《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第一章 去曹营找个营生 192年,深秋。 兖州军营,陈留。 黄巾余贼自青徐而起,下兖州屠戮百姓,斩杀任城相以及刺史刘岱。 于是境内名士,以及诸多诸侯将军,推举曹操为兖州牧,令其临危受命,平其贼寇,安定人心。 重任之下,曹操广发求贤令,以求境内有志之士相助。 麾下谋臣荀彧又书信一封,请来了颍川英才戏忠,戏志才。 曹操与荀彧出迎二十里将戏志才接入营帐,共论天下大事。 此时局混乱,兖州屠戮,百姓民不聊生。 许都新建,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啊。 此刻,许都军营的营帐之外,荀彧正在等待。 片刻后两人相谈甚欢,一路有说有笑携手自帐内走出来。 荀彧当即上前躬身行礼,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这么看来主公应当是颇为欣喜才对。 志才虽然为人狂放不羁,可此次主公礼贤下士,百忙之中出迎十里,自然令人折服。 “哈哈哈!”曹操大笑着,顺势伸手拍打戏志才的手背,“先生方略与我甚为相合,多谢先生了。” “取兖州立足,沿江而设根据,如此可争锋北方矣,主公唯有如此方可得雄主之位。” 戏志才表情平静,继续朗声而言,全然无惧他人目光。 此人性情曹操在商谈时候早已了解,应当向来便是如此,所以自觉两人脾性相合。 都是有话说话,何惧他人言,只管秉公而言便是。 “主公。” 荀彧淡笑鞠躬,此时无需他开口,曹操也明白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当即快步上前来拉住了荀彧的手,道:“多谢文若。” “若非文若举荐,我何时能得如此贤才!志才当真与我性情相投,日后定然可常伴左右,商议大事。” “那就好,不负主公之托。” 荀彧面色平静,拱手而下。 他倒是不求感谢,只求真能定下方略,日后好壮大兵马,扶汉立功名。 “志才,奉义呢?” “他送别友人,自兖州南来,应当今日也会到达,”提起这个名字,戏志才哭笑不得,回应完荀彧后,又立刻向曹操解释,“奉义是我弟弟。” “名戏煜,字奉义。” “如今也是二十有四的年岁,早年在外游学四方,结识了不少寒门子弟,如今有友人远行,去相送了。” “本该随我一同来面见主公,但耽搁了路途,奉义之才,不在我之下,可为文士也。” 曹操顿时意外,本身他听的时候不以为然,只觉得兄长戏忠有方略在胸中,本就要委以重任,带一个弟弟入麾下,并无不可。 无非是多一个位置罢了。 甚至可让他做戏志才门客便是。 没想到,评价这么高? “当真?” 曹操颇为期待的问道。 兄长如此,弟岂能弱了,这样一来日后岂不是有两位可划定方略的贤才在侧? 荀彧笑而不语,戏志才知道也言过其实了,当即苦笑道:“不过,他虽聪慧,才智过人,可不善于典册学说,儒学之论并不通晓,至于兵法军略,我也不见看过,却有论断之思。” “他却是,立志要做一個文官。” 曹操眯了眯眼,当即明白了,这恐怕是自小已经展现了天资,可是却没能得所学。 很多寒门士子,都因此埋没。 只因书籍与学问,大多掌控在士族手中,遗憾。 但何时来学都不算晚,若是要做文官的话,好生培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间,营帐外忽然传来了骚动。 曹操等人寻声看去,望见远处尘烟扬起,战马奔腾的身影攒动,十余骑朝着军营飞奔而来。 在军营之外驻守的军士自然不知这些人,当即出兵从两侧包围而去。 曹操眼见先锋营一队骑兵直接从营中出来,直奔大营之外,心里顿时生疑。 “何人闯我军营?” 戏志才冷不丁的道:“可能……是奉义。” “去看看。” 曹操当即动身,戏志才在身后,才刚刚定下他为祭酒,不可因此让其尴尬。 若是伤了其兄弟,日后相处如何能相互信任。 曹操走出主帐,告诉宿卫,“你当即纵马前去,叫子和拦住便是,不可伤他!” “喏,”宿卫翻身上马,拍马狂奔,速度极快的欺近向前。 但终究是从内营而走,速度并不快。 前方来闯的骑兵,浑身都是血渍,马背上还缠着人头,在战马之后甚至还拖着很多人在地上拖行。 这一看,自然前锋营的人都有些奇怪,曹纯第一个上马喝止。 “何人闯营地!立刻下马!” “立刻下马,放下兵刃!不可擅闯!否则要放箭了!” 此时,略微有胡须在嘴巴四周,身材精瘦标致的将军抽刀奔马而去。 要以此立军威。 冲锋向前几步,逐渐在尘沙之中一个身影清晰,颇为年轻,意气风发,长发属于脑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两鬓长发飘扬。 同样也是手持长刀。 曹纯心里一看就略有不忿,又是一个年轻后生,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些日子倒也并非没遇到过来闯营的。 这些年轻乡勇都想趁此时机展现武艺,以求入营得些名声,时值纷乱之秋,什么人都可遇到。 无非是小聪明罢了,今日这一个,尤其的无礼。 “小子,本将让你下马!” 曹纯目光一凛,腮帮一鼓,抬手便是一刀,准备砍在这年轻人的架刀之处,以角力将他推下战马,先立威再说。 果然,来人直接架刀在前,两把刀身相撞,其中一把顿时被砍出了缺口,而后相互嵌入,到了角力境地。 曹纯正待用力,忽而感觉宛如山岳怒涛压来,直接倒飞下马,砰地一声砸在了地面。 这一下砸得太狠,后背火辣辣的疼,也就是行伍出身,摔马下来才不至于重伤。 此时那年轻人翻身下马,把有缺口的刀放在了曹纯眼前,眼中略带怒火。 刚要开口,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呵斥声,“奉义!放下刀!” 曹操此时已快到大门,脚步一顿,盯着那单手持刀的挺拔身影。 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这真的立志要做个文臣吗? 此人不该是猛将之姿?我观其勇,恐怕不在当年吕布之下。 第二章 实在不行当个火头军也可以 “兄长。” 年轻人正是戏煜,听到呵斥之后收起刀来,对快步走来的戏忠行礼。 “为何要闯军营。” 戏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路途遇到了黄巾余贼,杀出来的,一路奔逃未曾平复。” 奔逃? 戏忠看了一眼马背上吊着的首级,还有被绳索拖行的黄巾贼俘虏。 这场景怕是没有半点和“奔逃”有关。 一旁的曹操听得却是一喜。 “志才啊,令弟勇武过人,不如随我左右,便从参将做起?”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羡慕不已,寸功未立之人,一入营便直接为将。 要知道在这乱世当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一场大战下来,死的人是数以万计。 可要是当了将军,除非阵前斗将,否则很难死去,甚至还可以立下战功。 可不等戏志才开口,站在一旁的戏煜便是直接摇起了头。 “不不不,我跟随家中兄长,就是想来曹营谋个文官,哪怕是个火头军都行,我可不做武将!” 说罢,戏煜便直接丢下手里的刀,走到兄长身后站定。 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把曹操和身边的人惊住了。 是看不上偏将吗? 站在曹操不远处的曹仁见状。 咬了咬牙,便再次开口说道:“这位壮士,可是嫌小,不如来我军营,我求主公给你个杂号将军,直接领兵五千可好?” 戏煜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明确开口拒绝了,咋还有人揪着他不放。 便只好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個文官啊,我从小熟读兵法,孙子兵法滚瓜烂熟,且主公领了这兖州牧,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不如就让我跟着兄长,在荀军师手下为主公出一份力吧!” “我……我……” 原本还站在一旁看戏的荀彧没想到最后把自己也给扯了进来。 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见曹操向自己看来,荀彧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既如此,奉义,你且说说,主公领了这兖州牧,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何为天时地利人和呢?” 戏煜闻言当即松了口气,看样子只要自己过了这一关,离文官应该是不远了。 是以他便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曹公领这兖州牧,求贤若渴,发布求贤令,并且用人不疑,此乃人和!” “如今这兖州动乱不堪,常有蛾贼骚扰,曹公骑兵休养生息,待得平定兖州之后,便可着重培养水战人才,届时南下有乱,主公便可挥军之下,此乃地利。” “至于天时,请恕在下暂时不能回答!” 荀彧闻言一愣,和曹操对视一眼,急忙开口道:“这可不行,奉义,你既然说了这地利人和,不妨也说说天时,主公在此,岂有不说之理?” 戏煜不知道的是,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之前荀彧曾和曹操商讨过,却不想一个山野之人居然也能说的如此通透。 “你随便说说,我不会怪罪于你!” 对于戏煜的才能,曹操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底,尤其是刚才那番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所以也想听听何为天时。 见曹操和荀彧都抓着不放,戏煜只好无奈的看了看四周,便再次开口说道。 “曹公,此话我只能与你一人讲,伱看这……” 周围的人一听都蒙了,这主公亲自考校你,咋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好,就依你!” 说罢,便转身朝着军帐走去,不过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的不耐烦。 戏煜却没有想那么多,见曹操答应,便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随后戏志才与荀彧相视一眼,也跟着进了军帐之中。 “好了,此处没人了,你继续说。” 戏煜看了眼跟着自己进来的兄长和荀彧,当即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天时,简单来说,便是天子,天子如今蒙难,李傕、郭汜霍乱朝纲,曹公占据兖州,可暗中与许昌联络,将天子迎入许昌,我知主公与袁绍尚有往来,但此人不足为虑,只要主公迎回天子,便可以辅佐天子为名,号令群雄,这可比那传国玉玺好使多了……” 曹操等人闻言直接楞在了原地,最后还是戏志才率先反应过来。 当即呵斥道:“奉义,不可胡说!” 戏志才慌啊,他没想到奉义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若是主公怪罪下来…… 却不想曹操居然笑了起来。 “先生此言我曹某人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天子离曹甚远,恐怕鞭长莫及吧!” “主公,我觉得奉义说的颇有几分道理,相较于其他诸侯,主公算是崛起于微末,若是能够平定兖州,上书请功的话,想必天子定会记住主公,如此一来,主公在天子心中,定会占据一定的地位!” 荀彧心里高兴啊,他没想到自己给主公引荐的是戏志才,居然还来了个买一送一。 曹操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 “先生果真是大才!” 说着便上前几步,拉住戏煜的双手,用力的拍打了几下,笑着说道。 “先生勇武过人,又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如到我帐下,作我的宿卫如何?” “不了,不了,我从小立志当一个文官,自幼熟读孙子兵法,不如就让我当个编纂,或者当个火头军也不是不行啊!” 曹操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奉义,你且告诉我,想做文官,可是觉得武将的官小,若是如此,不当宿卫也罢,我封你为大将军,可统领千军万马,如何?” 戏煜听到这话,死的心都有了,“主公啊,我真的不想当武将,我就是个文官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啊!” 看着戏煜那一脸的不情愿,曹操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便只能是退而求次之。 “既如此,你跟在我身边,我给你个主簿的位置,不过可以随时发表意见,你看可好?” 戏煜闻言,当即附身下拜,“多谢主公!” 而一旁的戏志才也是跟着下拜:“多谢主公!” …… 是夜,曹军大营。 曹操因为新得两位谋士,大摆宴席。 第三章 相比起武力,在下的学识更加厉害! 曹操坐首席,本来按照惯例,荀彧理应在左手第一位,但因今日宴席本是为戏家两兄弟而摆。 是以主动让戏志才以及戏煜坐在了曹操的左手边。 而右手边则是武将曹仁等。 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戏煜无比的激动。 终于是见到肉腥了。 这些年跟着兄长住在深山老林中,本就缺乏衣食来源,更加之常年战乱。 两兄弟基本上可以说是饥一顿饱一顿。 更不要说吃肉了。 曹操见状也不多说,当即招呼着众人吃了起来。 “多谢主公!” 应了一声,戏煜便不再管其他人如何,当即化身为干饭人。 “慢些,在主公面前不可失了风度。” 毕竟刚来,戏志才多少还有些拘谨,看着自家兄弟的表现,他多少有点尴尬。 曹操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哎,志才不必拘谨,正所谓能者多劳,奉义此举,才是真性情!” 戏志才见状,便不好再言,也跟着吃了起来,不过比起戏煜来,斯文了许多。 一顿饭,吃完已到了后半夜。 实在是戏煜太能吃了,吃到最后,曹操都有些发憷。 心想若是戏煜顿顿如此,自己可能有些养不起了…… 是以第二天一大早,曹操便差人给陈留送去了书信。 …… 陈留郡。 卫府。 卫兹看着手里的书信,一脸的不可思议。 “主公为何连此等小事也要差人来知会一声?” 曹纯闻言却是一脸的尴尬。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卫大人,主公只是叫我将此书信亲自送到您手中,然后向您转告一声,这戏家两兄弟,文武双全,至于其他的,并未多说。” “文武双全?” 曹纯点了点头,“只是那戏煜却坚持要做一个文官,不愿意做武将,不管主公许诺多大的官都不要,最后甚至还说愿意去当那火头军,想必是怕吃不饱饭吧……” 卫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 “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你且稍等片刻,我收拾收拾,和你一同去见主公。” 卫兹作为一名商人,自然拥有着商人的头脑。 身逢乱世,纵然家财万贯,依旧不得安宁,只能寻求明主投资,方是上策。 而他很早之前便就相中了曹操。 认为此人很有潜力。 便开始不断的资助曹操。 而联系到这封信,想必是曹操那里钱粮吃紧,自己又不好开口,便搞了这么一出。 想通此事,卫兹便命人准备了大量的吃食以及钱粮。 眼下曹操虽为兖州牧,但境内蛾贼猖獗,曹操若想坐稳这兖州牧,首当其冲的便是要解决这蛾贼。 恰逢戏家兄弟来投。 想必是曹操已有了破敌之策。 自己理当要出力一二。 …… 第二天一大早,卫兹便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朝着曹营出发。 而得知卫兹要来,曹操很早便从军营中迎了出来。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荀彧,荀攸,以及戏家两兄弟。 “卫公怎么亲自前来!” 说实话曹操确实没想到卫兹居然亲自来了。 往次都是差人过来。 “卫某怎担得起主公如此厚爱,不敢,不敢!” 卫兹这人把自己的定位就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资助的一个商人罢了,曹操给自己面子,但自己可不能当真。 是以他在对待曹操时,丝毫不敢怠慢,更不会恃宠而骄。 更何况知道自己要来,曹操亲自出来迎接,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两人寒暄完,卫兹便将话题引到了戏煜身上。 “敢问哪位壮士文武双全?” 此刻的戏煜,并没有想到卫兹是在说自己。 自打曹操给了文官之后,戏煜已经相当满意了。 就在他准备摸鱼的时候,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朝自己身上看来。 “来,卫公,我给你引荐,这位戏煜,戏奉义,当真是文武双全,就连我那曹仁,都不是其对手!” “哦?” 曹操在信中并未提及此事,是以卫兹对于戏煜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见曹操开了口,戏煜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摸鱼了,只好上前一步,作揖说道。 “见过卫大人,在下并非什么文武双全,现在主公身边,做个主簿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戏煜也是一脸的无奈。 自己明明是文官啊,为什么总是要跟武将扯上关系呢! 想到此,他便再不死心的加了一句:“相比起武力,在下的学识更加厉害!” 我是個文官,我真的是个文官! 卫兹没想到戏煜居然会这么说。 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拍着戏煜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确实不错!” 至于到底是哪里不错,他并没有多说。 “卫公,你只管叫他奉义便可,目前确实在我身边做个主簿!” 每每说起这个主簿,曹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啊!好!” 卫兹点了点头,随即接着问道:“据说你很能吃,不知道这营中饭菜可合胃口?” 戏煜不知道卫兹何出此言,但还是中规中矩的点了点头。 “味道好极了!” 几人又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待得曹营的人将卫兹带来的东西安置好之后,曹操这才又转身朝着戏煜说道:“奉义,饿了没,饿了的话,我带你去吃饭!” 戏煜闻言一脸的尴尬。 “主公您别这样,我也才刚吃过没多久,您总是这样问的话,大家会以为我是个饭桶。”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荀彧等人,更是憋得难受,想笑又不敢笑。 …… 卫兹来找曹操,除了运送粮草,顺带看一眼戏家两兄弟之外,自然是还有要事与曹操相商。 是以晚上用过饭,荀彧等人便集体来到了曹操的营帐内。 戏家两兄弟虽然刚来,但身为曹操的谋臣,自然也同样得以参会。 看着营帐内的人,曹操先是冲着卫兹点了点头,继而开口朝着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就说说吧,如今这兖州境内的蛾贼,应当如何处理?” 第四章 吾有心一举击溃蛾贼,先生可有良策? 大帐之内,曹操话音落下之际,目光当先便朝着左手边的一众谋臣看了过去。 此刻,曹操首席之下,荀彧端坐于左手首位。 此番乃是参会议事,荀彧自不可能如宴席一般将首位让与戏家兄弟。 便是他愿意,曹操也不可能这般做,曹营其余人也不可能愿意。 曹操目光看向荀彧之际,荀彧并未如往常一般出言发声。 眼下议事,他与曹操早有论断,今日之会,重点在于戏家兄弟谏言。 到底是刚来投效的,终究是要给别人表现的机会的。 更何况,戏家兄弟还是他荀彧的好友,他自然不可能在这般情况下抢了对方的风头。 望着荀彧没有什么反应,曹操心中明了,目光顺势往下,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紧跟着坐着的是谋士程昱,对方也是前些时日刚刚投效曹操的谋士。 不过,程昱亦是明白人,如今的他已经被曹操任命为寿张令,眼下连荀彧都不曾开口,他自然不可能在这般时候率先开口。 程昱静默,曹操目光这才直接落在了戏家兄弟身上。 戏煜眼睁睁看着曹操目光先是看向荀彧,紧跟着看向程昱,最后才落在自己和兄长身上。 对于古人这种讲究,他倒也没有在意。 毕竟身为主公,曹操不可能因为他们兄弟刚刚来投,因此冷落了其他谋士。 一上来就对着他们兄弟发问的话,那才是大问题呢! 看着曹操目光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戏煜眉头轻轻挑了挑。 如今曹操新任兖州牧,而整个兖州眼下到处都是黄巾作乱,看上去确实是个大问题。 但,熟知历史发展的戏煜明白,这哪里算的上是问题。 没有了张角等人领导的黄巾,虽说势力庞大,但这不过是相对于整体而言。 整个兖州境内的黄巾,多数是从青州各地流窜过来的,仗着人多连续攻陷了几個城镇,犹如蝗虫过境。 只是,终究不过是蝗虫罢了,眼下的连胜犹如虚幻泡影,一触即碎。 这一场黄巾余乱,根本撑不过这个冬天。 心中明了之后,戏煜到也没有急着开口,他虽然想做个谋士不假,只是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再说,他是随着兄长投效的,眼下荀彧等人没有开口,自然是等着戏志才表现,这种事情,他自然也明白。 果然,这功夫看到荀彧等人不曾开口,曹操看着戏志才这便忍不住开口了。 “不知志才先生,有何教我?” 听到曹操发问,戏志才这才理了理衣袍,郑重的朝着曹操拱了拱手。 “主公勿须忧虑,不过些许蛾贼罢了,只需一计,蛾贼旦夕可破!” 这话一开口,营帐之内众人尽皆将目光看向戏志才,后者倒也没有故意拖延,紧跟着便继续开口。 “主公,眼下蛾贼携连胜之势,此番定志得意满,骄纵狂横,眼下只需主公多置奇兵,以逸待劳,置蛾贼行军之路,待其行军而过,携兵峰之势击之,必可破敌!” 戏志才话音落下之后,大帐之内一众谋士尽皆点头。 这计策算不上什么高明计策,不过对付眼下的这些蛾贼倒算的上是极为不错。 戏煜也跟着点了点头。 自家兄长的计策,说到底就是埋伏,偷袭。 如今兖州境内的黄巾多是挺多的,甚至于曹操正面说到底就是打不过。 实在是手底下的人太少。 眼下,对付黄巾,就只能用这种偷袭的办法。 只要打一场胜仗,那些黄巾必然会有所收敛,到时候就硬拖,拖到冬天,黄巾差不多就没了! 首席之上的曹操点了点头,紧跟着右侧的一众将领便开始忍不住急匆匆表态。 “主公,末将愿领兵前往!” 说话的正是曹仁,上手的曹操刚刚点头,他便急不可耐的起身请命。 随着曹仁起身,边上的夏侯惇、夏侯渊也跟着坐不住了。 “主公,末将也愿领兵前往!” 对于领兵的将军来说,打仗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要抢的。 曹操才新任兖州牧,手底下的兵卒,说到底其实并不是很多。 倒是手底下的将军,都是族内兄弟,个个都是领兵的好手。 只是,将军虽然有,但是手下的兵就那么多,眼下要真是和黄巾对阵,你领兵了我就没机会了。 虽说都是自家兄弟,但这种打黄巾立功劳的事情,都是不想让的。 随着几个将军连番请命,曹操倒是忍不住直接笑了笑。 “子孝、元让、妙才,尔等先坐下!” “帐中议事还未有定论,尔等急什么?” 曹操笑着朝几人瞪了一眼,曹仁等人连忙悻悻的坐了回去。 这功夫,曹操的眼神又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虽说他认可对方的计策,毕竟想要对付号称有着近百万的蛾贼,硬碰硬根本不行。 伏击也确实不错,只是黄巾终究还是有上百万啊! 他刚刚来兖州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和黄巾碰上过,那是真的打不了。 “先生,此计虽妙,然蛾贼终有百万之数,我等此计虽然可胜,但却不可一战而定,吾有心一举击溃蛾贼,先生可有良策?” 曹操心大,如戏志才那般说的,对付黄巾打一场胜仗虽然能击溃不少对方军心。 但,百万黄巾之众,这一战胜了,到最后还是会卷土重来。 他们人就这么多,倒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话算是问到关键点上了,戏志才心头无语。 一上来就给他来这么大一个难题,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曹操眼下满打满算不过几万兵卒,即便加上济北相鲍信那边,也多不了多少。 对付百万黄巾,说到底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真以为,百万黄巾那么好解决? 这么想的刘岱,已经死了! 边上坐着的荀彧和程昱,脸色也有些发苦,百万黄巾确实是大问题,他们也正头疼着呢! 只是,没想到,今儿个曹操在大帐里就直接问出来了,实在是。 荀彧下意识不由得便朝着戏志才投了个歉意的眼神。 后者也有些无奈。 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 第五章 百万黄巾,苔藓之疾罢了! 大帐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戏志才紧皱眉头,像是在思索一般。 边上荀彧两人亦是低头不言。 看到这般情况,曹操自知失言,眼下的询问,不该放在这般场合的。 百万黄巾终究是整个曹营的心腹大患,岂是那么好解决的。 更何况,兖州能用之兵,不足十万。 十万对百万,想来便是兵仙在世,也会头疼一份,岂是两三句话就能解决的。 刚才的议论,好不容易将曹营将士的信心提升了起来,眼下被他一句话又给拉下去了。 曹操有些后悔,但身为主公,问题既然已经抛出去了,哪里还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他下意识的看向帐内其他人,不说一众谋士,便是自家那些族内兄弟,这时候的神色也多少有些沉闷。 嗯? 曹操目光流转之际,这才发现,整个大帐之内,其余人尽皆带着苦闷之色,唯有一人,神色似是有些无恙。 那是,戏煜? 此刻的戏煜到没有多少在意。 在他看来,百万黄巾,说到底也不过只是藓疥之疾罢了! 只要撑到冬日,到时候曹老板顷刻间便能收服数十万黄巾之中。 而有了这数十万的黄巾兵马,曹老板才能坐稳兖州之位,到时候才能开启争霸中原的序章。 戏煜完全是站在已定结果的立场上,自然对于眼下的情况不甚在意。 只是,如今的整个曹营众人,哪里知道之后会发生的情况。 眼下的百万黄巾,到底还是悬在整個兖州头顶上的利剑。 不得不重视。 几场胜仗容易,在场的都不是无能之辈。 但,击溃百万黄巾,太难了。 戏志才有些无奈,他兄弟二人才刚刚投效曹营,今日本来该是大展风采之际,未曾想,到头来一个问题便将他难住了。 百万黄巾啊,该如何解决。 一战而定乾坤,这样的事情若是能轻易解决的话,那必然是能名垂千古的。 戏志才脸色有些难看,豆大的汗珠都快要从额头上垂落下来了。 这功夫,曹操的目光却死死的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奉义,可有良策!” 这话一开口,原本有些气氛凝滞的大帐之内,气息突然间便开始肃然了起来。 所有人先是朝着曹操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荀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自家主公这是想干什么? 这般问题你询问出来已经十分不智了,一个戏忠便已经足够。 非得要将戏家兄弟都问上一遍? 这不是把人家两兄弟放在火炉上烤吗? 今日的事情若是没有个答复的话,到时候戏家兄弟想要在曹营好好出仕,怕不是有些太难了。 边上的程昱也有些意外。 主公今天像是有些失了智一样。 他开始有些同情戏家兄弟了,原本以为今日曹操太过郑重的迎接戏志才,程昱多少还有些艳羡。 只是,现在他已经艳羡不起来了。 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是太不好受了。 戏志才亦是有些发愣。 曹操这是怎么回事,这问题问一遍,大家都已经十分尴尬了,你怎么还能问出来。 而且,还是问自家兄弟? 看来,今天之后,自己兄弟俩在曹营内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今日的事情,到时候传出去,就是他兄弟俩人,连一个策问都应不上来。 这还出什么仕? 戏志才的面色已经开始涨红了起来,若非离开大帐实在是太过难看,他已经恨不得一把拉起自家兄弟直接离开曹营了。 这功夫只是一瞬。 众人的心思流转之际,戏煜抬起头发现曹操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 被一个人大男人这般盯着自己,戏煜差点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在曹营,而不是在刘备那边,戏煜都忍不住要撂挑子走人了。 看到众人的眼神尽皆看着自己,戏煜学着自己兄长理了理衣袍。 毕竟他可是做好打算要做一个谋士的。 眼下老板朝着自己询问问题,这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拱了拱手,戏煜恨不得自个眼下手里有一把扇子。 他轻声开口。 “主公,此事何须忧虑,百万黄巾,不过藓疥之疾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这话一开口,曹营一众人眼珠都瞪大了起来。 百万黄巾,藓疥之疾? 哪有说的这般轻巧的。 荀彧嘴角抽了抽,你们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装啊! 程昱更是有些惊愕,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对面那一众曹营将领,更是忍不住抬头朝着戏煜打量。 曹仁脑海中甚至于已经开始想戏煜这家伙等会怎么说了。 不会是像传闻中吕布那把。 张嘴就是城外诸侯如草芥吧? 毕竟,在他看来,戏煜这家伙,妥妥的就是一员猛将。 他已经想到这家伙等会会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请自家兄长给他几万兵马,他自己领兵朝着那些黄巾杀上一场。 不对,要是这家伙真这般说的话,自家兄长怕不是会答应的把! 到时候,哪里还有他们领兵的机会。 曹仁有些急了,眼神下意识看向曹操。 这功夫,曹操听到戏煜的话后,整个人也多少有些发愣。 几乎是下意识的,曹操身形往前探了探:“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坐在边上的戏志才有些发急,自家兄弟往日里才思虽然敏锐,但百万黄巾可不是什么小事。 眼下要是没有什么好的答复,他们兄弟出了大帐,怕是就要打包行李离开曹营了。 戏煜朝着众人看了看,嘴角轻笑。 “主公,可曾想过,百万黄巾虽然势大,但其为何要离开青州来到兖州?” 戏煜发问,这话一开口,众人下意识你看我我看你。 黄巾跑到兖州? 为什么? 别人是流贼啊,从青州跑到兖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如今的大汉十三州,自黄巾之乱起始,眼下那个地方没有点流窜的黄巾。 这些黄巾虽然多少已经换了称呼,如泰山贼等等,但说到底他们还是黄巾。 ------------------------------------- 第六章 老子要做谋士,带什么兵?不干! 黄巾为何从青州流窜到兖州? 曹营一众人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本质。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常见了。 大汉各州地都有流窜的黄巾,他们所过攻城略地,无非就是为了颠覆大汉而已。 这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一众将士有些想不通,边上的谋士连带着曹操却忍不住开始思索了起来。 荀彧平常也没有想过这般问题,只是听戏煜信誓旦旦的样子,总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 边上的戏志才更是第一时间思考自家弟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太了解自家兄弟了,这种情况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必然是已经有了答案。 眼下,戏志才倒也不慌了。 曹操皱了皱眉,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依旧不明白戏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般去想,还不如直接去问戏煜呢! 眼神再次看向戏煜,曹操的神色突然间便郑重了许多。 “操心中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话音落下,营内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戏煜。 戏煜倒也没有继续在卖关子,他嘴角轻吐,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 “粮食!” 戏煜轻笑,两字说出之后,左首的荀彧整個眼珠都放大了。 对! 粮食啊! 他只顾着想黄巾攻城略地,为了颠覆大汉,但从未想过青州黄巾为何流窜到了兖州。 如今青州之地,又并非彻底被黄巾占据,百万黄巾不急着攻略青州。 却要舍近求远攻略兖州。 最为本质的问题,就是粮食啊! 如今的青州,根本就养不起百万黄巾,加上这些黄巾裹挟的家眷,足足数百万之众。 整个青州,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 而兖州眼下,却多少还是能够养活一些黄巾的。 正因为如此,黄巾才会从青州流窜到兖州啊! “奉义大才,一语便点明本质!” 荀彧拱手,只是片刻,他心中便已经明白戏煜想说的是什么了。 这功夫,边上的程昱自然也跟着明白了过来。 眼神看向戏煜的时候,不由得便带着一丝钦佩。 他刚才着实有些小瞧了对方。 曹操坐于首席,听到粮食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便不由得震了震。 对啊! 那些青州黄巾多是活不下去才流窜到兖州的。 “先生,快快细说!” 曹操有些坐不住了,整个人恨不得直接上前将戏煜拉到自己边上。 对方能点名本质,想来心中必然是有了针对黄巾的良策了。 戏志才嘴角含笑,眼神看着自家弟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戏煜轻轻咳了咳。 “粮食,百万黄巾从青州流窜到兖州,最为本质的问题,无非就是粮食。” “自黄巾之乱始,青州之地便常年陷入混乱之中,如今的青州已经供不起上百万黄巾的粮食所需。” “正因为如此,这些黄巾贼才会流窜到兖州。” “主公设想,如今的兖州,甚至于大汉各地,又有那一州能轻易养起上百万黄巾?” “养不起!”曹操下意识摇头! 别说兖州之地,自黄巾之乱起,大汉各州之地,那一个地方不是民生凋敝,再加上之后诸侯讨伐董卓,随后各自为战。 眼下,各地诸侯,能自给自足便已经算的上是不错了。 谁能养得起这上百万黄巾! “对!养不起!” “不仅仅是天下诸侯养不起,而是如今的大汉已经养不起了!” “主公设想,眼下黄巾在兖州虽然连胜,但能持续多久!” “今年春耕已过,粮食又能有多少,而黄巾呢,数百万之众,他们眼下,早已经放弃了耕种,流窜四地,那等到冬日呢!” “到时候,整个兖州便如同青州一样,再也承受不住上百万流窜的黄巾!” “只是,那个时候,这些黄巾,已经没有流窜到其他州的能力了,那些诸侯也不会随便允许这些黄巾进去的!” “到时候,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瓦解!” “所以说,百万黄巾,不过苔藓之疾罢了,待到冬日来临,黄巾必将不攻自破!” 戏煜嘴角轻笑,眼神朝着自家兄长看了一眼,后者瞬时间便懂了! 戏志才躬了躬手。 “主公,奉义所言不错,如今我等只需几场胜仗,之后,只需坚壁清野便可。” 被戏煜点透之后,整个曹营的气氛瞬时间便热烈了起来。 一众将军倒是没想到,所谓的百万黄巾,只要等到冬日,就自己不攻而破了。 边上的一众谋士看着戏煜的眼神也多了份异样。 曹操心底的忧虑一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忍不住伏案庆贺。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曹操心底算是彻底云开雾散。 他眼神看向一众将领之后,目光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 自己何德何能,麾下竟然能招揽到如此人物。 他开始庆幸刚才议事的时候顺带带着戏煜进来了。, 若是没有戏煜,他还在忧虑那百万黄巾的事。 “既如此,我等于黄巾此战,当必胜!” 奉义,你觉得此战,我该派遣何人出战!” 曹操眼神灼灼,看向戏煜的时候,越发欣赏。 眼前的戏煜不禁策问出众,甚至于武力更是不低。 此次于黄巾交战,以守待攻,加之伏击,轻而易举便可取胜。 此乃立功良机,他有心让戏煜自己领兵出战,只是这话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那眼神看着戏煜,分明就是在说,你快点自己站起来请命啊! 你只要站起来,我就立马答应让你带兵! 然而此刻的戏煜根本没有理会曹老板的眼神。 啥意思,让我带兵? 老子可是要做谋士的,带什么兵?不干! 再说了不是已经说好让我当谋士了吗? 此刻,曹营一众将领心头已经开始火急火燎的了,若非曹操之前警告过他们,眼下这些人早就站起来了。 左手一众谋士倒是一个都不急,领兵打仗的事情,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戏煜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瞧着曹操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他还是拱了拱手。 “我觉得,诸位将军谁领兵,都可以!无非是些许功劳罢了!” ------------------------------------- 第七章 主公何不分兵而战? “哦!奉义自己请命吗?” 戏煜话音刚落,曹操便急不可耐的跟着开口了。 整个身形站起来之际,张嘴便已经打算下令让戏煜带兵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大帐内一种将军谋士尽皆瞪大着眼神看着曹操。 这功夫,曹操才回过神。 刚才戏煜话里可没有说要自己请命的意思。 他急了! 边上曹家众将脸色都开始黑了! 啥意思? 自家大兄这话是啥意思? 别人根本就没有带兵的意思,你怎么还张嘴说起了胡话来? 一众谋臣看着曹操也是有些无语。 这突如其来的偏爱也太明显了。 简直就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啊! 戏煜脸色有些发黑。 “主公,我没有请命!” 曹老板你啥意思啊! 他有些怀疑曹操是不是耳朵有点毛病。 史书上只是说曹操患有头风,可没说这家伙还有耳疾啊! 难道头风还能影响到听力的问题? 曹操自然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身为主公,这种场面根本是小意思。 “无碍,是曹某听岔了!” 曹操摆了摆手,根本没有一点自己在众人面前社死的样子。 那脸厚心黑,算是彻底拿捏的稳稳的。 “如此,奉义觉得可派遣何人出兵?” 他又重复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随后眼神这才朝着曹营一众人看了过去。 这功夫,其余人倒也没有在意刚才的插曲。 眼下派遣兵将这种事情,该是那些将军该思索的事,荀彧等人没有插嘴的意思。 边上的夏侯惇这功夫直接站了起来。 “大兄,我去!” “元让,这事情用不着你,我来就行!” 瞧着夏侯惇冷不丁站起来,曹仁急急忙伸手拉住对方。 一边的夏侯渊,也有些异动。 就连坐在后首的曹纯都忍不住想要起身。 要知道如今族内各个兄长手下都领着兵,可就他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 他有些艳羡,但这种事,他知道轮不到自己。 这边众将又起来争着领兵,曹操这次倒也不在意了。 他是想要戏煜领兵的,可是看对方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想要领兵的意思。 这功夫要是在斥责曹仁等人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只是,都是自家兄弟,派谁出战好呢? 曹操也有些头疼。 要是自己眼下手底下兵马足够多的话,倒是都可以派出去。 可是,他没有那么多兵马! “主公,既然诸位将军都愿意请命,何不让诸位将军各自带上些许兵马?” 看到大帐内眼下的情况,戏煜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话一开口,曹操下意识朝着他看了一眼。 各自带些兵马? 他哪有那么多兵啊,集合在一起还能对付黄巾,要是分散了去打黄巾,那不是找死么? 一众将军也有些愣神! 这是能分兵的事吗? 这要是分兵了,就不是跑去立功,而是跑去送死了! 众人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一個个尽皆看着戏煜。 这功夫,曹操倒也突然冷静了下来。 戏煜能说出之前的言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分兵的危害。 他能这般说,可能是心中已经有了其他良策。 一众谋士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戏煜,分兵,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 “奉义此话何意,如今我军可战之兵,不过数万,若是分兵,岂不是以卵击石?” “主公着相了!” 戏煜轻轻摇头。 “分而击之本就是兵家良策,重点在于怎么分,怎么击?” 这不是废话吗? 谁都知道分兵没什么问题,分兵的目的自然是要看怎么打了! “哦,看来奉义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快快说来,勿要在吞吞吐吐了!” 曹操脸上挂着笑。 “不知主公麾下骑兵如今有几何?” “骑兵?” 曹操手下自然是有着骑兵的,只是相比较起麾下步卒来说,骑兵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千之众。 “五千!” “某麾下骑兵,共有五千!” “五千,够了!”戏煜点头。 “我有十六字真言,诸位听之便可明白!” 戏煜转头看向一众曹营将军,后几人眼睛瞪大着看着他,夏侯惇已经迫不及待了。 “先生快说!是啥真言?”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若诸位将军明白这十六字真言的话,主公可将骑兵分于诸位将军,如此,对付黄巾便可!” “主公再遣一员良将,带上万步卒,于贼众途径之地设伏,如此,黄巾必败也!” 游击战啊! 这可是前世太祖的十六字真言,在冷兵器时代用在骑兵身上,那可是顶尖的兵法了! 这话说完之后,戏煜便没有在开口。 而听到十六字真言的曹营一众人,尽皆有些愣神。 毕竟没有谋士脑子转得快,这些将军一个个才开始低头思索。 边上的荀彧等人,瞬时间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曹操更是瞳孔放光! “好,好一个十六字真言!” “某明白了,明白了!” 骑兵数少,但用着十六字真言的话,可谓是正好在合适不过了。 而百万黄巾,大部分都是步卒,对付骑兵,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种战法,来来回回几次的话,黄巾必然大乱。 到时候,在设伏击,必将大胜! 曹操眼睛开始放光了起来,那双眼睛看着此刻的戏煜,这是谋士?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谋士,这是珍宝一般的存在啊! 这功夫荀彧也跟着笑了一声。 “未曾想,奉义对兵法之见解,如此深彻,某自愧不如啊!” 荀彧一开口,边上的程昱也跟着点了点头:“戏煜先生所言,兵家大解也!” 戏志才有些麻了! 自己弟弟对于兵法上厉害他是清楚的,但没想到自己还是小觑了啊! 他出仕曹营可是来一展所学的,眼下风头都被自家兄弟出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忽略了一样。 此刻,曹操已经开始按兵排将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戏煜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没记错的话,曹老板这家伙眼下怕不是也想自己带兵吧? ------------------------------------- 第八章 他们兄弟在干啥? 听着曹操眼下果然留了一千骑兵给自己,戏煜眉头跳了跳。 身为谋士,他觉得某些事情,该提醒还是要提醒的。 “主公,如今主公新入兖州,手下将卒尽皆奋勇,主公只需坐镇大帐便可!”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如今乃我兖州众人之依仗,自不可轻易犯险!” 戏煜没记错的话,曹操打黄巾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 要是因为自己一两句话,引发什么蝴蝶效应,曹操打黄巾的时候,突然间出事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还想着,等曹操坐大之后,赶紧搬到许昌,做一个咸鱼呢! 到时候再娶上几房夫人,这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嗯?” 曹操这边正志得意满的时候,突然看到戏煜又拱手检验,连忙认真的听了起来。 只是,听到最后,对方竟然让自己别领兵。 这,这怎么可能? 虽说现在自己是这兖州牧。 可他曹操当年也是领着兵卒在黄巾之乱里杀出来的,如今又有真言再侧,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过,既然是戏煜说的,他多少也放在心上了。 边上的一众谋士也跟着谏言。 这功夫,曹操只能点了点头。 “先生所言甚是,放心,曹某自当心中有数!” 戏煜闻言也只能作罢,毕竟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帐内,关于对付黄巾的事说的差不多了。 外面的天色早就漆黑如墨。 这功夫,戏煜已经有些困了,看到曹操听进去自己话了,转过头朝着自家兄长看了一眼,两人起身便率先打算告辞。 边上,谋臣程昱也跟着起身。 众人散去之后,戏煜便跟着兄长戏志才回到属于他们的营帐。 往回走的时候,戏志才不停的朝着自家弟弟打量。 只觉得,今日才算是真正明白弟弟有多厉害了。 自己费尽心思想着该如何应对的百万黄巾,在戏煜一针见血之下便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之后的用兵之谋,更是有些不亚于兵仙,他已经有些麻了! 戏煜如旭日一般在曹营大放光彩,自己却变得像是萤火一般。 不过,说嫉妒,倒也没有。 只是觉得,突然间有些茫然罢了! 戏煜转头看了看戏志才,看到对方像是有些沉默,仔细思索一下便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大兄可是怪我今日出言了?” “阿煜,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你兄长,怎么会嫉妒你?” 戏志才有些恼怒,他岂是那种嫉妒自家弟弟的人。 “弟自然清楚大兄并非如此之人,兄长是觉得眼下没有施展抱负的地方了?” 戏煜笑了笑,伸手朝着戏志才身上轻轻拍了拍。 “兄长的才华,弟是知晓的,弟今日不过只是些许急智罢了!” “要论详细军谋,弟是不及兄长的,论政务,弟也比不上文若兄长!” “你二人皆是天下大才,与局部可观天下!” “如今曹公势弱,但弟敢言,来日这天下十三州,曹公定能占据大半!” “而曹公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兄长相助不可!” 戏煜轻声,边上的戏志才却一个趔趄。 “你轻点,我差点被你拍散架了!” 自家弟弟说的没错,如今的大汉天下已有崩散之势,来日必将是诸侯征伐不断。 他兄弟二人之所以投靠曹操,一则是因为荀彧邀请,二则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他们终究不过寒门,北方袁绍根本瞧不起他们,至于天下其余诸侯,也没有什么出众之人。 曹操这人,他们兄弟没来之前,早就讨论过来。 戏煜对于曹操的推崇,说的上是挺高的了。 若是能一展所学帮助曹操重新恢复天下安定,倒也不错! 心头这般想着,戏志才心气已经顺了许多。 不过,这小子手掌上的力道是真的大,要不是对方一直拉着他强身健体,他刚才怕不是已经趴在地上了。 “大兄,我前段时间出去的时候,伱是不是又忘了锻炼了,郭奉孝那狗东西是不是又拉着你喝酒去了?” “没有,没有!” 戏志才摆手,脸色有些发白。 自家兄弟哪里都好,明明他才是兄长,结果愣是被弟弟管着,连喝酒都要管,简直过分。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对方,他好歹也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长兄如父! 一夜无话。 翌日,天光刚亮,戏煜便主动拉着赖在床上的戏志才外出锻炼。 “奉义,你干什么?” 戏志才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拖了起来,整个人都无语了,这都到军营了,还不放过他吗? “大兄,该锻炼了!” “作为一個谋士,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如何处理未来越来越多的政务?” 戏煜不由分说,直接拖着戏志才到了校场。 他可是知道戏志才这家伙英年早逝。 说到底就是锻炼少,身体素质太差,又特么跟郭奉孝那家伙一样,喜欢喝酒逛窑子。 这能不早死? 他现在成了戏志才的亲弟弟,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让这家伙英年早逝了。 所以,从早年开始,他便开始督促戏志才锻炼身体。 这些年,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没办法,戏志才只能跟着自家弟弟开始练习所谓的五禽戏,听说,这戏法是自家弟弟外出跟某个叫华佗的医生学的。 练习起来,倒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两人在校场练习。 这时候,早起的兵卒们都忍不住朝着两人打量。 不多时,就连曹操也跟着听到了消息。 等到他过来的功夫,正好看到戏家兄弟当着校场所有人的面正在做着诡异的动作。 这可算是让曹操长了眼了。 “咦,文若也来了!” 瞧见边上站着的荀彧,曹操下意识笑着问了一句:“文若,奉义和志才,这是在干什么?” “主公,我之前听奉义说过,他们兄弟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会做什么早操,想来这就是了!” “哦!”曹操恍然大悟。 “未曾想,奉义和志才,竟然如此勤奋,便是深处军营之中,也不忘早起做操,实在是让某佩服啊!” ------------------------------------- 第九章 奉义不是一般人啊! 五月初,清风习习。 暖光从天际之上将曹营照的通亮的时候,整个大营的校场之内到处都是兵卒。 戏志才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原本练习了几年,早就已经熟练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变得生涩至极。 甚至于,在发现四周围观的人群中,竟然出现了曹操和荀彧的时候,他整个躯体都仿佛像是要僵硬了一样。 该死,我为什么要陪着奉义做这种事情啊? 内心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戏志才只觉得自己脑袋都空白了一样。 在看到不远处的曹操和荀彧轻声言笑的时候,他觉得那两人的目光一定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他有心挥袖离去,眼神下意识便朝着自家弟弟看了一眼。 此时的戏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那该做的动作,依旧是如此的标准,就像是旁若无人一样。 他是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面不改色做出这般事情的。 该死,真该死啊! 四周有人群出现的时候,戏煜自然是早就注意到的。 甚至于曹操和荀彧过来的时候,他还分别朝着两人颔首示意了一番。 早操这种事情吗? 后世九年义务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来到三国乱世这种时代,戏煜对此自然更为注重了。 不说一副好的身躯能在乱世中活的更久,至少保证自己不能随便生病。 这年代,科技等等一系列事情都不发达。 小疼小病,都可能要人命的时代,一个健康的躯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至于戏志才,当然是他逼迫着的。 历史上的这家伙,英年早逝,整個史书上寥寥无几的只留下一个名号。 而熟知戏志才能力的戏煜自然清楚。 自家这个便宜兄长,能力是绝对不必郭奉孝那家伙弱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死的早。 戏煜清楚。 自己眼下无非就是比这个时代的谋士眼光更长久,再加上一些未来的知识。 除此之外,军政方面细微的能力,他是比拟不了这些家伙的。 而养生的重要性,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 司马懿那家伙为什么到最后有机会夺取曹魏的天下,那还不是因为那家伙活的比任何人都长。 如果可以的话,戏煜甚至于还想劝着曹操也跟着注重一些身体。 当然,曹老板愿不愿意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套五禽戏打完,戏煜感觉自己浑身都仿佛通泰了许多。 这功夫,他抬眼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后者的表情,如丧考妣。 这家伙,用后世的话来说,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社死了吧! “兄长,你刚才的姿势有些不标准啊!” 戏煜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边上的戏志才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 “你...” “志才,奉义!” 戏志才刚想朝着自己弟弟怼上两句,一直在边上看着的曹操和荀彧看到了两人结束了早操直接便走了过来。 “见过主公!”兄弟俩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曹操嘴角挂着笑:“没那么多规矩,往后在军营里不用这般见外!” 曹操很是热情,他眼神里自然注意到了戏家兄弟两人的表情。 看到戏志才一脸怨气,心中便已经清楚。 这所谓的早操恐怕是戏煜硬生生拉着戏志才的。 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也多少有些好奇。 虽然刚才荀彧解释过一番,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戏煜。 “奉义,你们兄弟刚才的早操,倒是和军中行操大不相同啊!” 听到这话,戏志才脸色往下拉了拉。 边上的戏煜笑了一声:“主公,这早操名曰五禽戏,乃是煜早年同一结交的医者所学,其操能养身健体,驱除百病!” “哦,竟有此等效果,奉义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曹操下意识回了一句。 戏志才看到曹操对于自家兄弟俩练习的早操并没有多少颇词,浑身的不自在顿时间少了一些。 “奉义能有如此武力,便是平日里极为自律啊!”荀彧在边上夸了一句。 曹操跟着点了点头。 之前觉得戏煜身板不大,但是武力却极为非凡,今日看到这般情况,才明白,一切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五禽戏,怪不得某刚才看你形态,颇有种虎虎生风之感。” “主公有兴趣?”戏煜抬眼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后者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戏煜会这般问,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看到曹操反应。 戏煜果断跟着开口解释:“所谓五禽戏,其形态,乃是根据,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之姿态而变化而成。 其意在求,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习之,自当可养身健体。” “哦!”曹操眼神微亮。 边上的戏志才有些发懵。 什么情况,主公竟然这么认真的听戏煜这家伙讲述。 说实话,曹操这番作态,戏志才心里倒是挺满意的。 身为一个谋臣,主公对于他们的尊重,自然会在一个谋士心里留下印象。 更何况,让曹操如此态度的人,还是自家亲弟弟。 这感觉,自然是极为舒爽的。 “好,好,好,听了奉义所说,这五禽戏果然非比寻常!” 曹操脸上带笑,下意识又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声。 身为主公,对于自家谋士的肯定,曹操这方面做得倒是挺不错的。 像是光着脚跑出去迎接,又或者某个时候天冷了解下披风给你盖上,他可从来没少做。 而且,曹操这人,喜爱一个人的表现,那就是赤裸裸表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一点也不掩饰。 未来关二爷身处曹营的时候,曹老板对于二爷的关注力,那是连一众曹营将军都嫉妒质壁分离的那种。 “时候差不多了,主公别忘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荀彧在边上看着曹操和戏煜聊得越来越好,两人都已经准备开始教学工作了,他便忍不住了。 你可是我寄予厚望扶汉氏大厦的人啊,外面还有蛾贼虎视眈眈,伱学什么操。 ------------------------------------- 第十章 主公今日不在 荀彧心里倒没什么嫉妒,只是曹操的表现让他忍不住有些无奈。 还有戏煜这家伙也真是的。 虽说昨日已经参议完了,但今日难道就不该统筹处理吗? 这家伙! 边上荀彧一开口,戏志才也回过神了。 他可不能让曹操就这样跟着自家弟弟在这里闲聊。 眼下两兄弟才刚刚投效,主公喜爱自家弟弟倒是好事,但过分的喜爱,怕是要遭人记恨。 “主公,奉义,文若说的不错,时候差不多了!” 戏志才跟着提醒了一句,听到这话,曹操倒也回过神了。 他张开双手,一左一右拉住戏家兄弟:“走走走,随我去大帐。” 被曹操拉着,戏煜有心挣脱,只是看到自家兄长一脸喜色,只能无奈的跟着曹操进了大帐。 这时候,等他们走了之后,整个较场内的议论声才渐渐大了起来。 “那就是前些天刚来的谋士吗?” “对,他们刚才做的动作,到底是在干啥?” “谁知道呢!” …… 校场内关于自己的讨论,戏煜并不知情,抵达曹操大帐之后,后者便已经亲切的安排着三人坐了下来。 关于对付黄巾的议论昨日已经定好了。 曹营的将军这时候早就点起兵马出营了,程昱则是赶回寿张做自己事了。 眼下整个大帐之内,并没有其他人。 戏家兄弟坐在曹操右手边,荀彧坐于左手侧。 四人落座之后,曹操便开始亲切的和三人搭起了话。 戏煜本以为接下来要干什么正事。 谁知道,自己所谓的主薄,这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要处理。 眼下曹操虽说是兖州牧,但到底还没有彻底掌控兖州。 平日里除了和袁绍等一些人的通信之外,就是关注朝中局势,其余政务,并没有多少。 “志才,此番你便担任某军师祭酒一职可好!” 曹操和戏志才说了一会儿话,很快,戏志才的职位便直接确定了下来。 和戏煜的主薄不一样,戏志才担任了曹营中的军师祭酒。 只是,这职位,如今的大汉可是没有这个称号的。 简单来说,戏志才就是相当于曹操的私人谋士。 戏煜清楚,这职位就是曹老板突然脑子一热自己创造的。 之后,郭嘉也会担任这個职位。 戏志才倒也没有在意,一个职位而已,他眼下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被曹操重视,能一展所学便可! 安排完事情之后,曹操本想和戏煜搭话。 只是,这功夫戏煜已经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竹简看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想要搭理曹操的意思。 他转头有朝着荀彧看了一眼,后者也同样检阅着竹简。 至于戏志才,有了军师祭酒的职位,这时候便也开始替曹操看起了竹简。 总之,帐内自家的谋士都开始做起了事,曹操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想到,族中兄弟都已经领兵去骚扰黄巾去了,他心里也跟着有些火热。 时间匆匆而过。 戏煜好不容易看完了手中书简的时候,天色便已经彻底黑了。 他有些感慨,那竹简上的字,看起来着实挺费劲的。 大帐内的竹简倒是挺多的,除了军武,还有一些兵法之内的策论。 一天的功夫,他看完了《战国策》还有一部《尚书》。 直到大帐内有人点灯的时候,戏煜才回过神。 “主公,我回去了!” 随着戏煜起身,边上的戏志才和荀彧也跟着起身。 曹操早就坐麻了。 这一天坐在大帐里,三个谋士都在看竹简,他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看竹简。 眼下,可算是结束了。 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曹操起身将几人送出帐外。 出了帐,戏煜便伸了伸懒腰。 这个时代的晚上可没有什么项目,更何况是身处于军营之中。 日暮西陲的时候,军营里训练的兵卒也开始换防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和戏煜想象的一样。 每天就跟着打卡上班一样,他和戏志才、荀彧三人,每天都会去曹操的大帐久坐。 军报也跟着回来了几封。 游击战的策略算是效果显著,曹仁等人的军报洋洋洒洒,疯狂的吹嘘。 黄巾军似乎被侵扰的不胜其烦,已经有主力西进的动向。 大帐之内,再次收到军报的曹操,只觉得自己气血沸涌。 如今的他,可不是老骥伏枥的年纪,当年纵马仗刀在黄巾里杀来杀去的日子才过去不久。 眼下看着自家族弟们一个个在外杀的痛快,他已经有些安耐不住了。 对于这种情况,戏煜自然是不清楚曹老板心里所想的。 这两日,他已经很少去曹操那边打卡上班了。 早起拉着戏志才练完早操之后,他便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十来天的功夫,他已经看了好几本古籍了。 日挂中央之时,戏煜刚解决了午饭,他便看到戏志才突然间进入了营帐之内。 看到戏志才回来,戏煜略微有些疑惑。 “兄长怎的今日这般早回来了?” “这两日也没什么政务,索性无事,还不如回来睡一会儿!” 戏志才有些哀怨。 他是那种能躺下绝对不想坐着的人。 谁知道却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弟弟,大概从几年前开始,这小子便逼迫着他早起。 眼下都身处军营了,还是这般样子。 “哦,今日主公没拉着兄长叙事?” 这段时间,在曹操大帐里,戏煜和荀彧两个人看起书简的时候,很少和曹操搭话。 后者有时候就只能拉着戏志才叙事。 这两人兴致上那是真的一丘之貉,除了军务政事,聊着聊着就是哪家的酒不错,哪里的姑娘很润。 对于这种事,戏煜有些时候也侧耳听一些,但荀彧就受不了了。 在大帐内呆了几天之后,荀彧处理事情就开始在自己营帐了。 没有荀彧在边上,戏煜想了想也就不去大帐了。 之后,每天去打开上班的就剩下戏志才了。 今天看到对方提前回来,戏煜便多少有些好奇。 “主公今日不在,大帐没人,他带着宿卫,领着一千骑兵早早便出营了!” ------------------------------------- 第十一章 将军,我看到主公了! “不在?” 听到戏志才的话后,戏煜楞了一下。 边上的戏志才这时候身形已经直接瘫软在了塌上。 “阿煜你那游击战着实不错,近日那些将军们的战报可是跟雪花一样。” “主公早就忍不住了,这不,一大早就领着兵急着参战去了!” “嗯?” 曹操带兵出去了? 戏煜有些无奈,他这两天也看出曹操有些急不可耐,只是没想到曹老板还是按耐不住啊! 他之前已经劝过对方,没曾想,还是劝不住。 不过,想到曹操本人的实力确实不俗,兵法战略更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该是不会出事。 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曹操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这家伙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不管是之前追击董卓,还是后面宛城、赤壁,其他人出事,曹操就愣是没事。 当然,这其中有多凶险,也只有曹操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眼下身处于乱世,戏煜自己也想明白了。 就算万一曹老板出意外嘎了,那又怎么样? 他就是个谋士,大不了倒是换个主公就是。 当然,这种几率还是很小的。 曹老板最后能定鼎中原大半天下,能力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当天晚上,曹操便领着一千骑兵回营了。 戏煜在大帐外看到曹操没事,甚至于兴高采烈的时候,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曹操又出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临近中午的时候,找到营帐内的成了荀彧。 戏志才一大早做完早操后,这功夫还躺在塌上,荀彧进来的时候,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文若兄,这是?” “奉义,主公今日又出去了,为何不见你阻拦主公!” 听到荀彧疑惑发问,戏煜嘴角抽了抽。 那是曹操,别人是主公,他之前劝过,对方还要领兵出去,他就知道劝不住。 更何况,对方昨日刚刚小胜归来。 “哎,我明白了!” 荀彧叹了口气,随即突然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道:“奉义,今日主公出营之后,我查看近日军报,却并未发现主公去向。” “嗯?”戏煜抬头。 “而就在刚才我收到军报,济北相鲍信眼下正打算和主公汇军一处,只是我心内依旧有些不安。” 虽说他们早就一定定下了针对黄巾的策略。 但,游击战根本就对付不了主力。 百万黄巾,其中主力部队自然也有骑兵。 游击骚扰对付步卒效果显著,但若是碰上黄巾主力的话,很难说的上胜负。 甚至于,若是被拖住的话,可能会出大事。 荀彧担心的便是曹操出去运气不好碰上黄巾主力。 而此刻,听到济北相鲍信的时候,戏煜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皱。 如果没记错的话,鲍信这个人,就是因为和曹操在兖州对付黄巾的时候死的。 难道就是这個时间点。 虽然有了自己的游击战,但有些事情依旧是如此的巧合。 戏煜眉头紧皱。 他只知道曹操大概率不会出事,但原本计划里的鲍信却突然冒了出来。 这两人合兵凑到一起,戏煜心头便有些突突。 轨迹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产生了一些偏差,但正是因为产生了偏差。 戏煜才开始有些担心。 要说两人会不会碰上黄巾主力,戏煜确信,那是一定会的。 万一,这一次死的不是鲍信,而是曹操的话,那该怎么办? 眼下诸侯割据,曹操还没有问鼎大半中原,这个时候,戏煜可不想曹操就这样挂了。 他未来躺平的日子,可还指望着曹操呢。 戏煜迅速起身,眼神朝着荀彧看了一眼。 “兄长,营内可有快马?” “奉义,你....”荀彧抬眼。 “我料想,主公此番必然会碰上黄巾主力,若不及时救援,恐怕会出大事!” 戏煜言之凿凿,荀彧也跟着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有些担忧,没想到戏煜却已经一口咬定曹操会碰上黄巾主力。 这功夫,戏志才也从塌上翻身坐了起来。 “阿煜如何确定主公会碰上黄巾主力?” 看到自家兄长也起身了,戏煜只是回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有些事情,他没办法解释。 他又没有黄巾和曹操的进军路线,怎么确定两边会碰上。 但,那是曹操啊,对方的运气,就那样! 他爱作死啊! 鬼使神差的,戏煜脑海中便已经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那是某个影视片段里,曹操正在大笑,边上属下问,丞相为何发笑,曹老板信誓旦旦的解释,紧跟着便是敌军出现,啪啪打脸的画面。 “奉义所担心的不无道理,我已经研究过黄巾进军路线,主公恐怕真有可能碰见对方。” “奉义,我这就去安排快马!” 荀彧没有考究戏煜为何言之凿凿,出了营帐直接让人牵马而来。 趁着这功夫,戏煜让人帮他准备了一副甲胄,配了把长枪便开始询问曹操出营方向。 得到了荀彧的答案之后,戏煜骑着快马召集了十来个兵卒直接便朝着曹操出营方向追了出去。 一路疾驰。 日头逐渐西斜之时,戏煜便已经远远听到前方有厮杀之声传来。 身处于马上,戏煜能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大地都在跟着震动。 这般响动,很明显前方正在交战的人数绝对不少。 “将军,我看到主公了?” 边上的骑兵突然间朝着戏煜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戏煜嘴角抽了抽。 什么鬼?他明明是个谋士,这家伙为什么张嘴喊他将军! 眼下这倒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听到边上兵卒的话,戏煜抬眼的功夫,果然在远处交战的人群中看到了曹操。 此刻的曹老板,浑身凌乱,连之前披着的大氅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看着曹操正在奋力突围,戏煜连忙猛夹马腹,身下快马顿时间提速,直接朝着曹操所在方向冲了过去。 马蹄扬起灰尘,戏煜架起长枪,不多时便已经接近交战双方。 四周尽是黄巾兵卒,曹操眼下正陷于敌军之中。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没有犹豫,挥起长枪便是一击横扫。 ------------------------------------- 第十二章 曹操:若非奉义,我命休矣 这一击势大力沉,连带着战马冲击而来的速度。 只是一击,眼前的黄巾便直接被戏煜扫开了一道屏障。 戏煜挥枪再扫,手中的长枪完全被他当成了棍子一般,挥舞起来,边上的黄巾根本无法靠近。 战马朝前直冲,黄巾下意识尽皆开始避让。 没有人想要尝试被长枪击飞出去。 戏煜之前一击,直接让四周的黄巾肝胆俱裂。 实在是,那画面太过惊悚,只是一击横扫,七八个黄巾便直接倒飞出去,甚至于连带着边上的黄巾都跟着砸到在了地面。 同一时间,深陷包围的曹操正奋力带着边上宿卫朝外厮杀。 然而眼前的黄巾密密麻麻,曹操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刚刚若非鲍信护着他,恐怕此刻的他已经被枭首了,而眼下,他已经看不见鲍信的踪影了。 四周的黄巾太多了,多到曹操心头犹如在滴血一般。 他所携带的一千骑兵,根本不是黄巾主力的对手,尽管他手下兵卒尽皆悍勇。 但,黄巾实在是太多了。 眼前的人还没杀尽,一波波的黄巾便又跟着冲了上来。 这一战,曹操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轻敌冒进,曹仁等人的捷报,让他对于黄巾的警惕心松懈到了极致。 眼下,身陷重围,完全都是因为他孤军奋进。 要不是鲍信来的及时,他…… “主公,有人杀过来了!” 戏煜直冲着曹操杀过来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曹军的注意。 边上的宿卫看到一道骑着战马的身影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下意识便以为是黄巾主将冲着他们来了。 他朝着曹操喊了一声,回过神的曹老板亦是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黄沙之内一道骑着战马的身影越发靠近。 顿时间,曹操心头猛跳。 “我命,休矣!” 那人影来的太快,分明就是冲着他曹操来的,看样子,怕不是贼军的一员猛将。 曹操清楚,凭借自己身边的宿卫,恐怕是挡不住对方。 这功夫,那身影已经迫近了。 “主公,是援军!” 边上的宿卫突然兴奋了起来,那人影纵马而来之时,两侧黄巾尽皆哀嚎。 很明显,这就是援军啊! “援军?” “哪里来的援军?” 曹操有些愣神,他下意识眯眼朝着身前不远看去,黄沙之内,纵马而出的人影突然跃出。 马蹄落下之际,那战马已经停在了曹操身侧。 “主公,跟紧了!” “奉义?” 看着黄沙内跃出来的身影竟然是戏煜,曹操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边上的杀喊声依旧在继续,曹操顿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他来不及思考戏煜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勒紧手上缰绳连忙便策马跟在戏煜身后。 曹操抬眼,视线之内,此刻的戏煜身披战甲,手上持着一杆长枪,来回舞动之间,两侧的黄巾根本无法靠近。 曹操有些震惊,瞳孔下意识都跟着放大了起来。 戏煜,他,他竟然仅仅凭借手中的一杆长枪,硬生生从身前围拢的黄巾里,杀出了一条通道。 不多时。 戏煜凭借一杆长枪便将曹操等人从黄巾的围拢中带离了出来。 身后,那些黄巾看到戏煜等人离去,一时间竟然根本不敢追击。 等到四周没有黄巾之际,曹操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今天有奉义在啊! “将军,救救鲍将军吧!” 刚刚从重围中杀了出来,戏煜正打算带着曹操离去,边上的马匹上突然间滚下来了一道身影。 曹操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这人是鲍信的亲卫。 之前是鲍信让对方护着他的,眼下听到对方开口,曹操这才想起,鲍信还被黄巾围拢着呢! 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后者这时候挑了挑眉。 听到那亲卫的话,戏煜这才想起来还有鲍信这个人。 对于鲍信,戏煜说不上有啥印象。 除了知道对方救过曹操,还有参与了起兵讨董之外,这人在史书上也就寥寥几笔。 不过,对方和曹操的关系,想来该是不错的。 那鲍信的亲卫俯身求救,戏煜抬眼便朝着远处的黄巾看了一眼,战斗还没有结束。 看样子,鲍信应该还活着。 既然对方还没死,那救也救了! 眼下曹操已经没事了,戏煜便没有了担忧。 “主公稍待,我去去就回!” 留下一句话,戏煜再次手持长枪朝着黄巾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到戏煜策马而去,曹操下意识伸了伸手。 戏煜虽强,但黄巾太多了。 曹操本能的有些担心,今日他可算是亲眼见证了戏煜在战争中的威势,这样的人物,他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戏煜的谋略亦是出众。 他想要劝住对方,但没等他开口,戏煜就策马冲出去了。 这时候,那原本以为戏煜离开的黄巾,再次看到戏煜策马而来的时候,便彻底慌了。 戏煜手持长枪,连挑带劈,眼前的黄巾根本挡不住他前行之路。 只是眨呀功夫,戏煜便已经看到了被黄巾围拢的鲍信等人。 此时的鲍信,头顶银盔,身上甲胄尽皆染血,边上零零散散已经不足数十人。 看样子,而黄巾众却多如牛毛。 这般情况,他若是不出现的话,鲍信大概就会和原本的轨迹一般,彻底被留在这里。 没有犹豫,戏煜策马直冲,看到鲍信之后,便大喝了一声。 “可是鲍将军?” 鲍信这边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戏煜,之前看到对方救出曹操的时候,他便心头一喜。 只是,看到对方将曹操救出去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时候,他心头已然有些沉闷。 然而,这功夫没想到对方又杀了回来。 听到对方询问,鲍信连忙大声回应了一句。 “鲍信在此!” 听闻鲍信中气十足的回应,戏煜没有多言,手上长枪挥动之间便已经杀到了鲍信身侧。 “鲍将军随我跟上!” 和之前一般,戏煜手持长枪直接撕裂开一道通道。 不消多长时间,他便领着鲍信等人和曹操会军在了一处。 ------------------------------------- 第十三章 归营 “回来了,主公,将军他们回来了!” 距离黄巾布众稍远的小坡上,自戏煜纵马而去之后,曹操的心神便一直开始牵挂着。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黄沙飞起的地方。 他看着戏煜单枪匹马径直杀进黄巾之中,无有一人能挡。 这情形,仿若当年在虎牢关下看当初的吕布一般。 这般神武英勇的人,在曹操的眼里,除了吕布便是戏煜了。 心头火热间,曹操又有些惋惜。 为什么自己没拉住戏煜呢! 这样勇武的人,若是不幸折在了黄巾之中,那他该有多后悔,又该如何回去面对曹营的戏志才。 曹操心头悬挂,眼神张往前,翘首待还。 这片刻的功夫像是被拉长了许久一样。 直到边上的宿卫突然间喊了一声的时候,曹操的才像是感觉自己心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远处,布满黄沙的烟尘里。 随着一道身影纵马跃出,曹操眉眼中的愁绪一瞬间便化了开来。 像是有些急切,他翻身下马,整个人差点都跌坐在地面之上。 边上的宿卫伸手扶了一把曹操,后者撒开手便快速的朝着小坡下跑了过去。 “奉义,允诚!” 曹操张嘴喊着。 远处,刚刚从黄巾杀出来的戏煜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从小坡上跑下来的曹操。 手中的缰绳不自觉绷紧,戏煜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史书上说曹操对下属多么关爱,他多少以为有些摆弄人心的感觉。 之前曹操迎接戏志才的情景他并没有看到。 但,眼下曹操从小坡上小跑下来迎接自己的画面,他算是看到了。 能让那么多谋士,将军跟随的人,果然还是有些人格魅力的。 当然,若是眼前的景象,换成一个翘首以盼的女孩的话,戏煜心里大概会更舒服一些。 马匹距离曹操大概两三丈的时候,戏煜便勒马驻足。 或许是速度太快,马儿的前蹄高高样子,戏煜的视角不自觉变得更高。 三丈外的曹操抬着头眯着眼,那一脸喜色的面庞下胡子都在跟着抖。 “主公,幸不辱命!” 戏煜翻身下马,回首望过去的时候,鲍信也被一干宿卫护着赶到了身前。 “孟德,孟德!” 看到曹操的第一时间,鲍信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那战甲上的一身血色更是分外的耀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曹操先是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歉意,随后连忙双手将边上的鲍信搀扶着。 “此番多亏了允诚,若非是你,我想来已经命丧在这些蛾贼手中了!” 话音落下之后,鲍信也跟着有些感慨。 下意识间他的目光便朝着一边手持长枪静静站着的戏煜看了一眼。 “孟德,此番多亏这位小将军了,若非是将军前来,我恐已丧命!” 说话间,鲍信豁开曹操扶着的手,双手持礼,极为恭敬的朝着戏煜拜了一首。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戏煜的脸色有些黑。 谢就谢好了,提什么将军! 老子是谋士啊,不是将军。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曹操那眼神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功夫,鲍信又提将军两个字,戏煜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若非是生怕曹老板不小心挂了,影响他之后的生活质量,他才懒得理会这两個家伙呢! 至于救鲍信的性命,戏煜完全是抱着,自己都已经来了,救一个是救了,两个也没差的想法。 说到底,对方就是顺带着的。 当然,感谢的事情,戏煜还是接受了的。 “允诚,黄巾势大,你且先随我回营!” 经历了被黄巾主力暴打的痛楚之后,曹操眼下突然沉稳了许多。 眼神朝着远处的黄巾看了一眼。 他这次带着一千骑兵出来,眼下在身侧的也不过数十人。 此一战,损失惨重! 边上的鲍信,同样差不多。 戏煜也没多说什么,远处的黄巾看起来你,至少有几万人。 几千兵马扎进去,那不明显就是送菜呢么! 即便戏煜对自己的武力多少有些概念,但他没有想在进去冲杀一次的想法。 众人策马撤退,临近黄昏之时,便抵达了曹营。 此刻,曹营之外,荀彧、戏志才等人早早便等在营外张望着。 知道看到曹操等人的身影归来,众人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大概是看到了远处的情形,荀彧眉头微微皱了皱。 “奉义说的没错啊,看主公归来的样子,他们必然是碰见黄巾主力了!” 一千骑兵带出去,眼下回来的时候,看上去人数不足两百,这样的惨况,足以证明战斗该是何等激烈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先是扫到了当先的曹操,紧跟着第一时间便开始在归来的人群中扫视着戏煜的身影。 当目光看到纵马跟在曹操身侧的戏煜的时候,戏志才才长出了口气。 虽然知道自家兄弟勇猛非凡,但有些事情该担心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 眼下看到武士,戏志才嘴角这才微微上扬了一分。 “主公!” 曹操等人到了大营前的时候,荀彧领着戏志才便率先开口了。 听到声音,曹操笑了笑。 “倒是让文若、志才担心了,无碍,此番多亏有奉义相助!” 曹操下马,营内的兵卒连忙将一众人的马匹牵了回去。 这功夫,荀彧等人才看清楚曹操眼下的情况。 眼前,曹操身上的战甲倒是没有多少损伤,只是,那身后披着的大氅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战甲上脏兮兮,就像是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一样,上面的环扣都掉了几个,看起来稍显狼狈。 就连头上的发盔都没了,原本扎着发丝亦是乱糟糟的。 至于边上的其余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迹。 荀彧目光落在戏煜身上的时候,那一身的血迹尤为明显。 戏煜匆匆套上的黑甲,这时候泛着光,上面的血色衬着晚霞就像是化成了一幅画一样。 边上的戏志才早就站在了戏煜边上,伸手在自家兄弟战甲上摸索着。 “奉义,没受伤吧!” ------------------------------------- 第十四章 你一个将军坐在谋士堆里,像什么话! “我没事!” 朝着戏志才笑了笑,对于自家兄长的关心,戏煜没有丝毫的抵触。 随口解释了一句,又跟着活动了一下身形。 看到戏煜没事,戏志才才伸手在对方身上拍了拍:“你小子,走的忒急了!” 曹操随口解释着之前发生的情况,一行人随即便跟着对方朝着主君大帐走。 这功夫,曹操丝毫不顾及身上的情况,转过头便伸手想要拉着戏煜。 只不过,这时候回到营帐的戏煜却只是拱了拱手。 “主公,煜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朝着曹操随口说了一句,戏煜当机将身上的战甲和长枪递给了边上的兵卒,随即便自顾自朝着自己的营帐返回了回去。 在黄巾中冲杀了一场,他身上的血腥味眼下太过浓重了。 这一身的味道,戏煜自己很难忍受。 毕竟,身为一个后世人,不是特殊职业的话,谁会习惯这股鲜血的味道。 看到戏煜自顾自反身回营,曹操脸上无奈的笑了笑。 “主公,我看鲍将军身上也有些伤势,还是先做歇息稍后再说吧!” 荀彧建议了一句。 曹操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看向鲍信。 “允诚,身上可还撑得住?” “无碍,些许伤势罢了,就是眼下放松下来,浑身有些无力!” 鲍信笑了笑,这功夫,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刚才戏煜拖下来的战甲和长枪上面。 没顾忌曹操,他让扶着他的兵卒将他带到了拿着戏煜长枪和战甲的兵卒身前。 伸手便拿起了戏煜刚刚握着的长枪。 只见,白蜡硬木杆的长枪之上,下手手握之处,竟然生生留下了五根指印。 在往上,整个枪身明显能看到有崩裂的裂痕,仿佛在稍稍用力一下,整个长枪便会顷刻间崩碎。 一杆枪,只是稍微用了用,眼下就要崩碎。 这样的情况,鲍信还是第一次见。 但看着眼前的情况,有看看那战甲上下都侵染着血液的样子,鲍信忍不住有些失神。 这时候,曹操也跟着走了过来。 鲍信打量着长枪的时候,曹操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这杆枪,竟然裂成了这般模样?” 曹操有些惊愕,之前只顾着看戏煜在人群中有多凶悍,但他倒是根本没在意兵器上的情况。 眼下看到寸寸裂开的长枪,他才能体会到戏煜在黄巾阵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戏将军如神人一般,孟德,此等武力,便是当年在虎牢关前的吕布,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鲍信朝着曹操说了一句。 对于戏煜,他是打心里感激的,更别提看到这杆长枪现在的面目了。 那般情况下,若是戏煜的枪突然间断了,想来即便戏煜一身勇武,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从黄巾中杀出来了。 而对方自然能察觉到枪的好坏,拼着枪断,也要进去将他救出去,这是多大的恩情! “对,我今日才知道奉义之勇!” 曹操笑了声,这样的勇士,是他的手下,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纵使这一战损失了一千骑兵,眼下对于他来说,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坏事了。 若没有这一千骑兵,他只知道戏煜的武力强盛,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强到哪里。 但今天,他明白了! 没有多说什么,鲍信在看到戏煜手握的长枪情况后,和曹操说了一声便跟着人找一处营帐休息去了。 曹操和荀彧说了会话,随后也重新沐浴更衣。 夜色渐深。 营帐内,戏煜将浑身冲洗了三遍,才算是将一身的血腥味冲洗了干净。 此刻,换了一身衣物的他,正打算和衣而睡。 这功夫,外面突然有宿卫前来通报。 “戏将军,主公说将军之前冲杀,想来现在应该是饿了,送乐膳食过来!” 外面的宿卫通报了一声,紧跟着一盆盆的膳食便跟着被端进了戏煜的营帐。 正打算和衣而睡的戏煜看到这情况,整個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曹老板还是心细啊! 刚才他只顾着冲刷身躯,错过了军营内的晚食,原本已经没打算吃了,没想到曹操这时候就让人送吃的过来的。 不过,为什么要叫他将军。 “你喊错了,我是主公账下主薄,并非将军,下次别乱喊了!” 对于宿卫称呼自己为将军的事,戏煜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的。 这要是不提醒,改天等他出去的时候,怕不是整个军营的人传着传着都会喊他将军的。 宿卫灿灿的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送完膳食便退了出去。 戏志才在边上撇着嘴,看着眼前明显区别对待的膳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曹操对自家弟弟的看重似乎又多了一份。 一夜无话。 第三日,曹营的大部分将军便已经赶了回来。 戏家兄弟做完早操,刚回到营帐的功夫,曹操的宿卫便又跑过来送信来了。 “主公有令,请两位先生大帐议事!” 听到曹操召唤,戏煜和戏志才随意收拾了一下,两人便联袂抵达了曹军大帐。 戏煜刚进大帐,他便注意到整个大帐内的所有眼神都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对于所有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戏煜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适应了。 他看到曹营的将军们都到齐了,便多少明白了一些。 这段时间,曹仁等人领兵在外一直在四处骚扰黄巾军,军报上得消息一直都很顺利。 想来他们大概是收到了曹操之前差点出事的消息,这才第一时间领兵赶了回来吧! 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戏煜跟着戏志才随即便坐在了左手荀彧的身侧。 谁知道,他才刚刚坐下,对面的曹仁便忍不住笑了一声。 “奉义,坐错地方了,来来来,坐这边!” “对,奉义,赶紧坐过来,你一个将军,坐在谋士那边,算是怎么回事!” 跟着说话的是夏侯惇,咧嘴着表情怪异。 曹家一众将军的目光无不死死盯着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什么情况? 老子一个谋士坐在你们那边算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荀彧越过戏志才朝着戏煜看了看,嘴角含着笑。 这功夫,首席的曹操倒也没急着开口。 ------------------------------------- 第十五章 胡闹,子廉你当真胡闹! “两位将军还请慎言,我不过是主公账下主薄,何来将军一说!” 看到曹仁两人朝着自己招手,戏煜拱了拱手义正言辞的回复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对面两人像是楞了一下,回过神,便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 边上的荀彧看了看,这才跟着解释了一句。 “奉义,你有所不知,就在刚刚,主公已经下令表你为越骑校尉了!” 越骑校尉?校尉? 荀彧话音落下之后,戏煜眉头忍不住便皱了皱。 校尉这个词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军职啊! 什么情况,曹老板表他为校尉? 特么的,老子要当的是谋士,虽说主薄的官职并不大,但也算是文职了,他根本不想当什么将军。 “奉义勿需推辞,前日一战,若非有你,吾恐已丧命!” “更何况奉义之勇武,一军校尉甚至于配不上你!” 曹操坐在首席笑了笑。 这话一开口,就相当于是直接承认了。 边上的戏志才倒没有多少意外,这两天曹操回来之后,没少在他耳边说要给奉义一个军职的话。 听到曹操开口,戏煜忍不住了。 他起身朝着曹操先是拱了拱手,众人以为他是要言谢。 谁曾想,戏煜一开口,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谢过主公厚爱,只是这越骑校尉一职,还恕煜不能领受!” ??? 大帐内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僵住了。 对面的曹仁等人都有些愣神。 这时候他们这些人的军职,也不过是一些校尉什么的,便是最高的夏侯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 “奉义,你这?” 曹操有些愣住了,难道是戏煜嫌弃官职太小了。 要知道,越骑校尉这种职位,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位。 这可是要上表大汉朝廷的,正儿八经的军职,手底下可是能领兵七百的。 曹仁等人神态各异,有人觉得可能是戏煜觉得官职太小。 有人觉得戏煜有些心大。 有人则是极为艳羡。 毕竟,他们一群人之中,还有人到现在手下连個兵都没有。 “主公误会了,煜先前便言说,此番投效主公,为的只是做一文职,并非军职! 这越骑校尉你一职,还恕煜不能领受!” 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话说出来,曹营那边的将军脸色多少有些怪异。 什么情况,真的不想当将军? 难道,在戏煜眼里,做将军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年代,文武之间本身的敌对关系还是有点,虽然没有后面朝代那么明显。 但自从文武划分出来之后,两边的对立便渐渐产生了。 被戏煜推辞将军,对面第一个忍不住便是曹洪。 他前些日子在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戏煜,这功夫听到对方不屑当校尉,整个人直接便站了起来。 “姓戏的,伱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这话一开口就有些太过莽撞了,就连首席上的曹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曹洪这家伙一开口,连带着边上一众将军脸色都跟着黑了起来。 虽然觉得曹洪有些莽撞,但话里的意思却极为明显。 戏煜这种连军功都不要的情况,着实让他们有些气恼到了! 明明建了功,却不屑领受军职,不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当兵的,是什么意思? 大帐内的一众将军都有些沉默。 首席上的曹操自然也注意到这种情况了,他下意识便想要呵斥曹洪。 只是,这话若是说出去的话,实在是太过偏袒戏煜了,到时候,他的这些弟兄们,还有这些将军,又该怎么看他? 戏志才也有些发急。 他也不清楚自家弟弟为何如此反感军职,不过只是一个校尉罢了。 领就领了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戏煜倒是没在意,他抬眼朝着曹洪看了一眼,嘴角笑了笑。 “非是瞧不起将军,而是煜眼下确实无心军职!” 对于领兵这种事,戏煜说到底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抵触。 然而越是身处于这个时代,越是明白,人命犹如草芥。 安安稳稳在后方做一个谋士,那是多轻松的一个是,他才懒得上战争之上领兵厮杀。 若不是之前担心曹操出事,他连甲都不想披! “你就是瞧不起我!” 曹洪从对面跳了出来,这家伙像是没听到戏煜的解释一样,整个人咋咋呼呼就像是当着大帐朝着戏煜动手。 这情形,发生的太快,连上首的曹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曹洪冲到戏煜面前的时候,边上的戏志才瞳孔都跟着放大了。 那一双蒲扇大的手径直朝着戏煜胸口抓来,像是要将对方当作鸡仔一样提起一般。 身后,一众曹营将士似乎也有些意外,但眼下众人多少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虽说戏煜救了曹操,曹仁等人对戏煜的观感算是不错,但一码归一码。 戏煜对于军职的抵触,还是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眼下曹洪出手,他们也想看看热闹。 变化发生的太快,曹操起身的功夫正打算喊的时候,曹洪的手已经抓住了戏煜的衣襟。 只是,他用力往上提的时候,却发现戏煜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功夫,戏煜抬眼眉头也跟着挑了挑。 他也没想到曹洪这家伙会直接朝着他冲过来,原本下意识想要反击,但思考到直接出手有些过分便先让对方抓住了衣领。 “曹将军,过分了!” 戏煜嘴角轻吐,反手便抓住了曹洪的臂膀,只是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后者拖了起来。 嘶! 一切只是转瞬之间,等众人眨眼之时,曹洪整个人便已经直接被戏煜放倒在了地面之上。 后者涨红着脸,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一样,整个人想要起身,却已然被戏煜单臂压在身下。 “胡闹,子廉你当真是胡闹!” 回过神的曹操第一时间从首席上冲了下来,他没理会被压在身下的曹洪,伸手直接将戏煜扶了扶。 “奉义,此番子廉之事,操再此向你赔罪了!” 这话一开口,趴在地面上的曹洪唔了一声,脸色涨的更红了。 ------------------------------------- 第十六章 天下格局 营帐内发生这样的事情,戏煜便无心在继续待下去了。 和曹操说了一声,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戏煜便率先从大帐离开了。 紧跟着曹洪似乎也没有脸待下去,低着头哼了一声,转身跟着便离开了。 帐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反倒是一众将军还有些感慨,曹洪是什么武力,曹家一众人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只是没曾想,交手的眨眼间,曹洪便倒在了戏煜身下,这情形,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主公,眼下之际,我等还是当以正事为主!” 看到营内气氛有些僵滞,荀彧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原本尴尬的气氛。 听到这话,曹操转身回到了首席之上,眼神却朝着一众将军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满。 刚才曹洪突然跳出去,这些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着实让他有些气愤,不过为了顾全他们的颜面,曹操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戏志才有些无奈,戏煜离开倒是没事,他却要忍受那些曹营将军的冷眼了。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戏志才到也不在乎。 这时候,随着荀彧开口,曹操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诸位,我收到消息,黄巾主力正朝着我军营帐而来,眼下之际,还是该商量商量如何对付黄巾!” 曹操话音落下,刚才的事算是揭过去了。 紧跟着,荀彧跟着戏志才纷纷出言,一众将军也开始参与到如何对付黄巾的事上。 刚才的事情,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另一边,戏煜回到自己营帐之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就在刚刚,他随手击败曹洪之后,又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变大了一些。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又增加了。 自从他小时候得知自己穿越到三国之后,他便能感受到自己的体质似乎有些不正常。 小时候随便和人摔跤,摔倒一个,他的力气就加一分。 这样的增长,很不正常。 到后面,他开始游历四方,这期间,他倒也没少斩杀山匪之类的。 而随着这种体质的变化,他的武力也越来越强。 击败越强的敌人,他的武力便增加的越多。 来到曹营之前,他的武力,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增长过了。 但刚刚击败了曹洪,体质上的变化,又有了当初的感觉。 说实话,这种情况,戏煜倒也没有多少反感。 之所以不想当将军,纯粹就是因为他懒。 若非必要,他只想混吃等死。 投效曹操的事情,也是他思索良久之后做好的选择。 一方面,两兄弟讨论过,戏志才对于曹操多少是有些好感的。 本来想着找个时间兄弟俩在出山,然而没等兄弟俩想好,荀彧便找上门推荐了。 因此,戏志才便顺水推舟跟着来了。 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家里实在太穷。 之前戏煜游历四方的时候,虽说也弄到一些钱,但很快便被他消耗殆尽了。 没错,正是因为体质上的原因,恰好碰上天灾,兄弟俩都快没东西吃了。 不出山的日子,太难熬了。 感受到武力增加了,戏煜倒也没有多想。 有一身武力,足以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但他觉得,还是文职舒服。 之后几天,戏煜除了每日早操之外,剩下的便是缩在自己的营帐之内看书。 曹操时不时还是让人送一些吃食过来,一点也没有因为上次拒绝校尉的事情生气的意思。 …… 六月初! 在曹营养伤大半個月的鲍信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 离开曹营之前,鲍信特意摆放了一次戏煜,后者倒也没想到鲍信对于救命之恩如此看重。 对于戏煜和曹洪冲突的事情,鲍信自然也听说了。 对此,他虽然有些不清楚戏煜为何不想当将军,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之后几天,鲍信经常拜访戏煜,这情形搞的曹操都有些警惕了起来。 还好,没几天的功夫,鲍信便主动和曹操提出离开返回打算返回济北。 送鲍信离开之后,戏煜依旧如往常一样。 同时,长安有消息传来。 董卓麾下部将,李傕、郭汜攻破长安,司徒王允身死,吕布奔走武关,投靠南阳袁术。 七月中,曹操于伏击之中大败黄巾,这一战收拢了不少降卒。 之后,曹军于黄巾交战之中,多有胜仗。 时间一转,眨眼间便已经入了秋。 时值九月,正是秋收之际。 虽然近些年因为天灾的原因,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向着曹操一样。 隶属于曹操境下的兖州,大半地界粮食都获得了丰收。 整个秋收,使得曹军粮草开始分外充沛。 而同一时间,身处于兖州境内的黄巾军,却鲜有粮草入账。 这期间,黄巾开始多次想要劫掠曹军的粮草,但多次都是被曹军抵挡了回去。 秋收之后,黄巾之中,人心开始逐渐涣散。 几个月来,整个天下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多。 北边的袁绍和公孙瓒,在此期间,相互打了两场。 长安开始被李傕、郭汜控制,天子落在李傕、郭汜手里。 曹军营帐之内,此时的曹操意气风发,相比起前几个月忧虑黄巾来说,眼下大半兖州都已经快要被他平复。 如今的黄巾,已经不敢跟曹操正面对敌。 要不了多久,整个兖州都将会被曹操彻底掌控。 大帐之内,众人落座。 这一次,戏煜自然也跟着兄长过来了。 “诸位,如今兖州黄巾主力虽在,但已不是我军之敌,我等平定兖州之日,不远矣!” 曹操在首席上笑了一声,底下一众将士谋臣尽皆跟着点头。 几个月的时间,曹军将军和戏煜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不少。 毕竟,这几个月的激战下来,他们可是没少用戏煜所定制的军谋。 这种端着人碗骂着人的事情,这些粗汉子也不好意思。 就是曹洪,眼下对于戏煜也不敢多少什么了。 一方面,之前的事情让他有些在戏煜面前提不起头,另一方面,后面他能立功,多少有戏煜的功劳在里面。 这种情况下,曹洪自己都有些惭愧。 ------------------------------------- 第十七章 兖州平定 “主公,为今之计,我等当东进,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举击溃余下黄巾,平定兖州!” 大帐之内,戏志才拱手谏言。 这段时间,荀彧在后方处理政务方面,曹军于黄巾交战大多都是戏志才在后指定方略军谋。 随着他开口,一众曹营将军尽皆点头附和。 曹操笑了一声。 “好,志才说的不错,如今天下变化太多,我等平定兖州也不可拖得太久!” “此番,当一战而必其功!” 这小半年的时间,曹军和黄巾连番交战,胜多败少。 如今,整个曹军之中士气正盛,而黄巾那边,因为秋收等原因,此时的黄巾已经彻底成了强弩之末。 战略定下来之后,曹操便打算主动领军东进,他带着戏志才领着一众将军开始追击黄巾。 戏煜自然是留了下来,身为曹操的主薄,直到近些时日,他才算是有些公务可以处理了。 只不过,这些公务并不多,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荀彧坐守后方统筹粮草。 之后的几天,戏煜的日子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 直到,十数天之后,曹军大胜黄巾的消息传了回来。 和历史的情况一样,敢在九月末的时候,曹操领军一举击溃了兖州剩下的黄巾主力。 这一战之后,整个兖州算是彻底被平定了下来。 而曹操也在这半年的黄巾之战中,不知不觉收拢了几十万的黄巾之众。 甚至于最后一战,更是一口气收拢了三十万黄巾兵卒。 此刻,整个兖州境内,曹操已然拥兵四十万。 大了小半年的仗,曹操可算是一口气富裕了起来。 收拢了三十多万的黄巾,便是整個兖州的士卒,对于曹操的态度也彻底开始变化了起来。 紧跟着,短短时间内,来投效曹操的人不在少数。 九月末。 曹操领军归来,四十万的大军对于曹操来说,当然是喜事。 只是,紧跟着一件更头疼的事情便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粮食! 他只顾着一口气吞并了三十多万的黄巾军,但是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粮食。 之前黄巾军都要养不起的黄巾,即便他已经裁剪过了一些,但如今,还是有着三十多万的兵卒。 这些人,曹操自然是舍不得的。 然而,即便今天秋收丰收了,但供给四十万大军的粮草,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过了今冬,若是在没有粮草来源,恐怕要不了一年的时间,这三十多万的黄巾便会溃散。 甚至于,连带着他都要拖垮。 一连一个多月,曹操都快要睡不着了。 眼看着,时间从深秋迈入寒冬,随着四十万兵卒的消耗,粮食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昌邑,曹操府内。 随着深冬来临,这天气眼看着再过不久恐怕就会下雪。 曹操的忧虑更甚了。 后堂之内,烤着火炉的曹操忍不住有叹了口气。 “文若、我军眼下的粮草,还能供给到几时?” 随着曹操发问,边上坐着的荀彧抬了抬头。 “回主公,眼下我军粮草,大概能支撑到明年四月!” 这还是荀彧细心压缩统计过的。 整个兖州要吃饭的可不仅仅只是四十万大军,连带着这些军卒的家眷等等,粮草消耗的自然极快。 “四月!”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支撑到四月吗? 即便开冬春种,等到丰收之际,这中间也有几个月的时间,来不及。 根本来不及! 当然,春种的事情,还不能有丝毫的耽搁。 他下意识又朝着边上的戏家兄弟看了一眼。 如今的整个后堂之内,只有他们四人,戏煜身为曹操主薄谋士,自然也是在场的。 戏志才皱着眉,缺粮的事情很是明显。 而且,荀彧计算的情况,还是这些兵卒减少训练的情况! 但,兵卒的训练怎么能减少。 如今天下格局变幻,稍有不慎,便可能有外敌来袭。 眼下平定兖州,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才是要开始发展的时候。 这时候,自然不能让粮草脱了链子。 戏煜倒是没开口,他知道历史上的曹操这功夫没少找他那个老大哥袁绍要粮草。 眼下袁绍身处冀州,边上就是兖州。 曹操居于此地,在袁绍看来,曹操还是他的小弟。 当然,白给粮草的事,袁绍也不会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或许只有曹操和袁绍自己清楚了。 戏煜低头思索的功夫,曹操的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奉义,心中可有筹谋?” 曹操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着戏煜能给他什么好的答复。 然而,听到曹操发问,戏煜下意识回应了一句。 “主公,今年不仅仅兖州丰收,整个大汉各地,只要有春耕的地方,大多都是丰收了!” 连续几年的灾年下来,这一年可算是碰上了好天气。 “煜听闻,冀州亦是丰收了!” 如今的冀州可是大汉第一州,今年丰收之下,整个冀州的根本就不缺粮。 更何况,眼下的袁绍,背后还站着河北甄家,对方想来也是不缺粮的。 戏煜话一开口,曹操便愣了一下。 冀州? 袁绍? 只是一瞬间,曹操便明白了,戏煜这是让他去找袁绍要粮啊! 这事情,倒是好办。 他和袁绍的关系,现在还算是极好的,他之前的东郡太守,也是袁绍上表的。 “哈哈,奉义点醒了我啊,我倒是可以找袁本初借点粮食,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之后,我在遣人去其他各州买点粮食,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想明白了之后,曹操心里积攒的郁气,倒是散开了不少。 “眼下,便是开冬春耕之事了,此事众位有何良策?” 从袁绍哪里弄来粮食,想来撑到来年秋收不难。 但,接下来最为重要的,便是春耕之事了,一旦春耕出现问题,到时候,四十万大军便成了覆顶之灾。、 ------------------------------------- 第十八章 军屯之策 “主公何须忧虑!” 戏志才伸手烤着火炉嘴角轻轻笑了笑。 “如今兖州平定,主公大可施行新政,此番乃天赐良机,主公何须忧虑?” “哦?” 曹操抬眼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志才有何筹谋?” “屯田!” 戏志才嘴角轻吐。 想要来年春耕无恙,首要便是屯田。 “如何屯田?” 曹操自然也是知道屯田的,不屯田哪里来的春耕,哪里来的粮食。 重点是怎么屯田,才能保证养活整个兖州,甚至于手底下的四十万大军。 “军屯!” 戏志才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主公可在开冬之后,遣大军开垦良田!” “这?” 曹操有些犹豫。 用大军来开垦良田,到时候良田全成了军田,兖州的百姓能愿意,那些士绅豪族能愿意? “此法虽好,然终究有些欠妥!” 曹操摇了摇头。 戏志才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曹操已经摇头,随后便叹了口气。 荀彧在边上皱着眉,没有开口。 军田确实不妥,但想要养活四十万大军,只靠兖州百姓自己春耕的话,根本不切实际。 这功夫,戏煜突然随口说了一句。 “何不军民同屯,将军卒下放到百姓之中,以各部划分,逐一负责。” “军民同屯,在开垦更多的良田!” “兖州多河,以水灌溉,收成自然不差!” “军民同屯?此法何解?”曹操下意识发问。 “此番主公收拢三十万黄巾,连带其家眷,数十万之中,皆以定居兖州!” “军卒本就是自百姓而来,军民同屯自无不可!” “一则,此番主公携大胜之威,施行新政,兖州士卒豪门想来不敢故意为难主公,此法能顺利施行!” “主公可趁势收拢兖州田地,重新划分。” “二则,遣大军屯田,我军可在兖州开垦更多的良田。” “三则,大军屯田之际,亦可算是操练。” “四则,此举可收拢兖州民心,来日主公麾下或许可再多数十万大军!” 戏煜对戏志才屯田之策开始补充了一些,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曹操和荀彧的眼神都跟着亮了一些。 戏志才叹了口气。 戏煜确实比他说的详细一些。 “主公,奉义此法,听起来颇有道理!” 荀彧笑了一声,对于戏煜刚才所说的一切,他已经在脑海之中细细思索过了。 戏煜说的很是详细,这些话一听便能明白。 若此屯田之法能施展下去的话,来日整个兖州将不会在有缺粮一说。 “主公,此法确实不错!” 戏志才跟着也附和了一声。 听到戏志才开口,曹操这才嘴角跟着笑了笑。 “不错,奉义此法可行!” 说话间,曹操的眼神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你既然提出此法,那么关于此法该如何实施部署,你上个表给我!” “嗯?” 听到曹老板突然给自己下达任务,戏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下意识朝着戏志才看了看:“主公,我刚刚只是补充了下兄长之策罢了,要论如何实施部署,这种事,还是交给兄长的好!” 写计划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戏志才来做吧! 自从暂住在昌邑之后,戏志才对于屯田之策可是没少筹划。 说起得心应手,想来肯定是戏志才做起来写起来更为简单一些。 戏煜毫不犹豫便将事情推到了戏志才身上。 听到这话,戏志才整個人都愣了愣。 他转过头朝着戏煜看了看,神情颇有些复杂。 戏煜能说出屯田之法,甚至于补充的那般详细,要说这家伙不会写自然不可能! 戏志才明白,这小子是故意将事情推给自己。 大概是因为这些天自己一直筹划屯田的事一直被戏煜看在眼里吧! 不过,他倒也没有推辞的。 都是自家兄弟,更何况,戏志才更清楚的,戏煜这家伙八成就是不想做。 戏煜将任务推给戏志才,曹操倒也没有在意。 点了点头之后,转过头便朝着戏志才看了看:“如此,便依仗志才了!” “定不负主公所托!” 戏志才回应。 关于粮食和屯田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气氛倒是有些平淡了下来。 曹操想起了前些日子某个人对他说的话,下意识目光忍不住朝着长安方向看了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操的目光,边上三人也跟着抬头, “主公可是在思索长安之事?” 戏志才随口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点了点头,眼神看向三人。 “天子如今着李傕、郭汜所限,此二人,乃是董卓部下,前番董卓身死,天子刚刚有喘息之机。 可惜那王允……” 曹操叹了口气,对于王允,曹操想骂倒也没骂。 对方本就是一庸碌之辈,虽然心想汉室,但能力却并不出众。 董卓身死,王允掌控朝堂却连几月都撑不住,一个小小的李傕郭汜,便能将长安攻破。 着实令人意外。 若非他身处兖州,彼时正于黄巾对峙,想来还能插上一手。 但,长安被攻破的太快了,快到整个天下诸侯都跟着有些震惊。 如今,那李傕、郭汜等人,摇身一变,一个成了大汉的车骑将军、司隶校尉,另一个则是后将军! 当真是玩笑至极。 前些时日,荆州刘表贡献,朝廷有表其为荆州牧。 说到底,如今的大汉朝廷,大概就只是剩下了一个空头名号。 天子年幼,什么人都能挟持天子啊! 曹操话音落下,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皱了皱眉。 天下年幼,大汉式微,他之所以选择曹操,正是因为曹操有能力扶整个大汉之厦。 只是如今,原本董卓的部下都能挟持天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朝廷大员,个个封侯拜将! 戏煜抬眼冲着曹操看了一眼。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功夫,曹老板已经暗中派人去长安了吧! 只是,眼下想要挟天子令诸侯,还没到时候呢! 曹老板虽然刚刚坐稳兖州,但边上的袁术不可能任由曹操做大的。 开冬之后,这场大战在所难免。 ------------------------------------- 第十九章 十二月,冬大雪 对于开冬之后的这场大战,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眼下的袁术刚刚收拢黑衫军和南匈奴,气势正盛。 但,谁让这家伙运气不好。 准确的来说,一众诸侯,不可能看着袁家两兄弟就这样在两边做大。 表面上,眼下的兖州身处于一众诸侯兵峰之下。 南有袁术,北有袁绍。 西边靠着河内张扬,往后又有旧都洛阳,东边则是北海孔融和徐州陶谦。 整个兖州,如同被包了饺子一样。 曹操身处于兖州之地,表面上看起来根本没有争夺中原的资格。 但,正因为如此,一众诸侯却多少有些忽略了曹操。 更何况,没有人想到的是。 曹操在短短小半年的功夫之内,便彻底将整个兖州彻底平定了下来。 没有了黄巾军的侵袭,曹操刚刚平定的兖州,如今算的上是铁板一块。 虽然在一种诸侯的兵锋之下。 但! 北边的袁绍眼下正在和公孙瓒鏖战,如今的两者对于青州都是虎视眈眈的。 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根本化解不了的。 袁绍想要在北方做大,他和公孙瓒之间,就像是水火不容一样。 如今冬日稍歇,等冬日一过,这两者之间对于青州的争夺便会如火如荼。 正因为如此,袁绍这时候根本顾忌不了兖州的曹操。 相反,为了能稳住曹操,袁绍甚至于还不得不主动选择拉拢这个小老弟。 大概,他也没想到,曹操竟然会被鲍信等人迎接到兖州。 甚至于,自己这個曾经的小老弟,一股脑竟然直接将兖州平定了。 为了稳住曹操,袁绍眼下根本无暇顾及。 而曹操能借到军粮,这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河内张扬,如今的他自保有余,根本不敢进犯兖州。 北海孔融,不过一儒生而已,虽是太守,但其不善兵事,不足为虑,更何况,他和曹操之间和隔着一个青州。 青州兵流窜到兖州的时候,有一部分自然是流窜到了北海地界。 眼下的孔融没少受黄巾威胁。 徐州陶谦,倒是少不了一战,不过,这家伙年龄大了,坐拥徐州而进取不足。 眼下这家伙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暗地里虽然和袁术有所勾结,但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威胁。 而曹操对于徐州这个地方,也是看中的紧。 倒是袁术。 这家伙眼下几乎要割据整个淮南之地,前有吕布挂靠投效,近些时日又收拢了黑山军余部和南匈奴。 气势正盛在所难免。 对方兵峰剑指陈留,若非眼下正值深冬,想来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想要进犯兖州了。 只是,袁术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进军陈留,自家粮道就会被荆州刘表所截断。 到时候,首尾难顾,曹操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历史上也正是如此。 戏煜思绪闪烁之间,边上的曹操又主动朝着火炉内添起了火。 “主公,李傕、郭汜虽是有野心之辈,朝廷如今拜将封侯足矣安抚两人。” “天子虽说被困,但此二人做不了董卓,想来天子眼下暂且无事!” 荀彧想了想在边上说了一句。 戏志才点了点头,如今兖州平定,正是他们这些人暗中积蓄实力的时候。 这四十万大军,只需稍加训练,便能进取中原。 而现在,兖州需要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的消化罢了! “主公,眼下我等大敌,唯有南边的袁术。” 戏志才话音落下,曹操点了点头。 虽说他表面上瞧不起袁术,但人家毕竟是四世三公,底蕴颇深。 这几年,整个大汉天下,投奔袁家两兄弟的士族豪门可不少。 眼下袁家两兄弟,一南一北,能有此种成就,这四世三公的名头可没少起作用。 袁术眼下兵锋正盛,大有针对兖州的意思。 “袁术不足为虑!”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边上三人的目光尽皆朝着他看了过来。 “主公,袁术此人,心胸狭隘,吕布虽然才投效不久,但其置吕布而不用,明显有些忌惮。 而后者,又是骄傲狂纵之人,久必生乱,我料想,吕布不久,便会弃袁术而去。” “而其想要进军我兖州,荆州刘表必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开冬袁术若动,必有一败!” 戏煜言之凿凿,话音落下曹操也跟着点了点头。 “奉义说的没错,袁术,不过一冢中枯骨也!” 后堂内,四人跟着笑了笑。 火炉内的火苗升腾。 此番议事结束之后,戏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便不再出门了。 这个时代的冬天,诸侯们尽皆休战,整备粮草的整备粮草,准备屯田的忙着准备。 整个大汉天下,仿佛在冬日的时候,都消停了一些。 十二月,天际之上再次降雪。 天气变得又冷了一份,。 戏志才坐在自家的后堂用火炉小心的煮着酒,边上的戏煜自顾自的研究着什么东西。 “阿煜,你弄得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自家弟弟突然间开始对木工这样的火升起兴趣,戏志才多少有些看不懂。 当然,戏煜从小的奇思妙想从来不在少数,他早就习惯了。 火炉上煮着的酒开始冒气了热气,戏志才转过头开始打量着戏煜手上玩弄的东西,有些好奇。 “我想做个犁具!” 随口朝着戏志才回应了一句,戏煜有些无奈。 这个时代的冬天,说到底还是有些冷意的。 虽然他因为体质的原因,并不感觉多冷,但其他人会冷啊! 冬天的昌邑县,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加上外面大雪封盖,除了每天在院子内活动活动身体,戏煜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去做。 闲的没事,又想到之后开春之后的春耕。 戏煜想了想便打算将曲辕犁捣鼓出来。 毕竟大汉现在的犁具实在是太落后了,用这样的犁具,需要用两头牛或一牛一马并驾而驱。 而且,效率还不高。 相比较起来的话,曲辕犁就简单多了。 不禁可以节省人力,甚至于能够提升更多的效率。 “这是犁具?” ------------------------------------- 第二十章 改进犁具-曲辕犁 听到戏煜的解释后,戏志才有些愣神。 眼前的东西,形似如弓,但其身上的零件之类的东西,却多少有些繁琐。 汉犁直而长,眼前的东西,却多少显得有些短小,而且还是弯的。 他觉得,自家弟弟,似乎有些奇技淫巧了。 注意到戏志才眼神里的异样,戏煜并没有继续解释。 他所做的曲辕犁,眼下不过只是一个雏形,还没有加上耕犁。 这东西只需加上耕犁,然后试一试,便会知晓其用处了。 戏志才看了两眼,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这个弟弟他是根本就管不住。 眼下看着对方自己捣鼓,他倒也没有在意。 火炉内的酒已经温热的差不多了。 戏志才小心从火炉内将酒提出来,随即用钳子架着酒壶慢悠悠的朝着酒盏内倒了一杯。 热气升腾。 闻着酒香,戏志才整个眼都跟着眯了起来。 自从进了曹营,除了在主公身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眼下,趁着冬日,老弟倒也没有在挡着他喝酒。 可真是痛快。 看着戏志才一脸惬意的样子,戏煜倒只是笑了笑。 戏志才好酒,这家伙跟郭嘉两個人都是一路货色。 两人嗜酒如命,若非有着他的存在,对方恐怕能成天抱着酒壶。 不过,眼下入了冬。 戏志才的身体也不再是历史上那样孱弱不堪,对于喝酒这种事,他倒也放宽了一些。 堂外的雪依旧再下。 兄弟俩各自忙活着的功夫,宅子外突然间有人敲门。 戏家两兄弟自己住着,家里除了一个老仆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人。 侍女之类的,两兄弟一个都没要。 戏煜是看不上,戏志才则是有点不在乎。 这家伙趁着戏煜不注意,可没少偷摸着朝某个地方跑。 昌邑县的妓楼戏志才这家伙已经熟透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戏家的老仆便匆匆将大门打了开来。 兄弟俩听到有人拜访,同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往大堂外走。 这时候,老仆已经领着敲门的人进了院子。 “志才,奉义,没扰了你们吧?” 来的是曹操,身后还跟着荀彧和曹洪。 对于曹操前来,戏煜倒是没有意外,只不过,曹洪这家伙也过来了,倒是让他有些奇怪。 虽说之前的事情已经揭过去了,但这小半年两人之间几乎很少交流。 便是在议事的时候见了,也不过相互点点头罢了! 眼下曹操领着对方过来,还是令人颇为意外的。 “哪里有什么叨扰的,只是没想到主公这个时候会来!” 戏志才主动领着曹操等人进了后堂。 “主公此番过来,难道是有事商讨?” 进了后堂,戏志才下意识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摆了摆手:“大冬天的,哪有那么多事!” “这不是天冷了,前两日子廉军营里冻死了一头牛,我想着奉义这家伙喜爱牛肉,这不就让子廉带着牛过来了么!” 兖州平定之后,曹家的一众将军大多都领兵镇守在兖州各地,昌邑县里,如今只有戏家兄弟和荀彧在。 曹操过来倒也正常。 不过,冻死一头牛这种事,听起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边上的戏志才瞪着眼,荀彧则是耷拉着眉角,面目表情。 曹洪脸色黝黑看不出表情,曹操一开口,这家伙扭过头便出门让人将牛抬了进来。 除了一头牛之外,还有些许杂七杂八的吃食。 “志才,你不厚道啊,怎么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不喊我呢!” 朝着后堂内打量了一眼,看着还架在火炉上的酒壶,曹操嘴角微翘忍不住便打趣了一声。 听到这话,戏志才咧了咧嘴。 “主公你也知道,某就好酒,几日,奉义可是好不容易才允许我喝酒的。” “这酒就这么点,要是喊来主公,我就没得喝了!” 戏志才不在意的笑了笑。 曹操转头看向戏煜,咂了咂嘴:“奉义,今日我能喝酒吗?” “主公哪里话,今日想喝便喝!” 戏煜有些无语,抬进院子的酒可不少。 对方能带着曹洪来,想来便是想要主动化解之前的事,他自然不会在意。 “咦,此物是什么东西?” 这边曹操招呼着人将酒水等东西搬进后堂的时候,荀彧已然自顾自走到了曲辕犁面前。 他刚刚进了后堂,一眼便注意到这般奇怪的东西。 自个儿琢磨了一下,有些看不懂,这才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看到荀彧好奇,曹操和曹洪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大堂内,曹操带来的人连案几火炉之类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荀彧发问,戏煜还未开口,边上戏志才便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文若,这是奉义自己做的东西,说是一种犁具!” “犁具?” 荀彧有些发愣,正如同刚刚戏志才得到戏煜回应的时候一般模样。 眼前的东西,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曹操这功夫也被挑起了好奇心,走到边上便跟着打量。 “此物是犁具?” “不错,这东西,正是犁具!” 戏煜出声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到众人依旧有些疑惑,继续出声解释。 “主公,如今我大汉的犁具,直而长,运作起来,需要俩牛并驾而驱,而且还需要一人在后扶着犁具,颇费力气!” “吾便想改进下犁具,今日这东西算是做出来了。” “此物,用不了俩牛之力,只需一牛或一人牵引,一人持犁,便可耕地,不仅更省力一些,更是能自由转动,耕地起来,更为容易一些。” “若是开春春耕能大规模用此犁具的话,我兖州一地便能开垦更多的良田!” 戏煜话音落下之际,不仅仅曹操,边上的戏志才和荀彧两人都有些惊疑。 戏志才刚才可没听到自家弟弟给自己解释这么多。 眼下一听,顿时间便明白如果自家弟弟说的是真的,这东西对于整个曹营来说该是多大的助力 荀彧亦是有所联想。 边上的曹操抬头之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戏煜。 “奉义刚刚所言当真?” ------------------------------------- 第二十一章 你把老子按在地上,说你是谋士? “自是当真!” 戏煜随口回应。 闻言,曹操整个人再看向曲辕犁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物品,怎么看怎么舒服。 “可否一试?” 曹操忍不住张嘴发问,虽说他相信戏煜所说,但这东西他之前毕竟没见过,眼下得知这东西能节省人力。 明白作用的曹操,心头已经火热的不行了。 “这?” 戏煜有些意外,没想到曹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下曲辕犁的作用了。 只是,眼下整个兖州外面都下着雪。 大雪天,耕地实在是有点。 “主公,外面这天气,不是耕地的良机啊!” 荀彧看出了戏煜想说什么,随口便跟着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曹操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不过,眼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以后,他心里就像是蚂蚁再爬一样。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冬日,便是土地都被冻住了,想要耕地怕是很难!” 戏志才也跟着说了一句。 曹操还是有些犹豫,这功夫曹洪忍不住翁了一声。 “不就是试一试吗,有什么难的?” “你们不想试,我来试!” 曹洪出声,曹操又跟着抬眼朝着戏煜看了看。 戏煜有些无奈,看来曹老板是实在是忍不住。 “既然主公要试,倒也可以,那就用如今的大汉犁具和其对比一下,便能知晓!” 戏煜看出曹操心头火热,既然对方要试,那就让他试,对于曲辕犁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至于冻土,曹洪不是出声了,出力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有如今的大汉犁具比较,曲辕犁的效用,到时候应该会很明显。 得到戏煜的回应之后,曹操脸上瞬时间笑了开来。 他连忙让外面的人弄来一副犁具。 几人从宅子出来之后,不多时便已经出现在一亩冻田之上。 “我来!” 看到戏煜将耕犁装在曲辕犁上后,曹洪一马当先打算尝试一下。 戏煜懒得阻止。 犁具划开冻土之后,曹洪直接牵着曲辕犁便开始往前俯冲。 他力气倒是颇大,即便眼前的田地都是冻土,但随着曹洪发力,整个曲辕犁也开始动了起来。 土地被翻垦开来,里面还夹杂着细碎的冰渣,曹洪气喘如牛。 即便是曲辕犁,这般在冻土里拉着也是极为耗费力气的。 他往前拉了十丈,整個人浑身都开始汗蒸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知道曲辕犁是能用的。 “子廉够了,你来试试这个直犁!” 看到曹洪还想拉着往前走,曹操连忙招手让对方过来试试大汉眼下的直梨。 曹洪没吭声,主动将绳索绑在自己身上之后,再一次豁开土地使劲往前拉。 只是,这一次,他才往出跨了一步,整个身躯都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整个直犁才堪堪将地面豁开一寸,便再往前不动了! “嘶!” 大汉如今的犁具有多难拉,众人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往日里,那可是需要两头牛拉着,一个人踩着犁具才能耕地。 如今曹洪往前拉了一份便拉不动了,不说地面是冻土,两者之间的比较已经足够明显了。 “我刚刚没力气了!” 曹洪红着脸,往前拉不动的时候,他还是尝试了两次,但后面拖拽的力量着实太大,他根本拉不动! 他可没有拉着牛尾巴将牛拉的往后退的力气! “好了子廉!” 曹操上前拍了拍曹洪,只是一比较,曲辕犁的效果便已经非常明显了。 不用曹洪解释,曹操心中已经清楚。 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这东西果真如你所说啊!!!” “哈哈哈,天助我,天助我啊!” 想到曲辕犁的效用,曹操忍不住放声大笑。 那眼神看着戏煜,目光越发柔和了一些。 “主公,天有点冷,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眼下临近中午,要不是曹操非得要出来尝试,现在众人应该已经吃起牛肉了。 “走走走,奉义今日可是让某又添了一件喜事!” 不多时,众人便已经返回了戏家后堂。 此刻,曹操带来的仆人已经将一干食物尽皆准备好了,众人落座之后,曹操举盏。 “今日某得了这曲辕犁,当真是幸运的紧,这一杯,某先敬奉义!” 说着曹操对着戏煜举盏遥遥一礼。 戏煜跟着举盏回礼,两人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之后,戏煜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反应,对坐的曹洪突然间抱着酒坛站了起来。 “戏先生,前番是某不对,此番某在此向你赔礼了!” 曹洪嗡着声,大大咧咧的抱着酒坛,这话朝着戏煜一说,毫不犹豫便直接朝着嘴里倒着酒。 眼下的情况戏煜之前便想到了。 曹操能带着曹洪过来,出现这一幕倒也正常。 只是,他没想到,曹洪这家伙竟然抱着酒坛来赔罪。 “将军言笑了,前番之事,煜并未放在心上!” 戏煜重新举起酒盏,回礼一敬:“将军洒脱,戏某一介谋士,此番只能以一盏作陪了!” 戏煜话音落下,自己倒没觉得什么。 只是,他这话说完之后,边上几人的眼神同时都跟着变了。 曹洪更是脸色有些涨红,还以为戏煜还在怪罪他一样。 你说你是谋士。 伱特么一眨眼就将老子按在地上了,你还是个谋士? 看到曹洪涨红着脸,曹操连忙打着哈哈。 “子廉,哪有你这样抱着酒坛赔罪的!” 曹操一开口,曹洪嗡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众人倒也没在意什么。 戏煜冲着曹洪点了点头。 他倒是不是在意曹洪,只是对方终究是曹老板的族弟,有些事情闹僵了不好。 曹洪也没说什么,低着头开始大快朵颐。 这时候,曹操举着盏轻声开口了。 “近日,某刚刚收到消息,扬州刺史陈温死了,袁本初派遣袁遗打算控制扬州,然而那袁遗根本不是袁术的对手。 眼下,整个扬州已经被袁术所掌控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冬日,袁术那家伙也不安稳!” 曹操随口说了一句,不像是议事,只是有感而发。 ------------------------------------- 第二十二章 屯田都尉 “主公,袁术即已掌控扬州,想来开冬之后,对方必然北上进军我兖州之地!” 戏志才随口应了一声。 曹操虽然只是有感而发,但话一开口,边上除了曹洪之外,又都是谋士。 眼下的午宴自然而然就成了议事。 戏煜没理会,如同曹洪一样,自顾自吃着自己案几上的膳食。 像是今日这样的膳食,他平日里可是很少吃的,更何况还有一头牛。 这边戏志才刚刚说完,曹操倒是笑了笑。 “袁术要来就来,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如今兖州四十万大军,他曹操可不是当初初入兖州的时候,袁术想要动他,他才不会在意。 戏志才也没有将袁术放在心上,只是到底要交战一场! 这一场战还未发生,一切犹未可知。 当然,众人都是信心满满。 “对了,前些时日,我得知陶谦那老家伙竟然联合了一大帮子人,说是要推举朱儁为太师,想着讨伐李傕、郭汜,奉迎天子。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说着,曹操又冷笑了一声:“只可惜,朱儁将军不知为何,眼下倒是被李傕郭汜两人征召入朝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曹操多少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整治兖州的时候,外面那些诸侯一个个倒也坐不住,心思乱的很。 陶谦想要逢迎天子,难道迎到徐州去? 这中间可是隔着他曹操和袁术的,他所谓的逢迎天子,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而他陶谦想要出兵讨伐李傕郭汜,着实有些不切实际。 若说他联合人想要对付他曹操,倒是真的。 “朱儁将军虽说其性刚猛,但多少也是看破了陶谦等人的用意,此番应招入京,倒也符合常理!” 荀彧回应了一句。 曹操点头,目光忍不住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眼下的戏煜只顾着吃食,倒是没有丝毫要插话的意思。 “奉义怎么看?” “嗯?” 三人说的好好的,戏煜突然间听到曹操问自己,下意识便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对面,曹洪也跟着抬头,竖着耳朵,似乎想要听些什么。 “主公该是已经收到陶谦和袁术互相联合起来的消息把! 我料想,开冬之际,此二人必将进犯我兖州地境!” “不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正如他之前说过,此一战,曹操必胜! 兖州新得三十多万大军,袁术虽然兵锋正盛,但曹操的兵势也不弱。 这些黄巾刚刚投效,老曹好不容易让他们吃饱饭,正是鼓着劲要出力的时候呢! “不错,确如奉义所言,陶谦那老贼,确实和袁术互通有无!” “我也料到开春一战必不可免!” 听到要打仗,边上的曹洪脸色顿时间一喜。 收拾兖州黄巾的时候,说实话,老曹手底下的将军太多了,他都没多少参与感。 对付一些溃败的黄巾而已不算什么事。 但,眼下能对付诸侯,对于他来说,这可是要紧的事。 这功夫,曹操边上就他一個将军,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会他就准备和大兄说说。 曹洪举着耳朵。 首席上的曹操又将眼神看向戏煜。 “对了,前些时日志才所筹划的屯田之策,我已经让人下发了下去,如今兖州各地就等着开春施行了!” “不过,开春我军必然要和袁术有一战,志才要随我在军,这负责屯田一事,想来无法负责了。”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戏煜,后者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曹操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是想把屯田这种事交给自己啊! 戏煜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眼下曹操这边才刚刚起步,还没到安逸的时候。 他倒是要出些力的。 屯田之事,他接下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公,既如此,煜愿承接此事!” “哦!奉义愿意承接此事?”曹操脸上挂着喜意。 他心里其实是想打仗的时候将戏煜带上的,毕竟,戏煜到底有多强,他可是见识过的。 有这样一个猛将在自己边上,对付袁术,那不是随便赢么! 就算袁术将吕布带过来,他也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戏煜无心军职,就算带上,想来对方也不愿意随军出战。 而屯田之策,多少是戏志才和戏煜一起提出来的。 眼下戏志才肯定要跟自己一起随军,这事自然也就只能依仗戏煜了。 当然,若是戏煜拒绝的话,他到时候倒也有借口直接领着对方参战了。 没曾想,戏煜主动接了下来。 曹操倒也没话说了。 “好,既如此,奉义且暂任屯田都尉,负责整个兖州屯田之事!” 事情定下来之后,众人开始聊起了闲话。 两三句之后,曹老板便开始拉着戏志才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曹洪也混了进去。 戏煜倒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吃着。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没什么事了。 戏煜将曲辕犁的建造方法教给了曹营里的工匠,曹军开始大规模打造起了曲辕犁。 十二月悄然而过。 正月开春,冰雪开始消融之际。 南阳的袁术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旗下大军开始直奔兖州陈留而来,徐州陶谦亦是同时从东边进攻兖州。 曹操令夏侯兄弟于东侧抵挡陶谦,自己准备领军南下对抗袁术。 同一时间,此时的戏煜正从陈留而出,带着一魁梧大汉,直奔东郡。 此去东郡,戏煜并没有带其他人。 他前几天单人单骑前往陈留,直接从陈留太守张邈的手上将典韦讨要了过来。 对于戏煜讨要典韦,张邈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 此刻,前往东郡的路上,两马并行,典韦正抬着头不停的打量着边上的戏煜。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对于张邈突然把自己划分给了戏煜,典韦满脑子都是雾水。 眼前的戏煜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大概明白,这人是想招揽自己当对方的宿卫。 对此,典韦心里还是稍有些不乐意。 虽说他从军只是为了吃饱饭,跟着谁都一样,但他多少还是想要上阵杀敌的。 ------------------------------------- 第二十三章 典韦:啥?让我跟你去种地? 典韦有些懊恼,听说这两天陈留那边准备开战了,他还想着立功呢! 这时候,张邈下令让自己跟着眼前的戏煜,典韦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张邈都下令了,典韦虽然满肚子怨气,也只能听令行事。 戏煜丝毫没在乎典韦心里的怨气。 从陈留出来之后,典韦便梗着脖子沉着脸,只是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怨气。 眼下听到典韦终于问出声了,他突然乐了一声。 还以为这家伙会保持这种状态跟着自己一起到东郡呢,没想到,才赶了一半路,典韦就忍不住问出来了。 “去屯田!” 戏煜随口应了一声。 “屯田?”典韦像是没明白一样! “就是过去负责种地!”戏煜咧着嘴转头看着典韦。 听到这话,典韦整个眼珠子一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啥,种地?” 他之前就是在家种地,后来杀了人,没办法跑出来从军。 本来想着杀敌立功,哪里想到自己已经从军了,转过头又要种地。 这? “你可是觉得我挡了你立功的机会了?” 戏煜看着典韦梗着脖子大喘气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句。 听到这声,典韦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边马上就打起来了,你现在拉着我走,可不就是挡着我杀敌立功了么? “错,你以为跟着张邈,你就能立功?” “我告诉你,就算伱上阵杀了再多的敌人,到时候张邈也不会在意!” “你最后,还是一个大头兵而已!” “可是,你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戏煜随口解释了一番。 “怎么不一样?”典韦瓮声问了一句,不就是种地么?还能种出花来? “往后你就知道了,想要立功,不一定非得杀敌才可以!” 戏煜没有解释,给典韦这家伙解释,一两句话是解释不清的。 他之所以跑去陈留将典韦要过来,无非就是担心曹老板去了陈留注意到典韦。 到时候,这家伙怕不是又要走前世的路! 当然,后面宛城的事情,有他在完全可以避免。 可要是让曹老板得到典韦这样的猛士,那家伙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浪。 宛城不过只是一個缩影而已。 若是典韦这样的人被曹操浪死的话,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没听到戏煜解释,典韦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继续赶路,抵达东郡后,戏煜手底下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 身为屯田都尉,戏煜只需要负责屯田的事情不出差错就好。 如今的曲辕犁,已经从曹营下发到了各地。 戏煜领着典韦到达东郡之后,很快便带着典韦开始在东郡的田地里转悠了起来。 典韦跟在身后,看着田里那些人拉着曲辕犁开始耕田,整个人有些茫然。 一连几天,戏煜只是带着他到田地里转悠。 之后,从东郡到卫县、阳平、宁阳……整个兖州都快转了一圈。 兜兜转转,一月之后,两人停在了单县。 此时,一月已过,夏侯兄弟大败陶谦,陶谦已退守徐州。 同一时间,曹操于襄邑、宁陵连败袁术,一路追至九江! 此一战,各路诸侯尽皆震动,曹操自此稳坐兖州之位。 一月的时间,戏煜带着典韦查看了兖州各地的屯田情况。 有着曲辕犁的存在,又有着曹军大胜之威,整个兖州豪绅在无有敢冒头之势。 兖州屯田之策,进行的无比顺利。 忙活了一个月,戏煜领着典韦刚刚在单县停下来的时候。 另一边,大胜归来的曹操,在宴请封赏完一众将军后,突然得知鲍信正打听着戏煜的消息。 得知这事情之后,曹操没有耽搁,连忙让人召见鲍信。 之后,得知对方之前回去后竟然替戏煜打造了一杆神兵,整个人都有些傻眼。 “允诚,你这?” “孟德,前番戏先生救我一命,我看到戏先生并无可用兵器,回去后便多番寻找,这不,终于找到上好的陨铁,利用这段时间,便打造出了一杆神兵!” “此番我正是打算将此神兵,送于戏先生!” 鲍信言语诚恳,听到这话后,曹操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鲍信这家伙竟然想着给奉义送兵器。 这实在是! 也对,鲍信根本不清楚奉义一直想做的只是个文职而已。 不过,曹操也看到那神兵了,比之吕布的方天画戟也不差。 这东西,他也不清楚戏煜会不会喜欢。 想到有段时间没见戏煜了,他便领着鲍信两人带着兵器直接从昌邑出发直接前往单县。 另一边。 戏煜倒是并不知道曹操正领着鲍信前来找自己。 这一个月,他带着典韦骑着马走了许多县城,眼下停在单县,则是因为马坏了。 直到这时候,戏煜才想起。 这时代,大汉的马匹很少有打上马蹄铁的,甚至于马上的马鞍也是一个简易的东西架着。 关于马上三件套的事情,他之前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之前忘了,经过这一月他才跟着想起来。 眼下停在单县,他就是在重新准备马上三件套。 单县,铁匠铺。 铁匠手捧着马蹄铁有些愣神。 “先生,真的要将这东西钉到马脚上?” 铁匠有些疑惑,这东西钉到马脚上,马不是就废了吗? 不过,看到戏煜点了点头,他也没说什么。 典韦主动控制着马匹,这一个月来,他对于戏煜已经没什么抵触了。 除了没睡一张床,两人基本同吃同住。 典韦发现,这个看起来有些孱弱的人,竟然比他还能吃,这简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甚至于,他怀疑,戏煜力气比他还要大。 不多时,马蹄铁安置好了,铁匠见边上的马丝毫没有一样,顿时间眼神便有些发亮。 戏煜点了点头,随即将定制好的马鞍套了上去,付了账,带着典韦便返回了单县大堂。 而等他两人刚刚回到暂住的地方,视线不远处,戏煜便看到两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张望。 “奉义!” ------------------------------------- 第二十四章 谋敌于战阵之前,决策与千里之外 驿馆外,曹操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戏煜骑马近前的时候,刚打算下马,曹操便直接上前帮着他开始牵着马索。 看到这情形,戏煜微微愣了下。 翻身下马之际,连忙朝着曹操拱了拱手:“主公怎么来了!” 眼下曹军刚刚大胜袁术,一举震动天下诸侯。 这时候,曹操不在昌邑,怎么好端端跑到单县来了。 单纯就是为了见他? 戏煜心头有些疑惑,他转眼,目光跟着落在鲍信的身上:“见过鲍相!” 曹操将牵着的马递给边上的侍从,随即转头笑着看向戏煜。 “奉义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 “我军虽在外征战,但奉义却也在后方治理屯田之事,都是同样在为我兖州做事,奉义的功劳我心中自然记得。” “对待有功之士,某怎么能不来亲自看望!” 曹操嘴角含笑,伸手亲切的拍着戏煜的后背:“听说奉义这一个月来为了屯田只是,马不停歇跑了好几个地方啊!” “辛苦了啊!” 嘴上说着这话,曹操心里却也极为明白。 开冬一战,果然如之前戏煜所说的那样,袁术和陶谦等人虽然进犯兖州,但这一战根本没有丝毫的波澜。 陶谦那边不提,对方本就不是这一战的主力。 至于袁术,曹操原以为自己和对方开战,至少也得有几个月的功夫或许才能分得出胜负。 他虽说新得了三十万黄巾之众,但袁术那边也有着黑山军余部和南匈奴,甚至于袁术本身手底下就是兵良将足。 说到底,这一战开始之前,曹操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没底的。 他瞧不起袁术是真,但对方手底下的将卒,那确实实打实的。 只是,一切发生犹如戏剧一般。 袁术领着几十万大军进犯兖州。 结果这家伙硬生生将战线拖的太长,两边才刚刚碰头,他就收到袁术的后方被刘表直接切断了粮草防线。 这一下,可算是直接打乱了袁术的军心。 他趁着这個机会,直接与袁术开战,紧跟着便是一路连胜。 好不简单。 而这一切,眼前的戏煜,早早便已经料到了。 谋敌于战阵之前,决策与千里之外。 真真的顶尖谋士啊! 心中感慨之际,曹操脸色关怀,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便是戏煜心头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暖意。 相比起后世的那些公司老板来说,眼前的曹老板在坐老板这方面,态度上对自家下属那是真的没得说。 仅仅只是一些举动,便让人心生暖意。 只这一点,之后曹操能做大中原,手底下不管是曹家一众人,还是其余谋士将军,对于曹操多少都是死心塌地。 当然,某个姓司马的家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分内之事,何来辛苦?” 戏煜随口回了一句,这一个月来,他不过就是带着典韦在整个兖州地界四处走走罢了! 除了督促屯田事宜之外,更多的时间,则是在游览整个兖州地界。 这都算的上是兖州自驾游了! 看着曹操和戏煜你一句我一句,两者相得益彰,鲍信脸上毫不掩饰的羡慕。 似是戏煜这样的手下,为何他手底下就没有呢! 不过,他倒也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此番找寻戏煜,他可是为了感谢对方救命之恩的。 戏煜若是他的部下那还好,可是对方是曹操的部下,这恩情如何能不报。 前番若非是戏煜的话,他早就丧身于黄巾军之中,而对方能在那种情况下救自己脱困。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 这时代天下之士对于救命之恩那可是看重的紧,鲍信也是一样。 这恩情,若是不报,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曹操和戏煜叙话的功夫,后者自然也没冷落鲍信。 他带着典韦将两人迎进驿馆之后,便紧跟着落座。 曹操让戏煜坐在主位,他和鲍信分别坐在一边,这番落座没有什么主臣之分。 戏煜倒也没有客气。 众人落座,下面的人直接便端上了酒水等一干干果。 “鲍相身体可好些了?” 看着坐在边上的鲍信,戏煜想了想随口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后者连忙笑着朝着自己身上拍了拍。 “奉义倒是挂念了,不过,前番伤势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随手开三石弓已不在话下!” “如此便好!” 戏煜点了点头,这功夫,典韦站在门外左右来回走动,眼神时不时朝着戏煜打量。 他这番动作,一瞬间便吸引到了堂内三人的目光。 曹操打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只一眼,目光便有些挪不开了。 好一个精壮威猛的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黝黑的肤色顶着一张稍显宽厚的脸。 整个脸略带一丝狰狞可怖,面色虽如此,但此人眼神之中,却稍显呈亮。 只是一眼,曹操便看出来,此人绝对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自从虎牢关见识过吕布的强大之后。 曹操对于猛将这种事情,心中可是充满着无数的执念的。 在之后见识到戏煜的厉害之后,他满心里都是想要让戏煜当一个武将的。 只可惜,他不管怎么明里暗里的劝说,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明摆着,戏煜就是不想当武将。 不过,眼前门外这人,拖拖的就是一武将的样子。 “奉义,门外这人是?” 看着典韦在门外转悠,曹操张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话一开口,戏煜心头猛然间一垂。 好家伙,他刚才倒是差点忽略了典韦,之所以在陈留的时候就将典韦带走,就是生怕曹操突然间发现对方。 未曾想,眼下曹操突然找他。 到最后,还是没躲过去。 不过,眼下典韦都已经是他的下属了,无论如何他是可不能将对方让给曹操的。 “哦,那是我新招揽的宿卫,姓典名韦,字恶来!” “恶来?” 商朝恶来吗? 不过,这字配眼前的汉子,倒是真真切切,极为合适。 第二十五章 曹操:阿煜,要不你把这汉子让给我! 很难想像,眼前的汉子若是上阵杀敌,又该是怎样一副景象? 想来,必然如古之鬼神一般。 曹操心头激荡,这功夫眼神盯着典韦都有些挪不开目光了。 边上,戏煜听到曹操对于恶来两个字的疑惑,下意识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典韦的字,算是我取得!” 当然,这字其实本来该是你曹老板自己取得,不过,眼下你倒是没机会了。 瞧着曹操眼神里的炽烈,戏煜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根本不在意。 你在看,典韦也不可能给你。 “那汉子可是有事?” 鲍信在边上问了一句,实在是典韦刚才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太让人瞩目了。 不过,眼下三人看向典韦的时候,后者倒是开始老老实实在门口站立了起来。 戏煜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典韦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这家伙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说自己饿了! 这功夫,就是等着自己喊他吃饭呢! 这一个月以来,他和典韦都是在一起吃饭的,两人有时候还甚至要比一下谁吃得多。 典韦早就习惯了。 这时候,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典韦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在门外转悠,就是等着他喊对方吃饭呢! “无事,只是我那宿卫胃口大,这功夫正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该是等着我一起去吃饭!” “嗯?” 曹操和鲍信脸色同时变了变。 就是吃饭? 这好说啊!没顾忌戏煜,曹操直接便朝着门外的典韦招了招手:“那汉子,快快进来!” “左右,快去准备膳食!” 曹操一开口,门外的典韦自然是听到了,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看到后者点头应允,连忙两三步便进了后堂。 “快坐,快坐!” 曹操一连激动的让典韦落座,甚至于还想让对方和自己同案而坐。 只不过,典韦倒是自顾自坐在了戏煜侧面,就像是两人往常一样。 边上的侍从连忙帮着典韦准备案几和干果。 后者倒也没有顾忌,伸手就从案几上将干果拿起来往嘴里塞。 这情形,看的曹操越发欣喜。 果真是好汉子啊! 这样话说沉闷,那可是当自己宿卫的不二人选。 若是有这样的猛士护卫在侧,那对于他来说该是何等的幸事啊! 很快,手下将膳食都端了上来。 典韦看到这一幕之后,下意识有朝着戏煜看了看,他倒是没顾忌边上的曹操和鲍信,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戏煜笑了一声,没理会。 这家伙,还当是之前一样,准备跟自己比拼干饭速度? “阿煜啊!” 曹操看着典韦,转头突然间朝着戏煜轻声喊了一声。 这一声,戏煜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平日里,这般称呼只有戏志才才会称呼他,曹老板清楚倒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突然间对自己叫的这般亲热。 这实在是令人毛发皆立。 曹操能这般喊他,其中的意思太过明显,这家伙就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将典韦讨要过去。 戏煜转头朝着曹操看了看,躬了躬手,极为郑重的开口道。 “主公何事?” “阿煜,没必要这么正式,今日私会,私会,我年纪大,你要是愿意便是叫我一声兄长也行!” 话音落下,曹操眼神又朝着典韦看了一眼:“阿煜,要不你将这汉子让与我当宿卫怎样?” 曹操直接开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掩饰。 听到这话,戏煜嘴角抽了抽:“主公账下宿卫不差,身侧更是猛将如云,为何要夺我宿卫。” “主公可知,我只是一個文士,如今在兖州各地巡视屯田,身侧若无宿卫,若是碰上山匪,我该如何啊!” ??? 文士? 伱说你自己是个文士,还碰上山匪? 那些山匪要是碰上你,怕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曹操嘴角抽搐,边上的鲍信更是忍不住捂这嘴。 这奉义还真是直接啊! 很明显,戏煜根本不想将典韦让与曹操,这一点连鲍信自己都看出来了,前者自然也能明白。 听到戏煜话里的拒绝,曹操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身为主公,他要是继续讨要的话,那就是落了下乘了。 他转头,典韦这功夫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已经开始自顾自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连吃饭,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鲍信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奉义,今日某找你,是想要送你一件东西!” 嗯? 听到鲍信突然开口,戏煜倒是有些疑惑。 送东西,送什么? 心思转动之间,戏煜多少有些明白鲍信这时候为什么会和曹操一起过来了。 想来,对方是前来找自己的。 只是,送东西,难道是因为他之前的救命之恩? 看着戏煜有些不解的样子,鲍信朝着门外招了招手。 很快,有两个手下便抬着一丈多的长匣走了进来。 眼前的长匣,看起来是枣木弄成的样子。 只不过,这东西一丈多长,看的戏煜眉头还是忍不住挑了挑。 什么东西,要一丈多的匣子才能装的起。 匣子长而窄,若是短上几分的话,或许还能装什么书画。 但这么长,便有些不对劲了! 鲍信没等戏煜开口,起身走到长匣面前随手便打开了匣子。 下一瞬,一杆泛着寒光的兵器直接便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这东西一出现,便是边上的典韦都跟着抬起了眼睛。 兵器啊,身为将士,谁不在乎! 戏煜眉头狂跳。 好家伙,兵器,鲍信这家伙是跑过来给自己送兵器的? “奉义,且看看这兵器是否趁手?” 鲍信嘴角挂笑,话音落下之际,曹操的眼光也打量着戏煜。 若是戏煜接受这杆兵器的话,那就说明,对方对于武将这事心里的抗拒已经少了许多。 有这样的神兵在手,往后他还能真的忍着不出战? 曹操抬眼打量,这功夫,戏煜本想开口拒绝,但眼神落在那长杆兵器之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打量了起来。 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兵器这种东西的吸引力还是极大的。 更何况,戏煜对于神兵根本没有任何抵触。 第二十六章 虎头湛金枪和战马三件套 戏煜只是不想当武将,又不是不喜欢兵刃! 眼前的兵刃,只是一眼,便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他下意识起身。 两三步便已经走到了匣子面前。 没犹豫,直接上手将兵刃抓了起来。 这是一杆长枪,整个枪身通体似精钢打造,随手一握戏煜便感受到了其浑身的厚重之感。 很明显,整个枪身都是实体精钢锻造,圆润有力。 枪杆前后两侧,皆有纹路雕刻,形似猛虎俯卧,枪尾处虎尾包裹,有丝丝黄铜包裹。 前段,是虎颈,往上雕绘着虎头,虎嘴里突出一把利刃,刃长三寸。 好一杆,虎头湛金枪! 戏煜手持虎头湛金枪,只是一握,便感觉此枪足足有数十斤重。 “此枪有八十六斤,我想着以奉义神力,必然可以随意掌握,眼下果真如我所想!” 鲍信嘴角笑了笑。 他看到戏煜眼神里明显有满意之色,顿时间心头一喜。 边上的曹操更是嘴角含笑。 好家伙,还说你不想当将军,你看看你握着长枪的样子,身体已经出卖你了啊,奉义! 戏煜随手把玩了一番虎头湛金枪,只觉得这枪果真是顺手。 他转头朝着鲍信看了看:“谢过鲍相的神兵了,煜收下了!” 一件神兵利器,戏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东西,哪怕往后放在家里,也算是一件非常不错的摆饰品了。 他舞了下虎头湛金枪,只觉得寒光闪烁,枪刃端的是锋利无比。 收枪之后,他随手便将虎头湛金枪扔给了边上眼巴巴看着的典韦。 后者随即伸手接了过来,嘴角都裂了开来。 “给我了?” 典韦嘴角含笑,刚才看到神兵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眼珠子都瞪大了,没想到这功夫戏煜竟然将神兵扔给了自己。 下意识,嘴角秃噜了一句。 话一开口,戏煜脸色有些发黑:“谁说是给你的,只是让你拿着!” 眼下正是吃饭的时候,谁吃饭拿着兵器啊! 他边上就典韦一個手下,不给典韦给谁! 这家伙也吃的差不多了,戏煜自然是扔给对方了。 听到戏煜开口,典韦脸色瞬间有些垮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给自己的,感情只是让他帮着拿着啊! “伱用这兵器不合适,等回到昌邑,我到时候帮你做一对兵器!” “哦!” 听到戏煜承诺,典韦嘴角又咧了咧。 眼下他吃完饭,朝着三人看了看,直接便拿着长枪出了后堂。 戏煜倒是没理会典韦,这时候,他重新坐下又朝着鲍信谢了一声,这才开始朝着案几上的膳食动起了筷子。 曹操嘴角轻笑。 戏煜收下了神兵,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往后,总归有对方出战的时候。 鲍信也跟着心里欢喜,看着戏煜满意的样子,他心里的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 为了这件神兵,他可是小半年都放在这件事情上了。 三人吃着东西,不多时,尽皆酒足饭饱。 撤去了案几之后,三人出了后堂。 “奉义,打算什么时候回昌邑啊?” 曹操看着眼前的戏煜,随口便问了一句,如今兖州大胜,近日里投靠他曹操的将军谋士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戏煜在曹操心里的分量重。 没有戏煜在边上,曹操倒是有些挂念了。 听到曹操发问,戏煜转头看了对方一眼:“主公,煜身上还有屯田之事,此番不过才看看转了一圈东郡,兖州之地,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监察,回昌邑,顾忌也是两月之后了!” “哦,倒是忘了奉义如今是屯田都尉了,好好好,你且先负责屯田之事!” 如今乃是春耕之际,屯田之事乃是兖州重中之重,曹操心里然也明白。 点了点头之后,他便没有多说什么。 昌邑还有事,眼下他也不便多留。 鲍信身上也有事,他也没打算多待,此番送神兵之事已经解决,他也打算返回济北。 “正巧,我和典韦也打算离开单县,此番倒是可通路而行!” 戏煜和典韦在单县也停留了几天,眼下也打算继续转到北上,三人说了几句,便打算稍后一同出发。 很快,曹操让手下牵马而来。 这时候,看到战马曹操下意识身后揉了揉双股。 戏煜倒是没在意,众人将马牵过来之后,曹操看着戏煜的马匹,没头下意识便皱了皱。 那是什么东西? 戏煜和典韦战马上披着的东西,跟他和鲍信战马上的明显有些区别。 典韦大大咧咧的上马,手里还主动拿着戏煜的虎头湛金枪,刚才他已经在外面试过了。 神兵果然是不错的,他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只可惜,这东西不是他的。 他前后活动了一番坐稳了身形,单手握着长枪,转过头突然间朝着其余人看了一眼。 这功夫,典韦发现边上的曹操等人正一脸愣神的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 曹操惊住了。 刚才典韦上马的动作,他可是全程看在眼里,对方在马腹上的脚蹬踩了一脚,整个人便稳稳坐在马上,丝毫没有晃荡之感。 虽然他和鲍信的战马都有马镫,但也只是一侧。 曹操在典韦和戏煜的战马边上转了一圈。 果然,两人的战马左右都有着马镫,眼下典韦身处于马上,两脚稳稳插在马镫里,身形极为平稳。 而且,他身下坐着的那东西,看起来也极为合身。 而他和鲍信的战马上,不过只是一张探子加一个简易的皮套。 那东西坐上去倒是无恙,只是时间长了,有点磨屁股。 到现在,他两股都有些火辣。 “奉义,这是?” 看着曹操眼神里的疑惑,戏煜这才反应过来。 战马三件套,曹操很明显是没有的。 “主公,这是马鞍,佩戴马镫,还有马蹄铁,我称之为马上三件套!” “马鞍,马镫,马蹄铁?” 曹操嘴角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紧跟着他仔细打量着戏煜战马上的东西。 看了看,终究是常年在战马上奔驰的人物,很快他便明白这东西的作用了。 第二十七章 曹操:奉义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 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曹操便清楚戏煜所说的马上三件套对于现如今的骑兵来说,作用有多大了。 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只是在战马上稍微添加一些东西,却能让整个骑兵的战斗力翻倍。 而如今,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更何况,有着之前戏煜提出来的战法,现如今曹营对于骑兵的看重更为甚之。 “马鞍,马镫!” 曹操点了点头,不过这才两样而已,戏煜所说的马上三件套,那马蹄铁是什么东西? 他回来瞧了几眼,愣是没看出来马蹄铁在哪里? “奉义,你说的那马蹄铁,又是什么东西?” 马鞍、马镫的作用已经极为明显了,戏煜既然说是三件套,那么那马蹄铁必然也是有着作用的。 只是,曹操根本看不出什么是马蹄铁。 “主公所说的马蹄铁,在马脚掌的位置,此物能大大减损马掌受损的程度,如此一来,战马的损耗将会大大降低!” 这年代,马蹄铁还没有彻底开发出来。 如今的战马损耗,是极为明显的,一场大战下来,几乎就有一部分马匹因为脚掌磨损的原因只能被淘汰。 而眼下整个大汉天下,四周的地形,大多可都不是什么平坦的地带。 像是驰道这样的存在,只有在一些大一点的城市里才有。 而战马作战都是在野外,野外地形就复杂多了。 砂石之类的东西,就是战马脚掌损伤的最大凶手了! “哦,马蹄铁!” 曹操下意识蹲下身,果然,在戏煜和典韦的战马下,一圈泛着光的东西明晃晃的。 看样子,就像是给战马穿上了靴子一样。 看到这情形,曹操整个人都有些欣喜。 好啊,当真是好啊! 奉义可真是又给他了一個惊喜啊! 这战马三件套若是开展开来的话,效果绝对不会太差。 而有着马鞍和马镫的存在,训练骑兵的难度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这东西打造不难,只是看两眼曹操心里便已经有数了。 奉义果真有奇思妙想。 之前从未有人想过给战马配备这样的东西,但这些东西说起来其实并不是很难。 只要稍加琢磨,便多少能摸索出来。 但,大多数人却直接忽略了这一点。 他眼神看向戏煜的时候,目光里再次闪起了光。 “好好好,奉义,回去我就将这战马三件套推广开来,到时候,记你一功!” 曹操老怀欣慰,紧跟着回城的路上,这家伙就跟典韦换了马。 在亲自尝试到了战马三件套的好处之后,曹操心里更是不由得越发激动。 典韦整个脸都沉下来了。 对方是戏煜的主公,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嘴上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换了马之后,骑乘起来,果然没有之前那般舒服了。 那马鞍之类的,他还尝试不到一天啊! 从单县离开不久之后,四人便开始分开,鲍信和曹操返回昌邑,戏煜和典韦则转到前往定陶。 分开之后,典韦嘴角便开始撇了撇。 那曹操,临走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的马骑走了,倒是将自己的马留给了他。 什么人啊! “好了,阿韦,别怄气了,不就是马鞍马镫么,等赶到定陶的时候,我在让人帮你重做!” 看着典韦黑着脸的样子,戏煜忍不住笑了笑。 他倒也没想到曹操竟然直接就给典韦的马骑走了。 不过,这算不了什么事,大概曹老板也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只是,典韦眼下对曹操的观感明显有些不爽了。 戏煜也不用担心,之后曹老板暗地里将典韦诓骗过去了。 曹操得了马上三件套,心里舒爽,戏煜获得了神兵,心情也不错。 只有典韦没了马,不对,没了马上三件套。 大家都很好! 抵达定陶之后,戏煜便第一时间给典韦重新将马上三件套定制好了。 同一时间,返回昌邑的曹操,直接开始推广马上三件套。 而随着马上三件套的出现,整个曹营的将军们也跟着无比欣喜。 这一月,北方袁绍和公孙瓒为了青州,两边打的如火如荼。 袁绍和曹操眼下结成同盟,公孙瓒则是拉拢了南边的袁术和徐州陶谦,掣肘曹操。 兖州风平浪静,而曹操的目光也已经因为之前陶谦的原因,盯上了徐州。 同月,袁绍和公孙瓒,久战不下,公孙瓒手下田楷屡次败在袁谭手上。 月底,因为两方僵持不下的原因,大汉朝廷开始主动调停两人。 公孙瓒势弱,无奈之下只能撤出青州。 自此,袁绍势力开始逐渐进驻青州。 同月,北海孔融被黄巾贼管亥围拢,一时间整个北海风声鹤唳,危机重重。 孔融向多方开始求助,太史慈最后请到刘备来援。 随着刘备带领几千兵马进驻北海之后,黄巾顿时间做鸟兽散,管亥退让! 三月初,随着袁绍势力开始进驻青州之后,曹操对于袁绍的警惕心也跟着提升了起来。 如今冀州和青州都在袁绍的掌控下,整个兖州彻底被北方袁绍所笼罩。 眼下的兖州,像是被钳制住了一样。 如今的曹操倒是也不想跟袁绍撕破脸皮,但曹操已经感觉到,他和袁绍之间,之后必有一战。 昌邑大堂之内,曹操有些忧心,他有心想要进攻徐州,但是袁绍现在在头顶虎视眈眈。 至于南边的袁术,他倒是已经彻底不在意了。 对方自九江败退之后,前脚才刚刚派遣的扬州刺史,直接竟然被袁术自己驱逐了出去。 然后,袁术这家伙摇身一变,自己倒是直接自称扬州刺史的职位,兼领扬州牧,随后还想兼令徐州伯。 胃口倒是大的很,只不过,这些举动只是让曹操有些发笑而已。 后堂之内,一种谋士落座。 曹操朝着眼前的所有人看了一眼,随即忍不住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志才,奉义可说过什时候归来啊?” 自从戏煜负责屯田事宜之后,这已经从昌邑走了好几个月了。 眼下曹操可是想念的紧了! 第二十八章 阿韦,你也不想你的双戟出事吧! 昌邑大堂之内,听到曹操询问戏煜的事情,戏志才随即笑了笑。 “快了,奉义前些时日来信,整个兖州的屯田事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回来了!” 对于曹操对戏煜的上心,戏志才心里还是极为满意的。 而自家这个弟弟,也算是没有让他失望。 如今兖州地界的屯田事宜进行的如火如荼,兖州大有一副欣欣向荣之景象。 而这一切,都是屯田之策带来的效果。 眼下的兖州百姓,对于兖州的归属感那是相当火热。 而之前和袁术一战,那些青州兵作战勇猛的结果,连带着整个曹营都有些惊愕!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兖州的屯田政策。 不仅如此,前些时日,曹操回来后推广的马上三件套,亦是让曹军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 眼下整個曹营的将军,没有不夸马上三件套好的。 这,也是戏煜带来的。 自家弟弟给他的惊喜,算是让戏志才心里爽了不少。 不过,一想到戏煜可能很快就会归来,戏志才的心里不由得便有些忧虑。 他那弟弟一回来,他好不容易放松了几个月的日子,恐怕又要没了! “哦,快回来了啊!” 曹操感慨了一声,而他对于戏煜的看重,也使得如今曹营下面的一种谋士和将军更为在意了一些。 随着兖州大胜,曹操手底下的谋士、将军也多了起来。 这些谋士将军,并没有见过戏煜,但随着马上三件套,还有屯田之策,甚至于戏煜对于和袁术一战的预测。 使得这些人对于戏煜这个人,也是分外好奇。 有人艳羡,有人嫉妒。 …… 初平四年,四月,春末。 随着四月的来临,预示着整个春季已经快要结束了。 而春季春耕的事情,整个兖州各地,现如今也已经彻底进入了尾声。 几乎转遍了兖州地界的戏煜带着典韦,如今正缓缓朝着昌邑的方向靠近。 两骑并行于大路之上慢悠悠的,一点也不急着往回赶。 典韦将虎头湛金枪用绳索斜挂在自己身后,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成了戏煜的持枪宿卫。 跟在戏煜边上,那是一副妥妥的保镖架势。 “先生,我们不急着回去吗?” 看着慢悠悠赶路的戏煜,典韦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笑了笑。 如今春耕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他急着赶回去干嘛? 曹操那边来信都已经催促了两三遍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来信里,曹操问过戏煜,怎么看待袁绍进驻青州。 对此,戏煜倒是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恢复,袁绍如今根本顾忌不到兖州。 不说两者眼下正是同盟,袁绍要分心对方紧挨着自己的公孙瓒。 另一边,袁绍才刚刚进驻青州,眼下青州地阶并不安稳。 他想要彻底掌控青州还需要一段时间。 如同当初曹操掌控兖州一样,袁绍首要对付的便是身处于青州的黄巾。 果然,前不久,袁绍那边就跟着出事了,先是魏郡兵变,于毒年部数万人攻陷邺城,斩杀魏郡太守。 紧跟着,青州地界的黄巾部众有开始作乱了起来。 如今的袁绍,正头大着呢! 收到戏煜分析回信的曹操,顿时间了然,随即便是又跟着来信催促戏煜赶紧归来。 只是,之后的来信,催的慢了些。 如今的兖州,风平浪静。 眼下春暖花开,各地一副欣欣向荣之景,戏煜才懒得直接赶回昌邑。 虽说这个时代没啥娱乐的事情,但是风景那是真的不错。 随便走在哪里,都会一副原生态的景象,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整个春日,让人不自觉都有些懒散。 戏煜端坐在马上,优哉游哉的缓行,随着典韦发问之后,他不急不缓的才跟着回了一句。 “急什么?眼下兖州又不需要打仗,我们急着回去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去洛阳转一圈。 不过,这念头,戏煜也只是想了想。 早年的时候,他自然是去过洛阳的,现如今的早就被董卓焚之一炬。 如今,整个洛阳,早就不再是当初的汉都时候的景象了。 眼下的洛阳,只留下了一片废墟,百里无鸡鸣,尸骨抛于野。 “哦!” 典韦应了一声。 他是戏煜的手下,对方不急着返回昌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背着虎头湛金枪,他之所以急着返回昌邑,就是戏煜之前承诺过,回去之后就帮他打造差不多的兵器。 他可是馋的紧了。 这段时间,戏煜没少给他说准备给他打造的兵器是什么样的。 是双手持的短戟,甚至于戏煜还抽空帮他将双戟的样子画了出来。 典韦看到那双戟的样子之后,目光就在也移不开了。 “阿韦,你那双戟也别急,我之前已经给我兄长去信了,让他帮着去找陨铁。” “这东西可不好找,还需一段时间,就是我们急着回去,也没办法帮你打造!” “阿韦,你也不想随便弄一对兵器吧?” 典韦的表情根本瞒不过戏煜,只是一眼,他便知道对方心里在惦记着什么了。 不过,这年头,陨铁这东西本身就少。 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从外太空降下来的陨石,而这些陨石,经过大气层的灼烧,剩下的便是超一流的金属。 用来锻造兵器,在合适不过了。 只是陨石这东西,终究并不常见。 而且,如今锻造工艺似乎有些断代。 要知道,先秦的时候,某些锻造工艺可是一点也不差的。 前世戏煜可是在博物馆见到过陈列的先秦宝剑,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锻造工艺能打造出来的。 只是,眼下这个时代,这样的工艺,像是丢失了一样。 鲍信打造的虎头湛金枪,也是费了小半年的功夫才打造出来的。 这还是因为对方运气好,找到了差不多的陨铁。 戏煜想过,自己要不要抽空将高炉锻钢弄出来,兖州境内的铁矿也不是没有。 这东西,就是比较费心神而已。 第二十九章 表功? 四月中,大汉大部分州郡的春耕时节已然结束。 兖州。 随着军屯新策的施行,如今的整个兖州,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之境。 自黄巾动乱始,整个大汉,各地州郡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冲击。 而新策的施行,使得兖州如今的百姓,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 一路慢悠悠的戏煜和典韦两人,看到了太多的情况。 那些好不容易重新分到耕地的百姓,春耕起来就像是拼了命一样。 他们小心的看护着田地里的苗子,生怕那东西经受一丝的风吹雨打。 那感觉,如同是在呵护他们的生命一样。 动乱下的平民是最惨的,不管是黄巾,还是各地诸侯,平民都是被裹挟的对象。 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便是这般平稳的日子。 临近月中,戏煜和典韦看见了昌邑县那并不算高的城墙。 城门外人群来来往往。 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昌邑县如今的情况,却已然和之前变得有些不同了。 昌邑大堂! 刚刚回归的戏煜,不久之后便接到了曹操的召见。 大堂之上,曹操坐于首席,谋士与武将分列两侧盘坐。 戏志才右侧的地方明显留着戏煜的座次。 戏煜紧靠着戏志才落座,入眼处,整個大堂内,如今已经多了些陌生的身影。 隔着戏志才,戏煜有些疑惑的朝着荀彧原本的位置打量了一眼。 此刻,那位置空空荡荡,按理来说,此番议事,荀彧该是在场的,但他却并没有看到荀彧的身影。 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奉义,奉义回来了!” 这功夫,看到戏煜落座,首座上的曹操一脸笑意的朝着戏煜点了点头。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边上新投效的谋臣将领,皆是抬眼打量着端坐在一侧的戏煜。 这段时间,戏煜的名声在整个曹营之内无比的响亮。 这些新来的谋臣、将领,对于戏煜多少都是带着好奇的。 这一次见。 第一眼见,只觉得眼前的戏煜丰神俊朗,倒颇有点高雅名士的味道。 不过,看年纪,稍显年轻。 对面的曹仁等人朝着戏煜笑了笑,后者点头回应。 曹操再次开口:“奉义,此番春耕之事,你辛苦了啊!” 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声,曹操嘴角含笑。 仅仅只是军屯之策的施行,几个月的时间,兖州境内的情况便如同翻天覆地一般。 这般的景象,使得曹操内心豪气顿生。 如今,兖州已然盛平,此番议事,乃是决定接下来兖州该如何发展。 对于曹操的款赞,戏煜轻轻颔首承接了下来。 戏志才脸上挂笑,眼角微眯。 首席之上的曹操再次开口:“诸位,此番春耕已毕,我打算征讨陶谦,诸位怎么看?” 该表示的表示完了之后,曹操话锋一转,神色徒然冷俊之间,便开始直言自己打算进攻陶谦。 这话一开口,底下的一众将领早就有些忍不可耐了。 “主公,末将愿领兵讨伐徐州!” 率先站起来的是夏侯渊。 之前袁术进犯兖州,陶谦亦是从另一边侵袭兖州,夏侯兄弟虽然击退了对方,但说到底还是压着一股火气。 如今,袁术已经没了威胁,曹营对于出兵徐州自然是期盼的紧。 夏侯渊刚刚请命,他身后一众将领亦是跟着起身。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并没有在意。 这功夫,他眼神正看着右侧一年轻的青年。 此人年龄不大,看上去双十左右,刚刚落座之后,他便注意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 等到戏煜看过去后,对方连忙朝着戏煜拱了拱手。 “满宠,见过戏先生!” “满宠?” 这家伙是满宠? 对于这个名字,戏煜自然是有些熟悉的,虽然其人在整个三国里名声并不是很显赫。 但,在曹营里,满宠的名声倒是不小。 未来的这家伙可是曹营里的一个干吏,刑部的一把好手。 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刑部这么一说,不过这家伙能被曹操任命为许县县令,便已经足够看出曹操对此人的看重了。 “嗯!” 戏煜点了点头,彼此算是认识了。 这功夫上手的曹操点了点头:“如此,诸位便商讨下出征徐州之事!”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整个曹营对于出征徐州的事情,直接便已经定了下来。 “主公,如今我兖州新增人口众多,此番出征,无法保证军粮,若要出征徐州,当在秋收之后!” 戏志才悠悠开口,本来这种事该是荀彧开口的,谁让这家伙现在不在,他只能代为开口了。 上手的曹操点了点头。 对于粮草的事,他自然清楚,出征徐州只是定格调子罢了! 而春耕顺利,秋后出征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戏煜听着接下来的议事似乎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便忍不住开始出神。 然而没过多久,曹操的目光突然间朝着他看了过来。 “奉义,我欲上奏朝廷,表你此番屯田春耕之功,你觉得如何?” 等到该议论的事情差不多后,曹操看着有些出神的戏煜,这才想起来是时候该给对方奖赏了。 一个所谓的屯田都尉,算什么? 这官职不过只是他自己暂命的,但随着屯田之策让兖州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戏煜的功劳便再也遮盖不住了。 而之后,戏煜有拿出了马上三件套大大提升了曹军的战力。 此刻,论其功劳,便是曹营一众将军都乐见其成。 “阿煜,主公喊你呢?” 看着戏煜出神,戏志才伸手推了推自家弟弟。 回过神,搞清楚了曹操要给自己表功之后,戏煜倒也没有推辞。 眼下曹营的新人已经越来越多,未来曹营的新人会更多,表功这样的事情,戏煜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全凭主公做主!” 戏煜点头,曹操咧嘴笑了笑。 他还担心戏煜又会开口拒绝呢,没想到戏煜径直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倒也好,若是在不给对方封功的话,他自己心里都要不舒服了。 “如此,奉义便先担任我军长史一职,待我上奏朝廷之后,再由朝廷封赏!” 第三十章 好家伙,一个个都这么卷? 长史? 听到曹操任命自己担任的职位后,戏煜眉头轻轻的上扬了一分。 终于不是什么军职了! 长史一职,自秦朝起便开始有了这个位置。 但,这个职位有些时候执掌的事物多少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要说如今这个时代。 不管是丞相下属,还是幕府将军,亦或者各州郡州牧,眼下的长史,实际上就是长官手下的幕僚。 而他这個长史,自然而然就是曹操承认的幕僚谋士了! 戏煜心头轻笑,老曹现在,总算是承认自己是一个谋士了吗? “谢过主公!” 看到戏煜点头应下,曹操跟着点了点头。 议事完毕之后,曹操又多留了一会戏煜,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戏煜便离开了昌邑大唐。 此刻,戏志才一直在外面等着戏煜。 看到后者出来之后,戏志才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随我去拜访拜访文若吧!” 嗯? 随着戏志才开口,戏煜眼神忍不住有些惊疑。 他刚刚就在想,为何不见荀彧的身影,如今听到戏志才话后,戏煜冷不丁就有些奇怪。 荀彧出事了? 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荀彧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吧? 历史记载了,荀彧可是好端端活到了曹老板加冠封王的时期的,这时候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有些疑惑,边上的戏志才连忙解释了一句。 “倒是没事,就是这家伙病倒了!” 戏志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平日里荀彧的身体看起来好端端的,甚至于他觉得对方的身体比他还要好。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间就生病了。 “文若兄生病了?” 戏煜有些愣神。 原来只是生病了,不过这年头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不过从历史上来看,荀彧应该是没事的。 两人抵达荀彧所住的地方之后,经过通报,很快便被人迎进了府中。 进了后堂之后,戏煜很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荀彧。 此时的荀彧披着深色的大氅,正端坐在后堂之内,手上正捧着一本竹简。 看到戏志才和戏煜来访,连忙想要起身。 只是,对方身形起伏之间,多少有些摇晃。 看到这一幕,戏志才连忙出声:“文若,坐着,别起来了!” 这功夫,戏煜才看清,此时的荀彧双眼黝黑,脸色都有些发白。 看样子确实是生病的模样。 “兄长这是怎么了?” “不过小病罢了,如今已经无碍了!”荀彧笑着应了一声。 戏志才撇了撇嘴:“还能是怎么的,累的了!” 自戏煜从昌邑离开,三月有余。 随着屯田之策的施行,兖州开始渐渐出现欣欣向荣之境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各地州郡的百姓纷纷开始朝着兖州迁徙。 仅仅只是和兖州相连的青州一地,段时间内便直接涌进了三十多万的平民。 更何况,北海,冀州、徐州、河内、洛阳! 凡是距离兖州不远的地方,大部分的百姓在得知了兖州的境况之后,纷纷开始朝着兖州而来。 人多本来该是一件好事。 毕竟,有了人,整个兖州的发展毕竟会更快。 只是,短时间突然的爆发人口,却也带来了不少的事宜。 关于这些百姓亦或者流民的籍贯、如何安置,要不要分田等一系列事宜,只是一瞬间便全部都堆积在了荀彧的身上。 身为如今兖州的主政管,曹操手下的军司马,后方一切示意基本都是荀彧才处理。 这般突然爆发的人口事宜,自然也就落在了荀彧身上。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硬生生啥话都没说,就是干! 结果,一不小心就给累倒了,连带着便小病了一场。 为此,连带着曹操都吓坏了。 得知了事情的起末之后,戏煜有些无语。 好家伙,一个个都这么卷的吗? 后世的诸葛丞相,可就是鞠躬尽瘁,一个人大包大揽,啥事都要处理,把自己给累死了。 荀彧也开始了? 这些人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那些九九六公司最爱的人才啊! “兄长,你这身体不行啊,不若以后跟着我们兄弟一起练练五禽戏?” “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支撑兄长做更多的事啊!”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听到这话的荀彧下意识便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 这家伙趁着戏煜不再的这几个月,早就把五禽戏抛在脑后了。 不过,经过这次小病,荀彧倒也开始正视起了这件事。 戏志才早年是什么身子骨他可是清楚的。 只是几年不见,这家伙眼下跟着曹操东奔西跑,倒是一点事都没有,自己不过处理一些政务,结果就给累病了。 看来,戏煜的五禽戏确实是不错的。 “好!” 荀彧点了点头,对于戏煜的关系倒是没有丝毫的拒绝。 戏志才咧了咧嘴。 好家伙,就不该过来看这家伙。 他似乎已经想到,自己之后又要和之前一样的日子,神情不由得有些无奈。 和荀彧才聊了没一会儿,外面有人便通报曹操来了。 三人刚打算起身,曹操的身影便已经一路小跑了过来。 “文若,快坐下,快坐下!” “你身子骨好些了没,我又让人带了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已经送到后房了!” 进了后堂,曹操随口便朝着荀彧说了一句,话音落下之后,他才注意到戏家兄弟也在这里。 “志才,奉义,你们也在啊!” 打了个招呼,曹操已经上前主动扶着荀彧落座。 一边拍着荀彧的后背,一边细心关爱的开口:“哎,怪我,若非我早点注意到的话,文若不该累成这样的。” “只是分内职责,主公何须自责?” 荀彧轻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曹操叹了口气,开始叮嘱荀彧好好注意身体。 众人在后堂重新坐下之后,曹操还帮着荀彧将大氅披好了一些。 …… 就在昌邑一片君臣相宜的时候,此刻身处在陈留的张邈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当初曹操被鲍信等人邀请入主兖州,张邈倒是没有多少抵触。 毕竟,他和曹操的关系,说到底也是早早便熟识的,两人的关系比之鲍信还要强上一些。 第三十一章 戏长史,不是文职吗? 使得张邈心态发生变化的,则是因为短短几个月兖州的变化太大。 如今,整个兖州之境,曹操的声望已经无人可比。 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太守。 要知道,当年的曹操,官职还没有他大,结果,只是一眨眼间便已经成了他顶头上司。 这多少让张邈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更何况,在新策施行之后,整個兖州境内的豪绅多少有些抵触,连带着张邈自己也有些不喜。 不过,曹操新军大胜,这个时候哪有人敢随便跳出来。 张府后堂之内。 随着张邈忍不住叹了口气,边上的陈宫突然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 “孟卓可是心有怨气?” “不敢!”张邈朝着陈宫摇了摇头。 说到底,如今曹操能入主兖州,陈宫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曹操入主兖州之后,陈宫对于曹操的态度却有了一点的改变。 曹操多次召见陈宫,陈宫都是三番两次拒绝。 “宫心中有些悔意,若当初不领孟德入主兖州的话,想来如今倒不会是如此境地!” 陈宫的脸色有些发黑。 想到曹操刚刚入主兖州,仅仅只是因为兖州一些士族评论对方,便被曹操心狠手辣直接斩杀。 而这其中,又有多少士族是他陈宫好友。 结果,曹操却根本没在乎他陈宫如何想。 这般情况下,两人之间便已然产生了隔阂,陈宫像是一瞬间便看清了曹操的为人一样。 此人,心思阴狠,若成大事,当不知有多少白骨铺就。 就像是突然间发现了曹操的真面目之后,陈宫立马便开始抵触起了曹操。 而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几次召见不见之后,曹操对于陈宫也渐渐开始忽略了起来。 后堂之内,随着陈宫突然叹气开口,张邈不由得有些愣神。 “哦,公台为何如此说?” “我只是突然看清了那曹操是什么人罢了!” 张邈心中清楚,曹操来兖州可是没少杀人,其中有陈宫的好友,他也是清楚的。 之所以两人如今能坐在一起,也正是因为彼此对于曹操都是有些怨气。 张邈是觉得,自己和曹操明明是好友,却突然间成了上下属,而且,这好友当初还没自己混的好。 眼下有些不爽,甚至于觉得凭什么。 陈宫则是心中真正有怨,老子帮你辛辛苦苦谋划兖州,结果你一来就杀了我好友。 不过就是骂了你几句而已,你连给我一个说情的机会都不给,这是彻底将他的面子踩在脚底了。 这情况,他自然忍不了。 “可惜,孟德新策施行,又有那戏家兄弟在侧,如今已经稳坐兖州,眼下又能如何?” “如何?” “我能帮他曹操拿了兖州,自然也能拿回去!”陈宫冷笑。 “前些时日那吕布从袁术手下转投袁绍,我料想,此人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再此从袁绍手下离开!” “到时候,此人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投奔曹操,一条则是往内挂靠河内张扬!” “待那时,且看我施展良谋,夺了他曹孟德的兖州!” 陈宫腹内已然想好计策,眼下只等着时机来临。 而如今,曹操在兖州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会被别人坐享其成。 这便是给曹操的教训! “如此,那就看公台良谋了!” …… 陈宫和张邈的心思曹操并不清楚,对付徐州的事情要等到秋收之后。 如今的兖州,只等着秋收。 时间飞逝。 眨眼之间,两月悄然而过。 六月中旬,袁绍大军开始进攻朝歌。 大军行至鹿肠山,遭遇了黑山军于毒部,两方征战一触即发。 袁绍大军强盛,将鹿肠山连续围攻五日,终于于第五日攻破鹿肠山,随后大军斩于毒,杀黑山军万余人。 其后,袁绍大军随即循山而进,击破黑山军在髭丈八、刘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部,复斩首数万级。 其麾下刚刚挂靠的吕布,英勇非常。 吕布在常山会战张燕,黑山军所辖一万多精兵、几千骑兵。 然吕布一人一马,单人单骑便杀入黑山军之中,所行无可阻挡。 其麾下猛将成廉、魏越等几十个人骑马更是随其冲击张燕的军阵, 接连大胜。 十多日之后,张燕败北。 此一战,吕布声威大盛,当年的各地诸侯,终于又想起了曾经与虎牢关外一人压得一众诸侯不敢出声的身影。 昌邑后堂之内。 随着袁绍方面的消息传来,曹操下意识便朝着边上的戏煜看了一眼。 不知道奉义和吕布比起来,两者到底谁更强一些呢? 吕布的威势曹操当年自然也是见过的。 当初他曾感概,吕布如同天人一般,能比肩吕布者天下无二。 只是,在见到戏煜之后,曹操的想法便开始产生了动摇。 或许,戏煜比起吕布来说丝毫不差。 当初他只是没见到戏煜罢了。 “主公?” 戏煜敲着曹操打量着自己,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要询问,下意识问了一句。 回过神的曹操,嘴角秃噜着:“某刚才在想,不知道奉义和那吕奉先相比,谁更强一些!” 这话一开口,后堂内坐着的人也都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除了曹营原本的将军外,新来的将军如李乾、于禁等人,都是有些奇怪。 戏长史,不是文职吗? 主公怎么好端端拿对方和吕布比较起来了? 要知道,吕布是勇猛如今可是天下皆知的。 更何况,前番征伐黑山军一战,吕布一人一骑杀进黑山军,张燕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于禁、李乾不清楚,倒是曹家的一种将军多少是有点知晓的。 不过,对于到底是两者谁更强,曹家一众将军自然也有些好奇的。 当然,身为将军,若不是吕布真的太强,他们是并不像承认自己弱的。 ??? 此时的戏煜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什么情况? 今天参议,不是已经做好该如何进攻徐州的事吗? 怎么好端端就牵扯到我身上来了! 而且,还和吕布比较? 第三十二章 曹洪:我和吕布五五开 戏煜这话没办法接! 他有心想说自己是文职,不过这话若是这般说了的话。 岂不是承认自己根本比不了吕布? 当然,他虽然不在意军职的事情,但对于吕布的武力,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因为体质的原因,他如今的武力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强。 前番典韦那家伙咋咋呼呼的想和他试试。 戏煜便成全了典韦。 结果就是,典韦那家伙之后便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 典韦主动尝试,戏煜兴起之下,也想试一试自己如今的武力有多强。 结果全力之下,典韦就躺了! 这之后,戏煜感觉自己的武力又强了一些。 而他打典韦,几乎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 如此,对于闻名已久的吕布,戏煜的好奇心便也多了一些。 后世关于吕布和典韦之间的武力有多少差距,众说纷纭。 总之,两人肯定是差不了多少,即便吕布能胜典韦,想来也不会如他这般轻松。 而这样比较起来,吕布的武力,戏煜便也多少有了一些概念。 眼下听到曹操这般说,他只是抽了抽嘴角,根本没理会对方。 曹操楞了一下,没听到戏煜回应。 另一边的曹洪却哼了一声:“那肯定是奉义更厉害一些!” 曹洪突然出了一声,这一声使得后堂内大多数人有些怪异。 不过,明白当初发生啥事的人,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过来。 而曹洪之所以这般说,自然是因为当初戏煜随手就将他压在身下的原因。 反正他不是戏煜的对手,而如果说吕布没有戏煜厉害的话,那相当于他和吕布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对,对!” 曹操点了点头,戏煜不想理会这个话题,他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除了不明白事情的人一头雾水之外,其余人倒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 毕竟,这功夫吹吕布干啥? 曹操之所以突然说起吕布,就是因为吕布挂靠在了袁绍下面,而对方现在声威大盛。 袁绍整治青州只剩下时间问题。 而青州连接兖州,如今袁绍突然间坐拥冀州青州两地,曹操不担心才怪。 之前还想着青州黄巾遍地,袁绍即便入主青州,也需要一段时间来解决。 没想到,有着吕布的帮助,袁绍只是几个月功夫便解决了青州黄巾的问题。 等到对方回过神,会不会对兖州出手,便是個问题了。 他如今刚刚想对付徐州,结果就收到了袁绍大胜的消息,这如何不糟心。 “主公可是忧虑袁绍?” 戏志才看着曹操随口笑了笑。 听到这话,一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曹操,后者倒也没隐瞒,直接便点了点头。 “没错,如今我军正打算出兵徐州,若是袁绍有所异动,兖州将如何?” 好不容易坐稳了兖州,曹操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兖州。 现如今,整个兖州已经被曹操稳固的如同大本营一样。 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心里得难受死! “主公何须忧虑,此番袁绍和主公互为同盟,袁绍此人重名利,此番有无针对主公之借口,其必然不会出兵!” 戏志才随口说了一声,戏煜点了点头跟着开口。 “主公,如今袁绍所想,乃是一统北境,其目的在于幽州! 此刻幽州之内,又有公孙瓒于幽州牧刘虞,短时间内,袁绍目光不会放在主公身上。” 戏煜话音落下,众人跟着点头。 说的没错,袁绍眼下最终是的自然是幽州,那可是在他后背的地方。 他要是敢出兵兖州的话,幽州必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而表面上,袁绍又和曹操同盟,相比较起来的话,袁绍要先攻击的自然是幽州。 更何况他和公孙瓒两人的矛盾可是积攒已深。 “倒也没错!” 曹操眉头舒展,听到众人分析之后,他觉得确实该是这样。 这事情若是曹操自己思索也是能想明白的。 不过,如今他才刚刚坐稳兖州牧,正是志气大盛之时,突然得知青州事宜,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一时间没想明白,倒也正常。 扫清了心中忧虑之后,曹操心头一畅,随即又开始仔细和众人商讨秋收之后征讨徐州的事宜。 同月。 徐州下邳,阙宣突然起事,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 这情形搞的一众诸侯有些莫名其妙,大汉天子还在,这个人冒出来自称天子,承接天命,妥妥的就是在造反。 身为徐州牧的陶谦自然是忍不了。 随即派遣属下进攻阙宣。 没多久,阙宣兵败,天下诸侯尽皆将此事当作一件笑料。 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却让整个天下诸侯,心头渐渐生出了一些奇特的想法。 什么人都敢跳出来自称天子了,如今的大汉,似乎真的已经走远了。 阙宣的这件事,朝廷方面到最后也只是口头赞赏了一番陶谦。 这样的态度,更是让所有诸侯明白。 朝廷,早就不在是当年的朝廷了! 六月末,天气越发炎热。 整个兖州境内,粮草长势虽然良好,但随着天气越发的炎热,所有人不禁都开始忧虑了起来。 整个兖州,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这般天气若是继续持续下去的话,那些种在地里的粮食,怕不是要干旱而死。 虽然兖州多河,修渠灌溉一直没停,但这样的效率多少有些低下。 所有人都等着秋收丰收,然后攻伐徐州,若是这节骨眼粮草出现问题的话。 到时候,即便是攻伐徐州,恐怕到一半的功夫就会被迫停下来。 而历史上确实也是如此。 秋收之后,曹操攻伐徐州,虽然连下十数城,但随后便因为粮草不济而匆匆退军。 如今,关于粮食的问题,整个昌邑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担心。 天气炎热之下,便是曹操都有些躁动不已。 昌邑后堂之内,曹操抬头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发觉戏煜并不在身侧,连忙下意识问了一句。 “奉义呢?” “主公忘了?奉义如今还兼令着屯田都尉,眼下正在外面巡视田地情况呢!” 第三十三章 引水自来! “巡视田地?” 听到戏志才回应,曹操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自己虽然让戏煜任职长史,但并没有取消对方屯田都尉的职责。 眼下田地之事,确实是对方负责。 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了解,对于戏煜曹操多少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 除了不喜欢军职之外,戏煜平时多少是有些懒散的。 有些时候,比戏志才这家伙还过分。 屯田结束之后,别的人两三天就能赶回来,这家伙往回赶,路上就能走大半个月。 当然,戏煜做事肯定是没问题的。 “奉义去巡视田地了?”曹操咧嘴一笑:“这倒是让人好奇的紧啊!” “奉义说自己身为屯田都尉,自然要保证粮草无恙,这段时间干旱,他还说着让水自来,灌溉田地呢!” 戏志才随口吹了一下自己弟弟。 这话一开口,不仅仅曹操,边上的荀彧也跟着抬了抬头。 让水自来?灌溉田地! 水怎么可能自来呢? 看到两人的表情,戏志才也摇了摇头:“奉义是这般说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他摊了摊手,曹操听到这话却直接站了起来。 “啊,这天气热的人心头发慌,不若我们去看看奉义在做什么?” 眼下曹操根本没心思处理政务。 若是粮草出现问题,征伐徐州之事,恐怕要难了。 但,之前陶谦的所作所为已然引起了曹操等一众人的怒火,徐州,必然是要征伐的。 “好!” 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随着他开始跟着戏志才,戏煜两人练习五禽戏,身子骨已然好了许多。 不过,这般燥热的天气,处理政务起来,自然让人心烦意乱。 眼下出去透透风,倒也是不错的。 赶在午后,三人很快便找到了正在昌邑城外田亩之内游荡的戏煜。 此时的戏煜正领着典韦在河畔之间走动。 最近天气干旱的原因,连河水都浅了些许。 想要开渠引水灌溉,多少有些费力,若是能将山上之水引下来的话,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戏煜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之前巡视过兖州全境,戏煜并没有发现水车之类的东西,现如今灌溉田地,都是开渠引水。 但,天气大旱,河水下降,开渠引水的难度已然上升了许多。 若是能用上山间之水,倒是能大大缓解田地干旱的程度。 “奉义在想什么?” 戏煜正想着怎么建造水车的时候,曹操三人已然出现在了戏煜边上。 看着对方低头沉思,曹操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想,做一个引水自来的东西,解决灌溉良田的麻烦!” 朝着曹操回了一句,关于水车的构造其实并不麻烦,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便已经清楚了。 眼下曹操发问,他随口便应了一声。 听到戏煜果然和之前戏志才说的一样,曹操和荀彧不由得有些好奇。 “如何引水自来?” “引哪里的水?” 两人同时开口,问题各不相同。 戏煜各自朝着两人看了看:“建造器物,引山涧之水!” 水车倒也可以建造在河边,但这也仅限于靠近河边的田地。 兖州还有一部分田地距离河水合适有些远的,这些田地自然没办法引河水灌溉。 但,这些田地,多少离兖州大山不远,引山涧之水倒是没问题。 “器物,什么器物?” 曹操满头疑惑,什么东西能将水引到田地里去? 他很难想像,荀彧在边上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戏煜没有仔细朝着两人解释。 等到水车这种东西建造出来之后,两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 “主公,我心里已经有腹稿了,我先回去招募工匠了,此物非我一人之力可造!” 想要将山涧之水引出来,必须得建造一个大型的水车。 而在这其中,自然还得从山上开一条沟渠下来,这工程倒也不麻烦。 开渠这种事,这段时间兖州的军民可没少做。 只要招募到人手就行。 至于水车,自然是需要一些工匠来帮忙的。 之前的曲辕犁倒是简单,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做,但做一个大型水车,若是他一个人做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听到戏煜要招募工匠,曹操下意识点了点头。 “奉义既然心有腹稿,尽可以我之名义招揽工匠!” 对于戏煜,曹操心里自然是极为相信的。 不管是曲辕犁还是马上三件套,这些东西都是戏煜弄出来的。 能引水自来的器物,曹操心里也是期盼的紧。 要是真的能造出这样的东西,整个兖州的田亩将再无隐患。 “如此,吾也有些期待奉义到底会造出什么东西了!” 荀彧也跟着笑了一声。 戏煜点头,直接转身便打算带着典韦返回城内。 这功夫,曹操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戏煜喊了一声。 “奉义,有件事倒是忘了给你说了!” “我此前本打算上奏朝廷为你表功,只是,我方使臣被截住了,根本没有见到天子!” 曹操也没想到,李傕,郭汜两人的胆子这么大,连自己上奏的奏章直接就给拒了! 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多少对戏煜有些歉意。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在意。 怪不得,曹操的奏章已经上奏了两个月,上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感情路就没通了! 不过,这件事情算不上什么。 “哦,不算什么,主公不必放在心上!” 戏煜摇头,关于朝廷的表奏他并不在意。 不过,曹操之后想要逢迎天子,眼下却连一封奏章都上奏不了,这倒是个麻烦。 他若是记得没错,再过不久,李傕,郭汜两人就会生出间隙,到时候,两方作乱,就是曹操逢迎天子的时候。 但,若是天子都不知道曹操是谁的话,想要逢迎天子,恐怕就有点问题了! 历史上,汉献帝当初往洛阳逃窜的时候,自然是知道曹操的,正是他下令曹操迎驾,之后曹操才能逢迎天子。 至于,这之间,天子是如何熟知曹操的,曹操必然是没少刷存在感的。 第三十四章 一封抵达汉宫的奏章 戏煜仔细回想了一番。 如果没记错的话,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处于兖州的曹操,开始和大汉朝廷的互通有无。 只是听曹操现在这般说,想来是还没有和朝廷方面联系上。 这中间缺少了关键性人物,是谁? 时间太过悠久,有些节点的人物,戏煜一时间也有些想不起来。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该出现的时候,那个人自然会出现。 朝着曹操笑了笑,戏煜没有在多说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保证耕田的收成不会因天气的原因受到影响。 带着典韦返回昌邑之后,戏煜一边以曹操的名义开始招募工匠,一边连夜将图纸绘制了出来。 翌日。 天光大亮,县府大院。 戏煜拿着绘制好的图纸朝着受召而来的工匠们看了一眼。 都是隶属于曹营的工匠,这些人平日里在曹营里打造一些车辆军器之类的。 看到人数不少,戏煜直接将图纸递给了领头的工匠。 “这是?” 马三看着眼前戏煜递过来的图纸,整个人顿时间便愣住了。 他是曹营里较为有名的工匠,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的图纸。 仅仅只是一眼,马三便有些惊为天人。 眼前的图纸太详细了,每一個部件都标注的极为明显。 “大人,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有工匠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平日里都是打造一些军械之类的东西,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却颇为有些怪异。 看起来不像是战车,那一个个挡板倒是有点像是抛石车,只是稍有些复杂了。 “此物名叫水车,建造于山涧之上,可以引水灌溉于农田之内。” 对于这些工匠,戏煜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 本身就是需要这些工匠去建造水车,这东西建造出来之后,这些工匠们就会明白这东西的作用。 他没记错的话,水车的雏形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代出现的。 叫做翻车,是由魏人马钧建造的。 若是能找到马钧的话,戏煜想着自己的很多想法应该都能实现。 不过,如今距离建立魏国还远着呢! 没记错的话,马钧是雍州扶风人。 不过,眼下大汉十三州的话,雍州早已经被分割了,现如今的扶风隶属于司隶。 想要找到马钧,还得再等几年。 …… 戏煜这边带着典韦忙着和工匠建造水车。 另一边,此刻的曹操正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毛玠。 后者是曹操兖州大胜之后前来投效的人才,不过年前对方朝着自己献上的第一策,缺多少有些和戏煜重叠了一些。 而屯田之策,自然也没有戏煜那般详细。 曹操觉得此人虽有才学,亦有能力,不过若真是想比较器戏煜来说,终究还是差的有些远了。 因此,之后他便将毛玠当作一个幕僚功曹。 平日里让对方帮着处理一些事情。 “孝先,你之前曾言,奉天子已令不臣,而如今我却连对上奏都无法办到,这该如何是好?” 曹操随口问了一句。 他眼下到不急着逢迎什么天子,一方面身处于司隶的李傕,郭汜绝对不可能任由他逢迎天子。 另一方面,他如今才刚刚站稳兖州,还不是彻底开始扩张的时机。 之所以急着和朝廷搭上关系,就是因为之前他想要给戏煜上表的事情被阻拦了。 知道奉义又在忙着建造引水自来的器物,曹操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戏煜总是能在危机时候给他带来惊喜。 忧的是,他如今却连一个给戏煜的表奏都呈不上去。 毛玠自然是听过戏煜的,听到曹操这般说,多少已经猜到对方的心思。 他虽有些羡慕,但自从得知戏煜的军屯之策之后,那羡慕便被压在心底了。 “主公,吾听闻,河内张扬似乎和李傕有旧,主公可先联系张扬,再许以利,自可结交李傕等人,到时候打通朝廷关系当是没有问题。” 毛玠话音落下之后,曹操眼神亮了亮。 随即他点了点头:“如此,此事便交由孝先去做了!” …… 七月上旬。 一架巨大的水车在兖州山涧之内落地。 山涧水流带动着水车开始运作,翻板将水流带动到水车之内,一道道水流开始顺着山涧沟渠开始直奔农田而去。 看着水流真的被引灌而来,曹操整个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果真如奉义说的一般,引水自来,引水自来!” 眼下,干旱了许久的兖州农田得以开始灌溉,整个兖州将再无粮草后顾之忧。 曹操喜不自胜,整个人越发兴奋。 随后不久,整个兖州境内,开始出现一架架的水车立于河畔之上。 七月中旬。 受到曹操委托的毛玠,在河内结识了正躲在张扬手下的董昭。 此人原是袁绍手下,因为其弟董访身处于张邈手下,而袁绍和张邈多有不合。 有因袁绍听信谗言,董昭生怕自己受到牵连连夜从袁绍手下逃窜立卡爱。 原本他打算前往陈留投奔其弟,未曾想半路之上被身处于河内的张扬直接拦了下来。 在结识了毛玠之后,董昭得知对方是曹操派遣而来,一瞬间有些欣喜。 随后两人一拍即合。 董昭开始劝说张扬和曹操结合,后者思绪良久后听从了董昭的意见。 而随着曹操开始和张扬建交,不久之后,身处于司隶的李傕,郭汜两人对于倒也没有在阻拦曹操给朝廷的奏表。 八月初,从兖州而出的一封奏章,不久之后,便落在了年幼的刘协手上。 汉宫之内。 年仅十三岁的汉天子刘协第一次接到了曹操的奏章。 少年激动的翻开奏表,那双闪烁的眼神里,像是泛着光一样。 “兖州牧曹操的奏章!” “戏煜,戏煜是谁?” 曹操的奏章先是询问汉帝近况可好,虽是一些客套话,但刘协却看得津津有味,这到底是一方州牧给他的奏章。 随后,他看到了曹操奏章内的正文。 戏煜名字的出现,让刘协忍不住有些疑惑。 “兖州丰收,曲辕犁?水车……” 第三十五章 太仓令 曹操上表的奏章内,描绘的一件件事都是和戏煜有关的。 深处于长安深宫内的刘协,还是第一次从奏章内了解到外界的状况。 虽然紧紧只是兖州一地,但兖州粮草的丰收,新的曲辕犁和水车,这一桩桩事,对于刘协来说,都是极为新奇的。 “这戏煜当真这么厉害?” 经历过洛阳变乱的刘协,虽然才不过十三岁,但此时的他,已经深知忠臣良才的重要性。 看到曹操上奏如此推崇戏煜,刘协对其的好奇心一瞬间便升了起来。 身侧,边上的小黄门对于刘协的好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刘协倒也没有继续问。 他看了看表彰,上面的内容,好像是曹操打算替这个叫戏煜的人表功。 汉宫殿外,李傕站立于丹樨之上,曹操的奏表便是他传递上去的。 那奏表他也看过。 李傕原以为曹操上奏朝廷,是想替自己求官,然而他未曾想到的事。 此番曹操如此大费周章,上奏的第一个奏章,竟然只是替一个人请功。 而这個人,不过只是曹操手下的一个谋士。 这样的做法李傕有些看不懂。 这功夫,殿内的小黄门匆匆走了出来,眼神看着李傕大咧咧站在殿外的丹樨之上,眼神里有些恐惧。 “将..将军,陛下召见你呢!” 听到小黄门的喊话,李傕点了点头,随即径直便越过对方直接朝着殿内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左右两侧还站着跟随刘协从洛阳迁都过来的老臣。 这些人早就被董卓抹去了棱角,此刻看到李傕学着董卓的样子剑缕入殿没有丝毫的反应。 “见过陛下!” 李傕朝着上首的刘协拱了拱手,脸色平淡如常。 刘协眼里一抹异色闪烁,十三岁的小脸上明显绷得有些紧张。 “车骑将军来了,来人,赐座!” 听着刘协的话语,李傕丝毫没有在意,一个十三岁的幼主罢了,天下诸侯根本没有人将其放在眼里。 “不知陛下召见臣,是为何事?” 李傕语气冰冷,他帮着曹操上奏,本来没打算见刘协的,谁知道对发看了奏章之后,竟然主动将自己召见了进来。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爱卿,兖州牧曹操上奏替下属表功,爱卿怎么看?” 刘协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看完奏章之后,他是打算直接表彰戏煜的,但想到李傕就在殿外,思绪了下,还是打算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 董卓干政的事,让如今的刘协行事多少有些谨慎。 听到刘协的话后,李傕抬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臣无有意见,兖州牧所说确实属实,自当该赏!” 终究是收了曹操的好处,李傕并不介意卖给曹操一个面子。 不过只是替一个下属请官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哦!” 刘协点了点头:“这么说,将军知道今年兖州丰收,那曲辕犁,水车之事,都是属实的?” 李傕点了点头。 曹操送来奏表的时候,那叫曲辕犁还有水车的东西,他倒是也看过。 不过,李傕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 兖州丰收倒是属实,曹操这一次可没少给他送粮草。 “既如此,看来戏煜此人的功劳确实不小啊!” 能让一州之地保证丰收,甚至于那曲辕犁更是节省农耕之力,刘协多少明白了一些。 自当年洛阳变乱开始,对于大汉一些情况,刘协也多少了解一些。 在他看来,这个叫戏煜的人,能为了百姓改造耕犁,甚至于让兖州获得丰收。 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是替百姓,替大汉在做事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忠良之辈吧! “拟旨,颍川戏煜,恭德谦良,朕听闻其献上曲辕犁一物,又建造水车,可保我大汉粮草丰收,此大功也! 着戏煜为大司农,召其来朝廷任职……” 大司农? 刘协随口的封赏让底下一众官员尽皆有些愣神。 这戏煜是什么人? 陛下怎么张口就封对方为大司农了。 要知道,大司农那可是九卿之一的官职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凭什么担任大汉朝廷的大司农。 殿下的李傕也跟着有些愣神。 这小皇帝在搞什么? 九卿之位,说封就封了? 虽说大司农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职位,但终究是代表九卿之一的位置。 这可不是什么人物都能随便担任的。 李傕虽然收了曹操的好处,但给对方下属一个九卿之位,他还是不乐意的。 “陛下,大司农乃我大汉重中之重,戏煜此人虽然有功,但其并无声名,此番如此重赏,颇有些不妥。” 随着李傕表态,大殿内其他一众官员也跟着纷纷附和。 他们虽说已经被抹去了棱角,但终究还是京官,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他们同殿为官的。 更别提,戏煜此人,并没有什么声名。 听都没听过的人物,想来也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随着众人的拒绝,刘协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更别提,他话音刚说完,李傕便抬起头冷眼的看着他。 “这...那,爱卿觉得该如何封赏?” “臣不敢逾越!”李傕再次拱手。 他到底不是董卓,做不到直接替对方做主的份上,当然,重点是这件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能帮着曹操递交奏章,已经算是不错了。 帮着对方讨赏,还没必要! “太仓令,如何?” 刘协退而求其次,他觉得戏煜是个忠良,本想接着封赏对方为大司农,再想办法召见对方,见一见这个人。 然而随着李傕开口,刘协便知道,他似乎有些急了。 收了收声之后,刘协随口询问。 太仓令为大司农属官,也是朝廷要职。 不过,比起大司农这个九卿之职来说,便显得有些不太重要了。 李傕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一个管大汉粮仓的职位罢了,算不上什么要职。 更何况,这个职位,如今也不过是个虚职。 看到李傕没有拒绝,那下面的一众官员也跟着点头。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笑了笑:“如此,便传召封赏戏煜为太仓令!” 第三十六章 戏煜是谁? 九月初,金秋以至。 此时的整个兖州全境,到处都弥漫着金黄之色,大片大片的稻谷随风摇曳。 军屯之策的效果,分外明显。 不仅仅使得整个兖州大获丰收,更是使得迁徙而来的百姓,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随着曹操稳坐兖州,身为临时驻扎的昌邑县,终究是被嫌弃了。 一月前,随着前来投奔曹操的人越来越多,昌邑终究太过狭小,索性,曹操直接将治所,搬迁到了东郡鄄城。 十多日的秋收之后,整个兖州都荡漾着一股丰收的喜悦。 无数的百姓,在上交了该交的粮草谷物之后,还得意剩余,而这些粮食便成了兖州那一家家百姓安身立命的本钱。 整個兖州全境,村落,乡亭,开始逐渐变多。 而同一时间,随着兖州大获丰收,曹操一瞬间便获得了上百万斛的粮草,兖州瞬间满仓。 这样的情况,让曹操连续几天嘴角上都挂着笑。 兖州,治所鄄城的衙署府邸。 戏煜刚刚过来,迎面便碰见了从一边而来荀彧。 大概是从远处便看到了他,这功夫,荀彧似乎正等着戏煜过来。 两人并排而入,衙署两侧的官吏尽皆朝着两人见礼。 戏煜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随着曹操将治所迁到鄄城之后,他见到的官吏更多了。 入眼处,有的官吏在小声的议论,有的则是抱着书简,匆匆的从廊庭路过。 一切,都已经和之前的昌邑不一样了。 “倒是忘了,恭喜奉义了!” 两人朝着后堂走过去的功夫,荀彧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咧嘴朝着戏煜笑着恭贺了一声。 听到这话,戏煜还当对方说的是军屯之策的事情,嘴角笑了笑。 “能有今日之景象,非我一人之功,兄长可别妄自菲薄啊!” 荀彧愣神,一瞬间便明白戏煜理会错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继续解释。 今日之前,他已经收到从朝廷传来的消息,想来等会主公便会告知戏煜了。 他倒没有必要急着说了。 两人一路闲谈,对于兖州如今的发展,彼此之间多少都有些感慨。 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抵达了正堂。 这时候,正堂之内,曹操连带着一众谋臣、将领尽皆在此。 看到戏煜两人前来,众人纷纷点头见礼。 曹操望着戏煜过来,整个人一脸喜色,直接从座位上起身便主动迎了上来。 “奉义来了啊!” “这些日子可还辛苦!” 自秋收开始,戏煜便一直盯着这件事,而如今,秋收结束,他才刚刚赶回了鄄城。 眼下,曹操一开口,戏煜倒只是笑了笑。 “主公,幸不辱命罢了!” 秋收的事情,他本来可以不参与的,但是保险起见,戏煜还是巡查了一番。 整个兖州丰收,他很难保证曹操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动手脚。 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完美结束。 一切还好。 “对了奉义,朝廷对你的封赏下来了,陛下任命你为太仓令,主管大汉粮仓!” “如今你我算是同朝为官了,你倒是不用喊我为主公了。” 曹操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楞了一下。 朝廷任命自己为太仓令? 他有点没想到,曹操这边打通关系这么快。 “如此,煜谢过主公了!” 戏煜郑重的拱手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看到这情况,曹操脸上挂着笑,手上却连忙将戏煜扶了扶。 “哎,奉义,见怪了,某已说过你我现在算是同朝为官了,不能再叫主公了!” 对于戏煜依旧喊自己主公的事,曹操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这代表着,对方是真正的认可自己。 不过,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两人倒也没有在继续纠结称呼的问题。 之后,曹操拉着戏煜,带着荀彧进入正堂开始落座。 …… 同一时间。 冀州,邺城衙署的府邸之内。 前几日,天子突然下诏大肆表彰兖州牧曹操,这样的事情,大汉各地诸侯自然是收到了消息。 对于年幼的天子,突然间表彰曹操的事情,众人多少都有些意外。 随即打听之下,连带着一个名字,一瞬间便出现在了一众诸侯的眼前。 颍川戏煜。 曹操下属的谋士,被天子加封为太仓令! 太仓令这个职位,一众诸侯倒并不是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戏煜这个人。 此番天子表彰曹操,连带着戏煜也是大出风头,更是让一众诸侯察觉到,曹操对于此人的看重,似乎非比寻常。 随着众诸侯开始关注戏煜。 紧跟着,兖州所发生的一切情况,很快便摆在了众诸侯的案几之前。 改造曲辕犁,建造水车,替曹操屯田兖州,粮草丰收! 一件件事情,似乎都和这个戏煜有关。 今年各州郡多少都有些干旱,却唯独兖州稻谷无恙,全都是因为这个叫戏煜的。 袁绍看完收集完的消息之后,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曹阿瞒当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得如此良臣相助!” “若是吾有戏煜这般下属,想来冀州亦是会似兖州一般!” “可惜,可惜啊!” 当着一众下属的面,袁绍嘴里颇有些感慨。 这话一开口,他边上的一众谋臣尽皆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这些谋士,都比不上那个叫戏煜的家伙? 兖州的军屯之策,他们这些谋士自然也知道了,袁绍手下的谋士虽然认可。 但,关于军屯之策之中的有些方法,他们却根本不想实施。 “难道主公觉得我等这些人,比不上那个戏煜?” 袁绍脸色唏嘘的时候,下面的田丰直接忍不住了。 他这次开口,边上的郭图等人倒也没有反驳。 他们这些谋士辅佐袁绍,自然不愿意自家主公突然间夸别家的谋士。 更何况,他们不觉得比戏煜差。 “主公,此人所懂,不过一些奇技淫巧罢了!” 那曲辕犁,水车之类的东西,他们这些谋士哪里会去弄那个。 “也对,那戏煜终究只是懂一些小道罢了,怎么比的上诸公?” 听到郭图开口,袁绍猛地回过神,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失偏颇了。 第三十七章 名声大噪 “这戏煜,竟然是如此人才!” “未曾想,曹孟德能得到如此良才相助,为何我便碰不上如此人物啊!” 北海,刚刚帮助孔融解决了黄巾之祸的刘备,同样也得到了天子下诏的消息。 只是一眼,戏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便直接让刘备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自黄巾之乱起,他带着关羽、张飞两人,兜兜转转,到如今,却连一个安身立命之地都无有。 眼下帮着北海解决了黄巾之祸,刘备却还是感觉到孔融对自己的忌惮。 在帮着孔融解围之后,如今的刘备便暂时带兵屯住在齐地。 说到底,眼下的他,比不上曹操袁绍等人,连一个某身之地都没有。 这些年,随着各地奔波,刘备也逐渐明白,一个好的谋士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 戏煜的军屯之策,直接让曹操统治的兖州,一瞬间变幻了一番样子。 这样的人才,仅仅只是这一点,便已经让刘备艳羡了。 更何况,之后对方拿出的曲辕犁,和建造的水车。 曲辕犁这东西,刘备通过手段也弄到了一副。 见识到之后,刘备对于戏煜更是无比在意。 “大哥,那戏煜有什么了不起的!” 边上的张飞嘟囔了一句,对于自家大哥突然间对戏煜极为看重,张飞多少有些不满。 边上的关羽倒是睁了睁眼。 “三弟,这戏煜确实是個人物!” 相比起张飞来说,关羽对于戏煜所表现的一切,也是有些在意的。 此人和他想象中的那些士族有些不同。 对方能造出曲辕犁造福于民,仅仅一点,便让关羽有些钦佩,更何况,还有水车灌溉,军屯之策收拢民心等等之策…… 扬州,袁术所辖。 “戏煜!” “就是这家伙告诉曹操,吾进犯兖州必败吗?” “当真狂妄!” 对于戏煜的消息,袁术只是扫了一眼,随即便没有太过在意。 同一时间。 刚刚前来投奔袁术的孙策,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对于谋士这样的人,孙策还是比较看重的,他有一好友,名曰周瑜-周公瑾。 “也不知道,他和公瑾相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孙策脑子里想了想,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如今他父仇未报,身无立锥之地,前来投奔袁绍,对方却对他多有抵触。 这让孙策心思有些发乱。 另一边。 徐州城! 同样得知消息的陶谦,头皮忍不住有些发麻。 他已然收到了兖州丰收的消息,而得知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因为戏煜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陶谦表情有些失神。 随着兖州曹操的动向开始明了,他多少感知到曹操似乎要对他动手了。 当初之所以联合袁术,陶谦可是看在对方是四世三公的面子上。 袁术坐拥精兵良将,自己又从另一侧牵扯曹操。 谁知道,这一战,竟然败了! 自袁术兵败之后,陶谦便坐如针毡,他有心结好曹操,但对方并不理会。 原以为,曹操不会这么快对徐州动手。 但,如今兖州粮草丰收,曹操又有下辖又有四十万兵卒。 对方没道理不会报复自己。 或许连个名头都不需要。 …… 天子的一封诏令,使得曹操和戏煜的身影突然间便开始响亮了起来。 身处于兖州的曹操,名声开始暴涨,同样闻名的也有戏煜。 此刻,鄄城衙署所在。 戏煜刚刚落座之后,首席的曹操便笑着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诸位,如今秋收已过,我军粮草充足,眼下是时候征讨徐州了!” 曹操嘴角含笑,之前袁术征伐兖州的时候,陶谦那家伙竟然联合对发那个一起进攻兖州。 这情况,使得曹操早就想带着大军直接暴揍陶谦。 如今,粮草以备,大军蓄势待发,时机已到。 “主公,末将原为先锋!” 曹操话音刚落,一边的曹仁直接便开始请令。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曹家家仆突然进来有事禀告。 得知是曹操家事,正堂内一众人到也不急着开口了。 曹操将人召集过来后,随即便收到了一分家书。 看到堂上众人都没有开口,曹操笑了笑随即便将家书直接打开观看了起来。 片晌后,曹操咧嘴大笑。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曹操看完家书之后,心情明显有些不错。 这功夫,边上的荀彧笑了一声:“主公可是有喜事?” “没错,吾父来信,说以变卖家产,带着一众家眷从琅琊打算投奔与我,想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得知父亲要来,曹操心中自然高兴。 更何况,父亲还带着无数家资前来资助自己,这对于曹操来说,自然是大喜之事。 眼神朝着众人看了一眼。 曹操心情极为愉悦。 “诸位,今日我高兴,晚上我让人准备酒菜,今夜我与诸位,不醉不休!” 得知曹嵩前来,曹操直接招呼众人,打算趁着今夜大摆筵席。 众人听到这消息,跟着便也恭贺了几声。 只是,听到这消息的戏煜,眉头忍不住挑了挑。 他没记错的话,曹嵩前来投奔曹操的路上,就被陶谦的下属截杀了。 眼下看曹操的情况,大概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要知道,曹嵩一路过来的路上,可是要途经徐州的,更何况,此番曹嵩还是变卖了家产,带着巨资前来。 这般的情况,曹营内竟然一人都没有意识到。 这一点,戏煜多少有些疑惑。 当然,他原本并不清楚这一点到底是曹操没意识到,还是曹营内的人借这一点,有了征伐徐州的借口。 但,结识曹操以来,戏煜觉得曹操并非是那种顾亲情于不顾的人。 想来,大概是觉得自己如今乃是兖州牧,无人敢动他父亲吧! 也对,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重视名声的。 曹操也想着陶谦不敢做这样的事。 但,利益诱惑之下,终究抵不过人心。 “哎!” 众人尽皆朝着曹操道贺的时候,身处于其中的戏煜,突然叹了口气。 这一声,一瞬间便让所有人目光看向了他。 第三十八章 戏煜:当年的袁隗也是三公之一 “奉义可是有心事?” 突然听到戏煜叹气,回过神的第一时间曹操的目光便下意识看向对方。 他以为戏煜是碰上什么难事了,谁知道却突然眼神复杂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这一眼。 眼神里像是有些怪异。 带着点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 “奉义可是有话要说?” 曹操再次开口询问,边上一众人尽皆看着戏煜满是疑惑。 戏志才也有些发懵,自家弟弟难道真的碰上什么难事了? 如今兖州一片大好,好像没什么事啊? 戏志才脑子里过了一遍,根本猜不透戏煜到底在叹气什么。 这时候,戏煜开口了。 他朝着曹操看了看:“主公,我是在替你叹气!” “嗯?!” 曹操有些愣神,戏煜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替自己叹气? “奉义,此话何解?” 曹操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了无数的思绪,他不知道戏煜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戏煜看出了如今的兖州哪里有问题? 他有些不好说? 是兖州的士族? 还是? “奉义尽可直言!” 曹操脸色严峻,在他心里,戏煜如今的分量可不轻,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取的。 “煜听到主公说老太公要来,感觉心有不安罢了!” 戏煜没有之太过直接,说陶谦可能对曹嵩不利。 一众人听到这话,都楞了一下。 曹操更是有些不解。 他父亲前来,戏煜有什么不安的,这小子有没有和他父亲有什么矛盾。 “怎得不安?” 曹操不解。 众人亦是看着戏煜,想听对方如何解释。 “老太公前来,煜担心,途中有祸事发生!” 听到戏煜这般说,曹操不由得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奉义多心了!” “吾父乃大汉前太尉,三公之一,大汉何人敢对吾父出手?” 曹操话音落下,便上一众人跟着也笑了笑。 曹仁更是直接开口道:“奉义,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大兄如今可是兖州牧,谁敢对老太公出手?” “对,吾父此番前来,没少带家仆护卫,便是碰上些许盗贼,想来也是无事!” 曹操信心满满,不过,听到戏煜这般说,还是下令让泰山郡守前去迎接曹嵩。 听到曹操下令,戏煜眉头再次挑了挑,索性他直接挑明。 “主公,眼下山匪之祸倒是无恙,主公可曾想过,老太公这一路来,要途径何处?” 途径何处? 戏煜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戏志才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没等到其余人开口,他便应声道:“徐州!” 紧跟着,曹操亦是跟着开口:“你是说陶谦?” 曹操眉头紧皱,随即嘴角冷笑:“吾料想那陶谦,想来该是无胆敢对吾父出手!” “哎!” 戏煜有些好气,曹操看样子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主公确定陶谦不敢出手?” “要知道,我兖州如今正打算对徐州用兵,此番兖州动向如此明了,难道那徐州陶谦没有消息?” “眼下老太公途经徐州,陶谦能坐得住?” “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老太公此番变卖家产,所携带资产颇丰,到时候便是那陶谦能忍住,徐州其他人呢?” 戏煜连番开口,一连串的话说的曹操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对,自家父亲可是变卖了所有家产的。 那些钱财,曹操心里大概也是有数的。 曹家的家产,变卖之后加起来的话,又能养活多少人? 这么巨大的利益之下,当真有人能忍受的住。 紧紧只靠一个前太尉的名声,靠着你曹操一介州牧的地位。 笑话,现在的大汉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汉了。 “奉义,这,老太公可是大汉前太尉!” 曹仁下意识说了一句。 戏煜转头:“子孝所言不差,可是,那也是前太尉,诸位还觉得如今的大汉,还是曾经的大汉!” “当年的袁隗也是三公之一,袁绍想来也是和主公一样的想法?” “结果呢?” 嘶! 戏煜举着活生生的例子,整个正堂内,所有人突然间都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他们这边打算进军徐州,陶谦自然会清楚。 要说陶谦不是董卓,但这种事,谁能保证! 万一呢! 这功夫,戏煜突然笑了一声。 他眼神看着曹操,继续开口道:“主公若是觉得无事,倒也无碍!” “此番进军徐州,我军还未商量好名头!” “若是此番老太公在徐州出事,主公大可将此事安在陶谦身上,到时候接着为父报仇的名头。” “我军尽可缟素出征,再加主公悲痛之下,大军感染下,我军当成哀兵!” “兵法云,哀兵必胜也!” “待那时,我军可一鼓作气,席卷徐州,便是天下诸侯,也无有借口相助陶谦!” “此后,主公可一举坐拥,兖、徐二州!” …… 这一连串的话,戏煜说的极快。 甚至于,关于对付徐州的种种方式,策略,宣传,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 然而,这话说完之后,整个大堂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极为怪异。 首席的曹操,此刻脸色已然涨的通红。 “戏煜,你在胡说什么!”戏志才第一时间出声朝着自家弟弟呵斥。 他没想到,自家弟弟一开口就是诛心之言。 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曹操要是真的这样做,下面这些人该怎么看他。 不过,这条计策,倒是极好的。 若真是发生这样的事的话,此番征讨徐州,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戏煜刚才举起袁绍的例子的时候,曹操便已经反应过来了。 只是,随着戏煜之后的话,不仅仅是曹操,连带着正堂内一众人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计策啊! 不过,戏煜这话说着的时候,曹营内的一众人,多多少少都已经有所联想了起来。 若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到时候,征讨徐州之事,必然会和戏煜所说的一样。 曹操为父报仇,讨伐陶谦,便是天下诸侯,想来都说不出什么话。 彼时,大军一股脑席卷徐州,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三十九章 子孝,牵我的马来! 衙署正堂内。 随着戏煜一番言论出口,整个正堂内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凝滞住了一样。 戏志才虽然呵斥了戏煜一句,但曹操未开口,他到也没有急着再说什么。 他也不担心曹操会因为戏煜说这些而怪罪对方。 若是曹操连这点心胸都没有的话,他们兄弟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此刻,戏志才下意识看着曹操。 大堂内的一众谋臣、将士,亦是看着曹操。 不得不说,戏煜刚才所言,关于借机征讨徐州的策略。 甚至于之后的部署,等等的一切,诱惑太大了。 曹操脸色涨的通红! 他脑子里像是宕机了一样。 从袁隗的事情反应过来,他刚想开口,戏煜之后的话,却让曹操顿住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也跟着联想起了那一连串的操作。 以至于,他竟然莫名的有些心动。 等回过神的功夫,正堂内已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他。 该死,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曹操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功夫,涨红着脸,整双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想要张嘴,但这功夫张嘴却好像有点迟了! 嘴角的牙尖打着颤,曹操没有开口,整个人像是说不出话一样。 这功夫,边上的夏侯惇突然开口了。 “大兄,大兄你没事吧?” 夏侯惇一开口,众人便觉得此刻的曹操该是被气到了,那张脸红的太过明显。 紧跟着曹操的身形便开始晃动,他伸手扶额,像是有些头疼一样,一个不稳便忍不住往后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戏煜不禁有些发麻? 他可是知道曹操有头疼的毛病的,不会这功夫,就有征兆了吧! 这要是,曹操因为头风出了问题,那问题可就大了! 边上,夏侯惇眼疾手快,冲过去连忙扶住曹操。 这功夫,曹操的眼皮已经翻滚了起来。 “不好,大兄,大兄他昏过去了!” 随着曹操昏厥,正堂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要是主公刚才真的同意戏煜的说法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好,曹操此番的表现,想来该是被气晕了。 夏侯惇掐着曹操的人中,只是一下,曹操便已经重新回过神了。 他大口喘着气,抬起眼便想要朝着戏煜看过去。 “奉...奉义,听奉义的,绝对要保证吾父无恙!” 对于自己刚才的念头,曹操早就否决了。 那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大汉孝义为先,此番自己既然已经知晓父亲有危险,若是不管不顾,任由其发展。 到时候,这些手下如何看待他。 他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可那是他父亲。 被夏侯惇扶着,曹操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再次看向戏煜的时候,眼神灼灼。 “奉义,可保我父无恙?” “大兄,我这就领兵前去接应老太公!” 边上,曹家一众兵将尽皆开口,这功夫曹操却摇了摇头。 “不行,尔等若是领军出动,陶谦老贼必然会注意到!” 如今,夏侯惇等人手下皆是领着兵卒的。 若是派遣他们领兵前往徐州。 陶谦怕是会以为他们这边要出兵攻打徐州,这情况下,难道陶谦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对他父亲出手。 曹操目光看向戏煜,如今能保证他父亲没事的,只有戏煜。 曹操对戏煜的武力是极为清楚,此番戏煜若是能前往的话,才能万无一失。 而且,整個天下如今都知道戏煜是他曹操手下的谋臣,戏煜前往徐州,陶谦该是不会妄动! “奉义!” “煜明白了,我会保证老太公无事的!” 戏煜点了点头,看到曹操想自己投来的眼神,戏煜一瞬间便反应过来。 曹操是想让自己去接应曹嵩。 这对于他来说,倒也不难。 他能从黄巾之中将曹操救出来,自然也能在徐州带着老太公安然无恙。 更何况,他边上还有个典韦! 边上,听到曹操让戏煜前去接应老太公,除了那些不知道戏煜底细的人之外,那些曹家的将领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荀彧也点了点头。 曹军大军无法前去进驻徐州,若是领兵前往,自然会引发徐州忌惮。 但,戏煜一人前去,便不会引起徐州的在意。 “奉义且慢,骑我的马去!” 想到戏煜并无什么上好的坐骑,曹操连忙喊着打算离开的戏煜,朝着一边曹仁开口:“子孝,将我的绝影牵来!” 戏煜楞了下,倒是没想到曹操让自己骑着他的马去。 不过,这倒也也能变相的在曹嵩面前证明自己的身份。 戏煜没有拒绝。 不多时,衙署门外。 曹仁将曹操的绝影牵了过来,这马,曹操还从未让其他人骑过。 “奉义,此马性烈,你……” 等绝影出现之后,曹操这才想起来,绝影非自己可骑,正打算嘱咐戏煜一声。 未曾想,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便让他微微有些愣神。 戏煜伸手搭在绝影的马头上,平日里除了自己无人能靠近的绝影,此刻竟然安静的有些怪异。 “主公说什么?” 戏煜回头有些疑惑,他刚才已经遣人让典韦给自己送兵器了。 算算时间,典韦应该快来了。 “无事,此去小心为上!”曹操嘴角抽了抽,面色凝重的看着戏煜。 刚才询问过戏煜是否要带上一些兵卒。 但后者摇头,说是有绝影在,那些兵卒可能追不上他。 “主公放心,我带典韦一人足矣!” 这功夫,不远处典韦扛着戏煜的虎头湛金枪,手里也跟着提着一把长戟。 “先生,我来了!”典韦嗡了一声。 这段时间,典韦对于戏煜早就心服口服,对于当对方的宿卫,他早已经没有丝毫的怨言。 曹操脸色大喜,戏煜带着眼前这般壮士,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万事小心!” 曹操看着戏煜和典韦纵马离去,整个人又朝着对方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戏煜没有回应。 鄄城城门大开,戏煜带着典韦,两骑直接从南门而出。 正是午后时分,西风乍起。 戏煜两人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路疾驰,直奔徐州而去。 第四十章 张闿:曹家太有钱了! 自戏煜和典韦离开不久,曹操心头越发慌乱。 大概缓了一会儿功夫,他又亲自点了三千虎贲,直接亲率虎贲直奔泰山郡,打算顺着路沿途接应。 同一时间。 从鄄城出来之后,戏煜朝着典韦看了看。 “阿韦,你后面跟上,我先行一步!” 典韦骑得不过只是普通的战马,出了南门后,戏煜便发觉对方的速度有些跟不上自己。 此行要保证老太公安然无恙,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赶路上面。 自曹操收到信,算算时间,眼下的曹嵩一行人恐怕已经抵达了徐州境内。 戏煜可是知道,一旦让曹嵩碰见陶谦的手下的话,到时候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边上典韦点了点头。 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戏煜是打算带着他去救人的,这功夫,自然不敢因为自己而耽搁。 “先生且去,我随后便来!” 典韦夹了夹马腹,身下的战马,已经开始落了戏煜一大截。 前者没有多说什么,将虎头湛金枪系在身后,绝影的速度一瞬间便提了上来。 …… 徐州,境外。 自信件送出之后,曹嵩领着一大家人直接便从琅琊出发。 不久之后,曹家一行家眷,便抵达了徐州边境。 此一行,车队犹如长蛇一般缓慢而行。 队侧四周,围拢着是数个曹嵩雇佣的护卫。 此刻,为首的豪华马车内,边上的车帘被人缓缓揭了起来。 “德儿,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声音从车窗内传递而出,到底是曾经的三公是上了年纪,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的威严。 车窗内的曹嵩,眯着眼朝外看着,发髻束于顶,稍显斑白的长发从两侧落下来的些许。 他靠着窗,声音一出,车窗不远处一骑马青年便连忙驾马赶到车窗边上。 “父亲,到徐州了!” 说话的是曹德,曹嵩幼子,曹操之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到徐州了啊!” 窗内的曹嵩点了点头,他倚靠着窗,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自当初曹操开始起兵之时,他便全力支持自家儿子。 在曹操讨董之后,他又带着全家避祸琅琊,到如今,短短的几年时间内。 未曾下,自家那幼时颇有顽劣的小子,一眨眼间便创出了偌大的名声。 如今,曹操摇身一变,已然成了兖州牧。 更是被天子下诏表彰。 这般成就,曹嵩自然是满意至极。 在曹操站稳兖州之后,他便开始张罗着举家搬迁至兖州,现在也是时候倚靠这个儿子了。 从徐州抵达兖州,也不过只是几日的功夫罢了。 快了,快了! “父亲,想来如今大兄该是收到我们的信了,该是会派人接我们的吧?” 曹德朝着左右望了一眼。 眼下抵达徐州之后,他不禁心中有些莫名的担忧。 这一路上来,他们打着曹家大旗,路上遇到的山匪之流倒是远远的避开了。 但,曹家这一次的车队太长了,这样赶路的情况下,想要赶到兖州恐怕会花费好几天的功夫。 而如今,他们离开了琅琊,身处于陌生的徐州之境,倒是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 “你怕什么,你兄长如今是兖州牧,天下诸侯自然是要给你兄长面子的。” “便是徐州牧陶谦,在得知我们路过的时候,也该是要派人护送我们的,你等着,要不了多久,陶谦的人就会来的!” 曹嵩信誓旦旦的说着,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曹德嘴角抽了抽。 “可是,我听说前番那陶谦还攻打我大兄,我担心!” “放心,陶谦那老东西我知道,他不敢!” …… 徐州,州牧府! 身为徐州牧的陶谦,在曹嵩一行人即将入境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眼下,兖州正对着徐州虎视眈眈,得知曹嵩过境。 边上的手下便直接出言让自己揽住曹嵩一行人。 以此要挟曹操。 陶谦虽然有些心动,但这样的事情一旦做出来的话,到时候他和曹操必然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陶谦正犹豫着要不要扣押曹嵩的时候,边上有人突然开口了。 “主公不可!” “我等如今,当安安稳稳将曹操父亲送出徐州才可!” “若是其父在徐州出事的话,到时候我徐州便失了大义,彼时曹操携怒而攻,我徐州该如何?” 如今曹操盘踞兖州,一股脑收拢了三十多万的黄巾兵,声势之浩大,便是袁术都碰上了钉子。 徐州,又如何是曹操的对手。 随着底下谋士一开口,陶谦冷不丁便反应了过来。 对! 若是曹嵩在徐州出事的话,那不相当于自己给曹操递上了一把针对徐州的刀子。 还是自己送上去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曹嵩出事! “来人,看看曹老太公到什么地方了,派人领兵前去护送!” …… 陶谦这边下令之后,门下都尉张闿瞬时领命而去。 不久之后,张闿便领着三千轻骑抵达了曹嵩一行人必经之路等着。 翌日,天光刚亮! 张闿等了一夜的曹家车队,终于被斥候查看到了踪影。 张闿本打算老老实实护卫曹嵩过境,只是,等到远远看到曹家车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远处的车队,从出现开始,一路犹如长蛇一般。 一眼似都看不见头。 看到这一幕的校尉都忍不住咂舌:“将军,这曹家也太有钱了吧!” “这是拉了多少的财务啊,怕是都能养活十万大军了!” 校尉的这句话让张闿有些恍惚。 是啊,这些钱财怕是能养活十万大军了! 若是,自己有这么多钱的话,何必委身在陶谦手下。 如今的陶谦,已经年老昏聩,下面的儿子又都是庸才,眼下汉室微弱,天下有变。 跟着陶谦,又能有什么出路? 若是,截了这一车队的财物,自立山头,又或者投奔其他诸侯,想来自己也能混出头。 脑海中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张闿的思绪便已经止不住了。 他看着边上校尉眼神里的渴望,心头的想法开始变得越发的火热了起来。 “走,去迎接曹老太公!” 第四十一章 绝影、是绝影! 曹家的车队进了徐州不久之后,曹德发现,陶谦派来的人果然如父亲所言来了! 那三千轻骑出现在曹德边上的时候,他忍不定便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些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曹嵩却没有多少感觉,丝毫不知道眼下的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人盯上了。 见了张闿之后,曹嵩只是宽慰了对方几句,倒也没有多交流什么。 一个陶谦手下的都尉而已,算不上什么。 这边张闿在接到曹嵩一家之后,便开始一路慢悠悠护送着对方朝着境外而去。 只是,越是看着这一车队的财物,张闿的心头便越发的火热。 眼下他们还在徐州境内,距离兖州还稍有些距离,张闿想着快到边境,他便动手。 过来之前,他已经和底下的校尉商量好了。 只等差不多接近边境,到时候截了财物,他们便能转头离开徐州,一路南下。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有了这些财物,这大汉各地,他都可以去的。 他这边能忍住,但曹家的财物实在是太多了。 那三千轻骑里,却已经有兵卒忍不住了。 这些人那里见过这么多的钱,有人忍不住便打算偷偷摸摸的想要摸取一些财务。 然而,这动作,很快便被曹家的护卫发现了。 车队被迫停在了路上,矛盾瞬间出现。 为首的马车内,听到外面乌泱泱的声音后,曹嵩连忙将自家儿子招呼了过来。 “德儿,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护卫发现那些兵卒,有人手脚不干净!” 听到这话,曹嵩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嗯,那张闿怎么说?” “只是呵斥了那兵卒两句,并未有任何处理!” 曹德有些恼怒,他恼怒的是那张闿对于此事,竟然随口便选择揭过,这分明就是不将他们曹家放在眼里。 然而,听到这话的曹嵩,苍老的脸上,一瞬间便有些发白。 “坏了!” “那张闿,恐有异心!” 再怎么说曹嵩也是做过三公的人物,对于人心方面多少还是能分得清的。 眼下这般情况的发生,那张闿不曾给自己等人交代,随口揭过,很明显,此人心里已经有了多余的想法。 怕是,他们这一家已经被张闿盯上了。 曹嵩脸色发白,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 这功夫,张闿已经通知车队继续前进,但曹嵩心头却已经开始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他有些后悔自己带了这么多财务了,当初就该轻装出行,投奔曹操之后,再让人回去变卖家产也不迟。 现在,这些财物,怕事要坏事了。 ……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那曹嵩怕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随着曹嵩将护卫招揽到前方之后,张闿手下的校尉便察觉到了不对。 随着两人交谈之后,便知道等不到赶到边境了。 这功夫,只能下手了! “通知兄弟们动手!” …… “杀人了!杀人了!” 随着第一个护卫倒下,整個车队顺势时间便慌乱了起来。 曹德将大部分的护卫召集到曹嵩的马车之前,整个人越发慌乱。 满打满算他们曹家只有几十个护卫,这点人,哪里挡得住三千轻骑啊! “爹,他们动手了!” 曹德脸上带着哀色,话音出口之后,马车内的曹嵩便已经从车内走了下来。 他远远望着后方车队那些轻骑们举着屠刀,心头已然跌入谷底! “吾儿不怕,你大兄,必然会为你我报仇的!” 逃,已经逃不出去了! 对方三千轻骑,他们根本逃不掉。 如今的曹嵩,只能希翼自家阿瞒,到时候替他报仇。 “曹老太公,休要怪我了!” 远处,张闿骑着马,手下的兵卒正缓缓的围拢着曹嵩等人。 既然已经决定动手,那么这些人他自然不会留下活口。 然而,就在这功夫,不远处一道疾驰的马蹄声突然响彻在了耳畔之边。 “什么人?” 张闿下意识想要朝着斥候问上一句,只是,话音刚落,边上并无一人回应。 这功夫,被围拢的曹嵩等人,眼神突然间亮了些许。 “诸位,是我家阿瞒来了,今日我等若不死,来日比许尔等一世富贵!” 曹嵩大声的朝着身侧的护卫开口。 张闿生怕有变,已然下令手下直接动手。 只是,不远处的马蹄声已经近了! 远处黑色的绝影带着一股烟尘,一道身影径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父亲,是绝影,是绝影!” 曹德脸色大喜,自家兄长的马,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边行的护卫也被鼓起了勇气,这功夫,一个个拿着刀,开始拼死护着曹嵩等人。 四周的杀喊声使得整个空间都在震撤。 戏煜听到前方杀喊声的时候,便越发加紧了速度。 绝影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功夫,戏煜便已经抵达了张闿率领的轻骑面前。 虎头湛金枪微微一撩,枪身嗡鸣间,眼前的轻骑连人带马直接便被掀翻了过去。 “曹老太公安在?吾乃颍川戏煜,奉主公之命前来……” 戏煜随口喊了一声,手中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滞! 远处的张闿亦是听到了这一声大喊。 对方自称戏煜,是曹操手下的人,他来不及思考着戏煜是谁。 边上的校尉已然开口:“将军,此人似乎只是一人前来!” “留下他,不管他是谁,今天在场的人,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他刚才还想着只夺财物,放曹嵩等人一命,到时候也不至于和曹操结成死敌。 但眼下,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此番已然出手,徐州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只有杀了这些人,离开出境! 只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他所率领的轻骑,竟然根本就挡不住那来人的身影。 远处来的人,似一道黑影一般,只是刹那间,便已然冲进了轻骑所包围的人群之中。 戏煜看着被护卫起来的曹嵩等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曹家人,还没出事。 “老太公上马,我护着你出去!” 第四十二章 跃马敌阵,千军斩将 戏煜一声轻呵,瞬间便拉回了曹嵩慌乱的思绪。 四周的杀喊声像是突然间听不到了一般,那绝影上骑着的身影,突兀间显得无比的高大。 “好!好!” 连声应了两声,曹嵩却不知道自己该上那匹马。 边上的曹德这功夫连忙将一边的马拉了过来:“父亲,快快上马!” 如此一幕,倒是让戏煜有些意外。 眼前的一幕,多少让其感觉有些熟悉。 这人,是曹操的弟弟,曹嵩的儿子? “跟紧了,我护在你们左右!” 说话间,戏煜甩起虎头湛金枪,随手间又将眼前的一匹轻骑上的人影挑飞了出去。 “有马了!” …… “那人是谁?” 眼见着突然间杀进来的人影无人可挡,张闿的脸色有些慌乱。 今日已然动手,便再无后路。 除非,今天将这些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将军,那人刚才说自己是颍川戏煜!” 边上的校尉刚才听了个清楚,这功夫连忙回应了一句。 “戏煜?” 张闿有些疑惑,这名字,他似乎听过! 对了,这不就是前些天,天子表彰曹操的时候,顺带加封的太仓令吗? 不过,怎么可能! 那戏煜该是一个文士啊,他凭什么能杀进来? 这人,绝对不是戏煜。 看对方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倒有点像是传闻中的吕布一样! “弓箭手,弓箭手呢!” 张闿有些慌了! 照眼前这般情况下去,他的轻骑根本挡不住对方的身影,要不了多久,想来就会被对方杀出去。 到时候,事情败露之下,自己必然…… 不行,进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弓箭手,给我放箭!” 张闿已经顾不得眼前的情况了,在他看来,纵使眼前那人武力强横,哪有如何? 箭簇齐发之下,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 “将军,我们的人也在里面啊?” 边上的校尉有些讶异。 眼前的情况,他们手下的轻骑正一圈圈将曹嵩等人围拢在里面,这时候要放箭! 伤的更多便是他们的手下轻骑。 “放!” 张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今之际,放箭才能威慑到那人,否则,对方若是真的保着曹嵩等人杀出去的话。 事情败露,他可能连逃窜出徐州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时候,便是有了这些钱财,又有什么用! 陶谦不敢跟曹操做对。 而他想要出境,怕是连陶谦这一关都过不了。 “听我的,放,今日若是让此人杀出去,你我都活不了了!” 张闿狠狠的盯着边上的校尉,后者冷不丁回过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涨红。 “放箭!” 校尉朝着弓箭手下令,紧跟着外围的弓箭手开始拉弓上箭。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簇开始疯狂的朝着场中心激射而去。 弓弦声响起的一瞬间,戏煜心头便升起了一股警兆,下意识的,他将虎头湛金枪拉在身前。 面前轻骑上的人影被他直接挑起,伦成人肉盾牌直接挡在了众人身侧。 箭簇落下之际,四周跟着便响起了哀嚎声。 紧跟着,围拢着众人的轻骑,一瞬间便开始慌乱的往开散。 “弓箭,是弓箭!” 曹德慌张的大喊,边上的曹嵩已然被其重新从马上拉了下来,两人躲在马匹身后,战战兢兢。 此刻的戏煜血液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浑身汗毛林立。 该死,外面的家伙竟然连自己手下也不顾,敢在这般情况下放箭! 他身上并未披甲,若非刚才心头警兆升起,如今的他怕不是已经中箭了。 第二轮的箭雨马上就要来了! 眼前的轻骑已经开始慌乱的散了开来。 戏煜清楚,若是这般守下去的话,绝对要出事,为今之计,只有斩杀敌将于阵前,方能威慑到眼前的这些家伙。 心头澄明,戏煜眼神抬起,目光瞬时间便已经落在了外围的张闿身上。 若是没看错,那人便是这些人的领军之人。 只是一眼,戏煜已然确定。 下一瞬,他盯着眼前轻骑做成的临时盾牌,虎头湛金枪往前一挺,脚下绝影瞬时间跃起,直接便朝着张闿所在冲杀了过去。 同一时间。 在戏煜抬头之际,一直盯着戏煜的张闿自然而然便和对方目光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他感觉自己冥冥中仿佛被一头猛兽所盯上了一样。 还没等他反应,视线中的人影,长枪盯着一人,直接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毛发像是寒针一样,一瞬间皮肤都仿佛跟着刺痛了起来。 张闿慌了! “放箭,放箭!” 他大声吼着,一边吼一边本能的驱马想要往边上拉开距离。 边上的校尉也跟着应声。 几十丈的距离并不短,但也不长。 第二轮箭雨下来的时候,戏煜挥动长枪连带着护着身下的绝影。 那些箭雨像是被避开了一样。 第三轮的箭雨根本来不及,那骑着黑马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虎头湛金枪随意一抖,上面本来穿着的身影直接便砸向了面前的弓箭手。 紧跟着便是一阵哀嚎之声。 下令放箭的校尉瞪着巨大的瞳孔,没来得及出声,便看到一道金影从他的眼前划过,紧跟着视线便开始翻滚了起来。 乱! 四周的情况彻底乱了起来。 有轻骑带着部分财物瞬间开始逃窜,紧跟着参与进来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此刻的戏煜径直朝着张闿追去,只是一瞬,绝影便已然跟上了对方的速度。 张闿回头,挺起手中的长枪想要抵挡。 只是,他才刚刚架起长枪,一股巨大的力道便顺着枪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噗! 这强横的力道震得他双手发麻,手中长枪更是直接脱手,反身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嘴角的血液还在往外渗透,他便看到一头金色的虎头直接在他眼前放大。 戏煜随手将张恺挑起甩在远处,紧跟着连忙又策马朝着曹嵩等人的边上赶了回去。 刚才他只能先斩杀敌将,若非如此,让对方在下令放几轮箭雨的话,他别说救人,连自己都可能会搭进去! 第四十三章 今日之损,让他徐州十倍、百倍奉还! 戏煜纵马赶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多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对方敌将下令放箭的一瞬间,敌军的军阵便开始彻底乱了。 这功夫,那些轻骑正快速的搜刮着财物,跟着便想要逃窜。 看到黑色绝影回来的一瞬间,轻骑们便开始一哄而散。 整个曹家车队,到处都是乱象。 戏煜纵马赶到车队前方,索性曹嵩和曹德并未出事。 这时候,曹家的护卫也没剩下几个,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些许的伤势。 看到远处的轻骑离开,曹德这功夫才开始大口喘了口气。 他开始点查自家家眷。 除了曹嵩和自己之外,曹家在此期间,可谓是损伤惨重。 乱战之中,一部分亲属已然丧命。 曹德悲愤,边上的曹嵩倒是显得镇定的多。 对于他来说,曹家的直系亲属倒是没多大的损失,更何况曹德和自己都活了下来。 这些人,曹家自然会记住的。 “德儿,别哭了,快快看看恩人有没有受伤!” 朝着曹德喊了一句,曹嵩的目光下意识看想正稳坐在绝影上的戏煜。 戏煜皱着眉。 此行差点就要来不及了! 仗着前世的记忆,他原以为此行大概是万无一失的,但现实却让他明白了过来。 史料是死的。 那流传下来的短短几句,哪里能概括的了现实的情景。 要不是他的武力不弱,今天怕事真的要无力回天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活在现实的人。 曹德悲痛声,连带着曹家亲眷的啜泣,响彻在耳边的时候,戏煜才微微有些警觉。 自己这只蝴蝶,想要煽动浩瀚历史的车轮,需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恩公,可是受伤了!” 曹德搀扶着曹嵩到了戏煜近前,两人连忙朝着戏煜询问。 此番若非是眼前人突然出现的话,他们曹家这些人,怕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 刚才戏煜在人群中护着他们的身影,已然牢牢的烙印在了曹家父子的脑海之中。 这时候看到戏煜坐在马上一言不发,两人生怕对方是不是受了重伤。 回过神的戏煜听到曹家父子关切的问候,连忙笑了笑。 “我无碍,老太公和曹小弟没事吧?” 戏煜朝着两人打量了一眼,看着两人身上并无伤势,随即又叹了口气。 “是煜来的晚了些,若是早些来的话,想来该不会发生这般情况的!” “恩公说的哪里话!” 听到戏煜像是有些自责的样子,曹家父子连忙摇头。 曹嵩更是有些哭笑:“那里是恩公的错,此番要怪,就怪我想的太过简单了!” 终究是财帛动人心,这时候的曹嵩自然回过神了。 若非是自己这些丰厚的家产,那些敌军又如何敢冒险对自己动手。 这大汉的天下,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盛平的大汉了! “老太公,此地不宜久留,曹小弟,你且去收拢家眷,我带着你们速速离开!” 戏煜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视野里,此地四周开阔,悠长的车队连绵在大道之上,此时四周的空气之中尽皆弥漫着血腥之气。 地面上杂七杂八横亘着一地的尸体,连大道都被染红了一片。 听到戏煜如此说,曹德楞了一下,眼神忍不住朝着自家的车队看了一眼。 “恩公,这些车队?” 便是曹嵩,这功夫多少也有些舍不得。 他可是带着全家的家产过来的,这可是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啊! 听戏煜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带着这些财物一起离开。 “老太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些许财物罢了,且留在徐州,待来日,曹家终究是要拿回来的,今日损失多少,来日便问他徐州讨要十倍、百倍!” 戏煜嘴角含笑。 此番事情已然发生,曹操连徐州的征讨缴文都有了。 不管今日的将领是谁,陶谦难辞其咎。 这些财物留在这里,算不上什么。 “恩公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明白过来的曹嵩瞬间笑了笑,如今他儿子曹操已然是兖州牧,不过区区财物罢了。 难道他去了兖州,曹操连自己这個老子都照顾不了。 他朝着曹德看了一眼:“德儿,且去收拢家眷,我们跟着恩公先行撤离!” “此番我等还在徐州,若是那陶谦再次派兵前来,到时候就晚了!” 曹嵩话音落下,曹德没有在多说什么,连忙在一边开始收拢家眷! 只是片刻功夫,曹家的一干家眷,连带着几个护卫,便纷纷跟在了戏煜的身后。 空旷的大道之上,只留下了一地的车队,还有那数不清夹杂着血液的尸体。 高空之上,鸦鸣声不断。 …… 徐州城! 对于曹嵩一家人的消息,陶谦一直都在关注着。 张闿那边开始对着曹家动手的时候,徐州城的斥候便发现了情况。 不消半天的功夫,城内的陶谦便得知了张闿竟然对曹嵩动手的消息。 只一瞬间,陶谦只觉得浑身发凉! 张闿,他,竟然敢对曹嵩动手!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曹家人在徐州境内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曹操攻打徐州,连理由都不用找! 心头的郁气压在胸口,陶谦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 此刻,不仅仅是陶谦,连带着陶谦的一众下属,都清楚要坏事了! “该死的张闿!” 有人喝骂了一声,想着该如何应对曹操。 然而就在这功夫,上手的陶谦突然喷出了一口淤血,紧跟着整个人直接便晕厥了过去。 随着陶谦病倒,整个徐州城也开始变得乱了一些。 同一时间。 戏煜护着曹嵩一行人往兖州靠近的路上,终于碰上了随后赶来的典韦。 看到典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戏煜才松了口气。 典韦看着跟在戏煜身后略显狼狈的曹嵩等人,多少也反应了过来。 “先生,没事吧!” 他持着大戟赶到戏煜面前之后,带着关心的口吻问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这话像是废话。 戏煜有多厉害,他自己是在清楚不过的。 而眼下的情况,明显算不上太坏。 “没事!” 第四十四章 变动 戏煜摇了摇头。 典韦既然来了,他身上的压力便小了一些。 抵达兖州还有些许距离,戏煜一直担忧的徐州追兵,并没有出现。 有了典韦在侧护持,之后的路途在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了车队的拖坠,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便也快了许多。 敢在第二天午后,在前往泰山郡的途中,戏煜等人终于碰到了曹操带领的三千虎贲。 “奉义!” 远远看见熟悉的绝影,曹操心头忍不住便松了口气。 看到戏煜出现之后,他便知道,父亲等人应该是无事了。 等赶到戏煜等人身前的时候,曹操第一时间便将目光落在了曹嵩的身上。 这几年奔波,他和曹嵩一直都未见,如今差一点便要天人永隔,此刻的曹操心头不由得有些泛酸。 “父亲!” “阿瞒,阿瞒!” 曹嵩把这曹操的双臂,一路上悬挂的心,到如今,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 徐州境内发生的事情,使得曹嵩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见不到自家儿子了。 “大兄!” 曹德在边上也喊了一声,曹操回过头笑了笑。 “好,好,你们都没事!” 看到曹嵩和弟弟无恙,曹操眼角不由得眯了眯,目光闪烁间跟着便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此行,多亏奉义和恶来了!” 眼前曹嵩等人如此狼狈,视野里除了曹家的家眷之外,连一个车队都没有。 曹操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好之前奉义直言,若非戏煜的话,恐怕今日他在也难看到父亲那张脸了。 曹操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极为真挚,戏煜只是点了点头。 边上的典韦连连摆了摆手。 “都是先生的功劳,我只是在半路接应先生罢了!” 对于曹操的感谢,典韦老实的解释了一句。 曹操到没在意,这功夫亲自帮着戏煜牵着马,开始带着一众人往回走。 戏煜本想下马,却被曹操直接按住,便是边上的曹嵩都没有丝毫的意见。 “奉义安坐便可!” “此番若非是你,某便再无父亲,还有曹家一干亲人了!” “此番牵马坠蹬,乃曹某心之所愿,奉义且不可拒绝!” 曹操义正言辞,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戏煜。 这情形倒也搞的戏煜有些无奈。 一行人回到泰山郡,连带着没有歇息,直接有转道鄄城。 而不久之后,曹操和戏煜也收到了徐州方面的消息。 陶谦重病,手下张闿已然被徐州视为叛贼。 赶在黄昏,一众人便回到了鄄城衙署。 曹家一干人此番受到惊吓,第一时间便被曹操安置休息去了。 当夜,衙署之内,曹操带着戏煜,连带着一干谋士,盘坐于正堂之内。 曹操先是朝着戏煜感谢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商讨徐州之事。 “诸位,陶谦重病,尔等可以为真?” 曹操寒着脸,此番自家家眷差点被在徐州屠杀干净,他现在满肚子都是怒火。 而这个时候,徐州方面说陶谦重病,那些事情全都是他手下张闿做的。 当真以为一句话就能揭过此事? “主公,不管陶谦重病此事当不当真,此番我等已然有了大义,来日发兵徐州,正合时宜!” 戏志才轻声说了一句。 荀彧点了点头,颇为认可。 戏煜挑了挑眉,陶谦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张闿身上,想来他之前斩杀的敌将就是张闿了。 而如今,对方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陶谦将责任推倒死人身上,倒是想推個干净。 只是,纵使放眼天下,一众诸侯也不会相信此事和他陶谦没有干系。 “那张闿,已然被我斩杀,徐州将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倒是打的好算盘!” 戏煜笑了一声。 此番征讨徐州,曹军已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此一战,战必胜! 关于征讨徐州的事,很快便定下了基调。 商讨完之后,曹操长舒了口气,随即目光看向一众人:“诸位,明晚曹家摆宴,诸位都记得来!” 随后,曹操目光再次落向戏煜:“奉义且先回去休息,此番长途奔波,我本不该拉你商讨事情的!” 曹操眼神里有些歉意,戏煜笑着点了点头。 除了一开始从徐州往回赶的时候稍有些费神之外,他倒也并不觉得累。 当然,这全都是因为他本身体质的原因。 不过,能早点休息倒也不坏! 从衙署离开之后,天色已然渐暗。 戏志才伴着戏煜一同往回走,眼神里颇有些自豪。 此番阿煜救了曹操一家,此乃大恩。 老太公在一天,他们兄弟在曹营的地位便再也无可撼动。 这不可谓不喜。 眼神落在戏煜身上,戏志才不由得有些心酸。 倒是全靠阿煜了啊! 曹家家眷回来的时候,那狼狈的景象戏志才虽然没看到,但只是听闻便多少猜到了一些。 也不知道在徐州那一战,当时的境况又是如何? 该是危险至极。 两兄弟没有多交流什么,回到住宅之后,便各自安歇了。 一夜无事! 翌日,戏煜如往常一般,天光刚亮便拉着戏志才开始了训练。 经过徐州发生的事情之后,戏煜深知自己虽能保证自己无恙。 但。 他毕竟分身无术,不可能实时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往后,戏志才必然是要跟着曹操一路征战的,到时候他很难说会一直在对方身边。 战场上,刀剑无眼。 便是那些名将、谋士,也没人能保证自己不会栽在阴沟里。 卧龙凤雏之一的庞统身死蜀地,威震天下的关羽栽在一无名小辈手里。 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他可是清楚,这期间的曹操多少次狼狈逃窜。 军阵之中,谁又能保证戏志才的安危。 未来之事,没有人能够清楚。 史料终究是死的,他只能参考,但现实却早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阿煜,你昨天才刚刚赶回来,没必要一大早就这么辛苦吧!” 被拉起来的戏志才有些无语。 他倒也没有多少抗拒,早操的事情毕竟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这些天还有荀彧跟着自己一起锻炼。 两人做完早操之后,戏煜便招呼了一声典韦,直奔鄄城铁匠铺! 第四十五章 阿煜年纪不小,可有看上的女子? 戏煜之前答应典韦的陨铁,已经收集到了。 他带着典韦去铁匠铺,便是告知铁匠如何锻造典韦的兵器。 眼下典韦身为他的护卫,戏煜对于对方的事情自然也放在了心上。 “先生,终于要帮我打造神兵了吗?” 戏煜的虎头湛金枪,典韦一直以来可是羡慕的近。 听到戏煜带着他去铁匠铺帮自己打造神兵的时候,他可是激动的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 要知道,在典韦的世界观里,最为重要的事,便是吃饱饭。 而现在,这家伙能放弃早饭,足矣体现这家伙心情有多激动了。 两人抵达铁匠铺之后,收到消息的工匠便连忙迎了出来。 “能按照如此图纸打造出来吗?” 戏志才帮着收集陨铁不少,戏煜看了看便知道帮着典韦打造两把长戟不算问题。 工匠看了看图纸,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咂舌。 他这些年在鄄城内打造的兵器不在少数,但像是如此特意的兵器,还是很少见的。 只是看着图纸,工匠的心头便有些火热,一连应声之后,便招呼着下属开始开炉猝火。 解决完典韦的兵器之后,戏煜便带着典韦重新返回了住宅。 曹操昨日叮嘱过戏煜今天不用去衙署报道。 戏志才倒是早早便赶着去了衙署,似乎是准备商量着撰写征讨徐州的缴文。 …… 临近傍晚,戏煜带着典韦应邀前往曹府之内。 是夜,曹府灯火通明,人群众多。 戏煜抵达的时候,早早在门外等着的曹德便直接带着戏煜进了后堂,跟着便安排戏煜坐在了曹嵩的边上。 经过一天多的恢复,此时的曹嵩脸色倒是已经好了许多。 看到戏煜前来,便开始热情的拉着戏煜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奉义,前些时日吾在琅琊的时候便已经听闻了你的名声!” “我本以为奉义该是如文若一般的文士,倒是从未想到奉义竟是文武双全之才!” 曹嵩颇有些感慨,昨晚他和曹操促膝长谈,经过曹操讲述,他才清楚戏煜身上的发生的所有事情。 令他感概的是,曹操能有今日之成就,离不开戏煜的帮助。 更何况,此番对方又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对于,戏煜,如今的他看在眼里,就如同看待亲人一般。 “老太公严重了!” 戏煜礼貌的笑了笑,曹嵩听到这话却佯装不悦的皱了皱眉。 “阿煜怎的如此客气,什么老太公,就不能叫我一声伯父?” 曹嵩话一开口,四周围坐的人都嘴角喊着笑。 边上的曹操亦是两眼放光。 到底是父亲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戏煜和曹家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当然,眼下曹家和戏煜的关系,早就不是之前的关系了。 戏煜有些晃神,倒没想到曹嵩对自己这般亲近。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和戏志才两人早早便没了父母。 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这功夫,曹嵩又朝着戏志才开口了一句:“志才也一样!” 回过神的戏志才倒是率先开口了。 “伯父说的是!” 他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倒是直接便应了下来。 戏志才这般说,戏煜跟着便也点了点头。 称呼伯父倒也算不了什么,又不是认干亲,他倒也没什么抵触。 之后的宴席便开始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的功夫,曹嵩的眼神再一次开始打量起了戏煜。 “阿煜,我听孟德说你如今已二十四五,还未娶亲?” 关于戏煜的情况,昨夜曹嵩已然在曹操边上打听清楚了。 这功夫,倒是让戏煜有些猝不及防。 “未曾娶亲!” 戏煜干着声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嵩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神瞥向曹操:“孟德你怎么做的事!” “阿煜这般年纪未曾娶亲,你可有放在心上?” 曹操苦笑了一声。 关于戏煜的事情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只是之前兖州还未稳定,后面他倒有些疏忽了。 眼下被曹嵩提起,他连忙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奉义,可有看上的女子?” 曹家父子昨夜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戏煜眼下没有看上的女子,他们曹家倒也不是没有适龄的女子。 两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戏煜联姻了。 戏煜倒不清楚曹家父子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说到娶亲之事,他下意识间脑海中便开始联想了起来。 身处于这个时代,那些闻名已久的女子,他自然是熟悉的。 只是,此前倒是有些忽视了。 眼下突然被提起,戏煜的心头也渐渐升起了一丝火热。 四大美女中的貂蝉,江东二乔,才女昭姬,洛神甄姬…… 这個时代的美女,可不少啊! 不过,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的话,貂蝉虽然不错,但眼下并不适合。 江东二乔,离得太远,这个时候年纪还太小,他可不是孙吴那些喜爱萝莉的家伙。 至于,才女昭姬,身上倒是有一层婚约,如今还不知道流落在哪,算算时间,该是还没有被掳走。 有机会的话,改变一下对方的命运,倒也不错。 不过,娶妻的话,对方也不太合适。 这时代,对于正妻的人选,可是看重的紧。 至于再往后的甄姬,还没长成呢! 思绪良久后,戏煜猛然回过神,这些闻名的美女,这个时候,冒头的似乎有些少啊! 戏煜紧皱着眉头,正思索着,这个时候有哪些合适的美女。 紧跟着,他的脑海中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没记错的话,刘备就是在明年取了甘夫人的吧! 甘夫人,甘梅? 只是一瞬间,戏煜的思绪便开始通畅了起来。 要说相比起其他的美女,甘夫人的名声似乎并不是很大。 但,能被刘备看上的女子,能差到哪里? 而且,史料记载,甘夫人肤如白玉,秀内惠中,刘备在外征战的时候,甘夫人可是将刘备后方照顾的井井有条。 这样的女子,作为娶妻的人选,当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至于,截胡刘备,戏煜只能对对方说一声抱歉了。 甘梅,他娶定了! 第四十六章 是那曹孟德看上哪家女子了? 曹府的宴席之上,随着戏煜开始沉思,边上的老太公曹嵩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淡笑。 “看样子,阿煜心里必然是有挂念的女子了!” 这话一开口,曹操倒是有些惋惜,也不知道戏煜看重的是那家的女子? 他细细思量,想来戏煜看重的女子,恐怕不是曹氏亲族之人,联姻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另一边,对于戏煜看重的女子,除了曹家人之外,最为关心的当属戏志才了。 虽说他到现在也还未娶亲,但自家弟弟的人生大事,他还是看的极为重要的。 不过,要说戏煜已经有看重的女子,戏志才倒是好奇得紧。 他目光紧紧盯着戏煜,这功夫后者也抬起了头。 宴席上的声音仿佛都静了一些,众人尽皆竖着耳朵。 “不瞒伯父,煜却有中意之人!” 戏煜嘴角含笑,目光微微抬起,下意识朝着徐州的方向看了过去。 “前些年,煜游历天下的时候,曾听闻徐州小沛,有一位甘姑娘,当地人传其秀外慧中,可惜煜未曾见到。 不过,煜心中倒是对其仰慕已久!”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边上一众人跟着便哄笑了一声。 众人倒是没想到戏煜说的如此直接,纷纷开始左右打听那甘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戏志才也有些愣神,前些年就看上了,这种事情,为啥阿煜不早告诉他呢! 早知道的话,身为兄长的他,早就帮着戏煜上门去提亲了。 “徐州小沛?” 曹操嘴角笑了笑,他大概明白戏煜之前为何不曾提起了。 如今他们正打算进攻徐州,若非今日父亲发问的话,想来奉义也是不会说的。 只是,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戏煜心中所想,那索性就直接帮对方将此事办了! “奉义,明日一早,我和志才便亲自带人帮你去提亲!” 没有丝毫犹豫,曹操直接开口做了决定。 在他看来,此事宜早不宜迟。 如今进攻徐州已成定局,若此番战事一开,他便没有机会帮戏煜主持婚事了,索性还不如尽快完事。 带到大婚之日结束,正好与徐州宣战! 曹操话音落下之际,戏煜冷不丁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曹老板直接帮自己提亲? 戏煜眉头轻挑,转眼一想,瞬时间心中便明白了过来。 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徐州战事吗? 明白之后,戏煜倒也没有拒绝。 如今已经临近九月末,徐州之战必然要赶在冬季来临之前开启。 眼下大婚,倒也不错。 看到戏煜没有反对之后,之后的宴席上,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翌日,天光亮起。 曹操果然将戏煜的婚事放在了心上,一大早便让人准备着提亲的东西,连带着戏志才也是一脸喜意。 两人带着三千虎贲,连带着一车彩礼,径直便直奔徐州小沛而去。 …… 徐州城内,随着张闿叛变之后,陶谦便开始一病不起,连带着整个徐州上下,都在担心曹操这个时候带兵来攻! 同一时间,曹家留在徐州的财物,这功夫也已经被运到了徐州城内。 众人惊讶于曹家资产的丰盛,但这功夫,没人敢贪图这些财物。 这东西,眼下就是要命的东西。 州牧府内。 陶谦正卧于病榻之上的时候,手下突然有人来报。 徐州斥候发现曹操带着三千虎贲跨进徐州边境了。 听闻这情况,病榻上的陶谦整个身躯都绷紧了起来。 “曹孟德来了?” “主公,探子来报,曹操此行只带了三千兵卒,而且……”说话的曹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陶谦咳着声音下意识发问。 “那些兵卒,似乎抬着财物,倒像是去提亲似得?” 曹豹皱着眉,他也有些不解,此番徐州有人截杀曹操生父,这功夫曹操不急着对徐州动兵,倒是跑进徐州提亲? 这? 这番动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提亲?” 陶谦也有些愣神,原以为此番曹操是准备攻打徐州的,谁知道他紧张了半天,到最后曹操竟然是来提亲的。 “是那曹孟德看上哪家女子了吗?” 从当日张闿手下逃窜的三千轻骑之中,陶谦已经得知那日张闿截杀之时,有人出现救了曹家家眷。 看曹操如今这般动静,想来曹家之人应是无事。 此番曹操突然进入徐州提前。 难道说,此事还有回旋之余地? “快,快去探听曹操想要提亲的女子,到底是我徐州哪户人家!” 陶谦的精神像是都好了一些,若是能借此事于曹操罢手言和的话,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元龙父子安在?” 陶谦挺起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曹豹。 之前因他生病,整個徐州渐生乱象,而他能信任之人,除曹豹之外,唯一能仰仗的便是陈登父子。 然而,如今塌前却只有曹豹一人,陈家父子未见踪影。 至于其余将校,则是并未在徐州城内。 似是想要观望。 陶谦心头发苦,直到这一次重病,他才发现,自己终究是年老了。 这天下变幻之际,他却已然心有力而余不足。 而他身下二子,皆是碌碌之辈,扛不起一洲之重任。 如今,整个徐州能仰仗之人,这般看来,终究是寥寥无几,若是连陈家父子都弃他而去的话,陶谦已然不敢想象。 “主公,自主公重病之时,陈氏父子倒是一直在安定城内事宜,眼下想来是忙着处理事情吧!” 曹豹随口说了一句,他也明白,眼下徐州,这些士族豪门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强。 曹操若是进攻徐州,徐州完不完曹豹不清楚,但他清楚,那些士族豪门必然是没有多大事情的。 而陶谦和他曹豹便不一定了。 “召元龙来见我!” 陶谦眼里闪过一丝希翼,只要陈家父子还站在自己这边,一切倒还好说。 徐州城,陈府之内。 陶谦收到曹操跨过徐州边境的时候,陈家人自然也跟着收到了消息。 陈登父子一开始也以为曹操此番是打算对徐州开战的。 但…… 第四十七章 吾替自家弟弟来提亲 “元龙,曹孟德此举何意?” 陈府之内,收到消息的陈珪略有些疑惑的朝着陈登问了一句。 边上的陈登皱着眉。 陈家父子亦是有些看不懂曹操的用意。 此番截杀之仇,犹如杀父之仇,曹孟德没有兴兵讨伐徐州,竟然带着兵卒跑来徐州提亲? 难道当真是为了一个女子? 不! 曹孟德不是那样的人,此人年少有志,当初许氏兄弟月旦评之时,听闻曹操仗剑问评。 随后,召集诸侯讨董,又在一年之内击溃黄巾,平定兖州。 现如今,岂能因一个女子,而放弃进攻徐州。 曹操会不会攻击徐州,陈登早有所预料。 如今陶谦式微,各地诸侯尽皆相互攻伐,争取地盘,曹操又怎么可能放任徐州这么大的地盘而不顾。 此番徐州截杀曹嵩一时,便已经给曹操递过去了一把大义之刀。 曹操能把握不住? 便是曹操昏聩,他手下的荀彧难道也是庸才? 陈登有些看不懂,但曹操没急着进攻徐州,倒是让陈家父子对曹操的态度,多多少少变了一些。 曹操之前在兖州斩杀士人的消息,让徐州士族对于曹操还是有些抵触的。 不过,此番陈登倒是想看看曹操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了。 “父亲,曹孟德此人来日必犯徐州,此番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做什么了?” 陈登嘴角轻笑了一声,他倒也不急了。 陈家乃是徐州世家,若是曹孟德能有雄主之姿,他们倒也未尝不可投资一二。 如今的大汉,乱象已现。 而在他们这些世家来说,只要能保证家族绵延不绝,这天下是谁的并不重要。 …… 徐州,小沛! 今日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随着曹操带着三千兵卒进入小沛之后,整个县城都乱了起来。 第一时间慌的更是小沛的县吏。 不过,对方在看到曹操的手下带着大红布帛包裹的财物的时候,倒也不敢阻拦曹操进入小沛。 县吏将消息朝着徐州城内传递的时候,曹操带着戏志才两人便已然进驻到了小沛城内。 稍作打听之下,果然得知小沛之内有一户甘姓人家。 曹操领着戏志才等人抵达甘家的时候才知道。 眼前的甘家。 非是什么名门贵族,只是一普通村户。 门口上等着的甘老头此时整個人都显得极为惶恐。 就在曹操来之前,村里的乡正便通知他有大人物看上自家的女儿了。 这时候,看到无数兵卒抬着贺礼出现在自家门前的时候,甘老头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话。 “老先生可姓甘?” 看着守在门口的甘老头,戏志才连忙上前问话。 此刻的戏志才和往日里放浪不羁的形象大不相同,一身干净的青色儒袍,头顶上束着发髻用灰布包裹着。 整个人站在甘老头面前,一脸和颜悦色,妥妥的名士风范。 听到戏志才发问,甘老头抬头朝着眼前的贵人看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 “老头儿姓甘,不知道贵人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大概是戏志才的语气颇显柔和,眼前的甘老头倒也少了丝慌乱。 他大概明白这些人是看重自己女儿了。 只不过,是哪一位,他到不清楚! “某姓戏,是替我家弟弟前来提亲的!” 戏志才开口直言,边上的曹操也跟着点了点头:“吾乃大汉兖州牧,曹操,此番乃是替吾弟,大汉太仓令戏煜向你家来提亲的。”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面前的甘老头便瞪大了眼睛。 兖州牧? 太仓令! 那都是多大的官啊! 有贵人看上自家女儿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甘老头脸上一喜,嘴角连忙应了几声,紧跟着便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伯父,既已答应,此番不妨举家搬迁至兖州,待来日你我两家商讨良辰吉日可好?” 戏志才笑着提议。 甘老头自是愿意,他们家本就是普通农户,眼下能被贵人看重,哪能有拒绝的道理。 连声应下之后,曹操这边也没有在耽搁。 当日,曹操便重新带着甘家一行人直接返回兖州而去。 曹操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边陶谦刚收到消息,还没来的及怎么和曹操交好,后脚便又收到了曹操离去的消息。 直到此刻,陶谦才知道,曹操竟然是替别人提亲的,而且,对象不过只是一普通农户家的女子。 这着实让陶谦有些看不懂。 而戏煜这个名字也再次映入了陶谦的耳朵之内。 同一时间,陈府之内。 “元龙,那曹操此番前来,竟是为了那戏煜所提亲,当真是令人意外至极!” 陈珪有些没想到。 但曹操此番举动,却让他多少对此人高看了一番。 能亲自替下属来提亲,甚至于搁置家仇的恩怨,着实让人佩服。 “看来曹孟德极为看重戏煜此人啊!” 陈登嘴角含笑,曹操此番对待下属的态度,让陈家父子对曹操的观感好上了不少。 而曹操此番举动,紧跟着亦是在徐州传递了开来。 不久之后,这事在徐州倒也渐渐变成了一段佳话。 …… 兖州,鄄城。 十月初。 自曹操带着戏志才两人亲自去提亲之后,整个鄄城依旧如往常一般。 不过,兖州的一众将领都知晓攻伐徐州之日已经不远了。 而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鄄城内便已经收到了曹操等人回程的消息。 傍晚时分,天气正爽。 赤红色的霞光将整个鄄城城墙渲染成了另一番景象。 城门外,戏煜带着典韦静静的驻足眼神朝着远处眺望。 不多时,远处大军的身影便渐渐显现了出来。 “先生,听说州牧大人将您夫人一家都带回来了!” 边上的典韦翁着声,脸上挂着喜意,明显是替戏煜开心。 戏煜微翘着嘴角,眼神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队伍,心情倒也忍不住波动了一些。 “阿煜!” 隔着老远,端坐在马上的戏志才便望见了自家弟弟的身影。 这还是戏志才第一次看到戏煜如此表现。 倒是让他这个兄长,都有些意外。 车队到了城门口。 戏煜的目光便不自禁落在了唯一的马车之上。 第四十八章 这条路,我们一起走 夕阳斜挂,整个鄄城的城墙,如同被侵染成了枫叶的颜色。 秋末的风,煞是凉爽,一身青白儒衫的戏煜,束在脑后的长发不自禁的随风飘荡。 曹操从战马上跳下身形,整个嘴角似乎都要裂到后脑勺去。 “奉义!” 他朝着戏煜喊了一声,那张脸上挤眉弄眼,带来了一丝玩闹的意味。 戏志才也从边上跟了上来,随手便拍了拍戏煜的肩膀。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家这个弟弟,像是有些变了。 车队的马车从城门口经过,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前马车的窗帘微微撩起了一角。 一只青葱玉手轻轻捏着帘子,窗内的景象惊鸿一闪。 戏煜没来得看清,车队便匆匆的进了城。 “还看?” 曹操眯着眼朝着戏煜打量,这样的感觉,让他似乎有点怀念当初在洛阳大街上,自己与袁绍等人意气风发的时候。 “谢过主公了!” 戏煜转头,朝着曹操再次道谢。 这话一开口,曹操却忍不住下意识板起了脸。 “不说你我现如今同朝为官,老太公更是将你当作亲侄,安何如此生分?” 曹操佯装不悦,边上的戏志才只是笑着。 戏煜再次开口:“孟德兄?” “好!” “这样顺耳多了!” 曹操张开臂膀,两只手分别将戏煜和戏志才揽上,一边笑着一边往城门内走。 “奉义,我与志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来,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你三日后便大婚吧!” 曹操嘴角挂笑,这话说的有些突兀。 戏煜虽然楞了一下,但转念便明白曹操其中的意思。 眼前秋末已过,兖州上下粮草充沛,对于徐州一战,整個兖州上下早就准备好了。 整个徐州,绝对不可能因为其大婚之事而有所耽搁。 想来,曹操亦是想接着自己大婚的时候,同时鼓舞徐州上下,以备征伐徐州。 “煜全凭兄长安排!”戏煜点头。 边上的戏志才满眼都是欣慰,三日。 三日后自家弟弟便算是安家了,他也算是能对得起自己早就已故的父母。 对得起戏家的列祖列宗。 “好!” 曹操放声大笑,三人往鄄城衙署走过去的时候,来回的人皆是忍不住下意识回顾三人。 彼时,夕阳垂暮,长街上三道身影渐渐拉长。 …… 这三日的时间过的并不快,戏煜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之后,整个鄄城上下以曹操为首,都开始着急忙慌的帮着戏煜准备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时间特殊的原因,原本颇为繁琐的婚事流程被全部被压缩在了三天的时间内。 彼时,连分别驻扎在兖州各个边境的主将都因此赶了回来。 三日的时间,整个鄄城大街,大红色的灯笼被高高挂起,整个鄄城都仿佛跟着喜庆了起来。 这一年来兖州上下盛平,似是这般热闹的日子,整个鄄城的百姓,似乎有段时间没有体会过了。 而在得知如今兖州上下大多数都是因为戏煜改变之后,整个鄄城的百姓开始自发的帮着戏煜庆贺。 这样的景象,在大汉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曹操带着荀彧等人站在鄄城的城墙之上,视线俯瞰着整个城内的庆贺,整个都颇有些感概。 自黄巾动乱开始,整个大汉到处都是荒乱,像是这般歌舞升平,百姓欢歌载舞的景象,他当年只在洛阳城内见过。 而且,那还是几十年前,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稚童。 他曾以为这天下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即便是十几岁的年纪,他的志向,也不过只是想要替大汉守牧西境,做一个大汉征西将军便足矣。 只是,一眨眼之间。 先是朝廷上党锢之策严重,宦官把持朝政,而因为他曹操乃是曹腾之后,没少因此受人攻讦。 紧跟着,黄巾动乱,官宦之祸,大将军何进身死,整个大汉仿佛被冥冥中加快了进程一般。 随着董卓带着西凉兵进驻洛阳,一跃变成入霍光一般的人物。 甚至于随口废立汉帝,整个大汉的秩序,一瞬间便像是陷入了崩塌。 各地诸侯连番攻伐,汉室乱象频发,这天下,变了! 彼时的他急匆匆想着站出来扶立汉室。 然而这一切,哪里那么容易。 讨伐黄巾……进驻兖州,一眨眼,便到了如今。 “偌大汉各地,都能似这般一样,多好!” 荀彧颇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和荀彧这种顶尖的世家不一样。 歌舞升平是好,但若是大汉还是当初的样子的话。 他们兄弟,又如何从微末之中闪现。 对于戏志才来说,这样的时代,正是身为寒门之中,似他们兄弟这般人展露头角的时候。 曹操静静站在城墙上,没有多说什么,从城内转过身,他又忍不住朝着城外的方向眺望了过去。 虽说鄄城之外,大片的稻田已然被收割,如今的兖州看起来更是欣欣向荣之景象。 但,在望远看一些,那些地方便多少显得有些荒凉! 而连如今的兖州,多少都能看到这般的景象。 那哪些比不上兖州的大汉十三州,该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况? “文若、志才,你们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让天下变得更好!” 曹操颇有些感慨。 当年征讨董卓之时,他亲眼看着关中之地是什么样子。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彼时的他,胸腔之内压抑着怒火,各路诸侯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 谁有替这大汉天下着想过。 荀彧跟着有些沉默,他抬头怔怔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主公……” “有机会的,主公胸怀壮志,又有我等辅佐,来日必能让大汉恢复当年之胜景!” “这条路,我们陪你一起走!” 戏志才笑着说了一句。 如今,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对!” 曹操吸气,嘴角轻笑了一声:“有文若,志才还有奉义你们,我们一起走!” “对了,奉义准备的怎么样了?” 第四十九章 大婚 东边的天际之上,第二天的鱼肚白显现之时。 身处于兖州的鄄城之内,无数的人影早早便打开宅门走了出来。 戏家的宅门前,戏志才亲自将自家弟弟扶上了曹操的爪黄飞电之上。 此时的戏煜,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婚服,两侧的袖边纹饰着深黑色的镶边,头顶束着高冠。 “去吧!” 戏志才嘴角含笑,颇有点老父亲看自家儿子终于长成的样子。 端坐在马上的戏煜点了点头。 边上一方,典韦骑着一头枣红色的马儿,嘴里大声的吆喝着。 迎亲的队伍从戏家门前一路出发,沿着鄄城的大街开始朝着甘家临时在鄄城的住所走了过去。 一路上,大街两旁到处都是围观的人影。 认识的不认识的,戏煜一眼看过去,即便是普通的黔首,便是身上的衣物已经洗的发白,都显得极为干净。 “恭贺先生大婚!” 随着第一人开始道喝,整个长街上的道喝声此起彼伏。 一瞬间,像是连接成了一层层的的声浪。 戏煜心头忍不住有些火热。 这样的景象,年百年之后的后世里,他已经很少看到了。 而对于这个年代的百姓来说,他们似乎能一眼看出来好与坏。 他们似乎知道,如今能在兖州过上这般的日子,戏煜的功劳不再少数。 “恭贺戏先生大婚!” 连绵在两侧长街上的人影,戏煜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但他们认识戏煜。 认识这个,从春耕开始,便几乎走遍了整個兖州各处田地的人。 长街不长,两侧观望的鄄城百姓,却显得极为拥挤。 街角的高楼之上,曹操站在窗口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些百姓,都是认识奉义的啊!” “他们虽然懂得不多,但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 边上站着的曹仁、荀彧等人,点了点头。 “奉义在鄄城百姓中能有如此声望,全是他践行出来的!” 荀彧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我听说,有些百姓家里,都已经给奉义摆上了生祀!” “倒是让人有些艳羡啊!” 曹操不由得有些嫉妒,他身为兖州之主,好像都没有戏煜这般高的声望! “主公你……”荀彧有些失笑,如今的曹操在兖州的声望,可是一点都不必戏煜低的。 身为兖州州牧,那些百姓多少带了一些敬畏。 他和戏煜两者是不同的。 曹操自然也能理解这一点,倒是没有多想,眼神朝着戏煜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笑了一声。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戏家,等着奉义回来!” …… 从戏家出发,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明明这段路并不是很长,但迎亲的队伍却走得颇有些慢。 抵达接亲的宅院之后,甘老头带着一家人早早便等在了府门之外。 戏煜怎么说也是大汉的太仓令,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比的。 能娶自己的女儿为妻,那是老甘头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知道自家女儿长得出众,从小更是有高人说过,自家女儿那是天生富贵的命格。 只不过,身为平民的他深切的知道。 即便自家的女儿被大人物看上,到后来,怕也只能成为一个妾室。 但,现在,大汉的太仓令竟然娶自己的女儿为正妻。 之前老甘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宿整宿都有些睡不着。 更何况,这样的人物,还亲自上门来迎亲。 戏煜骑着爪黄飞电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老甘头便浑身颤抖着迎了上去。 那是激动,是从未有过的心情。 “岳丈!” 戏煜下马,对于老甘头这样的平民,他眼里从来都没有丝毫的轻视。 他伸手扶着对方,边上的老甘头嘴角都不自禁的咧了开来。 “好,好,好……” 像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老甘头的嘴里连声应着好,没有其他的繁琐,直接便带着戏煜往宅院内走。 这功夫,两个侍女也从后院搀扶着一个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女子大概有身形高挑,大红色的嫁衣下遮盖住了她的身形,霞冠上顶着红色的盖头,看不清面容。 女子的手上攥着一条红色的绸缎,边上的侍女将其牵到了戏煜的面前,后者轻轻接过。 戏煜下意识朝着边上的女子打量了一眼。 对方的身形,恰好其高到自己胸口,稍有些娇巧。 “夫人,跟我走!” 戏煜俯身轻声念叨了一声,紧跟着便明显感觉到边上的身影轻轻的颤了颤,连带着霞冠都跟着晃了晃。 戏煜倒是没有在意,他顺着红绸,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只青葱般的玉手。 后者像是有些惊愕,想要往回缩的时候,被戏煜一把便牢牢的攥在了手心。 握着的手,有些小巧,又有些软糯。 戏煜只是轻轻一握,便将其整个都包裹在了手心之内。 这功夫,两边观望的礼客都有些讶异,倒也没人说什么。 虽然还不到魏晋时代,但这个时代大汉的风俗,却可比后世明清的时候,不一样的太多。 两人牵着手,很快便越过宅门。 戏煜亲自将对方带到了轿前,紧跟着送对方进去。 随后他又朝着老甘头拱了拱手,迎亲的队伍,开始折返。 和来时的情景几乎如出一辙。 往后走的时候,大街上依旧是人生鼎沸。 两边的道喝声不绝于耳,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洋溢着笑意。 戏煜坐在马上朝着众人拱手点头。 来到这个时代,这算的上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喜事,甚至于前世都未曾如此心情愉悦。 “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 抵达戏宅所在的大街之时,两侧的百姓已经开始高呼。 这功夫,戏志才手中端着酒壶,整个人高兴的像个傻子。 门内,曹操带着一众文士,静静的在宅院内等着。 曹家的一众将领,以曹仁为首,曹洪为此,一个个尽皆挡在门前,开始故意挡着戏煜。 “奉义,今日我等可不会轻易让你这般过去!” 曹洪话音刚落,未曾想,从马上下来的戏煜只是朝着边上的典韦看了一眼,后者顿时间便明白了过来。 第五十章 颍川好友 “去去去,一个个竟然敢挡着我家先生,真以为我典韦只会吃饭?” 典韦整个人毫无顾忌,直接朝着曹家一众将领便俯冲了过去。 这情景,倒是让曹洪等人根本没想到。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三人便直接被典韦冲到了边上,等回过神的时候,戏煜已经带着人正朝着曹操等人点头回礼。 身后,曹仁等人重新将典韦围了起来。 只不过,这功夫,已经没有人在意他们几個。 侍女领着新娘子返回内宅的功夫,戏志才便已经开始带着戏煜招呼起了前来的宾客。 “奉义,不必管我!” 宴席之上,曹操朝着戏煜摆了摆手,随后便自顾自带着一众人开始高谈论阔。 另一边,武将们亦是凑成了一堆,典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混了进去,正大口的跟着曹洪比拼着酒量。 戏宅外的长街上,如长龙一般的宴席早已经铺了开来,兖州的豪族士绅亦是有人混迹在了其中。 戏志才领着戏煜挨个道谢。 临到末位的时候,戏煜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影手上持着一个酒壶,完全就是戏志才另外一般的样子。 “郭奉孝!” 戏煜咧嘴轻笑,他倒是没想到,郭嘉这个时候竟然也来了! “阿煜,怎么,看见我有些意外?” 郭嘉眯着眼,像是有点半醉不醒的样子,脸颊上透着一抹潮红,笑起来像是只狐狸一般。 “你又吃五石散了?” 只是一眼,戏煜便知道,眼前这家伙绝对是跟着磕了药。 五石散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说起来就如同后世的某些东西一样,戏煜早就知道这东西的毒害。 看着郭嘉这般样子,脸色一瞬间便拉黑了下来。 郭嘉此人,是他和戏志才自小便认识的好友,三人可谓是相熟已久。 他当初还在颍川的时候,对于郭嘉磕五石散的事情便极为阻止。 未曾想,他会戏志才只是离开了一年多的功夫,对方便又忍不住了。 “啊!” “阿煜你在说什么?” 郭嘉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整个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连带着原本半醉不醒的状态,都跟着清醒了几分。 “没有,绝对没有!” 眯眯眼猛地睁开,郭嘉连忙摆手。 就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连带着手上的酒壶都往身后藏了藏。 “就是喝多了,喝多了!” “这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一时兴起,喝的有点多了!” 郭嘉连声解释,这情形便是连边上的戏志才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 戏煜有些无奈 虽然明知道郭嘉绝对是磕了药,但他也说不上什么,他只是不希望这个拥有鬼才之谋的家伙,和原本的历史一样,英年早逝。 “放心,绝对没有!” 看到戏煜没多说什么,郭嘉像是多了一丝底气,连声笑了笑。 随即又颇有些感慨的念叨了起来:“奉义,倒是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是你最先娶妻啊!” 这话说出来,戏煜的嘴角不自禁便抽了抽。 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人,一丘之貉,两人都是妓楼的常客。 虽然明面上两人都没有娶妻,但说到底两人相好的可不是没有。 甚至于,郭嘉这家伙和戏志才不一样的是,这家伙在家里还有几个妾室。 当然,这时代,妾室根本不算妻。 戏煜没多说什么,招呼这郭嘉进了宅院,这一瞬间,郭嘉微微抬起头朝着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 那方向,正是曹操等人坐着的位置。 “奉孝此番过来,是想明白要出仕了?” 戏志才瞧见了郭嘉的动作,随即开口问了一句。 戏煜同样升起了兴趣。 按照原本的轨迹,这个时候的郭嘉可没有出仕曹操,那得等到戏志才挂了之后。 当然,有他的存在,如今的戏志才自然早就拜托了原本的命运。 不过,对于郭嘉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仕,戏煜也是极为感兴趣的。 若是这家伙在这个时候出仕的话。 对于曹营来说,那绝对是巨大的助益,只不过,郭嘉向来都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有些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还不到时候!” 看到戏家兄弟看着自己,郭嘉果断的摇了摇头。 自从从袁绍哪里回来之后,他短时间还不想出仕任何一方。 对于曹操,他自然也有些了解。 但,戏家兄弟的才谋可不在自己之下,甚至于对于戏煜,他有时候都有些惊为天人。 这两人都在曹营,他可不会现在投效。 怎么说,他也自认不比两人差。 更何况,之前还有个狗东西杀了人跑路,眼下正让他帮着照看对方的老母。 “此番只是听闻奉义大婚,并无出仕想法!” 郭嘉摇了摇头。 虽是这般说,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想要看一看曹营的情况,能让戏煜都认可的曹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还想看看! 三人说着话,戏志才便已经带着郭嘉到了另一边的席位,他知道郭嘉的意思,自然没有将对方安排到曹操等人的边上。 但,这功夫,看到戏家兄弟带着人进来的时候,曹操的目光早就看了过来。 他朝着边上的荀彧问了一句。 “文若,你可知志才和奉义边上那人是谁?” 曹操有些好奇,这时候,能让戏煜和戏志才亲自带进来的人,该是什么人物。 荀彧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一眼,便已然认出了郭嘉的身份。 “主公,那是颍川郭奉孝,是我好友,亦是奉义和志才的好友!” “哦!” 曹操眼神瞬间闪亮。 能和荀彧和奉义、志才做朋友的人,怎么能是简单的人物。 曹老板瞬间又升起了爱才之心,下意识他便起身直接朝着郭嘉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功夫,戏煜两人还没离开,曹操便已经凑了过来。 “奉义,志才,不给某介绍介绍这位先生!” 坐在案席上的郭嘉,闻声之后头也没抬,只是自顾自的倒着酒。 戏志才倒是有些意外,没曾想曹操自己找过来了。 第五十一章 春宵帐暖日高起 戏煜没有开口,戏志才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曹操,还是出口介绍了一句。 “主公,此乃颍川郭奉孝,是我和奉义的至交好友,其谋略不在我和奉义之下!” 戏志才介绍的功夫自顾自吹捧了一下自家发小。 听到这话,曹操兴趣越发浓厚。 戏志才跟着朝郭嘉介绍道:“奉孝,此乃曹公,兖州牧曹操!” 闻声,郭嘉抬头起身:“见过,曹公!” 很是客气的见礼,并没有多余的客套。 话音落下之后,郭嘉便自顾自又坐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曹操倒也没见怪,似是这种谋士,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性子。 初见戏志才的时候,便见识过对方洒脱不羁,戏煜则是那种明明武力高超却根本不想当武将的性子。 文若,多少有些刻板固执,程昱,表面沉稳,其胆性却过于刚戾贲育…… 一众文士,皆有自己的风骨,这一点曹操早就适应了。 眼下是戏煜的大婚之日,曹操倒也不急着招揽人才,随口和郭嘉简单的客气了两句,转身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戏志才跟着曹操离开,边上的戏煜随即坐在了郭嘉的边上。 “怎么,觉得曹孟德此人如何?” 戏煜随手朝着桌上的酒盏倒了一杯,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郭嘉。 后者抬眼看了看戏煜:“我认识的奉义,可不是给人当说客的!” 戏煜摇了摇头:“你了解我,我自是不会给人当说客,你郭奉孝自己心里有主意,自己该是清楚!” 戏煜没有就着郭嘉是否要出仕的话继续说下去。 看对方朝着酒盏里疯狂倒酒的样子,他多少有些无奈:“少喝点酒,若是你那天早一步去了,我便少一好友了!” “无趣,若是无酒,人生岂不无趣?” 郭嘉摆了摆手:“你且别管我了,别忘了你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可不是搅人兴致的人!”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郭嘉就在这里,大不了等会喝醉了让人将其抬到偏房就是了,算不了什么。 …… 婚宴至傍晚之时,开始步入正题。 天地高堂见证之后,转眼间月上树梢。 众人白日都喝的差不多了,曹操早早便带着人离开了,郭嘉则是被戏志才照顾着带到了偏房。 戏煜捂着稍有些发晕的额头,随手推开红纸装饰的房门之后,入眼便看到身披嫁衣的女子端坐在床沿上。 只是坐了半个臀儿,整个身姿停的笔直,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女子双手搭在腿上,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整个身子明显抖了抖。 转身闭合房门之后,戏煜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床边。 单指挑开红色的盖头之后,便看到一双眸子紧紧的闭合着,眉角还在颤。 映入眼帘的俏脸,透着一抹霞红,如同白玉侵入了血晕一般,让人眼珠子都有些挪不开。 “怎么不睁开眼睛?” 他咧着嘴,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听到戏煜的声音后便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色瞳孔里倒影出了戏煜的样子,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一般,水汪汪的。 “夫...夫君!” 女子的声音有些软糯,声音细小的犹如蚊蝇一般。 戏煜又笑了笑,伸出手将对方的身子往床上扶了扶。 他只是看对方小心的坐着半個床沿,这样的姿势,他担心眼前的人坐久了发麻。 谁知道,这一动,女子便像是鹌鹑一样整个脑袋往下缩了缩,连带着身子都有些瘫软。 如三月的暖阳融进了雪一般。 这一瞬间,戏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跟着像是被融化了一样。 屋内的灯盏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秋风在窗外呼啸着, …… 翌日,天光亮起的时候,戏煜如往常一般早早便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一瞬间, “夫人,醒了!” 经过一夜的相熟,戏煜已经得知了对方名字,甘梅,乳名玉儿。 放在后世的话,这年纪,还是妥妥的少女,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放在这个时代,甘梅的年纪却早就不小了,对方因为容貌出众的原因,十里八乡提亲的从不在少数。 老甘头倒是安耐得住,大概是因为早年有高人给甘梅批过命的原因。 索性,他运气好一些,没等到皇叔入驻小沛,便提前选择了截胡。 “阿郎,我帮你!” 看着戏煜起身打算穿衣,甘梅撑着臂膀便想要起身。 听到声音,戏煜连忙回过头将对方按了下去。 刚才的一瞬间,戏煜明显看到那张俏脸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的开口道:“安心躺着,我等会回来!” 没有多说什么,戏煜转身便已经出了屋子。 这功夫,院外静悄悄的。 戏煜朝着远处的偏房看了一眼,那边连一丝的动静都没有。 想来昨日戏志才和郭嘉该是喝大了,现在是起不来的。 转身到了厨房,戏煜亲自熬了一碗汤之后重新回到了房内。 只是,进来的功夫,却看到甘梅已经收拾好坐在了床边,这样子倒是让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伱...算了,喝汤吧!” 他刚才的功夫熬了点鸡汤,里面还加着一些补身体的东西,正正合适。 甘梅瞪着眼,似乎没想到戏煜刚才的功夫是跑去煮汤去了。 这时候像是有些没回过神一样。 “喝了汤就安心呆在屋内,你要是敢乱跑的话,明天就别想起来了!” 轻声呵斥了一句,戏煜重新转身出了房门。 随时新婚,但他常年养成的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 在院子内打了一套五禽戏之后,他又舞了舞虎头湛金枪。 第五十二章 郭嘉:坟上浇酒,好主意 说实在的,戏煜前些年虽然游历天下,有幸学过几手枪法,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枪法。 之所以武力强盛,全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 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上,并没有太多的章法,只是神兵配合着神力,显得有些所向披靡罢了! 正活动着,他瞥眼便看到院子的廊庭内站着道身影,再看一眼,便发现是甘梅的身影。 对方看着他似乎有些发怔。 戏煜扔下虎头湛金枪,脸色一黑,转身便直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你...!” 眼前的甘梅换了一身装束,不是昨天的大红霞帔,而是一身素色的宫装,头发更是挽成了妇人的发髻。 他想要苛责,却又有些不忍。 面前的甘梅却像是做错事一般,脑袋快速的便往下低了低。 “我,我只是……” 大概是想要辩解,却有不知道怎么说,甘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戏煜摇了摇头:“算了,我只是担心你身体撑不住!” 他多少有些忽略了这个时代,像是甘梅这样的女子哪里有赖床的习惯。 让对方呆在屋子里,自然是有些无趣的。 “我带你在院子内转转吧!” …… 戏煜这边浓情蜜意的时候,日上午时的时候,偏房内的郭嘉和戏志才揉着脑袋才刚刚苏醒。 两人起身后对视了一眼,相顾一笑。 “志才,这才多久不见,你酒量怎得就如此差了!” 郭嘉张嘴调笑着戏志才,后者撇了撇嘴有些无奈,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算了!” 郭嘉自然明白戏志才的意思,他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往后能陪着他喝酒的人,少了而已。 “奉孝,你当真没有出仕的意思?” 看着郭嘉如今的样子,戏志才眉头皱了皱,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郭嘉没有回应。 戏志才跟着继续开口:“若是奉孝愿意出仕的话,我可谏言主公,将我这祭酒之位,让与你!” 戏志才是真心想让郭嘉一起过来辅佐曹操的。 在他看来,如今这大汉天下,能平定天下的,只有曹操一人。 北方袁绍和南方袁术,两人虽然势大,但也不过是仗着四世三公的名头,此二人,成不了大事。 荆州刘表,当年虽然一骑入荆州之壮举,但这些年也渐渐被荆州士族所挟,只能自顾。 蜀中刘璋父子,固守有余,进取不足。 至于其他人,算不上什么。 只是,戏志才这话说完之后,郭嘉却已经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 “志才此话莫要在说了!” 也就是他们是至交好友,要是换一个人说这种话,他郭嘉早就挥袖离开了。 戏志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有些着急了。 郭嘉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家伙心中的傲气可是一点都不必自己少的。 对方若是想要出仕,必然会自己出仕,郭嘉想要什么,他也会自己拿,用不着他来谦让。 “哎!” 戏志才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这功夫,天早就亮了! 看天色怕是已经过了中午了。 按照往常的时间来说,一大早戏煜就该拉着他起床练操了,但今天! 对了! 昨天自家弟弟新婚啊!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练习早操早已经习惯了,今个儿戏煜没来喊他,倒是让戏志才浑身有些不适应了。 “好了,我该去做早操了!” 鬼使神差的,戏志才随口说了一句,边上的郭嘉楞了一下,跟着便想起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戏家兄弟早年练习五禽戏,身为至交好友的他,又怎么能不清楚。 只是,一年多没见,戏志才这家伙还能主动练习? 这道是让他大感意外。 没等到郭嘉发问,边上戏志才已经整理好衣物直接打开房门往院子内走了过去。 郭嘉起身,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随即便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抵达院内的时候,戏志才便打算开始练习五禽戏。 只是,刚到院子,他便看到地面上扔着的虎头湛金枪。 “这阿煜,怎么将兵器仍在地上了?” 瞧见虎头湛金枪,戏志才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戏煜的兵器,只是,他有些不解,虎头湛金枪怎么就仍在地上了。 这可是神兵,那些曹营的将军那個不艳羡的紧! “奉孝,过来搭把手,这东西有些沉!” “啊!” 郭嘉愣了下,倒也没犹豫,他走到虎头湛金枪边上的时候,戏志才便示意他搭把手。 郭嘉下意识身后去抓,结果入手刚一使劲,整个人便晃了晃。 君子六艺,这年头的文士可不像是千百年后的文士,如今的文士身上多少都是带着一点武术功底的。 就说程昱,表面上是个文士,后期那也是担任过将军,纵马杀过敌。 别看荀彧之前生病了,那家传的六艺从小也没拉下,后面要不是和曹操分道扬镳,完全可以和司马懿比一比谁活的更长。 当然,年龄方面司马懿还是占尽优势的,但,荀彧若是能多活几年的话。 曹魏的天下大概是稳稳当当的。 说到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人早年也是学过一两手。 两人虽然因为性格生疏了不少,但多少还是有点底子的。 戏志才因为被戏煜拉着练习五禽戏的缘故,身子骨倒还算是可以,但郭嘉却多少有点被透支了一样。 这功夫,看到郭嘉连个兵器都抓不住,戏志才不由得撇了撇嘴。 “瞧瞧伱这身子,连个东西都拿不起来了!” 戏志才话音落下,郭嘉的脸色多少有些涨红。 他撇了撇嘴,伸手又重新抓起了地上的虎头湛金枪,这功夫戏志才也跟着出力。 两人提起枪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你也该注意点,省的那天死早了,还要我去你坟上浇酒!” 戏志才看着郭嘉微微出汗的额头,脸色忍不住有些担忧的提了一句。 郭嘉却笑了笑:“坟上浇酒,好主意!” “你啊你!” 戏志才伸手指了指对方,郭嘉的性子他在了解不过了。 第五十三章 奉义,且猜猜我为何而来? “你跟我一起练习五禽戏吧!” 朝着郭嘉看了一眼,戏志才想到自己今日的五禽戏还没练习,冷不丁,心里便冒出了一个想法。 没有丝毫犹豫,戏志才开口之后,便死死盯着郭嘉。 看到好友这般看着自己。 郭嘉有些无奈,虽然心里有些不愿,但知道好友的好意的他,倒也没有拒绝。 “好!” 两人开始在院子内练习起了五禽戏,一前一后,一板一眼。 不多时,已经带着甘梅在街上转了一圈的戏煜刚好从屋外回来。 从院子里过的功夫,戏煜便看到戏志才和郭嘉在院子内练习五禽戏。 这情景,倒是让他颇有些意外。 戏煜出现的时候,戏志才两人自然也看到了,郭嘉感觉自己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早就习惯了。 之前在曹营大庭广众下都做过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在意。 只不过,瞧见戏煜边上站在的女子,他硬撑着打完最后一套五禽戏后连忙跟着收起了架势。 “阿煜,你这是,出门了?” 戏志才收起身形朝着戏煜问了一句,边上的郭嘉也跟着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戏煜点了点头:“带梅儿出去转了转!” “梅儿,这是我的两位兄长,戏忠-戏志才,郭嘉-郭奉孝!” 戏煜朝着甘梅介绍了一句,边上的甘梅连忙跟着见礼:“妾身甘梅,见过两位兄长!” “弟妹客气了!” 对面的两人笑了笑纷纷点头示意。 戏煜让甘梅自己回屋,随后转身走到了两人面前。 “两位是在练习五禽戏!” 他这话是对着郭嘉说的,说实话,郭嘉能练习五禽戏对于戏煜来说还是颇有点意外的。 不过,这可是好事。 这家伙练习五禽戏的话,多少能强身健体,总不至于英年早逝,至少,也得多活几年。 “奉孝的身子骨太弱了!”戏志才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戏煜还没开口,郭嘉便连忙插嘴开口道:“奉义,恭贺新婚了!” 看郭嘉的意思,戏煜倒也没揭穿,毕竟,老郭还是要点脸皮的。 “你此番前来,不是单纯为了恭贺我吧?” 朝着郭嘉看了一眼,似对方这样的性子,若只是得知自己大婚,按照他记忆中的郭嘉来说。 大概,也只是会让人稍过来一些贺礼和信罢了! 此番郭嘉能亲自前来,绝对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果然,还是奉义懂我!” 郭嘉朝着戏煜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戏志才:“你瞧瞧你,连这点事都猜不出来!” 戏志才撇了撇嘴,他根本没往其他方向想。 只觉得郭嘉既然来了,对方若是愿意出仕的话,到时候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他懒得想郭嘉这家伙跑过来是什么意思。 “奉义,且猜猜我是为什么来的?” 郭嘉又眯起了眼,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戏煜有些无奈,但还是随口说了一句:“莫非是为了徐州之事?” 虽说因为自己大婚的缘故,曹操给自己放了几天婚假。 但今日曹营已经下令整军,想来几日之后,大军便要开始征伐徐州。 檄文都拟好了呢! 整个兖州,除了征讨徐州这般的大事,戏煜倒也一时间想不起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倒也不错!” 郭嘉点了点头,但戏煜却没猜完,他到也不着急。 戏煜没有继续猜,这情景又有点像是回到了当初在颍川时候的样子。 三人转到凉亭之内,自顾自坐下之后,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徐州此战,必胜!” “此一战,我相信奉孝你也知道其中源头,该是不用我解释了吧?” 戏煜轻笑了笑。 此战,天时地利人和曹军尽占,没有败仗的道理。 粮草充沛,士卒同心,相反,整個徐州,士族之间相互掣肘,陶谦随是徐州之主,但他能掌控的也只有旗下的丹阳兵。 想要如曹操一般,如臂驱使整个徐州,太难了。 而徐州的世家,他在了解不过了,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徐州的死活,世家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边上的戏志才同样是如此想的,郭嘉倒也没反驳。 “这我倒是认同,此一战毫无疑问,必胜之!” “不过,兖州内部的问题,奉义可曾注意!” 郭嘉随口点了一句,他相信,凭借戏煜的才智,该是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话一开口,戏志才眉头不由得便皱了皱。 “奉孝,伱是说兖州士族?” 下意识问出来之后,戏志才忍不住开始思索。 兖州士族对于曹操的观感,确实说不上太好,但趁着这个机会作乱,他们不敢! 如今的曹操在兖州的地位,可不是陶谦能比的。 这些士族敢动乱,曹操的闸刀便能随即斩下来。 郭嘉没有回应,只是抬眼看着戏煜,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摸出来一个酒壶,开始自顾自往嘴里倒着。 戏煜皱了皱眉头。 经郭嘉这么一点,他似乎想起来了点事情。 仔细想来,曹操第一次征讨徐州的时候,兖州内部确实出现了问题。 好像是,陈宫连带着张邈还有吕布,攻陷了兖州。 那时候,除了连带着鄄城在内的几个城镇,整个兖州大片都已经失陷了。 曹操征讨徐州虽然大胜,但因为后方失火,连带着粮草不济,不得不退军。 之后,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征讨徐州之战。 若是第一次没有退军的话,整个徐州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曹操彻底攻陷。 而现在,他差点忘了这一点。 张邈,陈宫,吕布! 如今的吕布,在前些时日也已经和袁绍一拍两散,现如今正挂靠在河内张扬边上。 而之后,要不了多久,陈宫就会联合张邈,如当年逢迎曹操如兖州一般,逢迎吕布! 想到这里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郭嘉看了一眼。 未曾想到,郭嘉竟然连这点都注意到了。 只是,为何不见历史上的郭嘉出面,难道是因为,刚好碰见自己大婚? 想到这一点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郭嘉笑了笑。 第五十四章 以大义为剑 “奉孝想让我注意的是吕布?” 戏煜轻声开口,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满头雾水,怎么好端端就扯到吕布身上去了? 吕布此人,戏志才自然是知晓的。 对方先后诛杀丁原、董卓,其随即又投奔袁术、袁绍,后有不欢而散,说不上是什么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有勇无谋罢了! 这种人,也值得担心? 戏志才仔细思索吕布身上到底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优点。 倒是郭嘉听到戏煜的话后,眼神里有些异样。 跟着郭嘉便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奉义啊,一点就透!”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朝着嘴里继续灌了一口酒之后,郭嘉起身便往外面走。 这功夫,回过神的戏志才还没有思索明白,抬眼看见郭嘉打算离开,连忙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阿煜,这家伙什么意思?” “兄长不妨自己去问问!”戏煜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 郭嘉能一眼看出兖州所存在的问题,这一点戏煜毫不意外,而对于郭嘉这样的表现,戏煜倒是忍不住有些失笑。 嘴里口口声声说着不出仕,倒是对兖州的情况,还挺放在心上的。 不过,陈留的张邈和陈宫,确实有点问题。 之前得知陈宫身处于陈留的时候,戏煜多少还有些意外,前世记忆里。 陈宫和曹老板某些方面不合,两人便分道扬镳。 但,曹操能入主兖州,陈宫的谋划不可谓不重要。 这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戏煜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无非就是兖州士族的问题。 不过,他一开始倒是没怎么在意陈宫和吕布的问题。 毕竟,这一次的谋划,他陈宫终究是失败了,吕布可不是曹操。 其人自大狂妄,可不是明主。 做一路诸侯,他都有些勉强! 只是,眼下自己出仕曹营,又恰逢大婚,兖州能有如此之景象,他可没少出力。 如今的情形,多少有自己心血在里面。 陈宫和吕布想要谋划兖州的事,既然他想起来了,那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有他驻守后方,绝不可能让兖州出事。 …… 三日的时间悄然而逝。 郭嘉来的快,走的也快,之前戏志才追出去两人又结伴在许昌喝了一顿酒,第二天郭嘉便一个人走了。 得知这件事的曹操稍有些可惜。 他虽然有心招揽,但郭嘉心中自有傲气,他既然决定眼下不出仕,那必然是已经决定好的。 曹操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太过挂念。 眼下出征徐州在即,容不得他思考太多的事情。 戏煜重新抵达鄄城衙署的时候,整个大堂内所有人早就准备好出征的事宜了。 “奉义来了!” “我还以为奉义要陷在温柔乡里呢!” “哈哈哈!” …… 戏煜没有在意边上的调笑声,这大概就是相熟了之后,朋友之间的玩笑。 曹操朝着戏煜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留住郭嘉这個大才,但他手里的谋士,他自认没有比郭嘉差的。 更何况,戏煜才是他心中最认可的谋士。 “奉义,我不是给你批假了吗,怎么这就来了?” 曹操有些意外,因为戏煜大婚的原因,关于徐州出征的事情,他倒没打算叨扰戏煜。 毕竟,此前的征讨计划都已经定好了,没有丝毫的问题。 戏煜拱了拱手。 “曹公,此番出征徐州,煜有一言!” 这一次,曹嵩未曾在徐州身死,曹操会不会打死屠戮徐州,他并不清楚。 但,如果可以的话,屠城这样的事情,戏煜并不建议曹操这般做。 当然,这时代,没少有诸侯屠城,并非只是曹操一人。 而屠城的结果也并没有影响到曹操之后一统北方。 但,若是以长远看的话,不屠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奉义且说!” 曹操虚心的看着戏煜,边上的一众人也跟着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曹公,此番征讨徐州,我军可否施行仁政?” “仁政?” “何意?” 曹操皱眉,似有不解。 戏煜继续开口:“此番主公为父报仇,以高举大义之剑,天下诸侯,便是陶谦,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但,曹公若要如兖州一般,一统徐州,便不能徒增杀戮!” “若此战杀伐过重,如有屠城之举,反倒会让徐州上下被迫同心,纵使我军连声,短时间内也无法稳定徐州!” 戏煜一脸严肃,这话说出来之后,边上的荀彧跟着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是认可的,一众谋士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这功夫边上的将军们却有些疑惑。 “奉义,打仗这种事情,杀戮自然不会少,什么叫不能徒增杀戮,难道我们打仗还不能杀人了!” 曹洪在边上翁了一声。 曹仁皱着眉,连带着边上的一众曹营将军,都不解的看着戏煜。 上首的曹操亦是皱着眉头。 戏煜没有耽搁,转头朝着一众曹营将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所谓不能徒增杀戮,便是无端的杀戮不可取!” “若是已经胜了,便没必要施行屠城之举,不可纵兵巧取豪夺,来日,那些徐州百姓亦是曹公手下百姓。” 仅此一点,若是曹军能做到的话,后面就简单多了。 “曹公可在进攻徐州之时,大肆宣扬此番只是针对报仇之事,将为父报仇之大义宣扬于徐州,想来那些百姓也是明事理的人!” “如此,我军进攻徐州,除了于徐州军交战之外,变少了那些百姓的掣肘!” “另外,兖州之政策,徐州百姓向往已久,如果此番进军徐州,若施行仁义之策,想来徐州百姓必然会举手相迎!” 戏煜这般说着,那些将领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这年头,打仗的时候,谁还会去约束手下。 更何况,如今兖州一大半都是曾经的黄巾兵,这些兵都已经是老兵油子了,若是胜仗,谁能管得住这些人。 这时代,打仗赢了,纵兵劫掠都是默认的常态了。 你现在说不允许纵兵劫掠,这不是为难他们呢么? 第五十五章 敢为天下先 之所以会突然谏言,戏煜也不过是想要免得在发生三征徐州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一次粮草充足,后面自己八成会坐镇。 徐州之战大概是稳操胜券。 但! 万事没有绝对,哀兵必胜的道理众人都懂! 可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出征的兖州大军,多少算是带点主辱臣死的哀气。 然而,一旦徐州之战开启,连番胜利之下的兖州军,到时候士气虽然不弱,但最终还是要卸掉一股气。 相反,若是有屠城之举,或者纵兵劫掠的事情发生。 整个徐州,或许一开始无法抵抗,甚至于,徐州内部相互掣肘。 只是,一旦徐州被逼到一定的地步的话,必然会掀起反弹之力。 若是整个徐州因此而团结一心,到时候曹军恐怕会被拖在徐州之地。 时间长了的话,一旦陷入僵局,久攻不下,只有败退一条路。 三征徐州的事情,便很有可能会再次上演。 而这样的情形,戏煜并不想看到。 若是能早早的一统徐州,甚至于连带着将豫州收拢在旗下,在对上北方袁绍,曹军自然更有底气。 能提前数年一统北方的话,甚至于在短短十来年,说不准就能一统天下。 戏煜希翼的便是如此。 这功夫,回过神的一众曹营将领憋不住了。 曹仁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如今纵兵劫掠的事情,本就是常态,若是打了胜仗不让这些兵卒放肆一场的话,可能会引起哗变!” 现如今,攻陷一座城镇之后,紧跟着便是兵卒们的放肆。 天下诸侯皆是如此。 便是曹操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没有谁天生愿意打仗,那些兵卒更是如此。 常年的训练,加上战争之后的杀戮,压在心底的郁气便会越发浓厚,若是不发泄出去,谁又能扛得住接下来的大战。 正是因为如此,纵兵劫掠便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常态。 “奉义,你不会是娶了個徐州的夫人,所以才如此说的吧?” 曹纯撇着眼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功夫,曹操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戏煜。 军纪是军纪,这一点他自然懂,只是,想要做到如戏煜所说的话,似乎有点难。 “正因为天下都是这样,我军便也如此吗?” 戏煜冷声开口,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若是天下一直未曾有变化,如今的大汉,为何又会变成这般样子?” “天下在变?为何我军就不能变!” “若我军纪律严明,徐州自当扫榻相迎,待此一战宣扬出去之后,我曹营的兵卒自然独树一帜!” “更何况,兵之来源为何?” “兵卒本就是于百姓之中而出,或许此等军纪一开始难以接受,但一旦接受,未来我曹营之内,必然个个都是铁军!” “有这样的军队,外出征战之时,必然战无不克!” …… 洋洋洒洒,戏煜说了一大堆,便是曹操都听得有些晃神。 曹营的一众将军,仿佛都看到了戏煜划出的大饼! 谁不想自己手底下的兵卒军令严明,令行禁止! “奉义说的军规军纪,确实不错,这天下诸侯如此,我军为何也要如此!” “我军,当敢为天下先!” “此番征讨徐州,便按照奉义所说,一边进攻徐州,一边宣扬大义!” 曹操很快便定下了基调。 随后眼神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出征徐州,他是很想带着戏煜一起的。 不过,想到对方才刚刚成婚,更何况,对付区区徐州而已,他信心十足。 想了想,曹操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让戏煜跟着。 “如此,文若于奉义便在兖州等候我大军得胜归来的消息吧!” “兖州交给你们了!” 从上手走下来后,曹操伸手拍了拍戏煜的肩膀,颇有点郑重嘱托的意味。 戏煜和荀彧点了点头。 …… 翌日,兖州大军随着曹操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直奔徐州而出,整个兖州各地,也不过留下了数千兵卒驻守。 这一次,曹操是下了决心要一统徐州的。 整个大军出征之日,曹军的征讨檄文,便直接从兖州发往天下各地。 徐州之地更为甚至。 有了戏煜的订策,戏志才下令兖州斥候开始于徐州各镇散发征讨檄文。 檄文之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曹军此番征讨徐州的种种原因。 …… 兖州这边出动的时候,徐州自然也闻到了风声。 慌乱之下的陶谦,开始朝着各地求救。 他深知,此战徐州根本难以抵挡曹操大军,一旦开战,徐州必将战败。 从徐州发出的求救信件,快马加鞭的朝着各地诸侯奔去。 同一时间,曹操的檄文更早一步的抵达了各地诸侯的手中。 冀州邺城! 袁绍先是收到了曹操的来信。 还是原来的味道,曹老板对于自家这个发小先是一顿吹捧,夸赞对方平定青州之快捷。 说公孙瓒不是袁绍的对手,等等等等! 紧跟着,便是一张征讨徐州的檄文,洋洋洒洒,情真意切。 看到曹操信件的袁绍,心情极为愉悦,随后又看着曹操的檄文,下意识点了点头。 截杀生父之仇,确实不共戴天,若是曹操此番没有动静的话,他都有些瞧不起这个小老弟了。 总之,小老弟做的事情,他没意见。 不过,身为冀州老大,袁绍还是打算询问一下手底下一众人的意见。 他将檄文传递给手下谋士越来。 看完檄文的田丰,第一时间便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到其余人看完,他便忍不住开口出声谏言。 “主公,此乃曹操缓兵之计啊!” “此番曹孟德征讨徐州用意太过明显,其人必是盯上了徐州之地,若是让其攻陷徐州,拿下一州之地,来日必是主公心腹大患啊!” 田丰一眼便看出了兖州上下的用意。 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 然而,田丰话音刚落,刚刚看完信件的郭图便忍不住出声将其打断。 “主公,田丰此言,乃是危言耸听罢了!” 郭图冷笑,拱手站出之后,第一时间便紧跟着开口。 第五十六章 曹孟德此举,大义也! “曹孟德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此乃人伦之道,本就是常理之中!” “若非那陶谦自作主张截杀曹老太公,此番安有曹孟德讨伐徐州之举?” “更何况,我主如今与兖州,互为盟军,田丰,你安的是什么心?” 郭图连番开口,这一连串话说完,袁绍的眉头不自禁便皱了皱。 郭图说的没错。 他跟曹操眼下还是盟友,更何况曹操那是他小老弟啊,刚刚送来的信件,那态度就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能有什么意见? 小老弟要报仇,他不帮忙支持,难道还要组织对方。 另一边的许攸没有开口。 他和袁绍、曹操早年结识,对于曹操的用意,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征讨徐州施针,吞并徐州亦是真。 若是曹操真的坐拥俩州的话,到时候确实算的上是袁绍的心腹大患了。 不过,曹操能不能吞并徐州,还犹未可知呢! 更何况,眼下的袁术,正盯着北边的幽州,现如今根本没有功夫理会曹操。 若是田丰之前没有开口的话,他倒是愿意谏言两句。 但现在,田丰已经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若是他在开口的话,岂不是落了田丰一筹,甚至于附和对方。 我许攸比他田丰差吗? 许攸静静站在边上,什么话都没说。 此时的袁绍皱着眉,这功夫田丰又开口说了两句。 说曹操身处兖州,对徐州必然觊觎已久,前番曹操平定兖州本就出人意料。 若是让对方在占据了徐州的话,必然是冀州之大敌。 袁绍听到这番言论,又有些犹豫。 田丰似乎说的不错。 他袁绍如今也不过俩州之地,刚刚吞并的青州,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若是小老弟和自己一样了,这就让他感觉不好了! 这功夫,徐州陶谦的求救信件也送了过来,袁绍看完之后,眉头忍不住一寒! 陶谦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求救,这样的信件和曹操又送粮送东西的比较起来,观感上自然差了许多。 袁绍又有些不喜,他转头朝着许攸看了看。 “许攸,你怎么看?” 听到袁绍朝着自己询问,许攸多少已经猜到袁绍是什么心理了。 对方明摆着就不想出兵相助,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自然是顺着袁绍的想法说了。 他朝着田丰看了一眼,后者正瞪着眼睛看他。 这一下,许攸又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主公,阿瞒为父报仇,本就是常理之中!” “此番阿瞒之作为,想来亦是想到了当年,董卓对待主公一家的情形了!” 许攸这话一开口,袁绍瞬间便响起了当初他讨董之时,董卓下令诛杀他叔父一家的事情。 只一句话,袁绍整个人的怒气都跟着升了起来。 “将那陶谦使者轰出城外,孟德此番报仇正合我意,他若致信与我,说不得,我便要和他一同讨伐那徐州!” 袁绍冷哼了一声。 话音落下,田丰脸色发苦,还想说什么袁绍却已经转头自顾自离开了。 这功夫,田丰狠狠的朝着许攸看了一眼:“许子远,尔此举,祸冀州矣!” 许攸则是懒得搭理对方,自顾自挥袖离去,脸上倒是颇为志得意满。 另一边。 袁术同样收到了陶谦的求救信。 不过,他倒是懒得询问下属,看完陶谦的信件之后,袁术随手便将其扔到了一遍。 同样,他亦是收到了曹操象征性的征讨楔文。 对于陶谦的求救,袁术根本没心思理会。 如今他才刚刚占据扬州,孙策那小子整天朝着自己讨要兵卒,他正心烦着呢! 更何况,前番刚刚和曹操打了一仗,这一仗数的太惨,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眼下,根本不想对付兖州。 袁术的目光,正盯着荆州刘表,正是因为对方之前截断他粮草的事情,才导致他前番大败。 如今,他满心都是该如何讨伐荆州。 同一时间,荆州刘表也收到了曹操的楔文和陶谦的求救。 只是,他本身便被荆州世家所掣肘,前番出兵对付袁术已经让三大家族心有不满。 此番陶谦只是口头求救,他那里有能力理会陶谦。 再加上,面对的袁术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那个叫孙策的家伙,近些时日更是有些跳跃。 他根本无心他顾。 随口婉拒了陶谦的使者之后,荆州方面便再无消息。 北海。 孔融根本没有让陶谦的使者入城! 在他看来,曹操此番征讨檄文已经言明,先是他陶谦行那截杀人父的举动。 此举在孔融看来,陶谦便已经失了道义。 为了些许钱财,竟然谋划杀人越货,曹操报仇之举,又有何错! 再说,他小小北海一地,连对付入境的黄巾都没办法应对,本身就要求救他们。 眼下,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陶谦。 天下十三州,各地诸侯看到楔文后,收到陶谦的求救后大多都是置之不理。 此番本身就毫无道义,若是他们出兵相助陶谦。 岂不是表示他们是和那陶谦是一类人? 大多数诸侯闻之不理。 身处在幽州的公孙瓒同样也收到了陶谦的求救。 对于陶谦此中举动,公孙瓒颇有些看不起对方,奈何他眼下正好和刘备三兄弟聚在一起。 刘备三人亦是看到了陶谦的求救信。 “玄德,你怎么看?” 公孙瓒扭头朝着刘备看了一眼,似是询问,但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 刘备颇有些感慨。 曹操此举倒是符合常理,但,陶谦信中也说明了,截杀并非是陶谦所令,乃是门下判将所为。 他倒是有心相信陶谦,更何况,对于曹操,刘备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那个人,杀伐果断。 若是曹操攻打徐州的话,到时候整個徐州少不了生灵涂炭。 “兄长,备有心想要相助陶使君!” 刘备话音还未开口,边上的关羽和张飞便早早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意思。 两人知兄长心善,此番看到来信,必然会相助陶谦。 果然,刘备正是如此所说。 “你要帮他?”公孙瓒眉头微微皱了皱。 第五十七章 百姓何辜? “陶使君并无大错,此番徐州截杀曹老太公之过错,非他之错!” 刘备神态正色,随即又跟着继续开口:“当年讨伐董卓之时,备曾见过陶使君。” “其人为人敦厚,徐州上下皆爱戴陶使君!” “此番,曹孟德征讨徐州,必然会造成徐州生灵涂炭,备心不忍,愿相助也!” 刘备义正言辞,态度诚恳! 听到这番话,公孙瓒叹了口气。 他和刘备早年同学,亲如兄弟,刘备是什么性子,他多少也极为清楚。 外性刚烈,心底多少带着善意,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刘备不错。 此番听到刘备要相助陶谦,公孙瓒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兄长,备倒是有一个请求?” 看着公孙瓒,刘备倒是没有丝毫客气,两人相熟已久,这话说出来公孙瓒随口便应了一声。 “何事?” “备想问兄长讨要一人?”刘备想到在公孙瓒营中看到了白袍将军,脑海中忍不住便回想起了对方的身影。 “何人?” 公孙瓒下意识开口,他原以为刘备会问他讨要兵卒,正思索该给对方多少兵呢。 然而,刘备却只是问他讨要一人,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起来。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 刘备早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这功夫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 公孙瓒虽然有些意外,但仔细回想,也想到了赵云是谁。 对方乃是他手下白马义从的一个小校,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即是玄德讨要,便让他跟着你吧!” 公孙瓒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答应了下来,随即想了想,又跟着继续开口说了一句。 “算了,我再让田楷领兵相助于你!” 公孙瓒只是看在刘备的面子上出兵,并非是看在陶谦的面子。 之所以没有直接给刘备兵马,那是因为本身便有几千兵马。 更何况,如今的他虽身居幽州,但幽州却还有刘虞所在。 眼下他受制于刘虞,又有袁绍虎视眈眈,他分不出太多兵力。 能派遣田楷相助刘备,便已经算的上是兄弟情谊了。 听到公孙瓒如此说,刘备起身朝着公孙瓒施礼一拜。 身后关羽张飞,同样跟着刘备一起施礼。 “备,谢过兄长!” 公孙瓒接了下来,随即双手扶住刘备:“玄德客气了,你我兄弟,不必言谢!” 这边公孙瓒离开之后,很快赵云便接到了让他跟着刘备的消息。 同一时间,等公孙瓒离开之后,张飞叹了口气。 “兄长,为什么要帮那鸟什么陶谦?” 张飞有些不懂! 曹操为父亲报仇,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截杀人父亲,还不准人报仇了? 要是有人敢动他老张的亲人,他豁出命来也要跟对方干到底! 关羽虽未开口,但和张飞的意见差不多。 截杀人父这种事情,徐州都能做出来,这样的行为妥妥的小人行径。 不过为了区区银钱,引得曹操攻伐,本身就是自己惹的祸。 让关羽相助陶谦这样的人,他心中也有些抵触。 只是,刘备既然已经开口,关羽倒不像是张飞那般直接。 此刻,听闻张飞之言,刘备转身朝着张飞看了看。 “三弟,这其中道理,我自然明白!” 刘备无奈的笑了笑,不提陶谦此人的作为,他看到的事情多少有些不一样。 “曹孟德征讨徐州,不过为父报仇,此便是有错,不过徐州官僚之错,是那贪心作祟之人错也!” “徐州百姓何辜?” “若战事一起,徐州生灵涂炭,你我兄弟三人,自黄巾动乱起,看到百姓十不存一之景象,还少吗?” “此番不过曹操之私仇,何苦要牵连徐州百姓?”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生在徐州吗?” 刘备有些感慨,这话说出来之后,张飞嗡了一声倒是说不出话了。 谁让自家兄长心善。 “兄长是为大义相助,羽自当相随!” 关羽出声,对于刘备极为信任。 这话一开口,张飞跟着也笑了一声:“大哥、二哥都去,我一定是跟着的。” …… 徐州,求救信发出之后,陶谦的心中便一直充满着担忧。 在派给袁绍和袁术的使者回来之后,陶谦的心便忍不住有些冰凉! 袁绍直接将使者轰了回来,袁术更是连见都不见! 其余诸侯,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徐州已然身处于绝境之中。 他知道曹操迟早要攻伐徐州,但没想到,还是将这把大义之刀给递了出去。 你曹家,为何要带那么多钱财? 若不是曹嵩带了那么多家产,张闿又怎么会见财起意。 好好的将曹嵩送出徐州,伱曹孟德便没有这份为父报仇的大义。 虽说曹嵩没死,但他终究还是失了道义。 天下诸侯的反应,让陶谦心中依然明白。 此番要想对抗曹操,唯有徐州自己了! 另一边。 随着征讨徐州的楔文开始发出,曹操大军已然开始临近徐州边境! 戏志才的手下将楔文发往徐州各地城镇,现如今,倒也多少有了些许成效。 那些百姓在有心人的讲述下,纷纷明白,曹操此番带兵进攻徐州,乃是为了替父亲报仇的大义。 这般情况下,百姓对于陶谦的看法已然变了! 杀人夺财,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真不愧是狗官啊! 徐州百姓对于兖州的政策已经羡慕的久了,然而整个徐州却丝毫没有动静。 现如今,兖州要开始进攻徐州,又占据着大义。 这样的情况下,百姓根本懒得相助陶谦。 徐州征兵的地方,根本就无人问津。 守城的将领们看到曹军远远而来,二十万大军的身影,看的徐州将领头皮发麻,毫无斗志。 整個曹军,分为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进攻徐州。 短短一日之间,徐州三城瞬时间便已然陷落! 快,陷落的太快了。 曹操跟戏志才入城的时候,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攻陷一座城镇竟然会如此的快速。 “志才,奉义之策,果真有用啊!” 曹操看着城镇内徐州百姓的反应,不由得有些感慨。 第五十八章 他所向往的天下,是何种样子? 十月中,霜降刚过,天气乍寒。 自曹操大军高举大义之旗征讨徐州起,短短十数天,徐州境内,整个东莞郡全数沦陷。 曹操大军分三路,进驻东莞、临朐、蒙阴、东安四县。 四县的沦陷,使得整个徐州风声鹤唳。 彼时的徐州城内,陶谦拖着病重的身躯,强撑着于县内将诸将下属尽皆召集。 正堂之内,硬撑着身形的陶谦抬眼静静的看着躺下一众下属。 “四县已被曹操攻陷,吾等如今该如何?!” 陶谦的声音有些沙哑,远没有往日之洪亮,声音之中,仿佛带着一股暮气。 首席之下左侧的位置,陈珪轻轻的咳了咳。 “主公,为今之计,我等当于曹军议和!” 陈珪谏言,说是已经过了十数天的时间,其实曹军攻陷整个徐州四县,准确来说不过三日的时间。 整個四县,就像是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一样。 仿佛象征性的抵抗了之后,紧跟着四县便接连投效了曹操。 这般快捷的速度,便是整个徐州士族,都有些猝不及防! 四县沦陷到算不上什么事,曹操大军来势汹汹,有城镇沦陷是徐州士族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但! 曹操此番攻陷四城之后,却并未急着继续进攻,倒像是在给徐州准备的时间一样。 这倒是让徐州士族像是明悟了什么一样。 曹操想议和? 陈珪父子思索之后,大概觉得曹操此举便是如此目的。 对方不想得罪徐州士族,士族也不想得罪曹操,毕竟这一战曹操虽然占据着大义,只是,曹嵩终究是没死。 曹操此番进攻徐州的作态已然够了,议和对于两方来说,都是能够接受的事情。 士族以陈氏父子为首,开始鼓动陶谦议和。 而此刻,正堂之内,陶谦听闻陈珪的谏言之后,眼神只是淡淡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曹操是谁? 虎狼也! 他此前联合袁术进犯兖州,如今曹操又占据大义,仅仅四县,能填饱对方的胃口。 陶谦不信! 至于曹操如今为何停留在四县之地,陶谦猜不透,但他觉得,曹操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便选择议和。 陈珪和徐州是什么想法,陶谦自然明白。 这些士族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眼里的徐州从来都不是他陶谦的。 陶谦并未理会陈珪,眼神已然看向边上的曹豹。 后者明悟之后,瞬间起身。 “使君,末将愿请命对抗曹军!” 随着曹豹起身,边上的孙观、臧霸、尹礼没多久便纷纷跟着起身请命。 似,孙观、臧霸等人,之前不过是黄巾之乱后投奔陶谦的。 他们不是徐州本土之将和徐州豪族并无瓜葛,亦不是曹豹一般,是陶谦真真切切的心腹。 此番陶谦召集众将,曹豹明悟陶谦心思之后,摆明了对方的态度。 剩下的便是孙观等人的站队。 是站在徐州牧陶谦的立场,还是徐州豪族的立场。 臧霸等人,没有太多的选择。 但,他们和徐州豪族终究不会是一路人! 陶谦静视着臧霸等人:“吾绝不会向曹孟德妥协!” …… 徐州城内,陶谦于一众徐州将领正商讨着该如何应对曹操进攻的时候。 另一边,蒙阴城上,曹操披着深色大氅正和戏志才静静的看着蒙阴城内的情况。 此番征讨徐州,三日下四城,这般速度纵使是曹操自己也没有想到。 而这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他在征讨四城之前,戏志才下令手下斥候深入城内散发兖州消息,连带着兖州的一些政策。 便是戏志才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散发一些消息。 效果便如此之好。 四城的守将只是稍作抵抗,曹军便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四县之内。 “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仗还能这么打?” 曹操有些感慨,戏煜的谋略,使得曹军进驻四县顺利的不能在顺利。 甚至于,往日里那些见到军卒战战兢兢的百姓,对于曹军都没有太多的抵触。 四县的百姓,都在观望,他们的眼神里待着期待。 期待着,曹军能给他们带来如兖州百姓一样的生活。 “主公,我大汉历代帝王皆以仁政治国,仁之一字,早已经深入大汉百姓心中!” “这些百姓或许并没有太多学问,但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戏志才颇有些感慨。 戏煜脑海中的想法,总是这般让人出乎意料,但效果却当真不错。 用兵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人心之道。 兵者,攻心为上! 此番攻心,非攻诸侯之心,乃是攻徐州百姓之心。 “想来奉义该是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所以临行前才会说出那般话!” 曹操嘴角轻笑,说话间不由得想到,大军临行之前,戏煜曾告诉他。 若是攻陷顺利,不妨多停留些时日,将兖州之政策直接施行于攻陷城镇。 化徐州百姓于兖州。 如今十数日时间,曹营手下的小吏这些天则是一直在徐州四县内宣扬兖州的分田之策。 现如今,整个四周百姓的热情,无不赞扬曹军之声名。 曹操内心有感。 纵是来日这四县被徐州重新夺回去,这些民心恐怕也会是向着自己的。 此时的曹操内心不由得有些迷茫。 他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是年时少,仗剑四方的豪情,亦或是之后征西将军的志向,再者,是在大汉濒危之时,扶大厦于将倾理想。 他起初在意的,确实是大汉的天下。 也不过是想要一展能力,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庇荫子孙。 但! 此刻的曹操,心里却多少有些变动了。 攻陷四县之后,徐州四县的百姓脸上洋溢的笑,那种像是迎接王师一般的喜悦,真真切切的被他看在眼里。 他想要的,当真是平定天下,将大汉恢复成往日之盛况! 但便是巅峰时期的大汉,当真是天下百姓所向往的吗? 曹操有些迷茫! 这时候若是戏煜在自己的边上的话,他很想问一问,对方所向往的天下,到底是如何的样子? 第五十九章 阿郎已经许多天没去过衙署了! 天气微凉。 自收到陶谦求救信之后,不久,刘备便率先点齐兵马带着关羽、张飞、赵云三人,直奔徐州。 随后,公孙瓒命手下田楷,领兵相助刘备。 “子龙,前番一别,如今可还好!” 再次见到赵云,刘备一脸喜意忍不住便关切的朝着对方询问。 随着刘备开口,边上的关羽、张飞亦是淡淡的朝着赵云笑着示意。 赵云拱了拱手。 “谢过将军挂念,云一切安好!” 对于刘备,赵云的观感还是极为不错的。 此番听闻公孙瓒让其跟着刘备,赵云倒是没有丝毫的抵触。 在得知刘备眼下正打算前往徐州相助陶谦的时候,赵云心里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刘备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如今赵云已入他麾下,边上又有二弟、三弟这般猛人相助。 未来的路上,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创出一番事业。 匡扶大汉,恢复大汉往日之盛况,是他心心所念。 若是能借此,重现祖上之荣耀,更是再好不过了。 “子龙,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你的身手有没有生疏啊!” 张飞纵马到赵云边上笑着问了一句。 后者咧嘴轻笑:“倒是未曾生疏,张将军今日倒是未曾醉酒?” “哎,大哥说急着赶路不能喝酒!” 张飞嘟哝了一句,刚才他想着路上无聊,要不要和赵云切磋切磋。 哪里想到赵云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根本不接话。 提起喝酒,张飞不由得有些想念。 虽然之前跟着刘备在安喜县没什么意思,不过,那时候的日子却是也是不错的。 至少,大哥从不会怪罪他喝酒的事。 这边张飞和赵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关羽则是端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捧着一本竹简,连赶路的功夫,都有些手不释卷。 那拢在胸前的美髯,迎风飘着,煞是独特。 …… 兖州鄄城。 自曹操大军开拔,已有半月时间。 整个后方粮草所需,尽皆都是荀彧自行统筹。 戏煜倒是显得颇为悠闲,整日里陪着甘梅,夫妻俩不是结伴逛街,就是一通出游。 这日子,便是荀彧都有些艳羡。 虽然他家里也有夫人,但他却不是戏煜那般随性的性子,做不到如对方那样。 “阿郎,明日我就不出去了!” 宅院之内,刚刚陪着戏煜从街上回来的甘梅,第一时间便朝着戏煜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是有些意外。 “可是因为天气冷了?” 霜降过去之后,冬季已经不远了。 随着天气开始转凉,几乎每一天的气温都在下降。 鄄城身处于北方,这股寒流似乎来的更快一些。 这时代不像是后世,没有所谓的温室效应,城镇内更是没有暖气之类的东西,冷意极为明显。 戏煜还觉得是甘梅觉得外面冷,不想出去了,刚问出口,后者便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是,阿郎已经许多天没去过衙署了,你这样陪着我,我觉得……” 甘梅心里虽然有些暖意,但她终究还是意识到了什么。 戏煜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或许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以自家夫君的事业为重的。 他虽然不在意,但甘梅却不想自己是什么红颜祸水。 也对。 已经大半月的时间了,自己也是时候去衙署看一看。 曹老板征讨徐州很是顺利,军报方面的消息也早就送到了鄄城。 戏煜自然也看过。 当然,之前郭嘉提醒过的事情,他也没忘。 陈留方面的消息,他也一直在关注着。 陈宫近些时日却是已经有所异动,想来,这功夫,他已经和吕布勾搭在一起了。 剩下的就是等着对方什么时候动手了。 第二天,戏煜抵达鄄城衙署的时候,不远处刚好便碰到荀彧一通过来。 两人并肩而行,荀彧有些讶异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未曾想,奉义今日竟然来衙署了!” 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戏煜,荀彧打量了对方一眼,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兄长竟然也学会打趣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荀彧只是摇了摇头。 戏煜这功夫能来衙署,对他来说正好不错。 如今曹军连胜,先是攻陷四县之后,紧跟着十日之后,夏侯渊又跟着攻陷了两城,另一路的曹仁也不遑多让,一口气攻陷了三城! 同时,曹操亲领的一路,亦是再次攻陷三城。 此番征讨徐州,曹军不到一月时间,便已经攻陷十数城。 连番大胜,整个徐州北境,已有大片地域尽入兖州麾下。 而随着人口骤然增多,出现在荀彧身上的政务也便跟着增多了不少。 “奉义,你要是还不来衙署的话,我都准备去拜访你了!” 正堂之内,荀彧端坐在案几之上,看着堆积在面前的竹简,随即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此番征讨徐州,因为有着戏煜之前的谏言,曹军攻陷一座城镇便开始散发兖州之政策! 单单分田一项事情,这段时间内,两地来往的书简便装了好几辆马车。 荀彧更是朝着徐州的城镇派遣管理分田事宜的人员。 到现在,整個屯田方面的官吏,大大小小,都已经被他派遣的差不多了。 若非有着兖州方面的经验,荀彧差一点都要抓狂了。 “倒是辛苦兄长了!” 知道荀彧在抱怨什么之后,戏煜正色的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说到底,如果他之前没有在曹操临行前谏言的话,此番曹军征讨徐州,只需要一路攻伐过去便是。 哪用得着现在这般,攻伐一地,连带着治理一地。 当然,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缓慢的,效果荀彧却也极为清楚。 若是此番能稳定这些地方的话,来日这些地方便会彻底归属兖州,纵使曹操退军,陶谦也无任何办法。 当然,若是此番能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正堂内,荀彧和戏煜两人正搭着话,这功夫荀彧翻到一卷书简,下一瞬话音便顿住了。 第六十章 天命如此,曹军此战要失利? 荀彧眉头不自禁皱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戏煜倒也直接停下了话头。 他朝着荀彧看了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起身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兄长是碰到难事了?” 荀彧抬头,随手将手中的书简递给了戏煜。 “前番大雨,河道被冲垮了,从兖州输送到徐州的粮道,如今尽是泥泞一片,如今我军粮道已然无法运输!” 荀彧皱着眉。 此番大雨冲垮河道倒是让他有些意料之外。 连带着,整个兖州和徐州之间的粮道,也变得无法运输,这样下去。 要不了多久,前方的曹操等人,便会因为粮草不济,而无法在继续征讨徐州。 一旦粮草出现问题,徐州若是进行反扑,曹操等人眼下攻陷的十数座城镇,恐怕会白费功夫。 到时候曹操等人,若是再不退军的话,到时候恐怕会被陶谦等人拖垮在徐州。 这对于兖州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粮道出问题了?” 戏煜翻了翻手中的书简,整个人也是有些意外。 原本的历史上,曹操征讨徐州,似乎并没有出现粮道方面的问题。 当然,原本历史上曹军粮草方面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另一方面,原本的曹军,可不是现在这般,攻陷一地,治理一地。 而是一口气直接攻陷十数城镇,这样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粮草紧张,只能被迫加速进攻。 当然,眼下一切已经改变。 原本历史粮道这方面的记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曹军粮草充沛,若是因为运输原因让此番征伐失败,那对于兖州来说,多少会有些打击。 明白这一点的戏煜,眉头忍不禁也跟着皱了皱。 他下意识抬头朝着荀彧看了看:“兄长,我军没有其他的粮道了吗?” 荀彧下意识摇了摇头。 从兖州到徐州的粮道,准确来说如今就只有这一条。 虽说河道也能运输。 但如今已经临近冬日,要不了多长时间,河面便会结冰,到时候船只自然无法前行。 这方面甚至于比陆道更为耗费时间。 眼下粮草问题,耽搁一天,前方便会艰难一天。 这事情,耽搁不了。 荀彧有些头疼,好端端的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天气。 难道说,天命如此? 曹军此战,注定要失利? 陆道虽然能够处理,但要不了多久,亦是会降雪,这样下去,粮草自然也无法运输。 荀彧已经想到,曹军无奈只能退兵的结局了。 若是吃饭征讨失利,想要再次征讨徐州,便要再等时间了。 而这时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想想!” “衙署之内,可有两地之间的地形图?” 戏煜随口朝着荀彧问了一句,后者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随手便找出地图递给了戏煜。 …… 徐州,临沂县城! 前些时日,连续几日的大雨连带着曹操等人原本兴致高昂的心情,一瞬间便给浇灭了。 此刻,县衙的衙署之内,曹操愁着脸眉头紧锁着看着眼前的军报。 虽说一连攻陷了十数座城镇,曹军气势如虹。 但,后方军报上的消息,却让曹操多少有些高兴不起来。 粮道出问题了! 原本预计三日后便能运送而来的粮草,直接被搁置到了不知道什么时间。 眼下能供给曹军的粮草,撑不过五天了! 军报上的消息现实,后方的雨还未停歇,附近河道被冲垮了,整个粮道如今已经成了汪洋一片! 这功夫,就连休整粮道都做不到! 这般耽搁下去,二十万大军,恐怕会陷在这里。 而如今,随着他政策在这些城镇展开。 曹军从没有波及到徐州百姓分毫,除非,他朝着着十数座城镇强行征缴粮草! 这样做倒是没什么问题,天下诸侯都是这般做的。 但,这样做了之后,他们此前所做的一切,恐怕就是白费功夫了! 不仅仅曹操着急,脸带着另外两路的夏侯渊和曹仁也跟着头皮发麻! 另一边。 十天之前。 徐州城内,应邀前来相助的刘备三兄弟等人,正和陶谦相聚一堂。 “早就闻玄德高义,未曾想,天下相助我者,唯刘备也!” 陶谦一脸热情的拉着刘备的手,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 一开始对于刘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后来,关羽温酒斩华雄,刘备三兄弟击退吕布,闻名天下之后,陶谦看刘备的眼光便不一样了。 所幸,当初他当初并没有恶了这三兄弟。 而如今徐州遭逢曹操攻伐,各地诸侯无有相助者,没想到第一個来的,竟然是刘备。 虽然刘备此番只是领着不到三千的兵马! 但对方相助而来,对于陶谦来说,可谓是撞到了心里。 刘备的名声不错,他眼下正需要这样的人出现在眼前。 “陶使君客气了!” “此番备来相助,自是为了徐州之大义!” 刘备也有些无奈,他前番相助孔融之后,却被对方忌惮,安排在一小小地方驻扎。 虽说和公孙瓒离得不远,但他也不想挂靠公孙瓒。 大汉如今陷入颓势,他也想闯出一番事业。 若是一直屈居在那小小的地域之内,何日才有出头的时候。 而幽州境内,公孙瓒逐渐势大,刘虞已然年长,终究是压不住公孙瓒的。 要不了多久,整个幽州恐怕都会成为公孙瓒的麾下。 而他刘备,自然是不愿意和公孙瓒去争什么的。 他也不想受制于人。 陶谦的求救信来的正好。 一方面刘备本身心怀善意,救助徐州他乐的相助。 另一方面,此番陶谦来信,他正好也能解决他彼时的困境。 从那地方离开,刘备也算是海阔凭鱼跃了。 能不能一展宏图,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所谓是一拍即合,两全其美。 正堂之内,陶谦热情的招待着刘备,不久之后,两人便商讨起了应对曹操的办法。 这功夫,曹操来势汹汹。 唯一让刘备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曹军攻伐徐州,必然会造成百姓生灵涂炭。 但,眼前所了解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第六十一章 刘备:曹孟德,得天之顾啊! 进驻徐州开始,对于曹军的情况,刘备等人自然是极为关注的。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曹军并没有所谓的大肆杀戮。 相反,曹军攻陷城镇之后,军队对于百姓颇为宽容,没有纵兵劫掠,没有胡乱杀戮。 更别提,屠城之举。 这样的境况,让刘备有些怀疑,眼前的境况,当真是曹军吗? 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曹孟德吗? 甚至于,刘备都有些怀疑,自己此番相助陶谦,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眼下的徐州,没有哀声载道,没有尸横遍野。 一切,仿佛如日常一般。 在和陶谦交流之后,刘备带着关张赵三人便临时驻扎在徐州城不远之外。 返回营帐之后,刘备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彼时,关羽忍不住朝着自家大哥看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便是他,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徐州,会是这般的景象。 张飞则是一脸不在意,他心中所希翼的不过就是能跟着刘备、关羽两人一起罢了! 赵云脸上也有些疑惑。 此前来徐州的路上,刘备曾告诉他,曹操此人生性多疑,颇为残暴。 此番曹军攻伐徐州,必将会造成徐州百姓生灵涂炭,遍地哀嚎。 他们此举,相助的非是陶谦,而是徐州百姓。 但,眼下的境况,却好像不是刘备所讲述的那般样子。 这样赵云的眼神不由得朝着刘备和关羽身上瞟着。 关羽的脸色本就是枣红之色,这功夫,赵云根本看不出对方的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 倒是刘备。 想到此前告知赵云的种种。 此番被对方盯着,一时间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大哥,可是在想徐州之事!” 刘备正一脸尴尬的时候,边上的关羽随口便问了出来。 这倒是缓解了刘备的尴尬之色,顺着关羽的话音,他跟着便开口了。 “确实有些意外!” 刘备眉头紧皱:“据我了解的曹操,此番占据大义,为父报仇,其性格绝不会似如今这般样子!” “眼下徐州之境况,倒是出人意料!” “刘将军,那如今我等该如何?” 听了刘备的解释,赵云倒也没有觉得什么,对于曹操他并不了解。 倒是刘备的解释算是中肯,更何况,他和刘备也认识很长时间了,对于其人,他还是颇为信任的。 只能说,此番徐州之境况,确实有变故。 但,说到底,这番变故,是好的。 并非是坏事! 不过,眼下他们该如何自处,倒成了问题? 帮着陶谦抵抗曹军倒是没问题,但似乎没有多少理由,曹军征讨徐州,已经朝着天下发出了楔文。 人家是占着大义来攻打徐州的,其余诸侯都没说什么。 他们现在,帮着陶谦,也占不到什么理。 若是曹操攻伐徐州,大肆杀戮的话,到能说是为了徐州百姓。 可是,曹操没有屠杀百姓。 别人,虽说是来攻打徐州,但好像没啥问题。 赵云有些迷茫,不过眼下他跟着刘备,做决定的也是刘备。 他觉得刘备为人不错,对方做什么决定,只要感觉不错,他倒也不会拒绝。 这边刘备还没开口,边上的张飞便先嗡了一声。 “管他呢,我们反正是来帮忙的,陶谦那老小子还没说什么,我们急什么?” “咋的,难道他还真让我们一直屯住在城外,我们可是受他邀请来的!” 在张飞看来,眼下驻军在这里,也还好。 陶谦必然是要给他们安排驻地的! 倒时候有了驻地,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不错。 总之,肯定要比之前的地方好太多。 身处中原的徐州,可不是北境之前的齐地能比的。 “且先等等吧!” 刘备也有些迷茫,自家三弟说的没错。 此番都已经跑过来相助了,总不能无功而返,灰溜溜的回去吧! 他也想闯荡出一番事业呢,回去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能继续屯住在齐地? 哪里又不是他的地盘,终究是要受制于人。 到现在,他刘备也没有半点底盘。 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他可是也在其中的。 现如今,几个年头过去。 别个一個个都成为一方诸侯郡守,袁绍占据冀州、青州、公孙瓒有望占据幽州。 袁术雄踞淮南、扬州之地,曹操领兖州,其余诸侯,除了已经身死的,皆有地盘。 而他刘备,除了边上的两个兄弟,几千兵勇,要啥没啥。 此番虽说相助陶谦,但他也是想给自己谋一个立身之地。 便是暂且屯住在徐州,那也和齐地那种地方不一样。 徐州临近中原,来日,自有腾跃之时,齐地身处北地,身处幽州、冀州、北海,青州、兖州环抱。 哪里还有施展的功夫。 “想来曹军之变化,必然不是出现在曹操身上的!” 刘备感慨了一句。 随即猛不丁便想到,之前天子表彰曹操,连带着曹营之内的一人。 戏煜,那个天子受封的大汉太仓令! 又或者,曹操又招揽到了什么大才的谋士! 这般想着,刘备内心不由得有些发苦。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曹操的运气那么好,怎么随便都能碰上那么多的人才。 当然,他也有关张赵三人,但人才这种存在,刘备从来不觉得多。 他边上虽然有发小简雍,但简雍算擅长着,非谋略也! 对了,听闻徐州陈家父子乃是大才。 要不要找时间去拜访一下? 刘备脑海中连番联想,只是紧跟着他便有想到。 自己如今客居徐州,若是主动去拜访陈登父子的话,会不会引起陶谦的忌惮。 毕竟,陈登父子如今可是陶谦的下属。 他要是去拜访了,岂不是有种撬墙角的意图,不管陈登父子和陶谦之间的关系怎样,这多少都会会引发陶谦不喜。 刘备心思闪烁之际,又有些艳羡曹操了起来。 “曹孟德,得天之顾啊!” 想到那戏煜建造的曲辕犁等物,刘备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要知道,之前屯住在齐地的时候,曲辕犁这东西已然传递到了齐地之内。 第六十二章 谁说山道就无法运粮? 对于耕种的百姓来说,曲辕犁如同福音一般。 感受到曲辕犁带来的好处之后,对于戏煜这样的人才,刘备打心眼里便想要的不得了。 可惜,他一直以来根本没遇到像戏煜这般的人才。 此番进驻徐州,查看到曹军之变化后,刘备更是感慨万分。 刘备带军驻扎在徐州城外不久,曹操大军便开始再次对徐州发起了进攻。 得知这般情况后,陶谦连忙督领手下将领抵抗曹军,一边又直接给刘备派遣了四千丹阳兵。 随后田楷赶来和刘备汇合,陶谦使两人驻军郯城。 不到几日时间,曹军连番攻陷徐州城镇。 徐州防线崩塌之下,曹军已经开始占据东海郡。 此般情况,陶谦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刘备身上,所幸,曹军在攻陷数城之后便停止了下来。 如同之前的四县一样。 对于这般情况,陶谦有些无奈。 这些天的时间,他已经得知曹军为何在攻陷四县之后未曾继续进攻。 探子来报,曹操于四县之内,已然开始贯彻兖州政策。 正因为如此。 此时的陶谦心里清楚,曹操这是打算一口气朝着吞并徐州来的。 而眼下,徐州士族首鼠两端,他手下能依仗的心腹唯有曹豹。 然,曹豹此人,能力并非太过出众,孙观、藏霸之流,又非他仰仗之人,唯有刘玄德,带兵来助。 前番刘备相助北海,孔融已传其名声! 也是因为如此,陶谦对于刘备也是极为信任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刘氏之人。 徐州城内。 自曹军重新停下进攻之后,陶谦便主动邀请刘备商讨如何抵抗曹军。 此刻的正堂之内,陶谦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主动将目光看向刘备。 “玄德,此番抵抗曹军,可有良策?” 曹军的举动,使得陶谦深知,眼下徐州已无退路。 准确的来说,是他陶谦没有了退路,那些徐州豪族,大不了到最后投效曹操而已。 他所倚仗者,只有刘备了。 有没有良策? 陶谦询问刘备的时候,后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哪里有什么良策! 他也需要能给他提供良策的人啊! 不过,如今即将迈入深冬,而冬季不利于作战。 想来只要拖到冬日,曹操无奈之下,必然会退军的吧? 这般想着,刘备抬眼朝着陶谦看了看。 “使君,如今冬日已近,曹军如此拖延,对于徐州来说并非坏事!” “冬日将近,粮草难以运输,想来过不了多久,曹军粮草必然会匮乏!” “待那时,曹军必然会退军的!” 要说正面抵抗曹操,刘备也没有任何办法。 此番曹操携二十万大军前来,即便分成了三路大军,那也不是他所能正面抵抗的。 加上陶谦的四千丹阳兵,刘备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千兵卒,连带上田楷的三千兵卒,也不过万余。 如何抵抗,数倍,乃至于数十倍之兵力?! 如今之际,唯有防守! 待到曹军粮草不济,自然退却,才是真正的良策。 刘备话音出口之后,陶谦有些无奈,他自然也清楚其中道理。 只是,兖州今年丰收,想要曹操粮草不济,恐怕有些难。 最重要的是! 若是当真让曹操这般拖下去的话,到时候不仅仅东莞郡,便是半个东海郡。 往后,也怕成了兖州之属地! 陶谦忧心忡忡,但有无可奈何。 边上的陈登父子一言不发,刘备没有良策,一众将军士气低沉。 重新返回驻地之后,刘备如往常一般开始训练兵卒。 而同一时间! 兖州鄄城! 在查看了两地地形之后,戏煜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条山道之上。 边上的荀彧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条山道。 只是他根本没有将其当作运粮之道。 山道崎岖,根本不是运粮的道途。 而整个地形图上,已然没有其他能通行之道。 荀彧眉头紧锁,边上的戏煜突然将地形图放在了案几之上,随手便指着图上的山道开口道。 “兄长,此路可通?” “嗯?” 荀彧打眼看去,果然是他看到的那条山道。 “路可行,只是,此乃山道,只可行人,难以运粮!” 荀彧摇了摇头,想要从山道运粮,实在是太难了! 听到荀彧说路没问题,戏煜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既然山道能通行,那就没有问题! 谁说山道不能运粮了? 整个天下的山道,还有比西蜀的山道更难的山道了? 再过十来年,后世大名鼎鼎的诸葛丞相能在山道上运粮,便已经证明了一切。 当然这個时候还没有木牛流马,前世这样的工艺也早已失传。 但,准确来说,有单轮车运粮就没有什么问题。 “谁说山道不能运粮?” 戏煜朝着荀彧看了看,随即嘴角笑了笑:“此事便交给我了,兄长且给主公去信,让其尽管放心!” “不过拖上几日时间,待那时,粮草自然按时抵达!” 戏煜信心十足,边上的荀彧听到这话后,整个眼神都不由得亮了起来。 “奉义,此话当真?!” 他有些疑惑,戏煜该如何在山道运粮。 只是话刚问出口,荀彧又忍不住笑了笑。 他忘了啊,戏煜之前可是造出曲辕犁,水车,等等一系列东西的。 也许山道运粮,根本难不倒对方的。 这般想着,荀彧紧跟着便点了点头:“奉义,你尽管去做把,我这边给主公去信!” “如此,剩下的事情便交给兄长了!” 戏煜点了点头,出了鄄城衙署之后,再一次开始召集工匠。 有了之前水车的经历,工匠来的极快。 紧跟着,以马三为首的工匠很快便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先生,此番要做什么?” 之前的水车,让这些工匠已然对戏煜极为佩服。 而水车的出现,让兖州百姓连带着工匠都夸赞了不少,如今的这些工匠,打心眼里多少有些自豪。 而这一切,是以前没有的。 “做一辆车!” 戏煜随口说着,随即将刚刚准备好的图纸直接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绘制着独轮车的图纸。 第六十三章 再等三日 徐州,临沂城。 曹军大营之内。 随着兖州和徐州的粮道出现问题,二十万大军的军粮告急。 统领着另外两路大军的夏侯渊和曹仁,留下副将后便赶往了曹操所在的临沂城。 “大兄,为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 抵达曹操营帐的第一时间,曹仁便忍不住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此刻他手底下的五万大军,军粮也撑不过十日时间,底下的将官已经给他谏言是否要于当地征集粮草。 对此,曹仁亦是有所心动。 只是此番大军出征之前,曹操已立下三不军令,不可随意征集粮草,不可破坏民间田亩,不可随意纵兵劫掠。 然而,后方粮道出现问题,若无粮草,大军难以为继。 无奈之下,曹仁只能亲自前来询问曹操。 巧的是,另一边夏侯渊也跟着来了。 两人所想并无太大相差。 曹仁刚抵达不久,夏侯渊便也随后抵达了曹操大帐。 看到曹仁已经再此,夏侯渊没有开口只是就这曹操近处随意坐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不仅仅是其余两路的粮草。 曹操所率领的军队是其二人之两倍,所缺粮草更甚。 夏侯渊和曹仁两人还能撑上十日之久,而曹操满打满算也不过七日。 “志才,文若那边可有来信?” 伸手往火炉里挑了一块黑炭,曹操抬头朝着边上的戏志才问了一句。 后者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公,如今天气转凉,粮道又被阻断,短时间我军粮草难以为继,此般下去,我军无奈之下,恐只能退兵了!” 戏志才叹了口气。 粮道非人为阻断,乃天意阻断! 他和曹操已然思索良久。 河道被大雨冲毁,波及到了原本两地运输之粮道,以至于粮草难以运输。 而想要重新修筑粮道,非几日之功! 闻言,曹操缓缓抬起了头,眼神朝着边上的曹仁和夏侯渊看了一眼。 他有些不甘心,若是就此退兵的话! 等到再次攻打徐州,最早也要开春之后了! 而似此番这般良机,却很难再有,更何况,如今天下局势,时不我待,他不甘心! “等,在等三日,若三日之内,文若未曾来信,我军便准备退兵吧!” 曹操冷声说了一句,声音坚定无比! 边上的夏侯渊和曹仁皆是有些无奈,但两人同样清楚,若无有粮草,唯有退兵! 两人都没有再提征集粮草之事,曹操也不曾开口。 根据兖州新政,即便是想要于现在的城镇收取税收,也要的能到明年秋收之后。 曹操自然不可能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 若是粮草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退兵了! …… 曹操这边粮道被阻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太久。 只是半日的功夫,徐州方面便收到了曹军粮道受损的消息。 这消息来的太过及时,原本还有些压抑气氛的徐州,瞬时间像是换了一般面貌一样。 整个徐州豪族,欢庆鼓舞。 徐州城内。 拖着病体的陶谦,收到这般消息,精神都变得有些焕发了起来。 刘备等人也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大雨竟然冲毁了曹军粮道。 此刻,郯城刘备驻军之地。 “大哥,没想到曹操那家伙的粮道竟然被大雨冲毁了啊!” 张飞有些兴奋,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刘备嘴角也是带着一丝笑意。 自己这边还未和曹操对上,如今又有了暂时的栖身之地,甚至于他还收拢了陶谦的四千丹阳兵。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意如此啊!” 他前番还想着曹操得天之助,没想到,转眼间老天便冲毁了对方的粮道。 好运气,似乎来到他这边了啊! 关羽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对于曹操此人,三兄弟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 赵云内心颇有些恍惚的感觉。 总感觉这一趟似乎什么事都没做,就是跟着刘备一路抵达徐州,走个过场一样。 田楷就等着曹操一撤军自己就回去复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要是继续在跟刘备呆在一起的话,说不准自己回去的时候连一个兵卒都带不走了。 他对于刘备是没什么看法,甚至于觉得对方很不错。 正是因为如此,田楷才感觉到不妙。 连他都觉得刘备人不错,他手下的兵卒这些时日里对于刘备的观感更是如此了。 …… 另一边,徐州陈家! 曹操粮道受阻的消息,陈氏父子自然也收到了。 不过,两人此刻对于粮道并不是太过在意。 曹操此番退兵又如何? 来日曹操就不会进攻徐州了? “元龙,你觉得刘备此人如何?” 陈珪父子俩聚在一起的时候,顺便提起了刘备。 听到对于刘备的感官,陈登下意识朝着自家父亲看了一眼。 原本陈家对于曹操多少是带着一点兴趣的。 然而,自从得知曹军在徐州境内施行分田之策之后,整個徐州的士族对于曹操便说不上什么好感了。 曹军分的是什么田! 那是他们士族的田,如此,徐州百姓迎接曹军,才如喜迎王师一般。 曹操此举触及到了徐州豪族的利益,此般情况下,徐州豪族已经很难投效曹操了。 谁也不想投效之后就被割一刀。 对于这些徐州士族来说,如今之际只有帮着陶谦防守徐州。 但,陶谦如今已经年老。 其下二子,皆无雄主之像。 而此时刘备的出现,让陈珪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若是扶持刘备做徐州之主,会如何? 听到父亲发问,陈登瞬间便明白了陈珪的意思。 “刘备此人,颇为仁义,前番不计辛苦相助孔北海,名声一传至海内外,此番又于此等境况相助徐州,倒是一个君子!” 陈登笑了笑。 “若父亲想扶持对方做徐州之主,倒也未尝不可!” 陶谦已经年老,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徐州世家自然要思索出路,曹孟德触及徐州利益,很难合作,眼下的刘备,正是合适的人选。 “元龙即如此说,明日你我父子,倒是可以拜访拜访这位刘将军了!” 第六十四章 曹操的期望 徐州。 在得知曹军粮路断绝之后,徐州方面,压力骤减。 陶谦一方面让刘备与田楷驻守郯城,防备曹军再次进攻。 另一方面也着手开始和手下商讨如何收服曹军攻陷的十余座城镇。 东海,郯城。 关羽如往日一般,一大早便亲自带领士卒开始训练,张飞则是趁着安稳下来的时间,一个人又大半夜偷摸着喝的宿醉。 郯城衙署内,想到谋士的重要性后,刘备又寻思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拜访一下徐州豪绅。 这功夫,手下突然来报,陈登上门拜访。 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拜访的刘备,听闻陈登前来,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激动。 “元龙兄!” 才刚刚让门房通报不久,陈登便看到一脸激动的刘备从衙署内迎了上来。 仔细看,此时的刘备,衣衫未整,一只鞋子还未穿稳,小跑而来的路上,那鞋子掉在地上,刘备却顾不得捡。 看到这一幕,陈登心头不由得一暖。 刘备这般急着见自己,能看出来对方对自己颇为重视。 “见过刘将军!” 陈登见礼,刘备这才正式的整理自己的装束,紧跟着恭敬的朝着对方回了一礼。 两人携手进了衙署正堂,刘备亲切的招呼陈登坐下。 “备未来徐州之前,早就闻元龙大名,心中仰慕已久,此番战事稍歇,备正想着挑选时日去拜访元龙兄与陈公。” 刘备开口,毫不犹豫直言自己对于陈登的向往。 后者稍有些愣神,但紧跟着便客气的回应。 “玄德兄能在此番相助徐州,当真乃是天下楷模,登对玄德兄神交已久,此番冒昧前来,还望玄德兄见谅!” 两人客套了一番,你抬着我,我抬着你。 话音落下,刘备亲自帮着陈登倒了一杯热茶,紧跟着目光便灼灼的开始看着陈登。 陈家在徐州经营已久,陈登的名声早年间便传唱徐州,这样的文士,正是刘备所需要的人才。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招揽到陈登,但刘备对对方的态度确是极为热切的。 陈登自然能感觉到刘备对自己的看重。 只觉得自己此番前来,倒也不虚此行。 他朝着刘备拱了拱手,直接便开口谏言:“玄德兄,登有一言,不知玄德兄可听否?” “元龙,敬请直言!”刘备端正神色,虚心的看着陈登。 “当今汉室垂危,自黄巾之乱,朝廷乱象迭起,先有董卓乱政,后天子又被李傕、郭汜所挟。” “现如今,大汉十三州,各地之间,诸侯壮大,地域已显割据之状!” “登敢问,玄德兄,心有何志?” 陈登举起茶盏,目光静静的看着刘备。 听闻这般话,刘备神色不由得有些哀愁。 “不瞒元龙兄,备乃中山靖王之后,传至备,家道中落!” “如今又逢汉室垂危,天下大变,备自黄巾起,招募义卒,抵抗黄巾,至今已有数年。” “备之所向,无谓之匡扶汉室,重振祖上荣光……” 刘备声音恳切,说道动情之处,不自禁举起袖袍,朝着脸上抹了抹。 听到这话,陈登眼神亮了亮。 “未曾想,玄德兄竟是汉室宗亲!” 几乎是瞬间,陈登内心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刘备若是能入主徐州,却也不错。 “玄德公,可担得起徐州之任?” 陈登没有丝毫掩饰,在听到刘备的志向之后,便知道对方绝对要比陶谦强的多。 “元龙此话何意?” 刘备有些惊愕! 什么叫担得起徐州之任? “不瞒玄德兄,陶使君今已年长,其下二子,无有能担任徐州者,这偌大徐州不可一日无主,登恳请玄德公,入主徐州!” 说着话,陈登便挥了挥衣袍,换了一副样子直接拜俯在了刘备面前。 这一下子,刘备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有些心动,只是理智告诉他,此刻决不能答应。 如今的徐州牧乃是陶谦,他不过只是应邀前来相助,再者说,陈登父子也不过是陶谦之下属。 让自己直接夺人徐州,这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啊! 此刻陈登拜俯在前,刘备深知,只要自己应了这一声,陈登便算是自己的谋主了。 而他也将有第一個正儿八经的谋士。 但,这件事,他做不到! “元龙,此事我就当你未曾言过,被此番乃是应邀相助,从未有夺取徐州之念!” 刘备义正言辞,声音微变。 陈登脸上倒是没有异样,重新起身后倒也没多说什么。 刘备要是直接接受了,陈登心里反而不会放心呢! 眼下,话一开口,意思更是表明,剩下的便没有在多说的意义了。 刘备无法答应,无非就是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 但,若是陶谦自己主动相让呢? …… 另一边。 临沂城内,曹军大帐。 粮草的危机如一团阴云一般压在整个曹军头顶。 这时刻,曹操主账之内,气氛略显压抑。 曹操时不时便开口询问是否有鄄城来信,夏侯渊和曹仁也没有急着离开,两人都想第一时间确定结果。 “报,主公,鄄城来信!!!” 等了许久消息的大帐之内,终于传来了关于鄄城的消息。 整个大帐之内,原本压抑的气氛瞬时间便被打破了。 曹操内心有些希翼,虽然明知道如今粮路断绝,若无奇迹,恐怕此番自己只能无奈退兵。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鄄城的信终于来了,他内心却隐隐生出了一丝期待。 曹仁和夏侯渊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如今鄄城的信终于来了,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后方粮路断绝,又碰上阴雨天气,眼下尽早撤兵才是正途。 多耽搁一天,变数便多一分。 新规如今才立不久,此番虽是能压下去,但若是当真没有了粮草。 到时候,曹军之内恐怕会升起怨气,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产生营啸哗变? 眼下,徐州军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夺回失陷的地域。 曹仁不敢想象,一旦稍有差池。 整个曹军,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第六十五章 曹操:奉义,吾之萧何也! 鄄城的信来的正是时候。 曹仁和夏侯渊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退兵的时候,曹操起身已经将信笺拿到了手上。 两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曹操。 这功夫,曹操先是眉头微皱,紧跟着一瞬间便舒展了开来。 原本挂在脸上的愁绪顷刻间散了开来。 「好,好一个奉义,当真乃吾之萧何也!」 随着曹操一声大笑,夏侯渊和曹仁不由得有些愣神。 大兄怎么好端端的夸赞起了戏煜。 难道说,戏煜能解决粮草的问题? 两人疑惑间,边上的戏志才倒是嘴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天气冷了,妾身想给阿郎做一件大氅!」 「既如此,兄长此话何意?」 他又不是戏志才,身为从军祭酒,要时刻跟着曹操出谋划策。 果然,曹操看到他来,一脸高兴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大兄,我这就回去督军,省的我不在手下将领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 因为粮草出现问题的原因,前任督粮官,很不幸已经被曹操斩首了。 他将目光投向曹操,后者看到戏志才看过来,随手便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来。 而现在,徐州虽有外敌,但并非无主,他名义上不过是被邀请来相助的。 「啊,大哥为啥要拒绝!」 他刚走到近前,听到动静的甘梅便抬起头朝着戏煜笑了笑。 他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早早便给曹操引荐戏家兄弟。 而且,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果然,荀彧在信上说,戏煜正打算亲自押送粮草前来,只要曹操大军坚持几日的功夫,粮草必至。 荀彧抬头怪异的朝着戏煜看了看,张了张嘴有些无奈。 但现在,徐州可不是无主之地。 因为粮草不济的问题,此举能大大提升士卒之士气。 有这样运输粮草的车辆,便可以在山道之上运输,耽搁不了几日曹军粮草便再无问题。 刘备轻斥了张飞一声,随即义正言辞的开口道:「陶使君乃徐州州牧,我兄弟怎能有夺人基业之念?」 关羽虽然没有开口,但心中倒也觉得不错。 当真是意外之喜。 「大哥,没想到那陈元龙是个好人啊!」 这种运粮的事情,随便安排一个尽忠职守的便行,哪里需要自己亲自运粮? 眼下,他心里可是装着陈宫和张邈等人的事情的。 边上的张飞眼睛忍不住瞪了瞪。 刘备有自己的底线,他虽然想创出一番事业,但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获得地盘。 那两只细嫩的手掌,搭在戏煜两肩之上,自顾自的比划着。 「那曹操当初不也是这样才成了兖州牧的,他曹操能成为州牧,大哥自然也没有问题。」 伸手拍了拍两人,曹操随口嘱咐了一句,随即便看着两人急匆匆离了大营。 戏煜顿时间便明白了! …. 这话就是告诉他,之前你的谏言曹老板已经听了,现如今徐州那边攻陷的城镇都在施行你所说的政策。 「前番陈元龙前来拜访与我,其问我心中之志!」 面前的荀彧点了点头,随后又跟着解释道:「此番非是让奉义运粮,而是君之政策依然在徐州诸县开始施行!」 如此,曹操首尾不能顾,兖州失陷,徐州战事必然会受到影响。 张飞性子直,直接问了出来。 如今 ,甘家的日子早就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戏煜看着桌上放置的东西,早就想到了甘梅应该是在给自己做衣服。 若是能有一洲之地,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等的时间久了,曹操这边说不准便一口气将徐州吞并了。 「既如此,我且回去收拾收拾,兄长先让运粮队沿着山道出发,我明日一早追上去便是。」 关羽点了点头。 「做什么大氅,让管家在外面买一件便行了!何必费心自己做呢!」 听到三弟发问,刘备朝着兄弟二人看了一眼。 这话一开口,戏煜嘴角便抽了抽。 好家伙,曹老板斩督粮官这一手原来从现在开始就玩得这么溜了? 戏煜有些愣神! 紧跟着提起的徐州之事,更是让刘备心头一跳。 借着相助夺人基业,到时候天下之人如何看他刘备? 「三弟不可胡说!」 戏煜刚回来的功夫,正好看到甘梅一个人坐在凉亭内手里正小心的弄着什么。 这事情听起来好像差不多一样。 这样的事情,陈宫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说话间,甘梅将手从戏煜的手心里抽了出来,手上留存的暖意让她的眉角仿佛都化开了。 荀彧不由得有些感慨,曹操的运气是真的好。 戏煜看到甘梅对于他去徐州之事并无任何抵触,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延误粮草,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粮道问题,对方现如今已经身首异处。 他要是宣扬张邈和陈宫有异动,便是曹操心中恐怕都不会相信的。 「那小子想要逢迎大哥入主徐州?」 听到这话,关羽捋了捋颚下的长须,没有开口。 对于自家兄弟,刘备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开口将陈登当时所说的话重复了出来。 刘备脸上挂着心事,身为结义兄弟的关张二人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而典韦,对于跟着戏煜没有丝毫抵触。 如今,陈登有意逢迎刘备入主徐州。 三兄弟聚在屋舍之内,关羽皱着眉正不知道如何发问的时候,张飞便率先开口了。 刘备脸上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朝着张飞看了一眼。 曹操本身的关系又不差,有人为曹操奔走,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结果信笺,戏志才很快便看到上面荀彧所书的问题。 陈登的提议萦绕在刘备心中,久久不散。 …. 听到戏煜打算撂挑子走人,荀彧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大哥做这个徐州牧,我觉得挺好的!」 边上的曹仁也跟着拱了拱手:「大兄,我也回去了!」 说着,甘梅便自顾自开始忙活着手里的针线。 得知戏煜明日便要出发去徐州,甘梅不由得有些心急,她的大氅还没做好呢! 手上快速的将披在戏煜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甘梅咧嘴笑了笑。 张飞脑子一转,整个人嘴角忍不住便裂了开来。 不过,对于打仗这种事情,这家伙内心还是极为火热的。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戏煜嘴角的喜意却一点也掩盖不住。 这家伙这般急躁的样子,他自然是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宿卫,召于将军前来!」 …… 只能坐等对方出手。 只是看着独轮车的样貌,荀彧便知道,曹军粮草只是已然无忧。 这功夫,听到有人想要逢迎他大哥做徐州牧,张飞自然是满心欢喜。 曹操能入主兖州,那是因为原本的兖州刺史刘岱被黄巾杀了,彼时的兖州成为了无主之地。 似乎是一眼便看到戏煜,典韦大大咧咧的便笑了一声。 自得知曹军粮道阻断之后,戏煜第一时间便掏出了独轮车的图纸。 你是提出来的,你自己要负责啊! 想来,他那弟弟,必然有法子将粮草运输过来了! 不过,如今粮路断绝,戏煜到底该如何将粮草运输过来,这一点戏志才也猜不透。 这些年来,他除了担任过小小的安喜县尉,到最大也不过一平原相。 「先生,先生!」 戏煜有些不解,就算督粮官被斩了,荀彧自己重新安排一个就好了,喊住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荀彧盯着自己的眼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曹操这边收到鄄城消息的时候,此刻身处郯城的刘备心情稍有些复杂。 这功夫,他转头看向典韦。 没等戏煜反应,甘梅拿起桌上做的差不多的大氅便主动想要替戏煜披上。 只是,陈宫等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戏煜有些不确定。 不多时,于禁进了营帐。 正如他想的那把,如今的徐州牧乃是陶谦,他们不过是被邀请相助的,夺人基业之事,那是万万不行的。 再者,彼时兖州黄巾作乱,兖州无主,曹操是被兖州上下逢迎为主的。 后者脸上倒是没有异色:「阿郎要去徐州了?」 她虽然之前是徐州人,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曹操早早便帮着将她一家接到了兖州。 「阿郎,你穿上试试,我快要做好了!」 「此事让我想想吧!」 果然,打算让自己去啊! 张飞表面上大大咧咧,心思却多少有些细腻。 对方,不会是想让自己运粮吧? 「此番,我想让奉义你去运粮!」 …. 他想要趁势夺取兖州,必然会在曹操大军和徐州战事陷入僵滞的时候发动袭击。 原以为,无奈之下只能退兵,没想到还有柳暗花明之时。 甘梅自然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眉角轻轻抖了抖便笑着轻声道:「我想让阿郎穿我做的大氅!」 这功夫,曹仁两人也凑过来看着信笺。 这两者没有什么差别。 如今曹操领军出征已有月余,张邈和陈宫那边还未有动静! 但,想来那边的动静必然不会等太久的。 荀彧淡淡的看着戏煜,后者微微有些愣神,本能的便回了一句:「前任督粮官是谁,让其继续领任便可!」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张邈和曹操表面上两人还是至交好友,陈宫更是曹操入主兖州的功臣之一。 「奉义且慢!」 张飞有些不解,他觉得曹操当初能做兖州牧,眼下刘备就能做徐州牧。 没等到刘备开口,边上的张飞便瞪了瞪眼。 他还没来得及和甘梅说这件事,谁知道典韦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功夫直接就说了出来。 果然是他所认知的大哥,似这般夺人基业的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刘备又怎么会去做! …… 果然,话音落下之后,刘备便点了点头。 后者任由对方施展。 ***荀彧,难道是羡慕自己日子过的太过舒心了! 「夫人这是在做什 么?」 他可不觉得曹***他大哥刘备能强多少。 敢在年关,想来以曹老板的能力,大半个徐州恐怕都不在话下。 解决了粮草运输的问题之后,想来曹军那边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 兖州工匠第一时间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将独轮车做了出来。 曹操看着心思稳定下来的两人,不由得感慨,这封信当真是来的及时。 「奉义,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夸你了!」 他这边才刚刚新婚不久,这家伙就想让自己上前线? 荀彧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话一开口戏煜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得到鄄城来信之后,得知军粮之后便会运送而至,曹操便召集收下于禁前来。 「大哥做这个徐州牧,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第一辆独轮车出现在荀彧面前的时候,荀彧整个人看着戏煜的目光便有些诡异了。 刘备若是能做徐州牧,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以后这话,可不敢在乱说了!」 如今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自戏志才跟着曹操出征之后,整个戏家除了两三个老仆,便只有甘梅一人管理宅院。 听到这话? 「你觉得此番粮草运输之事,该由谁来领任?」 荀彧朝着戏煜笑了笑,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 甘梅手中正攥着剪刀,手上刚刚还在比划着大小,听到戏煜发问之后,随口便解释了一句。 …. 「阿郎,你明早再走吗,大氅我很快就会做好的!」 这功夫,院外突然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兖州,鄄城。 「大哥你在想什么?」 这两件事,看起来本质上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两者之间的区别却大了去了。 ??? 这功夫得知戏煜要去前线,他的心头便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火热。 三兄弟可是知道,曹操能入主兖州,便是陈宫,鲍信等人联合兖州之人逢迎曹操的。 有着戏煜保证,心头大定的夏侯渊急吼吼便朝着曹操说了一句,连忙打算返回。 「不日之后,我军粮草便会抵达,你且通知手下将官,安抚军心,待来日,再与徐州开战!」 思索了一番,戏煜终究没有直接拒绝。 看完信笺,戏志才嘴角含笑的朝着曹操恭贺了一声。 「你二人且去,若有不从军规者,可斩!」 徐州身处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占据徐州,成为一方州牧,这是多少人心中所渴想的事情。 只是,这般夺取徐州,非他心中所愿。 得知戏煜亲自运送粮草,并保证稍许时日便能抵达之后,两人虽有些意外,但心头亦是忍不住有些高兴。 朝着荀彧说了一句,戏煜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戏煜已然保证将粮草运输而至。 「主公前番来信,便有意提过此点!」 看到曹操满怀欣慰,张嘴便夸赞自家弟弟的时候,戏志才便反应了过来。 斩了? 「恭贺主公了!」 叮嘱了张飞一句,刘备心中的念头也算是顺达了。 这边说定之后,戏煜第一时间便返回了自家宅院。 眼下徐州牧陶谦可没死,陈登也不过是提议,他若是应下来,岂不是成了夺人基业的小人了? 「先生,听说荀彧先生让你明早出发去 徐州,我……」 尽管曹老板朝着他讨要了好几次典韦,戏煜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文则来了!」 阵斩督粮官这事,戏煜自然是清楚的。 若是像戏煜这样的人,出现在敌营之中,恐怕他脑袋都要大了呢! 「兄长,即已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刘备心中自然也幻想过,自己手下一方州城。 自从典韦这家伙成了自己宿卫开始,典韦的命运便早已经和之前的轨迹不一样了。 到时候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对于曹军的打击必然是极为大的。 「瞧你手都冻得发红了!」 关羽问了一句,只是看刘备此刻脸上的表情,他便猜出了刘备的回应。 曹军征讨徐州的事情甘梅自然也知道,只是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她这种妇道人家需要考虑的。 「不瞒奉义,前任督粮官前番已经被主公在军内斩首示众了!」 比起一州之地的州牧来说,根本无法比拟。 人影还没出现,典韦那略带粗狂的嗓音便已经从外面传了进来。 陈登前来拜访的事情,让刘备打心里高兴。 戏煜抬头的功夫,典韦已然进了院内。 或许,在他看来,便是他大哥做那皇帝,他都是拍手叫好的。 戏煜转头朝着甘梅看了一眼。 「大哥拒绝了?」 坐在边上,随手将甘梅的双手拉在胸前,看着有些冻得通红的双手,戏煜心头有些不忍。 张飞连番点头,他一直觉得以刘备的能力做一个州牧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他刚才亲眼看到夏侯渊和曹仁一脸喜色的离开了曹军大营,已然想到粮草的事恐怕是解决了。 「你急什么,收拾收拾,明早跟我出发!」 看着典韦激动的样子,戏煜很想告诉对方,他此去也不过只是运粮罢了! 又不是要上战场,就算是典韦跟着自己去了,也没有上阵的机会。 这家伙,就是白激动。 当然,这种事情,他懒得跟典韦解释,等到了徐州,典韦到时候自己就明白了! (本章完) 坚韧青铜 第六十六章 戏煜: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 翌日清晨。 初冬的风有些冷冽,一大清早甘梅便早早起身做好了饭食。 那张脸冻得有些通红,就连眼角上都带着一丝疲态。 戏煜有些不忍。 得知他今天要去徐州,甘梅连夜赶工做好了那件大氅,一大早又急忙忙帮自己准备膳食。 这样的情况,让戏煜极为暖心。 “阿郎,此去小心,我等你回来!” 稍微弓着身子看着甘梅帮自己系好了深色大氅,戏煜随手揉了揉对方的发丝,笑着点了点头。 “你啊你,我又不缺一件大氅,何苦连夜赶工!” 为了赶工,戏煜能明显看到甘梅手上多了几个针眼。 这时代没有电力,夜间的油灯略显昏黄,甘梅固执着要做完那件大氅,戏煜自然知晓那是对方的心意。 “好了,熬了一夜,赶紧去休息吧!” “不用送我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戏煜轻声嘱咐了一句,随即便带着典韦出了宅院。 这功夫,典韦在外面牵着马。 深色的绝影蹄子还在地面上摩擦,典韦身后绑着三把兵器,两把深黑色的长戟,一把泛着金色的虎头湛金枪。 看到典韦全副武装的样子,戏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家伙,带兵器干什么。 他们此去只是负责运粮,戏煜可是打着运完粮和曹操打个招呼就往鄄城的。 典韦这家伙,不仅仅带着他自己的双戟,连虎头湛金枪也带上了,这让戏煜有些无语。 只是,这功夫戏煜倒也不好落了典韦的兴致。 总之,这家伙既然要带着兵器,就让他带好了。 徐州之战,总的来说,很稳。 整个徐州就没有能挡得住曹操的人。 从鄄城出发之后,戏煜带着典韦转走山道,不到半天的功夫,两人便追赶身上了之前运粮的车队。 兖州和徐州之间山道虽然有些崎岖,却并非像是蜀中山道那般陡峭,走单轮车倒是没丝毫问题。 山道运粮并无大军压阵,路上倒也没有多少问题,原本需要五日的陆道,走山道的话,时间却也差不多。 戏煜这边押送粮草的时候,身处于徐州的曹操已经满心开始期盼戏煜的身影了。 自收到鄄城来信之后,转眼已过三日。 整个曹营大军能维持的军粮也只剩下三日时间,曹操稳坐于军帐之内。 对于戏煜,他是极为信任。 他已经收到荀彧来信,说是戏煜带着运输队走的是山道,军粮已经在路上了。 大帐之内,火苗攒动。 曹操看着近两日攻陷城镇内的奏报,整个人有些失神。 似乎是得知了曹军缺粮的消息,徐州方面近些时日的动静颇有些明显。 原本有些避战的徐州军,突然间换了风貌,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城外有徐州的探马身影。 而令曹操意外的是。 大军粮草不济的消息因为被徐州军宣扬出去的原因,现如今他攻陷的那些城镇的百姓,都已经得知了这般消息。 前两日,这些百姓还担心曹军会不会征缴粮草。 但第三日,这般声音却已然少了很多。 更让人意外的事,有百姓,竟然自然的将自家粮草送与了曹军士卒。 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整个曹营上下都有些意外。 曹操更是颇有些感慨。 从来都只见军队强行征缴百姓粮草,哪里见过百姓自发送军队粮食的。 这样的情况,太过少见了。 虽然送粮的百姓寥寥无几,但此番举动却像是在曹操的心口落下了一道光一般。 孟子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直到此刻,曹操才多少有些懂了,平民百姓才是这天下的根基。 而百姓的眼睛是亮的,他们分的轻,好与坏! 仅仅只是一项分田之策,便让如今的徐州百姓对于曹军大为改观! 而这,是戏煜之策! 同一时间,徐州城。 自得知曹军粮草不济之后,陶谦便主张着准备收服失地。 他原以为,等上几天的功夫,曹军自然而然就会主动退兵。 然而,三日时间已过,曹军丝毫没有拔营的情况! 如今的曹操,似乎已经将东莞郡和半个东海郡,全都当成了他自己的地盘。 这般情况,陶谦自然无法忍受。 若是徐州就这样退缩了,岂不是承认这些地方从此再也不再是徐州领地? 趁着曹军缺粮,陶谦下令孙观、藏霸出击迎击曹军。 随后藏霸于夏侯渊交战于野,此一战未分胜负,双双罢兵! 夏侯渊有些无奈,眼下曹军军粮未至,和徐州兵交战不分胜负已是极限,军中士气不佳,他也没什么办法。 若是陷入久战之状,他恐产生哗变,无奈之下,只能退守城镇,守城不出。 另一边的曹仁,则是直接守城,不曾下令出战,只等着后方粮草抵达。 藏霸虽有武力,但他麾下的兵卒终究还是比不过夏侯渊麾下兵卒,如今夏侯渊守城,他想要攻城却并非那般容易。 陶谦下令藏霸和孙观出征的时候,身处于郯城的刘备也与田楷一同对上了正面的曹操主力。 对于刘备来说,此番曹操明知军粮不济,却又没有退兵的迹象,这种做法,着实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曹操屯守于城内,刘备则是带军驻扎于临沂城外十里之地。 此刻,两军观望,刘备倒也没有急着攻城。 刘军营帐之内,刘备居于首位,左右分别坐着关羽,张飞。 “大哥,那鸟曹操跟个乌龟一样缩在城内,这还怎么打?” 张飞开口便嘟哝了一句,随后眉头往上挑了挑。 “要不,我出去叫阵?” 张飞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他原以为这边开战之后就能打起来,谁知道原本深处于进攻的曹操竟然固守不出了。 这实在是让人太意外了。 关羽倒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在他看来,曹操如今驻守不出倒是正确选择。 只是,自家大哥仁义,那临沂城里的终究还是徐州百姓。 大哥恐怕是不忍心直接攻城的。 “曹操此举颇让人意外,探马来报,兖州粮道依旧断绝,曹军如今必然缺粮,可是!” “可是听闻曹军所占领的城内并无曹军征缴粮食的消息,曹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曹军此番的变化,刘备有些看不懂,更让他疑惑的是,曹操那样的人,竟然让大军对徐州百姓秋毫无犯。 这,有点不像是他认识的曹操。 “大哥,没有什么可是的,谁知道那鸟曹操心里想什么呢?也不知道那家伙憋着什么坏主意!” “要不,就听我的攻城吧!” 张飞有些咋咋呼呼,边上的刘备倒只是朝着他笑了笑。 那里那么容易攻城的,据他所知,藏霸和孙观那两路,也没有行攻城之举。 眼前的城镇,即便如今被曹操所占据,但其本质终究还是徐州之城镇。 攻城之战,一旦开启,便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我且问问他曹操是如何想的!” 想了想之后,刘备还是主动写了一封信件交由使者主动送往了曹军城镇。 不小片刻的时间,刘备的来信便已然放在了曹操的案几之上。 “刘备给我来信了?” 得知是刘备送来的信件,曹操眉头轻微皱了皱。 此番刘备应邀相助陶谦,曹操自然是收到消息的,天下诸侯此番无有相助陶谦者。 唯一来的便是刘备了。 而这,也让曹操对于刘备此人更为关注了一些。 想到刘备,曹操的脑海中不由得便浮现出其身后那两道粗壮的汉子。 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关羽温酒斩华雄便让曹操心中极为火热。 也正是那个时候,曹操升起了对于绝世武将的热诚。 其后,又有吕布雄踞虎牢关,如天神一般,所有武将无一可以与其争锋。 虽然三英战吕布名传天下,但其中更为响彻的还是吕布其人。 此番刘备来信,曹操多少已经明白其意思。 翻开眼前的信笺,刘备的书信紧跟着便映入眼帘。 【孟德兄,见信如晤。 自虎牢关一别,已有数载,得知孟德兄入主兖州,备心甚喜! …… 前番得知曹老太公遇险,备彼时心如刀绞,后得知老太公无恙,备才得以安枕入眠。 初闻孟德兄起兵征讨徐州,备深知此为父仇大义,原不想插手此事。 后备收到陶使君来信,其言辞恳切,深有悔意,备思绪良久,便赶至徐州。 彼时,孟德兄攻陷数镇,天下皆闻兄之孝义,备又闻孟德兄与徐州百姓秋毫无犯,更为钦佩。 此番来信,乃是相劝孟德兄于陶使君罢兵言和…… 弟,刘玄德。】 看完刘备来信,曹操脸色无有丝毫变化。 刘备言辞倒是中肯,但他此番出兵,又哪里只是为父报仇那般简单。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相互攻伐。 他刘备难道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如今他已经平定兖州,想要继续壮大,唯有征讨徐州方为上策。 前番陶谦联合袁术攻伐他兖州之时,刘备为何分毫不提? “志才,伱怎么看?” 随手将刘备的来信递给边上的戏志才,曹操撇了撇嘴。 后者接过信件,扫了一眼之后,便轻声笑了笑。 “无非是劝主公退兵而已,忠并无看法!” 刘备先是于信中叙述和曹操的交情,对于戏志才并没有什么看法。 曹操和刘备能有什么关系,两者说到底眼下都是一路诸侯。 甚至于他刘备,现在还算不上什么诸侯。 曹操不在乎对方和其平辈相交,都已经算是看得起刘备了。 眼下,对方明显是想要劝说曹操罢兵。 但,曹操能罢兵么? 不能! 此番大张旗鼓征讨徐州,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如今的大汉天下,各地诸侯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壮大自己的实力。 北边的袁绍满心都是向着吞并幽州,幽州内部,公孙瓒和刘虞两者亦是想要分出个胜负。 南边的袁术占据淮南,如今有占据了扬州之地,目光又落在了荆州身上。 身处于司隶的天子已然失势。 此番之景,大有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样子。 现如今,不过是秦变成了汉。 当初汉高祖刘邦能与群雄逐鹿间,建立起煌煌大汉。 如今的天下诸侯,谁心中又不想做下一个刘邦。 只是,眼下的各地诸侯无有率先冒头者罢了! 终究是大汉四百年江山太过深入人心,但那又如何? 这时间不会太远了! 各地诸侯相互征伐吞并,明白的便是其中的道理。 若是都心想大汉,那他们彼此之间何苦相互征伐? 汉天子为何又落得如此模样? “主公,要回信吗?” 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戏志才随口问了一句。 后者听到这话,伸手拿过信笺,再次看了看,嘴角有些不屑。 “回什么信?” 曹操没有犹豫,随手便将刘备给自己的信笺丢在了眼前的火炉里。 对于刘备此人,曹操心里还是极为看好的。 这些年对于刘备的轨迹,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虽然对方比不上自己,但也是着天下寥寥无几能入了他眼的。 便是袁绍都不被他看在眼里,刘备却不一样。 曹操没有理会刘备的信笺,连个回信都没有。 另一边的刘备倒也一点也没有着急。 两边的兵马就这般相互僵持着。 刘备想着曹操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退兵的,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探马来报,曹军的军粮运来了! 按照规定的时间,戏煜利用独轮车,顺利的将粮草送到曹军的大营之内。 连绵不决的粮草抵达,使得曹军的气势疯狂拔升。 同时,曹仁和夏侯渊也在其后收到了运送而来的粮草。 收到粮草的曹仁和夏侯渊,再次领军出征,气势恢复大胜的曹军,直接与野外,大胜藏霸、孙观。 整个徐州战场,原本僵持着的气氛,随着曹军军粮抵达,瞬间变幻。 得知曹军军粮抵达。 刘备第一时间便带着大军和田楷拔营回军郯城。 之前还能和没有军粮的曹操较量一番,但眼下得知曹军粮草以至,他便瞬间明白,再和曹操交战,他并无胜算。 “狗日的曹操,咋的又有军粮了!” 撤军途中,张飞根本想不通曹操怎么好端端的就又有军粮了! 明明曹军后方的粮道都已经被阻断了,他的军粮难道是从天上运过来的? 张飞想不通,刘备也想不通。 手下的探子早就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功夫还未有消息。 但曹军有粮的消息,确实真真切切。 还好他撤退的及时,但另外两路的藏霸和孙观,却已然大败了一场。 临沂衙署之内。 得知刘备第一时间撤军的消息之后,曹操不由得笑了一声。 “那刘玄德果真是个人才,跑得还真快!” 曹操虽是笑着,但并非是嘲笑,这笑声中多少带着点认可。 刘备能这么快的认清实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像那藏霸、孙观之流,此番便是吃了曹军的教训。 边上刚刚抵达的戏煜听着曹老板说起刘备,多少也升起了一丝兴趣。 此番征讨徐州,刘备果然还是来了。 听曹操的口吻,其和刘备似乎很熟的样子。 不愧是一辈子的敌手啊,彼此斗了一辈子,这两人对相互之间竟然从这个时候就熟悉起来了。 “奉义,来的当真及时!” 看着眼前的戏煜,曹操极为热切的拉着对方的手,两人进了正堂之后,曹操便颇有些感慨。 此番征讨徐州,种种迹象,都和戏煜有关啊! “兄长何以这般看我?” 看着曹操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戏煜有些无奈。 曹操笑了一声。 “奉义,尔之策论,使我军征讨徐州,如臂驱使!” “此番我军变化,更是让我喜不自胜,尔真乃吾之萧何也!” 萧何? 听到曹操这般夸赞自己,戏煜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 没记错的话,曹老板夸人是有一套的,什么吾之子房,吾之萧何,吾之陈平。 反正,决定不错的手下,曹操就那对方直接冠于汉初俊杰相比。 而这样的话,大多数人还是极为受用的。 不过,比较萧何这话,戏煜没记错的话,曹操这话是给钟繇说的吧! 怎么就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过,这样的评价也算是极高了。 萧何,那可是大汉第一代丞相。 “兄长过誉了!”戏煜谦虚的笑了一声。 曹操倒是一点没客气,神态极为正色。 “这天下,能在山道运粮的,奉义你还是第一个!” “着什么独轮车,曹某可是第一次见,奉义,此番征讨徐州,你为首功也!” ??? 就运个粮就成首功了! 边上的典韦有些傻眼,自家先生,这就成首功了? 他们不是还没打仗呢么? 首功就这么简单! 正堂之内,曹操话音落下,边上于禁等人倒是亦是极为认同。 若是此番军粮不至,恐怕曹军到时候也只能退军。 更何况,正因为有戏煜之前指定的怀柔之策,此番征讨徐州才如此顺利。 加上此次运输军粮之事,要论对方首功,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悔不该与曹孟德交恶啊! 十月下旬,寒冬已至。 徐州。 本该稍见起色的战事,随着曹军粮草的抵达,战况徒然变幻。 原以为河道冲毁,粮道阻断,曹军无有粮草之际,冬日来临必将会无奈退兵。 谁曾想,这般情况下,曹军竟然能将粮草运输而至。 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重新返回郯城不久之后,徐州的探子很快便知晓了这一次曹军为何突然间拥有了粮草。 “戏煜,又是他?” 郯城衙署。 收到密信的刘备有些茫然,戏煜这个名字,这些时日,他早就不在陌生了。 自对方被汉天子封赏之后,这个名字,在如今大汉十三州天下诸侯眼里便挂上了名号。 如今重新听到这个名字。 还是在战事如此关键的时候,刘备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明明曹军粮道已然被河道冲毁,加上连番的阴雨天气,曹军到底是如何将粮草送到前方的。 刘备想不通,只觉得此事比登天还难。 这个戏煜,难不成还是上天派下来相助曹操的? 他曹孟德,凭什么? 凭什么拥有这般的人才! 刘备有些无奈,如今曹军粮草无恙,士气重整之下,兵峰难以阻挡。 所幸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选择退兵。 相比藏霸、孙观二人,他手下的实力并未受到波及。 不过,若是连打都不打,陶谦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刘备眉头紧皱,眉间的阴郁之气久久不散。 衙署之内,相对而坐的关张赵三人皆是未曾开口。 张飞板着脸,心情略有些不爽。 在他看来,便是曹军有了粮草又如何? 如今两军还未交战,大哥便率先带着他们撤军,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张飞有些不爽。 连打都没打?谁又能知道他们打不过曹军? “大哥,要我说,我们之前就不该撤军,都到了那鸟曹操的鼻子底下了,我们为什么要跑?” “要我看,就该跟他杀上一场,好叫曹操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俺老张,必将杀他个人仰马翻!” 张飞鼻子喘着气,这功夫倒也不在憋着话了,看到刘备一直没开口,张着嘴直接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话头一开,面前的刘备颇有些无奈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什么叫做杀上一场? 两军交战,非胜既负,一旦交战,不知道将会有多少将士命丧沙场? 这般情况,岂能因自己一时之气而草草决定? 而且,相对于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曹军,他刘备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该如何战胜草草。 他熟悉曹操,对方能在之前的情况下,龟守不出,又岂是庸庸碌碌无能之辈? 若是真的交战,他无有胜算! 这些话,刘备心中清楚。 但此刻,也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明白的。 看着张飞瞪着圆眼盯着自己,他只能嘴上泛起一抹苦笑。 “三弟,两军交战岂能如你这般草率?” “你我身上所系,乃是成千上万将士之性命,若因你我一己之念而丧生这些性命,我良心难安啊!” 刘备脸色发苦。 这样说完,张飞张了张嘴,紧跟着想要说出去的话,犹如被堵在了嗓子眼。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大哥跟他讲道理。 并且,还是用这样的口吻朝着他讲道理,每次这般情况的时候,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边上的关羽伸手轻轻掠了掠胡须,刚才一直半眯着的眼睛,这时候轻轻睁开了一分。 “三弟,大哥所言不差,战场之事,不是儿戏,伱勿要胡闹!” 刘备心里明白的事情,关羽多少也是清楚的。 只是,两军未曾交战,这一点关羽亦是心中有些不爽。 终究是战场上杀敌的将军,未曾交战,望风而逃的事情,说起来实在是太过丢人。 更何况,此番战事传回徐州。 彼时藏霸、孙观等人都已经交战,其两者已经大败,而他们却连战都不战。 此刻,亦不知徐州上下如何看待他们兄弟? “刘将军,此事非你之错!” 看到刘备三兄弟拉跨着脸,混在其中的赵云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此番他虽然被公孙瓒调遣到了刘备麾下。 但说到底他并不像是张飞和关羽,他个刘备之间的感情远不如两人浓厚。 赵云还未真正投效对方,这时候称呼上也说不上称呼对方为主公。 毕竟,此刻的刘备,说不上有让赵云投效的念头。 他当初能带着乡勇投奔公孙瓒,那也是因为公孙瓒在幽州的名声太过响亮。 如今天下闻名之辈,那一个似刘备这般无有根基。 而刘备如今,唯一能称得上称赞的,也只有仁义,体恤手下和百姓。 “子龙!” 听到赵云开口,刘备心情倒是好上了一些。 要说千算万算,唯一没想到的便是曹操能有戏煜这般的人才相助。 天如今怎么想,也想不到对方到底是如何在那般情况下,能够将粮草运送到前线的。 曹军如今气势如虹,粮草之事绝非虚假。 那数十万大军,不可能饿着肚子,而被攻陷的城镇内,并无有强行征缴粮草的事情。 要说曹操当真在徐州大肆屠戮,甚至于强行征缴粮草的话,他心里多少还能占据一些大义。 只是,一切和他想象中都有些差别啊! 郯城内气氛有些无奈的时候,徐州腹地的徐州城内,更是阴云密布。 藏霸和孙观吃了败仗的事情第一时间便被送到了州牧府内。 得知消息的陶谦已然再难安歇了。 曹操突然有了粮草的事,让陶谦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只知道探子说那戏煜带着人来了,曹军便有了粮草,这事情实在是很难让人明白。 “两位将军来信怎么说?” 陶谦朝着边上的心腹曹豹问了一句? 刘备那边并未损失的消息,他自然也清楚,虽然是望风而逃,但陶谦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 “还能怎么说?” 曹豹看着重新躺在病榻上的陶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败了就是败了。 藏霸倒是没找什么借口,只是说曹军兵峰太盛,我军难以抵挡,仓皇之下,落了败仗。 终究是徐州盛平的时间太久了,除了陶谦手下的丹阳兵,藏霸手中的兵卒已经算的上是不错的了。 但,曹操手下的兵卒,那可是经历了黄巾之乱的黄巾兵,那是从一场场战斗之中留下来的。 打不过,属实正常。 至于孙观,来信一顿大吐口水,说自己没打过曹操是因为对方偷袭。 更是直言刘备闻风而逃之举,使得他的军心有些紊乱。 这些借口,明眼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不过,对于刘备曹豹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 他也用不着朝着对方说话,再说了,刘备本身就是来相助徐州的,此番连打都没打的举动。 看起来终究是有些难看。 将信中所言如数告知了陶谦之后,曹豹便没再说什么,其中分断,陶谦自然有自己的心思。 得知信中所言之后,陶谦微微眯了眯眼,胸口像是如一块重石一般压着。 “哎,悔不该于曹孟德交恶啊!”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般局面,他当初就不该答应袁术的话,两路分攻兖州。 他哪里能想到曹操崛起的如此快速? 先是顺利的平定兖州,紧跟着又能收拢数十万黄巾之众,这简直闻所未闻。 如今,粮草断绝之际,短短时间内又能解决这般事情。 如同天助一般。 这样的人物,哪里是他徐州一地能压制住的。 那袁术如今,连一个消息都没,这更是让他心口之气更为不畅。 “阿豹,你说如今,我与那曹操还有言和的余地吗?” 陶谦目光看着头顶的帷帐,眼神却有些涣散,这话是对着曹豹问的,又像是在问自己一般。 边上的曹豹有些无言。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岂是异能那般简单就能握手言和? 这天下如今的乱想,诸侯之间相互征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那般轻易的事情。 曹豹没有开口,塌上的陶谦嘴角忍不住有些苦笑。 身子颤动之际,不多时便又晕了过去。 …… 十一月初。 入冬之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曹军营地之内。 戏煜本想着运输完粮草之后,第一时间返回兖州。 只是,没想到曹老板当着大帐之内,仅仅因为运输粮草的原因,直接便将此战的首功推给了他。 这般功劳,戏煜本来是不打算领受的。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整个曹军上下的,对于曹操的决定,似乎没有丝毫的异议。 军营上下,但凡相熟一些的人都朝着戏煜恭贺,便是一些不太熟悉的,也会上来和他笑着打个招呼。 首功的事情,所有人就这样给默认了下来。 这般情况下,戏煜本来还打算返回兖州的事情,瞬间便落空了。 他总不能在这般情况下,撂挑子走人吧! 虽说他不在乎曹营的其他人会如何看他,即便是扫了曹操的面子也不在乎。 但,戏志才终究还是曹操的谋主。 若是就这般走了,曹老板失了面子。 曹营上下不知道要如何看待他。 到时候,流言飞起,说是他傲慢无主,立了功劳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言论怕不是要飞上天去。 知道后世舆论到底有多大影响的戏煜,很清晰的知道,有些时候,杀人的不是刀子。 而是那一张张的嘴。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答应曹操留在曹营。 如今之际,只能等这便战事顺利,到了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时候,在离去想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一大早,身披着大氅的戏煜便被曹操喊道了营帐之内。 他进了营帐之后,抬眼才发现整个营帐之内,除了曹操和戏志才之外,并无他人。 帐内架起了三团炉火,温度比外面要舒适的多。 这功夫,曹操正盘坐在一团毛毡之上,身前架着火炉,一边烤着火一便手捧着一卷书简。 边上的戏志才斜卧着,对于这般的架势,曹操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 两人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一边说这话一边笑着。 营帐被揭开,看到进来的是戏煜,曹操未曾穿靴直接便在毛毡上站了起来。 “奉义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朝着戏煜招了招手,曹操往上迎了两步,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穿靴的时候,他才顿住了脚步。 戏煜朝着曹操拱了拱手,眼神又忍不住朝着戏志才瞥了一眼。 后者见是他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看,随后便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 “兄长!” 朝着两人两人见了一礼,戏煜跟着曹操到了火炉边盘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戏志才身上。 “大哥,你……” 只是看戏志才这般样子,便知道这家伙想来这段时间又是忘了锻炼之时。 也对,戏志才那本就是随性的性子,要是真的想头驴一样将对方按着倒是不可能的事。 戏煜有些无奈,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戏志才像是才想到什么一样,突然间一个激灵身子便端坐了起来。 不过,紧跟着他便想到,如今的戏煜已经成婚了,现在的情况可和之前不一样了。 “阿煜,就是现在天有点冷了,今日早操的事情,我给忘了!” 戏志才挠了挠脑袋,随即眼神朝着边上的曹操看了一眼。 “不信你问主公,我之前在营内可是每日都会锻炼五禽戏的!” 朝着曹操使了个眼神,后者倒也心领神会,这功夫笑着便跟戏煜开口道。 “奉义,志才所言不差,前些时日,倒是未曾疏忽过锻炼!” 听到两人这般说,戏煜只是点了点头。 “兄长记得便行,吾只是担心兄长身子弱,此番天气变幻,若是感染风寒,倒是凭白让人担忧!” “我知道了阿煜!” 戏志才点了点头,戏煜说完之后,他的心头便浮起了一丝暖意。 这功夫看着这兄弟俩相互体谅的样子,曹操嘴角挂着笑。 不自禁间,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幼弟。 想到曹德,曹操便忍不住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若非是戏煜的话,当初他一家子恐怕就要命丧徐州。 虽说他和幼弟之间的感情说不上有多亲近,但,终究是血浓于水。 若是曹嵩身死徐州,曹德想来也是逃脱不过。 心中有些感慨,他能碰见戏煜,还真是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 先是有帮着平定兖州的功劳,紧跟着又救了自己一家子,在如今,徐州之战。 若非是戏煜及时送来粮草的话,恐怕此战到现在已经结束了。 彼时,他恐怕只能带着大军灰溜溜回到兖州。 在想进攻徐州之时,恐怕也没有现在这般容易了。 心思闪动之间,曹操的目光落在戏煜身上。 “奉义,此战多亏了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恐怕……” 曹操话音并为说完,但没有粮草的结果,想来所有人都会明白。 戏煜嘴角笑了笑,算是没有否认。 天气变化,河道冲毁粮道,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也有些想象不到。 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还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把! 本以为解决了兖州丰收的情况,谁知道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原本的粮道被冲毁了,但新的粮道还是被扩展了出来。 如今,兖州和徐州之前的粮草运输,有着独轮车得到缘故,在山道行进倒也不算是困难。 “阿煜,你来的正巧!” 戏志才将手放在炉火上翻了翻,悠悠吹了口气,这时候重新看向戏煜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翻了翻。 “我和主公正商讨着如何对待如今这些已经被拿下的徐州城镇,之前你提出来的政策确实不错!” “既然你这个正主到了,便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戏志才淡淡的看着自家弟弟,能有如此出色的兄弟,让他心中满是骄傲。 戏家到了这一辈,可算是对得起当年早亡的双亲,对得起戏家的列祖列宗了。 戏志才开口之后,边上的曹操亦是点了点头。 如今对待徐州这些城镇的方法,都是按照戏煜之前制定下来的方略在施行着。 这些徐州百姓对于曹军的态度,也让曹操看到了此种方略的好处。 而且,萦绕在曹操的心头内,一直便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戏煜眼里所希翼的天下,到底是如何的样子。 “奉义,且说说你的看法吧!” 看到眼前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戏煜目光随即放在了曹操边上案几的书简上。 看到这一幕,曹操随即开口解释。 “这些都是近些时日我军麾下徐州城镇的近况,奉义尽可观看!” 听到曹操这般说,戏煜倒也没有客气,随手便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卷书简拿了起来。 摊开书简之后,戏煜的目光便慢慢的落在了其上的内容之上。 书简上的内容乃是东平县内的状况。 自曹军拿下东平县开始,整个东平县初始还是原来的样子,百姓起初有些抗拒曹军。 但随着曹军开始宣扬兖州施行的政策之后,东平县的情况开始渐渐变了。 -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兄长勿慌,看俺老张一枪挑了曹操脑袋 曹军入主徐州城镇,对于百姓秋毫无犯,这样的情况,为天下首例。 对于这些年经历过战火的百姓来说,哪里见过这样的军队。 无论是之前起义的黄巾之中,还是之后战火中的诸侯军。 这些军队,那一路不是烧杀抢夺,那一路不是强行征缴税收。 似曹军这样的,闻所未闻。 彼此之间的信任,从细微处开始建立。 又有着兖州政策在前,大多数百姓渐渐的也听说了兖州的事情。 而随着分田之策的施行,这股信任便开始越发高涨。 现如今,曹军麾下的徐州城镇,对于曹军的观感,彻底转换。 这般情况下,民心便渐渐稳定了。 假以时日,这些徐州城镇成为兖州麾下的城镇,根本说不上什么问题。 书简内记载的问题并不多。 除了这些城镇的稳定之后,百姓歌颂以外。 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曹操的案几上堆积了不少。 随手将手中的书简放了下来,戏煜朝着面前的曹操两人看了一眼。 “民心可用!” 曹军麾下的徐州城镇,如此稳定倒也没有出乎戏煜的意料。 总的来说,这样的城镇,百姓的民心已然有些倾向于曹军了。 当然,世代居住在徐州的百姓,对于徐州本身还是多少带着点感情的,有些百姓持观望态度也很正常。 这其中多少有些世家在背后的身影,这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为今之计,若是能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话,对于曹操阵营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 若是能在这个时间点占据兖州、徐州两地,曹操阵营的势力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戏煜脱口而出的四个字让面前的曹操和戏志才两人相视着笑了一眼。 两人对于现在的观感和戏煜是一样的。 如今麾下的徐州城镇,民心真的是向着他们的。 换做此前,想要收拢人心,少不得数年甚至于数十年的功夫,那里有如今短短一月多的时间的效果。 这一切,都是戏煜的功劳啊! 曹操一脸欣慰,眼看着戏煜又在边上,此刻,正是一路高歌猛进,趁着年关之前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 到时候,好好会兖州过个年的时候啊! “奉义,我军可否在年前,一口气攻陷整个徐州?” 曹操志得意满,嘴角上的胡须轻轻颤抖,此时此刻,他仿佛都看到了整个徐州已经收拢到自己麾下的场景! 在往后,便是平定整个大汉天下,封侯拜相! 一时间,曹操的思绪不自禁便飘荡的有些远了。 戏煜淡淡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边上的戏志才也微微的眯着眼睛。 一口气攻陷徐州? 这样的事情,难不难,说难也不难,说不难其实也挺难的。 如今的版图和后世的版图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兖州和徐州之间的战争,放在后世,可能连一个大省都出不去。 但,这个时代比不了后世,没有舰船火炮。 冷兵器交战,拼的更多是人命罢了! 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般的简单,史书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知道亲眼放在现实之中,才会知道其中到底有多么的惨烈。 虽然曹军连续攻陷了徐州十数座城镇,但这些城镇多少还是见了血的。 举城而降,也是要看情况的。 没道理因为你曹操来了,整个徐州上下便高举双手将徐州让给你。 戏煜原本也以为,能一口气将整个徐州吞并。 但如今看下来,想要在年关之前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并不容易。 民心虽然可用,但这个时代的百姓,终究是人言亦言的。 如今掌控天下的,还是那些流传已久的世家豪族。 整个天下的百姓,都是依附在这些世家豪族的身上的,而有些观念,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扭转的。 眼下想要在年关之前攻陷整个徐州,太难了。 那些徐州的世家根本不会答应,而曹操越发逼得紧的话,整个徐州怕不是会拧成一股绳。 大概,历史上曹操连续三次攻打徐州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吧! 当然,这其中因为曹操屠城的举动,使得徐州对于曹军深痛欲绝。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若是能徐徐而进,若温水煮青蛙一般,攻陷徐州倒也不成问题。 思绪通彻之后,戏煜抬头朝着正满眼期待看着自己的曹操看了一眼。 “难!” “想要在年关一月之余攻陷徐州,很难!” 戏煜毫不犹豫的给曹操浇了一盆凉水,打消了对方正一连串的美梦。 回过神的曹操,眼神里的光明显弱了几分。 边上的戏志才也有些无奈,关于徐州的情况,他之前也已经在心里分析过了。 果然,自家兄弟的看法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想要一口气攻陷整个徐州,这样的事情哪里是一两个月就能解决的事情。 如今汉庭依旧在,有些人不会坐视曹操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 更何况,整个徐州上下,也不会就这样坐视曹军将整个徐州吞并。 “真的无有可能?” 曹操还是有些不甘心,若是不能一口气吞并徐州,那他劳心费力的这一战,又有什么意义? “兄长说的无有可能是何种意思?” 看着紧皱眉头的曹操,戏煜嘴角轻微挂起一丝笑意的看着曹操。 后者抬头:“当然是吞并徐州!” “我以为兄长说的是敢在年关前吞并徐州!” 戏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慢悠悠的看着面前炉内的火苗。 随手主动捏起一块黑炭扔进火炉之后,戏煜再次开口。 “想要在年关之前吞并徐州,这件事多少是有些难的。” “方今天下未定,汉庭犹在,兄长如今攻伐徐州天下诸侯都看在眼里。” “而此番兄长占据大义,天下诸侯自然无有出手着。” “但,若是兄长当真想要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话,怕是会引来四周忌惮!” “更何况,汉庭虽然示弱,但若是陶谦无奈之下求助汉庭,到那时天子诏令下来,兄长该如何应对?” 戏煜看着曹操淡淡开口。 想要一口气做大,若是速战速决能解决的话,倒也不成问题。 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 北方的袁绍在怎么昏聩也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眼下曹操攻打徐州只是为父报仇,站着大义,袁绍自然不会说什么,便是他手下谋士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是真的占据俩州之地,袁绍手下的人又怎么能坐得住。 到那时,袁绍怕是会先放下和公孙瓒争夺幽州的事情,反过头来要给自己的小老弟吃吃苦头了。 而如今,想要和底蕴深厚的袁绍对上,对于曹操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南边还有袁术在虎视眈眈。 要是真的引起诸侯合力攻伐,整个兖州根本挡不住。 而远的不提,淡淡陶谦真的向汉庭求助的话,一道天下诏令,就会让曹操不知所措。 接还是不接? “这?” 戏煜的话让曹操有些头皮发麻,仔细想想确实是这般情况。 但是,如今攻陷徐州,眼看只需自己强行使出一把劲,就能将整个徐州吞并。 就让他这样放弃,他心里又怎么能甘心? “难道,我军就不能攻陷徐州了?” 曹操有些着相了,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变得有些焦急。 戏煜摇了摇头:“兄长勿急!” “非是不能吞并徐州,而是此事不能太过急躁!” “我军此番攻打徐州自然不能做无用之功,如今麾下徐州城镇已见奇效!” “兄长此番当徐徐突进,我料想北边的袁绍和公孙赞不久之后便会再次对上。” “待那时两者水火不容,而南边袁术不足为虑!” “彼时,徐州将再无力抵抗兄长也。” 戏煜缓缓言说,边上的戏志才跟着点了点头。 打肯定还是要打的,只不过,眼下没必要打的那么急了。 一点点吞并徐州,既不会将整个徐州逼迫到死地,又给对方佯装留着一口气。 这样的想法确实不错。 曹操叹了口气,仔细思索,戏煜所说的却是没有什么问题。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这样了。 “那如今,我军当先从那里开始!” 随手将放在案几上的徐州地图摊了开来,曹操抬眼朝着戏煜问了问。 后者将身子挪到案几边上,入眼处便看到曹操早就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圆圈。 郯城! 似乎正是刘备驻兵所在。 几乎是下意识的,戏煜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后者正眯着眼笑。 “兄长是想要先对付刘备?” 戏煜表情有些玩味,没曾想曹操竟然在心里将刘备看的如此重要。 “哼,曹某此番为父报仇,其余诸侯尽皆无有出兵这,唯有这刘玄德眼巴巴跑过来做好人?” “他当真以为曹某没有脾气!” 想到刘备,曹操牙尖便忍不住有些发痒! 自己此番发出诏令,明言是为父报仇,举着大义之旗。 甚至于,此前他还特意给刘备送去书信说明了此事,原以为对方不会出现,未曾想,刘备还是来了! 这又如何不让曹操内心生气。 他本以为刘备和他还算的上是朋友,彼此当年在诸侯会盟之时多有接触。 彼时,他和那刘备三兄弟倒也算的上是相谈甚欢。 然而如今,刘备却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如何让人不恼。 “好,郯城倒也不错!” 戏煜点了点头,如今曹仁和夏侯渊那边,对上藏霸和孙观都已经取胜。 徐州士气微弱,如是曹军此番在能够击败刘备的话,到时候整个徐州的士气必然会再次受到重击。 而对于刘备、关羽等人。 说到底戏煜还是蛮有兴趣的,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对于刘备关羽等名人,戏煜还是想亲自认识认识的。 后世对于曹操和刘备的评价,褒贬不一,戏煜对此倒是没有多少看法。 能记载在史书上流传下去的,从来不是什么庸庸碌碌之辈。 更何况,一个是汉昭烈帝,一个是魏武帝。 …… 曹军这边决定好之后,隔日大军便开始朝着郯城所在的方向开始进发。 而随着曹军动向明了,第一时间身处于郯城之内的刘备便也收到了消息。 郯城衙署。 得知曹操大军来犯,刘备不自禁有些头皮发麻。 小小东海之地的郯城,如何挡得住曹操大军来犯。 他如今手下兵卒加上田楷手下,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余兵卒,这样的兵卒又能挡得住曹操多长时日。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刘备便让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给了徐州城。 同样收到消息的陶谦,听到刘备遣使来信,努力的朝着曹豹看了一眼。 “曹将军,你且领兵前去相助刘玄德,勿要让曹操在进犯我徐州之境了!” 陶谦有气无力,边上的曹豹忍不住握了握手。 “使君,真能信任那刘玄德?” 曹豹有些疑惑的朝着陶谦看了一眼,他和刘备接触不多。 但,此番刘备望风而逃的事情,多少让曹豹对其观感并不是太好。 眼下陶谦让他带徐州剩余兵马相助刘备,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愿。 若到时候,那刘备开城投降,直接把曹操迎进来,拱手让城的话啊,该如何? 他可是听说那刘备和曹操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 “曹将军,勿要多疑,玄德此人深明大义,有仁者之风,绝不会做出伱想的那般事情!” “其人能在此时相助我徐州,我若是在此刻退缩,又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徐州?” 陶谦强行撑起身子,目光静静的看着曹豹。 此时的他,已经越发明白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就算病好了,他也恢复不到年轻力壮的时候了。 未来的徐州到底该如何,他心里也多少有些迷茫。 “且去助他!” 他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刘备身上。 对方此前能相助孔北海,还算是值得信任。 听闻陶谦如此说,曹豹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此番陶谦让他相助刘备,他多少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今的陶谦已经年老,他早早跟着陶谦,对方如今也算是替他着想了。 能在此刻和刘备打好关系的话,对于曹豹之后也算是好事。 至少,万一陶谦真的某天身死,他曹豹未来也有所寄托。 “主公,照顾好身体,末将这便去了!” 朝着陶谦拱了拱手,随后曹豹没有再多耽搁,除了州牧府领着对方的命令便开始领军朝着郯城的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郯城之内。 探子来报,不日之后曹军便会兵临城下。 对于这般情况,刘备心头有些发慌。 自从进驻郯城之后,他已经命令手下兵卒开始修筑城墙,原本狭小的郯城城墙,如今多少也算是增高扩展了一些。 但,还是不够! 终究是这样的城镇太小了。 不是徐州城那样的大城。 这样的城镇守城起来,根本守不了多长的时间,若是当真让曹操大军围住的话,到时候变成了死路了。 无奈之下,刘备只能选择将兵马驻扎在郯城城墙之前,静候着曹军大军前来。 他多少还希翼着在两军阵前劝说曹操退军。 只是,这样的想法终究还是在刘备脑海中一闪而过。 此番他给曹操的书信已经有些许时日了,到现在想来曹操早就便看过了吧! 可是,曹操并未有给自己回信。 其表现出来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曹操根本就没有丝毫想要退兵的意思。 “大哥,怕什么,那曹操也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倒时候,俺老张一个冲刺,直冲敌阵,给大哥将那曹操的脑袋挑回来!” 张飞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眼下终于要打起来了,他的心里早就有些安耐不住了。 这话一开口,边上的刘备连忙瞪了他一眼。 “翼德,休要胡说!” “那曹操身居中帐之内,你纵使有一身勇武,也难以冲到他中军大帐面前!” 两军交战哪里是说冲过去就能冲过去的,真以为曹操身前的将军兵卒都是瞎子吗? 张飞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边上的关羽和赵云眼神却同时亮了亮。 对于武将来说,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这是最大的夸赞了。 而若是当真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对于其来说,本身就是最耀眼的事情。 关羽眼角微微眯了眯,下意识间他不自禁也开始思索了一下。 到时候能不能骑着马,一股脑冲过去砍了曹操的脑袋? 这事情难不难? 关羽觉得该是不难! 赵云亦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策马跨越敌阵,若如探囊取物一般,取敌将首级,倒也不错。 张飞一句话使得边上另外两人多少都有些跃跃欲试。 而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刘备观察到了,他有些意外的是,平日里极为稳重的二弟,竟然也被三弟这话激起了性子。 而温和如玉的赵云,竟然也有兴趣? 至于站在另外一边的田楷,整个人早就已经麻了。 自从和刘备等人认识之后,他就觉得这三兄弟,都他娘的不是正常人。 万军从众取敌将首级,开什么玩笑?-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曹操:玄德兄,你可真不要脸 十一月上旬。 寒风凛冽,整个天际之上,原本的藏青色被铺盖了一层白霜一般。 天气有些阴沉,呼啸的寒风迎面扑来,像是一道道利刃刮在脸上一般。 曹军于今日抵达徐州郯城之外。 同一时间,刘备所辖驻军与刚刚抵达支援的曹豹军队兵合一处,于郯城之外一字排开。 两军对阵,呼啸的寒风使得两军对阵之中,仿佛带着一阵阵肃杀之气。 曹操端坐于战马之上,身披甲胄,深红色大氅迎风飘荡,极为显眼。 边上,戏煜同样骑着绝影,一身儒衫身上披着深色的大氅,仿佛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整个曹军蓄势待发。 两军隔着数百丈的距离,一眼望过去皆是密密麻麻的黑影。 曹操也没想到,刘备竟然有勇气和自己两军对阵。 戏煜挑着眼眉,眼神下意识朝着对面的军阵张望着,数百丈的距离看起来倒不是很真切。 想要一眼找到刘备三兄弟的身影,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让工匠帮着将望远镜造出来了。 “主公,今日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啊!” 同样裹着大氅的戏志才身形有些发抖,实在是这天气太过冷了,恰好今天有碰上大风。 戏志才都有些不想骑在马上了,眼下随军而来,冻得他都想缩在马上。 战马的蹄子来回踏动着,嘶呖呖之声不绝于耳。 四周的将卒手上握着的兵器都有些发麻,仔细看去,入眼处的军卒双手都忍不住有些发红。 眼下的天气还算是能抗,想来再过些时日的话,怕是让人握住兵器都有些难了。 戏煜明白,这就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劣势。 冬日作战,对于士兵来说本身就是一项极大的考验,当然后世不乏有令人钦佩的铁军。 零下四十多度,硬扛着作战的战士,更是令人敬仰。 “志才,这正是杀人的好天气啊!” 曹操冷笑,目光悠悠的看着远处的刘备军队。 这功夫,戏煜打了个哈欠,这样的两军对阵,杀起来的话绝对是极为混乱的。 看面前徐州军的样子,亦是有数万之军,看来陶谦对于刘备还是有些希翼的。 刘备中军之中。 看着远处乌泱泱的曹军,刘备不由得有些感慨。 当年他和曹操会盟只是,彼此之间其实差距并不是很大。 但如今,仅仅只是过了数年的功夫,对方便城了兖州之主,手底下更是有着数十万将领,眼下仅仅只是曹操领军,另外两路大军可还没有会兵一处。 这般情况,便有如此威势,若是大军汇合,那般威势徐州又哪里能够抵挡。 他有些羡慕曹操,对方的起步要比他好多了。 若是他刘备能有似曹操那般根基,他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刘备心头感概之际,边上的曹豹却忍不住心跳加速。 虽说他带着数倍于刘备的徐州军,但此番支援过来之后,陶谦却让他听令于刘备。 这样的情况,曹豹心里虽说有些不爽,但终究还是选择听信陶谦的指令。 大军交给刘备之后,如今的徐州军倒也算的上能够抵抗曹军了。 只是这一战,胜负未知啊! “刘将军,如今之际,我军该如何行事?” 曹豹忍不住朝着刘备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全军跟曹操就这样开战的话,未免太过于莽撞了一些。 若是输了,岂不是全盘皆输? 刘备明白曹豹的担心,虽说他眼下有着指挥对方的权利,但他倒也没有盲目到真正去指挥曹豹。 曹豹终归是徐州军的将领,眼下他也只有指挥权,并无掌控之权,对方给他面子询问,他自然也要给对方面子。 “将军勿急,我与那曹操算是相识一场!” “此番若是能避战的话,我军还是以避战为主!” 刘备心里清楚,真正打起来的话,他眼下不一定真的能打得过曹操。 毕竟,两边的情况说到底根本不一样。 曹操手下军卒如今是如臂驱使,而他手下能真正掌握的不过几千人马,田楷所带领的军队和徐州军真的打起来的话。 能不能听他指挥,还是一回事呢! “将军想要议和?” 曹豹皱眉,难道刘备这功夫了还想要和曹操议和? 对方大军都开到你脸上来了,那是能议和解决的事情吗? 这刘备,不会是个庸才吧? 亏的使君相信他,若是将徐州军托付于此人的话,恐怕整个徐州都要完了! 曹豹心头有些慌乱,这功夫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了一下。 刘备多少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但,说到底,他其实不想直接开战的。 “将军,战事一旦开启,对于整个徐州百姓来说,必将生灵涂炭,刘某此番也只是想避战罢了!” “此番不是对战之机啊!” 他这边统领不一,将卒之心并非一统,而曹操兵势如虹,真打起来的话很难赢。 刘备细心的朝着曹豹解释了一番,后者反应过来之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边上的张飞瞪着眼,手中握着的丈八长矛攥的咯咯作响。 他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只要刘备一声令下,他便愿意策马直接朝着对方军阵杀出去。 “三弟,你且在此等候,云长!” 刘备朝着张飞看了一眼,思索了一番之后,转过头看向关羽。 “你陪我去与曹操会一会吧!” 听到这话,张飞眉头不禁皱了皱:“大哥什么意思,为何不带我去?” “三弟,伱!” 刘备本想着张飞性子鲁莽,要是过去后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话,那就不好了。 不过,想到有自己在,张飞终究还是听自己话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翼德也跟上吧,我们兄弟三人,今天一同会会曹操!” 边上的关羽没有多言,刘备出声之后,他只是将马往前带了带,随手握着兵器便跟着到了刘备边上。 看到这情况,曹豹先是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刘备只是兄弟三人,并非是带着手下兵马一同过去,想来该不是临阵投敌。 更何况,刘备手下的另一位将军也在,还有田楷和其手下,曹豹拱了拱手。 “依仗刘将军了!” 若是刘备真的能让曹操罢兵的话,倒也算的上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了。 刘关张三人点头回礼,紧跟着便一同策马朝着两军阵中的方向靠近了过去。 这功夫,另一边的曹操很快也收到了对面使者的来信。 “见过将军,我家刘将军邀请曹将军于阵前叙话!” 来使留下一句话便匆匆跟着返回。 听到这话之后,曹操眉头轻微抖了抖,这功夫正好看到对面军中有三道人影策马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曹操嘴角忍不住便笑了笑。 边上有将军下意识朝着曹操看了一眼:“主公,当心有诈!” 当年虎牢关刘关张相战吕布的事情传名天下,这时候邀请曹操前往,多少还是让人有些担心的。 要是往日的曹操,这时候自然是有些忌惮的,但他下意识不自禁便朝着边上瞥了一眼。 现在不一样了! 他边上可是有戏煜在的。 若是奉义能陪在他边上的话,他又有什么怕的? 他自认,奉义在侧,边上刘关张有异心的话,他也丝毫不惧! 更何况,此番两军对阵,对方主将都已经邀请他前去叙话。 若是连去都不去的话,他身后的将士该如何看他? 即便这些将军们明白,但手底下的兵卒终究是不懂的。 曹操转头看向戏煜的时候,边上的戏煜自然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赶巧了,要是自己不在的话? 当然,曹老板边上还有其他将军的,乌泱泱带上几个将军,倒也没什么问题。 “兄长要去的话,煜倒是也想过去看看!” 戏煜主动朝着曹操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传说中的桃园三兄弟,他也是极为期待的。 “奉义此话,正合吾心!” 曹操点头。 听到这话,戏煜转头朝着边上的典韦看了一眼:“阿韦,跟我与兄长一同前去看看吧!” 边上的典韦听到提起自己,整个人一瞬间便激动了起来。 他和戏煜送粮到现在,仗是一场都没打,眼下好不容易有大战了,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有机会参战啊。 典韦有些激动,背着自己的双戟和戏煜的虎头湛金枪应了声好便连忙凑到两人边上。 曹操朝着典韦看了一眼,心下又是大定。 一瞬间,豪迈之气极为高涨。 “好,奉义,典韦,且与吾前去会一会那刘玄德!” …… 天际之上的风似乎变得更为强烈了几分。 两边军阵之内,相互的主将各自从军阵里走了出来,这时候,数万双眼睛尽皆挑首朝着中心张望。 两军中心。 没有多长时间,曹操和刘备等人便已然相聚几丈的距离。 刘备率先带着关张下马,三兄弟主动步行朝着这边靠近。 看到这一幕,曹操跟着下马,戏煜和典韦紧跟其后。 六人于中心相见。 曹刘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不多时便相互笑了笑。 “孟德许久未见,风采依旧!” “玄德还是那般样子啊!” 两人开口之后,原本肃杀的气氛像是瞬时间少了一些。 “未曾想和孟德如今相见,竟会是如今这般样子,到真让人唏嘘!” 刘备叹息,语气之中颇有些感慨。 曹操朝着对方打量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玄德此番难道不是弃暗投明?” 曹操张嘴讽刺了一句,明知道刘备不是来投降的,但他还是这般说了一句。 刘备脸色倒是无恙,身后的张飞握着长枪,整个人都有些龇牙咧嘴。 “那曹操,你说什么话呢,我哥哥岂是那样的人?” 张飞倒也有些谨慎,没有张嘴就骂人,这话这时候说倒也合适。 “张三将军还如往常一样啊!” 曹操朝着张飞笑了笑,目光随即转向关羽:“云长,虎牢一别,曹某对你甚是想念!” 张飞咧嘴,曹操这鸟人竟然这般称呼自己。 他对自己和二哥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什么张三,他叫张飞! 边上的关羽倒是极为正式的回了一礼:“多谢曹将军挂念,羽一切安好,看曹将军气色,倒也不错。” 曹操朝着关张两人说话的时候,面前的刘备的目光也打量着戏煜和典韦两人。 眼前的戏煜一身儒生装扮,只是一眼刘备心头便有些狂跳。 难道此人,就是曹操手底下的戏煜。 在刘备看来,眼前的青年,如一颗青松一般,挺拔而立,寒风凛冽下宽大的大氅随风飘荡之时。 眼前之人竟然毫无变色,便是他在这般天气,浑身都能感觉到一丝冷气。 而眼前这人,仅仅只是站在这里,便让人感觉如同一团暖玉一般。 温和而让人亲近。 至于戏煜身后的典韦,刘备目光倒也扫视了几眼。 实在是典韦的形态看起来和自家三弟张飞差不了多少,两人几乎如同一个类型的一般。 如高塔一般的汉子,浑身鼓胀,站在在那,便让人有一股安全感。 更何况典韦身上的双戟和长枪,更为明显。 刘备打量戏煜的时候,戏煜亦是冲着对方打量了一眼。 两者目光对视,戏煜朝着对方淡淡的笑了笑。 眼前的刘备和史书中描写的差不多,身材高挑,形态比之一般谋士要壮硕一些。 其面色如玉,两耳确实大上一些,但并不是那种特别的招风耳,仅仅只是耳垂有些大。 倒跟雕塑上的佛陀差不了多少,这般样子,加上一张极为宽厚的面容,倒确实让人容易升起几分好感。 至于后面站着的关羽,面色果真有些发红,有点像是重枣的颜色。 这样的肤色确实有些非比寻常。 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的时候,威严之色尽显于面上。 张飞倒不是后世中黑脸形象,只是胡须有些多,表面上确实一个魁梧的黄脸汉子,国字脸络腮胡。 “先生莫非就是传闻中的戏煜,戏奉义?” 刘备热切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脸上带着笑意。 听到这声音,戏煜点了点头:“见过刘将军!” 一番相互问候之后,两边对立而站。 这功夫,才像是回归了正题一样。 曹操忍不住朝着刘备看了一眼,就在他跟着关羽叙话的功夫,刘备这家伙竟然拉着他的戏煜也在说话。 好一个刘备,还想撬他墙角不成? “玄德,此番邀我前来叙事,有何要说,直说便是!” 说道正事,两边也恢复了正紧之色。 刘备拱了拱手:“孟德,吾邀你前来,无非就是想要劝你罢兵言和!” “此番,不该在战了!” 刘备苦口婆心,一副为了两边都好的样子。 听到这话,曹操眉头不禁一皱:“玄德,我此番前来,乃是为父报仇,此乃人伦大义,你非要阻我?” 曹操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为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 刘备有些无奈:“吾听闻曹老太公如今无恙,孟德如今又已攻陷徐州数十城,陶使君已然道歉,孟德难道就不能退一步吗?” 刘备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操,曹老太公如今有没有什么大事。 曹操此举明摆着就是想要借此吞并整个徐州,他虽然明白,但有些话却不能直说。 “孟德,战事一起,此地徐州百姓必将生灵涂炭,孟德你非要突添杀戮?” 曹操冷笑:“玄德,何必如此,你此番相助徐州,难道不也是盯上了徐州之地?” “说什么杀戮,我曹军进军徐州以来,可曾有人能无故做那屠杀之事?” “那陶谦如今年迈,其下二子皆是庸庸碌碌之辈,你此番相助徐州,不是冲着着徐州之地来的是什么?” “难道这徐州若是给你,你不要?” 曹操出言嘲讽,这话怼的刘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曹军对麾下徐州城镇确实说的上是仁义了,甚至于乃是天下唯此一例了。 而说到徐州之地,他虽然有心想要反驳。 想要说自己不过只是来相助陶使君的,但一想到之前陈登所言。 若是着徐州之地真的给自己的话,他能不要吗? 刘备对于有一个容身发展的根基,可谓是心心念念。 若是自己真的能坐拥徐州的话,他想来,该是也不会拒绝的。 “玄德,你我心中自是明白,有些话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这徐州之地,是该属于我曹操的!”曹操轻笑。 “孟德此言差矣,徐州之地,乃大汉属地,不是私人之地!”刘备皱眉。 “既然你我没什么好谈的,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留下一句话之后,曹操没有在多说什么,边上典韦已经将马带了过来,三人上马。 另一边,刘关张三人也紧跟着上马。 话未谈拢,临散开之际,刘备又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戏煜也盯着刘备三人。 他在想,要不要趁着这功夫直接将刘备三兄弟留在这里,省的以后会有什么天下三分的机会,或者是干点其他的事情,至少可以减少很多事情。 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 -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曹操:给我打,军师正在热身 目光在刘备三人身上流转了一瞬,戏煜终究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他虽说能留下三人,但这样做的结果大概会产生更多的变数。 与其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 同一时间。 刘备的思绪也有些复杂。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想法几乎和戏煜如出一辙。 凭借他们三兄弟,想要拿下曹操等人,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 曹操的武力相对来说并不出众,边上的戏煜又只是一个文士,而唯一看起来可以的典韦。 想来自家三弟应该也是能应付的。 只是这念头跳出来的一瞬间,刘备连自己都吓到了。 此种做法,有失道义,若是他真的这般做了的话,虽说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徐州之患。 然而,这般做的结果便是,日后这天下间,自己的好不容易闯出来的声名,恐怕会因此付之一炬。 摇了摇头,刘备将目光看向了曹操。 “孟德,既然这一战无法避免,不若我们换一种方式!” 刘备吐字轻声。 正准备策马离开的曹操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有些搞不懂刘备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换一种方式决战,他倒是无所畏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花样都是镜花水月。 “哦,什么方式?” 曹操回头,嘴角轻笑的看着刘备。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刘备莫非还以为能守得住这小小的郯城。 若不是看在之前诸侯会盟的情分上,他此刻早已经挥兵直取郯城了,根本用不着和刘备在阵前相谈。 “你我皆数万兵卒列阵与此,若是当真开战的话,便是孟德你胜了,亦是惨胜!” “不若你我各自派出大将,行斗将之举,伱若胜,我将退出此城,此战遇你皆退避三舍。” “若我胜,尔此番退兵如何!” 刘备出声提议,听到这话的曹操眉头下意识往上挑了挑。 斗将? 刘备竟然想出了这般的提议。 曹操下意识便朝着刘备身前的关羽、张飞看了一眼。 当初温酒斩华雄,关羽可谓是名声渐显,刘备仗着有关张二人,提出这般想法,还真是。 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曹操下意识便想反驳,不过,紧跟着他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边上的戏煜。 对了,奉义在啊! 某倒是忘了奉义了。 有奉义还有典韦再次,斗将之举他又有何惧? 刘备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必然不知道其实曹营中真正厉害的战将,是他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的戏煜。 佯装着犹豫,曹操抬眼朝着刘备看了看。 随后脸色凝峻的再次朝着关羽看了一眼:“斗将,好提议!” “某应下了!” 看到曹操稍作犹豫后答应了下来,刘备心头不由得一喜。 对于曹军中的将领,刘备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人之中,很难有自己兄弟的对手的,更何况如今他麾下还有这赵云这般的战将。 斗将之举,对于他来说乃是天大的优势。 原以为曹操不会应下来,没曾想,对方当真应下来了。 不愧是曹操啊! “既如此,你我便约法三章,当众立誓!” 刘备压着心头的激动,声音稍显冷静的说了一句。 “哼,大丈夫言出即行,玄德回去收拾收拾家当吧!” 没有多说什么,曹操调转马头看了戏煜和典韦一眼便朝着军阵的方向返回。 这功夫戏煜有些愣神。 自己刚才没听错吧! 曹操和刘备这两个家伙,竟然在阵前约定着相互斗将! 他原以为斗将这样的事情,只是评书里的情节,像是古代战争这样的冷兵器时代。 彼此之间很少会发生斗将这样的事情吧! 不过,阵前斗将确实能激发兵卒的好胜之心,当然这针对的是获胜的一方。 对于古代斗将,戏煜还是颇为好奇的。 此刻他倒也没想着曹操会不会让他出阵,在戏煜看来,曹操麾下的将领可不少。 像是五子良将之中的于禁,此番已经是曹操麾下战将了,更何况还有山东李典、李乾父子。 总之曹军战将可不少。 眼下有机会亲眼看到斗将,戏煜嘴角不自禁便挂起了一抹笑意。 边上的曹操一直用余光看着戏煜的表情。 看到对方嘴角挂笑的时候,顿时间曹操内心大定。 果然,奉义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文士,但终究还是有一颗战将的心啊! 听到斗将,整个人心情都便好了呢! 此番那刘备的提议,倒还真是不错。 等到返回军阵之后,曹操随口间便将刚刚和刘备的约定说了出来。 这话一开口,一众曹营将领皆有些兴奋。 类似于阵前斗将,这可是大涨盛名的好机会,若是胜了的话,自此扬名,也能被曹操更为看重一些。 这功夫,一个个将领皆有些忍不住,纷纷开始朝着曹操请命。 听到手下将领奋勇请命的样子,曹操脸上笑意不断,不过这功夫他还是用眼角扫视着边上的戏煜。 怎么不见奉义请命? 也对,奉义在他心里可是比吕布更为强横的存在,这才刚刚开始,哪里用得着出阵。 这般想着,曹操的目光朝着一众将领看了一眼,随即随手便点出了一人出战。 戏煜边上,典韦整个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那双瞪得滚圆的眼神一直朝着戏煜盯着,要不是他隶属于戏煜麾下,这功夫他也跟着那些将领请命了。 只不过,典韦虽然有意,曹操却没有直接点他。 终究是手下将领太多,曹操不可能厚此薄彼。 随意点出了一人之后,对方立马策马挺枪而出。 另一边,刘备回到军阵的时候,同样将和曹操的约定对着边上一众人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一直等着消息的曹豹有些讶异。 阵前斗将? 他刚才看着刘备和那曹操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整个人都要忍不住下令将卒将刘备麾下的人控制起来了。 没想到,刘备竟然当真是阻止曹操去了。 只不过,阵前斗将这种事情,刘备当真有把握?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曹豹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斗将这种事情,他倒也颇为赞成。 总之,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刘将军,既如此,便让我麾下将领率先出战吧!” 刘备正想着派遣谁率先出战的时候,边上的曹豹突然出声了。 他下意识朝着曹豹看了一眼,思索了一番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将军有意,便拜托将军了!” 曹营将领出阵之后,刘备这边的曹豹的麾下也跟着挺枪出阵。 两军阵前,两马疾驰相互朝着对方急冲而去。 顷刻间,兵刃相交。 金铁声乍起之时,两边数万人的目光尽皆朝着场中心看着。 戏煜的目光也看着场中斗将的情况。 只是他看了一眼之后,眉头不由得挑了挑。 实在是目光中的两人,武力皆不是什么出众之人,相互对战了数十合之后,纷纷从马上落了下来。 像是有些不分胜负。 在戏煜看来,用后世的话来说,颇有点菜鸡互啄的味道。 这功夫,军阵之内,一直观战的曹洪忍不住了。 曹操还未有所表示,曹洪便直接策马而出,连一声招呼都没打,挺着一杆长兵便直接朝着阵中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另一边的刘备军中跟着便也冲出来了一位战将。 曹洪看见来人,提枪直接往前一挺,仗着先发的速度优势,这一击颇有些直取对方首级的味道。 那将领有些心惊,慌乱之间连忙架起手中长枪往前一档。 只是这一下终究是落了后手。 紧跟着对方便连番被曹洪压着进攻。 整个四周此时更是能听到曹洪口中传出来的杀喊之声。 几个回合下来,曹洪面前的将领直接被曹洪一击挑下马。 顿时间观战的整个曹军军阵之中一阵阵欢呼之声暴起。 曹洪更是一手持枪,双手朝天张开,整个人直接朝着刘备军阵所在大吼。 “大哥,我忍不了了!” 一直未曾出战的张飞,早就心痒难耐,眼下看着对面曹洪哈哈大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手中丈八长矛下意识攥紧,胯下黄骠马往前一跃径直间便已经朝着中心之处杀了过去。 看到张飞杀将出来,曹洪心头一凛倒也没多少慌乱。 曹洪舞起手中长槊,深吸一口气,迎面直接便对上急冲而来的张飞。 眨眼间两人便已经近在咫尺。 张飞挥动手中丈八蛇矛,臂膀挥动之下,丈八长矛犹如一条银蛇一般舞动。 蛇之利刃尽皆冲着曹洪身上而来,曹洪舞动长槊,招架之时似是要将周身围成一个圈一般。 张飞密不透风的攻击瞬时间便将曹洪压制住了,这攻击来得快,更是凶猛异常。 每一击之下,曹洪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势大力沉。 更为重要的是,眼前的粗狂汉子,张嘴喊出来的声音更是要比自己大上几分。 不仅仅攻击被人压住,连嗓门似乎都有些比不过。 那一声声暴喝之声,吵得曹洪心头烦躁不已,手中舞动的长槊似乎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两人交战了十来个回合,分秒之间皆有凶险显现。 戏煜看着场中的情况,张飞的武力一眼便能看清。 不愧是史书中记载的万人敌。 交战只是眨眼的功夫,曹洪便只能勉强招架,若是再来上十数个回合,想来曹洪便要被张飞刺下马了。 戏煜能看出的问题,曹营内大多数人自然也能看出来。 同一时间,另一方阵营的刘备心情大好。 对于自家三弟,他那是极为信任的,眼下看着三弟占据上风,他的目光不由得朝着曹营的方向眺望着。 曹操看出曹洪已经险象环生,深知曹洪性子的他,连忙招呼手下将领前去救援。 边上的李乾手握钢枪毫不犹豫便直接冲了出去。 于禁稍有些落后,但看到曹操眼神示意,倒也没有犹豫紧跟着策马也跟了上去。 看着曹操这边突然间又有人策马而出。 刘备眉头一皱,边上原本还眯着眼的关羽顿时间将眼神睁了开来。 斗将并非是一比一斗将。 当初虎牢关前他们三兄弟能一同对付吕布,除了吕布自视甚高之外。 自然也有其中的道理。 曹营派将,刘备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正打算开口,关羽已然将长刀托在了身后。 胯下战马随着关羽轻轻夹了夹马腹,似是心领神会,带着关羽径直便朝着场中心靠近。 这时候,场内的张飞也跟着注意到了曹营的情况。 络腮胡抖动之间,他仗着嗓门大直接便笑骂了一声。 “你小子不行了,我感觉你力气比刚才小了不少啊!” 曹洪涨红着脸,连续抵挡张飞的攻击,他的气力自然是消耗的极大。 他本以为张飞应该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 谁知道,眼下对方的力道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于比刚才还要更沉几分。 曹洪心头有些发苦,只觉得运气实在是有些不好。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不自禁便浮现出了戏煜的身影。 不过相比起戏煜来说,眼前的张飞倒是逊色了不少。 至少,他和张飞还能交战上数十回合。 但! 若是对上戏煜的话,他连一丝的信心都没有,甚至于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李乾在此,曹洪将军莫慌,吾来助你!” 曹洪心里恼怒的时候,身后策马而来的李乾大喝了一声。 这一声紧跟着便是一杆从边上插进来的钢枪。 钢枪将丈八蛇矛往上架了一份,长矛往回反弹,张飞连人带马往后稍微退了退。 瞧这突然间出现的第三人,张飞正打算开口。 面前不远处又冲过来了一道身影。 “于禁来也!” “切,打算以多欺少?”张飞嘴角一咧,倒是没有丝毫畏惧,丈八长矛再次一挥。 没有丝毫的犹豫,此刻的张飞不退反进,直接主动朝着两人迎了上去。 曹洪自知不敌,此刻退出交战之后,气力已然有些不济。 他略有些无奈的朝着场中看了一眼,随即便策马朝着军阵之中返回。 望着曹洪归来,曹操嘴角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 “子廉辛苦了,先歇息一会!” 朝着曹洪宽慰了一声,曹操的目光继续朝着场中看着。 这时候,李乾和于禁合力对付着张飞。 两者的兵锋一开始颇有点和张飞旗鼓相当的意味。 李乾此番虽然在后世之中名声不显,但彼时却也是曹军之中大将,其从自李典更是曹操之后仰仗的将领之一。 此刻,李乾和于禁对付张飞一人,十来个回合之下,张飞便只能开始抵挡。 而与此同时,距离场中不远的方向。 关羽拖着长刀正慢悠悠的朝着场中心靠近。 那一双丹凤眼时刻注意着自家三弟的情况,悠长的美髯被风吹的朝后飘荡。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戏煜转头朝着典韦看了看。 “阿韦,你不是也想出战吗,去吧,我同意了!” 看到关羽在边上掠阵,戏煜思索了下便让典韦跟着出战。 若关羽一旦和张飞一同出战的话,想来于禁二人是抵挡不住的。 而曹操麾下的战将,夏侯兄弟和曹仁眼下并不在此地。 能抵抗住此二人的唯有典韦了。 至于他自己,戏煜从未想过要出战。 早就安耐不住的典韦听到这话,将戏煜的虎头湛金枪随手交给一边的兵卒之后,双手握着两把长戟便激动策马出了军阵。 看到这一幕,曹操嘴角含笑。 还有典韦呢! 关羽在边上掠阵的时候,曹操便犹豫着要不要让戏煜出战了。 他心里清楚,李乾和于禁绝对不是关张二人合力的对手。 眼下瞧着典韦出阵,顿时间心里便松了口气。 “当真烦人!” 场中,张飞从一开始还能不分胜负,在交战了上百回合之后,他已经只能勉强抵挡于禁和李乾的攻击了。 面前这两人配合的极为密切,他是越战越有些束手束脚。 似是心意相通,张飞这边刚刚显现劣势,不远处的关羽便将眼神睁了开来。 只一瞬间,胯下战马猛然间开始朝着场中疾驰。 身后,青龙偃月刀于地面上拖行,速度越来越快,整个场中的金铁声极为明显。 “不好,恶来,快快出阵!” 看到关羽朝着李乾、于禁二人急速冲去,曹操顿时间感觉不妙,连忙出声朝着已经准备好的典韦喊了一声。 关羽拖刀前行,胯下战马速度已然暴增。 正在和张飞交战的于禁和李乾,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等回过头,便看到一头顶绿色方巾的红脸汉子正急冲冲朝着两人疾驰而来。 两人一时间心生警兆,下意识便想和张飞脱战而出。 然而,已经被压了一会儿的张飞,这功夫哪里愿意就这样让两人脱战而去。 手中丈八长矛猛然间暴起加速,挥动之间,开始大开大合,完全就是想要将两人留在这里的意思。 “坏了!” 于禁和李乾心头发苦,两人这功夫虽然能够压制住张飞,但想要短时间拿下对方根本不切实际。 然而,心头警兆暴起之时,后背的凉意却已然更为凶猛。 感谢书友20220921102926028大大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贝贝超级超级爱学***的500起点币打赏,非常感谢!!!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子龙,且跟我回去做做客 不远处,身着绿袍的红脸壮汉,单手拖着一把重刀正朝着中心处疾驰而去。 如电光火石一般。 于禁、李乾对付张飞之时,在分心注意疾驰而来的身影,两人脸色尽是大变。 那方向离得更近的边是于禁,他朝着边上的李乾使了个颜色。 后者心领神会,顿时间使出十二分之气力,硬生生一人将张飞托架。 于禁趁势有了一份喘息之际,他提枪连忙打算应对疾驰过来的关羽。 然而,仓促之间,又哪里能有更多的准备。 手中长枪横扫架起,远处拖着重刀的绿袍身影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关羽眉头一皱,细长的丹凤眼内像是有寒光闪过。 本来拖拽在身后的青龙偃月刀像是划过了一轮满月一般。 巨大的刀刃竟直朝着于禁当头劈下。 此一击势大力沉,于禁倒是反应迅速,架起长枪抵挡之际,身形微微偏转。 青龙偃月刀劈砍在枪身之上,于禁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枪身蔓延到自己双臂。 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身影便忍不住往下一矮。 身下的战马像是吃不住如此重力一般,崩倒之际于禁借力整个身影倒飞而出。 砰的一声便已然砸在了地面之上。 这一瞬,整个四周仿佛突然间惊滞了一样。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转瞬之间,还未回过神的于禁来不及起身,便看到那绿袍身影再一次拖着重刀朝着自己近身而来。 “大红脸,你的对手是俺!” 关羽正打算一刀将于禁枭首之际,耳边一道呼喝声突然响起。 他下意识转头,近前处,一身形于自家三弟极为相似的壮汉正持着双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准备朝着于禁劈砍的青龙偃月刀徒然收回,关羽倒没有非要将于禁砍死的意思。 架住典韦双戟之后,两人策马往边上挪了挪。 “云长果真是厉害啊!” 看到刚才一幕的曹操忍不住下意识感慨了一句。 刚才关羽出战的时机选择的当真不要太好。 只是一击,便算是彻底将于禁废了一般,差一点就斩掉了于禁。 曹操下令将士将于禁快速接了回来。 这功夫,边上又有将领出战帮着李乾对战张飞。 整个场中一时间被分割成了两方战场。 关张二人时不时相互策应,曹军这边亦是相互配合作战。 这般情况,短时间内像是根本分不出胜负一般。 这功夫曹操的眼神不由得便朝着戏煜的身上开始瞟了起来。 对于盯着自己的目光,戏煜自然有所察觉,转头看到曹老板正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眉头不自禁便皱了皱。 老曹看我干什么? 这家伙想让我出战? 只是一瞬,戏煜便明白曹操眼神里的意味了。 场中心两边这功夫像是有些难分胜负,这样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过,自己出战这种事,戏煜根本没有丝毫的想法。 他此番只是前来送粮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斗将这种事情,是曹老板自己和刘备商量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非要说起来的话,自己现在硬说的话,还不算是曹操的下属。 对方是没有资格强行命令自己出战的。 心里极为清楚这一点的戏煜根本没有在意曹操的眼神,继续自顾自看着场中的情况。 这功夫典韦手持着双戟和关羽斗得有来有回。 李乾和另一位将领对付着张飞也算是大差不差。 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短时间内确实分不出什么胜负。 另一边。 看着自己二弟,三弟似乎已经掌握了场中情况,刘备顿时间心情大好。 他手持着双股剑,策马朝着曹军的方向近了近。 “孟德,可还有战将出战?” 刘备咧嘴轻笑,宽厚的面容上,仿佛已经智珠在握了。 在刘备看来,曹操那边的于禁下场之后,新派遣上来的将领连带着原本的李乾对付自己三弟已经稍显吃力。 想来,曹操手底下已经没有能派的上的将领了。 而自己麾下,还有赵云这般猛将,此消彼长,优势在我! 刘备心头大定,隔着战阵朝着曹操喊话的时候声调已然多了几分高昂。 这般声音听到曹操耳中,却像是犹如嘲讽一般。 对方只是派遣出了关张二人,而自己麾下的战将却已然没办法应对。 可恨自家兄弟不在,如今的他颇有点当初会盟之时,袁绍口口哀叹自己颜良文丑不再的感觉了。 若是双夏侯和曹仁在此,他岂能受刘备之气。 虽然心中是这般想的,但曹操面色却无有丝毫变化。 更何况,刚刚于禁差点便被关羽一刀枭首,即便夏侯兄弟和曹仁在,曹操多少也是不会让他们出战的。 若是折损一人,他将会悔之晚矣。 但,奉义却不一样。 奉义之神勇,在他看来,便是吕布亦是有所不及。 若是戏煜能够出战的话,想来刘备小儿必然会在也笑不出口的吧! 这般想着,曹操的目光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边上的戏煜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在意曹操的眼神。 场面似乎僵持住了。 戏煜正想着要不要将典韦喊回来,这场斗将看到现在,他已然没有多少兴趣了。 然而,他这边刚刚策马打算唤回典韦,这功夫不知道谁突然在军营内喊了一声。 “戏将军要出战了!” 这一道声音极为洪亮,戏煜还有些愣神。 戏将军是谁,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军阵之中便开始连番响彻着戏将军的声音。 “奉义要出战?” 戏煜回过头,身侧不远的曹操一脸喜色的看着他,那原本帮他拿着虎头湛金枪的士族这功夫已经端着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奉义,且去扬名!” 曹操大笑,他正想着如何让戏煜出战呢,没曾想自家族弟曹纯竟然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看到戏煜似乎被架住了一样,曹操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 戏煜有些无奈,军阵中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像是要响彻天际一样。 这当口,想来对面军阵也是听见了。 他颇有些怨念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随即无奈的将虎头湛金枪提了起来。 或许,他就不该过来凑这个热闹。 要是他没过来的话,想来曹操也不会和刘备约定什么斗将的事情。 到时候,曹军大军直接攻城,刘备也抵挡不住。 只不过,眼下想这些已经迟了。 手中攥着虎头湛金枪,戏煜无奈之下只能策动绝影朝着对战中心缓步而行。 同一时间,曹军阵营响起戏煜名字的时候,对面的刘备自然也是听到了。 一开始听到戏煜,他还有些讶异。 “戏煜,曹操要派戏煜出战?” 刘备眼神瞪大,便是边上的曹豹、田楷都有些愣神。 戏煜,那不是文士吗? 眼下可是斗将啊,曹操竟然会选择将戏煜派遣出去,这不是让人送死呢么? 还是说,曹操这是打算退兵了? 借此找个台阶? 田楷和曹豹内心想着的时候,果然看到曹军阵营内有一黑骑缓步而出。 远远看到对方身形,曹豹皱眉皱眉。 一个文士,要不,他上去出战将对方击败? 曹豹这般想着的时候,边上的田楷也想到了,这种软柿子不是随便捏吗? 刘备瞧见那出阵的果然是刚刚看到的戏煜,又瞧着田楷和曹豹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突。 一个文士出战,曹操这是已经放弃了。 既如此,他不妨给对方一个台阶。 更何况,戏煜这样的人才,他可不想让对方受到伤害。 曹操不重视对方,他可是极为重视的。 若是能让其跟随自己的话,那…… 刘备心头有些火热,没等到田楷和曹豹两人开口,他转头便朝着边上的赵云看了一眼。 “子龙且去出战,戏煜此人乃是曹操谋士,子龙切不可伤其性命!” “若是能将其劝说擒拿,再好不过!” 刘备心头美滋滋的,赵云的无力比之二弟、三弟不遑多让。 此番出战必是十拿九稳。 赵云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对于戏煜,他也是听过对方名声的。 对方发明曲辕犁这样有利于天下百姓的器物,他心中已然有些敬佩。 此番虽然不清楚曹军为何派遣对方出战,但赵云已经决定好了。 若是可以的话,一定要劝说劝说戏煜。 心头这般想着,赵云跟着便策马而出。 白袍白马亮银枪,赵云从刘备军阵中策马而出的时候,戏煜的目光便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之前他还想着这功夫赵云应该在刘备边上。 他还在想为何不见赵云出战,没曾想,这功夫因为自己的原因,刘备竟然派遣赵云出来了。 有意思! 虎头湛金枪微微握紧了一分,四周的风声在耳边呼啸着。 戏煜没有在乎边上对战的典韦、关羽等人,目光径直落在了赵云身上。 两人都未疾驰,不急不缓间相互只剩下几丈许的距离。 赵云手持着龙胆亮银枪朝着率先朝着戏煜拱了拱手:“见过先生!” 打了声招呼,赵云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戏煜手持的虎头湛金枪身上。 他是用枪的高手,只是一眼便看出虎头湛金枪乃是神兵,比之他手上的龙胆亮银枪丝毫不差。 甚至于还要更危险几分。 而能手持着这般的神兵,戏煜自然不可能是想象中的简单文士。 “没想到先生竟是文武双全!” 赵云丝毫不怀疑戏煜的武力,看到虎头湛金枪的一瞬,他的心头便已经警惕了几分。 不过,自持武力出众的他,到也没有太过将戏煜放在心上。 即便对方文武双全,然而,说到底戏煜也只是一个文士。 便是对方武力出众,想来也是二三流之辈吧! 戏煜看着赵云眼神里的自信,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常山赵子龙是吧,来吧!” 对于和赵云对上,戏煜还是颇有兴趣的,这幅身躯本能的像是有些渴望一般。 赵云听见戏煜没打算多说什么,笑了一声便提醒道:“先生,注意了!” 话音落下,龙胆亮银枪便对这戏煜直刺而来。 枪身抖动之间,像是百花绽放一般。 看起来眼花缭乱。 戏煜挥动虎头湛金枪随手格挡了一击,感受到上面不错的力道嘴角笑了笑:“再来!” 而自己一击被戏煜格挡下来的赵云,眉头明显皱了皱。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击竟然被戏煜这般轻描淡写的挡了下去。 下意识间,他便更为认真了一些。 百鸟朝凤枪顿时间如银蛇乱舞一般,戏煜只感觉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朵枪花。 每一朵皆有致人性命的威力。 他再次随手将眼前的枪花尽数抵挡,和赵云交战三五个回合之后,他已然差不多感觉道了赵云的实力。 比起赵云,戏煜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枪法,而对于他来说,所谓的枪法已经不再重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枪法只能是点缀,甚至于对于戏煜来说,有时候还是拖累。 这功夫赵云也察觉到了戏煜枪法中的拙劣。 至是,他有些不解的是,眼前便是有无数的漏洞,但他却根本攻不进去。 戏煜那看起来极为拙劣的挥枪,却能带动他的枪身改变原有的轨迹。 这让赵云心头顿时间感觉有些不妙。 对方的气力,似乎比自己要强上不少。 心思攒动之间,龙胆亮银枪的出击变得更为波诡云谲。 已经看穿了赵云枪法的戏煜,这功夫倒是已经没了多少兴趣。 他朝着赵云打量了一眼。 白袍,白马,一米八九的大高个,端正的国字脸带着几分威严。 说道俊俏,赵云看起来确实不错,只不过,这样的俊俏并非是后世流传的面貌。 让对方跟着刘备,确实可惜了! 想到赵云这辈子,很少有领兵出战的机会,完全就是在给刘备做保镖的样子,戏煜不由得升起了一个想法。 要不,将对方收拢到自己麾下。 这般想着,戏煜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攻势突然便猛烈了起来。 巨大的力道和龙胆亮银枪碰撞之时,赵云整个人都有些愣神。 只是,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金色的枪身便已经砸在了他的身上,紧跟着没等他反应,一双手便已然抓起了他的后背。 刷! 赵云有些发懵,刚才那一击的力道让他正个人都有些晕眩,等反应过来之际,他整个人已经被戏煜抓着往曹军阵营返回。 这番变化来得太快。 快的让人有些惊愕! 注意到这一幕的关张二人脸色同时变了。 “子龙!” 关羽大喊了一声,猛然一刀将眼前的典韦劈退回去,转身策马便朝着戏煜追了上来。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张飞也脱身而出跟着追了上来。 戏煜往回赶得不快,手下的赵云回过神来也有些想要挣扎。 他哪里想到自己一下子便被对方擒拿住了,这功夫整个国字脸都已经涨红了起来。 “好,好,好!” “不愧是奉义啊!” 看到场中变化,戏煜转瞬之间便将刘备麾下的白袍将领擒拿之后,曹操嘴角仿佛都要咧到后脑勺去。 在看到关张二人朝着戏煜追赶过来的时候,曹操连忙出声大喊。 “奉义,小心!” 身后的动静戏煜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夹马回头,正好看到关羽仗刀和张飞一同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瞧着两人眼神里担忧赵云的样子,戏煜倒也不急。 “放下子龙!” “那个谁,快快将子龙给我放下!” 关张同时开口之际,两人已经到了戏煜近前。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朝着戏煜挥刀而来,张飞的丈八蛇矛紧随其后。 此刻的关羽丝毫不敢大意。 刚才瞧见戏煜随手便将赵云擒拿的样子,着实让他惊了一跳。 赵云的武力,和对方没少交手的关羽自然极为清楚。 眼下出刀,多少是想要逼得戏煜将赵云放开。 然而,青龙偃月刀挥过来之际,戏煜的脸色根本没有丝毫变化,手中的虎头湛金枪随手挥动。 只是一击,直接便挥砸在了青龙偃月刀身上,只听见金戈之声暴起。 眼前像是有火星闪动。 然而下一瞬,戏煜身下的绝影只是微微往下沉了沉,面前骑马而来的关羽连带着人却疯狂往后倒退了三五丈。 这功夫张飞也到了近前,似是想要趁着戏煜抵挡青龙偃月刀的机会趁势直刺。 然而戏煜只是将虎头湛金枪往下随意一拉,紧跟着一挑,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便跟着飞了出去。 这情况使得张飞整个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一样。 被击退的关羽还在安抚着胯下的战马。 戏煜朝着手上提着的赵云看了一眼,后者在看到关张二人上前的时候便已经停止了挣扎。 倒也没有妨碍自己,人品倒也算是不错。 “子龙,跟我回去做做客吧!” 随口念叨了一句,听到这话的赵云脸色由红转黑。 刚才挣扎只是本能的动作,回过神赵云便停下了动作。 这时候,哪里还有脸开口说什么。 像是这般被人轻易拿下,那还是他早年上山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才有的情况。 而这样的无力感,比之当初面对他师傅的时候,还要更甚。 -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戏煜:吾只是一介文士 戏煜击退关张二人之后,曹操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策应。 此刻,眼睁睁看着戏煜将赵云带回曹营的关张二人,无奈之下只能朝着自己军阵返回。 “哈哈哈,还的是奉义!” 眼神朝着赵云看了一眼,曹操并未放在心上,张嘴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句之后,紧跟着便忍不住开怀大笑。 戏煜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他朝着中心出看了一眼。 关张二人退却之后,典韦自然而然的也跟着策马而回。 等到典韦到了身前,戏煜一把便将赵云交给了典韦:“阿韦,带着他,我们走!” 这功夫他可不想在理会曹操了。 剩下的事情,便是曹操自己的事情。 曹操倒也没有在意戏煜自作主张离去的态度,此刻的他心情大好。 整个军阵之内的兵卒,更是因为戏煜之前的神勇表现军心大振。 而另一边。 此时的刘备整个人都有些抓麻! 什么情况? 子龙竟然败了,而且还被人这般轻而易举的擒拿了。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信,但看到自家二弟三弟都被人击退之后,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 “兄长,子龙他!” 返回军阵之后,关羽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边上的张飞更像是有些丧气一般。 被人一击挑飞兵器,这种事情还是当初他面对吕布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而那个时候的他武力远没有如今强横。 并且,当初和吕布对阵之时,他再怎么说也是和对方交手了数十个回合才被挑飞兵器。 但现在,只是那轻描淡写的一击,这让张飞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片晌之后,刘备才堪堪回过神。 败了! 连战将都被人擒拿去了,此番斗将算是功亏一篑。 原本想着凭借自家二弟,三弟子龙在侧,斗将之事当百无一失。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戏煜竟然如此威猛。 他当真只是一个文士? 说他是另一个吕布,他都相信。 刘备有些心乱,然而这功夫,曹军却已然带着大军往前压了压。 “玄德,你败了!” 曹操笑着喊了一声,这声音听到刘备耳中有些刺耳。 边上的曹豹脸色有些发黑。 他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下意识的他将眼神看向刘备,后者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将军,此番只能先撤兵了!” “此番之错,吾自会向使君言明!” 刘备有些无奈,承诺已经做出,他这时候只能遵守承诺。 边上的曹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传闻中的戏煜,竟然有吕布之神勇,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让人惊悚。 这事,必须尽早通知使君。 曹豹没有什么意见,另一边的田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本来就是助阵的。 徐州胜败,他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戏煜如此强悍的事情,田楷却也不得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必须告诉主公了。 重新冷静下来的刘备朝着远处的曹操看了一眼。 紧跟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策马而出。 “孟德,你赢了,不过,可否让放了赵将军!” 刘备打算让曹操将赵云放回来,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收拢到麾下的人才。 赵云的武力一点也不比关张差,眼下输给曹操不打紧,但若是失去赵云的话,那才让他心痛。 听到刘备这般说,曹操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一白袍小将而已。 “玄德说那白袍小将?刚刚已经被奉义带回去了,此刻我倒是没办法将其交给你了!” 曹操随口应了一声。 听到这话,刘备打量了一眼曹操,看对方不似作假,倒也没有着急。 点了点头之后,刘备开始下令让全军撤军。 而随着刘备撤军,整个郯城瞬时间便放空在了曹军面前。 …… 十一月中旬。 自曹操、刘备与郯城斗将结束之后,短短七日之间,曹军又连续陷落徐州数城。 半个徐州如今已然被曹操所占据。 彼时,刘备因斗将之时自揽责任,陶谦无奈之下只能让刘备屯守下邳。 同一时间,这一场斗将的情况也开始如风声一般传递到一众诸侯耳朵之中。 冀州,邺城。 袁绍府内。 “戏煜,就是那个被天子封赏为太仓令的戏煜?” 袁绍有些惊讶,传递回来的消息告知他,戏煜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刘备兄弟,关张二人不是其对手。 这样的消息,多少让人有些惊讶。 “那戏煜不是文士吗?” 袁绍有些奇怪,根据之前听说,戏煜明显就是曹操账下的一个谋士而已。 如今说对方击败了似关羽、张飞那样的猛将。 这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当初诸侯会盟之时,关羽温酒斩华雄,一战扬名,紧跟着刘备三兄弟击败吕布,名声大噪。 天下之人,对于关张二人的武力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数的。 只是,眼下这消息,还是有些让人意外。 “曹操那小子,不会是放出来的假消息吧?” 袁绍有些不信,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朝着边上的颜良文丑看了一眼。 他有颜良文丑,倒也不比那关张二人差多少。 更何况,这消息,听起来终究有些玄幻。 “颜良,伱觉得那戏煜如何?” “主公,一区区文士而已,此番传名天下,不过徒增笑话罢了!” 边上的文丑亦是点头附和。 在他们看来,文士就是文士,和战将根本就是两个概念的东西。 你要说能文能武到不是什么问题,但文武双全终究是有个度的。 关张二人皆是绝世猛将,想要击败此二人,非吕布这般人物不可,一个文士,怎么可能做到。 不管是颜良、文丑,还是袁绍账下的一众谋士,对于这样的消息,终究只是笑了笑。 另一边,身处于淮南的袁术对于这样的消息根本没在意。 在他看来,想来又是曹操借此虚张声势。 倒是暂且客居在袁术麾下的孙策,对于这样的消息颇有些兴趣。 当初诸侯讨伐董卓之时,他错过了吕布,对于关张二人,他也没怎么交手过。 不过,听父亲在世曾言,关张二人皆猛将也。 这一点,孙策一直有些不服。 而眼下,突然间冒出一个人击败了关张二人,这样的消息,孙策自然是注意到了。 “戏煜,有意思!” …… 兖州,陈留! 曹操于徐州连番大胜的消息让陈宫和张邈早就坐不住了。 若非时机不对,他们依然发动机会袭击兖州了。 这时候,陈宫正做客于河内张扬府邸,吕布也在邀请行列。 徐州消息传递过来的时候,一众人都下意识朝着吕布看了一眼。 能轻而易举击败关张者,便是当年的吕布了。 而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个戏煜。 这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公台,这戏煜,到底是何许人也,当真如曹操所说的那般?” 身为此地主人的张扬下意识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边上握着酒盏的吕布也跟着侧耳倾听。 陈宫笑了笑:“戏煜,颍川人也,其兄乃是戏忠戏志才,此二人皆是投效曹操不久。” “不过,那戏煜似乎是个文士啊!” 陈宫曾远远看过戏煜一眼,当初对方施行屯田之策的时候,走遍了整个兖州之地。 身处在陈留的陈宫自然也见过戏煜。 不过,在陈宫的印象之中,那戏煜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士,那里是什么猛将。 更何况,还是击败关张二人的猛将。 “文士?” 张扬有些讶异,随后又有些不解:“那曹孟德此举到底是何意?” 将一个文士宣扬成击败关张二人的猛将,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只是为了扬名? 只是不符其实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 “温候怎么看?” 张扬冲着吕布笑了笑,听到声音,吕布拿起酒盏往嘴里灌了一口。 “笑话而已!” 吕布和关张交过手,虽然此二人比他不足,但也是能让他认可的人。 天下能轻易击败此二人者,唯有他吕布一人。 什么戏煜? 简直就是笑话。 吕布将其当作笑话,边上的张扬等人倒也没说什么。 眼前这人终究是吕布,对方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的。 这功夫,陈宫朝着吕布看了一眼。 他心中想要攻占兖州的计策,非吕布不可。 但,若是戏煜真的如传言这般的话! 不! 正如吕布所说的,这天下能有吕布这样的人已是少见,哪里还有第二个。 更何况,那戏煜确实是一个谋士。 对方的屯田之策,还有一些策论,他多少也是看过的。 这样的才能,没有饱读经书是做不到。 而练武又是长年久月之事,此二者哪有那般容易兼得。 纵使兼得者,也无法将武力做到如吕布这般出色。 徐州之战将戏煜的名声彻底传扬了出去。 不过,更多的人将其也当作一场笑话。 至于戏煜本人,对于这样的声名,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徐州,东平城内。 作为临时驻扎的城镇,戏煜本打算在运送完粮草之际就带着典韦返回的。 只不过,鬼使神差参加了一场斗将之后,最后却将赵云给带了回来。 此刻,临时住宅的院子之内,戏煜和赵云对面而坐,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 “将军,你……” 赵云看着面前完全换了一副风貌的戏煜,忍不住叹了口气率先开口。 这功夫自己被似乎被当成人质了,身为一个俘虏,他倒也颇为自觉。 不过,眼下对方拉着自己下棋是什么意思? 赵云刚刚开口,戏煜便有些无奈的朝着赵云笑了笑。 “子龙,切莫称呼我为将军,我只是一介文士而已!” 这话是笑着说的,只是戏煜刚刚说完,赵云脸色便红涨了起来,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戏煜。 什么叫,你只是个谋士。 赵云心里从未有过如此抓狂。 眼前这人让他有些气恼,随手便能擒拿自己的人,说自己只是一个谋士。 自己这个当事人,算什么? 不入流的杂兵? “嘿嘿,赵小子,我告诉你,我家先生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将军,你叫先生就行了!” 典韦看出了赵云的窘迫,随口大大咧咧的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赵云脸色才好上了一些。 “戏先生,此番打算如何处置赵某?” 平复下心情之后,赵云又再次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抬头朝着对方看了看。 “子龙是住的有所不适?” 赵云摇头:“云已成俘虏,先生待云如此客气,非是不适!” “那边是子龙想要重回刘玄德麾下?” 戏煜抬起手中棋子,随手下在棋盘之上。 赵云没有开口,心中已然承认。 他多少能猜到戏煜如此对待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转头投效曹营罢了! 但,之前的时日里,刘备待他也一直不错。 他心中还是较为念旧情的,之前已有认刘备为主的念头了。 此番转投他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看到赵云没有开口,戏煜心中便明白了。 像是赵云这样的人品,要是两三句就能让对方转头投效自己,这才有些不切实际呢。 不过,戏煜倒也不着急。 人才这种东西,不是一两句话,随随便便就能收拢的。 “子龙且安心住着,有些事,日后再说!” 眼下被曹操拖着,他暂时还回不了兖州,典韦这家伙除了练武就是练武。 他一个人倒也无趣的很。 瞧着戏煜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赵云也没有着急。 他心中主意已定,眼下既然是俘虏,那就做一个俘虏该做的事情就行。 “先生,我输了!” 只是片刻功夫,看着棋盘上已经呈现败局的棋子,赵云叹了口气。 戏煜点了点头,正打算再来一盘的时候,边上的典韦凑了过来。 “姓赵的,要不要跟我过两手!” 之前斗将之时,典韦和关羽交手,算是战的酣畅淋漓,不过,因为是马上作战的原因,他多少还是处于下风。 不过,典韦倒也打了个痛快。 眼下好不容易有赵云在这里,他突然间便有些手痒。 当然,边上还有戏煜在,不过,典韦根本不想和戏煜交手。 在典韦看来,自家先生,那就不是人! 听到典韦邀请自己对战,赵云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有戏煜这样的强者在这里,他的自信心早已经有些手搓。 “子龙难道是失去信心了?” “若是如此,到让我小瞧了!” 看着赵云有些犹豫,戏煜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他好像没见过赵云练武。 难道是因为之前自己将对方打得失去信念了。 听闻这话,赵云嘴角抽了抽,边上的典韦正催促着他。 “好!” 看着赵云起身开始和典韦两人在校场上较量。 戏煜倒也乐的在边上观战。 后世关于这个时代的战将,彼此之间的排名一直是出于争论不休的。 到底谁更强一些,戏煜也有些好奇。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因为这些人再强,也没有他强! 之前斗将结束之后,因为体质的原因,他的武力似乎又突破了一些,此时的戏煜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了。 总之,就算是传闻中的吕布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将对方放在心上。 校场上。 赵云手舞龙胆亮银枪,很快便和典韦交战在了一起。 两者彼此交战,只是一瞬间,相互之间的战意便开始迸发了出来。 龙胆亮银枪在场中舞的密不透风,转瞬间便将典韦压制住了。 典韦手中双戟大开大合,却远远比不上赵云枪法的细腻。 他虽然气力不小,但赵云也差不了多少。 典韦想要如戏煜那般一力破十会击败赵云,根本做不到。 两人交手越战越酣,相互之间的战意也越发澎湃。 戏煜在边上观摩着,对于赵云的枪法倒也看了个真切,时不时跟着点点头。 而就在这功夫,院外突然进来一道人影。 察觉到有人进来,戏煜淡淡回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奉义倒是悠闲!” 来人正是曹操,曹军如今控制了大半个徐州,他倒也不急着领军继续攻伐了! 更为要紧的是,眼下他虽然控制了大半个徐州,但剩余的城镇想要一口气吞并,终究是有些难的。 徐州的世家大族在这个时候已经联合了起来,刘备虽然没有在出现在曹军面前。 但这些世家大族却成了他眼前最大的麻烦。 整个徐州大半都被这些世家大族控制着,如今这些人和陶谦已经彻底走到了一起。 曹军此番已经被拖住了。 更重要的是,年关就要不远了,将士的士气已经不是之前那般了。 若是继续拖下去,倒也不是问题,但因为曹军在徐州政策的原因,大军粮草的开销终究是巨大的。 这样拖着对于兖州的发展多少有些不利。 如今占据徐州半数,对于曹军来说,已经算是极好的情况了。 继续下去,对于曹操来说,并无太大益处。 相反,因为政策的原因,甚至于可能会拖垮曹军。 曹操心知肚明,此前戏煜分析的果然没错,可若是就这样放弃,多少有一些不太甘心。 -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赵子龙从未投效与人 看到是曹操过来,戏煜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此番曹军于徐州之战,到如今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曹操如今坐镇后方,前面的曹仁等人与徐州军相互对峙。 彼此,到如今算是僵持住了。 这功夫,曹操看了一眼戏煜面前的棋盘,紧跟着坐下之后,眼神却不自觉朝着边上的校场看了一眼。 “那是?” 校场内,两道相互交战的身影,打的有来有回。 典韦双戟大开大合,攻击之时更是带有呼喝之声,赵云虽然静默不言,但手中的长枪却是泼水难进。 这般强横的对决,第一时间自然是吸引了曹操的目光。 认出了典韦的身影之后,曹操对于另外一人便多了一份关注。 典韦是什么样的武力,曹操心知肚明。 而能和典韦旗鼓相当,甚至于有些时候还压制着典韦的对手,这样的人,自然让曹操极为关注。 此时的赵云早就换了一身常服,曹操第一时间没认出对方是谁倒也正常。 戏煜听到曹操询问眼神淡淡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此人便是我当日擒回来的人,赵云,字子龙!” “赵子龙?” 曹操嘴角呢喃了一句。 整个人有些讶异,他原以为当日戏煜随手擒拿的白袍小将不过是一不起眼的人物。 谁曾想,今日一见,才知道对方有多勇猛。 当然,见识过戏煜之勇的曹操,眼界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般。 但,似赵云这般强横的战将,他心里自然明白。 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戏煜比的,像是关羽,典韦这样的战将,都已经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了。 而能和其比较,甚至于有些时候压着典韦的赵云,这样的战将,自然不是一般人。 曹操心头不自禁升起一抹火热。 怪不得刘玄德那家伙天天给自己来信让自己将赵云送回去。 原来,他没放在心上的白袍小将,这般勇猛啊! 知道了赵云的厉害之后,曹操对于刘备的来信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放回去? 休想! 他好不容易碰上的战将,岂会这样给刘备送回去。 下意识间,曹操将目光放下戏煜身上。 “奉义啊!” 曹操脸上堆着笑,眉角都跟着弯了一分。 看到这一幕,戏煜瞬间便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刚才曹操盯着场中赵云那目不转睛的身影可是被他看了个真真切切。 不过,赵云,他是不可能会给曹操的。 更何况,赵云此刻并未投效与他,而以赵云的性格,投效曹操想来亦是极为困难的。 “兄长之意我倒是明白!” 戏煜笑了笑:“不过,子龙为人忠义,恐不会投效与你!” “此番我擒拿他,也不过是想要与其结识一番罢了!” “待来日,我会放其离营的!” 戏煜这般说这,听到这话的曹操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 不过,让曹操放弃,倒也不是这般容易的。 在他看来,未曾试过的事情,谁能说的定呢! 不过,此刻戏煜都已经这般说了,曹操倒也不急。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棋盘,随即笑了笑:“奉义在下棋,我来陪你下一盘!” 说话间,曹操便主动将象棋摆放好位置。 “奉义,如你所料,此番我军想要在年关之前攻陷徐州,非常事也!” 推动棋子之后,曹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眼下,他有些犹豫,眼看着大半徐州已经尽在手中,在进一步,或许就能将整个徐州收入麾下。 这样的事,又怎么能让人甘心放弃。 但,徐州之策的限制,连带着一系列的事情却不得不让曹操考虑,是不是该退兵了。 他现在举起难定,询问过戏志才之后,志才也谏言他退兵。 但,他还是想问问戏煜。 “兄长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主意,无非只是取舍!” 戏煜明白,曹操不是看不清眼前利弊的人。 徐州近在眼前,这样的诱惑,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轻言放弃的。 明明再进一步,就能占据整个徐州。 到时候坐拥俩州之地,整个天下能比肩的诸侯除了袁绍,还有谁能被曹操放在眼里。 但现在,不是时机。 “兄长如今占据兖州不过两年,人心虽说安定,但兖州之地终不是铁桶一般。” “徐州虽好,但兖州才是我军之基本盘!” 戏煜随口提醒了一句。 陈宫和张邈等人谋取兖州的事情他没有直接说,但历史的结果这件事终究会发生的。 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存在而改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曹操对待兖州士族的态度引起的。 眼下的兖州,表面看起来在曹操的统治之下,但终究是凭借着武力镇压。 若是曹操因为眼前的徐州,而身陷与此的话。 待那时,陈宫等人自然不会放弃此等良机。 兖州若是大乱,彼时刚刚吞下的徐州,便如鲠在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了。 到时候,才是大问题。 曹操不清楚陈宫和张邈等人心怀异心,这事情明面上也说不得。 但,戏煜清楚。 如今至极,只能退兵! 或者,让自己回去! 只要在他兖州,有荀彧配合,陈宫等人根本泛不起什么浪花的。 “奉义说的对,兖州才是我之根本!” 戏煜的话一瞬间便点醒了曹操。 徐州就在这里,他迟早都能将徐州收拢到自己麾下,急什么? 心里想明白之后,曹操没有在多待。 从徐州退兵,他接下来还需要安排一些事情。 这些攻陷了的城镇,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他自然要安排人驻守。 曹操离去之后,另一边的校场之上,赵云和典韦的切磋也跟着收尾了。 看到赵云和典韦重新回来,戏煜特意朝着赵云看了一眼。 凭借着赵云和典韦的目力,发现曹操并不是很难。 果然,两人刚过来,典韦便翁着声问了一句:“州牧大人怎么走了?” “闲谈一些事情罢了!” 戏煜没有细说,眼神静静的看着赵云。 这功夫赵云没有开口,他刚才自然是注意到了曹操。 身为俘虏,他并不想和曹操有太多的接触,算是避嫌。 戏煜心中明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赵云重新坐下之后,额头之上明显冒着细汗,边上的典韦也是差不多,只不过比起赵云更显吃力一些。 “赵小子的枪术确实不错,让我畏首畏脚的,打的难受!” 典韦嘿嘿笑了一声。 两人切磋,似赵云这般技巧与力量皆有的战将,对于典韦的限制极为明显。 这还不是在马上,若是在战马之上,这般威胁会更大一些。 当然,不是战阵厮杀,典韦也是收着力的,若当真是厮杀,胜负之间犹未可知。 “典将军亦是不差,云应对起来,倒也不敢分神!” 赵云朝着典韦笑了一声,切磋了一场之后,两人之间倒也少了些隔阂。 虽是不同阵营,但武将之间,彼此多少还是有些惺惺相惜的。 像典韦这样的猛将,赵云印象里重合的便是张飞。 不过,两者终究是有所差别的。 张飞也是大开大合,但其丈八蛇矛之中,多少还有些灵巧在内。 典韦的双戟却不一样,技巧虽有,更多的则是以势压人。 两人打过一场之后,这时候院内的气氛倒是好上了不少。 戏煜朝着赵云看了看,突然间眉头挑了挑。 “子龙,听闻伱家里还有一个兄长?” 关于赵云的情况,戏煜没记错的话,对方家里确实有一个兄长,不过,传闻其身体状况并非很好。 “不瞒先生,云却有一兄长,不过兄长和云不同,云早年跟随师父上山习武,兄长却只是一普通乡民!” “且兄长这些年身体有恙,云已许久未曾回家见过兄长了!” 赵云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戏煜为何突然问起自己兄长的事。 但,想到自家兄长,赵云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哀愁。 自己当年随师父上山习武,兄长一人操持家里,这些年久病成疾,倒是苦了兄长。 此番听戏煜提起,他也不知道兄长这些年身体可好。 “子龙,实不相瞒,吾懂一些医术医理,你兄长之病,我或许有办法医治!” 戏煜想了想,随口说了一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赵云的兄长应该得的是肺病,按照这个年代的医疗情况,是很难医治的。 他现在也不清楚,对方的肺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不过,后世对于肺病的医药却是有不少。 大名鼎鼎的青霉素,对于一些肺病还是有效果的。 而青霉素,在这个时代制造起来,也不过是耗费一些功夫罢了! “先生所言当真?” 听到戏煜开口,赵云猛然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于他来说,兄长如今便是他最为重视之人。 赵云心心念念便是治疗好兄长之病,这些年他没少寻求过名医。 “如果所料没差的话,该是没有问题的!” 戏煜笑着点了点头:“子龙,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随意说笑!” “这!” 赵云顿住了! 眼前的人,或许真的能救治自己的兄长,只是,代价是什么? 他清楚,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帮自己的。 而所谓的代价恐怕就是自己了。 只是,自己心中已经打算认刘备为主,若是此番因为自己兄长投效别人的话,这有失自己心中道义。 然而,兄长却是他在这世上最为亲近之人。 明知道能救治兄长性命,却让他眼睁睁放弃的话,他怎么能做到。 赵云心头越发纠结,连带着脸色都开始变得奇差无比。 戏煜看了对方一眼,自然知道赵云心中恐怕是在抉择。 不过,收拢赵云这样的人,强行胁迫是没有用的。 他也不屑于用治病的手段胁迫赵云投效自己。 毕竟,他可是有曹老板前车之鉴的。 后面曹操用人家徐庶的母亲要挟徐庶来到曹营,结果呢,徐庶即便是来了,却依旧没有给曹操丝毫的建议。 这样的做法,没有什么意义。 “子龙不必纠结,我不会逼着你投效与我,你兄长之病,我确实有办法的。” “此番擒拿与你,也只是想要与你结识一番!” 戏煜笑了笑,随即继续开口道。 “实不相瞒,此番我军不日便会退军,待那时,我也会放你离去!” “告知你此事,非是要挟与你,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切之意,来日汝之兄长当真有难,子龙可随时来鄄城找我!” 戏煜没有丝毫隐瞒,连带着曹军不日会退兵的事情也告知了赵云。 听到这话的赵云有些惊愕。 没想到戏煜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倒是有些想多了。 “先生恩情,云记下了!” 赵云没有多说什么,得知自家兄长的病有了办法,心情倒也舒张了许多,现在只剩下去找刘备请假,回乡探望兄长了。 …… 日子到了十二月初! 这期间,北方开始降雪,趁着大雪稍歇,曹操这边解决完徐州的示意之后便打算开始撤军。 曹纯、夏侯渊等人被曹操暂时安置在徐州之地。 东平城外。 戏煜亲自将赵云送出城门。 “子龙,来日再见!” 朝着赵云点了点头,戏煜没有多说什么。 赵云也有些感慨,戏煜果真如当初所说,真的要放自己离去。 “先生,来日再见!” 朝着戏煜拱了拱手,赵云收起长枪直接策马朝着徐州城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此刻,站在东平城墙上的曹操颇有些感慨。 虽然戏煜告诉他想要收服赵云并不容易,但曹操终究还是不甘心。 这段时日他没少给赵云送礼,甚至于借着拜访戏煜的功夫接近赵云。 只是,所有送过去的礼品都被赵云拒收了。 他去拜访戏煜的时候,赵云更是躲着他一样。 如今看着赵云离去,曹操颇有些感叹,此人勇武过人,却不能为自己所用,着实有些可惜。 同一时间,徐州城内。 曹军打算退军的消息整个徐州不少人都已经知晓。 不过,如今大半个徐州已经沦陷,这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徐州,下邳。 刘备驻扎所在。 得知曹军打算撤军的消息之后,刘备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关于赵云的消息,曹操之前还回应过他,到后面却连回复都没有了。 这让刘备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大哥,要我看,赵云那小子绝对就是投靠曹操了!” 张飞仗着嗓子直接便哼了一声。 在他看来,接近一月的时间没有消息,赵云说不准已经投效曹操了呢! 听到这话,刘备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翼德,休要胡说,子龙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虽是这般说着,但刘备心中却没有多少底气。 说到底,如今的赵云其实并未彻底投效与他,赵云不过是他从公孙瓒手里讨要而来的罢了! 对方便是真的投效了曹操,他也没什么话说。 关于皱着眉:“子龙,想来也是身不由己!” 相到当日赵云被戏煜擒拿的情况,关羽心情便有些沉重。 原以为天下似吕布这样的人物只有吕布一人。 但,戏煜的出现,却让关羽到现在都有些恍惚。 自己竟然连一击都接不下,这,这怎么可能! 关羽心头有些不想相信,但事实却就是如此,当日他确实一击便被戏煜击退了出去。 若非对方没有杀心,恐怕被擒拿的不止是赵云一人了。 张飞倒没想那么多。 “哼,什么身不由己,一点消息也没有!” “要真是忠义之士,那是宁死也不降!” 张飞撇了撇嘴:“他不是投降了,还是什么?” 在张飞看来,如今的赵云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对方宁死不降的话,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着自家两个兄长都沉着脸,张飞没有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扭身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此刻,从徐州得知刘备正屯住在下邳的赵云,这功夫也骑着马赶到了下邳。 刚刚进城,得知了刘备住所之后,赵云便第一时间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隔着老远,他便看到张飞正举着长矛不远处挥舞。 “翼德,我回来了!” 赵云高兴的冲着张飞喊了一声,后者听到声音后,扭头便看到拍马而来的赵云。 看见来人,张飞顿时间像是火冒三丈一般。 “贼子,还敢回来!” 没有理会赵云的脸色,看着赵云刚到近前,张飞直接挺起丈八长矛便直冲冲朝着赵云刺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马上的赵云挥枪连忙挡住这一击。 “翼德,此是何意?” 赵云有些不解,他才刚刚回来,张飞便朝着他挺枪而刺,换做谁,谁也不能理解。 “哼,姓赵的,你不是已经投效曹操了吗?”张飞冷笑:“怎么,这时候回来,难道还想劝说我们跟你一起投效曹操?” 这话一开口,赵云心头不由得一冷。 他被俘虏一月,从未面见过曹操,便是对方拜访,他也是一直躲着走的。 虽然明知道张飞是误会了自己,但谁又甘心受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自己只是借调过来帮忙的,又不是他张飞的手下。 “张将军误会了,子龙从未投效与人!” -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戏煜:你确定要和我比文采? 眼前的张飞虎目圆瞪,那一杆丈八蛇矛被赵云架开之后,枪刃距离他也只是稍许距离。 张飞嘴里的语气,使得赵云心头的喜悦之情一瞬间便被冲淡了。 他本以为自己归来之后,迎接他的会是关切之情。 谁曾想,不等他言语,张飞便已经认定他投敌卖主。 何其让人心凉。 不说他并未投效曹营,心心念念想着刘家兄弟的好处。 然而到头来,却抵不过流言蜚语。 何况,这质疑还是从张飞嘴里说出来的。 刘备三兄弟自成一体,张飞能说出这般话,刘关二人心中又作何想? 赵云心情微微有些沉重,到嘴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重新相逢的喜悦被一句简单的质疑彻底冲没,赵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张飞。 “怎么,被我说中了?” 马下的张飞瞪着赵云,手中的丈八蛇矛攥的又紧了一分。 “你小子被俘虏了,到现在一点事没有,别人还能完完整整的放你回来,不是你小子投敌卖主了,还能是什么?” 眼前的赵云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伤势,张飞打心里已经认定赵云八成是投敌了。 他挑着眼睛往赵云身后打量,看对方身后是不是跟着曹营的大军。 这举动,更让赵云心头发寒。 “是非自有公断,云从未有投敌叛变之举,张将军既然不信,云自无话可与伱说!” 赵云语气平淡,随口说了一句之后,眼神便朝着张飞身后的院子看了看。 “哼!” “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吧?” 张飞冷哼了一声。 对于他来说,赵云跟着他们的时日终究是太短了,加上对方平日里很少有明显的表现,张飞对其并不是特别认可。 这功夫,院外两人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屋内刘关二人的注意。 随着院内的木门被拉了开来。 刘关二人联袂而出。 “子龙!” 刚听到院外有动静,刘备便带着关羽匆匆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功夫打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家三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赵云在外面对峙上了。 看到赵云,刘备虽然有些讶异,但心头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一抹信息。 关羽则是眉头往上挑了挑,稍有些不太理解。 “子龙你这是?” 此刻的赵云身处于战马之上,手中的亮银枪横列于胸前,面前的张飞则是冷着一张脸,丈八蛇矛也被其高高举着。 这幅情形,刘备有些不解。 “三弟,你们?” “大哥,这小子投敌叛变,现在还敢回来,大哥且在身后观战,今天我非得在他身上戳上几个窟窿!” 张飞骂骂咧咧了一句,听到这话,刘备眉头微皱。 赵云投敌? 在他看来,赵云并不是那般容易投敌叛变的人,自家三弟难不成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对于赵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归来,刘备还是有些疑惑的。 之前他一直给曹操去信,对方后来连信都不回的时候,对于赵云能不能回来,刘备多少已经没有太多希望了。 然而,没曾想,赵云竟然真的回来了。 这,多少让刘备有些意外。 眼神再次看向赵云,刘备还是想知道这一月时间,赵云到底在曹营之内发生了什么情况。 “刘将军,云并未投敌叛变!” “此番与将军一路,云获益匪浅,只是,张将军即已不信云,云亦无话可说!” 赵云淡然的看着刘备,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之后,语气之中已经带着一些生疏之意。 听到这话,刘备心头猛然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要走? 坏了,自家三弟是真的误会对方了,看来是寒了赵云的心了。 刘备感觉不妙,整个人连忙朝着赵云迎上去了几步。 “子龙这说的是什么话?” “自幽州初见,我与子龙便似一见如故,吾自是相信子龙人品,绝不会有投敌叛变之举。” 刘备还想挽留,边上的关羽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丹凤眼朝着张飞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张飞冷着脸眉头紧蹙着,这功夫,他似乎也回过神了。 不过,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跟钉在地上的钉子一样,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板着脸,任由刘备开口劝说,没有丝毫表态。 赵云听着刘备劝说,心头却越发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了。 今日能被对方如此怀疑,日后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刘关张乃是结义兄弟,而他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即便他对于刘备的观感不错,但今日始,彼此之间终究是产生了一些裂痕。 此前的他又没有彻底投效刘备,不过只是公孙瓒借调过来的人罢了! 心里明白之后,赵云此刻已经没有在留下来的欲望了。 眼下,他想着还是返回老家的好。 “将军好意云心领了,此番云已决定回乡探望家人,日后若有缘,再与将军会面!” 话音落下之后,赵云于马上朝着刘备拱了拱手。 没有在多说什么,马头重新调转之后,赵云任由自己的后背敞开在刘关张三人面前,紧跟着便纵马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看到赵云决绝的样子,刘备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在说出来。 边上的张飞呲着牙:“大哥,要不我追上去把这小子擒回来!” “翼德!” 刘备转头无奈的朝着张飞叹了口气。 “你此番质疑子龙已经让人寒心,又如何在行此之举?” “子龙既然要归乡,我等便只能让其归乡!” 刘备心头有些失落,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大将,眼看着已经离自己而去。 事情已成定局,他心里虽有些恼火,但张飞终究是自家兄弟。 而且,在见识了戏煜的武力之后,对于赵云的喜爱,刘备如今心里多少有些少了几分。 若是能得到戏煜那样的人才,对于刘备来说才是大喜之事。 “三弟,你莽撞了!” 关羽摇了摇头,看着赵云离去之后,他自然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家三弟太过莽撞的举动。 若是刚才在院外的是自己,自然不可能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不过,眼下都已经变成这般样子,关羽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的他,在见识了戏煜的强横之后,对于自身武力的要求又高了几分。 “他自己不好好解释,能怪我吗?” 张飞嘟哝了一句,边上的刘关二人跟着摇了摇头。 “算了,日后若是能在见到子龙的话,三弟再行致歉吧!” …… 徐州,东平城! 大雪,冷气皱升,天寒地冻! 是日,天光乍起,寒风凛冽之中,曹军开始撤军。 返回兖州的大道被白雪封盖了一层又一层,整个曹军只能一边清理着积雪一边慢悠悠的回军。 彼时,曹操与戏煜并骑而行。 “这场雪来的真是不巧啊!” 曹操有些感慨,自己正打算回军,结果就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 原本几天就能返回兖州的路程,恐怕要延长一两天。 戏煜披着深色大氅,打眼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前方的兵士在快速的清理着积雪。 回程的进度还算可以,但是相比起正常的归途来说,到底还是慢了一些。 徐州之战到现在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来说,若是曹操能一战而定徐州的话,自然是极为不错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事情,想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的话,终究还是和理想有所差距的。 打仗并非是一两句话,一个谋略便能决定一切的。 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原以为来到这个时代,凭借着自己脑海中先知先觉的事情,能做到很多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但,真真切切体会之后,才明白其中有多少不易。 先知先觉虽然不错,但这个时代的人物远不是后世中史书记载的死物。 当他参与进来的时候,一切便早就有了变数。 徐州士族和陶谦上下一心,历史上曹操还要三征徐州。 一战而定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不过,这场雪下的倒也不错,明年想来也会是一个丰收的大年!” 曹操看着面前的积雪随后又笑了一声。 眼下这一战,结果已经算的上极为不错了,能打下大半个徐州,甚至于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极好的事情了。 若是能稳扎稳打,将这半个徐州都控制在麾下的话。 对于整个曹营来说,实力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如今,只需要等待这个春日过去,待那时,再战徐州也不迟。 曹操心情大好,结合脑海中前些时日的感慨,一时间诗兴大发。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 “鵾鸡晨鸣,鸿雁南飞,鸷鸟潜藏,熊罴窟栖。” ……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戏煜这边正思索着接下来几年发生的大事件,边上曹老板突然间的诗兴大发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下意识朝着边上的曹操看了一眼,后者回过头咧着嘴朝着戏煜笑了笑。 “奉义,某刚刚所做的诗怎么样?” 瞧见戏煜转过头看着自己,曹操一脸自得的问了一句。 这首诗,可是他浑然天成的作品,眼下随口而出,心里多少是极为满意的。 听到曹操这般问,戏煜眉头往下拉了一份。 怎么样? 他能有什么评价! 不得不说,因为曹操在这个时代太过出众的原因,以至于他几乎都忘了老曹本人的文学造诣那是一点也不差的。 后世对于老曹也很容易忽略他诗人的身份。 不过,要说老曹最著名的,自然是《观沧海》了! 当然,说出诗词这方面,戏煜和曹操实在是没什么可以交流的。 但,真要比起诗词的话,他可是一点也不虚的。 虽然我不会写,但我可以拿来用啊! 往后几百年的时间里,那些传世留名的诗词大家,距离这个时代还早着呢! 他都把曲辕犁这种东西带到这个时代了,带一些诗词过来,不过分吧! “还行!” 看着曹操一脸自得意满的样子,戏煜随口便评价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脸色一瞬间便僵硬住了。 还行? 什么叫还行? 曹操眼神转了转,眼角微眯。 也对,似奉义这般大才的人物,对于诗赋自然是有所得的,要不让奉义也做一首? “既如此,我倒是想听听奉义大作了!” 听到曹操这般说,戏煜脑海中关于雪景的诗句一瞬间便浮现出了不少。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东平。”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将诗句改的应景之后,戏煜随口而出,边上的曹操瞪着眼,似乎有些没想到戏煜随口便跟着做了一首。 这简直,让他太过意外。 刚刚志得意满的思绪,一瞬间便被戏煜打击到了。 “不亏是奉义!” 虽然此诗并非是汉代乐府风格的诗句,但整体韵律却极有味道,曹操心头念了两遍之后,对于戏煜他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这功夫,四周的风似乎更大了一些。 戏煜朝着曹操看了一眼,他可不想和曹老板这功夫探讨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事情。 眼神朝着营队中的马车看了一眼。 回程的路上,戏志才便自顾自坐在了马车之内,这时候戏煜倒也想坐在马车里了。 虽说以他的体质,并不惧怕严寒之类的事情,但能坐在暖和的马车里,为什么要忍受风吹呢! 更何况,要回到兖州,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呢! 朝着曹操再次看了一眼之后,戏煜稍微将速度往下降了降,随即没多久将马交给兵卒之后,自顾自便钻进了戏志才的马车之内。 看到这一幕,曹操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之前是看戏煜一直骑着马在外面的,他才没有坐在马车里。 但眼下,他陪着戏煜在外面骑马,谁曾想对方竟然开始坐车了? 四周的风太大了,曹操的脸都被刮得有些发红。 他也想坐在马车里,但如今大军前行,他身为主公在怎么说也是表率。 戏煜能在这个时候缩到马车里,他却不能! 十二月中旬初,攻伐徐州的曹操大军彻底返回了兖州。 回到鄄城之后,戏煜第一时间便返回了自己的住宅,他才新婚不久,正是浓情蜜意之时。 曹操则是开始对于徐州之战进行论功封赏,当然,表面上封赏的事情还是要表奏身处于长安城内的天子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走个过程。 赶在年关前,兖州境内又下了一场大雪。 而关于徐州之战的过程,现如今也算是彻底在整个大汉境内散播了出去。 关于曹刘相互之间的斗将之赌,也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曹操对此到没什么看法,毕竟他是胜利的一方,至于刘备心里怎么想的,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天降大雪,戏煜自然懒得再去衙署,更何况,家里还有娇滴滴的妻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戏煜这边没有去衙署,曹操却带着荀彧有些迫不及待的找上了他。 “奉义,刘虞死了!” 戏家内宅之内。 戏志才主动往炉火里添着柴火,边上的戏煜脸色有些发黑。 自己才刚刚回来不久,正想着和娇妻好好相处一段时间,自家老哥也极为识相的好几天夜不归宿。 谁曾想,这才没几天,姓曹的就拉着手下谋士跑上门来打搅自己来了。 刘虞死了? 哪有怎么样? 戏煜有些无语,他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刘虞确实在这个时间死了。 刘虞和公孙瓒不合那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眼下有这样的结局,倒也正常。 明明能压着公孙瓒,但刘虞还是没有那份决断。 要是换成老曹的话,公孙瓒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眼下刘虞死了,接下来就是公孙瓒一统整个幽州,随后就是公孙瓒和袁绍之间的争斗了。 公孙瓒此人虽说是有能力的,但其终究是好勇无谋,眼光太窄。 戏煜没有说话,边上的曹操又跟着笑着开口。 “如今刘虞身死,公孙瓒不日便能雄踞幽州!” “想那袁绍和公孙瓒之间的龌龊,如今境况之下,两人必将水火不容!” “我原本还担心此番我攻打徐州,恐会引得袁绍忌惮,未曾想眼下倒是来了件喜事!” 曹操一脸喜色,收到这件消息之后,他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袁绍来信的时候点他的时候,那信里言语,明显对他攻伐徐州的结果有些不满。 现如今,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了。 公孙瓒占据幽州,袁绍即便对他有些不满,那又怎样? 如今的功夫,袁绍根本没有时间顾忌他了。 幽州悬挂在袁绍头顶,如一把利剑一般,若是袁绍这功夫敢对曹操动手的话。 谁知道公孙瓒会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带兵直接插入袁绍腹心。 “兄长来此,仅仅只是为了说此事?” 戏煜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边上的荀彧倒是没有发声,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曹操回过神顿了顿,这功夫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 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张邈:可否将典将军归还与我 距离年关已经不到一月的时间,整个兖州上下一片歌舞升平。 这一年兖州丰收,又有着新策施行,兖州境内颇有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虞身死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公孙瓒占据幽州,对于曹营来说,倒算是缓了一口气。 曹老板不用担心袁绍会借机压制兖州,这般情况下,兖州能够稳步发展的时间又被拉长了一些。 年关将至,戏煜顺理成章的开始施行休沐。 除了因为刘虞身死被曹操打搅了一次之外,剩下的时间里,戏家倒也少有人前来拜访。 “阿郎,在想什么?” 戏家院内,戏煜正抬头看着屋檐上的积雪的时候,身后的甘梅轻轻的将新做好的大氅披在了戏煜的身上。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戏煜扭头身子往下垂了一份,伸手接过了甘梅手上的大氅。 “不是已经有一件大氅了么,怎么又做了一件?” 看着手上崭新的大氅,戏煜眉头轻挑忍不住柔声问了一句。 映入眼帘的甘梅神采比之前的时候更为动人了一些。 听到戏煜发问,甘梅理所应当的笑了笑。 “之前的大氅要换洗的啊!” 甘梅言语中的关切让戏煜心头忍不住有些感触。 一眨眼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二十多年了。 一开始的时候,戏煜也满是豪情壮志,为此,他当初没少交游天下。 只可惜,随着时间冲蚀,他的这份豪情也渐渐的淡了不少。 直到最后,他才选择跟着戏志才投效曹营。 转眼间,有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年里,他所认知的历史,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 不过,这些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眼下这般的日子,倒也不错。 …… 兖州,陈留! 太守府内。 “那戏煜当真有吕布那般神勇?” 徐州之战的经过,到如今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汉天下。 曹操和刘备的斗将之赌也传的沸沸扬扬。 而这其中,最为耀眼的便是整个过程中戏煜在其中的存在。 以一己之力,使得刘备麾下的将领,无有可争锋者。 而刘备手下的关羽,那可是早早便闻名天下的人物。 其三兄弟,更是当初在虎牢关可与吕布不分上下。 而戏煜的出现,到有点让天下诸侯无法想像。 这样的传闻,对于身处于陈留的张邈,自然是极为忧心。 戏煜此人,谋略政才已然不容小觑,若是此人再有吕布之勇的话,那么他们谋夺兖州的计划,还能有所成效吗? 张邈心中有些担忧,边上的陈宫也微微皱着眉头。 两人面前架着的炉火烧的很旺,大堂的温度明明带着几分热度,而此刻的两人的心,却都有几分冰凉。 “似吕布这样的人,天下已然少有,此举,恐是曹孟德想要借机替戏煜扬名!” 在陈宫看来,像吕布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罕见了。 冷不丁告诉他天下除了吕布这样一号人,还有戏煜能与其比肩。 这怎么可能? 至于徐州之战的传闻? 恐怕并非是传闻中的那般样子。 至于刘备等人为何没有否认,毕竟是输了赌约,怕是脸上挂不住? “替戏煜扬名?” 张邈有些不解,曹操用得着这样做? “吾听闻那戏煜便是救了曹老太公的人,曹操能有此举,倒也正常!” 陈宫如是说,边上的张邈还是有些心忧。 “孟卓不必担心,我之计策万无一失,如今曹操并未怀疑我等。” “此番徐州之战大胜,我料想曹操开春之后必然会再次趁势攻伐徐州,待那时正是你我谋夺兖州之时!” 说完这话,陈宫再次朝着张邈看了看。 “孟卓,如今年关将至,眼下曹操府上拜访之人绝不在少数,此番你也该准备启程了!” 张邈点了点头,陈宫说的不错。 眼下他和曹操的关系明面上可是极为要好的,到年关他要是不去拜访的话,少不得会让曹操怎么想呢! 隔日,张邈便带着一干随从携带者贺礼开始前往鄄城。 北风凛冽,陪着甘梅在家里呆了许久的戏煜,终究还是被玉人儿退了出来。 虽然这些日子食髓知味,但有些人儿却承受不住。 戏煜有些无奈,没办法只能披着大氅拉着典韦开始在鄄城之内游荡。 “先生,今年的兖州,比之前热闹了许多啊!” 典韦翁着声一脸喜色的评价了一句,听到这话,戏煜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似典韦这般心大的家伙,也能察觉到兖州的变化,还真是少见。 随着新策的施行,兖州自然和大汉其他州地的情况有些不同。 整个大街之上,随处可见的便是一些小商小贩,走商之类更是不再少数。 鄄城的繁华之景,肉眼可见。 两人在大街上没走多久,巧合的是,迎面正好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曹操和荀彧。 打眼瞧见戏煜的身影,曹操便舞动着手打着招呼。 “奉义,奉义!” 到了近前,看着眼前的戏煜,曹操咧嘴忍不住笑了笑:“少见,奉义竟然从府内出来了?” 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笑了笑。 上次去戏宅内,戏煜那满脸抗拒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眼下曹操这般说,脸上的调侃极为明显。 戏煜懒得搭理曹操,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见了个礼。 “两位兄长这是?” “哦,这不是闲着没事,我和文若就在城内看看,顺带着商量商量年后的事情!” “奉义你来的正巧,今年大雪之后,年后的春耕又是一件重任!” “春耕之事尤为重要,如此重任我可是想不到有什么人能替代奉义了!” 听到戏煜询问,曹操随口解释了一句。 看着如今鄄城之内的景象,曹操颇有些感慨。 一年多之前,他还从未想过会有如今这般的境况,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现实。 “春耕?” 戏煜嘴角呢喃了一句。 他倒没有什么抗拒,只要老曹不让他上阵打仗,负责春耕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走走,我和文若正打算去城墙上看一看,奉义一同去?” 看到戏煜对于春耕只是并没有抵触,曹操脸上挂笑,上前主动拉着戏煜的臂膀便邀请对方和他一起同行。 对此戏煜倒也没说什么。 眼下他也无事,跟着一起去城墙上看了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众人刚抵达城门,还未登上城墙,鄄城的大门外便来了一行车队。 为首之人曹操认识,看到对方来临曹操脸上面前带着几分喜色。 “是孟卓!”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曹操朝着戏煜解释了一句,下一刻便不再登墙,主动带着三人往张邈的面前迎了上去。 这功夫,刚刚抵达的张邈自然也看到了曹操。 瞧见曹操竟然在城门口等着自己,张邈心头不由得一突,一股愧疚之意悄然而起。 “孟德!” “孟卓,许久未见,伱倒是没几分变化啊!” 曹操一脸热情的招呼着张邈,后者脸上也挂着的淡淡的喜意。 “孟卓怎么此番来鄄城了?”曹操随口朝着张邈问了一句。 后者咧了咧嘴:“年关将至吾怎能不来?” “此番徐州之战大胜,吾还没来得及向孟德道喜呢!” 这功夫和曹操打完招呼的张邈,目光先是从荀彧身上划过,紧跟着便落在了戏煜身上。 “这一位难道就是孟德麾下的戏煜,戏奉义?” 张邈的语气很是正常,只是这话仔细考究起来终究是有几分不对。 如今的戏煜,乃是大汉太仓令,准确来说并非属于曹操麾下。 戏煜心头并未在意,不管张邈这话是否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他都不在意。 何况,眼下他确实是挂靠在曹操麾下的,张邈说是曹操麾下倒也没什么毛病。 至于张邈说的初见? 准确的来说,他和张邈并非没有见过。 此番他和对方讨要典韦的时候,两者便已经见过面了。 这时候张邈说两人初见,很明显,大概那个时候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吧! 如今他声名在外,张邈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只能说在这个时代,名声这东西太过重要。 这时候,边上曹操听到这话,主动解释了一句。 “孟卓说错了,奉义可不是我麾下的,我等都是大汉同僚!” 曹操只当是张邈心直口快,对于这个好友,他可是极为看重的,在曹操看来,对方是能付托家人的。 张邈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再次看向戏煜。 “吾不知为何,看到太仓令,总觉得有些面熟。” “太守忘了,今年春耕之初,吾曾前往陈留见过太守一面,典韦还是太守让与我的!” 戏煜淡然的解释了一句。 什么面熟,当真是不记得,还是故意试探? 戏煜并不在乎,若非是看在曹操的面子上,他根本懒得搭理张邈。 可惜曹操不清楚的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好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计划着谋夺他的兖州呢! 要是知道的话,想来曹老板转头就能在对方身上捅出几个窟窿吧! “嗯?” “哦,如此说来,原来此前便见过太仓令啊!” “这倒是怪我了!” 张邈连声致歉,这番态度倒不像是作伪,戏煜只是笑了笑。 这时候,张邈的眼神紧跟着便落在了典韦身上。 自徐州斗将之事传遍天下,典韦的声名也跟着涨了不少。 张邈从未想过的是,自己此前从未重视过的账下,竟然还有似典韦这般的猛士。 其能和关张之流相互较量,已然是天下少有的猛将。 此番再见典韦,张邈的心中已然生出了几分悔意。 下意识的,他转头便朝着面前的戏煜看了看。 “太仓令,前番吾将典韦借调与你,眼下可否将典将军归还与我?” 张邈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气氛一瞬间便不由得冷冽了几分。 曹操有些奇怪,张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朝着戏煜讨要典韦? 要知道,当初便是他想要朝戏煜讨要典韦都没有什么用。 而张邈这时候讨要,似乎有些不智了。 曹操没有开口,眼神只是静静的看着边上的两人。 边上的荀彧同样没有出声。 戏煜则是抬眼有些讶异的朝着张邈看了一眼。 讨要典韦? 这张邈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张太守此话颇有些偏颇了!” “典韦此前随是在太守麾下,但亦不是从属太守,更何况彼时的典韦不过一小小军士,借调一说,有些言过其实了!” 戏煜语气平淡,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丝毫要归还的典韦的意图。 张邈笑了笑:“太仓令说笑了,即是我之麾下,自然是从属与我,归还与我,合乎常理!” “还你妹!” ??? 戏煜没有再和对方客套,随口爆出的国粹直接让边上几人有些傻眼。 便是曹操都像是听错了一眼,睁着眼睛冷不丁朝着戏煜看了看。 刚才他没听错吧,是奉义骂人了? 荀彧亦是有些瞠目结舌,这边说的好好的,戏煜竟然能冒出这样的话。 至于一边的典韦,整个人早就傻眼了。 从张邈说道他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让他跟着张邈,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此前他从军便是隶属于张邈麾下的,彼时不过是一军士,还是司马赵宠看重他,跟张邈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和张邈之间可没有什么恩情一说。 “太仓令说什么?” 张邈瞪着眼,刚才戏煜随口而出的话,让他整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下意识又问了一句之后,便看到面前的戏煜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说还你妹!” 戏煜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张邈,随口吐出的字眼带着几分冷意。 他现在也算是想通了。 曹老板的面子他可以给,但也要看是什么事情。 眼前的张邈认不清自己的分寸,他自然没必要在给对方好脸色看。 更何况,他可是知道张邈这家伙迟早要和陈宫谋夺徐州的,眼下就算是撕破脸又如何? 当然,若是曹操因为张邈而有所变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孟德,这!” 张邈气的脸色有些发涨,整个人举着手指着戏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对方不是标榜文人雅士吗,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之语。 曹操脸色有些僵硬。 他也没想到眼下会变成这般情况,张邈是他好友,戏煜又是他极为看重的臂膀。 这两边有了矛盾,他夹在中间倒也有些不好受。 说起来,他也想要典韦啊! 不过,相比较起张邈来说,曹操还是更为看重戏煜的。 不说戏煜对于他的助力,更重要的是,典韦本身自己便愿意跟着戏煜。 这功夫典韦就在边上,当事人可是一句话都没开口呢! “孟卓,奉义,典韦就在边上,不妨听听他如何说?” 说着,曹操将目光看向边上的典韦。 “我听先生的!” 曹操话音刚落,边上的典韦连忙便跟着出声回应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戏煜神情倒是无恙。 毕竟这一年下来,他和典韦之间的关系早就亲近了不少。 边上的张邈则是开口直接选择拉拢典韦。 “典将军,我可许你校尉之职!” 张邈急着向典韦许诺封赏,典韦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表情,戏煜只是冷笑。 边上的曹操嘴角抽了抽。 要是随便封赏就能让典韦跟着的话,典韦早就跟着他了,还用你张邈这时候冒出来? 对于张邈此番的做法,曹操只能说对方实在是有些不智。 看到典韦无动于衷,张邈还打算再行许诺。 然而,就在这时候,城墙之上守卫的兵卒突然间开始挥动令旗,紧跟着有手下通知,城外不远处有不明骑兵正在朝着鄄城靠近。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瞬时间变了变。 眼下年关将至,鄄城城外竟然有骑兵出现,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曹操已经顾不得讨论典韦的归属问题,眼神朝着边上的荀彧和戏煜看了一眼,连忙率先朝着城墙上登了上去。 同一时间,戏煜也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有骑兵出现在城外的,更何况鄄城还是兖州之腹地。 若是真有骑兵冲着鄄城而来,这样的消息他们应该早早便会收到。 除非,这些骑兵并没有威胁性。 这般想着,戏煜也跟着登上了城墙。 上了城墙,戏煜顺着城墙外的方向举目朝着远处张望,视线之内,远处果然有战马疾驰而来的黑影,在一片积雪之中尤为明显。 “年关将至,何人来我鄄城?” 曹操有些不解,边上的荀彧也皱着眉。 戏煜朝着远处看了看,随即轻声笑了笑。 “兄长勿慌,想来不是敌人!” 几人说着话,只是一刻钟的时间,远处的马队便已经渐渐出现在了城墙之外。 这功夫,众人打眼朝着城外打量。 入眼处,这些所谓的骑兵,看起来都是一些普通乡勇打扮,并非是兵卒装束。 为首之人抵达城下之后,连忙号令边上一众乡勇减速。 这功夫,曹操于城墙之上,开口发问。 “来者何人?” -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奉义,可愿独领一军?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那为首之人先是朝着城墙之上拱了拱手,随即便策马朝着队列之后靠近了过去。 紧跟着不多时,队列身后的马车之内,紧跟着便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某家赵云,求见戏先生!” 城墙之上,看到赵云出现在的一瞬间,戏煜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几分意外。 赵云竟然来了? 前番他不是才将赵云放回刘备营中吗。 对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鄄城之外,而且还有这上百号的乡勇。 城下骑马之人,此刻一眼望去大概有百十号人,而眼下这般情况,这些人明显是以赵云为首。 随着赵云开口求见。 边上的曹操也是一脸疑惑,他也记得戏煜前不久才将对方放走,怎么这时候对方又过来了。 不过,此刻看到赵云出现,戏煜心情倒是不错。 “子龙稍等,我这便来!” 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戏煜于城墙之上探出身形朝着赵云喊了一句,紧跟着便带着典韦下了城墙。 不多时,戏煜便带着赵云一行人进了鄄城城门。 “云,见过先生!” 再次见到戏煜,赵云心中颇有些感慨,自己这一路而来,报着戏煜的名号,整个兖州之内,并无有任何阻挡。 相比较起当初回到下邳被张飞喝问之时。 两者之间,犹如天壤之别。 此番待遇让他心头不由得一暖。 戏煜伸手扶着朝着自己拜服的赵云,整个人虽有些讶异,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询问。 “子龙,前番不是刚刚归营么,眼下这是?” “先生,此事说来话长!” 随即,赵云很快便将自己回到刘备营中的情况讲述了一边,紧跟着便说自己随后回到了家乡。 “未曾想,那刘玄德竟如此不智!” 听闻赵云讲述,边上的曹操也有些感慨,像是赵云这般的猛将,归来之后竟然被怀疑。 刘备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赵云倒是解释并非是刘备怀疑,不过,刘关张终究是兄弟三个人,有些事情一个人做了,那就是一起背的。 曹操有些兴奋,看赵云此番的架势,对方明显就是奔着来投奔来的。 连带着还带着一干乡勇,这可是大喜之事啊! 赵云那也是不亚于典韦的猛将啊! 戏煜倒是听的仔细,眼光朝着赵云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 “子龙,车内莫非是尔之兄长?” “没错!” 听到戏煜询问,赵云连忙点头,随即脸色颇有些感激。 “前番若非先生言明,云差点错失兄长!” “自云返回常山之后,便得知兄长身体越发垂危,此前先生说能救治云兄长,云不敢耽搁便带着乡勇前来拜访先生!” 赵云没有说投效的事,戏煜倒也没有发问。 他不会挟恩图报,既然之前已经承诺过赵云可以找他,眼下对方找上来,他自然不会拒绝。 知晓对方兄长重病,戏煜自然没有丝毫耽搁。 “带着你兄长去我家!” 朝着赵云说了一句,戏煜转头看向典韦:“阿韦,帮忙安顿下子龙兄弟带来的乡勇!” 话音落下之后,戏煜又朝着曹操看了看。 后者点头:“奉义且去,我正打算带孟卓回去!” …… 众人分开之后,戏煜很快便带着赵云和其兄长返回了戏家宅院。 腾出了一间屋舍之后,戏煜帮着赵云将其兄长安顿了下来,随便查看了一番之后便明白。 赵云其兄果然是换上了肺炎,如今的情况看起来倒是极为的严重。 眼瞧着赵云一脸的担忧之色,戏煜伸手轻轻的朝着对方肩膀拍了拍。 “别担心,你兄长的病症我已经清楚,我心中有分寸!” 既然确定是肺炎,那么只需要想办法提取出青霉素便可以。 眼下赵云兄长的病症看起来严重,但还不至于要命,想来撑上一段时日不是问题。 想明白之后,朝着赵云嘱咐了一句,戏煜便急匆匆打算亲自去提取青霉素。 眼下这个时代没有化工合成之类的说法,想要提取可以使用的青霉素只能使用土办法。 倒也不是很难,只需要找到腐烂的水果蔬菜,在进行处理,便能得到青霉素。 想明白之后,戏煜便让人收集腐烂的水果蔬菜。 虽是冬天,但戏煜大张旗鼓在整个鄄城收集东西,倒也不是很难。 不到两天的功夫,那些腐烂的水果蔬菜,戏煜便收集了不少。 而这般情况,自然是让外人有些看不懂。 赵云虽然有些不解,但戏煜已然承诺,他倒也极为信任对方。 实在是他兄长的病症,他已经带着对方看了不少的大夫,眼下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办法了。 “奉义弄这些烂掉的水果蔬菜是做什么?” 戏煜在整个鄄城大肆让人收集腐烂东西的时候,曹操自然也听到了风声,这其中没少是他让人帮着弄来的。 对于戏煜到底做什么,曹操自然也是好奇的紧。 毕竟,对方此前没少做出过令人匪夷的事情。 曹操自顾自带着人跑来观望,戏煜倒是没有理会对方。 虽说时代科技有些落后,但是大量的人力下,很多的东西都是可以补足的。 发霉的水果蔬菜并不少,在静心挑选之后,戏煜便筛选出了有青霉素的。 在经过一番处理之后,他便得到了勉强可以使用的青霉素。 “先生,这是你要做的胶管与针头。” 在收到马三等人做好的简易针管和胶管之后,对于戏煜来说,一切的准备工作便已经差不多了。 戏家的宅院外,彼时的院内,曹操等一干人都围拢在院外,赵云亦在其中。 “先生,这些东西真的能救我兄长?” 这几天下来,戏煜的做法让赵云有些看不懂,至于曹操等人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且看着吧!” 戏煜没有太多解释。 他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生理盐水还有水袋,只需要注入少量青霉素,给病患注入,想来便能缓解对方的肺炎。 戏煜可是清楚,青霉素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那简直就是神药一般的存在。 一番处理之后,戏煜顺利的将青霉素注射进了病患的体内。 而随着青霉素的作用,原本还时不时咳嗽的病患,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赵云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 紧跟着,当着众人的面便朝着戏煜拜服了下来。 “云谢过先生救治兄长之恩,此恩无以为报,日后云原为先生牵马坠蹬!” 在找寻戏煜之前,赵云便与其兄长商讨过了。 不管戏煜能不能救治他兄长,赵云都打算投效戏煜。 实在是在刘备那边的经历太过让赵云寒心,而其兄长在听到赵云的想法之后,也极为赞成赵云的选择。 如今眼睁睁看着兄长恢复有望,赵云自然毫不犹豫投效戏煜。 而此番举动,直接便让在场的曹操整个人都有些傻眼。 在赵云抵达鄄城之后,他心里亦是有些火热的。 他还想着找机会招揽赵云呢! 谁曾想,没等他出手呢,赵云就主动朝着戏煜投效了。 这算什么事? 眼下的情况让曹操有些无奈,又有些艳羡。 赵云的实力,他可是极为清楚的,这可是一员不弱于典韦的猛将,甚至于比他手下的那些将校都要强上不少。 然而,对方既然投效了戏煜,这也让曹操没有丝毫办法。 …… 十二月下旬,冬至! 赶在年关之前,鄄城衙署之内,曹操召开了年前的最后一次议会。 说到底,就是赶在年前对于徐州之战的封赏做个总结。 而正因为这个消息,原本驻守在徐州的夏侯兄弟还有曹仁,都纷纷将事物丢给下属独自返回了兖州。 衙署之内。 众人分别列坐之后,戏煜亦是坐于其中。 “兄长舍得回来了?” 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戏煜有些无奈,自打徐州归来之后,戏志才在鄄城呆了没几天就自作主张的跑了。 戏煜自然清楚对方去哪了。 无非就是跑到颍川找郭嘉两个人醉生梦死去了。 “休沐了几日,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戏志才倒是一脸不在乎,紧跟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又朝着戏煜打量了一眼。 “吾听说那赵云投效伱了?”戏志才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子龙前些时日确实投效我了!” 戏煜点头,这件事整个鄄城都知晓,戏志才知晓倒也并没有让他意外。 听到这话,戏志才皱了皱眉。 赵云投效戏煜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掌握分寸的。 如今他隶属曹操麾下,戏煜明面上虽然是大汉太仓令,但实际上到底还是曹操麾下的谋士。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倒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种事情戏志才倒也不担心。 如今这天下,便是明枪暗箭,能伤到戏煜的人少之又少。 既然自家兄弟都不在意,他心里自然也安稳的很。 两兄弟叙了几句话,首座之上的曹操这时候已经开始就徐州之战做起了总结。 “前些时日我已表奏朝廷,诸位,此战首功当为奉义!” 曹操开口,众人对于这话并没有任何异议。、 当初粮道被毁,若非戏煜亲自改良运输车,又运送粮草于前线,整个徐州之战不会如此顺利。 更何况,此后斗将之事,戏煜在其中的功劳更为明显。 众人没有意义,曹操的目光便转向戏煜。 “奉义,凭尔之勇武,可愿独领一军?” 眼下赵云刚刚投效戏煜,曹操想到此前戏煜在战场上的勇猛,心头又升起了让对方带领一军的冲动。 曹操话音刚落,一众曹营将是尽皆有些艳羡的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能独领一军,这可不是小事啊,这相当于是曹操直接放权啊! 便是那一众曹家的将军,想要独领一军都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除了曹仁和夏侯渊暂且能领军之外,其余曹家的人还在排着号呢! 至于于禁、李乾之流,眼下也不过是曹操账下的一些副将罢了! 众人有些艳羡的看着戏煜,后者脸色却有些发黑。 什么独领一军? 他说过自己只是一个谋士啊! “主公,还恕煜不能领受!” 戏煜拱手,严词拒绝,随后似乎是觉得拒绝的太过直接,紧跟着又继续开口道。 “主公,年后开春吾还要负责春耕之事,主公此番既然说我运粮有功,不妨便将辎重营交予我吧!” 戏煜退而求其次,没有说要独领一军,而是接着春耕的事情单独索要了辎重营。 听到这话大堂内的一众人尽是有些明了。 辎重营有什么好的? 除了运送粮草军械之外便没有其他用处,戏煜这样说摆明了就是不想当武将。 清楚戏煜性格,大堂内的一众人倒是没有说什么,上首的曹操也有些愣神。 不过,戏煜既然能退让,已经算的上是好事了。 “奉义,你……” “罢了,辎重营便辎重营吧!” 曹操无奈点了点头,他有心想让对方带兵作战,但谁知对方已经说出了春耕之事。 而这件事确实极为重要。 既然戏煜要辎重营,那就给对方吧! 戏煜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曹操随后又开始对着曹仁开始封赏。 当然眼下朝廷封赏并未下达,曹操表面上也不能许诺什么官职之类的,不过该有的奖赏那是一点没少。 议事结束之后,众人心情皆是有些不错。 这功夫戏煜得到辎重营,想了想之后还是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主公,辎重营的兵卒,可否由我自己挑选?” 虽说辎重营并非是作战部队,但谁说辎重营就不能打了? 戏煜可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既然眼下负责了辎重营,他也不想自己手底下都是一群老弱病残的手下。 “哦,我曹营麾下兵马,任由奉义挑选入营,任何人不得阻碍!” 听到戏煜的要求之后,曹操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个辎重营罢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千人。 任由戏煜自己挑选也没什么事。 听到这话,戏煜随即便点了点头。 议事结束之后,戏煜便第一时间前往大营开始挑选兵卒。 整个过程极为顺利,听说是戏先生前来挑选兵卒,曹营兵卒极为踊跃。 到最后,戏煜顺利的挑选了三千青州兵。 这些人都是之前平定兖州时的黄巾兵,毕竟是能在这个乱世之中留存下来的兵卒,都是极为悍勇的。 而原本历史上这些青州兵服气的不过只是曹操一人,但因为之前平定兖州之时,戏煜在其中的存在极为显眼。 单骑救曹操之时,一部分青州兵便记住了戏煜的身影。 更何况后来一系列的事件。 如今的整个青州兵卒,对于戏煜的服气远胜于曹操。 真要说起来,这些人如今能跟着曹操,完全是因为戏煜的存在。 因为有着兖州新策,春耕等一系列惠民之利,戏煜的影响里在兖州比曹操还要强盛一些。 如今整个曹营之内,不仅仅是原本的黄巾兵,整个曹营上下的兵卒,对戏煜都是极为服气。 谁不想做一员猛将下的兵卒,他们才不会在乎什么辎重营,他们只知道跟着戏煜就好。 当然,赵云和其带来的一百乡勇,也被戏煜划分到了辎重营里,这一点曹操并没有丝毫的意见。 挑选完兵卒之后,戏煜将这些人交给赵云之后,便没有在继续停留。 距离大年已经没剩下几天的时间了,便是军营里的训练也放松了不少。 “先生,你太过厚此薄彼了吧?” 戏煜带着典韦刚刚从军营离开,边上的典韦便忍不住翁了一句。 在他看来,他可比赵云要跟着戏煜早呢! 眼下,戏煜既然领了辎重营,不安排他带着那些兵卒,相反竟然让赵云带那些兵卒。 这一点实在是让典韦有些吃味,而典韦的性子,自然是有话直接就说出来了。 听到这话,戏煜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阿韦,你会训练兵卒吗?” “不会!”典韦随口应声。 “子龙会!” 戏煜笑了一声,之所以安排赵云没有安排典韦的缘故,主要是两者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将领。 虽然史书上赵云大多时候都是保镖一类的角色,但赵云还挂着常胜将军的名号的。 原本历史上,对方在刘备麾下也是有过领兵作战的经历的。 至于典韦,其人虽然勇猛,但实实在在确实只是一个保镖类型的武将。 就这,曹老板还将对方折在了宛城。 当然,若是典韦没死,之后的史书该如何记在,谁也不清楚。 但仔细想来,大概也就是强一点的许褚罢了! “俺带兵杀敌也不差!”典韦撇了撇嘴。 戏煜叹了口气:“子龙刚刚投效,其兄长近些时日病情见好,你我都可见子龙报恩之心热切。” “此番安排其训练兵卒,也算是安定一下其心,你嫉妒什么?” “真要有机会打起仗来,难道我能忘了你?” 有些无奈的朝着典韦看了看,戏煜没好气的朝着对方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典韦才像是明白了一样。 -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戏志才:老弟你不厚道啊! 十二月末,距离年关剩下的时间,整个兖州的烟火气更盛了几分。 张邈并未在鄄城停留太多的时日,再和曹操叙旧了几日之后,张邈借口有事便急匆匆的返回了陈留。 对此,曹操亲切的将其送出城门,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依旧如往日一般。 返回陈留的第一时间,张邈便于府内召见了陈宫。 “孟卓气色不错!” 刚坐在棉毡上,陈宫笑着朝着张邈看了一眼。 后者嘴角失笑,对于这样的打趣倒是丝毫没有在意。 “孟卓此去如何?” 看到张邈并未回应自己,陈宫恢复正色,轻声问了一句,毕竟他们谋划甚大,若是让曹操提前知晓,岂不是意味着功亏一篑。 听到这话,端坐在案几后的张邈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伸手往自己酒盏内添了杯酒。 此次前往鄄城,再见到曹操之后,张邈心中感触颇多。 虽然曹操表面上对待他似乎依旧和之前一样。 但! 有些事情终究变了。 眼下的曹操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小小的郎官,对方如今真真切切是一州之牧。 甚至于,此番攻伐徐州大胜之威,曹操的威势也不是一般州牧所能比的。 如今整个天下,曹操的声名已然不弱。 他和曹操相处,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洽和,鄄城之行,张邈在曹操面前,算的上是谨小慎微了。 似乎是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内心有异。 “曹孟德待我如旧!” 张邈将杯中的酒往嘴里面灌了一口,半晌后朝着陈宫回了一句。 听闻这话,陈宫眉头轻挑了挑。 他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案几,随即嘴角忍不住有些讥笑。 “孟卓是有悔意?” “若孟卓甘愿如此,此前你我之谋,便当从未发生过吧!” “今日一别,陈宫自会和孟卓划清界限!” 说话间,陈宫端起案几上的酒盏一饮而尽,这话说的有几分决绝。 面前的张邈楞了一下,身子往前探了探。 “公台误会了!” “我前番即已决定,又怎能后悔!” “如今汉室倾颓,天下大乱,你我皆为大丈夫,又岂可做庸庸碌碌之辈?” 曹操能借一州之地翻身而上,他又何尝不能? 他张邈当真比曹操差? 张邈表明心态,眼前的陈宫脸色这才变得正常了许多。 “既如此,你我切静待时机便可!” 陈宫笑了笑:“对了,孟卓此去可见过那戏煜,戏奉义了?” 对于曹操并未怀疑张邈的事,陈宫心中算是暂且安心了。 顺带着,他多少有些好奇张邈此去对戏煜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这个突然间在曹操手底下冒出来的谋士,短短时间内便闻名天下。 甚至于曹操为了给对方扬名,还借了一场斗将之利。 对于此人,陈宫早就有些好奇了。 听到说起戏煜,张邈的脸颊忍不住便抽了抽。 几乎是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回映起当日在鄄城城门见到的那人。 对方的身形样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文弱的谋士。 但,满嘴粗鄙却让其生不出丝毫好感。 “一粗俗之人罢了!” 张邈撇了撇嘴,有些不想提对方。 然而,听到这话,陈宫的好奇心更甚了一些。 “哦,怎么说?” 看到陈宫升起兴趣,张邈有些无奈的开口讲述之前遇到戏煜的情况。 “我不过是向他讨要此前我麾下的将士,未曾想此人辩论不过,便出言辱骂与我!” “嗯?” 张邈说道自己朝着戏煜讨要典韦,边上的陈宫眼睛都跟着瞪大了起来。 听完整个经过,陈宫有些意外的朝着张邈看了看。 他倒也没有想到,张邈会突然朝着戏煜讨要手下。 这事情做的实在是有些不智。 且不说眼下戏煜风头正盛。 当初那典韦在张邈麾下的时候,是伱自己不够重视,未曾发掘出对方。 现在再跑去找人家讨要,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答应的吧! 对于张邈的做法,陈宫不太好评价。 毕竟,两人接下来还要合作,他总不可能直接说对方脑子有病吧! 想了想,陈宫将话题岔开。 “如此说来,在孟卓看来,那戏煜并非有武力在身?” “定然是没有的!” 张邈摇头:“其身形并无武将之雄壮悍勇,也不知曹孟德此番何故宣传此人!” “果真,似吕布这般人物,天下又怎么能有第二个!” 陈宫点了点头。 就是吕布这样的,也不过有勇无谋,只是一介可以随意控制的匹夫而已。 这上天怎么能出现文武皆为顶尖之人。 对于戏煜的智谋方略,陈宫并没有小看,但对方有武力这种事,他一直是极为怀疑的。 眼下听到张邈如此说,陈宫不由得松了口气。 “既如此,待年后,我便与那吕布商讨一番!” …… 张邈和陈宫开始谋划的时候,彼时的鄄城之内,并无一人收到消息。 戏煜也将张邈的事情早就抛在了脑后。 戏宅之内。 一大早刚刚锻炼完的戏煜盘坐在案几之前,面前的甘梅勤快的将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端了上来。 戏煜坐着扭了扭身形,即便是到现在他都有些不适合这年代跪坐的方式。 索性他直接盘着腿。 顺带着脑海中想着,过几天让马三帮着在家里做上一套桌椅家具。 面前的甘梅看到这一幕倒也没有在意。 对于这样的情形,她早就习惯,自家夫君并非是重视那些的人。 “阿郎尝尝这些饭菜怎么样?” 甘梅眼神通亮的盯着戏煜,后者闻言提起筷子连忙开始品尝了起来。 “挺好的!” “就是天气这么冷,你没必要一大早就起来做饭!” 戏煜有些无奈,如今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曹营里重要的谋士了。 更何况,自从大婚之后,戏宅之内倒也多了些侍从,做饭这样的事,其实甘梅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做的。 不过,这个从小习惯了贫苦的女子,还是一如既往。 甘梅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但戏煜知道,对方似乎不会听进去的。 这倒也正常。 这个时代和后世不能比。 后世女子嫁人之后,要么在家刷剧,要么带上自家闺蜜逛街之类的。 总之,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而这个时代,嫁了人的女子除了待在夫家之外,很多时候连出门都不会做。 这样一个人待在冷清的后宅之内,总会有些无聊的。 能在大清早替自己做顿饭,或许便于对方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 吃完早饭,戏煜看着甘梅又开始主动收拾碗筷,随即一把便抓住对方的手。 “别收拾了,我教你个游戏!” “游戏?” 甘梅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眼神忍不住往门口望了望。 “阿郎,这……” “你想到哪里去了!” 眼前妮子的反应让戏煜脸色有些发黑,伸手轻轻探了探对方的脑门后,这才开口解释道。 “前些时日为夫不是刚刚负责辎重营吗,现在手底下也算是管着三千号人马了!” “为了和这些手下打好关系,为夫前两日刚刚想出来一种游戏,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我先教教你!”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喊阿韦过来!” “哦!” …… 没花费多长时间,典韦便被戏煜拉着进了后堂。 “先生,玩什么游戏?” 典韦翁着声,脸色有些疑惑。 他刚才还打算去辎重营找赵云那家伙继续比划比划呢,谁知道还没等他走,戏煜便将他喊了过来。 这功夫进了后堂,典韦又看到甘梅正站在那里看着两人,连忙拱了拱手。 “见过夫人!” “见过将军!”甘梅回礼。 “好了,都坐下来,我教你们玩这个游戏,这游戏要三人来玩!” 说着,戏煜从袖袍内直接将早早做好的纸牌掏了出来! 他要教两人的便是后世几乎人手都会的斗地主游戏。 戏煜将纸牌摊开之后,随即开始朝着两人讲述游戏规则,边上的甘梅瞪着眼听的极为认真。 典韦则是时不时挠着脑门。 “先生,这花色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四种花色!” 在将斗地主的规则花了一会儿工夫教给两人之后,戏煜便正式和两人开始玩了起来。 “对三!” “要不起!” “六七八九十!”戏煜随手将手中最后的纸牌放在桌面。 “夫人,先生是对三啊,怎么能要不起,我们两个才是义军啊!” 典韦瞪着圆眼,手中的纸牌都快要捏碎了。 他玩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会了,结果玩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局里局外都是个外人。 “阿韦,你小声点,你俸禄都快输没了!” “不玩了,先生你们找其他人去玩吧!” 典韦脸色发黑,随手扔下一手的纸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这功夫,甘梅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典韦也没有在意,只是这样玩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边生这闷气,但又有些舍不得,刚学会了这个游戏,而且他又没有纸牌,便是找其他人也玩不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又人声传了过来。 “呦,你们在干什么?” 戏志才晃着身子从屋外走了进来,打眼便看到戏煜三人围坐在一张案几之前。 那桌面上似乎还摆放着一桌子的东西,看的戏志才有些疑惑。 “大兄回来了?” 看到是戏志才,戏煜随口笑了笑。 边上的另外两人也跟着朝着戏志才打着招呼。 后者点头回应,随即一溜烟便跟着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 伸手将眼前的纸牌拿了起来,戏志才放在眼前看了看,半晌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典韦这功夫有些热情的朝着戏志才解释道。 “这是我家先生刚刚发明出的一种游戏,挺好玩的,你要玩吗?” “嗯,怎么玩?” 比起典韦,戏志才很快便搞懂了游戏规则。 只是,这游戏只要三个人,典韦又有些舍不得,边上的甘梅倒是主动的退让了出去,说是自己玩的差不多了。 听到对方这般说,戏煜便让其坐在自己边上看着。 牌局重新开启。 有着戏志才的加入,原本朝着戏煜一边倒的局势,到也逐渐变得有来有回。 “阿煜,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主公邀请你我一同赴宴!” 玩到一半,戏志才随口朝着戏煜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眉头轻挑了挑。 曹家自己的宴会吗? 他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 计划里,他已经打算除夕的时候,和手下的辎重营一起过个年,这可是拉近下属关系的最好时机。 “嗯!” “年后我军还要对徐州用兵,这一次希望能更顺利一些!” 戏志才嘴角轻笑。 如今整个兖州之地已经在曹军麾下,半个徐州也已经纳入囊中。 年后若是在开战的话,到那时,必将鲸吞整个徐州之地。 戏煜抬头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兄长可想过兖州内部?” 再战徐州是必然的事,但戏煜紧跟着便想起了张邈等人。 有些话没办法对曹操说,但放在自己家里,对着家人倒是可以畅所欲言。 “阿煜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兖州内部有什么不对?” 戏志才眉头紧皱,他仔细想来,并不能察觉兖州内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到戏志才并没有往张邈身上想,戏煜想了想直接便提醒道。 “兄长可想过陈留张邈?” “张邈?” 只是一瞬间,戏志才便回过神了,紧跟着他的目光略有些讶异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边上的典韦在听到张邈的时候,目光也跟着看了过来。 “阿煜,你不会是因为此人前番向你讨要典韦,所以才如此说的吧?” 不怪戏志才如此想,实在是张邈和曹操的关系,比不上管鲍之交,那也算得上肝胆相照了。 曹操当年还将其家人托付于对方。 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兄长,我岂会在意这点小事?” 戏煜有些无奈,要他直说张邈会带着陈宫反叛曹操,甚至于将吕布迎接进来。 整个兖州到时候只剩下三城之地。 这事情现在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呢? “兄长,张邈此人,野心不小,其边上又有陈宫谋划,所图甚大!” “我料想,若是开春我大军征讨徐州之时,其必会于陈留之地携军反叛……” 戏煜言之凿凿,只是这话说出来戏志才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仅仅只是听自家兄弟这般说,让他很难理解。 更何况,戏煜此前和那张邈才刚刚有所冲突。 “兄长不信也是正常,且日后在看吧!” 戏煜摇了摇头,没有在解释什么,但这话听到戏志才耳朵里终究还是留下了印象。 不过,他倒也不是冒冒失之人。 这种事情,戏煜告诉自己,他却不能随便对其他人说。 要是听到曹操耳朵里,恐怕还会以为他们兄弟诋毁曹操的好友呢! 这种事,划不来。 即便是戏煜所说的是对的,眼下这事也不可能说。 戏志才点了点头:“此事我记下了!” 边上的典韦静静的看着两人,这两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手上玩着游戏,还能一边讨论事情。 他到现在,都快要输麻了。 至于听到张邈会不会反叛的事情,典韦根本就不操心,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上面去担心吧! 他人虽然憨笨,但是却不傻,这种事情也不会张嘴在外面胡说。 戏煜将他当做自己人,典韦也早就打算跟定戏煜了。 他又朝着手中的纸牌看了一眼,边上的戏志才扔下了最后的手牌。 这一局从头到尾,典韦也只出了两次牌。 “不玩了!” 典韦脸色更黑了,跟这两个人打牌,他就赢不了,在打下去,他过年的时候恐怕连酒都喝不起了。 “呦,典韦你怎么不玩了?” 戏志才有些讶异的转头朝着典韦看了一眼,他这边才正玩得手热呢。 在多赢几把的话,明天又能去醉香楼转一圈了。 “我输完了!” 典韦嗡了一声,之前先生让他多带点银钱,他还以为先生是打算带着他出门呢。 谁曾想,这才不到半天功夫,自己口袋里的银钱竟然已经没了。 “你这就输完了?” 戏志才有些讶异的朝着典韦看了看,他记得对方的俸禄并不少。 除了自家弟弟给对方发响之外,曹操没少给典韦赏赐,后者可是来者不拒的。 这才多大功夫,典韦就没钱了? 不过,他朝着戏煜身前的钱堆看了一眼,一瞬间便明白了。 老弟有些不厚道啊! “先生,你这纸牌可不可以给我,我去教教赵云那小子!” 典韦倒没有太过懊恼,只是眼睛盯着面前的纸牌,目光发亮。 他现在心里有些火热,赢不了这两位,他还赢不了其他人? 看到典韦的样子,戏煜笑了笑:“你去工匠坊找马三,他手上应该有,多讨要一些,也好让辎重营的将士们有个娱乐项目!” 说完这话,戏煜随手又从身前将刚刚赢来的银钱抓了起来。 “拿上这些钱!” “和别人玩,可别输的让我去赎你!到时候丢的可就是不单单是你的人了。” -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好吃不过饺子 嘭~ 年关已至。 整个鄄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爆竹乍响的声音。 听着四周的爆竹声,戏煜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个时代的爆竹并非是后世的火药爆竹,而是纯粹的绿竹,经过烘烤之后制作而成。 点燃之后,因为空气膨胀的原因而发生爆炸。 今年的鄄城比之去年要热闹许多,大街上不绝于耳的爆竹声便已然说明了一切。 毕竟,如今的兖州已经不再是去年那种还充满战乱的时候了。 不过,听到爆竹声,戏煜倒是想到了火药。 只是,他脑海中并没有准确的火药配方,至于硫磺、硝石之类的他倒也清楚。 不过,眼下倒是没有必要将火药这种东西搞出来。 “阿郎,大兄叮嘱我说是让你别忘了去州牧府!” 戏煜正站在门口思索的时候,身后的甘梅走过来轻声朝着他告知了一声。 戏志才一大早就去曹操府上了,今夜曹家摆宴,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都去了。 “我知道了!” 戏煜应了一声,不过对于去曹府赴宴这种事,戏煜倒觉得没必要。 今日怎么过年,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主意。 “夫人在家等着,等我回来陪你一起过年!” “我先去军营内看看!” 朝着甘梅说了一句,戏煜将一边候着的典韦喊了过来。 “阿韦,走,去军营!” 朝着典韦喊了一声,戏煜带着对方直奔城外曹军大营。 不多时,戏煜两人便抵达了他麾下的辎重营。 三千多人的大营内,此刻正是闹哄哄的。 令戏煜有些意外的是,这时候赵云也在大营之内。 “先生来了!” 因为戏煜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将军的原因,整个辎重营都是喊他先生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戏煜的身影,辎重营内的兵卒有人喊了一声,紧跟着原本闹哄哄的场景顿时间静了些许。 “先生!” 赵云主动上前,拱手朝着戏煜施了一礼。 “子龙何须如此见外。” “更何况,今日除夕喜事,此刻军营内无有上下之分,你我诸位,皆是兄弟!” 戏煜这话虽是朝着赵云说的,但目光亦是看着整个军营内的所有人。 听到这话,一众兵卒尽皆笑了一声。 “子龙今夜为何不在家陪着兄长?” 戏煜朝着赵云看了一眼,自从治疗对方兄长之后,戏煜已经帮着赵云兄弟俩安排了新的住处。 原以为赵云这个时候大概会陪着其兄长,没曾想,对方现在竟然还在军营之内。 “兄长如今身子已经大为好转,此番正是兄长让我在军营内守夜!” 赵云随口解释了一句,对于戏煜治好他兄长的病症,他到现在都极为感激。 相反,对于此刻戏煜出现在军营之内,赵云亦是有些疑惑。 “先生伱?” “今日打算陪将卒们一起过年,既然子龙也在,那便一起!” 戏煜笑了一声,随后朝着边上兵卒:“军营后厨可有面粉?” “有的!” 负责辎重营的火头军在人群中回了一声。 今日乃是除夕,曹操早已经提前犒赏过大军了,整个军营之内,各类肉食粮食之类的尽皆不缺。 知道之后,戏煜点了点头。 “兄弟们今天我带你们吃饺子!” 戏煜放声朝着一众兵卒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一众兵卒尽皆有些疑惑。 “饺子?” 看着众人不解的样子,戏煜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饺子这种东西似乎还没被人发明出来。 没记错的话,饺子的做法,是张仲景发明出来的吧! “先生,啥是饺子?” 听到是吃食,边上的典韦有些好奇,看到众人都和自己一样不知道饺子是什么东西,忍不住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听到典韦发问,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 说是一种用面食包裹起来食物。 这功夫,边上的火头军已经在戏煜的吩咐下将面粉搬了出来。 三千人的军营被围的密密麻麻,戏煜将十来个火头军招呼到自己身前,亲自教导着饺子的做法。 一边和面,擀面,做成一块块的饺子皮,一边指导火头军开始剁馅。 准备工序做完之后,戏煜便开始上手亲自包起了饺子。 饺子的做法并不难,辎重营的火头军只是看了一眼便学会了,紧跟着一众火头军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三千人的伙食,整个军营包饺子的人也不少,除了火头军,连带着赵云典韦也跟着加入了进来。 大营的空地上架着十数个已经开始煮沸的铁锅。 白色的热蒸汽在四周火把的光辉下,像是将整个四周的环境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整个营内显得极为的热闹。 饺子包完之后,火头军们很快便开始主动下锅煮了起来。 趁着这功夫,戏煜开始带着军营内的将士一起玩起了斗地主。 前些天他让典韦去找马三要了纸牌之后,典韦便将着游戏带到了辎重营里。 甚至于有些时候,其他营的军卒都会跑过来凑热闹。 这年代的娱乐方式实在是太少,像是斗地主这般新奇的游戏,对于这些军卒糙汉来说还是极为有吸引力的。 营内随着一个个开始打起纸牌游戏,高呼声不绝于耳。 知道饺子煮好了之后,将士们开始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玩着纸牌。 戏煜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些辎重营的将士对于自己的亲切之感似乎变得更为高涨了一些。 酒足饭饱之后,戏煜又给将士们教了其他几种纸牌游戏。 而这般情况下,整个军营内变得更为热闹。 一夜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戏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陪着这些将士喝醉了过去。 后面还是赵云将其送回了府内。 天光初亮,戏煜揉着脑袋做起来的时候,屋内听到动静的甘梅第一时间便端了一碗姜汤过来。 “阿郎!” “我忘了昨夜要陪你了!” 看着甘梅递过来的姜汤,戏煜有些抱歉的朝着对方开口说了一句。 他本打算后来之后陪着甘梅一起过年的。 没曾想,在军营不自觉也跟着那些人一起嗨了起来。 到后来,竟然迷迷糊糊跟着醉了。 按道理,以他的体质想要喝醉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是因为高兴的原因吧! “阿郎开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甘梅摇着头并没有在意昨晚的事。 听到这话,戏煜一口喝完姜汤之后,随手将甘梅的玉手握在手心。 “我今天陪你!” 这话刚说完,边上的甘梅连忙摇了摇头。 “阿郎,昨天大兄嘱咐我让你去州牧府的!” “昨夜州牧大人邀请你赴宴,你没去的话,恐怕会惹得州牧大人不悦吧!” 甘梅还急着戏志才嘱咐她的话,昨天后半夜赵云将戏煜送回来的时候,甘梅便有些担心。 她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眼下戏煜算是州牧府下的幕僚。 她有些担心戏煜没有参加曹家晚宴,会引起别人不快。 听到这话,戏煜嘴角倒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甘梅的脑袋。 “别担心,孟德兄不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 曹操会因为他没有参加晚宴生气吗? 戏煜猜想应该是不会的。 他这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间便传来了一阵敲门之声。 “阿煜,可是醒了?” 门外出声的是戏志才,原本他以为戏煜会晚一点到,谁曾想自家弟弟竟然根本没有去参加宴会。 昨夜曹操连带着曹老太公没少问戏煜因何没来? 甚至于曹嵩还以为曹操那里得罪了戏煜,张着嘴将曹操差点骂了个狗血淋头。 曹操直呼冤枉,后面让人问了问,才知道戏煜竟然身处于军营之内。 而得知这样的情况后,曹操倒也没说什么,甚至还颇有些感慨。 连带着整个宴会因为戏煜在军营的事,整个曹家宴会都变得怪异了几分。 今日戏志才可谓是一大早就提前醒了过来,为此他还喊上了荀彧,等着一会儿带着戏煜一同去曹府致歉。 顶头上司的宴请都敢不参加,戏志才对于自家弟弟的任性,也是有些无奈。 “兄长怎的一大早就站在门外?” 戏煜打开房门后朝着面前的戏志才无奈的笑了笑。 他多少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你小子,昨日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为何宴会不见你人?” 戏志才脸色有些发苦,要不是戏煜被曹操和老太公极为看重的原因。 就昨夜的事情,恐怕不知道有多少要幸灾乐祸。 “这不是在军营内喝高了么!” “行了,跟我去一趟曹府吧!” 今日是大年初一,本来就是该拜访的时候,要是戏煜还不去曹府的话。 这消息传出去,还以为戏煜和曹操之间生起了隔阂。 这样的事情,要是被误传开来的话,到时候对于整个兖州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戏煜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只是他刚刚答应了要陪着甘梅一起。 “好,我带着夫人一起去拜访!” 想了想之后,戏煜打算将甘梅一同带上,曹府之内并非只是曹操和老太公。 曹操的家眷也是在家的,带着甘梅过去,让其和曹操的家眷认识认识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做主就好!”戏志才对此并无意见! …… 差不多巳时左右,戏煜领着甘梅和戏志才联袂着荀彧一同抵达了曹府。 曹家的侍女主动领着甘梅去了曹府家眷的后宅之后,戏煜三人转道进了曹老太公所在的后堂。 “奉义来了?” 刚进后堂,正跟着曹操和曹德叙话的曹嵩一抬眼便看到了戏煜三人的身影。 撇过戏志才和荀彧,老太公直接热情的朝着戏煜招着手。 自从上次戏煜救过曹嵩之后,后者对于戏煜那是极为看重,甚至于比两个亲儿子都热情。 “见过老太公,老太公新年吉祥!” 戏煜说了声贺礼,曹嵩脸上笑意都堆积在了一起。 “奉义快来!” 将戏煜召唤到面前之后,老太公热情的让对方坐在自己边上,紧跟着眉头一挑便下意识发问。 “可是孟德这小子有什么得罪奉义的地方?” 对于戏煜昨夜没来府上,曹嵩还是觉得是不是曹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连忙开口解释。 说是自己才刚刚督领辎重营,和将士们不太熟悉,昨夜一起过年,也是为了拉近亲近关系。 “不愧是奉义!” 对于戏煜的解释,老太公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于开口夸赞戏煜的做法极为不错。 说着还朝着曹操看了一眼:“你瞧瞧你,身为将士们的主公,奉义都知道大年亲自去陪着那些将士,你倒好在家自己摆宴!” 听到这话,曹操有些无奈。 他有些幽怨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这种事怎么不喊他老曹呢! 昨夜知道戏煜在军营之后,曹操便想明白了这一点。 只是,想明白归想明白,但想要做的话,却有些迟了。 不过,戏煜的做法,倒也算是提醒了他,往后倒是可以找机会和手下将卒亲近亲近。 “奉义可是好长时间没来看我这个老头了!” “可是有些嫌弃老头子我了?” 曹嵩朝着戏煜打量了两眼,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转眼间语气便有些哀怨了起来。 听到这话,戏煜脸上倒是有些歉意。 自徐州归来之后,他确实少有来曹府拜访。 没想到,老太公对于这事如此看在心上。 “倒也没事,奉义毕竟才新婚不久,更何况你身上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说着,曹嵩倒是自顾自帮着戏煜解释了一句。 边上曹操等人看着老太公一直亲切的和戏煜叙着话,倒也有些无奈。 他们这些人,好像彻底被忽略了一样。 这功夫,曹仁连带着夏侯渊等一众曹家的宗族兄弟也跟着过来拜访。 曹嵩只是朝着这些人点了点头,犹如惯例一样的朝着几人问了问话,随后便将一众人抛在脑后。 继续拉着戏煜说着话。 这幅荣宠,实在是让曹家人都有些看不过眼。 戏煜倒也有些无奈,他也没想到老太公竟然如此看重自己,连带着曹家那些后辈,都不被曹嵩放在眼里了。 “老太公若是觉得平日里无聊,煜这里倒是有些新奇的游戏,愿意交给老太公!” 看着曹嵩热切的样子。 戏煜多少也有些感触,毕竟曹嵩的年龄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老迈了。 虽然在曹家没有什么事烦心,但平日里老人家还是有些孤独的。 似曹操这般,平日里都是在衙署处理事情,偶尔还要带兵出征。 而原本侍奉曹嵩的曹德,在来到兖州之后,自然也被曹操任命了一些职位,倒也很少能陪在对方身边了。 “什么游戏?”曹嵩有些好奇? “游戏?” 而听到戏煜这般说的时候,周围边上一众人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关于戏煜发明的斗地主之类的事情,曹操等一干人到现在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的。 甚至于,曹操等一干人,其实暗地里早就已经对斗地主熟悉了起来。 “奉义说的不会是斗董卓那种纸牌游戏吧?” 曹洪忍不住在这时候出了一声。 听到这话,曹嵩眉头往上挑了挑,斗董卓? “差不多吧,改日我做好之后,送与老太公!” 后世适合老年人的小游戏其实并不少! 不过,相比较斗地主,更适合曹嵩的,或许是棋类游戏。 “子廉说的那斗董卓是什么游戏?” 董卓,曹嵩自然是知晓的,这斗董卓听起来便让他觉得有几分意思。 听到老太公发问,戏煜还没来得及解释。 所谓的斗董卓自然就是斗地主,只是他当初随口起的名字。 这功夫,曹洪已然主动开始给老太公普及起了斗地主的游戏。 连带着,这家伙还从衣袍里摸出来了一套纸牌。 看到这一幕,边上的曹纯不自觉的也跟着摸了一副牌出来。 …… 戏煜这边陪着老太公的时候,甘梅也跟着侍从进了曹府后院。 此刻的曹府后院之内,曹操的一众家眷尽皆聚集在一处。 得知甘梅来了之后,丁夫人主动领着一众曹操的妾室热情的招待着甘梅。 甘梅是第一次和曹府的家眷见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妹妹长得果然是可人,怪不得让戏先生惦记了那么久?” 丁夫人拉着甘梅的手,两眼上下朝着对方打量了一番,随即便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听到这话,甘梅整个脸都跟着红了起来。 关于戏煜惦记自己的事情,她自从嫁过来之后,也是没少听说过。 能被自家夫君如此放在心上,甘梅的心里也是极为高兴的。 “都说我名字里带个玉,结果今日一见妹妹,才发现真正的玉人当属妹妹才是!” 卞夫人在边上也跟着夸了一句。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甘梅做到了凉亭,不多时一众女人便已经跟着熟悉了起来。 “妹妹来的正巧,我们正打算听蔡琰妹妹弹琴呢,你可是有福了!” 卞夫人朝着甘梅笑了笑,随后转过头便朝着凉亭另一边正坐在古琴面前的女子看了一眼。 甘梅下意识顺着目光,视线里端坐着一个和她年貌差不多的女子。 -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夫人,夜深了 蔡琰是在年前被曹操从司隶接回来的。 当初她刚刚嫁给卫仲道之后,不久之后,后者便痨病身死,连带着她也被卫家辞退了回去。 本来蔡琰想着就这样陪着父亲蔡邕度过此生。 未曾想长安变局眨眼之间,董卓身死之后,王允看不惯父亲便将其下狱害死。 自那以后,蔡琰便客居在亲戚家中。 只是,这样的日子终究是有些难熬,长安动乱之后,便是她家亲戚的日子也不好过。 后来曹操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派人主动上门将她接至兖州。 得知是曹操上门,蔡琰倒也没有选择拒绝。 蔡家和曹家多少也是世交,她更是称呼曹操为兄长。 为了不拖累亲戚,蔡琰便跟着来到了兖州。 原以为兖州大概和长安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曾想来到兖州之后,蔡琰才知道大汉如今还有盛平的地方。 而紧跟着,她便知晓了,如今兖州能有如此之景象,除了曹操之外,离不开的一人便是戏煜。 这也是戏煜这个名字第一次被蔡琰听到。 之后在得知了对方的一系列政策之后,蔡琰对戏煜多少是有些钦佩。 这时代,还能一心为百姓做事的人,太少了。 今日年初一,客居在曹家的蔡琰自然是陪着丁夫人等一众人。 直到,她听到戏煜的夫人也过来了。 抱着焦尾琴的蔡琰听到声音微微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素色宫装的女子,女子头上挽着妇人的发髻,眉目间像是蕴含着星光一般。 蔡琰望着甘梅的时候,甘梅也在望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穿着淡绿色襦裙,头顶同样挽着妇人的发髻。 “见过姐姐!” 甘梅主动朝着对方打了声招呼,这声问候使得蔡琰忍不住有些慌乱。 “我,我不是……” “妹妹误会了,昭姬是客居在我家的!” 边上的卞夫人看到甘梅似乎是误会了,连忙上前将蔡琰的来历解释了一番。 听到缘由之后,甘梅的眼色里不由得有些怜惜。 没曾想到,眼前这般明丽的女子,经历竟然如此曲折。 蔡琰对于自己的经历倒是已经看开了,在解释了一番之后,主动为众人弹奏起了琴曲。 …… 日头西斜。 戏煜陪着老太公在曹家待了一整天,直到荀彧和戏志才都已经主动告辞了,老太公还是拉着戏煜不让对方离开。 无奈之下,戏煜只能留在在曹家吃晚饭,算是弥补昨夜未曾赴宴的事情。 明明是曹家的家宴,老太公对于戏煜这个外人却比任何人都要看重。 “奉义,你不会是在担心你夫人吧?” 曹操看着戏煜紧锁眉头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调笑了句。 对于戏煜重视夫人这一点,曹操倒是很放在心上。 此前得知戏煜未曾婚配的时候,他便一直放在心上。 之后蔡琰被曹操派人接回来,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戏煜。 可是后面戏煜看重甘梅,关于蔡琰的事情,曹操便暂且搁置了。 眼下看到戏煜时不时眉头紧锁,曹操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自家夫人。 边上,听到这话的曹嵩也跟着抬了抬头。 “奉义倒是个顾家的性子!” 曹嵩又夸赞了一句,戏煜听到老太公的夸赞,人多少都已经有些适应了。 这功夫,一众人酒足饭饱,曹操拍了拍戏煜的肩膀。 “奉义,跟我去后院接你夫人吧!” “顺带着,今晚我已经给伱们安排好客房了,晚上就住在我家!” 听到曹操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戏煜倒也没拒绝。 和老太公打了声招呼之后,戏煜便一路跟着曹操往后宅的方向走了过去。 抵达后宅之后,戏煜抬眼便看到曹家后院灯火通明。 刚进院子,便听到不远处打着灯火下的凉亭内正传来一阵莺莺燕燕之声。 听到这声音,曹操脸上挂笑,整个人眼睛都眯起来了。 “奉义,可曾想过再娶上几个?” 曹操朝着戏煜挑眼,嘴里说着自己到现在已经娶了好几房小妾,那姿态倒是有些得意。 对此戏煜撇了撇嘴,没有回应。 两人进入后院的动静很快便被丁夫人一众人注意到了。 “见过诸位夫人!” 到了近前,戏煜主动朝着丁夫人等人见礼,后者一众人也跟着回礼:“见过戏先生!” “阿玉,奉义的房间安顿好了没?” 曹操朝着卞夫人问了一句,后者点了点头。 戏煜抬眼朝着甘梅看了一眼。 这时候曹操的一众夫人正连带着甘梅围坐在凉亭的石桌前玩着纸牌。 注意到戏煜的目光,甘梅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正想着要起身,边上的卞夫人身上将其往下压了压。 “奉义发明的游戏当真不错,我们正让妹妹教我们呢,奉义不会介意吧?” 卞夫人笑着朝着戏煜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跟着笑了笑:“嫂夫人说笑了!” 甘梅能和曹操的夫人们相处融洽,这样倒也不错,戏煜自然不会见怪。 这功夫,曹操看到几个夫人围着纸牌玩的不亦乐乎,似乎也生起了一丝兴趣。 大概是之前在老太公那边玩的不是很爽,这功夫主动拉着另外两个妾室玩了起来。 戏煜在边上站在有些怪异。 这样一群人,他可做不到和曹操那样直接融入进去。 毕竟,除了自家夫人,其余人可都是曹操的妾室夫人。 看着甘梅脸上挂着笑意的样子,戏煜往外推了推。 他抬头朝着天际看了看,弦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升了起来。 “是戏先生?” 戏煜正一个人抬头望着月色出神的时候,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一道软糯之声。 听到声音,回过神的戏煜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离这不远,一道抱着古琴的少女正抬着眼睛盯着他。 “夫人是?” 戏煜误以为对方是曹操的某个妾室正打算见礼,眼前的女子连忙摆了摆手。 “我不是孟德兄长的妾室,小女子蔡琰,见过戏先生!” 蔡琰? 蔡文姬? 不对,这个时候准确来说,应该是蔡昭姬! 这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才女,而且还是汉末有名的行走图书馆。 类似于蔡昭姬这样的角色,如果放在武侠里的话,那就是妥妥的王语嫣模版。 对方即便是流亡数十年,回归之后,依旧能凭借记忆整理出无数的名家典籍。 不过! 她,她怎么在曹操府内? 按照这个时间,对方应该还在长安那块地方,之后动乱之后,对方会被胡人掳走。 戏煜思绪间想到了很多。 对于蔡琰出现在曹府之内虽然有些意外,但紧跟着他便也没有多想。 蔡琰如今能出现在这里,倒也避免了之后的悲惨人生。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还是替对方。 “见过昭姬姑娘!” 戏煜朝着对方重新见了一礼,随后忍不住便夸赞了一句:“姑娘才名名动大汉,戏某今日见到姑娘倒是有幸!” “啊!” 蔡琰没想到戏煜竟然听过自己的名声,听到对方夸赞后明显有些讶异。 戏煜倒是没怎么在意,转头又朝着天际看了一眼。 眼前的弦月让他下意识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句诗句,随口间便忍不住念了出来。 “魄依钩样小,扇逐汉机团。” “细影将圆质,人间几处看。” “好诗!” 蔡琰听到戏煜随口念出来的诗句,下意识在嘴里品读了一番,紧跟着便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先生的文采比小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结合情景随口作出诗句,甚至于连片刻的功夫都没有,蔡琰觉得自己还差些功夫。 虽然戏煜所做的诗并非是乐府的格式,但也极为有韵律,仔细品读,结合此时情景,倒是颇为优美。 听着蔡琰极为认真的夸赞,戏煜倒是忍不住有些自得。 刚才他到并非是故意在蔡琰面前卖弄,而是看着面前的月亮脑海中下意识就冒出了这首诗。 倒是有些无意,只不过,没想到跟着便获得大名鼎鼎才女的夸赞,倒是让他自然有些高兴。 “听闻兖州之策,很多都是先生谏言孟德兄长的?”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戏煜,蔡琰忍不住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眉头挑了挑。 “当不得吧,大部分策论都是兖州一众谋士共同商讨的结果!” 戏煜到没直接将所有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虽然有些政策确实是他提议的,但完善之类的事情兖州上下的官员没少出力。 “先生能这般为百姓做事,倒是让昭姬有些钦佩!” 蔡琰笑了一声。 “只是尽自己能力之内的事情罢了!” “天下动乱的时间太久了,不仅仅是我,整个天下的百姓,大概都想让着天下恢复盛平之景!” 戏煜随口感慨了一句。 三国乱世,是英雄辈出的时代,或许对于那些将军谋士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 但对于更多的百姓来说,乱世意味着更难活下去。 若大汉盛平的话,似蔡琰这样的女子,即便是从卫家退亲又如何? 这时代对于女子还是极为包容的,更何况凭借着蔡邕的身份,踏府结亲的人想来也不再少数。 “是啊,没有人愿意看到乱世!” 蔡琰语气悠悠,似乎是因此想到了父亲的结局。 “蔡公的事情,还请节哀!” 蔡邕身死,更多的原因就是对方惦念和董卓的情谊。 而说到蔡邕,其实若是放在后世的话,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标准的文人。 蔡邕并不适合政治,仅仅只是因为董卓将其召回洛阳,蔡邕便记了董卓一份恩情。 以至于到最后也因为这份恩情,害的自己身死。 凉亭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戏煜没注意到的是,这功夫,亭内石桌前,好几双目光早就看了过来。 甘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着自家郎君和其他女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她倒没什么醋意。 边上的丁夫人、卞夫人,神色倒是无常,两人都朝着甘梅看了看。 注意到对方的眼里并无嫉妒的神色,尽皆不由得点了点头。 另一边,曹操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他的目光也看着正和蔡琰相谈甚欢的戏煜。 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所谓的意外之喜。 自从将蔡琰接回来之后,曹操正愁着怎么安顿蔡琰呢,总不能他自己将对方收了吧。 说到底,他并不喜欢蔡琰那个类型的,他喜欢更成熟一些的。 蔡琰虽然嫁过卫仲道,算的上是人妇,但卫仲道终究是个废物,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呢,人就没了。 正因为如此,曹操此前才有意将蔡琰接回来,本来他就是打算撮合蔡琰和戏煜的。 注意到甘梅的眼神一直朝着戏煜的方向张望,曹操眉头挑了挑。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 他朝着自家夫人等看了一眼,丁夫人等人自然也明白,没有在拉着甘梅继续玩斗地主。 而亭内静下来的动静,戏煜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倒是没有多想,朝着蔡琰说了一声,随即便主动朝着甘梅等人走了过来。 “奉义,让阿玉带你们夫妻去客房!” 曹操朝着戏煜随口说了句,听到这话,戏煜点了点头。 他带着甘梅跟着卞夫人很快便抵达了曹家的客房。 “夫人今日可还顺心?” 躺在塌上将甘梅搂在怀里之后,戏煜随口问了一句。 他还是有些担心甘梅为了自己勉强融如曹操那些家眷之中。 听到戏煜关切的问话,甘梅果断的摇了摇头。 “一切都好,丁姐姐她们对我都挺好的!” 趴在戏煜胸口后,片晌后甘梅忍不住朝着戏煜问了问。 “阿郎今日和昭姬姐姐谈的挺好?” “嗯?” 听到甘梅突然间说出蔡琰,戏煜眉头忍不住便挑了挑。 之前甘梅注意到了? 他以为怀里的妮子有些吃醋了,嘴角忍不住便轻笑了一声。 “蔡琰乃是大汉鼎鼎有名的才女,我此前听过她的名声,听说她其父整个书屋的典籍都记在脑海中了,颇为让人钦佩!” “这么厉害吗?” 甘梅忍不住有些惊讶,随即心里似乎像是有了主意。 戏煜到没有多想,只不过紧跟着甘梅接下来的话,顿时间便让他头都有些大了起来。 “阿郎喜欢昭姬姐姐吗,要是喜欢的话,我明日替你去问一问!” 这话说完之后,怀里的人儿还跟着笑了一声。 然而,听到这话的戏煜,整个身躯都跟着僵硬了一下。 什么情况? 这妮子是真吃醋了,还是当真这般想的? 对于蔡琰,戏煜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对方能被他记在心上,更多的则是因为蔡琰之后的人生实在是多少有些悲惨。 而对方又是流传千古的才女,这样的一个女子,在后世更是被无数人同情。 戏煜之前也曾想过有机会的便会试着改变对方的命运。 现如今,对方身处于曹府之内,原本悲惨的人生命运,自然也跟着已经发生了改变。 但,戏煜倒是没有想过娶对方之类的事情。 要说三国更为闻名的美女,除了甘梅之外。 后面还有,江东二乔,洛水女神甄宓,弓腰姬孙尚香,等等等等…… 蔡琰在其中,有些时候根本排不上名号。 当然,像是蔡昭姬这样的一个女子,让他拒绝的话,其实换做谁恐怕都很难拒绝的吧! 才女哎! 那股身上环绕的气质,便能给颜值增加不少的分数。 戏煜伸手将怀里的甘梅往上扶了扶。 “夫人没和我开玩笑?” 戏煜瞪着眼,面前的人儿脸色有些羞红,那双明亮的眼神轻微眨着。 “阿郎果真是喜欢昭姬姐姐的!” 就像是一眼看破了戏煜心里的想法一样,甘梅嘴角轻轻笑了笑。 她到没有丝毫的妒忌,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 更何况,在嫁给戏煜之后,甘梅已然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然而新婚几个月的时间,她的肚子却丝毫没有动静。 这让甘梅多少有些担忧。 今日在看到戏煜和蔡琰有说有笑的时候,甘梅心里便忍不住冒出了想法。 这一点戏煜根本不清楚甘梅是怎么想的。 看着眼前的人儿表情不似作假,戏煜嘴角忍不住便抽了抽。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实在是太体贴了。 换个后世,有些人的老公但凡眼睛朝着其他女人身上瞟一眼,回去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哪里有现在这般,夫人主动帮着要给自己娶新妻的。 心头升起一丝暖意之后,戏煜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夫人,夜深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下雨了!” 一夜无话!窗外池塘,鲤鱼吐珠,雨打芭蕉! 年后的第一场雨,从半夜时分悄然而至,雨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细语声,悄然而逝。 隔天天光大亮之后,昨夜的雨亦是早早便停歇了。 雨后的空气变得更为舒爽了几分,戏煜起身之后,主动带着甘梅和曹府一众人告了声别。 至于甘梅所说要主动帮着他询问昭姬的事情,戏煜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本章完) 第八十章 奉义啊,你这又是哪一出? 年后的休沐日过去,整个兖州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景象。 关于甘梅提议的事情,戏煜终究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日,天清气爽。 原本的冷意,随着越来越近的春日似乎都开始变得稀少了一些。 曹军大营内。 随着休沐的日子过去之后,戏煜便带着典韦等人一直待在麾下的辎重营里。 虽说辎重营在这个时代的兵种之中并不是很起眼,但对于戏煜来说,凭借着后世的训练方法,他完全可以将辎重营练成一只铁军。 三千人,不多不少,正正合适。 “听说先生准备换新的训练方法?” 大营之内,关于戏煜打算用新的方式训练辎重营,整个辎重营的将卒都已经听说了。 前段时间,戏煜一直让赵云带着辎重营的将士,这些时日下来,这些人多少都已经习惯了。 “子龙,你感觉这些将卒怎么样?” 看着整装列队的辎重营,戏煜转头朝着边上的赵云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后者眼神朝着一众将卒扫了一眼,随即想了想回应道。 “先生,这些人虽然只是辎重营,但其中将卒大多都是老兵,体魄方面皆是属于百炼之兵!” 在赵云看来,眼前的辎重营比起他带来的乡勇都要强盛一些。 更何况,他已经听说了。 眼下这些兵卒虽然被划分到了辎重营里,但说起来这些人能成为辎重兵,更多的原因则是因为戏煜。 而这些兵卒,原本本就是各大营之内的强兵悍勇。 “都是一些好儿郎,若是加以训练的话,不日便能成为一只铁军!” 赵云评价十分中肯,戏煜点了点头。 这些兵卒能得到赵云这般的评价,戏煜心里自然是早就有所预料的。 眼下将所有人聚集起来,他的目的便是重新规划训练方法。 “吩咐下去,以往的训练方式,尽皆摒除,自今日起,所有最辎重兵尽皆按照新的训练方式训练!” 朝着边上的赵云说了一句,戏煜随即将早就准备好的训练列表递了过去。 结果训练规划,赵云的目光第一时间便放在了其中的内容上面。 看着上面的内容,赵云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疑惑。 其中第一项便是训练军姿,其后更有拉练等一系列项目。 只是,这拉练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云并不是很懂。 “先生,这军姿?” 赵云看着上面大多数看不懂的训练方式,终究还是忍不住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边上的典韦一直没有出声,对于训练兵卒这方面,他懂得并没有赵云多。 眼下戏煜和赵云两人相互商讨,典韦像是有些听不懂,也懒得参与。 “军姿,便是列队站着,身形犹如一颗松树一般,不动如钟……” 站立军姿其实并不能起到太多的训练作用,但军姿确实训练一只军队纪律和凝聚力的不二方式。 “让下面的开始吧!” “我随你们一起!” 戏煜站在营内高台之上,赵云听令之后便吩咐一众小小开始按照戏煜所说的站立军姿。 听到新的训练方式只是原地站立,一众辎重兵有些不解。 但,他们这些人对于上首的戏煜早就无比信任,倒也没有什么人有什么怨言。 一开始站立军姿之后,队列之中还有些小声的交谈声。 对于这样的声音,戏煜没有理会。 知道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整个队列之中已然没有太多的声音了。 这些兵卒从未体会过这样的训练方式,只是站了一会儿的时间,其实大多数人的站立方式已然有些变化。 “阿韦,把那些身形乱动的人单独拎出来,让其站在队列前方!” 让典韦将其中身形不稳的人带出来之后,戏煜继续带着一众兵卒训练军姿。 眼下算起来还是冬日,空气中还带着几分冷意。 只是在原地站着军姿,一开始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冷的,但随着时间原来越多,众人感觉身体内似乎渐渐升起了一股暖意。 这样的时间,持续到日上中午之时,更是明显了几分。 直到午饭之时,戏煜才停下来军姿的训练。 “典韦,马三等人过来了没,我让他们帮着做的设施,怎么样了?” 关于辎重兵训练的方式,戏煜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规划,连带着还让马三带着一众工匠帮着做一些后世做出来的训练措施。 没错,他是打算用后世那种锻炼特种兵的方式锻炼这些辎重营的兵卒。 “先生,马三那小子已经带着人忙活起来了,听他们说,明天你要的设施都能做好!” “嗯,吩咐下去,先吃饭,下午继续站军姿,伱也一起站!” “今天,必须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军姿!” …… 戏煜这边如火如荼开始训练的时候,曹操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对于戏煜第一次领兵,曹操那是分外的关注。 在听到戏煜已经开始训练兵卒的时候,曹操的关注更为明显了几分。 “你说什么,奉义带着那些兵卒在大营校场内站了一上午?” “就仅仅只是站着吗?” 听到手下小校汇报上来的消息,曹操有些看不懂戏煜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想来戏煜该是有自己的训练方式。 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曹操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看。 “志才,奉义那小子还说自己不愿意领兵,你瞧瞧连训练的兵法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呢!” 闻言,戏志才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自家弟弟可是没少看过兵法之类的书籍的,对于戏煜训练兵卒这方面的事情,戏志才是极为信任的。 吃过中午的膳食,曹操得知戏煜那边的训练依旧和上午一样,虽然他有些好奇,但终究还是安耐住了。 直到第二天。 “奉义又带着人在校场上站着了?” 再次听到手下的通报声之后,曹操心里的好奇心已然被提升了起来。 说起带兵,他曹操也是有些心得的。 只是像戏煜这样的训练方式,曹操多少有些闻所未闻。 难道是什么不出世的兵法? 对于这种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练兵方式,曹操的好奇心格外的浓重。 在忙活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曹操朝着边上的荀彧和戏志才看了看。 “两位,我们要不要去奉义那边看一看?” 曹操安耐不住好奇,戏志才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他明知道自家弟弟是懂兵法的,但是对于戏煜到底是怎么练兵的,戏志才也是一知半解,甚至于不是很懂。 曹操提议之后,戏志才跟着便主动起身了。 荀彧看到两人的动作,内心也有些好奇:“索性手上的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着筹划春耕的事情!” “既然主公有意,我们不妨去观摩观摩!” 荀彧也是自小便研读过兵法的,在听到戏煜的训练方式之后,他也是极为好奇的。 三人商量好了之后,很快便抵达了戏煜所在的大营。 抵达校场之外后,曹操三人很快便看到列队整齐的三千兵卒正站在校场之内。 除了如同一杆杆标枪站立之外,曹操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是站立在这里吗?” “奉义有何深意?” 曹操看不懂,转头朝着边上的荀彧和戏志才看了看,后两者也有些分外不解。 “主公既然不解,不妨主动去问问奉义!” “料想奉义自然会告知主公其中缘由的!” 荀彧笑了一声,边上的戏志才也点了点头,听到这话曹操应了一声。 “说的对,既然我们看不懂,不妨问问奉义就好了!” 三人没有犹豫,从校场外进入之后,径直便朝着高台之上同样站立不动的戏煜走了过去。 而曹操三人出现在校场外的时候,戏煜自然是注意到了。 看到三人朝着自己而来,他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连带着下面三千兵卒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实在是昨日一天,但凡有左右张望,路乱行动的人,都被典韦拉出去教训了一顿。 “奉义,你这是什么训练方法?” 上到台上之后,曹操第一时间便朝着戏煜询问了一句。 边上荀彧两人同样将目光看着戏煜。 听到曹操发问,戏煜这才回头。 “站军姿罢了,还算不上什么训练?” 戏煜回了一句,这功夫曹操还有些不解的时候,边上的荀彧则是忍不住惊疑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曹操瞬间将目光放在了荀彧身上。 “文若看出什么了?” 荀彧摇了摇头:“并未看出端倪,不过,眼前队列,如今站在高台上迎面而看,倒是有几分肃杀之气!” 眼前这些兵卒已经站了一天的军姿,今日重新站立的时候已然比昨日好了不少。 虽然看不出其训练的目的,但整齐的队列还是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 荀彧多少有些感触,这功夫曹操仔细打量之后,也跟着发现了这一点。 仅仅只是站立,便有这样的效果么? 奉义的练兵之法倒真是有些特殊啊! 这功夫,曹操的目光忍不住朝着不远处的一些木桩看了过去。 之前大营之内,从未有过这些复杂的木桩挡板之类的东西,想来又是奉义的注意。 “奉义,这站立有什么讲究,你给我说说!” “军姿其实并不能起到多大的训练作用,不过其军姿可以锻炼凝聚力,锻炼毅力……” 看着曹操好奇的样子,戏煜还是忍不住开始将军姿的一些作用说了出来。 后世进入部队,军姿便是第一项锻炼的方式,便是各大高校开学军训,第一项也是军姿。 这其中自然是有些作用的。 “凝聚力吗?” “将所有人当作一体,倒是个好主意!” 曹操下意识点了点头,对于戏煜的兵法不由得更高看了一些。 所谓行军打仗,将令所至,兵卒自当令行合一。 最为简单的道理。 军心是什么? 军心便是凝聚力! 在观摩了一番戏煜的训练方式之后,曹操带着荀彧、戏志才终究是走了。 不过,对于戏煜的训练方式曹操也算是记在了心里。 之后的时间里,辎重营的训练方式开始有条不絮。 军姿在成了每天早晨的训练方式之后,紧跟着便换成了其他的项目,而军营内早就准备好的设施也跟着排上了用场! 辎重营的训练有条不絮。 这样的训练直接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随着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戏煜渐渐的也注意到了一点,继续这样练下去的话,他的辎重营可能要废了。 眼下这个时代的训练和后世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个时代的军营操练,强度上根本比不了后世。 这些兵卒一开始能撑得住,也只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从整个曹营里面挑选出来的强兵悍将。 但,随着一个月的训练时间过去,这些人已然有些撑不下去的感觉了。 实在是体能的消耗比他们补充要花费的更多。 如今大营内,虽说是一日三食,但肉惺之类的还是太少了。 强悍的训练下来,补充的能量根本撑不住训练的结果。 “先生,这样下去不行啊!” 新的训练结束之后,赵云终究是按耐不住朝着戏煜谏言了一句。 就连他这段时间都感觉有些疲惫了,更何况那些普通的兵卒! 继续这样训练下去的话,别说是上阵杀敌,就是原本他们负责的运输辎重,恐怕都撑不住。 看到赵云一脸忧心的样子,戏煜点了点头。 “我注意到了,是我想当然了!” 戏煜点了点头:“明日先让所有人休息一天,我去想想办法!” 不是训练强度高,实在是能量跟不上。 这一个月训练下来,戏煜才渐渐明白,时代的差异还是极为明显的。 普通的五谷根本撑不出强横的训练方式,要想继续保持这样的训练模式。 必须给军营内保持足够的肉食。 而这个时代的肉食,更多的则是一些野味。 “猪肉,得想办法弄来猪肉!” 戏煜自言自语,边上的赵云和典韦一脸不解。 猪肉? 那是彘肉吧! 先生要弄彘肉? 想到彘肉,赵云眉头不由得蹙了蹙,对于彘肉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这肉。 赵云还未开口,边上的典韦便已经安奈不住了。 “先生你说的不会是彘肉吧?” 典韦一脸惊愕,这话说出来之后,面前的戏煜果断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说的就是彘肉!” “啊,先生,彘肉其实吃不了的啊!” 典韦看着戏煜言之凿凿的样子,嘴里脱口而出的便开始解释了起来。 “先生,彘肉这东西我早年的时候其实是吃过的!” 想到当初吃过彘肉的滋味,典韦整个脸都跟着扭曲了起来。 “那彘肉,本身即为酸涩,其中更是带着一股尿骚之气,根本难以下咽,先生要是弄彘肉的话!” “那些将卒大概是不会吃的!” 典韦嗡了一声,要让他去吃彘肉,他还不如多吃几碗稻谷呢! 彘肉那味道,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 赵云亦是跟着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吃过彘肉,但彘肉的滋味他也是听人说过的。 自古以来,便是猎户也很少去猎杀黑彘。 至于大灾之年,那些活不下去的灾民才会在碰到彘肉的时候主动去吃彘肉。 “哦!” “你们说彘肉难吃?” 戏煜抬头朝着眼前的赵云和典韦看了看,他自然知道眼下这个时代为什么人不吃彘肉。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他根本不知道彘肉到底怎么吃? 这个时代还没有阉割养殖家猪的方法。 若是他们知道后世猪肉已经成了人类不可缺少的食物之一,肯定会大跌眼睛吧! “其实彘肉分外甜美的,其做法更是如百花绽放一般!” “你们觉得彘肉难吃,那是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猪肉!” “猪肉在经过处理之后,其身上的膻味便会消失,到时候自然会香甜无比!” 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边上的两人瞪着眼睛,似乎有些不信。 看到两人这般样子,戏煜倒也没有在继续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只有亲自见识过之后,才会让人更为信服。 “好了,你们俩明天跟着我一起去上山弄几头彘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们证明!” 好说不如直接去做。 在朝着两人吩咐了之后,戏煜便没有在多少什么。 猪肉是必须培育出来的,也算是改善改善伙食了。 和赵云、典韦约定好了之后,戏煜便自顾自返回了家宅。 这功夫,甘梅正坐在院子的凉亭内绣着荷包,眼看着戏煜回来,第一时间便主动迎了上来。 “阿郎回来了?” 甘梅脸上挂着笑,手上的荷包已经绣的有了几分模样。 戏煜看到对方手上忙活的物件嘴角笑了笑。 “今日怎么没去找嫂夫人他们?” 自从上次将纸牌的游戏教导给了甘梅之后,为了不让甘梅无聊,戏煜还特意创造出了麻将。 这段时间内,曹府之内卞夫人他们打麻将的声音可是一直不断。 甚至于曹操还主动找上门来抱怨戏煜。 不过对此,戏煜根本没理会。 “嫂夫人他们喊我了,只是我想着帮阿郎做一个荷包,今日就没去!”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曹老板,这可不兴浪啊! 甘梅手上攥着的荷包倒是有了几分雏形,戏煜看到对方这般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对方眼下能有自己的主见,他倒也乐见其成。 “阿郎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关于戏煜每天去军营里操练的事情,甘梅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过,眼下时间还早,戏煜今日这般早回来,还是让甘梅有些意外。 “训练的事情暂时被搁置了,我要想办法让军营里的兵卒补充肉食!” 随口朝着甘梅解释了一句,后者有些意外。 “肉食?” “军营内粮草不够了吗?” “前两天嫂夫人她们送过来一头摔死的牛肉,阿郎要是需要的话……” “不够的!” 曹家经常会给他送过来一些肉食之类的,不是曹操从哪里弄来的鹿肉,就是某天又摔死了牛! 这些肉食供应戏家倒是足够了。 但想要供应辎重营,保持他们的训练,根本不够!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带着典韦他们去山上一趟,弄几头野彘回来!” “野彘?” 甘梅不解,那肉不是应该吃不了的吗? 不过既然戏煜都这般说了,甘梅倒也没多说什么,这功夫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即抬头朝着戏煜看了看。 “阿郎,昭姬姐姐听说又谱写了新曲,你要不要抽空去听听?” 关于之前的提议,甘梅还是放在心上的。 这功夫随口提起,倒是有意想要给自己夫君撮合撮合。 戏煜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 “最近挺忙的,没什么时间,有空再说!” 眼下他一方面要训练兵卒,另一方面紧跟着就是要筹划春耕的事情,虽说此前一年已经有了经验。 今年的春耕想来会更加顺利一些,但这事情还是需要他去做的。 而且,他料想再过不了多长时间,曹操这边便打算继续征讨徐州了。 到时候,辎重营还要负责运输粮草。 听到戏煜这般说,甘梅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戏煜带着赵云和典韦连带着十数个兵士便直接奔着山里去了。 索性这个时代山林之内的野兽极为常见,没多大功夫三人便碰上了野猪。 一行人运气正好,直接碰到了一窝野猪。 典韦一马当先,一拳锤倒成年野猪之后,很快众人便带着两头成年野猪,连带着一窝猪仔返回到了军营之内。 得知戏煜带着典韦等人从山上猎回来了野猪之后,整个曹营之内,很明显有些意外。 野猪肉,这年头实在是没有人会吃的。 然而,戏煜倒没有理会这一点,喊来平日负责养马的兵卒之后,戏煜开始和对方探讨起了劁猪的方法。 “阉割?” 负责养马的兵卒有些发愣,他不理解戏先生为什么找他。 他平日里只是负责喂养战马,对于劁猪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懂啊! 更何况,他连战马都没有阉割过。 这年头,战马这种东西可是稀缺玩意,谁敢阉割战马,那可是要被砍头的。 “先生,俺实在是不会啊,俺平日里只是负责养马啊!” …… “你说什么,奉义在军营内,跟人商讨如何阉割野彘?” 戏煜在大营内找人帮忙阉割野彘的事情很快便被曹操听到了。 想了想之后,曹操很快便带人找到了戏煜。 “奉义,这野彘有什么好阉割的?” 曹操领着荀彧和戏志才见到戏煜的时候,对方正带着典韦围着一头野彘上下打量着。 那野彘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一幕,曹操整个心头都颤了颤。 “兄长来了!” 听到曹操问为什么要阉割野猪,戏煜随口便开始仔细的将野彘阉割后的种种好处说了出来。 要说这劁猪,戏煜没记错的话,正好是汉末这个时候有人研究出来的。 听说似乎是华佗,不过眼下华佗人到底在哪里,他根本找不到。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劁猪的好处! 其实这年代,有些百姓家里是有养猪的,戏煜在带着典韦等人将这头野彘弄回来之后。 他便听到营内有兵卒说了有百姓养猪的事。 不过,劁猪的做法,到还没有普及。 那些百姓养猪,也只是为了灾年的时候,不至于饿死。 但现在的猪,和后世的家主差别太大了,不说其身形消瘦,重点起更是带有几分凶猛。 “还有这么多讲究?” 听到戏煜说了劁猪的好处之后,曹操到没有丝毫的怀疑,想了想之后,他主动将衣袖王上搂了搂。 “劁猪有什么难的,我来帮你!” 说着,曹操将衣袍往腰间一系,从边上的兵卒手上接过来一把小刀,径直便朝着野猪走了过去。 “典韦,来帮忙给我将他按住!” 冲着典韦喊了一句,曹操已然磨刀霍霍。 这过程发生太快,曹操要主动上手戏煜还没开口便看到对方已经让典韦将野猪按在了地上。 两个大汉此刻撅着腚,一个奋力按着野猪身躯,一个手持小刀,对着野猪胯下便是一挥。 曹操手上功夫极为迅速,只听见野猪一声哀嚎,声音落下之际,曹操已然从野猪身前站了起来。 “有什么难的,就一刀的事情!” 说话间,曹操顺手将手里的东西仍在了一边,一边说着一边就冲戏煜走了过来。 戏煜往后挪了挪。 曹老板什么意思,刚劁猪的手,还想拍我肩膀? 曹操倒没注意到戏煜往后退的意思,这功夫劁猪完了之后,第一时间便将手在边上的铜盆里洗了洗。 劁猪的事情完成之后,戏煜便开始朝着一众兵卒讲解起了关于之后如何处理野猪的事情。 接下来这些野猪都需要阉割。 而得知了百姓中有养猪的,戏煜也开始吩咐人往百姓家里收猪。 眼下的这几头野猪暂且还需要养在军营内。 到时候过上几把月,差不多了,就可以宰割了。 忙活完了野猪的事情之后,戏煜这才带着曹操等一行人进了自己的大帐。 “主公此来,非是为了野猪之事吧!” 戏煜猜到曹操现在多少已经有些安耐不住了。 之前攻伐徐州,眼下大半个徐州都已经被曹操攻陷了。 开春之前曹操进攻徐州的意图早就已经暴露了,甚至于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整个曹营上下,都心知肚明。 想来春耕之前,曹操便有意进攻徐州了。 果然,随着戏煜开口,曹操坐在上首之位点了点头。 “年后,朝廷方面已经下令改了年号,从今年起,就是兴平年号了!” “北边袁绍与公孙瓒迟早有一战,现如今各地诸侯都在急着相互攻伐!” “袁绍此人虽然瞻前顾后,但我料想公孙瓒比不是其对手,短则一年,长则几年,北边战事必然结束!” “此番,时不我待,更何况我听闻刘备在徐州声望日益隆盛!” “陶谦不足虑也,但此人却容易成为心腹大患!” “若是让其在徐州在发展些许时日,待来日,我等在攻陷徐州,便不是那般简单了!” 曹操一心急着进攻徐州,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眼下刘备还在徐州。 若是让对方在发展下去的话,到时候整个徐州恐怕都成了刘备的。 有传言陶谦现在已经病重,更是有心将徐州之位让与刘备。 若是真让刘备继承了徐州的地盘,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功夫? “奉义,伱觉得我军什么时候进攻徐州合适?” 曹操说完自己的分析之后,转头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曹老板的顾忌确实没错。 只是眼下进攻徐州,他并没有太多看法。 他转头朝着荀彧和戏志才看了看。 “两位兄长,怎么看?” 注意到自家弟弟看向自己,戏志才瞬时间便想到了之前在家里戏煜所说的事情。 他前番也调查过陈留方面,发现陈宫果然和吕布有所勾连。 眼下戏煜询问自己,很明显就是想要让自己劝说曹操。 “主公,此番吾不建议进攻徐州!” “前番攻伐徐州之地,还未被我兖州彻底消化,兖州粮草虽说充沛,但很难支撑的起一场持久之战!” “若是此战拖得时间过长,恐会对我军造成大患!” 关于担忧陈留的事情戏志才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说了眼下并不适合进攻徐州。 如今春耕还未开始,去年的一场大战已经消耗了不少兖州的粮草。 若是在春耕前继续进攻徐州,短时间倒还好,若长时间攻陷不了徐州的话,恐怕会将曹军拖垮! 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点了点头。 “主公,志才所言不错,若要进攻徐州,不妨等到秋收之后!” 两人说出看法之后,上首的曹操眉头不禁皱了皱。 关于戏志才和荀彧的看法,他早前便已经询问过了。 正是因为两人皆不赞成春耕的时候进攻徐州,曹操才忍不住朝着戏煜发问的。 只是没想到,眼下戏煜的意思,似乎和两人差不多。 但,如今的大汉,各地之间都在火急火燎的急着争夺地盘。 徐州之地眼看着近在眼前,甚至于他料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将整个徐州吞并。 “时不我待!” “此事我心中已有定数!”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诸位,我自然明白此战若是无法速战速决必然会拖累兖州!” “但,有些事情若是此刻不去做的话,继续拖下去变数会更多!” “战争没有百分百成功的情况,若是因为一些顾虑,而瞻前顾后的话,我与那袁绍,又有何异?”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此番我愿意赌!” “尔等可愿意!” 说着曹操的目光落在了戏煜身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此前不是你给我说过春耕之后和徐州开战的吗? 眼下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曹操的眼神,戏煜心里自然明白。 曹老板这是下定了决心了,连赌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更何况他都自己跟袁绍比起来了。 这话说到这里,曹操要进攻徐州的意思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戏煜点了点头:“兄长,不担心河内吕布?” “那吕布并非是安于人下之人,其眼下虽客居在张扬手下,但后者亦是担忧吕布!” “两者此番虽安然无事,但张扬必然不会任由吕布在再麾下待太多时日的。” “此番河内比邻我兖州,那吕布很有可能会借着我大军进攻徐州之际,而与我兖州之内作乱!!” 戏煜想了想还是将吕布的问题点了出来。 曹操听闻这话,倒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吕布,不足为虑,一介莽夫罢了!” …… 曹操这边打算重新进攻徐州的时候,彼时徐州境内的情况也稍显复杂。 下邳城内。 自从相助陶谦以来,在前番曹操退兵之后,刘备和关张二人便屯守在下邳城。 陶谦的数千丹阳兵,不知不觉间已然被刘备收拢在了自己的麾下。 连带着田楷手下的兵卒一部分也认了刘备为主。 眼下他虽然客居徐州,但隐隐间竟然有几分做大的趋势。 而这般趋势下,一部分人已经升起了让刘备继任徐州的想法,甚至于陶谦似乎也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如今的陶谦,自病重之后,越发察觉到自己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徐州各大世家的心思已经乱了。 如今还向着他的已然没有几人了。 “来人,请刘将军!” 在思索了良久之后,陶谦发现,自己如今似乎只能将徐州之主让出去,而这个人选,仔细想来刘备竟然极为合适。 一方面,其本姓刘,这汉家的天下本就是刘家的。 其二,刘备此人,仁德为名,其人在徐州的种种作为陶谦都有耳闻,算的上是一个仁义君子。 若是将徐州交予对方,倒也不是成为一番美谈。 凭借着刘备的为人,自己只要将徐州交托对方,想来刘备必然会妥善对待他的后辈子弟的。 其三,前番曹操觊觎徐州之心昭然若揭,眼下的徐州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烫手山芋。 陶谦召见刘备的时候,身处在下邳城内的刘备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使君召见我?” 城内使者将消息传递给刘备之后,刘备心头便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火热。 这段时间客居徐州,关于陶谦想要将徐州托付与他的消息刘备多少是听说了一些的。 这不是什么安定他心的想法,而是如今的陶谦确实已经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大哥,那陶使君看样子是真的想要将徐州送与大哥了!” 张飞脸上笑了笑,看到刘备并没有急着起身的样子,忍不住便开始催促了起来。 “大哥,你还等什么,走吧,过去接了徐州州牧的大印!” 听到张飞这般说,刘备转过头不由得朝着对方瞪了一眼。 “翼德休要胡言!” 陶谦让不让徐州那是陶谦自己的事,他心里虽然有些火热,但这种想法却不能表现出来。 眼下张飞咋咋呼呼的,这种情况,好像他已经巴不得要将徐州接过来一样了。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外人怎么想他刘备。 即便是陶谦眼下真的想要将徐州交托去自己,他也不能接受。 刘备心中明白,越是大的利益放在眼前,他自然越是要清醒。 冒然接受徐州并非是好事,不说他只是客居徐州,甚至于眼下整个徐州不知道有多少世家盯着徐州牧的位置。 自己一个客居的人,想要那到徐州之位,真以为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大哥还担心什么,陶老儿都要将徐州牧的位置让与你,难道其他人还敢说什么不成?” “要真有人敢胡说,俺老张手上的丈八蛇矛可一点也不答应!” 张飞不清楚刘备为何瞻前顾后,边上的关羽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觉得便是自家大哥接了着徐州牧的位置,那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凭借他大哥的能力,担任一个小小的徐州牧,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好了,翼德你休要在胡说了,既是使君召见,我等便收拾收拾面见使君吧!” 想了想刘备又朝着张飞嘱咐了一句,省的对方出去之后胡乱说话。 自己这边眼下可不打算接任徐州的位置,别到时候张飞在外面胡说,搞的好像自己迫不及待一样。 张飞嗡了一声没有说话。 兄弟三人收拾了一番行囊之后随即便开始朝着徐州城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与此同时,徐州陈家! 陈府之内。 “我儿,那刘玄德可有意接任徐州之主?” 陈珪朝着自家儿子陈登问了一句。 后者点了点头:“父亲,吾观那刘备胸有沟壑,是一个成大事之人,只是此人重名义!” “此番徐州之事,恐怕还得你我在出力不可!” 想要让刘备顺利的接任徐州的位置,似乎并不简单,还得要他们父子亲自出面。 此番徐州有如此风声,陈家在其中可没少有所动作。 而如今,陶谦心里已经升起了此番意思,前些时日陈登已然见过陶谦。 对方见面之后便询问他,觉得刘玄德此人如何。 听到陶谦这般询问之后,陈登便已然觉得陶谦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张飞:大哥怎地如此糊涂啊! 农历二月中旬! 自立春之后,整个兖州,准确的来说整个大汉大部分州地,新一年的春耕便已然开始。 曹操已经开始筹划进攻徐州的事宜,整个兖州上下犹如一台运转起来的大型机器一样,分秒必争。 戏煜除了如往常一样巡视春耕之地外,剩下的时间依旧在训练着辎重营的将士。 眼下的训练强度稍微比之前弱了不少,但强度依旧比其他大营要强上一些。 而此刻的军营之内,蓄养的野彘,也已经不在少数。 一个月的时间,那一开始被阉割的野彘,如今的体态倒是已经膘厚了不少。 “今日上午结束之后,便将那几头膘肥体壮的野彘杀了吧!” 看着训练还是略显吃力的兵卒,戏煜想了想之后,决定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给将卒们好好补充补充伙食。 那些成年的野彘,经过一段时间的蓄养,差不多已经是时候宰割了。 除了那些猪仔可以继续养殖下去之后,这些成年的野彘倒是没有必要在继续养殖了。 杀了省事。 “野彘肉真的能吃吗?” 典韦有些不信,听到戏煜打算杀了那几头野彘给众人补充补充肉食之后,典韦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赵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辎重营的火头军对于戏煜下令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抵触。 野彘肉虽然有些腥臭,但说到底那也是肉食,整个军营之内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食了。 兄弟们如今的训练下来,早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有肉食补充,总比没有的强。 杀猪的过程极为顺利,只是几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后,一系列的过程便已经结束了。 营内的伙夫都是老手,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很快猪肉便已经被分割完毕。 戏煜指挥着对方开始处理着猪肉的问题。 不多时,猪肉便已经被处理完毕。 随后,他又领着几个伙夫,亲自告知对方猪肉该怎么做好吃。 这时代虽然调料之类的并没有太多,但多少还是有些的。 白水煮肉,虽然过程极为简单,但经过处理的猪肉已经没有多少的膻味。 当猪肉的香气开始在营内回荡的时候,那些军卒早就不争气的将口水留了下来。 “咕咚!” 典韦的喉咙忍不住的滚动着,他看着分到自己碗里的大块猪肉,心头忍不住狂跳。 不是说猪肉有些酸臭吗,怎么现在闻起来这么香? 其余的军卒早就有些忍不住了,这功夫猪肉分完之后,终究是有人忍不住率先尝了起来。 随着第一人开始吃起了猪肉,紧跟着第二个,第三个。 营内砸吧着嘴的声音不绝于耳。 直到典韦抬头看到赵云也眯着眼开始吃着猪肉的时候,整个人便再也忍不住了。 肥腻的肉食塞到嘴里之后,想象中的臭味并没有出现。 甚至于有点软糯,入口极为滑腻。 典韦还没尝出味道,喉咙不争气的滚动了下,嘴里的猪肉便已经顺着喉道滚了下去。 “这?” “怎么?” 戏煜转头朝着有些愣住了的典韦看了一眼,后者此刻的眼神明显是怔住了。 那脸上的神情,格外精彩。 “这真的是彘肉吗?” 典韦很难相信,若非是他亲眼看着那些人杀主,随后一系列的过程他基本都是亲眼看着的。 否则,他此刻很难相信自己刚刚吃到嘴里的就是猪肉。 然而味蕾上爆发的味道实在是太过诱人了,到现在他都有些恍惚。 “我不是说过了,只要猪肉处理得当,就是非常美味的东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戏煜笑着朝着典韦说了一句,营内眼下杀得猪肉被三千人分,其实每个人碗里并不多。 看到典韦似乎没尝到味道一样,戏煜将自己碗里的肉块夹出来放在了典韦碗里。 “再尝尝?” 看到戏煜将猪肉放在自己碗里,典韦倒也没有犹豫,这一次他将其放在嘴里之后,良久都没有出声。 野彘能吃! 甚至于味道比牛肉还要好吃! 这样的事情,很快便在军营内传递了开来! 一开始有很多人是不信的,但是连带着三千人开始宣传,甚至于辎重营煮起来的肉香早就飘荡到了其他大营之内。 这事情便开始传递的更快了。 “彘肉真的能吃?” 大营之内,曹操听到如今曹营内传递的消息,一时间连他都有些恍惚。 不过,这事情应该是真的。 想到戏煜此前费心费力的弄这些野猪,还蓄养起来,他便知道野彘是能吃的。 但,真的有传言中那般好吃吗? 连牛肉都比不上。 这样的事情,曹操是有些不信的! 不过,猪肉的事情终究只是个插曲。 春耕开始之后,曹军大营便已经开始计划着对徐州的战事。 曹仁和夏侯渊早年后早就返回徐州,就等着曹操这边大军重整出发。 整个徐州,似乎都因此而风声鹤唳。 曹军大营之内。 “奉义,此战可要随军出战?” 准备妥当之后,曹操询问戏煜是否要跟着大军一同前往徐州。 “主公忘了,此番我是负责辎重营,我自然是会跟着去徐州的,不过,此番当是主公先行!” 听到戏煜回应,曹操像是回过神了一样。 “哦,差点忘了,现在的奉义正负责辎重营呢!” “既有奉义负责粮草之事,我无忧矣!”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时代大军征伐之际,粮草都是先行一步,不过因为有着独轮车等运输粮草的东西出现。 戏煜倒也不急着先行出发。 隔日曹操带着戏志才率领大军出征之后,他依旧不急不缓的在兖州查看着春耕之类的事情。 他没记错的话,史书记载,兴平元年,天下大旱,关中更为甚之。 这场大旱,使得司隶地区受灾最为严重,连带着兖州,徐州等等各州地都是没少受到损失。 眼下兖州春耕倒不必太过担忧,有水车之类的东西,便是大旱,兖州保证收成倒也不成问题。 …… 兖州陈留! 听闻曹操大军已然出发,此刻的张邈心情前所未有的高涨。 “公台,我等之事,还需谨慎!” 朝着陈宫说了一句,张邈眼下比之前更为紧张了一些。 如今曹操大军出征,证明其并未怀疑他,只需等徐州战事一开。 待计划顺利,夺取兖州应该不成问题。 “近些时日我已经联系过兖州士族了,他们对曹操也是积怨已久。” “只要我等能成事,整个兖州短短时间内便能易主,到时候便是曹操也回天无力!” 陈宫笑着扶了扶下颚的几缕胡须,眸中似有精光再闪。 “吕布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眼下,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机便可!” …… 徐州! 曹操自兖州领军出发的时候,整个徐州便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原本还忙着将徐州托付给刘备的陶谦,都已经恨不得尽早将徐州托付给刘备了。 奈何,刘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受他的嘱托。 相反,刘备言辞恳切的拒不领受,说是自己只是受邀前来相助的,并非是图谋徐州。 对此,陶谦虽然恨不得想要将徐州交予对方,但也有些无奈。 下邳城内。 “大哥,使君都将徐州大印准备给你了,为何你拒不领受?” 张飞对于刘备没有接任大印的事情有些看不懂。 那陶谦明摆着就是想要将徐州交托给刘备啊,甚至于其言行根本不似作假。 为什么自家大哥却一脸不愿意呢。 “大哥,三弟所言甚是,既然陶使君愿意将徐州交托与伱,安何不肯受任?” 此前交托徐州之事,关羽只以为是传言。 没曾想,在见过陶谦之后,对方却是有意将徐州交托于刘备。 对方这样的消息,关张二人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原本他们跟着刘备到处奔波,如今可算是能有一自家的地盘了。 徐州可是个好地方啊,若是自家大哥真的能受任徐州牧,那么他二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只是,没想到的是,刘备对于陶谦的谦让,那是一点也没有接的意思。 关羽能看出来,在家大哥这时候是真的不想要徐州之位。 这样的好机会,关羽也有些不解。 “哎!” 刘备朝着自家兄弟二人看了一眼,随口叹了声气。 “眼下曹操亡徐州之心不死,前些时日探子来报,曹操已经领着大军出了兖州,不日便会兵临徐州城下!” “如今危难之际,为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接任徐州?” 陶谦情真意切,刘备自然也清楚。 只不过,这时候他真的接不了徐州的大印。 若是自己接了大印,没有抵达住曹操的进攻,岂不是白费功夫。 更何况,这时候接任徐州,传出去还以为自己趁人之危呢! 刘备不愿意,关张二人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另一边。 自曹操领军出征之后,戏煜整顿好了粮草,也准备开始出发了。 “子龙,此番你便留在兖州,前些时日你带着乡勇探出的那条小道暂且不要告知其他人!” 春耕前两天,因为确定曹操准备出征的事情之后,戏煜便多少有些防备吕布。 虽然他可以将此事扼杀,但兖州内部终究是有些不稳。 若非如此,凭借吕布和陈宫等人的筹谋,想要让曹操只剩下三县之地根本不可能。 想了想之后,戏煜还是打算顺其自然,趁着兖州变乱之时,彻底将那些内部作乱因素拔出。 有荀彧和程昱在,至少能保证鄄城不会失手。 如此,大可放手一搏。 兖州发生变乱,也能让曹操看清一些东西,这不是什么坏事。 曹操眼下太急了,之前不管是平定兖州,还是进攻徐州,一切都有些太过顺利。 这一场失利,或许会让曹操冷静下来。 不过,戏煜自然不可能坐视吕布进驻徐州,此前他已经让赵云带着人探查过四周的地形。 其中有一条小道直通濮阳。 有这样一条后路在,到时候收拾吕布起来,倒也简单。 “先生放心!” 赵云点了点头。 他颇有些感激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此番曹军进攻徐州,戏煜不打算带上他,或许正是因为在意刘备等人。 若是他跟着大军进入徐州的话,难免会碰上刘备。 到时候,赵云多少会有些两难。 此番戏煜安排他留驻在兖州,正合赵云心意。 至于之前那条直通濮阳之后的小道,赵云虽然不清楚先生到底是什么用意。 但赵云并不是多事之人。 他只需要知道,先生自有用处便可。 戏煜点了点头,嘱咐好赵云之后,他便下令典韦带着辎重营的兵卒先行一步。 当然,一路上训练的事情还是不能耽搁的。 如今的辎重营,因为有了肉食的补充,平日的训练已经可以加上来了。 眼下运粮之事并无难处,在运粮其中,加上拉力倒也不是问题。 顺带着他戏煜还打算带着辎重营一路上清扫一下兖州的山匪。 …… 三月初! 曹操领着大军已然抵达徐州,原本稍显平静的徐州,随着曹操的到来,气氛似乎又开始变得压抑了起来。 至于原本已经被曹军收拢到麾下的地域,本来曹军未抵达之前,这些城镇内少不了还鼓动着翻盘。 但随着曹操大军抵达之后,这样的消息一瞬间便压了下去。 曹军兵马强悍,这些人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出任何的苗头。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戏煜也开始慢悠悠的压着辎重朝着徐州而来。 “马腾到长安了?” 从兖州出发不久之后,戏煜收到了荀彧从兖州寄过来的信件。 信件内容只是说了凉州马腾带着大军抵达了长安,似乎是想要觐见献帝。 而随着马腾抵达长安不久之后,整个司隶地区的局势似乎一瞬间变得更为紧张了起来。 马腾带着大军驻军在霸桥之上,而随着马腾抵达,原本控制着司隶地区的李傕自然是忍受不了的。 马腾扬言想要觐见献帝,结果第一时间便被李傕拒绝了。 李傕自然是不可能同意让给马腾随便见到献帝的。 要只是马腾几个人的话,这种事李傕大概是不会拒绝的,但谁让马腾带着大军来了呢! 这要是让对方见了献帝,往后那一个诸侯过来一下,他难道都要让对方见献帝。 那他算什么? 李傕连番拒绝马腾觐见的请求,马腾这边跟着也便有些恼怒了起来。 紧跟着他便联合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谏议大夫种劭、中郎将杜禀等人合兵一处。 大有一副要跟李傕斗上一场的趋势。 将长安的消息看完之后,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马腾和李傕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 没记错的话,两人之后虽然打起来了,但马腾最后还是被李傕大败而归。 总之,马腾之后跟着韩遂两人灰溜溜的逃回了凉州。 随手拿起荀彧寄过来的第二封信件。 戏煜再次翻开。 这一次的内容更为简单了一些,是关于淮南袁术方面的。 自从袁术去年败于曹操之后,对方明显老实了许多,没有了进攻兖州的意图。 倒是因为刘表的原因,眼下袁术的眼中钉彻底换成了刘表。 而在其麾下的孙策,似乎暂时并没有太多的动静。 自孙坚身死之后,其原本麾下的人马,如今全部都被袁术所掌控了。 孙策似乎想要朝着袁术讨要,但对方根本没搭理孙策。 随便给对方了一个职称,让其可以在自己麾下境内招兵买马,就把孙策打发了。 “孙策到现在还没有冒头吗?” 戏煜看到信件内的内容之后,眉头轻轻挑了挑,随后便想到了结果。 看来,孙策这个时候还没有将传国玉玺给袁术啊,这时候袁术对对方的态度很明显不重视。 等到孙策将玉玺给袁术的时候,也就是孙策差不多脱离袁术开始自立门户的时候了。 不过孙策毕竟英年早逝,对方根本没被戏煜放在心上,之所以关注孙策,他也只是想看看周瑜什么时候冒出来。 眼下孙策那边没有动静,戏煜自然也没有太过注意。 荀彧信里并没有其他的内容,想了想之后,戏煜还是决定给荀彧回上一封信。 关于吕布的事情,他想了想还是要给荀彧提醒一句的。 【文若兄长,见信如晤! 煜督领辎重营已近徐州,料想不多日,徐州之战便会开启! 今有一言且告知于兄长! 吾此前见陈留张邈,又探查于陈宫此人,察觉此二人于暂居河内之吕布有所勾连。 …… 煜担心其有谋划兖州之举,望兄重视!】 最终戏煜还是打算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知了荀彧,虽说原本的历史上荀彧和程昱是完整的保证着鄄城没有安危。 但,还未发生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数。 想了想之后,戏煜还是给荀彧去了一封信。 “将此信快马送回鄄城,务必交予军司马手中!” 将信笺交给军中使者之后,戏煜抬头朝着远处看了看。 春风拂面,远处的田野里,忙碌着耕种的百姓一个个都弯着腰。 有人使用着曲辕犁正翻耕着土地。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戏煜:兄长何故衣衫不整? 万物复苏,莺飞草长。 随着大汉各地开始迈入春耕时节,空气中的寒意渐渐被清扫而空。 三月中旬,在给荀彧去了一封信之后,戏煜带着辎重营押送着第一批粮草一路顺利抵达徐州。 此时的曹操虽然陈兵于徐州,但并未冒然朝着徐州剩余地界进攻。 战争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虽然前番曹操连续攻陷了小半个徐州,但这一次征战徐州却并非如上次那般简单。 回过神的徐州世家豪族,不可能任由曹操就这般占据整个徐州。 虽然大部分徐州百姓对于曹操并没有太多的抗拒。 但如今的天下说到底还是占据在世家豪族身上的,便是大汉朝廷也早已深受世家影响。 如今曹操急着征讨徐州,说到底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若是此番曹操大军不入驻徐州的话,前番征讨徐州攻陷的城镇,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徐州世家收回去。 表面上那些攻陷的城镇虽然已经在夏侯渊和曹仁等人的掌控之下。 但说到底,徐州的世家在徐州早就发展了不知道多少年。 地方上的豪门宗族错综复杂,根本不是曹仁等人能简单控制的事情。 阳奉阴违的事情数不胜数。 知道曹仁等人控制不了这些城镇,曹操自然有些着急。 如今的大汉,眼睁睁看着已经逐渐有分崩瓦解的趋势。 各地诸侯明面上对于大汉朝廷看重,但实际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诸侯心里已然清楚。 现如今大汉的情况,颇有点先秦之时春秋战国的影子了。 大汉朝廷如同当初的周王室一样,只剩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名号。 那一路诸侯都不会将现如今的朝廷放在眼里。 或许等到什么时候,这天下再冒出一个似先秦之时秦国那般强横的诸侯国出现的时候。 这天下才会显现出新的格局。 大汉已经显现出颓势,各地诸侯谁又不想学着当初的汉高祖刘邦,自己建立起一个更强盛的国家。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汉室的鹿,也已然要失去了! 曹操很急,自平定了兖州之地之后,他早就不再是当年洛阳街头上的小小郎官。 当年大将军府内,他谏言何进之时,不过喽啰。 袁绍家门四世三公,他也只能跟在对方身后做一个绿叶小弟。 仅仅只是仗着家世的原因,那原本占据着冀州的韩馥,便将偌大的冀州让与袁绍。 何其让人惊叹。 当然,他曹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家的家世也没少给他助力。 若非有着祖父庇荫,曹家的支撑,他曹操也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现如今,他已然平定兖州,若是在能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话。 到时候纵使对上袁绍,他也能有几分底气。 大营之内,曹操一边计划着排兵布将,脑海中的思绪一边开始腾飞。 营外,传令官传令,戏煜带着辎重营,已然将第一批粮草顺利送至。 “奉义来了?” 听闻戏煜压着粮草已至,曹操抛开脑海中的思绪起身带着戏志才便从营帐内迎了出去。 “兄长!” 见到曹操带着大军驻扎在东平城外,戏煜稍有些意外。 眼下曹军麾下并非没有可以驻扎的徐州城镇,但曹操却领兵驻扎在城外。 看样子曹操已然随时做好了大军开拔进攻徐州的准备。 戏煜朝着曹操打量了一眼,小半个月不见,现如今的曹操脸上明显可见稍有些憔悴。 视线里曹操头上的发冠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随手扎着的发髻上明显抛出来了几条发丝,稍有些凌乱。 边上的戏志才看起来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身儒衫半遮半掩,眼睛还像是没睁开一眼。 只是看眼前的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在大营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这是?” 戏煜一路上慢悠悠的,倒是没想到只是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见,这两人竟然都变成了这般样子。 戏志才打着哈欠:“这徐州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主公将文若带上的!” 戏志才想着自己只是随行军师,到时候打起仗来才有他用武之地。 谁知道刚抵达徐州不久,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堆积了过来。 麾下徐州城镇的小家小户们,要处理的事情可不少。 曹操倒是笑了笑,没怎么解释,看到戏煜来了之后伸手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跟着曹操进入营帐之后,戏煜倒是没多说什么。 此行他只是负责押送粮草而已,既然粮草已至,他该做的事情便算是做完了。 至于曹操准备如何进攻徐州的事情,用不着他操心。 和戏煜想的一样,现如今曹操想要彻底拿下整个徐州,并非是一战或者几战就能解决的事情。 夏侯渊和曹仁已经分别领兵开始进攻徐州的一些城镇。 但,此番进攻并未有任何成效,徐州守将坚守不出。 小半个月下来,曹军并未像上次一样轻易的攻陷徐州城镇。 刘备、曹豹等人终究是不能小觑的。 现实的战争,并没有像是上次曹刘两人口头上约定的那般简单。 简简单单一场斗将,然后谁赢了领着大军往过一猛子冲杀。 哪有那么简单。 实打实的攻城战,都是相互拉锯着,一开始彼此之间还是要不停的试探的。 真要攻陷一座城镇,到最后不知道要填多少将士的性命进去。 戏煜坐在营帐内随手翻看着关于徐州方面的消息。 现如今的徐州,陶谦病重,刘备隐隐有做主徐州的架势。 原本一穷二白的刘备三人,现在有了一部分徐州世家豪门的支撑,硬守着徐州拖着曹操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能对于刘备来说,现如今守着徐州,几乎是他之前从未打过的富裕仗。 背后有着徐州世家的支撑,刘备是什么也不缺。 曹老板这边也一样,有着整个兖州的后背支撑,自然也能拖。 只是,刘备愿意拖着,曹操自然是不愿意的。 “兖州可还好?” 曹操在忙着处理公事,戏志才这功夫坐在戏煜边上随口问了一句。 他问的自然是戏煜之前所说的事情。 对于自家兄弟信誓旦旦的言论,戏志才多少还是放在心里的。 “还未有任何动静!” 戏煜摇了摇头,随即脸色沉下来又点了点头:“不过料想要不了多久了!” “一旦徐州这边战事陷入僵局的事情传回兖州的话,那些人想来是会坐不住的。” “此番天赐良机,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过?” 戏煜轻笑,他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心里有所准备。 而一旦徐州这边曹操的战事陷入僵局,倒时候进退不能,彼时的陈宫等人自然会坐不住。 到那个时候,陈宫和张邈领着吕布进驻兖州,整个兖州上下再一反叛。 对于曹操来说,算的上是当头一击了。 “可有后手准备!” 戏志才心里有些担忧,虽然知道自家弟弟肯定有所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眼下曹营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情况,戏志才自然不可能看着大好的局势就这样付之东流。 若是能提前解决张邈、陈宫等人的话,戏志才早就将其解决了。 但,谁让张邈和曹操是至交好友呢! 有些事情没发生之前,整个兖州,暂时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张邈。 “我来之前已然给文若兄长去了封信,点名了张邈的问题,想来文若兄会有所准备的。”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之后边上的戏志才点了点头。 既然荀彧已经知晓了,那么对方自然知道现如今的局势孰轻孰重。 张邈那边没有动静还好,一旦有所动静,想来荀彧必然能最快的反应过来。 “现如今的情况,此番徐州之战,怕是要拖上至少大半年的光景!” 想到如今徐州的局势,戏志才随即叹了口气。 “大兄照顾好身体就行!” “此番粮草已然送至,过两日我便会返回兖州,下次运送运送粮草,少说也得一月之后呢!” 这一次戏煜押送的粮草,足够曹营将士消耗两三月有余。 打仗的事情戏煜不打算参合,粮草既然已经送至,他自然是不会在徐州停留的。 跟荀彧一样待在大后方,那才是他想象中的生活。 三日之后,戏煜带领着辎重营原路开始返回兖州。 曹营之内,曹操看着戏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无语。 他倒是想要将戏煜留下来,甚至于让对方自领一军去帮着攻陷徐州的城镇。 有戏煜这般猛将率领,想来攻城拔寨应该会更顺利一些。 只是,戏煜完全没有那般的想法。 将粮草运送而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即便他有意提醒,戏煜也会鬼使神差的将话题给牵扯到别处去。 “奉义走了?” 曹操嘴里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走了!” 戏志才轻笑摇头,对于自家弟弟的想法,他也没办法掌控。 若是戏煜能够留下来的话,对于徐州之战自然会更有益处一些。 只是,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 辎重营返回的速度比之前运粮之时自然要快了一些。 敢在三月下旬开始,戏煜便顺利的返回了兖州。 而同一时间,得知戏煜已然归来的荀彧,第一时间便主动上门找到了戏煜。 “兄长怎么来了?” 躺在新打造好的躺椅上的戏煜,看着眼前已然上门拜访的荀彧缓缓抬了抬眼。 荀彧的装束倒是和往常一样,一身浅色儒衫,衣冠打理的极为整洁。 “我怎么来了,自然是要问你啊!” 荀彧有些无语,明明能当着他面说的事情,戏煜却硬生生给他送了一封信。 至于信里面所说的事情,倒是让荀彧有些无语。 你这小子直说张邈等人会有反叛之举,然后呢? 无头无尾,只是凭空论断? 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看起来有野心? 但平心而论,这天下间,那一个人心里没有几分野心。 他荀彧心里也有。 他的野心便是能辅佐曹操,匡扶大汉,重现大汉昔日之盛况。 至于别人心里如何想,荀彧不清楚。 戏煜之前的信笺也提起了兖州豪族世家对于现如今境况的不满。 也提到了河内虎视眈眈的吕布。 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说的让荀彧不得不重视。 害的他这段时间一直防备着兖州的情况,然而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陈留境内风平浪静。 张邈等人没有丝毫的异动。 本以为戏煜押送完粮草归来之后,会第一时间找他来商讨此事。 谁晓得对方回来之后,直接便悠闲的躺在家里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 眼下瞧着戏煜一脸啥事没有的样子,荀彧心头便不由得有些恼火。 伱将事情挑出来了,现在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此前你信中所言之事,当真?” 瞧着戏煜真的像是忘了一样,荀彧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荀彧那张脸仿佛都有些发黑。 听到荀彧提醒,戏煜嘴角不由得笑了笑。 “兄长怎么看?” 看着荀彧如今的反应,戏煜便知道,对方已然是将他之前在信中所说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也对,曹操和张邈是至交,两人的情谊让曹操对张邈没有丝毫的怀疑。 但,曹操是曹操,荀彧是荀彧。 张邈和曹操之间的情谊,跟荀彧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曹营的局势一片大好,荀彧这般一心想着匡扶汉室的人,而现如今曹操就是他手中的剑。 这把剑好不容易要披荆斩棘,荀彧自然不可能任由有人在背后拖着后退。 一丝一毫的危机,荀彧都是极为重视的。 更何况,戏煜信中分析的有理有据。 首先,陈宫方面现如今确实和曹操的关系已然不再是之前那般样子。 陈宫会做出什么事情,荀彧不敢确定,想来即便是曹操得知陈宫有反叛之心,都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另一方面,河内屯住的吕布近在咫尺,兖州这么大一片地盘,荀彧不相信吕布不会动心。 一旦确如戏煜所说,陈宫想要逢迎吕布进驻徐州的话。 两者必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拍即合的事情。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荀彧自然不敢小觑。 “我信你!” 沉吟良久之后,荀彧朝着戏煜郑重的点了点头。 眼下曹操领军在外,徐州那边的战事他一直都有关注着。 想来段时间之内,徐州之战是不会结束的,而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他要稳住曹操的后方。 让对方专心攻伐徐州。 听到荀彧说相信自己的话后,戏煜渐渐的恢复正色。 “既然兄长信我,那此事我等倒可谋划谋划!” 戏煜将身子从躺椅上挺起,整个人坐直之后眼神朝着荀彧看了看。 “兄长,敢问程昱兄如今在何处?” 张邈、陈宫等人的事情并不是小事。 一个吕布戏煜倒没有什么担忧的地方,重点是,一旦张邈和陈宫牵头。 到时候整个兖州之地,大部分地域都会跟着起来叛变。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些隐藏在兖州内部的世族豪门,才是兖州最大的隐患。 比较起来的话,张邈和陈宫也不过只是所谓的导火索罢了! 现如今,那些兖州豪门世家很难相信,程昱算的上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有着程昱加入自然要比他和荀彧两人更为简单一些。 此番若是能顺利的解决兖州的隐患,倒是可以一劳永逸。 只不过,世族豪门,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如今借着张邈和陈宫的事情,将这些人引出来,倒是不错的选择。 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荀彧才对此极为重视。 “仲德如今还在寿张,既如此,你我不如直接找其商量一番!” 提到程昱,荀彧亦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两人计短,三人计长,多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行事起来自然更为容易一些。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戏煜提到程昱之后,荀彧便主动急匆匆带着戏煜要往寿张赶。 两人轻骑而行,戏煜带着典韦,赶在当日下午便已经抵达了寿张。 兼任寿张令的程昱在看到荀彧和戏煜联袂而来的时候,整个人多少都是有些讶异的。 将两人领到府内之后,程昱神色极为好奇的看着两人。 “二位,此番前来寻某,倒是少有之事!” 听到程昱好奇的询问,荀彧朝着戏煜看了一眼,随即面色郑重的开始将两人路上所准备好的言辞说了出来。 不多时,听完荀彧的话后,程昱眉头跟着便皱了起来。 “想来二位所言不假啊!” 程昱脸色凝重,随即跟着便开口:“前些时日,我曾听闻陈宫于各地之间奔走,想来这些时日对方没少沟通兖州豪门世家!” “我此前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听你们所说,看来陈宫确实是有异心了!” 程昱叹了口气,他此前只以为陈宫不过只是来回访友,他根本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随即,程昱紧跟着便又想到。 “对了,前些时日,吕布曾在陈留附近出现过!”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张邈:小丑竟是我自己? “既如此,那便不得不防了!” 听着程昱提供的消息,荀彧原本心头的担忧隐隐似乎要变成事实。 眼下张邈等人方面暂未有动静,他们还有时间。 三人计划着该如何应对兖州隐患的时候。 同一时间,此时的陈留之内。 张邈和陈宫已然收到了曹军在徐州的战事情况。 张府之内。 “曹孟德此番果然深陷徐州了,如此时机正是我等谋划兖州之时!”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陈宫心情极为不错。 对面的张邈点了点头,心情亦是有些激荡。 若是计划功成的话,到时候整个兖州都能在他和陈宫的掌控之下。 至于吕布,不过只是他们此番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 借着吕布其人的声名,也算是能压的住那些兖州的世族豪门。 “什么时候让吕布那家伙领兵而来?” 张邈抬头朝着陈宫看了一眼,此时的他多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听到这话,陈宫倒是不急。 “不急!” 陈宫轻微摇了摇头:“眼下虽然时机不错,但留守在兖州的荀彧却并非是简单的人物!” “我等此番若是让吕布领兵前来,必然会引起荀彧的忌惮。” “若是引起荀彧的关注,恐怕会给我等夺取兖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荀彧,陈宫从未小觑。 荀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家族,荀彧更是早年便声名在外。 曹操此番能如此轻易的平定兖州,那戏煜在其中的作用虽然不小,但荀彧此人在其中的作用,亦是不能小觑。 若是当真不将荀彧放在眼里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大的问题。 “荀彧?” 张邈听到陈宫提起荀彧,眉头下意识便皱了皱。 “荀氏之人,确实不能小觑!” 嘴角忍不住呢喃了一句,张邈抬头朝着面前的陈宫看了看。 随即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茶盏有些沉思。 “你打算如何做?” 陈宫眯了眯眼,嘴角轻笑。 “想来此番荀彧该是对你并无防备!” 或许因为他和曹操此前的矛盾,荀彧会对他有所警惕,但想来凭借张邈和曹操的关系。 荀彧该是不会防备张邈的。 “此番孟卓倒是可以去找那荀文若探探口风!” “不若你主动告知打算接引吕布,说是可以劝说吕布相助兖州,甚至于帮助曹操攻伐徐州!” “我料想,听到此般要求,似吕布这般猛将,荀彧自然不会无视!” “若是能让其答应下来,到时候再让吕布领兵而来,自可无恙!” 陈宫轻笑。 只是顷刻间,他心中便已经想好了一条计策。 若水真的能让荀彧放下戒心,使得吕布顺利的进驻兖州,甚至于鄄城。 到时候,只需吕布临阵倒戈,到那时整个兖州都将顷刻间易主! 便是曹操率领数十万大军归来,也难改变既成事实! 彼时,只需坚守城镇,再有吕布驻守,便是曹操也无济于事。 “此计甚妙!” 听闻陈宫所言,张邈忍不住暗自点头。 正如陈宫所说的那样,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吕布进驻兖州,甚至于博取到荀彧的信任的话。 到时候夺取整个兖州,更是轻而易举。 “便按照公台所言,伱且去找吕布相谈,我去会一会荀氏大才!” …… 四月初。 自荀彧、戏煜两人见过程昱之后,三人紧跟着便一同返回了鄄城治所。 程昱忙着调查和近些时日和陈宫走的近的兖州豪族,荀彧和戏煜倒是和往常一样。 察觉到张邈方面暂时并没有太多动静之后,荀彧则是去信夏侯惇驻守濮阳。 戏煜则是恢复了往常的情况。 他一边继续安排着辎重营训练之外,紧跟着还各地走访查看了一下眼下春耕的情况! 初春之后,虽然如今的天气不错,但很明显今年的春雨似乎比往年更少了一些。 这般征兆,若是等到夏日的时候,恐怕会有大旱的天气出现。 而戏煜没记错的话,兴平元年这一年开始,整个大汉各地都会有大旱天气出现。 到时候,整个北方连带着关中地区,粮食都会受到影响。 如今兖州的田亩之间,水车已经建立了不少,灌溉方面倒是暂时不用担心。 但眼下春季的雨水减少,若是持续下去的话,到时候夏季来临,怕是会引起河床裸露,河流干枯。 若真到那一步,便是有水车恐怕都有些无力。 …… “先生,下雨了!” 春雨来的悄然无息,对于刚刚结束的春耕来说,这场雨来的可谓是极为及时。 典韦兴冲冲跑过来通知的时候,戏煜正站在窗前看着屋檐上滑落的雨滴。 “可惜这雨下的有点小了!” 计算着这一次的春雨的降雨量,戏煜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一场雨下的时间并不长,只是片晌的功夫,天际之上便跟着放晴了。 典韦倒是兴奋:“先生,你这两天念叨着,如今总归是下雨了!” “不算是什么坏事!” “恩!” 戏煜点头:“希望过几日还能再有降雨吧!” “怎么,有事?” 看着典韦站在房门前发愣,戏煜下意识朝着对方问了一句。 这功夫典韦似乎才回过神:“刚才看着这场雨,倒是忘了要紧事!” “刚才文若先生让人通知我,说是张邈来了!” 典韦挠了挠头,因为这场雨的关系,他好像差点要把事情耽搁了。 还好戏煜提醒,要不然他差点就忘了。 关于戏煜对张邈的防备,典韦一直跟着对方,自然也是多少听到过一些事情的。 而戏煜也从未避讳过典韦。 这功夫荀彧通知说张邈过来,典韦自然知道这是极为重要的事。 张邈来了? 听闻这消息,戏煜倒是稍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这功夫张邈和陈宫应该已经开始谋划如何逢迎吕布夺取兖州了。 没想到,这时候张邈竟然会主动找到荀彧。 倒是让他有些没看懂! 不过,既然荀彧通知他,那他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不管张邈等人有如何打算,终究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走吧,跟我去衙署看看!” 朝着典韦说了一句,戏煜果断的领着典韦直奔鄄城衙署。 雨刚刚停歇,空气之中还泛着泥土的味道。 戏煜两人抵达鄄城衙署的时候,荀彧正独自招待着张邈。 “奉义来了!” 衙署正堂,荀彧看到戏煜出现之后,脸上笑着便朝着他招呼了一声。 这功夫,坐在客座上的张邈眉头忍不住便皱了皱。 他自抵达鄄城之后,本打算和荀彧商量商量吕布的事情,只是没等他开口,荀彧便一直问着他最近的情况。 一番关切下来,倒是让他连话都有些插不上。 眼下正打算朝着对方开口的时候,这功夫戏煜竟然来了。 对于戏煜,张邈眼下打心里厌恶。 此前因为典韦的事情,两人算的上是已经有所交恶。 这功夫看到戏煜来临,张邈本打算直接离去,但想到吕布的事情,他还是忍着坐在原地。 只是对于戏煜,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 戏煜当然也没有理会张邈,朝着荀彧拱了拱手之后,他进了正堂找到一张案几便坐了下来。 衙署正堂内的气氛随着戏煜的出现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张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文若,听闻孟德在徐州战事似乎陷入僵局了,我心甚虑。” 张邈开口,直接说起曹操在徐州的僵局。 面前的荀彧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脸上倒也挂着一份忧虑。 “正如太守所言,主公此番讨伐徐州,确实并非易事!” “不知太守此言何意?” 荀彧一脸正常的朝着张邈问了一句。 那神情不似作伪,准确的来说,此刻的荀彧并不知道张邈此番来临到底是何意。 听到荀彧发问,张邈轻笑了一声。 “我有一人引荐,可助孟德讨伐徐州!” “何人?” 荀彧眉头轻挑,随着张邈此番开口,荀彧多少已经意识到对方想说什么了。 心里虽然有些惊异,但他脸色却倒是不知情好奇的样子。 另一边的戏煜也跟着将目光看了过来。 张邈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两人都已经知道他会说什么了,这功夫看到荀彧好奇发问连忙淡淡的跟着开口。 “吕布,吕奉先!” “吕布?” 荀彧眉头轻皱:“此人吾有听闻,其人此前不是在袁绍麾下么?” 关于吕布的情况,荀彧自然清楚,但眼下却并未直言。 甚至于他已然猜到张邈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邀请吕布前来相助,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吕布,丧家之犬?” 边上的戏煜这功夫也跟着张嘴笑了一声。 张邈正打算吹嘘吕布的厉害,突然听到戏煜的嘲讽声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愚见,吕布此人闻名已久!” “此番孟德徐州战事受限,我能劝说吕布此人相助孟德,若是能得此人相助,对于孟德大有益处!” 张邈轻声开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戏煜冷笑并未回应。 面前的荀彧依旧皱着眉头。 “太守能说动那吕布?” 荀彧抬头朝着张邈看了看,后者听到这话果断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般情况,荀彧笑着应了一声。 “如此,倒是谢过太守了!” “不过,此番主公不在兖州,此事到是重要,我且给主公去信一封,询问一番!” “甚好!” 张邈走了,在得到荀彧较为含糊的答复之后,算是极为满意的离开了。 不过,转过头荀彧根本没有送信给曹操的意思。 张邈邀请吕布的用意太过明显。 即便没有戏煜的提醒,听到这种事情,荀彧也是不会答应的。 眼下曹军征伐徐州,此般重要之时,他又怎么可能让一外来之将进驻兖州。 此等之举,和引狼入室又有何异? “看来陈宫等人是准备计划动手了!” 张邈此番的举动,让荀彧颇有些忧虑。 “各地守军情况如何?” 戏煜抬头朝着面前的荀彧、程昱看了看。 “除兖州各处重镇之外,其余地界眼下我等无暇顾及!” “此番怕是要坚守不出了!” 荀彧叹气! 到头来,还是要等到曹操大军归来! 眼下这种事情,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时间转眼间来到四月中旬。 张邈第二次来访鄄城,这一次戏煜倒是没有再去关注张邈的事情了。 迎接张邈的依旧是荀彧。 一见面,张邈便主动朝着荀彧询问上次商讨的事情。 “文若,孟德怎么说?” 看到荀彧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张邈倒是极为客气的朝着荀彧问了一句。 问这话的时候,张邈神态无恙,似乎当真只是想要替曹操办事一般。 “主公已然回信,若是能有吕将军这般人物相助,自是大善!” 荀彧装着曹操已经答应下来的口吻回复了一句。 而听到这话的张邈,心头猛然一喜。 “如此,我这边通知吕将军前来助阵!” …… 得到答复的张邈满意的返回到了陈留,更是直接传信邀请吕布而至。 此刻的陈留衙署之内。 张邈端坐首位,吕布于左侧之位稳稳落座,陈宫落座于对面。 “两位,此事若成,今后这兖州之地,我吕布便与二位一同执掌!” 端坐下来之后,吕布极为豪门的举着酒盏朝着陈宫和张邈敬了一杯。 看到吕布如此作态,张邈也跟着笑了笑。 “吕将军且放心,荀彧已然应下此事,不日吕将军便可引麾下将士入驻兖州!” 陈宫亦是跟着点了点头。 前番他还以为荀彧是发现了什么,没曾想现如今荀彧竟然已经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事了。 “此事倒是简单,我回去招呼儿郎们一声便可!” 吕布点了点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朝着张邈和陈宫二人看了看。 “对了,此番我麾下并无太多粮草,那荀彧不知道对于粮草之事怎么说?” “将军安心,荀彧既然已经答应让将军相助,想此人该是会给将军准备好粮草等一应所需的!” “我且帮将军询问询问便好。” …… “张邈问我讨要吕布所需的粮草物资!” 鄄城衙署之内,看着张邈快马送来的信笺,荀彧抬眼朝着边上的戏煜和程昱看了看。 听到这话,程昱冷笑了一声。 “粮草,如今兖州的粮草物资,尽皆率先供应徐州,哪有多余的粮草给他!” “仲德着相了!” 戏煜忍不住笑了一声。 别说如今兖州的军资物需本来就极为紧缺,便是有多余的粮草物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资敌呢! 荀彧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用理会,拖着便是!” 随手将张邈发送过来的信笺揉成一团,荀彧根本没打算回信。 张邈等人那边能拖多久是多久。 但想来以陈宫的才智,这时间该是也拖不了太长。 到时候,张邈等人必然有所察觉。 这般想着,荀彧不由得便想到夏侯惇。 “此番该是叮嘱夏侯将军谨慎为上了!” …… 兖州,濮阳。 “荀彧那家伙是什么意思?” “这濮阳有什么好重视的!” 负责留手兖州的夏侯惇有些无语,虽然有些不清楚荀彧到底是何用意,但前段时间他还是听令荀彧的调遣带着部分军队已然进驻到了濮阳。 本来此番徐州之战,曹操没有带着他的缘故,夏侯惇心中已然有些不爽。 眼下,荀彧还让他带兵驻扎在濮阳这种地方,实在是让夏侯惇有些看不懂。 如今已经过去接近一月的时间,徐州方面并未有丝毫的有利的战事传来。 夏侯惇心心念念都想着曹操将其调任到徐州去,然而他给曹操去信了好几封,收到的回信依旧是让他老老实实驻守兖州。 “妙才那家伙太废了,这么长时间,连一座徐州城镇都拿不下,要是换了我的话如今至少陷落三城!” 夏侯惇随口朝着边上的小校吹嘘着,后者倒也极为配合的跟着吹捧对方。 “算了,回营!” 在城外草草巡视了一圈之后,夏侯惇如平常一般带着人准备返回大营。 就在这功夫,突然有探马来报。 “将军,城外十里处发现有小股骑兵!” “骑兵?” 收到消息的夏侯惇顿时家脸色一变,紧跟着眉头皱起之时,连忙继续让探子开始查看消息。 不多时,之后的探马又有消息传回。 “将军,我军放出去的探马,十不存一!” “敌军?” 这功夫,从哪里冒出来的敌军,而且还是骑兵? 夏侯惇只感觉有些意外,但紧跟着他浑身便不由得有些激动。 那边徐州的战事他参与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众同僚在徐州那边攻城略地,赚取功劳。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兖州出现了敌军。 这可让他显得极为兴奋。 自己正闲着没事干呢,这算是瞌睡了就有枕头送上门吗? 来得好! “多派点探子,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跑到兖州来闹事?” 夏侯惇有些激动,这功夫他已经提起长枪打算亲自领兵去会一会来犯之敌了。 只是这番兴奋没多久,等真正看到出现在外面的敌军身影之后,他整个人都麻了。 “吕吕布?”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戏煜?口舌之辈罢了 数日之前。 身处在陈留的张邈等人还等着荀彧主动帮着吕布送粮草呢! 然而,吕布三人左等右等,根本等不到荀彧有任何送粮草军需的动静。 甚至于,张邈一连给荀彧去信了好几封,都不见有任何回信。 直到此刻,陈宫才意识到,自己等人恐怕被荀彧等人耍了。 “该死,那荀彧明面上装作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竟然行此之举!” 同样意识到不对劲的张邈,忍不住在府内骂了一声。 这功夫,陈宫已然脸色有些发黑。 “孟卓,想来荀彧怕事意识到什么了!” 他就说凭借荀彧的才智,又怎么能意识不到这一点,更何况那戏煜也在鄄城。 是他想的有些简单了! “如今之际,我等该如何行事?” 意识到被耍了之后,张邈有些无奈,只能不甘心的朝着陈宫看了看。 边上的吕布同样脸色发黑。 似乎意识到自己夺取兖州的谋划有些不顺利,吕布脸上明显有些恼怒。 “为今之计,我等只能按照此前的计划依计行事!” “吕将军此番可带兵直接进攻!” “我和孟卓通知兖州士族一同响应将军!” 陈宫随口安置规划,边上的吕布这功夫也只能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没有多余言语,各自开始行事。 从陈留离开之后,吕布返回营中第一件事便是召集麾下将领。 数日之后,吕布便一路领着张辽、高顺等人直插鄄城而来。 吕布所行的第一镇便是濮阳所在。 彼时的夏侯惇已然被荀彧调令与此。 此刻,随着吕布率领骑兵而来,原本还打算出城迎战的夏侯惇瞬时间便改变了注意。 “吕布,怎么是吕布?” 吕布的大名早就传遍天下,夏侯惇自然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 让他去迎战吕布,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直到这时候,夏侯惇才意识到为何荀彧会下令他驻守与此了。 那吕布竟然出现在了兖州。 …… 临近五月。 天气升温之兆越发明显了一些。 陈宫和张邈与兖州各地奔走的事情,戏煜等人自然有所反应。 只是如今大半数兖州军队都已经被曹操带领出征,现如今荀彧三人想要完整控制整个兖州根本不可能。 这般情况下,荀彧也没办法阻止陈宫的计划。 这是阳谋之策,无可奈何。 为今之计,唯有曹军大军返回。 但这几月,前方徐州之战,曹军已经陷入了僵局之中。 段时间内根本无法撤军返回兖州。 …… 徐州,曹军大营。 收到荀彧来信的曹操整个人多少有些恍惚。 张邈、陈宫,迎接吕布入主兖州,行反叛之举? 这,怎么可能? 是他陈宫替他谋划,才入驻了兖州的,为何如今又要反叛? 难道是因为现如今他冷落了陈宫吗? 张邈,此人更是他值得托付家人亲眷的至交好友,又怎么会背叛他。 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曹操还以为是荀彧和他开玩笑。 甚至,他还以为两人的来信被换了。 可是,等到荀彧的第二封,第三封来信之时,曹操不得不相信。 兖州,确实是有事情发生了! 曹操如丧考妣。 现如今徐州战事焦灼,大后方兖州又发生这般事情,对于他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边上的戏志才颇有些感慨。 果然,自家兄弟说的果真没错。 张邈等人果然是有异心的,只是现在验证了这件事情之后,戏志才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按理来说,自己弟弟料事如神,该是兴奋的。 但,这不是好事啊! “主公勿需担忧,奉义此前便又预料!” 看着曹操如今这般样子,戏志才觉得还是不能任由曹操就这般失落下去。 随即他便将之前戏煜早先给他说过提醒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曹操有些惊愕。 “志才所言当真?” “奉义在此事未发生之前,便有所预料?”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戏煜在张邈等人还没有反叛的时候,便已经预料到了? 怎么可能? “忠又怎敢戏言?” 戏志才无奈的笑了一声,随即将之前戏煜和自己所言的整个过程,一桩桩都告知了曹操。 听闻整个过程之后,曹操微微有些愣神。 因为觉得自己和张邈的交情的原因,所以戏煜才没有主动向他提起此事吗? 也对,换做戏煜此前告诉他这般事情的话,凭借他对于张邈的信任,他亦是不会相信的。 相反,此事甚至可能会引起他和戏煜之间的隔阂。 戏煜做的没错。 不过,眼下得知这般事情,还是让曹操有些扎心。 妄他那般信任张邈,对方竟然能做出这般事情? 当真是可恨! “主公,奉义此前既有预料,想来其已经有了后手,我等暂且不用担心!” 戏志才想了想还是朝着曹操宽慰了一声。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跟着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要让他现在撤回兖州,他多少有些难受。 如今徐州之战虽然陷入僵局之中的,但这场大战拖下去,他有信心吞并整个徐州。 但,兖州是他发家之地,他是绝对不可能割舍的。 只是,若此番撤回兖州的话,便是前番攻陷的那些徐州城镇,恐怕他也无法控制住了。 到时候,让徐州再次喘过气的话,到时候在讨伐徐州,恐怕会比这两次更为艰难了。 不过! 眼下有戏煜和荀彧在后方,他倒也安稳一些。 “算算日子,我军粮草也撑不住一月了,辎重营的粮草该是时候来了吧?” 松了口气之后,曹操突然想到现如今大军又要到了运送粮草的时间了。 现如今负责运送粮草的是戏煜。 再过些时日,想来他就能亲自询问戏煜了。 …… 兖州,鄄城! 新的粮草军需已经被辎重营装好了车。 戏煜回头朝着面前的荀彧和程昱看了看。 “两位,此番兖州便交托两位了!” 前方粮草之事耽搁不得,眼下征缴到的粮草已然装车,戏煜身为辎重营长官自然要随辎重营一同出发。 如今兖州各地不稳,粮草之事重中之重。 虽说眼下兖州局面看起来有些不利,但出乎意料的是,濮阳的夏侯惇竟然将吕布挡住了。 “奉义且安心运粮,鄄城等地吾保证万无一失!” 荀彧点了点头,眼下之际戏煜留与不留其实并不能影响整个大局。 兖州各地叛乱,仅仅只是凭借戏煜一人根本无法阻止。 如今之际,他们只需固守现在掌控的城镇,如此再拖上一段时间,等到曹操那边抽出手。 困局可解! “奉义且安心,只要我等安在,便不会让鄄城出事!” 边上的程昱也跟着点了点头。 现如今,整个曹营的家眷基本都住在鄄城,便是整个兖州失陷,他们也必须保证鄄城安然无恙。 戏煜自然也明白两人的意思。 他留不留,能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纵使他武力出众,整个兖州叛乱之下,他或许唯一能保证的便是自家人不出事罢了! 而有荀彧和程昱所在,固守几座城镇算不上很难,另外还有夏侯惇驻军所在,大不了最后固守鄄城罢了! “如此便好!” 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戏煜遣典韦先带领辎重营缓步出发,紧跟着又返回戏家朝着甘梅叮嘱了几句。 日落之时,他便追上了前方押送粮草的辎重营。 …… 戏煜领着辎重营压着曹军所需的军需再一次朝着徐州进发之时。 另一边攻陷不了濮阳的吕布无奈之下只能撤军。 此刻,吕布大营之内。 吕布黑着脸看着边上的陈宫,一言不发。 那夏侯惇固守城镇,龟缩不出,而吕布大多数都是西凉铁骑,并非是善于攻陷城镇的兵卒。 此番想要拿下夏侯惇,并不容易。 而那夏侯惇似乎是得知了他前来,连日龟缩城池之上丝毫没有任何出战的意思。 “君候,为今之计,我等当转战兖州其余城镇!” 陈宫朝着吕布谏言了一句,现如今,他和张邈已经和那些兖州士族沟通好了。 一旦吕布这边那些重镇,兖州各地便会归降吕布,只是没曾想吕布一上来便碰上了夏侯惇。 若是换成其他守将,或许此刻已然攻陷了城镇。 “哼,那人只会龟缩城镇之内,若是其于我野战,吾三合之内必斩其头颅!” 吕布有些不屑。 边上的陈宫等人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反驳,吕布的武力天下皆知。 正因为如此,对方才不会傻到和吕布硬碰硬的。 陈宫有些无奈,此番终究是落空了算计,甚至于被荀彧阴了一手。 若是吕布早先发动奇袭的话,想来荀彧是没有时间安置好这一切的。 不过,眼下曹军拖在在徐州,天时在我。 “对了,我听到探子来报,曹军的粮草已经在运往徐州的路上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功夫吕布突然间抬头朝着陈宫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宫眉头思索间,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没错,兖州前些时日征集的粮草已经由鄄城运往徐州了,现如今刚刚出发不久!” “粮草!” 吕布咬着牙将两字咬的极重。 现如今,他领兵从河内入主兖州,大军每日都在消耗不少的粮草。 张扬那边已然不会在供养他任何粮草了。 而张邈的陈留,不过区区一地,能供给他的时日并不能持续太多。 “君候,当务之急,便是攻陷一地,粮草之忧便可迎刃而解!” 陈宫出声。 吕布只需要随便那些兖州的几座城镇,不管是就地征缴粮草,还是朝着那些兖州士族讨要。 想来都不会缺少粮草的。 听到这话,吕布只是皱了皱眉。 麻烦! “曹军的粮草不是都已经征缴好了吗,我直接夺了曹军粮草岂不是更简单!” 吕布撇嘴轻笑。 现如今他们收到消息曹军粮草才刚刚出发,他麾下皆是西凉铁骑,日夜追赶。 不出两日功夫便能追上曹军的运粮队。 凭借他的能力,夺取曹军粮草之事,岂不是轻而易举? 哪里还需要在攻陷什么城镇。 对于吕布来说,他眼下最为紧缺的便是粮草。 等攻陷城镇然后不管是当地征缴还是朝着那些士族讨要,都太浪费时间了。 直接抢夺曹军已经准备好的粮草不是更为简单。 此一举,一能解决他眼下粮草只需。 更是能借此机会,重击徐州前线的曹军。 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吕布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的思绪豁然开朗,这话说出来之后,他不由得看着面前的陈宫。 后者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吕布竟然能有此等见解。 “君候所言甚是,此一举倒是一招妙手!” 只是一瞬间,陈宫便已经想明白此举会对曹操那边造成多大的损失了。 没有了这些粮草,徐州那边的曹操到时候必然只能撤军,而彼时吕布早已经占据整个兖州。 到那时,曹操进不能攻陷徐州,退无法保全兖州。 当属进退无门。 妙,当真妙也! “可知道曹军粮道是哪条路,又是谁负责督领运粮队的?” 决定好了夺取粮草之后,吕布随口朝着陈宫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宫立马将探子召了进来。 一番询问之下,很快吕布等人便知道曹军粮道所在,更是知道眼下负责督领粮草的乃是戏煜。 “戏煜?” 这名字吕布此前似乎听说过,有些耳熟。 他下意识张嘴将其念叨了几句,这功夫边上的张辽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君候,此人便是之前朝廷封赏的太仓令!” 张辽提醒了一句,随后又想到前段时间关于戏煜的传闻,他下意识朝着吕布看了一眼。 传闻前番曹操征战徐州之际,曹刘两人曾与阵前约赌斗将之事。 而其中重点人物,便是戏煜此人。 听闻此人当日斗将之时,力压关张等人,一举挫败刘备。 而之后戏煜的名声便开始传遍整个大汉各地。 “太仓令?” 吕布皱了皱眉,管粮仓的? “君候,前番曹刘斗将之时,扬名的便是此人!” “传闻此人武力力压关张,并不在你之下!” 张辽有些灿灿的说了一句。 对于这样的传闻,张辽也有些无法想像,吕布的武力有多强横他是极为清楚的。 正因为清楚吕布的强横,张辽才知道像是这样的猛将简直太难得了。 天下间能有吕布一个这样的人物便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了。 再出来一个,怎么可能? “哦?” “就是他啊!” 前段时间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吕布自然也听说了,只是他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天下间武力能比肩他的,他到现在还从未遇见过。 那关张二人武力算是能得到他几分认可的,能力压关张,倒也有点实力! 不过,想要与他比肩,呵呵! “我正对其有些兴趣,既然他正好押送粮草,那便在合适不过了!” 吕布嘴角轻笑,眉间上扬之际,眼神里明显升起了一丝兴趣。 一个传闻武力能与他比肩的人,这还真是激发了他的几分斗志啊! 若只是抢夺粮草,那便显得有几分无趣了。 但若是能跟一个传闻和自己比肩的武将较量较量,倒也不失痛快。 “君候,戏煜此人孟卓此前见过!” “听闻不过只是一谋士罢了,根本不是什么绝世武将!” “那不过只是曹操借此传出来的虚名而已!” 说起戏煜,陈宫随口便直接点评了一句。 在他看来,戏煜的威名不过只是曹操借机宣扬的罢了,有名无实。 边上的张邈这时候亦是跟着点了点头。 他是见过戏煜的,见吕布似乎对其有什么兴趣,这功夫跟着便补充了一句。 “公台所言不错,戏煜此人我见过!” “其人身形虽然和君候差不多,但其身形并无有君候般雄壮,倒是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张邈朝着面前的吕布看了看。 眼前的人,体魄雄伟,仅仅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便隐隐有几分威势。 其人腰围如柱,臂如横梁。 倒是那戏煜,当初他见到之时,不过一仗着口舌之辈罢了! 其人身形虽然高大,但身形并非吕布这般。 想到戏煜会碰上吕布这般猛人,张邈的心头不由得便有几分舒爽。 他对那戏煜的观感可说不上好的。 若是其能被吕布斩杀,或者被吕布羞辱一番,倒是能让他顺一顺心。 “哦?” “只是一谋士吗?” 吕布眉头轻皱了皱。 他刚才还有些兴趣,若真是能力压关张之流的话,他倒是有兴趣和对方战上一战。 但,若只是一文若谋士的话,那他便生不起丝毫兴趣了。 一个文若谋士,他随手便能轻易捏碎。 边上的张辽到没有太多看法。 对于吕布,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 至于传闻中的戏煜,或许当真只是传闻罢了。 而传闻这种事情,是最不可信的。 将对戏煜的印象抛开之后,吕布笑了一声。 紧跟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便点好麾下战将。 当天下午,吕布便是带领着麾下的一千西凉骑,当日便朝着徐州方向开始追击了过去。 -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戏煜何在?下马受死! 驰道广阔,押送粮草的辎重营拉长的如同一条长龙一般。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如今的辎重营每一个人都像是换了一副精神面貌一般。 初夏的天气多时晴朗,眼看着又是一个艳阳天。 今日无风,万里无云。 戏煜跨着绝影,慢悠悠的带着辎重营朝着徐州的方向前行。 三千人的辎重营,五人一组推着一辆辆的独轮车。 “先生,你又在看什么?” 典韦骑着马凑到戏煜边上跨着脸。 从鄄城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一天的路程了,结果到现在,整个辎重营到现在竟然连兖州都没走出去。 这样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徐州。 典韦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自从当了戏煜的护卫之后,他上阵杀敌的日子已经越发的少了。 眼下好不容易奔赴战场,典韦心里还希翼着有没有机会上去混一点战功。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自家先生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明明运送粮草这样的事情,越早送到越好才是啊! 他有心想要催促戏煜,但典韦清楚,按照戏煜的性子,这种事情根本催不得的。 戏煜身形有些慵懒,若是能够躺在马背上的话,他整个人都像躺在绝影上面。 此刻他并非是故意拖延速度,而是对于兖州的局势多少有些挂念。 现如今,陈宫等人已然开始行动,吕布前些日子更是已经带兵开始进攻起了夏侯惇。 濮阳城虽然并未失手,但整个兖州的人心已经开始彻底的浮动了起来。 现如今曹操不在兖州,曹军更是被直接拖在徐州。 这般情况下,一旦整个兖州的局势开始变动,那么顷刻间便会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发展。 随着他的出现,蝴蝶的翅膀早就已经扇动。 一切还会不会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发展,戏煜自己也不能保证。 万一鄄城失陷,吕布若是一股脑只想着死攻鄄城。 又该如何? 兖州内部不稳,凭借着荀彧和程昱两人,是否能真正的守住鄄城,犹未可知。 此刻他虽然人在赶往徐州的路上,但戏煜的心却时时刻刻牵挂在整个兖州的局势之上。 辎重营的探马在戏煜的指挥下,时时刻刻都在探查着兖州城的方向。 典韦的话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戏煜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那双目光有些出神的看着天际之上。 视线之内,广阔无垠天际之上,只有着一抹明显的蔚蓝之色,看起来有些深邃。 “先生?” 典韦挑着眉头看到戏煜像是没反应一样,忍不住有出声朝着对方喊了一声。 边上押送粮草的辎重营将士,时不时的将目光朝着两人的方向看着。 或许是典韦的声音在耳边有些刺耳,戏煜回过头朝着对方瞪了一眼。 “催什么催?” “就是到了徐州,也轮不到你上战场!” 戏煜不是故意打击典韦,而是如今的典韦在马上作战的能力,只能说的上是一般。 典韦的马术即便是有了马上三件套,也增长的不是很明显。 一方面,对方的身形太过庞大,九尺身形,膀大腰圆。 普通的战马承载对方的身形便已然有些吃力,若是战阵厮杀,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战马便无法承载典韦。 而典韦,终究只是适合步战的。 凭借着对方的体形,连带着手上的两把长戟,若是做城门先登之类的,倒是作用极为明显。 不过,先登之卒并非是那么好当的。 适合先登的人,大多数都是武力高超,但身形并不起眼,甚至整个人都要显得极为大众。 类似于这样的才不会吸引太多的注意。 典韦这般出众的身形,注定不能简单的当作先登死士去用。 毕竟,一旦典韦先登士卒的话,必然会受到敌军的重点关注,这样的情况下,那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他只适合乱阵之中的厮杀,说起来做一个护卫保镖那是正正合适不过了。 这也是原本历史上曹操让典韦、许褚这般的人当作护卫的原因。 他们这类型的,只是单一保护人的话会更显出众一些。 至于和典韦差不多的张飞,说实在身形相较于典韦稍矮了一些,重点则是对方的马术极为出众。 两者外形看起来虽然有点相似,但并非是一个类型的战将。 “为什么?” 典韦似乎有些不服,眼睛滚圆了看着戏煜。 后者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典韦身下已经的战马。 “为什么,就因为到现在你的马术水准都显得太差了!” “伱骑着马冲进战阵厮杀的情况,就跟送死一样!” 当然,典韦冲进战阵的效果肯定是比普通战将要强上一些的,但想要做到超一流武将杀进杀出那种情况。 很难! 准确的来说,典韦这憨憨就没有那样的本事。 这样的情况,换做赵云来说,其实更好一些。 “我” 典韦张了张嘴,被说到马术差劲,他只能嗡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什么能反驳的话。 典韦知道戏煜说的没错,因为他在马上挥舞双戟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在马上,就像是无根浮萍一样,典韦只有站在地面之上的时候,双戟才能如臂驱使。 “马术差了又怎么样,战场上又不是只能骑着马,我徒步也能杀敌啊!” 典韦撇着嘴,想了想之后嘟哝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只是冷笑了一声。 步战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步军作战讲究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而是战阵的威力。 要是所有的打仗都是看双方人数差距,然后所有人提着刀枪一股脑冲上去一顿乱拼。 那么,还要那些将帅做什么? 指挥调度,令旗作战,以少胜多,这才是军队的作用。 典韦说到底只合适野战,双方狭路相逢,或者埋伏作战? 正面冲杀,典韦的作用也只能体现在一开始的作战之上。 戏煜懒得和典韦纠缠这些,任凭对方在怎么急,他跨着绝影都是不急不缓的样子。 这时候典韦自然也知道了这一点。 那张宽厚的脸上神情只是稍有些幽怨,真要硬着头皮顶撞戏煜的话,典韦也有些心虚。 实在是戏煜的武力他在清楚不过了。 论嘴皮子,他说不过,论自身的实力,他也打不过。 什么办法都没有。 辎重营慢悠悠的在驰道上移动着,像是一条延绵弯曲的长蛇一样。 远远望去,黑色的长影似是一眼看不到头一般。 戏煜和典韦身形出于队伍中心,这功夫戏煜又朝着营内的传令兵问了一句。 问了问兖州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先生,并未有消息传来!” 传令兵回了一句,紧跟着整个队伍似乎都变得沉默了许多。 戏煜喝令辎重营停了下来,紧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朝着一边不远处的青山望了望。 “一队,二队,准备今日的上山拉练,三队、四队,原地护卫粮草军需!” 戏煜让队伍停了下来。 此刻他一方面等着兖州方面的消息,一方面开始利用这个时间继续训练麾下的辎重营。 听到戏煜下令,边上的将士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一般,没有人出声。 三千人的营队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准确的分成了四个小队。 两个小队留下来开始护卫粮草军需,另外两个小队则是整装待发的开始直接朝着不远处的青山奔赴了过去。 日头挂在半空之中,初夏的温度还不是很高。 这时候刚刚好吹起来了一阵凉风,戏煜悠闲的将身子靠在了马背上,整个人的眼睛也跟着眯了眯。 边上的典韦抽了抽嘴角。 就是因为自己刚才有意催促戏煜加紧一些速度,谁知道对方直接就让整个队伍都跟着停下来了。 典韦已经有些忘不了刚才那些准备拉练的将卒看着自己的目光了。 他倒是没有跟着辎重营一起拉练,典韦只是随手将双戟气冲冲的朝着地面一插。 紧跟着,那宽厚的身形一屁股跳下马直接便就地坐了下来。 清风徐徐,时间开始悄然而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拉练的队伍开始换了一批,戏煜似乎已经在马上打起了盹。 直到,整个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震动了起来。 驰道的整个地面都在跟着震动。 这感觉很明显就是有骑兵在大道上赶路的样子。 这样的动静一瞬间边上刚刚换下来的辎重营将士们提起了警惕心。 所有人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原本跨着脸的典韦这功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提起长戟站了起来。 戏煜依旧躺在马背之上。 黑色的绝影扬起头颅轻微的打了一个响鼻。 地面上的动静终究还是将戏煜吵醒了过来,只不过他还是微眯着双眼。 “先生,有动静!” 典韦黑着脸手持双戟朝着戏煜呼唤了一声。 驰道地面上的动静便的更为明显了一些,整个大地仿佛都在跟着共振。 看清醒,赶路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这动静还是统一的骑兵才能发挥出来的动静。 戏煜眯着眼。 眼下他们身处于兖州和徐州之间的驰道之上,这地方如今早就被曹军所掌控着。 现在能发出这般动静的,必然是骑兵军队。 而听声音的方向,似乎是从兖州的方向发出来的。 “探马回来了没有?” 戏煜抬头轻声朝着边上的人问了一句,负责斥候的军士摇了摇头。 “看样子,是有敌军了!” 戏煜叹了口气,从兖州方向过来的骑兵? 能是什么人呢? 荀彧等人若是有消息传递的话,不会搞出这般大的动静的,只需派遣一匹快马就行。 既然不是荀彧等人,那么还能有谁? 兖州的士族? 附近山上的土匪? 又或者哪一路诸侯? 戏煜倒是没有朝着张邈等人的方面联想。 毕竟,这个时候张邈和陈宫、吕布等人,应该是急着占据兖州的城镇。 动静声开始便的越来越大,隔着不远处,终于扬起了一阵烟尘。 看着远处烟尘如同遮天蔽日一般,整个辎重营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 准确的来说,他们大概是有些兴奋的。 毕竟,辎重营从重新组建到现在,一直都是负责运送粮草的。 前番几次,这些人从来都没有碰见过任何的战事。 但现在,不远处的动静很可能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劫粮啊! 他们可是早就有些期待了。 包括边上的典韦,手持着一双长戟,整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更亮了几分。 刚才他还有些抱怨先生没有加紧速度。 现在,他倒是有些庆幸戏煜慢悠悠的了。 若是他们一路急速运粮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现在的情况。 说不准等他们赶到徐州的时候,都碰不上这样的事情。 典韦有些兴奋,甚至于目光悠悠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难道说眼下的情况,先生早就有所预料了? 典韦心里胡乱揣测的时候,戏煜倒根本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时候正起身子,眼光静静的看着远处烟尘的方向。 近了! 视线里终于显现出了一队队的骑兵,远远望去人数并不少。 而现在,整个辎重队已经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人还在山上拉练并未返回。 整个辎重营只有一千五百的人数,加上传令兵和戏煜、典韦寥寥几人。 “列队!” 没等到戏煜吩咐,辎重营内的小校便已经开始纷纷下令。 一千五的人数很快便开始呈现防守队列的形态。 远处,骑兵的速度也跟着稍显缓了一份。 戏煜抬头朝着不远处打量。 映入眼帘的骑兵之内,有一人极为显眼。 对方骑着一头赤红色战马,三叉束发紫金冠极为显眼,大红色的百花战袍迎风飘荡,一身铠甲熠熠生辉。 只是一眼,戏煜的瞳孔便不由自主的跟着缩了缩。 吕布? 这样的标志,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能在这个时代有如此穿着,还骑着威风凛凛的红色战马的人,世间似乎只有唯一的那个人了。 除了吕布,别无他人。 虽然还隔得有些远,戏煜没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但那一身的装束却已然暴露除了对方是谁了。 更何况,吕布身长一丈整个人比他还要微微高出一些,便是别人假扮也做不到。 戏煜眼角微眯。 这功夫吕布出现在这里,他还是稍有些意外的。 但,对方能出现在这里,明摆着就是冲着他们的粮草来的,这点情况,毋庸置疑。 边上的典韦自然也跟着认出了吕布。 他这人虽然有些憨,但吕布的名声比戏煜的名声还要大,对方闻名天下的时间太早。 整个天下的武人,谁又不知道吕布的大名呢? 典韦有些兴奋,他是打不过戏煜,但对于吕布他却还是有些想要挑战一下的。 “嘿嘿!先生!” 典韦这功夫早就坐在了战马上,随手抽出一直帮着戏煜带着的虎头湛金枪,一把丢给对方后便握着双戟有些跃跃欲试。 戏煜接过钢枪,目光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正朝着这边打量的吕布。 此刻,领着西凉军一路追赶的吕布也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要花费至少两天的功夫才能追上兖州的辎重营,没曾想,这才一天多他便碰见了运粮队。 那不远处如同长蛇般的车队太过显眼了,上面那些堆积起来的粮草让他已然有些眼红。 吕布心头狂跳,眼下的情况,当真是犹如天助一般。 自己只是在驰道上追了一天,就碰上了运粮队。 而看远处列队起来的辎重营,相比较起他的西凉军来说,彼此之间的人数看起来不差。 但,虽然人数上相差不大。 可是两边的兵种却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他们这边是骑兵,对方只是步兵辎重营。 优势在我啊! 吕布心情激昂澎湃,眼光已然朝着不远处的阵形打量了起来。 他知道对方领军的是戏煜,但他对于戏煜此人却并不认识。 这功夫,想到戏煜此人对曹军的重要性之后,吕布心头猛然间便升起了一个想法。 若是活捉那戏煜的话,或许会让曹军更为忌惮。 如此想着,吕布直接便朝着远处的辎重营喊了一声。 “谁是戏煜?” 这声音震撤驰道,连带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震了震。 声音传递过来之后,戏煜有些意外,没曾想吕布这时候率先询问的便是他。 他眼神朝着不远处的吕布看了看,嘴角轻笑,正打算回应间,边上的典韦便已经安耐不住直接策马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你就是吕布,就你也想见我家先生?” 典韦吼了一声,策马往外一挺,边上的辎重营自主的散开让典韦冲出。 这功夫,对面的吕布已然朝着典韦打量了一眼。 之间对方腰围比自己还要显眼一份,一声盔甲都盖不住那满身横肉。 吕布只是看了典韦一眼,便知道对方肯定不是戏煜,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越过典韦,顺其自然的落在了跨坐在绝影上的戏煜身上。 此刻,戏煜的眼神亦是看着吕布。 - 感谢实在是跑跑跑跑跑跑不动啦大大的100点起点币打赏!!! 感谢狼大大的1666阅币打赏!!! 非常感谢两位 另外推荐一本朋友写的书,他想求一波末章的追读,大家喜欢的可以去收藏一下,顺手给最后一章读完,加个追读。 感谢! 书名:《老祖纳妾,修仙界男默女泪》 简介: 秦修远重生修仙界,苦修二百年止步筑基,再无寸进。 二百岁大寿上,宾客满座,秦修远却油尽灯枯,迈入生命尽头。 “叮!最强血脉系统觉醒。” 恰时,系统觉醒,只要不断繁衍后代,就能获得寿元以及奖励,且家族实力直接返现给自己? 当日,老祖纳妾,满城选妃! 而为了能够长生,孕育优质血脉,当别人还在为了修炼资源打死打活的时候,秦修远却在修仙界广结道侣,遍布红颜。 天骄圣女:“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师尊,我想嫁入秦家。” 上京女帝:“三尺长剑,斩不尽相思情缠,朕愿为他再等十八年!” 当岁月轮转,日月更迭,秦家开枝散叶,后辈子孙早已遍布各界诸天……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吕布:你管自己叫谋士? 两边的阵营隔着数十丈,典韦策马而出的时候,吕布的目光并未放在对方身上。 这功夫典韦注意到吕布带着骑兵停下来,他也没傻到一个人朝着对方阵营里俯冲。 两军队列,吕布策马朝着这边靠了靠,目光落在戏煜身上。 “阁下就是戏煜?” 只是一眼,吕布已然猜出了谁才是戏煜。 毕竟,双方的身形差不了多少,在彼此阵营都是极为明显的。 戏煜看起来稍显消瘦,那一身儒袍长衫,连带着慵懒的身形,妥妥就是谋士的标志。 “吕奉先?你找我?” 听到吕布询问自己,戏煜颇有些好奇,对方一上来就喊自己的名字。 这倒是让他对于吕布想做什么有些好奇。 随着戏煜回应,吕布嘴角挂起一丝淡笑。 “本将军听说你是个人才,要不要跟着我?” 吕布没有拐弯抹角,开口便是直勾勾的招揽,这话听得戏煜眉头都跟着挑了挑。 他还以为吕布找自己是什么事情呢,感情只是想要招揽自己。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多少还是有些自得的。 就连吕布都想招揽自己,看来自己这个谋士做的还是蛮成功的嘛! 不过,吕布吗? 还是算了! 不说对方原本历史上的结局,就是对方的性子,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不喜的。 更何况,吕布唯一仰仗的武力,说到底戏煜自己也是丝毫不在乎的。 对方身上没有丝毫能吸引他的东西,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想招揽我,可惜你还不够资格啊!” 戏煜回应,语气稍显轻蔑。 听到这般回应的吕布,整个人像是都顿住了一样。 对方说他不够资格,哪里是不够资格啊,那语气根本就是看不起他啊! 只是一瞬间,吕布整个胸口仿佛都要炸裂一般。 满腔的怒气一瞬间便被戏煜简单的一句话激发了出来。 黑色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半圆,吕布没有在言语,眼神一变双腿便猛然夹了夹赤兔。 下一瞬,赤兔四蹄扬起,红色的鬃毛顺风飘荡。 看到吕布领着骑兵开始朝着这边俯冲,早就安耐不住的的典韦直接便策马朝着对方迎了上去。 戏煜叹了口气。 边上的辎重营已经摆出了拒马阵的架势。 只是步兵对骑兵,终究还是稍显劣势的,虽说能抵挡对方的冲阵。 但被骑兵团团包围起来之后,慢慢绞杀的话,终究是耗不了太长时间。 只是眨眼间,典韦手持双戟已然和吕布迎面碰在了一起。 吕布眼光只是朝着面前的典韦瞥了一眼,紧跟着方天画戟直接便朝着典韦所在的方向横扫了过去。 瞧见这一幕,典韦双手持戟交叉横档。 兵器相撞之后,巨大的力道在相互之间传递,金戈之声乍起。 两股巨大的力道反弹之后,吕布的眼角只是轻轻撇了撇,边上的典韦却已然呲了呲牙。 好惊人的力道啊! 原以为吕布的力道应该是和他差不多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的力道竟然比他强多了。 这样的力道典韦只在一个人身上碰到过。 那就是自家先生了。 而真正比起力道的话,典韦自信先生应该还是在吕布之上的。 毕竟,戏煜和他交手,只是平日里随意的切磋。 甚至于有些闲庭信步。 但,眼前的吕布却是实打实的和他交战。 只是,巨大的力道容不得典韦脑子里乱想,双戟在此迎上去的时候,吕布的方天画戟有朝着他劈了过来。 砰! 这一击,典韦整个人都有些吃不住想要叫苦。 实在是在马上,他的实力受到了巨大的限制。 而这功夫,吕布似乎根本没有想和他交手的打算,一击将典韦击退之后,吕布直接便策马朝着戏煜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吕布的目标,自始自终都是戏煜。 除了刚才因为对方的轻蔑语气之外,更重要的是戏煜此人在曹营的地位并不低。 若是能生擒对方的话,对于吕布来说,将是一件极为有益的事情。 看着吕布朝着自己冲了过来,戏煜脸色有些无奈。 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谋士啊! 眼前若是真的让吕布肆意冲杀过来的话,到时候手下的辎重营恐怕都会被撕开一条口子。 步兵对骑兵,终究是劣势啊! 若是单对单,或者马战队马战的话,戏煜对于辎重营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硬抗骑兵,终究是兵种的问题。 边上的辎重营将士有心想要替戏煜挡住吕布,但这功夫后,戏煜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让开吧!” 朝着辎重营的将士吩咐了一句,戏煜提着虎头湛金枪策马从队列中缓缓而出。 看到这一幕,吕布稍有些意外。 即便戏煜提着长枪,他却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陈宫说过,对方只是一个文弱谋士罢了! 纵使是有些武力,想来也只是二三流的水准。 吕布只觉得对方出来的正好。 眼前不远的戏煜却无奈的摇着头。 “我只是想老老实实的当个文官,为什么伱们都要逼着我提枪啊!” 戏煜有些自嘲,虎头湛金枪往上提了提。 这抱怨声不大不小,迎面而来的吕布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远处,看到吕布自顾自朝着戏煜冲过去之后,典韦嘴角都跟着抽了抽。 什么吕布,真正清楚戏煜实力的他,觉得眼下的吕布,就是先生常常说的什么主动送菜一样。 吕布强横,典韦承认,但先生之强,那就不是人所能比拟的。 像是意识到吕布的结局之后,典韦扭过头便主动开始朝着西凉铁骑杀了过去。 不是谁都能和吕布比较的。 这些普通的西凉铁骑,面对上典韦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除了此番跟着吕布一同而来的郝萌,侯成两人勉强能抵挡住典韦之外,在无人能限制典韦。 这边吕布麾下的战将勉强挡住典韦。 另一边的吕布已然和戏煜更近了一些。 在看到戏煜碎碎念的时候,吕布根本没听对方在说什么。 只当做眼前的戏煜昏了头,竟然敢主动迎上来找他。 世人都知道他吕布的武力天下无双,眼前的戏煜此番迎上来,就是送死! “来得好!” 吕布大吼了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便迎头朝着戏煜所在的方向劈了过去。 戏煜不急不缓的提起虎头湛金枪,金色的枪身迎着黑色的方天画戟。 顷刻间,两者相撞。 巨大的金戈声,瞬间像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样。 战场上,两军交战之时,无数双目光尽是时不时的朝着吕布和戏煜的方向瞟动着。 吕布信心满满,原以为自己一击就能将戏煜劈翻在马下。 谁曾想,手中的兵器相撞之后,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戏煜依旧稳稳端坐在黑色的绝影之上,倒是他自己胯下的赤兔跟着打了一个响鼻。 如同卸力一般。 怎么可能? 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相反巨大的力道倒是传递到了他的身躯之上。 吕布虎目圆瞪,整个人有些微微出神。 但交战之间,出神也只是一瞬。 常年累月的身体本能,驱使着他的方天画戟不自觉继续朝着戏煜进攻。 戏煜倒是嘴角翘了翘。 仅仅凭借着刚才的交手,对于吕布的武力,他心底多少已经有了一份概念。 不愧是这个时代无双的战力啊! 没碰到之前,戏煜对于对方的武力多少还有些想象。 但碰到之后,这股想象便已然有了限制。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敌,只是差不多罢了! 当然,戏煜是用自己比较的。 手中的虎头湛金枪继续和吕布的方天画戟纠缠。 巨大的金戈声乍起,响起的铮铮之音让四周的兵卒心头发颤。 此刻,吕布的神色已然变了。 那张脸上原本的小觑再也不见了,此刻的他心头越来越有些震惊。 陈宫此前说的是什么啊! 什么普通的谋士,这叫做普通的谋士。 双臂上传来的力道让吕布已然发觉到了不对。 原本他和人对敌那就是凭借着强横的力道,大开大合。 但现在,他逐渐已经被逼的不得不运用起了戟法。 方天画戟开始便的越发诡异。 随着一番交手,吕布也察觉到,眼前的戏煜枪法说到底并不是太过出色。 准确的来说,比起他的戟法还是要差上不少的。 但,这又有什么用? 有着强横的力道,他和人对敌的时候也很少用戟法占据优势的。 能大开大合随意对敌,谁会费劲心力用枪法、戟法去对敌。 兵戈声相撞,吕布心头已然有些发麻。 这功夫他哪里还有在拿下戏煜的念头。 他此刻对于对方的传闻,心头已经算是彻底相信了。 有这般的实力了,力压关张二人很难吗? 那不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吗? 吕布心头发寒,对面的戏煜却越发的得心应手。 能跟天下数一数二的武将交手,对于自身实力的提升那是显而易见的。 更何况,吕布现在已经完全是用戟法开始和他对抗了起来。 戟法于枪法,本身就有些想通之处。 在吕布使出全力之下,戏煜已然慢慢的开始对于吕布的戟法有了新的认知。 刁钻的月牙刃让他心头隐隐有些喜悦。 这股浑身上下被调动的热血,戏煜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之所以不喜欢当武将,便是因为自小因为体质的原因,能抵挡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但现在,吕布让他多少有了几分兴趣。 …… 兖州,浚县。 自吕布自顾自领着人开始追击戏煜之后,陈宫和张邈便跟着张辽、高顺等人开始进攻兖州其余县镇。 本身有着兖州士族的配合,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张辽等人到也占据了一些县镇。 此刻的浚县之内。 陈宫皱着眉头看着正和张辽、高顺相互商量的魏续等人。 “君候出战已有一天了,要等君候弄来粮草想来也要三四天后,眼下我军粮草却等不了那么长了!” 魏续朝着张辽、高顺两人看了看。 听到这话的张辽皱了皱眉,边上的高顺下意识多的朝着魏续看了看。 “那你说怎么办?” 眼前的魏续可是吕布的小舅子,吕布对其可是比他和张辽更为亲近一份。 眼下吕布领着西凉骑出战,将魏续留下,后者便隐隐有做他们这些人主的意思。 “怎么办,要么强行征缴,要么直接便让手下们自己去弄粮草!” 魏续撇了撇嘴,能怎么办,指望陈宫和张邈。 这两人虽说和兖州士族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但谁曾想那些兖州士族对于粮草军需上的事情倒是不急不缓。 像是故意要拿捏他们一样。 眼下吕布不在,魏续他们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对于陈宫等人还是没有办法的。 随着魏续开口,边上的张辽和高顺相互对视了一眼。 眼下他们的粮草军需确实极为紧缺,而陈宫、张邈和兖州士族,终究和他们只是合作。 想要指望对方供给他们满意的粮草,这不实际。 “只能这般办了!” 无论是强行征缴,还是让手下的西凉兵卒自己去弄粮草。 说到底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意思。 那就是,让他们自己去抢。 纵兵劫掠吗,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早就已经是常态了。 这功夫,听到张辽等人相互商量的结果之后,陈宫整个人都脸黑了起来。 怎么可能让这些西凉兵就那样纵兵劫掠呢? 这和他和张邈一开始的设想可不是一样的。 虽说他有些不爽曹操占据了兖州之地对待他的态度,但说到曹军对于兖州的治理方策。 便是陈宫和张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整个兖州如今能这般欣欣向荣,少不了曹军对于兖州的政策方针。 他们还想着夺取兖州之后,沿着曹操之前的治理方案继续施行呢! 若是任由这些人纵兵劫掠的话,到时候他们还如何掌控兖州。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种饮鸩止渴的事情,陈宫自然不可能任由对方去做。 “诸位将军,绝不可行劫掠粮草之事!” 陈宫出声开始劝说张辽和高顺,甚至于紧跟着还提起吕布。 “君候此番和我等谋夺兖州之地,为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栖身之地。” “而是要图谋发展,共创一番大业!” “若是尔等如此劫掠一番,到时候如何掌控兖州,那些百姓又如何相信我等?” 陈宫言辞恳切,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面前的魏续等人只是瞪了瞪眼,颇有点对陈宫突然插出来指挥他们有些不爽。 他们可是吕布的麾下,能听吕布的指挥没错。 但你陈宫是谁? 一个谋士罢了,连吕布的军师都算不上,也配吩咐他们? 魏续有些不爽,懒得搭理陈宫。 边上的张辽、高顺,对于陈宫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眼看着这几人根本不打算理会自己,陈宫心头忍不住怒骂! 愚蠢,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 果然,跟着吕布的能有什么有脑子的人! 这些人平日里跟着吕布肆虐惯了! 怪不得吕布带着这些家伙,先是挂靠袁术,紧跟着又挂靠袁绍。 走到哪里都待不了多长时间。 和这些人,能成什么大事? 陈宫心头恼火,但如今已经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他只能暗自压下心头的不爽。 “君候出征之前曾嘱咐过我,让我看好尔等,尔等也不想坏了君候的大事吧!” “若是此番你等任意行事,到时候惹怒了君候,谁能担待得起?” 无奈之下,陈宫只能再次将吕布的名头抬出来。 听到这话,魏续等人朝着他看了看:“那粮草怎么解决,难道过两天让我们饿着肚子?” 魏续有些不爽。 陈宫倒是松了口气,愿意说话就好。 不过是一些粮草之事罢了,他和张邈联合一些兖州士族,怎么也能弄到一些粮草。 只要这些家伙不随意让手下去劫掠百姓的话,就没什么问题。 “诸位将军且安心,眼下君候已然去谋夺粮草了,我和孟卓倒也可以勉强弄些粮草!” “眼下吾等只需安心等待君候大胜归来,便好!” 陈宫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能暂且安抚好这些人,粮草算不了什么。 听到陈宫这般说,又担心吕布回来之后真的责怪他们。 便是魏续,也只能撇撇嘴。 张辽和高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都能有粮草,等几天也就等几天而已。 对于吕布,他们有着无比强盛的信念,此番吕布去抢夺粮草的事情,魏续等人信心十足。 想明白之后,这些人倒也没有在为难陈宫和张邈。 然而,就在这功夫,外面的传令兵却突然急匆匆一路小跑着闯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传令兵神色慌张,整个人一边跑,一边嘴里高声呼喝着。 等到对方跑进来之后,张辽、高顺连带着魏续、陈宫的等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朝着那传令兵看了过去。 “何事,如此慌张?” 魏续开口,他已经认出眼前的传令兵是他手底下的将校。 边上的陈宫张了张嘴,出声慢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 -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吾乃常山赵子龙 眼前的传令兵先是朝着陈宫打量了一眼,随即目光便已然转向魏续。 “将军,就在刚刚,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骑兵偷袭了我军!” 传令兵脸色苍白,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魏续。 听到这话,面前的魏续、高顺等人转瞬间脸色突变。 陈宫亦是皱着眉头:“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魏续声调忍不住高了一分。 “将军,这些人已经烧了我军仅有的粮草!” 传令兵的声音有些发颤,整个身躯都忍不住颤抖。 就在小半天之前,一群身份不明的兵卒,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出现的。 这些人一出现,似乎便已经打听清楚了西凉军屯粮的地点。 对方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冲着他们的粮草所在地冲了过去,紧跟着不到一会儿,西凉军营内便燃起了大火。 火势凶猛,西凉军慌乱之中奋起反击,但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得知仅有的粮草被烧,魏续、高顺等人的脸色瞬间发黑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搞清楚到底是谁了吗?” 魏续整个人有些暴躁。 为什么在这个当口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 边上的陈宫眉头皱的更甚了一些。 他眼下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这些骄纵的西凉兵将卒,眼看着事态正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宫心头有些发麻,整个人似乎已经意料到事情超出了掌控。 张邈神色变幻,眼神时不时朝着陈宫疯狂瞟动着。 “现在怎么办?” 张辽冷声,若是连仅有的粮草都没有了的话,接下来该如何。 众所周知,粮草乃是军队的重中之重。 若是大军无有粮草,不仅仅会损失军心,甚至于有可能因此而造成营啸。 虽说这些西凉兵都是他们从西凉一直带过来的,即便是粮草受损,营啸这样的事情,大多也不会发生。 但! 这终究是太过损伤军心了。 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稳定住军心的话,整个西凉军的战力恐怕会大打受损。 “此事,恐怕是兖州荀彧等人的手段!” 现如今这般情况下,能针对他们的人,也就只有正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兖州兵卒了。 荀彧能使出这般的后手,陈宫不得不说,还是小瞧对方了。 明明眼下他们还占据着优势,只需等待吕布大军返回,到那时有吕布带头。 整个兖州恐怕会连带着望风而降。 到时候,区区荀彧等人纵使有天大的手段,恐怕也只能固守待援。 可是,现在这般的情况,想要一切都按照自己规划的方向发展,根本不是陈宫想的那般的简单。 这些西凉兵卒不会任由他驱使指挥,魏续等人也不可能将指挥权交由他。 刚刚才安抚好的心,恐怕这时候已然乱了! “来人,给我留住那些家伙,我西凉军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魏续恼怒间大吼了一声,边上的张辽等人亦是火冒三丈。 被别人在眼皮子底下放火烧了粮草,这事情是任何一个将卒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只是三两句间,魏续连带着张辽等人直接扔下陈宫奔赴大营。 与此同时,浚县西凉军大营。 不远处的山坳之间,有上百骑着战马的兵卒隐匿在此地之间。 赵云跨着夜照玉狮子手持亮银枪,一身明晃晃的银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子龙,干的不错!” 边上的赵家乡勇们此刻正一个个忍不住朝着赵云夸赞。 就在刚刚他们一鼓作气的闯入西凉大军所在的地方,一股脑将对方的粮草燃烧殆尽。 只是看远方的火势,这般情况下,这些人的粮草已然没有办法保存。 这成千上万的西凉兵,恐怕连今日的晚饭都没有地方着落了。 赵家乡勇们一个个心情激荡,边上的赵云神色亦是极为舒爽。 早在戏煜押送粮草离开之前,他便已经按照对方的吩咐顺着之前探查的小道一路疾驰。 眼下绕道到西凉军后方之后,索性一切顺利。 正如先生之前所说的一样。 他们这些人,便是突然插在西凉军背后的一把利刃,直入腹地。 “万事还需小心!” 赵云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眼下兖州的局势变幻不定,他们这些人能起到的作用,对于整个兖州的局势来说,或许只能说是一只奇兵。 短时间内能扰乱西凉兵便已经有所成效。 在烧了对方的粮草军需之后,说到底他们的作用已经体现了出来。 但赵云等人自然不满足与此。 若是能造成更大的影响的话,对于整个兖州,对于戏煜等人来说,才是更为重要的。 “先生嘱咐过我,若是能扰乱西凉军的话,尽可能的扰乱他们!” 只需拖到兖州大军归来,万事可定! 赵云心里清楚,他们这些人眼下也只能起到扰乱的作用。 数百乡勇即便都是他赵家村的悍勇,但是比起常年征战的西凉军来说,终究还是有些比不过的。 若是他们这些人和对面正面碰上的话,恐怕损失更为严重的会是他们。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的原因,赵云才会一击远遁。 “子龙,趁着今晚,我等再袭击一番!” 边上有人谏言了一句,这话和赵云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直插西凉军所在,他们能起到的作用便是一直侵扰对方,如先生临行前所言。 不求击溃对方,只求让西凉军疲于应对。 …… 浚县大营内的火光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然被熄灭了,滚滚的浓烟一直笼罩在浚县上空。 四周的百姓这时候也跟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坳之间的赵云等人望着远处高空上的浓烟,一个个尽皆沉着脸色。 时间开始悄然而逝。 只是转眼间夜色便已经开始笼罩了下来。 浚县大营之内。 张辽、高顺、魏续等人聚集在一处,这功夫一个个尽皆是黑着脸色。 “那群人如同老鼠一般,竟然连个踪影也没!” 魏续双拳砸着眼前的案几,一身的黑色铠甲都在跟着震颤。 边上的张辽黑着脸,手中的月牙戟攥的有些发麻。 高顺沉着脸,如同面瘫一般,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很少有出声说过什么决策。 另一边的张邈和陈宫,已然开始联系起了兖州的士族。 眼下西凉军粮草受损,原计划就要补充给对方的粮草军需,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补足给对方。 否则继续拖下去的话,到时候这些骄兵悍卒,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时代能当兵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 自黄巾之乱开始,整个中原大地之上的兵卒,身上一直都环绕着一股戾气。 更何况是这些西凉兵! 这些人此前驻守西凉,多多少少都是常年和匈奴交战的兵卒。 都是老兵条子了。 谁愿意饿着肚子供人差遣。 纵使是吕布,也不敢饿着这些人的肚子。 这些人能一直跟着吕布,其一是因为对方的武力天下无双,他们本就服从于强者。 另一方面,吕布对待麾下的将卒,待遇一直都是极好的。 但,现如今吕布不在。 能压住这些西凉兵卒的,唯有高顺等人。 只是高顺不善言辞,更何况是粮草被烧了这种事情。 高顺本身就是和这些西凉兵站在一起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诸位将军勿慌,此番孟卓已经联系兖州士族运送粮草了,绝不会让诸位将军失望的!” 陈宫无奈的朝着眼前的魏续等人看了看,现如今他也只能尽力的安抚这些人。 眼下只能指望吕布那边一切顺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宫的眼皮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忍不住的跳动着。 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很少都没有遇到过来。 如此征兆似乎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事情被他压在心底,未曾言语。 “哼,陈先生,希望你说道做到!” “此番我军粮草已无,若是你当真让我们这些人饿着肚子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手底下的人做出什么事情!” 魏续冷哼了一声,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必要给陈宫面子了。 虽说粮草被烧的事情和对方并无太大的关系。 但,他看着此人就颇有些不爽。 大概是自从陈宫出现之后,对方和吕布的关系开始渐渐的走的更紧了一些,这让原本一直被吕布依仗的魏续心头有些不爽。 眼下粮草受损,魏续没理由在给陈宫什么面子。 想来纵使是吕布归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出言说他什么的。 随着夜色渐深。 浚县大营内的守备似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懈了一些。 魏续等人根本想不到早上烧了他们粮草的那伙人,还会在晚上继续朝着他们而来。 只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来不及了。 火光再次燃起。 刚刚休憩下来的魏续等人才闭眼不久,外面的大营之内,便已然响起了一股杀伐之声。 喧闹声就如同营啸一般,这样的情况只是一瞬间便让魏续等人苏醒了过来。 张辽、高顺凑到一起的时候,营内的火光已经将整个黑夜照的通亮。 顺着火光,张辽一眼便看到那乱军之中,有一人身骑白马,在西凉军之中,枪挑众人。 “贼人休走,张辽来也!” 匆匆间,张辽提起月牙戟径直便朝着赵云所在的方向俯冲了过来。 此刻,赵云一边护着赵家乡勇后退,一边大笑着朝着西凉营内大喊。 “张孟卓,陈公台,我家主公让我等告知二位,若两位能拿下西凉叛军的话,之前所做既往不咎!” 赵云声音雄厚,呼喊声出现之后,便已然盘旋在大营之内。 随着这声音出现之后,陈宫等人的脸色瞬时间便已然变了。 魏续等人的眼神一瞬间便放在了陈宫和张邈的身上。 此刻的张辽倒是没理会这些,他提着月牙戟眼光中只有远处的赵云身影。 两者之间相距不算很远,只是顷刻间,张辽便已经策马出现在了赵云的前方。 月牙戟朝着赵云挥动,银色的月刃映衬着天际之上的月色,像是散发了冷色的银辉一般。 面前的赵云脸色不变。 手中的银枪亦是显眼,银色的铠甲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两者在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彼此便已经锁定了互相。 赵云倒是没打算和张辽等人有什么纠缠之类的,他只是护持着赵家的乡勇们撤退。 今夜袭营,该做的已经差不多了。 张辽则是压抑着满腔的怒气,手中的月牙戟招招都冲着赵云的要害。 两者兵刃相交之时,只是彼此便已经像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般。 赵云没有丝毫心怯。 自从见识过戏先生的强横之后,对于天下武人,赵云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轻视之心。 眼前的张辽不弱,但赵云应对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游刃有余。 长枪百鸟朝凤,银色的枪刃连带着无数的枪花不停的闪现。 此刻的张辽脸色越发沉浸,此番他使着跟随吕布学来的戟法,但他终究不是吕布。 应对赵云起来,不多时已经力有不殆。 “文远,高顺来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辽拿不下面前的白袍敌将,高顺挺起长枪已然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看到这般情况,赵云挥枪撤出身形,夜照玉狮子奋起之间,身形便已然被带了出去。 “张孟卓,陈公台,莫忘此前所言!” 撂下一句话之后,赵云策动着玉狮子已然开始朝着远处撤退。 张辽等人纵使想要追逐,却已然有些追不上了。 营内的情况不多时便已经被张辽等人安定了下来。 这功夫,魏续带着人早早便已经将陈宫和张邈控制了下来。 两人被西凉军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大营之内。 陈宫脸色涨红,心里骂着一群莽夫。 明显的离间之计,眼前这些人都看不出来吗? 他们此番起事,绝无退路,便是能投降,曹操那边又岂是不会在意之人。 “这两人怎么办?” 魏续黑着脸朝着边上的张辽、高顺看了看。 高顺依旧瘫着脸,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 边上的张辽看着陈宫涨红的脸色,还是将塞在对方嘴角的脏布抽了出来。 “先生,有何话说?” “糊涂,糊涂!” 眼看着能开口了,陈宫张着嘴便连声呵斥。 “如此明显的离间之计,尔等难道就不懂吗?” “我等之人,如今早已经和你们站在一起,若是我等要投效曹营,此前为何还要与伱家君候合作此事?” “难道我等费尽心力做此种事情,只是为了转过头在投效对方?” 陈宫咳着声音,整张脸涨的跟猪肝色一般。 边上的张邈亦是差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张辽下意识转头朝着边上的魏续等人看了看。 魏续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但说到底,他们又不是脑子愚笨之人。 此番事情,只需细想一下,便能明了。 没多久,陈宫和张邈已然被张辽松绑。 恢复自由的陈宫倒是没功夫和魏续等人计较什么。 此前心头的征兆似乎越发明显。 眼下这般情况,暗地里一直盯着他们的人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 吕布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 若是有吕布在此的话,想来着夜袭大营的事情,不是谁想来就敢来的。 浚县这地方不大,驻守西凉军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原本他还打算继续等着吕布归来。 但眼下发生了这般事情之后,陈宫心头已经有些感觉不妙。 此番,唯有第一时间和吕布回合,有吕布这般神勇的战将在,之后的事情才会更好解决一些。 他想要指望这些西凉兵,根本指望不上。 吕布这人虽然骄傲自大,但眼下事情没成之前,吕布对少还是能够听得进去劝的。 陈宫想明白之后,转头便朝着魏续等人看了看。 “为今之计,我等不能在驻扎在此了!” “你家君候是顺着兖州驰道追击的,在我看来,此番我等不如跟着顺着驰道,一边收拢兖州诸县,一边尽快与你家君候汇合!” 陈宫提议,这话魏续等人自然没有反对。 翌日,天光亮起之时,西凉军便开始拔营而走。 而一直关注着西凉军动向的赵云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子龙,西凉军拔营了!” “远远跟着吧!” 眼下这般情况,想要再如之前那般侵扰对方,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经过之前的火烧粮草,连带着夜袭之事,现在的西凉军警惕心早就不再是之前的松懈了。 …… 赵云这边按照着戏煜之前的指令开始行动着,远在兖州和徐州之间的驰道之上。 另一边的戏煜正与应对着吕布带领的西凉兵的侵袭。 午后的风有些清凉。 西凉军和辎重营在顷刻间便已然对了上来。 戏煜主动迎着吕布,不远处的典韦一个人压着郝萌和侯成。 一对双戟在典韦的挥动下虎虎生风。 郝萌和侯成虽说武力还行,但终究和典韦这般的战将有所差距。 两人现如今,也只能奋力的抵挡着典韦。 而此刻,吕布和戏煜还未有胜负分出。 -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方天画戟上的细支挑动着虎头湛金枪,吕布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棘手的存在。 以往不利气力,面对眼前人,竟然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即便是刁钻伶俐的戟法,在戏煜的面前,也开始变得捉襟见肘。 吕布那颗原本充斥着无敌的心,似乎都开始变得沉浸了下来。 锐气,越发薄弱了。 身后的西凉军一直关注着吕布的情况,原本他们眼里强横的将军,现如今却像是陷入了僵局之中一般。 这样的情况,很难让对吕布信心十足的西凉军相信。 将军,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拿下对方? 西凉军的攻势开始稍显疲累。 驱动着战马的想要在辎重营撕开一个口子的事情,并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而整个辎重营,根本不是普通的步卒所能比拟的。 之前戏煜的训练结果,在这几个月的变化之下,堆积起来已然有了质的变化。 这些辎重营的青州兵,本来就不是新入营的新兵,他们早就见惯了战场上的厮杀。 虽然步卒稍显劣势。 但,一直稳定的阵形,即便是到现在都依旧稳稳的驻扎在原地。 另一边的典韦一个人压着吕布麾下的郝萌和侯成。 除了此二人能勉强在典韦面前抗衡之外,剩余的西凉铁骑很难靠近典韦的身侧。 眼前的战况,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陷入了焦灼之中。 察觉到战况被稳定下来之后,戏煜心里的担忧也逐渐松懈了下来。 手上的虎头湛金枪面对着吕布,开始挥动的越发得心应手。 一身儒袍迎着风轻轻的飘荡,那般轻松写意的姿态,仿佛一个文士在天地般的画卷上书写着自己的韵味。 辎重营的将士自然是一直关注着戏煜的情况的,看到自家先生大方光彩的样子。 气势自然和西凉军天差地别。 更何况,眼下的辎重营一分为二,另一部分的队伍,在拉练之后,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该回来了。 对于这些将卒来说,只要再等等,等到他们的同伴归来之后。 便是眼前这些西凉兵溃败之时。 吕布变得越发的焦躁了起来,黑色的方天画戟带动着一窜窜的黑影。 原以为劫粮之事,水到渠成。 甚至于根本不会碰到什么太大的麻烦,但一切和他想象中根本不同。 眼前的情况,是吕布从未设想过的。 传闻中的戏煜,当真如之前的传言一般,对方不是什么普通的文士。 若随便一个文士都有如此战力的话,这天下还要他们这些战将做什么? 吕布心头发麻,现如今想要夺取粮草,似乎已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了。 还好,西凉军现在还占据着优势。 自己这边只需要继续拖着眼前的戏煜,只要他麾下的西凉铁骑撕开辎重营的口子。 到时候,不管怎么样,只要夺取上一些粮草,此战便不能说是无功。 心头虽然有些悔意,但吕布清楚,眼下已经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了。 若是早知道戏煜的传言不假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选择来劫掠粮草的。 怪不得对方赶路不急不缓。 若是换做他押送粮草的话,想来也是如此的吧! 能有如此战力,何惧天下人? 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的戏煜,吕布这功夫心头竟然隐隐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大概是天下间终于能有对抗的了自己的敌手了。 原本世间无有人能敌的情况,突然间变了。 吕布的傲慢之心,也跟着收敛了一些。 “你有如此战力,为何甘心只做一个谋士?” “这天下之大,凭借尔的能力,为何要屈居于曹操之下?” 吕布有些不解,张口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这是压在他心头的疑虑,他不想那些文人,会将问题放在脑子里慢慢去思索。 思索戏煜这般做的目的。 吕布有话直接便张嘴问了出来。 看到吕布还有功夫询问自己,戏煜的眉头忍不住挑了挑。 对于吕布的问题,戏煜心中自然是早就有答案的。 他一直以来之所以不愿意做武将的原因,便是因为武力这东西,只需要能保证自身不会受到威胁就是。 戏煜终究和这个时代的人眼光是不同的。 上千载史书上记录的东西,戏煜多少都是清楚一些的。 这个时代的人在乎的不过只是功名利禄,名传千世。 但对于戏煜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在后世的浮沉里活过一辈子的戏煜,想要的不过只是舒适。 能更为轻松的过活,便是最好的。 创一番名头,建立一番功业。 一开始他或许也升起过这样的想法,但人生在世,终究不过百年的时光。 百年之后,纵使你天下无敌,纵使名声传遍四方。 终究也只是一捧黄土罢了!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更好。 “我和你不同,功名利禄,其实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有些事情,其实要看开!” 随口朝着吕布回应了一句,虎头湛金枪再次朝着方天画戟压了压。 黑金两色的影子在日光下闪动。 吕布听到戏煜的回应,有些愣神,他终究是体会不到戏煜的心境。 两人交战之时,西凉军已然开始朝着辎重营猛攻。 但,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山隘之间一道道的黑影突兀间开始出现。 那是之前拉练归来的辎重营将卒。 这些人在发觉辎重营被袭击之后,第一时间便快速的朝着这边返回。 上千人的战力,一瞬间出现在战场之后,整个场面的局势瞬时间便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坚守的辎重营士气大振,手中的长矛开始转守为攻,疯狂的朝着西凉铁骑招呼。 骑兵在没有了速度的优势之后,交战之时,慢慢的便会陷入僵局。 吕布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没想到,对方的援兵,这个时候会出现。 不! 准确的来说,这些人并不是援兵,他们本就是辎重营的兵力。 只是看了看这些新出现的甲胄,吕布便明白。 之前一直应对自己西凉铁骑的辎重营,竟然不是所有的兵力。 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将兵力分散了。 凭借这般情况,还能应对自己的人马! 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如今的情况,随着新兵力的出现,吕布已经意识到,再拖下去,自己和麾下的西凉兵卒恐怕都会被留在这里。 另一边的郝萌和侯成,心头叫苦。 原以为跟着自家君候出来打秋风该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但现在,竟然会面对这样的情况! 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君候!” 郝萌出声大喊,边上的侯成一言不发,手中的兵刃已然快要挡不住典韦的进攻了。 此刻的典韦战的正酣,一边对抗这郝萌和侯成。 随手间挥动双戟还能偶尔带走一个西凉铁骑的性命。 眼见局势已经变幻。 新兵力的出现,整个西凉铁骑已经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 吕布拼尽全力开始扯开和戏煜的较量,赤兔马仗着速度的优势,直接往外扯了扯。 戏煜没有深追。 想要短时间拿下吕布,对于他来说虽然并不是很难。 但却是一件多少有些疲累的事情。 更何况,拿下吕布,对于戏煜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边吕布撤开之后,第一时间便朝着郝萌和侯成的方向撤了过去。 典韦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也收回了心,没有在强行压着两人。 他算是战的痛快,身形扯了扯也算是拉开了和郝萌两人的距离。 吕布顾不得典韦,朝着郝萌和侯成看了一眼。 “撤!” 现如今,想要劫掠粮草,已经成了痴人说梦的事情。 吕布清楚,想要夺取粮草,已经不是那般简单了。 西凉军开始溃散,吕布带着铁骑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退。 眼前的驰道之上,留下来的除了一地的凌乱之外,匆匆间也留下了不少的哀嚎的身影。 “先生威武!” 典韦策马而回之后,张着嘴便忍不住高呼了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出现之后,整个辎重营的气势更是开始大盛。 “先生威武!” 三千人的呼喝声在驰道上响彻,远处已然撤退的吕布对于这声音听的真真切切。 只是,如今的他,心头的思绪却已然乱了。 戏煜让麾下兵卒开始整理战场。 这一战,因为辎重营军阵的原因,除了少部分人重伤,多数人轻伤之外,倒是无有损命之人。 至于西凉军方面,倒是留了不少的尸体。 眼前的驰道之上,轻风卷过,带着一丝丝的血腥之味。 远处还有几匹慌乱间逃窜的战马,戏煜让手下人将战马收拢之后,继续原地休整。 这一战对于整个辎重营来说,算是极为有益。 也算是验证了之前戏煜的训练方法。 而见识过戏煜威猛之后的辎重营,凝聚力似乎变得更为强了一些。 …… 徐州。 兖州叛乱的消息很快便已经被徐州方面知晓了。 得知曹操后背发生叛乱,这样的事情对于整个徐州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徐州方面和曹军算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但这种僵持,也不过只是表面上的情况罢了! 面对曹操大军,徐州方面只能勉强抵挡,但时间拖下去的话,对于整个徐州来说并非是有利的事情。 此刻的整个徐州境内,某些徐州士族,其实心底对于曹操已然有了投效之心。 但还没等到他们这些人联系曹操表态,兖州叛乱的消息便传递而来。 原本的态势,瞬时间自然发生了变幻。 有人可惜,有人兴奋。 下邳大营之内。 刘备得知兖州的消息之后,整个人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曹操后方发生叛乱,对于他来说,算是极好的事情了。 这般情况下,想来此刻的曹军军心已然开始不稳了吧! 如此,对抗起曹军来说,倒也变得比之前轻松了一些。 “嘿嘿,那曹操倒了大霉,兖州竟然叛变了!” 张飞忍不住发笑。 边上的刘备倒也跟着笑了笑:“兖州之所以叛乱,归根结底在曹孟德啊!” “他掌控兖州的策略虽说不错,但终究是得罪了兖州的士族!” “这些人现如今产生叛乱,便是曹孟德早先自己埋下的祸患。” 虽然心里明白到对是什么情况,但此时的刘备心头也有些说不上的复杂。 这些年下来,对于这个时代的世家豪族,刘备说到底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他家道中落,真真切切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像关张二人,说到底家门都算不上什么高大。 从黄巾之乱起,他们便被士族小视。 眼下兖州士族的叛乱,让刘备对于徐州士族也生不起什么好感。 这天下的士族,说到底都是一个样子的。 在他们眼里,什么大汉朝廷或许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当然,并非所有士族之人眼里都没有朝廷。 那些忠心于汉庭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似他的老师卢植这般的人,便是汉室肱骨。 但,大部分的世族豪门,眼里终究是将他们的家族传承放在第一位的。 这是从光武起始便埋下的霍乱。 两百年在兴大汉,这些世族豪门的树根,已经蔓延了整个大汉。 如今的大汉,明面上朝廷为贵,但说到底,还是世家们掌控的天下。 桓灵二帝虽说昏庸,但刘备深知,恐怕换自己到那个位置上,被世家掣肘着。 党锢之策,恐怕他也会任由其发展吧! 至于他若是站在那个位置上,肯定会做的比桓灵二帝更好,这一点刘备深信不疑。 “大哥,想来此番徐州战事,要不了多久便会结束的吧!” “曹操后方大乱,曹军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撤军!” 关羽朝着刘备看了一眼,出声分析了一句。 刘备朝着对方看了看,跟着点了点头。 “以曹孟德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看着兖州出现问题,曹军撤军之日,已经不远了!” 刘备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徐州城内。 本打算顺势投靠曹操的某些士族有些无奈。 陶谦终究已经年老,虽然以陈家为首的士族想要将刘备推到徐州牧的位置上。 但,另一部分的士族,对于刘备其实多少有些看不上。 终究只是一个家道破落的人罢了! 将重注压在刘备身上,有些不值得。 相反,曹操的名声倒是好上不少,眼下曹操虽说一直在进攻徐州,但并未像原本历史一样大肆杀戮。 虽说有些政策对徐州士族并不是很好,但这天下聪明人并不少。 一时之利,和长久之利,很多人还是看的清楚的。 眼下投效了曹操,终究不会被轻视。 曹操即便占据了徐州,难道他就有人能治理徐州了,他们这些徐州士族对于曹操来说,终究还是有用处的。 只可惜,眼下兖州动乱,这些原本心里打算投效曹操的人,终究还是有些迟了! 现如今投靠曹操倒也可以,但终究没有之前那般诱人了。 当然,现在投靠曹操的好处也是极为明显的。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那可是不一样的。 但,两者之间的风险却是天差地别。 若是曹操连兖州都失去的话,他们投效的风险便大了许多。 徐州士族们开始观望。 另一边的曹军大营内,气氛亦是显得有些压抑。 大营之内,曹操眉头紧锁,边上的戏志才倒是不急不缓的梳理着案几上的书简。 “志才,有兖州的来信吗?” 等了一会儿,曹操又朝着戏志才问了一句。 听到这声音之后,戏志才从案几之上抬起头:“有的!” “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曹操连忙发问。 戏志才摊开竹简,目光扫视。 “回主公,张邈等人已经联合部分兖州士族,兖州大片地域现在已经倒戈了!” 戏志才有些无奈。 这事情是他们早就有所预料的,如今发生倒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黑着脸,整个双拳死死的攥着。 他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入主兖州之时,为何没有一口气直接将这些兖州士族解决掉。 当然,曹操也清楚,想要简单的解决兖州士族,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的到的。 各地士族盘根皆错,牵一发而动全身。 彼时他刚刚入主兖州,虽说没少杀伐果断,但终究没有伤到这些士族的根本。 这些人摄于他的威势没有动静,终究只是假象。 现如今的情况,便极为明显。 “奉义那边可有消息?” 想到戏煜,曹操忍不住又朝着戏志才询问了一句。 现如今,曹操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戏煜了,只希望戏煜能给他造成惊喜吧。 “阿煜已经带着辎重营押送粮草而来了!” “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抵达,主公倒是不必挂念!” 戏志才回了一句,对于自家兄弟,他是一万个放心的。 一方面戏煜早先便有所准备,另一方面戏志才对于戏煜的武力,那是极为自信的。 闻言曹操倒也跟着点了点头。 “伱说的对,奉义该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主公,眼下兖州虽乱,但徐州这边我等也当重视!” - (本章完) 第九十章 吕布:你说我惹这个运粮的干啥啊! 行军作战,最忌讳顾此失彼。 眼下之际,后方兖州虽然已有内乱产生,但如今的整个曹军主力皆在徐州。 现如今,大半个徐州已经尽在曹军控制下。 曹军和徐州方面,虽说相互之间僵持牵制,但表面上的情况,曹军多少还是占据优势的。 若非兖州的动乱使得曹营人心不稳,此刻徐州方面才是更该着急的。 戏志才眼神看着面前的曹操。 主将若是心思慌乱,自然会跟着引发全军的军心不稳。 危机之计,他和曹操必须要稳住曹营的军心。 徐州方面,不能乱! “志才放心,吾自然明白!” 听到戏志才劝谏,曹操咧嘴轻轻笑了声。 身为主将,他自然明白眼下自己该做什么。 便是兖州乱了又如何,现如今整个曹营数十万的人都仰仗着他,他自然不能乱。 兖州也算不了什么。 大不了,他带着人重新打回去便是。 “召集诸将,帐内议事!” 朝着戏志才点了点头,眼下曹操只有先安顿好徐州方面,才能抽身领着人返回兖州。 眼下的徐州方面,他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将部分人马留给夏侯渊和曹仁等人,他再亲自带着一部分人返回兖州看一看。 如此,更为稳妥。 …… 五月初十。 自吕布带着西凉军袭击戏煜所带的辎重营之后,时间仅仅过去了一日。 押送粮草的辎重营在稍微停顿了一日之后,重新休整出发。 整个辎重营内,随着这一场遭遇战,轻伤的兵卒被戏煜安排着护送重伤兵卒找寻临时安置之地。 其余将士则是继续顺路前往徐州运粮。 是日,风轻云淡。 身后的驰道之上,迎风吹来的血腥味开始渐渐消散。 戏煜端坐在绝影之上,带着辎重营前行的速度,依旧不急不缓。 已经战过一场的典韦,已然没有了心心念念上战场杀敌的激动。 此时的他,倒是已经安稳了许多。 一众辎重营的将卒,这功夫倒也被激发起了不少的热血,沿路进军的同时,有关昨日的言论声,不绝于耳。 吕布袭击粮草失败后便已然带军撤退了。 戏煜对其并没有太过关注,不管吕布是调转马头重新去进攻兖州的城镇,还是其他的选择,戏煜并没有在意。 兖州方面的消息倒是顺利的送到了他的手上。 荀彧的书信内,鄄城固若金汤,连带着驻守濮阳的夏侯惇方面也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倒是赵云遣人送来的书信告知他之前的安排一切顺利。 鄄城安然无恙,戏煜的心里倒也轻松了不少。 现如今,只需按部就班的将粮草送至徐州,彼时只需曹操方面带着部分军队回到兖州。 这一场所谓的叛乱,想来旦夕之间便能消弭。 说到底,现如今叛乱的这些兖州士族,根本不值得放在戏煜的心上。 这些人这时候能跳出来,总归笔在危机之时临阵倒戈会更好一些。 此番待到重新平定兖州之后,日后兖州方面便再无后顾之忧。 …… 戏煜带着辎重营前行的时候,另一边袭击失利的吕布,第二日已经重新将收下的西凉兵收拢到了一起。 因为吕布本身在西凉军中的威势,虽然昨日袭击失利,但西凉军对于吕布的信任依旧如往常一样。 此番溃败,重新归拢的西凉铁骑倒是并没有损失多少。 日光熠熠,聚集在某处山隘之间的西凉军一个个尽皆看着为首的吕布。 此刻的吕布心中稍显一些疲累。 边上的侯成主动帮着吕布牵着赤兔。 吕布整个人端坐在一处巨石之上,原本发亮的虎头铠甲,这时候似乎都变得暗淡了一些。 束发紫金冠微微垂着,百花锦袍遮盖在吕布的身后。 “君候,眼下我等该如何?” 边上的郝萌朝着吕布看了一眼,他们现如今的兵卒,现如今只剩下七八百人。 此番吕布率军奔袭,西凉铁骑携带的粮草不过三日只需。 解决完今日的膳食之后,他们着七八百号人,便再无填充腹腔之物。 吕布阴沉着脸。 到现在,他都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强的人。 碰上戏煜,虽然让他隐隐有些兴奋。 但,任谁面对失利,心情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他此番带军掠夺粮草,本身就是信心十足。 现如今,他整个麾下的西凉兵都在等着他吕布将曹军的粮草带回去。 但现在,说什么粮草? 能保证眼下着七八百号人的粮食都成了问题。 就这般灰溜溜的回去找陈宫等人,指望着张邈和陈宫让那些兖州士族给予他军需粮草? 他吕布虽然自傲,但并非蠢人。 陈宫和张邈虽然有意和他合作,但有些事情吕布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狂傲被压制下去之后,能够冷静下来的吕布,心思自然会开始想的更多一些。 陈宫等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提议和他合作,并非是投效与他。 若是自己连粮草什么都要仰仗陈宫和张邈的话。 岂不是相当于老虎被遏制住了喉咙,猛兽被带上了项圈? 他自己,可不想做什么陈宫和张邈手上的刀。 自当年从丁原手下叛变到董卓身前之时,吕布心里便发誓,他要站的更高。 反杀董卓之时,他的心态更是已经发生了变化。 现如今的天下,大汉朝廷已经不再是当年充满威势的朝廷。 从西凉再到洛阳、长安。 从原本的边将,见识了这天下的繁华。 他已经不甘心做任人驱使的人了。 正如他昨日给戏煜所言的话,对方有如此的武力,凭什么要屈居于曹操的手下。 这话是对戏煜说的,但也是他吕布的内心写照。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如今大汉天下,乱世显现。 诸侯林立间,谁不想创出一番事业,他吕布也想。 他亦是想做一方叱咤风云的诸侯。 正因为如此,袁家兄弟才会忌惮与他,也正因为如此。 在陈宫提起和他一起谋夺兖州的时候,吕布才会张嘴便答应下来。 实在是,拥有一块自己的地盘,对于能不能成就一番诸侯是极为明显的帮助。 现在,兖州还未掌握在手上。 陈宫等人也并未服从与他,谁强谁弱,谁主谁客,犹未可知。 吕布脑海中的思绪有些乱。 但他清楚,这时候若是返回去找陈宫等人的话,自己日后的权柄多少会受到限制。 如此,他自然不愿。 听到边上的郝萌发问,吕布悠悠的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这功夫,一众西凉军尽皆看着吕布。 吕布抬眼,他从身下的巨石上站了起来,眼神朝着不远处的方向开始眺望。 视野远处,一望无际的不远处,连绵不绝的小麦正随风摇晃。 兖州很大,能弄到粮草的地方并不少。 吕布看着视线之内的小麦,就像是看到了一片片的粮食一般。 “打草谷,去弄粮食!” 当年在便边境之时,他没少带着手下的西凉军在草原上驰骋。 而那个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会学着那些匈奴,反过来做对方打草谷的事情。 而他飞将的名声,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扬名的。 自从离开边境之后,他已经差点忘记了过去的那段时光。 现如今,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弄粮食?” 郝萌楞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吕布的意思。 现在他们这些人身上携带的军粮已经撑不到明天了,今天之内他们必须想办法搞到粮食。 而打草谷这样的话,手下的西凉兵们,自然也明白。 侯成这功夫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君候说的对,打草谷!” “听闻兖州自去年便大丰收,相比较起其他州地来说,现在的兖州可比其他地界要繁盛的多。” “想来,那些附近的小乡小镇,应该少不了有囤积下来的粮食!” 随着侯成开口,边上的吕布点了点头。 他重新跃上赤兔之后,顺手摸了摸赤兔的鬃毛,随即正色到。 “此番,我等只需弄粮食,倒和当初的打草谷有些不同!” “这些兖州百姓,终归与我等同宗同源,不是那些任由我等可随意宰割的匈奴人!” “尔等切记,若无必要,勿需伤人性命!” 吕布随口嘱咐,他不是那般喜欢恃强凌弱的人。 对付一些平民百姓,吕布根本没什么兴趣行屠杀之举。 随着他开口,手下的一众西凉兵跟着出声附和。 不多时,吕布重整兵马,山隘之间,很快七八百西凉骑兵一溜烟沿着大道开始朝着远处的村镇而去。 …… “君候还未有消息?” 自从浚县开始拔营之后,张辽、魏续连带着陈宫一行人,一路顺着大道的方向,一边开始收拢城镇,一边开始探听吕布的消息。 到现在,两日多的时间,探马一直都没有收到吕布传回来的信息。 劫掠粮草之事,到底有没有成效,陈宫等人根本不曾知晓。 但,他们这些人对于吕布的武力本身就是极为信任的。 眼下吕布没有消息传来,却让陈宫等人心头有些疑虑。 此刻的张辽心头微微有些发怵! 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凭借吕布的能力,劫掠粮草该是用不了多长时间,纵使有些麻烦,现在也该是将信息传递回来了。 现如今,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和他们预期之中的结果有些差异。 张辽心头不稳,边上的高顺则是一直瘫着脸。 他本就是寡言的性子,很少会在西凉军之中发表看法。 更何况,此番吕布不在,西凉军内魏续的地位比他要高上不少。 “君候难道是遇上麻烦了?” 魏续忍不住有些忧虑。 那双目光朝着边上的陈宫看了一眼,对方提议拔营,但整个西凉大军却并没有在任何城镇停留。 沿路之上,除了一开始还有吕布的踪影之外,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吕布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 魏续总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说,吕布陷入了兖州那些人的陷阱之中? “我担心君候遇到了危险!” 魏续出声,吕布是他唯一能仰仗的人,若是此番吕布出现危险的话,整个西凉军恐怕都会跟着散了。 陈宫亦是有些担心。 按理来说,凭借着吕布的能力,整个兖州该是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但现在时间确实过去了两天,吕布连一丝消息也未曾传回。 重点是,此番吕布去劫掠粮草只带了一千西凉兵卒,若是真的碰到了荀彧等人的设伏。 纵使吕布武力出众,但又如何在重围之中全身而退。 似荀彧那般的人,若是真的设下的伏击,想来绝不会让吕布轻易间脱困的。 现如今,走到这一步,陈宫和张邈还脱离不了吕布。 整个兖州士族能轻易的反叛,虽说有他和张邈的作用在其中,但吕布的身影却也是没有办法忽略的。 他们更多仰仗的,便是吕布的声威。 若是没有吕布,他们恐怕根本没办法掌控偌大的兖州。 到时候真的对上曹操的话,又拿什么抵抗? 陈宫心头有些烦躁。 之前吕布提议带兵劫掠之时,他心里虽然赞成,但对方终究是有些狂傲自大。 一千西凉铁骑终究是少了。 陈宫忽略了荀彧等人可能设伏的事情。 现在想来,却已经有些迟了。 “君候可能受限了,现如今,我等只能加紧速度,顺路追踪君候轨迹!” “想来凭借君候的能力,纵使是受限,恐怕短时间内荀彧等人亦是无法拿下君候!” “如此,我等还有时间!” 陈宫沉了沉声,目光再次转向边上的魏续之时,连忙将自己的分析结果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魏续下意识皱了皱眉。 “既如此,大军加紧速度,沿着驰道,务必尽快支援君候!” 此刻的魏续觉得陈宫所说的并不错。 到现在吕布依旧没有消息,很可能是中了兖州那些家伙的诡计伏击。 当务之急,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支援吕布。 …… 离着西凉大军的不远处,赵云率领着一干乡勇一直远远坠在西凉军的身后。 眼看着对方突然间开始大军加速前行,赵云连带着一众乡勇都是有些意外。 “子龙,这些西凉兵开始加速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眼看着西凉军加速,若是此番他们不跟着提速的话,很可能会被这些人甩开。 但若是跟着西凉军提速,很可能会被对方发现。 听到边上人的询问,赵云的眉头轻轻挑了挑。 “跟上吧!” 西凉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加速,对方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有要事要去做。 而他们,本身就是负责侵扰这些西凉军的,纵使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这些西凉军想要做什么。 只要能牵制住这些西凉军,便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西凉军开始提速,赵云领着几百号人也开始逐渐加速。 两边的人马,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 清风和煦,前往徐州的驰道之上,辎重营的气氛一片祥和。 典韦紧紧跟在戏煜的身侧,目光遥望着驰道两边不远处的田野。 “先生,你说今年还会在丰收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些摇曳的小麦,典韦下意识随口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极为随意。 边上的戏煜听到这话之后,目光下意识也跟着朝着两边的田野望了望。 现如今已经迈入初夏。 今年的整个春季和去年相比降雨量明显少了很多。 按照他记忆中的情况,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一年,整个大汉各地,到处的粮食都是欠佳的。 准确的来说,自今年起始,整个大汉接下来的几年里,没少发生旱灾的事情。 诸侯之间的战乱,连带着恰好碰上了连绵的天灾气候。 对于这些诸侯来说,虽然只是粮草欠佳。 但对于眼下的大汉百姓来说,这确犹如灭顶之灾一般。 天灾使得粮食收成折损,在战乱之下,能顺利活下来的百姓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短短几年的时间下来,整个大汉的人口开始呈断崖式的大跌。 而随着人口的短缺,连带着整个时代的进度都跟着降下了速度。 戏煜眉头皱着。 边上的典韦还在等着他的回应。 “难!” “今年的降雨量有些欠缺,从春季开始便是如此,我料想,接下来的整个夏季,恐怕会遇上一场大旱!” “眼前这些长势不错的小麦,到秋收的时节,能够收获的恐怕连半数都很难保持!” 虽说如今整个兖州地界,水车之类的工事没少建造。 整个兖州更是有许多的河流,但碰上大旱天气,河床裸露的事情见怪不怪。 若是真的干旱到了那种地步,整个秋季想要如去年一般丰收的话。 自然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啊!” 典韦有些不解,先生怎么知道今年不会获得丰收。 那降雨量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先生说再过些时日,会碰上大旱的天气? 这是真的吗? 随着戏煜开口,不仅仅是典韦,连带着整个辎重营的将士都竖着耳朵。 听到戏煜的话后,整个辎重营的气氛瞬时间一瞬间似乎就变得往下沉了沉。 -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谋士? 这个时代,粮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纵使是这些出身于青州的黄巾的辎重营将士,一开始也只是所谓的青州百姓而已。 现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这些青州兵,对于如今的兖州多少有了归属感。 得知可能会出现天灾这样的事情。 放在谁身上,恐怕心情都会带着几分沉重。 戏煜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只是悠悠的看着天际。 气候、天灾,这样的事情眼下他并没有办法去做到改变。 即便是深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 建造更多的水车灌溉设施,已经算是最大的努力了。 而凭借这个时代的科技,是没有办法改变气候环境的。 纵使他知道一些办法,但凭借他一个人的能力,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气氛稍微有些沉重,辎重营依旧在朝着徐州的方向进发。 算算路程,按照现在的速度,再过两三日的功夫,就能抵达徐州曹营所在的地方。 日头高挂,到了中午的时候,辎重营按例停下来生火做饭。 同一时间,一直沿着驰道加速追击的西凉兵正朝着戏煜等人所在的方向追击。 空旷的天际之上,一缕缕的炊烟升起的时候,辎重营的气氛依旧有些沉闷。 这功夫,炊烟早已经吸引了魏续所带领的西凉兵。 隔着老远,看到远处的炊烟之时,魏续等人的神情便已然开始变幻了起来。 “前方有炊烟,看情形,人数不少!” 陈宫朝着远处的方向打量了一眼,只是看炊烟的规模,他便已经在心底计算出远处的人数是多少了。 “看规模,至少有两三千的人数!” 按照这个情况看,前方不远处正在埋锅做饭的人,绝对不是吕布等人。 一方面,人数对不上。 另一方面,吕布等西凉兵只是带着干粮出发,用不着像这般埋锅开灶。 驰道不远处的人,绝对是兖州的运粮队。 只是一瞬间,陈宫心底便已经猜出了不远处人的身份。 对方只有两三千的人数,想来他们这些人拿下对方该是不难。 魏续皱了皱眉,他听到陈宫的分析之后,心里一瞬间便也跟着清楚了起来。 看样子,远处的人绝对是兖州方面的。 是敌非友! 此刻,他所率领的西凉军人数上有七八千人兵卒,相比较起来,他们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管他是谁,拿下他们!” 既然这些人能埋锅做饭,那么证明对方必然是携带着粮草的。 对于眼下正急缺粮草的西凉兵来说,正好在合适不过了。 他们一路追赶,到现在正饥肠辘辘,而远处的炊烟则是更急激发了西凉兵的火热之心。 没有丝毫的犹豫,随着魏续一声指挥之下,边上的张辽、高顺等人,率先便领着西凉铁骑开始朝着炊烟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 一直紧紧坠在西凉铁骑后面的赵云等人亦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赵云眉头微皱。 远处的炊烟太过明显,四周因为空旷的原因,隔着很远便已经能注意到了。 而眼前是通往徐州的驰道,能在这里埋锅做饭的人,赵云细想,应该便是戏煜所带领的辎重营了。 “前方应该是先生他们!” “我等当快速支援过去!” 心思流转之际,赵云朝着边上跟随自己的乡勇随口说了一句,连忙便领着几百号人提起了速度。 …… 西凉铁骑的动静很大。 正如之前察觉到吕布等人的动静一般,魏续、张辽等人领着西凉铁骑朝着炊烟方向靠近的时候。 地面上的震动声第一时间便被戏煜所带领的辎重营发觉了。 之前经历过一次吕布的袭击,眼下又发生同样的情况。 只是瞬间,整个辎重营便跟着反应了过来。 “先生,有动静!” 典韦朝着戏煜看了一眼,手中的双戟忍不住下意识握紧了起来。 他还以为是之前的吕布又跟着折返了回来,整个人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激动。 随说此前一战已经让他极为痛快,但若是能再战一场,亦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典韦有些兴奋,边上的戏煜则是微微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吕布之前已然败退。 虽说其骄傲自大,但戏煜并不觉得吕布是一个蠢货。 打不过的事情,吕布纵使在自大也不会跑过来试探第二次。 但,地面上连番的震动。 很明显,就是骑兵奔驰的动静。 眼下除了西凉铁骑,戏煜也想不到有什么人骑兵会在这个时候靠近他们了。 难道真的是吕布那个家伙。 那家伙,突然间又自信了? 戏煜皱着眉有些疑惑,这时候远处驰道的地平线上,一缕缕的烟尘已然席卷了起来。 马蹄的震动声更为明显了。 只是顷刻间的功夫,远处的烟尘便已经开始变得极为显眼。 戏煜没有开口,整个辎重营已经摆出了之前的防御方式。 戏煜有些无奈。 随手朝着典韦将虎头湛金枪讨要过来之后,随即叹了口气。 不管是不是吕布。 此番他都要再次出手了。 明明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谋士,即便是无奈之下,也不过接的是辎重营的督领。 但现在,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着他来。 实在是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对上这些骑兵,若是继续让辎重营列队对敌,终究还是有些劣势的。 前番对抗吕布,辎重营虽说无人丧命,但是受伤的人数却不在少数。 甚至于有些重伤的人,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天意。 当然,有着之前弄出来的青霉素,处理起外伤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 但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阿韦,跟上!” 让辎重营的队列散开来之后,戏煜主动领着典韦往前移动了一些距离。 这功夫,远处西凉铁骑的身影也已然逐渐显现。 一马当先的是手持月牙戟的张辽。 因为当先的原因,张辽自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况。 果然是兖州的运粮队,隔着老远的距离,他已经注意到对方摆列出了阵形。 不过,他到也跟着注意到站在前方的戏煜和典韦。 戏煜和典韦的身形到底是有些显眼的。 一身儒衫的戏煜在一片甲胄之下更是有些鹤立鸡群。 张辽顾不得思考,高顺则是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冲过去,围剿他们!” 朝着身侧的西凉铁骑喊了一声,张辽双腿微微的夹着马腹。 月牙戟映着光辉。 此刻,戏煜的目光也已经落在了张辽等人的身上。 不是吕布? 但西凉铁骑的装束,他倒是一眼便已经认出来了,毕竟此前已经见过吕布带着的西凉铁骑。 虽然不清楚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戏煜懒得理会。 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轻微颤了颤,戏煜朝着典韦笑了笑。 “阿韦,跟紧!” 没有丝毫的犹豫,戏煜心头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已经遭遇上了,视线里有没有吕布,索性他还不如直接主动出击。 胯下的绝影似乎已经明白了戏煜的想法,黑色的马蹄朝着地面砸了一下,紧跟着速度瞬时间暴增。 迎着西凉军的方向,戏煜跃马前行。 这一幕落在了张辽的眼里,他似乎有些愣神。 那穿着儒衫的人,竟然敢主动朝着他迎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这些人是兖州的运粮队已经无疑。 既然如此,那一身儒衫装束的人,便是传闻中的戏煜了。 不过,既然他们在这里,那么君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现如今他们都已经追上了戏煜等人的进程,吕布是不可能追不上的。 但现在,根本看不到吕布的身影,这一点倒是让张辽的心头跟着沉了沉。 只不过,眼下两军交战,容不得他思考那么多的事情。 心头的顾虑暂且抛开。 张辽的眼光落在了戏煜的身上,一个儒生,手持长枪的样子,分外的诡异。 只是,他心里正想着擒拿下对方的功夫,戏煜胯下的绝影,顷刻间已然到了他的近前。 另一边。 赵云等人一路追赶,戏煜这边正面和张辽等人碰上的时候,赵云带着人已经开始主动进攻起了西凉军的后方。 夜照玉狮子划过一道白影,赵云径直的想要从西凉军之内直穿过去。 然而面前的西凉军人数终究不少。 赵云冲击的到一段距离之后,便已然被西凉军纠缠住了身影,他身侧的一众乡勇仅仅跟在赵云的身侧。 数十倍的兵力之下,他们冲进去,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龙胆亮银枪在人群中,左突右穿,枪花带起了一阵阵的光影。 赵云所到之处,西凉军人仰马翻。 西凉军后方的慌乱出现,深处于中军位置的陈宫等人自然注意到了。 对于赵云他们这群人,这段时间的赶路,西凉军的斥候早就注意到了。 因为急着赶路的功夫,陈宫等人根本没顾忌赵云等人。 毕竟,不过只是数百人的骑兵而已。 整个西凉军完全可以忽略。 但,陈宫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那身后的骑兵竟然敢主动攻击他们。 而这个功夫,前面的张辽等人已经迎面碰上了兖州的运粮队。 前后尽皆开始交战。 此刻,张辽下意识舞动着月牙戟朝着戏煜的身上劈砍而去。 他有些吃惊,惊的是对方眨眼间便已经出现到了他的眼前。 不过,对于戏煜的武力,张辽倒是没放在心上。 本以为交手之后,该是轻松至极的将对方劈砍在地。 然而,如他心中所想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 月牙戟撞在虎头湛金枪上,像是撞到了一堵铁墙之上一般。 回弹的巨大力道让张辽虎口处隐隐间有些发麻。 他还未回过神,面前的金色钢枪已然近在咫尺。 “文远小心!” 紧跟着张辽身后的高顺一直注意着张辽的情况,看到这一幕原本瘫着的脸都跟着变了颜色。 他话音刚落,手上长槊便已然主动朝着戏煜的钢枪迎了过去,算是想要替张辽阻挡这一击。 而此刻的张辽在刚刚和戏煜交手过的一瞬间,这功夫根本反应不及。 若非高顺临时插出来一槊,恐怕面前的钢枪已经挥击在了他的身上。 金戈交击的声音在张辽的耳边响起,此刻的张辽回过神连忙想要提起月牙戟反击。 只是,他的手心之内,虎口还在微颤。 整个月牙戟这功夫也在嗡鸣。 高顺的长槊挡住了戏煜随手而来的一击,但金戈相撞之后的结果,和此前的张辽如出一辙。 手中的长槊差一点脱手而去。 高顺整个人都有些猝不及防,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神,此刻像是充满着惊愕。 这般巨大的力道,在高顺的记忆力,只有和吕布交手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如此的无力。 但,此时此刻的感受,比之前和吕布交手,更为恐惧几分。 “有意思!” 望着竟然还能挡下自己一击,虽说他只是随手的挥击,但眼前这两个战将的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又身处于西凉军之内,应该就是吕布的麾下。 那么这两人的身份,戏煜便不由得揣测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是? “来将何人?” 戏煜眯眼,随口发问。 听到戏煜的问话之后,张辽楞了一下,但没等到他张口,眼前的虎头湛金枪有已经朝着他和高顺进攻了起来。 金色的枪影,径直便将两人笼罩了起来。 张辽心头警兆狂跳,边上的高顺脸色更是紧跟着惨白一片。 除了吕布,他们哪里碰到过这般强横的对手。 纵使是吕布,也没有给两人这般大的压力。 两人顾不得回应,戏煜倒也不着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典韦,这功夫已经策马径直朝着西凉铁骑的军阵之中杀了过去。 没有战将的牵制,典韦犹如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双长戟在西凉军之内宛若横扫千军一般。 同一时间,赵云造成的动静也跟着从西凉军后方传递到了前方。 “吾乃常山赵子龙!” 戏煜正随意的压制着张辽和高顺两人,就在这功夫,远处的西凉铁骑之内,一道高呼之声突兀间响起。 那声音颇为高昂,气势如虹。 音调之中,显现出杀伐的铮铮之音。 听到这声音,戏煜有些微微出神。 赵云? 子龙竟然也到了。 看样子,赵云似乎正身处于敌军中心之中。 戏煜本来还打算跟眼前的两个战将纠缠一番。 但这功夫随着赵云的出声,他心中的想法一瞬间便已然改变了。 赵云深陷敌军之中,虽然对其的武力戏煜多少有些概念。 然而两军交战,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 赵云可是他好不容易收拢到的人才,自然不可能任由对方出现什么意外。 眼神变了变之后,戏煜没又在和张辽、高顺两人在继续纠葛下去。 虎头湛金枪上的力道猛然提升。 紧跟着只是一击,原本还能勉强抵挡的张辽瞬时间直接从马上倒飞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边上的高顺脸色大变。 只是,没等到他反应,紧跟着他便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袭来。 砰! 巨大的力道使得高顺的身影如同张辽一般跟着侧飞了出去。 戏煜没有理会两人。 凭借这两人的实力,挨了自己这一击,不说重伤,但短时间内算是彻底的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黑色的绝影开始朝着西凉铁骑的中心疾驰而去。 这功夫,张辽两人的情况自然也被一部分西凉铁骑注意到了。 看到自家的两位将军都挡不住眼前这人,几乎是趋于本能的,有些铁骑下意识便想要离戏煜远一点。 此时的魏续正带着几人围攻典韦,他心里正叫苦不迭的时候,余光无意间便看到张辽和高顺倒飞出去的画面。 紧跟着,脑子就像是宕机了一样。 魏续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已经凌空而起。 头顶的日光被遮盖住了,只一刹那间,便像是定格了一般。 黑色的绝影落下之际,金色的长枪连带着一击横扫。 边上,只听见连续的闷哼声响起,成片的西凉铁骑开始人仰马翻。 “戏戏煜?” 中军之内,身处在战马之上的陈宫张邈,目光已然顺着前方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他们是见过戏煜的,对方那明显的身形,只是一眼便被他们人出来了。 然而,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谋士的人。 此刻挥舞着长枪,随手一击便能横扫一大片西凉铁骑的画面,分外的突兀。 如同幻觉一样,让人感觉极为的不真切。 陈宫张着嘴,脖子像是僵硬住了一样。 他转头朝着边上的张邈看了过来,那眼神里满是疑惑。 仿佛像是在发问一般?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谋士? 这哪里是谋士?这尼玛不就是另一个吕布在世吗? 陈宫脸色发黑,此时此刻,他才似乎明白之前心头生气的警兆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戏煜这般强横,那此前吕布必然碰上了此人! 边上的张邈亦是有些愣神。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戏煜怎么可能和吕布一样。 曹操扬言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微风浮动,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夹杂着几分热浪。 陈宫的心,像是沉到了谷底一般。 眼前的事情,就是想一块石子,突然间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又像是镜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裂成了碎片。 陈宫有些恍惚。 戏煜所暴露出来的一切,让他的心情久久没办法平复。 那一骑黑色的身影,儒衫迎风而动,手中的长枪宛若地狱使者。 嘴角不知觉间挂起了一份苦笑。 可惜这苦笑,连带着一点的声音都没有。 边上的张邈,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脑海中原本畅想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跟着化为了乌有。 他像是怔住了一样,呆愣的骑在战马之上,只能听见耳边阵阵厮杀之声。 四周的兵刃金戈声不停的交错。 回过神的陈宫,只觉得自己这时候已经像是有些喘不过气了。 戏煜所暴露的情况让他很难相信。 只不过,这时候眼前的事实已经无比的真切。 他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利刃让皮肤发抖的感觉。 心中的猜测更加的接近真相。 吕布并非没有追上戏煜,而是他们早就碰上了。 但结果,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 吕布没有轻而易举的夺取粮草,甚至于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面对一个能比肩他,甚至于武力方面隐隐有胜出的戏煜之时。 没有丝毫准备的吕布,带着那份狂傲之心,迎接他的结果,便只剩下唯一的可能! 他败了! 甚至于败的太过于仓皇,仓皇间连给他们送信都忘记了。 心思流转之间,陈宫的目光再一次抬起朝着面前的戏煜看了过去。 眼前的身影只是一眨眼间,便已经距离的西凉中军更近了几分。 这样的场景,已然倒映在了陈宫的心底。 或许,便是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太仓令!” 一个区区的太仓令能限制住眼前的人吗? 曹孟德得天之幸啊! 他知道曹操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宣传戏煜的强横了。 边上有这样一员比吕布还要强横的存在的时候,谁会有忍住不去炫耀呢! 便是当年的董卓,收拢到吕布的时候,也是成天将奉先二字挂在嘴边的。 陈宫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戏煜越来越近的时候,目光突然间变得更为坚定了。 现如今的大汉,早就不再是当初四海盛平的时候了。 从朝廷党锢,到士族反抗,连带着爆发黄巾之乱,连年的战乱之下,整个天下已经逐渐分崩离析。 诸侯林立之间,汉室已经名存实亡。 陈宫不是没想过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头的。 正是因为当初他心底有着这样的一份冲动,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将人选锁定在曹操的身上。 只是,曹操终究不是最适合他的人选。 其人虽然表面有几分谦恭,但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意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甚至于,曹操本身的张狂比吕布更甚。 只是他曹操比吕布更善于隐藏,他的野心自占据兖州之后,便开始疯狂的蔓延。 就像是平原之上燃起的野火一样,无人可以阻挡。 火焰席卷的速度太快,快的让陈宫有些发慌。 他相信,似曹操这样的人,若是任由其顺利的发展下去,他的那股火,迟早会席卷整个天下。 只是,这样的火焰,表面上带着无限的生机,但在陈宫看来,代价太大了。 虽然如今的汉室已经腐朽了。 但若是任由曹操这把火烧下去的话,最终的结果,伤人伤己。 或许那时曹操能接受的,但是陈宫却无法接受。 从曹操连自己谏言都不在意,一股脑在兖州开始斩杀那些看不顺眼的士族之后。 他们之间的隔阂便已经开始产生。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陈宫放弃了曹操这个选择。 尽管眼前的火,能让这个腐朽的天下,燃烧的更快。 但那又如何? 这终究不是他心底所希翼的。 到最后,现实终究是一拍两散。 吕布是他第二个将目光投向的人,在陈宫看来,想曹操这样的野火他无法掌控。 那便选择一把可以随手掌控的刀。 而吕布这样的刀,是整个大汉天下,彼时最为锋利的刀。 仅仅是刀芒便已经让天下的诸侯无一不重视起来。 这样的刀,掌握起来比曹操简单多了,刀自己的想法意志,可以任由他为其填充。 但,陈宫想象不到的是。 吕布并不是着世间最强悍的兵刃,在见到戏煜之后,他才明白。 吕布,只是一把利刃罢了! 眼前的人,才是于世间少有,甚至于唯一的神兵。 这样的戏煜被人掌握,那便是驰骋在这方天下,所想披靡的存在。 似曹操这样的野火,搭配上如此的神兵。 这天下,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两人的存在? 原本将希望寄予在吕布身上的陈宫,在这一瞬间,脑海中的思绪已然彻底消散。 当吕布不是这天下最强横的兵刃的时候,他在陈宫心中便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价值。 吕布可以掌控,但这样的兵刃,没有办法达到他所希翼的设想。 因为有戏煜的存在,吕布根本无法迈过这一道鸿沟。 西凉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连间又倒了一大片。 虽然人数上占据着优势,但随着他们主将失去威慑之后,此刻的整个西凉铁骑已经处于无人为主的情况了。 溃败的发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轻易的阻挡。 甚至于,随着第一个铁骑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溃逃之后。 整个所有的西凉铁骑,便如同突然间冲垮大坝的洪水一样。 疯狂的开始朝着四周蔓延,没有固定的方向。 此时的他们,眼下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字。 逃! 逃的越远越好。 没有人愿意碰上戏煜,只是一瞬间,戏煜的面前便像是突然间被彻底清空了一样。 绝影的速度慢了下来。 戏煜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中心处骑在战马上的人影身上。 张邈和陈宫他是见过的。 后者戏煜虽然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但这时候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视线中的陈宫,一身青色的长衫,端坐在马上的眼神似乎正死死的盯着他。 这是一张三十多岁中年人的脸。 不算出众,脸颊上还稍微带着几分消瘦。 那双瞳孔里似乎带着几分闪烁,戏煜跨着绝影慢悠悠朝着对方靠近而来。 他看到陈宫嘴角便的胡须微微的颤了颤。 边上的张邈,这时候整个人都在抖,他坐在马上仿佛都已经有些坐不稳。 整个人已经像是彻底的失了神。 在看到戏煜朝着他过来的一瞬间,张邈身下的双股都跟着微颤。 胯下仿佛都升起了一股急意。 “陈宫,陈公台?” 戏煜望着面前的陈宫,嘴角轻吐间,问了问对方的名号。 对于陈宫这个人,戏煜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抵触。 他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但终究和这个时代的人观念是有所偏差的。 戏煜知道,身处于这个时代,似陈宫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彼此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活着奋斗。 说到底,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谁对谁错。 或许只有胜者,才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 但,能在史书上留下寥寥几笔的人物,难道真的就没有其出彩的地方吗? 有的。 那是无法磨灭的。 纵使是袁绍,后世的人也不过只是对其有几分嘲笑罢了! 嘲笑其开局一手好牌,被其打的稀碎。 但谁又能忽略袁绍在历史中的身影。 即便他只是原本历史上曹操崛起的背景板,但那又如何? 能做到一方诸侯,称霸整个河北,除了其四世三公的门楣之外。 袁绍当真就没有丝毫的厉害之处。 只是,他终究输了! 在输了之后,他身上所有的一切,终究是被忽略了过去。 没有人在意一个被淘汰的存在,身上会有什么样的优点。 脑海中的思绪只是一瞬,戏煜抵达陈宫两丈外的距离便跟着停下来绝影的步伐。 面前的陈宫这功夫咧嘴笑了笑。 “戏煜,戏奉义!” “哈哈,好一个大汉太仓令,曹孟德此前所言,竟然是真的!” 陈宫的嘴角带着一份苦笑。 但紧跟着那双目光便已经开始变得锐利了起来。 远处,赵云连带着手底下的乡勇,这时候已经渐渐和典韦汇合在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配合间已经开始收拢起了战场。 戏煜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陈宫,没有再开口。 此刻的陈宫,长出了一口气。 “吾当真艳羡曹孟德啊!” 说话间,陈宫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彼时的他,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敬重,他和那些武将不一样。 陈宫很能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如果将眼前的戏煜换做曹操的话,或许他什么话都不会说,甚至于还会讥讽几句。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但换做戏煜,陈宫此刻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先生!” 即便面前的戏煜提着一杆钢枪,但陈宫还是拱了拱手,在马上简单的施了一礼。 口中的称呼更是偏向文士多了一分。 这一声先生,让戏煜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分。 戏煜倒也不急,眼前的情况已经成了定局,他也想听听面前的陈宫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陈宫施礼。 “先生有如此能力,方略策谋更是世间少有,宫,很难想像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曹操这样的人?” 眼下陈宫有些不解。 像是戏煜这般有能力的人,文武皆是天下少有。 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自己去创出一番事业,却要寄托在曹操的身上。 仅仅只是一个吕布,便能在如今的局面下创出一番声名。 比吕布更强,甚至于之谋方面更是碾压的存在。 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 陈宫相信,凭借着戏煜的能力,对方要是自己去做一番事情的话,追随着必然不再少数。 在这般乱局之中,做一方诸侯,那是更为简单不过的事情。 为何戏煜的选择会是曹操? 陈宫的话音落下之际,戏煜便已然懂了对方的意思。 这话倒有点像是拉拢,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会以为是陈宫走投无路后的强行挑拨离间。 但戏煜却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选择曹操? 大概是原本的历史上曹操在这个时代,所作出的成就最大吧! 没有太多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历史,甚至于连带着曹操这些人。 在戏煜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被戏煜无形之中打上了所谓的标签。 这不过只是一个人本能的主观意识。 或者说,最为直接,简单的认知。 “先生难道没曾想过,凭借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屈居于曹操之下?” 陈宫再次询问。 他心底已然有几分不甘,是替戏煜有些不甘。 但对于戏煜来说,他心里和陈宫的看法却根本不一样。 终究是两个时代人观念的不同。 在戏煜看来,曹操原本就能做到很多的事情,他在曹操边上蹭着。 顺其自然便能达到他所希翼的情况。 放在后世来说,就是能抱着一条大腿躺平的事情,还费力的奋斗干什么? 眼下的曹操终究不过是刚刚起步。 至于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有能知道呢! 戏煜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即便曹操最终加封魏王,忌惮自己,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有自信保证自己无恙。 “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 戏煜朝着陈宫看了看,没有和对方说什么。 这功夫赵云和典韦已经带着手底下的人将西凉铁骑的残兵败将收拢了起来。 两人正联袂朝着戏煜的方向靠近了过来。 陈宫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面前戏煜那张平淡无波的脸色,眼神眼像是以往深邃的潭水一般。 看不透,看不懂! 但有些话,聪明人彼此之间,不会不停的重复的。 陈宫苦笑了一声,没有在说什么,整个人端坐在马上,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边上的张邈这时候的态度却像是才刚刚回过神一样。 他有些慌张的看着戏煜,大概是听到了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整个人连忙滚落在马下朝着戏煜祈求了起来。 “戏先生,之前是我之错!” 败了,没有丝毫改变的可能了。 对于张邈来说,眼下唯一能祈求的,便是戏煜不会在乎他,放过他。 戏煜也只是朝着他瞥了一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功夫,赵云和典韦已经压着西凉军的主将到了近前。 陈宫自己也跟着从马上翻身而下,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辎重营的兵卒将绳索绑在他的身上。 “先生,幸不辱命!” 赵云过来之后,脸上明显带着几分跃动!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一直跟着这些西凉兵,到最后竟然追到了戏煜的面前。 当真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典韦也跟着笑呵呵的,有一份见到赵云的喜悦,又有一份再次获得大胜的豪迈。 戏煜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虎头湛金枪随手交给典韦之后,他伸手在赵云的肩膀上拍了拍。 “此番,倒是辛苦子龙了!” 赵云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一直紧紧跟着西凉军的。 甚至于他此前安排给对方的事情,想来赵云都是按部就班,没有丝毫差错的去做。 带着几百乡勇,在西凉军后方活动,这其中的难处,戏煜自然是清楚的。 也只有眼前的赵云,才会如此的轻松吧! 赵云拱了拱手,嘴角咧了咧:“倒没什么辛苦的,有先生此前的十六字兵法,此番倒是简单了许多。” 十六字兵法,后世太祖总结游击战的精髓。 戏煜在赵云出发之前,便将十六字告知了赵云,对方如获至宝。 能发挥出现在的作用,倒是正常的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叙完话之后,赵云和典韦又将眼神放在西凉兵的头头身上。 戏煜转眼看过去的时候,张辽、高顺等人已然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彼时的张辽、高顺,垂丧着脸。 身为败军之将,被人俘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被戏煜一击击下马之后,张辽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如同此前陈宫猜测的那般。 对于吕布的情况,张辽的心中多少也已经明白了几分。 只是如今,唯一不知道的便是,自家君候是不是也被对方俘虏了。 还是吕布被击败、斩杀,亦或者逃窜而走。 心中的猜测有很多,但这个时候容不得张辽等人胡思乱想。 此刻的他们已经成了俘虏,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在去想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戏煜朝着张辽等人看了一眼。 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随着猜到吕布的手下都是谁,但眼下这个时候,他倒也没什么兴趣去招揽对方什么的。 眼神朝着赵云看了一眼之后,戏煜随口道。 “子龙,还需辛苦你一趟,此番我还要带着典韦继续往徐州押运粮草。” “这些俘虏之类的,还要辛苦你带回兖州,看押起来!” “至于之后的事情,等我从兖州归来之后,再做打算!” 朝着赵云吩咐了一句,戏煜再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先生放心!” -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戏煜:打了这么多的仗,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从南边吹过来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 这场风似乎想要将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吹个干净。 然而驰道上的血液已然浸透在了地面之上,鲜红的颜色在风声的呼啸下,泛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或许经历一场暴雨,才能将眼前的鲜红冲刷个干净。 只是如今的世道,似这样染红的地面,不知道有多少。 雨水虽然能将地面重新冲刷个干净,却改变不了这片地面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辎重营再次重新休整,对于张辽等人,戏煜并没有太过的关注。 吩咐了赵云带着人将张辽、陈宫等人带回兖州之后,辎重营的将士在戏煜的指挥下,将刚刚大战遗留下的尸体,挖坑掩埋。 夏季已然来临,尸体一直暴露在荒野之上,在这个时代太过于引起瘟疫滋生。 而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瘟疫几乎是致命的。 直到天色渐沉,遗留下来的尸体也已然被处理了个干净。 如今解决了陈宫等人的麻烦,戏煜的心头不由得舒缓了许多。 没有了陈宫和张邈的等人,剩下的兖州变乱,便已然没有了源头。 那些只知道墙头摇摆的兖州士族,戏煜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剩下的事情,只需要曹操从徐州回军之后,解决起来便更为简单一些。 没有了后顾之忧,戏煜的心情变得格外的轻松,连带着整个辎重营仿佛都跟着欢快了一些。 一夜悄然而逝。 算着赵云等人的速度,戏煜带着辎重营重新开始踏上前往徐州的路途。 第二日傍晚,戏煜带着辎重营一众人在官道上暂且歇息的时候,从徐州的方向的官道上,突然间再次传来的战马奔腾的声音。 这声音动静很大。 看样子是在急行军一般。 这般大的动静,让刚刚经历过战斗的辎重营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肃杀之气,开始弥漫。 戏煜也跟着重新整理衣冠从刚刚扎好的营帐内走了出来。 边上的典韦将双戟早就拿在了手上,那一身的横肉都在跟着轻微的颤动。 “先生,大概是贼人又来了!” 典韦嗡了一声,对于战斗的事情,他倒是没有丝毫的疲累。 相反,此刻的典韦战意盎然。 戏煜倒是有些无语。 这一次运送粮草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先是吕布带人劫掠粮草,紧跟着又是陈宫等人。 现在,又是谁? 从徐州方面来的? 难道是徐州的兵卒,是得知了他要给曹营运送粮草的消息了吗? 运粮的事情被得知戏煜并没有多少的意外,但这种事情还是让他颇有些厌烦的。 日暮已经渐渐漆黑了下来。 戏煜吩咐人将原本四周的火把减少了许多,远处的战马声依旧没有停歇。 辎重营的斥候第一时间便过去打探起了来人的信息。 整个辎重营则是已然开始防备了起来。 朦胧的夜色下,四周显得稍微有些安静。 远处田野里的虫鸣声在这般情况下,极为的明显。 整个营内,气氛压抑着。 直到,返回来的探马大声呼喝的声音开始响起。 “是友军,是友军!” 戏煜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曹操亲自领着人从徐州方面过来的。 再次见到曹操的时候,两边似乎都有些意外。 隔着远处的树梢,稍显浑圆的荧月依然挂了起来。 曹操的脸上的看起来稍有些疲惫,那样子像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一样。 简直比经历过两场战斗的辎重营都要疲累一些。 眼神端视着面前的曹操,戏煜眉头忍不住轻轻挑了挑。 月色下,此刻的曹操一身明晃晃的甲胄,单手按压着腰间的佩剑。 “奉义!” 曹操朝着戏煜喊了一声,这一声之中,疲累之色尽显。 “看兄长面色,倒是有些忧虑!” 曹操眼下出现在这里,很明显对方是担心兖州的情况。 戏煜倒是没有直接开口说兖州已经没有问题。 陈宫等人的事情,他也没有提醒,等曹操回到兖州的时候,对方自然会知晓。 他现在要是说出来的话,想来曹操此番说不定就不会返回兖州了。 甚至于,这家伙有可能会带着自己一起去徐州。 眼下看到曹操,戏煜其实已经打算就此折返返回兖州了。 至于送粮的事情,给曹操打个招呼,让典韦护送过去,或者曹操身后的人运送回去。 “兖州如何了?” 看到戏煜之后,曹操有些疲累的神色终究是缓和了一些。 这功夫他看着戏煜毫不犹豫的便询问了一句。 看到曹操一脸希翼的神色,戏煜随即朝着对方摇了摇头。 “暂时安稳,那些兖州士族算不了什么!” “此番张邈、陈宫等人的叛乱,兄长该是已经知道了吧?” 临时的营帐之内,戏煜和曹操对坐在一张案几之前,桌面上刚刚倒好的茶水,正徐徐的冒着白烟。 “哎!” 曹操叹了口气,眼神朝着戏煜看了看,稍有些愧疚。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心中认定的好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反叛。 而正是因为自己和张邈的关系。 以至于,戏煜之前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秉持着两者之间的关系,选择隐匿不发。 直到现在,事情发生之时,一切却要仰仗戏煜之前的安排。 若非有戏煜提前给荀彧等人的提醒,眼下的兖州会变成什么样子,曹操有些不敢想。 没有戏煜的话。 此刻他身处徐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恐怕整个兖州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嫁衣。 而自己信心苦苦经营一年多的兖州,到时候什么都剩不下。 或许,连带着他恐怕到时候都无处安身。 而彼时,手底下数十万的将士,如何安置。 无有供给,加上徐州和兖州两边的夹击,恐怕! 曹操已然不敢想,若真是到了那样的地步,他怕不是会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而这一切的缘由,全都是出在他的身上。 还好有戏煜,若是没有戏煜的话,他都无法想像那样的结果,他该如何应对。 “多亏奉义了!” “此番,吾在此谢过你了!” 曹操正色的朝着戏煜施了一礼。 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戏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对方对他的助力,丝毫不容忽视。 “兄长不必言谢,有些事情本就是我该去做的!” 戏煜看了看眼前的茶盏,水温犹在,茶水清澈见底。 两人边上的烛火摇曳这着,倒影出来的身影,也是跟着摇曳。 曹操笑了笑。 “奉义,日后若是再有这般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告知与我,无论何时,吾必信你!”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戏煜倒是没有多少在意。 曹老板表明心态而已,算不了什么,换做任何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会有所表示的。 “此前我已经有所安排,有文若兄长等人在鄄城,后方倒是无恙,兄长不必挂牵!” “此番看兄长急匆匆,不知徐州境况如何?” 关于兖州方面的安排戏煜朝着曹操解释了一番,随后便朝着对方询问起了徐州现在的情况。 得知兖州暂且无恙,曹操这边开始讲述徐州的情况。 “正如奉义所言,如今的徐州,我军并非一口气便能将其吞并!” “陶谦此人虽然不值得重视,但刘玄德确不容小觑!” “我没想到的是,此人仅仅只是在徐州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人望!” “现如今那些徐州士族,依然将其当作救命稻草一般!” “而刘玄德此人,亦是有些能耐。” “徐州百姓,对其倒是称赞有加,我等此前所做之事,倒是成就那刘备!” 曹操有些感慨。 因为刘备这家伙的存在,现如今的徐州,依然变成了一快难啃的骨头。 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夺取的。 曹军和徐州军算是暂且被僵持住了,虽然有些优势,但想要彻底击溃徐州,拿下徐州,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情。 当然,他若是打碎牙硬要啃下这块骨头的话,倒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那样下来,曹军自然会损失一些,短时间内恐怕在也掀不起什么大战。 而更为糟糕的是,就在曹操对此犹豫不决的时候。 兖州叛乱的消息传来了,这消息对于曹营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相反,对于徐州方面,倒如同一击强心针一般。 这样的变故,使得曹操如鲠在喉。 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张邈,当真是该死啊! “此番我已经让志才留在徐州,曹仁等人尽皆听后志才吩咐!” “徐州暂且无事,我更担心的则是兖州!” 兖州算是他的基本盘,后方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只有兖州安稳,曹军对付徐州,才能无后顾之忧。 “嗯,如此,明日我便和兄长一同返回兖州吧,至于粮草之事,我让典韦送去前方便可!” 朝着曹操看了看,戏煜随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曹操点了点头。 这事情,他没有什么意见,运粮这样的事情让戏煜去处理,本就是大材小用。 对方跟着他一起返回兖州,处理兖州之事,更让曹操放心一些。 “对了!” 戏煜看着曹操,声音突然间顿了顿,他起身目光朝着揭开的营帐外看了看。 月色很亮,外面这功夫,一阵阵的凉风跟着吹了进来。 现在已经迈入了夏季,戏煜想到了紧跟着不久后,便会发生的灾情。 大旱之下,到时候恐怕各地都会出现大规模的灾民。 眼下是时候要考虑考虑这般事情了。 “大兄可是注意到,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下雨了?” “嗯?” 突然说道下雨,曹操稍微有些意外,两人刚才还说着兖州和徐州的事情。 这关头,奉义怎么突然间牵扯到天气上面了! 难道说,最近有什么天气会影响到战事? 这般想着,曹操的眉头忍不禁跟着皱了起来,他跟着起身,连通戏煜一起走出了营帐。 两人站在,不约而同的朝着天际之上看了看。 高空之上的月色很亮,能看到微微的繁星点缀着四周。 “确实是有段时间没见下雨了,奉义可是会观星?” “算是会吧!” 戏煜叹了口气,紧跟着回过头朝着曹操看了看。 “大兄,我预料到,接下来不久之后,连带着兖州在内的各大州地,恐怕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旱灾!” “兄长当早做准备!” 当年发生黄巾之乱,便是因为那个时节,大汉连年都是旱灾。 各地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而世家豪族们却没有丝毫理会这些百姓的心情。 正是因为如此,在张角等人的牵头之下,整个黄巾之乱才能一口气席卷整个大汉。 旱灾之下的百姓,所希翼的不过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但这个时代多的天气变幻,却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戏煜在后世看过一些分析。 从古至今,各朝各代末年的情况,天气变幻的原因非常重要。 王朝鼎盛之时,人口暴涨。 末年之时,人口下跌。 一方面是因为战乱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则是末年的情况下,那个时候的王朝根本供养不起来这么多百姓。 天气变幻的加剧,战乱则是人类无奈之下的彼此消耗。 “旱灾?” 曹操楞了一下,就是现在有段时间没下雨,戏煜竟然一口便言说不久之后,可能会发生一场大型的旱灾。 而且,这旱灾还是绵延整个大汉天下的。 只是一瞬间,曹操便想到黄巾之前的那几年,那个时候,各地旱灾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难民遍地,易子而食。 忍不禁,曹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奉义,你确定?” “兄长还是早做打算,如今兖州的情况,有水车之类的灌溉工具!” “此次旱灾,虽说严重,但,想来兖州的损失并不会太过严重!” “但,正因为如此,彼时各地之间的难民恐怕不在少数!” “兄长,这亦是机遇!” 旱灾发生之后,难民们会本能的朝着能活下去的方向迁徙。 而到那个时候,兖州这样的地方自然会吸引更多的难民。 这些难民虽然会加剧兖州的负担,但同样也能给兖州带来人口暴增。 只要等承受这些人口的话。 再过几年,兖州暴兵百万,将不会是任何的问题。 随着戏煜的提示,曹操很快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便也跟着亮了起来。 “确如奉义所说,是该防患于未然!” 两人没有在多说什么,夜色渐渐的开始深了。 圆月悄然移动,远处的天际之上,夜半传来几声雅雀的名叫之声。 戏煜带着鸦鸣安然而睡。 一夜无话。 隔日,地面上的亮光升起,天际之上显现出一抹鱼肚白的颜色。 戏煜如往常一般早起,曹操这功夫也是早早的起身。 此时的曹操面色倒是恢复了不少,大概是心里的忧虑散了一些的缘故。 戏煜随口吩咐着典韦带着辎重营继续前往徐州,他则是跟着曹操和其亲卫营打算返回兖州。 两边不多时便已然分开。 曹操急着返回兖州,回去的速度比之前戏煜要快了不少。 对此戏煜,倒也没有什么意见,能早点返回鄄城,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不错的事情。 有曹操返回兖州,整个兖州剩下的事情,曹操自己便能解决,用不着他来操心。 他也算是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回程的路途不到一天多。 第二日下午,曹操和戏煜两人便已经抵达了鄄城城外。 而随着曹操带兵归来的消息传回,整个兖州的态势,似乎一瞬间风向便已然开始变幻了起来。 …… 而早在曹操和戏煜归来的一天之前,赵云便已经押送着陈宫和张邈等人返回了鄄城。 彼时的荀彧正担心着陈宫等会会主动进攻鄄城。 他正和程昱谋划着采取怎样的防守。 同一时间,荀彧亦是时刻关注着兖州各地城镇的消息。 在得知陈宫等人带着西凉军一路收拢兖州城镇的消息的时候,荀彧的心便一直悬挂着。 在等到,赵云带着陈宫等人出现在鄄城之外的时候,荀彧紧闭城门,准备反击了。 然而,这终究是一场误会。 甚至于得知结果的荀彧和程昱两人,整个人久久都很难接受。 陈宫等人竟然被戏煜带着辎重营一举击溃了。 这可是西凉铁骑啊,天下诸侯都要忌惮几分的西凉铁骑。 而除了这个消息之外,吕布似乎也被戏煜击退了,现如今吕布也已经逃窜了。 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原本还在担忧着西凉军什么时候攻城的事情,现在算是直接没有了。 荀彧放和程昱松口气的同时,两人对于戏煜不得不有些钦佩。 能提前察觉到这样的事情,甚至于早就安排了赵云等人,他们这边还严防死守的时候。 戏煜送着粮草,顺带着就将兖州叛乱的源头随手解决了。 这听起来,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像是突然间做了一场梦一样。 不真切!- 感谢北冢村夫大大的5000起点币的打赏非常感谢!!!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奉义,天生的将帅! “陈公台,何苦至此!” 看着面前被押解到鄄城的陈宫,荀彧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 荀彧对于陈宫还是颇有些欣赏的。 曹操能占据兖州,对方的作用不可谓不明显。 若不是陈宫帮着曹操来回奔波,曹操哪里有如今的局面。 这兖州之地,想来是轮不到曹操占据的。 但他不懂的是,陈宫为什么要做出这般事情,仅仅只是因为曹操伤害了那些兖州士族的利益? “荀文若,事到如今,你我之间,又能说什么!” “道不同,不相与谋!” 陈宫没有什么多说的,他倒也没觉得眼前的荀彧是在嘲讽自己。 只是路已经选了,两者走的终究不是一条路。 荀彧所为的,是匡扶汉室。 他心里仰仗的是曹操能帮着他实现匡扶汉室的梦想。 而陈宫则不同。 如今的汉室已经垂危,他没有什么匡扶汉室的想法。 乱世显现,他一开始帮助曹操,只是为了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事业。 这汉室的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也不是一家人的天下。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汉室也一样! 乱世之中,谁不想创出一番名头,谁不想重新整顿这天下。 至于这天下最后是谁的天下,陈宫并不在意。 “公台兄,你!” 荀彧苦笑,对方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什么,他原本一肚子的劝诫之话,再也说不出口。 然而,面前的陈宫这功夫却抬头朝着荀彧看了看。 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了。 “荀文若,你之理想,当真能实现吗?” 陈宫瞪着眼看着荀彧。 自他认清楚曹操的为人之后,陈宫便觉得,荀彧有些事情想得太过于当然了。 对方真以为帮着曹操能匡扶了汉室。 即便曹操真的如他所想一样,平定了这乱世的天下。 但那时候,这天下,当真还是汉室的? 他荀彧想得就如此当然。 那曹操真的一心只为汉室? 他不会的,陈宫料想,曹操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大概吧!” 荀彧明白陈宫所言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如今的他没有选择。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的,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就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结果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他荀彧甘心往下走便是了! 两人相互都明白。 陈宫哈哈大笑了两声,便没有在搭理荀彧。 这功夫,荀彧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张邈。 “张太守!” 对于张邈,荀彧对其的态度自然和陈宫是不一样的。 他和陈宫,那都是属于士族文人,彼此之间早年多少还是有些交集,一些相互的观点也是了解。 但,张邈不一样。 张邈和曹操相熟,荀彧对其感触不同。 “太守又何至于此?” 荀彧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确,对方和曹操有那样的关系,为什么能做出这般的事情。 这是值得托付的朋友,能做出的事情吗? 荀彧淡然的看着张邈。 此刻的张邈只是沉着脸,已经成了阶下囚,他倒也不担心自己身死了。 至于自己的家眷什么的,曹操会如何对待。 张邈想着,他和曹操之前彼此之间的那份情谊,曹操会因此杀了自己,想来也不会杀自己的亲眷的吧! 一路上早就想明白的张邈,此刻倒也没有什么话想要说了。 他朝着荀彧看了看,嘴角只是挂着一抹苦笑。 说后悔? 说了又如何? 等在见到曹操的时候,他要跪下来求对方吗? 他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正是因为曹操的地位变化,才导致了他心里的不平衡,如今被擒。 转过头像条狗一样的渴求性命? 这样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做不到的。 死则死矣! 将张邈和陈宫等人押解下去之后,荀彧松了口气。 顺带着,荀彧打算给徐州曹操送信,言明兖州发生的事情。 只是他这边才刚刚将信送出去不久,第二天下午曹操便回来了。 戏煜也跟着回来了。 …… 鄄城。 戏煜返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抛下曹操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宅。 曹操则是急忙忙准备去询问荀彧相关的事情。 眼下,他可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询问荀彧。 戏家宅院。 曹操带着人去往衙署的时候,戏煜已然回到了自家的宅院。 解决完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此刻重新踏进家门的戏煜,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戏家的宅院内,戏煜回来的第一时间,并没有见到甘梅。 从侍从口里得知甘梅正在后院招待客人的时候,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甘梅什么时候有客人了? 带着一份好奇,戏煜倒也没有丝毫的避讳。 毕竟这里可是自家的宅院,他身为主人自然是没有丝毫用得着避讳的。 入了后院,刚跨上朗庭,戏煜便突然间听到一阵清脆的琴音之声。 那声音婉转之间,犹如黄鹂鸣叫。 声调之中,带着几分欢快之意。 很明显,从其之中,能感受到弹琴之人的心情,似乎十分的不错。 戏煜忍不住隔着廊庭驻足倾听。 那琴音悠悠,像是才刚刚开始,铮铮之音,如湍湍流水一般。 此刻,恰好轻风拂过,院内不远处的柳叶跟着摇曳。 轻风拂面,伴随着入耳的琴音,这种感觉让人忍不住有些放松之感。 戏煜脚下不自觉动了。 不觉间,越过廊庭,视线院内的凉亭之内,入眼处便是两道纤细的背影。 侧对着他的是甘梅的身影,对方的面前摆着一张古琴,但琴声并非是从对方的手指下弹出来的。 而背对着戏煜的则是一道陌生的身影。 只是看装扮,戏煜便认出对方是一女子,黑色的长发顺披在背后,头顶上挽着云髻。 淡蓝色的宫装裙摆,被轻风吹起来了一角,正微微的飘荡着。 戏煜停下了脚步。 琴音还在继续,他倒是没有在朝着两人靠近,大概是不忍心打破眼前的场景。 凉亭内的甘梅眯着眼,侧耳倾听着边上人的琴音。 似这般的琴音,没有十数年的浸淫,很难达到如此的境界。 一曲婉转,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 这声音停下来不久之后,凉亭内的甘梅便睁开了眼睛。 “姐姐的琴技,当真难以言喻!” 甘梅嘴里夸赞着,眼神里带着几分艳羡,熟不知,面前的人影同样艳羡着她。 戏煜站在不远处的身影终究是有些显眼。 甘梅说完话,余光扫动间便已然注意到了对方。 那原本还艳羡着的神色,突然间就变了,似一瞬间有花绽开一样。 “夫君?” 这声音中带着几分雀跃,又有几分意外。 雀跃的是,戏煜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家里,意外的是,她是知道自家夫君去徐州押送粮草去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几乎是本能的,甘梅站起身子便忍不住想要朝着戏煜靠近。 只是顾忌到边上还有其他人,倒是安奈住了。 凉亭内的另外一道身影,听到甘梅的话语之后,紧跟着便也仓促的站了起来。 人影下意识回头,视线里有几分意外,连带着还有一丝慌张。 戏煜看的真切。 视线里的人,不是陌生人。 是此前在曹家见过的蔡琰。 倒是没想到甘梅这段时间竟然和对方已经相熟到约到家里的地步了。 此时的蔡琰有些慌乱。 她是得知戏煜这个时候正在押送粮草的原因才接受了甘梅的邀请。 哪里想到,戏煜这个时候竟然会突然间出现在家里。 他回来了? “见过蔡小姐!” 戏煜走到近处,轻声朝着蔡琰见了一礼。 大概是已经接受了戏煜这时候回来了,对方随即大方的跟着回礼。 “见过先生!” “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正邀请蔡姐姐教导我如何弹琴呢!” 甘梅在边上解释了一句,那双眼神里满是戏煜的身影。 眸光之中,像是填满了喜意。 “路上碰见孟德兄长,我便跟着兄长一起回来了,粮草让典韦帮着运送去徐州了!” 随口解释了一句,戏煜重新邀请蔡琰坐下。 只不过,这功夫的蔡琰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别人夫妻相聚,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外人,眼下继续在呆在这里倒是有些不合适了。 想了想蔡琰便跟着提出辞行。 戏煜倒是客气的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色令智昏到直接留下对方的那种地步。 夫妻两人将蔡琰送出去之后,戏煜开始和甘梅重享两人的时光。 …… 另一边,曹操抵达衙署之后。 荀彧收到消息,早早便在其中等候着曹操的归来。 “文若,辛苦了!” 端坐下来之后,曹操不由得朝着荀彧感慨了一句。 荀彧倒是没觉得什么。 “主公,此番兖州之事,最大的功劳并非是我,若非有奉义提前提醒与我,又早早有所安排!” “这般事情,想来我也是难以应对!” “如今兖州,除了一些城镇暂且脱离了我们掌控之外,大部分地区倒还无恙!” “现如今主公归来,兖州自然会平定的!” 荀彧没有揽功,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此番兖州之事,若非戏煜在其中的作用,有些事情换做他很难是现在这个样子。 更何况,戏煜在押送粮草的路上,还顺手解决了吕布和陈宫等人的麻烦。 这作用,更是一锤定音。 “伱是说,奉义在运送粮草的路上,击溃了吕布?” “甚至于还擒拿押送了陈宫、张邈?” 曹操有些愣神,他在回来的路上收到了荀彧的来信,只是这信里并没有描述这般内容。 只是短短叙述了兖州无事,勿需担心等等。 眼下突然从荀彧口中得知,戏煜此前竟然击溃了吕布的事情,曹操整个人都愣住了。 “奉义在路上,可没告诉我这种事啊!” 曹操有些不解,既然已经解决了吕布和陈宫等人的麻烦,戏煜为何在回程的路上没有给他说这些事情。 这让曹操整个人都有些郁闷。 这奉义,害的他一路上心里一直挂念着。 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他早就松一口气了。 哪里还需要他担心到现在。 现在想到戏煜回程的路上,一路上不急不缓,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曹操忍不禁牙尖便开始发酸了起来。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看自己笑话的。 只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曹操倒也生气不起来,毕竟若非没有戏煜的存在,眼下的兖州会变成什么情况,犹未可知。 “主公,想来奉义是想要你以此为鉴啊!” 荀彧随口说了一句,他大概是明白戏煜是怎么想的。 此前的曹操太急了。 在平定兖州之后,他便一直急着想要将整个徐州一口气吞下来。 那时候,他和戏煜相互之间便说过。 有些事情急不得,攻伐徐州这样的事情,更是一点都急不得的。 但那时候的曹操,又哪里听得进去。 他们又不可能打击曹操的信心,而经此一事,曹操想来也会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 有些事情,不用他们再解释什么。 曹操点头:“我当然知晓,奉义倒是用心良苦!” “这小子,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 曹操叹了口气。 击败了吕布这样的事情,戏煜都能忍着不说,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大肆宣扬了起来吧! 毕竟,那可是吕布啊! 天下闻名已久的存在,当年在虎牢关压得一众诸侯喘不过气的人啊! 击败甚至于击溃这样的存在,那可是大涨声名的好时机啊! 然而,戏煜却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这般看起来,戏煜确实是不想当武将的。 要是换做曹仁等人,恐怕那脸上的神情早就遮盖不住了的吧! 然而一路上的戏煜,脸上却丝毫没有多余的神情。 依旧和往常一般。 “主公,经此一事,我觉得主公有必要让奉义领军了!” 此前对于戏煜领不领军之事,荀彧自己本身是没有多少看法的。 但是真的经历过此次的事件之后。 荀彧明白了。 像是戏煜这样懂得兵法,又有谋略在身的人,那就是天生的将帅。 这样的人,汉初的韩信算是一个,西楚的项羽也算是一个。 天生的将帅。 但彼时的韩信,却没有项羽之勇! 项羽确也没有韩信的用兵如神。 现如今,戏煜两者兼顾。 武力者,天下无双,比之当年的霸王,不遑多让。 兵法上,戏煜随手一招,能安排赵云早早深入敌后。 其手下三千的辎重营,就能抵抗的了近万的西凉铁骑。 其中戏煜的存在虽说是至关重要,但辎重营也忽略不得。 若是当真让戏煜带领一军的话。 徐州又算得了什么,平定天下,匡扶大汉荀彧都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现如今的荀彧,才算是体会到了曹操为何一定要戏煜领兵的原因了。 这样的天生的将帅领兵的话,整个天下的诸侯,恐怕都会谁不着觉的。 荀彧有些激动,鼓动着曹操一定要让戏煜领兵。 听到这话的曹操倒是有些无奈。 他并不意外荀彧会有这样的想法,正是因为他此前便明白,才知道戏煜领兵对于曹营来说有多大的帮助。 只是,到现在他的想法从未多多少改变。 但戏煜,却从来都不曾理会。 说他恃才傲物,倒也没有,人就是不愿意领兵,甘心做一个文士,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啊! “此事还得徐徐图之,倒也不急!” 朝着荀彧说了一句,曹操随即便想起了张邈和陈宫等人。 询问了两人的关押之处后,曹操打算去见见两人。 是夜! 鄄城廷尉。 阴暗的牢房之内,昏黄的灯火将墙壁照的通黄。 牢房内曹操让人搬来了一张案几,上面温热着酒水。 案几两便,曹操和张邈,对视而坐。 像是这样的场景,曹操和张邈之间,不知道对坐了多少回。 只是,现如今场景却换在了这廷尉之中。 “孟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吾说吗?” 曹操叹气问了一句。 脑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他和张邈昔日的时光。 两人对视而坐,一同煮酒,一同郊游。 一同纵马游猎,一同于楼台之上,闻歌载舞。 彼时两人大醉,彻夜不归,相互同枕,抵足而眠。 那样的情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当年他逃亡之时,是能毫不保留的能将家眷托付于对方的。 到现在,却是如此局面。 这样的曹操的内心,忍不住有些发酸。 又有些痛恨。 这是背叛啊,他最信任的人,转过头来背叛自己,这又如何不让他内心煎熬。 张邈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他想到这一天会很快,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变得如此快。 当曹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嘴角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张开了。 喉咙里就像是塞满了刀刃一样,只是微微滚动,便让人如刀绞一般。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张邈也想知道。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大概是陈宫迎接曹操进入兖州之后吧! 从对方一跃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之后,他和曹操之间情谊,便开始变了! 变了! 变得,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时候了! -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曹操:汝且去,汝妻女,勿虑也! 看着面前的酒盏。 杯中的酒水在昏黄的灯火下泛着波光。 张邈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曹操的询问,良久之后他只是随手将杯盏拿了起来。 烈酒滚入喉腔的一瞬间,张邈脸色变幻,酒水入腹之后,他才跟着咳嗽了两声。 “哈哈!”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眼前的曹操还是那样的熟悉,只是嘴角的胡须比当年更茂密了几分。 那眼神里的痛惜,张邈看的真切。 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当初的景象了。 “孟德,你问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邈苦笑。 “我该是嫉妒你的,嫉妒伱的家世,嫉妒你有那么多人帮着你奔波!” “嫉妒你轻而易举,便能达到我为之奋斗的位置!” 这话说着,张邈整个声音都在颤。 或许当年他和曹操能相交相知,也只是因为当初的曹操不过是洛阳城内的小小郎官。 当初的他们,都是奋力想要在这大汉朝廷,往上爬的人。 他们都想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可是他和曹操终究是不一样的。 曹操的背后,站着曹嵩,曹家在朝廷上的人脉虽然比不上袁家,但亦是差不了多少。 彼时的曹操能用五色棒震慑宦官,那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没有曹家的支撑,曹操又岂会只是罢官那么简单。 即便是罢官了! 紧跟着没多久,朝廷又将曹操任命为郎官。 换做其他人,早就在洛阳廷尉的大狱里面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个好的父亲,好的祖父,好的家世。 而他张邈,差的太多了。 他家里虽然殷实,但也就是那样,少年时,也只是仗着结交好友,仗义闻名。 能结交袁绍和曹操,凭的是家世吗? 不! 只是因为他为人处事,正好而已。 凭借着早年的经营出来的名声,他好不容易被朝廷征召,做到骑都尉。 最后在黄巾之战中,又立功不少,才堪堪得到一郡太守的位置。 那个时候,他比曹操要耀眼多了。 和袁绍都不遑多让。 只是,一切变得太快,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曹操一跃成为兖州牧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心里该是为对方高兴的。 他原本以为,曹操和自己之间还会如当年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一切就开始变了。 他以为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当然的。 张邈的语气里带着悲愤,带着不甘,更是带着一份狰狞。 曹操有些愣神。 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这样? 因为自己成为了兖州牧,因为自己的一切,引得张邈内心失衡! 但,这何尝又不是他拼尽全力才获得的。 他有着家世不错,但他所付出的谁人又能看的到。 当年一种诸侯讨伐董卓,张邈也在其中。 彼时董卓溃败,正是追进之时,唯有他曹操等人追击,而因此他以至于大败。 彼时的张邈等人,眼里看的是什么。 是放在眼前相互争夺的利益。 后来他成为东郡太守,和张邈同级。 相对而说,身处于陈留的张邈更容易做到着兖州牧的位置。 只是,彼时的兖州牧,确实火中取栗、烫手山芋! 你张邈自己没能力平定兖州黄巾,却要怪罪与我? 他们为什么不扶持你做那兖州牧? 为何偏偏要舍近求远,请我入驻兖州?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入驻兖州以来,他夙夜难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平定兖州的黄巾。 费劲心力平定之后,张邈嘴里一句家世,就能代替他所付出的一切。 可笑至极! 当成见贯彻到一个人的内心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曹操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他也懂了张邈的想法,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嫉妒他的家世? 那袁绍四世三公的门楣又如何说? 对方一个渤海太守,平白无故便能占据冀州,能引得那么多人才接连投靠。 又如何说? 说到底,只是张邈内心的偏见罢了! 曾经的友人,终究成了过去。 随手举起手中的酒盏往喉咙里灌了一口,曹操苦笑了一声。 “你的家眷我已经帮你安顿好了!” “汝去吧,汝妻女,勿虑也!” 放过张邈,曹操也想过,但这事情,他没办法做! 仅仅只是因为两人曾经的关系,就放过对方吗? 这事情若是做了的话,那么因为兖州叛乱而伤亡的将卒手下,又如何看待他曹操? “如此,谢过了!” 张邈笑了一声,心里算是彻底的轻松了下来。 能有曹操这话,他心里已经没什么挂念的了。 从张邈的牢房出去之后,曹操迈着步子又换到了陈宫所在的牢房。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站在牢房外的时候,陈宫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 “曹孟德,你这张脸,可真是难看至极啊!” 陈宫的声音从木制的牢门内传了出来,空隙之间两人相互看到了对方的神态。 曹操的视野里,此时的陈宫手持着酒盏轻松至极。 他斜靠在牢房的墙壁之上,整个人摊散着,没有丝毫的名士姿态。 这样子,让曹操想起了一个人。 戏志才! 那家伙在自己面前就是这般豪放,没有什么拘束。 此刻的陈宫,倒是和对方有几分相像的意味。 曹操让人打开牢门,跨步走了进去。 没有丝毫犹豫,他跟着席地而坐。 牢房内的案几之上,酒肉之类的东西已然被陈宫吃的差不多了。 曹操倒也没有嫌弃对方,随手捡起一块鸡腿便放在嘴里啃了起来。 “公台,你我此前相处,颇为融洽!” “你为我奔波入驻兖州,此情我曹操一直记在心里!” “我屠杀那些兖州士族,我也知道是恶了你,可是我必须这样做!” …… 曹操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想为自己辩解太多。 陈宫听到这话,神色正了正。 “事到如今,不必多说!” “你我所行事,风格迥异,不是一路人罢了!” 陈宫只是轻叹了一声。 他虽然厌恶曹操,但也知道曹操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差错。 只是看不惯罢了! 像曹操这样的人,走到最后,血只会越来越冷罢了! 他已经看透了! 正是因为看透了,他才有所畏惧,有些担忧! 这样的一个人走到最后,这天下不知道要埋多少枯骨。 这大汉的地面之上,不知道要浸透多少的鲜血。 那哀嚎声,夜夜可闻! …… 从离开牢房的那一日起,曹操回到府中便休息了好几天的时间。 没有人去打搅。 张邈在狱中自杀了,陈宫倒是活着。 曹操没有让对方死,他想让陈宫活着亲眼看到这天下的最后。 看着他曹操一步一步走到最后。 兖州随着曹操率军归来,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各城镇的便像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般。 所谓的叛乱,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那些之前摇摆的兖州士族,如今风声鹤唳,一个个都像是鹌鹑一样躲了起来,连丝毫的动静都不敢弄出来一点。 曹操对于这些人,挥了挥屠刀,小惩大诫。 眼下的他倒也没有急着前往徐州,有曹仁和戏志才在前方,徐州方面暂且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这一日。 荀彧抵达衙署之后,曹操正主动处理着兖州的事物。 相比较起此前的焦急来说,此时的曹操比之前更为稳妥了几分。 荀彧看到曹操这一幕,脸上不由得挂起了几分笑意。 只是,眼神朝着衙署内打量了几眼之后,看不到某一道身影之后,那眉间又忍不住皱了皱。 “主公,奉义还没来?” 荀彧皱着眉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从案几前抬起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来!” 自从戏煜返回鄄城之后,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来衙署,这一连已经快要十天的功夫。 曹操也有些无奈,这一次兖州之事,戏煜居功甚伟。 他总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吧! 另一边忙碌的程昱亦是抬头朝着荀彧看了看。 荀彧的主张他自然知道,但这事情还得看当事人。 竟然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程昱对于戏煜的观感也算是不错的。 只是,戏煜有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目光总有些怪怪的。 “主公,莫不可在放任戏煜如此下去了!” 荀彧有些恼火,自从主张戏煜领兵之后,他对于戏煜这样摆烂的日子,是越发看不过眼了。 “那你说怎么办?” 曹操抬头朝着荀彧笑了笑。 边上的程昱亦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荀彧。 “主公,今日没什么要紧事,我和仲德陪你一起去寻奉义,不能让其在这般放任下去!” 荀彧主动提议。 曹操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三人收拾了一番之后,结伴便朝着戏家的府邸一路而去。 片刻后,从戏家仆从嘴里,三人得知戏煜今日竟然去了军营之后,荀彧三人不由得便有些意外。 “奉义去大营了?” “难道那小子知道我们要过来找他?” 曹操有些不解,边上的荀彧则是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曹操和程昱便直奔荀彧负责的辎重营。 不多时,三人抵达辎重营之后。 得知戏煜正在营内,三人很快便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只是,此刻曹操、荀彧连带着程昱没想到的是。 戏煜并没有带着辎重营进行所谓的训练,相反,那营帐之内,此时的戏煜正和典韦、赵云三人,围坐在一起。 那不高的案几之上,一副特质的纸牌铺满了在整个案几。 “对三!” “要不起!” 随着戏煜出声,边上的典韦整个人脸色黑的如墨一般。 曹操走到近前,看到此刻的典韦手里只剩下了一张纸牌。 然而,此刻的戏煜却不停的出着小对,像是故意一般。 典韦咬着牙,手中落单了一张二,确硬是放不下去。 直到戏煜出完手中的所有纸牌。 典韦只能黑着脸接受输了的事实。 看到戏煜竟然在打着纸牌,曹操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边上的荀彧,脸色却跟典韦差不了多少。 有些发黑。 似乎是注意到曹操和荀彧的来临,戏煜放下纸牌之后,便朝着三人笑了笑。 “三位,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随着曹操两人的抵达,边上的赵云和典韦自然不可能在和戏煜继续玩着纸牌。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直接便告退一声结伴出了营帐。 这功夫,曹操三人紧跟着落座。 程昱先是笑了笑:“奉义倒是大才,发明的这纸牌,我家中现在都是爱不释手,还有你那麻将,连带着我家夫人,现在都撒不了手!” 程昱似乎有些无奈,但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怪罪戏煜的意思。 听到这话,曹操亦是有些同感。 现在他家的后院之内,几个夫人早就凑齐一桌麻将了。 甚至于有些时候,家里还有好几桌麻将。 “说到这个,吾家里情况也差不多,就连我父亲有时候都要带着两三个小辈一起玩着斗董卓!” 曹操跟着笑着说了一句。 边上的荀彧脸色发黑。 我让你们两个来,是为了说这种小事的? 当然,他家夫人没少去曹家凑牌局。 只是这话荀彧懒得说。 他眼神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忍不禁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倒是让戏煜有些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荀彧,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戏煜下意识回想。 要知道,像是荀彧这样的谦谦君子,能惹得对方恼怒,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戏煜暗中回想,想来想去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曹操和程昱两人倒是相顾无言,没有说什么。 戏煜转头朝着荀彧拱了拱手:“文若兄长,这是发生什么了?” “无事,看不惯你这般懒散罢了!” 荀彧回应,随即突然间正色:“今日找你,是想和你商讨商讨,如今的局势。” “前些时日,朝廷以河西金城、酒泉四郡离所属凉州,州治路远,为黄河寇贼所割,乃另置雍州典治河西四郡,以邯郸商为雍州刺史,治武威。” 荀彧开口,张嘴便是朝廷大事。 戏煜皱了皱眉,原本稍显散漫的神情开始变得正经了起来。 边上曹操跟着开口。 “前些时日,陶谦表奏朝廷的奏章下来了,朝廷如今已经准奏刘备为豫州刺史!” “徐州方面近日也有消息传来,现如今的陶谦,似乎已经快要不行了!” “我料想,要不了多久,那刘备便会被推举成徐州牧!” 曹操这话说着,牙尖忍不住咬了咬。 那刘备的运气可真是不错,自己辛辛苦苦还要带兵攻伐徐州。 刘备带着两三千人,转过头人陶谦直接就把徐州送给对方了。 这样比起来,怎么不让人恼火。 他刘备又没有袁绍那样的家门,不是什么四世三公之后。 陶谦也不是韩馥。 要说陶谦忠于汉室,终于刘氏。 可比较起来。 刘备虽然姓刘,但是宗亲的身份,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 这又怎么能让曹操不气。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程昱也跟着悠悠开口。 “我已经打探清楚,现在吕布正屯兵于定陶等地,那些之前溃散的西凉兵被对方收纳了不少!” “现如今算起来,自吕布被奉义你击败不久之后,吕布一路竟然收纳了万余人!” ??? 三人一个个抛出一连串的消息,戏煜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这一上来,就这样? 虽然自己十来天没去衙署,但也不至于追着他到营帐内来议事吧! 不过,说到正事,戏煜倒也没有什么抱怨内! 朝廷因为黄河贼寇的事情,重新划分雍州地界,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情。 至于刘备担任豫州刺史,不过只是一个名号,这算是陶谦为之后让刘备接任徐州牧做的铺垫。 很是正常。 这时代,官员任职还是要走一个流程的。 虽然如今的汉室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但表面上的态度做一做倒也无妨。 陶谦此举,也是想要让刘备顺利的继任徐州牧,这对于刘备可是巨大的恩情。 而陶谦的这般做法,大概也是让刘备记住自己的恩情,好恩泽后辈吧。 刘备之后继任徐州这事,戏煜自然也不会有丝毫意外。 至于吕布? 半个月的功夫,在兖州乱窜的时候,还能拉起来一直万余人的队伍。 还真是让人稍微有些意外。 大概是因为曹操归来之后,对兖州一些士族挥动了屠刀,造成的一些连锁反应。 仔细想想,这倒也算是正常。 吕布,终究不过只是疥癣之疾罢了,戏煜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一个有些狂妄自傲的家伙,他能击败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甚至于此时的吕布已经没有了陈宫的相助。 对方能走到这一步,都算是让戏煜意外了。 但其也就仅仅只能止步于此了,想要更大的成就,就凭吕布一个人,他做不到! “雍州之事,暂时对我等并无影响!” “至于刘备,兄长要攻伐徐州,刘备是不是徐州牧,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仅仅因为其日后会成为徐州牧,兄长便不会攻伐徐州了!” - 感谢千尘斯大大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大大!!!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戏煜淡笑,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曹操三人,随口反问。 不管刘备会不会担任徐州牧,曹军攻伐徐州的事情,已成事实。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曹操不会因为刘备一个人而放弃徐州。 整个曹营,也不会因为徐州发生的任何事情,产生任何的动摇。 事到如今,不是曹操想要攻伐徐州那么简单。 曹营上下,需要的都是徐州这块地盘。 发展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曹操只是领头的,说到底,连带着曹营上下,就是一个大型的团队。 车轮已经滚了起来,任何的阻碍,这些人都会想方设法的解决他。 眼前的荀彧是如此,程昱亦是如此,包括他戏煜,也是一样。 “至于吕布?” “其人狂傲自大,有勇而无谋,对于我们来说,此人不过只是疥癣之疾!” “算不了什么!” 目光转向程昱,将三人的问题尽皆给出答案之后,戏煜眼神悠悠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听到戏煜如此说。 曹操连带着荀彧三人,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番。 整个营帐内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停滞住了一般。 紧跟着,不多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才跟着相互笑了起来。 程昱轻轻摇头。 “我早说过,奉义心中定然对于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如今的程昱,在和戏煜相熟之后,对其颇为推崇。 一个文采谋划不弱于他,军略武力极为强盛的人,这样的人成为同僚,虽说有些压力,但在如此大争之世。 谁有能不兴奋呢! 边上的荀彧嘴角扯了扯,你小子心里早就想好了。 硬是这么多天都不去衙署值任。 对于戏煜,他更有些气恼了。 明明有着满腹的才华之谋,若是认真做事的话,成效自然会更加的明显。 但其,懒散无状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过眼。 没有什么嫉妒,对于戏煜,荀彧早就将对方当作弟弟看待一般。 早先对方进入曹营的时候,他还是想着照顾对方的。 但,自从一点点认知到戏煜的能力之后,荀彧自然是更为希望戏煜去做更多的事。 能早点将这个乱世结束,早一点恢复大汉往日的强盛,那才是荀彧心中所向往的。 眼神幽怨的朝着面前戏煜看着,此刻荀彧的心里更是认定。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在荒废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戏煜将自己的才华能力施展起来。 此刻的曹操,就如同饮了一口三月暖春沁人心脾的甘泉一般。 经过戏煜的一番言论,他整个人浑身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通畅之感。 好! 好啊! 戏煜所说的一切,果然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徐州,他们志在必得,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占据徐州的步伐。 现如今,曹仁、夏侯渊等人尽皆被他安置在徐州之地。 半数徐州尽在麾下,占据整个徐州,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陶谦那家伙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只是多了个刘备,仅此而已! “说到徐州,不知道奉义心中如何看待我军现在的局势?” 似乎是明白曹操和荀彧心里想要问的是什么。 这功夫,看着戏煜没有在继续开口的意思,边上的程昱扶了扶额下不算长的胡须,咧着嘴轻声发问。 这话一开口,曹操和荀彧的神色也开始正色了起来。 三人结伴至此,可不是过来看戏煜到底在做什么的。 眼下兖州叛乱的事情,随着曹操的回归,差不多已经平定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徐州之事。 袁绍现在占据冀州、青州之地,对方和公孙瓒之间,已然是水火不容。 两者在边境之上没少摩擦。 大小交手不下于数十次,这两人之间,总该是会分出胜负的。 而这个时间,又能有多久? 至于淮南的袁术,现如今也是忙不迭的在攻陷着更多的城镇。 袁家两兄弟一南一北,到现在已经成了大汉无法忽视的存在。 兖州终究还是夹在这两人之间的。 曹营的发展不可能停滞,而徐州便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徐州?” 戏煜抬眼慢悠悠的朝着面前的三人看了看。 说道徐州,要说自然不是表面上和徐州的战事问题,而是整个徐州内部出现的问题。 “伱们如何看待徐州?” 戏煜没急着说出自己的结论,倒是反过头来询问了一下面前的三人。 眼下这情况,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闲聊了。 说道正事,四人围坐之时,彼此之间都变得极为正色了起来。 荀彧眉头微皱。 目光盯着众人面前的案几,想了想之后,随手将桌面上的茶水倾倒了一些。 紧跟着面前的谦谦君子伸手点缀在水面之上。 只见,荀彧的手指在桌面上勾勒,不多时,一副大概的徐州地图便出现在了桌面之上。 这一手,算是让戏煜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连带着曹操和程昱都忍不住张嘴夸赞。 不愧是荀彧啊,整个徐州的地貌,只是简简单单凭借着一些水便能勾勒出来。 荀彧到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身处于大后方,他自然是每天都在关注着徐州的局势。 对于徐州地貌,他早就了熟于心,眼下随手勾勒,自然算不了什么。 换任何人天天对着徐州的地图看,勾勒出一幅大概的局势地貌,这样的事情算不上太难。 更何况,还是荀彧。 “诸位且看!” “眼下我军已经占据东莞郡、东海郡等徐州诸县!” “剩余着,则是徐州郯城,下邳等地域!” “我军眼下兵峰所指,徐州已经尽在我军兵峰之下,大军多路压进,占据徐州只是时间问题!” …… 荀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表面上徐州眼下的情况,随口点了出来,紧跟着便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人。 闻言,曹操笑了一声。 “确如文若所言,如今我军虽然和徐州军相互对峙,但我军之优势已经尽显。” “我听闻,徐州之内的派别,现如今已经开始逐渐的内斗了起来!” “陶谦如今病重,整个徐州到底是谁说了算,现在还没有定数!” 曹操冷笑。 若不是他大军压进的话,恐怕眼下的徐州,自己之间就会打起来的。 陶谦虽然想要让刘备继任徐州牧,但这样的事情其他人又怎么能愿意。 那些一直以徐州为基本的士族豪门,难道会眼睁睁的愿意一个外来人骑在他们头上? 他们不愿意的。 换做任何人都不愿意的。 这些人不知道在徐州经营了多少年,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眼下好不容易在徐州经营出了几分声色。 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徐州落在刘备的手里? “论及如今的徐州,陶谦领衔的丹阳人,算是一派,徐州本土士族是一派,而那些商贾豪门,算是一派,刘备也算是一派!”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程昱跟着便出声分析了起来。 …… 先说陶谦。 他本身乃是丹阳人,从朝廷让他担任徐州刺史开始,陶谦开始入主徐州。 经过半辈子的经营,也算是在徐州经营起了一番声色。 其麾下最为仰仗的将领曹豹,乃是陶谦同乡,是陶谦最为信任之人。 只可惜,曹豹能力有限,做一个将军倒也勉强。 算是二流将领,不是名将之流。 但其忠心于陶谦,两者相得益彰,在徐州倒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陶谦能在之后成为徐州牧,其背后的丹阳兵不容小觑。 也正是因为丹阳兵,他陶谦才能成为这乱世的诸侯之一。 而说到徐州士族。 自然是以陈家为首的徐州士族,陈珪、陈登父子。 陈家乃是徐州本土士族,有着几代人的经营,早就在徐州扎根身后。 其势力也算是在徐州盘根交错。 这些士族的目的,无非就是家族兴盛,他们对于谁当徐州牧,倒是看得并不重。 这些士族重视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再说徐州商贾豪门。 那就是糜家等商贾,他们相比起士族来说,在徐州的影响力便要弱了几分。 商贾家族和士族是根本无法比较的。 从春秋战国开始,当士农工商的概念开始出现之后。 虽然四个阶级彼此之间相互的高低,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划分。 但,自从先秦之后,百家争鸣落幕。 汉武独尊儒术开始,士族的地位开始一跃而上。 而紧跟着商贾的地位,随着着几百年的时间下来,不觉间便已经越发微弱。 商贾豪门,是根本无法和士族比较的。 这些商贾虽然在徐州的地位比不上那些世家豪门。 而他们自然也不甘心于此,他们的目的便是让自家的门楣变成世家。 为此,商贾们多方下注。 毕竟,先秦之时的某位大商人的例子,早就在哪里了。 而说到底,这些商贾们,其实是更为注重利益的。 谁能让他们获得更大的好处,他们便会站在谁的立场上支持谁。 至于最后的刘备。 虽说其只是一个外来人,但正是因为陶谦病重,刘备这个外来的存在突然间插入着徐州局势之中,才会变得更为重要一些。 程昱不急不缓的将徐州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到对方的分析之后,边上的曹操和荀彧跟着点了点头。 程昱说的没错。 他们的看法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这功夫,三人的目光尽皆朝着戏煜看了过来。 戏煜点了点头,眼神朝着程昱看了看。 “仲德所言的派别倒是差不了多少,但诸位似乎忽略了最为重要的第一点!” “哪一点?” 几乎是下意识的,程昱跟着便脱口问了出来。 他所言的势力派别,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倒是想不到还有那一点没说出来。 曹操和荀彧也是看着戏煜,想听听对方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百姓!” “徐州的百姓!” 戏煜张嘴笑了笑。 论及徐州最重要的存在,甚至于这个天下最为重要的存在,便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了。 不管是豪门、还是士族、亦或者其他人。 所有人都无法脱离百姓。 没有普通百姓,哪里来的士族豪门? 戏煜一言既出,边上的三人都跟着怔了怔。 这话犹如一针见血。 之前他们所忽略的事情,眼下便算是豁然开朗。 三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根本没必要说的那般透彻。 百姓永远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三人相互对视一番之后,忍不住便苦笑了一声。 “今日听奉义所言,才知到吾终究还是看的浅薄了些!” 程昱叹了口气,这般明显的道理,他又怎么可能想不通。 只不过,他终究本身就是士族,所站着的立场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荀彧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戏煜的目光微微动了动。 “正如仲德所言,徐州如今的格局便是如此!” “如今陶谦病重,我料想他已然撑不过今冬之时,其麾下丹阳势力,在之后必然会被其余人掌控。” “而能掌控这股势力的,我想,该是刘备了!” “至于徐州士族,他们为的只是家族发展,只要不伤及徐州根本,这些人不在乎谁掌握徐州。” “那些商贾豪门,亦是如此!” “再说道刘备,虽然其能继承陶谦麾下的势力,但其本身因为外来的原因。” “根基不深,短时间内便是继任徐州牧,也无法稳坐!” “算不得什么!” 戏煜一口气点评,对于士族豪门之流还算是放在眼里,但刘备,说起来便算不上什么了。 刘备在徐州,眼下就是无根之萍。 “奉义还有什么高见?” 听到戏煜所说之后,曹操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对于他来说,此刻更想听到的是,他们该如何占据整个徐州,将徐州纳入麾下。 看到曹操的样子,戏煜瞬时间便明了了对方的想法。 边上的荀彧和程昱,亦是如是。 “我军此前的战略并无差错,主公只需继续进行就是!” “主公,你不妨学学那刘备!” “其人某一处优点,值得主公学习!” ??? 曹操有些愣神,学刘备,学刘备什么? 那家伙身上,有什么好学的? 曹操不解,边上的荀彧二人也是将目光看向戏煜。 “仁义!” 戏煜没有故意卖什么关子,看到三人皆是看着自己的样子,随口便将刘备身上他看到认知的优点说了出来。 刘备能在眼下的局势之中,在徐州占据一方之地。 其身上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个人魅力,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对于戏煜来说,相比起曹操等人,对于刘备的认知,他更是在清楚不过了。 不管是后世史书上的记载,还是一些野史描述。 刘备身上仁义的这一点,都是所有人无法忽视的点。 对方能够在后期拉拢出蜀汉那么大一个摊子,仁义是其无法遮盖的点。 而起慧眼识人,知人善用,颇有汉高祖刘邦的风范。 “仁义?” 曹操皱眉! 这东西,他是最瞧不上的,眼下大汉天下的局势,诸侯林立相互攻伐! 仁义又能算的了什么? 当然,对于刘备身上的这一点,曹操倒也没有反驳什么。 他和刘备接触过。 其人此前相助孔融,便已然说明了一切。 而其在徐州的种种经历,倒也是无法忽视的。 “主公莫要小瞧这一点,仁义这东西,虽然对于士族豪门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这一点却也是无法忽视的!” “放眼天下,谁不想自己的顶头上司有点仁义呢?” “更何况,对于这天下的百姓来说,他们要的便是这一份仁义!” “刘备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在徐州闯出偌大的声名,正是因为其在身上的仁义之风!” “当初在安喜县的时候,刘备的仁义之名,便远近闻名!” 仁义是一把剑。 一把用得好,便是无往不利的剑! 刘备用这把剑在之后的时间里,创出了一番事业,这把剑他用的却是不错。 之所以戏煜让曹操去学! 正是因为相比较起刘备来说,曹操身上的这一点,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甚至于,若是按照原本的历史。 曹操此人说起来还有些残暴。 没有他戏煜,徐州之战,那本身就是一场杀戮,屠城之举可是没少。 但此番因为他的缘故。 曹军征伐徐州的经过,并没有施行任何的屠城伤民之举。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戏煜才让曹操学一学那刘备。 仁义之剑,曹操也能用! 甚至于也能无往不利。 “奉义所言不错!” “主公是该学一学!” 听到戏煜的一番言论之后,边上的荀彧跟着点头笑了笑。 天下百姓,想要的便是仁义之君。 徐州百姓也想要他们的州牧是仁义君子。 此前陶谦在这一点上,做的便是不错的,正是因为这一点,陶谦才能在徐州经营处一番好声名。 陶谦选择刘备,或许看重的也是这一点。 “吾倒是也没什么意见!” 程昱笑着点头,三人的目光,这功夫不约而同的便跟着落在了曹操的身上。 后者眼皮挑了挑。 这是什么意思?! 感情你们以为俺老曹,不是一个仁义的人?-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野彘?狗都不吃! 曹老板眼神幽怨,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受气,那其中的意思不甚明了。 边上的三人,眼观鼻,鼻观心。 你曹操是不是个仁义的人,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 比起刘备来说,你曹操简直就是残暴。 当然,要说曹操对属下还是极为不错的,但是要说对方是一个仁义的人,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史书记载的曹操,还是野史传闻。 甚至于眼下戏煜面前的曹操。 自始自终,都说不上是一个仁义君子。 没有戏煜的牵扯,眼下的整个徐州,恐怕早就是尸横遍野。 曹操为了自己的目的,那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当初入驻兖州之时,便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陈宫才会和他一拍两散。 曹老板现在摆出这幅样子,边上三人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嘿!” “伱们!” 看着三人不搭理自己,曹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笑。 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自然是在清楚不过的。 三人没有直言,倒也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这功夫关于徐州的事情,大概都说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日上中午。 戏煜可没空继续跟着三人胡扯。 这要是继续跟着三人说下去,谁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 攻伐徐州的事情,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没有了兖州的后顾之忧,曹操带兵攻伐徐州,要不了多长时间。 徐州内部的局势,撑不了太长时间。 现在,就等着陶谦身死,徐州差不多便能落下定局。 如今陶谦病重,有曹操大军压进,整个徐州内部坐不住的。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 他们终究还是会主动选择破局! “既然诸位对于徐州的情况没什么意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戏煜开口,摆明着之后的事情,自己已经不想参与了。 听到这话,边上的荀彧眉头皱了皱。 曹操嘴角抽了抽:“奉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像是装作不懂一样,紧跟着整个人主动起身。 “徐州之事,重中之重,怎么能少的了奉义呢!” 曹操轻笑,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戏煜跟着自己一起去徐州了。 现如今,戏煜领衔辎重营,便是走出了这第一步。 像是猜到了曹操心里在想什么,戏煜摆了摆手。 “主公,此番兖州稳定,之后押送粮草之事,我想着交由典韦去做!” 押送粮草这种事,无非只是来回奔波几天,隔段时间给前线送点粮草而已。 他身为辎重营主将,一开始跟着护送一两次,便算是不错了。 剩下的时间,交给下属去做,本就是极为正常的事。 典韦就是不错的人选。 “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戏煜没有言明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但这话说出来之后,边上的曹操倒是已经不好再说什么了。 荀彧倒是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更重要的事! 只是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如今还在兖州流窜的吕布。 若是没有戏煜真的跟着曹操去了徐州的话,那么吕布此人在兖州便无人可以压制了。 戏煜留在兖州确实是极为有必要的。 有戏煜在,吕布本身就会忌惮。 这般想着,荀彧倒也没有劝说什么,边上的程昱则是淡淡的看着三人,没有言语。 曹操下意识朝着荀彧看了看。 不是你拉着我督促奉义的吗? 怎么这个时候,你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了。 曹操有些无奈,荀彧没有再开口,那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思量。 眼下这情况,看样子他也劝不了什么。 至于戏煜所说的要紧的事,他倒还是有些好奇的。 “奉义,你说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兄长忘了!” 戏煜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如今已经过了小满,距离芒种也差不了多少天了。 戏煜一直担忧的事情,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迈入现实。 天将大旱! 要不了多久的时间,整个大汉各地都会出现旱灾。 秋收的时间还有很久,若是旱灾来临的话,粮食受到影响,整个秋收没办法丰收。 来年的兖州必然会更加的艰难。 而戏煜此前已经告知过曹操,要不了多久的时间,恐怕各地之间的灾民便会不断的出现。 整个兖州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少。 而这些事,一点也不比攻伐徐州的事情简单。 “你是说旱灾?” 曹操一瞬间便明白了,戏煜既然提起这事,那么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说起来,如今大暑已过,按照往年的时间来说,这段时间应该是已经下了不少雨的。 但如今,整个兖州,并没有太多降雨。 曹操意识到,戏煜所说的旱灾很有可能发生,冷不丁便感觉到浑身之上像是涌起了一股凉意。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极为让人挂念的。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对于戏煜不跟着自己去徐州的事,曹操也跟着便放下了。 “旱灾?” 曹操突然脱口的字眼让荀彧整个人的神情都跟着变了变。 会发生旱灾的事情吗? 整个兖州的政事基本上都是他来负责处理的,若是真的发生旱灾这样的事情,那自然是必须要重视的。 下意识的,荀彧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看到曹操的目光正落在戏煜身上,荀彧连忙出声询问。 “奉义,你说会发生旱灾?” “嗯!” 戏煜点了点头,关于对于之后天气等一系列的情况,戏煜此刻倒也没有隐瞒。 和曹操从半道上回来这些天,整个兖州一直不见降雨。 正如原本的历史记载一般。 从今年夏季开始,大汉即将出现干旱的天气。 戏煜将此前在路上和曹操所说的话,随即便朝着荀彧两人再次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之后,整个营帐之内久久无声。 荀彧皱着眉。 边上的程昱脸色亦是有些沉静。 天灾不是小事,这事情对于整个兖州,甚至于整个天下的局势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影响。 这功夫,几人倒也顾不得在讨论徐州的事情了。 “今年的春耕倒是一切顺利,一直不曾降雨确实是个问题!” 关于旱灾这样的事情,荀彧和程昱两人段时间内并无任何的思绪。 不过,刚才听戏煜的说法,对方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不错的注意。 两人同时看向戏煜。 “奉义有什么办法?” 荀彧发问。 旱灾能在怎么解决? 天气的事情,凭借这个时代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后世的人工降雨,这个时代即便是凭借着人力,也没有办法做到。 终归来说,是科技方面的问题。 不过,兖州多水,河道并不缺少,他之前建造的水车用处很是明显。 能缓解几分是几分。 戏煜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旱灾,至于这一场旱灾到底会有多么的严重。 史书上记载的聊聊字眼,虽然显眼,但远没有现实看到的更为明显。 “我此前不是在军中推广养殖野彘吗?” “如今军中野彘已经算是不少,我打算将此番推广至整个兖州,甚至于整个大汉天下!” “野猪的喂养,并不麻烦!” “虽然此并不能对于旱灾有多大的帮助,但这事情还是要去做的!” 畜牧业的发展是有必要的,而戏煜想做的并不止于次。 他脑海中还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如今稳定兖州之地,也是时候开始发展一些了。 “野彘?” 听到戏煜说道这事情,便上三人的神色都跟着变了变。 他们之前便听说过戏煜在军营内推广养殖野猪的事情,这事情到现在军营内一直津津乐道。 只是,对于野彘这种存在。 不管是曹操还是荀彧、程昱,三人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野猪肉,谁吃那东西啊! 荀彧出身荀氏,曹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程昱家门在当地的地位也不差。 三人少不了肉食这种东西,就是偶而吃吃牛肉、鹿肉都不在话下。 野彘肉这种东西,三人自然是不会去主动吃的。 “你们不会都没有吃过吧!” 看到三人愣愣的神色,戏煜便猜到这三人虽然听说了自己在军营推广猪肉的事情。 但到现在,恐怕都是没有吃过猪肉的。 也对,士族之人,看不上猪肉很是正常。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戏煜朝着三人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分明带着几分怜悯之色。 这眼神,看的曹操三人根本受不了。 野彘肉有什么了不得的? 没吃过这东西,还要让你怜悯? “实话告诉你们,其实猪肉这种东西,好好处理的话,味道比之牛肉和鹿肉,不遑多让!” “怎么,你们不信?” 瞧着三人根本不相信的眼神,戏煜扭头便朝着外面的守卫吩咐了一句。 “正好中午了,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猪肉!” 话音落下之后,戏煜没有在朝着三人多说什么。 边上的三人到也让没有太过在意,既然戏煜要留着他们主动吃饭,他们倒也乐见其成。 至于戏煜说的猪肉到底有多么好吃。 三人尽管不信,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做的。 戏煜朝着边上的典韦吩咐了一声,紧跟着典韦得知今日杀猪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自从吃过猪肉之后,典韦才知道原来猪肉的味道竟然如此美味。 此前他吃过的肉,好像都没有办法和猪肉比较。 杀猪的过程很是迅捷。 随着远处传来一声哀嚎之后,没有多长时间,军营内便开始飘荡起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香气,曹操等人还是第一次闻到。 三人下意识彼此看了看,都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猪肉摆在众人的案几之前的时候,三人都有些愣神。 营帐内,喉咙滚动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曹操率先动筷,肥美的猪肉进了口腔之后,他整个人都跟着顿住了。 很快,整个大营内便没有了多余的声音。 直到酒足饭饱。 此刻的曹操对于戏煜要推广养猪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极力赞成的了。 评价一个地区繁华不繁华,只需要看看那里的人能不能吃上肉。 不管是什么肉! 当然,若是真的发生大型旱灾这样事情,可不是靠着一家能养几口猪能解决的事情。 能养得起猪的人家,自然算不上什么灾民。 而真正的灾区,恐怕根本看不到半点的肉惺。 天灾发生,饭都吃不起还怎么养猪? 但推广养猪这样的事情,是提高百姓生活方式的一种最为直观的方式。 眼下旱灾还未发生,这种事情多少是能够减少损失的。 所谓旱灾最大的影响,其实源头更多的是因为这个时代战乱不止。 旱灾虽然可怕。 但,战争亦是如此,诸侯征战之下,百姓十室九空,连人都没有了,地便开始荒废了。 荒废之后,连带着天气的原因,旱灾便自然而然的越发严重。 如今的兖州,四地平稳。 前一年更是粮食丰收。 即便是因为天气粮食受损,对于眼下的整个兖州百姓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的损失。 戏煜这边和曹操等人商量完了徐州的事情之后,各自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曹操继续在兖州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急匆匆便又带着人朝着开始返回徐州。 荀彧则是因为戏煜提起的旱灾之时,开始对于田地里的事情多了些关注。 戏煜则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带着赵云等人主动研究推广猪肉的问题。 兖州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本风平浪静的时候。 但,此刻一直在兖州各地流窜的吕布,却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在听闻戏煜将陈宫连带着张辽等人都一股脑拿下了之后。 吕布第一时间明显有些恍惚。 虽然趁着这个功夫,他已经从张扬那边将家眷等人接了回来。 但没有了张辽、高顺等人在麾下,此刻的他已然有些迷茫。 兖州不可能任由他继续呆下去的。 吕布清楚,曹操眼下虽然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那是因为曹操正盯着徐州的地盘。 但此番,他已经和曹操结仇。 等曹操真的将徐州的事情解决完的话,恐怕转过头便会对付他。 之前,吕布对于曹操并没有丝毫的在意。 但在见识了戏煜的强横之后,此时的吕布已经在不敢小看曹操等人了。 有戏煜在,他根本对付不了曹操。 继续呆在兖州,唯有死路一条。 别看他现在拉扯到了上万的军卒,但这些人面对整个兖州来说,终究是杯水车薪。 “君候,曹操已经带人前往徐州了!” 看着吕布皱着眉头,边上的郝萌忍不住出声谏言了一句。 得知张辽、高顺等人被擒拿之后,他也有些意外。 原本的后路现在没有了,他们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可有办法救文远、伯达等人?” 张辽、高顺是吕布不可忽视的属下,有他们对于吕布的帮助极为明显。 眼下少了高顺等人,吕布只觉得自己似乎比往日更要疲累。 “难!” 侯成叹了口气。 张辽、高顺等人听说都被关押在鄄城的廷尉之内,想要救他们便要攻陷整个鄄城。 但鄄城那可是整个曹军根本之地,哪里是那么好容易攻陷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人可是就在鄄城的。 此前的吕布天下无敌,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吕布握了握拳,牙尖像是要冒出血来一样。 这段时间他东逃西窜,已然没有后路可走了。 张辽、高顺等人,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救,现如今他倒是有些怀念陈宫在自己边上了。 对方在这般情况下,必然会给他指明一条路的。 “我等该如何是好?” 吕布有些丧气,他有些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当年跟着董卓之时,他是何等威风凛凛。 难道,董卓真的杀错了? 不! 若是他不杀董卓的话,对方迟早会杀了他的,他没有别的选择。 吕布的状态,连带着让郝萌和侯成等人的士气也是跟着有些低落。 “君候,我等现在已经得罪了曹操,此番曹军在攻伐徐州!”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我等不若前去徐州之地,听闻那陶谦如今病重,若是君候领着我等前去徐州的话!” “想来,整个徐州,该是不会拒绝我们的!” 看着吕布此刻的状态,边上的侯成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了一句。 那刘备能跑过去相助陶谦,他们自然也可以,陶谦之前不是广邀天下吗! 现在去,也不迟! 总之,他们不能继续呆在兖州了,这地方太危险了! …… 随着侯成出声,原本有些丧气的吕布突然便抬起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侯成说的没错! 徐州,他还可以去徐州的。 既然已经得罪了曹操,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袁术、袁绍哪里,他现在也去不了。 河内张扬,对他的态度也是极为明显。 而此番,他能够去的似乎只有徐州了。 吕布想着自己领着上万的兵卒,若是进驻徐州的话,想来整个徐州应该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那陶谦,应该也不会拒绝他的。 “好,我们就去徐州!” -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大哥怎地像个娘们儿一样 汉,太初历六月初,夏至! 徐州。 自迈入夏至以来,天气逐渐炎热。 接连无雨,更是在这份炎热的天气下,越发的让人烦躁。 东海郡,东平城内。 因为兖州出现动乱的原因,曹操临走之前招来曹仁与东平城驻军,与徐州军遥相对峙。 所幸,兖州的动乱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后顾之忧被抹除之后,曹仁身上的压力也跟着减轻了不少。 只是,因为戏煜等人制定的政策,曹仁处理事情起来,总觉得畏首畏脚。 这段时间,他倒是因为这些政策的原因,得到了不少称赞。 甚至于,有人还夸赞他政务方面处理的不错。 只是,对于这样的称赞曹仁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主公还有多长时间抵达?” 朝着边上的副将问了一句,曹仁看着面前的政务,只觉得脑袋都快要大起来了。 作为一个武将,虽然曹仁处理政务什么的也没有太多的问题。 但,身为武将,谁有愿意把自己献身于案牍之间。 能上阵杀敌,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惜,如今徐州的局势并不是说打一场仗就能解决的。 “大约两日的时间吧!” 兖州事物解决之后,曹操重新返回徐州,但第一时间并没有直接抵达两军前线。 虽然不清楚曹操到底在做什么,但这种事情曹仁也没有主动询问。 知道曹操两日之后便会抵达,他的心情倒是跟着好了不少。 “可有徐州方面的来信?” …… 徐州,郯城! 陈府之内。 一开始,陈氏父子本打算扶持的是刘备。 如今徐州之内,随着陶谦年老体弱,已然重病缠身,这样的境况,恐怕持续不了太长时间。 一旦陶谦身死,整个徐州的局势便不再是眼前这般平稳。 陈珪父子两人早先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们这些世家,本身便是以家族为先,只是在相互接触了之后。 陈珪父子,觉得刘备和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上的人。 “元龙,那刘备最近有什么动作?” 陈府大堂之内,陈珪坐在冰鉴之前,伸手轻轻的煽动着凉风。 边上的陈登跪坐在对方身侧。 “使君病重以来,那刘玄德倒是安分守己,并无异状!” 陈登叹了口气。 他本来主张的打算是逢迎刘备当徐州牧的,后来陶谦方面也是有这样的意思的。 只是陈登接连拜访了刘备好几次,对方一直连番推诿。 言语之间,像是根本不愿意担任徐州牧一样。 但陈登能看出来,刘备内心对于徐州这块地盘,还是颇为意动的。 只是看对方进入徐州以来,在下邳的为人处事,甚至于对待百姓方面。 就足以看出来刘备此人心中的野心不小。 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甘于现状之人。 只可惜,此人对于士族的态度不甚明朗,其倒是颇为亲近百姓。 “哼!” “那刘备不识好歹,既如此,我等倒也没有必要逢迎于他!” 陈珪冷笑了一声。 之前春耕之事,他听闻那刘备主动在下邳城内领着百姓开荒耕种,倒是没少赚取美名。 那人愿意亲近百姓,对于他们这些徐州的士族,态度却不好不坏。 就像是故意吊着他们一样。 真以为这徐州没有他刘备,还找不到其他人来入主徐州了。 大不了,逢迎那曹操又如何? 即便在曹操在兖州对待士族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那也是兖州士族的事,跟他徐州没什么关系。 此番曹操进攻徐州,政策方面虽然和兖州差不多,但对于这些世家来说,根本伤不到骨子上。 “此前一直听闻曹操此人残暴,但此番战事,倒是让我觉得曹操此人并非是传闻那般!” 陈珪朝着陈登看了一眼。 父子两人早先便已经分析过一些情况。 便是投效曹操,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曹操说到底他也是世家,整个天下所有世家的利益,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纵使曹操入主了徐州,对方想来也不会伤及徐州世家的根本。 这一点,经过这段时间曹操对徐州的态度,陈登父子也算是看出来了。 “父亲是决定了?” 听到陈珪的语气之后,陈登抬头朝着对方看了看。 这段时间,自家父亲可是没少和曹营互通信息。 这事情,陈登极为清楚。 而整个徐州世家,和曹营互通信息的不在少数。 说到底,这个时代,谁还没有两三个亲戚? 这些世家能传承到现在,彼此之间没少联姻。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大汉举孝廉的原因,同年的相互举荐更是不在少数。 联姻只是加固某种关系的一种方式。 世家之间说到底彼此还是联系起来的。 也正是因为世家之中的这种关系,才有所谓的结党,才有所谓的谁家门徒。 党锢,也是针对所谓的世家的。 世家的影响力在这个时代太大了,大到有些时候,朝廷的作用都已经微乎其微。 而世家的问题,从光武复兴便已然开始了。 陈珪点了点头,他算是不打算靠近那刘备了。 曹操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眼下投效对方也不算迟。 而眼前整个徐州的局势,说起来迟早会落在曹操手里的。 他陶谦守不住,刘备也守不住的! 对于自家父亲的看法,陈登倒是没有太多的意义。 他也是站在自家的立场上的。 一开始打算选择刘备,也只是因为刘备或许会对于陈家有益。 但现在的局势看起来,还不如直接投效曹操呢! 早点结交曹操,总比被人家兵临城下的时候,更为好一点。 …… 徐州世家开始和曹仁互相来信的时候,身处于下邳城内的刘备等人却没有丝毫的动态。 下邳城内。 刘关张三人依旧如往常一样。 即便身处于徐州的日子不再是早先没有驻地那般,三兄弟依旧是同屋而住,抵足而眠。 而这样的情况,也是三人感情要好的基础。 午时刚过不久,刘备亲手将屋舍的窗户打开。 天气太过炎热,窗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几分热浪。 这样的情况,让三人多少都有些受不了。 此刻的三人盘坐在土炕之上,彼此之间皆是敞着赤膊。 关羽手不释卷,身子依靠在后背的土墙之上,手上捧着的还是那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春秋。 他一只手握着竹简,另一只手则是擒着一杆毛笔,时不时在竹简上注视一些内容。 随后又用小刀轻轻的剐蹭着之前注释的内容。 似乎每时每刻,对于手上书简的内容,他都有不同的看法。 刘备双目无神。 大概是热的人有些发昏,他同样靠做在另外一侧,宽大的袖袍本能的朝着脸上煽动着轻风。 只是着萦绕在房间内热浪,久久不散。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大哥,二哥,我们要不出去打猎吧?” 张飞实在是被憋得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成天呆在屋子里,深居不出。 搞的跟个大姑娘似得连人都不想见。 不就是接任徐州牧的事情吗? 张飞觉得,那陶谦眼看着已经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既然对方有意让大哥接任徐州的位置。 自家大哥直接接手就行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的,但张飞终究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大哥对于这种事情讳莫如深,他也不想惹得刘备生气。 索性只能跟着对方。 只是,现在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连番好多天,温度只见上升,不见下降。 这老天也不知道下上几场雨下来,这样下去把人迟早都能热出毛病来! 张飞心里不痛快,咋咋呼呼的要出去狩猎。 听到声音的刘备回过头朝着自家三弟看了一眼,他有些无奈。 这天气,还打什么猎啊! 就算是那些野兽之流,在这般环境下大概都是不愿意出来捕猎的。 眼看着天气越发炎热,刘备内心也多是有些煎熬的。 一方面,陶谦的事情确实压在他心头。 接任徐州牧,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处理眼下徐州的情况,整个徐州的派别,到现在刘备也算是看清楚了。 徐州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但其中盘根交错,势力分布却并非那么简单。 士族、豪门、陶谦! 这三股势力之间,原本还是极为平和的。 大概是当初的陶谦能够平稳的把持其中的关系,但是随着陶谦年纪渐长,体弱多病开始显现。 本来维持平衡的情况,逐渐的便开始倾斜了起来。 更何况,在这般情况下,外面还有曹操大军压境,整个徐州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而从底层走上来的刘备,对于平民百姓多少还是有些关注的。 这些人相互针对,受到伤害的终究还是这些底层的徐州百姓。 刘备多少有些不忍。 这功夫,他靠着墙有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心中有事?” 边上的关羽听到刘备忍不住叹气,转过头便朝着刘备询问了一句。 关羽随手将手中书简收了起来。 刘备听到这话,眼神又忍不住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已经好多天没下雨了!” “我记得这样的景象,这是大旱来临的征兆啊!” “天上无雨,生长在地面上的稻谷便会干旱而死,今年的秋收怕是难了!” 刘备心里有些担忧。 一旦秋收出现问题,那么紧跟着这些百姓便无法过冬,甚至于来年更是会引发大规模的灾民。 他见过这样的景象,十多年前便见到过。 那些难民们没有吃食的时候,他们形如枯槁,一路上啃食树皮,所过之处尽皆荒野。 “大哥,下雨的事情,并非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关羽亦是跟着叹了口气。 自家大哥牵挂百姓的性子,到还是如之前一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羽下意识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大哥,近些时日,我听闻那笮融似乎在建造一座寺庙!” 说道这话,关羽又忍不住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笮融乃是下邳相,说到底他们兄弟也只是屯住于下邳,平日里那笮融虽然对他们极为客气。 甚至于关羽觉得此人确实也还好。 只是,建寺这种事情,却并不是那般简单。 笮融信佛,其力主想要建造一座寺庙,若单单只是一座普通的寺庙的话,关羽到也不甚在意。 但,其人想要建造的寺庙,很大! 甚至于听闻对方还要给那些佛像铸金。 “寺庙?” 听到关羽提起这话,刘备下意识皱了皱眉。 笮融这人,他接触下来,对方的能力倒是不弱。 而其乃是陶谦的同乡,算是陶谦较为信任之人,陶谦有意将徐州交托于他。 这便使得陶谦麾下的一众人对刘备多少是有些亲近之一的。 而他屯住下邳,笮融对待他的态度更是颇为恭敬。 对方信佛的事情他知道。 不过,建造寺庙这事情,关羽若是不提起的话,刘备倒是还没有听说。 看着刘备神色,关羽便知道自家大哥并不了解此事。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笮融是陶谦的人,他大哥若是要继任徐州牧,自然是不能交恶于陶谦的这些下属。 但,他终究还是说了。 寺庙虽然不错,但太过大动干戈了。 “你是说,他打算黄金铸像,更要建造重楼高阁一般的佛寺?” 自光武之处,佛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汉各地。 两百年的时间下来,信佛的人已然不在少数。 似笮融这般,连带着一些士族豪门之间,都有不少信佛的人。 刘备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 只是,现在这个时节还要大肆建造佛寺这样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不太合时宜的。 对于笮融,刘备的印象不由得便差了几分。 只是他也清楚,这个时候,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对方。 人家好歹是下邳相,而他只是借住在下邳的人罢了! “大哥,我看你不若早早接了这徐州牧的职责,这样我们兄弟也好做事!” “现在的伱,成天畏首畏脚的!” 张飞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听到这话刘备只是摇了摇头。 …… 徐州,郯城治所! 今日的陶谦,气色倒是好上了不少,但是压在陶谦身上的重任却越来越重。 他已然清楚整个徐州的局势。 一旦自己支撑不住,这偌大的徐州,若是没有稳妥的安置的话,整个徐州怕不是顷刻间便会因此分崩离析。 这样的局面,陶谦不愿意看到。 他将曹豹召到身前,让边上的旁人退下之后,眼神抬起朝着曹豹看了看。 “近些时日,刘玄德可有表态?” 眼下,陶谦知道,自己能将徐州寄托的,唯有刘备一人了。 只是刘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愿意接任徐州。 他清楚,刘备不是不愿意接任徐州,而是因为徐州的事情并非是那般简单的。 “近些时日,刘备一直屯住在下邳,深居简出!” 曹豹将自己得知的信息朝着陶谦讲述了一番,对于刘备他倒也没有多少的意见。 之前和刘备并肩作战过,曹豹对于刘备之后还是颇为认可的。 对方,是一个仁义君子。 “豹啊,你自丹阳跟着我,到现在也已经十数年了,如今我已经撑不了太久了,往后陶家还要你多多照顾了!” 看着面前的曹豹,陶谦的语气极为真挚,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不远了。 而身后的二子,皆是碌碌无为之辈,能安稳的在这个世道活下去,陶谦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大汉天下的局势,早就不再是之前的大汉了。 朝廷势弱,诸侯林立。 大汉分崩离析,或许只是在朝夕之间。 他陶谦一辈子忠心大汉,忠心刘氏。 现如今,那刘备也是刘氏宗亲,将整个徐州交托于对方,正是将徐州交托给刘氏。 这也是他愿意将徐州托付给对方的原因之一。 刘备仁德,对待徐州必然会不差的,对待他的这些原本的下属,也不会太过苛责。 “使君!” 曹豹握了握拳,他神色间也有些缅怀,缅怀当初尽心尽力跟着陶谦的时日。 只是,他带兵虽然不错,但没有能力治理这么大的徐州。 他也清楚,陶谦将徐州托付给刘备是唯一的选择。 对此,曹豹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怨恨。 这十数年来,陶谦对于他一直都是极为不错的,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同乡,这份亲近信任,便有始有终。 “曹军如今有什么动向?” “那些士族,该是没少和曹操互通有无吧?” 陶谦正起身子,再一次朝着曹豹问了一句。 这话问出来之后,曹豹有些默不作声。 只是一眼,陶谦便知道自己所猜测的事情并没有错。 那些士族的态度本身就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如今他陶谦已经不被那些士族放在眼里了。 “前番兖州动乱,曹军眼下并无主动进攻的意图,但我听闻曹操前番已经兖州祸患解决了!” 后面的话曹豹没有说。 听闻这话,陶谦自然也明白。 曹操解决了兖州的麻烦之后,接下来自然会将目光放在徐州的身上。 到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为父报仇那种事情了。 曹操所为,壮大势力而已。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关羽:死去的记忆疯狂的攻击着我 陶谦叹了口气,对于曹操攻伐徐州,他之前多少还有些怨气。 明明其父的原因,并不能归咎于自己。 他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然而现在,陶谦已经看开了。 或许是人到了天命之年,在经历了这一场大病之后,某些事情,一瞬间便能看的更为明白。 汉室垂危,诸侯林立,此乃天下大势更改之征兆。 乱世将其,想要独善其身,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 徐州地处中原,乃是天下诸侯必争之地。 他想要保全徐州的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不管是曹操还是袁术,亦或者袁绍。 这些人对于徐州都是有着觊觎之心的。 只是,眼下二袁无暇分心,曹操只不过是占了便利。 其父之事,说到底不过只是针对徐州的一个借口。 而这个借口,也是他徐州递给对方的。 再和曹豹嘱托了一会儿之后,陶谦已然感觉到身体有些疲累。 他身上的那股气,已经不多了。 大概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眼下唯一能寄托的,便是刘备之后在继任徐州之后,会和他所想的一般对待徐州。 正当陶谦打算重新躺下休息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传令兵来报。 听到着消息,陶谦强撑着疲累再次将传令兵招了进来。 那传令兵进来之后,朝着陶谦施了一礼,随即便开口道。 “使君,城外有使者前来,说是其主吕布亦欲相助与您!” 吕布? 听闻这消息,陶谦整个人都跟着楞了一下。 边上的曹豹倒是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吕布是谁? 那可是整个大汉如雷贯耳的存在,曹豹又怎么能没听说过。 此刻听到吕布突然出现在徐州之外,曹豹整个人都有些讶异。 他下意识朝着陶谦看了一眼,面前的陶谦同样皱着眉头。 “使者在何处?” “回使君,对方如今正在驿馆之内!” 见不见? 陶谦眼角眯了眯,整个身躯之上,已然升起了几分困意。 吕布出现在徐州之外,这样的消息虽然有些意外,但陶谦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兖州叛乱便是因为吕布的原因。 如今曹操已经平定了兖州的内患,现如今吕布出现在徐州之外,倒也说的过去。 对方是来相助自己的,是没地方去了吗? 陶谦有些斟酌,吕布出现在徐州,这事情说不上好坏。 他冲着曹豹看了一眼,后者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过头便看向陶谦。 “使君,吕布即是来相助徐州的,我等倒不能拒绝对方!” 曹豹想的很简单,之前陶谦因为曹操攻伐徐州,曾向各路诸侯求援过。 如今吕布借口来相助,其中缘由,自然不是那般简单。 但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徐州,在曹豹看来,到不是什么坏事。 吕布恶了曹操,而曹操现如今又在攻伐徐州。 整个徐州自然不可能就这般归降曹操,现如今将吕布邀请进来,倒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吕布!” 陶谦嘴角呢喃了一句。 眼下吕布抵达徐州,其缘由或许是因为对方已经被曹**得没地方去了。 另一方面,他或许也看上了徐州这块地界。 不过! 他陶谦都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倒也没有什么畏惧的。 既然吕布来了,那就让对方来吧! 刘备现如今一直不愿意接任徐州的位置,吕布出现在徐州之后,或许会让其态度有所变化。 吕布此人,在陶谦眼里自然是无法和刘备相比的。 但他陶谦一直让刘备接任徐州牧,对方三番两次推诿,现如今他陶谦倒也要让刘备有点压力。 “见面就算了!” “告知对方使者,徐州愿意接纳吕布,我想想,暂且就让吕布屯住在彭城吧!” 将话告知传令兵之后,陶谦便没有多说什么。 边上的曹豹点了点头,有吕布的入驻徐州,对于整个徐州的局势来说,自然多了一分变数。 彭城、下邳、郯城、三者相互成掎角之势,对抗曹军起来,倒也有所助益。 …… “吕布?” 郯城陈府之内。 得知陶谦接纳吕布进入徐州之后,陈氏父子多少都有些意外。 吕布此人,虽说声名在外,但如今的境况,却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从一开始离开长安之后,吕布先后在袁家兄弟手下待过,又跟着和张扬有所牵扯。 前番兖州之变,吕布在其中的作用更为明显。 此番,此人又转道到徐州来了。 这番下来,确实像是一条无处可归的丧家之犬一般。 但,这条犬,却也是一头猛兽。 一个让天下人皆是无法忽视的猛兽。 “吕布此人,虽说勇猛非常,但不过只是一匹夫罢了!” 陈登点评,在他看来此前兖州的变乱,吕布在其中的作用虽然明显。 但很明显,此人不过是陈宫和张邈所利用的一把刀而已。 而这把刀,自己却不自知。 这样的人,最是简单,只需三言两语,便能让其飘飘然。 不是什么威胁。 “元龙,要不要将吕布前来之事,通知于曹仁?” 这段时间,陈氏已经和曹仁方面联系了起来,彼此之间传信倒也极为密切。 陈家连带着徐州一部分士族在和曹仁的接触之中,已经表明了欢迎曹操入主徐州的意愿。 两方,现在算是极为暧昧。 “提上一句吧!” 陈登沉思了一会,随口便说了一句。 吕布进入徐州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便会人尽皆知,曹营自然也会知道。 这事情没有必要遮掩。 随着陈登话音落下,陈珪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此人虽然只是一个无谋匹夫,但其此番携带的麾下兵卒,却是不容小觑!” 吕布的到来,徐州终归是多了一份势力。 原本便错综复杂的徐州局势,随着吕布的来临,自然也算是多了一种变数。 …… 下邳。 吕布带兵屯住在彭城的事情,刘备三兄弟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晓了。 得知吕布竟然跑到徐州来了,刘备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当年虎牢关前,他们三兄弟正是因为和吕布交手,才算是扬名天下。 而吕布之后斩杀董卓,更是为天下除了一个祸患。 此人之勇,刘备心中也不得不承认。 听闻吕布进入徐州的消息,关羽下意识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原本眯着的丹凤眼,微微睁开了一分。 对于吕布,关羽是极为重视的。 自虎牢关一战之后,关羽一直都未曾懈怠过,心中一直想着等再碰到吕布之时。 到可以好好较量较量。 眼下,倒是有机会了。 只是,这念头刚刚升起之后,关羽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何突然间便冒出来了一道身影。 那是在东平城外之时的画面。 那人影手提一杆金色长枪,胯下黑色绝影,只是一击便让他手中的长刀微微震颤。 没办法阻挡。 没办法对抗! 赢不了! 那是关羽那个时候脑海中冒出来的唯一想法。 现如今,随着吕布的来临,脑海中突然间浮现的记忆,让关羽整个人突然间有些愣神。 在和戏煜交手之后,他才知道那股无力感有多么的强盛。 现如今,他已经有着极为清楚的认知。 吕布,他或许还有追赶的机会,但那个人,他已经看不到对方站的有多高了! “哼,吕布那小子也来了!” “他来徐州做什么?” 张飞有些不解,他倒是一点也不虚吕布,当年虎牢关之时,他和吕布交手,虽然有些不敌。 但那个时候的他气力还未彻底成长起来,弱了吕布几分到也正常。 现如今,他纵使对上吕布,也是没有丝毫惧怕,相反心中的战意倒是强盛了几分。 “前番吕布于兖州扰乱曹操后方,现如今曹操已然平定了兖州的动乱,对方出现在徐州,倒也正常!” 刘备仔细思索了一番,很快便明白吕布为何会出现在徐州了。 此人出现在徐州,是好是坏,暂时他还不清楚。 但对方既然是打着相助陶谦的名头,此番倒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多一个猛将,更何况吕布还带着万余人马相助。 此后徐州和曹操的战事,有吕布的存在,到也多了几分胜算。 “大哥,吕布出现在徐州,或许算不上什么好事!” 关羽看到刘备对于吕布并无警惕之心,下意识脱口说了一句。 在他看来,眼下的陶谦已然病重,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了! 若是这个时候,陶谦一旦身死。 那么吕布变成了一股徐州内部无法忽视的势力。 此人存在,刘备怎么可能安稳的继任徐州牧的位置。 关羽有些担忧,随着他开口提醒。 边上的刘备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张飞回过神顿时间张着嘴便开始咋胡了起来。 “大哥,那吕布不会是过来跟你抢徐州的吧!”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张飞话音落下之后,看到刘关二人尽皆看着自己,便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这功夫刘备倒也有些无奈。 不管吕布是不是为了徐州来的,眼下陶谦都已经接纳了对方。 他们彼此之间,如今说起来都算是过来相助陶谦的。 这么说起来,彼此之间还算是盟友。 “三弟,此话莫要再说!” 不管吕布其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眼下的表面上,他们都算是盟友。 既然是盟友,暗地里说对方的坏话,诋毁对方,便不是君子的作为了。 “哼!” 张飞冷哼了一声,虽然有些不爽,但刘备说的对。 眼下都算是盟友了,说人坏话这种事,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张飞不是不懂礼节的人。 之前和吕布在虎牢关前,那算是敌人,现在,局势已经变了。 …… 随着吕布进驻徐州之后,整个徐州的局势瞬时间便开始变幻了起来。 吕布的名声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在入主彭城之后,一部分徐州士族对于吕布明显表达了几分善意。 进入彭城的吕布,颇有点鱼归入海的意味。 一连数十天,应酬不断。 而此刻,身为徐州豪门的糜家之内,家主糜竺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青州人孙乾,两人通信之后,第一时间便联袂朝着下邳所在的方向奔赴了过去。 正值午后之时。 糜竺连带着孙乾两人直接便抵达了下邳刘备屋舍所在。 “刘将军可在,糜竺前来拜访!” “子仲、公佑,你们来了!” 听闻糜竺和孙乾来访,刘备第一时间便领着关张二人主动迎接了上去。 这段时间他屯住下邳以来,和徐州士族豪门没少有所交集。 而亲近者,糜竺、孙乾便在其中。 至于此前见过的陈登,现如今和刘备之间的来往倒是少了许多。 对此,刘备只是有些惋惜。 对于陈登,刘备还是极为重视的,对方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士。 只是,其人并没有主动投效之意。 倒是糜竺,更为和他亲近一些,居住在下邳的时日,糜家可是没少给他送物资。 总之,糜竺很大方,身为徐州富商,对方行驶起来,那叫做一个豪迈。 不管是刘备还是关张二人,对于糜竺的态度都是极为不错的。 而孙乾,也是刘备觉得一个不错的人才,虽然比起陈登来说差了一些,但是其人自然有其人的优点。 更何况,孙乾身上没有陈登那股子傲意,他和其接触起来,彼此之间倒是极为融洽。 看到两人前来,刘备领着关张二人主动将两人领着屋舍。 边上的张飞这功夫倒也极为客气的主动帮着烧水煮茶。 一众人落座之后,刘备还未开口,面前的糜竺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将军,果然是心性沉稳之人!” 糜竺不由得有些感慨,看刘备眼下的情况,倒是一点也没有慌乱着急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让糜竺在心中对其更是高看了几分。 他原以为吕布的出现,会让刘备多上几分危机之感,没曾想眼下的刘备倒是丝毫不见慌乱。 边上的孙乾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子仲,公佑,你们和我之间,勿需如此客气!” 刘备笑着说了一句,这段时间的接触,彼此之间已经极为相熟了。 有些话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两人能过来找他,自然是有事情要说的。 刘备直接开口,虽然没有主动询问,但其中的意思却也极为明显。 听到这话,糜竺再次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将军,陶使君的身体近些时日越发严重了!” 这话的意思太过明确,虽然没有直说,但刘备亦是听明白了。 他因为陶谦的原因,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邳深居简出,今日糜竺二人前来。 刘备心中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情况! 看样子,陶谦已然命不久矣。 接下来,便是如何对待徐州的问题了! “实不相瞒,糜某此番前来,无有其他要事,唯一想对将军所言者,便是支持将军!” “糜家愿助将军继任徐州牧!” 糜竺开口,语气极为诚恳,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明摆着说糜家愿意站在刘备这边。 甚至于,其中还有几分投效之意。 边上的孙乾这功夫也跟着朝着刘备施了一礼:“孙某也愿随将军,共谋大业!” 两人没有遮遮掩掩,上来就是直接表明态度。 这情况让刘备微微有些愣神。 他和两人亲近,自然是想要招揽两人的,但这话说的太过露骨。 明摆着就是要支持他争夺徐州之地。 边上,张飞的嘴角忍不住已经咧了起来,关羽更是下意识伸手抚着额下的胡须。 两人都有些压制不住的兴奋。 刘备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时候两人能这般表明态度,他再拒绝恐怕会寒了两人的心。 至于徐州牧的位置,刘备没有多说。 “能得两位相助,乃备之荣幸,备在此谢过二位!” 刘备郑重的朝着两人施礼,后两者跟着回礼。 “见过主公!” 随着称呼开书转变,一股亲近之感便跟着油然而生。 刘备心情激动,伸手拉着两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功夫,糜竺恢复神色,眼神下意识朝着徐州城的方向看了看,随即再次开口道。 “主公,陶使君如今命已在旦夕之间,主公当早做打算了!” 既然选择了刘备,糜竺便打算尽心尽力的辅佐对方。 他觉得刘备是个人物,日后必有腾飞之时,眼下这个时机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机。 随着糜竺开口,边上的孙乾也是点了点头。 “陶使君愿意将徐州托付于主公,我等亦是主公心中所想!” “自古宝地,有能者居之,将军便是其人啊!” 孙乾开口,虽然没有直言,但其中意思却极为明显。 随着吕布的出现,刘备想要安稳的继任徐州,恐怕会遇到麻烦。 若是没有吕布,一旦陶谦身死,那些徐州士族对于刘备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现在,多了一个吕布,变数便多了一分。 更何况,徐州之外还有曹操虎视眈眈的。 当然,吕布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威胁,陶谦对于吕布多少还是有些认知的。 相比较吕布来说,刘备的优势更大。 “大哥,糜先生说的不错,我看徐州,伱还是直接接下得了!” - (本章完) 第一百章 刘备:这徐州,原本是我的…… 张飞在边上嘟囔了一句,闻言刘备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现如今,半数徐州已经尽皆被曹军所掌控。 纵使他接下徐州又如何,难道曹操会任由他掌控徐州吗? 更何况,此番还多了一个吕布。 一旦陶谦身死,在刘备看来,整个徐州必然会因为派别的原因而分崩离析。 而这样的结果下来,曹操更是占据巨大的优势。 到时候,他如何与曹操对抗? “子仲,公佑,你二人所言虽然没错,但此刻的徐州却是不是我所能接任便接任的。” “使君接纳吕布,其人麾下便有万余兵卒,此等势力不容小觑!” “更何况,外面还有曹军虎视眈眈!” “这徐州,我……” 接不了,刘备有些无奈。 若是没有曹操在外的话,他接任徐州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关键是现在曹军就在徐州境内。 对方一旦挥师而下,以他们现在所掌控的实力,根本难以抵挡。 “主公所言倒是没错!” 孙乾点了点头,曹军的存在确实很难忽视。 边上的糜竺亦是皱着眉头。 这功夫,孙乾突然抬头朝着刘备看了看。 “主公,莫不如驱狼吞虎!” 想要让刘备坐稳徐州,孙乾仔细想来,这事情终究是有些太难了。 虽然他和糜竺,连带着大部分徐州百姓,对于支持刘备都是没有太多意见的。 但徐州的那些士族,和曹操却是没办法忽略的。 吕布,终究入驻徐州,陶谦的本意多少是想让对方牵制徐州的势力。 多一股新的势力,整个徐州内部,便多一分忌惮。 但,陶谦这一手,终究并非是好手。 不过,陶谦都已经快死的人了,对方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意外。 要是刘备早先便答应陶谦接任徐州的话,现如今也不会有吕布进入徐州的事情。 当然,刘备会不会接纳吕布,这事情谁也说不上来。 “驱狼吞虎?” “何解?” 刘备有些好奇的朝着孙乾看了一眼。 边上几人也将目光投向了孙乾。 看到众人尽皆看着自己,孙乾开口悠悠的解释了起来。 “所谓驱狼吞虎,便是借住一股势力,驱除其他的势力!” “如今,主公想要稳坐徐州,此事太难了!” “我听闻主公和曹操算是相识,眼下既然难以抵挡曹军,不若便主动让曹军进驻徐州!” “以曹操和吕布之间的矛盾,两者必然不可能相安无事!” “以此,驱狼吞虎,之后,主公在借机图谋其他!” 这话落下,刘备眉头微皱。 边上的张飞却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这叫什么驱狼吞虎,这分明就是向曹操低头啊! 你孙乾出的是什么计策? 要不是顾忌到两人刚刚投效,张飞这功夫已经忍不住张嘴开骂了。 此刻,整张脸都有些发黑,面目都开始变得狰狞了些许。 孙乾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很容易惹人不喜的。 但,如今对于刘备来说,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眼下,这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 关羽的神情亦是有些难看。 此策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计策,无非就是低头! 边上的糜竺也是跟着叹了口气。 刘备抬头朝着孙乾看了一眼,他心中也知道,对方能当面说出这般计策,已经极为不易了。 这份勇气,便不易! 刘备眼神闪烁,神情逐渐有些恍惚。 此前的他,也不过只是小小一地之县尉。 这几年下来,他回过头发现,自己这一路走的太过艰难,走到现在也没什么大的成就。 徐州这么大一块饼,差点砸在他头上,确实让刘备有些欣喜。 但他现在才发现,这块饼啊,他吞不下去! “就照公佑所言吧!” 刘备回过神,还是朝着孙乾笑了笑。 听到这话,面前的孙乾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原以为这样的计策,会让刘备感觉厌恶,甚至于恼怒。 没曾想,眼前的刘备却欣然接受了。 这是多么大的魄力。 没有丝毫犹豫,孙乾整个人翻身便直接跪伏在了刘备的面前。 “主公如此信任乾,乾此生,必不负主公!” 仅仅只是一句话,便让孙乾彻底认可了刘备。 他此前虽然主动投效对方,但心中多少还是带着一些考量的。 这计策虽说是无奈之举,但亦是彼此之间一次信任的建立。 若是刘备不愿意,亦或者恼羞成怒将他赶走。 那么他们之间,便再无臣子之份。 然而此刻,刘备欣然接受,这让孙乾的心里不由得便升起了几分暖意。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能遇到这样的主公,是他的幸运。 看着边上的孙乾如此,糜竺心头也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些感触。 孙乾提出的计策,糜竺也等着刘备的反应。 若是对方一气之下赶走孙乾的话,这样的气度便很难让人臣服。 但刘备的选择让人欣慰。 徐州没了又如何? 他糜家家财万贯,自是有能力相助刘备东山再起。 这般的变化,只是顷刻之间。 边上的关张二人多少都有些愣神。 只不过,怎么看眼前的结果,都是极为不错的。 …… 六月中旬,小暑! 接连一个多月的时间,大汉各地降雨尽皆稀少。 兖州,只是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 这雨,就像是老天突然间兴致所起一样,只是这雨来的突然,结束的也过快。 燥热的空气被湿润了几分,连带着大晴天又让这份燥热更为升腾了一些。 鄄城之内。 戏家的宅院内,相比较外界的闷热来说,此刻的戏家之内,不知道为何却凉爽了许多。 正堂之内,铜制的冰鉴之内,偌大的冰块将整个冰鉴填的严严实实。 而这样的冰鉴,整个正堂之内,有不下五六个。 有着冰鉴的原因,使得整个大堂的空气都跟着降低了不少。 “奉义,早知道你这里这般凉快,我就该将案几搬过来了!” 凑巧过来拜访的荀彧,整个人都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冰块这种东西在夏季本身就是极为缺少的,纵使是天子的冰窖内,恐怕都没有多少存货。 当然,眼下的刘协有没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荀彧所见,戏煜家里的冰块像是多的数不尽一般。 听其所言,是用什么硝石制作而成的。 对于戏煜这种神奇的手段,荀彧打心眼里有些钦佩。 “兄长,硝石制冰的原理其实并不难,连典韦那家伙都已经学会了!” “我前两天刚刚让辎重营将制冰之法送到孟德兄长那边了!” “伱若是想要家里多一些冰块的话,我等会让典韦送你一些硝石,制冰之法也一并告知与你!” 对于硝石制冰这样的事情,戏煜没有丝毫隐瞒。 他倒是不在乎什么炎热的天气,只是有些不忍甘梅承受这般炎热的天气。 索性,他便让人找来硝石,制作了一些冰块。 曹操和曹家那边,他都让人送了过去。 为此,曹嵩更是没少夸赞他。 “听闻陶谦接纳了吕布,奉义你怎么看?” 冰块的事情,荀彧朝着戏煜谢了一声,随即便开口朝着戏煜问起了正事。 此前吕布在兖州流窜,他还打算怎么对付吕布呢,没曾想对方竟然选择投奔了陶谦。 “吕布去徐州了?” 这么早的吗? 也对! 现如今的吕布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按照原本的历史的话,兖州被曹操重新平定之后,吕布便一股脑跑去了徐州。 那个时候刘备心大直接接纳了对方,但刘备没想到的是,吕布反过头一脚就将刘备给踢出了徐州。 现如今,这事情因为兖州事情的提前解决,有些事情也因此提前了一些。 只不过,这一次去徐州,吕布身边已经没有了帮他出谋划策的陈宫了。 这样的吕布,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不过吕布去徐州,倒是让徐州的局势会变得更为复杂一些。 “丧家之犬,兄长不必将其放在心上!” 没有了陈宫的吕布,只不过是一只无头苍蝇罢了! 按照吕布的性子,对方和徐州士族,甚至于刘备之间,相处起来不会那么容易的。 “我听闻陶谦如今已经不省人事了!” “徐州,恐怕就要乱起来了!” 荀彧轻声说了一句,那张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太多的波澜。 “对于我军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 戏煜听到这话,倒也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一旦陶谦身死,整个徐州的局势便会瞬时间打破平衡! 原本属于陶谦麾下的丹阳势力,和徐州士族之间,本身就是对立的。 而这股丹阳势力,自然也要寻找自己的出路。 投靠刘备,或许是他们不错的选择。 而吕布的出现,也是一个新的选择。 “兄长,徐州的事情,就让孟德兄长自己去操心吧,你我坐在这里讨论这些,并无太大的益处!” 朝着荀彧看了一眼,戏煜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眼下曹操身处于徐州,对于徐州的变化,曹操的观感会更为明确。 他们俩身处于后方,眼下更该考虑的是粮草之类的事情。 “说的也对!” 荀彧抬头朝着堂外看了一眼,这个房门,肉眼似乎都能看到一层层的热浪在升腾! 这样热的天气,整个兖州百姓早就已经叫苦不迭。 这段时间荀彧没少在白天巡查过屯田所在。 因为连续的燥热,那一地的稻谷都变得有些焉了。 “这些天,兖州各地的田地之间的沟渠已经建造了不少,如奉义你之前所说的调水灌溉,倒是颇有些成效!” 将大河的水,调至水流缺少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 后世最为著名的南水北调,便是水利方面极为耀眼的存在。 眼下他也不过是借鉴了一些。 而在这个时代,仅仅只是沟渠连带着一些水车调水,利用的效率终究还是有些低的。 要熬过这个夏季,太难了! …… “这个夏天,我怕不是熬不过去了!” 徐州郯城。 陶谦病榻之前,曹豹连带着现任徐州别驾糜竺,等等一干人尽皆候在陶谦身前。 此时的陶谦气息稍显萎靡,眼光中的神色已经越发的微薄了起来。 “使君!” 曹豹张了张嘴,喉腔里想要说的话,却已然说不出丝毫。 这功夫,陶谦身前所在的人,尽皆是他所能信任的人。 而糜竺能在此,则是陶谦特意将对方招到身前的。 只是不到十天的时间,陶谦的状态已经越发垂危,明眼人皆是能看到,陶谦撑不了多久了。 而这十天之内,整个徐州的态势,也像是风雨欲来一般。 吕布入主彭城,期间没少和徐州的一些士族交流。 只是几天的功夫,吕布就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在兖州狼狈的形态。 短短几天,吕布便恢复了之前的猖狂之状。 有人提醒吕布,如今的陶谦已经不行了。 偌大的徐州,就像是一块极为诱人的肥肉一般,吕布也跟着动心了。 倒是刘备,在这段时间内依旧无比的安稳,只是现阶段,他再一次和曹操恢复了彼此之间的通信。 曹刘两人时不时书信问候,颇有点相互知己的意味。 但,彼此之间都清楚,一旦陶谦身死,有些事情很快便会跟着发生变化。 “子仲!” “此物交托与你了!” 弥留之际,陶谦让人将一封遗命交托与糜竺,随后便转头朝着曹豹看了看。 “阿豹,日后跟着玄德君,当恪守本分!” 陶谦自始自终,还是选择将徐州交托与刘备。 至夜半,陶谦,殁了! 随着州牧府内一阵哀嚎声开始响起,徐州牧陶谦已然成了过去。 第二日天光刚亮。 陶谦病逝的消息便开始在整个徐州之内传递了起来。 这一日,一直干旱了许久的徐州,巧合的下起了大雨。 整个徐州百姓,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对于陶谦的身死颇为悲伤。 巳时刚过。 糜竺连通曹豹孙乾等人,带着陶谦的遗命直奔下邳。 同一时间,陈府之内,陈家的书信也跟着朝着曹营之内传递而去。 “恭祖,去了!” 陈府之内,陈珪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这一天不会迟。 但陶谦真正身死的时候,陈珪还是颇有些感触的。 他在徐州一直于陶谦攻势,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所站着的立场不同罢了! 陈珪更为看重的不过只是家族的荣辱兴衰。 “父亲,陶使君遗命让刘备担任徐州牧,我们!” 陈登朝着其父看了一眼。 听到这话,陈珪下意识摇了摇头。 遗命而已,纵使刘备接了徐州牧又如何? 陈家对此不会有太多的意见,你刘备若是能做的稳徐州牧的位置。 陈家也是可以支持刘备的。 但,刘备能做的稳吗? 那吕布身处于徐州,终究不是一个好相处之辈,仅仅只是短短这些天的时间。 那些与吕布相交的徐州士族,表面上对吕布极为推崇,但现在,又有多少人会站在吕布边上。 这一点,陈家看的极为清楚。 现如今,曹操大军在外压境,这些徐州士族犹如墙头草一样。 眼下陶谦身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早早将消息传递给了曹营之内。 当然,这些士族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陈家也不列外。 下邳城内。 差不多接近午时的时候,糜竺等一干人便抵达了刘备所在的地方。 得知陶谦昨夜去世,刘备整个人站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紧跟着他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悲悯。 “陶使君去了?” …… “陶谦死了!” 曹营之内,身处于东平城内的曹操,在清晨只是,亦是收到了陶谦身死的消息。 这事情来得有些突兀。 虽然曹操知道陶谦已经命不久矣了,但没想到这事情来得竟然这般快。 快的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对于陶谦,曹操和其说到底并没有太多的矛盾。 曹嵩在徐州被截杀的事情,大概是和陶谦没有多少关系的。 这一点,曹操也清楚! 此事,不过只是攻伐徐州的一个借口,他想要扩张势力,徐州是在好不过的地方。 若非忌惮袁绍的话,曹操甚至于连青州也想一并占据了。 只是,眼下的他实力比起袁绍来说,终究还是有些比不上的。 四世三公的积累,可比他曹家深厚太多了。 袁绍仅仅只是一声诏令,便有无数的士族投靠对与对方,这是他曹操比不上的。 二袁都是如此。 “兄长,城内有百姓自发为陶谦送行,你看这?” 曹操正感慨的功夫,边上的曹仁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听到有百姓自发为陶谦送行,曹操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陶谦这些年在徐州经营,在徐州百姓之间的声望并不少。 此番他攻伐徐州若不是提前设定了方略,仅仅只是因为百姓对陶谦的这份敬仰,对于曹军来说,便是一份麻烦。 “既是这样,无需阻止,让人吩咐下去,大开城门!来往徐州之百姓,皆可为陶谦送行!” 这种事情曹操没有必要阻止。 百姓们自发送行,那是陶谦生前积累下来的声名,这是他该得的!- (本章完) 第一零一章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天际之上有些阴沉,连带着雨水,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四周哀泣声惙惙,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过突然。 刘备有些恍惚。 陶谦死了,于深夏之际溘然长逝。 回想起初入徐州,刘备心头越发悲沉。 陶谦对待他们兄弟,算的上是极为不错,亦可谓是交心之至。 他们兄弟兵力不足,陶谦转手便派遣数千丹阳兵,抵抗曹操之时,驱使曹豹尽皆听命与他。 此前三番两次托付徐州。 种种举措,皆能表现出陶谦对于他之信任。 现如今,陶公身死,他却连最后一面也无法相送。 刘备面色哀泣,久久不语。 边上,关张二人的脸色皆是有些悲沉。 “将军,陶公临死之前,已有遗命,盼望将军,承接徐州大业!” 糜竺双手托举着陶谦临死前的遗命,整个人语气低沉,浑身轻颤。 这话一出,整个在场之人,眼神尽皆看向刘备。 听闻这话,刘备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陶谦的遗命。 他接过这道遗命的话,日后他便是这徐州之主了。 只是,此刻的刘备似乎有些愣神,像是没听到糜竺的声音一般。 边上的曹豹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 陶谦身死之前,对他已有嘱托。 跟着刘备,便跟着刘备。 “大哥!” 看到刘备毫无反应,边上的张飞不由得有些心急。 现如今这般情况,大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都已经是陶谦的遗命了,大哥为何还在瞻前顾后? 张飞有些不解,连忙出声朝着刘备轻喊了一声。 另一侧,关羽亦是抬头静静的看着刘备。 相比较张飞的焦急,关羽倒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多少能明白自家大哥此刻心里的感受。 遗命就在眼前,此事倒也不用着急。 大概惦念陶谦情谊,此番是该有所表态的。 “将军?” 糜竺又跟着喊了一句,声音之中已然有些悲壮。 刘备回过神,目光朝着面前托举着遗命的糜竺看了看,随后再次扫向眼前一众人。 “备,何德何能,安能承受陶公,如此重托?” 刘备声音低沉,这话里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 听闻这话,糜竺弓着身子没动,双手托举的遗命则是往上递了递。 边上,孙乾朝着刘备看了一眼,直接躬身而言。 “使君临死之前,以手指心,言将军乃当世人杰,唯有将军能承托此大任!” “将军若不能督领徐州,我等徐州之人,皆不能得安生矣!” 孙乾高喝,言辞之中颇为恳切。 听到这话,边上的曹豹脸色也跟着沉了沉:“还请刘公承接此命!” 随着曹豹出声表示,整个丹阳派便已经算是承认了刘备的身份。 加上糜竺和孙乾为首的势力,眼下除了部分徐州士族,刘备算是得到了大部分的人心。 刘备还未开口。 边上的关张二人看到这般情况后,也跟着出声规劝。 随着一众人言辞恳切,刘备叹了口气,随即便将糜竺手上的遗命拿了起来。 “诸位既如此相信刘备,备自当尽心竭力,无愧于陶公托付之举!” “见过,刘使君!” 看到刘备接过遗命,糜竺率先出声,紧跟着曹豹等一众人也开始变了称呼。 这一刻起,刘备便成了徐州牧! “子仲、公佑,吾接任徐州,诸事不明,你二人可愿暂领辅佐之职?” 事情落下之后,刘备收回了悲悯之色,缓过劲之后,眼神便朝着孙乾、糜竺二人看了看。 随即,便对二人询问了一句。 两人欣然领命,紧跟着刘备有嘱托曹豹暂且领先徐州军务,后者也跟着应了一声。 “着令,召陈登为徐州幕官!” 刘备没忘记陈登,眼下他既然承接了徐州牧,那么徐州的士族便是避不过去的。 而陈家便是徐州士族的领头羊。 关于陈登的任命,算是刘备与徐州士族的一次交好。 对此,糜竺等人倒是并没有丝毫的意见。 “诸位,陶公新丧,还请曹豹将军,领兵出榜安民!” “子仲,陶公之丧事,当由你负责!” “下令徐州军士,尽皆挂孝……” 刘备开口一连串吩咐。 当务之急,便是陶谦的身后之事,众人对此亦是没有丝毫的做声。 …… 同一时间。 身处于彭城之内的吕布,此刻亦是收到了陶谦身死的消息。 彭城衙署之内。 听闻糜竺等一干徐州之任,尽皆朝着下邳城迎接刘备接任徐州牧的消息之后,吕布的眉头明显皱了皱。 他进入徐州不到一月,这一月的时间内,他倒是想要去拜访一番陶谦。 只是,还没等到他见到对方,陶谦便死了。 这消息来的太快,对于吕布来说,心情到也没有太多变化。 只是,眼下徐州眼看着就要换一个主人,这种事情对于吕布来说,便多了一份变数。 “君候,刘备此人何德何能,竟然白白的了徐州之地?” 吕布正沉着脸的时候,边上的侯成忍不住便出言讽刺了一句。 听到这话,吕布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是啊,刘备凭什么? 此人不过只是当年虎牢关前一微不足道之人罢了! 其人一无声名,二无赫赫威望。 凭什么入主徐州。 那陶谦,当真是昏了头。 想他吕布,盛名天下已久,更是大汉温候,那陶谦为什么不将徐州托付于自己? “君候,我观刘备在徐州之内并无太多的威望,以君候之力,完全可以暂居徐州!” “来日,倒也能和那曹操一决高下,报我等当日之仇!” 侯成愤愤,那边上一众人对此都有些意动。 闻言,吕布下意识点了点头。 是啊,若非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地盘,岂能比不上曹操。 若是能占据徐州的话,待那时,他有何惧曹操! “君候,过两日便是陶谦大丧之日,到时候君候也当出面!” “至于徐州之事,君候倒也不能太过着急!” 看到眼前吕布信心十足,郝萌忍不住出声谏言了一句。 “眼下曹军在外,君候还需谨慎行事!” 现如今曹操可就在他们边上,郝萌觉得要是现在吕布和刘备出现嫌隙的话,并非是什么好事。 暂且安稳住刘备,等到曹操威胁解除,一个刘备根本算不了什么。 听闻手下人这般说,吕布倒也定了定。 是啊,曹操还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很难抵挡曹军。 倒是要和那刘备见一见,也好看看对方的态度如何。 “你们说的对,趁着陶谦大丧之事,我倒要会一会刘备了!” …… 徐州,东平城! 曹军大营之内。 “刘备接任徐州牧了?” 得知刘备在徐州糜竺等人的推举下承接了徐州牧,曹操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他前两天还和刘备来信问候。 对方言辞恳切,说并未有接任徐州的意思,但转过头就把徐州拿到手里了。 这还真是意外啊! “兄长,眼下刘备接任徐州牧,不过只是陶谦的意思,朝廷表奏并未声名,他刘备现在算不得徐州牧!” 曹仁下意识出声说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曹操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说道这个,他记得朝廷方面好像也没承认自己是兖州牧。 不过,这话也就这么一说,现如今的大汉朝廷,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名头。 兖州如今已经实际在他掌控之下,他是兖州牧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刘备,则是和他有所不同。 刘备再怎么说,也是姓刘的,这大汉朝廷,刘备怎么都无法忽视。 “兄长,我等要不要趁着陶谦新丧之时,攻伐徐州?” 曹仁随口问了一句。 眼下陶谦身死,他们攻伐徐州,倒是极为有利,但这话刚刚说完之后,边上的曹操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可!” “陶谦新丧,徐州对其生前多有些感念,此刻攻伐徐州,对我等并非有益!” 朝着曹仁皆是了一句,曹操叹了口气。 前番见徐州百姓听闻陶谦身死,自发送行,这般情况下,攻伐徐州可能会适得其反。 正所谓哀兵必胜,他没有必要行此危险之事。 眼下半个徐州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只需徐徐而进,便能稳稳拿下整个徐州,没有必要犯险。 “此刻刘备正操办陶谦后事,攻伐徐州,便等此事结束后再说吧!” …… 六月末,大暑将至。 兖州,鄄城。 因为陶谦新丧,值此之际,曹军倒也没有趁着这个时间攻伐徐州。 对于曹操的这番举动,徐州百姓对其倒是多有些推崇。 整个徐州,倒算是因为陶谦的原因,暂且恢复了平静。 身处于鄄城的戏煜正带着赵云等人,推广着畜牧野猪等家禽的时候。 一直负责后方诸事的荀彧,一路急匆匆找到了戏煜。 看着荀彧风尘仆仆的寻找自己,戏煜稍有些疑惑。 此刻的荀彧脸色难看,瞧着戏煜似乎还不知情,连忙开口将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奉义,蝗虫要来了!” 荀彧面色哀愁。 不久之前,自关东境内,突然出现大量蝗虫,那些蝗虫如遮天蔽日一般。 从冀北开始,一路向南席卷而来。 现如今,整个关中地区,都已经出现了蝗虫的身影。 而蝗灾,那是和旱灾差不了多少的天灾。 蝗虫所过之处,寸草难存。 若是大量蝗虫过境的话,今年的秋收,便已然无望了。 “蝗虫?” 戏煜微微楞了一下。 蝗虫过境! 他只记得自今年起,大汉各地开始出现天灾、旱灾之类。 关于蝗虫过境的记载,他似乎有所忽略了。 也对,大旱的天气,出现蝗灾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而蝗灾,对于这个时代,甚至于后世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蝗虫这东西,在整个华夏历史上,都是天怒人怨的存在。 后世的大唐皇帝,因为蝗灾都要自己给自己下罪己诏。 荀彧脸色哀愁。 关中境内已经出现了蝗灾,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兖州之地便也无法避免。 整个兖州的田地,将会面临一次巨大的危机。 若是真的让这些蝗虫过境的话,今年的兖州,恐怕都要难过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荀彧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收到这般消息之后,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眼下之所以找到戏煜,也是因为其脑子灵活,多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 朝着荀彧看了一眼,戏煜多少能明白对方此刻的心情。 虽说蝗灾引发的结果很严重,但有着后世经验的戏煜来说,解决蝗虫的问题,并不是很难。 “兄长勿慌,蝗虫之事易尔!” 戏煜出声劝慰,边上的荀彧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得便浮现出一抹喜意。 “奉义有对策?” 荀彧也只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应对蝗虫这种事,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眼下戏煜既然说他有办法,荀彧自然是有些意动。 “兄长,此番我带着子龙等人,一直在兖州推广蓄养野猪之事,此番颇有成效,而百姓之家,亦多有蓄养鸡、鸭、鹅、等家禽!” “兄长可知,鸡鸭此等家禽,正是蝗虫之克星也!” “此番兄长当布告百姓,令百姓将家禽赶至田亩之间,待蝗虫来时,自无虑也!” 戏煜侃侃而谈,这话说的荀彧有些微微凝目。 家禽可以对付蝗虫? 这事情荀彧是一点也不清楚,不过听到戏煜言之凿凿,他便也跟着信了几分。 “既如此,便照奉义所说!” 荀彧也是没有办法了,关东境内蝗虫已经遍地,要不了多久整个兖州也会跟着遭殃。 眼下戏煜的方法他不清楚,但此刻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兄长,吾还有一言!” 想到如今旱灾的情况,戏煜担心兖州蓄养家禽的百姓终究太少,随即想了想还是朝着荀彧喊了一声。 “奉义请言!” “兄长,飞蝗之物,其实可以食之,不妨将此事告知于百姓,也可以防万一!” ??? 吃蝗虫? 荀彧整个脑袋都跟着大了起来。 奉义说蝗虫能吃? 难道他吃过? 荀彧到不觉得戏煜在这个时候会和他开这种玩笑,只是吃蝗虫这事,终究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如今的百姓对于蝗虫,已然当作神明,让百姓吃蝗虫,这怎么可能? 关于蝗虫的布告第二日便开始传遍于整个兖州。 而飞蝗过境,来的也极为迅速。 随着境内不知道谁第一声喊出蝗虫来了的时候。 整个兖州的百姓便开始动了。 北面的天际之上逐渐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身处于衙署之内的戏煜连带着荀彧两人,第一时间便将目光看像了天际。 “奉义,此法当真可行?” 以蝗虫充当今岁的税收,对于戏煜这样的提议,荀彧虽然应许了,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踏实。 那些蝗虫当真能吃吗? “兄长,若是不以税收调动兖州之百姓,一旦蝗虫过境,秋收无望,整个兖州颗粒无收,那才是坏事啊!” 若是连粮食都没有了,所谓的税收自然也跟着收不上来了。 用蝗虫抵做税收,不说能调动兖州百姓之积极性保护稻谷不受到影响。 另外,蝗虫是真的能吃。 其营养价值戏煜清楚,那可是极为高的。 只要操作得当,这东西的味道并不差。 如所想的一样。 因为有着兖州治所下发的布告,整个兖州的百姓面对蝗虫倒也没有了所谓的畏惧之心。 其实对于汉人来说,不管是之前敬畏的仙神,还是其他。 当危急到自身的利益的时候,人的勇气往往会在这一刻放大到最大。 随着第一个对蝗虫动手的百姓开始出现,紧跟着抓捕蝗虫充当税收的口号便跟着响彻了起来。 整个兖州的蝗虫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到数天的功夫,兖州各地衙署上交的蝗虫,几乎要堆积如山。 …… 是年,六月末,七月至! 大暑刚过,眼看着秋季已然将至。 这一场蝗灾几乎遍布了整个大汉之地,不仅仅是兖州地区,连带着司隶关中、青徐二州,甚至于再往南的荆州,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整个徐州,因为飞蝗的突然过境,致使的曹操已然无心对付刘备等人。 而原本曹军麾下的大半个徐州,也因为这一场飞蝗之灾,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徐州境内,飞蝗啃食稻谷,十不存一。 “奉义这小子,既然有应对蝗虫的办法,这小子为什么不通知于我呢?” 得知飞蝗过境,兖州并无太大损失的曹操,半喜半忧。 喜的是,自家大本营并没有丝毫的损伤。 忧的是,整个徐州,连带着自己麾下的半数地域,都受到了蝗灾的影响。 若非兖州无事,他现在恐怕因为这一场蝗灾都只能带兵返回兖州了呢! 曹操有些无奈,若是戏煜给他来信的话,这半数徐州地域,应该也是能保全的。 “主公,奉义也是仓促之间准备,能保下兖州,已然不易!” 听到曹操抱怨,边上的戏志才不由得出声便朝着自家弟弟解释了一句。 听得戏志才开口,曹操连忙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志才所言极是,是吾贪心了!” - (本章完) 第一零二章 要不说喝酒误事呢 “该死的吕布,太过目中无人,大哥,不若除了此人,不然必成大患!” 下邳城内。 自刘备继任徐州牧之后,徐州治所便开始从郯城迁移之下邳。 此刻衙署后堂,刘关张三人并列而坐。 张飞语气愤愤,忍不住起身便大骂了一声。 那架势,已然恨不得提剑就想去将吕布的头颅砍下来一般。 前番陶谦大丧之日。 吕布主动奔丧而来,一番事物过后,刘备不知为何,当众拿着徐州大印准备交托于吕布。 闻言,吕布脸色大喜。 若非,彼时关张二人,连带着一众徐州下属,尽皆怒目而视,吕布当场便想要答应下来。 彼时的张飞便已然对吕布极为不爽。 此番飞蝗过境。 吕布其人竟然在徐州境内大肆征收粮草,此种举动,分明就是不将刘备放在眼里。 得知此事的张飞,自然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别人怕吕布,他张飞可不怕! “三弟勿恼!” “值此之际,曹军尚在东海虎视眈眈,我等若于吕布兵戈相见,岂不是让曹操坐收渔翁之利?” 对于吕布此举,刘备心中也有些恼怒。 但他知道,眼下这个时候,还不是和吕布翻脸的时候。 眼下的徐州,如临深渊,飞蝗过境,已经使得整个徐州颗粒无收。 若是再起兵戈,徐州根本承担不起。 甚至于,刘备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和曹操书信交好。 “兄长还是太过心善!” 关羽叹了口气,吕布,终究是豺狼也。 这样的人留在徐州,对于徐州来说,迟早都是祸患。 但关羽也清楚,此番吕布对于刘备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助力。 若是没有吕布在彭城和下邳城掎角之势,单单是他们,恐怕很难抵挡曹军。 有吕布在,曹操自然要提防些许。 “大哥,要我说,还是杀了算了!” “我已经听说了,那吕布之所以从兖州跑到徐州,就是因为没打过那戏煜!” “他就是一丧家之犬,也不知道陶谦当时为何要接纳这种人!” 张飞有些不屑,现如今,曹操那边已经将吕布之前被戏煜击败溃逃的事情传了出来。 对此,吕布虽然有些愤恨,但终究是没有丝毫的反驳。 刘备叹了口气。 “陶公当初接纳吕布,亦是觉得此人对徐州有益!” “此番吕布已然扎住在徐州境内,我又怎么能赶此人出境呢?” 吕布是陶谦接纳进来的,眼下他虽然也有些看不惯吕布,但刘备终究还是打算忍让下来。 他这边这般想,身处于彭城之内的吕布却丝毫没有察觉。 “那刘玄德,倒是一个正人君子!” 和刘备接触之后,吕布对于刘备的观感倒也算的上是不错。 当日,刘备欲将徐州大印交托与他。 说实在的,吕布真的心动了。 要不是他当时身后并无太多兵马,再加上忌惮关张等人,吕布必然是要接下徐州大印的。 “君候,我观张飞等人对我等甚是不善,君候还是当要早做打算了!” 这功夫,边上的侯成随口朝着吕布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吕布随即张嘴冷笑。 “哼,张飞不足为虑也!” 当年虎牢关之前,吕布便和张飞交过手,对于对方的武力,吕布还是心里有数的。 当年对方便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吕布没有将刘备三兄弟放在心上。 眼下他在彭城的日子,比之前寄人篱下要好上不少。 徐州之地也算是不错,虽然外有曹军虎视眈眈,但现在的吕布却丝毫不在意。 反正他现在又不是徐州牧。 …… 是夜,下邳城内。 张飞满心的都想要弄死吕布,但有着刘备的劝言,张飞只能憋着一肚子气。 从大营出来之后,张飞如往常一样想要找个地方喝酒。 这功夫,却瞧见曹豹正迎面而来。 “曹将军慢走!” 瞧见曹豹,张飞倒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有点像是要将对方当作自己人一样,伸手直接便拉着曹豹朝着另一边走去。 曹豹有些讶异。 这时候他正打算寻刘备汇报一下今日巡营情况。 只是张飞既然拉着他,曹豹倒也没有丝毫拒绝。 两人并肩而行。 张飞自顾自搂着曹豹,两人不多事便一路到了下邳城下。 城上守军见是张飞抵达,倒像是习惯了一样,朝着两人见了一礼便没有理会。 这功夫张飞继续拉着曹豹进了城下门房。 曹豹还有些不解,不知道张飞拉着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倒也没有说话。 如今刘备已然是徐州之主,而他听从陶谦的遗命跟着刘备,对于张飞倒也没有太多看法。 关张二人都是刘备结义兄弟,交好张飞便是交好刘备。 曹豹没有开口,这时候却眼睁睁看着张飞从门房的角落里掏出两大酒坛。 “曹将军,一起喝酒?” 张飞咧着嘴自顾自朝着曹豹笑了笑。 眼下他正因为吕布的事情生着闷气,本打算一个人自己喝酒,既然碰到了曹豹,便打算拉着对方一起。 然而此刻的曹豹看到这一幕,眉头下意识便皱了皱。 “张将军,使君早已有令,如今我等要提防曹军,军内不可饮酒!” 曹豹一脸正色,瞧见张飞对军令视若无睹,他下意识便想要规劝一声。 然而张飞听到这话,下意识便偷偷摆了摆手。 “嘿,你不说,我俩偷偷喝酒,谁能知道呢?” 张飞觉得没啥事,他偷摸着喝酒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城门门房里的酒水,就是他此前自己藏起来的。 眼下好心拉着曹豹一同喝酒,谁知道对方竟然不乐意。 瞧着张飞望着自己,曹豹脸色有些发黑。 “张将军,豹不喜酒,将军愿喝,就自己喝吧!” 曹豹没打算和张飞一同喝酒,他心里清楚,凭借张飞和刘备的关系。 对方就算是犯了军纪,也算不上什么。 难道刘备还真的能因为这点小事,处罚他的兄弟? 曹豹心想,你张飞自己要喝就自己喝吧,他是不能喝的。 谁知道这话却像是触怒了张飞一般。 此刻的张飞双目滚瞪。 “你这汉子,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喝,我请伱喝酒,你看不起我?” 张飞脸色变幻,看到这一幕,曹豹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心惊。 眼前的张飞膀大腰圆,喝声之时犹如雷音一般。 那声音在耳边乍起,便让人心头忍不住发颤。 曹豹无奈,语气不由得低了一份:“还望将军知晓,豹乃天戒,此非不愿,实乃不善!” “喝!” 张飞没理会曹豹的解释,自顾自帮着对方斟了一盏,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豹。 这般情况,曹豹只能咬了咬牙举起了面前的酒盏。 一杯下肚之后,曹豹脸色便已然有些难看。 他自天生便不能饮酒,若非是因为张飞和刘备的关系,自己此番又已然归属于刘备之下。 他是绝对不可能饮酒的。 只是,这一杯酒下肚之后,张飞似乎并不愿意放过他一般。 “这不是能喝吗?” “再喝!” 紧跟着张飞便又喝令便上的将卒帮着给曹豹倒酒。 曹豹脸色难看,这功夫知道若是再这般下去必然不行。 “军中饮酒本就是犯了将令,将军此番不可再犯了!” 曹豹搬出军令,然而面前的张飞却像是有些喝大了一样。 他本来肚子里就是一股气,听到眼前曹豹如此不给面子,整个人一瞬间就要炸了一样。 “你说军令,我便给你军令,我令你喝酒你不从,合该仗一百!” “左右,给我拿下!” 张飞火冒三丈,随着口中命令开口,面前的曹豹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他被那些军士压在城门之下,眼看着张飞主动提起棍棒整个面孔都跟着狰狞了起来。 “张翼德,尔故意辱我?” 曹豹浑身气的发颤,此时的张飞却像是根本听不见一般。 随着手中棍棒落下,曹豹整个人心绪也开始随之变幻。 随着曹豹一声哀嚎昏死之后,张飞觉得无趣,自顾自摇身返回军营。 而着功夫,曹豹的下属便主动扶着自家将军回营。 夜半,曹豹惊醒,浑身剧痛。 原属于曹豹麾下的小将不由得声音悲愤。 “将军,张贼欺辱将军太甚,将军何苦啊!” “那张飞与刘备乃结义兄弟,此番之辱,将军何处伸冤?” 将校替曹豹有些不值,趴在床榻之上的曹豹脸色亦有些难看。 他听从陶谦遗命选择跟随刘备,没曾想竟然有今日之祸患。 这些时日来兢兢业业,却只是因为不想和他张飞喝酒,便得来此仗刑,凭什么? “我该如何?” 曹豹无声自语! 现如今,陶公身死,徐州的境况早就不再是之前的样子。 眼下之际,他又能有什么出路? “将军,此番受辱,安能受之?” “我看将军不若投了那吕布算了!” 边上小校愤愤而言。 这话一开口,曹豹的眼神便跟着亮了亮。 他差点忘了吕布! 是啊,既然张飞辱他,刘备有与其乃是兄弟,他便没有了其他选择了。 那吕布乃是闻名已久之人,也算是当世虎将! 投靠对方,总比继续在刘备兄弟手下受辱的好。 …… 张飞鞭挞曹豹的事情刘备终究还是知晓了,他原本打算亲自去面前曹豹赔罪。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迟了。 曹豹表面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三日之后,下邳城门大开之时,曹豹便自顾自领着麾下的丹阳兵直奔彭城而去。 曹豹转头便投效了吕布! 这事情传过来的时候,刘备整张脸都漆黑成墨色了! “三弟,你此番酿成大祸啊!” 对着张飞,刘备满肚子都是怨气,只是,眼前人终究是他结义的兄弟。 那一声声大哥之下,刘备纵使心中难受,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总不能因为这事情将张飞脑袋砍了吧? 曹豹叛变已成定局,对方只是选择了吕布,并没有叛逃出徐州。 这事情,就连刘备也没办法说。 甚至于,此番过错,还是要算在他头上的。 只是曹豹的叛变,终究是让徐州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刘备手下的兵卒大多数便是丹阳兵,他麾下不过是当初他从徐州外带来的三千兵卒,加上田楷的手下也不过七八千人。 原本有着丹阳兵的存在,他对于吕布倒是并没有丝毫惧怕。 但现在,徐州丹阳兵随着曹豹的原因转头便投效了吕布。 尽管还留下了不少,但两相比较起来,此时的吕布加起来已然有数万兵马。 “祸事啊!” 刘备有些无奈。 果然,随着曹豹投效吕布之后,身处于彭城的吕布便开始膨胀了起来。 对方开始丝毫不将刘备放在眼里。 徐州牧的位置,变相的像是落在了吕布的头上。 而那些本就两头观望的徐州士族,现如今也开始大肆鼓吹起了吕布。 大有一副迎接吕布当徐州牧的架势。 下邳衙署之内。 刘关张、糜竺、孙乾等等一干人围拢而坐。 刘备面色忧愁,糜竺等人的眼神却不住的朝着张飞打量着。 就连糜竺、孙乾也没想到。 这功夫竟然会出现这般的情况? 曹豹有错吗? 说不上什么错! 若不是张飞醉酒故意鞭挞对方,怎么能让曹豹转头便投效吕布去呢! 眼下这般情况,吕布在徐州已然开始做大,刘备已然式微。 这般下去,这继任的徐州牧必然名不副实。 要不了多久,恐怕整个徐州便会换一个主人的。 张飞已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此刻,他当着一众谋士的面,倒也甘愿受罚。 “大哥,诸位,此乃我之错,我甘愿受罚!” 刘备握了握拳,眼下这般情况,要怎么罚,更何况,即使惩罚了之后,又有什么用! 张飞他能罚吗? 能罚! 可是即便如此,事实已经发生了,结果很难改变。 刘备有些无奈,边上的关羽倒也没有开口去说情! 这功夫,还是糜竺率先开口。 “主公,当此之际,张将军既然已经知错,此时当让其戴罪立功!” “主公,子仲所言甚是,吕布势大,此刻还需仰仗张将军!” 孙乾也跟着开口。 随着这两人率先说情,关羽也朝着自家大哥看了看。 “大哥,三弟已然之错,不若便先行记着,待解决了吕布之患,再处罚也不迟!” 一众人开口说情之后,刘备倒也顺坡下驴。 他狠狠的朝着张飞瞪了一眼,态度算是做的极为到位。 紧跟着便又面露难色。 “如今,我等该如何?” 随着曹豹投效于吕布,连带着丹阳兵也跟着叛变了。 现如今刘备所处的局面已然有些失势的征兆。 本打算依仗吕布来对付曹操,现在的结果却变成自己连吕布都应付不了了。 此番吕布已有进军下邳的欲望了。 对方那副架势,明白着就是想要接着曹豹等人的投效,一口气将下邳连带着郯城所在吞并一般。 “主公,如今我军之情形,很难抵抗吕布啊!” 孙乾忍不住随口说了一句。 紧跟着他便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谏言。 驱狼吞虎! 现在吕布这只虎,变得比之前更为雄壮了! “哎!” 刘备有些无奈,驱狼吞虎? 到底是驱狼吞虎,还是驱虎吞狼呢? 曹操比吕布更甚啊! 只是,现如今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他还是能挂靠曹操的。 凭借此前与曹操的书信联系,连带着当年两人的交情。 退让一步,算不了什么。 只是刚刚做了着徐州牧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看样子便又要舍弃而去。 未来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备的心里有些迷茫。 这功夫,眼前糜竺等一干人尽皆看着他。 刘备长出了一口气,虽说选择曹操后可能就没有了徐州,但是没了徐州。 比之前来说,他还多了这些能一直跟随他的属下,比之前他们三兄弟结伴而行,倒是好上了不少。 总之,还算是有所成效。 罢了! 当初支援徐州之事,他也没想到会有这般多的变数,徐州,得也,失也,皆是命也! 刘备心里依然决定,此番他已然没有了其他选择。 唯有选择和曹操合作了。 彼时的下邳衙署,一片阴沉。 彭城衙署之内,气氛却大不相同。 有着曹豹来投,吕布如三伏天饮了一口甘泉美酒一般,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君候乃当世人杰,吾早有投效君候之意!” 曹豹言辞恳切,语气真挚。 吕布不以为假,高兴的拉着曹豹便开口一同呵斥着张飞。 “吾闻将军之事,心中亦是无比愤恨。” “那张飞,安敢如此欺辱将军?” “将军兢兢业业,所行之事并无差错,仅仅只是不愿陪那张飞饮酒,便得此屈辱,当真让人愤恨!” 吕布张嘴便替曹豹言说着不平。 曹豹倒是没有太多感触。 他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刘备那里算是待不下去了,他又不可能去投靠曹操,只有吕布这一条选择了。 还好,眼下的吕布,对待他倒算是不错,并未有丝毫的怠慢之举! “君候所言甚是,大丈夫,岂可平白无故任人受辱!” “将军且安心,布必为将军讨个公道!” (本章完) 第一零三章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七月初,西风乍起。 随着天地之间呼啸的西风开始席卷整个大汉,秋季已然来临。 徐州,东平城内。 曹操手握着前不久辎重营运送来的军粮,整个人久久有些无神。 “志才,这东西当真能吃吗?” 用飞蝗制作的军粮! 这东西也是奉义那小子想出来的。 明知道手中的饼子是用飞蝗制作出来,曹操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 边上,戏志才思索良久之后,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水酒。 紧跟着,便看到戏志才张嘴便拿着面饼啃了一口。 虽然心里也有些抵触,但谁让这是自家弟弟让人押送过来的。 不管怎么样,奉义是绝对不可能害他的! 既然自家弟弟说这东西能吃,甚至于已经做成了面饼。 戏志才倒也没有太过犹豫。 随着一口咬下。 面饼上的味道一瞬间占据整个口腔之内,想象中难以下咽的味道并没有出现。 伴随着酒水,面饼很快便在口腔内化了开来。 有点像是鸡肉的味道。 戏志才有些愣神,随即张嘴又跟着咬了一口,不是幻觉! 味道确实不错! 真的能吃! 看到戏志才两三口便已经将整张面饼吃到了嘴里,曹操瞪大着眼睛有些出神。 “志才,味道怎么样?” 眼前戏志才那样子,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样,这面饼,当真好像是能吃的一样! “主公,味道不错,像是鸡肉一般!” “鸡肉?” 飞蝗怎么能和鸡肉相比? 他曹操又不是没有吃过鸡肉,你戏志才为了鼓吹自家弟弟,也用不着如此吧? 曹操有些不信,但随着戏志才率先尝试,另一边的曹仁也跟着张嘴咬了一口。 紧跟着,第二口,第三口。 看到曹仁脸上神情也没有丝毫异样,曹操下意识将目光看向对方。 “大兄,确实如同鸡肉一般!” “入口即化,味道不错!” 曹仁也说是鸡肉一样,这功夫曹操也跟着忍不住了。 现如今,整个军营内都是戏煜所说的用飞蝗制作的军粮,曹操也没有什么办法。 张嘴咬了一口之后,整个人的脸色也跟着呆滞住了。 面前的两人没有骗他! 确实跟鸡肉差不了多少,嚼起来更有劲! “嘶!” “怪也,怪也!” 曹操有些难以置信,这当真是飞蝗制作的? 不是奉义这家伙用鸡肉制作,然后故意说是飞蝗制作? 只是,整个军营内的面饼都是飞蝗所做的,若当真换成鸡肉的话,哪里经得起如此消耗。 曹操心里已然信了! “奉义当真是大才,有奉义在,我之幸事也!” 曹操的嘴角忍不住咧了开来,一口面饼下肚之后,这功夫看着戏志才随即又开始商量起了徐州的情况。 “志才,如今之局势,我等该如何?” 前番听说陶谦手下的曹豹从刘备手下叛逃转投了吕布,这事情当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紧跟着,徐州内部的情况便发生了变幻。 昨日曹操已然收到了刘备的来信。 信中刘备所言,言说自己承接徐州牧非其本意,实乃陶公临死之前所托,现如今无法治理徐州。 其言辞恳切,倒有几分真实之意。 总之,就是一句话,刘备说他不想当徐州牧,问曹操有没有入主徐州的意思。 他愿意将徐州拱手相让! 这简直出乎了曹操的意料。 原以为刘备那家伙继任徐州之后,少不得要和他僵持一段时间。 说不准,两者之间还要有一场大战。 但现在,刘备的来信却让曹操有些拿捏不准了。 “志才,你觉得刘备此言何意?” 朝着戏志才问了一句,曹操微微皱着眉头。 听到这话,戏志才嘴角稍稍上扬! “主公,现如今徐州之内,随着那曹豹临时叛变,吕布之威势已然胜过刘备!” “刘备说是徐州牧,却也无法限制吕布!” “而我观吕布此番动向,大有一口气吞并刘备之意,其会有此言,倒也属实!” 眼下的情况,刘备会主动投效,在戏志才看来,在正常不过了。 刘备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抵挡此刻的吕布。 若是曹操当真不管不顾的话,刘备迟早都要被吕布一口气吞并! 现如今这般情况,对方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倒也算是明智之举了! “志才所言甚是!” “刘备有此意,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刘备能主动开降徐州,这对于曹操来说再好不过了。 此番他已经占据了半数徐州,若是刘备开城而降,下邳尽皆归属与他的话。 到时候,那吕布只剩下一座彭城! 四面皆敌之下,吕布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毫无办法。 更何况,他吕布也不过只是一个败军之将罢了! 此刻的曹操,甚至于都想直接将身处于鄄城的戏煜喊道前线来。 若是戏煜在这里的话,一个吕布,算什么? 恐怕知道戏煜过来之后,吕布第二天便会带着大军逃窜吧? 只可惜,虽然心里是这般想的,但曹操深知戏煜的性子,对方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做将军。 这功夫,曹军又没有陷入僵局之中,眼下倒也没办法将戏煜喊来啊! 将心神收回来之后,曹操抬头朝着曹仁等一众人看了看。 “也罢,既然刘备愿意开城而降,明日你等皆随我去下邳一趟!” 翌日,曹操领军,从东平成直抵下邳。 闻得曹操大军前来,下邳城内,城门大开,此时的刘备领着关张等一干人早早便等在城门口的位置。 同一时间。 下邳城内,刘备开城而降的事情第一时间便被彭城吕布得知。 闻得此消息,吕布整个人颇有些意外。 他原本确实打算一口气吞并刘备,但还没等到他动手,刘备就和曹操联合起来了。 这事情太过意外,意外到让吕布有些发慌! 彭城衙署之内,吕布端坐首位,刚刚投效的曹豹屈居于次席。 “君候,未曾想那刘玄德竟然投效于曹操!” “吾也未曾想到!” 吕布有些无奈。 边上的曹豹已经主张和曹军决战,吕布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倒也算是认可。 眼下,他可是听闻那曹军之内并无戏煜的身影。 既然那个人不在,对于曹操他到没有什么忌惮的。 更何况,此番他手下西凉军族上万,又有曹豹带来的数万丹阳兵卒! 加起来足足几万人,再加上彭城和郯城的兵卒,丝毫不惧曹操。 大不了就是打而已! 郯城! “刘备于曹公合作了?” 陈府之内,已然决定站在曹操一边的陈登父子,此刻得知刘备开城而降的消息,也有些意外。 陈登抬头朝着自家父亲看了一眼,随即嘴角微微翘起。 “刘备,当真人杰也!” 能在这般局面下做出这般举动,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刘备不是韩馥。 韩馥将冀州让与袁绍,一方面是因为韩馥当年本身就是因袁家起步的。 另一方面,韩馥此人根本抵抗不了袁绍。 其人占据冀州之久,说到底还是有所经营的。 而刘备不同! 刘备虽说承接了徐州牧,但到如今,也不过区区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刘备在徐州没有那么大的根基,也没有什么要仰仗。 他和曹操只能说是相识,有着当年虎牢关一同会盟的情谊,便也无其他。 无上下之分! 而现在,刘备能甘愿将到手的徐州让出来,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毕竟,这可是一州之地,一州之牧的位置啊! 说让就让,单单这份气魄,便非常人所能及! “人杰也罢,豪雄也罢。” 陈珪笑了一声,刘备联合曹操此举,端的上是极为明智之举。 眼下,他陈家既然已经站在曹操一边。 这整个徐州,除了刘备之外,便剩下吕布了! 剩下的,便是他陈家如何相助曹操将吕布赶出徐州了! …… 下邳城外。 曹操身骑爪黄飞电,明黄色的马儿极为的耀眼,一身红色大氅的曹操此刻犹如耀眼之星一般。 刘备看到曹操引马而至,随即便主动下马前迎! “孟德兄!” 刘备一脸喜意,那张脸上的表情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此刻看到曹操前来,整个人显得极为兴奋。 曹操随即下马,曹仁、夏侯渊,一左一右,再往后跟着戏志才、李典、乐进! 随即一众人慢悠悠朝着下邳城内而去。 眼看着曹军开始接管整个下邳城的城防,刘备面色淡然,丝毫没有异样。 边上的关张二人稍有些沉闷,一言不发。 此刻,曹操于刘备携手朝着下邳城内而行。 曹操转头看向刘备,嘴角不由得一笑。 “玄德,早知今日,虎牢关之时,伱便该一直跟着我啊,哪里还需要今日这般兜兜转转!” 曹操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 这语气,颇有些几分讥讽。 刘备像是不懂一般,嘴角跟着笑了笑。 “孟德乃天下少有之豪杰,只是到今日,备才有所明悟!”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人家已经开城而降了,若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那就显得他有些小家子气了。 刘备虽然左言右他,但眼下下邳城的城防已经被曹军接管。 此事已经成了定局,再无任何变数。 一众人进了下邳衙署之后,刘备自请曹操上座! “孟德,请!” 刘备虚心请坐,曹操倒也没有丝毫客气。 这功夫,他倒也没有必要在客气什么,整个下邳已经彻底被曹军所接管,便是刘备所领的兵卒,此刻都被他完全接管了! 刘备对此连一点异议都没有。 曹操上座之后便跟着邀请刘备下坐,后者闻声欣然落座,关张二人自然而然立于其后! “云长、翼德,也请坐!” 看到关张二人的样子,曹操再次开口,两人朝着刘备看了一眼,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便坐在刘备身后两侧。 一众人落座之后,刘备脸上挂着笑意。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心情格外的舒爽。 这般轻松至极的纳入整个徐州,倒是他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总之,一切极为顺利。 眼看着刘备没有丝毫的异样,曹操目光不由得朝着对方看了看。 “玄德,如今之际,你觉得我等该如何对付那吕布!” “尽听曹公吩咐!” 刘备换了口吻,刚才表字相称,那是客气。 现在既然已经开始论事,曹操称呼他表字,但他却深知这时候自己的态度至关重要。 刘备的态度放的极低,完全是以曹操为主的意思。 听到这话,曹操眉头微微挑了挑。 另一边落座的戏志才一直没有开口,这功夫打量了刘备几眼随即便率先开口。 “主公,值此之际,我等自当讨伐吕布!” 戏志才没有多说什么。 但整个徐州只剩下吕布所控制的彭城、郯城! 不过俩城之地。 曹军只需大军压境,吕布便无可奈何! 这事情,众人都是清楚的,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而现在,随着刘备的投效,整个徐州都算是倒向了曹操,一个吕布,难成大事。 “好!” “那吕布前番趁我不备,偷袭我兖州,此番正是报此仇之时!” 随着戏志才开口,曹操猛地敲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随即一口豪迈之气从嘴角喷吐而出。 下手的刘备下意识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这一眼,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当年虎牢关前,曹操也不过是一小小郎官,骁骑校尉罢了! 而他,亦是小小县尉。 两者虽然有些差距,但那差距并不是很大。 但,数年之后! 此时的曹操已成兖州之主,而他虽然侥幸的了徐州牧的位置,但这个位置,却根本坐不稳。 两者的地位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差别。 但实际上,彼此之间的相差,却犹如天堑一般。 曹操那是彻底掌握了整个兖州,旗下精兵强将,谋士如云。 而他,空有徐州牧的位置,手下却无太多兵卒,能出谋划策着寥寥无几! 这样的境况比较,使得刘备的心里滋味说不出的复杂。 短短几年的变化,境遇便如此之大。 刘备有些不甘,但这股不甘却悄然的埋在心底,此事的他脸上依旧挂着笑。 “曹公所言甚是,此番自当一统徐州!” “好,玄德说的好!” “明日,玄德便随我一同前往彭城!” “此番,我当为玄德,好好出上一口气!” 曹操嘴角挂笑,明明是自己心中有气,却故意说是替刘备出气。 这话又有点故意的意思。 刘备只是嘴角含笑,拱手听命! 是夜! 刘备带着关张二人返回屋舍之后,张飞此刻的脸色犹如猪肝一般。 “大哥,都是因为我,若非是我,安有如此之景!” 张飞有些自责,若不是他醉酒打了曹豹的话,哪里会有现在的情况! 哪里会逼得刘备无奈的投效曹操! 也不会有今日刘备这般甘于人下! 张飞心中恼怒,整个人直接便朝着自己扇了两巴掌,看到这一幕,刘备连忙将其挡住! “翼德,非你之错!” “实乃天意如此!” 即便没有张飞醉酒的缘故,他刘备也是很难守的住整个徐州的。 今日见了曹操麾下的一众人马之后。 刘备才知道他和曹操之间的差距有多么的大。 不说对方精兵良将,单单军粮方面便无有丝毫担心。 而自飞蝗过境之后,整个徐州之内,已有灾患显现。 而听闻兖州,似乎是因为那戏煜的原因,飞蝗过境之时,兖州却并无太大损伤。 这都是天意啊! 天公助曹啊! “关将军可在?” 刘备神色正有些惋惜之时,屋舍之外,突然有传令兵之声传来。 来人开口找寻关羽! 听到这话,刘备和张飞下意识朝着自家二弟、二哥看了过去。 关羽亦是有些不解,召那传令兵进来之后,只见对方捧着一个食盒! “听闻关将军还未膳食,这是我家大人送来的!” 传令兵将食盒放下之后,随即眼神有朝着刘备张飞两人看了看:“我家大人也为两位将军送了食盒!” 说着传令兵又从身后取了两个食盒抵了上来。 那传令兵所言大人,自然就是曹操。 刘关张三人有些不解,但还是顺势将食盒接了过来。 关羽原本还有些意外,但看到大哥和三弟都有之后,便也没有太多疑虑。 三人接过食盒,随手打开之后,便看到盒子内各摆放着一张面饼,连带着一口肉食和一些酒水。 传令兵朝着三人看了一眼,没有多言,随后便退了出去。 刘关张三人相互对视。 “大哥,那曹操不会下毒害我们吧?” 张飞皱着眉朝着眼前的食盒看了看,想着曹操送来的东西,还是不吃算了! 关羽倒是没有出声,听闻张飞所言之后,转头从身后摸索出了一根银针。 “大哥,无毒!” “曹操自不会行此之举!” 瞧见无毒之后,刘备倒也轻轻点了点头。 下毒这样的事,仔细想想,曹操此人也不会这般做的。 除非,他当真是一点名声都不想要了! “既是孟德送来的,二弟、三弟,吾正好也饿了!” - (本章完) 第一零四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世间有奉义,当真大汉之幸也!” 兖州,鄄城。 荀彧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能将飞蝗制作成可供吃食的面饼。 自蝗灾初起,除兖州之外,整个大汉各地的粮价尽皆腾升。 仅仅关中一地,一斛至钱五十万,其余地界之内,听闻人相食着,数不胜数。 要不是戏煜有着针对飞蝗的办法,恐怕如今的整个兖州,也是难以自顾了。 荀彧有些感概。 仅仅不到一月多的时间,涌现兖州的灾民每日都在增多,各地郡县来报的皆是如何安置灾民的询问。 大量的百姓开始涌入兖州,不乏青徐二州,司隶地区的百姓亦有不少。 “当不得兄长如此夸赞!” 当着本人的面,听到荀彧如此夸赞自己,戏煜倒是有些心虚了。 凑巧今日无事,他刚刚抵达衙署,荀彧便对这他夸赞了一句。 这话,若放在往常,戏煜到没什么感触。 但眼下,眼睁睁看着荀彧从原本一脸愁色的面容,突然变幻。 他再怎么也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奉义来的正好!” “朝廷诏令,你这个太仓令,是该做事了!” 荀彧眼神悠悠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随手便将朝廷刚刚发布过来的奏报递给了迎面走上来的戏煜。 太仓令? 戏煜有些愣神! 要不是荀彧突然开口,他差点就忘了自己眼下还是大汉朝廷正儿八经的太仓令呢! 从司隶而来的诏令? 结果诏令,戏煜随手摊开帛锦。 因为飞蝗之灾的缘故,连带着整个关中地区灾民遍地的缘故,朝廷下令让他这个太仓令负责施舍饥民!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让他这个太仓令负责赈灾。 “赈灾?” 看完诏令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面前的荀彧看了一眼。 后者点了点头。 “朝廷的诏令,今日刚刚送至的,凑巧你破天荒的来了,不然我还打算亲自送到你府上去呢!” 荀彧嘴角淡笑,这段时间,随着涌入兖州的灾民开始越发严重之后。 他本来就打算找寻戏煜让其帮忙应对。 眼下朝廷的诏令来的正好。 啧啧! 戏煜嘴角忍不住砸吧了一声,看这情形,这事情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前番刚刚应对完蝗虫的事情,兖州倒是没有什么天灾。 没曾想,倒忘了朝廷这一茬子。 “伱准备怎么做?” 荀彧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形,语气平淡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赈灾便赈灾吧,兖州的灾民也不少!” 现如今大汉灾民遍地,他虽然挂着大汉太仓令的名头,但说到底现如今的大汉太仓,到底有没有粮食,还是一回事呢! 至于让他去司隶赈灾? 傻子才去呢! 既然兖州境内也有灾民,他在哪里赈灾都是一样的! “兄长,总不能让我这个太仓令一个人跑去赈灾吧?” 戏煜摊了摊手。 原本太仓令麾下是有下属的,不过,因为戏煜一直没有去长安述职的原因。 眼下他这个太仓令算是遥领,他麾下自然没有下属。 那些人也不会因为他在兖州,就眼巴巴的跑到自己麾下来。 “你要人?” 荀彧稍有些疑惑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但他倒也理解。 只是一瞬间他便明白了,戏煜绝不是要两个下属那么简单。 荀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戏煜。 “鄄城廷尉关押的人,终究还是有些能力的,总不能让其白吃饭吧!” “你说陈宫?” 只是一瞬间,荀彧便反应了过来。 对于陈宫,荀彧并没有太多的看法,曹操前番回来之后,陈宫虽有心赴死,但曹操只是将其关押在廷尉之内。 不闻不问。 至于吕布麾下的张辽等人,亦如阶下囚一般。 曹操没有动这些人,只诛首恶,除了吕布便是张邈了。 戏煜盯上了陈宫等人。 荀彧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意见。 这事情,他只需给曹操通知一声便可。 “我会给主公去信,照你想的去做吧。” …… “戏奉义,当真乃天下大才也!” 徐州,曹军大营。 刘备看着眼前的曹军军粮,对于戏煜此人,不由得更为推崇了一分。 当初在东平城外,刘备也只是在两军阵前见过戏煜一面。 除了对方乃无可匹敌的战力之外。 此时让刘备更为放在心上的便是对方在政务方面的才能。 使得各地应接不暇的蝗灾,在戏煜眼里却变成了可供军粮的面饼。 还有那军屯、与民休养之策。 建造与水利方面更是别出心裁。 关于戏煜的种种,刘备现如今已经知道了不少,对于曹操有这样的一个帮手。 他是打心眼里艳羡啊! 眼下失去徐州的事,对于刘备来说都有些不在意了。 若是一个徐州能换的一个戏煜这般的人物,那该是多大的幸事。 “大哥,吕布逃了!” 身侧的张飞张着嘴忍不住啐了一口。 此番若非是因为吕布,刘备又怎么会选择将徐州拱手相让于曹操。 张飞原以为吕布那家伙会和曹军来一番硬碰硬呢! 谁曾想,听闻曹操大军压境的消息,吕布那家伙竟然连夜带着一众大军从彭城跑了! 那家伙跑就跑,竟然还将整个彭城一扫而空。 这般做法,仿佛跟当年董卓在洛阳的行事,如出一辙。 当然,吕布唯一没做的事,就是没有将整个彭城付之一炬! 这还算是对方有点人性! 张飞有些气不过! 打也没打,到头来,刘备像是平白无故便丢失了徐州一样。 这如何不让人心头气恼。 刘备朝着张飞看了一眼,亦是有些无奈。 吕布会跑,这是他早就有所预料的。 不跑又能如何! 其虽然凭借麾下的西凉军连带着曹豹的丹阳兵,人数不少。 但彭城一地,终究是难以抵挡曹军的。 一旦曹操大军压境,军势形成合围。 到时候吕布便插翅难飞了。 对方弃城而走,还算是明智之举。 但,可惜的是,吕布的奔逃,害的则是整个徐州的百姓! 曹操想要追击吕布,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眼下的吕布,就如同流贼一般,东躲西蹿。 曹操终归是没有那么大的经历去追击吕布的。 曹军大营之内,望着如今空荡荡的彭城,曹操亦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的是,现如今随着吕布的奔逃,整个徐州算是彻底纳入了他的麾下。 糟心的心,吕布那家伙又跑了! 对方就像是跗骨之疾一般,虽然无伤大雅,但却恶心之至! “志才觉得,我对那刘玄德该如何处之?” 现如今徐州已经尽在麾下,如何对待刘备便成了曹操该放在心上的事了。 他朝着戏志才问了一句,后者抬头朝着对方看了看。 对于刘备,戏志才曾经也听自家兄弟评判过。 戏煜对其人,倒也有所推崇,说什么对方也就是运气不咋的。 现如今看来,这人的运气,确实如此。 不过,能力方面,倒是大差不差。 听到曹操询问自己如何处置刘备。 戏志才想了想,随即便开口道:“刘备此人,亦是人中之杰,非屈居于人下之辈!” “主公若是想要成就大事,此人日后或许会成为主公之心腹大患!” “如今之时,我倒建议主公不如直接除掉此人!” 戏志才想了想还是觉得曹操直接除掉刘备的好。 他观刘备为人处事,和曹操在某些方面刚好像是两个极端,虽然曹操眼下有些改变。 但两者的差距,是骨子里的不同。 刘备此人若是日后有所成就,必然会成为曹操大患的。 听到戏志才这般说,曹操眉头轻微皱了皱。 心腹大患? 他下意识有些意动,只是紧跟着便又压制了下去。 算什么心腹大患? 对于刘备的能力,曹操自然是认可一些的,但对方想要成为他的大患,他倒不是很认可。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吕布,刘备便要将徐州拱手相让。 这样的人,他又有何惧? 而那吕布,更是因为他大军压境,便连夜奔逃,当真让人可笑。 “此事以后再说!” 关于刘备,曹操眼下并没有太多杀意。 对方眼下都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刘备又能做出什么事情。 他打算直接将对方带回兖州,到时候在自己的地盘里,刘备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泛不起丝毫的浪花。 眼下之际,该是如何处理徐州。 虽然徐州已经尽皆在他麾下,他曹操的根本还是兖州,他自然不可能因为徐州而留在这里。 该如何治理徐州,他眼下倒是还没有丝毫思绪。 “志才,眼下这徐州该如何处理?” 商讨到徐州的问题,闻言戏志才便下意识的朝着对面的曹仁看了一眼。 关于如何处理徐州,这事情他在和戏煜之前的通信里便曾经讨论过。 眼下听到曹操发问,戏志才倒也没有丝毫隐瞒。 “我曾与阿煜探讨过此事!” “哦!奉义如何说?” 听戏志才提起戏煜,曹操的兴趣一瞬间便跟着升了起来。 “阿煜言说,治理徐州,不在主公,而在徐州士族身上!” 如今的大汉天下,终究还是以士族为主的。 想要控制徐州,最为直接的便是控制徐州的士族。 若是曹操以徐州为根本的话,这些士族之流自然要往后排! 但,曹操终归还是要以兖州为根本的。 那么该如何治理徐州,还不如直接交由徐州士族自己去治理的好。 “主公,此番治理徐州可以曹仁将军为主,陈登父子为辅!” “如此徐州可定!” 戏志才看着对面的曹仁,一番话脱口而出。 听到提起自己,曹仁有些讶异,那张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目光微微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 曹操眼眉往下沉了沉。 这建议倒也不错,几乎和自己所想不谋而合。 “就这般办吧!” “子孝驻守徐州以来,名声见显,吾颇为欣慰!” 朝着曹仁看了看,曹操随口夸赞了一句。 “既如此,不日我便上表天子,子孝你为徐州太守,至于陈登父子,便为太守属官,辅佐你治理徐州,万不可让我失望!”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 曹仁一跃便成了徐州太守。 这算是直接认可了曹仁的功劳。 曹仁拱手领命,整个人心情不由得有些激荡。 一地太守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领兵在外了,足以看的出曹操对他的重视。 “都是奉义教导的好,有奉义定下对徐州的政策,我做事倒也事半功倍!” 花花轿子人抬人。 戏志才刚刚抬了一手自己,曹仁不介意反手将功劳往戏煜身上推一推。 曹仁话音刚落,曹操嘴角不自禁便笑了一声。 “奉义之功,我心中明了!” “此番若非有奉义,徐州岂可轻易落入我手?” 对于奉义的功劳,曹操已经快要数不过来了。 徐州的事定下来之后。 曹操召见了陈登父子,让其二人之后辅佐曹仁之后,不久之后便开始带着大军返回兖州。 刘备三人,随即同行! …… 另一边,鄄城廷尉之内。 稍显昏暗的牢房之内,陈宫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戏奉义,你来此作甚?” “公台兄,很意外?” 牢门洞开,戏煜轻身进入牢门之后,吩咐人搬来一张案几便随即盘坐在陈宫面前。 后者眉头轻皱,只是静静的看着戏煜,有些不明白,戏煜为什么会突然来看他。 “陈公台,少有贤名,海内名士多有结交,公台兄之才华能力,煜心中了然!” 听到戏煜张口便夸赞自己,陈宫眉头忍不禁皱的更深了。 眼前的人能力并不比他差,若非此刻戏煜神情真挚,陈宫还以为对方是故意来羞辱自己的。 “公台兄,大丈夫生逢乱世,当真愿意独坐与此牢笼之中,空老与此?” “兄台之一身才华,岂不有些可惜?” 看着面前的陈宫,戏煜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气。 “哼,吾只一心求死!” “怎么,你现在是给那曹孟德,当一个说客来的?” 听到戏煜这般说,陈宫嘴角撇了撇多少有些不屑。 戏煜到也没太过在意,自顾自继续开口。 “徐州眼下已尽在孟德麾下,此番孟德已在回程之中!” “吾并非当作说客而来!” “只是可惜公台兄一身之才华罢了!” 放下手中茶盏,戏煜抬头眼神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陈宫。 “公台兄一身所学是为何?”戏煜再问。 “自是为了报效天下!”陈宫下意识回应! “天下何为?” 什么是天下? 戏煜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陈宫张了张嘴,心里本能的答案,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什么是天下? 自然是这大汉的天下! 只是,戏煜要的不可能是这样的答案。 “公台觉得,是大汉的天下,还是刘氏的天下,亦或者是这天下苍生的天下?” “自然是,汉是天下苍生的天下!” 陈宫嘴角顿了顿。 “苍生百姓吗?” “那兄长一身所学,难道是为了报效一家一姓?” 戏煜反问,陈宫有些愣神! 他所学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报销朝廷吗? 一开始他心里却是是这般想的,哪怕当初只是当一地小小的县令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那时候的他,做事无愧于心。 对得起治所所在的百姓。 后来,世道变了,朝廷连带着各地开始动乱。 紧跟着他遇到了曹操,遇到了当初正处于低谷的曹操。 他觉得曹操是能匡扶这大汉天下的人,所以他弃官跟随曹操。 之后为对方一路出谋划策,甚至于谋取兖州。 从那时候开始,他的目的似乎便有些看不清了。 是为了结束着乱世,还是? “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宫回过神冷声看着面前的戏煜,眼前这家伙三言两语之间,便让他心思有些动摇。 他现在更想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觉得公台是一个有用的人,这样守在牢中,有些可惜罢了!” “我乃大汉太仓令,此番大汉各地受灾,朝廷令我主张赈灾事宜,可惜手边上没什么能用的人!” “公台可愿帮我?” 说道这个份上,戏煜倒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 朝廷令他主持赈灾事宜,整个大汉到处都有灾情。 真要让他处理这事,少不得要往各地跑。 他在兖州待得好好的,自然没想过要离开兖州。 只是终究挂着太仓令的名头,纵使那大汉朝廷现在也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存在。 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该赈灾还是要赈灾。 至于谁去赈灾,就无所谓了! 戏煜觉得陈宫不错,招揽对方为自己的属官,让对方帮着自己去各地负责赈灾的事情,这不是正好吗! 反正将陈宫锁在这廷尉大牢之内,也没什么用处。 至于放了陈宫曹操会怎么想,曹老板大概心里是不会在意的。 毕竟,曹操要是想杀陈宫的话,之前杀张邈的时候,陈宫便也跟着死了! 张邈和曹操的关系,比起陈宫和曹操的关系,还真说不上到底谁更近一些。 既然陈宫没死,那么便说明曹操还记着当初和陈宫之间的情谊。 至于张邈的结局,说起来比原本历史要好上不少! 至少没有被夷三族了!- (本章完) 第一零五章 戏煜:我真的不善武力! 牢房内,昏暗的灯火在轻轻的摇曳着。 案几前,两道细长的身影被投射到土墙之上,随着灯火摇曳。 陈宫抬起头,视线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张温润如水一般的脸。 对方的神情很是真挚,不急不缓。 不知道是刚才的那一句话触动到了他。 苍生百姓吗? 曾几何时,他的心里也是有一腔抱负的。 原为着大汉的天下,施展一身的所学。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陈宫不知道。 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思绪,似乎因为戏煜的原因,开始动摇了。 不再只有一心求死的念头了。 当心里的念头发生变幻之后,一个人的想法便开始多了起来。 梆梆! 廷尉牢房外,有更卒敲击着梆子,好像到亥时了! 从边上的窗户往外看,外面的天色似乎都已经晚了许久。 “时辰不早了!” “公台心里要事有意的话,可以随时狱卒告知与我!” 听到更卒的梆子声之后,戏煜缓缓起身。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至于最后会是什么结果,那就是陈宫自己的选择了。 他只是觉得这个时代,像陈宫这样的聪明人,就这样浪费了,实在是有些太过可惜了。 戏煜话音落下,陈宫没有言语。 直到对方打算朝着走出牢门的时候,陈宫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我要做什么?” 陈宫选择了答应。 正如戏煜之前所说的一样,他活在这个世上,并非是为了一家一姓而活着。 这一身所学,若当真这般浪费的话,哪里对得住他年少时点灯苦读的时光。 “公台应下了?” 戏煜回头,陈宫会答应,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一个有抱负的人,对于不能施展一身所学来说,绝对是极为遗憾的。 眼下他给出了一条路,一条还算是不违背陈宫意愿的路。 对方会走,也是正常。 陈宫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突然像是卸下了心头的枷锁一般。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为轻松的了。 “我倒是要为这大汉百姓,谢过公台了!” 毕竟是帮着自己做事的人,该给的尊重戏煜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 “这大汉百姓该谢的是你!” 陈宫轻笑。 对于戏煜,陈宫并不是很熟悉,甚至于说不上什么了解。 但对方在兖州所施行的那些政策,对于兖州百姓来说,算的上是惠民之策了。 而戏煜对于世家,态度似乎极为隐晦。 不过现在,陈宫对此倒也不在乎了。 “今日时间稍晚了些,辛苦公台在这廷尉之中在将就一晚了,明日清晨,我来接公台兄!” 戏煜朝着陈宫拱了拱手。 后者倒也无所谓的咧嘴笑了笑:“都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没有在多说什么。 仅仅只是相互施了施礼。 …… 从廷尉出来之后,外面的天幕之上已然繁星点点。 整个鄄城的大街之上,因为宵禁的原因,人影已经稀少了不少。 往来巡城的兵卒见到戏煜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当是戏煜有什么要紧事,兵卒并未有丝毫的阻拦。 换做其他人,宵禁之时在大街上转悠,少不得要被拿着询问一番。 这或许是这个时代,某些人的特权。 当然,任何时代,针对于一些人,特权都是存在的。 一路返回戏家之后,院内的灯火还通亮着。 从院内一路走到后房,戏煜并没有压着自己的脚步声,这功夫像是听到了他的动静,面前的房门被人拉了开来。 穿着宫装襦裙的甘梅正站在房门前。 如水一般的眸子里,柔和的像是闪动着波光一般。 两人四目对视。 “你回来了?” “嗯!” “有些事耽搁了,倒是回来的晚了些!” 戏煜回了一声,转头朝着天际之上看了一眼。 今夜的月色甚好,边上的整个院子被照的通亮,恰好有轻风拂过,让人心情都忍不住有些舒爽。 甘梅静静的走到戏煜边上,随着他一同朝着天际之上看了看。 “阿郎心情很好?” 只是一眼,甘梅便察觉到戏煜的心情格外的不错。 那脸上的嘴角,也跟着咧了开来,戏煜心情不错,她的心情也跟着便有些开心。 伸手将边上的人往怀里揽了揽,戏煜倒也没有急着回屋。 “刚刚算是解决了一桩麻烦,心情自然不错!” 有陈宫帮忙的话,朝廷诏令所谓赈灾的事情,便可以放心的交由对方去做了。 而他,则是只需要负责兖州的赈灾情况便可! …… 翌日,辰时过半! 戏煜将陈宫从廷尉的大牢内接出来之后,便将朝廷赈灾方面的事情交托给了陈宫。 后者没有丝毫拒绝。 陈宫不想帮着曹操做事,但朝廷赈灾的事宜,却和曹操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今年蝗灾,而引发的大规模灾情,陈宫虽然身处于廷尉之中,但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不怕我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看着眼前的戏煜,陈宫双目静静的看着对方,随口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的神情并无丝毫的异样。 “我既然放公台兄出来,便不会担心此事!” “公台兄作何选择,终究是伱自己的选择!” “只是,公台兄要走之前,还请多看看着往来之间的灾民!” 戏煜回应了一句,随即目光便朝着不远处大道上正迁徙的灾民看了一眼。 现如今,兖州每天往来的灾民都不在少数。 而能走到鄄城的多是不易! 陈宫淡淡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没有在多说什么,随即拱了拱手领着戏煜交托给对方的三五个兵卒一路出了西门,径直便朝着司隶方向而去。 “奉义到底是用何种办法说动陈公台的?” 返回鄄城衙署的路上,荀彧从边上走过来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戏煜从廷尉里将陈宫接出来这种事,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荀彧的。 荀彧和陈宫并未多说什么,眼下对于戏煜如何说动对方,他自然有些好奇。 “无非是一些天下苍生之类的!” 朝着荀彧看了一眼,戏煜随口回了一句。 天下苍生,对于历朝历代的文士来说,都是极为不错的说辞。 不说是道德绑架,只能说对于这些文士来说,能让他在意的便是心里的那股信念。 当然,这值得只是那些有志气,本身才怀不遇,想要做出一番事迹的文士而言。 至于后世的,什么水太凉之类的文士。 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主公明日便会返回鄄城,我已将陈宫之事尽数告知于他!” 荀彧随口说了一句,戏煜倒也没有在意。 毕竟陈宫这么大一个人,一直放在廷尉,曹操或许一时间想不起来,但对方既然没有杀陈宫。 那么迟早都会想到陈宫的。 眼下被曹操知道,也就知道了。 “徐州之事已然解决,接下来倒是轻松一些了!” 没有了徐州方面的军务安排,荀彧身上的政务一瞬间就跟着少了些许。 加上曹操即将归来,原本兖州压在他身上的担子,自然而然也要随着曹操的归来卸下来不少。 戏煜思索了一下,今年之内,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大事了。 除了算是突如其来的灾情,剩下的便没有什么重大事件了。 各地诸侯这功夫依旧还在忙着相互争夺地盘。 袁绍和公孙瓒,相互之间的摩擦不断。 两者水火不容,都想要吞并对方的地盘而借机做大。 现如今,袁绍虽然占据着优势,但最后的结果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大汉天下能看的清楚的倒也没有几个人。 戏煜虽然清楚,大概率还是原本历史的轨迹。 公孙瓒终究不是曹操和刘备这种人,他身上的优劣点极为明显。 容易骄傲自大,没有什么识人之明! 更重点的是,这家伙的锐气持续时间太多,一旦受到挫折便会失去锐利之心。 他和袁绍之间彼此相争。 短时间内虽然还能占据几分优势,但这些优势被拉长之后,便多少会忽略不计。 而相比较公孙瓒,袁绍便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随然袁绍这家伙色厉胆薄,好谋无断,但谁让这家伙开局就拿着一手王炸。 而且,人家底子厚。 逆风下的袁绍更是清醒的跟个战神一样。 一开始被公孙瓒占据部分优势之后,袁绍的优势也就开始显现了。 这个时候的袁绍,那是真的能听进去劝谏的。 还没有到后期那种优柔寡断,朝令夕改的地步。 只能说公孙瓒运气不好,碰到这个时候的袁绍,实在是没办法赢。 袁绍的底子,就是拖也能把公孙瓒拖垮。 即便是曹操,这个时候都不是袁绍的对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眼下的曹操都有些比不上。 这也是为啥年轻的曹老板甘愿在表面上做袁绍的小弟呢! 当然,在赢了界桥之战,之后拿下幽州之地之后。 袁绍就开始飘了! 毕竟,大汉九州之地,他一个人几乎顺风顺水的拿下了四州,飘一点也是正常的。 至于淮南的袁术! 这家伙也在急着扩充自己的地盘,想必起袁绍来说,袁术的性子就更显着急了一些。 戏煜清楚,等到孙策将那所谓的传国玉玺交给袁术之后。 后者便会迫不及待的做起称王称霸的梦! 这一场飞蝗之灾让这些诸侯的扩张进度说起来倒是慢了一些。 …… 灾情如火! 接下来的时间里,戏煜带着赵云做起了自己这个大汉太仓令该做的职责。 以鄄城为主,整个兖州各地在城门口的位置都建立了施粥的地点。 戏煜带着赵云从鄄城附近的乡镇转了一圈。 迁徙到鄄城附近的灾民不再少数,在发生天灾之后,百姓们似乎都知道哪里能够活下去一般。 整个兖州的灾民,就像是之前的蝗虫一样。 鄄城之外,更甚之。 戏煜带着赵云从外面的乡镇返回来的时候,曹操也正好带着大军回来了。 和原本预期的时间稍有些差异。 衙署之内,重新见到曹操之时,后者到也没有第一时间询问陈宫的事情。 倒是对涌进鄄城的灾民颇有些感慨。 连番的夸赞戏煜施粥之举做的不错! “兄长何故拖了这般长的时间?” 戏煜对于曹操的归期有些疑惑,案例来说,从徐州返回鄄城,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的。 但曹操的归程,愣是拖了许久。 得知戏煜的疑惑,曹操倒是随即笑了一声,边上跟着回来的戏志才随口便给出了解释。 “此番归途,是我建议主公顺带着攻伐他处,顺带着解决了一些黄巾贼寇!” 这事情是戏志才和荀彧相互通信商量过的。 趁着曹操一路带着大军,索性便顺带着解决一些问题。 “奉义,你不知道,这一路上的收获倒是不少,那些黄巾贼寇此前聚集起来的金帛、粮食,可是不少!” 听着曹操和戏志才两人的解释,戏煜这才知道。 原来因为吕布那家伙启城而逃的原因,曹操为了提升曹军的士气,顺带着路上就解决了一些黄巾贼寇。 而且,此番曹操还顺带着收了一名护卫。 在解决黄巾的过程中,曹操带着大军在谯县碰见了许褚。 一番较量之下,曹操顺利成章的将许褚收到了自己的麾下。 “奉义,这位就是许褚,字仲康!” 说话间,曹操一脸得意的将许褚招了过来,随即便朝着戏煜介绍了一番。 戏煜打眼朝着眼前的许褚看了一眼。 果然是缘分吗? 亦或者是历史的轨迹。 许褚终究还是来到了曹老板的麾下,成为了他的护卫。 原本他还想着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让曹老板找个机会去收服许褚的,现在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对于新招揽的护卫,曹操那是一个劲的高兴,此前他一直想要向戏煜将典韦讨要过来,但戏煜终究是没有将典韦给他。 眼下有了许褚这个和典韦差不了多少的存在,曹操的心情自然算是极为不错。 许褚朝着戏煜见了一礼:“见过先生!” 这一路上,典韦可没少在许褚面前吹捧戏煜,许褚整个耳朵茧子都快要磨出来了。 对于戏煜的名声,许褚多少也是听到过一些的,但是对于对方的武力,他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不过,他也和典韦较量过,若是不用武器的话。 两者之间的气力倒是差不了多少。 但要是加上兵器,他不是典韦的对手。 而典韦一直说,戏煜是他望不到的存在,许褚心里的好奇心便跟着升腾起了不少。 眼下终于看见了戏煜,瞧着对反除了身形高大之外,看起来并不像是传统武将一般的身形。 许褚更是有些怀疑了。 “先生,可否与某较量,较量!” 戏煜朝着许褚打量了一眼,心里正感慨曹老板终究还是抽到了属于自己的武将的时候。 突然便听到许褚向自己发出了挑战。 这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一众曹营的将士都跟着瞪大了双眼。 便是曹操都跟着有些愣神。 “仲康,你不是奉义对手的!” 曹操连忙出声,生怕戏煜让自己好不容易的来的虎将失去信心。 边上的典韦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一路上跟着许褚相识之后,两者之间倒也有几分交情。 关于戏煜到底有多强,典韦可没少给许褚灌输。 许褚听的多了,很难相信世间有戏煜这般武力的人,多少是不信的。 眼下当着众人的面提起,这也表明了对方的性子。 不远处,跟着曹操一同返回的刘备三兄弟,这功夫目光也仅仅的盯在戏煜身上。 刘备本来还打算和戏煜打个招呼的,谁曾想许褚这功夫突然向戏煜发出了挑战。 边上的张飞撇了撇嘴。 之前对战之时,他便对戏煜到底有多强有了一丝的概念。 他清楚自己打不过,也清楚许褚这家伙也是打不过的。 关羽的丹凤眼眯了眯,目光紧紧看着场中,没有言语。 “这位壮士严重了,某只是一个文士,不善武力,不善武力!” 对于许褚一上来就要挑战自己的念头,戏煜自然是没有丝毫兴趣的。 他又不是典韦那种好战分子,碰见个厉害的人便要跟对方较量较量。 只是,戏煜这话一开口,边上一众人的嘴角仿佛不约而同的都抽了抽。 曹操心里暗啐了一声。 你还不善武力,你要是不善武力,那吕布就跟小儿提刀一般。 至于典韦他们,就更算不了什么了。 站在曹操边上的曹洪,脸色此刻有些涨红,自顾自将脑袋往边上偏了偏。 一众曹营将士,心底仿佛都跟着骂了一声。 另一边,稍显特殊的刘备三人,张飞牙尖都跟着咬了咬。 那家伙说他不善武力? 关羽眉头亦是跟着狂跳。 “先生为何如此说,典韦这一路上没少对某说先生之力如仙如神,先生莫非是瞧不起我?” 许褚有些不解,眼光死死盯着戏煜,身上的战意都跟着升了起来。 曹操有点想拉,但感觉自己应该是拉不住的。 他有些无奈的朝着许褚看了一眼。 典韦那家伙说的没错啊,奉义这小子的武力,那就不是人能比的! 你自己都这般说了,为何还要自取其辱啊! “你真要比?” 戏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 (本章完) 第一零六章 使君莫要如此,我家先生会误会的 眼前的许褚,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上的战意昂然。 戏煜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性子比起典韦来说,更显得犟一些。 有点,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典韦还好,这家伙虽然莽撞,但说到底还是能听的进去劝的。 原本的历史上,两者虽然都是曹操的护卫。 但两者之间多少还是有所差别的。 史书记载,许褚此人性格谨慎,质重少言。 典韦相较起来,便是快意恩仇,从对方能一气之下帮着友人杀人就能看出来。 看着许褚,戏煜眼角眯了眯。 他算是多少明白对方能在曹营生存下去的根本了。 对方很清楚自己要效力的人是谁,很少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要说一个人单纯的分不清形势,甚至于莽撞到上来就挑战自己。 难道许褚他不清楚,他戏煜在曹营之中的影响吗? 或许他心里清楚。 但他就是这般做了! “还请先生赐教!” 许褚再次开口,身上连带着跟着便摆出了一副架势。 戏煜看到边上的曹操跟着苦笑,那眼神看着戏煜的时候,明显在示意他手下留情。 想来曹老板表面如此,内心不知道有多少高兴。 戏煜轻吐了一口气。 “来吧!” “都说了我不善武力了!” 他有些无奈,眼神朝着许褚示意了一眼,示意对方可以进攻了。 许褚倒也没有犹豫。 看着戏煜准备好了,一生暴喝之下,整个人便径直冲着戏煜冲了过来。 那两条能倒拖黄牛的臂膀,出手的瞬间便想要擒住戏煜的身形。 然而戏煜只是左脚轻轻往回退了一步。 一只手抬起之时,单手便已经压在了许褚的肩膀之上。 巨大的力道一瞬间显现。 没有丝毫的征兆,此刻许褚只感觉肩膀之上传来的力道他根本没办法抵抗。 有些晃神之间,便听到地面上已然传来了一声重击。 “砰!” 有些突兀,这场景,来的快,也去的快。 许褚晃神之间,整个身影已然趴在了尘土之间。 边上久久无声。 戏煜撇了撇嘴。 虽然许褚想要在老曹面前表现一番,但他没理由惯着对方。 你老曹自己的人,你自己收拾。 “兄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朝着典韦招呼了一声,戏煜领着边上的赵云径直往城内走。 周围的看客这功夫才像是回过神一样。 曹操这功夫主动走到许褚面前,那张脸上挂着想笑又憋住的神情,格外的诡异。 “仲康啊,我都告诉你了,奉义,非人能敌,伱怎么就不听呢!” 压制住内心的笑意,曹操伸手主动想要将许褚从地面上拉起来。 后者像是还没有回过神一样,趴在地上嗡了一声。 另一边,一众曹营将军,尽皆摇头。 “我还以为许褚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呢,也就这样?” 曹洪这功夫嘴角都跟着裂开了。 压抑不住的笑意,顺着风从嘴角哧哧作响。 李典、乐进、等人亦是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许褚的武力,他们也算是见过的。 虽然很强,但也就是那样,能看的见的。 相比较起戏煜来说,对方那才是如峰顶一般,他们要是站在山下的话,许褚顶多比有些人多走两步而已。 “戏奉义,当真如神人也!” 刘备有些感慨,对于戏煜的武力,他们兄弟三人虽然早先便有所了解。 但亲眼见着如此巨大的差距,一时间内心都跟着有些恍惚。 张飞默不作声,平日里,他谁也不惧。 但现在,这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那趴在地上的许褚,他或许有能力胜过对方。 但,戏煜…… 关羽伸手摸着怀里的书简。 武力方面,他现在已经没多少强求了,比世间大多数人强便行了。 而身为将军,最重要的还是带兵作战。 戏煜那样子,明显是不想做武将的,也许只有在带兵作战方面,可以胜过对方了。 “大哥,我刚才看到赵云那小子了!” 张飞眼神朝着远处望了望,对于赵云,他虽然有些不想提起,但刚刚对方站在戏煜边上的时候,虽然装束换了。 但张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原以为赵云离开他们是返回家乡去了,谁曾想现在竟然在戏煜身边看见了对方。 这一下,让张飞多少有些不屑。 他本来还因为自己错怪赵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算是烟消云散了。 在张飞看来,赵云现在站在戏煜的身边,很明显就是已经投效对方了。 大丈夫岂有事二主之理? 刘备自然也看到了,刚才他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和赵云打一声招呼。 赵云似乎也同样注意到了他。 只是,后者似乎有些避讳如深,刘备察觉到对方并不想接触自己之后,心里便有些犹豫。 “子龙恐怕另有隐情,翼德往后休要多言了!” 眼下他们兄弟算是已经寄托在曹营了,这般情况下,自然当谨言慎行。 寄人篱下,一言不慎,都有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 刘备深知这一点,连忙便朝着边上的张飞叮嘱了一句。 后者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做计较。 关羽也跟着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不管赵云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处于曹营之内。 这般情况,都已经说明,对方现在已经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 另一边,戏煜带着典韦、赵云返回城内。 刚走到不远处,典韦的嘴角便压抑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先生,先生!” “那许褚这些天一直都自持勇武,他的力气虽然不小,但跟我也就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可要笑死我!” 典韦拍着胸口,整个人心里的笑意跟着压制不住。 这番姿态,连带着大街上来回的行人都忍不住频频侧视。 “看样子就是你鼓动他的!” 戏煜撇了撇嘴,对于许褚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曹老板好不容易有一个心满意得的护卫,他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什么。 提前收了典韦,那是因为曹操对待典韦那是一点也不珍惜。 宛城一战,典韦殒命实在是太过可惜。 至于赵云,这本来就不是属于老曹的战将,跟曹老板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赵云,戏煜的目光下意识便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此刻的赵云有些沉闷,像是心里有事一般,整个脸上的表情都稍显有些凝峻。 “子龙心中有事?” 只是看了一眼,戏煜多少便猜到了不少。 刚才人群之中,刘关张三人虽然站的稍远一些,但三人的身形还是极为明显的。 戏煜自然是注意到了。 眼下赵云这般神情,想来便是因为刘备等人的出现吧! “子龙可是因为刘玄德?” “瞒不过先生!” 赵云抬头,脸上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当初从刘备哪里离开,张嘴说的便是回乡照顾自己的大哥。 结果到头来,现在自己却身在曹营。 虽然不是投效曹操,但跟着戏煜,说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清楚,但这事传到外面,还当他赵云投敌叛变呢! 这个时代,对于名节这种事情,还是看的比较重要的。 要说赵云一点也不在乎,那怎么可能? 看到赵云这般神情,戏煜稍微朝着对方靠近了一些,伸手便拍了拍赵云的肩膀。 “子龙不要多想,刘玄德此人,算的上是一个仁义君子!” “想来他便是不清楚子龙情况,也不会暗中诋毁的!” 对于这一点,戏煜还是颇有些认可的。 刘备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原本历史上,徐庶那家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因为担心母亲的安慰,徐庶无奈之下要离开刘备,而刘备的做法便值得人称赞。 一个对自己极为有利的谋士。 事业也跟着才刚刚起步。 这个时候对方要离开自己,换做多少人心中恐怕都不是很愿意的。 或许有人的选择便是不会答应让徐庶离开。 即便是烂在锅里,也不可能让对方跑到自己敌对面去。 更何况,自身的一切隐秘,徐庶还是极为清楚的。 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司职员,掌握一手公司的绝密资料,甚至于项目计划。 结果现在因为家里的原因,要转投到敌对公司去。 这种事情,换做那个公司老总,心里能放心? 但刘备呢! 他选择成全对方。 即便是之后的日子里,对于徐庶,刘备都是推崇之至,没有丝毫的怨气。 这样的一个人,确实将仁义贯彻到了极致。 或许是因为刘备早年的经历。 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但刘备这一生,几乎都是在贯彻这一点。 这一点,就是戏煜自己,对于刘备也没有任何诋毁的。 一个人施行了一辈子仁政,而后世却在他身上安插了多少龌龊心思。 说其伪善,说其都是为了隐藏。 这分明就是人云亦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是罪,那便也是罪了! “先生说的对,是云想多了!” “玄德君为人宽厚仁义,确实如先生所说!” 赵云嘴角跟着笑了一声,听到戏煜的宽慰,他的心绪跟着也豁然开朗了不少。 …… 八月初旬! 金秋而至。 有着戏煜处理之前蝗灾的缘故,兖州的整个秋收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相比较其他地域十不存一的颗粒来说,兖州算的上是一次大丰收了。 整个兖州境内,无数的百姓丰收之际,嘴里都不忘着夸赞一声戏煜的好。 有着新收入的粮食,整个兖州的难民也跟着变得更多了一些。 百姓的日子,随着丰收之际,也跟着变得更好了一些。 因为之前的飞蝗的原因,今年兖州的税收也被抵消了。 曹操听从戏煜的建议,对于税收方面也比其他州地要少的许多。 这般政策下来,那些逃奔的兖州的难民,也因此而跟着落户下了不少。 因为难民的事情,一直处理兖州政务的荀彧,身上的担子,似乎无形之中有开始重了一些。 当月。 有消息传来。 冯诩羌人叛变,数日之内,开始连番攻陷冯诩属县。 这事情算是在稍显平静的大汉天下,砸起了一块不算太大的浪花。 紧跟着,后将军郭汜,右将军樊稠,主动率兵出击,一举便击溃冯诩羌人,后者败退而走。 这事情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但得知此事的戏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那些异族羌人,大概也是意识到如今的大汉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汉。 只可惜,纵使是现如今的大汉,也不是那些异族羌人能够撼动的。 仅仅只是郭汜、樊稠之流,便是他们无法抵御的。 更别说,身处于幽州一直抵抗异族的公孙瓒等人。 从汉武开始,整个大汉的武力便开始飞跃性的拔升,匈奴等异族,随着汉武那一声攻守易型,局势便早就转换了。 这是一汉当五胡的时代。 纵使是汉末,亦是如此。 对于异族,整个大汉对其的态度,都是极为冷俊的。 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有一个字。 不服,就打到你服! 大汉之衰亡,可不是因为太弱而衰亡的。 那是因为太强,强悍到朝廷已经压制不住这股强悍。 对于这些大汉的诸侯来说,这九州天下,终究是他们汉人的天下。 自己关起门相互征伐,那是自己的事。 和异族,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郭汜、樊稠击退异族,一众诸侯几乎都是默不作声,就连曹操都是跟着夸赞了两句郭汜。 说对方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但抵抗异族这事,做的不错! 这事情,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转眼间,中秋而至。 金色的满月挂在树梢之时,整个兖州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 曹府之内。 戏煜本打算趁着中秋的时候,自己在在家过自己的节日。 可惜,曹操这家伙还是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了曹府之内,连带着一众曹营的将卒,谋士,都跟着出现在了曹府之内。 就连客居的刘备三兄弟,也被曹操邀请来了。 整个偌大的曹府之内,几乎坐的满满当当。 “好一轮圆月!” 对着天际之上的满月,曹操下意识感慨了一句。 直至现在,从初入兖州,一眨眼便已经是两个多念头了。 回想起当初,曹操内心感慨颇多。 “诸位,关于尔等之表奏封赏,我前番已经上奏朝廷,想来不日之后,朝廷的表彰便会下发而来!” 关于徐州之战的功劳,曹操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话终究也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对于大部分人的功劳,曹操早先便已经做了表彰。 现如今,需要的不过只是朝廷方面的一声应诺罢了! “今夜月圆之际,吾愿与诸位共庆!”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整个曹府之内的气氛便跟着热闹了不少。 这功夫也没有人在讨论所谓的政事。 戏煜有些无奈的坐在曹操边上,对方一个劲的拉着自己喝酒。 另一边,典韦早就扎根在曹营的将军之内,比拼喝酒的声音震耳欲馈。 隔着不远处,刘备主动起身朝着另一边的赵云走了过来。 “子龙,许久不见,安好?” “见过使君!” 看到刘备前来,赵云知道自己终究是躲不过的,不过之前有着戏煜的宽慰,他现在倒也放开了不少。 朝着刘备回了一礼,两者之间已然没有了曾经的亲近之感。 刘备能感觉到,此时的赵云和自己之间已然多了一丝生疏。 这感觉,让刘备有些无奈。 当初的事情,终究是因为张飞的缘故。 但现在,一切都勿需再说太多。 “子龙你……” “吾回到家乡之后,才得知家兄身体逐渐消瘦,若非云回去的早,恐怕差一点便见不到家兄了!” “戏先生曾与云说过,他能够解决家兄的病症!” “为此,云便带着家兄前来投奔先生了!” …… 赵云终究还是对着刘备解释了一番,这些话说完之后,他的心里一瞬间便跟着畅快了不少。 原本压在心头的念头,也跟着这话开始消散。 刘备楞了一下。 他猜到赵云或许是有所隐情,但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原因。 为了救治亲人,所以才会投奔曹营的吗? 不过,听赵云的口气,对方并不像是投效了曹操,而是投效了戏煜。 这一点,刘备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赵云的解释,让刘备的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天意一般。 “倒是恭贺子龙兄长康愈了!” “使君严重了!” “实话说,若非先生,子龙恐怕要与兄长,阴阳两隔了!” “云自幼父母皆丧,若非兄长一人拉扯,云难有今日,若是兄长就此离去,云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自家兄长,赵云不由得庆幸,若非是碰到了戏煜,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戏先生大才啊!” 刘备忍不住有些感慨,听了赵云的话,原本对于戏煜便极为推崇的刘备。 对其更为敬重了一些。 不仅仅是武力、政略,连带着医术戏煜都会一些。 这样的一个人才,可是不属于自己啊! 要是戏煜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 (本章完) 第一零七章 奉义啊,你终于想通了吗? 中秋过后,短暂的欢乐消散之后,整个兖州的所有人再一次开始忙碌了起来。 身为太仓令。 因为要负责朝廷方面主持的赈灾事宜,曹操为此下令整个兖州都要配合戏煜。 另一边,陈宫自兖州离去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带着几个下属,奔赴至司隶地区之后,便深入百姓之中。 再没有士族的风范。 陈宫开始亲自处理着灾情的事宜,一直关注陈宫状态的戏煜,都不由得有些称赞。 陈宫这人,认真做起事情的时候,还是蛮让人信可的。 有陈宫在外围帮着处理灾情等一系列事情,戏煜这个太仓令的事情便跟着少了许多。 兖州因为丰收的原因,救济起那些灾民来说,倒是顺畅了不少。 兖州的百姓,对于各地逃窜而来的难民,包容性也是极为不错的。 或许,如今的兖州百姓之内,很多都是之前投奔到兖州的原因吧。 人口的暴增,紧跟着便是劳动力的增多。 关于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曹操等一众曹营将士,第一时间想的便是扩军。 现如今,天下各地诸侯,都在疯狂的开始爆兵,兵力的强盛,多少会让人便的更为安心一点。 只是,对于新增了如此多的劳动力,戏煜倒是有很多其他的想法。 眼下兖州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事。 拿下了徐州之后,现如今的曹营,以荀彧和戏煜为主,都是主张短时间内休养生息的。 徐州需要时间去消化掌控,只靠曹仁一个人驻守徐州,终究是有些太过勉强了。 偌大一个徐州,等恢复过来,他所存在的潜力,是一点也不比兖州差多少的。 “奉义,你要人?” 鄄城衙署之内,随着戏煜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曹操等一众人明显有些意外。 他们正商量着该如何处理眼下新增的这些人口。 谁曾想,往日里对人口不感兴趣的戏煜,这功夫竟然提出要人的想法。 曹操有些惊疑。 几乎是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戏煜要这些人是打算准备亲自训练一军之卒了! 这家伙,难道终于想通自己其实适合当一个将帅了? 边上,一众曹营将士的脸色都跟着垮了下来。 要是戏煜这家伙当将帅的话,他们这些人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更为艰难了一些。 有这样的一个猛将比较的话,谁压力不大啊? 曹操满心欢喜,对于那些将军有什么想法,眼下的他已经根本不考虑了,只要戏煜愿意领军。 军卒这样的事情,简单多了。 对于辎重营,曹操可是见识过了的。 在戏煜的训练下,如今的辎重营早就非比寻常。 这哪里是什么辎重营,在曹操甚至于一众曹营将军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只极为强悍的铁军! 似乎是意识到了曹操的想法出现了偏差。 戏煜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兄长想岔了,吾并非是想要领军的意思!” 戏煜要人,可不是单纯的为了领军,他眼下要人,则是有其他的想法。 听到戏煜这般说,边上一众曹营将卒不由得便松了一口气。 曹操有些愣神,似乎没想明白。 既然不是为了训练新军,那么戏煜要人干什么? 难不成为了扩充辎重营! 仔细想想,这样也不错。 曹操早就有自己建立一只强悍营队的想法,甚至于他早早便在心里将这只营队的名字都取好了! 虎豹营! 如虎豹一般的强军! 对于辎重营,曹操早已经眼馋的紧了。 一个辎重营三千人数便已经算的上是极限了,再多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若是戏煜扩军的话,他倒也可以让戏煜帮着他训练兵卒。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曹操心里的期望并没有降低,甚至于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戏煜知道,老曹似乎还是有些误会。 索性他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跟着便说了出来。 “我要人,目的不过是为了建设!” “如今兖州各地之间的驰道,年久失修,这些驰道有些地方已经破烂不堪!” “我试想,不若让人重新修建驰道,甚至于于徐州之间贯通起来,如此对于我等来说,是一件益事!” “再者,我心中还有些想法,需要足够的人手去做!” 戏煜将自己的想法随口说了出来,丝毫不提自己有什么要建造局军队的想法。 在他看来,这时代想要进步,发展自身基础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而修建驰道,这或许是最为不起眼的事情。 但,这却是一个势力想要发展起来必须做的事情。 当年始皇帝,为何要大修天下驰道。 而整个大汉,因为秦驰道,不知道受益了多少。 路是根本。 有了更好的路,对于一地的经济,运输,流通,都是极为大的便利。 这点道理,只需要仔细想想便能明白。 另一方面, 戏煜还想将造纸术在优化一些。 这个时代,纸张这种东西早就随着蔡伦的研发而出现了。 只不过,现如今的造纸术,还是有很多问题存在的。 说到底,就是成本太大了。 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所谓的洛阳纸贵的说法传出。 现如今,纸张这种东西,大多都是存在于士族豪门之内,就是曹操本人,能用上纸的时间都极为稀少。 戏煜实在是受够了看竹简的日子。 这东西不说繁笨,关键是他能记载的内容,并不多。 相比较起便捷的纸张来说,缺点实在是太多了。 索性造纸术已经有了部分的基础,戏煜有后世的经验,将其优化改良,也不算是太难的事。 这种事情,做起来眼下唯一缺少的,也就只有人力方面了。 “修建驰道?” 听闻戏煜的想法之后,曹操有些愣神,似乎没想到戏煜要人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边上一众曹营将军多少也有些疑惑。 修路这种事情,自然是好的,这对于他们这些领军作战的将军来说。 一条好的大道,能够省时省力不少。 边上的荀彧和戏志才等人相互之间看了看。 荀彧眉头微皱,紧跟着便像是想明白了一样。 “主公,奉义此言,颇有道理!” “当年秦国修建驰道,虽说是为了秦王巡视天下便捷,但驰道作用却也带动了整个大秦生息!” “而后我大汉,对于秦驰道,多有修建,大汉因此而受益良多!” “奉义此番修建驰道之言,吾甚为认可!” 随着荀彧点头认可,边上的戏志才也跟着毫不犹豫出声。 毕竟是自家弟弟,他这个大哥,无论如何都是毫不犹豫的支持。 更何况,修建驰道这种事情,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在下也附议!” “附议!” 戏志才开口之后,一众谋臣尽皆跟着点头。 都是文化人,修路这种事情,只需用脑子想想,便能明白其中的用处。 戏志才继续开口。 “主公,眼下我兖州并无战事,此番拿下徐州,我军主张便是修养生息!” “此番建造驰道,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则,可与我军日后行军,多行方便!” “二来,贯通兖州和徐州之间,也好方便我等对于徐州之掌控!” “其三,驰道修建,能引来各地客商,这些客商多少能给为兖州带来更为繁华之景象!” 历朝历代的京都为何都是最为繁华的地方。 一方面是因为天子本身在这个地方。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京都这种地方,道路自然是天下间最好的路! 运输方便,自然会引来各地之间的客商。 而商人的存在,便能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随着戏志才话音落下,曹操这功夫自然也想明白了。 不过只是需要一些人建造驰道罢了,这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如奉义所言吧!” “需要多少人,奉义尽管开口!” 听到曹操应诺,戏煜下意识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说是主张修路,但他可没有要领了这份差事的意思。 只是想着提点建议。 但看到老曹现在的意思,是打算一并将修路的职责交托给自己了? “兄长,吾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至于修建驰道,我觉得不若让我大兄去做!” 戏煜毫不犹豫便将这事情的职责推给了戏志才。 后者原本正自顾自畅想着闲下来,去找郭嘉找个地方喝酒呢! 没曾想,转眼间,戏煜便将修建驰道的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让戏志才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有心想要拒绝,但这事情终究是戏煜提起来的。 若是他拒绝了,岂不是给曹操难看。 曹操倒是没有多想,听到戏煜的推荐之后,下意识便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 眼下兖州并无战事,他也不需要带着随时带着对方论事。 将修建驰道的事情交给戏志才,他也放心。 “志才觉得如何?” 曹操看向戏志才,笑着问了一句。 反正修建驰道这事情他应下来了,至于谁主张这件事情,你们兄弟俩自己去商量。 戏志才无奈拱手:“可!” …… 关于人口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之后,众人便跟着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曹操朝着戏煜看了一眼,招呼了对方一声,两人便一同往外走。 看到这情形,众人都知道,这是曹操有事情要和戏煜说,倒也没有丝毫在意。 两人过了衙署朗庭,转眼间便到了后院。 这功夫,边上已经没有几人,曹操便悠悠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公台此人,你怎么看?” 戏煜没想到曹操拉着自己单独过来,提起的第一个人便是陈宫。 看样子,陈宫在曹操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兄长是因为我将其放出的缘故吗?” 如何评价陈宫,曹操心里自然是有一杆秤的,这事情用不着戏煜自己再说些什么。 没有必要。 眼下曹操询问如何看待对方,也只是借此找一个由头而已。 “呵呵,我倒是庆幸伱能说动公台了!” 对于陈宫,曹操心里终究还是留着一份情谊的,这情谊,曹操在心底放的多少有些深。 陈宫的才华能力,毋庸置疑。 没有陈宫相助,他想要入主兖州,很难! 而之前,他遭难之时,若非有陈宫一路扶持,他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对于陈宫,曹操是有些不忍的。 即便对方和自己不想走在一起,曹操也不忍心杀对方。 曹操爱才这一点,戏煜是极为清楚的。 对于曹操和陈宫之间的恩怨,他并没有太多看法。 说到底,终究还是两人之间的理念有所偏差。 而着一点点的偏差,一开始并未显现,等到显现之后,两者之间便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公台的能力很强,眼下朝廷的赈灾的示意,基本都是公台在帮我做!” “听说公台现在的心情很是不错!”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他伸手朝着戏煜的肩膀拍了拍:“谢了!” 关于陈宫,曹操得知对方过的还不错之后,心里倒也舒畅了许多。 他算是对得住对方了吧! 至于想到张邈,曹操的牙尖忍不住便有些发疼! 对于张邈,他看待的比陈宫更重,那是他能寄托家人的存在。 然而,背叛来的如此突兀。 让人心如刀绞。 正因为重视,背叛之后的痛恨,便来的更为猛烈一些。 陈宫和他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邈呢! 曹操自问,自己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张邈的地方,即便是成了兖州牧。 他对待对方,依旧是视如兄长一般。 可是,为什么对方要反叛自己? 正因为如此,张邈才必须死! 能留着张邈的三族,都已经是曹操纪念两者之间曾经的情谊了。 摇了摇头,将陈宫等人的思绪抛开之后。 曹操再次朝着戏煜看了看。 “对了,刘备此人你如何看?” 刘备自从跟着他返回鄄城之后,平日里深居寡出,倒是表现的极为安分守己。 但对于刘备,曹操心里还是极为重视的。 此人的能力,他也算是极为认可。 戏志才说对方是能后威胁到他的存在,他也想听听戏煜对其人到底有什么看法。 听到曹操询问自己如何看待刘备。 戏煜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说道刘备,戏煜对其的观感并不是很差。 能被后世广为传赞的人,人品怎么会差? 后世的污蔑,不过只是一些人哗众取宠罢了! 能一辈子贯彻自己的理念,想法,甚至于对待百姓极为不错。 这样的一个人,是值得人敬佩的。 眼下曹操问道刘备,自然是对其人有所看重。 戏煜知道,或许自己这功夫,一句话就能决定刘备的生死。 “其人不错,颇为仁义!” “兄长是忌惮此人?” “呵!” “何须忌惮?” 曹操冷笑,一个刘备而已,不说眼下对方已经被自己控制,就算没有,又如何? 他能击败对方一次,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一点,曹操心里信心十足。 “既然兄长不放在心上,那就无需理会!只是不要再将其放跑便是!” 眼下刘备终究是在鄄城的,对方一无势力,二无人脉,便是兖州士族也要忌惮曹操。 不敢和对方深交。 这样的刘备,曹操眼下不会在乎也显得极为正常。 “也对!” 曹操轻笑了一声,两人并肩而走,对于刘备,曹操也没有在多想。 眼瞅着天际之上一片晴朗。 曹操不由得有些感慨,似这般天清气爽,还真让人心情格外的不错。 如今的兖州,一片平和! 有戏煜和荀彧等人的存在,曹操心里显得极为安稳。 “奉义,你说这大汉的格局,还能持续多久?” 曹操转头朝着戏煜看了看。 大汉之地,他已经掌控兖州和徐州两地。 北边的袁绍和公孙瓒眼下打得不可开交。 南边的袁术,他觉得也就那样,荆州刘表,自守有余,进取不足。 至于西蜀的刘璋父子,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不值一提。 方言整个天下,能让曹操觉得重视的人,似乎并不多。 多久?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进度来看,曹操一辈子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后,也不过是天下三分。 他临死之前,都看不到一统九州的场景。 而三国的乱世,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人生又有几个几十年。 曹操一辈子都奔赴在这里面。 但如今,情况多少会有些不同! 曹操拿下徐州,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攻伐好几次,费劲心力。 这之间虽然有些波折,但也没有多大的风浪。 眼下曹操的志气,可谓是冲天云霄一般高涨。 “不急,兄长且走且看!” 戏煜没有多说什么,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想到之后该如何发展。 下一步,便是逢迎天子进入许都,然后,挟天子而令诸侯。 不管是荀彧设想的,奉天子以令不臣,还是实际上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对于曹操来说,都是极为关键的一步转折了! 眼下关中大旱,灾情遍地。 长安那个地方,这个时候的刘协,多少已经忍受不住,亦或者那些跟随刘协的大臣,也跟着很难在忍受了! 没记错的话,天子东归的日程似乎已经不远了! - (本章完) 第一零八章 我关羽,可是读春秋的! 司隶地区的政局到底还能支撑多久,戏煜并不清楚。 汉天子东归,是必然的结果。 蝗灾过后,整个关中地区几乎颗粒无收。 长安灾民遍地,荒骨露于野,这般景象下,身为大汉帝都的长安自然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 更何况,刘协终究还是对雒阳有着归属感的。 那些大汉朝廷的官吏,对于故都雒阳自然也是有几分念想的。 自那日和曹操相谈之后。 整个深秋悄然而逝,一眨眼北风渐起。 转眼间便已经进了年关。 几个月的时间,兖州之地如戏煜之前定下的基调。 戏志才负责修筑驰道的事情,没有丝毫的耽搁。 整个兖州的驰道,在疯狂的修建中,拔地而起。 有了新建立的驰道,整个兖州的风貌看起来都比往日更为让百姓向往了不少。 “成功了!” “成功了!” 戏家的宅院内,戏煜正和戏志才对坐在案几前一同烤着炉火的时候,典韦从外面急匆匆便一路兴奋的闯了进来。 这家伙语气极为兴奋,戏煜只是听到对方声音,便多少明白了一些。 边上的戏志才有些疑惑,下意识便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阿煜,典韦在喊什么?” “该是造纸术成功了!” 这段时间,关于如何改良造纸术的事情,戏煜一直让典韦帮忙在盯着。 他将造纸术的流程全部告知给了马三等一众工匠。 现如今典韦回来报消息,不出意外,就是造纸术成功了! 有着造纸术的基础,改良的造纸术成功,倒也没有出乎戏煜的预料。 只是,这期间倒也花费了几个月的功夫。 “造纸术?” 戏志才自然是知晓造纸术的,这东西早就有人造出来了。 只是,自家弟弟所言的造纸术,肯定是和之前的有所区别。 心头正有些疑惑,这功夫典韦已经进了后堂。 “先生,马三他们已经按照你的想法将纸张造出来了!” 对于纸张这种东西,典韦虽然不清楚他的作用到底有多么大。 但是洛阳纸贵,纸这种东西,那可是上流人物才能用的东西。 现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马三那些人用一些棉麻废料之类的东西造出来,自然是让典韦有些欣喜的。 “大哥一起去看看?” 戏煜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随即便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去看看马三等人造好的纸张。 听到戏煜这般说,戏志才果断的点了点头。 纸啊! 这可是好东西。 三人出了府邸,不多时便抵达了鄄城的造纸工坊。 到了之后,戏煜便发现,这消息不仅仅是自己知道了,连带着曹操荀彧等一众人都跟着来了。 这可是造纸术啊! 曹操自然也是极为关注的,自从知道戏煜让马三等人捣鼓造纸术,曹操的心里便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边上的荀彧等人,对于纸张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极为关注的。 如果真如戏煜所说,纸张可以大批量生产的话。 那么往后他也不用整天都对着那些竹简了。 甚至于有了大批量的纸张,他们兖州甚至于还可以借此和大汉其他州地做一做生意。 那些世家豪族,对于纸张也是极为喜爱的。 用此物若是能换来金银,甚至于粮食,对于整个兖州,都是极大的好处。 一众人聚集在鄄城的工坊门外。 这功夫,以马三为首的人很快便跟着走了出来。 “见过主公,见过奉义先生,见过文若先生,见过……” 眼前的人对于马三这些工匠来说,都是大人物,朝着一众人施礼之后,曹操连忙跟着出声。 “马三,听闻你们做出了纸张!” 曹操有些激动,甚至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纸张了。 戏煜也朝着马三的肩膀拍了拍。 “做的不错!” “都是奉义先生的功劳,我等不敢居功!” 马三连忙回应。 他们这些普通工匠那里懂什么造纸术啊! 若非是戏煜戏先生告知了他们制作纸张的工艺,他们这些人纵使一辈子也想不到纸张会怎么做。 马三对于自己等人的认知还是极为清楚的。 眼看着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纸张身上,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外面的风很大,马三领着曹操等一众人进了工坊之后。 很快便有工匠捧着一沓白纸走了过来。 “纸,当真是纸!” 只是一眼,曹操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 他是见过纸张的,眼前这东西,薄如蝉翼,如绸缎一般。 看起来就是纸了。 只是,眼前的纸,比他在家里保留的那些纸,更为洁白一些,甚至于,只是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曹操有些欣喜。 边上的荀彧更是已经手捧着纸张,有些爱不释手了起来,身后那一众谋士尽皆是一个脸色。 戏煜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纸张。 手感不错,虽然距离后世的白纸还有些差距,但马三等人能按照程序作到在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要知道,他虽然知道纸张的材料是什么。 但是具体工序,并不是很清楚的。 马三等人能做出白纸,功劳自然无法忽略。 “兄长,这些工匠该是嘉奖一些的!” 戏煜冲着曹操说了一句,后者听到这话,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曹操冲着马三等人看了看:“尔等皆有功,吾自会记在心上,稍后便会给尔等嘉奖!” 曹操话音落下,一众工匠的神情明显兴奋了一些。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工匠的地位其实和普通百姓差不了多少。 各地州郡让这些工匠做什么,其实相当于白打工,酬劳几乎不是很高。 但,这些工匠也是不可忽视的人才。 地方上对于这些人,也是有着保护作用的。 在乱世之中,这些工匠大多很少会出现性命危险。 有利有弊! “不知此物造价几何?” 荀彧看了看手上的纸张,良久之后还是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这东西的花费,大不大! 如果和之前的造纸术差不了多少的话,那么纸张的意义便得不到最大的利益。 但如果如戏煜所说,成本并不高甚至于能够大规模量产的话。 那么,这些纸张的存在,那便是对天下最为有利的事情了! 荀彧话音落下之后,曹操等一众人的目光都朝着马三看了过去。 后者也反应了过来。 “回主公,这些纸张之成本材料,皆如戏先生之前所言!” 马三没有说的太过具体,但这话一开口曹操等人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如戏煜之前所说的一样。 那就是能大规模量产,而且成本还不高。 曹操嘴角又不自禁往上扬了几分,整个人的心情说不出的美妙。 “好好好!” 一连说了几声好,曹操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敢在年关之前,我兖州又多了一件喜事,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曹操心情很好,荀彧等人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有了纸张的存在,接下来的很多规划都可以进行了。 “马三,尔等当加紧生产此物!” 朝着马三叮嘱了一句,曹操又回头朝着在场的一众人看了看。 “关于纸张的材料制造等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这东西对于兖州的作用可是极为大的,曹操自然是极为放在心上的。 见证了纸张之后,戏煜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他在马三那里拿了一些纸张之后,有叮嘱对方对于纸张的探究不能取消。 纸这东西,种类还是有很多的。 看着戏煜自顾自从马三那里拿了一捆纸之后,整个在场的人眼看着都有些心动。 曹操跟着要了一捆,紧跟着荀彧也没有丝毫客气。 在场之人,尽皆没有丝毫的客气。 有点像是见者有份一样,曹操也没有阻止。 才刚刚造出来的一些纸张,眨眼间便被分割完了。 没拿到的手上的人忍不住有些惋惜。 …… 入冬的西北风有些刺骨。 眼看着整个兖州都跟着冷冽了起来,距离年关将近,整个兖州的政事也跟着稍显少了不少。 冬日来临,戏煜倒也没有像之前一般继续在训练辎重营。 现在的辎重营,他已经完全交给赵云去训练了。 赵云倒也兢兢业业,算的上是标准的劳模了。 而与此同时。 自跟着曹操抵达鄄城的刘备一行人,现如今在鄄城倒也待的极为安稳。 刘备所居住的临时住所之内。 即便是冬日,此时的刘备依旧没有停下忙碌的身影。 他在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垦出来了几分良田,这段时间便一直处理着农田里的事物。 冬日虽然种不了什么粮食之类的东西,但刘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奇怪的种子。 整个田亩之内,倒也生出了不少的苗子。 “大哥,又在忙活你那三分田啊?” 从屋外打了酒刚刚回来的张飞,眼睛朝着刘备不自觉瞟了一眼。 看到刘备小心的蹲在田亩之内,他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备抬头朝着张飞看了一眼。 “又出去打酒去了?” 张飞提着的酒壶太过明显,自家这三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就是喜欢喝酒,这一点,他劝过,却也只是时效之内的事情。 如今,他们兄弟三人尽皆寄人篱下。 对于张飞每天喜欢喝酒这事,刘备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不过,算算日子,眨眼间便快要小半年了! 从徐州到兖州。 刘备也算是看到了这俩州之地之间的差别。 如今的兖州,一片欣欣向荣之境,而此番景象,都是因为曹操边上有一人的存在。 无论是此前的军屯之策,还是与民修养生息。 亦或者,之后轻而易举的处理蝗灾。 等等,都离不开戏煜的身影。 刘备有些感慨,这功夫,突然间便听到守门的人进来通报。 “大人,戏先生来访!” “戏先生?” 听到门卒通报,刘备有些愣神,站在边上的张飞亦是眉头往上皱了皱。 戏先生? 能在这般称呼的,整个鄄城之内,也就只有戏煜兄弟两人了。 刘备深知,他和这两人都不是很熟。 眼下对方竟然来找自己,刘备极为意外。 门卒的话音落下之后,刘备还未开口,门外这功夫便跟着走进来了几道身影。 当先一人,一脸笑意。 “玄德君,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戏煜一脸笑意,身后跟着的典韦龙行虎步,虎虎生风。 张飞不自觉往刘备身后站了站。 看到是戏煜,刘备脸上挂起笑意,连忙起身相迎。 “竟是先生前来,备倒是有所怠慢了!” 戏煜一进来,目光便已然落在了刘备所耕种的田地之上,只是一眼他便心中有所确定。 这功夫,刘备一脸笑意的上前迎了上来,戏煜倒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 “玄德君,在鄄城,呆得可好!” “自是不错,鄄城不愧是孟德治所!” “此番一路走来,备也见过鄄城种种,相比较起大汉其他州地,整个鄄城,道是能让我看到几分大汉昔日的盛况!” 刘备有些感慨。 戏煜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多少,他只是随口一问。 这功夫,他跟着刘备、张飞,一路进了住所的后堂。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屋内的关羽,亦是跟着走了出来。 戏煜抬眼朝着关羽看了一眼,看到对方手里还捧着一卷书简的时候,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脑海中再次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瞧见是戏煜,关羽倒是极为客气的施了一礼。 戏煜回礼。 关羽身上的傲气多少还是有些的,但戏煜觉得在他面前,此时的关羽明显内敛了许多。 “先生来访,可是有要事?” 一众人落座之后,刘备极为关切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有些小心。 戏煜摇了摇头:“并无要事,只是听说过玄德君的为人,此前一直没机会拜访,如今有空了,倒是想见见玄德君!” “先生之事迹,吾亦有耳闻!” 刘备笑了一声。 戏煜朝着身后的典韦看了一眼,后者没犹豫,直接从袖袍内掏出来一大卷白纸,紧跟着便递给了戏煜。 “玄德君,这是白纸,此番来访倒也没什么礼物,这便送与玄德君了!” 戏煜随手将手中的白纸递给刘备。 后者有些愣神。 造纸术的消息刘备并不知情,眼看着戏煜随手便递给自己一大卷白纸,刘备整个人都惊住了。 边上的张飞则像是忘记了手里的酒壶一样,一双眼睛一瞬间便落在了白纸之上。 挪也挪不开! “这,此物如此贵重,备当不起!” 纸张这东西又多么贵,刘备心里还是清楚的。 当年就是跟随卢植学习的时候,大儒卢植的手里都没有多少的纸张。 而眼下,戏煜随后一卷,这可当真是极为珍贵的。 “给伱就给你,说什么当不起!” “这东西还是我家先生自己让人造出来的,现在整个鄄城都不少!” 看到刘备的姿态,典韦忍不住笑了一声。 现如今,纸张这东西,整个鄄城上下,几乎每个人家里都有不少。 连他典韦屋子里都放着一些。 要说之前典韦对于纸张这东西还是有些稀罕,但现在他恨不得将白纸这种东西都送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先生现如今开始要求他读书认字了。 这几天,他脑袋都快要大了! 想到这几天的经历,典韦的脑袋有些发疼。 刘备听到这话,下意识便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纸张这东西,整个鄄城都不少? 还有,戏煜竟然会造纸? 刘备有些疑惑,戏煜倒也没有隐瞒,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但鄄城内的纸张确实多了起来。 马三等人的效率并不低,仅仅几天的功夫,鄄城的纸张也已经开始量产了起来。 刘备不清楚,也只是因为对方一直龟缩在住宅之内。 “典韦说的没错,这东西就是我让人造出来的,如今算不上什么稀缺玩意,玄德君尽可收下!” 朝着刘备说了一句,后者这时候明显有些恍惚。 “先生果真是大才啊!” 刘备说这话,语气都有些发颤。 边上的关羽看着纸张也有些愣神。 此刻的刘备再次看向戏煜,心中的招揽之意,此刻犹如熊熊烈火一般。 升腾起来之后,便开始有些压制不住了。 “先生如此大才,为何……” 刘备张了张嘴,嘴里的话终究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这话眼下还是没办法说。 戏煜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对此他并没有在意,眼神则是不自禁冲着院子内的良田又看了一眼。 “玄德君种的那些东西,可知道是什么东西?” “备并不知道,这些种子,乃是被当年在幽州老家偶然得到的,倒是一直未曾耕种。” “眼下得了空闲,才耕种了一些!” “可否送我一些?” 戏煜忍不住头口而出。 那院子里的苗子不是什么其他的种子,而是一些辣椒苗。 现如今,苗子之上已经结了不少的辣椒! 他也是听到刘备竟然在院子内种出了一些东西,才升起了好奇之心。 毕竟,这可是冬日之时,正常的粮种这个时候都不会结果的。 能在这个时候结出果实的东西,自然让戏煜极为放在心上。 “既然先生喜欢,备自无不可!” - (本章完) 第一零九章 整个长安乱成了一锅粥 戏煜和刘备之间,并没有太过多的接触。 他只是听说刘备在院子内种出了苗子,感到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前去看了看。 果然,刘备竟然种出了辣椒这东西。 要知道,大汉这个时代,可是没有辣椒这种东西的。 这东西要真正传入华夏,可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之后,直到明朝初期才有了大规模的辣椒。 而现在,刘备竟然阴差阳错的种出来了。 戏煜清楚辣椒的作用,自然没有丝毫的客气。 而想来,原本的历史上,即便刘备种出来这东西,恐怕也不知道辣椒的具体用处。 或许,被遗忘在历史长河里了。 这也正常。 从刘备那里获得了一些辣椒之后,之后的时间里戏煜便没有再去主动拜访对方。 而此番事情,曹操多少也是知晓了。 对于戏煜,曹操算是极为信任的,并没有太过多的询问。 他只知道戏煜从刘备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直到后面戏煜推广除了辣椒之后,曹操便更为释怀了。 这当然是后话! 从刘备那里离开之后,直到年关之前,整个兖州都是一片平和。 时间悄然而逝。 眨眼间,新年已过。 新一轮的春耕又开始火急火燎的展开! 而就在年初,整个大汉各地诸侯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盯向了关中地区。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驻扎在司隶地区的郭汜和李傕,两人之间开始出现了间隙。 而随着着一股间隙越来越大,两者之间也渐渐也衍生出了巨大的矛盾。 两人都想将汉天子占为己有。 或许是这几年诸侯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天子身上,使得这两人之间开始松懈了不少。 原本的同盟,一瞬间便开始分崩离析。 到如今,段段时间内,两人之间的矛盾便开始越发的大了起来。 鄄城衙署之内。 新年刚过不久,因为郭,李二人之间的事情,连带着戏煜也只能到达衙署议事。 这两人之前同仇敌忾,汉天子在两人的控制下,其他诸侯想要插手很难做事。 但现在,随着两人之间开始生出嫌隙,倒是让曹操等人看到了不少的机会。 衙署之内,荀彧率先开口。 “主公,郭汜、李傕二人内讧,此正是我等逢迎天子的时机!” 荀彧话音落下,边上的戏志才也跟着笑了笑。 “听闻天子此时正欲东归,我等奉迎天子,正合时宜!” 曹操亦是有些心动。 当初荀彧连带戏煜都说过逢迎天子的好处。 曹操自然也明白,若是能够让天子近在眼前的话,那么他做起事情来便会更加顺手不少。 甚至于,借着天子的名头,去讨伐其他州地,也是极为不错的事情。 李傕和郭汜两人内讧! 这事情,戏煜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没记错的话,大概是年关刚过,李傕手下的樊稠打算率军东进,李傕有些忌惮樊稠做大。 毕竟,相比较李傕自己来说,樊稠在整个西凉军中的人品比他要好上不少。 樊稠更为得人心一些。 加上去年,马腾、韩遂等人率军来攻,李傕察觉到樊稠有意放走韩遂等人,早早便已经对樊稠有些怨恨。 之后,李傕便伙同自己的外甥,邀请樊稠、李蒙一同参加宴会。 结果樊稠等人根本不知道李傕摆的是所谓的鸿门宴。 这一场宴会之上,李傕的外甥毫不犹豫的将樊稠等人斩杀。 此事之后,李傕手下的诸将尽皆开始有些心惊胆战。 而李傕对此却丝毫不甚在意。 其人和郭汜到还是和往常一样。 只可惜,郭汜的妻子善妒,因为李傕之前送给郭汜美妾的原因,记恨李傕。 随后便开始在两人之间挑拨离间。 这间隙,也就因此而出现,紧跟着又因为李傕前番斩杀樊稠等人的事情,郭汜生怕李傕想要杀自己。 因此,两人便随之打了起来。 而此二人的争斗,自然而然便引起了天下一众诸侯的注意。 “我倒觉得时候还不到!” 听见衙署内一众人已经开始怎么谋划逢迎天子,戏煜随即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整个衙署大堂一瞬间便静了下来。 “奉义此话何意?” 曹操连忙朝着戏煜问了一声。 “诸位,此番李傕、郭汜二人虽然开始争斗,但二人此时并未有两败俱伤之象!” “若是我等此番有逢迎天子的意图,难免不会使此二人重新联合起来!” “毕竟,相比较天子的利益,有些误会,其实算不了什么!” 戏煜说的极为简单,总的来说,这两人之间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事。 人家两人之前多少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眼下若是有其他外力出现的话,两人很有可能会重新站在一起。 这两人站在一起,整个司隶地区都被控制,其他人想要插手天子的事情,便难上加难! 对于戏煜来说,天子自己迟早都是要东归的。 与其现在插手,还不如就这样的等着,等着天子自己从长安城里走出来就好。 “奉义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听到戏煜这话,曹操跟着点了点头。 道理是没错的,若是其他人出手的话,很容易便让原本已经打起来的李傕、郭汜重新联合起来。 只是,奉迎天子的机会,让人难以割舍啊! “天子亦欲东归,如今的雒阳却早就不是当年的帝都了!” “眼下天子身在长安,我军也难以进入长安,不若等天子自己走出来!” 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 “也对,天子迟早要东归,既然要东归,那便要离开长安前往洛阳!” “等他从长安离开之际,才真正是逢迎天子的机会!” …… 司隶,长安城内! 年仅十四的汉天子刘协身处于长安宫内。 随着关中大旱,整个长安宫的日常吃食的,都跟着缩减了不少。 李傕和郭汜对待他的态度,越来越像是当年的董卓了。 年龄渐长的刘协清楚,想要摆脱这两人的控制,他不能继续在呆在长安了。 他要回过洛阳,回到当初的帝都。 想要重整整个大汉河山,必须要有能真正倚靠的人。 李傕、郭汜,此等皆是豺狼。 “东归之事,诸臣商量的如何了?” 刘协朝着边上的近侍问了一句,后者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朝廷内的大臣虽然都赞成东归,但这事情终究还是要李傕二人点头的。 这两人不点头,朝堂上这些人虽然有意,却终究是无能为力! “回陛下,诸臣还在商议!” 近侍不忍心直言,对于东归之事,并没有说太多。 刘协只当那些人还没商量好归程。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刘协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关中百姓的灾情如何了,那个叫戏煜的太仓令为什么一直不见来朝廷述职?” 对于太仓令戏煜,刘协还是多少记在心里的。 眼下想起关中地区的灾情,刘协忍不住便跟着问了一句。 “回陛下,各地的灾情已有所缓解,太仓令未曾述职,想来是一直在奔波赈灾的事情。” …… 长安李傕府内。 “将军,如今已是春耕之际,现如今的长安百姓,却已然十不存一,大多数百姓都因为灾情的缘故,逃亡外地了!” 李傕手下负责春耕的将军有些无奈。 现如今,长安地区到处都是荒废的土地,因为去年灾情的缘故,这些百姓在年前都已经逃窜的差不多了。 如今到了春耕时节,长安出来耕作的百姓,寥寥无几。 这样的情况下,今年的春耕,又能有几分收成? 甚至于这般情况下,继续呆在长安的话,他觉得完全就是一条死路。 没有丝毫生机的死路! 相比较起来,旧都雒阳,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倒是比长安好上不少了。 “你的意思也是赞成那些大臣们所说的东归的?” 李傕朝着手下的将军看了一眼,后者默不作声,算是认可了。 看到这般情况,李傕深吸了一口气。 长安如今的景象,他也算是看的清楚。 只是,眼下他和郭汜两人,矛盾渐生。 他虽然掌控天子,但郭汜绝不会坐视不管的,此番两者之间若不决出个结果,他是不会轻易从长安出去的。 …… 三月末! 郭汜连同安西将军杨定谋劫献帝。 这事情发生的极快,只可惜,这事情提前一步便被李傕知晓了。 他离着献帝刘协更近。 第一时间,李傕抢先将献帝迎到了自己的大营之内。 长安宫城已经不再安稳,李傕觉得还是将皇帝放在自己身边的好。 眼下他和郭汜已经开始撕破脸皮,彼此之间都盯着皇帝这个宝贝疙瘩。 为此,李傕让手下兵卒抄掠皇宫。 从其中劫取御府金帛、乘舆、车服等器物,紧跟着便学着当年的董卓一般,直接放火焚烧宫殿、官府、民房一时悉尽。 整个好不容易修建的长安城内,再一次被大火笼罩。 这事情发生之后,刘协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仅十四岁的他,之前已然经历过一次董卓的劫掠,再一次被李傕劫掠之后,整个人都是心惊胆战。 他清楚,李傕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身份。 虽然不至于身死,但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憋屈了。 有过之前的经历,刘协只能忍耐。 眼下想要东归,唯有打消李傕和郭汜两人之间的争斗,只有离开长安这片地域,或许才能迎来新的生机。 四月初。 刘协遣使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等大臣十余人至郭汜处替李傕讲和,现如今,他身在李傕营中,自然是想要让郭汜低头。 只可惜的是,听到刘协的劝和意图,郭汜一点也不在乎,反倒是,顺手将杨彪等人扣留在了他的大营之中。 “郭汜,尔乃汉臣,如今不尊天子诏令,亦欲何为,难道尔是想要造反吗?” 郭汜大营之内。 身为太尉的杨彪看到郭汜将他们一行人扣留之后,整个人怒火中烧。 挡着郭汜的面,杨彪直接对着对方便是一通怒骂! 听到这话,郭汜整个人都怒了! “老匹夫,当真以为吾不敢杀你?” 对于郭汜来说,杨彪算什么,眼下在自己的大营之内,他岂能任由杨彪在此胡言乱语。 造反的名头太大了。 虽然有些事情做得和造反差不了多少,但这样的名头,郭汜还是不敢承接的。 就连当初的董卓,都不敢直接表现自己有造反的意图。 虽然董卓做得事情跟造反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了,但明面上的事情,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董卓的前车之鉴已经在那里了,郭汜觉得自己不是董卓那般的人物。 他只是想要某图富贵罢了! 眼下天子让他朝着李傕低头,这又怎么可能! 李傕可是想要杀他的。 “怎么,尔和那李傕一丘之貉,一人劫掠天子,一人劫掠大臣,不是造反,又是为何?” 杨彪还在骂! 郭汜忍不住已经将长刀从腰间抽了出来,这功夫,他手下的将校连忙挡住了郭汜。 “将军,杨彪此时,乃四世三公,其人名声甚广,杀了他后患无穷!” “将军,不能杀,若是杀了此人,恐引天下讨伐啊!” 听到边上两人的劝谏,郭汜有些悻悻的压下了心头的冲动。 杨彪的骂声依旧,只不过,此刻的郭汜已然让人将其压了下去。 “着令,起兵,今日便要于李傕分出胜负!” 心头压着火气,郭汜有些安耐不住,想到原本好好的局面都是李傕的原因。 而如今,长安这地方终究是不能呆了。 眼下,他只有和李傕两人分出个胜负。 赢的人,便能带着天子刘协一路离开长安,直奔旧都! 四月中旬,郭汜领衔手下大军直攻李傕。 两军征伐,李傕被暗箭所伤,终归不敌,若非其部将杨奉第一时间带兵前来援助,李傕差一点因此而身死。 有着杨奉的参战,郭汜无奈只能退军。 李傕随后便带着汉帝刘协直至长安北坞,随后便将内外隔绝。 这一场争斗,终究还是没分出什么胜负,李傕二人之间交战,彼此皆有损伤。 但这样的情况,对于刘协来说,是极为难熬的。 原本好端端至少还能在长安宫里待着,虽然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但比之现在要强了不少。 至少,不用被人挟持着东奔西跑。 随后,刘协忍不住又使谒者仆射皇甫郦为李傕、郭汜讲和。 然而,因为上一次交战李傕被暗箭所伤的缘故,这一次不等郭汜回应,李傕便一万个不答应。 现在讲和,岂不是说他不如郭汜吗? 两人还是要打,长安之内的乱局便依旧开始延续,乱战之下,原本那些一直居住在长安附近的百姓,也跟着无法忍受了。 短短一月间,整个长安的百姓,越发稀少,荒野的地面之上,到处都能看见裸露在平地之上的兵卒尸首。 时至五月,因为挟持刘协的原因,李傕自封为大司马,刘协对此无可奈何。 眼前的李傕越发有点当年董卓的身影了。 自封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这和当初的董卓自封为相国,又有什么差别。 “李傕!” 北坞屋舍之内,刘协看着眼前的近侍着,整个人牙尖都快要咬出血一般。 边上的近侍跪伏在地面之上。 “陛下,息怒啊!” “如今陛下之安慰全寄托于此人之身,若是陛下惹恼了对方,恐生祸患啊!” 刘协浑身颤栗。 先是一个董卓,紧跟着又是李傕、郭汜,这天下之间,还有忠心于朝廷的人吗? 还有心想他这个天子的人吗? “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办啊?” 刘协像是有些失声,这话说完之后,嘴角连续张开了好几次,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边上的近侍闻言,连忙出声谏言。 “陛下,河北袁绍,乃心想大汉之人,兖州曹操亦是如此!” “臣此前听闻,当初十常侍之乱之时,便是此二人一心向汉!” 袁绍,曹操? 刘协有些愣神,这二人如今在什么地方呢? “陛下,可遣使,让此二人,前来迎驾!” 迎驾? 刘协有些发愣,随即无奈的点了点头! “如此,便请此二人前来,迎我东归!” …… 刘协派遣使臣亦欲找寻袁绍和曹操二人,只是他和近侍的想法终究是有些想当然了。 如今刘协在李傕的控制下,想要派遣使者的消息,李傕又如何能不知晓。 那所谓的使者,连军营都没有出去,第二天人头便已经挂在了东门之上。 长安的乱局变幻的太快,身处于兖州的曹操等人,则是一直关注着长安的局势。 李傕和郭汜二人之间的争斗变得越发激烈,这对于曹操等人来说,算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 这两人的死活,曹操根本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唯一只有刘协罢了! “长安倒是挺热闹的啊!” 鄄城衙署之内,曹营众人照常议事。 说道长安的境况,戏志才忍不住便笑了一声。 在他看来,距离逢迎天子的时日,已经不远了! 而现在,整个关中地区,除了李傕和郭汜两人的军营争斗之外,普通的百姓都开始寥寥无几。 这般情况下来,这两人,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 (本章完) 第一一零章 曹老板也开始吃醋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司隶所在的关中长安,李傕和郭汜两人,连番征伐数月。 从一开始的两者交好一同守卫长安,到之后的翻脸为敌,最终还是抵不过利益。 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没有人能够拒绝。 从董卓开始,再到李傕,剩下的郭汜,自然也坐不住了。 两者相争,互有胜负。 长安经过之前的蝗灾,加上此番两者之间的战乱,段时间内很难恢复生息。 而对于李傕、郭汜等人来说。 他们看重的,不过只是眼前的利益,长安死活,与他们无关。 而夹在两者之中的献帝刘协,则是最为痛苦的。 明明该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却像是一个人偶一般,任人摆弄! 刘协心中憋屈,却只能忍让。 即便是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使者被挂在了东门之外,刘协在李傕面前,却连一丝的脾气都不敢发。 这北坞的夜,似乎都难以安眠了。 直至六月初! 张济自陕县领兵抵达长安,亲自开始为李傕、郭汜两者说合。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才开始跟着变了些许。 彼时,张济大营之内,李、郭二人相约而来。 “稚然,大多!” “你我等三人,当初皆跟随董太师,彼时我等之间情同兄弟!” “当初太师遭吕布贼子杀害,我等群龙无首,彼时那朝廷之内衮衮诸公皆想要我等性命!” “若不是我等同心竭力,安有今日之现状?” “此番天下诸侯虎视眈眈,你二人此番再此相战,岂不是同室操戈?” “到头来,我恐你二人两败俱伤,难道伱二人还不知道,战国之时,唇亡齿寒的道理?” 张济看着李傕、郭汜两人,忍不住出言相劝。 随着这番话说完,整个大营之内,三人的尽皆没有出声。 气氛像是有些僵滞。 似乎随着张济的劝诫,两人都回想起了之前相互信任的时候。 只是,有些间隙一旦出现,便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弥补的。 李傕愿意相谈,是因为长安这地方很难在待下去了,同样的,郭汜的想法也差不多。 此番张济劝说,两人相互便对视了一眼。 “即是元江相劝,此事便罢了!” 朝着郭汜看了一眼,李傕率先松口。 听到这话,郭汜倒也没多少意见:“罢兵可行,你打算如何待皇帝?” “两位,长安已非能居之地,此行不若让陛下移驾?” 看到两者达成罢兵,张济松了口气,随即提了道建议。 “陛下欲东归!” 李傕嘴角微翘,皇帝想要返回雒阳,这件事如今朝堂上的衮衮诸公都有此意。 只是雒阳那地方,李傕并不想让皇帝回去。 一方面,因为董卓的缘故,原本繁华的洛阳,现如今早就人烟稀少。 那巨大的洛阳,已经成了一座废城。 另一方面,回归洛阳,有些增长朝廷的威势,这是李傕等人不想看到的。 “不若迁居弘农!” 李傕提议。 这是之前得知那些朝堂上的诸公想要返回雒阳之后,李傕仔细思索过的。 弘农这地方好啊! 一方面,算是给皇帝一个警告,这是前少帝的封地,另一方面,就是弘农相比较废都雒阳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弘农?” “你!” 郭汜楞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不过,对于李傕的提议,他倒是没有反对的意见。 他们现在利益算是达成了一致。 至于皇帝迁移到哪里,郭汜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不管是弘农,还是东归雒阳,对于郭汜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三人商量好了之后,整个长安的战乱便暂时的安歇了。 得知这般情况,刘协可谓是多少有些激动。 只是,东归的想法才刚刚说出去,紧跟着得到的回应便是李傕打算让他迁居到弘农! “陛下还是想要东归雒阳?” 彼时,李傕、张济、郭汜三人合营。 还未从长安开拔,刘协对于东归的想法便像是扎在了脑海之中一样。 随着刘协格外坚持,连带着整个朝堂上的一众诸臣,皆是表明了东归的意图。 对于这般情况,李傕拒绝了几次之后,便有些无可奈何了。 “既然他要东归雒阳,就让他回去看看!” “看看那一个废都!” …… “大司马答应了?” 听闻李傕等人松口,刘协不由得松了口气,直到此刻,他才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像是一个帝王一般。 只是,一个小小的东归意图,便要遣使十来次。 这天子的权势,此刻还真是彰显的淋漓尽致啊! 确定东归之后,刘协满心想着的都是快一点回到雒阳。 只是,天不遂人愿! 同月,因为某一次李傕喝骂手下杨奉的原因,使得杨奉心中渐渐生了些许怨气。 又有副将在杨奉面前,举着樊稠等人的例子。 一番言语下来,杨奉的内心便开始动摇了起来。 是夜,杨奉转头于郭汜交好。 连带着李傕麾下之前所招收的羌、胡兵卒,也因为刘协因为东归的连番封赏。 这些人心满意足之后,没多久便从李傕麾下自顾自离去。 变化来的太快。 快的让李傕有些应接不暇。 杨奉倒戈,自己兵力连番衰减,李傕担心郭汜趁此机会攻伐自己,便领兵挟持刘协。 索性张济还在,有张济在两者之间,那短暂的变数,倒也被暂时压了下去。 三者,换女为质,算是联姻结亲,这才跟着又重归于好。 而此番变数之下,至七月,势力大增的郭汜,便随着李傕之后,自称大汉车骑将军,自行开府,位比三公! 随即,众人率军出屯池阳,同月,刘协感念张济此番有功,封其为大汉镖旗将军,封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董承为安集将军。 一连串的封赏,就像是和皇帝做了交易一般。 封赏结束之后,大军才开始带着刘协重新启程,东归雒阳! …… “好一个大司马,好一个车骑将军……” 长安之内的变化让曹操忍不禁有些冷笑。 鄄城衙署之内,气压都随着曹操的冷笑变得有些低垂。 三公之位,车骑将军,这些地位放在之前的大汉,那是常人一辈子也很难抵达的位置。 曹操想着自己当初年少时的理想,也不过只是一个汉征西将军,一个曹侯的爵位。 然而眼下,这常人要走上数年的位置,只是因为所谓的乱世,便随意就能安在人的头上。 他李傕、郭汜等人,算是什么东西? 这些人,之前也不过是董卓麾下的将校罢了! 如果是大汉鼎盛之时,说到底这些人连所谓的杂号将军都当不上。 但现在。 当真让人笑话。 汉庭的威势,似乎因为这两人的自封,开始被拉低了不少。 当然,自董卓霍乱朝堂开始,整个大汉朝廷的威势,便一日不如一日。 现如今,都已经成了摆设一般。 曹操虽然有些不屑。 但心底里,终究还是有些泛酸了。 他这些年辛辛苦苦,从出仕惩罚权贵,再到后来任职郎官。 黄巾之乱时,他跟着朱儁平定黄巾,入驻兖州之后,又是平定兖州黄巾。 再跟着讨伐徐州! 这些年,兢兢业业,一心想着匡扶汉室。 然而到现在,朝廷方面,对于他这个兖州牧,都还没有下发正式的认可。 比较其所为的李傕、郭汜等人。 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唏嘘。 听到曹操的口吻,戏煜知道,老曹这是打心里开始酸了。 不过,你曹操后面做得事情,比李傕郭汜可是更为甚至的。 将天子接到许都之后的曹操,封赏起自己来,那也是一点也不客气的。 先是自封司空,紧跟着领车骑将军的权能,连带着总览朝政。 这可比李傕、郭汜,还要过分。 至少,这两人对于朝堂方面,索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是所谓的地位。 而他老曹呢! 那是全都要! 之后又满足不了司空的地位,曹操还恢复了曾经的丞相职称,自封为大汉丞相。 到这一步,曹操的做法都已经和曾经的董卓相差不差。 可剑履上殿,入朝不攒。 这也是刘协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甚至于到最后还要以血而书,传出所谓的衣带诏。 至于之后的进封魏公,再到魏王,什么大汉朝廷,都已经不被曹操放在眼里了。 他做的都要比董卓还过分了! 总之! 他曹操在方面,自己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主公,陛下如今已经启程东归,想来必会经过我兖州之地,我等可借此逢迎陛下!” 荀彧像是没听出曹操语气之中的吃味一般,这功夫倒是随口谏言了一句。 对于荀彧来说,这便是逢迎天子的时机到了。 他所心心念念的匡扶汉室,如今已经开始初见成效。 若是他们能逢迎陛下的话,大汉未来的局势,便会越发蒸蒸日上。 荀彧话音落下,曹操跟着便点了点头。 想到皇帝,曹操自然是有些心动的。 只是有李傕、郭汜两人存在,再加上现在还有了张济,此三方势力相互联合。 想要在这些人之中逢迎天子,并非是那么容易的事。 “诸位,吾欲逢迎天子,只是那李傕、郭汜等人必会相阻,我军该如何应对?” 逢迎天子,曹操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只是,李傕、郭汜这些人终究还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凭借兖州的实力,虽然能正面抗衡这些人的实力,但很难保证天子落在自己的手上。 曹操将问题抛出来之后,便开始静静的看着一众人。 荀彧皱了皱眉,李,郭二人,确实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纵使是他,短时间内也想不到什么应对的方法。 除非。 除非这些人再行内讧。 只是前番长安变局已经显现,这时候,李郭二人,当真还能在打起来? “兄长勿需多想!” “我看,我等还是静待佳音的好!” “似李傕、郭汜之流,此番东归雒阳的路上,必然不可能相安无事!” “天子东归,既然有可能途径我兖州,我看就静静的等着就好!” 戏煜清楚,刘协会回到雒阳。 只是回到雒阳之后的刘协便会发现,他记忆中的雒阳,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雒阳了。 被董卓焚毁之后,整个雒阳附近便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在加上今年又是大旱,别说长安,洛阳那地方也是灾情遍地。 到时候老曹只要带兵前往雒阳,刘协就自己会滚到碗里来的。 戏煜说完话后便没有多说什么。 这大半年的时间,如今的兖州的情况有点九州无出其右的感觉。 因为白纸的缘故,整个鄄城的商业已然跟着发展了起来。 连带着,兖州独有的水车等一系列工具也开始朝着大汉各州地灌输了过去。 现在,戏煜觉得不是曹操需要去逢迎天子。 而是有可能天子得知兖州的情况后,会主动跑过来找曹操! …… 七月,幽州。 公孙瓒自之前斩杀了刘虞之后,一直感念刘虞恩情的幽州下属,便已然坐不住了。 刘虞此前担任幽州牧,深得人心。 公孙瓒斩杀刘虞之后,却并未像刘虞一般广施仁政。 相反,为了和袁绍争夺地盘,公孙瓒开始疯狂的和袁绍相互攻伐。 这般情形下。 原幽州从事鲜于辅联合州兵,便打算为幽州牧刘虞报仇。 鲜鱼辅推举在幽州素有恩信的阎柔为乌桓司马。 随后,阎柔招集胡、汉之众,得兵数万人,第一时间便开始进攻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 是月,二军大战于潞县北,阎柔大败邹丹,斩首四千余级。 此后,鲜于辅又联合乌桓峭王等胡族骑兵七千余人,南迎刘虞之子刘和。 彼时的刘和身在冀州,得知此事的冀州牧袁绍遂使大将曲义与刘和、鲜于辅、乌桓峭王等合兵十万,共攻公孙瓒。 八月初,袁绍等众人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级。 随即,同月之间代郡、广阳郡、上谷郡、右北平郡等郡皆叛公孙瓒。 整个幽州境内,此时的公孙赞如树倒猢狲散一般。 各郡之内,起兵攻杀公孙瓒所置长吏,随即又与鲜于辅、刘和等合兵。 公孙赞接连败退,至八月底,公孙瓒无奈退守易京。 同月。 自天子启程东归之后。 李傕、郭汜等一众人,进军新丰,暂且屯住。 除了幽州之外,整个南边的局势亦是跟着变幻。 原本挂靠在袁术麾下的孙策,在袁术的相助下,已然开始有崛起之征兆。 年初。 孙策率所部五、六千人,助其舅父吴景主动进击扬州刺史刘繇。 大军至历阳,孙策立即开始进攻刘繇部将樊能、张英拒守的横江、当利二处长江渡口。 这一战,樊能、张英败走,孙策随即东度长江。 四月,孙策攻下牛渚山刘繇军营,尽得其粮谷、兵器等辎重。 至八月,孙策攻破薛礼镇守的穆陵城和笮融镇守的下邳城,又连破梅陵、湖熟、江乘等地,直捣刘繇占据的吴郡曲阿。 其后刘繇出战大败,退至丹徒。 …… “好一个孙策,好一个孙伯符!” 兖州鄄城! 得知徐州下邳等地被孙策攻破之后,曹操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自孙坚身死之后,孙策一直挂靠在袁术麾下。 前番曹操与袁术交战之时,彼时的孙策还未投效于袁术。 但此番,随着袁术逐渐开始信赖孙坚以来,这一只江东猛虎的长子,终于开始将自己的獠牙面向一众诸侯露了出来。 孙策初战勇猛异常,颇有当年项羽之风范。 曹操一开始对于孙策并未有多少关注,但眼下,随着对方连带着进攻徐州之后,曹操便恼了! 自从拿下徐州之后,徐州虽然归属于曹操,但曹操并未全方面罢免徐州的官吏。 而此番孙策,攻伐下邳,就像是顺带着替袁术出气一般。 对方急匆匆攻破下邳,只是进行了一番掠夺,并未占据城池,紧跟着布局之后便快速退走。 这般情况,搞的曹操有些恼火。 八月底,曹操派遣曹洪、夏侯惇等人进驻徐州,协防曹仁共守徐州。 而这之后,孙策倒是并未在攻伐徐州。 此后,孙策率军进入曲阿,安抚诸县,善待百姓。 下令凡刘繇部下归降者,一概不问罪,百姓愿意从军者,家中免除赋役,这一番手段下来,竟然也跟着收兵二万人,马千余匹。 之后,孙策占据丹阳郡和吴郡,隐隐有威震江东之趋势。 鄄城衙署之内。 对于突然间冒出来的孙策,曹操算是气的有些牙尖发疼。 孙策冒出来的太快了! 犹如耀眼之明星一般,短短小半年的时间,其人的声名便跟着一场场战事,打了出来。 “孙文台,倒是有一个好儿子啊!” 曹操心里虽然有些气恼,但对于孙策还是颇为认可的。 若非他和荀彧等人已经商定好,现如今兖州和徐州都需要休养生息,此番之事他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这功夫,边上的戏煜有些微微愣神。 孙策! 听到这个名字,戏煜自然是极为熟悉的。 不过,孙策这个人确实如明星一般,冒出来的快,光彩也极为耀眼。 但可惜的是,他这颗明星,却是一颗转眼便消逝的彗星。 (本章完) 第一一一章 在下以为,许县最为合适 “奉义!” “奉义!” 鄄城衙署的正堂之内,对于孙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刺头,曹操正有些烦心。 正堂内,一众谋士尽皆低声议论。 曹操眼神扫荡,刚好看见戏煜这功夫眉头轻挑,神情似有些出神。 不自禁间,曹操忍不住便朝着戏煜呼喊了两声。 这声音不大,有点像是怕惊吵到戏煜,又有点安耐不住的意味。 恰时,轻风缕过。 戏煜随着曹操两声呼喝,渐渐回神。 正是八月时间,风高气爽。 议事的正堂,诸公满座,四根洁白的玉柱泛着光,将整个正堂照的通亮。 轻风划过之时,带动着两边的纱帘微微摆动。 曹操的两声呼喝,已然使得整个正堂内的所有人声渐小了起来。 一众人的目光,随着曹操尽皆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兄长喊我?” 戏煜咧嘴淡笑,神情不急不缓。 看到这一幕,曹操神情有些幽怨。 “奉义是想什么事?” 曹操只当做戏煜刚才有些出神,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局。 边上的曹纯下意识呵呵笑了一声:“我看奉义是想着哪家的姑娘了吧!” 这声音一出,正堂内跟着便响起了几道笑声。 戏煜抬眼朝着出声的曹纯看了一眼,后者浑身不由得便顿住了。 正厅内的哄笑声跟着戛然而止。 “只是兄长刚刚提起孙策,煜便忍不住多了些思绪!” 戏煜回头朝着曹操解释。 听到这话,曹操先是朝着刚刚出声的曹纯瞪了一眼,随即又连忙将视线转回到戏煜身上。 “哦,奉义有何思绪?” 曹操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正为孙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头疼呢! 眼下听到戏煜的思绪也是因为孙策引起的。 好奇心自然便跟着重了一些。 “我在想,如今秋收已过,我军是时候动了!” 戏煜神情淡然,嘴角吐出来的字眼让曹操的眼神不由得跟着亮了几分。 边上,一众谋臣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看。 秋收刚过,戏煜这话的意思是,建议曹操出兵了! 除了一众谋士。 那右侧的一众将领尽皆跟着将耳朵竖了起来。 出兵啊! 这可是他们这些人最关心的事情了。 自拿下徐州起,整个兖州主张修养生息,这一年多的时间,这些将领浑身都不得劲! 除了在徐州镇守的曹仁在外,这些一直跟在曹操身边的将领,那一个不心心念念想着带兵出征。 眼下戏煜提出出兵的念头之后,这些人的心一瞬间便跟着火热了起来。 “好!” 曹操下意识嘴角叫了声好,看到戏煜话似乎还未说完,连忙笑了声伸了伸手。 “奉义且尽言!” 曹操端正下自己的身形,连带着手上都跟着将衣着整理了一番。 这功夫,整个正堂内尽皆看着戏煜。 一众谋臣的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那一众武将,则是一个个往前俯着身形。 就等着戏煜说打哪里,他们好第一个冲出来请命。 戏煜倒也没有太过犹豫,起身便朝着悬挂着正堂的地域图走了过去。 “今我军已占据兖、徐二州!” “此番天子东归,煜刚才便在思索,若我等要逢迎天子,该逢迎于何处?” 戏煜笑着问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人群中下意识便跟着出了一道回应。 “自然是逢迎到鄄城来啊!” 这声音刚出来,正堂人,有人便跟着点头附和。 曹操亦是皱了皱眉。 他之前只想着逢迎天子,至于将天子安顿到何处的问题,他前番并未想过。 鄄城? 倒也还可! “主公,鄄城恐怕不行!” 戏煜刚刚提出问题之后,正堂左手首位的荀彧便第一时间思索了起来。 有人说鄄城的时候,他下意识跟着思量了。 只是,想来想去,鄄城这地方终究是不行的。 “主公,鄄城虽然不错,但并非适合恭迎天子!” 荀彧这话一开口,曹操跟着便也回过了神。 确实,鄄城这地方根本不适合! 虽然兖州这两年的情形比以往更好了一些,整个鄄城更有欣欣向荣之景。 但鄄城,终究太过狭小。 恭迎天子,本身便少了几分底气。 更何况,这是他起家之地,天子会轻易而来吗,那些跟随天子的朝堂诸公,岂不会因此忌惮自己? 再者! 兖州比邻袁绍,鄄城虽然根深蒂固,但如今的袁绍还不是他曹操能较量的。 若一旦和袁绍撕破脸皮,岂不是将天子摆在袁绍脸上。 彼时天子还能安稳的待在自己手里? 只一瞬间,曹操脑海中的思绪已然否定了鄄城。 “文若说的对,鄄城不适合天子!” 曹操张嘴否定之后,话音说道一半,却自己顿住了。 鄄城不能逢迎天子,那么什么地方合适呢? 一时间,曹操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地方。 他下意识朝着一众谋臣看去,众人便也跟着商量起了适合天子的地方。 “旧都雒阳?” 有人提议。 曹操下意识皱眉。 旧都雒阳,那本就是大汉帝都,逢迎天子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然而,曹操到现在依旧记得雒阳的景貌。 自董卓迁都之后,雒阳便被董卓一把火付之一炬。 原本繁华的帝都雒阳,到现在哪里还是曾经大汉帝都的样子。 如今的雒阳,只能称得上是一座废都。 “主公大可进军长安,逢迎天子与长安!” 有人在此提议,只是这话刚出口,便已然被边上的人否决了。 现如今的长安不说民生凋敝,更是经历了一场大旱。 再者,虽然李傕和郭汜眼下离开了长安,但那地方如今还是两人之根本。 想要进军长安,便绕不过李傕和郭汜! “奉义如何看?” 曹操正有些犹豫的时候,边上的荀彧却跟着笑了一声。 他想到这话题是谁提起来的,眼神自然便落在了那一开始提起这话的人身上。 此时的奉义正站在地域图上打量着。 荀彧一开口,曹操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 是啊! 这话是奉义提起来的,他既然说要安顿天子,想来心中必然是有着想法的。 与其自己在这里考虑,还不如听听戏煜如何说。 众人目光看向戏煜。 曹操亦是跟着打量眼前的地域图。 “天子所居之地,当是一国帝都,太过狭隘不成。” “落败不成,偏僻不成!” “当四通八达,有俯瞰九州天下之势!” 戏煜淡淡开口,话音不急不慢。 边上一众人听的认真,倒也没有丝毫焦急。 “彼时之帝都雒阳,是如此,西都长安,亦是如此!” “此二者,皆是地利之所!” “然,此番此二所却不占天时,不占人和!” 戏煜轻微摇头,随口便否决了曾经的帝都雒阳,和如今天子居住几年的西都长安。 雒阳者,旧都自然可以重建,人丁自然也能恢复。 但否定其根本,只是一个借口。 更重要的是,雒阳乃旧都,若天子东归洛阳,大汉威势必然升涨。 再者,雒阳所在,四面皆是诸侯环绕。 这般情况,于曹军不利! 逢迎天子与雒阳,曹操必然会处处受到各方掣肘,与曹军原定发展不同。 至于长安,对于曹操来说更是鞭长莫及。 长安与雒阳形式异同,自然也被否定。 而其两者,如今都尽是废都,恢复起来本身便极耗时间。 与其选择两者,还不如两者皆弃! 更何况,历史本来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戏煜心里只需要照本宣科便轻而易举。 “既如此,奉义觉得何处适合逢迎天子?” 曹操内心疑惑,张嘴便跟着问了出来。 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曹纯跟着也喊了一句。 “先生别卖关子了,你就说什么地方合适?” 戏煜转头看向面前的地域图。 “豫州!” 话音落下,戏煜伸手一指便点在地域图所在的豫州之上。 “许县!” “此地距离旧都雒阳不远,选此地逢迎天子,想来天子与大汉朝臣多少并无抗拒之心!” “二者,此地非我军之根本,天子与朝臣不会因此而忌惮兄长!” “三者,此地为中原腹地,地形开阔,建之帝城,可聚王气!” 戏煜随口解释,话音停顿一番之后,紧跟着再次开口。 “此地域者,人杰地灵,若建都与此,可招揽天下英才汇聚!” “许县地形有其优势,其地,四面开阔多河,土地肥沃。” “此地,北界黄河,西控虎牢,南通江淮,乃天下形胜之地!” 戏煜说道这里便停顿住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曹操的目光已然紧紧盯着地域图上的许县所在。 正如戏煜所说的一样,只是一眼,曹操便已然看出来许县所在的优势。 “果真如奉义所言!” “当真是好地方!” 曹操开口,心里已经认定了戏煜刚才所说的一切。 只是这功夫,边上的曹纯打量了两眼许县之后,冷不丁悠悠的跟着开口说了一句。 “大兄,许县如今并不在我军麾下啊!” 这话一开口,众人像是才回过神一般。 确实没错,说的再好,许县在有优势,这地方现在都不是他们的地盘。 “如此,正如我之前所思,我军,是时候动了!” 顺着曹纯的话头,戏煜随口便跟着解释了一句。 这话说完,整个正堂内一众人瞬时间便明白了。 戏煜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已然准备好要进军豫州的打算了。 “既如此,我军当拿下颍川!” 曹操跟着开口,语气慷锵有力,手指直接落在地域图所在的颍川位置之上。 这话说完,曹操便忍不住笑了笑。 前番,孙策冒出,他心里正憋着一口气,此番大军剑指豫州。 若是那孙策不识像,他倒要好好替孙文台教训教训儿子了! …… 九月初,曹军挥师朝西南进军,剑指豫州。 同一时间。 新丰所在。 天子自东归启程之后,八月中至新丰,暂且屯留休整。 是夜,郭汜大营之内。 “将军,此番我等护送天子回归洛阳,于将军并无太大益处啊!” 郭汜手下谋士谏言。 听闻此话,郭汜下意识转头发问:“何解?” “将军,如今天子东归,陛下还需仰仗将军,但若天子东归之后,彼时陛下便无需在仰仗将军!” “待那时,将军置身于何地?” 听闻这话,郭汜脸色一变,紧跟着便朝着谋士发问:“如此,该如何是好!” “将军,此番停滞新丰,乃将军之良机!” “若将军能逢迎天子于郿县,待那时,何须在乎那李傕、张济等流!” …… 大帐之内,谋士一言让郭汜犹如醍醐灌顶。 只一瞬间,郭汜心中已然明朗。 只是,郭汜这边正打算谋划如何逢迎天子进入郿县,帐外的兵卒听闻此消息却悄然而走。 翌日,郭汜欲挟天子入郿县的消息不胫而走。 李傕,张济等人大惊,连忙想要寻郭汜发问。 两军朝着郭汜所在围拢! 此般情况下,郭汜已然知道自己谋划泄露,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弃军逃离! 天子再次被李傕彻底掌控! 一番商讨之后,刘协意欲继续东归。 随后,杨奉、董承等护驾东行。 然而郭汜虽然弃军而走,但其麾下大军并未撤离。 是日! 郭汜部将伍习夜烧天子住所,意欲劫持天子。 当夜火光四照,刘协于大火之中,身心具惊。 近侍护卫刘协逃窜而出之时,整个四周尽皆传遍杀喊之声。 索性刘协并未受到伤害。 杀伐声响彻了一夜。 至第二日天光大亮之时,四周浓郁的血腥味,让刘协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想要劫持刘协的郭汜部将伍习此刻已经被杨奉等人击败,为首伍习被阵斩于马下。 这一夜使得刘协心中惊颤,之后连续几夜难以入眠。 众人再次护卫刘协东进。 进至华阴,再次休整。 然而,之前的动乱就像是一个燃烧起来的导火索一般。 原本集合起来的各路大军,短短时日之内,彼此之间却已然有所摩擦。 后将军杨定因与宁辑将军段煨素有嫌怨,于是与杨奉、董承等夹攻段煨。 之后,二军与华阴所在相持十余日。 东进归途被阻。 刘协整个心神都开始变得有些疲累。 自决定东归起,他边上的争斗便一直未曾停歇。 才刚刚解决了郭汜的问题,眼前的这些兵卒之间便又出现了新的矛盾。 大军对峙攻伐,各有损伤。 相持十日不下,东归似是遥遥无期。 无奈之下,刘协只能再次派遣使者于两方阵营之中,劝诫两方重新罢兵言和! 有侍中和尚书劝诫,两方终于罢兵。 刘协得以再次东归启程! 然而,此前郭汜意图劫掠天子之举,让李傕与张济等人已然意识到天子的重要性。 放任刘协东归的李傕,不多日,已然新生悔意,彼时,恰好郭汜已然收回大军。 两人似不约而同一般,连带着张济,一同开始朝着刘协所在追赶。 十二月,李傕等人在弘农追上刘协,三路大军合围。 护卫刘协的杨奉,董承等军,于东涧所在,大败于李傕等人。 此一战,百官士卒死者不计其数。 “该死的李傕、郭汜!” “此二人狼子野心,即已放任陛下东归,此番又故意反悔,如今我等该如何?” 杨奉有些无奈,李傕等人大军合围,他们现在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继续交战,迟早要被李傕等人彻底覆灭。 “不若与其假装议和,此地距离河东不远,可暗中遣人至河东,召那白波帅李乐、韩暹等人,如此,困局可解!” 董承沉声,眼下正面已然没办法和李傕等人对抗,如今只有议和一条路。 但若是就此议和,李傕等人恐怕不会让陛下东归。 此番,唯有招来外力。 是日,杨奉、董承假装于李傕等人讲和,后者倒是并无察觉之意。 一众大军暂且停滞弘农。 重新控制了刘协之后,原本合兵的李傕、郭汜连带着张济等人,对于天子到底如何归处,开始争执不下。 三方争夺天子。 然而,杨奉等人的使者已然抵达河东。 听闻天子诏令,数日之后,河东白波帅李乐等人率兵而来。 杨奉等当即与李傕等人翻脸。 两军开始前后夹击,李傕等人仓促之下,因此而大败。 此一战,斩首数千级。 连番波折之下刘协重新继续东进。 只是,兵败的李傕的等人,很快便整理好了大军,隔日之后,再一次一路朝着杨奉等人追击。 三方军队合理,便是李乐等人相助,然而亦是难以抵挡李傕、郭汜等人,这一战,杨奉等人兵败。 十二月末,杨奉等拥刘协退至陕县,结营固守。 此时此刻,刘协身边卫士已不足百人。 “哈哈哈!” “朕,朕!” 东归洛阳,一路停停转转! 眼看着原本护卫自己的大军,如今已然凋零到不足百人,刘协一时间情难自已。 他堂堂大汉天子,现如今却像是一条狗一样被人追逐。 甚至于,不过只是想要东归洛阳,却依旧被人牵制不得归。 他恨不得杀了李傕、郭汜等人。 可是刘协知道,眼下的他做不到。 彼时的他,犹如案板上的鱼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本章完) 第一一二章 兄长勿急,天子,丢不了! “陛下,臣等无能!” 随着刘协状若癫狂,随性众臣连带着一众护卫,尽皆俯首与地。 十二月的天,北风呼啸,寒意刺骨。 太尉杨彪等人跪伏在刘协面前,浑身颤栗。 刘协苦笑。 这天下,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堂堂天子,有怎么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昔日的大汉,到底是何等盛况,是什么模样? 刘协想不通,想不明白! 自他那个天子父亲殡天之后,这世间就像是变了一样。 或许他本来该是一个闲散王爷的。 他还记得那年,宫闱之乱,他和兄长两人逃窜到北邙山上。 那一日,他第一次见到董卓。 他以为那个人,是他的救星! 也确实如此,兄长憨厚寡言,董卓说兄长担不起这天下的重任。 那天。 那个人说,要他当这天下的天子。 那一刻,刘协的内心是欣喜的。 因为自小董太后便告诉他,想让他做大汉的天子。 而他知道,天子,便是天底下最有权威之人。 他本以为,他当了天子,之后便会如他所想的一样,这原本衰弱的大汉,会变得越来越好。 然而,不久之后,兄长死了! 那个时候他怕了! 边上的人告诉他,那个扶持自己做天子的董卓,他是个奸佞,他是大汉的国贼。 可是他有些怕! 因为那些反对董卓的人,都被对方砍下了脑袋。 自那之后,董卓的权利越来越大。 他才知道,对方扶持他,不过只是想要一个更听话,更容易掌控的人罢了! 他成了傀儡! 董卓夜宿皇宫,他每天都能听到对方那肆无忌惮的笑。 他想要董卓死! 从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开始涌现出了恨意。 后来听说关外起兵勤王! 他有些高兴! 他看到董卓败了,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畅快。 可是,那个人要带着他迁都,迁都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 刘协忍不住回忆。 他想到从董卓起始,再到终于看到对方身死。 然而,便是董卓死了,却又冒出来了第二个董卓,第三个董卓! 这天下,像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他是大汉的天子了! 那些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获取权势的工具罢了! “陛下,臣等死罪!” 看着刘协已然失神,杨彪等人以头触地,连带着整个四周都像是升起了一股哀意。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傕等人的军兵已然追了上来。 大营已然要被团团围住。 外面的声音喧哗喊叫,眼前的形势,已然变得越发危急。 “李乐,我命尔护送陛下,趁夜色渡过黄河!” 太尉杨彪出声,声音震颤,李乐听到声音之后,连忙派遣手下士卒开始搜寻渡船。 十二月的天,冷的彻骨,但滚滚的黄河却从未结冰! 外面的呼喝声越发吵闹了。 不多时,李乐手下的士卒便已经找到了渡船。 “陛下,陛下上船!” 杨彪呼喝,他知道,此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协在落到李傕等人手中了。 逃,一定护送陛下逃出去。 刘协没有回应,眼下的他依旧处于失神之中,整个人有些木讷! 眼看着眼前的黄河河岸高十余丈。 杨彪连忙朝着李乐看了一眼。 “背着陛下上船,快!” 听到这话,李乐没有丝毫犹豫,主动上前将刘协背在身后,边上一众大臣伸手小心的扶着刘协。 一众人小心登船,外面的喊声声更大了! 这功夫,看到天子已然登船,所有人都急忙忙想要跟着上船。 然而,眼前的几条船能渡之人终究有限。 并非所有人都能登船。 “下去,都给我下去!” 外面的喊杀声更近了,杨彪有些着急,然而此刻,那些还未登船的士卒尽皆扒在船边,这般情况下渡船根本无法行走。 无奈之下,边上的董承、李乐连忙抽出手中的长剑,对着一直护送的兵卒开始挥砍! 血液开始四溅,哀嚎声不绝于耳。 刘协醒了,眼前溅起的血液让他终于回过了神。 刚抬起眼,他便看到自己董承等人正拿着刀剑朝着之前一直护送着他的兵卒挥砍。 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个个面目狰狞,如同恶鬼一般。 像是对待仇人! 船板上,掉落了无数的断指,在刘协的视线里滴溜溜的滚动。 血液,将船板染红了一片。 黄河上的风很急,四周的呼喝声更大。 吹过来的夹杂着血腥味,浓的让刘协胃里都有些泛酸。 他浑身颤栗,透过眼前的火把,他能看到那滚滚的黄河将一具具的尸体冲刷到下游之处! 船很快,不到一夜的功夫,杨彪等人便带着刘协从黄河的另一端上了岸。 只是,此刻边上的人,已然从刚才的百余人,只剩下数十人。 …… 是岁,又一年! 兖州鄄城。 自戏煜等人决策向西而今攻占豫州所在之后,曹操主动领军挥师。 曹军势如破竹,麾下战将尽皆奋勇。 至年末,曹操一路连破颍川、汝南,攻克许县。 大败黄巾军何义、刘辟、黄邵、何曼等部,势力由此发展与豫州所在。 兵锋一时无两。 年末,曹操已然开始规划许县。 同月,冀州邺城。 衙署之内。 “主公,此番天子东归,如今已经进至河东,听闻李傕等人一路追赶天子,却未曾追上!” “此番,乃是于天赐良机也!” 议事正堂之内,袁绍麾下谋士沮授第一时间朝着袁绍开口谏言。 听闻这话,袁绍眉头轻皱。 “哦,此话何意,何以为天赐良机?” 袁绍下意识发问,像是没明白沮授的意思一般。 此刻,袁绍麾下一众谋臣尽皆看着沮授。 沮授没有丝毫犹豫,对于袁绍第一时间没有懂自己意思,并没有太过在意,直接张嘴便开口解释。 “主公,此等良机,主公当可逢迎天子与邺城,可劝天子迁都于邺城!” “如此,主公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 沮授一脸正色,随口便朝着袁绍解释着逢迎天子的好处。 有天子在手,尽可掌控天下诸侯,连带着有天子所在,也能借天子之名义征伐各地! 这番话一出口,袁绍瞬时间便明白了过来。 “此言大善!” 挟天子而令诸侯,蓄士马以讨不庭! 袁绍自然明白,这对于自己势力发展的好处。 下意识,袁绍便想答应沮授的谏言。 然而,他这边刚刚意动,麾下另一边的谋士郭图跟着便站了出来。 “主公,此事不可!” “若迎天子而入邺城,倒是着邺城,该为谁主?” 郭图出言否定。 听到这话的沮授眉头忍不住往下拉了拉。 他看到袁绍却有思索之意,连忙再次开口谏言。 “主公,迎天子乃匡扶汉室之根本!” “匡扶汉室?” 沮授话音刚落,另一侧袁绍麾下大将淳于琼便跟着站了出来。 “主公,如今汉室已然垂危,主公若想要匡扶天下,其实逢迎天子那么简单?” “更何况,若天子在邺城,主公又该如何自处!” “我等,又该听命与谁?” 淳于琼这话说的直接了然。 汉室如今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或许真的有人想要匡扶汉室,但淳于琼并不是。 袁绍眉头紧锁。 郭图等人说的没错。 奉迎天子入了邺城之后,这邺城到底谁做主? 眼下他自己掌控冀州、青州,连带着幽州已然快要落在自己手上。 三州之地的掌控权,可不是现如今汉庭所能掌控的了的。 这般权势,就要这样让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天子! 有天子在,他岂能如此安稳? 更何况,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可共逐之。 现如今,难道汉室不可以! 四百年的汉室,已然走到了陌路,这天下改朝换代,谁又能说的上来呢! 大汉九州,他已经占据三分之一的天下! 努努力,未尝不可让袁氏,更进一步。 “主公!” 沮授有些心急,他自然清楚袁绍心中所想,但若是能挟天子的话,对于整个冀州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助力。 天子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当年的董卓能行此举,你袁绍怎么就不行呢? “不不不!” “此事罢了,罢了!” 袁绍连番摇手,他仔细思索,逢迎天子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如今以他的势力,天下诸侯,他又有何所惧? 有没有天子,对于他来说,几乎都一样。 而多一个天子,岂不是在自己头上突然来一个人限制自己。 对于天子,袁绍终究还是有些敬畏的。 他并非想不到行那董卓之事,只是他不想跟那董卓如出一辙。 他袁绍还是在乎名利的。 既然做不到董卓那般样子,那就不如不要这个天子! …… “天子到大阳了。” 鄄城衙署之内。 荀彧和戏煜二人对坐。 收到探子的消息之后,荀彧随手便将密信递给了面前的戏煜。 看完上面的内容,戏煜下意识呢喃了一句。 天子到大阳了,距离洛阳,已经不远了,距离兖州,距离许县所在,也不是很远。 “吾有密信来报,前些时日袁绍似有意想要逢迎天子!” 荀彧随口而谈,目光静静的看着戏煜,似乎想要看看对方的反应。 然而,此时的戏煜听到这话,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 看到这般情形,荀彧忍不住有些疑惑。 “奉义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 戏煜随口回应:“似袁绍此人,多谋而无断,其谋士众多,各有掣肘,根本无需考虑!” “纵使有人提出逢迎天子,跟着便也会有人提出反驳之意!” “而此人,无有决断,我料想,袁绍必然会放弃逢迎天子!” 戏煜侃侃而谈,边上的荀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倒是看得透彻!” “听闻是那沮授提议逢迎天子,只是跟着就如你所言,其他谋士反驳了此言!”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有什么自得的。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自然没什么丝毫意外的。 眼下情况没有太多的意外,刘协终究还是要落到曹老板的手里。 “我等此番是否要准备逢迎天子!” 从密信上来看,如今的天子,局势似乎有些复杂。 这般情况下,荀彧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帮刘协解决困境。 “兄长勿急,天子既然已经进至大阳,李傕等人便不会如之前那般随意追击天子!” “此番天子想来已然无兵马之患!” “伱我无需担心!” 戏煜摇头,这可不是奉迎天子的时候。 眼下刘协一心还想着东归洛阳呢! 当年刘协被董卓带去长安的时候,刘协或许听闻东都雒阳被付之一炬了,但他毕竟没有亲眼见到。 现如今的刘协,对于雒阳还是充满着希翼的。 幻想着雒阳还是他记忆中的雒阳。 眼下想要将刘协逢迎到许县去,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等到刘协亲自看到了如今雒阳城的景象之后,他才会意识到,曾经的旧都雒阳,终究已经成了过去。 到那个时候,再迎接对方进驻许昌,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这?” 荀彧张了张嘴有些无奈,他也知道戏煜是什么意思。 现在逢迎天子并不是那般容易的。 天子虽说脱离了李傕等人的掌控,但对方终究是天子,这天下的诸侯可都是盯着天子的。 此番他们想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逢迎天子。 多少是会受到一些阻拦的。 “兄长,勿急,天子丢不了!” 伸手朝着荀彧的肩膀拍了拍,戏煜轻声笑了笑。 天子迟早都是要落到曹操手里的,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大阳! 自那日渡过黄河之后,刘协多日以来都像是没有缓过来一样。 夜夜之间,刘协都能看到那天晚上,黄河上飘荡的尸首。 甚至于,那些扒在船板上的手指都在他脑海中开始跳动。 直到抵达大阳了之后,他才像是好过来了一些。 只是,抵达大阳之后,他们身边跟着的数十人身上便已然没有了粮食。 索性,杨彪第一时间便派人通知了就近的河内太守张扬。 后者听闻此消息。 第一时间便派遣了数千人背负粮米一路抵达大阳,以作贡奉! “大但张扬,他竟然不来亲自拜见陛下!” 杨彪有些愤怒。 护送粮米的护卫却跟着回应道:“禀告陛下,我家太守此番偶感风寒,听闻陛下东归,第一时间便派遣我等护送粮米而来!” 听到这话,边上的刘协已然有些习惯。 比起李傕、郭汜等人来说,河内太守张扬所做的已然比他们要好的太多了。 至少,对方还能送上些粮米! 有了张扬所送的粮米和数百人护卫,刘协等一众人倒也不再窘迫。 在大阳稍歇了些许时日之后,刘协带着人继续东归。 抵达安邑之时,河东太守王邑也如同张扬一般奉献绵帛。 同样,此人也并未亲自前来觐见。 只是,相比较张扬,太守王邑便直接的多了,借着奉献,已然明摆着开始朝着刘协讨要爵位。 了解了对方的意思之后,刘协心里只是冷笑。 爵位,封赏! 这些人敬重的果然不是他这个天子,而是他天子手下明面上所谓的权柄。 “拟旨,封河内太守张扬为安国将军,封胡才为征东将军,封王邑为列侯!” 刘协的封赏下去之后,几日之后,河内太守张扬便主动领军前来拜见。 之前的风寒似乎好了。 “臣,张扬,拜见陛下!” 张扬声壮如牛,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似乎听不出刚刚病愈的样子。 刘协淡然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所谓的病愈,不过只是因为封赏罢了。 “爱卿身体可好?” “回陛下,臣已无恙,臣此番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张扬瓮声,虽是请罪,但语气之中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边上的杨彪哼了一声,但张扬却根本不曾在意。 刘协笑了笑:“爱卿何罪之有啊,此番爱卿送粮而至,那大功一件,朕奖赏还来不及呢!” …… 兴平三年,正月。 自张扬领兵而来,刘协等人便再不担心李傕等人之追兵。 是月。 刘协亦欲继续东归洛阳,董承、张扬自当遵从。 然而,此刻的杨奉、李乐等人却渐渐起了其他的心思。 虽然并无两军对峙,但回归雒阳的归途,却因此受到了限制。 诸将之间,相互开始猜忌。 就如同当初李傕、郭汜一般。 同年二月,韩暹突然攻董承,董承无奈逃奔野王。 征东将军胡才见此机,打算进攻韩暹,看到这般情况,刘协第一时间便遣使者制止胡才。 一番宽慰之下,众将才相互安歇。 四月,刘协在杨奉、韩暹等人护送下,终于回归洛阳。 抵达洛阳之后,刘协的心情忍不住有些激荡。 这走走停停之间,都快要一年的时间。 这一路走来,原本并不算太长的路长,却走的跌跌撞撞。 “陛下,到了,我们到了!” 远远看着远处属下的雒阳地貌,太尉杨彪第一时间忍不住热泪盈眶。 随行的一众大臣都跟着忍不住低声哀泣,这一路的不易,像是在这一刻,终于得以释放。 刘协的身子也跟着颤。 “好,好,到了,到了!” - (本章完) 第一一三章 嫂夫人当真是热切啊! 五月,立夏刚过。 兖州,鄄城。 今年的春耕在一月前刚刚结束,虽然这两年天气大旱的缘故,但如今的兖州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自曹操入主兖州以来,一眨眼间便已经过了四个年头。 这也是戏煜在曹营的第四年了,数一数,已然跨过了三个年关。 这几年里,这天下的局势总体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偏差。 蝴蝶煽动翅膀,产生的变化,也只是在兖州一地产生了差别。 而这,似乎只是开始。 去年,与袁绍相互争夺幽州的公孙瓒,最终和历史一般,兵败而身死。 袁绍自此坐拥三洲之地,一时间便已然成为这大汉最为有权势的诸侯。 曹操则是在年末领兵南进,拿下了颍川郡和汝南郡,大半个豫州如今也算是落在了曹操手中。 淮南袁术势力遍布整个淮南,占据豫州的另外一部分,其麾下孙策则是一路威震江东。 整体来说,这三股势力,如今便是整个大汉最为强势的三股势力。 刘表坐拥荆州,刘璋父子占据益州西川。 而剩下的司隶地区,则是在去年一年多的时间里,显得极为热闹。 自天子东归起始,整个司隶地区便以为天子的原因而相互争抢攻伐。 袁绍忙着治理三洲之地,听从麾下谋士谏言,不想理会搭理天子。 曹操在戏煜的谏言下,那些了许县等地,势力短时间往南扩充了一些。 鄄城衙署之内。 现如今曹操因为心思落在逢迎天子的事情上,眼下正带兵屯住在许县汝南一带。 整个兖州大后方,则是留着戏煜和荀彧两人共同治理。 戏煜看着眼前刚刚传递过来的奏报,眼神抬起微微朝着荀彧看了一眼。 “兄长,天子抵达雒阳了!” 刚收到雒阳探马来信,眼下天子已经带着百官在护送下抵达了雒阳。 东归之事,现如今,算是落幕了。 听到这话,荀彧顺手从戏煜的手上将奏报接了过来。 “终于抵达雒阳了!” “陛下没事就好!” 看着天子安然无恙的抵达旧都雒阳,荀彧心头不由得便跟着松了口气。 自天子东归起始,荀彧的心思便一直挂在刘协身上。 得知李傕等人追击天子之时,荀彧便想要谏言曹操出兵恭迎天子。 若非是戏煜拉住了,荀彧早就坐不住了。 现如今,天子终归返回雒阳。 荀彧心里的石头便也跟着落了下来。 “陛下即已归雒阳,便是时候谏言主公逢迎陛下了!” 荀彧嘴角呢喃了一句,随即自顾自便开始在案几前摊开了一张白纸。 现如今白纸已经从兖州开始普及。 整个鄄城的白纸产业连带着已经带动了鄄城的整体经济。 各州地来往商旅,尽皆因白纸而来。 看到荀彧摊开白纸书写公文,戏煜将身子缓缓凑到对方边上。 荀彧没有在意,手中毛笔把的极稳。 紧跟着,那白纸上,一手端的是不错的书法,跃然而上。 【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 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 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 现如今,陛下已东归帝都,正是将军逢迎之时机也! ……】 荀彧的公文写的极为正式,这是正儿八经的谏言。 戏煜打量了一眼便没有在注视其中的内容,倒是仔细观摩起了荀彧的书法。 如今的书法还没有后世那般大放光彩。 三王还未出世,现如今的主流,乃是蔡邕一类的,广为流传便是熹平石经。 荀彧书写的是小篆,字体倒是中规中矩,看起来并未太过出彩,但也有几分美观。 “兄长的书法写到倒是不错!” 看到荀彧收笔,戏煜随口夸赞了一声。 听闻这话,荀彧倒是忍不住朝着戏煜瞥了一眼。 他随手将书写好的公文折叠整好,随即朝着一边的小吏招了招手。 “将此信速速交往主公!” 小吏点头,将公文郑重收好之后便快速退了出去。 这功夫荀彧才将眼神幽幽的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他自己的书法自己清楚,算不上太过耀眼。 之前白纸未曾普及,荀彧便一直用的是竹简书写,对于书法上自然并无太过研究。 现如今,白纸普及之后,整个曹营上下对于书法的追求也跟着上升了一些。 “奉义谬赞了,吾的书法算不得,也真说如今之书法,还要数蔡先生了!” 荀彧嘴角微翘。 提起蔡邕,有一个人眼下便无法在忽略。 他眼神怪异的看着面前的戏煜,关于蔡琰姑娘的事情,他可不是没少在家里听自家夫人念叨。 说是蔡琰姑娘自从来到鄄城之后,一直便住在曹家,但之后认识了戏煜的夫人之后。 两人的关系便突飞猛进。 重点是,自家夫人给他说过,蔡琰姑娘似乎对戏煜有意,说的还言之凿凿。 但眼前这家伙,这两年里却硬是没什么表态。 荀彧心里多少也清楚,蔡琰的经历夫人没少给他讲述。 对方嫁给河东卫氏之后,其夫便病死,返回蔡府之后,蔡邕有因为董卓之事而丧命。 这姑娘的经历,多少有些曲折。 或许正是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即便是对戏煜心中有意,却正因此而显得小心翼翼。 荀彧朝着戏煜看了一眼,说的蔡邕之时,眼前的家伙眉头明显抖了抖。 “奉义,你怎么看蔡姑娘?” 大概是夫人长长在荀彧面前念叨,这功夫荀彧也不知道怎么便问了出来。 听到一向正经的荀彧突然提起了蔡琰,戏煜明显有些讶异。 不过,说道蔡琰。 戏煜的心底便不由自主的跟着浮现出了一道端坐在凉亭内素手抚琴的倩影。 印象中,像是轻风拂过,缕缕琴音犹如在耳边响起。 声调婉转曲折,似有无尽忧愁。 “天生丽质,才华出色!” 戏煜嘴角下意识跟着呢喃回应。 “哦,奉义有如此高的评价?” 荀彧嘴角一笑,跟着缓缓起身:“既有如此评价,奉义为何从未有所表态?” 表态? 表什么态? 戏煜忍不住朝着荀彧看了一眼,什么时候荀彧这个谦谦君子都跟着八卦起来了。 对于蔡琰,他心中确实是有所意动的,但他又不是曹操和戏志才那两个色中饿鬼。 明明是带兵打仗去了,两人竟然还一同抽时间到当地跑去押妓,这事情整个曹营还吹捧两人为风流。 对于蔡琰,戏煜是带着一种欣赏,呵护的态度。 这样的女子,在原本的人生轨迹中太过悲惨,像是时代洪流的一个缩影一般。 他没有急着将对方收为己有,自然也是考虑蔡琰和甘梅的心情的。 现在突然听到荀彧这般说,戏煜的嘴角下意识便跟着抽了抽。 “兄长这是因为天子的事情心情舒朗了,竟有闲心关心起我的事了?” 戏煜随口反问。 荀彧只是轻笑:“在家常听夫人提及,倒是耳朵里都要磨出茧子了!” “我看奉义对蔡姑娘心中也有意,不若为兄然让内室帮你询问询问?” 荀彧挑眉。 “嫂夫人还真是热切啊!” 戏煜没有开口拒绝,听到荀彧这般说,他心中也是有所意动的。 这两年里,因为甘梅和蔡琰关系不错的缘故,他到是也经常见到蔡琰。 后者从一开始谨小慎微,到现在也算是变了不少。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看到戏煜反应,荀彧直接便帮着对方将事情定了下来。 撇过此事。 关于天子的事情重新被两人开始商讨。 现如今曹操已经顺利那些颍川、汝南俩郡。 北方的袁绍,对于曹操的忌惮也开始越发关注了起来。 若非曹操表面上在袁绍面前退让,两者如今恐怕少不了多有摩擦。 从衙署返回之后。 天色倒还早,戏煜刚进自家院子,便看到甘梅正拉着蔡琰在凉亭内说着什么。 耳边一片娇笑声。 察觉到戏煜归来,凉亭内的两人瞬间便将目光看了过来。 戏煜朝着蔡琰见礼,想起之前荀彧的提议,眼光下意识朝着对方不自禁打量了一眼。 两年多的时间,蔡琰从一开始谨小慎微,浑身小心翼翼的样子。 到如今,也变得落落大方了起来。 像是已经走出了之前阴霾的情绪之中。 相比较两年前来说,如今的蔡琰,变得更加出彩了几分,像是正是花簇绽开一般。 有些耀眼,让人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神。 蔡琰朝着戏煜回礼。 声音落下之际,抬头见便看到戏煜正怔怔的打量着自己,这一瞬间,一股羞意便不自主的涌上心头。 自当初被卫家休弃之后,紧跟着一连串的变故让蔡琰有些猝不及防。 对于未来会如何,她已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后来来到鄄城,生活才渐渐重新有了光彩。 “先生,先生!” 蔡琰像是有些站不住脚了,戏煜的目光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 回过神的戏煜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神了。 边上的甘梅捂着嘴,像是已经看透了戏煜一般,那眼角都跟着想要弯成月牙一般。 “我,我还有事!” 留下一句话,蔡琰便急匆匆的告辞了。 有点像是落荒而逃,反应过来的戏煜不自禁摸了摸鼻尖。 “阿郎看呆了?” 看着蔡琰已经离去,甘梅随即笑着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语气里有些调侃的意思,听到这话的戏煜忍不禁摇了摇头,他抬眼朝着甘梅看了看。 “夫人倒是很高兴?” 他朝着甘梅走了两步,后者往边上挪了挪:“我看出阿郎心中有意,我看蔡姐姐对阿郎的态度倒也不差!” “阿郎这两年,倒是只顾着自己忙了!” 甘梅语气悠悠,她到是不是生戏煜的气,只是觉的自家夫君和蔡琰之间,似乎都有那一点的意思。 只可惜,这两人都没有丝毫挑明的意味。 这便造成现如今,依旧是这般情况的局面。 “妾身看的话,要不,我替阿郎去说?!” 甘梅嘴角含笑,戏煜眉头忍不住轻挑了一些。 两年多的时间,倒是只是一眨眼间,他看着甘梅这话说的认真,便也跟着点了点头。 “听夫人的!” …… “朕今回归帝都,卿等护卫有功!” “封张扬为大司马,杨奉为车骑将军、韩暹为大将军、假司隶校尉,尔等皆假节!” 是年同月。 刘协回归雒阳。 一路上的波折随着回归雒阳,尽皆像是被一扫而空。 张扬等人皆因为护卫有功被刘协一股脑封赏。 天子现在对于封赏之事,已经算的上是驾轻就熟,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是眼下唯一能驱使的权利了。 只是,雒阳城的情况,并非如刘协希翼的那般。 回归雒阳之后,等看到眼前破败荒芜的宫城,刘协等一众大成尽皆有些失神。 “该死的董卓!” 随着第一人开始在边上怒骂,连带着董卓先祖都被连着带了出来。 这些人,如今像是恨不得将董卓从土里挖出来鞭尸一般。 如今的雒阳经董卓之乱,已成废墟。 曾经的宫城,也成为一片片残垣断壁,大殿崩塌,暗淡无光。 刘协有些不知所措。 回归雒阳的第一时间,他却连个落脚之地,仿佛都找不到一般。 同月,此前被韩暹击败的董承得知天子已回归雒阳,不日便第一时间带兵回归。 有刘协居中劝慰,董承回归并未引起太大波澜,倒是被刘协给予厚望,着其新建宫城。 六月,刘协暂居新建南宫杨安殿,然此刻,诸臣百官却皆无住所。 “陛下,去岁大荒,今雒阳民生凋敝,非久居之地,此番各地灾情不断,各地贡奉恐怕难以抵达!” 杨安殿内,众臣齐聚。 刘协有些心累,才回归雒阳不到一月,这勉强修建的杨安殿虽然比不上此前的洛阳大殿,却也让他住的极为安心。 只是这股安心还没持续太久,便有人告诉他,他们快要没有吃食了。 雒阳自董卓焚烧之后,如今民生比之此前的长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加上近几年的灾情,刘协如今倒是只能倚靠各地往来的贡奉。 但,随着先是河内张扬致歉,紧跟着各地像是不约而同一般,皆是言灾情如火,无法运粮。 杨安殿内,刘协脸色发青,正撑着身子询问诸臣还有何等办法。 正此时,殿外突然有外使求见! “陛下,兖州牧曹操麾下使者求见陛下!” “宣!” 随着刘协宣召。 大殿之外,奉曹操驱使而来的曹洪第一时间进入大殿。 “拜见陛下!” “我主得知陛下返回洛阳,特遣吾前来迎驾陛下!” 迎驾? 曹洪一开口,刘协还未有所反应,边上董承等人脸色却已然跟着变幻。 迎驾是什么意思? 曹操想将陛下迎接到兖州去? 曹操? 听到曹洪出神解释,刘协这才想起前番时间内近侍在其边上提起的曹操。 眼下听到对方再次提起,刘协顿时间便升起了一丝兴趣。 只是,移驾这种事情,有过李傕等人的经历,刘协本身便多少有些抵触。 “卿且稍歇,此事往后再议!” 索性的是,曹洪此番前来觐见,倒是连带着带了不少的粮米物件。 原本还有些窘迫的刘协等人,有了曹操贡奉的粮米,倒是比之前好上了些许。 然而因董承等人阻挠,连带着刘协心中多少有些不愿。 移驾之事被抛却不谈。 曹洪在雒阳耽搁了半月时间,无奈之下,只能回军向曹操复命。 六月中旬。 天气开始酷热难耐。 董承负责新建宫城的事情进度极为缓慢,而暂且修建的杨安殿更是让人难以入眠。 眼下没有了粮食之忧,朝中诸臣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了派别之分。 董承、杨奉、韩暹为三方势力,相互猜忌而牵制。 彼此之间在朝堂上已然开始相互攻伐,这般情况,使得刘协心烦不已。 …… “大兄,是我无能,未将天子迎接回来!” 豫州许县之内,曹操满心欢喜的等着曹洪将天子逢迎回来,甚至于他已经计划好如何修建新的许县。 只是,返回复命的曹洪并未像他所想那般将天子带回来。 “罢了!” 对于曹洪的请罪,曹操倒是并未怪罪,逢迎天子这事,本来就不是那般简单。 此番他不过是试探,若是能将天子逢迎回来,自然是皆大欢喜。 若是不能,倒也算不上什么。 如今天子就在雒阳,正如奉义所说的一般,丢不了! 兖州、许县于雒阳,三地相距皆不远。 只要天子近在眼前,逢迎天子之时,便等不了太长时间 更何况,眼下他于朝中,倒也和人有了联系。 雒阳,杨安殿内! 随着董承三人相互猜忌,彼时的议郎董昭与深夜暗自求见刘协。 “陛下,此番之景,亦如此前长安之景,非外力而难以改变!” “卿有何良策?” 刘协无奈,这般情况,他又怎么能不清楚。 “陛下,兖州牧曹操,乃当世豪杰,此人心向大汉,可招其迎驾!” 董昭信誓旦旦为曹操张名。 “迎驾?” 刘协抬头朝着董昭看了一眼,脑海中像是想到了此前的情景。 - 实在是抱歉兄弟们,这几天只能勉强维持一更,过年了本以为可以安心码字,结果非逼着走亲戚,完了还要相亲,争取初五之前整完,最近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各位读者大大找出来的错别字都没顾上改,等过两天不忙了再恢复万字更新,拜谢了!!! 最后恭祝各位彦祖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阖家欢乐!!! (本章完) 第一一四章 奉义啊,你不是说天子不会丢吗? 关于董昭提议将曹操招至雒阳之事,刘协并未应许。 虽然曹操声名在外,但经历过董卓、李傕之流的变乱,此时的刘协已然谨慎了许多。 眼下韩暹、董承等人虽然相互攻伐,但这些人到还没有李傕、郭汜那般严重。 如今雒阳城百废待兴,刚刚安定下来的刘协不想在凭增太多的变故。 六月末。 经历了这一年的变乱之后,刘协越发觉得兴平这个年号有些晦气。 自改年兴平之后,这两年里,天灾不断,东归雒阳又事事不顺。 是日。 刘协召集百官,意图更改年号。 对此百官无异议,七月初,兴平年号被取缔,改元建安。 自今年起,为建安元年。 所谓建安,取重建、安定之意。 重建雒阳宫是为重建,重建大汉天下,亦是为重建。 更改年号的事情并未产生太大的影响。 雒阳宫兴建的速度依旧极为缓慢,负责兴建雒阳宫的董承只顾着和韩暹、杨奉争权夺利。 这般情形下,整个雒阳宫的工程似乎有些遥遥无期。 刘协身居于杨安殿内,彼时的杨奉等人相互之间的争斗开始变得越发严重。 身处于许县的曹操倒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曹操与议郎董昭相互之间的通信未曾断绝,甚至于变得越发频繁。 董昭去信建议曹操暗中交好杨奉等人,曹操欣然允诺。 是夜,杨奉屯兵大营之内。 董昭与杨奉相对而坐。 “将军,此番朝堂境况,将军犹如一叶扁舟孤立无援,兖州牧曹操有意与将军互通有无,不知将军心中作何想?” “此乃曹孟德手书,将军且看!” 董昭直接言明来意,当面开始在杨奉面前替曹操背书。 甚至于他自己已然替曹操书写了一封给杨奉的来信。 杨奉伸手接过董昭递过来的手书,其内曹操所言对他颇为敬重。 “曹操?” 嘴角呢喃了一句,杨奉脸上的喜意有些遮盖不住。 曹操书信所言,愿做他外援。 杨奉对此颇有些意动。 正如信内曹操所说,他杨奉有兵,曹操有粮,两者联合,互通有无。 “孟德此言大善!” “公仁且帮我回信孟德,此番之事,本将军答应了!” …… 七月中,杨奉上奏刘协,谏言曹操治理兖州之地有功,此番贡奉亦有功劳。 刘协对此并无异议,遂封赏曹操为大汉镇东将军,封列侯! 随着杨奉开始替曹操表功,朝堂之上的董承、韩暹尽皆感觉有些不妙。 曹操倒也没忽视此二人,皆派遣使者与二人交好。 只是,韩暹、董承、杨奉三人的猜忌已渐渐成水火之事。 刘协没想到是,自己才刚刚在雒阳安稳了不到几个月的功夫。 杨奉等人便又开始开始打起来了。 雒阳又乱了! 杨安殿内,随着宫外的杀喊声再次响起,刘协整个身躯便猛然坐起。 “外面怎么了?” 刘协下意识反问,没等到边上近侍回应,殿门外杨彪、董昭等人连带着一身铠甲的董承一同便跟着闯了进来。 “陛下,韩暹造反!”身披铠甲的董承浑身染血,声音中隐隐有几分怒意。 听到这话,刘协眉头微皱,随即嘴角忍不住呢喃。 “韩暹造反?” 好端端的韩暹为什么会造反,如今对方已经是汉大将军,怎会无缘无故造反。 只是,刘协心中的疑惑并未有人回音。 杨安殿外不远处喧闹声不绝,没等到刘协反应,太尉杨彪等人便架着刘协往外走。 逃,又要逃? 如今都已经回归到了帝都雒阳,现在还能逃到哪里去? 刘协脑子里很乱。 他有些不相信韩暹等人会无缘无故的造反,但眼前火光遍天,杀喊声不觉的情形却无比的真实。 他不敢赌,不敢赌韩暹等人到底有没有造反。 只能被杨彪等人裹挟着往外逃。 这一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往哪里走! 随行的数百的人数不少,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身后并无有任何的追兵。 然而眼前,却像是出现在了一片荒野之地。 “这是哪里?” 回过神的刘协朝着四处看了看,有些陌生。 他此前并未出过洛阳,便是被董卓携裹到长安之后,也很少有外出之时。 眼下四周荒野,入目所视尽皆有些陌生。 “看四周情形,我等昨夜一直在往东而行!” 东边? 东边是什么地方,是兖州境内! “陛下,如今之际,我等只有前往兖州,找寻兖州牧曹操护卫!” “有此人在,陛下自可无忧矣!” 看到眼下已经临近兖州境内,董昭第一时间便出声在刘协面前谏言。 边上的董承微微皱眉,前番时间他已经打算暗中招来曹操,只是没想到韩暹的动作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如今去找曹操,倒是失了几分主动。 只是眼下之境况,对于董昭的提议,董承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 如今,除了临近的曹操,便数身处于河北的袁绍了。 只是,相比较曹操派遣使者前来迎驾之外,袁绍之前一直未有所动静。 两方比较,便是太尉杨彪都眼下都觉得曹操是更好的选择。 事情定下来之后,刘协有些无奈应许。 如今,他也只能跟着这些人前往兖州,找寻曹操。 …… 至八月,金风舞动,刘协等人一路顺畅的步入了兖州境内。 彼时的一行人,早已经换了装束,入行商队伍一般。 一路走来,整个兖州的情况,比之刘协之前看到的长安与雒阳好了不少。 正是秋收之时,田野里到处都是金黄的稻谷。 看到这般情形,连带着刘协对于兖州的感官都跟着上升了不少。 一行人走走停停。 这一路上,刘协的耳中开始频繁的出现一个名字! 戏煜! 他当年顺手封赏的大汉太仓令! 似乎整个兖州的百姓,对于戏煜都显得极为的推崇,言语中比他这个大汉天子,都要敬重的多。 甚至于,有人百姓已然将戏煜当作圣人转世一般称赞。 这样的情形,使得刘协不由得有些吃味。 连带着,对于戏煜这个人,他心中的好奇也跟着浓厚了不少。 “这戏煜,到底是何许人也?” 又听到四周百姓的夸赞,刘协终究是忍不住朝着边上的人问了一句。 太尉杨彪皱了皱眉。 戏煜的名字,他们着一行人,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听见。 那兖州四周的田亩间建造的水车,还有所谓的曲辕犁,听说便是此人创造出来的。 甚至于,连带着兖州的一些政策,都带着戏煜的名字。 对于此人。 杨彪倒也没有什么私心:“陛下,此人,当是大才也!” …… 刘协等人在兖州走走停停的时候,身处于鄄城的戏煜,趁着秋收之际,开始带着赵云、典韦等人从鄄城而出。 经历了两年多的时间。 当初戏煜所推广的蓄养牲畜的政策,也已经施行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兖州,畜牧业已然有蓬勃发展之景象。 野猪的如何蓄养处理,也渐渐形成了一条产业链,连带着兖州的不少士族豪门,也开始对于猪肉少了些抵触。 “先生,此行我们去哪里?” 跟着戏煜出城之后,典韦兴冲冲的问了一句,边上的赵云话倒是很少。 自从跟着戏煜以来,赵云如今的感受极为明显。 这几年的战乱,他已经很少看到如此安居乐业的景象的。 而现如今的兖州,一片祥和,所有的一切都在蓬勃的发展之中。 说到底,这一切大多都是因为眼前的戏煜。 他似乎,没有跟错人! “你这就忘了,此前我等在单县与人有约啊!” 戏煜随口回应。 所谓有约,是去年秋收之际,单县所辖的某处乡镇之内,一众百姓感念戏煜的恩德,便邀请戏煜做客。 戏煜推脱不过,便约定于今年秋收之际前往单县。 这事情本来戏煜差点都要忘了。 然而,前段时间,雒阳突然发生变故,天子好端端就失踪了。 这事情发生之后,戏煜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荀彧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 甚至于,有时候仿佛都能听见对方朝着自己发问。 说不是说天子丢不了吗? 刘协突然间不知所踪,这样的情况戏煜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按照原本的轨迹,这个时候曹老板按道理都已经在董承的招揽下带兵进入洛阳面前天子了。 谁知道七月的时候,会发生这种情况! 韩暹兵变? 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大概是蝴蝶效应造成的细微偏差。 但天子失踪之时,随行有杨彪等人,想来其必然是安然无恙,眼下或许只是并未放出风声罢了! 戏煜是这般想的,但荀彧却不是这样想。 计划出现偏差,荀彧每天的脸色都像是垮了一样。 面对眼神幽怨的荀彧,戏煜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恰好想起了此前与单县之地与人有约。 此番便接着秋收空闲之时,带着典韦和赵云一干人离开了鄄城。 算是避一避荀彧的风头了。 …… 八月初旬,距离中秋越远,也只剩下几天的功夫。 戏煜一行人按照约定抵达了单县下辖的小乡镇之内。 相比较一年多前来说,眼前的这处乡镇,屋舍已然多了不少,这两年流窜到兖州的难民如今到兖州各地多少都已经安家了。 “先生来了!先生来了!” 随着戏煜等人的出现,村镇外早早便有人一直在村口张望着。 似乎是看到绝影身上略微显眼的身影,整个村镇内顿时间便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戏煜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鼓乐声,嘴角都忍不住有些无奈。 “看来百姓们对先生多为推崇啊!” 赵云在边上忍不住有些感概。 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有些高兴。 这般热闹的气氛,使得戏煜一众人的情绪也跟着像是被带动了一样。 进入村庄之后,里正第一时间便带着戏煜等人落座。 戏煜冲着远处看了一眼,这功夫,耳边正好想起了野猪嚎叫的声音,忍不住便朝着里正看了看。 “多亏了先生去年让人送来的野彘,到今年,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养起了野彘!” 里正一脸笑意,嘴上又忍不住朝着戏煜感谢。 听到这话,戏煜还没出声,边上的典韦便跟着直接站起了身。 “嘿,我听见外面像是在杀猪,先生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先生,马上就中秋了,先生不妨今年中秋就在我们村里面一起过得了!” 典韦起身去村里帮忙,边上的里正再次朝着戏煜发出邀请。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有太过犹豫。 过两天倒是可以将自家夫人一同接过来。 “好!” …… 中秋将近! 自进入兖州以来,刘协连带着杨彪等一众人便慢悠悠的朝着鄄城而行。 这一路上,刘协等人倒是隐瞒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所幸,兖州各处的百姓都很热切。 一路上,刘协没少到处蹭吃蹭喝。 而随着越发深入兖州,刘协对于戏煜的好感也跟着疯狂上升。 到后面,堂堂大汉天子,已经开始顶着戏煜远方亲戚的名头,开始在兖州四地流窜。 这段时间,对于刘协来说,是一段极为奇妙的旅程。 没有了此前的杀伐声,也没有了匆忙之间逃窜的慌乱。 只是每每夜半之时,他总是有些睡不安稳。 梦中,他常常身居于宫闱之内。 然而,一开始还极为平和的皇宫之内,不多时便突然间火光四起。 紧跟着便是无尽的杀喊声。 像是有血液飞溅在刘协的脸上,有面目狰狞之人,拖着长刀于深宫内缓步而行,像是朝着他而来。 这样的梦境,几乎像是每夜都在重复一般。 是夜,刘协再次与梦境之中惊醒。 不觉间,两侧的脸颊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了两行泪水。 梦中飞溅在脸上的血液,是他无声哭出来的泪水。 民宿之内光线很暗。 刘协轻声的撑起了身形。 回想起这两年的变故,心头的悲戚便忍不住油然而生。 为什么? 为什么天下会变成这般样子! 他有些怨恨生在帝王之家,若是他如那平常百姓一般,或许也能欢乐些许吧! 这些天见过了种种,刘协对于自己如今的境况,也清晰了不少。 他想要如先祖一般重现大汉曾经的威势。 太难了! 他不是高祖,也不是光武皇帝! 他一开始,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平凡的王侯! “陛下,你醒了!” 屋内的动静还是引起了屋外近侍的注意,近侍匆忙间进来,借着大门外照射进来的月光。 视野里,他眼前的天子,脸颊上正挂着泪! “陛下!” …… “先生,你可有什么远方亲戚没?” 乡镇内,戏煜正教导着村里的百姓下着象棋,边上的赵云突兀间朝着戏煜问了一声。 听到这话,戏煜多少有些疑惑。 远方亲戚? 这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没记错的话,从幼年起始,他便一直跟着戏志才生活。 对方也从未告诉他,两人有什么远方亲戚之类的。 戏家算是那种已经没落到不能再没落的寒门了,若是真的有什么远方亲戚的话,戏志才应该早就带着他投奔对方了。 “怎么,子龙为何突然问出这话?” 戏煜有些疑惑的朝着面前的赵云看了一眼。 “先生,今日在兖州似乎有一行行驶颇为奇怪之人,这些人,其中有人好像说是伱的远方亲戚!” 赵云脸上挂着笑意,随口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是有些失神。 自己真的有什么远方亲戚? 对于这方面,他还真不清楚,这事情,说到底,还是需要问一问戏志才的,毕竟关于戏家的亲戚之力的,对方肯定比他熟悉的多。 关于远方亲戚的事,戏煜并没有太过理会。 他倒也没觉得这时代会有人故意冒充之类的,毕竟这事情,只要仔细询问,便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在如今的兖州,他戏煜的亲戚可不是一般人敢冒充的。 亲戚这事情,戏煜没打算理会。 拜托赵云将甘梅等人护送过来之后,戏煜便继续留在村镇之内。 再过两天便是中秋了! …… “再过两天便是中秋了!” 距离鄄城还有些时日,刘协如今倒并不急着去找曹操。 自从盯着戏煜亲戚的名头,这一路上的百姓对待他们,似乎比之前更为热切了一些。 当然,看着这些百姓们将自家最好的东西奉献出来,刘协多少还是有些感触的。 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那些百姓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才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帝王。 然而,刘协还是清楚,那些人的眼神,并非是因为自己是大汉的天子,而是因为,他是那所谓戏煜的远方亲戚。 那些眼神越是热切,刘协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的也开始变得沉重。 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只能混完一顿饭,就跟着换一个地方。 一路上随行所带的东西,也被他封赏的差不多了。 现如今,他们这一队人,真的只能顶着戏煜的名头朝着鄄城靠近。 “陛下,已近午时了,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处村镇,此番我等便在此暂且歇息吧!” - (本章完) 第一一五章 我就坐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眼前的村镇比之前路过的村镇更显得热闹了一些。 刘协连带着一行人才进了村镇之后,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于突然出现在村里的刘协一行人,村民们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抵触。 “公子,听前面的动静,似乎是在杀彘!” 这段时间,关于兖州村镇里蓄养野彘的事情,刘协等人多少已经习惯了。 而传闻中腥臭难耐的野彘肉,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 这些时日里,因为顶着戏煜的名头,关于野彘肉,刘协也没少品尝。 那味道,便是比之鹿肉,都有些不遑多让。 又有口福了! 听到前面正在杀彘,刘协心里忍不住便念叨了一句。 这功夫一行人进入村镇之后,倒是自顾自的在村里转悠着。 不多时,边上有村民兴奋的在喊叫着什么。 刘协有些疑惑,眼神下意识朝着边上的杨彪看了看。 后者问了问,才知道,村里好像有什么先生今天主动教导百姓做什么红烧肉之类的。 “红烧肉?” “听起来便让人口涎欲滴啊!” 刘协嘴角忍不住笑了笑,一行人继续往过走,村里的村民此刻都聚集在某一处住所前张望。 刘协等人到了之后便也跟着站在外面看着。 此刻的刘协,温柔的拉着比他矮了一头的皇后伏寿。 对方自从跟着他,一路上受尽波折,却从未有过丝毫怨气。 对于皇后,刘协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 凭借伏家的地位,对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嫁给自己。 以往嫁给皇室或许是荣耀,但如今,却是遭罪一般。 “公子,这村里有些不对劲,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 眼前的村镇,和之前的村镇相比较起来,让人多少有些心里异样。 这些村民们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杨彪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有些谨慎想要劝说刘协离开。 然而此刻随着一声村民喊着出锅了! 刘协却已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你在担心什么,朕……我等如今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还能有什么更差的吗?” “你觉得这些村民们不对,我倒觉得正常!” “此番不过是中秋将近罢了!” 刘协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转头朝着杨彪低声斥了一番,随后便眼睁睁等着那刚刚出锅的东西。 “几位,是从哪里来的?” 这功夫,刘协正好奇那红烧肉到底是什么东西,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一汉子朝着他们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杨彪有些谨慎,刘协却转头笑着回应了一句。 像是有些习惯了,有些话便跟着脱口而出。 “我等从西边过来的,眼下正是准备去鄄城投奔亲戚的,我那远房大哥,正是戏煜!” 这话一开口,面前的汉子明显楞了一下,紧跟着脸上跟着一喜。 “是先生的亲戚吗?” 和刘协想象的一样,这些村民听到他是戏煜的亲戚,一个个的神情都变得热切了起来。 那之前问话的汉子,转过头似乎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刘协倒也没有在意,只当做对方是准备东西来招待自己。 杨彪心头有些发慌,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但,刚才已然被陛下斥责,现在看陛下的样子,他倒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刘协等人被村民热切的带到院子,连带着方桌案几都跟着摆放了不少。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另一边。 戏煜刚刚指导完某个村民红烧肉的做法,这功夫,典韦急匆匆凑到了戏煜边上。 “先生,刚才我手下的人过来说,你远房亲戚到村子里来了!” 典韦有些兴奋,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激动。 只是,听到这话,戏煜的神情倒是有些茫然。 前两天他刚刚去信问过戏志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亲戚。 然而,戏志才的回应却干脆利落。 对方言说戏家在几代之前便已经落寞了下来,前些年倒还真有远房表亲,但乱世之后,戏志才听说,那一家亲戚在战乱中已然丧命了。 现如今,他们戏家根本就没有说的上的远房亲戚。 这突然冒出来的,恐怕是打着他们戏家的名头,混吃混喝,冒名顶替的。 收到戏志才的回信后,戏煜便将此事抛却到了脑后。 眼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亲戚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很! “伱说我的远房亲戚,正好到了这里?” 戏煜眉头轻挑,听典韦的描述,那个冒充自己亲戚的人,眼下正好站在这处村镇。 这倒真是巧了! 他倒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呢! “走,过去看看!” …… 没耗费多长时间,戏煜带着典韦一众人便抵达了刘协所在的院子之内。 看到是戏煜前来,村民都跟着热情的打着招呼。 此刻,刘协连带着皇后伏寿,太尉杨彪等人正各自坐在桌几之前。 那案几之上,摆放的正是这家村民刚刚出锅的红烧肉。 此刻的刘协吃的满嘴流油,连带着边上的皇后伏寿,都眯起了眼睛。 戏煜的突然前来,边上的杨彪等人瞬间便注意到了。 这功夫,典韦身后的下属,已然帮着典韦伸手指了指刘协。 戏煜目光落在刘协身上的时候,杨彪等人的目光也看着戏煜。 见到来人,身形挺拔,边上跟着的侍从更是极为魁梧,杨彪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刘协倒没有丝毫异样,依旧自顾自品尝着碗里的红烧肉。 院内的气氛,似乎变得分外诡异。 杨彪等人不敢做声,戏煜则是静静的打量着刘协和其边上的伏寿。 这两人虽然装束看起来普通,但一身常年养成的贵气,却根本遮盖不住。 这不是平常百姓身上能散发出来的东西。 一个人的气质,是经过所处的环境地位,常年所养成下来的。 刘协和伏寿两人的气质,本质上便多少带着不同。 戏煜的眼眉挑了挑。 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啊! 大概是世家的公子,或者豪门贵胄。 难道还真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什么远房亲戚? 只是看对方的气质之类的,戏煜觉得这些人根本没有必要做出冒充自己的亲戚的事。 看着刘协吃的差不多了,戏煜主动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看到戏煜的动作,杨彪等人整个身躯都跟着绷紧了起来。 若是戏煜一旦有出格动作,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戏煜到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走到刘协面前后,便跟着拉过一张凳子跟着对方相对而坐。 看到这一幕,杨彪等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那可是天子,没有天子许可,谁敢与天子相对而坐。 然而戏煜便这般轻飘飘的坐了下来。 感受到身前有人,刘协这功夫下意识便跟着将脑袋抬了起来。 视线里的人,坐在自己面前,连带着阳光都遮盖住了,一身月白长衫,头上挽着发髻,只是一眼刘协便知道对方不是普通百姓。 “尔是何人?” 刘协皱眉,眼前人无端端坐在自己面前,刘协本能的有些警惕。 随口发问了一句之后,面前的戏煜到有些讶异! 你这家伙不是说是我的亲戚吗? 我现在坐在这里,你竟然一点也不认识? 或许,这个年代亲戚之间相互多少没见过,不太熟悉。 但,大概的印象,总归是有的吧! 对方是自己的亲戚,不会连自己长什么样,穿什么服饰,都一点不了解吧? 戏煜有些疑惑,眉头轻挑间倒是跟着笑了笑。 “你又是什么人?” 这话问的轻巧,面前的刘协楞了一下,其身侧的伏寿也已然正襟危坐了起来。 两人直勾勾的盯着戏煜,眼神里明显有些忌惮。 杨彪等一众人这功夫已然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四周的百姓村民太多了。 他们不敢随意暴露刘协的身份,眼下只能隐忍不发。 看着面前的戏煜,刘协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轻声笑了笑。 “我是大汉太仓令,兖州戏煜的远房亲戚!” “亲戚?” 好家伙,当着自己的面,眼前这小子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般话。 看样子,这些话,这小子这段时间肯定是没少说了! 戏煜心头有些好笑,眼前这小子差点给他整不会了。 身后,一直看着两人的典韦,这功夫被刘协这句话硬生生给逗笑了 这家伙扑哧一笑,整个身子都在抖! 看到典韦这般反应,杨彪一众人此刻不自主的都跟着站了起来你,隐隐像是有些担忧刘协。 有人更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戏煜。 对于这些目光,戏煜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 就凭借这群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甚至于可能不用自己动手,仅仅一个典韦,便能将这些人随手解决掉。 “亲戚吗?” “对,我就是戏煜的亲戚!” 刘协义正言辞,跟着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话说的言之凿凿,即便典韦刚才已经笑出了声,但刘协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对方说的犹如事实一般。 戏煜嘴角撇了撇。 眼前这些人倒是没什么威胁,不过,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底细,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既然是戏奉义的亲戚,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你们不用客气!明日中秋,不妨多留一日,我也好招待招待!” 戏煜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边上的村民这功夫倒也没有做声。 他朝着一众村民拱了拱手,这些村民们似乎也懂了一些。 从院子出去之后,戏煜下意识便冲着院内再次看了一眼。 “找人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啊,他们不是先生的亲戚吗?” 典韦有些愣神! 刚才他笑完之后,看到对面那小子依旧言之凿凿,他多少已经信了! 只当是先生可能不记得,没曾想,这刚刚出来,戏煜便让人开始查看这些人的底细。 …… 院子内,对于刚刚出现的人,刘协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刚才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那眼神里,像是有些在笑一般。 对方认出自己了,不对! 他不认识此人,对方应该也不认识他,他的身份并未没有暴露。 那么,对方真的是戏煜的朋友? 刘协倒也没有丝毫慌乱。 便是戏煜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他可是大汉天子,盯对方亲戚的名头,那是戏煜的福气。 这功夫,院内百姓的态度依旧,甚至于有村民主动帮着刘协等人安置屋舍。 刘协心情虽然有些复杂,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边上的杨彪等人虽然想要带着刘协离开,但很明显,刚才那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如今对方并没有出格的举动,眼下倒也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惹恼了对方,引得陛下的安危出现问题,便是他们这些人的罪过了! 一夜无事! 杨彪等人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村庄内依旧如初。 今日八月十五,正是中秋。 整个村内的气氛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时值午时,戏煜看着手下送来的有关刘协的信息正有些疑惑。 突然便得之曹操带着一众人和戏志才跑过来找他了。 前番赵云返回鄄城护送甘梅过来,本来返回鄄城准备过中秋的曹操得知戏煜竟然在单县的村镇之内。 又听到赵云提起什么戏煜亲戚的事,好奇之下便带着戏志才主动赶了过来。 曹操连带着戏志才两人进到屋舍的时候,戏煜刚刚看完手下探查出来的信息。 刘协等一众人,似乎是在兖州境内就开始打着是自己亲戚的名号了。 这一路上,这些人路过的村镇倒是不少。 倒也没有盯着自己的名头行什么危害之举,只是这一路上,这些人好像一直借着自己的名头在打秋风。 颇有点像是落难投奔的意思。 倒是跟寻亲差不了多少。 “奉义,你这小子倒是跑的远!” 一进屋舍,曹操看着正坐在里面的戏煜,忍不住便张嘴抱怨了一句。 身后的戏志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戏煜朝着曹操看了一眼,连施礼都懒得施礼。 “兄长怎么过来了!” “这不听说你有什么远房亲戚过来投奔你嘛!” 曹操回应,下意识还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 后者嘴角抽了抽。 什么亲戚,他戏家哪里有什么远房亲戚之类的。 若是真的有什么远房亲戚,按理来说,也应该是打着他戏志才的名头来投亲。 而不是戏煜。 毕竟,眼下他和戏煜可没有分家,戏家的家主,还是他戏志才。 哪有人寻亲不报亲戚家主的名号? 却找上戏煜。 这纯粹就是因为戏煜的名头如今在兖州甚至于大汉比他戏志才更为响亮。 这就不是来寻亲的,这就是冒名顶替的! 曹操看向戏志才的时候,戏煜也抬头看着戏志才。 “大兄,我们家有什么亲戚?” 戏煜真的有些不清楚,探查出来的信息,刘协一众人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头招摇撞骗。 准确的来说,他们也只是打秋风。 这还完全是因为村民们因为自己的名声,主动招待刘协等人的。 或许还真是什么亲戚。 “什么亲戚,咱家没有什么远房亲戚!” 戏志才黑着脸回应了一句。 这话算是言之凿凿的确定了。 听到戏志才回应,戏煜跟着便点了点头,看样子确实是冒充的了! 只不过,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倒是让人有些好奇了,连带着边上的曹操也有些好奇。 戏志才两人的态度明显就没什么亲戚。 “奉义,既是亲戚,我倒也愿意认识认识!” 曹操嘴角挂着笑,戏煜只是皱了皱眉。 对方跑来兖州,打着自己的名头,无非就是冲着曹操或者他来的。 既然,眼下曹操和他都在,倒不如直接看看对方有什么目的。 “兄长且稍待,即是我家亲戚,那也该我和大兄前去相认!” 朝着曹操说了一句,戏煜随即笑了笑。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没反对,人家认亲这种事,他没必要眼下跟着凑热闹。 眼下还不着急! …… 刘协带着伏寿在屋舍内安坐的时候,杨彪等人已经开始主动打听起了消息。 这功夫,刘协正有些感概兖州的状态的时候,门外的近侍突然来报。 说是,戏家兄弟来了! …… “你是戏煜?” 屋舍内,刘协脸色有些发黑,眼前坐着的人,正是昨天和他说是戏煜朋友的人。 而现在,对方说,他找的戏煜就是他! 而边上的另一人,则是其兄长,戏志才。 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刘协,此刻的刘协却像是有些坐不住。 纵使他是天子,但眼下这般情况,却还是让人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兄长,咱家有这号亲戚吗?” 戏煜朝着边上的戏志才问了一句,后者也愣了! 只是看刘协浑身气质,戏志才便也意识到对方不是什么普通人。 搞的他现在都有些不确定了。 两人对着刘协打量,面前的刘协脸色却越发僵硬。 他有些想要摊牌了! 只是,还没等到他摊牌,眼前的房门突然又被人掀了开来。 此时的曹操龙形虎步的垮了进来。 本来人家认亲这种事,他不是很好奇的,但就在刚刚他从远处好像看到了有个人极为眼熟。 (本章完) 第一一六章 刘协:摊牌了,朕就是天子 “主公来了!” 曹操从屋外进来,边上的戏志才便起身笑了笑。 戏煜亦是朝着曹操点了点头。 这功夫,曹操眉头轻皱,嘴角像是还念叨着什么。 听到戏志才声音,曹操这才抬头,嘴里呢喃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 “志才,我刚刚像是在村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曹操有些疑惑,但刚才只是匆匆一言,他倒也没看的真切。 只是一眼间,看起来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戏煜正听着曹操接下来的后话,结果对方摇了摇头便将刚才的话抛到了脑后。 戏煜有些无语,边上的戏志才倒也没说什么。 这功夫,曹操的目光已然落在了汉天子刘协的身上。 “你俩亲戚?” 曹操打量着眼前的刘协。 视线里,端的是一个少年模样,看年龄,似乎也过十五六岁。 刘协的面容显得有些稚嫩,面白无须,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不似一般人家能生养出来的模样。 对方静坐在那里,曹操注意到自己进来的事后,戏志才和戏煜都朝着自己示意。 而唯独眼前的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单是这份从容,便让人觉得不一般。 “倒是个俊俏的后生!” 曹操笑了一声,随机朝着戏志才和戏煜看了看,不由的叹了口气。 “你们戏家倒是都生的好看!” 这话有几分艳羡的味道。 不过,眼下听到曹操这般说,戏志才、戏煜都微微有些愣神。 他们可都没承认和这小子有亲戚关系呢! 感情你老曹一进来,就确定了? “主公谬赞了!” 被曹操当面夸赞长的好看,戏志才只是笑了笑。 戏煜到没有太大的反应,余光上下打量着刘协,眼神里若有所思! 眼下这人的身份不明,但他已然能确定的便是。 这人,绝不是他们家的远方亲戚。 他和戏志才可都在这里,对方明显都不认识他们两人,要说在远方的亲戚,也多少有些假了! 对方顶着自己的名头,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还犹未可知。 对于是不是自家亲戚,戏志才倒是没有多想。 对方是顶着自家弟弟名头来的,找的也不是他。 如今戏煜未曾表态,他倒也不想多说什么。 曹操根本不知道戏家两兄弟心里的想法,眼神朝着刘协看了看后便有挪了开来。 “即是伱俩的亲属,日后便让他跟着奉义你吧!” 随口安排了一句,紧跟着曹操看这戏煜脸色便不由的有些幽怨。 他想到临行前荀彧在他耳边念叨的话,这功夫便忍不住对着戏煜也跟着念叨了起来。 “奉义啊,此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文若保证过,说是陛下丢不了的!” “现如今,你倒要好好给我一个解释了!” 逢迎天子的事情对于曹操来说还是极为重要的。 这关乎着整个曹营之后的发展方向,若是天子方面出现差错的话。 之后的路便要难走了几分。 曹操眼神幽怨,这话在房间里是丝毫没有避讳。 大概是觉得眼下屋内的人都算是自己人,曹操说话显得多少有些轻松。 只是,是不是自己人,屋内的戏煜和戏志才才是最为清楚的。 戏志才淡淡的朝着刘协看了一眼,后者这功夫听到曹操这般说,那一对眉头明显蹙了蹙。 戏煜的余光也打量着边上的刘协。 曹操这功夫张口说得便是天子的事情,而眼前这小子,坐的太安稳了。 看到对方对天子的事情,似乎有些兴趣,戏煜嘴角微微翘了翘。 有意思! 这小子的身份看起来挺不简单的。 不过,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戏煜倒也并不着急了。 眼下人就在自己面前,戏煜对于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 “兄长,天子想来该是无事的!” “如今没有消息,说起来才是最好的消息!” 相比较天子之前深陷李傕、郭汜手中,还是后来的杨奉、韩暹等人。 眼下的情况,又能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对方乃是天子,便是失踪之时,便上也是随行跟着一众人的。 那些人不会让刘协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曹操嘴角抽了抽,戏煜这话说到,他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只是,若是能逢迎天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这话,说到底也不过是搪塞! 若是换成其他人对他这般说,曹操怕是第一时间变抽刀将对方砍了。 只是,这话是戏煜说的,曹操硬是被顶住了。 “尔就是曹操?” 曹操心里的气正有些沉,耳边突然间便响起了一道质问。 边上的刘协此时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眼前这三人当着自己的面在讨论他的事情,重点是,眼下戏家兄弟俩人就在面前。 自己之前一直盯着亲戚的名头,现如今已经顶不住了。 正如戏煜所想的一样。 刘协对于自己的安危并没有太过担心。 纵使是董卓、李傕那般人,他们也只敢裹挟自己。 弑帝的名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察觉到眼前的汉子便是他之前听说过的曹操,刘协便再也坐不住了! 从刚才的语气中,对于曹操得感观,刘协倒是没有多少抵触。 随着他的话一开口,屋内三人的目光尽皆落在了刘协身上。 曹操有些惊愕! 这小子的语气,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 边上的戏煜眉头往上挑了挑,眼下的状况,似乎让他隐隐间有些感觉诧异。 冷不丁,心中一个突兀的念头便跟着冒了出来。 恰好如今,天子从洛阳失踪了。 到如今,差不多快要十天的时间。 而他没记错的话,汉天子刘协的年龄,到如今也正好是十五六岁。 看起来就跟这小子差不了多少。 而且,据他之前的信息了解,这小子进入兖州也有些时日,但之前的信息确是完全查不到,就像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一样。 对方身边也跟着一群人,这群人的年龄倒也符合失踪的那些朝臣的年龄。 一切,都有些巧。 巧合多了,有些事情就是必然了! 这家伙,怕不是就是汉天子刘协? 心里的想法冒出来之后,戏煜开始越发的有些确认了起来。 只是,天子打着自己亲戚的名头,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哦!” “吾正是曹操,你小子有什么话想说?” 曹操脸上笑了笑,他倒也没有因为对方刚才的语气而生气。 毕竟,在他看来,眼前的刘协不过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更何况对方还是戏煜和戏志才的亲戚。 这般小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去计较。 曹操回了一句,神态倒也有几分好奇。 刘协眉头往上挑了下,紧跟着便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尔不认的朕吗?” 随着刘协再次开口,除了戏煜以外,曹操和戏志才明显顿住了! 朕? 这样的口吻,如今的天下,也就只有一人可以自称! 除了汉天子刘协,无有他人! 眼前的小子自称朕! 这让曹操得心头不由得便跟着跳了跳,边上,戏志才得嘴角也跟着疯狂抽搐。 他猜到眼前这小子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但唯独没有想过对方会是天子! 毕竟,天子顶着自家亲戚的名头,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了! 回过神的曹操眼神已然定定的看着刘协。 当年在雒阳的时候,曹操自然是有幸见过天子的。 只是,当是的天子不过七八岁年纪,和如今得面貌自然多少有些变化。 刚才进来的功夫,曹操只以为是戏煜两人的亲戚,谁会往天子身上想! 眼下,曹操越是打量。 眼前的面容,便跟着越是清晰了起来,如同和记忆中当年哪稚嫩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一般。 没错了! 脑海中想是划过了一道惊雷。 这一瞬间,曹操跟着便想到,刚才在村内匆匆一眼看到的那道身影。 如今想来,那人自己没看错。 记忆中,跟着那人的面容便也跟着清晰了起来。 和袁家齐名的四世三公,如今的当朝太尉,杨彪! 不怪曹操刚才一时间想不起来,实在是当年印象里的杨彪,那是那是何等样貌风采。 刚才在村内看到得倒像是一个有点贵气的乡野老汉! 脑海中的思绪只是一瞬之间。 回过神的曹操,瞬时间心头便已经开始乱颤了起来。 没想到,之前他们一直心心念念得大汉天子,如今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实在是,太过让人难以相信了。 不过,曹操倒也反应的快,确定了刘协身份之后,紧跟着第一时间便身形朝着刘协下拜。 “大汉兖州牧曹操,拜见陛下!” 曹操下伏拜礼,边上的戏志才跟着便也反应了过来。 “拜见陛下!” 戏煜嘴角抽了抽,虽然说猜到了刘协得身份,但他也没想着这功夫揭开事实。 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好家伙! “见过陛下!” 戏煜有些无奈,他倒没学着曹操两人转头下拜。 毕竟,下跪拜服这种事,在后世除非是祭祖,亦或者面对的是,亲属长辈父母。 皇帝又如何? 见礼便已经算是不错了。 再说了,如今的大汉,倒也不是特别看重跪拜礼,比起后世某个辫子王朝来说,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汉人重礼,但也是分场合的。 曹操下拜那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至于戏志才,自家主公都拜服了,他也只能跟着了! 对于三人的见礼,刘协倒没有太多的感触,这样的情况,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戏煜得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算不上什么大事。 随着曹操拜礼,这功夫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听声音,外面的人似乎还不少。 “放肆,尔等可知道吾等是什么人?” 门外的人像是被拦住了! 那怒喝声,便是在屋内,都听得即为真切。 刘协朝着三人摆了摆手,这功夫起身的戏志才主动打开了房门。 门外,典韦与赵云站立站立两边,不远处,则是跟着曹操得护卫许褚,连带着几个将军! 此刻,隔着几步路,典韦像是一尊石雕一般挡在门前。 许褚等人也将来人的围在了中心。 眼下看到大门洞开,院内的情形一瞬间映入眼帘。 对面那些人的目光,也跟着朝着屋内的方向张望。 “本公子无事!” 刘协率先从屋内踏步而出,随着话音落下,被围在院内中心的太尉杨彪等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曹操紧跟着刘协,戏志才和戏煜走在最后。 “阿煜,你怕是早就猜到对方身份了吧?” 戏志才低声朝着自家弟弟问了一句,看到戏煜得反应,他心中便已然有所确定。 戏煜有些无奈,他也只是才猜到的。 要是早清楚对方身份,他直接让曹操过来迎驾就行了,没必要自己跑一趟的! “这算是什么事啊!” 戏志才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堂堂大汉天子,竟然冒充他家的亲戚。 这事情说出去,虽然听起来不错! 但,一件事情,终究是要看两面的。 是好是坏,犹未可知呢! 戏志才没有多说什么,如今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能多说些什么。 两人跟着曹操和刘协走到院子。 这功夫曹操得目光已然落在了太尉杨彪等人的身上。 后者的目光也打量着曹操。 一瞬间,彼此已然都已经认了出来。 “曹将军!” 太尉杨彪还没有开口说话,边上一直和曹操有书信来往的议郎董昭嘴角已经笑了起来。 如今曹操身在此地,天子的安危自然是无恙了! “曹孟德!” 董昭开口后,杨彪这功夫也跟着念了一句。 听到两人的声音,曹操连忙便朝着两人躬了躬手:“曹孟德,见过诸位!” 此时的曹操,态度极为客气。 而这功夫,院内典韦、许褚等一众人,似乎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曹操得反应,杨彪等人自然明白,天子的身份想来是告知对方了! 既如此,他们倒也没必要在隐瞒了! 杨彪还未开口,一边的董承突兀间便朝着刘协拜服了下去。 “拜见陛下!”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兀,突兀到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及。 随着董承下拜,杨彪等人倒也只能跟上,连带着曹操也跟着重新见礼! 随着曹操等人也跟着见礼,四周不知情的人这功夫终于算是反映了过来。 “陛下,皇帝?” 典韦有些发愣,脸上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嘴里念叨了一句之后,边上的赵云已然拉着他拜服了下来。 戏煜有些无奈,只是眨眼间,院内的情况便是跪了一地。 他算是被架住了! 终究还是心里过不去,戏煜只是表现性的躬了躬身。 “放肆,陛下当面,尔竟然敢如此无礼!” 瞧见戏煜的动作之后,率先拜服的董承第一时间便朝着戏煜呵斥了起来。 之前戏煜端坐在刘协面前的时候,董承便有些看不过眼了。 眼下天子身份已明,对方竟然还是如此态度,董承瞬间便怒了! 刘协顺着声音也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眼神里像是有些不解! 他盯着戏煜,像是在询问对方为何有如此反应。 毕竟刘协见过太多了,他是大汉天子,朝臣百姓朝着他跪拜见礼,那是应该的。 戏煜挺身,眼看着刘协盯着自己,嘴角不由的笑了笑。 “陛下见谅,我这人啊,膝盖有些硬,不习惯下跪!” 戏煜随口回应。 说到底,这时代面见皇帝并不是规定了要下跪拜服得,虽说是拜,但也只需躬身而拜便可! 天子又不是特意出行,说到底不过是董承自己想要拜。 连带着曹操等人被架住了而已。 而戏煜,倒是不在乎! 这话一开口,整个场中的人脸色都跟着变了,纵使是曹操都有些讶异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奉义这么勇的?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天子? 曹操一时间心思开始闪烁。 边上的戏志才脸色倒是显得有些难看。 对于自家这个弟弟,他算是再了解不过了,只是,眼下这情况,实在是! 戏志才想了想也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他其实也不太在乎对方是不是天子的。 更何况,如今的大汉早就不是当初的大汉了! “陛下,此人该死!” 董承谏言,连带着哪场中的一众朝臣都跟着盯着戏煜。 边上的典韦这功夫已然抬起了头,对于戏煜得做法,典韦倒是觉得没错。 他甚之觉得,刚才自己就该和先生一样的。 赵云则是有些疑惑,据他了解的戏煜,不该是如此不智的人啊! 刘协皱了皱眉,对于戏煜得回应,他很是意外。 按道理来说,他现在是该生气的,只是,看这戏煜得眼神,刘协竟然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气。 刘协笑了笑。 “尔等起来吧,戏卿于朕并无无礼之处,是尔等做得过了!” “更何况,戏卿乃朕远亲,此番朕为寻亲而来,尔等是故意让朕为难?” 刘协开口,随口将戏煜的举动揭了过去,连带着还亲口承认对方和自己的亲属关系。 这一瞬间,整个场中都跟着静了! (本章完) 第一一七章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什么情况? 天子竟然主动替戏煜说话? 这般情况,是董承等一众人根本没想到的事,就连便上得曹操都有些讶异。 啥情况啊! 奉义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天子是远亲了! 一众人起身之后,曹操下意识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 后者这功夫也有些疑惑。 余光望见曹操正朝着自己瞟,戏志才眼观鼻,鼻观心,倒也没有开口解释。 董承有些发愣,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刁难戏煜。 没曾想,陛下竟然主动替对方说话了。 这功夫,倒成了他多事了! 连带着杨彪等一众人都朝着董承看了看,眼神里明显有些不善。 如今刘协已经表明身份。 眼下的村庄便不适合对方在继续呆下去了。 曹操有些心急,眼下这个时候,正是他将天子逢迎到许县的时机啊! 曹操转头看向戏煜,对于曹老板的眼神,戏煜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这事情并不急! 天子的身份已经表明,更何况对方如今还身处于兖州之内。 曹操此行过来,虽然带的兵力并不多,但勉强已经够了! 甚至于,如果曹操强硬一点的话,直接如李傕、郭汜等人一半,将天子裹挟到许县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得。 当然,曹操眼下大概是不会这般做得。 眼下刘协得身份表明,只要曹操不急,对方迟早要跟着曹操去许县。 难不成,还让曹操护卫着对方返回雒阳? 戏煜心头明了,这事情不着急。 果然,随着刘协身份表明,这功夫第一个坐不住得便是董承等人。 “陛下,如今即已见到曹将军,我等是时候返回洛阳了!” 之前带着刘协从雒阳离开,那时因为董承等人忌惮杨奉和韩暹等人。 现如今,有了曹操这个外援,杨奉等人自然不足为虑! 董承等人打了一手好算盘。 继续留在兖州,他们这些人的地位虽说短时间还能保证,但这里毕竟是曹操的地盘。 时间一长,恐怕有些事情,他们便无法控制了。 如今之际,唯有让曹操带着大军跟他们一同返回洛阳,才是最好的选择。 带着曹操大军返回雒阳,算得上是明显的驱狼吞虎! 只是,到底谁是狼,谁是虎,他们这些人并没有看清楚。 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重要。 重点是,雒阳不在曹操得掌控之下,他们有的是手段和曹操周旋。 随着董承开口,太尉杨彪等人也跟着附议。 如今,他们这些朝臣的利益,算得上是极为一致的。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对于返回洛阳的事情,没有太多异议。 而听到董承开口谏言。 另一边的曹操倒是有些心急! 眼看着天子就在自己眼前,他又怎么愿意将天子送到雒阳去。 他曹操又不是蠢货! 曹操有些心急,当即便想要跟着开口谏言。 只是,还没等曹操开口,一边的戏志才便伸手拉住了曹操。 “主公勿急,此事尚在掌控之中!” 天子都已经身处兖州了,岂能让天子就这般跑了! 这眼前的衮衮诸公,真的以为他们都是蠢货? 听到戏志才劝慰,曹操往后退了退,没有急着开口。 这功夫,刘协倒也不急! 自从回了雒阳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记忆中的旧都,现如今已经不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眼下的洛阳荒野遍地,又恰逢大旱天气,回到那地方又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这种日子,刘协已经不想在体会了! 更何况,洛阳还有杨奉等人驻守,急着回去,少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刘协不急。 “此事稍后再议,戏卿如何看?” 对于董承等人的提议,刘协并没有采纳,这功夫,他转过头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或许是之前顶着对方的名头,有或者是戏煜得行为处事。 此刻的刘协对于戏煜,倒是有几分好感。 听到刘协转头朝着自己发问,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而这功夫,曹操的眼神已经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那眼神里像是在催促戏煜说什么一样。 “陛下觉得此地百姓如何?” 戏煜没有直接开口建议对方去哪里,相反则是朝着刘协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协倒也来了兴趣。 他原以为戏煜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谏言自己返回雒阳,亦或者去其他地方。 没曾想,戏煜倒是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 对于戏煜问出来得问题,刘协仔细思索了一番。 仔细想想,这地方得百姓如何? 这一路在兖州走来,对于兖州的百姓,刘协得感官还是极为不错的。 热情,而充满活力! 这些百姓,和他之前在长安、洛阳,看到的百姓都不一样! 之前他看到的百姓,皆是面黄枯瘦,如同难民一般。 “自是不错!” 刘协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点了点头:“既如此,此番陛下不妨多停留些时日,有曹将军在外护卫,陛下当是无忧的!” 戏煜开口。 听到这话,刘协倒也没有丝毫反感。 多留几日,倒也未尝不可! “今日正是中秋之际,陛下不妨体会下与民同乐的感觉!” 戏煜再次开口。 刘协跟着也觉得不错。 与民同乐! 这大概是多少帝王都想象过的事情。 当初的汉高祖刘邦,不也是如此? “戏卿所言甚是,既如此,朕就在此地多停留几日,也体会体会百姓的日子!” 随着刘协下定决心,董承等人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什么与民同乐? 他们这些人是士族权贵,和那些泥腿子老百姓,有什么好乐的。 不过,如今的刘协已经开口,董承、杨彪等人倒也不好在劝说什么。 多留几天便多留几天。 “曹将军,陛下既然决定多留几天,接下来就要靠你护卫了!” 这功夫,杨彪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边上得董承则是毫不客气得跟着开口:“曹将军,如今陛下在此,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吩咐手下给陛下送来一应膳食物具!” “这屋舍也该换了,陛下千金之躯,岂可继续住在这破败之处!” 董承张着嘴朝着曹操吩咐。 对于这番颐指气使的口吻,曹操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诸位说得甚是,是曹某考虑不周了!” 曹操脸上挂着笑意,随口应承了几句之后,便冲着边上跟着得曹洪吩咐了一句。 听到曹操嘱咐,曹洪嘴角撇了撇,眼神有些不屑的朝着董承等人瞥了一眼。 “大兄何必在意这些家伙,要我看……” “放肆,休得胡言!” 朝着曹洪呵斥一句,让曹洪返回鄄城送来物资,随即曹操的目光便再次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这功夫,戏煜正站在刘协面前,看到曹操眼神看过来之后,便朝着刘协躬了躬手。 “陛下,臣还有事,此番先告退了!” 刘协点了点头,对此到没有丝毫在意:“戏卿且先去忙吧!” …… 将戏煜喊过来之后,曹操领着戏煜便朝着自己领兵临时驻扎的地方走。 戏志才看出两人像是有话要说,倒没有直接跟上来。 片刻之后,两人抵达临时大营。 曹操转头朝着戏煜打量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奉义,你什么时候和陛下成了亲戚了?” 曹操有些好奇,戏煜和天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但曹操清楚的是,天子和戏煜绝对不是什么亲属关系。 要真有这层关系,戏煜和戏志才当初也不会来投效他了! “兄长这话倒是问住我了,我也有些好奇!” 戏煜随口回应! 刘协倒地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谁知道呢! 他可没想去给刘协当什么皇叔之类的。 听到戏煜回应,曹操不由的顿了顿。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对于这个话题倒也没有在继续探究。 与营帐内两人对坐。 曹操抬眼像是朝着刘协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眼神里颇有些闪烁。 天子在兖州,逢迎天子的事情,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差错。 他刚才只是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罢了! 等回过神,有些事情便也显得极为明了了。 至于说董承与杨彪等人,曹操根本不在乎! 对方之前的颐指气使,在曹操看来,不过之事狗仗人势,犬吠几声罢了! 别说杨彪等人是大汉太尉之类的,纵使是刘协,曹操在心里也没有太过重视。 天子,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说到底,眼前的刘协,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六得少年罢了! 一个少年,又能让人重视几分? 如今的大汉,如大厦之将倾,朝廷的威势,在各地诸侯眼力,已然名存实亡! 天子失踪数日,也不见各路诸侯有丝毫着急的样子。 难倒他袁绍就没有在司隶之内的探子? 天子失踪的消息,袁绍自然是有的。 甚至于,天子此前东归路途上的种种,想来都是瞒不过身处于冀州的袁绍的。 而说起现在的实力,袁绍自然是最强的。 说到底,若是他袁绍,有意匡扶这大汉的江山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置天子于不顾。 袁绍若是带兵护送天子,甚至于主动逢迎天子,李傕、郭汜之流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袁绍没有那心思! 这天下得一众诸侯,也都没有那心思! 甚至于,有些人,或许已然巴不得天子就此了无生息呢! 曹操有些恍惚! 从黄巾之乱起始,他对于大汉朝廷还是极为向往的。 即便是乱世征兆显现,曹操还是想着以自己的能力平定这个乱世。 封侯拜相,便是他心中所向往的。 能做到先祖曹参那般,也不辱他曹家得门楣。 只是如今,他的心里乱了! 随着李傕、郭汜等人一连串的动作,原本曹操所向往的封侯拜相,已然变得如此儿戏。 大汉终究不是以前的大汉了! “奉义,有人和我说过,挟天子而令诸侯,伱怎么看?” 思绪闪烁之间,曹操抬头朝着面前的戏煜看了一眼。 听到曹操提起这话。 戏煜微微有些愣神。 不管是,挟天子而令诸侯,亦或者奉天子以讨不臣! 其实这两者本质上终究是一样的。 只是说法上的区别,一个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一个听起来倒算是不错! 但,大多数人都清楚,这两者终归是一样的。 戏煜没有急着回应。 他抬头朝着曹操看了看。 眼前的曹操,身上的气势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低沉,就像是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迷茫一般。 或许是突然间看清了这大汉天下的面目,亦或者是其他。 不过,对于戏煜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兄长觉得,什么是盛世?” 相同的话,戏煜曾经和曹操说过。 如今,不过是有些话,在说一遍罢了! 曹操有些愣神,抬头怔怔的看着戏煜:“奉义觉得什么是盛世?” “盛世?” “有些人的盛世,眼中看到的是四海升平!” “但,这样的盛世中,难道便没有吃不起饭的百姓?” “当初的文景之治算盛世吗?汉武时期,大汉一扫前耻,驱逐匈奴,算盛世吗?” 戏煜自顾自发问,曹操眉头紧皱。 文景之治,算是盛世吧! 汉文帝继位不易,继位以来,休养生息,景帝继承文帝政策,虽有些许过时,但也并无太大差错。 正是有这两人的政策,才有汉武征伐匈奴的耀眼战绩! 他们所在的时期,算盛世吗? 那个时期的大汉,四海臣服,无有不尊。 曹操觉得大概应该是算得吧! “算是盛世吧!” 曹操回应,听到这话的戏煜,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这个时代的人,眼光终究还是有限得。 在他看来,不管是大汉,还是后世的,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等等等等…… 这些所谓的王朝盛世,那里算得上是什么盛世。 这些都不是盛世! 纵观历朝历代。 从王朝开辟之后,前几代,都是会有所谓的盛世名头得。 必经,刚刚经历了前朝末期得战乱,人口凋敝。 重新恢复起来的景象,那里能称得上是盛世! 这些所谓的盛世时期,难道就没有吃不起饭得百姓吗? 有的,或许还有太多太多。 只不过,这些事情,在盛世之中,并不会被记载罢了! 所有人都只会看到一个王朝外表的光鲜亮丽,谁会去注意,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呢? 戏煜摇头,眼神看着面前的曹操苦笑了一声。 “兄长认为的盛世,在煜看来,都算不上什么盛世!” “嗯?” 文景之治和汉武时期,都算不上事盛世吗? 那么奉义眼力的盛世,是什么样子? “我眼里得盛世,很简单!” 戏煜嘴角轻笑,目光抬头朝着营帐顶上看这,就像是能穿透营帐,看到天际之上一般。 虽然明知道看不见,但那样的景象,戏煜是见过的。 “兄长啊,我所看到的盛世,不过是百姓三餐,皆有所食!” “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是幼年有人顾,老则有所依!” “仅此而已!” 戏煜得声音不轻不重,只是稍微有些低沉。 然而这话音,却像是一击重锤砸在了曹操得胸口一般。 百姓三餐,皆有所食? 纵使是文景之治的时候,也无法保证百姓三餐皆有是,更何况还有饿死的百姓。 至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一地发生灾情,朝廷自会主动赈灾,倒是其余地区主动相助的事情,有些难! 毕竟,灾情之下,其他地区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到影响罢了! 少有所顾,老有所依! 这样的事情,更是难上加难! 汉武时期,征伐匈奴退下来的老卒,不知道有多少度日如年,无比凄凉! 而平常百姓之家,弃子之事,多有发生! 似奉义所描述的景象,或许真的能称之为真正的盛世。 只是! 那样的天下,会有吗? 曹操有些愣神,他顺着戏煜得脸往上看,跟着便看到了对方的那双眼神。 奉义的眼神,像是有光! “若真如奉义所想,那样的盛世,曹某道是愿意只做一个富家翁了!” 曹操失笑。 回过神的戏煜朝着他看了看。 “兄长如今所想,煜想来心中也多少明白!” “重点看兄长如何想了!” “在煜看来,这天下并不难,而天下最重者,正如孟子所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其实,正如今天所见,平常百姓,多数是不识天子的,便是兄长与我这般,平常也是不识天子的!” “天子是谁重要吗?” “可以是嬴氏的,也可以是刘氏的,亦或者王氏!” “不管天子是谁,对于大多数的百姓来说,他们的日子并无太大的影响!” “在那些平常百姓眼里,他们最担心的不是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而是明天能不能有饭吃!能不能吃饱!” “这才是他们心中所想的!” 戏煜语气悠悠,话说到这里,有些话便没有必要在多说了。 曹操的心神有些恍惚。 耳中这时候,像是还在回荡着戏煜刚才所说的话。 那声音,跟着便响彻在他得脑海之中。 就像是在他心头笼罩的雾霭里,突然间撕开了一条裂缝一般。 - (本章完) 第一一八章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天子重要吗? 或许吧! 对于有些人来说,天子是稳固社稷江山的中心。 特别是荀彧这些自幼便诗书传家,君臣礼仪,天下社稷,根深蒂固的人。 在他们眼力,朝廷稳固,天子稳坐于朝堂中心,天下便稳固了。 只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 他们不识天子,他们看不到天下。 他们所能见的,只是自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今年收成会不会受到影响。 明天能不能吃饱饭!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天子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 若是那些百姓真的会在意天子,在意这天下江山的话。 那么为什么会有席卷天下的黄巾起义。 为何四百年汉室江山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有各地之间的叛乱。 甚至于再往上。 秦朝的覆灭,便是无尽的平民堆积起来,推跨秦朝的。 真以为秦朝覆灭,是六国贵族的因素。 或许有,但看不见的地方,更多的是那一个个毫不起眼,被任何人忽略的平头百姓。 在百姓的眼里。 有些事,其实很简单。 无非便是安乐的生活罢了! 能有衣穿,能吃饱饭,便是眼下所有百姓心中所向往的。 平民百姓眼力的道理,其实很简单! 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便跟着谁。 谁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他们便敬重谁。 …… 戏煜的话,让曹操心头里的雾霭,慢慢的散了开来。 是啊! 他最初的目的,或许只是匡扶这大汉的天下,但前番和戏煜交谈后,他看的更远了! 他所想的是改变这天下! 至于如何改变,天子重要吗? 重要,对于眼下的他,眼下的曹营来说,天子是一杆对他们极为有利的大旗。 有了天子的这杆大旗,他们所能做的事情,会更加的简单,更为顺利一些。 仅此而已! 无论是奉天子以讨不臣,还是挟天子而令诸侯。 这两者,对于眼下的他,眼下的曹营来说,都不重要。 所谓的看法,也不过是一些人心里的见解罢了! 事情做了! 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呢? 他又何必去因此而在乎! 此时的曹操心头间豁然开朗! 之前的那些事,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今日听奉义一言,如醍醐灌顶一般,我心思豁然开朗!” 朝着戏煜看了一眼,曹操嘴角含笑,原本低沉的气势一瞬间都跟着高涨了起来。 戏煜伸手慢慢的摸了摸案几之上放着的茶盏。 茶水尚温,恰恰正好! …… 从曹操得营帐离开之后,戏煜不由的朝着天际看了一眼。 时间尚早,今日正好乃是中秋时节。 整个村庄内,因为戏煜还有曹操等人连带着天子也在。 眼下的气氛,比之前更为热烈了几分。 “我刚看主公心思不佳,如今你们商讨的如何了!” 出了营帐,戏煜便看到一直在外游荡的戏志才,后者看到戏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迎了过来。 “还好,他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 戏煜的眼神里有一丝的波动,按照原本的历史,戏志才正是在今年的时节里病逝的。 现如今,这个时间点已经到了。 戏煜心里便不由的有些担忧了起来。 眼下的戏志才看起来身体坚朗,但有些事情很难说的上来。 他无法保证,有些历史会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继续走下去。 或许眼前的戏志才毫无问题。 但有些事情,戏煜不想去赌! “大兄还是要当心身体,我观今年的天气要比往年会更冷一些,大兄要时刻注意!” “酒水之类的,能少饮,便少饮一些!” “还有之前的五禽戏,也别……” 戏煜张嘴叮嘱,话说到一半,戏志才的脸色便不由的有些发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你们两个人在营帐里聊了一会,出来之后,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种话了! 这些话让戏志才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突突。 不过,对于自家弟弟的关心,他还是欣然领受了。 “好的,为兄知道的!” “大兄,迎天子回归之后,便在家多歇息歇息吧!” 戏煜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 听到这话,戏志才笑了笑:“知道了,你快点去那边吧,别让弟妹等急了!” 戏志才摆了摆手,自顾自朝着曹操的营帐走了进去。 听到对方这般说,戏煜倒也无奈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无法保证,但他唯一能保证的,便是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更多的盯着戏志才。 这样,一旦对方身体上出现问题,他也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从临时大营离开之后,戏煜顺着戏志才指点的方向缓步而行。 不多时,他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夫人,这种事那里用得着伱来帮忙啊!” “是啊,夫人,你就在边上看着就行!” 视野里,戏煜隔着老远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甘梅站在人群里,极为的显眼。 边上那一众村民,似乎都有些怕伤到对方一样。 这情形倒是让戏煜并没有太过意外。 如今的他,对于甘梅已经在了解不过了。 和那些世家贵族的大小姐不同的是,甘梅终究是普通底层出来的。 她对于普通百姓本身就带着一种亲近的感觉。 如今那慌慌忙想要帮忙的样子,倒是让戏煜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抹笑意。 “先生!” 一直在边上当作护卫的赵云看到戏煜过来,第一时间便跟着喊了一声。 这声音一出来,眼前的村民们连带着甘梅跟着便看了过来。 “先生来了!” “夫君!” 甘梅的脸上挂着一丝喜意,戏煜过来后,伸手便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对方的柔荑。 这动作让甘梅脸上一羞,手掌下意识往回缩,便上的人却像是看不见一般。 “夫君!” 那张俏脸上更显得通红了,便是相处了无数的时日,那红晕还是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之处。 再往上,透的耳垂,都快要成鲜红的玛瑙一般。 “安心!” 戏煜笑了笑。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举动或许显得有些孟浪,但后世的戏煜早就习惯了如此相处。 说到底,自己牵着自己媳妇,有什么大不了的。 边上的赵云脸上只是挂着笑。 对于戏煜的行为处事,赵云多少已经有些了解,这种情况,先生根本不会在意。 而这样肆意姿态的生活,让赵云多少有些艳羡。 “夫君,今日是中秋,我将蔡姐姐也喊来了!” 被戏煜拉着,片刻之后甘梅已经放弃了挣扎,察觉到边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 甘梅小心的往戏煜耳边凑了凑。 察觉到对方还有话说,戏煜不由的身形自主的往下低了低。 “阿郎什么时候娶蔡姐姐啊!” 耳边的声音有些小,像是蚊虫轻鸣一般。 戏煜有些讶异,因为天子的事情,他和蔡琰之间的事情便被耽搁了些许。 但此前因为荀彧夫人等人的缘故。 他和蔡琰之间的事,如今也已经被挑明了。 眼下甘梅主动发问,倒也有点是在质问他的意思。 没想到,蔡琰也来了! 朝着甘梅看了看,若非怕对方受不了,他很想一把将对方揉进怀里。 “哪有人天天主动将自家夫君往外推的!” 戏煜有些无奈,便上得甘梅脸色更红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着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无人注意的是。 此刻的不远处,一道稍显娇小的身影,正直勾勾的看着无比亲近的两人。 年仅十六七岁的伏寿,眼神里有些羡慕。 对于戏煜等人她并不是很熟悉。 从十三岁那年被立为大汉皇后之后,到如今已经有四年之久。 她在长安当了四年的皇后,只是原本想象中的皇后,确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连汉天子刘协都要受人摆布,更何况她一个皇后呢! 这四年里,她和刘协之间虽然是夫妻关系,但说到底只是一个名头。 一个大汉朝堂上需要的皇后罢了! 如今的伏寿看的很清楚,她很羡慕不远处的哪种生活关系,甚至于连那些普通百姓她也羡慕。 所谓的皇后,又有什么好? 现如今的刘协,虽然年龄渐长,但对方的眼里,却从来都没有她!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地位,匡扶汉室江山的理想。 伏寿眼神有些发怔! 被人一直盯着,戏煜第一时间自然有所察觉。 看到远出的那道身影之时,戏煜的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大汉皇后。 对方突兀的出现在远出,戏煜倒没有太过惊疑。 他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夫君,去见见蔡姐姐吧!” 甘梅的声音再次响起,戏煜跟着点了点头。 …… 曹操大营之内。 戏志才进入大营的时候,曹操正自顾自斟着美酒。 看到戏志才进来,曹操招了招手。 “志才,来得正巧!” 看这眼前的美酒,戏志才刚想跟着举盏,突兀间便想起刚刚戏煜得嘱托。 那手往下放的时候,便顿住了。 “主公,今天子已在眼前,主公如何打算!” 戏志才硬是忍着没有看案几上的酒盏,面前的曹操倒也没有丝毫在意。 “刚刚听奉义所说,我心中开朗了许多!” “此事不急!” 正如戏煜所说,如何做已经不太重要了! 眼下天子已经在他下辖之内,正如同案板上的鱼,根本跑不了。 那些朝堂上的衮衮诸公,终究会的也只是夸夸其谈而已。 若真是有点能力,也不会带着天子四处逃窜了。 “许县那边我之前已经遣夏侯渊负责督造宫城了,只要临时行宫落座,便可以劝说天子起驾前往了!” 这话说的,曹操语气里的劝说两字,咬的极重。 戏志才明白,曹操已然是想通了! 若是能好好劝说,那自然是好好的劝说。 若不能,这劝说便也是换一种方式罢了! “主公心中明了,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到曹操心中果然想通了,戏志才嘴角不由得便笑了笑。 他没有好奇戏煜和曹操之间到底说了什么,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逢迎天子的事,保证不会出先差错便好。 …… 时间悄然而逝。 只是转眼间,天际之上的夜幕变缓缓的拉了开来。 当那一轮皓月缓缓从天边升起的时候,整个村庄内如今已经是灯火通明。 原本狭小的村庄内,此刻已然是人潮沸涌。 这不到百家的灯火,虽然看起来稍显简陋,但看着此情此景,还是让人忍不住有些安心。 临近夜幕之时,从鄄城往返的曹洪带着一应器具物品已然赶来。 “陛下,这些都是早年先帝御赐与臣祖父和臣父的御用器皿,受先帝恩泽,臣父于家中一直将其供奉,未曾使用,如今,是时候还给陛下了!” 曹洪此行带来的便是一系列的御用器具,如今放在如此场合,倒也正正合适。 看这曹操让人送来的器具,刘协多少有些讶异。 自从长安选择东归洛阳之时,这一路上他所用的器具大多都是一些普通寻常器具。 然而眼前曹操此举,却让他心头忍不住有些微热。 “曹卿有心了!” 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些,刘协多少感觉到了曹操对其的尊重。 这般情况,连带着杨彪、董承等人都没有做声。 夜幕渐深。 四周灯火开始变得越来越亮。 这狭小的村庄虽然不算很大,但连绵的灯火,却在这黑夜里分外明显。 甚至于刘协所处的地方,更为的通亮,犹如明日一般。 此时的刘协有些微怔! 这或许是他这些年第一次如此度过中秋吧! 没有太多的奢华,但却多了很多的烟火气,让他感觉无比的真实。 和此时刘协的感触不同。 边上那一众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此刻只觉得有些吵闹。 杨彪自顾自坐在刘协不远处的案几前,那双眼神像是不由的朝着雒阳所在的方向张望着。 另一边的董承,似乎正在张嘴抱怨着什么。 离得近了,便能听见对方张口都在贬低着四周的村民百姓。 像是极为不愿意一般。 只不过,这功夫,连带着曹操等一众人,没有人愿意理会董承。 “何时,这天下的百姓都如这般情景,该有多好!” 没有战乱,四海升平! 刘协忍不住感慨,听到这话的杨彪下意识的朝着刘协看了看。 天子所想的事情,在之前的大汉来说,或许并不是很难。 但对于现如今的天下来说,却不是很简单。 此时的曹操有些出神。 这百家灯火人烟气,让他心里对于戏煜之前所言的盛世,更为在意了一些。 什么时候,黑夜里,亮起的不是百家灯火。 而是何时何地,都能看到万家灯火。 将这漆黑的天地,照的通明。 曹操的思绪闪烁。 边上感概完的刘协朝着曹操看了看:“曹卿,为何此时不见戏卿呢!” 自戏煜之前离开之后,到入夜,这么长的时间,刘协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此时此刻,刘协不由的有些好奇。 曹操回神,听到天子询问戏煜得事情。 他下意识愣了愣。 奉义啊! 他可是和赵云等一同前来的,知道对方是护送了甘梅等人过来的。 眼下奉义,很明显就是在陪自家夫人啊! 这事情,曹操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 刘协不清楚,坐在他身侧的伏寿心里却大概有些明了。 “陛下,太仓令,或许是有其他事要处理吧!” 曹操连上有些无奈,随口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协倒也跟着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的院子内。 戏煜带着甘梅和蔡琰正在院子内看着天际。 明月很亮,四周的灯火也亮。 眼前的人,更是被照的光彩夺人,在月光下,人影轻微的摇曳。 蔡琰怀抱着焦尾琴,即便是走到哪里,这把琴她都会一直带在身边。 这是她唯一能看着思念父亲的器物了。 这把琴,是他父亲从烈火中救出来的所做的琴。 那一段烧焦的地方,虽然看起来有些狰狞,但蔡琰对此却极为的喜爱。 如今又是月明,耳边父亲的声音却早已经消散。 忍不住,蔡琰的情绪便多少有些低落。 边上,戏煜和甘梅察觉到这一幕,两者的心情都有些明了。 甘梅眼里的怜惜掩盖不住。 戏煜多少也是有些心疼。 身处于这个时代,蔡琰的经历,无疑是让人心疼的。 还好,原本历史上更为凄惨的经历,并未发生。 当他和蔡琰之间的事情被挑明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开始渐渐的变得不一样了。 戏煜不急。 而对于蔡琰来说,一开始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像她这样的女子,真的有人会喜欢吗? 她很怕,很怕会和之前的遭遇一般。 但戏煜似乎不一样,卫家说她是克夫之人,可是戏煜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意。 “蔡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功夫,甘梅主动的牵着蔡琰的手,大概是看到月圆察觉到蔡琰心情的变化之后,甘梅忍不住主动说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蔡琰的身子明显抖了抖。 她下意识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正好发现,对方的眼神也正看着她。 那脸上挂着的笑意,映着月光,让人的心口,不由的有些暖意。 - (本章完) 第一一九章 若二袁相合,天下难有争锋者 “陛下,为今之计,回归雒阳,恐粮草难以为继,臣以为陛下不若先移驾鲁阳!” 自中秋之后已有数日。 杨彪等人再次提议回归雒阳,此时的曹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声谏言。 言辞直指如今雒阳民生凋敝,粮草困难之问题。 曹操没有直言劝说刘协迁都,言语里之是谏言刘协暂且移驾鲁阳。 这番话一开口,董承、杨彪等人尽皆眉头微皱。 虽然心中感觉有些不对,但此刻曹操所指问题,实为根本! 如今雒阳旧都又未曾重修,暂且移驾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杨彪等人没有开口。 首位的刘协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看,然而后者并没有在意刘协的眼神。 “便依曹卿只见!” 八月末,刘协跟随曹操移驾鲁阳,曹操特意将自己的行辕让出来于刘协居住。 九月初,天子下令,加封曹操为大将军,进爵武平侯。 同月,因戏煜连番推辞武勋爵位,天子擢升戏煜为大司农! 自天子移驾鲁阳之后,太尉杨彪等人开始谏言催促曹操承担修建雒阳旧都之事。 然而,此刻随着天子移驾鲁阳,曹操对于这般提议,直接开始置之不理。 鲁阳,董承临时住所之内。 太尉杨彪于董承相对而坐。 “杨太尉,曹孟德此人狼子野心,如今其劝说陛下移驾鲁阳,恐有不臣之心,我等当早做防备,尽早劝说陛下重归雒阳。” 至鲁阳之后,曹操便已然不在理会董承、杨彪等人。 彼时的董承自然察觉到曹操恐怕并非会如他们所愿。 “迟了!” 杨彪叹气,如今天子已经移驾鲁阳,是否重归雒阳之事,已然已经不再他们的掌控之中。 那曹操对天子极为敬重,此行从未有过僭越之举。 想来此番纵使天子,恐怕也不会应许两人回返雒阳之举。 如今,天子更是加封曹操为大将军,权势已经不弱于他,甚至于在他之上。 杨彪已然有心无力。 …… 临时行辕之内。 曹操再一次面见刘协。 “陛下,前番杨奉等人叛乱,此番臣欲遵从陛下昭命进讨杨奉,陛下以为如何?” 曹操出声谏言,言语之中对于杨奉此前叛乱之举颇为愤怒。 刘协下意识朝着边上的戏煜看了一眼,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臣附议!” “大将军此举,乃彰显朝廷之威望也!” 听到戏煜这般说,想到之前杨奉之种种,刘协倒也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依大将军所言!” “陛下,鲁阳并非久居之地,今旧都洛阳已非能居之地,臣已下令下属督建新都,陛下以为如何?” 听到刘协应许了自己讨伐杨奉之事,曹操跟着便将自己打算迁都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迁都。 刘协的眉头忍不住便跟着皱了皱。 天子迁都之事,并非小事。 更何况,此前刘协已然在董卓的胁迫下迁过一次帝都。 如今听到曹操又谏言迁都。 刘协又怎么能不郑重。 难倒曹操所想如同当年董卓一般? 此时的刘协心头有些警惕,目光死死盯着曹操,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问题。 然而此刻的曹操脸色如常,那一脸真挚表情,仿佛真的是在替他考虑一般。 “卿欲迁往何处?” 若是兖州鄄城的话,刘协说什么都不会愿意的。 然而曹操的回应,却让刘协略微有些意外。 “陛下,臣欲请陛下迁都于许县之地!” “此地一则距旧都雒阳颇近,待日后重整山河,陛下亦可重归雒阳。” “二来,此地三面环山,陛下立帝都于此,坐可俯瞰大汉江山。” “其三,许县交通便利,北临黄河,东接黄淮,南通江夏,西南则于南阳遥遥相望。” “此,王兴之地也!” 曹操一连举例,刘协目光忍不住凝峻。 只是这般听,曹操所言的许县,却是是一个极为不错之地。 但,想到迁都,刘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戒备。 “卿所言不错,不过迁都之事乃重中之重,朕觉得此事还当于百官共同商议!” 刘协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一口答应。 眼下边上只有曹操和戏煜两人,至于到底要不要迁都,迁都有没有好处! 这种事,他觉得还是需要问一问,商讨一下。 听到刘协这般说,曹操倒也没有着急,此番他只是迁都之事而已,许县要建立新都,终究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 九月中,曹操着天子令,领大军进讨杨奉,于月中一战大败杨奉。 三日后,曹操攻占梁县等地。 九月末,曹操领兵返回鲁阳。 曹操携大胜之威,再言迁都之事。 太尉杨彪、车骑将军董承尽皆感觉曹操如同图穷匕见。 然,此番受限于曹操,便是天子刘协亦是感觉曹操所言迁都之举并不太大问题。 临近十月。 许县临时行宫已经铸成,帝随即移驾许县,于十月宣告天下,迁都许县! …… 十月初,随着天子迁都许县,原本属于兖州鄄城的行政中心开始迁移于许县。 戏煜也因此开始在许县落座新宅。 此番新居落户,宅院之内,荀彧等人尽皆而至。 “倒是未曾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荀彧原本以为天子失踪,未曾想,转过头天子竟然就出现在了戏煜他们的眼皮底下。 这般结果,当真是令人意外。 “得之陛下之事,吾甚至于以为奉义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看这戏煜,荀彧不由的有些感慨。 要不是清楚这事当真是巧合,他都要以为眼前这人是一个妖孽了。 边上的戏志才闻言也跟着笑了笑。 任谁也想不到,这事情会有这般的巧合。 甚至于,天子还冒充成了他家的远方亲戚。 而这件事,如今整个曹营上下都差不多已经知晓了。 不太清楚的人,还当真以为他戏家和天子之间,有什么亲属关系呢! 然而清楚的人终究明白。 此事不过之事天子随意而为罢了! 天子当真,那便是真的,天子当作玩笑,那也就只是一场玩笑罢了! 对于这件事,重点在乎于天子。 无论是戏志才还是戏煜,对于这种事情,说到底多少并没有太过在意。 甚至于对于戏煜来说,和刘协拉上关系,并非是什么好事。 “如今陛下已经迁都许县,此事终归是照我等所预想一般!” 荀彧轻笑。 他在乎的是天子终于在他们眼前了,而有着天子的名头,他们便已然占据了天下的大义。 之后行事,能做的选择,便也多了起来。 另一边的曹操也有些感慨。 才堪堪一月时间,只是临近天子,他便从原本的司隶校尉,转身便成了大汉的大将军! 这可是大将军啊! 便是当年的卫青,也不过如此。 大将军之职,已然是如今大汉最有权势之人。 从司隶校尉到大将军,这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而短短几月时间,便是他曾经难以企及的地位。 此时的曹操不得不感概,不外乎,李傕、郭汜、连带着杨奉等人如此看重天子了! 实在是,这权势,太好得了! …… 冀州、邺城! 天子迁都许县之事传荡至邺城之后,袁绍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如今的他坐拥三州之地,甚至于要不了多久,便能吞并整个并州。 到时候,大汉半数江山都将在他掌控之中。 而仅仅只是因为曹操逢迎天子的举动,对方便摇身一变成了所为的大将军,当真是让袁绍气的牙尖发痒。 衙署正堂之内。 袁绍看完曹操举荐给朝廷给自己的封赏之后,手指将其死死攥着。 “该死的曹阿瞒!” “该死,当真该死!” “着令,大军给我兵发兖州!” 袁绍气的发颤,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沮授的谏言了,若是当初他将天子逢迎到邺城的话。 如今掌控天子的便是他了! 大汉的大将军,自然也是他袁绍,有曹操什么事! 如今那曹阿瞒借机在天子面前举荐自己。 当真犹如在嘲讽他一般。 什么司空! 他曹操凭什么站在自己头上! 边上的沮授有些无奈,现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袁绍后悔又有什么用! 当初袁绍未曾听取他意见的时候,他便知道,袁绍迟早会后悔的,现如今,算是应验了。 “公与,吾欲发兵兖州,你觉得如何!” 袁绍后悔之后,第一时间跟着想到的便是之前谏言的沮授。 眼下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袁绍不由的便想听听沮授的意见。 至于郭图等人,他只是瞪了一眼。 沮授有些无奈。 如今袁绍虽占据三州之地,但兖州曹操得势力也已然不容小觑。 曹操如今坐拥兖州、徐州,更是虎视司隶,南望荆豫,已有做大之势。 再者,其麾下更是猛将如云,谋臣似雨。 若是眼下兵发兖州,想要一举击垮曹营,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主公,吾以为,此番非进军兖州之机,若主公真有意兵发兖州,或可与淮南袁术相约,一同发兵!” 再沮授看来,打,肯定是能打的。 但是真的要打的话,那自然是拉着一个帮手一起打更为简单一些。 若是袁绍愿意联合袁术,两人一同于南北夹击曹操,自然能让曹操军力受创。 一举击溃曹操或许很难,但多来几次的话,曹操必然承受不住。 听到沮授这般说。 袁绍的眉头不自禁便跟着皱了皱。 联合袁术? 那小子当初在袁家的时候,便和他针锋相对,两者虽为兄弟,但彼此之间终究还是竞争关系。 若非他早年过继,现如今的他,恐怕连继承袁家家业的资格都没有。 两者联合,又以谁为主? 现在的情况可和当年诸侯联合讨伐董卓不一样。 他袁绍如今坐拥三洲之地,袁术占据淮南,也算是不差。 两人之间若是真的能联合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 不过,这终究是沮授的提议。 此前因为逢迎天子的事,袁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想着还是不如听一听沮授的谏言。 不日后,袁绍便派遣使者前往淮南,通信袁术。 与此同时。 兖州鄄城之内。 自曹营政治中心被迁移至许县之后,刘备倒是像是被忽略了一样。 刘备被留在鄄城,如同被圈禁一般。 此刻,刘备居住的小院之内。 张飞捧着酒盏,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屑。 “大哥,那曹操凭什么担任大将军,在我看来,陛下和大哥那才是一家人!” “这大将军的职位,就该是大哥当的!” “也不知道天子作何想!” 张飞有些愤愤不平,边上的关羽倒也颇为认可。 只是,如今他们三人就像是被人忽略了一般。 听到张飞的抱怨,刘备只是摇了摇头。 “三弟休要胡言,曹将军逢迎天子,此于江山社稷有功,陛下封赏并无不可!” “为兄并无功劳,安敢承接天子封赏?” 嘴上虽是这般说,刘备心里却多少也有些泛酸。 当年黄巾动乱之事,曹操也不过领军小将,他也是自募兵卒。 两者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太大。 之后,曹操任东郡太守,他担任安喜县尉。 曹操入主兖州,他进入徐州。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对方走得快,如今更是变成寄人篱下。 如笼中之鸟,池中之鱼。 身已受到限制,受尽羁绊,再想要挣脱,已是难上加难! 如今身处鄄城,虽然被人忽略,但四周尽皆事曹军耳目。 “大丈夫,当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刘备摇头,边上的张飞闻言忍不住叹气,又朝着嘴里灌了一口酒。 …… 同一时间。 许县衙署之内。 袁绍拒绝司空职位之后,曹操便意识到了不对,在听闻袁绍欲发兵兖州之时,曹操已然有所后悔。 打,他肯定是不怕的! 但,如今这个时候和袁绍争锋的话,必然不是短时间便能结束的事情。 更何况,曹营商定的策略是西进司隶,控制关中地区,然后才是袁绍的事情。 现在,不是时候! “主公,为今之计,不可与袁绍争锋!” 荀彧在边上摇头:“再者,淮南袁术一直觊觎我等,此番又有孙策在侧,主公不可不防!” “若于袁绍交恶,控我军有遭受三面夹击之险!” 荀彧出言,直指如今形式。 边上的戏煜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他跟着便朝着曹操笑了笑。 “主公,眼下困局,虽是袁绍为引,但此番之危机,非袁绍也,而在于袁术!” “若二袁相合,天下难有与其争锋者,便是我军,怕也难以自立!” “然,二袁非能相合也!袁术此人,心高气傲,其未必愿意于袁绍相合。 更何况,以袁绍如今之地位,二袁相合,必然以袁绍为主,依袁术之性,自难屈居于其下。” 说到底,二袁相合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难的。 毕竟,现如今袁术的威势虽然不如袁绍,但袁术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又不是穷途末路,他自然不会放弃和袁绍争夺的意图。 再者说,此前袁绍在其眼里,虽然是名义上的兄弟关系,但袁术终究之将其看做一个庶子罢了! 本来对方是没有资格和他争夺袁氏的。 若非袁绍过继给了别人,先在的袁家,本该是他一人独大的。 如今这般情况! 除非袁绍愿意低声朝着自家兄弟交好,否则袁术很难和袁绍展开合作。 但,没有发生的事情是说不准的。 毕竟,袁术也是有意攻伐徐州之地的,共同的利益下,二袁相合也有可能! 曹操如今拿下徐州,历史在这里本来便已经产生了偏差。 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戏煜也无法确定。 但,眼下困局的重点,还是在袁术的身上。 “可有袁术动向?”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曹操脸色微变,连忙边朝着边上问了一句。 …… 淮南、寿昌。 “哦!” “袁绍那个庶子,想约我一同攻曹?” 得之袁绍遣使的来意之后,袁术的态度极为轻蔑。 他本有攻伐徐州的想法,但若是袁绍有意攻伐曹操兖州得话,他倒不急了。 让那两个家伙打,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很好。 “主公,此良机也!” 袁术话音刚落,麾下谋士阎象第一时间便跟着谏言。 阎象知道自家主公和袁绍有些不合,但此刻只看利益的话,却是是出兵的良机。 袁绍自北进攻兖州,袁术自南进军徐州。 两者互不干涉,但一同出兵的话,曹军必然首尾难顾,此番境况对于袁术来说,利大于弊。 随着阎象分析,边上的袁绍使者也跟着出声附和。 袁术嘴上虽然不想答应,但心里终究是有些难以拒绝。 徐州他已经盯了很久了,没曾想结果被曹操先手拿下。 而曹操更是攻伐豫州之地,此番他和曹操已然是水火不容。 曹操担任大将军的是,他也听说了。 如袁绍一般,袁术也是看不起曹操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公,一同出兵可以,但必须以我为主!” 朝着来使道明了意思,袁术便呵退使者,紧跟着便开始召集账下谋臣将领,商讨如何针对曹操。 - (本章完) 第一二零章 只需诏令一封,此局可解 “袁术有意发兵徐州!” 许县衙署。 十一月,天寒,小雪。 自冀州袁绍呵退使臣,拒领司空之职后,让曹营最为担心的事,似乎即将便要发生。 二袁似有联合之势,似要于来年一南一北夹击曹军。 身处淮南的袁术,于十月底开水频繁调动麾下兵马,连带着属于袁术麾下的孙策也有征讨徐州之势。 北方袁绍亦是虎视眈眈,若非眼下正好迈入冬季,这一场战争恐怕还要来的更早一些。 正堂之内,此时已近深夜。 刚刚收到淮南动向的曹操第一时间便召集麾下文武左右。 霁月清风,正堂外的夜色很亮,带着一股清冷。 堂内架起了十数处炉火,苗火很盛,便是屋内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曹操脸上挂着愁绪,静坐于首位之上,一语不发。 边上那一众谋臣,得之袁术动向之后,尽皆皱眉思索。 此番二袁联合,已然成为如今曹营最为要紧之事。 若是当真开展,整个曹军必将南北迎敌。 而对于曹军来说,仅仅只是一个袁绍,便不是那般好应对的,更何况再加上南边的袁术。 战事一旦开启,如今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局面。 恐怕会因此毁之一旦。 “不能打!” 良久之后,荀彧忍不住出声谏言。 眼下天子刚刚迁都许县,都城还未建成,整个曹营的发展重心在于稳定。 不是开战的时机,更何况,还是两边作战。 曹操也明白,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宜开战。 只是,该如何破二袁联合之势? 坐在荀彧边上的戏煜微微有些愣神。 二袁打算联合的情况,确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只不过,眼前的情况,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麻烦。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二袁之间的问题,并非是那般好解决的。 眼下攻曹,想来也不过只是两者之间的利益有所一致罢了! 而究其根本,便是曹老板比起原本的历史,崛起的有些快了! 按照原本的历史,如今的曹操并未掌控徐州。 整个徐州,眼下还在吕布和刘备的掌控之中。 而有着徐州的间隔,曹操和袁术之间,自然没有直接的冲突。 但现在,徐州已经在曹操得掌控之下。 原本该应对袁术的刘备等人直接换成了曹操,利益变得不一样了,问题也自然开始不一样了。 曹操和袁术之间,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当然,如果只是一个袁术的话,曹军自然是不惧的,更何况,要不了多久,袁术大概便会自己作死。 但现在,因为天子的事情,北边的袁绍也坐不住了。 情况便不一样了。 而说起来,一切的根本,还是出在天子刘协的身上。 得知曹操奉迎天子,迁都许县之后,有些嫉妒的袁绍第一时间便上表想要让天子迁都至邺城。 这事情被曹操置之不理之后,袁绍紧跟着又谏言天子迁都鄄城。 而鄄城虽然是曹操身处兖州的行政中心。 但! 鄄城局里袁绍太近了,没逢迎天子之前,曹操便有些忌惮袁绍。 现如今逢迎了天子,自然不可能将天子放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 要知道,一旦冀州的袁绍打过来的话,鄄城便会成为第一线。 彼时,曹操无法保证天子的安危。 而许县,是曹营早早边商讨好的地方。 天子身处许县,北边有兖州作为缓冲,曹操不用太过担心袁绍。 西南有群山护卫,也不用在乎荆州刘表、连带着淮南袁术想要进军许县都要费不少功夫。 迁都许县得决策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造成眼下的结果,说到底更为直接的,则是曹操表奏袁绍为司空的诏令。 蝴蝶效应的偏差虽然细微,但造成的影响却天差地别。 原本袁绍拒绝司空之后,曹操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卸下自己的大将军职位,将其让与袁绍,自己担任司空! 这般做法,曹操职位屈于袁绍之下。 算是给足了袁绍的面子。 在这般情况下的袁绍,对于攻伐曹操的事情自然要往后放一放。 但现在,在袁绍拒绝司空之职之后,曹操第一时间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或许是曹军如今的势力曹操觉得已经没必要朝着袁绍低头。 另一方面,终究天子在手,曹操不担心袁绍会冒着大不讳的风险来攻伐自己。 然而,事实终究不是曹操预想的那般。 恼怒之下的袁绍意图进攻兖州,连带着袁术也跟着动了。 正堂之内。 曹操的脸上挂着愁绪,就想是笼罩了一团阴云一般。 整个四周的气压,仿佛都有些低沉。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忍不住叹了口气。 “诸位,眼下之困局,并非无解!” “此局,只需兄长点头,顷刻间局势便可扭转!” 戏煜随口而谈,话音落下之后,目光直视曹操。 听到这话的曹操第一时间变将目光看向了戏煜。 大堂内灯火摇曳。 曹操目光落向戏煜之时,整个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尽皆也看了过来。 “奉义有解?” “快快说来看看!” 曹操脸上转忧为喜,只是一瞬间,脸色便跟着舒展了开来。 戏煜嘴角轻翘。 “兄长只需与袁绍书信一封,再加上一封诏令,此局可解!” 戏煜开口,曹操眉头微皱。 “嗯?” 书信,诏令? 什么诏令? 前番袁绍根本不在乎天子的诏令,再加上一封诏令,袁绍便会改变想法? 曹操一时间有所不明,眼神看向戏煜有些发懵。 戏煜倒也没有太过犹豫,直接便跟着开口解释道。 “兄长,此番袁绍之所以发兵,无外乎兄长表奏其为司空一职罢了!” “若兄长愿将大将军一职让与袁绍,自己担任司空,想来此局便可解!” 戏煜话音落下,曹操明显跟着便愣了一下。 只是这话才刚刚开口,另一边的曹洪等人瞬时间便朝着戏煜瞪了过来。 大将军和司空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 这两者之间,天差地别。 大将军有开府之权,司空可没有。 曹操能够开府,他手下的一众曹营将军都能跟着受益,而身为曹操亲族的曹洪等人更为甚之。 这关乎着曹洪等人的利益。 戏煜话音刚落,这些人便已然坐不住了。 “大兄,此事不可!” “大将军之职,岂可轻易让与他人,更何况,此乃兄长护卫天子逢迎之功,和那袁绍有什么关系?” “一个司空之职,便已经算是给那袁绍面子了!” 曹洪出声,其身后的夏侯惇等人跟着便一同附和。 戏煜没有说话,他只是将建议提了出来,剩下的事情便需要曹操自己去考虑。 至于如何选择,是曹操的事。 倒是这功夫,边上的荀彧忍不住跟着出声了。 “主公,奉义所言不无道理!” 有些事情,说到底,本质上其实并不复杂。 对于荀彧来说,曹操是不是大将军,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天子在侧,曹操能做的事情,比之前要多得多。 是不是什么大将军,又有什么区别! 袁绍嫌弃司空之职,一方面是因为曹操担任了大将军,地位在其之上。 另一方面,以如今袁绍的权势,一个司空的职位,根本配不上对方权势。 曹操表奏对方为司空,那就是根本不给袁绍面子。 回过神的曹操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正堂内静了下来。 曹洪等人脸上依旧有些忿忿不平,荀彧等一干谋士倒是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些许功夫后,曹操突兀间抬头朝着戏煜看了看。 随即,嘴角一笑。 “此话有理,明日我便表奏袁绍为大将军!” 一个大将军的职位罢了,曹操终究不是蠢人。 议事就此作罢! 对于曹操最后的选择,戏煜早就有所预料,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触。 只是曹洪等一众人对于戏煜得提议,在心里颇有些不爽。 …… 十一月中,曹操退居司空之职,连带着表奏袁绍为大将军的诏令抵达邺城。 “恭贺主公!” 收到朝廷封赏袁绍为大将军的诏令之后,郭图等一众人连忙朝着袁绍恭贺。 此时的袁绍真看着曹操给自己送来的书信,眉头都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孟德还是那个孟德!” 曹操低头的态度很是诚恳,不仅仅在书信中连番吹捧袁绍,更是遣使者送来了不少财物。 看完信件的袁绍,心情格外的舒爽。 “主公,曹孟德此举无非是担心主公开春攻伐兖州罢了!” “主公万不可被蒙蔽!” 沮授看这袁绍此刻的态度,心中多少感觉有些不妙。 听到这话,袁绍道有些犹豫。 若是没有这封大将军的诏令,还有曹操得书信,这一战必然是要打的。 但眼下,曹操刚送来东西,自己转头再攻伐对方,未免有些太失分寸了! “这!” 袁绍有些犹豫 边上的许攸这时候突然拱手出列开口道。 “主公,此番曹孟德既然已经尊主公为大将军,我倒觉得这一战没必要打了!” “如今主公雄踞三洲之地,眼下最为要紧之事,则是一统北境,若主公能吞并并州之地,大事可期也!” 许攸开口,袁绍不自觉的便点了点头。 对方说的没错,眼下整个冀州得目标便是并州。 眼下他实在没时间去理会曹操。 而且,最近袁军收到消息,之前从徐州逃窜的吕布,似乎带着手下出现在了并州之地。 而吕布本身在并州的威望便极为不错。 如今回归并州,整个并州闻吕布尽皆望风而降,原本到嘴的并州,现如今倒是要变成一块难啃的骨头了。 “来年攻曹之事,暂且罢了!” “吾欲拿下并州之地!” 袁绍开口,底下一众谋臣武将尽皆附声。 沮授有些无奈,他清楚,曹操此人虽然退让,但以如今天下局势来看。 大汉整个北方,最为重要者,边是袁曹二人了。 两者之间,日后必有一战。 谁胜,谁将主宰整个北方。 如今若是能借着机会压制曹操得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然而,袁绍心中已定,他在劝说,并无太大作用了。 沮授只是叹气,这功夫却未曾在将目光看向他了。 …… “袁绍罢兵了!” 许县,戏家宅院之内。 收到消息的荀彧第一时间上门通知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到没有丝毫以外,只是唯一出现不同的是,吕布自徐州逃窜之后,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返回并州。 见识过中原的繁华盛况,戏煜以为吕布大概不会在回并州。 然而,事实倒是让人有些意料之外。 “奉义,你先前提议,该是在私下里谏言的!” 看这戏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荀彧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 自那日戏煜正堂主动谏言曹操退让大将军之位之后,曹操虽然并未有任何表态。 但,曹家的一众将军却已然对戏煜有所不满。 “说了便说了,不碍事的!” 曹洪等人的态度,戏煜自然是感受出来了,但对此,他并不是很在意。 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再是当初在兖州之时了。 随着曹操地盘越来越大,利益自然也跟着越来越大。 而他的存在,终究会让曹家的那些人感觉到忌惮,这事情戏煜心中自然明白。 只是,他这人随性惯了。 曹洪等人如何看待他,他并不是很在意。 “既然你如此想,我倒也不多说什么了!” 看到戏煜的态度,荀彧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他也清楚。 但荀彧并不想让这些事情成为他们匡扶大汉路上的麻烦而已。 …… “听闻曹洪等人似乎对那戏煜极为不满!” 太尉府内。 杨彪不知道从何处得之了曹洪等人和戏煜不合的消息。 董承闻言笑了笑:“换我,我也不爽!” “我等当初咱兖州一路走来,所听所闻者,无外乎戏煜。” “这兖徐二州之地,百姓知晓的是戏煜,若非我等清楚曹操才是其主事人,常人恐以为戏煜才是这兖州主事之人!” 眼下曹洪等人对戏煜不满的事情,绝对不是突然便发生的。 有些事情,有些隐患早就出现了。 “我等如今寄人篱下,这戏煜倒是可以拉拢拉拢!” 杨彪轻笑:“陛下如今又承认和此人有亲属关系,若是能将此人拉过来,我等倒也可以不惧曹操!” …… 十一月末! 自袁绍有意退兵之后,整个曹军唯一需要面对的边上身处于淮南的袁术和孙策。 曹操第一时间派遣曹洪督领大军防备袁术,又令曹仁驻守徐州下邳。 前番时日招降的张辽等人立功心切,亦是被派往前线。 今冬的天气似乎比往年更为冷彻几分。 整个北境连续下了好几场雪,连带着许县也开始被大雪所覆盖。 如此冷彻的天气,意味着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寒灾。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能有效驱寒的手段,无外乎生火。 戏煜因为体质的原因,倒像是没事人一般,只是相比较起来,其他人便多少有些受不了。 戏志才这家伙前两天喝醉酒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风寒,紧跟着便开始生病。 所幸戏煜早早便准备了抗生素等东西,倒是没让戏志才出现太大的问题。 但今冬的冷意,却随着时间推移便的更为寒彻了几分。 许县新都的事情因为天气的原因,无奈只能暂且搁置。 这天气若是继续动工,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按照工事的进程,开春之后重新动工的话,恐怕要到来年六月大概才能修建完整个许县的工事。 这一年的寒灾终究还是爆发了。 这两年连续的旱灾,加上突然爆发的寒灾,整个大汉北地,开始出现大规模冻死的灾民。 连带着兖州之地也出现了冻死的人口。 天气太冷了,对于普通的百姓,甚至于前番刚刚迁徙到兖州的咋民来说。 炉火似乎都有些生不起。 望着炉火里燃烧的木炭,戏煜抬头朝着坐在边上的赵云看了看。 “子龙,这两天可有石涅的消息?” 所为的石涅便是这个时代的煤炭。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未普及,而如今大汉上层用的炉火,燃烧的则是木炭。 而木炭着东西,对于大多数的百姓来说,终究是难以承担的。 想要度过整个深冬,大多数的百姓,只能硬抗。 这般下去的结果,抗的过去便能活,抗不过去,非死即病! 而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病其实也就意味着死。 “先生,你说的石涅,云还未曾探听到!” 得之石涅这东西可以燃烧取暖之后,赵云第一时间便让自家的乡勇开始外出打探消息。 但如今还未有消息传来。 戏煜眉头挑了挑。 他没记错的话,煤炭这种东西,该是不难寻找的。 只是这东西地下最多的,还是并州、冀州等地,其他地域,他倒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想要从袁绍哪里弄来煤炭,还是需要曹操出面的。 戏煜正想着如何搞煤炭的事情,这时候,院门外突然有近侍传召。 “陛下传召大司农觐见!” 自刘协入主许县行宫之后,倒是时不时便会问候戏煜一番。 如今,对方召见他,戏煜只感觉有些无奈。 - (本章完) 第一二一章 是时候找个人背锅了 许县,临时行宫。 听闻天子召见,戏煜跟着近侍不急不缓抵达殿内。 对于近些时日刘协的亲近之感。 戏煜本能的有些抵触,无论刘协顶着亲戚的名头是什么目的,对于戏煜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和皇帝亲近,表面上看起来是极为荣耀之事。 但,其中的复杂程度,明眼人终究是能看出来的。 更何况,戏煜本身就极为清楚。 十六岁的刘协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少年,然而戏煜也未曾小看过对方。 刘协终究是大汉的天子。 更何况,一个经历过董卓之乱,又一路跟着迁都,之后又被李傕、郭汜等人当作傀儡的人。 这些年的心里,当真就没有长进吗? 史书只能看到对方如傀儡被人掌控,但究其根本,他也只是没有相应的机会罢了! 如今迁都许县,刘协如何看待曹操,又如何看待他自己的境况。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说到底终究只是一个少年,有些手段显得太过稚嫩。 刘协亲近他,无非是想要找到一个依仗罢了! 只是,他选的人,选错了! 尽管对于刘协的拉拢,戏煜有些抵触,但实际上对于他这个人,戏煜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终究是时代的原因罢了! 进了偏殿,戏煜躬身朝着刘协见礼。 后者看到戏煜进来,脸上挂着笑意便主动迎了上来,这番举动,亲近之意极为明显。 毕竟,这可是天子,能让天子主动相应,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戏煜心里叹了口气。 眼前的少年终究是太过刻意了。 大概是来到许县之后心里过于不安吧,杨彪等人的作用现如今终究显得有些微弱了。 眼下的刘协迫切的想要拉到帮手。 而他戏煜,似乎便是刘协心里认为不错的人选。 像是应付差事一般,戏煜表面挂笑,心中极为勉强的应付着刘协。 直至午时,他才从行宫离开。 而出了行宫不久,戏煜便迎面碰上了从另一边过来的曹操。 就像是,专门候着他一样。 “奉义这是刚刚从陛下那里出来!” 看到戏煜,曹操主动凑过来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偏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兄长这也是打算去见陛下?” “本打算去看看的,现在倒是不想去了!” 曹操语气里没有丝毫的隐瞒,这话说的极为坦荡。 戏煜了然。 曹操的性子里,终究是有些多疑的,虽然如今还不到后期那般明显,但如今多少还是有些显现的。 他倒也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开口便将刚才天子召见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陛下似有意拉拢于我,想来是刚刚迁都许县,内心有些不安稳罢了!” 戏煜摇头轻笑。 听到这话,曹操不由得跟着笑了笑。 “陛下,倒是心思挺多的,看来董承、杨彪等人没少在陛下耳边谏言啊!” 一个十六岁的天子,曹操终究是不太在意的。 而戏煜的存在,更为让曹操放在心上。 若是戏煜不站在他这边的话,对于曹操来说,他也无法之后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 似乎自逢迎天子之后,有些事情渐渐开始变了。 不过,眼前的奉义,似乎还是他当初看到的那般样子。 曹操心里不由得有些安心,但随即想到曹洪等人的情况,还是忍不住朝着戏煜解释了一句。 “奉义,此前子廉等人之事,吾已经训斥过他们了,还望奉义不要往心里去!” 曹操主动解释,戏煜只是摆了摆手。 “煜未曾放在心上,说到此事,终究还是有些委屈兄长了!” “何谈委屈?” 曹操声调扬了扬。 不过只是一个大将军的职位罢了,戏煜的谏言说得没错。 如今的曹军不适合与袁绍等人开战,而所谓的大将军,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这名头要是放在几十年前,或许曹操还有些不舍。 但如今,这短短今年内,挟持刘协自封大将军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名号,现如今都快要烂大街了。 再者说,曹操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天子在手他还需要什么职位? 如今的司空之职,已经够他做许多事了。 “兄长不在意便好!” 戏煜没多说什么,边上的曹操下意识又朝着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协想要匡扶汉室,但一个少年天子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而董承等人只顾着想要争权夺利,丝毫不着眼如今天下的局势。 对于曹操来说。 现如今,他只需要将刘协这个天子,供奉起来便好。 剩下的事,他来做! 看到曹操望向行宫的方向,戏煜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 想到刘协明显的拉拢之意,戏煜脑海中不由的便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老刘家的人,拉拢人心的手段就像是本能一般。 无论是刘邦,亦或者刘备,甚至于现在的刘协。 都差不了多少。 而想到刘备,戏煜跟着便想到刘协顶着自己亲戚的名头。 而真要论起亲戚,人老刘家自己的亲戚关系,自然要比他更为亲近一些。 要不? 让刘备过来? 至于刘备到底是不是汉皇后裔,这一点后世虽然多有争论,但戏煜觉得刘备还不至于冒充。 刘家的后代太多了。 自汉武帝推恩令发布之后,老刘家的子孙,一代代自然增多。 但爵位却一直再降。 到如今这个时代,算不上什么大的名头。 刘备老家居住的刘家村,一砖头砸下去,哪一个不是汉皇后裔。 便是光武中兴的刘秀,一开始的地位也没有高多少。 刘备的汉室宗亲身份。 也只是在后来起势之后,这汉皇后裔的身份才被人看高了一些罢了。 心头冒出这般想法的时候,戏煜便越发的觉得可行。 将刘备招到许县来,让刘备去应付刘协的话,那么他身上自然就会少很多的麻烦。 不管刘协和刘备之间两人如何认亲,还是怎么的。 亦或者弄什么衣带诏,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这般想着,戏煜转头朝着面前的曹操看了看。 “兄长,那刘备如今似乎还在鄄城,如今陛下年幼,即无亲眷在身,不妨便将其招来!” 刘备? 听到戏煜突然提起刘备,曹操顿时间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 此前他将刘备安置在鄄城之后,之后便没再打理对方。 眼下突然听着戏煜这般说。 他下意识便朝着戏煜瞟了瞟。 “奉义这是给陛下找了个亲戚啊?” “兄长说笑了!” 戏煜有些无奈,谁让刘协这家伙动不动就跟自己扯关系。 这亲戚的名头,他可不想顶着。 “吾闻刘备此人前番时间倒也极为安稳,既然奉义提起。” “那便将其招致许县来吧!” 对于戏煜提出将刘备招致许县的想法,曹操并没有任何的异议,相反心中还极为认可。 在曹操看来,刘备终究还是一个有能力的家伙。 如今因为天子的缘故,曹操已经将政治重心放在了许县,原本的鄄城倒成了偏僻所在。 将刘备招致许县,倒也算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对方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泛不起丝毫的浪花。 “兄长,刘备此人终究还是有些能力的,此番既然将此人招至许县,那么兄长便不可轻易让其在离开此地。” 说到刘备,戏煜还是忍不住朝着曹操提醒了一句。 毕竟,未来的曹刘两人终究是最大的敌手。 眼下既然刘备受曹操所辖,而他又站在曹操一边,有些事情该提醒还是要提醒的。 当然,他没有直言刘备未来是曹操最大的敌手。 这话要真的说出去。 曹老板说不准便不会招刘备前来许县,反而会变成派遣五百刀斧手,连夜去坎刘备脑袋了。 戏煜对于刘备的观感不算差。 在他看来,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生在这个时候,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他们的选择。 而是时代背景的选择,是时代大势的钢铁洪流,裹挟两人往前走。 到最后,走到两个对立面。 刘备有什么错吗? 并没有! 不管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仁义是真是假,但史书上记载的终究是对方一辈子都在践行这两个字。 曹操呢! 有人说他残暴,动不动就屠城,造成的杀戮不少。 但,说到根本,曹操并非是那种嗜杀之人。 …… 两人一路同行,曹操有没有将戏煜的提醒放在心上,戏煜并不在意。 该提醒的提醒了,曹操会做什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主观。 不觉间两人已经抵达了许县衙署。 “见过司空,见过大司农!” 自天子迁都之事定下之后,原本许县的衙署也跟着扩建了许多。 戏煜和曹操抵达衙署,门口路过的小吏连忙朝着两人见礼。 进了衙署是一统悠长的回形廊道,这功夫廊道内行走的官吏不在少数。 瞧见曹操和戏煜进来,廊道内的人自觉的站立一边。 两人通过回廊,不多时便抵达了衙署正堂之内。 “明公,奉义,你们来了!” 正堂内,荀彧坐在侧首的案几前正翻阅这奏章,眼瞧着两人进来后,主动出声招呼了一声。 边上原本正议论事情的话音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人点头,戏煜看这堆积在荀彧面前如今已经彻底由纸张代替的书简,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现如今,纸张的规模已经形成了量产。 原本记录文字的竹简已经被彻底替代。 曹操自顾自坐在首位,荀彧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明公,我等刚才正在议论许县更名之事,如今天子已然迁都,这许县的名称已然不太合适!” 荀彧主动开口,听闻是商讨帝都名称之事,曹操下意识点了点头。 “尔等有何建议,不妨都说出来听听!”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正堂内关于许县新的名称,一瞬间便提起了数个。 戏煜听着这些名称,倒是没有听到许昌的称呼。 也对! 原本许县改名,也得等到曹丕主事的时候。 “不妨就改名做许昌吧!” 听闻一众人提议的名字,戏煜也跟着出声谏言了一句。 随着戏煜开口。 许昌两个字便跟着出现在了众人的耳畔。 “许昌?” 曹操嘴角将许昌二字念了念,感觉戏煜提起的这个名称倒也不错。 许字取自原本许县的称谓。 昌,则有昌盛、蓬勃发展之意。 听起来倒也不错! “许昌倒也不错!”荀彧跟着点头,对于这个名字有点认同。 边上众人听到这名字,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原本争执着的名字,也不再争执了。 “好,就叫许昌了!” 曹操开口,一言直接便决定下许昌的称呼。 帝都的称谓决定下来之后,剩下的事戏煜便只是在边上听着。 北边袁绍的事情暂时解决了。 如今最直接的问题便是南边的袁术了,这一点曹操已经派遣曹仁等一众人对抗袁术。 倒也不算大的问题。 其他便是新都的一些琐事,还有入冬以来如何安置百姓的问题。 屋内的炉火很旺,戏煜听的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曹操也下达了让刘备入许县朝见天子的诏令。 …… 鄄城,刘备住所之内。 随着曹营的中心迁移到许县之后,孙乾、糜竺等人和刘备的接触也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 众人想要让刘备离开鄄城,但这事情做起来终究是有些麻烦。 只是,没等到商讨出方案。 许县天子召见的诏令便已经抵达到了刘备面前。 “陛下召见与我?” 得到天子诏令之后,刘备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眼下他身处于曹操掌控之下,时间倒也说不上太长,但这般情况下,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如笼中之鸟。 本来刘备已经准备和孙乾等人计划着如何离开鄄城。 然而,还没等计划开始施行,现如今却迎来了天子的诏令! “大哥,要我看,这什么诏令没必要接,我们直接杀出鄄城,一路往南去!” 看到诏令,边上的张飞直接便嚷嚷着出声。 关羽倒是没有开口。 这是天子的诏令,虽然明知道这可能就是曹操的意思,但这种诏令,是没办法拒绝的。 他们一行人的理想便是匡扶汉室,如今天子相召,又如何能就拒绝的了。 刘备有些沉默,便上的孙乾、糜竺等人心情倒是有所不同。 天子相召,面见刘备后,必然会有所封赏的。 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终究是利大于弊的。 如今的刘备于整个大汉天下来说,身上的名望终究还是有些浅薄了。 若是能有天子背书的话,对于刘备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但这件事的弊端也有。 那就是刘备一旦进入许县之后,恐怕比之前呆在鄄城还要进退两难。 一旦身处于许县,便不是刘备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更何况,天子所在之地,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漩涡之地。 “主公,这事情算不上太坏,天子既然相召,主公恐怕无法拒绝,而且此番天子相召,对于主公名望必有所增长!” 孙乾谏言,便上的糜竺也跟着点了点头。 此前的刘备虽说是徐州牧,但这名号终究未曾的到天子和朝廷的承认。 一个豫州刺史的称呼,于天下的各路诸侯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更何况,豫州根本不在刘备的掌控之下。 陶谦表奏他的豫州刺史,空有名号。 若是天子召见,刘备的地位必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而刘备的地位增长,意味着未来的前途必然会更加开阔。 边上孙乾、糜竺直勾勾的盯着刘备。 张飞则是大大咧咧的。 刘备此时的心情稍有些复杂。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就彻底成了所为的笼中鸟,什么时候能脱笼而出,犹未可知。 而且,曹操等人必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去。 但,天子已然召见,他若是不去的话,自然会落人口柄。 这是无法拒绝的事情。 “大哥何必如此犹豫,你要是不打算去,我和二哥便跟着你杀出这鄄城,到时候天大地大,我们还能没有容身之处?” 看这刘备愁容满面,张飞再次忍不住开口。 顿了顿,他又跟着继续道。 “若是大哥决定去,纵使那许县是什么龙潭虎穴,又如何,我和二哥陪着伱去,有什么危险,也有我和二哥在你身边。” 张飞意思明了,听到这话的刘备有些无奈。 既然清楚此去许县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他又如何愿意让关张二人跟着自己。 他清楚,曹操不会随意针对自己,但自己的人身必然会受到限制。 而他所能仰仗的,便是关羽、张飞,连带着孙乾,糜竺等人了。 “云长,翼德!” 刘备认真的看着自家的两个兄弟,这时刻的表情格外的郑重,颇有点托付重任的感觉。 “此番去许县,吾不打算带你们二人了,这一去,兄必然为笼中之鸟,池中之鱼!” “你二人可于此离开鄄城,往南去,兄日后若有脱困之时,必然还要仰仗你二人!” 这话说完,张飞本打算反驳,但关羽伸手拉了拉他。 刘备再次看向孙乾。 “公佑,你此番便跟着云长、翼德两人,他二人行事,还需要你多多照应!” (本章完) 第一二二章 难道真的要姐姐主动吗? 给孙乾叮嘱完之后,刘备打算此行就带着糜竺等人。 许县之行,无有退路。 刘备觉得自己不能带着关张二人,留着关羽、张飞在外面的话,日后终究是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孙乾不同于糜竺。 糜家本来就是商贾,刘备此行去许县,不管是与人打交道,还是其他事情,这方面终究是需要操持的。 而糜家则是不二人选。 一众人对于刘备的决议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张飞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刘备已然下定决心,他倒也没再说什么。 刘备这边决定跟着来使前往许县的时候。 此刻身处于的许县之内的戏煜,倒是生出来了新的想法。 许县要建都,不管是城墙还是工程,这事情不是一眨眼就能完工的。 先秦时候的咸阳城便是连年都在建造的,如果的许县身为未来的一国之都,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随着曹操的势力开始扩张,许县的建筑也自然也要跟着扩大规模。 帝都的规划,一开始便是照着当年的雒阳城的规模建造的。 如今迈入深冬,工事暂且停止。 而随着如今的纸张已经推广的差不多了,戏煜原本心中的想法便也跟着冒了出来。 在大汉兴办学校。 这个时代,世家的影响力终究是太过强了。 想要打破世家的影响力,那么最直接便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世家的影响,从光武时期便已然成型了。 究其根本,无外乎,诗书传家。 无论是从春秋开始,亦或者到先秦。 识字的多寡,读书的多少,便开始决定一个人的地位。 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接触书籍的途径。 先前用竹简记载文字,流传下来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很广。 而大多数的书籍都被世家所掌控着。 而那些落魄起来的寒门,其祖上自然也是阔绰过的。 寒门虽然比不上所谓的世家,但终究还是能留下来一些底蕴的。 如戏煜、戏志才等人。 祖上虽然落寞了,但是自小读书识字,拜师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平民百姓,则是连识字的途径都没有。 寒门与世家的区别,在于家族的底蕴。 现如今,纸张已经推广开来,而纸张本身的作用,便是记载文字。 纸张被推广了开来,文字便也跟着推广。 兴办学校,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先秦之时,齐国便兴建稷下学宫。 学校于学宫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招收而来的学子。 戏煜打算创办学校,自然不是给世家、贵族所修建的,其目的,本身就是想要给平民百姓一个能读书的机会。 “阿煜打算修建学校?” “如当年的稷下学宫一般吗?” 听到戏煜想法的戏志才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对于这事情,戏志才也是颇为赞成的,眼下这个时候,创办学宫之类,倒也合适。 “并非是如学宫一般,我想建立的学校,其目的在于给天下百姓一个读书识字,明悟道理的机会!” “我欲广招天下学子,不计较出身,世家子弟也好,农家子弟也罢!” “入学,皆为同等!” 朝着戏志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戏煜长舒了一口气。 是时候了,想要改变这个时代,仅仅靠他一个人需要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而最为直接的,便是培养更多的人才,以这些人的能力去改变这个时代。 推动历史进程的发展。 “你有如此想法,为兄自然是赞成的!” 戏志才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到:“主公那边,到时候我和你一同去说!” 戏煜想要创办学校的想法很快便在许县之内宣传了开来。 对于学宫,整个许县上层自然是没有太多的抵触的。 但,让那些世家贵族抵触的是。 戏煜竟然打算招收那些普通平民。 这是世家无法容忍的。 自先秦之时,书籍,读书的权利等等都是掌控在世家贵族手里。 纸张大规模的出现已经让这些世家有所警惕。 现如今戏煜有想要将诗书礼乐交给那些平民,这是世家所无法容忍的事情。 戏煜此举,对于那些世家来说,就如同在撅他们的根。 …… 这消息传出来两天之后,世家儒林之内,戏煜的风评一路转低,就像是对方犯了天大的忌讳一般。 戏煜对此并不在意,他既然提出创办学校的想法,便算是认定了,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想法。 便是曹操也不行。 然而曹操听到这消息,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有所表态。 汉宫之内,刘协对此也没有太多的看法。 “戏卿愿意创办学校,并非是坏事,太尉为何如此抵触?” 听到戏煜要创办学校的想法之后,杨彪等人自然是有极大的意见的。 “陛下,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是先辈们留下来的道理,那些平白百姓若是都读书识字的话,必然会生出太多的想法!” “以臣看来,戏煜此举,无外乎是想要挖我大汉之根基也!” 杨彪将戏煜创办学校的想法夸大其词,又搬出孔子论语之中的说法。 听到这话的刘协,也开始有些拿捏不准。 “太尉,此前你不是主张让朕去拉拢戏卿吗?为何此时要如此反对?” 刘协皱眉,戏煜如今才刚刚提出想法,按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是要站在戏煜的立场上的。 但现在,杨彪等人却仅仅只是因为学校的事情,便如此反驳。 日后,又如何能够拉拢戏煜? 平民百姓识字,是在挖大汉的根基。 刘协终究不是三岁孩童,这天下识字的人虽然不多,但那些衮衮诸公,李傕,郭汜等人。 哪一个又是一心为这大汉着想的。 “陛下,一码归一码!” 杨彪出声。 拉拢戏煜的想法是没错的,但同样的,兴建学校这事情,自然也不是小事。 若是天下的百姓都识字的话,世家本身的优越感,便会随之越来越薄弱。 这是于家族极为要紧之事,杨彪等人自然是一万个反对的。 …… 许县世家们对于学校的想法极为抵触,连带着对于戏煜的看法也开始跟着变化。 戏煜对此并不在意,而另一边收到消息的蔡琰,则是稍微有些意外。 “先生要创办学校的想法,我觉得倒是挺有道理的!” 已经从曹府搬迁出来的蔡琰,听到便上甘梅说起戏煜的想法之后,下意识便有些赞成。 她家里的藏书并不少,当年蔡邕身为大儒,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的藏书。 她的父亲对于这些藏书有多看重,蔡琰心中在明白不过了。 只是,如今蔡邕已经逝去。 这些藏书虽然在这里,但是它的作用却已然微乎其微了。 书本身就是需要流传,让人去观看的。 一直藏在那里,自然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先生既然要创办学校,想来必然是需要一些古籍之类的东西,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先父留下来的书籍倒是不少。” “若是先生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将家里的藏书都送与先生创办的学校。” 蔡琰朝着甘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的后者,稍微有些讶异,紧跟着甘梅的目光看着蔡琰心理便升起了一股对戏煜的幽怨。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挑明了。 为了避讳关系,蔡琰甚至于都从曹府之内搬出来了。 结果,因为迁都的事情,戏煜倒像是忘了两人之间的事情一样。 眼下看到蔡琰如此支持自家夫君,边上甘梅都有些不忍。 戏奉义他,做得有些过了啊! “哪里有什么嫌弃的,我听他说,正琢磨这书籍的事情呢!” “伱现在送他藏书,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朝着蔡琰说了一句,甘梅嘴角明显替对方抱怨着。 听到这话,蔡琰心中明了。 随后在和甘梅分别之后,蔡琰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卞夫人。 这话,自然便也跟着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 紧跟着,没两天,蔡琰愿意将蔡家藏书全部都送出来供给学校的事情,便也跟着传荡了出来。 那可是蔡家的藏书啊! 蔡家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代的藏书,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一观都没有机会的。 现如今,因为一个学校的事情,蔡琰竟然愿意将自家的藏书都捐献出来。 实在是令人太过意外。 而因为捐书之事,蔡琰的名声便也跟着在许县之内传荡了出来。 戏家宅院的凉亭内。 听到这消息的戏煜也跟着有些意外。 兴办学校的事情,他已经让赵云和典韦等人开始筹划了。 剩下的便是和曹操打一声招呼。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蔡琰竟然如此支持他,连带着家里的藏书都要捐出来。 “阿郎,你和蔡姐姐的事情,到底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你看看现在,只是听说你要兴办什么学校,蔡姐姐便愿意将家里的藏书都贡献出来!” “有些事情,你难道还要让一个女子主动吗?” 甘梅知道蔡琰能主动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极为不易了。 对此,戏煜心里自然也是极为清楚的。 放在这个时代,对方如此表态,他要是在不清楚对方的心意的话,未免也太傻了。 “夫人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因为迁都的事情,他和蔡琰之间的事情多少搁置了一些。 他终究是忽略了一些问题。 放在后世,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自然是没有那么着急的。 但这个时代不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蔡琰和他之间的关系,而他一直没有给对方一个交代。 这对于蔡琰来说,是极为不好的,加上卫家的事情,蔡琰的外界风评,想来都会因为他的原因受到影响。 如此这般下去的话,自然不好。 是夜。 戏煜主动于曹府拜访曹操。 没有丝毫的犹豫,戏煜所来直接名言想要要让曹操帮着自己做一个媒人的想法。 此刻的后堂之内,曹操有些讶异。 他原以为戏煜深夜拜访,是冲着兴建学校的事情来的。 没曾想对方一开口,竟然只是想让他作保迎娶蔡琰。 虽然有些意外。 但曹操还是反应了过来。 蔡琰和戏煜之间的事情,他心里自然早有耳闻。 对于蔡琰,曹操也是将其当做自家妹妹看待的,如今戏煜终于提起,曹操不由的便跟着应了下来。 “如今蔡公不在,吾待昭姬自然如亲妹一般。” “此番要不是奉义主动前来,少不得为了昭姬的事情,吾还要去找奉义你呢!” 曹操这话说的极为漂亮,戏煜嘴上只是笑。 便上的曹老太公听道这话,忍不住拍了拍便上的桌案。 “好小子,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听说你要建造什么学校的事情,那丫头主动将家里的藏书都贡献出来。” “如今整个许昌都没少说这种事!” “要不是今天你小子过来,正如孟德所说的一般,我都要替那丫头好好出口气呢!” 曹老太公嘴上虽然是训斥,但脸上的笑意一只未散。 说到蔡琰的事情。 又想起蔡邕身死,如今的蔡琰又只有一人。 没等到戏煜反应,面前的老太公便已经有了注意。 “孟德,当年蔡家与曹家也算是世交,眼下蔡邕不在,昭姬那丫头的事情便需要我曹家来操持。” “昭姬那丫头我看着不错,一直待其为女儿一般,如今奉义乃是大司农,倒也不能让昭姬失了底气。” “孟德,我有意将昭姬收为义女,如此倒也配得上奉义了,你觉得如何?” “那些蔡家的藏书当作嫁妆,我曹家更会为昭姬再准备一份嫁妆!” 曹嵩这话一出口,戏煜眉头便愣了愣。 仅仅只是蔡家的藏书便已经算得上是重礼了,眼下曹嵩又打算将蔡琰收作义女。 以如今曹家的地位,这明显是在抬高蔡琰的身份。 这种事情,戏煜自然没理由拒绝。 另一边,曹操听道这般提议,下意识便朝着自家父亲看了看。 老父终究是老父啊! 此一举,不仅仅是在给戏煜面子,更是借着收去义女,变相的和戏煜拉上了姻亲关系,更是扬了曹家的名声。 这可谓一举多得。 曹嵩终究还是有点能力的,曹操看明白了,戏煜自然也看的透彻。 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 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了,这事情便如此定下了,孟德,明天你便让昭姬那丫头过来!” “好了,孟德你陪着奉义,老夫有些困了!” 朝着两人摆了摆手,曹嵩在曹德搀扶下返回了曹家后院。 后堂内这功夫只剩下曹操和戏煜两人。 曹操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直接凑到对方边上举着手拍了拍戏煜的肩膀。 “奉义好福气,那可是蔡家的藏书啊!” “文若等人之前可是一直给我说是想要看一看那些藏书,然而昭姬那丫头可是从未答应过!” “那可是蔡公留下来的遗物,昭姬那丫头一直看的极为要紧的。” “现在,那丫头连书都豁出来了,想来文若他们,肯定是艳羡的紧了!” 曹操打着趣,戏煜倒只是跟着笑。 提起藏书,戏煜便想到兴办学校的事情还未和曹操打过招呼。 虽然对方清除,但这种事情如今还是需要曹操来点头的。 他虽然能撇过曹操直接做。 但,没有那个必要。 趁着这个功夫,戏煜转头看向曹操。 “兄长,关于学校之事,煜还未曾和你言语过!” “不知兄长如何看?” 戏煜朝着曹操问了一句,后者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创办学校的事情,曹操一直都是等着戏煜和他主动说呢! “既然是奉义的提议,吾心中自然是赞成的!” “只是,听闻你有意招收平民百姓,这似乎触怒了世家的利益!” 曹操语气悠悠,虽然表明支持戏煜,但也直接指出了如今兴办学校的问题所在。 说起来,他曹家如今也算是世家贵胄。 戏煜的这种做法,曹操虽然不在意,但曹家也是有一些看法的。 “兄长,我曾和你说过我所看到的天下!” “而那般的天下,我所想的便是所有人都能识字!” “兄长可知,如今读书的权利都被世家所掌控着,这数百年来,平民毫无接触的途径!” “难道那些百姓之中,便没有天资聪颖,能力出众之人?” “想来兄长也明白,并非是没有的!” “只是这些人自一出生起,便和世家的那些子弟不一样,他们想要接触书籍,比之世家贵族不知道要难了多少!” “而多少天资聪颖,能力杰出之辈,就这般被隐匿在了历史长河之众!” “能溅出浪花者,寥寥无几!” “若天下能力杰出者,多如牛毛,那盛世还会远吗?” 世家掌控天下百姓上升之途径,此前的察举制,举荐制,说到底终究还是被世家所控制。 这样的结果,天下便如同一滩死水一般,毫无生机,毫无活力! “大汉如今的景象,兄长难倒真的不清楚,是衰败在那里吗?” 戏煜顿了顿再次开口质问。 随即自问自答。 (本章完) 第一二三章 皇叔来的好啊 “是那些平民百姓吗?” “不!” “是那些流传上百年,甚至于上千年之久的世家啊!” “他们才是这天下的蛀虫!” 戏煜的声音震耳发聩! 那声音犹如一声声的洪钟作响一般,不知不觉间,曹操的神情变已经越发的郑重了起来。 世家的影响力,他又如何能不清楚。 大汉天下能走到如今的地步,这些世家在其中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若非是因为世家控制,何来天子要提拔那些宦官。 哪里来得十数年党锢之祸? 大多数的世家,一直都在腐蚀着大汉的根基。 “读书,本身只是为了明智!” “而那些世家掌控了读书的权利,却将其当做了晋升的资本!” “这般做,早就已经背道而驰!” “孔夫子招收三千子弟,广开学路,为的可不是现在这般!” 戏煜嘴角有些轻蔑,对于世家的那些做法,他早就有些不屑了。 说话间,他不自禁便跟着站了起来。 “兄长,如今的读书人,大多数已经失去了本心!” “这些世家所谓读书,无非都是奔着朝堂上争权夺利去了!” “无论是四世三公的杨家,还是袁家,他们因此而招收了多少门徒!” “哪一个读书人,有所成就不是从这些世家之中推举而出来的!” 戏煜嘴角发笑,这笑,带着一丝对普通人的不平。 曹操没有开口,他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戏煜。 耳边这功夫又听到对方继续开口。 “兄长,我眼里的读书,是那种,为天下苍生济的。” “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一口气说了太多,直到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戏煜才长舒了一口气。 而最后的一句话,此刻却像是在曹操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般。 读书,为的是什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话,说的太好了! 好到曹操的身躯都在跟着颤。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跟着共鸣一般。 原来奉义心中是这般想的啊! 他所建立的学校,但但只是为了这般的目的啊! 曹操有些感触,整个人一时间已然有些说不出话一般。 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知道,戏煜要建立学校的想法,他要跟着去做,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学校,没有人能阻挡他去创办。 任何人,都不行! “好!” 良久之后,曹操张嘴跟着道了一声。 没有太多的言语,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便像是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一般。 “如此,吾来日便向陛下谏言,这学校,奉义尽管放手去做!” …… 从曹府离开之后,戏煜心中颇有些感触。 一方面解决了学校的麻烦,另外,关于蔡琰的事情,也算是定了下来。 有曹老太公收蔡琰为义女,这算是极为不错了。 虽然戏煜并不在意,但这对于蔡琰来说,终究是好事。 翌日。 曹老太公于府内,招收蔡琰为义女,这事情很快便传了开来。 连带着汉宫之内的刘协都跟着知晓了。 明眼人都清楚,这事情是和戏煜有所关系的。 甚至于刘协扬言要亲自为戏煜做媒。 十一月下旬。 许县的长街上早早的边挂起了大红色的绸带。 戏煜骑着曹操的爱马爪黄飞电,马头上系着大红色的礼花。 随行一路的队伍吹吹打打,喜悦声连带着已然传遍整个许县之内。 是日,戏煜大婚。 整个戏家所在的巷道之内,一路铺红。 曹营麾下的一众人都来了,便是杨彪等一众人都跟着送来了贺礼。 而此行,就连从鄄城被招来的刘备也一同参加了戏煜的喜宴。 …… 十二月初,许县再次降雪。 空气之中的冷意便的更为明显了几分。 是日,曹操于汉宫朝堂之上,直接提出戏煜兴办学校之事,其言辞之中,一力支持。 听闻这话,刘协下意识朝着刚刚新婚不久就来上朝的戏煜看了一眼。 还没等到刘协发问,朝堂之上,太尉杨彪便随着曹操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不可!” “大司农所言学校之事,臣等觉得不可!” “学府自古有之,有何不可?” 曹操闻言随即反问,神态有些不怒自威。 刘协没有开口,此刻的杨彪却丝毫不惧。 “正如司空所言,学府是学府,学校是学校,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若大司农愿意建造学宫学府、臣等自无不可!” 说到底,在杨彪等人眼里,你戏煜和曹操要建造学宫,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学校这种连带着要招收平民的地方,那是不行的。 刘协转头看向戏煜:“戏卿如何看?” “回陛下,所为学校、学宫者,皆为教书育人而已!” “臣不懂,太尉大人,为何要阻止!难倒只是因为学校可以招收平民百姓吗?” 戏煜话音落下,没等到众人反应。 那双目光便跟着落在了刘协的身上。 “难倒在陛下眼里,这大汉天下的平民百姓,便不配读书吗?” “吾等皆是陛下之子民,大汉的百姓,亦是陛下之子民!” “都是子民,陛下又如何看?” 戏煜反问,刘协的神情稍微有些凝滞。 而与此同事,站在朝堂后方的刘备不觉间抬头朝着前面的戏煜看了看。 学校? 这事情他从鄄城抵达许昌之后,第一时间便听说了。 在刘备看来,戏煜说的很有道理。 大汉的百姓也是人,凭什么没有资格去读书,难倒就因为这些人不是世家选择的,不是世家掌控的。 刘备对于戏煜兴建学校的想法颇为赞成。 只是,眼下的朝堂上还轮不到他开口。 今日朝会,是刘备抵达许昌第一次参加朝会,心中的感慨颇多。 这功夫,随着戏煜开口质问。 朝堂上突然便静了! 杨彪等人没办法反驳,难倒张嘴便要说,那些黔首百姓根本不配读书? 凭什么? 正如戏煜所言,他们也是大汉朝廷的子民。 又凭什么不配? 杨彪等人被堵住了话口,便是殿上坐着的刘协都觉得戏煜所言并没有任何问题。 学校,本质不过是教书育人而已。 “戏卿所言有理!” “此事无需在探讨了,戏卿尽管去做吧,朕允了!” 杨彪等人还想在出言,但随着刘协开口,这事情便已经算是定下来了。 这功夫,曹操又出列开口。 “陛下,臣举荐一人,此人自黄巾起便能力出众……” 曹操这功夫说得自然是刘备。 随着曹操开口,朝堂上一众人心里多少都是清楚的,唯独殿上的刘协不明白。 在听到曹操说到此人的能力之后,刘协便多少有些兴趣。 “司空所说何人也!” “此人正在朝堂之上!” 曹操伸手扶须,随即目光转头看向朝堂后方的刘备。 此刻的刘备身着朝服,瞧见曹操和天子都将目光看了过来,连忙主动出列。 刘备站的太过靠后,这功夫刘协朝着对方打量了一眼,张嘴便招呼对方上前。 刘备小步挪移,进到大殿前方之后,整个人直接便拜服于大殿的丹樨之下。 “臣,豫州刺史刘备,拜见陛下!” 刘备开口,没有提自己徐州牧的职位,只是将此前陶谦举荐自己为豫州刺史的职位说了出来。 听到刘备自报姓名,刘协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你也姓刘?” 在大汉姓刘,并非是什么怪异的事情。 只是对于如今的刘协来说,他太需要帮手了,一听到刘备姓刘,不自觉便朝着自家身上想。 “卿祖上何人啊!” 没等到刘备回应,刘协紧跟着便又问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朝堂上的众人似乎都像是明白了刘协的意思一般。 很明显,刘协是关心刘备和他有没有亲戚关系了。 这功夫,有人不自禁便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戏煜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和刘协之间的亲戚关系,那是一丁点都没有真的。 而眼前的刘备和刘协,那是真的有关系的。 或许两人的亲属关系,其实差的有些远,但对于此刻的刘协亦或者刘备来说。 重要吗? 并不重要。 刘协只要清楚,眼前的刘备就是他老刘家的人,仅此一点便足够了。 对于眼下的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刘姓便已然亲近多了。 当年年幼之时,他还能仰仗刘虞、刘和等人。 然而刘虞终究是死了。 原本寄托的东归之事,也因为刘虞的原因,拖了太久。 现如今,没了刘虞,但又有了刘备。 对方姓刘,身上又有能力,这又如何不让刘协放在眼里。 而对于刘备来说。 他是汉室宗亲不假,但他这个汉室宗亲的名分太远了,远到没有人在意。 而如今,面见天子,听闻对方问及祖上,一瞬间便也明白了过来。 天子需要他。 刘备没有丝毫的犹豫,随着刘协话音落下,他便已然跟着应声回应。 “回陛下,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这一连串回应,刘协并没有在意,他只听到对方是皇室子孙。 是他大汉的汉室宗亲,是他刘协正儿八经的亲戚。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协转过头便朝着一边的大汉宗正问了一句。 “查一查!” 宗正听令之后,紧跟着便让人抬出了大汉宗族的族谱,所有汉室宗亲的名字都于上有所记载。 “读给朕听!” 看到宗正已经拿出了族谱,刘协第一时间便让对方开口宣读。 宗正开口。 “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刘胜,胜生陆城亭侯刘贞,贞生沛侯刘昂,昂生漳侯刘禄,禄生沂水侯刘恋,恋生钦阳侯刘英,英生安国侯刘建,建生广陵侯刘哀,哀生胶水侯刘宪。 宪生祖邑侯刘舒,舒生祁阳侯刘谊,谊生原泽侯刘必,必生颍川侯刘达,达生丰灵侯刘不疑,不疑生济川侯刘惠,惠生东郡范令刘雄,雄生刘弘,弘不仕,刘备乃刘弘之子也。” 关于刘备的族谱念了一大串。 其上人名,尽皆属实。 只不过,轮到刘备的时候,连一个侯爵已然都没有了。 朝堂上众人对于刘备的身份并没有怀疑,但这份亲属关系,很明显太远了! 而刘备虽然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但其并没有丝毫的爵位。 这样的汉室宗亲,大汉天下可不在少数。 刘备脸色坦然,他知道如今在朝堂之上,随着刘协的开口,眼下他的身份已经算是被认可了。 至于接下来会如何,在于天子如何看他了。 是就此忽略,还是予以重任,刘备心中有些忐忑。 此刻,听到宗正将族谱念完之后,刘协已经捏着手指自顾自在心里算了起来。 他现在急切的需要帮手,既然刘备是老刘家的人,那就对了! “朕这般仔细算下来,卿似乎还是朕之叔!” 刘协的脸上挂着笑意,一张嘴便直接将八竿子远的亲属关系,直接一句叔侄便拉到了近处。 刘备心头大喜,刘协这句话一开口,他的地位已然和此前不一样了。 一句皇叔,便不再是普通的汉室宗亲了! 此行来许县,倒算是值了! 这一句皇叔下来,刘备心中的担忧也跟着散了! 有了皇叔的地位,至少他自身的性命不会受到太大的安危了。 “朝会之后,皇叔且留在宫内,朕还有许多事情要问问皇叔!” 朝着刘备说了一句,关于两人亲戚的关系,朝堂上算是已经定下来来。 殿下,杨彪等人下意识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算是有些艳羡。 什么叔侄关系,不过只是天子眼下需要这份亲属的关系罢了! 刘备算是运气好。 白得了一个皇叔的称谓。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倒不是很在意,他本就有所预料罢了。 至于另一边的曹操,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刘备在他掌控之下,一个皇叔的称谓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天子将对方的地位拉高了一些而已。 仅仅借此想要抗衡他,还差的太远了。 不过,如今刘备的地位被承认,功劳倒还没有封赏。 这一点,刘协自然也没有忘。 找到帮手,自然要给对方相应的地位官职。 皇叔一称,是地位,但并无实际的权势官职。 “朕听闻司空所言,皇叔这些年劳苦功高,眼下既然清楚,朕自然不可亏待与你!” “刘备听令!” 刘协出声,丹樨上的刘备,连忙跟着应声:“臣在!” “念伱这些年所建功劳,朕此番便拜你为大汉左将军,赐爵宜城亭侯!” 左将军的职位不高不低,刘备心里对此极为满意。 曹操等人也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随着刘备封赏结束之后,今日的朝会变也算是差不多了。 刘备被刘协留在了宫内,明面上两个叔侄之间似乎是要叙旧。 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可叙的,明白这就是天子想要拉拢刘备。 而刘备也甘之若饴罢了! 朝会结束之后,曹操和戏煜连通荀彧等人并排而行。 “奉义此番为了学校之事,连家中娇妻都丢下了,真是让为兄钦佩不已啊!” 曹操朝着戏煜打趣,戏煜只是撇了撇嘴。 便上的荀彧闻言也跟着笑了笑。 不过,此番戏煜提起修建学校之事,荀彧也是极为赞成的。 戏煜有些无奈。 毕竟是他提议的修建学校之事,这一次朝会自然是要来的。 至于新婚燕尔,有的是时间。 如今刘备出现在刘协面前,他也算是少了很多的麻烦。 不过,曹操对于刘备不放在心上,戏煜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兄长此番既然已经将刘备召至许昌,往后便不可在放任此人轻易离开!”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便上的荀彧也跟着忍不出出口说了一句。 “天子此番认刘备为叔,恐无益与明公!” 刘协亲口承认的皇叔,这地位可一点也不低。 在荀彧等人看来,这件事对于曹操来说,自然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相反或许还有些掣肘。 曹操笑了笑。 “无碍,刘备既认为皇叔,吾以天子之诏令之,彼愈不敢不服矣。况吾留其在许都,名虽近君,实在吾掌握之内,吾何惧哉?” 对于戏煜和荀彧等人的担心,曹操并没有太过在意。 他此番举荐刘备,不过是卖天子一个好罢了。 至于刘备,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他心里唯一有些担忧的,还是杨彪和董承那些朝堂上的诸臣。 这些人终究不让他放心,更何况,杨彪和袁术之间还有姻亲关系。 若是这些人于二袁等人联合,才是他心头大患。 …… 关于学校的事情被定下来之后,戏煜便没有在太过操心了。 学校修建的事情,有曹操和朝廷去主持。 他只需要最后等学校修建完毕就可。 至于那些世家贵胄,戏煜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眼下距离年关已经不远了,这一次朝会之后,在年关之前便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而关于煤炭的事情,戏煜前番已经给荀彧提起过了。 要解决煤炭,自然要和袁绍方面打交道,这事情,是曹操和荀彧去考虑的。 (本章完) 第一二四章 戏先生,当真奇思妙想也! “今岁的天气,确实比往年显得更冷了一些。” “这些木炭有些不经烧啊!” 许昌衙署之内。 曹操伸手烤着用木炭升起来的炉火,眼神看着堂外有飘起的大雪,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 边上的荀彧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 “主公,奉义此前所言,石涅可燃做取暖之用,只是,此物似乎于冀并二州之地甚广。” “石涅?冀州!” 曹操闻声愣了愣,随即眉头往上扬了扬。 “即是奉义所说,当是没错!” “吾即刻便于袁本初书信一封!” 许昌大雪,天气越发严寒,在得之戏煜所说的石涅可以燃烧取暖之后,曹操第一时间便书信于袁绍,意图交换石涅。 对此,曹操以纸张、粮草等物交换、袁绍欣然应允。 数日后,大量的黑色石涅从冀州运至许昌。 得知曹操从袁绍那里弄来了大量的煤炭,戏煜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将作坊。 眼下直接开采出来的煤炭,虽然能够直接燃烧。 但这东西直接燃烧的话,于现在的年代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浪费的。 之后几天的时间内,戏煜一直身处于将作监之内。 “听闻奉义最近一直待在将作监内? 这石涅如何细造,他不是已经教给那些将作大匠了么?” 许昌衙署之内,看到戏煜并未出席,曹操主动朝着边上的荀彧问了一句。 从冀州弄来的石涅果然是不错的,在经过戏煜所说的处理之后,比之木炭的温度要高上不少。 如今,整个许昌场上,连带着汉宫之内,基本都已经开始用石涅替代木炭燃烧了。 袁本初那家伙,占了个好地方啊! “我倒是知晓奉义在做什么!” 听闻曹操发问,荀彧下意识笑着回应了一句。 戏煜对于墨工之事颇有研究,这一点从当初的曲辕犁,水车之事,荀彧便已经极为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 曹操有些好奇。 在他看来,戏煜刚刚新婚不久,不来衙署出席倒也正常,毕竟家里还有两房娇妻在呢! 只是,他既然不来出席,也不家里,一直呆在将作监,便让曹操有些看不懂了。 石涅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还待在将作监,是为了什么? “我听奉义说,说是要给宅院内做什么地暖,一劳永逸,不用往后再生炉火!” 嗯? 地暖? 奉义在研究这个,如此寒冬,家里不用生炉火便能取暖,怎么可能? “文若,此番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若我们去将作监看看奉义在做什么?” 曹操有些好奇。 对于戏煜的能耐,他自然是极为清楚的。 那曲辕犁,水车的事情,让他去想,他是想不出来的,眼下这什么地暖他自然也想不明白。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所幸还不如直接去看看。 要真是可以不用生火,少不得也要给自己府上弄上一套。 这腊月寒冬,只是靠炉火取暖,终究还是有些冷的。 即便如今已经用石涅替代了木炭,但总不能将炉火放置在床边吧! 得之曹操的意思,荀彧倒也没有拒绝。 如今临近年关,许昌倒也没有多少事情。 原本还担心寒冬木炭价格昂贵的问题,如今因为石涅的原因,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经过细化的石涅,眼下已经从许昌开始,在兖州各地出售了起来。 便是普通百姓,家里也能囤积一些石涅。 两人结伴出了衙署,一路便朝着许昌的将作监走了过去。 不多时。 抵达将作监之后,才发现戏煜此番并不在此。 询问过值班守卫,曹操两人才知道,戏煜自前日,便早早领着一众将作大监去他家里了。 此时的戏宅之内。 整个戏家正堂内的地面都已经被挖掘了开来,一道道奇形怪状的铁管随着戏煜的指挥掩埋在了地面之内。 边上的戏志才有些愣神。 “阿煜,这东西,真的能让屋子里都暖和起来?” 自寒冬来临之后,戏志才就发现,自家这个弟弟,这段时间可没少在家里研究稀奇古怪的玩意。 如今,连带着整个将作监都快要搬到家里来了。 “先生当真奇思妙想也!” 已经被升迁成将作大监的马三埋好管道之后,忍不住便张嘴夸赞了一句。 这话,边上的一众将作大监都极为的认可。 他们这些工匠本身就将墨家当作祖师爷,虽说戏煜未曾承认过什么。 但这些工匠,早就将戏煜当成墨家的嫡系传人了。 “马三,之前我让你帮忙做得抽水马桶做好了没有?” 趁着顺带安装地暖的时间,戏煜随口便朝着边上的马三问了一句。 “先生,做好了,你说的那种自来之水,我们也一并做好了,要帮你安装在府内吗?” 马三回应,戏煜点头应诺之后,整个将作监的将作大匠急急忙忙又跟着忙活了起来。 自来水和抽水马桶这种东西,将作监在戏煜的教导下早就得心应手了。 没有多长功夫,整个戏宅之内,焕然一新。 曹操连带着荀彧两人抵达戏宅的时候,将作监的一众大匠已然离去。 此刻戏家的正堂内,戏煜面前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 正堂大门敞开,似有轻风席卷。 戏志才一身薄衫,似乎有几分热意,连带着胸口的衣袍都敞开了些许。 对面的戏煜也同样身着白色衬衣。 两兄弟相对而坐,左右两侧,分别盘坐这赵云和典韦。 赵云同样身着薄衫,对面的典韦,则是敞开着臂膀。 方桌之上,麻将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曹操两人从戏家大门进来之后,过了廊庭,抬眼便看到戏家的正堂大门敞开。 入眼处,典韦那宽厚的肌肉,瞬间映入眼帘。 “文若,吾没看错吧!” 曹操有些愣神,仅仅只是数步之遥,不远处的戏煜等人,穿着却犹如盛夏之际一般。 而此刻的他,浑身裘衣大氅,整个身子都想要裹得严严实实。 从长亭刮过来的风,还有几分冷意,吹的曹操有些发麻。 荀彧也有些愣神。 眼前的情况,只是一瞬间,他便已然明白了过来。 没曾想,奉义所说的地暖之事,竟然是真的。 难倒那屋内,真如三月暖春一般? 两人有些愣神,整堂内,四人打着麻将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 曹操带着荀彧到了正堂门口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股暖风从正堂内席卷而出。 这迎面而来的暖风,让人的眉头忍不住都要跟着舒展开来一般。 “这……” 曹操等人出现在正堂之外后,堂内的四人自然也跟着注意到了。 停下了手里的麻将,四人眼光看向堂外。 赵云第一时间起身致礼,边上的戏志才也跟着咧嘴笑着打招呼。 “来了!” 戏煜朝着曹操点了点头。 这功夫,曹操连带着荀彧毫不犹豫便跨入了戏家的正堂之内。 屋内的暖风一瞬间便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当真如三月暖春一般!” 曹操张嘴感慨,没想到仅仅只是数天的时间,戏煜竟然便搞出了这般东西,实在是让人讶异的紧! 荀彧自顾自脱下了身上的大氅,不由分说的便跟着落座在了正堂之内。 “我算是明白奉义这几天为何不去衙署出席了。” 这屋内如此暖和,就连他,都有些不想去衙署报道了。 “奉义若是不嫌弃,明日我就让人将公文搬进伱家了!” 荀彧忍不住开口。 便上的曹操这功夫也跟着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 “奉义,有这般好东西,缘何不早说?” 曹操意有所指,戏煜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无奈。 地暖这东西,也是他临时让将作监造出来的。 仅仅只是铺设地面的铁管,便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眼下将作监也只是做出了一套,另外的,如今自然是没有的。 按照戏煜的体质来说,根本不惧寒暑。 不过,他是他,其他人是其他人。 这般冷彻的寒冬,对于甘梅和蔡琰,连带着戏志才等人来说,终究是有些难熬的。 为此,他才花费时间让将作监造出了一套地暖设备。 曹操这话说出来之后,边上的荀彧也跟着有些意动。 虽然对于某些事情荀彧并不是很在意,但地暖这样能让家里都跟着在冬日里暖和起来的设施。 谁不想要? 曹操觉得戏煜有些不厚道,戏煜还未出声边上的典韦倒是忍不住开口解释了一句。 “主公,我听那些将作大监说,就这套地暖设备,可花了我家先生不少钱的!” 典韦话音未落,曹操嘴角便忍不住发笑。 “怎么,吾堂堂司空,难倒还拿不出一些钱!” 边上的荀彧神情亦没有多少变化,荀家的钱,还是不缺的。 若是只需要花点钱就能弄一套这样的东西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奉义,这什么地暖要花费多少钱?你说个数!” 听到不过是花了些钱,曹操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这话说出来之后,戏煜随即便跟着开口。 “兄长,并非是钱的事,只是这地暖所需的铁管需要特意制造,因此才相对耗费一些钱。” “其实更多的,则是需要一些时间,如今这一套,也是将作监才堪堪完成不久的。” “两位兄长若有意,恐怕要去联系将作监,等上些许时日了!” 这番解释听下来,曹操倒也没有过多计较。 只是,戏家寒冬如暖日的消息,终究还是传了出去,连带着在汉宫之内的刘协都跟着知晓了。 许昌的汉宫如今还未修建完成,按照原本的计划几乎是要对照雒阳旧宫的规模去建造的。 如今,也就只有刘协居住的宣室殿,还有朝会的承光殿连同后宫几个殿宇。 汉宫里即便是架着炉火,在冷冬里还是明显有几分冷意的。 得知戏家里有什么地暖,可以使寒冬如暖日一般。 刘协第一时间便带着皇后伏寿连同近侍直奔戏家而来。 对于天子刘协亲自而来,戏煜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但,谁让对方是如今的天子,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却也没办法拒绝。 戏家正堂内,朝着刘协见礼之后,戏煜心里有些无奈。 自家两个夫人,则是主动承担起了招待皇后伏寿的职责。 而随着刘协前来,不多时整个戏家的朝臣将领,也跟着便多了起来。 所幸,在入住许县之后,凭借他和戏志才的地位,整个戏家的占地并不算太小。 一个正堂倒快要因为刘协的原因,变成汉宫的朝会一般了。 此刻,正堂之内。 往日里摆放过如此之多的案几,戏煜将首席让与刘协,两侧皆是文武百官。 曹营的诸臣,自然也来了。 戏煜和曹操等人坐于一侧,太尉杨彪连带着董承于其余说的上名号的百官,端坐于另一侧。 “听闻这地暖之物,是戏卿研究出来的,戏卿之想法,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刘协颇有些感慨,感受到戏家的正堂,比他汉宫之内升起的炉火还要温暖之后,忍不住便张嘴夸赞。 听闻这话,戏煜还未回应,底下的董承张嘴便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看来大司农未将陛下放在眼里啊,如此得天独厚之物,缘何不奉献于陛下,安敢独自享受?” 董承张嘴便是问罪,这话出来之后,戏煜眉头忍不禁便跳了跳。 边上坐着的曹操倒也心头一乐。 你董承自己艳羡,眼下却借着陛下的事情说事,还真是让人厌恶。 这地暖,如今也就只有戏家有。 更何况,这东西是奉义自己鼓捣出来的,给不给天子,那是奉义的事,跟你董承有什么关系? 随着董承开口,边上百官倒也有人跟着附和。 首席的刘协闻言摆了摆手:“董将军这是什么话,此物乃戏卿所有,于朕无关!” 刘协倒没有因此而生气,他只是有些感概,更何况,他还想着拉拢戏煜呢! 这地暖他听说将作监那便已经开始打造起来了。 到时候汉宫里自然也会有的。 随着刘协开口,董承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人刘协自己都不在意,他要是在斤斤计较,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因为刘协在场,又恰逢近了午时,正是吃饭的时候。 刘协不走,一众朝臣自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朕初来许昌,前番在兖州听闻戏卿善于鼓捣美食,那红烧肉的做饭听闻便是戏卿传出来的。” “今日,朕说不得要尝一尝卿家里的美味了,还望卿不要在意!” 刘协明目张胆的要留下来蹭饭,戏煜倒也不好赶对方离开。 曹操等人跟着便也打算留下来,连带着杨彪等人自然也一样。 戏煜撇了撇嘴,朝着众人看了一眼。 “陛下要留下倒也无妨,无外乎家里添一两双筷子的事!” “只是,臣家里倒是没有太多的筷子,太尉等人臣恐怕无法招待了!” 当着刘协的面,戏煜倒也没有客气。 你蹭饭是你蹭饭,但这些人我不管,你看这办! 刘协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戏煜会这般说,曹操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那谁,典韦,你去外面告诉许褚一声,就说吾今天留在戏家吃食了,让许昌帮着多送东西过来!” 说完这话,曹操朝着边上的荀彧等人看了看,随后目光落在戏煜身上。 “奉义,我和文若等人,自己解决就好,不用你操心!” 曹操这话一开口,唯独剩下的便是杨彪等一众人。 而刘协听闻曹操如此说,目光也看向杨彪等人:“太尉,戏卿所说不无道理,司空可自行解决,你等便也自行解决吧!” 刘协这意思就是不管杨彪等人。 按理来说,主人不招待,客人是没理由继续留下来的。 只是,如今的情况倒也不同。 刘协留着呢,杨彪等人自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谁知道他们走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哼,堂堂大司农便是如此对待来客的吗?” 杨彪冷哼了一声。 戏煜还未开口,对面的曹操忍不禁便冷笑了一声。 “太尉这话说岔了吧,我可没听大司农有邀请太尉前来做客啊!” “尔等,难倒不是不请自来吗?” 曹操这话一开口,杨彪的脸色已然有些发黑。 紧跟着不知道对面谁又跟着喊了一句。 “什么太尉,难倒连饭都吃不起了吗?” 这话有些刺耳,便是杨彪都差点有些坐不住,若非边上的董承拽着他,此刻的杨彪怕是已经忍不住拂袖而走。 杨彪压下了怒气,边上董承已然朝着身边的官吏吩咐了一句,紧跟着不多时便有人将一应器具吃食送了过来。 这功夫,杨彪目光看向曹操,开口又忍不住出声。 “听闻司空前些时日已经帮陛下选好了皇宫宿卫,不知此事真否?” 杨彪这话意有所指。 汉宫宿卫的选拔,本该是卫尉的职责。 此刻,杨彪此话的意思,明显指责曹操一个司空,越俎代庖,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即便前卫尉已然在护送天子的过程中身死,按道理现如今也轮不到曹操来插手。 他是大汉太尉,如今乃是三公首位,同样是三公的曹操,论地位并不比他高。 - (本章完) 第一二五章 戏志才:这是我家啊? 杨彪这话一开口,刘协的眉头便跟着皱了皱。 曹操选拔宿卫之事,他倒是并不知情。 而皇宫宿卫对于刘协来说,自然是极为看重的。 此番随着这话出口,刘协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郑重了起来。 这功夫,随着杨彪开口质问,曹操倒是一脸平淡。 “陛下乃大汉重中之重,吾选拔宿卫自然是为陛下安危着想!” “难不成,太尉觉得吾替陛下选择宿卫,是有意伤害陛下?” 曹操有理有据,反过头来转口质问杨彪。 杨彪闻言轻笑了一声:“倒是吾想岔了!” 话音未落,杨彪顿了顿继续开口。 “听闻司空一直在招贤纳谏,吾家中有一字,名曰修,倒也算得上谦逊恭良,不知道司空可有意让其于司空麾下出仕!” 杨彪突兀的话音一转,直接毫不顾忌的当着众人的面想让自家儿子在曹操麾下出仕。 这话一开口,曹操嘴角不自禁便抽了抽。 同是三公,杨彪若有意让自家儿子出仕,有的是选择。 眼下说是要让其在自己麾下出仕,这不是故意恶心他是什么?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没有客气。 “太尉倒是抬举了,尔那犬子既然有能力,不妨举荐于陛下!” “吾曾看过吕氏春秋所言,昔日春秋之时有一晋人,名曰祁奚,晋平公曾问祁奚,谁能担任晋国的将军,祁奚便推荐了他儿子。” “后世言此事,乃举贤不避亲也!” “今日太尉何不效仿此事!” 这话明面上是在推举杨彪,甚至于曹操都把春秋典故搬出来说事。 若是单独听这话,倒像是曹操在明面上抬举杨彪一般。 然而,曹操刚才开口之时,直接说杨彪之子乃是犬子。 再加上后面的话,明摆着就是讽刺杨彪一般。 你儿子是条犬,你去让他给陛下当条狗吧! 曹操话音落下之际,杨彪的脸色已然涨的通红。 这话他还没办法回应。 他总不能说曹操说得典故有问题吧,曹操的话也没错,既然你儿子有能力,伱个太尉直接给天子举荐就行了。 我曹操又没让你儿子到我麾下来出仕。 正堂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就像是尬住了一样,杨彪黑着脸,一众朝着也没有在开口。 戏煜倒是一脸无所谓。 刘协对此也没有太多看法,朝臣们针锋相对,他这个天子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 戏家正堂内。 有人心情愉悦吃的极为开心,有人心口若堵了石块,味同嚼蜡。 与此同时,戏家后宅之内。 甘梅和蔡琰一同陪着当今的大汉皇后伏寿。 论起年龄来,甘梅和蔡琰两人要比伏寿更为年长一些,如今身为人妇,在某些方面更是要比伏寿更为出彩一些。 三人在有这地暖的后堂内坐了许久。 面对眼前伏寿的身份,甘梅和蔡琰都显得稍微有些拘谨。 感受到屋舍内的暖意,又看着面前两位丽人,面色像是泛着光彩一般。 伏寿的心情不由的有些感慨。 “倒是有些羡慕两位姐姐了,听闻大司农是为了两位姐姐才造出这地暖一物的。” 伏寿没有丝毫当皇后的架子,对于她来说,自己这个皇后,如今不过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汉宫虽然豪华奢靡,但其中的冷意,她自己极为清楚。 比起眼前的甘梅和蔡琰来说。 或许眼前的生活,才是令天下女子更为向往的事情吧! 听到伏寿嘴里的艳羡,便是蔡琰和甘梅两人的心口都忍不住有些窃喜。 虽然在地位上比不上眼前的伏寿,但两人早就已经知足了。 更何况,两人没少听说,如今大汉天子的处境。 天子都是一个可怜人,更何况他得皇后呢! 比之更为可怜啊! “皇后言重了,听闻将作监那便已经重新打造地暖设备了,不日皇宫之内便也会有地暖了。” 伏寿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有些泛苦。 她所指的并非是地暖的暖意,汉宫里即便是铺设了地暖又如何。 冷的是那宫闱之内,冷的是那宫阙城墙。 冷的也是人心。 有些事情,眼前的这两人或许根本不明白。 伏寿也没有多说,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这功夫她瞟见后堂外的不远处,似乎立着一根奇怪的管道。 下意识她朝着那边指了指,随口问了一句。 “那是什么?” 甘梅跟着转头,看到远出那东西之后,连忙跟着解释。 “皇后,那是我家夫君让将作监帮忙建造的水管,说是什么自来水管,我家平日里用水便是从哪里取的!” 嗯? 自来水管? “什么是自来水!” 这种听都没有听说的东西,伏寿自然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只是听到甘梅解释,她还是有些不懂。 自来水? 水不是从水井里专门打上来的吗,那东西看起来不想是水井啊! “皇后不妨亲自过去看看?” 甘梅知道自来水这东西不好解释,当初戏煜将这东西弄好的时候,她们一家子连带着蔡琰第一时间都没搞明白。 听到甘梅邀请,伏寿倒也没有犹豫,跟着便主动起身随着甘梅朝着那自来水管的地方走了过去。 眼前的东西形似一头猛虎头颅,虎口微张,那头顶之上,有个圆形之物。 伏寿睁着眼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着东西,边上的甘梅笑了笑,主动上前演示。 只见甘梅伸手轻轻的扭了扭虎头上的东西,紧跟着原本张开的虎嘴之内,便跟着涌出了清澈的水流。 水流不大,如潺潺溪流一般。 这般景象,一瞬间便让伏寿的眼珠子瞪大了起来。 如今乃是寒冬,还能有这般随时可用之清澈之水,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更何况,这水还不用从水井中让人挑取。 “大司农的手段真是闻所未闻啊!” “想来,这东西便然和如今外面传的水车一样吧!” 伏寿跟着刘协在兖州的时候,见过那些水车,那东西随着风力吹动,自然的带动水流灌溉农田。 当时她便有些感慨,眼下见到这东西,多少便明白了一些。 “皇后说的没错!” 蔡琰笑了笑,随口跟着解释,她天生聪慧,之前戏煜只是给她解释了一边,蔡琰便已然记了下来。 如今说起来倒也极为清晰。 “夫君说是这东西,是利用所谓的水压,才能让其出水……” 伏寿听的迷迷糊糊的,什么水压之类的蔡琰虽然说的极为清晰,但她根本没听懂多说。 只不过,她能清晰的看到,蔡琰解释的时候,那双眼力都泛着光。 特别是说到戏煜的时候,边上两人脸上的笑意都跟着浓厚了一些。 …… 后院内发生的事情,戏煜并不知道,他那里知道自家两个夫人都已经将自己都快吹成花了。 眼下的正堂之内,这顿饭食终究是结束了。 刘协本打算继续留着,但察觉到戏煜的神色已然有些不爽,便多少明白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再继续留着,这些大臣也都会留在这里。 索性便主动起身打算回宫。 随着刘协离开,连带着杨彪等人第一时间自然也跟着离去。 曹操也没有多留,朝着戏煜打了声招呼,带着荀彧等人便跟着告辞。 而走在最后的人,则是让戏煜有些意外。 “皇叔近些时日可是安好?” “先生倒是折煞备了!” 刘备走在最后,今日所见,已然让刘备大开眼界。 之前在知晓了戏煜造出了曲辕犁等物件之后,刘备便清楚戏煜乃是天下少有的大才。 如今,连地暖这东西这东西都能建造出来。 刘备清楚,这东西,可不止表面这般简单。 若是天下家家户户皆有如此物件,这寒冬腊月之内,大汉将再无冻死之百姓。 只可惜,这东西并非那般好建造的。 而如今的许昌连带着各地都推出的新式石涅,已然对于百姓极为有利。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若是眼前的戏煜,愿意相助他的话,又该是何等景象? 刘备心中有些感概。 朝着戏煜躬了躬手。 “实不相瞒,备这皇叔之称,不过是陛下抬爱罢了!” “备身处许昌,如今也算是孤身一人,正如饮水一般,唯能自知冷暖!” 瞧着刘备不急着走,戏煜倒也有几分兴趣。 重新邀请刘备坐在正堂之后,戏煜抬眼朝着刘备看了看。 “不知玄德君,心中的向往的天下是何等风貌?” 这话,戏煜问过曹操,如今倒也不妨在问问刘备。 毕竟,这两位也算是搅动这个时代风云的人物了,戏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只有某个姓孙的,还轮不到他,戏煜根本没放在心上。 戏煜这话就像是在问刘备的志向一般。 听闻这话,刘备的心头忍不住猛然跳动了几分,整个人都有些悸动。 眼前的戏煜虽然明面上和他并非是同一立场。 但刘备觉得,戏煜和曹操不是一类人。 即便是他说出心中所想,戏煜也不会随口说出去。 “备心中所想之天下,乃百姓皆有所食,民众安稳度日,天下无有无端之战乱!” 刘备的回应并非是曹操那般,这倒是让戏煜稍有些意外。 这意外倒也只是一刹那,戏煜跟着便也思索了过来。 刘备和曹操的人生境遇终究是不同的。 曹操出身名门,人自小祖父就是三公,身边的玩伴都是袁绍这样的名门之后。 刘备则不一样,他祖上没落,到刘备那一代,整个刘家村虽然都是汉室宗亲。 但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群在普通不过的村民。 前期的刘备还是靠着救了某个叔父的儿子,才得以受到资助拜师卢植。 两人前期的境遇,差的太多。 刘备是亲眼看过百姓疾苦的,能说出这话,倒也正常。 “玄德君勿忘今日之所言!” 戏煜笑了笑,他没有多说什么。 眼下的刘备,还没什么能力做出太多的改变。 至于未来,谁也不能确定。 刘备有些微愣,他原以为自己回应完,戏煜会和他大谈理想,哪知道仅仅是一句别忘了这话,就结束了。 似乎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刘备多少也明白,今日大概是没什么能说的了。 “先生,备一日在许县倒是没什么朋友,若先生不嫌弃,备来日再拜访!” 临走之前,刘备笑着朝着戏煜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拒绝。 至于欢不欢迎,也要看情况。 当然,不说他刘备,就算是刘协和曹操,也一样! 刘备离去没多久。 戏煜正想着算是清静了一些,谁知道曹操那家伙在半路上又折返了回来。 “奉义什么时候把大门闭上了?” 曹操看这眼前戏家紧闭的大门,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边上的戏志才也有些愣神,自己刚才迷糊了,忘了这里也是自己家。 鬼使神差的他便跟着曹操一起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被冷风吹了吹,戏志才才反应过来,自己为啥要跟着曹操走。 谁知道他往回返的时候,曹操说是找戏煜有事商量,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然而眼下,戏家的大门紧闭,大门口竟然还挂着谢客的牌子。 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 戏志才主动敲响大门,不多时,身为戏煜护卫的典韦便主动拉开了大门。 “志才先生回来了!” 典韦打了声招呼,紧跟着便打算关闭大门。 门口的曹操有些发愣,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典韦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典韦,本司空还没进去!” 曹操脸色发黑,谁曾想典韦跟着便回了一句。 “先生说了今天不见客,司空你回去吧!” 这话一出口,刚进大门的戏志才头顶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典韦,你这说的什么话,司空是我的客人,奉义那边我去说!” 戏志才随口解释一句,他知道跟典韦这家伙硬较劲没啥用,转头便说曹操是他的客人。 听到这话,典韦倒也没多说什么。 将大门让开之后,曹操这才得以进来。 进来之后,曹操跟着戏志才直奔正堂,这功夫,戏煜正独自坐在正堂内随手煮着茶。 眼看着曹操又出现在眼前,他的嘴角不自禁便跟着抽了抽。 “兄长又来了?” 戏煜嘴里没有丝毫客气,曹操倒也没见怪。 一屁股坐在边上之后,曹操话也不说,张嘴便开口连声叹气。 边上的戏志才也没开口,戏煜朝着曹操打量了一眼,心中一瞬间便明了了。 “兄长心里是有何烦忧,何必如此长吁短叹!” 曹操这番样子,摆明着就是等他开口呢,他倒也不介意给曹操一个面子。 随着戏煜开口,曹操闻言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奉义该是清楚为兄心中所想,何必还要发问?” 曹操抬眼看这戏煜,又叹了口气:“你说这事,曹某如今该如何应对啊!” 戏煜嘴角抽搐。 曹操心里想的啥,戏煜多少能猜出来一些。 无外乎,就是杨彪等人的事情。 如今帝都新迁,那些跟着刘协的朝臣都跟着过来了。 这大汉朝堂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曹操想要安排自己的人手,那些人占着位置,自然是个麻烦。 但眼下,曹操倒也不能直接对那些人动手,总归要想个名头。 “兄长心中忧虑,倒也不算难事!” 看到曹操赖着不走,戏煜没办法只能开口谏言。 “什么办法?” 一听到戏煜果真有办法,曹操脸上原本佯装出来的愁绪,一瞬间便跟着散了开来。 此前麾下谋士程昱便给曹操说过。 如今他权势在手,完全可以行王霸之事,勿需顾及。 但这种事情要事太过直接,少不得有人说他和当初的董卓一样了。 对此,曹操还是有些顾忌的。 眼下戏煜有办法,曹操自然想要听一听。 “其一,兄长勿需在意那些人,如今天子在侧,整个兖州、徐州,连带着半数豫州尽皆在兄长掌控之下,兄长学一学那董卓,也无非不可!” 这话说完之后,曹操脸色不变。 他听到戏煜说这是其一,便意味着一定有其二。 他自然想听听后面戏煜怎么说。 看到曹操没多大反应,戏煜继续开口。 “其二,兄长以朝廷之名义,广发招贤令,说是替朝廷广纳贤才!” 招贤令? 听到戏煜这般说,曹操顿时有些疑惑。 之前在兖州的时候他便发过招贤令,也正是因为招贤令,才有戏志才和戏煜等人前来。 如今又发招贤令,这如何能联系到杨彪等人。 “招贤令吾明白,此意何解!” 曹操不解。 戏煜无奈跟着解释:“此番兄长之招贤令,自然和之前不同!” “此前兄长是以自己名义发布,这一次,兄长是以朝廷之名义发布!” “吾打算让兄长不计较世家贵族,此招贤令,凡有能力者,皆可应招!” “其次,替朝廷广发招贤令,自然也意味着要给这些人职位安排!” “到时候,这朝堂之上,以能力论高低,来了新人,总有些人,要挪一挪位置!” 戏煜语气顿了顿。 “而且,此番以朝廷发布招贤令,天下有能力者,想来尽皆会投奔许昌而来,此举于兄长声望必有增长。” (本章完) 第一二六章 以明公之威势,可行王霸之权 “正所谓,唯才是举,不外如是!” 听完戏煜所言,曹操瞬时间已然明了。 这所谓的招贤令一出,倒是能解决不少麻烦。 其中戏煜所说的唯才是举,甚合曹操心意。 不管其出身地位,只需有报效朝廷的才能,便能自行举荐,如此甚好。 而这般做法,不计较身份地位,纵使是天下百姓,想来都会夸赞几声的吧! 得到了戏煜的谏言之后,曹操随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去。 然而,还没等到曹操发布招贤令。 连日的朝会里,因为一件宿卫之事,杨彪开始各种各样跳脱的攻伐曹操。 甚至于,已然在朝堂上有党争之况! 杨彪终究是朝堂上的老臣了,其家族底蕴深厚,与之袁绍不遑多让。 哪些文武百官联合起来,倒也让曹操越发的有些头疼。 对于解决杨彪之事,曹操已然忍无可忍。 随即。 临近年关之前,有朝廷官吏状告太尉杨彪暗中私通淮南袁术。意图对许昌不利。 这件事一瞬间便在年关之前炸了开来。 曹操施以雷霆手段,第一时间便派遣虎卫于太尉府内将杨彪缉拿入廷尉之中。 汉宫,承光殿内。 得之太尉杨彪被曹操下入廷尉之后,车骑将军董承第一时间便入宫面见刘协。 “陛下,曹孟德此举,其如昔日之董卓矣!” 只是因为杨彪和袁术之间有姻亲关系,曹操便将杨彪下入廷尉之中,这样的情况,让董承不由的有些心慌。 如今身处于许都之内,在曹操任职为司空之后,权势已然一时无两。 前番事件,在朝堂之上,他们和曹操还能表面上相互对峙。 然而,随着一件状告之事,曹操直接不讲道理的将杨彪下狱。 这样的情况,整个许昌之内,风向一瞬间便变了。 董承有些担心,杨彪此刻的境遇,便是他明日之境遇。 如今的曹操的做法,越发相似于当初的董卓了。 而董承这时候才发现,现如今许昌的境况,和董卓迁都长安之事,和其相似。 他们这些朝臣虽然明面上是大汉的重臣。 但,如今实际上的生死,却全在曹操一人掌控之下。 他这个车骑将军,不过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号罢了。 没有丝毫兵马权柄! 殿上的刘协心情也有些复杂。 曹操将杨彪下入廷尉,根本就没有给他打招呼。 这般举动,董承说得没错。 和当初的董卓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卿勿急,此事,朕自然会询问于司空!” 刘协佯装镇定,心头却已然有些发颤。 问? 怎么问? 曹操已经将杨彪下入了廷尉之中,对方若真的在意他这个天子的话,岂能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如今他才回过神,曹操为何要替他筛选宿卫。 因为这些皇宫宿卫,都是曹操的人啊! 是日。 刘协于承光殿内召见群臣,众臣尽皆在列。 “司空,杨卿,何罪也?” 大殿之上,众臣列队之后,刘协朝着一众人看了看,随即便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出列。 “回陛下,臣收到消息,太尉杨彪意图勾连袁术,欲内外勾连攻伐许昌!” “此番臣受陛下所托,督领群臣,此乃臣之职责也!” 曹操没有丝毫的顾忌,张嘴便数列杨彪和袁术勾连的罪证说了出来,顺带着让人将罪证陈列于大殿之上。 群臣看这曹操让人搬来的来往书信,议郎赵彦率先主动翻阅内容。 一直站在大殿上的戏煜打了个哈欠。 杨彪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大概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曹操如此着急。 这般明显的要铲除杨彪等人的势力。 虽然这做法太显眼了,但效果倒是极为不错。 这功夫,除了议郎赵彦在翻看罪证之外,群臣之内有一人出列。 “杨公四世清德,岂能因人状告,而判定其有罪呼!” 说话的人是北海太守孔融。 因为去年黄巾贼攻陷北海的缘故,孔融逃窜出北海,又听闻天子迁都许昌,便入朝投奔而来。 此番随着孔融谏言,朝堂上一众群臣尽皆开口替杨彪求情。 曹操脸色淡然:“此番证据确凿,非我之意,乃朝廷礼法所在。” 殿上的刘协心头有些阴沉。 什么不是你的意思,什么朝廷礼法! 曹操擅自将杨彪下入廷尉之中,他身为天子,竟然要等到董承告知他才知晓。 这般做法,曹操将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了吗? 将大汉的礼法放在眼里了吗? 刘协还未开口,出列在侧的孔融直接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司空可知,使成王杀召公,周公可得言不知耶!” 当初成王杀召公的时候,周公难倒一点不知情? 孔融当着众臣的面,明摆着讽刺曹操借机铲除异己。 曹操脸色有些发黑。 他确实有些急了,不过,眼下事情做已经做了,他倒是没有丝毫的悔意。 殿上的刘协眼神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对方要杀杨彪,他自然不能让曹操就这般得逞。 “司空,朕觉得杨太尉乃一心向我大汉之人,此番该是司空误会了!” “不若,先罢免杨彪太尉一职,待查清楚此事缘由,再行处置!” 刘协出声。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此番杀不了杨彪,但能将其从大汉朝堂上拔出,倒也算是不错的效果了。 “臣,无异议!” 曹操拱手。 关于杨彪的处置,似乎便这般不了了之,只是曹操借机针对杨彪之事,终究还是在大汉众臣头顶敲响了一击警钟。 从承光殿离开之后,曹操领着曹营一众谋臣率先而走。 戏煜毅然在列。 “大兄,此事有些着急了!” 和曹操并列而行,戏煜忍不住轻声脱口说了一句。 曹操回头朝着戏煜看了看。 他自然知道这事情瞒不过戏煜,只是,留着杨彪等人在朝堂之上,终究是个麻烦。 这功夫,边上的程昱倒是轻笑了一声。 “以如今明公之威势,正该如此!” 曹营众人对于曹操的做法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这大汉朝堂之上,有一个并列的三公太尉,对于曹操来说终究是麻烦。 眼下罢免杨彪,对于曹营众人来说,自然是没有丝毫问题。 戏煜没有多说什么,终究是杨彪太过跳脱了。 这功夫,曹操本人的心情也算是极为不错。 他杨彪纵使是太尉又如何? 老子不跟你玩朝堂上那套了,玩不过你,老子还没办法干伱了? “奉义,此番是时候发布招贤令了!” 将杨彪这个太尉拔出之后,招贤令也是时候发布了。 到时候,哪些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该去哪里去哪里,眼不见,心不烦。 曹操心头舒爽。 边上的戏煜闻言,倒是跟着想到了什么。 “兄长此番既要发布招贤令,不妨也顺带替我招纳一些工匠!” “工匠?” 将作监的那些将作大匠都已经满足不了奉义了吗? 还需要什么工匠? 曹操有些好奇下意识问了一句:“奉义需要招什么样的人?” “只需有一技所长之人便可,能力勿论,到时候吾自己分辨便好!” 天下能人志士数不胜数,有些人或许没有做官的才能,但或许对方擅长经商。 便是种地,可能有的人比其他人种的都要好。 但凡有这种能力的,都是戏煜所需要的人才。 想要让如今这个时代进展的更快一些,戏煜需要太多的人才了。 “好,这算不上什么事!” 得知戏煜只是需要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曹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应了下来。 边上众人都清楚戏煜对于墨工之事颇有研究,对此也没有丝毫在意。 临近年前,曹操与许昌之内,广发招贤令。 这消息,从许昌而出,直奔大汉各州地而去。 数日之后。 随着太尉杨彪被罢免之后,三公唯独只剩曹操司空一职。 是日,曹操于朝堂之上为曹营众人尽皆开始表功。 说到底,就是开始将自己麾下的人马尽皆开始在朝堂之上安插起来。 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荀彧受封侍中,守尚书令,执掌朝堂政务。 戏志才受封侍中,守中书令,执掌军务。 程昱受封尚书,兼任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宜。 曹仁拜广阳太守、曹洪任谏议大夫。 夏侯惇为河南尹,夏侯渊拜陈留太守。 …… 连带着戏煜也跟着兼任了御史大夫。 当然,曹操本意是想要让戏煜担任执金吾的,但谁让戏煜不喜欢武官职称。 没办法,想了想,曹操最后还是让戏煜多担任了一个御史大夫。 而对于御史大夫这样的官位,戏煜倒是一点也没有抵触。 这东西,妥妥就是一文官职称,执掌监察百官,执法之事。 至于其余人等,或多或少,都跟着随之升迁。 这一下子,整个曹营尽皆都跟着升官了不少。 顺带着,曹操明目张胆的便开始将原本站队杨彪等人的官吏,一个个直接往外派遣。 此番曹操一连串的罢免升迁之后,第二日,朝堂之上便有人直接上奏弹劾曹操。 是日,承光殿内。 议郎赵彦上奏刘协言,曹操专横弄权,不奉帝旨,擅自收押罢免官吏,丝毫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赵彦一连串上书了曹操数条罪状。 对此,刘协还未开口,殿下的曹操直接便出列朝着赵彦呵斥。 “议郎赵彦,尔可知,无故诬告上官,乃是大罪!” “宿卫,拿下此人,压入廷尉之中!” 曹操这话说完之后,殿内左右的护卫便直接上前将议郎赵彦往外拖。 随即曹操转头看向刘协。 “陛下,此人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臣已代陛下处置!” 这话没有丝毫停顿,颇有几分‘义正言辞’。 刘协脸色不由得有些发黑。 然而,此刻的刘协心中虽然有些恼怒,但他明白,眼下他没有能力和曹操撕破脸皮。 他已经习惯了之前的忍让,就如同当年的董卓的时候一样。 而董卓,已经死了! 他觉得,自己比曹操要年轻。 如今的曹操年过四十,而他,才堪堪十六。 他曹操又能再活多久? 纵使曹操如当年的霍光一般又如何? 刘协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硬生生挤出几分笑意。 “司空做得好!” …… 赵彦之事终究只是一个引子,而随着对方被押解之许昌廷尉之后,听闻年还未过,对方便不知因何缘由,病死于廷尉之内。 得之这消息,整个许昌朝堂之上的百官,一时间风声鹤唳。 是夜,宣室殿内,刘协咬牙切齿,暗自捶胸。 刘备奉召入殿,看到刘协如此模样,整个人的脸色也跟着有些难看。 如今曹操势大,天子之权柄,形同虚设。 “陛下!” 刘备轻呼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微颤。 刘协从塌上下来之后,伸手主动将刘备扶起。 “皇叔,朕无能啊!” 那议郎赵彦,虽然刘协并不是太过熟悉,但对方能在朝堂之上,直接弹劾曹操。 这般做法,便足矣称得上一句大汉之肱骨了。 只可惜,这样的臣子,他刘协却一点也保不住,连替对方求情也做不到。 现如今,听闻对方已然身死狱中,刘协有怎么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赵彦身上并无病症,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病死。 “陛下,非你之错!” 刘备回了一句,他倒是没有张嘴喝骂曹操。 因为刘备知道,只是张嘴呵骂几句,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这深宫之内,未免没有曹操的耳目。 如今他身在许昌,比起天子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也是一个笼中之鸟罢了,没有半点自由。 这一对叔侄俩相互搀扶着,刘备能感受到刘协的身子再颤。 说到底,眼前的天子,终究不过是一个少年罢了! 对方这一路,并不比他刘备好上多少。 年幼之时被董卓扶持继位,紧跟着便是一连多年的颠沛流离。 说到底,这大汉的天下,不好抗啊! 同一时间。 车骑将军府内,董承趁夜色邀请杨彪等一众诸臣,入府一叙。 “太尉,今日之曹操,如昔日之董卓也!” “此乃,国贼也!” 董承于府内怒喝。 面前的杨彪等人脸色尽皆有些愁苦。 杨彪没想到的是,曹操竟然会如此直接。 他原本还想着凭借自己太尉的职称,于曹操在朝堂上争斗一翻。 然而,他一开始虽然占据了几分上风。 却也因此埋下了祸患。 曹操终究是拥有这实权的诸侯啊,他和当初的董卓相比较起来,并无太大的差别。 只是之前的曹操说到底要那么一些脸面罢了! 但现在,因为他和董承等人在朝堂之上的步步紧逼,结果便导致曹操直接撕破了脸皮。 对方不装了! 而现在,仅仅只是曹操的一句话,他这个堂堂大汉的太尉,就因此而被罢免,险些身死! 当真是凄惨。 “太尉,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陛下虽在汉宫,却如同身在牢狱一般,曹贼,比那当初董卓更为甚之啊!” 如今的曹操虽然是司空,但三公也只剩下司空了。 这司空,比之丞相,又有何种区别。 甚至以,杨彪等人都能想到,恐怕要不了多久。 这曹操便要学那董卓,自立为丞相。 而此刻,远在冀州的袁绍虽然是大将军,但对方远在冀州,又有什么用? “为之奈何,为之奈何!” 他们这些人,如今身处许昌之内,所行所思几乎都被曹操所掌控。 便是想要相聚,也只能趁着这般夜色行事。 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 “刘备入宫了?” “董承那边,有人看到杨彪等人从董府的偏门进去了!” “还真是巧了!” 司空府内。 收到消息的曹操嘴角忍不住轻笑。 一边的戏志才只是静静坐在对面,如今整个许昌的秘事,都是他负责的。 而探马谍报自然也是其中一环。 这事情说不上什么大事。 董承这段时间,没少邀请一些官吏去他家里赴宴,有点类似于当年的王允一般。 而此番天子深夜召见刘备,说是叙事,其中真假,不值一提。 对于曹操来说,刘备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天子召见对方又有什么用,刘备终究还是要受他所辖,纵使对方心中有异,在他手上也翻不出任何的浪花。 而董承等人,正如当年的王允等人一般! 自哀自怨,难道他曹操还能因此而受到影响。 不过只是笑话罢了! …… 将这些消息放在一边,曹操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他随手拿起了最近时间的军报。 随着年关悄然而至,建安元年也即将跟着成为过去。 大年的日子,许昌城里,有人欢声载舞,有人闻声哀泣。 新的一年随之来临。 而在年关之时,曹操看这军报上发来的消息。 南边的孙策从丹阳起兵,东渡浙江,临近年关之际,攻克会稽,自封为会稽太守,更换下辖县吏。 淮南袁术频频开始有意对徐州用兵! 连带着荆州刘表也隐隐有进军豫州之趋势。 于是,趁着年关之前,曹操遣曹洪率兵征讨荆州刘表所部。 遣曹仁领军,讨伐淮南袁术。 - (本章完) 第一二七章 颍川好友,携母而至 年关一过,第二年正月悄然而至。 天气依旧是冷的彻骨。 戏煜没记错的话,这个时期,刚好是历史上极为严重的小冰河时期。 而纵观历朝历代,但凡遇到小冰河。 对于人口经济等一系列的影响,都是极为明显和言重的。 这些小冰期,基本上都是出现在王朝末年的时期。 第一次出现在商周交替之时。 庞大的商朝,便多少因此而被周王朝而替代。 当然,这其中,小冰河的原因,或许并不是最为严重的,但他却是很重要的因素。 而紧跟着的第二次冰河期,便是汉末这个时代了。 小冰河带来了一连串的天气因素。 这多少是黄巾起义的间接因素,而紧跟着的诸侯混战,相互屠戮。 便是压垮整个汉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第三次,便是唐末的五代十国时期。 那同样是一段极为混乱和黑暗的时期。 而但凡遇到小冰期,这片土地上的人口都会因此而开始产生大规模的衰减。 距离后世最为相近的小冰期,便是明朝的小冰期了,延续时间过场。 基本上整个明朝都是在小冰期的时间段里度过的。 或许一开始并不明显,但每一年的天气温度其实都在降低。 等到明朝中后期的时候,有些事情,天灾等因素造成的影响便更为直观了。 各地的灾情,连带着便是逼迫这百姓接连起义。 到最后着整个王朝都因为小冰期,而被拖垮了。 当然,明朝灭亡的因素,或许更为重要的是那些官吏的因素。 很少有人会主意天气的因素。 但身处于后世,专门看过研究的戏煜却清楚。 这四次小冰期,明朝时期其实还并非是影响最大的。 若说影响最为严重的,便是汉末这个时期的小冰期了。 因为长达数十年的诸侯割据,连带着三国政局,这个时期的人口一直都很难以往上恢复。 眼下虽说戏煜提前将石涅这种东西弄了出来。 但这东西终究也只是稍微起到一些缓解的作用。 戏家的后院内,戏煜从屋舍刚刚出来,身后的蔡琰便主动将大氅往戏煜身上披。 蔡琰细心的来回帮戏煜整理这衣物。 戏煜的眼神忍不住则是朝着许昌衙署的方向看了一眼。 年关一过,如今天气虽然依旧有些冷彻,但许昌城内的工匠已经开始着手继续建造起了帝都和一些工事。 连带着,原本计划中的学校,也开始建造了起来。 而身为提出计划的戏煜,对于学校的事情,自然是极为放在心上的。 “夫君,天气有些冷,小心身体!” 蔡琰将戏煜身上的细带绑好,脸上流露出一丝关心的情绪。 戏煜轻声笑了笑。 以他的体质,寒暑这样的事情,对于他的影响只能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对于自家媳妇的关心,他还是极为受用的。 “琰儿不用担心,为夫的身体你还不清楚!” 忍不住笑了一声,戏煜倒是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学校已经开始建造。 一旦学校建成,想要招收学子,那么最为重要的便是学校的师资力量。 而如今,哪些以许昌之内为首的士族,虽然没有办法阻挡戏煜对于学校的设想。 但在老师这方面,想要让学校彻底运作起来。 这些士族的存在,却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个时代,知识终究还是被掌控在少数人手上的,而这些所谓的少数人,自然就是如今的这些大汉士族了。 “夫君,如果找不到老师的话,我也可以……” 蔡琰抬头朝着戏煜看了看。 身为同床共枕的人,她自然清楚戏煜对于学校有多么看重。 如今招收老师的事情似乎有些阻碍,她多少便忍不住想要帮这戏煜做点什么。 听到边上人这般说,戏煜回头朝着蔡琰看了看。 伸手将对方的小手放在手心,戏煜轻轻的拍了拍。 “无需担心,相信我就好了!” “有你那四千多的藏书,对于为夫来说,已经算是极为大的助力了!” 不得不说,蔡邕留下的藏书,吸引力终究是极为强的。 学校想要完工,还有一段时间。 他不急。 大不了到后面,自己进去当个老师,甚至有荀彧等人,他也有办法将其拉进去。 戏煜这边整理好衣物带着典韦前往许县衙署。 与此同时。 许昌城外,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正缓缓从许昌的大门经过。 马车上坐着斜靠着一个青年,对方一手牵着麻绳,一双眼睛则是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帝都。 “当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青年嘴角呢喃了一句,马车已然越过了许昌新建的城墙。 “奉孝,辛苦你了!” 这功夫,马车内一道稍显柔和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音,马车外的郭嘉身子不由的跟着正了正。 “伯母客气了,既然元直将您托付于我,吾自然将伱当作家母对待,这些事情,算不上什么辛苦!” 朝着马车内的徐庶母亲回应了一句,郭嘉倒是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元直最近也没有消息,不知道他!” 说起徐庶,马车内的徐母神色不由得有些哀伤。 自家儿子杀了人奔逃,如今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这几年若非郭嘉照应,恐怕她一个妇人,很难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 “伯母尽管放心,元直那小子聪慧,自身必然是无恙的!” 郭嘉劝慰了一句,嘴角却忍不住往下拉了拉。 该死的徐庶,杀了人就跑,这些年消息更是少的可怜。 如今天下的格局已经变幻,以他对于徐庶的了解,那家伙必然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开始说了帮对方照顾老母三年。 如今三年已过,徐庶却没有丝毫消息。 这眼看着三年又三年,郭嘉都快要麻了。 本来他自己一个人,倒也没多大压力,凭借着自家的家底多少还是能应付一些的。 然而近几年,天灾人祸不断,各地的粮食都开始欠收。 连带着他,似乎都有点过不下去了。 更何况,这两年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冬季的天气,简直一天比一天要冷。 原本郭嘉还想着再等等的。 但谁让他前些天在颍川听到了消息。 说那什么戏奉义,竟然搞出了地暖那种东西,可以在寒冬之时,如同暖日一般。 这可让郭嘉眼馋坏了。 再加上前些时日,戏志才那家伙来信邀请他来许昌。 思前想后。 郭嘉便做出了决定。 这寒冬,真的难熬。 他虽然年轻,但身子骨说不上太好,冷,他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更何况,还有个徐庶的母亲。 想了想,郭嘉还是找了辆马车,直接便带着徐庶母亲过来投靠他的好友来了。 新建的许昌城是对照着曾经的雒阳旧都建造的。 整个城池从外面看还是有几分当初雒阳城的气势的。 前些时日,朝廷发布招贤令,如今往来许昌的士子倒是不在少数。 整个许昌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六行的车道,被划分了开来,车辆分左右行走。 郭嘉已经从斜靠的姿势正了起来,眼神上下的打量着许昌左右的一切。 或许是年关刚过,即便是有几分冷意,但街上的气氛却极为热闹。 耳边商旅的招呼声不绝。 郭嘉眯着眼。 没想到短短几年,整个曹营的变化,已经如此的明显。 他一开始投奔袁绍,自然也是想着在如今的时代作出一翻事业的,只是在看清了袁绍的本性之后。 郭嘉才消解了心中的打算,当初在兖州之时,戏志才等人的邀请他没有答应。 而几年的时间,整个曹营确实都在按部就班的前进着。 比他设想的还要好一些。 看现在这情况,整个大汉天下,能在这乱世中定鼎的诸侯,恐怕曹营必然是要占其一了。 从边上的路人口中得知了戏府的方位之后,郭嘉架着马很快便抵达了戏府。 …… 另一边,戏煜才刚刚抵达衙署,便有人通知家里有人拜访。 “想来,是郭奉孝来了!” 郭嘉来得事情,另一边的戏志才同样收到了消息。 这功夫,戏志才有些兴奋,直接起身朝着一众人告退了一声,连忙便打算往回赶。 戏煜顿了一下。 他此番来衙署,本打算是看看招贤令招收的士子的情况,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能任职学校老师的人。 眼下听到郭嘉竟然来了。 戏煜忍不住便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此刻的戏志才同时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戏煜心中明了。 自家这个兄长,平日里虽然没有太过表现,但对方还是极为关心他这个弟弟的。 如今学校新建。 郭嘉在这个时候前来,这其中,戏志才起到的作用便然是极为明显的。 得之郭嘉前来,戏煜倒也没有急着去查看招贤令上的情况,转过头便打算一起和戏志才返回宅院。 “奉孝来了!” 正堂内的荀彧也有些意外,这些年他没少劝说郭嘉前来曹营,但后者一直未曾答应。 没曾想,眼下竟然来许昌了。 “志才,等我处理完今日的政务,稍后便去戏府拜访!” 荀彧朝着戏家两兄弟说了一句,倒也没急着跟着一起去见郭嘉。 如今郭嘉前来,毕竟第一时间找的是戏志才,他们之间必然是有事相商。 荀彧是明白人,他心里自然清楚,说起来,自家那个族侄也快到了。 如今的许昌,倒是比之前更为热闹了。 …… 离开衙署之后,戏志才和戏煜并肩而行。 “大兄,奉孝那家伙前来,是你邀请的吧!” 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戏煜随口笑着问了一句。 按照郭嘉的性子,这家伙放在如今的情况下,多少是不会选择来曹营的。 若非是戏志才邀请,眼下必然不会出现。 “没错!” 戏志才点了点头:“年前我便和奉孝通信许久,你我也知道那家伙明明有一腔才华,如今却没有丝毫要表现的意思。” “无外乎恃才傲物,放浪不羁罢了!”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以郭嘉这种人的性子。 要出场,也得是在有危难之时才会选择出场,然而眼下的曹营蒸蒸日上。 少一个郭嘉,多一个郭嘉,影响着实不大。 正如同,当初郭嘉投奔袁绍一般。 四世三公的袁绍,前往投奔的谋士实在是太多了,以郭嘉的地位,实在是很难出现在袁绍的面前。 更何况,袁绍这这家伙还是一个极为看重名声的人。 说到底,就是重视世家士族,郭氏一族有了郭图,这郭嘉自然就很难入对方的眼。 纵使身上有一身的才华,也没有能施展的地方。 而现在的曹营,说起来情况也差不多。 如今曹操麾下的谋士也是不少。 但唯一的区别是,曹操看人不计较是否是寒门,曹操比较看重的是能力。 按照原本的历程的话。 戏志才在去年的时候,已经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病逝了,没有了戏志才这个在曹营中的大梁。 荀彧才主动向曹操推荐了郭嘉。 而现在,戏志才身体并没有丝毫问题,更是已经成为了曹营重中之重的人物。 身居中书令之职,荀彧不会像原本的历程一样邀请郭嘉。 “辛苦大兄了!” 戏煜清楚,戏志才邀请郭嘉前来,几乎就是明摆着帮着他戏煜找帮手来了。 毕竟,郭嘉过来的事情,连他都不知晓。 更何况是曹操呢! “你我乃是亲兄弟,既然是你的事,为兄怎么能不考虑呢!” “戏家之门楣,全赖你我支撑!” “再者说,如今你的名号,可比为兄的要响亮的多了!” 戏志才忍不住感慨。 他为何要选择曹操,一则无外乎可以施展自己一身的才学。 另一方面,自然是想要重振门楣。 戏家自没落之后,戏志才一心想着的便是让自家重新光耀起来。 而如今的戏家,虽然只有他和戏煜两人,但其已然不比那些世家豪门差到哪里了。 “说起奉孝那家伙,我猜想,这家伙早就按捺不住了!” “如今冬日寒彻骨,就那家伙的身子,你我在清楚不过了,那家伙哪里能抗的住,更何况,他还帮着徐庶照顾对方老母呢!” “那家伙听说前些时日和我通信之时,字里行间都在询问你那地暖的事情!” 两人一路打着趣,不多时已然重新回到了戏家。 戏志才两人一路越过廊庭,等到了戏家正堂的时候,抬眼便看到一道身影横卧在戏家的正堂之上。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将自己当外人啊!” 看这面前的情况,戏志才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戏煜能看到自家兄长那眉间跃动而出的喜悦。 说起和郭嘉的关系,戏志才和郭嘉两人之间比他还要亲近一些。 他俩宛如一个葫芦,从中间劈开,一人一瓢,一个从东瓢到西,一个从南瓢到北。 …… 这功夫,听到正堂外有动静。 横卧在堂内的郭嘉身子动了动,直接给戏家两兄弟留了一个后背。 就像是熟睡一般。 戏志才摇着头笑了笑,紧跟着两三步便走上去,抬脚便朝着郭嘉的后臀踹了一脚。 “嘶!” “好一个戏志才,就是这般对待来客的!” 挨了一脚的郭嘉翻身而起,整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戏志才,整张脸龇牙咧嘴,丝毫没有文士的风度。 戏志才倒也没有跟对方客气。 一屁股直接坐在正堂地面之上,咧着嘴便跟着笑。 “呵,哪有客人横卧在主家正堂,把自己当做物件挡人路?” 两人相互怼了两句,倒也跟着便恢复了正色。 戏煜盘坐在另一边,朝着郭嘉打量了一眼。 对方还是和当初没有多少区别,只是相比几年前,颔下的胡须多了几丝。 “伯母如何了?” 正色之后,戏志才率先朝着郭嘉问了一句。 后者咧着嘴轻笑了一声:“如今正在后堂呢!” “说起来,奉义造的这地暖还真是有些神奇啊!” 郭嘉身手摸了摸稍显温热的地面,就像是有些爱不释手一般。 “早知道有如此暖和的事物,我该是早点来的!” 这话虽是这般说,但戏煜和戏志才两人却没有丝毫在意。 “日后,有何打算?” 戏志才朝着郭嘉问了一句。 若是对方有投效曹营的打算的话,他自然会帮着郭嘉在曹操面前举荐。 有他举荐的话,有些事情自然会更为简单一些。 听到戏志才这般说,郭嘉跟着便摇了摇头。 “不不不!” “我放眼如今天下,如今的曹营崛起之势已然不可阻挡,有没有我影响并不大!” “而纵观天下诸侯,河北袁绍,有谋无断,此人凭借底蕴,或能成一路诸侯,但成大事,难也!” “淮南袁术,急功近利,不足为虑,料想不久,便会引火自焚。” “荆州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而那新冒出来的江东孙策,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其人终究只是缺些气势,未来如何,犹未可知!” “至于并州吕布,丧家之犬,益州刘璋,一潭死水,如瓮中之鳖!” “这天下格局,已如此清晰,我料想你兄弟二人自然也看的清楚!” 郭嘉笑了笑,张嘴打了个哈欠,对于他来说,还是更喜欢有些难度的事。 如这般乘着风口,倒是让其少了太多的兴趣。 (本章完) 第一二八章 狎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我? 郭嘉的意思很明了,他此行过来,就不是奔着出仕来的。 这话,戏志才和戏煜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 对于郭嘉的性子他们也在清楚过了,对方既然已经如此说了,两兄弟倒也没有多劝说什么。 不过,郭嘉虽然不想出仕曹营。 但这家伙既然已经来了许昌,再想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对方在才华方面也是极为出众的,戏煜自然是不想浪费这样的一个人才。 眼下学校方面新建。 郭嘉这家伙,戏煜不想放过。 “奉孝,我有意兴办一所学校!” 戏煜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明言。 听到这话,郭嘉倒像是早就清楚一样,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眼光朝着戏煜看了看,随机点了点头。 “嗯!” 嗯? 看到郭嘉没有多说的意思,戏煜自然也明白,这家伙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必然是在心中考虑。 他也不急。 真正说起来,他和郭嘉的年岁相仿,而戏志才比两人都要年长几岁。 按理说,他和郭嘉的关系应该更为亲近一些,但结果却是郭嘉和戏志才更为亲近。 也对,年幼之时的戏煜,一开始在清楚自己身处于三国这个时代之后。 幼年时候的想法太多了。 而相比较起来,他更比郭嘉要成熟一些,后来郭嘉也是先认识戏志才才认识戏煜的。 “可有徐庶那家伙的消息?” 朝着郭嘉看了一眼,戏志才这功夫突然间问了一句。 说起这话,郭嘉脸色便跟着有些发黑。 “前段时间来信,那家伙似乎在荆州那一块游荡,听说前些时日,跟着水镜先生学了一段时间!” “那家伙一开始嚷嚷着做游侠,如今倒也转头学文了,倒也是好事!” 戏志才轻笑了一句。 三人叙完话,转过头一同去拜访了徐庶的母亲。 紧跟着郭嘉便主动赖在了戏府之内,更是直接就近住进戏志才的屋子。 对此,戏志才并没有意见。 戏煜对此倒也没多说什么。 …… “那个叫郭嘉的来许昌了?” 司空府内。 随着招贤令发布之后,整个正月的许昌,各地往来的士子明显多了不少。 而最让曹操在意的便是,从颍川过来的郭嘉了。 当初在兖州之时,曹操便见过郭嘉。 对于对方的才华,荀彧等人都是极为推崇的,连戏煜都跟着夸赞的人,曹操自然是放在心里的。 如今得之郭嘉来了。 曹操心里自然是喜不自胜,又有种得意的意味。 毕竟,当初他邀请郭嘉入曹营,对方明面上拒绝了,但现在对方却还是来了。 明摆着是看清楚了他曹营现在的地位。 这不自禁便让曹操心里有几分得意。 在得之郭嘉来了之后,曹操想了想,隔了两三天之后,便派遣人前去邀请郭嘉。 然而,和曹操想象的不同。 此刻的郭嘉根本没有见他的意思,派过去的下属得到的回应说是不便相见。 得到回应的曹操整个人都懵了。 本以为郭嘉是有什么要紧事,然而接下来收到的消息却多少让他心里有些冒火。 “你说什么,那郭奉孝拉着中书令天天去狎妓喝酒?” 曹操忍不住朝着面前案几锤了一下。 郭嘉的要事就是这个? 怪不得这两日的时间,他一直都没有看到戏志才呢! 感情你扔下手里的事情,去陪着郭嘉一起吃喝玩乐去了。 还有没有将他这个主公放在严厉。 狎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 曹操有些恼怒,但如今的他身为司空,投奔许昌的士子已经不再少数。 招贤令的效果几位明显,河东、河内,颍川,各地的士子都往来于许昌之内。 他原本中意于郭嘉,但对方不搭理自己。 曹操自然也是有几分脾气的。 更何况,他如今可是堂堂司空啊! 曹操这边接连邀请郭嘉遭到拒绝,对此曹操的耐心便也跟着少了一些。 郭嘉不在乎,戏志才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对于两人整天醉生梦死的样子,戏煜如今也没有功夫搭理两人。 朝廷招贤令的效果极为明显,戏煜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在许昌一瞬间便冒出来了许多。 虽说如今的大汉朝堂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大汉,但朝廷的影响力在士子的眼里还是极为明显的。 有天子背书的招贤令,和曹操之前在兖州发布的求贤令,两者之间,差距极为明显。 随着往来许昌的人数开始增多,整个许昌的经济都跟着被带动了起来。 学校方面的建设,速度并不慢。 到正月中旬,整个学校的大概轮廓便已经有了雏形。 许昌城外。 冬末的北风,刮的人脸颊有些生疼,往来于许昌的商旅百姓,尽皆用手挡着脸颊。 城外,来往的马车不少。 而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上,有帘子掀开,紧跟着便闪烁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二哥,这就是许昌吗?” 马车内的声音有些稚嫩,紧跟着边上响起了一道略微沉稳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依旧有些清脆。 “传闻中的戏奉义戏先生就在许昌啊,如今他打算在许昌之内建一所学校!” “也不知道那学校到底是何种风貌。” 马车的两人正说着话,马车便已经通过城门护卫进入了许昌城内。 不多时,从马车上跟着便下来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前者身形七尺,容貌俊朗,后者稍矮几分,倒也显得极为端正。 “二哥,我们现在去哪?” 诸葛诞看这人潮沸涌的许昌大街,忍不住朝着边上的二哥问了一句。 自家二哥天资聪颖,自从听说了戏煜在许昌城内兴办学校,便心心念念想要过来。 还好大哥通情达理,应诺了下来。 只是,二哥也不知道为啥,非要将自己也带上。 “好一个许昌!” 如今刚满十六岁的诸葛亮念叨了一句,眼神里像是闪烁着光彩。 和原本的进程有些区别。 曹操攻伐徐州的时候,并没有进行屠城之举,原本居住在徐州琅琊的诸葛一家自然也就没有跟着逃难。 诸葛亮顺利在徐州长大到了十六岁,而其自小爱学,对于戏奉义的大名更是早有耳闻。 如今听到对方要兴办学校,诸葛亮在经过诸葛瑾跟自家叔父的同意之后,第一时间便带着从弟诸葛诞抵达了许昌。 而因为诸葛家未曾搬迁的缘故,另一方面孙策所在江东也未曾引起诸葛瑾的注意。 眼下的诸葛瑾倒是成了留在诸葛家侍奉家族长辈的人了。 所幸,一路极为顺利,诸葛两兄弟抵达许昌的时候,正好是曹操发布招贤令不久。 “二哥,我听说曹司空发布招贤令,凭借二哥的才能,想来一定是没问题的,要不你去试试!” 诸葛诞朝着自家二哥说了一句。 要是二哥能在曹营里入职的话,他的日子应该也会好过一些吧! 背着一箩筐书简的诸葛诞,这功夫站在诸葛亮边上妥妥的就像是一个书童。 听到自家弟弟的建议,诸葛亮毫不犹豫便跟着摇了摇头。 “曹公发布招贤令,求得是贤才,为兄自觉所知甚少,还需要在修习修习啊!” “我打算去戏先生兴办的学校看一看!” 朝着自家弟弟回了一句,诸葛亮倒也没急着直接去打听戏煜所创办的学校。 两兄弟直接便开始在许昌的大街转悠了起来。 此时的诸葛亮一身白色儒衫,还未长成的身躯已然有七尺,加上其容貌俊朗,在路上倒是频频惹人注目。 “二哥,现在的许昌,比琅琊要繁华好多啊!” 诸葛诞看着两边的建筑,来往的商旅,已然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正好到中午了,诞弟,我带伱先去吃饭!” 眼瞧着不远处便有一座酒楼,诸葛亮直接领着诸葛诞往前走。 不多时,两人便进了酒楼。 而因为许昌招贤令的缘故,如今许昌的各大酒楼之内,来往最为的就是各地的士子。 像是诸葛亮这般儒衫打扮的不在少数。 两人倒也没有引起太过人的注意,跟随酒楼小厮上了二楼之后,兄弟俩就这靠窗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而窗外隔着大街的另一边同样是一座酒楼。 这功夫,十八岁的司马懿也领着自家弟弟上了酒楼。 “二哥,许昌的士子好像有些多啊!” 司马懿领着司马孚上了二楼,后者朝着酒楼内看了一眼,忍不住便感慨了一句。 司马懿叹了口气。 要不是自己父亲催促,他才不想来出仕呢,如今整个许昌的士子简直就像是过江之卿一般。 司马懿跟自家弟弟刚刚坐下之后,隔着窗户,不经意便朝着街上望了一眼。 刚抬起眼,映入眼帘内,对面与之相对的酒楼窗前,正好也坐着兄弟两人。 如同冥冥之中一般,司马懿看过来的时候,十六岁的诸葛亮亦是将眼神转了过来。 两者只是对视了一眼,毕竟隔着一条大街,两人又不相熟,自然没有任何的交流。 只是这一眼,两人的眉头明显都跟着皱了皱。 “二哥,你看什么呢?” 司马孚回过神,看到自家二哥正对着窗外有些发怔,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这功夫,司马懿朝着对面点了点头,随机转回了脑袋。 “三弟,你说的对,这许昌的士子太多了!” “刚刚我看见一个人,看起来比我要年轻一些,明明一点也没见过,但看到那张脸,为兄我心里却跟着跳了一下!” 司马懿有些不明白,刚才那一眼,不知为何会有些心悸的感觉。 难倒是因为那张脸? “二哥,我看到了,对面那人,长的比你好看多了!” 司马孚笑着打了声趣。 司马懿摇了摇头,对于容貌说实在的他并不是很在意。 这天下长的好看的多了去了,而他司马懿其实长的也不差。 他可没有小气到羡慕一个人长的比自己俊朗。 刚才的心悸,有点怪。 同一时间,对面的酒楼内。 随着司马懿点头收回目光,诸葛亮也礼貌的点头回应。 收回目光之后,诸葛亮的神情到没有多少变化。 这功夫诸葛诞已经开始忍不住吃起了酒楼内的饭食。 “二哥,这彘肉还真是好吃啊,听说这就是你崇拜的戏先生推广出来的!” 诸葛亮倒没急着品尝,听闻诸葛诞的话后,他跟着便笑了笑。 “听闻戏奉义先生好墨工,那水车、曲辕犁等东西都是他创造出来的。” “亮此行,倒是真的想跟着戏先生修习一番!” 饭食上来之后,诸葛家两兄弟倒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两人正吃着饭食。 突然间酒楼内便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皇叔来了!” 酒楼内有人喊了一声,紧跟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禁的朝着楼梯的位置看了过去。 这功夫,一身华服的刘备连带着糜竺两人慢悠悠便跟着上了酒楼。 自从朝廷发布招贤令之后。 随着往来许昌的士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身居许昌的刘备便也跟着动了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么多的士子,总有些能力出众的人。 刘备这段时间没少带着糜竺在许昌各大酒楼内吃饭。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结交这些出现在许昌的士子。 边上有这糜竺,刘备在各大酒楼的消费,那是一点也不虚的。 而且顶着皇叔的名头,刘备走到那家酒楼,酒楼内便跟着有些热闹。 那些士子一个个都想要往刘备身前凑,毕竟这可是大汉天子承认的皇叔。 有些人自然是想要在对方面前亮一亮眼。 诸葛兄弟俩也看到了上了酒楼的刘备。 只是兄弟俩这功夫都没有朝着刘备打量,依旧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饭食。 诸葛诞终究是没有诸葛亮那般的沉稳,过了会便朝着刘备那便打量了一眼。 此刻的刘备正和糜竺坐在二楼的中心位置。 四周的士子都在朝着刘备隔空敬酒。 “二哥,那就是大汉的皇叔,你咋一点也不关注呢!” 诸葛诞有些无奈,自家二哥的性子就是这般,实在是太稳了,稳得就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诞弟,我的目的并非是过来出仕,自然没有必要和周围那些人一般!” 诸葛亮摇了摇头,这功夫他也跟着朝着不远处的刘备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诸葛亮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虽然他对于许昌的局势并不是太过了解,但眼前这个皇叔的境遇,说不上有几分好。 一个自身受限的人罢了! 而那些士子,想要借助刘备出仕,说到底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只是,这天下有能力的人,终究是少数。 大多数的士子,虽说有几分能力,但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一个皇叔的诱惑力,终究还是极为明显的。 但,他诸葛亮不需要! 听到二哥这般说,诸葛诞倒也没多说什么。 两兄弟自顾自没有理会刘备那边。 而此刻的刘备,却已然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窗户边上的诸葛兄弟两人。 视线中的那两人,虽然看起来极为年轻。 但,单单是这份沉稳便已然让刘备有些在意,不过,眼下边上围拢的士子太多,刘备倒也没急着过去找结交窗户边上的两人。 刘备不急。 而同一时间,对面的酒楼内,闻听刘备就在对面,大多数的士子都开始跨越大街朝着另一边的酒楼而行。 而此刻。 二楼之上的司马孚也有些意动:“二哥,皇叔似乎在对面酒楼,我们俩要不要过去看看?” 年轻的司马孚心思还是稍有些浮躁。 听到这话的司马懿有些无语。 对于刘备,司马懿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只是别看如今的刘备顶着皇叔的名头略显风光。 但其实在他看来,对方终究是如一只笼中鸟。 不管对方又没有什么能力,但如今刘备的处境,都不允许他展现出任何能力。 结交这些士族又如何,如今的许昌,真正能做主的人,又不是天子。 也不是他刘备。 而是那身居司空府的司空曹操。 司马懿不自禁朝着对面的酒楼看了看,抬眼就看到对面窗户那长的比自己好看的士子正低头慢悠悠的品尝这桌上的饭食。 果然,这人并不一般啊! 刘备就在对面酒楼,对方这功夫还能沉下心吃饭,可见其不是一般人。 司马懿死死盯了诸葛亮一眼,脑海中将对方的容貌相识烙印了下来一般。 紧跟着朝着自家三弟摆了摆手。 “孚弟,招贤令上已经记录了为兄和你的名字,如此便没必要再去结交一个皇叔!” 有些话司马懿没有直说。 说到底,眼下刘备这个皇叔,也要看曹操心里如何对待对方呢! 连天子都在司空曹操的掌控之下。 一个皇叔,完全就在曹操的一念之间。 他要投效的是司空府,自然要和皇室的人,划清干系。 这些看不明白的士子结交刘备,只是他们的才能没办法在招贤令上显现罢了。 真正有才华能力的人,对自己自然是极为自信。 就如同,对面窗户坐的那个家伙一样。 司马懿觉得,大概,对方的想法,应该和自己是差不了多少的吧! - (本章完) 第一二九章 先生在士林中的名声太响了 “司马懿!” 许昌衙署之内。 戏煜随手翻动着摆放在荀彧面前的招贤令。 不经意间,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一跃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司马懿。 身处于这个时代,戏煜对于这个名字,简直是太过于耳熟能详了。 曹老板带着一家奋斗了三代的基业,到最后全部都便宜给了司马家,不可谓不让人唏嘘。 “怎么,奉义识得此人?” 听到边上戏煜的声音有些讶异,正低头处理文件的荀彧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随即,他抬眼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戏煜摇头。 “不认识!” 他没见过司马懿的,对方的年纪比他要小的多,他和河内司马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两者自然算不上什么认识。 “只是看到这个名字,突然间有些兴趣罢了!” 戏煜随口回应。 对于司马懿,后世口诛笔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准确的来说,这家伙实在是太苟了。 一个人硬生生把曹家的三代苟完了。 曹老板死之前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辛辛苦苦一生打下来的基业,自家还没还没传过几代,就被人篡取了。 便是曹丕,死之前也想不到,一个随意被他掌控的司马懿,能会隐忍到那种地步。 而他的儿子曹叡,一开始也是将司马懿玩弄于鼓掌之中,然而临死之际,曹叡还是反应了过来。 只可惜,他留下的后手不中用啊! 或许是曹家三代的命都太短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多活上十年,甚至于几年。 或许后面也就没有司马懿什么事了。 当然。 说到司马懿,后世有太多的评价。 准确的来说,其德行或许有亏,但身处于那个位置,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季汉的另一位丞相那般。 对于司马懿来说,太难了。 同时代,有这样的一个标杆站在司马懿的对立面。 两相比较起来,便让司马懿显得更为低劣了一些。 而两者身份地位虽然大差不差。 但,行为出事,相差太多。 说到他篡夺曹家的江山。 其实这样的事情,后世并非是没有的。 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时候,和他司马懿高平陵政变,又有什么区别。 两人一个直接夺取了郭荣的大周,一个夺取了曹家的大魏。 手段都是差不多的。 但两者的风评,却相差甚远。 而最为直接的原因,便是后面所谓的五胡乱华。 当然,这真正说起来的话,其实和司马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忍了一辈子搞出来的江山。 自家的后辈竟然会给他搞出这样的花样。 对于司马懿,戏煜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毕竟,他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原本的历史轨迹早已经被蝴蝶翅膀煽动出了变化。 他司马懿再怎么跳,有些事情,有戏煜在,便早已经注定不会发生。 如今曹操的长子曹昂,刚刚出仕。 戏煜是不会让曹昂如原本的历史轨迹一样英年早逝。 自然也就轮不到曹丕。 “能让奉义感兴趣的人,可不多见啊!” 边上的荀彧轻笑了一声,随即顺着戏煜的目光朝着招贤令上看了看。 “司马家的人吗?” “河内司马氏,声名算得上是不错的,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前段时间便在曹营任职,其好像因病去任了。” “这个司马懿,似乎是司马防的二子,倒也有些声名!” 荀彧盯着司马懿的名字,随口细数了下司马的家情况。 戏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于司马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眼下荀彧主动介绍怕不是以为自己想招揽对方吧! 这样一个老苟比,他才不要呢! 司马懿有能力不假,但是对方太喜欢隐藏了。 说好点是不喜欢变现,不喜欢与人争,说不好,妥妥的就是一个老阴比。 “凭借奉义如今的声名,若是想要招揽司马家的人的话,想来该是不难的!” 荀彧开口,戏煜果断摇头。 “兄长说笑了!” “我对于这些世家人,可是没有太多的兴趣的,即便是想要招揽人,也得要看我心情!” 戏煜果断拒绝。 边上的荀彧闻言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奉义,你要兴办学校之事,如今世家多有抵触,若是你能交好一些人的话,学校之事,想来会更为顺利一些!” 荀彧好心的替戏煜着想。 如果戏煜能够于一些世家交好的话,对于戏煜做起事来,自然是有所助益的。 只是荀彧话音刚落,戏煜便跟着随即摇了摇头。 “兄长倒是替我着想,只是我兴办学校之事,绝对是不会和那些世家有所妥协的。” “说起来兄长的荀家也算是世家,兄长不会掣肘与我吧!” “你……” 荀彧伸手朝着戏煜指了指,有些无奈。 这说的什么话。 戏煜兴办学校的想法,他自然是极为清楚的,这事情虽然对于世家来说明面上有损利益。 但荀彧不是那种没有一点远见的人,有些事情,目光还是需要放长远来看。 此事,对天下有益! “荀家不会阻挡伱的,我说了算!” 荀彧黑着脸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跟着便笑了笑,随即有朝着面前的招贤令看了看。 说实话刚才看到司马懿的名字。 他本能便响起了另一位大名鼎鼎的丞相。 如今的对方,算年龄的话,大概刚刚十六岁吧,和汉天子刘协差不多大。 没记错的话,这一位如今身在荆州? 不对! 诸葛家原本是住在徐州琅琊郡的,搬没搬走这事情,他还真的没注意。 “你这几天倒是得了空了,竟然天天呆在衙署之内!” 伸手握着毛笔,看到边上的戏煜有些出神,荀彧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兄长这话说的,你还真不清楚吗?” 戏煜脸色发黑。 自从朝廷招贤令发布之后,整个许昌来往的士子开始多了不少。 而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人,都开始汇聚在许昌城内。 世家们虽然对于戏煜兴办学校的想法有些抵触,但戏煜在士林中的声名,那可是一点也不小。 甚至于如今的整个大汉天下,能在士林中比拟戏煜声名的人,没有几个能比得上。 纵使是荀彧,也不行。 当然,这是因为荀彧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荀彧更多的是做一些事实。 但其在士林种的名声也是一点也不小的。 只是相比较戏煜改良纸张,造出曲辕犁,水车,甚至于曹操那家伙还将戏煜之前念叨的横渠四句放了出去。 一下子,戏煜的声名便在士林里炸了开来。 世家因为学校抵触戏煜,但对于戏煜的声名那可是也极为敬重的。 更为简单的。 若是戏煜要拉拢那一个世家的话,对方必然会毫不犹豫选择戏煜的。 这就是士林中声名的厉害之处。 只是那些世家虽然有意和戏煜结好,但戏煜却并不像搭理那些世家。 而因为招贤令的原因。 前往许昌的士子,不论出身如何,每日里想要上戏家拜访的人数不胜数。 这般情况下,戏煜自然不想呆在家里。 毕竟,有一大群人堵在你家门口,你心情也不会高兴。 而许昌衙署这种地方,那些士子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令君家的拜帖,应该也不少吧!” 戏煜这便是这样,荀彧那便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听到戏煜突然改了称呼,荀彧有些没好气,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便有些不想搭理对方。 只是,这功夫他突然又跟着想起了一件事。 “听闻那一位皇叔,近些时日一直在城内和那些士子结交。” “你怎么看?” 原本已经不想搭理戏煜的,但想到关于刘备的消息,荀彧忍不住有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怎么看?” 戏煜笑了笑,他还能怎么看。 对于刘备的做法,他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这事情,曹操本人都不在意,他还瞎操心什么。 更何况,如今刘备成了皇叔,地位上还是有的,难倒曹操还能真的将对方囚禁起来? 要是曹老板这样做的话,你荀彧第一个恐怕都不会答应的吧! 你自己心里都有选择的事情。 你让我怎么看? “兄说的是刘备的做法,还是他这个人?” 戏煜语气悠悠的朝着荀彧问了一句。 后者听到戏煜这般说,随机脸色往下沉了下,紧跟着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罢了!” 荀彧不想谈论刘备。 对方的存在虽然会对曹营形成影响,但荀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复杂。 他向着曹操,但同样也向着汉室。 如今的刘备顶着皇叔的名号,多少便已经站在了汉室的立场上。 荀彧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这种事情,要真是这时候想的话,对于荀彧来说,恐怕他之后的一些事,都要做不下去了。 两人没有就刘备的问题继续讨论。 戏煜自然清楚荀彧是因为什么原因。 无外乎,汉室的原因罢了! 荀文若相助曹操的目的,便是为了匡扶这大汉的天下,他心中装的是汉室天下。 不是未来曹操的天下。 荀家诗书传家,先祖更是有名的荀子。 儒家的思想,和法家的思想,对于荀家的人来说,影响的更为深彻。 而这其中,荀彧更为偏向儒家。 这便也导致了,之后其会和曹操分道扬镳的结果。 而他族侄荀攸,更为偏向的则是法家,换做荀攸的话,曹操称王称霸,荀攸根本不会在乎。 他所设想的则是以法治国,这一点和郭嘉、戏志才的一些理念是有些差不多的。 天下是谁的并不重要。 重点是,如何治理天下。 …… 戏煜呆在许昌衙署的时候,戏家的府邸外,管家戏老淡定的将手上的拜帖朝着来人推了回去。 “我家两位先生都说了,近些时日戏家不见客!” 听到回应,此刻递交拜帖的人,脸色明显有些讶异。 “吾乃汝南许靖,这一位是我堂弟许劭,我二人闻戏先生声名已久,今日初来许昌,特意前来拜访,可否入府一见!” 站在戏家门口的许靖再次将自己的名字朝着管家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老有些无奈。 “非是我阻拦二位,实在是两位先生已经吩咐过,近些时日谢绝拜访。” “两位先生要拜访的话,不妨等上一些时日?” 说完这话,戏老有伸手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指了指。 戏家门口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身着儒衫的士子。 这段时间,报着名号想要来拜访戏煜和戏志才的人,可是一点也不再少数。 戏志才倒是啥事没有,这家伙跟着郭奉孝两个人,眼下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喝花酒呢! 那些士子即便是有幸碰见了戏志才,不仔细看的话,都认不出来。 而原本待在戏家的戏煜则不一样了。 家门外的想要登门拜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人烦不胜烦,有些名字他听都没听过,当然要真是什么诸葛亮之类的上门拜访。 戏煜自然少说都得见一见。 但,谁让一个招贤令,引得许昌的士子跟过江之鲫一般,而这其中,有能力,又有声名的实在太少。 大多数,只是想要见一见戏煜。 颇有点后世追星的味道一样。 然而,戏煜还真拿这些人没什么办法,总不能他直接拿着虎头湛金枪来个横扫吧! 这些人终究没有做太过的事情,虽说堵着门。 但这些士子,可比后世哪些追星的脑残粉理智的多,人家会递交拜帖,也不会故意堵着门。 无奈之下,戏煜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甚至于给自家门房下达了概不见客的命令。 听到老管家的解释,许靖和许劭有些无奈,但眼前的情况多少还是能理解一些的。 戏煜并非是瞧不起人,不见他们兄弟,这多少还能让两人心情好上一些。 “子将,如此,我们过两日再来拜访吧!” 许靖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们两兄弟此番趁着朝廷发布招贤令抵达许昌,其目的便是为了重新俢办之前的月旦评。 而他们此番最想见的人,便是戏煜。 只是,眼下的情况,他们也多少能够理解一些,如今见不上,兄弟两人倒也没有强求。 …… “二哥,想要拜访戏先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吧!” 戏家的宅门外,许靖和许劭两兄弟刚走,不远出诸葛亮便带着自家弟弟诸葛诞抵达了戏府的宅门外。 看到戏家所在的长街上到处都是身着儒衫的士子之后,诸葛亮也有些讶异。 不过,此行他心里还是想着有机会跟着戏煜修习,到也没有因此而退缩。 “琅琊后生,诸葛亮,前来拜访奉义先生!” 诸葛亮上门拜访,迎接他的同样是戏家的管家戏老。 老管家一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诸葛亮,有些无奈。 “后生,回去把,先生说了,近些时日不见客,你要真想见先生的话,过段时间再来!” 老管家说着没有太大差别的话。 闻言诸葛亮倒也没有气馁,只是咧嘴笑了笑。 “有劳老先生了,既如此,晚辈过些时日再来拜访!” 戏家的大门再次紧闭。 诸葛亮慢悠悠退了回来,他脸上的神情到没有被拒绝的沮丧,相反其脸上还挂着笑。 “二哥,你都被拒绝了,咋还能笑得出来呢!” 诸葛诞有些无语。 就在刚刚诸葛亮上前拜访的时候,他明显都听到四周不远处哪些士子就在议论他们两个。 刚才二哥退回来的时候,他都看到不远处有人咧着嘴在笑。 那嘲讽,让诸葛诞有些恼怒。 似乎是明白自家弟弟心中所想,诸葛亮随手摸了摸诸葛诞的脑袋。 “诞弟,旁人的看法无须在意!” “相比起一些人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便是被拒绝又如何?” “至少,只有尝试了,才会知道结果!” “更何况,老管家也说了,先生是近些时日不想见客,大概是有些不胜其烦了吧!” 诸葛亮的声音很柔和。 说话的功夫,连带着还要教导一翻诸葛诞。 后者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 “二哥,那招贤令你现在又不报名,先生现在又不见客,我们接下来住哪儿啊?” 诸葛诞有些担忧,许昌的一切都好,但是比起琅琊来说,花销明显大了很多。 自家二哥好像根本不考虑这种事情。 他们兄弟一路赶来许昌的钱,到如今,其实已经剩下不多了。 要是继续这样的话,恐怕要不了多少天,他们兄弟俩就没钱了。 到时候,自家二哥,怕不是会带着他露宿街头。 当然,在诸葛诞想来,自家二哥肯定不会带着他露宿街头,或许会带着他住在许昌附近的山上。 毕竟,在家里的时候,自家二哥,那可是在家里可没少种地。 “这两日就先找个酒楼住吧,明日为兄带你看一看许昌各处的风貌!” 诸葛亮说话间笑了笑,眼神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看了看。 边上的诸葛诞眉头跟着往上蹙了蹙。 “二哥,你不会是想去将作监看一看吧?” 诸葛诞嘴角抽搐,他差点忘了,自家二哥在家里的时候,可没少研究曲辕犁哪种东西。 - (本章完) 第一三零章 备与戏先生,稍有情谊 二月,立春时节。 冬季堪堪过去,整个大汉各地的气温,稍显有些上升。 然而,终究碰上了小冰期,即便是时间迈入春季,空气之中依旧带着几分冷意。 随着春季的来临,整个许昌城内来往的人流变得更多了一些。 因为交易石涅的关系,身处许昌的曹操和冀州袁绍,这段时间的关系有着极大的缓和。 这功夫,袁绍因为和曹操之间的关系,如今正开始忙着和吕布争夺并州。 同月,曹操以朝廷的名义遣使孔融,持节至冀州,再次承认袁绍大将军之职位,更承认其以大将军之职,督领,冀、幽、青、并四州之地。 此行,袁绍大喜。 北边无战事,南边的袁术虽然进攻了几次徐州,但都被曹仁率兵抵挡了回去。 战事并未对于许昌的情况有丝毫的影响。 招贤令使得天下各地士子多数奔赴许昌,戏煜兴办的学校,工事也开始进入了尾期。 曹老板心情舒爽,打算于三月中旬,公开招贤令选拔。 而另一边的刘备,自各地士子迈入许昌以来,一直都在四处与人结交。 “主公,这些士子,多数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何须每日如此郑重对待?” 许昌酒楼的包厢之内,糜竺看这一直结交士子并无太多成效的刘备,忍不住劝慰了一句。 闻言,刘备下意识顺着包厢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子仲,备如今之境况,你也知晓!” “如今我身困牢笼之内,挣脱不得,又有陛下寄予厚望,让我以皇叔之称得以行走!” “我若空守宅院之内,有如何对得起陛下一番心意,如今结交各地士子,亦是无奈之举!” “如今天下士子,心向大汉者,数不胜数,备深感欣慰。” “倒是一直麻烦子仲了!” 这话说着,刘备脸上多少有些歉意。 这些天来,他出行所用尽皆都是糜竺在支出,若非带着糜竺,他连招待那些士子的能力都做不到。 虽然这些时日,功效甚小,但多少还是让刘备看到了一些希翼。 而刘备依稀记得,当初在酒楼内见过的某个士子。 对方身姿卓越,气度不凡。 只可惜,还未等他上前结交对方,后者便已经带人离去。 刘备自认为自己识人的目光极为不错。 虽然只是匆匆一言,便已经看出那一位士子,绝对不是池中之位。 对方虽然看起来年轻,但那一身的气度却像是满腹才华溢散而出一般。 这些天他原以为还能在见到对方,只是,运气似乎有些不好,一直未曾再见。 刘备有些出神,边上的糜竺这功夫跟着便开口了。 “主公说得哪里话!” “不过只是些许钱财罢了,若于主公有益,竺便是倾尽家财,又有何妨?” 听闻这话,刘备有些感动,双目之众似有泪光闪过。 边上的糜竺,也有些伤感。 主臣两人没有在多说什么,包厢内的气氛稍稍有些低迷。 过了半晌之后,糜竺似乎才想起什么。 “主公,听闻汝南许氏兄弟如今已经到了许昌,此二人颇有才华,主公不妨拉拢一二!” 相比较起那些寂寂无名的士子,许氏兄弟的名声便要更响亮一些。 糜竺这话开口之后,刘备瞳孔内的光彩不由的亮了一些。 “哦,是那创办了月旦评的许氏兄弟?” “正是此二人!” 月旦评啊! 当年许氏兄弟主持月旦评的时候,整个大汉士林都为之动容。 天下士林中人,无不想上那月旦评,被其评价一番。 而能被月旦评评价,对于其在士林中的声望有着极大的助益,便是进入仕途,也要因此而收到影响。 纵使是当年的曹操,为了让上那月旦评,都要提着剑去堵人家许氏兄弟的大门。 而刘备当年寂寂无名,自然也没有机会上那月旦评,如今听到那两人的名字,刘备不由的有些激动。 “主公,听闻许氏兄弟二人此番前往许昌,便是想要重启月旦评,若是主公能招揽二人,让其借住月旦评,宣言主公声名,比之屈身结交这些士子,更为有用的多!” 大汉对于声名还是极为看重的。 一个人的声名,就像是标签一样,正如同刘备如今盯着的皇叔,便也是一个极为耀眼的标签。 “可知道许氏兄弟二人,下榻何处?” 刘备朝着糜竺问了一句,既然有了目标,他自然有些急切的想要拜访两人。 凭借着他如今皇叔的名号,想来和二人会面,该是不难。 …… 刘备准备这去拜访许氏兄弟,这功夫的曹操正端坐在许昌衙署之内。 “许子将两兄弟来许昌了!” “都是老友了,这两人竟然不来找曹某!” 似乎是早早收到了消息,曹操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朝着侧边的戏煜看了一眼。 看这曹操若有若无的眼神,戏煜有些无奈。 许氏兄弟上门拜访自己的事情,如今他自然也知道了。 因为外面那些士子的缘故,戏煜说过这段时间不见客。 倒是没想到许氏兄弟还找过他。 而且还不是一两次。 只可惜,他知道这事的时候,多少有些迟了! 当然,对于这般情况,戏煜也没有太过在意,错过了就错过了! 说起许氏兄弟,这两人在这个时代,无外乎就相当于后世的一些知名自媒体大v一样。 本身在这个时代,带着一些流量。 而两人主持的月旦评,在大汉当年,也是颇受士林子弟推崇。 一方面月旦评能够扬名,于仕途有利。 另一方,借着月旦评的缘故,能够结交更多的同道之人,于之后仕途有利。 戏煜身手拿起茶盏往嘴里抿了一口,脸上不动声色。 曹操这时候又跟着开口了,语气里像是有些泛酸。 “想当年,吾想要让那许家兄弟帮着吾点评一番,却三番两次遭人拒绝。” “为此,曹某当初一气之下,提着剑架在那许子将的脖颈之声,才得以换来了两句评价!” 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这话戏煜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过曹老板觉得这话传出去有点对自己声名不利。 出门之后自己就给自己直接改了。 改成了: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而有了许氏兄弟的点评之后,曹操之后的仕途自然也走的极为顺畅。 关于如何评价,曹操并没有多说,但衙署在场的人,心中大多有数。 “真可谓是物是人非啊!” “当年吾要提着剑才能得那两兄弟一句评价,而如今对比起奉义来说。” “没曾想,奉义倒是三番两次将此二人拒之门外!” 说着曹操忍不住嘴里发笑。 许氏兄弟抵达许昌,若是直接找他曹操的话,看在当初那句评价的面子上,曹操自然会热情招待二人。 可是得之这两人抵达许昌,曹操等了许久,也不见此二人上门拜访。 这便让他有些气不过了。 而在知道两人被戏煜三番两次拒之门外后,不由的便有些好笑。 戏煜有些无奈。 这事情,说起来终究只是错过了。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懒得解释。 见与不见,意义对于他来说,并不大。 他多少猜到许氏兄弟此番找自己是何目的,他们想要重新举办月旦评需要声名。 简单点来说,就是需要更大的流量。 这也是为什么两兄弟会趁着朝廷发布招贤令的时间跑到许昌来。 而另一方面,戏煜如今在士林中的名声太响亮了。 若是在重新举办月旦评的时候,能够评价一番戏煜的话,对于许氏兄弟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许氏兄弟有所需,所以才三番两次来找他戏煜。 而对于戏煜自己来说,他如今并不需要所谓的月旦评点评,声名这种事情,戏煜并不看重。 两边的所需不一样,戏煜自然不会有过多的在意。 错过了,就错过了! …… 在许昌衙署内相互打着趣的时候,另一边的刘备带着糜竺已然抵达了许氏兄弟临时下榻的住处。 听闻是当今皇叔拜访,许氏兄弟多少有些激动。 两人热情的将刘备迎接之正堂之后,紧跟着三人正襟落座。 “子将、文休大名,备早有耳闻,只可惜一直未曾一见,今日得以相见,备喜不自胜!” 刘备一张嘴,对于许靖和许劭便是一顿推崇。 听闻这话,许氏兄弟,倍感荣耀。 “皇叔大名,我兄弟二人,亦是早有耳闻!” 许靖开口,脸上挂笑。 “皇叔之仁义,天下有闻!”许劭跟着附和。 “当年皇叔不计兵力,率兵解北海之危,后有相助陶使君,仁义之名广为流传,我兄弟二人,对于皇叔,亦是敬重之至!” 三人对坐,随着刘备开口推崇许氏兄弟,后两者也回之于礼尚往来。 如此情况,一番宾主尽欢。 差不多客套完了之后,三人开始就天下局势等等情况开始讨论。 连带着,又说到才学方面。 三人越说越兴奋,一番相谈,不知不觉间已然近了深夜。 刘备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许氏兄弟对于刘备也极为热情。 三人像是有说不完的事情要谈论,紧跟着便直接秉烛夜谈。 直到后半夜。 许靖无意间将话题开始牵扯到了戏煜身上。 “玄德君可识得戏奉义?” 许靖朝着刘备随口问了一句。 刘备宽厚待人,与人相交之事,没有丝毫的架子,短短时间的功夫,三人之间的称呼已然亲近了起来。 听闻说到戏奉义,刘备脸上的神情跟着变顿了顿。 “不瞒子将、文休,戏先生备自然是识得的。” “哦,玄德君觉得戏奉义此人如何?” 许靖抬眼,开口朝着刘备询问。 他们兄弟二人如今还未见过戏煜,对于戏煜的认知,多少也只是一些外界的传闻罢了! 而戏煜能有如此大的声名,一则改良了造纸术,二则,其创造的曲辕犁如今已经流传于大汉各州之地。 加上其对于曹操的帮助,连带着一些政策,创造。 又有天子背书,如今更是大汉九卿之一的大司农。 至于其武力方面,都算是连带的。 戏煜的声名,不知不觉间,早就已经闻名四海之内了。 看这眼前的许氏兄弟盯着自己,刘备跟着便笑了笑。 “戏先生乃是天下大才,吾从为有见过有戏先生这般之人,古今无有能比拟者!” 刘备的称赞不可谓不郑重。 甚至于,这个评价已然有些推崇之至了。 而在刘备心里,对于戏煜的认知,便真真切切是这般。 在武力方面,刘备眼中的戏煜,比之虎牢关前的吕布更为强悍。 便是当初的西楚霸王项羽,恐怕也就只是如此了吧! 而项羽之神勇,天下皆知。 自家高祖当年对付项羽,那都是小心翼翼。 即便是项羽穷途末路之时,自家的高祖都不敢靠近对方半分距离! 这样的武力,世间无有二人。 而戏煜的武力,在刘备眼里,就和当初的项羽差不多,甚至于他没见过项羽,在他看来,戏煜又可能比项羽更强。 而在文采方面,戏煜的能力亦是不遑多让。 其政策论调,使得如今的曹营蒸蒸日上。 济民方面,更是创造出水车、曲辕犁等物件,这些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出乎人之意料。 在刘备看来,甚至于戏煜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也就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一般。 这样的一个人,在他心里,都快要比拟天人一般了。 听到刘备不吝夸奖的称赞,许氏兄弟两人明显有些微怔。 对于戏煜在外界的认知,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数。 只是没想到,戏煜能被刘备如此推崇。 实在是有些意外。 此刻两人心中都有些可惜,若是前番能拜访到戏煜的话,那该有多好。 心中这般想着,许靖和许劭异口同声的跟着叹息了一口气。 刘备有些疑惑。 自己刚刚夸赞完戏煜,面前这两人却跟着就叹了一口气。 难道说,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问题? “子敬、文休,难倒你二人,有不同见解?” 刘备神色微微有些疑惑,戏煜如今的声名,天下都是公认的。 难道这两人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刘备想不通,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面前的许靖看到刘备神色变幻,顿时间便知道自己兄弟两人刚才的表现,可能让刘备误会了。 两人连忙跟着开口解释。 “非是有不同见解!” “我兄弟二人,对于戏先生亦是推崇之至!” “此番我兄弟前来许昌,一方面便是为了重启月旦评,另一方面便是奔着戏先生来的!” 许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 “只可惜,我兄弟二人想要拜访戏先生,却一直苦于无门相见!”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兄弟想要见一见戏煜,却根本没机会见到对方。 听到两人这般解释,刘备这才有些明白。 感情是自己有些误会了而已。 如此,刘备跟着便笑了笑:“此事并不难!” “备与戏先生,还算有些情谊,若子将二人不嫌弃的话,明日我与先生引荐你们。” 刘备拍了拍胸口,他说这话倒也有几分底气。 他自认为和戏煜有几分交情,拜访之事算不上太难。 这话音刚落。 许靖和许劭兄弟俩人脸色跟着便转忧为喜。 “皇叔愿意相助,我兄弟二人倍感荣幸,如此,便拜托皇叔了!” 两人朝着刘备施礼,后者连忙伸手承托住两人。 夜半,三人又继续商谈了一会,直到困意来袭,三人这才跟着抵足而眠。 翌日。 天光初亮之时,刘备便已经早早起身,看到许氏兄弟还未清醒,刘备到也没有急着催促两人。 他就近坐在床榻不远处,双目微微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光初亮,便早起已经是刘备常年养成的习惯了。 大概是因为自小家贫,他要早早起来去帮着干活的缘故,后来有辗转奔波,从未有过太多的放松。 及至辰时,又有稍许时间,许氏兄弟两人才悠悠转醒。 两人一睁眼,这才发现刘备似乎早早便起身了,也不知道对方等了他们多久。 看到这情况,许氏兄弟对于刘备的感官不由的更好了几分。 脸上带着几分愧意,许靖起身连忙朝着刘备拱手致礼。 “让玄德兄等候我二人许久,靖心中羞煞!” 许劭同样拱手,脸上也带着愧意。 这功夫,两人起身刘备自然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看到两人朝着自己施礼,刘备连忙跟着回礼道。 “何来羞煞,备不过早起一些罢了!” “更何况,昨夜是备拉着子将二人夙夜长谈,若非如此,子将二人也不会如此。” “此乃备之过也!” 刘备脸上挂笑,对于他等两人的事情,没有丝毫在意,甚至有还将两人晚起的事情归咎在自己身上。 听到这话,许氏兄弟两人脸上更是羞煞,但兄弟两人心中对于刘备的认可,不觉已然又上升了几分。 这功夫,三人一同吃过早食,随即刘备便开始带着许氏兄弟两人直奔戏府所在的方向。 - (本章完) 第一三一章 赵云:皇叔请自重,我怕先生误会! 今日调休,戏煜并未前往许昌衙署出席。 自从戏煜告知近些时日不见客之后,戏府门外的长街上,往来的士子倒也跟着少了不少。 这时代的士子,比起后世那些所谓的狂热脑残粉,终究还是要脸的。 难得安闲,戏煜于正堂之内卧坐,手捧着一本古籍。 学校的工事眼下还未完工,蔡琰所携带的四千多卷书简,自然而然就留在了戏府之内。 对于这些古籍,戏煜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 他捧着一本书简正慢悠悠的品读,蔡琰在边上帮着他煮了一壶茶,顺带着帮着他捏了捏肩颈。 戏煜抬头,视线之内,天际之上,云卷云舒。 不远处院子内的柳树,发出了几根新芽,连带着边上的花卉也跟着有含苞欲开的趋势。 不自禁的,戏煜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望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戏煜声音悠悠,边上的蔡琰却忍不住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对于戏煜自比少年的想法,蔡琰只觉得有趣,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往茶盏里添了一杯茶。 当口的功夫,戏家的管家说是门外有人前来拜访。 戏煜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不是说过不见客的么,今日怎么又有人上门来拜访来了? “先生,来人是刘皇叔!” 管家负责通传,戏煜听到来拜访的是刘备之后,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他虽然告知管家不见客,但总归是有些例外的。 如曹操、荀彧等人,该通传的还是会通传,这其中,刘备也算的上吧! 所幸闲着没事,戏煜便让管家将刘备邀请进来。 刘备进入戏府之后,戏煜主动上前迎了几步,两人刚见面,刘备便一脸热情的主动走了过来。 “得之先生今日调休在家,备便过来叨扰了,还望先生见谅!” 刘备很是热情,戏煜则是有些意外。 对方如今不是正忙着在许昌结交那些所谓的士子呢么? 眼下如何有功夫跑过来找自己? 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戏煜有些疑惑,没等到他发问,面前的刘备便主动开口跟着解释了起来。 “先生,今日拜访,备是想要给先生引荐两人,先生可有意否!” 引荐人? 刘备都如此说了,戏煜倒也不好拒绝。 说到底刘备就像是做一个中间人一般,有人通过刘备想见他罢了。 “即是玄德君引荐,当得一见!” 无外乎见两个人罢了,戏煜倒也想知道刘备给自己介绍的,倒地是什么人? 随着戏煜应下来,刘备很快便出了戏府。 不多时,刘备便带着两道身影进了戏府,戏煜扫榻相待。 “汝南许靖!” “汝南许劭!” “见过戏先生!” 面前的两人朝着戏煜见礼。 听到话后,戏煜跟着回礼。 “原来是子将和文休两位先生,煜,闻二位之名已久!” 客套了一番之后,戏煜带着三人落座于正堂之内。 这功夫,戏煜没有主动开口,许氏兄弟通过刘备拜访自己的事情,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此前得之这两人拜访自己错过了之后,他原以为对方或许已经放弃了。 没曾想,今日倒是因为刘备的原因,三人得以会面。 “今日得见先生,吾兄弟二人,倒是心满意足了!” 许靖脸上挂着笑,张嘴便是一顿吹捧。 这时代士人相聚一起,无非就是谈论政论,亦或者天下格局连带着一些风花雪月。 四人落座之后,戏煜拿起边上的茶具,开始慢悠悠的帮着调茶。 许靖俩兄弟一上来也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就外界关于戏煜的传闻开始吹嘘了起来。 “先生所做之曲辕犁,如今已经遍布大汉各州郡,此举,有功于天下,乃社稷之福,天下之幸!” 许劭语气诚恳,这话虽然几分吹捧之意,其中对于戏煜推崇之至更为明显。 对此,戏煜只是脸上挂笑。 曲辕犁的事情,他只是随性而为,如今到因此而让自己声名在外。 这一点,算是种瓜得瓜吧! “先生之前所流传而出的士人四句,更是让人震耳发聩!” 边上的许靖也跟着说了一句。 关于张载的横渠四句,戏煜也没想到曹操那家伙,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给自己传扬出去了。 而这四句话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子将的《予学》,煜也有幸拜读过,其中言语,颇有大道之理!” 戏煜朝着许劭看了看。 倒也不忘将对方的著作跟着说一说。 听道戏煜这般说,许劭脸上的笑意明显更为洋溢了一些。 闲聊了有一会儿,许氏兄弟跟着便也说明了此番的来意。 无外乎,两兄弟想要借助戏煜的名气,在许昌之内,借着这一次招贤令的空档,重启月旦评一说。 听到两人说起正事,戏煜倒也没有意外。 不过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名字而已,算不得什么。 就相当于和后世流量大咖的宣传一般道理。 许家两兄弟想要借助他的名望,提升月旦评的影响力,这一点,戏煜说起来并不介意。 这功夫听闻三人说起月旦评的事情,刘备倒是识趣,主动说了一句便退出了正堂,自个儿往戏家院外的凉亭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 此时的戏府之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携带着自家兄长进了戏府。 “大兄,先生这功夫应该是闲着的!” 赵云带着自家兄长通过门房进了戏府。 管家看见是赵云,倒也没有阻拦:“赵将军,先生眼下正在会客,你若是想要找先生的话,恐怕要等一些时间了!” 管家朝着赵云叮嘱了一句,看到对方带着自家兄长,随后又想到对方或许是有什么急事,急忙忙又跟着问道。 “赵将军要是有急事的话,需要我去告知先生一声吗?” 听到管家这般说,赵云还未开口,其边上的兄长边连忙跟着摆手。 “不用劳烦管家了,我兄弟二人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先生正在会客,我兄弟等等就好了!” 赵云兄长脸上挂笑,边上的赵云也跟着点了点头。 此番他带着兄长过来,乃是因为自家兄长如今的病症已经痊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先生的缘故。 眼下和兄长过来,不过只是兄长想要当面表达对先生的谢意罢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既如此,赵将军不妨便先在院内歇息!” 管家说了一句,赵云点头之后,带着自家兄长越过廊道之后,直接便奔着凉亭而去。 两人进了院子,还未抵至凉亭,赵云和其兄一眼便看到此刻那不远处的凉亭内正闲坐着一道身影。 或许是听到了声音,那凉亭内的身影跟着便转身将目光看了过来。 刘备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那面孔刚毅端正,眉宇之间隐隐有几分冲霄气概。 “子龙!” 只是一眼,刘备的心情忍不住便有些激荡了起来。 自抵达许昌之后,刘备便多次想要面见赵云,只是除了正式场合之外,赵云并不想与他相见。 刘备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在下邳之时,自家三弟口不择言导致的结果。 若是有机会重来的话,他必然不可能那般忽略赵云。 如今想想,悔之晚矣。 带着兄长的赵云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刘备,那凉亭是通往戏家正堂的必经之路。 纵使想躲,但这功夫刘备却已然看见他了。 “即是云弟相识,子龙切不可慢待对方!” 看出了赵云心中的抗拒,其兄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忍不住劝慰了一句。 再说,如今是在戏先生府内。 眼前的人或许是先生的贵客,赵云如今乃在先生麾下,自然不能慢待对方。 赵云知道兄长不知缘由。 忍不住小声解释了一句:“大兄,前面之人,便是云曾经提起过的玄德公!” 他虽然没有投效刘备,但两者相处的是日也不短。 若不是之前隶属于公孙赞麾下,或许眼下他早早便投效了刘备吧! 只能说,时也命也! 有些事情,纵使是赵云,也多少有些感慨。 当初公孙瓒将自己借调于刘备,其中意思便或多或少有不看重自己的意思。 而彼时的刘备待其真挚如一,赵云便已然心中有投效之意。 他原本等着告知公孙赞一声,就此投效刘备。 只是,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让人无法预料。 没等到他返乡告知公孙赞,徐州之事便已然发生。 而等他回乡之时,公孙赞已经退至幽州地界,其有与刘虞刘使君颇有不合。 彼时的公孙赞或许早早就忘了有他这一号人。 而那个时候,兄长的病症已然也拖不得,他只能选择带着兄长前来投奔戏煜。 如今想来,赵云多少有些庆幸。 庆幸他得天眷顾,若不是在徐州遇见先生,恐怕他与兄长便要天人两隔。 赵云心中有些感慨。 这功夫听到自家弟弟解释,其兄倒跟着笑了笑。 “子龙,即是玄德公,你此前也多受对方照应,如今虽然已经在先生麾下,但曾经的情谊却还是真的!” “我看玄德公眼神真挚,子龙有些事情只需要说明白就好!” “只要能对得起先生,但求无愧于心便可!” 赵云兄长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主动带着赵云往刘备所在的凉亭走了两步。 这功夫看到两人靠近,刘备连忙起身,脸上热情的往外迎。 这架势,到有点像是主人迎接客人一般。 “见过玄德公!” 赵云带着自家兄长朝着刘备施礼。 刘备一脸热切的伸手扶住两人。 “与子龙许久未见,倒是没想到子龙如今对我倒是生分了许多!” 刘备语气有些感概,目光跟着便落在了赵云兄长身上。 “这一位便是子龙家兄吧,身体可还安康?” 刘备自然清楚赵云是因为其兄的缘故,才多少会离自己而去。 他倒也没有因此而记恨对方。 有些事情,刘备看的很开。 如今再次相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赵云,但表面上刘备却没有多少明显的表现。 赵云兄长朝着刘备躬了躬手:“玄德公与子龙且先相谈,我且去边上走走!” 对方顺着廊庭往边上走了几步,明显给出了赵云和刘备的空间。 这功夫刘备主动拉着赵云落坐在凉亭之内。 神色颇有些缅怀之意。 “遥想当年与子龙相熟之时,如今一眨眼便已经变了许多啊!” 刘备有些唏嘘,赵云在边上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此刻的赵云明显有几分疏远之意,刘备已然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情谊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他有心改变,却也不知道话该从哪里说起。 此刻,他也只能拉着赵云,不停的缅怀过去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赵云神情有些僵硬。 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如今的情况已经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当初那般情形。 他如今乃是戏煜麾下,和刘备之间,自然要划分开来。 有些事情,先生可能不在意,但是赵云还是极为在意的。 “皇叔,过去的时日已经过去了,云感念皇叔之前照应云,云心中亦有皇叔之情分!” “但如今,云即已是先生麾下,还恕云不能于皇叔叙往日之情!” 赵云的意思很清楚。 他虽然记着和刘备之间的情分,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如今疏远对方,也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戏煜不在意,他却不能不在意和刘备之间的距离。 一臣不事二主! “子龙,难倒你我之情分,当真回不去了?” 刘备声音有些发颤。 赵云这功夫只能起身往边上挪了挪。 “皇叔请自重!” …… 自家院外凉亭内发生的事情戏煜并不知道。 这功夫,戏煜正和许氏兄弟就月旦评的事情讨论着。 许氏兄弟想要让戏煜挂在月旦评之头名,甚至于两人在心里已经就关于戏煜的评价,想了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此刻的戏煜对此却多少有些抗拒。 他对于评价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至于上榜头名大出风头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兴趣。 毕竟,仅仅曹操那宣传出去的横渠四句,就已经让他的声名响彻士林之内。 就这,已经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了。 要是这一次许氏兄弟的月旦评在来一下的话,不知道日后的麻烦要变成多少。 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对于许家兄弟的提议,戏煜直接便跟着否决了。 想要借着他的名望重启月旦评可以,但多余的事情,便没有必要了。 “两位先生,关于头名之事,还恕煜无法接受!” 戏煜摆手,随后关于月旦评,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前两人的月旦评,无外乎收集天下士子的文章资料,然后许家两兄弟加一点评,在宣传出去。 这样的做法,多少有些耗费时间。 而当初的文章,其中亦有不少都是竹简撰写,再加上只在士林之众宣传,所起到的影响力,也只是在一地之内。 而如今,他已经改良了造纸术,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也不是很难。 对于月旦评收集到的文章,倒是可以广为流传出去。 “我可以书写一篇文章给予二位先生,但吾有一个想法,二位可听听!” 戏煜嘴角轻笑,在拒绝了头榜的想法之后,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如今纸张的流传度已经极为广泛。 所谓的月旦评,若是能借住纸张的影响力的话,两者相互成就,所达到的效应自然会更加出色。 说白了,戏煜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心里便已然生出了想法。 将报纸搞出来! 纸张的流传已经没问题,报纸缺少的便是其中内容的载体。 而每月的月旦评,正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再加上一些其他内容,在合适不过了。 “先生有和想法,尽可直言!” 对于戏煜突然间说出的提议,许氏兄弟明显有几分兴趣。 两人话音刚落。 戏煜跟着便开口解释了起来。 “此番月旦评点评之举,两位可设一擂台,邀请众多士子上台宣扬其文章,随后在当众加一点评!” “其次,我有意借住纸张创办月报,想将两位先生之月旦点评,放载于报纸之上,随后流传于大汉各地……” 戏煜将自己的想法缓缓说出。 边上许氏兄弟的眼珠子都跟着瞪了出来。 纸张他们兄弟自然是清楚的,当年他们兄弟的月旦评也是流传于大汉各地。 当然,两者所说的大汉各地,其所表达的意思并不相同。 许氏兄弟所流传的,不过是大汉各地的士族之间,甚至于一些士族想要看都看不到。 而戏煜所言,乃是流传至大汉天下各处。 上到世家士族贵胄、下到普通黎民百姓,或许有人看不懂,但写这字的东西,一旦流传出去。 有心人便会跟着学。 毕竟这年代,想要识字,却找不到课本的人,多的事! “先生大才!” 许氏兄弟忍不住朝着戏煜拱手。 关于戏煜之前提起兴办学校一事,两兄弟也早有耳闻。 他们也是世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报纸,对于世家来说,可比所谓的学校来得更狠。 - (本章完) 第一三二章 三月惊蛰,南城月旦评 如今纸张在大汉的影响力,流传甚广! 许氏兄弟清楚,一旦戏煜推出月报这种东西,对于世家的打击,不可谓不严重。 许氏虽然也是汝南世家,但是许靖两兄弟和那些世家眼中所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许氏兄弟看重的是清名。 对于戏煜所说的报纸之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多少的抵触心里,甚至于,他们兄弟对此还有些热忱。 眼下戏煜能在两人面前如此说出来,两人对此也多少有几分郑重。 对于月报这种东西,只是听戏煜一说。 许靖和许劭紧跟着便明白了过来,而若是他们的月旦评能载入其上的话,更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两边几乎是一拍即合。 “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发布这月报?” 许靖有些激动,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看:“自然要看两位先生的月旦评了!” “不知两位先生,如今收集到多少士子的文章了,又有哪些人?”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便上的许劭扶须笑了笑。 “我兄弟二人自从打算重启月旦评后,便多方收集文章,如今算下来倒也有数十篇!” “其中让人津津乐道者,也有些许!” 许劭话音刚落,便上的许靖跟着便继续到。 “要说其中有名者,有河内司马家的后辈,也有前太尉杨彪之子杨修!连曹公长子曹昂前番所做的文章,我等亦有收录!” 司马家的后辈? 莫不是司马懿,又或者是其兄长司马朗? 至于太尉之子杨修,这一位可太熟了! 戏煜还清楚的记得,前世课本上便学过一篇文章,名曰杨修之死! 对方的名字,后世之人,很少有不知道。 杨修很聪慧,但聪明的过头了! “杨修,我听过此人,太尉之子,颇有才华!” “想来此子所做文章,定是极为出彩!” 戏煜随口点评,边上的许氏兄弟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兄弟对于朝政方面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曹操罢免杨彪,而跟曹操站在一起的戏煜自然和杨彪泾渭分明。 然而此刻听到戏煜如此夸赞杨修。 神情真挚,不似作假。 “先生心胸宽广,真让人钦佩!” 许氏兄弟嘴角笑了笑,这功夫戏煜继续开口。 “两位先生之才华,煜觉得仅仅只是主持月旦评,着实是可惜了!” “此番创办报刊之事,两位可有兴趣?” 如今许昌的学校局里完工已经差不了多少时间了。 戏煜正愁着没有师资力量了,眼前这两人的才学完全可以胜任老师一职。 先用报刊的事情框柱两人,到时候,学校的老师便也有了着落。 戏煜嘴角挂着笑,眼角不自禁眯了起来。 而此刻,听道戏煜想要将报刊之事交给两人,许氏兄弟明显有些怔住了。 报纸这种东西,两人自然明白其重要性,没想到戏煜竟然想要将这东西交给两人掌控。 实在是让人意外。 “先生既有此意,我兄弟二人自当相助!” 这能有什么好拒绝的,这种天大的好事,许靖和许劭几乎话音刚落,就跟着点头应许了下来。 三人此番相谈,可谓是宾主尽欢。 直至午时,戏煜主动留着两人在家里吃了顿饭。 而刘备连带着赵云和其兄长,也跟着被戏煜一同邀请。 宴席之上的刘备,看到许氏兄弟跟戏煜之间似乎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他心里倒也有些高兴。 不过,想到赵云前番对自己的疏远,心情又有些沉重。 这功夫,赵云和其兄长再次朝着戏煜言谢。 戏煜倒没多说什么,得之对方康复,心情也有些不错。 …… “报纸,月旦评?” 许昌衙署之内。 戏煜在和许氏兄弟商讨完之后,跟着便将自己想要创办一则报刊的事情告知了曹操和荀彧。 而听到所谓的报纸之后,曹操整个人多少都有些讶异。 “奉义所思所想,每每皆出乎吾之想象啊!” 曹操有些感慨。 通过报纸流通文字顺带着记载大汉的一些事情,将其通告出去。 引动整个大汉之舆论。 这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还可以这样? “奉义此举,若是被那些世家知晓,恐怕又要夙夜难眠了!” 荀彧忍不住苦笑。 报纸一事,对比起之前的学校来说,如同小巫见大巫一般。 戏煜倒是没有太多想法。 那些世家如何他并不在乎。 创办学校是第一步,而创办报纸,或许是第二步,而想要带动这个时代,要做的还有太多太多。 这些世家,根本没有阻挡他的资格。 这功夫,明白了月旦评的和报纸对之后的影响力之后。 曹操心中想法闪烁,不多时便跟着开口到。 “既如此,招贤令选拔之事,就放在月旦评之后!” …… 二月中旬,通过荀彧书信的荀攸,从颍川抵达许昌。 曹操喜不自胜,倒履相迎,荀攸的名声他早有听闻,老早便想征辟对方。 如今对方通过荀彧来投奔自己,曹操可谓是满心欢喜。 至于他之前一只惦记的郭奉孝,这功夫荀攸来了,曹操自然而然的将其抛在了脑后。 他曹操三番两次相邀,对方都不理会。 如今又有大才来投,曹操自然没必要继续热脸跑去贴冷屁股。 荀攸一来,曹操便和其秉烛夜谈,两者相谈甚欢。 隔日,曹操拜荀攸为尚书,又因为戏志才如今已经升任中书令,军师之职便由荀攸暂领。 …… 许昌的某一处酒楼之内。 闻得荀攸已经抵达许昌,此时刚刚宿醉打着哈欠的戏志才悠悠而起。 戏志才抬眼,就近处还趴着一道身影。 他伸手朝着其身上拍了拍。 “郭奉孝,别睡了!” “如今荀公达一来,看来主公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 戏志才将身子往便上靠了靠。 这功夫郭嘉打着哈欠跟着坐了起来。 “正合吾意!” 郭嘉嘴角挂笑。 他和戏志才这段时间一直流连于许昌的各大酒楼,一方面是本身喜好的缘故。 至于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开曹操。 如今,荀公达来了,倒也让曹操对其的注意力小了一些。 他没有想要出仕曹营的意思,自然没有打算于曹操有过多的接触。 眼下,一切正好。 三月初,惊蛰,春雷乍动。 连续的几场春雨之后,整个大汉各地,万物复苏征召已现。 惊蛰带走了最后的一丝寒气,整个天气之间,明显有升温之征兆。 春雨过后,连带着原本稍有些干燥的空气,都变得湿润了许多。 许昌南城。 重启的月旦评在南城处搭起了一方台子,有着戏煜和曹操背书,重启的月旦评关注度极高。 这份趋势,隐隐有几分当年月旦评巅峰之时的景象。 今日是月旦评重启之日,围拢在许昌南城的往来士子,数不胜数。 这其中夹杂这各地行商,连带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有聪明的小贩,已经于方台四周摆起了小摊,呼喝声不绝于耳。 随着一声擂鼓声动,许氏兄弟已然站在了方台之上。 这功夫,曹操带着荀彧等人端坐在南城的一处酒楼之上,那双目光从上而下,自顾自打量着来回的行人。 同一时间,酒楼内的另外一个包厢之内,戏志才与郭奉孝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案几上堆着酒盏,看起来已经喝了有一会儿功夫。 底下的人群之内,戏煜一个人带着自家的两个夫人,从南城长街上缓缓而行。 “主公,我看到奉义了!” 从酒楼的窗前,荀彧似乎是一眼便看到了正带着家眷站在一处商贩小摊面前的戏煜。 而戏煜的出现,似乎早早便被四周的人注意到了。 所幸这功夫,并没有人主动往戏煜便上靠,实在是戏煜不远处站这的人太过凶神恶煞。 “奉义倒是悠闲的紧!” 看到戏煜携美出游,曹操不由的有些吃味,怪不得他今日让人邀请对方一同观摩月旦评被对方拒绝了。 感情对方是要陪夫人啊! …… “嘶,吾怎么就没想到了!” 曹操那边看到戏煜的时候,另一边的窗前,郭嘉和戏志才两人也跟着注意到了戏煜。 看到戏煜带着两个夫人游荡在长街之上,郭嘉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只顾着喝酒,倒是没意思了。 “志才,你看!” “我不看!” 戏志才脸色发黑,这段时间跟着郭嘉两个人夜宿酒楼,夜夜笙歌。 他身上的钱都已经快花的差不多了,眼下郭奉孝这家伙想说什么,不用张嘴他就清楚。 实在是没什么钱了。 总不能他堂堂一个大汉的中书令,狎妓也要朝自家弟弟要钱吧? “志才,何必小气,你可是堂堂中书令啊,大不了赊着么!” 郭嘉挑眉,手上有跟着将眼前的酒盏提了起来,自顾自往嘴里灌了一口。 “这只有美酒,如此干坐着,颇有些无趣了!” “呵!” 戏志才冷笑:“就伱那身子,你也不怕自己就这样被酒色掏空了!” 戏志才不想搭理郭嘉,一方面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郭嘉的身子。 这几日下来,就连他都有些吃不住了,更何况郭嘉呢! 要知道,他这些年可是一直跟着戏煜锻炼五禽戏,连带着没少调养身子。 他都有些虚了,眼前的郭嘉更是脸色苍白,两眼发黑。 活脱脱像是痨病的样子。 “今日之后,便跟我回去吧!” 戏志才叹了口气,随后又跟着顿了顿继续道。 “对了,奉义所说的那报纸之事,你觉得如何?” “妙手也!”郭嘉轻笑。 报纸这东西,郭嘉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东西的作用,郭嘉一听便已然极为清楚。 戏煜此一举,对于世家来说,不可不不重要。 那些世家,根本就没有和戏煜所抗衡的能力,这小子脑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惊喜了。 “那学校之事,你怎么想?” 戏志才回过头朝着郭嘉淡笑,这幅语气多少已经拿定了对方一样。 “还能怎么想,怎么,你陪着我这么多天,你们兄弟现在还能让我离开!” “再说了,我倒也想看看奉义有多少让我惊喜的地方了!” 两人说这,目光重新又落在了楼下的方台之上。 与此同时。 另一座酒楼之内,刘备和糜竺同样对坐于案几之前。 “未曾想到,那戏煜的影响竟然如此恐怖!” 许家兄弟此番重启月旦评,直接便放出了戏煜的一篇文章,而正因为这一篇文章,引得这一次的月旦评极为耀眼。 不仅仅是刘备、曹操等人在暗中关注,就连汉宫之内的刘协也带着近侍换了装扮进了这南城。 …… 方台之上。 许靖没有等候太久,在底下一众士子已然开始出声询问的时候,他便自顾自让人搬上来了一个巨大的屏风。 那屏风上挂着一张宣纸,上面用毛笔书法书写这一篇赋论。 “这就是戏先生的赋论吗?” “六国论!” 屏风上挂着的宣纸很大,整篇赋论的字体也不小。 这功夫站在台下的士子眼尖的便能看的清楚。 有人不自禁轻声念叨。 而这功夫,台上的许靖也开始放声将戏煜的赋论朗诵了出来。 随着许靖开口,四周的声音跟着便静了下来。 酒楼之上的曹操眯了眯眼。 奉义啥时候写了一篇赋论,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这六国论! 曹操侧耳倾听,边上一众人这功夫也跟着竖着耳朵。 荀彧眯着眼,坐在另一边的荀攸眉头轻轻挑了挑。 另一处包厢之内。 郭嘉嘴角微翘。 “好一个六国论,这还是奉义第一次写赋论吧!” 戏志才点头,自家兄弟的才能他自然是极为清楚,这赋论,开篇直指核心。 更是以六国为题,端的是恢弘大气。 他没有回应郭嘉的话语,这功夫两人都静静听着台下许靖在朗诵戏煜的赋论。 与此同时,南街不远处,商贩的吵杂声也戛然而止。 戏煜听着远出高台之上朗诵的六国论的时候,脸颊不由的有些发红! 那许氏兄弟非要让他书写一篇赋论来做月旦评开场之作。 对此,戏煜倒也没办法拒绝。 他还指望着许氏兄弟承担起报刊的重任,连带着在自己兴办的学校里担任老师的职称。 无奈之下,他只好抄了一篇小苏的赋论。 “夫君的这篇赋论,真让人感慨颇深!” 在远出听着有人念叨着自家夫君的赋论,这样的感受蔡琰不自禁有些兴奋。 之前戏煜书写这篇赋论的时候,便是她在边上帮着磨墨的。 她算是第一个阅读的人,自然知道这篇赋论的所表现出的才华。 更让蔡琰惊讶的时。 当时的戏煜几乎是连贯着一口气将整个赋论书写完成的。 不多时,高台之上的许靖已经念完了戏煜的赋论。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四周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跟着便爆发出了一阵阵喝彩之声。 酒楼之上的曹操眉眼跳动。 “好赋论!” 这篇六国论,当真让人醒耳。 其中颇有借古讽今之理,加上如今大汉之局势,其中论点鲜明,论证严密。 再加上其语气生动有力,气势恢宏。 成篇下来,让人不由的内心隐隐生出几分敬仰之色。 “好一篇六国论!” 荀彧跟着点头,边上一众人都没有太多的意见。 这篇赋论,几乎是上上之品。 而高台之下的士子,此刻的喝彩之声已然证明了一切。 “先生之大才,今日又让备开眼了!” 刘备有些感慨,戏煜一篇六国论,其中的六国暗指现如今天下的各路诸侯。 而所谓的秦国,到底是哪一路诸侯,犹未可知! 刘备有些心酸,为何自己没有早早碰见戏煜。 若是能早点碰见对方,将其拉拢到自己这边的话,这天下或许已经是另外一番样子。 刘备对于眼下的天下诸侯,多少也有些认知。 其中碌碌之辈者,数不胜数,而比起那些人,他刘备当真只是所谓的运气不好。 若是他能有一片基业,天下之辈,何足俱也! 纵使是那曹操,他也敢跟对方掰一掰手腕。 一篇六国论作为月旦评的开场之作,如同放出了王炸一般。 许靖看这眼前的情况,心底不由的有些兴奋。 果然,找戏煜是找对了啊! 今日月旦评重启之事,不日之后,必然会响便大汉各州郡地。 随着六国论开始被底下的一众士子品读,这功夫台下的另一端。 杨彪和其子杨修正相互对视。 “我儿,可有信心?” 六国论一出,便是杨彪在心中都已经忍不住承认戏煜的才华。 而自己儿子的才华,他也是极为清楚的。 此番月旦评,杨修的文章也已经被收录,那文章他看过,算的上是极为出彩的。 不过,眼下和这篇六国论相比较的话。 孰优孰劣,纵使是他杨彪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放心,儿有信心!” 杨修嘴角轻笑,这一篇六国论确实极为出彩,但他也有几分自信。 对于戏煜杨修心里是认可的。 但,论才学,他觉得自己不输任何人,纵使是戏煜,他也不惧! (本章完) 第一三三章 刘备:为什么我没有个儿子? 随着六国论的赋论一出,整个月旦评,自开场便已然炸开。 这功夫,许靖朗诵完赋论之后,按理来说,自然该轮到著作者本人上台阐述其论调。 台下众人尽皆瞪着眼睛瞪着戏煜上台阐述。 然而,等了又等,根本看不到戏煜上台。 “诸位,奉义先生说了,今日之赋论便不再阐述了,此赋论来日会于月旦评,一同发表在大汉报刊之上!” 等到台下有人询问为何不见戏煜之时,另一边的许劭这才跟着解释了一句。 等到许劭话音说完,边上的许靖再次开口。 “先生说此赋论只做开场之用,不入评选,接下来哪一位士子,愿意上来阐述自家文章?” 高台上的许靖将目光朝着台下一众士子打量。 众人知道戏煜的赋论不入月旦评评选之后,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只是,那一篇六国论在前,这功夫,谁敢上去阐述自己的文章啊! 珠玉在前,要是自己的文章可圈可点,还算好! 但,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谁有能保证自己上去不出错! 若是被人就文章之内的内容挑刺的话,岂不是更加难看? 这功夫,底下的士子一个个开始默不作声。 场面突然间相识有些尴尬了起来。 人群之内,司马孚推了推边上的司马懿:“二哥,要不你上去?” 司马懿吓了一跳。 司马孚这小子当真是口无遮拦,让他这个时候上去,那不是众矢之的吗? 他司马懿能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这一篇六国论在前,司马懿觉得自己被收录的文章相比起来,那差距实在是有些明显。 “瞎说什么,我怎么能和奉义先生比呢?” 司马懿脸色有些黑,边上的司马孚愣了一下:“二哥,我也没让你和奉义先生比啊!” “我只是觉得二哥的文章不错,眼下上台正好!” “便是比不了奉义先生,这些士子也不会多说什么,要是后面上去压力才大呢!” 司马孚脸上挂着笑,司马懿则是抽了抽嘴角。 他知道司马孚说得对,这时候上去,即便文章不行,许氏兄弟也不会多说什么,甚至于还会有所包容。 但,这个时候上去,那所有人可都是看着的。 毕竟珠玉在前,这些人心里多少是有几分期待的。 司马懿心里是打定主意了,这功夫,他绝对不可能上去。 要说这月旦评,他都不想过来参加。 他那文章,都是他爹早先将他的文章寄给许氏兄弟的,没办法他才来的。 司马懿这便毫无动静,人群的另一边,诸葛诞也推了推自家二哥。 “二哥,要不你上去试试,伱不是想求教奉义先生呢么!” “现在上去说不定先生就看到你了呢!” 诸葛诞幽幽的念叨了一句,他边上的诸葛亮这功夫却只是皱着眉头。 此刻的诸葛亮还在品读着六国论的内容,像是想要借这一篇文章读懂戏煜一般。 边上诸葛诞推了他好几下,诸葛亮才回过神。 “诞弟,为兄从不是喜欢出风头之人!” “再者说了,为兄此番并未有什么文章准备,这般仓促上去,岂不是徒惹人笑?” 诸葛亮语气温和,便上的诸葛诞有些无奈。 若不是今日月旦评,他二哥都打算待在将作监不出来。 没错! 他们兄弟身上的钱,早就在进入许昌没两天就花光了。 和诸葛诞想象的一样,自家二哥直接便带着自己去了许昌的将作监。 凭借着两兄弟一手出色的木工活,诸葛兄弟才算是在将作监当了帮工。 他们这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眼下之所以鼓动自家二哥上去,诸葛诞完全就是不想再做木工活了。 只要自家二个的才学被人赏识,那么他们兄弟就可以离开将作监了。 然而眼下,二哥却一点上台的意思都没有。 诸葛诞有些无奈。 这功夫,另一边的杨修正了正衣襟,看到无人上台,杨修已经准备好上台了。 只是,边上的杨彪看到自家儿子的举动后,伸手一把便将对方拉的顿住了。 “德祖,勿急!” 这功夫上去不是什么好事,有戏煜的六国论在前压着。 眼下杨修若是上去的话,那么他的文章自然会直接和六国论比较起来。 这对于杨修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于,因为六国论的原因,杨修的文章可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无论如何,这功夫都不是上去的最佳时机。 眼看着底下的士子没有人上台,高台之上的许氏兄弟似乎有些慌了。 这功夫两人自然也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有戏煜的珠玉在前,这些士子,有些怕了! 怕上台丢人! 许劭有些懊恼,之前只顾着让戏煜站台了,没曾想到竟然还有这一点。 眼下若是在无人上台的话,今日的月旦评,恐怕就会因此而成为笑话! 许氏兄弟的额间开始冒出了冷汗。 便是酒楼之上的曹操也跟着眯着眼。 然而,就在这功夫,士子之众中有有一人朝着高台上走了过去。 对方脸上挂着笑,像是有些激动,那张脸上笑的有些憨厚。 众人尽皆有些惊愕! 这人是谁,竟然这么勇的吗? 就连酒楼之上的曹操等人,目光都跟着瞪了起来。 “文若可识得此人?” “单单是这份勇气,此人便堪一用!” 曹操点头称赞,另一边刘备的目光的也带着几分欣赏。 高台之上的许靖眼花都要流出来了。 还好,终于有人上台了。 看到来人面色捎带着几分稚嫩,许劭脸上挂笑,那一脸的褶皱都跟着挤了出来。 “小先生姓甚名谁,可有携带文章,可需要我帮你挂在屏风之上?” 许靖极为热情,那上台之人只是憨憨的笑了笑,随手跟着扬了扬手上的卷纸。 “带了!” “晚辈司马孚,河内司马氏,家父司马防……” 上台的人高声说着自己的名字,台下一众士子尽皆对对方这份勇气有些刮目相看。 实在那张憨厚挂笑的脸,让人生不起嫉恨。 高台之下,司马懿整个人都傻了。 他刚才还想着谁这么有勇气,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上台,没曾想转过头刚想和自家弟弟说话的功夫。 他弟弟就不见了! 等在看过来的时候,那小子竟然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 司马懿心头叫苦! 感情我不去,你就去了啊? 为啥他司马懿有这样一个兄弟啊! 司马懿有些无奈,但这功夫司马孚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他倒也没得办法。 自家弟弟上去也好,能被点评一番,也是不错的事情。 眼下,说不准有些人就坐在附近的酒楼上看着呢,自家弟弟的举动,必然已经被人盯上了。 说不准,还能被看重呢! 司马懿这般想着,心里的气儿,倒也跟着顺畅了许多。 这功夫,台上的司马孚已经在许靖的帮助下将自己的文章挂在了屏风之上。 也是一篇赋论。 只是这赋论相比较起六国论来说,便显得平平无奇,甚至于其中内容多有些不切实际的空虚。 然而,此刻司马孚高声朗诵,台下之人倒也没有讥讽之类的。 随着朗诵完毕,司马孚开始主动阐述。 紧跟着底下有士子提问,问题到也没有多少刁钻,司马孚一一应对! 纵使有应对不上来的,众人也没有讥讽,便上的许劭则是时不时出言提醒司马孚。 一番论调完毕,司马孚朝着众人拱手。 边上的许靖更是热情的朝着司马孚笑了笑,甚至于出言鼓励了几句。 随着司马孚的上台,紧跟着便开始渐渐有一些士子也跟着主动上台。 司马孚起了一个好头,许靖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甚至于对于司马孚,他心里都带着几分感激。 台下,随着司马孚下台,不多时对方便凑到了司马懿的边上。 “二哥,我怎么样?”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司马懿是看出来,自家这个蠢弟弟,那是真的幸运。 也正是因为对方心思单纯,此举倒也算是阴差阳错。 许劭等人想来还要感激自家弟弟一声呢! “做的不错,不愧是我司马家的男儿!” 朝着司马孚的肩膀拍了拍,司马懿脸上挂着笑。 “二哥,你啥时候上去啊?” 转过头看到这功夫已经有士子开始上台,司马孚朝着司马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司马懿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急!” 四周的士子很多,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经上去了好几个士子。 只是,大多数士子的文章,都是和司马孚一般的,很少有出彩的地方。 而其他的士子也再没有第一个上台的司马孚那般待遇。 底下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有些士子,在阐述自己文章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断了弦的弓一般,卡住了,涨红着脸,做不出声。 这功夫,不多时又有一人上台。 这人一上台,酒楼之上的曹操眼睛都跟着眯成了月牙。 边上荀彧等人也跟着认出了台上那人是谁。 “明公,没想到大公子也上台了啊!” 荀彧嘴角轻笑,眼下台上之人,正是曹操之长子,曹昂。 对方前些年在各地游学,如今年岁已经到了举孝廉的时候,曹操便将其招了回来。 “吾也许久没见过昂儿了,没想到这小子一回来,就搞这一出,当真是胡闹!” 曹操嘴上虽是训斥,但眉角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扬了起来。 荀彧叔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倒也没有揭穿自家主公那隐藏在心底的兴奋。 高台之上,曹昂主动将文章悬挂与屏风之上。 随即他朝着一众人拱了拱手。 “晚辈曹昂,见过诸位!” 曹昂没有自报家门,但这名字一出来,认识曹昂的人便已然不少。 许靖和许劭也没有想到,这功夫上台的,竟然是曹操的长子。 这可真是让人兴奋。 “曹昂!” 边上的酒楼内,自许靖开始朗诵六国论的时候,戏煜便带着自家两个夫人上了酒楼。 眼下听到那台上人自称曹昂。 戏煜的嘴角不由得便跟着翘了翘。 台上的曹昂生的挺拔,身形足足七尺有余,比他父亲曹操长的要好看多了。 端端是一个俊朗青年,眉宇之间,英气勃发! 老曹把自己儿子召回来,看来距离宛城的事情,已经不远了! 看到曹昂,戏煜顺带着便联想到了对方身死的时候。 原本的历史,曹操在今年二月就该直接去征讨宛城张绣了。 但,历史在之前已经产生了偏差,原本的曹操并没有占据徐州。 急着攻伐宛城,自然是担心张绣借着距离近的缘故,可能会威胁到在许昌的天子。 但如今,曹操坐拥兖州、徐州,连带着还有半数豫州之地。 此刻曹操的势力,也就只有河北袁绍、淮南袁术能与其相提并论。 一个宛城的张绣,对于现在的曹操根本不值一提。 而眼下的张绣,自然也没有胆子来主动挑衅曹操。 他躲着还来不及了。 这般情况下,本该发生的宛城之战,在二月的时间内并未发生。 但如今的宛城终究不在曹操掌控之中,曹操对于宛城还是有几分觊觎之心的。 征讨宛城之事,迟早会发生。 此前戏煜一直忽略此事,便是因为曹昂并不在曹操身边,但如今对方回来了。 看来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会照着原本的进程发展。 不过,曹操眼下还没有提出征讨宛城的想法,戏煜自然也不急。 戏煜眼神朝着曹昂打量,对方这功夫已经将自己的文章朗诵完了。 顺带着这功夫已经开始阐述起了自己的文章内容。 “大公子的才学甚好,主公生了个好儿子啊!” 荀彧扶须轻笑,张嘴不违本心的夸赞了一句。 边上的荀攸同样点着头。 曹昂的挂着的是一篇杂赋,上面讲述的是各地的民生问题! 有些见解,也有些针对的应策! 能看出来,对方这几年游学,是真正的学到了一些东西的。 这功夫,听到荀彧叔侄的夸赞,曹操心里满是得意。 只是那张脸上多少有些不动声色。 连带着曹操还摆了摆手。 “这文章普普通通,没什么太多出彩的地方,可见这小子在外面游学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懒散的!” 曹操张嘴评价,边上荀彧叔侄嘴角明显抽了抽。 这还懒散了吗? 若不是切身实地的看过,这样的文章绝对是不会写出来的。 而且,其中见解虽然多有些稚嫩。 但相比起同龄人来说,已经算是极为出色了。 “比起奉义来说,这小子的文章,就如同萤火与之皓月一般,又有什么可值得称赞的地方?” 曹操又跟着说了一句。 这话一说出来,边上的一众人面色都跟着有些僵硬。 跟戏煜比! 你老曹的心可是真的大啊! 就是荀彧,有些时候也得承认戏煜的才华非一般常人。 天下文采若有一石,他荀彧都想说,叫戏奉义的家伙,可能就独占了九斗。 余下的,才被天下士子所瓜分。 戏煜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哪一个是普通人能够轻易做出来的。 …… 另一端的酒楼之内。 刘备望着台上的曹昂,忍不住有些出神。 曹操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而相较于他,这些年各处奔波,虽然也娶过几房姬妾,但生下来的都是女儿。 而因为奔波的缘故,他那几房姬妾也因为在奔波途中身消玉陨。 到如今,他已经年近四十,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 而眼下,高台之上,曹昂已经阐述完自己的文章,底下的士子也跟着有些喝彩。 对方的文采不说极为出众,但也大差不差了。 这不禁便让刘备心里有些泛酸。 凭什么,凭什么他曹操的运气这般好啊! …… 曹昂下台之后,跟着又上来了几个士子,这其中,有人的文章倒也有些出彩。 下面的喝彩声也开始越发鼎沸。 这功夫,台下的司马孚又伸手杵了杵司马懿。 “二哥,你还不上台吗?” 眼看着今日的月旦评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大多数的士子都已经上台了。 司马孚不知道自家的二哥要等到什么时候。 司马懿丝毫不急。 甚至与他觉得,要是可以不上的话,他甚至有点不想上去。 另一边,诸葛兄弟也盯着台上的士子。 诸葛亮觉得今日所得颇多,不仅仅有奉义先生的六国论,倒也见识了不少士子的论调。 总体来说,收益颇丰。 眼看着时间已近酉时,司马懿正了正衣襟,已经开始准备上台了。 然而就在这功夫,另一端已然有一人,已经正好了衣襟,率先迈步登到了高台之上。 “晚辈杨修,弘农杨氏,家父杨彪!” 杨修上台,毫不犹豫自报家门。 听到对方是杨彪之子,这功夫台下一众人都跟着提起了精神。 弘农杨氏至杨彪,那可是四世三公,这可是如今大汉最顶尖的世家了。 杨修上台,酒楼上的曹操也跟着抬起了眼。 杨彪的儿子,他自然是有些兴趣的。 而另一边,刚打算上台的司马懿又顿住了。 前太尉之子啊,比不了,比不了! - (本章完) 第一三四章 奉义此举,阳谋也,端的是妙! 时值酉时,许昌南城的天际之上已经挂起了一片霞光。 霞光有连绵万里之势,这功夫霞光映衬着整个许昌城,端的是艳丽光彩。 杨修登台之际,天际之上的霞光恰如其份的衬托在南城的高台之上。 这幅光景,只是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有些心生向往。 更何况对方还是前太尉杨彪之子,只是身份便让人正视了几分。 此刻的杨修心情亦有有些激动,这霞光来得正好。 高台之下的杨彪眯着眼,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情形,便是天公似乎都在相助于杨家一般。 “令公子,好风采啊!” 这功夫董承凑到杨彪便上夸赞了一句,后者点了点头,欣然领受。 一眨眼,高台之上的杨彪已经将自己的赋论悬挂在了屏风之上。 其声高昂,似金锤落地。 言语之间,慷慨激昂。 杨修的赋论辞藻华丽,端端是开篇便让人忍不住惊叹! 文章行云流水,再加上其声调高昂的阐述,忍不住便想要让人符合叫好。 台下的杨彪,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浓郁。 与此同时,边上的酒楼内。 曹操嘴角翘了翘。 那杨彪他看不上,倒是其子,颇有几分才气。 这篇赋论在曹操看来,如果单纯只是看文章,不过多思索的话,端的上是一片不错的赋论。 不过,若是真的和戏煜此前的六国论相比的话。 终究是差了一筹。 当然,差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天下的局势。 毕竟,戏煜的赋论带有明确的政治格局,而杨修的赋论,只是一片歌颂之赋。 唯一说得上优势的,便是其辞藻华丽,用词颇深。 若此番乃是大汉盛世,或许杨修的文章能让人吹捧几分。 但如今的天下格局,却是诸侯林立,汉室颓危! 这两者从天然相比较起来,杨修便落了几分下乘。 只是其这篇赋论,还是将对方的文采尽皆展现了出来。 曹操眯眼。 对于杨修,他已然高看了几分,但对方终究是杨彪之子,有些事情还不着急。 同一时间。 另一边酒楼的刘备亦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也觉得杨修的赋论不错,但,刘备更为欣赏的还是戏煜的六国论。 高台之下。 司马懿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急着上去了。 杨修的才华果然不凡啊! 这篇赋论,司马懿觉得自己一时之间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杨修此人,锋芒毕露,他并不喜欢。 司马懿觉得,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话,有些时候,恐怕会连累到自己。 “二哥,这人的赋论,好厉害啊!” 司马孚忍不住感慨,相比起杨修眼下的赋论,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那篇文章,根本不值一提了。 所幸,他现在已经上过台了,不需要在对方之后上台。 而唯一有些难的是,自家二哥还没有上台。 眼看着这篇赋论一出,之后想要上台的士子恐怕没有几个了。 自家二哥终究是要上台的。 “二哥,你接下来上台的话,恐怕有些难了!” “难了好啊!” 司马懿喃喃自语。 杨修终究和奉义先生是不一样的,在六国论之后上台,和在杨修之后上台,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眼下杨修这篇赋论出来,在场的人,大概都是会那这对方的赋论和之前的六国论去比较。 等他上台的时候,只需要中规中矩,便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些人,不会注意到他的。 也省的太多麻烦。 司马懿心情不错。 这功夫杨修已经将自己的赋论阐述完了,对方再一次正了正衣襟,随即朝着台下四周施了施礼。 杨修下台。 整个高台之下,此刻也跟着升起了一片喝彩之声。 这功夫,司马懿趁着当口悄悄的便上了台。 “晚辈司马懿,河内司马氏,家父司马防……” 自报家门之后,司马懿将自己准备的文章悬挂在屏风之上。 紧跟着才慢悠悠的开始朗诵阐述。 已经下台的杨修,微微抬眼朝着司马懿看了一眼,没有太过在意。 而同一时间。 台下的诸葛兄弟中,诸葛亮的目光却隐隐落在了司马懿的身上。 对方的文章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但诸葛亮觉得,这人似乎是在藏拙。 如此月旦评,那一众士子尽皆都是争抢这表现自己的时候,眼前这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诸葛亮自然便注意到了。 而随即,他便认出来,对方的面容像是有些眼熟,大概在哪里见过一眼。 “二哥,这人文章就我看来,好想也平平无奇,二哥为何皱眉,可是有哪里不对?” 诸葛诞有些疑惑的朝着诸葛亮问了一句。 后者回过神。 “和文章无关,只是觉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记不起来了!” 诸葛亮也没有多想,眼下随着司马懿开始阐述,这功夫台下已然有人开始就文章内容问询了起来。 酒楼内。 曹操笑了笑。 “又一个司马家的人,我倒是记起来吾此前麾下还有个叫什么司马朗的人,如此看来,这司马家倒是人才济济啊!” 曹操扶须,这一次发布的求贤令,连带着此次月旦评,可谓是让他心情极为不错。 能看到如今许昌冒出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对于曹操来说是一件极为值得高兴的事。 能有这么多人前来,这多少也在认可他曹操现如今所作出的成就。 “司马懿吗,奉义此前似乎也觉得此人不错!” 荀彧这功夫看这台下的司马懿,紧跟着便想到之前在衙署的时候,戏煜在自己面前念叨司马懿名字的情形了。 这功夫,看到曹操也有些兴趣,他便随口说了出来。 “哦,奉义觉得此人不错?” 曹操有些讶异,台上司马懿的文章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算不上差,也算不上有太多出彩的。 凭借这篇文章,对方倒是有能力执掌一县之地。 但戏煜觉得此人不错,那么此人必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曹操对于戏煜如今多少已经有些盲目了。 既然戏煜都认为司马懿可以,那么这个人,他倒是要多多关注一下了。 …… “果然如此!” 看到高台之上司马懿表现的如此内敛,此刻一直关注着台上情况的戏煜,嘴角下意识便喃喃了一句。 他认知里的司马懿,就是这种极为内敛的性子。 说好听,那是内敛,不善于表达。 不好听,就是所谓的心思阴沉,如冢中之虎一般。 后世纯纯的老六角色。 不过,老六这种人,一般都是有人给了他机会,他才能后来而上。 如果没有机会的话,那么老六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只可惜,如今的司马懿,这辈子恐怕等不来什么机会了。 眼下天色已然将晚,戏煜将目光收回来之后,趁着如今月旦评还未结束,带着自家夫人便直接准备返回戏宅。 与此同时。 高台之上的司马懿阐述完成之后,又悄然无息的下台。 在之后又接连上去了几个士子之后,天际之上的晚霞已然消散。 整个天幕低垂,四周的光也跟着暗淡了下来。 今日的月旦评就此结束。 月旦评一共有三日,而第一日便是重中之重。 接下来的两日,戏煜并没有再来观摩。 曹操和刘备这一次倒是依旧跑来观摩,只是这一次荀彧等人要处理公事的缘故,便没有陪着曹操一同前来。 曹操只贴身带了许褚,刚上了酒楼,转角便看到了刘备。 这功夫刘备也刚刚上楼。 两人面对面相撞,刘备神色明显有些顿住了。 “见过曹司空!” “哎,玄德怎的如此客气!” “没曾想,今日倒是碰上了,来来来,一同观摩!” 看见刘备,曹操不由分说便拉着刘备一同进了包厢,许褚守在门外。 这功夫,台上的月旦评再次开启。 只是相比较起第一日来说,第二日的月旦评,便多少显得有些平淡了。 对于每一个上台之人,曹操倒是时不时说出自己的看法。 刘备跟着附和,两人之间倒也其乐融融。 第三日,两人再次相聚,共同观摩。 等到月旦评结束之后,曹操对于刘备倒也没有太过注意。 月旦评结束的当天,许氏兄弟便于高台之上宣布。 关于此次月旦评上台之人的所有点评,后续会在三日之后的大汉报刊上登报出来。 而随之大汉报刊的消息便跟着在许昌之内炸了开来。 月旦评过后第二日。 此刻的许氏兄弟,带着此番月旦评的所有文章,已然出现在了戏府之内。 “先生,这便是我兄弟二人,对于此次所有士子的评价了!” 许靖将相关点评递给戏煜。 后者接过来翻了翻,看到所排序的榜首竟然是自己,眉头不自禁便跟着皱了皱。 “子将、文休,此番六国论的赋论,吾只是帮你们站台而已,当不能入选!” “吾的名字,便划去吧!” “要论榜首,我觉得太尉之子杨修,便不错!” 戏煜轻笑。 对于上榜首这种事情,他并不感兴趣。 这种事情,对于眼下的他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 相反,甚至于对于戏煜来说,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麻烦的。 “先生,这!” 许靖兄弟两人都没有想到,戏煜对于榜首的事情,竟然如此不在意。 不过,看到戏煜如此坚定,两人倒也没有拒绝。 眼下,月旦评已经结束,重启月旦评之事,算的上是大获成功。 又加上有戏煜提出的报刊之事,许氏兄弟两人先在的目光都已经放在了大汉报刊的上面。 戏煜可是说过了,让他们两个,都做主编。 “子将,文休,你们既然已经整理好了稿件,剩下的便是报刊印刷之事!” “造纸坊那便我已经通知好了,等会我让典韦带子将伱们两个过去,找一个叫马三的将作大匠,报刊之事的印刷由他负责!” 戏煜朝着许氏兄弟两人说了说,随即又从手边拿出了一张宣纸,递给许劭。 “这是?” 许劭下意识摊开戏煜递给他的宣纸。 只见那纸张上面竟然是一些人物点评,其上赫然有一些早已经出名的人物。 “报刊上终究还是要刊登一些其他东西的,月旦评为主页,副页之上便先先刊登这些人物吧,往后还可以在增加一些东西!” 戏煜随口解释。 许劭两人瞬间便明白了,不由得又连声恭维了戏煜一句。 是日! 许氏兄弟在典韦的带领下直奔许昌造纸坊。 又一日,大汉报刊正式发布! 许昌衙署之内。 第一份报刊发布的第一份报纸,早早便送到了衙署之内。 此刻的许昌衙署之内,连带着曹操、荀彧等人,几乎人手一份报纸。 翻开报纸之后,入眼便是此次月旦评的文章。 六国论整篇在左侧,被单独排列出来,中间则是这一次月旦评的文章排名。 抬眼,头名便是前太尉杨彪之子,杨修! “杨修,竟然是头名?” 看到报刊内容的曹操眉头下意识挑了挑。 他原以为这报刊是由戏煜提出来的,再加上其六国论极为出彩。 按理来说,这头名的位置,自然而然就该是戏煜的,然而眼下的情况,却让曹操多少有些傻眼。 “奉义,竟然未入榜单?” 边上的程昱也有些讶异,只是话音落下之后,他似乎又跟着明白了些什么。 同一时间,荀氏叔侄相视一笑。 荀彧转头看向一边自顾自斟茶的戏煜,嘴角忍不住敲了敲。 “奉义此举,端的是妙,便是我也有些大开眼界!” 杨修排列头名,对方的文章排列在报纸的右侧,几乎和六国论相对。 整片报纸上,加了一些其他士子的文章之外,剩下的则是一则人物生平。 而那人物生平,正是此番月旦评之头名,杨修。 这一张报纸,似乎完全就是在吹捧杨修一般。 这一手,荀彧已然看出来了。 杨家四世三公,那几乎便是如今大汉世家的领头羊一般。 戏煜此举,不仅仅是利用报纸给世家一击,更是利用杨修,让天下的士子的目光尽皆落在这些世家身上。 这便是他的第三步吗? 妙! 当真妙也! 荀彧看出来的时候,荀攸也跟着懂了,这功夫之前出声的程昱也像是回过了神。 唯独首席之上的曹操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妙?” 曹操不懂,有这样一群聪明人在自己面前,他也懒得思索。 转过头笑了笑,便眼光盯着荀彧。 后者到也没有卖什么关子。 荀彧朝着戏煜看了看,随口便跟着解释。 “明公,奉义此番推出报纸一事,其上中心又是杨彪之子杨修,此一计,乃光明正大之明谋也!” “此番以杨家为首的世家,必然要被这报纸之事,推到浪潮之上!” 荀彧这话一开口,首席上的曹操顿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相比起自己之前让人陷害杨彪那种计策来说,眼下戏煜这种表面上看不出来,内里却暗潮涌动的谋划。 两相比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这是阳谋,纵使你看出来,却又无可奈何的谋略。 这功夫,戏煜刚刚往自己的茶盏里添完了茶。 听到边上荀彧,就报纸一事说自己的计谋有多么多么好的时候。 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什么情况? 自己什么时候用明谋了! 你个荀文若,浓眉大眼的家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这不纯纯就是脑补吗? 将杨修列为头名,那只是因为他自己并不想出风头而已。 毕竟,如今的他,已经是大汉九卿之一。 而那些士子,大多连出仕都没有,让他和这些人一起去比较,多少有些跌份。 另一方面,杨修的才华确实说得上是不错的,纵观月旦评所有赋论文章,杨修可谓是独树一帜。 对方排列头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荀文若,在这儿瞎说什么呢! 戏煜脸色有些僵硬,这功夫,衙署之内端坐的一众谋士尽皆称赞点头。 而与此同时,许昌大汉报刊发布出去的报纸,这功夫已经在许昌城内散发了开来。 所幸马三等人连夜印刷的报纸刊数足够,仅仅只是半天的功夫,整个许昌的士子,几乎都是人手一份。 而同一时间,杨修的名声可谓是彻底的跟着响亮了起来。 杨府之内。 杨彪父子同样购买了大汉报纸,在看到其上的内容之后,杨修神色极为满意。 便上的杨彪脸色同样如是。 两父子心情不错,但这功夫,那些城内的士子之间,对于这一次月旦评的点评,却已然开始有了不同的意见。 这报纸怎么看,都是在替杨修扬名一般。 就连曹操长子曹昂的文章,也不过在报纸的角落上,排名更是在中游左右。 司马府内,司马孚拿着一张报纸站在司马懿面前,神采飞扬。 “二哥,我的文章也上了报纸了!” “二哥,那杨修竟然是头名啊!” “二哥……” 司马懿脸上挂笑,他同样看到了手上的报纸。 大汉报刊第一次的篇幅很大,若是整体摊开来,就如同一副长卷书画一般。 司马懿的赋论也在上面,只是,没有杨修那般显眼。 - (本章完) 第一三五章 洛神甄宓 自杨修被刊登在大汉报纸之上后,短短三日的时间,其声名大涨。 与此同时,从许昌发出的大汉报刊,也已经运送至天下各州郡地开始发放。 杨修其人,天下诸侯尽皆知晓。 连带着天下士子的目光,也逐渐的落在了杨修身上。 其风头,一时无两。 是日,三月初十,天降春雨。 绵绵细雨带着几缕春风,吹过整个许昌之时,士林之中,已然出现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同日。 曹操与司空府内,就招贤令之事,开始大举征辟各路士子。 而杨修其人,直接被曹操征辟为司空主薄。 这般信号,一瞬间便在许昌士子之中炸了开来。 “那杨修文章,不过辞藻华丽,其人或许有几分才学,但单论月旦评头名,吾觉得不公!” “是啊,我等寒门士子,如今却报国无门!” “别人是前太尉之子。” …… 关于月旦评不公之事,不知不觉间开始在许昌士林之众宣扬了起来。 连带着因为曹操征辟杨修为主薄的事情,也被人开始细化放大。 有传言说,此举是曹操故意向杨彪示好。 其中意思,言明曹操似乎想杨家为首的世家开始低头。 而这般言论之众,最为沸涌者,当属那些寒门士子,连带着一些连寒门都算不上的读书人。 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名师,甚至于一些人,或许只是偶然听过大儒讲学。 算不上弟子,甚至于连挂名都算不上的人比比皆是。 许昌之内,像是突兀间,掀起了一股暗潮。 “奉义此举,是要彻底和世家撕破脸面了!” 许昌酒楼之内,郭嘉和戏志才对坐在阁楼之上,窗外细雨绵绵,郭嘉忍不住有伸手朝着边上的酒壶探了探。 戏志才有些无奈。 自月旦评之后,这家伙才安歇了几日,今日趁着春雨,郭嘉又拉着他出来喝酒了。 “你还是少喝点为好!” 戏志才叹了口气。 报纸之事,他和郭嘉多少也能看的清楚。 而杨修和杨家,如今依然被推在了风口浪尖,再加上有心人暗中推动。 连带着便渐渐升起了一股民意。 如同将整个大汉天下的世家,于寒门士子和黎民百姓,彻底划分开来了一样。 像是特意让两者站在了对立面。 不过,无论戏煜如何做,他这个作为兄长的,何时何地都会站在对方的边上。 世家又如何? 这大汉天下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其中更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千年的世家。 他们早就腐朽了。 是时候,拔出这些腐朽的东西了。 “奉义对世家,当真是有些嫉恶如仇啊!” 郭嘉喃喃自语,他对此倒是多有些感触。 当初认识戏家兄弟的时候,便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已经落寞的寒门。 而那个时候的戏煜,对于世家便多有不屑。 …… 许县衙署之内。 戏煜也有些没想到,如今的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情形。 他什么都没没有做,只是让许氏兄弟将杨修排列在头名罢了! 但眼下,却因此造成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且,偏偏整个衙署的内的同僚,都认为这是他戏煜早就预料好的,甚至于说是他的谋划。 如今暗地里有人推动风波。 很明显,这不是他做的,要说是谁干的。 戏煜多少猜出来了一些,必然是眼下坐在这衙署之内的其中某个心思阴沉的家伙。 或许就是眼下正跟曹操商量事情的程昱。 那家伙一肚子坏水。 毕竟,这一位可是有黑暗事迹的。 对方可是能够在军粮紧缺之事,拿着人肉当军粮的存在。 当然,这事情肯定是曹操首肯过的,但,程昱或者其他人在其中的推动必不可少。 戏煜有些无奈。 如今的事态,倒也不算太差。 整个天下士子,讨伐杨家的人,有些愈演愈烈,连带着民意都开始沸涌了起来。 听许氏兄弟说,因为月旦评头名的原因,他们的临时住所,已经被一些激进的百姓围了起来。 如今这两个兄弟,只能躲到造纸坊了。 杨彪的声名受到重创,这对于曹操来说,自然是极为开心之事。 虽然他此前罢免了杨彪的太尉职称。 但,杨家的底蕴毕竟在那里,即便杨彪成了一介平民,但他依旧不能随便处理杨彪。 而对方,在整个大汉朝堂上的影响力,终究是有些大的。 难不成,他曹操要将那些和杨彪有所关系的大汉官吏,都斩杀了吗? 这样的事情,他曹操心里虽然没什么抵触。 但,这般事情,却没办法做! 除非他曹操已经有足够影响天下的能力。 但现在,还不够,一旦他这边做了,那么整个天下诸侯恐怕都会不约而同的讨伐他曹操。 就如同当年的被十八路诸侯讨伐的董卓一般。 而且,他若是作势毫无顾忌的话,或许也会因此而众叛亲离。 现如今的情况曹操已然有些满意。 仅仅是将世家推到风口上,让天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世家身上。 将大汉的矛盾都推在世家身上。 这便足够了。 杨彪等人的声望,仅此一事,已然收到了巨大的影响。 朝着不远处合着眼的戏煜看了一眼。 曹操心里不由得有些兴奋。 自从戏煜出现之后,他所面对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变得极为的顺畅。 这功夫,门外有小吏来报,说是许氏兄弟有事找戏煜相商。 听到是找自己,戏煜下意识便睁开了合着小憩的眼。 朝着一众人躬了躬手,戏煜转身前往衙署侧堂。 不多时,许靖、许劭,连带着一中年男人和一稍矮的幼童,进了侧堂。 “先生!” 许靖朝着戏煜施了一礼,这功夫,还未等到戏煜开口。 他便注意到,那中年男子身侧的幼童,一双眼睛里就像是闪着光一般。 看情形,对方像是正盯着他一般。 戏煜有些疑惑,眼前的中年男子,他并不认识,连带着那幼童他自然也不识得。 他下意识朝着许氏兄弟看了一眼。 许靖连忙开口引荐。 “先生,这一位是中山无极甄氏之家主,甄逸!” 甄氏? 河北甄氏吗? 只是听到对方名号,戏煜顿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要说这个时代,除了曹操、刘备等明面上争锋天下的诸侯之外。 左右天下局势的,便要数世家和商贾之流了。 世家自然是以朝堂上那些权贵世家为主,其中袁氏,杨氏为其表率。 而商贾之流,那就是河北甄氏,还有徐州糜氏了。 其两者之中,糜氏选择投资于刘备,而河北甄氏,则一开始选择的便是袁绍。 这当然有甄氏家族身居河北的缘故。 甄氏的产业,基本都在袁绍下辖所在,这般情况下,甄氏能做的选择也不多。 而眼下这个时候的袁绍,毅然是天下诸侯之中最为强力的代表。 甄家选择对方,无可厚非。 而另一个糜家,则是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选择。 彼时的刘备身处徐州,虽然有些名号,但其一无强横之地位,二无真正的栖身之地。 糜家选择刘备,那完全是下了重注一般。 而其最后的结果,确实也可以说的上是极为不错的。 至少,最后的刘备,也算是有所成就。 能三分天下,对于一开始寂寂无名的刘备来说,这已经是常人一生也无法想像的事情了。 相反,甄家虽然投资与袁绍,但终究还是有所保留的。 而这个时代,类似于甄家这样的商贾,所积累的财富,那时连那些诸侯都要眼馋的。 为此袁绍以姻亲为利益,以自己的亲子联姻于对方,从而借此死死的绑着甄家的大船为。 这些选择,都是给这些商贾之家一个保证。 而类似于甄家、和糜家这样的商贾,也需要天下诸侯给他们家族一个晋升之机。 一个由商贾之家,转换成千年世家的机会。 明白了来人是甄家的家主之后,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这功夫,甄家不是应该在冀州么? 怎么会出现在许昌。 似乎是看出了戏煜有些疑惑,眼前的甄逸已然开始自顾自解释了起来。 “见过奉义先生,逸自几年前听闻先生大名,便觉得先生乃是天下少有之大才……” 甄逸开口先是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句。 紧跟着便解释到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许昌。 原是因为之前曹操和袁绍之间,交易石涅的缘故,而整个冀州的石涅,其实大多数都是由甄家所掌控的。 在发觉了石涅的用处之后,甄逸便一直想要面见戏煜,而如今恰逢许昌发布招贤令,又有月旦评之盛举。 甄逸便借着机会亲自到了许昌。 “原是甄家家主!” 戏煜点头,随即顿了顿跟着开口:“早闻河北甄家乃天下首富,今日煜才知道此言不假!” 戏煜这话说这,眼神淡淡的朝着甄逸身上打量了一番。 汉初规定,商贾者,不能穿华服锦袍,不能携带武器,不能乘车骑马,不许仕官为吏,不能购买土地。 这样的规定,自大汉延续以来,一直未曾有太多的变化。 而一旦成为商人,家族便因此打上了标签。 这也是甄家和糜家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投资天下诸侯的原因。 皆是因为,一旦天下政局有变,那么他们这些商贾之家,便能因此而脱离商贾的身份。 只有变成世家,他们的家族才能出仕,后代才能出现官吏。 当然,对于眼下已经快要崩塌的大汉天下来说,那些之前对于商贾的要求,如今多少已经形同虚设。 眼前的甄逸,虽然身着平民服饰,那一身的材料,虽然不是丝绸,但却也大致不差。 寻常人,纵使是一些官吏,恐怕也没有对方穿的好,穿的舒适。 “先生说笑了!” 甄逸表现的很是谦逊,眼前的人如今可是大汉九卿,而如今天下的格局虽然已经显现的十分明显。 但,大汉朝廷还是天下公认的。 他们这些商贾之家,对于朝官,对于士族,多少是带着骨子里的敬重的。 客套了一番之后,众人落座。 随着许靖开始讲述,戏煜这才直到他们寻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了。 感情自从大汉报纸发布之后,甄逸便看出了其中有利可图。 对方想要在报纸之上刊登一些甄家旗下产品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打广告! 听到这话之后,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不愧是商贾之家啊,这些商人的嗅觉,真的是极为灵敏。 没想到,一个报纸的事情,甄逸便已然察觉了出来。 “煜哥哥,你的六国论我看过了!” “这一次的月旦评,当真是一点也不公道!” 戏煜正想着如何和甄逸商量报纸的事情,便上突兀间便跟着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这声音如三月之清泉细水滴落滚石之上,又如竹林落霜挂着一丝朦胧。 稚嫩中,带着几分清脆,却又极为抓耳,让人下意识有些沉浸。 被声音吸引的戏煜下意识转头。 他这才发觉,发出声音的竟然是甄逸边上坐着的幼童。 刚才看到对方只是幼童,戏煜并未仔细注意过对方。 直到眼下对方出声,他的目光才不由的落在了对方身上。 “宓儿,怎能这般无礼!” 甄逸脸色黑了黑,这功夫连忙朝着戏煜拱手致歉。 “先生勿怪,此乃逸之小女,名曰甄宓,颇有些顽劣,倒是惊扰先生了!” 边上的甄宓吐了吐舌头,有些无奈。 而戏煜的眉头却忍不住往上挑了挑。 甄宓? 他刚刚得之对方是甄家家主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印象便是甄宓。 而甄家能出名的原因,也正是因为甄宓。 这可是传说中的洛神。 曹植那小子远远看了一眼,就跟着忘不了的存在啊。 甚至于,有传言说曹操攻破邺城之时,曹丕那家伙不顾军纪都要从袁家里面将对方抢走。 似乎是生怕甄宓被曹操盯上一样。 种种传言之中,毫无疑问的便是,甄宓的容貌极为出众。 戏煜目光不由得打量着眼前的甄宓。 映入眼帘的人,身形不高,之前绝的对方太矮,那是戏煜本能的将其当做一个男童。 不过,现在倒是清晰多了。 算算年龄,眼前的甄宓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 而似乎是看到戏煜盯着自己,眼前的甄宓也跟着抬头对视。 戏煜有些愣神。 目光里倒影的是一双翦水秋瞳,瞳孔里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一般。 而那张巴掌大小的脸,端的是清秀典雅,有几分还未长开的趋势。 但仅仅是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所谓清水出芙蓉,不外如是! “煜哥哥,你说那月旦评是不是不公正,那什么头名的杨修,根本没办法和伱比的!要我说,你就应该是头名的!” 眼前的人儿又跟着嘟囔了一句。 嘴角连带着都跟着鼓了起来。 戏煜回过神,眉间微微拧了拧。 “宓儿,安敢如此放肆!” 甄逸又朝着对方呵斥了一句。 很明显这家伙面上恼怒,甚至于有些无可奈何。 足够看出来,甄宓往日里在家里大概是一副什么情形了。 边上许氏兄弟脸都黑成碳色了。 说什么月旦评不公,这不就是当着他们,打他们两人的脸呢么! 要不是眼下戏煜还未开口,少不得他们都要跟着甄逸翻脸。 “甄家主,无碍!” 朝着甄逸笑了笑,戏煜倒没在意甄宓的语气。 毕竟,对方明显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他又怎么会因此生气呢! 要生气,也是边上另外两人生气。 看这许靖兄弟俩脸色不对,戏煜帮着对方解释了一句自己为何没有进入排名的原因。 这功夫,许氏兄弟的脸色才好看了起来。 甄逸有些局促,他有些后悔带这丫头过来了。 当初甄宓便是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他来许昌,而这丫头有什么心意。 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清楚。 戏煜当年扬名之时,这丫头便开始注意到对方了。 如今那眼睛要冒光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他这个父亲的脸了。 戏煜朝着甄宓点了点头,眼下的对方终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虽说之后会成为大名鼎鼎的洛神,但现在他可没什么兴趣。 他转头,正打算和甄逸商量报纸的事,这功夫,侧堂的门外,曹操带着荀彧叔侄俩,正抬着头往里看。 “曹曹司空!” 曹操出现在门外的时候,许靖便注意到了,他本能的脱口要喊曹孟德,回过神才发现对方如今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话音一转,许氏兄弟本能的已经站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戏煜、甄逸也跟着回头。 众人目光落在曹操身上,后者朝着甄逸打量了一眼,紧跟着已然主动迈步走了进来。 “正巧闲的无事,我便和文若想看看奉义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了!” 曹操一点也没有自己刚才偷听被发现的尴尬,抬脚便直接走到了戏煜面前。 “子将、文休,久违了!” “见过司空!” 许靖、许劭恭敬施礼,边上的甄逸也拉着自家女儿朝着曹操拜礼。 “河北甄氏,甄逸携小女见过司空大人!” - (本章完) 第一三六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朝着甄逸点了点头,曹操有些好奇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奉义,你们这是?” 曹操等人刚过来,在门口听到的也只是甄家小女似乎在替戏煜打抱不平。 但曹操等人早已经清楚,戏煜为何让杨修位列榜首的目的了。 眼下他有些好奇的是,河北甄家的家主,为何要找戏煜? “兄长,此行甄家主,想要与我大汉报刊合作!” 戏煜将甄逸的目的随口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曹操顿时间便来了兴趣? 和大汉报刊合作? 如何合作。 似乎看出曹操一时间没懂,随后戏煜便开始解释,如何利用报刊,宣传商业广告。 听闻戏煜的解释,曹操恍然大悟。 而此刻,甄逸看这戏煜的眼神已然变得更加的闪烁了一些。 甄逸之前只是觉得,报纸这种新鲜的事物,似乎有利可图,但是经过戏煜这般说完之后。 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想的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没想到商业运作,还能有如此多的方式。 忍不禁,甄逸的眼神便开始变幻了起来:“先生果真是大才,所思所讲,令甄某大开眼界!” 什么叫做大才。 甄逸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才华横溢,才思如泉涌。 他只是脑海中有一个概念,然而对方却已经将方方面面似乎都总结到了。 就像是,对方早就知道这样做一样。 边上,甄宓的眼眸里就像是闪烁这光一样,戏煜讲述的时候,对方的眼神便死死的盯着那张脸。 那矮小的身形,昂着头颅仰视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这丫头,表现的也太过明显了吧! 甄逸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自己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良家淑女的样子。 他甄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也是河北首屈一指的家族。 自己五个女儿,哪一个是甄宓这般样子? 甄逸脸色发黑,边上的曹操、荀彧等人自然也察觉到了。 奉义当真是招女人喜欢啊! 曹操心里有些感概。 只是看着女娃的容貌,日后定然是一个倾国倾城般的角色。 若非对方年纪太小,便是他恐怕都会忍不住将其收到房中了。 只可惜,如今的甄宓,还是少了些韵味。 这般平平无奇的身材,他曹操自然放不进眼里。 更何况,这丫头满眼都是奉义,而奉义,对于美女跟自己差不多的。 这小子! 曹操嘴角微翘,边上的荀彧等人却也只是淡笑。 “如今报刊之事,我已经全权由子将与文休做主,想要刊登内容,甄家主只需和子将、文休商量便可!” 戏煜轻笑,随后又朝着曹操看了一眼,继续道。 “当然,甄家主想要刊登商业内容,必须要缴纳登刊费用……” 随后戏煜又跟着解释了一番,登报的事项。 曹操眼睛亮了亮。 登报,还能赚钱? 甄逸对此倒是没有丝毫的意见,毕竟戏煜讲述的极为明白。 大汉报纸,本身就发行于大汉各州郡地,这东西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你登刊的。 更何况,相比较将自家的产品广而告之,这其中的利益,甄逸这歌商人还是更为明白的。 再说,他堂堂河北首富,不过是一些广告费罢了,算不了什么。 许氏兄弟这功夫也有些愣神。 还能收钱? 他们兄弟接这个主编之任,为的是报纸的作用,为的是天下清名。 根本没想过还有赚钱这么一说。 这功夫,众人重新落座。 趁着,许氏兄弟和曹操等人都在,戏煜就报纸内容方面,开始详细讲述。 “子将、文休,如今报刊已经可以做到七日一刊,其上内容,出了每月的月旦评人物文章点评之外,还需要加入一些其他内容。” 说话间,戏煜顿了顿,转过头看向曹操、荀彧叔侄。 “这其中,可以登刊我大汉朝廷的一些政策,还有各地如今政况,连带着介绍一些天下人物!” “如此能推广百姓对如今大汉的认知……” 听到这话,荀彧下意识点了点头,边上的荀攸也跟着笑了笑。 “如此,天下人皆可以通过这小小的报纸,足不出户,便可知晓天下大事!” “当真,利器也!” 荀攸忍不住曹操戏煜看了一眼。 早就听自家叔叔说过戏奉义天下大才,他倒是很少有何对方接触。 今番投效曹营之后,短短接触下来,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戏煜,真真切切是大才啊! 曹操也觉得不错,只是将朝廷之事宣传出去,此举,到底好不好,他到有些存疑。 不过,眼下看到荀彧叔侄都已经点头了,曹操倒也算是应许了。 戏煜又朝着许劭兄弟看了看。 “子将、文休,除了刊登这些之外,我知晓你二人结识的天下名流众多!” “这报纸之上,或可以邀请一些大儒、文士,官吏,寒门士子等等书写文章!” “此一举,我称之为约稿!” “若文章被伱二人觉得不错,便采纳以刊登报纸,之后给予书写文章之人,以润笔之费!” …… 戏煜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 边上的许氏兄弟两人听到眼神都跟着亮了起来。 约稿,点评天下文章,这正是他们兄弟创办月旦评的初衷啊! 而荀彧叔侄则是想到了另一点。 如今天下世家把控文字通道。 报纸书载文字,能够让底层百姓寒门通过报纸学习文字。 而所谓约稿一事,那润笔之费,也变相的相当于在扶持那些寒门。 仅仅一个报纸,戏奉义便准备了如此多。 看来,这小子对付世家的想法恐怕早就已经谋划好了。 这一桩桩连带着,要说戏煜没有准备,他们叔侄那是一点也不信。 “这便是奉义出手的又一步吗,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荀彧叹气,那些世家遇上奉义这个家伙,当真是犯了太岁了。 随着荀彧话音开口。 这功夫,坐在堂中的甄逸有些傻眼。 自己似乎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对付世家吗? 这一个报纸,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牵扯? 他原以为只是谈报纸商业合作的事情,但看荀令君的意思,似乎不止表面那般简单。 甄逸有些听不明白。 一件事情,内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层寓意。 或许,这就是这些大才之间的交流方式吧! 所幸甄逸只是抵着脑袋。 他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如今坐在这里,已经如坐针毡了。 这功夫,戏煜讲述完之后,曹操等人也回过了神。 许氏兄弟起身准备告辞,连带着甄逸也连忙站了起来。 他原本想喊着甄宓一起走,谁曾想,这功夫自家女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坐在了戏煜边上。 甚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这丫头竟然靠着戏先生的身子打着盹呢! 这简直! 这简直! 甄逸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冲! 他刚刚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低着头,谁曾想一个没注意,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眼下,那丫头在睡下去,怕不是就要躺到戏煜怀里去了。 甄逸脸色发黑。 另一边的戏煜也有些无奈。 凭借着他的感官,甄宓悄悄挪到他边上的时候,他自然是察觉到的。 只是刚才在讲述报纸的事情,他便没有理会对方。 谁曾想,那丫头坐在自己边上,坐着坐着就打起盹了。 紧跟着就鬼使神差的靠在自己身上了。 要不是担心这丫头摔倒,凭借着戏煜的反应早早就闪开了。 眼下看到甄逸盯着自己涨红着脸。 就连他都有些尴尬了起来。 “甄家主,这!” 戏煜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说实话,他喜欢美女不错,但是对于幼女,他可不是什么炼铜士。 眼下的甄宓太过稚嫩了,这放在后世,妥妥的就是犯罪。 然而,这功夫甄逸只是黑着脸。 他还能怎么办! 眼下这般情况,自家女儿的清名已经毁了啊! 而眼前这些人。 一个是当朝司空位列三公,一个是大司农,九卿之一。 另外的几人,都是大汉名士。 今日的情况,甄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甄家主,曹某刚才可是看出来了,你家这丫头,明显对我们奉义是有意啊!” 曹操笑着开口,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点头。 这功夫戏煜感官突然清晰感受到身侧动了动。 眼角的余光闪烁间,靠在他身侧的甄宓,脖颈上似乎浮现出了一抹晕红。 嗯? 装睡啊! 这就是祸国殃民的女子吗? 才十四岁,就有如此精湛的演技了! 戏煜心里有些无语,但这功夫倒也不好直接揭穿对方。 毕竟,在他看来,眼前的甄宓终究不过只是孩子罢了。 “小女,小女她!” 甄逸张了张嘴。 自家甄宓,是他最小的女儿,他平日里待对方都如掌上明珠一般。 那时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 正因为如此,甄宓即便是十四却也未曾与人许下婚约。 按照如今这个时代来说,寻常人家的女子,及笄之年,便已经成婚。 按道理,十一二三,女子便已经许亲。 而自家甄宓,从小便生的聪慧,容貌更是众女儿中首屈一指的存在,可谓是才貌双全。 正因为如此。 整个河北,自甄宓十岁那年,上门说亲者,数不胜数。 便是如今的冀州牧,当朝大将军袁绍,都想要给自己此子袁熙提亲。 而因为疼爱女儿的缘故,甄逸一直将其呵护在家。 这一次前往许昌,也是熬不过对方,才将其带了出来。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让他整个人都已经悔到肠子里去了。 “小女她还未曾许亲!” 甄逸咬牙,如今这般情况,他只能直言相告。 听到这话,戏煜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啥意思。 你女儿就靠了我一下,你不会就要让我负责吧! 封建也没有封建到这种地步吧! 虽然心里没有太多抗拒,毕竟这可是未来的大魏皇后,洛水女神。 但,眼下她不合适啊! 戏煜没开口,边上的曹操却突然间笑着拍了拍甄逸的肩膀。 “甄家主这是什么话,我家奉义,还能欺负你女儿不成!” “要不,我做主了,等你女儿及笄,就让奉义给她一个名分!” 曹操开口,一下子就打算将事情定下来。 听到这话,甄逸倒是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说实话,若是真的能和戏煜结亲的话,那也不错。 虽然明知道戏煜如今已经娶了正妻,但他们家终究跟那些世家比不了。 自家女儿从小有相士说过,她是天生富贵命。 他原以为会应在袁绍等人身上,但如今看来,眼前的戏煜或许也不错。 甄逸有些犹豫。 这功夫,戏煜则有些无奈。 他还没开口呢,感情你俩好像就要将事情商定好了一样。 他下意识低头朝着甄宓看了一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黛眉轻轻的簇动着。 像是察觉到他在看一般。 “既然司空大人如此说,甄某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戏先生……” 甄逸眼神看向戏煜。 像是想要一个答案。 戏煜只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感情你真就这样将女儿交出去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戏煜刚想开口。 这功夫却感觉侧边的身形似乎有些颤抖。 “我,如果甄家主不介意的话,且让这丫头先跟着我吧!” 戏煜苦笑一声,算是应承了下来。 听到这话,甄逸才算是送了口气。 此刻,曹操笑着看了看戏煜,甄逸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拜托戏煜了一句后便跟着许氏兄弟往堂外走。 …… 许昌,前太尉府,杨家。 书房之内。 随着外界士子对于杨家的口诛笔伐,回过神的杨彪父子自然也看明白了这报纸之中的用意。 这阳谋,堂堂正正,当真是让人难以应对。 “该死,我小瞧了戏奉义啊!” 杨彪脸色狰狞,胡须都跟着抖动。 边上的杨修则是叹了口气。 “父亲,如今之际,我倒是觉得,我们杨家不该再参与其中了。” “那些世家之所以推崇与你,看重的便是我杨家的名号。” “但,我觉得父亲如今没必要和曹司空等人做对的!” 杨修想要劝说杨彪放弃和曹操做对的想法。 边上的杨彪却觉得自己儿子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在他看来,如今的曹操就如同当年的董卓一般,日后必将颠覆这大汉天下。 若是此番不加以遏制,待日后曹操在做大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杨家世食汉禄,有怎么能坐视这大汉天下就此倾颓。 杨彪承认,一开始护送天子东归,他的心里确实是有一些私心的。 但如今的局势,他却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如今曹操已然势大,天子身处许昌之内,如同身陷牢笼。 这曹操比李傕、郭汜之流更狠,而他也做得更为全面,甚至于让人说不出问题。 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人恐惧! 眼下,他正在于董承等人密谋,若是能找机会铲除曹操,到时候还天子于权柄。 那么他杨家还是那四世三公的杨家。 甚至于,之后五世、六世,乃至万世,只要后辈稍有些出息。 那么他杨家必将于大汉一荣俱荣。 关于和董承的想法,杨彪不打算让杨修知晓。 有些事情,就该他们去做。 杨彪沉着脸,边上的杨修心头却有些发寒。 自家父亲他又如何不了解。 更何况,他天生聪慧,最能从细微处察觉人心。 自家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一眼便能看清楚。 只是有些事,却直说不得。 “父亲,如今你已经被曹司空罢官在家,有些事情,何必还要去参合!” “岂不知,你这般做,是将杨家拖入那万丈深渊!” 他知道自己父亲想的是什么。 只是,如今的时代已经变了。 眼下的大汉,早就不再是曾经的大汉了。 曹司空乃天下英雄也,如今的大汉早就烂到骨子里了,就算是曹操翻了这天,又如何? 本就已经烂了! 就让他翻了吧! “父亲,时代已经变了!” “我观曹司空乃当世英雄也,其身侧的戏煜,亦是连孩儿都仰望的天下大才。” “有此二人联手,你们又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荀令君、戏令君等人……” “父亲,大汉他烂了,不在是你心中的那么大汉了!” 杨修声音悲切,这功夫他的声调已经不知道何时跟着提了起来。 杨彪回过头,双眼怒视这眼前的杨修。 “竖子,安敢胡言!” “胡言?” 杨修笑中含泪:“父亲,儿是不是胡言,父亲难倒就看不明白吗?” “如今天子年幼,但大汉却是从桓灵二帝,就开始烂了啊!” “到如今,天下诸侯林立!” “可有哪一位诸侯眼里放的下天子?” “河北袁绍,淮南袁术,可有曾正视过天子,便是那宗亲刘表、刘璋,心里有没有天子?” “父亲,你还看不明白吗?” “天子,如今只是所谓朝廷的一个摆设罢了!” 这一句句话如金钟作响一般。 杨彪浑身颤栗,伸手怒指眼前的杨修。 “竖子,竖子!” - (本章完) 第一三七章 我有意,进取宛城! 全身的气血似乎在倒涌,杨彪觉得自己像是有些喘不过气。 杨修的那一句句话,皆是大逆不道之言。 可是他却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如今他已年过半百,距离花甲之年也只剩下几年。 他所剩的时间,还能剩下多少。 这杨家,终究还是要交到杨修手中。 “父亲!” 看到杨彪浑身发抖,整个身形都有些站不稳,杨修忙不迭上前搀扶住对方身形。 然而这功夫,杨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气力。 一把便将杨修推了开来。 “逆子!” 杨彪左手捶胸,右手单指杨修,嘴角微颤。 “我杨家世受汉禄,自先祖杨敞起,官至大汉丞相,吾曾祖杨震、祖父杨秉、吾父杨赐、皆为大汉太尉。” “四世三公啊!” “至吾这一代,吾亦为的大汉之太尉。” 杨彪说这话的时候,那脸上充斥这尽是豪气。 然而这话音落下之际,他再看杨修,脸上的神情已然发苦。 “你以为这弘农杨氏的世家之名,是如何来的?” “靠的是什么?” “是这巍巍大汉,是历代杨家先辈奋力才成就的弘农杨氏!” “你让为父放弃大汉?” 杨彪嘴角发苦! 四世三公的赫赫声名,是捆绑在大汉天下之上的。 若大汉天下都没有了,那里还有所谓的弘农杨氏? 那里还有四世三公? “父亲!” 杨修苦笑。 “你所言,修心中皆明了!” “然,如今大汉之天下,早已经不再是先祖之时,亦不是杨家一己之力便能已改变的。” “今,各路诸侯当道,杨家若还存着那四世三公之名,到最后,我杨家怕是要与这大汉一同湮灭!” “我杨家若想要继续留存下去,便要抛开那所谓的四世三公!” 杨修朝着杨彪俯首下拜,双膝跪于地面之上。 “父亲,就恕孩儿不孝!” “儿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带着杨家迈入深渊之内。” “儿不能陪着父亲一起走!” 杨修双目含泪,字字真切。 面前的杨彪往后退了退,身形往后一仰便直接躺坐在正堂内摆放的靠椅之上。 如同浑身被抽干了气力一样。 杨彪的眼神有些浑浊,那双目光死死的盯着杨修。 “伱你!” 杨彪气的有些说不出话。 面前的杨修低头朝着杨彪叩了一首。 “父亲,儿如今未曾出仕大汉,如今曹司空征辟孩儿为主薄,儿是司空之主薄,不是汉庭的主薄!” 杨修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 只是,眼下杨家两父子彼此之间立场已然明了。 杨修知道,自己已然劝说不了父亲了。 而同时杨彪也没有多说什么。 杨修的选择,或许会是杨家的另外一条路。 只是,杨修没有食汉禄。 而他,终究还是汉臣。 有些事情,他终究是要去做的。 即便是惜了这一身性命,也在所不惜,至少,能对的起弘农杨氏那累世三公的名号了。 …… 自大汉报刊发布之后,世家的名声以许昌为中心,仅仅数日的功夫便传遍大汉各州郡地。 无论是寒门士子,还是平民百姓,皆视世家为豺狼虎豹。 一时间,天下震动,民怨沸起。 所幸,只是世家在天下的风评被拉低了不少,并没有大规模引起动乱。 而以弘农杨氏为首的世家,在此期间,宛若销声匿迹一般。 没有丝毫出面抵抗,任由民怨自主平复。 而许昌衙署之内,曹操借着招贤令任职的官员,也开始逐渐上任。 杨修任职曹操主薄,尽职尽守,自任职以来,一直跟随于曹操左右。 其所言所言,深得曹操心意。 “杨彪那个老顽固,倒是生了个心思通透的好儿子啊!” 对于杨修担任自己的主薄,一开始曹操也只是借此针对世家罢了! 但让他也没想到的是,杨修做事尽忠职守。 有些事情,甚至于不需要他开口,那小子便能将事情做的明明白白。 这一点,颇有点符合他的心意。 衙署之内,戏煜听到曹操如此赞不绝口的夸赞杨修。 心里倒是有些好笑。 杨修是个聪明人不假! 但是,正因为曹操一开始的放纵,才让后来的杨修产生了错觉。 觉得曹操重用他。 甚至于,后面因此而恃宠而骄,狂妄自大。 而这,也因此给他带来了所谓的杀身之祸。 当然,一个这样能随时随刻理解你心思的下属,换做任何人都是有些舍不得杀的。 毕竟,抬个屁股就知道帮你放垫子,一个眼神就知道给你添茶倒水的人。 这样的人,换做戏煜,都有些舍不得杀。 但,谁让杨修终究还是触碰到了逆鳞。 他犯了忌讳。 彼时的曹操长子身死,立储人选还未抉择。 杨修参与其中,太过显眼,便犯了大忌。 他死的不冤。 不过,如今的曹昂未死,宛城之战并未发生。 若长子不死,曹操自然无需在选择继承人,那么自然也就没有曹丕和曹植之间的相争。 杨修或许也能因此而存活。 当然,还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清楚,便是戏煜,自己也不能保证。 不过,如今曹操招贤令征辟的人员,大多都已经上任了。 有个人戏煜却未曾看到。 “兄长,那司马懿可有征辟?” 戏煜想到那个绝顶老六,忍不禁下意识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下意识愣了一下。 他此番征辟的人不在少数,司马懿是谁,他并不是很清楚。 这功夫曹操正思索对方是谁。 边上的荀彧随手放下手里的公文,抬头朝着两人看了一眼。 “明公征辟过了,只是司空府的掾吏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司马懿,竟然在前些时日骑马的时候,不幸将腿给摔断了!” 腿摔断了! 好家伙! 要说对方真的是摔断了腿,戏煜是一点也不信的。 没记错的话,曹操第一次征辟司马懿的时候,那家伙就是把腿摔断了。 不过,这事情太过巧合了! 分明就是那老六不想出仕司空府,故意将自己腿摔断,然后躲过征辟罢了! 毕竟,摔断了腿,司空府也就没有办法强行征辟了。 “哦,竟有此事?” 戏煜佯装讶异,面前的荀彧也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是有些巧合!” 荀彧没有多想,只当做是巧合罢了。 戏煜清楚,但也没有多说。 这功夫曹操已经想起司马懿是谁了,听到戏煜对此人这般关注,下意识不由得便跟着问了一句。 “怎么,奉义觉得此人才华比之杨修如何!” “杨修?” “真要算得话,两者大概,五五之数吧!” 杨修的话,或许才思敏捷一些,但有些大是大非上面却容易忽略问题。 而司马懿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显,但其中城府却多少还是有的。 当然,真要算起来,司马懿算不了什么。 毕竟,终其一生,对方在曹家三代人的面前都泛不起一丝的浪花。 熬死了曹家三代人,到后面也只敢欺负一个孤儿寡母! 就这,还是他司马懿碰上了曹爽哪个蠢货。 纵使是曹操从子曹真在,恐怕司马懿都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他只是一个老六,一个活的很谨慎的家伙罢了! “五五之数?” 听到戏煜的评价之后,曹操多少有些讶异。 杨修的才华,他算是见识了,没想到戏煜对于司马懿的评价却也不差。 这倒是让他多少有一丝兴趣。 只是,那家伙摔断了腿,倒是有些可惜了。 等那家伙养好伤,到时候再行征辟也不迟。 眼下以弘农杨氏为首的世家,如今没有丝毫异动。 这许昌城内,可谓是一片风平浪静。 许昌学校的兴办工事也已经进入了尾期,再过几日想来就要完工了。 而眼下又近春分时节。 眨眼间,便又是一年春耕之时。 许昌将作监内开始大规模向百姓出售曲辕犁,其上稍有些改动,戏煜并未注意。 三月下旬,曹操带着荀彧等人,直奔戏府。 彼时郭嘉正在戏府之内,见曹操来,遂避之。 “兄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戏煜、戏志才邀请曹操等人落座之后,戏煜随口问了一句。 曹操抬眼朝着戏煜看了看。 “如今朝堂稳定,这可都是你奉义的功劳,眼下过来就是想问问奉义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吾一并帮你找来!” ??? 曹操一开口,戏煜不由的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自己有什么需要的? “兄长此话何意?” 戏煜不解。 曹操跟着开口:“此番不管是朝堂之事,还是石涅、报纸,皆是奉义之功劳,操本想为奉义请功,只是想了想,倒才发现,竟然无可再封!” 曹操脸上有些无奈,此番的戏煜明面上虽然是大司农,但年前奏功之事,戏煜还顺带着兼任了大汉御史大夫。 所为御史大夫,前汉之时便是三公之一,后来被司空之职所替代。 重新表奏的御史大夫,如今也只是一个虚名。 但论其地位来说,和他司空的地位,几乎是同等的。 让他在给戏煜请功,曹操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请功了! 毕竟,总不能让戏煜的职位比他还要高吧! 戏煜这功夫才回过神。 自己好想还兼任这御史大夫,此职有监察百官,行执法之权。 但,因为曹操是司空之职,戏志才又是中书令。 监察百官的职责,说到底如今完全是戏志才在负责,他这个兼任的御史大夫相对来说,也只是一个虚职。 而相比较大司农来说,权柄自然不同。 因此,戏煜自兼任御史大夫以来,一直将其忽略。 而因为御史大夫的特殊性,朝堂百官和曹营之人,大多数也将这个职称忽略了。 但,如今他的地位,说起来和曹操差不了多少。 “力所能及之事,兄长何须请功!” 戏煜摆了摆手,没有在意曹操脸上带着的一丝愧疚。 这功夫,曹操又跟着开口。 “奉义,近些时日,杨彪并无异动,便是那董承等人亦是闭门谢客,此番阳谋,这些世家算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了。” 曹操嘴角轻笑。 戏煜倒是有些无语。 眼前曹操说的这些,他自然明白,只是看今日曹操过来,绝对不是简简单单说是要为自己请功这般简单。 看样子,老曹有话还没说完呢! “兄长,若当真有事,尽请直言!” 戏煜没理会曹操刚才的絮叨,直接摆明了有啥事你就说啥事。 曹操脸色有些尴尬。 果然,自己心里有事,根本就瞒不过戏煜的。 这功夫,边上的荀彧跟着便笑着摇了摇头。 “奉义,实话说,如今各地粮草紧缺,今年春耕又才刚刚开始……” 荀彧直言,有些话只是开了一个头,戏煜便已经明白了。 眼下曹军,没粮了。 这两年,天灾不断,虽然兖州因为此前戏煜的一系列工事,使得粮食收货并未收到太大的影响。 但徐州却是受到了天灾的影响。 连带着半数豫州,亦是如此。 如今曹军的地盘已经不再是一个兖州之地,现如今坐拥俩州半之地的曹军,不仅仅人口上升了起来,连带着军队也进行了扩充。 说实在的,曹操如今若是要起兵的话。 那么随手见便可以起五十万大军。 而不提军队,人口的增多,还有如今许昌天子的供奉连带着百官的俸禄。 这些皆是需要曹军来承担。 一系列加下来,曹军的消耗不可谓不大。 但,兖州一地,如何供应起俩州半的百姓和军队。 今年年初之事,徐州之内,已经隐隐有灾情出现,百姓上山为寇者,更是比比皆是。 如今想要解决这般问题。 简单点来说,便是加重兖州百姓之税,然后将其分摊在其他两地身上。 但,这事情,那是那么容易就能下的决心。 戏煜眉头微皱,边上的荀彧又跟着开口。 “奉义,如今粮食之事,已经成了重中之重了,眼下这般情况,我军若不及早解决,拖下去的话,恐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荀彧这话说完之后,边上的气氛稍有些沉重。 戏煜抬头。 “此事其实我这段时间,心中一直有所考量!” “前番兄长在兖州和徐州推行仁政之策,赋税相比较起大汉其他各州郡之地,明显深受百姓称赞。” “但此事,终究要我等承担。” “如今又恰逢天灾,寒灾,粮食之事,却是已经是重中之重。” “为今之计,首先当谏言陛下,以陛下为表率,其下百官,连带着兄长和我,皆要减少消耗。” “其次,如今那河北甄家正与我大汉报刊有所合作,倒也可以通过一些行商,从各地购买一些粮食,以应紧缺。” 戏煜说到这里便顿了顿。 然而这话说完之后,边上的戏志才却忍不住跟着摇了摇头。 “不够!” 眼下的曹军麾下的百姓,一直在增加,但如今除了兖州之外,徐州和豫州的粮食增产却并无太多成效。 徐州此前受灾严重,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恢复过来了。 仅仅依靠从商旅身上购买粮食,又能购买多少呢! 这天下,并非是仅仅徐州受了灾,当今天下各地,哪一地没有灾情。 那些诸侯能将如此稀缺之粮食出售。 便是出售,他曹军能买得起?又能买多少? 这可是两州之百姓! 还有那数十万曹军的消耗,难不成曹军还能将大军遣散? “眼下之情况,唯有继续向外扩张!” 戏志才低声开口。 曹操大军继续向外扩张,如西进,如能占据关中司隶地区。 那么便会多了成片的地域,而这些地域之中,也能开垦更多的田地。 撑过一两年,到时候,曹军之粮草便足矣恭迎了,。 打! 唯有打出去。 一方面大军出征,可减缓于许昌之内的压力,另一方面,现如今曹操逢迎天子以来,也是时候开战了。 这一战,必须要打了! 打? 戏煜自然清楚,战争是最好的解决内部问题的方式。 全部的压力放在前线之上,到时候,赢了那便能得到土地钱财,缓冲粮食紧缺之问题。 若是输了,自然也能减损粮食消耗问题。 打仗,是最为简单和直接的方式。 随着戏志才提议,边上的荀彧等人皆是有些认同。 戏煜抬头,目光落在曹操身上。 他自然知道眼下需要开战。 但,打谁,是个一个问题。 若是进攻袁术,戏煜自然没有丝毫的想法。 但若是其他地方,例如宛城,那么戏煜便需要有些慎重了。 虽然历史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偏差,但有些事情,还未发生之前,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给你回到正轨。 更何况,以曹老板这样的性子,一旦宛城之事开战,那么有些事情料想必然是会发生的。 谁让,张绣的婶婶太润了,他老曹,忍不住啊! “兄长,不知道此番想要进军何处?” 戏煜皱眉反问,说话间,抬头望天际上看了一眼,近日里天清气爽,确实是大军出动的好时机。 “我有意,进取宛城!” 果然,建都许昌之后的第一战,终究还是宛城。 毕竟,谁让宛城的地理条件就在那里,它距离许昌,太近了! (本章完) 第一三八章 人妻那是老曹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一个小小的宛城,说实在的,对于曹操来说,大概就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 但,宛城的位置,太过特殊了。 曹操若要进攻袁术,宛城相当于许昌身后之地。 一旦宛城有所异动,对于许昌来说,多少还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另一方面,曹操若要西进,其中必要经过宛城。 而宛城的所在,就相当于如鲠在喉一般。 虽然没有他大的影响,但终究还是让人多少有些难受。 如此,曹操想着大军西进,第一步先将宛城这个钉子给它拔了,倒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戏煜心中清楚。 这功夫曹操抬眼朝着戏煜看了看。 “奉义,此番我正是为此事,所以才来找你问一问你的想法?” 此番向外征讨,曹操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宛城。 而这一战,曹操自然是打算亲率大军出征。 眼下的曹操,堪堪近中年,浑身气势,还未攀升到顶峰,他的冲劲还是极为充足的。 听到曹操这话,戏煜眯了眯眼。 问自己的意见。 如果是进攻袁绍,去打淮南,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但如果是西进,顺带着先打宛城的话。 这一战,戏煜自然是有很多想法的。 但有些事情,他眼下终究不能只说。 总不能开口就说,你老曹不用打,只要大军一出来,那宛城的张绣便会举城而降。 到时候,伱只要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那么啥事都没有。 你还可以继续西进。 但,这事情说出来终究是有些匪夷所思。 说张绣举城而降,这算不上什么,只要稍微分析,便多少能看出来。 荀彧他们想想也能明白。 但让曹老板管住自己的第三条腿,这事情,说出来太搞了! 咋的你戏煜还能未卜先知,还能知道曹操进了宛城,就控制不住下半身? 他曹操又不是你戏煜的提线木偶。 “兄长此战,有何筹谋?” 戏煜没有问如何针对宛城之战,而是直接问曹操此番西进有什么准备。 听到这话,众人没有多想。 曹操也跟着开口道:“此番我打算领兵五十万,一路西进,先拔除宛城,再进军洛阳,往西,可剑指司隶长安地区!” 说简单点,曹操打算收拾李傕郭汜那些人了。 戏煜顿首,曹操跟着继续讲述。 这功夫他整体停下来,并没有听到曹操有意要带着典韦之类的意思,也没有说让他跟着。 戏煜倒也没有多少担忧。 只是,眼下曹操长子曹昂刚刚出仕,这功夫曹操第一战,自然是要带着对方,算是给其在军队中增加威势。 相当于镀金,增加资历。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戏煜明白,曹昂这家伙,恐怕是有危险了! 这功夫,他倒也不能直接说,你别带你儿子了,你会把他坑死的。 这话,没理由说! “如此,煜并无太多谏言!” 戏煜想了想,随后有跟着继续开口。 “此番,我军大军出征,我料想,那宛城张绣见兄长起兵五十万,其人必然无战之心。” “煜料想,张绣得之兄长前来,必然会举城而降!” “只是,此事兄长终究还是需要小心为上!” 戏煜终究只能简单的提醒一句,有些话说的不能太过直接。 但这事情,他终究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举城而降?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曹操嘴角便笑了笑:“如奉义所想的一般,吾料想那张绣也不敢与吾做对。” 曹操笑了一声,便上的荀彧等人也没有在意。 毕竟,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宛城,能成为曹操这一辈子的黑点呢! “奉义,此番大军出征,你可有意?” 想了想,曹操终究还是出口问了一句。 若是此番戏煜能跟着他一起出征的话,那么西进之战,必然是极为顺畅的。 然而听到曹操这话,戏煜终究是摇了摇头。 虽说若是他跟着的话,有他顶着,宛城之事必然可以避免,即便是发生了,有他在,也能有一重保障。 但,如今许昌学校之事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 又恰逢春耕。 一方面,他还是大汉大司农,随军出征算什么? 春耕之事,才是他该有的职责,另外,许昌学校也是他的职责。 “兄长,此行还恕煜不能同往!” 戏煜摆手,随即便说出自己的理由:“眼下正值春耕,各地耕种之事,还需要我统筹,另外,如今学校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此事毕竟是我提起,煜终究要负责!” 戏煜说完这话,曹操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这话说的没有丝毫问题,一方面,戏煜如今本身的职责问题,另一方面。 戏煜不喜欢武职的事情,人尽皆知,这家伙对于打仗,没有太多的兴趣。 所幸曹操没有再劝。 紧跟着,他便又听到戏煜说。 “兄长,此番辎重营押送粮草的事情,我打算交给赵云负责,粮草之事,兄长勿需担心!” 曹操之所以开战要问戏煜,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押送粮草的问题。 正所谓大军出征,粮草先行。 粮草是军队的重中之重。 听到戏煜已经安排好了,曹操心里也算是放下心了,这功夫该商讨的事情商讨完了,他便和戏煜辞了一声,带着荀彧等人离开了戏府。 等曹操离去之后,戏煜忍不住叹了口气。 宛城的事情,终究还是压在了戏煜的身上,有些事情,该是要他去准备的。 “阿煜,这是有心事?” 看到曹操离去之后,戏煜便跟着叹了口气。 戏志才忙不迭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看到戏志才一脸疑惑,戏煜倒也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便将心里的想法随口说了出来。 毕竟是自家兄长,有些话倒是可以毫无顾忌。 “我所忧虑之事,乃宛城也!” 在戏志才面前,戏煜倒是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开口便说了出来。 听到关于宛城,戏志才明显有些不解。 “哦,此话何解?” 戏煜抬眼朝着戏志才无奈的笑了笑:“张绣和宛城倒算不得什么。” “我所担心者,乃是老曹啊!” “嗯,明公?” 戏志才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听闻那张绣叔叔张济,其妻邹氏,生的花容月貌,秀色可餐,传闻见之,犹如天人……” ??? 戏志才只觉得两眼发黑,啥意思? 自家老弟喜欢美女的事,人尽皆知,现在连亡夫之妻也盯上了! “老弟啊,你……” “大兄!” 戏煜脸色发黑,瞧见边上戏志才那盯着自己的眼神,他就直到这家伙恐怕是想岔了。 人妻那是老曹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此番担心的是曹操啊! “大兄,和我没什么关系,其实有些事,你可能忽略了,孟德他啊,就喜欢这一口!” “啊!” 曹操的私事问题,戏志才之前从没有想过,自家兄弟说宛城,又牵扯到这种事情上,实在是有些怪了。 “此番张绣若举城而降,待那时,老曹必然进城,若是他性之所起,必有人将邹氏献于他,到那时,张绣如何想!” “此乃,大辱啊!” “届时,宛城必有一乱!” 戏煜说的言之凿凿边上的戏志才听的头皮发麻。 不过,此番大军出征,曹操带的军师并不是他,而是荀攸。 他和荀彧都会留守许昌。 这事情,终归是有些不好说的。 纵使是他相信戏煜,但也没办法,正如戏煜也没开口一般,他戏志才也开不了口。 …… “啥,你过两天就要跟着曹司空一起出征西进了?” 许昌西城的酒肆之内,两个浑身粗壮的大汉,正对坐拼酒,喝到正酣。 这功夫,许褚抬眼朝着典韦告知对方不日自己就要跟着曹操出征了。 听到这话,典韦扔下手中的酒碗,眼珠子都跟着瞪大了起来。 自从自家先生娶了娇妻之后,他典韦就从戏家搬出来在先生的隔壁不远处住着。 而在曹司空招揽了许褚之后,典韦便觉得自己和许褚这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家伙颇为相投。 这小半年的时间,两人经常约在一起对练,喝酒。 算得上还是有趣。 谁知道,眼前这家伙突然告诉他,对方要跟着曹司空出征了。 典韦愣了一下,下意识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家先生去不?” 许褚自然清楚典韦的意思,两者都是武将,对于上战场这种事情,自然是极为热忱的。 只可惜,戏先生,是不去的。 许褚嘴角笑了笑,典韦便清楚对方的意思了。 以他对自家先生的了解,想来先生必然是不会跟着出征呢! 而他身为先生的近卫,自然是一直都要跟着先生的。 此番戏煜不随军出征,那么他自然也是没有机会跟着出征的。 “老许啊,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让曹司空把我也带上啊!” “俺的双戟已经好久都没有活动过了!” 典韦腆着脸问了一句。 面前的许褚明显有些愣住了。 他这个人性子直,但并不傻,你典韦又不隶属于曹司空,对方即便是想要带着你,那也要问一问戏先生的想法。 许褚咧了咧嘴:“老典,我知道你想去,但这事,还是得要戏先生才能做主的!” “俺可以在主公面前提一句,但你还是得问问你家先生的意见的!” 说到底,他许褚又做不了主。 典韦笑了一声:“你帮俺问问,要是司空愿意的话,我就跟着去,至于我家先生那里,我自己去说!” 是日。 许褚返回曹操边上的时候,便将典韦想跟着出征的事情透露给了曹操。 听到典韦有意跟着出征,曹操倒是有些欣喜。 毕竟,典韦那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将,能多带这样的一个猛士的话,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随即,曹操转头便询问戏煜,说是典韦想要跟着自己去。 然而,戏煜的回应却让曹操有些讶异。 原以为自己只是带着典韦出征罢了,这算不上什么大事。 然而戏煜听到他想要带着典韦的想法后,第一时间便果断拒绝了。 还说什么典韦是他的近卫,要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你戏奉义的人身安全还需要人负责。 这话说出去,恐怕整个大汉天下的人,都不会信的。 整个天下,你戏奉义站在那里,谁能威胁到你。 就算是那人中吕布,见了你还不是夹着尾巴跑到了并州。 曹操有些无奈,若是能带着典韦的话,自然算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然而,任凭他怎么说,戏煜根本就不同意。 甚至于因为典韦的事情,都快要跟他翻脸了。 这般情况下,曹操也没什么办法。 而得之这件事情之后的典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清楚先生为什么不允许他跟着一同出征,难不成先生不想让他建功立业? 这根本不可能啊! “先生,俺真的想跟着去!” 戏家正堂内,典韦黑着脸坐在戏煜面前,整张脸垮着,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他想要跟着出征。 戏煜有些无奈。 总不能告诉典韦,那宛城有可能是他身死之地? 这话纵使他说出来,典韦又能有几分相信。 “阿韦啊,所谓建功立业,也并非要出去打仗,你看先生我,一直待在许昌,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也不少!” “更何况,眼下正值春耕之际,先生我还打算带着你去兖州、徐州各地巡视春耕之事。” 戏煜苦口婆心,想要劝说典韦放弃跟着出征的想法。 然而这话说出来之后,典韦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先生,俺是个粗人,俺不像你,有一身本事,不用打仗也能建立功劳,俺只有一身蛮力!” “俺娘在世的时候给俺说过,要让俺光宗耀祖的!” “现在好不容易要打仗了,曹司空那便也愿意带着俺,先生为啥不愿意让俺跟着去呢!” 典韦的声音有些委屈,这话说出来之后,戏煜也顿住了。 有些话,他没办法直说。 但,典韦说得没错,他想要建功立业,而如今的他,虽然是大司农,即便典韦跟着他,所能立功的机会,也并不多。 戏煜叹了口气。 “只此一例,等有些事情发生之后,你就知道你家先生是为你好了!” 戏煜有些无奈,随即又朝着典韦叮嘱到。 “记住,若是出征去了宛城,当小心为上,此地与你不利!” “这话勿要告知他人,此外,若在外有人请你喝酒,当小心谨慎!” 戏煜叮嘱了几句,典韦一连串应好。 他只知道自家先生终于答应了。 至于说得小心什么的,他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典韦已经听说了,这一次曹司空出征,可是领军五十万。 五十万大军啊,这动静,整个天下除了那几个诸侯,谁能挡得住呢! 这不是就是纯粹过去立功的事情吗。 那里需要有什么担心的。 看到典韦这般样子,戏煜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到典韦离去之后,戏煜其后便将赵云召集过来。 “子龙,此番出征,帮我盯着典韦,这家伙太过粗心,我担心其会因此而出事!” 赵云虽然有些意外,但对于戏煜的吩咐,并没有太多的异议。 相反,戏煜如此关心典韦的情况,自然让赵云也跟着生出了几分暖意。 先生待典韦能如此,那么待他也是一样的。 能跟着这样的人,自然是莫大的幸运。 典韦的事情说完之后,这功夫赵云便跟着想起了一件事。 “先生,我此番过来之时,刚好在门外遇见一人,对方似要强闯府门,说是要面见先生!” “此人虽然装束凌乱,但其身形壮硕有力,不似普通百姓,云恰好碰见,便已然先让下属将此人控制在了门外。” “先生要见吗?” 赵云这话说完,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有人要见他?刚好被过来的赵云碰上了,所以赵云带着人将对方控制起来了。 这事情,戏煜到也没有多想。 如今这许昌之内,想要见他的人太多了。 但,那些人即便是想要见他,也没有谁敢强闯他戏家的府门。 这人当着赵云的面都敢强闯府门,倒是让他多了一份兴趣。 “好,今日正巧也没什么事,我便过去看看,倒地是谁,有什么要什么事,要强闯我戏家的大门!” 带着赵云,戏煜很快便抵达了戏家大门之外。 这功夫,门外赵云手下的乡勇正将一高大的汉子压在府门之外。 戏煜只是看了一眼,眉头便忍不住皱了皱。 只见,此人面色重黄,身形八尺有余,一身褐色短衫,两条粗壮的手臂上精肉鼓动。 那浑身像是浸满古铜色的皮肤,仅仅只是看一眼,便知道这人身上的武力绝对不低。 戏煜清楚,仅仅凭借赵云手下的乡勇,想要拿住对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对方愿意。 而眼下此人并无反抗之一,很明显对方并无任何的恶意。 而此刻,赵云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朝着自家乡勇使了一个眼色,后两者紧跟着便将那汉子松了开来。 赵家乡勇朝着戏煜见礼,这功夫,那汉子听到戏煜前来,下一瞬整个身形便已然颤动了一下。 (本章完) 第一三九章 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眼前的汉子,神情显得极为激动,戏煜对此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倒也不着急,等眼前的汉子平复下来,这才跟着开口询问。 “尔是何人?我就是戏煜,你找我有什么事?” 目光打量这眼前的汉子,戏煜问话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已然抬起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双有些厚的嘴角,似有些激动的颤动着。 “戏先生!” 汉子张了张嘴,紧跟着像是才反应过来如今的情况一般。 这功夫,因为被赵家乡勇松开的原因,汉子没忘记郑重的朝着戏煜施了一礼。 仅仅只是从对方这幅姿态上,戏煜便能看出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乡勇。 这一身精壮的体魄,绝不是普通乡户能能拥有的。 此人,身怀武力,绝对不俗。 戏煜挑眉。 眼前的汉子已然开始自报起了家门。 “不敢有瞒先生,吾姓黄,祖籍南阳人,现如今乃是荆州牧刘使君麾下的中郎将!” “吾名黄忠,字汉升,此前前来寻先生,非是公事,乃是为自家之私事!” 黄忠自报来历。 这话音一开口,边上的赵云等人都有些意外。 对方竟然是荆州牧麾下的中郎将,这倒是附和对方这一身精壮的体魄。 只是,堂堂荆州牧麾下的中郎将,怎么会不远千里,从荆州跑到许昌来。 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要说如今的荆州刘表虽然对于许昌天子颇为敬重,但其身份终究是一路诸侯。 如今天下之格局变幻。 谁又能知道刘表心中有作何思量。 对方麾下的中郎将,好端端跑到许昌来,而且还不是正式出使。 这便让人多少有些警惕了。 赵云等人打量着黄忠没有开口,这功夫便上的戏煜却因为对方的自报家门,微微有些愣神。 黄忠? 眼前这汉子竟然就是黄忠。 这样的情况,戏煜完全没有想到。 如果没记错的话,如今的黄忠,差不多已经五十多岁了。 而眼前的汉子,虽然头顶有几缕白发,但只是看对方的体魄,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也不为过。 不过,对方没有冒名顶替的意义。 而如今的黄忠,说到底也不过是刘表麾下的一个小小中郎将,算不上名扬天下之辈。 结合其史料记载的特殊情况来看,如今这般情况倒是极为正常。 戏煜心中已然有了些许猜测。 这功夫黄忠说完之后,戏煜脸上已然带着几分喜意。 “原来是黄将军!” 戏煜上前,快速伸手将黄忠两条臂膀拖住,连带着便将对方带了起来。 这功夫,黄忠倒也没有多想,心情完全还在激动之中。 此番他不远千里前来寻找戏煜,完全是为了自家那一直久病的独子。 这些年,黄忠为了黄叙,可谓是没少满天下的搜寻名医。 只可惜,天下医者,他已经找了许多,但自家儿子的病症,却依然没有太多的好转。 他黄家就这一个独苗。 若是就此早亡的话,他还有何颜面去见黄家的列祖列宗。 他这一脉的香火,不能就此断绝啊! 戏煜的声名他早有耳闻,天下传闻戏煜乃是少有之大才。 前番在荆州之时,他从大汉报刊上又看到了戏煜的消息。 偶然间于老友相谈,侥幸间戏煜麾下那叫做赵云的将军,其兄长便身患重症。 正是因为戏煜,对方的兄长才得以康复。 对于这样的消息,黄忠也不知道该信不信。 但,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如今独子的病症,已然在也拖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没有办法,黄忠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传闻中的戏煜身上。 为此,他特意向上司告假,直接便带着自家独子,千里奔赴一路上紧赶慢赶赶到了许昌。 “将军非是为公事,此来寻我是为私事?” 戏煜轻生询问。 话虽是这般问,但他的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 如今能让黄忠如此郑重,甚至于不远千里跑过来找他的,唯一便是他黄忠的儿子了。 果然,听到戏煜发问。 黄忠刚刚站起的身形,紧跟着又快速的拜服了下去。 “听闻先生学究天人,吾家中独子,自幼体弱多病,如今已经命在旦夕,忠已无办法,唯有将希望寄托于先生身上!” 黄忠语气诚恳,声调之中隐隐有些颤意。 听道果然是为了自家独子来的。 戏煜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再一次将黄忠扶起来之后,这才朝着四周看了看。 “将军可有带令郎前来?” “吾虽然懂得一些医理,但病症之事,终究还是要先看病患,如此才能对症下药!” 戏煜开口解释,面前的黄忠连忙跟着点头。 “带来了,先生在此稍待,我这便将犬子带过来让先生瞧瞧!” 黄忠语气有些激动,戏煜果然是懂的。 对方没有拒绝,那便还有一丝的希望。 听闻这话,戏煜连忙挡住了黄忠的身形:“将军勿急,令郎身患病症,岂能再行奔波!” “此番,我跟着将军过去看看便是了,切勿再让病人奔波了!” 黄叙倒地是什么病,戏煜并不是很清楚。 史料记载,对方自幼年起,便感染风寒,之后一直未曾痊愈,后似乎又患有肺痨之类。 林林种种的猜测有很多,甚至于还有说是感染了瘟疫的说法。 总之,黄叙的病症,史料并没有详细记载。 而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戏煜也不是很清楚。 但,无论是什么病,对方这一路从荆襄之地辗转到许昌,对于病患来说,已然是极为困难之事。 没死在路上,都算是黄叙命大了。 眼下既然得知眼前的人是黄忠,戏煜便多少有些重视。 他这话一开口,黄忠脸上已然有些动容,眼神里像是蕴含着一丝感激。 仅仅只是一句话,黄忠对于戏煜的感官便已然多了一份好感。 “既如此,谢过先生了,先生且随我来!” 黄忠在前领路,这功夫边上的赵云等人都已经有所明了。 大概是经历有些相似。 赵云对于眼前的黄忠,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他朝着边上的乡勇们叮嘱了一句,倒也没有急着离开,直接便跟着在了黄忠和戏煜的身后。 赵云是想着,跟上去或许等会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黄忠在前面带路,他带着黄叙抵达许昌后,便将其安置在一家驿馆之内,边上的仆从照料着,他才跑出来直接寻找戏煜。 不多时,黄忠便带着戏煜抵达了驿馆所在。 进了驿馆,抵达黄叙所在的屋子之后,戏煜便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这味道有些刺鼻,眼前的房间内又没有通风。 戏煜没有不自禁便跟着皱了皱。 看到这情形,黄忠脸上有些歉意,但他还未开口,戏煜便已然主动朝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掀开眼前的门帘,入眼处便是一张极为简单的床铺。 如今已近四月天,正是初春之时节。 天气已然转暖,然而眼前的那床铺之上,却盖着几床厚厚的棉被。 再仔细看,床被之下,明显躺着一道身影。 戏煜近前,视线中是一脸色发白,形态消瘦的青年。 大概是常年病症的原因,青年的那张脸上,颧骨都有些往外凸,脸上连带着几分厚肉都没有。 只是一眼,戏煜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皱。 恰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床上躺着的青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那额间还密布着一层层的细汗。 “父亲,是父亲回来了吗?” 黄叙出声,声音有些微弱,明明是正当青年之时,这声音里却让人忍不住有些发寒。 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黄忠一个箭步便已然出现在了黄叙面前。 “我儿勿急,为父回来了!” 黄忠脸上有些狰狞,那一张发黄的面容之上,脸上的肌肉像是有些不忍的拧了起来。 “我儿,我此番已经将传闻中的戏先生请回来了,先生对于你的病症,一定是有办法的,我儿不要担心!” 黄忠说着话,下意识回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希翼。 戏煜倒是不能保证。 他所能懂得医理,终究是因为有着远超这个时代人的眼光经验罢了! 即便是清楚了黄叙的病症,他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进行施救。 戏煜不敢保证,神色没有太多表情,这功夫他也只是往前挪了挪,仔细打量着黄叙所表现出来的情况。 “父亲,是先生来了吗?” 听到黄忠说戏煜来了,床上的黄叙也跟着有些激动。 只是相比较黄忠想要给他治病来说,黄叙得知戏煜的激动,并非是因此。 这些年他虽然身患病症,但久居荆襄,也是听过戏煜的名声的。 甚至于有关戏煜的种种,黄叙多少都有些耳闻。 “先生,叙见过先生!” 这功夫,床上的黄叙似乎是想要见礼,看到这一幕,戏煜连忙出声。 “黄小弟切勿起身,病症要紧!” 仔细打量了一番,戏煜心底多少也有些概念了。 眼前的黄叙病的太久了。 说实话,如今对方能撑到现在,多亏了有黄忠这些年一直细心照料,遍访名医。 若非有着黄忠撑着,或许对方根本撑不到现在。 黄叙的病症,比之赵云兄长的病,还要严重一些。 对方体弱,全身的免疫力基本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今全赖外力支撑。 而这般病症,想要痊愈,绝对不是一日之功。 眼下驿馆所在,不是什么治病的地方。 戏煜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随机目光转头看向赵云。 “子龙,前些时日为你兄长之病的药物,我还剩下些许,这些东西想来对黄小弟有用!” “其次,此地狭小,非治病之地!” “黄将军,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将黄小弟搬迁到我府上来,我那府中,有地暖一物,环境倒也合适!” …… 戏煜开口,随即指出一连串问题。 这话说完之后,黄忠忙不迭跟着点头:“一切皆听先生吩咐!” …… 是日,在赵云等人的相助下,黄忠父子暂且搬迁至戏府之内。 戏煜将之前剩下的青霉素给黄叙挂上之后,第一时间便叮嘱赵云让其去报刊内找寻许氏兄弟。 让后两者在下一期大汉报刊之上,登刊寻找名医的消息,其中张仲景的名字,更是重中之重。 黄叙的病症,戏煜终究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安置好了他们父子之后,戏煜也只能寄托于青霉素等药物能暂且拖住黄叙的病症。 想要根治,终究还是需要真正懂医理的名医来治疗对方。 而这个时代,最为有名的名医,便是张仲景和华佗了。 这两者,一者对风寒感冒之类颇有研究,一者专攻于外科手术。 眼下,黄叙的病症,若是能找来张仲景的话,或许能有所救。 处理完黄叙的事情之后,戏煜到也没有继续停留。 如今正是春耕之际,再加上许昌学校即将完工,戏煜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 看到戏煜离去,黄忠倒也没有丝毫抱怨。 先生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甚至于,他听赵云说,想要在那大汉报刊上刊登消息,那都是要花广告费的。 河北甄家在上面打广告,都缴纳了不知道多少广告费。 仅仅是听到那些数字,黄忠便觉得头有些大。 是日,在安置好自家儿子之后,黄忠想了想收拾了一些东西便独自一人出门。 戏煜对于黄忠动向并没有太过关注。 此刻的黄忠从戏府之内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前往了许昌的典当铺。 从荆州抵达许昌,这一路上他所带的金银已经花费的差不多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带着黄叙居住在最为便宜的驿馆之内。 此番,他们虽然已经搬迁到戏府之内,但身上的金钱,终究已经所剩无几。 戏先生能让他们父子搬迁至戏府之内,黄忠已然极为感激。 总不能买药这种事,还要麻烦戏煜吧! 金银之事,黄忠已然不好再向戏煜开口了。 抵达典当铺之后,黄忠将此番能典当的东西都跟着一同典当。 但这终究是典当铺啊! 物品需要折价。 这些年因为要治疗黄叙的原因,黄忠的身家已然没有了多少。 眼下能当的都当了,到手的钱财却也没有多少。 从当铺出来之后,天色已然渐晚。 比起荆襄之地,一到入夜就进入宵禁。 现如今的许昌城内,宵禁的时间则是更为晚一些。 四周的各处都已经点起了灯笼,两侧大街上的行人,也还有不少。 此时的黄忠心思重重。 这功夫,另一条大街上,刚刚从酒楼出来的刘备,带着一丝的微醺。 在初始听闻曹操意图带兵西进之后。 刘备第一时间便有些意动。 若是此番能跟随曹操一同出征的话,那么他或许有机会脱离许昌这个困地。 为此,刘备第一时间便入宫面见汉帝,将自己想要跟随曹操出征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协多少也明白刘备的想法。 如今曹操的威势已然如当初的董卓一般了。 刘协心中纵使是有些后悔,但一切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了。 而他之所以亲近刘备,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确确实实是汉室宗亲,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借助对方的力量去掣肘曹操。 然而,在许昌之内,连带着杨彪等人都没有办法对付曹操,刘备又能有什么办法。 刘备和他的境遇,大差不差。 一个天子,如提线傀儡,一个皇叔,如笼中之鸟。 刘备想要挣脱出去,逃离许昌,刘协自然明白。 只有让对方离开许昌这个泥潭,大汉才能看到希望,他也才能看到希望。 对于刘备想要出征的想法,刘协极为认同。 隔日他便召见曹操将刘备的想法说与对方。 然而,曹操终究是没有同意,说是此行他亲自领兵已然足够,不敢劳烦皇叔同行! 曹操直接拒绝,刘协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连带着刘备的想法自然也跟着落空了。 眼见无法跟着曹操一同出征,刘备也只能恢复往日的情况。 如今因为招贤令和月旦评大汉报刊的缘故,现在的许昌,已然有几分大汉帝都鼎盛的样子了。 每日之间,皆有各地士子来往于许昌之内。 刘备这几日的时间,又继续开始主动和那些士子开始结交。 这功夫,刚刚入夜,刘备已经应付完了一群士子。 不过,想要在这些人中,搜寻大才,终究如大海捞针一般。 难如登天啊! 从酒楼出来之后,刘备带着他朝廷派给他的护卫,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往自家的宅院走。 清风徐徐,天际之上的明星闪烁。 刘备身上的醉意,连带着都跟着浓郁了几分。 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的醉了,刘备走的极慢。 而他身后的护卫,也只是紧紧跟着他。 这些人,正是因为他此前暴露出想要跟着曹操出征的想法后,朝廷才派遣给他的。 名义上是护卫,实际不过只是监视罢了! 此番做法,犹如作茧自缚,刘备纵有些恼怒,却也丝毫没得办法。 酒有些醉人。 刘备晃悠着身子在许昌大街上摇荡,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本章完) 第一四零章 刘备:这人?该是个骗子! 今夜的天际很亮,许昌城顶上斜挂着一轮弯月。 一条亘长的银河,若丝带一般顺滑,从天际的一段,延伸至另一端。 无数繁星闪烁。 刘备半眯着眼抬头,星光熠熠的天际之上,不远处似乎还盘旋这几只不知名的鸟儿。 或许是酒水让刘备的思绪有些恍惚。 但这功夫,吹起来的轻风,却让他身上的酒意渐渐的散了不少。 刘备心里有些感概。 如今身处许昌,已有近一年的时光,然而这一年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白的了一个皇叔的称呼,这许昌城里,他能所做的太少了。 曹操势大! 如今的天下格局,已然多少有些明了。 整个北方,无外乎,曹操与袁绍。 这两者,皆非良善之辈,想要恢复大汉曾经的盛景,依靠这两人,根本不可能! 两者,皆狼子野心之辈。 而那边的袁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天子年幼,羽翼未丰,又没有能依靠的势力。 荆州宗室刘表,自守有余,进取太难。 蜀地刘璋,虽是宗室,却在大汉危难之时,自封于蜀地,于中原之地隔绝来往。 其心思,恐怕只是想做一个土皇帝。 刘备的心很乱。 如今的他,已经三十有六,他已经不再是少年,心中的壮气,也没有当年那般豪迈了。 匡扶大汉的路,太难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刘备自己也不清楚。 当初他进入许昌之时,安排关张二人在外,如今却也鲜有消息。 也不知道,二弟、三弟,如今可好。 在外是否,经营出了一些势力,亦或者如自己这般一样,身不由己,寄人篱下? 刘备不自觉地开始茫然起来,脚下也不自禁顿在了原地。 边上的护卫倒也没人催促。 他们虽然有着护卫监视的责任,但眼前的人,终究是大汉的皇叔。 表面上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 所幸刘备近些时日并没有太过异样的举动,眼下无外乎站在原地等一等罢了! 这夜,又不是很冷! 这功夫,刘备一行人站在许昌大街的中央,颇有些怪异。 来往行人看到刘备一身华服,边上的侍从又都带着兵刃,也不敢多做停留。 回过神的刘备在心里叹了口气。 眼下的他,没有太多的办法,虽说在许昌还有糜竺和他共同商量商量。 但,糜竺却也给不出太多的建议。 他这段时间一直结交士子,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大才能看出他如今之境遇。 随口指点他一两句也好。 可,这天下如戏奉义那般的人,终究是凤毛麟角。 “什么人?” 刘备正出神的功夫,边上的护卫之中,突然有人出声。 转过眼,刘备这才发现,面前不远处,竟然正好走过来一身形高大的汉子。 只是看那身形,刘备的眼神便不由的亮了亮。 好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 天色有些暗淡,即便是有着星光,隔着几步,却也很难看清楚来人的面色。 刘备眉头跳动,心思在这一瞬间闪烁。 边上的护卫,只是有些警惕,一出声之后,那迎面走过来的汉子,却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彼时的黄忠正顺着大街往回走。 如今新建的许昌城很大,黄忠也不过初来乍到,对于整个许昌的地理环境,并不是太过了解。 往回走的路上,他便多少有些迷路了。 这功夫正低头思量着戏家的方位,没曾想突然间便被人喝了一声。 这一声让黄忠瞬时间回过神。 抬头之际,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着这好几个带刀的侍从,那中间护卫的人,一身华服,看起来有些贵气。 听到对方询问,黄忠连忙摇了摇头,主动往便上避让了几分。 这态度,倒是让眼前的一种护卫松了口气。 毕竟,这大晚上的,迎面走过来一个身形高大,气势不弱的汉子,换谁谁都要警惕几分。 眼下看到对方让开路,这些护卫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误会了。 毕竟,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恐怕还没有人敢当着许昌大街之上,进行不轨之事。 黄忠让开路之后,一众护卫便朝着刘备看了过来。 这功夫,刘备的眼神也落在了黄忠的身上,看到对方打算离去,眉头挑了挑,连忙出声喊了一句。 “那汉子,如今已近宵禁之时,缘何在大街之上四处游荡?” 刘备出声质问。 边上的护卫们也都跟着愣了一下。 他们倒是没想到刘备会突兀间将对方喊住。 只是,眼前的情况却让这些护卫有些无奈,别人都打算离开了,刘备还是将人喊住了。 这不是没事找事呢么! 但,刘备的话却说的没错,眼下确实已经进了宵禁之时,这功夫眼前这汉子,却游荡在大街之上。 行为多少是有些诡异的。 黄忠从另一边过来的时候,刘备身侧的护卫们都跟着注意到了。 这也是为何对方到了面前的时候,有护卫忍不住出声喝问的原因。 眼下随着刘备一开口,他身侧的几个护卫都忍不住将手按在了刀刃之上。 像是有些担心眼前的汉子,突然间暴起一样。 别说,刘备就是没事找事。 他在这许昌城内,每日的日子大差不差。 即便一腔热血,也没有丝毫的施展空间。 眼下瞧见对面的汉子形态诡异,刘备便升起了几分兴趣。 不管眼前的汉子有什么目的,若是此番能借着对方在许昌城内闹出一翻动静来说,倒也算是不错。 至少,能不能给曹操添堵他不清楚,但也能让他一展心中怨气。 刘备自持自己有几分武力,即便眼前的汉子暴起,想来自保也没什么问题。 这功夫随着刘备发问。 已经让开身形打算离去的黄忠,有些愣神。 回过头他朝着刘备看了一眼,看到对方一身华服,大概是这许昌城内的大人物。 他倒也不敢随便惹怒对方。 黄忠恭敬的站在原地,朝着刘备施了一礼。 “某家姓黄,今日刚刚带着犬子来许昌治病,对于许昌城多有不熟,眼下迷糊间,迷了路!” 黄忠没有多说什么,客客气气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备身侧的护卫没有开口。 刘备却下意识皱了皱眉。 刚来许昌吗? 带儿子治病? 既然治病,为什么大晚上在街上转悠,也没见对方身上有携带药物之类的东西。 再说,另一边的方向,他不记得有什么药铺之类的。 这人,不对劲! “治病,天下医者众多,缘何要来许昌之病,我听你口音不像是许昌人,倒有点荆南口音!” 刘备轻笑,一言便指出黄忠身上隐藏的问题。 这话说完之后,刘备转头便朝着边上的一众护卫看了看。 “诸位兄弟,此人口音不对,吾怀疑可能是其他诸侯派遣过来的探子!” 听到这话,一众护卫都跟着愣了愣。 仅仅只是听人说了一句,你刘备就已经觉得对方是外面来的探子了! 不过,对方若真的是外来的探子的话,这些护卫还是有些意动的。 要知道一旦捉拿了探子,那就算是功劳,还能在许昌衙署领赏。 几个护卫相互看了看,各自间手不自觉的又放在了刀刃之人。 看到这般情况,黄忠额间不由的皱了起来。 看样子,眼前的人是误会了。 “诸位,黄某确不是许昌之人,黄某携带独子,自荆州而来,此行乃是为家中独子求医!” “几位若是不信,可跟随黄某一探究竟!” 黄忠再次开口解释,这话说完之后,那几个护卫倒是跟着便信了几分。 但眼前的刘备却依旧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哦,我等正好有空,倒可以跟着你看一看!” “伱此行要去哪?” 刘备眯眼发问。 边上一众护卫有些无奈,他们本打算跟着刘备回去之后,换班休息呢! 谁知道这家伙眼下却平白添了一桩事。 “黄某此行要去戏先生府上,吾和独子,如今正住在戏先生府内!” 黄忠回应。 然而这话一开口,面前的刘备便忍不住撇笑了一声。 好一个骗子! 刘备几乎是瞬间,已经将对方当成了骗子。 这人刚才还说今日才刚刚抵达许昌,这功夫就说自己和家里人已经住进了戏先生的府内。 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对方难倒和戏先生有亲属关系? 对于戏煜刘备可是极为清楚的,因为天子和戏煜之间的事情,刘备还特意询问过戏煜。 得到的回应是,戏家并无任何远亲。 既如此,这人又凭什么刚刚抵达许昌,就能住进戏先生的府内? 刘备已然像是看透了对方一样。 他倒也没有直接揭穿,只是轻笑一声之后,便打算带着对方前往戏煜府上。 眼下黄忠正巧不识得路,看到对方愿意带着自己前往戏先生府内,倒也没有拒绝。 路不远。 路上刘备没有开口,但边上的护卫听到黄忠说是住在戏先生的府上,不由的便跟着有些好奇了起来。 一番相互的询问之后,护卫们才知道,黄忠的儿子得了重病,还是那种遍寻名医都治不好的病症。 无奈之下,黄忠才不远千里从荆襄之地带着自家儿子跑到许昌来求救戏先生。 听到这里,这些护卫多少已经信了几分。 但边上的刘备打心里已经认定了黄忠是个骗子。 实在是这些天刘备结交的士子里面,滥竽充数的太多了,这些天刘备没少招待这些士子。 只看着手里的钱财往外花,但碰见的士子却没有一个能入眼的。 刘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这功夫又碰见黄忠,张嘴就说自己住在戏煜府上,一下子,刘备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对方是一个骗子了。 刘备想着等会将对方带到戏府门口的时候,对方无可奈何或许会暴起。 到时候,便有热闹可看。 但这事情似乎会牵扯进来戏煜,刘备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 往戏府走的路上。 黄忠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他是军伍出身,对于这些护卫,本身就是有好感的,两三句话,众人便也热络了许多。 “实不相瞒,黄某刚刚才从典当铺归来,此行虽然住在先生家里,但黄某身上却也没有多少银钱了,所幸只能去典当一些东西!” 说着黄忠将自己刚刚典当出来的银钱拿了出来,一个小布袋装着的,叮叮哐哐,都是一些显旧的秦半两、汉五铢。 “只是这些钱财,终究似杯水车薪!” 黄忠有些无奈,边上的护卫听道对方这般说,多少都有些同情。 家里的孩子从小生病,治了这些年,钱肯定没少话,只看黄忠装束,一身短衫,便清楚对方不容易。 “黄老哥,这一路挺艰难的啊!” 从荆襄之地大老远带着儿子跑到许昌,这其中自然是极为不易的。 边上的护卫相互看了看,皆有些意动。 这功夫刘备则是冷眼旁观,眼看这自己的几个护卫似乎在商量着凑点钱给黄忠,他嘴角不自禁又跟着轻笑了一声。 果然是骗子啊! 手段倒是挺高超的。 不过,他倒也没有急着戳穿。 等到了戏府,一切自然明了。 “黄老哥,我兄弟几人的俸禄也不多,这是我几个凑上来的钱,且先给你家儿子用着!” 几个护卫片刻功夫便相互凑出来了一些钱财。 集合起来皆是一些半两、五铢,护卫用长线串好,聚起来双手朝着黄忠递了过来。 黄忠有些愣神。 自己并未向眼前的护卫们开口借钱,只是刚才熟络之后,随口抱怨了几句自己的难处。 没曾想,这些人竟然主动送钱财与他。 实在是! “诸位小哥,你们这是!” 黄忠没伸手借,他若是想要找人借的话,就不会自己去典当铺了。 这些护卫,看年龄也不小,想来也都是需要养家糊口的。 他接了这些钱,这些人日子自然会更难一些。 “黄老哥莫要拒绝,既然你住在先生府上,那也就是先生觉得不错的人。” “我们这几个兄弟,最佩服戏先生了,若没有他,也没有我等如今之景象!” “黄老哥莫要再推辞了!” 几个护卫不容黄忠拒绝,一把将集合起来的钱塞给对方之后,便往后退。 这功夫,众人已经到了戏家所在的长街之上。 不远处,便是戏家的府门。 “诸位小哥,既然如此,黄某只好接下来,不过,各位小哥可否通禀姓名,来日黄某也好将银钱还给诸位。” “若诸位不告知黄某的话,请恕黄某不能领受!” 黄忠情真意切,边上的几个护卫倒也没犹豫,他们虽然想着不用让对方还钱。 但,看到黄忠这般样子,尽皆如实相告姓名。 刘备瞧着这一切,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瞧着面色憨厚,心思竟然如此细腻。 他此刻,倒也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骗子了,毕竟眼下戏府已经近在眼前,对方能不能进去,便能直接证明对方的身份。 黄忠朝着一众护卫施礼,护卫们跟着回礼。 回过头黄忠又朝着刘备拱手,这才往戏府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近到门前,黄忠轻轻的拍了拍大门。 只是片刻时间,那大门便跟着开了。 不远处的刘备有些讶异,这人,还真的敢敲门,而且,戏家的大门,真的开了。 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是戏家的管家戏老。 对方看着黄忠归来,一把手就抓在了黄忠的胳膊上。 “黄老弟,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事情,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可让我好等!” 门口的声音传来,刘备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 那人,不是骗子,对方是真的住在戏家的。 看样子,自己是误会了。 刘备只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麻,刚才他对黄忠的态度,说不上太好。 那种轻蔑感想来对方必然是明白的。 这功夫,解释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边上的护卫们倒是没太多感触,门口的黄忠这功夫又隔着几步朝着几个护卫施了一礼。 一众护卫脸上皆是带着笑意。 “老哥且去,我等就不送了!” 有护卫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刘备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戏家的大门应声而闭。 无奈之下,刘备带着一众护卫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往回返。 这功夫,进了大门的黄忠,一脸歉意的看着戏老。 “辛苦老哥一直等着了!” “有什么辛苦的,我年纪大了,瞌睡本来就少,刚刚就是担心你刚来许昌,不识得路,眼下你既然回来了,我心里也就安心了一些。” 这话说这,戏老脸上跟着笑了笑。 随后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继续开口。 “先生叮嘱我照顾好你们父子,我自然要放在心上!” “眼下天已经不早了,你且先去偏房休息,小黄的病,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我家先生,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厉害人物,赵将军兄长的病,就是我家先生帮忙治好的。” “而且,先生已经叮嘱赵将军,在报纸上刊登了寻求名医的消息,你就安心好了!” 听到这一番极为关切的话,黄忠心里不由的升起了暖意。 不仅仅是戏老,还有那些刚刚遇见的护卫。 他黄忠,能有如此待遇,全赖戏先生啊! 推本朋友的新书。 火影:鸣人的人生模拟器 觉醒了前世记忆,肚子里还多了一个人生模器! 刃牙、鬼灭、海贼、一拳…… 每模拟一个世界,就能到一份特别的奖励。 利用这些奖励,鸣人一步步组建自己的势力。 “小李,你是在太瘦弱了,来,吃了这块宝石肉。” “牙,兽人分身不是这么用的,动物系觉醒了解一下?” “丁次,跟我一起喊,橡胶橡胶,猿王枪。” “斑,大佛还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见识一下?” “雏田,这次就在外面吧,我不想要菠萝头。” 当鸣人回过神后才发现,大筒木已经被灭族了。 有喜欢火影同人的可以看看,方便的话顺手点个收藏,涨涨追读啥的,新书期的追读对每个作者都挺重要的,在这里感谢各位大大了!!! (本章完) 第一四一章 陈宫归来,黄忠投效 三月末,近日里来的天气多少有些不便。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便恰逢清明节。 于是,曹操打算于清明之后再行开拔。 五十万大军不是一个小数字,仅仅只是人员调拨,军队调度,就不是简单几天能进行完的事情。 似乎是临近清明。 整个许昌的天气多少有些阴沉,天际之上,灰蒙蒙一片,像是随时随刻,都能下起一场雨一般。 黄忠父子在戏府之内已经住了有几天的时间了。 而戏煜也知晓了黄忠因为银钱的事情,当天跑去当铺里典当东西的事情。 这事算是被他忽略了。 为此,戏煜特意让戏老给黄忠送去了一些钱财。 黄忠一开始不愿意要,但戏老告知对方,你现在都已经住到先生家了。 先生帮黄小子治病,是恩情,既然都已经有了恩情。 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戏老这般说,黄忠最终便收下了戏煜给予的钱财。 当日,黄忠便打听了刘备护卫的消息,连日便将之前护卫们接的钱财还了。 为此,那些护卫倒还有些不愿。 …… 有着青霉素的原因,黄叙的情况算是勉强稳住了。 剩下的情况,单靠戏煜一个人暂时还没办法解决,只能让黄叙继续呆在戏家。 毕竟,这连天的阴雨天,若非戏家有地暖,换做其他地方,少不得黄叙的病症便会跟着加重。 如今剩下的,只有等到找到张仲景,或许才有可能治愈黄叙的病症。 对此,黄忠倒也理解。 张仲景的大名,黄忠多少也是听说过的,之前他便一直想找到对对方。 只是,这年代通讯太过不便,当初也没有遍布天下的报纸可以寻人。 再者,张仲景那个家伙,几乎满大汉各地奔走,谁知道对方到底在哪里。 黄忠总不能带着黄叙满世界去追着张仲景。 如此情况下,他即便知道张仲景的名声,但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眼下,自家儿子的病情已经控制,先生又帮着在报刊上寻找张仲景,黄忠已经再满意不过了。 他想着,此番黄叙的病症,恐怕不是短时间便能解决的。 而他如今还是刘表麾下的中郎将。 若是要继续留在许昌陪着黄叙之病,这中郎将的职位便无法在担任了。 在和黄叙商量过之后,是日,黄忠书信驻守在长沙的侄子刘磐,告知对方要留在许昌帮着黄叙治病。 让对方代替他,向刘荆州辞官一事。 自此,黄忠打算一心一意待在许昌照顾着黄叙。 …… 临近清明。 今日的戏府之内,似乎有人要来,黄忠发现戏先生一大早就正衣冠等在院内。 他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倒也没有打扰戏煜。 大概午时左右,戏家的大门外,一身穿青色儒衫,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在管家戏老的带领下进了院子。 一看到来人,戏煜直接起身相迎。 “公台兄,许久未见,不曾想,今日一见,才发觉公台兄消瘦了许多!” 来人不是旁人,是此前答应戏煜帮着在兖州、徐州各地奔走处理赈灾事宜的陈宫。 只是短短两年多时间未见,眼前的陈宫,身形已然消瘦了许多。 甚至于,其行进之间,颇有几分肃杀之气。 陈宫倒是没有跟戏煜有丝毫的客气,一屁股坐在院内凉亭之后,抬眼便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哼,两年多不见,你戏奉义的大名,倒是隆盛了不少。” 陈宫撇了撇嘴。 当初他答应戏煜帮着赈灾,如今也算是对的起对方。 这两年多的时间,陈宫从兖州各地,辗转到徐州各地,一路上不仅仅帮着处理赈灾的事宜,连带着还带着人征讨了一些匪患。 这一身的肃杀之气,便是因此而养出来的。 “我以为公台兄,不会来这许昌呢!” 戏煜轻笑了一声,主动动手开始帮着陈宫添了一盏茶。 “若非是因为你,我也想不到我会来这里!” 陈宫早已经发誓,绝对不会和曹操共事。 但如今,天下的格局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格局了。 自曹操逢迎天子,建都许昌以来。 有些情况,便是陈宫也没想到。 不过,他帮着戏煜是一回事,帮曹操又是另一回事。 两者终究是不同的。 “公台此番归来,可打算歇息些时间,如今许昌百废待兴,着实需要公台!” “百废待兴?” “戏奉义,伱堂堂御史大夫,又是大汉大司农,这各地春耕之事,本该就是你来操持!” “我帮你是看在对天下有利的面子上,我可没认你为主!” 陈宫脸色有些发黑。 如今的春耕之事,基本都是他在负责,若非戏煜此番特意书信,他正奔走在各地主持春耕呢! “公台可知晓,我此前打算于许昌之内,兴建一所学校之事,如今这学校,已然建成了!” 戏煜开口,嘴角挂着淡笑。 陈宫挑了挑眉。 “学校之事,我也有所耳闻!” 陈宫顿了顿,抬眼看这面前的戏煜。 眼下戏煜所做的种种,就像是在故意的针对如今大汉的各大世家。 但,这些和他陈宫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公台,可否在学校但任一个职称?”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 陈宫皱眉:“何意?” “自然是不想让公台兄一身所学付之东流,若是能培养更多的人才,对于这天下,自然是有着用处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许昌学校如果要招收学子的话,自然是需要更多的老师的。 而如今,那些世家因为戏煜的原因,多半是不会出人出力的。 戏煜能想到的人,也不过寥寥无几,陈宫便算是其中之一。 这两年对方任劳任怨一直忙着在各地奔波,说实话,戏煜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听说陈宫这两年回家的次数都少了许多,甚至于有过家门而不入的情况。 今年的春耕也已经进入了正途,而陈宫这两年也培养了一批值得用的下属。 这些人自然也都隶属于戏煜,春耕的事情交给那些人做就行了。 “这是曹孟德的意思?”陈宫眼睑往下垂了垂。 戏煜摇头。 “这是我的意思,公台兄应该明白我和世家之间的事情,这学校如今正是缺少老师的时候,公台兄可愿继续帮我?” 陈宫没有开口,举起桌上的茶盏往嘴里倒了一口。 “如今我陈宫,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你既然有了决定,陈某陪你就是!” “我很想看一看,你戏奉义,能让这天下变成什么样子!” 陈宫走了,对方没有拒绝戏煜的提议。 许昌学校的事情,算是多少有些进展。 如今快要四月,戏煜是打算学着后世的寒暑期,打算于九月初举行许昌的开学仪式。 眼下距离九月,时间还早。 …… 四月初,距离清明只剩下不到三日的时间。 居住在戏府之内的黄叙,短短时间内,气色明显已经好上了不少。 看到这样情况的黄忠,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一些。 是日。 偏宅之内,如今的黄叙说话已经流畅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说话都有些费力的感觉了。 黄忠将其搀扶靠在床头后,脸上挂着明显的喜意。 “我儿此番命不该绝,若非有戏先生,为父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忠有些感慨。 当初听说戏煜的消息之后,果断带着黄叙前来求救,果然没错。 如今,自家儿子的情况已然比之前那副样子,好了不少。 黄叙笑了笑:“辛苦父亲了!” 这话说完之后,黄叙抬眼朝着窗外的方向看了看。 屋外这功夫正下着小雨,像是这样的天气,往常他从未开窗看过。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看见过屋外下雨的景象了。 而如今,这房间内温暖如春,这一切都是因为戏先生的缘故。 “父亲,此番儿受戏先生如此大恩,儿还不知道该如何相报!” 想到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戏煜的原因,黄叙心中多有感念。 只可惜他现在还是病患一个。 若非如此,他必然要投效在先生麾下,为戏先生尽心尽力。 听到这话,黄忠倒是笑了笑。 “我儿勿要担心,待你病症痊愈之后,为父将一身家传的本事,全数教与你,到时……” 黄忠话还没说完,听到这话的黄叙两个眼眶之中便已然有泪滚了下来。 “父亲,这些年若非是孩儿拖累,以父亲的本事,又如何只是一小小中郎将!” 黄叙清楚自家父亲有多厉害。 当初外界传言虎牢关吕布如天人一般的时候,黄叙心中第一个想起的便是自家父亲。 当初他幼年之时,自家父亲的一身武力便已然冠绝天下。 如今恰逢天下变幻。 这般时机,正是龙蛇起陆,英雄辈出的时候。 凭借自家父亲的能力,亦可以想那吕布一般,名扬天下,冠绝四海。 可是,正是因为他,他父亲甘愿在那荆襄之地,做一个小小中郎将! 为此,他父亲一身之武力,从未有过施展。 便是那刘表,也只是当他父亲是一平庸之辈。 眼看着父亲已经年过半百,那一身巅峰武力已然不再是当年的景象。 黄叙有些心痛。 这些年,他有多少次想自杀的念头,但每每看到父亲为自己奔波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 如今,他病症明显好转,他不能在拖累自己的父亲了。 凭借黄忠现在的武力,或许他还能闯出一番声名的。 “父亲,你如今既然已经辞了那刘荆州的中郎将,是时候该想想你的事情了!” 黄叙清楚,自家父亲的心里必然是不甘心于此的。 当初他看着父亲得知虎牢关情况的时候,看过对方脸上那种向往的神色。 现如今,是时候了。 “我儿是什么意思?” 黄忠朝着黄叙看了一眼,轻声的问了一句。 黄叙咧嘴笑了笑。 “父亲,如今孩儿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又有戏先生请的医生照料,又何须父亲时时陪在孩儿身边。” “父亲,是时候你完成你的理想了!” “父亲这一身本事,若不施展于天下,儿无颜再见父亲啊!” “如今先生乃大汉少有之英雄,父亲不若投效于先生麾下,一者为图父亲之志,二者,也能报先生与我黄家之恩情!” 黄叙说了很多,边上的黄忠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看到对方能说这么多的话,黄忠的心更加稳了几分。 “我儿说得没错,为父正有此意!” 此前他书信去职,便是心中有意要报效戏煜。 如今黄叙的病情已经稳住,他也能放心报恩。 …… 翌日,戏煜大清早正在院子内锻炼五禽戏的时候,这功夫黄忠从边上走了过来。 眼瞧着戏煜每个姿态都极为干练,黄忠的眼角不自禁便眯了眯。 武将之间,只是一个眼神,相互之间便能明白各自的意思。 这功夫看出戏煜的武力绝对不低,黄忠顿时间便来了兴趣。 像是忘记了自己来找戏煜的目的一般。 黄忠扯开上身,一个纵身便跳到了戏煜边上。 “先生,可愿让黄某跟着搭把手!” 戏煜正自己锻炼这,瞧着黄忠纵身出现在边上,又看着对方上手的架势,不自禁便乐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交过手了。 不管是典韦还是赵云,那两个家伙都不喜欢跟他交手。 没想到眼下黄忠倒是凑上来了。 “老黄,既然你自己送来上,可别怪我欺负你年纪大啊!” 戏煜轻笑了一声,随手摆开架势。 黄忠到也没多想,抬手一个俯冲直拳便朝着戏煜直刺而来。 然而,下一瞬,拳掌相对。 黄忠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拽着往前走。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身形便已然被抛飞了出去。 重新落地,黄忠整个人都有些惊愕! 他刚才并未使出全力,原以为应该能和戏煜切磋切磋,谁曾想,一交手,他便想错了。 眼前的戏煜,那里只是个文弱谋士啊! 这分明就是不若于他的武将! 甚至于,又可能更强! “先生,某要认真了!” 黄忠再次开口,戏煜倒是跟着笑了笑:“老黄,你尽管来!” …… 半个时辰之后,黄忠躺在院子的地面上,有些失神的盯着天际。 这是什么武力? 对面戏煜,他竟然有一种无从应对的感觉,多少年,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遇到过这般情况了。 即便是他巅峰之时,恐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便是传闻中的吕布,碰见戏先生,恐怕也只有夹着尾巴跑的份吧! “老黄,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啊!” 这功夫,戏煜朝着地上的黄忠看了一眼。 这番交手下来,他身上不觉间也出了一层细汗。 不愧是黄忠。 六十多岁还能阵斩夏侯渊的角色,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比起吕布来说,两者应该是伯仲之间了,甚至于,黄忠可能隐隐有几分优势。 但这份优势,正在随着黄忠的年龄往下掉。 不过,黄忠的一身武力维持的时间还是颇为长的,有古之廉颇那种味儿的。 重点是,黄忠更为出色的,还是他的骑射。 戏煜心头想着,地上的黄忠紧跟着也回过了神。 从地上翻身而起之后,黄忠有些讪讪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原以为自己这一身武力能用来报效戏煜呢。 谁曾想,对方的武力,比他还要强悍。 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己这一身武力,先生可能看不上吧! “老黄,怎么了,我看你像是有事,难倒是黄小弟发生什么事了么?” 看这黄忠脸色纠结,戏煜眉头一皱,下意识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声询问,黄忠连忙跟着摇头。 “先生误会了,犬子如今一切还好!” “实不相瞒,先生救命之恩,忠正不知道该如何相报,此番找先生来本打算投效于先生,任凭先生差遣。” “然而,忠未曾想到,先生竟有如此伟力!” 黄忠说这,话音顿住了,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在往下说。 而此刻,听道黄忠打算投效于自己,戏煜脸上明显一喜。 此前得之对方是黄忠的时候,戏煜便多少有些激动。 毕竟身处于这个时代,虽然他不喜欢武职,但是收拢武将这种事情,他和曹操是一样的。 谁不想自己边上有一群绝世武将呢! 就像是集卡一样,黄忠那就是妥妥的金卡角色,甚至于还带着点紫色。 这样的人投效,戏煜又怎么能不欢喜。 “老黄你要投效于我,此话可当真?” 戏煜脱口询问。 听到这话,黄忠愣了一下,但随即他便反应了过来。 身形一瞬间下伏在地。 “见过主公!” “好,好,好!” 看到黄忠认主,戏煜连声说了三声好。 此刻,若是曹操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会有种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样子一般。 实在是,两人对于武将都是极为喜爱的。 戏煜伸手将黄忠搀扶起来,顺带着伸手便拍了拍黄忠的肩膀。 “老黄,以后不必叫什么主公,还是叫先生的好!” 黄忠点头应是。 戏煜跟着又笑了笑开口。 “听闻老黄你骑射之术极为出众,这一点我可是比不上你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教一教其他人?” 感谢猪头哥大大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 (本章完) 第一四二章 黄忠:你管这叫不善骑射? 冷兵器时代,骑射之术,在战场上来说,那就是定点打击武器。 一个极为出众的射手,甚至于能够左右一场战争的局势。 而单论眼下的这个时代。 能将射术练至出神入化的地步的人,寥寥无几。 张飞八十步,也只能勉强射人胸口。 吕布,则是辕门射戟。 太史慈擅长射术。 就连赵云也擅长一手射术,只是相比起赵云的骑术来说,射术或许稍逊几分。 总而言之,但凡武将,骑射几乎是必备的技能。 但,射术出神入化者,却寥寥无几。 吕布算一个,太史慈也算是一个。 而眼前的黄忠,自然也隶属于其中。 其一箭射中关羽之盔缨,便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想让射中人,或许并不难,但单纯只是射头盔的话,其中难度便不一样了。 这一箭,对于自身射术若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是不会有此举动的。 而那个时候的黄忠,已经六十岁左右了。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面前的黄忠,微微愣了一下。 他倒是没想到先生竟然还知晓自己擅长骑射之术。 听到这般话,黄忠倒也没有犹豫,只是拱了拱手,便跟着应道。 “先生能有用得着忠的地方,忠已然欣喜,既有差遣,安敢不从!” 黄忠应许,态度极为恭敬。 听到这话,戏煜跟着便点了点头。 如今他虽说是御史大夫兼任大司农,但自从那曹操将辎重营交给他之后,便一直未曾收回。 而这两年,经过他的训练,如今的整个辎重营,已经是曹营之内极为强悍的一直强军。 虽说只有仅仅三千的人数,但整个曹营之内,没有人敢小瞧辎重营。 便是连曹操才堪堪训练出来的虎豹营,有些时候都不敢于戏煜的辎重营比较。 现如今,这三千人的辎重营,唯一听属的便是戏煜的命令。 便是曹操都有些眼馋。 老曹有多次想要从戏煜手里将辎重营调配出去,但戏煜则是一直没有搭理过对方。 而辎重营的将士,也只听领于戏煜一人。 “老黄,收拾下,我带你去辎重营,你便负责教导那些人骑射之术!” 戏煜朝着黄忠看了一眼,直接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黄忠没有丝毫意见。 不过骑射之术这种东西,有些重点还是需要看天赋的。 学会骑射不难,领会骑射之众的精气神却当真是要看天赋的。 辎重营隶属于步卒,平日里基本很少骑射,如今整个辎重营的地面作战已经算是训练出来的。 若是能让其在提升骑射之术的话,对于整个辎重营来说,必然是极大的提升。 巳时左右。 戏煜带着黄忠直奔辎重营。 如今的辎重营乃是由赵云和典韦两人负责。 戏煜两人到了辎重营的时候,赵云正带着辎重营进行校场训练。 这功夫,典韦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戏煜没瞧见典韦,眉头忍不禁便往上挑了挑。 自从他答应典韦让其跟着曹操一同出征之后,这家伙似乎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如今大军还未出征,对方竟然不在辎重营。 要真的论的话,已经算的上是擅离职守了。 戏煜有些不悦,他倒也不是生典韦的气,只是察觉到对方现在这幅样子。 那这家伙一旦进入宛城的话,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的提醒都抛到脑后去。 到时候,或许真的会走向某个结果。 这功夫瞧见戏煜脸色黑了下来,边上的黄忠倒是有些不解,不知道先生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 黄忠倒也没问,先生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就好了。 眼看这戏煜带着黄忠出现,辎重营的将士们训练依旧没有停下,只是原本在校场上发号施令的赵云停了下来。 “先生,黄将军!” 赵云近了两人跟前,咧嘴一笑便朝着戏煜和黄忠打了声直呼。 戏煜脸色还有些发黑,赵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只是灿灿的笑了笑。 “典韦那家伙,几日没来了?” 戏煜问了一句,听到这话,赵云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先生脸色不对,绝对是因为典韦那个家伙的缘故。 “恶来他今日告假了!” 赵云有些犹豫,半晌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听道这话,戏煜无奈的笑了笑:“子龙,那典韦给了你什么好处,伱现在连撒谎都要帮他说好话!” 被揭穿后,赵云身手摸了摸脑后。 黄忠这功夫似乎才明白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生气的,只是,他很少见典韦,甚至于之前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两人并无太多接触。 眼下的情况,黄忠自然没有多言说什么。 戏煜叹了口气,他没打算就此事和典韦计较什么。 既然已经答应了典韦跟着曹操出征,那么他便没有后悔的意思。 只是,他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典韦身死。 但! 关键时刻,给对方一个教训,那确实该有的。 “好了,不提那家伙!” 戏煜摆了摆手,随即让赵云将辎重营的将士聚集起来。 紧跟着不多时之后,戏煜于三千辎重营将士面前,开口将黄忠的身份讲述了起来。 直接便当着三千辎重营将卒的面,直言让黄忠给这些人当骑射教头。 教导辎重营的人骑射。 这话一开口之后,边上的黄忠脸色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那底下一众辎重营的将卒,这功夫却已然在下面小声的议论了开来。 骑射! 这东西这些辎重营的将卒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极为熟悉的。 甚至于,有些个别人,手上的骑射功夫还是极为出色的。 当初能进入辎重营的人,本身就是三十万青州兵里极为出众的那一拨人。 大多都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又有谁身上没有一点压箱底的本事。 再加上这几年戏煜的训练,如今的辎重营,本身就带着一股天然的傲气。 当然,这股傲气并非是恃强凌弱的傲,而是一种对于自身绝对相信的傲气。 戏煜对此自然也是极为放任的。 一支军队,若是身上连一点的傲气,血气都没有的话,那么这支军队便没有其存在的意义。 这功夫戏煜说完话之后,整个辎重营的将士,顿时间便已然将眼神落在了黄忠的身上。 彼时的黄忠已然年过半百,两鬓的发丝已然生出了几缕白发。 虽然黄忠站在那里颇有几分气势。 但那张蜡黄色的脸,终究是显得有些太过普通。 而出了身上的气势之外,黄忠便再无让人在意的点。 而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辎重营将士来说,气势这种东西,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当初押送军粮面对天下闻名的吕布的时候,对方的威势那也是丝毫不差的。 这般的情况,他们都已经扛过来的。 如今,对于任何威势,他们多少都已经不放在心里了。 “先生,要论骑射之术,我们这些人最佩服的还是赵将军!” “当真要找人教导我们的话,我们还是比较服气赵将军的!” 底下有人出声。 因为戏煜和辎重营平日里相处都是极为平和的,并没有那种我是长官我高高在上的感觉。 所以,如今的整个辎重营,在戏煜面前,倒也没有太多的忌讳。 他们对于戏煜的敬重是放在心里的。 但自身的傲气却也还是有的,在这些人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教导他们的。 即便是戏煜带过来的人,想要让他们服气,也是要看实力的。 随着底下有人开口,戏煜倒是没什么反应。 边上的黄忠脸色已久如常,似乎对于这样的质疑根本没放在心上。 倒是此刻的赵云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骑射确实也称得上是不错,至于黄忠的骑射,到底有多么厉害,赵云心里也是不清楚的。 武将之间,本身就带着争强好胜的性子。 即便是赵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武力的某些方面,要差别人一些。 除非是,那种差距极为明显的情况。 比如,赵云心中清楚,自己和戏煜之间的差别,那是根本没办法比拟的。 即便是典韦,赵云也自信自己能凭借出色的武力,碾压对方一头。 而眼下刚来的黄忠,虽然赵云对其颇有些好感。 但,真要论武力方面,赵云是一点也不心虚的。 “子龙不才,骑射之术倒也颇有些擅长,黄将军可否于云比试一翻!” 听到辎重营推崇自己的话之后,赵云倒也没有犹豫。 转头朝着黄忠看了一眼之后,便果断的发出了比试的邀请。 看到这一幕,戏煜到也没有出言阻止。 麾下武将之间的较量,是很常见的事情,这种争斗,并不是坏事。 相反,只要两者能把握好其中的分寸。 这便是一件相互促进的好事。 这功夫,赵云一开口之后,整个底下的辎重营将卒们,一瞬间便热闹了开来。 三千人出声,呼喝这赵云的名字。 声音震颤,仿佛要传遍整个军营之内。 此刻的黄忠倒也没有丝毫的心虚,他抬眼淡淡的朝着赵云看了一眼。 对于骑射之术,黄忠自认为自己不虚任何人。 纵使是眼前的赵云,他也没有丝毫的退意。 更何况,先生既然让他教导这些人骑射之术,若是不拿出一点本事的话,怕是会压不住这些人。 如今,先生既然信任与他,他若是没有丝毫表现,岂不是辜负了先生的新任。 “既然赵将军相邀,黄某自然可以一试!” 黄忠点头应许,这功夫辎重营的将士已然主动搬过来几把长弓。 赵云倒也没有犹豫,仔细打量了一眼,随手便从中挑出来了一把长弓。 这是一把七石弓,寻常人连拉开的气力都没有,赵云提起长弓之后,辎重营的将卒们便早已经在五十步外摆出了箭靶。 这功夫,赵云左手持弓,右手拉弓引箭,七石弓转瞬之间形成月圆之势。 随着一声弦鸣,弓箭已然落在了箭靶之上,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射中之后,赵云再次开弓,第二箭,八十步! 箭中! 随后至一百步! 三箭开弓,箭无虚发,皆命中于靶心之上。 随着赵云随手放下长弓,这功夫边上的辎重营将卒们已然沸腾了起来。 箭无虚发。 赵云的射术已然极为明显。 随着放下长弓,赵云脸上的表情倒也没有丝毫得意,他只是笑了笑便将眼神看向了黄忠。 戏煜的目光也看着黄忠。 后者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眼神朝着面前摆放的长弓看了一眼,随手也挑起了一把七石弓。 随即,弓满如月圆。 箭簇像是带起了一股风,五十步,稳稳命中。 第二箭,黄忠变幻手势,成右手持弓,左手引箭,弓满如圆月。 八十步,命中。 随即,黄忠突兀间从箭簇中抽出两根弓箭,两箭上弦。 紧跟着,一百步,两箭一左一右,命中靶心! 直至,穿心而过。 这功夫,校场上整个辎重营的将士已然惊愕住了。 边上的赵云也有些讶异,从黄忠左右开弓之后,赵云便知道,自己的射术,大概是不如对方的。 这年代,善射者,或许不少。 但能左右开弓者,寥寥无几,而在战场上能左右开弓,那几乎就是一大杀器。 至于后面的两箭齐出,对于赵云来说,他多少也能做到,但或许做不到如黄中这般轻松惬意。 “黄将军果然厉害!” 赵云开口,对于比不过对方的射术,他倒也直接干脆的跟着承认,没有丝毫的嫉妒。 听道这话,黄忠跟着便也回应。 “赵将军射术已然出众,这天下能胜将军射术者,寥寥无几!” “黄某此番能胜将军,胜在多一箭也!” 这话表面上说的虽然没错,但赵云心里清楚。 这大概是黄忠故意给他面子,赵云到也没拒绝,脸上跟着笑了笑。 瞧着底下的辎重营将士,似乎都已经服气了不少,边上的戏煜到也只是笑了笑。 相比较起射术来说,黄忠自然是极为出色的。 这一手,算是震慑到了底下这群人。 若是将来整个辎重营三千人,能有几个学到黄忠这般射术的话,那必将是天大的好事。 纵使没有如黄忠这般的,能加强骑射之术,也能提升不少的实力。 “先生要不要亮一手!” 这功夫戏煜心里正想着,底下的辎重营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这声音一出来,众人似乎都有些起哄。 戏煜回过神,看到边上的赵云和黄忠都看着他,嘴角不有的瞥了瞥。 说实在的,和这些善射者比起来,他自己的射术,只能说的上是勉勉强强。 不过,八十步的距离,他倒也能做到箭无虚发。 毕竟,体制在这里,只需要拉弓瞄准,甚至于不需要太过耗费心神,箭簇便不会有太多的偏差。 “先生,要不要试一试?” 赵云咧嘴轻笑,边上的黄忠也有些好奇的盯着戏煜。 此前戏煜让他教导这些人骑射之术的时候,说是他自己不擅长骑射。 但仅仅只是见识了戏煜的武力之后,对于骑射这种事情,黄忠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一个善战的武将,骑射之术有能差到那里去呢? 这功夫被底下的辎重营起着哄,又有赵云和黄忠两人在边上盯着他。 戏煜倒也顺其自然。 他朝着面前摆放的长弓看了看,面前的长弓,大多都是三石、五石之弓! 七石弓似乎已经是最强的弓了。 戏煜咧了咧嘴:“这些弓我拿着不顺手,又没有更强的弓?” 他随口问了一句,边上的赵云、黄忠一瞬间便明白了。 先生看不上七石弓。 也对,那般超强的武力,开一个七石弓又有多难。 黄忠自认,自己巅峰只是倒是可以勉强开十石之弓,现如今,八石弓,便已然差不多了。 “先生,有更强的弓!” 底下有人喊了一声,他们可是辎重营,虽说平日里押送的大多都是粮草之类的,但军械器具什么的自然是都不缺的。 更强的弓,自然也是有的。 很快,有人便从后面搬出来一张十石之弓,这已经是军队中最强的弓了。 而这把弓,在军营之内也并不多。 毕竟,这个时代能开如此强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纵使是有人能开,那些人也有自己标配的弓。 这把弓平日里放在军营,无外乎做临时之需。 戏煜提起长弓,随手搭在弓弦之上,只是轻轻拉拉了,便已然感觉倒了一股回弹之力。 然而这股力道对于他来说的,倒也算不上什么。 没有丝毫的犹豫,戏煜在众人的目光下,直接拉弓引箭,弓满如圆月。 下一瞬,箭簇从众人视线中划过。 弓弦震动之时,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只听见一声炸响,等众人在看之时,八十步外的箭靶,已然彻底碎成了碎片。 只看到这般情况。 边上的黄忠整个眼睛都跟着瞪大了起来。 这就是先生说的不善射,那先生眼中的善射者那是什么样子? 黄忠觉得,即便是自己的射术,似乎也不值一提了。 难倒说,就如同那古时候传说中的大羿一般。 善射者,当凌空射日?- (本章完) 第一四三章 戏煜:哟,这不是典大将军吗? 黄忠负责教导辎重营骑射之术的事情,最终还是定下来了。 对方的射术已经得到了辎重营的敬佩。 没有人不服气。 至于戏煜那一箭,虽说有些震撼人心。 但,只有戏煜自己清楚。 八十步,已经是他准头的极限距离了,若非仗着自己体质的原因,那一箭若换成七石弓,大概也就是平平无奇。 甚至于能不能落在准心之上,也犹未可知。 翌日。 距离清明节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整个许昌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因为许昌本身便隶属于颍川郡的缘故。 戏煜和戏志才又是土生土长的颍川人。 是故,自当天戏煜便连同戏志才、郭嘉,带着自家两个夫人等,从许昌临近返回老家祭祖。 抵达戏家老宅之后,郭嘉自顾自返回自己家准备祭祖的事情。 戏煜和戏志才倒是颇有些感慨。 自当初从颍川离开投奔曹操以来,他们两人到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老宅了。 前番时候,因为一直身处于兖州,两人倒也很少有机会返回颍川。 而自曹操攻下颍川之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回来。 清明当日。 戏志才领着戏煜,后者身后跟着自己的两个夫人,连带着还有甄宓那丫头。 一众人不多时便赶到戏家祖坟之前。 因为戏家早早便已经落寞的缘故,这所谓的祖坟,也不过是田亩之内的几处土包而已。 戏志才带着黄纸等一应器物,施礼之后,便率先跪倒在祖坟面前。 戏煜亦如是。 虽说他的灵魂来自于后世,但他穿越的时间很早。 说是这个时代的土生土长的人,也不为过。 对于自己的父母,戏煜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不过,或许是血脉的缘故,感情还是有的。 这功夫,戏志才在前面自顾自念叨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悲戚,倒是一脸的笑意。 对于戏志才来说,他们兄弟当初不过一穷二白。 而如今,两者皆已身居高位,自家弟弟更是名扬整个大汉天下。 戏家早已经不一样了。 如今祭祖,自家弟弟也依然成家,料想不久之后,戏家便会人丁兴旺。 这般情况,戏志才心中已经极为满意。 戏煜倒没什么话说,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今日的天格外的阴沉。 带着几丝冷风。 他只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祖坟拜了拜。 没有多余的言语。 祭祖完毕之后,几人重新返回了老宅。 这功夫戏煜才将眼神朝着一边的甄宓看了过去。 虽说他当初答应甄逸,让甄宓这丫头跟着自己,但谁曾想到,这丫头敢在甄逸离开之前,竟然直接就搬进了戏府之内。 那架势,是一点也没有将自己当外人一样。 便是家里的甘梅和蔡琰,对于这丫头搬进来倒也没有丝毫的意见。 多少两人还有些欢喜。 颇有点找到玩伴一样的感觉。 自家两个夫人没意见,戏煜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谁曾想,他们一家要回来祭祖,这丫头竟然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回来祭祖。 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幸今日乃是清明,戏煜倒也懒得和甄宓那丫头计较什么。 这功夫,对方倒也安分。 戏煜又转头朝着刚刚祭祖完,有些发呆的蔡琰看了一眼。 对方抬头盯着天际,目光里似乎有些出神。 戏煜清楚蔡琰的经历,这功夫看到对方这般表情,不等到甘梅催促,直接便走到了蔡琰边上。 那双手顺其自然的抓住了蔡琰的手心。 跟着他便笑了笑。 “夫人是想到蔡公了?” 听到戏煜发问,蔡琰倒也没有隐瞒,那颗脑袋轻轻的点了点,神色颇有些哀伤。 “父亲,他一辈子并没有做什么错事的!” 蔡琰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或许是现阶段已经有了依靠,蔡琰早已经彻底揭开了伪装。 她转头看了一眼戏煜,身子便不自禁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戏煜揽着对方伸手轻轻的拍了怕。 “蔡公是个好人,坏的是这个世道,是这个天下!” 回过头朝着蔡琰看了一眼。 对方是陈留人,如今他们在颍川,蔡琰也没有提出要回乡祭祖的意思。 “我陪着你就在这里,祭奠一下蔡公吧!” 戏煜提议,蔡琰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便对着天际,遥遥祭奠了一番蔡邕。 此事过罢! 祭祖的当日,戏煜和戏志才连带着一众人便连夜重新返回了许昌。 清明一过,天地之间那股悲沉的气氛便眨眼间开始消散。 一切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情况。 而此番,曹操大军也依然准备的差不多了。 五十万分两次进军,曹操打算先带十五万兵马,引为前军,后军则有夏侯惇担任统帅。 是日。 大军即将开拔之前。 戏家的宅院内,戏煜正陪着自家夫人,连带着甄宓三人围坐打着麻将。 这功夫,院外突然有一人不告自来。 瞧见有人前来,甘梅和蔡琰带着甄宓便返回后堂。 戏煜回头,视线之内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典韦。 瞧见是典韦之后,戏煜倒也没有丝毫意外,毕竟如今曹军都快要出征了。 典韦乃是他的护卫,即便是要跟着曹操一同出征,要是出征前连给自己一个招呼都不打,那就是典韦的问题了。 他料到典韦会来。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过来之后,表现的却像是犯了错一般。 典韦没有出声,一脸纠结的站在戏煜不远处。 戏煜大概猜出来了。 之前自己去辎重营的时候,这家伙不在里面的事情,想来赵云是将事情告知给典韦了。 这小子生怕自己生气,这功夫跑过来才有如此表现。 “先先生!” 典韦嗡着声,瞧见戏煜一直坐在凉亭内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这功夫,听见声音,戏煜才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典韦身上。 “呦!” “我当时谁呢?” “这不是典大将军吗?” “怎么今日有空,跑到我府上来了?” 戏煜咧着嘴,这话说的有些怪异,典韦整个脸色都跟着戏煜话音垮了下来。 像是有些后怕一样,那双眼睛都跟着要瞪成铜铃一般。 “先生,俺知道错了!” 典韦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样的戏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般情况,让他整个人多少都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着戏煜盯着自己,典韦觉得自己像是那那都错了一样,站在原地,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哦,典将军,怎么会错呢!” “不准备出征的事,找我做什么?” 戏煜盯着典韦,继续冷笑。 面前那汉子,突兀间便像是想要哭出来一样。 “先生,我错了!” “实在不行!”典韦咬了咬牙:“俺听先生的,俺就不去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一字一蹦。 很难想像这家伙为此做了多大的决定。 看到对方如此表态,戏煜心里其实到也没有多少恼火了。 说实在的,他并非是真的生典韦的气。 典韦虽说被他安排负责协助赵云负责辎重营,但对方的本职确是自己的护卫。 有没有在辎重营,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戏煜唯一的看的只是态度。 若是典韦能在出征之前,待在辎重营里,至少证明对方的心态还是极为稳重的。 但,典韦的行为,却丝毫没有任何稳重的表现。 而这,自然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担心,这家伙一旦出征之后便忘了一切,只想着杀敌。 脑子里又没有多少思量。 一旦真的去了宛城,这家伙很可能会重蹈覆辙。 到时候,怕是一切都来不及。 正因为如此,戏煜才多少有些恼火。 看到眼前对方的态度之后,戏煜只是叹了口气。 “我既然答应了让你去,便没有再阻碍你的意思!” “只是伱终究还是让我有些担心!” “你想法单纯,却不知道战场之事除了上阵杀敌之外,其中更有暗箭阴谋!” “你这人啊,哪能看的懂!” 戏煜有些无奈的朝着典韦解释。 贾诩那家伙老谋深算,有对方相助张绣,一旦曹操真的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 到时候,有些事情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 “此去,你当谨记,小心为上,立功为次!” “跟着你家先生我,日后能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此番决不可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 戏煜再次叮嘱了一番。 有些话说的太多了,对于典韦这样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有些事情,像典韦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很难能想明白的。 他只希望这家伙能牢记自己的叮嘱。 做到不要犯了蠢事就好。 这功夫听到戏煜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典韦整个人的心情一瞬间便好了起来。 他抬眼朝着戏煜笑了笑。 “先生放心,你说的话,俺都记在心里了,一个字也不会忘的!” 典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 戏煜有些无语。 要是你典韦每个字都能记住的话,我看这先生的称呼,应该我称呼你了! 不过,他倒也懒得和典韦计较这些。 该说的已经说了! 该叮嘱的也都已经叮嘱过了。 剩下的就是典韦自己需要面对的事情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回去准备吧,勿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时刻小心为上!” 朝着典韦说了一句之后。 戏煜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后者又朝着戏煜拜了拜,跟着便转身离开了戏府。 等到典韦身影离开之后,戏煜这功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眼前的事情,就像是命运一般。 明明他已经将典韦从曹操手里弄到自己身边了,但眼下,宛城之战的时候,典韦还是参与了进去。 有些事情,他改变了,但临了的时候,却又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这功夫戏煜有些自嘲。 他清楚只要曹操不亲自带着寥寥无几的属下进那宛城。 只要他曹操没有碰见张绣的婶婶。 亦或者,曹操当天晚上没有什么性趣。 那么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但,还未发生的事情,戏煜心里也不清楚。 这功夫,等到典韦走后,甘梅等人又重新到了戏煜的边上。 瞧着自家夫君眉间似乎挂着愁绪。 蔡琰第一个便率先问了出来:“夫君,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 “夫君,是碰上什么难缠的事情了吗?” 边上的甘梅也跟着问了一句,连带着甄宓这丫头都瞪着眼睛看这戏煜。 “先生不妨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我们能为先生解忧呢!” 听到三人这般开口,戏煜抬眼朝着三人看了看。 典韦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是故,戏煜随即便朝着三人将自己心里担忧的情况说了出来。 “此番典韦要跟着孟德兄一同出征,而典韦这家伙心思单纯,有些时候没有太多思量!” “我担心,其此番出征,恐怕会深陷险地!” 戏煜没办法解释太多,只是将自己的担忧随口说了出来。 这功夫听道这话,甘梅和蔡琰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甄宓瞪着眼睛本能的开口说了一句:“既然先生担心他,要么就别让他去,要么就叮嘱他,要么就让人盯着他!” 甄宓的话,很简单。 戏煜也想过不让典韦去,谁曾想,对方终究还是要去。 至于叮嘱,该叮嘱的他也叮嘱过了。 最后盯着对方,有赵云在,大概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但,此番赵云乃是负责辎重营的。 到时候赵云必然是和辎重营在一起的,曹操入城的话,典韦可能会跟着,但赵云绝对不会跟着的。 这样盯着,意义并不大。 一旦事情发生,情况自然是极为危机,谁知道赵云能不能赶得及。 摇了摇头。 戏煜将心头的忧虑抛了开来,如今曹军还未出征,他现在便如此瞻前顾后。 这样的情况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于整个曹军来说,必然会影响到军心的。 …… 四月初八,曹操于许昌代天子刘协发布诏书,并起兵五十万,意图西进,讨伐不臣之人。 诏书其上。 言:宛城张绣等人,不尊天子,此番奉天子诏令,率兵讨伐! 曹军起兵五十万,声势浩大,分前后两军。 曹操本人领军十五万人,做前军之用。 是日,大军自许昌颍川之内,起兵向西而发。 与此同时,许昌之内,许氏兄弟主持大汉报刊,同日也将曹操出征之事,刊登于报纸之上。 报纸之上,大肆宣扬此战为朝廷讨伐不臣者,其上所言所述,尽皆大义凌然。 同日,辎重营在赵云的带领下,也已然携带好了粮草等一应物资,在大军之后开始开拔。 许昌城外。 戏煜同荀彧、戏志才等人送曹操等人离开之后,戏煜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定。 刚才曹操离去之时,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豪迈之气。 边上跟着的典韦则是和许褚一左一右跟在对方身侧。 这般情况更是让戏煜有些担忧。 他原以为曹操此番带着典韦跟随,是将其当做战将用的。 谁曾想,老曹还是将典韦当做护卫了。 这般情况,在联想到宛城的境况之后,戏煜心里的不安便又更浓重了几分。 “奉义,明公等人都已经走远了!” “我们回去吧!” 看这戏煜依旧站在城外眺望这远方,荀彧忍不住出声喊了一句。 这功夫,边上的戏志才多少明白一些。 不过,在他看来,自家弟弟或许是想的有点多了。 曹操在怎么色令智昏,这种事情,大概也是不会发生的吧! 纵使是发生了,此番可是领衔大军五十万的,前军便有十五万,一个小小宛城,旦夕可下。 五十万人,就是硬推都能将整个宛城推平。 戏志才实在是想不通,会出现什么问题。 除非曹操孤身犯险。 但,此一行可是跟着荀攸和程昱两人的,这两人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 有两人跟着,纵使曹操做什么,这两人多少也会劝谏的吧! 戏志才心里这般想,看到荀彧喊了一声戏煜。 跟着便也开口。 “阿煜,不用担心,我想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戏煜回过神,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世间的事情很是其妙,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越是担心,便越是会发生。 其实准确的来说,他是该相信典韦的。 但,戏煜终究还是放不下那家伙。 自从典韦跟着他以来,几乎没有丝毫的抱怨,他让其做什么,对方便做什么。 而典韦那般性子,戏煜也是极为喜欢的。 返回许昌城内之后,戏煜自顾自在衙署内坐了有一会儿的时间。 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定! 或许,有些话,他该当着曹操的面,直接提醒几句的。 只要老曹不犯那种毛病,那么这一战便不用担心太多,更何况,这一战不仅仅是典韦。 还有他曹操的子侄! 这般想着戏煜还是没坐住。 他起身后,边上的荀彧和戏志才便朝着他看了看:“奉义?” “我刚忘了有话没告知孟德兄了,两位兄长稍坐,我去去就回!” 如今曹操大军堪堪出征不久,所行路程不远。 他骑着绝影,只需片刻功夫,便能有一个来回。 - (本章完) 第一四四章 曹操:我想不到会怎么输! 许昌城外。 曹操亲领十五万大军自许昌向西进发。 不到半日功夫,大军已然行至三十里外。 这功夫十五万大军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犹如一条长龙一般。 黑色的曹字旗迎风招展。 许昌距离宛城并不是很远,即便行军再慢,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 大军向西进发,曹操第一战的目标便是拔出宛城这颗钉子。 此行有五十万大军的面子,曹操可谓是志得意满,根本不知道怎么输。 他带领十五万大军打算先进军宛城。 夏侯惇则听他令领着剩余三十五万大军从另一路进军,直至司隶长安等地。 这功夫,典韦、许褚二人一左一右跟在曹操身侧。 荀攸、程昱等人在曹操身后不远。 因为绝影早早便赠与了戏煜的缘故,此刻曹操骑着的乃是他的另一匹爱马,爪黄飞电。 此马高达威猛,浑身橙黄,远远看去便有几分威势。 曹操坐立于其上,倒也没有比典韦、许褚两人矮上多少。 “典韦,此一战,你便跟随我左右,若有战事,吾便要仰仗你了!” 朝着典韦看了一眼,曹操朝着典韦宽慰了一句。 后者憨憨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许褚倒没什么意见。 自他跟着曹操以来,大大小小已经立了不少功勋。 典韦终归是戏先生的护卫,而曹操的护卫说到底也只有他一人。 大军前行。 曹操眼神看这四周的田野,颇有些感慨。 自他初从陈留散家财,起兵以来,至今已有八年多的光景。 从东郡太守,到兖州牧,再到如今占据俩州之地,逢迎天子如许昌。 这八年的时光,曹操只觉得像是一眨眼间一般。 而如今,坐拥俩州之地,又有天子之名义。 他已经初步有了改变这天下大势的能力。 此一战,若是能尽取关中之地,横向联通,难么之后的事情便只剩下南北两边了。 曹操心神摇曳。 这时刻清风徐徐,正是凉爽。 是个行军的好天气。 他倒也没有和典韦、许褚两人多说什么。 身后的荀攸和程昱两者正在小声的探讨着什么事,曹操倒也没有关心。 不多时,突然间有探马来报,说是后面有一骑从许昌方向而来。 听到禀报,曹操连带着荀攸等人多有些疑惑。 这大军才刚刚开拔不久,许昌之内为何会有一骑而来。 难倒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了想曹操督领大军继续向前进军,他自己带着典韦等一干人缓步跟在大军身后。 速度倒是慢了下来。 不多时,曹操朝后观望,果然,视线之内,远出有一道黑影隐约间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随着那道黑影越来越近,曹操很快便认了出来。 那是绝影。 毕竟是他最爱的坐骑之一,当初送给戏煜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眼下看到绝影出现,曹操一瞬间便反应过来。 这功夫能骑着绝影过来的,必然是戏煜了。 果然,临到近前,戏煜的身形便已经倒影在了曹操等人的瞳孔之内。 “奉义?” 大概十来丈的距离,曹操便出声朝着戏煜喊了一声。 听道声音,戏煜勒马顿足。 “兄长!” 看到曹操等人果然在等他之后,戏煜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大军开拔,四面八方都有探子。 曹操等人知道他从许昌追过来,倒也正常。 戏煜还没开口,面前的曹操便已然翻身下马。 “奉义,你怎么来了?” 从马上下来之后,曹操笑着问了一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难倒说,戏煜此番是打算跟着自己一同出征了? 这家伙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是一个绝世神将了吗? 曹操有些欣喜,脸上的笑意都跟着有些浓郁。 程昱和荀攸等人到没有这般觉得,只想着或许是戏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忘了说,这才追上来。 边上的典韦也有些疑惑。 不过这功夫,他倒也没有跟着开口。 戏煜跟着下马,随即朝着四周的田野看了看,两三步进到曹操身前,跟着便深吸了一口气。 “兄长,我突然想起一事,忘了叮嘱与伱!” 戏煜在心里思索了片刻,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此番宛城,兄长决不可将自己置身于陷阱之中,此番又有子脩等人跟随与你,兄长当谨慎再谨慎!” 呃! 曹操有些愣神。 他原以为戏煜急着赶过来是想要跟着自己一同出征。 那里能想到,对方追上来,却只是想要叮嘱自己小心一点。 这有什么好小心的。 他曹操这么多年,打的仗不在少数。 更何况,此番有十五万大军在侧,区区一个宛城之地,岂不是随手可下? 在曹操看来,戏煜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 “奉义,此番你这般追上来,就是为了叮嘱我这事?” 曹操有些不以为意,随口问了一句之后。 戏煜本能的点了点头,看到没有其他事情,曹操心里不由的有些发笑。 奉义这小子,当真是谨慎过头了! 这般想着,曹操伸手往上扬了扬,拍打了一下戏煜的胸膛。 “你小子,想的太多了!” “虽然是武力超群,但打仗这种事,曹某自然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这一战,吾便让奉义瞧一瞧,什么叫做旦夕可下!” 曹操信心十足,戏煜倒是有些无语。 知道你兵法上是不错的。 但,我担心不是你会不会打仗,而是你管不管的住你得腿。 这事情,和战略方面没有丝毫的关系。 十五万人,一个宛城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凡能领兵作战的将军,拿下宛城都像是白捡的功劳一样。 只是,你老曹自己要犯险啊! 领着几千宿卫进城不说,大半夜还要睡人家婶婶。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作死。 这话没办法直说,戏煜心里有些无奈。 “兄长,既然是领兵作战,便做领兵作战的事情,我知兄长风流,此番莫不要做多余之事!” 这话只能说到这里了。 曹操愣了一下,好家伙,我风流,你小子跟我也差不了多少。 十几岁的女娃都住进你家了,你又能好到那里去! “好了,奉义,且安心就是,你若不信,为兄今日便和你赌上一赌!” “就赌,此战我可以轻松拿下宛城!” 曹操信心十足,戏煜听到这话,只是摇了摇头。 “希望兄长能赢吧!” 这功夫,大军的影子已经渐远了,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曹操回身上马,朝着戏煜点了点头便重新打算赶上大军。 程昱等人也只是看了戏煜一言。 戏煜朝着典韦看了看,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该叮嘱的已经说过了。 说得多了,倒是徒惹烦恼。 望着曹操等人再次远去,戏煜回身骑着绝影,开始返回许昌。 至申时初,戏煜便重新回到了许昌城内。 这功夫,他没有返回衙署,自顾自一个人转身回了戏宅。 一进院内,他便看到郭嘉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眼下对方正和戏志才端坐在凉亭内,边上还有着荀彧和黄忠。 四个人,极为怪异的凑成了一桌麻将。 看到戏煜归来。 黄忠第一时间便从桌凳上站了起来。 先生终于回来了,和眼前这三个人打麻将,对于黄忠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考验。 不管是郭嘉还是戏志才、荀彧,这三个人和他都不是一个路子的,他不过是战将。 而眼前这三人,那可是如今大汉最顶尖的聪明人团队了。 四个人打个麻将,这三人嘴里说的话,他倒是能听懂字,但是连城一句话,那是一句都听不懂。 黄忠只是被拉着凑人数的,三人倒也不赢他钱。 但着玩的,确实难受。 “先生!” 黄忠起身朝着戏煜喊了一声,逃也似的便想要离开。 戏煜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又朝着郭嘉三人看了看。 这三人眼下能拉着黄忠来打麻将,可是真的无聊至极。 看到三人没有起身的样子,戏煜走过去便坐在黄忠原本的位置上。 这功夫,郭嘉抬眼朝着戏煜看了看。 “回来了!” 戏煜未做应答,边上的荀彧也跟着摇了摇头。 “奉义,我等虽然是明公的谋士,但明公本人的兵法谋略却也不差于我等!” “此番之战,我等也想不到能出什么差错,我看你也是谨慎过头了!” 戏煜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桌面上跟着码牌。 “我还是初见戏煜如此谨慎,这倒也怪!” 郭嘉嘴角轻笑。 要不是戏煜已然娶了两个夫人,他都要觉得戏煜是喜欢上曹操了呢! “自摸,清一色!” 戏煜顺手将面前的麻将推到,眼前的三人明显愣了一下。 都是聪明人,虽然嘴上都说着话,但算牌这种事心里都是有数的。 没曾想,戏煜的手气竟然这般好。 “无趣,跟你们打牌,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戏煜撇了撇嘴,随即目光看向荀彧:“文若兄,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这两人如此清闲了?” “还有你郭奉孝,你瞧瞧你那样子,脸色白的什么一样,那妓楼里的姑娘脸色都没你白!” “你这样下去迟早要死!” “姓戏的,你也好不到那里去,郭奉孝这家伙拉着你,你就去,他不要命,你也不要命!” “赶明儿,我将你俩埋在一个坟里,再给你们坟前摆上酒……” 戏煜张嘴朝着三人一顿输出。 这功夫,三人都有些麻了! “无趣,无趣!” 郭嘉起身,大概是有些承受不住,转身便外走,荀彧也跟着往外走。 戏志才愣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戏煜懒得理会三人,起身之后,直接奔着黄忠所在的偏房走了过去。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稳当! 算算日子的话,曹操那边抵达宛城还有一两日,便是张绣举城而降,这期间两边多少还是要谈判的。 事情不急,但该做的准备,必然还是要做的。 如今辎重营跟着大军出征,黄忠倒是没有跟着去。 戏煜打算过两天带着黄忠去宛城转一转,一旦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离得近,也能好做准备。 想来想去。 无外乎,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罢了! 见了黄忠之后,戏煜又跟着查看了一下黄叙如今的情况。 现如今大汉的报刊已经刊登了寻找名医,甚至于张仲景的消息。 也不知道对方又没有看到报纸。 会不会来许昌也说不上来! 但报纸上,戏煜叮嘱了每期都有寻找张仲景的消息。 戏煜想着,对方一旦看到,终归还是会来的。 毕竟换谁发现自己天天在报纸上有人找,多少都是有些好奇心的。 黄叙的情况,现在算是稳住了。 只要不出现意外,撑上几年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黄,这两天收拾准备一下,跟着我去一趟宛城!” 朝着黄忠说了一句,后者到也没有丝毫意见,点了点头便应许了下来。 …… 戏煜这边想着过两天去宛城看一看,曹操这边却没有将之前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是夜。 曹操领大军停歇在淯水的一条分流附近。 “没想到奉义最近可谓是越来越谨慎了!” 曹操端坐在大帐之内,想到今日戏煜特地骑马赶过来只是为了叮嘱自己小心一点。 这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明明有着绝世武力,智谋方略又极为出众,但戏煜从未有过张狂之举。 按理来说,换做他要是对方的话,可不就要狂到天上去了。 那吕布自持武力高强,当初在虎牢关外的时候,眼睛里就没有天下诸侯。 可,戏奉义,却完全不一样。 此番,这家伙更是谨慎的让曹操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奉义也是担忧明公罢了!” 程昱在边上笑了笑。 荀攸也没有多说,此战他此前已经在心里模拟了不下数十次。 只能说,基本没有输的可能! 天时,地利,人和,曹军尽占。 又怎么可能会输? 此刻,曹操的大帐内,气氛可谓是一片轻松。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的宛城之上,却像是愁云满布。 自得之曹操扬言领着五十万大军出征之后,张绣便是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安稳。 那所为的大汉报刊之上,更是将他直接打成了逆贼。 说曹操此战,乃是奉天子诏令,讨伐不臣! 虽说他对于朝廷方面也没有多少敬畏,但如今的天下诸侯,谁又将天子放在眼里了? 你曹操别的人都不找,却领着十五万大军直接奔着我来了。 张绣心里有些发苦! 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前番跟着自家叔叔引兵从关中至荆州地界,攻伐穰城失利,张济中流矢而因故身死,自此他接管张济的部队。 随后,又无奈之下,只能于刘表言和,屯兵于宛城之内,算是暂且挂靠于刘表。 此番,他屯住于此,也没想过去攻打其他地方。 攻打曹操他更是没有想过。 虽然许昌离得不远。 但如今的曹操,那可是坐拥俩州之地,岂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 他脑子没病,才会去选择攻打许昌。 除非是逼到绝路上,否则他是绝对不想和曹操做对的。 然而没想到,他不招惹别人,却还是有人盯上了他。 仅仅只是因为宛城的地理因素吗? 如今曹操大军已经开拔! 宛城探马回信,对方大军距离宛城也只剩下不到一日多的路程。 敢在第三日,必然会兵临城下。 十五万大军,宛城如何抵挡! 张绣有些抓麻,他心里清楚,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投效对方。 但,自立和投效别人,终究是两个概念。 挂靠刘表,他还有自立之权。 但,投效了曹操,他之后便会身不由己。 如今恰逢天下乱世,张绣心中也是有一番志气的。 听闻江东那边的孙策,如今已然有几分起势之意。 他张绣自认不差于那孙策。 如今还没闯出一翻声名,却要面临如此众创吗! 想不明白,张绣只能去找能帮他出谋划策的人,而在这宛城之内。 有那么一个人,张绣知晓,知晓对方的谋略不比那天下传闻中的戏奉义差多少。 此人,便是一直跟随西凉军,此后有谏言李傕郭汜等人进攻长安,一人使得天下局势波诡云谲的贾诩。 此番张绣屯兵宛城和刘表互为同盟,正是贾诩谏言与他。 是夜。 张绣面见贾诩。 此刻的贾诩像是早早便猜到张绣会过来一般,没有丝毫的意外。 “见过将军!” 贾诩笑着见礼! 看到这一幕,张绣有些无奈。 “文和先生,如今之际,我该如何是好?” 贾诩脸上挂着笑,张绣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十五万大军就在不远处,他已经连续给刘表发去了几封奏报,到如今,还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回信。 他和刘表虽说同盟,但他终究是势弱的一方。 贾诩抬头朝着张绣看了看。 “将军,此番曹军势大,以诩谏言,不可与之力敌,此番举城而降,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举城而降? 这? 张绣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贾诩说得更为直接一点。 他也知道,现如今的局面,他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 (本章完) 第一四五章 上善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四月初十,曹操携十五万大军,以李典为前锋,大军至淯水下寨。 彼时,大汉报刊就曹操领兵五十万出征之事,已然随着报刊,传荡至大汉天下各地。 各路诸侯闻得消息之后,情况各有不一。 彼时的邺城之内。 袁绍看着曹操领兵五十万大军出征的消息,脸上不由得生起了一丝不悦。 五十万大军啊! 这曹阿瞒还真有一手啊,不知不觉间,便是袁绍自己,都有些心惊了! 眼下的他也不过占据三洲之地,虽说五十万大军,袁绍也能随便征召。 但,袁绍一直没有将曹操看成能和自己比拟的对手。 如今邺城和许昌之内,又有生意来往。 邺城衙署之内,袁绍脸上虽然有些不悦,但终究还是没有做任何表态。 “主公,曹操如今已有崛起之势,我等当早做准备!” 看到袁绍阴沉着脸。 下方坐着的沮授第一时间便跟着劝谏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往日里第一时间便会站出来反驳的郭图这功夫倒没站出来。 事有轻重缓急! 随说袁绍手底下的谋士彼此之间相互针对。 但,郭图也不是傻子。 如今天下的局势越发的明了了。 这大汉天下,如今雄踞北方的,也就是袁绍和曹操了。 两者表面上虽然是同盟,但这同盟的关系,却也脆弱的可怜。 天下人都清楚。 袁曹之间,必有一战。 谁能赢的话,这大汉的整个北境,便是谁做主。 而占据了大汉的整个北境,便相当于占据了大汉的半数天下。 到时候,中原谁为主,犹未可知啊! 或许,改朝换代,也会不远的。 “主公,此番曹操西进征讨,却未曾于询问过主公,此根本没将主公放在眼里啊!” 郭图开口说了一句。 如今的袁绍,再怎么说也是大汉的大将军,他曹操才不过是司空罢了! 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需要帮着朝廷去讨伐叛逆,那也是该大将军去领兵讨伐的。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司空带兵出战了。 “哼,曹阿瞒欺我太甚!” 袁绍怒喝! 当即心中便决定要让颜良带兵去给曹操一翻苦头。 “主公不可!” “此番我主还是先收服整个并州,待四州之地尽在手中,在收拾那曹操也不迟!” 这功夫田丰突然站出来谏言。 袁绍有些看不过眼曹操这般张扬的举动,但田丰却看得清楚。 此番曹操出征,再怎么说也是挂着大汉朝廷的名义。 袁绍若是冒然进攻曹操的话,于天下大义不利。 随着田丰开口详言,袁绍跟着便有犹豫了起来。 邺城这边就是否趁着曹操西进的功夫给对方一个教训的事情,第一时间并没有讨论出结果。 另一边的河内。 此刻的张扬府邸之内。 吕布于张扬相对而坐,两人对坐饮酒,那桌案上放着的同样是一张来自许昌的大汉报纸。 “兄长,此番那曹孟德携五十万大军西进,弟心中甚微惶恐!” 河内太守张扬有些惶恐! 曹操眼下西进,虽然没有进军河内的驱使。 但对于这样来说,他的心情说实在算不上太好。 原本他也只想拒守河内,安安稳稳做一方小诸侯。 可是这天下的局势,却已然容不得他这般想了。 河内这地盘,终究是加上袁曹两者之间的。 此前吕布逃窜之并州,一开始便是由他一直相助,这才使得吕布回到并州之后,得以安稳在并州经营。 如今,天子已经将并州名义上让袁绍统领。 此番吕布身处于并州之内,也没少和袁绍摩擦。 加上他一直相助,到也还算安稳。 但,曹操西进了! 一旦真的将整个关中司隶地区占据的话。 那么下一步,他便真真切切成了夹在曹操和袁绍之间的人了。 到时候之境遇。 张扬怎么想,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生路。 “哼!曹孟德,不过尔尔也!” 面前的吕布冷哼了一声,曹操并未被他放在眼里。 当初攻伐兖州之时,若不是自己碰上了那个家伙,眼下的曹操那里会有如今之景象。 或许,他才该是占据俩州之地的人。 吕布心中气愤,手上的酒盏又朝着嘴里灌了一口。 看到吕布这般,张扬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伸手便拦住吕布继续往嘴里倒酒的手。 “兄长,近日来吾观兄长面色,颇有些憔悴,兄长何以变成了这般样子?” “兄长今番,已然不是弟记忆中名震天下的温候了!” 看这吕布眼下这般颓废的样子,张扬多少有些无奈。 一开始吕布客居河内的时候,他忌惮对方。 但吕布逃窜到并州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帮着对方。 如今两者算是相互扶持,但眼前吕布的状态,却让张扬有些无奈。 自从兖州逃窜到并州之后,吕布便似乎不再是当初威震关中诸侯的温候了。 看到张扬架住自己的胳膊,吕布没理会,扬起手臂正打算喝酒。 手上使了一把力,只是,想象中架开张扬的情况并未出现。 张扬似乎也有些意外,不过眼神中很快便已明了。 眼前的吕布,虽然还是那个人。 但,形神枯槁,浑身的精气神早已经散了。 “我!” “我这是怎么了?” 吕布有些惊愕,他一使劲,张扬压着他臂膀的下,他下意识竟然有些举不起来。 回过神暗暗一使劲,才将张扬架了开来。 “兄长!” 张扬喊了一声,此番邀请吕布过来,本打算商量一翻如何一起应对曹操和袁绍。 谁曾想,吕布过来之后,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没有丝毫的意见。 或许,他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有镜子吗?” 愣了一会的吕布回过神,突兀间朝着张扬问了一句。 后者顿了顿,招呼人搬来了一面铜镜。 吕布抬眼朝着镜内看去。 眼前倒影出来的人像,有些陌生,他像是一点也不认识一般。 那已经凹陷下去的眼眶,有些发黑,浑身之上没有昔日的一份影子。 吕布有些惊愕! 这是谁啊? 是我? 我怎么会便的如此憔悴! 下意识的,吕布本能的又想拿起酒盏朝着嘴里灌上一口。 只是这功夫张扬在边上叹了口气。 听到声音,吕布便顿住了。 他又朝着手中的酒盏看了看。 “啊,酒!” “该死,吾怎会变成这般样子!” “兄长!”张扬摇头。 你怎么变成这般样子,你心中该是清楚的啊! 袁绍忙着统治三洲之地,这两年给吕布的压力终归不是太强。 甚至于后来,袁绍只是徐徐图进。 吕布却也像是放弃了一样,并州之地,自那便开始逐渐缩小。 现如今,已然有半数落在了袁绍的手里。 而吕布,却像是习惯了一样。 “兄长还记得昔日之志吗?” 张扬问了一句。 吕布脑海中回应,他好像对某个人说过。 如今生逢乱世,身为大丈夫,又岂能没有大志。 要做诸侯,便要做最强的诸侯,就如同那秦末的西楚霸王一般。 回过神的吕布顿了顿,又朝着手中的酒盏看了一眼。 大约有一会儿。 那手中的酒盏突然间被吕布砸在了地面之上。 边上的张扬跟着有些惊异! 这功夫却看到吕布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一败罢了,为兄却惦念至今!” “这两年,兄终日沉醉于酒色之众,未曾想,竟然被酒色伤至如此!” “今日起,为兄戒酒!” 这话说的慷锵有力,张扬跟着露出了一分喜色。 这才是当初的名震天下的温候吕布。 只要吕布能重振信心,有吕布相助,倒也未尝不能和曹操有所博弈。 …… 淮南,寿春。 “切!” “曹阿瞒那小子倒是威风了不少!” “讨伐不臣,他以为他是谁?” 对于大汉报刊上的消息,袁术只是扫了一眼,便随手将其仍在了一边。 如今的袁术,有孙策在麾下一直在外征战。 整个南方除了荆州之地,大半已经被他所掌控。 这天下,四分之一,已经落在他袁术手中,若是加上那个庶子的地盘,她们袁家,便坐拥大半数大汉天下。 自今年,袁术底下有人谏言,说如今大汉的天命已经微弱。 当年的谶言,也已然有几分验证的趋势。 有人说,大汉天命,已经倾斜到袁家的身上了。 这话袁术听的极为兴奋。 要落在袁家的身上,那必然是要在他身上实现了。 至于那北边的竖子,袁术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心里。 如今的袁术,满心里正谋划着什么时候代替这大汉的天下。 曹操西进又如何? 袁术并不关心! 他相信,一旦自己登临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整个天下必然要臣服在他袁家的面前。 就算是曹操,来日想来也会跪倒在他的面前。 …… 袁术做着美梦,暗地里筹谋这什么时候代替大汉朝廷。 紧邻在另一边的荆州刘表。 这功夫已然收到了来自宛城的信件。 曹操西进的消息如今天下皆知,刘表自然也清楚。 什么天子名义。 不过是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手段罢了,他和那当初的董卓,又有什么区别。 如今天下诸侯没有起兵讨伐对方,无外乎天下如今的局势和当年根本不一样罢了! 当初的十八路诸侯,名义上也不过都是一郡太守的职位,甚至于有些连太守都不是。 但现在,天下诸侯,哪一个不是作用一洲之地的诸侯。 利益已经变了! 收到张绣的消息后,刘表有意起兵相助张绣,毕竟如今的荆州和张绣之间,还算是一体。 他将对方当成北方的屏障,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这荆州之事,终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 底下的世家掣肘,这事情便一连拖了好几天的时间。 刘表气的牙痒痒,却也丝毫没有办法。 这些世家,眼里终究只有他们自己的利益。 毕竟宛城是宛城,荆州是荆州,曹操此番只是西进,又没有明确说要攻打荆州。 既然伤害不到他们的利益。 这些世家,便没有相助张绣的打算。 毕竟,这年代打起仗来,都是真刀真枪的,出的都是世家自己的人,损失的都是自家。 即便是赢了,又能伤害到曹操几分? 还要平白于曹操交恶! 这对于世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 至于输了,输得也是宛城,即便到时候曹操盯上了荆州。 那时候他们这些世家能做的选择也还有。 …… 曹操扎营在淯水河畔的时候,天下诸侯大多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明公,我观宛城军备松懈!” “此战,敌方似乎并无战意!” 营帐之内,荀攸朝着曹操笑了一声。 今日扎寨,荀攸抬眼朝着宛城方向观望,只看到对方城门紧闭,城池四周连来往商旅都没有。 而那城墙之上,也只有稍显松懈的兵卒。 这架势一看,他便明白,张绣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投降之意。 只是,如何投降,对方现在心里还在做抉择。 荀攸话说完之后,边上的程昱也跟着点了点头。 如今的情况,并不复杂,只要明眼一看,便能清楚。 曹操自然也懂。 因此他倒也不着急,此番他已经去使告知张绣,让开城投降。 兵法所言。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之策! 能不打就赢,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打仗,终究是要有所损耗的。 “此番使者已经进了宛城,我便等着那张绣举城而降!” …… 曹操这边不着急,另一边身处于宛城之内的张绣,此刻却已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前番他已经询问过贾诩的意见。 对方意思很明确,为今之计,只有投降一条路。 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张绣有些犹豫,回到自己府内之后便一直下不定决心。 但,直到此刻曹操携带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张绣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给刘表的求援信,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 荆州方面,一直未曾有明确出兵相助的趋势。 这般情况,张绣自然明白,如此情况下,荆州方面似乎完全放弃了自己。 除了投降,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眼下曹操派遣的使者已经进了宛城,张绣让人客客气气的招待对方。 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文和先生,我知道如今宛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张绣脸色有些难看,顿了顿又继续道。 “但,若是就这般投效曹操的话,想来此番情况下,曹操也不会重视我等!” “日后之境遇,犹未可知啊!” 说到底,投降可以,但是投降之后,曹操会给自己什么待遇,这才是张绣眼下心里想知道的。 就这般举城而降,他自己都想不到曹操能给一个什么好的待遇。 恐怕到时候使他去许昌之后,随便安排一个闲职,恐怕就是如此了。 若是这般情况,岂不让人憋屈。 如此情况,那还不如开城与那曹操战上一场,哪怕最后输了,成了俘虏,心中也算是服气。 张绣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听到他的话,贾诩抬眼朝着张绣看了一眼。 眼前这小子,待他如长辈一般,他多少也是想要为张绣某得一些好处的。 即便是投降,区别也是很大的。 主动和被动,待遇自然不一样。 拒险而降也不一样。 如今宛城并无天险,说不上拒险而降。 甚至于,对方兵临城下,他们似乎只有被动投降一条路。 但,这事情换个方向想,其实就简单多了。 想要获得好的待遇,只要张绣展现出自己能力,那么曹操自然不会忽视。 这般情况下投降,曹操给予的待遇自然也不会差了。 贾诩朝着张绣看了看,随即开口指点。 “将军,降是必须降的,但却也可以换一个方式!” “将军只需此番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天下人看在眼里,想来那曹操也不会忽略将军,到那时,将军再降,曹操必然会予以将军以重任!” 贾诩随口指点,言辞直接明了。 张绣愣了下,倒也没想到还有如此选择。 “哦,还请文和先生教我!” …… 是日,张绣将曹操使者邀请之宛城衙署正堂之后,直言相告于对方。 言说,自己钦佩曹公已久,对于朝廷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此番得之曹公前来,本想举城带麾下兵马而降。 但他麾下兵马此前皆是叔叔张济兵马,他虽然有主导之权,却也要给这些下属一个交代。 此番,举城而降可以。 但他想借此之机,于曹公手下之将领交手一翻,也算是给他麾下的兵马一个交代。 说到底,就是想要我张绣投降可以,但是你曹操也该直接给点表示。 甚至于他不介意在曹操面前展现展现自己的能力。 是日,使者将张绣原话带回。 曹军大帐之众。 曹操听道张绣的要求后,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对方投降,谈判这事情本就是常态。 要是啥都不要就投降,曹操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眼下得知张绣的要求之后,曹操不由的抬眼朝着边上的荀攸和程昱看了一眼。 “二位先生觉得如何?” (本章完) 第一四六章 典韦:就你也勇冠三军? “张绣所图者,无外乎明公重视罢了!” 曹操话音刚落,下方坐着的荀攸便朝着边上的程昱看了一眼,看到对方并无率先开口的意思。 荀攸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吾看法于公达不谋而合!”程昱跟着点头。 左右眼前的情况,不过就是张绣想要替自己和麾下的将领找曹操要一个承诺罢了! 较量,也只是展现自己的手段而已。 此番十五万大军驻扎于此,这事情,倒也可以。 听道这话,曹操抚须轻笑。 “既然那张绣要较量,此番便让他见识见识我曹军的威势!” 不管是军阵,还是斗将,曹操都是信心十足。 再者说,此番戏煜麾下的典韦,还跟着自己一同出战了,自己手的下的将领,可谓是人才济济。 听到曹操这般说,帐下一众将领都有些激动,便是典韦都忍不住摸了摸身边的双戟。 对于这些曹营的将领来说,出征的目的便是建功立业。 要是那张绣直接举城而降了的话,那么此战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功劳的。 但如今便不一样了。 既然要较量,便有了对战的机会。 到时候在曹操这个主公面前表现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要表现不错,之后西进征战还能少了出征的机会? 一众将领跃跃欲试。 曹操这边便通知使者前去将消息告知张绣。 两方约定于明日初晨,于宛城之外,行斗将之事。 …… 曹操这边驻扎在淯水边上的时候,另一边的许昌之内。 戏煜在告知了戏志才和荀彧之后,直接亲自带着虎头湛金枪连带着黄忠两人直奔宛城而来。 是夜! 戏煜带着黄忠赶到宛城附近的时候,便发现曹操大军已然驻扎在宛城不远之外。 得之宛城还未投效,戏煜心中便放心了不少。 他和黄忠两人在夜色中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宛城方向。 “先生,我看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啊!” 黄忠站在戏煜边上说了一句,他觉得先生完全是有些担心过头了。 这功夫戏煜却没有回应。 他抵达此处,并没有被曹军探子发现,眼下曹操等人还不清楚自己就在附近。 对于是否直接去找曹操,戏煜心里有些犹豫。 眼下既然最坏的事情还没发生,那么便也不着急了。 既然他已经到了近处,那么事情便多少能够掌握了。 或许,眼前的宛城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甚至于此刻的戏煜,多少有些希望张绣尽早反叛了,到时候,也算是给曹操和典韦一个教训。 之要掌控得当,这个教训也算是值得的。 “不急,这两日,我们暂且便在此处盯着吧!” 戏煜没有着急,既然已经出来了,几天的时间,也算不了什么。 …… 与此同时,曹操的使者告知张绣,言曹公答应了张绣的要求。 两军于第二日清晨,列阵行斗将之事。 听闻此言,张绣倒是松了口气。 他对自己的武力还是颇有些信心的,料想此番必然会让曹操重视。 翌日。 卯时刚过,东边的天际之上升起鱼肚白之时,宛城大门便应声而开。 张绣一身银铠,领着麾下战将一众人列阵于城门之外。 这功夫,城墙之上,贾诩立于城垛之后,抬眼朝着城下观望。 另一边的曹操此刻也领军列阵在宛城之外。 两军之间空余百丈距离。 张绣提枪出阵,隔着老远朝着曹操施了一礼,随后便差遣麾下大将胡车儿出阵。 这功夫,对面的曹操看对方军阵之众已经出现一人,到也跟着朝着麾下左右看了一眼。 没等曹操开口,一众曹营战将尽皆请命。 典韦亦在其中。 只是,曹操终究没有将眼神落在典韦身上。 毕竟,此番他带领的将军不少,总不能厚此薄彼。 “末将愿率先出阵!” 将军之中,乐进的声音让曹操听的极为清楚。 曹操目光落在乐进身上的时候,不由的便点了点头。 乐进跟着他已经有数年之久之后,算是他起初仰仗的将军之一。 每一战,他几乎都会带着对方。 这功夫听到对方请战,曹操便下意识点了点头。 “文谦,此战便由你出战!” 朝着乐进说了一句,曹操连上挂着笑。 乐进领命之后,跟着变挺起手中长枪跃马而出。 径直便朝着对面张绣麾下的胡车儿冲了过去。 百余丈的距离不长也不远,拍马之间,两人距离已经近在眼前。 乐进朝着胡车儿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由的便有些警惕。 眼前的胡车儿,生的高大,浑身肌肉虬结,只是一眼,他便知道此人武力决然不低。 对方使一杆长槊,迎面便朝着乐进劈砸而来。 两者相对,兵刃瞬间相接。 一眨眼便是短短十数回合。 乐进失利,有些不敌,兵器被击落于马下之后,只能骑马撤回。 “主公,末将给你丢脸了!” 乐进翻身下马,曹操倒是没有责怪对方,他伸手将乐进扶起来之后,宽慰了两句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功夫,还未等曹操开口,边上又有一人策马而出。 出阵之人乃是李典。 只是,数个回合之后,李典也不敌那胡车儿,败下阵来。 一连两战失利,曹操的脸色顿时间便已然变幻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敌阵之众,张绣倒是不由得有些信心。 他倒也没有因此志得意满,对战是对战,斗将是斗将,此番他虽然小胜俩筹。 但却不能一概而论。 更何况,曹操麾下的将军极多。 张绣将胡车儿喊了下来,又换了一员偏将上阵。 这功夫,曹操这边朝着一众人看了一看,目光才堪堪落在许褚身上的时候。 谁曾想,许褚身侧的典韦,二话不说,直接提起双戟便跃马冲了出去。 典韦胯下的战马算得上是良马,托着典韦倒也不算吃力。 这功夫典韦出阵之后,曹操只是眯了眯眼没有多说。 另一边张绣麾下的偏将也已然朝着典韦冲了过来。 两马相近,典韦便手持双戟直接朝着对方进攻而来。 那偏将手持一杆长枪,下意识本能想要架住典韦双戟。 这功夫,距离两军阵前不远处的小坡之上,戏煜正举目眺望。 眼前两军对阵的情况,倒是让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他记得,张绣似乎是直接投效的,什么时候还有斗将这一出了? 不过,这倒也不算什么太过意外的事情。 眼看这典韦出阵之后,戏煜只是摇了摇头。 典韦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不过如今的典韦,在马山作战的能力已经提升了不少。 戏煜看到典韦出阵,便知道那不知名的偏将已然输了。 果然! 两马刚刚相近,典韦双戟往下一挥,那偏将想要用长枪架住典韦的双戟,却根本没架住。 两人之间,只听见一声金戈响起。 那偏将手中的长枪枪杆竟然直接崩裂,整个人更是直接跟着便摔倒在地面之上。 这一幕出现之后,典韦倒也没有下死手。 毕竟说好的斗将,又不需要分生死。 只是让典韦没想到到的是,眼前这人竟然这般不经打! 实在是没趣的紧! “让刚才的那个人出来,俺要跟他过两手!” 典韦策马站在中心,没理会那偏将一瘸一拐往回返。 他朝着张绣那便大喊了一句,声音在两军之众震撤。 这功夫,曹军军阵之众,曹操看到典韦一击而胜,不由得拍掌庆贺,原本变幻的脸色也跟着浮现出了笑意。 而此刻,随着典韦喊话之后。 另一边的张绣朝着胡车儿看了一眼,后者倒也没有犹豫,重新挺起长槊直接便策马朝着典韦冲了过来。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 只是相互的一个眼神,典韦便挥动双戟朝着对方劈砍而去。 胡车儿看到典韦如此瞧不起自己,手中长槊直接往前一挺。 这一击,如长枪一般,径直便要朝着典韦心窝方向而去。 典韦没有丝毫的慌张,左手长戟直接往上一撩,直接便架住了胡车儿长槊。 感觉到兵刃之上传来一股巨大力道,典韦也只是轻轻挑了挑眉。 他可是没少和自家先生较量。 眼前的胡车儿虽说力道倒也不错,但是相比起戏煜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这功夫典韦基本上没有丝毫吃力。 单戟架开对方长槊之后,右手的长戟便也直接朝着对方脑袋劈砍了过去。 你戳我心窝,那我就砍伱脑袋。 典韦来得直接,胡车儿却吓了一跳,被如此轻松挡住长槊便已经让他有些意外了。 还能顺手劈砍而来,下意识便让胡车儿心里一惊。 胡车儿终究还是有些手段的,战斗的本能让他身体往后一曲,躲过了这一击劈砍之后,连忙收回长槊将身形和典韦拉了开来。 “好手段!” 朝着典韦赞了一句,胡车儿重新组织进攻。 两者兵刃开始相交,这功夫,胡车儿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只是两者相比起来,此刻的典韦倒是更为轻松一些。 毕竟,他也跟着使用长枪的赵云交过手,多少有些应对的手段。 两人相对,典韦可谓是越战越勇,才堪堪五十个回合。 对面的胡车儿便已经支撑不住。 他自持勇冠三军,却没想到今日碰上了硬茬子。 眼前人力道倒是和他可以相持,但是那一双长戟却让他难以招架。 这双长戟挥动之下,胡车儿越发难以抵挡,额间之上冷汗狂冒。 五十个回合下来,他双手之上已然开始震颤了起来。 砰! 又是一击之下,双戟砸在长槊之上的时候,胡车儿手中的长槊差一点便要脱手而去。 他直到再战下去自己必输,无奈之下只能拉开距离调转马头承认自己败了! 看到胡车儿往回逃窜,典韦只是撇了撇嘴。 他还以为刚才击败曹军大将的人,有多厉害,感情现在发现,也就那样。 典韦这边得胜,曹操脸上的喜意更为浓郁了几分。 然而这功夫,分别败给胡车儿的李典和乐进,脸色却越发有些难看。 若是典韦是曹操麾下大将倒也还好,关键对方并不隶属于曹操。 这般比较,两人心情自然有些糟糕。 曹操倒是没有想太多,典韦胜了,便也代表他胜了! 如今连胜两战,倒也算是和张绣那便持平了。 曹操心情不错。 场中的典韦又朝着张绣那边呼喝。 这功夫,张绣倒也没有继续派遣麾下偏将,他知道既然连胡车儿都不是这人的对手,那么他手下的偏将便也没有人是此人的对手了。 这功夫,张绣想了想,自顾自挺起长枪便直接朝着典韦杀了过来。 看到张绣亲自出战,远出的曹操眼神里不由的凝峻了一分。 典韦倒是来者不拒。 看到对方挺起长枪,直接便按照原本的方式挥动双戟朝着对方碾压而来。 只是,这一下,和典韦想象中的结果倒是出了一些差别。 张绣挽起枪花,那手中长枪枪尖连续碰撞了两下典韦的双戟。 只是一刹那便架开了典韦的双戟。 典韦有些出神。 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身体的本能挥动这双戟抵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这张绣。 兵刃相接! 只是两三个回合之后,典韦的神情便多少有些不对了。 倒不是打不过,而是眼前的张绣,枪法出招让典韦莫名的觉得有些相似。 他下意识回想了一番,顿时间便已然有所明悟。 这张绣,枪法好像和赵云那个家伙,如出一辙啊! 越是比较,典韦心中便越是坚信这一点。 赵云那小子,那不成和张绣这家伙认识? 仔细想想,怪不得此战赵云缩在辎重营里,并没有跟上来。 眼下两人枪法一模一样,必然是认识的。 典韦没多想。 知晓了张绣的底细之后,他应对起对方的枪法来,便越发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毕竟,他和赵云平日里没少较量,赵云的枪法他可没少记在心里。 甚至于他的戟法之中,都有赵云的影响。 这功夫典韦应对的极为轻松,挥动双戟之际,眼神里还不停的闪烁,明显就是有些分神。 张绣有些意外。 原本想要在曹操面前展示展示自己的能力,谁曾想,眼下竟然会是这般情况! 久攻不下,张绣不由的便有些急了! 手中的长枪,挽出的枪花越来越多,不经意间杀招便已然显现。 此一招,乃百鸟朝凤也! 张绣提枪狂刺,典韦却也认得这一式枪法。 双戟后发而至,将此招全数接下来之后便横出长戟一戟拍在了张绣的后背之上。 这功夫,张绣已然有些心神不稳。 自己的枪法就像是被对方看透了一样,这种情况他多少意料不到。 被典韦拍了一击之后,心神恍惚下,便差点从马上衰落下去。 此战,结局已然明显。 远出的曹操高喝了一声! 两者之间比斗了数百回合,曹操倒也看出来了,张绣是一员猛将。 典韦虽然强,但终究不是自己的。 像是张绣这样的战将,曹操自然是有多少收多少。 此一战,典韦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典韦的名声便会跟着传扬出去。 “恶来,好了,回来吧!” 该较量的都已经较量的差不多了,这功夫看到张绣已经落败,曹操倒也不急,直接便将典韦呼喝了回来。 另一边的张绣在马上朝着曹操躬了躬手,也跟着策马回城。 斗将之事,便这般草草结束,时辰还未到午时。 张绣回城之后,便通知曹操,自己收拢麾下打算举城而降。 得之这消息,曹操倒也不急,剩下的就等着张绣大开城门,带着人过来投效的。 这时代,这种事情,还是颇为讲究仪式感的。 曹操于大帐之中静坐,等着张绣等人前来。 另一边的张绣回城之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贾诩。 “文和先生,此前是绣自大了,今日于曹公麾下较量之后,才知天下能者辈出!” “吾此番举城而降,心中已然服气!” 斗将已经输了,打也是打不过的,如今剩下的,就只能举城而降了。 “先生,绣不善言辞,此番还需你与绣一同前往曹营!” “可!” 贾诩点头,并没有丝毫意见。 直至午时,张绣卸甲,带着胡车儿和十数个护卫,携手贾诩直奔曹营。 得之张绣带人前来,曹操出了营帐便也带着荀攸、程昱等人等着张绣。 两边相见,曹操对于张绣显得很是热情。 “操知将军已久,今日于两军阵前,见将军威猛,曹倍感惊异……” 一见张绣,曹操拉着对方便是一顿狂夸。 这话说的张绣脸色有些发红,他已经败了,没想到曹操竟然还这般夸赞与他。 两人进了曹军大帐之后,张绣便主动拜服于曹操面前。 “绣闻曹公已久,早有钦佩之意,今日能投效于曹公,乃绣之幸事!” 张绣态度谦逊,曹操甚喜。 此番宛城,可谓是兵不血刃便已然得手。 没有了宛城这根钉子,接下来曹军西进便无后顾之忧。 “将军且起,此番将军之心意,吾回军之后,必将上奏陛下,为将军请功!” - (本章完) 第一四七章 曹操:夫人也不想张家因此灭族吧? 是日,曹操于大帐之内,宴请张绣。 宾主尽欢。 同一时间,距离曹军不远的小山坡上。 自曹操和张绣两军对战结束,在看到张绣带着一众人进入曹营之后戏煜便收回了目光。 张绣降了! 这一点并没有出乎戏煜的意料,所谓的斗将,戏煜此时多少也明了了一些。 无外乎张绣想要借此在曹操面前展现一些实力。 只可惜,这家伙碰上了典韦,阴差阳错间,倒是成就了典韦的声名。 眼下张绣请降,想来要不了多久,曹操便会在张绣的邀请下,带人进入宛城之内。 剩下的事情,便也只能静待事情发生。 戏煜不着急,眼下的情况,所幸就当带着黄忠在外面野炊一般。 他虽然没什么想法,但是边上的黄忠却多少有些看不懂。 “先生,那张绣已然举城而降,以黄某看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等不若与曹公汇合!” 黄忠眼下觉得,张绣既然已经举城而降了。 此番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他和戏煜如今身处在这小山坡之上,完全没有丝毫的必要。 而且这地方那里有大帐之内安逸。 就差风吹雨淋了! 幸运的是,这两天天气晴朗,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 只是,这山林之内,晚上的蚊虫倒是挺多的,搞得他不甚厌烦。 也不知道啥情况! 大晚上的这些蚊虫尽管盯着自己,相比较起来,先生无论是皮肤气血,都比他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要强的多。 也不知道这些蚊虫,为什么不盯着先生呢! 黄忠想不通,也没有多想,只是眼下的局势似乎没有什么危机的。 所幸便朝着戏煜建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只是朝着黄忠看了一眼。 有些事情,他倒也不好解释。 “老黄啊,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要透过外相看本质!” “眼下的局势,看起来明朗,其实有些事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若是此番你觉得已经万无一失,其实便想岔了!” “且先等着吧,不出数日的功夫,一切便会明了的!” 正如黄忠那般想的。 想来和他一样的想法的人,大概不在少数,连曹操,此刻恐怕也是这般想的。 清楚结果的戏煜不急。 耳听见戏煜这般说,黄忠有些发愣! 这话云里雾里的,他多少有些听不明白。 但黄忠唯一能明白的是,先生已经认定眼前的事情没有结束。 会有变故! 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使得先生如此重视。 大概会很严重吧! 黄忠这般想着,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所幸不过是风餐露宿罢了,这样的日子,他倒也有些怀念。 当初年轻的时候,他没少过这样的日子。 只是,这晚上的蚊虫实在是太多了。 …… 戏煜这边不急不缓的静观着事态变幻。 曹军的大营之内,曹操正与张绣连同对方的下属等人一同宴饮。 此刻,曹操的目光看了看张绣边上的胡车儿。 见得此人生的强壮,颇有几分精壮,虽然此人不敌典韦。 但能轻易间击败乐进和李典,便已然是一员不错的虎将。 当然,对方也只是虎将罢了! 这时代,所为的将军不一定单纯要表现出多能打,其领兵作战的能力也要考量在其中。 李典和乐进在这方面都是有能力的人。 眼前的胡车儿或许只是能打一些罢了! 这也是为何对方只是张绣麾下战将的原因。 不过,对于这样能打的人,曹操心中还是极为喜爱的。 做个先锋之将,倒也合适的很。 眼光打量了一番胡车儿之后,曹操的目光便落在了张绣身上。 “张将军,可否介绍一下这位壮士!” 曹操毫不掩饰的表现着对张绣麾下胡车儿的看重。 这功夫张绣心里有些警惕,但表面上倒也客气的解释了起来。 “不瞒曹公,此人乃吾麾下虎将,名曰胡车儿,善使一杆长槊,在吾营中勇冠三军!” 张绣在曹操面前毫不犹豫的夸赞这胡车儿,后者也极为志得意满。 听道张绣的话。 曹操笑了一声:“好壮士也!” “不愧是能击败我麾下爱将之人!” 曹操夸了一句胡车儿,倒也没忘将李典、乐进抬一手。 “如此猛将,当赏!” 说着,曹操便吩咐左右,直接从大营内取来金银,当着张绣的面便赏赐给了胡车儿。 这功夫胡车儿朝着张绣看了一眼,看到对方点头之后,才接受了曹操的好意。 只是,曹操明摆着拉拢胡车儿的意思太过明显。 身处于宴席之内的张绣,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表面上张绣脸色如常,这功夫倒也客气的和曹营一众人攀谈。 而这功夫,曹操的目光却已然落在了张绣边上一身着灰色长衫的儒士身上。 自张绣进大帐之后,曹操的目光便注意到了此人。 看对方年纪,几乎和他差不了多少。 而曹操目光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直静静的坐在宴席上品尝着膳食。 就像是淡漠自己的存在感一样。 可是曹操一开始便注意到了对方,即便对方不显山不显水,曹操还是认出来了。 对方的存在,他早有耳闻,更何况此番宛城之前,荀攸已然提起过此人。 眼下看这对方静默不语,曹操不由的笑了笑。 “这位先生,便是传闻中的贾诩,贾文和吧?” 曹操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声音的贾诩连忙转头朝着曹操施礼。 “曹公抬举了,贾诩只是一介儒士,当不得什么大名。” 贾诩很是谦逊。 这番表现,却让曹操下意识眯了眯眼。 关于贾诩的消息,曹操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对方一开始可是跟着董卓的,后来又投效李傕,当初长安之乱,便有对方的影子。 这样的谋士,曹操也是放在心上的。 “文和先生谦虚了,尔之声名,操早有耳闻!” 先是拉拢胡车儿,这功夫曹操转头又开始和贾诩开始攀谈。 两者一问一答。 边上的张绣虽然应对着曹营一众人,但心思却一直放在贾诩身上。 看到曹操这般样子,张绣心都快要气炸了。 只可惜,眼下已然决定投效对方,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 即便曹操当着自己的面拉拢贾诩等人,他张绣也是有苦说不出。 甚至于,还没有办法去阻止。 果然,这功夫曹操直接便对着贾诩开口。 “先生之才华,操甚为明了,先生若不弃,不若来我麾下担任参军之职?” 曹操果断的朝着贾诩抛出了橄榄枝。 但此刻的贾诩,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曹公之意,还恕诩不能领受!” 贾诩果断拒绝,随即又连忙跟着解释。 “诩昔日之事,从李傕等人,不幸酿成大祸,有罪于天下。” “今番从张将军,将军待我如亲长,诩每每所言,张将军皆放于心上。” “张将军如此待诩,诩又怎能因富贵而抛却将军!” 贾诩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曹操听闻之后,倒也有些钦佩。 说实话,他更加想要让贾诩跟着自己了。 而边上的张绣听到贾诩如此说,双目之间已然有东西在闪烁。 心头跟着便浮现出了一抹暖意。 张绣笑着朝着曹军众人举杯。 宴席过后,张绣与曹操言,城内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完。 今夜赶回去之后,打算明日聚集麾下,于城外受降于曹公! 听到张绣这般说。 曹操倒也没有丝毫意外,点了点头后,便让张绣带人回去准备。 是夜,张绣连夜赶回。 等到张绣一众人离去之后,曹操这才朝着左右笑了笑。 此番宛城之事,颇为顺利。 他朝着荀攸和程昱看了看,便又想到戏煜此前那般小心谨慎的叮嘱了。 “公达,仲德,如今可算是我赢了!” “来日回去之后,我倒要在奉义面前好好笑话他一番了!” 说着这话,曹操仿佛已经想到自己在戏煜面前的样子了。 他在想,到时候戏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般想着,曹操脸上的笑意便已然有些压制不住。 “不过,此前奉义猜的倒是没错,张绣果然不战而降!” 曹操跟着又说了一句,至于戏煜后面的话,曹操像是忘了一样。 边上的程昱和荀攸对视了一眼,倒也只是笑了笑。 想到戏煜此前的小心谨慎,他们也觉得是戏煜担心的太多了。 是夜!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天际之上亮起之时,曹操已然带着荀攸、程昱等人早早便准备好了。 大约辰时左右。 宛城大门左右而开,张绣领着一众属下,列队于城门之外,静静的等着曹操等人前来。 “绣拜见曹司空!” 等到曹操带人过来之后,张绣正式拜降。 曹操主动伸手将对方搀扶起来之后,张绣便跟着说:“司空,吾已告知城内百姓,今日便归顺朝廷!” “司空不妨领军在宛城稍作整顿,在行西进!” 张绣谏言! 此番曹操多在宛城停顿一些时日,他倒也能在对方面前表现一些。 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跟着曹操一路西进,再争一些功劳。 待到大军回朝廷的时候,他身上的履历也能好看一些。 张绣这般想着,曹操倒也没有拒绝。 眼下宛城之事极为顺利,而夏侯惇领着另外三十五万大军前往司隶洛阳,长安等地。 而李傕等人自然不可能会和张绣一般望风而降,这一场大战,必然不是几日功夫便能结束的。 眼下,他这便稍作整顿上几日,到也没什么问题。 曹操答应了张绣的请求之后,当日便带只是带着身边的三千宿卫,领着典韦、许褚,荀攸,程昱一干人进了宛城。 …… “进城了!” 看到曹操领着人宛城,远出一直观望的戏煜,这功夫也没有在继续观望下去。 他第一时间带着黄忠便直奔城外的辎重营,直接便找上了赵云。 这功夫赵云看到戏煜前来,稍微有些意外。 “先生怎么来了?” “吾担心宛城会有大事发生,如今一切皆如我预料一般。” “子龙且告知弟兄们,自今日起,随时听我号令,一旦城内有变,随时与我出征!” 朝着赵云叮嘱了一句,让其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之外,戏煜便跟着黄忠等在了辎重营内。 这一等便是两日时间。 这期间,宛城之内并无任何情形发生。 赵云和黄忠都觉得大概是自家先生想的多了。 但戏煜却一点也不着急,除了每日询问一下辎重营的探子,看看宛城之内有没有事情特殊的事情之外。 更重点的便是在关注曹操的动静。 因为是辎重营探马的缘故,城内的曹操等人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这功夫,曹操带着人已经在宛城住了两天的时间。 一开始,他心里还是将戏煜的叮嘱放在心上的,虽然不在意,但毕竟是戏煜说的,该重视还是重视了的。 只是两日时间过去,曹操亲眼看着张绣将宛城的政务交割,甚至于每日之间除了问候自己一番。 剩下的便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府上。 这样的情况,一瞬间便让曹操觉得,张绣是打心眼里投效自己了。 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这样想着,再想到戏煜的担心,便觉得对方真的是小题大做了。 是日,阳光正好。 曹操今日心情不错,不觉间便喝得有些多了。 身上有些醉意之后,突兀间便隐隐生气了一股冲动。 他回到张绣临时安排的住宅之后,第一时间屏退了左右护卫,直接将侄子曹安民召见了过来。 “大伯,有什么事情找小侄?” 曹安民正疑惑着,这功夫看到曹操一脸醉意,眯着眼打量自己,不由的皱眉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倒也没有丝毫顾忌。 将其招到近处之后,慢悠悠问了一句。 “安民啊,这两日,我看你在城内转了不少,你知不知道,这城里那里有妓楼啊?” 曹操这话说的直接,面前的曹安民瞬间了然。 他知道曹操性子,想了想,便毫不犹豫开口。 “不瞒大伯,这城中倒也有伯父说的地方,只是那些人如何配的上大伯的身份!” 曹安民觉得,自家大伯那现在可是大汉的司空。 这要是跑到宛城里狎妓,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多少有些影响名声。 听到侄子这般说,曹操倒也了然。 只是这功夫,他身上的那股劲憋的实在是有些难受。 瞧见对方说完之后,闭目思索,忍不住便瞪了对方一眼。 曹安民瞬间一个激灵。 “伯父,其实小侄昨夜在一馆舍侧门,见到了一容貌甚微美丽之妇人,小侄问过之后,才知此人乃是张将军叔叔,张济之妻也!” 曹安民这话说完,心里不由得有些可惜。 昨夜见那妇人容貌艳丽,他心里便多少有些意动。 只是在得之对方是张绣的婶婶后,曹安民多少有些犹豫。 眼下被曹操瞪了一眼,嘴里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果然,这话一开口,曹操的眼睛便跟着亮了起来。 “哦,既如此,伱还不去将人给吾接过来看看!” 对于是不是张绣的婶婶,曹操并不在意,眼下张绣都已经投效与他。 一个妇人罢了,曹操并没有放在心上。 正如曹安民所说,他如今正带兵出征,在宛城狎妓算怎么回事。 当然,若是张济之妻作陪的话,这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他此刻初来宛城,主人招待自己,很正常不是吗? 这功夫,曹操浑身难耐,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便指挥曹安民将人给他接过来。 听到曹操吩咐,曹安民倒也不敢耽搁。 出门后,带了几个护卫,便直接奔着张绣婶婶所住的馆舍内而去。 不多时。 曹安民便顺利的将张绣的婶婶邹氏带到了曹操的面前。 而此刻的张绣,对于此事,毫不知情。 这功夫,曹操见了邹氏第一眼,双目便已然落在了对方身上。 目光挪不开。 曹安民识相的带着堂内左右人直接退了出去。 曹操两三步便走到了邹氏面前。 “夫人从何而来?” 曹操咧嘴发问。 邹氏闻言,倒也没有丝毫惊慌,淡淡的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听到这话,曹操没有放在心上,往前又走了两步,鼻尖忍不住轻嗅。 只觉得一股淡雅之香直直往鼻腔内滚动。 这香味使得曹操有些发晕,嘴角的弧度咧的更为大了一些。 “夫人可知道吾是谁?” 曹操又问,身形已然进到了邹氏左右。 邹氏黛眉轻簇,本能的往后推了一步,施了一个礼。 “妾虽深居闺内,但也久闻司空威名,今日有幸见到司空,是妾的荣幸。” 这话说完,曹操脸上喜意更甚。 身形直接便往前又凑了凑,邹氏不敢再退。 耳边又听到曹操开口叹息。 “我就是为夫人来的,为此特意招降张绣,若非如此,张家有罪朝廷,当灭族矣!” 曹操张口就来,邹氏有些惶恐,连忙再谢:“多谢司空再生之恩!” 闻言曹操下意识伸手,手掌已然搭在对方身上。 “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 “不知夫人,今宵愿同席共枕否?” - (本章完) 第一四八章 东窗事发,张绣的愤怒 曹操的举动让邹氏浑身颤栗。 那回荡在耳边的话,更是直刺入骨。 邹氏本就是小女人一个,被军士带来之时,心中便已然有些惶恐。 眼下的情景,又如何能容得她拒绝? 这功夫曹操已经伸手将其揽在了怀里,耳边又跟着传来一句话。 “夫人一人久居,吾见之怜惜,不若此番随吾返回帝都,日后跟着安享富贵,如何?” 邹氏清楚,这话已经容不得她拒绝了。 张济还活着的时候,她还能有所依靠。 张济死后,她便成了寡居一人,而她和张济的侄子张绣,虽然待她颇为恭敬。 但,彼此之间,终究还是亲疏有别。 她无法倚靠张绣。 眼前曹操又威言相逼,她已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邹氏没有犹豫太久,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神带着一丝晶莹闪烁。 抬起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还请大人怜惜!” 闻言,曹操大喜,双手一揽之下,便拥着对方往屋舍帐内走去。 是夜! 素帐之内,灯火通明,人影摇曳。 …… “先生,今日曹安民将军带着一妇人,去了司空大人屋舍之内。” 辎重营内。 曹安民带人带走邹氏的时候,辎重营的探马便第一时间将消息通知给了戏煜。 听到这消息后,戏煜的眉头不由的便往上挑了挑。 还是发生了吗? 那被曹安民带走的妇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张绣婶婶邹氏了吧! 现如今,老曹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戏煜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该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什么时候张绣得之这件事情了。 戏煜朝着赵云和黄忠看了一眼。 随即又朝着边上的辎重营探马吩咐到。 “接下来,不用盯着曹公那边了,所有人都去盯着张绣那边,对方若有异动,及时通知与我!” 如今身在此地,有了准备,戏煜倒也不急。 只是,曹操那边颠鸾倒凤,他却要帮着收拾残局。 这终究多少让人有些不爽。 此番,要不给他老曹一个教训,都对不起他辛辛苦苦一路上跑到宛城,盯着这些天的功夫。 这时候,边上的赵云和黄忠多少有些不解。 一个妇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先生,这?” 黄忠有些疑惑,边上的赵云也多少不理解。 到了眼下着情况,戏煜倒也没有隐瞒的,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定局。 一旦张绣得知这件事情,必然会坐不住的。 他朝着两人看了看,嘴角无奈的笑了一声。 “尔等可知那妇人是谁?” 这话开口,赵云、黄忠尽皆摇头。 “那人是如今宛城张绣的婶婶,此前张济的发妻也!” 嗯? 这话说完,眼前的赵云和黄忠,两人同时间都跟着瞪大了眼睛。 似乎根本没想到会有这般情况。 这! 这么说的话,曹安民竟然将张绣的婶婶带到曹司空的屋舍去了。 这能是干什么。 黄忠和赵云一瞬间便明了了。 而这般情况,赵云整个人脸色都跟着涨红了。 “司空他,他……” 赵云倒地是年轻,得知了这种事情后,心里多少有些膈应,边上的黄忠倒是老成的多了。 他倒没有在意。 戏煜朝着赵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将一个寡居之妇带到屋子里去,还能是做什么,更何况,这妇人还长的极为美艳。 换做大多数人,或许都会按捺不住的吧! 如今曹操又志得意满,再加上他这人的性子,他要是不做这种事情,才是意外呢! “司空怎可以这样!” 赵云有些气愤,像是才看清曹操的为人一般,多少有些不忿。 黄忠倒没什么感觉。 他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啥人没见过。 戏煜朝着赵云的肩膀拍了拍。 “子龙啊,这世上大多数的人,几乎大多数的人,都是有缺点的。” “那些连缺点都找不到的人,那或许能被称之为圣人。” “但天生是圣人的,太稀缺了!” “纵观古今,我心中能认定的人,或许也就只有道家的老子了!” “但老子,我们也没见过,他只是活在传说中的!” “而就算是儒家的孔子,身上也是有缺点的!” “更何况,曹孟德呢!” 戏煜悠悠的说着,边上的赵云听道这番话却是有些愣神。 “先生在云心中,便是几乎没缺点的!” 赵云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跟着摇了摇头。 “子龙,你想岔了,你家先生我呀,也有缺点的!” “我这个人啊,有些懒,不喜欢太多麻烦的事,这很让我厌烦!” “而且和曹公一样,我也喜欢美女!” “不过,我们还是有点区别的,他好人妻,我只是喜欢美好的事物!” 戏煜轻笑,转头看着赵云。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这般直接,整个人一时间有些顿住了。 戏煜又开口。 “曹公这个人啊,虽然私德方面有些欠缺,性格方面也有些杀伐果诀,甚至于不计较得失。” “但如今的天下,这样的人,才能够改变天下!” 顿了顿戏煜朝着赵云笑了笑。 “当年的汉武皇帝!” “尔等觉得他如何,是圣君否?” “这自然是!” 这话赵云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便跟着点头。 戏煜又笑了笑:“汉武能一改大汉对匈奴之局势,靠的是什么,或许有他的圣明决断。” “但这其中,文景二帝的休养生息与积累却必不可少,有二帝的基础,才有汉武穷兵默武之景象!” “而纵使是如此汉武,晚年也做过不少昏庸之事!” “这便是人之缺点!” 赵云、黄忠听到这话,多少有些明悟。 看两人的反应,戏煜又跟着开口。 “昔日秦皇,横扫六国,天下人皆言其为暴君,子龙觉得如何?” 赵云有些愣神,不明白先生为何转头提起秦皇。 黄忠也有些好奇。 秦始皇他们自然清楚,正是因为对方横征暴敛,后面才有了汉高祖刘邦开创大汉。 始皇本纪里,对于就是妥妥的暴君,这是如今天下公认的。 “始皇是暴君啊!” 黄忠下意识回应,赵云也没有丝毫异议。 戏煜无奈摇头。 “世人都说秦皇是暴君,如今的大汉士子,皆言始皇是暴君,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嬴政有缺点,这是公认的,但那些士子却为何不提他的功劳。” “春秋战国之时,脚下的这片地域之内,不知道有多少诸侯国。” “几百余年的时间内,这些国家一直都在相互征伐,各国百姓几乎连年生活在战乱之中!” “而是嬴政,是他结束了那诸侯国相互征伐的局面,才使得如今的地域,有大汉十三之州!” “若无嬴政,如今的天下又是何等样子?” 戏煜朝着两人问了一句,赵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黄忠眉头紧皱。 说到先秦战国之时,当初的景象,似乎和现如今的天下局势没有太多的区别。 两人多少已经反应了过来。 正是因为当初周天子失势,才有了列国相互之崛起,才有了后面秦国一统天下的机会。 “子龙,伱们可知道周朝失势,到秦国一统,这期间诸侯征伐有多少年?” 赵云和黄忠愣神,一时间皆在心里计算。 没等两人得出答案,戏煜便跟着开口了。 “五百余年!” “这五百余年间,天下是何等的样子!” “而如今的大汉天下,又和那先秦之时,何其相像!” “汉室颓危,大汉各州郡之诸侯皆以崛起!” “这些诸侯心中,难倒就没有其他的心思?” “若这大汉天下,在经历诸侯征伐五百余年的时间,天下百姓如何?” “你们想过吗?” 戏煜静静的看着两人。 赵云这功夫已经彻底僵在了原地,黄忠也有些沉默。 两人从未想过如此深远的问题。 但这功夫,戏煜一翻话说下来,两人却多少能想像到那种景象。 五百年,多么长啊! 要是大汉的诸侯格局持续五百年的话,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两人皆无法想像。 戏煜隔着大营抬头往头顶上看了看,像是能看到天际一般。 “他曹孟德比不了秦皇,但也是天下少有的英雄豪杰!” “或许他做不到结束这乱世的格局,但他能将这五百年的时间,变的更少一些!” “而这,便是最为关键的!” “一些缺点,在天下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这个时代的人,认为曹孟德是奸雄,但,数百年之后呢,数千年之后呢?” “后世的评价,必然会夸赞于他!” 戏煜语气悠悠。 这功夫赵云突然抬眼将眼神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那先生呢?” “若先生愿意的话,能不能在这个时代,结束这乱世呢!” 这话说的突兀。 戏煜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边上的黄忠这个时候神色也跟着变了,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神里,像是闪着精光一样。 戏煜有些出神。 换成他? 或许,大概,应该是可以吧。 他有些顿住了,良久之后又朝着赵云和黄忠看了看。 突兀间,戏煜笑着摆了摆手。 “说什么呢,你家先生我啊,最怕麻烦了!” …… 关于曹操的事情,戏煜直接便打住了,没有在继续和赵云两人讨论。 这功夫,经过戏煜的一番话之后,赵云和黄忠对于老曹的做法,倒也不是那般看不下去了。 如今老曹这事,两人多少也明白了。 怪不得先生此前一直让人盯着宛城的情况,原来先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 这就是见微知著吧! 先生早就预料到了。 两人不由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先生这般厉害,又有绝世之武力,才思更是层出不穷。 比起曹公来说,强的太多了。 这乱世的天下,或许换成先生来的话,一定是能够改变的吧! 两人的心思多少有些变幻。 只不过这功夫戏煜根本不清楚。 他倒也没有在意。 眼下的情况,曹操那边的事情已经开始了,现如今就等着张绣有所察觉。 这事情,都不需要他去提醒。 老曹那般明目张胆的搞,根本隐瞒不了多长时间,只等到张绣那便有所异动,他们这边便也能跟着行动了。 让赵云和黄忠随时做好准备之后,戏煜便开始静静的等着消息。 宛城内风平浪静。 眨眼间,便又是两日时间,悄然而过。 这两日,曹操开始在宛城之内很少露面。 每每入夜之时,便有人将邹氏接入曹操屋舍之内。 这般情况下,又持续了几日的时间。 曹操食髓知味,一时间像是乐此不彼一般,连带着都忘了大军如今还要西进的目的。 跟着他的荀攸和程昱,几日内想要见到曹操询问,但每每见到曹操,都觉得对方神态疲惫。 这般情况下,两人倒也不好在催促。 有些事情,他们心中也清楚。 这功夫,两人倒也没有往邹氏身上想,毕竟老曹喜欢狎妓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是极为清楚的。 只是,宛城之外,十五万大军终究扎寨在外。 两人倒是不能像曹操一般一直住在宛城,只能率先回到大军之内帮着曹操整理军务。 是日。 曹操屋舍之内。 一夜高帐起,至午时左右,曹操才悠悠转醒。 这功夫边上的邹氏将曹操扶起之后,不禁有些担忧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连日里她一直夜宿曹操屋舍之内,这事情终究是很难瞒住。 现如今,她所居住的屋舍之内,四周的人多少已经有了耳闻。 想来,要不了多久,恐怕张绣就要知道这事。 “司空,如今妾久居此地,身旁之人恐有疑虑,此事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我那侄子知晓!” “到时候事情传出去的话,该怎么办呢?” 邹氏终究只是一个妇人,她原以为曹操会知道分寸的,谁知道对方夜夜都要召见她。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瞒得过张绣呢! 怕不是,她那侄子,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吧! 邹氏有些担心,讲这话说给曹操之后,曹操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根本没将张绣放在心上。 一个已经举城而降的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曹操不在意,随意宽慰了邹氏两句,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 因为曹操连日里居住在城内的缘故。 他身边的护卫许褚和典韦也只能夜宿城中。 典韦一开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每日除了跟着许褚在四周护卫之外,剩下的时间,两人偶尔切磋切磋,顺便喝点酒。 曹操的三千宿卫,也分散在城内巡守,一切风平浪静。 “曹公怎么回事啊!” 在宛城已经待了数天的功夫,典韦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啥时候继续西进。 这一次宛城斗将,他虽然有所表现,但因为事前约定的原因。 他一直都是有所收敛的。 典韦还等着西进之后,上阵杀敌,好好建功立业呢! 谁曾想,曹操竟然住在城内就不走了,有时候连他和许褚两个人不见。 也不知道对方是咋回事。 许褚倒是清楚,典韦没当过曹操的护卫,但许褚却已经跟着曹操有一段时间了。 自家这主公是啥性子,他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 许褚这人,性子本身就直,但有些事情也是明白不能多说的。 更何况,这还是主公的私事。 “嘿,老典啊,你想那么多干啥,此番都已经出征了,在这里停几日功夫罢了!” “等主公休息痛快了,他就带着我们继续西进了,不差这几天的时间!” 许褚随口说了一句,他心里明了。 老曹狎妓起来,那可是不痛快了,停不了的。 眼下既然没结束,那就继续等着吧! 身为一个护卫,其实主公不出门,倒更是省事不少。 “嘿,你说的也是!” 典韦没多想,许褚说的话,他倒也觉得差不了多少。 只是,总停留在宛城之内,典韦忍不禁便想到自家先生给自己的叮嘱。 好像说什么不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没什么事吧? 典韦想了想,倒是不觉得如今的宛城之内有什么危险的事情。 然而有些事情,典韦根本不明白。 是夜,邹氏又在兵士的带领下悄悄进了曹操的屋舍之内。 然而这番情况,邹氏身边的人终究是肯定了猜测。 在偶然发现邹氏去的是曹操所住的馆舍之后,邹氏边上的人到底是忍不住了。 当夜里。 邹氏边上的人便连夜前往了张绣府内。 一番言语之下,邹氏的事情便已然掩盖不住。 得之这件事的张绣,整个人顿时间愣在了原地。 他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时日拜访婶子,对方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对。 怪不得,他想要去拜访曹操,对方借口身体不适。 结合眼前的情况,有些事情,似乎一瞬间便已然在明了不过了。 这两人,竟然暗中私通。 胸腔内像是压抑这一股怒火一般。 张绣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在燃烧。 那是他的婶婶,那是他叔叔的发妻,他曹操怎么敢? (本章完) 第一四九章 胡车儿:典将军莫非不善饮酒? 眼下张绣已然得知,每日夜间之时,曹操身边的军士便会将邹氏带走。 张绣倒是没有将由头怪罪到邹氏身上。 对方是自己的婶婶,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妇人罢了! 有些事情,一个妇人又能抵挡的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曹操。 满腔的怒火堆积在胸口,张绣恨不得现如今直接提刀便过去杀了曹操。 只是,他终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 是夜,张绣亲自拜访贾诩。 一进门,他便直接拜伏到了贾诩的面前,神色悲戚。 “将军,这是为何?” 贾诩有些疑惑,张绣夜间拜访,他正伏案夜读,没来由,对方便拜伏在他面前。 这般情况,使得贾诩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是有事情发生? 如今他已经谏言张绣举城而降曹操,近日里一直安然无事。 眼前突然的变故,让贾诩心头不由得跳了跳。 张绣待他如亲长,他多少也视对方为后辈,这功夫张绣如此情形,贾诩不由得便深吸了口气。 “文和先生,曹贼,辱我太甚!”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拜伏在地面上,一身肌肉虬结,脸色狰狞,虎目含泪。 贾诩闻言,连忙上手将其扶起。 “将军且起,到底发生了何事,且先慢慢道来!” 听闻贾诩发问,张绣起身之后,浑身颤栗。 “好叫先生知晓,我那叔叔待我不薄,叔叔身死,我奉养叔叔发妻,亦如我母!” “先生谏言我举城而降,降那曹贼,我心无他想!” “可恨那曹贼,辱我太甚!” “他,他……” “绣今日才知晓,那曹贼进入宛城以来,每每夜间皆让军士将我那婶婶带去他的屋舍。” “此欺我叔叔,辱我张绣啊!” …… 说着话,张绣浑身震颤,双目之中精光闪烁,那双眼神里像是充斥这杀意一般。 恨不得要将曹操分尸两段一般。 贾诩愣了! 未曾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情况。 他从来没想到曹操竟然会做出这般事情,在他眼中,曹操那人该是当世之豪杰。 能从一郡太守,经营到如今奉天子而拥俩州之地。 这大汉天下的格局,曹操在其中的影响力必然是极为明显的。 只是,这种事? 其实对于贾诩来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无语的。 曹操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无外乎一个妇人罢了! 如今张绣已经举城而降,对于降将,不善待对方家属便罢了,还要做出这般事情。 这便是丝毫不将张绣放在眼里啊! 一个女人是小,重点是对于张绣的态度。 张绣能如此气愤,一方面是因为此事,另一方面,想来应该是心中后怕吧! 因为如果连这件事情都不在意的话。 即便是投效了曹操,到了那曹营之后,曹操对于他的待遇,又能好到那里去? 张绣看不到未来,自然惶恐! 贾诩想到曹操心里不由得忍不住叹息。 你姓曹的就不能忍一忍。 等到你带着张绣返回许昌,就算是盯上一个女人,到时候张绣又能说什么? 也就没有如今这般让人糟心的事情了。 “先生,绣,安何能忍?” 张绣握拳,双眼忍不住朝着曹操所在的方向眺望,像是要穿透门墙一般。 贾诩眯了眯眼。 如今这般情况,他和张绣本是一体,张绣担忧,贾诩能明白。 但曹操这事做得太不地道。 既如此,他心中已然也有了决定。 “将军勿急,此事万不可泄露,将军此番也不能有所表现,当装作不知道此事一般。” 贾诩出言。 张绣有些愣神,装作不知道吗? 如何装作不知道,难倒先生是打算让自己这般忍下去吗? “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贾诩朝着对方看了一眼,紧跟着又继续开口。 “将军放心,吾自是认同将军的,只是此番事情,不该着急!” “曹操外有十五万大军,如今对方身在城内,只有三千宿卫,倒也有我等施展之空间!” 贾诩缓缓开口。 “此番,将军可召集心腹,多方安排,这宛城如今虽然交接,但将军在麾下中声望却还存在。” “只需将军于心腹直言,待时机一到,便可行事,若能一举诛杀曹操,将军可借此重掌宛城!” “况且不论曹操身死与否,城外大军必然动乱,待那时,将军引军冲杀,敌军自然溃败!” “借此,将军可顺势朝许昌方向攻伐!” “待那时,我料想,各地诸侯之间,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如此局面,纵使那曹操逃脱,曹军之内也必然因此而受创。” “这天下的诸侯,必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 …… 贾诩缓缓阐述,边上的张绣目光之中精光四射。 是夜。 张绣从贾诩所在的屋舍走出之后,他抬眼朝着天际之上看了看,入眼深空,星光闪烁。 贪狼星光芒大作,这方天际之上,仿佛都跟着蕴藏着一股杀机。 清风浮动。 张绣眯了眯眼。 他原本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投效曹操或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眼前的乱世之局,诸侯并起。 原本他也有过在这般乱世之中创出一番盛名的想法,只是人生之事有些时候并不能一帆风顺。 自家叔叔死后,他左右不能进。 无奈之下只能与荆州刘表联合,成为对方抵抗北方的一道屏障,如被拴着的一条狗一般。 谁又能愿意这样。 而此番曹操进军宛城,也正是因为没有太多的选择,他才会投效与对方。 这般想着,张绣的脑海中又跟着浮现出了邹氏的面容。 有些想法,他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之中。 其实自他跟随叔叔张济以来,第一次见到邹氏的时候,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便已然在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只是碍于情理,对方终究是张济的发妻,是他张绣名义上的婶婶。 那股悸动,从那起,便一直被张绣埋藏在心底。 后来,叔叔张济身死,张绣心中也曾冒出过想法。 他缘何将对方当做母亲一般,便是因为对于这个女人的感情,从一开始便已然不同。 只是,礼法框束。 有些事情,他也只能一直埋藏在心底之内。 想,自然是想过的,但张绣不敢做。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即便被他如此保护的邹氏,到头来竟然因为宛城的事情,而屈身与曹操。 正因为如此,得知这件事情的第一瞬间,他胸腔之内的怒火便再也压制不住。 只是一想到自己麾下那么多将士的性命都寄托在他身上,张绣只能压制住这个冲动。 而如今得到先生的指点。 张绣心中的抑郁之气,才算是有了施展之地。 此番之变局,未尝也不是另外一种的机会。 若能如先生所预料的那般,自今日起,他张绣或许也能在这乱世之中奠定出一番基业。 今夜的风很凉,吹得张绣的心思却有些火热。 脚下顿了顿之后,张绣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便奔着自己心腹胡车儿所在的屋舍内而去。 与此同时。 就在张绣刚刚离去不久,辎重营的探马第一时间便趁着夜色悄然出城。 是夜! 辎重营内,不多时的戏煜便已然得到了消息。 张绣动了! 有些事情,如今的张绣终于是知晓了。 辎重营的营帐之内,灯火摇曳。 此刻的黄忠、赵云都凑在戏煜边上,两人同样也得知了张绣有所异动的消息。 这功夫,赵云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先生,张绣已然得知了此事,眼下正如先生所预料的,张绣坐不住了,如今之际,我等该如何?” 赵云的心情稍有些复杂。 张绣的做法有错吗? 在赵云看来,这便是人之常情,是他曹操的做法太过了,若是换成他赵云,或许也会有和张绣一样的想法吧! 更何况,他和张绣师出同门,对于张绣,赵云本身还是带着几分好感和情谊的。 如今对方要面对先生这般的人物,赵云多少还是有些替张绣担忧。 黄忠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如今一切都和先生所预料的没有差错,剩下的事情,只需要听从先生的安排。 “不急!” 戏煜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如今张绣知晓了事情,但对方既然没有急着第一时间爆发,那么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宛城的结果,说到底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般的结果,是他老曹自己作的。 而且,在戏煜看来,趁着如今的机会,必须得让曹操清楚到这一战的损失。 所以,他不着急做什么。 他自然可以趁着一切还未发生,直接将此事镇压在未发生之际。 但,戏煜并不想这般做。 老曹太浪了,从拿下徐州之后,再到逢迎天子,这一系列的事情,曹操都可谓是顺风顺手。 眼前的情况,尚在他掌握之中,但未来事情谁有能说的准呢! 正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未来,还会不会和曹操站在一起? 曹操在未来,还会不会依旧坚定如常的相信他戏煜。 一切,都没有人知晓。 “先生,如今还等什么,既然知晓了张绣会有异动,我们不若直接将此事灭杀!” 黄忠开口问了一句。 这话是本能的脱口而出。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老黄,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只看表面!” “得往长远里看!”戏煜没有解释太多。 在叮嘱了两人继续做好准备,剩下的就等宛城事发了。 此番,不仅仅是给曹操一个教训,也算是顺带着给典韦那家伙一个教训。 给整个曹营敲响一记警钟。 …… 夜很深,今夜注定有人难眠。 曹操在高帐之内,忘情笙歌的时候,张绣已然黑着脸将手下的心腹聚集在了一起。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一众心腹之后,胡车儿等人都有些义愤填膺。 他们是张绣的麾下,曹操如此做,是欺辱张绣,自然也是欺辱他们。 投效了对方,曹操连张绣都能如此对待的话,更何况是之后对待他们了。 邹氏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 但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利益,却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如今的时代,主公和麾下之间,大多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胡车儿等人不是谋士,他们是战将,这样的情况自然更加的明显。 换成谋士的话,变换门庭,对于他们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是换成战将的话,结果却不一样了。 两者往上升迁的出路是不一样的。 谋士立功的选择有很多,他们只需要做出政绩就可以了,在谁手底下做政绩都是一样的。 但战将,唯有上阵杀敌立功。 胡车儿虽然被曹操拉拢,但他也清楚,自己并非是那种天下唯一,他不是吕布那般人。 没有让人另眼相待的资格! 曹操麾下的战将如云一般,数不胜数,而有着张绣的原因,即便他投效了对方,此后也会遭人忌惮。 那么此生的机会便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几乎没有太多的思索,胡车儿等人便已经选择和张绣站在一起,更何况,此番还有贾诩的谋划。 连贾诩这样智谋甚远的人,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将军,眼下我们如何做?” 胡车儿出声问了一句,边上有人已经忍不住直接开口了。 “要我看,趁着夜色,我等不如直接杀向那曹贼所在的地方,斩其头颅悬挂于高楼之上……” 毕竟都是一群战将,有效的建议并不多。 张绣此前已经和贾诩商讨过了,如今之情况不能着急,甚至于还不能引起曹操的注意。 毕竟,宛城之外,还有十五万大军在外面扎寨。 “此事勿急,尔等当一切如常!” 说着,张绣将目光落在了胡车儿身上:“老胡,我观那曹贼身边有两员护卫,此番城内亦有三千宿卫再侧!” “若要一举斩杀曹贼,这些人必须要解决!” 张绣心里自然是想着要直接将曹操斩杀,如此可万无一失。 他不想放任曹操逃窜。 听到这话,胡车儿朝着张绣看了一眼。 “将军,此番吾和那典韦交手,略输一筹,若非其手上没有那两杆神兵,我倒也不虚与他!” “至于另外一人,想来能做曹贼之护卫,大概也大差不差!” 胡车儿眼神转动,这功夫心里突然间便已然有了主意。 若是能让此二人没有兵器在手的话,那么这两人的战力必然会因此大打折扣。 到时候,一旦城内动手,纵使这两人有所察觉,到时候也是无力回天的局面。 “将军,不若……” 胡车儿转头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张绣,听到这般主意,后者的神色不由得跟着有些异动。 张绣此前也和那典韦有所较量,对方那手上双戟多少确实是有些麻烦。 按照胡车儿所说,将两人的双戟趁机偷走,必然会减损这两人的战力。 “好!”张绣点头。 听到这话胡车儿跟着笑了笑。 “既如此,明日起,我便去找那典韦、许褚……” 胡车儿已经想好了,先和这两人打好关系,然后在邀请两人喝酒,如此熟络之后,盗取两人兵器,想来该是不难。 …… 翌日。 宛城之内,一切如常,曹操照旧待在馆舍之内,许褚和典韦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至午时左右,胡车儿提着两坛酒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典韦和许褚的面前。 看到来人,典韦和许褚都有些意外。 但一想到日后都是曹营的将士,两人到也没有多说什么。 “典将军,前些时日在城外一战,吾如今还心有余悸,若非将军留手,恐怕我就要命丧在城外了!” 胡车儿热络的和典韦打着招呼。 典韦听到这话,嘴角倒也跟着笑了笑。 “你的力气也不差,就比俺差那么一点点。” 边上的许褚倒没有丝毫神情,想起那日典韦从自己身侧策马而出,他便有些后悔。 他可不比典韦差多少,若是他早一点出战的话,或许此番宛城扬名的,便是他了。 只是,有些事情错过了终究就是错过了。 这功夫胡车儿又跟着许褚热情叙话,都是粗狂的汉子。 许褚和典韦对于来人多少也没有太过防备,又有着胡车儿主动结交,三人之间的关系一瞬间便像是熟络了起来。 “将军,这是吾带来的好酒,今日与两位不醉不休!” 胡车儿招待着许褚和典韦,许褚倒是没有拒绝,典韦突兀间却有些晃神。 他突然记起,先生好像说过,要是有人在宛城内请他喝酒的话,要谨慎一些。 想到这话,典韦便浑身一个激灵。 只是看着许褚已经跟胡车儿喝了起来,典韦又朝着眼前的美酒看了看,终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这功夫又听到胡车儿朝着他笑:“典将军莫非不善饮酒?” 这话一开口,胡车儿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一些。 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般勇猛的战将,竟然是个不能喝酒的人! 其实这种事情,倒也不算什么,但对于典韦这种人来说,终究还是有些刺激到了。 “说什么呢!伱这家伙,来来来,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俺的酒量!” - (本章完) 第一五零章 典韦: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朝着胡车儿哼哧了一句,典韦举起手中的酒坛便往嘴里灌。 烈酒入喉,典韦心中一片畅快。 至于脑海中戏煜的叮嘱,典韦这功夫倒是忽略了。 直至三人喝完酒,一切如常。 这事情典韦心中便也不再多想。 第二日,胡车儿又带了美酒来。 第三日,依旧如此。 直到这功夫,典韦已经彻底将戏煜之前的叮嘱抛了开来。 是日,胡车儿与典韦、许褚,相聚再饮。 而就在拼酒之时,胡车儿带来的护卫,悄然间将典韦和许褚的兵刃尽皆盗走。 …… “先生,典将军今日又跟人喝酒了!” 城外的辎重营内,得之那胡车儿已然跟着典韦喝了三日的酒,顺带着已经将典韦和许褚的兵刃带走之后,戏煜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典韦是完全将自己此前的叮嘱忘却了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对于这样的结果,戏煜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让所有辎重营的人准备好,我料想,张绣等人若要有所行动,必然就是今夜了!” 朝着赵云和黄忠叮嘱了一句,戏煜眯起了眼。 眼下才至未时,距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了! …… 宛城之内,曹操于邹氏依旧如故。 甚至于这两日时间,见得张绣毫无反应,曹操连带着邹氏都少了了忌惮。 酉时刚过,日头还未落山。 曹操便让人早早将邹氏带到了屋舍之内。 等到天幕之色低垂,天际之上渐渐暗淡,曹操于邹氏正在屋舍内小酌。 这功夫,一直在外护卫典韦和许褚,两人还在跟着胡车儿拼酒。 喝到差不多的功夫,胡车儿言自己有些不胜酒力。 告知了两人一声便自顾自告退。 典韦和许褚倒也没有多想,等胡车儿走后,两人又自顾自喝了一会儿。 胡车儿晃晃悠悠从门外走出,不多时便有人将其带到了张绣面前。 边上人早早准备了醒酒的姜水,一口水下肚,胡车儿便已然清醒了不少。 “将军,事情已成,今夜便是动手之时!” 胡车儿的手下已经将典韦和许褚的兵刃盗了回来,而那两人现如今还不知晓。 “我观那许褚和典韦已然酣醉,今夜大事必成!” 胡车儿朝着张绣说了一句,后者点了点头。 一众人当机便决定三更之时,点火为号! …… 是夜,宛城之内悄然如常。 而此刻,戏煜带着三千辎重营也早早的分散在了宛城之内。 大约亥时刚过,整个宛城之内已然没有了太多的声息。 除了黑夜中闪烁的点点微光之外,整个宛城之内,静悄悄的黑了一片。 曹操所在的高楼馆舍内,还亮着几盏灯火。 这功夫,戏煜抬头朝着宛城的天际之上看了一眼,算了算事件张绣等人恐怕就快要动手了。 他朝着边上的赵云和黄忠看了看。 “子龙,通知人将典韦那家伙惊醒,省的这家伙睡着了被人砍了脑袋!” 张绣什么时候会动手,戏煜并不清楚,会怎样动手,他也不清楚。 但眼下典韦和许褚那家伙,正酣醉如泥,这般情况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等到张绣动手,典韦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到时候真的像张飞一样被喝醉酒砍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戏煜虽说是想要给典韦一个教训,但还不至于让对方丢掉性命。 “让底下的人,在城内闹出动静吧!” 眼下张绣还没动手,但戏煜却可以逼对方提前动手。 很快,有辎重营的将士便已然摸到了典韦所在的屋舍之外。 紧跟着,此刻正酣醉的典韦,突然间便听到外面有人大喊。 迷迷糊糊间,听不清楚。 但有些醉意的典韦却已然被差不多惊醒了过来。 这功夫,张绣领着胡车儿等人正打算奔着曹操所在的地方围拢,城内各方向之地,突然间便闹出了更多的声响。 四周有火光升起。 看到这一幕,张绣以为自己有手下率先行动了,第一时间便挺起长枪往曹操所在的馆舍指了指。 “左右,听我号令,今夜诛杀曹贼!” 随着张绣下令。 整个城内突然间便爆发出了一阵杀伐之声。 曹操馆舍之内,酣醉的典韦这功夫终于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那时杀伐声。 这一瞬间,全身的酒意都跟着散去了不少。 典韦起身,一脚毫不犹豫的将边上的许褚踹醒了过来。 “老许,出事了!” 许褚翻身而起,迷糊的醉意中还未散去,紧跟着便也听道了远出一阵阵杀伐之声。 “这是!” 好端端的突然出现的杀伐之声,明显有些不对劲。 反应过来的许褚第一时间便响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边上的典韦正打算出去查看情况。 许褚则是连忙想要找寻自己的兵刃。 然而左右转了两圈之后,那原本一直放在边上的兵刃竟然已经不见了。 “老典,看见我那大刀了吗?” 许褚慌张的朝着典韦问了一句,典韦这才想到自己的双戟,左右也看了看,两人对视了一眼。 坏了! 他俩的兵器都不见了。 很明显,这是有人拿走了他们的兵器。 “快,老典护卫曹公!” 想到如今的情况,许褚连忙拉着典韦朝着曹操所在的楼上直冲。 这功夫,楼上的曹操正搂着邹氏酣睡。 两个粗壮的汉子,跨着大步急匆匆的动静极为的明显。 曹操已然被惊醒,将邹氏挡在身后的功夫,他耳边这才听清楚,外面远远的竟然有杀喊声显现。 这是? 怎么回事? 曹操还没反应过来,许褚和典韦这功夫却已经冲进了屋舍之内。 “曹公,有人朝着这边杀过来了!” 许褚喊了一句,第一时间变打算带着曹操往外冲。 这功夫回过神的曹操也反应了过来。 床上的邹氏还有些惊愕。 曹操慌乱间随手往身上批了一件大氅便跟着许褚和典韦往外走。 而于此同时,原本曹操所携带的三千宿卫,这功夫也已然开始跟张绣等人交起了手。 大多数的宿卫匆忙之间便被张绣带着人斩杀,剩下反应过来的人,勉强抵抗之间,倒却也给曹操争取一点时间。 曹操跟着许褚典韦从屋舍出来之后,抬眼便看到远出火光四起。 远远的长街之上,骑着马的张绣挺着长枪,正双目朝着这边眺望。 “张绣,他,他反了?” 远远一眼,曹操瞬时间浑身一个激灵。 一股子冷意从后背直直便往天灵盖上倒冲。 “曹公,快走!” 许褚朝着曹操喊了一声。 这功夫曹操忍不住抬眼又朝着远出张绣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远出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他下意识便脱口问了一句。 “远处挡着张绣的是谁?” 这功夫张绣等人还没有杀到近前,便是因为远出的长街上,已然有曹军的人在抵挡这张绣。 许褚望了一眼,还没等他回话。 这功夫边上有宿卫已然跑了过来。 “主公,大公子让你快快撤离出城,他正在带人抵挡张绣!” 此番曹昂和曹安民能出现在长街之上,那时因为张绣等人还未靠近之时,城内突然间便出现了躁动。 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的曹昂第一时间便通知曹安民聚拢麾下宿卫。 两人带人直奔曹操所在的地方后,迎面正好便碰见了张绣带着人朝着这边冲杀。 只是一眼,曹昂便意识到张绣反了。 而关于曹操和邹氏的事情,曹安民也已然告知了曹昂。 他自然明白,张绣为何会反。 只是,这功夫,自家父亲的性命,自然要紧。 曹昂第一时间便带着人跟张绣的人杀了起来,顺带着让边上人抽空去通知曹操。 子脩? 得之是自家儿子在抵抗张绣等人,曹操第一时间心头不由得便开始狂跳。 这功夫,四周的情况显得有些危机。 曹军的三千宿卫,对于整个宛城来说,终究算是寡不敌众。 眼下曹昂带着人还能勉强抵挡,但又能挡得住多场时间。 曹操心里没数。 许褚又朝着他催促了一声。 几乎是本能的,曹操脚步挪动,又跟着往身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倒映在瞳孔之内的是一片火光之色。 远出的杀喊声,已然距离耳边越来越近。 怎么会发生这般情况? 曹操脑海里有些发懵。 边上的典韦拉着曹操小跑,连带着许褚直接便奔着城门的方向逃窜。 “兄长此去宛城,当小心谨慎……” 恍惚间,曹操的脑海中突兀间便浮现出了戏煜的身影。 对方在他边上说过的话,也跟着在耳边回响。 就像是,戏煜早就知道会有眼前的一幕发生一样。 奉义他! 该死! 我为什么不听奉义的! 曹操心头已然升起了悔意,只是这功夫一切已经迟了! 杀喊声越来越近,今日他能不能从宛城走脱,已然成了一个问题。 城门的地方已然近了,曹操正慌忙间,边上有人骑马浴血而来。 “父亲,且快速出城,孩儿帮父亲拖住时间!” 这功夫骑马过来的是曹昂,他带着的宿卫因为抵挡张绣的原因,已经死伤了不少。 看见眼前曹昂的情况,曹操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戏煜之前所言的话。 “父亲快快上马!” “父亲!” 曹昂在边上催促,曹操这功夫却说不出话。 宛城的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但这段距离,对于眼下的曹操来说,却有些漫长。 “老许,你带着曹公先走,俺和大公子挡住左右的这些追兵!” 这功夫典韦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了一把长槊,说话间,他便直接朝着正朝着这边追上来的追兵直奔了过去。 听道这话,许褚朝着典韦看了一眼,张了张嘴。 到最后,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曹公,快走!” 许褚牵着马带着曹操往城门方向逃窜。 这功夫,曹操看到典韦已经一个人朝着敌军冲了过去,又回头看了看曹昂。 “子脩……” 曹昂没有回应,这功夫,另一边的巷道之内,也已然有追兵杀了过来。 典韦自顾自朝着正面冲了过去。 曹昂转头带着曹安民连带着身侧的护卫,直奔侧面的追兵迎了上去。 …… 眼看着许褚护着曹操已然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典韦手持长槊转头便朝着迎面追击上来的追兵看了一眼。 这一眼,视线之中,并没有张绣等人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已经容不得典韦多想。 他舞着长槊直奔追兵之中,长槊舞动之间,猩红的血液溅射在他的脸颊之上。 这功夫,典韦所到之处,似乎无有一合之敌。 只是,此刻的典韦,却发现眼前的追兵,似乎有些密密麻麻。 一眼看去,整个长街之上,尽是敌军。 恍惚间,典韦像是回想到了自家先生所说的话。 “典韦,莫不可将自己陷身于绝境之内!” “身处宛城,要小心……” 先生! 典韦嘴角发苦,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先生为何会三番五次给他这般叮嘱。 甚至于出征之时,还特意追上来。 原来,先生早就担心到会有这般的情形会发生吗? 先生之所以阻止他不让他出征,就是担心这般事情吗? 长槊舞动之间,典韦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想到自家先生此前种种的叮嘱,典韦心中心中犹如在滴血一般。 先生如此,他却一直未曾重视。 如此,他安何能对得起先生啊! “杀!” 心里对自己的悲愤压制倒了极点,典韦忍不住仰天长啸。 这声音连带着整个长街都在震颤。 杀! 典韦的眼前,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只能拼劲全力的厮杀。 心中对于戏煜的愧疚越发浓郁,典韦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在想先生道歉了。 …… 远出,正在疾驰逃窜的曹操和许褚,同样听到了典韦的长啸。 那啸声中似乎带着一股悲壮,一股决然,一股赴死之念。 曹操有些愣神。 典韦他! 典韦他! 此刻的曹操猛然回头朝着身后的远处看这,能看到只有一片火光,却看不到典韦的身影。 他想到戏煜的脸,若是典韦就此身死的话。 他如何向戏煜交代? 更何况,这还不仅仅是典韦,那里,还有他的长子曹昂。 此刻的曹操心乱如麻。 …… 许褚带着曹操往城门外逃窜的时候,另一边的张绣此刻早早便被人挡住了身影。 张绣骑着马,本打算直接奔着曹操所在而去,谁曾想,突兀间便从边上冲出来一骑身影。 这人和他同样使一杆长枪。 招式更是和他如出一辙。 “尔是谁,安何敢挡我去路!” 张绣恼怒,认出对方枪法之时,目光已然落在了对方身上。 “师兄,某乃赵云!” 赵云? 张绣没见过对方,但这一手的枪法却也不是谁人都能使得出来的。 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自家师傅最后收的徒弟吧! 算是自己的师弟。 只是,他为何会挡住他。 “即是师弟,安何要挡我!” 张绣收枪,目光冷冷的盯着赵云。 赵云倒也没有犹豫,余光看到远出的典韦等人已经带着曹操往城门方向逃窜,这才朝着张绣开口。 “曹公不能死!” “你要挡我杀曹贼!” 张绣虎目猛然瞪大,手中收起的长枪再一次挥了起来。 “曹贼辱我太甚,此番,伱挡不住我!” 张绣朝着赵云怒喝了一声,手中长枪的攻势愈发猛烈。 赵云只是抵挡并未回击,这番下来,倒像是被张绣压制住了一般。 但,这般情况下,却也拖了张绣等人些许时间。 “师兄,纵使没我,你也杀不了他的!” 赵云叹了口气,他之所以主动挡住张绣,就是不想让对方直接碰上戏煜。 若是张绣真的追到曹操面前的话,自家先生必然是会出手的。 到时候的张绣,大概就会明白,自己为什么杀不了曹操了吧! “别逼我杀你,给我让开!” 张绣挥动长枪,将赵云的抵挡拨开之后,再次暴喝了一句。 这功夫察觉到曹操已经逃远。 赵云无奈的让开了身形。 “师兄,小心点吧!” 张绣听到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太过在意,眼下曹操已经逃远,他懒得和赵云说什么。 策马往前一挺,便再次朝着曹操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到张绣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好意,赵云也有些无奈。 眼下他所能做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来收拾眼前的残局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此刻帮着自家父亲逃离宛城的曹昂,在将自己的战马让给曹操之后,很快便陷入了敌军的包围圈。 这功夫,他边上的护卫越来越少,唯一能看清的人,也就只有堂弟曹安民。 两人已然陷入了绝境之内。 “兄长,今日我们恐怕要命丧于此了!” 曹安民心情有些低落,今日之结局,或许都是因为他的缘故,那张绣好端端的反叛,应该就是因为邹氏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将邹氏推荐给曹操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境遇了。 “兄长,此皆我之错!” 曹安民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曹昂没有回应,耳边的杀喊声已经填满了脑子。 这功夫,他身上的力气也耗散的差不多了。 他多少已经意识到了他和曹安民的结局了。 但就在这功夫,边上突然间又响起了一股杀喊声。 - (本章完) 第一五一章 曹操:仲康,我不能丢下典韦啊! 夜很深,此时不过堪堪子时左右。 然而,此番的整个宛城,却宛若白昼一般,城内火光遍地,仿佛到处都是人影。 四周到处都充斥这杀喊声、哀嚎声。 曹昂有些茫然,浑身的气力只让他能够勉强站立。 眼前的火光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只能听到,边上的杀喊声。 身上的疲累感,连带着一身的伤痛都给掩盖住了。 曹安民护在曹昂左右,心情低落犹如死灰一般。 他将一切的缘由,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只是现如今,这些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 今日之果,纵使在沉重,他也只能去背负。 两人这功夫相互依撑着,四周的护卫也渐渐的没了声息。 那越来越近的兵刃,像是泛着寒光一般,带着一股令人窒息,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一切,或许都该结束了。 “杀!” 边上有人在喊。 曹昂恍惚间,注意到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队军士,这些人挡住了宛城的兵马。 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和曹安民护在了中心。 身上的气力像是要被抽干了一样。 是城外的曹军吗? 来得真及时! 曹昂抬眼,试图努力的睁开泛红的双眼,视线之内,是曹军的装束。 只是这些人的装束,似乎有些不同。 这功夫,等不到他看清,刚刚松懈下来的身躯,疲惫感变的更重了一些。 或许是身躯上的放松,使得刚才抵抗完成兵卒造成的伤势,也跟着明显了起来。 意识便的有些晕厥。 曹昂晕过去的时候,只感觉到四周的杀喊声,似乎正在渐渐消散。 临闭眼的时候,他看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边上。 “这是曹公的大公子,尔等注意点,将其带回营内之后,别让其出事!” 说话的人的是黄忠。 眼下宛城的动静,有一大半其实都是辎重营在四周搞出来的。 而在张绣等人被迫提前行动之后,黄忠和赵云便分别带着人开始在先生的指挥下动了起来。 赵云第一时间挡住了张绣,而黄忠则是负责关注着曹昂和典韦这边的情况。 眼下曹昂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典韦那边了。 黄忠和典韦不熟,但想来赵云在解决完和张绣的问题后,应该也会关注典韦那边的情况的。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该解决的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走!” …… 另外一边,在许褚拉着曹操一路朝着城门方向奔驰的时候,回过神的曹操。 突兀间便勒马顿住了。 “曹公,走啊!” 许褚有些焦急,眼下的情况分外危急,这般情况下曹操多停下一分,便多了一分危险。 此番只有安全出城,或许才能有生机! “走,吾这时候怎么能走啊!” 曹操有些失声,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开始的变得有些沙哑。 他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光。 更何况,此刻的他已然回过了神。 张绣能在这般情况下选择反叛,整个宛城的四方城门,必然是已经有重兵把守的。 眼下他和许褚两人这般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如今城内混乱不堪。 相比起来,眼下城内的情况,倒是比城门的方向,或许多了几分生机。 再者说,自家长子,自己心心念念的继承人还在城内,他的心思多少也已经有些乱了。 还有典韦。 戏煜之前的嘱托一直在他心里面回荡。 若是此番典韦因自己而身死,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戏煜。 脑子里的思绪有些乱。 曹操朝着许褚看了看:“仲康,吾不能丢下典韦不管!” 曹操沙哑着说了一句。 边上的许褚却懒得理会老曹这时候的心情。 他奋力拉住马儿的缰绳,眼睛只是朝着曹操瞥了一眼。 “曹公,如今之际,唯有突破城门,曹公放心,纵使那城门处有刀山火海,许褚必然将曹公安然送出去!” 许褚信誓旦旦,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话音落下之际,便奋力拉着缰绳,强行拖着曹操往城门的方向继续奔驰。 城门所在,已经不远了。 只需转过这条道,便是城门了。 曹操张着嘴在呐喊,许褚却丝毫不理会。 对于他来说,眼前的情况,曹操的命令他根本不打算听了。 想到典韦那般一个人朝着敌军冲过去的身影,许褚的心里便有些沉重。 他心里清楚,此番的典韦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张绣等人的兵马就在不远处。 而城外,还有十五万兵马,想来这功夫宛城的情况,已然被城外注意到了。 只要出了城,拖到大军赶来,那么一切都将安稳了。 “仲康,仲康!” 曹操朝着许褚呐喊,对方却像是充耳不闻一般。 面前的巷道已经到了尽头,两人转过巷道,宛城的城门便已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和想象中的重兵把守不同。 让曹操和许褚惊愕的是,本该紧闭的宛城大门,这功夫竟然洞开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从这门出去,转道往东走,就能碰见城外驻扎的曹军。 “曹公!” 许褚有些兴奋,这或许是天意,上天留了一条出路在他们面前。 但眼前洞开的大门,却让曹操有些警惕。 如此杀机之下,张绣又如何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这洞开的城门,或许并非是生路,甚至于可能是一条死路。 曹操有些犹疑,心中正在思量,边上的许褚又开始拖着他往城门外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 宛城之内生气火光之时,驻扎在城外的曹军大营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匆匆起身的程昱和荀攸,在看到宛城升起的火光之后,两人便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没有丝毫的犹豫,荀攸下令曹军诸将,连忙让人去四方城门出接应曹操。 这功夫,许褚拉着曹操出了城门之后。 曹操担心的危机并没有出现。 相比起城内的火光遍天来说,眼下的宛城之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之色。 除了天际上的繁星点点,整个宛城内外犹如两个天地一般。 身后是杀喊声遍地。 身前却寂静无声。 宛城之外,漆黑一片,犹如陌生的深渊,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 曹操有些惊疑! 被许褚带着往外逃了几百步之后,并没有出现张绣的伏兵。 这处大门,就像是有人特意为他打开,让他得意逃出来一般。 这般的情况,曹操心里顿时间转忧为喜。 天意,天不绝他曹操啊! 是荀攸他们吗? 是在外的曹军察觉到宛城的动向之后,所以才会早早准备的吗。 曹操举目朝着四周张望,希翼着这功夫从边上冒出来荀攸等人的身影。 只是跟着典韦往外走了良久,四周第一时间还是没有人前来接应。 “曹公,我们先回大营!” 许褚没有多想,只知道眼下虽然逃出了宛城,但是两人的安危还说不上安全。 张绣的追兵随时会从身后出现。 眼下他只有一人,没有办法能保证曹操万无一失。 这功夫曹操倒也冷静了下来。 他也清楚,只有自己回到曹军大营之后,才能彻底的改变眼前的局势。 “走,仲康,我们回营!” …… 杀! 手中的长槊不知道什么时候速度开始变得缓慢了下来。 即便典韦再怎么勇猛,身上的气力终究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 那两条敞开的臂膀之上,鲜红的血液像是汗水一般往下低落,连接成一颗颗的血珠。 此刻的典韦,浑身之上犹如气蒸一般。 刚刚产生的汗水,跟着血液一起蒸发,空气仿佛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他听到有箭簇的声音,本能将一块木板横亘在自己的身前。 叮叮叮的箭簇声,震得手臂都开始变得有些发麻。 气力变得微弱,加上这功夫流失了些许的血液。 此刻的典韦已经开始恍惚了起来。 “先生,俺,对不住你!” 嘴角呢喃了一声,典韦那张脸色都开始变得惨白了起来。 “杀!” 耳边的杀喊声更大了! 似乎是因为典韦长时间举着门板没有太多的动静,这功夫那些张绣手下的兵卒,已经开始慢慢的朝着典韦靠近。 差距到远出的脚步声开始变得越来越近,典韦这功夫却已经没力气在抵抗了。 或许,对于他来说,马上就要解脱了。 他不怕死。 只是,便是死! 他心里却还是有些愧疚! 然而,就在这功夫,有一道马蹄声跟着传来。 紧跟着,便是混乱之声。 四周的压力突然间小了不少。 典韦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他缓了两口气,在仔细查看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道道身影,竟然有些熟悉。 这是。 是辎重营的那些人。 对于辎重营,典韦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三千的人数,几乎每张脸典韦多少都认识一些。 这功夫,边上有辎重营的将士朝着他看了一眼。 那眼神里多少有些怪异。 “没事吧?” 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典韦转过头的功夫,正好看到赵云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手握这一杆长枪,脸上朝着典韦笑着问了一句。 伸手便打算将其搀扶起来。 “子龙,你们,你们……” 典韦想说,伱们怎么来了,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边上有辎重营的将卒便朝着典韦骂了一句。 “蠢货!” 相比较赵云的性子来说,这些辎重营的人,跟典韦接触的时间自然更长一些。 而且,这些人因为都是从青州兵里挑选出来的。 之前和典韦的相处中,和典韦的关系也不错。 眼下看到典韦没事,倒是没有像赵云一般温声和气。 那是又一个算一个,从典韦便上窜过的辎重营将士,几乎都毫不犹豫的朝着典韦喝骂。 “莽夫,长没长脑子啊!” “蠢货,就知道蛮干!” “一个人,逞什么英雄啊,你以为你自己是先生啊?” …… 耳边的喝骂声,倒是并没有让典韦有丝毫的生气。 这一声声的喝骂之中,他能听出来这其中带着的关切之意。 典韦连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 他张了张嘴,边上的赵云又朝着他笑了笑:“老典,先休息会,我还有事,如今你没事,我倒也放心了!” 随口说了一句之后,赵云重新翻身上马,长枪一挥之间,身影便已然快速远去。 这功夫,典韦心里不由得有些轻松。 浑身松懈下来之后,那身上一处处的伤痕便开始嘶痛了起来。 伤口太多了,便是典韦,多少都有些忍不住倒吸凉气。 …… “曹贼呢?” “将军,手下人说曹贼从南城门方向跑出去了!” 被赵云阻挡了一会而,等到张绣重新追击曹操的时候,才发现这功夫曹操的身影已然看不间踪迹了。 等询问过后,他才知晓,曹操竟然已经逃脱了。 现如今再想去追击,已然不是那般容易了。 张绣有些发懵! 赵云是怎么出现在宛城之内的,为何对方会在这般要紧的关头出来阻挡自己? 这事情他有些想不通。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了。 整个宛城到处都是火光。 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而遭难。 又有多少兵士趁着混乱,忘记了军纪。 宛城变得很乱,眼下的情况张绣已然有些控制不住。 那些突然间冒出来的曹军,比曹操带着的那三千护卫,要精良的多。 战力之间让张绣心头有些发麻。 “先生呢,去找先生!” 这般情况下,张绣的脑子里已经乱了起来,如今的情况,他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贾诩了。 第一时间,张绣打算寻找贾诩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只是,他才带着人赶到贾诩的屋舍之外,却看到对方的府宅大门,竟然正洞开着。 门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先生呢,先生在何处?” 张绣抓起边上的一个兵卒便张嘴发问。 片晌后,有人朝着他回应。 “将军,就在不久之前,贾诩先生被一伙不知名的人强行掳走了!” “什么?” 耳边的回应让张绣顿时间方寸大乱。 贾诩被人带走了,这般的情况,让张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没有了贾诩,此时的张绣,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城内火光四起。 他唯一能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收拢手下的兵马,将整个宛城紧闭起来。 城外十五万曹军,随时都又可能进城,没有贾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十五万的曹军。 回过神,张绣慌乱之间又想到了自己的心腹。 “胡车儿,胡车儿!” 张绣朝着边上呐喊,不多时,身披铠甲的胡车儿便在火光中窜了出来。 “将军,属下无能!未能将曹贼留下来!” 胡车儿黑着脸,他此前和张绣分开,分别带着人向曹操所在的方向围剿。 只是,张绣被人挡住的时候,同一时间,他也被一群曹军挡住了。 胡车儿原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曹军。 但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这些人的武力虽然不如他,但是联合起来却也极为难缠。 若非他仗着气力大一些,险些已经被那些人诛杀了。 所幸运气好,逃了出来。 但如今宛城的局面,却也已经不是他们所预料的那般了。 如今之际,他们必须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曹操已经逃了出去,他们面前已经没有太多的路了。 此刻张绣朝着胡车儿看了一眼,对方身上的甲胄,已然破损的不成样子。 很明显,自家的心腹大将,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能出现在他眼前已经有所不易。 这功夫张绣有些恍惚。 心里对于曹操的恨意,都跟着淡了不少。 眼下他更在意的是整个宛城。 曹操已经逃出城外,宛城也变成了这般样子。 一旦曹军十五万大军进攻宛城,他或许连抵挡的资本都没有了。 “将军,将军!” 张绣正愣神的时候,突然间有自家的侍从从一边跑了过来。 张绣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对方的时候,瞳孔内倒影的是一张有些慌张的脸。 “怎么了?” “将军,夫人他,夫人他自尽了!” 夫人? 谁? 张绣有些晃神,难道是自己的夫人? 他有些慌乱,此番行动之时,他不是已经将自家的家眷安排好了吗? “将军,是邹夫人,她,她自尽了!” 邹夫人? 邹氏! 她自尽了! 张绣眉头不自禁往上跳,浑身的气血这一刻都在跟着倒涌。 此番他起兵的源头便是因为邹氏。 若非是邹氏被曹操强行占据,若非是因为对方,他又何须起兵! 如今造成这般局面,他却连对方的性命都没能保得住! 这,这让他如何对得起自己已经身死的叔叔? 对方为何会自尽? 张绣想不明白,曹操如今已经逃窜了。 他又不打算问罪于邹氏。 为什么? 如今宛城的情况已经变得无法控制,留给他的路似乎已经不多了。 张绣只觉得脑子里突兀间有些晕眩。 整个人在马上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意识,突然间便开始变得模糊! “将军!将军!” 耳边有人在喊。 只是张绣还来不及回应,身形便已经不由自主的往马下摔了下去。 - (本章完) 第一五二章 这不是典将军嘛,你的戟把呢? 贾诩有些心慌,即便是当年董卓身死,长安变乱之时,他的心情也没有如今这般糟糕。 今夜宛城之事,叛与降对于贾诩来说,结果并不重要。 只是,让贾诩有些错愕的是。 张绣这边还未有所行动,整个宛城便已然开始乱了。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间插进了宛城,开始操控原本计划中的局面。 他的谋划被打乱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的贾诩,第一时间便想要寻找张绣。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 一伙身着甲胄的人,便突兀的闯到了他的面前。 贾诩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些人身上的穿着,皆是曹军的服饰。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谋划被曹军提前知晓了。 然而,没等他询问来人的目的。 这伙人便强行带着他逃窜出了宛城。 “尔等是谁?” 被横架在马上的贾诩,这功夫被颠簸的已经快要说不出话。 等到马匹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贾诩回过神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发问了一句。 这些人没有第一时间杀他,其必然是有所目的的。 四周的天际微亮,繁星将整个地面映射的像是披这一层荧光。 被扔下马的贾诩摊趴在地面之上,他没有抬头,只是虚弱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 贾诩缓了一会儿,抬头这才发现,此地距离宛城不远,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一处山隘之中。 四面隐隐约约有人影走动。 这功夫,贾诩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腿。 紧跟着,他抬头看见有一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上下打量这自己。 “贾诩,贾文和?” 来人念叨了一句,倒也没有发问什么,只是静静的朝着他打量了两眼。 随后便没有在多说什么。 像是对方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一般。 这样的情况让贾诩心里有些惊慌。 眼前的打量他的人,明显是这些人的头目。 按理来说,这些人身着曹军装饰,该是曹操手下的兵卒,但,眼下这里,并不是曹营。 若是曹营的话,贾诩心里多少还会安稳一些。 但如今,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原以为这些人带自己过来,会有什么目的,但现在,对方对自己这种毫不在意的神情。 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谁,绑我前来,为的是什么?” 贾诩开口,对面那人听到的话之后,并没有回应他,连看也没有朝着他看一眼。 像是根本不想理会一般。 …… 从辎重营开始在宛城行动之后,有着赵云和黄忠的缘故,戏煜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出手。 甚至于,他此番并不打算在曹操面前露面。 眼下,辎重营的探马时不时的将城内的消息传递出来。 曹操已经按照他们留出的路,顺利逃出了宛城。 黄忠和赵云那边,也顺利将典韦和曹昂等人的性命保了下来。 一切还算顺利。 剩下的就是那些在这宛城之中,无辜被牵连的百姓了。 至于贾诩,戏煜则是顺带这让辎重营的将卒将其带到了他的身边。 原本见到贾诩的时候,戏煜还想着和对方说两句。 但,打量过贾诩之后,戏煜临时变了想法。 贾诩这人和郭嘉、荀彧等人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这家伙虽然被后世称之为毒士,但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总结来说,就是他很识相,看得清形势。 这样的一个人,晾他一会儿,倒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果然,在看到没有人搭理自己之后,贾诩便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坐着。 连一丝多余的举动没有。 差不多接近丑时的时候,辎重营散落在宛城的人马,开始逐渐的出现在了附近。 不多时,陆陆续续便有人抬着担架从边上走过。 得之曹昂和曹安民已经被辎重营的人接了过来之后,戏煜倒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眼下两人昏迷,戏煜让人帮着处理了一下两人的伤势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关注两人。 很快,临时驻地外便又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慢一点,慢一点!” 典韦那明显的嗓门声,极为明显。 听到这家伙中气十足的声音之后,戏煜的嘴角不由得便往上翘了翘。 如今典韦被送了回来,宛城的事情,差不多也结束了。 等天亮,剩下的就交给老曹自己去处理。 至于曹操此刻是什么心情,戏煜才不想理会的。 就让那家伙,多愧疚点时间吧! 临时驻地内,这功夫因为人员差不多集齐的缘故,四周又多升起了几滩篝火。 戏煜端坐着在篝火之前,火光在他的瞳孔内倒影。 这功夫已然恢复的差不多的典韦,带着一身的伤势晃晃悠悠的往戏煜便上凑。 “先生,先生!” 连续的小声呼喝了两声,戏煜并没有丝毫的回应。 就像是听不到典韦的声音,甚至于连抬头朝着典韦看也没看一眼。 典韦的神色有些僵硬。 现如今的这般情况,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先生的缘故。 出征之前戏煜的那些话,从辎重营的将卒抬着他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便一直回荡着。 再之后得知先生在这里的时候,典韦整个人都慌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先生交代。 连如何面对都有些不知道。 明明答应过先生的嘱托,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如今,先生就在这里,典韦的心里却越发的有些乱。 所幸,他最后没有多想。 不管怎么样,先生又不可能吃了他。 典韦腆着一张脸,努力的想要争取戏煜的原谅。 只是等看见先生之后,他才发觉,先生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先生,俺知错了!” “俺不该忘了先生之前的嘱托,不该……” 典韦在边上絮絮叨叨,戏煜这功夫大概是听的有些烦了。 眼前的火苗烧的有些旺,隔着不远,映衬这典韦那张失血过多的脸。 如今的典韦一身是伤,所幸这家伙体格不错,身上的伤势虽然多,但都是一些影响不大的伤势。 戏煜撇了撇嘴:“呦,听说典大将军这两日在宛城里好不痛快,请典将军喝酒的人,都要排成长队了!” “这,先生,这是误会啊!” 典韦脸上灿灿的,露出的表情仿佛自己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误会?典大将军的双戟呢?” 戏煜朝着对方身前看了看。 典韦那原本随身携带的双戟,这功夫没有丝毫的踪影。 听道这话,典韦嘴角抽了抽。 “俺也就和许褚那家伙喝了点,还有那叫什么胡车儿的!” “俺也是瞎了眼,那里想到对方心思那么多,竟然是故意请我喝酒的……” 典韦有些委屈。 他哪里能想到,那胡车儿等人请他喝酒,就是为了麻痹他。 害的他,到现在连他的双戟都丢了。 那可是先生帮着他找来陨铁打造的,世间仅此一物的。 “酒好喝么?” 戏煜嘴角轻笑。 典韦听道这话,脑袋瞬时间便开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要说酒好不好喝,这对于典韦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他清楚,这功夫无论先生说什么,绝对不能说自己做得对! “典大将军,这一次立功不小啊!” “我想,此番司空,少不得回去要给典大将军,封个爵呢!” 封爵? 典韦愣了下! 这么大的功劳吗? 自己还能封爵? 听到自家先生突然说自己的功劳能封爵的时候,典韦心里不由得便有些喜悦。 正抬头想问先生自己能封个什么爵位的时候,这才发现,隔着眼前的火光,戏煜的眼神里竟然有些泛冷。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而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怎么典大将军就这么想要爵位?” 戏煜冷笑,随后跟着又继续道:“典将军想好自己埋在哪了吗?这爵位要你哪个儿子继承呢?” 埋在哪儿? 儿子? 他儿子继承是什么意思? 典韦有些发懵,这功夫边上的黄忠悠悠的帮着解释了一句。 “典将军,你要是此番战死的话,曹司空或多或少会记着伱的功劳,过段时间给你追个爵位不是什么难事!” “你死后,你儿子自然能继承你的爵位!” 啊! 我没死啊! 黄忠的话,典韦听明白了,先生所说的封侯,那是指自己死了的情况下。 可是现在自己没死,这爵位自然要不得! 死人的爵位,那和活人的能一样吗? “先生,俺不要,俺不要封爵!!” “你不是想要战功吗?” “死了的战功,也是战功!” 戏煜语气悠悠,典韦这功夫脸色由白转红。 “先生,俺知道错了!” “俺以后绝对听先生的,先生说往东,俺绝不往西!” 看着典韦开始信誓旦旦的保证,戏煜并没有打算理会。 这次宛城之事,戏煜之所以拖着没有第一时间让人动手,便是给曹操吃点苦头。 顺带着也是给眼前这家伙长长心眼。 这功夫要是就原谅这家伙的话,对方又如何能将这次的教训放在心里。 他眼下能保证的典韦不出事,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典韦终究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工具! 若是这家伙只想要倚靠他的话,未来的成就,恐怕也就只是一个护卫。 戏煜觉得晾一晾典韦。 让这家伙自己多思考一些时间。 这功夫,赵云提着枪从边上走了过来。 “先生,城内如今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大多数百姓现如今都已经逃出了城内。” 赵云心情稍有些复杂。 若是能提前将城内的百姓迁徙的话,或许会更好一些。 只是,这事情做起来终究是太难了。 先生能在这般情况下替宛城的百姓着想,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了。 若非先生,今夜的宛城,恐怕会成为人间炼狱一般。 如今,宛城内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四方城门提前洞开,又有辎重营的兵马在张绣出手之前便开始率先行动。 大多数的百姓,都在张绣动手前便开始撤离宛城。 只是。 这一夜很乱,即便戏煜提前出手,但有些损失还是必然的。 无论是曹操还是张绣,受到这一场牵连的,最多的还是原本居住在宛城的百姓。 曹操之前带入城的三千宿卫,现如今也基本上都折损在了宛城之内。 张绣的兵马也损失了不少。 而那些百姓,能活着出城,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幸运了。 “子龙,留下几个人,你带着辎重营的其余人马返回大营,我也该回许昌了!” 从许昌追出来到如今,算下来差不多有小半个月了。 戏煜也没想到,事情会拖了这么多天。 现如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戏煜抬头朝着宛城的方向张望。 远处的火光现如今便的更大了一些,他提前让辎重营闹出动静,便是想要给宛城的百姓一线生机。 趁着曹操和张绣还在纠缠的时候,这些百姓,能逃多少,全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这乱世之内,人命终究如草芥一般。 今夜的宛城,注定是不眠之夜。 这是张绣的选择,也会是曹操的选择。 那些百姓或许很无辜,生逢乱世,本就是他们的不幸。 眼前的宛城,只是这天下战乱之中的一个缩影罢了。 …… 赵云带着辎重营返回淯水曹军大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丝毫的动静。 而此刻同一时间,曹操连带着许褚也刚刚返回大营不久。 此时已然临近寅时,刚是夜正深的时候。 曹操回归大营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已然铁青成一片。 边上的荀攸和程昱看到曹操无恙,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功夫曹操沉默不语。 两人倒也没有急着出声。 “找到子脩和典韦了吗?” 半晌之后,曹操抬头朝着边上的兵卒问了一句。 并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 宛城之内很乱,火光四起。 居住在城内的百姓,在城内涌现出火光的时候,便已然开始疯狂的朝着城外奔逃。 这期间,或许有人运气不好丧生在了乱刀之下。 但,也有更多的百姓,侥幸从其中幸存了下来。 宛城附近有山,多数的百姓,已然窜进了山林之内。 而如今的整个宛城,火光冲天,犹如一场炼狱一般。 此刻,曹操抬头朝着宛城的方向看了看。 火光还未平歇,他的心很乱。 “找,无论是生是死,都要给我找到子脩和典韦!” 朝着边上的兵卒下了生令,曹操让人给自己披甲。 宛城的火光将附近的淯水都映衬的极为闪亮。 直至卯时左右,等到东边的天际之上,有亮白之色生气的时候,整个宛城的火还未熄灭。 空气中弥漫这一股烧焦的气味。 数万的大军横列在宛城之前,曹操脸色发青。 “司空,没找到典将军和公子的身影!” 有军士汇报,听到这话的曹操浑身忍不住颤了颤,身形有些摇晃。 荀攸在边上搀扶这曹操,脸色有些发白。 “张绣呢?” 曹操压着声发问,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张绣。 此人,他必杀之! “明公,刚刚收到消息,差不多的寅时过了一半的时候,有兵士看到张绣的兵马径直朝着荆州方向去了!” 张绣逃了! 如今的宛城四周已经没有张绣兵马的踪迹。 这已然是很明显的事情。 眼前的宛城,经过一夜的大火,现如今已经没有了几分城池的样子。 曹操握着拳,抬眼又朝着眼前的宛城看了看。 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宛城,竟然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重创。 “进城!” “杀!给我杀!” “一个也不放过!” 此刻的曹操只想宣泄! 只是这声声的怒吼中,多少还是掩藏着一股无力。 曹操的身上充斥着杀意,浓郁的连边上的荀攸都感觉浑身的汗毛炸了起来。 只是,此前荀攸便注意到了,在宛城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大多数的百姓便开始逃窜出了城池。 这功夫,整个宛城之内,恐怕是一座死城。 不过,这事情荀攸没打算这功夫跟曹操说。 叛乱的是张绣,大多数的宛城百姓终究是不知情的。 曹军进城! 开始遍地的寻找,等到午时左右的时候,淯水之前已经堆满了一地的尸体。 那些尸首,或有损伤,其中大部分都有被灼烧的痕迹。 看不清人影。 但从那些身上的甲胄能看出来,这些人,大多都是曹操之前带进宛城之内的宿卫。 而曹昂和典韦的身影,并未在其中。 “曹公,手下人并未发现典将军和大公子的身影,或许他们并未出事!” 看到曹操阴沉着脸,荀攸还是开口劝说了一句。 这话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他担心曹操将怒火牵连到宛城附近的百姓身上。 而此刻的曹操,听到这话,心头却已然如滴血一般。 没找到,并不意味这会活着! 昨夜的情况如何,他从宛城逃窜出来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 典韦挡住敌军的那声长啸,现如今他还久久不能忘怀。 至于曹昂。 他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他,又如何能抵挡住那扑面而来的敌军。 曹操不敢想! 这功夫没有找到曹昂和典韦的尸首,对于他来说,心里还能留存那么一丝希望。 - (本章完) 第一五三章 就让老曹在哀伤中,忏悔忏悔吧! 宛城东边的天际之上显现出鱼肚白颜色的时候,山林之内便跟着传出了几声司晨的鸣叫声。 戏煜抬头朝着宛城的方向看了看。 有着天光的映衬,整个宛城的火光,似乎便显得有些微弱了些。 隔着两三里的距离,那飘荡至长空上的青烟,徐徐直上。 “走吧!” 朝着黄忠招呼了一声,戏煜带着人转身开始朝着许昌的方向往返。 宛城的情况,到如今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剩下的,戏煜已经不担心了。 这功夫,留下的辎重营兵卒推着木板车,曹昂和曹安民到如今还未苏醒。 两人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昨夜的鏖战,已然让两人心神早已经疲惫不堪。 宛城到许昌的路并不远,即便是缓速前行,大约也就两三天的功夫。 戏煜身骑绝影,慢悠悠的并不着急。 这功夫,恢复了差不多的典韦正步行紧紧跟在绝影的边上。 “先生,俺真的知道错了!” 典韦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这家伙没什么脑子,犯了错之后,一开始还说点什么。 到后面翻来覆去,就只剩下一句知道自己错了。 戏煜打算晾一晾这家伙,这般情况下却让典韦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若是这次的事情引得先生生气,到时候先生不让自己当宿卫了该如何是好啊! 这一次的事情,典韦到现在也算是回过味了。 恐怕一开始先生就知道,自己此行一定会犯错的。 所以先生才不让自己出征。 先生本身就是个不喜欢打仗的人,能为了他典韦从许昌追出来,便已经让典韦心里有些愧疚了。 现如今有承蒙先生的出现,才使得他侥幸得以活了下来。 这功夫,典韦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沉重的有些让他喘不过气。 “先生,你不能没有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宿卫啊!” 或许是说了半天戏煜没什么反应。 这功夫典韦不知道是开了窍还是怎么的,突兀间就开始转换了思路。 这话一开口,戏煜扭头便朝着他看了一眼。 嘴角有些轻蔑。 “宿卫,你真的觉得我缺一个宿卫?” “啊!” 这话怼的典韦有些不知所措,先生缺一个宿卫吗? 好像自己这个宿卫,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更何况,这天下真有能伤到先生的人,也不是他典韦能挡得住的。 “那先生,俺还要给伱牵马坠蹬呢!” 典韦挠了挠头。 戏煜又笑:“哦,这事情,你家先生我花点钱,随便在许昌城内便能雇佣一个小厮。” “甚至于,别人还能帮我养养马!” 典韦嘴角抽了抽,让他去养马,这东西他还真没马夫养的好。 就是戏老平日里照看绝影,都比他照看的好。 “那先生,我还能给你看家护院!”典韦瓮声再说。 “那我还真要替戏老替你说声感谢了,只是他老人家会不会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 这半会的功夫,典韦绞尽脑汁想着自己接下来能做些什么,只是这话刚说出来,戏煜便随口反驳了。 连带着典韦都找不到丝毫的借口。 两人的对话,边上一众辎重营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黄忠嘴角微翘。 如今他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黄忠那颗心里,还是带着一份在这世道闯出一番名头的想法。 他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能在这个时候,碰见戏煜。 先生表面上佯装恼怒典韦,其实这何尝不是因为先生在意典韦的一种表现。 能碰上这样的主公,在这乱世之中,是多大的幸运啊! 可惜典韦这家伙脑子有些直,现如今却还想不明白。 若先生真的放弃了他典韦,又何苦从许昌一路跑到这宛城来。 又何必,费尽心力谋划这些事情。 黄忠嘴角慢慢咧了咧,这功夫他抬头朝着天际看了看。 初春的空气让人不由的心情有些愉悦,两边田野里冒出来的嫩芽正拼命的从泥土里往外钻。 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头顶盘旋飞过,又快速朝着某个方向掠动。 一切的一切。 让人忍不住有些沉浸。 典韦这功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跟在戏煜的绝影边上,那张脸上挂着一脸的愁绪。 很难想象,如此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能有一天将愁绪挂满整张脸。 戏煜没在理会典韦。 该是让这家伙涨涨记性,这功夫绝影的速度又慢了一分。 慢慢的,绝影便已然于另外一骑并列而行。 边上的骑着马的身影,正是贾诩。 从昨夜到现在,贾诩从周围的情况中,已然差不多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之前典韦和戏煜的对话,更是让贾诩的猜测坚定了几分。 这功夫看到戏煜突然靠近,贾诩整个身躯不由的又绷紧了一分。 不过,在看到戏煜那嘴角微翘的笑意的时候,贾诩的心神又跟着舒缓了一些。 “文和先生,现如今,该是猜到我是谁了!” 戏煜不急不缓的开口。 边上的贾诩闻言,连忙松开缰绳双手朝着戏煜施了一礼。 “曹公麾下,整个许昌之内,能有如此料敌先机者,又能有如此完善之谋划。” “先生该是传闻中的戏奉义了!” “贾诩见过,大司农!” 贾诩回应,施礼的同时嘴角又跟着开口说了一句。 这一声拜见,直接点出了戏煜的身份,后者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大司农的职称,更是让戏煜眉头轻微皱了皱。 戏煜心里不由得又高看了一分贾诩,果然是如同狐狸一般的人物。 对方直言自己在大汉朝廷的职位,其中的意味却隐含了不少。 既是朝廷兵马,自然不会如山间匪寇一般,贾诩清楚自己已然没有了丝毫的危险。 只需老实本分,戏煜并不会伤害到他。 而此刻的贾诩,正是这般想的,他心里已然轻松了不少。 对方既然是戏煜,那么他此行许昌,便没有丝毫的危险,贾诩心中确认,这功夫倒也看的更开了。 “早就听闻文和先生大才,能在董卓麾下游刃有余,又能随意操控李傕、郭汜等人,这份能耐,便让吾忍不住高看。” 戏煜毫不掩饰的夸赞。 贾诩听到这话,身子连忙又跟着缩了缩。 “当不得奉义先生夸赞,诩并未有如此大的能耐,所做也非是得已!” 贾诩姿态很低。 看到这情况,戏煜眉头微微凝了凝。 “不知道文和先生此番去许昌之后,有何打算?” 戏煜随口发问。 听道这话,贾诩心头忍不住抽搐了一番。 什么打算,他现在身不由已,能有什么想法,他要真的有想法的话,现在就不会跟着戏煜去许昌了。 “诩此行并无想法,大司农若是有差遣的地方,诩倒也可以……” 贾诩正想说戏煜若是能安排他的话,他便选择跟着对方。 这天下,跟着谁不是跟啊? 戏煜听到这话到没有着急。 他朝着贾诩点了点头。 没等对方话音落下,戏煜又转头朝着不远处的黄忠看了一眼。 “老黄,稍后文和先生便交由你负责了!” “这几天,你也知道辎重营是如何训练的了,让文和先生跟着熟悉熟悉,去了许昌之后,就让文和先生先住在辎重营的驻地之内!” 戏煜快速开口。 边上的贾诩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辎重营? 戏奉义难倒是想让自己跟着做一个军需官? 他倒也曾经做过这种事情,对于这种安排,贾诩到也没有什么抵触。 只是,训练又是什么鬼? 让自己熟悉熟悉是什么意思? 贾诩有些不懂,但听道声音的黄忠,这功夫却慢悠悠降低马速跟着凑了过来。 “先生放心,辎重营的事情,黄某倒也熟悉了不少!” 说着,黄忠朝着贾诩笑了笑。 那嘴角裂开的缝隙里,一嘴的黄牙,晃得贾诩有些出神。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很快贾诩便清楚了。 这功夫,戏煜没再理会贾诩,自顾自夹了夹马腹,往前面赶了赶。 直至午时的时候,木板车上的曹昂和曹安民这功夫终于悠悠转醒。 两人睁开惺忪的眼皮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晴空万里。 直到回过神,才注意到自己两人正躺在运行的板车之内。 “醒了!” 得之两人苏醒之后,戏煜骑着绝影慢悠悠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身侧。 曹昂抬眼看到来人是戏煜之后,整个人眼神不由得便亮了亮。 对于戏煜,曹昂自然是极为熟悉的。 对方的大名,这些年他亦是没少听说过。 本来回归许昌之后,曹昂便想着找机会拜访戏煜,只是恰逢曹操要西进出征,曹昂便没来得及拜访戏煜。 这功夫看到对方出现在这里,曹昂虽然有些疑惑。 但他多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这功夫奉义先生能在这里,想来父亲那便应该也是无事了。 “子脩见过先生!” 曹昂想撑起身子朝着戏煜见礼,后者摇了摇头,伸手虚空往下压了压。 “躺着吧,来人给他喂点水,这说话都费劲!” 戏煜轻笑了一声,左右的辎重营将士,连忙上前将准备好的水给曹昂和曹安民喂了两口。 两人喝过水之后,戏煜这才又跟着开口。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宛城的事情,已经用不着你们两个再操心了!” “司空没事!” “即便有事的话,这功夫大概正忙着心里哀伤呢!” 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昂两人的神色多少有些疑惑。 但转念一想,似乎顿时间便明白了不少。 “先生没见过父亲?” 曹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功夫眼珠子不由的瞪大了一些。 “见什么?” “他又没什么事,有什么需要见的!” “不过!” 戏煜顿了顿,转眼朝着两人看了看:“你们现在的情况,他大概还不清楚吧!” “就让他在哀伤中,忏悔忏悔吧!” 曹昂有些惊愕! 先生不见自己父亲的目的,竟然是想让他涨涨教训吗? 这就是先生? 曹昂心情突兀的有些复杂。 按理来说,自己如今安好,身为人子自当要给父亲报一个消息。 只是一想到,宛城的情况,多少也是因为曹操引起来的。 曹昂心里在怎么说也是有些不爽的。 先生的做法,没来由的正合他意。 边上的曹安民插不上话,这功夫他也不敢说啥! 眼前的人,是戏奉义,对方不仅仅是武力还是谋略都是这天下绝顶的人物。 虽然戏煜的年龄,也只是大他们不多,但论身份,对方和曹操平辈相交,他和曹昂那是差一辈的。 更何况论地位,曹操是大汉司空,戏煜却也是大汉御史大夫兼大司农。 两者地位相差不多。 那里是他能随意说话的。 先生要给大伯一个教训,这事情,哪里是他能够参与进去的。 这功夫,一直跟在戏煜边上的典韦,突然间随这戏煜的话,跟着反应过来了。 是啊! 他还活着的事情,曹操和许褚都不清楚呢! 典韦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自家先生刚才的意思,好想是不打算通知曹公和许褚他们。 只是这。 “先生,真的不通知曹公和许褚他们吗?” 典韦想着,这功夫,自己既然还活着,就不该让其他人担心。 “呦,你现在还知道不让人担心了?” 戏煜朝着典韦看了一眼,至于通知曹操他们,他眼下就没想过。 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老曹涨涨教训。 眼下让对方知道典韦和曹昂他们活着,算什么事? 没理会典韦,戏煜又朝着板床上的曹昂和曹安民看了看。 “好了,既然你们俩醒了,就好好躺着!” “便是回了许昌,我觉得你二人也该多躺上几天的时日!” 朝着两人说了一句,戏煜没有再开口。 典韦听到戏煜这般说,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到现在,先生都还没原谅他呢! 至于曹操和许褚他们,不管了! 众人继续赶路。 这时候,日头正好,暖和的让人想要眯眼小憩。 而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曹昂和曹安民,听到戏煜的话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便又比起眼安心的躺在了板床之上。 眨眼间,两人便又睡了过去。 那样子,若是在板车上盖上两条白布,妥妥的有点像是运送尸首一般。 …… 戏煜慢悠悠领着人往许昌方向赶的时候。 与此同时的宛城之外。 曹操已经下令将曹军的尸首就地掩埋。 那三千的宿卫,已然安葬在了宛城外不远的青山之上。 直至此时,曹军依旧没有找到曹昂、曹安民和典韦的身影。 而整个宛城经过一夜的焚烧,其中已然有不少尸首已经成了焦炭,看不出人样! 曹操清楚,或许典韦已然丧生在了宛城之内。 而如今,他却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张绣带人往南去了,想要追击对方,曹军便要和刘表对上。 而宛城一战,想来不日便会传遍之天下诸侯。 他曹操不在乎这一点点的声名。 只是,这一战让损失了子侄和大将,这才是让他最为心痛之事。 “明公,为今之计,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大军如今停滞在此,已有数日时间,如今宛城已付之一炬,明公当早做决断!” 荀攸在边上劝慰了一句。 曹操回神,又朝着面前的青山看了看。 这一战,过错皆在于他,若是他能早早醒悟,也不至于酿成今日之祸患。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程昱看了一眼。 “仲德,把我刚刚写好的悼文拿过来!” 后者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但看到曹操看着他,程昱想了想还是从身上摸索出一片悼文。 说是悼文,这其实是刚刚军卒埋藏尸首的功夫,曹操随手写下的罪己书! “念吧!” 当着一众军卒的面,等程昱过来之后,曹操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 “明公!” 程昱脸色有些为难。 这悼文,念出来的话,对于曹操的声望,或许会有影响。 程昱有些不想开口,然而曹操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他。 无奈之下,程昱只能缓缓开口。 …… 整篇悼文的内容并不多,程昱在一旁念叨的时候,曹操便跟着附声念着。 全篇下来,关于宛城之战的结果,全被曹操以一己之力揽在了身上。 而此刻,整个青山下,十五万大军的士气因为这一战,多少有些低沉。 曹操念着悼文,底下没有丝毫的声音。 念道中途,荀攸便曹操喊了一声。 “明公,勿要在念了!” 紧跟着,一众曹营诸将尽皆请命。 “宛城之战,又岂是明公一人之责任?” 说到底,会出现这般事情,曹操虽然有责任,但他们这些下属,又哪里没有责任。 程昱也跟着顿了下来。 若是他和荀攸能早点劝说曹操的话,今日也便不会造成这般的结果。 曹操失笑。 “念,如何不念!” “此战之错,皆在于我!” “而我之错,却引得多少壮士尸沉于此,魂归西天。” “我曹操今日不念此文,眼前这些壮士,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 …… (本章完) 第一五四章 他曹操心里难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淯水之畔。 埋葬了宛城一战身死的宛城军士之后,曹操带着荀攸、程昱等人重新返回了曹军大帐。 如今之际,宛城已成一片废墟。 十五万曹军自然不可能在继续屯兵于此。 眼下曹军,要么继续西进,大军和夏侯惇所领的另外三十五万大军合军。 要么,从宛城撤军,先回转许昌,再行西进之事。 大帐之内,荀攸、程昱,连带着一众曹营的将领尽皆看着曹操。 此刻的曹操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如今夏侯惇的另外一军,虽然攻陷了雒阳在内的一部分司隶地区,但长安却因为李傕、郭汜等人的原因。 久久难以进军。 眼下对于曹操来说,又恰逢宛城失利。 如今之际,回转许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此番失利的消息传递回许昌,恐许昌不稳。 但,曹操心里却有些犹豫。 回许昌? 怎么回呢? 典韦和曹昂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回去之后,如何面对戏煜,如何面对自家夫人。 长子曹昂是他曹家重中之重。 他最喜爱的儿子,就是曹昂啊! 此番带对方出来,一则是为了在军中帮着曹昂树立威信,另外也是想要亲自带着对方成长。 而现在,自家儿子没了! 生死不知! 这般情况,曹操表面上佯装没事,心头却已然犹如滴血一般。 “公达,仲德!” “吾有意继续西进,尽快于夏侯惇合并一处!” 对于曹操来说,眼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到许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人。 为今之计,只有继续西进。 此战若是能攻下整个三秦之地,那么…… 那么至少也对得起曹昂和典韦…… 重点是。 如今的宛城失利,对于眼下的曹军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重创。 随着曹操开口,帐内的一众人下意识便跟着点了点头。 宛城对于整个曹军来说,影响只是微乎其微的。 继续西进,自然可以。 是日! 曹操与荀攸等人商议过后,当天下午便领军拔营,直奔长安方向进军。 与此同时。 宛城当夜,张绣晕过去之后,天光大亮之时,他便已然转醒。 等张绣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胡车儿等人带着逃出了宛城。 现如今,麾下兵马已然距离荆州不远了。 “可惜未能杀得了曹贼!”张绣张嘴骂了一声。 这功夫,他领着军卒才堪堪往荆州行了不久。 至半途之中,大军便已然被刘表所派遣的荆州军挡在了去路之上。 张绣见来者乃是刘表的荆州军,第一时间亲自上前下马告知宛城详情。 是日,关于宛城发生的情况便已然出现在了刘表的案几之前。 在原本收到张绣投效曹操的信息之后,刘表便已然后悔了。 此番派遣大军,便是为了防备曹军突然转道南下。 现如今,得之张绣和曹操在宛城干了一仗,甚至于差点还杀了曹操之后,刘表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当即,刘表遣文聘领荆州军北上防备曹操转道南下。 未曾想,半路上便碰见了带兵逃窜的张绣等人。 若非张绣反应迅速,两军差点便要打起来。 “还请告知刘使君,绣此番为投使君而来!” 眼下丢了宛城,张绣已经没了去路。 如今唯一能选择的,便是再投刘表,但还能不能得一地驻扎,张绣心中已然不报希望了。 …… 而随着宛城的事情结束,不过三两日的功夫,整个宛城的结果便跟着传遍了天下。 天下诸侯只知道张绣降而复叛,却不知道其中根本缘由。 而关于邹氏的消息,知晓的人终究是少数。 张绣不愿多提,只说曹操欺辱与他,便再无多言。 关于宛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衍生出了很多的猜测。 有人说张绣不满曹操给的待遇。 有人说曹操确实欺辱张绣。 众说纷纭间,诸侯也只是将其当做笑话。 不过,曹操在宛城失利的事情发生后,整个天下的风向也开始渐渐的变了一些。 彼时的曹操,这功夫已然和夏侯惇合兵一处。 只是,大军兵至长安之后,终究还是僵持住了。 曹操将大军,分别屯住在渭水与潼关之外,有天险关隘相阻,他虽有五十万大军,短时间内却难以进军。 想要攻克关隘、度过渭水,非消耗大量人力不可。 因为宛城失利的原因,此番的曹操开始变得有些谨慎,第一时间并没有急着进军。 而就在这功夫,后面有消息出来。 言,张绣与荆州军,从后方进攻南阳等地,短短时日之间,张绣已经占据了南阳。 同一时间,荆州军,似乎正欲蠢蠢欲动。 而除了荆州刘表之外。 身处并州的吕布和河内张扬,这功夫似乎也开始从北边往南进军司隶地区。 许昌之内,又有军报传来,言,袁术大军已经开始兵伐豫州。 一时间! 天下诸侯像是都盯上了他曹操一样。 而荆州刘表、张绣和河内张扬、吕布,分别从南北向曹操大军靠近。 如今又有西侧李傕、郭汜等人将其托在潼关之前。 眼下的局势,到有点三面合围之势。 同样的利益,使得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朝着他来了! 曹操心下大惊! 他没想到,仅仅一个宛城失利的消息传遍天下之后,这些诸侯就像是闻到味道的狼一般。 跟着风,便来了! …… 天下诸侯望风而动的时候,彼时许昌之内,戏煜已然回来了不少时日。 戏煜原以为,在他回来许昌之后,要不了多场时间,老曹就该回来了。 谁曾想。 曹操竟然从宛城转道直接奔着长安去了。 他想和夏侯惇合并一处,一口气拿下整个长安地区。 这想法,虽然挺好。 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若是一开始五十万大军便直奔长安所在而去,想来彼时的李傕、郭汜二人,纵使能抵挡一些是日,也挡不了太久。 但! 一个小小的宛城,却让天下的局势,转瞬间便发生了变化。 虽然明面上袁绍没有动手,但他却在本该攻伐并州的时候收了手。 给了吕布进军司隶之机。 而荆州刘表等人也没有放过往外进军的机会。 眼下的司隶多少还是一块肉。 若是能在吞并这口肉的同时,在咬上曹操一口,没有谁不愿意。 另一边,淮南袁术,也意图重新将豫州之境夺回来。 一时间,宛若四面皆敌一般。 而对于这般情况,此刻的许昌城内,众人的反应皆不相同。 对于曹操的失利,身处于汉宫之内的刘协虽然有些兴奋,但兴奋到一半,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这天下诸侯进军曹操,连个勤王的名义都没有。 即便如今的曹操败了,到时候,他的情况又能有几分变化。 刘协有些迷茫。 而杨彪等,汉室巩固,坚定的保皇派,这功夫正在府内击冠相庆。 所幸,总管许昌政务的尚书令荀彧和中书令戏志才,还算压得住许昌的情况。 许昌内部,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至于袁术虽然意图进军豫州,但荀彧早早便安排好了将领屯住在豫州境内。 短时间内,袁术很难建功。 与此同时。 潼关之外,曹军大帐之内。 此时的曹操,心情有些糟糕。 如今的他,必须早早下定决断。 “明公,为今之计,不若我等撤军回许昌吧!” 荀攸终究还是劝了一句,此番虽有五十万大军,但一则因为宛城的事情耽误了太多的功夫。 毕竟,兵贵神速。 宛城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使得天下诸侯都已经反应了过来。 现如今在想简单的拿下长安等三秦之地,恐怕已然比之前还要难上数倍。 二来,如今可能曹军要以一敌多,这终究是犯险之策! 一旦稍有差错,对于整个曹营来说,便是重创。 恐怕几年之内,再无从许昌出军的机会。 甚至于,还会因此引出一系列的问题。 眼下五十万大军虽多,但曹操却赔不起。 唯有保留实力,才是上策! “能不能拿下长安?” 荀攸声音落下之后,曹操还是抬头问了一句。 他声音有些低,语气之中明显有些犹疑。 弱势此番能段时间内快速拿下李傕、郭汜等人的话,或许会是另外一幅境况。 但,这事情,连曹操自己心里都有些不确定。 底下一众人没有出声。 曹操明白,这长安,哪里是那么好拿下来。 仅仅是想要迈过眼前的潼关和渭水,便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罢了,撤军吧!” 短时间拿下长安,太难了。 如今再不撤军的话,等到吕布等人真的呈现三面合围之势。 到时候,恐怕他连撤军都有些麻烦了。 是日,曹操下令大军回转许昌。 五月初旬,立夏。 自曹操挥师西进,至今堪堪一月有余,此番西进,除了夏侯惇攻陷了雒阳等地之外,西进之军,便再无建树。 然而,因为宛城之事。 原本曹军攻陷的雒阳等地,却已然被河内张扬于吕布所占据。 连带着南阳等地,也被张绣占据。 这一番,来来回回,整个曹军,称得上是无功而返。 至五月中旬。 大军终于回归许昌。 出征之时浩浩荡荡,回军之时却像是了无生息一般。 这一番征战无功,朝堂之上,董承等人终究还是没安耐住,冷不丁开始给曹操上眼药。 所幸,凭借这曹操如今的威势。 纵使失利,其在朝堂上的地位,却并未收到丝毫的影响。 而刘协对此也像是看清了一样,在董承等人连番上奏几次之后,便也懒得理会。 一连两天,除了回军之日曹操面见过天子之外,剩下的时间便龟缩在司空府之内,谁人也不见。 而彼时的曹操还不知晓曹昂和典韦的事情。 曹府众人也并未打搅曹操。 与此同时,戏家的宅院内。 戏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曹昂和曹安民。 自从这两人跟着他返回许昌之后,除了第一时间会曹家报了个消息之外,紧跟着两人便每天赖在戏家不走了。 “我说,如今司空已经回来了,你们两个也是时候回去了吧!” 听到这话,边上的曹昂咧着嘴朝着戏煜笑了笑。 “先生不是说要给父亲一个教训吗?” “此番昂归家之时,便已经将先生的话带给家中亲眷了,想来父亲现在该是还不清楚我和安民的消息!” 嗯? 老曹回来两天了,还不知晓这事情。 也对,怪不得这家伙缩在司空府内闭门不出,感情是不敢出来啊! 戏煜朝着曹昂看了一眼。 这两父子,本心里都带黑的。 眼前的曹昂,看起来谦恭驯良,但腹黑这一点却像是无师自通一样。 曹操前番坑了儿子,转过头曹昂就打算坑他老子。 这就是父慈子孝吗? 不过! 他曹操心里难受,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你儿子不愿意告知你消息,那是伱们父子的事。 戏煜没打算理会。 另一边,司空府内。 自曹操归来几日之后,这两天的时间,他连家人都不敢见。 而和他想的一样,他的家人也没有主动前来找他。 曹昂和曹安民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难以面对。 他此番也不知道该如何面见父亲、兄弟、夫人。 而除此之外,还有因为保护他而身死的典韦。 曹昂的事情,终究是曹家内部的事情,但典韦,却关乎这他和戏煜之间的情谊。 若此事不好解决的话,曹操担心自己和戏煜之间产生裂痕。 有些事情,一旦产生裂缝,想要在弥补的时候,便难上加难。 这两日,他也安心入睡都做不到。 是日。 曹操临近入夜之时,独自领着许褚求见天子。 而对于曹操的求见,刘协第一时间便将对方邀请到了偏殿之内。 “司空有何要事,竟值此入夜之际求见朕?” 看着眼前深夜求见的曹操,刘协脸上多少有些意外。 这功夫,曹操拜过刘协之后,这才起身言明来意。 “臣此番为一人而来!” 曹操语气低沉,情绪明显有些讶异。 回归许昌之后,他之所以龟缩于司空府内,便是因为典韦的事情,他不敢出去,他怕见到戏煜。 若是对方问起他典韦何在的时候。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自家儿子死了,他心里的悲伤还未过去,但他清楚,典韦的事情终究还是要给戏煜一个交代的。 如今典韦已经无从消息,大概和长子曹昂一样,一同身死在宛城之内了。 眼下,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哦,所为何人?” 刘协有些好奇,曹操这快入夜的功夫进宫,竟然是为了其他人来的。 为谁? 这功夫曹操深吸了一口气,他倒也没有隐瞒。 直接便将此番出征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随后他便提起了典韦。 想要从刘协这便替典韦表功,讨一个追封的侯爵。 封侯? 听到曹操是为典韦求一个侯爵而来,刘协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要知道,曹操现如今就职司空,也不过封了个武平侯,而戏煜身上还没有侯爵。 虽说自从长安一路东归开始,他没少给人封赏官位,但侯爵终究并不多。 大汉的侯爵,非军功不能授。 眼下,给一个典韦封爵。 实在是! 况且,曹操说典韦战死,但这一仗,可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啊! “司空,封爵之事,这……” 刘协还是有些犹豫。 这功夫曹操突然抬眼看这他:“陛下,这是臣拟好的封诏,还请陛下应允!” 曹操像是看不到刘协眼里的犹豫一般。 这功夫突然间身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诏书,直接双手往前一递。 看到这情况,刘协边上的近侍在看了刘协一眼后,很快便将诏书接过来送到了刘协手上。 刘协翻开诏书。 上面果然是一封追封的谥号诏书。 只是,这事情,他结果诏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应许。 曹操抬眼又朝着刘协看了看。 “左右不过只是一个谥号罢了,并无食邑封地,陛下难倒要寒将士之心?” 这话曹操是瞪着眼说的。 边上的近侍低着头,而坐在案几之后的刘协,手心忍不住握了握。 像是被盯得有些后怕,刘协身子跟着颤了下。 如今曹操的所作所为,这哪里是在请功,这分明就是在逼着他答应。 而封爵一事,看起来简单。 但,这却是曹操在挑战天子的权柄,是在撬动大汉的根。 刘协久久未出声。 大殿之内,有些静。 殿内的刘协和曹操相互对视着。 曹操没有丝毫的退让,刘协却越发的有些心虚。 直到刘协突然间隔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天际之上,月亮出来了。 突兀间,刘协笑了笑。 他突然间便想明白了。 眼下的大汉都已经成了现在这般样子,一个追封的侯爵谥号而已! 这天下诸侯,如今有没有侯爵来说,重要吗? 汉室的威严,已经不复往日了。 “既是司空表奏,朕允了!” 刘协妥协了,朝着左右的近侍喊了一声,让人取了金印盖在了曹操所带的诏书之上。 得到追封的诏书之后,曹操没有耽搁,朝着刘协施了一礼直接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停顿。 (本章完) 第一五五章 典韦:那个诏书是不是给俺的? 五月下旬,小满。 因为碰上小冰期的缘故,大汉自桓帝永寿二年起,整个各地的气温便开始连年降低。 直至黄巾起义之时,大汉各地的气温,已经比桓帝之时,降了十来度。 这细微的差别,对于整个大汉来说,似乎很少有人能够察觉。 但到了今时之日,气候的影响却已然极为明显。 气候的变化,使得大汉各地的降雨量明显变少。 整个北方从灵帝之时,到如今,旱灾不断。 至今年春,整个北方的降雨量,已然变少了许多。 今日小满,许昌附近难的的下了一场雨。 雨水带来了空气的湿润,宛若给整个许昌城带来了一场洗礼了一般。 一大早,戏煜站在自家的凉亭内,隔着细雨,目光有些微微出神。 蔡琰在边上贴心的煮了一壶茶。 另一边的甄宓趴在凉亭的石桌上,手上还把玩着摆在桌面上的象棋棋子。 这样的日子,倒也挺舒适的。 “夫君,今日小满,恰好碰上这一场雨,想来整个许昌的百姓,都是高兴的吧!” 自春耕之后,许昌已经有时间没降雨了。 眼下这一场雨,对于那些关心田亩里粮食的百姓来说,该是最好的事情了。 戏煜有些出神。 这功夫听到蔡琰的话后,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 “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 说到小满,戏煜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这一首关于小满的绝句。 这诗念出来之后,蔡琰的眼神亮了亮,只是一瞬间便在心里记下了。 原本趴在石桌上的甄宓,忍不住便拍手叫好。 嚷嚷着让戏煜再来一首。 这功夫戏煜哪里愿意搭理这小妮子。 刚才听到小满只是有感而发,这功夫再去抄袭,多少有点不地道了。 甄宓在边上嚷嚷着,边上的蔡琰嘴角挂着笑意。 这功夫,连接亭子的廊道内突然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先生好雅兴!”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跟着映入眼帘的便是曹昂连带着曹安民。 在往后,还有典韦。 看到这几人又出现,戏煜眉头忍不禁便挑了挑。 没等他开口,边上的甄宓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煜哥哥,这些人可真烦!” 曹昂等人这段时间天天往戏家来,而因为这些人的原因,甄宓觉得自己和戏煜呆在一起的时间都被压缩了。 这功夫蔡琰施了一礼领着甄宓便打算往后宅走,甄宓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戏煜倒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自家的内室,没有什么见不了客的避讳。 只是他虽然是这般想,但蔡琰和甘梅两个的思想多少还是有些根深蒂固。 这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事情。 甄宓这丫头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避讳,更何况,对方说起来都不是戏家人。 这功夫见甄宓不打算离开,蔡琰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戏煜不在意,便留着甄宓在凉亭内,一个人往后宅去了。 曹昂等人到戏煜近前的时候,甄宓那张小脸明摆着冷的跟挂了霜一样。 对于甄宓在这里,曹昂和曹安民倒是没多想,先生都没在意,他们这些客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朝着戏煜见礼之后,曹昂已然极为的熟络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知道先生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了。 两人倒也没有客气,直接便跟着在凉亭内坐了下来。 “你们倒也真不客气,真打算还不去见司空?” 这两人躲在他家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 眼下曹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两人的情况,等缓过劲在知道的时候,老曹就不是喜,而是惊了! “这!” 曹昂脸色有些尴尬,他到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 联合家里人瞒着自家父亲,到现在已经有几天了,他到也想过去找曹操。 只是,这功夫在去说,自家父亲怕不是当场就会跟他翻脸的吧! 想到曹操暴怒的样子,曹昂忍不禁便打了个寒颤。 虽然父亲对于他极为看重,但该教训的时候,那可是一点也不手软的。 要知道,他那二弟曹丕,现在见了父亲,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只是一个眼神,二弟便要跪在父亲面前。 相比起曹丕来说,曹昂倒是没有那般惧怕,但老曹动怒的时候,曹昂多少也是有些心虚的。 更何况,这次瞒着这么大的事,等老曹回过神,他恐怕段时间内都要下不了床了。 没办法,眼下曹昂只能选择躲在戏煜这边了。 所幸还有典韦。 父亲他一定会因为典韦的事情前来找先生的,到时候,有先生在,父亲应该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曹昂心里的算盘打得清楚,边上的曹安民也是如此想的。 典韦倒是没想那么多,这段时间先生虽然冷落他,但戏府他还是该来就来。 甚至于,因为曹昂求他的原因,他也没有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暴露在曹操面前。 眼下两人因为这件事,倒也算是熟悉了一些。 曹昂赖着不走,戏煜倒也只是觉得有些厌烦罢了! “先生,我听说,我父亲昨夜连夜进宫了!” 曹昂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随即将刚刚收到的消息随口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戏煜愣了一下,很快倒也反应了过来。 老曹这是打算要见自己了。 他跑去宫内能有什么事? 大概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戏煜心里清楚,随即目光朝着曹昂看了一眼。 “哦!” 戏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功夫曹昂脸色突然间有些纠结。 半晌后,像是突然间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戏叔啊,等会我父亲来了,你可得照看照看我啊!” “是你要给父亲他一个教训的,我这都是配合伱做的事……” ??? 这一声戏叔直接让戏煜有些头皮发麻。 细数年龄的话,他虽然比曹昂年长一些,但其实也没有大多少。 要知道,他戏煜现在还没三十呢! 真要说起来的来的话,曹昂和他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换成曹丕称呼他叔的话,他还能接受一点。 一个年级差不了的半大小伙朝着自己喊叔,这多少有些恶心人了。 “别!” “我与司空虽说是平辈相交,但你我年龄也并未差多少。” “我觉得还是各论各的,你就称呼我一声兄长,也是可以的!” 戏煜撇着嘴,被曹昂叫叔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所幸还不如各论各的。 曹昂倒是无所谓,直接便点了点头。 喊不喊戏煜为叔,其实并没有什么。 毕竟,荀攸军师比荀令君还要年长一些,那不是照样喊叔的么! 得知曹操可能会来,戏煜倒没什么在意的。 边上的曹昂这功夫心里却多少有些忐忑。 与此同时。 另一边,一大早,曹操便带着昨夜刚刚讨到的诏书直奔许昌衙署。 才刚刚出席没多久的戏志才,直接便被曹操带着往戏家走。 这功夫曹操领着戏志才,身后跟着许褚,一路正朝着戏家方向前行的时候,曹操脸色有些纠结。 “志才啊,奉义这两天心情可好?” 之所以带着戏志才,曹操就是担心等会戏煜说起典韦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应对。 有戏志才在的话,或多或少对方也能帮着自己说几句话。 这功夫戏志才听到曹操发问,心里自然是清楚对方脸上在纠结什么。 毕竟,典韦等人就在戏府的事情,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奉义他心情倒是挺不错的,前段时间还去附近看了看庄稼的长势!” 戏志才随口回应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脸上更纠结了。 这算是心情好吗? 算不上吧! 这次西进,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典韦身死,这功夫奉义大概也是清楚的吧! 他之前还一直担心戏煜跑去司空府当面质问他呢! 眼下去附近转悠看庄稼的情况,对于曹操来说,算不上什么心情好。 毕竟,有些时候他心里悲伤的时候,也会主动的去找一点事情。 借此忘记心中痛苦。 按照奉义那种懒散的性子,能主动跑去看粮食的情况。 这能算的上是心情好? 曹操心里又有些沉重了。 只是,这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戏家府门外,该面对的事情,终归是要面对。 曹操没有后退,戏志才直接便领着曹操进了府内。 走在廊道之上的时候,曹操不自禁便将手里的诏书捏的更紧了一些。 一个封侯的诏书,又能算的了什么。 这样的交代,奉义会满意吗? 毕竟,这侯爵的名号的,只是一个谥号啊! 重点是人都死了,这谥号又有什么意义。 曹操已经打听清楚了,典韦的儿子如今才不过几岁大,如果奉义愿意的话,他倒是可以将典韦的儿子带去曹府里养着。 这功夫,曹操心里想了很多。 戏志才注意到对方绷着的脸,心里倒忍不住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等会,明公看见自家儿子和典韦都活着的话。 会不会吓一跳? 戏志才带着曹操过了廊道,很快便直接打算奔着戏家正堂的方向靠近。 这功夫,戏煜等人正在凉亭之内。 戏志才和曹操出现的时候,戏煜等人便注意到了。 曹昂看到曹操果然来了,连忙拉着曹安民背过了身子,边上的典韦也学着两人只漏了个背面。 曹操瞧见戏煜正站在凉亭之内,至于那几个背对的身影,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放在心上。 实在是曹操这功夫心里正想着如何面对戏煜开口。 根本没功夫仔细打量那几道身影。 进了凉亭之前。 曹操手里的诏书捏的更紧了一些。 戏煜朝着曹操躬了躬手:“司空来了!” 这语气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听到曹操耳中,本能的便觉得戏煜是已然生了他的气的。 下意识的,曹操将手中的诏书往上提了提。 “奉义,此番西进之事,错皆在于我!” “吾知道,典韦的事情,我……” 曹操话音卡了卡,戏煜没有回应,他便将手上的诏书又往上举了举。 “奉义,这是我昨夜刚刚从陛下手里讨来的诏书!” “给谁的?”戏煜皱眉! 老曹入宫的事情,他现在已然知道了。 这封诏书,大概就是追封的谥号诏书吧! 这事情虽然他已经有所预料,但戏煜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他余光下意识朝着背站在边上的典韦看了一眼。 心里已然清楚了! “给典将军的!” 曹操回应,一封诏书算不了什么。 他正打算说出自己接下来准备善待典韦妻儿,甚至于打算将典韦儿子带回曹府培养的事。 这功夫,背站着的典韦身形抖了抖。 “哦!” 戏煜不咸不淡的又回了一句。 曹操这功夫跟着继续道:“我是这般打算的,若是奉义你愿意的话,我准备将典将军的儿子带回曹府之内,就当作自己子辈养着,待他如亲子一般……” 曹操这话说的极为真挚。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背站着的典韦已经忍不住了。 啥! 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将我儿子带到你家去,让我儿子认你当爹? 典韦忍不了,下意识便将身形转了过来。 这功夫,典韦在边上的动静,曹操刚才便已经注意到了。 对方突然间转过来,老曹一瞬间便将目光挪了过去。 视野之内,典韦那张脸极为熟悉,只是此刻典韦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拧在一起。 看起来有些狰狞。 曹操眉头狂跳。 典韦?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一瞬间,曹操差点便将自己腰间佩戴的短剑拔出来了,所幸他反应了过来。 如今正是青天白日,虽说下着小雨有些阴沉。 但也不至于大半天出现怨魂之类的事情。 “父亲!” 看到典韦已经转过身了,这功夫,曹昂拉着曹安民也跟着将身形转了过来,顺带着喊了一句。 这一声呼喊,使得曹操下意识回神。 在看到自家心心念念的儿子之后,曹操又顿住了。 一个典韦还不够,连自己儿子都出现了。 心里的后怕这功夫因为曹昂的原因冲淡了不少,但一股涌上心头的悔意,却越来越浓重了。 “子脩,安民!” 曹操失声,整个身形本能的便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那双手下意识按在曹昂肩膀的时候,整个人的声音都跟着在颤。 “为父之错,是为父之错!” 此刻的曹操,不想是挥斥天下的枭雄,在痛失爱子,失而复得免面前。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一个子侄的长辈。 “儿在!” “大伯,我也在的!” 曹操搂着曹昂和曹安民,两人跟着回应了一句。 这功夫边上的典韦嘴角抽了抽。 切! 他终究在曹操眼里还是不太重要,白瞎了当初他拼死要送出对方出城的举动了。 不过,刚才听对方说给自己讨来了什么诏书。 难倒是朝廷的封赏诏书! 想到这里,典韦对曹操的抱怨到也少了一些,至少,从刚才的曹操的话里。 他也能听出来,对方心里的愧疚还是极为明显的。 不过,自家的儿子,还是自己养的好,他又没死! 典韦这功夫眼睛盯着曹操手里的诏书,想着是什么封赏的时候。 边上的曹操如今也算是回过了神。 他就说么,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魂出现呢! 原来,自家儿子和典韦他们都没死! “就是说,是奉义救了你们?” 回过神的曹操脸色已然板了起来,已然没有了刚才突如其来的喜悦。 他算是反应过来了。 自家这小子,比自家更早的回到了许昌,而他如今回来这么长时间。 这小子一直没露面,就是在这等着看他老子的笑话呢! 好小子! 曹操脸色发黑,眼神这功夫又朝着曹安民瞥了一眼。 两人连忙将在宛城的经过详细的给曹操讲述了一遍。 在听到戏煜让人救了他们之后,曹操下意识便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戏煜脸上神情如常。 “奉义,此前是吾孟浪轻率了!” 想到戏煜在大军西进之前便一直在自己耳边叮嘱,曹操如今已然明白。 奉义早就看出自己身上的问题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一战会发生变故,只是宛城里的事,谁也没办法预料。 他也明白,西进失利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这个主帅,思想出了问题。 “兄长可明白,这一战失利的原因了?” 宛城失利,张绣的婶婶或许只是一个诱因罢了。 而关键在于,曹操的心在那之前已经彻底膨胀了起来。 或许是这些年走的很顺,他多多少少有些轻视天下的诸侯了。 以至于在诱因出现之后,曹操便跟着坠落了进去。 “悔不该没听奉义之言啊!” 曹操感慨了一句。 这功夫,戏煜倒也并不在意这些。 或许老曹因为这一战的失利,短时间内有些收敛。 但曹操的性子,他多少是明白一些的,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之后,以后的曹操还会不会膨胀? 那是肯定的! 该膨胀,老曹那是一点也犹豫的。 毕竟,赤壁之前的膨胀,那才是真正的膨胀。 只不过,那也得等到一统整个大汉北方之后了。 “那个,俺能不能问一句,那个诏书是不是给俺的?” (本章完) 第一五六章 谥号怎么了?那也是侯爵! 这功夫,凉亭内众人的情绪不一。 曹操因为爱子失而复得,典韦未曾身死,心中的愧疚之情算是缓解了不少。 那原本压在心头的阴霾,算是彻底一扫而空。 戏煜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 老曹这功夫能认识到自身的问题,算的上是不错了。 然而,就在这功夫。 典韦突兀的一句话,使得众人的目光紧跟着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诏书? 戏煜觉得有些好笑,之前他已经和典韦提过封赏的事情。 只是,这家伙似乎又忘了! 曹昂倒也有些好奇,父亲特意为典韦讨来诏书,其中是什么内容,他也不曾知晓。 而这时候的曹操听到典韦的声音,目光下意识便朝着手上的诏书看了一眼。 这诏书是替典韦讨的没错。 只是! 现在这情况,典韦还活着啊! 这可是给死人讨的诏书。 他朝着典韦看了看。 这诏书眼下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好东西,虽说是封侯,可是意义却并不一样。 不过,既然典韦好奇,他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眼神朝着戏煜看了看,曹操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戏煜笑了笑。 “兄长既然讨来了诏书,正主又在这里,不妨直接交给正主就好!” 戏煜已然猜出来这大概是什么诏书了。 无外乎,死后的追封谥号。 听闻这话,曹操倒也没有丝毫犹豫。 典韦这家伙没死,自然是好事,不过,这几个家伙害的自己心里这段时间一直愧疚。 却让他多少也有些不爽。 “哦,本就是给恶来的!” 曹操嘴角挂笑,没犹豫直接便将手中的诏书递给了典韦。 此刻的典韦多少有些迫不及待,接过诏书便直接在众人面前摊了开来。 他一眼便朝着诏书上的内容扫视。 所幸之前在辎重营的时候,典韦也认识了一些字,诏书上的内容他多少也认识一些。 “壮什么候?” 这是朝廷给自己封侯了? 典韦有些发懵! 但侯爵的意义他却多少还是知晓的。 这可是封侯啊,多少人一辈子的目标啊! 只是一瞬间,心中的喜悦便忍不住往外溢散。 “壮殇候!” 戏煜也看清楚了典韦诏书上的封赏。 老曹还真是舍得啊,这一个封侯的诏书可不简单。 要知道,即便只是一个追封的谥号,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侯爵。 如今的曹营之内,除了曹操一人身上有着侯爵的职位,就连他都还没有封侯。 眼下典韦算是蹭了一波。 不管这个侯爵是因为什么,也不管他是不是谥号,这终究是侯。 “倒是个美谥!” 嘴角轻笑了一声,戏煜眉头轻轻挑了挑。 他没记错的话,关羽死后,刘禅给关羽的谥号之中便有壮字,是为壮缪侯。 而其中,所谓壮者。 威德刚武曰壮、赫围克服曰壮、死于原野曰壮、胜敌克乱曰壮; 好力致勇曰壮、屡行征伐曰壮、武而不遂曰壮、武德刚毅曰壮、非礼弗履曰壮。 而曹魏在之后给许褚和徐晃等人的谥号中,都带着壮字。 这是妥妥的美谥。 而殇这个字。 其中的意思更为明了。 殇者,殇夭,其中一个意思寓意便是幼年早亡。 这自然是不符合典韦的,毕竟典韦早就成年了,算不上夭亡。 而其中的另外一个意思。 则是国殇! 为国而死!为国战死。 呵呵! 体会到这个谥号之中的意思之后,戏煜下意识便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好一个殇字! 你老曹真的是脸厚心黑,一点脸都不要了! 宛城之战的缘由,究其根本,那是为国而战吗? 当然硬要说为国而战,倒也还能说得过去。 但,即便是如此,典韦若当真是战死的话,那么他是为国而战吗? 那是为你曹操自己好色买单,跟大汉有个什么的关系? 这个谥号虽说是美谥,曹操想来应该是给典韦战死找一个借口而已。 连带着连自己也往上抬了抬。 似乎是注意到了戏煜的目光,曹操那张脸上隐隐有些发红,他直到谥号里的意思是瞒不过人。 更何况,还是戏煜了。 这功夫,不仅仅戏煜,戏志才等人多少都算是看出来。 曹昂嘴角抽搐,若是自己也死在这一战的话,或许自家父亲也会给自己什么时候来这样一个谥号的吧! 只是,一想到这谥号背后的真实情况,曹昂的心里便有些抓麻。 毕竟是自家父亲,就算是明白什么。 曹昂也不敢说,边上的曹安民亦如是。 戏煜则是懒得揭穿曹操的小心思。 这功夫,典韦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捧着手上的诏书脸上都要笑开花了一样。 对于典韦来说,这可是封侯啊!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己也没做什么,就这样被封候了! 典韦嘴上挂着笑,边上的人自然清楚,这家伙似乎不明白眼前的封侯其中的意思是什么。 曹安民忍不住跟着也笑了一声,连带着曹昂也跟着绷不住了。 这封侯的诏书,终究是接不了的。 戏志才身手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老典啊,你这个封侯的意思,可和寻常的封侯有些不一样啊!” 嗯? 典韦发愣! 戏大先生啥意思? 封侯不就是封侯吗,其中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典韦不懂! 不过看到面前这些人神情怪异,曹昂和曹安民两人的笑明显不怀好意。 而曹操脸上的神情也不对劲。 典韦眉头皱了皱:“啥意思,大先生,伱给俺说说这封侯还有什么区别?” “蠢货!”戏煜轻骂。 之前返回许昌的途中他便已经说过了,典韦到现在还意识不过来。 戏志才倒也没有隐瞒,转过头便仔细的开始朝着典韦解释了起来。 “老典啊,这封诏书上的侯爵,是追谥的封爵!” “所为追谥,就是人死了之后,追封的封赏!” “你看看,这壮殇候,其中的意思便极为明了,正常的封侯,都是带属地的侯爵!” “如司空的武平侯,其中武平二字便是地名,如那吕布的温候,其中温字,代表的则是温县!” “而你这壮殇二字,并非是地名,而是敬称!” 戏志才讲的很详细,典韦跟着便也听明白了。 总之,他现在反应过来了,好想之前先生便说过司空可能会给他封侯!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而这个侯爵,是给死人封的! 这一瞬间,典韦的喜悦便直接被冲淡了。 他既然没死,这侯爵便要不了。 更何况,别人都是活着的侯爵,他还活着,总不能顶一个死人的侯爵吧! “如今典韦还好端端的活着,这封诏书,便就此作罢吧!” 曹操脸上笑了笑,既然典韦活着,那眼前的诏书自然是没有意义了。 这功夫典韦也跟着摆手。 虽然没有封侯,但死人的谥号他可是不要的。 这称号,不吉利! “不要,不要,俺不要封侯了!” “不是,俺不要这个谥号了,司空你要是给俺换个侯爵,俺还是要的!” 典韦这家伙这功夫突然间像是聪明了一样的。 到手的侯爵虽然没有了,但既然曹操能给他讨来一个,那么只要换个侯爵的称呼,倒也可以的。 只是,听道典韦这般说,边上一众人嘴角都跟着抽了抽。 这家伙,以为封侯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 追封和现有的封侯,那意义完全不同。 你典韦有什么功劳,平白给你封侯? “老典啊,你想的太多了,你家先生可都没封侯呢,你还想着封侯?” 戏志才这功夫笑了一声,听到这话,典韦似乎才意识到什么。 连忙又摆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 典韦话音刚落,戏煜突然间笑着开口了。 他这话一开口,曹操顿时间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啥! 真要给典韦讨个侯爵,这事情可不简单啊! 一个追封的侯爵简单,但一个明面上的侯爵,其中的意义便不同了。 更何况,曹军有多少人身上没有侯爵的称谓呢! 他纵使觉得愧疚,这侯爵也是要不得的。 曹操正想开口,却见戏煜身手突然间按在了面前的诏书之上。 “我说的要,不是其他的侯爵,而是眼前这封诏书!” “既然陛下已经下诏,兄长总不能让陛下收回诏书吧!” “再者说,这终究是侯爵,我替典韦要了!” ??? 曹操有些发懵! 眼下他多少有些不懂戏煜倒地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死了的谥号啊,典韦还活着,要这样的一个谥号有什么意义。 除了其是一个侯爵的称呼之外,其一无封地,其二无食邑。 再者,这事情传出去的话,恐怕天下人都会发笑的吧! 典韦这功夫也有些不懂。 一个死人的称呼,要什么要。 只不过,自家先生都已经开口了,他这功夫还没得到先生的原谅。 先生说啥就是啥! 典韦没出声,曹操的眼神却看向戏煜,目光里带着一丝的询问。 “奉义,你这是?” 曹操终归是忍不住出言问了出来。 听道这话,戏煜倒是笑了笑。 “兄长,我替典韦要这封谥号诏书,到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典韦这家伙心大,这谥号给他顶着,多少能让他涨涨记性,省的他日后冲动!” 戏煜开口解释。 当然,替典韦要这封诏书,其一的用意确实如此。 但,这其中,还有其他的用意。 典韦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人,眼下的诏书虽然说是一封谥号的爵位。 但,有了壮殇候的称呼,典韦明面上的地位却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从宿卫,提升到侯爷,即便是一个死人的称呼。 那也是两重概念。 这其中隐含的意思,戏煜没有提。 而此刻,曹操也没有多想,既然戏煜这般说,反正诏书都已经到手上了,所幸他也没什么意见。 顶着谥号的又不是他自己,只要典韦能觉得没事,那就没啥事。 这功夫,看到自家先生和曹操已经决定了下来。 典韦脸色有些发黑。 谥号啊,谁愿意顶着一个死了的名头。 “先生,这!” 典韦还想再说些什么,紧跟着便看到戏煜看着他,表情有些泛冷。 “怎么,你不愿意!” “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戏煜的声音很是平淡,但典韦不知道为什么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寒意。 他跟着便摇了摇头:“先生说啥就是啥,先生要我接,我就接!” “既如此,那你就接了!” “这可是侯爵,当然你要是把他变成名副其实的谥号,倒也未尝不可!” 戏煜说完,随手便将诏书扔给了典韦,后者捧着手上的诏书脸色有些纠结。 对于典韦这般的情况,戏煜是正想看到的。 有这样一个谥号,这家伙日后多少做事之前会想一想的。 这功夫,关于典韦的诏书解决完后,曹操长舒了一口气,直接便落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之上。 目光又不经意间瞥到了边上正挂着笑的曹昂和曹安民。 只一瞬间,曹操便有些不爽了。 “逆子,你还有脸笑?” 想到自己躲在家里满心都是愧疚,连自家父亲和亲眷都不敢见,而曹昂和曹安民两个人却躲在戏煜这便安然无事。 曹操这功夫心中的怒火便多少有些压抑不住了。 随着一声暴喝,曹昂脸上的表情顿时间便僵硬了下来。 “你们两个,给老子赶紧滚!” 朝着曹昂两人指了指,曹操终究是压制住了,毕竟眼下他可是在戏府里面。 有戏煜在面前,他倒也不好直接教训这两人。 不过,这事情他有的是时间。 曹昂两人不敢耽搁,在曹操出声之后,两人朝着戏煜施了一礼便跟着往戏府外走。 临走之前曹昂眼神里多有些不舍,那目光看着戏煜明显是想要让戏煜开口求情。 只是,这目光戏煜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 这两个家伙躲在他家这段时间,他早就受够了。 至于老曹回去会怎么样,跟他戏煜有什么关系。 老曹下雨天打儿子,难倒还真能将曹昂打死不成? 等到曹昂和曹安民离去之后。 曹操叹了口气。 此番西进之事,因为他的原因,使得无功而返。 五十万大军在外面跑了一趟,损失却倒是不少。 “奉义,如今之情形,我等该如何行事!” 因为西进失利的事情,连带着现如今曹军的局势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虽然实力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 但此战之后,不管是荆州刘表,还是河内张扬,连带着三秦之地的李傕,郭汜。 这些人现如今都将他当做大敌。 而更别提北上还有袁绍,南边还有袁术。 如今他想要再次出征,恐怕并不会那般简单了。 “不急,此番西进虽然失利,表面上天下局势有变幻之征兆!” “但,对于我等,却并无影响!” 说实际的,曹操坐拥俩州半之地,西进虽然失利,但实力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若是有诸侯这功夫想要拔一下虎须,受创也只会是他自己。 眼下,以曹操为首的整个许昌,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 曹操不动! 那么剩下的那些诸侯,也动不了太多。 荆州刘表虽然有心思北上进军,但之前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 那些荆州的世家,不会同意跟着刘表进军的。 刘表已然被掣肘住了。 而李傕、郭汜等人,因为这两年的变幻,实力终究不是以前那般让人忌惮了。 占据长安之地,已经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是敢出潼关、渭水,便是他们自取灭亡之时。 更何况,这两人之间,内部的情况到现在还不稳呢! 另一边,河内的张扬和并州吕布。 张扬虽然趁着曹操撤军的缘故,占据了一部分司隶地区。 但雒阳附近的县镇,攻陷容易,却难发展。 整个长安连带着司隶地区,对于曹操来说,是扩充地盘,发展势力的机会。 但对于张扬等人来说,还不如一个鸡肋。 因为小冰期,连带着之前长安、司隶等地区的战乱,这些地方先在的百姓十不存一。 曹操有俩州半的地域,可以将人口缓慢迁移,他张扬一个小小的河内地区,却没有那么多的人口迁徙。 而吕布,之前袁绍没有攻陷吕布,或许是给曹操上眼药。 让曹操认清自己。 但,回过头的时候,袁绍终究还是盯着并州的地盘的。 如今曹操和袁绍还没有撕破脸,挂着同盟的名义,袁绍眼下的当务之重,还是进攻并州。 拿下并州,袁绍才有心思南下。 至于另一边的袁术,影响不大,其没有了孙策,就什么也不是。 而孙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这事情,很容易解决。 剩下的,就是一个张绣了。 因为西进失利,原本在曹军控制下的南阳等地,现如今因为荆州军和张绣的原因,如今已经失陷。 “以煜看来,兄长现如今不需要做什么!” “兄长只需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稳固好朝廷内部!” “丢失的南阳等地,可派遣一员将领,能夺回来就夺回来,夺不回来也不着急!” “剩下的事情,只需要静等天时便可!” - (本章完) 第一五七章 贾诩:莫不是我晕的迟了? 静待天时? 什么天时? 曹操有些疑惑,下意识目光转向戏煜。 “奉义,不知是何等天时?” 他有些好奇,如今大汉天下的格局分外明显。 北方袁绍攻伐并州吕布,意图一统四洲之地,河内张扬占据了部分司隶地区。 长安李傕、郭汜等人龟守不出,荆州刘表踌躇不前,汉中张鲁,忙着在宣扬五斗米教。 至于西蜀刘璋父子,早已于中原隔绝。 淮南袁术,占据扬州等地。 这天下诸侯之间,分外明显。 曹操看不出什么天时,也猜不出戏煜看到了什么样的天时。 但,稳固许昌,算不上什么大事情,有他在,整个许昌之内,没有人能够泛起丝毫的浪花。 看着曹操好奇的眼神,戏煜抬头朝着对方看了看。 什么天时? 这事情倒是不好解释。 如果他没有后世的眼光的话,放在眼下这个时候,确实也看不出有什么样的天时机遇。 但! 谁让他对于整个时代的进程,早就了若于心了。 有些事情说不得。 难倒他转头要告诉曹操,袁术那家伙现在满心里都是想着称帝的事情? 说实在的,虽然眼下大汉朝廷的权威已经没有几分威势了。 但,大汉在如今天下百姓和士子的眼里,还是有着一些影响力的。 四百年的余威,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轻易磨灭的。 然而,袁术那个家伙就是能在这般情况下,作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占据一点点的地盘,就开始飘了,然后自顾自就开始称帝了。 如今天下的格局,各诸侯之间,都忙着发展自己的势力,彼此之间暂时出现了一种割裂感。 但,随着某个人跳出来称帝,对方一瞬间便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 戏煜摇了摇头,没有给曹操解释的打算。 这事情,只有发生的时候,才能看清。 而关于袁术会在什么时候称帝,戏煜如今也不清楚。 按照原本的轨迹的话,现如今的袁术,已经开始谋划称帝了,但如今,袁术的势力没有之前那般强盛。 对方还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称帝,是一个问题。 什么是天时。 准确的来说,袁术的称帝,便是给大汉的强力一击。 明面上虽然各大诸侯都开始讨伐袁术,但对方称帝了,谁知道这天下诸侯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戏煜心思飘得有些远。 这功夫曹操见戏煜有些沉思,不打算解释,倒也没有继续追着去问。 此番误会的事情算是解开了,看样子奉义并没有将西进失利的事情放在心里。 曹操松了口气,紧跟着又连番念叨着自己之后一定不会再犯西进的失误。 戏煜没理会对方,这功夫思绪飘得有些远。 以前离得太远,对于袁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称帝,戏煜是猜不透对方的想法的。 但现在,身处于大汉之中,见过了这些年切身实际的情况,又见了,大汉真正颓败下去的样子。 他大概能猜到一些袁术的想法了。 实际上的袁术,并非是什么无能之人,虽然老曹对于对方的评价一向有些看不起。 但,能成就一方诸侯,甚至于坐拥俩州之地。 袁术本身自然是有些能力的。 对方能选择出称帝的想法,或许是性格的原因。 这多少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眼光并没有那么远的缘故。 袁术称帝。 其一,流传太久的大汉谶言在其中的影响不可谓不重。 那句,代汉者,当(途)涂高也! 可是传了太长的时间了。 正如当年秦国之时,陨石上的谶言,始皇帝死而地分。 基本上差不多。 谶言对于这个时代的影响,根深蒂固。 袁术认为,途(涂)与自己的名术和字公路相应。 而袁氏先祖出于春秋时代的陈国,是舜的后裔,舜为土德。 土为黄色,汉是火德,火为赤色。 按照阴阳五行理论,火生土,以土代火、以黄代赤是五行运转的必然结果。 这明摆这,就是让他代替大汉。 再加上如今汉室的样子,从洛阳之乱,到长安,再到刘协颠沛流离的样子。 袁术的心便开始动了。 其二,袁术坐拥俩州之地,实力上,整个天下诸侯,能与其比肩者也就那么几个。 有实力,自然就飘。 孙家能三分天下,说实际的整个基本盘那都是继承袁术的。 如果说孙坚能作为袁术的同盟,而现如今的孙策,却明摆着就是袁术的麾下小弟。 而整个孙家不止孙策,孙贲,孙香等人,现如今都是袁术的麾下,担任这一地太守的位置。 当然,袁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一称帝,孙策那狗崽子就跟着反了。 以至于袁术有些猝不及防。 最后,完全就是因为这家伙的性格。 太膨胀了,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对方从小的自信心那便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最后,又有传国玉玺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袁术的面前。 就像是一切在推着他一样,推着他去撼动这大汉的根基。 差不多想明白之后,戏煜便收回了心神。 不管这个所谓的天时会不会按照预期所言出现,他都会出现的。 大不了,去推一把。 只有天下重新在乱起来的时候,这天下的格局,便是第二次重新洗牌的时候。 到时候,能留在牌桌上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兄长,回去把,今儿个,煜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戏煜抬眼,眼神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听到这话,曹操脸色有些犹疑。 怎么刚才还好端端的,奉义咋就突然下了逐客令呢! “奉义,可是还在因为此前西进之事,责怪与我!” 曹操忍不住,这事情今天必须摊开了说。 戏煜朝着对方摇了摇头。 “兄长想多了,西进之事吾已不放在心上,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兄长一句!”戏煜轻笑。 “奉义尽管说!”曹操开口。 “我手下的人,日后兄长在想要驱使,恐怕就不是那般简单了!” 说着,戏煜顿了顿,眼神落在典韦身上:“特别是典韦!” 这话说完,曹操脸上有些纠结。 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戏煜手下才几个人,而他手下文臣武将,又有多少。 只要戏煜不将西进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什么事都算不上事。 曹操终归是走了! 走的时候,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等到对方走后,戏志才突兀间将戏煜拉到了一边。 “阿煜,你今日所言,有些太过直接了!” 在戏志才看来,特别是戏煜刚才的话,有些过了! 再怎么说,他们兄弟现在都算是依附在曹操身边。 若是对方心里因此而生出顾及,对于往后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戏煜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兄长不必多想!” 如果老曹连这点都看不开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少,他现在还算是站在曹操身边的。 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那自然是看曹操的态度。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多想。 看到戏煜不在意的态度之后,戏志才只是叹了口气。 既然自家弟弟不太在意,他也没有多想。 在院子内又做了一会儿之后,戏志才便想到自己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 要不是曹操拉着他过来的话,眼下他正该处理事情呢! 没有在耽搁,戏志才想了想,直接又出门直奔许昌衙署而去。 这功夫,院子内剩下的便只有典韦和甄宓。 刚才讨论哪些事情的时候,这丫头一直站在边上,能听见的都听见了。 戏煜倒是没有避讳。 而甄宓,也是聪明伶俐的人,有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乖巧的没有插话。 这功夫,典韦手上还捧着诏书。 脸色多少有些不好。 瞧着这家伙一脸难色的样子,戏煜伸手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阿韦啊,何必苦着脸呢!” “这东西,正如我说的,对你有利有弊,而弊端又能算得了什么。” 典韦没有回应,都已经接下了诏书,他已经能想到过两天这事情传出去后,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了。 戏煜这功夫在院子内坐了会。 大约巳时左右,黄忠一脸焦急神色焦急的便从朗庭内直奔了过来。 “先生!” 黄忠脸上的神情有些急躁,听道声音的戏煜下意识有些疑惑。 等对方近了身前,他便听到黄忠急切的开口。 “先生,那贾文和晕倒了!” ??? 嗯? 戏煜愣了一下,黄忠急匆匆过来,他还以为是黄叙身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呢! 这段时间回到许昌之后,关于贾诩,他算是彻底遗忘了。 眼下突然听黄忠说起这个名字,他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贾诩! 他好像让黄忠将对方扔在辎重营里,之后便没管了。 算算时间,都大半月的时间了。 那家伙一个已经半百之年的家伙,扔到辎重营跟着那些将卒训练,撑不住倒了也是正常。 反应过来之后,戏煜便跟着也站起了身子。 “怎么回事?” “先生,自从返回许昌之后,我按照你所说的,将贾诩带到辎重营训练。” “只是我也没想到,这老小子的身体,竟然那般差!” 贾诩的年龄比黄忠也就稍小几岁,两人年龄相仿,因此黄忠对于贾诩还是多有些照料的。 只是,黄忠没想到,辎重营的训练也就尔尔。 谁曾想,这才半月的功夫,贾诩竟然能在训练的时候,晕过去。 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啥,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训练那家伙?” 戏煜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将贾诩放在辎重营他也不过是兴之所起罢了! 虽然这时代的文士,体格多少都不算太差,有君子六艺在身,比常人要强壮一些。 但,贾诩终究是年过半百了。 而且,黄忠这家伙是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往贾诩身上套啊! 那些辎重营的训练,在黄忠眼里算不上什么,但对于贾诩来说,多少就不一样了。 一两日或许没什么,但连续大半个月,贾诩现在才晕过去,都已经证明这家伙绝对不是装的了。 “走,过去看看!” 将贾诩弄回来,戏煜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这功夫,他自然不能让贾诩就这样挂了!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他认定的人才储备之一。 不多时。 戏煜带着黄忠和典韦,直奔辎重营。 转道进了营帐之后,抬眼戏煜便看到已经躺在床榻上的贾诩了。 此刻才半个月的功夫,贾诩身上的气色多少已然变了一些。 这功夫贾诩还未苏醒,戏煜倒也不着急。 “先生不必担心,云刚才已经让军医看过了,贾先生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罢了!” 贾诩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家伙可是能跟着董卓、李傕、郭汜哪些人连续奔波不断的。 只是,辎重营的训练毕竟和这个时代的军卒训练有些差别。 一瞬间来了高强度的训练,贾诩扛不住倒也正常。 从赵云口里得之贾诩并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戏煜便摆了摆手让赵云带着围观的辎重营将卒离开。 贾诩这家伙还是有一手的。 才堪堪来了大半个月的功夫,整个辎重营的人,就连赵云都喊着对方为先生。 眼下对方晕厥,戏煜能清晰的看到哪些辎重营将士眼里的担忧。 戏煜在贾诩边上等着。 大概有一会儿的功夫,贾诩终于悠悠转醒。 那双眼神睁开之际,戏煜便将视线落在了贾诩的身上,后者回过神入目便倒影这戏煜的身影。 “先生!” 看到戏煜就站在眼前,贾诩瞬时间便想要从床榻上撑起身子。 这功夫戏煜身手轻轻的压在对方肩膀上,随即将贾诩身子扶正,依靠在床头之上。 两人目光对视,戏煜这才笑着开口。 “文和不必着急,此番是煜之过也!” 将贾诩仍在辎重营大半个月的功夫,完全是他的失误。 谁让他回到许昌之后,转过头就将贾诩的事情忘了呢! 要不是今日黄忠跑过来说贾诩晕倒了。 大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想到贾诩呢! “这!” 贾诩张了张嘴,嘴里的话有些迟疑。 这大半个月的遭遇,可算是让他明白戏奉义这家伙是一个什么人了。 对方这是明摆着给他下马威啊! 原本凭借他的身份,贾诩还想着即便是到了许昌,以自己的能力,戏煜也会重视他的。 谁曾想,给他扔到这破军营之内,这一扔便是大半月的时间。 若是寻常军营,贾诩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毕竟不管是跟着李傕、郭汜,还是张绣的时候,贾诩都没少在军营里生活过。 只是,眼前的辎重营和他以前所处的那些军营,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这辎重营里面所有的训练方式,都是贾诩此前闻所未闻的事情。 才堪堪训练的几天的时间,他便有些吃不住了。 只是,戏煜还没有来。 又几天之后,观摩了辎重营里面的情况后,贾诩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数三千的辎重营。 看起来不起眼,但这绝对是一只天下少有的强军。 怪不得当夜宛城,张绣败的那般块。 若是戏煜提前直接对着张绣出手的话,甚至于张绣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而之后的时间里,贾诩也开始和辎重营的将士打成一片。 毕竟活了半辈子,贾诩为人处事方面,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只是一群头脑简单的汉子罢了。 他随手便可以拿捏。 可惜,贾诩即便是将关系处的不错,但该训练的时候,还是没有人给他说情。 这些军卒眼里,似乎将一切都划分的清楚。 关系是关系,训练是训练。 以至于贾诩最后撑不住,终究是晕了过去。 眼下看到戏煜出现,贾诩心里终究是松了口气,对方出现了,那便说明在戏煜眼里,自己还是有些作用的。 若是对方此番都没有出现的话,贾诩便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应对了。 “先生有何用得着贾诩的,尽可与诩直言,你我皆是一点就透之人,何必要如此一番!” 此刻的贾诩多少有些抱怨。 听道这话之后,戏煜不由的有些挂不住脸。 他并非是故意针对贾诩的,实在是回来之后,转过头就将对方的事情忘了。 “文和,我并非针对与你,实不相瞒,只是近日里事情颇多,忘了你了!” 戏煜没有丝毫隐瞒。 贾诩是聪明人,找借口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 更何况,他还要用贾诩,有些事情直接说透了更好一些。 忘了就是忘了! 看到戏煜如此直白的解释,贾诩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忘了? 感情自己在辎重营里这样训练了大半个月的事情,其实是戏煜这家伙因为其他事情,给忘了他! 是不是他今日没有晕过去的话,这家伙还想不起自己。 也对,就辎重营里的这些人,除了那叫做赵云的小子,就是黄忠这家伙都是死板的紧! 要是没有今日的事,恐怕没有人会主动找戏煜提起这事。 贾诩有些无语。 这搞得好像他晕的有些迟了一样。 要是早早就晕过去的话,是不是戏煜这家伙早就过来了? - (本章完) 第一五八章 先生,是时候扩军了啊! 这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戏煜脸上的表情倒是极为的坦然。 贾诩有些无奈,现如今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方即已如此直白坦言的告知于他,他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 更何况,如今的情形,贾诩还是能够看得清的。 “既如此,不知先生,有何用得着诩的地方?” 贾诩发问。 对方将自己从宛城挟持而来,所为的目的,必然不是单单将自己扔在这辎重营之内。 “不知文和是否听说过,吾欲在许昌建立一所学校。” “此番这学校已经建成!” 贾诩微微皱眉。 戏煜在许昌建立学校的事情,他从之前的大汉报刊上看到过。 对方这番做得目的,似乎极为明确。 “文和可愿在学校内任职,做一教书育人之师长,亦或者去需要的研究院,搞一些利民于天下之物!” 戏煜顿了顿,直接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贾诩听道这话,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戏煜已然提起了学校,那么其中的目的自然极为清晰。 他建立学校,本身就和天下的世家产生了冲突,如今招揽自己任职于学校之内,倒也正常。 只是,与人为师,这事情贾诩不喜欢做。 不过,对方后面说的那研究院,是什么? “先生刚才所说的研究院,不知是什么地方?” 贾诩有些疑惑,这样的词,他从未有所耳闻,比起学校的师长来说,这个研究院,倒是让他多了一份兴趣。 看到贾诩脸上的疑惑,戏煜直接便开口解释。 研究院这是自己根据后世而起的名字,现如今学校建成,该有的机构基本都还未设置。 所谓研究院,自然是和名字一般的地方。 “文和可恢复好了?” “这研究院,单纯解释的话,倒也很好解释,但总没有直接切身实地去看更为直接明了!” “若文和眼下恢复不错的话,吾倒也可以带着文和去看一看!” 戏煜发出邀请。 贾诩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晕过去也只是累到了,现在也恢复了一段时间。 至少行动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戏煜这般说,贾诩倒也没有犹豫。 “好,便陪先生去看一看!”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紧跟着贾诩便直接跟着戏煜朝着许昌学校的方向前行。 现如今,几个月的功夫,许昌之内的学校,建筑设施等一切早就已经建成了。 戏煜计划在今年九月份,开始招收学生。 眼下还有三个多月的功夫,现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师资力量。 他欲招揽天下子弟入学,无论出身。 至午时左右。 两人抵达许昌学校。 整个学校在许昌东城建立,有着曹操的缘故,学校的占地面积倒是极为广阔。 不仅仅是教学楼,连带着学生宿舍,食堂所在,一切设施,皆是戏煜对照这后世的规模所建立的。 整个学校的风格,虽然带着这个时代的味道,但整体来说,跟学府还是有极大的差别的。 贾诩跟着戏煜进了学校之后,目光第一时间便朝着四周打量着。 视线内倒影出来的一切,都让贾诩有些好奇。 不多时,两人抵达一处楼宇建筑之前。 那楼宇有三层,端的是大气磅礴,其风格建设颇有种严肃之感,让人一眼看上去便不由的带着几分敬畏之心。 贾诩抬眼往上看。 楼宇的大门上挂着牌匾,上书研究院三字。 其字体端正,和碑篆不同,这字体不是小篆,亦不是其他之字体。 端端正正,让人忍不住有些沉浸。 “研究院?” “这字!” 这样的书法是贾诩第一次看,自从纸张这东西出现之后,书法这东西便早早成为士子大儒的标志。 眼前的字体贾诩还是第一次见。 和传统大儒的那些字体不一样,也不是流传下来的碑篆风格。 这字,让人有一中奇妙之感。 “这字,可是我家先生亲自写的!” 贾诩疑惑出声之后,戏煜还没开口解释,边上的典韦便忍不住嚷嚷着开口了。 当初学校建成之事,这研究院三个字,便是他亲眼看这先生写下来的人,然后有特意让将作监造出了这块牌匾。 整个学校,现如今,也就只有研究院挂上了一块匾。 典韦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这地方先生极为重视。 “好字,不知这是何种书法,可有名称?” 贾诩对着牌匾夸赞了一句,知道是戏煜写下来的,便忍不住有些好奇的朝着对方问了一句。 戏煜笑了笑:“算是楷书吧!” 现如今这个世代,或许是因为纸张这东西流传不是很广的缘故。 书法并没有出现百花齐放的样子。 而又恰逢乱世,能安心下来研究书法的人,少之又少。 这时代,若说书法之辈,也就只有他那已经死去的岳父蔡邕,还有现如今在朝廷任职的钟繇。 前者乃是公认之大儒,而这楷书其中,便有钟繇的影子。 但因为时代的限制,等到魏晋之时,书法才能走出一条路。 后世的王羲之,便是书法之大成之辈。 而等到唐朝,各种各样的书体,才会跟着缓缓出现。 而所谓的楷书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成型。 “楷书!” “好字!” 贾诩由衷的点了点头,对于书法上他没有太多的研究,但字体的好与坏,一眼便能让人看清。 而以字观人,贾诩也多少能看出来一些什么。 这字体,端正而大气,一笔一划间有棱有角,此字从汉隶之众脱胎而出。 其势,恍若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 从字上,贾诩多少也能看出来戏煜的性子了。 将目光从牌匾上收回来之后,一众人迈步进了眼前的研究院。 进入楼宇之后,第一层乃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往后看连着一片宅院。 眼下研究院内并没有什么人影。 戏煜直接领着贾诩往二楼走。 整个二楼和一楼既然不同,分列出好几块区域,有做讲堂的地方,也有紧闭的门室。 其中最为让人注意的,便是摆放在二楼两侧的陈设。 “这是,曲辕犁?” 眼前的东西,贾诩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自曲辕犁这东西出现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之内,便已经遍布大汉各州郡之地。 贾诩自然是见到过得。 初见曲辕犁之时,他便被这东西惊愕到了,仅仅只是构建转换,便能让耕犁之效率大大提升。 而造出这东西的人,其所思所想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钦佩的。 而贾诩自然也知道这东西是戏煜造出来的。 眼前看到曲辕犁出现在这里,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 紧跟着他目光转动,跟着摆放曲辕犁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件小型的水车。 其细节之处,倒也极为明显。 那水车边上,还有沟渠溪流,水车随水流而动,带着丝丝的水花。 贾诩凑到眼前,看到着东西的作用之后,忍不住张嘴咂舌。 “当真是匪夷所思!” 这两年贾诩从洛阳至长安,除了见过传遍天下的曲辕犁,这种水车他倒是第一次见。 只是一眼贾诩便清楚了这东西的作用。 “好物件,吾猜想,这东西恐怕真实大小,不止于此吧!” 贾诩心思通亮,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典韦便又跟着炫耀了起来。 “自然是这样,你是没往北边和东边看!” “这东西也是我家先生创造出来的,现如今整个兖州和徐州两地,田亩之间,到处都有这般水车!” “就是许昌附近,也有不少的水车!” 典韦咧着嘴开口。 当初他和戏煜初识之时,对方便带着他奔走于兖州各地考察春耕情况,后来水车的建造,还有他亲力亲为。 眼下看到贾诩问起水车的事情,典韦自然是与荣有焉。 也是戏奉义造的? 贾诩愣了愣,继续抬眼往下看,剩下的物件,除了一些农具之类的,还有一些一时间看不懂的玩意。 他倒也没有问。 这功夫能摆放在这里的,想来都是戏奉义做出来的吧! 研究院? 原来其中的意思,竟然是指这个吗? 这些物件,大多数都是于民为利的物件。 明白过来之后,贾诩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向戏煜,瞳孔之中的含义便已然有些许不同了。 初闻戏奉义之名之时。 贾诩以为对方也不过是想要在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利的人罢了! 但如今,他才明白,眼前这个人,和他所想的那些人,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功夫,贾诩心里原本的抱怨,渐渐的才算是彻底消散了不少。 往后的日子,身处于这研究院之内。 不用在于人勾心斗角,担惊受怕,倒也未尝不是一件极为美妙的生活。 这次来到许昌,倒也不错! “先生愿意留在这里了?” 看到贾诩的神态,戏煜顿时间便已然猜透了对方的想法。 果然,贾诩点了点头。 “自无不可,诩前半生,图名利,却也因此看清楚了这世道的根本,现如今进了这里,却才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此生所学,若能为天下苍生造福,倒才是真正切切!” “传闻先生曾有豪言!” “初闻,诩便觉之震撼,今日所见,才知先生心中之志不虚!” 贾诩有些敬佩。 戏煜那四句话,端的是震耳发聩,但初始之时,他也直觉的对方不过为虚名罢了。 如今,他才算是看得真真切切,眼下这人,似乎真的是为天下计的。 戏煜这功夫有些愣! 他倒是没想到贾诩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不过,眼下既然对方心悦诚服的选择留在这里,这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好事了。 观摩完整个研究院之后,戏煜顺带着邀请贾诩在学校内吃了顿午食。 吃完饭后,贾诩便重新奔着研究院去了。 看到对方这般样子,戏煜倒也没有阻止。 一想到,一个堂堂毒士,未来会变成醉心于研究的研究员,戏煜到也有些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不过,如今的研究院没什么人。 戏煜想了想,改天是时候得和老曹商量商量,若是可以的话,他是打算将整个大汉的将作监都给纳入到研究院里的。 当然重点不是将作监。 而是将作监里面的那些将作大匠。 这些人,可都是重点的研究人才,虽然因为时代的限制,如今的这些将作大监,并没有什么研究创造的能力。 但戏煜有的是想法,只需要这些人去做便可以了。 而创造力,也是能够培养出来的。 眼下贾诩的事情解决完了,剩下的便是学校的筹划方面了。 郭嘉那家伙如今也已经答应了在学校内任职,不过这两日这家伙见不到人影,不知道又去哪里潇洒去了。 对此,戏煜倒也不是太在意。 剩下就是等九月来临,招收学子了。 也是时候该立一个章程,不过,到也不是很急的事情。 …… 六月初。 自曹操西进撤军之后,整个大汉天下,陷入了短暂的平和。 袁绍开始大规模碾压并州,吕布纵使勇猛,但段时间内也没办法和袁绍抗衡,只能勉强一退再退。 而另一边,张扬在拿下司隶部分地区之后,终究还是觉得如同鸡肋一般。 想要占据却没有人手,甚至于还要被司隶地区所掣肘。 犹豫良久之后,司隶地区重新被张扬放弃。 彼时,整个司隶便陷入了无人统辖的局面,地域之内,盗匪四起。 同一时间,三秦长安所在。 李傕与郭汜之间,因为此前的矛盾,两者再也回不到此前相互同盟之时。 而郭汜因为势力比不上李傕,境况越发糟糕。 是日,有消息传至许昌,言,郭汜部下反叛郭汜,于郿县之内反叛,率麾下将郭汜斩杀。 原本在大汉搅动一番风云的郭汜,就此彻底湮灭在历史洪流之内。 整个长安,因此而彻底被李傕所掌握,但其因为势力原因,依旧之能龟缩在长安,无法东出。 与此同时。 一直身处于西凉之地的,马腾、韩遂等人也隐隐有些许异动。 两者觊觎中原已久,前番带兵被李傕等人击退之后,如今得之郭汜身死。 现如今,倒是隐隐间有重整兵马,在此进军中原的驱使。 而张绣在此前,攻陷了南阳等县镇之地之后,这段时间一直带兵骚扰豫州等地。 所幸曹洪能与其对峙,两者之间互有胜负,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同月,淮南袁术麾下的孙策,攻占吴郡之地。 刘繇病重。 这段时间内,大汉天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曹操一直等这戏煜所说的天时,似乎也并没有出现。 许昌衙署之内。 收到郭汜身死的消息之后,戏煜并没有多少的情绪。 说起郭汜,对方能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点名头,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 这点能力,便在于李傕郭汜等人的用兵之道上,两者当初联合之时,整个天下诸侯都拿二人没有什么办法。 而两者的西凉军,在这个时代也是悍勇的标志。 便是当初的孙坚,都曾败在李傕、郭汜手上,这便说明了此二人在用兵的方面,多少是有点东西的。 李傕、郭汜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关键是他们并没有什么远谋见略。 当然,若是两人真的能让贾诩这样的人认真帮其出谋划策的话。 这大汉的天下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呢? 如今郭汜身死,对于大汉天下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戏煜看到对方的消息之后,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将其略过。 而在看到孙策攻陷吴郡之地之后,戏煜这才跟着挑了挑眉。 袁术那家伙现如今还没有丝毫称帝的表示,重点便在孙策身上。 而孙策,便是推动他往前走的人之一。 戏煜想了想,要不他找个时间,点一点孙策那家伙。 看完了手上的消息之后,戏煜从许昌衙署之内出来,正打算带着典韦随便在街上找个地方逛一逛的时候,迎面便碰见了赵云和黄忠两人。 “先生!” 两人朝着戏煜拱手见礼,戏煜点头之后便顺带领着两人一同找了家酒楼吃饭。 这功夫,赵云和黄忠对视了一眼,随即赵云便跟着开口。 “先生,此前宛城之时,辎重营虽无大碍,但也有稍许损失!” 赵云开口,语气有些犹豫。 戏煜抬眼朝着两人看了看,让两人直言之后,这才明白两人这功夫找自己的目的。 原来是这段时间两人商讨过后,觉得辎重营需要扩充了。 三千人终究太少了。 典韦也在辎重营挂着职称,现如今又多了一个黄忠! 三千辎重营平摊下来,三人各自也不过才统领一千而已。 相对于如今的整个曹军来说,仅仅靠三千人押送粮草物资,多少显得有些不足了。 辎重营初建之时,彼时的曹军也只有兖州一地,所需押送粮草也不过二三十万人。 而如今,曹军势力已然不同于往日,前番西进之时,大军更是出征五十万。 粮草押送的任务便也跟着重了一些。 虽然对于辎重营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但赵云两人觉得,辎重营无论如何却是是该扩充一些了。 - (本章完) 第一五九章 刘备: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这个? 得知赵云和黄忠两人的心思之后,对于扩充辎重营一事,戏煜自然是没有丝毫意见的。 从辎重营建立至如今,也确实是时候扩建一番了。 三千人数的辎重营,对比起如今整个曹军来说确实是少了些许。 不过,扩充辎重营的事情,倒也不着急。 翌日,大汉朝会。 朝议结束之后,从大殿出来之后,戏煜便与曹操并肩而行。 “奉义今日倒是空闲!” 像是朝议这样的事情,戏煜平日里基本上是不会参加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看见戏煜,曹操整个人都有些意外。 原以为对方在堂上会有什么事情说,谁曾想他期待了半天却也不见奉义有丝毫的动静。 直至朝议结束,戏煜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番情况,当真像是无聊至极,跑来参加朝议一般。 曹操有些好奇,两人堪堪出了殿门,曹操便忍不住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到只是笑了笑。 “兄长见笑了,煜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御史大夫兼大司农,长时间不上朝的话,容易惹来非议!” 似董承那些人对于戏煜长久以来一直不上朝的事情,早就有所非议。 不过,戏煜对此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今日参加朝会,也不过是兴之所起。 顺带着,刚好找老曹谈一谈扩充辎重营的事。 “非议,依我看,奉义可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老曹对于戏煜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些汉室老臣的非议,在曹操看来,戏煜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对于戏煜能跑来参加朝议,曹操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 今日朝堂之上,除了一些杂事之外,到也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张绣那家伙终究还是曹操心里的一根刺。 自西进失利之后,转眼间便让张绣攻陷了河南部分城镇。 而曹洪于对方焦灼,对战几次皆无建功! 没有了宛城,但张绣等人在南阳等地的存在,却依旧是曹军的一根刺。 这才刚刚因为西进失利平歇下去的想法,这功夫曹操便又跟着生了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今日好不容易见到戏煜,曹操便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对方对于张绣的看法。 因为前番失利,现如今他若是在提起征讨张绣之事的话,他担心包括戏煜在内的荀彧等人,都不会同意。 曹操有些犹豫,两人这功夫一路出了宫门。 “奉义此番要去衙署么?” 朝会上能说的事情并不多,而关于曹军的一切决策,其实都是在衙署之内商讨的。 曹操朝着戏煜问了一句,后者顿时间便明白。 点了点头:“可!” 不仅仅自己找对方有事,对方似乎也有事要询问自己。 脚步顿了顿,戏煜朝着身后不远处望了望,这功夫,荀彧等人也慢悠悠跟了上来。 众人一同前往许昌衙署,进了衙署之后,一众人便直接步入了正堂之内。 刚刚坐下之后,曹操便忍不禁朝着戏煜等人看了看。 “诸位,如今天下之局势变幻颇多,前番西进失利之事,是吾之错!” “然,此番张绣贼子,于我曹军而言如鲠在喉,吾有心拔出这根刺!” 张绣在南阳等地活动,对于曹军和曹操来说,终究是难以忍受。 此番摆在明面上,只是因为前番曹操已经暗地里询问过荀攸等人的意见。 而荀攸等人和他的看法基本一致。 现如今,剩下的就是戏煜、荀彧等人的意见。 正因为如此,今日朝会见到戏煜之后,曹操才热切的想要将对方拉到衙署里问一问。 眼下这话一说之后,边上的荀彧倒是没有太多的意见。 曹军不会容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张绣。 再加上前番的宛城之事,曹操这才忍了一月有余,便已然在忍不住了。 总不能因为宛城失利的原因,就放任张绣如此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为。 这事情,不仅仅曹操忍不了,连带着曹营诸将都忍不了。 而荀彧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打张绣,自然是可以的,之前派遣曹洪对付张绣,便是如此。 只是这两月时间,曹洪一直没有建树。 曹操便升起了自己再带兵出击的想法。 听道老曹的话后,戏煜顿时间便明白了。 对于曹操想要带兵再次攻伐张绣的事情,戏煜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 宛城之事已经过去了。 老曹这功夫对于上次的失利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功夫出征,他必然是已经在心里思索了很长时间。 此番出征,曹操必然极为重视。 “可行!” 看到老曹看向自己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戏煜笑了笑跟着便点了点头。 眼下虽然他说的天时还没有出现,但局部细微的事情,根本影响不到天下大势。 两月时间,李傕龟缩不出明面上已然有意于许昌朝廷交好。 而郭汜身死,张扬放弃司隶地区。 现如今洛阳以西大大小小叫不上名字的统帅数十个,而这些人与曹操来说微不足道。 北边的袁绍,这功夫正憋着一口气想要一举吞并吕布,拿下整个并州地区。 坐实自己兼令四洲之地大将军的职位。 另一边,袁术忙着指挥孙策攻占南方诸郡,其有意进军徐州,但徐州之地有曹仁坚守,倒还算稳固。 宛城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 老曹这功夫能直接开口提议,直面曾经的失利,已然是下定了决心。 戏煜自然没有丝毫要阻挡的意思。 这功夫看到戏煜竟然点头赞成,曹操整个人都有些惊喜。 他原以为自己再次提起征伐张绣之事,戏煜等人多少会站出来阻止。 没曾想,这话一开口,不仅仅荀彧,连带着戏煜等人,皆没有丝毫的意见。 曹操惊喜,连带着声调都忍不住高了一些。 “既如此,明日我便上奏陛下,言征伐张绣之事!” 曹操心情大好,当然所谓的上奏天子,对于曹操来说也不过只是张个嘴的事情。 现如今许昌的朝堂,已然成了曹操的一言堂了。 “兄既然要征讨张绣,煜刚好有事情要与兄长言说!” 看到曹操心情不错,戏煜顺势便开口打算说一说扩充辎重营的事情。 听道戏煜开口,曹操咧嘴一笑:“哦,奉义可直言!” “兄长,如今我军势力已和当年兖州之时,天差地别。” “我手下告知与我,眼下的辎重营要担负起数十万人的粮草之事,多有不易!” “此番告知兄长,便是想谏言兄长,吾有意扩充辎重营!” 扩充辎重营? 听到戏煜的意思之后,曹操不由的便愣了一下。 对于戏煜的辎重营,曹操早就眼馋的紧了,这可是比他的虎豹营都要强悍的铁军。 前番宛城,跟着他的要是三千辎重营的将士的话,当夜的情况恐怕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而如今整个军中早已经开始学起了辎重营的训练方式,但相比戏煜的辎重营来说,还是稍有差距。 只是,辎重营一直由戏煜统管,就算他眼馋也没什么办法。 如今听到戏煜要扩充辎重营的想法,曹操不由的有些激动。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 “自无不可,奉义尽可自行招募!” 曹操笑着答应,紧跟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动。 眼下戏煜要扩充辎重营,那么新入营的将卒必然是需要重新训练的。 或许,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手底下的虎豹营跟着辎重营将卒一起训练。 这般下来,虎豹营的将卒日后必然也会和辎重营差不了多少。 戏煜到不知道老曹这功夫已经向着利用自己招募将士,重新训练的功夫,跟着一起蹭训练。 得到老曹应许之后,他便点了点头。 “既如此,招募辎重营之事,还需诸位将军,行个方便!” 转头,戏煜朝着曹营诸将开口说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一众诸将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众人随口答应,说是除了手底下的较为看重的亲卫之外,其余兵卒尽皆任由戏煜挑选。 这功夫,解决了辎重营的事情之后,戏煜倒也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了。 曹操开始商讨征伐张绣的事情。 戏煜在边上听了一会儿,荀攸等人帮着曹操指定作战方略。 整个过程,极为顺利。 毕竟,曹操亲自出征和曹洪带兵去征伐,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极为明显的。 前番宛城失利说起来终究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老曹正儿八经的去对付张绣,本身就是一件不算太难的事情。 更何况,此番张绣身边原本一直跟着出谋划策的贾诩已经被他提前带走了。 没有了贾诩的张绣,如今也不过只是一只瞎了眼的老虎。 虽有几分威势,但也仅仅只有几分威势了。 …… 从许昌衙署离开之后,戏煜直奔辎重营。 这功夫,黄忠和赵云正带着辎重营的将卒完成这每日基本的训练。 瞧见戏煜来了之后,两人停下训练便跟着戏煜进了营帐。 “我已与司空通信,明日起,子龙,老黄,尔等尽可在曹军之内,招收兵卒!” “此番便再扩充三千人数吧!” 将在衙署之内的结果告知两人之后,赵云和黄忠不由的便点了点头。 瞧见无事,戏煜正打算返回自家宅院。 这功夫黄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喊住戏煜。 “先生,司空同意你在整个曹军之中招募辎重营将士,不知道城内护卫可不可以?” 黄忠这功夫听到可以在整个曹营之内招募。 他脑海中不由的便想起当日刚来许昌之时碰见的几个护卫。 那些人当初仅凭他一言便愿意借钱与他,这份恩情黄忠一直都记在心里。 虽然第二日他便在先生的帮助下将钱财还给了他们,但恩情便是恩情。 当日黄忠也看出来了,那些护卫对于先生,对于先生麾下的辎重营都是极为向往的。 若是此番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招募哪几个护卫来辎重营里。 “哦,老黄,你指的是?” 戏煜有些好奇,这功夫看出黄忠意有所指,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紧跟着,黄忠倒也没有犹豫直接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是想要将之前帮着他的那些护卫招募到辎重营里。 听到这话,戏煜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无外乎几个护卫罢了! 不过,他好像记得,黄忠说的那些护卫如今似乎是被曹操派遣保护刘备的。 倒也算不上什么事! 毕竟,对于刘备来说,那些护卫终究是负责监视他的。 而对于曹操来说,无外乎重新派遣一队护卫罢了。 总之,黄忠的想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对于黄忠这功夫有这般的提议,戏煜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认可的。 黄忠能将之前那微不足道的恩情牢记在心里,便可见其性子。 这样重情重义的下属,谁又能不爱呢? “可以,此番扩充辎重营,全凭你二人做主便可!” “整个大军之内,随伱二人挑选!” 朝着两人说了一句,戏煜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至于新招募的辎重营兵卒该如何训练,这事情赵云已然极为熟悉,用不着戏煜再操心。 得到戏煜点头之后,黄忠心情不错。 当即,黄忠朝着戏煜说了一句,便急匆匆想要直奔刘备府上而去。 看到黄忠这般着急,戏煜虽有些意外,但也乐见于此。 正巧他要往回走,便顺带着跟着对方一路前行。 这功夫,时至酉时。 整个天幕开始由明转暗,戏煜带着黄忠出了辎重营,不多时便已然赶至到刘备府前。 刘备在许昌的府邸规模还行,配得上对方如今皇叔的身份。 这功夫,刘府的大门紧闭。 而今日朝堂之上,刘备也罕见的没有上朝。 对于刘备近些时日的行事,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候到了大门前,黄忠看了看便主动上前敲门。 不多时,大门应声而开。 出来的便是刘备身边的护卫。 来人瞧见是黄忠,神情明显有些激动,紧跟着又看到戏煜之后,连忙主动行礼。 “见过先生!” “不用客气,我找皇叔有事,劳烦通报一下!” 朝着护卫说了一句,戏煜笑了笑,此番帮着黄忠讨要刘备身前的护卫,再怎么说也要和刘备打一声招呼。 护卫听道这话之后,点了点头便重新返回府内。 不多时,戏煜便瞧见大门内,刘备急匆匆的一脸喜色的便跟着往门外小跑。 仔细看,此刻的刘备,脚下似乎连鞋也未穿。 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当真着急的连鞋子也忘了穿。 戏煜眉头只是轻轻挑了挑,黄忠神情倒是无恙。 刘备有些激动! 刚才从护卫口中得知戏煜前来拜访,他整个人一时间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起来。 自前几月于戏煜见过一面之后,刘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戏煜了。 前番曹操带兵西进,他也曾想借机过去拜访对方,正巧却碰上戏煜带着黄忠前往了宛城。 而宛城之后,曹操归来,刘备倒也暂且打消了心里的想法。 如今的他,被困在许昌之内。 虽然有皇叔的名头,但却没了自由。 曹操势大,整个许昌都是对方的眼线,而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之前一直结交士子,刘备便是想要找离开许昌的办法。 但他却碰不上一个深得心意的谋主。 眼下听到戏煜前来拜访他,刘备心里自然是有些期待。 正因为如此,他得之戏煜来了之后,第一时间便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 到门外之后,刘备脸上的激动之情,如同要溢散开来一般。 戏煜抬眼朝着对方看了看,目光落在刘备的光脚之上,忍不住便苦笑了一声。 “皇叔跣足而出,如此好客,倒是让煜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和刘备也算的上是熟悉,随口的玩笑话到也无伤大雅。 听到这话,刘备脸上倒也一点也没有在意,身手便想要拖着戏煜往府宅内走。 “奉义前来,备自是喜不自胜!” “一时激动忘了穿靴,倒是唐突奉义了!” 两人相视一笑,戏煜微微躲过了刘备上前打算把臂同入的想法。 这时代,两人关系好,拉着手臂倒是正常。 但这样的习惯,戏煜如今还是有些不适应。 带着黄忠跟着刘备进了大门,不多时,刘备便于正堂之内邀请戏煜入座。 落座之后,刘备眼光灼灼的看着戏煜,颇有些激动。 戏煜知道对方大概是误会了。 他眼神朝着黄忠看了一眼,倒也没有犹豫,直接便开口直言。 “不瞒玄德君,此番前来,是为尔身边之护卫而来!” “吾有意扩充麾下辎重营,司空允许我在大军之中招募兵卒!” “不过,我这下属乃重情重义之人,前番玄德君身边之护卫有恩与他,他此番便打算投桃报李!” “眼下前来拜访,便是想要向君讨要那几人!” 嗯?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刘备的神情便多少有些凝滞。 他原以为戏煜是奔着拜访他来的,刚才在腹内都已经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准备说了。 如今得之来意,那些话便卡在了喉咙之内。 - (本章完) 第一六零章 我刘玄德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刘备有些失望。 戏煜的来意,让他原本内心中的希翼,犹如竹篮打水一般。 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身边的几个护卫? 虽然眼前的情况和期待的有所不一样。 但对于刘备来说,戏煜能亲自带着黄忠出现在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单单几个护卫,说起来,也不过只是一纸调令。 甚至于只需有人上门通知一声,戏煜来不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换不换护卫,对于刘备来说,也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嘴角微张,刘备轻声笑了笑,这功夫他将脑海中的想法抛开。 跟着开口。 “既是奉义招募所需,备自无不可!” 对于护卫的事情,刘备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功夫心里的期待少了一些。 戏煜点头,转头朝着黄忠看了一眼。 “老黄,且去问问那几个护卫愿不愿意去辎重营?” 告知了黄忠之后,后者顺势起身,朝着刘备躬了躬手,黄忠便快速的走出正堂。 这当口,刘备的护卫仅仅站在院子内。 黄忠一出来便朝着几人招手,那几个护卫跟着便凑到了黄忠面前。 “黄将军,有什么事要吩咐!”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熟略,对于几人称呼自己为将军这事,黄忠脸上笑了笑。 “不用称呼将军,我比你们年长,喊我一声老哥便好!” “此行找你们并无其他要事!” 黄忠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等可知晓,不日先生的辎重营便要对外招募兵卒,我想到伱等,便想过来问问你们!” “可愿意随我去奉义先生的辎重营做事?” 这话一开口,边上的几个护卫明显有些激动。 辎重营啊! 这可是整个曹军之中,人人所向往的地方,他们这些人虽然担任护卫,但对于辎重营几人心里自然是没有丝毫抵触的。 “当初辎重营选拔之时,我便有意前去参加,可惜后面落选了,没想到……” “我也是!” 这几个护卫当初都是一路从兖州跟着过来的。 辎重营初建之时,其中有几人便前去参加选拔,只可惜没选上。 眼下有机会进入辎重营,对于几人来说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今整个辎重营在曹军之内,那便象征着铁军一般。 黄忠看几人愿意,便也跟着点了点头:“既如此,你等明日便去辎重营所在报道便可,我等着你们!” 几人朝着黄忠拱手应是。 这功夫,黄忠又朝着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先生并没有出来,他便跟着几个护卫一边叙旧,一边在外等着戏煜。 此刻的正堂之内。 随着黄忠出去之后,刘备的目光也跟着对方移动了一些。 “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啊!” 当日误会黄忠是一个骗子,刘备现在想来,不自禁便有几分自嘲。 这般汉子在自己面前错过,当真是可惜。 更为重点的是,他自持看人的目光差不了多少,没曾想,结果竟是如此。 他也知道黄忠是因为那几个护卫曾经借钱与他。 没曾想,仅仅只是这般事情,黄忠却已然一直记在心里,这样的人正是他所向往的啊。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看到刘备的目光有些出神,戏煜眉间挑了挑。 “玄德君近日可好!” 他随口问了一句,听到这话,刘备回过头朝着戏煜苦笑了一声。 好? 或许这样平淡的日子,对于其他人来说,大概都是极好的吧。 但,在刘备看来。 自己空有一腔血勇之志,却半点没有施展所用的地方,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更为难受的。 他不甘心就此做一个平凡之人。 少年时,他拜大儒卢植为师,那个时候,声色犬马。 当时的他,心里的志向,便是重振家族的荣耀。 后来,黄巾暴动,天下乱世显现。 二十来岁的他,带着一腔豪勇,带着自家两个结义兄弟,匆匆的招募了千数兵勇便直奔黄巾战场而去。 一路大大小小十数战,后有投效在恩师门下,随大军出征。 平定黄巾之后,他原以为自己功劳不小,朝廷怎么说也能给自己一个别部司马的职称。 未曾想,到头来却是一个小小的安喜县尉。 当然,从白身一跃成为安喜县尉,对于刘备来说自然是能够接受的。 他在任之间,没少做政绩,百姓无不称赞与他。 只是,没想到的是,才堪堪不久,朝廷方面便派遣督邮考察。 他自认自己在任无有差错,然而那督邮却并非奔着考察来得,对方一路所幸,不过是为了收割钱财罢了! 那时候他便意识到,这朝廷的上下。 都已然腐烂了,从灵帝起,到一个小小的督邮,他们都已经烂了。 一气之下,他鞭打督邮,挂印而走。 紧跟着不多久,黄巾乱贼起复,他便又带着两个兄弟一干兵卒。 零零散散不过千人之数,又连番战了几场。 直到灵帝身死,董卓入了雒阳,在后面,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 从虎牢关离去之后,又兜兜转转。 …… 只是匆匆之间,便已然过去了数年时光。 而至现在,他身上虽然挂着一个皇叔的名头,但,这确并不是他所希翼的。 纵使当初安喜县尉之时,他也是那自由之身。 这天下之大,他刘备无处不可去。 而如今,虽有皇叔名号,却宛然变成这笼中之鸟,池中之鱼。 深受限制,不得而出。 这般境遇,孰好孰坏,谁又能说的上来。 刘备目光悠悠的朝着戏煜看了一眼,为何早些年他没有遇见像奉义这般的人啊! 若有奉义,他今日之情况,该是何等样子? 刘备有些向往。 那双漆黑的通孔内像是有些发散,他转头看向正堂之外的天际。 外面天气正好。 星辰闪耀。 这一瞬间,刘备收回目光,心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 他回头看向戏煜,原本凝结在心中的郁郁之气,一瞬间全数从话音中喷吐而出。 “奉义,备此番十来年,无人无地,实不相瞒,备若有基业,这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刘备这话说的坦然,当着戏煜的面没有丝毫的顾及。 仿佛信任戏煜一般,根本不怕这话日后会传出去。 如今他身在许昌之内,这般话当真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于刘备来说,或许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此番的刘备压抑在心中的郁郁之气已经太久了。 听道戏煜问话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戏煜倒也没有想到,刘备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出这般话。 这里面或许有几分信任。 亦或者带着几分试探,破釜沉舟。 这其中多少也展现了几分刘备的人格魅力。 如果他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方向,如果他看不到那么远的话。 或许随着这番信任,随着刘备的这句话,戏煜也会向某些人一般,因此而感动。 随即便帮着刘备出谋划策,逃出许昌。 只可惜,他不会这般做。 刘备有没有能力,对于这一点,戏煜心里没有丝毫的质疑。 或许给刘备和曹操一样的初始基业的话,这天下会成什么样犹未可知。 但,那样的天下,战乱或许会持续的更久一些。 而对于如今的戏煜来说,他所希翼的不过是这天下安稳。 少些战乱罢了! 曹操虽然有很多的缺陷,但其人多少能在这个乱世之中,快速的将整个北方平定。 他已然选择了曹操,便不会在重新选择其他人。 纵使刘备也不错,他的能力戏煜是认可的。 可惜。 眼下的他不需要这世上再多出一个汉中王刘备,一个昭烈帝。 如果他心思狠辣的话。 或许刘备早就死了呢! “玄德君心中的志向,煜清楚,玄德君之能力,煜也认可!” 戏煜轻笑,边上的刘备听道这话,整个瞳孔都忍不住放大。 戏煜认可他! 难倒对方打算帮助自己了? 刘备心中隐隐有些激动,只是这激动还未体现,面前的戏煜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煜曾问过玄德君,心中所向往之天下!” “今日煜倒是不想再问此事!” 戏煜看这刘备,随即目光转向堂外,遥遥看向天际。 “对于煜来说,吾和玄德君心中向往之天下,没有太多的差别!” “无外乎,生民有所依,有所食,有所安身之地……” “只是,煜要问一问玄德君!” “君心中为的是天下人,还是为的只是单纯的重振先祖之荣耀,为的是那几分名利?” “为那刘氏天下的江山?” 戏煜语气平淡,这番话里的字眼却慷锵有力。 刘备有些怔神。 他为的是什么,从一开始的目标便是重振祖上的荣耀。 再者是为天下百姓。 刘备明白,这天下想要闯出一番事业,所依仗的便是大汉天下最为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了。 只是,戏煜问出的话里面的意思,却带着另外的含义。 如果不为名利的话,只为天下安定,繁荣昌盛! 是不是身居高位,或许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看来玄德君心中已然明了!” 刘备为天下,心中多少还是为了刘家,为了重振祖上的荣耀。 他的姓氏从一开始便已然框束住了他。 他的选择没有太多。 “玄德兄,可仔细看见过如今的天下,可有放下心中的挂碍,去亲自投身这许昌城内,去看一看如今百姓的样貌?” 戏煜谏言。 他不希翼自己短短一番的谈话便能改变刘备内心深处的想法。 但,至少他能给对方一个不错的建议。 去亲自看看这天下,放下心中的理想,去看看。 大概,感触是会不一样的。 如今的许昌,一片欣欣向荣之境,若是刘备能看清本质的话,或许会有所改变。 戏煜没有再多说什么。 该说的已经说了,刘备希望他能给出脱离许昌的办法,但戏煜给不出,也给不了。 也不会给! 这功夫话说完之后,刘备有些怔神,似乎在认真的考虑戏煜的建议。 他也没有打扰刘备,起身从正堂走出来之后,便朝着黄忠招了招手。 不等刘备相送,两人便离开了刘备的府邸。 从大门出来之后,天色已然将晚。 昏暗的天色之下,戏煜脸上的神情很是平淡,黄忠跟在对方身后没有开口。 先生似乎和那刘备在正堂内聊了很久。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黄忠并没有去想。 一路返回之戏府之后,黄忠折身去看了看黄叙的情况,戏煜则是慢悠悠直奔后堂。 这功夫,自家两个夫人似乎还等着他回来。 六月初旬。 恰逢芒种时节。 自戏煜那日和刘备相谈之后,之后戏煜便听说刘备开始一个人在许昌城内转悠。 其身上的华服换了,换成了一身普通的装束。 刘备没有选择在结交士子,倒是每日间开始游荡在那些来往于许昌的商贩平民之间。 这些事情对刘备来说,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曾经的他,也是幽州涿郡好少年。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并没有太过关注。 而这功夫,曹操上奏天子刘协,决定再次征讨张绣。 同时,对于关中地区,因为李傕的主动交好,曹营谋士们也跟着有了其他的想法。 同月。 曹操以朝廷之名义,派遣谒者仆射裴茂,前往关中地区,暂时稳定李傕。 随即关中暂且无事之后,曹操便起兵十万,亲自带着大军直奔张绣所在的地方而去。 这一次,典韦那家伙没有说是要凑热闹。 自从头上顶着壮殇候的名号之后,典韦没少被那些曹营的将军调笑,连带着许褚那家伙也在典韦面前没少嬉笑。 而人未死,却已然有了谥号的事情,典韦没想到的是,许氏兄弟主持的大汉报刊之上,竟然也将此事刊登了出去。 搞到现在,这许昌但凡认识典韦的人,见面便要称一声壮殇候。 以至于,这段时间,原本心思单纯平日里没有太多忧虑的典韦,随着一个壮殇候的名号。 整个人都有点抑郁了。 典韦龟缩在自家府邸之内,有段时间都不敢去辎重营里。 戏煜倒懒的理会对方,本就是给典韦涨涨记性的事情。 如今的发展倒也还算是可以的。、 只要这家伙日后能够牢记这壮殇候的含义,这一切便已经够了。 至于典韦抑郁了,戏煜是一点也不担心。 那番神经粗壮的汉子,或许这两天心情有些低落,但要不了多长时间,大概就会习惯的。 老曹带兵南征。 几日功夫便已经兵至宛县,荀攸随军出征。 此番张绣虽然尽在曹操眼前,但曹操却并没有直接选择进攻张绣。 前番曹洪之所以会失利,非是曹洪拉跨,实际上,乃是因为曹洪不单单要对抗张绣一人。 连带着还有荆州刘表时不时让人侵扰曹洪。 以至于曹洪两边难以应对,才一连失利。 此番曹操大军出征之后,第一时间没有急着出军,在探查明白敌军的情况之后,曹操才有所行动。 彼时刘表麾下部将邓济正屯聚在湖阳一带,其守卫薄弱。 曹操明面上有意进攻张绣,暗地里却亲自带着部分大军直奔湖阳所在。 是日,大军出击,曹操携军,生擒邓济。 随即不等刘表等人反应,曹操又带军乘胜攻击,一路直奔张绣所在的舞阴。 大军合围,刘表等人这功夫才知道湖阳陷落。 曹操连番猛攻,张绣连带着荆州军难以抵挡。 是日,曹军再胜,张绣无奈带兵退至穰城。 曹军两战连胜,短短时间内便已然将此前陷落在张绣手里的失地夺了回来。 随后大军开始返程许昌。 而自曹操吞并至宛县并未第一时间进攻张绣等人的时候。 身处于许昌的戏煜便已然料到此战会极为顺利。 在老曹忙着收服失地的功夫,戏煜也已然开始筹备起了许昌学校的一番事宜。 教科书之类的东西,有蔡琰带的藏书的缘故,又有造纸坊全力供应,倒是没有太多的问题。 在戏煜和陈宫的商议下,一些典藏经学没少印刷。 当然除了经学之外,连带着一些诸子百家的书籍也印刷了不少。 关于学校教导什么方面,戏煜也多少有所考量。 单纯如这个时代一样,每个大儒教导自己的学问,这样是不够的。 每个人的见解都是所有不一的。 而戏煜也有意将后世的学科融入在许昌学校之内,只是,这时代能懂得这些的。 似乎就只有他一人,若是想要彻底将学科展开的话。 恐怕他日后怕不是都要待在许昌学校之内,这自然不是戏煜所想要看到的事情。 而有着陈宫带人相助的原因,经学方面的学科倒是很快便整理好了章程。 而剩下便是戏煜所想要弄的新学。 实在是学科有些太多,几日的功夫,戏煜也才编纂出了一本勉强的数学,内容大概也就小学到初中的知识。 仅仅只是编纂这一本,便耗费了他好几天的功夫,更何况还有物理、化学、生物、那些学科! 想要一个个编纂出来,自然要耗费不少的功夫。 不过,离九月开学还有许多时日,这事情倒也不用太过着急。 (本章完) 第一六一章 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是什么? “伯符,如今严白虎等人已然溃逃,我军已占据会稽、吴郡之地,此势成也!” 吴县城下,孙策持枪眺望,这功夫他刚刚击溃严白虎占领吴郡之地。 眼下回军吴县,边上的程普第一时间便有意朝他谏言。 此番袁术得之他攻下会稽,击溃严白虎等人喜不自胜,刚刚派遣来使者招孙策入寿春议事。 这功夫使者刚走,程普便忍不住出声谏言。 孙策微微有些出神。 他想到此前投奔袁术之前,询问过张纮的话。 彼时他于张纮吐露心意。 言:“汉祚衰微,天下纷纷,英雄豪杰,拥兵自重,各图发展。 如今的天下没有人出于公心,扶危济乱。 先父孙坚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却不幸被黄祖所害……” 孙策直言,告知张纮自己有心闯出一番事业,为父报仇,随后便询问对方自己投奔袁术可否行? 孙策想着,投奔袁术之后,让对方将孙坚当年的旧部交他统领,然后到丹阳去依靠舅父吴景。 再收集流散兵士,东据吴郡、会稽,那时自可可报仇雪耻,做朝廷的外藩。 然而听道孙策的话后,彼时的张纮给他举了个例子。 说当年西周,王道陵迟,齐桓公、晋文公才能应运而起; 若王室一旦安宁,各地的诸侯就只能贡奉周朝,尽臣子的职分。 他言孙策继承父辈威烈,骁勇善战,假如真能栖身丹阳,召集吴郡、会稽兵马。 那么,荆扬二州自可扫平,报仇雪耻也指日可待。 随后,指点孙策凭倚长江,可奋发威德,扫除群雄,亦可匡辅汉室。 到那时,所建的功业,绝不会下于齐桓、晋文,如此相比,岂能是一个外藩能比较的。 他告知孙策,若是当真想要建功立业的话,此后必当南渡。 孙策听到这话之后,他便将老母弱弟交由张纮照顾,随即便自顾自投效了袁术。 和原本的计划一样。 虽然袁术并没有直接将孙坚的兵马交由他统领,但此番他却凭借着自己的能力。 已然拿下了吴郡、会稽等地。 如今程普谏言,明摆着就是告知他,是时候可以摆脱袁术自立了。 只是,如今孙坚旧部,还有孙氏之人,大多还都在袁术手下。 若此番于袁术决裂,对于孙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急,既然袁术要见我,且先去寿春看一看,再做计较也不迟!” 朝着程普看了一眼。 如今占据会稽、吴郡等地之后,他心中的志气也已然跟着升腾了不少。 见一见袁术也好,趁着去寿春的这个机会,将能带走的孙坚旧部,全数给他带走。 “伯符,袁术为人,反复无常,前番答应伯符担任庐江太守,结果临到头却出尔反尔,眼下伯符若是去了那寿春,我担心……” 程普有些担忧,听道这话的孙策不由的摆了摆手。 “将军多虑了,以吾如今之威势,那袁术必不敢针对与我,他还要靠着我帮他打更多的地盘呢!” 对于袁术,孙策内心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 即便他去了寿春又如何,袁术不会动他的。 是年,七月初。 孙策领兵返回寿春。 得之孙策归来,袁术亲自出城门迎接,两人表面上热情的犹如一对亲生父子一般。 寿春衙署之内。 袁术端坐首席,等孙策落座之后,整个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好一个伯符,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伯符,此番尔有大功,你需要什么东西,尽可对我直言!” 朝着孙策说了一句,袁术的嘴角挂着淡笑。 听道这话,孙策起身朝着袁术施礼。 “将军,吾此番想向将军讨要先父之旧部兵马,还请将军应允!” 对于什么太守之类的东西,孙策现在已经不抱什么希翼了。 他攻占会稽之后,不用袁术张口便已然自领了会稽太守,如今两地皆在他掌控之中。 表面上他还是袁术之麾下,但袁术想要掌控他,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简单了。 “哦!此事易尔!” 听到孙策的要求之后,袁术倒也没有拒绝。 无外乎一些兵马而已。 此前他觉得孙策太过年轻,担任不了什么大的职责,没曾想对方此番会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如今对于孙策,袁术算是极为看重了。 若是能收其心,一些兵马又算得了什么? 这功夫看到袁术没有拒绝,孙策又折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袁术抬眼又朝着孙策看了看。 “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这话是直接对着孙策说的,听到这话,孙策的眉头忍不住便皱了皱。 而此刻,衙署之内,袁术麾下一众人都忍不住朝着孙策看了一眼。 众人似乎都没有想到,此番袁术对孙策的看重竟然如此之深。 这话这般说出来。 明摆着就是拉拢孙策,甚至于只要孙策点头,袁术这功夫下来就能将孙策收为义子。 孙策面色如常,像是没听懂其中含义一般。 若是此前他刚刚投效袁术之时,对方若是说这般话的话,或许他孙策还能犹豫一番。 但放到现在,孙策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作出这般选择。 没必要。 “承蒙将军厚爱,倒是高看策了!” 孙策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袁术倒也没有着急,必将想要收人家当儿子,这事情那里有一张嘴对方就答应的。 孙策又不是吕布! 而孙策这功夫要是张嘴就答应的话,他袁术反倒有些怪异了。 从孙策身上将目光收回来之后,袁术这功夫随手从面前的案几之上拿起了一封信。 他朝着麾下一众人看了看。 随即便朝着众人开口。 “尔等可知这信是何人送过来的?” 袁术发问,这功夫众人尽皆摇头不知。 他道也没有犹豫,紧跟着便直接将其中的内容摊开来说了出来。 “此信乃是那吕布从并州遣使者送过来的,其言打算与我互盟。” “他此番与我约定,于秋收之后,共同讨伐曹操!” “尔等觉得如何?” 袁术不急不缓,将吕布在信中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底下坐着的孙策倒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袁术想干什么,他没有一点的意见。 此番回归寿春,他只想尽快带着父亲的旧部,到时候直接便跑去会稽等地。 倒是攻伐徐州,未尝不可。 “主公何意?” 袁术话音落下之后就,底下人没有急着开口,这功夫有人朝着袁术问了一句。 毕竟袁术的性格和曹操等人多少是不一样的。 这功夫袁术能那出这封信讨论,其心里多少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 等袁术发表完他的想法之后,他们在讨论也不迟。 听到有人这般说,袁术笑了笑便跟着开口了。 “那吕布提议不错,我有意与其结盟,此番那曹操如当年之董卓一般。” “本将军有意于吕布一南一北,一同讨伐曹操,扶救天子!” 对于袁术而言,救不救天子,不重要。 眼下曹操做大,他早就对其有些不爽了。 至于吕布的提议,倒也勉勉强强。 关键是,现如今那袁绍一直在讨伐吕布,而他对于袁绍那是人尽皆知。 和吕布合作,自无不可。 反正搞袁绍和曹操,袁术是极为乐意的。 更何况,如今他想要扩张势力,曹操所占据的徐州便是他心中必得之地。 袁术这话刚说完,底下谋士阎象便忍不住出声。 “主公不可!” “那吕布首鼠两端,不可轻信,此人初始乃是丁原麾下,其后投奔董卓斩杀丁原!” “之后,此人又斩杀董卓,投靠王允!” “细数其种种,此人虽有悍勇,但却是妥妥的小人之辈!” 阎象对于袁术要和吕布结盟的事情,有些不认可。 其观点,直接指出吕布这人不是什么可靠的人选,若是和对方结盟的话,恐怕会因此拖累他们。 听到这般谏言,袁术脸上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 这功夫,底下谋士刘勋也跟着站了出来。 不过,他开口的意见,却和阎象有些不同。 “主公,吾倒是看法与您相同!” “此番我等占据扬州等地,那吕布所占据却是并州之地!” “此两地之间,有司隶,兖州、徐州等地相隔,与我等影响并不大!” “正如当年先秦之时,秦国远交近攻一般!” “眼下我主于吕布利益相近,未尝不可合作!” 刘勋这话说完之后,袁术跟着便点了点头。 他的想法和对方差不多,正是因为吕布和他隔得比较远。 两者联合,但说到底也是各自为战,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若是一同进军曹操能有所成效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随着刘勋开口,袁术麾下的谋臣尽皆开口直言。 对于和吕布合作结盟的事情,众人大多都是持认可意见。 阎象看到这般情况,倒也无可奈何。 而对于眼下的袁术来说,和吕布合作,确实是有利可图的。 远交吕布,其一可让其于袁绍对抗,其二与淮南等地并无影响。 说倒地也不过只是一个结盟的口号罢了! 了不起,便给他吕布资助一番,这对于袁术来说,算不的什么。 能让其对曹操和袁绍有影响,袁术心里便已经觉得不错了。 …… 这功夫衙署之内议事完了之后,孙策与袁术说了一声,自顾自便出了衙署。 行至不远处,孙策便被一人拦了下来。 此人乃是孙坚的旧部,得之孙策来了寿春之后,第一时间便赶过来瞪着孙策。 “将军,此番将军已占据吴郡、会稽等地,何苦要再来这寿春之地!” “将军安何不脱离袁术而出!” 来人发问,听到这话,孙策带着对方行至一无人巷道之内。 他朝着对方看了看。 “策觉得,如今还不是时机,更何况有尔等将领在袁术麾下,我又怎么能舍弃尔等独自而去!” 对于孙策来说,他虽然是凭借这自己的能力攻占了吴郡等地。 但说到底,没有投奔袁术麾下的话,他如今也做不到这般事情。 是有着袁术给他的名义,他才能一路招揽兵马。 后面才有攻陷会稽的机会…… 眼下要是刚刚拿下吴郡等地就和袁术划分开来,到时候天下人又如何看待与他。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虽然这些地盘都是凭借他自己打下来的,和袁术的关系并不大。 但,在大汉天下人眼里,如今他孙策,依旧是袁术麾下的人。 现如今和袁术决裂,不是什么好选择。 不管是名声方面,还是势力方面。 袁术想要拿捏他还是不难的。 一旦他作出选择的话,保不齐袁术不会去讨伐曹操,转过头会带着大军讨伐他孙策。 到时候天下人都不会说什么。 甚至于,他麾下的民心,将士之心,都不一定会想如今这般想着他。 以后的事情,还需要慢慢谋划。 对于眼前孙坚的部将,孙策没有言说太多。 后者明白之后,只是告知孙策,他们这些老将兵卒,都是向着孙策的。 俩人续了一番旧情,随后便各自散了。 孙策去了寿春的临时住所休息,另一边孙坚旧部则是回去后开始将孙策的消息与一众同僚讲述。 言孙策没有放弃他们的时候,众人心情高涨。 …… 与此同时。 许昌,新建成的学校之内。 戏煜和戏志才、郭嘉等人这功夫正坐在学校的花园之内。 戏煜翻动这手上刚刚从外面传递回来的消息,嘴角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吕布与袁术结盟了!” 自从吕布没有了陈宫这个谋士之后,戏煜原以为吕布撤回并州之后便再无声息。 没曾想这功夫对方竟然会选择了袁术结盟。 看来,吕布并非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亦或者,吕布边上又出现了新的谋士。 这天下能人志士辈出,有在这个时代留名的,也有那些一直未曾闯出什么名头的。 无外乎没有碰到对的人。 对于吕布眼下打算和袁术结盟的事情,戏煜到时没有多少的看法。 算算时间,这功夫的袁术,心里多少已经开始膨胀起来了。 至于另一边,孙策已经攻陷了吴郡等地,对方眼下倒是闯出了一番名头。 前番许贡上表朝廷言,说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宜加贵宠。 其意在召孙策还京邑。 还说若孙策被诏将不得不还,如若朝廷将孙策放任在外,必将成为朝廷的大敌。 这番言论之后,整个许昌之内,孙策的大名便跟着响了起来。 如今小霸王的名号,颇为响亮。 “奉孝怎么看那孙策?” 从手上消息收回目光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面前坐姿有些玩世不恭的郭嘉看了一眼。 也就是学校现如今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他才带着戏志才将郭嘉从某一个酒楼内提了回来。 要不然这家伙这功夫也不会坐在这里。 少不得又会在某个地方醉生梦死一般。 此刻,听闻戏煜发问,郭嘉眉头微微皱了皱。 随即咧嘴轻笑。 “我观其人,不足为虑,孙策此人轻而无备,虽有麾下之众,其人却无异于独行中原也。 我想,若有人针对与其,只需一刺客,便可。 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 以吾观之,此人来日必死于匹夫之手。” 这话说的言之凿凿,戏煜听闻之后便忍不住朝着郭嘉看了看。 郭嘉这家伙的眼光有些时候,当真是一针见血。 这话这时候说出来,谁能想到那孙策日后会因此而丧命! 没记错的话,正是许贡的门客在孙策狩猎之时伏击对方,一箭便使得这位小霸王因此而丧命。 这事情,谁能想到呢? 孙策的骁勇,比其父更为强悍一些,但其心中的傲气也有些强盛。 再加上,这家伙一路走来,除了一开始稍有些艰难之外。 剩下的事情,太过顺利了! 又有周瑜在边上出谋划策,若不是英年早逝的话,或许对于曹操和刘备来说,都是大敌。 当然,孙策若是活着的话,原本的历史上,刘备能不能起来那还是一回事。 不过,对于戏煜来说,眼下的孙策还是有他的作用在其中的。 孙策与袁术来说,是一剂猛药,也是一剂毒药。 郭嘉话说完之后,戏煜跟着便点了点头:“我与奉孝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孙策者,无惧也!” “不过,听闻司空,似乎有意拉拢孙策?” 七月初曹操归来之后,跟着便知晓了孙策那边的事情。 在许贡上奏朝廷之后,曹操倒也没有急着代表朝廷招孙策入许昌。 但他心里对于孙策的拉拢之意却是极为明显的。 “曹公,这两日正寻思着派遣一谒者去见那孙策!” 戏志才随口在边上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有些意动。 本来他便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见一见那孙策,给对方指点指点,让对方早早将家里那害死孙坚的传国玉玺交出去。 让袁术那家伙赶紧称帝! 现在,曹操打算派遣使者去见孙策,这倒是个好机会。 戏煜心里忍不禁便有些想法。 要不要,自己去充当这个使者,去见一见孙策? (本章完) 第一六二章 孙策:我正想会一会那戏奉义 不过,这想法刚刚冒出来之后,转眼间戏煜便又跟着将其打消了。 吴郡距离许昌还是有些距离的,这中间还隔着山水,想要前去,需要绕不少的路。 途中少说也要费一些功夫,如今许昌学校距离开学的时间也就只有不到两月的功夫。 这一来一回,仅仅只是为孙策一人,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一纸诏书让孙策自己来许昌。 至于对方敢不敢来,那是明面上的事。 即便孙策有些忌惮,他也可以亲自书信一封,邀请对方来许昌。 想来凭借这他如今的名义,那孙策,多少是会给他一个面子的吧? 戏煜这般想着,关于自己担任使者去见孙策的想法,便彻底打消了。 “对了,吾听闻,曹公听闻那孙策事迹之后,这些时日里没少将其称为猘儿。” “这说法,倒也颇为符合!” 听到戏志才说曹操想要派遣使者拉拢孙策,郭嘉跟着便想起这些天他听到的传言,忍不住便跟着说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戏志才转头幽幽的朝着郭嘉看了看。 “你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 “烟花酒巷,消息本就如此而已,你以为我喜欢去那些地方单纯就是为了酒色?” 郭嘉轻笑,像是给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听道这话,戏志才嘴角抽搐。 那眼神转过来看向郭嘉,目光中的鄙视分外明显。 老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伱郭奉孝,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你去那种地方,是为了打听消息?你就是为了酒色去的。 对于戏志才的鄙夷,郭嘉完全不在意。 说到底,这两人之间,差不了多少。 戏煜看着边上这一对好友的神色,倒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两者同是一丘之貉,谁也不必谁更强一些。 这功夫,花园内清风徐徐。 郭嘉眯着眼,眼神朝着学校四周又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张嘴便呢喃道。 “奉义建的这学校,倒是颇有点意思!” 戏煜让他在学校内任职,郭嘉倒是没什么意见。 如今的天下局势,他也懒得去参合。 有一空闲之地,得以养身,倒也不错。 “再有两月这学校便是开启之日,郭奉孝你这家伙可别让我找不到人!” 戏煜淡淡的朝着郭嘉说了一句,后者只是笑了笑便算是应了下来。 …… 是日,小暑。 大汉各地的天气开始有明显升温。 许昌之内,得之曹操派遣谒者议郎王浦,携带天子诏书,出使吴郡,亦欲招揽孙策。 戏煜第一时间便找到王浦,让其帮着自己给孙策捎带一封信。 后者欣然应允。 而与此同时。 彼时的孙策还未返回吴郡,其好友周瑜得之孙策此刻正在寿春之后。 第一时间便从居巢县赶至寿春,直奔孙策而来。 他与孙策自兴平二年相遇之后,周瑜便一路跟着孙策,先克横江、当利,又挥师渡江,进攻秣陵。 一路打败了笮融、薛礼,转而攻占湖孰、江乘,进入曲阿,再逼走刘繇。 彼时孙策名声大震,麾下兵卒已有几万。 两人当是便约定,周瑜率部驻守丹阳,孙策则转头进攻吴郡、会稽等地。 只是后面,周瑜在丹阳驻守不久,袁术便派遣其堂弟袁胤取代其父周尚,担任丹阳太守。 周瑜和其父周尚同样隶属于袁术麾下,太守之位被替代之后,周瑜只能跟着周尚前往寿春。 前番袁术一直拉拢周瑜,只是他心中早已经和孙策约定好了。 身居寿春,有些事情久而久之便没办法避免。 无奈之下,周瑜只能向袁术请辞,请坐居巢县令。 这才堪堪上任不久,他本打算借机折返去江东找孙策。 没曾想,这功夫孙策却来了寿春。 得之此事之后,周瑜连夜直奔寿春,两日后刚刚抵达。 抵达寿春的第一时间,周瑜便直奔孙策所在的临时住宅而去。 来不及让人通报。 周瑜直奔府内,一路疾走,到达院内的时候,入眼便看到此刻的孙策正赤膊舞着手中长枪。 挥动之间,风声赫赫。 “伯符!” 看这一别叙旧的兄弟就在眼前,周瑜的语气不由的有些激动。 听闻熟悉的声音后,孙策这功夫一把扔下手中长枪,目光便已然落在了周瑜身上。 “公瑾!” 孙策往前迎了几步,周瑜这功夫也自主到了近前。 两者把臂相拥,孙策忍不住便放声笑了笑。 “公瑾,你怎么来了!” “我前番听你去了居巢县,本来还打算过去此番从寿春离开后过去找你呢!” “你这?” 孙策忍不住发问,周瑜咧着嘴苦笑了一声。 “你前番攻克吴郡之事,我已得知,得之你来寿春,吾一时情难自已,便忍不住过来找你了!” 这功夫,两人在院子内坐下之后。 孙策让人从后堂内端来酒水,随手拿起一壶之后直接便顺手递给周瑜。 “公瑾来得正好,我此番正有事要找你商讨呢!” “嗯?” 周瑜没有开口,手中接过酒壶之后,等着孙策开口。 后者倒也没有停顿,跟着便出声道:“公瑾,此番袁将军打算于吕布联盟,两者意图攻伐曹操。” “我心中有所预感,距离我起势之时,似乎已经不远了!” 孙策心中有感,当着周瑜的面倒也毫无顾忌。 听到这话周瑜皱了皱眉。 他此番得之孙策在寿春之后,第一时间过来,心中本来有些想法。 眼下听到孙策这般说,他到也没有隐瞒。 “实话告知伯符,这些时日那大汉报刊,吾看了不少,听闻许昌建立了一所学校。” “而前番又有月旦评之事,我倒是想去许昌看一看!” 周瑜有些话没说完。 他其实更想去见一见那天下传闻中的戏奉义。 传闻其智谋过人,有天人之才。 周瑜早就心生向往,若不适考虑孙策这功夫还需要自己帮衬,他早就直奔许昌去了。 如今得之孙策已经占据了会稽和吴郡之地,周瑜心里倒也安稳了不少。 眼下说出这般话,道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哦,公瑾打算去许昌?” “那我?” 孙策脸上有些遗憾,实话说眼前看到周瑜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孙策整个人内心极为激动。 他想带着周瑜一同返回吴郡,只是没想到,这功夫周瑜会说出自己想去许昌的想法。 “哈哈,伯符何时变得如此拘谨了?” 看到孙策的面色之后,周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随即那张脸色不由的跟着便郑重了起来。 眼看着左右附近并无他人,周瑜便直接开口朝着孙策说了起来。 “伯符,吾观那袁术,非长久之人,你此番需早做打算了,眼下有吴郡、寿春之地,倒也正是发展之时机!” “其要和吕布结盟之事,我也已有耳闻,但我观其两者想要对付曹操,怕是有些难。” 周瑜直言相告。 不提那许昌之内有戏奉义坐镇,就是颍川荀氏那一对叔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更何况,如今天下士子尽皆朝许昌奔赴。 曹操麾下的能人志士,岂是吕布和袁术能比拟的。 再者,许昌还有天子坐镇。 曹操占据着朝廷大义在身。 种种缘由,周瑜对于袁术是一点也不看好。 顿了顿周瑜继续开口:“伯符,我且问你一句!” “你我心中之志,现如今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 听道周瑜发问,孙策毫不犹豫便对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周瑜笑了一声:“既如此,那许昌等等再去也无妨,此番我便跟着你先回吴郡再说!” “说实话,你若是忘了当年之志的话,少不得我就要去许昌投奔那天下传闻中的戏奉义了!” 周瑜开了句玩笑。 提起戏煜,孙策倒也有些好奇。 如今的天下传闻中,那戏奉义不仅仅智谋有天人之才,连带着武力也是天人一般。 这样的一个人,孙策本身就是带着好奇的。 智谋方面,孙策没有什么怀疑的,但是武力。 孙策心里多少还是想要见识见识的。 这功夫听道自家好兄弟如此推崇戏煜,孙策不由的便跟着撇了撇嘴。 “那戏奉义的名声就如此大,我观公瑾之谋略,绝对不亚于其人!” “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孙策抬了抬自家兄弟,周瑜倒是跟着便摆了摆手。 “伯符当知,这天下能让我佩服的人,少之又少!” “而戏奉义之才能,吾心中却是敬佩!” “此番在居巢县的时候,我便没少查看戏奉义的消息,那大汉报刊上的一篇六国论,便已然直指如今天下局势!” “再者,其政策如今在兖州、徐州两地成效极为明显,便是那河北袁绍和袁术,如今也多有照搬起政策。” “此番种种,无不显现其人之才能,而这,也只是对方之冰山一角!” 周瑜对戏煜的推崇,一点也没有掩饰,听到这般话之后,孙策倒是没办法反驳。 不过,现如今自家兄弟能放弃去许昌,转道跟他一起回吴郡,已然让他心中几位感动。 胸腔之内暖意腾升。 两者坐在院内石桌之前,一壶接一壶的拼酒。 不多时,两人大醉。 翌日。 孙策告别袁术,后者仰仗孙策,便跟着答应了让其带着部分孙坚旧部离开。 如此情况,孙策也没有强求,能带着一部分先父部将回归,便已然不错。 现如今,孙贲、孙香等人,还在袁术手下任职,袁术对孙策多少还是带着信任的。 七月中旬。 孙策带着周瑜刚刚返回吴县之后,从许昌带来诏书的谒者王浦亦是刚刚抵达吴县。 得之有谒者从许昌而来,孙策第一时间便带着周瑜将对方邀请至衙署之内。 “见过孙将军!” “见过王议郎” 王浦抵达吴县之后,倒是并没有摆出朝廷使者的架子。 孙策和周瑜倒也极为客气。 彼此一番相互见礼之后,随即孙策便邀请对方入座。 “孙将军,此乃朝廷任命之诏书!” 王浦上来直入正题,直接将朝廷任职给孙策的诏书递给了对方。 孙策随手接过之后,当着周瑜的面跟着便摊了开来。 其上上书。 任命孙策为大汉骑都尉,承袭其父孙坚之乌程侯爵位。 看到内容,孙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一个骑都尉的职称便想要打发他,曹操未免有些太低看他了。 看完诏书之后,孙策第一时间并没有开口。 王浦见着对方反应,便知道曹司空给予对方的职称有些低了。 这是不满意啊! 不过,他此行有便宜行事之权,倒也不着急。 这功夫,孙策淡淡的朝着王浦看了一眼。 “敢问王议郎,曹司空此乃何意?” 这话问的太过直接,按理来说,诏书是朝廷颁布,你孙策再不满意,跟曹司空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话直接说出来,其中意思,便已然在明了不过。 孙策的意思便是,我知道这诏书是你曹操给我的,孙坚的侯爵,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但这个骑都尉的职称,他不想接! 听到这话,王浦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袁术不尊朝廷,司空有意让将军讨伐袁术,不知将军作何想?” 王浦这功夫倒也没有掩饰,直接便说出了临行前曹操告知他的意思。 听到这话,孙策嘴角撇了撇。 就一个骑都尉,就想让自己靠拢曹操去讨伐袁术,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要不是周瑜在边上给他使眼色,他这功夫直接就一脚将王浦踹出去了。 “乌程侯是吾父爵位,吾承袭自是理所应当,但这骑都尉一职,还请告知曹司空,恕某不能领受!” 孙策直接开口,王浦眼眉跳了跳。 “将军勿急!” “吾已得之将军心意,不若等我上表朝廷,诉说将军之心意,想来朝廷必然不会亏待将军!” 能作为使者之人,本身心思便极为通达。 看出孙策不满之后,王浦直接便告知对方自己可以帮着上表。 当然,他甚至于能直接就此决定给孙策表奏一个杂号将军,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能太过直接。 听王浦这般说之后,孙策倒跟着笑了笑。 “如此,便等王议郎消息了!” 正事说完之后,孙策便不想在搭理王浦,本想着对方自己离开衙署。 没曾想,这功夫王浦倒没有急着离开。 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之后,便跟着递给了孙策。 “将军勿急,此乃当朝御史大夫,大司农给予将军之书信。” 将戏煜给孙策的书信递给对方之后,王浦这才提出告辞。 孙策看这手中的书信,没急着拆开,等将对方送出衙署之后,这才折返回来跟着跟着周瑜对视了一眼。 戏煜给他的书信。 这封信,让孙策多少有些出乎意外。 边上的周瑜也跟着有些好奇,戏煜竟然这功夫会给孙策书信。 其中说什么,倒是让他有些在意了。 “伯符,这!” 周瑜提醒了孙策一句,后者看这书信回过神后便笑了笑。 “哈哈,如此看来,我的名声竟然已经被那戏奉义知晓了。” “我倒要看看他给我书信,说些什么!” 随手扯开书信之后,其实并无太多内容。 戏煜所书,先是细数了一下孙策的功绩,对戏煜而言,这就像是没话说,应付差事一般。 而孙策看到这些之后,倒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这戏奉义,竟然如此熟悉与他。 政绩之后,便是戏煜一口气细说孙策的优点,颇有些推崇,连带着口吻犹如亲朋一般。 等看完书信,孙策微微有些愣神。 边上的周瑜也跟着看完了。 这只是一封给孙策的书信,仔细看,其上内容倒是并没有多说。 但,这是戏奉义写的。 “伯符,戏煜邀请你去许昌一叙,你心中作何想?” 周瑜有些疑虑。 如今这时机,戏煜邀请孙策去许昌,他有些看不懂。 而此番孙策已然入了曹操的眼。 若当真光明正大的前往许昌的话,到时候恐怕会因此而身陷,难以挣脱。 “有什么想的,他既然邀请我去,我到也正想去会一会他!” 孙策朝着周瑜看了看。 本来他是没打算去许昌的,刚才王浦在的时候,其言语之间,便说若是孙策愿意去许昌的话,曹操必然会无比重视。 到时候绝对不是一个骑都尉那般简单。 但孙策也明白,曹操让自己去许昌,其必然没有什么好意。 即便是去了许昌,封个什么将军却也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到时候能不能回来都是一回事。 但,戏奉义邀请他便不一样了。 这不是公事,而是私下相邀。 孙策有些意动,嘴角忍不禁轻微翘起。 再者说,前些时日在听到周瑜想要去许昌的时候,戏煜这个名字便在他心里扎了跟。 这功夫对方书信相邀与他,正正好符合孙策的心意。 “公瑾,前些时日你不是说要去许昌看一看吗!” “此番,我便陪着公瑾一起去看一看,去会一会那传闻中的戏奉义!” “我倒想看看他是否如传闻一般,有天人之武力!” 孙策开口,言语之间已然有所决定。 - (本章完) 第一六三章 请我的时候是伯符,来了就叫孙将军 本来周瑜还有些疑虑,但看到孙策已然下定决心,他倒也没有多少顾及。 想那戏煜如此盛名,必然不会联结曹操就此事,故意设下圈套对付孙策。 此番,他跟着一同前往,倒也能应对突发之状况。 这功夫,周瑜和孙策商定好之后,便决定可以应戏煜的邀请去一趟许昌。 不过,此番去,却并不是明面上的出使,而是私下前去。 两人不打算惊动任何人。 “对了伯符,我之前在居巢县任职之时,曾结交一好友,我与其一见如故,其人颇有才识。” “伯符若要成大事,自当如那曹操一般于麾下招揽人才。” 商定好一同前去许昌的事情后,周瑜顿了顿,脑海中不由的闪现出一道人影。 一想到如今孙策想要成就大事,手底下终究是需要更多人才的。 但,现如今孙策收下的人才还是太过欠缺。 没犹豫,周瑜直接开口朝着孙策谏言。 听到兄弟给自己推荐人才,孙策脸上不由的便笑了笑。 “哦,即能被公瑾承认,想来该是大才!” “此人是谁?” 孙策有些好奇,下意识张嘴便问了一句。 周瑜倒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便将自己此前在居巢县的事情跟着讲述了起来。 当初他为了躲着袁术,自己选择出任居巢县长的时候,彼时县内粮食紧缺。 而他在听闻东城鲁肃颇具贤明,常常在乡内资助百姓的时候,想了想便主动带人前去找了鲁肃。 没曾想,这一见,周瑜便对鲁肃的才能颇为看重。 两人一番相谈之后,跟着便成了好友。 此番他着急见孙策,倒是差点忘了鲁肃。 “鲁肃?” “既然能得公瑾看重,此番我俩从许昌回归之后,吾必亲往相请!” 孙策点头,对于周瑜的推荐,没有丝毫的犹疑。 不过,此番两人倒是先要去一趟许昌。 那戏奉义,他还是想先见一见的。 …… 是日。 王浦带着孙策的回应折返许昌。 同一时间,身处吴县之内的孙策和周瑜两人乘快船,从另一条路直奔许昌而来。 船行了三日,孙策与周瑜转换快马,又三日至许昌。 一连六日的功夫,等临近许昌之后,孙策和周瑜两人脸色皆有些疲累。 随后两人稍微歇息了半日,便跟着来往的商旅往许昌城内而进。 至许昌城外。 望着眼前高大的城墙,孙策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等和周瑜进了城后,眼前的一切都让孙策忍不住有些出神。 眼前的许昌城内,一片繁华盛景。 这比起吴郡吴县来说,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这一路抵至许昌,所幸所见皆不是江东地域所能比拟的。 这几年大汉连年受灾,相比较其南方来说,整个北方地域,灾情更为眼中。 孙策还记得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 他虽然没跟着父亲孙坚,但当时也听闻整个北方之地,饿殍遍地,尸横遍野。 这才短短几年功夫? 这许昌城内,竟然便有这般繁华之景,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我倒是信那戏奉义的能力了!” 看到眼前许昌城内的景象之后,孙策不由的有些感概。 这功夫边上的周瑜神色同样差不了多少。 两人沿街而行,这功夫又听到街上人正讨论着戏奉义建立那学校的事情。 所听所闻,整个许昌的士子、百姓,对于戏奉义的态度,甚至于要比朝廷天子还要推崇。 “伯符,我越发好奇戏先生是何等人了!” 周瑜这功夫心情忍不住有些激动。 一想到两人很快便会见到戏煜,他在心里便隐隐有些期待。 听到这话,孙策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转过头朝着周瑜看了一眼,他自顾自便揽住一个路人问了一句。 得知了戏煜府邸所在的位置之后,两人便直奔戏府的方向而行。 不多时。 孙策和周瑜二人便已经抵达戏煜府外。 眼前大门微闭,孙策倒也没有丝毫顾忌,上前直接叩门,既是戏煜邀请他而来,那现在,他已经到了。 很快,大门应声而开。 瞧着出门来的是一位老者,孙策还没开口,边上的周瑜便率先施礼。 “老丈,我二人乃是从吴郡应戏先生相邀而来,敢问先生可在府内?” 周瑜开口,戏老恍然,随即便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戏煜已经叮嘱过他,若是有人从吴郡而来,勿需通报直接领人进来便可。 “原是客人到了,先生早就有所叮嘱,此刻正在府内,跟我来吧!” 没有询问两人是谁,戏老直接领着孙策二人直奔府内正堂而来。 这功夫,戏煜刚刚书写完了一本教科书,刚起身伸腰,抬头间便远远看到戏老正领着人过来。 只是眨眼功夫,戏煜迈出正堂,孙策和周瑜两人便已经到了近前。 三者相互对视。 周瑜瞧见戏煜一身月白长衫,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忍不禁便在心中赞了一句,当真是洒脱。 这功夫,孙策同样盯着戏煜。 只是,他和周瑜关注的点多少有些不同。 眼见戏煜身高九尺有余,身躯之上却并无武人该有的锐气,这一眼,孙策心中便多少带了一分轻视。 眼前这人,就是传闻中武力犹如天人一般的戏奉义。 怎么这般看起来,也就这样! 孙策有些小瞧戏煜,这功夫戏煜也顺势打量着眼前这两人。 往前站着的人,身形八尺有余,浑身之上隐隐带着金戈之气,那两条眉眼,如同利剑一般。 此人目光冷俊,着一身黑衫,面貌倒也有几分英俊之气,其面上的英锐之气更是让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蓬勃之气。 至于另外一人,身着青色儒衫,身形同样八尺有余,相比较起来此人的面貌更为出色一些。 颇有种后世小鲜肉的样子,只是比起小鲜肉来说,眼前这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内敛的儒雅。 而这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远远是那些小鲜肉无法比拟的。 这一瞬间。 戏煜脑海中浮现出来便是羽扇纶巾,笑谈间的画面。 这人,难不成就是诸葛亮? 不对,看对方现在的年纪,当是要比孔明大上不少的。 这人是谁? 这两人是谁? 戏煜眯眼思索,此前虽然给孙策去了一封信,但他却没曾想过孙策会这般迫不及待的过来。 不过,两人既然能被戏老带进来,想来必然是自己应允过得。 戏煜没开口,只是微微摆了摆手,侧开身形,主动邀请两人一同进入正堂。 一切像是在不言中一样。 周瑜回过神下意识点了点头,施了一礼,让戏煜先行。 孙策撇了撇嘴。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智谋之事,人都已经到了,要说啥,就直接开口说吧! 吞吞吐吐,好不痛快。 不过,瞧见公瑾都没有开口,孙策便也只能跟着一同进入正堂。 等迈步进来之后,周瑜这功夫安耐不住,直接便开口朝着戏煜再此施礼。 “庐江人,周瑜,见过戏先生!” 周瑜很是恭敬,无论是从名气,还是眼前的地位来说,戏煜都值得他这般恭敬。 听道对方自报家门。 戏煜面上虽未有任何表现,心头却不由得有些惊疑。 周瑜。 好家伙,不怪的这人的相貌都快比拟的上自己了。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美周郎啊! 只是,对方怎么会这功夫找上自己? 不对,眼前这一位若是周瑜的话,那么边上这人应该就是孙策了。 自己的邀请信这家伙已然收到了,没曾想这么快就来了。 戏煜不由的有些庆幸,还好刚才他没有直接开口问两人是谁。 刚才装出一副知晓两人身份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没被两人发现。 这般情况,自己在两人面前,至少还能有一点高士的概念。 “坐!” 戏煜摆手朝着两人轻笑了一声。 等两者坐下来之后,他这才转头看向孙策。 “吾去信也不过半月,未曾想,孙将军竟然这般块就过来了,倒是让吾有些惊喜!” 惊喜? 我可没从你脸上看出来有什么惊喜的。 戏煜刚才的反应,像是知道自己是谁,又像是有点不知道。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事情的时候。 孙策抿了抿嘴叫,抬眼定在戏煜身上之后,跟着便直接发问。 “戏先生声名显赫,策收到相邀来信之时,颇有些惊愕,只是策不明白,先生邀请我来,倒地是为何时?” 总不能只是为了见一面这么简单的吧! 随着孙策开口,周瑜在边上倒是没急着搭话。 毕竟,戏煜邀请的是孙策,他不过只是顺带着过来的而已。 这功夫孙策的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 听到这话,戏煜倒是没急着回应。 他邀请孙策过来是什么目的,自然不是想要见一见对方。 只是,让对方将身上的玉玺交给袁术,这事情终究还是不能直接说。 “初闻将军威名,吾心中颇有感慨,吾虽未亲眼见过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孙坚将军的风貌!” “但对于文台兄倒是颇为敬仰,闻得文台兄遇害,煜倒也极为感慨。” “晓得孙将军有父之威名,吾便心中欣喜,邀请将军前来,倒也无其他要事!” 戏煜开口,当着孙策的面,先是夸赞了一番孙坚。 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夸一夸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话,孙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戏煜称孙坚为兄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悱恻了一句。 对方的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这功夫像是故意抬高了一辈一样。 这让孙策极为不爽。 但碍于对方身份地位,孙策心中即便不爽,但也没有明显表态。 戏煜顿了顿,随即目光却突然间转向周瑜。 “公瑾,初来许昌,心中可有什么感触?” 朝着孙策说了一番之后,戏煜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意思,这功夫他扔下孙策,转头便朝着周瑜发问。 而其口气,颇有些亲近。 这情况,搞得孙策有些发懵。 什么情况,你不是邀请我过来的吗,怎么对待我的语气和周瑜完全不一样呢! 称呼我就是孙将军,称呼周瑜就成了公瑾。 这其中的态度差距,也太过明显了。 一个像是应付公事,一个则像是老友相聚。 要不是对周瑜极为熟悉,孙策还以为这两人什么时候已然认识过了。 戏煜开口,孙策发懵的同时,周瑜也有些讶异。 他也没想到,戏煜对他的态度很明显比孙策更为亲近一些。 这让他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时,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就像是对自己极为熟悉一般。 不过,听道戏煜发问,周瑜倒也没有多想。 “不瞒先生,瑜初到许昌,见之听之,颇有些感慨,昔日这中原之地还稍有混沌。” “不曾想,短短几年之内,所见所闻,却已然有天翻地覆之感,倒是让瑜一时间感慨颇多!” 这话说完时候,戏煜点了点头。 相比起几年之前黄巾动乱之时,如今的整个中原地带,却是安稳了许多。 “先生,此番伯符闻得先生相邀,瑜便跟随伯符不请而来,倒是唐突先生了!” 周瑜继续开口,戏煜跟着便笑了笑。 相比较邀请孙策来说,周瑜能跟着来,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惊喜的。 他邀请孙策,是为了提前激发某些事情,而周瑜则是另外一种感念。 周瑜的才华,在这个时代还是极为耀眼的。 当然,对方要是没有英年早逝的话,孙吴倒地会有什么景象,犹未可知。 那时候,必然也不会是诸葛一人在台上闪耀吧。 “吾虽是邀请孙将军,但公瑾能来,更是让我喜不自胜!” 戏煜由衷而言,周瑜神情有些尴尬,边上的孙策感觉自己拳头好想有些硬了。 左一个孙将军,又一个孙将军! 明明自己才是被邀请之人,现如今,三人坐在正堂之内,他倒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这戏奉义倒地是什么意思,对待公瑾如此热切。 难不成是想要当着他的面拉拢周瑜,这也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吧! 孙策有些坐不住,这功夫直接打断戏煜继续开口的意思。 “司农,不知邀请策,到底有何事要说!” 孙策有些直接,脸色已然有些发黑。 这话一开口,其意思极为明了,你戏煜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要是在遮遮掩掩那老子就不陪伱了! 孙策脸色拉了下来,边上的周瑜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伯符啊! 安何如此不稳重呢! 戏奉义只是短短几句话,便让你这般坐不住了吗? 哎! 周瑜有些无奈,毕竟是自己认定的兄弟,虽然戏煜对他的态度不错,但相比起来,他还是要站在孙策边上的。 “先生,伯符性子有些急,不知先生此番相邀伯符,到底是为何事?” 周瑜也跟着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有在继续卖关子。 他转头看向孙策。 “将军如何看如今天下之局势?” 孙策愣了一下,啥意思,你上来就问我这个? 我能怎么说? 难倒还要当着你得面吹捧一下如今的曹营? 孙策没有开口,周瑜朝着其看了一眼,倒是跟着替对方开口了。 “先生,以瑜所见,如今天下已非是当年天下,现如今诸侯并起,汉室颓危!” “想要恢复汉室之荣耀,便要有人如此之际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平定天下,在将权柄还与汉室,如此,天下可定!” 周瑜这话说的有些冠冕堂皇。 明摆着是不表明姿态。 如此格局,谁又能看不出来呢,只是谁能以一己之力平定这混乱的天下? 是曹操吗? 还是眼前的孙策,亦或者远在河北的袁绍,淮南的袁术…… 或许谁都有可能! 但,当真等到这些人平定了天下,掌握了如此大的权柄之后。 他们当真愿意将权柄重新归还于汉室,老实的做一个忠臣良将! 或许有人愿意! 但,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时候,是一个人能走到的吗? 倒那时,那人的身后必然有着无数的簇拥,即便是他愿意,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会愿意吗? 说到底,如今的天下,和汉室已经没有多少的关系了! 当然,若是那平定天下的人,本就是汉室之人,这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戏煜轻笑。 这功夫目光直接直视孙策:“正如公瑾所说,那将军觉得,能平定这天下的该是什么人?” ??? 孙策眉头紧皱,戏奉义什么意思? 只是没等孙策开口询问,戏煜便又自顾自的继续发问。 “是那雄踞河北,坐拥三洲之地的袁绍吗?” “公瑾,你二人觉得,此人能平定这乱世的天下吗?” 这话问出来,周瑜本能的便想要摇头。 说实在的,在周瑜看来,能平定如今天下的话,袁绍确实是有实力的。 毕竟,对方有四世三公的底蕴,整个大汉天下,投效袁绍的人,数不胜数。 而这些人,都是袁家本身的积累。 而其短短时间内便能雄踞三洲,这本身便已经是一种证明! 若其政策方略没有太大的差错的话,对方平定这大汉天下并不难。 只是! - (本章完) 第一六四章 戏某其实不善武力的! 只是那袁绍身上虽然有英雄之气。 但也不过一时而已。 彼时能号召十八路诸侯讨董,其威势一时无两,但其却错失时机。 再者,天子东归之时,若是凭借袁绍的能力想要逢迎天子的话,也就轮不到曹操什么事了。 只是,这般机会,袁绍都错过了。 虽然他有能力聚拢人才,但对方似乎并不会人尽其用。 而种种情况结合起来。 其人表面虽然有实力,但背地里的因素,却使得周瑜对其并不是看好。 “袁公虽是当世英雄,但为人气短,多谋而无断!” 周瑜没有说太多,但这话的意思却已然极为明了。 很明显,他不看好袁绍。 对于周瑜能看到这一点,戏煜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他下意识朝着周瑜打量了一眼,这功夫忍不定便想到了一个事情。 好想后世的某部三国剧里,周瑜和袁绍似乎是一个人。 这想法一冒出来,又听到周瑜并不看好袁绍,颇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过,眼下终究是现实。 现实中的袁绍和周瑜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两者之间的年龄更是相差太多。 这功夫,周瑜否定了袁绍之后,边上的孙策差不多也是一样的看法。 戏煜继续开口。 “淮南袁术如何?” 二袁是差不多的,袁绍有四世三公的积累,袁术自然也是有的。 问完袁绍,戏煜便跟着询问袁术。 这问题一出来。 面前的孙策眉头紧皱。 如今的他,怎么说也还是在袁术麾下,周瑜现阶段也是隶属于袁术的人。 两人评价袁术,说起来倒是有些不合适。 两人没开口,戏煜便自顾自开口说了。 “袁术者,虽雄踞淮南,但其人,终究是骄纵之辈,非治世之主!” 戏煜对其没有过多评价! 这功夫,面前的孙策和周瑜脸色依旧如常。 这话又不是他们说的,虽然对于袁术的看法他们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孙策有些不耐烦。 怎么? 你戏奉义过来就是想问问我如何看待这天下诸侯的吗? 评价完二袁的话,是不是接下来就该说那曹操了? 怎么的,他曹操就能是平定天下的英雄豪杰? 然后,你现在是打算让我去见曹操,迎头便拜吗? 若单单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孙策便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在和戏煜多说下去了。 便是那传闻中的盛名,在他看来,恐怕也就是那样。 不过是人云亦云的吹捧罢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孙策脸上的不耐烦,这功夫戏煜没有继续在往下说,转过头眼神看向对方。 “将军,心中的志气不小!” “只是,如今将军困与袁公路麾下不得挣脱,恐怕心中便是有志,也难以施展!” 戏煜直接点名,现如今孙策的问题。 听道这话,孙策的眉头忍不禁便再次皱了皱,额间像是要拧在一起一般。 便上的周瑜也开始变得郑重了起来。 戏煜终于要说出整体了么! 孙策倒也回过神了,这功夫听道戏煜这般说,他收回已然出现的轻蔑眼神。 双手朝着戏煜重新施了一礼。 “愿闻先生高见!” 看到孙策如此,戏煜倒也没有必要在和对方绕什么弯弯道道。 这功夫此地也没什么旁人,周瑜和孙策又是刎劲之交。 “文台兄此前身死,其中缘由,将军心中该是明了!” 戏煜正色,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孙策。 “吾想告知将军的,只有一言!” “天下大势的变幻,终究在于人力,而非某种死物!” “与其空守其物,还不如用其换取自由之身!” 这话已经很是直接了。 随着戏煜话音开口,孙策整个瞳孔都忍不住跟着放大了起来。 对方知晓。 眼前的戏煜知晓他家里有传国玉玺的事情。 当初他父亲得到那传国玉玺,事情败露出去之后,根本没有承认,而孙坚因此而死之后。 传国玉玺的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 这事情到现在都一直压在孙策心底,他从未与人透露,便是周瑜对于传国玉玺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现如今,戏煜如此直言,其中意思直指玉玺。 对方是想要让他将玉玺交给曹操吗? 不对! 交给曹操对于他来说,意义并不大,并不能换取自由之身。 他意思是想要让自己将玉玺交给袁术? 孙策有些想不明白。 他心里对于这般想法,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这玉玺,毕竟是孙坚用命换取来得,若是他愿意交给袁术的话,早就给了,那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但,戏煜知晓,此番又这般说,却是是对自己有利。 孙策也想过,那东西毕竟只是一件死物,能改变的事情终究是有限。 若是能用他换来更大的利益的话,自然是值得的。 只是,戏煜为何要指点自己? 他有什么好处! 这功夫孙策脑中想法闪现的时候,边上的周瑜已然也有所猜测。 关于传国玉玺的事情,他多少心里是有些明了的。 如今看到孙策的反应之后,周瑜心中更是极为确定。 只是,玉玺的事情他从未询问过孙策。 但这功夫戏煜直接提起这事,周瑜也有些看不懂。 明面上,玉玺的事情,和戏煜没有丝毫的关系,这番话确确实实是在提点孙策一般。 对方的目的,仅仅就是这般的简单的吗? 周瑜有些疑惑。 这功夫戏煜在没有和孙策多说什么,有些话已经说完了。 至于对方会如何选择,戏煜多少还是有所预料的。 他孙策想要在这般世道里闯出一番名头。 自然不可能一直挂靠在袁术麾下。 此番他已经占据了吴郡等地,但终究名义上还是归属于袁术的。 若是直接和袁术撕破脸皮的话,对于孙策的声誉多少是有些损害的。 但,若是用玉玺这样的东西换取自由。 其意义便不一样了。 看到孙策陷入沉思之中,戏煜没有在理会对方,转过头目光看向周瑜。 “公瑾,可否知晓我如今在许昌兴办学校一事?” 戏煜朝着周瑜发问。 后者听到这话后,下意识又朝着孙策看了一眼。 想了想,现如今孙策应该正在犹豫不定,这功夫戏煜扔下对方询问自己。 其中并没与其他意思。 两人没有打扰孙策,周瑜轻声朝着戏煜点了点头:“学校之事,瑜倒也有所耳闻!” “先生兴办学校之举,乃天下幸事!” 对于学校,周瑜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虽然他们家说起来也算是世家。 但,周家和大汉那些经书传家的世家还是有所区别的。 对于垄断知识这样的事情,周家不屑去做。 “如此,公瑾可否愿意来这学校帮我?” 没有丝毫犹豫,如今既然碰见了周瑜,戏煜当然毫不犹豫的打算试着拉拢一下。 反正,都是一竿子打。 能拉拢到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拉不到,倒也能给对方留下几分印象。 反正,孙策是个短命鬼。 他这也算是给周瑜一个以后的选择,到时候看不上孙权的话,周瑜大概会想到曾经有人邀请过他吧! 这功夫,周瑜有些意外。 没想到戏煜竟然当着孙策的面直接就摆明着拉拢他。 只是,他心中早就打算和孙策共创一番事业,这功夫对于戏煜的好意,倒是没办法接受了。 周瑜还未回应,边上的孙策已然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他是在思考玉玺的问题,但他却不是彻底睡着了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你戏奉义当着我的面拉拢我兄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孙策有点想要炸毛。 这功夫察觉到这般情况的周瑜,连忙开口回绝。 “承蒙先生看重,只是瑜于伯符早已有约,恐怕不能相助先生了!” 周瑜委婉拒绝。 眼下这地方毕竟不是吴郡,这可是许昌,甚至于两人来得时候还隐瞒了行程。 孙策这功夫要是在许昌炸了。 等被曹操等人注意到的话,两人恐怕就回不了吴郡了! 听到周瑜的话,孙策心里的火气暂时算是被压制下去了几分。 只是,这功夫,他对于戏煜的不爽,已经有些溢于言表了。 周瑜浑身绷紧,生怕自家好友忍不住。 戏煜这功夫倒是一脸无所谓,对于周瑜的回应,他心中早已经有所预料。 现在这般结果,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失望。 而此刻看到戏煜的反应之后,周瑜心中更为明了。 或许戏煜确实是想拉拢他的,但他或许在对方眼里的重要性并不是那般的明显。 而此番戏煜这般毫不在意的孙策在边上的拉拢,大抵就是给孙策看的。 戏奉义果然不一般啊! 若是此番孙策当真被激怒了,在许昌闹出一些动静,到时候恐怕戏煜也丝毫不在意。 而对方自然也能看出来孙策对于曹操等人的威胁。 孙策坐不住的话,到时候被曹操等人发觉,后面是什么结果,就跟戏煜没什么关系了。 一瞬间,周瑜脑海中想了很多。 而这功夫,孙策的神情太过明显了。 周瑜忍不住朝着对方看了看:“伯符!” 这一声呼喝,算是让孙策暂时冷静了下来,两人毕竟是在许昌之内。 孙策不是笨人,有些事情自然也是能够想明白的。 他有些无奈,好想两人在许昌拿眼前的戏煜并没有什么办法。 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不过。 这功夫孙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重新看向戏煜。 他突兀间想了起来,对方的名号之中,可是也有武力这一方面的。 虽然他拿戏煜没什么办法,但试探针对一番,倒也未尝不可! 什么天人之力! 孙策心里是不信的,眼前的戏煜,身上就没有那种武人迎面而来的气势。 这般向着,孙策便打定主意要给戏煜一个教训。 “戏先生,策曾听闻先生在武艺方面颇有些名号,策不才,倒也善通武艺,此番正巧!” “先生可否能与策指教指教!” 孙策莞尔一笑,这话开口之后,身形已然从正堂内站了起来。 他像是不给戏煜拒绝的权利一样,整个身躯都有些跃跃欲试。 周瑜愣了一下,伯符终究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啊! 对于戏煜的武力,周瑜心里其实也是没有数的。 眼下这般情况,只能看戏煜如何应对了。 周瑜没开口,身形也随着孙策站了起来,自家好友已然开口了,他现在也没办法直接打断对方。 孙策说了是求教,虽然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若戏煜拒绝了,两人也正好趁着这家伙快速离开许昌。 若戏煜答应的话。 他只要在关键时刻阻挡二人便可! 到时候,也能趁机会离开许昌。 周瑜脑海中做着设想,这功夫戏煜抬头朝着孙策看了一眼。 虽然有些意外,但对于这种直接找上来的挑衅,戏煜一直都是来者不拒的。 虽然他不喜欢动武,但有些时候,武力确实最为直接的东西。 它可以让那些心高气傲之辈,平心气和的和伱说话。 “哦,外界传闻终究是有些不实,戏某其实不善武力的!” 戏煜朝着孙策笑了笑,语气顿了一下。 这功夫孙策听道这话,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 要拒绝吗? 果然,戏煜的名声不过之事人云亦云罢了! 他已经想好对方拒绝后,自己怎么说了! 到时候,可要好好讽刺讽刺眼前这家伙。 孙策跃跃欲试,这功夫边上的周瑜眉头却忍不住皱了皱。 不对劲! 戏煜的神情不对劲啊! 若是真的要拒绝的话,绝对不会是这般轻松写意的神态的。 对方连一点拘谨都没有,这明显就是摆明了有恃无恐! 想到传闻中戏煜的武力之后,周瑜又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形。 这般身形,虽然看不出什么东西! 但,有些事情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思考的。 周瑜暗道不妙。 果然,这功夫戏煜跟着的话已然脱口而出。 “不过,若是将军兴之所起的话,戏某倒也愿意陪将军试一试!” 戏煜嘴角含笑,这话听起来极为正常。 孙策有些意外,原以为对方会拒绝,没曾想,这功夫戏煜竟然转头答应了下来。 还真是让他有些想象不到。 不过,答应了也正好,他就要趁着这功夫好好的教训教训对方一番。 孙策当即便忍不住摆出了架势。 看到这一幕,戏煜不由的苦笑了一声。 “将军太着急了!” 戏煜抬头望外看了看。 “此地终究不适合演武,我这府内,正好有一处小型校场,孙将军且跟我来吧!” 朝着孙策说了一句之后,戏煜转身便自顾自在前面带路。 孙策想了想,倒也觉得正常。 这地方终究是正堂,施展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束缚的。 既然他戏煜想要在校场,那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片刻功夫,孙策连带周瑜便跟着戏煜到了戏家的校场之内。 地方不大,但也有十数丈,足够两人施展手脚。 校场两边摆放着武器架子,那杆虎头湛金枪便老老实实的摆放在那里。 这地方戏煜平时很少来。 他虽然每日都要练习五禽戏,但根本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只需在戏家的院子内便能施展。 而眼前的校场,更多的时间算是空置着的。 偶尔典韦会在这里演武。 现如今,黄忠父子住在他府上之后,黄忠有时候也会过来。 不过,这功夫校场上并没有人影。 一到校场,孙策的眼神便第一时间落在了摆放武器的架子上。 虎头湛金枪太过明显,只是一眼便让孙策多少有些移不动眼神。 对于武将来说,神兵这种东西都是极为吸引人的。 边上的周瑜同样看见了。 在真真切切看到那虎头湛金枪之后,周瑜心里的某种预感越发强盛了。 戏煜明摆着有恃无恐啊! 能有如此盛名,若是连一点武力都没有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对方的武力到底有多高,周瑜心里还是没有概念。 孙策很强,这一点他心里清楚。 但,孙策的强,在周瑜看来终究还是有人能够对照比拟的。 现如今天下,比孙策不差的人,周瑜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 那传闻中的吕布,眼下的孙策可能便不是其对手,而这番比较下来,能与孙策抗衡的,便已然不在少数。 周瑜心里思量的时候,这功夫孙策不自禁便走到了校场之内。 “戏先生,先试拳脚,还是先试兵刃?” 对于虎头湛金枪虽然有些艳羡,但孙策还是将目光收了回来。 兵刃终究是兵刃,这东西还是要看谁拿在手里。 刚才他见那虎头湛金枪之上,明显光芒内敛,连带着还有几分微尘。 很明显,眼前这家伙平日里根本就不碰这件神兵。 要是这东西在他手上的话,他必然不会如此对待。 将目光从兵刃上收回来之后,孙策随口问了一句,而听到这话的戏煜,只是微微伸了伸懒腰。 对方抬头朝着孙策看了看,嘴角上挂着一份淡淡的笑意。 “戏某到是无所谓,孙将军尽可挑你擅长的来!” 戏煜开口,话语不轻不重,平淡如水。 只是,这话这功夫听到孙策耳力,便多少有些刺耳了。 - (本章完) 第一六五章 怎会有比我典韦还憨的人啊? 什么叫做尽可挑我擅长的来? 对方这话,分明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孙策表情有些愠怒,浑身的骨骼在这一刻微微作响。 “刀剑无眼,策怕伤到了先生,不若先试试拳脚吧!” 孙策回应,脚下往前一踏,便已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这当口,戏煜身形没动。 眼皮半拢着,像是有些升不起丝毫的兴趣一般。 他只是朝着孙策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来攻。 边上的周瑜有些看不懂戏煜的做法,对方是当真这般自信,还是? 他想不通。 孙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既然戏煜要他来攻,他便没有丝毫的犹豫。 只见其脚下一蹬,整个身形便如冲炮一般,径直便朝着戏煜面前直冲而去。 一眨眼间,孙策便已然出现在了戏煜身前,没有丝毫的停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孙策挥动右手,一记长拳直接从侧面朝着戏煜脸颊打了过来。 大抵是戏煜的神情让孙策多少有些看不下去,这一记长拳直对面门。 直至拳风从侧面而来,戏煜的眼皮才微微睁了些。 脚下没动,他只是随意的扬起了左臂,刚刚好便抵挡了孙策的摆拳。 就像是随便挥动了一下手,如驱逐蝇虫一般。 一击被挡,孙策的反应倒是不慢,做拳收缩之际,又是一击直冲面门。 这功夫戏煜眉间才凝了凝。 好一个孙策。 戏煜本来没打算动真格的,只是眼前这家伙,俩记攻击都朝着面门而来。 这分明就是想要搞他难堪。 既如此,他倒也没有必要跟对方客气了。 身形摆动之间,戏煜侧身躲过孙策的直拳,挥手一击便朝着对方脸颊抽去。 啪! 这一击抽的结结实实。 边上的周瑜整个瞳孔都跟着忍不住微微收缩。 一切发生的太快,若非他一直瞪大着双眼,生怕错过某个细节,刚才那一幕,恐怕他很难看清。 孙策连番攻击戏煜的面门,进攻失利,结果翻倍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抽的结结实实。 只是一瞬间,周瑜便已然想明白了。 就凭借拳脚上的功夫,伯符绝对不是戏奉义的对手。 这样下去,只是自取其辱啊! 来不及开口,那一巴掌落在孙策脸颊之上的时候,后者的身形便顺着巨大的力道打了个摆子。 这一击结结实实。 清脆的声音依旧在边上震荡,孙策能感觉到耳边出现了一阵的嗡鸣声。 他摇了摇头,重新看向戏煜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能看到肉眼可见的发红。 这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孙策重新站定身形,再一次朝着戏煜强行冲了过来。 手中的拳脚大开大合,肩肘共用。 戏煜叹了口气,这小子看样子是失了智一般。 这般较量下去,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孙策的武力,差不多和典韦是一个档次的,两者就气力来说,典韦还要更胜一筹。 连典韦在他面前都吃不了一点的好,更何况是孙策呢! 等到对方再次摆拳,戏煜抬手间,单手便将孙策的长拳挡了下来。 仅仅只是一掌间,孙策便丝毫不得寸进。 “伯符!” 周瑜在边上看出来了,这功夫看到孙策僵持住了之后,第一时间便冲到了两人中心。 “伯符,先生胜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戏煜的武力根本不是孙策所能应对的。 眼前的比斗,在周瑜看来,如同三岁小儿和成人之间的比斗一般。 孙策在戏煜的面前,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 甚至于周瑜觉得,戏煜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孙策继续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甚至于被当作猴子一般戏耍。 到底是自家的好友,都已经这般情况了,周瑜自然不可能任由孙策继续再这般下去。 这功夫孙策被周瑜拉住臂膀,周瑜力道传过来的时候,孙策便已然渐渐回神。 他输了。 比力道根本不如眼前的戏煜。 之前他一直自持气力无双,未曾想,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服。 若是就这般认输的话,日后又如何抬的起头。 牙尖紧咬只见,孙策身形往后退了一步。 “拳脚方面,是策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在继续下去,没有丝毫的意义。 但拳脚方面输了,孙策却也不认为自己彻底输了,他最擅长的还是兵刃,马上作战。 若是比兵刃的话,想来戏煜该是赢不了他的。 毕竟,那家伙架子上放着的长枪,如今都已经落了灰了。 这般想着,孙策眼神朝着边上的兵刃看了一眼,随机便忍不住开口。 “先生,可否再比试比试兵刃?” 孙策不服,戏煜能看的出来,只是他没想到这家伙这般头铁? 我邀请你过来,是跟我比兵刃的吗? 老子好心指点你,让你脱离袁术的掌控,结果伱现在这样,当真是让我很难做啊! 戏煜有些无奈。 他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动用过兵刃了,但无论是技法还是能力,都不是眼前的孙策能跟他较量的。 就是典韦、赵云和黄忠,他们三人都不敢开口说他和试一试兵刃。 这小子,头是真的铁! 戏煜没开口,这功夫周瑜脸色却忍不住有些发黑了起来。 伯符,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此番他二人过来,可不是来结交仇敌的啊。 拳脚上输了就是输了,何必要继续逞那一时之勇。 纵使你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兵刃架子上的落得灰,周瑜自然也看到了,很明显,戏煜平日里根本就不用兵刃。 这功夫孙策这般说,明显是在挑对方的弱处来针对。 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更何况,他此前已经输过一场了,就算这次赢了,明面上又能好到那里去了。 若是传出去的话,外人也只会说戏奉义大义,让了你孙策一次。 周瑜心里暗自摇头,他在思索要不要出口劝阻孙策。 然而这功夫孙策却没有想那么多。 戏奉义当着他的面拉拢周瑜,这便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 此番他要赢! 纵使是挑选对方的弱处,也要赢! …… 就在孙策提出要和戏煜比试兵刃的时候,戏家的府门外,典韦和赵云联袂而来。 两人直奔黄忠所在的侧院,找到其之后,随后三人便奔着戏煜所在的地方赶了过来。 通过戏老得之先生此刻正在校场上和人比试的时候,三人神色都有些讶异。 这谁啊! 这么勇的吗? 竟然敢挑战先生! 三人此番本来是打算和戏煜汇报辎重营扩充事宜的,没曾想竟然听到了这般消息。 对于三人来说,这可是让人期待的紧。 没犹豫,三人匆匆间便已然感到了校场之外,隔着老远,三人便看到戏煜一巴掌将一道身影扇了个趔趄。 等三人靠的近了一些的时候,正好听道孙策扯着嗓门要和戏煜比试兵刃。 下意识间,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人? 是真的勇啊! 这情况,赵云三人倒也没有急着往上凑,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三人停在边上便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这人是不是比俺还要蠢啊,都被先生扇飞出去了,还要和先生比试兵刃,这不是蠢是什么?” 典韦有些想笑,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边上的赵云叹了口气。 先生的厉害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当初在徐州之时,他连一击都挡不住,直接便在马上被擒拿了回来。 不过,在听到那人还要跟先生比试兵刃的时候,赵云看对方还是有一丝敬意。 能在这般情况下继续提出和先生比试,单单是这份勇气,便让人多一分敬重。 “正所谓无知者无谓,此前我不识先生厉害的时候,大概也是这般心理吧!” 没有小瞧孙策,三人静静观望。 这功夫,校场上的三人倒是没有发觉赵云等人的围观。 孙策提出要比试兵刃,戏煜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他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孙将军当真要继续?” 他这功夫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从拳脚上他已然看出来孙策基本和典韦相差不大。 这样的武力,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威胁。 和对方比斗,纯粹就是碾压,这能有什么意思。 只是,听道戏煜的话后,孙策还是点了点头,他朝着架子上看了一眼,随手便提起了一把长枪。 “先生倒是可以使用那神兵,也省的说策欺负先生了!” 孙策笑了笑,只是这功夫他笑起来面目却有些怪异。 刚才那一巴掌的力道,这功夫已然有所体现,此刻对方一侧的脸颊已然明显的肿胀了起来。 戏煜摇了摇头。 他没有动虎头湛金枪,随手从边上挑出一根长棍,挥手舞了下。 “来吧,就让我见识见识,孙将军的霸王之勇!” 戏煜开口,孙策看到对方挑选的只是一杆长棍,眉头忍不禁便挑了挑。 只是,这功夫他懒得再说什么。 那兵刃是戏煜自己挑的,跟他并没有半点关系。 神色里没有在犹豫,孙策脚尖往枪尖上一踹,紧跟着那长枪便在他手上往前一刺。 一瞬间枪花显现,径直便朝着戏煜方面挺刺而来。 戏煜摇了摇头,孙策舞出来的枪花,没有子龙的好看。 甚至于,徒有其型,没有太多的杀伤力。 他将手中长棍一横,随手架开孙策长枪之后,抡圆了又往回一拉。 下一瞬便直冲孙策后背而去。 后者反应倒也及时。 手中长枪往回一拉,跟着变想要挡住这一棍。 只是,孙策想的有些太过于简单了,他以为自己挡住这一下并不难。 然而,等兵刃相接之时,他才似乎反应过来。 那红色的木棍击打在枪身之上的时候,他手中的整个长枪都在跟着震。 就像是发出了悲鸣之声一般,枪身带动这手心跟着震,孙策勉强握住长枪之后,脚下已然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 等他回过神,再次想要甩动长枪之时,手中的长枪却跟着崩裂了! 就像是刚才那一股力道才堪堪回过神一样。 枪刃掉落在了地面之上,砸起了金戈之声,孙策有些发愣,而这功夫,戏煜手中的长棍竟然也跟着寸寸崩裂,直至手掌前端。 这? 这怎么可能! 孙策有些愣神,眼光有些无神的盯着面前已然掉落的枪刃。 边上的周瑜,这下彻底明白过来。 响遍天下的传闻,是真的,没有一丝的夸大成分。 仅仅只是这一击,他便清楚,若是戏煜当真上阵杀敌的话,孙策恐怕眨眼间便会被斩落与马下。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太过明显了。 手中的木棍是硬木棍,这东西如金铁一般结实,但戏煜没想到,这一击竟然就断了。 这功夫,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比试下去了,对面的孙策已经怔住了。 他随手将断裂的木棍扔到了一边,倒没急着开口。 而就在这功夫,不远处观望的三人对视了一眼,跟着便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 黄忠三人出现,第一时间便朝着戏煜施礼。 “先生!” 戏煜点头,倒也没想到这功夫这三人会一同过来。 而赵云三人打过招呼之后,眼光也跟着便落在了不远处的孙策身上,打量中带着好奇。 这小子,怕是傻了吧! 典韦嘴角微翘,孙策眼下的反应,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一双瞳孔内都没有了光。 赵云则是叹了口气。 只有跟先生较量过之后,才知道人力终有穷尽之时,而他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人,但非人是没有的。 先生,那就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黄忠倒是没什么感触。 毕竟比起典韦他们来说,他在年龄阅历上已经不是赵云他们能比的。 而在心态上,黄忠看的更开了。 原本他心里记挂的是自家的独子,现在独子无恙,这样的情况便已经极好了。 又能跟着先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追求的。 这当口,随着黄忠三人的出现,周瑜的眼神里不有的有些警惕。 不过,在看到三人没有丝毫的动作之后,周瑜紧跟着便送了口气。 这三人一看都是精悍勇壮之人,那行走之间,身上的锋锐之气迎面而来。 只是一眼,周瑜便清楚,这三人恐怕也是比之孙策一般的悍勇战将。 一个戏煜便已然让他极为惊愕了,更何况还有这些人。 对于孙策之后的情况,周瑜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忧。 伯符若是要逐鹿这天下,又如何迈的过戏煜这一关,更何况,还有一个曹孟德。 其人麾下战将、谋士,亦如过江之卿一般。 难啊! 周瑜脑海中闪现过想法的时候,孙策这功夫终于回过了神。 只是,他似乎还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情况,身形这功夫隐隐微颤。 反应过来的周瑜连忙走到孙策面前。 “伯符!” “我们该走了!” 周瑜小声呼喝提醒,面前的事情虽然有些难,但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去尝试的。 自己的好友,他不能不顾。 随手搀扶了一把孙策,后者回过神,神色之中满是羞愧。 “公瑾,我输了!” 孙策脸色难看,周瑜倒是没有丝毫的顾忌,他伸手将其扶了扶之后,又笑了一声。 “伯符,回去再说吧,眼下我等还是先与先生告别为是!” 本来周瑜还想在许昌逗留一些时日,看一看这许昌的变化。 但,这功夫孙策心态似乎已经崩了! 继续留在许昌,难保孙策的心情不会越发的沉重。 要是自家好友就此沉沦下去,那就糟糕了! 眼下他们的事业,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啊。 孙策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这功夫似乎连头也不想抬,或者说不敢抬头去看戏煜。 他怕看见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神之后,自己便再也无法鼓起勇气。 “先生,今日我与伯符,受先生指点良多,便不再叨扰了!” 周瑜出声告别,孙策低着头没有出声。 戏煜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他倒也没有留下孙策的意思,之前的一些话已经说了。 想来孙策和周瑜必然是有所明悟的。 现在,就等着让孙策尽早回去,好将那传国玉玺交予袁术,推动这天下的变幻。 瞧见戏煜点头,周瑜跟着回了一礼,再没有丝毫的耽搁,跟着他便拉着孙策直奔府门外而去。 等两人身影消失,黄忠三人这才回过神。 到现在,三人还不知晓,刚才那两个人倒地是谁。 这功夫戏煜没开口,赵云三人也没有好奇的发问。 赵云朝着戏煜看了一眼,这功夫才想起他们自己的事。 “先生,辎重营扩充的将士已经整编完毕了!” 这话说完,赵云神情有些犹豫。 戏煜看到这情况,眉头轻挑了下:“怎么,子龙还有话要说? 很明显,赵云似乎还有话没说,戏煜跟着又笑了笑:“勿需顾及,有话直说便是!” 听到这话,赵云倒也没有犹豫。 原来,此番辎重营的人选整编完了之后,赵云三人原本是打算将新入营的军卒按照以前的方式训练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知道辎重营开始训练,曹操竟然跟着安排了数千人想要跟着辎重营一起训练。 对于这般情况,赵云拿不定主意,便带着典韦找上黄忠一同询问戏煜。 - (本章完) 第一六六章 我好不容易有了兴致,你们何故如此? 听到赵云说曹操想让手底下的兵卒,跟着辎重营一起训练。 戏煜并没有在意。 老曹对于自己手底下的辎重营,羡慕不是一两天了。 无外乎跟着一起训练罢了,倒也算不上什么事情。 将此事翻过去之后,戏煜朝着赵云三人看了看,这功夫刚刚热身,三人来得正好。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好手痒,不若你们一起来比试比试?” ??? 比试什么啊! 典韦第一时间顾左右而言他! 他又不是刚才那个蠢家伙,和先生比试,那不纯粹就是找虐呢么! 他典韦虽然好战,但纯粹挨打的事情,他可不感兴趣。 这功夫看到戏煜战意盎然,典韦忍不禁便往后退了一步。 “咦,先生,我刚刚记起来了,许褚那小子似乎还找我有事,我得先过去问问他!” 典韦张着嘴说了一句,紧跟着扭头便走,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先生,小儿今日想去城内逛一逛,我打算推着他出去看看!” 黄忠笑了笑,典韦那家伙都能反应过来,他自然也不傻。 跟戏煜比试,那能是比试吗? 旗鼓相当的话,才叫比试,这话要是赵云说,他或许还有些兴趣,但换成戏煜,谁爱来谁来。 他都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没有丝毫犹豫,黄忠一拱手脚下一动便已然跟着典韦往校场外走。 这功夫只剩下赵云,后者愣了下,额间不自禁便跟着皱了皱。 “子龙,来搭把手!” 戏煜开口,身形则是主动朝着一边放武器的架子走了过去。 虎头湛金枪确实放置了好久了,戏煜一把将其挑起,身手抚摸过枪身。 手上不觉间便已然出现了一层细灰。 这功夫,赵云嘴角抽搐。 先生怎么还把枪拿出来了呢! “先生,云今日没带兵刃!” 赵云脸色拧了拧,典韦和黄忠都逃了,这功夫戏煜盯着他,他倒不好找借口。 “先生还是放过云吧!” 赵云面色发苦。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有些无奈。 刚才和孙策较量,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不过倒是让他忍不住有些手痒。 本来看这典韦三人过来,他想着和三人一同试试手。 没曾想,典韦这家伙竟然学滑头了,没等他开口说第二句,那家伙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黄忠亦如是。 赵云倒是抹不下面,不过,这功夫竟然也主动求饶了。 这实在是让戏煜有些无奈。 “罢了,罢了!” “我就说武力这种事情,当真是无趣!” 随手将虎头湛金枪又放回原位之后,戏煜在原地顿了顿。 这功夫赵云抹了把汗,躬了躬手,便也跟着告退了。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无奈只能返回正堂。 距离许昌学校开学只剩下一月多的时间,眼下最为要紧的,便是教科书的事情呢! 现如今,还差一些呢! …… 另一边! 周瑜带着孙策从戏府内出来之后,两人没有丝毫的停留,似乎是有点担心有人会追上来。 第一时间,周瑜便跟孙策两人直奔许昌城外而去。 直到离开许昌之前,周瑜的身心都是绷紧的。 等两人离许昌已有几十里距离之后,周瑜的身心才算是松懈了下来。 此一行许昌,没有其他的收获。 但他们见到了传闻中的戏奉义。 一开始,周瑜虽然对戏煜有些推崇,但也没想到对方会如传闻中的那般。 只当是世人吹捧对方罢了! 然而,此一行真真切切见到戏煜的时候,周瑜才知道,或许这世上有些事情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虽然从戏煜身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东西。 但周瑜已然想到了很多。 又是一连三日,两人转乘船只。 帆船之上。 这短短三日之内,孙策的话语明显少了很多,原本平日里开朗的性子,仿佛都跟着沉闷了起来。 这功夫周瑜朝着孙策看了一眼。 “伯符!” “可是失了志气?” 周瑜发问,孙策有些愣神,第一时间并没有开口回应。 对于孙策来说,此一行,往日里的自信算是被击的粉碎。 他所仰仗者,便是他的武力,而他最仰仗的东西,比起戏煜来说,却像是小儿的玩具一般。 这又如何能让孙策接受。 心情与自信跌落倒了谷底,想要重新攀登上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若是吕布看到此番孙策的样子的话,恐怕也会想起当年他面对戏煜时的无力。 这种最仰仗的自信被击碎,是最为让人难以接受的。 周瑜又朝着孙策喊了一声,后者慢慢回过神。 孙策抬头,脸上的神情有些迷茫。 “公瑾!” “你说我们真的能在这般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声名吗?” 孙策有些看不清。 直到现在,眼前似乎还萦绕这戏煜那平淡无波的眼神。 对方就像是一座高山一半,横亘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眼都看不到的高峰,让人生不起攀登逾越的心情。 只能仰头去张望。 望自生叹! “声名,伯符,如今伱得声名已经威震江东,早已经传遍整个大汉了!” “便是那曹操都要来拉拢与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周瑜皱眉,忍不住出声劝慰。 他有些后悔了,之前便应该拦着孙策前来许昌的。 或许自己如果不提的话,孙策也不会选择来许昌的吧! 如今,那昔日的意气风发,像是被清扫一空,他看不到那个豪爽叫着他公瑾,要跟他一起闯荡出一番声名的孙策了! 现如今出现在面前的,不过只是一个失了魂的青年。 孙策苦笑。 声名又有何意! 他要的不是这声名,或许一开始他只是想着为父报仇。 但随着天下局势变幻。 孙策的心也跟着变了起来。 汉室垂危,群雄崛起,他未尝不能成为这群雄中的其一。 正如当初的秦末乱世一般。 他汉高祖也是从微末之间崛起,他孙家未尝不可! 父亲得到那传国玉玺如此珍重,他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从那一刻起,便是天下了。 而他孙策,心里未尝没有这般想过。 在攻陷了吴郡等地之后,这股想法便日益强盛了起来。 汉室,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这一场群雄逐鹿结束之时,便是汉室结束之日。 他孙策,也想过改朝换代。 只是,等到那戏煜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这想法,突然间就灭了。 再也升腾不起来。 难以逾越! “伯符,若你此番心中已无志气,我等回那吴郡,还有何意义所在!” “不若你我转头,降了那曹操,也能为后世争取一些富贵!” 周瑜突兀开口,语气之中颇有些自嘲。 听道这话,孙策咬了咬牙。 他有些不甘! 凭什么,他凭什么要降那曹操? “公瑾,何意说出此言,那曹孟德,也不过是一路诸侯罢了,便是那戏奉义,又怎么样?” 孙策突兀间抬头。 输了又如何? 争夺天下,又不是纯靠一人之武力,那戏奉义纵使武力再强又有什么用! 他该是不会行军作战的! 若是他会的话,曹操此前也不会西进失利! 这般想着,孙策眼中渐渐的又开始显现出了一些光亮! 他孙策有小霸王之称,可不仅仅是拥有霸王之勇,那项羽兵法作战也是当世之一流。 “是啊,又如何?” 看到孙策眼中开始闪现出光芒,周瑜跟着反问了一句。 紧跟着他顿了顿有继续开口。 “人力终有穷尽之时,戏奉义,纵使是天人,但他终究还是人!” “你我兄弟,同心协力,未免不可在这大汉掀起一番风浪!” 周瑜身上散发出一股豪气。 他是敬畏那戏煜,但也不会失了志气。 能在这番乱世之中,与这样的人,同场逐鹿,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即便是输了又如何! 大丈夫即来世间,又怎么可丧失志气,碌碌无为? 这功夫孙策脸上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公瑾,你我同心竭力,未尝不能试一试!” 以吴郡之地,撼一撼这天下,又如何? 不觉间,两人手掌相合,跟着便相视一笑。 船只在江上飘荡。 这功夫,两人回过神之后,周瑜重新看向孙策。 此一行,不仅仅是见了戏煜,重点是,戏煜之前的话,他有意开口,孙策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公瑾,我家里确实有戏奉义说的东西!” “我觉得,他是想让我将此物交给袁术,换取自身自由!” 孙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传国玉玺的事情,他到是没有直接点名,毕竟,两人虽然在江上飘着,但外面还有这船夫。 孙策此行不想杀人,此话便不能直说。 虽然那船夫看起来不过是普通人,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去,便意味这多了一份风险。 周瑜明白,跟着便点了点头。 传国玉玺的事情,他早前也有所耳闻,现如今听到孙策承认,到也没有太过意外。 此番孙策这般说出来,询问与他,他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正如戏奉义所说。 那东西,对于孙策来说,现如今不过只是一件死物罢了! 摆不到明面上的东西,留着自然没有太大的用处。 但,若是拿其换来孙坚当初的部下,甚至于孙策的自由之身,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一件死物,留着终究是没用的。 “我与戏奉义的看法一致,死物留着终究是死物!” “更何况,传闻当年那东西制作出来之后,当年的始皇还曾将其抛入大江之中,后又有人奉上!” “若公瑾有一日名震寰宇之时,到那时,那东西才能体现出价值!” 周瑜直言,说是自己的看法和戏奉义没有多少区别。 听到这话,孙策果断的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戏奉义他已然没什么好感,但他心里还是认可对方此前所说的话的。 这功夫又听到自己好友认可。 孙策心里已然下了决定。 两人折返回吴郡之时,已然是七月底了! 另外一边。 王浦慢悠悠带着孙策的回应回到许昌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孙策的想法告知了曹操。 许昌衙署之内,听到王浦的回应之后,曹操不由的皱了皱眉。 “孙策小儿,竟然嫌弃骑都尉之职!” “看来此子,志气不小啊!” 对于孙策拒领骑都尉的事情,曹操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此番让王浦去本身就给了暂代之权。 此行,只是想要试探孙策的态度罢了! 知道其领了乌程侯的爵位之后,曹操想了想又朝着王浦吩咐了一句。 “还烦议郎再走一趟,此行,便给那孙策一个杂号将军,顺带试试让其与陈瑀,一同讨伐袁术!” 领命之后的王浦,再次启程前往吴郡。 其在半途之时,这功夫孙策和周瑜刚刚重返吴郡。 回归的第一时间,孙策便没有丝毫犹豫,从家中将那传国玉玺取出来之后,便带着周瑜于一众随从直奔寿春而来。 …… “孙策回去了?” 孙策前往寿春的时候,另一边的许昌,戏家宅院之内。 戏志才端坐在戏煜面前。 谈手将一颗棋子下在棋盘上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有些讶异的朝着自家老哥看了一眼。 “兄长,你这!” “怎么,阿煜忘了,为兄如今可是大汉的中书令,整个许昌的探马可都是为兄的人!” “那孙策和周瑜一路而来,我又怎么能不知晓!” “更何况,这两人还明目张胆的跑到我家里来,你以为为兄是瞎子!” 戏志才笑了笑。 听到这般解释,戏煜不由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他倒是没有忽略戏志才中书令的身份,只是,这都过去好几天的功夫,为何兄长这功夫才突兀间提起。 “如此说来,孟德也知晓了?” 戏煜随手将棋子跟着落在棋盘之上,随口便朝着戏志才问了一句。 后者抬眼朝着自家老弟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中书令的事情,由我掌控,有些杂事,大多都是无需禀报司空的。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曹操不知道这事情。 而戏志才手下的密探也值得信赖,倒也没有丝毫顾及。 “兄长,你这!” 戏煜有些意外,没曾想自家大哥竟然主动隐瞒了这种事情,他倒是觉得无所谓,曹操知道就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兄长竟然主动隐瞒了。 戏志才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孙策终究是一方在外的诸侯,按理来说,对方主动前往许昌,自然是要觐见朝廷的。 但,孙策没有,他是私底下主动前来找戏煜的。 这事情,说小了,便是友人之间相互拜访。 但,说大了的话,便有问题了。 他孙策为何要找你戏煜,还不是你此前让王浦给其带了一封信。 那信中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所有人只会看到孙策主动来找你戏煜了。 当然,若是孙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许昌的话,戏志才思索一番,大概会将这事情告知曹操的。 但,孙策走了,走的很急! 更要紧的是,此番戏煜邀请孙策而来,并没有告知曹操。 而若是孙策出现在许昌的事情传扬出去,到时候曹操会如何想! 总之,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不过是小事! 但联想起来的话,却有些复杂麻烦。 戏志才没有解释啥,只是随口朝着戏煜提醒了一句。 自家老弟还是这般随性,但现如今的情况,早已经和当初在兖州之时不同了啊! 随着曹操势力扩增,对方麾下来投效的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你戏奉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或许现如今曹操还能看重他们兄弟。 但,随着曹操的势力越来越大,这份看重,还能持续多久了! 真要等到以后,你戏煜要是一点都没变化的话! 而那时候,曹操又不需要仰仗他们。 那么戏家的出路在那里? 戏志才不得不去想,自家老弟性子平淡,但有些事情,他却不能不在意。 曹操如今的表现,已经不再是当初在兖州之时了呢! “没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孙策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戏志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听到这话,戏煜有些无奈。 他邀请孙策来,不过是想要指点对方一番,然后推动某些事情的进展罢了。 这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老哥既然都已经处理好了,他倒也懒得再说什么。 手上又跟着落了一字,棋盘上黑白分明。 戏志才看这落子,随后又抬头朝着天际之上看了看。 如今,一眨眼间,又是八月时节。 现如今,整个许昌各地,连带和兖州、徐州,都在忙着秋收的事情。 而这功夫,算是天下诸侯少有的平和之时。 只不过,等到此番秋收之后,想来各地之间的战乱恐怕要重启一番。 到时候,又不知道这天地间,要染红多少的地域。 戏志才有些出神。 戏煜也跟着朝着天际之上看了一眼。 算算日子,应该是快了啊! 想来那孙策和周瑜两人这功夫已经拿定了注意,或许正朝着寿春而行呢! 此番秋收之后,这天下的格局,便又要开始变幻了。 - (本章完) 第一六七章 曹营之内,文有戏煜,武有戏煜! 八月初,眨眼间金秋将至。 从许昌返回吴郡的孙策,第一时间拿着传国玉玺带着周瑜等一干部将,直奔寿春。 “这便是传国玉玺?” 前往寿春的途中,孙策带着周瑜等人在半路扎营暂歇的功夫。 孙策忍不住便将传国玉玺从怀中掏了出来。 边上一干部将,连带着周瑜,神情都是有些变幻。 都是孙家的心腹,此刻的孙策倒也没有丝毫的避讳,从怀中将包裹着传国玉玺的帛锦拿出来之后。 随手打开帛锦,一方如手掌一般大的印玺,便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其型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通体为青白之玉,然则有一脚为黄金铸造。 这一角乃当初王莽篡位之时,大汉太后摔至地面所致。 玉玺正面刻有八个鸟虫篆字,其内容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望着眼前的玉玺,边上有部将忍不住呢喃。 似传国玉玺这般物件,在于这个时代天下人的眼里,那便是神物一般的存在。 现如今,能见到传国玉玺,对于这些一直身处于时代底层的部将来说。 那便是天大的福分。 孙策捧着传国玉玺,眼神里波光流转。 似这般神物,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但为今之计,他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将其交给袁术,必然能换来父亲原本麾下的势力,甚至于也能挣脱其而出,争取一个自由之身。 此番拿出玉玺,便是有些恋恋不舍而已。 寿春已经不远了,等到了寿春,这东西便再也不能这般轻易的捧在手心了。 “少将军,此等神物,何须要交予那袁术老贼!” 有部将这功夫有些愤愤。 边上附和声倒也不少,大概都觉得将传国玉玺交给袁术太过于不值了。 但对于孙策来说,正如戏煜和周瑜所说,这东西留在手中,终究只是一个死物罢了! 孙策随手将玉玺递给周瑜:“公瑾,让大伙都看一看吧,传国玉玺也就这样!” 他语气颇有些轻松,大概这般说,能让心情更为好受一些吧! 周瑜接过玉玺,端详了一眼,随后便顺手交给边上的程普,随后一众部将围在一起端详着玉玺。 越是看,这些部将越是不愿意让孙策将其交给袁术。 “主公,此物不能交予袁术啊!” 有人在此谏言。 听道这话,孙策苦笑了一声。 “如今父亲麾下部将,大多皆在袁公麾下,我若不给予这传国玉玺,如何换的回先父那一众兄弟?” “对我而言,玉玺终究不过只是死物罢了,他又如何能比得了一直追随先父征战的弟兄们!” “玉玺是死的,而诸位,还有那先父的一众兄弟,皆是活人啊!” 孙策开口,情真意切。 这功夫,一众部将尽皆震动,跟着便一个个虎目含泪。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孙策这番话对于他们的看重太过真切了,更何况还有传国玉玺这样的东西比较。 “怎敢不为主公效死!” 随着程普率先开口,一众部将尽皆感动的表态。 周瑜心中不由的点了点头,伯符这功夫将玉玺那出来,一番言论,倒是将这些江东诸将的心聚拢在身边了。 对于现如今的天下局势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人。 这般玉玺,终究只是死物。 也就只有袁术、袁绍那些人,才会如此重视玉玺的吧! 等玉玺重新返回孙策手上,后者没犹豫将其重新包裹起来之后,又揣到了怀里。 孙策领众人拔营,再次前往寿春。 是日,孙策带着一众人便已然抵达寿春城下。 袁术得之孙策前来,倒是极为欢喜,让人热情的将孙策招致身前之事,还以为对方是打算彻底投效自己。 甚至于,此刻的袁术已经做好了将孙策认为义子的打算。 “伯符此番来寿春,可是要常驻?” “这寿春城内,我必然给伯符选一处上好的府邸!” 袁术开口,言语之间,尽是对孙策的看重。 听到对方这般说,孙策倒也没有犹豫。 他朝着左右看了一眼:“将军,策有一物想要进献将军,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孙策开口直言,袁术听道这话,瞬时间便愣了一下。 啥意思? 需要屏退左右? 什么东西? 这一瞬间,袁术脑海中想了许多,不过他倒也没有多想。 至于孙策会不会趁着这机会伤害他,袁术想着对方不会那般蠢的。 一方面孙策没理由对自己行刺杀之事,另一方面便是孙策想要刺杀自己。 他也走不出这寿春城。 随手朝着边上的左右摆了摆手,袁术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人走了之后,他便看向孙策。 “伯符有何物需要进献与我?” 袁术有些好奇,孙策倒也没有停顿,他直接当着袁术的面从怀中将包裹这传国玉玺的帛锦掏了出来。 这东西还未打开,袁术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定住了。 能被那金玉帛锦包裹的东西,还能是什么东西,更何况,那物件的形态已然极为明显。 这是!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传国玉玺。 果然是被孙家人得到了吗? 没曾想,这功夫孙策竟然将这东西拿出来了,看来这小子是打算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这一瞬间,袁术心情大好。 不等的孙策上前,他便主动朝着对方靠近了过来。 孙策倒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帛锦打开之后,那明晃晃的传国玉玺便已然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将军,此乃传国玉玺,乃是家父身死之前得之,策本来想让其与家父陪葬,但此物终究是国之重宝!其乃承托江山之重,不可葬于地底。” “策觉得,如今汉室天命已动,此物,当属天命之人才堪承受!” “家父无命承受,已致身死!” “将军,今日策将此物献于将军,便是觉得此物唯有将军才能保管……” 孙策的话说的很直接,你袁术比我有能力,拿着玉玺应该是没啥事的。 你拿吧! 袁术倒也没有犹豫,随手便快速的从孙策手中将传国玉玺接了过来。 等放在手心上之后就,袁术瞪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禁便点了点头。 果真是传国玉玺,这东西他当年曾有幸看见过! 如今再次得见,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这般情况,袁术心情不由的有些激荡。 “好,伯符当真是给我送上了一件重宝啊!” 袁术眉眼抖动,紧跟着一手捧着玉玺,一手忍不住亲切的朝着孙策的肩膀拍了拍。 “好侄儿可有所求,我这做叔父的一并应了!” 得到玉玺之后的袁术心情大好,这功夫随口便朝着孙策开始许诺。 这功夫,正是好时机,孙策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叔父既有所闻,策便直言了!”孙策笑着点头。 袁术眯了眯眼,对方既然能将玉玺奉献与他,区区所求,他并不在意。 “好,伯符尽管开口!” 孙策这功夫没有再看玉玺一言,听到袁术这般开口之后,他往后退了一步跟着便继续施礼。 “还请伯符允策于吴郡之地驻扎,另外策麾下兵马不足,还请叔父相助一二,若可以的话,我想带着那些先父的弟兄们。” 这功夫,孙策直接将其目的说了出来。 现如今他本就占据了吴郡之地,这般说也只是给袁术一个面子。 其目的,还是那些跟随孙坚的元老。 听道这话,袁术到也没有犹豫,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些许小事,吾一并应允了!” …… 是日。 袁术毫不犹豫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原本跟随孙坚的麾下尽数拨给了孙策。 这功夫他得到玉玺之后,连日里对于寿春的政事都开始不在意了。 孙策得了命令,在将原本孙坚麾下的人马集齐之后,在寿春稍许耽搁了几日,便匆匆告知袁术,很快便带着一众人重返吴郡。 …… 与此同时。 就在袁术得到玉玺的功夫,远在许昌的戏煜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忙碌了。 现如今已经立秋。 距离许昌学校开学已经不足一月的时间。 而在戏煜的吩咐下,许氏兄弟于大汉报刊上一直在打着学校的广告。 现如今的许昌城内,众多士子之间,相互言论最多的不是当今天下之格局,而是那即将开展的许昌学校。 同一时间。 此刻许昌的将作监内。 一浑身尘土的少年,不由的凑到了自家二哥的边上。 “二哥,那许昌学校不日就要开学了,我们是不是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了!” 诸葛诞脸色有些欣喜。 自从跟着自家二哥一路来了许昌之后,他原本以为二哥会去直接投奔戏先生。 谁曾想没拜访到先生之后,二哥却一点也不着急。 身上的银钱花完之后,自家二哥就带着自己跑到这将作监来了。 这一呆便是几个月的时间。 眼下那许昌学校终于要开学了,现如今这样的鬼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诸葛诞抬头朝着面前的诸葛亮看了一眼。 他们兄弟当初来许昌之时,那是妥妥的风流学子啊! 现如今,自家二哥和自己,看起来就跟着这些将作大监一样,一点士子的样子都没有。 二哥成天呆在木头堆里,身上最多的就是木屑,而他也差不了多少。 “报刊上不是说九月初开学吗,这还有小一月的时间呢,何须着急?” 诸葛亮回头朝着诸葛诞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为停歇。 这功夫,诸葛诞跟着上手帮忙。 “二哥,你做的这件东西,是不是报刊上需要物理实验的工具,我看着跟那报刊上的描述差不了多少!” 诸葛诞打量着眼前的木工物件,看起来跟前些时日大汉报刊上记载的什么轨道相似。 没曾想,自家二哥这功夫竟然做了这玩意。 “所幸今日将作监里没什么能帮忙的,我便找大匠寻了一块木头,顺带着便照着那报刊上所说的试一试!” 诸葛亮有些好奇,是否正如报刊上所言的一样。 得知诸葛亮的想法之后,诸葛诞点头便上手帮忙。 眼下他心情不错,虽然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但一想到这日子很快便要结束,心情便更好了。 同一时间。 河内司马家。 这功夫司马懿正躺在家中院内的凉椅上,司马防突兀间从边上走了过来。 他抬眼朝着司马懿看了一眼,紧跟着便不由的叹了口气。 “仲达,你为了躲避曹操征辟,自己摔断了腿,现如今可有后悔?” 司马防朝着司马懿问了一句,说话的功夫,那张老脸上眉头紧皱。 “要知道,你三弟才华虽不如你,现如今却也任职一方县令!” “当日你若是答应曹操征辟,如今想来……” “父亲!” 司马懿打断了开口便絮絮叨叨的司马防,他笑了笑:“孩儿这般便挺好的!” 这天下如今的格局以他看来,这中原之地,未来谁为主,还犹未可知。 曹操的本事虽然不小,但他不想投身于曹营。 现如今曹营之内,文有戏煜、荀彧、戏志才、程昱、荀攸等人。 武有戏煜,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曹洪、于禁、徐晃等等。 而他司马懿,谋略和戏煜、荀彧等人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些许的火候。 军谋方面,虽然自持不差,但比起曹家的那些将军来说,也占不了什么有事。 他可不想投身到曹营内去做一个小吏,要做就要做荀令君那般的地位。 更何况,现如今掌控河内的并非是曹操。 他没有必要上赶着对方舔,摔断腿,已经算是给老曹面子了! “我听说那许昌学校要开学了,那时现如今天下盛名的戏煜所开创的,我儿可要去试一试?” 知晓司马懿的性子,司马防有些无奈。 但,谁让自家儿子之中,就属司马懿才华最为出色了。 这功夫他提起许昌学校的事情,也是提醒自家儿子,有些事情要是错过了,怕是来不及。 戏煜所开创之学校,开天下之先例,今日大汉报刊上刊登的数理内容便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学校吗?” 司马懿抬头朝着司马防看了一眼。 一开始,他原本以为戏煜只是想要将经学之类的书籍传向普通民众罢了! 但,直到你报刊之上登刊了数理的内容之后,司马懿才多少有些惊愕! 对于数理一道,他虽然并不擅长,但有些内容还是知晓的。 毕竟,九章算术他也算是看过。 有些复杂的问题,他也有其解法。 可是,那报刊上刊登的数理问题,却让他难以理解,这段时间虽然闲散着,他却没少考虑。 “九月初那学校便开学了,我儿别忘了!” 看到司马懿的反应,司马防笑着提醒了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去。 同样的事情,各地世家大族内,尽皆有所行动。 各大世家虽然对戏煜所创办的学校有所抵触,但知晓对方九月初便开学的时候。 一众世家人,还是第一时间择选自家优秀子弟想要进那学校里看一看。 对于这些世家来说,戏煜本身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其所创办的学校,其中蕴含着什么,这些世家自然也不会放过。 而同一时间,那些个寒门子弟,也开始朝着许昌奔赴而来。 是日。 天清气朗。 戏煜正在自家编纂这学校所需要的教科书的时候,这功夫没曾想到曹操竟然带着荀彧、荀攸叔侄两人,直奔戏府而来。 此番秋收在即,曹操心中不自禁又开始有些火热。 他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种能耐得住的。 更何况,对于曹操来说,如今的他已经年过四十。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多少的时日。 如今势力正是一鼓作气往外扩展的时候,现如今除了袁绍之外,天下诸侯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还想着早一点平定天下呢! 此前西进失利,虽然是他问题,但不是他兵法谋略上出现差错,无外乎男人之本能罢了! 前番刚刚将南阳等地收复之后,老曹的雄心便跟着又再次恢复了。 此番秋收过后,他已然和荀彧叔侄探讨过了。 正是出兵的好时机。 他想要北上攻取河内地区,顺带着一鼓作气将整个司隶重新纳入领域之众,如今袁绍想要吞并并州,这河内连带着司隶地区日后迟早会是他和袁绍相互争夺的地盘。 若此番他不提前出手的话,等袁绍攻取了并州之后,再动手便迟了! 曹操心中有意,在询问过荀彧等人的意见后,随后便又想到了戏煜。 此前西进没有听戏煜的,现如今,倒是该听一听对方的意见。 这般想着,他便带着荀彧和荀攸直奔戏府而来。 得之曹操前来,戏煜并没有多少的意外,他停下手中编纂的书籍,将曹操带到正堂,落座之后,眼神便随即落在了对方身上。 “孟德兄长,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听到这话,曹操忍不禁眉头便轻皱了一下,随即他轻声笑了笑。 “奉义,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为兄就不能没事过来找你?” 你这话说的自己信吗? 戏煜抬眼朝着对方看了看,你连荀彧和荀攸都带来了,这能没事? - (本章完) 第一六八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戏家正堂之内,戏煜幽幽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没有开口。 这功夫,边上的荀彧笑了笑。 “奉义,此番秋收在即,司空与我,倒是想问一问你对于秋收之后的看法!” 荀彧主动开口,边上曹操倒也不急。 戏煜眉间轻挑了挑。 秋收之后的看法? 只是一瞬间他便已然明了了,老曹这是又打算想要起兵了! 不过,如今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 “想来各位已然有了决策,煜倒是想听一听诸位的意见!” 戏煜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动兵自然是可行的,但是对何处用兵则是另一个问题。 在戏煜看来,等孙策等人将传国玉玺交予袁术之后,对方要不了多长时间,必然会生起称帝的念头。 到时候攻打袁术自然就是天下公认的事情。 只是,这事情他心里清楚,但想来曹操和荀彧等人该是不知晓的。 他们这个时候有打算起兵,戏煜倒也想知道,荀彧和曹操眼中的目标到底是何处? 听到戏煜这般说,边上的荀攸想了想便跟着开口解释。 “司农,秋收之后,我军粮草充沛,而司隶关中乃重镇之地,我等与司空商议,此番再次西进,收拢司隶地区之时,顺带着进取河内!” 荀攸说完之后,边上的曹操跟着便点了点头。 “那河内张扬,不尊朝廷,前番更是阻当朝廷西进,此番吾意兴王师,一举扫平河内地区!” 打张扬? 戏煜有些意外,没曾想众人商讨下来的结果竟然是攻打司隶的同时,拿下河内地区。 说起来,如果没有袁术的事情的话。 进攻河内却是也算的上不错的一个选择。 如今整个北方,就属曹操和袁绍势力最为庞大,而司隶、河内等地区皆属于两者之间西侧的缓冲地带。 毕竟兖州和冀州乃是比邻,此番两者虽然是盟友。 但明眼人都清楚,曹操和袁绍两者之间,迟早有一场大战。 而一旦曹操拿下司隶、河内地区,对于势力来说自然是进一步扩充。 另一边到时候袁绍拿下并州的话,这两人的地域算是全面接壤在了一起。 到时候两者势力几乎相当于半斤八两。 老曹这时候选择西进占取司隶、河内,倒也是一个正常的选择。 不过,秋收之后,想来袁术那边便会有动静。 曹操若要西进北上,那么便难以南下,到时候却也没办法再进攻张扬。 到时候,只能说是白费一番功夫罢了! 想了想,戏煜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若要西进顺带北上进攻河内,我想着兄长不若再等一等时间!” “等一等?” 曹操有些不解。 戏煜这功夫到也没有隐瞒,他起身,走到正堂不远处悬挂着大汉州域图的地方。 “兄长若是询问我意见的话,我觉得,秋收之后,可以准备准备进攻袁术!” 戏煜随手指着地域上淮南所在,没有解释只是提议。 听道这话,曹操有些愣神。 打袁术? 说实在的,在曹操眼里,袁术根本算不上什么,对方此番被自己一路追赶至扬州,现如今虽说占据淮南。 但,其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而如今最大的威胁,则是身处于北方的袁绍。 这功夫他如果不加紧时间拿下司隶那些重镇的话,等袁绍占据了并州,转过头吞并河内,再进军兖州的时候。 整个兖州恐怕都在袁绍的兵峰之下。 若袁绍在派遣一路大军,从河内而出,直奔许昌而来,到时候恐怕会更为糟糕。 眼下趁着袁绍还没拿下吕布,现如今先将司隶那些重镇,连带着河内地区拿下来,才是最好的决策。 袁术,终究是什么时候都能收拾的。 戏煜提议准备打袁术,就连边上的荀攸和荀彧都有些想不通。 按照现在的天下格局来说,西进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选择打袁术,倒是可以,但其身侧的荆州刘表却不可能放任不管。 到时候,曹军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整个袁术的军队,而是整个南境! 荀氏叔侄俩都有些想不通,这功夫看向戏煜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但戏煜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等到袁术想要称帝的事情传出来的时候,这些人便会明白的。 西进没错。 只是恰好时机上有些不对罢了! 戏煜只是不想老曹费劲心力带着大军兜兜转转的白跑一趟罢了! 看到戏煜没有解释什么,曹操也没有多问,只是心里的期待不由的少了几分。 几人在正堂里闲聊了一会,又说了说许昌学校的事宜。 曹操便主动带着荀攸和荀彧离开了戏府。 临走之前,荀彧不由的慢了几步,等曹操和荀攸走的远了,荀彧这才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奉义,此番你提议攻打袁术,到底是何意?” 关于这事情,荀彧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他不相信戏煜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占据司隶地区才是现如今最好的选择。 但,戏煜偏偏建议要打袁术,这便让荀彧怎么也想不通了。 “文若,我若告诉你那袁术将要做一件天下人为之气愤之事,你可信?” “嗯?” “你是说,我们也会选择攻打袁术?” 只是一语荀彧便瞬间反应了过来,既然戏煜能如此说,那么此事必然是会发生的。 是何等事? 荀彧有些没想到,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朝着某个方面去想。 既然戏煜这般说,荀彧倒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笑了笑便转身朝着曹操等人追了过去。 …… 八月多立秋时节刚过,整个大汉各地的气温便开始明显降温。 而相比较南方来说,北方立秋之后降温的更为明显几分。 与此同时。 四世三公的杨彪府内,因为曹操再征张绣大胜的缘故,整个朝堂之上,似董承等人的声音已然小了很多。 如今杨彪赋闲在家,刘协有意重新启用杨彪。 连带着董承等人也期盼着杨彪重回朝堂。 这股风向,近日里便开始悄然掀起。 而这般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曹操的,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曹操来说,杨彪回不回朝堂,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之前的影响了。 纵使他杨彪重新回归到朝堂之上,整个朝堂的风向依旧是他曹操所掌握的。 若非是忌惮杨彪四世三公的名头,杀了对方有损自己的名誉。 此前的曹操绝不会让此人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此刻的杨彪府内,董承等一干随着刘协东归的老臣尽皆聚集于杨彪府内。 “太尉,如今朝堂之上那曹操已然一家独大,他已然如当年之董卓一般。” “现如今陛下陷入如此境地,我等汉室老臣,该如何面对先祖,如何面对大汉历代先帝!” 这帮子跟着刘协东归的汉室老臣,一个个忍不住在杨彪面前垂泣。 只是现如今,杨彪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曹操威势已成,现如今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和对方抗衡! 当然那外面的一众诸侯,却一个也靠不住。 杨彪等人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聚集在一起妄自生叹。 “杨公可知,那曹操在朝堂之上,三番五次当着陛下的面诋毁杨公,可惜我等却……” 他们不敢,如今的曹操比之前的董卓更让人生畏。 当初的董卓,一言不合便敢随意的举起屠刀,现如今的曹操亦如是。 那此前谏言的议郎,如今的身躯早就在那冰冷的廷尉之内,成了一具尸骨。 “重回朝堂又有何意?” 杨彪感慨了一声。 此前他被免官之时,一直心心念念的向着重新回到朝堂之上,想着去对付那曹操。 可是,曹操势大,他根本没有机会回到朝堂之上。 而现如今,经过这段时间赋闲在家,杨彪也想通了。 即便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又如何? 他们这些人,终究是拿那曹操没有丝毫的办法。 现如今,即是重归朝堂之上,到时候面对的也是那曹操连番的羞辱。 甚至于杨彪还能想象到那曹操当着自己的面羞辱自己的情形。 这般想象,回到那朝堂之上,便没有丝毫的意义。 “杨公,可是如若这样的话,难倒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汉江山被那曹操祸害吗?” 有汉室老臣忍不住出声。 听到这话,杨彪忍不住有些发愣! 祸害吗? 虽然对于曹操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于他和对方的立场本身就是敌对的。 但杨彪不得不承认,曹操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极为不错的。 如果没有曹操,现在的陛下,或许还要在大汉各地流浪。 连一个安稳栖身之地都没有,更何况朝廷本身呢! 他们这些老臣,又如何有安身之地。 但,眼睁睁看着曹操这般做,他却也做不到。 曹操现如今行事如那董卓一般,虽然只是司空之位,但行的却是那大汉丞相的职责。 现如今便已经是这般情况了,再等到曹操的势力进一步扩大,他还能甘心做一个司空。 杨彪已然能看到如今的曹操正在朝着当初王莽的路上在走。 这大汉的江山,保不住什么时候便会被曹操所篡取。 他们这些人担忧的便是如此。 “眼睁睁看着吗?” 不眼睁睁看着的话,还能做什么呢! 杨彪有些发愣。 这功夫边上有人在此开口。 “杨公,现如今陛下有意让你重回朝堂,此前陛下已经询问过那曹操了,其虽然抗拒,但也没有否定陛下所说。” “杨公回归朝堂已然有望!” 听到这话,杨彪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 他抬头朝着一众诸臣看了看。 “我意不在回归朝堂,此番想要对付那曹操,我脑海中只有一人!” 就在他刚刚愣神的功夫,杨彪脑海中便闪现出来了一道人影。 “此人是谁?” 一众诸臣有些激动。 杨彪没有犹豫,转头朝着众人看了看:“戏煜,戏奉义!” …… “哦,那些庸碌之辈,又一股脑去那杨彪府上了?” 从戏志才口中得之以董承为首的一众人大张旗鼓的去了杨彪府上,曹操嘴角只是轻蔑的笑了笑。 前些时日,天子有意询问他是否要重新启用杨彪。 曹操便知晓,这些人这段时间暗地里没少做动作。 不过,终究是一些无能之辈罢了! 他没有拒绝刘协的提议,并不是意味这他杨彪就能回归朝堂。 即便他曹操答应了又如何。 你杨彪纵使是回到朝堂,又有几分能耐。 现如今半个朝堂上的人,都是他曹操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杨彪做不了任何事情。 “对了,近些时日那杨修做得如何了?” 曹操之前将杨修在身边带了一段时间,说实在的那小子的倒是聪颖的紧! 只可惜,对方毕竟是杨彪的儿子。 考察了一番杨修之后,曹操便又重新随便安排了一个差事让那杨修去担任。 现如今,已经有些时日了。 “杨修做事倒是很有分寸,这段时间来处理问题倒是并无差错!” 戏志才随口回应了一句。 曹操点了点头:“志才,继续让人盯着这些人就是,我现在懒得理会他们!” 对于曹操来说,杨彪这些人在他眼里终究是翻不起丝毫的浪花的。 眼下最为要紧的,则是在秋收之后,西进扩充势力。 未来几年,他和袁绍决裂的时间,恐怕已经不远了。 曹操有预感,他和袁绍这一战,或许便是他是否能扫平这天下最为关键的一战。 若是这一战输了的话,那他所创造出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意义。 戏志才点了点头,随后又跟着开口。 “听宫内说,陛下今日邀请了杨彪入宫叙旧,司空可否要去看一看!” 虽然有关天子的事情,即便在小,也不能置之不理。 但,对于曹操来说,眼下天子找杨彪所谓叙旧,无外乎商量着如何压制自己。 曹操倒是忍不禁笑了笑。 这种事情,他若是跑过去参与的话,恐怕那君臣两个便不好叙旧了。 “且让他们谈吧!” 曹操没有要参合的意思。 有些话,当着他的面,那两人也是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 与其时时刻刻盯着对方。 还不如放手,看对方有何种手段出现,到时候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是日。 夜幕笼罩之时,杨彪孤身奉诏入宫。 彼时的成安殿内,灯火通明,联排的火烛摇曳这火光将整个大殿之内照的通明。 像是连一丝的阴影都被清除了个干净一般。 刘协屏退左右,让近侍关进了殿门,谁人也不许靠近。 等杨彪上前来之后,刘协便一把手拉住杨彪往大殿深处走。 这功夫,殿内只能听闻两人之间的脚步声。 如今重新见到杨彪,刘协的心情不可谓不好。 今日邀请杨彪入宫,他知道这事情是瞒不过曹操的。 但,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如今他曹操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已经越发隆盛。 而他随着年岁渐长,却连一丝的权势也没有。 朝堂之上,曹操一言而定乾坤,他乃天子,却也只能跟声附和! 这般情景,和当初在雒阳、长安之时,和面对董卓之时,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便是他年长了些许,却依旧是不敢生出任何的反驳意见。 “太尉,你教教朕,现如今该如何应对啊!” 眼见这大殿之内四处无人,刘协已然顾得不所为帝威的威仪了。 拉着杨彪的袖子便忍不住开口哭诉了起来。 杨彪浑身颤栗,伸手安抚在刘协背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跟着说不出来。 杨彪已经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人,面前的刘协虽然是天子,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少年。 这番情景,便像是祖孙俩相互依偎一般。 “是臣无能,让陛下忍受这般委屈!” 杨彪终究是有些不忍,一方面他是汉室老臣,自家祖上一直都于汉室荣辱与共。 无论如何,他都是忠心于汉室,忠心于天子的。 另一方面,他一路跟着刘协迁移至长安,又跟着东归。 这么多年,他算是亲眼看这刘协从幼童成长到如今的少年。 说句大不讳的话,有时候他看刘协,眼中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子孙一般。 两者之间,虽是君臣,但这些年,多少还是有些情谊的。 现如今,他没有办法搬倒曹操,即便陛下让他重归朝堂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陛下,如今想要对付那曹操,唯有找与其能旗鼓相当者,制衡与他!” “论兵力,外有大将军袁绍,其能力不亚于曹操,可是臣观其人,恐与那曹操一般无二!” “而再者,吾心中所想有一人,若是陛下能得此人相助,或许亦能相抗于曹操!” 杨彪开口,刘协抬起衣袖往脸上抹了抹。 “卿所言,何人?” 听到刘协发问,杨彪深吸了一口气。 “戏煜,戏奉义!” 虽然戏煜对于世家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论公理来说,杨彪对于戏煜的能力还是颇为敬重的。 若是此人能站在天子一边的话,凭借对方的能力,或许能改变天子现如今的境况! 至少,也能离间曹操和戏煜之间的感情。 - (本章完) 第一六九章 袁术:吾近日有感,天命加身 一直以来,杨彪对于戏煜都是颇为关注的。 他知晓,曹操和那戏煜之间,彼此眼下虽然亲密,但他二人之间却从未有关系之纽带。 利益是会让人的心开始变幻的。 曹操会变,那戏煜或许也会变。 若是能挑拨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话,对于天子和他们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戏煜的能力天下皆知。 若是天子真的能让其站在自己这边的话,想那曹操必然会有所顾忌。 到时候,境遇多少会有变化。 杨彪观戏煜其人,其人并不像曹操、董卓、袁绍那般。 纵使他日戏煜主掌朝堂,也不会像曹操一般。 “戏煜!” 听到杨彪推荐的人选之后,刘协的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一开始奔着兖州去的时候,他便是打着戏煜亲戚的名头。 甚至于在进入许昌之后,刘协也曾三番五次向着拉拢自己和戏煜之间的关系。 甚至于那亲戚的名头,他现如今也未曾否认过。 只是。 他三番五次朝着戏煜靠近,却明显能感觉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抗拒嫌弃的感觉。 这般情况,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次次都是这样,刘协又如何能忍受。 他是天子啊,对方在怎么说也不过是他的臣子。 他又如何能忍受这三番两次的冷漠。 后面有刘备出现之后,刘协便想着,他还是有忠贞之臣能够倚靠的。 只可惜,他寄希望于刘备,刘备却也没办法施展能力。 现如今重新听道杨彪提起戏煜,刘协的眉头忍不禁便皱了起来。 戏煜的能力他自然是极为推崇的。 但对方似乎和曹操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吗? 他怕是躲自己都躲不及呢! 刘协苦笑,抬眼朝着面前的杨彪看了看:“太尉,我何尝不想让那戏奉义靠拢于我,可是他……” “可是他对我之态度,你该是明了的!” 虽然戏煜对他表面上是恭敬,但那股疏远之意,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对方任职御史大夫,身兼大司农的职位,现如今每次朝会之时,能出现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每一次都像是破天荒一般。 即便是上朝出席,也很少有实质性谏言。 他如何拉拢啊! “陛下,如今老臣赋闲在家,朝堂之上太尉之职空悬,那戏煜如今又有功劳在身,朝廷一直都未曾封赏!” “然而曹操明显像是忘了此事一般!” “我料想,他心中对于戏煜也是有所忌惮的!” “此番,臣谏言,不若陛下将这太尉之职加封于戏煜,到时候这朝堂上,他曹操是司空,戏煜是太尉!” “职位相当,两者纵使一开始还能站在一起,但时日一长,两者之间必生嫌隙!” 纵使是他们两人之间不会生出嫌隙,但这两人下面的人,终归是会生出嫌隙的。 有些事情,到达一定的地位之后,很多事情便不是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 不管曹操和戏煜如何。 等那个时候,他们身后的人必然会推着他们针锋相对的。 这朝堂上的事情,本就是这样。 正如当年他和同是四世三公的袁隗一般。 他们彼此之间,并无间隙,但同样是四世三公,他们背后站着的人便不一样。 而天下,也会推着两人站在对立面上。 世间的道理就是如此。 “杨公此法可行?” 刘协听道这般建议之后,明显多了几分兴趣。 “陛下改日在朝会上尽管开口,那曹操绝不会直接拒绝,纵使他心中不愿,他也会接下来的。” “当然,若是曹操直接拒绝,那戏奉义又该如何作想?” “此法,无论如何对陛下来说,皆是有益!” 杨彪轻笑。 纵使不能重归朝堂,但那又如何? 他重归朝堂的目的是为何,为的是大汉,为的是杨家能够继续绵延下去。 他这辈子当过太尉,已然走到了现如今大汉的人臣的顶峰了。 对于官职,杨彪已经没有太多的追求了。 现如今,自家儿子虽说在曹操麾下,但那小子有些时候看的还是太浅薄了。 若是曹操当真改变了这天下! 杨家又该如何? 不管是曹操,还是曹操身后的人,不会在让杨家回到昔日那般盛况的。 到时候杨家的出路在何处? 恐怕不知道再过多少年,便会随着时间流逝,泯然于世间。 但,若是此番能重振大汉之威势。 他杨彪的功劳,天子自然不会忘记。 又有四世三公的加持,未来他杨家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大汉江山荣辱与共。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太明显了。 即便是很难,试一试又何妨呢? “此法虽行,但,即便是戏煜于曹操之间生了间隙,朕有如何保证那戏煜会靠拢与我?” 刘协还是有些担忧。 这功夫杨彪抬头朝着刘协看了一眼。 其实有更为简单的方式。 只是,这事情对于刘协来说,似乎有些难。 现如今天下皆传闻戏奉义乃风流人士,其人好美人。 可是连年战乱之时,如今的皇室公主却已然寥寥无几。 现如今的陛下,又太过年幼,并没有嫡出的公主。 于戏奉义联姻的事情,道是有些难。 不过,听闻前些时日,董承等人发现了前少帝的皇后,如今已然将其接了回来。 若是…… 杨彪摇了摇头,这事情他说不得! 更何况,现如今还没到那一步! “杨公可有何办法?” 刘协看到杨彪低头思索,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杨彪抬头,目光朝着眼前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神看了看。 牙尖咬了咬。 “陛下,那戏煜爱好美人!” 能提醒的,他也只能提醒到这一点了。 剩下的事情,看如今的刘协自己去想了。 杨彪没有在多说什么,两人之后又商讨了一番下次朝会该如何给戏煜封赏之事。 等到子时将近,杨彪连忙请辞。 他终究是外臣,即便陛下不在意,但夜宿皇宫这种事终究是忌讳。 “陛下,夜深了,臣便先告退了,还请陛下让皇宫护卫带臣出宫!” 杨彪开口,刘协这功夫点了点头。 “好,卿且去吧!” 将杨彪送出殿外之后,刘协招呼了近侍一句,让边上的护卫一路送着杨彪之后,他便折身返回了后宫。 这功夫,刘协脑海中回荡着杨彪刚才的话。 戏奉义,好美人! 可是,他那里去搜罗美人,送与戏煜呢! 现如今这皇宫之内的侍女等人,也都是那曹操进献而来的。 刘协闷着头返回自己的寝殿之后,翻身躺在床铺之上,这功夫,殿外近侍突然朝着他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陛下,皇后刚刚为您煮了莲子汤,现在正在偏殿等着呢,您看!” 近侍开口,刘协抬了抬眼,下意识朝着偏殿看了看。 “皇后来了!” 得之伏寿就在偏殿等着,刘协倒也没有犹豫,起身率先便朝着偏殿方向走了过去。 进入偏殿,刘协抬眼。 眼前灯光摇曳。 那桌凳之前,伏寿正耷拉这眼皮,脸上带着一丝困意。 桌面上摆放着一碗莲子汤。 刘协抬脚走了过去,步伐不轻不重。 这功夫伏寿听到声音便下意识抬头朝着刘协看了看。 “陛下来了!” “臣妾,刚刚煮了莲子汤,陛下……” 伏寿身手摸了摸眼前的玉瓷碗,有些凉了! 她正打算让人帮着温热一番,边上的刘协却已然身手将碗拿了起来。 “陛下凉了,臣妾让人去热一热!” “无事,凉了正好!” 刘协没犹豫张嘴将碗放在嘴边,咕噜噜一口吞咽。 放下碗之时,其内已然一扫而空。 这功夫,刘协才朝着伏寿看了看:“皇后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朝着伏寿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明媚动人。 只是此番的刘协却生不起丝毫的兴趣。 对于他来说,汉室的天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如今的他每日的时间都花在那些公文之上,虽然这些东西,大多数都会交予曹操处理。 但这不妨碍是他刘协了解外界的一个通道。 或许他陷身声色之内,曹操必然会欣喜。 但,他想让大汉重归往日之强盛,如今又怎么能陷身于声色之中。 “陛下也早些歇息!” 伏寿抬眼朝着刘协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带着侍女便往偏殿外走。 殿内的灯火有些昏暗。 刘协转头盯着伏寿离开的身影,这功夫脑海中忍不住又响起了刚刚杨彪说的话。 戏煜,好美人! 而他的皇后,何尝不是天下绝色! 这一瞬间,刘协盯着伏寿的身影,忍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行! 刘协,你怎么会这般想? 纵使要拉拢那戏奉义,也不能将自己的皇后送出去啊! 为何不可! 为了大汉天下,一个女人又有何妨? 当年高祖创鼎天下之时,他也曾抛弃过吕后,这又有什么区别! 想要成就帝业,若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还何谈天下? 若是能重振大汉之基业! 到那时,这天下只会吹捧你如光武一般,无人会在意一个女人! 脑海中,两股想法突兀间出现。 刘协身形摇曳,边上的近侍连忙上前将其搀扶。 “陛下!” “朕无碍,扶朕歇息便好!” …… 是夜,刘协难以入眠。 同一时间远在淮南的袁术,也难以入眠。 自从孙策将玉玺仅限于他之后,袁术便是睡觉都会将传国玉玺抱在怀内。 脑海中一个想法越来越盛。 天命在吾! 现如今,大汉的天命已然垂危,那流传上百年的谶言再一次响彻在袁术的脑海之内。 代汉者,当涂高也! 如今怎么想,这所谓的代汉者,都是指他袁公路啊! 得到传国玉玺之后的袁术,近些时日的表现太过于明显了。 连带着他的一众手下都已然发现了袁术有些不对。 是日。 袁术正在府邸之内静坐,突兀间有太士张炯进献符命,得之符命,袁术脑海中犹如炸开一般。 先是传国玉玺,这功夫又有人奉献符命。 再加上那流传多年的谶言。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告诉他,是时候取代大汉了。 袁术心情大好,对于奉献符命的张炯一顿封赏,后者喜不自胜。 翌日。 袁术久违的重新召集麾下一众谋臣将领。 “诸位,而等如何看待如今之汉室天下,尽可直言!” 袁术开口,底下一众臣子你看我,我看你。 多是有些不明白,这功夫袁术为何会突然间就此事发问。 不过,如何看待如今的大汉天下。 这事情太过明显了。 “主公,今日之汉室,犹如先秦战国的之周王室!” 有人开口,这话说的没错。 现如今诸侯林立,就好比当年先秦之时。 周王室于汉庭,差不了多少了。 只是,有些事情没办法直接说,毕竟他们这些人名义上还是隶属于大汉的。 听到这话,袁术下意识点头。 看来,大多数人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现如今,这大汉的天命已经倾斜。 正如当年这周朝之天命倾斜一样。 或许他也能像当初秦国一般承接周王室之天命,承接大汉的天命。 这功夫袁术差点都要开口询问自己和当初的秦国是不是一样了。 想了想,袁术倒也没有急着继续提起这话。 今日召集一众人,也只是试探一番。 紧跟着,这功夫袁术又想到前些天吕布回信,便再次开口:“此番我已与吕布互盟!” “吾听闻那吕布有一女,吾意与其皆为姻亲之家,替我那次子迎娶吕布之女!” 袁术开口,一众麾下听道这话,倒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毕竟,现如今袁术早已经决定和吕布结盟了。 而其麾下的阎象虽然有些想要谏言,但此番袁术早就决定了,甚至于提起姻亲之事,就像是在堵他的口一般。 若是结亲了,袁术和吕布的同盟,至少比之前那些和吕布同盟的人,更为稳固一些吧! “前番我已去信吕布,对于此事,他并无异议!” 这事情说到这里,袁术便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是日,一众麾下离去之后,袁术又秘密将自己心腹几人召集入府。 “勇义,此番召尔等前来,乃是因为尔等皆是我之心腹!” “吾今有事询问尔等,尔等尽可直言!” 将纪灵等人召集入府之后,袁术带着众人进后堂之后,直接便开口说了起来。 听到这话,纪灵等一干人,连忙俯首:“不知主公又何所问,若需臣等效命,臣等愿为主公效死!” 听到纪灵开口,袁术热切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不至于如此!” “实不瞒诸位,吾近日前得了两宝,近日有感天命加身!我欲代汉而立!” 袁术开口,石破天惊! 边上一众心腹忍不禁便有些发愣! 原以为袁术召见他们有某种要事相商,但他们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事。 袁术想要代汉而立! 这就是纯粹的告诉他们,老子要造反了,你们跟不跟我干! 这功夫,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本就是袁术心腹,其中有一部分人,还是袁术当年在洛阳担任虎贲统领时候跟着袁术的。 现如今袁术要代汉而立,他们自然没有其他的选择。 “吾等愿为主公效死!” 随着纪灵开口,边上一众袁术心腹尽皆附和。 他们只有选择跟着袁术,即便是袁术选择了一条让人意想不到的路,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更何况,如今大汉的天下确实已经垂危到极致了。 而袁家如今的威势,不是其他诸侯所能比拟的。 若袁术真的能登顶的话,他们这些人岂不就是当初汉高祖边上的樊哙等人。 一荣俱荣。 “好!好!好!” 看到一众麾下表态,袁术大喜。 随即他亲切的将几人一个个拉了起来,紧跟着便开始商讨如何代汉而立。 这功夫一众人听道袁术已经得了传国玉玺,还有人进献符命,再加上袁术在他们面前解释那一句流传已久的谶言。 包括纪灵在内的一众人,脑子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吾意择日称帝,尔等以为如何?” 袁术开口,心情极为澎湃。 这功夫底下人听道袁术这般说,一个个也极为激动。 毕竟,一旦袁绍称帝的话,那么他们的职位也会跟着相应的水涨船高。 这功夫边上的主薄李丰倒是颇有些冷静。 他并不反对袁术取代大汉,甚至于对于袁术称帝也没有丝毫的意见。 但结合如今袁术的势力,其实称帝太过于勉强。 “主公,此番称帝还需三请三拒!” “其次,如今天下局势波诡云谲,若此番称帝的话,臣担心,主公或成为众矢之的。” “臣有一言,不若主公先改称号,日后在行称帝之事!” 李丰一开口,袁术眉头不自觉便跟着皱了皱。 但对方的话说的没错,这功夫边上一众袁术心腹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毕竟,现如今袁术的势力其实并没有到达那种可以明目张胆代汉而立的地步。 而李丰的意思也很明了。 称帝这事可以,但不能急,得一步一步的来。 咱先改个称号,先不急着称帝,看一看天下诸侯的反应。 - (本章完) 第一七零章 此乃阳谋,你戏奉义接还是不接? 八月十三,是日,汉庭朝会。 戏煜有些意外的是,昨日深夜之时,天子近侍特意传召让其务必参加今日的朝会。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 毕竟再怎么说,他眼下都是汉庭的臣子。 此前朝会,他很少参加倒也无妨,但此番刘协已经点名让他参加朝会,若是再不去的话,倒也有些说不过去。 在戏煜看来,也无非只是浪费一些时间罢了。 一大早,在蔡琰的帮忙下,戏煜久违的穿上了没怎么穿过几次的朝服。 火红色的朝服,预示这大汉火德荣盛。 进至宫门外之时,戏煜便迎面碰上了曹操、荀彧等一干人。 注意到戏煜今日竟然突兀的参加朝会,曹操等人多少都有些意外。 “吾已经好久没见过奉义参加朝会了!” 曹操笑了一声,戏煜只是点了点头:“谁让陛下昨夜特意传召,兄长可知道今日朝会有何要事?” 戏煜笑着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后者愣了一下,紧跟着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朝会有什么事? 如今的朝堂之上,尽皆由他掌控,朝堂上想要朝论什么事情的话,他多少都会知晓。 天子近侍昨夜出宫直奔戏府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 现如今看来,陛下是想做些什么了啊! “咱们这个陛下,还真是不安分啊!” 或许是因为在他看来边上都是自己人的缘故,曹操意有所指,这话丝毫没有对于刘协天子的敬畏。 戏煜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多余解释。 天子昨夜传召只是让他务必参加今日的朝会,并没有言明什么。 而对于戏煜而言,这些并不重要。 他大概能明白现如今刘协心里的一些想法,只是有些事情做起来的话总比想象显得难的多了。 在如今这个时代,身处于帝王之家,有些人从生下来,身上便背负这命运。 戏煜只能说,刘协的运气不大好。 他碰上的是一个王朝最为衰弱的时间段。 若是随便生在王朝和平之期,或许刘协会安然的做一个潇洒的王爷吧! 一众人越过宫城,直至北宫大殿之外。 这功夫,随着殿内近侍的一声呼喝,戏煜随着曹操等人开始迈步缓缓进入了眼前的德阳殿。 如今的许昌汉宫完全是对照着当初雒阳汉宫建造而成的。 而这两年下来,整个许昌汉宫大多数的殿宇都建造的差不多了。 而眼前的德阳殿自然而然便取代了刘协此前上朝的杨安殿。 近些是日是戏煜第一次入宫上朝。 眼前的德阳殿也是他第一次进来。 抬眼望去,大殿之内显得极为空旷,六根刷了红漆的巨柱成两列分别支撑这眼前的整个大殿。 戏煜扫了一眼,前世他自然也看过后世的故宫。 只能说,和大汉的宫殿相比,两者风格多少有些不同。 这时候,一众朝臣自然而然的成两列站好。 戏煜就站在曹操边上,身后乃是荀彧、戏志才等人。 朝会开始。 戏煜下意识朝着丹樨之上的刘协看了一眼,后者也跟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情形倒是让戏煜一时间有些疑惑。 这功夫,朝会如往常一般,开始汇报了一些杂事。 边上的曹操眯着眼,如同打盹一般,戏煜也觉得有些无趣。 谁曾想,就在这时候,车骑将军董承从右侧突然出列谏言。 “陛下,今朝堂之上太尉之职空悬,而太尉一职关乎我大汉江山社稷,陛下当早日择良臣担任此职!” 董承话一开口,左侧首位的曹操下意识便跟着睁开了眼。 他淡淡的朝着董承瞟了一眼,后者脸色如常,似乎没有在意曹操的眼神。 丹樨之上的刘协点了点头。 “董将军所言倒是不无道理!司空觉得如何?” 刘协先是认可了董承所言,随后便佯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曹操出列。 “陛下所言甚是!” 曹操没有否认,如今的朝堂之上,虽然他多少已经掌控了风向。 但,既然此番刘协敢直接说出这般话,他到也不着急,无外乎是想要让杨彪重归朝堂罢了! 这事情,算不上什么。 现如今的杨彪,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威胁了。 曹操肯定,刘协笑了笑便转头将目光重新看向董承。 “既是董将军提起,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董承倒也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往前跨了一步,眼角瞥了瞥左侧的曹操等人。 “前太尉杨彪,乃大汉之肱骨,现如今也已查明,杨公并未有私通外敌之嫌。” “臣谏言,陛下恢复其太尉之职!” 董承一开口,曹操心头不由得便跟着发笑。 果然,这些人也就这般手段了。 纵使那杨彪回来又如何,现如今的朝堂已经不是刚刚来许昌之时的朝堂了。 他此前有所忌惮,但现在曹操已经跟本不在乎了。 “陛下,杨公已在殿外,可否宣其入殿?” 董承这时候顿了顿有跟着开口。 听道这话,刘协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很明显这事情他提前便已经知晓了。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看到曹操并无反对的意见,刘协这才开口:“哦,既如此,宣杨公上殿!” 底下,曹操嘴角轻微翘了翘,这些人准备的还真是充分。 而此刻,站在右侧的刘备暗自握了握拳,如今朝堂之上的情况,让心头忍不住有些恼怒。 天子的威仪何时已经变的如此微弱。 什么时候天子做事,还需要每每经过朝臣的同意。 那曹操,当真该死啊! 只是,这想法终究只是在刘备的心里响起,他做不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不多时,身穿着普通儒衫的杨彪缓缓迈入正殿之内。 对方趋歩入殿,等到了正殿中心,便躬身朝着刘协一拜。 “草民杨彪,见过陛下!” 听道这话,丹樨上的刘协跟着便从案几之后战了起来,身子往前曲了曲。 “杨公请起!” 刘协此番的动作分外重视,连带着底下一众朝臣的神色都跟着变了变。 似董承那边的一众人多少有些兴奋。 但对于曹操这边的人来说,神色倒是没有太多变化。 曹操只是嘴角轻微抿了抿。 刘协如此作态,倒是有意思的紧。 不过,对方在他眼里终究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纵使有些手段,但也显得多少有些拙劣,看不过眼。 “杨公,此前之事,朝廷已经查明,于杨公并无干系,此番我有意让你重归朝堂,再任太尉之职,卿可愿意!” 刘协这话说的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 董承等一干人,心情不由的有些亢奋。 曹操这边的人到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态,这功夫,一众人多少都等着曹操的反应。 戏煜轻微的打了个哈欠。 刘协特意让近侍告知自己上朝,难倒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小子担心曹操阻挡杨彪回归朝堂吗? 所以想要拉拢自己,让他出言说两句! 这个小忙其实倒也算不上什么事情,刘协想让自己帮一把的话,他到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杨彪回不回这朝堂之上,对于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打算静观其变。 这时候,杨彪拱手上前。 “承蒙陛下厚爱,只是如今草民年事已高,恐没有心力再相助陛下了!” 杨彪开口,话里的意思有些委婉的拒绝了重新回归朝堂的意思。 听到这话,刘协还未有所反应,边上董承等一干人似乎都有些发懵。 虽然杨彪此前告知过他们不打算再回归朝堂,但当时董承等人不过只是以为杨彪有些忌惮曹操。 而现在,陛下已然开口,那曹操看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 为何杨公还是如此选择。 丹樨之上的刘协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听到杨彪如此说,这功夫脸色才变得有些不舍。 “杨公,这朝堂之上若无你的话,谁又能担任这太尉之职呢!” 这功夫刘协已然忍不住了,眼神不自禁的朝着戏煜瞥了一眼。 戏煜眉头微皱。 什么意思? 眼前的情况让戏煜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内心之众突兀间便冒出了一个猜测。 果然,杨彪顿了顿又跟着开口了。 “草民有一人举荐,此人博学多识,能力出色,于朝廷社稷皆有大公,可担任太尉一职!” 杨彪开口,目光已然转向戏煜。 这功夫,曹操等人目光也不仅随着杨彪的视线落在了戏煜身上。 其虽未开口,但其中意思已然再明了不过了。 “哦,杨公指的是戏卿?” 刘协故作不知的发问,底下的杨彪跟着便重重点了点头。 “回陛下,正是当今御史大夫戏煜!” 杨彪开口承认,这功夫董承等人倒是显得有些沉默,而曹操身后的一众人,神情多有所变化。 似荀彧叔侄,只是淡淡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在荀彧看来,戏煜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担任太尉也没什么问题。 关键是,这个职位,是杨彪举荐的。 其用意不得而知。 荀攸的看法和自家叔叔一致,虽然比起荀彧和戏煜之间的关系来说,他和戏煜交情并不算太过深厚。 但对于戏煜此人,荀攸也是极为敬重的。 而曹操身后的程昱、董昭,想法则多少有些不一。 这功夫戏志才也有些发懵! 只是一瞬间他便想到杨彪等人的用意了,这是用一个太尉的职称,来挑拨自家兄弟和曹操之间的关系。 此番杨彪算是以退为进。 昨夜天子近侍前来戏府,戏志才也是知晓的,现如今,其中意思,明摆着有天子参与其中。 接下来,如何抉择便是自家兄弟的问题了。 这太尉之职,接不接! 戏煜没想到,刘协让自己特意来上朝,其中的目的竟然是这般,这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用意他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他没开口,目光抬起朝着边上曹操看了看。 此刻的曹操同样看着戏煜。 刘协和杨彪等人的用意太过明显,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有拉拢、离间的意味在里面。 现如今,让曹操更为在意的是,戏煜会如何选择。 接了这太尉的职称,和自己一起并列三公吗? 这太尉之职,一旦接下来的话,戏煜和他明面上便很难再隶属一个阵营了。 戏煜会如何选,曹操不急。 丹樨上的刘协又跟着开口了。 “杨公这般一说,朕倒也想起来了,这两年戏卿功劳甚伟,倒是朕忽略了太多。” 刘协神情有些抱歉,这功夫没等到底下一众人开口,直接便开始张口封赏。 “传召,着戏煜改封为大汉太尉兼大司农,赐长陵候!” 这封诏一出来,连带着戏煜眉头都跟着忍不住皱了皱。 身后的戏志才眉眼狂跳。 曹操眯眼,刘协这是做什么,此番封赏,戏煜可谓是三公九卿之位,两者皆占。 古往今来,少有人能同时兼任俩职,这般荣誉,连他这个司空差点都要比不上了。 当然,戏煜明面上并没有军权在身。 这般算起来的话,两者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这功夫,曹操麾下的一众人尽皆相互张望。 曹操没有开口。 按理来说,朝廷已然封赏了,这功夫戏煜该站出来领赏的。 只是,此刻的戏煜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他倒也不是顾及曹操,而是觉得刘协这般做法有点太过明显了。 “戏卿!” 戏煜第一时间没有丝毫的动作,丹樨之上的刘协不由的有些着急。 自己的封赏都已经下了,这功夫戏煜没有表态。 本身就是已经犯忌讳了。 若是换成之前的大汉的话,恐怕这时候有人便会站出来直接指责戏煜有大不敬之罪。 然而这功夫,朝堂之上并未有人出列。 刘协在上面喊了一句,对方都已然开口了,戏煜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不过,这封诏接了倒也无妨。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太尉还是御史大夫,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说到底,只是权势从一个名誉三公转成了一个实权的三公职位。 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戏煜出列。 这功夫他没有再看老曹,自顾自朝着刘协躬了躬手。 “臣多谢陛下隆恩!” 这声音不咸不淡,没有丝毫的喜悦。 但,对于刘协等人来说,此番的戏煜这是已经接下来了。 左侧的曹操,眉头往上蹙了蹙。 对于戏煜这般做法表情并无太多变化。 而随着戏煜领命,朝会继续,跟着又是一段不咸不淡的杂事,紧跟着朝会便结束了。 天子特意将杨彪留在宫内,这动作更为明显了一些。 从德阳殿出来之后,戏煜抬头朝着天际之上看了一眼。 而这功夫,百官之内,有人已经朝着戏煜拱手施礼:“恭喜太尉!” “恭喜侯爷!” 称呼不尽相同,但总的来说都是明面上恭贺。 这中间有董承那边的官员,也有曹操这边的一些人。 戏煜淡淡回礼,对于他来说,终究只是一个职称罢了。 或许,对于其他人而言,戏煜职位的变动,意味这朝堂上政局的变动,但对于戏煜而言。 不管是太尉,还是御史大夫,亦或者大司农,他都不在意。 从德阳殿往宫城外走的时候,曹操第一时间并没有和戏煜行走在一起。 这功夫,戏煜到也没有直接朝着曹操边上凑。 远处的大殿之前,刘协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殿内走了出来,杨彪则是站在对方边上。 “看来正如杨公所料一般!” 之前戏煜离朝的时候,对方都是会和曹操一同离开的,这功夫,两者之间却隔了一段距离。 明面上,似乎都显得有些生疏了一样。 而对于他们而言,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与此同时。 曹操不紧不慢的往宫城外走,麾下有人这功夫下意识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出声谏言了。 “司空,为何刚才在朝堂上一言不发!”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指曹操为何不出言阻挡刘协封赏戏煜的事情。 现如今,戏煜的官职已然和曹操并列,对方便彻底和曹操划分了开来。 这对于曹营一众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戏志才沉默不语。 边上的荀彧这功夫忍不住倒是跟着开口了:“尔等此话何意,不管是司空,还是太尉,两者皆是为朝廷效力!” 荀彧虽然明白这之间的差别,但他心里只有匡扶汉室的理想。 无论是曹操还是戏煜,这两者对于他来说都是和他一起匡扶汉室的同路人。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程昱没有开口,他和戏煜也是有些交情的,眼前的局势,更为明显的是,天子似乎有意间隙曹操和戏煜。 这目的,司空想来也是明白的。 随着荀彧开口,这功夫曹操突兀间抬头一笑。 “吾与奉义,亲如兄弟,此番乃是大喜之事,我等当为奉义高兴才是!” 曹操脸上带笑,这时候,脚下步伐加速,两三步便朝着戏煜的边上凑了过去。 “奉义,奉义!” 听到曹操呼喝,戏煜的脚步跟着便顿了顿。 “孟德兄!” - (本章完) 第一七一章 刘备:我有些想念二弟三弟了 戏煜转头,看着身后小跑而来的曹操,淡然一笑。 “此番封诏之事,算是为兄的不是了!” 进到身前,曹操咧嘴朝着戏煜笑了一声。 戏煜以往的功劳明眼可见,仅仅只是身居大司农一职,整个许昌连带着兖、徐二州,粮食从未有过欠收。 改进纸张一物,于各地通商,至如今,朝廷收入一直颇丰。 不仅如此,戏煜此前遣辎重营在宛城相救自己的事,才过去多久。 这些种种,戏煜却从未放在心上。 按理来说,谏言封诏戏煜的事情,本该是要他来向天子奏请的。 但他一直没有表示。 今日,那杨彪倒是先他一步。 对方的用意,曹操自然明白。 眼下追上来致歉,他便是担心戏煜多想。 无论如何,戏煜对他的帮助,从始至终曹操都一直记在心底的。 “兄长何须如此,煜对此事,并不在意!” 这功夫两人并肩而行,曹操下意识想伸手搭在戏煜肩上,显示亲密,只是两者的身形多少有些差距。 他举了举手,想要轻易将手臂搭在戏煜肩上的话多少有些吃力。 回过神,曹操反倒身手拉住了戏煜的右臂。 两者把臂同行。 对于曹操显示亲密的举动,戏煜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这功夫终究还是忍住了。 若是此番将曹操甩开的话,或许在外人看来,必然是因为今日封诏之事使得两人产生嫌隙了。 但到如今,戏煜觉得和老曹共事还算是可以。 “对了,后日便是中秋时节,此番奉义又恰逢喜事,吾以中秋之日,在府上为奉义大摆筵席,奉义觉得如何?” 曹操抬头朝着远处看了一眼,随口笑着说了一句。 听道这话,戏煜明了,点了点头。 “听兄长的!” 两人相视而笑,这功夫在外人看来,自然是亲密无间。 身后不远处的荀彧松了口气。 程昱等人倒也跟着笑了笑,戏志才抿了抿嘴。 远处,石阶之上的大殿之前,刘协眼神眺望。 这功夫看到戏煜和曹操两者又走到了一起,眉间忍不住便蹙了蹙。 “杨公,看见了吗?” “陛下何须担心,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今日之事,且等日后再看!” 杨彪笑了笑,陛下终究是太过年轻了。 有些事情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表现出来的。 今日戏煜接下了这太尉之职,未来的一切便注定有些不一样了。 有些事情,只需要静静的等着便是。 便如煮茶一般,水终究会沸,而茶香,到了时候自然会弥漫而出。 “陛下,自今日之后,老臣所能助你的便不多了!” 这功夫杨彪朝着刘协看了一眼,自今日之后,他明面上和这朝堂便再难有干系了。 他也不会在出仕了。 这朝堂之上的事情,他便再也无法参与。 不过,如今的陛下倒也成长了不少。 未来这大汉到底会走向何方,他也看不清。 “杨公!” 刘协朝着杨彪看了一眼。 对于杨彪的说法,他也明白,今日杨彪以退为进,曹操未曾发出一言。 而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至于能不能将戏煜拉到自己的身边,就看他日后自己的做法了。 杨彪只能隐匿于幕后了。 “杨公,正如您所说,您觉得除了戏煜,这天下还有何人能相助与我!” 刘协这功夫有些迫不及待。 一大步已经走出来了,能离间曹操和戏煜之间的关系最好,若是能将戏煜拉到自己这一边,那是更为美妙的事情。 但,这事情还需要去筹谋。 而如今,除了戏煜,他还需要更多的人。 想要重振这大汉的江山,他需要太多的帮手了。 “陛下忘了你那一位皇叔了吗?” 听到刘协发问,这功夫杨彪到也没有丝毫犹豫。 对于他来说,大汉若是能够延续的更久,对他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而刘备,现如今虽然在许昌之内不温不火,不显山不漏水。 但,正因为如此,此人才会被杨彪放在心上。 能在如此局面下隐忍下来,此人便不可小觑。 “陛下,刘备此人以吾观之,其能力或许并未显现,相较于曹操来说,此人的能力可能并不差!” “陛下若是能用得好此人,对于陛下自有助益!”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杨彪朝着刘协躬了躬手,随即在刘协的目送下开始朝宫门外而行。 看这杨彪的身形渐行渐远,刘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转头朝着边上的近侍看了一眼。 “去召皇叔入宫,就说朕和其有要事相商!” …… 从宫城出来之后,戏煜和曹操告别了一声,开始转道折返回家。 这功夫等在宫外的典韦、赵云自然而然的便跟在了戏煜身后。 曹操顿足在原地,目光看着戏煜身影渐行渐远,额间轻皱。 大概十息左右,曹操将目光收了回来,转道领着荀彧等一干人直奔许昌衙署。 戏志才身影,亦在其中。 另一边,回程的戏煜堪堪走了几步,这功夫边上的典韦和赵云脸上的神情便已然遮盖不住的兴奋。 “先生,我刚才在宫门外听说你被天子加封为太尉,顺带着封侯了!” 典韦脸上洋溢着喜悦,边上的赵云同样一脸笑意。 戏煜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典韦这功夫却也按捺不住:“太尉啊,这可是大汉的三公之一,先生现在可算是除了陛下权势最为顶尖的人了!” “权势与我于浮云!” 这话不是故意这般说,而是自从当了大汉的大司农之后,戏煜心里便是这般想的。 所为的权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他所看的和这个时代的人看的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或许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安稳,但这几年战乱下来,他心里已然有了些许的改变。 各地战乱,北方各地十室九空。 有些地方饿殍遍地,荒骨露于野,一开始在戏煜心里,那不过是描述在史书上的短短几行字罢了! 但等到亲眼看到那些场景的时候,一个人的心里有怎么能没有丝毫的感触。 更何况,他前世还是身处于一个极为开明的时代。 有些事情,人类很容易引起共情,戏煜也是一样的。 从创造出曲辕犁开始,在到水车,改良造纸术。 他既然有能力推进这个时代的发展,那为何不去做呢! 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安逸,去庸庸碌碌的度过这一生,其实也就是那样。 提出兴办学校便是如是。 他需要一群人,一群跟着他志同道合,去改变这个时代的人。 也许这样的人里有曹操,有刘备,亦或者有更多的人。 戏煜并不清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从他的影响力开始在大汉遍及的时候,原本的历史轨道便开始产生了偏移。 这一点点微小的偏移,在时间线的拉长下,过两千年谁能知道会变成如何呢! 封侯拜公,戏煜并不看重。 边上的赵云能看出来,自家先生对于今日之事,似乎确实不是太过看重。 只是,对于赵云来说,这确实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至少,先生走出了一步。 不管是他,还是典韦,黄忠,他们这些人都是跟随先生的,先生的职位变化,对于他们自然是有所助益的。 至少,先生挂着太尉的职称后。 现如今的辎重营便能名正言顺的挂靠在太尉麾下,若是戏煜愿意的话,甚至有能力直接脱离曹军而出。 …… 是日,戏煜封侯拜公的事情开始从许昌传递而出。 许氏兄弟的大汉报刊,更是将戏煜的功劳尽数刊登在报刊之上,彰显此次封诏的名副其实。 与此同时,回归府上的刘备抬头朝着戏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今日戏煜封侯拜公,从这一刻开始,对方便注定再也不是他能拉拢到麾下的人了! 原本心里还留存的那一丝希翼,到现在算是彻底淡了! 不过,对于戏煜刘备还是极为看好的。 即便不能将其拉拢到自己麾下,但对方日后若是能相助与他,对于他来说助益自然不可忽略。 此番陛下的用意,刘备自然也看出来了。 天子想要间隙曹操和戏煜二人,这样的做法或许有些拙劣,但是有些时候明摆着拙劣的办法,却也是最为有效的方式。 至少,从这一刻开始,戏煜和曹操已然站在了同样的地位之上。 两者从一条道,分出了另一条道。 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走到一起? 没有人知晓。 刘备心里有些感慨,这功夫,突然有天子传召而来,说是邀请他深夜入宫一叙。 听到传召,刘备顿时间眼神亮了亮。 这位认自己为皇叔的天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征召自己入宫一叙了。 现如今,天子是按捺不住了。 而他,心中亦如是。 是夜! 刘备跟着近侍悄然入宫。 至崇德殿,刘协正俯身于案几之前,看到刘备前来,挥手便让左右退却。 等到整个大殿只剩下名义上的叔侄二人之时,刘协才起身从玉案之后走了出来。 “皇叔,朕苦啊!”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协进到刘备身前之后,第一时间便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脸上,这功夫两行清泪顷刻间便从眼眶内漫了出来。 刘备看到这一幕,身形不由的往下一伏,整个人直接便半跪在了刘协面前。 “陛下,是臣无能!” “此又与皇叔有和干系,是朕那死去的父亲,是大汉那死去的桓灵二帝!” “若非是他二人,如今的大汉又何至于此!” 刘协咬牙,在刘备面前,直接便开书数落他那已经仙逝的父亲刘宏。 语气之中虽有些愤恨,但却也极为无奈。 对于刘协指责桓灵二帝的说辞,刘备神情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毕竟在他看来,大汉变成现在这般样子,这两者的干系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这话他说不得。 虽说职责先父多少有些不对,甚至于传出去可能影响刘协的名声,对方说了也就说了,但刘协是天子。 再者说,这话传出去,大概是没有人指责刘协的,毕竟对方说的没错。 但他终究是人臣,总是二帝有错,以他现在的地位,也说不得。 “陛下深夜召见臣,所谓何事!” 这功夫刘备轻声询问,听道这话,刘协抬眼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皇叔,如今朕在朝中,能依仗者寥寥无几,曹操势大,朕却犹如傀儡一般。 朕无能啊,愧对历代先祖! 朕担心这大汉的江山,终有一日,守不住啊!” 说这话是,刘协情真意切,刘备闻言整个人也忍不住身形颤栗。 这大汉的江山,是刘协的,更是刘家的。 而他,也是刘家人! 若刘家的江山不在,对于刘备来说,亦是有愧于先祖。 身为刘家人,他理应守住这一份江山。 “皇叔,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刘协眼神没有看刘备,嘴角则是呢喃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备抬眼朝着刘协看了一眼。 “陛下,实不相瞒,臣纵使有力,如今却也无处施展!” “如今臣身困在这许昌城内,便如笼中之鸟,池中之鱼,没有半点施展空间!” “纵使臣有心,却也无力!” 刘备直言,眼下他虽然有皇叔的地位,但离不开许昌之地,他便没有丝毫的办法。 若是能离开许昌,那么凭借着皇叔的称谓,他完全可以拉拢起一方人马。 “臣若是能脱困而出,必然有信心在外招兵买马,若能在外稳居一地,便能挥军许昌,救陛下而出!” 刘备直言,现如今他若是想要离开许昌的话,除了刘协相助,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皇叔此言何意!” 刘协垂眼看向刘备:“朕如何才能相助于皇叔!” 刘备的说法让刘协有些动容,若是刘备真的能在外招兵买马,雄踞一地的话,到时候将他解救出去便也有可能! 刘备终归是自家人,对方待自己必然不会像曹操一般。 到时候,他或许真的能重振天下。 不求如光武一般重振山河,只求能如汉宣帝刘询一般中兴大汉。 而即便刘备如曹操一般,那又如何,大不了他退了这帝位,让刘备来当! 毕竟对方姓刘,到时候这天下还是大汉,还是姓刘! 他也算对得住先祖了。 这帝位有些时候,刘协其实并不想要,他所想的只是做一个安逸的王爷罢了! 但命运无常,董卓入京,废了他大哥刘辨,他鬼使神差便被推上了帝位。 一开始,他还想着励精图治,只可惜,那时候董卓的所做作为便像是给了他一巴掌一般。 在到后面李傕、郭汜,他便认清了事实。 那些人只当他是一个傀儡罢了,是一个他们争取权势的一个工具。 曹操亦如是! 这一瞬间,刘协心思通明,他对于刘备算是没有丝毫保留,满是信任。 这番情感,刘备自然也能感受的到。 “陛下,没有名义,臣想要离开许昌,那曹操必然会阻挡,即便有了名义,曹操也不会放任臣轻易离去!” “此番臣想要离开许昌,还需陛下手书一封勤王昭命,如此臣便找机会逃出这许昌,再以陛下之名义招兵买马行勤王之师!” 刘备细言,这番想法在他今日进宫之前便已经想好了。 他在许昌已经呆了太长的时间了,这样继续待下去已经使得他的身形都有些疲累。 而此刻,听到刘备所说的刘协,额间轻轻皱了皱。 “手书一封,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此事还需静待些时日!” “如今曹操身在许昌之内,我担心此事终归会泄露!” “到时候,朕倒是无惧,就怕连累到皇叔!” 刘协开口,其中意思刘备也明白。 今日他这般说,只是给刘协提醒一番罢了,对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召见过他。 此番提出此事,便是让刘协将他一直挂在心底。 如此,刘备才算是安心。 “陛下所言甚是,此事倒也不能急,臣想要离开许昌,还需多番筹谋!” 刘备跟着附和,刘协点了点头。 “皇叔,此番秋收马上便过了,我观那曹操似乎又有意领兵外出,此番我或许可以借机让皇叔同时而出,你看可行?” 这功夫,刘协突然间脑海中思绪一闪,跟着他便连忙提议了一句。 刘备听到这话,神情倒是顿了顿。 跟着曹操一同出征,刘协这提议可算不上好。 刘备有些心虚。 在许昌还算好,若是当真跟着曹操一同出征的话,他手下又没有什么兵马。 到时候那曹操在战阵的时候,随意找个借口砍了他脑袋,他都没有丝毫的办法。 到时候纵使你刘协知晓了,你也说不出话。 刘备抬眼朝着刘协看了一眼:“陛下,此事臣觉得不可!” “臣在许昌之内眼下一无信赖之手下,二无任何之根基,若冒然选择跟随曹操出征的话!” “臣恐怕有去无回啊!” 刘备直接点出其中问题,听到这话,刘协倒也点了点头:“皇叔所言不错,是朕疏忽了!” - (本章完) 第一七二章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觅 在刘备和刘协深夜畅谈之后,整个许昌基本无事发生,转瞬之间便已然是中秋之际。 是日,八月十五。 曹操于司空府内大摆宴席,整个许昌,文武百官尽皆出席,包括远在徐州的曹仁等人都扔下副将从远出赶了回来。 这一次中秋之筵,名义上是为了庆贺戏煜加封太尉之事,至酉时左右,整个司空府内已然灯火通明。 戏煜带着典韦、赵云、黄忠等人进入司空府之后,一路所见之人,尽皆朝着戏煜施礼恭贺。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依旧如往常一般。 见着戏煜到来之后,筵席的正主曹操第一时间便拉着戏煜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这功夫,众人分列四周,随着曹操点头,一队队侍从开始将今晚的膳食和酒水尽皆端了出来。 筵席开场之后,曹操颇有些感概,举杯之际,便跟着随口说了几句。 戏煜一同举盏,脸带笑意。 说到底,现如今的戏煜还是认可老曹的。 从一开始选择进入曹营的时候,戏煜便没有想过太多的事情。 到现在依旧如是。 他只是再做自己能做的,自己想做的罢了! 无外乎,外人怎么想。 太尉也好,大司农、太仓令也罢。 对于戏煜来说,只是一个职称而已。 它所代表的也不过只是声名罢了! 不过,晋升太尉在这个时代,终究还是有用的。 只是,如今的他并不看重罢了! 这功夫,场中已然开始热闹了起来。 戏煜陪着曹操闲聊了两句,便自顾自坐着没有搭理任何人。 典韦又凑到曹营将军的阵营里的。 远远还能听到,有人借着典韦壮殇候的名号,调笑典韦。 而典韦大嗓门的反驳声,倒也极为响亮。 此刻。 处于筵席正中的刘备只是远远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自深夜和刘协畅谈过之后,如今的刘备对于离开许昌的想法越来越强盛了。 对于他来说,若是继续留在许昌,迟早会将他的心智消磨殆尽。 他必须要想办法,找一切的助力,帮助自己脱困许昌。 刘备知道,如今想要依靠戏煜是不行了。 对方暂时还是和曹操站在一起的,虽然不会为难自己,但想要让对方帮着自己离开许昌,难上加难。 从戏煜身上将目光挪开来之后,刘备的眼神开始朝着宴席之上的一众人扫荡了开来。 今日中秋筵席,整个许昌有名有号的文武百官,尽皆在场,便是一些平日里资格不够的人,今日也有幸参加了这次宴席。 不仅仅是一众曹操的麾下,连带着董承等汉室老臣也毅然在列。 这功夫刘备的眼神落在了董承等人的身上。 和曹操为首的阵营相比,董承所坐的汉室老臣这一边,倒是安静了许多。 整个筵席之上,两边就如同泾渭之河一般,极为分明。 “董将军,看看那些人,可真是热闹啊!” 有人在董承边上出言讽刺。 这功夫董承倒是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顾自的朝着酒杯内斟酒。 “那是杨公的儿子吧!” 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曹操等人的方向,在那里,一脸淡笑的杨修,这功夫拿着酒盏似乎正在热情的和曹操麾下的一众人打着招呼。 那神情,颇有点想要融入进去的样子。 只是,在董承等人看来,此刻的杨修,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丑角一般。 明明有着四世三公的家世,真要是举孝廉出仕的话,到时候走他们这边的路子,绝不会如现在这般样子,被曹操扔去做杂事。 更是因为他是杨彪之子的缘故,整个曹操麾下的一众人,尽皆有些避让。 这功夫,刘备的目光也跟着董承等人的目光落在了杨修的身上。 前番月旦评之时,杨修的才华刘备也算是看出来了。 此人虽说有些恃才傲物,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这样的人,正是刘备所需要的。 刘备目光落在杨修身上,眼神静静的打量着此刻围着曹操等人的杨修。 此刻的杨修正端着酒盏站在戏煜面前。 “恭贺太尉!” 杨修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真挚。 戏煜对其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 以原本的历史上来看,杨修到最后还是融入了曹营之内。 若是对方不参与夺嫡之争的话,或许也不会就那样被曹操随便找个理由杀了。 杨修的才能,彼时的老曹也是极为看重的。 只是! 如今的一切,早就已经变了。 眼下的曹昂未曾身死,连带着曹丕和曹植等人,现如今根本就不被曹操放在眼里。 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来说,长子,嫡子从根源上便已经决定了一切的问题。 曹昂虽然不是嫡出,但对方却是长子,更是跟随丁夫人长大。 丁夫人乃是曹操正室,曹昂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而曹丕和曹植等人,也不是丁夫人所生,而是出于卞夫人膝下。 有丁夫人所在,卞夫人自然只能是妾室,这两人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嫡子。 这般说起来,都是庶出,曹昂长子便有着天然的优势。 更何况,曹操这些年虽然没有怎么培养几个儿子,但曹昂在的时候,曹操基本都会将对方带在自己身边教导。 这便是曹操眼里正儿八经的正统继承人。 有曹昂在。 曹丕和曹植等人,眼下唯一有的存在感,便是曹操的儿子罢了! 没有培养其他继承人的打算,曹操自然不会特意将杨修派遣给自己的儿子。 而这般情况下,杨修的存在便多少有些不上不下。 放在曹操自己身边,和荀攸、戏志才、荀彧等人相比,杨修终究是有些稚嫩。 说到底,曹操并非对杨修有什么看法。 老曹并不在意对方是是不是杨彪的儿子,其实只要杨修对他有用的话,老曹并不介意好好用一用杨修。 现如今,将杨修派遣出去做一些不咸不淡的活,或许多少有老曹心里的考量在内。 算是磨练吧! 只是,曹操是这般想的,但曹营的其他人却只会看表面。 因为杨修被放置的原因,大多数的人,本能的便会觉得是曹操嫌弃对方的身份。 所以,到如今这筵席之上,这般的情况便会更加的明显。 曹操麾下的人,几乎没有人会主动搭理杨修。 即便是对方贴着热脸贴过来,面对的也是从一张满是笑意的脸,转瞬间冷淡下来。 这样的差别,想来杨修自己也有体会。 这一瞬间,戏煜脑海中闪过很多,看到杨修朝着自己恭贺。 他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说到这太尉的职称,这其中多少还有杨彪的成分在内。 至于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并不重要。 戏煜朝着杨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功夫,敬完戏煜之后,杨修转道又朝着曹仁的边上走了过去。 只是,杨修才刚刚朝着曹仁靠近,曹仁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他身形微微转了转,像是没看到杨修过来一般,自顾自已然举起了酒杯,拉着一边的于禁开始对斟了起来。 杨修脚下忍不住顿了顿。 有些气氛,很是明显。 这功夫,他已然明白了过来,这般继续朝着这些人凑过去,得到的结果,想来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杨修脑袋微微的往下垂了垂,牙尖忍不禁咬了咬。 他自小便有才名,这些人如此慢待与他,此番之后杨修已然无法忍受了。 虽然他明白,如今的汉室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 曹操或许有能力改变这天下。 但,那又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连这个圈子都挤不进去啊! 这功夫,杨修似乎明白了那日自家父亲心底的执着。 是啊! 他们家是四世三公,对于曹操麾下的那些人来说,他们之间本身就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这是从一开始便有的。 即便汉室已然开始崩塌,但他杨家,站的一开始就要比这些人高的太多了。 一味的迎合,只是在自己找屈辱罢了! 手中的酒壶内,酒水半满,他即便继续走下去,转完整个司空府,想来这酒水,都不会下去太多。 嘴角苦笑了一声,杨修转身回到了自己身处的角落位置上。 这功夫,他只能自斟自饮。 杨修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热切,到现在转瞬间黑了不少。 这功夫热闹的是那些曹操麾下的人,而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杨主薄!” 杨修眉头紧皱之时,这功夫边上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招呼声。 几乎是本能的杨彪脸色一喜,他刚刚抬起头,原以为是曹操麾下的那个人过来了。 正打算应声,未曾想,抬头之际,映入眼帘的一张脸,却并非是他希翼中的任何一个人。 眼前的这张脸,杨修自然认识。 这一位,可是如今天子亲口承认的皇叔啊! “见过皇叔,不知皇叔,有何差遣!” 杨修主动见礼,刘备的地位毕竟在那里,即便他对于眼前的人并没有多少的好感。 但,世家大族早就养成的礼仪还是让他规矩的朝着对方施了一礼。 只是这功夫,杨修的语气终究是有些不咸不淡。 刘备倒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他清楚杨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有才能的人,刘备多少还是有些包容心的。 他自顾自坐在了杨修的边上,语气很是热诚。 “杨主薄之前在月旦评上的那一篇赋论,备已然读了几遍,每每读之,皆感慨于主薄之才华。” 一上来,刘备对着杨修之前在月旦评上的赋论便开始吹捧了一番。 听到这话,杨修虽然依旧冷着脸,但多少还是有些反应的。 “皇叔过奖了,如今想来,那篇赋论,倒是有些夸夸其谈了!” 对于自己的才能,杨修是极为有信心的。 只是,有些时候,能看到他才能的人,寥寥无几。 正如这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难觅。 这功夫刘备开始就杨修赋论中的内容,开始探讨了起来。 杨修能看的出来,对方确实是读过自己的赋论的,其中的一些观点,甚至于让他也多少有些感悟。 只不过,对于刘备这个人,杨修并不看好。 一方面,对方虽然如今是大汉的皇叔。 但,刘备和他们这些世家的底蕴差的太多了,从出身开始,便差了太多。 对方无外乎运气好罢了! 杨修心里是瞧不起的,眼前这个人无外乎运气好一些罢了! 若不是有刘协亲自承认,对方也不过只是一个庶民,即便闯出了一番声名又如何。 说实在的,杨修就是有些瞧不起刘备。 通俗点来说,就是刘备的之前的身份,杨修看不上。 而另一方面。 现如今刘备一无势力,二无底蕴,只是空挂这一个皇叔的名号,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成就。 而如今的刘备确实也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 出了声名好一些,此前不远千里相助过孔融,被对方传了传名声,又相助徐州陶谦,在没有什么亮眼的事迹。 至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事情,他刘备若非靠着公孙赞,连诸侯大营都进不去。 也确实。 刘备一路走来,除了打了几次黄巾,在虎牢关和吕布打了一场。 之后入徐州,对上曹操没有丝毫胜算。 有因为吕布来袭,他转头便选择结盟曹操,接过连到手的徐州都跟着拱手相送。 这一个皇叔,加左将军,宜城亭侯,就像是曹操因为徐州的事情,投桃报李一般。 又有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 杨修有些不想搭理边上的刘备,可是这功夫后者却在杨修边上热切的讨论这对方的赋论。 对方这般热切,杨修到也不好不理会。 只能随口应付,但冷淡的神情刘备多少也能感受出来。 不觉间,天际之上的圆月挂在了树梢之上。 戏煜眼看着时辰已经晚了,朝着曹操打了声直呼,便自顾自带着典韦和赵云等人出了司空府。 随着戏煜离席,百官也开始尽皆起身。 杨修像是有些迫不及待一般,他朝着刘备躬了躬手,这功夫便起身直接选择离席。 刘备笑了笑,跟着杨修,如同此间主人一般,将对方送出司空府后,这才反身朝着自家宅院的方向慢步而行。 …… 中秋之夜,满月将天际之上照的通亮。 杨修回到杨府上的时候,才堪堪走到院内,便看到院中站着一道身影。 杨彪披着一件外衣大氅,自顾自站在月下,这功夫听到杨修脚步声之后,便将目光转了过来。 “我儿回来了!” 杨修如今在曹操麾下的情况,杨彪自然早有耳闻,眼下看这对方一身酒气,不由的便问了一声。 听到杨彪发问,杨修苦笑。 “儿今日才知,父亲当日所言,乃老成之言!” 四世三公的身份,从一开始,便已然注定了必须站在大汉皇室的身边。 四世三公的身份,是荣誉,亦是一种束缚。 在如今的杨修看来,不管是曹操还是其他的诸侯,看待他的时候,想来都不会忽略那四世三公的身份。 这身份,撇不开,扔不掉。 就像是烙印一般。 “我儿现如今想明白了!” 杨彪也有些无奈,他又未尝不明白,如今汉室的地位是何种景象。 只是,他没办法。 和袁家那种四世三公不同,他们杨家走的路,自始至终都是文政方面的。 而袁家可以自立山头,他们杨家却做不到。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们很难投入一方诸侯之下。 唯有彻彻底底的站在天子的一边,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为有利的选择。 只是,如今的天子,羽翼未丰,力量终究是太过薄弱。 “我儿的选择,其实倒也无错!” 在如今的天下格局之下,汉室想要靠着刘协一人重新恢复到荣盛之时,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这般情况下,杨家只有自寻出路。 杨修投靠曹操,便是一条出路,只是这路不好走。 更多的则是需要杨修忍辱负重,或许再过几年,这四世三公的身份便能抛却开来。 但,并不是现在。 两父子站在月下,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杨修的心里有些难以抉择,是继续向今日一般,在曹营之众担任一个透明的角色。 等,等到杨家的地位彻底被抹消掉。 还是,放弃如今的选择,像自己父亲一般,试一试继续让这大汉天下绵延下去。 杨修一时间有些恍惚。 直至杨彪拍来拍他的肩膀自顾自回到屋舍的功夫,杨修都没有作出选择。 …… “刘备来了!” 翌日,中秋休假,杨修今日并未上职。 差不多巳时左右。 杨家的院内正弥漫着一丝清风,杨府之外,刘备悄然而至。 此刻的庭院之内,杨修正静静的看着院内盛开的秋菊。 得之刘备突然来访,他倒也没有丝毫在意。 本以为对方是奔着自家父亲来得,这功夫突然却听到杨家家仆过来传话。 说是刘备此番前来拜访的人,不是杨彪,而是他杨修。 听到这话,杨修整个人都有些疑惑。 昨日情景还历历在目。 他那般慢待刘备,换做任何人。 不与结怨都算是好的,怎么还会在第二日,前来拜访。 - (本章完) 第一七三章 袁术:当皇帝总得三拒三请吧? “这刘备,还真是让人意外!” 对于眼下这般情况,此刻的杨修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触。 正如他此番在曹操麾下任职一般,他承受那般屈辱,为的便是融入对方的圈子之内。 而此番的刘备,能忍受昨日他那般对待,其心中必然也有他的目的。 一个接近自己目的不纯的人,杨修对于刘备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另眼相待。 不过,对方现如今毕竟是大汉的皇室,屈尊前来拜访与他,他若是不见多少有些失了自家风范。 而躲之不见,杨修倒也有些不屑。 索性,他吩咐下人将刘备邀请至正堂,看一看对方到底是何目的。 不多时,杨修在正堂内接待刘备。 落座之后,杨修脸上依旧不见有丝毫的热情。 对于,刘备倒也没有丝毫的介意,一上来就开始继续昨日的话题。 那样子,就像是对方真的对他的赋论有多推崇一样。 而杨修此番像是看透了刘备一样,只是听着刘备在那里将他的文章吹擂,没有丝毫的动容。 “修不才,所做之赋论,心中自然有感,若皇叔此番只是就此事而来,还恕修无法作陪!” 杨修直言,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客气。 听到这话,刘备倒是愣了一下,他倒也未曾想到,杨修竟然如此直接。 不过,探讨赋论本身就是引子,说这些,也不过是他想要拉近于杨修的关系罢了。 既然这套行不通,那就换条路。 刘备抬眼朝着杨修看了看,嘴角轻笑了一声,他朝着眼前的茶盏看了看,茶水已然凉了些许。 “杨主薄大才,备只是不想看主薄才华被掩盖!” “似主薄这般人才,对于如今之大汉来说,乃是不可或缺的,若……” 刘备话音还未落,面前的杨修便已然轻蔑的笑了笑。 “刘将军!” “这话说了又有何意,难倒你想让我投效与你!” “你可知自己如今之境况!” “有曹司空在,尔纵使有鲲鹏之志,又有什么办法?” “你虽是皇叔,但你也只是这许昌城内的皇叔!” 杨修冷笑。 这功夫就差没指着刘备的鼻子说,你说这些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杨修不会投效与你的。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情况。 你刘备,在这许昌城内,虽然有着皇叔的称号,却也只是一个被人摆在明面上的吉祥物罢了。 半点作用没有。 说出这话,杨修觉得自己此刻若是刘备的话,恐怕不会在多说什么,甚至于此番该是直接起身告辞了。 然而此刻的刘备却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他只是抬眼朝着杨修看了看。 “杨主薄,备如此正视你,不仅仅是因尔之才华能力,更重要的是杨家的累世功名!” “杨家四世三公,备心中敬仰!” “而于备而言,虽是汉室宗亲,出身却并不高,若非当今陛下抬爱,这皇叔之名,备也担不起!” “不过,备既然姓刘,便无法坐视这大汉天下如此下去!” “而尔杨家,四世三公,与国同休,杨主薄便能看这大汉步步垂危吗!” “我知杨公心想大汉,便觉得杨公之子,亦是如此!” “尔便是讥讽我也罢,轻蔑我也罢!” “备不在意,备所为者,无外乎大汉天下!” “若主薄之能对天下有益,纵使主薄屈我,轻我,又有何妨!” “备此番所来,所求着,无外乎主薄助我,助这大汉!” 刘备开口,言辞诚恳。 杨修的态度刘备自然是感触倒了,但对于现如今的他来说,这点事情他并不在意。 眼下这许昌城内,大多都是曹操之亲信。 除董承等人之外,便是杨家了。 能相助于刘备的,也就只有这些人。 杨修虽然恃才傲物,但对方的能力还是明眼可见的。 若是能得其相助,助他脱离这许昌的牢笼之内,受一些轻蔑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刘备想的很明白。 一点面子而已,若是离不开这许昌,即便身为皇叔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一身能力不得施展。 只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如今的大汉江山就此垂危下去。 而这样下去,他刘备做不到。 眼下杨修既然冷眼相待,所幸他不如直接将目的展现出来,大大方方的,又有什么不可。 刘备的一番话开口之后,对面的杨修神情不由的有些顿住了。 似这般直言相告,摆出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做法,杨修从未见过。 而刘备神情真挚,此番话又切切实实,这一时之间,杨修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有些时候,往往一个人的真诚,最是能够触动人的内心的。 眼下便是这般情况。 刚刚还有些瞧不起刘备的杨修,这功夫心头不由得有些触动。 能这般大大方方,忍受自己的屈辱,甚至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成就呢! 正如他所看到的那样。 眼下的刘备之所以什么都做不到,本质上则是因为对方在这许昌之内,无根基,无人脉。 做什么事情都被掣肘。 就像是池中鱼,笼中鸟一般。 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鱼,是什么鸟,谁又能知晓呢! 但杨修这功夫看出来了! 眼前的刘备绝对不会是碌碌之辈。 其或许是那隐匿于池中的潜龙,还未曾越过龙门。 又或许是那鲲鹏,不得展翅。 若是能离了这许昌之地,或许在外,亦能像是一方诸侯一般,闯出一番声名。 而能从一介草民,走到如今皇叔的地位,刘备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当对于一个人的印象改变之后,跟着改变的便是对于对方的评价。 此刻的杨修,看这刘备的眼神已然变了一些。 这功夫,杨修不由的正了正衣襟。 “还恕将军见谅,此前乃修之不是!” 改变了对刘备的看法之后,杨修郑重致歉。 这功夫刘备脸上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对于此前之事并不在意。 “敢问将军,修该如何助你?” 杨修发问。 刘备这功夫神色也开始郑重了起来,他朝着杨修拱了拱手。 “主薄,备此番若想要离开许昌,不明前路,不知主薄可有指点!” 刘备直接发问,杨修眉头皱了皱。 他知道刘备想要离开许昌,只是以如今这般情况,或许只有等曹操带兵离开许昌之后,才有机会脱困而去。 更为重点的是,刘备想要在外有所施展,必须要有主观上的大义。 而最为直接者,便是得到天子的诏书。 “吾近日听闻,曹司空似乎有意于秋收之后西征,此番便是皇叔离开许昌之机!” “但以修来看,如今天下之局势,能与曹司空抗衡者,唯有身处于冀州的袁绍!” “若将军能得袁绍相助,或有所益!” 杨修觉得自己能说的并不多。 现如今天下的局势已然摆在这里了,即便他现在对刘备已经所遇改观。 但该不看好,依旧是不看好! “袁绍?” 刘备顿了顿,其实他心里差不多也是这般想的。 现如今这些在外诸侯中,却也只有袁绍能对抗曹操。 若是能得天子诏书,他便能借助诏书,如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一般,他也可以借此讨伐曹操。 “将军……” …… 是日,刘备和杨修在杨府之内畅谈了许久,直至黄昏之时,刘备才悄然离开杨府之内。 而至始至终,杨彪未曾面见刘备。 此番相谈,杨修告知刘备,其只需静等时机,等到曹操出征之后,便可以拿着天子诏书,离开许昌。 而杨修能做的,便是在曹操出征之后,将整个许昌搅成一滩浑水。 从杨家离去之后,刘备便开始龟缩在住宅之内,久日不出。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吴县之内。 王浦再一次带着曹操的诏书,面见了孙策和周瑜。 “朝廷竟然封赏我为明汉将军!” 孙策对于王浦再一次前来,倒是没有丝毫的抵触。 而且,这一次对方带着朝廷的封诏而来,有了这明汉将军的职称,他便算是直接效力于朝廷了。 前番又将玉玺交予袁术之后,现在这般情况,算是彻底得了自由了。 “恭贺将军了!” 王浦脸上带着笑意,孙策跟着笑了笑。 “不知道朝廷此番需要我做什么?” 孙策直言发问。 毕竟,曹操想要拉拢自己,自己既然接下了这个好处,那么自然该是投桃报李了。 王浦倒也没有丝毫隐瞒,当即便告知孙策。 曹操欲使他于陈瑀兵合一处,一同讨伐不尊天子的袁术。 听道这番昭命,孙策眉头只是微微皱了皱。 合陈瑀一同讨伐袁术,这事情倒是正常。 不过,他虽然眼下脱离了袁术,但明面上彼此终究还是有一份情谊在其中的。 此番他和袁术还未彻底决裂,他才刚刚从袁术身边讨要回了孙策曾经的部下,现如今便转过头攻伐袁术的话。 在天下人看来,未免有些太过于无耻一些了。 “此事不急,议郎倒是可以在这吴县之内,稍作歇息时日,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孙策没有直接拒绝,但心底里,这功夫却也不想答应。 随口应付了王浦之后,便将此事搁置了起来。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寿春之内。 自从袁术将自己的心思透露给了自己的心腹之后,整个寿春的气氛便开始悄然的变幻了起来。 是日。 袁术在寿春衙署之后,有意提起当今大汉天命的事。 而此刻的寿春衙署之后,之前进献符命的张炯依然在列。 随着大汉天命一事的讨论,这功夫张炯便突然出列,当着袁术一众麾下的面,直接再次手捧着符命。 “主公,前番在下偶然得此符命,吾观之符命,其上隐隐有天命之兆!” “而此天命所指,乃主公也!” 张炯信誓旦旦,语气如落实一般慷锵有力。 这功夫听道这话,袁术像是有些不解,他坐在首席之上,身形微微往前倾了倾。 “嗯,天命指我,是何意也!” 袁术这话说出来之后,底下一众麾下神情各不相同。 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纪灵。 “主公,如今我等皆知,大汉的天命已然倾斜,便如当年周王室之天命倾斜于秦国嬴氏一般,秦嬴氏之天命,倾斜于汉室,眼下天命既然指向主公,便是汉之天命,倾斜于主公也!” 纪灵这番话不知道在背后背了多久,这功夫说得极为顺畅,有理有据。 听道这话之后,袁术眉眼往上扬了扬,那脸上的神情明摆着就是尔等再多说一些。 底下的阎象脸色有些发黑。 他扭头朝着张炯看了一言,此人明摆着不是什么良臣。 那纪灵,也是误主之人! “主公,可承接大汉之天命也!” 这功夫,边上的张炯直接俯身而拜。 纪灵跟随其上,之后又有几人附声迎合。 袁术心情大好,但,此番有些流程还是需要走一走的。 三请三拒么! 袁术佯装有些不悦,他起身摇了摇头:“尔等在乱说什么,我袁家世食汉禄,吾怎能行此悖逆之举!” “尔等休要再说!” 袁术表面上虽是在呵斥,但他的语气却极为轻缓,没有丝毫动怒的趋势。 那其中一丝,连带着阎象等一干人等,多少已然明白了过来。 这功夫,阎象有些忍不住,他想要站出来劝谏袁术。 对方明摆着就是想要代汉而立。 只是,此番袁术呵斥完纪灵等一干人之后,第一时间便起身离去,没有丝毫要停留下来的意思。 这般情况下,阎象纵使有些话想要说,却已然没了机会。 他朝着纪灵等人看了看。 “尔等此番之举,皆是误我主之举,尔等真是该死!” 听道这话,张炯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毕竟对于他来说,袁术若是能进一步,他所得的好处自然会更多。 另一方面,以现如今天下之格局。 能代替大汉的,袁家首当其冲! 而大汉早已经不行了。 对于阎象的指责,纪灵则是神情稍有些无奈,有些事情,他看的并不深。 但,他从一开始便是袁术的麾下,对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只能跟着袁术一条道走到黑。 这本身就是他的宿命! 袁术若是能登顶,这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若不能也无妨。 …… 就在袁术这便忙着三请三拒,准备这称帝之前的一系列事宜的时候。 同一时间的并州之内。 吕布早早便收到了袁术的来信。 对方邀请他至寿春一叙,以表同盟之贺。 心里面,袁术也达成了和吕布愿意结姻亲之好的打算。 对此,吕布心中欣然有意。 袁术代表的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啊,而袁家,在这个时代就是大汉顶尖世家的代名词。 吕布起步是边将,对于这些世家,还是多有些想要亲近的。 毕竟这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正是因为袁家的声名,天下的士人,才会争先恐后的前去投效袁绍和袁术。 要知道,便是一开始的荀彧和郭嘉,两人都分别在袁绍手底下任过职。 只是,荀彧看清了袁绍的本质,第一时间便抛弃了袁绍,而郭嘉亦如是。 这两人开始都要投效于袁绍,便能看出来袁家在这个时代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强。 能和袁家之中的袁术,结姻亲之好,对于吕布来说,那是在荣幸不过的事情。 得知袁术的来信之后,吕布第一时间都已经巴不得想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寿春去。 而且,对于吕布来说,现在他急需一个盟友。 袁术的来信,可谓是正正好的时机。 如今,身处于冀州的袁绍,已然开始大军进攻并州,他虽然勇武有力,但终究一人,再怎么也抵挡不住数万的兵马。 袁绍多路进攻之后,他便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 现如今,张扬也只能自保有余,对他已然不能再有多大的帮助。 如今之际,想要继续在并州立足,已然太过艰难了。 眼下袁术邀请他去寿春,或许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吕布心中有意,此番继续守着并州,远在寿春的袁术也没办法相助自己。 继续拖着,他根本抵挡不住袁绍的兵峰。 这般情况下,还不如直接带着大军撤离出并州,将这并州让与袁绍,这般情况下,想来袁绍也不会赶尽杀绝。 而他倒也可以直接带着眼下的大军,通过河内,转道司隶,在绕道荆州抵达寿春。 到时候,和那袁术合并一处,正如此前他挂靠在袁术麾下一般,他借助袁家的盛名,而袁术借他的武力。 两者相合,对于彼此都大有益处。 更何况,此番袁术已然答应两家结成姻亲之好,到时候彼此之间也能多些信赖。 这般想着,当日吕布便召集侯成、魏续等一干心腹。 将自己打算离开并州,投被袁术而去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吕布麾下的心腹,倒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现如今,并州的情况确实如此,继续困守,也只是能多坚持一段时日罢了! 正如当初被袁绍逼得困守在幽州的公孙赞一般。 - 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大大的100点起点币打赏!!! 感谢爱咋咋地不改了大大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二位老板,老板大气!!! (本章完) 第一七四章 夏侯惇:某些人恐是怕了吕布? 八月二十四,处暑,天气渐凉。 彼时的许昌各地,金黄色的稻谷已然趋近成熟,大约再过十来日的功夫,便是整个秋收的时节。 这功夫,距离许昌开学的时日,也没剩下几天的功夫。 而趁着这段时间之内,戏煜则是将教学所需要的教科书准备的差不多了。 现如今,他算是得了些空闲的功夫,就等着九月初学校开学招募士子入学了。 而最近这段时间内,寿春的袁术方向,暂时还未有消息传来。 不过,吕布从并州撤离的消息,却很快便传至到了许昌之内。 得之吕布竟让放弃了并州,转道河内,一路带着大军南下。 此刻的曹操第一时间便召集麾下,连带着还特意通知了戏煜。 等戏煜带着典韦和赵云抵达许昌衙署正堂的时候,曹操正与荀攸等人商讨着是否要趁着这般机会阻击吕布! 这功夫看到戏煜领着赵云等人前来,曹操笑着招呼了一声。 戏煜点了点头,跟着便默不作声的落座在了边上的座位之上。 “司空,此番吕布南下,正是我等出军之时机,一者可顺势西进,二者阻击吕布!” 有人谏言,曹操听道这话不由的点了点头。 吕布的存在不像是张绣,其人的武力对于曹操来说,终究还是较为欣赏的。 这是一头虓虎,其勇猛,天下皆闻,若是放任其不管,终究是祸患。 “司空,吕布此番南下,乃是打算投效于袁术也,此番若不狙击,必成祸患!” 这功夫,边上的荀攸也跟着点了点头。 “布骁猛,又恃袁术,若纵横淮、泗间,豪杰必应之。” 一干人尽皆开口。 戏煜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荀攸等人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狙击吕布,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件事情哪里那么简单。 吕布麾下的大多都是西凉铁骑,对方此番目的所在并非是攻城略地。 曹操想要带着数万步卒狙击吕布,本身便是一件极难之事。 一方面,两者的速度不是一个概念,另一方面,吕布过的又不是曹操的地盘。 而从河内到寿春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 此番吕布已经在行程之中,曹操这时候才召集麾下商量,其实已经迟了。 见众人意见和自己差不多,曹操这功夫目光看向戏煜。 对方从过来到现在,一直未曾开口,虽说两者如今地位相当,但他和戏煜彼此间相处,还是如往常一般。 “奉义,你有何解?” 听到曹操突兀间朝着自己发问。 戏煜到也没有犹豫,顿了顿便跟着笑了一声。 “兄长此番决定,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一则,吕布已然带着大军离开并州,其行踪未定,我军想要确定对方行踪,还需时日。” “二来,此番吕布目的,非是攻城略地,其途中必然是急行军,其麾下大多是西凉铁骑,速度上便有天然之优势!” “若司空真的想要进军的话,我看还是在秋收之后,直接攻伐袁术的好!” 戏煜开口,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现如今狙击吕布,没有太多的必要,很可能到头来白费一场功夫。 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好准备,等到秋收之后,直接带着大军去攻伐袁术的好。 听道这话,曹操第一时间并未开口。 正如戏煜所说的一般,吕布麾下是西凉铁骑,对方连并州说放弃都放弃了,此番狙击能不能有成效还未可知。 大军一旦出兵,所耗费的财力物力军需等,多少都有些代价。 若是针对吕布无功的话,便得不偿失了。 曹操正思索着,谁曾想,这功夫麾下有人却已然忍不住了。 这功夫夏侯惇冷笑了一声。 “吾曾闻太尉此前领着辎重营押送粮草之时,曾经在前往徐州的官道上击溃过吕布!” “也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毫无征兆的,夏侯惇突兀间开口说出这般话,使得在场人多少都有些讶异。 戏煜下意识朝着夏侯惇看了一眼,现如今对方两只眼睛完好无缺。 看起来让戏煜不由的有些怪异。 或许,在他的脑海中,早就给夏侯惇打上了一个独眼的标签。 而眼下夏侯惇这般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对方在质疑他! 而说到底他击溃吕布的事情,除了辎重营和吕布的手下等人之外,没有人知晓。 这功夫原属于吕布麾下的张辽也坐在堂中。 但因为刚才讨论的是狙击吕布的事情,张辽此刻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再怎么说,吕布也只是他此前的主公,他虽然投效了曹操。 但情义上,他是不愿意和吕布面对的。 而当初与他一同受俘的人之中,现阶段,也唯有他明面上投效了曹操。 陈宫如今则算是靠拢在戏煜一边,有部分人便随即跟着陈宫。 高顺,因为其不愿投效的缘故,曹操倒也没有在理会过对方,眼下的高顺,现如今算是在许昌和刘备的待遇差不多。 都是闲人。 至于这功夫夏侯惇突然间质疑戏煜,张辽多少也能明白点什么。 似乎自从戏煜升职御史大夫之后,曹操麾下的人,对于戏煜便已然开始带着成见了。 而现如今,对方升任太尉之后,这股意见在曹操麾下的人之中,更为浓烈一些。 其中夏侯氏兄弟二人最为明显,再次者,曹洪、曹纯,皆有之。 张辽虽说投效了曹操,但对于戏煜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对方当初必然是击溃了吕布的,不然的话,君候为何要跑到并州去。 他对于吕布,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不过,毕竟张辽也没有亲眼见过,此刻的他,倒是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是啊,说是击溃了吕布,谁又曾看见过呢?” 夏侯惇刚刚说完,夏侯渊在边上突然间笑了一声。 这话里意思,质疑便更为明显了。 戏煜眉角微微往下垂了垂,他虽未开口,但边上的典韦却已然坐不住了。 “狗屁!”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家先生当初带着我,亲自将那吕布击溃逃窜的,俺老典当初就在现场,咋的你们还不信?” 典韦喝骂了一句。 这功夫,夏侯惇冷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要真的击溃了,为什么不见吕布的头颅悬挂在那枪尖之上?” 夏侯渊跟着一唱一和。 “是啊,说什么不如秋收之后去打袁术!” “我看,怕不是某些人怕了那吕布,怕之前的声名被人戳穿!” 这话更显得刺耳了。 连带着荀彧等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这功夫,曹洪嘴角抽搐,戏煜有没有击溃吕布这事,大概是真的。 毕竟,当初他在戏煜面前,眨眼间便被击溃了。 若是这样的戏煜都击溃不了吕布的话,那传闻中的吕布要强到什么地步! 他又不是没听过吕布的传闻,对方的武力虽然强横,但多少还是能看到一些底线的。 但,眼前的戏煜看不到啊! 不过,虽然他承认戏煜的武力强横,夏侯惇俩人心里或许也是有数的。 但,眼下之所以如此针对戏煜,其实并不是因为武力的原因,而是政局。 如今的戏煜,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阵营了。 夏侯惇两人这般说话,多少是在给戏煜下马威。 曹洪心中清楚,对于这般情况,他也是如此想的,以前敬重戏煜,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效力于曹操。 另一方面,则是对方的武力让他敬佩。 但现在,对方都不是自己人了。 武力强有怎么样,这天下有些时候看的并不是武力,而是势力。 这功夫,随着典韦开口喝骂。 夏侯惇倒也没有丝毫的忍让,整个身形直接便跟着站了起来。 “呦,我当是谁,感情是壮殇候啊!” 夏侯惇当着众人的面开始阴阳怪气。 边上的夏侯渊也跟着忍不住调笑:“壮殇,壮殇,死人也能说话吗?” 这般话一开口,典韦整个人脸色都跟着涨红了起来。 若是此刻他手上双戟皆在的话,他说不得就要上去给那两个人一个身上桶一个窟窿。 “找打!” 典韦有些坐不住! 嚷嚷着就要上前动手,这功夫夏侯兄弟两人也一点不杵,跟着便往典韦身前凑。 眼看着事态似乎要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 这功夫,正堂内坐着的人脸色都跟着变了起来。 荀彧脸色发黑,他明白,从戏煜升任至太尉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便已然和此前不一样了。 只是,荀彧没想到的是,这事情的变化会来的这般快。 以如今的天下局势来看,戏煜和曹操两者乃是相互成就。 曹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离不开戏煜的辅佐,而戏煜能有如今天下闻名的名声,也少不了曹操的原因。 如今天下诸侯还未平定,他做不到就这样看这两人出现嫌隙。 边上的程昱则是惶恐的起身,生怕波及到他一般。 对于夏侯惇等人突兀间的表现,他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是,放在如今这场合,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的。 此刻,随着夏侯惇、典韦等人的动态,一众谋士或多或少都有些避让。 曹仁上前挡住了夏侯惇,赵云也起身打算拉住典韦。 戏煜眼角打量着曹操,曹操这功夫才像是突然间回过神一般。 老曹那双眼神里突然间像是有精光反射一般。 “妙才,元让,尔等放肆!” “你二人当这衙署是什么地方,是你家正堂吗?” 曹操开口出声呵斥。 这功夫戏煜也朝着典韦看了看:“阿韦,回来坐下!” 和曹操的语气不同,戏煜只是轻轻出了一声。 听道这话,典韦有些气愤,但还是听话的转身坐了回来。 这功夫,看到典韦的动作之后,夏侯惇和夏侯渊也在曹操的眼神下躬了躬手坐回了原地。 “奉义刚才所说,不无道理,吾正在心中推测,未曾想,你等竟然闹出这般事,当真是放肆!” “尔等以为自己是谁!” “奉义,刚才那些话,切勿放在心里,我替这两个蠢材向你陪个不是!” 呵斥完夏侯惇两人之后,曹操这才转头朝着戏煜致了一声歉。 只是,这话听到戏煜的耳朵里,却也听出了一些东西。 曹操说刚才因为他的话,思绪神游了。 没注意到夏侯惇两人刚才的话,但,他既然没注意到,又怎么知道两人刚才在诋毁他。 老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什么意思? 这是因为他升任了太尉的缘故,开始试探起自己了! 还是说,从现在开始,老曹的心里已经开始防备起他了。 这一瞬间,戏煜思绪不由的有些闪烁。 不过,表面上,戏煜依旧朝着曹操笑了笑。 “兄长知道,我对于武力这种事情,向来是不慎在意的!” 戏煜脸色淡然,曹操的目光盯着对方的神情。 看不出一丝的问题。 瞳孔内倒影的人,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变一样。 又像是,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 曹操有些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奉义之间,似乎已然和从前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曾经夙夜畅谈,而如今,这样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 从抵达许昌之后,似乎便在也没有过了。 现如今,他甚至于能在彼此之间,感受到一股隔阂感。 这般的感觉让曹操感觉有些心乱。 “兄长,既然此番无事了,我回去还要准备学校开学的事宜,便先告辞了!” 朝着曹操说了一句,戏煜缓缓起身,姿态极为儒雅,一点也没有武人的锐气。 对面的戏志才不由的朝着自家弟弟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功夫突然间想到了自己当初决定要来曹营之时的景象。 当初他和戏煜在家里辩论天下局势,说到曹操的时候,自家弟弟便像是对曹操极为熟悉一般。 说的头头是道,甚至于连其人的性格多少都有所分析。 不过那个时候戏志才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两人那时候对于曹操的能力,都是极为认可的,也正是因为这般原因,他才会选择在荀彧找他之后,投效曹操。 之后,又引来了戏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的戏志才,突兀间有些后悔了。 或许,当初他便不该去那兖州,去找那曹操。 如果是那般样子的话,戏煜也不会跟着他一同出仕曹营。 以自家弟弟的能耐,在这天下之内,迟早都会闪耀出光彩的。 他就像是黑夜中的皓月一般,光彩夺目,即便是一时的乌云遮盖,却也盖不住多长时间。 而现如今,戏煜已然和曹操有渐行渐远的趋势。 按理来说,忠贞之士不事二主,他既然选择了曹操,那便需要为对方出谋划策,坚定的站在对方的边上。 但,另外一边,那是自己的骨肉兄弟,他又怎么能弃之不顾。 或许从替戏煜隐瞒下之前孙策踪迹的时候,他心中便已然有了决定了。 这功夫,戏志才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只希望,曹操和戏煜的这股疏离感,来得更迟一些吧。 听到戏煜要离开,曹操倒也没有丝毫在意,他点了点头,起身主动跟着戏煜往外走。 眼神又朝着夏侯惇等人瞪了一眼。 戏煜倒没放在心上,随着曹操出了衙署之后,躬了躬手便带着赵云和典韦直接朝着戏府的方向返回。 大约走到半途之中的时候,典韦便再也忍不住了。 “先生,那些家伙,刚才明摆着就是故意针对你啊!” 他典韦虽然有些事情看不清楚。 但有些气氛这种东西,却还是能识得清的。 那夏侯惇两人说那些话,还能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就是借机讽刺。 边上的赵云这功夫脸色也是差不多。 他虽然没有典韦那般直性子,但有些事情却也能够看得明白。 自从自家先生晋升至太尉之后,这许昌之内的风向便已然有所变化。 那些曹操麾下的人,明显的对戏煜已经产生了意见。 今日之事,便是最为明显的征兆。 “先生,今日之事!” 赵云张了张嘴,有些话想要说出来,却卡在喉咙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戏煜转头朝着赵云和典韦两人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他自然也能体会的到。 只是,现如今这般情况,他似乎也有些迷茫。 曹操态度的转变,让戏煜心中有些犹豫,对方是试探,还是真的开始忌惮自己。 这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不过,不管是试探和忌惮,曹操和他之间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眼下这般情况,戏煜暂时不想理会。 “今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日后的路,还有很长的时间要去走,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未来的事情,戏煜也说不上来。 或许曹操依旧会像此前一样信赖他,又或者从今日开始忌惮于他。 对于戏煜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他如今放在心上的,是即将开学的许昌学校。 想要真真切切的改变这个时代,仅仅靠他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他需要更多的帮手。 需要去培养更多的人才! (本章完) 第一七五章 郭嘉:今时不同往日 对于许昌衙署内发生的事情,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距离许昌学校开学也只剩下几日的时间,此番他已经叮嘱许氏兄弟,而大汉报刊也就学校之事多有登刊。 距离开学的日子已然不远,戏煜眼下只等着学校开学。 而与此同时。 曹操终究是放弃了阻击吕布的打算,毕竟此前戏煜所说的并没有问题。 吕布虽然是隐患,但,此行阻击或许正如戏煜所说,能起到的成效并不明显。 曹操打算还是打算等秋收之后,再行西征。 至于攻打袁术,曹操并不着急。 如今吕布放弃了并州之地,相当于袁绍兵不血刃便已然坐拥了大汉四州之地。 袁绍接下来的目光必然会落在他的身上。 因为两者之间,除了一个身处河内的张扬,再无阻隔。 不管是袁绍还是他,心中都清楚。 他们彼此之间的这一战,已然不远了。 曹操有些焦急,既然袁绍拿下了并州,那么他便要争取拿下司隶和河内地区。 到时候也算是能和袁绍所抗衡! 是日,曹操又以朝廷之名义,朝着袁绍发了一封诏书,其意在于表彰袁绍。 明摆着就是想要借此诏书,稳住袁绍。 而同一时间的冀州邺城。 袁绍收到曹操的诏书之后,脸上的神情不由的有些轻蔑。 好一个曹阿瞒,不就是离那天子近一些么,三天两头给我发诏书! 糊弄鬼呢? 如今的袁绍已然坐拥四州,曹操以朝廷的名义表彰,也不过还是口头上的赞赏。 并无实际效用。 一开始,袁绍还能因为曹操的语气,高兴一番。 但两三次之后,袁绍便有些回过味了。 曹操这是,耍他玩呢! 不就是名义上有个朝廷的名义吗? “该死的曹阿瞒,当真以为本将军好糊弄!” 邺城衙署之内,袁绍将诏书奋力的砸在地板之上,这功夫底下一众人多少都明白一些。 此刻,郭图往前走了一步赫然出列。 “主公,说起来现如今那许昌的天子,那也是当初国贼董卓所立,其名义上并非是汉庭正统皇帝!” “我主,自当勿需理会此等诏书!” 郭图这话一开口,袁绍的眼神不由的亮了一些。 这话说的没错,他刘协当初也不过是陈留王罢了! 若不是董卓废帝,推着刘协登临帝位,现如今的皇帝该是刘辨的。 “可是,少帝如今早已身死!” 袁绍顿了顿,刘辨早就死了啊,尸骨都黑了! “主公,那董卓当初能推举刘协登基称帝,刘协其人却没有能力治理这天下!” “现如今,能匡扶汉室的,只有主公你啊!” “主公可另选宗亲,推举为皇帝……” 巴拉巴拉! 郭图一顿描述,总的意思来说,现在曹操有刘协在手,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袁绍也可以啊,大不了随便找一个汉室宗亲,将其推举为皇帝。 也可以如曹操一般代掌天子之权! 这话一开口,袁绍不由的有些意动,而此刻,袁绍麾下的一众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现如今袁绍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明摆着就是要逐鹿天下的意味了,找个傀儡扶持着,算是借住了大汉的名义。 再等到天下大定之时,让对方行上古之礼禅让,如此也算是合情合理。 袁绍意动,他此前刚刚占据冀州之时,便想要推举刘虞当皇帝,之后,后来对方被公孙瓒弄死了。 没办法,这想法便只能放弃了,不过先在郭图的提议却像是点醒了。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一个大义罢了,了然之后,袁绍随即便吩咐底下人开始择选汉室宗亲。 与此同时。 就在袁绍这便准备找一个汉室宗亲,扶持对方当皇帝的时候,身处于寿春的袁术。 第二次在衙署之内,拒绝了张勋等人的推举之意。 只是这一次,还没等到袁术离开。 阎象第一时间便站了出来。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袁术如今满心都是想着代汉而立了,听说私底下,对方已经开始绘制冕服了。 连带着有人都开始帮着袁术挑选起了后宫。 这般之事,阎象已然无法忍受。 这功夫站出来之后,阎象便直接挡在了袁术面前。 “主公,可否听吾一言?” 阎象挡在袁术面前,那架势摆明着今天你不听我说,我就不让你走。 这般情况下,袁术也无可奈何。 阎象这人是个人才,也是从雒阳之时,就跟着自己的人。 算得上是心腹,就是有些直。 正因为对方的性格,他此前暗中商议的时候,才会避着对方。 但,眼下袁术还是没想到,对方还是挡住了自己。 “卿有何言!” 这一句,表明了袁术现在已经开始给自己带入帝王的身份了。 就差没自称朕了。 听道这话,阎象的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犹服事殷。明公虽奕世克昌,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确。 阎象说,当初周朝从后稷到周文王,累世积攒下来的德望于功劳,才使得大周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天下,但即便是如此,姬昌还是要听殷商的号令。 现如今,你家的名声虽然也不错,你也有一些地盘,但你跟周朝的时候能比吗? 而且,大汉虽然也式微了,但如今的大汉并不像殷商时之纣王一样昏庸无道。 这般比较下来。 明摆着就是一个意思。 你袁术,配吗? 阎象这话一开口,袁术的脸色一瞬间便黑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拒绝了啊!” 袁术跨着脸回了一句,随即转身便走,一点也不想在理会阎象。 若非对方是从雒阳便跟着他的人的话,就刚刚那样,袁术恨不得让人将对方推出去砍了呢! 看到袁术离去,阎象深吸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心意已决。 此番不是退让,袁术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吕布,此刻已然带着家属连带着麾下大军直接绕道奔赴寿春而来。 大军行至半途之中时。 这功夫魏续突然间急匆匆奔赴到吕布边上,脸色极为难看。 “君候,小姐她,她不见了!” 魏续脸色有些难看。 吕布此番答应了和袁术联姻,准备将自家女儿嫁给袁术的次子。 然而,这消息终究还是走漏了。 也不知道他那女儿是从哪里听道的消息。 还未从并州离开之时,便在吕布边上闹腾了不少时日。 只是,在吕布看来,终究是小女儿的性子罢了。 对方根本没有太过理会。 自从并州离开,这功夫已有数日时间,而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魏续看守这吕绮玲。 只是,从前两日那丫头说身体不适之外,他并没有查看开始。 到现在,两日时间过去之后,他今日察觉不妙。 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本吕绮玲所在的车架之内,竟然只有一可怜兮兮的侍女。 那丫头,竟然跑了! “什么,那丫头不见了!” 听道魏续禀告消息,吕布脸色少有的显现出惊骇之色。 “有几天了?” 吕布脸色有些发寒,若非看在魏续姐姐的面子上,此刻他恨不得一戟就给对方戳死。 “你干什么吃的!” “君候我,绮玲说她身体不适,所以我……” 魏续脸色有些难看,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听到这话,吕布脸色更寒了。 “她那是寻常女儿家吗?” “她那身体,还能有什么不适的!” 吕布心情有些糟糕,如今大军正奔着寿春前行,而这一路上,他一直担心曹操会带兵前来阻击与他。 以至于大军一路奔袭少有停歇。 现如今,因为吕绮玲的原因,难倒他要将大军停滞下来,找寻对方。 若因此而遭受伏击的话,到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 眼下随行之亲眷,可不仅仅只是他的亲眷,还有手下将领的亲眷。 “算了,那丫头跑了就跑了!” “她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等那丫头野完了,迟早要回来的!”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意压下去之后,随即便吩咐继续行军。 而与此同事,不远处的山林之内。 一道稍显娇小的身影正趴伏于树干之上,在看到吕布并没有派遣人搜寻与她的时候,那身影的黛眉不由的蹙了蹙。 “不找我,那我就真的走了!” 吕绮玲嘴角呢喃了一句,看这吕布大军渐行渐远,脸色开始渐渐的坚定了起来。 自从得之吕布要将她嫁给袁术的儿子之后,她心里便一万个不愿意。 只是,她根本没办法和吕布所抗衡。 她也知道,一旦到了那寿春之地,再想要离开的话,便不是如今这般容易了。 思前想后之下,吕绮玲决定趁着大军奔赴寿春之际悄悄逃离。 她成功了,可是吕布对她的态度,让她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如今,这四下皆是荒野之地,吕绮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直至一阵凉风出来之后,她从树林中窜出身影,想了想后便自顾自循着一个方向而行。 …… 八月底,眨眼间便是开学的时日。 此前衙署的事,戏煜虽然没放在心底,赵云虽然缄默,但典韦却忍不住找人絮叨。 只是一两天的功夫,不仅仅是黄忠,连带着身处于许昌学校内的郭嘉、贾诩等人也有耳闻。 这一日戏煜正在学校内筹谋这开学计划的时候,郭嘉和贾诩等人不约而同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贾诩虽然是个老狐狸,但有些事情他看的极为清楚。 现如今,他算是绑定在戏煜的身上了,对方好,他才好。 此番戏煜出现这种事,无外乎身处于其中有些看不清罢了! 但,这事情,他和郭嘉看的更为清晰。 这功夫郭嘉直接坐在戏煜对面,手擎着一只酒壶,眼珠子滴溜溜朝着戏煜盯着。 后者终究是被对方盯得有些发寒,这才抬起头朝着郭嘉看了看。 “郭奉孝,有话说话!” 戏煜有些无奈,这功夫郭嘉和贾诩两个人都凑过来,明摆着就是有话要和他说。 他要是再不明白,便是瞎子了! “我听闻,你和曹司空之间,似乎有了些嫌隙!” 郭嘉开口,一语中的,没有丝毫的弯弯绕绕直奔主题而来。 听道这话,戏煜眉头轻皱了一些。 说是间隙,倒也没错。 不过,正如戏煜此前所考虑的那些一样,现如今,他并不想将此事放在心上。 “奉孝,你该是清楚我的性子,我并不在意这些!” 戏煜回话,郭嘉了然。 不过,这功夫郭嘉却撇了撇嘴,眼神突兀间朝着不远处的典韦和赵云等人看了看。 “我自是知道奉义你的性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喽!” “当初的奉义,在曹操麾下,也不过一小小文职罢了,而彼时的奉义,一无亲随,二无家室!” “但现在呢?” “奉义如今已经成了汉庭之中最为显赫之三公之一,彼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前日典韦为你出头,仅仅只是因为那些人诋毁了你吗?” “不!” “这也关乎着典韦,还有我们!” “现如今,奉义你已经不再是一人,而我,文和,典韦、子龙,黄老将军,还有你那兄长,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依仗着你的。” “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们呢!” “你退让,我们便也跟着退让?” “再退,还能退到什么地方去!” “有些时候,不是你要争,而是大势在推着你走!” 郭嘉直言,字字如珠玑。 边上的贾诩也跟着点了点头:“正如奉孝所言,我等皆仰仗于你!” “若你不争,便只能退缩!” “今日典韦被人讥讽,他日,便是他郭奉孝,便是我贾文和!” “再到你兄长,再到你啊~” 两人的话让戏煜眉头紧皱。 这功夫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原本戏煜从未考虑过的事情,一瞬间便全然被郭嘉两人给直接点了出来。 戏煜愣了愣,回过神的时候,不自禁苦笑了笑。 是啊! 如今的他,已然不再是孤身一人。 现如今的局势,也已然不再是当初在兖州时候的样子了。 他和曹操或许变的不多,但有些时候,变得是大势。 正如他晋升太尉,曹操开始试探自己,疑惑着忌惮一般。 不管他做不做,曹操心中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奉义,你如今虽是太尉,但却必须有防人之心!” “而如今之天下,权势最重者,兵势也!” “若你手中没有能够掌控的实力,正如此前的杨彪一般,随时都能任人宰割!” “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坑的掉了脑袋!” 郭嘉轻笑。 边上的贾诩跟着点头。 这功夫,听到这话,戏煜不由的长叹了一声。 郭嘉说的没错。 如今的局势,已然不是此前在兖州之时了。 曹操已经有所忌惮,若是他一成不变的话,他倒是无惧,但他身边的人呢! 到时候有人拿着自家的亲眷,要挟自己呢! 他到时候还能无动于衷吗? 难道等到那时候,再任人宰割吗? 只是一瞬间,戏煜便想明白了,他转头朝着典韦和赵云的方向看了看。 “阿韦,子龙!” 将两人喊至身前之后,戏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口。 “子龙,即日起,让辎重营脱离曹营,我随后会告知司空,让其再立辎重营!” “如今的辎重营,改为我之宿卫军,六千人分左右两营,你与典韦各领一营!” “另外,再行招募四千兵卒,做如今学校守卫之用,算是宿卫第三营,让老黄督领,随后你二人可告知老黄,直接去曹军之内招募兵卒!” 戏煜朝着两人一通吩咐。 听到这话,典韦和赵云的表情一瞬间便跟着激动了起来。 此刻的典韦,已然有作势要大干一场的准备。 赵云也拱手领命。 两人退走之后,边上的郭嘉和贾诩这功夫相互对视了一眼。 在他俩看来,戏煜可算是明白了过来。 …… “奉义要将辎重营脱离我军?” 戏煜打算将辎重营脱离曹军,为此他特意直接找上曹操说明了此事。 听到这话,曹操脸上明显有些犹疑。 “奉义可是觉得为兄那里做得不对?” 曹操神情紧绷,额间开始拧着。 听道这话,戏煜随即摇了摇头。 “就是怕让兄长误会,所以煜才特意前来告知。” “如今军需所用车辆的运输设施,将作监皆有建造,押送军需之事,已然不算太难。” “此番煜升任太尉,煜打算将辎重营改编成吾之左右宿卫。” “还有,许昌学校开学在即,为防止宵小作祟,此番许昌也当有护卫人选,煜意再招选四千兵卒,已做学校护卫之用!” 戏煜直言相告,曹操没有开口。 说到底辎重营本身便是他交由戏煜的,而那营内将卒也只听命于戏煜。 脱离不脱离,终究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至于学校招收护卫之事,也属正常。 只是,不知道为何,此刻的他心中却有些泛酸。 - (本章完) 第一七六章 将军不好了,有人抢我们的兵 曹操定睛看向戏煜,短短几年的时间,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戏煜之间,似乎不像是往日那般知心了。 辎重营脱离曹军算不上什么事情,再行冲扩四千人,对于曹操来说也无甚影响。 能让他唯一在意的,唯有戏煜这个人。 只是,曹操也明白,现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像是在兖州之时了。 随着势力的扩增,他需要着想的事情太多了。 曹家宗族那便对于戏煜一直以来都是有意见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此前太过于偏向戏煜了,以至于他的那些族兄弟们心中颇有怨气。 曹操也明白,他能走到现如今这一步。 离不开戏煜,也离不开宗族那一众支持他的兄弟。 他一直想着兼顾两边。 但,有些事情,那里那般的容易。 “奉义,有些事情,我……” 曹操张了张嘴,听到这话戏煜轻笑了一声,将其打断:“兄长,无需多说,煜并非不晓明理之人!” “兄长与我一般,走到现如今,所需考虑的事情,也变得多了!” “吾待兄,始终为兄!” 戏煜没有多说。 有些话,点到为止,两人之间便已然明了。 若他只需顾及自己一人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无视曹家的那一批人。 但现如今,他必须要为跟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着想。 天下本就是利来利往。 “哈哈,倒是曹某小家子气了!”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曹操不由的放声笑了一句。 随即,他便挥了挥手。 “奉义要挑选学校护卫,可有中意之人选?” “学校之事,乃奉义心头之重,既要挑选护卫,那便不如继续在曹军之中挑选吧!” 曹操随口决定,对于这般事情,戏煜倒也没有拒绝。 能直接从曹军之中选拔将卒充当护卫,至少比重新从百姓之众征召兵卒,来得更为简单一些。 现如今的曹军兵卒,大多都是老卒,便是这两年新入伍的兵卒,也跟着老曹出去征战了一番。 辎重营的事情商讨完之后,曹操跟着戏煜又闲谈了一会儿。 直到戏煜离开之后,曹操盯着门外的方向,久久还是不能回神。 当今天下未定,现如今的曹营之内,不能乱。 …… 和曹操分别之后,戏煜转身便直奔原本辎重营所在的营区。 这功夫,典韦、黄忠,赵云三者皆在。 “先生来了!” 虽然戏煜因为许昌学校的原因,如今很少来辎重营里。 但是他的威望在整个辎重营内,已久如日中天,便是赵云等人也无法比拟。 特别是一开始的三千兵卒,对于他们来说,戏煜便犹如信仰,亦如军魂一般。 而信仰崇拜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人传人的。 新入营的三千兵卒,对于戏煜的态度虽然没有此前那三千人火热,但也分外敬重。 眼下戏煜抵达辎重营之后,第一时间变告知黄忠、赵云等人。 从今日起,辎重营的营区迁徙至靠近许昌学校的东城区。 同一时间,辎重营今日正式改名,改为宿卫营。 另外,在招收四千人充当学校护卫的事情,戏煜也全权交由了黄忠负责。 “老黄,招募剩下四千人的事情便交由你了,如今学校开学在即,我还有些许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告知了黄忠一声,戏煜顺手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随即便转道直奔许昌学校所在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听到戏煜已经得到了曹操的许可。 黄忠朝着典韦和赵云看了看。 “两位,先生让我等像此前一般招兵,尔等可有心仪之兵卒!” 黄忠朝着两人随口问了一句。 赵云下意识摇了摇头,他此前带来的赵家乡勇现如今基本都已经纳入了辎重营之中,倒也没有编外的人员。 “云并无人选!” 黄忠看向典韦,后者也摇了摇头。 “两位既然都没有心仪之兵马,我等不妨亲自去大营之内看一看,看上哪一家的兵卒,直接便讨要过来如何?” 黄忠嘴角轻笑,这功夫目光则是落在典韦身上。 后者似乎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边上的赵云却霎那间心领神会。 “黄将军所言甚是,亲自去挑选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相识一笑。 此前黄忠并未跟着戏煜出席上一次的议事,并没有亲眼看到典韦和曹营的将军争吵的起来的画面。 但,无论如何,身为武人,自然不可能堕了自家志气。 曹司空不是告知先生,说是大军兵马随意挑选吗? 那他们就不妨亲自去挑一挑。 典韦没反应过来,不过在听到黄忠和赵云打算亲自领着亲卫去挑选学校的四千护卫之时,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跟着去了。 大约片刻的功夫,黄忠带着赵云和典韦便已然到了大营之内。 似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黄忠随手挡住一位兵卒,从对方口中得知夏侯惇驻军之地之后,抬脚便朝着对方军营而行。 直至此刻,典韦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 得知要去夏侯惇的军营,典韦本能的以为黄忠是不是要去找事。 此前他和黄忠抱怨之时,对方便笑着说日后要讨教回来,没想到这事情这么快。 “老黄,我们真的要去闹事?” 典韦嗡了一声,听到这话,黄忠和赵云不由的转头朝着对方白了一眼。 什么叫做闹事。 你典韦忘了我们此番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们眼下过来,是为了征召学校的护卫来的,可不是什么闹事。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夏侯惇的军营。 那自然是因为,对方军营之内的兵卒,都是上好的精兵悍将啊! 这功夫,黄忠笑着朝着典韦解释了一声。 回过神的典韦看这黄忠的眼神便开始变了。 好家伙,还能这样! 这不就是纯粹恶心夏侯惇呢么! 典韦等人抵达夏侯惇麾下营地的时候,此刻的夏侯惇还在许昌城内拉着曹仁等人喝酒。 这功夫夏侯惇嘴里还在念叨着戏煜的不是。 说什么,戏煜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都是仰仗曹操的缘故。 没有他大兄,戏煜算什么东西? 夏侯渊等人看法差不多一致,倒是边上的曹仁无奈的反驳了几句。 只是都是宗族兄弟,他即便明白一些事情,但现如今却也说不了什么。 这功夫,一众曹家宗族的将军喝得正酣,边上突然有一兵卒直奔夏侯惇而来。 “将军,有人在我们军营内招兵……” 来上前通信的是夏侯惇的亲卫之一,这功夫夏侯惇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亲卫说有人竟然在他的军营内招兵。 夏侯惇一瞬间便像是炸了锅一样。 “什么,有人敢抢老子的兵?” 这话一出来,连带着曹仁、夏侯渊等人也跟着无法忍受。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将军来说,手底下的兵卒那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谁要是敢抢他们手底下的兵卒,他们那时一点也不介意和对方拼命的。 “走走,元让,我与你同去,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的竟然敢抢我们曹家的兵!” 这功夫听到夏侯惇兵卒通报,连带着夏侯渊也忍不住了。 曹洪、曹纯也毅然起身。 曹仁倒是没有着急。 现如今的许昌之内,哪一个将军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曹家将军的兵营里抢兵。 这事情,听起来就不对劲! “诸位,我看,还是不妨先将此事告知大兄,再做决断!” 曹仁建议,只是这功夫夏侯惇等人喝了酒已然有些上头。 根本就听不得曹仁说什么。 一听到有人抢兵,夏侯惇为首的几人都已经炸了。 现如今,几人已经顾不得喝酒,夏侯惇更是一马当先,直接让人牵了马,直奔城外大营而去。 夏侯渊、曹洪等人紧随其后。 几人喝了酒,毫无顾忌的便在许昌城内策马狂奔,一时间所过途中鸡犬不宁。 刚刚抵达营地之后,夏侯惇抬眼便看到典韦那粗壮的身形正咧着大嘴站在自己营地内笑着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兵卒。 这一眼,夏侯惇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 “泼贼,安敢在我营内放肆!” 远远望见典韦,夏侯惇张嘴便是一声暴喝,这声音一出来,整个营内都震了下。 这功夫典韦听到声响,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他下意识便想要反驳,边上的黄忠却伸手将典韦拉了拉,他踏步往前走了一步,直面夏侯惇等人。 “还请诸位将军知晓,我等奉司空之命,此行特意前来乃是为许昌学校征召护卫而来。” 黄忠的话不咸不淡。 反正有曹操的允许,他招兵,也是光明正大之举,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此行既然过来,便是故意针对夏侯惇的。 你就算不爽,又如何? “对,我们就是奉司空之命来的,你咋咋呼呼的想干什么,你以为就你嗓门大?” 典韦跟着出声,神色一点也不虚。 那架势,颇有种你夏侯惇敢往上冲,老子就揍你的架势。 听到这话,夏侯惇整个人都炸了。 “放你娘的屁,大兄怎么会答应这般事!” 夏侯惇不相信,曹操怎么会让人过来抢自家兄弟的兵! 这功夫,紧随这夏侯惇等人的曹仁才堪堪赶上,看到眼前局面之后,顿时间便觉得不妙。 他拉来自己亲卫,连忙朝着对方叮嘱了两句:“尔去帮我去司空府问一问,司空可有应下此事?” 亲卫领着曹仁命令之后,转身便直奔城内而去。 这功夫,夏侯惇已经忍不了了,撸起袖子便打算直奔典韦而来。 典韦倒也不虚,干仗嘛,除了自家先生,他谁也不怵! 看到夏侯惇如此,边上的夏侯渊、曹洪等人都跟着一同助阵。 虽说是喝了些酒,但夏侯渊等人并未动兵刃。 赤手空拳的干仗是一个性质,在军营里动兵刃,便是另外一层性质。 这一点分寸,他们还是清楚的。 夏侯惇几人直奔典韦而来,看到这般情况,赵云倒也第一时间站在了典韦边上。 黄忠亦如是。 两边本身都有着火药气,这功夫,一下子便炸了。 七个人扭打在一团,边上的曹仁,站也不是,拉也不是。 不过,他倒是第一时间挡住了其他的兵卒。 将军们自己打可以,但是要是连带着兵卒都参与进去的话,到时候怕就成了营啸了。 都是一群莽夫,黄忠三人对上夏侯惇四人,一时间倒也分不成胜负。 说到底,毕竟都是拳脚,都是粗狂的汉子,谁还扛不住几拳了。 即便身上吃痛,这功夫也要咬着牙。 更何况夏侯惇等人吃了酒,这功夫身上的反应倒也没有那般明显。 曹仁看这明显陷入下风的夏侯惇等人,脸上有些焦急。 这功夫,他才刚刚派遣人去询问曹操。 虽是这样,但看到黄忠等人有恃无恐,曹仁心中便清楚,曹操必然是应许了。 只是,如今这般局面,到底该如何是好。 所幸,因为夏侯惇几人喝酒的缘故,又加上从武力方面距离黄忠等人还是差了一些。 这功夫,胜负已然倾斜了。 典韦双拳轮的极为痛快,边上的黄忠看这差不多了,这才一用力,快速的将面前的曹洪放倒在地。 赵云心领神会,跟着一个侧身便也将夏侯渊摔了个趔趄。 “老典,差不多了!” 朝着典韦呼喝了一声,黄忠笑了笑。 这功夫胜负已分。 只是,躺在地上的夏侯惇等人,心中即便有气,这功夫却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样。 直到曹仁下令,一众将军的亲卫才纷纷将自家的将军扶了起来。 几人黑着脸,对面的黄忠等人却懒得理会。 黄忠朝着几人看了看:“一、二、三、四!” “子龙,好像学校的护卫正好缺四千人,不若就在四位将军麾下,各挑一千吧!” 黄忠开口,赵云倒是没什么意见,边上的典韦这功夫却笑得后槽牙都跟着裂了出来。 “老黄说的对,就这样选!” “泼贼,尔敢!” 夏侯惇又喊了一声,只是,这功夫他身上的疼痛才开始显现,喊了一句后,嘴角便忍不住抽了抽。 对面的三人没理会,典韦又自顾自在夏侯惇大营内喊了起来。 “只选一千人,只选一千人!” “我家先生还说了,但凡进入学校护卫营者,都有一个可以让自家孩子,或者亲族孩子进入许昌学校就读的名额!” 这话一出来之后,原本在四周观望的兵卒便再也坐不住了。 此前典韦在军营内说着宿卫营的待遇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坐不住了。 但夏侯惇回来之后,他们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但,直到听到进入宿卫营便能让自家的孩子去学校读书后,这些兵卒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都是在许昌当兵,在谁的手底下不一样。 此前他们犹豫,则是因为夏侯惇平日里待他们也不错。 但,这可是能让自家娃儿读书的机会啊! 这年头,想要读书本身就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世家贵族掌控着书籍知识。 类似于兵卒之类的,说到底都是黔首百姓。 一开始他们当兵,也只是因为世道让人活不下去。 现如今条件虽然好了一些,但他们说到底还是普通的兵卒。 便是一些小校之类的,也没有太多区别。 然而,能让后辈读书,那便不一样了。 虽然他们只是百姓,但对于读书识字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得读书。 “我,我报名!” 随着第一个人忍不住出声之后。 边上的兵卒便再也忍不住了,这功夫,一下子所有人都像是忽略了夏侯惇一样。 边上的夏侯惇有些发懵,便是曹仁等人亦如是。 典韦的笑声便的更为放肆了。 他开始招呼着带来的兵卒,直接现场登记造册。 边上的黄忠和赵云看了看,又朝着夏侯渊等人看了一眼。 “老典,你留在这里登记,可别招多了,还有三千人,我们且去其他将军的营地瞅一瞅!” 黄忠这话一开口,对面的夏侯渊等人脸色一下子便黑了起来。 几人这功夫其实也明白了。 黄忠等人能这般明目张胆的在他们面前招兵,想来曹操那边必然是打过招呼的。 问,也只是白问。 不过,现如今看这夏侯惇军营内的情况,夏侯渊几人也坐不住了。 扭过头便往自己营地走。 现在是夏侯惇,等会可就是他们了。 既然这事情可能躲不过,还不如现在赶紧回去,将自己看好的兵卒都藏起来,到时候被挑一些就挑一些。 夏侯渊等人刚动,黄忠便忍不住笑了。 “正愁不知道几位将军营地在何处,前面的是夏侯渊将军,各位,都给我将夏侯将军跟紧了!” “等会进了营帐,给我卖力点宣传啊!” 黄忠呼喝了一声,这声音不大不小,前面的夏侯渊刚刚能听的真切。 这功夫,胸口又有些发疼。 刚才肉搏之时,他好像就吃了那黄忠一拳。 明明对方看起来都像是半个脚跟埋进土里的人了,谁曾想,力道竟然这么大。 “走走走,给我甩开他们,回去后第一时间给我紧闭大营!” - (本章完) 第一七七章 郭嘉:几位将军难道是要造反吗? 学校照护卫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从夏侯惇的营地蔓延到了整个大营。 夏侯渊即便加速返回自己驻军之地,有些事情却也依旧抵挡不住。 他终究是低估了读书这件事在这些军卒汉子心中的地位。 不仅仅是夏侯惇的军营,连带着曹洪、曹纯手下的兵卒都坐不住。 甚至于,其他各营将军手底下都有偷偷跑出来的兵卒,想要询问加入学校护卫的事情。 黄忠带着赵云甚至于还没有抵达夏侯渊军营的时候,四周的军卒便已经从大营各处蜂拥而至。 大约至下午未时左右,需要招收的四千兵卒便已经够了人数。 而这其中,大多都是夏侯惇等人手底下的兵马。 毕竟,按照如今曹军之众的精兵来说,也就这几位曹操的嫡系将军手下的将卒最为悍勇了。 黄忠和赵云基本还是都是挑选过的,四千人称得上真真的强卒。 造册记名之后,黄忠三人顺带着便直接领着新加入的四千兵卒,浩浩荡荡直奔东城区宿卫营的新驻地而去。 等到黄忠等人走后,夏侯惇几人这功夫有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夏侯渊黑着脸嚷嚷着。 那黄忠等人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手底下的兵卒来得,那四千人里,就属他们手底下的人流失的最多。 而对于夏侯渊等人来说,那些兵卒,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 像是这般的精兵,没有几年功夫,没有几场征战,根本达不到那种程度。 只是,这功夫,黄忠等人领人而去,他们却什么也没办法阻止。 曹仁有些沉默。 他派遣去询问曹操的亲卫刚刚回来,说是没见到曹操。 那是他的亲卫,这功夫却见不到自家兄长,有些事情便已然很明了了。 “不行,我忍不了!” “今日他们能抢老子手底下的兵卒,这口气老子要是咽了的话,明日他们岂不是要骑到老子头上来?” 夏侯惇暴喝了一声,这功夫几人的之前的酒意也醒了不少。 此前拳脚没打过黄忠等人,那是因为他们喝酒了。 现如今,恢复过来,他们自然也不虚。 “妙才,你等可敢跟我一起去戏煜那辎重营,找那戏煜讨个公道!” “若是他今日不将我的兵卒还与我,我今天非要跟他战上一场不可!” 说着,夏侯惇从边上提起自己的长槊,紧跟着便吩咐自己的亲卫给自己披甲牵马。 听到这话,边上的夏侯渊跟着便站了起来。 他手下的兵卒也被招收了一部分,如今的他心头已然犹如滴血一般。 听到夏侯惇的提议,夏侯渊二话不说便跟着吩咐亲卫,牵马着甲! 看到这一幕,曹仁额间忍不住拧了拧。 现如今的情况,很明显这些都是大兄允许的,此番夏侯惇等人即便过去,又如何? 曹洪有些犹豫。 说实话,他虽然心里也有些不爽,但想到戏煜他浑身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他便朝着夏侯惇看了看。 你夏侯惇跟我比起来也不过半斤八两,谁给你得勇气跟戏煜战上一场。 他是亲自体验过的,一个照面,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夏侯惇跟戏煜,拿头去战? 就算是那典韦,你夏侯惇都不见的能赢! 不! 准确的来说,典韦他都赢不了。 曹洪有些犹豫,但心里这股气也多少是有些咽不下去的。 近一千的兵卒啊,他手底下也不过几千兵马,一下子就少一千。 而且还是其中翘楚,这谁能受得了啊! “子廉,你能忍,我忍不了!” 看到曹洪没有说话,夏侯惇冷哼了一声。 怕什么,他又不是傻子,打不过戏煜他还不能嚷嚷了? 他又不是真的跑过去送死的。 只是今天这口气,他必须闹起来。 夏侯惇心里也明白,黄忠等人能明目张胆的跑过来征兵,那自然有曹操应许。 但,若是这般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日后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今日他便要闹上一场,无论如何,也要让曹操知晓。 那戏煜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而他们这些宗族兄弟,才是真兄弟! 这功夫夏侯惇没有多说什么,边上的兵卒将马牵过来之后,他提着长槊便跟着翻身上马。 夏侯渊紧随其后。 看到这般情况,曹洪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一起去,还能怕了他戏煜不成,大不了就闹到曹操那里去罢了! “元让,我跟你去,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 曹洪出声,边上的曹纯也有些跃跃欲试。 曹仁转头看了一眼曹纯,后者撇过眼,身形却已然要追着夏侯惇等人。 …… 与此同时。 黄忠三人在将四千兵卒带到新的宿卫营营地之后,赵云忍不住哭笑了一声。 今日的事情虽然痛快。 但,今日做法多少还是直接恶了那几个曹营的将军。 想来自今日之后,他们和曹操麾下的那些将军,算是难以相容了。 “黄将军,我观夏侯惇等人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今日之事恐怕没有这般简单。” 赵云有些担忧,夏侯惇等人在怎么说也是曹操的宗族兄弟。 对方绝对不可能任由他们将这四千人就这般变成他们的人。 而且,赵云也清楚,今日这四千人基本都是精兵! 像是这样的兵卒,可都是每个将军的心头血,打仗的时候损失几个都要心疼。 更何况,现如今直接被人带走这般多。 换做是他,恐怕他也难以忍受的吧! “正是如此,我才直接将这四千人带过来了!” 听到赵云开口,黄忠跟着点了点头。 他刚刚便有些担心,担心似夏侯惇等人,会直接带着兵在兵营内挡住他们。 到那般情况,事情便多少有些大发了。 所幸,那些人也没有那般蠢。 他算是安然无恙的将四千人带了回来。 只是,现如今赵云说的也没错,换做谁,这口气都没办法就这般忍受下去。 边上的典韦这功夫看到了两人犹豫的神色,忍不住便嚷嚷了一句。 “人都带回来了,你们俩有什么可瞻前顾后的!” “反正是曹司空告知先生说是随意挑选的,难倒这其中还不包括夏侯惇他们?” 典韦说了一句,赵云和黄忠对视了一眼。 说的倒也没错,他们本身就是站着理的。 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黄忠这功夫抬头朝着赵云看了一眼。 “子龙,似我等终究是粗人,此事还需找个聪明人问一问!” “要问先生吗?” 赵云下意识挑了挑眉。 黄忠摇了摇头:“不!” “子龙你且入城将郭嘉那小子找来,那小子肚子里鬼主意多,知道这事,必然有主意的!” “毕竟,这四千人都是学校的护卫,让那小子出出力也未尝不可!” 黄忠轻笑。 对于郭嘉等人他们几人多少也有些了解。 听道这话,典韦下意识便点了点头:“对,问一问郭嘉那小子!” 赵云眼神亮了亮,跟着点了点头,随即便骑马直奔学校方向而去。 如今宿卫营迁至了东城区城外,而许昌学校便在东城区,距离倒也近。 大约片刻的功夫。 赵云便已然骑马回返。 这功夫,郭嘉跟在身后,连带着贾诩也一同被赵云拉来了。 赵云去学校的时候,戏煜也才刚刚离开不久。 得之事情之后,郭嘉和贾诩倒也没犹豫,直接便跟着赵云一同而来。 “见过几位将军!” 进入宿卫营之后,郭嘉和贾诩朝着黄忠几人见了一礼。 随即众人便跟着坐了下来。 郭嘉开口:“路上子龙将军已经将此事告知我和文和了!” “嘉觉得,黄将军所做倒是并无不可!” 他们现在都算是戏煜一方的,曹操麾下的夏侯惇等人对戏煜有意见,郭嘉等人自然清楚。 现如今,既然此事已经做了,那就无需再留任何的情面。 戏煜和曹操之间的关系,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这些手底下人如何,又是另外一方面。 有些气,他们也忍不了。 “如奉孝所言,既然此事已经做了,那便无需再有顾及!” “那些人纵使闹到曹司空面前又如何?” 贾诩轻笑,整件事情,曹操是点过头的。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丝毫的问题。 他们站着理,便不怕有人闹! 这功夫,几人正在帐内商讨着,账外的原辎重营斥候,紧跟着便突然在外面求见。 等斥候进来之后,众人一听汇报。 这才知道,这功夫夏侯惇等人竟然领着亲卫亲自披甲已然奔着他们宿卫营来了! “嗯,那夏侯惇想干什么?” “他想打仗吗?” 听道斥候说对方披甲持槊而来,典韦眉头一皱忍不住便喝了一声。 这功夫,郭嘉嘴角轻轻往上翘了翘,他转头看了一眼贾诩,后者也正看着他。 黄忠眉头紧蹙,边上的赵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贾诩看了看郭嘉,两人对视之间,似乎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跟着,贾诩倒也没有犹豫。 “几位将军,既然对方直奔大营而来,此番便不能坠了志气!” “还请诸位将军领兵卒严阵以待,绝不可让人踹营而入!” 贾诩建议列阵。 郭嘉也跟着点了点头。 大不了就是相互之间打一场罢了! 现如今辎重营内可是有六千兵卒的,而根据斥候所说,夏侯惇几人也不过领了数十人过来。 几千人还能怕了数十人? 这不是笑话吗? 听到郭嘉和贾诩的意见皆是如此,黄忠倒也没有犹豫,朝着赵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便出了大帐,领着宿卫营的将卒摆出了阵势。 大约片刻功夫。 夏侯惇和夏侯渊等人便已然领着亲卫抵达了宿卫营驻地之外。 原本夏侯惇等人是想着直接马踏入营的,只是等到近前便发现。 整个宿卫营的将卒竟然已经列阵,一根根的长枪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这功夫骑马入营,少不得他和马身上,都的多上几个窟窿。 几人勒马顿足,夏侯惇牙尖咬了咬。 没办法直奔营中而去,他只能张嘴朝着营内大喝。 “姓戏的,你给老子出来!” 夏侯惇直接喊话,让戏煜出营见他。 这功夫声音传至营内之后,黄忠等人眼角忍不禁便挑了挑。 不说自家先生眼下并不在营帐之内,就算再,你夏侯惇算是个什么东西? 外面夏侯惇有喊了两声,就差张嘴喝骂了。 黄忠连通郭嘉等人很快便走至大营之前,隔着营地栅栏,两边相互对视。 “我家先生不在,你这东西,到底要作甚?” 典韦朝着夏侯惇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夏侯惇脸色发黑,心头却忍不禁暗暗一喜。 刚才在来得路上,夏侯惇心里也有些考究。 戏煜真要在的话,他多少也是有些发怵的。 打,打不过,说,他也说不过! 既然眼下戏煜不再,那道也正好。 这一路上他倒也想明白了。 想要将人马全部讨要回去,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曹操已经开口了。 但接近一千人,夏侯惇忍不了。 他想要讨回一些人,最多,最多就留下两百。 “我要找他戏奉义,就算司空应许了,但你们凭什么带走我一千兵马!” “我家大兄给戏煜面子,你们这些人就这般不要脸面?” “还是说,这是他戏奉义指使你们的?” 夏侯惇开口,张嘴阴阳怪气。 必将眼前的宿卫营已然列阵,冲营,他肯定是没办法冲营的。 这功夫也只能张嘴讨讨公道。 “曹司空说了,学校护卫选拔,可在大营内随意选取,至于为什么选将军麾下一千人,那自然是因为这一千人正正好合适!” 郭嘉主动开口,嘴角轻笑。 夏侯惇听道对面回应,什么正正合适,分明就是故意针对他们几人。 像于禁,李典、徐晃他们手底下的兵卒,为什么不见你们招手! “司空说的是尽可挑选,不是让你们盯着我们手底下挑选!” 夏侯惇咬牙,紧跟着顿了顿又继续道。 “在我看,不管是你们还是戏奉义,如今根本都不将司空放在眼里!” 夏侯惇这话一开口,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挑起矛盾了。 郭嘉嘴角翘了翘。 “敢问诸位将军如今是何职位?”郭嘉冷笑。 夏侯惇等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对面郭嘉脸色一冷:“尔等可有将大汉朝廷放在眼里?” “戏先生乃当今天子亲口着令之太尉,与曹司空并列三公!” “将军口喝当朝太尉之名,可否是不将太尉,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郭嘉反问,夏侯惇等人脸色不由得一拧。 跟在夏侯惇边上的曹洪脸色一黑,眼神忍不禁便朝着夏侯惇看了看。 冲动了啊! “这位先生误会了,刚才乃夏侯将军气急攻心,口不择言!” “我等此番而来,自是想找戏太尉问一问!” 跟在最后的曹纯这功夫往前赶了一步。 这话一开口,郭嘉的眼神便又跟着落在了曹纯的身上。 “哦,尔等又何资格询问太尉?” “如今尔等披甲持槊而来,某倒要问一问,诸位将军,可是有朝廷诏令,还是有司空诏令!” “尔等可知,携兵马私闯大营,可是重罪!” “怎么,诸位将军是要造反?” 郭嘉又问,眉眼间带着一丝寒意。 这话一开口之后,夏侯惇几人忍不禁便打了个寒颤。 身为领兵的将军,他们又如何不清楚军中规矩。 只是,此番过来,本就是脑子一热,现如今被郭嘉这般一说,便像是要扣上一顶帽子一般。 夏侯渊倒是反应的快,他朝着郭嘉看了一眼,连忙出声反驳。 “先生说错了,我等并未携兵马私闯大营,此番我等不过领了几个亲卫,在外面闲逛罢了,正巧到此处,并未冲营!” 夏侯渊一开口,夏侯惇反应过来后便也跟着附和。 总的意思来说基本是。 我们可是好端端的在你们大营外面的,没闯你们大营,你不要张嘴污蔑人。 听到对面如此反驳,郭嘉只是轻笑了一声。 “既然几位将军这般说,还请几位离开我军大营,省的我军将卒不识得几位将军,恐当成外地探子,那便不好了!” 郭嘉出声警告,你们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这功夫,夏侯惇几人脸色发黑。 打也打不了,说也说不过。 而如今,随着郭嘉那句话说完,对面的兵卒明显已经开始搭起了弓箭。 继续僵持在营外的话,万一对面哪个家伙没把住弓弦,冷箭过来便不好了。 “今日之事,绝不会就此算了!” “某倒要去找一找司空,向他讨要一个公道!” 夏侯惇勒马,狠狠的朝着郭嘉等人瞪了一眼,如今这般情况下,他们已然没有丝毫的办法。 现如今,只能撤离。 “走,回城,今日这般屈辱,我绝对咽不下去,今天我非得问一问孟德!” “难道我们兄弟,在他眼中,真就比不上那戏奉义!” 几人从宿卫营驻地撤离,往回返的路上,夏侯惇越想越气。 一千兵卒啊! 这口气他忍不下去。 今日,他便要问一问曹操,对方眼里,还有没有他们这群兄弟!- (本章完) 第一七八章 夏侯惇:大兄不好了,他戏奉义要造反了! “先生,今日之事?” 看这夏侯惇等人远去,边上的赵云这功夫忍不住朝着郭嘉看了看,语气之中颇有些欲言又止。 郭嘉明白赵云想说什么,嘴角微翘之际不由的出声笑了笑。 “子龙将军可是担忧那夏侯惇寻了曹司空,再去找奉义的麻烦?” 郭嘉开口。 赵云下意识点头,听到这话边上的典韦和黄忠尽皆将目光看了过来。 这功夫不等郭嘉解释,贾诩便摇了摇头。 “吾观曹孟德乃当世豪杰也,诸位将军尽可放心,此事算不上什么?” 现如今夏侯惇闹出这般动静,身处于许昌之内的曹操,当真不知道。 想来该是清楚的,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看到郭嘉和贾诩两人已经认定了今日之事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赵云便也没有多想。 与此同时。 往许昌回赶的夏侯惇越想越气,便是马速都跟着加快了一些。 进入许昌城之后,夏侯惇自顾自策马在前,直奔司空府住宅而去。 不多时,便至司空府。 府门前的守卫见到夏侯惇前来,到也没有阻碍,夏侯惇带着夏侯渊等人一跃边跨入司空府内。 过了正门,夏侯惇直奔正室而去。 只是一众人才堪堪过了走廊,还未到正室门前,远远便看到许褚大马金刀的站在正堂门口。 此刻的许褚自然也注意到了夏侯惇等人,神色倒也没变。 夏侯惇朝着许褚看了一眼,算是点头示意,紧跟着便抬脚作势要往正堂里走。 谁曾想,这功夫,许褚身形往前一挡,径直便挡住了夏侯惇几人的去路。 “许褚,你这是作甚?” 夏侯惇眉头轻挑。 许褚眼皮往下一拉,眼神淡淡的朝着夏侯惇等人看了一眼:“司空正在小憩,叮嘱我不见客!” “某找大兄有事,你给我让开!” 没理会许褚的应答,夏侯惇抬手便想要将许褚推开,只是他刚刚身手面前的许褚脸色便跟着凝峻了起来。 只见此刻的许褚整个人挡在门前,硬生生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双脚犹如扎根在地面一般,任凭夏侯惇推搡,整个身形也没有半分的一动。 让不了,一点也让不了! 许褚沉着脸,夏侯惇等人还未过来之前,曹操便已经提前叮嘱过他了,说是一旦有人找他,必须尽皆给他挡在门外。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许褚便早早守在门外了。 这功夫夏侯惇整个人都要炸了。 眼前的许褚竟然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自己是客人吗? “许褚,你什么意思,我此番有要事要见大兄,耽搁了大事,你小子担待的起吗?” 夏侯惇脸色发黑,单凭他自己想要越过许褚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此番跟随自己来的夏侯渊等人,这功夫却一个个站在身后,没有往前要走的意思。 他也清楚,在曹操面前,他们这些兄弟毕竟是带着一份敬畏的。 只是,都到什么时候了,现在是顾及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夏侯惇朝着许褚呵斥了一声,只是面前的许褚脸色丝毫没有变化,那架势仿佛任凭夏侯惇说什么,他都不会有丝毫让开的。 许褚充耳不闻,夏侯惇回头朝着夏侯渊等人看了一眼。 夏侯渊等人也只是紧皱着眉头。 这功夫夏侯惇心理的怒气越来越盛,声音不自禁便高涨了许多。 “让开,别逼我动手!” 夏侯惇怒视许褚,随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 许褚脸色依旧没变。 “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手中刀剑不眨眼!” 随着一声噌响,夏侯惇抽出了腰间佩剑,抬手间,长剑便已然横架在了许褚脖颈之上。 许褚眉头微微往上挑了挑。 “我有司空口令,今日纵使你砍了我,我也不会让开一步!” “若尔真要过去,便砍了我吧!” 许褚沉声,这功夫夏侯渊连忙上前拖住了夏侯惇。 “元让,冷静!” 许褚乃是曹操之宿卫,眼前的事情本就是对方的职责。 难不成为了见到曹操,夏侯惇还能真的砍了许褚不成? 这功夫,许褚油盐不进,夏侯惇整个心里也有些无奈。 他没办法真的砍了许褚。 只是有许褚挡在门前,他根本进不去正堂,自然也见不到曹操。 可这当下,夏侯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朝着许褚看了一眼,转头目光直勾勾看向正堂之内。 “兄长,兄长!” 隔着许褚,夏侯惇放声大喊。 声音震撤,便是整个正堂内仿佛都在跟着回荡。 “兄长,那戏奉义不尊兄长之令,我看他是想要造反,兄长,你不能不管!” “兄长,兄长!” 夏侯惇张着大嗓门开始对着正堂内一顿大喊大叫。 面前的许褚脸色有些抽搐,他大概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夏侯惇如此模样,许褚也有些无语。 只是曹操已然叮嘱过,他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几人就这般过去的。 不过夏侯惇这功夫扯着嗓门大喊,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 他身为护卫,只能将对方阻止门外。 大喊大叫的事情他挡不了。 总不能上前伸手捂着夏侯惇的嘴吧,那就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许褚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功夫夏侯惇越喊越来劲,无外乎都是一些诋毁戏煜的话。 连带着,整个司空府内动静都变得大了一些。 此刻的正堂之内,曹操无奈的从塌上翻身而起。 夏侯惇等人刚刚过来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原本想着让许褚将夏侯惇等人挡回去。 谁曾想,这功夫人没进来,那声音却跟着传进来了。 这般情况,曹操脸色忍不禁便有些发黑。 外面夏侯惇的声音愈演愈烈,若是在这般下去,整个许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什么消息。 更何况,夏侯惇这功夫嘴里一直含着戏煜的名字。 若是这番话真的传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便会闹成自己和戏煜不合,到时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如今,他和戏煜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但有些事情就怕传言。 有些事情传的多了,慢慢的便也会跟着变成真的。 现如今,天下还未定,他需要戏煜帮他,帮他平定天下。 一旦许昌之众产生他和戏煜之间彼此不合的消息的话,曹操担心到时候天下诸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耳边夏侯惇的声音还在继续,曹操黑着脸从床榻之上起身。 他连装束都没有整理,光着脚便两三步直冲正堂门外而来。 不多时,曹操便出现在了正堂门口。 这功夫夏侯惇正张着嘴继续打算大喊,看到这一幕,曹操整个脸一瞬间更黑了。 “夏侯惇,尔放肆!” “尔乃一军之将,如此在我府内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曹操朝着对方呵斥,这功夫看到曹操出来之后,夏侯惇整个人脸上顿时间便浮现出了一丝委屈。 “大兄!” 随着夏侯惇开口,边上的夏侯渊等人亦是一同跟着曹操喊道:“大兄!” 曹操抬眼朝着众人看了一眼,神色往下拉了拉。 这功夫他抬头朝着许褚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极为明确。 你怎么不拦着这些家伙! 曹操有些抱怨,许褚这功夫神情倒是有些无辜。 他朝着曹操看了看,脸上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我拦了啊,他们不是没进去吗,是你自己出来的啊! 至于别人大喊大叫,你也没说让我挡着他们不让喊吧! 许褚一脸无辜,曹操倒也有些无奈,他又回头看向夏侯惇几人,脸色往下沉了沉。 “休要放肆!” “都给我滚进来!” 曹操转头往正堂内走,这功夫夏侯惇等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便跟在曹操身后。 许褚撇了撇嘴,长出了一口气。 司空啊,你早知道是这般结果,干嘛还要让我挡着他们。 进至正堂之后,曹操一屁股便坐在一边的草席之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的夏侯惇。 “说吧,什么事?” 此番曹操是明知故问,之前夏侯惇带着人去找宿卫营的时候,曹操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他本不想搭理此事,奈何夏侯惇这家伙竟然这般找上门来。 更为重要的一点,这家伙竟然不管不顾,在许昌大街上纵马而行。 一想到这事情,曹操脑袋都有些大了起来。 想来,明日夏侯惇等人当街纵马的事情,荀彧便然会在他而便忍不住念叨的。 只是,眼下这事情他只能当做不知。 这功夫,听道曹操发问,夏侯惇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整个人大马金刀的直接给正堂上一座,随后便张嘴嚷嚷了起来。 “大兄,那戏奉义意图造反,还请大兄给我一道口令,我好带兵前去平叛!” 虽是这般说,但夏侯惇确实坐在了正堂之上,一点也没有要带兵出去的意思。 曹操自然明白,只是一听到对方这般说,整个眉头忍不禁便挑了起来。 “放肆,夏侯惇,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我与奉义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你这般话,以后休要在乱说!” 曹操算是当着夏侯惇等人的面再一次表明了态度。 什么戏煜造反。 若是戏煜有这般心思的话,老子岂能一点也不知晓。 你夏侯惇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明白。 不久是几千兵马吗! 整个曹营数十万兵马,大不了老子从其他地方给你们几个补上,就这点事情,都要小题大做? 曹操有些心累。 若是夏侯惇等人能明白他的心思的话,该有多好。 如今天下诸侯群起,现如今是窝里斗的时候吗? 那北方的袁绍正虎视眈眈的顶着兖州,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撕破脸皮带兵来攻! 南边还有刘表等人。 曹操有些无奈,这些宗族兄弟心中不稳,让他有些难受。 谁能懂得他的心思啊! “我看你满嘴酒气,想来是喝酒喝上头了,回去吧,以后休要在提起这般事!” 曹操摆了摆手,他没工夫搭理夏侯惇等人的这般小事。 对于他来说,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秋收之后带兵出征。 只是,曹操这话一开口,夏侯惇等人心中便不由的更为委屈了起来。 你跟戏奉义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那我们这些人是什么? 一个外姓之人都跟你亲如兄弟了,我们这些亲亲的兄弟,在你眼里终究还是比不上戏奉义的吗? 夏侯惇心里不爽,夏侯渊等人的脸色也跟着垮了下来。 这功夫曹操倒是没有在意几人的脸色。 在他看来,此番之事,终究还是因为戏煜此前在他面前受了委屈。 之前听说宿卫营直接去夏侯惇几人的营地内讨要兵马的时候,曹操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 如奉义那般人,终究还是忍不住的。 他不怕戏煜生气,只有生气才能说明彼此之间的情谊还算是一直在心里面的。 但,若是连生气都没有的话,这才让人会担心起来。 毕竟,连之前那般委屈都能承受下来,谁又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如今宿卫营有此番行为,曹操还算是极为放心的。 原以为夏侯惇几人该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不过只是一点兵马罢了! 又能算得了什么事? 他让许褚挡在门外便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谁曾想,夏侯惇根本领会不到他此番做法中的深意。 “司空原是这般想的吗?” “看来,我等兄弟在司空眼里,却连那戏奉义都比不上!” 夏侯惇张嘴,语气之中的抱怨已然极为明显。 这话因一开口,曹操便已然察觉到了不对。 他抬眼朝着夏侯惇看了看,又撇过头看了看夏侯渊、曹洪等人。 几人面色差不多一样。 想来心中是认同夏侯惇这般说法的。 曹操暗道不妙。 他以为夏侯惇几人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如今他都已经这般说了,结果几人的脑袋依旧如同榆木一般。 一点也不开窍。 “元让,妙才,子廉……” “无外乎一些兵马而已,我军之中有数十万兵马,今日少了多少,来日为兄帮你们几个补上,如此还不行吗?” 曹操低声,算是主动在几人面前将姿态放低了一些。 听到这话,夏侯惇几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司空,虽说只是一千兵马,但哪些兵马跟着我等也有几年时间了,我等不知道投了多少心血!” “此番这般被人带走,我等心里又岂能愿意?” 夏侯惇没开口,边上的夏侯渊这时候主动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抬眼朝着几人又看了看。 “你们说的那些兵马我也清楚,都是当初在兖州收拢的青州兵!” “只是尔等可清楚,这些兵卒虽然是在尔等几人的麾下,但可曾真正将尔等当作主将?” “若是一心一意之兵卒,何能被其他人利诱而走!” “更何况,在这些青州兵的眼里,他们认定的也只有我和奉义!” “此番之事,在吾看来,对尔等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曹操沉声,开始主动朝着几人解释。 “这些兵终究没有向尔等投心,此番离去倒也是好事,尔等可在招收兵卒,做心腹培养,日后便也不会在出现这般事情了!” 夏侯惇几人脸色依旧是有些黑。 这话不过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培养新的兵卒,难倒不需要耗费精力时间资源等等去培养吗? 想要培养出如之前那把强悍的精兵,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谁不喜欢现成的兵马? “孟德!” “我等敬重你,一方面是因为你是我等之兄长,一方面则是敬重你之为人!” “彼时尔号召朝廷之命起兵讨伐黄巾之时,我就跟着你了,这么多年来,我可曾说过一句怨言?” 夏侯惇起身,声音不自禁直接便带着几分沉重。 曹操闻言跟着起身,神色也跟着郑重了起来。 话语顿了顿夏侯惇有朝着夏侯渊等人看了一眼。 他们这些兄弟那一个不是在曹操微末之时便跟着一起的,甚至有年少之时,曹操犯了错,都是他们几个帮着顶的。 夏侯渊为此还蹲过一番牢狱。 而那戏奉义一来,在曹操心中的地位便超过了他们。 难倒说,在曹操的眼里,他们真的不如那戏奉义吗? 是! 夏侯惇承认,几人的武力单论单确实比不上戏奉义。 便是智谋方略他们也比不上对方。 但,他曹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真的之是靠着那戏奉义一个人的吗? 难倒他们这些宗族兄弟之前所做的一切,就要被曹操这般忽略。 这功夫,夏侯惇已经不想在说什么,若是曹操今日认定了此事,他们这些兄弟,有些东西恐怕便在也回不去了。 “元让!” 曹操喊了一声,这功夫他忍不住握了握拳。 原本有些事情他不想直说的,但事到如今,若是不直接坦露自己心中的想法的话。 这些榆木脑袋可能便会一条道走到黑。 离心离德不说,关键是,他也离不开这些宗族弟兄们的支持。 “且先坐下!” 曹操往前走了几步,很快便走到了夏侯惇的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眼。 (本章完) 第一七九章 曹操:论武略、论文政,尔等那一点能比上戏煜? 曹操目光落在夏侯惇身上,眼前的夏侯惇比他身形要高上一些。 他伸手,果断拉住对方的手腕,径直便将对方带到了夏侯渊等人面前。 随即,盘膝于地面而坐。 “元让,妙才!” “尔等皆是我曹操之亲亲兄弟,此乃血脉相连!” “我原以为,尔等该是能知晓我心中所想!” “操自黄巾起兵,尔等跟随与我,我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尔等与我之情谊!” “方今曹某能走到这一步,哪一步不是尔等兄弟拼劲血汗才操站在这朝堂高位之上!” “只是,尔等眼光终究受限!” “方今天下,诸侯并起,尔等虽能征善战,但这天下善战者却也数不胜数!” 曹操声音顿了顿,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夏侯惇。 “元让,我待戏煜亲切,乃是因为其人才华谋略,皆是上等!” “为兄不是偏让与他,而是不得不如此!” “那戏奉义此前所做之种种,尔等皆有所闻,敢问元让,我若是放置那戏煜不理!” “而能兼顾这兖、徐二州之农事,保证即便如天灾之年,亦能让俩州之地,不受任何灾情所困? 亦或者,尔等处理那些新奇的东西。” “仅仅大汉报刊舆论只说,尔等掌控?” “更何况,戏煜所制订的新政方略,少了那戏煜,尔等保证一旦新政出了问题,尔能轻易处理!” 曹操言辞恳切,直抒其中利害。 这功夫,夏侯惇几人悻悻不语。 有些事情,他们确实是没办法处理的,农耕之事他们虽然也能统筹谋划。 但是,谁能保证在如此天灾之年,各地之间没有大规模灾情发生。 而这样的事情那戏煜便能! 因为水源不足,对方能弄出什么水车之类的东西! 因为冻灾,对方能发明出细化的石涅,此番种种他们这些人皆是受益者。 若真是将某些事情交给他们的话,他们根本做不到如戏煜那般轻松。 “元让啊,方今天下未定,我等的目光还是需要在往长远里看!” “如今北方袁绍还是我等大敌,南边的刘表、袁术之流亦是不能小觑!” “如今的许昌,不能乱啊!” “曹某也不愿让尔等兄弟受屈,可是现如今,却也没得办法!” “若是曹某能替尔等受屈,操自愿以某之身代替尔等!” 曹操言真意切,字字直指夏侯惇几人本心。 如此情况下,几人张了张嘴倒也在说不出什么。 夏侯渊有些动容,身形忍不住朝着曹操拜了拜:“是我等之错,不知兄长心中如此!” 夏侯渊一拜,曹洪等人也跟着一同出声。 便是夏侯惇这功夫,虎目之中也开始有晶莹之光闪烁。 “大哥,是我错了!” …… 一番交心直言之后,曹操可算是稳定下了夏侯惇等人。 这功夫直到几人离去之后,曹操才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正如他告知夏侯惇等人的话。 现如今的他,离不开戏煜的辅助。 如果没有戏煜的话,如今的秋收又如何会有如此之成效。 似那袁绍,今年之秋收,粮食也才堪堪和他俩州之地相差不多。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戏煜的缘故。 更何况,戏煜改良的造纸术等事物,已然给曹操的经济带来了不少的缓冲。 现如今,他们的境况可是比当年起兵的时候,不知道好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初他没钱发兵饷的时候,甚至于还要特意成立那种掘人祖坟的队伍,而现在,有戏煜在,钱财却也只多不少。 曹操目光忍不住透过正堂的窗户往外看。 什么时候才能平定这乱世的天下,这时间还需要多久。 他心中不确定。 但他知道,若是没有戏煜的话,他想要平定天下,花费的时间一定会更长,更长! 正堂内静了下来。 夏侯惇等人离去之后,曹操这功夫却已然没有了再去小憩的心思。 他有些发怔,然而就在这功夫,夏侯惇等人才离开不长时间,外面的许褚却进来告知他曹仁来了。 听到曹仁来了,曹操脸上有些无奈。 他以为曹仁也是和夏侯惇等人一样,想来刚才的话,恐怕又要在说一遍。 招呼许褚让曹仁进来之后,曹操便坐在草席之上等着曹仁。 等曹仁进来,对方脸上的神情倒是正常。 这功夫曹仁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曹操点头,曹仁这才慢悠悠坐在了曹操的对面。 “子孝所来何事?” 曹操张嘴发问,随后又笑了笑:“难不成也是如元让等人一般?” 听到这话,曹仁下意识便摇了摇头。 他和夏侯惇等人不一样,曹仁是更为清楚戏煜的能力的。 此前他驻守在徐州的时候,戏煜运送军粮之时,两者之间便有过接触。 彼时,戏煜没少指点他如何处理徐州的事情。 而他这两年因为长期驻扎在徐州的缘故,他和戏煜之间,说起来并没有直接的冲突于矛盾。 更何况,有些事情,曹仁跟着曹操许久,多少也是能看的更远一些的。 “兄长,我此来,非是此事!” “而是想问问兄长,秋收马上便结束了,不知兄长秋收之后出兵的话,该如何安排?” ??? 曹仁开口,听到是关于出征的事情,曹操心头不由得便松了口气。 还好曹仁这家伙还是比较懂自己的。 不想夏侯惇等人,有些时候脑子想不到那么多。 “此番秋收之后,我意再次西进,先行拿下司隶之地之后,再行北上,一口气拿下河内!” “如此,我等虽然和袁绍地域全面接壤,但也算是可保许昌无忧!” 拿下河内地区的话,曹操便不用担心袁绍借住河内地区进军奔着许昌而来。 如此,全面接壤,倒也能全面防备对方。 另外一方面,拿下河内地区之后,他便能专心西进,彻底将整个关中长安拿下。 到时候,他所统辖之地域便能横贯东西。 不管是先选择与北边的袁绍开战,还是南下对付刘表袁术等人。 对于他来说,都算是好的选择。 说完这话,曹操又顿了顿,眉间轻轻抖了抖。 “不过,此番秋收之后若要开战的话,我料想此战恐怕段时间内无法结束。” “想来此战恐怕最早也要拖到年关之时。” “现如今辎重营已经脱离曹军而去,粮草方面还需重新统筹一番!” 话音落下之后,曹仁下意识点了点头。 对于出征的安排问题,他倒也没有丝毫的意见。 不过,此番他来找曹操的目的不仅仅于此,一方面此番他已经在徐州驻守了两年之久了。 如今回到许昌,他心中便想着将这事推出去,让老曹换个人去徐州驻守。 此番他有意跟着曹操西进。 另一方面,当然是戏煜的事。 “兄长,元让等人的事,我也是知晓的,我虽然明白兄长心中所想,但有些事情今日压了下去,来日再起又该如何?” 矛盾终究是已经产生了的,解决的了一时,但下一次又该如何解决。 曹氏宗族和戏煜之间,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的问题。 如今曹操势力扩张,按理来说夏侯惇等人也是因此而受益者。 本来也没什么,但戏煜受益的更多了。 这番比较下来,夏侯惇等人心中不服便也显得极为正常。 只是,如今的事,还算不上什么,但日后呢! 曹操的势力终究是会一点点的继续增长的,而蛋糕越大,曹操要分的话,便越要仔细了。 到时候,又该如何? “子孝想说什么?” 曹操听明白了,原以为此事算是解决了,没曾想曹仁比起夏侯惇等人更为直接一些。 这算是直接问他以后该如何处理了! 现在因为利益的问题,闹出来的矛盾还容易解决,但之后呢! 一旦有些利益连曹操本人都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又该如何处理呢! “兄长,虽然我对奉义并无意见,甚至于在徐州之时还承蒙对方指点!” “但有些事情,说到底还是不能忽略,戏奉义,对于兄长来说,终究是一个外人!” “如今其已经晋升太尉,与兄长同为三公,而日后呢!” “兄长心中当有防备!” 曹仁话音说完之后,曹操不由的叹了口气。 现如今戏煜所建立的功劳,大多都不是斩将夺城的战功,而是那些于江山社稷有极为明显助益的功劳。 这些事情,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他此前一直没有表奏戏煜功劳,便是因为他心中清楚。 正是因为曹操清楚,所以他才急着带兵出征。 只有拿下更多的地域,建立更为直观的功劳,才能压得住戏煜的功劳啊! 现如今,他都没有在开口让戏煜跟随出征的想法了。 “子孝所言,我心中明了!” “正如此,此番出征,我等才必须要拿下河内等地!” “这般,尔等也能有建功!” 听到这话,曹仁点了点头。 既然曹操心中明了,有些事情,他便没有必要在多说什么。 这功夫他想到自己的目的。 忍不禁笑了笑便开口道。 “兄长,此番西进征讨司隶等地,我想跟随兄长一同出兵!” 曹仁开口请求,曹操下意识愣了一下。 “子孝,我这才想起来,你如今不是还要驻守徐州的吗,自中秋归来,你可是拖了好久了!” 曹操没有正面回答曹仁的话,而是直接指出对方的职责。 说起来,曹仁驻守徐州,还是让曹操极为放心的。 曹仁这家伙稳重,有对方驻守徐州,徐州基本上不用曹操担心多少。 但,眼下这家伙想要跟着自己一同西进,这种事,还是颇让曹操犹豫的。 “子孝,有你驻守徐州,为兄此番才能安心领兵西进!” 曹操直言,说正因为曹仁在徐州驻守,他才能放心带兵出征。 这话让曹仁虽然有些感动,但说到底,他已经在徐州待了两年多了。 虽然说曹操封功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 可是曹仁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 他如今也才堪堪三十多岁,正是壮年之时,跟着曹操出兵征战才是他心中渴望的事情。 当将军的,谁愿意只做守城之将呢! “兄长,我有一个提议!” “此番元让等人手底下的兵卒不是刚刚被戏煜带走了一些吗!” “不若,兄长让元让与我交割,使元让去暂且驻守徐州!” “此一举,一方面正好让元让与徐州督练新兵,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元让和戏煜离得更远一些!” “如此两人之间的矛盾便会因此而少上一些!” 曹仁轻笑。 听到这话,曹操抬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说实话,他颇有些心动。 这般做确实也算是不错,夏侯惇守城也是可以的。 让对方驻守徐州的话,他也能放心不少。 另一方面,正如曹仁所说,将夏侯惇调离许昌,如此也能使得对方和戏煜之间接触变少。 可谓是一举两得。 “好,子孝此言大善!” 曹操随即拍板决定。 翌日,司空府内一道诏令而出,令夏侯惇和夏侯渊于曹仁交接,封夏侯惇为下邳太守,让其于夏侯渊一同驻军徐州。 而得道诏令的夏侯惇,瞬时间便有些不爽了。 和曹仁交接?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和曹操一同出征的准备了,这功夫接过曹操却突然间要让他去徐州驻守。 要不是昨天老曹才刚刚和他交心的说了一通话,他差点以为这是曹操故意将他调走呢! 夏侯惇有些不爽,但这眼下他也明白曹操的心思。 不过,现如今和曹仁交接徐州,这其中必然有曹仁那家伙的缘故。 是日,夏侯惇没有找曹操,却倒是直接找上了曹仁。 曹操对于此事到也没理会。 只是听道许褚告知他,夏侯惇从曹仁府上离开的时候,昂首挺胸的,而曹仁似乎闭门谢客了。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此事算是揭过去了。 过了两日,夏侯惇和夏侯渊便领着麾下的兵马直接从许昌而出直奔徐州地界而去。 同一时间,得知夏侯惇等人竟然离开了许昌奔徐州去了。 宿卫营之内的赵云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原本在得之夏侯惇找曹操之后,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忧虑的。 但没曾想,到最后夏侯惇竟然被曹操派遣去了徐州,这事情还是让人颇有些意外的。 “看来郭奉孝那小子说的没错,曹司空果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黄忠开口,听到这话的赵云和典韦下意识点了点头。 既然夏侯惇走了。 那么他们也不用在顾虑什么。 招收来的四千兵卒,现如今可是还需要训练的,而距离许昌学校开学,如今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间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夏侯惇等人闹出来的事情,戏煜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曹操也没有因此事而找他。 现如今,马上便是九月初一。 如今整个许昌的士子人数已经多了不少,而在大汉报刊之上,戏煜特意刊登了消息。 说是学校招收的学子,年龄以七岁起,不限门第。 这功夫,整个东城区许昌学校之外的宿旅客店,到处都是人影。 不仅仅是各大世家的子弟,连带着平民百姓,也带着自家的娃儿在许昌学校之外观摩着。 …… 就在戏煜忙着许昌学校的招生事宜的时候,远在吴郡之地的吴县城内。 此时的周瑜和孙策也在关注这许昌学校的事情。 “那戏奉义举办的学校,再过几日便要开学了!” 孙策看这大汉报刊上刊登的消息,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说实话,对于戏煜的消息,他是一点也不想听到的,只是这大汉报刊实在是稀罕东西。 上面每次都会记载如今大汉各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连带着还有一些士子的投稿文章。 对于这个娱乐极为贫乏的时代来说,这玩意现如今已经成了天下儒士彼此之间每日必看的东西了。 连带着孙策也不例外。 他每每观看其上内容,有些时候甚至于能从一些士子的文章之中颇有一些感悟。 不过,最近时日这报刊上登刊最多的便是许昌学校的事情。 这功夫孙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许昌学校的报道占据了报纸之上的一大篇幅,连带着他每每想要观看的文章都少了些许。 听闻这话,边上的周瑜忍不禁笑了笑。 此刻周瑜的目光倒是落在了报刊上关于招收学子的消息上。 “伯符,最近我长听你抱怨幼弟的事情,我看这报刊上有许昌学校招收学子的事。” “不若,你将仲谋送去那学校学习一番!” 周瑜谏言,听到这话的孙策愣了一下,将自己弟弟孙权送到许昌学校去? “公瑾,你说的是认真的,这不就相当有给曹操送了个人质吗?” 孙策有些犹豫,他抬眼朝着周瑜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神情不似玩笑。 边上的周瑜却笑了笑。 “伯符何须担心,你我能从那许昌安然离开,至今也无消息传来,便已然证明了戏奉义之品格!” “此番有戏奉义在,仲谋必然无恙!” - (本章完) 第一八零章 袁术称帝了! 九月初,秋收已近尾声。 同一时间,许昌大学顺利开学。 那些世家大族嘴上说着抵触,但入学的时候却没有分外的犹豫。 开学之初,整个许昌学校,入学的三分之二尽皆属于世家大族之人,寻常百姓之子,只有三分之一。 新版的教科书在造纸坊的印刷下,基本上人手一套。 对于普通百姓家的人来说,入学便有一套书籍,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而对于世家大族的人来说,更为注重的则是新版教科书之内的内容。 一时间,关于新式学校的讨论,倒也在许昌儒林之内经久不息。 许昌学校顺利入学,戏煜一直盯着的目光便跟着收了回来。 至九月十三。 整个秋收兖州、徐州之地的秋收已然结束。 曹操大军出征的粮草也征缴的差不多了。 彼时,曹操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粮草充足之后,第一时间便表奏西征,欲讨伐不尊朝廷之臣。 夏侯惇和夏侯渊被曹操调任徐州驻守,此番出征,曹仁则是被调遣了回来。 因为戏煜的辎重营脱离了曹军的缘故,此番曹操特令曹纯担任押送粮草的重任。 是日,九月十七,曹操急匆匆便带着大军一路西进。 得之曹操带兵出征的消息之后,戏煜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 此前他已然提醒过曹操。 只不过,老曹对于袁术的事情终究并未放在心上。 对于曹操一意西进的事情,戏煜终究没有再劝什么。 此番曹操领兵二十万,意图先进司隶,在图河内之地。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曹操已然吸取了当初在宛城的教训,此行出军,倒也规整了不少。 得之曹操进军顺利,戏煜便没有再关心,从学校将目光收回来之后,戏煜便通过戏志才手下的探子,将注意力放在了寿春的袁术身上。 不知道是袁术并未想过第一时间将称帝的消息传至天下,还是整个寿春消息严密。 令戏煜讶异的是,现如今,袁术方面还未有明确的消息传来。 而另外一方面,许昌的探子得知,吕布一路从并州南下,通过河内,又途径司隶,从荆州往袁术方面靠拢的时候。 倒是在途中和张绣打了一场。 似乎是因为吕布带了两万西凉军,看起来来势汹汹的缘故,连带着荆州世家包括刘表在内连带着张绣都有些紧张。 两边几乎还未有过交流,张绣便于野外率先偷袭吕布。 所幸吕布领军的本事还是极为出众的,张绣偷袭并未起的任何成效。 但这一战,也使得荆州之地,风声鹤唳。 同一时间,吕布因此虽说耽误了不少时间,但经此一战,信心倒也增长了不少。 不过,荆州终究并不是能够停留之地,在于张绣交手之后,吕布终究还是派遣使者告知刘表和张绣等人。 言自己此番只是途径,并无图谋荆州之举。 对此,刘表等人心中虽然不信,但彼此之倒也没有再行开战。 吕布继续带着兵马开始大摇大摆的从荆州经过,直奔袁术领地之内而去。 就在吕布不急不缓的朝着袁术所在而去的同时。 彼时的寿春之内。 袁术的手下张勋再一次奏请袁术称帝。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的第三次了。 衙署之内,此番的一众袁术麾下,已然清楚了袁术的目的。 阎象等人虽然不看好袁术,但对方乃是主公,他们并不能代替对方决定任何的事情。 是日,寿春衙署之内。 “臣等奏请主公登基!” 以袁术主薄李丰为首,在袁术三请三拒之后,一众心腹再一次请求袁术登基。 而看到麾下一众人跪伏在地之后,袁术脸上欣喜,直接应是。 “尔等所言,吾已明了,既然天命在我,朕自当承接天命!” 袁术点头,对于自己的称呼已然改变。 “此番,朕既然登基,自当立国号,置百官……” 是日,袁术在三请三拒之后,欣然登基,自称仲家。 第一时间,他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以寿春之地为帝都,设置公卿百官,依天子礼郊祀天地,登上皇帝宝座。 而此番登基之事,声势浩大。 整个寿春但凡懂得一些之人,背地里没少朝着袁术怒骂。 称帝的消息终究是隐瞒不住,整个寿春之内,消息犹如散花一般,开始疯狂的朝着大汉各州郡之内传荡而去。 两日之后。 许昌戏府之内。 戏志才将收到的消息随手递给了边上的戏煜,神情有些怪异。 “袁术称帝了!” 戏煜看到探子的来信之后,整个人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即便因为他这只蝴蝶煽动了翅膀,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袁术依旧在这一年之内称帝了,虽然是时间上推迟了一些。 但,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袁术称帝的消息,对于现如今的整个大汉来说,就像是一击重锤。 “正如阿煜此前所说,那袁术还真的称帝了!” 戏志才心情有些微妙,此前从自家弟弟口中得知,袁术这家伙可能会行悖逆之举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信的。 毕竟,现如今袁术的势力其实也就那样。 相对于天下的诸侯来说,袁术在袁绍和曹操面前,多少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对方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选择称帝的吧! 纵使是袁术的脑子有问题,难倒他麾下的那一众臣子也能任由他这般胡闹。 如今大汉朝廷的威势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四百年的大汉江山,在天下百姓、士子眼里,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力。 这影响力表面上没有不太显现。 但正如董卓擅权一般,一旦有苗头,天下皆会将目光放在其身上。 便是董卓当时也不敢行窜逆之举。 他也只敢废帝,另立新帝。 但,谁能想到,就是这般情况下,袁术那家伙今日在寿春不声不响的就称帝了。 连带着国号等一系列措施都已经做好了。 这还不是裂土封王,这是直接对着整个大汉说,老子从今天起,就不属于大汉了,老子要当皇帝。 戏志才有些好笑。 对于袁术称帝之举,他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罢了。 对方称帝说到底对于各地诸侯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如今袁术称帝,而陛下又在许昌之内,曹操身为司空,我身为当朝太尉,对于此事都不能置之不理!” “按理来说,要讨伐叛逆,这袁术便是如今朝廷头等的叛逆!”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边上的戏志才这功夫便明了了。 怪不得自家弟弟让曹操别急着出征,准备准备讨伐袁术呢! 现如今,袁术刚刚称帝,这功夫曹操却已然带着大军西进去了。 而对于这般事情,身为大汉司空的曹操,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必须第一时间选择去讨伐袁术,不然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他。 此番西进,恐怕是白跑一趟,难有成效。 “阿煜,准备如何应对!” 戏志才抬眼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听到这话,戏煜摇了摇头。 现如今他和曹营之内已然有矛盾的苗头产生。 虽说袁术称帝他这个当朝太尉正是该表示些什么。 但戏煜并不想做什么。 一旦他有所表示,那些曹操麾下的人又不知该如何作想了,便是曹操恐怕明面上不说,心里多少也会有些芥蒂。 “静观其变便好!”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随后目光朝着戏志才又看了看:“兄长可有将消息传递给孟德!” “收到消息便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了,想来不久之后他便能知晓了!” 对于戏煜什么都不打算做的想法,戏志才也颇有些认同。 自从自家老弟升任太尉之后,戏志才多少也感觉到了一些。 有些事情已然不再像是当初在兖州的境况了! …… 戏煜和戏志才准备静观其变的时候。 彼时的汉宫之内,刘协奋力的座椅边上的青铜鹤一脚踹翻在地。 “逆贼,逆贼!” 刘协张嘴喝骂。 收到袁术称帝的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心里的感受并不是愤怒,而是恐慌。 一股从脚底上升之头顶的恐慌。 刘协原以为,像是董卓、李傕、郭汜之流,连带着曹操这些人做得便已经极为过分了。 这些人将他这个大汉天子,当作一个傀儡。 但,刘协没想到的是,袁术竟然连他这个明面上的天子一点都不在乎。 称帝。 现如今大汉还未灭亡,朝廷在各地的名义仍旧存在。 那些各地诸侯在怎么强大,他们明面上还是要遥尊大汉朝廷的。 可是,现如今他竟然听到有人称帝了。 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称帝了,说什么自己承接了大汉的天命。 还真是狂妄至极。 惶恐过后,刘协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怒气,这怒气压制不住,却也没得半点办法施展。 彼时的整个汉宫之内,砸碎声响彻大殿。 同一时间,不仅仅刘协等人。 身处于吴郡之地的孙策和周瑜,亦是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袁术称帝的消息。 甚至于,袁术还派遣使者亲自给孙策送信,连带着还有一番封赏。 得之这般情况,孙策第一时间便言辞拒绝了。 他想过袁术并未将大汉朝廷放在眼里,但孙策没想到的是,袁术竟然会如此的膨胀。 称帝! 这样的事情,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公瑾,袁公路,他,他竟然称帝了!” 说实在的,这功夫孙策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称帝啊! 这是多少人梦中想过的事情,即便是他也没有丝毫的例外,只是,有些事情也只是在梦里想一想。 如今的大汉虽说极为式微,但朝廷在名义上还是依旧建在的。 这般情况下称帝,不是寻死是做什么。 他想不通袁术为何会做出这般的决定,难倒是因为自己献上玉玺的缘故吗? “伯符,此番正是良机!” 周瑜朝着孙策看了一眼。 虽然袁术此番称帝这消息多少让人有些意外,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正正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袁术称帝,孙策可以在大义上和对方彻底割裂开来。 自此之后,便无需在顾及袁术。 而同一时间,周瑜和孙策多少想的一样,袁术之所以称帝,必然和那块玉玺脱不了关系。 在联想到此前他和孙策前去许昌的时候,戏煜一语中的直接点出了这一点。 那意思似乎便是让孙策将玉玺交由袁术一般。 而现在,袁术在这般情况下称帝了,也不知道那戏奉义有没有料到。 如果早就料到了,甚至于这其中还有对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那戏奉义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周瑜不敢多想。 现如今袁术称帝,对于他们来说,最为要紧的便是和袁术彻底割裂开来。 孙策同样明白。 他先是给袁术去信了一封,言明让其回头是岸,随后便于吴郡之地,昭告自此和袁术决裂。 …… 河北,邺城。 袁术在称帝的第一时间便派遣了使者直奔袁绍所在的邺城而来。 其使者言明,若袁绍愿意投靠自家陛下,袁术愿意以丞相之礼对待袁绍。 听到这话,袁绍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袁术那是什么意思,那家伙从此前便一直和他针锋相对,现如今自己称帝,还暗带着讽刺了他一番。 邺城府堂之上。 袁绍挥手将袁术给予自己的来信撕成了碎片,这功夫他麾下一众文武也已经得知了袁术称帝的消息。 对于这般情况,似颜良文丑、田丰郭图等人都不慎在意。 在他们看来,大汉的天下确实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过袁术称帝的消息,多少还是让这一众人有些不爽的。 他们之所以投靠袁绍,便是看重了袁家四世三公的盛名。 “主公,那袁术区区一洲之地,就敢妄自登基称帝,我主坐拥大汉四洲之地,精兵数十万!” “若说要承接汉庭之天命,那也该是我主才是!” 郭图出声谏言,连带着将袁术贬的一文不值。 听到这话,袁绍这功夫脸色才跟着好了一些。 没错,他袁术才不过扬州之地,连带着半数豫州而已。 就这点地盘,那小子竟然就敢称帝,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功夫得之袁术称帝,袁绍的心头便也跟着火热了起来。 要知道如今的他可是大汉势力最为强盛的诸侯。 麾下占据并州、冀州、幽州、青州,四周之地。 其中冀州物产丰富,粮草充足,此前虽有黄巾之乱,但现如今却早早的恢复了过来。 虽说现如今的袁绍根本不将汉庭放在眼里,甚至于前段时间他还因为许昌天子的缘故,联系袁术意图另立新帝。 只是,现如今他这便连新帝的人选还未抉择好。 谁知道,袁术那便竟然就这般称帝了? 如今他坐拥四周之地都没有直接称帝,而是要学曹操一般,供奉一个天子,如此徐徐图之,凭什么他袁术敢? “主公,末将请主公即刻登基!” “主公,我等必为主公扫平天下!” 这功夫袁绍脸色沉着,麾下的将卒却一个个已然站不住了。 随着淳于琼率先开口,边上的颜良等人亦是一同跟着拜服在地,直接便奏请袁绍跟着登基。 袁绍心头一喜,这功夫下意识便想要答应。 只不过,他还是朝着左侧的田丰、许攸等人看了一眼。 武将们都在请着让他跟着登基,但许攸等人却没有直接开口。 袁绍倒地不是袁术那般果决之人,这功夫看到一众谋士都没有急着开口,他下意识便将目光放在了几人身上。 看到袁绍目光看向自己等人。 许攸率先拱手出列。 “主公,以许攸之见,如今天下大乱,天下各郡之诸侯,无外乎有三种抉择。 其一,一心匡扶汉室,其二,便是篡汉而自立,第三种,便是以匡扶汉室为名,暗地里却行篡汉自立之举! 袁术此人急功近利,此番公然篡汉自立,此乃愚蠢之举,此一举,必然引火烧身。” “而我主,向来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此番自当取自强之道,观时而待变,后发而制人,如此才是主公该做的事!” 随着许攸开口,边上又有谋臣跟着附和。 “主公,一众将军想做开国功臣,留得青史之名,此乃人之常情!” “不过,如今大汉虽然势弱,各地虽说诸侯裂土称霸,但汉庭还未彻底败亡,此刻还不是主公开国称帝之时。 正如树上结着桃果一般,时机未到,果子并不成熟。” “袁术急于采摘大汉之果,势必采的满手荆棘,得不偿失!” “此一举,必然引得天下诸侯震怒,引兵而群起攻之!” “如我所料,短则数月,长则两三年,袁术必灭亡也!” 这话说完之后,一边的田丰跟着便也站了出来。 “主公,袁术悍然称帝,您大可不需为此而气恼,这对于您来言,并非是坏事,或许还是好事,尤为可定!” 田丰话音刚落,袁绍眉头便忍不禁挑了下。 袁术都让我称臣了,还能是什么好事? “哦,不知元皓对此事,有何见解?” (本章完) 第一八一章 君候,切勿被袁术蒙蔽啊 在一众谋臣谏言之后,身处河北邺城的袁绍,最终并没有听取那些武将跟着袁术一同称帝的想法。 袁绍选择了许攸的谏言,给袁术回信了一封。 只是表示恭贺,顺带着阴阳怪气了一番。 而同一时间。 关于袁术称帝的消息,此刻也已然被许昌之内的大汉报刊大书特书。 许靖和许劭兄弟两人在报刊上对于袁术僭越称号一事,疯狂点评。 就差没指着袁术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而与此同时,此番刚刚带兵占据了司隶地区,正打算北上攻伐河内的曹操也收到了关于袁术称帝的消息。 因为袁术称帝的消息太过于突然,直接便打乱了曹操原本攻伐河内的计划。 此番的曹军大帐之内,气愤稍有些怪异。 曹操盘坐在大帐首席之上,左侧坐着荀攸、程昱等人,右侧则是曹仁、曹洪等一众将军。 这功夫大帐内无人出声。 原本攻伐河内地区的步伐暂且搁置了下来。 曹操伸手压着从许昌而来的消息,眉眼往上挑了挑。 “可笑,当真是可笑!” 片晌之后,曹操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底下一众人没有开口,目光尽皆看这曹操。 后者顿了顿双手撑着案几起身:“虽然我瞧不起那袁术,但我自始至终一直也将对方当作是一方豪杰!” “哈哈哈!” “可笑,可笑我曹孟德竟然看错了!” 曹操失笑,得之袁术称帝的消息,他多少有些惊愕! 他袁术凭什么敢在这个时候称帝,还妄说自己有什么天命,说什么大汉的天命该轮到自己继承了! “他袁术那里是什么豪杰,不过只是一妄自尊大的蠢夫罢了!” 曹操冷笑。 眼前因为袁术称帝,因为他大汉司空的缘故,现如今必然是需要做表率的。 河内地区是暂时没办法进攻了。 张扬此人虽然能力平庸,但固守河内却并不算太难。 而且其人待手底下将卒一直以来皆是不错,想要轻易拿下河内很难。 原本他向着即便这一战拖到年关之前也无妨。 但现在,袁术称帝之后,这事情便再也拖不得了。 他必须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袁术。 否则,大汉朝廷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这功夫,曹操不禁便想到了他此前问戏煜,这一战的谏言。 对方当初便告知他,收拾收拾准备对付袁术。 若说戏煜提前知道袁术要称帝的消息,这多少有些不切实际,只能说奉义的眼光太远了。 他大概是料到了袁术会行悖逆之举了吧! 这功夫曹操已然有些后悔了,要是之前他听戏煜的建议,直接等着袁术称帝,然后在去攻打袁术的话,也不用白跑一趟了。 不过,此番西进虽然被袁术的事情耽搁,但也说不上什么大碍。 曹操抬眼朝着一众人看了看。 “诸位,袁术那家伙竟然僭越称帝了,尔等觉得我军现在该如何?” 朝着底下一众人问了一句,曹操的目光落在面前一众人身上。 这功夫曹仁等人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本是准备进攻河内的,大军行至河内司隶地区,连带着这些时日,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夫。 对面的张扬这功夫已经连着失利了两战。 此番再有些许时日,大军必然能一举击溃张扬的部队,到时候河内地区必然被才曹操所掌控。 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般紧要关头之时,竟然发生了袁术这般事情。 “主公,我建议,此番暂且不理会袁术之事,此番征讨河内,我军正占据这极大优势,在有些许时日,必然可以一举将整个河内地区攻陷!” 曹仁想了想直接便开口谏言了。 在他看来,如今的大汉天下早就崩溃了,若非自家大兄供奉着天子,汉朝或许早就灭亡了。 现如今袁术称帝又如何? 暂且又影响不到他们。 而对于曹军眼下来说,趁着这机会攻伐河内才是最为好的时机。 若能一举将整个河内地区拿下来,继续西进则可以剑指长安等地。 北上也可以将袁绍彻底隔绝起来。 而现如今,袁绍刚刚哪些并州地区,对方还未彻底将整个并州掌控起来。 这对于现如今的曹操来说,乃是最重要的时机啊! 曹仁这话开口,曹操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有些事情虽然明了,但他却终究还是受限了。 若今日袁术称帝的消息他置之不理的话,那么许昌汉庭的威严恐怕会因此而收到折损。 来日在行挟天子令诸侯之举,恐怕那些天下诸侯都不会在意了。 而这般情况对于曹操来说,才是最为关键的。 他想要平定天下,天子的这杆大旗,现如今还必须要竖立着,保证起威严存在。 袁术贸然称帝,便是在挑衅大汉朝廷的威严。 曹操没有开口,底下的曹洪等人在曹仁说完之后,也跟着一同附和。 大概对于这些斩将来说,摆在眼前的战事才是最为关键的。 至于袁术,等收拾了张扬,在转过头对付袁术,也一点不迟。 只是,曹操并未下定决心。 而这功夫,左侧的荀攸终究还是开口了。 “主公,袁术此番称帝,消息已然传至天下,此番天下诸侯想来对其之态度,必然是愤怒有加。” “而主公乃朝廷司空,掌行政军事之权,现如今这些天下诸侯还未有动静,想来便是坐看主公的反应呢!” “若此番主公第一时间不采取对袁术的措施的话,想来朝廷之威严便然会名誉扫地!” “待那时,这天下间,恐怕就不仅仅是一个袁术称帝了!” 荀攸开口,直抒其中利害,听道这话的曹操心中也极为明了。 他必须第一时间表态。 甚至于不能拖太久的时间。 “撤军吧,返回许昌!” 曹操叹了口气,无奈开口,随即目光看向一边的程昱。 “仲德,你尽快草书一份楔文书写袁术罪过,随后传召天下!” “大军自今日起,收拾返回许昌,我欲禀明陛下,随后商讨讨伐袁术之事!” 心中有了抉择之后,曹操便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过是眼下放弃河内地区罢了,这河内他迟早还会拿下来的,但汉庭的威严现如今却不能丢。 两相比较,曹操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这功夫,曹仁等人听到曹操下令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只是,大军要折返许昌,还需要数日的功夫。 毕竟二十万大军不能因为袁术的事情,就这般急匆匆的撤军,还需要统筹一番。 …… 曹操这边因为袁术称帝的原因,一边开始传召天下言袁术之罪过,一边准备回军许昌商讨讨伐袁术。 而同一时间。 此刻正朝着寿春而行的吕布也跟着收到了袁术称帝的消息。 甚至于,得知吕布已经进入扬州地界之后,袁术还第一时间派遣了使者前来迎接吕布。 袁术来使告知吕布,其主称帝,欲封赏吕布为袁术麾下之大将军。 听道这番话后,吕布第一时间有些发懵! 说实话,大将军的称号确实让吕布有些心动,只是紧跟着边上的曹性便忍不住朝着吕布谏言了一句。 “君候,切勿被袁术蒙蔽啊!” 曹性开口,吕布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对方,现如今他身边能给他谏言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有些想念陈宫了。 只可惜,当初的陈宫并未投效于他,攻取兖州之时,两者也只是合作关系。 眼下曹性虽然智谋不算出众,但有些时候说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尔继续说!” 吕布朝着曹性看了一眼,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 看到吕布询问曹性倒也没有丝毫犹豫:“君候乃是大汉天子亲封之侯爵,如今汉庭犹在,袁术妄自称帝之举,乃行反贼之事!” “而君候自入洛阳以来,斩国贼,护天子,乃是最为纯正之大汉众臣也!” “现如今,那袁术不过占据区区扬州之地,便妄自称帝,若君候放弃自身君候之位,接了袁术那名不副实的大将军职称,岂不是自甘堕落!” 说到底,曹性的意思便是,袁术不过只有扬州巴掌大的地盘,就妄自称帝。 他封的大将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你吕布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大汉侯爵,这可不是袁术那大将军就能比较的。 总而言之,就是袁术他不配! 曹性话音落下之后,吕布顿时间便想明白了。 是啊! 袁术那家伙不过只占据一个扬州之地便称帝,这纯粹就是有病! 他吕布虽然平日懒得考虑太多,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能想清楚的。 你袁术凭什么称帝。 而且,老子放弃并州,千里带着大军奔赴而来,此番是过来和你合作的,你转过头称帝,结果就想让老子当你的小弟? 真以为他吕布这般好欺负。 此番过来,也不过看在袁家的名号之上,但你袁术自己蠢,还想拉着我一同下水,真以为老子是个莽夫。 吕布脸色渐渐往下沉了沉。 此刻他已然有些庆幸,还好现如今他还未抵达扬州,不然等到了扬州亲眼看到袁术那家伙在自己面前称帝的话。 或许他自己会被气炸的吧! 这功夫吕布又想到自家的女儿,那丫头此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但,所幸那丫头有自己常年教导,一身武力虽然算不上一流,但自保也算是绰绰有余。 将吕绮玲暂且抛在脑后之后,吕布这功夫又泛起难了。 现如今他已经走到扬州地域。 而并州已经被他放弃了,此番也已经回不去了。 但就这般乖乖的给袁术当小弟,这事情他是无法忍受的。 “如今该如何?” 吕布朝着曹性看了一眼,算是已经认可了对方刚才的谏言。 看到吕布认可自己,曹性低头沉思想了想。 “君候,如今之际,袁术称帝,必然招致天下诸侯共讨之!” “主公此番或有三条选择!” 曹性开口,吕布听道这话不由的便来了兴趣。 这小子还能想出三条选择? “说说看!” 吕布摆出正视目光,这算是这个时代主公听麾下谏言时的态度了。 曹性看到吕布如此,倒也没有停顿。 “其一:君候可如天下诸侯一般,共讨袁术,此番君候更是已深入扬州之地,可做那天下讨伐袁术之第一人。 待主公发出号召之后,天下诸侯必将响应,此一举亦可让主公扬名于天下!” 第一条选择说出来之后,吕布眉头往下拉了拉。 直接攻击袁术,曹性这家伙还是看的太过简单了。 他此番只带了两万西凉兵,而袁术虽说只占据了扬州一地,但其麾下之兵卒少说也有十数万之众。 更何况,寿春城那坚城也,两万对十数万无疑是寻死之举。 “继续说!” 第一条选择吕布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虽然明面上看这条建议确实不错,甚至于能扬名。 但自己在袁术的地盘,用两万兵马对付对方,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一旦和袁术撕破脸皮,对方合军攻伐他,恐怕他根本等不到那些诸侯来讨伐袁术的时候了。 更何况,那些诸侯,什么时候讨伐袁术,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吕布没有听取第一条建议,曹性到也没有多想,想了想继续跟着开口。 “其二,便是君候投效挂靠与袁术,此乃走投无路之下策!” 曹性还未说完,吕布听到这话便直接摆了摆头:“即是下策,就不要在多说了,说说还有什么选择!” 吕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出了对方有些愠怒,曹性连忙跟着继续开口。 “最后一条选择,便是告知袁术,虽然不承认对方称帝,但依旧与对方结盟,但此番却不能在继续前往寿春! 君候当择选一良地自行发展!” 这话说完之后,吕布眉头往上跳了跳。 仔细听来,唯有第三条选择还算是中肯! 不过,择选一良地,该选择那里,难道他转过头去打荆州刘表。 此番一路过来,他和刘表、张绣等人已然交战过。 虽然少有损失,但也拿张绣等人没有办法,想要转过头攻伐荆州,不是什么好选择。 吕布皱眉,他看向曹性:“择一良地,你觉得现如今何处合适?” 被问到什么地方合适,曹性便知道吕布已经在心里选择了第三条出路。 而在他看来,现如今若说合适的地方,那便只有徐州之地了! 一则,那大汉报刊之前刊登,曹操带领二十万大军西征而去,现如今,后方徐州必然没有太多之兵力! 另外一方面,徐州与袁术领地接壤,若是攻伐徐州,到也可以趁机找袁术要一些粮草军需之物。 如此,倒也能顺利不少! 这般想着,曹操便跟着开口。 “君候,依我看,徐州不错!” “此番曹操带军西征,正是君候入驻徐州之际!” 这些年大汉虽然有灾情,但徐州经过这两年的恢复,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徐州之前便一直是大汉富饶之地。 若能拿下徐州,对于吕布或许是一条极为不错的出路。 听到曹性这般说,吕布的眼光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徐州,却是不错啊! 现如今,他被袁绍逼得离开并州,而他和曹操之间也有间隙。 而曹操此番又带着大军出征在外,徐州正是他进攻的好时机,而起,现如今他距离徐州也不远,只需从寿春经过,便可一路向北攻伐徐州。 “不错,就徐州了!” 吕布拿定主意之后,直接便告知袁术使者。 告知他此番过来是和袁术结盟的,而不是称臣而来,此番袁术称帝他可以恭贺,但绝不称臣。 等到袁术的使者回返之后,吕布在心底暗骂了几句袁术。 不过,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吕布道也没有耽搁行军,朝着麾下招呼了一声之后,继续往寿春而来。 翌日午时。 吕布携西凉大军进至寿春之外,得知吕布前来,袁术摆着皇帝的架子等着对方前来朝见。 然而吕布并未理会与他,他告知袁术,若还要继续同盟,你袁术就别败架子。 “好一个吕奉先,到了朕的地域,竟然还如此放肆!” 得之吕布的回应之后,袁术在新建的临时行宫之内大发雷霆。 只不过,这功夫手下百官却还是忍不住谏言了。 “陛下,吕布乃天下闻名之辈,陛下待其当有几分敬重!” “昔日周文王请吕尚之时,尚且谦恭而待,周武王甚至于背负吕尚行数百丈之远,如此才有大周八百年之天下!” “如今吕布虽吾吕尚之才,却也是天下少有之猛将,此番其既然于陛下结盟,陛下自当礼遇待之!” 手下百官之中有人谏言,随后众臣跟着附和。 说到底,在这些寿春百官看来,如今袁术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些欠缺。 吕布此番又没有表明敌意,甚至于其已经表明了要北上往徐州而去的打算。 这对于寿春百官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眼下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和吕布交恶。 听道手下百官谏言之后,袁术眉头拉了拉,有些沉默。 他抬头朝着麾下百官看了看。 - (本章完) 第一八二章 吕布:徐州,我来了! “卿等所言甚是!” 此番袁术虽然称帝了,但这功夫还没有醉生梦死,他还想着一举将整个大汉天下吞并,做那汉高祖、光武帝之流。 现在天下诸侯众多,吕布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益。 更何况,前番自己刚刚称帝之后吗,那远在吴郡之地的孙策竟然转过头就跟他划清了界限。 甚至于还在书信上指责与他。 这让袁术刚刚称帝的心情,都略显糟糕了一些。 而此番得之吕布前来,袁术第一时间自然是欣喜若狂。 当年在虎牢关前,吕布之悍勇,袁术依稀还记得。 若能得吕布相助,比那孙策小儿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说到底,不过是礼贤下士那一套么? 那些世家豪门支持袁绍,不就是看在那私生子做起这种表面功夫极为不错吗! 袁绍做得,他袁术何尝不可! 更何况,现如今天下的境况已经变了,如今的他乃是仲家之皇帝。 学一学汉高祖之流,礼贤下士也未尝不可! 袁术在心中将自己劝说了一番,随即顿了顿再次抬头朝着麾下百官看了看,开口而道。 “既如此,朕便在寿春城外摆宴,与那吕布一叙!” 是日,至申时,寿春城门大开。 袁术带着麾下百官于城外邀请吕布一叙。 闻言吕布带着曹性连带着一干护卫直奔袁术在城外刚刚建起的大帐而去。 不多时,吕布等人抵至大帐。 “温候别来无恙!” 大帐之外,吕布带人而至,袁术迎面便朝着吕布笑着问候。 听到这话,吕布本想出声呵斥。 所幸曹性拉了他一把,这才让吕布暂时忍耐了下来。 不过,这功夫的吕布对于袁术倒也没有几分客气。 眼前的袁术在他面前着一身玄色冕服,头顶十二珠冕旒,妥妥的僭越之举。 这家伙现在完全将自己当作帝王一样了。 吕布刚才远远便已经看到了袁术那随行而来的天子仪仗。 “公路兄到是好气派啊!” 吕布没有好气,根本没有将袁术现如今的帝号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现如今袁术称帝之举,完全就是脑子有病! 便是换做他吕布,也不会愚蠢到做这般的事情。 对于吕布并未尊称自己,袁术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这功夫表面上却也未曾多说什么。 现如今吕布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助益,如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温候可要暂且留在淮南?” 袁术发出邀请,若是吕布能够留下来的话,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是他这话才刚刚开口,面前的吕布脸色一沉便直接出言相拒。 “不了!” “此行抵至寿春,布只为于公路兄结盟而来,恕布直言,公路兄此番称帝,实乃不智之举!” 这功夫吕布想到自己的目的之后,语气倒也柔和了些许,顺带着还开口劝谏了袁术一句。 只是现如今袁术已然称帝,体会过帝王之名的美妙之后,又岂是这般容易放弃的。 对于吕布的劝谏,袁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吕布既然为结盟而来,彼此之间倒是还可以继续合作。 “大汉天命已无,朕此番承接天命,乃顺理成章之事,奉先切勿多言!” 朝着吕布回了一句,袁术根本不听对方的刚才的谏言。 这功夫吕布心头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若非他此番需要袁术相助,少不得当场就炸了。 吕布脸色往下拉了拉没有继续开口。 袁术看到吕布识趣,跟着便继续开口:“奉先此番既然不打算留在寿春,可有去处?” 他已经提前知晓吕布要绕道经过他的地域直接攻击徐州,此番这话,算是明知故问。 吕布倒也没有犹豫听到袁术发问之后,直接便跟着回应道:“布打算占据徐州之地,此番还需公路兄相助与我!” 吕布直言,袁术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之前进攻兖州之时败于曹操被对方一路追击狼狈至极,这事情到现在一直被袁术记在心里。 而徐州之地自从被曹操拿下之后就,袁术对于曹操更是极为憎恨。 只是此前几次进攻徐州,一直一无所获。 眼下吕布既然有意攻打徐州,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说吕布如今还没有承认他的皇帝尊号,但有些事情袁术也不急。 他朝着吕布看了一眼,嘴角翘了翘。 眼前的吕布,比之当初的孙坚更强,当年的孙坚便和他是合作关系,后面还不是投效于他了。 吕布如今从并州远到而来,其大军行至于此粮草早就消耗殆尽。 现如今吕布没有选择。 他需要和自己合作,而自己也需要一个帮他主动打天下的人。 两人各有想法。 袁术觉得,只要掌控好吕布的后方粮草,便如当年掌控孙坚一般。 到时候,吕布这家伙,一旦粮草不济,必然会俯首称臣。 “此事易尔,奉先且放心,所需粮草,尽可对朕直言!” 袁术开口,直接应下了吕布的要求。 听到这话,吕布的脸色倒是不由得便跟着好上了一些。 “那便谢过公路兄相助了!” 有袁术相助粮草之事,攻占徐州对于吕布来说,不由得便又平添了几分底气。 这功夫,吕布看着袁术那张脸倒也没觉得有几分厌嫌了。 对方称帝便称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称臣。 而袁术此番能称帝,那也是因为袁家的底蕴在哪里,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没有几分底气。 达成目的之后,寿春城外的大帐之内,这功夫到也算是宾主尽欢。 翌日。 袁术大手一挥,直接豪气的给吕布调遣了供两万西凉军一月之粮草,顺带着还派遣麾下大将纪灵与吕布共同出兵徐州。 得到粮草的吕布,也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领着大军便一路直奔徐州而去。 …… 吕布和纪灵各领着大军朝着徐州进发之时,同一时间的徐州下邳之内。 刚刚才和曹仁换防不久的夏侯惇此刻憋着一肚子火。 身为一个战将,没有人愿意担任守城的任务。 更何况,此番乃是天下乱世之时,对于夏侯惇和夏侯渊来说,这功夫正是跟着曹操平定天下建功立业的时候。 然而,之前因为戏煜的缘故,惹得兄长曹操不快,以至于让曹仁那家伙抓住机会和他换了职务。 直至抵达徐州之后,夏侯惇才知道守城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到底有多么的枯燥。 索性他还能趁着这般机会进行练兵。 然而此番那新招募的三千兵卒,夏侯惇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比起他被撬走的一千悍勇兵卒来说,如今这些新入营的兵卒,越发让人难以入眼。 不过,索性还有夏侯渊陪着自己,这段时日倒也算是勉强。 “元让,我刚刚收到消息,袁术那家伙竟然称帝了!” 夏侯惇正带着新兵在大营之内训练之时,这功夫夏侯渊火急火燎便找了上来。 一上来,夏侯渊所带来的消息便让夏侯惇整个瞳孔不由得跟着放大了起来。 “你说什么,袁术那家伙竟然称帝了?” 得知袁术称帝的消息之后,夏侯惇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紧跟着夏侯惇便反应了过来。 此番袁术称帝对于自己来说,倒也正好是一个机会。 他正愁在徐州闲着没事,袁术称帝的消息不是正好给自己了一个借口。 反正孟德得知这般消息的话,必然也是会选择讨伐袁术的,此番那寿春距离自己不远,自己正好也能带兵征讨袁术。 对于夏侯惇来说,袁术称帝就是在作死罢了! 之前袁术进攻兖州的时候,他便跟着曹操一路追击袁术,对方在他眼里几乎不堪一击。 “妙才,好事啊!” ??? 夏侯惇听到袁术称帝的消息,嘴角都要跟着裂开了,面前的夏侯渊却有些发愣。 袁术称帝了,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元让,此番袁术那家伙称帝,乃篡逆之举,你为何如此高兴?” 夏侯渊出声发问,听到这话夏侯惇嘴角一翘跟着便回应道。 “妙才,正是因为那家伙称帝,我才高兴啊!” “眼下你我在这徐州之内,正是闲的无事之时,如今袁术称帝,你我正好借此机会出兵讨伐袁术。” 嗯? 出兵讨伐袁术? 夏侯渊怪异的朝着夏侯惇看了一眼:“可是此番兄长并无书信你我,贸然出兵的话……” 听到这话,夏侯惇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如今朝廷主事者乃是孟德!” “怎么,你还担心孟德怪罪你我?” 夏侯惇撇了撇嘴,顿了顿又继续道。 “此番袁术称帝,孟德知晓此事之后,必然会举兵讨伐袁术,不过,他眼下正巧领兵西征,恐怕一时间难以起兵!” “而你我驻守徐州,现如今讨伐袁术正好不过,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难道你怕了袁术那家伙?” 夏侯惇轻笑,听到这话夏侯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就袁术那家伙,哪里值得他畏惧,左右夏侯惇所说的没错。 袁术称帝,曹操必然会举兵讨伐。 眼下他们进军讨伐袁术,倒也没有丝毫问题。 “兄长说的对,既如此,渊便听兄长的!” 朝着夏侯惇点了点头,夏侯渊便应下了前者的说法。 这功夫两人一商量连忙便召集麾下兵将,连带着徐州原本驻扎的部分守将,加上两人新招收的兵卒,不多不少正好三万人。 …… “袁术贼子,大逆不道,妄自称帝,吾欲起兵讨伐……” 下邳城外,夏侯惇带着大军誓师,一番言论之后,他便直接带着麾下大军直奔寿春而来。 这功夫夏侯惇和夏侯渊并不知晓吕布已经和袁术商讨好了,对方在袁术的支持下正和纪灵同时领兵已然抵达徐州边境。 吕布越过徐州边境之时,纪灵已经领着大军顺利攻陷了徐州边境小城。 而对于纪灵选择攻陷边境城镇后稍作停留,吕布并没有丝毫在意。 他越过城镇,此番目标直奔下邳城而去。 这功夫,才堪堪进入徐州不久,正至野外,前方西凉军骑兵探马很快便折返而回。 “君候,前方发现徐州大军正朝着边境而来!” 探马来报,突然来临的消息使得吕布稍有些讶异。 不对劲! 他这才刚刚进入徐州不久,徐州守军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自己。 正对着自己而来? 吕布有些奇怪,但此番情况,吕布倒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着令西凉兵原地伏击之后,吕布便不急不缓的等着徐州守军。 大约午时刚过,吕布便于山坡之上远远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徐州守军正朝着这边而来。 只是一眼,吕布便看出来了。 这些刚刚朝着他而来的徐州守军,行军途中并无太过严明的章法,到有点像是一只杂军一般。 这般情况下,几乎一瞬间吕布便抓住了进军之良机。 “左右,听我号令,待前方大军进至百丈,大军便随我一同冲杀!” 吕布带着的是西凉铁骑,而眼前的徐州兵卒,大多则是步足! 其行军之时,甚至于连探马也没有放出多少。 这样的机会,吕布自然不会放过。 不消片刻,待到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人行至西凉军百丈之外之时,随着吕布一声杀喊声,整个山林之内西凉铁骑应声耳洞。 铁骑带动的风很大,马蹄声如奔腾的河水一般。 转瞬间乍起之时,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人已经反映不及了。 这功夫两人哪里想到眼前的徐州境内竟然会出现一队伏兵。 正因为如此,夏侯惇才连探马也未曾派遣出去多少。 实在是两人从未想过在徐州境内会出现其他的兵马。 而能出现兵马,便已经证明整个徐州边境,现如今已然失守了。 “兄长,有埋伏!” 突然出现的兵马使得夏侯渊不由得有些焦急! 他未曾想到自己两人还未攻打袁术,对方便已然派遣兵马先来进攻徐州了! 实在是曹仁驻守徐州之时,击溃了好几次袁术进攻,以至于整个徐州这一年多的时间,袁术很少有动静! 即便是袁术大军调动,也不过是在徐州边境之外,做做样子罢了! 两人从未想过,这功夫会有大军攻进徐州。 “妙才,让兵卒们不要慌,原地列阵!” 跑! 往哪里跑? 夏侯惇两人身后皆是一望无尽的平原地带,而出现在眼前不远的,很明显是骑兵! 现如今若是跑的话,大军根本逃脱不了多远,甚至于会被骑兵一直消耗。 眼下唯有列阵抵抗! 只是,有些事情夏侯惇想的太过简单了! 他如今召集的兵卒之中,有六千兵卒皆是新兵,而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兵卒,这功夫哪里有什么纪律可言 远处骑兵浩浩荡荡而来,这些新兵已然肝胆俱裂。 第一时间,大多数人便已然扔下手中长枪开始四散而逃。 随着这些新兵开始自发的溃散,连带着原本的徐州守军和夏侯惇两人的兵马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大军很乱。 彼时的夏侯惇已然控制不住。 “吕布,那是吕布!” 夏侯惇整大喊着让手下兵卒冷静的时候,边上的夏侯渊却忍不住有些失声。 而吕布的名字也跟着灌进了夏侯惇的耳朵之内。 “吕布?” 几乎是本能的,夏侯惇抬眼朝着远处望去,视野的远处,那铁骑之中,一道身影极为显眼。 赤红色的高头大马,其上一身百花袍更为鲜艳,那头顶的三叉束发紫金冠,迎风飘荡。 只是一眼,夏侯惇整个人瞳孔便忍不住缩了缩。 吕布? 这家伙眼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吕布在,那么眼前这些骑兵便是西凉铁骑了! 几乎是瞬间,夏侯惇便已然察觉到了不妙。 正在他这功夫失神之时 突兀间,远处一道暗箭突然间从他眼前一闪。 “啊!” “元让,兄长!” 眼见着夏侯惇突然从马上跌落下去,边上的夏侯渊顿时间便慌了。 他顾不得远处冲杀而来的西凉铁骑,径直从马上一跃而下。 落地之际,夏侯渊便已然凑到了夏侯惇眼前。 夏侯渊查看夏侯惇情况之时,抬眼便看到对方额上附近正插着一根利箭,这一眼,夏侯渊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跟着捏紧了起来。 “兄长!” 将夏侯惇抱在怀中之后,夏侯渊这才看清,眼前那只利箭并未射进夏侯惇额上,而是恰巧插在了对方右眼之内。 此刻的夏侯惇满脸血红,嘴角之上还在哆嗦。 “兄长!” 看到夏侯惇如此模样,夏侯渊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朝着左右护卫喊了一声,连忙带着招呼着大军撤退。 不远处,吕布的目光也落在了夏侯惇两人身上,在看清两人情形之时,吕布倒也没急着冲杀而去。 刚才那一箭他看的清楚,正是紧随他身后的曹性急射而出。 到未曾想到,这一箭还真真巧巧的射中了对方领头之将! 不过,曹性的力道终究是差了自己些许,若这一箭是他射出去的,恐怕远处正溃逃的那守将,早已经被利箭贯穿透了! - (本章完) 第一八三章 痛,头风犯了 九月末,庚戌日,忌出行。 自袁术称帝之后,身处于许昌之内的戏煜,便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许昌学校之上。 前些时日曹操大军准备折返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对此戏煜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袁术称帝,对于整个许昌来说,终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曹操自然是无法容忍的。 放弃继续攻打河内地区,转过头准备回来对付袁术,这一点戏煜已然预料到了。 而此番的许昌之内,因为袁术称帝的消息,原本的隐藏的暗流似乎也开始平息了不少。 这倒是让戏志才都跟着轻松了不少。 今日休沐,戏家的宅院内。 戏煜未曾邀请,郭嘉、贾诩等人却齐聚一堂。 院内,秋末的风,捎带着几分透骨的凉意,郭嘉手擎着酒壶,正观摩着戏志才和贾诩的棋局。 戏煜在边上有些出神,这功夫他正看着许昌学校的人员名单。 就在刚刚,一个稍显意外的名义,映入了他的眼帘之内。 诸葛亮、诸葛诞。 一眼看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戏煜整个人都是有些意外的。 虽说在这名字之后,还有司马懿等一些出名的人物也出现在了学校名单之上。 但,诸葛的名字,还是戏煜极为在意的。 他没想到自己开个学校,今日连带着连未来的蜀汉丞相都给吸引了过来。 只是,虽有些意外,但戏煜却也没了一开始那种对于历史名人的热衷了。 在看到诸葛亮的籍贯如今在徐州之后,戏煜多少便清楚了。 当初老曹拿下徐州的时候,并没有原本历史上的屠杀,诸葛亮自然也就没有跟着叔父离开徐州,前往荆州。 紧跟着,便开始出现了偏差。 现如今出现在学校名单之上,倒也颇符合常理。 “郭奉孝,你这家伙能不能闭嘴!” 戏煜正寻思着有空找个机会见一见未来的蜀汉丞相,这功夫边上的戏志才猛然抬头朝着郭嘉呵斥了一句。 实在是郭嘉这功夫太过惹人厌嫌了。 戏志才和贾诩两人对弈,边上的郭嘉左插一句,右插一句! 别人两个人下的好好的,他这边说一手,那边指点一句。 自己倒是痛快了,下棋的两人脸色却已然有些发黑。 贾诩倒是稳重,虽然郭嘉这家伙时不时插嘴,但年龄大,气性倒也没有年轻时候那般强盛了。 他只是黑着脸,边上的戏志才却有些忍受不了。 这功夫抬头便朝着郭嘉骂了一句。 后者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嘴角往上咧了咧,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 就在这当口,戏老突然间领着荀彧从门外一路而来。 两人从廊道而来之时,荀彧整个人身上都散发这一股焦急之气。 平日里稳重的步伐,这功夫竟然有些趋歩,都快要跑起来了一样。 远远看到戏煜等人正在廊道内不远的凉亭内坐着,荀彧不由得便深吸了一口气。 看到荀彧急匆匆而来,这功夫戏志才倒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实在是这棋被郭嘉那家伙搅和的已经没了意思。 贾诩的心情也差不多,放下手中棋子之后,他则是慢悠悠身手从边上将茶盏拿了起来。 “奉义,志才,奉孝,文和先生,刚好你们都在……” 荀彧眉头紧蹙着,这功夫看到一众人,忍不住便出声喊了一声。 那儒雅的君子,眼下似乎少了几分气质。 听道对方语气,戏煜几人不由的都将目光落在了荀彧身上。 “文若,发生何事了,怎么这般急匆匆的?” 戏志才张嘴问了一句,边上的戏煜也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 郭嘉往嘴里又灌了一口,不过余光亦是落在荀彧身上。 眨眼间,荀彧到了近前,他叹了口气,随手便将手中的军报朝着戏志才递了过来。 深红色的印信。 寓意这这份奏报乃是加急奏报。 而此番又是军报,必然意味着前线有大事发生! 戏志才随手接过军报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便不由的重视了起来。 连同边上的戏煜几人,这功夫也将目光落在了军报上面。 “你们看吧!” 荀彧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听到这话,戏志才皱了皱眉,没有急着将打开奏报,而是将目光放在荀彧身上。 “可是司空在前线遇到了什么麻烦?” 既然是军报,戏志才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在外出征的曹操。 只不过听道这话,荀彧摇了摇头。 “不,这是从徐州传来的紧急军报,共有两份,一份传至许昌,我前番刚刚收到,一份直奔司空而去,想来要不了多久,司空便能知晓。” 荀彧随口应了一句。 听到是徐州军报,戏志才几人稍有些意外,但曹操那边无事发生,倒也不坏。 这功夫戏志才没有再多言,直接将奏报打开,抬眼便扫了起来。 不多时,戏志才抬头,双目之内有些闪烁,整个人神色都变得郑重了几分。 这功夫,戏志才随手将奏报又递给边上的郭嘉,几人传阅。 戏煜倒是最后一个看的,等看到奏报上的内容之后,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荀彧会如此急匆匆而来了。 徐州失陷了! 奏报所言,言夏侯惇和夏侯渊驻守徐州之时,闻得袁术称帝,本意打算带兵前往边境防备袁术。 然而,两人还未至边境,便在路途之中遇上了来袭的吕布。 野外交战,夏侯兄弟两人不敌吕布,大败而归。 甚至于这一战,夏侯惇被暗箭射中了一只眼睛,如今整个人还陷入昏迷之众,至今未醒。 夏侯渊无力抵挡吕布,只能带着大军回撤,现如今两兄弟正困守在下邳城内。 而此番吕布进攻徐州,速度迅捷,现如今,整个徐州半数,已然被吕布所掌控! 如今吕布意图进攻下邳,徐州战事危急! 看完徐州奏报之后。 戏煜并没有急着开口。 让他意外的是,吕布那家伙从并州一路兜兜转转,现如今竟然转过头奔向了徐州之地。 而冥冥中仿佛注定了一般,原本夏侯惇在濮阳躲过了暗箭,双眼皆未受到伤害。 但,谁让这家伙又碰到了吕布,而且还是正面碰上的。 就像是注定了一般,那只飞来的暗箭,终究还是插进了他的瞳孔之内。 吕布转过头又出现在了徐州,而夏侯惇单眼失明,现如今昏迷不醒。 整个徐州半数失陷。 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迅速,或许这便是时代的局限性。 现如今消息的传递终究还是靠着一人一马来传递,没有后世的无线电等等。 探马想要探查消息,有些时候多少还是极为麻烦的。 “未曾想,吕布此人竟然和袁术联合起来了!” 无人开口,郭嘉这功夫悠悠的跟着出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荀彧抬头朝着郭嘉看了一眼。 “我收到此封奏报之时,吕布也发出了声明,言其并未投效袁术,此番进军徐州,说是意图勤王解救天子……” 荀彧开口,边上的几人不由的笑了一声。 “如此看来,那吕布倒也能看的清几分局势!” 戏志才撇了撇嘴。 吕布发出这般声明,便是告知天下他并没有承认袁术的地位,他还是忠心于大汉的。 这倒是明智。 只不过,这也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暗中到底是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番该如何?” 荀彧看到几人没有再出声,不由的有些急了,连忙出声朝着几人问了问。 随即,那双目光便不由的落在了戏煜身上。 戏煜没有开口。 因为前番之事,他已经决心不打算再插手曹操在军务方面的事情了。 徐州失陷又如何? 待得曹操归来,终究是能重新拿回来的。 他眼下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便好。 戏煜没有开口的意思,边上的郭嘉等人自然也明了,也没有出口言说的打算。 荀彧有些发懵! 现如今曹操领兵在外还未归来。 他这般急匆匆的找上来,便是想要找几人一同拿一个主意。 只是没想到,这功夫几人都没有丝毫开口的打算。 便是戏志才都显得有些沉默。 “奉义!” 荀彧朝着戏煜喊了一声,后者闻声抬头笑了笑。 “兄长,此事可有传信于司空!” “我来之前,便已经让快马将消息传递过去了!” 荀彧回应,目光盯着戏煜,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意见,但这功夫两者对视,戏煜面色坦然,依旧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 看了看,荀彧便明了了。 奉义如今缄默不言,想来便是因为此前的事情。 而这般情况下,戏煜不开口,他却也不能逼着对方开口。 荀彧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终究还是会造成的影响的,正如现在这般。 “唉!”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问。 郭嘉等人亦是没有开口,这功夫戏煜想了想还是张嘴说了一句。 “兄长何必忧心,徐州失陷,来日在拿回来便是,何须如此!” 吕布终究算不的什么,虽然眼下对方攻陷了徐州部分城镇。 但吕布这个人,本性在那里。 稍有些得意,便多一分猖狂。 或许失意之时,吕布身上能带着几分锐气,能与下属同心同力。 但,一旦起势,他却无法长久。 受不住半分基业! 这般人物,既是占据了徐州,也只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不值得放在心上。 听到戏煜开口,荀彧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一切好像都回不到当初那般情景了。 奉义虽然说的没错,毕竟,当初他们也是从兖州之地才开始壮大势力的。 但,得到了在失去,终究还是让人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 “等司空回来吧!” 这功夫戏志才开口说了一句,随即他转头朝着远出的天际看了看。 曹操现如今已经开始带着大军折返。 想来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折返回到许昌,而等到曹操收到徐州军报,这归程或许会更快一些。 戏志才话音落下之后,戏煜跟着点了点头。 荀彧又朝着几人看了一眼,看到几人皆是这般意思,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看来,如今只好这样了!” …… 与此同时,就在荀彧带着军报找到戏煜等人的时候。 另外一边的奏报也正急速的朝着曹操而来。 彼时的曹操,自得之袁术称帝的消息之后,在一番犹豫下,终究还是打算带着大军先行折返许昌。 只是,刚好大军回转之时,恰逢阴雨,陆道泥泞,归程不由的便有多耗费了些时日。 直至今日,此番二十万大军,还未彻底离开司隶地区。 现如今,由程昱代书的讨袁楔文,也已经回转许昌,发布于天下各州郡之内。 然而这功夫天下响应者,寥寥无几。 曹军大营之内。 帐外阴雨连绵,彼时的曹操心火旺盛,整个人身上都散发这一股浮躁之气。 大帐之内,一众麾下尽皆恪守其职,不敢多言。 “仲德,公达,今日可有许昌消息传来?” 曹操抬头朝着帐外阴沉的天气看了一眼,随口便朝着面前不远处的荀攸和程昱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两者尽皆摇了摇头。 陆道泥泞,大军回转的速度慢了些许,除了前两天从许昌发出的楔文昭告天下之外,倒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主公,没有消息,其实便是最好的消息!” “现如今袁术称帝,想来许昌之内,上至陛下,下至百姓,必然对袁术同仇敌忾!” “想来许昌该是安稳无忧的!” 荀攸开口,在他看来,袁术此番称帝,许昌之内的那些暗流该是会将目光放在袁术身上。 如此情况下,对于曹操来说,倒也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 听到荀攸分析,曹操跟着便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那些朝中老臣,虽然对他多有不满,但袁术称帝此举乃是悖逆天下。 这些口口声声说这忠心于大汉的人,此番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若当真没有一点反应的话,那才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脸。 不过,虽然是这般想的。 但不知道为何,从昨日起,曹操便感觉自己心头有些发堵。 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而让他最为担心的便是许昌之内的情况。 只是,这股莫名其妙的心情,越来越盛,再加上一连的阴雨天气,一系列加起来,连带着他的心情都开始变得更加烦躁了起来。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曹操张嘴呢喃了一句。 底下的程昱等人听到这话,尽皆有些无奈。 天公下雨,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上呢! 虽说天象这种事,他们之中有人也懂得一些,但懂又如何,还能阻挡老天不下雨吗! 曹操呢喃,大帐内有些安静。 这功夫,外面的雨声突兀间大了几分。 雨滴拍打在大帐之上,曹操抬眼,像是突兀间有预兆一般目光朝着账外的方向看着。 就在这功夫,雨滴拍打大帐的声音之中,突然间起了一股嘈杂之音。 还有,疾驰冲向大帐的马蹄声。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马蹄声响起之事,连带着跟着便是一道扯着嗓子的焦急之声。 听道声音,曹操下意识伏案便站了起来。 紧跟着他的目光便看向了大帐之内其余人。 “尔等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曹操这般发问,大约是觉得自己有些幻听。 只不过,这功夫账外那声音又跟着传荡而来,而同一时间,在曹操听道的时候,荀攸等人也跟着听到了。 有紧急军情。 看这荀攸等人的脸色跟着变了,曹操便知晓自己没有听错。 还未等他出声,这功夫一道身影便已然从大帐外闯了进来。 像是有些着急,来人冲进营帐之内,便滚倒在了地面之上,像是累晕了一般。 看到这情况,第一时间,边上的曹仁瞬间冲到对方面前。 “晕过去了!” “来人,将此人送下去休息!” 曹仁从对方身上摸出奏报,随机便朝着帐外的护卫喊了一声。 紧跟着他看了一眼深红色的奏报,连忙朝着看向曹操。 “大兄,紧急军情!” “给我!” 曹操出声,身形不由的往前走了两步,曹仁顺势将手中奏报递给曹操。 接过手,曹操没有丝毫犹豫,身手便将手中的奏报打了开来。 目光扫视之间,曹操的神色不由得便跟着变幻了起来。 “徐州,徐州!” 曹操张嘴念了两句,紧跟着瞳孔猛地瞪大,像是要往外凸一般。 曹仁看到这般情况,下意识想要发问,抬眼却看见曹操突兀间身手猛然捂住额头,身形摇晃。 “大兄!” 曹仁焦急的喊了一声,伸手下意识将曹操搀扶住。 这功夫,大帐之内,左右两边的人尽皆忍不住起身,实在是消息太过突然。 连带着眼前的曹操看到这份奏报的时候,竟然如此神情。 不由的,众人的神色都跟着郑重了起来。 “司空!” 荀攸跟着喊了一句,视线之内的曹操身形摇晃,若非有边上曹仁第一时间搀扶住了对方,恐怕曹操便要摔倒在地。 此刻众人皆看到,曹操整个人脸上,牙呲欲裂,面目狰狞。 他捂着头,张嘴本能的出了一声。 “痛,头风犯了!” - (本章完) 第一八四章 放刘备走,如同放虎归山 徐州,徐州发生什么事了? 相对于曹操嘴里念叨出来的徐州二字,整个大帐之内,现如今众人最为关心的不外乎曹操的情况。 自家大兄当着所有人的面晕厥过去,这可是头等的大事。 曹操将手中的奏报捏的很死,曹仁也顾不得徐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曹操的情况。 他和曹洪两人将曹操送到大帐后面的床榻之上,这功夫荀攸已经让人喊了军医过来。 不多时,军医便开始替曹操诊治。 “司空是急火攻心,引发头风犯了,只需要静养一些时日,便能好转!” 军医开口,听到这话的一众人这才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这功夫一众人才想起来,曹操手中的军报也极为要紧。 所幸不多时曹操便缓过来神。 苏醒的第一时间,曹操便发觉自己身前围着荀攸、曹仁等人。 没有丝毫的犹豫,曹操瞳孔聚焦之时,张嘴便已然出声。 “回军,回军!” “司空!” “大兄!” 荀攸等人连忙喊了一声。 曹仁有些担忧,现如今军医刚刚说过,曹操眼下的情况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静养。 眼下回军,途中必然奔劳。 到时候病情一旦加重,便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曹操可是他们的重心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对于整个许昌,整个曹营来说,才是天大的打击! 荀攸这功夫也跟着开口:“司空,徐州到底发生何事了?” 曹操晕过去到现在,手里的奏报其他人一直没有观看,现如今徐州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荀攸发问,边上的曹仁也有些好奇。 曹操有些茫然:“尔等还不知晓?” 他随口问了一句,哪里知道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他手中的奏报。 身后的程昱嘴角抽了抽。 你晕过去的时候,手里将奏报攥的太紧,旁人谁又敢将你手打开,去看那奏报! 明白过来的曹操顿时间将手中的奏报递了出来。 荀攸顺手接过,打开之后,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昌之内并无大事,徐州失陷了! 夏侯惇重伤,现如今昏迷不醒,整个徐州半数地域已然被吕布所攻陷了。 看到这般情况,荀攸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怪不得曹操突然间急火攻心,自己在前面打的好好的,结果一直认为可能会出事的许昌并没有出事。 倒是认为固若金汤的徐州,反倒是失陷了! 这功夫奏报跟着传阅,到曹仁手上的时候,后者也愣了一下。 徐州失陷,夏侯惇竟然重伤了! 这般情况,多少让曹仁有些讶异。 自己守了两年多的徐州,一直从未有过太大的差池,结果自己和夏侯兄弟两人交接才不过一月时间。 现如今,半数徐州竟然就没了! 这也太! 曹仁心里忍不住怒骂! 这两人未免也太过不靠谱了吧。 若非看到夏侯惇重伤的事情,他恐怕现在已经忍不住张嘴大骂起来了。 等到帐内一众人都看完了奏报,曹操这功夫撑着身形:“尔等即已知晓,如今当速速回军!” 说话的功夫,曹操人不住又伸手乌了捂额头。 看到这般情形,曹纯第一时间便跟着开口:“大哥,军医刚刚说过,你现在的情况不易奔波!” 曹纯有些担忧,边上的曹洪等人也一同跟着点头附和。 曹操脸色有些狰狞! “徐州都失陷了,吾此番不过头痛罢了,回军!” 说着,曹操翻身便打算起身下榻。 旁人想要阻挡,却被曹操一个眼神便警告了回去。 只是,曹操才就堪堪站起来,身形便忍不住又跟着摇曳了起来。 那架势,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到一般。 看到这般情况,曹仁顾不得曹操的态度,整个人上前直接将曹操按倒在了踏上。 “大兄,听我等的,你便安心修养!” “徐州失陷又如何,我们迟早也能拿回来,但若是你身体出了差错,我该如何想老太公交代!” “我等又该如何?” 曹仁神情郑重,这功夫曹操还想在起身,直到边上的荀攸也跟着开口。 “司空,不可莽撞!” “此番只是吾等已然知晓,前有袁术叛逆称帝,今又有徐州失陷之事!” “此等之事,虽然着急,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我等只需寻找办法应对便可!” “但,司空的身体,却也是重中之重!” “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司空乃是我等之众中心所在,若司空有恙,天下该如何?” “当初那江东猛虎孙坚也是一时豪杰,可惜其英年早逝,其之前闯荡半生的基业,到最后便成了袁术叛逆称帝的资本!” “若是司空倒了,这天下不知道要何事才能有人平定!” “司空安在,徐州便在!” 荀攸开口劝说,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边上的一众人都跟着点头附和。 听到这话,曹操的情绪才算是安抚了下来。 只是这功夫想到徐州失陷,曹操的心里便不由的有些担忧。 “公达,如今该如何?” 曹操随口发问。 荀攸跟着轻笑了一声:“司空勿需着急,想来此事许昌之内的小叔也已然知晓!” “攸建议,此番司空可派遣一心腹之将,先行回转许昌,与我那小叔商讨一番,也好有对策!” “再者,太尉如今也在许昌之内!” 许昌,太尉! 听道荀攸谏言,曹操的脑海中不由的便浮现出了荀彧和戏煜的身影。 是啊! 有文若和奉义在许昌,这事情想来两人多少该是知晓了。 他们应该有办法! 不! 他们一定有应对之法的! 曹操自己劝说了一句自己。 只是,这功夫想到戏煜之后,他不由得便有想到了当初戏煜告知他的建议。 若是此番他没有带兵西征,袁术纵使是称帝,他也能第一时间带兵去讨伐袁术。 那么徐州自然也会安然无恙。 只是,现如今才后悔多少已经来不及了! “悔不该不听奉义之言啊!” 曹操张嘴感慨了一句,这话一开口,便是当着一众人的面承认了他此前之错。 只是,这话一开口,曹仁脸色倒还好,边上的曹洪和曹纯脸色却不由得有些难看。 自从袁术称帝的时候,两人便多少反应了过来。 戏煜此前说的话,是对的。 只是,他们和戏煜之间的矛盾,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谏言,而是更为的多了利益。 是利益使得他们已然站在了对立面。 没有对错。 但,现如今曹操当着一众人说自己错了,也就是说他们错了! 两人脸色难看,沉默不言。 这功夫,曹操倒没在意两人的脸色。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戏煜不愿意出手。 眼神朝着曹洪等人看了一眼,刚才荀攸提议之时,他还想着让曹家宗族的将军先行带军回去。 但一想到这些家伙和戏煜之间的矛盾。 曹操便顿时间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着令,许褚先行带三千虎贲急速返回许昌!” 说这,曹操目光看向许褚。 听到喊道自己名字的许褚,这功夫稍有些意外。 毕竟,眼下大帐里的将军太多了,不仅仅是曹家宗族里的将军,连带着还有于禁、李典等人! 但曹操这功夫却谁的名字也没喊,直接点名自己。 许褚有些惊喜,连忙上前快速拜伏在曹操的塌前。 “司空!”许褚喊了一声,顿了顿坚定的跟着道:“末将领命!” “仲康,此行辛苦你了,带上我的佩剑! 此行回转许昌,切记,第一时间去找文若,带着文若一同去找奉义!” “告知他,许昌一切事宜皆有奉义负责,徐州之事,还请奉义多多照应!” 曹操开口叮嘱,话音落下之际,许褚便已经跟着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反应,曹操不由的笑了声。 “辛苦了,且收拾去吧!” 边上人看着,许褚倒也没有丝毫的耽搁,领了命,转到便直奔账外而去。 很快,许褚领着三千虎贲,出了大营,冒着阴雨直奔许昌而去。 直到许褚走后,曹操的心依旧没有安顿下来。 这功夫,他到也明白,自己不能急! 无外乎袁术称帝,徐州失陷罢了! 他此生经历的事情,比现如今情况还要糟糕的,比比皆是。 算不了什么。 大帐内寂静无声,这功夫众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帐外的雨还在下着,似乎又大了些许。 头顶的帐篷上,雨滴拍打在上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仲德!” 大概缓了一会儿,曹操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稳,他抬头朝着边上的程昱看了一眼。 相对于这些莽撞的曹家宗族将军来说,程昱文武皆备。 虽说没有戏煜那般出色,但曹操却深知对方的厉害。 如今,他随是让许褚先行折返许昌,但徐州的事情却也不能有丝毫的耽搁! 曹仁等人需要在他边上护卫,而能在外带兵,又能随机应变者,唯有程昱了! 目光看向程昱,曹操朝着对方喊了一声。 后者听到声音,进到身前朝着曹操点了点头:“司空有何事?” “仲德啊,徐州军情紧急,眼下诸位将军虽可,但机变不足,唯有你,深的吾心!” “此番我意让你带兵五万,直奔徐州而去,你可愿意?” 曹操发问。 听到这话,程昱眉头倒也只是皱了皱。 “即是司空吩咐,程昱自当领命!” “好!” 曹操欣喜点头,随即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顿了顿再次开口:“着令,程昱带前军五万兵马,即刻奔赴徐州支援!” 这吩咐说完之后,曹操便像是浑身被抽干了气力一般。 整个身躯不由的往下缩了缩。 曹仁脸色倒是正常,程昱点了点头,叮嘱曹操好好休息随即便转身出了大帐! 程昱才堪堪出门。 曹操又跟着翻身而起,这功夫一众人看到曹操三番二次起身,一个个脸色皆有些变幻。 “司空,且歇息吧!” 曹仁出声,整个人脸色的神情都有些纠结。 现如今,他已然有些后悔了,若是此前自己不提议跟着曹操大军一同出征的话。 现如今驻守徐州的依然会是自己。 即便他对付不了那吕布,但守城之事,多少还是游刃有余的。 绝不会像夏侯惇那般蠢货一般,将半数徐州失陷出去。 只是,现如今再说这些已然没用。 他更为担心的便是曹操的情况! 若是因为此事害的曹操出事的话,恐怕他内心难以安稳了! 曹操倒是没注意到曹仁的神情。 袁术称帝,徐州失陷。 突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让他猝不及防。 虽然有戏煜和荀彧在许昌之内,但有些事情曹操还是心中难以安稳。 而程昱虽然听令奔赴徐州,可是在怎么说也要赶路。 更何况,即便程昱支援了又如何,他终究不是顶尖的战将,如何能对付的了那吕布! 唯一能寄托的也就只有戏煜了! 只是,戏煜会不会出声,曹操心中实在是不敢确定。 即便戏煜此番不出手,他也责怪不了对方的。 但徐州不能丢。 若徐州失陷的话,日后在想拿回来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更何况,现如今北方袁绍已经坐拥四州之地,到时候,他如何和那袁绍抗衡! 恐怕此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将随着徐州的事情,而付之东流。 曹操不敢想,越想越是有些担忧。 这功夫,他才堪堪躺下去,脑海中便忍不住又想到了一个人。 刘备! 此人有才能,一直待在许昌的时候也算是安稳。 此番袁术称帝,对方必然是和他站在同一立场的,若是让其带兵对否支援徐州对付袁术的话,对方必然会尽心尽力。 这般想着,曹操起身之后,便又再次开口。 “着令,传信回许昌,令刘备领兵三万,奔赴徐州支援!” 刘备? 曹操一开口,边上的人不由的有些疑惑。 刘备的身份可不一般。 荀攸不由的有些担忧:“司空,那刘备毕竟和我等不一样!” 他点了一句。 在荀攸看来,曹操让刘备带兵出去,无异于放虎归山一般! 此行若是让刘备这般离开许昌的话,那么到时候未来或许会成为曹操之劲敌。 当然,未来没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上来。 更何况,眼下的刘备多少也有些不起眼,荀攸之时随口提醒了一句。 曹操似乎看出了对方的顾忌,张嘴笑了笑。 “公达无需担忧,那刘备再怎么说也是大汉之皇叔,袁术逆贼称帝,其人心中若向大汉的话,必然会全力支援徐州抵抗袁术!” “若其人心中无有大汉,他那皇叔之称便也成了笑话!待那时天下亦无其立足之地!” 曹操都这般说了,荀攸便也没有在劝说什么。 只是这功夫,边上的曹洪忍不住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这功夫,他已经知道到该不该说了。 此前他和戏煜没有嫌隙的时候,他和典韦之间的关系便也说的上是不错。 而那个时候,他们倒也提起过刘备此人。 彼时他曾听典韦说过,戏煜曾经说过刘备,言其才能不下于曹操。 其人若是在许昌之内,便如一条池中之鱼,纵有通天之本领,但也施展不得分毫。 整个许昌,对与刘备来说,就相当于是一道禁锢。 但若是刘备能离开许昌的话,其人便然如潜龙出渊,一飞则冲天! 到时候,刘备必然会成为曹操未来扫平天下的大敌。 彼时曹洪听道典韦这般说的时候,本能的便有些不信,只是后来对方又给他举了几个例子。 说什么,楚庄王,什么有一鸟,三年不飞,三年不鸣。 一飞则冲天,一鸣则惊人! 到最后,曹洪心中便多少也信了几分,那当口,他差点便升起了找个机会将刘备剁了的心思。 只是,后来对方成了皇叔,身份不一样之后,曹洪便将心思压了下去。 这功夫听到曹操突然提起刘备,甚至于要对方带兵离开许昌。 这明摆这就是让刘备起势啊! 想到这里,曹洪便再也忍不住了。 “大兄,不可让刘备离开许昌啊!” 曹洪出声,曹操听到这话是曹洪开口,不由的便皱了皱眉。 他刚刚都已经给荀攸解释过了,对方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你嚷嚷个什么,你有荀攸懂的多? 曹操眉头往下拉了拉,但还是安奈住火气问了一声。 “子廉有何见解?” 听道这话,曹洪伸手摸了摸脑袋。 要说他自己有什么见解,他能有什么见解。 他只是想到之前和典韦谈话时说的事情,现在要他解释的话,那不是自己就要当着一众人的面在说戏煜。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曹洪有些犹豫,曹操脸色顿时间便更黑了! “怎么,你说不能让那刘备离开许昌,我让你说原因,你却说不出个一二来,嗯?” 曹操的声音中明显压着火气,听道这话曹洪不由的便打了个寒颤。 “我说!” “是这样的,此前我和那典韦相熟之时,对方曾告知我,说是那戏煜评价过刘备,言其如什么鸟什么鱼一样,说什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之类的!” (本章完) 第一八五章 戏煜:这剑我不接 曹洪瓮声出言。 说是,这话其实是从戏煜嘴里传出来的。 听到对方这般说,曹操心里不由的便咯噔了一声。 奉义说的? 此前便是因为他没有听戏煜的谏言,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这般情况,现如今又听到戏煜如此评价刘备。 曹操顿时间便有些犹豫。 这功夫,帐内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不过,一想到这话只是曹洪这般说,戏煜未曾对他开口直言说过刘备的事情。 或许戏煜也只是随口评价罢了! 曹操想了想,现如今的情况已经顾不得他考虑太多了。 刘备在他看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对方乃是大汉皇叔,徐州之事对方必然会尽心尽力。 再者,刘备纵使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 他能将对方困守在许昌一次,那便会有第二次。 这般想着,曹操不仅又将头抬了起来:“无碍,着令行事!” 看到曹操如此不在意,曹洪虽然有心还想在多说些什么,但是曹操这功夫已经闭眼小憩。 曹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曹洪便也没有在开口。 帐内无事。 外面的雨又大了一些。 …… 而刚刚离开的许褚,此刻正带着三千虎贲冒着大有一路往许昌而去。 同一时间的许昌之内,天气虽然有些阴沉却并未下雨。 自之前荀彧因为徐州之事找过戏煜之后,察觉到对方并无有出手的打算之后,他便也没有强求。 荀彧一方面朝着夏侯渊书信,又跟着将许昌的情况详细记了下来,随即让人送与曹操。 另一边。 刘备的住所之内。 自袁术称帝的消息传来之后,刘备心中亦是有些气愤,若是他此番领兵在外,少不得也得去讨伐那袁术。 只是,现如今他身困许昌,不得自由。 纵使心中有气,却也没有半点施展的空间。 而就在这功夫,大门外糜竺悄然而来。 “主公,关将军和张将军来信了!” 糜竺进门之后,手上捧着拿着一封书信,这是他刚刚收到了来信,得之是关羽和张飞送来的,糜竺不敢耽搁连忙过来送与刘备。 “二弟和三弟来信了?” 听到糜竺话音,刘备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喜意。 自当日进入许昌和关羽、张飞分别之后,至今已有一年之久。 刘备一直不知道关张二人现如今身处何处,过得如何! 现在突然收到来信,刘备不由的有些热泪盈眶。 接过糜竺递过来的信件,刘备顺手便将其拆来开来。 信件很厚,刘备转到案几之前,一一摊开来放在面前查看。 【大哥,见信如晤!】 【自与大哥分别之后,我与三弟连孙先生,筹谋许久,一路流转波折。】 【后经孙先生指点,我二人便前往徐州之地……】 关羽来信,先是言说了自己和张飞这一年多都干了什么事,随后便说得之刘备被天子冠之皇叔称号,两者都有些欣喜。 在后面,无外乎一些关心刘备的话。 看完整个书信,刘备久久不能回神,双目之内,已然噙满泪水。 自他们兄弟三人结义以来,这还是他们彼此之间,分开最久的时日。 得之自家两个兄弟,如今正在徐州之地经营,日子过得倒还不错。 两人在徐州之地占了一个山头,一直以来到也除暴安良,多行善事。 顺带着山寨之内倒也聚拢了几千的兵马。 而两人此番之所以来信,则是听闻吕布攻伐徐州,两者有意出兵相助,询问刘备之想法。 得之两人的想法,刘备有些出神。 他二弟、三弟皆是仗义之人,眼下表明想要出兵,他自然欣然应允。 袁术僭越称帝,又连通吕布攻伐徐州,这本身便让刘备心中气愤的不行。 看了看书信,刘备抬起头用衣袖朝着脸上抹了抹。 “让子仲笑话了!” 刘备笑着说了一句,听到这话,糜竺连忙摆手。 “主公说得哪里话,主公重情重义,此乃为人谋臣之幸事也,竺怎会有轻笑之举!” 糜竺开口,刘备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二弟、三弟如今皆在徐州,两者听说袁术称帝,吕布攻伐徐州,他二人有意报效天子,抵抗吕布!” “可是!” 刘备说这双手忍不住朝着面前的案几锤了一下。 连带着案几之上的书信都跟着震动了几下。 “可是,我如今却身困在这许昌之内,恨不能于二弟、三弟并肩而行,为国效命!” 刘备声音有些气恼,边上的糜竺闻言也叹了口气。 许昌对于刘备的看守开始极为重的,刘备想要离开许昌,多少是有些难的。 当然,若只是偷偷出城却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就这般离开,却没什么名义。 到时候,便又会陷入困境之众。 若刘备想要离开许昌,少不得也要有天子之诏书。 “主公!” 糜竺出了一声,想要劝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功夫看到糜竺一脸难色,刘备倒也看的很开。 “子仲勿需放在心上,吾只是随口而言罢了!” “时也命也!” “大丈夫既然身处乱世,自当屈身守命,以待天时!” 刘备笑了笑,目光下意识朝着远处的天际之上看了看。 “现如今,也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这话说着,刘备又朝着糜竺看了看,神色之中颇有些歉意。 “倒是苦了子仲了,此番跟着我一直苦守在这许昌城内!” 听到这话,糜竺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选择,自己既然已经做了,现如今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主公不必挂怀!” 嘴上虽然是这般说,但糜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后悔的。 自家二弟前些时日来信,便言放弃刘备。 他心中确实也有过犹豫。 而自从得之那河北甄家和戏煜搭上线了之后,糜竺心中便多少有些幽怨。 听说那甄家正是因为和戏煜搭上了线,不单单承担起大汉书刊运转于天下各地的事情,连带着一些戏煜所创造的东西,都是甄家在负责售卖。 身为一个商人,糜竺又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 只能说,选择不同,境遇不同! 可惜他没有那般运气早一点碰上那戏煜。 不过,自家二弟来信说,说那戏奉义,好美人,而自家小妹,现如今年龄也已然不小了。 二弟提议,若是有机会让他去试试戏煜的口风。 这功夫,糜竺的思绪不由的飘荡的远了一些。 “子仲?” 刘备看这糜竺站在自己面前突然间便发起呆来,不由的便出声喊了一句。 听道声音,糜竺这功夫才渐渐回过神。 他下意识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想到自家小妹,他此前还有想法让其与刘备联姻。 只是,现如今二弟的想法,让他也不由的有些动摇了。 他已经将大半的资产都压在了刘备的身上,难倒还要将自家的妹妹也压进去吗? 糜竺有些犹豫,眼神看着刘备沉思不定。 刘备这功夫起身,伸手主动的拉住了糜竺的臂膀。 “子仲可是有些不适,不若今日便在这里休息吧!” 刘备倒是不知道糜竺心里在想什么,这功夫看到糜竺突兀间发呆,多少便有些关心的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糜竺这才躬了躬手。 “适才确有些不适,竺便不久留了,先行回去了!” 听道对方这般说,刘备倒也没有强行将对方留住。 “好!” “子仲且先回去休息,我稍后书信二弟、三弟一封,待明日再由子仲帮忙传递!” 糜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 时间眨眼便已经九月底。 距离徐州被吕布攻陷也过去了几日的时间。 许褚赶回许昌的时候,整个虎贲营连带着他都显得有些狼狈至极。 若非虎贲营也算的上是曹操的精锐,此一行,少不得便有人拖队。 但,即便如此,整个虎贲营归来之后,还有少数人身体已然有些不适。 许褚倒是还好,回来的第一时间,他谨记曹操的命令。 进入许昌之后,许褚便一路直奔荀氏府邸而去。 而得之许褚归来,荀彧自然是第一时间将对方邀请至府内。 “荀令君,主公言明,让我归来之后第一时间来找你,说是让你带着我去找太尉!” 许褚瓮声开口。 听道这话,荀彧倒也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一想到此前他已经找过戏煜,而对方的态度,却也极为明显。 纵使是如今许褚归来又如何? 按照他了解戏煜的性子,既然已经态度已然明了,许褚去恐怕也会一样的。 怪只怪。 彼时曹家宗族和戏煜产生嫌隙的时候,你曹操第一时间不出面将此事解决。 现如今这般情况。 难啊! “荀令君?” 看到荀彧没有开口,许褚不由的有些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之后,前者这才回过神。 “既然是司空口令,我便陪你去太尉府上问一问吧!” 荀彧随口应了一声,只是他对于戏煜是否会答应,并不抱任何的期待。 这功夫许褚倒也没有多想,手中持着曹操的佩剑,跟着荀彧便直奔戏府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两人便抵达了戏煜府外。 此刻,得之荀彧和许褚联袂而来,将两人邀请至府内正堂之后,戏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当口,荀彧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说了一句。 “奉义,司空此番得之徐州之事,跟着便病重了,暂且无法归来,此番……” 话说到一半,荀彧看到戏煜脸色毫无变化,即便是得知曹操病倒也没有变色。 紧跟着往下说的话,一瞬间便卡在了喉咙之内。 心里叹息了一口气,荀彧目光看向许褚,自己没有在多说什么,其眼神中的意思,就是你许褚自己说。 许褚虽然憨直,但对于曹洪等人和戏煜之间的矛盾多少也是清楚的。 正因为如此,曹操此番才回选择让他带兵会来。 然而他既然已经接下了曹操的命令,这功夫便管不了那么多。 许褚将手中的曹操佩剑往前一举。 “太尉,司空令我将此剑交由你掌控,言此番他无法归来,整个许昌军政皆有你掌控!” 许褚说完这话,手上捧着的佩剑便下意识往前递了下。 他以为戏煜听道这话之后,该是会直接将佩剑接过去的,谁曾想,等了半晌,手上的佩剑却丝毫无有动静! 佩剑不重,然而捧着佩剑的许褚,却突然间感觉这剑的重量却像是压在了心头一般。 突兀间,就重起来了! “太尉?” 徐抽抬头,戏煜已久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接过佩剑的意思。 听到许褚喊自己,戏煜脸上这才多了丝变化。 “许将军请回吧,煜身上还有其他事担着,眼下无力在担任许昌之军政要事!” 戏煜直接开口拒绝,听道这话,许褚整个人多少都有些不好了! 果然,这事情没有这般容易。 荀彧摇了摇头。 他没有看戏煜只是张嘴自顾自的念叨了起来。 “我刚刚收到徐州军报,现如今夏侯惇和夏侯渊如今正困守在下邳之内!” “而夏侯惇身受重伤,现如今还未苏醒,那吕布乃是天下少有的猛将,非夏侯渊所能抵抗!” “整个下邳,恐怕守不住多长时间了!” “待下邳城破,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徐州便会接连失陷!” 荀彧自顾自说这。 毕竟整个徐州的治所,现如今便是下邳城,若是下邳一旦失守,那么便意味这整个徐州在我抵抗吕布之力。 到那时,恐怕整个徐州自然也会跟着失陷。 而现如今,哪些徐州的世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如同观望一般。 荀彧自顾自说着,边上的戏煜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 徐州危急! 文若啊文若! 你在我面前念叨这般事情,无外乎便是想要让我出手。 只可惜这事情他无法承接! 戏煜已然能感觉到曹操对自己已经有所忌惮了。 若是想要两人还保持着如兖州之时,一样的情况,那么今日这剑他便无法接! 一旦接了,或许他能顺利的解决徐州的事情。 但之后呢! 等曹操回来之后,有些事情便彻底在难以改变了。 虽然或许能因为解救徐州的事情,使得曹操感念几分。 但,这事情又能持续多久,他若是救不了徐州,那么此事倒也算不上什么。 可那吕布,对于他而言,还真算不上什么事情。 自己一旦接下这柄剑,徐州之困境便也轻而易举。 然后呢! 平定徐州的功劳,他要不要担? 现如今他都已经是太尉了,这功劳下来,他难道他要代替曹操成为大汉的大将军,亦或者丞相? 曹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晋升成丞相、亦或者大将军吗? 不可能的! 一旦走到那一步。 他和曹操之间的情谊,或许便再也回不去了。 戏煜不想接。 至少对于眼下的他来说,他还不想和曹操决裂到那种地步! 两者之间现如今说到底只是利益的原因,无外乎自己退让一些罢了! 而现在,他更关心的,则是许昌学校的事情。 戏煜装作没听见一般,边上的荀彧余光看这戏煜,看到对方的神情之后,便也不再言语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也知道戏煜为何不选择答应。 换做他是戏煜的话,或许心里也会有所犹豫的吧! 不过,他终究和戏煜还是不一样的。 对于大汉,他是秉持着匡扶的理想的。 但戏煜不一样,他眼中看到的天下不是大汉的天下。 对于这样的理念,一开始的时候,荀彧甚至于还颇有些微词。 甚至于他觉得,他和戏煜可能很难走到一起,成为至交朋友。 但现如今他们却已然是至交了。 戏煜不曾给他灌输过那种想法,他自然也不会干涉对方的理想。 “先生,徐州危急,还请先生承接此剑,解救徐州!” 许褚再次出声,这功夫他已经改了称呼,不在喊戏煜为太尉,而是称呼其为先生。 但戏煜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这功夫,纵使许褚如何开口,他也没有丝毫要改变心中想法的意思。 “我观将军身形狼狈,我这府上恰好有洗漱的房间,将军不嫌弃的话,稍后我让典韦带你去洗漱一番!” 戏煜没有答应,将话题岔开之后说了一句。 随即有朝着荀彧点了点头,紧跟着便自顾自朝着正堂外走了出去。 这功夫典韦等人正在外面等着,看到戏煜出来,倒也没有开口询问。 “阿韦,我观许将军身形狼狈,你稍后带着将军去洗漱间,洗漱一番!” 朝着典韦吩咐了一句,后者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先生喊自己是有什么大事要吩咐。 比如说,先生打算带着自己出兵徐州。 只是,没想到的是,先生开口竟然只是让自己带着许褚那个大老粗去洗澡。 这也太! 典韦应了一声,对于戏煜的安排并没有丝毫的抵触。 既然先生没有说徐州的事,那么就跟他没什么关系。 至于带着许褚那家伙去洗澡,也算不上什么事。 典韦走至正堂,看到这功夫许褚正站在正堂内发愣,两三步便走到了对方便上。 随机,他伸手往对方肩膀拍了拍。 - (本章完) 第一八六章 皇叔,别愣着了,帮朕将衣服撕开 “老许,别愣着了,跟我走吧!” 典韦朝着面前发愣的许褚喊了一声,后者回过神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洗什么澡? 他此番冒雨赶回许昌,为的可不是洗什么澡! 主公特意选他回归许昌,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请的戏煜出手。 “老典,你自己去吧!” 许褚没好气的朝着典韦说了一句,随即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先生今日不答应我,许褚今日便不走了!” 听到这话,典韦脸色有些发黑。 什么叫我自己去,浑身狼狈的是你,又不是我? 不过,许褚不动,他倒也不好拖着对方去。 这功夫,戏煜正在堂外。 刚才在堂内的情形,郭嘉等人也多少是听到了一些。 眼下看到戏煜出来,郭嘉不由的点了点头。 “不接剑倒也还好!” 正如戏煜此前想的那般,在郭嘉看来,戏煜这把剑确实不能接。 此番戏煜已经是太尉了,若是再立新功的话,到时候必然是封无可封。 而三公便已然然曹家的人开始忌惮上心,到时候这般情况恐怕会愈演愈烈。 除非,除非戏煜已经做好了和曹操决裂的准备。 否则这把剑,他大概是不会接的。 眼下的情况,正如郭嘉所预料的那般,戏煜并没有接那把剑。 然而就在这功夫。 堂内的许褚已然和荀彧走了出来。 一出来,许褚手捧曹操佩剑,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单膝朝着戏煜一拜。 “还请先生接剑,掌许昌之军政,救徐州于水火之中!” 许褚喊了一声,这声音有些大。 紧随其后出来的典韦,脸色已然有些发黑,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直接拖着对方去澡堂了。 现如今,这家伙突然扯着嗓子搞这一手,不是明白着在逼自家先生呢么! 这许褚! 这许褚看起来虽然有几分憨直,倒也有几分急智! 看到许褚的举动,连带着跟着许褚来的几个虎贲营卫士,也跟着跪伏了下来。 戏煜眉头轻挑,这是什么意思? 许褚以为将自己架起来的话,便能让自己改变注意吗? 可是他想岔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你许褚跪不跪,跟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至于徐州如何,总有人会去解决的。 戏煜没理会,转身直接朝着自家偏院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一幕,许褚有些发愣,他原以为自己这般做,对方该是有些动容的。 然而,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蠢事一般。 “我这人,也不喜欢被人要挟!” 郭嘉这个功夫在边上悠悠的说了一句,就像是在点对方一样。 反应过来的徐抽有些迷茫,但这功夫他却没有起身,若是就这般起来的话,刚才的一切便都白做了。 他没有出声,继续半跪在正堂之前,连带着几个虎贲营的卫士也没有起身。 …… 行至偏院之后,戏煜便顺势坐在了院内的石桌前。 天气有些阴沉,他下意识便朝着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功夫边上突然间便跟着坐了道身影。 戏煜抬头,来人不是他人,乃是他家兄长,戏志才。 没错,这方院子便是戏志才的偏院。 “事情我听说了,关于徐州之事,阿煜如何想?” 戏志才悠悠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院内并无其他人,他倒也没有什么忌讳。 其实对于此事,戏煜不是很在意,他可以接下这般剑,也可以不接。 无外乎只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唯一的区别便是,选择不同,后面发生的境况便不同。 他不接剑,则是因为现如今他不能只考虑自己,一旦接了这把剑,掌握了许昌的军政之后。 那么解决完徐州之事之后,该面对的便需要面对。 曹操或许一开始不在意,但之后呢! 他的信任还能持续多久? 一个疑心病重到最后要持剑于梦中杀人的人,对方一旦产生了疑虑,那么这份疑虑便会随着时间无限放大。 不会愈合! 而那时候,他虽然无惧,但是他身后的人呢?! 想要让他身后的人不会发生任何意外,那么他必然会和曹操决裂。 而不想和曹操决裂的话,那么自己必然要放弃官位。 但,放弃了官位的话,那么他身后的人又该如何! 这似乎是一个很难无解的问题。 现如今,最为直接的便是彻底越过此事。 所以,这把剑,他大概是不会接的! “阿煜,你可是在顾及我等?” 对于自家弟弟的性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若是他心中肯定,此番便不会转到出现在这院子里了。 而戏志才也明白戏煜所担忧的是什么。 “依我看,还是直面本心,总不能让我这个兄长一直依赖你吧!” 戏志才苦笑了一声。 当初初来曹营的时候,他想着的便是,自己去照应戏煜。 未曾想,这几年下来,自己的声名却根本盖不住自家弟弟,连带着他都成对方照应自己了。 这让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似乎都有些失败了。 直面本心? 若不考虑自己身后的人的话,不需要丝毫顾及的话,面对这般情况,或许自己真的会接下来这把剑的吧。 戏煜抬头朝着兄长看了一眼,后者咧着嘴朝着他点了点头。 而这功夫,偏远内,荀彧连通郭嘉再一次一同走了进来。 …… 就在许褚这便请着戏煜接过许昌军政的时候,同一时间,一道飞驰之令,已然进入了许昌城内。 来人是曹操派遣回来的使者,对方一进许昌之后,便直奔刘备府上而来。 等到刘府的大门被敲响之后,刘备在得之曹操竟然派遣了使者回来找自己。 第一时间不由的便肝胆俱裂。 难倒曹操这功夫想要趁着这般机会直接除掉自己的吗? 刘备心中有些惶恐,之时这功夫那使者已经到了门外,现如今在逃却也不好逃了。 无奈之下,刘备整理了整理行装,将府中大门敞开之后,这才跃步而出。 想象中的刀斧加身并没有出现,使者只有一人,对方翻身下马之后,整个人差点便摔倒在地。 看到这般情形,刘备心中已然松了口气。 没有多想,刘备上前连忙将对方的身形扶了起来。 “敢问来使,司空找我有何要事!” 使者缓了一口气,刘备朝着边上的护卫吩咐让其倒点水过来。 这功夫那使者到也没有犹豫。 “皇叔在上,司空有令与你,着你令三万兵卒,即刻支援徐州!” ??? 听到使者传话,刘备像是有些没听清楚一样,这功夫对方已然将曹操之信笺递给了刘备。 后者接过手,打眼一看,上面所述内容和使者所言不差。 还有曹操之印玺在其上。 这是真的? 曹操竟然选择让自己领兵相助徐州,这事情实在是? 刘备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来,这许昌之内,曹操能用的人太多了,不提那闻名天下的戏奉义,还有那荀彧等人。 总之,这命令落在自己身上,多少是让刘备有些讶异的。 不过,这功夫刘备心中却也忍不住欣喜。 他所等的天时,似乎已经到了,有曹操口令他便可以找天子要手书一封。 在领着三万大军光明正大的离开许昌。 而此番若是能顺利的离开许昌的话,那么日后他便是挣脱了这处樊笼之内了!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时机既然来了,刘备第一时间便将曹操的手信攥在手心之内。 “使者且先去安歇,此事吾已经知晓。” “事干重大,吾要做些准备!” 朝着面前的使者笑了一声,刘备起身,没有丝毫停顿,整个人转到直接奔着汉宫方向而去。 现如今,他需要进宫去面见刘协。 时机既然已经给了自己,那么他必须要把握好这一次的机会。 刘备走的很快,步伐带起了一阵阵风。 大约片晌时刻之后,刘备在近侍的带领下直奔含章殿而来。 这功夫,刘协正伏案看这公文。 看到刘备而来,连忙随手将手上的奏章扔到了一边,随即起身直奔刘备走了过来。 “皇叔此时见我,是有何事?” 刘协发问,刘备笑了一声,眼神朝着左右示意。 刘协明了,挥了挥手,整个大殿之内原本站着的近侍等人,尽皆跟着便退了出去。 等到大殿之内只剩下刘备二人之时。 这功夫刘备直接屈身拜伏了下来。 “陛下,备离开许昌的时机到了!” 刘备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听道这话刘协的瞳孔不由得跟着瞪大了一些。 “皇叔能离开许昌了?” 刘协有些意外,才刚刚问出来,刘备便已然从怀中将曹操给予他的手书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刘协。 后者随手接过来之后,打眼一扫,脸色跟着便变了。 曹操竟然让刘备领兵前去支援徐州。 徐州失陷的事情刘协自然也是清楚的。 在得知吕布打着解救自己的名号攻下了徐州半数城镇之后。 说真的,刘协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欣喜的。 这份欣喜不是吕布扬言要解救自己,而是对方此番终于给了曹操一次好看。 曹操的外部压力大了,那么他可以操纵的机会便也会跟着多起来。 眼下又得之刘备可以带兵离开许昌,这对于刘协来说,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皇叔要朕如何相助?” 刘协沉声发问,顺手将拜服在地面上的刘备搀扶了起来。 听道这话的刘备,顺势起身之后,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陛下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给臣一份勤王诏令,待时机成熟之后,臣必在外以此书号召天下,解救陛下!” 刘备说的情真意切,他也确实是这般想的。 刘协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若真能如刘备所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若不能,也无碍。 “皇叔且等等!” 刘协反身两三步走到玉案之前,他伸手在案几之上抓了抓。 倒是有干净的纸张,都是许昌造纸坊直供汉宫之内的东西。 刘协将纸张刚刚摊开之后,随手拿起御笔,正准备书写的功夫,突然间又停顿了下来。 “皇叔且上前来!” 刘协转头,让身后的刘备上至丹樨。 刘备闻言,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两三步便倒了刘协近前。 等到刘备过来,刘协便直接用御笔在纸张上书写了起来。 只是写到一般,一滴墨迹突然间不经意掉落在了纸张之上。 那墨色连带着整个纸张都渲染了开来。 看到这情形,刘协不由的便愣了一下。 刘备也顿了顿:“陛下,换一张纸吧!” 刘备倒是没多想,无外乎墨色染了罢了,换一张重新书写便好了。 只是,他才刚刚开口,边上的刘协便忍不禁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 “看到这墨色我才想到,这纸张虽好,保存起来却多少有些废事!” “皇叔此番在外,少不得还要奔波,若要拉拢人,纸张难免会因此而破损!” 说完这话,刘协便忍不禁有些沉默。 听到刘协这般说,刘备也愣了一下。 对方说的没错,若是一张纸的话,保存起来难免有些麻烦,到时候,自己少不得要将此物拿出来拉拢人。 而纸张来回之下,必然会产生磨损,到时候,恐怕会稍有些麻烦。 只是,这功夫刘备却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正打算开口,却见刘协突然间将身上的衣袍敞了开来。 刘备还没反应过来,刘协又从外衣之中将一件里衣扯了出来。 那里衣乃是纯色,刘备正有些不解,刘协便笑着开口了。 “朕刚刚便在想,如何证明此书是朕所书,纸张虽好,但也有些欠缺。” “朕这衣物,乃是内帑所出,专供朕所使用,乃有皇室之标签,此衣正好证明朕之身份!” 说话间,刘协将带有标志的地方拉了出来,双手一使劲便想要将其撕开。 只是,或许是手上力道不足,刘协撕扯了两下也不见衣物有丝毫动静! 刘备回过神到也明白刘协的想法不错。 看到刘协撕扯不开衣服,他这功夫到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刘协朝着他看了一眼:“皇叔,别愣着了,来上来帮朕将其撕开!” 听到这话,刘备想了想到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上手帮着刘协一用力。 只听见撕拉一声,那由内帑所出的里衣便被撕扯开了一大片。 刘协倒也没理会自己已经敞开的皮肤,这功夫手上拿着里衣,直接便重新摊在了案几之上。 他刚将御笔拿了起来,还未下笔又跟着顿了顿。 刘备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出口询问。 这功夫,刘协脸上的神色突然间一狠。 他扔下御笔,随手将指尖放在嘴边,张嘴便是一口。 边上的刘备已然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刘协倒地想要干什么,便看见对方嘴角出已然漫出了丝丝血液。 “陛下!” 这情形,刘备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动容,然而刘协却只是回头朝着他笑了笑。 “皇叔,朕想过了,既然已经用了这衣物,那用墨书写多少难以表现!” “不若边用朕之血,来书写这份勤王之命!” 刘协咧嘴,嘴角的血液有些泛红。 那指尖之上,这功夫已然有血液正朝着地面低落。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协直接用手指开始在里衣上书写了起来。 刘备整个人都在颤! 这一刻,亲眼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情在也难以平静! 是何等情形,才能逼迫的天子作出此等之举! 血书,这是血书啊! 刘备震颤,双目之众不禁有泪光闪烁。 注意到边上刘备的情绪,刘协心头倒也好受了一些。 刘备能有如此姿态,至少对方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如此倒也不枉费他此番这般做了! 没错,刘协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刘备寄予厚望。 而眼前的刘备,也没有让他失望。 血书书写完之后,刘协便笑了一声,随手朝着书写的内容看了一眼,大差不差,情真意切。 配合上这一手鲜红的手书,看起来必然让人能为之动容。 他将手书递给刘备,后者这功夫连忙再一次俯身下拜。 “陛下!” “陛下何必如此,便是要书写血书,亦可用臣之血液来代替,何须陛下自伤龙体!” 刘备浑身还在颤,刘协只是笑了笑。 将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他伸出左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 “皇叔,你我血脉相连,朕年纪轻,倒也恢复的快,何须皇叔动手!” “如今朕困守在这许昌汉宫之内,所能做的已然不多了,皇叔需要在外奔波!” “眼下这封手书,便是朕,唯一能为皇叔所做的了!” 刘协顿了顿:“皇叔不必为此事挂怀,朕在这汉宫之内,等皇叔接朕!” 听道刘协这一句句话,刘备整个身形往下拜得更深了。 这功夫他整个身子都要贴伏在丹樨之上一般。 “臣,敢不以死而效之,此去,纵使千难万苦,臣绝不会辜负陛下之重托!” 刘备出声,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音。 这功夫刘协又解下自己身上的玉带。 “皇叔,戴着此物,犹如朕在身侧!” - 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大大的100点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八七章 董承:解救陛下的时机到了 从汉宫之内走出来的时候,刘备整个人神情都有些恍惚。 此刻的他,腰间系着的玉带已然换成了刘协佩戴的玉带,而在那玉带之内,一份血衣而书的诏令就静藏在其中。 踏下石阶,刘备回头朝着眼前恢弘而高大的汉宫看了一眼。 天子就在那汉宫之内。 他等着自己,等着自己兴王师,解救对方。 脚下顿了顿,刘备神情有些郑重,能承蒙天子如此重托,他绝对不会辜负对方。 这功夫,刘备朝着汉宫内望了望。 那地方虽然恢弘大气,但在他眼中却像是一座樊笼一般。 没有在犹豫,刘备随即转瞬,直奔宫外曹军大营而去,他要去找糜竺,随后以曹操之命,领衔三万大军,直奔徐州。 …… 就在刘备带着曹操之命出城之际,这功夫的戏家偏院内。 戏煜看这荀彧和郭嘉两人联袂而来,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这功夫荀彧叹了口气,直接走到戏煜面前,随后便顺势坐在了对方边上。 “奉义,本来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的,但如今之际,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了!” “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但如今徐州危急,一旦徐州彻底失陷,到时候许昌至境况恐怕会更为艰难!” “现如今,北方袁绍已经占据四州之地,如若徐州在落于吕布之手,待那时,我等恐怕要面临四面之地!” “接剑吧!” 荀彧咬了咬牙,眼神落在戏煜身上之时顿了顿:“若来日许昌有变,我荀文若,绝不会置之不理!” 这算是保证了! 听道这话,戏煜有些意外的朝着荀彧看了一眼。 要知道,他和荀彧的理想可是并不一样的,对方的理想是匡扶汉室。 而如今曹操至少也是这般做的,至少眼下的曹操,还依旧认为自己是一个汉臣。 但他不一样,他自始至终对于汉室并没有什么感情。 而现在能使得荀彧说出这般话,可想而知对方在心中下了多大的决心。 听到荀彧这般说,戏煜眉睑往下垂了垂。 边上的郭嘉这功夫也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尽管放手去做吧!” 郭嘉开口,算是也应承了下来。 戏煜不知道对方刚才和荀彧在外面到底说了什么。 但刚刚在听到戏志才的话后,他的心里便多少有些动摇了。 这功夫荀彧两人开口,他心里其实已经多少决定了下来。 而对于此刻的郭嘉来说。 之前所言,不过只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所说的话而已。 不接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接剑又如何? 他郭奉孝还不至于完全要靠着戏煜而存活。 想来,贾诩、赵云等人心中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吧! 纵使到时候于曹操决裂又如何,凭借他们这些人难倒这天下还无处可去了! “好!” “既如此,我便接了这剑!” 看到现如今这般情况,戏煜到也没有在犹豫什么。 后面的事情,等到后面在上。 现如今,便先随本心而动。 答应下来之后戏煜便跟着荀彧等人直接出了偏院。 等走到正堂前的时候,戏煜打眼便看到许褚带着虎贲营的护卫还跪伏在正堂之外。 他摇了摇头,快步走到许褚面前。 而自戏煜出现,许褚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对方的身上,眼下看到戏煜走了过来。 许褚内心不由的有些激动。 对方现在能出现,便以为自己手中捧着的这把剑,对方是要接下来了。 许褚本能的将手中的佩剑再次往前举了举。 还未开口,他便感觉到手中的分量一瞬间轻了,连带着心里的重担也跟着卸了下去。 “许将军请起!” “这剑,戏某接下了!” 戏煜伸手,一把将许褚从地面上拖拽而起,紧跟着他将目光方向许褚身后的虎贲营护卫。 也让几人起身之后,这才双手持剑。 只听见,蹭的一声,随即剑刃出窍。 顺着日光,戏煜眼神朝着面前的剑身打量了一眼。 这剑虽然不是曹操打造的青釭剑、倚天剑,但也算得上是一把极为不错的佩剑。 此剑,戏煜自然是见过曹操佩戴的。 重新将佩剑归窍,戏煜这才转头朝着荀彧等人看了看。 “文若兄,还请通知所有文武,前往许昌衙署议事!” 接过佩剑的第一瞬间,戏煜便随口发布了第一条军令。 听到这话,荀彧随即点了点头。 不多时。 一众人抵达许昌衙署之后,没多长功夫,曹操麾下留驻在许昌的文武尽皆起来,连带着杨修等人也跟着在场。 戏煜朝着众人扫了一眼,这功夫觉得人差不多了,又觉得像是少了某个人。 直到他转头朝着荀彧问了一句,才得知,刘备并不在人群之列。 “可有人通知刘皇叔?” 戏煜皱眉闻了闻,虽然刘备对于此番议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对方现如今不在,便多少让他有些在意。 这功夫,戏煜话音刚落,边上负责的城门令便跟着开口了。 “启禀太尉,先前一个时辰之前,刘皇叔携带司空之命,以奔赴我军大营而去?” 刘备出城了? 带着曹操的命令,什么情况? 戏煜有些意外,这消息太过突兀了一些。 “可知晓是何等命令?” 戏煜看这城门令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面前的城门令愣了一下,但也没有过多犹豫,跟着便解释了起来。 “司空有令,令刘备携带三万大军支援徐州!” 这话一开口,在场众人有些不知情的尽皆皱眉,在这其中,杨修则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刘备离开之前,特意寻找他说了此事。 这功夫他是知晓刘备去了何处的。 奔赴徐州不假,但刘备出了许昌还会不会在带着大军回来,那便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杨修没有开口。 戏煜听道刘备是因为曹操给予的号令才出城,甚至于还要携带三万大军前往徐州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不由的便有些怪异。 曹操竟然让刘备带着大军去支援徐州。 看来,老曹已经对他产生疑虑了,大概是担心他不会理会此事,所以才让刘备出手。 以防万一吗! 想清楚这一点,戏煜有些无奈。 刘备是什么人,他心中多少还是清楚的,如今刘备能呆在许昌,那是因为对方一则没有名义,二则没有名势。 即便他能走,他也走不了。 而刘备一旦真正选择离开许昌,那便是龙归如海,恐怕想要让对方在回归许昌,难上加难了! 而现在,对方既然能在这个时间选择果断离开,甚至于还趁着自己不知晓的时间。 想来,对方心里决然已经有了底气。 这底气哪里来,除了曹操的昭命,还有什么? “刘皇叔离开之前,可有去过其他地方?”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听道这话,边上负责汉宫守卫的官员这功夫躬了躬手。 “回禀太尉,刘皇叔大约两个时辰前,去宫内面见了陛下!” 在听到这话之后,戏煜嘴角不由的叹了口气。 果然! 刘备去了宫城,想来是从刘协手上拿到了什么昭命之内的东西。 如果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就是衣带诏。 说实在的,对于刘备,戏煜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感。 至少这个人一辈子都在践行这他的理想。 而且,对方相比起曹操来说,对待百姓还算是极为不错的。 虽说刘备眼里的天下,只是汉室天下,是刘家天下,但这也是因为对方身份的缘故。 只是,他虽然未曾亲口告诫过曹操。 但也多少给曹操点过刘备,其中意思便是决不能轻易让刘备离开许昌。 现如今,曹操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将重注压在刘备身上。 一方面,是曹操对他已经失去了某些信任。 另一方面,他或许已经开始忌惮自己了。 走到这一步。 戏煜心中也已然清楚了,或许自今日起,他和曹操之间的缘分,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要尽了。 这时间,或许不长了! 他和曹操之所以会走到现在,多少是因为大多数人看不清未来的局势。 曹氏宗族的人,大多数目光皆为短浅之辈。 其能看的并不远,只看重眼前的利益,看不到未来的格局。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曹家才三代而尽! 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在曹家彻底掌控局势之后,便开始疯狂将利益给自己身边收割。 从曹丕开始,他便开始主动的选择压制曹家宗族。 或许便是因为如此。 这些人现在是曹操平定天下的助力,但不久之后,却也是大魏曹家的蛀虫。 司马懿能篡权,正是因为这些曹家之辈多有些无能。 相比较曹家的宗族来说,曹操的目光还算是长远一些。 只可惜,他这个人,疑心太过于重了。 正如当初在兖州之时,他和曹操之间,可以如伯牙与子期一般。 称得上知心之交,但走到这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变了。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来之后,便会快速的在人心里蔓延而生长。 而在曹操的心中,这份怀疑生长的恐怕会更为迅速一些。 戏煜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到之前了。 没有再多想。 戏煜转头和荀彧两人商量了一番,由后者统筹许昌城内诸事,而他则带着戏志才连通郭嘉等一众人,先行带着大军前往徐州。 一番事商讨完成之后。 戏煜决定于第二日带着大军出发。 典韦和赵云、黄忠等人,则是第一时间便主动前往城外宿卫营。 戏煜因为家中还有娇妻的缘故,并未选择于三人一同出城。 是夜! 戏家府宅之内,戏煜怀抱两位娇妻,柔情似水,一番叮嘱。 “夫君,此去要小心一点!” 蔡琰抱着戏煜,得之对方要带军离开,神情里稍有些不舍。 而另一侧的甘梅,浑身则是已经缩在了戏煜的怀里,没有多言。 “放心吧,去徐州短则半月,多则两月!算不上什么大事!” 不过只是吕布罢了,略施小计,拿下对方便如同轻而易举一般。 朝着两人笑了笑,感受到两侧娇躯开始变得越发滚烫,戏煜双手不由的往怀里紧了紧! 而同一时间。 戏煜不清楚的是,此番的前太尉杨彪府内,一片灯火通明。 “杨公,如此之际,乃是我等最好之时机了!” 刘备带着衣带诏出城的时候,他们这些人现如今都已经清楚了! 而此番,曹操在外西征,戏煜明日亦要离开许昌而去。 这般时机,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等到那戏煜离开之际,他们便能入宫带着陛下逃离许昌。 董承等人甚至于已经想好了,只要此番离开许昌,他们便可以一路北上,找机会去寻那袁绍。 到那时,曹操自然不成威胁。 “确是时机!” 杨彪沉了一声,不过,带陛下离开许昌可以,但他和董承等人的想法却有些不同。 他不想去找袁绍,曹操是这般样子,谁又能知道那袁绍会不会也是如此。 到时候脱离狼口,又入虎穴,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明日戏煜一旦离开,我等解救陛下该是不难!” 杨彪抬眼朝着几人看了看:“只是,是否带着陛下北上前往找寻袁绍,吾倒有不同意见!” “杨公何解?” 董承有些疑虑。 袁术虽然僭越称帝了,但是袁绍却未曾有丝毫动静,对方一直以来都算得上是不错。 前番又是诸侯讨伐董卓的盟主。 说起来,相对于曹操来说,董承倒是有些颇为向着袁绍。 “一个袁术便已经僭越称帝了,如今那袁绍未曾有丝毫动作,我料想其必然所图甚大!” “若我等带着陛下去寻找与他,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主意!” “君等可知,今日之袁绍,来日不是那曹操、董卓!” 杨彪开口,意有所指。 听到这话,一众人多少也有些沉默。 对方说的没错,袁绍倒地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便,谁有能知道呢! 那曹操没迎接天子进入许昌之前,在他们面前倒也是谦逊公良。 可是等进了许昌之后,曹操的态度便已然开始变了! 现如今的袁绍表面上礼贤下士,重视天子。 那到了邺城,会不会也跟着变! “杨公,如此一来,我等可还有其他地域可去?” 有人朝着杨彪发问,这功夫杨彪眉头往上扬了扬! “南下!” 他伸手朝着南边的方向指了指。 “荆州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其在如何,也不会如曹操、董卓之流,我等前往荆州,想来自可安然无忧!” 南下? 一众人听到杨彪的坚毅之后,多少都有些犹疑。 按理来说,天子之尊该是身处于中原之地的。 那南下之地,不过一偏安之地,岂能让天子居住在那种地方? 一众人有些犹疑,杨彪自然明白这些人心中想着什么。 “我知诸位心中所想,然如今之天下局势,尔等还看不明白吗?” “中原混乱,荆州之地虽然偏远,但胜在安稳,天子居于此,日后才有恢复中原之日!” 杨彪振振有词,这话说完之后,一众人到也跟着回过了神。 对方说的没错,现如今的中原比起荆州之地来说,多少是有些乱的。 那荆州刘表在荆州经营多年,想来该是有些能耐的。 暂且抵御北方倒也不成问题! 这般想着一众人下意识都跟着点了点头,然而这功夫董承却还是有些犹豫。 只是他正犹豫这,杨彪之子杨修却突然间轻笑了一声。 “尔等诸公现如今已经想好了让天子前往何处,岂不知现如今天子可还在许昌城内!” “能不能顺利离开许昌,还是一个问题呢!” “明日那戏奉义带着大军离开,那曹孟德谁能想到何时便会归来!” 杨修冷笑,他朝着一众人看了看,直接出言讽刺! “依我看,现如今最为重要者,无外乎如何护送天子安然离开许昌!” “只有离开许昌,尔等的想法才有可能实现!” “若是连这许昌都离不开,尔等空想哪些又有何用!” 这话一开口无异于给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杨修说的没错,现如今天子还在许昌城内,连离开许昌都没有做到,空想之后去何处又有什么用! 谁也不知道那曹操什么时候会回来。 而明日,戏煜离开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了! 只有趁着戏煜离开,将陛下带出皇宫,带出许昌,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这功夫随着杨修的话说完,众人都跟着明白了过来。 “我儿说得没错,诸位如今该考虑的是,明日如何顺利带着陛下离开许昌!” 杨彪跟着开口,眼神颇有些赞赏的朝着杨修看了一眼。 “德祖说得没错,当务之急便是护送陛下离开许昌!” 董承也跟着想明白了,现如今想着是去找袁绍还是去找刘表都没有太大意义。 若是连许昌都没办法离开的话,这些话说了又有什么意思。 “杨公,我已经买通皇宫守卫,明日等那戏煜离开许昌之后,我等便可顺利从皇宫东门而入,只要护送陛下出了宫城,到时候,……” - (本章完) 第一八八章 刘协:你们就是这般做事的? 翌日。 许昌东边的天际之上,浮现出一抹鱼肚白之色的时候,戏煜便在蔡琰和甘梅的帮忙下穿好了衣物出了屋宅。 彼时的戏煜,神清气爽。 昨夜或许许昌城内有人难眠,但戏煜却睡得不错! 打完一套五禽戏之后,戏煜便带着戏志才、郭嘉两人直奔城外曹军大营而去。 此刻,典韦等人带着宿卫营的六千兵卒,已然聚在了曹军大营之外。 戏煜手持曹操佩剑,从大营内调遣出了三万兵卒,加上宿卫营和许褚带着的虎贲营,打算直奔徐州而去。 “兄长何须如此相送!” 大军行至许昌城十里之外,戏煜不由的勒马驻足,视线跟着便落在了跟着相送而至的荀彧身上。 因为荀彧执意相送的缘故,此番行军速度倒也不快。 听道戏煜发问,这功夫荀彧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无他。” 荀彧笑了一声,随即神色慢慢的郑重了起来。 “此番出城,乃我有意为之!” 话音落下之际,荀彧目光朝着戏煜看了一眼,随即便张嘴解释了起来。 “不瞒奉义,我于昨夜收到消息,有人似乎打算趁此番之际,有所企图!” “如此,我跟这你这般出城,想来那些人不会放过这般时机的吧!” 荀彧语气淡然,说话间,目光已然朝着许昌城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戏煜带着大军距离许昌不过十里,料想一旦城内有所异动,片晌之内便能赶回许昌。 而现如今,需要的便是等。 嗯? 听到荀彧这般说,戏煜的眉头忍不禁便往上挑了挑。 城内有人打算趁着这般时机将水搅浑? 只是一瞬间,戏煜脑海中便不由的浮现出这两日的情景,连带着之前许昌一众人的面色。 这般想起来的话,似董承等人,神情却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只是,此前他并未将那些人放在心上,道是没想到荀彧则是注意到了。 如今看来,荀彧相送自己离城,便是给这些人最好的机会。 而对于那些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做事的人来说。 眼下,自己离开许昌,曹操又未归来,连带着连荀彧都跟着自己一起出来了。 现如今的许昌,或许便是最为薄弱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便是那些人动手的最佳时机了。 错过了这般时间,不管是自己,还是曹操,有一人回到许昌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都将再无机会。 眼神朝着荀彧看了看,戏煜稍有些意外。 没曾想,眼前这个世人称赞的谦谦君子荀令君,如今也会施这般小计了! “兄长此举,不怕那些人看透?” 戏煜轻笑,这功夫眼神跟着荀彧一同朝着许昌城的方向张望着。 这功夫,他心中已然明了。 荀彧此举,那些人即便是看透了,也不会有太多的选择。 一方面,对于他们来说,眼下的机会已然是最好的机会了。 另外一方面,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奉义如何想?” 荀彧转头看向戏煜,并没有回应之前的问题。 听到这话,戏煜摆了摆手,使得大军全军停驻。 随即目光便看向荀彧。 “便陪着兄长等一番!” “看看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现如今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冒出头了!” 两人相识一笑,都没有再说什么。 他已经让戏志才先行领着三万大军前往徐州,只剩下典韦等人负责的六千宿卫营。 如若真的有事情发生,而这六千人数,便已然足够应对许昌城内的状况了! 若是无事发生,他在带这宿卫营追上戏志才的步伐,倒也不晚。 这功夫,宿卫营在原地停顿。 时间稍微过去了些许。 戏煜本以为那些人不会有所动静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出许昌城方向,一道黑影正急速疾驰而来。 “令君,董议郎言城内有异动,有人恐对陛下不轨!” 来人是议郎董昭的麾下,这功夫传信而来,便是已然察觉到许昌有人有所行动。 听道这话,戏煜没想到的是,这功夫那些人还真是坐不住了。 自己才堪堪离开不到半日,那些人便已然安奈不住了。 他下意识朝着荀彧看了一眼,后者的目光正巧也转了过来。 “兄长,此番护卫皇宫者,乃是何人?” 戏煜勒马,一边随口朝着荀彧发问,一边指挥典韦等人带着宿卫营加速赶回许昌。 听道戏煜发问,荀彧这功夫随口跟着便回应到。 “如今负责守卫皇宫者,乃是黄门侍郎,东武亭候,钟繇!” 荀彧皱眉。 “此人乃是大汉忠良,前番护送陛下东归,获封东武亭候,司隶校尉!” “奉义是说?” 荀彧下意识看向戏煜,有些难以相信。 戏煜点头。 正因为对方心向大汉,心向皇室,所以如今的情况才算是符合常理。 城内想要闹出动静的,无外乎就是董承等保皇派了。 而钟繇自然也算是其中。 若是董承等人想要有所行动,他们第一时间则是需要进入宫城,随后携带天子,再意图之后的事情。 而这第一步,便是要和负责皇宫守卫的人,有所沟通。 算算时间,从董昭的麾下来一路从许昌而来,大约半个时辰。 而等到他们赶回许昌之际,想来那些人最多也就是出了宫城。 想要离开许昌,时间不够! “典韦,子龙!” “你二人各带两千宿卫营,赶往许昌四方大门,务必第一时间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说完这话,典韦、赵云两人瞬间领命而出。 随即,戏煜的目光再次落在荀彧身上:“文若兄,如今之际,且让你我来看一看,这些人倒地想要趁此机做些什么了!” 听道这话,荀彧倒也跟着苦笑了一声。 他虽然多少收到了一些消息,但心中还是不希望有些事情发生的。 只是。 现如今董昭让人传消息过来,那么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今的许昌城内,唯有两股势力,一则是隶属于曹操麾下的势力。 另一方面,就是忠心于刘协的董承等人了。 其实对于荀彧来说,不管是曹操还是董承等人,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能一同匡扶大汉的人。 只是,立场不同,彼此之间的利益也跟着不同。 有些事情他虽然很清楚,但是也知道,想要改变很难。 正是因为如此,荀彧才不想看到这般的事情发生。 他此番离开许昌,是给对方机会,但未尝不是也给自己一个选择。 只是,到头来,选择已然不重要了。 他不能任由那些人将天子带走! “亦不知,此番的情况,会是谁谋划的呢!” 戏煜轻笑了一声。 眼前的这个时机,确实是最好不过的时机了。 虽然戏煜不在乎刘协,但现如今的情况,戏煜也不会这般看这那些人将刘协带走。 亦或者,刘协出现什么状况! 他叹了口气。 面上虽然很是冷静,但这功夫,戏煜心头还是有些无奈的。 不仅仅徐州出事,连带着许昌城内的人都想要趁着这般时机搞出一些动静。 还真是让人有些烦躁啊! 他本不想管这些事情的,但,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管。 带着剩余的两千宿卫营,只是稍许时间,大军便已经重新返回许昌城外。 这功夫,典韦和赵云已经领着人分别将东西南北四处城门掌控了起来。 整个许昌城,现如今便像是一座封锁起来的巨大笼子。 那些人绝不可能如此明显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这功夫,戏煜正打算跟着荀彧一同进城的是时候,一直跟着他折返而回的郭嘉和贾诩却突然间朝着他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对视,随机郭嘉便拍马赶至戏煜身侧。 “奉义,我有话要对你说,且先随我来!” 此刻的郭嘉脸色郑重,开口之际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边上有些发懵的荀彧。 郭嘉翻身下马,看到这一幕,戏煜只是眉头轻挑了一些,随即便也跟着对方下马。 “奉孝,何事?” 下马之后,戏煜便随口问了一句,这功夫郭嘉朝着荀彧瞥了一眼,随即伸手直接抓着戏煜便往边上走了几步。 很明显,此番话,郭嘉似乎是不想要让荀彧知晓。 后者虽然眉头紧蹙,但也明了,倒是没有朝着两人靠近。 只是这功夫荀彧的神色倒也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郭嘉那小子突然拉着奉义想要说什么,但,值此之际,他心中却多少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荀彧的目光满满的落在不远出,这功夫戏煜已经跟着郭嘉走到了城门一侧的边上。 看到郭嘉如此郑重,连带着有些话连荀彧都不能听,戏煜的神色便也跟着郑重了不少。 “奉孝,你想说什么?” 戏煜不理解郭嘉突然间为何有如此动作。 郭嘉倒也没有犹豫,他抬头朝着戏煜看了看,随即神色郑重的开口道。 “奉义,刚才我已经和文和商讨过了,其实此番对你来说,最好的事情便是挂印而走!” “这许昌已经不适合你继续呆了!” ??? 戏煜没想到,郭嘉突然间当着荀彧的面将自己拉过来,为的便是劝说自己辞官离开许昌。 这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在戏煜看来,眼下的情况,城内有人作乱,想要趁着他离开许昌之际,带走刘协。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才是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 至于郭嘉这功夫为何建议自己辞官离开,戏煜倒还没工夫多想。 戏煜沉着眉,正欲开口的时候,贾诩也朝着这便走了过来。 一过来,如同郭嘉一样。 戏煜眼神刚落在贾诩身上,便看到对方朝着他躬了躬手。 “奉义,我与奉孝看法一致,现如今之境况,你还不若直接辞官离去!” 在郭嘉和贾诩看来,董承那些人想要带走天子,这和戏煜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那些人想要带走天子,无外乎不过是忌惮曹操罢了! 而他们自然不会伤害到刘协。 现如今,此前戏煜答应下来掌管许昌的军政,仔细想想,这或许便是曹操的一次试探。 而试探的结果是,戏煜接下来了。 不管这期间倒地是如何,戏煜终归是接下来许昌的军政。 而这般情况,或许对于曹操来说,便是最为忌惮的事情,便是整个曹营恐怕都会因此而忌惮。 正如曹操准备的后手一般,他并未彻底相信戏煜,而是还准备了让刘备带军去支援徐州。 有些事情便已然明了不过了。 在郭嘉看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不妨更进一步,直接辞官离开许昌。 趁此机而入徐州,也算是不错。 …… 就在戏煜让典韦等人将整个许昌四方城门掌控的时候,另一边的许昌城内。 董承连带着杨彪、杨修等人此刻刚刚将刘协连带着伏寿从汉宫内带了出来。 刘协神色有些发沉。 他自然明白董承等人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许昌真的这般容易离开的吗? “杨公,将军,非是朕不信尔等,只是尔等可有万全之把握?” 刘协沉声发问。 若是此番筹谋,离不开许昌城的话,到时候一旦那曹操会来,恐怕他日后连着宫城之内都无法在跨出去一步了。 这不是刘协想要看到的。 此番他将血书才刚刚交予刘备,对方才离开许昌不久,他还有的时间等。 现如今完全没有必要这般急切。 但董承等人却也说得没错。 戏煜此番带着大军离开了许昌,连带着曹操还未归来,现如今整个许昌的守卫算是最为薄弱的。 若是能趁机脱离曹操的掌控,对于刘协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 不知道为何,从宫门出来之后,刘协心中便已然有些不稳。 心跳忍不禁的加速,连带着似乎预兆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他有些怂了。 只是,现如今看这董承等人持剑护在他身侧,有些话,刘协却也说不出口。 这功夫,听道刘协发问,董承下意识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今日即便是老臣拼了这一身命,也要将陛下安全送出许昌!” 董承信誓旦旦,在许昌的这段时间,虽然他的权势已然被曹操压制了不少。 但凭借着他之前的手段,倒也培养出了不少的死士。 而今日,便是动用这些死士的最佳时机。 现如今,他已经让这些死士从宫门外一路隐藏在了许昌南门处。 只需要将陛下安然送到许昌南门,到时候便是杀,也要杀出许昌。 “将军,南侧大街上,有许昌护卫,将路挡住了!” 有人将路挡住了! 董承等人正带着刘协和伏寿朝着许昌南门的方向前行,未曾想,这功夫前方会来的探子突然间告知,整个南侧大街的方向,已然被许昌的护卫给挡住了。 现如今的整个许昌大街之上,商户,百姓,连一人也看不到。 远出这功夫已然能听见整齐的军阵前行之声。 这声音传递而来之后,董承等人的脸色一瞬间便已然变了。 很明显,昨夜他们商量的事情,现如今便然是已经走漏了。 不然,他们才刚刚谋划着将陛下带出宫城,许昌仅有的护卫便跟着行动了起来。 身后的刘协脸色有些发黑。 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董承等人,这便是尔等做好的谋划,尔等便是这般做得。 军阵声让刘协有些无奈。 此刻,他已然有了退缩之意。 原以为董承等人至少也能带他出了这许昌城,未曾想,才堪堪出了宫门,就被人发现了! 这般情形,还何须在想后面的事情。 刘协没有开口,边上的伏寿亦步亦趋,她脸色有些难看。 从雒阳到长安,又从长安一路辗转到雒阳。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这个名义上的大汉皇后,似乎一直便跟着刘协来回奔波。 大汉皇后啊,曾经让多少人景仰的存在,现如今对她来说,却连一个乡村妇人,或许都比不上吧! 这样的日子,不是伏寿所希翼的。 有些时候她甚至在想,若是当初父亲没有让自己进宫的话,眼下的自己,该是什么样! 即便是随便嫁一个人,或许也比先在这样的情况,好一些吧! 伏寿的心思有些飘荡。 这功夫,刘协已然想转身回宫了。 然而,董承倒没有畏惧那城内的护卫。 他将自己手中的利剑往上举了举,边上有人随即便从怀中掏出响箭朝着天空一射。 这一声响箭射出,视野所见,整个许昌城内所有地方都能看见。 “陛下,且安心,眼下随着曹操带军出征,又有刘备、戏煜等人领军而出,所剩在城外的大军已然不多,而荀彧和戏煜等人皆已经离开,大军无人可以调动。” “再者,如今整个城内的护卫,也不过几千余人,而此番臣埋在城内的死士,也有三千余,护送陛下出城,到也不成问题!” 董承信誓旦旦,边上的杨彪父子亦是没有开口。 杨修皱着眉,这功夫视线朝着南城的方向看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刘协听到董承的话后,脸色稍显好看了一些。 (本章完) 第一八九章 戏煜:我若想走,天下无人可挡 许昌城内响箭乍起之时,城内的情形便已然开始变了。 从整个许昌的南城巷道之内,这功夫涌现出了数千手持刀剑的死士。 这些人第一时间便开始朝着董承所在的方向聚集。 而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带着刘协等人从南门杀出许昌。 同一时间,此刻的南城大街上,董昭等人带着许昌护卫,正与大街之上严防死守。 彼时的董昭脸色不禁有些发沉。 都已经过去一个半个时辰了。 而就在不久前,他已然收到了荀彧和戏煜带着大军折返回来的消息。 整个许昌的四方城门已然被大军所掌控。 只是,不知道为何,城外大军现如今还未有进城平叛。 仅仅靠着他手上的这些护卫,想要抵抗整个大街四处窜出来的死士。 很难。 这些死士相比起许昌的护卫来说,训练精良,冲杀之时悍不畏死。 董昭额间这功夫不禁已然冒出了丝丝冷汗。 而就在城内气愤极为紧张之时,许昌城外,荀彧的心却已然跌至到了谷底。 这功夫,他看到贾诩也走到了戏煜边上。 城内响箭出现的时候,荀彧便已然有些焦急了。 只是,眼前的宿卫营只听从戏煜的命令,即便他在如何焦急,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荀彧的目光看向戏煜,这功夫后者正站在郭嘉和贾诩面前。 城内的响箭声极为刺耳,戏煜听见的时候,眉间也忍不住蹙了蹙。 只不过,相比起来,郭嘉和贾诩便像是没有察觉到那城内的响箭一般。 亦或者,此刻的两人,对于城内的情况,根本就不在意。 “奉义,便是今日解了城内危机又如何?” 郭嘉轻笑。 自戏煜作出选择之后,有些事情便已然不一样了。 此番解了许昌的危机,待到曹操回来,一切又会回到当初的局面。 现如今,戏煜地位上虽然和曹操可以比拟,但本身势力上却终究还不能和曹操所抗衡。 彼时两者之间如何自处? 而纵使到了那个时候,戏煜便是辞官,恐怕曹操也不会放心。 即便曹操那戏煜没有办法,但该有的限制却还是会有的。 到那时候,跟着戏煜的这些人,又该如何? 郭嘉随口讲述其中利害,这功夫听道对方这般说,戏煜心中其实也明了。 “奉孝所言,我亦明了!” “但,于我而言,现如今离开许昌,却并非最好的时机!” 戏煜抬头朝着东城区的方向看了看。 如今的许昌学校才刚刚起步,那些新入学的士子,都是未来改变这方天下的人才。 若此番离开许昌,那么有些事情便需要从头来过。 而相对于许昌来说,想要在建立这样的一所学校,或许并不难,但难的是,如何将这些人才,重新归拢起来。 仅仅凭借着自己的名义吗? 不! 许昌之内能吸引来如此多的士子,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许昌之内有着刘协的存在。 至少,眼下的整个许昌,名义上还是大汉的帝都。 而刘协便是现如今这天下士子眼中,最为耀眼的一杆旗子。 再者,他本身也不喜欢麻烦。 “奉孝、文和,你等无需如此谨慎!” “若什么时候我想离开,这许昌之地,根本挡不住我,便是孟德亲临,亦如是!” 戏煜这话说的极为自信,他又说了说学校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听到他这般说,郭嘉和贾诩两人便也没有在劝说什么。 两人不清楚戏煜的威力,但对方的声名还是极为让人有信心的。 既然对方如此自信。 他二人也不是那般没底气的人。 “奉义既然心中有数,那便放手去做吧!” 郭嘉淡笑了笑。 边上的贾诩也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这功夫,一直等在城门口的荀彧已然有些安奈不住了。 恰好,与此同时,原本负责控制南城大门的赵云,策马疾驰而来。 赵云一过来,整个人便翻身下马。 “先生,城内有人挟持陛下,正欲突破南门而出!” 赵云开口,因为没有戏煜的指令,他并未带着大军进城。 眼下整个南城城外,也只有一千宿卫营将士,连带着一些城门守卒。 “嗯!” “去南城!” 戏煜没有多说什么,朝着赵云点头之际,整个人已然翻身上马。 而看到戏煜打算去南城的荀彧,这功夫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以他对戏煜的了解,对方眼下既然选择去城门口,那么郭嘉和贾诩两人倒地说了什么已然不重要了。 荀彧这功夫也没有开口询问几人刚才说了什么。 他策马紧紧跟在戏煜身后。 不多时,一众人连带着剩余的两千宿卫已然到达了许昌南城之外。 加上原本南城外的一千宿卫营,现如今整个城外一共三千宿卫营将卒。 戏煜从身手的兵卒手里将自己的长枪接了过来,随口吩咐赵云守住城门,这才持枪不急不缓率先进城。 这功夫,进了南城,还未行至百步,远处便已然能听见嘶吼着的杀喊声。 戏煜眉头轻轻挑了挑。 而随着他带着宿卫营进城之后,前方抵挡着死士的城内护卫,明显士气大振。 这功夫,董承并未察觉到戏煜已然回归。 他还亲自手持这长剑将刘协护在身后,连带着杨彪父子,也在不远处。 只是,这功夫,董承正打算一鼓作气杀出南城的时候,前方却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整齐的脚步之声。 这声音太过明显,连带着整个地面都发出了阵阵的震撤声。 这是唯有军阵才能发出的步伐。 只是一瞬间,董承便意识到了,这是有军队出现了。 果然,就在他心神有些恍惚的时候,面前原本抵挡他们的护卫,这功夫竟然从两侧缓缓的撤了开来。 原本被阻挡的视野,一瞬间便开阔了起来。 只是,映入眼帘的不是通往城门的大路,而是列阵向前的宿卫营。 为首者,便是戏煜。 黑色的绝影之上,戏煜身形挺拔,黑色的大氅披在身后,平白便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连带着那杆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虎头湛金枪,似乎都散发这几分渗人的寒意。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勿怪!” 隔着眼前的死士,戏煜忽略了董承等人,目光直勾勾便落在了董承身后的刘协身上。 话音落下之际,戏煜并未施礼。 这功夫,董承咬了咬牙,目光直视戏煜。 “戏奉义尔携大军前来,意图作甚?” 董承张嘴发问,这话使得戏煜嘴角忍不住轻笑。 对方倒是好一手先声夺人。 他神色未变,眼神这才朝着董承看了看:“董将军,某觉得这话,你该问一问自己?” “而此番挟持陛下出宫,意欲何为?” 话音落下之际,董承并没有回应。 连带着身后的刘协,这功夫都有些沉默。 有些事情,众人都心知肚明。 刘协没有开口,董承也没有在回应戏煜的问题。 他只是朝着戏煜看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长剑往天上举了举。 “诸位,今日便是尔等报效大汉之际,所有人随我护卫陛下,杀出许昌!” 董承大吼,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眼前的戏煜。 对于董承来讲,现如今他们已然没有了丝毫的退路。 摆在眼前的,唯有一条选择,那边是顺利的带着天子杀出许昌。 而眼前挡着他的也不过只是戏煜罢了! 若换成曹操,或许董承心中还有几分畏惧。 但戏煜,他只不过是一个谋士罢了! 即便外界传闻,其勇武不下吕布,但,那也只是传闻。 跟随陛下进入许昌的这些时日,他可从未见过戏煜有丝毫在武力方面的表现。 想来,对方的勇武,不过只是吹嘘出来的罢了! 只要自己一鼓作气,或许还是有机会杀出许昌的。 随着董承挥剑,面前的死士开始悍不畏死的朝着戏煜所在的方向杀了过来。 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停顿,兵刃闪烁这寒光。 然而整个宿卫营却只是不急不缓的超前推进,戏煜策马于宿卫营前方。 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轻微的抖动震颤了一下。 随即,枪身挥动间,映衬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影。 绝影的双蹄轻扬,等马蹄重新落下之际,那些刚刚冲到戏煜面前的死士,尽皆已经倒飞了出去。 戏煜不急不缓,绝影缓缓往前靠近。 董承的瞳孔都跟着瞪大了起来,刚才的一幕,像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一般。 这功夫,身后的刘协突然朝着戏煜开口了。 “戏卿,朕在此处!” 没有其他的言语,刘协开口,便已然意味着放弃了这一次的行动,而听到这话的董承,整个人双目已然有些失神。 失败了! 当刚才那一瞬间出现之时,他便已然知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带着刘协出城,眼下连陛下都放弃了。 边上,杨彪父子亦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杨彪脸色有些阴沉,这功夫忍不禁朝着杨修看了一眼。 他想要让杨修离开,但后者这功夫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戏奉义,尔该死!” 董承挥剑,整个人这时候像是疯了一般,径直便朝着戏煜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架势,不知道是想要抵挡住眼前的戏煜,还是故意过来送死。 刘协心头有些揪紧,这功夫忍不住闭住了双眼。 而此刻,董承刚刚冲到绝影之前。 一杆金色的长枪,便携带这一股光影,直接由上而下。 长剑还未朝着戏煜挥动,那杆渗着寒光的虎头湛金枪只是从上往下一压,便径直将董承压得跪在地面之上。 戏煜的目光连看也没有朝着对方看一眼。 “压下去。” 这一场变乱,在戏煜的面前,终究是犹如一场玩笑一般。 直到距离刘协两丈外,戏煜才翻身下马! “陛下,可还安好?” 戏煜朝着面前的刘协发问,这功夫,那些死士连带着董承、杨彪父子等人,眨眼间都已经被宿卫营控制了起来。 刘协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此番多亏戏卿来得及时,若非戏卿,朕恐危矣!” 这功夫,刘协像是一瞬间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戏煜淡淡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眼前的人,终究是少了一份血勇。 刘协虽然一心想着匡扶大汉江山,但他身上却少了那股悍勇。 历朝历代的开国帝王,亦或者中兴之主,那一个身上没有那种弥漫的杀伐之气。 而现如今的刘协,这样的气质,身上一丝也看不到。 即便如此困局,他却连一丝的血勇都拿不出来。 相比起曹家的曹髦来说,眼前的刘协多少还是差了一些。 这两者,彼时的境况,说到底差不了多少。 但,曹髦不愿做傀儡,仗剑当街便想要去讨伐司马昭,即便失败成为第一个被当街杀死的帝王。 但,至少对方一身的血勇,让人多少有些敬畏。 而正因为曹髦那般作为,却也勉强保了曹氏天下数年时光。 可刘协身上却没有这份悍勇。 “荀令君,带着人送陛下回宫吧!” 朝着刘协点了点头,戏煜转头看相荀彧,后者应了声是,跟这边带着部分宿卫营的人带着刘协重新往汉宫方向前行。 而此刻的整个南城街面上,深红色的血液将大街都侵染了一遍。 这功夫等刘协走后,戏煜的目光不由得便落在了另一边的杨家父子身上。 看到戏煜目光看了过来,杨彪有些沉默,杨修却忍不禁苦笑了一声。 现如今,一切功败,他已经没有在说什么的意思了。 然而,戏煜却在这功夫走到了他的面前。 “德祖,吾听闻玄德君离开许昌之前,曾寻过你,尔为何不与玄德君一同离开许昌?” 戏煜有些意外,刘备既然找过杨修,对方为什么会没有跟着刘备离开,而选择在这个时机,带着刘协离开许昌。 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犯蠢。 “刘备?” 杨修嘴角轻笑了一声,这功夫他将身子往上停了停,只是宿卫营的兵刃杨修身上,压得他这般动作不太明显。 戏煜挥了挥手,宿卫营的将卒才松开了杨修。 这功夫,杨修再次抖了抖身形。 “刘玄德,一空想之人罢了,其能力相比起曹公,比起先生,相差甚远!” “能改变这天下的,在修眼里,一开始只有曹公,但现如今,还有先生!” “至于那刘玄德,从始至终,修不甚在意!” 和刘备合作,只是他想如此罢了,此番所做若能成,皆大欢喜,若不成,便是替那刘备吸引了天子血诏的影响。 “以尔之才华,当能看出来此事的风险!” 戏煜看这杨修问了一声。 后者嘴角轻笑:“修此前也想过,或许可以与曹公,与尔等一同改变这天下!” “可是修想错了,这天下的顽症根深已久,便是换了一番又如何,它骨子里就烂了!” “既如此,修做与不做,又有何意!” 杨修苦笑,这功夫,抬眼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突兀间从腰间将佩戴的长剑拔了出来。 戏煜没动,边上的宿卫营将卒,忍不住握住了兵刃。 似乎一旦杨修有所异动,他们便会出手。 只是,戏煜并没有在意杨修的举动,他朝着宿卫营将卒看了一眼。 正打算继续对杨修开口之际,却见对方朝着他笑了笑。 “或许这天下有朝一日能被先生所改变,但恐怕修看不到了!” 话音落下之际,杨修朝着边上的杨彪看了一眼。 没有多说什么。 下一瞬,长剑从脖颈划过,鲜血喷溅。 边上的杨彪瞪大了双眼:“德祖!” “德祖,伱为何!” 杨彪整个人浑身都在颤,只是宿卫营的将卒挡着他,这功夫戏煜摆了摆手,杨彪才冲到了已经倒地的杨修面前。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许昌之内的叛乱到此便已然落下了尾声。 戏煜往边上走了两步,眼神落在四周已经染红的地面看了看。 “找人将地面冲刷干净吧!” …… 日暮不知何时开始西陲,宿卫营连同许昌城内的护卫,开始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南街的地面之时。 同一时间,前往徐州的路途之上。 刘备带着三万大军,连同糜竺等人急速而行。 “主公,已经两天的时间了,安何如此急速?” 糜竺有些不动,即便是刘备想要快一点抵达徐州,也不必带着三万大军昼夜奔赴吧! 这般赶路,便像是逃命一般。 刘备朝着远处的天际看了一眼,这功夫听到糜竺发问,神色有些恍惚。 为什么这般急切。 那时因为,他离开许昌之时,便已然找过杨修等人,那天子血书上已然有杨修等人的署名。 他本来打算劝说杨修跟着他一同离开的。 只是,杨修并没有答应,而且还告知他,打算配合他,顺势带着陛下离开许昌。 在听闻杨修的计划之后,刘备便深知有些不妙。 他不清楚杨修为何会做出这般不智的选择。 想来,现如今杨修等人应该已经动手了吧,也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成。 但他清楚,想要带着陛下离开许昌太难了。 而若是一旦失败,他必然也会因为此番变故,被牵扯在其中。 - (本章完) 第一九零章 嫂夫人何须如此见外 暮色渐深,天际之上吹荡着一股轻风。 轻风在许昌城内的巷道内吹拂着,连带着整个南城大街上的血腥味都变得有些浓重。 这股血腥味,使得南城的百姓丝毫不敢出门张望。 戏煜站在长街之上,视野里面只有空荡荡被冲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南城大街。 “奉义在想什么?” 这功夫,戏煜望着长街有些出神之际,边上郭嘉不知道何时走过来问了一句。 今日解决许昌城内之叛乱,算得上是又建一功。 然而此番建功,在戏煜自己看来,恐怕他和曹操之间的距离,便又因此而更远了一些。 正如他之前所想,他并不担忧曹操的忌惮。 只是,现如今,他却并非孑然一人。 “无他,突兀间颇有些感慨罢了!” 听到戏煜这般说,郭嘉一瞬间便像是明了了一般,嘴角忍不住轻微笑了笑。 彼时,夕阳西下,天际之上的晚霞挂在许昌城上,又折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的悠长。 正此时,远出一行人急匆匆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听到动静,戏煜下意识转头,郭嘉像是早就清楚一般,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 戏煜抬眼张望,瞳孔内,倒影的曹嵩那张苍老的脸,连带着对方急匆匆赶过来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慌乱。 曹嵩突兀间出现,是戏煜没曾想到的。 等他看到贾诩正扶着曹嵩赶过来的时候,又像是明白了一些。 “奉义,奉义!” 曹老太公一过来便极为热切的朝着戏煜问候了一声。 而对于曹嵩,戏煜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敬重的,一方面对方年事已高,另外自他和曹嵩相识,对方待他一直以来倒也不错。 “老太公怎得如此着急!” “若有要事,只需遣人招呼煜一声,自无不可!” 戏煜上前搀扶住曹嵩,随口捎带着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嵩苍老的手拍着戏煜搀扶着他的手背,嘴角微笑。 “奉义说的哪里话!” “此番孟德那小子出征,却连城内诸事都未安排妥当,若非奉义于此之际力挽狂澜,少不得这许昌城内又会变成何等乱像!” 曹嵩年迈,双眼之中却像是有精光闪烁。 一开口便直接摆明了戏煜此番的功劳。 说着话的时候,戏煜能察觉到曹嵩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他神色倒也正常,这功夫曹嵩才有跟着开口。 “宗族里的那些事情,老朽现如今才算是堪堪知晓,那些混小子都是蠢货!” 曹嵩说着话的时候,脸色往下拉了拉。 至于他是否是才知晓,还是之前早就清楚,戏煜并不关心。 “老太公言重了,无外乎一些小辈之事,劳不得您老来操心!” 戏煜宽慰,曹嵩却像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一般,这功夫又继续开口道。 “奉义,无论如何,你且安心,有老朽在,宗族里的那些家伙,闹不起来,便是阿瞒,老朽也不会给他半分脸色!” 这话中的意味更为明确了一些,曹嵩明显是在宽慰戏煜。 只是,这话也便是听听。 有些事情,终归不是几分人情能够左右的。 “老太公且安心,煜心中一切明了!” 戏煜没有多说什么,贾诩将曹嵩这功夫请出来,像是主动在给自己作保的作为。 其实在他看来,对于曹操,或者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一旦事情真正到了那一步,曹嵩也改变不了。 只是现如今,他和曹操之间,还算是有几分纽带,未曾彻底断裂。 “今日城内有些乱,老太公且先回去安歇吧,煜晚上在来拜访太公!” 许昌城内发生的情况,使得戏煜原本的想法多了一些改变。 现如今,他倒也不急着带兵前往徐州。 停留一日,倒也无妨。 …… 与此同时,在许昌城内诸事结束之际,另一边已经离开许昌一两日之久的刘备,此番已经临近徐州。 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徐州边境,刘备此刻的心境,颇有些开阔。 自徐州离开跟着曹操去兖州,又从兖州入驻许昌以来,眨眼间便已经一年多的时间。 这一年多,他安分守己,未曾有过丝毫逾越之举。 彼时的他,身处于许昌城内,如同笼中鸟、池中鱼,丝毫无有半点自由。 而现如今,他离开那许昌城,重新返回徐州之际,浑身才像是挣脱了束缚。 边上的糜竺问他为何这般急。 一方面是因为他知晓那许昌城内会发生何等乱局,另一方面,则是他对现如今这般自由的渴望。 “现如今离开许昌,吾便如脱笼之鸟,入海之鱼,从今之后,再也不受羁绊了!” 进至徐州边境,刘备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这功夫嘴角才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边上的糜竺听的清楚,这功夫忍不住也有些期盼。 他跟随刘备至今,便是希望对方能干出一番事业,而此前对方身困许昌之际,连他也没有半点自由。 现如今这般情况,不仅是刘备脱了樊笼,他亦如是。 “主公,此番我等是否尊令支援徐州?” 糜竺想了想,这功夫朝着刘备忍不禁便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刘备倒只是皱了皱眉。 曹操让他带兵支援徐州,他虽然从曹营内领出了三万大军,但此三万大军,只是名义上听命于自己。 若不是自己此番前往徐州,要是换成自己领着大军前往其余地界,恐怕这些手底下的兵卒,顷刻间便会营啸。 “此番前往徐州,自当是平叛而来,不过,此番事情重大,还需稍作计较!” 刘备朝着边上的糜竺说了一句,跟随他的曹军副将倒也没有太过言语。 名义上,刘备终究是领着曹操号令督领大军的,他身为副将,自然不敢非议主将决论。 刘备话音落下之后,随即目光朝着徐州的方向看了看。 “子仲,我意此番大军先屯扎在小沛地带,此地吾颇为熟悉,一则稍作整顿,二则,可防备袁术于吕布两军来袭。” 刘备神色极为自信,这功夫说话之际到也没有注意过边上的曹军副将。 顿了顿,他又跟着开口。 “另外,还需子仲帮忙书信云长、翼德,使二人速速赶往小沛,与我回合,如此再做计较!” 刘备决策条理分明,糜竺心中了然,拱手领命,边上的曹军副将倒也未曾多说什么。 是日,连夜间,刘备领大军入驻小沛。 …… 就在刘备领着大军连夜入驻小沛的时候,另一边的许昌城内,戏煜领着家眷拜访于曹府之上。 在于曹嵩相谈了一番之后,戏煜特意带着蔡琰、甘梅二人,前往后院拜访曹操正妻丁夫人。 “见过太尉!” 丁夫人朝着戏煜见礼,听道这话,戏煜连忙客气的跟着回礼。 “嫂夫人何须如此见外!” “煜至始至终,待夫人皆如亲嫂一般!” 戏煜开口,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不由的跟着笑了一声。 “奉义见过老太公了?” 丁夫人开口,虽然不清楚戏煜此番深夜拜访自己是为何意,但她倒也显得极为沉稳。 “见过了!” 戏煜点了点头,随即他到也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从怀内取出了一封写好的书信。 “此番拜访嫂夫人,并无他意,只是有一封书信,还需嫂夫人帮忙交予孟德兄长!” 这信是戏煜前来拜访曹府之前,刚刚书写的。 看到戏煜随手拿出一封信件,丁夫人脸上明显有些疑惑。 按照戏煜和曹操之间的关系,便是有书信,想来通过军方便也能传递,何须要自己代为转交。 难倒说,这信里的内容颇有些不一般? 丁夫人眉头紧皱,但这功夫手上却也跟着将书信接了过来。 她有些疑惑,却并未在戏煜面前发问。 而递交了书信之后,戏煜带着自家两个夫人倒也没有久留。 只是稍稍陪着自己两个夫人和丁夫人说了会儿话,便带着两人离开了曹府。 等到戏煜带着自家两个夫人离开之后,丁夫人便带着书信第一时间找上了曹嵩。 “父亲,奉义过来找我,托我给孟德转交一封书信!” “儿不知此乃何意,特来询问父亲!” 丁夫人拿着书信朝着曹嵩发问。 听道这话,曹嵩本来半合的双眼微微睁了睁。 “奉义让你给孟德递交一份书信?” “即是如此,那便收好此信,且勿与旁人观看,等孟德回来再说吧!” 对于戏煜给曹操的书信,曹嵩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心中清楚,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参合的。 既然是奉义给曹操的信,那就等曹操回来自己看了再说。 从曹府离开之后,戏煜心中便已然决定好了。 此番出征徐州,他便不打算在返回许昌了。 一夜无话。 次日。 戏煜亲自护送家眷连带着宿卫营直奔徐州。 而等到曹嵩得之戏煜带着家眷一同前往徐州之时,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前往徐州的路途之上。 郭嘉凑在戏煜边上,嘴角轻笑。 “奉义就这般放弃许昌学校了?” 郭嘉知晓,许昌学校在戏煜心中的分量还是颇为重要的。 此番能使得戏煜作出搬迁徐州之举动,想来许昌之乱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曹操心中对于戏煜的信任,已经不再是当年在兖州之时的样子了。 听道郭嘉调笑,戏煜倒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本他是想着等许昌学校之内稍有些建树在筹划之后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想象终归是和现实有所差距的。 继续留在许昌虽然无碍,但之后他和曹操之间的猜疑或许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搬迁至徐州,给彼此之间留下更多的空间。 至于许昌学校的事情,现如今也算是无奈之举。 等到在徐州安稳之后,在行决定学校之事,也不迟。 “第一册的教科书我已经留下了,至于能不能造成一些影响,且静待以后吧!” 戏煜轻笑。 离开许昌之际,他已经给许氏兄弟等人留下了书信,言之自己决定前往徐州。 若是两人选择跟着自己,自是皆大欢喜,若两人继续留在许昌,也自无不可。 听道这话,郭嘉颔首点头。 随即他像是突兀间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朝着四方看了看:“吾刚刚看过,为何此行不见公台兄?” 郭嘉有些疑惑,陈宫自从此前兖州失利之后,便一直帮着戏煜做事,现如今几乎整个曹营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对方跟着戏煜。 后者之后又答应戏煜任职于学校之内,郭嘉虽然和对方交情甚浅,但对于陈宫,他还是有所钦佩的。 至少,在兖州失利之后,陈宫在帮着戏煜处理农政等一些事情之上,从未有过任何差错。 对方这几年下来,可谓是经常奔赴与三洲地域之间,很少有过懈怠。 这样的人,还是值得让人敬重的。 提起陈宫,戏煜眉头下意识往上蹙了蹙。 此番陈宫已经先一步奔赴徐州了,这事情唯有戏煜知晓。 自听说吕布攻伐徐州之后,陈宫便告知戏煜自己要奔赴徐州一趟。 或许他和吕布之间,还有些情谊在其中。 陈宫如何选择,戏煜多少还是尊重对方的。 至少,这几年下来,对方帮自己做事兢兢业业,放在后世可能都没有这般尽心尽力的下属。 陈宫去找吕布,还告知过他了。 若陈宫选择吕布,戏煜也不会多想,毕竟,陈宫自始至终从未口头上说过要投效于他。 便是投效吕布又如何,唯一能做的便是各安其命。 当然陈宫会如何选择,戏煜也并不清楚。 “公台得知吕布攻伐徐州,早已经先一步奔赴徐州去了!” 戏煜朝着郭嘉解释了一句,听到这话,郭嘉稍有些讶异,但随即变跟着笑了笑。 “原是如此!” 怪不得数日也不见陈宫的消息,听道戏煜解释之后,郭嘉倒也没有多想。 最差的结果,无外乎便是陈宫和吕布重新走到一起。 只是,以郭嘉看来,若现如今的陈宫还看不清天下局势,和吕布那般人走到一起,那他陈宫便是不识天数了。 两人随后没有再多说什么。 戏煜着赵云带人护送自家家眷,跟着变带着典韦、黄忠等人加速追上先一步领大军前行徐州的戏志才。 等追上戏志才之后,戏煜便跟着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了对方。 “兄长可愿随我留在徐州?” 将自己的决定告知戏志才之后,戏煜便随口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戏志才只是淡淡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不了,尔之情况为兄自然清楚,如今之抉择,吾倒也颇为赞成!” “不过,为兄我当日在兖州毕竟已经投效了曹公,阿煜虽在曹公手下任职,却和为兄并不相同!” 说到底戏煜一开始只是戏志才投效曹营而附带的,便是如此戏煜在之后才能不受曹操掣肘走出另外一条路。 但戏志才却不一样。 其实论功劳,戏煜和荀彧、戏志才一般,都有治理后方的功劳。 但也唯有戏煜升迁之路颇为平坦。 毕竟,明面上,戏煜出仕的一直是汉庭,而另外两人则是曹操的谋主。 正因为如此,荀彧和戏志才纵使有功劳,这功劳其实也是在曹操的基础上。 而两者现如今,一个是尚书令,一个是中书令。 至少曹操再未继续升迁之时,两人的官职便也只能停步于此。 戏志才并没有答应和戏煜一同留在徐州,至少现如今戏煜和曹操之间并未彻底决裂,他继续跟着曹操倒也无妨。 若他日,自家兄弟和曹操之间终有一别,那再决定也不迟。 听到戏志才的话后,戏煜也没有开口劝说。 自家人清楚自家人的性格,戏志才虽然玩世不恭,但有些时候的决定,也不是他这个弟弟能改变的了的。 两人就此事商讨完之后,戏志才随口便问了问许昌的经过。 得知,杨彪等人意图带着天子趁乱离开许昌,戏志才嘴角只是微微翘了翘。 又得知杨修随后自尽,也只是稍有些惋惜。 对于后续的事情,戏志才倒也没有多问。 大军赶至徐州治所下邳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与此同时,从司隶地区带着三万大军赶赴徐州的程昱也刚刚抵达下邳。 在见到戏煜领着大军前来之际,程昱到也没有太过意外。 两者相互见礼之后,一同进入下邳城。 只是,进程之后,屯住与下邳城内的夏侯渊对于戏煜的赶来,似乎并不感冒。 而对于程昱的到来,夏侯渊甚是欢喜。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并不在意,他此番本意前来徐州,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支援徐州而来。 重点是此后如何在徐州经营。 此番夏侯渊不在意他,他倒也懒得理会夏侯渊。 不过,进入下邳城的第一时间,戏煜还是想到了此前带着大军先行一步前往徐州的刘备。 询问过后,得之刘备此番并未带着大军前来下邳,戏煜还是稍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刘备先行一步,现如今该是早到了。 “玄德君没有前来下邳,那如今人在何处?” (本章完) 第一九一章 戏煜:我觉得不行 对于刘备并未出现在下邳城内,戏煜当即便朝着徐州官吏问了一句。 这功夫有人站出来朝着戏煜解释。 “刘皇叔前日来信,已经带着大军屯住于小沛之内,欲与下邳成夹角之势,对抗吕布与袁术大军!” 听到这般解释,戏煜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他清楚,刘备一旦离开许昌,便再也不会给曹操掣肘的机会,现如今有这般情况倒也正常。 刘备不可能带着大军来下邳受曹军掣肘的。 小沛只是明面上的选择罢了! 对于刘备之后会有什么动静,戏煜并不在意,如今他既然来到许昌,即便夏侯渊不待见他。 但徐州议事,没有他戏奉义却是不行。 是日,程昱和戏煜带着大军稍作整顿之后。 夏侯渊便不情不愿的派遣使者邀请戏煜于下邳衙署内商讨针对吕布和袁术的政事。 下邳衙署之内。 戏煜连同戏志才带着郭嘉等一众抵达衙署的功夫,夏侯渊和程昱已然在其中,两者似乎正商讨着什么事情。 这功夫看到戏煜前来,程昱极为客气的朝着戏煜见了一礼。 “见过太尉!” 倒是夏侯渊,稍有些不咸不淡。 戏煜并未在意,朝着两人点头之后,自顾自于场中落座。 按理来说,此番在下邳衙署议事,在场之内,原本负责下邳事宜的夏侯惇不能出席,本该是戏煜坐于首席之上的。 不过戏煜倒也懒得计较这些,自顾自领着人坐在次席之后,便想听听众人有何看法。 这功夫,看到戏煜落座次席,夏侯渊嘴角不由的轻笑了笑。 或许是觉得,戏煜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既然都到了,那便商讨商讨如何应对吕布和袁术大军!” 夏侯渊自顾自开口发话。 戏煜眉头紧锁并未开口,郭嘉等人自然也没有丝毫表态的意思。 这功夫,程昱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夏侯兄弟负责徐州事宜,眼下夏侯惇重伤未愈,夏侯渊主持此次议事倒也未尝不可。 见戏煜没有任何反应,程昱这功夫想了想才跟着开口。 “昱此番堪堪赶来,对于徐州之事,并不清楚,不知将军有何决策?” 程昱开口,将问题抛给夏侯渊。 听道这话夏侯渊倒也没有丝毫客气。 眼下的局势,无外乎自己被吕布和纪灵等人逼着困守在下邳城内。 原本他还有这一些压力,但随着各路大军前来支援,吕布等人在他面前倒也不够看了。 “依我看来,此番大军齐至,我等倒是可以趁此机,夜袭袁术大军,想来必有成效。” 夏侯渊没想着去打吕布,此前在和吕布相遇之后。 亲眼目睹大军溃败,又看着夏侯惇被一箭射瞎眼睛之后,夏侯渊便不想再去面对吕布了。 还不如转过头挑一个软柿子,那纪灵想来不过是尔尔之辈,只是跟着吕布身后得了些威风罢了! 不若直接转头去对付纪灵,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听到夏侯惇提议,程昱眉头微皱了皱。 夏侯惇提议夜袭纪灵大军,这样的提议,在程昱看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一方面,他们大军刚刚抵达徐州,大部分军卒对于徐州地势不甚了解。 趁夜间袭营,可能并不会有太多成效。 另外一方面,那纪灵在怎么说也是袁术手下头等大将,岂能连一点兵势也不懂? 就这般等着你袭营? 程昱有心反驳夏侯渊的话,但这功夫他到也没急着开口,只是将眼神看向了另一边的戏煜。 而看到程昱将目光看向戏煜,夏侯渊心中稍有些不爽,但脸面上还是朝着戏煜看了过来。 “太尉觉得如何?” 夏侯渊出声问了一句,这语气里稍有些不耐烦。 戏煜嘴角轻笑。 倒也没有跟对方有丝毫的客气:“我觉的如何?” “我觉得不行!” 戏煜张口否定! 夜袭没错,但是夜袭也是要看时机的。 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夜袭的,如今他们大军前来支援,想来纪灵和吕布方面,自然也是有所知晓的。 既然知道了这边有大军前来支援,此番情况下又如何不会做出防备之举。 除非那纪灵是傻子,这般大军支援,还能在夜间安然入睡,那便奇了怪了。 想来纪灵,必然会安排人手严防死守。 如今夜袭,那时蠢材才能想出来的计策。 戏煜直接否定夏侯渊的想法,这话一开口,对面的夏侯渊脸色一瞬间便跟着黑了下来。 他想要张口反驳,但这功夫又说不出什么话,只能跟着冷哼了一声。 “太尉可有何妙策?” 程昱看到这般情况,随即便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夏侯渊的视线也跟着朝着戏煜看了过来,你既然说夜袭不行,那老子倒也想听听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只是,听道程昱发问之后,戏煜随即便摇了摇头。 “吾此番,并无他策!” 说实在的,此番才刚刚抵达徐州,眼下的战场局势,还并不清楚,戏煜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倒也没有丝毫的在意,直接便开口将想法说了出来。 听道这话,夏侯渊张嘴便不由的嗤笑了一声。 “哦,太尉竟然并无他策啊!” 夏侯渊似有些讥讽。 大概是自己的计策被戏煜否定了,本来以为戏煜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计策。 没曾想,竟然根本没有。 这般情况下,夏侯渊自然是忍不住发笑。 还以为伱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 感情,连老子都不如,我至少还提出了夜袭的手段,结果问你,你就只会一句没有。 就这? 下邳衙署内议事,并没有议论出任何有用的方策。 戏煜眼下并不着急,倒是另一边的夏侯渊心中却已然决定了下来。 在议事结束之后,夏侯渊便自顾自再一次找上了程昱。 “仲德先生,我意于今夜间带兵夜袭纪灵大军,先生觉得如何?” 夏侯渊朝着程昱发问。 后者听到这话,有些无奈,此番议事之事,对于此事戏煜便已然否定过了。 而他自己,意见也是大差不差的,只是,当是戏煜已然否定过了,他便没有在开口,没曾想夏侯渊竟然又找上他了。 这功夫,程昱虽然有心否定,但看这夏侯渊眼中精光熠熠,无奈之下倒也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将军已有决议,吾倒也自无不可!” 你想夜袭,那你就自己去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夏侯渊要夜袭,那也是夏侯渊自己的事情,程昱几乎已经预料到,此次夜袭必然不会有太大的成效。 既然已经清楚了结果的事情,那现在自然便没有必要在继续掺和了。 夏侯渊想要自己去,他就任由对方去便可。 反正,即便无所成效,想来夏侯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无外乎,只是让对方心顺罢了! 是夜,夏侯渊悄然间领着数千兵卒从下邳城门而出,直奔纪灵所驻扎的大营奔袭而去。 与此同时。 在夏侯渊带着人前去袭营的功夫,戏煜则是第一时间安排赵云带着宿卫营的手下探查四方战场的地势和军队驻扎情况。 同一时间,身处在小沛刘备,也已然收到了关羽和张飞的回信。 两者告知刘备,得之刘备现如今已经带兵驻扎在小沛的消息后,两人现如今正带着手底下的人马星夜朝着刘备奔赴而来。 不仅仅是刘备这边,另一边的吕布所屯住的县城之内。 陈宫已于昨日抵达吕布所在的大帐之内。 是夜。 吕布自兖州一别之后,再一次见到陈宫。 “公台兄!” 再一次见到陈宫,吕布心情不由的不激动。 直到现如今,他才知晓身边有一个能出谋划策的人,是有多重要。 此番陈宫能在这般时机找上他,对于吕布来说,不可谓不兴奋。 只是,相比起吕布的激动来说,眼前的陈宫倒是淡然了许多。 原以为这两年吕布身上至少有些变化。 但此番观察下来,对于陈宫来说,吕布似乎还是此前的那个吕布。 他此番过来,也并不是要过来投效于吕布。 只不过是因为此前两人因为兖州之事稍有些交情,得之吕布攻伐徐州之后,陈宫相见吕布。 也不过是想要因交情,给吕布一番建议罢了。 眼前的吕布虽然热情,但陈宫还是察觉到,这一份热情可能只是因为吕布眼前的境遇而稍有些冲动罢了。 “君候风采依旧!” 陈宫笑着回应,在跟着吕布落座之后,陈宫便听道眼前吕布热切的开口道。 “公台兄此番前来,是否是来相助于我?” 吕布直接发问,听道这话,陈宫极为坦然的摇了摇头:“非是如此!” “此番宫前来,乃是看在此前吾于君候之情谊的份上,给君候一个建议罢了!” 陈宫话音刚落,听道对方并非是来投效自己,而是给建议来的。 吕布脸上的喜意,肉眼可见的跟着变衰落了下来。 这功夫,原本的热情,像是一瞬间便跟着冷淡了下来。 “哦,公台兄有何建议?” 吕布反问,语气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热切。 陈宫对此倒也没有在意,他既然已经来了,便不会在意这般情况。 吕布是什么性子,他心中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此番,吾有一言,君候且听之!” “一则,袁术此人,君候万不可与其深交,此番袁术妄逆称帝,已有取死之道,君候若与其走的过近,或有拖累自己之举!” “二则,君候此番攻伐徐州虽有成效,但想要入主徐州,难也!” “吾此番,想劝君候,提早另谋出路!” “再者,戏奉义此番也已经带大军抵达徐州!” 陈宫谏言,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这些话,边上看在他此前和吕布还算有些交情的面子上说的。 此前,在他眼里的吕布,终究不过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刀。 他在图谋兖州之前,本来便是如此打算的。 只是后来,在和戏煜相交之后,他才算是看清了更多的事情。 功名利禄,到头来也不过是浮云,人生短短几十载,到最终也不过是一胚尘土。 计较那些得失,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而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改变如今的天下,或许很难,但戏奉义此前所做的一切,让他多少有了些兴趣。 现如今,陈宫的目的已经变了。 不再是谋划着一洲一地,而是放眼整个天下。 若是能和那戏奉义一同改变这大汉经久以来的局势的话,或许才不枉来着世间一遭。 “嗯?” 听闻陈宫的谏言,吕布脸色不由的跟着往下沉了沉。 对方说的第一点,吕布也曾听人劝说过,袁术称帝他自然是不想与其同流合污的。 至于和对方一同攻伐徐州,也是无奈之举。 只有对方劝说自己放弃徐州,另谋他路。 现如今这天下,除了眼前的徐州,还有何处是他吕布可以安置于此身的? 至于最后的戏奉义。 对方确实是让吕布有些忌惮。 此前和戏奉义碰上的时候,正是因为和对方交手之后,吕布才知晓这世间竟然有武力方面比自己还要强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对方,吕布的自信心第一时间便受到了打击。 因此他奔赴并州之后,才日渐消沉。 只是,现如今已经几年过去,吕布的武力再一次恢复到了巅峰之时。 至于那戏奉义,他这几年里并没有听到对方有参与任何大战的消息。 想来几年的消磨下来,对方的武艺,该是并无长进的。 或许,此番是他报前次之仇的机会。 吕布心中暗想,这功夫对于陈宫的谏言,可谓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而陈宫看这吕布脸上的表情,心中多少也清楚,对方可能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这般想着,陈宫便朝着吕布躬了躬手:“君候,该说的话,吾已经说了,宫,此番便不久留了!” 嗯? 听道陈宫要走,吕布脸色明显跟着变了一些。 “公台,此番你我许久未见,缘何不多留一些时日?趁此机也好叙叙你我旧日之情!” 吕布开口挽留。 听道这话,陈宫心中便明白,此番吕布是不想放任他离开。 不过,此刻他倒也不着急。 “君候既如此说,宫便不妨在多留几日!” …… “夏侯渊带着大军前去夜袭纪灵了?” 就在陈宫和吕布叙旧的功夫,戏煜这时候也收到了夏侯渊带着大军前去夜袭纪灵大营的消息。 得之夏侯渊竟然自顾自领着大军前去袭营,对于这般情况,戏煜嘴角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知晓那夏侯渊不会听自己的建议,没曾想对方作为领军之将,连这般事情都分不清楚。 不过,既然夏侯渊已经领着大军出去了,戏煜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一夜悄然。 第二日凌晨之时,天际之上显现出几抹鱼肚白之色的时候,下邳的南城方向,夏侯渊带着大军狼狈而还。 收到消息的戏煜没有丝毫的意外。 而同一时间,站在城门外迎接夏侯渊的程昱,则是稍显有些无奈。 他虽然心中早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并未想到,此番夜袭,夏侯渊会带着大军如此之狼狈。 将夏侯渊接进城内之后,程昱忍不住便张嘴发问。 “将军可还安好?” 听道边上程昱的发问,夏侯渊脸色有些发黑。 安好? 自己都已经这般情况了,还安好什么? 他现在依然有些后悔昨夜决定夜袭的事情了,不过,后悔是后悔,但是对于戏奉义,夏侯渊还是没什么在意。 对方也就那样。 自己虽然夜袭失利,但那又如何,那戏奉义不是也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吗? 看这程昱盯着自己,夏侯渊握了握拳。 “中了那纪灵的计策!” “吾本以为此次夜袭万无一失,未曾想,此人竟然早有筹谋,似乎便像是早已经知晓吾要带军夜袭一般!” 夏侯渊抬头,目光灼灼,就差没说出来,军中有对方奸细这般话了。 而听到这话的程昱,稍有些无奈。 但凡你夏侯渊换个立场,你自己也会在夜间如此防备的吧! 毕竟,敌对大军有所支援,身为主将,这一点的防备之心还是该有的吧! 此番夜袭,明摆着就是你自己脑子有病! 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一般? 程昱虽是这般想,但终究并未开口言说什么。 “将军,此番夜袭虽然失利,但并无大碍,还请将军召集诸将,再行商讨议事!” 程昱谏言,听道这话,夏侯渊想了想便也跟着点了点头。 议事还是必须要议的。 眼下夜袭失利,接下来便需要防备吕布和纪灵大军趁机而前来。 至巳时左右,夏侯渊派遣收下重新邀请一众人至下邳衙署之内,商讨议事。 戏煜赫然在其中。 下邳衙署之内。 戏煜抵达之时便看到夏侯渊正黑着一张脸,那一身的装束还带着几分狼狈之色,看样子对方没来及的收拾便召集众人议事了。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倒也没在意,自顾自又坐在昨日的坐席之后,这功夫夏侯渊才跟着开口。 “某昨夜夜袭失利,未曾想那纪灵早有防备……” - (本章完) 第一九二章 戏煜:若吾执意要夜袭呢? 大帐之内,夏侯渊沉声开口。 其右手握拳,伏身于案几之上,神色稍有些狼狈。 这功夫,戏煜倒是对其并不在意。 听闻这话,程昱则是稍稍叹了口气,对于这般情形,他似乎早有预料。 只是,现如今这般态势,多少让大帐之内的气愤有些压抑。 此番的大帐之内,端坐着的除了兖州派遣来的官员之外,还有徐州本地的士族官员。 夏侯渊的失利,对于兖州的官员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然而对于徐州派的陈登等人来说,微乎其微。 徐州失陷与否,相对于这些徐州的士族来说,根本不重要。 即便徐州失陷,在徐州士族看来,无外乎换一个刺史、州牧罢了! 当初刘备入驻徐州之时便是如此,曹操、吕布亦如是。 帐内的气氛这功夫多少有些怪异。 徐州的士族一言不发,似乎想着静观其变,兖州官员倒是有些焦急,但这功夫夏侯渊说完话之后却无人开口。 程昱想了想,眼神忍不住又朝着另一边的戏煜看了看。 随即,他的目光落向了一边的夏侯渊。 “将军此番不过一时失利罢了,对于眼下整个徐州的局势,其实并无太大的影响!” “如今我大军齐至徐州,收服徐州之日,无外乎指日可待罢了!” 程昱开口,一番话倒是让人不由的提起了几分士气。 夏侯渊脸色倒是跟着好看了一些,只是对于他而言,心中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若是昨夜夜袭成功的话,今日的境况或许会更好一些吧! 夏侯渊心中叹气,但这功夫心头却也没得什么主意。 他将眼神看向程昱:“仲德先生,今日可有良策?” 夏侯渊朝着程昱发问,后者听到这话之后,嘴角忍不住便苦笑了一声。 他虽说是奉命前来支援,但如今也才过去一日时间,现如今他对于整个徐州的局势,了解多少还是极为有限的。 这功夫,让他拿出一个主意,道是有些为难他了。 不过,若是在多给他一些时日,等了解了眼下徐州之内的境况之后,或许可有应对之法。 而说实在的,对于程昱而言,收服徐州其实并不难。 一方面,有许昌和兖州作为后盾,想要重新收服徐州,说到底只是一些时间上的问题。 而另一方面,袁术妄逆称帝,现如今对方又大张旗鼓的攻伐徐州,想来其余诸侯必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时间拖下去,对于他们来说,终究还是极为有利的。 程昱这般想着,目光忍不住有朝着徐州的士族看了一眼。 其实,若是这些徐州士族能彻底的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话,对于他们必然是一个极大的主力。 到时候,对付吕布、纪灵等人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只是,程昱多少还是清楚这些士族心里的想法的。 这些人眼下所看到的,无外乎是自家家族之内的利益,徐州由谁掌控,他们根本不在意。 想要收服这些士族的心,很难。 将眼神从徐州士族等人的身上挪了开来,程昱的目光又跟着看向了一边的戏煜。 戏奉义足智多谋,有决胜于千里之外之能。 若是对方愿意出手的话,收服徐州也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 只可惜,曹氏宗族的人和戏煜之间的矛盾太过明显。 此番戏奉义虽然领命前来徐州,但对方愿不愿意出手,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目光看着戏煜,程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太尉心中可有主意?” 程昱是报着试一试的态度询问的,本来也没想着戏煜这功夫会出口说些什么。 只是,他话音刚落,对面的戏煜便跟着笑了笑。 “有!” 戏煜开口,随着这声音落下,整个大帐之内的目光顿时间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听道这话,程昱整个人瞳孔都忍不住放大了起来。 戏奉义竟然应答说有!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边上的夏侯渊嘴角抽搐了一下,若是可以的话,他绝不想听戏奉义说些什么。 纵使对方有再好的良策,他也不想采纳。 只是,眼下徐州之事,终究不是靠他一人所掌控的。 这功夫,连带着徐州一干士族的目光都朝着戏煜看了看。 程昱有些激动,目光看向戏煜连声开口询问:“太尉有何计策?” 戏煜能应答出策,已经出乎了程昱的预料,若是对方的策谋真的能起到效果的话,对于整个曹营的士气必然有着极大的提升。 这功夫,夏侯渊虽然极为不乐意,但他还是将耳朵竖了起来。 戏煜倒也没犹豫,眼皮往上轻轻抬了抬,跟着便开口道。 “夜袭!” ??? 夜袭? 什么意思? 戏煜话音落下之际,大帐之内众人的反应尽皆有些不一。 但,大多数人听到这般策谋的时候,神色多少都带着几分诡异。 什么意思! 昨夜夏侯渊才刚刚领着大军前去夜袭,戏煜如今又说出这话,是有意为之,还是? 而此刻,听到这话的夏侯渊,整个人脸色都跟着发黑了起来。 他戏奉义是什么意思? 故意嘲讽自己? 所幸,这功夫夏侯渊咬着牙,还未开口。 边上的程昱神色有些不解的率先开口了。 “太尉此言何意,夜袭之事,实非良策啊!” 正如他在心中认为夏侯渊的夜袭一般,这种事,对方大将必然是有所防备的。 更何况,昨夜已然失利,在进行夜袭,这不是纯纯给对方增添战绩呢么? 程昱有些不懂,眼神看向戏煜之时,倒是想听到对方给予自己什么解释。 只是,这功夫戏煜根本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他心中的决定确实是夜袭。 只不过于夏侯渊那般冒冒失跑去夜袭的手段有些不同的是,他此番夜袭,乃是因为昨夜赵云已然领着宿卫营将整个战场四周的情况调查了个清楚。 对于地利已然有些了解的宿卫营,再行夜袭之事,必然和夏侯渊的夜袭不一样。 更何况,整个宿卫营并非是普通的兵卒,这些军卒在戏煜之前的训练之中。 除了首要的联合列阵作战之外,还有一部分单兵、小组作战的训练方式。 此番夜袭,也算是第一次试一试宿卫营的成色了。 这功夫,看到戏煜并未开口言说解释。 程昱顿了顿,忍不住有跟着开口轻声询问:“太尉可是心中已然决定?” 这话一开口,戏煜朝着程昱看了一眼,随即便跟着点了点头。 他倒是没有丝毫顾及,直接点头便承认了下来。 而这功夫,坐在边上的夏侯渊终究是忍不住了。 “夜袭,太尉还真是好谋略啊!” 夏侯渊嘴角冷笑,顿了顿又跟着继续道:“此番我已夜袭失利,难不成太尉以为某之夜袭与尔之夜袭,会有所区别!” “还是太尉觉得,对方大将,不会再有防备?” 夏侯渊语气讥讽,这功夫话音开口之后,整个人身形都跟着忍不住站了起来。 “以吾看来,太尉从未领兵,不知战场形势倒也正常!” “此番夜袭之事,还是就此作罢!” “太尉不妨回去多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多想几日,省的像今日这般,说出来图惹人贻笑大方!” 夏侯渊此话开口之后,整个大帐之内,众人的神情多少有些变幻。 徐州一派的士族,并不了解曹氏宗族和戏煜之间有什么矛盾,这功夫倒也能看出来两人之间多少有些不合。 此番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终究不适合插嘴。 至于兖州的官员,则是更有些不敢开口了。 一边是曹操仰仗的曹氏宗族的人,另一边则是大汉的当朝太尉。 怎么开口,都要得罪其中一方。 程昱忍不住扶额,脑袋有些发疼。 说到底,眼下能有这般情况,多少还是因为戏煜开口说夜袭之事。 明明昨夜夏侯渊夜袭已然失利。 此番再提夜袭,多少是有些不智的。 程昱想不通,似戏奉义这般多智之人,按理来说,该是不会提出这般建议的。 但,眼下对方确确实实说出了这般话,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难道说,戏奉义是故意的。 对方不想出手,所以才故意说出夜袭来刺激夏侯渊,使得夏侯渊说出这般话。 程昱脑海中疯狂猜测的功夫。 这功夫,戏煜抬头淡淡的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若吾执意要夜袭呢?” 戏煜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明明是很有压迫的话,却说得犹如春风拂面一般。 只是,这话听到夏侯渊的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 对方下意识握拳,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戏煜,很明显在夏侯渊的眼里,戏奉义此番说出这般话,明显就是故意挑衅自己。 他安能就此忍让下去。 “夜袭?” “吾不同意!” 夏侯渊冷笑:“眼下徐州战事,由我兄弟二人在外统筹,如今吾兄伤病,吾自然当仁不让!” “夜袭与否,吾自可一言而决断!” 夏侯渊开口,眼神直视戏煜,这般说的意思便是,纵使你是太尉又如何,老子现在是徐州主事的。 老子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即便你是戏奉义,你也得听老子的。 夏侯渊这话说完之后,戏煜嘴角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缓缓起身,伸手朝着下身衣衫拍了拍。 “孟德此番托我主掌许昌诸事,又托我相助徐州,吾倒也想尽一二之力!” “只是,现如今既然将军如此说,那吾倒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这话轻飘飘的,语气之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总之,戏煜所言,老子是曹操拜托过来相助徐州的,还有曹操接剑嘱托。 若不是因此,老子根本不会来这徐州。 既然尔等不听我的,老子也懒得陪你们继续待下去。 至于要离开徐州,戏煜自然是没有这般打算的,他已经将家眷都带来了,自然是打算要在徐州经营的。 但之后议事,或许他便不会再理会了。 话音落下,戏煜转身便要往大帐之外离去。 这功夫,听道这话的程昱,第一时间起身便挡住了戏煜的身形! 曹操嘱托戏煜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 眼下戏煜都如此说了,他自然不可能让戏煜就因为这般事离开大帐。 若是对方从大帐离开之后,转头离开徐州,返回许昌,到时候自己虽然没什么影响。 但与徐州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有些无奈的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对方也是一根筋的角色,戏煜既然要夜袭,不妨便让他去夜袭,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夏侯渊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看着戏煜出丑吗,若是对方夜袭失利,不是更顺了你得心意了吗? 程昱有些无奈,挡住戏煜之后,连忙劝慰。 “太尉既有司空嘱托,我等自然是听太尉的!” 程昱表态,只是这功夫夏侯渊根本不理会,什么司空嘱托。 他大兄就没跟他传过这事,至于戏煜来的时候带的曹操的佩剑,这东西夏侯渊就当没看见。 今日已经不是夜袭不夜袭的事情了。 若是他点头应允,日后这徐州大帐之内的主事,岂不就要落在那戏奉义的头上。 他绝不可能让戏煜在他头顶耀武扬威的。 夏侯渊一点也不打算退让。 这功夫,大帐之内,整个徐州一派的人,神情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在陈登等人眼里,无论大帐之内议论何事,他们根本不需要发表什么意见。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他们没曾想到的。 曹营之内的人,自己闹起来了。 这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说实在的,虽然徐州士族包括陈登在内,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但,徐州到底谁主事这方面,陈家还是比较偏向于曹操的。 至少,曹操掌控徐州的这两年里,他们彼此之间倒也相处的极为融洽。 换成那一个吕布,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犹未可知。 正因为如此,曹营议事的时候,陈登才会代表徐州陈家而出席。 只是,一开始驻守徐州的守将,乃是曹仁。 这两年下来,陈家和曹仁之间的关系,倒也算是极为不错的了。 然而陈登没想到的是,曹操那便这功夫竟然将曹仁调遣回去了,来得则是夏侯兄弟。 陈家需要和夏侯兄弟重新结交关系,这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 原本到也没什么,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只是,谁能想到,袁术突兀间称帝,连带着天下的局势一瞬间便开始变幻了起来。 夏侯惇一言不合带着夏侯渊连带着部分徐州守军直接便想要去攻伐袁术。 然而,才走到一半,前面便传来了夏侯惇大败的消息。 紧跟着吕布和纪灵二人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开始席卷大半个徐州。 直至如今,曹军派人支援徐州。 这功夫,陈登想了想,他还是该要表态的。 既然看好曹操掌控徐州,那么在力所能及的份上,出言倒也无妨。 陈登抬头,目光看向大帐之内的情形。 眼神跟着变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对于戏煜的传闻,这两年陈登自然也是听过不少。 只是,眼下才堪堪是两者之间初见,甚至于连认识都说不上。 关于戏煜的传闻,陈登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而眼下的情况,让陈登觉得,戏奉义看起来也并没有想传言中的那般,智珠在握。 夜袭确实说不上是什么好计策。 此前夏侯渊提议夜袭的时候,陈登心里便有些不看好,但是他并没有出言说什么。 眼下,戏奉义又提出这般策略,陈登想了想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太尉,以登来看,此番夜袭之谋,却有不足之处,还请太尉多多斟酌!” 陈登一开口,虽是劝慰,但态度明显有站在夏侯渊的立场上。 算是表态。 戏煜听到这话之后,下意识便朝着陈登看了一眼。 登? 陈登,陈元龙? 对于陈登,戏煜心里自然也是有所认知的。 陈登这人,在如今这个时代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大才,真要比较起来的话,就算是和郭嘉等人来说,也是不遑多让。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家伙英年早逝,没做出什么太大的成就。 但当初刘备在徐州的时候,对方出言劝谏相助等等,都能看出对方的眼光才华不小。 而陈登此人,亦是刘备所想要的人才。 只是,虽然对方和郭嘉、戏志才一样在原本的轨迹之中英年早逝。 但区别是,陈登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世家大族的立场上,他和郭嘉、戏志才不一样。 他没有匡扶汉室的野心,也没有帮着谁平定天下的想法,他眼里最为在意的还是世家大族自身的利益。 正如徐州之内,不管来得是刘备,还是吕布,亦或者曹操。 陈登都不在意,他看重的,只是最后谁胜出,他便相助于谁罢了! 朝着陈登看了一眼,看到对方此刻突兀间站出来劝谏。 戏煜嘴角不由的轻微翘了翘,目光落在陈登身上眉头微微凝了凝。 这功夫,陈登顿了顿,又跟着开口道。 (本章完) 第一九三章 典韦:谁再聒噪,老子剁了谁! “太尉,昨夜夏侯将军已然夜袭,便是今日,想来对方必然有所防备!” 总而言之,在陈登看来,此番夜袭之策,并没有什么必要。 之所以开口劝谏,也是想起一点存在感罢了!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于后者所思所想,多少有些明了。 陈登的态度说不上有什么坚决。 无外乎,对方只是代表徐州这些世家的态度罢了! 他没有开口,夜袭与否,他不是很在意。 只是程昱开口问了,他便依照想法随口而说罢了! 这功夫,夏侯渊是根本不同意,程昱神色倒是有些为难。 大概是帐内的气氛僵持住了,一直跟在戏煜身后的典韦,眼前却突然间有些坐不住了。 典韦突兀间往前走了两步。 “夏侯渊,你嚷嚷什么,我家先生既然说了夜袭,那就夜袭!” 说着,典韦双手将曹操的佩剑往前一杵。 “此乃曹司空佩剑,特意转交与我家先生,言明一切军政皆交由我家先生掌控,尔等可有不服?” 典韦扯着嗓子,戏煜神色无恙,没有任何表示。 夏侯渊脸色发黑,他自然认得那是曹操的佩剑,只是就这般让出徐州的掌控之权,他自然是万分不愿的。 夏侯渊还想在说些什么,这功夫典韦又继续开口道。 “再者说,我家先生乃是当朝太尉,天子荣封之长陵候,尔等谁能比拟?” “今日我家先生说要夜袭,便是夜袭,尔等若在鼓噪,我管你夏侯还是上候,老子还是壮殇候!” “谁再聒噪,老子今天就剁了谁!” 说罢,典韦精致将曹操佩剑抽了出来,直指大帐内一众人。 这功夫随着典韦开口,整个大帐内顿时间静若寒蝉。 夏侯渊脸色发红,浑身震颤,有些想要张嘴反驳,但看到典韦那瞪着的双目,心头竟然隐隐有些发虚。 戏煜回头,目光看向典韦,眉头轻挑。 “恶来,休要放肆!” “还不将剑收起来!” 朝着典韦出声呵斥了一句,戏煜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大帐内一众人。 “夜袭之事,吾已有决断,尔等勿要忧虑,一切事物,吾一力承担!” 戏煜开口。 这功夫,帐内的气氛才像是开始回温一般,夏侯渊咬着牙,虽然有些不甘,但这功夫心中却也知道再说什么也已经是无用了。 刚才典韦开口之际,他没有出声反驳,整个徐州的掌控之权便相当于已经让了出去。 再行开口,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功夫,随着戏煜出声决定下来之后,陈登等人倒也没有在开口劝说什么。 程昱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眉头微微往上挑了挑。 他刚才还想着戏煜是不是故意提出夜袭,借此而离开徐州,但眼下夜袭之事似乎已成定局。 这般想来,戏煜的目的便不是如此了。 那么,戏煜此番既然能决定夜袭,必然是有所准备,成竹在胸。 这般想着,程昱心头不由得想着今日夜袭,是否能有所成效。 有几分胜算。 想来想去,程昱还是想不明白胜算在何处? 即是夜袭,必然不会是大军出动,而想要趁夜间袭击对方大营,一方面人马少,一方面还要有所成效。 此事情自然是难上加难。 敌对大将,也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备,想要在这般情况下有所成效,程昱一时间想不明白。 他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太尉既已决定夜袭,我等自无不可,只是此番袭营之事,太尉可有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程昱随口问了一句。 大概是觉得戏煜既然安排今夜夜袭,必然是要他们这些人配合的。 听到这话,夏侯渊嘴角往上翘了翘,你戏煜想要夜袭,想要老子配合。 哪里那么容易。 他正等着戏煜开口吩咐好出言拒绝,谁曾想,戏煜只是淡淡的朝着程昱看了一眼。 “尔等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吾夜袭之事,自有分寸,勿需尔等考虑!” 戏煜随口回应,这功夫他已然没有兴趣再说些什么。 只是,话因刚落,另一边的陈登却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太尉,此番夏侯将军昨夜刚刚失利,若我是敌方大将,必然趁此士气大振之际前来叫阵!” “若今日敌军前来叫阵,我等该如何?” 陈登随口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今日议事,本来便有这般考虑在其中。 夏侯渊昨夜失利,敌方士气大振,相对而言,整个曹军的士气自然跟着垂落了几分。 此番之际,敌军必然会趁此而进军叫阵。 若免战不出,必然又会让大军士气跟着降低几分,于曹军有所不利。 夏侯渊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功夫随着陈登话音落下之际,所有人的目光尽皆朝着戏煜看了过来。 听道这话,戏煜嘴角微微翘了翘。 他以为是什么事,若是敌军前来叫阵,无外乎出阵迎敌罢了。 “无碍,若是有敌军来犯,我军自可出面迎敌,与我今夜夜袭之事,并无影响!” 戏煜随口而言。 听道这话夏侯渊眉头微皱,难倒戏煜这家伙准备自己出阵! 若是这家伙出阵的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戏煜的武力,夏侯渊还是知晓一些的,只是想到这里,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不过,如此一来,大兄倒也不用担心徐州之事了! 夏侯渊心中有些纠结,这功夫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若是太尉出阵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他已经认定戏煜是打算自己出阵,这功夫这般说,多少已经有几分低头的意思。 只是,戏煜听道这话并未理会夏侯惇,他眼角往上扬了扬。 “何须吾出阵,吾自有人可派遣出阵,不需尔等忧虑!” 袁术麾下的军队罢了! 戏煜没什么自己出阵的心思,不管是赵云、还是黄忠,亦或者典韦,对付纪灵大军,都算不上有什么难的。 那里需要自己亲自出手。 戏煜一开口,夏侯渊嘴角抽搐了一下,对方竟然不打算亲自出阵。 这功夫,戏煜身后的黄忠往前踏了一步。 至如今以来,黄忠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没有这般上阵杀过敌了! 似乎是生怕典韦这家伙抢在自己前面。 没有丝毫犹豫,黄忠便率先站出来开口了。 “老夫自可出阵迎敌!” 黄忠出声,帐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便看向了黄忠。 夏侯渊朝着对方看了一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对方那张脸之后,才跟着想了起来。 之前对方在夏侯惇大营招兵的时候,两者亲自较量过,眼前这人的武力在他之上。 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看到对方出声,夏侯渊握了握拳没开口。 只是,这功夫夏侯渊识得黄忠,大帐之内的其他人对于黄忠却并不熟识。 眼看着黄忠站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黄忠身上。 彼时的黄忠,两鬓多少有些斑白。 只是一眼,帐内有人便忍不住出声发问到。 “这位老将军年旬几何?” 这话一开口,明摆着就是有些不信任黄忠。 毕竟在帐内所有人看来,黄忠的年龄看起来多少有些大了! 这样的年龄,都已经半截身子如土的年龄了,若是敌军叫阵,对方带兵相迎的话。 大概几个回合。 不! 或许一个回合之内,对方便会被人斩落与马下吧! 帐内众人的眼神有些质疑,这功夫黄忠的神情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幻。 他只是朝着一众人看了看。 “老夫年近六旬,那又如何?” “在老夫看来,敌军所众,不过插标卖首之辈罢了!” 这口气有些狂妄了,帐内一众人神情各有不一。 只是黄忠站出来之后,戏煜似乎颇有些认可,这功夫众人倒也没有开口反驳的意思。 既然你戏煜都认可了,他们这些人还能在说些什么。 议事到此终结。 戏煜没有在停留,转身带着黄忠等人直接离开了夏侯渊大帐。 即便之后要行议事,也该换成他戏煜的大帐之内了。 转身返回大帐不久之后,赵云便带着人前来报道,言说戏煜的家眷已经被他安排在了下邳城内,有赵家乡勇守护,现如今一切安好。 之后,赵云便开始将昨夜宿卫营探查出来的徐州地势情报尽皆报告于戏煜。 “先生,今日夜袭之事,可否让老朽带兵前往!” 戏煜大帐之内,黄忠兴冲冲的开口说了一句。 只是这话刚刚开口,边上的典韦便多少有些不乐意了。 “老黄,我敬你年龄大,但你也不能太过分吧!” “刚刚在大帐之内,你请命的时候,我可没跟你抢,今晚夜袭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典韦哼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边上的戏煜。 “先生,今夜袭营之事,便交由俺典韦带着宿卫营的兄弟们去吧!” 典韦咧着嘴请命。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一眼,第一时间并未答应。 边上的赵云则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戏煜这功夫目光却从典韦身上转到了赵云身侧。 “阿韦,你要去也可以,但此番我心中有意由子龙主掌。” 说着,戏煜看这赵云轻笑发问:“子龙,今夜袭营之事,可有信心?” 听到这话,典韦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有丝毫抱怨,只是他跟着便将目光看向了赵云。 若是这小子不接的话,是不是就变成自己主掌了。 他眼神看着赵云,眉间轻挑,似有示意。 然而赵云却像是没看见典韦的神情一般,听道戏煜发问之后,整个人连忙屈身下拜躬了躬手。 “先生既有命,云自无不可!” 赵云没有丝毫犹豫便接下了夜袭的命令,这功夫典韦有些无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戏煜转头看了一眼典韦,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阿韦,别多想,你啊就是性格稍有些莽撞,夜袭并非易事,子龙心思细腻,自可筹划,换成你的话,今夜夜袭之事,我恐怕心中难以放心了!” 这话一开口,典韦嘴角抽了抽。 自家先生说的没错,在他看来,夜袭的事情,不就是趁着晚上骑着马,直接冲进对方阵营之内一顿乱杀么! 不需要考虑其他东西。 但,自家先生想的却不是这般。 戏煜要的是那般润物细无声的夜袭,宿卫营的将卒之所以安排单兵训练和小组训练,目的便在于如此。 打仗这事情,若只是靠着一腔血勇拼杀的话,终究有时候要靠运气。 但特殊作战便不一样了,有相应的谋划,做起事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安排好了夜袭的事情之后,此事已经过了申时,要不了多久便是酉时。 戏煜正打算离开大帐前往下邳城内,家眷所住的地方看一看。 谁曾想,这功夫,大营之内,突兀间有传令兵前来传令,言说纪灵已经领着大军在下邳城外叫阵。 听到这话,边上黄忠一瞬间便跟着兴奋了起来。 典韦也有些激动,只是一想到黄忠此前已经请命,他的兴致便又跟着落下去了几分。 戏煜心头有些无奈。 他本打算去看一看蔡琰她们,没曾想,纪灵这家伙这般不识趣,竟然真的在这功夫前来叫阵。 还真是让人有些厌烦。 “先生放心,且让吾上去杀杀敌军的锐气!” 黄忠朝着戏煜开口言说,话音落下之后,戏煜便跟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程昱、夏侯渊等人各自领着亲卫抵达了戏煜所在的大帐。 知晓纪灵领着大军在城外叫阵之后,这功夫程昱还未开口,戏煜身侧的黄忠已然甲胄在身,手上持着一把长刀,背负长弓,俨然一副蓄势待发之势。 看到这一幕,程昱倒也没有在开口说什么。 夏侯渊黑着脸,他只是朝着黄忠看了一眼,瞧见对方甲胄在身,便清楚对方马上武艺自然也是不差。 这功夫戏煜瞧着人来的差不多,随即便点了点头。 “诸位既然都来了,那便跟我上城墙于黄将军助威吧!” 说完这话,戏煜又朝着赵云看了一眼,后者了然,自顾自离去之后,第一时间便带着宿卫营的手下开始趁机离开下邳。 不多时。 众人登上下邳城墙之后。 随着城外远出纪灵派人叫阵,这功夫,下邳城大门很快便跟着开启。 黄忠领着数千兵卒出城迎敌。 出了城门。 另一边的纪灵便打眼朝着城下领军的将领看了一眼,距离三五百丈,面容很难看清。 但对于纪灵来说,这并不重要。 一方面,昨夜他与那夏侯渊也曾交战,丝毫不惧,另一方面,此番前来,不过是搓曹军锐气。 他派遣探马上前打探,很快探马而回。 得之下邳城内派遣而出的将军竟然是以老叟之后,纪灵神情稍有些讶异。 但紧跟着,他嘴角忍不住便开始疯狂上扬! 若是夏侯渊等人的话,他或许还有所忌惮。 但一个不知名的老叟,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而且,夏侯惇被吕布手下射伤的事情,纪灵也是知晓的,眼下看到下邳城内派遣而出的只是一老将。 心中多少已经明了了一些。 想来,除了那夏侯渊之外,整个下邳城内再无可征之将! 这功夫派遣出来一个老叟,不过是送死之举罢了! 对方既然愿意如此,他到也乐见其成。 “尔等,可有谁愿意上前将那老叟的首级与我取来!” 不过是一老叟,纪灵自然没有亲自出阵的打算,这功夫随口发问了一句。 紧跟着便上左右两侧的副将尽皆开口出声请命。 “将军,某愿前往!” 随着一众副将开口,纪灵随手点了一人,便让其出阵迎敌。 而另一边的黄忠,这功夫领着大军于城下一点也不着急。 见到对方军阵之内,突兀间有一人策马而出之时,黄忠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他策马往前慢悠悠朝着中心出靠近,随手却从马上将一把长弓拾了起来。 左手张弓,右手拉弦上箭! 不远处敌军的副将正策马挺枪一路朝着黄忠疾驰而来。 黄忠只是微微眯了眯眼,随即手中弓弦顷刻间满如圆月。 箭簇笔直,弓弦跟着震颤,只听的嗖的一声,下邳城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 视野之内,那正朝着黄忠疾驰而来的敌军将领,下一瞬突兀间从马上翻落而下,径直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再不见声息。 而那疾驰的马匹,又往前冲了几步,才堪堪停了下来,像是有几分茫然。 眼前的一幕,对于戏煜来说并没有丝毫的意外,边上的典韦则是砸吧着嘴。 “老黄的箭法,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黄忠这一手,典韦实在是羡慕的紧,百步之外,指哪射哪,箭无虚发。 有这一手的话,取敌军首级,简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这功夫,城上程昱等人亦是有些微微咂舌。 这功夫,程昱才明白,为何黄忠站出来之际,戏煜没有丝毫反应。 原来人家年龄虽然大,但一身的武艺却是一点也不作假的。 便是夏侯渊,心中都不由的有几分认可。 仅仅只是这一手箭术,边上他也比不了。 他将自己换成敌方那将领,想到刚才那一箭,脊背之间,便也跟着有些发凉! - (本章完) 第一九四章 不是来支援的吗,你为什么带家属? 城下一箭只是顷刻之间。 而下邳城上众人反应不同,对于黄忠多少也有了几分认知。 这功夫,随着这一箭,整个下邳城内的士卒,不由的跟着士气大振。 同一时间,城下另一边的纪灵大军之内。 此刻的纪灵瞳孔不由的跟着扩张。 刚才那一箭,至少有百步的距离,而他亲眼所见,对方那将领只是拉弓射了一箭,自家副将便已然跌了于马下。 这功夫,纪灵不由的便感觉一股冷汗从背后升起。 这一箭,多少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纵使是他,想要在百步之内,一箭而取人首级,也做不到如此轻松惬意。 百步之内,他一箭或可以穿甲而过。 但,绝对比不上对面那个老将! 纪灵心中犹豫,还未开战他便已然失了手下一员大将,这对于他来说,情况并不是很好。 这功夫,纪灵正犹疑间,边上跟着又跃马而出了一位将领。 “将军且等,某去取那敌将首级!” 话音刚落,纪灵回神瞬间,边上又一员副将跟着便策马而出。 这功夫,看到敌军之中又杀出来一员将领,城下的黄忠,眼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手中的长弓还未放下,他跟着便又抽出一箭。 看到这一幕,城上的戏煜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 黄忠到底是黄忠,沙场之上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能快速斩杀对方将领,根本不会做出其他的选择。 换成典韦,想来纵使有这样一身射术,这功夫怕是也不会再拉弓搭箭了。 “老黄不讲究啊!” 典韦看到黄忠又开始将弓弦拉满,张嘴忍不住便跟着呢喃了一声。 这功夫,城上倒是没人开口,黄忠身后的士卒也屏着大气。 没有丝毫的犹豫,弦满如月。 手中的箭簇跟着弓弦的震动声,应声而出。 下一瞬,那正朝着黄忠疾驰而来的地方将领,又一次像上一位一般从马上跌落而下。 轰! 只一瞬间,黄忠身后的兵卒便已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庆贺声。 这股声势,连带着对面的纪灵大军的气势都仿佛被压下去了几分。 此刻的纪灵脸色发黑。 已经明知道对方那老将善使的一手射术,眼看这自己有送出一员大将的性命,看起来着实是有些不智了。 “将军,我观其人,恐怕擅长的也只有这一手箭术,若是我军有善于骑术者,若能躲过其利箭,必然能将此人斩落与马下!” 这功夫,边上有人朝着纪灵谏言。 说到底,在他们看来,对面的黄忠想来也就只有这一手射术能够拿的出手的。 而若是临阵对将,只需要进到身前,对方便再也发挥不出射术的威力。 到那时候,斩将凭借的便是个人的武力。 听道这话,边上的纪灵觉得不错。 也是,对方那斩将没有丝毫策马前冲的举动,只是在原地张弓射箭,想来其虽然箭术出众,武力必然稍有逊色。 若是麾下有人能冲至对方身前,结果必然不同。 这般想着,纪灵朝着左右看了一眼:“我军之内,可有擅长骑术者,若能斩敌军之将,赏千金,吾回去自当禀告陛下,升官赐爵!” 纪灵开口。 话音刚落,边上便有人跟着策马而出。 “将军,某骑术尚可,或可应对敌将射术!” 此人话音刚落,纪灵不由的有几分欣喜,连连点头之后,对方便已然策马而出。 而此刻,看到纪灵大军在连失两人的情况下,还有将领在这个时候冲阵而出,着实让城上的一众人有些意外。 典韦撇了撇嘴,便是他在这般情况下都会涨涨记性的。 谁能想到对方那主将,竟然如此不智。 戏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形。 这功夫,城下的黄忠已然再次张弓搭箭。 只是,远出的敌军将领倒是和前两者有些不同,似乎是注意到了黄忠再次张弓,对方的身形开始有所防备。 只见其与马上腾挪转移,身形倒是极为活络。 看到这一幕,城墙之上,典韦不由的有些兴奋。 “老黄失算了,纵使是箭术在怎么高超,别人躲在马后,想要射中便难了!” 典韦张嘴评价了一句,城墙之上倒是没有其他人应声。 有人甚至于朝着典韦看了一眼,像是有些疑惑。 眼前的情况,变幻的很快,黄忠弓弦震动,第一次箭簇擦着马匹落在了地面之上。 这一箭并未射中地方将领。 一箭落空,原本黄忠身后的士卒,气势顺势间便跟着静了一些。 同一时间,对面的敌军之众,气势明显高涨了几分。 纪灵忍不住有些激动。 对面老将的箭簇终于空了,待到自己手下杀到对方面前的时候,想来必然能将对方斩落于马下。 纪灵这般想着,连带着整个大军似乎都带着几分希翼。 而与此同时的城墙之上,看到黄忠一箭落空,夏侯渊不知道为何竟然感觉心头有些情绪复杂。 似陈登等人眉头紧皱,程昱则是一脸紧张的盯着城下的情况。 这功夫,他转头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后者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如之前一般。 典韦则是挑着眉,嘴角微翘。 对于黄忠的武力,不管是戏煜还是典韦等人,比起程昱等来说,他们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箭术只是黄忠武力的一方面而已,身为一个战将,马上征战的能力才是最为突出的。 这功夫,看到一箭落空,黄忠倒也没有继续搭弓拉箭。 对方的身形有些灵活,凭借他的箭术想要射中对方,其实倒也不是很难,只是多少是需要一些功夫的。 这功夫,眼下的场面,没有必要继续张弓,他索性随手将弓箭挂在马上,随即提起了朴刀。 稍微活动了两下肩膀,黄忠将眼皮微微睁开了几分。 这功夫,来将已在五十步之外,黄忠倒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朴刀顺势朝着马儿的臀部拍了下,下一瞬,胯下的黄骠大马直接扬蹄而起。 顷刻间,地面上荡起了几分沙尘,黄骠马顺势从烟尘之中跃出,径直便朝着敌将所在冲杀而去。 看这黄忠放下手中弓箭,对方将领这功夫倒也没有在行闪避,手中长枪往前一挺,作势便打算将黄忠刺落马下。 两马转瞬间已然到了近处,顷刻间交错而过。 黄忠手中的朴刀迎面一挥,巨大的力道一瞬间便抵在了对方的枪身之上,没等到对方回神。 刀身从枪身只上划过,再往前,便是一刀枭首。 蹄声消散。 黄忠不紧不慢收刀,而紧跟着身后的马匹之上,敌军将领的身形已然再一次从马上掉落了下去。 只一瞬间,城下的大军庆贺声便跟着响彻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纪灵等人,这功夫像是被眼前的场景惊滞住了一般。 如同按下了停滞键。 两边的场景,分外的明显。 城墙之上,典韦忍不住挥了挥手,戏煜轻轻摇头,像是早就看到了一幕一般。 程昱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喜意。 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的担忧不由的松懈了下来,如此一来,徐州之危,再也不算什么了。 黄忠连斩三将,纪灵大军这功夫的锐气已然垂落到了极致。 这功夫,只见黄忠不紧不慢的于对方战阵百步之外,随手又将长弓提了起来。 当着纪灵大军的面,黄忠再一次张弓搭弦。 “将军,小心!” 有人朝着纪灵喊了一声,听道这话,纪灵才堪堪回过神。 等眼神再次看向黄忠之时,便看到对方已然拉弓朝着这便对射而来。 耳边这功夫像是传来了破空声,纪灵本能的手持兵器往身前一挥。 砰! 金戈之声炸响。 这一击,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 纪灵抬手之时,刚刚好将黄忠射过来的箭簇挡在了身前。 只是,这一箭上的力道还是让纪灵有些心惊。 他刚才察觉到之后,仓促之间提起武器防备,本能的挥击倒也没想到能将对方的箭簇挡下来。 然而这一箭之上的力道,却已然传荡的让他手掌发麻。 只一瞬间,纪灵便意识到了不妙。 然而,这功夫,黄忠再次搭建,连带着下邳城下的大军也已经开始杀喊着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眼看着黄忠再次搭箭。 纪灵有些心惊,刚才能挡下那一箭,说到底还是运气使然,再来一次他不敢确信自己能不能挡下那一箭。 甚至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挡不住。 若是自己在这战阵之前被一箭射中的话,到时候不仅仅是大军溃败,恐怕还会影响到后方的袁术。 想清楚了这一点,纪灵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会是如此景象,便该和那吕布相约一同攻伐的。 他此前因为吕布一连攻伐了数城,多少有些艳羡,所以才未联合吕布,现如今却已然察觉到。 单凭自己,想要对抗曹军,太过艰难了。 更何况还是眼前的下邳城。 纪灵心中清楚,这功夫也容不得他犹豫。 大军士气已然低落,这功夫和对方交战,想来很难取胜。 再者,对方依靠城墙,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兵员相助。 自己还是太过急切了。 心中明了之后,纪灵没等到黄忠第二箭开弓,连忙便开始调转马头。 “着令,鸣金收兵!” 朝着边上的传令官喊了一声,纪灵匆匆忙便调转马头往中军之内疾驰。 等到离开了黄忠射程之外,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功夫,随着他下达撤军指令,对面的下邳大军却也跟在他大军之后追杀了上来。 此番多多少少有所损失,但纪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有些损失,但他决策撤军倒也及时。 等到大军远离下邳城之后,对方的大军果然没有在行追杀上来。 而同一时间。 随着黄忠出阵大胜,下邳城上的戏煜抬头朝着天际之上看了看。 这功夫,西边天际之上的晚霞刚刚出现,大红色的光晕从天际之上洒落。 整个下邳城青色的城墙之上披上了一层红光。 连带着城墙之上众人的脸色都跟着有些泛红。 此战大胜,所有人的情绪自然而然的跟着有些高涨。 戏煜微微笑了笑。 算算时间,现如今赵云等人的部署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便静等今夜的夜袭之事了。 城下军队收兵顺势打扫战场,黄忠返回城内。 这功夫,戏煜于城墙之上,转过头朝着一众人看了看。 “诸位,时间还早,不妨入我帐内一叙!” 戏煜开口相邀。 城上众人无不应可。 便是夏侯渊,这功夫也跟着无奈的躬了躬手。 徐州的掌控权既然已经让了出去,他到也只能认命,眼下他已经收到了曹操病倒的消息。 这功夫夏侯渊对于戏煜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孰是孰非他还是有些分寸的。 不多时,戏煜领着一众人抵达自己的临时大帐之内。 等众人落座之后,戏煜自然而然的便已经坐在了大帐的首席之上。 视野之内,左侧一众人乃是夏侯渊等人,连带着徐州派的士族官员。 大帐右侧,则是典韦、黄忠,戏志才、郭嘉等跟着戏煜的人。 相比起来,左侧的人员自然更为多一些。 而左侧之内,其中派别倒也有几分明显。 除了徐州本土的人士,便是夏侯渊为首的曹营官员,而徐州本土之内,又有世家大族一派,和之前原属于陶谦的丹阳一派。 只是现如今,这些丹阳派在陶谦身死,刘备离开之后,整个丹阳派多少已经没了几分底气。 比起徐州士族来说,他们现在只能倒是更为明显的朝着曹军靠拢。 “太尉,此战取胜,太尉英明之至!” 这功夫,众人落座之后,有人忍不住便开口朝着戏煜恭贺了一声。 听道这话,戏煜神情倒也没有丝毫的变幻,只是抬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随即跟着摇了摇头。 “此战制胜,和我又有几分干系,其能胜,乃汉升将军之功,二者,亦是城下士卒悍勇之功!非我之力。” 戏煜开口否定。 他又不是袁绍那家伙,喜欢听人吹捧自己。 今日制胜,明眼人都清楚,能如此轻易而胜,那是因为黄忠连斩三将,顺带着一箭将纪灵吓的撤军。 再者便是黄忠领着出城的大军悍勇上前的缘故。 自己只是站在城墙上观战,这样就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可不是那般人。 摆了摆手,戏煜抬头朝着底下一众人看了看,这功夫目光自然而然的便落在了陈登的身上。 “元龙乃徐州人士,可熟悉这下邳城内?” 戏煜随口朝着陈登问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帐内一众人多少是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戏煜为何会问出这般问题。 便是陈登,这时候都有些疑惑。 不过,既然戏煜已然问出口了,他到也没有丝毫犹豫,躬了躬手,陈登跟着便开口道。 “不瞒太尉,登对这下邳城内,到也有几分熟悉!” “不知太尉有此问,是为何意?” 陈登有些疑惑,没明白戏煜突兀间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戏煜随口笑了笑。 “无他,吾此番初来徐州,对于城内情况不甚了解!” “元龙若是熟悉,可否帮吾在城内找一处适合吾居住之宅院!” 这话说完,戏煜顿了顿又跟着继续开口。 “除此之外,吾还需看一看近些年来徐州之政务,元龙请一并帮我送来!” 戏煜话音落下,整个大帐之内,所有人都跟着愣了一下。 夏侯渊牙尖忍不住咬了咬。 戏奉义这是什么意思,才刚刚拿下了此次总督战事之权,这便急着要将徐州的军政握在自己的手上了吗? 他想做什么? 想趁着这般机会,将整个徐州握在自己的手上吗? 这般做法,也太过于明显了! 夏侯渊心中不由的悱恻,而整个徐州的官员多少也有些明悟,这功夫徐州士族的官员目光不由的都跟着看向了陈登。 而此刻的陈登,抬头之间便朝着戏煜看了看。 对方要自己帮着找一处宅院,这到不是什么难事,但之后徐州的政务,很明显,戏煜是想要插手徐州的事情了。 而眼下对方趁着此战之胜,提起此事,在加上身份的缘故,便是他在内的徐州官员,都不好拒绝。 陈登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了问。 “不知太尉所需之宅院,需要多大,登也好参考参考!” 陈登开口,没有直接说政务之事,而是就戏煜提起的宅院的事情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笑了笑。 “差不多就行,此番不仅仅我一人,为徐州之事,吾已经将家眷尽皆牵至徐州,倒也需要一处安身之地。” 戏煜这话一开口,夏侯渊的脸色便不由的跟着变了变。 戏煜连自家家眷都带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算回许昌了! 这功夫,夏侯渊的心情有些复杂,连带着看戏煜的眼神都跟着变了变。 同一时间,陈登等人的神色也因为戏煜这话,多少有些变幻。 戏煜要看徐州的政务?甚至于对方已经明言将家眷带来了。 这在明显不过了。 (本章完) 第一九五章 戏煜:吾已有破敌之策 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陈登想了想跟着便点了点头:“即是太尉吩咐,此事倒也易尔!” 无外乎一处宅院的事情,对于陈家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 只是,意识到戏煜打算插手徐州政务后,陈登下意识还是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此刻的夏侯渊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登看了对方一眼,倒也没多想。 对于徐州的士族来说,无论是谁掌控徐州,他们都不在意。 只是,相比较戏煜掌控徐州来说,徐州士族还是偏向曹氏宗族的。 毕竟,传闻中的戏煜,对于士族的态度可算不上太好。 陈登没有多言。 这功夫首席之上的戏煜又抬眼朝着帐外看了一眼。 这功夫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时候不早了。 他正打算开口结束此次议事,这功夫帐内有徐州官员突然间起身出声。 “太尉,不知太尉如何看待徐州之战事!” 说到底,眼下摆在徐州面前的,不是谁来掌控徐州的事情。 而是明面上,吕布和纪灵的大军压境! 整个半数徐州,已然落在了袁术和吕布的手中,若是戏煜拿不出解决两者的办法的话。 那对方此番意图掌控徐州,不过只是让人笑话罢了! 听到这话,帐内众人的目光下意识便朝着戏煜看了过来。 戏煜打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起身轻笑。 “尔等且先回去,吾心中已有破敌之策,明日再与尔等相说!” 戏煜开口,语气平淡。 话音落下之际,帐内一众人相互对视。 听道戏煜说是已经有了破敌之策,对于整个徐州一派的官员连带着陈登等人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兴奋的事。 若是能早些解决吕布和袁术的问题,整个徐州也能早日平稳下来。 这功夫,众人目光看向戏煜,不明白对方为何说是明日再议。 既然有破敌之策,早一点说出来,也能早一点让众人安心。 只是,众人看向戏煜之时,对方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不过,对方已然将全家搬迁至徐州,再说出这般事,倒也能让人相信几分。 这功夫,戏煜摆了摆手。 看到这一幕,众人倒也不好在继续待下去。 随着陈登率先起身告辞,连带着整个徐州士族官员跟着一同起身离开大帐。 夏侯渊也跟着起身,他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戏煜为何要将全家搬迁至徐州而来。 难倒说,对方要背叛兄长? 夏侯渊脑子里有些乱,很多事情一时间想不明白。 直到出了大帐,迎面吹过来的风,吹乱了他的鬓角,他也没想明白。 等众人离去之后,戏煜朝着戏志才、郭嘉等人看了看。 “兄长、奉孝,今夜可要同我一起回去?” 戏家的家眷暂且已经在下邳城内住下来了,戏煜的意思便是问两人是不是跟他一起过去。 然而这功夫听道这话,戏志才和郭嘉不由的便对视了一眼。 随即郭嘉摆了摆手:“不用,我倒是想趁着夜色,看一看下邳城的风景!” 戏志才跟着点头,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两人的表情却多少已经出卖了彼此。 看到这一幕,戏煜懒得在搭理两人,随即目光看向典韦:“阿韦,稍后带着人出城门,今夜夜袭之事,就交由你们了!” 话音落下之际,戏煜又转头看向黄忠。 “老黄,今日之战,辛苦了,今夜还需你接应子龙、恶来!” “先生放心,一切交给黄某!” 黄忠点头。 典韦这功夫应了一声,连忙便急匆匆出营去了。 一众事情安顿好之后,戏煜便自顾自转身前往城内的临时住所。 …… 就在戏煜已然返回家眷所在的临时住所的功夫。 同一时间,从戏煜大帐离开的陈登带着徐州士族官员,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 这功夫,整个徐州士族所有人都看向陈登。 众人疑惑的是。 如今整个徐州的局势,外有吕布和袁术大军所在,而现在,戏煜一来便想要掌控徐州的政务。 对方这般明显的举动,他们自然也清楚。 只是,那戏煜虽然在帐内说是有破敌之策。 但,这种事,哪里有这般简单的。 “元龙,那戏奉义所说心中已有破敌之策,可有几分信度?” 有人张嘴朝着陈登发问。 听道这话,陈登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戏奉义说是有破敌之策,但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要结合战场的时事。 沙场之战,有些时候变幻太多。 很多时候即便是有准备的好的策略,但实施起来却并非是那般轻易的。 而今日,戏奉义似胸有成竹一般。 这对于徐州士族来说,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 这功夫陈登没有开口。 对于他来说,现如今与其在这里商讨戏奉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若静待明天对方说出计策来。 无外乎一夜时间罢了! 他看着众人商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而来,陈登便没了什么兴趣。 摆了摆手,陈登开口。 “尔等且先回去歇息吧,无论他戏奉义是什么目的,等明日我等自然可见分晓!” 话音落下之际,一众徐州士族倒也跟着点了点头。 陈登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睡一觉等明天醒来静观其变。 一众人散了之后,这功夫陈登却有些难眠。 他顺着下邳大街缓步而行。 不知何时,天际之上的月牙已经悬挂在了半空之上。 整个夜间有些阴暗,月光不是很明,却也能看的三五丈外。 陈登又想到,这般夜色下,戏煜打算让人趁着夜间夜袭。 实在是。 实在是与送死有何区别。 月色虽说不是很亮,但这般的夜色,却也能让人在夜间看清楚一些情形。 夜袭之军或许稍有些动静,便能让人观摩到情形。 到那时,此番夜袭,恐怕会如同夏侯渊此前一般无二了。 不觉间,陈登便朝着下邳城所在的城墙走了过去。 直至登上城墙,眼光朝着远处眺望,陈登还在想着戏煜凭什么决定今夜夜袭。 难不成对方只是空口一说罢了? …… 下邳城外。 自纪灵领着大军进攻下邳城的时候,赵云便听从戏煜的指令带着一部分宿卫营的将士从城内悄然而出。 至夜半子时左右。 这功夫典韦已经领着一部分宿卫营的将卒和赵云会和在了一起。 两人此番领着的宿卫营将卒,不多只有两千人。 这功夫,夜色已浓。 “子龙,已经摸查好那纪灵大军所驻扎的地形了吗?” 典韦悄声朝着赵云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后者点了点头:“查看好了,纪灵大军驻扎在半山坡之上,倒是个不错的地形!” 此种地形,成居高临下直视,从上面往下看一览无余,之前夏侯渊夜袭失利,多少便是吃了地形的亏! 但,此番纪灵领军叫阵之时,赵云已经安排宿卫营的将卒悄然的上山摸清楚了地形。 这功夫,有宿卫营的将卒已然潜伏在了纪灵大营之内。 只等时间一到,对方大营之内的粮草必然会受创。 “子龙,还要等多久啊!” 典韦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这功夫月亮都已经挂在半空之上了。 再等下去,岂不是要等到天亮了? 典韦问了一句。 听道这话赵云转过头便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他算是清楚为啥先生决定夜袭之事不让典韦负责了。 就在家伙这般性子,如果没有自己的话,现在说不准已经领着人朝着纪灵大营之内杀过去了。 那般情况,就于他们所夜袭的计划有些偏差了。 赵云笑了笑:“恶来,休要着急!” “先生说此次行动我来统筹,你且等着便好,待时机一到,自有伱发挥的时间!” 朝着对方说了一句,赵云的目光便朝着纪灵大营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和宿卫营潜伏的将士已经约定好了。 只等子时一过,对方便点燃纪灵大营的粮草,到时候,火光一起,他们这边便带着人直冲纪灵大营! 彼时,对方首尾不能顾,营内又有宿卫营潜伏之人行成乱象。 待那时,夜袭之策,自然颇为轻松! “时机,什么时机,你且给我说说!” 典韦又问了一句。 只是他刚刚话音落下,便看到天际之上突然炸开了一只响箭。 整个天际仿佛都被这根响箭所震撤到了。 那不是普通响箭,而是戏煜此前在许昌学校的研究院造出来的烟花。 烟花炸开,天际之上顿时间一片绚烂。 连带着宿卫营的将卒都将目光放在了其上。 实在是这时代的人,哪里见过这般东西。 看到这一幕,赵云倒是明了,顿时间提枪起身:“恶来,别发愣了时机到了!” 那烟花便是潜伏在纪灵大营之内的宿卫营将卒所发出来的信号。 这功夫,想来纪灵大营内的粮草已然点燃了,只是他们在半坡之下,看不明显。 赵云翻身上马,典韦倒也反映了过来,连忙将手中双戟握紧,嘻嘻笑了一声。 “好嘞!” 这功夫,典韦转头,朝着身后宿卫营将卒喊了一声:“兄弟们,跟我上!” 随着赵云一马当先,典韦小跑手持双戟跟在身后,身侧的马匹一匹跟着一匹越过典韦。 这功夫典韦倒也不慌,脚下一使劲,速度也跟着往上冲了几分。 而就在这便烟花炸开之际。 身处于远出下邳城上的陈登这功夫也被远出那绚烂的烟花所吸引了目光。 只是隔得有些远,他看到那烟花炸开许久,才听到了一声炸响。 声音像是一道闷雷一般。 听到这声音,陈登有些愣神,本能的便以为是雷声,只是天际之上一片清明,未曾有闪电显现。 这声音,似乎是从那炸开的东西传过来的。 难倒是天象? 陈登有些不明白,视线有盯着那渐渐暗淡下去的烟花看了看。 而同一时间。 这功夫赵云已经领着宿卫营人直奔纪灵大营而去。 等到了近前,这功夫纪灵大营之内,军卒也早已经发现了有敌军夜袭。 这功夫纪灵也出了营帐,正打算安排收下列阵拒敌之时,突兀间营内后方有人大喊。 “将军,粮草着火了!” 随着粮草起火的消息传来,纪灵顿时间有些发懵! 这般天气,粮草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着火。 只是,紧跟着他便回过神,后有粮草着火,前方又有人夜袭,这是敌军的手段。 反应过来之际,纪灵连忙差人安抚将卒,先行准备迎敌之事。 然而,后方粮草的大火,这功夫已经开始朝着营帐蔓延,愈演愈烈。 这功夫整个大营之内到处都是闹哄哄的声音。 加上外面传来的马蹄之声。 有一部分将卒已经开始趁乱往山坡下逃窜。 眼看着局势已经有些掌控不住,纪灵翻身上马打算亲自督领人扛敌。 然而,这功夫,营内又是一阵喧嚣。 有人趁机在营内作乱,整个大营的将卒这功夫竟然跟着营啸了起来。 纪灵心下有些发慌,连声催促亲卫,让手下聚集兵卒。 只是,有心算无心。 他虽然防备有人夜袭,却未曾想到对方会先行烧他粮草,一瞬间军心动摇之后,又有人在营内聚众营啸。 这般情况发生的太过意外。 连带着这功夫大营之内的情况,一时间根本很难平复。 纪灵有些焦急,挥手间连砍两个无头逃窜的兵卒,还没等他平复下心情。 耳边突然间便炸响起一道声音。 “敌将看枪!” 纪灵回头之际,视线之内,一身骑白马的白袍将领,此刻正踏着火光朝着他疾驰而来。 纪灵大营之内乱起来的时候,赵云领着宿卫营的将卒很是顺利的便冲破了纪灵大营。 远远间,赵云便看清了纪灵,没有丝毫犹豫,他便骑着马直冲纪灵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而此刻,听道赵云喊话,纪灵瞧见对方之后,心头也是一团火起。 没犹豫,纪灵挥起兵器迎面便朝着赵云所在冲了过去。 对于纪灵而言,现如今只需要将来犯之敌将斩杀于马下,那么到时候营内的情况多少能缓解一分。 眼前的白袍将领,明显就是来袭之主将,。 没有丝毫的犹豫,纪灵提起长枪直面赵云冲刺。 眨眼间两者已经到了近前,金戈相交,纪灵面目狰狞,赵云倒是面色未变。 “卑鄙!” 枪刃相接之时,纪灵忍不住张嘴便跟着大骂,之时这话传出来之时,赵云却并未理会。 沙场对战,哪有卑鄙一说。 自古以来便是兵不厌诈,更何况,此番夜袭能成功,也只是你纪灵营内松懈罢了! 赵云没有丝毫要与对方对话的意思,眼前的人他也知晓。 对方乃是袁术麾下大将,而袁术,现如今已经是整个大汉的叛逆之贼。 对方能跟着这般人主,自然也不需要多说什么。 长枪再次挥动,赵云招招朝着对方破绽而来,纪灵仓促应对,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不是眼前这敌将的对手。 兵刃相接片刻之后,纪灵倍感压力,直觉的若是在这般下去,今日自己控要被斩落与马下。 而这功夫,边上突兀间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子龙等等我,那纪灵的人头,是我的!” 典韦来的慢了一些,但那粗狂的嗓门声却已然先一步传了过来。 声音传至近前之时,赵云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 然而对面正交手的纪灵,心头却不由的一阵发寒。 只是听见那声音,纪灵便知晓来着必然又是一员猛将,等他看到远出手持双戟朝着他奔赴而来的典韦之时。 纪灵已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那人的身形和他记忆中的某个家伙多少是有些相似。 而他记忆中的那个家伙,名唤张飞。 而张飞的武力,纪灵当初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若是被这两人夹击的话,他恐怕今夜便走不脱了。 他是袁术爱将,即便此战失利,袁术想来也不会太过怪罪与他,但若是因此而身死的话。 纪灵有些焦急,然而这功夫他发觉自己已然被赵云压制住了。 对方的一身枪术如同细蛇一般,来回纠缠在他身侧。 便是想要脱身,都分外吃力。 而另外一人,这功夫已经越来越近。 没办法,纪灵只能使得蛮力,用侧身肩膀挨了赵云一枪,枪头从他肩上甲胄划过。 纪灵直觉的左肩一阵火辣,其上的护肩也随着这一枪跟着飞了出去。 只是,受了这一枪,他到也算是勉强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功夫容不得他思虑太多,此刻的纪灵只想快速离开,等到天亮之时在收拢参军。 然而,似乎是察觉到他要逃离,这功夫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双腿轻夹了夹马腹,胯下白马像是知晓主人心意一般,身形猛地往前一窜,眨眼间便已然跟上了纪灵的坐骑。 赵云挺枪再刺。 听道身后破空而来的枪声,纪灵下意识回头,额间冷汗狂冒。 他想要拉开距离,却也就抵挡不了这一枪,而想要挡住这一枪,距离便再也拉不开了。 犹豫之间,纪灵本能的想要躲过刺来的长枪,尝试再次拉开距离。 - (本章完) 第一九六章 夏侯渊: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躲! 躲不过! 只是一瞬间,身后升起的冷意便一瞬间覆盖了全身。 这一瞬间,纪灵只感觉头皮都快要炸了一般。 他身形尝试扭动,即便是在挨上一枪,只要不致命,那么他便能拉开距离,到时候左右亲卫上来。 脑海中的想法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清晰。 只是一切仅仅只是设想罢了。 见到纪灵再无迎战的心思,赵云这功夫神色猛然一寒,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往前一抖。 枪身犹如长蛇破空一般,径直间便已然直冲纪灵后心而去。 枪尖于甲胄接触。 这一刺的力道不小,枪身在往前一带一拉,纪灵的甲胄已然穿裂。 跟着,前方的纪灵便是一声痛呼! 枪尖穿透了纪灵的身躯,赵云没有丝毫犹豫,右臂猛然间一使力,巨大的力道直接便拉拽这纪灵的身形从马上腾空而起。 这功夫,纪灵手中的兵器已然悄然落地,嘴角之上蔓延出一丝血迹。 同一时间,整个大营之内,纪灵麾下的将卒,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幕。 紧跟着有人便开始张嘴呼喝。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随着这呼喝声变得越来越多,整个大营之内,放下兵器的将卒也变得越来越多。 典韦这功夫终于摆开身形追了过来,只是在看到纪灵已经挂在赵云枪尖的时候,整个人多少有些不爽。 “子龙,不是说让你把他留给我吗!” 朝着赵云抱怨了一句,今日出战,那纪灵身手也算是不错,至少能让他痛快一下。 只是典韦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便被赵云拿下来了。 “云倒也想将其留下来的,只是我观其人似有逃窜之意!” 赵云有些无奈。 他之前一直没下杀手,便是因为典韦刚才喊了一声,只是没曾想,正是因为典韦的出声。 纪灵心中的退意便的更为明显了几分。 他想要在不伤对方的情形下拦住对方,倒也不是很难。 只是,没曾想,那纪灵拼着受伤也要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若是他在留手的话,对方很有可能会挣脱而出,到时候营内的情形便不好掌控了。 机会稍纵即逝,赵云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听道赵云这般说,典韦转头朝着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纪灵啐了一声。 似乎在骂对方有些不争气。 这功夫,随着纪灵枭首,整个军营之内,一些原本还在抵抗的兵卒,这功夫也满满的跟着放弃了抵抗。 营内不多时便开始变得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只有大营后,还在燃烧的火焰。 “恶来,别发愣了,赶紧让人救火!” 眼下他们已经收复了纪灵军,那么现在燃烧的粮草,自然也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听道赵云喊话,典韦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带着人上前救火。 …… 而就在赵云和典韦夜袭纪灵大军的时候,远出的下邳城上。 随着那一声烟花炸响之后,跟着很快天际之上便浮现出了一抹火光之色。 漆黑的天际之上,火光将半天天际照的通亮。 即便是远在下邳城的方向,几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功夫,夏侯渊已然被自己的属下喊醒了过来,得之远出天际之上火光冲天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匆匆间披甲在身之后,夏侯渊第一时间便朝着下邳城墙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等到了下邳城墙,没有丝毫的犹豫,夏侯渊便带着属下上了城墙。 远出的火光还在燃烧。 只是一眼,夏侯渊便已然反应过来出现了何种情况。 那个方向,他没有看错的话,大概便是纪灵大军所驻扎之地。 之前夜袭的时候,他已然去过一次,眼下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夏侯渊登上城墙的功夫,此刻正在城墙之上的陈登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有人前来。 在看到是夏侯渊之后,陈登想了想跟着便主动靠近了过去。 “恭贺将军!” 陈登率先开口。 无论如何,远出纪灵军大营着火,对于整个下邳来说,都是一件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随着陈登开口,边上的夏侯渊嘴角不由的便跟着抽了抽。 他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想到如今远出燃起大火,而今日戏煜有说过今夜夜袭之事,想来此番动静便是那戏奉义弄出来的。 只是,他手下告知他,如今戏奉义还在城内,对方连下邳城都没出,夜袭之事便已然告知成功。 这事情,说起来多少让夏侯渊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自己昨夜也曾带人夜袭,为何两者比较,相差如此之大。 夏侯渊脸色发黑。 边上的陈登这功夫自然也明了。 他朝着远处的火光看了一眼,多少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将军,若我所猜不错,此刻燃起火光的地方,必然是纪灵大军粮草所在!” 陈登开口。 听道这话的夏侯渊顿时间了然。 粮草,身为军中之将,之前夜袭之时,他自然也曾想过袭击对方粮草所在。 只是这事情那里那般容易。 要知道,对于每个将军来言,军中粮草所在,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粮草关乎着一军生计的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驻守粮草的守军必然是营中精锐,甚至于兵力还会是其他地方的几倍。 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人袭击,甚至于燃起一把大火。 这种事情,想想便知道有多难。 可是现如今,远出燃起的大火,却分外明显的告知他们。 戏煜的夜袭之策,已然成功了几分。 边上的陈登自然也是极为明了,这功夫对于戏煜,陈登心中不由的便郑重了几分。 传闻中的戏奉义,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能这般轻易的做到常人所难以做到的事情,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较的。 夏侯渊心情有些复杂。 按理来说,纪灵大军受创,他身为徐州守将,自然是该分外高兴的。 只是,一想到此番是戏煜所作所为,他的心里便很难高兴起来。 一方面,前有自己夜袭之事比较,如此下来,自己在对方面前,不是显得分外没用。 另一方面,如今戏奉义和他们曹氏宗族之人,多少已经有了一些隔阂。 不再是同路人,夏侯渊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夏侯渊如何想,边上的陈登却并不是很在意。 在陈登看来,纪灵大军受创,本身就是在好不过的事情,如此那戏奉义的能力算是让他们认可了几分。 …… 城墙上陈登和夏侯渊盯着远出山坡上的火光之时。 同一时间的下邳城内,此刻的戏志才和郭嘉正于一处高楼上抬眼看着天际。 下邳城外的火光纵使有些远,但映衬的天际却也能看出几分来。 “看来,今夜夜袭之事,已经功成!” 郭嘉看着天际随即轻笑了一声。 边上的戏志才点了点头。 两人对于戏煜自然是极为相信的,眼看着天际之上闪现出火光之色后,两人便没有多看,转身自顾自又返回了楼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远出的火光渐渐熄了。 这功夫,下邳城上,夏侯渊和陈登两人尽皆皱着眉头。 此刻的夏侯渊站在城墙之上,心思有些乱。 陈登则是开始想着如何处理接下来和戏煜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相互尽皆沉默的时候,突兀间下邳城外的远出突然间响起了一阵马蹄之上。 只是听声音,便知晓远出的战马不少。 这般动静至少也是数千人才能体现出来的声音。 马蹄震动,连带着整个下邳城墙之上都有一些震感。 突兀出现的声音让夏侯渊和陈登两人瞬时间回过神。 两人打眼下意识朝着远处张望,这功夫天际还未亮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远处火光的原因,原本悬挂在天际之上的月牙,这功夫正好隐藏在了云层之后。 天际便的更暗了几分。 城外似有大军,分不清敌我。 第一时间夏侯渊便新生警兆,他倒没有想着戏煜派遣出来夜袭的人马会在这个时候返回。 实在是距离远出火光显现,至如今才堪堪一个时辰左右。 实在是有些太快了。 纵使那纪灵败了,也不可能败的这般块。 而此刻,城外突兀间出现军队,夏侯渊本能的便以为是敌军前来袭击。 边上的陈登想法亦如是。 两者都没有去想是夜袭的大军回来了,而是可能有敌军趁着这功夫袭击下邳城。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侯渊让城墙之上的人熄灭火把。 紧跟着便开口下令。 “着令,守军戒严,防备敌军攻城!” 夏侯渊有些着急,边上的陈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功夫,他往城垛后面躲了躲,像是生怕有什么流箭从城下飞上来一般。 与此同时,城外不远处。 马蹄所造成的动静,正是刚刚袭营返回的赵云一行人。 此行夜袭,不仅仅击杀了袁术麾下大将纪灵,连带着宿卫营还俘虏了对方大营内的八千兵马。 若非是夜色太过浓厚,纪灵营中又有营啸之事。 恐怕他们能俘虏的军卒会更多,万余也不再话下。 在将纪灵大军俘虏了之后,赵云到也没有继续耽搁,稍微救了一些粮草之后。 他和典韦便第一时间急匆匆带着人朝着下邳城返回。 按照原定,黄忠会在下邳东城门接应他们。 只是,返回的途中,因为夜色的缘故,赵云和典韦领着人回来的时候,不觉间却走到了下邳南门所在。 这功夫,在远远看到城墙之上燃着火把的时候,赵云本能的便以为自己等人并没有走错。 想来黄忠正在城墙之上等着他们。 众人急速开始望着城下靠近。 然而,谁曾想,就在这功夫,城墙之上的火把突然间一根根跟着熄灭了下来。 连带着赵云等人还未靠近,四周的空气之中突然间便响彻出了数十道破空之声。 所幸,眼下距离还未靠近,又是夜色,破空的利箭倒是并未让赵云所带的一行人有任何的损伤。 只是,突兀间出现的利箭还是让赵云等人心声警兆。 “啥情况?” 典韦在赵云边上嚷了一声。 他们这刚刚会来,为什么城墙之上会突然间有冷箭从上面射下来。 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赵云眉头紧皱,这功夫到也没有想到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清楚自己带着人走错了城门,这功夫瞧见面前确实是下邳城,一时间到还有些发懵。 “吾也不知!” 赵云摇头,打眼朝着城墙之上张望,距离有些远,加上月色被笼盖的原因,这功夫很难看清楚城墙之上的情况。 他只能让手下兵卒先行停驻,这功夫才找来探马上前探查。 而同一时间,城墙之上。 下邳城的守军,多少也有些紧张。 虽然夜色笼罩之下看不清晰,但城下不远处,黑压压一片连绵不绝,多少是让人有些紧张的。 “将军,下面的大军似乎停下来了!” 有人朝着夏侯渊出声。 这动静夏侯渊自然也是看到了。 只是,那城下大军虽然停下来了,但是却并没有丝毫要退走的意思。 “让人查看一下,底下倒地是何方人马?” 对方没有选择攻城,夏侯渊自然也不着急,若是能探查清楚对方的身份,到也不迟。 然而这功夫,从东城方向突然间有一队兵卒直冲冲朝着这便冲了过来。 领头之人乃是黄忠。 此前黄忠在看见下邳城外火光升起之时,他便知晓赵云等人是夜袭成功了。 之后,在看到火光熄灭之后,他便一直等着赵云等人返回。 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东城前方有任何回来的大军。 这让黄忠多少有些疑惑。 直到,刚才的功夫,夏侯渊突然下令让城内军卒聚集戒严,防备攻城的时候。 黄忠跟着便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这功夫怎么会有人跑来攻城呢! 能出现这般动静,想来也就只有赵云等人回军了。 只是,赵云那家伙带着人返回,不是该约定好的走东门方向么,怎么跑到南门去了。 反正眼下又没等到赵云归来,黄忠让手下人继续在东门处盯着。 自己则急匆匆领着一队兵卒直奔南城城墙而来。 等倒了南城之上,黄忠抬眼便看到陈登站在城垛之后打眼朝着城下方向观望。 他往前挪了挪,这功夫,笼盖这月牙的云层正好偏移了开来。 四周突然间便跟着亮了些许。 而与此同时,城墙之下。 赵云派遣过去的探马这功夫已然回到了赵云身侧。 “将军,我们走错城门了,前面的是下邳南门!” 探马回应。 赵云这功夫才知道自己领着人回来的时候,走偏路了。 但不管是南城还是东城,眼前都是下邳城。 “什么南门、东门,不都是下邳吗?” 典韦在边上嗡了一声,赵云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是下邳城那就没错了,这功夫正好月色显现。 赵云策马往前,独自朝着下邳城下靠近。 “还叫城上之人知晓,吾乃戏太尉手下,赵云、赵子龙!” “此番我军夜袭大胜,现已枭首纪灵,俘虏军卒八千,正在城下,还请守将速速下令开门!” 赵云朝着城上出声。 黄忠听到赵云声响之后,顿时间便明了了。 这家伙,不是说好约定的走东门么,怎么好端端走到南门来了。 害的他一阵好等。 黄忠这功夫还未开口,边上同样听到声音的夏侯渊和陈登两人同时间眼眸瞪大。 城下的大军竟然是戏煜麾下的人。 刚才那人说什么,他们夜袭的时候,竟然枭首了纪灵,连带着还俘虏了八千兵卒。 这事情,听起来怎么那般让人难以置信呢! 夏侯渊有些不敢相信,边上的陈登则是借着月色往城下张望。 此刻的下邳城下远出尽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而在城墙之下,一白袍将领正手持银枪抬头朝着城墙之上张望。 难不成是真的? 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攻城的样子。 陈登下意识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这功夫夏侯渊却忍不住连连摇头。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戏煜手下的人夜袭成功个了,但夜袭斩将这种事情,说起来那里那么简单。 更何况,还一战俘虏了八千兵卒。 真以为那纪灵是一个蠢货? 若是那纪灵当真是一个蠢材的话,前一日他夜袭之时,为何会领军大败! 夏侯渊有些不想相信,甚至于不敢相信。 他摇头之际,视线根本没有朝着城下张望。 而这功夫,边上刚刚过来的黄忠,却已然看清了城下赵云的装束。 只是打眼看了看身形,有听道赵云那声音,黄忠便已然认定城下人就是赵云。 他将身形往城垛外探了探。 “下面可是子龙,尔不是和吾说好,回军之时走的是东门处,为何现在跑到南门来了!” 黄忠张嘴,语气有些调笑。 而听到黄忠的声音后,城下的赵云这功夫也不由的跟着松了口气。 他刚刚还以为城内发生什么事了,眼下听到黄忠声音,倒是安心了不少。 “汉升兄,刚刚回军之时,月色晦暗,云一时看错方向了!” - (本章完) 第一九七章 曹操,这许昌像是少了点什么 卯时刚过,天际之上彻底放明的时候,整个下邳城才渐渐恢复了生息。 昨夜城内突入而来的戒严,不仅仅使得下邳城的守军心情紧张。 连带着整个下邳城内。 上至世家、下至百姓,尽皆心神不宁。 所幸后来得之,昨夜的戒严并非是有城外大军来袭,而是得胜归来的军队。 这消息传荡开来之后,那些原本提心吊胆的百姓,才算是多少安心了下来。 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打仗便意味这平日的生活再也无法安定。 大汉十三州的百姓之间,没少从一个地域迁徙到另外一个地域。 一方面是因为战乱缘故。 另一方面,则是天灾。 现如今徐州也才刚刚安稳了几年。 战事又起来了,对于徐州的百姓而言,他们眼中期盼的便是徐州什么时候能够重新在一次安定下来。 “听说了么,昨夜得胜的军队,是戏先生手底下的军队!” “徐州安稳的日子,不远了!” 有消息灵通的人,在知晓昨夜的情况之后,第一时间便朝着街坊四邻讲述。 而对于现如今整个徐州的百姓而言。 戏煜名字的影响力,如今早就贯彻到大汉了,不仅仅是那些诸侯、世家、连带着百姓之间,戏煜的名声都广为流传。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当初戏煜所创造出的一系列利民之物。 对于下邳城的百姓来说,谁得胜了并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但,得知是戏煜的军队胜了之后,有人便忍不住高声呼喝。 连带着不久之后,整个下邳城内,都像是过节一般的喜庆。 除了下邳城内的百姓高兴之外。 下邳城内的商贾、走贩大多数也是一样。 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最仰仗的便是平和的时候。 而戏煜手下的人得胜,便已然像是在说,整个徐州安定下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彼时下邳所在的徐州官员们,现如今终于明白,昨日戏奉义所说的已有谋划是什么意思了。 仅仅只是一场夜袭,便一举覆灭了纪灵所在的大军。 现如今整个徐州也只剩下吕布一个麻烦。 彼时的衙署之内,戏煜还未抵达。 但这功夫已经没有人在意,对方什么时候到了。 如今纪灵枭首。 对方的尸身已然被赵云等人带了回来,现如今就摆在衙署正堂外的院子内。 众人从对方身侧过来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 纪灵覆灭,袁术军短暂时间内对于徐州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剩下的一个吕布,对付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如今整个衙署之内,各派人士心思杂乱。 有人在想着是不是要趁着这般时机投效戏煜。 “子龙,没想到昨天你这人连路都能迷啊!” 这功夫,下邳衙署之内,就昨天赵云领着人回来本身要走东门,结果硬生生走到南门的事情,典韦没少调笑。 边上的赵云也有些无奈,这事情,说起来也怪不得他。 谁让当时天际之上的月色被笼盖住了,没有了月光,彼时的路差点都要看不清了。 能顺利走到下邳城下,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事情了。 所幸,一切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差池。 “我看,要不是老黄这家伙反应快,第一时间从东门跑到南门来接应我们,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能不能进城呢!” 典韦小声的在边上嘟哝了一句。 在他看来,要是黄忠那个时候没有从东门跑到南门这边来得话。 他们这些人想要进城,恐怕会有些麻烦。 毕竟,在城下的时候,城上都有弓箭射下来了。 所幸离得远,天又黑,上面的弓箭没有什么准头。 不然,好端端的打了一场胜仗会来,却要挨自家人的冷箭,这事情换谁能受得了。 更何况,南门上的人,还是那夏侯渊。 若是对方硬说他们是城外的敌军,到时候,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赵云脸色有些尴尬,走错路这种事情确实有些不应该。 而且,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或许正如典韦所说的那样,夏侯渊到底会不会让他们进城,还是一回事呢! 所幸并未出事。 赵云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这功夫自家先生还没来,眼下此事并不重要。 …… 随着纪灵枭首,徐州方面的事情暂且稳定了下来,剩下的吕布虽然有些威胁,但对方不知道因何原因,短时间内并无动静。 吕布的做法,就像是在徐州打了一块地盘,化土自治一般。 而同一时间。 赶在立冬之前,曹操领衔的西进大军,终于是赶到了许昌。 返回许昌的第一时间,曹操按照惯例先行进宫面见了刘协。 两者之间到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曹操还是从刘协的脸上看出来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他倒也没问。 因为归来途中一直养病的缘故,关于许昌之内的发生的事情,曹操第一时间并未知晓。 而荀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并未在第一时间通知曹操。 但此番归来之后,他很快便也知晓了,一切的缘由。 彼时的许昌城内,虽然还是此前的那般样子。 人生鼎沸,来往之旅客不觉。 城内高楼之上,那些不知名的士子高谈论阔,街上有人看这报纸。 但,经历了宫廷乱局之后,走在现如今的许昌城内,不知为何曹操总觉得某些方面总有些不对劲。 就像是少了什么! “未曾想,此番西进,许昌城内竟然发生了这般多的事!” 回归许昌之后,荀彧倒也将之前许昌之内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曹操。 得知杨彪、董承等人亦欲趁机携带天子离开许昌。 曹操稍有些感概。 没想到,趁着自己离开许昌的时候,杨彪等人竟然会选择行这般险举。 所幸,杨彪等人的事情并未成功,天子如今安在。 对于曹操来说,天子的存在,现阶段还是极为重要的,天下各镇诸侯还未扫平。 北方的袁绍依旧虎视眈眈,南边的刘表、袁术亦是有些不太安稳。 而他正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大旗。 “奉义去徐州了?”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边上的荀彧问了一句,后者听到这话不由的便白了他一眼。 这事情不是你拜托的么? “已经有四五天的功夫了吧!” 荀彧回应了一句,边上的曹操抬头朝着四周的天际看了看。 许昌依旧。 “没曾想,许昌的变乱,还是托奉义的福啊!” 曹操笑了笑。 这功夫,他的心情说不上好坏,对于戏煜,他的心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 对方能承接他的嘱托,前往徐州,本身该是一件高兴的事。 再加上戏煜有帮着他稳定了许昌的乱局。 他无论如何心里都是带着几分庆幸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功夫,曹操的心里却隐隐有一份淡淡的失落。 “司空,此番徐州之事,若非是许褚带着人跪请奉义的话,我观奉义是不打算前往徐州的!” 荀彧想了想还是脱口说了一句。 他是希望两者之间携手共进,一同和他平定这乱世天下,匡扶大汉的。 只是,戏煜此番离开许昌,连带着家眷都带走了。 荀彧心中有感,已然察觉到戏煜身上所显现出来的变化。 此番对方离开许昌,再想让其归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听到荀彧这般说,曹操有些怔神。 奉义原来是不打算去徐州的吗? 若非是许褚跪着请对方的话,对方是不打算去的吗? 这般想着,不知道为何,曹操的心情突然间便好上了一些。 若是戏煜此番前往徐州,是自己有意,甚至于在自己嘱托之时直接便答应下来的话。 那么对于曹操来说,大概会感觉到戏煜和自己之间,稍微有些一些嫌隙。 但,若是许褚跪请的话。 那么情形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么一想,戏煜不远离开许昌前往徐州,其中的缘故,必然是因为自己的吧! 这般想着,曹操的心情不由的便跟着好上了一些。 心情变得开阔之后,曹操转头身手拍了拍荀彧的肩膀。 “杨彪和董承等人,如今如何了!?” 朝着荀彧问了一句,心头关于戏煜的事情放下之后,曹操第一时间想着的便是处理许昌之前的事情。 听道曹操发问,荀彧倒也没有犹豫,紧跟着便开口道。 “陛下念两人此前有功在身,此番虽然有些惊险,但也并无差池,特令两人禁步与府内。” 说是禁步、囚禁,其实变相的不过只是刘协的一种保护手段罢了。 这一点,不仅仅荀彧心中清楚,便是曹操也心如明镜一般。 得知杨彪身居于府内。 曹操想了想,便朝着荀彧看了一眼:“既如此,我倒是想去看一看杨彪了!” 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而是曹操回来得知,杨修因为此事自杀了。 听道杨修自刎的消息,曹操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对于杨修这个人,曹操此前还是颇有些看好的,只是,没曾想对方这般安奈不住。 自己只不过是给对方一番考验,未曾想杨修竟然作出了这般选择。 不过,已经死去的人,即便他再有价值,对于现如今来说,也已经没有了丝毫异样。 想着去杨彪府上看一看,曹操到也没有丝毫犹豫。 紧跟着他带着荀彧和几个亲卫便直奔杨府之内。 抵达杨彪府上的时候,杨家的大门紧闭。 府门前站着的守卫看到是曹操前来,连忙行礼,曹操摆了摆手。 “杨彪如今可还安好?” 对于杨彪,抛却一些其他方面的话,他在私人情感上,对于对方还是颇有些敬重的。 毕竟,杨家在怎么说也是四世三公。 而此前也是因为杨家的身份,曹操才对对方有所忌惮。 但现如今,许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杨彪等人再无兴起波澜的可能! 那么剩下的事情,便不一样了。 进入杨府之后。 得知曹操前来,杨彪没有主动相迎,却也静坐在院子之内。 曹操被人领进院内之后,打眼便看到了正静坐在凉亭内的杨彪。 只是一眼,曹操的神色便不由的跟着变了变。 “杨公这是怎的了?” “怎么短短数日不见,尔便如此消瘦了!” 视野之内,眼前的杨彪浑身上下比之前明显瘦下去了一圈。 若非那面容曹操看的真切,差点便认不出来对方就是杨彪了。 此刻的杨彪发须皆白,整个人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身形枯槁。 那般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要身死的人一般。 而在曹操西进之前,他的印象之中,杨彪那还是老当益壮的身板。 未曾想,不过数日的时间,变化便如此之大。 “谢过曹公关怀!” “吾此番不过是年老,看开了罢了!” 杨修的死对于杨彪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打击的。 和原本的轨迹有所区别的是,此番杨修之死,并非是因为曹操的缘故。 杨修之所以自刎,全然是因为他杨彪的原因。 若非他有意的话,杨修又如何会主动去谋划劫掠天子出城一事。 若没有此事,杨修又如何会身死。 现如今,杨修死了,他也被禁步与府内。 而整个杨家若是想要继续保存,他便在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此番虽然输了,但至少还能保全杨家。 杨修自刎便是如此。 若是他在继续下去的话,恐怕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覆灭。 面对曹操的到来,杨彪终究还是客客气气的。 看到杨彪如今这般样子,曹操便心中明了了。 对方是认命了。 既如此,他心中便再也没有这些汉室老臣的顾虑了。 随便宽慰了杨彪几句之后,告知对方之前的事情算是揭过去了。 曹操没有在多说什么,带着荀彧便离开了杨府。 这功夫,两者从杨家出来之后,曹操心中颇有些唏嘘。 昔日的杨彪乃是四世三公,杨家更是整个大汉最为鼎盛的家族之一。 而现如今,时过境迁。 一切都已经变了。 他和荀彧两人结伴往回走,这功夫荀彧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司空,吾这才想起,奉义离开许昌之前,似乎前往曹府拜访了老太公,好像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荀彧提醒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的兴趣一瞬间便升了起来。 没曾想到,戏煜离开之前,竟然还特意给自己留了信。 也不知道其中倒地说了什么。 曹操颇有些好奇,恨不得这功夫立马赶到府内。 只是,这功夫,荀彧顿了顿又跟着继续开口了。 “当日许昌城内变乱之时!” “全赖奉义并未离去多久,若非奉义及时赶回,杨修等人恐怕已经将陛下带出许昌了!” 荀彧突然间这般开口。 曹操不禁便跟着皱了皱眉。 什么? 他只知道当日许昌之事是戏煜所在,才能安稳如初。 没曾想,哪个时候戏煜已然带着大军前往徐州,是因为知晓了这般事情,才临时间折返归来的。 怎么可能? 按理来说,杨彪等人虽然挟持天子出城,但想要离开这许昌城那里那般容易。 虽然他带着曹仁等人西进的缘故,但许昌城内,担任要职的曹家宗族之人可不少。 这些人若是聚集起来的话,不说拿下杨彪等人,至少对方想要出城便不是那般简单。 但现如今,听荀彧这般说。 很明显,曹家宗族的人,似乎在此次许昌动乱之众,似乎并没有出力一般。 就像是事不关己? 荀彧不可能无缘无故这般开口的,能让对方现如今朝着自己这般提醒。 曹操便清楚,想来是曹氏宗族的那些人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致使的连荀彧这般的人,都要站出来说这般话了。 “文若,此事吾知晓了!” “此行刚刚归来,此事我已经记在心中,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处理徐州和袁术之事。” “我且先回府一趟,明日再行衙署议事!” 朝着荀彧说了一句,曹操转头便直奔司空府的方向而行。 荀彧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功夫驻足朝着对方急匆匆离开的身形看了一眼。 从刚刚他提起戏煜有一封信留给对方之后,曹操便有些急切的想要回府内。 在说完曹氏宗族在许昌动乱之时的反应之后,曹操脸上的那种急切像是便的更为焦急了一些。 对于这般情况,荀彧看的明了。 他此番故意在曹操面前这般说,也只是想要告知对方。 有些事情,戏煜做的,比你们那些曹家宗族的人做的太多了。 他在变相的提醒曹操,戏煜对于他们而言的重要性。 这功夫曹操自然也是明白的。 正因为如此,在听到荀彧的话之后,他才急切的想要第一时间赶回曹府。 不多时。 等曹操到了自家府邸门前的时候,打眼便瞧见门口出等了一大帮子人。 曹仁,曹纯、曹洪,连带着曹姓宗族的人,乌泱泱不少。 而除了曹仁、曹洪。 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当初留在许昌城内的宗族。 联想到刚才荀彧告知他的事情之后,曹操这功夫一瞬间心头便燃起了一股怒火。 “尔等围拢在此,是为作甚?” 感谢Miss一加一大大的100点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九八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 话音落下之后,曹操脸上明显已然有几分不悦。 只是,这功夫宗族之人似乎根本没反应到曹操此刻的心情是针对他们的。 “大哥!” 曹洪当先一步上前:“我等也是刚知晓,那戏奉义竟然拖家带口搬迁至徐州去了!” “此一举,无异于反叛兄长也!” 曹洪以为曹操脸上不悦,是也知晓了戏煜离开的事情。 这功夫有些想要添油加醋的意思。 只是,他完全理解错了曹操的意思。 听道曹洪这般说,曹操没有开口,眼神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 身后,曹纯等人这功夫也一同附和着曹洪的话。 “对,兄长,还有那刘备,得了兄长之命之后,带着三万人马直奔徐州去了,到现在却也没个消息!” “兄长,我看那刘备,此一去恐怕不会在回来了!” 说这戏煜,有人有提起刘备的事情。 说事曹操放任对方离开,这般举动无异于放虎归山一般。 而不管是刘备还是戏煜。 说来说去,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针对的话语。 甚至于,有宗族之人,已经开口说出了让曹操讨伐戏煜和刘备的言语。 一时间,在这些宗族眼里,戏煜和刘备似乎已经成了叛贼一般。 “放肆!” 眼看着眼前这些宗族之人愈说愈烈,曹操心中的怒火便的更盛了几分。 若非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些家伙都是自己的亲族。 他恨不得拔刀将这些家伙,有一个是一个都给砍了! 全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他们眼中所能看到的,无外乎只是眼前戏煜侵占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利益罢了。 那里能看的到更远的东西。 曹操不想在搭理眼前这群家伙,眼下他最想看的便是戏煜临走之前留给他的信笺。 这功夫,他朝着身侧喊了一句。 “许褚! “末将在!” 自前番先行赶回,又前往徐州之后,在戏煜抵达徐州之后,许褚得知曹操已经开始回归许昌,第一时间便赶了回来。 他和典韦不同,许褚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曹操的护卫,既然对方已经病愈回归许昌,许褚自然是放下了徐州的事情,第一时间选择赶回曹操身边。 这功夫,听到曹操喊自己,许褚第一时间便跟着站了出来。 “许褚,全都给我轰走,有多远轰多远!” 曹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话是当着一众宗族的面说的。 众人似乎没反应过来曹操是什么意思。 不是再说戏煜的事情吗,为何曹操要将他们赶走! 许褚倒是没想那么多,曹操下令之后,许褚便挺身往前一站,身手将挡在曹操面前的曹洪推搡了开来。 这功夫,曹洪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曹操转身便已经进了府内。 许褚紧跟其后,大马金刀整个人直接便堵在了门外。 “众位请回吧,司空已经下令了!” 朝着众人喊了一声,许褚的目光有些泛冷。 当日许昌变乱的情况,他多少也是知晓的,彼时徐州危机,也不见这些宗族之人有任何的反应。 要不是他跪请戏煜的话,现如今徐州恐怕已经彻底沦陷了呢! 许褚瞪着双目,整个人站在府门之前,边上的曹洪等人有些发懵。 直至这功夫,众人才意识到曹操似乎有些生气。 而生气的对象,好像不是戏煜,而是他们这些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 曹洪等人有些不解,只是这功夫曹操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曹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拉住了一边的曹纯,没多说什么,直接扭头便走。 对于曹操,曹仁还是颇有些了解的。 现如今曹操这般情况,明显就是不想搭理众人,这功夫往对方边上凑,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 耳边的喧嚣声消散之后,曹操回到府上,第一时间便直奔后堂而去。 不多时,倒了后堂之后,曹操打眼便看到自家父亲曹嵩正坐在正堂内老神自在。 边上的自家夫人正站在一边,恭敬帮着曹嵩添茶。 “父亲!” 曹操朝着曹嵩喊了一声。 这功夫,曹嵩慢悠悠抬起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阿瞒回来了?” 曹嵩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大概是年龄大了,对于很多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 曹操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行了一礼。 这功夫,曹嵩才跟着开口。 “该知道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朝着曹操问了一句,曹嵩眼神颇有些冷淡的看这对方。 “阿瞒,为父一直以来都是以你为豪。” “只是,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你终究还是有些瞻前顾后了!” 说这话的时候,曹嵩语气还算是平常。 但紧跟着,当曹嵩让丁夫人随手将戏煜留着的信笺拿出来之后,曹嵩的语气一瞬间便开始跟着变了。 “奉义走了,伱后悔了吗?” 曹嵩发问。 曹操这功夫,见完礼才刚刚想起身,面前的曹嵩脸色突然间便是一寒。 “且跪着,老夫还没让你起身!” 听道这话,曹操身形僵了僵,但还是听从曹嵩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这功夫,曹操心中多少也明白。 自从戏煜救了自家父亲的命之后,父亲一直将戏煜视如己出一般。 那是真真切切当作亲人一般看待的。 只是,现如今戏煜却走了,而且多少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虽然戏煜平定了许昌的变乱,甚至有此前还有些拒绝的意思在里面。 但,说到底戏煜终究还是离开了许昌。 带着家眷走了。 曹操没有开口,这功夫曹嵩开始变得有些恼怒。 “孟德,你能有今日之成就,离不开那些身后之人的扶持,而这其中,奉义的作用有多明显,想来你也是清楚的。” “你怎能如此不智,那些宗族之人看不透,你连这点也看不透吗?” “若连这其中的平衡之道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曹嵩有些无奈,当年他在官场之上能左右逢源,凭借着的便是为人处事。 如今曹操却连宗族和戏煜之间的关系都处理不好。 或许说,不是他曹操处理不好,而是这家伙此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宗族之中,曹操现如今才是曹家的掌舵之人。 他若是心里想的话,压下那些宗族之人,让那些人明白事理,还是不难的。 终究是,这家伙对戏煜产生的疑心啊! 只是,这些年,他曹嵩也算是一直看着戏煜做事的。 对方一直以来,所做之事,从未有过丝毫的差池。 整个兖州、徐州,知晓戏煜名声的人,比知晓曹操的人,还要多得多,而这便是对方一直在做事的缘故。 那戏奉义不是离不开他曹孟德,而是你曹孟德现如今离不开戏奉义。 若没了戏奉义,你曹操之后的路,恐怕没有之前那般好走了。 曹嵩算是看的极为透彻,这功夫点了曹操几句,剩下的话便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他终究已经是脖子埋在土地里的人了,还能有多少的年头可以活。 剩下的路,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走的。 他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指点一两句了。 随后又骂了几句之后,曹嵩让丁夫人将戏煜的信笺递给曹操之后,整个人坐在椅子之上便没有在出声了。 这功夫,曹操从自家夫人手中伸手接过戏煜留下来的信笺。 看到上面写着,兄曹操亲启之后,曹操不由的有些感慨。 大概是愣了一会儿,曹操才伸手将面前的信笺拆了开来。 【孟德吾兄,见信入面。】 【煜本布衣,躬耕于汝南也,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兄长不已煜卑鄙,常自相谈,咨煜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兄长以驱驰。 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四年矣。】 …… 【昔与兄相见于乱世,欲共图大志,今已得兖、徐二地,又奉天子于许昌,天下已然明了,然,徐州危急,此危急存亡也。】 …… 【将军曹仁,性德淑良,晓畅军事……】 ……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 戏煜留下的书信不长,其中内容洋洋洒洒,不知道为何,曹操忍不禁却看了很久。 直到边上的曹嵩抬眼朝着他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好奇戏煜留给曹操的话倒地是什么意思。 “孟德!” 这功夫,曹嵩朝着曹操喊了一声,直到这一刻,曹操才算是回过了神。 抬起头,不觉间,曹操瞳孔之内的光彩有些闪烁。 戏煜留下来的信笺之内,话虽然不是很多,但其中的意思却分外的明显。 甚至于,每一字,每一句,曹操都能从其中感受到浓浓的情真意切。 也不知道戏煜当初是报着何种心情才写下这篇表奏的。 曹操有些愣神。 戏煜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表奏,里面的内容都是替自己所思所想,这样的情况,让他心中已然充满了悔意。 早知道是这般情况,无论如何他也会处理好宗族和戏煜之间的关系的。 哪些鼠目寸光之辈,和戏煜有如何比呢! 便是到现在,戏煜表奏之内,都将那些宗族将军的优点全数夸赞了一句。 这是何等的操守啊! 哪些人若是看到今日这份表奏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何等的脸色了! 曹操心中还有些叹息,这功夫听道曹嵩喊话,他才像是回过神了一般。 “父亲!” 朝着曹嵩回了一声,曹操没有开口,大概是不知道这功夫到底该说些什么好了。 面前的曹嵩有些不耐烦,曹操这家伙看完信笺之后,表情有些怪异。 也不知道那戏煜留下来的信件之内,倒地说了什么。 “孟德,奉义在信件之内,说了什么?” 曹嵩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是他对于信中的内容多少也有些好奇。 此前信件之上留着曹操亲启的字样,所以曹嵩是一直等着曹操会来的。 现如今,曹操已经看过了,他自然是有些在意的。 这功夫听道这话,曹操抬头不由的朝着曹嵩看了一眼,像是有些意外。 “父亲未曾看?” “即是奉义让你亲启的,为父又如何会先行一步而看!” “休要多说,奉义倒地说了什么?” 曹嵩有些不耐烦,他要是之前看过了的话,现如今也不会在朝着曹操发问了。 听到这话,曹操有些犹豫,这信件自己看了还好,要是被曹嵩看到的话。 以父亲那般性子,少说不得又要说教自己,甚至于鞭打他了。 曹操有些犹豫, 这功夫曹嵩却已经指使这丁夫人走到他边上将信笺接了过来,曹操有些晃神。 回过神信笺却已经被丁夫人递交给了曹嵩。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曹嵩整个人都已经跟着站了起来。 “好奉义,好奉义啊!” 信笺上的内容曹嵩看的很快,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曹嵩便已经将其上的内容差不多看完了。 等看完之后,他这功夫便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曹操的边上。 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几乎没有多余的思考,曹嵩伸手便将手中的拐杖挥了起来,一下子便抡在了曹操的背上。 后者吃痛了一声,但也没有丝毫的反抗。 他知晓,父亲看到信件之上的内容必然是有所反应的,现如今不过挨了一仗罢了。 倒也算不上什么事情。 曹嵩倒也没有继续,只是挥了一仗,算是出了出气。 “奉义都如此做了!” “剩下的事情,你且自己看着办吧!” 曹嵩说了一句,便没有在多说什么。 那信件之中,言辞恳切,除了戏煜帮着曹操考虑之后的事情之外,但其中的意思也多少明了了一些。 戏煜此去徐州,恐怕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在返回许昌了。 这般情况下,曹嵩和曹操都是极为明了的。 曹操这功夫才起身,看完信件之后,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沉重的,他朝着自家父亲看了一眼,眼下突然间也不知到该说些什么好了。 “父亲,奉义已经去徐州了,现如今我倒该如何是好啊!” 曹操有些茫然,他有心想要去徐州将戏煜追回来。 只是这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之后,紧跟着便也跟着消散了。 和戏煜相处这么些年,对于对方倒地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曹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对方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便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只是,看完信件之后,曹操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愧疚。 这功夫他倒是有些迷茫。 边上的曹嵩朝着他看了一眼,这有什么。 戏煜不是去了徐州吗,反正兖州和徐州都是在曹操的掌控之下。 而且现如今曹操身居许昌,距离徐州稍有些距离,一直以来都要派遣将军前往驻守。 此前是曹仁,之后是夏侯惇那家伙。 只是夏侯惇多少有些不靠谱了,正因为对方的原因,多少才导致了徐州现如今的情况。 此番戏煜既然前往了徐州,那便让对方留在徐州。 至于补偿之类的,就让戏煜担任徐州牧吧! 让其帮让掌控徐州,曹操也无后顾之忧。 曹嵩这般想着,随机便将心中的想法告知了曹操。 听道父亲这般说,曹操转念一想,自家父亲说的倒也没错。 反正眼下戏煜已经在徐州了,而让其掌管徐州,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所幸直接让戏煜掌管徐州吧! 这般想着,曹操便点头应是。 …… 看完信件之后,曹操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便选择进宫面见刘协。 此前回来,他也只是按照常理拜见。 而这次入宫,则是为了正事,一方面,现如今徐州的情况还为彻底解决。 戏煜虽然前往了徐州,但徐州方面的消息现今还未传递回来。 另一方面,袁术称帝之事,现如今也是该当面朝会商讨的时候了。 而想要讨伐袁术,那么他必须和刘协通气。 至酉时,曹操抵达汉宫之后,很快便见到了刘协。 后者对于曹操的到来,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刘协知晓曹操会来,但是原以为对方会选择明日朝会之时见他,没曾想,这早晨才刚刚见过。 现如今,对方便又来了。 “司空来了,所来何事?” 朝着曹操问了一句,刘协多少以为曹操是因为袁术称帝的事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下令出兵了。 没曾想,曹操一开口却并非是袁术的事情。 “回陛下,臣此来所为乃是太尉戏煜之事!” “此前徐州危机,臣未曾请旨陛下,便率先让太尉出兵援助徐州,此乃臣之罪过!” 曹操开口,直接说徐州的事情,甚至于说自己下令让戏煜前往徐州。 听道这话,刘协眉头忍不禁微微皱了皱。 戏煜前往徐州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曹操没有经过自己的命令,直接让人支援徐州,刘协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意见的。 毕竟,他才是这大汉的天子。 现在曹操说起这事,刘协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幻。 “卿何故此言,卿所为,乃是为大汉,为社稷,有何之错!” 刘协开口,直接说曹操没错。 - (本章完) 第一九九章 吾欲让奉义统领徐州 听到这话,曹操脸上表情佯装感激,心中却未有太多情绪波动。 刘协伸手将曹操扶起。 这才跟着又继续开口发问。 “不知卿此来,有何事是朕所能做得?” 刘协话音落下之际,边上的曹操不由的便跟着笑了笑。 “陛下,戏太尉此番前往徐州,臣特请陛下,许太尉与督领徐州之权,任徐州牧!” 曹操开口,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便将心中想法吐露了出来。 他对于戏煜的愧疚。 现如今,所能做的,也便只有如此了! 听道这话,刘协稍有些讶异。 未曾想,曹操敢在这功夫特意过来找自己,所为的竟然仅仅只是帮着戏煜奏请任徐州牧的事情。 说到底,这事情,只是一纸诏令。 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情。 更何况,现如今大汉朝廷的威势,其实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各地州郡之内,官员自行任免,自行担任州牧、太守的事情没得少。 但,曹操此番特意为此询问自己的事情,多少还是让刘协心情有些不错的。 毕竟,这般昭命,曹操即便是不通过自己,直接下达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现如今曹操能主动过来询问自己,那边是一份尊重。 一份将自己这个天子放在眼里的意思。 刘协心情不错,对于这般要求,自然没有丝毫拒绝的道理。 当然,他也拒绝不了。 曹操能说出这般话,心中的意思其实早已经在明了不过了。 “如此,便按照卿所言吧!” 刘协点头应是。 曹操看到对方心情不错,心中不由的便跟着轻笑了一声。 此番回归许昌之后,得知刘协差点被董承、杨彪等人带出许昌,对于曹操来说还是颇有些在意的。 他心里清楚,若是刘协不愿意的话,似董承和杨彪等人,是没有能力将刘协挟持出宫的。 而许昌能发生如此变乱,根源便是刘协自己。 此番之所以没有擅自做主,而是跑来询问刘协,曹操便是想要借此看一看对方对自己是否心中有太多的怨气。 现如今看起来,或许这怨气是有的,但暂时并无大碍。 心中了然之后,曹操便没有多说什么。 剩下的事情,明日朝会之时,再说也不迟。 …… 说完戏煜的事情之后,曹操跟着刘协又畅谈了些许时间,彼此之间倒也相谈甚欢。 从汉宫离开之后,曹操便开始慢悠悠带着许褚折返司空府。 这功夫,在曹操心里。 除了戏煜的事情之外,现如今最为要紧之事,便是商讨如何讨伐袁术。 而自袁术称帝到如今,除了他一开始发布的讨贼缴文,到如今各地州郡之间,反响倒是平平。 士林之内,对于袁术称帝之举,倒是颇有些义愤填膺。 只是,这终究对于袁术的影响,微乎其微。 如今想要借助天子的名义,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袁术,这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人,明面上或许会遵从朝廷的名义。 但,暗地里又没有人愿意出兵讨伐袁术,曹操心中一清二楚。 想来,这些天下诸侯,现如今眼中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自己手上那一亩三分地了。 曹操这般想着,往前走了两步便没有在前往司空府,而是带着许褚转道许昌衙署之内。 下令许褚召集诸将众人,一同前来衙署议事。 …… 许昌衙署之内。 荀彧等人抵达衙署之时,此时以至戌时。 天际之上,已经入夜,一轮圆月高挂。 彼时的衙署之内,曹操让人点了一排明灯,等到荀彧等人到的功夫,正瞧见曹操端坐在衙署的首席之上。 “大兄!” 这功夫,等众人抵达之后,曹操并未开口,边上的曹洪等人还以为曹操此前心中的气已经消了。 这功夫有人忍不住便喊了一声。 闻言,曹操朝着对方瞥了一眼,懒得理会。 他目光朝着荀彧和荀攸看了一眼。 “文若,公达,明日我欲与朝会之上,奏请陛下讨伐袁术,尔等以为如何?” 曹操随口发问。 听道这话的荀攸没有开口,边上的荀彧则是点了点头。 袁术妄逆称帝,之前曹操还未归来,现如今既然已经归来了,那么自然要有所表示。 现如今,征讨对方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表示认可,这功夫曹操又跟着开口。 “对了,吾欲表奏陛下,着戏煜督领徐州,任徐州牧!” 这话说的突兀,边上的荀彧听道这话,抬头不由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能听到曹操这般说,他便意识到戏煜留给对方的信,曹操想来应该是已经看了。 看现在这般情形,曹操对于戏煜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此,倒也还好。 让戏煜督领徐州,在荀彧看来,正正好不过了。 “大兄!” 似乎是听到让戏煜督领徐州任徐州牧,曹洪等一众人,这功夫多少有些不满意。 他戏奉义是什么人。 即便你要让人督领徐州,那也该是在自家宗族内挑选人啊! 选一个外人是什么情况! 曹氏宗族的人,听道曹操的话后多少有些意见。 只是曹洪才刚喊出来,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曹操的目光便转瞬间跟着转了过来。 “尔等要说什么?” “说凭什么让奉义担任徐州牧!” “怎么,让你们其中一人去担任吗?” 曹操冷笑,恨不得要将戏煜的信件甩在这些家伙的脸上。 “就凭尔等的能力,能守得住徐州,能应付的了那些徐州之人?” “尔等此前之所作所为,我还未与尔等算账!” “今日既然尔等都在,那便好,省的多事!” “回去告知那些人,但凡我未在许昌,变乱之时,在许昌曹家宗族之人,尽皆免职,让他们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明白了,再来找我!” 一口气将心中的怨气爆发了出来,曹操这功夫,才顺手将戏煜的信件递给了一边的荀彧。 “文若,此乃戏煜之前留给我的书信,你看看,吾欲将其昭告于天下,你觉得如何!” ??? 随手接过来曹操递过来的信件,荀彧有些发懵!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内容,他并不知晓,但此刻听到曹操这般说,他多少也意识到了什么。 曹操这般做法,必然是想要拉回戏煜的心。 这倒也未尝不可。 他没有急着观看,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明公如此,彧知晓了!” 将信件收在袖袍之内之后,荀彧不由的抬头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说完了戏煜的事,现如今该说的便是如何讨伐袁术,连带着应对天下诸侯的事情。 现如今,曹操刚刚带回来二十万大军,还需要重新修整。 再加上如今马上便要迈入冬日,仓促之间不适宜起兵。 而袁术称帝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在行搁置。 另外,天下诸侯的反应不甚相同。 “明公,如今之际,可以天子诏令,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起兵讨伐袁术!” 荀彧开口。 听到这话,边上的曹操闻言点了点头。 “我心中知晓,但,指望哪些天下诸侯,在此番之际出兵讨伐袁术,恐是不易!” 曹操长出了一口气。 现如今,明面上会主动讨伐袁术,也必须讨伐袁术的,唯有他自己。 其余诸侯,便是名义上遵从朝廷诏令,想来也会推三阻四,拖拖延延。 指望那些诸侯,根本是指望不上的。 而此番他若是继续带兵讨伐袁术的话,曹操又担心关中地区不稳。 原本此次西进,便是想要一举将整个关中地区彻底掌控平定。 但,谁能想到,在这当口上,袁术这家伙竟然作出了称帝这种举动。 实在是让曹操有些意外。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放置西进之路,选择回军再行讨伐袁术。 “明公所担忧这,无外乎关中之地作乱罢了!” “此事易尔!” 看到曹操这功夫皱着眉头,荀彧边上的荀攸,一瞬间便像是明了什么一样。 这功夫,他倒也没有丝毫犹豫。 本来荀攸是跟着曹操打算一举将整个关中、司隶地区荡平的。 只是,世事无常,袁术称帝的举动,打乱了他们西进的策略。 但,关中、司隶的问题。 其实在荀攸看来,也不是太大的麻烦。 现如今,整个关中地区,最为强盛的军队,便是李傕的军队,而李傕此人,解决起来,也不是很难。 除了李傕,整个关中、司隶地区,剩下的便是一些到处作乱的流寇之类的。 随便遣一员将领,便能平定此事。 说起来不难。 听道荀攸开口,这功夫曹操的目光一瞬间便抬了起来,眼神落在荀攸身上之后,曹操不由的便跟着开口。 “公达心中已有良策了?” “且快快说来听听!” 曹操眉眼轻挑,语气颇有些激动。 听道这话,荀攸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开口解释。 “明公此前已经派遣谒者仆射裴茂入驻关中,此番倒是可诏令一封,遣其拉拢关中诸将,一同讨伐李傕!” “再者,颍川钟氏之钟繇,为人颇有才能,听闻此番其许昌兵变之时,其人并未有太多动作!” “明公此番倒也可以顺带派遣其前往关中,驻节长安,督领关中诸军,如此关中、司隶地区,则无忧矣!” 荀攸开口,直接拿出了关于针对关中和司隶地区的办法。 听道这话之后,曹操眼光不由的亮了一些。 之前派遣的谒者裴茂,他差点便已经忘了,本来此番西进,便是打算让其配合,然后平定整个关中、司隶地区。、 现如今无法在西进,荀攸提出的想法倒也正好不过。 而钟繇此人,此番许昌兵变之时,虽然明面上有放纵天子出宫之举,但相比较杨彪和董承等人。 钟繇更显得识时务一些。 此番荀攸提起将此人调遣至关中的举动,到也不错。 一来,可以彻底将整个许昌扒个干净,而来,也能解决了关中等地的麻烦。 再好不过了。 曹操点头:“公达所言不错,明日朝会之时,吾便上奏陛下,如此安排!” 解决了关中等地的问题之后,现在剩下的就是什么时候出兵讨伐袁术了。 这功夫,曹操正想着该怎么做呢! 边上的荀彧瞧见自家侄子已经拿出了针对关中等地的方略,这功夫他到也想到了一人。 “明公,可是忘了那近日里名声不错的孙策!” 前番时间孙策可是直接告知天下他和袁术决裂了。 而现如今,袁术麾下大半地域,说到底还是那孙策攻伐下来的。 若是能让那孙策主动出兵讨伐袁术的话,那么事情不是变的更为容易了。 荀彧提起孙策,这功夫曹操不由的便抬起头朝着荀彧看了看。 孙策? 想到这家伙,曹操眉眼不由的皱了皱。 “文若,此话何意?” 曹操心中多少猜到了一些,但看到荀彧话音还没说完,便打算听对方先说完再看。 荀彧跟着便开口到。 “明公,那孙策既然已经告知天下他和袁术决裂,其明面上队友大汉朝廷还是颇为尊崇的!” “此番我大军还需时日才能出征,不妨先以天子诏令,遣孙策先行讨伐袁术!” “想来,那孙策不会拒绝的!” 荀彧开口,曹操顿时间便已经明了了。 就单单孙策不满之前朝廷给他的封诏,便能看出来此人的野心不小。 之前,他和袁术之间,再怎么说也有一份情谊在里面。 即便袁术称帝,孙策也未曾直接出兵讨伐对方,说到底还是有所顾忌。 但,若是他以天子诏令的话,有野心的孙策,心中必然是不会拒绝的。 荀彧这话算是说到了曹操的心坎里了。 眼下大军还需时日才能出征,倒是让那孙策先一步去讨伐袁术,一方面试一试孙策的深浅。 另一方面,也能缓解徐州的压力。 有孙策攻伐袁术的话,那么袁术自然没有时间再去派遣大军攻伐徐州了。 如此,再好不过了! 这功夫,荀家叔侄两人的谏言让曹操心情极为不错。 只是,相比起曹操的心情来说,这功夫哪些曹家宗族的诸将,心情倒是一个比一个差。 对于曹洪等人来说,也不知道曹操是怎么想的。 明明那戏奉义都已经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许昌,此一举明显就是有所反叛。 这功夫,曹操不急着讨伐声讨对方,还要表奏对方为徐州牧,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 只是,曹洪等人多少也清楚曹操的性子。 即便他们心中有所不满,但在这个时间,既然倒也没有急着开口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毕竟,一众人对于曹操还是有所畏惧的。 这功夫,开口,无异于找骂一般。 是夜! 诸事商讨的差不多之后,衙署之内的众人便跟着散了! 而从衙署之内出来之后,返回荀家的荀彧,在回到府邸之后,趁着夜色点燃了烛火。 这功夫他才那出了曹操递交给他看的戏煜书信。 打开书信之后,入目的表奏,让荀彧多少有些愣神。 在看完其中的内容之后,荀彧的嘴角忍不住便往上翘了翘。 他算是明白,曹操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为何会表奏戏煜为徐州牧了。 而戏煜的这一封书信,倒也让荀彧心中轻松了不少。 现如今看来,曹操和戏煜之间的关系,眼下看来还未发生变化。 这对于荀彧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如今两者,一者在许昌,一者在徐州。 隔得远了些,到也是正正好的事情。 曹操此番有意缓和两者之间的关系,一个徐州牧便已经言明了一切。 而戏煜留下的书信,也正好说明了一切。 将书信收好之后,荀彧心中多少有些安心。 只要这两者之间不出现任何问题,这天下平定起来,多少还是不难的。 剩下的便是时间的问题。 …… 翌日! 汉宫朝会。 曹操如昨夜商讨好的一般,一开口,便直接在朝堂之上表奏戏煜为徐州牧。 而没了杨彪等人,现如今的许昌朝堂之上,尽皆都是曹操的人。 整个朝堂之上,基本上已经成了一言堂。 曹操话音开口之后,虽然有些人不太清楚事情到底为何,但紧跟着众人都跟着出声符合。 同一时间,刘协对此也没有丝毫意见。 除了表奏戏煜为徐州牧之外,曹操跟着便有想天子讨要了一封诏书,着令谒者仆射裴茂,率领关中诸将讨伐李傕。 随后又出声,遣钟繇前往关中驻节长安,协助裴茂,防备西凉,马腾、韩遂等人。 整个朝会,刘协几乎一直都在点头,剩下的便是曹操不停的开口讨要诏令。 倒也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至朝会落幕之时,关于昨夜曹操商讨的事情,差不多已经都有了应对的方案。 …… 与此同时,徐州下邳。 彼时的衙署之内的,戏煜此番也刚刚收到了曹操返回许昌的消息。 对此,戏煜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想来,自己留给曹操的书信,对方这功夫该是看到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老曹自己如何作想了。 - (本章完) 第二零零章 刘关张齐聚 至十一月,小雪。 自汉宫朝会之后,隔日间,大汉朝廷便下达诏令。 朝廷着令谒者仆射裴茂,除掉李傕。 彼时的裴茂早早便于关中的将军段煨互通往来。 而段煨此前对于李傕也早已经心中不满。 此前曹操西进之时,段煨便已然打算投靠曹操,只是没等到曹操大军抵达,便传出袁术称帝的消息。 此番裴茂得到朝廷诏令之后,第一时间便和段煨联系。 两者一拍即合。 是日,便督领关中大军,直奔李傕所在长安讨伐而来。 与此同时。 受朝廷昭命,前往关中驻节的钟繇,也已然领命出发。 同一时间。 徐州下邳之内。 彼时朝廷的诏令也已然传至徐州境内。 得知朝廷使自己督领徐州,任徐州牧的消息之后,戏煜瞬时间便已然明了。 想来这必然是曹操的意思了。 看来自己留下的那封信,终究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眼下的徐州倒也算是安稳了不少。 自此前夜袭将纪灵枭首之后,整个下邳城内,那些人对于戏煜已然再无二话。 至少,明面上还是极为尊崇的。 现如今,又收到朝廷任命戏煜为徐州牧的消息之后,整个徐州上下,到也没有丝毫反对的声音。 只是,现如今的戏煜,并没有急着去对付吕布。 后吕布似乎也收到了戏煜就在徐州的消息,像是对戏煜有所忌惮。 如今身处于徐州的吕布,就像是将自己隐匿起来一样,驻扎在自己攻下的城镇之内,一点声息也没有。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似乎并不在意。 眼下的他,正忙着查看徐州往年来的各种情况,一时间,整个徐州像是突然间风评浪静了一般。 而另外一边。 此番领军出征,驻扎在徐州小沛的刘备,同样也得知了曹操回归许昌,也一同知晓了许昌之内变乱的消息。 得知杨彪等人终究还是失败了,刘备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此前在得知杨修等人的打算之后,刘备便知晓,杨修等人的举动很难成功。 果然,现如今的结果已然说明了一切。 “可惜了!” 对于杨修身死,刘备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在刘备看来,杨修此人身上的才能多少还是比较杰出的,若是对方愿意相助他的话,他必然将对方奉为座上之宾。 只可惜。 杨修似乎从来都没有向着要投效与他。 或许在对方的眼里,对方从未瞧得起他吧! 杨修乃是世家大门出来的,那杨家更是四世三公的门楣,瞧不上他刘备,自然也是在正常不多的事情。 刘备心知肚明,相比起祖上的荣耀来说,现如今的他若非有着刘协背书的原因。 有那里会让哪些世家高门高看一眼。 这功夫,边上的糜竺听道刘备的话后,心中多少也有些明了。 他知晓刘备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若非他糜家乃是商贾之家的话,或许他也不会选择刘备的话。 即便他糜家有甄家那般在河北的地位,他也不会选择刘备。 更何况,是那自出生便在四世三公之家的杨修了。 纵使是徐州的陈家,也很难选择刘备的。 这功夫,糜竺朝着刘备看了看,突兀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主公,我等率领大军前往徐州,现如今却屯住在小沛无有行动,如今那麾下诸多将领,似乎心中颇有怨言!” 想到今日里刘备带来的大军之中,对于刘备颇有微词的说法。 想了想,糜竺还是开口朝着刘备说了出来。 听道这话,刘备抬眼朝着糜竺看了一眼。 他带领大军出来支援徐州,现如今徐州却已经多少安稳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吕布。 那便戏奉义都不急着有所动静,他急什么。 若是攻打袁术的话,他刘备自然是第一个愿意冲上去的。 但现在,不急! “子仲!” “我等虽说驻守小沛,但现如今整个徐州已经是戏煜掌控的了,更何况,朝廷刚刚有任命对方为徐州牧!” “我等如今驻守小沛,多少还是要受对方节制的!” “现如今,戏煜那边并未有所差遣,我等便继续屯守在小沛好了!” 刘备不急! 他还等着自家二弟三弟过来于自己回合呢! 算算时间,也差不了几天了! 至于吕布的事情,要是戏煜有所安排的话,他自然是乐意之至。 只是,现如今,刘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此番离开许昌,他自然是不打算受人节制的,不管是曹操还是戏煜,都一样。 之所以如此说,也不过是在拖延一段时间,等着自家二弟、三弟抵达便是。 到时候,无论是转到先去攻伐袁术,还是再做其他,倒也有的商量。 “麻烦子仲,先行前往安抚那些麾下将领,告知他们我等如今驻扎再次,乃是等候戏太尉的安排!” 想了想,刘备还是开口朝着糜竺说了一句。 从许昌带出来的三万大军,对于他来说,终究不是一个小数目。 若是能将这三万大军变成自己的麾下,对于刘备来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听到刘备的话后,糜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点头应是之后,随即便前往军营安排去了。 而在那些副将得知刘备的想法之后,因为有着戏煜的关系,倒也暂时安稳了下来。 不过只是在小沛驻扎一些时日罢了,算不得什么事情。 这般情况,又过了几日。 这一日,刘备心心念念等着的关羽、张飞,孙乾等人,终于抵达了小沛。 是日,天气微冷! 刘备心中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一般。 他早早便等在小沛城外,在看到远出纵马而来的两道身影之后,刘备第一时间变翻身下马。 “云长、翼德!” 刘备高呼! 远出,纵马而来的关张二人,还未进至刘备身前,隔着三五丈的距离,关张两人瞬时间便从马上翻了下来。 “大哥!”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之中带着几丝微颤。 自此前一别,兄弟相见,至如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还是他们兄弟结拜以来,分散最长的时间了。 相互喊了一声,三兄弟到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便相互拖着手臂抱在了一起。 远出,糜竺和孙乾看到这一幕,到也只是笑了笑。 对于刘备等人的情谊,他们多少还是极为敬重的。 这功夫,刘、关、张三人分开之后,刘备一手拉着关羽,一手拉着张飞,结伴便朝着小沛城内走去。 “一年不见,兄长消瘦了!” 往回走的路上,关羽的眼神落在刘备身上,只是看了两年,忍不住声调之间便有些动容。 他不知晓这一年多刘备在许昌倒地是如何度日的。 但想来以刘备的身份,在许昌之内,必然是举步维艰。 虽然有这朝廷天子加封的皇叔之荣耀,但其中艰难,关羽已然在心中想了许多。 这功夫,刘备并不知晓关羽想象中自己在许昌的样子。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确实消瘦了一些。 但,若要说在许昌之时,他虽然人身不得自由,但日子说实在的过得确实也算是不错。 相比起关张二人在徐州落草,刘备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而现在有些销售,则是在他此前入宫见了刘协之后,又得了衣带诏,带着大军离开许昌,得了自由。 虽说得了自由,但日子却和许昌之时截然不同了。 此前在许昌之时,刘备所想的不过是如何挣脱出樊笼。 但现在,刘备想的便更为多了,他一边还想着替天子讨伐袁术,另一边也想着如何崛起,如何解救天子。 只是,左思右想,却也没有丝毫头绪。 身边又无有一个出谋划策之人,这般情况下来,对于刘备来说,自然便开始消瘦了。 “如此看来,哥哥想来在许昌的时候,没少受那鸟曹操的气!” “若非如此,兄长安得会瘦了许多!” 这功夫,随着关羽话音落下之后,边上的张飞跟着便嘟囔了一句。 听道这话,便是关羽也跟着点了点头。 张飞更是作势要给那曹操一个好看。 只是听到自家两兄弟这般话,刘备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尴尬。 他消瘦,其实跟曹操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功夫,边上的糜竺的脸色也有些怪异。 在许昌的时候,他可是一直跟着刘备的,一开始月旦评那段时间的时候。 他可是天天跟着刘备出入许昌的各大酒楼。 那段时间,刘备每天都在结交各地的士子,要说消瘦,那段时间里,刘备整个人都差点要胖上一圈了。 若非刘备这些年常年习武,对于自己还是颇有些要求的。 恐怕现如今,就不是这般样子了。 糜竺脸色有些怪异,下意识朝着刘备看了一眼,毕竟身为下属,总不能揭自家老板的短。 而刘备似乎是注意到了糜竺的神情,他对此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朝着关羽和张飞两人看了一眼,刘备跟着便开口。 “云长、翼德,吾在许昌之时,出了人身受到限制之外,其余方面倒也还好!” 说这,刘备开始和自家两个兄弟讲述自己这一年多在许昌倒地是怎么过得。 几乎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丝毫的隐瞒,刘备尽皆将在许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关羽和张飞。 在听闻,兄长在许昌之时,因为结交士子,差点都要胖一圈之后,关羽和张飞两人的神情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一想到兄长为何大汉天下,为了匡扶汉室,纵情酒色,也只是为了多结交几个士子。 如此想来,两人到也有些沉默。 虽然这一年多,他们分开之后,彼此境遇不同。 但其中多少都是有些难处的。 两人都清楚,刘备不是那种喜欢纵情歌舞之人,之前在许昌如此做,也是为何大汉的江山社稷。 而之后又听到刘备说到天子的衣带诏,甚至于,为此刘备还特意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将自己身上的玉带解了下来。 自从刘协将玉带给他之后,刘备几乎日日夜夜都将此玉带携带在身边。 甚至于,有些时候还经常拿出来观摩。 眼下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刘备再一次将衣带诏拿了出来。 这功夫,瞧着刘备和关羽、张飞兄弟重聚,糜竺和孙乾到也没有久留,在和刘备说了说之后,两者便离开了屋舍。 只留下三兄弟留在屋舍之内。 而此刻,刘备倒也没有在犹豫,在关羽和张飞面前,直接便将玉带之中的衣带诏拿了出来。 铺开。 那之上,侵染的血迹,如今已经暗淡了些许,比起一开始的鲜红,现如今已经成和褐色的深红。 只是看一样便让人挪不开目光。 张飞看这衣带诏,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看来,自己兄长乃是汉室贵胄,能的天子如此重托,本就是应该的。 边上的关羽,则是眉头微皱,丹凤眼微微紧闭,眉间轻挑只见,重枣一般的脸色变得更为红了一些。 天子何时已经被逼到如此境地了。 自家兄长刚才说的轻松,但连天子在许昌都便的如此,心中有多大的委屈,才能写下这一篇血书。 而连天子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自家兄长呢! 想来兄长当初在许昌的日子,必然不是兄长说的那般简单。 此番,他们在来得路上,更是听说了许昌之内兵变的事情,在得知董承等人兵变失败之后。 关羽和张飞颇有些感概。 所幸自家兄长已经离开了许昌,若是兄长也被牵扯到其中的话。 以刘备的身份,想要活着离开许昌,恐怕便不是那般容易了。 现如今看到兄长安在,对于两者来说,自然心中喜泣。 “云长、翼德!” “吾还不知道,你二人这一年多的时间,倒地如何了!” 朝着关羽和张飞看了一眼,刘备连忙询问了一句。 相比起自己在许昌的境遇来说,在外的关羽和张飞俩人,想来也是极为不易的。 听到刘备询问。 这功夫张飞不由的便朝着关羽看了一眼。 后者这功夫也收拾好了心情,朝着刘备笑了笑。 “比起兄长在许昌的难处来说,我二人在徐州,到也简单多了!” 自当初分别之后,关羽和张飞第一时间便想着该去何处拉拢人马。 只是两者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注意。 后来还是孙乾谏言,让两者在徐州和青州之间奔波。 而在两地地阶之间,曹操和袁绍管辖的都极为松懈,这倒也给了关羽和张飞活动的空间。 一开始两人还是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 只是,相比起徐州和青州明面上的官府来说,两者之间的事情便难了许多。 几月下来,倒也没招收到什么人。 直到关羽和张飞两人在一次半路之上,碰见了一伙草寇之后,事情才算是变了。 草寇手底下倒地是有些人马的,相比起直接征兵来说,吞并这些草寇显得更为简单。 在孙乾的出言下,凭借着关羽和张飞两者的武力,两者开始收拾草寇的是时候,倒也极为顺利。 短短数月时间,两人便一连将整个青州和徐州边境的草寇一扫而空。 现如今,两人麾下倒也计较了数千兵马。 而关羽治军严明,对于麾下的哪些草寇多有考较,将一些作恶之人剔除之后,剩下的倒也多是一些因为战乱天灾,走投无路之人。 而在两者将这些人收编之后,倒也再未做过欺善压良之事。 “未曾想到,云长、翼德,这一年多你二人也如此不易啊!” 听闻关羽和张飞两人这一年多的事情之后,刘备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感概。 相比较起自己在许昌的情况来说,自家两个兄弟在外面,那可是风吹雨淋的。 自然是更为不易。 只是,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关羽便忍不住开口说到。 “比起兄长在许昌的难处来说,我二人在外,也不过只是一些皮肉之苦罢了!” “算不得什么!” 说这,关羽抬眼盯着刘备,眼神里多少还有些痛惜。 这眼神,看的刘备多少有些发懵,他刚刚已经将自己在许昌的境遇尽数说了。 倒也没有那般艰难,也不知道云长这家伙心中倒地是如何想的。 刘备到也没有解释,身手揽着自家两个兄弟。 拍了拍两者的肩膀。 三人坐在屋舍的床榻之上,这功夫,原本桌面上点燃的烛火已经燃尽。 说到现在,不觉间,已经从黄昏说到了清晨。 窗外,天际之上的圆月,也已经换成了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 这功夫,刘备不觉间多少已经有了几分倦意。 他转头朝着两人看了看。 “不觉间,天都亮了啊!” “云长,翼德,是为兄不是了,你二人长途奔波至此,为兄还拉着你们夙夜相谈。” 说这,刘备脸上有些歉意。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关羽和张飞不由的便轻笑了一声。 “大哥怎的如此说话!” “我兄弟三人许久未见,便是说他个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张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边上的关羽亦是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兄长,翼德说的没错!” - (本章完) 第二零一章 诸葛亮:是时候了! 吴郡,吴县城内。 自袁术称帝之后,孙策第一时间便告知天下与袁术断交。 而此后,孙策自领吴郡之地,却并未选择第一时间出兵讨伐袁术,而是忙着巩固自己的地盘。 至十一月,小雪刚过。 从许昌朝廷来得一封昭命,大张旗鼓的抵达吴县。 此刻的吴县衙署之内,孙策在让人将朝廷派遣来的谒者带下去之后,第一时间便将目光看向了边上的周瑜。 “公瑾,朝廷昭令我与海西陈瑀合兵一处,一同讨伐袁术,公瑾以为如何?” 将谒者递交上来的诏令交给周瑜之后,孙策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对于孙策来说,有周瑜在边上,能省却他不少的事情。 也不用费脑子去想。 尽管听周瑜的便是。 这功夫,周瑜接过朝廷诏令之后,看了一眼。 随即他抬头朝着孙策看了看。 现如今,凭借着孙策勇武,吴郡之地已经算是彻底在孙策的掌控之下。 而袁术称帝,终究是逆天下之举。 许昌方面会下达诏令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距离袁术最为进,甚至于已经公开于袁术断交的孙策。 必然是朝廷最好不过的选择。 在周瑜看来,眼前的诏令,自然是要接的。 甚至于,孙策不得不接。 毕竟,孙策前脚才于袁术划清界限,甚至于扬言自己是忠心于大汉的。 后脚朝廷的诏令来了,若是不停令的话,岂不是变相的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另外一方面,在周瑜看来,袁术称帝之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眼下孙策想要壮大,眼前的袁术本身就是横亘在孙策面前的一座大山。 本来这座大山还是很难逾越的。 但现在这座山,自己急着把身上树木砍光了,光秃秃的展现在天下诸侯的面前。 甚至于袁术根本不自知。 他不清楚,他所为的大山,不过只是一座有着千疮百孔,尽是破绽的大山。 崩塌,也只是朝夕的问题。 而如今,朝廷的诏令,可谓是来得正正好不过了。 借着朝廷诏令,孙策有了名义上进攻袁术的理由,又有人合力一同讨伐袁术。 这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以我看来,此乃兄长之机会也!” 周瑜轻笑,随即出声解释,告知孙策,眼前朝廷的诏令可谓是来得正好。 借着这般机会,攻伐袁术,能借机扩大一些地盘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若是能趁机将整个江东占据,化江而治,便是最好的结果。 听道周瑜应可,孙策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又商讨了一番,随后孙策便再次召见朝廷谒者。 告知对方自己即可出兵,于陈瑀回合,随后讨伐袁术。 谒者得之孙策恢复,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回许昌复命。 而与此同时。 彼时的许昌之内,曹操还在整军做着即将亲自出兵讨伐袁术的打算。 另外一方面,关于他交由荀彧,此前由戏煜写下的书信,现如今也开始在大汉报刊之上发布了出来。 虽然是戏煜写给曹操的私信。 但因为是戏煜临前往徐州之时书写的内容。 其上言辞又细数于曹操自相识,至相知,一路走来的经过,又有一番劝谏。 掌管大汉报刊的许氏兄弟又知晓是戏煜书写的书信。 两者在一番商讨之后,便贴心的给其安上了一个名字。 因为是戏煜临行出征前的表奏,故,名曰:《出师表》 此篇表奏经由大汉报刊发布之后,顺势间便开始由许昌开始往大汉各州郡之地传荡。 短短一两日功夫,整个许昌之内,众人几乎尽皆知晓戏煜所奏出师表之内容。 连带着,一时之间,儒林人士对于戏煜更为推崇了几分。 便是身处于汉宫之内的刘协,在亲眼看到大汉报刊之上出师表的内容之后。 整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对于戏煜的出师表,刘协翻来覆去看来好几遍。 其上言辞恳切,颇为让刘协有些动容。 他虽然身处于汉宫之内,但对于戏煜多少还是有些关注的。 刘协知晓戏煜的能力。 对于戏煜这样的人,他是多想让对方帮着自己匡扶大汉的江山。 只可惜,戏煜一直以来从未在他面前有过任何的表示。 而此番出师表之上的内容,能看出来戏煜是一心想着帮曹操的。 只是那曹操,终究是做的有些过了。 若戏煜能如此待他的话,他必然倾尽全力而待之。 同一时间,看到出师表的不仅仅是刘协,连带着河北袁绍也看到了这一篇表奏。 对于戏煜的名声,袁绍还是极为看重的。 他这个人没别的,对于那些天下盛名之人,都是有些喜爱的。 甚至于在看完出师表之后,袁绍当着一众下属的面,连番夸赞戏煜。 言其,爱而不得。 说曹孟德不配有戏煜这样的相助。 甚至于之后更是在河北之地放出豪言,若是戏煜前往邺城,他必然扫榻以待。 这话传出来之后,袁绍麾下的文臣谋士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虽然对于戏煜他们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谁让自己老板喜爱对方,甚至于当着他们一众人的面连番夸赞戏煜。 这完全是将他们比下去了一样。 除了袁绍之外,身处于寿春之地的袁术,自然也看到了大汉报刊上的内容。 戏煜的表奏,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终究是让人有些动容的。 便是袁术这般人,对于戏煜都是有些渴求的。 他在寿春的宫殿之上,也是连番夸赞了戏煜几句。 只是,和袁绍不同的是,袁术是直接在自家的朝廷里面,给戏煜封了官位,甚至于传出。 若戏煜愿意投效他袁术的话,他可以将大仲的丞相职位,交予戏煜。 只是,袁术的话虽然看起来有几分分量,但这消息传出去之后,唯一引起反应的则是士林之中对于袁术的谩骂。 言其狂悖。 除了二袁之外,荆州刘表等人,对于戏煜都是带着几分敬重欣赏的。 而同一时间的许昌之内。 在出师表传的沸沸扬扬之际,曹家的一众宗族之人,这功夫却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那一众将军为首。 曹洪伸手将眼前的大汉报刊撕成了粉碎。 “可恶,什么出师表,明明那戏奉义此去徐州乃是叛逆兄长之举,为何如今却尽是这家伙的美名!” 曹洪有些恼火。 前些时日,曹操一股脑将曹家宗族大多数人都直接免了职,现如今这些人心中多少是有些怨气的。 而如今,出师表一出,那些知晓其中缘由的人,看这曹家宗族的人,目光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故意将戏奉义逼迫走了一样。 但事实,那里又是如此。 戏煜去徐州,那是对方自愿之举,更何况对方还是带着家眷前往的徐州。 若是他们真的针对戏煜的话,岂能让对方这般轻易的离开许昌。 “我看,这什么出师表,就是那戏奉义说的好听罢了!” 边上有人这功夫说了一句。 跟着便有一些曹家宗族之人符合。 而一边的曹仁,这功夫心中到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此番倒是不好说什么。 毕竟,那出师表上,戏煜连带着他都夸赞了一番,现如今天下看过出师表的人,对于他曹仁,多少也是有些认知的。 此番出师表有此成效,他曹仁似乎也跟着一荣俱荣。 现如今,在转头跟着曹家宗族之人一同职责戏煜的话,那他曹仁成了什么人了! 只是,看现如今这般情况,曹家宗族的人和戏煜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愈演愈烈,愈发不可收拾了! 这对于曹仁来说,倒是也有几分无奈。 但无论如何,若是让他选择的话,他终究是会站在曹家宗族这边的。 “我看兄长到现在就是糊涂了,不行,我们得去找兄长,让他明白,只有我们这些人才是唯一能靠的住的!” 曹洪这功夫嘟囔了两句,边上有人跟着认同。 毕竟,曹操此番将曹家宗族的大多数人一撸到底的做法,实在是有些令人寒心了。 曹洪决议找曹操讨个公道,跟着有人附和。 曹仁倒也有些无奈,这功夫他只能跟着曹家宗族之人一同打算前往找寻曹操。 而就在曹家宗族之人直接前往司空府的时候。 这当口,许昌学校之内。 一众已经入学两月已久的学子,对于出师表的议论也一直未曾停歇。 学校的宿舍之内。 司马氏兄弟两人聚在一起,司马孚朝着自家二哥看了一眼,手上又将大汉报刊翻了出来。 “二哥,你说戏先生为何前往徐州了呢!” 听道这话的司马懿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他倒是隐隐猜出来了一些情况。 听说,曹家宗族的那些人和戏先生之间多有不合。 这便是矛盾。 戏先生离开许昌,倒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司马懿心中清楚,许昌之内,曹家宗族的势力终究是有些做大的。 虽然戏煜如今有着和曹操一同的地位,但两者之间,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他没有回应自家弟弟的发问,倒是随手又将此前戏煜为学校编纂的教科书翻了翻。 这书上的内容,多少还是让司马懿有些惊愕的。 像是大开了另外一番天地一般。 “三弟,过两天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回河内吧!” ??? 听道司马懿突然这般说,边上的司马孚有些疑惑。 这在许昌学校内待得好好的,为何突然间自家二哥要让自己跟着回家呢! 似乎是看出了司马孚的不解,边上的司马懿抬头朝着对方苦笑了一声。 “戏先生前往徐州不会在回来许昌了,而这学校乃是戏先生所创建的!” “现如今,连带着学校之内的一些先生都已经跟着戏先生一同前往了徐州,这学校还有必要在待下去吗?” 司马懿回应。 听道这话的司马孚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也确实没错。 学校本身就是戏煜所建立的,现如今戏煜都已经离开了许昌学校。 那么整个学校便已然失去了主心。 这样的学校,现如今其实已经和家族的私学差不了多少了。 继续待在许昌和返回河内,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对于司马懿来说,相比较自家河内,眼前的许昌终究还是风暴的中心。 继续待在许昌,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麻烦。 司马兄弟两人决定离开学校的时候。 另外一边宿舍内的诸葛兄弟两人,这功夫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 彼时的诸葛亮正第一次看这眼前的出师表。 此前大汗报刊在许昌乃至于天下各地开始传荡的时候,诸葛兄弟两人正第一时间忙着进行书本上的试验。 现如今实验刚刚做完,才算是跟着看到了大汉报刊上的内容。 在看完出师表之后,诸葛亮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 毕竟,眼下的诸葛亮人生轨迹早就发生了变化。 曹操此前攻伐徐州的时候,没有屠戮徐州,诸葛亮自然也没有跟着自家兄长、叔父离别。 也没有之后前往荆襄之地,在南阳那地方结庐而居。 轨迹不一样,彼时的诸葛亮自然也没有相同的感悟。 不过,出师表其上内容,情真意切,还是让诸葛亮对于戏煜更为推崇了一些。 那种感觉,让诸葛亮觉得,戏先生似乎和自己像是一类人一般。 而戏奉义在外界的表现,也正正如是。 不在乎外界虚名,只专注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诞弟,收拾收拾,我们回徐州吧!” “好!” 朝着自家兄弟开口说了一句,诸葛亮便没有多说什么。 而听到兄长话的诸葛诞也没有多问。 此番自家兄长从徐州一路来到许昌,本身就带着拜访戏煜的目的来得。 只是,不晓得自家兄长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没拜访到戏先生,后来戏先生在的时候,自家兄长却忙整天忙着在将作监混,又错过了拜访戏先生。 后来想着和兄长到了许昌学校,这下子总算有机会见到戏先生了吧! 谁知晓袁术那家伙竟然称帝了,而紧跟着徐州便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在知晓了徐州的事情之后,诸葛诞便第一时间向着要返回徐州了。 只是诸葛亮当时忙着要做实验,而在知晓了戏煜前往徐州之后,两兄弟才算是放下了心。 但这功夫兄弟两人看完出师表之后,尽皆明白戏煜是打算常驻徐州之后。 两人自然是打算返回徐州。 一方面也该回家一趟了,另一方面,戏煜在徐州,诸葛亮在看完许昌学校之内的教科书之后,现如今已经做好了要去面见戏煜的打算了。 关于书籍之内的内容,诸葛亮已经看出来了,这之后想来还有太多的内容未曾展现。 他有太多想要知晓的事情了,而唯一能解答他心中疑惑的人,就在徐州。 …… 诸葛兄弟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许昌前往徐州的时候,另一边的曹家宗族之人,这功夫已经进至曹操司空府之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功夫曹洪一马当先,直接便打算面见曹操。 只是,像是提前便已经知晓了曹洪等人会来一般。 曹操早早便下令许褚守在司空府的大门之前,严防死守的挡着众人。 丝毫没有要见曹洪等人的意思。 曹操如此做法,对于曹家宗族之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气的。 而此刻的曹家宗族之人,虽然心中对于曹操的做法颇有些怨念,但明面上他们自然是不敢反抗曹操的。 只是聚拢在司空府大门之前久久不愿离去。 因为畏惧曹操,这些人转过头便将所有的矛头由重新指向了戏煜。 说什么,那出师表只是戏煜口头上说的好听。 让曹操千万不要被戏煜所蒙蔽了。 若非司空府紧挨汉宫皇城,这地方算是平常人也不会前来。 此番曹家众人在司空府聚拢的事情,少不得要传荡出去。 只是,曹家众人终究还是闹出了一些动静。 而彼时的曹操正在司空府之内。 对于曹洪等人心中的不满,曹操自然是极为清楚的。 只是,等怒火散去,恢复了理智的曹操,终究还是极为清醒的。 他知晓,对于曹家宗族之人的处罚有些过于重了! 只是,若不这般做,此番又如何给戏煜一个交代。 而他原以为这些家伙多少能明白他的苦心的。 只要他还在,曹家之人终究是会被他起复的。 眼下的罢免,终究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流程。 只是。 没想到,这些人一点也坐不住。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个便已经受不了了。 但曹操也知晓,他此番决不能心软。 他直到自己离不开曹家宗族的扶持,但有些事必须要做。 这功夫曹操闭门不出,不打算面前曹洪等一众曹家宗族之人。 而同样在府内的曹嵩,这功夫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知晓曹操的难处的。 现如今,想要解决曹家宗族之内的麻烦,看来还是必须要他亲自出面,才好解决。 这般想着,曹嵩让自家儿子曹德扶着自己,紧跟着便慢悠悠的到了司空府大门。 - (本章完) 第二零二章 刘备:我的三万大军,没了 到了自家府门口,曹嵩抬眼便看见曹家宗族的人乌泱泱聚集在府门之外。 许褚倒是尽职尽守,挡着哪些人不让越府门一步。 这功夫,曹嵩刚到门口,便听到曹洪仗着嗓门正朝着许褚谩骂。 尽是些难听的话。 便是曹嵩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然而许褚却只是黑着脸。 “许褚,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有人开口逼迫许褚。 到门口的曹嵩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将手里的拐杖往地面上杵了杵,紧跟着张嘴便发出了一声喝骂。 “放肆!” “尔等今日聚集在我府门之前,打算作甚?” 曹嵩开口。 话音落下之际,围拢在司空府门前的一众曹家宗族之人,这才看清府门内曹嵩正站在门槛之后。 瞧见曹嵩出面。 原本府门前喧闹的声音,顿时间戛然而止。 这当口,曹洪往前站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开口诉苦。 只是还未等到他开口,门前的曹嵩又将手中的拐杖往地面上砸了一下。 “一群混账!” “许小子,且让他们进来!” 曹嵩开口,让许褚放曹家宗族的众人进来。 听道这话后,许褚回头朝着曹嵩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为难。 毕竟曹操此前已经下令给他,让他挡在门外。 但,现如今又是曹嵩发话了,许褚一时间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看出了许褚的疑虑。 边上的曹德轻声笑了笑:“许大哥,兄长那边我会去解释,且先听父亲的,让他们进来吧!” 这话说完之后,许褚只是犹豫了下便也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形。 曹家宗族的人还以为曹嵩是要为他们出面。 一时间多少有些兴奋。 只是,这才跟着曹嵩进了府门,还未往前走两步,曹嵩的身形便顿在了院子之内。 看到曹嵩并未领着他们去见曹操,曹洪等人多少有些疑惑。 谁曾想,转过头,曹嵩指着他们一个个便开始张嘴喝骂了起来。 总的来说,曹嵩是觉得这些人围拢在府门之前,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若是真的传出去的话,还以为他们曹家人怎么样呢! 索性他将众人都带进院子内,一个个开始轮番喝骂。 这当口曹嵩开口,曹洪等一众人连声音也不敢出。 毕竟曹嵩的地位在那里放着,纵使心中有些委屈,也只能受着。 直到曹嵩轮番将众人骂了一遍之后。 这才喘了口气,开始一个个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言说,此番曹操只用意,非是针对曹家之人,而是做给外人看的。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之后,难倒曹操还能委屈了自家人不说? 曹嵩话说的很是直白,反正眼前在府内的都是自己人,倒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话说完之后,曹家宗族之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随着曹嵩苦口婆心的劝说,原本他们心中的怨气,多少也散去了不少。 曹仁当即率先表态,说是以后必然会听兄长吩咐。 而随着曹仁表态之后,曹洪等人也开始不甘不愿的表态,说是之后不会再闹了! 彼时,曹操得知曹嵩亲自出面解决了曹家宗族之内的麻烦后,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没有了曹家宗族之人的闹事,许昌之内倒也开始安稳了不少。 而同一时间。 随着戏煜出师表的传荡。 彼时身处于徐州下邳的戏煜,这功夫自然也看到大汉报刊上刊登的书信内容。 被冠上出师表的名字之后,戏煜多少还是有些讶异的。 说实话,给曹操写的那些表奏信,他确实是有些借鉴了此后诸葛北伐时候的内容。 但没曾想,缘分使然,却先一步冠上了出师表的名称。 对此戏煜心中也只是笑了笑。 不过,想来现如今诸葛亮人在许昌之内,原本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 对方八成是不会再和刘备之间有后世的交集了。 这般想着,戏煜便也没有在意。 至于曹操代表大汉朝廷表奏自己为徐州牧的事情,戏煜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既然已经到了徐州,本身便有着掌控徐州的打算。 曹操表奏朝廷任他为徐州牧,说起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一般。 眼下徐州之内,吕布那厮倒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陈宫的原因。 亦或者,吕布怕了! 不过,戏煜终究没有将吕布放在心上。 现如今,这段时间他对于徐州军政、民事方面多少也已经有了一些的了解。 现如今,戏煜是打算先一步恢复徐州的生机。 这些年随着各地天灾战乱的原因,现如今的整个徐州,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十万的人口。 而他掌控徐州,第一时间自然是打算发展徐州的。 而想要发展,最为需要的便是人口问题。 这当口,戏煜思索的是这般事情。 当然,吕布那家伙不跳出来倒还好,若是那家伙,趁着这般时机跳出来,他倒也不介意先顺手将对方收拾了。 至于屯扎在小沛的刘备。 戏煜根本没打算管,他知晓,刘备和吕布不一样。 吕布那种是有一个地盘,便安心了,野心算不上太大。 而刘备则不一样,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一个小沛,根本不是刘备所希翼的。 而有他在徐州,刘备心中该是清楚,徐州自此之后便在和他无缘了。 如此情况之下,刘备屯住小沛,也只能是暂时屯住。 刘备迟早要离开小沛的,现如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徐州没什么大事,纪灵被赵云等人斩杀之后,顺带着收服了一些袁术麾下的兵卒。 而在袁术知晓纪灵被斩杀之后,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多大反映。 甚至于前两天出师表传荡出来的时候,袁术那家伙还扬言要招揽自己。 若是纪灵那家伙知晓的话,多少会有些闭不上眼吧! 下邳之内,戏煜忙着和郭嘉等人商讨,如何恢复徐州生机的问题。 而这功夫。 屯住在小沛的刘备,在兄弟三人重聚之后,第一时间便开始谋划起了之后的方向。 而就在这功夫。 原本投效袁术的杨奉,此前本身是做为纪灵副将攻伐徐州的。 但在纪灵被斩杀之后,杨奉已然觉得袁术有些不靠谱了。 继续在跟着袁术的话,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出路。 而此番得知刘备屯住在小沛之后,杨奉遣人前来,欲打算联合刘备。 彼时的小沛衙署之内。 刘备缱退了杨奉派遣来得使者之后,转过头便将目光看向了麾下的关羽、张飞,连带着孙乾等人。 “杨奉欲于我联合,诸位如何看此事?” 刘备朝着关张看了一眼,随即转头朝着孙乾看了看。 这功夫听道这话。 后者抬头朝着刘备看了一眼,此刻的刘备脸上神情平淡,不见波澜。 看不出来到底有何用意。 但,边上的关羽却多少能明白刘备心中的想法。 在关羽看来,杨奉此人唯利是图,朝三暮四,心中并无大汉。 而似这般人,对于兄长刘备来说,是最为厌恶之人。 想来兄长这般发问,是心中并未打算联合杨奉的意思。 关羽有所猜测,但这功夫并未开口。 而听到刘备的话之后,同一时间的孙乾只是皱了皱眉。 若是以眼前的局势来看,刘备能联合其他人,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杨奉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他手底下的兵马却是实打实的。 有这样一股势力相助,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而就在孙乾边上的简雍,这功夫半躺着身子,他抬头朝着刘备看了一眼。 对于自家发小的意思,他心中在明了不过了。 “玄德是想除掉此人?” 简雍开口,直指刘备心中所想。 这话一开口,孙乾眉角往上扬了扬,若是能除掉杨奉,再吞并对方麾下势力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几千兵马,也是兵马。 “宪和颇知我心意,吾正是如此作想!” 随着简雍开口之后,刘备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开口坦然的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杨奉此人,此前乃是黄巾流寇,之后又投效李傕,随之反叛,此人性子更是贪婪至极。 便是护送陛下东归之时,心中亦有太多龌蹉!” “此后又投效袁术那叛逆之贼,现如今,见势不妙,又复反叛袁术!” “吾不齿其为人!” “此番对方遣使联合而来,徒让吾心中发笑!” 刘备直言,这般说,底下一众人都尽皆点头应是。 细数种种,刘备说的没错,杨奉的为人却是让人说不上太好。 相比较起来,他似乎连吕布都比不上。 吕布杀丁原,其中缘由,不由分说。 杀董卓,至少也是为国除贼。 而吕布也未曾慢待过天子。 再说,吕布人至少还有超强之武力,你杨奉有什么。 刘备直言想要除掉杨奉。 话说出来之后,孙乾和简雍便开始一同帮着刘备商计。 不多时,几人便商定好,先明面上应许杨奉的联合要求,等到杨奉到了小沛之地之后,再行诱杀。 这般商讨好之后,刘备便告知杨奉使者,自己答应了和杨奉联合的要求。 使者回归将消息告知杨奉之后。 不多日,杨奉便带着麾下三千兵马前往小沛投奔刘备而来。 然而杨奉满心欢喜的打算和刘备联合,暂且依托刘备之时。 谁曾想到,这一次前来小沛。 迎接他的不是什么宴席,而是一场妥妥的鸿门宴。 在刘备热情的将杨奉亲自邀请之大帐之后,脸色便瞬间便了。 还没等杨奉反应过来,一边的张飞提起长矛,一个突刺,便直接将杨奉整个身躯贯穿。 自始至终,刘备眼皮也未曾眨过一下。 而随着杨奉枭首。 对方带来下邳的三千兵卒,也随后被关羽和张飞顺理成章的收拢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功夫。 原本刘备从许昌带来的三万大军的副将,在看到杨奉的结局之后,多少有些心慌。 是日,几个副将聚在一起之后,商讨过后,想着刘备现如今屯住在小沛并没有丝毫行动。 “今日刘皇叔斩杀那杨奉,行为果决,我怕我等也复那杨奉之后路!” “可是我等奉命前来徐州,如今总不能带着大军返回许昌吧!” “我等都是副将,那刘玄德终究是明面上的主将!” “谁说我等必须返回许昌了!” “现如今徐州牧乃是奉义先生,我等本身便是支援徐州而来,不若我等带着大军直接去投靠奉义先生吧!” 随着一员副将提议,边上的众人想到戏煜之后,众人都觉得这提议着实不错! 反正他们是来支援徐州的,那刘备什么事都不做,就屯住在小沛。 又有杨奉之事在前,一众副将担心他们那天也会被刘备直接弄死,夺了兵权。 要让他们对付刘备,对方毕竟是皇叔,这一点几个副将还是不敢的。 既如此,还不如直接带着大军离开。 就是见了奉义先生,他们也能说那刘备心怀不轨。 是日,在刘备和关张二人宿醉之时,一众副将商讨好之后,悄然无息的直接带着三万大军直奔下邳而去。 等到隔日刘备苏醒发觉之时,大军已然离开小沛有些距离了。 “坏事了!” 原本好好的三万大军,一夜之间直接没了,这对于刘备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些副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带着大军离开了。 这功夫,刘备便是想去追都有些迟了! 而他本来还打算慢慢将三万大军收拢成自己人,未曾想,没等到自己行动,现如今便发生了这般事情。 “兄长,不行我带着人去将人给你追回来!” 张飞看到刘备神情之后,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 听道这话,刘备有些无奈。 他从许昌带走的三万大军,终究不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 这些人忠心于曹操,忠心于戏煜,唯独不忠心于他! 这一路上他一直想着找机会将三万大军变成自己人,驻扎小沛也是为此。 谁曾想,还是有些错过了! “算了翼德,他们走就走了!” 本就不是自己的兵马,刘备虽然有些惋惜,但也不是割舍不得的人。 那三万兵马,能在一夜之间全数离去,这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是他刘备不想争取,而是那些人根本不好争取。 毕竟,别人原本好端端的跟着曹操、戏煜等人,明面上还是隶属于朝廷的大军。 谁有会傻到,转过头投效他呢! 难不成,他还能当着三万大军的面,将衣带诏拿出来给这些人观看不成! 即便是如此,想来成效也好不了多少。 知晓朝廷大义的人或许有,但这些普通兵卒终究还是少了。 在他们眼里,当兵只是为了吃饭,跟着曹操、戏煜生活比他刘备要好的多。 “现如今,小沛便再无驻扎的意义了!” “云长、翼德,我等现如今手下兵马,倒也近万余了,此番我打算南进!” “一方面讨伐袁术,一方面也为之后谋划出一片地盘!” …… 三万大军离去之后,刘备便没有在小沛继续屯住,隔日他便急匆匆带着关羽和张飞等人直奔寿春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 身处于吴县之内的孙策,这功夫已然领着麾下大军正打算于陈瑀回合。 然而,孙策和周瑜领着大军才行至钱塘之时。 突兀间便收到消息。 原本他是打算和陈瑀合兵一处,再去讨伐袁术的。 谁曾想,突然间得知,那陈瑀竟然借着他出兵的机会,打算趁机带兵夺取吴郡之地。 听到这消息之后,孙策那里还有在去讨伐袁术的心思。 整个人就像是火药桶一般,一瞬间便已然炸了。 “公瑾,那陈瑀当真是不当人子,趁着我等前往汇兵之时,此人竟然暗中联合严白虎等人,意图攻占我吴郡之地!” 孙策张嘴骂了陈瑀一声,边上的周瑜这功夫也忍不禁皱着眉头。 说实话,听道这消息的时候,周瑜多少也是有着讶异的。 原本他是打算跟着孙策,和那陈瑀等人汇兵之后,再行一同讨伐袁术的。 谁曾想,那陈瑀竟然如此不智,放着朝廷的诏令不管,倒是阳奉阴违的。 想要趁着这般时机,夺取吴郡之地。 所幸他此前安插在吴郡的探子提前知晓了这般小心。 若非如此,真要等他和孙策赶至汇兵之地之时,恐怕那陈瑀都已经将整个吴郡之地尽皆占据了。 “伯符,既然此人意欲作死,我等到也顺了他的意罢!” 周瑜冷笑,一个陈瑀而已,算不上什么人物。 而对方计策已然暴露,那么现如今,剩下的事情,便也简单多了。 “伯符,那陈瑀既然出兵,此番我等倒也可以顺势遣人直奔海西!” “吕范、徐逸将军,可担此任!” 周瑜谏言,孙策听道这话之后果断的点了点头。 那陈瑀想着带兵直奔吴县,那么他也可以遣人直奔海西。 “好,吕范、徐逸,伱二人督领一万兵马,直奔海西,务必攻破陈瑀老巢,吾此番于公瑾回军吴县!” “我倒要看一看那陈瑀倒地有几分成色!” 孙策冷笑,下令让吕范和徐逸直奔海西之后,紧跟着第一时间便连同周瑜转到返回吴县之地。 …… (本章完) 第二零三章 俺虽然不懂,但不妨碍俺哭啊 就在孙策等人返回吴县之时,刘备等人却即将到达寿春。 而此时的寿春兵马不过几万余,他只需迅速攻占周边几个小城,便可以带着关张两人屯兵于此,迅速发展。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寿春吗?若那袁术再次出兵,咱们兄弟三人首当其冲!” 关羽心中颇有疑虑,但他知道自家兄长不会贸然前来。 更何况自己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亲自训练的人马虽未经历过野战,但论起攻城拔寨,绝对是势如破竹。 “我自然知晓,可那徐州现在由那戏奉义接管,此人不论是计谋还是武力,皆在我等之上,所以眼下只有寿春这一条路可走。” “况且那袁术竟然敢冒天下之不韪,僭越帝位,我身为大汉皇叔,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一旁的张飞当即请命到:“既如此,俺去给大哥打头阵,五日之内,必定攻下寿春!” 刘备闻言,叹了口气:“三弟,以后此话不可再讲,以咱们现有的兵力去寿春,岂不是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别说五日,三日之内,就得全交代在这里。 被自家大哥这么一说,张飞也只能是悻悻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家大哥从许昌出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如今,我意去攻袁术,正我汉室之名望,却奈何手中兵力有限,不过即便是有限,我们也不可不去,身为皇叔,自然是敢为天下先。” “将寿春周边攻打下来,先安置了百姓,稳固跟脚再说。” “是!” …… 深夜,在关羽和张飞的带领下,很快攻占了寿春周边的几个小镇,呈现掎角之势,相互守望。 刘备将兵马安置好后,终于是松了口气,颠沛流离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兄弟三人依旧抵足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刘备便收到了斥候送来的信息。 刘备此刻身边并无谋士,尽管有孙乾和糜竺两人,可硬算起来,这两人还不如自己。 无奈之下,只好和关羽张飞讨论了起来。 “二弟三弟,你们且看这条消息。” 两人闻言,顿时凑了过来。 “没想到咱们来的正是时候,今日早些时分,那袁术竟派出信使,去往孙策之地,请他领兵来祝,且言辞恳切,可他却不知道,那孙策早已与他划清界限。” “而那孙策勇武过人,庐江,曲阿,九江,豫章等地,几乎都要被孙策打下,我们的机会便在于此,此刻我意往荆州,求见刘表,不知你二人谁愿意陪为兄走上一遭。” “俺去,大哥,俺去!” 张飞闻言当即主动请缨。 “大哥,二哥需要领兵,就由俺陪你去吧!” 关羽对此也颇为赞同:“三弟好酒,且喜欢醉酒之后打骂军士,就让他跟着大哥吧,我一人留守此地,大哥尽可放心。” …… 随即刘备便收拾行装,带着张飞及几十名宿卫,直奔荆州襄阳。 刘备此举想的很简单,同为汉室,且袁术称帝,此刻自己前往荆州求见刘表,对方或许会给予自己一些支持。 但也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当年刘表单骑入荆州,尚且不知此人对荆州的掌控度就近如何。 …… 而此时的戏煜,在接到许昌传来的诏书之后,正式领了徐州牧,在下邳建起了衙署,带着典韦赵云等人开始推行农耕水利之策。 甚至直接派黄忠前往兖州之地征集粮草,用以安民。 而夏侯渊在戏煜彻底统领徐州之后,见他终日都在管理内政,毫无出兵的打算,终于是坐不住了,从军营跑到了衙署内。 “戏奉义,眼下徐州之危已解,你为何还不发兵?” 戏奉义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到:“发兵?发什么兵?” “混账,那袁术僭越称帝,派兵攻打徐州,如今孙策已经动手,你为什么还不出兵,攻打寿春?” 戏煜摇了摇头:“夏侯将军莫慌,那袁术此刻早已经穷途末路,自他称帝之日起,败亡已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时?” 夏侯渊神色一滞,“既然你说他已经穷途末路,为何不痛打落水狗,反而终日往返于农耕之地,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戏煜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夏侯将军何必急于一时,那袁术本就是伪帝,假的真不了,况且当今大汉天子仍在,自会有人去征讨,我何必要去做这冲锋陷阵之人,更何况如今徐州刚刚平定,我手下也只有几万人马,就算许褚再带人来,你以为就凭这些人马,便能踏平寿春吗?” 夏侯渊顿时呆愣住了,虽然他对戏煜有所偏见,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纪灵被斩首,但他手底下的将军尚在,但却不敢再对下邳用兵,实在是那日的赵云典韦二人,将对方杀破了胆。 那群人的军备几乎是随意可刺破他们的铁甲,而己方的刀兵,甚至连划破他们的铠甲都很难。 所以如今袁军早就已经退了。 至于吕布,不足为虑。 打发走了夏侯渊,戏煜又让典韦去把所有人叫来。 “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徐州啊,徐州可是个好地方,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再回去了。” 本来戏煜只是在自言自语,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忽然又有一个声音阴恻恻的传了过来 “那好办,只需令刘备去攻,我们最多,拿到合肥坚守,就可挡住孙策的所有兵马。” 嗯? 贾诩的声音! 他一个激灵快速起身,盯着贾诩看了很久,“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呃……在下,在下一直在房内啊……” 贾诩的脸色顿时就苦了起来,亏我还给您献计献策!居然一直没注意到我,不就是不爱说话嘛…… 戏煜这才发现,贾诩又是站在阴暗处,也不说话,也不与人有视线交流,刚才交谈的时候就静静的听,站久了之后几乎就忘记他的存在了。 “大人,”贾诩忽然笑着走过来,躬身轻轻的说道:“为何要独自领徐州呢?须知这里可是一个大染缸啊,陈登那种人,不会轻易的佳臣服的……我估计他还是想自己占据徐州士子阶层的首领地位。” “关你什么事?”戏煜白了他一眼,“诶,我记得你好像是设计院的职位,怎么管起功曹的事情来了?” “嘿嘿,我这……”贾诩轻抚胡须,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这不是心疼大人嘛,才出谋划策的,我觉得大人是不是,心,有点儿软?” “哈哈……”戏煜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打铁没打够啊?” “不不不!够了够了,再打就溢出了,”贾诩顿时摆手,“这样,我们先想办法将夏侯两位将军弄回去,然后以典韦将军,子龙将军来收编新兵,最好是从青州兵里面抽,把这里的丹阳兵换掉,如此一来,大人就解决了丹阳派。” “再然后,以办学之策,唯才是举,广发求贤令,任用自己官员来长官郡县,就可以架空士族阶层,最后庶人派早就分崩离析,这不就把徐州牢牢掌控了吗?” 他说得乐呵呵的,让戏煜不由得深深看了这人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贾诩简直是三国里的一朵奇葩。 不光是奇葩这么简单。 年轻时被绑架,说自己是太尉段颎的孙子,让匪徒直接怕到放人,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李傕郭汜准备逃离长安的时候,又是他劝其回来,劫了汉帝,然后坐拥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 宛城之事,又是这老小子…… 戏煜想了一圈下来,忽然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汉末有很多蝴蝶效应的事情发生,而贾诩,更像是那只引发蝴蝶效应的蝴蝶。 “你说,我领徐州,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诩深深一拜,笑道:“此理,倒是好找,大人乃是天下名士,宅心仁厚,仁德待人,我若是跟着大人,肯定能够得到善待,而大人若是领徐州,我便可做太守,这不也算是一种,飞黄腾达嘛……” 啧……这老小子言下之意,就是把我抬上去,他也跟着享福,完了要是出什么事,他还能保全自己。 “那我要是出事了呢?”戏煜饶有兴致的问道。 贾诩想了想,脸上满是笑容,“这么说吧,在下不光懂一些微薄权术,其实还懂相术,我一看大人,就知道是长寿之相,齐人之福,儿孙满堂,皆有善终,因为您是有大功德之人。” 戏煜忽然说道:“我一定死在你后头。” 他的眼神如刀,仿佛可以看穿贾诩的心思。 贾诩哈哈一笑,“那是必然,在下绝对,绝对会保护大人的……” 戏煜心里顿时嘀咕,若是真有什么事,估计你这小子第一个跑。 这时候人差不多都已经从外院和辎重营而来,到了内堂,戏煜看了贾诩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文和,你说吧,把刚才与我所说的安排,和大家说一遍。” 夜晚,下邳的军队开始换防,夏侯渊接到了戏煜的调令。 在军营里已经傻了眼了。 刚好,这时候许褚带着手底下五千青州兵已经到了,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他以为徐州已经很急了,下邳至少是迫在眉睫,很可能要面临被袁术攻破,戏煜要杀身成仁的危险。 可是到了才发现,戏煜正在指导工匠装修自己的房子,做自来水管道,将管道连接到地下,然后用水螺旋升水到蓄水池。 农耕水利也是这样的一套设备,只不过看那建筑雏形,几乎是扩大了十倍以上。 他就傻楞了很久,盯着一派祥和的下邳军营很长一段时间,战马都打呵欠了,才到达了辎重营,典韦亲自接待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袁术已经退兵了?” 典韦在百炼钢锻造,身上满是油光,一副汗水湿透衣背的模样,擦了一把汗之后,叫人去拿酒菜。 很快,酒菜便端上了桌来了,典韦又命人叫来了赵云、黄忠,摆了一个小桌,吃了点牛肉,喝了点酒。 许褚就感叹了起来,“为何这里一点都不忙碌?” 黄忠看着赵子龙,当着正主儿,这话似乎有点说不出口一样,“咳咳,子龙跟你说吧。” 典韦一把拍响了桌面,不甘的说道:“嗨,肯定是子龙的首功啊!你和老黄都是运气好!” 许褚嘴里嚼着牛肉,眼睛瞪大问道:“子龙的首功?什么情况?老黄又怎么了?” “老黄负责的是接应啊!” “我带人斩首暗杀,侦查地形,都是先生教的本事,而且他们还有很先进的军备,我们的铠甲都是百炼钢,而面具也可以有效防飞矢,”赵云喝了一口酒,面庞之上出现了笑容。 “就我什么都没有!”典韦委屈的说道,“俺就只有五百死士!真可惜!” 许褚一听这话,就说道:“那还不好!你可是门卫啊!俺其实也是门卫,你是不知道,曹家和夏侯家那些宗家,简直离谱,我去下命令的时候——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多了。” 许褚是个直肠子,顿时就说道:“先生来徐州之前,给主公写了一篇书简!哎哟,俺都看哭了啊,虽然俺看不懂,但是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主公当时就定下了几条规矩!” 许褚兴奋的把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毕竟戏煜的《出师表》,才算是刚刚传出去,而且是荀彧的修正版。 典韦眼睛一瞪,“要我说就是许褚你小子惹的祸,先生那天就不该管,那么大个许昌,他曹氏宗亲居然没有一个出现的!这群混……唉!” 黄忠当场说道:“这群混账!如今天下未定,居然已经开始自私自利了!果然,若是我们自己内乱的话,便不再是铁板一块,就容易被人分化!先生真是良苦用心啊!” 不过好在,如今下邳的局势,算是稳定了下来,这里的军情,也应该汇总一番,送到许昌去。 同时催军过来,将青州兵分一部分到徐州,这样的话更加方便管理。 戏煜本来还以为夏侯渊要稍微磨蹭一段时间,谁知道居然这么直接,刚刚下令,晚上就走了,走之前留下了虎符,只带走了夏侯惇和三百骑兵,剩下的全部是给戏煜的军队。 三万丹阳兵,统帅是曹豹,也是徐州人。 算得上是一个和陈登地位相差无几的人,各自有各自的派系,谁也压不住谁,但是如今曹豹跟了戏煜,自然不一样了。 夏侯渊走了没有一个时辰,曹豹就来请戏煜去军营。 然后将军粮之地全部给戏煜说明。 他不敢有隐瞒,一个是因为当初戏煜斗阵他是看过的,赵子龙将军已经惊为天人了,但是这位看似瘦弱的戏大人揍他好像并不是很难。 而现在,戏大人手底下那帮人……可以在十万兵马之中,直接斩杀人家的主将。 这谁敢惹? 惹了说不定哪天睡觉的时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人,我们的军粮还有至少十五万石,今年的秋收还没有清点上来,税收并没有收齐,就已经起战事了,所以应当还能税收几万石,加上陈鲁他们的三囤粮食,足够吃几年。” 曹豹体态较为矮壮,豹眼络腮胡,比较粗犷,声音也有些低沉沙哑。 “嗯,辛苦了将军,”戏煜笑着说道,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了信令,掌管了所有的粮草之地,“你的兵马,我会与曹公换成青州兵,此后,你依旧为统帅之一,封为下邳相,可好?” “这……”曹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对徐州的态势动手了啊……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孰轻孰重,虽然不懂面前这位戏大人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自信,感觉来到徐州之后,每一件事都是成竹在胸,将整个徐州的士族都牵着鼻子走。 很厉害。 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陈登远远比不过这位戏大人给人的压迫感。 他点了点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道:“好,大人吩咐,我自然是明白。” “曹豹从此,跟着大人,望大人照拂。” “我会的。” 戏煜嘴角微微上扬。 丹阳派,应当归附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士族阶层。 在这个年代,起兵也是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完全依靠世家大族,得到大量的钱财和军粮,军备,能够有富庶的发展机会。 在名望上,当地的地位上,都可以给予帮助。 一个主公,不光是钱那么简单,还要有人心,有人脉,有各种丰富的物产。 而徐州此地,就是典型的需要大量士族来支持的地方,士族们控制了仕途的路子,比如藏书。 穷苦的寒门士子,必须要依附于士族,才可以有书籍观看研读,也才能够有老师收入门下,可以有资格进入到察举的阶段。 否则的话,只能被士族打压而一生碌碌无为。 (本章完) 第二零四章 戏煜:你们要辞官?太好了,一言为定! 而陶谦早年统领徐州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身为丹阳派的陶谦,与士族的关系很好,得到了支持之后,拉拢庶人派的富商来获取钱财。 因此可以资自己的丹阳兵。 之后,丹阳兵壮大,士族就撤去了一些支持,导致了丹阳兵马无法壮大,而寒门中有远见和才学的人,看清了局势之后,就不会继续留在徐州,宁可远走他乡。 所以徐州人才逐渐也就只剩下了士族之人。 戏煜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回去宅院之中,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发现身为一个自由人在徐州掌兵的感觉…… 好像还很不错! 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想干嘛全凭本事啊,也没有曹家,夏侯家那些宗族之人来惹事情。 有点舒服的。 怪不得原定历史的司马懿……哪怕是忍到自己前列腺炎也要忍出一个外出掌兵的机会。 …… 第二天,夏侯两兄弟一走,曹豹归附了戏煜,领到了辎重营囤积的一些制式军备,顿时便高兴得不得了,曹豹部族2500人,都拿到了沉铁打造的锁子甲。 还有钩镰枪与铁马镫。 弃掉了布镫之后,弄到了踩踏能够发挥更多气力的铁马镫,更加坚硬,牢固。 顿时让陈登慌了,此事,也就意味着戏煜已经掌握了丹阳兵,加上曹仁本身的部曲肯定也是听从安排,自然不会有事。 于是在陈登的府邸之中,聚集了之前被叫到戏煜面前做汇报的那些儒生,无论年岁,这些儒生实则,全都是和陈登一条心的人。 “现如今,徐州的军政已经完全归戏奉义所有了,元龙是根本插不进去手的,”一个老者说道,此人名为陈重。 陈重是陈族颇为德高望重的一名老者,如今乃是县令。 陈登面色沉沉的说道:“好在是现在内政还属于我们自立,士族之中,有大量的书籍,有超过一百多位地方官员,若是一口气解散下野,肯定会冲击整个徐州的稳定。” “是也,我们只需满足戏大人的某些要求,不大不小的要求,便可依照他的吩咐去办,而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或涉及了我等生存之根本的事儿,那便不予搭理便是。” 另一个老者轻抚胡须,面带微笑,还是十分自信。 “徐州之内,本就要互相制衡,他戏煜无论名望多大,一来就想要控制三族,有些妄自尊大了。” “只是,庶人一党,被刘备带走了孙乾和糜竺,颇为可惜,此二人才是真的富甲一方,”陈登感叹了一句。 “各位,我在此就是想要告知大家一声,”陈珪此刻也站了出来,真正地位最高的人,就是这位广陵官员,如今也聚集到了最为关键的屏障,下邳之中。 为的是可以与三万兵马一同守住这局势。 “你们且听我言,徐州多年来,并非没人入主,但是你们可见过丹阳兵有投降他人吗?” 陈圭在这个年纪,头发已然是花白,面色苍老,但是双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却还颇为矍铄,他拐杖继续敲打地面,背着手道:“早年曹操的军队与陶公相战,便有仇怨,所以曹仁哪怕是推行仁政,似乎丹阳兵也不愿诚心归附。” “不过,如今归于戏煜,似乎曹豹毫无怨言。” 陈圭冷哼一声道:“我们自然不能如此,总不能让那些寒门子弟骑到头上来吧,一旦如此的话,多年经营似乎也会毁于一旦。” “所以,各位乡里豪士,我徐州名流之辈,不若一同前去辞官,让戏大人难以为继,不得不倚仗于我们,如今正是袁术伪帝僭汉统,一切都不可有变动之时,戏大人定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老头这话说出,很多人都频频点头。 这里二十多个官员,加上他们的亲友,未曾到来的名士,至少五六十个,地方官管理了徐州从下邳到小沛,一共二十余个郡县。 若是全都辞官,整个徐州必然是瘫痪。 以此来表明决心,令戏煜知晓他们的重要性,如此一来,见好就收,只要戏煜稍微劝一句,立马说好话! 此事,陈登父子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戏煜乃是名士,是仁德且有贤明之人,识人之明,待人随和,而且是寒门出身。 不,其实说寒门都是抬举了,撇开那国舅的身份不说,戏煜和那戏志才,甚至只是一个山野之人。 彼此各退一步,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州保持安宁,那么,得到士族的支持也未尝不可,戏煜就可以和陶谦一样,在徐州拥有最尊崇的地位。 聪明人,绝对不会拒绝。 …… 于是下午,在晚饭之后,陈圭与陈登父子,就与十几位地位不低的官员来到了衙署。 衙署之内,戏煜的家眷和家臣都已经到了,家眷于内院,有三十八间院子,可以挑选,深闺之中颇为安全。 外院则是三十二间,是宿卫与谋臣所住,内外相隔,宿卫由典韦统帅,贾诩则是衙署内谋臣功曹。 这是对外的身份。 很快,陈圭从一通寒暄之后,立刻就说明了来意。 “禀报大人,如今,我们已将徐州内大概的收成与物产之地尽数告知,也因此,有一事想请大人同意。” “什么?”戏煜笑着在饮茶,对陈圭面带微笑,十分和煦。 “我们知晓,大人您有经天纬地之才,懂天时地利,天文地理,农耕水利,识人之明,所以知晓大人定然可以运筹帷幄,于是想请戏大人能够……放我们告老还乡。” 他们想辞官。 戏煜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嗯,好。” 诶? 啊? 陈登和陈圭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 好是什么意思?! “不是,大人,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十几个郡县的官员,都要辞官。” 戏煜脸上还出现了感动的神色,“老先生,高洁,奉义佩服,您尽管放心,徐州我必然管理好,令百姓安居乐业,各位还乡吧,明日我派人交接。” “大人!戏大人,我们的意思是,就是,十几个县,将会没有官员!” 陈圭瞪大了眼睛,他慌啊! 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他们的打算很简单的,只要戏煜随意的挽回一句!立刻就借坡下驴。 绝对不会有半点迟疑,也不会仗着士族人多而狷狂骄傲!毕竟,这么多年来,士族一直都是靠着和州牧之间点到为止,互相打好关系,来维系的。 所以他们也一定会尊重州牧大人,只要尊重彼此的利益,给予一部分好处。 这一点,陈圭与陈登拿捏得很好,可以说陈登比他的父亲陈圭拿捏得更好。 是绝对不会有半点麻烦,也不会到谈崩的地步。 这一次,也绝对不可能谈崩,只不过是为了和大人稍微敲打一下而已。 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 这位戏大人,难道是听不懂? 不可能啊,他的才学和智慧,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个? “怎么会没有官员呢!?” 戏煜顿时就笑了,“我这里多的是官员,我手底下光是这些兵,就能治理!他们可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无论文治武功,都远超同侪,而且战功赫赫,我正愁没办法封赏。” “真是多谢你们这些大人了,如此高洁之士,理应褒奖,”戏煜抱了抱拳,“在下将会按照州牧之能,口头嘉奖各位一次。” 口头,你这…… “不谢,不谢。” 戏煜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确很意外啊,正想着怎么解决最后的士子一党。 结果人家直接送上门来了,恨不得全军覆没在这衙署之内啊。 典韦看得差点没笑出声来,将这些人送出来衙署之后,回来简直是眉飞色舞。 在戏煜面前问道:“咱们这帮可都是泥腿子,没背景没人脉,先生,真的要派他们去各城县做官治理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你在想什么呢……”戏煜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了一旁的郭嘉,“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则是轻笑一声,说道:“此事相当简单,一为商道,请商贾与粮商,马商和货商联系,开通兖州境内的商道,如此可得钱财。” “二为农耕,以许昌为准绳,发放农具,开垦荒地,之后等待春耕到来,便可耕种,解决军粮屯田之事。” “三为求贤令,如今再发一次求贤令,加上州牧之名,应该可招揽许多名士来投。” “求贤令,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如今士子阶层辞官回乡,以你的名望,或许可以试试。” 戏煜点点头,道:“颇有几分道理,此事宜早不宜迟,越早越好,将帖子布告发出去。” “是。” …… 半夜。 深更半夜,几乎到了所有人都快要入睡的时候。 一般来说,因为娱乐设施十分匮乏,所以士族子弟若是在深夜不睡觉,都会选择看书,读书。 而这个时候,在陈登府邸之中,父子俩却睡不着觉。 也不想读书。 他们蹲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死活想不通这个道理。 良久之后。 陈珪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陈登撇了撇嘴。 这下不光是他老爹的官丢了,他也一样,成了庶民。 完了下午时候,典韦还昭告了下邳的城民,大肆夸赞了陈登等人的高风亮节,还为他们积累了一大波名望。 但是这个名望要来干什么呢?! 都已经辞官了,难道还能再入仕!?若是再腆着脸跑去入仕的话,可能就要被人疯狂耻笑了。 这特么的,简直是…… “唉,怎么会这样呢?!” 陈珪又问了一句。 搞得陈登都快疯了。 我特么,大好前程啊! “父亲!!您就别想这些歪门邪道了!” 陈登埋头说道,满脸都是苦涩,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跟你们去辞官干嘛?! 我去辞官干嘛!!我大小管着徐州的典农之事,和戏大人还是同门出身,如今官儿都丢了,士族个屁了士族! 这明显就是要提携寒门的。 陈珪也愣住了啊,“我没想到!没想到戏大人居然这么直接!我一说,他竟然飞快地就同意了!” “元龙,你是知道为父的,此事根本就不是铁了心的要辞官,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随口……” 陈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娘的…… 天命啊…… “现在如何是好?” 陈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脑瓜子嗡嗡的,若是要去求戏大人给一个官做,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可若是就此下野,从此成为一个农耕之人,坐吃山空,不立功绩,以后只能沦为庶民,哪怕是靠着家中的钱财与如今的人脉来行商,或许也没有什么作用。 毕竟如今可是乱世,而且,陈登还有一腔抱负。 和曹操的关系也颇为紧密,和曹仁更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一浪,直接浪没了,谁能甘心? 陈珪想了又想,蹲得又颓唐了一些,然后长舒一口气,叹道:“唉!如今,只有看看再说了,我们士族在徐州各地总算还有一些名望,主公应当不会看着戏大人如此胡来的!” “真的如此?” 陈登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白天,他看到了那篇《临别表》,说实在的,若是自己是曹操,估计会感激涕零,立刻从许昌赶来。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在挽回戏大人的同时,再让天下士子和寒门中人看看曹操是如何对待自己手底下的谋士的! 这才是雄主应当做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公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会个屁!!! 他戏煜做事情,明显就是环环相扣的! 带家眷来徐州,然后掌管徐州兵马,将丹阳兵换成青州兵!如今是战乱时期,紧急时刻,谁也不敢说什么! 然后以自己的名望,获得庶人派的支持。 再用手段将士族架空! 本来我们没那么快倒塌的!!结果您傻乎乎的跑上去说要辞官!还特娘的集体辞官! 现在全没了! 浪! 接着浪! 陈登越想越气,恨不得一口把自己老爹吞了都。 “元龙!不可如此,无论陷入何等艰难时刻,我们都必须要保持平和之心,不可慌乱。” 陈珪看儿子郁郁寡欢,不由得出声规劝,此刻更是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 陈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还要继续面对乡里士族的口诛笔伐,简直是……唉……” 他们爷俩也不是不想睡觉,而是半个时辰之前,刚被人喷完,这些儒生文人喷起人来是不讲脏字的,回都没法回。 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被人喷,陈登就脑瓜子疼。 …… 戏煜的兵马驻扎在了下邳城外的河边,依靠河水和平原,圈了一块养马场,可以饲养超过一万匹骏马。 除此之外,建立的粮站规划好了主干道路线,从许昌一路运送粮食到了徐州境内,连通了兖州与徐州。 工匠们建立起了自己的工匠院,又拉起了一支徐州的壮丁队伍,庶人富商的钱财非常多,根本无需士族支持,而名望,则更不需要了。 当初戏煜对曹操献计献策,对徐州推行仁政,加上冬灾的时候,戏煜亲自带队去拯救十万难民,如今全部归置在兖州。 这样的功绩与名望叠加之下,让戏煜已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振臂一呼,便是百姓云集。 这一天,两个意外的人也来到了下邳。 许靖与许劭。 这两兄弟,当初可是压轴品评了杨修的人,在许昌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当初是戏煜让他们这么说的,但是一样可以被人用来打压。 所以在杨修造反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两人就商量了一下,准备跟着戏煜跑。 毕竟这两兄弟早就跟着戏煜干了。 而且跟着已经是徐州牧的戏煜,似乎也不错。 两人到了军营,前来拜见戏煜,这个时候的戏煜,还在鼓捣改良新式的元戎弩。 这弩箭已经改造成了精巧的十连发短距离杀伤力武器,可以穿透铁甲,但若是用沉铁,银,或者比较坚硬的金属,也会难以攻破。 等研究出了破甲箭,辎重营的战斗力将会再次提升一大截。 别的不说,赵云手下兵马的实力,可能能够让全天下的诸侯恐惧。 戏煜听说他们来了,也挺高兴的,知道二人的名望对于整个徐州招揽人才有大作用。 或许能够解决如今的燃眉之急,而且还可以通过一些独特的方式运作,让这两人帮着挣到一笔钱。 到了大帐之内,戏煜安坐在主位上,面前就是一个案牍,许靖和许劭两人在右侧坐下,左边则是戏煜自己的谋士,首位的自然是郭嘉。 本来按照郭嘉的性子,戏煜以为他不会参与到这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来到徐州之后,郭嘉好像对这些事情,突然间感兴趣了起来。 而让戏煜感到好笑的是,贾诩居然跑到末尾席去坐着,把中间几个位置让给了赵云,黄忠。 而典韦和曹豹,在前线大营镇守,并没有过来,如今戏煜手底,似乎猛将够了,缺少一个帅才。 “二位来此,却是我没想到的。” “虽说即将接近年关,但我还是打算让二位再开月旦评。” “是是是……” 许靖和许劭一听就很高兴,看来大人果然还是需要我兄弟二人的! “大人,我们到来,便是如此,当初我们兄弟就是为了跟随大人,才在许昌安家的,如今大人到了徐州,我们也自然来了。” “只是,不知道曹公那边……” (本章完) 第二零五章 我陈登就算是当场死,死外面,也不可能买! 许靖和许劭两人提起了曹操,让戏煜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无妨,主公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呃,我们,我们听说了一些消息,便是目前许多儒生,他们在担心某种情况……” “什么情况呢?”戏煜面带微笑的问道。 “就是,曹公将先生所写的出师表传扬,是何意?” 这话问出来,戏煜也是愣住了。 说起来他自己也没想到曹操会这么做?! 许靖说道:“会不会是……曹公其实,暗中已然生气了……” “怎么说?” “呃,有坊间传言,说主公,会让先生在此事之后解甲归田,所以才会以此来招揽天下谋士归心,所以这月旦评,即便是开办了,来的人也不一定是名流之士……” 话说到这,郭嘉抬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然后和戏煜对视了一眼。 两人顿时露出了笑容。 戏煜笑道:“那太好了,名流千万别来!你们办吧,我要的就不是名流之士。” “不是名流之士??那,那您要来是做什么的……” 许靖和许劭都懵了,他们以前倒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毕竟面向的是整个大汉。所品评的人物也是名流之士,才有了所品如龙之升的效果。 但若是只品评一些身份不是很高的人,他们手中还真没有那么多的情报。 戏煜虽然在徐州,但是他的名望已经很大了,除了能够依附寒门之外,其余的士族只会夸赞,但是并不会来投。 因为来了也明白没好处,毕竟真正的功劳肯定都是由曹公来分配,到时候分给戏先生的,能够分下来多少? 最多也就是在徐州境内,做太守,或者在治所做大臣。 如今的天下,官位其实是唾手可得,有才之人当然愿意由自家氏族的名望提升上去,以人脉拓展开来,由此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注意与夸赞,察举孝廉。 从而入仕为官,几年之后若是有政绩,那么就可平步青云,再来反馈自己的氏族,这是他们当初控制书籍的关键所在,其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能够掌控朝堂。 不让寒门士子起来太多,打压了本族的昌盛。 所以,若是曹操已经打算摒弃戏大人的情况下,谋臣当然都去那边,寒门倒是能够来这里。 许靖与许劭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难题。 若是没有选择好自己该走的道路,也许最后就会陷入到麻烦之中,至少这种权力的漩涡并不是现如今的他们能够承受的。 两人不过是品评人而已,毫无官位所言,充其量算是名士。 但是,若是从某个角度看,这也并不是什么难题。 跟着戏煜大人,好像也并无不可。 “好,”许靖当即点头,更是很快站起来深鞠一躬,“我们兄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不不,你们还不知道,”戏煜忽然也站起来,走过来和他们两人悄声说道:“我觉得是这样,日后的月旦评,可以针对徐州来开设,只品评徐州内的人物,用于我擢升和任用,其次,你们对天下士子的品评,以帛布的形式,撰写下来,密封隐藏,卖给诸侯或者其余官员。” “啊?!” 许靖顿时就愣住了。 还能这样的吗? “那,会不会对我们的名望,有什么影响?” 许邵眨了眨眼睛,他们两兄弟当了这多年的名士,暗地里……也受过钱,虽然大家都知道名士应当高洁,但是想要一两句品评的时候,也会送钱。 戏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么觉得,你们的存在,实际上就是对各地人士的一种推荐,既然已经有这么个效果了,那贩卖并无不可,至于如何去招揽,那就是看诸侯们自己的本事了。” “有些太守,州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领地之中有多少谋臣,若是你们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必然能够挣到大笔钱财,若是你们觉得如此,会蒙昧了圣贤之心,那好,钱放我这。” 戏煜笑道:“我不怕,我来承受这种骂名!让金钱来腐蚀我戏煜。” 钱放我这……让金钱来腐蚀我戏煜…… 您可真是…… 两个人都讪笑了起来,这,这戏大人……不愧是戏大人,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哈,把要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可能是当今第一人。 “好,但是,我们现如今可不知晓有何等人物。” 戏煜笑了:“我知道。” 他的笑容,自信满满。 而且也明白这样的帛书,一定有人会买! …… 月末,月旦评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徐州城,那些已经丧失的领地之中,也收到了月旦评开启的消息,袁术的部将们都觉得很苦恼。 因为他们一直在迫切的等待下邳出兵来打,好一探虚实,可现在却根本拿不准里面的统率是怎么想的。 而且现如今袁术可以用的大将已经不多了,仅剩的一个刘勋,都已经派去南方抵抗孙策了,并且也是岌岌可危,孤掌难鸣。 如今空有十万大军在内,不敢北上去打徐州,连小沛都不敢去,毕竟刘备还占据了四个县,虎视眈眈。 简直是疯了。 下邳越是安宁稳固,袁术就越怕。 他已经知道戏煜来了,但是不清楚曹操在哪儿。 若是曹操大军就在后,自己去打下邳,一打就会出大事。 所以僵住了。 反而让戏煜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那些前来参加月旦评的年轻士子们,包括被邀请的陈登在内,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因为许靖与许劭兄弟品评的人物,他都不认识! 一个都不认识! 一共品评了十三位人物!都是徐州境内,对农耕,水利,商业与筑造,还有医学等等有所帮助之人。 而戏煜请来了几位当世极其有名望的人坐镇,他说那叫做“评委”,来附和许靖兄弟所说的人物。 一下子让寒门士子沸腾了! 因为这些人,全都是出身微末!甚至有几个几是农民出身!只不过读了一点书,所谓的农耕之策,是凭借的多年经验写出来的策论! 居然就得到了品评!从而考察其孝廉,若是得当,戏大人便会招募到自己麾下,安排为县令! 而太守则是挑选士族之中还没有表明态度的那些,暗中敲打。 这样一来,只有一个广陵太守,难以确定,一旦确定了之后,基本上所有的官位都算是有人选了。 这散发了一个讯号啊! 陈登在月旦评上当场就懵了,觉得自己是如坠冰窟。 被坑了啊!人家不是斗气! 他之前还以为戏煜是为了斗气,要打压他们士族一下。 没想到是真的做这样的安排! 这是要将他们这些士子逼死!! 关键是这些个评委…… 有东西啊! 神医华佗,医圣张仲景,大汉卫将军典韦,大司农兼徐州牧戏煜,还有孝廉名流贾诩,名士郭嘉,全都是跟随戏煜身边,赫赫功劳之人。 特别是华佗和张仲景,两人的医术已经传为了神话,名望极其之高。 结果这个时候,在陈登心绞痛之下。 许靖还宣布了另一件事情。 “各位,此为,徐州境内最近的名士,我主戏煜戏先生,有意在徐州境内办学,以学堂为尊,这些人可为教员,也可入仕为县官,但需按照自己所长,提交一篇策论,通过者,便能有资格入徐州之官位,每季度都会结算功绩。” “另外,我与许劭,有一份对天下名士,隐士,退隐高人的品评,其中就包括了此前陈登先生的功绩品评在内,但只能有贡献者能得一观,如今徐州境内百废待兴,所谓贡献自然门路可多,若是想看,各位可贡献一二。” 许靖这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陈登和陈珪父子顿时就脸色大变!呆滞住了。 这,这不是收钱?! 你们品评居然开始收钱了?! 为什么要收钱,老脸都不要了吗?! 还说什么贡献!贡献个屁啊贡献,百废待兴,这不就是说要钱吗?! 不给!打死也不给! 我陈登就算是当场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给!! 陈珪道:“儿,不如买一份看看,此帛书之中所谈,或许有你之功绩在内,日后也好另投他处,咱心里有个底。” 陈登收起了内心的激愤,点了点头,“有道理,一切依父亲之意。” …… 他们最终花了千金来买,可谓是家中所藏之中为数不多的储备了,借此一众人也都凑到了陈登的府邸来看。 千金说多不多,说少那可也不少,毕竟能够有效力的货币并不是很多,五铢钱的效力如今在下降,而帛和一些珍贵的古品,则也是不好估算价格。 于是金与银,反而变得通路了起来,总之乱世之中,交易的货币还是要看一个领地之中的综合情况。 这千金自然也是落入了戏煜的腰包之中。 虽然陈登和陈珪等人都是气得牙痒,却也是无可奈何。 谁让许靖与许劭两兄弟的名气这么大呢! 他们月旦评出来的评语,还真不是盖的。 …… 与此同时,通过“贡献”贩卖秘密品评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几乎是一夜之间不胫而走,附近的城池与领地之中的大人们都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觉得心中很是激动。 他们也想看呐。 若是自己领地之中就有名士,或许可以招揽一番,立下功劳,以后的封赏哪里才止千金啊。 于是都派人去往徐州下邳。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很久,有些富商也愿意看看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所以也花了钱。 做了所谓的“贡献”,甚至来自于荆州的官员,也愿意花钱来购买。 此刻,路途中的曹操听到了月旦评的消息,也派李典单骑前去徐州,求取一份。 李典回来的时候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没拿到?” 曹操在车撵上问道,他距离徐州下邳,也就三四天的路程了,如今知道了前方的战事并非是那么紧急。 而且天子诏书发出去之后,各地的诸侯也已经开始要有动作了。 而且虎豹骑都从北方带回许昌,归于附近的营地,休整几日之后,将会再次出发往袁术之地。 到时候就是顺势而下,三面夹攻,必然斩杀袁术的头颅! “没拿到啊!典韦那厮在守门!!” 李典顿时一脸的苦涩。 曹操想起了典韦的雄壮和忠诚,顿时哈哈大笑。 “不可能啊!此事和奉义有什么关系?” 曹操笑完了之后思索了片刻,“难道背后乃是奉义在主导?” 李典满脸都是苦涩,不甘心的说道:“我不知道,反正他说了,若是没有千金,也得做点贡献吧,什么都没有,难道真以为天下名士愿意让穷逼来看?” 穷逼…… 这…… “真不知道这厮从何处学来的词汇。” 曹操听了之后也是愣住了,看来奉义在徐州果然过得还不错,许靖和许劭已然是“大家”了,所写的帛书,提及之人物,也会引起风靡。 “好,你去军需处领三千金,带三万石粮食,外加百尺帛过去,问典韦要一份帛书我来看看。” “诶,好!!” 李典满脸堆笑,带着兵马就去领钱,领了就往徐州走,典韦那厮,简直是欺人太甚!! …… 从徐州追随戏煜而来的诸葛亮也几乎进入了城池之中,以回乡探祖的名义,进入了下邳城,虽然战时戒严,但这里的守卫还是比较和煦的。 倒是没有为难他们。 “兄长,您看这些人都在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啊?” “不知,新近听说许劭和许靖兄弟来投靠了戏大人,在几天前开办了月旦评,应当是此事,有了名士在内,以戏大人的名望,几乎可以稳固下邳城内的局势。”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有我家兄长的名字!” 诸葛亮笑道:“自然是不会有的。” 他自打进入徐州之后,未曾入仕,也不曾与人交流,更何况之前只是自己在家中研读许多书卷,此次来,一是看看故居,二就是投奔戏大人,这等乱世之中的奇男子提领家乡,若是不看上一看,的确有点可惜。 “兄长!但若是没有的话!这月旦评就不好看了。” 这时候。 一个士子匆匆而过。 口中振振有词,“南阳诸葛亮,襄阳庞统,此二人可有名望?” “毫无名望啊,为何会出现在帛书上?你确定没看错?” “绝对没有!” “不可能啊,我们从未听过。” 这两人匆匆而过。 说完之后诸葛亮都傻了眼了,小书童诸葛逸也傻了。 “逸儿!”诸葛亮顿时怒斥,“你可背着我偷偷与人说过我的才学甚高!过目不忘,举一反三之事?!” 小书童诸葛逸顿时深鞠一躬,怕得要死,“没有!!我绝对没有!!最多就是和别的书童斗嘴的时候说过一两句!” 小书童的性格属于胆小怕事,但是又比较喜欢吹捧的性格,被这么一叫,顿时吓坏了,千万别遣散了自己! 千万不要啊!!跟着兄长好吃好喝,若是被遣散了便不知道去何处了! 诸葛亮指了指他,一连的悲愤,“哎呀!我本想安安静静,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你却……” “兄长,这不是戏大人写的《出师表》吗?” “我借用不行?!” 诸葛亮心里顿时一阵瘀堵,这句话他越看越舒服,怎么看都觉得是在说自己! “我真的没说过!!兄长不可凭空污人清白!” 诸葛亮一时气节,顿时内心也升起了一种惊骇,对那帛书更加感兴趣了。 于是叫诸葛逸去问了许靖许劭兄弟的住所,自己亲自去拜会一番,若是可求得那传闻中的帛书一观,或许就明了了。 …… 很快,他们到了下邳内城之外,在门口卫兵的盘问下,诸葛亮道出了自己乃是琅琊人士,认识下邳城中陈珪大人。 然后卫兵才正色的说道:“哦,陈珪大人已经辞官了。” 他们是比较佩服的,所以对诸葛亮也颇为尊敬,毕竟这小子身高七尺有余,容貌甚伟,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为何而辞官?难道是徐州难以稳固……” “哦,并非如此!这位先生,陈珪与陈登大人,都是淡泊名利之人,他们为了追随戏大人之政,扶持寒门,力排众议顶住了士族的压力,辞官回乡,于是已经成为庶民。” 这话一说出来,诸葛亮更是对戏煜心生向往了。 原来如此…… 他早年就是在徐州长大,所以知道这徐州境内犬牙交错的态势,各个势力之间的关系清楚得很。 居然,士族阶层也已经全部支持戏大人了吗? 而且还肯如此奉献,这可真是……不一般啊。 许靖和许劭的府邸之中,一大片宅院都是空着,他们二人将宅院全部用来堆放书籍,这些全都是戏煜戏大人府中的书籍。 平白多了这么多书籍,所以两人简直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而且还获得了一个官位。 图书馆管理员。 (本章完) 第二零六章 戏煜:今晚你们一个都别想睡 此官位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明白是戏大人特设的。 让他们两人,用自先己的后院来储存这些书籍,然后用所谓的“戏煜数字”和大写的汉字来进行编纂收录,将书籍分类存放。 并且在房间之中摆放石灰,以石灰来吸收空气之中的水汽,保证整个屋子里的干燥,将书卷与书籍都保存好。 所以两人很高兴。 如今这世道,书卷简直就像是瑰宝一样,就算是想要看也不一定给,世家子弟自然是将自家的书卷好好储藏,绝对不会随意拿给他人看。 除非是友人来借观,也得是在规定的时间归还。 而且还得是关系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朋友,普通的朋友是绝对没有这个特权的。 所以,藏书阁一直都是儒生世家之中最为宝贵的存在,这是才学的传承。 而此刻,戏煜竟然愿意将自己家中所藏的书卷全部给他们掌管,甚至还可以随意翻阅观看,这是何等的恩宠? 现在两人都在图书馆里面是孜孜不倦的准备读书,然后就听见了护卫来通报的声音。 “许靖大人,许劭大人,门外有一位儒生求见。” “不见不见!都什么时候了,你且去将之请走,有事的话明日再见。” 那护卫一愣,然后站着不动了。 许靖顿时面露不悦,“怎么了?我说的话不管用?” “不不不,”护卫连忙苦笑道:“那儒生似乎早知道二位大人会拒绝,说了,若是拒绝的话,就说他是琅琊人士,如今也在这帛书之中,所以觉得奇怪来借帛书一观!” 帛书? 许靖顿时愣住了,然后对护卫说道:“那如此,你先去请典韦将军过来,然后去请郭嘉军师,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切莫要惊动了大人。” “是!” 护卫去请了典韦和郭嘉,不一会两人就结伴到了门口,这个时间,戏煜的确已经是睡觉了,就算是没睡觉,估计也在去睡觉的路上。 基本上是不会出门的。 别看戏大人仁德无双,智计过人,一旦到了夜晚,他就会以不加班为由,坚决不出来活动,偶尔出来也是买什么……“宵夜”。 典韦一来,就看到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的儒生站在门口,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都已经打算在门口小憩一下了,今天是夜班,盯梢就挺累的,结果还被人打扰。 “你就是要看帛书的人啊?” 诸葛亮听到了这洪亮的声音,笑着转头过来,鞠躬一拜,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黑衣,长发,不戴冠,飘然若仙。 于是诸葛亮顿时就愣了一下,此人如此外貌,气度不凡,恐怕就是那写出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佳句之人。 主要是,此人的气质比较符合。 “在下,来求帛书一观。” 典韦大手一挥,“千金,有没有?” “没有。” “那你看什么看!” “用我们家先生的话,我佛不渡穷逼!” 虽然典韦也不知道佛是什么,但是寺庙信奉的神灵应该就是所谓的佛了。 诸葛亮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挺有意思的话。 “我听闻,戏大人所说的是,若是能够对徐州做出贡献,便可观帛书。” 典韦愣了一下,贡献?我都不认识你你有个毛线的贡献,贡献难道不是钱吗? 郭嘉执礼而拜,柔声问道:“敢问阁下,何为贡献?” 诸葛亮回了一礼,淡淡的说道:“我有内政之良策,可令今年徐州丰收!” 这话说出来,典韦都不信。 “你说这个,我家先生也有。” 郭嘉笑了笑,再次一拜,“在下愿闻其详。” 诸葛亮说道:“如今徐州之中,三派归附于戏大人,人手与名望都已经足够了,农耕用具经过了之前的改良,自然也无需损害,但徐州并非是兖州,军民屯田之策,未必是最好。” “应当,以百姓为村组,十三户,乃至二十户为一组,互相帮衬,规划农田,将下邳到小沛之地,荒地耕种,停靠在粮站四周,而秋收之粮,便可直接归入沿途粮站,多余的便运往粮仓,如此一来,军备规整也可完成,粮草也先行。” “而今年乃是大旱之年,唯有中旬有雨季,若是可观测到雨季来临几天,自然就可避开祸乱,所得必定颇丰。” 郭嘉愣了一下,“阁下,还会观测天象?” 诸葛亮还没开口,他旁边的小子诸葛逸就说话了,“我家先生!乃是旷世奇才!不光会看天象,还可看天命,阴阳,五行!” 这么玄? 典韦挠了挠头,转过去看向郭嘉,“您会吗?” “我不会。” 郭嘉摇了摇头。 诸葛亮负手而立,腰板挺直,胸膛也挺了起来,一看就是十分自信。 “这,可算贡献?” 诸葛亮问道。 郭嘉点了点头,“算。” “但,农耕之事,事无巨细都需要亲力亲为,若是光凭一篇策论,是难以决断的,先生可愿留下来辅佐徐州?” 诸葛亮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他来这里并不是求官来的,只是对戏煜感兴趣,如今见到了,却也觉得除了出尘一些,似乎……还是儒生的模样。 怎么说呢…… 有点失望。 “我先看看帛书再说。” 典韦咋舌道:“嗨呀,看就看嘛,跟我进去,许家那俩老头肯定写了一些了。” 他们散人到了内堂,叫许靖和许劭拿出了帛书放在诸葛亮面前。 他一看就来了兴趣。 这的确是记载了很多名人,其中第三个位置,便是他诸葛孔明。 其上写道:足智多谋,善于处理内政,懂屯田之策,懂天文地理,博览群书深谙兵法,可为军政之才,王佐之才,才气之高,当世难有人出其右,唯有襄阳庞统,颍川郭嘉,荀彧,贾诩可与之相媲美。 其人未曾入仕,如今身在徐州,若是寻访可知其貌,但却难以请得出山,今年不过,一十六岁。 除他之外,还有庞统,魏延,鞠义,鲁肃等人…… 简直是一份无比精细的表。 “这……” 诸葛亮顿时傻了眼了,“这是何人所写?!为何能知晓我之所在!这简直是……” “我不曾向人透露过去向,而襄阳庞统,这江东鲁肃,为何都是……不可能啊!!我之住所为人所窥!” 郭嘉顿时笑道:“此帛书上所写,只有诸葛亮懂天文地理,除此之外,其余人只是初学此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孔明?” 诸葛亮顿时点头,然后一把握住了郭嘉的手,神情颇为激动:“大人!你,你是怎么知晓在下的过往的?” ???’ 郭嘉被抓着手,浑身不自在,而且诸葛亮凑得很近,白嫩的面容几乎凑得很近,两人尴尬的对视了片刻,然后听见了典韦的话。 “不……不是我!!孔明你镇定一些!” 郭嘉咋舌道,“在下乃是颍川郭奉孝,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或许等你见到戏奉义那小子,才会知道结果吧!” 诸葛亮惊讶道:“你不是戏大人!?” 郭嘉一愣,“我从未说过我是啊?!” “快!快带我去见大人!” 能够如此精准说出许多人才所在之地,这个人绝对不简单,简直,如同神话中人俯瞰世间,难不成当真是天上文曲下凡吗? 这可就怪了。 “大人,大人睡了,明日再去。” 典韦有点不自然的看了孔明一眼,心里道这诸葛亮,还真是失礼。 诸葛亮回头对许靖和许劭两兄弟说道:“两位先生,此帛书事关重大,已经卖出去多少了?” “只卖给了元龙,而他们则是给徐州儒生看了不少,但应当不超过十人。”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且可将此帛书分成多份,将陈登一家的帛书收回,日后再有出银钱者,不可带走,只可进院一观,观之时长不可超过一炷香。” 郭嘉和许家兄弟都愣了一下,“这是为何?” 诸葛亮撇了撇嘴道:“物以稀为贵,若是谁人都有,岂不是廉价了?而且若是落入了其他主公的手中,岂不是直接去礼贤下士,将之请出山?到时候天下自然还会有乱。” 典韦也一拍脑门:“对啊!我家先生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说无所谓,反正最后都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诸葛亮身子一震。 眼里已然慢慢了有了些许期待之色。 这个戏大人,很有意思。 戏煜,后院儿。 大司农府与徐州治所的衙署府邸,里面一片安静,紧靠在戏煜府邸的院落旁边,就是手工院。 此乃是戏煜新近打造的官署。 这里有二十三个妇女,宅院院落颇为富庶,在内的人都可有自己的小院落,全都是巧手之妇,而且都是因为战乱失去了丈夫,无处可去,才聚在一起。 为戏煜做些精巧的手工器械,大多是用竹木来编,或者是做木工机括,一般的卡扣,雕塑都是出自这里。 戏煜还给手工院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天工院”。 意为,巧夺天工。 戏煜和赵子龙走进了天工院之中,最近完成了一项设计院来的设计图,也就是元戎弩的卡扣之上,多加一点扣紧的力道,可以上射程提升到百四十步。 所以他来验收。 刚刚进入到内堂后院之中,看见了很多木工精巧的器械,还有改良之后的木流牛马,加上用于农耕的手扶滚筒的割草器械,都是外面难以见到的器物。 虽然不能量产,但是天工院的这些妇人,一直在孜孜不倦的为戏煜做活儿。 赵云在外等候,戏煜则是到了房内,很快查看了机扩之后,表示十分满意。 戏煜打了个呵欠,他本来已经快要睡去了,忽然被天工院的人报告叫醒,说是完成了器械的改良。 本来他觉得精细部分一直是交给天工院来管,也从来没有令他失望过,懒得过来看,可又想到这么晚了还叫,可能是的确期盼过去看上一眼。 于是就来了。 验收完毕之后,左右无事,他便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 戏煜从内院出来,脚步匆匆,在大门口的赵云抱拳行礼,“先生,怎么样?” “妙,妙不可言!” 戏煜颇为随意的随口一答。 “这样的吗?” 赵云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怎么了这就,难道元戎弩改良机扩真的有那么好吗,就连戏先生也赞不绝口? 若是破甲箭再研究成功,自己所带领的斩首小分队的战斗力肯定更加强大,到时候可以在战场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戏煜回到了府邸,可以说是有些难以入眠,不知为何,于是听到了通报声。 烦躁的戏煜直接翻身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到了前厅,一看就是典韦回来了,身后带着一个年轻人。 戏煜叫人去热茶。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睡! 戏煜打算拉着他们说一晚上话,就像是聊天儿一样,都陪我一起失眠! 结果一看,来了个儒生,年纪轻轻,但是很帅。 个子也高,身材也好,皮肤还很白,穿着的是月白色的长袍,身边跟着一个书童,那书童也是鬼灵精怪的。 “敢问阁下是?” 诸葛亮顿时大为感动,眼睛一亮,觉得特别的有面子,挺了挺胸膛后执礼而拜,深鞠一躬的说道:“大人,虚怀若谷,不愧是您!” “在下,深夜叨扰,您,竟然已备好了茶叶,瓜果,愿与亮秉烛夜谈,实在是……实在是,令在下感动。” 他本来就像看看戏煜的气量。 所以强硬的要求郭嘉和典韦带着他这个时候来打扰戏煜。 结果这么一来,发现戏煜根本就不生气,反而是扫榻相迎。 这才是真正的礼贤下士! 戏煜一愣。 诸葛亮? 亮子吗?怪不得这么帅! 戏煜笑着指了指右侧的客人位置:“坐。” 然后说道:“去叫贾诩来。” 贾诩在左边第二个位置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我一直在啊,大人。” 我存在感,真的就,这么低吗?! …… 此刻,曹操已经到达了军营之中,城外的军营分为两座,后营在下邳城西,距离小沛较近,而前营在下邳城东,距离寿春较近。 前营的兵马已经累积了三万兵马,其中五千青州兵,两万五千乃是丹阳兵。 “今天晚上,就不要去打扰奉义了,我们先在军营将就一个晚上,若是明日早起,便去看看奉义。” 曹操轻声说道,跟着一起来的乃是荀攸和戏志才,戏志才此次是被曹操强行拉来的,虽然曹操嘴上不说,但他知道是因为自家弟弟。 听到了曹操的话,他们也是明白,今天夜里可能是见不到戏煜了。 后营里面只有黄忠在内。 黄忠的人马查探了四周的地形,刚刚收拢回来,得到了至少三十张清晰明辨的地图。 曹操闲得蛋疼,晚上睡觉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一直在黄忠的营地里面拉话,看到了地图之后,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汉升将军,这地图,与你们当初给我打淮,扬一代的地图是否是相差无几的?” 黄忠知道戏煜寻常时候都不来军营,只是在下邳城内行内政之事,所以也只能自己亲自接待曹操了。 “是。” 黄忠说完之后哈哈大笑,“哈哈哈~主公,你且来看,如今已经有了扬州大半地形!寿春之地,刘备驻军之地都已经全然刻画到了地图之上。” 他指了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其中有三个地方引起了曹操的注意。 分别是一个圆,一个叉,还有一个是三角形的标注。 “这三个是何意?” 黄忠笑道:“圆的乃是适合驻军地点,这两个交叉的图案,是不可进入的伏兵之地,而这三角的图案,则是大人规定可以驻扎突击小队的地方。” “突击小队?!” 曹操眼睛顿时一亮,眉飞色舞的问道:“可是赵子龙将军率领的那突击小队?” 黄忠点头道:“自然是。” “我听说,突击小队只是付出了几个人的代价,就在几万大军之中,斩杀了纪灵的首级!如今已在许昌传为一段佳话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曹操当初听到这个军情的时候,直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无比的神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死而复生的人一样。 “一百人,杀死敌方主帅。” 黄忠一拍胸脯,笑道:“我手下的人马也能做到,而且不会如此危险,只需要接近一百五十步内,就可直接将敌军主将全部射杀!” “子龙将军虽然十分勇猛,但是他的战略并非只是冲阵那么简单,”黄忠解释道:“当初先生建立这样一支军队,是为了能够在乱世之中,保全自身。” “保全自身?”曹操愣了一下,娘的,不是为了我吗?! 可恶! 黄忠点点头,道:“是这样的,先生的性格您也知道,他不喜战场,而且为人谨慎,时常在下班之后,保持一种颇为静止的状态……” 黄忠这么一说,曹操深以为然,除开戏煜出力的时候,寻常休息日子基本上是个不出门的人,宁可在家中睡一整天,能不出门也绝对不出去。 酒席宴会就更不必说了,若非是他曹操请的家宴,肯定是不会去的。 “所以,军备和战法都比较完善细致,我们几个将军都是上过战场的猛将,子龙和典韦都是万人敌之将领,也知道先生所想出来的训练办法和战斗方式多么厉害,恐怕前人是绝对没有想到过的。” (本章完) 第二零七章 袁术:说什么受命于天,看来我是没有这样的天命了 “刺杀小队的所有行动,均按照我们提前做出的规划,以此按部就班。” “例如我们会对刺杀目标所在位置进行探查,提前探测好进攻及撤退路线,以及其他一些的必要条件等……” “而设计院,则会根据我们提供的内容,详细的计划出一条万无一失的行动谋略,而此事则是由贾大人负责,待所有计划整理完成后,则由贾大人转交于郭嘉大人,继而传达给子龙,之后便是子龙带人负责执行任务。” “这样啊……” 曹操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本次刺杀行动取得这等惊人奇功,绝非偶然,而是早已预谋已久。 曹操突然想到,如若他日再有战事,倒是可以问奉义借这几支队伍出战,定能再立奇功。 “多谢黄忠将军,如此地图,如今必有大用。” “明日一早,你随我一同前去,见一见奉义。” 曹操满脸喜色,“有了这地图,寿春城,指日可待。” …… “戏大人,在下乃是琅琊人士,自幼饱读经书,虽不敢说学富五车,倒也胸中学问颇多。” “如若内政农耕之事,我倒是有些良策,定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彼时的诸葛亮,虽年岁不过十六,却是自信满满,略带傲气的对戏煜说道。 戏煜心中暗喜,此子举手投足间果然非同寻常之人,两人一直深聊至天明。 典韦和赵云均在列,两人深感意外,这戏大人仿佛铁了心的不远就寝,倒是与诸葛亮越聊越兴奋,只要关于农田之事,二人几乎聊了个遍。 到后来,让二人更加惊叹的是,戏大人竟然知晓番邦之外,有一种名为辣椒的种子,播种下去便能得到辣味食物。 还有一种水稻作物,能够产出甚多粮食,且谷物还能变成米粟,如此一来,日后军中定当粮食充足,再也不用担忧军中粮草匮乏。 聊至后来,诸葛亮确信戏煜真乃农耕出身之布衣,随后对戏煜的态度,跟着亲近了甚许。 怎奈这农耕之事,一旁的郭嘉与贾诩二人实难说上一二,也就只能坐在一旁静听。 然没过多久,俩人心中感到甚是恐怖! 就连未曾在中原出现过的番邦之物,戏大人居然也能侃侃而谈,讲的头头是道! 郭嘉与贾诩二人难以抑制心中震惊之意。 经过此番戏煜与诸葛亮的彻夜长谈,周围几人,无不对戏煜心悦诚服。 戏煜起身,略微伸展了下身子,随后亲自让人在外院给诸葛亮安排了一处小院,和郭嘉与贾诩他们一样,以后直接住在此处。 将诸葛亮安顿妥当之后,戏煜来到门口,忽感一阵精神恍惚,他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呵欠。 “真是困乏难耐啊,总算可以休息一番了。” “奉义。” 就在此时,戏煜忽闻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之声。 他身子一颤,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曹操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哈哈哈!!!奉义!!许久不见啊!!想死我了!” 曹操双目紧盯戏煜,一阵豪迈大笑,“你看,我带了酒,特意从许昌赶来,今日你我兄弟把酒言欢,今夜更要不醉不归!!” 戏煜嘴角顿时抽搐,此时他正想就寝休息一番,曹老板竟然叫他喝酒交谈,还要整夜不醉不归! 戏煜心中甚是来气! “诶?” 见戏煜似乎脸色不悦,曹操忽然板着脸,“奉义,伱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为兄的气?” “好了,此前之事,是为兄不对,但我今日特意前来见你,你可不能再生气了,告诉你啊,我已让宗亲之人,全部受罚!” …… 戏煜脸色微变,曹操立即笑着看向戏煜,“为兄,给你赔个不是。” “之前是为兄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该冷落了你。” 来的路上,曹操早已想好见到戏煜后的应对之策,况且,此时的他已经平复了之前内心的某些芥蒂。 再者,如今他曹操早已可以进位大将军,甚至丞相,地位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那人,也只是被囚禁在宫殿之内的笼中鸟。 如此一来,今日这天下,他曹操当然是实力最强之人。 可也正因如此,在面对戏煜时,曹操想要态度稍微谦卑些许,就需要莫大的勇气去放下顾虑。 而戏志才,荀攸等人见曹操这般对待戏煜,一个个甚是欣喜。 毕竟,主公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对待谋士,如今竟然有这般改变,无论是否是做给天下人看的,那都是一件让他们心情舒畅之事。 主公如此厚待非宗族之人,以后定当不会亏待他们。 然而戏煜听完曹操这番话,心中却是甚是难受。 我这身体如何承受得了! 早知会如此,昨晚倒不如直接睡下。 如今,戏煜实在是困得要死。 “兄长,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昨夜未曾休息,此刻甚是困顿,实在无法与你饮酒商谈。” 戏煜浑身甚是疲惫,言语间满是憔悴难受之色。 “兄长,若是攻打寿春之事,既然你在,前营就全权由您负责,我即刻交还兵权。” 言罢,戏煜对着曹操深鞠一躬。 戏煜虽然态度十分谦虚与恭敬。 但在曹操看来,却甚是冷淡之意。 曹操甚是慌了神,他行至戏煜跟前,甚是赔笑,“奉义,你还在跟我生气?” “我已看了你的临别一表,你能在心寒临别之际,还为我曹操出谋划策,实在是令我……甚是惭愧。” 闻言,戏煜十分心虚的一声苦笑。 那原本的出师表,本是三国诸葛亮所写,诸葛亮认为后主刘禅一无是处,特意写这出师表教训刘禅之用。 戏煜当时只不过是稍作修改,但曹操那里知晓这些,再者戏煜乃是曹操麾下第一谋士,在曹操看来,戏煜这是在为他出谋划策,曹操当然备受感动。 所以,戏煜被宗族逼后走,曹操怒不可遏。 最终,曹操也算想清楚了,戏煜是他亲自请来的谋士,当初乃是把戏煜当做猛将来培养的,但谁也未曾想,戏煜居然成了首席谋士,内政大员。 曹操深知自己早就离不开戏煜,为了戏煜,他可以完全压制宗亲。 “奉义!你不可再生为兄的气!” 曹操看了看戏煜,神色笃定道:“我曹操做了让你寒心之事,那我亲自焐热你的心,我定要将寿春给你打下来!” “为兄再将整个徐州交于你!如何?” 曹操深沉而又嘶哑的声音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震惊,感叹。 “小叔,父亲已经到这份上了,你看你……” “您笑一笑!” “小叔,我们也来给你道歉,宗亲的叔叔伯伯们,他们虽然目光短浅,但是对你并无恶意!” “只是,您才气太过惊艳,所以才会遭人嫉妒!但此事无妨,昂儿今后一定站在小叔这边!” 听得曹昂这般态度,戏煜甚是没办法,他白了曹昂一眼,摸了摸曹昂脑袋,“此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切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叔以后就指望你了!” 见戏煜似乎不再生气,曹昂很是欣喜的咧嘴大笑了起来。 曹操见状,心中一喜:既然不生气了,那就好说话了。 “哈哈哈!奉义,此事咱就此作罢,走,咱们府中一叙!” “兄长,别别别,我这身体实在是难以支撑!” 戏煜顿时一脸苦色,对曹操说道。 “主公,你看这样如何?” “你可直接去营中,军中所有事物我均已安排妥当,你随时均可攻打寿春,我叫黄忠将军给你把地图送过去便是。” “这……啊这……” 戏煜这态度,曹操始料未及,他一时间哑口无言:难不成这戏煜还在生气? “奉义,昨晚你真的与奉孝他们秉烛夜谈?” 郭嘉实在难受忍受,随即打了个呵欠,“是啊,主公,帛书您看了吗?” 闻言,曹操方才想起帛书之事,“李典已前去购买,我还未曾看过。” “主公,没看帛书实在可惜,帛书上的诸葛孔明已经在徐州任职,司职典农官。” “什么?” 曹操顿时双目瞪大,心中一阵不可思议:又招揽了贤士? 但他随即笑道:“又增一名名士,此乃好事啊!” “只不过,这诸葛孔明,年岁几何?为何我从未没听说过?” “若是姓诸葛,难不成徐州本地人氏……”曹操突然脸色微变,问道:“琅琊诸葛后人?” 郭嘉立即笑着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哈哈,那就甚好!” 曹操心中一阵狂喜。 言罢,他很是赞许的看了戏煜一眼。 “奉义!待我夺回失去的领地,日后徐州城我定将交你手上!” 曹操看着戏煜,沉声道。 曹操心中也不知为何,经历此番之事以后,他反而不再像之前那般失落。 他反倒是感到戏煜只不过是在帮他管理手下那帮谋士,但包括戏煜在内,都是他曹操的人。 这或许是曹嵩的话起了作用。 这时,本已走远的诸葛亮忽然转身,看向正在说话的戏煜与曹操,他忍不住心中一阵惊骇,“实在难以置信,戏大人居然在曹公面前有如此高的地位。” “先生,我相信在不久之后,您一定也会有这般地位,凭借您的满腹才学,匡扶汉室绝非难事!” 一旁的诸葛逸声音稚嫩,笑着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要出仕?” “自然是为了挣钱啊。”诸葛逸不假思索的说道。 诸葛亮没好气的敲了下诸葛逸脑袋,“当然是在戏大人身上,看到了匡扶汉室的希望。” 办学之策,以儒学为尊,引得百家齐放。 这般魄力与思想,可谓是“山海无量”,戏大人实在让他敬佩不已。 …… 这日下午,曹操的八万青州兵和五万虎豹骑全部到达徐州下邳。 那气势恢宏的队伍,犹如休憩醒来的猛虎睁开双眸,对这寿春城,虎视眈眈。 次日一早,曹操便来到前营之中入主了军权,而此时的戏煜正在后方内安排内政。 青州兵,十二万大军同时出征,分三路进发,全军顺势而下,所向披靡。 不到五日,便攻下十二座城池,将之前失去的所有领地全部夺回。 第七日,粮站建成,以确保运粮补给。 戏煜已将所有路线全部摸透,按照他的计划,所有军粮均可在占领城池当天送达。 如此一来,没有后顾之忧的前线一众将士,直接撒开了膀子攻杀,一路狂奔,犹如杀猪宰羊一般,将袁术的兵马杀得溃不成军。 一时间,袁术的将军及士兵们感到无比害怕! 他们对曹操的军队,特别是重甲虎骑和轻甲豹骑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只要一见到这些骑兵,他们撒腿就跑,根本无心恋战。 甚至守城的将领也不敢继续守下去,他们根本没信心打败曹操的兵马。 如此一来,曹操无需任何战略,旗下兵马直接一路高歌猛进,这倒真是随了袁绍给曹操书信时的心愿:“往死里打!” 就在曹操猛攻寿春之际,孙策也没闲着,处理完家事之后,直接带兵进攻庐江。 孙策,身强力壮,骁勇善战,素有小霸王之威名。 孙策的骑兵更是凶猛无比,打得庐江附近人心惶惶,纷纷投降! 与此同时,关羽也带着兵马攻占寿春城外各大腹地,所到之处,也是战无不胜。 半月之内,这三股势力犹如三头猛兽,不断疯狂攻城夺地,袁术却是毫无抵挡之力。 袁术不得不将剩下的十二万兵马放在寿春城内,同时屯了三十万石粮食,一副死守寿春城的态势! 一时间,寿春城内器械弓箭与刀兵战马无数,袁术下令所有人皆不得外出应敌。 寿春城,城墙高大无比,在曹操与关羽两面猛攻之下,竟然坚守了七日! 此时,由于刘备带着张飞从荆州襄阳赶了回来,关羽率先领兵撤退。 寿春城外,战机瞬息万变,若是无法抓住机会,很可能会损失惨重。 不日之后,在不断围攻之下,寿春城外尸横遍野,血水成河,城内也是一片狼藉。 相信要不了多久,寿春城终将被攻破。 曹操粮草充足,率领兵马在寿春城外安营扎寨,将征战收编而来的十五万兵力全部放在城墙附近,对寿春城进行昼夜进攻! 而关羽等人虽然撤军,但却绕到了曹操无法顾及的寿春北地附近,封锁袁术奔逃之路,绝不给袁术逃跑的机会。 此人,必须斩首。 …… 此时的寿春城内,人心惶惶,百姓流离失所,粮食大量消耗,百姓不但要逃命,还要提防前来抢粮食的兵马。 战乱之时,没有逃出去的兵马,如今便成了城内累赘,随时可能被袁术大军杀死,以此减少粮食消耗。 此时的袁术已经决定坚守到明年开春,他心想,到那时或许曹操的后方会发生变故。 袁术几乎将所有希望均寄托在了吕布身上。 倘若吕布能再次攻打兖州,或许能让曹操不得不放弃攻打寿春。 此时,寿春皇宫之中,一群舞女正在姗姗起舞。 袁术将所有前来觐见谏言的文臣武将通通赶走,独自一人与后宫嫔妃苦中作乐。 舞女与妃子们强颜欢笑,众人心里都很清楚,胜利的希望是何等的渺茫。 所有人只不过心含悲伤,陪袁术醉生梦死。 大殿之内,袁术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中布满血丝,这些日子,酒色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 手下一帮大臣们劝他逃离寿春城,可是……他根本不知该逃往何处。 十五日前,他已经写信向袁绍求救。 在信中,袁术放下尊贵之身,说他与袁绍本是袁家兄弟,虽然之前有过仇怨,但如今,希望袁绍放下过往恩怨,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但让袁术未曾想到的是,袁绍不但把他的信使打了一顿,更是扬言写信让曹操把袁术往死里打,他绝不会出手救援袁术,更是让袁术趁早死心。 袁绍的决然,让袁术最后一丝希望也随即破灭,他深感绝望,无力回天。 “倒酒!” 袁术脸色甚是阴沉。 “陛下……”后妃吓得娇躯一颤,轻声叫道。 “倒酒便是,别怕,美人儿,咱们一夜良宵……” 见后妃吓得不轻,袁术随即满脸迷醉之色。 袁术决定在寿春城皇宫里,度过最后一段时日,待寿春城被攻破之日,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杯酒下肚,袁术将左手放在后妃身上,慢慢游走,他双目缓缓落在传国玉玺之上,右手慢慢颤抖着伸了过去…… 布满血丝的双眸之中透出似是恐惧的光芒,想起了那句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哈哈,好一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看来,我并没有这样的天命……” 早年,袁术曾做梦,梦见是公鹿于大汉之上,群雄逐鹿,追随而来。 于是解梦,有人告诉他,公鹿便是公路,天下诸侯将会追随袁术,从而成大汉之帝室,强盛汉室! 从那时起,他便觉得自己是拥有天命之人。 得到了传国玉玺,这样的想法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才看到书友20210301104120252538大大的5000点起点币打赏!!! 老板大气!!!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寿春城破,刘备出逃 袁术那布满血丝的双目之中,不时露出惶恐之色。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此话在他脑海之中,不断回旋。 “好一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悲哉,看这今日态势,我袁术或许果真难有这般天命……” 袁术忽然忆起早年间的那个梦。 他梦见一头肥硕公鹿,一帮豪雄更是纷纷朝着公鹿奔随而来。 梦中醒来,袁术心中甚是迷惑,于是找来解梦人,那人告诉他,公鹿便是公路,而那奔随而来的便是这天下诸侯,此梦预示各路诸侯必将追随袁术,中兴汉室! 袁术甚是欣喜,自那时起,他便自命自己乃是天选之君。 在得到传国玉玺之后,更加增强了他这般想法…… 但现如今,他却兵败如山倒,只能带领一众文武百官卷缩于寿春城之中…… 袁术双目冷冽,不觉悲从中来。 这时,寿春城外突然响起阵阵巨大轰隆之声,犹如巨雷炸响。 袁术浑身一颤,如梦惊醒。 突然,一名浑身是血的武将冲了进来,吓得一帮舞女与后妃连声惊叫。 “主公!” “陛下!” 袁术猛然一沉,虽不认得这将军乃何人,但却看见了跟在这武将身旁的文士阎象。 此人曾万般阻止他进帝位,从而被他贬斥下野! “阎象!你来我宫殿作甚!难不成你想投敌害我?” “主公!” 闻言,阎象顿时愣住,他甚是失望的看着袁术,“主公,您醒醒吧!” “寿春……城……破了!” “绝无可能!寿春城墙高二十丈,易守难攻,至少可坚守至明年!”袁术语气微颤,难以置信道,“这才几日战事,寿春城怎可能就破了!” 闻言,那进来的将军跪在地上,满脸甚是痛恨与绝望道,“陛下,寿春城真的被攻破了!” “是曹贼手下第一谋士,戏煜那厮研制的投石车!!那火炮甚是可怕,直接轰炸开了城墙……” “投……石车?!曹贼何时居然有这般神器?”袁术何曾听过如此陌生之物,胸中甚是疑惑,更是无尽绝望…… 见状,阎象悲从中来,甚是失望,冲袁术喊道,“袁公路!” “你袁家四世三公,名门望族,吾本以为你乃江南明主,定有霸业之心!” “怎料你却这般荒淫无道,昏庸无能!” 叫骂间,阎象胸膛快速起伏,定要将这些年的不满,纷纷吐露出来。 阎象早已被袁术气得失望至极,当初他极力劝阻袁术进帝位,袁术不听,非要进。 如今落得个三面受敌,天下共杀之! 真乃是愚蠢昏庸之举! “混账!阎象,你区区卑贱儒生,竟敢以下犯上,对朕如此不敬!” 袁术愤怒至极,猛拍扶手,起身提剑走下龙椅,一步步逼近阎象。 “嘶!” 阎象顿感恐怖至极,袁术忽然一剑砍在他肩膀上,顿时鲜血迸发。 只不过,这一剑袁术用力过猛,整个人顿感精疲力尽,突然栽倒在地,但他又奋力慢慢站起身,随即挥舞着利剑朝着舞女与后妃砍了过去。 “哪里跑!贱婢,赶紧随朕共赴黄泉!” 袁术绝望至极,恐怖如死神,他捡起长剑,朝着舞女疯狂追逐,那浑身是血的武将一时间也看傻了眼。 眼前这番情节实在恐怖可怕,更是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出身名门望族,富有韬略,礼贤下士的袁公路吗? 现如今,已然不是了。 那曾经的名门之后,此刻已经彻底疯了! 袁术确实疯了,他不再有任何逃跑之意。 他只想将所有家眷与内侍通通杀死,绝不给曹贼留下任何鞭笞之机! “你,何方将军,朕命你立马放火!放火!” “把朕烧死在皇宫之内,我要这寿春城与我一同埋葬,绝不留给曹阿瞒!” “快给朕放火!!!” 袁术阵阵咆哮,双手疯狂挥舞长剑,绝望着一剑又一剑的刺向长空,发出一道道呼呼刺耳之声。 …… 半个时辰后,寿春城那高大城墙轰然倒塌,寿春城破。 城内袁术守军节节败退,难以抵挡曹操的凶狠铁蹄。 一众黑色重甲骑兵犹如狂风暴雨般从小道杀进城内,很快便杀光了城内抵挡守城之兵,随即快速打开城门。 统领这众骑兵的将军样貌俊朗,神色沉稳,浑身杀气腾腾,身上战袍早已被血水染红,哪怕只是对视一眼,便可让人不寒而栗。 这支黑色铁骑很快便在人群中杀出一条直路,朝着一片火海的寿春皇宫奔杀而去。 这众骑兵正是戏煜的刺杀小队,统领将军乃是赵云。 “一号!你带领单数号黑骑直奔冲右路,我杀往左路,随后我们在皇宫前汇合!” “领命!” 刺杀小队依据战斗实力从一到一百号依序排列,而这排一号之人,当然乃是实力仅次于赵云之人。 刺杀小队按赵云之命,立即兵分两路,骑兵们每人一把长枪,身骑战马快速冲刺,待到近身处立即换上可连续射发的威力强劲的戎弩。 “嗖嗖……” 发射声不断,所有前来阻拦的守城骑兵几乎应声摔下战马,就地而亡。 刺杀小队在前方冲刺屠杀开路,曹操的虎豹骑紧随其后,快速杀进寿春城,寿春城内所有袁军溃不成军,各自亡命奔逃。 在之前的战事对战之中,袁军早已被刺杀小队与虎豹骑杀得吓破了胆! …… 就在这时,远处一座高山之上,几人正仔细观察着寿春城内这破城之战。 此三人正是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 看着寿春皇宫被大伙吞噬,刘备不由得点头称奇。 “真不愧是曹操,二弟三弟,你们可还曾记得那投石车的威力之大。” 关羽长须捋了捋长须,轻声道,“怎能不记得?那投石车简直是巨雷震动,所到之处,石沉地崩,破坏力可怕至极。” “更加可怕之处,这般精细庞大之利器,那曹操居然已有五座了。” 闻言,刘备忍不住感叹道,“哎,终究是我福缘不够,如果能得到戏煜这般谋士,何至于如今这般……” 每次想到此事,刘备心中便甚是难受,总是忍不住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就如这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如若当初从辎重营的设计院盗取设计图纸就好了。 那是,刘备还身在许昌,但他早已不止一次有这般想法。 如果能够成功拿到设计院的一众图纸,如此一来,便能得到大量戏煜主持的研发之物。 但刘备终究还是胆量不足,他深知设计院守护森严,驻守在设计院的五百辎重营兵士,个个均是高手。 想要进入设计院盗取图纸,难如登天。 在许昌城中,当属设计院与天工院最为神秘,尤其是这天工院,唯有戏煜一人能进。 刘备心想那里面多半部署着更多猛将乃至谋士,里边定是凶险无比! “二弟,三弟,我们撤军吧。” “什么?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寿春城附近站稳脚跟,怎就撤军?!” “是啊,大哥!俺可还想着痛痛快快喝顿庆功酒呢!” 话虽如此,可刘备此刻只要一想到戏煜,便是两腿寒颤发抖。 或许在别的诸侯看来,戏煜只不过一介谋士,虽然略有微末剑术,顶多也就体貌端健罢了。 但是刘备却不敢小觑戏煜,毕竟他曾近距离感受过戏煜的恐怖。 在他看来,此人绝对是曹营中,实力隐藏最深的猛将。 如若他日戏煜披甲征战,定将所向披靡。 “撤军,如今曹操定是容我不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绝不能再让他抓了回去。” 闻言,关羽与张飞二人双目对视了一眼,谁也不知如何作答。 片许,关羽只好叹息道:“大哥,如若撤军,你我兄弟又当去何处?” 刘备眼睛一眯,如今早有打算,“荆州。” “荆州城内名士与将领无数,刘表已答应给我新野与穰城,以拒宛城,如此一来,只要我等收复宛城,便可领南阳太守。” 刘备双目流露出阵阵希望光芒,这是目前他最为可行之策了。 或许,在这荆州城,他将有意外收获。 “什么?宛城?!”闻言,张飞惊叹,“刘表那厮岂不是把哥哥你当成第二个张绣?” 张飞平日里看是鲁莽少有谋略,但实际上,他的聪明胜过众多将军。 仅从刘备一席话,张飞便已然看穿那荆州刘表的心思。 关羽颇感意外,“三弟,此次入荆襄之地,一直由你陪同大哥,你为何现在才得知此事??” 言语间,关羽那双眼眯了起来,显然对张飞有责备之意。 刘备赶紧笑道,“二弟,切莫责备三弟,是我不让他进去,你也知道,三弟一向行事易冲动,我担心他一不小心冲撞了刘表,那可得不偿失了。” “嘿嘿,大哥说的在理。”张飞猛然一笑。 “大哥,二哥,二位哥哥快看,子龙已经在寿春城杀疯了!” 张飞此话一出,刘备与关羽随即看向寿春城。 远远的,三人便看见高大楼阁之间,赵子龙犹如战神下凡一般。 只见他手持长枪,所向无敌,所有身穿铠甲的袁术兵马,哪怕手持利刃奋力抵抗,但在赵子龙跟前,难有有半点抵御之力。 随着赵子龙身影快速穿梭,袁术的兵马直接被摧枯拉朽杀得片甲不留。 远远看着赵子龙犹如无人之境,所向无敌,刘备内心隐隐作痛。 唉,这勇猛善战的赵子龙本该为我刘备所有啊!!! 可惜,更是可恨! 不久,寿春城被攻破,袁术王朝覆灭。 …… 存在时日不足两月,实在太过短暂,在这个诸侯混战之乱世,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伪帝势力。 袁术王朝短短两月便覆灭,袁术一族跟着颜面尽失。 不过,袁绍倒是趁此良机,解决了北方幽州的公孙瓒。 曾经威震一方的白马将军,到最后却不得不自困于楼宇之中,杀光所有家眷之后,饮恨自刎而亡。 这倒是与袁术之死,甚是相似。 至此,曾经一同起势而又相互帮衬的两股势力,各自向着强大之路前行。 彼此间的争斗,也开始拉开架势。 被攻破后的寿春城不得不重建,曹操亲自坐镇,同时招来第一谋士戏煜。 戏煜从粮站出发,与郭嘉同行,荀攸与戏志才同行。 程昱则是与曹仁从小沛赶来,而黄忠,赵云,典韦,许褚等人也都在其中。 到如今,徐州,扬州北,兖州,三个半州,足有百万人口的城池全在曹操手中。 这是何等的强大! 曹操甚欢,为此大摆庆功宴。 夜晚,宴会之上,曹操把酒言欢,毫不掩饰的赞许赵子龙与刺杀小队,喜爱之心,溢于言表。 “子龙,你这刺杀小队称得上旷世之兵!!!” 今晚的曹操,心情甚好,言语间,丝毫不吝啬对赵云的喜爱。 “子龙这般文韬武略之猛将!当今再来找出第二人!” 闻言,典韦与许褚顿时心底十分不悦,二人非常不服气,“主公,您这话我等难以诚服,要论武略,我们绝不属于赵子龙!” “呵呵……”曹操闻言,略微笑道:“你二人,倒是一对。” “主公,你说甚?我岂能跟这莽夫一对?”典韦嘴里塞满肉食,大口嚼肉,十分不悦道。 那用食的姿态,实在粗狂,也就黄忠的吃相稍微文雅。 戏煜也不插话,只顾埋头用食。 不过,戏煜倒是食量最大之人,再加上典韦,许褚和赵云,这四人吃肉饮酒当抵得过二三十人的食量… 如若曹操如今实力雄厚,恐怕难以供养得起这四人。 戏志才与荀攸见戏煜如此饮酒食肉,也只能摇头苦笑。 “奉义这……” 几年过去,戏煜总算不再与他们一般文臣抢功,却没想到他,如今一众武将竟然全都听从于他。 战事结束,论功行赏之际,这谋划与运粮之功,还是落在了戏煜手中。 就连一众武将的斩杀之功,也算在了他戏煜的头上。 这实在是让荀攸心中难以平衡,不过,戏志才倒是早已看开。 “志才,我已命你叫人请刘备前来用食,为何不见玄德?” 曹操忽然问道。 这时候,戏煜立即抬头回道:“兄长,你有所不知,刘备已经跑了。呵呵,他好不容易从许昌出来,岂能再跑回来?” 曹操先是一愣,随即大笑,“玄德怎能这般?他乃大汉左将军,我已让天子召见他,如今正是邀功请赏,得天下名望之时,怎能跑了?” 闻言,戏志才笑道:“主公,奉义,刘皇叔毕竟乃大汉左将军,我等不好强行用事,但在下已经派人去请刘皇叔,诸位且放心……” “报!” 忽然,帐外跑来一名神色慌张的骑兵,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刘皇叔的营地空无一人,不知去向!” “什么?!” 曹操猛然起身,难以置信。 “如此丰功受赏他难道真舍得抛下?他不是要匡扶汉室吗?难道真跑了不成?” 听得曹操这番话,戏煜顿时看向自家兄长,“大兄,你方才向我说甚?” “这……”戏志才顿时嘴角猛抽。 戏志才方才本想说尽可放心,刘备绝不会跑。 如今谁人不知,刘备示汉室天下为己任,那是他安身立命之本。 谁曾想刘备竟然跑了,如今话到嘴边,戏志才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居然跑了?!想不到刘玄德此人,如此卑鄙!” 戏煜倒是突然笑道,“当初我早已断言,刘备此人不堪重用。” “虽然我不知刘备如何决意离去,但我断定此事,许昌内部一定有人相助于他。” “……” 曹操幽幽的看了戏煜一眼。 此时虽不便多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疑惑道,“刘备真有宏图霸业之心?” “当然。”戏煜十分肯定道。 曹操脸色微沉,思索片刻,忽然笑道,“就算他有霸业之心,但也无妨……” “当初战事紧急,我一时无人可用,他二弟三弟又掌管着小沛兵马,若是朝廷下令,也未必尽心出兵啊。” “不过,就算他要跑,也无任何可去之地。” “哈哈……” 闻言,身居倒数第二席位诸葛亮忽然轻声,却是笑而不语。 本来他应该坐末尾席,但不知为何,贾诩自愿坚持坐在最末尾席。 “阁下是……”曹操眯眼看向诸葛亮。 此人看上去年岁不过十六七,他从未见过,可此人却是气质极佳,颇有儒林堂正之气。 曹操不禁心中感到,戏煜麾下倒真是藏龙卧虎。 “在下诸葛亮,字孔明,见过曹公。” 闻言,曹操看向诸葛亮,问道:“你方才轻笑不语,是何用意?” “曹公谅解。”诸葛亮轻抚胡须,冷静从容,说道:“在下并无讥讽之意,只不过感叹刘皇叔,虽以仁义忠信为本,却不敢坚守此本。” “刘皇叔立下斩杀伪帝之功,却不敢领天子之赏,实在是……令人唏嘘。” “这般人物,真有文韬武略之人,便知此人并非明主,倘若跟随于他,安身立命都难,何谈宏图霸业,天下有识之士岂能奔赴于他,曹公无需担忧。” 诸葛亮此话一出,曹操心中甚是舒畅。 (本章完) 第两百零九章 戏煜:兄长啊,你可不兴浪啊! 在座一众谋臣也是跟着纷纷点头称是,像刘备这等连封赏都没有胆气领赏之人,谁要是跟了他,何谈建功立业。 唯有戏煜微微摇头,心中暗道:诸葛亮,你若不是已经投奔于我,你倒是很乐意辅佐刘玄德! 你倒是城府极深,一番违心之话,说得这般自然。 戏煜深知诸葛亮此番只不过是在敷衍曹操……他刚才那几声轻笑,分明实在暗讽曹操。 “不错!奉义啊,你麾下这位青年才俊,学识甚好,不错,哈哈哈!!” “依我看,你该多些机会让他为你进言献策,积累些许战功,助你稳固徐州与扬州之地,以便日后委以重用!” 诸葛亮这番言论,让得曹操甚是喜爱,他更是深知诸葛亮初到戏煜账下,自然要好生对待,方才真正为他所用。 “孔明啊,你虽有才,但年纪尚小,需要虚心多多向奉义学习请教,他日必成大才!” “明白……”闻言,孔明轻笑道。 “很好,我命你,日后再见面,你不得再坐末席。”曹操甚是期许的看了诸葛亮一眼。 这时候,正在偷偷用食的贾诩顿时愣住了。 他心中暗道:此刻身坐末席的,是我吧? 很快,关于寿春的战报便从扬州传至许昌,曹操也信守承诺,将将兵权交于戏煜。 但曹操暂时只给徐州三万兵马,至于其他,得要戏煜自己设法获得。 临行前,曹操拍着戏煜肩膀,言道,“奉义啊,你也知晓,为兄兵马有限,如今不能给你更多兵马,还望你不负重托,替为兄好生抵抗孙策。” “孙策这小子,人称小霸王,趁我攻打寿春,趁机占领庐江,击溃九江,豫章等地,如此一来,这小子在江吴一带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不过,我听闻,孙策对待不服于他的士族阶层,直接斩杀,以此令人佩服。” “我曾与孙策之父孙坚共事,这孙家之辈当真骁勇善战,并且性格坚毅,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曹操深做感叹,“日后这抵抗孙家之事,就靠奉义你了。” “但现如今,我并无攻打江东之心,你可知,接下来我将攻打何人?” 言罢,曹操忽然一声大笑。 戏煜稍加思索,淡然回道,“无非袁绍。” “哦?” 曹操不觉一愣,虽然深知戏煜有才,但心中忍不住甚是惊叹,“奉义,你是如何知晓我心中之意?” 戏煜脸色微变,心底同样惊叹。 他已有预感,现如今这官渡之战,或许要比原定历史早些到来。 或许,准确的说,根本不是来得早。 一场真正的战事,绝不是简单的几次厮杀。 战前动员,师出有名的宣告,随后刺探各种军情,或许还得制造散发诸多谣言。 粮草准备充足之后,整理战事军备,展示军事实力,随后拉拢一切潜在可以为我所用之势力,以便共同作战,抗击敌军。 战事打响之后,一旦攻下城池,立即设法扩大战果,利用谣言之策拉开胜负方之间的差距,以此逐步累积胜因。 最后才有望一击必胜。 如今,看似正在做开战之准备,但真要发动战事,应该还有几年的时间。 戏煜记得,历史上四大以少胜多之战的官渡之战,实则一场“旷世之战”。 袁绍与曹操两位实力霸主之间的战事,更是两房谋士集团与猛将之间的较量。 从这年的战前谋划开始,这场旷世之战便已拉开序幕。 “知晓。” 戏煜向着曹操执礼而拜,轻声道。 曹操此番将徐州与扬州交于戏煜,不仅以求发展,更是将征战袁绍的胜机交给了戏煜。 曹操淡然道,“奉义,我记得你已有一年未曾拿起那虎头鎏金枪了,如若需要,还能拿动否?” 戏煜顿时愣住了。 “兄长,听你此言,可是要……打算?” 不会让我再上战场? 我何曾抵挡得住如此甚多之人? 曹操已然明了戏煜言下之意,随即笑道,“奉义,你多虑了,如今我兵多将广,绝无让你为我冲锋陷阵之意!!” 听闻曹操此言,戏煜顿时深感浓浓旗子之味。 又开始了…… 戏煜忍不住想起官渡上,曹操被颜良文丑支配时的那般慌乱,如今关云长不在…… 他心中顿感不妙,轻声道,“兄长,此事到时候再行定夺。” “不过,我对兄长尚有一句嘱托,还望主公定要放在心上,定不能忘记。” “奉义,你这般郑重,到底所为何事?”见戏煜神色如此严肃,曹操顿感戏煜定有重要之事,满是期待看向戏煜。 而且,曹操忽然想起,之前几次挫败,或许真是因他不听戏煜之言所致。 想罢,曹操心中打定主意,绝不再像之前那般轻视戏煜的任何嘱托。 “兄长,做事切不可发浪。”戏煜拍了拍曹操肩膀,甚是郑重的说道。 “不可……发浪?” 曹操一时间不知戏煜此话何意,他最终念叨,眉头紧锁,实在不太明白戏煜这话中之意。 “发浪?到底何意?” 曹操很是不解的问道,一时间只觉得无法跟上戏煜的思想。 戏煜一副高升模样,笑道,“兄长慢慢体会,切记啊,千万别浪。” 尽管不太明白戏煜此意,但曹操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对戏煜挥手道,“奉义,你回去吧,如若我无法决策,再来请教于你。” 戏煜赶紧深鞠一躬,“兄长这般客气,我实在受宠若惊,您若找我,命人差我便是,怎敢让兄长自劳驾。” “嘿嘿……” 曹操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即转身踏上车撵,渐渐消失在回去许昌的路上。 戏煜伫立于下邳城后营之外,目送曹操几万大军渐渐消失在官道之上,不知怎的,他心中升起一股怅然之感。 曹操于他的态度……无论是否为了这天下霸业,曹操对他的好,确实无可挑剔。 “大人,主公已经走远。” 贾诩见戏煜似乎有些伤感,走近前,忽然道。 “咳咳,文和啊,以后走路可否带些声响,可好?” 戏煜此刻本就思绪万千,贾诩忽然在他跟前说话,着实让戏煜受了一惊,出于潜意识里的本能,他差点就一拳砸了过去。 “呃……大人,对不住,是我该死。我穿的是布鞋,走路自然难有声响,要不您给我一双靴子,如此一来,我走起路来自然便有了声响……” “此话何意,你是想告诉我,你缺钱了?” 戏煜一脸不可思议,看向贾诩,“文和,你每月至少120斛,20帛,上百枚五铢钱有,布匹和金银更是不少,还不够你买一双靴子?” 贾诩忽然一笑,“嘿嘿,大人,这世上难不成还有谁嫌钱多不成?” “你看,这样如何?我向你献策一计,您给我一双靴子?” 闻言,戏煜笑了笑,指着辎重营,“先生,请……” …… 此时的冀州,袁绍在攻下幽州之后,获得了大量的兵源,人口,领地。 如今身家实力更加雄厚。 邺城,衙署之内。 袁绍刚刚结束对底下谋士武将的论功行赏。 “诸位,公孙瓒已破,如今北方安定!” “吾已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诸位觉得应当如何?” 袁绍慵懒的注视着底下一帮谋士。 这些人身份皆不简单,他们本不想快速结束攻打公孙瓒的战事,以此相互制衡,借机打压对方。 但他们未曾料到,袁绍借用戏煜之手段,以雷霆之力镇压了谋士们间的争执,坚决对公孙瓒速战速决,方才取得如今这般成果。 也才有了更多时日与精力来筹备南下之事。 而袁绍这一众谋臣之中,总体分为四个派别,沮授,郭图,田丰与许攸这四人,,每人各领一派。 田丰这人性格刚烈,说一不二。 许攸则是圆滑精明,并且,他很早便跟随袁绍,所以与袁绍关系甚好。 沮授,本事河北士族代表,身后靠着一大族,更是代表着无数士子的利益。 至于这郭图嘛……信奉中庸之道,善于明哲保身。 而这四大派别之中,争斗最凶者,当属许攸与田丰。 此二人均恨不得袁绍只听从于他们各自的谋略之策。 袁绍倒也喜欢倾听此二人的见解,随后做出自己的谋略部署。 不过,之前兵少将寡之时,他还能谋断果决,但是,现如今人多势众,地盘庞大,袁绍开始有些束手束脚了。 “诸位,为何沉默不语?” 言罢,袁绍面带笑意,双眼扫向一众武将谋士,随后,他将目光放在了鞠义身上。 此次快速打败公孙瓒,鞠义身居首功。他大破白马义从,直接破灭公孙瓒最后一丝希望。 “鞠义,如今我北方安定,这下一步谋划,你有何良策?” 鞠义此刻坐在将军席第二位,他两手抱拳,说道,“回禀主公,在下看来,如今应当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带军械与粮草充足之后,再谋兖州,扬州,徐州之地。” “到那时,我们的铁蹄,定能一击致命,击溃曹操!” “所言甚是!” “他奶奶的!!曹操仗着天子在手,竟扬言让主公前去臣服!!” “此贼何等狂妄,必须好生教训此贼!” “此言甚是!咱下一步就打曹操,让此贼将领地通通献给主公您!” “没错,当初曹贼起兵之际,乃是受到主公的恩惠与帮助,才有他曹阿瞒之今日!!” 鞠义一席话,本不想如今挑起战事,却不曾想让得一帮武将顿时热血沸腾。 这帮武将们,最喜爱者莫过于行军打仗, 他们心里甚是清楚,打仗不但可以挣得自身名望,更能借此建功立业,以此获得更大的兵权,为武将者,唯有兵权越大,地位才能更高。 如今,袁绍手下一帮将军们,和曹操的宗亲同样心思,都想着争取更大功劳,倘若夺得曹操的领地,北方便能因此取得统一。 继而南下荆州,然后击溃江东之地,不出十年,便可统一这汉室天下。 如若真到那时,那可不再简单封官拜将,而是封侯领地! 一旦封侯,便有了自己的领地,整个家族便能从此繁荣昌盛,身处乱世,建功立业不就是为此目的? 一众武将群情激奋之际,田丰忽然说道,“攻打曹操,实属必然。” 闻言,武将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田丰。 田丰乃是袁绍麾下第一谋士,他本事冀州在野名士,袁绍一番礼贤下士方才请来田丰,目的就是让他出谋划策,制定今后之发展方略。 此时,袁绍也甚是期待的看向田丰。 本就是抛砖引玉,此刻目的已经达到。 他问鞠义之意,不过是抛砖引玉,此刻目的已然达到。 田丰笑言,“在下甚是明了各位将军建功立业之心切,但如若,现在与曹操开战,虽然较大胜算,但我们也将损失甚重,如此一来,反倒是给了南边匈奴与乌桓等北方游牧势力祸害边境之机。” “主公,当下尚有北族需要收拢,南有青州吕布,此人性情摇摆,如今不知归向何处。” “我们必须略施手段,拉拢吕布,让其袭扰曹操。” 闻言,袁绍忽地眼前一亮,洪声道,“所言甚是。” “但是,吕布与我曾有旧怨,好在并非不可修复之仇怨,如今面对共同敌人,相信吕布定不会拒绝。” 田丰鞠躬说道,“如今,主公拥有并州,幽州与冀州三地,倘若拉拢青州,便可拥有四州之地,并且,幽州适合开胡市,促进三州之地的商业发展,定能挣取大量钱财。” “同时,主公再采用军民屯田制,储备粮草,并且,冀州之地,皆是平原地带,粮草运输甚是方便,最短只需三日,最多也不过二十一日。” “如此一来,兵马之力定可源源不断,况且,我们的粮草供应绝对充足。” 闻言,许攸顿时一阵笑意,甚是欣喜,“哈哈哈……” 不过片刻,许攸站起身,淡然一笑,“当初买通之人,乃是河北戏煜。” 言语间,许攸神色傲然,说道:“主公,并非我许攸盲目自大,戏煜此人,看似学识甚高,然并非那么可怕。” “我有密探来报,戏煜曾被曹氏宗亲所累,我的密探曾向我报告,此前杨彪与其子在许昌作乱。” “却没有一个曹氏宗亲为其说话,戏煜只能独自前往,如此看来,戏煜也有弱点。” “或许是不通礼数,或许是曹操不喜,如此看来,可以想方设法离间此二人,借助戏煜与曹氏宗亲的关系,很可能是一条明智之路。” “很好。”闻言,袁浩面露喜色,说道。 如果此事当真,便是决胜先机:只要能在战事发动之前,干掉曹操的首席谋士,定能影响曹操作战之心境。 “呵呵,如此甚好,我定当采取各家所长,将其发挥到极致。 随后,将谋略整理成形,到达到衙署之中,奋力打造军备,招募新兵,甚是辛苦的训练战马铁骑与远攻战阵。” 不过片刻,许攸站起身,淡然一笑,“当初买通之人,乃是河北戏煜。” 言语间,许攸神色傲然,说道:“主公,并非我许攸盲目自大,戏煜此人,看似学识甚高,然并非那么可怕。” “我有密探来报,戏煜曾被曹氏宗亲所累,我的密探曾向我报告,此前杨彪与其子在许昌作乱。” “却没有一个曹氏宗亲为其说话,戏煜只能独自前往,如此看来,戏煜也有弱点。” “或许是不通礼数,或许是曹操不喜,如此看来,可想方设法离间此二人,借助戏煜与曹氏宗亲的关系,很可能是明智之举。” “很好。”闻言,袁浩面露喜色,说道。 如果此事当真,便是决胜先机:只要能在战事发动之前,干掉曹操的首席谋士,定能影响曹操作战之心境。 “呵呵,如此甚好,我定当采取各家所长,将其发挥到极致。 将谋略整理成形,到达到衙署之中,奋力打造军械,招募新兵,奋力训练战马铁骑与远攻战阵。” “我坚信,不出三年,我等必将挥师南下,一举攻破许昌!” “主公圣明!!” 一时间,谋臣欢呼。 一帮武将也互相对视,所有人都明白袁浩话中之意。 此事绝不能心急,如今刚刚得到幽州,正是休养生息之际,不过,在战斗之前,还是有很多事情去做。 比如军师。 离开之际,袁绍留下了许攸。 见众人逐渐走远,袁绍这才叹息道,“戏煜此人,你可知多少??” 许攸一听,袁绍为的是此事。 “具体实力如何,尚不知晓。” “不过,戏煜乃是草莽出身,如此一介平民,现如今竟然拥有如此实力,绝不可小觑。” 但是,正因如此,戏煜被士族阶层所痛恨。 不得不说,戏煜此人手持乃是一把双刃剑,虽可以斩敌杀曹贼,也容易让自己付出惨重代价。” “据说,戏煜底下只有五百辎重营兵士,并且,按照戏煜的要求,这些人必须远离曹操谋士行列,从不与他们争宠。” 袁绍闻言,点头赞许道,“此乃聪明之举……”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糜芳来投 凡聪明之人,深知明哲保身之策。 这等人绝不给他人留下谋害己身之机,更是借助每一次的献策谏言,不断提升自身之地位。 可一想到自己这些谋士,三大派别谋士集团争风吃醋,尤其田丰与许攸最为厉害。 田丰总是瞧不上许攸,认为此人阴险狠毒,狂妄自大,只会溜须拍马。 但是,袁绍欣赏许攸的才华,至于许攸身上之缺点,他倒是不曾在意。 “是啊,我们的确可以尝试刺杀戏煜,曹操身边也不是没有我们的眼线的吧……” 但言语至此,许攸稍作停顿,他深知有些话有些事点到为止,如果太过明显,一旦袁绍有了危机之感,反倒是适得其反。 “呵呵,让先生见笑了,我在曹孟德身边少有暗线,反倒是,我总感觉曹孟德有些人在我周围。” 话虽如此但袁绍这是在故意隐瞒实情。 那些精心布下的暗棋,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好了,我看先生有些疲惫,倒不如你随我一同巡营,有何计策不放边走边说,如何?” “啊,这……”许攸微惊,欣喜道,“在下实在惶恐……” 但他随即躬身迎请袁绍起身,随后,两人带着护卫朝营地走去。 …… 而此时的许昌,曹操官拜丞相,掌管天下兵马,之前的司空一职则有荀彧担任。 随着官职变动,曹他的府邸也改为了丞相府。 灭掉伪帝袁术,稳固了大汉政权,官拜丞相,如今的曹操位极人臣,气势如日中天。 曹操将这宫中护卫之权,交由儿子曹昂。 同时,对于钟繇等旧汉臣也不追究问责,就连杨修之事也未曾提起。 曹操此举,为的就是让董承之流感恩戴德,不敢再生异心。 但此时,曹操的文武官员正吵得火热。 以荀彧为首的一帮谋臣,认为当下应该在官渡,白马等地派驻兵马,以拒北地。 经过数年征战和兼并,如今的北方,已经被袁绍与曹操两位雄主以黄河为界一分为二,袁绍占据河北,曹操则是占领河南。 “打,肯定要打……” 这时,程昱感叹道。 程昱此人,乃是一老实人,信奉守成之道。 这几年,他也算是功绩不小,身份地位却未曾有多大变化。 因他不善主动争取,更愿意稳守已有之地位。 特别是离开戏煜之后,程昱便更不善进取了。 “只是,这屯兵一事,是在太大,文若,这青州吕布,你可曾考虑过?”程昱说道。 “小小吕布,何以为惧。” “吾以为,之前夏侯惇将军北拒吕布,常有胜负,但现在换做曹仁将军,北地必然稳固。” 在荀彧眼里,曹仁优秀,夏侯惇勇猛,两人虽难以相提并论,但若行军打仗,曹仁定当更胜一筹。 “果真如此,主公,那可就要缺缺兵少将了。” “倘若,倘若……” 说罢,程昱偷偷看向曹操,曹操此刻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一帮谋臣争执不休。 见曹操这般,程昱顿时苦笑道:“主公,若是能让戏大人出手,借来一两名将军……” “什么?还借?!” 闻言,曹操立即瞪向程昱。 上次借典韦还嫌事不大,这次还想借人? “孟德,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 一听这话,本就心情郁闷的夏侯惇顿时心里很是不爽。 相当初,刚开始的时候,他在青州把吕布打的犹如缩头乌龟,不敢出门。 但谁曾想,却在撤退之际,被追上来的吕布打的落花流水,犹如丧家之犬,无处可逃。 总算奋力稳定后,本想待曹操将袁术剿灭之后,休养生息一番,却被曹操叫回许昌。 他与兄弟夏侯渊可谓是寸功未立,却又不敢休息,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谁曾想,所有宗亲家族均被降级,连封地也被收回。 夏侯家包括曹家在内,除去少许领兵打仗的将军外,其余人全被发还谯县。 “奉义手下猛将众多,让他派来便是,有何愁可发?!” “让卫将军典韦这般闲,岂不是浪费人才?” 夏侯惇本就嗓门甚大,气得曹操猛拍桌子,怒目而视。 “如今何等时刻了,尔等还在内斗?!” “伱竟敢这般说辞?奉义何时得罪与你,我曹操替你给你配个不是,可好?!” “说啊?!为何不言!!奉义何处得罪于你,你倒是给我说清缘由!!”曹操吼道。 他声音低沉浑厚,还带着几分沙哑,夏侯惇顿时懵了,更是感到几分委屈! 这……这是为何! 孟德以前可未曾这般啊! 谁人不知,我乃曹操最受宠的将军! 此刻怎么…… “尔等越是这般,吾就更加厌烦你们!!” 曹操猛敲身前桌子,极其愤怒道:“是否要将尔等全部发还老家种地,唯有奉义可依靠,你们就满意了?” “想立战功,可是内斗而来?如若尔等定要这般咄咄逼人,一旦奉义出走,必将丧失难得的经天纬地之才!如此,你们就满意了?!” “不是,主公,我并非此意……” 夏侯惇从未见过曹操这般发火,他顿时吓得神色慌乱,急忙从蒲团起身,单膝跪在曹操面前。 夏侯惇心底顿时想到,宗亲家族之人被贬被罚,也定当是触怒了曹操。 “怎的?宗亲被罚,你感到不服?” “没有,我,我服……” 夏侯惇立即低头认错。 事已至此,夏侯惇心里很清楚,如果再顶撞下去,只怕是还没见到戏煜,自己就被曹操发还回老家种地去了。 “当初杨彪与杨修二人蒙蔽天子,趁此作乱,如若有诸侯领兵而来,许昌必将失陷。” “如果,当时许昌附近有一太守反我,那我定将一无所有!!” “可那时,曹家与夏侯家的人都在作甚?” 说罢,曹操直接走到夏侯惇跟前,低声吼道,“那时,你夏侯家的人在作甚?我相信,在你回来之后,他们定当告知你们他们当时在作甚,你告诉我啊?” “他们在,在……”夏侯惇一时语塞。 “我来替你说,他们当时闭门不出!!死死守着钱财!” “你可知,是许褚,典韦,赵子龙杀进许昌皇宫,方才诛杀杨修,使天子得救,你才有机会说此借将之事。” “如今你提到此事,我倒是要问问你,在青州与吕布开战,你胜算多少?” 曹操如此一问,夏侯惇直接被惊住,满脸甚是惭愧,恨不得钻进地缝。 在青州与吕布之战,确实没有实质性胜利,反倒是将攻占而来的青州诸郡,通通败给吕布,到时候不得不撤回东郡。 “我与吕布,均有胜负……” “呵呵,汝真不羞愧?领地都被人抢走,还敢说均有胜负?!”曹操极其愤怒,骂道。 听得曹操如此愤怒骂声,夏侯惇吓得顿时匍匐趴在地上。 好在此刻除去几个汉室谋臣,其余均是自家将军,大家情况差距不大,也不至于太过丢人。 “徐州牧,我已交于奉义,至于如何发展,乃是他的事,你若再敢去打扰,如若他要杀你,我绝不插手。如若不信,你可试试看。” 说罢,曹操直接看向荀彧,只此一眼,荀彧瞬间明白曹操之意。 荀彧立即说道,“元让将军虽未能攻破吕布,但是此次征战袁术,终究守住了东郡诸地,进而保我兖州无碍,算的是一见苦差,我以为元让将军应当嘉奖。” “主公,在我看来,可以命元让将军掌管兖州兵马,可以屯至官渡,白马等地,如此定能稳定军心,且曹仁与夏侯惇两位将军,都乃我大汉栋梁,有他二人在,定能保北方数年稳固。” 闻言,曹操起身负手而立,微微点头,程昱见状也不敢再多言。 之前骂元让之时,曹操时不时看向他,他方知曹操定是拿此事震慑宗亲之人,以曹操的魄力,宗亲将军都被一顿臭骂,更可况他只不过一个外人。 程昱只得暗暗叹气,无奈退了回去。 其实,他只是认为袁绍不好打,能晚些日子攻打,或许更为妥当。 听完荀彧一番话,夏侯惇顿感心情舒畅。 之前被曹操一番骂,他心里甚是难受,此刻听得此番安排,没想到统领了更多兵马。 如此看来,曹操只不过是借机敲打他,而非真在生气。 想罢,夏侯惇忽有一阵劫后余生之感。 “现如今,徐州境内增兵之事较为复杂,暂且搁置,但是青州吕布,吾以为还是交由戏煜处理,更为妥当。” “诸位,是否还有意见?” “没有。”荀彧赶紧躬身道。 程昱也跟着点头,此乃好事啊。 …… 197年冬,刘协在许昌命戏煜为徐州牧,拜军师将军,统领兵马,听大将军与丞相号令。 赐节钺,让其自制。 …… 寒冬,戏煜将徐州治所放至下邳城内。 为此,戏煜在府苑之中杀猪款待。 将秋天时候长了肥膘的猪猪都拉出来,在各个村落之中杀死,然后分而食之。 与此同时,名医张仲景与华佗召集城内医者及医官军,在徐州各地派发饺子与猪肉汤,以及普通药材制作而成的药包,依次度过这年寒灾。 戏煜甚是讨厌这伤寒之症,每年冬天,这伤寒之症与打仗毫无区别,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然一旦伤寒传开,必然遭遇怨声载道。 这日,戏煜刚起床,便迎来庶人派来的客人。 天寒地冻,甚是寒冷,院子里铺满厚厚白雪,尽管下人不时打扫,但很快又是白雪满地…… 此刻,正常卧榻之上,戏煜身穿黑色貂绒长袍,郭嘉在白色仙鹤雕纹火炉前烧酒,贾诩蹲在火炉旁烤火火。 很快,诸葛亮领着一个人来到屋里。 这人一席黑色衣袍,身材消瘦高挑,面容憨厚。 刚到门口,此人便是深鞠一躬,便与戏煜打招呼。 “在下糜芳,参见戏大人。” “糜芳?” 戏煜抬眼瞥了一眼,淡淡道:“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先生应当追随刘备而去,是何缘由让得先生去而复返?” “这,我……” 糜芳顿感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此时的确难以启齿,他确实本与兄长糜竺一起追随刘备,却不想中途产生矛盾。 “我,我乃是被遣回家中。” 见众人非同一般,糜芳不得不说出实情。 在糜方看来,这些文士与卸甲将军们,举手投足之间神态惊人,就连带他进来的那白面书生,尽管年方不过十六七,却是风采非常,甚有城府。 此子给糜芳的感觉,绝不可轻视。 闻言,戏煜笑道:“刘备这人,我还算了解,哪怕是逃跑,也定会带着百姓以及追随他的人,他怎会将你遣散?” 糜芳无奈,苦笑道,“此事与刘皇叔无关,其实刘皇叔待我甚好,礼遇有加,虽然他不让参与商讨之事,只是他二弟……” “关羽关云长,乃一自大高傲之人,就因我未能很好完成供给军资的任务,便杖责了军棍,问责与我……” “后来,我将此事告于玄德公……他,他说……他二弟本就这性格,说是我若心中有怒,可以迁怒与他,但不要与关云长有怨。若是心中有怨。” “可是,我哪敢对玄德公有怨……” 糜芳满脸苦涩道。 这时,戏煜刚要说话,郭嘉却开口道,“你可知,刘关张三人从涿郡开始便结为异性兄弟,你前去告状,便说明你心胸不够宽广……” “不,不是这样的!” 糜芳刚想解释,戏煜忽然道:“如此,那我问你,你可曾吃了涿州大耳贴子?” “什么?” 糜芳顿时愣住,不甚明白戏煜话中之意。 “难道是,耳光之意?” “嗯,对!” 糜芳不断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是的!就刘皇叔的三弟,张飞,此人脾气甚是暴躁,说我污蔑了他二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闻言,戏煜微微点头,已然明了。 此时倒确实是关羽与张飞的行事风格。 关云长很傲,张飞则甚是暴躁。 “那你如今前来找我,所为何意……” 戏煜深深看向糜芳,发现此人,满脸愤恨与委屈之色,仿佛遭受莫大耻辱。 糜芳很是难受道:“我将此事告知兄长糜竺,不但痛斥于我,更是将我赶回老家,成为庶民!” 闻言,戏煜点了点头。 糜竺此番做法,无非便是为了让糜芳不再与关羽和张飞两人再起冲突。 毕竟,糜芳如若再敢得罪关张二人,很可能被斩首丢了性命。 至于资助之恩?便将不复存在。 起初之时,此事确实恩情。 但随着时间不断往后,尤其是刘关张实力壮大之后,你分得钱财之后,之前所谓的恩情,最终转换为利益。 “我实在气不过,便回到徐州。再者,我一半家产存于徐州境内,琅琊与下邳,郯县均有钱粮,如今,我愿意将所有家产献于大人,只求在大人麾下求得一官半职。” 说罢,糜芳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闻言,戏煜眉头微动。 这时,一旁的诸葛亮,郭嘉,贾诩,还有赵云等人,皆是毫无动容之意。 一个个神色冷清,整个正堂之上,落针可闻。 许久过后,糜芳这才慢慢抬起头,扫视一圈之后,方才难受道:“大人!请您相信我,我真是实意投奔于你。” “我知道大人礼贤下士,任人唯才,你绝不会计较我糜家之过,更何况,我们本是徐州人氏,如今您来统管徐州,必然推行仁政!” “你征收的连赋税,比其他州郡减少甚多,这是徐州百姓的福音。” “从今往后,我糜家世世代代,愿意追随大人。”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将所有财产交到衙署,其他之事,之后再说。” “好,此事绝无问题!” 糜芳随即赌气般站起身,瘦弱之躯红彤彤一片,仿若憋足劲,对诸葛亮说道:“这位大人,请您随我一同前往,我立即安排将所有资产交至衙署。” 诸葛亮淡淡一笑,点头道,“如此,甚是感谢糜芳先生。” 诸葛亮随即糜芳出去,他估摸此去耗时颇久,便回头看向戏煜,戏煜冲其使了个脸色,示意让其密切关注糜芳真实意图,以便了解糜芳是否别有用意。 不过,刘备这人,确实少有心机甚重之人,牺牲一个糜芳这般庸才,也无大碍,糜芳也很难是刘备派来只暗线。 “真是我太过谨慎?” 戏煜喃喃自语道。 郭嘉立即点头,“小心甚好,徐州不容有失。” 贾诩跟着说道,“以我看来,糜芳此人还算真诚。” “嗯,子龙也有同感。” 虽然三人均这般说道,但每人心底依旧甚是奇怪,刘备为何要自毁名声? …… 与此同时,新野。 刘备刚从衙署回来,便得知糜芳已然离开。 刘备忍不住顿时大怒。 “二弟,三弟,你们这是作甚,为何赶走糜芳!” 见刘备甚是气愤,张飞吓得不轻,顿时说道:“大哥,我只不过打了他一巴掌。难不成大丈夫,连这一巴掌就承受不得?” “况且,二哥叫他去筹备军姿,但糜芳却打了折扣,商贾终究是商贾,此人肯定借机暗地吃了军资。” 闻言,刘备顿感气愤,说道,“难怪上月糜芳找我说情,如今你二人倒恶人先告状,说人家懈怠不办事,我还敲打糜芳一番!” 刘备心中甚怒,你二人实在是给我添乱…… (本章完) 第二百十一章 徐州新气象,士族深感危机 见刘备如此发怒,糜竺随即上前劝说道,“刘皇叔,您也别再生气,我弟糜芳不过一庶人,以他之才,不足以成事。” “再者,我的小妹以及仆人们均留在徐州城内,我弟回家之事,您不必多虑。” 刘备依旧气不过,冲着三弟张飞高声道,“话虽如此,可糜芳跑回家这事,不明真相之人,定要说我刘备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刘备看向张飞,“三弟啊,我一直告诫你,糜竺,糜芳和孙乾他们对我刘备有恩,定要好生对待,你说你啊……” 此刻刘备顿感失望,甚是生气的对张飞说道,“一个月内,伱休得饮酒!” 闻言,张飞双目瞪的滚圆,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大哥,你这……惩罚太重了吧!” 刘备要惩罚于他,就算打他一顿,他也绝无二言。可是,让他一个月不饮酒,他哪里受得了。 关羽见状,深知刘备这次真是动怒了,他赶紧上前劝道,“大哥,此事的确不能全怪三弟,你有所不知,糜芳仗着他家给了咱甚多军姿,便恃宠而骄……” “我只不过想趁机提醒他一下,谁曾想他居然跑了,早知如此,大不了我让他在家赋闲便是。” 见关羽这般话语,刘备甚是无奈,一阵叹息。 如今他暂居新野,手里不过一万五千兵马,为能壮大实力,本想着推行仁政,与老百姓同吃住,如今糜芳出走,一旦糜竺因此事而不满于他,若是说他刘备亏待下士,不知感激恩人,定当损坏他的威望。 刘备看向关羽和刘备,此二人看样子根本没想到这一层利害之处。 刘备指着张飞,很是气愤道,“这点惩罚就严重了?我料定是你喝多了酒,竟敢对恩人不敬,出手伤人!” 闻言,张飞自知理亏,低头不敢说话,但他心中甚是痛恨糜芳。 要说糜芳当真是会挑时间,偏偏在他醉酒之时出现,一旦醉酒,张飞难以控制住自己那暴脾气。 可张飞深知事已至此,不敢再多言语,只是实在心中有恨:混账糜芳,害得老子一个月不能吃酒! …… 徐州城,下邳。 这日下午,糜芳带着诸葛亮盘点了所有家产,仆人四千三百多人,其余物质财产甚是丰富,差不多可以资三万军。 这些物资足够下邳城内十万百姓半年的生活之粮。 诸葛亮实在难以相信,如此丰盛物资,糜芳真的愿意直接献给戏大人? 此事,糜芳难道真的没有别的阴险计策? 见诸葛亮有所顾虑,糜芳赶紧说道,“孔明先生,这些钱财可是不够?” “如果这些钱财不够的话,我还有些别的产业,而且,陈登与陈珪父子每年都会进献钱粮,如若需要,我这就取回进献便是。” “完全足够,只是……”诸葛亮甚是好奇,问道,“只是,你若将这些钱财全部进献,当何以成家?” “此事,我早已想好,只要大人准许,我便将四千三百家仆收编为军,只待时机成熟,便出兵宰了涿郡屠户!” 糜芳甚是气愤的说道,言罢,他更是感到右脸还在深深作痛。 诸葛亮见状,幡然明了,原来糜芳此人甚是记仇,也难怪是“老涿州大耳贴子”。 想罢,诸葛亮淡笑道,“竟然如此,此事我便明了了。” 经过此事,诸葛亮对糜芳便不再有啥好感,更是觉得糜芳此人气量甚小,更是贪生怕死之人。 如若日后大人有难,糜芳只怕为了保命而反戈? 这时,糜芳笑着说道,“那此事就有劳孔明先生,只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诸葛亮回道:“何事?” “请问先生,大人可有什么特别喜好?如若有的话,我想给大人投送些许。” 诸葛亮摇头苦笑道,“我来大人身边区区数月,哪里知晓大人的喜好,不过嘛,我倒是听说……大人已有三房妻妾,或许大人喜美人。” 糜芳顿时一喜,“如此……甚好,我家中有一小妹,美若天仙,正直婚配年纪!” 糜芳甚是期待,看向诸葛亮,“孔明先生,可否请你出面,说媒一番?” 诸葛亮略显惊叹,“你家中真有貌美小妹?” 糜芳很是自信道,“当然真的,我家小妹糜筠,年芳十九,小妹知书达理,美若天仙,更是性格开朗,定当讨得大人喜爱。” 闻言,诸葛亮手中羽扇轻轻拍了拍手掌,此羽扇乃戏煜所赠,他甚是喜爱。 “如若果真如此,你家小妹可就要发迹了啊……” “我就应下此事,这就回去向大人禀告一番。” 诸葛亮手中羽扇一紧,拿过糜芳手中账簿,再命下人将部分钱财先行搬至衙署,剩下的便留于家用。 如今,糜芳乃是糜家做主之人。 好在刘备与戏煜未到关系决裂的地步,要不然,事情甚是难办。 当下,刘备惧怕戏煜,就连寿春之功未曾领取,便远离徐州,躲到了南阳郡。 …… 这晚,诸葛亮带着账簿面见戏煜。 看过账簿,听完诸葛亮一番言语,戏煜甚是惊讶,“此事当真,糜芳要将他家小妹赠我?” 诸葛亮立即点头,更是趁机很是夸赞了糜芳的小妹一番。 “你把他小妹说的甚好,难道你见过此女子?” 诸葛亮回道,“未曾见过。” “没见过,你就敢如此夸赞?”戏煜笑道。 “糜芳向我说的,我料想他也不敢骗我。”诸葛亮笑着回道。 戏煜脸上一阵奇怪之色 糜芳的妹妹,可不就是日后的糜夫人,只不过,此时的糜筠尚未出阁,那这倒是一件美事…… 但戏煜很是为难道,“只是,如今我已有三位妻妾,如若接受糜芳的美意,此事……不甚合适吧?” “大人,自古美人配英雄,大人乃当今天下之英雄,多几房妻妾又有何妨?” “呵呵,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此事日后再议……” …… 诸葛亮走后,戏煜也离开了衙署。 此时已是冬日,他想去一处暖和之地,随即来到了天工院。 许久,戏煜方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接待他的,自然是邹氏。 直至后半夜,戏煜方才出来,戏煜浑身精神焕发,双眼甚是明亮,想到丞相府的曹操,心中暗笑道,“真是神清气爽啊!今天算是体会到丞相由此爱好之美妙了……” 这年冬季,徐州城大摆三天宴席,热闹非凡,戏煜迎娶糜家小女糜筠,百姓尊称糜夫人。 糜夫人乃徐州商贾世家糜家之女,戏煜迎娶糜夫人,使得徐州百姓更加亲近他,糜夫人很快成为徐州城风云人物。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戏煜掌管的这徐州城,团结安定。 与此同时,建于下邳内城之中的科学院顺利完工,共计占地将近十二万平米,宛如巨大军营。 科学院内部新建石子道路,温泉之地,铁匠工炉,同时建有设计院,天工院,内学堂,军学堂,农学堂,儒学堂,医学堂…… 将近八十个院落那般大,更是几乎涵盖了所有民生及军事领域。 很快,科学院便在下邳城引起巨大轰动! 这宛如行宫一般的宏伟建筑,更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之事。 而且,这科学院隶属于戏煜掌管的衙署,很快便推出了诸多仁政之策。 衙署制定未来发展战略之际,会从百姓中选出部分人作为代表,让他们提出相应需求见解,开春后,官员们则会对这些需求见解进行推敲评定,随后再制定相应政策。 如此开明利民之举,让得刚刚在徐州求得一官半职的寒门士子们甚是激动,一个个心中燃起希望之火,百姓们也更加愿意下地耕种。 如此一来,徐州足足比去年更开垦了一倍多的荒地,马场与畜牧业也随之得到了大力发展。 各地新上任的官员们,在百姓大力支持下,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春耕! 从上到下,一片热情沸腾! 此时的诸葛亮已官拜典农官,负责编纂下邳城内所有典农策略,每日天未亮,诸葛亮便带着小书童诸葛逸去到田间。 诸葛亮很是感激戏煜,给了他一份称心如意的差事,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定能轻松管理好所有徐州的农田。 他诸葛亮有这本事,也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开始内政之路。 而此时的郭嘉,虽然是戏煜身边最亲密之人,却仍旧是戏煜的功曹。 戏煜此时也早已所有公务办理迁到了科学院里的衙署内,偌大的厅房里,摆放着二十张桌子,以便二十名文生处理公务。 这些人全是查举孝廉而来,均是品德名望俱佳之人,戏煜便安排在衙署内任职,负责公务编纂,由郭嘉统管这些人,把所有上报而来的事件和策略之事汇总后交于郭嘉处,郭嘉处理后,再交给戏煜签字。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效率甚高。 而这军务之事,戏煜则是自己亲手负责,尤其是辎重营的老部署,青州兵所有人每日必须进行体力练习。 整个徐州城,各项管理井井有条,形势甚好。 这是徐州城有史以来,开春后,农民第一次出现这般热火朝天之象,他们对戏煜的农耕之策深信不疑。 谁要胆敢说戏煜只不过是在骗百姓开垦种地,日后定会增加税收,所有农民百姓们就要跟他拼命! 如此以来,陈登与陈陈珪父子甚是难受。 陈珪更是差点被人围攻。 他本以为还能如之前那般,受到寒门士子的敬重,还以为普通百姓会怕他们。 可是,这些都改变了,如今士族的威信和地位,正在徐州城里慢慢消逝。 眼见这般,开学之日临近,陈登父子直接上门等戏煜“下班”。 如此奇怪之词,乃是从设计院传出来的。 如今的设计院里,从工匠,木匠,到手工巧妇,共计一千余人,这些人个个领着让人无比羡慕的待遇。 甚至有人听说,这设计院里边有一种很奇怪的管道,里边可以留出哗哗清水,用水甚是方便,士族阶层之人从未见过,好生羡慕,更是心生嫉妒。 陈登父子便是这其中之人。 一个下午过去,直到太阳落山,陈登父子这才等到戏煜“下班”出来,典韦与赵云跟在他身后,郭嘉则是与诸葛亮伴随左右。 见状,陈登立马朝着戏煜走去。 “见过戏大人。” 见到陈登,戏煜甚感意外,“元龙,你为何在此?今日不用种地?” “啊,这……” 陈登心中甚是意外:难道我陈登在你戏大人眼里,如今也是种地人的地位? 陈登略显拘束,回道,“大人,我是想到徐州城如今之局势,想尽些绵薄之力,给大人分忧。” “为我分忧?”戏煜疑惑道,“我这很舒心啊,有何忧?” “这……” 陈登顿感苦涩。 如今就连回徐州不久的糜芳都当了县令,手握三四千兵马,而他陈登…… “大人,既然大人无忧,那我……” 戏煜见陈登这般,笑道,“哦,不分忧,那就是享乐了?” 好你个陈登,之前你甚是高傲,如今,我刚把士族阶层稍微打压一些,你便想要分享其成? “不是,大人,我们在士族阶层还有些名望,我们是想借此为大人招揽名士,以大人的名义来办学,此举惠及后世,对大人而言,绝对是好事!” 言罢,陈登自己都深感脸红,脸上表情甚是复杂。 陈登此番话语一出,戏煜心中暗道:现在想着替我办事了,想当初,就因为你陈登,一帮官员几乎同时想要辞官回乡。 他戏煜一向尊重别人,你们想要辞官,我同意便是。 真以为没了你们这些官员,说缺钱过日子?没法招揽人才人脉? 但是,如今仅是一个月旦评,便足以让各方人才齐聚徐州。 只要一个庶人富商巨贾的支持,他戏煜便能拿到大量钱财,至于士族之家的藏书,更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戏煜这妻妾之中,有“大家”蔡邕之女,家中藏书四千余卷! 无论哪一方面,陈登再想主动示好,戏煜都有资本不搭理他。 戏煜淡笑道,“明日确实是开学之日,学堂就开在科学院旁边。” “不过,你刚才所言倒是提醒了我,开学后,城中只要有真才实学之人,便有望成为教员,此事你也可以告知士族阶层的儒生,他们也可以前来一试,但必须得有真本事。” 戏煜笑着提醒道,“这也将是你们保住士族地位的最后之机,如若把握不住,今后这徐州的士族圈就再也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戏煜寥寥数语,虽未有威胁之意,陈登听后,却是后背阵阵冰冷之意。 陈登唯有点头,目送戏煜等人离开。 戏煜此话不假,这些日子以来,陈登清楚的看见,只要是戏煜的仁政,哪怕没有旧有各大族的支持,一样顺利实施,更是得到百姓认可。 如若,长此以往…… 很快便会出现新的士族,如果他们陈氏想要在立于这个阶层,成为望族,如今不得不做出改变,向戏煜靠拢。 如今,在这徐州境内,陈氏乃是最大的士族。 但是,士族虽有优越之感,却也有自身弱点…… 自春秋战国以来,民之阶层,总计四类:士,农,工,商。 阶层不同,所做之事也不同。 士民读书,农民务农,工民做工,商民经商。 这四个等级,士民当属第一。 士民熟读儒学经典,熟知儒家思想,积累一定才学之后,便可举孝廉而做官,随后,他们还可以培养自己的子嗣入仕为官。 长此以往,周而复始,一个家族也就逐渐成为士族。 因此,无论哪个诸侯,一旦得到士族的支持,也就等于拥有诸多支持,世家士族还会把世代囤积的钱财拿来支持诸侯。 如今汉末,士族势力为打压寒门以及其他士民,直接在族内封存藏书,绝不外传,想要以此只让族中之人为官。 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势力群体。 如今,徐州境内的下邳城里,这些人几乎全都守在了陈登陈元龙的前院。 开春之后,夜晚依旧冰凉,但这些人依旧不愿离去。 虽然不甚情愿,可他们也别无他法。 但如此一来,陈珪和陈登不堪其扰,他们不得不将不速之客驱赶出屋里。 看着屋内那微微燃烧的火苗,这才让人赶到些许温暖之意。 过了许久,几个年轻人实在抵不住寒冷,忽然一个喷嚏,说道,“要不,还是走吧……”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呵斥道,“就这点苦就吃不了!没骨气!想走,不可能!” 人群中,有一人名袁涣,字曜卿,性格温和,品行甚好,陈郡扶乐人,他父亲曾管拜司徒,算是家中最高官职。 袁涣曾跟随袁术,在灭袁被灭之后,来到徐州。 但是,他来徐州,只为求得一处安身之地,不再入仕。 因他来自于士族之中较大一族,此次特意被士族阶层请到此处,可他哪曾想跑来竟然饱受冷风,此刻他实在难以忍受,满脸苦笑道,“诸位,我等这般叨扰陈氏父子,实非君子所为,不如各自回去。” “戏大人为办学而招募教员,但教员为人师表,首先需重德行,我等如若一再威逼陈登父子,实在有损名声……” (本章完) 第二百十二章 一群厚脸无耻之人,欺人太甚 “袁涣先生!” “曜卿先生,此言差矣。” “陈登父子肯定知道此次招募的考题,说不准更是知道戏大人此次招募的更多细节,我等岂能就此离去?” “如若我等就此放弃,待明日学堂开放之日,陈登父子定当拜官入仕,而我等却只能落得个士民之身。” 在得到开学即将招募教员之事后,这些儒生便来到陈登院子,不达目的,他们绝不肯离去。 开办学堂,士民读书,为的就是入仕为官。 而他们这帮儒生之前本来做官,当初要不是听信陈珪,他们也不会轻易辞官。 现如今,又是陈登父子告知他们有机会再做官,他们之前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再者,他们更是怀疑陈登父子手里有此次考学的答案,所以更加不会就这么离开。 见状,陈家仆人也不敢轻易驱赶这些甚是厚脸皮的士族之人。 闻言,袁涣摇头说道,“诸位可曾想过?” “戏大人如此重视办学之事,那招募教员之事定当是选拔有真才实学之人。如若我等凭借答卷答案作弊,就算成功通过考试而得到教员之位,才不配位,如若被查了出来,定当受到重罚。” “戏大人的手段,诸位真不害怕?”袁涣看着一众士族儒生,沉声道。 闻言,顿时有人心中一阵慌张,“戏大人的手段,怎能不怕……” 有人跟着说道,“也是,这戏大人出生贫寒……也没听说他有何儒学著作,估计此次招募考试也不会太难吧?” 可话音刚落,便有人站出来高声道,“一派胡言!” “难道尔等连《出师表》都未曾知晓与研读?这篇表文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只是《出师表》,戏大人的写的词那也是造诣甚高,那开创先河的文体,别具一格的文采,读来甚是精彩!” “就是,真是无知,竟敢轻视戏大人的才学,真是可笑。” “依我看,明日招募的考题,难度一定非同寻常!我若是不重视此次招募,小心被寒门中人抢的教员官位,果真如此,我等颜面何在?!” 士族有人更是冷笑道,“据我所知,早在曹仁将军之前,陈登父子便与徐州官员关系密切,此二人要说与戏大人关系疏远,我绝不相信!” “就是,我也不信。” “曜卿啊,你应当替我等好生劝说陈登父子,将手中答卷与我等一同分享,切不可行自私自利之事。”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清脆之声,“咣当!” 屋内房门突然拉开,陈登站在门口,气得满脸通红! 他一直站在门口,听着众人言论,袁涣先生本以为他说话,奈何这帮人竟然还不肯离去。 这帮人不离开就算了,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怀疑他是在故意帮助戏大人打压士族之人,以此扶持寒门士子。 “尔等,一群厚脸无耻之人……欺人太甚!”陈登满腔怒火,高声说道。 “吾今日好心前去面见戏大人,为的就是能在开学之际为尔等士族之人求得些许利益,谁曾想尔等非但不领情,更是妄自猜疑,凭空污蔑于我!” 说罢,陈登甚是气不过,立即手持长剑,冲着一帮士族就挥了过去,手中高声骂道,“尔等无耻之人,今天我跟你们拼了!” “住手,元龙!元龙你且冷静!!” 一帮士族顿感后怕,吓得连退数步。 见状,几名老者赶紧拉住陈登,好生劝说道,“元龙,伱就实话告诉我等,关于明日考题之事,戏大人究竟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陈登冷声回道,“戏大人什么也没跟我讲,尔等满意了吧!” 陈登苦笑道,“说出来不怕尔等笑话,我倒是想问出点什么来,怎料人家戏大人根本不愿与我深谈!” “再说了,尔等平日里都说自己饱读经书,心中更是满腹经纶,呵呵,也就区区一次教员考题,怎么,这就害怕了?”陈登盯着一帮士族儒生,甚是冷笑。 “戏大人倒是说的很清楚,此次招募教员,求的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尔等有本事之人,自然能入学,才识不够之人倒不如早日回家种地!” 言罢,陈登冲着一帮士族儒生,阵阵冷笑。 这帮人跑到他家中这般闹腾,此刻,他早已被气得火冒三丈。 “元龙!你这……此言差矣!” 闻言,来自其他地方的管家士族之人,一时恼羞成怒,冲着陈登怒喝道,“陈登,当初要不是信了你这小人之言,我等怎会被戏大人辞官!如今开学招募之际,你竟然如此薄情,毫无帮衬之意!” 见一众士族儒生与陈登吵得不可开交,袁涣独自摇头:自称满腹才学,却不过一群迂腐之众。 袁涣实在难以忍受,轻声道,“话已至此,诸位何不团结起来,相互帮助,只要尔等之中有人通过招募做了教员,日后自然推荐其他士族儒生做教员,这不也挺好?” “如若不然,尔等就算吵到天亮,又有何用?” 听得袁涣此言,陈登顿时一愣,“嗯?” 忽然,一帮儒生也是突然眼前一亮,“是啊?此法甚好啊!我等咋就没想到呢?” 闻言,人群中立即有人说道,“袁涣先生此言在理,以我等士族之力量,只要团结起来,哪是一帮寒门士民能相提并论的!” “再者,一个人再厉害,能比得上一群人的学识吗?我看,倒不如今晚大家相互指教,定当有更深更多有用之学,应付明日之招募考题,绝对不成问题。” “此言甚是……还得是曜卿先生,果真博学多才,足智多谋。” “我也赞同,此法甚好,元龙!你意下如何?!” 闻言,陈登双眼怒瞪:我意下如何?堵在我家闹事,吾恨不得将尔等通通杀光! 但他终究还是忍气,叹息道:“袁涣先生此番提议,甚好。” “诸位,请。” 陈登憋着怒气,将一帮士族儒生迎进屋内。 同时,陈登命下人添柴加火,随着火势不断加大,早已冷的不行的士族儒生们,顿感温暖无比,一个个开始交谈讨论。 这时,陈登见袁涣依旧站在门外,赶紧客气道,“袁涣先生,为何不进来一叙?” 袁涣抬手执礼一拜,“只要各位重修于好,团结共进退,我便心满意足,恕在下有事不能与诸位交流,我就不进去了,告辞!” “如此,那先生走好。” 陈登随即将袁涣送出门。 送别袁涣,回到屋里,看着一帮正在高谈阔论的士族儒生,陈登心中甚是恼火,恨不得跑到后院痛骂自家父亲。 陈登心中暗骂道: 要不是当初辞官,怎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到头来却要为一个小小学堂教员的官位使劲努力,地位与之前难以相提并论! 真是可笑! …… 此时,衙署里,戏煜正在准备明日办学之事,戏煜口述,贾诩趴在案牍前纸笔书写。 在这之前,几乎都是戏大人口述,郭嘉执笔,但今日戏大人说的实在详细,因贾诩的字更小,可以节约帛书,又能详细书写戏大人之言。 郭嘉与诸葛亮相视一笑,以戏大人那‘非同一般’的字,今夜倘若是戏大人自己执笔,恐怕是二十张帛书都不够用。 戏大人的字,郭嘉与诸葛亮实在不敢恭维,可戏大人却自信满满,说是他的字终究会有“流行”之日。 郭嘉与诸葛亮二人虽然表面认同,但心底却认为就算百年之后,戏大人的字也难以流行。 …… 贾诩观察一番,看向典韦,问道,“这守卫,乃是典韦将军?” 这里守卫一职甚是重要,由戏煜直接管理。 “没错,正是典将军,典将军战力非同一般,他做守卫甚是称职。” 典韦一听,对赵云露出一番得意之色,“哈哈……过奖过奖!” “如今,我典韦可是学堂的守卫了!” 见典韦如此高兴,赵云心中甚是无语:也就你典韦,一个学堂守卫竟也如此得意…… 战场上冲锋杀敌何不快哉! “嗯,政教处?这是做什么的……” 戏煜十分认真的解释道,“此乃督查儒学是否为学生所熟知及学以致用,管理学生稳固所学之用。” “原来如此,那这教务处又是作甚的……” “教务处负责筹备教学用具,同时安排规划该学年所有传授课程。” “那这……” 贾诩按照戏煜的安排,制作了一张图纸,戏煜称之为“示意图”,不同的位置写着官职及姓名。 整个学堂,戏煜官职最高,包括戏煜在内,分别为政教处,教务处和守卫三个官职。 戏煜同时直接管理守卫,守卫乃典韦,掌管着一支护卫队。 顺着三个官职往下,示意图里还划分了几大类别。 士,农,工,商,医。 不过,在如今的学堂里,这些学术没有先后之分。 商这一类,戏煜直接安排糜芳单人教员,因为戏煜不想让他领兵。 但关于此番办学之策,郭嘉,诸葛亮等人实在不太明白戏煜之意。 “戏大人如若这般划分别类,这儒学……” “是啊,那些儒家士族之人,会不会说三道四??” “还有哪些寒门士子,也不知是否接受这番安排,呵呵,不过,此举应该深受平民喜爱,尤其是农民阶层,务农其实也是一门学问。” 戏煜仔细看了一眼,算是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管理体系了。 戏煜这才对几人说道,“如今徐州境内,按照各地报上来的名录计算,仅孩童就有数十万人。” “吾以为,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如今这世道,只有儒学是不够的,而当以儒学为本,其他学术为辅,重法墨之学,方乃正确之道。” 戏煜言罢,诸葛亮与郭嘉等人纷纷点头称赞。 在这之前,郭嘉与诸葛亮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就算其他修儒学之人,也是从来都将儒学奉为立学之根本。 儒家思想早已深入人心。 戏煜愿意与三人深谈他的办学之道,也是有他的考虑。 一者郭嘉与他关系密切,二者诸葛亮如今虽为庶民出身,但学识渊博,更是深知其他学术的妙处。 三者,贾诩更是并无尊崇儒学之意。 戏煜这番改变办学之道,他预计此事,定当在整个徐州,乃至中原之地引起巨大反响。 毫无疑问,他将成为第一个挑战儒学地位的离经叛道者。 戏煜十分满意道,“整理此番办学之策,明日贴发告示,同时送给许昌一份。” 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 如此大胆之事,郭嘉,诸葛亮与贾诩深感佩服。 虽然三人不甚看好此事,但对于戏煜的决定,三人自然愿意执行。 想要彻底改变徐州,就得看新法推行的效果了。 百花齐放…… 郭嘉与诸葛亮四目相对,似乎看到了一个无比繁荣的未来。 至于戏煜为何选择此时挑战儒学,自然也是一番深思熟虑,并且留好后路。 如今,徐州的寒门士子与庶民之人,早已被他制服。 今后,留给这些士子的路只会越来越窄。 如果跟随大势,接受“百花齐放”之策,那就只能种地当农民。 而且,戏煜选择此时挑战儒学,推行自己的办学之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正是官渡之战前夕,孙策占据江东诸地,曹操占据徐州,兖州和扬州北部。 而袁术则是攻下了幽州。 诸如长安,西凉等地皆已停战,西川之地,也未曾变动,各大诸侯均是心照不宣的进行着休战养息。 最近三年内,双方更多是在筹备兵力和粮草,会是一个比较和平安定的形势。 唯有这相对安定的时期,才更是适合推行诸如办学之事。 但是,对戏煜来说,这段时间装儒生,确实装的很辛苦。 …… “怎么这般?!陈登,这真就是你说的入学!?” “哼,我王毅绝不会以此入仕,荒缪至极!工学,农商,这般卑贱之事,岂敢与圣贤学说相提并论!” “简直是无稽之谈!” “对,简直荒谬绝伦!真是难以想象,戏大人为何如此荒诞糊涂!” “庶民出身之人,怎么可能潜修儒学,倘若真如告示所言,木工,石匠与我等儒学士子同朝为官,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是,简直是荒唐可笑,这等事,我王龙绝不认可!走了!” “真是没想到这戏大人的办学之策如此可笑,早知如此,我才不会前来,还害我花费银钱宴请陈登,真是气人!!” “陈家父子恐怕早就知道此事,竟然不告知我等,只怕是早已成为戏煜之鹰犬!” 听得一帮士族儒生如此谩骂与诽谤,陈登吓得气得口吐鲜血。 好本以为终于有了再次入仕为官的机会,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荒唐的办学之策! 就算进入学堂教学,又有何用?! “元龙,如今,你看我们如何是好?” 一个儒生向陈登问道。 此人与陈登年纪相仿,和其他儒生想法一样:真要去了这学堂教学,必将受到其他士族儒生的嘲笑。 从此以后,恐怕很难在徐州士族之中抬头做人了。 “我怎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陈登也是震惊无比,他真没想到戏煜竟敢如此离经叛道,敢为人先。 同时,陈登此刻心中甚是矛盾,通过招募进入学堂,确实是个好机会。 不但能保住他的士子身份,日后还能做官。 可如果他就此放弃,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陈登还在犹豫不决之际,父亲陈珪走上前,甚是厌恶的瞪了眼告示,十冷笑着对陈登说道,“元龙,有何可犹豫的,这教员我们宁可不做,我倒要看看,如若没了儒学,这学堂如何开办下去!” 同其他士子阶层一眼,陈珪心底十分抗拒戏煜这办学之策。 一时间,本抱着入仕希望而来的士族阶层,包括寒门士子,无一不在犹豫。 不过,另一些人,诸如木匠、石匠、铁匠这些工民,知道自己将有机会入仕做官,一个个显得异常高兴。 很快,戏煜开办学堂之事,被当做笑话在整个下邳城内四处传开。 不多时日,此事更是被传播到了其他州郡。 兖州,许昌。 丞相府内,得知此事的曹操,也是顿感震惊无比,“奉义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曹操摸着下巴,胡须被揪成一团,满脸思索之意。 一旁的戏志才实在难以忍受,高声道,“此事绝对不能任由奉义胡来!” “奉义虽然才学过人,但此事一旦开了先河,很容易触碰士族利益,一旦士族闹起来,很可能会出大事!” “主公,你我皆为儒学之士,先前汉武帝也曾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倘若真是中兴兴其他学术,倒也无妨!” 戏志才此刻只感觉必须一吐为快。 “只是,这行商何时也算学问了!?此乃身份低贱之人所行之事,是何学问?!从商者,斤斤计较,无奸不商,倘若这般人也能做官,如何让徐州士族信服!!” “如若强行推行这等办学之策,我断言徐州必将大乱,更会迎来天下名士口诛笔伐!” “此等危险之事,还望主公三思啊!” (本章完) 第二百十三章 钟繇迎合曹操之意,戏煜办学受阻 此时,戏志才因吃了些酒,言语间,甚是激动。 就在此时,衙署之外,随着一阵匆忙脚步声传来,荀彧径直走了进来,对着曹操深鞠一躬,执礼一拜,“主公,徐州之事你可曾知晓?” 曹操指了指案牍之上,勉强笑道:“哈哈,刚刚得知。” “奉义早已命人将此事通报于我,怎奈山高路远,送信之人有所耽搁,怎么,你看都已知道奉义办学之事了?” 荀彧语气稍显生气,“主公,此事绝不能放任奉义胡来!” 戏志才见荀彧与他意见相合,这才放下心来。 “颍川多才子,荆襄有隐士,他们哪一个不是儒学之士!” “如若推行奉义的办学之策,岂不是要将他们与医,工,木匠,农民,商贾这些卑贱之人相提并论。” 闻言,曹操脸色微变,但依旧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不停思索之中。 此刻,曹操最疑惑的是,戏煜为何特意派人将这书简送到许昌。 以曹操对戏煜的了解,此人做事甚是谨慎,一般很少冲动行事。根据已有经验,曹操不得不重视此事。 此刻,曹操更是怀疑戏煜是否真有那本《天书全经》神书,或者之物。 起初本来一句捧戏煜以增加其名望的话,如今看来越发要成为现实了。 更让曹操难受的是,在徐州离别前,戏煜曾嘱咐他要稳住,别浪。 可这才没几月时日,戏煜倒是显得有些做事不稳了…… 曹操陷入沉思之中,至于戏志才和荀彧,荀攸等人所言,他根本没听进去。 许久之后,曹操这才沉声说道,“请钟繇前来议事。” 钟繇年纪最大,更是有着很高的威望与学识,在士族阶层之中,仅仅有的“大家”之一。 上次杨修之事,曹操既往不咎,钟繇安分了很多,甚少出来参合事情。 此刻,曹操很想知道这老家伙对戏煜办学一事的看法。 …… 半个时辰后,钟繇轻抚胡须,仔细看完了戏煜送来的简书。 他放下简书,看了看众人,随后看向荀彧,问道:“文若……此时你如何看待?” “呵呵,我正要听听伱的看法,你怎反倒问起我来……!” 戏志才:“你就赶紧说说你的看法,主公也等着呢!” 曹操跟着笑道,“就是,你有何想法,赶紧说与我等听听,不可再卖关子。。” 闻言,钟繇微微一笑,说道,“此乃莫大好事啊……” “好事……” 荀彧与戏志才顿时就愣住了。 荀攸心中也是惊讶不已:戏煜推行的办学之策,何以见得是好事? 一旁的曹操闻言,顿时也好奇道,“何以见得是好事,赶紧说说其中缘由。” 钟繇立即说道,“如今北有袁绍,南有刘表,孙策则居江东。在西还有李傕,马腾,韩遂,张鲁等人,四面皆是强敌,于主公你甚是危险。” “所以,在我看来,戏大人戏国舅此举,定是为了争取民心所向,百姓之归附。” 曹操微惊,说道,“还请细说。” 钟繇细细说道,“工匠者,乃是军备制造之本,于制造军备,修筑城墙甚是有用。” “医者,救死扶伤,稳固百姓及兵士力量,甚是有用。” “商人,推动钱粮货物流通,以保各地富足有钱粮。” “各行各业之百姓乃立足之本,分三六九,人数之众,不可小觑。如今,这些人一旦可以进入学堂,日后必当减少士族儒生可得之官位。” “再者,诸位可曾细看,国舅设立的这些官职,尽是领俸禄而无实权。” 荀彧言道,“一旦教员培养出名士,地位及身份定当提升,权力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钟繇闻言,耐心解释道,“呵呵,这只是其一。” “更为重要的是,只要戏大人这办学之策能在徐州顺利推行,不出三年,徐州城里毕竟出现大批工匠,医者,精通农耕水利之术的农民,学识深厚之儒生,以及经商之人,如此,对徐州乃至主公,岂不是美事一件?” 听得钟繇此番言论,曹操只觉得茅塞顿开,心中甚是震撼,实在未曾料到戏煜谋略如此厉害。 曹操忍不住心中阵阵激动:钟繇这老头倒是与我不谋而合,甚合我意。 戏煜真是没让我失望。 当然,这一切也正是戏煜心之所想。 通过办学,培养更多的有学识的工匠,从而可以制造出更多器具,有了这些器具,工匠们又可以借此研发更加先进的设计。 钟繇见曹操甚是满意自己的言论,更加肯定道:“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国舅此番推行办学之策,正是在为主公培养大量管理劳力者之人。” 听得钟繇一席话,曹操十分信服,少许过后,说道,“吾已有决断。” “尔等暂且回去,奉义办学之策,诸位定要好生支持,我更是会一直支持奉义。” 听得此言,戏志才与荀彧等人相互对视,随心中还有微言,但曹操话已至此,他们也不愿违背曹操之言,更何况荀彧更是戏煜的好友。 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几人实在不明白,今日这钟繇,为何如此支持戏煜离经叛道之举。 从丞相府出来后,几人心中甚是疑惑,实在忍不住问道,“钟大人,我等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也支持戏煜,说出那般离经叛道之言?” 钟繇淡然一笑,轻声道,“是吗?我何曾说过离经叛道之言,我只不过是说了些丞相心中所想之事,呵呵……” 听得钟繇此话,戏志才与荀彧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钟繇早已看出曹操本就支持戏煜办学之事。 此刻,曹操大步回到内院之中,四处寻找嘴疼爱的儿子曹昂。 寻找片刻,这才在丁夫人房里找到曹昂,曹操立即笑着对曹昂低声道,“昂儿,我交你一项认出,愿你好生完成。” 曹昂一向聪慧懂事,更是知书达理,见到曹操,笑着问道,“阿翁,你有何事吩咐于我?无论何事,只要是您交待的,孩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父亲失望。” 闻言,曹操很是喜爱的摸了摸曹昂脑袋,淡笑道,“如今你小叔孤身一人住在徐州,为父让你过去与他作伴,你可愿意?” 曹昂疑惑道,“去徐州陪伴小叔?可我现在正跟在阿翁身边学习呢,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摸了摸曹昂脑袋,正要说话,丁夫人突然插话道,“阿瞒,你这番安排,可是奉义在徐州有事让你不放心?” “如若果真如此,倒不如我带着昂儿和丁妹妹一同赶去徐州,替你好生盯着奉义,如何?” 闻言,曹操脸色微变,沉声道,“呵呵,你去徐州真是为了奉义之事?依我看,你无非就是想去徐州打麻将了。” 丁夫人顿时脸色一红,不敢再言。 她的心思,曹操心里甚是明白。 自从上次在与奉义在大司农府玩耍麻将之后,丁夫人便对此物念念不忘,每日催着工匠制作麻将牌。 为此,曹操心底甚是恼火。 “昂儿一人前往足矣。” 说罢,曹操将书简递给曹昂与丁夫人,两人阅读之后,顿感震惊。 丁夫人更是忍耐不住,淡笑道,“也只有奉义那般才学才能做出如此非同寻常之事,实在是让人佩服。” 丁夫人摸了摸曹昂,甚是不舍道,“昂儿,汝此番前去徐州,记得答应娘亲一件事。” 曹昂问道,“何事?娘亲请讲。” 丁夫人道,“你地答应娘亲,半年之内,必须回来面见娘亲,可否做到?” 曹昂顿时点头,“孩儿答应娘亲。” 但曹昂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简书里边各类职位之上。 见状,曹操决定考考曹昂,便问他,“昂儿,对于小叔办学之策,你以为如何?” 曹昂站起身,对着曹操深鞠一躬,十分自信道,“小叔这番办学之策,在常人看来,乃是离经叛道之举,当为儒学之士所不耻。” “但是,在我看来,小叔此番乃是深谋远虑,此番办学之策一旦成功,徐州寒门与百姓便能脱世家大族的控制,让所有有志之士,不分阶层均能获得学识,此事对徐州有着莫大好处。” “小叔此举,在儒学之士眼里看似胡作非为,实则却是何等深谋远虑之事,我料想小叔早有此计划,奈何只能等到打败袁绍之后,百废待兴之际,方才有时间和精力开展此事。” 曹操甚是惊叹,曹昂小小年纪却有钟繇那般深刻见解,让他很是欣慰与喜爱,他继续考校曹昂,“那你再说说,为父为何让你前往徐州?” 曹昂应声回道:“小叔这办学之策,乃是挑战先前儒学之权威,短时间内,必然会遭到所有儒生反对。” “我敢断言,如今徐州城内,小叔的办学之策短时间内,必然遭到士族的反对。我身为父亲的长子,当朝丞相之后,官拜大汉司隶校尉,如若此时以入学求学之名义,到小叔身边帮村,必然能挡住曹氏宗亲与朝堂汉臣的反对之势。” 曹操闻言,甚是喜悦,抱住曹昂,一顿夸赞,“昂儿甚是聪慧,为父甚是喜爱!” 见状,丁夫人也甚是喜悦。 但此时,曹昂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隐藏的很好,他心中还有更深想法未能说出来,他也不敢说出来。 他心中有一想法:父亲让他去到戏煜身边,或许是想让他偷偷学习小叔之才学与谋略,从而让他增长学识,以待有朝一日可以顶替小叔。 如此一来,他曹氏一族便可以不再依赖戏煜。 但此番想法甚是阴险,曹昂一直感恩戏煜,更是把小叔戏煜当作家人,所以,他实在不愿意相信父亲会那般算计小叔。 …… 徐州下邳,戏煜的学堂,尽管郭嘉与诸葛亮做教员,可二人名气实在不高,七日过去,仅有寥寥数人前来求学,其中更是没有一个是儒生。 而那些寒门士子,以及普通百姓却又甚是自卑,深感自己不配进入学堂之内。 这日,工学教员蒲风,带着儿子蒲元来到戏煜身旁。 戏煜看了看稚嫩的蒲元,随即伸手将他按住,蒲元很快露出难受之色。 但蒲元甚是坚强,一声没吭,而是沉声道,“师父无需烦恼,我一看懂元戎弩与百炼钢的原理,很快我便能对其加以改进,就算其他人不学习,我也一定会进最大努力学习!” “我坚信我们打造的军械,一定万古流传!” “师父,我还懂得炼刀炼剑,我相信只要我用心,一定能锻造出神兵利器!” 蒲元年纪虽小,一番话却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闻言,戏煜深感欣慰,摸着蒲元脑袋,蒲元虽然方才七岁不到,但身材却如小牛犊一般,戏煜略显叹息道,“小小年纪,倒是挺会哄人开心,很不错。” 蒲元跟着戏煜学习锻炼之法已有一年多,戏煜对他颇有几分喜爱之意。 此刻,一旁的蒲风十分奇怪的看着儿子蒲元。 他实在没想到,儿子蒲元年纪虽小,却能看懂设计图,甚至一些非常奇怪的知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蒲元却能弄懂。 蒲风顿感疑惑,不知是儿子天赋异禀,还是因为戏大人倾力教导! 蒲风故作生气道,“臭小子,小小年纪主意不小,才跟戏大人学了一年,难不成你就想做教员不成?” 蒲元却是满脸自信,笑着说道,“那是当然!” “父亲,这冶铁之术,学问可不少!” “最主要再与熔点!弄明白之后,铁方才可以相熔最为合适!” 蒲风见儿子侃侃而谈,虽不懂儿子蒲元所谈之事,但他深信戏大人让儿子蒲元做教员,定然是深思熟虑了一番,也就不再推迟。 只是,愿意前来求学之人,实在少得可怜…… 因为,在所有儒生眼里,戏煜和学堂就是个莫大笑话。 而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他们深怕学堂求学需要很多钱财,再者就算饱读儒学,这看不见莫不着之物,也不知未来是否真能有用。 真要学习铁匠这般营生之术,在村镇之中就可办到,有何必要跑到学堂之中,戏大人就在里边,地位之间的差距,让他们打心底害怕他。 因此,看笑话的看笑话,害怕的害怕,学堂终究甚是冷清。 而一帮儒学教员,唯有许靖与许劭两人找来一些求学之人。 但是,士民阶层老百姓,依旧很少有人敢来报名。 他们依旧感到疑惑,有些东西若是与儒学放在一起学习,如同是在羞辱他们,所以,他们根本不敢轻易报名。 面对学堂里这般冷清之态,郭嘉与诸葛亮来到戏煜身边,两人相视一眼,淡然一笑。 “奉孝,你可有计策?” “当然有……”郭嘉淡笑道,“不过,我看孔明已然也有计策,倒不如然说出来听听?” 戏煜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说说看,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有。” 只是,他话音刚落,贾诩便从学堂门外大步走了进来,甚是慌乱道,“不好了,大人啊,你这次办学之策,如今轰动了整个下邳城,乃至徐州境内而是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轩然大波?”戏煜戏谑道。 “嗯?”贾诩愣了愣,随即劝活道,“大人,如此时机,你就别再开玩笑了。” “大人,我有建议,倒不如将办学之事,当做惠民之策。对于愿意主动进入学堂之人,不收取钱粮,只要天赋异禀者,先让庶民读书学习!” 郭嘉突然心生一计,沉声道,“不仅如此,在科学院中,大人可为成绩优异者,不分身份贵贱,让他们担任无实权的官职,以此吸引寒门百姓前来求学。” 听罢,诸葛亮很是赞许的点点头,随即补充道,“还可以给他们分发赏俸,各科月旦大比,给所学可成者颁发相应奖励。” 一时间,不时三人滔滔不绝之声,但所有想法都离不开一个话题,寒门与庶民,郭嘉等人心里很明白,只要得到寒门与庶民的支持,士族阶层根本不足畏惧。 贾诩顿时看向郭嘉与诸葛亮二人,甚是无奈道:“二位大人,深受戏大人喜爱,所得功劳和赏赐不少,为何还与我抢功劳?” “况且,我一把年纪才有今天,实属不易,你二人尚且年轻,今后机会甚多,何必如此待我。” 见贾诩这般言语,郭嘉与诸葛亮二人笑而不语。 此番谋策,一旦争得寒门士子与普通百姓之后,再如法炮制那些士族之人,定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戏煜点头称赞,满是自信道,“此法甚妙,不过,我还有更为厉害之法。” 闻言,郭嘉,诸葛亮与贾诩三人顿时一愣:戏大人竟然还有更为精明之法? 三人同时问道,“是何办法?!” “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戏煜故作神秘道,然后进入了衙署之中,郭嘉、诸葛亮与贾诩跟着走了进去。 只不过,三人心底甚是好奇,不知戏煜到底有何高深良策。 又是极其忙碌的一晚,直至后半夜,戏煜这才浑身疲惫的走出衙署…… (本章完) 第二百十四章 士族儒生强烈不满,曹昂前往徐州 从衙署出来,戏煜只感觉浑身疲惫不堪,冥冥之中,他已然来到天工院之中。 此刻,家花不如野花香,邹夫人让他身心俱欢…… 第二天,下邳城各个城门附近贴满了一则告示,同时,许靖与许劭兄弟利用人脉快速传播告示内容,很快,告示内容在徐州境内传开,引得大街小巷议论纷纷。 前无古人的学师之举! 所有战死沙场的兵将的孩童,均可以直接进入学堂学习所有知识,且无需缴纳任何钱财。 并且,这些人当中,凡是学有所成之人,均可直接进入科学院做官。 如若在科学院能做出贡献之人,更是可以直接提拔入军营或者晋升为地方县令。 如此政令一出,不到两日,徐州城的百姓,尤其是青州奔走而来的百姓,一个个欣喜若狂。 一时间,凡是有孩童的家庭纷纷赶往学堂,还有一些人更是跑去前营和辎重营,寻找青州兵里边有可能熟悉之人,以便更有机会进入学堂。 不到几天时日,学堂外边便人山人海,宛若长龙。 典韦被戏煜任命管理学堂守卫,一直亲自守在门口。 他年纪轻轻就已有谥号,在辎重营很有威望,所以很多青州百姓都前去寻求典韦的帮助。 见如此之多的人拍在学堂门口,典韦甚为恼火,忍不住冲着人群大声呵斥道,“不得吵闹,你们都给我把对排好!” “王猛,你怎也来学堂,你想作甚?” 典韦突然注意到了正在人群之中插队的王猛,此人乃是辎重营副将,更让典韦诧异的是,王猛本是常山人,为何也来学堂排队。 王猛见典韦看到了自己,心里甚是欣喜,赶紧回道,“典韦,你说我来这里作甚?当然是为了入学!! “典韦,难不成你忘了当初在宛城是谁救了你?!” 典韦脸色一黑,“我……” 典韦心中甚是暗骂:他娘的,众目睽睽之下,又提此事! 但典韦终究还是拉不下来,只得说道,“赶紧来前面,带着孩子先进去!” 可见状,顿时便有人斥责道,“你们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插队,我们的孩子也是遗孤,凭什么你们先进去!” “就是,典韦将军,你若是不能一视同仁,我们就去戏大人那里说道说道!” 典韦两眼一瞪,顿时怒声道,“尔等休得叫嚣!” “没有这些孩子的父亲拼死护卫,我典韦早就战死沙场,你们若是不服,骂我典韦便是!休得拿戏大人来压我!” 听得典韦如此说道,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典将军,这,这……” 他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猛插队带着一帮孩子进入学堂。 来到学堂之后,很多孩子都选择了工学。 因为此时儒学教员并不多,只有许靖与许劭两兄弟,但是,这两人现在的名声实在太臭,这帮孩子实在不想跟着此二人学习儒学。 剩下的一些孩子,则选择了“数学”,虽然并不知这“数学”都学习什么,但毕竟是由戏大人亲自教学,孩子们也就愿意试一试。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战场上的遗孤均已尽数进入学堂,共计一千八百三十人。 按照戏煜的安排,郭嘉负责学堂的伙食及住宿,每一大房间住十人,因此腾出许多宅院给新进学生。 经过一番忙碌,戏煜主持修建的学堂也就正是开办了起来。 虽然,学堂里的学生们甚是充满希望,但是学堂之外的儒生们却是极其愤怒。 “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登家门外,此刻人山人海,全是士族儒生,在他们身后,更是站着一群寒门之子,他们深知自己身份卑微,深怕被士族儒生所轻视,也就远远站在一旁。 “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在羞辱我等士族儒学之人!” “这些战场遗孤,一群出生卑贱之人,戏大人竟然让他们进入学堂,甚至还准许这帮人今后进入科学院!” “就是,戏大人这番办学乃至官职设计,实在太儿戏了!!” “戏大人此举确实极不合理,按惯制,这般身份卑微之人,须得先有乡里察举,再检查其孝廉品行,方才可以为官!!” “可不是,戏大人此番办学乃至官职设计,我等绝不同意!!” …… 一帮士族儒生之辈,齐齐堵在陈登门口,一个个义愤填膺,甚是愤怒。 似乎唯有不停的叫骂,方才能宣泄心中愤怒之气。 因为在他们看来,戏大人此番办学之策,将儒学与其他末学相提并论,犹如把他们当乞丐一般对待,而这学成之后的官职设计,仿佛施舍给他们的微薄钱财一般。 这让一帮儒生感到甚是耻辱。 不过,此时甚是愤怒之人,乃是蹲在门口的陈登。 看着一帮随口叫骂的士族儒生之辈,陈登甚是恼火,他不时瞄了瞄手中长剑,只是,他更想这是一把长刀! 一帮口口声声饱读儒学之人,竟然围在他家门口叫嚣谩骂,此举何以无礼! 我陈登家其实勾栏瓦舍,尔等对戏煜不满,可以找戏煜甚至曹操去闹,凭什么在我家门前闹事! 陈登恨不得手持长刀朝着这帮人挥砍过去! “依我看,倒不如前往许昌,去到丞相府告状!” “对,要是丞相也不管,我们就前去宫中,向天子告状!” “所言甚是,此话甚是有理,戏大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必须有人管制他!” “说得对,绝不能让此等之事助长下去,要不然,我等文人之颜面置于何地?!” 见一众士族儒生有意离开,陈登正要长舒一口气,门口突然有人喊道,“各位先生……丞相……” 此人衣衫褴褛,大步跑了进来,由于太多着急,此刻正大口喘着粗气,“丞相……大人的嫡子……司隶校尉曹昂……来下邳了!” “此言当真?”闻言,陈登甚是激动道。 “真的,曹昂公子已经在下邳了!” “哈哈,太好了!!”陈登笑道。 一帮士族儒生闻言,同样激动万分,“曹公子来的正是时候,走,我等赶紧前去曹公子出好生说道!!” “对,这就去曹公子那里状告戏大人,必须让戏大人取消如今这办学之策!” 当初辞官此时,这帮人何其潇洒自如。 可是,经历一段时日之后,这些寒门士子与士族阶层,不得不面对财米油盐,没有任何营生赚取钱财,脸吃饭都是问题。 在这么下去,他们不得不向身份低微的农民借粮多日…… 虽然此举甚是耻辱,但真到揭不开锅之时,活着总比饿死了好。 还有一帮士族此刻更是难受,相比一些单身五家之人,他们妻妾成群,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总不至于卖老婆换钱度日吧…… 为今之计,他们迫切需要入仕做官,所以,一听曹昂来到下邳,一个个顿时喜出望外,纷纷赶去曹昂之处。 “赶紧的,我们一同前去拜望曹昂公子,依我看,应当好生迎接一番!” “我与曹公子一家算是颇有渊源,想当初,我有幸见过曹公子的祖父曹嵩大人,都曾是熟稔家族,我等在徐州也算地位显赫,绝不能被琅琊诸葛氏,还有那庶人糜氏踩在脚下!” “此言甚是在理!!我也要找曹大公子好生说道,我十年寒窗苦读,胸中同样有治理徐州之方略! 但人群中有人突然讥笑道,“呵呵,就你这寒门身份,还想面见曹公子面谈治理之策,简直是自取其辱!!” 那寒门之人,笑着反驳道,“迂腐可笑!出身寒门就没有学识了?呵呵,有无学识,面试长谈便知!” 见众人如此激动,陈登立即进屋,将佩剑挂于腰间,高声道,“诸位,听吾一言!” “曹公子突然前来,说明许昌之曹公已经得知徐州办学之事,咱们须得抓住此刻良机向曹公子谏言,绝不能让戏大人胡作非为,有辱儒学之道!” “此言甚有道理,走,我们对元龙先生面见曹公子,定要为我等士族儒生讨个公道!!” “就是,依我看,此时还得烦请元龙先生领头!” “我赞同,此时就由陈珪大人带头,我等随他一同面见曹公子讨说法!” “此时甚好,陈大人是我等之主心骨!对了,我记得元龙先生曾与丞相吃过酒,定当能在曹公子面前说上话!” 陈登心底一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一群老狐狸,我这就是嘴欠,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陈登此刻才明白:这帮儒生虽是每日之乎者也,看似不善心机,骨子里却是精明狡猾。 …… 无奈之下,陈登只得带着这帮士族儒生前往曹昂所在之处。 此刻,衙署学堂周围,人山人海,更是人声嘈杂。 此时的曹操,没有原本历史那般大肆杀戮,反倒是推行仁政,使得饱受战乱之百姓有了安身立命之机。 那些因为徐州之战而家破人亡的百姓,也因此有了新的家园,这让他们对曹操甚有感激之情。 再者,大公子曹昂仁孝而又知书达礼,自小美名在外,所以,他的到来,很快便引来很多人的欢迎。 没多久,士族们也已赶到。 迎面走来一群人马,宛若长龙。 走在队伍最前面之人,雪白长袍,气质温润儒雅,神色沉稳。 此人正是曹操长子曹昂! 得知曹昂带人从许昌而来,戏煜早已带着众人在门口等待曹昂。 曹昂骑马来到衙署门口,一名将军帮扶着曹昂下马,曹昂随后快步来到戏煜跟前,弯腰一拜,“昂儿见过小叔。” 见曹昂此刻前来,戏煜甚是满意,笑道,“平安来到就好,昂儿不必拘礼。” 戏煜更是心中欣喜:曹操果然深知我意,定是知道如今徐州士族不服办学之策,特意派曹昂过来帮助他于他。 戏煜心里甚是明白,虽然如今这徐州城里的士族早已没了实权,所有官员也早已调换,但倘若这些士族暗中使坏,绝对可以给他制造甚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时,曹昂笑着对戏煜说道,“小叔,还请等我片刻。” 言罢,曹昂随即转身,走向不远处的百姓。 此刻,曹昂气势恢宏,神色刚毅,颇有几分神似曹操。 见状,陈登等人甚是欣喜,一帮士族立即推了推陈登,低声说道,“元龙,赶紧前去向曹公子说道一番! 陈登略显犹豫,却被身后之人推了一把,陈登顿时被推出人群,立于人群前面,有人在其身后说道,“元龙,只要你率先向曹公子告状,我等定当紧随其后,与你共进退。” “是啊,元龙你赶紧去找曹公子啊,我们徐州士族就全仰仗你了!!” 被众人这般推举,陈登心底一沉,正要向曹昂状告戏煜,曹昂却突然“噌”的一声拔出佩剑! 一声脆响,甚是刺耳,剑锋光芒闪烁,犹如寒光直击人心。 曹昂此举,让得本是议论声不断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戏煜更是认得曹昂手中之剑,此剑乃是曹操之佩剑,青釭剑。 此剑经由百炼钢之法的锻造,再用淬炼之法,再由典韦反复捶打,方才得到此剑。 “诸位!!” 就在众人震惊疑惑之际,曹昂突然声音洪亮道,“我乃当朝丞相嫡子,大汉司隶校尉曹昂!” “此青釭剑是父亲所赠,执此剑,斩奸佞,除叛贼!” “如今,戏煜戏大人开办新学遭受阻力,父亲特意命我入学堂任教员,让我教儒学,教孝廉,仁义之道! “丞相我父更是命我教经学之书,还特意让我携带两千多部经学书卷,赠予戏大人,以资助学堂办学之事!” 曹昂稍作停顿,沉声道,“从今日起,如若徐州城内还有反对戏大人办学之人,更有胆敢阻扰办学之人,此剑立刻斩杀!” 言语间,曹昂神色坚毅,更是带着冷冽杀气。 …… 曹昂此番话语一出,四周顿时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寒门与百姓率先低声议论起来。 “以曹公子这番言论,定当是朝廷之中有人支持戏大人的办学之策,如此看来,戏大人确实没欺骗我们!!” “戏大人为何要欺骗我等?俺们孩子学习工学,学成之后前去军营制造军备,定将是大功一件!” “只要立功便有机会青云直上,甚至飞黄腾达!” “如此说来,咱们普通百姓若是学的一番好手艺,也有机会做官,更有机会平步青云?!” “太好了,如此好的机会,我们还有何可犹豫的,这就入学!!” “对,我也入学!” 一时间,之前还在自卑和犹豫不决的寒门以及百姓们,纷纷进入学堂办理入学。 见状,一帮士族阶层们相互对视,个个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可在曹公子面前状告戏煜,谁曾想人家是来支持戏煜的。 如今陈登被推了出去,如若状告戏煜的不是,也不知是否真会被曹昂斩杀! 这时,戏煜正好看见立于人群之前的陈登,见他神色紧张,便问道,“元龙,你跑来这里,是有有话要说?” 陈登顿时浑身一颤,心中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陈登注意到曹昂已然朝他看了过来,陈登心底顿时更加紧张害怕,浑身跟着冒出一阵冷汗。 曹昂如今当着众人之面支持戏煜办学之策,他陈登要是敢当众反对,岂不是自寻死路?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登赶紧握紧拳头,很是违心的笑着说道,“在下确实有话要说!” 陈登顿了顿,“这两日,我一直苦苦思考戏大人办学之策,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在下甚是佩服!” “昨晚,我甚是激动,彻夜未眠,就是想着今日前来学堂,希望戏大人能准我入学做教员,我定当竭尽我胸中所学,好生教导阵亡将士的遗孤!” 陈登此言,顿时引来戏煜一顿夸赞,“不亏是元龙先生,陈家之人,当真仁义开明,当世豪杰!!” …… “这……怎么回事?” “好你个陈元龙?!” “出尔反尔,见风使舵,卑鄙小人!” “依我看,陈元龙说不定乃是戏煜派来的卧底!” 陈登灵机应变的一番话,听得一帮士族阶层顿时傻了眼,更是心中生恨。 不过,也有人开始羡慕陈登,听戏大人那番话,陈登又能做官了? 叛徒! 士族之人纷纷感到陈登就是在演戏,更是因此得到了入仕做官的机会,而且还同时赚得支持办学的好名声。 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陈元龙此人真是不简单……” “如此深厚心机,此人定能身居高位。” “呵呵,为了讨好戏大人,不惜出卖徐州整个士族,此等心机,能不身居高位!” “气煞我也!心中实在愤怒难受,不行,哼,今晚我还要去他家闹腾一番,方才解我心中之恨!” 一帮儒生气得怒火中烧,谁也没想到陈登居然是戏煜派来的卧底。 “之前听闻戏煜此人计谋深远,没想到果真是阴险至极!” …… 见陈登都已臣服于戏煜,士族儒生们也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衙署学堂,但是,为解心头之恨,一个个纷纷赶往陈登家里。 (本章完) 第二百十五章 庞统初到徐州,诸葛亮为其引路 此刻衙署之外,戏煜负手而立,很是赞许的向陈登点了点头,道,“元龙能如此深明大义,很好。” “从今日起,我准你无需考核,直接进入学堂行教员之事,诸葛孔明管理教务员,相应之事你可找他请教。” “感谢戏大人。” 言罢,陈登对着戏煜深鞠一躬,满脸皆是大义凌然之色。 可他心底却是万般难受,宛如滴血:想我陈登乃是堂堂饱读儒学之人,如今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教员之位,却不得不向戏大人低头。 实在可笑,可悲啊。 …… 曹昂的到来,戏煜甚是欣喜,笑着说道,“昂儿,随我来,你我到衙署一叙。” “好的,小叔。” 曹昂笑道,随即跟着戏煜走进衙署。 徐州办学之策快速传开后,各方势力反响不一。 有人好奇,有人惊叹,也有人甚是愤怒,这些人各怀心思来到下邳城内。 下邳城外随之汇集无数马车,由戏煜之规定,待检查车内并无刀兵与身份可疑之人后,方才将车辆放进外城之中。 外城居住之人大多百姓与商贩。 就在这时,几辆马车缓缓而来,来到驿馆门口,随后一帮儒学人士走下马车。 为首之人年纪稍长,乃是皖城望族,乔公。 此前战事不断,乔公听说徐州推行仁政之策,徐州城内无山贼土匪,百姓安居乐业,乔氏于是弃家业奔徐州而来。 乔公本打算在徐州隐居,但却听说戏煜此人才学深厚,声望很高,且有一本天书全经,通晓天地万物。 徐州老百姓更是为了戏煜之策,自愿种田,以农耕十户为一体,互相帮扶。 如此神人,乔氏很是好奇,便有前来打探之意。 而此次还有一人与他痛心,此人名黄承彦。 黄承彦本事刘表连襟,三次人甚是看重名节,甚少与荆州人士往来。 此刻,在乔公与黄承彦身后,跟着一名神色甚是倨傲的文士,此人面容甚为猥琐丑陋,皮肤黝黑如碳。 此人名庞统,字士元。 说到这庞统,倒是有一个为人所知之事。 颍川司马徽为人最喜清雅而又善于识人,庞统未拜见司马徽之前,黄承彦便与庞统私交甚好。 司马徽称赞庞统,此人日后恐非凡人,不过,还得策论一番方可定论。 因此,很多人都甚是期待司马徽与庞统真正策论一番,也好待价而沽。 襄阳附近的银饰大多隐居某处,名声远扬之后,若得明主求贤,想出仕围观者,便就此出山,得到较为满意的地位与身份。 如若未能遇到明主,也就只好了然一生,倒也清静自在。 如今,他们这些人离徐州最近,也就自然成为第一批抵达徐州的儒学之士。 进入驿馆后,黄承彦说道,“乔公此番一路辛苦,今晚我做东请食,如何?” 闻言,乔公轻轻一抚胡须,摇头笑道,“此事不可。” “如今,我不过一流离失所之人,本打算在下邳城内寻得住所,待我安顿周全,再请黄公与士元先生一同入席。” “这……如此甚好。” 随后,三人在驿馆下榻入住,黄承彦与庞统住下,乔公则是继续寻找居家之住宅。 庞统与黄承彦说道,“此地看似安居清净,确实难能可贵,但无法与地大物博的荆襄九郡相提并论!” “还有这位戏大人,也许确实真有经天纬地之才,但竟想妄自废掉儒学,此策定当遭受众人非议,我庞士元定要第一个找他论上一论!” “黄先生伱暂且独自下榻,我这就去会会那戏大人。” 见状,黄承彦笑了笑,说道,“士元,你我结交多年,不是外人,我有钱,你安心住下便是,无须为钱财之事担忧……” 心思被黄承彦看穿,庞统微微一愣,甚是高傲的转过头,白了黄承彦一眼,“我,我……” “先生何出此言?我何曾说我没钱下榻……我这是……” 庞统言语间,甚是结巴,“吾是想为儒学正名!不跟你戏言了,我这就去科学院瞧瞧。” 说罢,庞统便朝外边走去,没走几步,却又转身对黄承彦说道,“记得给我留房啊!” 随后,庞统径直朝着科学院走去。 庞统离开驿馆后,黄承彦对戏煜办学之策,心中也甚有想法。 与其他儒学之士相同,尚在荆州时,一听说徐州离经叛道的办学之事,黄承彦同样倍感愤怒。 但是,来徐州的路上,黄承彦心中愤怒逐渐平静,反倒是细细想了一番这办学之事。 儒学虽好,如当今乱世征战不断,武将与兵士大多未曾习过儒学,若是想要以德行约束征战之事,何其困难。 难不成,兵临城下之际,紧靠高谈阔论,唇枪舌战一番,就能退人之兵? 如今这乱世,想要匡扶汉室,唯有实用之学方有可能! 黄承彦心中甚是佩服戏煜这办学之策的奇妙之处。 只是,其他南方名士依旧无法明白,工学,农学,商学何以能与儒学相提并论。 …… 庞统一阵步行,便是来到内城门口,这里有卫兵把守,戒备森严,无法轻易进入。 放眼整座下邳城城内,与前些年相比,如今高强筑垒,城池厚重了很多,差不多高了半数,城池跟着厚重了很多。 已然实打实成为一座大城。 庞统心中暗道:城池尚且如此,相比城中早已扩建甚多,恐怕仅是城内便可容纳十几万人,实在难以想象,“这戏大人,实在是钱财甚多啊……” 庞统在门口站立许久,思索再三,便与卫兵说道,“在下襄阳庞统,前来拜会戏大人,烦请通报一下。” 听得庞统此言,门口的几名卫兵皆是脸色为难,回道,“戏大人早有吩咐,让我等谨防名士,尤其是你这般自报姓名之人,嘴上说着前来拜会,却是两手空空,啥也没带……” 如今,戏大人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就算是吃酒席,好歹也要带些手绢呢,还需好酒好肉,上好茶水相待……” “如若外城百姓前来拜见,戏大人自然相见,至于名士,戏大人有言,不见。” 闻言,庞统顿时一愣,更是唰的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上:戏大人这是何讲究?! 不过……确实不无道理。 “士元?” 就在为难之际,庞统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头望去,正好看见一男子正要进城,他身后更是跟着一名书童,和十二名百炼钢的黑甲骑兵。 此人身穿白色长袍,长发束于脑后,清秀精神。 “孔明?何时来的这里?” 庞统话音刚落,门前卫兵见到诸葛亮,却是深鞠一躬,“拜见大人,大人这是刚巡视完田间?” 诸葛亮朝卫兵说道,“正是,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这先生乃是我朋友。” 卫兵神色一愣,随即打开城门,“好的,大人。” 见诸葛亮被守卫这边尊重,如今定当身份不低,庞统心底实属难受,不曾想他与诸葛亮年岁相仿,同样被荆州名流推荐,如今却…… 城门打开后,诸葛亮带着庞统进入城内,庞统脸色顿变,被四周新奇之物震惊不已。 在这之前,庞统也曾来过下邳城,那时城里房屋唯有衙署才使用石料,但现如今,几乎所有房屋都用上了石料。 诸葛亮看出庞统之惊奇,立即向其解释道,“这般材料乃是混泥土工艺,由科学院设计而来。” 庞统虽然不懂何为混泥土工艺,但也只得连连点头,“哦,原来如此……” 很快,庞统有注意到了地面新奇之处,心中更是惊讶:地面是清一色青石板,整齐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他这薄底踩上去,如同皇宫那般舒服。 刚才在外城的时候,庞统注意到路上还有砂石,有车马轮子的痕迹,如今到了内城,简直天壤之别。 庞统心中甚是惊叹,问道,“孔明,你如今可是在戏大人手下做官?” 诸葛亮点头回道,“嗯,我虽年纪小,资历也不够,但戏大人任人唯贤,他不嫌我出身贫寒,任我为教务院掌院,掌管学堂诸多教学之事。” 言语间,诸葛亮带着几分骄傲,“戏大人更是让我兼管徐州田农之事,如今,徐州形势一片大好,今年秋天,必将是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庞统脸色微惊,惊叹道,“现如今,即将入夏,荆州很多地方却是多日未有雨水,恐怕旱灾将至啊。” 诸葛亮毫无担忧之色,笑道,“不必担忧,荆州腹地雨季乃是一二月之后,此时节气种地须得谨慎行之,不宜大事种地,需得隔上几米为佳。” 诸葛亮甚是不解,“米?何谓……米?” “呵呵,一米,乃是五尺左右。”诸葛亮解释道。 庞统甚是疑惑,这“米”又是何人所创,之前可是未曾听过。 “哦……”庞统微微点头应声道。 见庞统似乎心有所思,诸葛亮继续说道,“农户用戏煜数进行记录编纂,再配以大汉文字以防错漏,便可以得到所有农户数量,如此一切便可清晰可见。” 庞统甚是茫然的问道,“戏煜数?这又是何……” 庞统更是感到诸葛亮变化甚大。 前些年,两人初见之时,还曾初论道一番,说天下英豪,评乱世诸侯,深谈汉室兴衰,可谓是高谈阔论,何其精彩。 但现在诸葛亮谈吐之间的话语,他却有些听不懂了…… 庞统顿感心里甚是难受,却只能压在心底。 “孔明……你口中所言的戏煜数,可否不吝赐教?” 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戏煜数并非神秘之事,如今这徐州城里六岁小儿都可倒背如流,走,去我到我府衙一叙。” “哦哦……好。” 闻言,庞统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更是好奇。 庞统甚是了解诸葛亮此人看似淡泊名利不出仕,实则心高气傲自觉难遇明主。到底是何缘由,让得他竟然愿意委身麾下,身兼数职,日夜忙碌。 庞统心里甚是疑惑。 诸葛亮早出看穿庞统心思,但也不多言,便带着他来到徐州治所衙署。 此刻,典韦正站在衙署门口,犹如巨塔一般。 诸葛亮刚走到门口,典韦便笑道,“孔明你这刚下班吧?呵呵,俺可已经上夜班了!” 言语间,典韦甚是自豪之意。 闻言,诸葛亮笑了笑,随即向庞统介绍道,“士元,这时典韦将军,戏大人手下三大悍将之一。” 典韦似有不悦,立即挺直腰板,高声道,“孔明,你所言不对,我乃大人手下第一悍将!” “呵呵……对对,第一,第一……”诸葛亮看了眼典韦,立即肯定道。 随后,他笑着拍了拍庞统肩膀,“士元,你暂且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 “好。”庞统回道。 …… 诸葛亮来到衙署之中,正见戏煜与郭嘉,贾诩和赵云正在打麻将。 哗哗的麻将声不断,四人打的正酣,四周卫兵也忍不住上前观看。 这时,戏煜注意到了诸葛亮,随即对他言道,“孔明,你也过来消遣一下?” 诸葛亮赶紧回道,“谢过大人,在下有一友人来自襄阳,我特来向大人禀报,今晚我需陪他吃酒去。” “诸葛先生的友人?”这时,一旁的赵云插话道。 诸葛亮点头应道。 赵云一向较为敬重诸葛亮,顿时向戏煜提议道,“既然是先生友人,不如今晚去前营烧烤,我叫上蒲风大人?” “子龙这提议甚好。”戏煜笑道。 做事须得竭尽全力,下班时间也当好生消遣,戏煜以为这才是正确有趣的生活之道。 诸葛亮却是赶紧推辞道,“大人,子龙,我就不去了。” “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友人乃襄阳名士庞统,排位……在我之后一名,也在许靖与许劭兄弟的帛书名录上出现过。” 只不过,诸葛亮到如今仍不知的是,那帛书本是戏煜所写。 而戏煜把诸葛亮排在庞统之前,只为诸葛亮乃治国大才,但这并不代表庞统不如诸葛亮,,是因为他乃是治国之臣,但是不代表庞统就比诸葛亮差。 在戏煜看来,诸葛亮和他性格相近,都乃谨慎之人。 而这庞统就较有胆识,敢于尝试,出奇制胜。 戏煜早有计划,在招揽些人才在自己身边。 而且,在官渡之战之前,戏煜打算彻底除掉吕布那三姓家奴。 此时,戏煜也看穿诸葛亮引荐之意,便笑着说道,“孔明啊,既然是襄阳名士,又是你的好友,明日你便安排他入住工学院。” “同时,如若可以,让他在工学院任教员,我想庞统此番前来,也定是想要有所作为。” 诸葛亮顿时甚是兴奋,对戏煜深鞠一躬:“我替庞统谢过大人抬爱!” …… 诸葛亮从衙署出来后,这一晚,庞统与诸葛亮交谈甚久,刚庞统看完设计院地图后,深感震惊,但又忍不住一阵叹息。 “戏大人果真旷世奇才,但与他人并无太多不同,对名士也并无太多抬爱之意,他有今天这般地位,无非身边能人众多而已。” 诸葛亮淡淡一笑,“士元,此言差矣,你可是错怪了戏大人啊。” “哦,何出此言?”庞统问道。 诸葛亮笑着看了眼庞统,说道,“方才我只是说了你的名字,大人便立即邀请你去前营烧烤。” “你有所不知,那前营在下邳北城郊外,有二百里营地,兵马八万,大人的辎重营也在那里,如此重要之地,大人也邀请你前往,你说大人何等胸襟,难道还不够礼贤下士?” 听得诸葛亮此话,庞统甚是惭愧,方知是自己小人度君子之腹,“那为何我们现在还不去前营?” 诸葛亮笑了笑,“我已告知大人,士元你不善交际,大人也就不再勉强。” “孔明,你这……”庞统心底一沉,深感可惜。 但庞统忽然心中一喜,问道,“听你话中之意,戏大人有意重用我?” 庞统如今对学堂很感兴趣,尤其是叫“数学”的学术。 诸葛亮回道:“那是当然,大人已许诺,你可在工学做教员,倘若能帮忙研制军备,日后必立大功。” “工学?可是,我所学之学识,乃是儒学啊……” 庞统颇感意外,但他随即想了想,说道,“工学就工学,只要能留下来做事,我一定可以做好。” “很好,走,你随我一起,我带你好生参观科学院。” “孔明,戏大人与你……实在让我感动……” 庞统顿时鼻子发酸,心底甚是激动。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戏煜这般优厚待遇。 来之前,庞统便已听说科学院乃是徐州之本,如此重要的地方,戏煜能让他进去做教员,诸葛亮更是亲自带他参观…… 此举实在是让庞统激动不已! 随后,诸葛亮带着庞统将整个科学院逛完,但最为华丽的天工院,诸葛亮与庞统均被拒绝进入。 庞统甚是震惊,更是激动的问道,“这里不让进去,如此说来,里边藏有机密军械,抑或巧夺天工之物?” 诸葛亮沉声道,“我们也有这般猜测,切记此地只能戏大人一人可以进入,我等切不可妄想私自闯入,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诸葛亮神色甚是凝重的看着天工院大门…… (本章完) 第二百十六章 办学之策初见成效,士族之人倍感震惊 诸葛亮神色间闪过一丝后怕,说道,“前些时日,有人深夜擅自打开天工院大门,被一名俏妇拦下,待值守护卫典韦将军赶来,直接斩杀,无任何情面可讲……” 庞统闻言,只感身后一阵冰凉,“这……既然如此,你我还是赶紧离开……” 庞统可不想将小命丢在此处。 庞统立即拉着诸葛亮快速离开,他回首望了一眼那高大富丽而又甚是庄严的墙垣,心中甚是恭敬之意,这天工院已然是他不敢窥探的神圣之地。 走出科学院,一旁便是学堂,徐州下邳内城办学之地。 如今,这学堂对于一众尊崇儒学之人眼里,这学堂就是一离经叛道,污秽不堪之地。 庞统站在学堂门口,心绪甚是复杂。 良久,庞统这才幽幽道,“从今往后,这里便是我庞统教学与苦读之地了。” 言语间,庞统眼中些许挣扎之色。 诸葛亮拍了拍庞统肩膀,言道,“士元只需刻苦做事,日后你定当飞黄腾达。” “以你之才学,定然会有大显身手之时,伱我一同辅佐戏大人,中兴汉室,立旷世之功!” 诸葛亮此言说的甚是激昂,庞统虽有所感动,却不免担心道,“话虽如此,但身逢这乱世,我又初到徐州,只怕是我一身学识与谋略,难以机会施展啊。” 诸葛亮淡笑道,“士元不必担忧。” “学堂每月旦均有考试,且分科而考,你所在的工学,有大教员蒲风担任主考,你平日可多与他走动,交流。如若你能从中增长学识,日后便有机会被举荐参与评核。” “在评核之中,你便可以崭露头角,献计献策了。” “评核……” 庞统虽第一次听到这般新奇之词,但心中随之似有热血涌动。 他告诫自己,一定要进入评核,争取与戏大人好生策谈一番,以求更大发展之机遇。 …… 十几日过去,学堂内部按照之前安排,教员与求学之人每日按部就班作息,学员无空闲去学堂之外。 一时间,学堂内部与外界宛若两个世界。 与庞统一同来到徐州的乔公和黄承彦这些日子,未曾有机会进入学堂,一探究竟。 但他二人已经知晓庞统已进入学堂,以儒生的身份,在铁匠工院学冶铁之术,为此,庞统直接被下邳士人一阵冷嘲热讽。 与庞统相近之事还有很多,为此有人预言,不出半年时间,徐州必然钱财耗尽,却得不到有用军备之物,戏煜倘若如此办学,最终只会是养了一群工匠,农民与商贾而已。 徐州,陈家府邸。 “想不到我今日好意前去拜访乔公,他竟然拒不见我!” 陈珪一拍桌面,脸色极其愤怒。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乔公居然在做离经叛道之事,说是叫数独。” 闻知此事,一帮儒生们顿时震惊,“何谓……数独?” 如今的陈珪满头银发,整个人更是苍老了许多。 如今夏日已到,陈珪却仅身穿一阵单薄长袍,一双手臂枯枝如柴。 见儒生们甚是好奇,陈珪微微道,“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数独’也就学堂内一些无聊之事。” “竟然有人敢玩忽职守!戏大人为何还要继续开办这学堂……” “听说今日便是月旦考试,即将诞生第一批成才者即将诞生,前三名据说有奖励,也不知是何奖励??” “想不到戏大人这办学之策,也不过如此,可惜啊!” 一时间,儒生们皆是摇头叹息,更是有人想要逃出此地。 但很快,他们又不得不打消这想法。 之前,有一人名王煜,曾是徐州小沛附近士族,因不满戏煜的“废儒”之策,于是搬离徐州,但他刚赶到襄阳,便又很快搬回徐州。 有人不解,问他为何如此,此人回曰:“襄阳名士尚且奔徐州而来,我为何离徐州而去?!” 他原本打算前往徐州摆放名士,谁曾想,他所熟知的名士,竟然全都来到徐州,为的就是考察戏煜所行行政令所产生的实际效果。 这让他深感意外,也就只好赶回徐州。 人群中有儒生言道,“诸位且看,此乃我昨日打听到的学堂内的工学之术,尽乃稀奇古怪之学术。” “这是什么?牛登力学……定律?!” “这定律有何用?还什么恒定不变之规律!还有这些奇怪图纸,岂不是胡闹之术?” “如此这般旁门左道之术,学来有何用?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啊,走,我等须得前去学堂一趟!” “走!” …… 此时,诸多儒生举在门口,情绪甚是激愤。 陈家父子相互对视一眼,陈登如今已是学堂教员,每天回家均被一帮士族儒生堵在家门口。 这些士子似乎把陈家视为自己家里,无论陈家如何轰赶,这些人就是不走,甚是厚脸皮,无耻。 而且,这些人每天聊的都是之乎者也一类之事,一个个更是恨世道不公,苍天无眼,他们更是坚信,倘若世人全都背离儒学之道,国将不国。 每天见到这帮只会怨天尤人的儒生士子,此刻陈登只想高声骂上一句,“既然尔等如此反对徐州办学之事,你们倒是去把戏大人杀了便是!” 办学之事,与苍天何干?骂苍天又有何用? 在这,就算尔等要叫骂苍天,回你自家随你怎么骂,在我家叫骂天地,这算何事?! 陈登被这些人整天叫骂胡闹,闹的甚是疲惫,让他更感难受的是,如今他与父亲也开始难以交流。 “父亲,我先去学堂了。”陈登对父亲陈珪说道。 “好,你去吧。”陈珪沉声回道。 陈登随即点头朝学堂走去。 他手中带着些许书卷,乃是今日需要讲解的课题。 如今学堂里的学子多是战事遗孤,这些孩子大多淳朴,陈登教他们学习儒学,识文断字,他们虽文采不佳,但却早已懂得尊师重道。 陈登只要出现在学堂,这帮遗孤学子便会围在陈登身前,他们对陈登执礼而拜,问询学习之法以及不懂之处,这些均让陈登甚是动容。 陈登想起当初身为典农官,提议及负责实行的典农之策救活了诸多家庭。 如今这办学之策,陈登有种预感,这何尝不是一场大变革,定将不久的将来引起巨大成效…… …… 这日,学堂前,月旦评核放榜之日,放榜之后,月旦评核便结束,孩子们可以离开学堂。 所有学类,从理论到实际,唯有儒学需要多个教员商议评定,其余学类则以实际作品进行评定。 或理论设定,或以学会之理论制造出相应军械。 如此重大之事,更是戏大人办学首次评核,注定今日异常热闹。 内城百姓很快便将学堂门口围了起来。 在这人群之中,也有诸多身份显赫之人。 他们的孩子,也在学堂之中学习。 戏大人此次开办的学堂,不但录取战事遗孤,同样录取符合年纪且有天赋之孩童,录取条件不拘一格,唯才是用,所以地位显赫之人的孩童,也才有了机会进入戏煜所办学堂。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学堂门口,戏煜从车辇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将军卫兵,诸葛亮与郭嘉紧随戏煜左右。 二人身材挺拔,外表俊朗,富有学识而又聪慧过人,已然是下邳城内众人熟知之名人。 在二人旁边还有一位年纪稍长之人,百姓只知姓贾,不知其名。 在此之前,学堂一众教员,由曹昂为首,带队等候戏煜的到来。 戏煜站定,对诸葛亮说道,“孔明,宣布结果吧。” “喏。” 诸葛亮点头道,随即立于众人之前,手握书卷,高声念道:“工院第一名,李家李明,字云埔,以今日之所学,造定论钩锁,赏金8斤。” 闻言,人群中有人突然甚是激动道,“哈哈,是我儿,我儿出息了!” “嘿嘿,是我!” 同时,人群中一个围着围布的胖子高声喊道,满脸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工院第一名,更是赏金8斤! 甚是惊喜! 更是货真价实的重赏,8斤金子,这可得抵挡多少粮食,今年他家无需再为粮食发愁,更是能换的一处宅子。 岂能不欣喜若狂! 典韦将赏金亲自分发赏金,见到足足8斤黄金,周围百姓顿时热血沸腾,“戏大人所言不虚啊,入学真的有用,只要学有所成,竟然还能领到赏金!” “戏大人诚不欺我等啊!” 一时间,百姓们将学堂这次月旦评核结果奔走相告,顿时引起阵阵轰动之声…… 至于那定轮之器为何物?无人知晓,儒生们也不知。 听得此消息的黄承彦与乔公,也是震惊不已,顿时对戏煜这学堂有了浓厚兴趣。 得知消息的其他百姓,立即跑向学堂外,很快,学堂外边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此时已到儒学一类,学习们所写策论可安徐州,诸葛亮宣读完之后,儒生学子倒也可以点评一二,精妙之处,更是点头赞许。 至于方才工学第一名所做定论之策,他们甚是不懂,更不知为何会被评为第一。 但工学门类的军械分类第一,儒生士子们倒是听懂了,为一个年方十三岁少年摘得桂冠,更是改良了投石车,让其的底座更加稳固,而且还有效加长了力杆,用平衡重力增加重量,使得透射距离能达到八百步之外。 此改良竟然出自少年之手,儒生士子,乃至众人甚是惊叹。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此改良后的投石车,每月竟可以出产六七架。 接下来,便是农院一类,获得第一的乃是策论。 以其策论所述,一个全新的井井有条的秋收之策,加之工院器械的配合,在减少往年一半人力的同时,却可以在更短时日内完成粮食收割与并存放。 此策论引得儒生学士,纷纷点头称赞。 而这农院第二名也有甚是出彩之策论。 此人在策论中设想:在第一名的基础上,采用“粮站”思想,在徐州境内,以纵深线路为主要路线,每八里建一粮站,由民兵守护。 如此一来,整个徐州境内,将会遍布粮站,就算敌军偷袭,也无法一次便烧毁所有粮食。 如若有战事,粮草也能在一日内从各个粮站快速调拨聚齐。 而且,只要每年不欠收,徐州就绝不会断粮。 不过,如此重大且精妙之农院策论,戏煜早已吩咐不得对外公布,以防被敌军刺探所得。 农院如此精妙之策论,让儒生士族们不得不感叹:戏煜此番收获非凡! 戏煜此番办学,成效显著,不到半日整个徐州城便以知晓,深受其益的家庭对戏煜心怀无尽感恩,纷纷来到衙署之外,想要当面送些礼物以表感谢之情。 尽管都是平凡之物,但却真诚的代表着百姓们的感激之意,这其中也包括甚多之前反对戏煜之人。 如此一来,徐州百姓对戏煜感恩戴德,而那些反对戏煜办学的士族们却显得甚是冷落之感。 以前这徐州士族之中,唯有琅琊诸葛氏,徐州糜氏为当世大族,为戏煜鞍前马后,立下不少功劳。 但诸葛氏除去诸葛亮,并无宗族血脉在徐州城里。 如今,诸葛亮成为风云人物后,诸葛氏也就跟着名声远扬。 被骂“离经叛道”的徐州,如今犹如一盏徐徐燃起的明灯,稍有风吹草动,消息立刻传至各处。 …… 衙署里,今日夜晚甚是忙碌。 郭嘉与诸葛亮立于案牍之前,小心翼翼整理着学习们的奇思妙想。 很快,两人顿感沉重压力。 他们深知戏大人办学是为了各类思想百花齐放,怎知,如今便已是各类奇妙思想不断。 二人顿感肩负重任,更是担心稍有不慎,辜负了戏大人之重托。 “奉孝,你看,这关于器械之构想,如何?”诸葛亮突然问道。 郭嘉立即接过诸葛亮手中书卷,乃是一学子设想将自来水管道技术用于军事,郭嘉否定道,“不近现实,管道之术,如何用于吹箭?” 此策略乃以出生贫寒的学子费尽心力所想,如若能被设计院选中,可得赏金4斤,粮食60斛。 如此奖励,于普通百姓而言,足以支撑几月的粮食生计,这学子年方十几,一家三口,全靠他在学堂学习以养活。 在这之前,无人敢想。 诸葛亮与郭嘉甚是忙碌,一旁的曹昂同样如此,他拿出甚多儒学策论,与许劭和许靖两人评核,“依我看,此人可评为典论,升入衙署堂,任司隶功曹之一。” “许靖伯伯,此人,察其孝廉,若无丝毫劣迹,可作为县令后补。” “好,好……” 许靖与许劭二人此刻甚是忙碌,唇干舌燥,却无机会饮茶。 想当初他二人尚在汝南之时,每日几杯清茶,畅谈天地万物,品评天下之事,何其悠闲潇洒。 现如今却是这般忙碌,但二人却深感更加快乐。 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曹昂对办学之事如此热衷,这倒是让许氏两兄弟甚是意外。 对于教学之事,两人尽心尽力,一个月的时间,也算有所成。 学员之中,有的本就有儒学功底,但经历这一月的学习,儒学学识进步甚多,深得两人喜爱。 此刻,陈登也在衙署,独自一人负责评核农耕之策。 这一夜,衙署一片忙碌,诸多教员,各司其职,只为在天亮前选出足够多的可行策论,以便尽快在徐州境内下令推行。 直到此时,陈登才算彻底明白戏煜当初办学之用心所在。 “戏大人果然飞凡人,原来目的在此……” “看似离经叛道之办学,却引得百花齐放,如此多的精妙策论,如此多的新颖妙想,涉及军备,农耕,水利等诸多行业,今年秋收之后,徐州必将更加繁荣!” 陈登甚是惊呼道。 “戏大人,在下终于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佩服,实在佩服!” 陈登心底更是断定,戏大人这般有旷世谋略之奇人,比必定握有天经全书! 想到此,看着诸多精妙策论,陈登毫无疲惫之意,聚精会神只为挑选出最满意的农耕之策,同时也希望对自己有所启发。 许久过后,陈登抬头看了一眼正堂主位,此时戏煜已在卧榻上沉沉睡去。 陈登顿时暗道:“大人如此辛劳,我等自当殚精竭虑辅助!” 此后,陈登与其他人一样,埋头专心做事,一直到深夜,诸葛亮起身见戏煜睡着,找来一张厚绒毯盖在戏煜身上。 一直到第二日凌晨,戏煜底下一帮谋士总算将一千多个学子的奇思妙想整理完成,但也只是大概思路,士农工商,涉及面甚广,还需戏煜亲自审阅。 天刚刚亮,戏煜正好睡醒过来。 贾诩与陈登站在一旁,甚是恭敬的低着头。 “如何?评核完成了?”戏煜揉了揉眼,问道。 “是的,大人,我们已经整理完所有策略,最终梳理出十三条最为精妙的可行之策,这些策论十分适合诸多郡县。” 戏煜沉声道,“不错,弄出来就好,但愿今年秋收之后,这些策论能初见成效,以免被那帮士族儒学之人唾骂。” 戏煜这番话本是随意,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登听得这席话,忽然一阵颤动,内心的羞愧让他没脸说话。 (本章完) 第二百十七章 孙策欲效仿戏煜,曹操考验夏侯惇 许久之后,陈登甚是脸红,低头深鞠一躬,向戏煜赔礼道:“大人,对不起!” “之前是我太无知,太过自负,实在没能领悟到你的远谋深略!” “当日你所言,儒学为本,百花齐放,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 “如今,我方才明白此中深意!” 此刻的陈登,难以掩饰心中对戏煜的万般尊重。 “大人,如今我们已得到十三条非常精妙可行的策论,且可以运用于诸多方面,如今如若各地再次增加兵士,定然排山倒海而来。” 言语间,陈登难以掩饰心中激动,他本岁数年长于戏煜,但此刻他只感觉自己在戏煜深远的聪明才智面前,太过稚嫩。 闻言,戏煜擦了擦眼,心中微微惊叹:我有这么神奇?! 陈登等人其实不知,戏煜也只是尝试。 戏煜看着身前的贾诩,郭嘉与诸葛亮,三人此刻神色间满是顶礼膜拜之意。 也就一夜睡觉的功夫,这三人为何如此这般看我。 “既然这十三条策论由诸位评核而出,立即推行便是,对了,对各篇策论的学子之奖励,交由诸位处理,如何?” “好!”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甚是激动,两人心中已有预感,此等策论之法定将造福后世至少几百年,能为戏大人办妥如此非同寻常之事,两人恨不得以命相拼。 “大人,你且放心!”陈登执礼一拜,深鞠一躬,甚是激动道。 “我定当说服徐州士族,让他们投奔大人麾下,尽心尽力为大人做事,不久之将来,下邳定当拥有前无古人之繁荣!” 戏煜心中微微一笑,却是笑而不语。 片刻之后,戏煜这才嘱咐道,“你们各自去安排便是,如今看来,之前推行之策已然成功。今后如若还有士族还要离开徐州,依旧不要阻拦,让他们走便是了。” 起床后,戏煜洗了脸,甚是舒服,更是精神了许多。 不过,今日乃是假期,戏煜不想出门。 如今,内政之策,几乎已由学堂之学子提出,再有郭嘉与诸葛亮二人整理编纂,戏煜只需最终评核及签字。 内政之事,戏煜也就甚是轻松。 不过,在戏煜看来,内政之事,诸葛亮深谋远虑,而郭嘉更偏向出奇制胜,相比较而言,诸葛亮比郭嘉厉害一些。 但两人各自厉害之处,正好互相弥补不足之处,这倒是让戏煜甚是高兴,“由此两位能人,接下来我也就能轻松许多了……” …… 六月天。 徐州城内凉风吹来,甚是清爽。 办学之策大功告成,百姓欢呼与士族妥协,立即成为下邳城内最为激动人心之事。 如此一来,戏煜变得更加悠闲自在,几乎每日不是钓鱼便是四处烧烤。 但无论戏煜前往何处,典韦或是赵云紧随其后,偶尔会是甄宓与郭女王陪同。 甘梅与糜筠却大多时候处于家中花园赏花,养花,修剪植被,除非购买特别用品,两人方才出门。 不知何因,相处时日甚久之后,两人便情同姐妹,宛若前世便已相识,且两人均是肤白貌美,温润儒雅。 与颇为消瘦的蔡昭姬与郭女王相比,戏煜甚是喜欢抱着两位美人入睡。 …… 不多时日,听闻徐州之事以后,更多人投奔而来,这其中,便有许多荆州之地的名流之士。 这其中便有名望甚高的司马徽,此人也奔来徐州,在下邳城郊外修了间木屋,依山傍水而居。 还有襄阳之地的诸多文士,也来到徐州,在小沛附近的犊牛山之中住下,寄情于山水之间,吟诗作赋,悠闲快活。 这些人皆是多年做官,家中存有积蓄,只要节衣缩食,手中之钱粮足以维持数年之生活。 如若钱财耗尽,但今后,也可躬耕种地,以获取生存之钱粮。 但是,来徐州之后,这些名流之人有了新的打算,商路。 有人想,若是将书卷编纂成书简,或许能与过往的商队换钱。 因为在商学院一名学子的设想下,从徐州到许昌,开通了多少商道。 如今,许昌达官贵人甚多,已经商业带动到了许昌之地。 隐士们甚是自嘲,如今这商业连他们手中钱财也要被赚了过去。 如今,偶然所谈之策论,或是一张地图,或是人才点评,均可拿去换钱。 这些换钱之事,均完全自由,不受限制。 唯一有所不同之处便是徐州的商队,拥有查看权利,只有他们认同之物,方才购买。 如此一来,隐士们甚是高兴,纷纷而来。 短短数月时日,便有将近四千名文士搬来徐州境内。 这其中更有几十人乃名士家族。 原本成为商贾之地的徐州,逐渐成为文士交流之城,徐州城内各地更是诗韵风流,流派甚多,文学之风随之繁荣。 而这徐州各地田野之间也是庄家枝繁叶茂,长势一片大好。 如今这徐州各地,毫无乱世之感,让更多人闻之奔投而来。 …… 不过,时日一久,如此欣欣繁荣之象,自然招来他人嫉恨。 此人便是曲阿孙策! 曲阿境内人才不断向北而去,城内很快便是十室九空,少有人才与书卷,山中隐士也是渐渐消失。 孙策甚是震惊:如此下去,他将无文士可用,孙策更是担忧,长此以往,只怕是城中将才也会跟随而去。 先前,孙策从庐江来到曲阿,又将会稽调来,如今东方已然安定,九江和豫章也已拿下。 如今这江东之地,一派祥和之象。 孙策更是暴力收服当地士族,让这些士族之中的有才之士到他麾下为官。 然不到半年时间,孙策便与周瑜发现了一个无法避免之大问题:寒门士子与士民阶层之人! 起初,孙策需要大量有学之士为官,但他手下文官仅有张昭,张纮、顾雍、诸葛瑾等人。 而这诸葛瑾原本徐州琅琊人士,到东吴为官不到半年,孙策在就将招募此人。 除这些人之外,孙策再无人才可用。 且这诸多谋臣,以及内政之臣,太守,县令之人,均来自地方推举,均是士族阶层。 孙策甚是担忧,手下人才均来自士族,如此一来,今后他这东吴很难摆脱士族之控制。 其弟孙权,如今年方十六,虽奔走东吴各地,并拜张昭为师,本想结交有学之士,但所遇之人,多是无用之才。 周瑜从军中听闻此事,一番查探,方知乃是饱学之士已经奔走徐州。 曲阿,衙署之中,孙策与周瑜促膝密谈。 “那戏煜的办学之策,废儒学之道,实乃离经叛道之举,哪一诸侯敢推行?可曹操却甚是支持,更是命曹昂以青缸剑为信,立威支持戏煜推行办学之策!” “谁曾想,戏煜办学成功,竟得十三条惠及士农工商之精妙策论!” “如此一来,徐州乃至天下寒士无不欣喜,百姓与士民自然乐于去戏煜之处做官。” “没错,这徐州境内本就粮草丰足,且赋税低廉,而听闻戏煜对百姓及部下恩宠不断,戏煜如此这般恩威并施,不到半年时日便破解了士族之垄断!” “此人,实属可怕。” 如今,周瑜与孙策均未成家,关系亲密无间,几乎每日抵足而眠,时常夜谈霸业。 孙策忽然说道,“如此说来,我立即效仿于他,公瑾以为如何?” “此事不可。”周瑜淡淡道。 他深知孙策只不过随口一说,并未深思熟虑。 “如今,曲阿境内已无士民,也无多少可塑之才,再者,这办学之事,须后方稳定才可定策,否则,只不过先生教私塾而已。” 周瑜淡然苦笑,说道,“况且,我们若是此时简单效仿戏煜之策,定将引得境内有人造反,如此危险之举,杀多少人都难以震慑……” 周瑜甚是明白,如今这东吴领地之根本,便是士族阶层! 一旦触及这些士族的根本利益,那将极其危险,很可能引来士族造反,以致方才打下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孙策闻言,问道,“如此,公瑾有何妙策?” 周瑜胸有成竹道,“如今之际,乃是北上伐战!” “我等平定江东诸郡,乃是大功一件,兄可上书天子请天子封你为大司马,我们便可名正言顺统领江东之地。” “如若天子不允,我们便可以曹操篡汉之名,矫诏北上攻曹!” 闻言,孙策顿悟,“矫诏!?” 如今,戏煜在徐州越发稳固,如若放任其继续发展壮大,秋收之后,徐州必将得到大量军粮,徐州便将更加稳固,甚至将惠及扬州北。 如此一来,倘若日后想要再度北上伐战,取胜难度将大大增加。 再者,荆州刘表兵强马壮,士族团结,更是诸多强将,孙策想要拿下荆州,一场困难。 虽然与刘表有仇,但孙策心底甚是明白:如今之形势,守成于他而言,是最好的战略选择。 当然,如若出现夺地良机,他自然也不会错过。 片刻后,孙策问周瑜,“公瑾,以你之意,何时进攻最为合适?” “依我之见,时机即将到来……”周瑜双目微眯,俊朗的面庞上顿时一股甚是强烈的战意。 “北方,曹操与袁绍,必有一战!到那时,整个中原腹地,毕竟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 徐州,下邳科学院大门前。 曹昂刚要进入学堂,却被戏煜叫到了门口,这时,宿卫张辽甚是奇怪,说道,“大人,你说甚?” “合肥早已是一座荒城,你为何让我……”张辽实在震惊。 戏煜神色淡然道,“文远,我信你定能安抚合肥百姓,重建此城,同时,我会给予你足够钱粮支持。” 但张辽依旧甚是疑惑,更是感激,“大人,文员何德何能,竟得你如此信任?” 张辽虽一老实人,但骁勇善战,且目光深远而又做事果敢坚定,这也是戏煜选定他重建合肥之重要缘由。 戏煜双目坚定有神,拍了拍张辽肩膀,沉声笑道,“无人比你更适合,我对你有绝对信心。” “大人,此话当真?”张辽还是不敢轻信戏煜所言。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如此夸赞与信任他,这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戏煜甚是肯定道,“当然真话!我相信,合肥只要有你在,东吴孙策便不敢进犯,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安心攻打青州吕布……” “大人此言……您要攻打……” “对……” 闻言,张辽震惊不已,更是忽然鼻子一酸,便是两行热泪。 “大人……” “你这是为何?”戏煜实在不明白,张辽为何突然哭泣。 “大人之胸襟,对文远之厚爱,文远实在感激不尽,您的恩情,文远定当铭记于心!” 张辽甚是感激道。 这时,一旁的曹昂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叔,我知道你的用意了。” 这倒是让戏煜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昂儿此话何意?” 曹昂随即甚是得意,笑着说道,“小叔让张辽将军去重建合肥,而你去攻打青州吕布,只因张辽将军乃吕布旧部,小叔此举是为了保护张将军不受旧将指责。” “小叔,为了张将军,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曹昂甚是佩服道。 戏煜看了眼曹昂,心中暗道:不曾想这曹昂,果真是聪慧过人。 “文远,你可千万替我守住合肥,稳住沿江运河商路,以后淮阳一代的商业将更加欣荣,盐商也会随之发展起来。” 合肥东临张八陵,西临皖西山地,南临长江,北边紧挨淮河,独特的地理优势,绝对的商业发展之地,,特别适合开凿一条大运河。 听得戏煜之言,张辽甚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末将明白!大人放心,末将定然稳住合肥,任何贼人休想踏进半步!” 心中感动之余,张辽更是浑身热血沸腾,为报答戏煜如此信任之恩,他愿意以死相拼,尽心尽力发展合肥。 许昌,丞相府。 曹操收到一封来自江东孙策之信件,孙策在信里说他曾在剿灭伪弟袁浩时,立下汗马功劳,望天子封赏大司马官职。 看完信件,曹操立即命人叫来荀彧,戏志才,与钟繇等人,如今程昱也有功绩,有资格为曹操出谋划策。 曹操对众人说道,“诸位且看看,这孙策写信向天子索要大司马官位,如若我替天子答应此事,则孙策日后必将在江东威望更胜,必将成为势力更加可怕之人。” “可如若我不答应此事,孙策又将如何?” 荀彧思索片刻,随即说道,“如若主公不答应此事,恐孙策当有开战之意。” “奉义刚做徐州牧不到半年,孙策或许会进犯徐州与扬州北地。” “扬州之地,如今乃是主公朝北,奉义镇南,若北地受到孙策威胁,袁绍便可掣肘合肥。” 曹操站起身,说道,“文若此言甚是有理,如今奉义在徐州办学初有成效,但此等千秋伟业,非数十载难有大成。” 只不过,这些时日各方形势稳定,生活甚好,曹操这身板富态不少,曹操忽然说道,“呵呵,我倒是有一妙计可应对。” 言罢,曹操来到沙盘前,沙盘上方乃是之前戏煜所汇地图,从上边可以大致看见扬州全境,自然也包括南境之地。 为办成之事,戏煜特意命黄忠带领白骑潜入扬州南境,庐江一带,也就是黄忠悄悄潜入到扬州南境,花了三个月时间,才汇得此图。 从其中诸多碎片化区域便可知,扬州南境之地有许多水路。 曹操叫来夏侯惇,问道,“元让,倘若让你统领布放之事,你将如何安排?” 曹仁领兵去往东郡后,夏侯惇便成为曹操身边宗亲将军。 因此,只要有机会,曹操便会故意考察夏侯惇,也是让其学会用脑思考用兵之事。 夏侯惇走上前,看了眼地图,随即眼前一亮,激动道,“这地图甚是详细,不知主公从何而来?” “这等精细地图如若能多几份,我等作战必定所向披靡!” 曹操淡笑道,“此图乃奉义的设计院所做。” 闻言乃戏煜所为,夏侯惇脸色顿变,心中暗道:怎的又是戏煜…… 曹操瞥了眼夏侯惇,问道,“怎么,元让你有何不悦之事?” “呵呵,没有不悦之事。”夏侯惇赶紧笑着道,“只是,这各地地图似乎不够完整,如若能全部汇出,那就更好了。” 曹操立即白了夏侯惇一眼,“呵呵,你当奉义手下全乃神兵?” “你可知这地图,那也是奉义花费几十日功夫才得来的,有如此做工,实属不易,元让你还嫌不够完整,还幻想量产?” 见曹操似有不悦,夏侯惇赶紧说道,“明白,明白,我这就看看……” 言罢,夏侯惇仔细看了一番地图,随即说道,“主公,你看此处,若是在这里布防,庐江等地皆可守。” “你们看,这里离寿春也很近,与徐州,小沛可呈掎角之势,进可下庐江,退可守寿春,若是能挖通这条大河,还可以在此囤积大量水军!” 曹操听得夏侯惇这番谋略,眼睛一眯,颇为满意,背手看向一众谋士,问道,“尔等以为,元让这番布防,如何?” (本章完) 第二百十八章 典韦送地图被嘲,戏煜缺大将之人 “此布防之策甚妙,夏侯惇将军征战多年,杀敌经验丰富,这布防之策定当毫无疏漏之处。” 荀彧甚是赞许的摸了摸山羊胡须。 戏志才同样赞许不已,他更是仔细看着地图,那地图上一条条细小支流,到最后一条横江呈现了出来,他实在佩服这地图之精妙。 见荀彧对夏侯惇之布防称赞有加,曹操甚是高兴,他笑着夸赞道,“哈哈,元让,文若如此赞赏你!如此说来,此等精妙之布防也只有你这般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将方能完成,你且去与奉义探讨一番,如何?” 言罢,曹操心情实在大好,高声道,“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元让你乃我曹操不可或缺之将才!” “奉义亦乃我不可缺少之大才,然奉义不喜战场,不愿领兵,只愿用心内政之事,你二人一内一外,乃是我曹操之左膀右臂……” 曹操故作停顿,随即闻到,“元让,你可知春秋时,将相和之典故?” 曹操想借此机会,敲打夏侯惇一二。 毕竟,夏侯惇与戏煜,皆乃曹操心爱之人才,最忌两人不和。 如若夏侯惇此时能明白他良苦用心,以后他便放心了。 闻得曹操此言,夏侯惇不由一愣,低头思索一番,心里头那原本不悦之感逐渐消失。 他已然明白曹操此话之意:将相和,方才能内外联合,无坚不摧,外敌便无可乘之机。 如若不然,将相之间的内斗,只会不断消耗内部元气,最终给敌人坐收渔利之机。 而他夏侯惇与戏煜,好比曹操之将相,夏侯惇对曹操一拜,郑声道,“孟德,蒙你抬爱,能把我与奉义唯一重用,吾定当与奉义和睦共处,尽心齐力图谋大业!” 闻言,曹操心底更是欣喜,他很是赞许的拍了拍夏侯惇肩膀,之前的某些担忧也是瞬间消失。 见曹操此刻如此高兴,荀彧点头称赞道,“主公,元让将军不但经验丰富,更是不可多得之将才。” “元让此策,不仅可以屯兵,一旦运河挖通,便可以连通扬州,兖州与徐州之地,如此一来,三地之间便可以通货船,如此,三地之间的商业必然是……” 三地之间的商业必然将不断发展繁荣。 所有谋士听得荀彧此言,顿时愣住,随后立即凑到地图之前。 此番成效着实惊人,但想要挖通一条几百里之长的运河,至少好几年时间,这期间的财力及人力之消耗,必然不小…… 但众人仔细看过地图之后,顿时点头暗道:徐州,扬州北,兖州三地之河流,皆乃顺流,挖运河之事可成。 不过,此时钟繇却嘀咕道,“此策甚妙,但不知这地图可否准确?” 曹操得意一笑,“我早已派人探查求证,此图千真万确,方才让诸位前来商讨。” “吾早有谋断:挖运河,筑合肥防线,彻底阻断孙策北上之路。” “主公此计甚妙!” “计谋虽妙,但此事学得求快,不可有耽搁,可派何人前去?” “而且,挖运河,须得动员沿途百姓皆参与其中,如今秋收临近,对于百姓而言,今年挖运河,人力上恐怕难度甚大。” 曹操点头称是,“此事确实是一大难题……” 就在此时,有一人自门外走了进来,众人一看,乃是徐州牧戏煜的宿卫典韦。 大汉卫将军,谥号武忠侯。 典韦随年纪不大,却已有谥号,早已名气在外,曹操麾下谋士将才无人不知。 此时,典韦进入丞相府,大步走过点兵场,踏上庄重富丽的阶梯,掠过正堂门口的黑色虎雕像,躬身抱拳道,“主公,戏大人派我送来地图一份!” 见来人乃是典韦,曹操甚是高兴,更是亲切,放声笑道,“哈哈……是你啊,典韦!” “来,快进来,许久不见,让吾好生看看!” 一番寒暄后,典韦对曹操说道,“主公,戏大人命我前来,还有一事相告。” “戏大人已派遣张辽将军前去合肥收拢难民,重建城池,因事出太急,戏大人特命我前来相告,若主公不许,他便立即令张将军撤回!” 闻言,曹操顿时震惊,甚是有些懵,“已经派张辽去合肥?撤回来?这……” 荀彧悄悄看了夏侯惇一眼,之前一番夸赞之意,如今如若笑话一般。 夸什么啊,竟说人家奉义没有战场经验,不会有如此战略眼光! 可谁曾想,奉义已经派人前往! 此时的夏侯惇,忽然觉得像似吃了老鼠屎一般,浑身不自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夏侯惇心中暗道:我这还在迎合主公将相和,奉义不但有同等谋略,更是已着手布局。 只是,戏煜如何知晓合肥之地,又是如何知晓要提防孙策?! 当着一帮谋士,夏侯惇深感难堪。 曹操此刻也颇感意外,沉着脸问道,“典韦,奉义何时派遣张辽前去重建合肥,他又为何要派张辽前往?” 曹操脸色些许不悦,说道,“奉义可知张辽乃我派去保护曹昂的,张辽若是去了合肥,那昂儿的安全如何保障?” 典韦立即回道,“此事主公大可放心,如今由我亲自保护大公子,若如我不在,便由子龙负责!” 典韦此话一出,夏侯惇在一旁不免不爽:你亲自保护大公子?呵呵,你还真以为你是武忠侯? 听闻典韦这番话,曹操真没想到戏煜安排事情如此妥当,他赶紧略过此番话题,对典韦说道,“如此倒也无妨,刚才汝言有地图,是甚地图,呈上来。” 曹操可不想陷入尴尬之地。 在这之前,曹操正得意于自己敲打了夏侯惇一番,谁曾想典韦却突然跑来一番言语,让得曹操实属有些下不了台。 典韦赶紧笑着从怀里取出卷轴,在桌前缓缓展开,说道,“此地图,乃是黄忠与白骑花费整整一月,方才汇成水路图。” “主公且看,此处乃是合肥附近支流,以戏大人要求,照我们设计院的规划,调集五百名壮丁,于安岭,武顺,合肥……共计十六县之间,凿通所有支流便可汇聚一条大河,扬州与兖州之地亦可如此。” “典将军,你刚说甚院?”听闻典韦口中一陌生之词,荀彧顿时疑问道。 曹操看了荀彧一眼,解释道,“设计院,此事我知,乃是设在辎重营之中,这设计院如今是奉义在徐州立足之根基。。” 典韦点头称是,随后继续说道,“为完成此番挖通大河之事,我们工匠院特意研发出一种大闸,以杠杆之力抬放而阻断河流,同时,挖掘与通渠也更为方便。” 见众人有些懵,典韦试探道,“诸位可知杠杆之力?” 曹操,荀彧,戏志才与钟繇等人接连摇头,确实不知典韦多言为何物。 典韦见众人这般摇头,满脸甚是震惊,“主公,荀大人,你们怎不知杠杆之力,儒学经典之中不该有吗?此乃我们学堂之基本学识啊。” 许褚一听这话,以为典韦在故意卖弄学问,甚是不爽道,“典韦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想在主公面前拽弄一番,有什么屁话你就赶紧说来!” 许褚心中暗骂道:好你个典韦,你到底是来向主公献计策,还是故意显摆来了?! 忽然间,许褚倒是感觉这典韦来到许昌,更像是炫耀而来。 曹操顿时伸手拍打典韦肩膀,“好你个典韦,何时学会在吾面前卖弄学问了,还不赶紧解释解释刚才之言!” 见状,典韦心底甚是舒服,暗道:哼,你们也有不懂之事啊! 想当初,尔等仗着自己学了些儒学之道,便在我面前卖弄,呵呵,没想到有今日吧…… “哎呀,你们竟然连这杠杆都不懂,叫我如何说嘛?”典韦憨笑道。 “反正……戏大人让我前来请主公下令,召集刚才所言之十六县的百姓,徐州发放闸门关水渠后,人力挖通支流,但切记注意……呃……这个……” 话到一半,典韦突然忘了词,甚是尴尬,他赶紧指了指地图上已标注之处。 曹操见状,脸色一沉,瞪大双眼,问道,“注意什么?那是啥?典韦,你该不会也不懂?” 典韦顿时一阵冷汗,“呵呵,注意别把那个弄垮,一旦弄垮了,我们没办法再挖一条。” “这几条河流的水流量不小,就按照地图上所标注的红点行事便无问题。” 典韦甚是紧张的说道。 就差一点,他就要露馅了。 听得典韦复述戏煜之计策,钟繇与程昱对此甚感兴趣,二人紧盯地图研究。 一旁的荀彧此刻实属被典韦这二愣子给气得不行。 “典将军,恕在下直言,你这脑袋啊,成天想着出风头,如此大事你也能忘记……好在戏大人恐你忘记,早已在地图上做好标记,你啊……” 曹操也是摇头看了眼典韦,一脸哭笑不得,问道,“你如今在科学院作何官职?” 典韦顿时正身道,“学堂守卫!” “守卫……是何官位,平日都作甚?”曹操甚是陌生,问道。 典韦突然甚是激动道,“君王为社稷死!天子当守国门!” “守卫乃天子麾下,守卫一国之门的卫士,更是最为忠烈之将,门卫者,当知何人可入,何人不可入,这便是门卫之职责!” 言语间,典韦神色庄重,气势高亢。 曹操听完这话,满脸紧皱,说道,“我所料不错,这番话语定是奉义告诉于你。” “主公英明,正是戏大人告诉我的。”典韦惊呼道。 “此番话语如此慷慨激昂,你定是甚感骄傲……”曹操脸色微变,看向憨厚的典韦。 典韦不解,回道,“主公,我能身居如此神圣重要之官职,岂能不骄傲……” “你可曾细想,你如今之职责,与我府邸护院之家仆有何不同?”曹操淡笑,说道,“可是每日夜晚不寐,护学堂之安全?” “主公英明,说的甚是,只是你怎知晓……” 典韦忽然愣住,先前那般骄傲神色,逐渐散去,他似乎明白曹操话中之意:难不成,我这学堂守卫,与看家护院无异? “难不成,戏大人骗我?”典韦忍不住低声道。 曹操见典韦被戏煜给骗的如此不知,实在没忍住,笑道,“不用怀疑,你就是被奉义给骗了,哈哈,看来往后我的家仆,宿卫也可叫守卫了。” “君王为社稷死,天子当守国门!何其悲壮慷慨之词!也只有奉义才能想出如此之美誉,方才把守卫之职说的如此重要!” 闻言,荀彧忍不住偷偷发笑。 钟繇与程昱倒是没在意此事,而是专心研究地图。 许褚与夏侯惇则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忠武侯啊,也就是你啊……” “卫将军不简单啊,仲康真不如你啊,哈哈哈……” 听得许褚与夏侯惇二人这般大笑,典韦顿时老脸一红,冲着许褚笑道,“笑我作甚,汝今日之官位与我有何不同,有甚好笑的!” “这,哈哈,典将军说的是,俺也是君王为社稷死……哈哈……” 话到一半,许褚实在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气煞我也,我跟你拼了!” 见许褚学他刚才那般说话,典韦顿时气得满脸涨红,丢脸啊,恨不得钻进地缝。 更是恨不得与许褚拼命! “气煞我也,地图已送到,我还有事要办,告辞!” 言罢,典韦转身便走,本想蹭几碗酒喝,如今恨不得立马在众人眼前消失。 还有甚脸面喝酒! “丢人啊,实在是丢人……” 从丞相府出来,典韦立身上马,带着陷阵营十几号弟兄飞驰而去。 辎重营当年本五百人,分成三支兵马,一是白骑,一是黑骑,有战损便从青州兵之中选选兵增补,如今乃是徐州最精锐之兵马。 其余便是典韦所统领的陷阵营三百兵马。 他三人分别统领三支精锐,但若论领大军作战,唯有黄忠最为老道。 如今戏煜还差一名能领万千军马,有运筹帷幄之大才的将军。 此时的典韦,虽然已远离丞相府,可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许褚与夏侯惇二人那嘲笑之声。 典韦甚至能想到许褚定是拍着大腿,笑得前胸贴后背…… “啪……哎……今日可算是丢脸丢大了!” 实在气不过,典韦反手就扇了自己一耳光。 一直以为自己这守卫之职何以尊贵,不曾想与看家护院无异,气煞我也! “将军,我们此番去往何处?” “去东郡!!” 典韦甚是不爽道。 随即,典韦等人骑马去往东郡寻曹仁。 此番出徐州,戏煜交于典韦两件事。 其一便是送地图,戏煜本意派赵云前往,但典韦心想在许褚,荀彧等人面前炫耀一番,便主动请缨…… 如今,连跑两地,纵然战马再快,就算日夜兼程,往返两地,至少也得七八日,一想到此,典韦心底甚是难受。 …… 徐州,下邳城内。 设计院已然制定出十分详细之策略。 但如今在于缺人。 戏煜确定战略之后,便拨给张辽一万兵马,让其重建合肥。 同时,戏煜拨给张辽十万石粮食,让其开仓放粮,救济收拢合肥乃至周边之难民。 如此一来,如今戏煜手上兵马不足十万,这其中还有四万左右乃是从未上过战场之新兵。 好在其余老兵均是青州兵。 曹操甚是信任戏煜,把将近办成的青州兵均派给戏煜统领。 青州兵畏惧曹操,感恩戏煜。 如此一来,能驾驭统领犹如虎狼的青州兵之人,如今唯有曹操与戏煜。 加上如今重新铁马镫打造之后,青州兵的战力比布镫之兵更加强盛,轻易之人更无法统领这青州兵。 此刻,衙署内,戏煜端坐于主位之上,诸葛亮、郭嘉与贾诩三人跪于案牍之前。 “如此战略,可同时下北海附近诸郡之地,只需同时发兵,攻其不备,青州必然难以防抵挡。” 诸葛亮摇头道,“话虽如此,可谁能统领大军?” 贾诩叹息道,“倘若曹仁,夏侯惇将军,或是主公能亲自领兵,此事可解。但是,若主公离开许昌,必为人所知。” 郭嘉随即说道,“如此精妙战略,却无统领大军之将,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亮跟着叹息道,“若是错过此番绝佳战机,实在是……太可惜了……” 贾诩,郭嘉与诸葛亮三人同时重重叹息道,“哎,实在可惜啊……” 忽然,三人若有所思,齐齐看向戏煜。 “你们……看我作甚?”戏煜故意不懂,避开三人眼神,问道,“你们所说之猛将,与我何干?” 贾诩眯了眯眼,语重心长道,“大人……” “以我看来,此事无非大人你亲自披挂上阵,只需你前去前线统领即可。” 戏煜微微拒绝道,“这,实话说,我不想去……” 贾诩语气更加放低,说道,“大人啊……” “如今这事,岂是想去不想去之道?前线十万将士之命,可是小事?诶,倘若大人不肯前去,那就只得找个将军硬逼统领,若是战败,那后果,大人可曾想过?” (本章完) 第二百十九章 戏煜统兵出征青州之地,曹操欲亲征 见戏煜似乎有所动摇,贾诩继续说道,“大人,此事说来与我关系不大,我顶多也就是设计院院长而已……” “可是,此事于你而言,干系不小,就算没有战败,可哪怕是陷入僵局,到最后还得由你亲自统兵出战……” 闻得贾诩此言,戏煜心中暗道:这老头劝谏倒是一把好手,句句说到重点。 只是,这倒是让戏煜陷入两难。 “照先生此言,这统兵之事,我是没法拒绝了……” 见戏煜果真动摇, 贾诩心头一喜,立即乘胜追击,对戏煜说道,“大人,你尽管放心统兵,设计院此次制定的战略,绝不会让你亲自上阵杀敌!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万分保证!” 闻言,戏煜沉声道,“瞧你这架势,我这不去还不行了……” 贾诩也算早就看透了戏煜,他们这位戏大人,并非受不得战场那般血腥厮杀,也不是戏大人信奉因果轮回之说,毕竟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 贾诩早已明白根本问题在于,他们这位戏大人实在是慵懒,不想动。 在贾诩看来,只要戏大人愿意动,一旦日夜训练,青州吕布,根本不是戏大人的对手。 所以,见戏煜终于松口,贾诩立即说道,“如此说来,大人你同意统领兵马作战了,那咱可说好,你不得反悔,毕竟你这身份地位,如若言而无信,还何以让我等信服于你,是吧,大人?” 戏煜见状,也没法再推辞,只好点头答应。 贾诩立即给诸葛亮与郭嘉偷偷使了个眼色,三人随即离开衙署。 来到衙署门口后,贾诩满脸甚是得意之色,更是向诸葛亮与郭嘉伸出手,说道,“两位,赶紧给钱,可不许耍赖!” 诸葛亮与郭嘉二人摇摇头,没法耍赖,随即拿出好几张叠的甚是整齐的精美帛布。 如此东西,在儒生文人眼中,比金子还珍贵。 贾诩接过来直接放进兜里,很是得意。 诸葛亮心中些许无奈,“哎,还是太年轻了……” 郭嘉可就甚是想不明白,疑惑道,“今天这事到底为何?放在以前,主公都无法劝动戏大人,今天戏大人为何就愿意接受贾诩之劝谏呢?” 此时,诸葛亮与郭嘉信守承诺,将帛布给了贾诩,此过程被一旁的赵云看得清清楚楚。 “两位,咱们戏大人可是接受了?”赵云心怀疑惑道。 诸葛亮与贾诩等人随即点了点头,赵云浑身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郭嘉问道,“呵呵,子龙你可是太过震惊?” 赵云向贾诩说道,“确实震惊,我甚想知道先生如何劝谏大人的。大人上次上战场,还得是近两年前的事情了……” 贾诩走到前院门口,这才淡淡道,“今日不同往日,大人宽厚待人,他如何手底下的兵马!” “诸位可细想,戏大人虽然聪明智慧,但也并非神仙。他之前之所以没掌兵,主要在于主公掌握着生杀大权,但大人现在身为徐州牧,麾下有十万兵马,机会全是他的兵。” “把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必然告知自己有责任减少兵马损失,如此一来,大人便难以再推辞。” 贾诩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如今,大人麾下之青州兵之实力,比丹阳兵强,比宛城兵强,而且,大人的青州兵,强于丹阳兵,强于宛城兵,自然也强于袁绍的冀州兵。” “至于吕布的并州虎狼,因多年在外,年纪又建长,一个个甚是疲惫不堪,作战展现实力严重不足。” “在者,或许这几地的兵种早已调整,果真如此,戏大人只需坐镇军中,不用上阵杀敌,此事便足以鼓舞青州兵之血气。”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二人相视一眼,两人皆是连连点头。 那这性格,到底是何是害…… “这性格,如何?” 赵云笑道:“此性格甚好,正是为此,我们才愿意是死追随戏大人,为你笑犬马之劳。” “可以……”郭嘉十分赞许的点头道。 作战方针及行动安排了妥当,粮草充足,如何行军作战,如今便是一帮谋士之手段。 …… 198年,冬。 大雪纷飞,白骑行走于徐州山间。 这支军队的统领乃是嘴边尽是胡须的黄总将军。 黄忠如今胡须遮住了嘴角下巴,年岁有增长一岁,但浑身上肌肉线条却是一年好过一年。 黄忠甚是明白,这可是得意于戏煜的训练体系,只要用心锻炼,长点肌肉甚是容易。 至于白骑之马匹能气息绵长,在冰天雪地之中也能纵马奔腾,也不见多少辛劳。 此番全得益于“太极拳法”。 如今,戏煜的军营之中,共有两套健体武术,其中一套乃是太极拳法,另一个便是五禽戏。 辎重营的五百兵马,甚至最早来归顺戏大人麾下的二千五百青州兵,如今也能熟练打出‘太极拳法’。 但后边加入的几万兵马,如今一个都未曾学会。 此刻,白骑所到之地,乃是青州附近山里,他们来此表面目的是勘察所有细节,调查进入冬季下雪时期,是否有影响,如果有影响,又将是何影响。 如今,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地形的改变跟随季节改变而动。 此地,大岘山。 青州之边境领土,乃是相互防守之势,青州防着冀州,兖州与徐州防着青州,所以,就地理位置而言,戏煜有得天独厚之优势。 冀州地处河北大平原,经济实力最强,人口数量最多,以至于黄河、济水两道天险军备被青州拿走。 因徐州与兖州不比青州那般富裕,故而青州半岛南边“峻狭仅容一轨”的齐南天险大岘山落入徐州手中,西边的泰山石敢当则落在兖州手中。 戏煜最终选择在大岘山驻扎营地。 因为此处乃泰山山脉,加之大岘山之天险,两者成为一道防御青州入犯的天然屏障。 更为重要之处,便是戏煜已经占据离开天险的唯一出口。 在戏煜到来之前,这里本来由藏霸驻守,藏霸一听说戏煜到来,立即亲自统兵前往,欲想与戏煜一战。 藏霸原本陶谦麾下骑都尉,负责招募兵士抗击黄巾军。 徐州为曹操所得后,藏霸便与孙观、尹礼等人拥兵驻屯于开阳,独霸一方,不参与其他任何诸侯集团。 戏煜早已知晓藏霸,抵达开阳后,他便率领典韦,赵云等五百辎重营将士前往藏霸所在营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藏霸便俯首称臣,直接交出大岘山附近所有兵权,更是不敢有半点造反之心。 此刻,开阳衙署内,臧霸一边给戏煜敬酒,一边大笑道,“哈哈,大人果然非同凡人,我藏霸日后定当誓死追随,大人你就是我藏霸的主公!” 但藏霸的笑容,甚是僵硬。 在这之前,藏霸本以为戏煜不过一介文官,不可能像传说中那般厉害,也就对关于戏煜的传闻毫不在乎,与戏煜谈话时,语气甚是霸道无礼。 也正因为藏霸轻视戏煜,他没说上几句话,便被戏煜身边一名卫将军痛打一顿。 戏煜此番亲自统兵,自然要立威,藏霸这番无礼,戏煜岂能轻饶,也给了藏霸一顿暴力出击。 那霸道之气,直接把藏霸鼻骨都给打碎,藏霸想用手护住鼻子,双手更是差点被戏煜甩飞。 到得最后,戏煜直接单手扛起重大千斤的司鼎,毫不动摇的站在他面前,沉声道,“藏霸,你是否降服于我?” 藏霸当时就吓蒙了,要是被那鼎砸中,定当粉身碎骨,事已至此,藏霸哪敢不想。 此时,藏霸给戏煜倒满酒,只感觉鼻子痛的不行,他甚是恭敬的向戏煜敬酒道,“大人,我已驻守开阳甚久,青州吕布多次想攻破大岘山,入侵徐州之地,但全都被我成功阻截。” “如此天险,我定当阻击吕布……嘶……” 忽然,藏霸鼻子一阵无法忍受之痛,很快,那剧痛之感席卷全身,藏霸双肩忍不住颤抖起来,鼻子里流出鼻涕他也这才感觉到…… 戏煜此时并未关注藏霸,而是大快朵颐的吃着饭食,那金刀跨马之坐姿,丝毫不是儒生之气质。 戏煜大口吞掉一口米饭后,对藏霸言道,“汝驻守开阳,抵御青州吕布,当然劳苦功高,如今我封你为琅琊国相,领琅琊国诸地。” “待我夺取青州,立即为你请功封赏,加官进爵绝非难事。” 闻言,臧霸受宠若惊,甚是激动,对着戏煜深鞠一躬,使劲吸了吸鼻子,“啊……大人……多谢大人!!” 言罢,藏霸偷偷瞄了眼戏煜跟前那一种威猛将军,心底甚是后怕,甚是惊叹:徐州这几年之安定,听闻全是戏大人推行仁政之策得来。 实行仁政之策,得民心自然安居乐业,戏大人必将是推崇人心所向之英明主公,我若诚心归附于他,也算是立于正道。 而非王霸之道。 想罢,戏煜再次毕恭毕敬,对戏煜深鞠一躬,沉声道“嘶……从今往后,我臧霸诚心跟随戏大人,您便是我藏霸之主公!” …… “什么?奉义如今身处琅琊?!” 此时,许昌丞相府,曹操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来报信之人。 今日,曹操麾下谋士荀彧得到徐州战报。 秋收之后,戏煜在徐州粮草两百万石,同时,戏煜开仓放粮,减免赋税,扶持商业发展,如今,徐州城内商队总数与之前相比,增加数倍。 同时,得意于黄承彦,高爽,庞统,司马徽等名士从中游说开路,荆州开放商队通道,接受徐州与扬州北之大量商物,诸如谷物,农耕之物,甚至有人开始贩卖徐州闲置之农耕用具。 徐州城也因挣得大量金钱用以资助军备,如今的徐州城乃是富不可言。 基于此,戏煜统兵八万,北上建粮站,将粮食运送到各个粮站之中,分散存储,方便随时调拨,也避免被敌军一举烧毁。 据战报所言,戏煜已经统兵攻取开阳,琅琊国,正准备出征大岘山,目标直指青州之地。 听完战报,荀彧说道,“青州吕布,与戏煜已有旧怨。” “之前吕布便是从戏煜手中逃脱,那时,如若吕布不去主动招惹戏煜,而是偷袭我们兖州,如今这兖州城怕是早已被吕布所有。” 曹操甚是赞同荀彧之言,问荀彧,“文若此言甚是在理,以你来看,如今戏煜如若攻打青州吕布,胜算几何?” 荀彧思索片刻,甚是为难,摇头道,“主公,恕我直言,此番战事,我甚难推测胜负……” “毕竟,主公你也知晓,奉义甚少统兵作战,且如今已有两年未起战事,为武将者若想保持战力不减,需时刻与军营之中操练,但奉义并未如此。” 荀彧补充道,“主公,据我所知,这两年时间里,奉义除去研究茶艺之道,其余时日均在推行仁政之策……至于统兵与练兵之事……” 荀彧虽然话未说完,但言下之意甚是明了:他并不看好戏煜此番攻打青州吕布之结果。 曹操自然明了荀彧话中之意,沉声道,“文若说的在理,不过,除掉实乃良策!” 此前,曹操一直苦于如何拉拢吕布。 曹操已然清楚,与袁绍必有一战,且他和袁绍均早已开始布局谋划。 曹操得到消息,最近几月,袁绍之子袁谭已数次进入青州与吕布商谈。 而青州吕布在绑死名士孔融之后,不得不谋划后路。 吕布虽内政有所稳固,但也未有重大突破,不过,青州是富饶之地,并且士族阶层众多,有了孔融之事,这些士族之人为了不被吕布诛杀,只能无奈支持吕布。 而庶民中的那些巨贾之家,同样不敢拒绝出钱资助军备。 故而曹操以为想要武力攻打青州拿下吕布,此事很难,所以,曹操更想拉拢吕布,而不是开战。 可曹操实在没想到,戏煜竟然主动对青州之地发起攻击。 “主公,奉义统八万兵马北上攻伐青州,若是吕布应战,恐袁绍也会用兵,依我看,此事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曹操点头应声道,“如今兵马与粮草充足,奉义已经出兵,速速传我令,命曹仁据守泰山,从天险出发,率领四万精骑,前去相助奉义!” 然曹操话音刚落,戏志才忽然急匆匆禀报道,“主公!” “我刚从军营回来,夏侯惇将军告知我,曹仁将军来报,他已于泰山发兵五万,前去助戏大人攻打青州!” 曹操微微一惊,“啊?曹仁已然出兵,前去奉义会合?” 忽然,曹操却是心中暗喜曹仁涨智慧了,随即放声大笑,“哈哈……甚好,子孝此举让吾甚是惊喜啊,想不到他如今竟有如此谋略与决断!” 曹操当即转变之前命令,说道,“立即传我令,命夏侯惇屯兵白马与沿延津一代,立即打造战船,骑兵,营寨,建造关口,如若袁绍胆敢发兵动武,给我立即开打!” “主公,倘若如此大范围用兵,有一贼人我们不得不防!” 曹操计谋宣布之后,荀彧立即想到随之出现的另外一个难题。 “何人?”曹操问道,但随即想到一人,“可是新野之刘备?” “非也,须防之人,乃是长安李傕!” 闻言,曹操心底一沉,如此说来,那可就得防住此二人也! “主公,如今臣想举荐一人,除去奉义,非他不能防住李傕。” 曹操问道,“你所说何人?” “钟繇!”荀彧甚是肯定道。 荀彧此话一出,一旁的戏志才震惊无比,曹操则陷入沉思,“钟繇?” 曹操深知,荀彧眼光独到,善于知人,戏煜便是荀彧推荐而来。 荀彧回道,“钟繇德高望重,且与李傕郭汜等人私交颇深,其思想对李傕影响颇深,再者马腾韩遂等诸将虽然逐渐恃强独立,但仍旧颇为信服钟繇。” “所以,此番若是主公派钟繇前往关中,以他一己之力,定能让关外诸侯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大局可定!” 曹操深知荀彧与钟繇私交颇深,钟繇多也多次为戏煜说话,支持戏煜离经叛道的办学之策,这也让曹操对钟繇身为满意。 再者,曹操也深知钟繇的能力,名望,以及对李傕的震慑之力。 曹操略微沉思,随即说道,“好……就依你所言!” 他向来奉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传我令,立即擢升钟繇为侍中,持节督关中诸君,待我亲自出征北方战事后,后方之事全有钟繇主持!” 闻言,荀彧猛然抬头,甚是震惊,“主公你……主公可曾记得奉义曾劝你……稳住,别浪?” “吾当然记得,但我此番决定,哪里浪?”曹操盯着荀彧,沉声道,“此次战事,必然取胜,我定要去战场一睹奉义作战英姿!” “主公,此事还请三思啊!如若主公执意前往,须得让二公子留在许昌,否则,在下甚是担心宗亲……” 闻言,曹操心中暗道:宗亲确实不得不防。 他很清楚,宗族之人多高傲霸道,他能镇住宗亲,但倘若他与嫡系均不在许昌,确实恐生异端。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章 青州城岌岌可危,吕布陷入绝境 曹操沉声道,“也是,丕儿已到了可以锻炼担当的年纪了,那就让他驻守许昌,不过,丕儿毕竟年轻,许昌之事,还得多多仰仗文若。” 荀彧拱手行礼,“喏。” 荀彧此时面无表情,他人很难知晓此刻他心中所想,他本就面容严肃,且城府极深,从不轻易表露任何情绪。 …… 12月,曹操亲自领兵从许昌出征北上,在官渡,白马,延津等地布防,屯兵安营扎寨。 与此阵仗,甚是要与袁绍提前开战。 另一边,在戏煜的统领下,各地百姓与士兵在行军路线上不断建造粮站。 至此,整个兖州北,徐州北,青州,一直到冀州的部分地区,均已进入甚是紧张的开战之势! 此时,青州北海城内,吕布府邸。 一位美若天香,韵味十足的夫人亲自给吕布披了件长袍,更是柔声道,“将军,如此寒风刺骨,你这是要前去与何人迎战?” “爱妾有所不知,是那戏煜欺我太甚!”吕布甚是恼火道。 “将军,可我听说那戏大人……”吕布身旁这女子一副闭月羞花之容貌,身材妖娆,举手投足间,媚然天成,甚是迷人。 “将军,在妾身看来,听闻戏大人仁义非常,绝非凶狠之人,将军何不考虑,与之联手……”这美女子柔声道。 “貂蝉!你此话何意,难不成叫我降于他戏煜?!” 吕布双眼布满血丝,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爱妾。 吕布正房夫人本乃严氏,两人省优一女,名吕玲绮,但如今吕布最是宠爱妾室貂蝉。 但吕布甚是未曾料到,最宠爱的妾室竟然似有劝他投降于戏煜之意,这让吕布甚是恼火。 貂蝉倒也不怕吕布,说道,“将军……妾身见你总是心神不定,整夜难以入睡,口中总是念叨戏大人,我自然也想为将军排忧解难。” “怎奈妾身一介女流之辈,不知如何帮助将军,但这戏大人,以妾身所知,如若将军伱主动示好,与他结交和亲,或许能换来和平。” “简直一派胡言,妇人之见!” 言罢,吕布立即正了正身上战甲,雄壮威武之躯忽然挺立,甚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眼貂蝉。 不知为何,此刻吕布心中忽然一股烦躁之感,他甚是不想再与貂蝉说话。 最近几月,吕布一直心烦徐州之事,他与貂蝉已几月未曾同床就寝,与吕布仅有夫妻之名。 吕布原本以为仗着青州之富饶,定当可以南下攻占徐州,打败戏煜。 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如今徐州戏煜竟敢主动攻打青州。 但吕布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徐州,商业发达,人才济济,并且,得意于商业发展和人才甚多,如今到的徐州可谓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谁都不敢轻易挑战徐州。 吕布看了看貂蝉,淡笑道,“呵呵……貂蝉……” “听闻戏煜共有五名妻妾,个个国色天香,以此来看,戏煜恐怕最喜美女。” 吕布盯着貂蝉,低声笑道,“貂蝉,你有沉鱼落雁之容,更是身材婀娜,戏煜定当喜欢,我将你赠予戏煜,如何?” 貂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立即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心中甚至震惊与屈辱,“将军……妾身出言献策是为您分忧解难,将军为何说出此等伤我之言?!” 吕布忽然冷声道,“呵呵呵……你以为我惧怕戏煜?” 说罢,吕布起身从内室的器架上拿起方天画戟,甚是冷漠道,“想那夏侯惇那般不可一世,不也被我杀得丢盔弃甲!” “如今戏煜前来找死,我怎能不杀之!我必将砍下戏煜脑袋,让你知晓区区一个戏煜何足挂齿,我从未惧怕他!” 言罢,吕布便大步朝外边走去。 貂蝉实在拿吕布没办法,唯有紧缩眉头。 此刻,貂蝉粉色长裙随风飘飞,双肩上的丝带随风飘扬,她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将军可曾想过,如若杀了戏大人,岂不是杀了天下圣贤一般,不只是曹操不会放过将军,就连那些儒学之士也将憎恨你……” 此前貂蝉见到过戏煜画像,给她感觉便是,戏煜此人乃是非常善良厚道之人。 不久前,戏煜更是不惜自身安全,至少拯救了上百万冀州百姓。 正因如此,哪怕戏煜废儒学做离经叛道之事,百姓也理解和支持戏煜戏大人,这才有所成效…… 年关将至,但今年这年关,因战事四起,定没有龙鱼之舞,反倒应该抱有战死沙场之心。 此时,曹操带兵攻打青州西边,戏煜则是攻打青州南部之地,很快,吕布便被曹操与戏煜两面夹击,实在难以抵挡。 而青州对冀州的天堑,直接被曹仁的豹骑轻松取下,随后他们镇守其中,成为了曹操的一条天然防线。 袁谭如若不是跑得快,很可能早已丢掉性命。 一个月内,戏煜的白骑与黑骑在北海附近疯狂击杀。 无论是乱战之中冲阵杀敌,还是深夜突袭,均是战无不胜,打得吕布麾下将士根本不敢在城外安营扎寨,很快,吕布便丢掉多座城市。 而且,所有城池被夺,原因几乎一致:在外不敢游荡! 营寨不可出城。 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城池之中,不敢出去。 但是,城池也并非他们能死守之地。 战事持续到第二个月后,戏煜这边,大量投石车被运送至前线战场。 如此,吕布与手下将士甚是恼火。 走出营寨必将遭到无情猎杀,躲在城池之内,却要被投石车无情轰炸。 此等情形又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吕布麾下实力最强的陷阵营与他本人,都已接近被逼疯的地步。” 很快,受的此事影响,吕布很快就变得性情大变! 他本以为戏煜定会亲自披甲上阵,可谁曾想戏煜根本没在战场之上。 自开战以来,戏煜便一直坐镇后方,好几次战场冲杀,他都只是与赵子龙,典韦等人相互激战。 如此这般,整个战局在开春之时,吕布便只能退到北海之地,据守在北海国,平寿城之中。 “吾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吕布仰天一声长叹,随即便是一口酒水下肚。 如今,四周城池,唯有平寿城池之后还属于他,其余领地均已全部过年了! 他们竟然在过年!! 戏煜的兵将正在给老百姓包饺子,以此拉拢无家可归之难民,以此收买人心! 戏煜所统领之青州兵本是青州本地之人,戏煜命麾下青州兵与百姓交谈,加上戏煜如今名望在外,所到之处,可谓所向披靡! “实在混账,可恨之极!!” 吕布心中很是恼火,更是失望至极。 他不断用力敲打案牍,实在难受之际,吕布更是用力一甩,直接将案牍上的书卷和地图全部扫落地上! 如今,吕布跟前,仅剩高顺一名悍将与低头叹气的孔融。 “将军……” 貂蝉拉住吕布,轻轻给他顺背,心中甚是为其担忧。 “给我滚!” 吕布丝毫不领情,一把甩开貂蝉,高声呵斥道。 此刻,吕布甚是失落,他回想自己这些年,可终究没明白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吕布本就烦躁失落,听得孔融在一旁唉声叹气,吕布忽地站起身,冲到孔融跟前,狠猛地抓住其衣襟,冷声道,“孔融,吾早就命你让士族归附于我,你为何迟迟不肯出力?!”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吕布恨不得杀了孔融。 “将军,将军……” 貂蝉与高顺见吕布已有杀气,立即上前拦住吕布。 此事本就与孔融关系不大,他虽为名士,但士族不愿辅佐吕布,孔融一人之力实在无法说服士族。 实在是吕布太过残暴,自兖州便已声名狼藉。 这事情与孔融先生本没有关联,他虽然是名士,但是一个人也无法说动所有的士族,那些人不愿意辅佐吕布。 如今,吕布与袁术联手,两人简直一丘之貉。 如若袁术不称帝,前后夹击,兖州倒有机会得之。 可如今…… 却是一败涂地! 貂蝉看着眼前的吕布,甚是痛心疾首,见并无外人在此,便甚是难受的劝道,“将军,不如开城降于戏大人麾下吧!” “以戏大人仁义君子之名声,定当不会为难你,以将军之威猛,定能在戏大人麾下封官拜将,建功立业,何愁无荣华富贵?” “啪!” 吕布反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貂蝉脸上。 貂蝉顿时懵了。 “贱妾!你在胡说八道甚言?!” “难不成你已移情于戏煜那混账?!张口闭口戏大人……” “我恨不得立即杀了你!” 吕布满眼血丝,恶狠狠盯着貂蝉,目光甚是冷血,吓得貂蝉心底惊骇无比。 自从董卓身边回来后,貂蝉从未见过吕布这般恐怖与可怕 在这之前,无论她作甚,哪怕大臣们议论她的不是,吕布从来都是百般呵护她,从未如今这般凶狠恶煞迁怒于她。 可如今…… 见状,高顺甚是沉声道,“将军,你这是急火攻心,着了魔了!” 如今也只有高顺还能说道吕布了。 貂蝉摔倒在地,甚是难受的抬起头,心中对吕布仅剩的希望渐渐消逝。 不只是貂蝉,一旁惊魂未定的孔融,此时也是失望至极,只想逃离吕布。 怎奈实在想不出任何万全之逃离方法,只因家眷与氏族仍在北海之中,当初为北海太守之时,他因为心系百姓,也就未曾安排家眷及氏族撤离出去。 如此一来,孔融一旦想要带着家眷及氏族逃离,便无法摆脱吕布之追杀。 “将军,如今……我们几乎无胜算之法,但若您还想继续征途霸业,唯有……” 实在别无他法,孔融只得甚是无奈的再给吕布献上一计。 此计策,也是一个万般无奈之举。 闻言,几近绝望的吕布,眼神中当即有了一丝希望之色,“先生快说,还请先生救我于生死之间!” “还请先生教我!” 见孔融竟然还有计策,吕布语气顿时温和了很多,他这才注意到方才情绪太过偏激,让貂蝉与孔融收到了惊吓。 孔融一声长叹,许久方才说道,“将军……” “为今之计,你可率领一支兵士,全力突围西境,夺回黄河与济水两道天险,然后打造战船,迎袁绍入境,与之联合,共抗徐州之兵!” “以在下看来,将军若是投降于戏煜,或许能保青州境内安定,却将军你却难有作为。” “或者,倒不如将军突围之后,直接……诚心归附于袁绍,以将军之才,袁绍定会将您收入麾下。” 听得孔融此番计策,吕布心绪甚是摇摆不定。 他慢慢愣坐在台阶上,眼神甚是空洞,吕布只感觉整个人脑子很乱。 孔融这番计策,说到底与貂蝉之意区别不大,就是让他去投降…… 吕布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种种往事。 这些年,他辗转多地,苟延残存,先是从长安前去投奔袁绍,之后投奔张杨,再后来他依从张邈与陈宫之计谋,本想攻入兖州,奈何最终失败…… 随后他本想投靠袁术,谁曾想袁术居然称帝,无奈之下,吕布只好割据青州…… 可是这青州之地,防冀州还好,如若想要防守青州与兖州,必将困难重重。 吕布更是没想到,如今孔融劝他再次投奔袁绍。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吕布只感觉他才是犹如丧家之犬,比刘备惨烈数倍…… 吕布心中甚是不甘:想我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身骑赤兔马,本该是……无往不胜之战神之人! 总却落得今天这般被人四处追赶,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不可能!!我绝对就算战死沙场,也不再苟活于任何人之下!” 吕布忽然冷呵道。 只是,如今并州兵马所剩不足九千人,其余兵马皆是由青州招募而来,但这些募兵的钱全是从士族与商贾之中抢夺而来,如今,所有士族与商贾根本不愿支持吕布。 这才吕布最悲惨之事。 孔融看向吕布,神色茫然道,“当真要打?” “那是自然,我定要再冲杀一次!!” 吕布此时恨得咬牙切齿,“如今,曹操在西,我先避开戏煜,戏煜身边猛将众多,那曹操之处必然缺乏,如此一来,我只要冲进曹操大本营将其活捉,以曹操威胁戏煜,到那时,一切也就未可知!” “如今,这也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 …… 青州,料定此时吕布的兵马不敢出城,戏煜将大营建立在一个荒山之中。 此地距离平寿城内不远,依山傍水,唯一需要提防之事,乃是山上之积雪,一旦积雪滚滚滑落下来,必将阻断行军之路。 营地建立之后,戏煜命兵士在山坡上燃起火堆,积雪逐渐融化成为雪水。 戏煜命人筑造蓄水池,将融化而来的雪水保存起来。 如此一来,既防止积雪崩塌,又可以用雪水预防火灾。 一切安排妥当,戏煜走出营房,身后跟着郭嘉,诸葛亮与贾诩三人。 此时,曹昂镇守徐州,戏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戏煜带着三人来到前锋营,一个时辰之前,黄忠已经带着平寿城附近的地形图赶了回来。 听闻戏煜前来,黄忠立即走出营帐,迎接戏煜等人。 此时,黄忠身穿白色貂绒裘,他本就肩宽腰肥,整个人甚是雄壮威武。 黄忠甚是自信地说道,“大人,我已查探清楚,如今只需五万兵马便可攻取平寿城!” 戏煜淡淡一笑,说道,“武力强攻可行,不过,如若在吕布出城迎战再进攻,更好。” 言语间,戏煜带领众人骑马飞驰,到山顶视野开阔之处,眺望平寿城。 远远望去,平寿城与寿春城小了很多。 戏煜心底在想:如若利用投石车,连续几天几夜轰炸的话,或者利用火石,火油燃烧等进攻之法,平寿城必然攻破。 如今,戏煜最为关心之事,便是那吕布是否敢出城决战! 在戏煜看来,如若吕布不敢出城决战,便只能出逃,投奔袁绍。 但曹操早已亲自带兵镇守通往袁绍之道路,吕布想要投奔袁绍,基本不可能。 “平寿城,必须攻下!”戏煜沉声道。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微微动容道,“或许我们可以等吕布主动投降,此人虽然无信义可言,但却是练兵之好手……” “不必等待吕布投降……”戏煜看着平寿城,脸色凝重道,“你们可知貂蝉?” “貂蝉?” 闻言,诸葛亮与郭嘉相互对视一眼,深感戏煜话里有话。 “此人是谁?”诸葛亮甚是疑惑道。 “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是……” 郭嘉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貂蝉之事,但却不便说出来。 当初为了除掉董卓,貂蝉被当做用计之诱饵,不得不献出身子,一想到这,郭嘉心底不由得一股甚是强烈的悲壮之感…… 戏煜忽然沉声道,“你们可知,貂蝉乃是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得到之美人妻。” “吕布待她不好,经常打骂她,待攻下平寿城,我定要好好瞧一瞧此等绝色美人妻……就算我成为水电工,家政工或者修理园林之人,我也要去瞅一瞅那貂蝉!”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吕布亲自率军突袭曹营 听闻戏煜此话,诸葛亮与郭嘉甚是茫然:戏大人为何如此胡言乱语,难道患了失心疯? 尽管二人心底担心戏煜患病,却也只敢好奇道,“大人,何为水电工,家政又是甚?” …… 一个月过去,平寿城内依旧甚是平静,吕布关闭城门死守。 尽管如此,戏煜依旧不敢大意,他早有周密安排,绝不给吕布偷袭或是突围的机会。 就算吕布能突围出去,也只能往西边而去。 这日,黄忠带来西边最新战报。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曹公从许昌出发,亲自布下沿江防御,彻底阻断袁绍救援吕布之路。” “好。”戏煜点头道。 不愧是曹操啊。 在戏煜看来,曹操的战略眼光,乃是如今整个诸侯之中数一数二之人,除此之外,唯有袁浩或许能与之相比。 但袁绍此人心性不稳,也就偶尔能达到曹操这般足智多谋与谋略深远,更多的时候,袁绍多谋却不善决断,与曹操相差实在太大。 袁绍想法甚多,但行事拖沓,不果断。 得知曹操已抵达官渡附近并大力布防,就连袁绍的儿子袁谭也不再进入青州了。 曹操因此趁机占据黄河与济水,并布下营地,屯兵三千人,与曹仁同行,许褚担任护卫。 营地周边驻扎一万兵马,但周边地势并不平坦,也就导致各营地比较分散,不够集中。 “原来如此……”听完黄忠的汇报,戏煜点点头,如今算时知晓曹操在身后作甚。 既然曹操愿意亲自布防,如若看到袁绍撤兵,估计会跟着回到许昌。 “主公是否已回许昌?如今是哪位将军驻守河、济水两地?可是曹仁将军?” 戏煜问道。 曹仁乃是一位能进退有度的将军,进可攻,退可守,虽不敢说用兵“入神”,但也有他独到之处。 曹仁于曹操而言,是他麾下实属难得的大将之人。 如若是曹仁驻守河、济两地,防守便身为简单,吕布将无处可逃。 “不是曹仁将军,而是曹公亲自镇守,他想在高处观战。” “曹公的原话是,他要亲眼看见徐州兵马如何击败吕布!” “曹公更是许诺,待大人帅兵击败吕布之日,他将与大人在北海,临江赋诗,把酒言欢!” 黄忠笑着说道。 最近这一战,打的甚是轻松。 他们只需绝对服从戏煜的统领调派,按照戏煜的作战方略,步步为营,首先想办法弄到一份周边的地图,然后刺探布防兵力,最后再将可以埋藏伏兵的关隘,谷口与森林要么占据,要么直接毁掉。 然后再以黑骑与白骑作威胁,暗杀吕布身边将军,毁其粮草,让吕布不敢在野外安营扎寨,只得紧挨城池,以此不断压迫吕布兵马之活动范围。 戏煜想要借用此策略,逐步吞噬吕布兵马,然后收拢城中百姓,最终将青州所有百姓自愿归顺。 不过,戏煜这般计谋,如若成功,于吕布而言,无异于狠狠抽打吕布脸颊。 你吕布无法治理之地,我戏煜夺过来,再帮你治理,到最后,城池里的这帮百姓还会对我感恩戴德,更是骂你吕布无能,如此,吕布焉能不气?! “你说什么?!”戏煜满脸震惊之色,高声道,“兄长啊,你这也叫亲自镇守?!” “上次一别,我让你谨记在心的话,如今看来,你又给忘了! 戏煜一声叹息,没想到曹操又开始浪,居然离开许昌之地。 …… 几日后,金黄色的夕阳逐渐消失,漆黑的夜幕缓缓降临。 黄河、济水营地,顺着江边建造的中军大营。 曹操一边吃食,一边看了看不远处的地图。 曹操命斥候在戏煜地图的基础上,做了诸多改良,但继续沿用戏煜所创的比例尺和标注,还后以简化图形来构筑线条。 虽然斥候作图不如戏煜麾下白骑,看改良后的地图,与之前相比,看起来清晰详细甚多。 这时,一直立于曹操身旁的程昱,此时颇有慌乱紧张之色。 “丞相,如今吕布已然穷途末路,但穷寇莫追,给人一条生路!” “如若我们把吕布逼的太紧,想必吕布必然会冒死抵抗,如此对我们实乃不易,倒不如先回去,待这边局势完全稳定之后,再来此地也不错,再来此地也好!” 闻言,曹操一边吃饭,一边淡笑道,“呵呵……程昱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 “这,主公,这并非是胆小怕事,乃是小心行事而已。” “哈哈哈……” 曹操用筷子在地图之上点了点,淡淡道,“如今我军营之布防策略,乃是引君入瓮之。” “吕布前来最好,我倒是担心吕布不敢前来,吕布想要突围,不得不向西边逃跑,往西若是可夺得黄河、济水等地,吕布便可顺利逃到袁绍身边。” “依我之见,袁绍匹夫绝不会带兵前来救援吕布。” 曹操满脸自信,笑着说道,“切莫担忧,程昱,为帅为将者,须有泰山崩于前依旧不改色!” “这……”程昱一愣,嘀咕道。 “你在嘀咕甚呢?要不声音稍微大一点。” “啊,我是说……戏大人,您乃浪漫主义情怀。” “甚什么?情怀?”曹操心中甚是着急,这什么鬼东西? 程昱思索片刻,赶紧解释道。 “浪漫,主义,情怀,”程昱思索片刻,说道:“大概便是,追求甚是美好之事,比如临江赋诗……” 曹操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我这就叫浪漫主义情怀?这名字实在好听。” “程昱!切记,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遭遇何事,一定要稳住别慌乱,也不要愤怒,愤怒只会降低你的智慧与决断力,可懂?” 曹操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不过,曹操话音刚落,门口军帐之中,忽然一人带着疾风而来, 此人一进来便进来开了幕帘,带着疾风进来,曹仁的神色无比慌乱,几个箭步就到了曹操面前。 “主公,大事不好了,您赶紧走吧,吕布正朝着我们中军大营杀奔而来!!” “你说甚?!”曹操大吼道,他右手端着饭食,满脸震惊之色。 “主公,吕布知道你在军中,竟然还敢主动来袭,依我看,吕布这是走投无路,不得不防,如今吕布定是想拼死一搏!!” 言罢,曹仁看了眼曹操,随后给左右宿卫和许褚递了个眼神,让几人将曹操带走。 曹操难以置信道,“为何要我离开啊?!想要我离开,我绝不会答应!” 曹操不以为然道,“就算吕布真杀过来,我相信尔等定能替我灭了吕布,就算用箭,也能将其乱箭射杀!” “他吕布难不成还敢倾巢出动?!” 曹操脸色甚是不悦。 见状,曹仁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我们已经阻拦过,怎奈吕布已抱有必死之心,我敢断定,吕布此番定是想要与主公同归于尽!!” 于禁:“什么?” 曹操眼眸转动,神色紧张,微微淡笑,“呵呵,是嘛?!!” “砰!” 曹操猛地用力一把将碗盖在饭桌之上。 “绝无可能!!吕布竟有如此凶猛?!!” 曹操身子猛烈一晃,心底甚是复杂,但此刻曹仁刚从前线回来,便是说明吕布确实杀过来。 看曹仁那语气和神色,想必吕布这次定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 曹操沉声问道,“吕布此次来了多少兵马?” 曹仁甚是急切的回道,“吕布此次几乎出动了并州所有兵马,同时还调来青州大量兵马,总数绝不低于三万!” “并且,面对合围,吕布根本毫无顾忌,一路凶猛冲杀!” 曹仁看向曹操,“如若再耽搁,我们便很难有机会撤出去了!” 许褚深知曹仁此刻绝不会危言耸听,奔袭而来的吕布,一定让曹仁等人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想罢,许褚立即走到曹操面前,他刚想强制带着曹操撤离,但曹操突然一挥手,高声道,“尔等不必惊慌!” “仲康,我命你立即领兵前去抵挡吕布,我们此处所占位置颇高,居高临下俯视吕布,他的骑兵想要上来,必将减缓速度,到时候,我们立即将滚石推下去,以此必将阻击吕布兵马的冲锋!” “走,出去瞧上一瞧!” 在此之前,曹操营地早已准备好甚多滚石与圆木,为的就是防备有敌军冲锋上来之时,将滚石与圆木推下去,借助坡度产生巨大冲击,砸伤敌军,守住高坡营地。 许褚甚是激动道,“不可,主公!!你须赶紧离开这里,我便不再有任何顾忌,方才与吕布那厮奋力拼杀!” “我绝不离开,来人,取我剑来!”曹操神色坚定道,此刻无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程昱万般无奈,只能取来倚天剑交到曹操手中。 曹操立即抽出宝剑,大步走向众人面前。 曹操共有两把宝剑,一把名“倚天”,另一把名“青釭”。 这两把宝剑经由戏煜重新锻造后,均是当世神剑,曹操沉思片刻,忽然脸色凝重,他将倚天剑交到许褚手中,甚是郑重道,“仲康,如今我将这倚天剑交于你,命你作为最后冲锋之人,定要斩落吕布人头前来见我!” “主公,这……” 见曹操如此决然,曹仁深知无法再劝曹操离开,曹仁只得转身离开。 在曹仁面见曹操汇报军情之际,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远处逐渐传来马蹄之声,曹仁心中暗道:吕布之兵马越来越近了。 曹操也听到了逐渐而来的马蹄声,曹操沉声道,“奉义用兵甚是精明,一旦他知道平寿城空无一兵,必将明了那是北海吕布放弃平寿城而奔袭我们,那时,奉义必将派兵救援我们!” “所以,我们只需挡住吕布第一波冲锋,只要等到奉义援军到来,便无危险。” “子孝,吾命你立刻出去指挥作战,持续合围吕布!” 言罢,曹操随即回头看向昱,说道:“若是我死了,回到许昌告诉荀彧,以曹昂为主公,尔等必当尽力辅佐!” “主公!!” 听得曹操此话,程昱心里顿时惶恐,更是暗道:如若主公你被吕布所杀,我等安能活命? 但此时曹操径直转身,心底更是豪气冲天。 他走出营帐,掀开中军大营,远远望去:此时,山路之下,满是从平原而来的吕布兵马,山坡两旁营地万箭齐发,但吕布却无所畏惧,奋力拼杀向前。 吕布坐下赤兔马,乃当世第一战马,此时,在兵马之中飞速奔跑,以配合吕布冲杀。 吕布之陷阵营紧随其后,心腹爱将高顺手持长枪紧跟吕布左右,保护其周全。 并州骑兵,战马高大,兵士凶猛,此刻跟着吕布,朝着曹操营地冲杀而来。 此时,曹仁已回到阵营之中,随即指挥三千骑兵朝着吕布之兵马冲杀而去! “进攻!!!” 同时,于禁与李典率领前锋军自高坡冲了下去,其余人则是等待时机推下滚石与滚木,此次阻挡吕布之骑兵。 “轰隆隆……” 阵阵马蹄声响起,顿时尘土漫天飞扬。 来势之迅速与猛烈,吕布的兵马来不及闪躲,与装备甚是精良的重骑兵虎骑撞在了一起。 于禁与李典所带领直骑兵占据高处地理优势,向着吕布兵马快速俯冲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匡若惊涛骇浪,瞬间冲进吕布兵马阵营,快速杀出一条路,然后两人领兵朝两侧快速撤离,回到山腰间的营地之中。 两人所领兵马刚刚回到阵中,顷刻间营地两侧万箭齐发,向着吕布等人射了过去! 箭如雨下,来势凶猛,吕布等人始料未及,吕布心底一沉,双眼甚是血红,浑身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如今,我等已无退路,想活命,那就随我一同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吕布一声高呵,冲兵马吼道。 说罢,吕布翎毛飘扬,方天画戟疯狂挥舞,吕布近似疯狂的不断砍杀,很快,整个营地陷入混乱。 惨叫声不断,伴随着持续不断的战马嘶嚎声。 双方攻战之势,变得越发激烈。 滚木与滚石不断滚滚而下,阻隔了吕布兵马向上冲杀之势,吕布不得不率领兵马停下攻势。 吕布扫视了身后一眼,此时他身边不足四十人,而曹操的大营却近在咫尺之间。 “吕布,你个三姓家奴,你许爷爷在此,今日便是你死期!” 忽然,曹操的宿卫从吕布身旁两侧冲杀了出来,其中一群兵马领头之人乃是许褚。 许褚忽然一声如雷响的暴喝声,震得吕布额头之上青筋不断凸起! “啊,竟然如此羞辱于我,今日我必杀你!” “昂昂……” 吕布怒火中烧,忽然右手一提,缰绳瞬间抬起,赤兔马立即前蹄高高跃起,发出阵阵嘶鸣之声,这战马更是噗呼呼甩了甩脑袋,落地指示,忽然吐出一口浓浓白雾。 吕布无法忍受心中之怒火,朝着许褚便猛烈冲杀过来。 顷刻间,两道身影快速交错互相攻击。 “哐当……” 突然一声巨响,吕布只感觉自虎口一麻,他实在没想到许褚的力道竟然与他汉旗鼓相当。 吕布之勇猛,与戏煜手底下典韦,赵云,几人实力想当。 “嗖!” 与许褚交战一戟后,吕布又挥舞方天画戟,势大力沉,冲着许褚就斩了下去! 许褚突然一挥手,立即挡住吕布这要命一击。 许褚竟然真的挡住了吕布这致命一击,亲眼目睹许褚与吕布酣战,曹操那悬着的心总算安心了。 许褚成功挡住了吕布之进攻! 见最佳时机一到,曹操立即从程昱腰间抽出一把剑,随后他独自站上最高的点将台,众人立即便可以看见他。 曹操忽然手里握剑,高声喊道,“吕布已被围住了围!!” “吕布已死,即刻诛杀吕布大军!!” “给我死死合围,所有人不得怯战,必须追杀吕布!!” 曹操如此一喊,身后所有兵马将士立即喊了出来。 “追杀吕布!!” “吕布居然死了?!” “杀吕布!!” 叫骂声不断,许褚很快便与吕布交战,许褚拥有蛮勇之力,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凶猛骇人,强大的威力未曾有对手。 于是很快就显露出了气势上被压住的姿态。 “斩杀吕布……吕布死了!!”忽然有人疾驰而来,口中更是大声喊了起来。 吕布顿时心中甚是惶恐与担忧,他顺即回头怒吼道,“混账,蠢货,一个个好生看看,我吕布活的好好的!” “我吕布根本没死,诸位一个个不要惊慌!切记不要慌!” 吕布心底甚是震惊与气氛。 那些未能冲上来的兵马,见点将台上曹操挥舞着长剑,又听见他扬言吕布死,一个个顿时六神无主,阵脚大乱。 吕布与剩下兵士,如今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将军^……真的死了?” “倘若将军不在,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依我之见,如今之际,不如先撤退以保存实力,若将军被擒,我们便有机才营救将军!” “若将军真的死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曹操麾下第一猛将,恐怖如斯! “既然如此,走,随我立即撤退!” 吕布爆喝一声,随后双手奋力甩开许褚,跟着快速调转马头,骑着赤兔马就往回跑。 许褚想要骑马追击,怎奈自己的战马比不上吕布的赤兔马,他骑术也不如吕布,吕布很快便甩开他很远的距离。 “吕布,哪里逃!还不赶紧受死!” 许褚高声喊道。 眼见吕布就要被斩杀,如今却从他跟前逃走,许褚甚是气愤,“气煞我也,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吕布你个缩头龟,休想逃!” “哎,可惜啊,曹贼就在眼里,就要大功告成了,却不得不撤,实在可惜……” 吕布甩开许褚,长长一声叹息。 他心底甚是愤恨,抬眼望去,此时他与曹操之间不足三里地的距离,如若再多些兵马,他只需率兵猛烈冲杀,定有机会活捉曹操,到时候挟曹操以退其兵。 本是破釜沉舟之好计谋,眼看就要成功,只恨曹操实在阴险狡诈! 曹操,你到底是何人! 如今已到生死关头之际,汝竟还敢于点将台上大声高呼! 吕布心底甚是痛恨,更是好奇。 但此刻,容不得吕布太多分心,他身边已不足五十人,实在没办法继续冲杀,值得撤退…… 但青州方向,突然扬起滚滚沙尘! 满天沙尘纷飞之下,突然杀出一百匹黑色战马,每匹战马之上坐着一名魁梧猛士,朝着吕布方向奔腾而来。 为首之人乃是赵子龙。 “赵子龙!” 吕布脸色微变,当他看清赵子龙身旁那青年之人后,顿时双目如猛火喷发。 “戏煜!!!” 戏煜杀来了! 曹仁也看见了戏煜,顿时大喜,“是奉义!奉义亲率青州兵赶来了,如此良机,今日便是吕布之祭日,立即与戏煜合围,诛杀吕布!” 经得曹仁如此一喊,曹营之中数万兵马瞬间如同神兵附体,一个个顿时变得浑身战力,甚是凶狠的叫喊,直直冲向吕布骑兵。 霎时间,曹营两侧兵马已然对吕布形成合围之势,吕布此刻已然穷途末路,眼见曹操就在不远处,可吕布深知自己已然没机会活捉曹操,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恨。 吕布看了看面前五百多名宿卫,吕布心中忽然暗道:杀不了曹操,我就他第一谋士,戏煜! 忽然,不知是何缘由,吕布脑中想起妾室貂蝉,更是想起貂蝉说起戏煜时,那一脸赞美,赞许之色。 一想到这些,吕布只感觉浑身发颤,心中怒火直冒,让得他浑身青筋暴起,只想杀掉戏煜,方才解他心头之恨。 吕布忽然脸色阴冷,振臂高呼,“诸将听令,随我冲出合围,斩杀曹操第一谋士戏煜!!!” 话音刚落,吕布便身骑赤兔马快速俯冲开来,跟着高坡冲进重重人群之中,那手中方天画戟疯狂挥舞,不断斩杀围上来的曹兵。 随着曹兵一颗颗人头落地,那奔涌而出的鲜血喷洒在吕布周身,不多功夫,那盔甲便被血水染红。 吕布不断冲杀,身后横尸遍地,曹兵已然被杀红眼的吕布吓住,随着曹兵节节退后,吕布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面对吕布如此拼死冲杀,曹操也不免有些吃惊,在许褚的保护下,曹操命令兵士不得后退,将吕布团团包围,但曹兵们谁也不敢轻易靠近吕布。 此时,重重曹兵犹如一张大网,将吕布围得水泄不通。 而已杀红眼,无路可退的吕布却如一头被困住的凶猛老虎,他深知自己很难再有活命之机,随时可能左突右冲,恨不得冲杀出一条口子,就算死,也要以死相拼! “嗯?那人可是奉义?!” 吕布与曹兵僵持拼杀之际,曹操注意到远处滚滚沙尘之中,有黑色骑兵奔来,而那黑骑有意保护之人,自然就是戏煜。 在黑骑一旁的,当然必是白骑。 两队骑兵,一黑一白,宛若围棋棋子,犹如双龙戏珠,而戏煜自然便是两队骑兵之核心。 曹操实乃首次见到身穿铠甲,头戴发箍,手持虎头鎏金枪,身骑绝影马,带兵奔腾冲锋。 平日温和之谋士,其实却是威猛之战将! “甚是壮哉!吾真是未曾想到,奉义竟有如此宛若狂龙之势,真乃旷世猛将啊!” 曹操甚是暗自惊叹:不曾想,一介书生拿起长枪,骑马奔腾沙场之上,竟是这般英姿飒爽! 此时,吕布拼死相杀,虽冲出了曹兵重重合围,却已然没任何可去之处。 他双目血红一瞪,立即朝着戏煜冲杀而去! 见状,曹操深感不妙,惶恐之中,惊呼道,“不好!吕布已走投无路,奈何他已没机会杀我,如今这三姓家奴,必将冲杀奉义!” 曹操深知吕布之凶猛,此刻甚是紧张,慌乱之中,一把猛拍许褚,高声道,“赶紧追上去,护卫奉义之周全,绝不让吕布伤奉义一丝一毫!” “啊……哦……喏!” 许褚本是保护曹操之周全,如今曹操却要她前去保护戏煜之周全,许褚虽有为难,但曹操之命令,他不得不从,于是手中大枪一挥,朝左右兵士高声道,“诸位立即随我冲锋,保护戏大人!” 随着一阵战马低吼,许褚顾不得护卫曹操,带领兵马朝着山坡下俯冲而去,直直冲向戏煜。 很快,战场向着下方平坦之地快速收拢,四周兵马也跟着快速围了上去。 此时的吕布,早已双眼血红,更是抱有必死之心,但在战死之前,他定要斩杀戏煜,只要杀了曹操麾下第一谋士,他吕布也算是值了! 既然已无路可退,更是无处可去,倒不如干一件惊天动地之事! 想他吕布勇猛之将,却做了三姓家奴,如今就算战死,他也绝不低三下四投降于曹操! 杀了戏煜,至少给曹操以沉重打击,也算不亏! 忽然间,赤兔马与绝影马快速奔驰,吕布与戏煜二人快速靠近,两道威猛身躯几乎并列而行。 战马接近之际,二人几乎同时出手。 一直护在戏煜身旁的赵云双眼瞪大,他甚是不明白,面对冲杀而来的猛将吕布,戏大人为何敢冲上去,就像似浑身忽然生出一股强烈杀气一般。 黄忠见状,也是震惊无比,担心戏煜之安危,黄忠立即张弓搭箭,可如此非常之时,黄忠也不敢轻易射出利箭。 一时间,战马嘶吼,交战之将勇猛而不惧生死,因激烈厮杀而变得扭曲的面孔,战马奔腾扬起的满天尘土,一时间看得众人热血沸腾,一个个却又惊得不敢话语,深怕一句话语,便影响到交战双方之生死。 时间与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一般。 忽然,两道威猛身影快速撞击在一起,戏煜的绝影战马前蹄高高抬起,重重扑打在吕布的赤兔马身上。 趁此机会,戏煜居高临下,手持虎头鎏金枪,宛若重重钝器单手狠狠劈了下去。 那力道与气势,势要将这大地劈裂一般! “铛铛铛……” 忽然间,戏煜手中虎头枪闪过一道金黄色流光,应声而落,狠狠砸在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上。 一股巨大压力瞬间袭来,吕布双手死死撑起方天画戟。 “嘶嘶嘶……” 瞬间泰山压顶而来的巨大压力,赤兔马发出一阵嘶嚎之声,吕布更是顿时感到方天画戟之上像似压着一座巨山。 “轰!” 忽然间,赤兔马不堪重负,前腿直接跪倒在地。 吕布双目瞪的甚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戏煜。 上次与戏煜一战,他只以为是自己太过自傲,冲高坡损耗太多气力,且戏煜占据有利地位,所以他才力竭不敌戏煜,他根本不相信戏煜一文士,会有那般猛烈之力。 可此时…… 吕布方才明白:曹操麾下第一谋臣,岂是简单文弱之谋臣,很可能还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 戏煜这般气力与其实,犹如力拔山兮气盖世,当今之世竟有如此之人,吕布实在震惊不已。 “死!” 戏煜忽然双目怒视,一声暴呵,瞬间立起身,手中长枪高高扬起,快速抖出一个枪花,随即对着吕布喉部刺射过去!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雷鸣! 吕布何其勇猛,却也没来得及有任何抵挡之势! “噗呲!” 随着戏煜手中长枪从吕布喉部拔出,一股殷红血水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拔出长枪的瞬间,戏煜快如闪电,又拔出长剑,朝着吕布颈部挥舞过去。 “咔!” 吕布项上人头直接被割下,沉闷一声响,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眨眼之间,吕布便被戏煜砍下项上人头,勇猛如吕布,也被戏煜轻易斩于马下。 此时,两军兵马激战正酣,战马嘶鸣,人群涌动。 当兵士见到吕布向上人头之时,尤其是吕布的部下,竟不知吕布何时被杀,一个个顿时愣在原地。 吕布已死,戏煜的兵马再也任何顾忌,戏煜的骑兵立即从吕布所剩兵士中间冲出有一条血路。 片刻之后,见主将吕布已死,吕布剩余兵马未做多少抵抗,便下马投降。 可直到投降,他们都难以置信,当世无敌的猛将吕布竟然……被人斩于马下,更是身首异处! 斩杀吕布之人,那该何其凶猛?! “吕将军,真的被杀了?” “吕将军,真的死了吗?” “吕将军……死了,被那戏煜……” “戏煜?竟然如此威猛?!” “传闻戏煜不过曹操麾下一儒生谋士,一介谋臣啊,竟然斩杀了吕将军?!” “是何谋臣竟然这般盖世武力?!” 少许之后,原本厮杀惨烈的战场,忽然死一般安静。 吕布剩余兵马,戏煜的兵马,就连典韦,赵云与黄忠等猛将,所有人震惊无比。 “力拔山兮,气盖世……” 忽然,不知何人情不自禁,喃喃自语道。 许褚赶到之时,战斗接近尾声,吕布所剩少许残部已然全部投降。 他们早已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犹豫。 戏煜,本以为不过曹操麾下文弱谋臣而已,谁曾想,竟然这般勇猛,眨眼间便将吕布斩于马下,战力何其恐怖! 如此看来,戏煜不仅是曹操麾下第一谋臣,更可堪当曹操麾下第一猛将! 少许过后,陷阵营高顺被典韦与赵云所擒,二人将高顺捆绑起来,曹操从山上大营赶了下来,他甚是震惊,更是不断摇头,在这之前,他何曾想过会亲眼今日戏煜之旷世奇功。 “奉义……哈哈……为兄早已料定你会前来,想当初,为兄初见伱之时,便知汝有斩杀吕布之神勇!” “今日所见,真是应证了我当初只识人眼光,奉义啊,汝之实力,简直媲美汉之霸王!” “实在让人震惊不已啊!” 吕布这心腹大患被杀,曹操心情甚好,上来就对戏煜不吝赞美之词,心中对于戏煜更加喜爱。 戏煜却是脸色如泥土,苦笑着看了看曹操,低声道,“兄长,走啊,临江赋诗如何?” 曹操心情大好,放声笑道,“不了……下次我不再那……什么了……” 戏煜着实有些生气,冷声道,“那什么?我之前可是如曾劝谏兄长你的?你竟然不与遵守诺言,叫你稳住,别浪!” “兄长你呢?这一次,吕布摆明是要破釜沉舟,他深知自己即将战败,也要拉上兄长你一起……” “兄长你这次何其侥幸,就差一点,你就被吕布所杀,兄长啊,你可长点心吧,别再玩什么亲征了,遇上战事,稳重些可好?” 虽然被戏煜数落,但深知戏煜是为他好,曹操也就笑了笑。 曹操来到戏煜跟前,此时的戏煜,给曹操的感觉,与往日大不一样。 黑色轻甲护住胸膛,腰部与脖颈部位,双手没有任何束缚,可以挥展自如。 戏煜此刻没有半点儒生打扮,反倒是行军戎装,不过,身材线条却甚是好看。 与曹操此刻心情甚是相同,之前戏煜刚换上战甲骑上绝影战马之时,赵云与典韦也是为之震惊不已。 可诸葛亮当时却是吓破了胆,在他看来,戏煜不过一介文臣,披挂上阵打仗何以危险,诸葛亮苦口婆心劝说戏煜,但也没法劝阻。 贾诩倒是没太过担心,他一直记得,当初在许昌大司农府邸之时,戏煜曾经就差一点便一拳将房子弄榻,自那时起,贾诩便觉得戏煜并没简单而又文弱之儒学谋臣。 所以,从戏煜出征开始,贾诩是最不担心之人,他倒是相信:戏大人绝不会做毫无把握之事。 例如,戏煜行军作战,风格与曹操截然不同。 戏煜喜欢步步为营,逐步推进,纵然是可以速战速决之战,戏煜也要逐步取胜,以求万无一失。 但曹操行军打仗,如雷霆之势,但凡有一丝机会,便抓住战机,果断迅猛出击,通常在敌军还未做出反应之前,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甚至反扑的机会,以求一击制胜。 但是,此次攻打青州,三个军师并未随军出征,而在青州北海指挥兵马前去收拢其他郡县。 在北海孔融帮助下,加之戏煜名望甚高,所以无需多少精力,整个青州城自然会尽数拿下。 …… 曹操于黄河济水大营之中,立于沿途河流之前,看着对岸袁绍旌旗摇动,他与袁绍之间的战事,其实早已暗中拉开序幕。 如今,吕布已被戏煜所杀,青州也归于戏煜手中,曹操如今可谓是形势大好,已经可以正面与袁绍对战。 此刻,曹操与戏煜并排立于黄河支流岸边,望着河水翻滚,听闻水声轰隆,曹操忽然笑着问道,“奉义,如今吕布已灭,依你之见,接下来袁绍当如何?” 戏煜思索片刻,沉声道,“青州之地,当下如久旱逢甘露,士族之人定当甚是欢迎我们入主青州,当下最要紧之事,乃是安排有足够威望之人稳住青州局面。” “然后将粮草从徐州运来青州,同时,在南方合肥之地加强防御天堑,令江东孙家此生绝无北上入侵之机会!” “江东孙家……” 闻言,曹操忽然想起当初之孙坚,此人也是一员猛将。 孙坚当初与他同朝为官,也均在十八路诸侯联军时崭露头角,孙坚更是培养出勇猛之子。 片刻后,曹操笑道,“青州之地,我依然愿意交于你手中。” 戏煜笑着摇了摇头,“兄长之嘱托,我本该接受,奈何我如今有徐州需要管理,如若再加一个青州,实在精力有限。” “不过,我倒是有一妙策,青州不必设州牧,兄长可直接派一刺史便可。” 听闻戏煜此言,曹操思索一番。 青州之地,于日后与袁绍之战,甚是重要。 只要青州局势稳定,借助黄河与济水的天堑之险做屏障,稳住兵多将广,随时可从青州境内杀向袁绍,自然可以震慑袁绍的冀州。 只是,曹操暂时未能想到有能力镇守青州之人。 一旦与袁绍开战,镇守青州之人如何应战,对整个战局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曹操忽然想起一人,“奉义所言甚是,我已想到一人……”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张辽镇守合肥,孙权崭露头角 曹操看了眼戏煜,试探道,“让程昱做这青州刺史,如何?” 戏煜点头应道,“程昱为人忠厚老实,懂得中庸之道,熟知内政与外交,此人做青州刺史,甚好。不过,统领青州兵马之将军,我以为可交于于禁与夏侯渊将军。” 曹操没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奉义,朱灵在军中威望颇高,让其统领青州兵马,如何?” 闻言,戏煜盯着曹操,难以置信道,“兄长竟然还没将此人赶走?我之前早已告知你遣散此人啊?” 戏煜知道,朱灵虽然归降于曹操,但因袁绍对朱灵有知遇之恩,虽为反叛,所以朱灵心里一直思念袁绍。 所以他被逐渐弃用,但当下一切皆已改变! 从戏煜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蝴蝶效应已经早已影响整个世界原有轨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不少改变。 谁也无法确定朱灵是否暗中得到某些指示,倘若无法判定朱灵之忠诚度,最好的处理方式让其远离权力核心。 曹操笑着拍了下戏煜肩膀,说道,“奉义,为何要遣散朱灵,有一道理你可知晓?” “兄长有话请讲。”戏煜回道。 “我诚心礼贤下士,而又奉迎天子,乃与刘玄德之仁德之策同等功效。” “我之所想,乃是虚怀若谷,用人不疑,对子以国士相待,子必国士以待我,我要的是这天下归心。” 曹操略微停顿,随即沉声道,“故而,朱灵不可遣散。” 闻言,戏煜心中微惊:他忽然发现,曹操此人甚是胸襟宽广,格局甚高。 “好,既然兄长已有决议,我便命赵云镇守青州,不过,兄长切记,须时刻将朱灵带在身边,绝不让其远离你。” 听闻戏煜此言,曹操甚是欣喜,问道,“奉义此话当真?!” 戏煜将赵子龙用于镇守青州之地,那青州将绝无任何担忧。 戏煜点头应许。 曹操甚是高兴道,“哈哈,奉义,吾真没看错你,你非但有才,更是识大体,如此人才,真乃我之幸也!” 戏煜并未因曹操之夸赞而自傲,反倒是异常冷静道,“兄长,子龙有勇有谋,乃大将之材,统领兵马知进退,镇守青州绝无问题。” “如今徐州,青州已在我们手中,待平定北方,驱逐乌桓之后,再派一众兵马前去降服公孙瓒,到那时,整个北方均将是兄长你之领地。” 言语间,戏煜眼神甚是坚定,一副胸有成竹之态,曹操见状,眉头随之舒展开来。 “奉义啊,如若真如你所言,那时我才真正拥有称霸中原,逐鹿天下之根基!” “到那时,江东孙策何足惧哉?!” 戏煜却是摇头说道,“非也,到那时,我们的敌人并非孙策。” “不是孙策,又是何人?南方之雄霸无非孙策与刘表,莫非奉义所指刘备?” 但曹操随即一阵嗤笑,“如今天下英雄,唯奉义与操耳,除此以外之人,不足挂齿。” 听闻曹操此番言语,戏煜心中些许难受,但他深知曹操此番并非攻心之术,反倒是英雄惜英雄之举。 如今曹操眼中,戏煜是另一个‘曹操’,只是所选之路不同罢了。 正因此缘由,曹操一直甚是欣赏戏煜,不仅仅因为戏煜之功劳,更是因为戏煜之于曹操,乃亦师亦友。 如今的曹操,特别是刚才亲眼目睹戏煜亲手斩杀吕布之后,曹操心中按下决断:他将无惧任何来自宗亲的反对,绝对信任戏煜,更要重用戏煜。 “奉义,从今往后,青州与徐州,我全都交于你,我统领兖州大本营,往后便是北图冀州。” 曹操眼神凌厉,甚是肯定的拍了拍戏煜肩膀,“吕布已死,如今这天下,再无比你更威武之强将了。” “奉义啊,为兄面前,你就别再演戏了,吾也看出来了,你其实不仅文谋了得,更是我曹操麾下第一猛将!” 面对曹操如此凌厉眼神,戏煜只感觉像似被猛兽盯住一般,片刻之后,戏煜这才装作淡然一笑。 曹操行走于岸边石子路上,衣角被水浸湿也不知,忽然,他回过头,神色甚是真诚,“哈哈,奉义,吾观你似有惶恐之意,你不必担心,给你透个底,无论何时,我绝不会杀你,哪怕你要置我于死地,为兄也绝不会杀你。” 言罢,曹操神色忽然平静,重重拍了拍戏煜肩膀。 闻言,戏煜顿时愣住了,眉头微微皱起。“兄长,为何突然这番言语?” 曹操微微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此话题,却忽然说道,“或许是年纪渐渐大了……” 此时的曹操,已经四十又四。 古人云,四十而知天命。 曹操转过身,朝着戏煜淡然一笑,随后转身逐渐远去。 曹操忽然莫名其妙一番话,让得戏煜无法知晓他此刻心里所想,但戏煜却真切感觉到,此时的曹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戏煜更是深深感觉到,曹操带他甚是真诚,已然将他当做最信任之人,戏煜心底甚是感激,却又感到身上责任更重。 …… 合肥之地。 河流对岸,孙策从庐江一直北上,在逍遥津驻扎兵马,屯集六十艘战船,打造箭矢,囤放火油,同时打造新型军备,更是派出暗探,勘察对岸合肥城里的情况。 而陆路之上,至少八千兵马据关镇守,想要顺利通行甚是困难,倘若进行强攻的话,关口之中的大量兵马必将牺牲太大。 水路上,张辽早已安排大量弓弩,以及需要四五人方能拉开的巨型弩箭,并且弓箭上铸有铁锁,一旦射入船体,便能拉着船不让其移动,如此一来,这些战船便将成为活靶子。 进攻受阻,孙策实在不敢轻易出手,可倘若不动手,孙策又深感将失去一次绝佳机会。 “实在可恨!曹操营中为何竟然有如此多的古怪之军械。” 在此之前,孙策本以为定能取得一场干净利落的大胜,但现实却是,屯兵越来越多,钱粮也就逐渐增加,但如此下来, 孙策本来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可事实上,却在这里止步不前,几个月,屯兵越来越多,消耗的钱粮也从来没有减少,却丝毫未能取得前进! 当孙策与周瑜首次见到那些军备器械时,周瑜甚是震惊,实在感觉那些东西太过稀奇,从未见过。 周瑜更是难以置信,江东与北方的军械,何来如此大的差距。 孙策同样难以相信,于是,孙策派了一艘战船前去一探究竟。 以防损失过重,孙策是让少许兵士上船,同时让战船停靠在离登录地较远之处,也是为了测一测那弩箭的真实射杀力。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如雨水般的弩箭,直接将这艘中型战船击毁。 “甚是不甘心,我决意再试试!” “北方人善骑射,但不善水战,这便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如若我们躲得曹军的临江大营,自然就能夺取曹军营中所有军械,如此,不久之将来,我们同样能筑造诸如大型弩箭这些稀奇之物。” 周瑜好激进,只有有一丝机会,他便绝不久等绝对取胜之良机。 孙策行军做事,与周瑜甚同。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两位兄长,吾以为二位如此行事,不够妥当……” 来人正是孙策之弟,孙权。 孙权此人,从小性格平和,与其哥哥孙策之性格,乃是鲜明对比,倒也相互中和。 孙权更多时候为人处世,沉着冷静,不激进。 孙权九岁那年,他父亲孙坚前往江东途中被黄祖之人伏杀,死于乱箭之下。 那时的孙权与哥哥孙策势力单薄,无力抗拒刘表,孙策想与之拼命,却被孙权极力拦下。 年幼的孙权却带领几人前往荆州讨回父亲孙坚之尸体,回乡后,年少聪慧的孙权因此名声大振。 且孙权长得紫髯碧眼,实乃异相,江东一代的人,甚是认为孙权这是天生帝王之相,也因此颇受众人喜爱。 随着孙权年岁渐长,与哥哥孙策密谈之后,他更是经常行走于士族之间,与江东诸多士族的关系甚好。 再说这周瑜,乃是庐江士族,之前随其父任丹阳太守,手握兵权而负有身高的名望,他周氏更是江东大族。 后来周瑜拉着孙策起兵,但周瑜暴力压迫士族,士族阶层也就因此痛恨周瑜,认为此人吃里扒外,损害士族之利益,周瑜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差。 不过,周瑜对此却满不在乎,在如今这江东,他本就扮演着恶人形象。 再者,如今在这江东之地,他周瑜手握数万雄兵,就算有人对他不满,也不敢当面指责于他。 渐渐的,江东周郎也算正面形象,百姓知道最多的便是周瑜十四岁掌兵,善兵法,乃是意气风发之英雄。 只有少许士族之人,仍旧因周瑜之前之事,对其颇有微词。 但周瑜与孙策早已决心要打压士族阶层,绝不给士族掌控政权之机会。 但他二人实在没想到,戏煜的办学之策竟然如此受到追从,本就心怀怨恨的士族与寒门之人,几乎全都逃往徐州之地。 如今这局面,孙权的作用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孙权的存在,至少还可以放缓孙策与周瑜二人的过于激进之策。 孙策看向孙权,问道,“权弟,如今这局面,你可有良策?” 此时,孙权年方十七,却是长相俊朗,英姿飒爽。 他面色凝重,望着江外山川,摇了摇头,“合肥之地,经得扬州战乱,如今成为一座荒城,但戏煜却派将军张辽镇守此地。” “据吾所知,张辽此人能攻善战,且精于战法,打战也是英勇了得,听闻此人之前乃是吕布手下第一猛将!” 孙权所言,周瑜与孙策早已知晓,但依旧十分认真的听着孙权细细评说。 “如果采取强攻,纵然拿下合肥,我们守不住此地。” 孙权故作停顿,思索片刻,一脸郑重之色,说道,“吾以为,如今这局面,我们首选之策略应当是保存实力,同时继续征兵,同时建造战船,然后日操夜练,坚持训练兵马。” “如此十年,或许可再行北上攻伐之事。” 闻得孙权所言,孙策眉头紧皱,微微一阵忍不住发笑,“十年?!权弟,汝可知,十年时日,这期间将会有多少未可知的变数?!” 孙策站起身,脸色甚是沉重道。 “兄长言中之意,弟岂能不知。” 孙权沉声道,“但兄长应当知道,曹操之年岁,必将走在你我兄弟之前,曹操想的是越早吞并我江东,对他越有利,他等不起,然你我兄弟尚年轻,我们等得起。” “江东越是稳固,于我们而言,越是有利,曹操却越是惶恐。以我之见,在稳固且发展江东的同时,可以静制动,待刘表以后,图取荆州之地,一旦我们得到此地,便有了与曹操开战之实力。” “荆州!呵呵,我倒是没料到,小公子如此年纪,倒是对荆州之地别有用心。” 听完孙权所言,周瑜心中微惊,言语间微微一笑,这下他倒真不着急攻打合肥了。 “二位兄长,荆州之地,猛将如云,士子谋臣颇多,当今之日,千万不可攻之。”孙权甚是心中早有主意,“当下,倒是可让荆州之地当做关隘,待我江东兵强马壮之日,再兴兵十万以攻之,那到时,一旦拿下荆州,我们之实力必将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此番话语,孙权甚是豪气万丈,更是成竹在胸已久。 听得孙权这番策略,孙策与周瑜二人相视一眼,孙策笑着问道,“公瑾,我弟如何?” 周瑜赞许道,“权弟实乃天资纵横,未来之前程实难限量。” “不不不……”孙权甚是谦逊,深鞠一躬道,“权弟之愚钝,岂敢在二位兄长面前班门弄斧……” 孙策立身远眺,望着远处河山,心底久久不能平静,虽很是不甘心,但终究还是听取了孙权之建议,他深深叹息道,“就依权弟之言,传我令,逍遥津屯兵八千,其余兵马立即撤回,往后时日,大力发展部并稳固豫章之地。” “喏。”周瑜躬身一拜,立即放弃了全力进攻之策略。 孙权所言确实深有谋略,如今就算真能拿下合肥,但目前江东之实力,确实难以守住此地。 如若守不住此地,之前死去之将士,岂不是白白丢掉了宝贵性命,劳民伤财,却也未能捞得半点好处,确实不值得。 周瑜忽然发觉,孙权年纪虽小,却绝不简单,之前是他小看了孙权…… 此时,青州之地,平寿城内,此前吕布衙署之中,诸葛亮与郭嘉二人已在门口待了甚久,却始终未曾强行进入。 只因这衙署内尚有几名女眷不知如何处置。 一来戏煜早已有言在先,对青州百姓与吕布遗孀,须好生对待。 二来,诸葛亮与郭嘉心里明白,这其中名貂蝉那妇人,便是戏大人口中所言“隔壁城池的美人妻”,二人自然要以礼相待,以免开罪了戏大人。 但如此一来,但是引得衙署里边炸开了锅。 “不要脸的狐狸精!” “不知廉耻!果然是你暗通戏煜,哼,难怪人家属下不敢动你,我父亲是被你所害死的,你还我父亲!” 衙署内,响起阵阵谩骂之声,这声音尖酸刻薄而又极度愤怒,更是些许嘶哑,虽是女人之声,但却比一般姑娘要厚重不少。 “铃琦,你怎能如此说我,我与戏大人从未谋面……” 貂蝉不断向吕铃琦解释,声音轻柔,但语气神色间,尽是无尽的委屈。 “哼,休想狡辩,我早已听闻,此次那戏煜攻占平寿,就是为你而来!” 吕铃琦不依不饶,高声道。 “铃琦,谁人何出此言,那戏大人已有五位妻妾,我貂蝉乃是有夫之人,戏大人绝无可能……” 貂蝉几近哭泣,甚是委屈,柔声解释道。 “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纵然貂蝉极力辩解,吕铃琦根本不信貂蝉的解释。 “砰!” 衙署外,诸葛亮与郭嘉忽然听得一阵闷响之声。 此时,貂蝉百口莫辩,更是苦恼心痛。 她不过一善良之弱女子,未曾想牵扯进家国大事之中,最近这些时日遭受吕布薄待,她本就甚是难受。 如今吕布似乎已去,她也将难以苟活,她本想一死百了,可怎料严夫人先她一步而去。 这铃琦乃吕布之女,如今才年方十六,如若流离失所,不知会落得如何悲惨地步,这让貂蝉甚是担忧与不忍离她而去…… 可让貂蝉甚是难过之事,铃琦却污蔑她,说甚戏煜是为她貂蝉而来! 可直到现在,她都未曾见过戏煜一面,貂蝉甚是委屈,甚是难过…… 貂蝉细细想来,她确实听过很多关于戏煜的传闻,也在很多典册之上见过此人的名字…… 难不成,先前真在某时某地见过他? 气愤悲伤之余,貂蝉忽然精神有些恍惚道。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吕玲琦受辱,欲杀戏煜 “贱妇,你出神发愣作甚?!哼,你必定是在思念情郎!” “你还有何狡辩?!” “伱个贱妇,必然与戏煜那厮有通,你们害死我父亲,我定要将你杀之,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砰!” 衙署大门忽然被猛然撞开,诸葛亮和郭嘉带兵冲了进来。 刚才衙署内突然发出声响,诸葛亮与郭嘉二人深恐发生不测之意外,不得不率兵冲了进来。 此刻,二人身后兵马拉弓搭箭,直直对准两名女子。 其中一妇人,有着闭月羞花之容,见兵马闯进来,立即挡在吕铃琦跟前,连连求情道,“两位大人,貂蝉与铃琦不过女流之辈,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此刻,貂蝉浑身颤抖,但她眼神却甚是坚定,不顾一切想要保护吕铃琦。 “呵呵……” 诸葛亮没有多言,心中暗道:这貂蝉如今碰不得,戏大人看中之人,我只需保证她安然无恙便是。 想罢,诸葛亮与郭嘉略微商议一番,便让士兵将貂蝉与吕铃琦分开看管起来,随后前三了吕布之前的婢女与家丁,然后命令兵马将吕布衙署保护起来。 傍晚太阳下山十分,戏煜赶了过来。 诸葛亮立即出门迎接,只是,一见到戏煜,诸葛亮就被吓得愣住了。 此时的戏煜依旧身穿铠甲,他铠甲上还染着血水,浑身杀气扑面而来,诸葛亮情不自禁的两腿发抖。 “孔明。”戏煜跳下战马,走进衙署,看了眼诸葛亮。 “大人,你……你可安好?” 诸葛亮着实被眼前戏煜这身模样吓得不轻。 他本以为戏煜只是上前线督战,可见戏煜这般模样,绝非督战那般简单。 先前喝酒之时,他虽听说过戏大人武力不输猛将,甚至连赵云都甚是佩服,但那毕竟只是传言,他并未亲眼见过戏煜上阵杀敌,所以他并不相信。 “我这不一切甚好,呵呵,吕布已被吾所杀。”戏煜淡笑道,神色间甚是轻描淡写,没有任何炫耀之色。 “呼……” 但戏煜话音刚落,他便感觉一股霸道劲风冲他挥了过来,他立即下意识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偷袭而来的拳头,同时用力一扯,就要摔死偷袭之人。 忽然,戏煜无意间瞥见了那人之容貌。 面容美若天仙,更是自带三分英气,更让戏煜诧异,这人那是一妙龄少女。 戏煜立即放开此女,谁知少女没能稳住身子,一个跟头就朝前方栽倒下去。 戏煜连忙伸手接住少女,只不过,由于使出突然,那伸出去的手瞬间感觉到一股动人心脾之柔软。 “登徒浪子……竟敢轻薄……我要杀了你!” 吕铃琦顿时一声尖叫,深感女儿之身被轻薄,就要转身找剑刺杀戏煜,可她找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所有利器均不知所踪。 无奈之下,吕铃琦只看见地上一张案牍,吕铃琦此刻怒火攻心,抬手抓起案牍,面红耳赤冲着戏煜就砸了过去! “啥……这……真乃虎女……” 诸葛亮顿时震惊,随即一溜烟就往后跑,深怕那案牍砸中自己。 一旁的典韦与赵云见状,二人担心戏煜安危,立即同时出手。 黄忠见此情形,立即张弓搭箭,瞬间便是射出一支利箭。 吕铃琦刚刚扬起案牍,黄总一支利箭便射在了案牍上端,如此冲击力直接让吕铃琦顺势一个后仰,栽倒在地。 赵云和典韦刚好赶了上来,两人立即拔出宝剑,就要挥剑斩杀吕铃琦。 生死之际,吕铃琦直接被吓得愣在了地上。 典韦冲吕铃琦冷冷一笑,“你这小女娃,你父吕布就算伏击也未必伤得大人分毫,何况就你,岂不自寻死路?” 言罢,典韦看向戏煜,沉声道,“大人,斩草须除根,以防留后患。” 戏煜见吕铃琦长的俊俏,年纪又小,便道:“罢了,她父亲已死,母亲也刚离人世,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 “大人,你这又要行仁慈之心,不忍杀之?大人,此女留不得啊!”典韦甚是不安的提醒道。 “哼,没错!戏煜!你若不杀我,哪怕是你放了我,我将杀了你,为我父报仇!” 吕铃琦满脸痛恨之色,“戏煜!你与貂蝉私通,谋害我父,夺取青州,你害我家破人亡,不杀你,天地不容!” 此刻,吕玲绮浑身怒火,头上发髻,有一个与其父亲吕布一般的翎毛,甚是威武之感。 吕铃琦鼻梁甚高,唇红齿白,本是英气美艳之相,但神色间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甚是高傲,此刻更是透着一股凶狠的杀气! “戏煜!无耻之辈!我乃战神之女,今日你不杀我,定要悔恨终身!” 戏煜却甚是不以为然,戏笑道,“吕布算甚战神……三姓家奴,手下败将而已……” “卑鄙小人,休得羞辱我父亲!!!” 吕铃琦冲着戏煜嘶吼道。 戏煜瞥了眼吕铃琦,淡笑道,“吕布本姓吕,先认丁原为父,后董卓以一匹赤兔马相赠,吕布便背叛丁原将其杀之,转拜董卓为父,如此背信弃义,无情无义之人,不是三姓家奴,又是什么?” “如此说来,你或许改名丁玲琦?或者董玲琦?” “混账,胡说八道!” 吕铃琦顿时被戏煜气得不知如何反驳,戏煜所言句句属实,她父亲吕布的确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 可吕布再怎样,却也是他生父。 那个教他习武,练字,勇猛无敌的战神父亲,如今就这般死去,被戏煜所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吕玲琦狠狠瞪了戏煜一眼,神色间满是愤恨之色,但她忽然为之震惊。 戏煜外表瘦弱儒生,竟然能在乱军之中冲杀,实在让她难以相信。 但是,见戏煜身边有两名猛将,战场杀敌自然容易许多。 此时,戏煜忽然注意到屋里另外一妇人,身上一席粉色如绸缎般的裙袍,纤细腰肢,双腿修长,浑身身材凹凸有致,甚是丰腴。 戏煜自然此妇人,乃是貂蝉。 “哎……铜雀台啊铜雀台……” 戏煜忽然心中想到,倒不如在徐州修建一座铜雀台。 “吕夫人……貂蝉……”戏煜看着貂蝉,甚是有礼道。 貂蝉乃为历史四大美女之一,今日一见,果真是美若天仙,但在戏煜看来,貂蝉与自己家中那几位,还是有些许距离。 也算是各有千秋。 “戏,戏大人……” 听得戏煜叫她,貂蝉不知为何,顿时脸颊涨红。 或许是因为最近那些关于她与戏煜之间难以启齿的传闻吧,让得她实在难以平静面对眼前的戏煜。 瞥了眼戏煜,貂蝉忽然感觉两人好像真的发生过什么一般。 一旁的吕玲琦见状,顿时像似抓住了不可告人的证据一般,“貂蝉,瞧你那挤眉弄眼之色!你果然与戏煜这混账有私情!” “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早就背着我父亲私通……臭不要脸!” “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无礼,滚出去!” 吕玲琦如此话语引得戏煜很是不舒服,他狠狠瞪了吕玲琦一眼,厉声说道。 但吕玲琦早已被仇恨冲昏头脑,她深信她父亲就是被貂蝉与戏煜二人合谋害死的,想到父亲惨死,吕玲琦瞬间泪如雨下,心底说不尽的痛恨。 “玲儿……”貂蝉甚是担心吕玲琦,甚是伤心的呼喊道。 “滚啊!!”吕玲琦却根本不领吕玲琦的情。 此时,吕玲琦面露杀气,美丽的脸颊之上更是泪如雨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瞪着戏煜。 吕玲琦此时双手戴着皮质手套,一席红色紧身贴身里服,外边乃是轻甲裹身,护住双肩及胸膛部位,但又不失灵动。 吕玲绮从小善骑,如此让其身材柔韧甚高,双腿修长笔直,配上此刻如此装扮,倒是有一股英姿飒爽,冷血之美。 看了看高傲又哭泣的吕玲琦,戏煜叹息一声,说道,“典韦,给吕玲琦封个官,软禁起来,后边与我同回徐州。” “大人,你这何意?就因为她长相美艳,就要放过她?”典韦很是不甘道。 “胡说,我岂是贪图美色之人?!”戏煜甚是恼火的瞪了典韦一眼,呵道。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玲琦顿时一阵害怕,“戏煜,你个贼子,无耻之徒,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趁早死心,我宁愿死,也绝不受辱于你……” 吕玲琦神色间尽是慌乱之色,虽听闻戏煜才学人品与威望身高,但戏煜终究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此刻,戏煜又要带她回徐州,她深怕戏煜想要那样了她,吕玲琦恨不得立刻杀了戏煜! 但戏煜不再搭理吕玲琦,他心思本就不在她身上,戏煜看着貂蝉,甚是平和道,“貂蝉,吕玲琦年纪尚小,就交由你好生抚养,回到徐州后,我会安排人在下邳给你们找处宅子,你二人好生活下去。” 说到此,戏煜故意顿了顿,盯着貂蝉,淡笑道,“对了,在我们下邳都适用自来水,甚是方便,如果你家自来水管道坏了,可以叫我代劳修理,你放心,不管多晚都无妨,因为我经常晚睡的……” 见戏煜这般平和且善解人意,貂蝉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如此来看,戏大人并非残暴凶狠之辈,既然他能放过我与铃琦,我是当好生将铃琦抚养成人。 可貂蝉忽然想起戏煜那句“多晚都无妨”,这话里边似乎在暗示她什么,想到这,貂蝉顿时忍不住脸颊一红,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更是莫名难受。 但就是如此细微一个咬唇动作,戏煜看在眼里,顿时心中荡漾:我总算明了纣王为何不早朝,吕布为何会为了貂蝉斩杀董卓! 兄长,奉义我今天总算明了你为何热衷于他人之妻! 果然是别有一番韵味! 貂蝉,如今已在我手中…… “无耻,可恨,你们……你们绝对有私情!!” 见得戏煜看向貂蝉那般神色,看着貂蝉那魅惑羞涩之态,吕玲琦顿时气得脸红,恶狠狠骂道。 “小小年纪,不图感恩,满口胡说八道,毫无尊长之意!” 吕玲琦一番言语,听得戏煜甚是不舒服。 “我若真与貂蝉有染,论辈分,貂蝉也算是你小娘,那你就得管我叫叔叔,赶紧叫啊!”戏煜甚是恼怒的说道。 戏煜虽然觊觎貂蝉,但那也是吕布已死之后的事情,如今吕玲琦口口声声骂他与貂蝉私通,这真的让戏煜很是厌烦。 “滚出去!!” 吕玲绮此时更是满脸涨红,戏煜本是她杀父仇人,刚才又趁机轻薄于她,此刻竟然还要让她叫叔叔! 实在是欺人太甚! “玲儿……”见戏煜如此怒火,貂蝉甚是担心吕玲琦的安危。 “无耻之人,别叫的那般亲切,我与你势不两立!!” 吕玲琦此刻恨透貂蝉与戏煜,她挣扎着想要冲上前,但典韦与赵云手中利器随时可以了解她的性命。 见状,戏煜甚是无奈,看向貂蝉,摇头叹息道,“呵呵,我仁慈之心,有意放她,奈何玲儿这小丫头真不知何时才能明事理……” “戏煜,你混账!我……迟早要杀了你!!” 听闻戏煜那般称呼她,倒像是她真是戏煜的女儿一般,吕玲绮更是恼羞成怒! “大人……” 相比吕玲琦的愤怒与无礼,貂蝉对于戏煜此番好意,不知说甚好,唯有轻轻苦笑。 此刻,貂蝉心底甚是复杂,如今她不过败将之遗孀,身份卑贱低微,虽侥幸苟活,但她知晓自己的美色,难有男人不为所动,连戏煜这般威望之人也怕是难以控制,她往后难免遭受屈辱…… 但是,貂蝉实在未料到,戏煜对她非但没有非分只想,反倒以礼相待,甚至还愿助她修水管…… 想到这些,貂蝉心想暂且跟着戏煜去徐州,或许吕玲琦跟着她会有不错的生活…… 199年,寒冬即将结束,暖春越来越近。 粮草甚是充足的徐州,直接将不少存粮赠予青州,让得青州百姓也吃上了饱饭。 程昱上任青州刺史之后,听命于戏煜,将徐州办学之策在青州之地实行,所需书卷则由孔融等几个大儒之家提供。 但刚开始之时,青州的士族对这等离经叛道之办学,颇有微词,有些人更是直接反对。 可徐州之前毕竟因这办学之策而甚是繁荣,商业与手工业,军事甚至农耕都超过了兖州,徐州城之富裕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再者,如若不是戏煜斩杀吕布,如今他们这些青州士族及儒生,仍旧要遭受吕布之压迫,甚至难以活命。 青州士族还听闻……公孙瓒临死前,更是先行杀光全家,方才自行了断。 想到这些,青州之儒生士族们也就无奈放弃反抗,他们甚是清楚,赵子龙手握青缸剑。 曹操甚是信任,对于不服从之人,戏煜可以先杀后报。 再说这程昱,上任之后本就推行仁政之策,又善沟通,为人正直大度,时常行走于各大士族之间,推心置腹的交谈,很快便获得了孔融之认可与信任。 因此,众多士族都对程昱刮目相看,其名声与威望也就逐渐提升,行事随之方便顺畅起来。 不到两月时间,深冬过去,暖春来到,青州学堂也顺利开班,同时士族与寒门士子均可做官。 青州因此得以稳固,更是兵强马壮,各个要到均有兵马驻守,尤其是黄河与济水两地。 与此同时,徐州境内也甚是祥和平静。 合肥搭建城池也是有序展开,由戏煜的科学院着重负责,而农耕用具与筑造用具也早已发放出去,大力推动之下,扬州南的防御也顺利展开。 而各地诸侯也因此结束了今年之战事,休养生息,继续屯兵屯粮。 但徐州,依旧是文人聚集,百姓安居乐业。 粮草充足,商贾富裕,金银满仓,各种丰饶之商品逐渐在市场之中流通。 这次,一个人急匆匆走进衙署大堂之中。 自青州回来后,戏煜已休假一月有余,大部分时间均是诸葛亮与郭嘉在衙署忙碌各方面工作,戏煜直到这日才开始回到衙署行事。 诸葛亮却于此时得到一个甚是奇怪之消息。 “大人。”诸葛亮来到戏煜跟前,躬身执礼道。 “孔明,何事?”戏煜问道。 “下邳城外,东砀山中,有怪事发生……” 戏煜眉头微皱,“是何怪事?” “冬日来袭,那山中本无雾气,怎料今日竟然有大量白雾从中冒了出来,当地百姓以为妖魔降世,于是向当地衙署上报,我也是前几日刚刚得知。” 诸葛亮略微停顿,继续说道:“听闻此事后,我便立即派人前去查看,当地确实大雾弥天,根本无法看清其中是何物,人一旦深入其中,顿感灼热难受,更是汗流浃背。” 诸葛亮略微后怕,“回来之人报告说,那本是一片竹林,但竹林之中一直有咕噜之声,恐怕其中有甚多妖邪之物……” “是何声音?”戏煜淡笑着看向诸葛亮。 戏煜早已知晓,先前历史上,诸葛亮尽职尽职,为人忠诚严肃,此刻忽然描述“咕噜”之声,反倒是带着几分莫名喜感,让得戏煜忍不住淡笑。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山中有精怪,戏煜欲镇邪 “就是……那种……咕噜咕噜之声……” 见戏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诸葛亮有些不知如何谈清楚。 “大人,反正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也不甚清楚……咳咳……” 诸葛亮忽感有些为难道。 闻言,戏煜不觉心中猜测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戏煜心中一紧:难不成吕布那厮复活了?!仔细想了想这诸葛亮的话,感觉心中也有些猜测,奇怪了啊…… 如此一来,岂不是鬼神吕布,实力更加恐怖? 吕布被他亲手斩首,更何况,他把貂蝉与吕玲琦带回了徐州,如若回到徐州寻仇,那危险至极! 戏煜站起身,对诸葛亮沉声说道,“安排人手,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诸葛亮立即阻止道,“不可,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 “大人,上次你亲自上阵杀敌,就已非常危险!” 诸葛亮甚是担忧道,“大人,如今你乃是徐州之主心骨,您绝不能随意以身犯险,一旦有闪失,徐州如何是好?丞相那里我等又将如何交代?!” 听闻诸葛亮这番话语,戏煜甚是诧异,心中暗道:这转变倒是出乎意料啊。 想当初,他躲着危险之地,何曾想,如今手下之人倒是阻止他前往危险之地。 “有何危险,人称战神之吕布,不也被吾所杀?”戏煜不以为然道。 但诸葛亮依旧劝阻戏煜前往,他深知那地方甚是古怪惊奇,实不敢让戏煜前去犯险。 但对戏煜而言,他心中已有主意:吕布不可能死而复活,毕竟吕布早已入土安葬。 戏煜此番只想前去一探究竟,必要搞清楚到底是何缘由,以免给当地百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戏煜拍了拍诸葛亮肩膀,说道:“孔明,汝无须担忧,强如吕布不也死在我手上,此去定无危险。” “可是,大人,西楚霸王项羽战力如何?到头来不也……” 诸葛亮还想劝阻戏煜。 “项羽那莽夫,乃是自己了断,你这胡扯些甚?”戏煜不为所动,坚决道,“走,随我一同前去看个究竟,有我在,孔明你无须害怕。” 徐州城外,靠近半岛之地,有一山脉名东砀山,山中竹林茂盛,当地百姓多在山下以竹屋安居,伐木为业,也可扑鱼求生。 村子周围农耕田野甚多,田野中间乃一条主路,乃是通往村子之必经之路,村子后边,便是通往山上之路。 村子里,家家户户均养有猪狗羊,今年各类作物长势甚好,牲畜们也因此长势很好,尤其家猪更是一身肥膘。 但最近山上出现古怪之事,闹得当地百姓甚是担忧,人心惶惶。 很快,戏煜便带着典韦及几百护卫来到村子里,诸葛亮与郭嘉同往。 一行人在村子美餐一顿后,戏煜便带人上山,不多时间,便来到那白雾弥漫之地。 仍是冬季,山中依旧寒冷。 戏煜身穿特质大棉袄,凛凛寒风吹过,棉袄上的貂绒随风飘动,查探一番后,戏煜看向诸葛亮等人,“这便是尔等所说古灵精怪之地?” 闻言,一个村民立即跑过来,说道:“是啊,大人你听,那咕噜咕噜之声不断,仿若有甚可怕之物在叫,实在恐怖可怕啊……” 戏煜脸色一沉,暗道:这特么乃是温泉啊,不过,当世百姓不懂温泉,也实属正常。 戏煜来到泉水冒出之地,俯身仔细观察一番,此刻水面不断扑出层层热气,从脚一直吹到头顶,戏煜只感觉浑身甚是温暖之意,十分舒服。 “暖阳至极,给我挖!” 戏煜伸手在温泉水里探了探,立即回头命令道。 但是,与戏煜的淡定自若相比,郭嘉等人一听戏煜此言,立即甚是慌神,典韦和几名护卫眼疾手快,立即上前围住戏煜,准备立马将他拉离这危险之地。 “大人,小心啊,快把手拿回来!” “大人,您乃尊贵之躯,怎可如此大意,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戏煜顿时脸色不悦,“怎可拿尊贵之躯用于我身上,谁敢胡说?!” “大人,您乃我等乃至徐州百姓之主,身份当然尊贵啊!” 诸葛亮更是惶恐道,“大人乃千金之子,你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那也是我等乃至徐州之损失啊!” “大人若非要一探那古怪之物,此事交于典韦典将军即可,您切不可以身试险啊!” 听闻诸葛亮此言,典韦顿时脸色一僵,看了看诸葛亮,心中暗道:我典韦的命就不是命?你咋不自己伸手去试探?! 见诸葛亮等人实在烦人,但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戏煜也就懒得与这帮不懂温泉何物之人解释,随即说道,“此地确实乃精怪之物的栖息之地。” “此乃是火热之妖,其身子可让整座山体都发热,只怕再过些时日,整座山都会因此崩塌,如若不加以防护,只怕附近村民都将因此葬身。” 戏煜一本正经的说道。 几名村名顿时一阵慌乱,甚是恐惧,几人聚在一起悄悄说着什么。 “万幸啊,真是没想到,咱这徐州境内竟然有妖邪之物!” “是啊,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我们这村子就要毁掉了!” “天下万物,真是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这戏大人才是渊博,厉害无比啊,连精怪之物也知晓。” 此时,郭嘉一席黑衣,甚是怀疑的看向戏煜,他年岁比诸葛亮大,心细沉稳,凡事也就会多想一些。 诸葛亮毕竟正值年轻,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通晓玄学之道,这其中便包含风水堪舆之术,他也是略懂些许。 诸葛亮随即说道,“此地乃是一风水凶地,的确易出妖邪之物。” 戏煜看了眼诸葛亮,淡然道,“不过,破解之法也不难。” 诸葛亮闻言,顿时看向戏煜,心中微惊:凶地之邪物还能破解? “大人,风水乃浑然天成,如何破解?”诸葛亮甚是疑惑道。 他曾记得,古书有云,若想破风水摆阵,须懂得阵法之道。 戏煜看了看诸葛亮,淡笑道,“风水乃死物,但人是灵活的。” “天下万物,诸如风水,皆会因人而变动,所谓的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人一旦有所改变,风水自然会随之变化。” “孔明,你只需等我计策行事便可。” 戏煜又对典韦说道,“典韦,即刻起,你立即命人日夜挖掘,将这泉水之地扩宽。” “喏!” 典韦本就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更何况,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相信鬼神之说,正因如此,当诸葛亮后来对天象以及地理之学有了更深认识之后,便能判断天气变化。 也正因此,才会觉得诸葛亮乃“智多近乎妖”。 但实际上,他无非就是比别人知道的多,聪明了许多而已。 这方面,郭嘉确实比不上诸葛亮。 戏煜却是些许叹息道,“怎奈文和不在,他若在,便可就地设计图纸了。” “大人,我在这啊?!” 贾诩惊讶道。 他一直站在队伍之中,只不过因为肚内饥饿,此刻正低头吃着烙饼,却不曾想听到戏煜叹息他不在此处。 “什么?!文和,你在呢?!” 戏煜惊呼,回头看向队伍之列,当他看见贾诩之后,略微不悦道,“文和,你应当与孔明奉孝同步而立,岂能置身于队伍之中?!” “大人,我实在是,饿啊……” 贾诩本就不显摆儒生架势,早年又跟随西凉人,便有了这随时吃干粮的习惯,尤其是戏煜提升干粮制作之法后,贾诩更是喜欢吃干粮。 “贾诩,你过来我身边。”戏煜说道。 “好。” 贾诩立即收起了=还未吃完的烙饼,随即小跑步走到戏煜跟前,与戏煜蹲在泉水岸边,商谈许久过后,大概知晓戏煜如何设计。 “大人,您的意思是,在这修建一处大院落?” “不是院落,而是露天山庄!” 戏煜甚是肯定道,“春天即将到来,若是拖延至夏季,就没啥意义了,此事需要速战速决,我们必须抓紧时日!” “嗯,明白了……” 贾诩记下之前戏煜所说的各方面之关键处,然后跟着戏煜带领兵士回到了下邳,回去后,贾诩便在设计院废寝忘食,火速安排施工修建事宜。 如今,下邳城内各大工匠将近六千人。 贾诩将此次修建之事下放到学堂之中,工院教员庞统听说此事后,甚感兴趣,“真是精怪之地?大人要在此修建镇邪山庄?” 贾诩点头称是。 “既然真乃天赐之地,倒是可以五行八卦为准,福祸吉凶镇灾,将之压住便可。” “只是,这阴阳之气虽难以调和,但使其稳固倒也不是难事。” 庞统懂得阴阳之术,立即“挑灯夜战”,整整忙碌两日两夜后,他亲手设计出一座山庄图,以村子为进出口,镇压山中精怪之物,从而转邪物为祥瑞。 如此一来,下邳将更加繁华富裕。 完成设计图后,庞统信心满满将其交于贾诩手中。 次日,庞统这份山庄设计图便放在了戏煜案牍之上。 戏煜昨晚与甄宓,郭女王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已不记得到最后都做了什么,总之甚是美妙。 直到中午时分,戏煜这才起床,当他看见庞统的设计图之后,甚是满意,频频摇头。 见状,贾诩顿感不妙:看这架势,大人对庞统这设计图甚是失望啊,他小心问道,“大人,如若这设计图不合你意,我立即将其驳回。” 戏煜却忽然沉声道,“什么叫不合意,这简直太合我意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庞统竟然乃是天生做工程师的料啊!” “大人,什么……师……什么料……” 贾诩顿时有些懵。 毕竟,在他看来,但凡加个“师”字的,定当身份不俗。 …… 200年初。 开春之际,东砀山上山庄修建完成,名为养生山庄,院落极大,典韦与三百兵士遵照戏煜安排,共计挖出二十五个池子。 但这池子里的水十分温热,且甚是清亮。 医堂所的张仲景与华佗两位神医也起来察看一番,随后按照戏煜的吩咐,在吃水中撒了药材,这池水便称之为“汤”。 依戏煜所言,汤中药材调和之后,祥瑞之气散去,水中精邪之物便无所藏身,同时,如若人之身体在这汤水中浸泡之后,有驱散体内人体疲惫与邪气,更加清爽。 虽然两位神医老者不知戏煜所言是否可信,但戏煜毕竟创造了诸多升起,两人便想着姑且随戏煜而去,反正所加药材对人体也无妨害。 就此,这养生山庄,坐落于一片竹林之中,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戏煜派重兵把守此处。 很快,整个下邳城盛传养生山庄之事,儒生们自然也听说了此事,虽也是称奇,但他们谁也不相信里边有精怪之事。 毕竟,儒学教导他们: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百姓们却甚是相信此事。 他们信天命,信天灾人祸,自然相信鬼神之事。 更甚者,戏大人曾有言,“子是不语,并非不信!” 戏煜如此简单一句话,却让儒生们揣摩了很久:他们深感戏大人学问深厚,子之所以不语,并不代表他不信。 换个角度来讲,或许正因为子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才不语。 无论儒生与百姓对此如何看法,但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这养生山庄便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众人津津乐道之事。 许多人更是赞许戏煜学问深不见底,更是仁德之君子,为百姓之安居做出牺牲…… 这日,戏煜带上所有女眷,衣物,用具,整整七车之多,一行人欲前往养生山庄。 但戏煜一行人刚来到下邳城东口,便见到外城与内城之百姓,还有许多外来儒生已围在城门口等待,他们只想劝阻戏煜不要前往养生山庄,带着家眷以身犯险。 诸葛亮与郭嘉等人见到戏煜后,皆是苦口婆心,劝阻道,“大人,千万不可前往养生山庄啊,此事万万不妥!” “如若此事真与风水天命有关,大人您岂不是要牺牲了您一家老小啊……” “孔明,我知晓你的好意,但我意已决,汝无需再多言!”戏煜沉声道。 戏煜立于马车上,看着四周浩荡人群,有百姓也有儒生士子,戏煜颇为感动,抱拳沉声道,“诸位,我戏煜乃徐州牧,大汉军师将军!” “更是诸位之父母官,镇邪驱怪之事,自然要身先士卒,绝不能让诸位生活于惶恐与危险之中!” “那山上之火热之妖,邪气甚重,唯有以我功德之身方可镇压扫除!” 戏煜神色坚定,语气果决,“待我镇妖除邪,为徐州,为大汉,以求祥瑞之气!” “感谢诸位爱戴之情,我这就去也!” 说完,戏煜一头钻进马车,并命令车夫,“起车,走!” 戏煜更是心中暗道:一群不懂温泉之人,我就去泡个温泉,搞得如此阵仗,兴师动众! 真是不知者无罪,有甚大惊小怪的…… 戏煜的车队浩浩荡荡朝城外行去,一众百姓有人不禁落泪,甚是担忧戏煜一家之安危。 感动,歇斯底里的感激。 “戏大人真乃我徐州百姓之父母官,大恩人啊!” “戏大人真是仁德之人,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登与之前一些不服戏煜的士族阶层,此时深感羞愧,不如戏煜。 许多从各地而来的儒生士子,诸如黄承彦,乔公,高爽等人,均被戏煜如此爱民之高尚品德所折服。 如今,戏煜在他们眼中,如同古之圣贤一般。 “戏煜此人,甚是不错。” 乔公立于人群之中,轻抚胡须,微微点头称许道。 乔公满意之色溢于言表,众人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这时,黄承彦走了过来,问道,“乔公,吾见你此番神情,莫不是有嫁女之意?” “嗯?呵呵,如此说来,黄公你也有此意?” 黄承彦立即摇头苦笑,“我岂敢有此意,呵呵,我家阿并非没人,也就颇有学识而已。” 乔公却是淡淡一笑,“吾家小女,才学自然无法与黄公千金相比,但小女音律尚可,与天籁无二。” “是嘛?呵呵,我家阿丑,堪比天工巧妇,应当能助戏大人发展军械之事!” “哦,我家小女可为大人吟歌起舞,为大人排忧解乏!!” “这,我家阿丑还可……” 一时间,乔公与黄承彦倒是打了起嘴仗。 “诶,两位先生,你们这是为何……” 见两位老者似乎就要吵起来,旁人随即好言劝说道。 黄承彦赶紧笑了笑,“呵呵,见笑了,无事无事,老夫只不过与乔公,探讨一番……” “对,我只不过与黄公开开玩笑……”乔公也笑着解围道。 此时,戏煜的马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养生山庄门口外,典韦如同铁塔般岿然不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戏煜的车队来到养生山庄门口,戏煜从车里探出头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下车。 见戏煜前来,典韦立即小跑步迎了上来。 前面几个马车里边全是戏煜家眷,生活用具,最后一辆马车里边,乃是吕玲绮与貂蝉……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戏煜带领家眷镇妖除邪,未曾料到之外之喜 此次“镇邪降妖”,戏煜也将二人带了过来。 只不过,吕玲绮依旧身穿戎装,纤细婀娜身材却依旧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是带着几分坚韧英武之感。 吕玲琦此刻依旧脸色冷漠,看向貂蝉,“小娘,你口口声声这戏煜乃是仁德之人,依我看,如今这所谓的妖邪之物,戏煜莫不是借此镇压之名,将你我带到此处进行一番严打拷问!” “戏煜这贼人,我看他面慈心恶,他要敢欺负你我,我定不会放过他!” 吕玲绮只要一想到戏煜,心中便是愤恨难受,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貂蝉闻言,此刻心中也甚是紧张与害怕。 昨晚,戏煜派人前来告知她,今天陪同戏煜一起前往这火热之泉镇妖除邪,戏煜更是告知她,唯有她们这般美艳如花的女子,方能镇住那妖邪。 貂蝉甚是疑惑,这到底是何妖邪,莫非对大汉国运不利,不然戏煜为何着急除掉? 貂蝉心底甚是疑惑与害怕、 她性格柔弱,知书达理,倒也不相信那妖邪直说,在她看来,这或许更多是如同祭祀之事,无非就是做样子给百姓看看而已。 而戏煜之所以让她与吕玲琦同往,或许真如吕玲琦所说,恐怕真要行威逼利诱之事,若果真如此,貂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貂蝉甚是担忧吕玲琦的安危,立即劝说道,“玲儿,如今伱我犹如阶下囚,听小娘的,在事情不清楚之前,不可胡来。” 吕玲琦甚是不悦,冷脸看着貂蝉,“小娘,你还在为戏煜那贼人说话?” 貂蝉摇头道,“我绝非为戏煜说话,只是,戏大人妻妾也一同前往,我想戏大人总不至于连自己妻妾家眷也陷害吧?” “这……” 吕玲绮随即一想,貂蝉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于是,吕玲琦走下马车,待护卫拿着物品前往养生山庄之后,她赶紧站在车外守护。 戏煜的妻妾下车后,吕玲琦立即跟着貂蝉,随戏煜的家眷一起进入养生山庄。 此刻,山庄里边满是白色迷雾。 待吕玲琦看清戏煜那些夫人之后,顿时惊叹,心中更是一股难以言表之感:她实在未曾想到,戏煜那些妻妾,个个肤白貌美,绝不比她小娘的姿色差。 …… 养生山庄门口,诸葛亮,郭嘉与贾诩三人前来为戏煜送行,说是送行,实则三人还想再劝阻戏煜一番。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进去了。”戏煜向三人作别。 诸葛亮甚是担忧的劝阻道,“大人,不可啊,听闻男子若是进入这火热泉水之中,定将受那妖邪侵扰,最终重病而亡!” 郭嘉也上前劝阻起来,“大人,您可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 诸葛亮与郭嘉两人,一人抓着戏煜一只胳膊。 这尼玛…… 戏煜沉声道,“你们可曾想过,我乃徐州牧,徐州百姓之父母官,我不犯险,谁来犯险?!” “再者,我的妻妾均在里边,我岂能置她们于危险之中而不管?!” 戏煜甩开诸葛亮与郭嘉两人,厉声道,“我意已决,谁也别想拦着我!你们好生在外守护!” “典韦!给我死死守住这门,没我的许诺,谁都不得入内,你也一样,不得擅自进入!” “这妖邪甚是危险,待本大人以阳刚之气镇压它!” “喏!!” 典韦魁梧之躯一震,顿时犹如猛虎一般守在门口,直直挡住诸葛亮与郭嘉二人,那冷漠之色让诸葛亮与郭嘉二人甚是后怕。 “二位大人,竟然主公心意已决,你们便请回去!主公豪情壮志,更是重情重义之英雄,二位大人为何不成全主公之意志?!” “典将军,这……” 诸葛亮与郭嘉顿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戏煜已进入山庄,他随即关上大门,看着浓浓白雾,总算长舒一口气,“一群不懂温泉之人,本大人想要享受放松,竟如此费劲,真是麻烦。” “哈哈,这一世,竟然能有温泉度假,爽啊,我来了!” 不过,当戏煜见到那热气腾腾的泉水之时,之前烦恼通通消散。 戏煜换上特意为此次定制的“泳裤”,身上披一件单薄长袍,踩在暖乎乎的石子路上,朝着一众妻妾走去。 让戏煜好笑的是,此刻,他的几位妻妾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啊……夫君……你这……是何打扮?” 这时,甘梅第一个看见了戏煜,只是,戏煜那一身古怪打扮,吓得甘梅忍不住一身尖叫,脸颊更是一阵灼热。 她何曾见过男子穿的如此露骨,竟然还大摇大摆立身于人群之中。 戏煜却显得极其轻松,淡笑道,“今日度假,当然得如此穿着,你们赶紧都去把衣服缓一缓,快去啊!” 说着,戏煜看向甄宓,“甄宓,今日你必须穿那件粉红色的,那可是为夫为你特意定制的!” “今日乃是我们度假休闲,诸位夫人不可拘束,我们只需放开了玩耍!” “什么……度假……是甚?!” 甘梅,糜筠,郭女王,甄宓,蔡昭姬几人顿时愣住了,一脸震惊的看着戏煜,齐齐疑惑道,“夫君,之前不是说前来镇妖除邪的吗?!” 闻言,戏煜故意沉着脸,笑道,“呵呵……是啊,如今你们已经被妖邪附体,为夫这就来替各位夫人镇妖除邪!” 话音刚落,戏煜立即跳入池中,温热的泉水顿时拍打在他身上,飞溅而出的泉水更是洒落在岸边一群夫人裙摆之上,瞬间引起一阵惊呼。 戏煜甚是舒服的坐在一块石头之上,笑着看着几位惊慌失措的美人娇妻,喊道,“各位夫人,赶紧换衣服,今日为夫陪你们好生泡泡温泉,夫人们不用担心,这里并无妖邪!” “温……泉?是什么啊?这里真的没妖邪吗?”几位夫人甚是惊讶道。 蔡昭姬却是忽然一悟,看着戏煜,嬉笑道,“我懂了,原来夫君是最近累坏了,就是找一清静之地休息休息,他更是早已知晓此地并无妖邪……” 蔡昭姬在戏煜几位夫人之中最为聪慧,戏煜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果然还是我家昭姬最聪明,今晚为夫我定要好好宠幸你……” “尔等有所不知,这温泉之水,我已让两位神医加入药材,如今相当于姜汤,适当浸泡可消除体内所淤积的毒素,各位夫人将更加肤白貌美,百利无害。” “哎呀,大人,你真讨厌……”蔡昭姬顿时脸红,说罢,便跑去换衣服了。 …… 听得蔡昭姬之言,其他几位姐妹这才明了戏煜今日前来之目的,实为休息,玩耍。 忙碌了一整年,为的就是轻松一下,暂时不去想大汉大业之事。 此番来这养生山庄,只为彻底休息,求得欢快舒服之感。 这时,貂蝉与吕玲琦正在山庄木屋之中,两人刚刚拿出戏煜安排所需祭祀穿着之衣物。 可拿到衣服之后,两人顿时难以置信,尤其是吕玲琦,看着那薄薄犹如渔网一般的衣服,心中甚是羞恼不已,“好你个戏煜,混账东西,气死人了!” 貂蝉直直看着这些薄如蝉翼之衣服,纵然如吕玲琦一般羞恼,可如今它不过戏煜案板之上的鱼肉,也只能听天由命,叹道,“此番之意,定当是将你我当着水中鱼一般,呵呵,看来那戏大人果然甚是用心准备祭祀之物。” “只是,戏大人岂能如此,将你我当着那般物品……” 吕玲琦甚是不解,愤怒,她恨不得一剑割下戏煜项上人头,如若穿上这般衣物,实在让她羞耻的不敢见人。 吕玲琦羞的快要说不出话来,“我……我……绝对不会……穿上这羞死人的衣物……” 貂蝉看了看吕玲绮,柔声安慰道,“玲儿,如今我们这小命尽在别人手中,不可任性,你若想为了你死去的父亲好好活下去,就必然面对眼下之事实。” “小娘,我,我父亲……” 吕玲绮恨恨的咬了咬嘴唇,俏脸上尽是失落之色。 片刻之后,吕玲琦叹了叹气,也只得甚是不甘的换上衣物。 …… 徐州,下邳城内,几乎所有百姓都在为戏煜祈祷。 “苍天啊,保护吸大人长命百岁吧。” “是各位神灵,戏大人乃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啊,但愿诸位神灵保护戏大人洪福齐天啊。” “戏大人千万不能出事啊,我们徐州百姓,多少年不曾出现过如此爱民如子的父母官了啊!” …… 徐州,衙署。 曹昂听说戏煜带领家眷前往养生山庄镇邪之事后,他甚是担心,立即从学堂赶来衙署,却发现此时仅有守卫在镇守宅院,曹昂心中甚是难受。 小叔,你这是何等大义,竟然为了徐州黎民百姓,却牺牲自己与家眷…… 如此大义之举,曹昂甚是敬佩。 可是,如若真有妖邪,只怕小叔此番凶多吉少,倒是只怕被妖邪迷住了心窍,从此变得神志不清,此类事情,曹昂在甚多古籍之中早有所闻。 曹昂家中藏书甚多,本来这鬼神之说一类的书籍,早就在秦朝被销毁了,到了如今汉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普通之家很难见得此类书籍。 但曹家,因为曹操少时很喜欢天命,玄学这类学说,曹家也就藏有少量此类书籍,曹昂作为曹操最为喜爱之子,也就偷看过此类书籍。 想起那鬼神之说的书中所写,曹昂心中甚是担心戏煜之安危,“小叔,你……” 这时,两辆马车停在了衙署门口,曹昂抬头看去,诸葛亮与郭嘉二人同时走下马车,贾诩则是从第二辆马车上走了下来,直接朝着设计院而去,他要好生封赏庞统。 诸葛亮与郭嘉两人正好看见曹昂,两人虽与曹昂年岁相仿,但为人之道却要比曹昂更为成熟。 “孔明见过大公子。” “奉孝见过大公子。” “孔明哥哥,奉孝哥哥,两位哥哥不必拘礼,你们来的正好,我小叔在山上可好?!” 曹昂来不及与诸葛亮和郭嘉寒暄,甚是着急的问起戏煜如今的安危。 郭嘉叹了叹气,说道,“戏大人心系徐州百姓,只身带领家眷已进入山庄镇妖除邪,此举何其大义高洁,我等好生劝阻,但大人心意甚决,此番镇压妖邪,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戏大人很难回来……” 诸葛亮也是摇头叹息,心中甚是担忧戏煜之安危。 曹昂甚是担忧,“啊……这……此番镇压妖邪,小叔岂不甚是危险?” 他心中暗道:小叔此番前去镇压妖邪,必然危险至极,此事定当立即告知父亲,倘若小叔此番有何不测,如若没有提前告知父亲,到时候父亲必然怪罪下来。 “大公子,无须过多担心。”诸葛亮毕竟心智比曹昂成熟,见曹昂过于紧张,便安慰道,“我等常在戏大人身旁做事,深知大人从来不做毫无胜算之事,既然大人执意前去镇压妖邪,定当是他胸有成竹。” “再者,在下略懂相学之术,吾观戏大人的命格,此番定无性命之忧,所以,大公子暂且不要太多担心。” “真的?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曹昂果真减少了不少担忧之色。 “但,此番大人镇妖除邪之后,其身体恐怕会有所损害,我等应该尽力做好分内之事,为大人分忧,让他好生休养一段时间。”诸葛亮沉声道。 “当下,我们应当做好明年春耕之策,同时月旦科评之事,也要尽力分担,尽量少大人为这些事耗费心力。” 诸葛亮望了望天空,甚是玄乎的说道,“大人此番镇妖除邪若是成功,大汉国运定当有变,来年定然风调雨顺,苍天神灵必将护佑我大汉子民!” 听得诸葛亮此番言语,郭嘉也不觉点头赞许。 一旁的曹昂更是听得热血沸腾,对诸葛亮与郭嘉深深一躬,“小叔此番良苦用心,我这就上表父亲,为小叔请功封赏,加官进爵!” “更要昭告天下,稳固民心,更要激起我大汉子民不断奋进之心!!” “大公子,如此贤明,此乃曹公之喜啊!” 诸葛亮与郭嘉相视一眼,对着曹昂也是一拜。 此时,养生山庄里,戏煜正在甚是享受的泡着温泉,只是,他未曾想到,此番谎称镇妖除邪前来泡温泉,反倒是让他来了个名利双收。 不知不觉间,戏煜带着家眷已在山庄待了两日。 两日来,典韦死死守在山庄门口,他度日如年,甚是担忧戏煜之安危,却又不敢违背戏煜的嘱咐,只能静静守候。 可两日过去,戏煜仍旧没有出来,典韦实在放心不下,便立于门口,大喊了起来,“大人,大人,你还在吗?!” 典韦差点扯破了喉咙,近似哭丧着喊道,“大人啊,你还在人世否?你若还在,你回典韦一句,可好?大人啊……” 喊着喊着,见戏煜始终未曾回应,典韦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听得典韦高声大哭,戏煜立即从温泉之中起身,他随手拿起一件袍子裹住身子,光着脚跑过石子路,一脚踹开山庄大门。 “砰!” 忽然一阵闷响,山庄大门被踢开,吓得典韦一激灵,身子退了两三步。 “干甚呢?哭什么哭?”戏煜沉声道。 “大人,我……我饿……” 见戏煜安然无恙,典韦心中甚喜,抹了把眼泪,赶紧撒谎道,“这两日吃的尽是干粮,兄弟们干粮更是所剩无几,可大人您一直未曾出来,兄弟们也不敢擅自离开……” “成天就知道吃吃……烦死个人了,肚子饿,你不知道去找老乡们弄点吃的啊!你不方便自己却,可以吩咐手下弟兄去找吃的啊,就这么死撑着,你可真够傻的!” 说罢,戏煜转身来到山庄里边,从烧烤架上拿了块烤牛肉和一些酒,这才来到山庄门口。 典韦见状,顿时愣住,“大人,这两日您在里边镇妖除邪,很辛苦吧?” 典韦也不傻,心底犯嘀咕:大人连烧烤都搞上了,这怎么看都不像辛苦的样子。 戏煜白了典韦一眼,冷声道,“你说辛不辛苦?没见大人我这都瘦了吗?里边那妖邪贼凶狠的!” “你可得把这门守住了,绝不许任何人进来,我就快大功告成了,绝不能因为大意而前功尽弃!” “砰!” 说罢,戏煜一把关上了大门,典韦还没来得及说话,戏煜便关了门。 一想到戏煜说就要镇住那妖邪了,典韦也不敢再打扰戏煜,反正酒肉都有了,先吃肉喝酒填饱肚子再说。 …… 很快,又过了五日。 戏煜一直在火热泉水之中度过,养生山庄由典把守,普通人不得进入,一时间这里成为禁足之地。 诸葛亮与郭嘉两位谋臣,每隔两日就会前来探望戏煜,但因戏煜早已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诸葛亮与郭嘉同样吃了闭门羹,只能从典韦那里打听戏煜的消息。 典韦一想到尽心尽力镇压妖邪的戏煜,便甚是难受与担忧,对诸葛亮说道,“大人这些日子,每天都很辛苦,消瘦了许多。”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镇妖除邪,戏煜受封御史中丞 诸葛亮听得此言,心里甚是难受,更是心疼。 戏大人在徐州开办学堂之事,被一众儒生骂作离经叛道,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正要“百花齐放”,徐州与徐州两地更是富裕繁荣。 徐州与青州之地,各个街道不再有饿殍与当街乞讨之人,百姓们皆丰衣足食,村落里更是时常杀猪宰羊,款待亲朋宾客。 如此大好形势,戏大人有着很大功劳,可现如今,戏大人为了镇压妖邪而造福百姓,自己身体却因此消瘦,诸葛亮属实感到难受。 “请转告大人,让他安心镇压妖邪,如今徐州城安定稳固,内政正在顺利推行,徐州百姓皆拥护各项政令,春耕之策也如期井然有序的推进,学堂之事也逐步有序进行。” 诸葛亮对典韦说道。 “好,我定当如实转告大人,二位先生辛苦。” 典韦点点头,提起精神守护山庄大门。 随后,诸葛亮与郭嘉二人知道见不到戏煜,看了看山庄上空那飘散弥漫之白雾,心底无法不担心戏煜之安危。 但一想到此处有典韦与几百士兵守护,再者山庄内有上百间屋子,且里边不缺吃穿之物,还配备有练武之器械,戏煜在里边应该不会有危险,于是,诸葛亮与郭嘉二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甚是不舍的离开了山庄。 …… 许昌城内,丞相府中。 “砰!” 一声闷响,曹操狠狠一把将盖饭扣在案牍之上,“你说甚?!啊?!再说一遍?!” 曹操瞪着面前送信之人,低吼道,“如此凶狠未曾可知之地,万一里边不是牛鬼蛇神,而是暗藏刺客,其中凶险何其可怕?!” “奉义怎能以身犯险,他身边之谋臣都是干甚吃的,为何不拦住奉义,愚蠢!” 前来报信之人,乃是辎重营戏煜的亲信。 此人也曾在身经百战,甚是骁勇善战之人,此刻也只能苦笑,“丞相有所不知,此事戏大人一意孤行,孔明与奉孝先生极力劝阻,但戏大人根本不听。” “戏大人说,整个徐州城,唯有他的功德方能镇压那邪物,其余之人,不得进入那山庄之中,戏大人要以他的大功德,祭天祷告,镇妖除邪,化凶恶为祥瑞,以保我大汉之兴盛!” “武运,昌隆!” 报信之人,此刻眼神里有亮光闪烁,却又透着一股悲壮之色。 武运……昌隆?! 闻言,曹操忽然站起身,心中愤怒逐渐消散,随之而来一股热血之感。 曹操看向一旁的荀彧,许攸与戏志才等人,几人相视一眼,随即察阅报信之人送来的简书与信件。 片刻之后,荀彧,许攸与戏志才三人忍不住一阵大笑。 “哈哈……” “吾明白了……” “我也知晓奉义之意了……” 曹操也忽然大笑道,“奉义啊奉义,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居然能有这番计策……当世无人能与你相比啊!” 奇怪,主公为何忽然发笑? 一旁的夏侯惇也是愣住了,这前来报信之人,方才是由他带进来的,他也就跟着进来了。 本来,夏侯惇也担心戏煜此次很可能遭遇暗算,故而他心中甚是担心。 他也早已听说,戏煜在青州之战中,一枪便砸死了吕布,夏侯惇感觉有些恍惚,更是有种直觉,戏煜甚至不好惹,当初索性没有进入辎重营之中,若不然,估计早就交代在里边了。 “孟德,汝为何发笑?”夏侯惇看了眼曹操,问道。 曹操看向夏侯惇,摇了摇头,挥手示意身边守卫退出去,但夏侯惇被留了下来。 但让夏侯惇没想到的是,戏煜辎重营的兵马也直接回去了。 待其余人都出去之后,曹操这才对夏侯惇说道,“元让啊,呵呵,这次你可得好好向奉义学学了,依我之见,你最好向他道个歉!”” “奉义此番可为是为了我曹操,深谋远虑而又自足智多谋。” “此事,乃是下邳百姓发现异样泉水开始,暂且不论那是何物,但奉义却已经让百姓相信那就是邪物!如若放置不管,毕竟会影响我大汉之国运。” “当百姓已然相信那是邪祟之后,奉义再以自身之功德前去镇妖除邪,以真实用意,不过是在那山庄租上一段时日。” “如此一来,定能将那邪祟之物,便可化凶恶为福瑞!” “此乃定是天佑我大汉,奉义此番行事,乃与古代诸侯与帝王甚是相似,每有出征之日,便有举行祭天。”也 曹操轻轻捋了捋胡须,满脸皆是得意之色。 “但,依我看来,奉义此举更合实际,徐州百姓乃真诚担心奉义之安危,而后方才为其祷告,然戏煜并非以身犯险。” “再说昂儿此番派人前来送信,是想让我将奉义镇妖之事昭告天下,以安万名,更是让百姓认为明年将是我大汉繁荣昌盛之机”,昂儿此举,也是让我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安万民,更是让百姓相信明年将会是我大汉昌盛之机。” 听得曹操这番分析,荀彧与戏志才两人点头赞许,刚才听完报告之后,两人便想到了这些,只是不敢轻易确定罢了。 见状,荀彧赶紧说道,“明白了,我就去宫中为戏大人请功,更要请天子下诏,将此事昭告天下,更是保证百姓在七日内知晓此事。” “好,文若,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志才留下陪我用饭。” 曹操心情立即甚好,他看了看案牍上,立即叫人收拾一番,然后很是开心的带着戏志才一起吃饭。 …… 这天夜里,荀彧夜晚入宫,将戏煜镇妖除邪之事转告汉献帝,汉献帝甚是吃惊,有些不敢相信今日所闻之事。 “此事……果真如此??” 刘协顿时脸色苍白,说道,“舅舅竟然敢去如此之地,万一阴邪之气上身,那当如何是好?” “陛下,国舅此次为救徐州百姓,为增强我大汉之国运,我们应该昭告天下,让天下百姓均知戏大人的义薄云天,我更要让他加官进爵,封戏煜戏大人为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可纠察弹劾百官朝礼。 从此戏煜将成为掌管朝廷的存在,但这本来是一个没有太多实权的官职,但戏煜如今掌管徐州与青州之地,手下兵马十五万有余,如此一来,戏煜这御史中丞之官职,那可就甚是有实际操控权力了。 这官职原本没有实权,但是戏煜手底下还有徐州,青州近十五万兵马,这可就不虚了。 在这,这御史中丞又名三独坐,简言之,每当朝会之时,御史中丞,尚书令与司棣校尉三位官职之人可分别单独一席。 如今戏煜本是一方强霸诸侯,无需参与每月一次的朝会。 参与朝会,无非就是让他抛头露脸而已。 但是,这御史台官职空置了很久,刘协便同意任戏煜担任此官职。 “爱卿立即昭告天下,擢升我舅为御史中丞,让我舅之名响彻大汉国土,我坚信,有我舅在,大汉必将重回盛世。” “诺!” “陛下真乃我大汉之圣主明君!!” 荀彧躬身叩拜,甚是激动。 …… 七日后,戏煜终于从养生山庄出来。 当他打开山庄大门时,典韦正席地而坐,正在大口吃着当地百姓送来的饭菜,只是,此时的典韦与先前相比,足足瘦了一圈。 但典韦甚是忠于职守,其他守卫均已睡觉休息,但典韦却一直在门口坚守。 想到戏煜正在里边镇妖除邪,典韦便告诫自己向戏煜学习,奋力坚守,为大汉之国运尽一份责任。 这些时日,典韦实在疲乏之时,也就靠在门口简单休息,从不离开大门半步,其他守卫见状,甚是羞愧难当。 也有人劝典韦好生休息,但典韦根本不听。 此时,戏煜收拾好一切后,换回一声长袍,来到山庄门口。 戏煜先让一帮夫人先上马车,然后才是他自己,戏煜上车后,貂蝉一阵面红耳赤,马车里的吕玲琦心底却甚是复杂。 吕玲琦脑子有些懵,心底总是在想:我这些天都干了什么?我这是在哪里,我到底是谁? 她甚是怀疑,戏煜这次真的是来祭祀的吗?! 来山庄的第一天,小娘貂蝉被戏煜叫人带走,直到后半夜貂蝉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吕玲琦明显注意到貂蝉浑身涨红,更是冒着热气,就好像刚刚发了重烧一般,貂蝉更是一回来整个人就甚是无精打采,很快便睡了过去。 来山庄的第二天,吕玲琦也被戏煜派来的人叫走,那些人直接把她带去和戏煜泡在一个药汤之中,吕玲琦被迫无奈,与戏煜玩闹了一下午时间,与杀父仇人已在玩闹,吕玲琦逼了一肚子火气! 更让吕玲琦很不舒服的是,戏煜居然说这是在镇妖除邪与祈福! 吕玲琦实在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在镇妖除邪吗?! 可她根本一点也不像! 到后来,吕玲琦实在忍受不了,她根本不穿戏煜所给的那些稀奇古怪之衣物,而是穿上她一直喜欢的轻甲。 但穿上轻甲的吕玲琦,却是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迷人之气,犹如女战神一般,戏煜见到这般吕玲琦,实在难以控制住喜爱之情,直接让吕玲绮在温泉之中浸泡到浑身无力。 吕玲琦实在没了力气,戏煜不得不抱着她,将其送回房间。 回想起这些天在山庄里发生的事情,吕玲琦心底一片混乱,甚至有些疑惑,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这真的是在祭天吗!? 这是在镇妖除邪吗?! 根本就不是啊! 戏煜带着她们在山庄里边变着法儿的玩:斗地主,打麻将! 这些还是妖邪吗? 让吕玲琦更羞恼的是,如果谁输了,居然还要那什么…… 想到这些,吕玲绮甚是恼怒,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最让她不放心的一件事:虽然这温泉泡起来很舒服,但她总感觉不对劲! 这十天来,有五天的时间,吕玲琦总感觉脑袋昏沉沉,脸部更是有些发胀。 此刻,这件事,吕玲琦一直耿耿于怀,她心里憋着很是多话,却又不知该与水说,更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这时,吕玲琦来到戏煜夫人们跟前,甘梅伸手轻轻拉住吕玲琦,笑道,“呵呵,妹妹这肤质柔软白嫩,让得姐姐我好生羡慕,真不愧是猛将吕布之女啊!” “可不是啊,吕妹妹,往后再有机会泡温泉,我们定要叫你一同前往,呵呵,你可输了我们好几件衣服哦。” 糜夫人笑着对吕玲琦说道。 一时间,戏煜的几位肤白貌美的夫人们,一个个甚是温和的向吕玲琦打趣道,见到一旁的貂蝉时,几位夫人也是满脸善意笑容。 但貂蝉此时心思不在这几位夫人身上,她倒是有些发愣的看向马车外边。 片刻之后,吕玲琦走进马车里边,坐在貂蝉对面,吕玲琦此刻心底甚是憋屈,又很是堵得慌,心里像似压着很多话事,她真的很是想不明白。 “小娘,有好几日晚上我始终回忆不起来,你告诉我,当时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吕玲琦甚是后怕的看着貂蝉,咬牙轻轻问道,“那混账是不是对我……” “玲儿,你想多了。”貂蝉笑着对吕玲绮说道,“那几日你昏睡了过去,是戏大人将你抱回屋子里,但之后戏大人没有对你做任何事。” “你可千万不要错怪了戏大人的一番好意啊,你我来到徐州之地,戏大人何时不是对我们以礼相待?” “你细细想想,戏大人不但给我们安排宅子,还给我们配置仆役与婢女,吃穿之物也是从不短缺,对于你,戏大人更是放纵与宽容,你可是比在青州任性了甚多,但戏大人却从未怪罪于你。” 说道这些,貂蝉心中对戏煜之好感确实越来越深。 “但是,在我看来,戏煜此人工于心计,善于伪装,绝非好人,这些日,戏煜更是假借镇妖除邪之名,跑来山庄吃喝玩乐,却愚弄百姓,此举甚是卑鄙……” 吕玲琦甚是气愤道。 吕玲琦越说越来劲,对于戏煜之怨恨犹如小火山一般喷发。 “够了,玲儿,休得再胡说……” 貂蝉赶紧叫住吕玲琦,沉着脸,甚是严厉道,“玲儿,记住了,从今往后,可不能再妄自诽谤你戏叔叔!” “啊……小娘,你说什么?” 吕玲绮如遭晴天霹雳,甚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貂蝉,“小娘,你让我叫戏煜……叔叔?” 吕玲琦气得一头撞在马车墙壁上! “小娘你……” 吕玲绮实在是没想到,这才多少日子,她的小娘竟然就开始为戏煜说话了。 竟然要她叫自己的杀父仇人为叔叔! 吕玲绮甚是气愤,也就没再忍住,立即说出了心中另一重大疑惑之事,“小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日,你和戏煜那混账都做了什么?” “哼,好几日晚上,你都去找了戏煜,而且很晚才回来,是与不是?!” 貂蝉甚是没想到吕玲琦居然如此质问于她,差点都快哭了起来,“玲儿,我只不过想教导你几句,你为何要这般羞恼于我?!” “况且,我与戏大人之间,我们是事出有因,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哎,算了,此事不说也罢……” “你们之间要是没什么事,我绝对不相信!”吕玲琦依旧不依不饶。 “呼啦……” 就在这时,马车门忽然被掀开,戏煜一脸笑意,看向吕玲琦,“怎么了,玲儿,你可别吓着你小娘。” 吕玲琦脸色一沉,甚是气愤,“啊!戏煜你这混账,谁允许你那般亲昵称呼我的,再这样,别逼我立即杀了你?!” “哦,你要杀我吗?可是,前几日,是谁让我叫你玲儿便可,还甚是迷糊的说‘玲儿饿,玲儿要喝酒’?”戏煜淡笑道。 “什么?!啊啊……胡说八道,我绝对没说过,戏煜,你个卑鄙小人!为达目的,无耻至极!” 吕玲琦满脸涨红,说罢,更是一把扯下门帘,心中甚是愤怒道:戏煜乃是我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是戏煜亲手斩杀了我父亲,我必须为父亲报仇! 见吕玲琦这般不给戏煜留情面,貂蝉甚是担心吕玲琦此番激怒戏煜,如此一来,对她和吕玲琦都将甚是不利。 想罢,貂蝉来到马车外与戏煜交谈了一番,更是替吕玲琦赔礼道歉,这场危机才得以化解。 貂蝉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坐回马车之中。 …… 接近中午,徐州下邳,外城城门附近,大量百姓聚集于此,纷纷前来迎接戏煜归来。 众人敲锣打鼓,心中甚是感激与期待。 即将来到城门口之时,戏煜拉开门帘,见到外边如此热闹,微惊道,“我只不过前去泡温泉而已,没想到竟引得百姓如此围观……” 戏煜实在没想到,之前为掩人耳目,顺势编了个大谎言,却不曾想让得百姓这般感激,戏煜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这些百姓解释清楚。 倒不如,简单告知这些百姓,就说那妖邪已被镇住,大汉国运已改,往后定当繁荣昌盛,让百姓无需再担忧大汉。 戏煜心中暗想,如若有人怀疑此次之事,他就一口咬定,绝不承认。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戏煜意外受封,袁绍欲向曹操开战 但是,让戏煜未曾料及的是,百姓与儒生们对于戏煜所说的话,根本不怀疑事情真假,就甚是信服。 百姓们更是敲锣打鼓。 戏煜的马车来到城门前,戏煜走出马车,此刻,腿脚忍不住有些发软。 众人见得戏煜这般“虚弱”模样,堂堂斩杀吕布的猛将,此刻连脚都有些发软,立即想到那“妖邪”可见甚是凶恶,戏煜此番前去镇压,肯定历经需对凶险! “大人……” 诸葛亮与郭嘉一起站在百官之首,此刻,见到戏煜平安归来,诸葛亮难掩心中激动,高声道,“大人不顾凶险,只身前去以功德镇压妖邪,以加固我大汉国运!” “如此于我大汉子民有益之丰功伟绩,天子已下令昭告天下,擢升大人为御史中丞,加食邑两千户!” “孔明,你所言当真?!” 诸葛亮一番话,惊得戏煜差点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他大步走到诸葛亮跟前,甚是震惊道,“我镇妖除邪之事,陛下竟然也知道了?!” 我这借口镇妖除邪,实则跑去泡温泉,着实假公济私之嫌,谁曾想这事居然连陛下都知道了?! 更让戏煜震惊的是,陛下竟然昭告天下,让大汉之人均知道了此事,若是事实被天下知晓,那后果…… 戏煜越想越来气,沉声问道,“此次我镇妖除邪之事,陛下如何知晓,此事何人所为?!” 郭嘉走上前,在戏煜跟前深鞠一躬,说道,“大人,我等深知大人你淡泊名利,此次更是为了徐州百姓乃至大汉国运,而只身犯险,此等舍生取义之壮举,当然应该为天下知晓。” “为促成此事,曹昂公子废了不少心血啊。” 闻言,戏煜心中暗道:曹昂啊曹昂,枉我对你厚爱有加,此事伱可让我如何是好! “甚是可恶啊。” 戏煜心中甚是不悦:本来此次就是想借除邪之名,泡个温泉度个假,以此放松放松,根本不想任何人知道此事。 如今倒好,经得曹昂这么一闹腾,竟然弄出个天子昭,还要让天下人知道,这要是被人知道实情…… 戏煜心中甚是来气:我就想安静放松几天,就不能满足下如此小愿望? 但事已至此,对于众人来说,戏煜如今进官加爵,收到当今皇帝如此嘉奖,本来就是一件大喜之事,戏煜不敢表现得过于不喜悦,否则定当引来他人的猜疑。 最终,戏煜在所有人的羡慕下,回到衙署之中。 他所到之处,百姓们无比欢呼观望,好些人甚是羡慕戏煜如今之地位与身份,更是有许多人低头窃窃私语。 曹昂早已在衙署门口等候戏煜归来,当戏煜来到衙署门口时,曹昂立即深鞠一躬,“小叔,这些时日您辛苦了,为了徐州百姓与大汉天才,您消瘦了许多。” “昂儿,听说是你替我在陛下面前请功封赏的?” 见到立于门口的曹昂,戏煜立即问道。 “小叔,与你那般大义壮举相比,此乃小事一桩,您无须挂于心间,更无须感激于我,这是你应该受到的封赏。” 曹昂以为戏煜要感谢于他,甚是谦虚的说道。 “小叔,我也是借此事,让小叔,徐州名望更甚,如此一来,定将有更多饱学之士,各方面能人前来我徐州,这对徐州,乃至我大汉也将是好事一件。” 见曹昂甚是得意,戏煜嘴角抽了抽,心底暗道:还想我感激你?曹昂啊曹昂,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抽的你哭晕! 我就想安静泡个温泉,你倒好,弄得陛下给我来个天下昭,一旦天下人知道其中实情,那我将至于何地? 戏煜重重叹了叹气,但也只能把所有话憋在心里。 此刻,戏煜甚是失落,慢慢走近衙署之中。 其余马车开始卸车,随后各自回家,吕玲琦与貂蝉在一帮护卫回到城中府邸,还好,两人落脚之地与衙署并不算远。 回想此次与戏煜同行旅行,貂蝉心中甚是怀念:戏大人魁梧高大,更是英俊潇洒,更是文雅却不失风情,这般男子实在不多见了。 想到这些,尤其是与戏煜的那几晚,貂蝉心底便蹦蹦直跳,甚是躁动不安。 “小娘,走,咱们回家。” 吕玲琦见貂蝉此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试探道。 吕玲琦更是担心貂蝉会不会被戏煜下了巫蛊之术! …… 很快,戏煜山中镇邪乃至受到陛下亲自封赏之事,不足一个月,便已传遍整个中原。 中原各州似乎均已知晓此事,那诸侯们领地之中的百姓,也跟着纷纷议论之事,更是逐渐接受了戏煜封官加爵之事。 此时,新野城中,刘备经过一年辛苦谋划与努力,如今总算存足两万兵马。 刘备忽然一把将手中竹简砸在地面之上。 片刻之后,刘备又弯腰捡起竹简,随后用衣袍将灰尘拍去,如此这番后,刘备将书简丢在案牍之上。 此刻,张飞与关羽本在用心擦拭各自兵器,听得刘备此番动静,关羽走到刘备跟前,担心道,“大哥,你为何有事?可有需要二弟出力之事?但凡大哥需要,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定当无所推辞!” 刘备看了看关羽,甚是叹息道,“唉,二弟有所不知,戏煜又开始玩小聪明,捉弄百姓……” 刘备此刻,说话间,那语气里边尽是重重无力之感,他忽然觉得…… 他好像很多次都即将大功告成,却被人总是被人领先一步。 到现在他已然还是光棍之身呢! “这……真若如此,我大汉岂不均要落在戏煜手里?”关于眉头紧皱,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你此话可否当真,如今这天子于许昌,当真陷入泥沼之中?” “为兄岂能欺骗你们?二弟三弟,难不成你二人也怀疑我?” “戏煜此人,当初我乃亲眼所见其为人,所以才设计逃离许昌,更是要远离曹操那人。” 刘备虽表面甚是淡定,实则心底暗道:当初我不也就是这般哄骗二弟三弟你们俩。 虽然刘备知晓关羽与张飞二人对他,甚是兄弟之情很深,但刘备也懂得给予关羽与张飞二人实权,后边发展起来会更好。 “如若事情真相真如大哥所言,那天子为何发此诏书?”关羽不解道。 “二哥,此事何其明显,肯定是戏煜与曹操二人胁迫天子所为!” 张飞甚是激动,大声道。 “二哥,你仔细想想,如若我是曹操,如今马上就要与袁绍开战,自然愿意做些看似为大汉国运之事,肯定也愿意做些什么为了大汉国运。” “戏煜肯定正好想只身犯险,见突然有一机会在眼前,如此好事,他当然便顺势而为。” 说罢,张飞长长叹了口气,脸色甚是复杂。 听得张飞所言,关羽也忍不住在一旁叹气。 刘备借助戏煜之事,索性将心中憋屈已久之气,通通发泄出来,更是鼓励道,“二位贤弟!虽处境艰难,但我们也不可妄自菲薄!” “匡扶汉室,乃是你我肩上之重任,如今我们兵马与粮草渐渐充足,倒是有时间前去寻求南阳之名士,同时如有可能,物色些军师。 可是,张飞一听此事,立即甚是不情愿,更是发起牢骚,“大哥,照我说,咱就别再去浪费时日了。” “你想想,咱这前后都去了多少次了,可还是找不到人,如今那南阳山里的草芦基本空了出来,我们还去哪里作甚?!”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大哥你可曾发现?如今,儒生名士,士族大才之人,通通前往徐州!” “我们这般前去徐州,恐怕也是难以寻到如意谋臣武将。” 刘备却是不以为然,淡笑道,“两位贤弟,切不可如此说话。” “我刘备从来不信天命之说,我坚信,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不断努力,定然会得到如意军师相助。” 可刘备虽然表面淡笑,可他心里甚是恨透了戏煜:就因为戏煜一些列措施的实行,如今大汉尽半数以上的人才,却前往戏煜所在之徐州。 另外一小半人才,在袁绍那里! 还有一部分人才,正在江东之地。 刘备心中暗自叫苦:两位贤弟就不能给我留些薄面?! 如今这日子,实在太苦! 与此同时,新野,荆州,几乎所有名士均被戏煜此番壮举所震惊! 这其中,自然并非所有人均相信戏煜真乃镇妖除邪,如此玄乎说法,这些饱读儒学之人自然不会相信。 在他们看来,戏煜此番做法,无外乎乃是一种手段:天命加身。 好比当年之陈胜吴广,起义之时喊出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此豪言壮语,定能点燃百姓心中之斗志。 陈胜吴广无非是借助此法,借助妖邪之力,以确保反抗之受命于天,自然也就名正言顺。 当年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以白帝为名,同样乃是天命加身,方才有百姓愿意誓死相随。 当今之世,戏煜乃当今天子之国舅,戏煜代天子来往妖邪之地,只身镇妖除邪,转恶为祥瑞! 此事,与先抢陈胜、吴广与汉高祖皇帝之事,甚是同出一辙。 如此,在广大儒生看来:戏煜战略眼光深远,才智过人,他因此在儒生们心中之地位变得更高。 …… 冀州,邺城之地。 袁绍也得知了戏煜镇妖除邪及加官进爵之事,袁绍立即连夜召集许攸,郭图与田丰瞪谋臣,在衙署之中商议对策。 “戏煜此人,这运气实在甚好!寻求到如此良机,实在厉害!只是,戏煜究竟如何寻得如此契机?” “实在未曾料想到,曹孟德竟然得到如此奇人!而且,如若镇妖除邪之事乃是戏煜可以为之的话,那戏煜此人绝对甚是可怕!” 说罢,许攸伸手轻轻揪了揪胡须,满脸皆是思索之色,他双眼转个不停,整个人甚是慌乱。 “主公,依我看,如今此事没有丝毫办法,我们早已失去主动权,当下之际,应当与“曹操”开战。” “如若再有耽搁,只恐我们会遭受更多损失。” “主公,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与曹操开战。” 田丰立即反驳道,“主公,如今我们的兵马还未足够强大,贸然与曹操开战,很可能陷入僵持局面,那将对我们很不利……” “此言差矣,如今这形势,我们必须立即与曹操开战,否则,我们将陷入被动局面,且此事将拖延下去的话,唯恐天下儒生士子皆跑去徐州之地……” 许攸此刻脸色甚是沉重,他深知此事必当据理力争,如若再拖延下去,以戏煜如今之发展速度,很快冀州之地的儒生士子将彻底流失,到那时,冀州将无人可用。 一旦局面到了那地步,袁绍手下谋臣猛将,只会有减无增,形势非常可怕。 田丰同样据理力争,反驳道,“不可,万万不可与曹操宣战!” “眼下,我们的粮食供应不够充足,并打下幽州才不到一年,财力与兵力还未完全恢复,如今匆忙向曹操开战,这仗如何打?” “更何况,曹操麾下戏煜计谋深远,更是手下能人异士甚多,曹操又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大汉天下,几乎都在曹操掌控之下。” 田丰甚是反对,“如若真与曹操开战,一旦输掉首战,局面将变得甚是危险,只怕是如今之城池,均将归于曹操之手,主公,还请三思啊……” “田丰!你乃主公之谋臣,你本该为主公之胜利献言献策,但你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战事未起,你怎就料定主公会输?!” 不多时,许攸与田丰争得面红耳赤,更是大吵了起来。 袁绍甚是心烦,一旁的郭图与沮授等人也只是一言不发,这二人甚是担心,一旦不慎,便会有结党营私之嫌,也就未曾上前劝阻许攸与田丰。 再者,郭图与沮授等人看来,与曹操宣战可以,不与曹操宣战也可以,反正都有合理与不合理之处,但是,他们不会轻易支持任何一方。 戏煜如今倒是给冀州袁绍弄了个大麻烦。 袁绍此刻同样觉得主战一方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赞同与曹操开战一方,也有他确实有理之处,但袁绍本意同样赞同与曹操开战,如果再容忍如今之形势继续下去,未来局面对他绝对不利,与其耗下去,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速战速决。 如若旗开得胜,同样可以获得休养生息之机,而且,还能顺势拿下兖州之地。 此事随看似麻烦,但此时的袁绍实力与曹操相当,谁能最终获胜,关键还是在于第一战。 “行了,尔等休得再吵闹。” 袁绍沉着脸,瞪了瞪许攸与田丰二人。 “此事,无需再多言,我与曹操,从当初起兵开始,便一直相互帮衬,直到他夺取兖州之后,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再不如从前那般友好了。” 袁绍不禁回想起曾经与曹操相处之往事,许久,袁绍一声长叹,脸上满是惆怅,“再后来,曹操得到徐州,以推行戏煜提倡之仁政而深得当地百姓支持,如今,我与曹操已然形同陌路,往日情义不复存在了……” “且曹操与戏煜,面对冀州逃过去的难民,如同自己之子民,更是在伤寒肆虐之时,不顾生命危险前去救治,如此,我与曹操嫌隙更深!” 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坚定道,“如今,我与曹操,必将一战,此事已无法避免,既然如此,我意已决,向曹操开战!” “陈琳何在!!!” 此刻,袁绍心中豪情万丈,看向地下谋士,脸色甚是凝重。 忽然,一群谋士中间走出一位浑身傲骨,神色镇静之人,此人来到袁绍跟前,深深鞠了一躬,双手执礼而拜。 此人便是陈琳。 “主公,陈琳在此。” 见状,众人便已知晓,如今这一战已然无法避免。 “我命你拟一篇讨贼檄文!我意已决,明年立春之后,与曹操对战!” 许昌。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曹操又将一碗盖饭砸在案牍之上! “呵呵,袁绍竟然与我开战?!哈哈哈!真是始料未及啊!” 曹操放声大笑,心中甚是激动,他来回走了好几趟,满意得意之色,“我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传我令,即刻与袁绍开战!” “哈哈,这檄文可真是……来人,把这檄文赶紧给戏大人送一份过去,并告诉他,袁绍很快就要向主公开战了!” 此刻,荀彧满脸激奋之色。 但虽然曹操如今无甚可怕,但这檄文之中,有一事却得十分小心。 这篇檄文,对曹操那可谓是口诛笔伐。 文中先是提起曹操当初夺取徐州,借用他父亲之遭遇,又说曹操之父亲,乃是阉宦遗丑,进而又提到曹操之祖上,总之,这檄文之内容,把曹操十八代祖宗都给拿出来通通拿了一顿。 这檄文里边还甚是提起一件事,便是曹操将天子软禁许昌,自己把持大汉朝政,曹操此举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如若再容忍曹操此大逆不道之事,将会 让汉室蒙羞,为防止曹操背叛汉室天下,如今必须讨伐曹操! 言下之意,便是袁绍此番向曹操开战,乃是匡扶汉室,光明大义之举!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奉义为兄长谋得三十六篇檄文 更让荀彧震惊之事,乃是纵览整篇檄文,处处才华横溢,事理由浅入深,甚是准确,不得不引人深思。 看过之人,更是会有共鸣之心。 檄文末端,更是意在揭露曹操,看似扶持汉室,实则已有篡位汉室之心。 如若放任此篇檄文发布出去,则必然使曹操在兖州境内的威信大受损失。 如果长期如此下去,一旦曹操与袁绍之间的战事僵持不下,定当影响曹操之威望。 且时间拖得越久,对曹操越为不利。 “主公,不可与袁绍开战!” 忽然,一人站出来说道。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那人。 那人乃是主簿陈群,颍川陈氏,出生名门望族,学识深厚且深有远见,但此人却也过重谨慎,对于诸多之事,更乐于守成,而非主动进攻。 “主公,如今并非与袁绍开战之时机,我们耗费时日才奠定今日之又是,如若与袁绍开战,稍有不慎,则优势必然遭受重大损失。” 陈群一席话,顿时引得多数人赞同,如今这帮汉臣当中,确实多数人并不赞同此时与袁绍开战。 自从讨伐檄文传到许昌之后,众多老臣与曹操麾下谋臣悉数来到丞相府邸,只为亲眼知晓曹操对此事的态度。 近一年,曹操与袁绍不断招兵买马,大力推行仁政之策,积累了大量粮食,如此一来,双方兵马粮草均得到巨大补充。 但是,袁绍占据得天独厚之优势:如今的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但曹操却不同。 如今之荆州,也是虎视眈眈,如果曹操全面拉开战事,定会面对荆州之潜在威胁。 再者,那江东孙策也绝非善类,此人早就想着图谋霸业,如若曹操留下些许机会,江东孙策定然不会错过此等良机。 听闻此番分析之策,许多人逐渐开始对战事担忧起来。 戏志才立即沉声道,“现如今,袁绍拥兵四十万有余,且盘踞巨大城池,城内更是人口庞大,如若任由袁绍再这般发展下去,只怕是很容易便能拥兵八十万以上!” 言罢,戏志才瞥了曹操,这才继续说道,“但是,如今主公麾下之兵马,奉义统领的徐州与青州再加上扬州北,总计十八万兵马,兖州有二十万兵马,看来兵马甚多,与袁绍差距不大。” “但是,如若开战,需要至少六万兵马镇守合肥与宛城之地。” “而相比之下,袁绍却只需六千兵马便能解决关外异族之袭扰,如果再多些兵力,袁绍更是能让关外异族直接投降于他。” “哦?这是为何?”听得此番言语,曹操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如若冷静来看,如今与袁绍开战,的确不妥,实则乃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旦他与袁绍开战,刘备与孙策之流,定当抓住如此良机,夺取曹操无法顾及之城池,以此不断壮大实力。 奉义花费大量精力与时间,方才稳固徐州,如若匆促与袁绍开战,很可能葬送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 曹操此时心底也七上八上,甚是难受,被人书写几千字而痛骂,更是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谁能忍受如此侮辱? 曹操瞥了眼案牍上的讨贼檄文,他尽管难受,心底却明白这实在是袁绍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比他开战。 戏志才看了看曹操之神色,沉声道,“主公,还有一事,目前,关外与北方之地,甚少有草了,据戏大人说,这是因为目前正处于什么小……什么冰期……” “呵呵,那些游牧民族的战马如若缺少草,我们大汉之诸侯,随便挑一人出来,均可轻易追着他们打到狼居胥山,以祭天行礼……” “此话可是出自奉义之口?”闻言,曹操脸色微惊,眉头一蹙,但内心却甚是舒畅。 如今大汉虽然土崩离析,各方诸侯各自为政,然即便如此四分五裂之局,异族势力同样不敢轻易进犯大汉之地。 这才是大国当有之气势,说得妙啊! “以汝之所言,如果与之开战,那是我们要以二十余万兵马对抗袁绍将近四十万的兵马?” “不错,而且,如若战事开启后,双方绝不能快速取胜,那势必将陷入白热化之持久战,一旦战事僵持不下,袁绍很可能会联合部分草寇,以此共同反对主公。” “如若真是如此,更可能拉出一支十万人的兵马来……” 但曹操却突然意外笑了起来,“呵呵,即便袁绍真能收编草寇作为兵马,但这些临时拼凑而来的队伍,战斗力可想而知,根本不足为惧。 “古来兵马所言,兵,贵在精而非简单数量之多。” “统兵打战之重要之事,乃是并不在多盛,而是要有勇有谋!” “如此这些基本常识,我早已交过尔等,莫非你们全然都忘了?”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甚是自信,此时曹操信心十足,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输,也从来没想过一旦输了该如何? “我非常赞成开战!主公,如若你难以决断,何不让人将戏大人请来,若是决定不下,可召许大人回来,与您共同商讨对策!” “当然要与袁绍开战,还要狠狠得攻打!最好把袁绍吊吊起来拷打!” 荀彧话音刚落,戏煜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哈哈,奉义,你来了啊!”曹操一见戏煜突然赶来,心底甚是高兴。 如今,他越发感觉到戏煜对于他而言,甚是重要,更是不可或缺。 曹操更是忽然发现,只要有戏煜在,他心里就信心十足,一点也没有心虚怕输之感。 “奉义,伱来得正是时候,那讨贼檄文,你可曾看过?”曹操看向戏煜,问道。 “回兄长,那檄文我已经看过了,那陈琳之文笔气势,如同大江大河,磅礴大气,实在写的很妙。倘若兄长你麾下有文士能写出此等好文,兄长你又怎会会此事担忧,更不会惧怕此番之战!” “大胆!” “戏煜,你想说什么?” “此话不应当从你口中而出。”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也想开始一番骂战不成?!” 一众宗亲将军们此刻听得这番话语,气氛顿时热闹起来,这些人叽叽歪歪,突然就吵了起来。 有好多人都恨不得一口把戏煜或吞下去。 此时,荀彧也被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实在看不出,这些太狠了,如此夸赞陈琳,岂不等于一跳,我凑,这太狠了吧……夸陈琳,这不就是在骂主公吗? 曹操一愣,然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哼哼哼,甚是不错,道理果真没错,陈琳这人,我早就此人文史国人,只不过,明珠暗投啊!” “可恨,实在可恨!” 曹操,走在众将之前,身边两侧,左边乃是曹操的文官谋士,右边则是为其镇长沙场的武将宗亲,这些人一个个眼睁睁看着曹操与戏煜走到一起。 在戏煜身后跟着几人,乃是郭嘉、贾诩、典韦与黄忠。 此时,诸葛亮独自一人守在徐州下邳城中,甚是辛苦的处理日常公务,如今,他成为最适合的人选,如今经验足备,腹中谋略成百上千,又幸得文书与无数名士相助,后方定当四平八稳! “好,很好,来了就好啊。” 曹操看着戏煜,脸颊之上神色凝重? 于曹操而言,奉义此时前来,定当能稳定眼前之混乱局面。 可这是为何呢? 因为戏煜到来,必能是之前不守安分之内臣,很快便安定下来。 如若曹操一人这般说,或许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戏煜也不赞同。 但是,如若戏煜也持同意意见,结局必然不同。 毕竟,当今大汉之天下,两位甚有名望的实权人物,一旦他们选择同意之事,还有谁改议论或者反对?” 戏煜身后的郭嘉,此时从手中拿出一卷书简,沉声道:“主公,此乃大人先给您准备的第一道礼!” “哦?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曹操甚是喜欢郭嘉,此刻听得郭嘉此言,心中甚是期待起来。 “诸位,这是我所撰写,十胜十败之论!” “我主曹公,与那袁绍之间,乃有十胜!而袁绍之于我曹公,必然有十败!!” 十胜十败? 这倒是好大的口气! 哪里来的底气,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袁绍如今之兵力乃是许昌曹操兵马的两倍,袁绍如何会败给曹操?! 但如若战事越打越消耗,必然是越发具有气势! 到最后,那局面定当甚是难堪。 “嘉窃料之,袁绍有十败,曹公有十胜,绍虽兵强,却无能用之。” “袁绍好繁礼多仪,然曹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 “袁绍以逸逆动,曹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 “汉末政失于宽,袁绍以宽济宽,故不慑,曹公纠之以猛,从此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 …… 袁绍此人好为虚势,不知兵家之要领,曹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 “曹公有这十胜,打败袁绍何以易哉!” 郭嘉打开书卷,措辞抑扬顿挫,神情甚是神采飞扬,念完如此慷慨激昂之词,郭嘉身上黑袍随风飘飞,黑色长发卷起,别有一番书生气息。 更是带着几分莫大豪气! 众人听得此十胜十败之论,无论文士还是武将,众人皆是浑身热血沸腾。 “庙,很好!不错!好一句治胜!好一个武胜!” 荀彧顿时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抱拳道:“竟然决定开战,那我立即请求统兵前去开战!袁绍此人不足为惧,主公您定能取得胜利!” “好,开战!!!我岂会怕他袁绍?!只要他袁绍敢打,我定当命令夏侯元奉陪到底!!” “很好!!!此十胜十败之论,立即在军中传开,让我们的士兵也学习一番,谁才是真的傲世雄主!!” 闻言,曹操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此刻,他的内心因此有习武激动,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此一战,开战双方必然出动至少六十万兵马,随着战事往后,甚至会有更多兵马加入其中。 如此一来,这么多的兵马,如此大的战事,一年内定然无法结束。 这么来看,此一战,很大几率陷入僵持之中。 “很好,奉孝之言,深得我心!” 曹操负手而立,但心底终究不舒服。 最终,他默默叹了口气,“只是,陈琳此人的讨贼檄文,真乃杀人诛心!令我实在难受,你们谁有此等才华,可令袁绍也哑口无言,甚是如我这般痛苦?” 荀彧与戏志才立即同时看向戏煜,然后又看向郭嘉。 或许…… 如今,能有如此才学之人,只有写出临别表、十胜十败论的此二人,可以与陈林论战一番了。 可这时,戏煜却是露出一丝微笑,嘴角上扬,看向曹操,声音低沉而沙哑道:“这,便是我要给兄长的第二礼。” “来人,带上来。” “喏!!!” 典韦立即瓮声瓮气的回应道。 随后,典韦转身出门,片刻后便扛着一个一人多大的箱子进来,忽然一下砸在地上。 “砰!” 一道尘土立即扬起弥散开来。 “此乃何物?” 此刻,在场四十来人,无不甚是好奇,伸头看了过去,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不知道啊……” “这,该不会是什么武器吧?” “或许是地图?” “难道是……冀州的关键不成?” 曹操背手而立,面色凝重,看向戏煜,问道,“奉义,此是何物?” 戏煜忽然笑道,“兄长所想之檄文!!” “此乃徐州境内,三百六十名文人儒生,名流士子,共同撰写之讨袁檄文!” “呵呵,那陈琳一篇算得了什么?如今,我赠予兄长,三百六十篇!” 三百……六十!!! 闻言,曹操,戏志才,荀彧,还有一众武将在内,纷纷陷入无法形容之震撼之中! “什么?三百六十篇檄文!” “奉义啊,有你在,这可真是苍天赐你助我曹操!奉义!你真乃我曹操之贵人……” 曹操第一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 震惊,惊喜,到最后心中阵阵狂喜。 “哈哈哈!好,很好,让我好生看看,到底是何人所写!” 言罢,曹操直接走向大箱子,文臣与武将们也跟着都看了过去,荀彧更是无比意外。 他们实在未曾想到,徐州境内的文人墨客,居然主动站在了主公曹操这边。 三百六十名才华横溢之人,定当均是负有傲气之人,断然不会轻易卷入如此浩大的唇枪舌战之中! 可是如今,却真真实实有三百多人,为助曹操,竟然废寝忘食,撰写檄文,与那号称文采如神的陈琳隔空骂战! “孔融!” “黄承彦!” “襄阳庞统!” “袁滂?!真是没想到啊,奉义,此人竟然也到了你麾下。” “许劭,许靖兄弟!我记得,此二人之前可是恃才傲物之人,也是我曹操的初恩之人,真是没想到,竟然也归于你麾下啊。” 曹操仔细看着檄文之上的那一个个名字,心底甚是喜悦。 更让曹操倍感高兴的是,在那檄文中间位置,他居然看见了最喜爱的儿子,曹昂的名字。 “奉义,我的昂儿,真有这等文采?”曹操故意得意的问道。 “戏煜!奉义啊!”很快,曹操便看到了戏煜所写的檄文,跟着还有琅琊诸葛亮与颍川郭嘉! 一篇篇檄文之中,各种风格,将袁绍整个家族通通骂了个遍。 这其中,当属戏煜骂人之言辞,最为激愤! 戏煜骂袁绍乃真正之汉贼! 董卓乃是袁绍亲自招来,从而引发了一场更大的动乱,害得整个大汉,从此陷入豪强霸占,分崩离析之混乱局面! 檄文末端,袁绍祖宗十八代,被狠狠骂了一番。 “好!甚好!奉义,此番,你可绝对是大功一件!”曹操高声道。 “三百六十卷檄文,倘若就此发布出去,那袁绍定将被气得口吐鲜血不可!哈哈哈!!!” 看完檄文的曹操,已经些许得意忘形。 他走到许褚面前,已经开心到忍不住拍了拍许褚肩膀,不禁说道,“早些年,我与袁绍为友,他可算得上是我兄长,当年我们会盟之后,各自拼搏发展,以黄河为界,他北取冀州,我南取兖州。” “那时,我何其尊重袁绍,认他为兄,听从他之计策。” 说着说着,曹操背起手,不断想起从来之事,“后来,我镇压兖州,攻取徐州,袁绍则是稳固冀州,攻取并州,那时我以为,我与袁绍,迟早有一战,因此也就慢慢与他疏远了。” 曹操脸色些许复杂起来。 “后来,我灭袁术,取扬州北,奉义进而得青州之地。” “袁绍则是攻取幽州,如今,我与袁绍,兵力悬殊二十万有余!” 曹操忽然脸色凝重,说道,“但我根本不惧他袁本初,倘若开战,我曹操定能全然胜他!” 闻言,荀彧些许思索,随即向曹操执礼而拜,“主公,为何与袁绍之兵马相差如此之大,你倒越发瞧不起袁绍呢?” “因为,兵家之胜,不在多,而在于精!”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章 开战在即,戏煜送曹操三份大礼 “道理便在于此,我之兵马,均乃强兵猛将!” “但袁绍之兵马,多是乌合之众,如刚刚从幽州,冀州招募而来,缺乏必要之协作训练。” “诸位再仔细想想,我的青州兵,丹阳兵,均乃五六年之老兵,沙场征战经验丰富,与之袁绍兵马相比,我何足惧哉?” 曹操甚是得意一笑,说道,“哈哈……荀彧,立即传我令,将这些讨伐袁绍之檄文,全部发布出去!”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曹操根本不惧怕他袁绍,呵呵,我曹操更是期待早日与他袁绍开战!” 闻言,戏煜淡笑道,“如此,我给兄长准备的第三份礼物,也可献上了。 还有第三份礼?! 曹操顿时瞪大眼睛,看向戏煜的眼色中,带着些许期待之意。 今日,戏煜给他带来太多惊喜,从十胜十败策论,再到刚才那三百六十卷讨贼檄文。 戏煜几乎全部解决了曹操与袁绍开战所遇之难题,曹操甚是没想到,戏煜竟然还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如此一来,曹操怎能不有所期待。 “兄长,请随我到军营一探,呵呵,此次,我将辎重营,全都带了过来。”戏煜沉声道。 “好,走!!!元让,文若,随我去一趟军营。” 此刻,曹操可谓是春风得意,带领谋臣武将跟随戏煜一同走了出去。 曹操心中更是明白:但凡戏煜能拿出来作为礼物之事,那必将不是平凡无奇之物。 …… 五日之后,三百六十篇檄文,昭告天下,更是传遍冀州大街小巷。 冀州所有士族遇庶人富商,乃至平民百姓,均是大为震动,甚至兖州和冀州交界之地的百姓,已有不少人选择搬离冀州之地,前往兖州居住。 这些檄文内容,不只是骂袁绍四世三公,更是指出袁绍乃是尸位素餐,引虎驱狼,从而导致整个大汉陷入内乱。 檄文之中更是指出,大汉这十几年的混乱之世,皆拜袁绍所赐。 如今天下大乱,袁绍乃是第一罪人! 袁绍乃无能鼠辈,引来国贼董卓,他袁绍自己却逃跑了! 所谓声势浩大之十八路联军,只不过乃是他袁绍好大喜功,原本可以追击斩杀董卓,便可使天子早日回归。 但袁绍却不乘胜追击,反倒在洛阳大摆庆功宴席。 这是何等狂妄自大,鼠目寸光。 到最后,终究是一步错,落得个满盘皆输之结局。 三百多篇妙笔生花的出彩檄文,一连串的各种骂名,宛如滔滔江水,涌流不绝。 袁绍被骂得急火攻心,很快便病倒在床。 邺城,袁绍麾下所有谋臣武将前来探望他。 尤其是一众武将,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浑身颤动,就连在外统兵的颜良文丑看完那些檄文之后,也急忙赶了回来。 “曹孟德简直混账,何以如此对待主公?!!” “军师啊,主公,为何要去看那胡说八道之檄文啊?!” “是啊,檄文太多了,更是混账话甚多,哎……”许攸甚是叹息道。 事情已到如今这地步,许攸实在无法无动于衷,他怎么做得到泰然处之! 事情发展之迅猛,超乎预料,如今,已然难有对策能消除那三百多篇檄文之影响! 此刻,陈琳在袁绍屋外来回踱步,犹如热锅里的蚂蚁一般。 陈琳心底甚是紧张,更是恐慌。 他实在未曾料到,自己一篇讨贼檄文,竟然引来如此多之麻烦。 这些麻烦更是产生巨大压力,宛若重山压在心头,让他甚是难以喘气一般。 “主公,您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可以进来了……” 见袁绍总算醒来,医官来不及多想,甚是激动跑去打开房门,心底满是无法言语之高兴。 袁绍麾下武将与文臣听得医官所言,顿时抢着步子走进去,很快便把袁绍周围都围了起来。 此时,袁绍之前因急火攻心,使得眼睛比较浑浊,此刻的袁绍,从急火攻心之中醒来,此刻脸色逐步恢复红润之气色。 片刻之后,刚刚醒来的袁绍,这才慢慢看清了立于他身边之人。 “诸位,你们来了……” 此刻,袁绍躺在床榻之上,额头捂着一块温热毛巾,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之上,此时袁绍嘴唇苍白,气若游丝,自然是生病之兆。 袁绍心中对檄文与曹操,依旧耿耿于怀,“我实在未曾想到,曹孟德竟然……有如此多的有学之士相助于他,可恨,实在可恨啊!” 一阵叹息后,袁绍缓缓提起头,目光慢慢看向房顶之上的天花板,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三百六十篇檄文!北海孔融,颍川陈群,荆州黄承彦,竟然还有司马徽,通通乃是如今天下有名之隐士,为何集体撰文群攻与我?!” “难道我袁绍出兵攻打大汉贼子曹操,有错吗?!” “更何况,这些人既为隐士,便应该不沾左右,静观其变就好,可为何非要这般写文互相唾骂?!我实在难以明了。” “主公……” 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听完袁绍所言,几人随即上前,连忙上前,躬身一拜,安慰道,“此举已触犯道徐州之地之盛名。” “为何?”袁绍看向说话之人,此人声音低沉而浑厚,仿若军中行伍之人,言语间不怒自威,神色间带着杀伐之意,此人便是田丰! “徐州之地,办学之策,半年前便是离经叛道,唯大多人所不耻,但经过这半年,整个徐州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下名士都愿在徐州安居,哪怕选择隐居,也会选择靠近下邳城之地。” “其人目的,只为能够与文人相近,随即研究诗词歌赋,有盛世之风,主公使陈琳写下讨贼曹操之檄文,更要攻破曹操之领地,兖州与徐州之地,地域之不同,但却息息相关,戏煜,曹操,本乃一脉相承。” “甚至曹操之父亲,有认戏煜为义子之感,虽然戏煜一直未曾承认,但早已有情分。” “戏煜此人起于微末,盛于仁德,之前冬灾救援,他救得诸多士人与百姓之善意,只要他戏煜振臂一呼,便有所有文人必然会为他拟文,陈琳才学虽高,难道比得过这天下文士不成 田丰话音刚落,陈灵早已休得说不出来,陈琳在后已经羞红了脸,背脊上全部是冷汗。 敌不过! 自然无法敌的过! 还改运大汉天命,更是祭天镇压妖邪。 天命到了曹操那里,便强行辱骂,但此举,也破坏了文士与百姓对兖州的期许,对大汉的期待? 如今这冀州之地,已然成为叛贼? 田丰沉声道:“我不知主公为何要攻打兖州,但依我来看,我们如今之兵力多倍于曹操,戏煜二人,不过,粮草却是相差无几,同样战局之下,粮草消耗自然也是相差不大。” “而倘若一旦打起来,不知又有多少诸侯即将卷入此战,还望主公三思,更是无法预知有多少诸侯将卷进这一场相争中,还望主公将一切安排妥当,再做打算。” 田丰义正言辞的说道。 之所以此时说这些话,目的在于让许攸等人没有反驳之语言。 这些主战之人,无非是想通过此战之胜利,以此提升功劳,从而更易建功立业。 为主公出谋划策,指点江山,千军万马南下,攻城拔寨,一旦取得胜利,自然便是众多功劳加身,从而便有飞黄腾达之机遇。 但如今,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三百六十篇檄文,一群人内心恐慌不已,着实被吓到了。 在此之前,天下之文人从来未像今日这般齐心协力。 这些人并非曹操麾下谋士,却愿意为了曹操而撰写讨伐袁绍之檄文,更是将袁绍定为大汉之叛贼! 甚至于,这些才识过人之士,直接将地位甚是显赫的袁家贬低到一文不值。 如此齐心之力,之前闻所未闻,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 直到这一刻,袁绍麾下这些人士,方才看到戏煜力量之可怕。 戏煜行离经叛道之办学,竟让无数文人墨客趋之若鹜,而后来戏煜又为了徐州百姓之安危,竟然带领家眷前去镇妖除邪,此事无论真假,能为大汉天下带来祥瑞与护佑。 如今风雨飘摇之大汉,百姓饿殍遍地之景,已然好几十年了。 这几十年间,死去之人不计其数,更是有不计其数之人流离失所。 面对如此艰难之世道,天下百姓有谁会反对戏煜镇妖除邪,祈求福佑之举,反倒是更加信服戏煜之所为。 如此,许攸甚是惶恐。 许攸突然不愿,也不敢开战了,他想劝阻袁绍收回之前之诏令。 可如若如今收回……袁绍与其祖宗岂不是白白被人臭骂一通? 袁绍背了如此大的骂名,此事如若袁绍怪罪于他许攸头上,他如今之地位恐有不保,就连性命也可能堪忧。 此刻,袁绍心中同样一场难受,矛盾。 些许之后,袁绍叹息道,“罢了,无语多言,我意已决,如今,开弓便无回头箭。” “春耕结束后,我将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进军黎阳。” “颜良,文丑进驻白马,攻东郡。” “其余兵马由鞠义率领,我们将战场,定在官渡。” “此战,所有人切不可轻敌,不可贸然行进,更不可狂妄自大,所有人每一仗必须步步为营,将这场南北之争的战线拉长。” 此刻,袁绍面色苍白如雪,他扫视了四周众人一圈,突然冷声道,“从今日起,加强防御,增加探哨,我听闻,那戏煜有一白骑,可刻画完整地图与布防,还有一黑骑,主要行暗杀猛将之事。” “如今,大战在即,我们切记万分小心,绝不可轻敌……” “咳咳……“袁绍忽然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主公!” 田丰与许攸正思索,还有话说。 但听得袁绍一席话,二人倒也不想再有何反驳。 再者,袁绍这布防……已毫无破绽,就连戏煜之黑白骑都已考虑到,如此看来,袁绍此番对曹操开战,已然不可能再改变…… 尤其是那句,“不要狂妄自大,须得步步为营?” 许攸双眼注视了袁绍一番,心中暗道:这还是我家主公吗? 袁绍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纪,向来都是不可一世,给人盛气凌人之感。 但如今,却多了几分稳重与谨慎。 虽不太习惯,但这对于即将大战而言,却甚是好事。 许攸心中暗自感叹:看来戏煜之策,倒是让主公袁绍不得不做出了改变。 …… 此刻,许昌城外,护城大军之中,有六百人正在集结。 曹操与戏煜花了五日时间,方才建构起这支兵马。 这便是戏煜给曹操的第三份礼物,曹操甚是惊喜! 元戎弩! 巨弩! 需要六人共同驾驭。 箭头可绑上火油罐,点燃火焰,一百架巨型元戎弩同时发射,可射出五百步之外,箭弩所到之处,化作大片火海! 如此恐怖威力,倘若再配合投石车,攻城拔寨,易如反掌。 稳固如寿春那般城池,一日之内,必将攻破! “如此说来,这可绝对好杀敌利器啊!” 曹操对眼前这支部队甚是满意。 戏煜给他展示的这支部队,不同于以往之骑兵,也与步兵不同,同时又与常规远射弓兵不同。 这元戎弩,肉眼可见杀伤力巨大,曹操心想,如若这元戎弩并排发射,所到之处必然是杀伤力惊人。 带领这支部队的将军,更是引起了曹操的注意,此人浑身虎狼之气,五百兵士在他的带领下,队列整齐,操作弓弩甚是娴熟。 为首这将军更是能在极短时间内亲自操刀上场,体现出的个人战斗力甚是威猛,更是超过了曹操手里大部分不对之实力。 “奉义,为首之将乃何人?” 曹操盯着那将军观察了好一阵,越看越是喜欢。 此人皮膚白,曬不黑,长得仪表堂堂,更是自带威严之气。 此刻,他站立笔挺如松,虽然相比许褚稍微差了一些,但身材却是壮硕如牛,而且,浑身不时散发出一股恢宏之杀气。 戏煜看向曹操,笑着说道,“此人名高顺,乃是我献给兄长这第三份礼物中,最为核心之人物。” “高将军,曾是吕布手下第一猛将,高将军为人清白,正直威严,治理军队甚是严格,且赏罚分明,深受将士们爱戴,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材。” 高顺实在没想到戏煜竟这般夸赞他,他顿感受宠若惊,赶紧向戏煜鞠了一躬,但他不敢与戏煜对视。 在他看来,戏煜夸赞之言,甚是言过其实,戏煜才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戏煜这么夸赞于他,高顺甚是不自在,却又不敢当面反驳戏煜。 曹操本来就对高顺甚是满意,听闻戏煜这番话,曹操立即对高顺说道,“很好,高顺……高将军实乃人中龙凤!” “高将军,我一直听闻吕布麾下陷阵营,战力甚是厉害,不知高将军可否知晓?呵呵,如若与那陷阵营之统帅相比,足下以为如何?” 闻言,高顺略微惊讶:丞相竟然对陷阵营如此印象深刻? 片刻后,高顺方才回道,“回禀丞相,那陷阵营主帅正是在下。” “是嘛?哈哈,如此……你就是那陷阵营主帅!” 听闻高顺竟然就是那陷阵营统帅,曹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甚是高兴。 “哈哈,奉义你舍得把如此有才之大将献给我?这倒是让为兄颇感意外啊!” 曹操甚是激动,拍了拍戏煜肩膀,笑着说道。 戏煜甚是无奈,唯有淡淡苦笑:呵呵,如此说来,之前似乎太苛刻了些。 “兄长,以前是我倨傲执拗,如若此次在官渡开战,我定将亲自披挂上阵,绝不让兄长你为难!” 一时间,戏煜想起了济水岸边之事:曹操亲口告诉他,无论任何时候,曹操都绝不会杀他! 这其实就是一个承诺。 在戏煜印象之中,曹操未曾对任何人做出这般承诺,就连那演义之中曹操对关羽,也是在好生挣扎之中,放他离开。 但那时的曹操,也未有此刻这般坚定。 想明白之后,戏煜已对曹操想一统天下之目的更加清晰,戏煜更是明白曹操早已完全把他当着自家人一般对待。 在戏煜看来,在曹操心中,他的地位与曹仁和夏侯惇两位将军比起来,还要更重要。 一想到曹操这般恩宠于他,戏煜顿感无法承受得起。 戏煜想到,如今他身边聚集有赵云,典韦,黄忠这些猛将,毒士贾诩,还有华佗与张仲景等绝世神医,加之卧龙与鬼谋,如今他戏煜麾下可谓是人才颇多。 思前想后一阵,戏煜决定将高顺献给曹操,高顺本来就是悍将一名。 再者,戏煜心想:承蒙曹操之厚爱,他才有今天之成就,如今曹操即将与袁绍开战,此次乃是前所未有之大战,更是关于曹操乃至大汉之未来。 戏煜亲自上战场,以报曹操知遇之恩…… “你说什么?!奉义,你想亲自披挂上阵?!” 曹操双眼瞪了瞪,沉声反对道,“此事绝对不行,我绝不会同意!”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战在即,吕玲琦主动请缨 曹操冲着戏煜连忙摆了摆手,“奉义,无论何时,你均不可亲自披挂上阵!此事绝无可能!” “啊?!兄长,连威猛如吕布也被我斩于马下,如今兄长即将与袁绍开战,我披挂上阵,为兄长杀敌,如此分内之事,兄长为何不同意呢?” 戏煜本以为曹操会甚是感动,没想到居然如此不领情,直接坚定回绝了戏煜之请求。 “绝对不行!!”曹操顿时稍微慌乱,“此事我绝不同意,奉义,你本乃文臣谋士,上阵冲锋乃是武将之责,再者,奉义你可不许再提吕布之事!” “吕布怎可与您相比,伱绝对不能有事,我必须保护好你,你对于我来说,此乃无价之宝贝!” “兄长,可别如此称呼我,我与你的想法有所不同。”听到曹操这般言语,戏煜甚是惶恐,曹操之言太过言重。 “奉义,有何不同之处?” 曹操故意瞪了戏煜一眼,“总之,为兄绝不会再让你亲自上战场,我更是要吩咐昂儿好生跟着你,典韦我也会告知他,务必保证你的安全!” “兄长,在以前,你何时这般谨慎,如此一来,这倒弄得我倒是不太习惯,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戏煜挠了挠头,你以前不是变着法的要把我骗去战场? 没想到,此刻开始变了?! “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能和那时候一样吗?!你如今可是代表了大汉国运的存在!你镇压了邪祟,得福运加身啊!” 正说着,曹操忽然仔细看了看戏煜,神色间甚是自责,很是担忧的对戏煜说道,“奉义啊,你看看你,竟然亲自跑去镇压邪祟,你看你消瘦了那么多,如若不是昂儿向我报信,我竟然不知此事。” “你为为兄和大汉之事,尽心尽责,为兄甚是心疼。” “奉义啊,自今日起,我虽任你主帅,但是你绝不可亲自上阵杀敌,你劳苦功高,必须好生珍惜性命,冲锋陷阵之事,交于其他将军去做便是。” 曹操态度坚决,不再给戏煜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戏煜看了看曹操,顿时愣住了:呵呵,我本是泡个温泉,只是故意撒谎镇妖除邪,没想到就变成劳苦功高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事情真相,那后果…… 细细想来,戏煜心中忍不住一阵心虚。 好你个曹昂啊,你没事给我找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 这晚,戏煜来到皇宫之内,与刘协玩斗地主至深夜,输了些银钱给刘协,总算教会刘协如何玩斗地主。 戏煜心想,刘协学会斗地主之后,往后在皇宫变多了一项解闷之乐事,倒不至于只能天天逛花园,或者与妃子们戏耍,如若天子太过清闲,恐怕身体会有异样。 对于身为天子的刘协来说,身上所穿之物高贵华丽,所用之器皿也甚是奢华,每日出于如此生活之中,自然索然无味。 戏煜确实想给他找些不一样的乐趣。 第二天早晨,刘协亲自将戏煜送到皇宫门口,并与戏煜约定,下月戏煜定要回来看他,见戏煜离去,刘协满心不舍,一直看着戏煜的马车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刘协看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杨彪与杨修两父子之事,本就孤注一掷,此事失败后,他身边也就没了任何可以信任之人。 但唯有戏煜,在刘协看来,此人虽然很多时候不愿搭理他,但一旦戏煜上心的事情,刘协忍不住被戏煜所感动。 比如昨日与戏煜斗地主……再好的东西,戏煜也都舍得拿给他,刘协心中暗道:从今往后,戏煜就当是我亲舅舅吧,不然,如今这大汉天下,我还能去哪里找到如此贴心的‘亲人’。 …… 从许昌回到徐州后,戏煜在衙署睡了整整一天,与夫人们共享了一个甚是美妙的夜晚。 在稳定了曹操的军心与作战信心之后,接下来便是择日祭天以后出战。 请天子下诏,以出兵官渡,然后屯兵于白马,镇守东郡之地。 但戏煜需要从徐州出发,而后入青州,集合兵力进行侧面进攻。 如此,袁绍便无法正面硬抗青州之兵,袁绍更是可能因此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不过,戏煜心里甚是清楚,如今存在一个不得不防之隐患:此次,曹操在官渡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必须要顶住。 如今,戏煜也不甚知晓曹操是否真如原定历史那般用兵入神,是否能顶住袁术的疯狂进攻,毕竟,此番军备对战,那可是绝对的强强对话。 并且,如今存在一个巨大变数,不得不小心:袁绍此人的性格到底怎样,是否依旧与之前那般狂妄自大,是否甚是瞧不上曹操? 这些如今都是无法知晓之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若曹操败给袁术,那不得不面临“换家”之困局。 总之,曹操与袁绍这场官渡之战,毕竟精彩万分,戏煜更是有种感觉:这一次的官渡之战,很可能不再是简单的以少胜多,更可能是一场跌宕起伏,旗鼓相当的对决。 戏煜忽然想到,曹操身边很存在一个隐患:朱灵!! 戏煜心中有种预感:朱灵将会是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他会在何时爆炸,更是不知他对给曹操带来怎样的局面。 但,戏煜早就心中有所地提防,他对此做了秘密安排,就等待朱灵这颗‘定时炸弹’何时会爆炸。 …… 休息舒服之后,戏煜第一时间让人将曹昂叫到衙署之中,戏煜早已安排宴席款待曹昂,同时叫来诸葛亮与郭嘉作陪。 贾诩依旧与往日一般,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吃饭,他只顾低头自己吃东西,懒得与戏煜等人交谈。 戏煜看了看安静吃东西的贾诩,心中莫名有一种奇怪之感:一见到贾诩,就像是看见一个老小子一般。 可当戏煜看向诸葛亮与郭嘉之时,心中却又像似看小孩子一般。 许久,酒过三巡,戏煜这才看向曹昂,开口说道,“曹昂。” “小叔,怎么了?” 此刻曹昂脸颊红扑扑,带着几分醉意,抬头看向戏煜。 “小侄啊,我打算给你安排一项甚是重要的任务。”戏煜甚是认真道。 “啊?何事?小叔但说无妨!!” 曹昂顿时站起身,甚是郑重看向戏煜,他心里甚是清楚:只要是戏煜交代的事情,定当不可能简单完成。 更何况戏煜已经点名此事无比重要,如此看来,此事定当十分困难。 但正因如此,想必一旦完成此事,将会对戏煜甚至乃至如今之战事有巨大作用。 就在此时,戏煜忽然拿出一张纸,然后在纸上画了很多图形。 “你尝试一下,看你能否给出正确解法?小叔我如今精力实在有限,难以解出来了。” 闻言,曹昂立即接过戏煜手中图纸,然后摊开放在案牍之上,很是小心翼翼的拜了一拜这图纸,这才开始认真看那图纸之中的图案。 很快,曹昂便看出这是数独。 曹昂记得戏煜曾经说过,这数独乃是那天书全经里的某个关键东西,唯有解开这如同枷锁一般的数独,方才有可能获得这其中之宝藏。 而那所谓的宝藏,便是戏煜这些设计图与理念。 “小叔,这是否将对我大汉之将来有影响?” “如若得到这新设计图,我们因此制造出的军备与军械,便能在进攻冀州之时,大放异彩! 想到这,曹昂顿时兴趣不已。 “很好,昂儿,如若你能将此解出来,那便是帮了我大忙!” 戏煜笑着对曹昂说道。 听闻戏煜此番话语,曹昂心里咯噔一下: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难免有些担心,但好歹他已掌握解开之法,必须得试上一试。 此刻,戏煜一副咬牙切齿之态,曹昂不知其中缘由,但他心想或许是戏煜对他抱有很大希望。 “小叔放心,我定会日夜用心,去解密!我绝不会拖沓时间,小叔你大可放心。” 闻言,戏煜对曹昂提示道,“此乃九宫格之中的九宫格!解开小九宫格的同时,还需兼顾外边大的九宫格!可否明白我的意思?!” “嗯,明白,小叔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曹昂便起身离去,看着曹昂逐渐远去的背影,戏煜慢慢淡笑了起来。 呵呵,好你个曹昂,让得天下人皆知我去养生山庄之事,如此一来,以后我都不敢再轻易跑去泡温泉了。 如今我飞的快考死你,慢慢玩数独去吧,有你哭的! 见戏煜这般神色与姿态,一旁的诸葛亮与郭嘉顿时直接看傻了眼。 曾经,此二人也曾玩过“数独”,他们很清楚,简单的甚是简单,只要略微思索便能得到答案。 但是,如若遇上困难之类的话,让人恨不得把脑袋都撞破! 够狠! 大人此番真是太狠了! 也不知大人为何要这般对待曹昂,这算是吗?! 没想到夫人突然对大公子这般严厉! 但是诸葛亮与郭嘉而二人也只是心里知道,不曾说出来。 他们更是忽然想到,如若有一天戏煜也这般折磨他们,那…… 接下来的两日,曹昂足不出户,一直待在家里解数独,曹操整个人似乎都要魔怔了,怀着对大汉的期待,在这盯着戏煜的期许,他恨不得整夜不睡觉休息,只想将这数独全部做出来。 此时,戏煜已开始准备发兵。 衙署之内,黄忠立于案牍之前,前来听后戏煜之命令。 除去黄忠,还有三位谋臣,赵云此刻在青州,总之算起来,如今戏煜手底下的人……确实不太够用。 “大人,如今我们先有将军远远不够,可否还需要从军中提拔将军,”贾诩看向戏煜,问道。 “大人手下猛将,当今之世甚是难求,特别是黄忠,典韦,赵云三位将军,本来高顺如今已经送给主公,如此一来,如今军中可领军之将,实在太少。” “总不至于让典韦将军做先锋吧?” 戏煜稍微愣了愣,随即回道,“我去便是。” 贾诩,郭嘉与诸葛亮随即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摇了摇头。 郭嘉率先高声说道,“大人,此时不可。三军之中,哪有主帅亲自前往的,上次你与吕布交战,早已超出你的身份范围了。” “是啊,大人啊,当时那般情景,何以危险!吕布之勇猛,乃当世战神一般存在,谁人不知此人之勇猛,大人当时若有不测或者别的差池,现在我们正在为你哭泣。” “我这……” 戏煜忽然愣了愣,说道,“可我把他杀了呀。” 诸葛亮顿时紧邹眉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您并非猛将,您但是徐州之统帅,御史中丞,您乃堂堂文官儿,上战杀敌之事,岂是文官之事?!” 闻言,戏煜不知如何回答。 变了,都变了,以前我不去,你们非要我去。 可现如今,我斩杀了吕布,你们反倒死活都不让我上阵杀敌。 我打先锋的,岂能这般! “呵呵,戏煜戏大人,如今吕布一死,天底下将领定然会将气你为仇人,毕竟是您,亲自杀的他。” 砰! 话音刚落,衙署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众人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立于门外。 此人身穿轻甲,披风飞舞,翎毛飘扬,唇红齿白而身段柔美。 这女子眼眸无视众人,一声冷哼道:“我可前去。” 戏煜看向门外之人,竟然乃是吕布之女,吕玲绮。 “吕玲琦,你醉酒了?”戏煜沉声问道。 “我滴酒未沾。” “不就是趁着我上上战场想杀我吗?不会是趁着我上战场,然后在背后动手脚?” 吕玲绮不说话,眼眸始终还在转动。 戏煜好生观察了一番:”如此吕玲琦,倒真是继承了吕布的某些能力。” “此女剑术与枪术,马术甚好,而且身姿轻盈,从小习武长大,虽力气不如 他力气虽然比不上戏煜,但是招式,套路,领兵,都很好。 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故而或许也确实会很麻烦,毕竟是女将。 “你真想要上战场?!” 戏煜脸色犹如苦瓜一般。 “玲儿啊,叔叔我……我并不怀疑你的实力,但是你终究是女孩子家家的……” “不许这般叫我!!!” 吕玲绮顿时不悦道。 她一双眼睛里忽然精光爆射,很快耳朵也跟着红了大片。 吕玲绮虽然性格较冷傲,且易多愁善感,而内心却是一个害羞之人,吕玲琦喜欢发怒,但此人内心甚是善良,害羞之时耳朵会先红。 之前在养生山庄番之时,戏煜便已知晓此事。 “玲儿。”戏煜甚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般模样,婶儿只会更加担心你,会让婶儿担心的。” “你也别在让你小娘为你担心了!” 闻言,吕玲绮恨不得跺脚,但此刻并非只有戏煜在场,她不得不保持克制与冷淡。 “既然如此,那你来给我做宿卫,我让典韦去领兵,如何?” “大人,您这是喝醉了?”典韦回头,故意学戏煜之前那般不可思议的语气,“我岂能离开你吗?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你,我能为你牺牲我自己的命,这吕玲琦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 吕玲绮换咬牙大声说道,随即看向另一边。 吕玲琦此刻神情颇为冷漠,却又带着几分难为情,似乎不敢直视戏煜。 见到这般场景,诸葛亮和郭嘉立即便懂了,两人拍了下典韦的肩膀,示意他走,而贾诩自然也明白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于是默默退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戏煜挠了挠头,许久过后,这才喂吕玲琦,“你为何要上战场?你不是想杀我吗?一旦上了战场,你可能就没机会杀我了?” “我不能杀你!” 吕玲绮忽然捏紧拳头,咬牙沉声道,“以你的名望,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希望,你的才能,更是能够让大汉回到盛世,我在徐州,过的很安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戏煜还是不明白吕玲琦之意。 “所以,我宁愿上阵杀敌,也不杀你!” 说罢,吕玲绮仿若长长的舒了口气,但很快整个人的力气都失去了,忽然就颓然软了下来。 “就让我给你当护卫,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伤不到你半分!”吕玲绮神色笃定道。 “我小娘,也支持我这样。” 戏煜淡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你何曾厉害?” “如若让你做我护卫,到头来,还得我保护你,这岂不是给我添加麻烦,呵呵,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杀敌之速度……” “我……你!”吕玲绮顿时被气得脸颊涨红,甚是不悦的瞪向戏煜。 “好你个戏煜,我好不容易才说出心事,你竟然这般待我……” “混账!” 吕玲琦心底甚是难受。 戏煜忽然瞥了眼吕玲琦,似乎无奈道,“算了,就依你吧……从今往后,做我护卫,而且是贴身那种,你可曾听明白?” “我……知道了。” 吕玲绮并未十分明白戏煜所说‘贴身’二字是何含义,但仍旧撇着嘴点头答应道。 戏煜眉头微微一挑,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戏煜率军出战,吕玲琦做贴身宿卫 徐州调令,戏煜从张辽麾下调集兵马三千五百人,如此兵马全乃张辽刚刚招募而来,而后戏煜只留给张辽八千兵马以镇守合肥。 同时,戏煜给张辽下达了一个策略:陆地关口只埋伏击兵马,但不设立防御,兵马与防战船屯于河岸,待来敌行动迟缓,水路难逃之际,便可轻骑兵马出动,奔向敌军营地烧毁其粮草,便可追着孙策之弟猛打。 此作战方略乃是戏煜的设计院所制定,张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孙策人称小霸王,张辽确实并无十足把握战胜此人。 但孙权何人,张辽暂未见过,也就不曾认识。 张辽立于河岸边,与远远观望逍遥津,但却看不见布防,只是看见寥寥炊烟。 那水路倒是很宽阔,他预计,如若要登上去的话,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如今此地设有十五架巨型元戎弩,并准备有十万支箭矢,合肥城中正在加紧赶制,张辽甚是清楚此番肩上责任之重大。 此刻,合肥衙署之中。 “文远!” 从军营之中回来后,张辽很快便得到了最新消息。 报信之人乃是魏续,昔日吕布手下八大战将之一,吕布战死之后,此人便投归戏煜麾下,戏煜便将其派往合肥,统兵三千,任张辽左右手。 “孙策已将五万兵马屯于此地,而且还在不断向此地增加兵马,如此推测,孙策定是想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合肥之地。” 闻言,张辽一声冷笑。 “无妨。” 镇守合肥一年将近一年,张辽此时已有大将风范。 昔日吕布还在之时,张辽便是最受器重之人。 很多时候,吕布麾下兵马更加信服张辽,只是因凉人崇尚武力,所以,吕布麾下兵马表面上甚是信服吕布。 张辽沉声道,“如若我所料不错,呵呵,那孙策早在去年便对我合肥之地已有攻取之心,只不过,那时孙策担心寿春会有援军。” “毕竟,寿春城内有将近五万兵马,但现在,寿春兵马均要赶赴北方战场,只留下区区四千多人留下守城,所以,孙策便忍不住想要有所图谋。” 闻言,魏续心中甚是忐忑,问道:“文远,你实话告诉我,如若孙策真要图谋合肥,你可有信心守住合肥?” 张辽看了眼魏续,笑着问道,“听你这话,像似害怕了不成?” 其实,张辽深知魏续绝非贪生怕死之人,但张辽担心的是,一辈子总是打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事。 这种战事,甚是困难。 魏续叹息道,“非也,我并非害怕。” “听闻这孙策有小霸王之威猛,并且与飞将军之实力甚是相近。” “呵呵,此人之战力比飞将军更猛,且孙策身边有厉害谋士,此番战事,我们必须遵守戏大人之计谋,于关隘处设伏兵,囤积军备于河岸。” “如若不敌孙策之兵马,则立即丢弃营地而去,然后退至寿春再行防守,总之,只需尽力挡住孙策之军,待北方战事结束,便可夺回合肥之地。” 张辽心中甚是明白,如今他必须独当一面,势必挡住南面屏障,不得让戏煜与曹操因为南边的战事而分心,如此方可专注北方战事。 戏煜与曹操二人。 一个对他张辽有恩情,一个则是他俯首称臣的主公,均是不可辜负之人。 张辽心底甚是坚定:他绝不能让戏煜与曹操失望。 “既然如此,我便舍命陪伱完成戏大人之托付。” 魏续顿时无奈点了点头,但内心却很快激动起来。 张辽乃是忠厚之人,驻守合肥这一年里,张辽收拢了大量难民,且以农耕之策将粮草囤积起来,同时甚是坚决的实行军民分农制度,让兵士下地种田,帮助黎民耕作。 张辽不像其他小诸侯,为让自己兵马存活,就不顾百姓生死,甚至有的小诸侯放纵自己兵马吞食百姓,做剥削百姓之事,但张辽十分爱惜城内百姓。 虽然百姓们挨饿半年,但终究有了粮食与钱财,更是真正得了恩惠仁政,越来越多的人便涌入到合肥城中,这些人自发建造城池。 一年的时间,如今的合肥俨然成为一座大城池。 短短一年时光,张辽便深得无数百姓的拥护。 张辽确实不忍放弃这座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城池。 但有一件事,张辽始终未曾想明白:来合肥之时,与戏煜戏大人临行之际,戏大人曾对他讲,如今这天下,除了他张辽,没有第二人更适合镇守合肥,张辽实在不曾明白此话到底是何意? 这是戏煜对他的勉励,还是他张辽确实能力出众,让得戏大人着实看重与信任? 如今,已过大半年的时间,张辽依旧未曾想明白此事。 但无论是否想明白,他身在合肥之地,便只能竭尽全力,管理好合肥,方才对得起戏大人对他的一番肯定与赞许。 …… 200年初,戏煜出发了,他亲自率领八千兵马,从徐州出发,黄忠统率八万白骑紧跟其后。 戏煜花费三年时间,这才培养了辎重营原先五百人,这其中赵云最为出众,懂得了各种兵法与诡诈之策,更是用兵如神不说。 同时,赵云治军严明,每逢战事均临危不乱,无论再多兵马,赵云也能人尽其用。 这一点,典韦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这么些年过去了,相比赵云,典韦饭量增了一倍,力气也增了一倍,马术同样也增长了许多,倒是可以胜任先锋,只可惜,典韦终究无法用作主将。 大军先行出动,所需粮草也跟着在各个粮站之中运输,很快便如蜂窝一般,遍布整个徐州与青州的各个要道口。 戒严之后,商队便只能在各自境内通行,以保证各种商品的价格不会大幅度变动,同时,多余粮草随时备好,一旦有需要便能立即补充。 这一场仗到底会持续多久,甚是难料,故而戏煜在离开青州之前,足足与夫人们在一起尽情了半月之久,同时还去天工院与邹夫人辞别了两次。 戏煜也不忘与貂蝉承诺,此番征战路上,定会好生照顾吕玲琦。 只是,快到青州之时,戏煜的双腿还在发软。 …… 赵云早在青州城外带兵迎接戏煜的到来,与其通往的还有已在青州北海为将的臧霸。 臧霸为人甚是大气,此人身材魁梧,犹如巨兽一般,同时甚有微信,在赵云手下甚有威望。 程昱带领北海孔融等名流,在平寿城外等候,随即将戏煜迎接至城中。 戏煜亲自率领的八千兵马,则是在城外安营扎寨。 黄忠率领的白骑修整不久,便赶往黄河,济水一带,前去观察地形与敌情,以及船只搭建之事。 按戏煜之规划,黄忠的白骑将从青州,一路向西,过黄河,济水天险,从而进入冀州之地。 夜里,赵云将原先吕布的一处院子收拾干净,以便戏煜与吕玲琦在此居住。 随后,赵云向戏煜汇报自己这些时日在青州之所获。 兵马增加三万,粮草囤积二十万石,青州本来就有粮草三十多万,甚是富足,但去年冬灾拿出部分粮草赈灾,百姓方才度过冰冻灾期,随之又收拢了一些难民。 算下来,也是有得有失。 虽然损耗了不少粮草,却得到了兵马与民心。 如今,青州军备殷实,并且打造了很多渡江的战船,这些战船可迅速进入冀州之地,一个时辰内便可集结几万兵马。 至于对岸那袁绍,仅有一个几乎废弃的城池,且他将防御建立在冀州东部防线。 …… 向戏煜汇报之后,赵云便打算站在外院守卫,这是他久违的习惯。 如今虽然已是镇守青州的车骑,但实际上,他最初还是戏煜的宿卫。 若非得到戏煜提拔与教导,若非戏煜这般礼贤下士与倾囊相授,赵云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说不定乃是一名阶下之囚。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赵云心甘情愿做戏煜的宿卫。 可今晚,他刚站在门口,便看见了吕玲琦。 “主母……您为何在此?” 赵云比吕玲琦年长十岁,但面对如此年轻小女子,他却不得不尊称其主母,尽管有点好笑,可赵云却不得不这么做。 “我乃是戏煜大人之宿卫……” 吕玲琦冷声说道。 “这……这……” 赵云顿感震惊,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戏煜的声音,“玲儿,快随叔叔我回房就寝,莫要给子龙将军添加麻烦!” 闻言,吕玲绮顿时脸色黑了下去,咬牙切齿,心中暗道:玲儿,玲儿的……还真把自己当我叔叔了! “混账!” 吕玲绮冷哼一声,随即转身走进中堂,然后来到内院,见到戏煜后,便跟着他来到后院房门,吕玲琦咬牙切齿的站在房门外边。 “今夜我便在此守卫,这总无问题吧!” 吕玲绮脸色些许发红,但神色甚是傲然。 此刻她根本毫无与戏煜进入房间之中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定位,虽然来之前,小娘曾鼓励与戏大人搞好关系。 但是…… 这对高傲的吕玲琦来说,甚是不可能! 纵然之前在养生山庄,与戏煜有过一些亲密接触,更是曾在梦中回忆起来,但吕玲琦只有深深的负罪之感。 而且,离戏煜越近,那负罪之感便越发强烈。 可另一面,吕玲琦又有一种好胜之心:她要把戏煜那些夫人通通比下去。 戏煜瞥了眼吕玲绮,淡笑道,“既然答应做我的贴身宿卫,那自当随我一同进屋!” “啊?!你……” 吕玲绮顿时面色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戏煜走近吕玲琦跟前,一本正经道,“玲儿,你可曾想明白,何为贴身宿卫?” “贴身!当然是要身体贴近!宿卫,当然是宿夜守卫!简言之,你须在我枕边护卫我的安全!” “什么……不可能!” 闻言,吕玲绮顿时脸色大变,更是一阵后怕,她本能的想要后退,但却为时已晚。 戏煜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屋里。 戏煜力气甚大,但吕玲绮也并没有太过抗拒之意,方才被戏煜轻松拉进屋里…… 此刻,这院门外。 赵云依旧是那个宿卫,十分安分的守卫在门口,不曾半点异动。 青州平寿城中,又是一个沉静无声,甚是祥和的夜晚。 …… 三日之后,戏煜的军队乘战船触动,登陆冀州。 在曹操与袁绍还未摆开正面战场之际,青州兵马便已进入冀州之地,背靠黄河与济水,快速安营扎寨,同时不断收拢附近兵马。 为此,戏煜命令派出好几波骑兵前去探营,一直纵深到十里地之外去打探消息。 这天夜晚,戏煜正在中军大营用饭,饭碗拿在手上,戏煜总觉得自己会不会听到什么埋伏的消息,然后直接一碗戏煜盖饭砸在桌子之上。 戏煜心中暗道:与曹操待久了,难不成也自带被埋伏…… “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砰!” 戏煜一个下意识动作,便把一碗饭砸在案牍之上,站在戏煜身旁的吕玲琦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呢?!” 虽然这些日,吕玲绮温顺了不少,但此刻说话之声依旧较为率直。 可能因为身为武将之缘故,吕玲琦浑身透着一股英武之气,加上那美艳的脸蛋,让得戏煜甚是喜欢。 “呵呵,无妨,无意间的反应……”戏煜淡笑道。 戏煜抬头一看,进来报信之人乃是前锋营的先锋将军黄忠。 黄忠乃是军中前军首领,此刻他背着一把大弓,腰间有箭篓,黄忠虽然年事渐高,但依旧挺拔威武。 戏煜看向黄忠,问道,“黄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黄忠立即回道,“回大人,属下负责地形查探,现已全部结束,冀州东面以环山居多,而后便是平原,远处并没有发现营地,但十里地之外,有营寨驻扎。” “早在我们渡江之时,那袁绍的哨骑便丢弃江边营地而去,想必此刻已经将消息传到袁绍营中。” “我可率几人前去打探一番。” “好。”戏煜点了点头。 黄忠的能力,戏煜甚是相信,且黄忠的马弓术无人能及,戏煜如今最想得到的消息,便是哪位将军镇守东面战场,兵马多少,军械如何,粮草囤积于何处。 如若能够查出来,自然于作战非常有利,但若实在查不出来,也属正常之事。 黄忠立即领命离开,前去打探消息。 但黄忠刚离开不久,戏煜耳边便传来吕玲琦的声音,“如今,我们孤军前来,背后只有大江,此番是否太过冒进?” “如若不冒险,如何能引来对方出击?我担心的却是那将军缩在城里不敢主公出击,如此一来,我们倒反而被拖住了……”戏煜淡笑道。 “等着看吧,对了,你身体如何了?”戏煜看向吕玲琦,笑着关切道。 吕玲绮顿时面色微红,轻声道,“休息了两日,现已恢复。” “好。” …… 在这冀州境内,以平原居多,从青州过来有一条道路可直通邺城。 这是一条直道,易守难攻。 青州存在天堑,既然青州的兵马已经从天堑之中出来,也就不再有何担忧。 东面战场之将,乃是鞠义。 鞠义,袁绍麾下战将,在与公孙瓒的幽州争斗之,用大盾兵攻克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但这些所谓的义从并非厉害之角色。 袁绍之所以打不过,皆因经验不足,鞠义本身乃是游牧民族,深知如何对付类似于游牧民族的白马义从。 他们以大盾兵挡住其冲锋之势,再以斩马脚之方式,令白马义从的战马甚是害怕,一旦乱了阵型,自然便被攻破,失败也就成了必然。 再者,大盾之后可安排弓兵,对准敌方一阵齐射,同样可收获奇功。 因此,袁绍认为鞠义对付骑兵有甚是丰富的经验,加上刚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交锋,正好人尽其用,便将他从邺城南的黎阳调到了清河郡。 这清河郡之中,延津便在这附近,而将最先遭遇戏煜兵马的,极有可能是平原。 此刻,平原之外,一座大营正坐安札。 鞠义正在营中用饭,但他此刻颇为郁闷,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心中甚多疑惑。 如他立下大功,却未能得到太大功绩,功劳甚大,却不给他封官拜将。 又如,此次镇守西面,将直面名将赵子龙,还有名将戏煜。 这两人,都是在青徐两地已有很大威望的将军,特别是戏煜,有人说他本是文臣出身,不足为惧。 但鞠义觉得,正因戏煜乃文臣出身之武将,这才是最为可怕之处。 戏煜可谓是文武双全,在军中与民众心中威望甚高,如此,便更难对付。 但面对如此难以对付之人,袁绍却并未给他派来任何一位军师,却要他凭借一群武夫抵挡文武双全的戏煜,更何况袁绍只给了他八万兵马,其余三十万兵马,全都调往黎阳,下东郡,沿着官渡一线,全面与曹操对峙。 这些兵马,能撑多久,自然无需细想。 但鞠义心里甚是清楚,这场大战的功劳几乎与他无缘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骑试探军情,鞠义亲率兵马迎战 鞠义也知晓其中缘由。 他在袁绍军中朋友甚少,多是同军为将,互相之间关系很一般,立功劳之时连顿庆功宴都未曾有,且袁绍曾许他以侯爵,可到现在也未曾兑现这番封赏。 对此,鞠义心中对袁绍存有不满。 如今,鞠义深知平原一地,乃是青州与冀州两地的必经之路,此地非常重要,更是冀州东部第一大重镇! 如此重要之城,无论曹操,还是袁绍,无不想控制此城。 如果,我反了袁绍,结果会如何? 鞠义忽然心中如此想到,但手中饭碗却是随之差点摔在地上。 “此事……不可!!” 思索片刻,鞠义顿时浑身冷汗直冒,心中更是一阵后怕:我怎能有如此想法? 鞠义心中暗道:如若他真的反了袁绍,袁绍很可能会兵败如山倒,从此逐渐衰败下去。 而戏煜则会率军穿过清河郡,直达魏郡,随后魏郡之内便是邺城! 鞠义知道袁绍的大本营就在那里! 倘若戏煜真的带领兵马穿过清河郡,袁绍将很难逃往幽州,可如果冀州大本营失去后,就算袁绍能逃到幽州,又有何用。 此番官渡之战事,袁绍到底有多少胜算? 鞠义心底难以平静。 他并非反复无常之小人,但他本出身于发配西凉之有罪家族,所以,从很小开始,鞠义便一直感到自卑。 直到他击败公孙瓒,因此立下战功,但尽管如此,却未曾有武将与文臣前来道贺,场面实在冷清。 本就朋友不多,加之仅有的朋友均未在身边,鞠义只感觉心里甚是孤单。 对于他这样一介武夫而言,鞠义感到很难有建树。 他实在是不善言辞,身边朋友甚少。 此刻,鞠义只感觉心中一凉:这么些年过去了,此刻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给予他良策之人。 “将军!” 忽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鞠义的思绪,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连一碗饭都没来得及吃完。 “刚刚又兵士来报,在巡逻之时,发现一股白色轻甲之哨骑,全部白甲,白袍,很可能是戏煜的白骑!” “白骑?!有多少人马?” “共五人!” 区区五名白骑,就敢擅闯我军地界?! 听见这番消息,鞠义心中甚是激动。 鞠义心中料定这五人定是前来打探军情:打听城中兵马数量,百姓人口与商家富足之事。 之前刘备曾在此地为相,此地境内倒也办得殷实,只不过后来逃离此地。 鞠义立即站起身,心中已有主意。 鞠义善于骑射,此刻他穿着沉铁铸造而来的轻甲,头上戴着发箍,上边竖着一根翎毛,鞠义本就四肢细长,更是有羌人血统,这番装扮,倒真有几分羌人模样。 “来人,立即派兵士随我前去捉拿白骑!” “喏!” 鞠义随即走出营帐,卫兵为其牵来战马,鞠义跨步上马,亲自率领三百兵士,全部身骑快马,手持弓箭,拍马快速朝着白骑方向奔腾而去。 没多久,鞠义便看见几名身穿白色轻甲之骑兵在平原上奔跑,这几名白骑与他的距离并不算远,鞠义心想,如若能抓住一两名白骑,回去一番囚禁拷问一番,或许能问出些有用消息。 鞠义军中不乏善于拷问之人。 鞠义快马加鞭,离白骑越来越近,他更是感觉今日这几名白骑有些迟钝,没有传闻中那般迅猛可怕,见状,鞠义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奇怪。 传闻白骑乃是戏煜麾下最精锐之骑兵,如此说来,白骑之战马必当是最为强悍才对,为何此刻行军速度如此缓慢。 就在鞠义疑惑之际,便看见不远处一名白甲老将突然张弓搭箭,随即扭腰回望,只那一个眼神,便如猛兽盯住猎物一般。 “不好……” 鞠义顿时心底咯噔一下,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忽然,鞠义面色阴沉,快速俯身抱住战马,像似在躲避什么东西一般。 “嗖!” 就在鞠义俯身低头的瞬间,一根利箭正好从他头顶飞过,差一点便射中他的头顶。 鞠义虽然躲过了这一箭,但但他身后部将却没有这般反应力与速度,那奔射而来的箭矢“噗嗤”一声正好射进了这名部将喉咙之中。 “噗通!” 随着一声闷响,那部将直接从马背上摔到了草地之上,翻滚几番后,当场死去。 “白骑在放线,传我令,立即追上去!”鞠义立即低头沉声道。 此刻,两边战马一阵嘶鸣之声,鞠义身后骑兵立即纵马本堂,兵分两路,向前奔跑准备包抄白骑,欲将几名白骑包围起来。 就在这时,那白骑老将身后四名白骑忽然全部张弓搭箭,一时间,四支利箭齐发。 “嗖嗖……” 利箭随风发出刺耳之声,更是朝着鞠义之骑兵奔射而来,速度之快,鞠义的骑兵根本来不及躲闪,便应声摔下战马,全部当场毙命。 这些白骑之射术,精准神速,更是精于骑术,一见便是常年骑马征战,游走于平原战场之精良骑兵。 就在鞠义的四名骑兵倒地而死之际,之前还缓慢奔跑的白骑战马,忽然快速驰骋,很快便于鞠义的兵马拉开不小距离! “不好,中计了!!” 鞠义忽然大喊一声,“我们中计了,速速回城!” “来人,赶紧回去军中,命前锋营领八千兵马前来迎战!” “喏!” 鞠义身后战马快速回撤,同时,他们也张弓搭箭回击白骑,但这些骑兵的臂力根本达不到白骑那般距离的射程。 黄忠此次带来的四名白骑,乃是由他亲自白昼训练之骑弓兵,更是白骑之中的1到4号,战功与能力乃是白骑之中最为强悍之人,每人都有将军之才,且这四人所使用的也是很重的大弓,射程均能达到一百二十步。 之所以一直没有派出去各自统兵,乃是戏煜曾说,黄忠可从别处选拔人员,向这名白骑一般骑兵组成的军队,必须保证稳定,不会因任何非死亡减员。 毕竟这是戏煜最为重视的两支兵马之一。 “不急,再等一等,放他们再过来一点!” “喏!” 白骑随即减速,有意控制与鞠义骑兵之间的距离。 鞠义被白骑之精准射术惊住,立即勒住缰绳,战马随即悬空发出一阵嘶鸣之声。 黄忠立即张弓搭箭,对准鞠义的战马! “嗖!” 一支利箭再次奔腾而出,直直射进了鞠义战马的前蹄,这战马瞬间歪跪倒了下去,鞠义跟着摔在地上。 黄忠随即快速射出第二箭,这一箭直直奔着鞠义而去。 瞬间,破空之声响起。 那飞出去的一箭,直接奔着鞠义项上人头而去,更是势大力沉,一旦射中头颅,鞠义必然当然毙命。 就在利箭即将射中鞠义脑袋之际,他身边一部将正好拍马赶到,立即将一张大盾护在鞠义身前,刚好替鞠义挡下那飞奔而来的利箭。 “哐当!” 这部将之感觉大盾一阵剧烈晃动,那握住大盾的手臂跟着一阵麻木之感,鞠义与这部将均是惊出一身冷汗。 “呵呵,实在可惜!” 那鞠义逃过一劫,黄忠一声冷笑,神色间没有一丝紧张之感。 但逃过一命的鞠义,此时神色变得甚是冷血。 “立即退兵。” 鞠义立即命令道。 鞠义只感觉自己被那白甲老将捉弄了一番,此刻脸色时而青时而红,整个人已经愤怒至极。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喏!” 此刻,跟随鞠义的骑兵们一个个也是心有余悸,区区五名白骑,不断半柱香的时间,就射杀了他们五名兵士,更让鞠义的骑兵们害怕的是,无论如何追赶,他们都无法追上那五名白骑。 鞠义的兵士们此刻心中惶恐,如若再继续追赶白骑,很可能会中了白马的埋伏之计。 鞠义更是明白这一点,所以立即下令暂且退兵,他身后骑兵们得此命令,也随即准备转身退兵离开。 可这些骑兵刚刚转过身,鞠义回头望了一眼,顿时便被吓得魂不守舍:此刻,白骑竟然掉头过来! “这白骑想作甚?!”鞠义虽有所猜测,但根本不相信白骑敢那么做。 “将军!快看,白骑……他们竟然朝我们追了上来?!”鞠义身后一部将忽然惊呼道。 “白骑……好,竟然如此!传我令,半数骑兵立即回头杀敌,其余骑兵拉开距离,待我命令行事!!” 鞠义很快心中便有了主意:堂堂三百骑兵,怎能被区区五名白骑所戏弄,毕竟鞠义如今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自然可以兵马两路,夹击五名白骑。 可是,让鞠义和一帮骑兵始料未及的是,骑兵刚刚微微转过头,就被飞奔而来的利箭射杀而死。 一时间,两支兵马追赶了好一阵,一直到黄忠射光了所有箭矢,鞠义才忽然明白过来,“戏煜的白骑分明是在猎杀我们。” “对,那白骑分明就是想猎杀我们!” 此刻,鞠义身后一名骑兵甚是愤怒而又惶恐的喝道。 此时,那白色骑兵战甲,已然成了鞠义骑兵们的噩梦。 被人当活靶子来射,更是无法逃走,想追上去却又跑不过人家的战马,如此纠缠于这般战斗,没有任何意义。 鞠义带来这三百名将士,反倒像是成了白骑的猎物,人家才区区五人,便可猎杀他们将近三百人。 鞠义的兵马更是自乱阵脚,今日如此一个小小遭遇战,戏煜的白骑便给鞠义上了一课。 鞠义心中甚是震惊,他不敢再与这五名白骑纠缠下去,他狠狠瞪了瞪那身骑汗血宝马的骑兵,忍不住一阵深深叹息。 鞠义更是有种错觉:面对这五名白骑,竟然像似面对五名实力超群之战将一般。 这五名更是给他一种感觉:战力强悍,难以战胜。 “就这样吧,先行撤回。” 说罢,鞠义看了看平原之上,不多时间里,竟然已有三十余名骑兵丧命在戏煜那五名白骑的箭下。 鞠义心中一阵后怕:如若他强行带领骑兵追击那五名白骑,只怕是定要遭受伏击。 此刻之事,犹如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最终,那五名白骑离开了,鞠义及身后二百多名骑兵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随后,鞠义带领骑兵不敢立即停留,连地上己方兵士的尸体都未曾收拾,便快速骑马离开,匆匆往军营赶去。 …… 戏煜一直在营中等待,直到入夜时分,黄忠这才带领白骑归来。 黄忠跳下战马,命人将其牵回斥候营之中,这才进入戏煜营中,大声笑道,“哈哈,真是痛快!” 黄忠满脸笑容,很是高兴。 “许久不见老将军归来,吾还以为你们遭遇了伏击。” 戏煜双手拢在轻甲衣袍袖子之中,笑着对黄忠说道。 如若黄忠再不归来,他便要命人前去寻找。 如今戏煜之兵马已在清河郡附近,他们少有退路,如若还未开战便折损一名大将,这将对后面之战事造成不利影响。 “哈哈……大人多虑了。” 黄忠想起刚才之事,沉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方才我带领人马巡营之时,不曾想被那平原城前营寨之中的战马追击,老夫实在心痒难耐,便出手了一番。” “不过,我全是遵从大人之前之兵法,敌军退则我进,敌军进则我退,以此与之周旋!” “结果,哈哈,平原城的骑兵的战马不及我们的战马,他们的射术更是无法与我们相比,没几个回合,他们便被我们射杀了三十余人,直接吓得不敢上前追击我们,实在痛快啊!” 黄忠甚是得意道。 “呵呵,老将军,不知你此次前去,可否打探到任何消息?”戏煜淡淡道。 见黄忠平安归来,戏煜更关心的是打探之事,至于黄总所说之追击之事,他倒不怎么在乎。 闻言,黄忠面色微变,随即忽然挠了挠头,笑道,“这个……呵呵,我倒是暂无所获。” “大人,此次主要遭遇袁军之追击,这才导致我们无法巡营,此次打探算是失败了,不过,我倒是想起,那追击我们之骑兵,军旗上乃写着一个‘鞠’字。” “鞠义。”戏煜立马说道。 “嗯,对,就是此人。” 黄忠随即笑了笑,朝着戏煜恭维道,“大人果真厉害,我才说一个姓,你便知对方是何人,属下实在佩服。” “即刻准备好,夜晚奔袭营地,如往常一样,烧毁所有粮草,将其逼回城内,让其不敢再在城外安营扎寨,而后再按机行事。” 说罢,戏煜立即转身来到营地另一处,少许过后,戏煜再次回到中军大营,叫来文臣武将议事。 在这之前,戏煜本以为会是颜良或者文丑为守将,如今看来,当今历史并未太大改变,曹操与袁绍两方仍旧是争夺白马,进攻东郡,意图进入兖州境内,而后绕道包围圈,截断粮草。 但即便如此,一旦是鞠义在守城,便无任何担忧,倒是直接开战更好。 …… 这夜,返回大营的鞠义,甚是心有余悸。 他也算经历过大小很多战事,但却很少遇见一个队伍竟有五名将军。 可鞠义又觉得不应该如此,一个军队只有一名将军,而且对方应该只是军中地位不高的老弱斥候而已,否则怎会独自率领区区五人前来袭营? 不对,这五人难不成是为了前来刺探军情? 可他的兵马并未在靠外之地搭建营地,这五名白骑又能看到什么呢? 如若真想深入察看行军布阵之事,此番前来根本办不到,可如若不为此事,那这五名白骑岂不得白跑一趟? 鞠义实在想不明白,今日之事甚有很多奇怪之处。 “如今我镇守平原郡,平原城与高康,唯有这两处可以据守,而那戏煜背靠济水,更是没有粮草供应,我只须死守不出门进攻,便能挡住戏煜的进攻。” 鞠义很快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坚决死守,不与戏煜城外迎战。 如今戏煜的骑兵甚是强大,如若正面迎战,肯定会遭到戏煜骑兵屠杀。 鞠义更是猜测,戏煜定然在寻找速战速决之法,以便占据一座城池先行安置他的兵马,进而谋求进一步作战之需。 鞠义深知,平原城的百姓早已习惯仁政之策的生活,他如果让兵马对百姓秋毫无犯,便能得到百姓们的粮草支持,甚至于帮助他们抗击戏煜之进攻。 但若一旦进城死守,这也意味着城中百姓需要作出不少牺牲,要么内部迁移,要么如待宰的鱼肉一般。 无论作何选择,这都是一件十分头疼之事,但时间并没有给鞠义过多选择之余地。 忽然,鞠义的大营里传来嘶吼与踩踏声,无数人从外边奔袭而来,沉闷嘈杂的马蹄声很快便响彻整个营地。 大营里顿时人心惶恐,鞠义本想率兵抗击,但听闻如此声势浩大的马蹄声与周围厮杀之声,鞠义已经意识到一切都晚了。 这时,营帐外守卫掀开营帐冲了进来,一时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传来,鞠义立即慌乱冲出军营,但此时,营帐外早已一片混乱。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鞠义打败,戏煜欲孤身前往官渡 “将军!赶紧回城内吧,这里我们已经没法守住了!” “城内兵马已经率队出来支援我们了,将军,敌人的兵马来的如洪水般迅猛,我们实在来不得任何反应!” “是啊,将军,那些黑骑已经杀疯了,我们的兵器根本无法刺破他们的战甲!” “将军,这支军队武装实在太完备了,尤其是那黑色甲胄实在太过可怕,不知何物,实在难以战胜。” 见鞠义冲出营帐,一帮部将纷纷上报道。 “嗖嗖……” 鞠义刚要下达命令,却听得阵阵箭弩之声,而且,那每一次箭弩之声必然带走鞠义周围士兵之性命。 片刻时间,鞠义营地之内,一堆一堆兵马应声倒地。 此刻,戏煜的兵马在黑白骑与陷阵营的率领下,上万骑兵策马奔腾,其后跟着无数步兵,有的手持箭弩,有的手持长枪,便从装备上便远远胜过鞠义之兵马。 鞠义极其兵马已然再有抵抗战胜之信心。 鞠义的兵马甚至来不得拉开阵势与戏煜的队伍开战厮杀,这营地便被戏煜的兵马攻破了! 不多时,这营地之中大火四起,营中原本囤积的几千石粮草的粮仓瞬间被烧毁,甚至于,投喂马匹的草料也被烧毁。 一时间,火光冲天,满天尘土飞扬。 鞠义经历过无数战事,眼前之景象,让他知道前锋营定是遭到了屠杀,接下来便是中军大营,如果再誓死抵抗下去,除了增加兵马伤亡,并没击退戏煜兵马之可能。 鞠义甚是愤怒,更是不甘,一声大呵,“传令,立即放箭,掩护主力兵马撤退!” 随后,鞠义带领所剩兵马,将所有能带走的军备悉数带上,快速逃回城内。 鞠义带领兵马进入城中,一共几里地,城内数万兵马前来出城迎接,一时间火把四起,很快,城内百姓开始慌乱起来。 今晚,戏煜兵马之奔袭太过突然,鞠义所领兵马甚少有人反应过来。 鞠义带领兵马丢弃营地逃走后,那通天的火光几乎烧了一整晚,所有将军立于城门之上,看着那火光渐渐消失,直到戏煜的兵马打扫完战场。 “实在可恨!” 鞠义同样城门之上,狠狠捶打着城墙,满脸皆是愤怒与痛恨之色。 他更是感觉自己犹如笨牛一般,竟然被戏煜牵着鼻子走。 “立即传令下去,紧守城门,只要城门不失,戏煜便无法攻进来!” “来人,立即向清河,阳平两地求援……” “喏!” 城楼之上,看着那一队队黑色骑兵,鞠义心中痛恨不已。 接下来的时日,戏煜的兵马定会前来挑战,叫阵斗将,不管鞠义是否应战,如今他的兵马必然会士气大减,更有可能不断下降。 …… 戏煜几乎全军出动,夜晚袭击鞠义营地。 一番打扫了战场后,戏煜命人将战事所得与损失略作估算,随后将营地向前推进五六里地,在另外一处平原之地安营扎寨,不过,此处离河流稍微偏远。 但戏煜觉得此事无妨,经历今晚之袭营后,他料定鞠义绝不敢主动出城开战,如此一来,取水之地就算远一点,也不必担忧遭遇袭击与破坏。 此战的战报很快便传往曹操营地,但正值战时,军情传递速度甚慢。 直到戏煜已经围住平阳城七日之后,战报才送到曹操手中。 此时,曹操正与袁绍在官渡僵持不下,双方已交锋数次。 袁绍筑起高台射箭,第一天便对着曹操的营地来了个万箭齐发。 而后不到半天时日,曹操为了反击袁绍,立即拿出戏煜所制造的加长抛杆的投石器,对着袁绍的高台便是一顿轰炸。 相互进攻试探一番后,曹操与袁绍之间的战事,进入僵持状态,但一收到戏煜的战报,本来心情不好的曹操,顿时高兴了不少。互相拆招之后。 “奉义大胜鞠义,哈哈,甚好!” “经此一战,袁绍必然倍感压力!立即传我令,命元让与子孝进军!我们也立即跟上,绝不给袁绍任何喘息之机!” “喏!!” 很快,曹操军营之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一众将士们等待此刻甚久! 戏煜大胜鞠义之战报,顿时让曹军士气猛增! 随后三日,曹操的兵马昼夜进军,不断会战,几乎未有停歇,打得袁绍营地之内鸡犬不宁,不过,双方依旧互有胜负。 不过,双方兵马粮草足备,曹操并不着急立即取胜,反倒是袁绍,甚是恼火。 袁绍的中军大营里,袁绍好不容易休息一番,却又被弄得急火攻心。 他已经有三日未曾好好就寝了,此时,袁绍感到精神恍惚,心中气血上涌,整个人昏昏沉沉,甚是不舒服。 袁绍深感不能再如此下去,他必须亲自率军指挥整个战事,可曹操似乎掌握了扰乱战略一般,从不给他休息机会。 每到袁绍军营即将休息之时,曹操便派人前来偷袭,且只是放一把火便逃跑。 几番这般,袁绍便设下方防御,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但曹军似乎早有预感,直接撤退,不再前来偷袭。 曹军一撤退,袁绍本以为曹军不会再有偷袭,但他未曾料到的是,曹军竟然动用几十架投石车,对着袁绍的营地就是一阵狂轰乱炸,并且这些并非通常“石头”,里边混入了诸多火罐,一旦炸裂开来,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火海,将对周边兵马造成巨大伤害。 每每这一时刻,袁绍恨不得立即与曹操决一死战。 刚开始,他以为那投石车本身庞大笨重,不可能快速移动,如若他能命骑兵快速冲过去,就有机会夺得投石车。 可超乎袁绍预料的是,当他的兵马冲出去的时候,发现曹军还有一种五人一起使用的巨大弓弩,一旦这些巨大弓弩同时发射,那箭矢便如大雨一般射向他的兵马,所到之处,必是尸体遍地,杀伤力可怕至极。 这般战事来回几次后,袁绍甚是无奈,他明显自己被曹操牵着鼻子在走,什么都会被曹操压一头,他只好放弃与曹操继续争斗。 袁绍将自己兵马收拢,退回到白马,而后在延津一代安营扎寨,以抗拒曹操之进攻,再将全部兵马收回到黎阳城中。 袁绍更是将城门关闭,将邺城作为补给之地,又将魏郡子民悉数收入城内,以此稳住支持他的士族之人。 袁绍坚信,只要人员甚多,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的话,他便可以与曹操持久抗衡。 此刻,黎阳城衙署,袁绍深感焦虑,整个人更是疲惫不堪,他来回踱步,不时唉声叹气。 “子远,刚收到消息,鞠义在平原大败于戏煜,鞠义更是派人送来了求援书,如今,我们当如何?” 此刻,袁绍脸色甚是难看,如今他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如若无法改变目前这局面,未来之战局形势将对袁绍极其不利。 回想上一月,袁绍还信誓旦旦要与曹操大战一场,却未曾想到落得如今这结局。 许攸捻了捻胡须,陷入沉思之中,想他许攸与袁绍相识多年,在田丰来到之前,只要是他许攸的计谋与策略,袁绍必将执行。 但是,自从田丰来到袁绍麾下做了谋士,此人甚是喜欢与他策略相反,袁绍更是因此与他经常有了分歧。 思索一番后,许攸也无法拿定主意,心想倒不如先看看田丰是何策略,许攸知晓田丰虽然行事谨慎保守,但确实有些才能。 “子远,为何不言?” 见许攸许久不说话,坐于椅子上的袁绍,神色愠怒道。 许攸随即灵机一动,走上前,笑道,“主公,冀州有几百万子民,这其中更是多数诚心归附于主公你,如若坚守,至少一年没有问题。” “可如果主公选择退,也还有幽州可守,主公,莫非你是想退了?” 闻言,袁绍心中甚怒:退?! 当初是你许攸信誓旦旦说要进军南下,灭曹操! 如今倒好,你竟然与我说退? 袁绍顿时不悦道,“子远,你主退,你叫我如何退?莫非你想糊弄我?!” 见袁绍脸色难看,许攸立即笑道,“主公,我岂敢戏耍您,只不过如今之形势,与开战之前有所不同,依我之见,倒不如让众位文臣武将各自发表意见,再行定夺,如何?” 许攸退回到蒲团之上,他可不愿做出头鸟,许攸何尝不知,此时的袁绍心中烦恼,根本无主见。 在这之前,袁绍本以为打败曹操,甚是容易。 就算有损耗,那也是各所损失,但随曾想,经过几番攻守,袁绍损兵一万人,曹操却只损失了几千兵。 并且,袁绍兵马死伤较大,如若长久下去,唯恐军心涣散。 曹操那几千伤亡,还是袁绍爱将颜良与文丑誓死拼杀出来的。 “沮君,此事你如何看?” 田丰与郭图立即同时看向沮授,他是河北士族阶层的头领人物,并且袁绍这些谋士当中,沮授较为受到袁绍欣赏。 沮授见众人看向自己,随即走上前,准备说出心中意见。 …… 此刻,平原城外,戏煜营地之中,同样在进行着一场商事会议。 戏煜坐在主位之上,郭嘉与贾诩立于左侧,赵云立于右侧将位之中,典韦与吕玲琦左右而立站在戏煜身后。 其余将领如臧霸,黄忠等,共计十二人,均依次站立,盯着离戏煜不远的沙盘。 这时,戏煜开口说道,“袁绍麾下之谋臣,共分三派,三大派系分别代表不同士族之利益,其中河北派为沮授与田丰,颍川派乃是郭图,辛评,辛毗兄弟,剩余一派乃是以许攸为首领。” 戏煜看了郭嘉一眼,继续道,“郭图乃是颍川郭氏,家大势大,更是与奉孝……” “我与此人无任何关系。”郭嘉冷声道。 戏煜随即继续说道,“如今,袁绍已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因此,我以为袁绍如今必将倚仗沮君与田丰,至于许攸,甚是精明,虽阴险,但却深知明哲保身之道。” “这一点,倒与我们之间某些人很像。” 闻言,贾诩暗暗白了戏煜一眼,但却打不过戏大人,也只能甚也不敢说,反正早已习惯这般了。 “而那沮授与田丰,定当主退,以守为主!” “大人,您为何如此肯定?” 经历如今战事,贾诩与郭嘉早已被戏煜弄得不知如何形容,戏煜对袁绍麾下谋士之熟悉程度,甚至胜过了郭嘉。 郭嘉当年可是在袁绍手底下做过功曹,最后因袁绍心胸狭窄,难以足够礼贤下士,且多谋却无断,郭嘉见袁绍并非明主,遂弃袁绍而去。 戏煜不但熟悉袁绍麾下谋臣,对袁绍麾下之武将鞠义也甚是了解。 如鞠义用于镇守城池之大盾兵,戏煜犹如与之交过战一番,安排作战策略时,便告知兵马一旦看到大盾兵,便用火箭飞射,从而绕过盾牌,将火箭射入鞠义大盾兵阵中,大盾乃重甲本身就热,如今又是末春,即将入夏。 青州到兖州之地,如今雨季减少,天气炎热,大盾兵之重甲再加上火箭之热气,他们定当自乱阵脚,如此便能扰乱大盾兵之阵型。 得意如此熟知敌军的先机下,几次攻防下来,戏煜又将曾打败过公孙瓒的鞠义完败,打得平原城连城门都不敢再开。 城中之人根本不敢出城,只龟缩于城中,每日绝不迎战,如此之策,看似让戏煜束手无策。 但鞠义却更是惶恐难安。 此刻,戏煜却坦然自若道,“早与尔等说过,不用问我何以知晓,总之我知晓便是,无需多言。” 虽然郭嘉与贾诩不知戏煜此番自信来自何处,但的确对戏煜不得不刮目相看。 有时,他们更是觉得戏煜其实早就知晓所有人的性格及排兵布阵之习惯,方才可以制定出牵制所有人之策略。 可他们二人,只有方略之才,却无先知之能,因此身为戏煜之军师,两人深感惭愧。 这时,贾诩对戏煜说道,“大人,既然要打,我们应当快速攻取平原郡,给袁绍造成巨大压力,让其不得不分兵前来对战,如此,曹公那边借机攻下黎阳,如此,那我们定能战胜袁绍。” 如此一来,进入冀州便指日可待。 黎阳乃是魏郡之根本,待魏郡攻陷,平原攻陷,那才真是大胜不远。 到那时,曹操之兵力将与袁绍持平。 与袁绍开战,倘若以少一倍之兵力尚且可以赢多输少,进而与袁绍兵力持平,如此一来,必将沉重打击袁绍领地之信心。 戏煜实在未曾料到,这一世因为他的到来,官渡之战居然到了如今之局面,没有了大差距的以少胜多,反而变为势均力敌之攻坚与平原阵地战。 这是在让戏煜一阵唏嘘不已。 “攻取平原郡之事,暂且缓一缓。”戏煜直接回绝了贾诩之策略。 郭嘉随即点头道,“我赞成大人之策略,可暂缓之日,如若我所料无差,鞠义的援军就快到了。” 闻言,戏煜看了眼贾诩,笑道:“既然鞠义已向袁绍求援,且这几日一直坚守城内而不出战,那便表明定有兵马前来救援……” 戏煜本可以巨弩与投石车相互配合,昼夜进攻,摧毁城墙,攻下平原郡,但他并未如此。 “有道理……” 闻言,贾诩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确实未曾想到,“大人之意,待鞠义之援军到来,再进攻?” “孺子可教也。”戏煜淡笑道。 …… 昨夜,鞠义收到袁绍之斥责书,让其至少镇守平原一个月,绝不能给袁绍那边正面战场过大压力。 鞠义原本八万兵马,如今几乎每日都在减少,第一日更是锐减几万人,对此,袁绍狠狠痛骂一顿。 一顿痛骂之后,袁绍又提起当初鞠义与公孙瓒对阵,且最终打败了公孙瓒。 这乃是袁绍之能力及人格魅力,恩威并加,以此激发鞠义之信心,让其不再畏手畏脚。 并且,袁绍在信中告诉鞠义,袁家嫡子袁谭已率领五万兵马,从幽州赶来驰援鞠义镇守平原郡之地。 袁绍此意甚好,可他要面对的对手却是戏煜…… 若是袁绍亲率大军前来迎战戏煜,而让鞠义去镇守曹操,结局可能更好。 袁绍未曾料到,戏煜很快截获了一封包含此类信息的书信,戏煜沉声道,“袁谭,将带兵五万兵及十万石粮草,支援鞠义镇守平原。” 戏煜忽然笑了笑,对赵云说道,“如今,袁绍已无任何必要制造假消息骗我们,他现在确实需要死守,且平原郡之地绝不能丢,所以袁绍定然不敢有任何大意,此书信之内容定当千真万确。” “子龙,我现将这里全部兵马之兵权交于你,至于如何作战,完全在你。” 闻言,典韦、赵云与吕玲绮皆是满脸震惊之色,更是惶恐道,“大人,你不统兵,想要作甚?” “去黎阳!” 说罢,戏煜便站起身,准备连夜出发。 “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 “是啊,大人,这简直又是在胡闹!” “大人,你……你绝不能去,官渡实在太过危险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官渡战事僵持,戏煜献计 也是这一晚,一骑自南面而来,途经许昌,来到官渡大营,给曹操带来了戏煜之军情。 如今,赵子龙在东面率领八万兵马安营扎寨,且粮草充足,可在平原与鞠义,及袁谭的十三万兵马抗衡半年之久,而此时,戏煜已命赵云统领兵马,他则亲自带领典韦赶赴官渡战场。 “哈哈,甚好啊!” 曹操清点完战利品之后,刚回到军营便收到这番消息,他顿时心情大好。 曹操顾不上洗脸,便对许褚说道,“一旦典韦赶来,你与他二人强过颜良与文丑二人数倍,倘若有你二人前去袁绍军前叫阵,我方士气必然大涨,哈哈,待典韦赶到,你二人即刻给袁绍来个下马威!” 许褚憨憨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嘿嘿,主公过奖,但只要颜良那贼不用阴招,正大光明与我迎战,我定能在三十个回合内将其斩于马下!” 昨日许褚本就快要斩杀颜良,怎料颜良使出奸计,方才扭转战局。 “呵呵,人家用计,伱也可以如此,为何不用?”曹操问道。 “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我许褚不屑于此!”许褚甚是傲然道。 “愚蠢至极!” “以前典韦也是这般愚钝,有勇无谋,更是毫无用计,那时他还能胜过赵云,可现如今,你看那赵云如今不但武艺超群,斗将经验颇丰,更是深有谋略,已能领八万兵马!” “再看你与典韦二人,如今依旧只知蛮力相斗!!” 许褚颇为不服,说道,“那戏大人不也只知蛮力?” “呵呵,你这还不服?与奉义相比,你有他那般蛮力?”曹操白了许褚一眼,随又叹息道,“今晚好生休息,袁绍不敢再来偷袭,明日天亮,定要斩他几名大将!” “好!”听闻此言,许褚甚是高兴的摸了摸脑袋,随即转身离去。 …… 此刻,袁绍大营,袁绍端坐于一张虎皮铺之上,一只手撑住脑袋,闭着双眸假装休息,却是听着耳边裨将汇报军情。 “此番偷袭曹军,我军损伤共计两千四百人,损失辎重无数,粮草一千五百石,弓弩众多,还有将近五百弟兄不知尸体何在,很可能是流到下游去了。” “罢了,曹阿瞒果真料事如神。”袁绍睁开双眼,颇为无奈的叹息道,“经此一败,颜良为我军挣来的士气,也将消耗一空,实在可惜啊。” 此刻,袁绍脸色甚是难看,心情也有几分低落。 他实在未曾料到战事会变得如今这般艰难,一条黄河,两岸天天战,却难以分出胜负,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 倘若一直这般僵持下去,这局面到底与谁最为有利。 袁绍不得不再次权衡此事。 “子远,沮君,你们都说说汝之意见。” 袁绍向来喜欢谋臣各自发表意见,如若有人与他想法颇近,相互取舍,便更能得到满意策略。 可此刻,袁绍麾下这些个谋士们,均闭口不言,宛若哑巴一般。 他们并非无话可说,实则心中有甚多话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总感觉如何说都欠妥。 最终,田丰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主公,依我之见,曹操如今之实力,根本无法支撑多久时日,毕竟他本身麻烦也不少。” 听得田丰发言,袁绍心底忍不住一阵烦躁之意。 此前这几月,袁绍已被田丰烦的有些烦躁,此人之学识才能主要在于内政之事,而非行军打仗,并且此人也并非主战派。 袁绍深知田丰更善于推行仁政,而非战事。 果然,田丰此时之言论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 田丰则继续说道,“依我之见,如今我们应当死守黎阳,拖延战事,待曹操出现内乱,南方荆州也许便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并且,孙策,刘备与曹操均有旧怨,西面长安的李傕也在虎视眈眈,关中诸侯亦不会轻易放任不管,一旦这些诸侯对曹操之南部城池构成威胁,我们的压力自然就会减少。” 袁绍却是一声冷笑,“如你所言,难不成就算战机出现,也不进攻?” 这时,一旁的许攸也看向田丰,忽然笑了起来,“你只知曹操与多位诸侯有旧怨,可曾知晓幽州混乱不堪,乌桓异族与我们也是关系甚浅,还有那平原之地,如今戏煜正欲夺取,平原城内之士族阶层,有多少人真心归附?” “还有清河郡内的士族,真乃全部支持主公?” “我跟随主公还是车骑之时,便与主公也有交情,深知个中动乱,如今我们相比曹操,并没有多少胜算。” 田丰顿时不悦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正因如此,当初我才不同意过早与曹操开战,反倒是你许子远非要误导主公与曹操宣战!” 听得田丰此言,许攸忍不住发笑。 许攸坐于角落里,并不打算淌这浑水,沮授与郭图同样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然许攸有一事说的很在理,冀州境内的确奉行仁政,袁绍深得民心,百姓对他这冀州牧甚是认可。 但士族之中也并非所有人皆诚心归服于袁绍,还是有人认为袁绍并非明主。 沮授乃是清河士族之领头人物,有过甚多功劳,受到不少人膜拜,所以在袁绍麾下地位较高。 此刻,一帮谋士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袁绍顿感头晕脑胀。 每次各抒己见,便是这番景象,无休止的争吵,却从未见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对外。 但袁绍也无法将这些谋士相互团结与包容起来。 只因袁绍当初乃是受到这些士族之邀请,靠着袁家之名望与他的个人名声,才进入冀州,拥有如今之地位。 可要一直稳住如今之机会,并非易事,每一方士族势力,袁绍均不敢轻易得罪。 这时,许攸看向田丰,沉声问道,“如今已是入夏,天气即将变得更加炎热,日光之燥热将影响骑兵及战马之战斗力,风向及天文气候也会影响战局之走势,请问别驾,如此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当如何拖上一年半载?” 田丰顿时无言以对。 自顾问人间的争论从来都是谋划未来之态势,且均是未成发生之事,毫无真实性可言,一旦争论起来,简直无休无止,谁也难以说服谁。 倘若非要争论个结果出来,不知要待何年何月。 袁绍坐在椅子上,直接无视这些嘈杂之声,开始独自思索起来。 这冀州之地,地广物博,然他麾下兵马乃是黄巾贼居多,白波与黑山军有几万人马,这些兵马皆甚是野性,难以管理。 再者,当初得到并州,冀州与幽州之时,过于匆忙,根本来不及因地制宜,故而各地所任首脑之能力良莠不齐。 当时只能采取任人唯亲之策,以便将重要职位与领地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以至于当初许下之诸多承诺,到如今也还未曾兑现。 此事让诸多士族甚是不满。 这些士族之人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袁绍之前之承诺迟迟不实现,如此一来,与士族之间的裂痕越来越远,相互之间离心离德。 再加之,如今曹操麾下第一谋士戏煜,得到曹操之信任,主管徐州与青州之地。 此人几乎能假节钺,自理两地政事,前些时日更是借祭天镇妖邪之事,声名大振,乃是曹操麾下一大奇人。 如此想来,袁绍忽然发觉自己境内领地管理甚乱,甚至比曹操的兖州,徐州,青州与扬州北更乱。 而这乱之源头,主要在于内部之各方纷争,袁绍既不能很好安抚各方,更是无法摆脱各方士族。 但反观曹操与戏煜二人,几乎从一开始便架空境内士族,虽然最开始的时候甚是穷困潦倒,好在慢慢也就富裕起来,到这时,士族之人就不得不依靠曹操与戏煜,从而士族阶层不得不诚心归附。 可如今,冀州这态势,恰好与曹操与戏煜之境内情况相反。 可为何会变得这般呢? 袁绍忽然想到一件甚是恐怖之事。 如若他想灭掉兖州,那兖州境内的士族之人,会因为自身利益与曹操紧紧相连,从而不得不尽心尽力帮助曹操。 可如果曹操想要灭掉冀州,那冀州境内的士族们恐怕就得衡量利益,是否站在他袁绍这边,如若这帮士族选择不帮助他,便很可能暗中帮助曹操,以求抱住士族之利益。 想到这些,袁绍甚是长舒了一口气,他此刻才算明白,袁术当初为何会彻底输给曹操,这其中有着甚是复杂之缘由。 此刻,一帮谋士见袁绍已然睁开双眼,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帮谋士谁也不敢再说话。 如今这战事之局面,他们其实并不那马着急,最着急乃是袁绍与许攸二人。 许攸之所以也非常着急战局之发展,那是他很早便跟随袁绍,早就与袁绍荣辱共存。 这时,袁绍走到许攸跟前,抱拳深鞠一躬,“子远,多谢你开悟于我,如今我已然知晓当作何决断。” 袁绍转身扫视谋士一番,随即说道,“诸位,我意已决,明日便与曹操再战,令颜良与文丑轮番叫阵,先斩杀其部将以提升我军士气,待我军士气高涨之时,便发起进攻,与曹军决战!” “取得此战胜利之后,我军自当势如破竹,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官渡沿线,今儿大军直取东郡!” “如此一来,我东郡危机自然可解,且若是戏煜得知曹操兵败,则必然惶恐,到那时,冀州则只需防守,绝不让曹军过来!” “如此,待我杀到许昌,夺得天子,再入住徐州与青州之地,北方之地自然为我袁绍所有!” 说罢,袁绍甚是挺直腰板,如此决断,也是他如今唯一之取胜机会,并且只能速战速决! 如若能趁此机会在官渡打败曹操,此战还能影响整个战局。 到那时,纵然戏煜在徐州与青州再有威望,终究会因许昌天子被他袁绍所得而深受影响。 “主公……主公英明!” 听得袁绍此番策略,许攸甚是高兴,满脸笑意。 他早就知道袁绍定能想明白这些事:如今之战事,最忌拖下去。 就算暂且不论境内发展速度是否能快过戏煜与曹操,单单袁绍集团内部士族之间的争斗,就远远大于徐州。 集团内部之间的争斗长久下去,只会让内部人心涣散,难以一致对外,到那时,内乱不止的冀州,怎么与内部安宁团结的曹军拖下去。 再者,那兖州,徐州,与青州境内之钱财,每年可以用于至少增加好几万新兵,再加以训练成强兵,只需上一次战场,便可成长为经验十足之老兵。 长此以往,这兵源也是他袁绍无法与曹操相比之处。 故而,在许攸与袁绍看来,为今之计,速战乃是最良策略。 “主公,如此甚好。” 许攸脸上尽是满意之色,对着袁绍深鞠一躬,心中暗道:如此主公,我许攸果然没跟错人,无论胜负,至少可以与曹军轰轰烈烈对战一番。 如今,袁绍兵马之粮草囤于乌巢,数千兵士驻守此地,就算袁绍决战输于曹操,至少钱粮还在,依旧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所以,如今乌巢之钱粮,乃是袁绍一方之命脉,不得有失。 …… 袁绍那边刚下定决心与曹操快速决战,曹操营地这边也迎来新变化。 三更天之时,曹操便被人叫醒。 “主公,己吾侯,军师将军戏煜戏大人亲自带领三百人马赶到了,猛将典韦也一同前来。” 曹军之中,众人皆知典韦之力能扛鼎,此人作战威猛不在许褚之下,如此猛将赶来,曹军军心振奋。 徐晃,李典,与于禁等将军顿时松了口气,之前颜良斩杀数将,让曹军众将倍感压力。 这时,曹操自营中迎了出来,见到久未谋面的戏煜,曹操这才露出笑脸,两人在寒暄一阵后,曹操这才将戏煜迎入军帐之中。 曹操命人端来好酒好菜,酱牛肉,大盆米饭,还有瓜果。 戏煜与典韦二人这些时日日夜兼程,早已饿坏,立即狼吞虎咽起来,吃相甚是狂放,一旁的吕玲琦惊得装作不认识二人。 曹操忽然注意到吕玲琦,以为是戏煜带来的随从女眷,又或许是新纳的小妾。 不过,曹操多看两眼之后,发现此女头戴翎毛,五官倒是与吕布甚相似,曹操心中顿时便有了猜测。 当初攻取吕布城池后,曹操将善后收尾工作交于戏煜,他则赶回了兖州,故而对后边之事不甚了解。 但此刻,曹操见吕玲绮长相与吕布无二,浑身更是一股英武之气,如此说来,也算添了一员威猛武将? 但吕玲绮毕竟女儿身,如若出没于众多男将之中,此事可否妥当? “主公,您似心事发愁?”戏煜忽然看着曹操问道。 “不是,奉义我并非在忧愁战事,只不过如今南方荆州跃跃欲试,西边李傕也在试探钟繇,如果这两地无法镇住,我恐将四面受敌。我只是在想,如何方能毕其功于一役。” “如今这战事,甚是凶险。” “奈何,那河北猛将颜良与文丑,尤其是那颜良,在我阵前斩杀我数名将士,令我军士士气低落。” 曹操看了眼许褚,方才继续说道,“奉义有所不知,就在近日,许褚前去与颜良迎战,结果被颜良诡计所伤,更是险些被杀。” 闻言,许褚一阵脸红,又不敢在戏煜面前太过表露,只好腼腆一笑。 “兄长放心,明日颜良必不可胜。”戏煜甚是自信道。 戏煜同样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战事。 他甚是清楚冀州士族之心思,只要袁绍取胜,这些士族自然会一直支持袁绍,冀州各地自然也会稳如泰山。 但若此战袁绍落败,那冀州境内多数士族必然撤去对袁绍之支持,到那时,袁绍内部定将四分五裂,叛乱不断,如若再有谣言散步,袁绍恐将难以镇压,更别想崛起之事。 而对于曹军而言,若是此战取胜,那平原之地的袁谭定将军心紊乱,更将可能与鞠义不和,如此一来,子龙便对平原之地有可乘之机。 如今,对于曹操而言,战事甚是艰难,实则关键在于除掉颜良文丑,戏煜心中甚是清楚:如若没有关二爷在,无人能在阵中割取颜良项上人头。 如此,便只能他戏煜自己亲自来办。 此刻,曹操听得戏煜一番言语,忽然问道,“奉义此言何意?莫非你已有妙计,如若如此,快快说来,你我商谈商谈。” 戏煜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但这地图一看便已有些年月。 戏煜立即展开地图,他指着地图上山中绕行一圈,然后沿一小道出去,便能靠近袁绍军营腹地,除去黎阳城,便是山间屯粮之地。 “兄长,此处名叫乌巢。”戏煜指向一处,对曹操说道。 曹操看清路线之后,问戏煜,“奉义,你这地图何时所画?” “三年前。”戏煜如实答道。 “你说甚?三年前便有这地图?”曹操难以置信道,“三年前,何时画之?” “三年前,冬灾之时。”戏煜回道。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此乃天兵神将,勇猛无敌 “那年冬灾之时,我便已知晓,小冰期的粮草很难生长,异族为了生存只能抢掠,袁绍也因此才击败了内忧外患之中的公孙瓒。” “第二年收拢第二年小冬灾的难民时,我便命黄忠将军前往官渡附近察看一番,方才有了如今这地图,但没有袁绍在此处的行军图与布防图,如今,就看兄长你是否敢于一试。” 言语间,戏煜神色间似有精光闪现。 “奉义,但凡你说之事,为兄绝无不信。”曹操很是肯定道。 戏煜淡笑道,“依我看,这镇守乌巢之将,乃是淳于琼。” “我知道此人,好饮酒作乐,实属无能之辈。”曹操沉声道。 “许褚与典韦二将皆有万夫之勇,今夜,兄长可命二人率八千精骑,连夜突袭,烧毁乌巢之粮草,可无论此地守军如何,我们均将付出代价。” 戏煜叹息一声,沉声道,“但是,这也是让伤亡将至对少的最有效的策略了。” 闻言,曹操甚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戏煜,曹操清楚记得,当初戏煜说过,不想在战场上看到过多伤亡,“奉义,为何你变了许多?” “我为徐州牧已有两年,打青州又耗费了四月之多,也因此见过太多因果。我只是忽然发觉,如若能快速结束这乱世,迎来一个安宁之世,或许才是真正的大功德。” “兄长,如今我算是参悟了,我想放下羽扇,拿起战刀长枪了。”戏煜神色坚定道。 “不可,此事断然不可!!”曹操立即眉头一皱,看了看戏煜。 此刻,戏煜身穿将军轻甲,额戴玉带,黑发飘逸,神色冷然,全然一副将军姿态,“奉义,听你话中之意,你是想让仲康与典韦前去偷袭乌巢,而你则是亲自披甲上阵,正面杀敌?” “此事绝对不可,倘若以前,我定当让你上阵杀敌,那时,我甚是希望你成为我之猛将,为我冲锋杀敌,出生入死,为我卖命。” “但是如今,此事绝对不可能,我绝不同意你亲自上阵!”曹操语气甚是告诫道,“奉义,如今你绝不能死,你必须保护好自己,一点伤也受不得。” “为什么?” 戏煜一脸错愕的看向曹操,心中暗道:曹操这是为何,之前恨不得我不上战场,可如今,我正想上阵杀敌之际,为何你却不肯放人呢?” “奉义,不可再言此事,我心意已决,绝不答应此事。”曹操依旧态度强硬道。 “奉义,你虽然立功心切,但终究不是猛将。”曹操看向戏煜,丝毫不肯退让,“如若你真想去,可否答应只为我斗将,如何?” 一番讨论之后,曹操让许褚与徐晃二人前去偷袭乌巢,典韦则是留在军中。 而戏煜则为前军大将,代行曹操之职,以镇守督军,但绝不能涉及冲锋陷阵之事。 这一夜,戏煜脑中时常响起曹操那句“你绝对不能出事”。 戏煜忽然想到,不知不觉,就已八年了。 他也由一个少不知事之人,成长为今天这般稳重而被天下皆知之名人。 细细想来,戏煜只觉心中颇为暖热。 不知不觉间,再想起曹操如今之模样,戏煜这才不由发现,其实曹操也变老了。 这人一旦老了,便会更加在意生死,在意功德名望,曹操如今是真心不希望戏煜出任何意外。 …… 如今,袁绍的兵马已然没了退路,接到进攻令之后,兵将们只得将全部心思放在进攻曹操之事上。 其他谋臣,诸如田丰均无话可说,众人皆知,袁明公心意已决,自然不会再改变。 熟悉袁绍的人都知晓,袁绍之所以会让一众谋士商谈献策,为的是左右他之想法,让其难以下定论,但倘若袁绍有了定论,便会更加圣明,甚是难以动摇。 无论是谁,如若再要反驳,那便是自讨无趣。 在这一点上,其他谋士皆不如许攸。 但许攸毕竟乃是袁绍好友,两人相交多年。 正因此,辛评,郭图等人,只能去想别的对策。 而田丰却是望而生叹,无言以对,至于沮授……身为沮君的他,乃是河北士族之首,在清河郡内甚有名望,在他身后,依旧有很多人在支持与观望。 如此,他的退路很多,甚至也有准备坐山观虎斗之打算。 于是乎,第二日天明,袁绍与曹操之间长达三月之久的对峙,就要打破。 两方兵马数十万之众,在官渡战场对垒,颜良依旧在前军之众叫阵。 但今日曹操军营之中出来应战之人,乃是一名颇为消瘦之将,此人戴着玉带,头冠,虽年岁不小,但胡须却不算长,只是稀疏点缀于下巴周围,整个人浑身更是有一股书生之气。 尽管如此,此人五官菱角分明,英姿飒爽,颇带几分美男子之态。 “汝乃何人,呵呵,曹营之中可是无将可用了?”颜良笑道。 袁绍此刻带着别驾许攸,也是指了指戏煜,此人看着年岁不大,但穿着甚是嚣张,只因身上连战甲都未曾穿上,只是穿了便于行动之轻甲,只不过将身体之要害部位护住而已。 但袁绍军中之重要将领与幕僚军官无人认识此人。 “此人姓甚名啥?” 袁绍立于华盖之下,探出头去,看着戏煜,喃喃自语道。 “乃是戏煜。” “此人,是戏煜!!”许攸忽然看见戏煜手中之兵器,甚是震惊道。 许攸常年打探徐州消息,虽未成见过戏煜本人,但却听闻过戏煜所使用之兵器。 那兵器乃是当年在兖州之时,当地豪绅卫兹所赠,名为虎头鎏金枪,重达百斤! 倘若平常之人,根本握不住此枪,更别说提枪上战马。 许攸立于袁绍身旁,沉声道,“主公且看,看战马黑色贵重,气势不凡,虽有些老迈,却雄风犹在,如若我所看无错,此战马乃是曹操当年名震天下之绝影马。” “据说此马一旦奔跑起来,连它自己的影子都无法追上。” “吾乃,河北戏煜。”许攸话音刚落,戏煜便扛着长枪淡然道。 戏煜穿越来到冀州,在这里生活过,自然也就把自己当做冀州人,只是,在他看来,袁绍确实并非明主。 戏煜不想被昏庸之主所累死,故而不肯归附。 他看中曹操实乃明主,虽真正匡扶汉室之心并不纯粹,但也只有曹操至死都未曾称帝,可诸如刘备与孙权,皆称帝自立。 “哦,河北人?呵呵,那倒与我是同乡,只是,戏煜之名,我却未曾听说过。” 颜良虽然一脸微笑,但神色间的戒备之意将其出卖。 在这之前,吕布被戏煜斩杀,此事天下皆知,只不过多数人认为戏煜乃是借助人数众多方才斩杀了吕布。 “吃我一刀!” 颜良忽然一声冷呵,随即手提斩马刀,一拍战马便冲着戏煜冲杀过去。 但让颜良未曾料想到的是,戏煜也拍马冲杀而来,并且,速度比他颜良还要快速。 此刻,双发战鼓高声响起,犹如暴雨般不断直冲云霄。 这鼓声更是敲进众人心底,双方兵马无比关注二人之交战,尤其是曹军一方,更是屏住呼吸,甚是紧张与期待。 前些日子,曹军被颜良斩杀多名将领,曹军士气可谓低落至极。 如今,他们甚是不知戏煜迎战颜良,又当如何结局。 之前他们虽也知晓戏煜名号,但今日乃是首次见到本人。 此刻,曹操双眼微眯,心中甚是紧张,双手不觉间紧紧捏住车辇把手。 他担心戏煜受伤,更怕戏煜不敌颜良,被其斩杀。 这时,戏煜与颜良二人快速交战,戏煜的绝影马确实快过颜良之战马,这绝影马更是口中喷出一道白气,快如闪电直接朝颜良撞飞而去。 戏煜手中虎头鎏金枪立即横扫,荡开手臂,一枪挥出,巨大力量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撞得颜良连身形都无法稳住,身子跟直接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砰!” “噗嗤!” 霎时间,颜良脖颈处忽然一道粗壮伤口,颜良顿时毙命。 “什么……这……” 见状,袁绍顿时惊骇不已! 颜良……颜良被斩杀了?! 袁军阵中所有将士更是死一般安静,落针可闻,谁也未曾料到,一个回合,戏煜便将颜良斩于马下。 “尔等还有谁出来与我一战?!”戏煜在袁军阵前绕了一圈,挥了枪花,高声吼道,“吾乃大汉将军戏煜,可还有人前来送死?!” 一时间,袁军阵中,无人出来应战。 此刻,袁绍骑下战马也如受到惊吓一般,袁绍双手也忍不住颤抖,心中甚是震惊,浑身微微发颤。 “哐当!” 颜良那斩马刀高高抛向半空之中,落地时发出清脆闷响,袁绍的心也跟着跌落悬崖一般,不知何时能落地。 如此没着没落之恐惧感,使得袁绍内心甚是惶恐。 与袁军阵中不同,曹操阵中,随着一片哗然声之后,忽然响起阵阵呐喊之声。 将士们不断喊着己吾侯,军师将军,所有人便知那人真乃戏煜。 “此人……真乃戏煜?!” 袁绍之兵马,此刻早已愣住,许久时间皆未能反应过来,戏煜又接着喊了三次,依旧无人敢出来迎战。 “子远,此人……真是戏煜?” “大汉军师将军,己吾侯,若非戏煜,还能是谁?”许攸也愣住了,戏煜竟然此时出现在曹营之中。 戏煜前来也就罢了,可谁曾想真乃名副其实之猛将,竟然一招便斩杀了颜良。 此刻,颜良之好友,文丑,此人眼中尽是疯狂之杀气。 但他却不敢立即上前迎战。 文丑紧紧拉住身下战马,不停的原地打转。 文丑虽蛮勇,但也不傻,他刚才看得很清楚,戏煜力气之大,一枪扫飞出去,竟如巨大铁锤夹裹威猛之力。 仅凭那挥舞而出的劲风,便让枪杆弯曲,如若抽打在身上,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尔等不敢迎战,却又不退,竟然如此,倒不如投降?” 言语之间,戏煜稳稳牵住缰绳,满脸乃是嘲讽之色,“本以为袁绍袁绍久负盛名,号称麾下兵多将广,更是人才辈出,不曾想乃是一群缩头乌龟而已?” “尔等,还有谁敢上前与我迎战?!” 纵然戏煜这般辱骂,袁绍阵营之中仍旧无人敢出面与戏煜交战。 袁军阵营更是死一般安静,落针可闻。 “怎么,尔等一个个都乃哑巴不成,竟连屁声都没一个?!” 沉静,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静。 除了偶尔的战马嘶鸣之声,无人说话,袁军阵营之中,哪怕是袁绍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颜良之死历历在目,颜良之猛更是众人皆知,此刻,如此猛将却被戏煜一刀斩于马下,众人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与袁绍更加震惊之事,这戏煜本在平原,为何突然出现于官渡战场?! 更让袁绍惊叹之事,乃是戏煜赶来戏煜,竟无人上报此事。 如若此等军情早日送达,袁绍也能趁早安排应对之策,也不至如今被戏煜杀个措手不及。 许久之后,经过许攸一番安慰,袁绍这才缓过神来。 “主公,如今决战尚未开始,如若就让曹军士气大振,我军之士气必将反受其害,长此下去,必然士气涣散,倒不如趁昨日士气之余味尚在,当下直接与曹军决战!” 许攸当即甚是孤注一掷的说道。 许攸此计,让原本有意即刻开战的袁绍,心中决断更加坚定,他也深知如若再让戏煜这番叫骂下去,袁军阵营之士气只会越发下落。 “众将士听令,立即全军出击,与曹军一决生死!” 袁绍顿时大喝一声。 霎时间,袁军阵营之中,前锋兵马立即开始向曹营发起冲锋。 见状,曹操猛然一惊,立即高声喊道,“奉义,速速回营!” 戏煜立于战马之上,深深扫视了袁军前锋兵马一阵,这才拍马撤回营中。 “戏大人一刀斩杀袁绍猛将颜良,此事定当威名远扬!” “是啊,戏大人真乃天兵神将,勇猛无敌啊!” “可戏大人本是主公麾下第一文臣谋士吗?如若今日亲眼所见,真不知戏大人竟是文武双全,更是武艺高超啊!” 被众人一番夸赞,戏煜故作谦虚道,“众位过奖,你们可千万别学我,斩颜良可不只是动动刀那么简单,就能立功于阵前……” 无论戏煜此时所说何言,此刻他人皆不会因此而惊叹。 此时,曹军阵营之前军已然开动,中军跟着推进,后军则是暂时掠阵,此刻当然不能将全军尽数投入战场之中。 最前面之前军领兵乃是典韦,吕玲绮领兵于中军。 吕玲绮此刻手拿方天画戟,身穿轻甲,英姿飒爽,好不威风,一众兵士一见她手中兵器,自然明白此人之身份。 此女将定当吕布之后嗣,虽不知此人实力如何,但仅是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之杀气,便是令人生畏。 很快,曹军与袁军之前军便交战在一起,袁军之前军领兵乃是文丑,与典韦一样,皆是十分勇猛之将,加之文丑此刻甚是想为好友颜良报仇,故而刚一迎面,文丑便快速俯冲起来。 反观典韦的陷阵营乃有铁马镫,直接顶着袁军人马杀了上去,不多功夫,便是冲得袁军之前军人仰马翻,场面甚是激烈。 “如此,必胜!!” 戏煜看着眼前之战况,随之下了决断。 虽然袁绍之军有数十万之众,前军后边还有兵马不断向前冲击,但此时,袁军之伤亡明显多于曹军,如此,袁军必败。 “奉义所言甚是,吾观典韦之勇猛,定不在吕布之下。” 听得此言,戏煜乃是哭笑不得,随即转过身,笑道,“吕布一死,这天下稍微勇猛之武将便皆不输于吕布?” 曹操笑了笑,此刻心中甚是畅快。 以眼前之战况,此战定当是胜券在握,当然,曹操所断定的不是眼前之胜利,更是后续对袁军之连续压迫与进攻。 “传我令,立刻叫后军将投石车推上来,以待战机向前进攻!” “喏!”曹操伸手战将立即领命而去。 此时,曹军之前军与中军皆已投入战场,与袁军激烈交战,戏煜亲眼如此战事,整个人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几十万人,几万战马在战场上厮杀适合场面,今日一见,果然是尘土飞扬,血水成河,毫不壮观与震撼。 戏煜更是忽然明白一事:两军交战,最重要之事并非将军或者兵马之勇猛,而在于整个阵营之“气势”! “气势”,往往乃是一支军队之精气神,高昂的“气势”将给军队只将士带来强大之求胜信念,进而拥有非常强大之力量,所谓势如破竹,便是如此。 比如此时的曹军,本来前几日士气低落,“气势”甚是颓败,但经历刚才戏煜一刀斩杀猛敌军猛将颜良之壮举,曹军顿时士气大振,“气势”昂扬。 曹军将士变得凶猛杀敌,下午时分,曹军便攻破了袁军中军大营。 中军统兵之吕玲绮,抵达战场后,比一般将军更要凶猛,力大如牛,杀人不眨眼……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袁本初,不一样的枭雄 如同她父亲吕布一般横扫千军,同时,吕玲琦乃女儿身,反倒身形轻盈敏捷,虽少了几分吕布之霸道,却又多了几分灵动诡谲。 这日,日落时分,袁绍军队被杀得节节败退,袁绍不得不下令撤军,后军掩护袁绍转移,朝着官渡后方黎阳城前大营而去。 袁绍兵马被悉数打散,军中将领甚是疲惫,却不得不带队前去寻找四处逃散之兵马。 乌巢大营之中存有三十万石粮草,定当还能以此收拢兵马,还有兵士愿意回到营中。 此刻,中军大营之中,袁绍一脸愁容,整个人更是颓废苍老无力,就在今日之战事中,袁绍差一点就被乱箭射死。 更让他颓废之事,乃是今日一战之后,他已然失去了与曹操正面开战之实力,他不得不退回冀州调养生息,以待他日再与曹操开战,以待血洗今日之耻辱。 但当下,却也并非没有扭转战局之余地。 “子远,今日之败,输在何处?” 袁绍满脸失落之色,沉声问道。 “主公暂且不要担忧,我们还有反击之法。” 许攸此刻同样略有惊慌之色,但他此刻最重要之事,乃是稳住袁绍心神。 他深知,战事若是顺利,袁绍之心神及策略自然不会有半点慌乱,但战事发展到今日之局面,袁绍一旦过于恐慌,便会导致心神大乱,进而影响整个战局之走向。 “主公,如今我们还有机会,乌巢还有三十万石粮食,只要粮草在,我们便可沿着黎阳,在魏郡之中收拢被打散之兵马,如此还能东山再起,故而主公大可放心。” 许攸脸色变化不定,他在不断思索如何劝说才能稳住袁绍之心神。 “主公,我方军中尚有文丑将军在,袁熙也可率军自并州而下,去向李傕等人求援,如若主公许以重金,一旦李傕肯向东进攻,自然便能影响曹操之作战部署,如若局势一旦混乱,想必那孙策也绝不会错过战机。” “如此,我们便还有取胜之机,所以,主公,稳住啊,千万稳住啊,只要稳住心神,我们便还有翻身之战机!” “子远,我们真能守住否?”袁绍淡声道。 此话一出,袁绍立即感觉自己变了,如今他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还有何精力与年轻人争锋相对? 据说今日那斩杀颜良之戏煜,如今才不过二十八岁。 此年纪,正是人生最强劲之时,且戏煜此人文武双全,更何况,今日正面交战,曹操如此爱惜此人,竟未曾让他参与正面决战。 曹操如此保护此人,连暗箭偷袭之机都不给,想要杀掉此人,何其艰难。 经此一站,往后这河北名将之中,再无颜良,却多了一个戏煜。 “主公,我们当然守得住。”担心袁绍有所放弃,许攸立即回道,“主公,我们还有十分充足之粮草,这便是我们立足之本,我们再加高城池, 高筑城墙,如此一来,足以让曹军进军速度甚是缓慢!” 许攸乃是真才实学之人,胸中甚有方略之策,只是,如今之局面,做任何事都甚是困难。 “袁车骑,你必须振作起来!”见袁绍似乎颓靡不起,许攸不得不称呼袁绍往日之名号。 此刻谋臣并不多,许攸也就顾不上那么多。 随着袁绍势力不断扩大,这些年,许攸与之关系也是有所疏远。 “唉……”袁绍忽然一声叹息,“兵败如山倒啊,曹军之威猛甚是难挡啊,想我袁绍为何落得如今这般颓势……” “我只感觉身上压力如有千金巨石压于身……” “唉……子远啊,我如今甚是后悔,当初不该听信你之所言,与曹操开战!” “我若听取田丰之策,如今我我冀州之地,何等地大物博,人才辈出,粮草充足,怎会落得今日这般……” 袁绍深深叹息,甚是后悔,满脸乃是颓废之色。 “主公,这,这如何将罪责全加于在下之身……” “吾记得大约一年半之前,你曾言要为我刺杀戏煜。”袁绍忽然看向许攸,沉声道:“可是,直至今日,却未见你有任何行动,你的刺杀呢,说说而已吗?” “这……”袁绍突然这么一问,许攸直接愣住了。 “还有,吾记得,那时你支取千金,钱粮三千石,这些钱财你又用于何处,做了甚?”说话间,袁绍眼露精光,“说,如此多的军粮,你到底拿去做了甚?” “主公,你这番话语,是何用意?”许攸实在错愕,不知袁绍忽然提及此事,到底想做什么。 “子远……你我相识数十年之久,有师徒之情,主臣之恩,更有挚友之情,你认与不认?”袁绍盯着许攸,沉声道。 “主公,在下与主公,本就是如此,情感动天,在下对主公更是忠心不二,绝不背叛主公之心,在下愿为主公上刀山下火海,自当在所不辞!” 许攸顿时高声跪拜道。 “如此,很好,很好!” 袁绍听得许攸这番表露衷心之话,原本颓废之神色,这才有了几分欢喜之色。 只是,许攸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说出这么多表达衷心之话,可说完这些话,许攸整个人完全没了神采。 这日夜晚,出去收拢逃散之兵的将领们回到营中。 此时,袁绍早已用过晚饭,一直坐在营帐之中等待将领们汇报消息。 但结果不出所料,整理统计后,袁军共计四万多兵马不知去向,也许被曹军抓获,也许死于战场之上。 但此事对于袁绍而言,损失惨重。 还好这并非致命打击,至少他还有乌巢的三十万石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明年! 忽然,郭图与辛评二人大步走进营帐之中,两人满脸惶恐之色,两人见许攸也在,顿时愣了一下。 “主公……”郭图脸色毫无秋波,对着袁绍深深一躬,同时偷偷看了许攸一眼。 袁绍见郭、辛二人吞吞吐吐之态,深感不悦,“是有何消息?有话直说,无需顾忌。” 虽然损失惨重,但袁绍此刻并未颓废不堪,神色还算平静。” 郭图与辛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点头回道,“回禀主公,我们确实有事相报。” “审配来报,在邺城抓住了……许别驾的侄子……此人贪赃枉法,私藏三千石军粮,延误战机……审配已将其抓拿归案……” “你们说……什么?!”许攸顿时站起身,简直不可思议,满脸震惊的看向郭图。 郭图正在思索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刚刚收拢十几万兵马回营的文丑,再次慌乱闯进营中,来到袁绍跟前,声音低沉道,“主公,大事不好,乌巢……乌巢起火了!!” “乌巢……怎会起火?!” 袁绍顿时双眼瞪的老大,全然没了之前那般平静,一时间更是体内气血翻滚。 “如若乌巢粮草没了,我这兵马,休矣……” 袁绍整个人极为震惊,似有异物卡于喉咙之中,宛若浓痰一般,却一直堵塞,无法通畅。 袁绍心中甚是难受:难道我袁绍的兵马……真要付之东流?! 袁绍大步走到营帐门口,远远望着那滔天大火,甚是揪心。 此刻,袁军所有将领也闻声赶来,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待袁绍下令。 袁绍此刻却是心头万千思绪,甚是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这局面。 最让袁绍不解的是,乌巢怎会起火?! 他早已命淳于琼率八千兵马镇守乌巢,淳于琼此人虽然好酒,但却分得清轻重缓急,定然不会让乌巢顷刻间消失殆尽。 忽然,袁绍心中暗道:难不成有人知晓我在此处屯粮,这才烧毁粮草?! 有人叛我?! 想罢,袁绍忽然转过身,脸色冷漠,一步步来到营帐之内,直到许攸跟前,沉声道,“许子远,我与你,乃是十年挚友,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主公何处此言,我从未叛于你!!” 许攸顿时高声回道。 背叛主公之罪,乃是要株连九族之罪,他许攸承担不起,家中之人更是承担不起。 更何况,他许攸从未背叛袁绍! “主公,还望主公三思,我许子远从未有背叛之心,纵然家中之人缺于管教贪了些粮草,主公自可军法处置,但主公切不可冤枉我对您之衷心啊!” 许攸甚是憋屈又难受的说道。 “大胆子远,竟敢背叛于我!来人,立即取我剑来!!” 说罢,袁绍立即伸出右手,手掌微微张开,做出握剑之势,一旁的文丑也来一名莽夫,立即走进大帐之中,取出佩剑递到袁绍手中。 袁绍顺势一把抽出宝剑,死死架在许攸脖子之上,沉声问道,“许子远,你家中之人私藏三千石刺杀戏煜之粮草,是否为的就是今日之战局?!” “这些年,我可曾未给过你荣华富贵?!你为何这般叛我?!” 利箭架于脖颈之上,许攸顿时吓得混肥披散,浑身冷汗直流,许攸立马跪在袁绍面前。 此刻,账中其他将领本以为袁绍对许攸稍作处罚便可,谁曾想,袁绍竟然这般…… 如今这阵势,主公真要断定这乌巢粮草之事,乃是许攸故意背叛为之?! 可众将暗道:最近时日,许攸一直伴随主公左右,未曾单独离开营地。 难不成,许攸偷偷出过军营?! 许攸此刻甚是无奈,不知如何反击。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忽然快步进入营中。 见营帐内杀机四起之阵势,此人不敢怠慢,立马跪倒在袁绍跟前,双手递上一份信件,沉声道,“主公!我等不久前抓到一名曹军暗哨,随后在其身上搜到一封传给许别驾之书信!” “哦?赶紧拿来让我翻看!” 袁绍一声暴喝,那前来报信的斥候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许攸更是双手颤抖不止,直到此刻,他一直未曾知晓到底所谓何事?! 就忽然间……甚是证据确凿,无法辩解了?! 见袁绍接过手中书信,许攸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慌乱与害怕。 袁绍拿起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只是,那脸色,越来越冷,愤怒之色越来越浓。 “许子远,好你个许子远!” “气煞我也!” 袁绍忽然仰天大喊。 “许攸!许别驾!你还想作何狡辩?!此信乃是戏煜特意写与你的,呵呵,好啊……” “人家信上说乌巢之事已成,官渡之战你是头功,为表封赏你之诚心投诚,定要你封侯进爵,许侯爷,你我之间,何时缘分已尽?!” “什么?!这……子远……” 闻言,田丰顿时震惊不已,满脸皆是愤恨之色。 田丰忍不住指着许攸大骂道,“许攸,平时你我相互斗气倒也罢了,但我毕竟尊你胸中富有才学,但我田丰从未想过你乃背信弃义,出卖主公之小人!” 许攸差点气晕过去,立即高声辩解道,“田丰,你休得胡言乱语,我许攸从未背主求荣! “我没有!!” “这定是戏煜诬蔑离间之计!我早闻戏煜此子甚是狡诈,更是未卜先知,诸位都中戏煜的奸计了!” “主公,我许攸跟随你数十年,我对主公之忠心,日月可鉴,主公切不可仅凭一封无中生有之书信,便轻信敌军之离间计,反倒误杀了忠臣啊!” “主公,千万不可轻信,不可轻敌啊!” 许攸害怕至极,更是痛恨戏煜如此奸计,他不得不匍匐在地,高声辩解,只求袁绍不要轻易相信戏煜之言,否则,今日他定当被袁绍所杀。 沮授与郭图二人此刻心中突生一股悲凉,若是许攸被袁绍所杀,那也就意味着跟随袁绍时间最长之军师消失了。 兔死狐悲,悲从中来! 他们二人本想劝说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心里知晓,纵然劝说袁绍,但未必能有效果。 毕竟,许攸叛变之事,乃是他二人亲自上报袁绍的。 “主公!我绝对没有背叛您!!” “主公,您可千万别轻信了戏煜此贼的奸计啊,还请主公明鉴啊!” 许攸脸色不断变化,见袁绍真的有杀他之心,许攸顿时慌了。 许攸也不知为何,本来皆是巧合只是,可如此多的巧合之事凑在一起,到了袁绍眼里,那可未必就是巧合了。 事已至此,许攸岂能不慌。 “子远,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何话说?” 袁绍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沉声道,“许攸背主求荣,叛投曹操,导致我军大败,我意已决,杀许攸于帐前!” 许久,袁绍这才慢慢睁开双眼,那苍老的面颊上满是无奈,忽然他双眼精光突闪,转身看向文丑,“你,立即将斩杀许攸之事告知全军!” “再传我令,即刻撤军,退守黎阳,再命我儿从平原与幽州之地送来粮草,已备黎阳抵抗曹操之进攻!” 或许是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气血不宁,袁绍顿感心力交瘁,整个人有些难以支撑,脸上一阵恍惚之色,眼前视线变得甚是模糊不清。 四周谋士也已渐渐明白过来,文丑也已领命而去。 袁绍挥了挥手,将营帐内之人驱散,同时让谋臣们也离开。 到最后,偌大的军帐之中,只剩下他与许攸两人。 片刻之后,许攸缓缓抬起头,一脸茫然,轻声问道,“明公,你果真想好,将我处死?” 袁绍看向许攸,眼神冷血可怕,但此时袁绍也已逐渐冷静夏利,并未之前之事而心神错乱。 许久之后,袁绍这才语气平静道,“子远,你我主臣一场,刚才我问你,是否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你说哪怕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你也愿意……” “此话,可是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许攸浑身颤动,却又不得不点头应道。 “好!子远,你我数十载交情,自不必多言!今日这些事,我难以解释,但有一事你须得知晓……” “今日这些事,无论是真是假,你均已无法活命!” 袁绍此话一出,许攸顿时浑身颤抖。 这仿佛一计重锤猛然击打在他身上,直接宣判了他的生死,内心原本慌乱的新生,也瞬间清醒过来。 许攸忽然看向袁绍,独自苦笑起来,许久过后,满脸绝望的说道,“我明白了,明公是想借我许攸之死,以稳定军心!如此,明公才能让营中兵马团结一致,奋力抵抗曹军对黎阳之进攻!” 袁绍闻言,悲从中来,甚是无奈,只得缓缓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袁绍心中暗道:许子远终究是许子远,总能明白事情之关键。 “子远,如今,你的死已成定局,不过,你之死,却让我有反败为胜之可能。” 袁绍神色冷漠,盯着许攸许久,已然做出决定,神色更是变得决绝起来,“你若还有任何心愿,可告知与我,我自然尽力替你办到。” “子远并无任何心愿。”许攸甚是凄凉道。 许攸忽然跪在地上,深深一拜,许久之后,才心灰意冷道,“我死之后,只求明公,能善待我的家人,仅此而已。”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官渡战事僵持,戏煜再出新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袁绍脸色忽然闪动了些许,心中暗想:许攸将死,却不再辩解,只担心家人之安危,或许,许攸确实未曾与戏煜和曹操勾结。 然此时对于许攸而言,他已经被戏煜将死了,如今他没有任何活下去之机会了。 杀人诛心,戏煜此计为的就是砍掉袁绍一条胳膊。 袁绍未曾十分明白,却不得不杀掉许攸。 …… 这晚,袁绍之兵马并未驰援乌巢,也没有杀向曹操大营。 但是,他们捉住了军中内奸,许攸。 此人暗通曹操,将本方军粮存放之地告知曹操,同时暗中设计,才导致袁军此番在官渡大败。 如此一来,袁军阵营之中,所有将士才明白此战他们为何落败,原来是有内奸暗中作梗,如此岂能不败。 如今内奸已杀,虽然乌巢之粮草没了,但冀州之内,还有余粮,幽州与并州也可调集粮草过来,如此,他们还有机会坚守城池,与曹军抗战。 只要守住黎阳,他们便已然可以支撑很长时日。 于是,袁绍均放弃官渡大营,连夜开拔,退守黎阳,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辎重。 待戏煜与曹操赶到之时,只留下一片废墟之地。 曹操看着一片狼藉之营地,不觉由衷赞许道,“袁本初此番竟然未曾等待支援,也未曾暴怒,就这般忍气吞声退守黎阳了?” 喜悦此时也颇为好奇:因为在他印象之中,袁绍并非如今这般睿智隐忍之人。 按理说,袁绍如此大败,又得知麾下十年挚友通曹叛他,袁绍应该是急火攻心,气血翻滚,如同大病一场,从此一蹶不振,将其全部军队葬送才对,可为何袁绍此番却是平静撤兵,选择了忍气吞声。 “无论如何,如今我们的粮草足以支撑百日之久,加上乌巢所得,或许还能支撑更长时日,如此我们便能进军黎阳,哪怕与袁绍军日夜鏖战,也能支撑很长时日。”曹操甚是高兴道。 戏煜点了点头,如今完成了一件大事,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哈哈,此番大胜,全在奉义计策高明,将许子远将死,恐怕我那同窗好友难以活过今晚了。” 戏煜叹息道,“许攸当然活不过今晚。兄长且看这四周之地,袁军没有任何逃散之迹象,按理说,袁军乌巢粮草被烧毁,兵马应该各自逃窜,可为何并未如此呢?” “缘由很简单,那便是袁绍兵马之军心还在!” “如此,我料定袁绍定是杀掉许攸,以此壮士断腕之壮举,稳固军心,进而退守黎阳。” 戏煜甚是肯定道。 “呵呵,如此说来,我这本初老友,一旦圣明起来,还真是非同一般睿智啊。” 曹操淡笑道。 如今,曹军形势一片大好。 “袁绍虽并非英明之主,但今日这最后只选择,却堪称枭雄,如此壮士断腕之举,如此看来,这黎阳定当异常难攻了。” 曹操与戏煜心中同时暗想道。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曹操之军队只是收拢黎阳附近城寨,夺得几座县城与古城,然后将附近沦为流民的百姓收入城中,再开仓放粮。 乌巢屯粮三十万石,魏郡还有数十万石,清河郡也屯有粮草,如此多的粮草,足够曹军战事使用。 但此时,双方之间差距并不是很大,也就变得各有优势,于是,逐渐形成攻守之势。 如今的曹操大营,建造得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并且,营帐内的软塌做起来比之前柔软舒服。 此刻,中军营帐之中,曹操正与戏煜等谋臣一起用饭,程昱在听闻官渡战事之后,对戏煜大为赞许。 本来程昱就一直深受戏煜之关照,也就对戏煜甚是佩服。 程昱一口酒下肚,笑着对戏煜说道,“戏大人,在下实在佩服您!” “只是,未曾想,那袁本初为了稳定军心,竟然舍得杀掉许攸,如此便堵住了沮君与田丰的嘴,让郭图等人只能兔死狐悲,如此这番策略,那袁本初倒也算一号人物!” “呵呵,袁本初当然乃是一号人物!”曹操闻言,甚是赞许的笑着说道,“如今这乱世,有人言乃是袁绍引董卓入洛阳所致,诸侯混战,罪魁祸首便是他袁本初!” “不过,在我看来,袁本初乃是胆量最大之人!” 此刻,曹操深感在座均乃自己人,如今又胜券在握,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有过多顾忌,“那时,朝廷无粮,难以接济民生,连洛阳成为皆已出现人吃人,其他州郡更是民不聊生,当时如此危机,朝廷众臣无人能解。” “袁本初见这危如累卵之势,于是便迎董卓进洛阳,如若可掌控董卓,那他便是一代贤明之臣,如若董卓霍乱洛阳,他自当成为最大诸侯。” “也是因董卓在洛阳作乱,才有了如今诸侯各立战功之局面,袁本初如此这番算计,岂是寻常人所能想到的?” “只可惜,当时的何进甚是愚昧,又甚是自大,早早死去,不然,也轮不到他袁本初!” “但,话虽如此,尔等有所不知,戏煜早已留有余地,如今袁绍身边依旧深有隐患。”曹操笑道。 程昱一改肃容,立即问道,“主公,是何隐患?” 程昱如此一问,其余几位谋臣也甚是好奇。 但曹操却并不言明,“尔等慢慢等着看便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至少猛攻黎阳一个月,绝不能留给袁绍任何喘息的机会!” “喏。” …… 接下来的时日,在田丰与郭图等人的劝说下,袁绍将黎阳交给文丑镇守,同时将逢纪留在黎阳,返回邺城,袁绍留下些许嘱托后,便返回了邺城。 袁绍返回邺城后,接连十三日,曹操便对黎阳城发起猛烈进攻,投石车差点摧毁一面正墙,但黎阳城守军硬是再次筑起新城墙。 曹操每日对黎阳城的大举进攻,均会造成大量兵马死亡。 如此激烈战事,整个魏郡都为之震惊,老百姓每日惶惶度日,不得安宁。 曹操对黎阳城狂轰乱炸之际,戏煜已经返回青州,同时已从青州发兵三万,增援冀州东面战场,且派兵送去从鞠义处截得之十万石粮草,这些粮草足以半年时日。 戏煜这才知道,在他前去官渡之后,赵云对平原发起进攻,但却是久攻不下,但赵云不愿与平原守军僵持。 于是,赵云与黄忠分开出击,他分给黄忠两万兵马,黄忠一直沿着商河往上攻打,直接攻占了般县。 随后在般县建立基地,随后花费三日时间,赵云与黄忠前后夹击,直接攻占了西平昌。 从而将平原郡东北部的两个重要城池全部占据,然后再沿着商河建造营地,以此为进入乐陵国之地做准备。 而惠民,阳信,乐陵,绕安与重合五座城池之兵马总计不到三万。 黄忠发起进攻后,竟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如此以来,冀州东部城池全面告急! 此刻,军营之中,戏煜对赵云与黄忠两人甚是赞许,“此战甚是精妙,子龙啊,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策略的?” 赵云倒也不贪功,如实回道,“此乃军师之功劳。” “大人,在您去往官渡之后,军师有言,我们可不必按部就班自东向西威胁官渡,倘若大人能在官渡建功立业,反倒是官渡之战局会影响到东部战事。” “此后,我们便发现,平原郡之兵马似乎不愿出城迎战,除去刚开始派出几名偏将迎战外,此后便一直犹如缩头乌龟,紧闭城门,不曾出城迎战。” “面对此番局势,军师便劝我将注意力放在冀州东面之地,与其从青州运送粮草,倒不如直接拿下西平昌与般县,再攻取乐陵国!” “倘若平原郡之兵马出来与我军交战,我们正好可伏击其军,如若平原郡之军不敢出来迎战,那乐陵郡之兵马根本抵挡不住我们的进攻!” 赵云沉声道。 “此番策略甚是漂亮!” 戏煜甚是高兴,果然郭嘉的确富有计谋,且奇妙之策,犹如毒蛇,随时都可能出来将人咬上一口。 “如今往后,便照军师之策进军。”戏煜立即下达军令,“先夺取乐陵郡!吾要在厌次城设立衙署!” “喏!” …… 200年六月,官渡之战过去两月。 戏煜耗费一个半月,终于攻取了乐陵郡,而平原郡的守军果真如缩头乌龟一般,虽不断向内运送粮草,但就是不出兵迎战。 平原守军也明白,如若他们增援乐陵郡,必然遭到截击,但倘若绕境内路线,却又来不及。 黄忠之兵马,骑术与射术均是异常强悍,此次战事,倒是十分容易,而这乐领军乃是偏僻之地,袁绍管理之时也未曾有太大发展。 如今,戏煜重新设立乐陵郡,于厌次设置衙署。 戏煜曾记得,此地本要等到曹魏政权之时,方才设立,但现如今却成为新设屯兵之地。 戏煜花费半月时间,用兵马将百姓迁至此处,此地没有士族,于是,戏煜直接从青州与徐州寒门士子之中指派,前去各地县城u城池之中当任官职。 这时,戏煜开办的学堂便发挥出了其作用。 从开办学堂至今,徐州下邳城内,各项办学制度一直运行,依旧由诸葛亮主管,曹昂背后支持,城中士族纷纷入学,得意于此,学堂储备了大量内政人才。 这其中,好多人,戏煜均未曾听说。 但戏煜可以通过曹昂,许靖与许劭两兄弟对其之考察,以此判断此人学识能力俱佳,至少治理县城之地毫无问题。 戏煜将这些有学之士派入乐陵郡为官,慢慢地,各地人口数量总算统计了出来。 安家落户与本地居民,总计户二万四千九百九十,口八万五千二百八十。 如此多的人,均储存着粮食,且全都参加晚耕农作,如此以来,便可在深秋之际收获成熟粮食,以此补贴家用,如此自然不会被饿死。 此地老百姓不会被饿死,听得如此消息,附近流民自当纷纷赶来。 百姓源源不断之际赶来,如此直接减少了甚多治理难度。 这些流浪百姓来此地,自然是为了建立家园,更何况得知戏煜一直实行仁政,流民自然愿意相信戏煜。 此消息传到邺城后,袁绍顿时火冒三丈。 …… 邺城,衙署之中,满头白发的袁绍将书简重重一把摔在地上,更是对眼前田丰一阵高声谩骂! “田丰,当初你说的何其信誓旦旦!” “你说戏煜初来冀州,哪怕他夺取城池,也无法人尽其用,无法得到有才之士之支持!” “可如今,乐陵郡已有近十万之人,就连邺城均有百姓前往乐陵居住,到底为何?!” “你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 袁绍甚是愤怒,冲着田丰一阵低沉嘶吼,近似咆哮,田丰被袁绍吼的羞红了脸。 而此时,郭图正在南方占城督战,邺城之内,乃是田丰与沮授留在袁绍身边。 二人才是袁绍目前唯一能信任之人。 “你们倒是告诉我,戏煜这番到底在作甚?” “沮君,你说!”袁绍盯着沮授,满是尽是真诚求教之色。 袁绍如今确实不知戏煜到底意欲何为,并且,如若任由戏煜这般下去,平原城守与不守,已经意义不大。 “主公,戏煜如今,实乃收买人心之举。” “什么?戏煜在收买人?!上天啊,为何助曹不助我袁绍!戏煜竟还知收买人心!” 袁绍双眼不满血丝,这几月以来,袁绍身体甚是不适。 也许是斩杀许攸之后,袁绍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垮掉。 回到邺城后,袁绍本想任用冀州境内众多士族为官,却全都遭到拒绝。 袁绍一怒之下,只要不愿为官之士族,立即将其全家斩杀,以此预防这些士族暗通曹操,在冀州之地叛变作乱。 如此雷厉风行之手段,果真起到杀鸡儆猴之功效。 确实想冀州境内士族通通吓得不轻,袁绍之前一对他们以礼相待,谁曾想如今却露出骇人獠牙。 如此,士族不得不从袁绍之命令,纷纷接受任命,入仕为官,在各自城池治理百姓。 但是,冀州城内之士族,谁人不知如今已是危如累卵之态势,已然很难扭转如此不利局面。 此时,南面曹操正在持续进攻,东面戏煜更是将冀州当做他之领地,戏煜对当地百姓甚是仁慈,不断推行仁政,更是开仓放粮。 让人惊叹之事,乃是徐州甚多文人,直接散发檄文赞扬戏煜对冀州乐陵所做出的重要贡献。 如今,袁绍各衙署内之人,乃是天下最为聪慧之人,无须多言,他们便知晓袁绍如今乃是无可奈何。 袁绍对目前之局势,以及自己的身体状态,均甚是恐慌。 如此,黎阳城不知还可坚守多久,但却不是关键问题,最大问题乃是戏煜已在冀州境内实行仁政! 但平原城内的兵马,却一直纹丝不动,如此下去,平原城将会越加被动。 “戏煜下一个目标将是何地?诸位可曾知晓?” 袁绍指了指眼前地图与沙盘,上边标注甚是清楚,毫无遗漏。 “戏煜下一个目标,必将是渤海郡!”袁绍忽然直接喊道。 这渤海郡乃是冀州最东边的郡县,临靠广阔渤海,如果戏煜攻占此地,这冀州定将被戏煜与曹操所包围! 袁绍高声喊道,“尔等速速前去问那鞠义在作甚,袁谭在做甚!” “此二人为何不出兵迎战,如若出兵与戏煜之兵马迎战,岂能这般惨败?如今之计,必须让戏煜深感压力,坚决不能让戏煜继续放肆下去!” 田丰立即与沮授对视一眼,且田丰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在田丰看来,一年前的袁绍,并非今日这般暴躁发怒,那时之袁绍行事,从来皆胸有成竹。 “如今,我们内部,早有叛徒。巨鹿,平乡,乐平三地,相继出现山贼与叛乱,此事定将是士族在暗中作梗,如此一来,我们不只是要面对曹操与戏煜,还得面对境内之叛乱。” “不只如此……戏煜手下大将,如今大汉车骑将军赵子龙,乃是常山真定人……” “什么,那赵云竟是常山人!?却为何不肯前来投靠我袁绍,反倒不远千里投奔戏煜?!”袁绍甚是激动道。 过于刺激之下,袁绍差点摔倒在沙盘前,但他快速站了起来,随后缓缓来到主位之上坐下,双手扶在案牍之上。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神色甚是冷漠,眼神忽然有些呆滞起来。 “主公,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如今,田丰与沮授乃是袁绍身边最后两位忠诚谋士,二人虽然早已知晓袁绍大势已去,但却无法割舍这么多年之情分。 “沮君,田丰,如今这局面,我真的是败了?” 此刻,袁绍脑子里不但闪现戏煜之身影,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竟败在此人之手。 “主公,不可泄气,您并未败,我们还有转机!” “黎阳并未失守,魏郡并未被曹操控制,戏煜如今也不过仅仅得到乐陵郡而已,但这乐陵郡根本不适于屯田发展。”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朱灵偷运粮草报恩,戏煜为曹操除害 “可,那却是戏煜踏入我们冀州之地的开始。” “咳咳咳……” 袁绍一阵重重咳嗽,眼中尽是阴狠之色。 袁绍甚是沉声道,“不过,如今我确实还并未真正输掉,我还有一计,只要成功,这天下必将会再次陷入纷争之中!” …… 黎阳,营地之中。 夏侯惇与曹仁这几月,从东郡与延津不断进攻,两人不断相互配合,连连取得胜利,如今已攻下白马,占据黎阳附近城池,直逼魏郡大部。 不过,自此两人在战事上很难取得进展。 袁绍这边,黎阳城的防守颇有成效,因为乌巢粮草被曹操兵马烧毁,袁绍军中如今开始缺粮,只能等待各处运来粮草,为此,黎阳袁绍军不得不收缩防御范围。 也因此,冀州境内这几月来,基本每月都会从境内征收几千新兵,然后送至各地战场,以保证兵源数量。 如此一来,曹操攻打黎阳甚是艰难,久久难以攻下。 如此,黎阳城之袁绍军坚守的越久,形势便对曹操越是不利。 一旦南面战事抵挡不住,或是战事吃紧,曹操必然无法坚持攻打黎阳,故而只能暂时放弃黎阳,不得不撤军,如此一来,如今处于被动挨打之袁绍,也就有了扭转颓废之机。 此时,曹操军营之中,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将军们纷纷离开,但曹操却叫朱灵单独留下。 “朱灵,你在我身边待了很久了,如今我即将与袁绍对战,但我暂时不想用你,你暂且回去许昌。” 曹操根本不给机会,直接解除了朱灵的兵权。 “主公!伱这到底是为何?” 朱灵顿时脸色剧变,更是有些惶恐,“主公,一直以来,我对主公绝对忠诚,绝不会暗通敌军,买主求荣!” “呵呵,此事我甚是清楚……”曹操淡笑着拍了拍朱灵肩膀,说道,“早年我征伐黄巾贼之时,你便已经跟随我左右,但我也明白,你一直对袁绍念有就请,毕竟曾经他对你有恩,此事你无法摆脱。” “如此,若如如今我让你前去攻打袁绍,岂不是将你至于背信弃义之地,且现在前方战事已然稳固,你先回去后方,好生镇守许昌,我定会为你记录如此功劳。” 言语间,曹操面带微笑,神色甚是真诚,根本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曹操确实认为如今战事,朱灵如若留下,确实对战局之影响几乎没有。 “主公说的甚是。”曹操一番话,让朱灵心底甚是感动,他立即单膝跪于曹操跟前,抱拳执礼,沉声道,“我即刻启程,立即返回许昌。” 说罢,曹操甚是满意的拍了拍主梁,朱灵转身离开营帐,前去整顿兵马,以便快速撤回许昌。 就在此时,曹仁正好路过,正好与朱灵擦肩而过,曹仁甚是好奇的走进曹操营帐之中,沉声道,“大哥,奉义早已对你讲,劝尼切不可放走朱灵,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呵呵呵,此事无妨,那是奉义考虑太多了。” “大哥,你这可又是要开始那什么浪漫想法了。” “你少学奉义说话!如今这战事你难不成你还看不明白吗?” “大哥,奉义劝大哥之话,多少还是听一下吧大哥,这朱灵以前可是袁绍部将。” “正因如此,我这才放朱灵,也就给他步兵两千,如此,朱灵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我这才会放他回去,放心吧,朱灵在许昌,步兵一千二百之人吧,翻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聊了些军情,一直到快要用饭。 曹仁与曹操聊了许久军情之事,一直到用饭之时。 此刻,朱灵回到自己营帐之中,他甚是叹了叹气,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 此信来自冀州邺城。 看完书信,朱灵喃喃道,“不知如今何以能救你于艰难之中,当初你于我有知遇之恩,如此恩情,我朱灵不能不还。” “相当初我家中妇孺老小皆死于公孙瓒之手,无论如何,是您替我报了这不共戴天之仇……” 朱灵脸色甚是惊讶,而后立即催促兵马出发,如今他麾下之兵马的核心人物,有一百多号人才是十夫长,百夫长之级别。 虽然这些人在曹军营中并未掌握实权,仅有一千多兵马在侧,但再加上老兵及军官,只要朱灵想做事,还是可以但是可以拥有兵马在侧,一千多人,加上都是老兵或者军官,他朱灵能够做的事还是很多,诸如截断曹操后方粮草,甚至直接毁掉。 这份书信之中,袁绍说起昔日对朱灵之恩情,也提到当初为其养母好几年,让朱灵心底难免有些动容,可他并没有推脱之说辞。 不然,朱灵深感愧疚。 且如若袁绍能够稳住,朱灵心想他也可以回去。 如此,朱灵以为曹操必胜,但此时,朱灵反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脱身机会, 从战事开始至今,朱灵自始至终以为曹操必胜,但此刻,曹操却解除兵权,只给他少数兵马让他会许昌,如此便刚好给了他一个可以脱身的好理由,自己成为了军中的自由人。 从曹操的大营之中出来,朱灵带领兵马一路奔着许昌而去,此去路上,正好有很多粮站。 朱灵心想,他只需以曹操之名义,从粮站绕行前去许昌,然后将粮草晕倒滑县,然后通过浚县两条路,顺利绕行道曹操军营,然后夺取曹军之军粮,如此之后,朱灵便可回去袁绍身边,前去帮助袁绍解决黎阳之危局。 …… 这夜,曹操阵营之中,甚是安静,如今盛夏即将过去,这一年,曹操一直呆在官渡营帐之中,他从未回过许昌,整个人甚是有些疲惫。 袁绍正在为黎阳之军心伤神。 “只可惜文丑终究无法与颜良相比,如若颜良还在,仅凭他一人之勇猛,倒是可故意偏起他出来,直接除掉。” “但是,文丑此人随无太多谋略,但执行策略之时,却甚是憨厚莽夫,毫无变动执行所有命令,如此一点,甚是难得。” 此刻,乃是在曹洪与于禁跟前,曹操方可如此平静说出心中之困惑。 但是,在其他将军面前,曹操一直乃是一副甚是乐观之形象,同时不断鼓励麾下将士,且经常给将士们美好之希望,一来曹操一直避免自己不好情绪影响麾下将士。 曹操要让麾下将士相信,只要攻下黎阳,便是双脚踏入冀州之地。 黎阳城那是魏郡南部屏障,更是冀州南边最大郡县。 到如今,曹操已经率军攻打半年之久,却未能攻下此地。 如若不是曹操坚持以军令以及各种鼓励之策,让手下兵马始终坚守,曹军营中恐怕是早已动荡不安。 对于战事,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黎阳城中兵马,同样如此,黎阳城中之守军坚守城池半年有余,早已没有刚开始那般坚定,如若没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与文丑等人之鼓励,城中守军早已进入疲态之中。 “主公,依我之见,如今这形势倒是正好。”程昱说道,“我们攻打黎阳这半年,也算给戏大人争取大量宝贵时间,让其可以在乐陵郡发展名望。” “如今,许多老百姓均已知晓乐陵郡正在实行仁政,有钱粮可赚,大量流民均爬山涉水去往乐陵,而几乎同时,广平一代之地,却发生了甚多叛乱之事,尽管虽是流民传言,但我认为,这些传言绝对可信。” “袁绍,如今内忧外患,与当初的公孙瓒之境地无异?” “吾以为,当时公孙瓒在幽州被围困,无法南下,却也无法北上,应当也是袁绍如今这般,内忧外患,进退两难,如此,主公如今定能将袁绍彻底打败!” “呵呵呵……” 闻言,曹操心中一股莫名苦涩之感,更是有些奇怪之感:同样内忧外患,与公孙瓒当初何其相似。 想来,倒是有几分报应之象,或许袁绍当初如何逼死公孙瓒,如今他也将被同样逼上绝路。 “我也知晓这一点,可思索甚久,也不知是何原因。”曹操一口凉水下肚,沉声道,“我实在不明白,如今已是这般地步,袁绍为何还要死守,而不撤军?” “这黎阳城地势并不高,镇守起来甚是困难,且损失甚大,纵然有文丑这般猛将,一样难以长久坚守!” “如此拖下去,对于袁绍而言,只会损失更大,到得今年冬天,袁绍定将损失三万以上人马,如果我贾大姐进攻力度,甚是不惜损耗未来几年的后果,对袁绍守军甚是凶狠进攻,袁绍之损失定将超过十万。” “同时,黎阳城乃至冀州境内之男丁,更将为了躲避兵募,而逃离黎阳乃至冀州之地!” “如若我时袁绍,绝不会在黎阳死守,而应该早已退守魏县,此地乃是魏郡最大城池,城中拥有无数钱财与要道险塞,早就退守魏县了,那里才是整个魏郡最大的城池!” “如此看来,袁绍必然是在等待什么,或许是某个让我不得不退兵之事。” 曹洪与曹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茫然问道:“袁绍在等什么?” “可笑,我若知道袁绍在等什么,何须问你二人?!” 曹操瞪了瞪曹洪与曹仁二人。 如今这袁绍之事,曹操最是想不明白,其余之事,他倒是洗漱想明白。 此刻,已经将近后半夜。 曹操让曹洪回去部署夜晚巡逻防守,再留下几人于营中,随时待命。 没过多久,忽然想起脚步声,营中之人皆是一惊。 如此时间点,没有士兵均已睡去,仅剩下岗哨卫兵,这时出现脚步声,定然事出有因,至于时好时坏,众人不得而知,只能看着声音传来之方向。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陷阵营中高顺将军。 此刻,高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只是,那包袱正在不断往外渗血。 曹操历经沙场数十年,经验告诉他,高顺手中那包袱里很可能是一颗人头。 但曹操实在难以猜到,到底是谁的人头。 尽管如此,但曹操立即重视起来,他立即站起身,甚是疑惑,待高顺走进后,问道,“将军为何深夜杀人,难不成有刺客?” “并非刺客,此乃朱灵项上人头。”高顺冷声道。 高顺此人从来不多言,更是很少与人相交,但此人一向治军严明,从无半点纰漏,一直让人很佩服。 所以,此时尽管高顺深夜来到营中,曹操并不认为高顺不怀好意。 但是,许褚并未放松警惕,他拔出佩剑,甚是警惕的看向高顺。 “既然不是刺客,我倒是想听听,高将军为何杀我一员爱将?” 曹操看着桌面之上,那人头确实乃是朱灵,朱灵确实死了。 可如此一来,他麾下一千多名老兵,如今身在何处? 曹操更是疑惑,朱灵身边有一千多老兵,高顺又是何以成功斩杀朱灵。 难道高顺乃是深藏不漏之猛将? 高顺走进跟前,跪在地上,深鞠一躬,甚是冷静沉声道,“回禀主公,末将奉戏大人嘱托,一来大人掌管巨弩之铸造与使用,听从已调遣,二来,便是密切关注朱灵之动向。” “昨晚,朱灵调集本部兵马,向南而去,在五里地营寨之时,说是奉丞相之命,将粮草送回,以防袁绍之偷袭。” “但末将深知军令,我军正是缺乏粮草之际,军中粮草均不过三日之用,待粮站运送到来,后续粮草同样需要通过粮站送达。” 高顺十分详细的解释一番。 “戏大人曾告知我们,建立粮站,看似无懈可击,但如若内部出现奸细,那么粮草同样会断送,从来处回去,很难抵挡。” 高顺无所畏惧,如实说出来此目的,更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说道,“此信乃是从朱灵将军贴身之处所得,请主公亲自查阅。” “将书信呈上来。”曹操立即看向许褚说道。 “嗯……”许褚来到高顺面前,忽感此人浑身杀气甚重,乃是行伍之中少有之人。 如此看来,倘若叫此子杀人,只怕是不会有半点犹豫,直接上去便将人杀死。 许褚接过高顺手中书信,将其递到曹操手中。 只是,这书信之上还残留着血迹,且血水已将书信湿透,信上有些字迹已变得模糊不清,好在还可以仔细辨认。 曹操只是看了信中几段文字,便已断定此信那是袁绍所写,随即沉声道,“此信的确那是袁绍亲笔,呵呵,如此说来,袁绍是想将我置之死地……” 忽然,曹操顿感后背发凉。 从兖州开始,他便告诫自己定要礼贤下士,用人不疑,正因得益于此策略,曹操虽然数次险象环生,却总能得到忠诚之人的守护,才化险为夷走到今天。 可曹操实在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曾经信任之人所杀。 好在这朱灵并无暗杀之意,在曹操看来,或许朱灵良心不安,曹操对他之礼遇无可挑剔,更是将其带在身边,指点一二。 在攻打寿春,剿灭伪帝之时,朱灵同样有过许多功劳,他还不至于毁掉自己前程与心中所坚守之事,而去行刺杀之事。 又或许,朱灵忌惮许褚之威猛与忠心,毕竟,许褚日夜守护曹操左右,绝对不会轻易离开。 想到这些,曹操断定,朱灵并未想要杀他,而是想以粮草之事援助袁绍。 曹操知道,朱灵深知军中粮草缺乏,如若三日内粮草未到,曹操必然派人前去查看,深知催促粮食发送。 如若朱灵此举成功,待曹操发现时,只怕朱灵早已带着粮草离开。 而他曹操必将遭到黎阳兵马之反攻,到最后只能无奈退兵,或者杀马充饥,要不然,治下兵马很可能哗变! 倘若缺乏粮食,对于任何军队而言,自然毫无兵力可言。 曹操心中暗道:袁本初啊,真可谓是心机深厚啊,竟然八年前便在我身边安放如此之人。 真不愧是你袁本初啊,八年前,你便手段狠毒,目光深远,比起如今的你,可是厉害甚多。 幸好如此计谋,似乎早被戏煜识破。 曹操记得,几年前戏煜便开始告诫他提防朱灵。 可曹操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以国士之礼对待朱灵,可曹操未曾想到,本想放他回许昌,怎知朱灵竟然如此背叛。 奉义啊,此次你可又救了为兄一命! 曹操盯着高顺看了甚久,可曹操许久不曾说话,好一阵之后,曹操这才叹息道,“高顺,既然你已替我斩了朱灵,你可否愿意继续待在我这边?” 此刻,曹操双手负立,甚是欣赏高顺之能力。 在曹操负手而立,看来,此人勇猛而又忠厚,如此一等一厉害之将,甚是稀少,今后任何战场如若得到高顺之相助,必将事半功倍。 高顺深鞠一躬,不敢与曹操对视,沉声道,“明公招揽,我自然不会推辞。” “但末将前来之时,戏大人曾说过,倘若明公知晓朱灵会反,主公应当想好对应之策,否则,便浪费了朱灵之死。” “此事,主公如何看待?”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曹操步步为营,袁绍颓势凸显 曹操看着众人,笑了笑,“呵呵……你们暂且说一说,奉义可有甚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高顺摇了摇头,道:“大人也没什么法子,只是说到时候请主公亲自定夺战略,他说只有您知道如何将此消息的好处扩大,从而影响到整个官渡之战的胜负。” “我知道?!” 曹操些许震惊,随后仔细思索一番,除去心中各种不好情绪,思绪也就慢慢清晰起来。 曹操思前想后,朱灵之事,袁绍定当知晓,如此便意味着,黎阳守军定当是得到袁绍命令,故而才会在小城筑起防线,以便死守。 倘若如此,曹操只需击败袁绍,袁绍营中兵马必将军心大乱。 确实如此。 想罢,曹操忽然眼前一亮,对程昱说道,“你即刻将朱灵的人头与这份书信,全部送至黎阳,让袁绍亲眼看上一看。” “同时,伱立即派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黎阳附近之流民之中,散步谣言。” “喏!” …… 此后几日时间,黎阳城里之人已然知道此事,无不为之震动。 与此同时,经由八百里加急,从魏郡直接到达邺城,朱灵的人头与书信也已传到袁绍手里。 接到装有朱灵人头的盒子时,袁绍实在难以忍受,整个人一阵嚎啕大哭! “朱灵,此事你乃是为了我,而丢掉了性命,可为何会这般?莫非乃是曹操那贼一直防着你,才让你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曹孟德此人,看是用人不疑,暗地却是防备所有人,他不会真心相信任何人,甚至自己都可能欺骗。 曹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策略,当年二人沿着黄河为界,两人本来兄弟,一人往北,一人往南。 兖州归曹操,而冀州与幽州归介绍袁绍。 那时,两人关系甚好,经那时候还互帮互助,袁绍时常得到曹操领地部署之消息,不曾想那只是障眼法,曹操此人乃是善变之人。 表面那些礼贤下士,唯才是用之举,均是表面文章。 此次朱灵被杀之事,稍有异动便被曹操杀害,这便是最好证明,曹操此人根本没有任何信义可讲。 曹操竟然还叫人把书信送到袁绍跟前,这袁绍甚是不爽。 “完了,没救了啊!” 袁绍忽然大喝一声,掀翻眼前桌案。 这场战事,一直从年初到现在,袁绍总感觉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在人牵着鼻子走,他实在难以忍受了。 “给我打,定要给我狠狠打!” 曹操甚是气愤,对就在身边的次子袁熙说道。 袁熙原本在幽州,最近为了支援南面战场,此次不但带来八万兵马,更是带来了四十万左右的粮草。 “曹孟德既然不让我好过,我岂能让他好过,如今我绝不能再死守!传我令,南下黎阳,定要与曹孟德决一死战!” 袁绍顿时沉声道。 见袁绍这般动怒,田丰与本想再劝谏一番,但却根本无用,两人相互对视一阵,良久过后,谁也没再说话。 从此,邺城附近之地,每日均在不断筹备军需之物,团结力量,汇聚兵马,然后南下支援黎阳。 如此这般,不多时日,袁绍竟然拉拢了二十万大军,加上黎阳数十万守军,袁绍如今已拥有三十万大军,可再次与曹操决一死战。 如若这次取得胜利,袁绍便还能南下东郡,进而攻入兖州,直接威胁许昌之地! 如若曹操抵挡不住,那便是彻底失败! 可如若此番战事,袁绍再输于曹操,于袁绍而言,他便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再无退路。 …… 三日之后,袁绍正斗志昂扬,准备再次举兵南下与曹操对战,如今曹操已经带领兵马攻打黎阳数月,早已是疲惫之军,袁绍坚信此番自己乃是以逸待劳,定当能战胜曹操。 倘若这次他再败于曹操,袁绍便自行以死谢罪。 袁绍如今打算,却忽略了乐陵郡的戏煜正在等到袁绍南下。 这晚,晚饭过后,戏煜,郭嘉,赵云,与黄忠四人正在甚是悠闲的打麻将,戏煜本来是教会其余三人打麻将之人,可今晚却一直输给这三人,这可让他很是汗颜。 就在戏煜极其郁闷之极,麾下兵士便将袁绍即将南下黎阳之事传到戏煜营中。 听得这一消息,戏煜顿时一阵激动。 “真是好消息啊!” 戏煜拍着案牍,对赵云说道:“行了,今晚麻将就到此,子龙,你立即与汉升去军营之中,率领黑白骑自乐陵前往渤海与河间。” “到了那里之后,立刻命人散步谣言:就说袁绍甚是无耻,暗杀之际被识破后,变得恼羞成怒,竟然要带领兵马去南面送死!” “同时,通告冀州境内所有士族之人,只要主动在战前将书信交于我戏煜,我戏煜承诺,往后定当保护他们原本之利益与地位,保证寒门士子与平常百姓绝不夺走他们之利益!” “喏!” 赵云与黄忠立即站起身,黄忠却补充道,“主公,我这把正好清一色龙七对,你这就要放炮给我了啊!” “老黄,如今就要打仗了,你怎能如此玩物丧志呢!怎么可以这样,真是过头了!” 戏煜忽然沉声道,“传我令,从今日起,军中一律禁止玩麻将,所有人即刻起抓进时间搞好各项训练!” “啊这,大人,你这……未免过分了吧!!”黄忠有些不服道。 此刻,他甚是难以置信,这一把要是戏煜放炮给他,那他至少收入二十金,可就戏煜这么一句话,二十金就彻底没了?! “呵呵,黄将军,区区一把龙七对,何足挂齿,你若是在战场多杀几人,这点小钱自然很轻松便回来了。”正在旁边吃大饼的典韦,笑着对黄忠说道。 “这哪里是的事情吗?这把分明就是我赢了啊!” “胡说八道!”戏煜踏步就朝外边走去,“这把都没打完,你怎么就赢了?” “等待这次战事结束,回来我们接着打!” “大人,你倒是说的轻巧,回来再打,我……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如今黄忠也算年纪大了,且家中有儿子需要养育,他这儿子经过几年的锻炼,如今身体特别优秀,射箭之术与剑术,乃至马术的水平,如今就要赶上黄忠。 只是,他儿子如今还未真正上过战场,目前人还在许昌。 黄忠早有打算,待此次北方战事结束后,便可将他儿子招进来。 如此一来,黄忠有时便与老财迷无二,他总以为手中更多钱才稳妥。 毕竟,如今天工院与工匠院的神兵利器,都需要大量钱财才能买到手,就算不买成品,也至少需要购买制造这些物件的原材料。 戏煜甚是高兴的走在前面,立即派人前去散步关于袁绍之消息。 自进入到乐陵郡之日起,一个个步步为营的策略总算可以实行了,正如曹操当初所言,戏煜最好的部署,乃是留给清河派与颍川派等谋士竞争之资本,并且还留给其余士族投降之空间。 …… 就在袁绍二十万大军来到黎阳之际,冀州后方却出现巨大动荡。 士族阶层之人,纷纷向乐陵郡送去书信与书简,表示愿意归降。 离乐陵郡最近的清河境内也在其中,清河境内大大小小士族均送去书信表示愿意讲和,此举让袁绍的宗亲之人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士族是多么迫不及待想要投降。 倘若放任此举就此发展下去,不许多少时日,整个冀州很快就会彻底沦陷。 如此不利之事,平阳的袁谭与鞠义立即坐立不安了。 如今,平阳城内满是堆积如山的公务书简,以及各种军情军报,全都摆在了袁谭的案牍上。 此刻,袁谭面色铁青,坐在案牍之前,这些时日,在与赵子龙对战几番后,年轻的袁谭身上那股戾气算是磨没了。 这些时日以来,袁谭收敛了很多脾气。 经历几次与赵云交战后,袁谭手下得力部将,均在几个回合内便被赵云所斩杀,如此一来,吓得他们没胆量迎战。 本想偷袭几次,可都已失败告终,并且损失惨重,如此寸步艰难之战事让袁谭及兵马如同被人牵着鼻子走,几次偷营也损失惨重。 从战事开启,袁谭就没完全掌握一次主动权。 毕竟,在戏煜与赵子龙之捉弄下,袁谭每日惶恐不安,更是还得忍受来自后方父帅袁绍之责备谩骂。 “鞠义!” 此刻,袁谭沉声道。 “今晚,你我便带着兵马出去,与戏煜拼了!” “咱们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乐陵郡,占据黄河济水两岸,如此一来,便可封锁住来往青州之地,让正在冀州境内的戏煜变得无家可归。” 闻言,鞠义脸色甚是阴沉,摇了摇头,说道,“您……想法未免过于简单,如今这整个黄河线上,我们何处有过一次胜利,如今,军心甚是涣散,我们毫无解决之办法。” “可再反过来看曹操与戏煜之军,皆是步步为其,逐步攻取,表面来看,曹操这几月在黎阳未有寸功,可实际上,正是曹操在此,黎阳才倍感压力。” “如此,幽州兵马在几月内根本无法动弹,因此我们才陷入被动之中,依末将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乃是等待曹操后方出现问题,才是我们进攻之时。” “曹操后方为何出现问题,且要等待何时?难不成,如今我的话,对你而言,不管用了?”袁谭甚是不悦,脸颊抽动了几下。 鞠义顿时愣住了,心中些许苦涩。 您的话……为何管用?!何时管用?! 我跟随你父帅多年,拥护他做冀州牧,让其拥有如今之威望,如此功绩,少有人能与我相比,可你一个小辈,来平原之久,却从未以叔叔之礼待我。 我好歹那是你父亲之恩人,也是你袁家之恩人! 此刻,鞠义内心,如同吃进蚊子一般,那种滋味甚是难受却又无法说出口。 只是,这袁家父子,实在太像,袁谭几乎与他父亲袁绍一模一样:拥有英俊伟岸之外貌,外表气质不俗,更是道貌岸然,内心却甚是自傲。 “将军,如若我所言无虚,曹操南面之地乃有孙策与荆州,如若这两地一旦发生战事,曹操则不得不回去固守大本营。” “如此,所以还能再等等,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其他的诸侯不过也快忍不住了。” “哦,何以见得?” 闻言,袁谭甚是咬牙切齿,他虽然觉得戏煜所说的甚是在理,可是现在是怎么都忍不住。 如果再慢些,恐怕这清河郡,与平原郡内的士族均原投降综合起来。 到那时,他们的军队在城内才是非常艰难。 在前几日,袁谭已经杀掉四个名流之士来震慑了,但是似乎并不能抑制住,只要人能够逃离平原,到达平原地带,他们就觉得能够重获新生。 相比较而言,寒门士子与普通百姓更愿意前往乐陵郡,此处戏煜正在实行仁政之策,如此,沉着应对,自然不会兵马不乱,没有被人围堵着的隐患,于是百姓多是便有了新的逃难路线。 从平原城出来,先往北走,然后到河间郡,从河间郡直接东去,就可以进入乐陵,许臻派遣的军队在接引。 如此一来,既不用得罪当地为官之人,也可以进入到乐陵郡,亲眼目睹戏煜所推行之仁政。 如此局面下,官渡再次开战,袁绍立即率军南下,几乎没有与曹操任何试探,袁绍直接集结兵力猛攻曹操的官渡大营。 且短时间内两边必然多次交锋,无论是夜晚袭营还是拉开阵势对战,毫不犹豫,双方进行了一系列骑兵冲锋,战阵对垒。 但袁绍的兵马大多乃是新兵,战场经验甚是不足,在战场之上难以展现展现不出多少战斗力,被曹操几次埋伏之后,就被打怕了。 直到此时,袁绍依旧没有停止进攻,他根本没有停止进攻之打算。 他命令日夜会战,让文丑与张率领兵马不断冲锋,损伤巨大,不到一个月时间,兵马驱散了至少五万人。 但曹操此番损失,不过只有一万左右。 并且,将军之人甚是有所损失。 但是,反观袁绍军营之中,张郃与文丑甚是疲惫,甚至感到前途渺茫,就算文丑与张郃勇猛,袁绍更是具有领军才能。 可是,现如今,确实袁绍早已失去人心,如此一来,袁绍如今只剩下愤怒,可愤怒却无法带来胜利。 反倒是,受到曹操与戏煜兵马之袭击,由此是曹操兵马经受住袁绍军第一轮进攻后,便与戏煜互相配合,如此一来,袁绍军更加艰难。 七月末,快要入秋之际,袁绍又一次病倒。 …… 此刻,黎阳城衙署,袁绍一副病态之象,躺在软榻上,周围之人见到袁绍这般神态,无不为此惆怅难安。 武将文丑与张郃满身是血,站在袁绍跟前,沮授与郭图则站在另一侧,四人此刻心情甚是复杂,这些时日,每人如无焦虑与繁忙,精神状态皆是恍恍惚惚。 戏煜如今所在的这个时代,乃是封建时期,社会之中一切之事均立于人身:诸如宗族,军队,文官与征辟,很难轻易改变,而这士族阶层,最重要之事便是控制住进入朝廷之门路。 如此一来,士子与寒门之人很难进入朝廷,从而士族之人便彻底控制住了朝堂与部分地区之政事。 这般结果便是……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层层往上,最终士族之人的荣耀福贵皆得益于一人之身,朝廷稳定之时,便是天子。 但如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这世道,士族之荣耀福贵则受益于当地诸侯。 袁绍出身高贵,乃是四世三公之官宦家庭,家中藏书万卷,人脉犹如树根盘根错节,无人敢小觑,加之袁绍本人乃有一股英雄之气,曾经被众多士族看好,身边也就聚集了很多士族之人。 但士族之人真实目的在于利益与存活,难以讲感情。 比如现在这般,袁绍年迈又多病,甚是孤独寂寞。 此刻,袁绍方才感到后悔,当初不该杀了许子远,他跟随袁绍多年,如若现在还活着,至少与袁绍还有些情义。 不像沮授,郭图,田丰这些人,到了如今这地步,连句心里话都没的说。 之前党锢之乱以后,很多人均选择跟随士族依附,如此,当然非最有名望的袁氏莫属。 只是,袁绍后来不慎弄丢皇权,弄来董卓,又进一步收拢了更多士族在身边。 也是从那年起,袁绍与袁术二人在众多士族扶持之下,逐鹿天下。 然甚是可惜之事,袁绍乃背叛大汉朝廷,袁绍并未称帝,则是一直苦苦支撑。 刚开始之际,局面并非这般,袁绍身份背景,性格与能力皆十分强大,得到各地士族支持后,快速汇聚成一股力量,以此快速崛起。 但如今,分散也是相当迅速。 就连曹操,在原定之历史里,也是全靠陈宫、张邈等人之‘赠送’方才得到兖州’……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冀州士族离心离德,袁绍败局已定 但后来曹操为了震慑其他士族之人,便杀了名士边让,此事一出,曹操便被陈宫与张邈二人出卖,如果不是戏煜穿越而来,曹操定然会如之前那般艰难,不得不靠着荀彧献上颍川方才得以立足。 不过,后来戏煜行办学之策,以及徐州如今之地位,均是摆脱士族阶层对地区之控制,如此便传递出一个势头,那便是戏煜做事无需依靠士族,因为他本身便不是士族。 基于此,袁绍与曹操便有根本之不同。 袁绍无法控制住下边之人,如若没有士族支持,他便无法控制领地之中的乱局。 有些时候,士族之人切不可小瞧。 于各地主事者来说,在没有完全能掌控局面之时,一旦士族离开,不仅能让政事混乱,领地内出现甚多治安之事,而且还将带走甚多处理政事之法。 鉴于此,甚多主事者均想摆脱对士族的这般依赖。 但如今形势有所改变了,从戏煜在徐州离经叛道实行办学之策开始,士族之人便已明白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士族的地位正在遭遇前所未有之挑战。 纵然熟读万卷儒学圣贤之书,一旦战事开启,城池被攻破,只需一箭或者一刀,在绝对武力面前,士族甚是渺小,不堪一击。 士族们确实感到害怕,谁的实力强,他们就不得不依附此人。 “原本那些归附于我的士族们,如今是否均已离我而去?” 沉默许久过后,袁绍还是忍不住向身旁的郭图与沮授如此问道。 郭图身后乃是颍川郭氏,沮授身后乃是清河郡士族。 此刻,二人对于袁绍如此尖锐之问题,谁也不敢立即回答。 这让他二人如何回答? 难道要将事情告诉袁绍:战事刚分出胜负之际,曹操与戏煜的名望便已达到难以比及之高度,因此,很多人选择支持曹操与戏煜。 如今,士族与寒门之人已开始纷纷伴奏,甚至清河郡之地很多郡县,已开始打算将城池献出去之后,主动投降。 现在,投降书信犹如雪花一般,不断飞向戏煜之地。 戏煜之攻心术,早已学到曹操之精髓,戏煜甚是清楚,士族们何时会非常着急,更是别无选择,戏煜便在此时抛出策略,让这些士族之人不得不重视。 戏煜的策略很明显,就是要让士族之人明白:唯有现在投降于戏煜,才算真正归附,且此番归附,无任何条件可讲。 对于戏煜而言,无需任何士族,他同样可以将乐陵郡治理得井然有序,这些士族之人也明白,如今戏煜根本无需依靠士族。 郭图不得不叹息道,“袁车骑,如今之局面,我们已然……无力回天了……” “除非南边的孙策攻破扬州合肥,直达寿春,从此威胁到许昌。” “否则,再无任何回天之术。” …… 三日后,袁绍与郭图便希望破灭。 南边传来军情。 孙策率领兵马从水陆分别出发,偷袭合肥,三万兵马水上假装进攻,一万兵马则是从陆路直接入关进攻。 但是,水军很快便被巨弩阵射出的无数连弩箭矢打了回去,陆路则是中了埋伏,直接被堵在关口之中。 张辽先主动放弃关口,然后再使用计谋引孙策亲自率兵马进入,随后张辽再派一支千人骑兵再去故意投降。 如此,孙策将以为张辽乃是大部分兵力均用于防御水战,也就不会有丝毫防御之心,也就定然会深入追杀。 周瑜使信令追赶,令孙策立即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孙策早已被张辽刺激得心痒痒,冲进得已经难以回头,冲进了重重包围之中,在连弩弓阵之内死了大片兵马,再也无力回天。 老将黄盖与程普等人拼死救驾,方才救出孙策。 就在即将出关口之时,张辽只留下两千兵马守水陆,放弃原本铜墙铁壁般的防御,率领六千骑兵,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连夜朝外追杀。 孙策的兵马均以为这是要追杀孙策,于是立即从扬州,庐江,曲阿等地派出大量骑兵来掩护孙策撤退。 但出乎意料,张辽根本不管孙策,他始终记住戏煜嘱咐之话,不管孙策,直接朝孙权杀去。 就算杀不了孙权,也要让孙权从此留下恐惧记忆,当然,能杀最杀,能抓住也行,总之,孙策与孙权两兄弟,至少得杀掉一个。 于是,张辽带领六千兵马连夜袭击逍遥津,把孙权吓得屁股尿流,好几次,孙权都差点丢掉性命。 这一战事,张辽至少斩杀了孙权手下五十名部将,其中有三名乃是名将,韩当为了护孙权,也被一刀斩杀。 孙权连滚带爬才逃到哥哥孙策大营之中。 此时的孙策,后背中了三箭,脚上一箭直接穿透膝盖,这条腿也算彻底废掉了,以后再难有小霸王之威风了。 此战,虽然孙策与孙权两兄弟侥幸活命,但经此一战,整个江东为此震动,不得不撤军几十里,最终不得不让出逍遥津。 江东之军再也不敢靠近合肥之地。 张辽命人快速整理成战报,然后将抢夺而来的辎重与粮草处理完毕,以此收拢逃兵,收押投降之兵,一直在合肥大营镇守了三天三夜,各处防御部署的井井有条,甚是小心。 周瑜见到此番景象,也只能气得咬牙切齿,仰天叹息:张辽真乃将才! 收获如此大胜,竟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派兵昼夜巡防,丝毫没有大意之象,志军如此严明,往后定当成为江东宿敌之一。 甚是可叹! 如此战事结局,让袁绍最后一丝希望与随之破灭。 袁绍很早还得到一消息,关中侯钟繇一个人,陈明利弊,竟然就镇压住关中诸侯,让这些人谁也不敢乱动,李傕更是身在长安,对洛阳与兖州等地竟秋毫无犯。 得益于这些城池安定无恙,曹操这才放心大胆的待在黎阳,而这荆州之地,与袁绍在冀州之境况相差无几,士族与公族同样绝不肯起战事。 这些人的利益与整个荆州联系在一起,如若输掉战事,也就意味着此生再无抬头之日。 如此便仅剩下刘备,但刘备如此势单力薄,只不过于刘表之处求得一个小小新野之地,何以能翻起大风大浪,也就不足为惧。 此时,袁绍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一直未曾醒来,营帐之中医官们早已急坏了,已经快到不知如何救治之地步。 一番忙碌之后,袁绍军不得不再次退出魏郡,只留下八万兵马镇守,同时也在魏军各地留下兵马。 可曹操此时却突然不再进军。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曹操已经半只脚进入黎阳之时,戏煜终于再次起兵,以迅猛之势,于渤海打开一条口子,直下男皮。 戏煜攻下南皮城之后,立即推行仁政,加之自身早已形成之威望,以及大军所有之军粮,如此,也就半月时日,城内士族纷纷前来归附。 戏煜命人治理各地的县城,收拢四处流民,稳定本地商业与农业发展,并且早早做好秋收事宜。 如此一来,没过多久,整个渤海郡便降于戏煜。 从而,袁绍原有之城池不断减少,而且,这种势头一直在延续,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越大。 …… 200年九月。 此时,平原城中,袁谭一直担心家中父帅袁绍之病情,他已无心继续镇守,于是发兵与赵云决战,两军超过十万兵马在平原城郊外大战! 此战足足打了一个多月,最终袁谭兵败平原,直接撤了回去,留下鞠义死守平原。 但不过三日,平原城被攻破,死伤四万余人,剩下三万余兵马直接投降。 此时,赵云与戏煜两处战事同起,分别攻下平原与渤海。 至此,整个冀州东部基本全部沦陷。 官渡之战,也因此宣告结束。 戏煜亲笔书写一封书信,派人送至清河郡内,其目的在于将此事告诉城内所有士族,七日不到,士族们纷纷前来投降。 从而,戏煜的兵马终于进入因清河而得名的城池。 为迎接戏煜进城,清河郡士族们在城内举行了一场宴会,宴会期间,各方士族举杯交错,交流各自境况,各地郡县之名流人士,隐居之士,乃至勇猛之将。 戏煜将营地安札在清河郡,对冀州中心之地虎视眈眈。 尽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但此时袁绍对此也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就只能派人前去镇守,防御戏煜之兵马。 与此同时,袁绍内部矛盾已是危如累卵之态,激化到了无法容忍之地步。 平乡之地甚多叛乱,之前白波与黑山军的山贼,如今再次落草为寇,冀州城内的商业,已慢慢崩溃。 如此局面,袁绍倒也与当初袁术不同,当年袁术深知大势已去,却只知与妃子寻欢作乐,不理朝政。 如今袁绍也是形势异常艰难,不过,袁绍如今却是卧病不起,整日昏昏欲睡,早已没有往日雄心,袁绍之兵马如今已是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重新崛起之机会。 又是几日过去,戏煜已全部稳住清河郡之局势,黎阳城也被其攻破。 进城后,曹操善待黎阳百姓,开仓放粮,同时从兖州与青徐两地运送粮草过来,以稳住当地百姓之民心,同时养护农田,以待来年种植。 许多百姓纷纷来投曹操,士族之人不断聚集在曹操麾下,一时间,曹操势头甚旺。 袁绍再也无法抵挡曹操,不得不下令撤离冀州,前往幽州之地。 同时,袁绍留下兵马镇守剩余之地,随后下令大量杀害境内士族,更是抢夺士族家中书籍与钱粮。 直到此时,袁绍再发现很多士族不只是藏有书籍,甚至很多士族还有私地与私人兵马。 这些士族豢养私人兵马,以此圈占农田与甚多无人看管之地。 但袁绍此番杀害士族之举,也让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名望消耗殆尽。 局势稳定后,戏煜在清河郡待了些时日,便回到徐州之地。 清河郡内外事交于赵云管理,各地官员的任命,则交给诸葛亮打理。 清河,渤海,平原与乐陵四地,很少选用本地士族,大多地方权力仍保留在戏煜手中。 回到徐州后,戏煜在营帐中卸掉身上铠甲,换上儒生长袍,甚是放松的在家中安睡休息了三日三夜,夜夜饮酒作乐。 然后,还要去隔壁天工院与邹夫人做一做按摩解乏之事。 戏煜如此休息了五日左右,诸葛亮从典农所回来,于院外和戏煜相对而坐,他有事向戏煜汇报。 …… “如今,大人你已拿下清河郡,曹公则是躲得魏郡,现在冀州之内,袁绍再无立足之地,如此一来,袁绍必将前往幽州,大人以为如何?” 诸葛亮神情甚是认真,如此之事对他来说,甚是重要。 戏煜点头道,“孔明,你这般问我,是何用意?” “大人你从冀州东面回来,乃是大战而归,大人你未领封赏,这对曹公及曹家才是最好的谦逊。”诸葛亮甚是认真说道。 “所以,无论是何理由,大人均不得前往许昌。” 闻言,戏煜甚是意外的看向诸葛亮,他深知诸葛亮此番是为他好,诸葛亮这是在以他对士族之了解,代戏煜分析后边会有何等遭遇。 “何出此言?”戏煜问道。 “大人,如今您已居功至伟,就算是曹公,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赏赐您。” “此番冀州之战,您必然是首功,如果您放弃封赏,而不去争功,当如何?” 诸葛亮盯着戏煜,甚是认真的问道,他想在戏煜脸上找到一些情绪变化。 戏煜点点,淡定道,“我当然没问题。” “但您不能。” 诸葛亮沉声继续说道,“大人,您的手下之兵马,有多少亡魂英灵,您可还记得,这些人为了大人,均出生入死,更是为了大汉之昌盛,付出了自身性命。” “这是得益于你的典册,让他们有了姓名,否则,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曾经牺牲之人都是谁。” “可倘若大人您不去争取封赏,那这些英灵的遗孀也就无法得到封赏,可那些兵马为了大人之战事拼尽性命,他们再也没回来……” 戏煜忽然眼睛瞪大,倒也无所少震惊之色,但却并未多少惊讶之色,而是仍旧保持颇为恍然之态,静静看着案牍,心中甚是复杂。 争。 的确要争! 该争的东西一定要争,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得不争。 且甚多人为此丢掉性命,且袁绍麾下如此多谋士手底下这么多谋士武将,他们的功劳不可不争。 “许昌我定会前往,但须得等到冀州战事结束。” 冀州的战事结束,今年秋收之后,把粮草汇总给我,同时把徐州,青州,扬州北与冀州东的所有官员均汇拢起来,汇总成一文,交于我,今年年底须得完成,我将去许昌汇报此事。” “大人……” 诸葛亮脸色顿变,甚是紧张劝说道,“大人,此事切不可为,不可为,绝对不可为!!” “如今北方已无战事,如此一来,曹操如今未必还用的上大人您,且您又是国舅,国舅岂有不在皇宫陪太子的道理。” “如若到那时,曹公将您软禁在皇宫之内,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大人您岂不成为曹公手中之玩物?” 闻言,戏煜甚是自信道,“然兄长曾对我言,将以国士之礼待我。” 国士?! 诸葛亮却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与奉孝定当不能让大人您孤身前往许昌,如今之许昌,岂是您当年所在之许昌?” 很显然,诸葛亮言下之意,乃是如今之许昌已然今非昔比。 戏煜甚是淡然,拍了拍诸葛亮肩膀,笑道:“此事无妨,我且不担心,孔明你又害怕什么?” “到时候,你守住徐州下邳城,倘若我真的回不来,你且将我的家眷送出徐州,找一处地方隐居即可,其余将领,是去是留,全在他们自行选择,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孔明,如今曹公正是需要人手之际,更是需要天下归心之势,以此守住许昌,进而问鼎南部,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很难有进展,曹氏宗亲之人也不会有太多言语。” “如此,往后数年,尔等还可继续为官为臣。” 闻言,诸葛亮眉头微皱,“可是,若是大人你有事,我敢断言,徐州青州乃至冀州兵马,定将作乱,青州八万兵马,绝不会坐视不理,大人你对他们乃有恩情。” “如此,那便叫这天下乱就是了。”戏煜笑道。 倘若真有如此一天,也可让其看看我戏煜背后之人,乃是何人。 这些人虽然并非达官显贵之人,甚至还有身份卑微之流痞,但他们却是如今这天下最底层之人。 201年,年初之时,曹操兵马席卷冀州大地,几乎占据邺城。 此时,袁绍已然病重,被转移到幽州养病,却已是奄奄一息…… 官渡之战后,袁绍不得不慌忙平定内乱之事,根本没时间参与曹操北伐之争,加之冀州境内士族已然离心离德。 袁绍不得不选择放弃冀州之地,退守幽州,以此图取辽东属国。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论功行赏,戏煜惊人要求 “不过,如此汇表,可当做标准使用,往后每年,各州郡可参照此表汇报,如此一来,主公便可熟悉境内状况。” “至于论功行赏,主公可按次序奖赏便是,至于我,给一个赏赐足以。” “要何赏赐?” 曹操眯着眼看向戏煜,眼中甚是疑惑。 戏煜已经到如今之地位,不知其还要何赏赐? “望兄长成全,让我做曹昂公子的老师。” 来之前,曹昂便如此问过戏煜,如今,曹昂在徐州名望甚高,更是颇有儒生之大德,许多名士对曹昂更是深有好感,均愿与曹昂交好。 在戏煜来之前,曹昂曾经如此请求过他,如此可大可小的请求,于戏煜而言倒是无所谓。 但此事对于别人,未必如此去想。 此时,堂内一侧,有一小台子,台上放有案牍,案牍之上有一人正记录今晚之盛会。 此人身穿黑色汉官礼服,头戴礼冠,面容憨厚,两眼空洞的盯着眼前书简。 这人便是司马懿。 司马懿清晰的听见了戏煜所说之话,此话更是在他耳边回荡很久,司马懿更是思索了好一阵。 “哦……大公子的老师……此人甚是聪明……” 司马懿喃喃自语道,眼神间更是一股钦佩之色。 真不亏是戏煜。 “此人断不可轻视,须得深藏于心,绝不可与此人为敌。” …… 一边的安静,与堂上之嘈杂截然不同,那边听了戏煜所说之话,已经笑开了。 谋臣荀彧第一个站出来捧场,说道:“戏大人,倘若你做大公子之师,我等这些儒生那就不必教了。” “呵呵,这,哈哈……” 曹操忍不住笑了。 他甚是没想到,戏煜居然如此狡猾,若=倘若他做了曹昂的老师,那便是嫡子之师。 而儒生最讲究尊师重道,如此便有了师徒情分。 如此一来,戏煜也就有了两代君主之护佑,纵然曹操先去一步,曹昂便依旧能够压制住宗亲。 “奉义,这赏赐是昂儿要求的,还是你自己想做他师父?” 曹操看向戏煜,问道。 “公子确实要求过,但此事我自己本就早有打算了,只是,琐事繁忙,才没时间找兄长商议。” “好,倘若你只有这一要求,确实算不得什么,我当然应允,你当然可做曹昂的师父,从今日起,我这这昂儿便交由这点儿要求的话,的确不算什么,你自可做他师父,从此刻起,昂儿我就交给你了。” 闻言,其余人,诸如曹仁、夏侯惇,曹纯等人,均是默不作声,他们差不多此番之含义,如此关系从曹操口中而出,那便是千真万确,绝不变数了。 当然,这天下谁人不知曹操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唉,这……” 一行人见此事一定,甚是叹息,心中甚是复杂,他们谁也不敢与曹操争论,只得将此事暂时憋在心头。 此事谈定后,接下来,在这大堂之内,开始论功行赏,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到了宴会后半段,戏煜已经没有多少兴趣,荀彧高声宣读在场之人的所受封赏,曹操便拉着戏煜去后院…… 不过,今日之宴会与往日确实相比,只不过是提前通知而已,明日早朝便有天子诏书,以此向天下人表明今日的宴会只不过是一次提前通知罢了,明日的早朝会在天子诏书之中表明大家的功绩,所以早知道和晚知道,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 此时,内堂之中,曹嵩刚吃过饭后,身子颤颤巍巍靠在院子边门槛上,后背倚靠在门柱之旁,神情惆怅,整个人更是对天仰头而叹。 少许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直接惊动了曹嵩。 此人今年七十岁,两眼迷茫的看向戏煜,“奉义。” 曹嵩嘴角微微裂开,犹如孩童一般看向戏煜,笑道,“奉义过来,坐我身旁。” “阿瞒也在,呵呵,阿瞒你也过来坐。” 曹操与戏煜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此处与吵闹的正堂相比,倒是颇为安静,且这安静之中带着甚是很慢之势,倒是让戏煜躁动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戏煜与曹操一起,一左一右,坐在曹嵩身旁。 “如今这大汉天下,实在是乱了。” 戏煜与曹操刚坐下,曹嵩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戏煜心底暗道:这大汉之室不早就乱了,为何说今日方才如是说。 “大汉已倾覆,谁还这有补天之能?” 曹嵩再次问道。 这时,戏煜方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更是抬头看着苍穹,仿佛那苍穹之上有一道裂缝,补天? 戏煜暗自叹道:真乃气势恢宏之辞! 如今这汉末群雄,剩下之人已然不错。 这些人,犹如一朵朵翻滚之巨浪,却又终归平静,到最后,剩下几朵最大之浪花,诸如曹操,袁绍,刘表,江东孙策,与西凉西川等人。 汉朝这天下,早已是四分五裂。 “但,如今兖州城内百姓,能生活,能经商,能农耕,况且天子建在,许昌甚是繁荣。” “阿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夺取冀州了?” 曹操只好苦笑道,“阿翁,你这已经不止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于去年冬末便已拿下冀州之地了。” “非也,你并没有拿下冀州。” 曹嵩呆呆看向远处,一只手握住戏煜,一只手握住曹操。 “能夺取城池与地盘,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有赢得人心,才算真正统一。你乃大汉之臣,怎能说占据城池便是拿下,你赢的不过是袁绍,但奉义赢的却是这乱局。” 曹操沉默许久,这一点之前便提过,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许臻。 “你二人,我真乃兄弟,情同手足,奉义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的命,但如若没有阿瞒起用,我们自然无法相识,如此便是缘分。” 曹嵩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如今这乱世,看似已然有所清晰之态势,但在我看来,此刻一切才刚刚开始……” 如今这世道之乱,主要由于天下诸侯之征战与抢夺城池,而这曹嵩之乱,主要乃是家族内部之乱。 “奉义,阿满啊,我怕是看不到那景象了。” “我很难看到了。” 曹嵩神情与预期相比,甚是低落的甚是低落,神色更是定人的说完这话,神情失落不已。 曹操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忍不住鼻头忽然一阵酸楚不已,眼眶直接红润了些许,“阿翁,不可这么说,你还有时光可以看到太平盛世。” “不,我看不到了……” 曹嵩说完这话,随即放开曹操与戏煜两人的手,甚是孤寂,唯有一人,“去吧,你二人暂且好自为之,往后这天下定当风云变化,实在难料。” “嗯,去吧,”戏煜快速挥了挥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曹嵩甚是孤寂的背影,坐在池塘边,一根拐杖陪着他,除去此物别再无他物。 但如此清冷夜晚,他似乎更加喜欢。 曹操拍了拍戏煜肩膀,笑道:“奉义,阿翁这般模样许久了,你不必计较与担心,找个时间,待昂儿回来许昌,你二人须得好好见上一面。” “待昂儿回来后,我定让他好好见见你。” “好。”戏煜点头道。 这一夜,戏煜没有回到行管之中,却是留在丞相府内就寝。 戏煜所在客院,与曹嵩之院子并不算远,倒是可以清晰的看见曹嵩那落寞凄凉之背影,此刻,曹嵩已在池塘边待了很久。 戏煜与华佗和张仲景在一起待了不少光景,也算懂得了些医术,一看曹嵩这般姿态,深知这老者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不过,曹嵩本来早就该在七八年前死于战乱,但现在很能多活了几年时光,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将军军营之中,护卫许昌的天子护城军,乃是曹纯的虎豹骑,分别为重甲虎骑轻甲豹骑。 他们需得听命于曹仁与夏侯惇。 曹氏宗亲将军,夏侯氏宗亲,此时均在营地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曹真。 曹真与曹丕一起长大,此人多有计策,暂且性格颇为沉稳,为叔伯一辈的人所喜爱。 “各位,今日之事已无需我再多说,早说过戏煜此人绝不能掌兵,一旦让其掌兵之后,三十万兵马,皆乃虎狼之兵,仅仅是那黑白骑便足以让我等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还有七万青州兵。”夏侯惇甚是叹息道。 夏侯惇乃是如今这群人里边,较为老辣之人,且他战功卓著,说话很有份量,于是,此刻静下心来思索,这确实是一个巨大隐患。 如今,继续为出兵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曹仁坐于火边。 如今,他是唯一可以说上话之人,他更是代表了曹家宗亲之利益。 虽然曹仁一直对曹操甚是忠诚,但有时也不得不考虑后路,“奉义,此人并无反义,如果我们不去逼他的话,我坚信他定然不会与主公对立,不然,又怎会有那事不过三之说法?” 闻言,夏侯惇立即笑道:“子孝此言甚是在理,我十分赞同,但是,戏煜终究是臣服大汉,却并非是主公你,可如今我们已拥有兖州与冀州。” “进而,并州,幽州当然也没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可即便如此,五年之内,兵马也顶多不过百万,如此,戏煜也只到百万,许臻依旧还是大隐患。” “这日后,主公可曾想过,难道主公不会封王吗?” 大汉,非刘姓而王者,天下诸侯可共击之。 如此说法,甚是隐晦,实际上夏侯惇是想说,难道曹操不想图谋大业? 所言非虚,如今唆使这些将军之人轻易放弃,就你这般就将这天下又还给刘氏,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场将军,谁都明白此事绝无可能。 如此,便骑马会买。定然会有冲突。 “子孝,你赶紧告诉我,戏煜?” 曹仁难以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戏煜会不会反义,毕竟,如今这汉室,依旧在全天下百姓的心中占据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地位。 “我与戏煜之间的冲突,迟早要来,到那时候,他的兵马,就会比袁绍更加厉害!我不怕袁绍,但是我怕戏煜。” 夏侯惇咬着牙说道。 他真是怕了,若是八年前,他自然不惧魅惑。。 甚至他在之前也觉得戏煜不过一山野村夫,可是今日一见,俊松,却在其身上窥见了主君的气质,如同君王般。 “天地之间,已没有多少诸侯能比得上了,他现在不反,乃是看在主公的面儿上,若是哪一天主公也制不住,又当如何是好?” 夏侯惇这番问题,最后也让一众将军陷入沉思。 这些年的问题,让很多将军都陷入沉思,他们这些年已经不愿意去思考戏煜之所在,毕竟曾被曹操惩罚过,心里早已有了阴影,当然不会去随意去触霉头。 不过现在,问题就摆在面前,如今这般,如若他们不争不夺,他们细想过,如果他们不争不夺,到最后曹操一旦威势不再,没有任何人敢与戏煜对战。 戏煜如今已经成了比宗亲更加重要的人物! 比如冀州,如若不是戏煜统兵,冀州到如今未必喊下。 曹仁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与他此刻当然还算朋友。” 夏侯惇笑道:“这世上,唯有永恒之利益,根本无永恒的朋友,袁绍冀州之中,曾有多少朋友?他自汝南带去多少谋臣武将,如今如何?无非兵败如山倒。” “袁绍刚刚战败,清河郡之名士,包括沮授在内,随即便投向了戏煜,如今他已经有了清河,平原,乐陵,渤海四郡之地,如此一来,这河间也不远了。” “这河间乃是冀州腹地之一,此地盛产名将,且多猛士,来年开春,兵马可合力进攻,一鼓作气,断然不可给戏煜任何机会,如此一来,便可以河间作为屏障,迅速招兵买马,以防冀州东。” 曹仁与曹纯立即苦笑道:“元让,你已将戏煜当做敌人,可有此事?” “必须如此!” 夏侯惇忽然打断了几人,大声问道,“除此之外,朝堂之内,戏志才戏军师地位尊崇,陈群乃是颍川大族之人,这二人乃是孟德如今身边信任之人,荀令君则……不可!” “为何不可?!” “荀令君,如今您忠于汉室,又是世间大儒,名声之旺,不可就此,一世英名最终就要带进土里。” “元让,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曹仁忽然问道。 夏侯惇神色略微滞顿了下,随后甚是高兴的笑道,“我日夜研读兵书与经学,如此懂得道理责任,且如此浅显道理,何须让人教导?” “原来如此,”曹仁点了点头,双手伸开,在火堆面前摩挲一阵,眼神忽然再次变得空洞起来,“如此一来,可得恭喜元让了,如今这天下大势,许昌城内之形势,自然乃是你最为清楚,你肯定甚是了如指掌。” …… 此刻,军营之中,各自心思无法统一,各自均有自己之看法,且更是各自发誓,但现如今之势,杂乱补勘,难有人可站出来,哪怕是曹操,也处于迷乱之中。 这一晚,很愤怒却无法没睡,始终还在脑子里还在思索与戏煜之关系。 宴会上,戏煜当着众人面主动交出了徐州,青州,淮扬北地到合肥附近,冀州到清河郡的所有地图。 同时,驻扎兵马之地,粮草粮站建立之地,乃甚是详细。 这般地图给予曹操,只需短时间内各地没有太大变动,几便将他自己所有的把柄全都掌握在曹操手中。 曹操紧紧攥在手中。 但即便是如此,他依旧不敢与戏煜真的开战,因为没有十足把握取胜。 攻打袁绍,曹操一直坚信他自己定能够获胜,但若是对付戏煜,因彼此甚是了解,曹操只感觉甚是可怕。 毕竟,曹操已经试图奋力了解戏煜,却感觉他所自己所了解的戏煜,根根远远不够,似乎永远也跟不上戏煜的思维。 这是一种深深无力之感。 而他本身自带人格魅力,令黄忠,赵云,典韦等人都死心塌地的跟随左右,如若我曹操称帝,戏煜是否还会支持我? 曹操忽然脑海中想到如此之事。 但却未能得到任何答案,曹操最终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甚是疑惑的察觉到他居然有称帝之心:身为汉臣,此乃是大逆不道之想。 称帝,霸业,这些均是从修罗场杀出来的奖励,如今即将年过半百,若如若再也再讲,以后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如今之际,唯有……坐而观虎。” 忽然,曹操闭上双眼,心思方才渐渐沉稳下来。 如何制服猛曹操,慢慢的拔出其威胁,否则,就如同当年奉义说的那句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第二日,封赏之后,戏煜升任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受丞相节制,曹操则是封魏汉勋侯。 戏煜见过汉献帝刘协,便与宿卫到野外围猎。 这猎场之大,甚有王公贵族子弟到此,但见大将军旗号,无人敢阻拦,唯有一二人在远处纵马,却无半点担忧之色。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夏侯廉猎场故意挑衅,夏侯惇面见曹操 这一日下来,戏煜等人均收获大量猎物。 戏煜命人在草地上生起火,将猎物架于火上烧烤,身为大将的典韦与赵云二人,对这烧烤十分上头。 戏煜与诸葛亮,郭嘉,贾诩等人坐在一旁等候,吕玲琦则靠在一颗大树旁,安安静静,不与任何人说话。 没过许久,夏侯惇的族弟夏侯廉过来,此人乃是在夏侯惇军中部将。 夏侯廉一行人今日也是过来围猎,本想玩个尽兴,不曾想戏煜一行人也来到此地,夏侯廉本来一走了之,但觉得太过丢人,便硬着头皮流了下来。 一日围猎下来,此地猎物基本都被戏煜等人抢的所剩无几,只得到一些兔子。 路过之际,夏侯廉说道,“逐鹿过后,却只猎得些幼兔,我等宗族十几号人,倒是该如何分之?” 路过之时,夏侯廉说了一句,“逐鹿之后,唯有两稚兔尔,我等宗族数十人,该如何分食?” 另一人回道,“外姓旁人竟然进入猎场,更是收获如此丰厚,可这猎场乃是宗亲方可进入之地,哎,真是可悲,可叹啊。” “食之无味,丢之可惜,这幼兔不吃也罢。” 夏侯廉正要准备丢弃两只幼兔,这时,郭嘉与诸葛亮二人正好听到夏侯廉等人的对话,郭嘉与诸葛亮顿感不爽。 典韦在一旁也听得清楚,他又是个暴脾气,立即冷声道,“也不知是哪家的狗在这里乱叫!真是吵死个人了!” “猎场如此广大,狩猎乃是各凭自家本事,呵呵,到最后只打到两只幼兔,怕是开弓射不出八十步,到又来却是眼馋别人之猎物!” “想要猎物也不是不可,尔等过来跪在本将满前磕几个响头,叫两声义父,我倒是可以送尔等一些猎物,如何?” “你个粗鲁之人,言下之意,说谁呢?” 典韦冷声笑道,“呵呵,谁跟我搭腔,我自然便是在说谁?” “过来磕头,义父这就赠你们猎物,快过来啊。” 说罢,典韦更是朝两人挥了挥手,这两人之前所说之话,典韦当然听得出是故意有所指,分明就是在将如今这天下比成猎场。 意在暗指戏煜要的太多,从而使得宗亲之人根本分不过来。 但是,这话中之意说的很是隐晦,更多是发发恼骚,倒也不是非要挑起争斗,可却偏偏遇上典韦这般莽夫,汉末莽撞之人就那几人,典韦便是其中之一。 但凡有人敢说戏煜的不是,他典韦听不出来也就罢了,倘若他能听出来,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大将军!”夏侯廉立即看向戏煜,“我可是当今奋威将军,岂能被人轻易辱没?” “笑话,老子乃堂堂卫将军!老子在冀州立战功之时,尔等夏侯家只不过镇守延津!” 一时间,夏侯廉与典韦二人甚是剑拔弩张,典韦更是站起身来,他本就体型巨大如铁塔,如此一来,夏侯廉顿时就怕了。 毕竟,戏煜身旁几位将军,个个都是凶猛之人。 “尔等刚才所言,是你们自己心中所想,还是谁人故意教你等如此说的?” 戏煜忽然看向夏侯廉,沉声问道。 黄忠里戏煜不远,见状,随即稳稳握住手中弓箭。 赵云立即眼露冰冷之光,在这黄家猎场里,如若赵云等人想要离开,纵然再来千八百人也根本挡不住戏煜与赵云等人。 夏侯廉刚才无非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可如今事已至此,他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回去之后必然遭受责罚。 如今这阵势,夏侯廉不得不说些什么。 不然,到时候真开不了口,有口难说,家中兄长夏侯惇多半会将其骂死,让其回去冀州前线。 如此一来,既然话一说到如今这份上,夏侯廉干脆继续说道,“刚才之话当然乃是我等肺腑之言,大将军,在下刚才只不过口舌之快,自当赔罪认错,但是,有些话不说不快。” 戏煜立即看向夏侯廉。 此人身材粗犷,面如平板,五官较为开合,额头丰盈宽大,的确乃是将军之模样。 并且,这夏侯廉双臂修长有力,只是双眸不甚清亮,多了几分狡猾与低贱之相。 戏煜又将目光从围猎场远处收了回来,转头看向面前这两位看似叫苦,实则是在有恃无恐与他叫嚣的夏侯家之部将。 “呵呵,你说说看。”戏煜冷笑一声,说道。 夏侯廉立即抱拳道,“前些年,冀州东部,在清河郡之时,我们夏侯惇将军曾派兵马赶到清河换防,以释放赵云将军之兵马,让其可进攻河间郡。” “但是,赵将军不但赶走夏侯惇将军之兵马,更是夺兵甲与粮草,此事主公已经知晓。” “此事,不知大将军当作何处置?以在下看来,想必主公也在等着大将军汇报此事,大将军应该也知道夏侯惇将军乃是主公之胞弟。” “当年这件事,一直乃是夏侯惇将军心中之痛,夏侯惇将军之前未曾提起,那是他为了确保北伐之事能取得胜利。可在我等末将看来,这等军备,军械之事绝非小事,如若放纵抢夺,必然影响我军内部之团结。” 夏侯廉义正言辞的说道,更是有意看了赵云几眼,似乎想让赵云站出来对峙一番。 想到那时,他夏侯廉的兵马被青州兵指着鼻子骂爹骂娘,很是不客气,他夏侯廉和自己的兵马简直遭受奇耻大辱。 “大将军,如今冀州内部还有袁绍兵马存在,这冀州只顾尚未彻底稳固,”夏侯廉继续说道,“我们还需耗费大量精力驱赶袁绍的残兵剩将,不然,袁绍绝不可能轻易将冀州之地拱手相让。” “大将军倘若想着主公内部兵马之团结,自当趁早将此事告知主公,然后归还相应军备物资。” “还有这等事情?”戏煜随即看向赵云。 “绝无此事,纯属无中生有!”赵云一脸郑重的回道。 “赵将军,你好歹也是一军之主帅,安能如此信口开河,敢做却不敢当?!”夏侯廉冷脸说道。 赵云回头瞥向夏侯廉,沉声道,“如若我没记错,当初来要地盘之人,名叫蒋奇。” “是的,就是蒋奇!” 赵云随即继续说道,“呵呵,如此,那便是对了。” “你口中所说之军备,乃是蒋奇从袁军处抢得而来,但他们来到清河郡内之后,又被山贼抢了过去,我们打败了清河郡的山贼,又将军备抢了回来,这便是事情真相,尔等为何说我赵云抢了蒋奇的军备?”赵云冷笑着反问道。 “这难道还不是?!” 夏侯廉顿时就急了,心中暗恨道:好你个赵云,你们之所以一直不上报,原来是根本没把这些军备当回事?! 这与匪徒有何区别?! 竟然一点也不提此事,今日如若不是我夏侯廉问起,恐怕从今尔等之人都不会提起此事,那之前的军备也就真的无法再要回来了。 可是,戏煜的徐州与青州之地本就甚是富裕,如今军营之中的军备足足多出将近七万套! 在夏侯廉等人看来,戏煜拥有如此多的后备军备,全是境内百姓开采矿石所得。 而且,开采矿场之后,还可得到甚多金银矿,戏煜本就军备甚是富余,其余矿石等原材自然也是甚多,怎可能穷困而贫瘠。 在这般情况之下,戏煜居然还不肯归还军备,夏侯廉觉得这实在是过分了些。 这时,赵云歪了歪脑袋,看向夏侯廉,沉声道,“如若我我们没有打败山贼?尔等还会上报主公,说这军备乃是被山贼所抢去?” “但是,当初我们打败了山贼,从山贼处收获这些军备,那自然是将此上报为缴获所得。” “昨晚在给主公的汇报里,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如今这些军备与你们无关,为何尔等今日却还要拿出来说是我们影响了内部团结?” 典韦也跟着很是不屑道,“就是!连山贼都打不过,还有脸跑到我们将军这里来要军备,也不觉丢人现眼!” “此事传出去,我都替你们夏侯家感到不丢人,自己被山贼抢了,不去攻打山贼从而抢回军备,却跑来污蔑我们?!” “真以为我家大人脾气好?”典韦瞪了瞪眼,继续道,“不过,我家大人确实脾气好,一般不生气,不过,一旦生气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我奉劝你们,趁我家大人还未生气之时,赶紧滚的远远地,要不然……一旦大人生气了,尔等可没好果子吃!” “你……你们!!” 夏侯廉没曾想竟然被典韦好一顿骂,脸上之色顿时青红不定,整个人更是恼羞成怒,可典韦与赵云一番话并非全无道理,夏侯廉也明白此事他们自己理亏。 这时,赵云沉声道,“当初,如若蒋奇态度好上一些,我倒也可以把军备给他便是。” “可此人胡言乱语,说甚戏大人只不过乃是曹家之家臣,进而说这些军备与士兵迟早都要还给曹家与夏侯家!” “我倒是在想,这蒋奇难不成是曹家人了?还是说他认了夏侯将军做义父?夜夜侍奉夏侯将军?” “呵呵,要是方便的话,还请夏侯廉将军回去帮我问上一问。” 听得这番话语,诸葛亮与郭嘉二人顿时相视一眼,心里暗自乐了:没曾想,赵云这小子,这些年跟在他二人身边,又经常与典韦斗嘴,如今与人争论的本事倒是很不一般了! 赵云此时如此这般损人,却不带任何脏字,更是让夏侯廉无言以对。 夏侯廉与一旁夏侯家一众家将听到刚才典韦与赵云之言,此时却是无言以对,只好退出猎场。 但这一群人一个个脸上皆是惊讶与愤怒之色。 随着几人离开猎场,不到半日时间,猎场之事便传到了夏侯惇那里。 夏侯惇此人甚是清廉,更是治军极其严厉,故而对自我要求甚是严格,从来不会暗自私藏财物。 所以,这军备对于夏侯惇来说,犹如及时雨,如今至少可以解决扩充军队之急需,麾下将士也能得到军备用以补给。 如果,他夏侯惇此时无法满足麾下将士之基本需求,那这新兵当中自然会议论纷纷,更甚者,很可能心中怨气,不再愿意为他全力卖命。 夏侯惇心中甚是清楚:为将者,最想要的局面,无非便是麾下将士心甘情愿为其拼死杀敌,如此,战场之上军队之战斗力才能一场凶猛。 “那戏煜真是这般说的??”夏侯惇看了看夏侯廉,沉声问道。 “是的,大哥,我们只不过与戏煜在猎场偶遇,出于礼节,本想着上前与戏煜打个招呼,谁曾想……” “哎,早知是这般结局,我何必去招惹这些麻烦,我更是没想到戏大人对我们的印象竟是如此不堪,我本以为这几年一直未曾有事,彼此更是以礼相待,之前之旧怨应当早已解开。” 夏侯廉稍起小心思,对当时之情形稍作添油加醋,将赵云与典韦说的话稍微篡改了一番,让得夏侯惇听了之后,顿时心中怒火直直往上窜。 “简直是欺人太甚!只是,尔等为何会与戏煜聊起此等事情?!”夏侯惇疑惑道。 夏侯廉顿时脸色忍不住变了变,但如此细节却被夏侯惇看得很清楚。 “赶紧如实说来,不得有欺骗之言,我虽不善谋略,但绝非愚蠢之辈,尔等是何种人,我岂能不知?” 说着,夏侯惇走到武器架之前,取下梨花大枪。 顿时,这梨花大枪,寒光闪闪,锋芒毕露,夏侯惇之猛,勇冠三军,是出了名的强硬。 谁要是招惹他生气,那可是谁也无法劝阻,更何况他乃是主将,自身威严早已在前些年便完全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夏侯廉顿时一阵后怕,原本单膝跪地的他,立即双膝着地跪在夏侯惇面前,大声说道,“大哥!我并非是要可以为难戏大人!” “只是,碰见戏大人在猎场打下大量猎物,甚至于将我们要打的猎物也抢了去,使得我们最后只打到几只幼兔,这局面实在太过丢脸。” “我忽然又想到之前大哥被这戏煜压着一头,我们夏侯家也是被戏煜等人压着,我当时就气上心头,一时没忍住,便……” “所以才会有如此……” 夏侯廉顿时满脸难受却又要强之色。 他心里很是清楚,如若再不说实话,一旦被夏侯惇给问出来,反而会受到更重的责罚。 如果他现在自己说出实情,反倒是不会受到太重惩罚。 “你啊,唉……” 夏侯惇脸色一沉,挥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夏侯廉,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心中甚是悲愤。 他夏侯惇麾下之兵马跟了他也有七八年了,很多人更是从新兵熬成老兵,这蒋奇虽算不上核心将才,但也是军中老将,当时被欺负,确实难以说过去。 “此事,我已知晓,但尔等最好不要再去招惹戏煜等人,不然,我很难救你性命!”夏侯惇甚是担心道。 闻言,夏侯廉顿时害怕起来,低声道,“大哥,那戏煜,不敢轻易杀我吧?我好歹也是夏侯家之人啊!” 夏侯惇却是无奈冷笑道,“戏煜为何不敢杀你?我告诉你,你若是逼的太紧,那戏煜连我都敢,如今这天下,这戏煜只会听一个人的话而已。” 并且,这还是用情分堆出来的情感,他才会听起言。 而后,夏侯惇匆匆离去,不多时,便走出军营,骑上战马,一路直奔许昌城,来到衙署之中。 如今曹操白天会在衙署处理事务,晚上回到丞相府。 虽然丞相府的前院与衙署均可处理事务,但白天曹操还是会来到衙署之中,因这里比皇宫大,并且离天子所住的皇宫很近。 不多时候,夏侯惇便走上百层阶梯,两边站着士兵镇守,一直到大殿之外,均有士兵把守,有人通报后,夏侯惇这才知晓曹操正在细看戏煜送来的各州郡之典册。 夏侯惇只好在外边等候,等到里边传他进去。 等了些时间,有人将夏侯惇带了进去。 “孟德。” 在曹操军营之中,夏侯惇因曾经救过曹操的命,并且又是宗亲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将,因此早已是曹操身边身份极重的人物。 这么些年以来,与曹操关系密切,也就一直称呼曹操为孟德,两人形同亲人一般。 曹操也早已习惯夏侯惇这般叫他。 “元让,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曹操问道。 “确实有极其重要之机密事,不得不与你详谈。” “哦,文若。”曹操随即看向荀彧。 “喏!” 荀彧立即看了眼夏侯惇,随后将屋中两侧之人全都叫了出去,随后,他走出大殿,然后将大门关上。 如此一来,大殿之内,便只剩下夏侯惇与曹操两人。 但曹操此时依旧仔细看着戏煜送过来的典册,熟悉戏煜送来之地图,了解徐州与青州之人文情况。 此事曹操一直乐此不疲,从未间断。 “此刻就我二人,有事你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曹操沉声道。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夏侯惇献言,曹操设计封赏戏煜 不过,曹操此事语气间似乎不甚耐烦。 一见夏侯惇进来,曹操便已猜到他想说什么,想必此事必然与戏煜有关,不然夏侯惇岂能亲自跑到他面前。 宗亲之人,已经怕了。 别说是宗亲之人,如今就连曹操自己也有些害怕。 三十万人。 昨晚,整整一晚上曹操也没想明白这件事,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三十万人! 曹操清楚记得,当初她让戏煜坐镇徐州,只给了八万兵马,并且其中两万多人马更是匆忙招募而来。 就这几万兵马,守住袁绍,已实属不易,可现如今居然变成三十万人马! 如此多的的兵马,已经快要足已戏煜一统如今之天下了! 而曹操如今内心最担心的事,乃是他拼杀一生,只怕到最后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孟德,之前我曾向你提起奉义麾下赵子龙将军抢夺我军备之事,你可曾记得?”夏侯惇看了看曹操,低头说道。 “我记得此事。”曹操淡淡回道,但未表露其他任何神色。 见状,夏侯惇又将赵云之事说道了一番。 听完,曹操抬起头,甚是哭笑不得,说道,“呵呵,竟有如此诡辩之才?这倒不像是常山赵子龙之为!” “也许是,经常跟随戏煜等人,赵云也就耳濡目染学坏了?” “这倒是有可能……” 曹操摇头道:“如若赵云这般说辞,你的军备恐怕难以要回,倘若伱心中还是不服,我便从我军中调拨四千副战甲与你,如此你意下如何?” “这,多谢……”夏侯惇抱拳向曹操行了一礼,说道,“不过,孟德你暂且听我说,我今日所说重要之事,并非此事。” “当下,冀州之内,四大郡县均已被戏煜占据,他还拥有清河郡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我观许多士族更是已经搬入清河郡,如此一来,清河郡很快便将成为第二个徐州之下邳。” “如此看来,戏煜之所在,宛如天命一般,而如今,我们并非兵马困乏,不瞒孟德,我有十万兵马,攻取河间如探囊取物,更是可在半年内拿下冀州所有州郡,如今即将开春,孟德你倒不如将此立功之机全给曹家与夏侯家……” “为何?” 曹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夏侯惇。 “猎场那么多猎物,难不成我们只能吃兔子?” 曹操忽然神色一愣,随即笑道,“呵呵……此话颇有道理。” “此事就这么决定,冀州之地,由你与曹仁主攻,这猎场,奉义如今也该吃饱了,南下之地是时候让他出手了。” “孟德,我今日想说之事,便是此事。”夏侯惇单膝跪地,抱拳对曹操说道,“我以为,戏煜将军,只适合坐镇后方,以镇守徐州与青州,南防孙策,做好镇守之功!” “当然往后也可做大族,但,奉义不适合做先锋以南下!这南下之功,须得给我们曹家,或夏侯家,孟德,我们如果攻下了冀州,并州,乃至幽州,三年内,兵马必将到达五十万之众。” 闻言,曹操放下手中书简,眼眸忍不住转动了好几下。 忽然,曹操看向夏侯惇,双眸忽然射出一道光芒,对夏侯惇呵斥道,“戏志才就教了你这些?!” “孟德……” 夏侯惇顿时吓得双膝跪在地,匍匐于曹操跟前。 他平日里曹操关系甚好,但此时曹操双眼之间迸射出骇人威严,夏侯惇着实被吓住了。 夏侯惇跪在地上解释道,“孟德,这并非志才教我,我与他私下甚少见面,刚才之言,全乃我自己研读兵书所得。” “呵呵……” 曹操放下书简,双目盯着匍匐在地的夏侯惇,心底疑惑不定,更是思绪万千,曹操的确不知是否有人教会夏侯惇刚才那番话语。 他刚才那一身呵斥,乃是想要吓唬吓唬夏侯惇。 “戏志才真的什么都没教你?呵呵,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侯惇此时双肩乃至后背皆因紧张崩的死死的,他双眼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心里甚是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曹操这才看向夏侯惇,淡淡说了一句,“起来吧。” “喏。” 夏侯惇此刻全身汗水,内服都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于身上,甚是难受。 夏侯惇偷偷瞥了曹操一眼,见曹操此时正在来回踱步,神色间正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向曹操说道,“孟德,一旦我们的兵马足够,吾以为,南方刘表不足为惧,不过,江东孙策可是个须防之人。” “据我所知,孙策在江东镇压士族,重用年轻之人,如此得到了寒门与百姓之支持,如今更是以武力震慑江东之地,此人虽名声不好,但他还有一个兄弟……” “那人名叫孙权,我之前见过,孟德可曾记得此人?” 曹操顿时笑了笑,说道,“想当年,文台也算是我义兄,我与他一同在汝南除贼甚久,但后来,文台盛极而衰,在荆州兵败。” “从那以后,我也见过他的家人,初次见到孙权时,此人方才九岁,但便是如此孩童年纪,此人却拥有大人般谋略,更是带着一身书生气,让我印象甚是深刻。” 曹操看了看夏侯惇,继续说道,“如今,听你所言,江东孙策继承了文台之勇猛与威武,从而镇住了江东诸郡之儒生学士,但那孙权才是往后江东的最佳继任者,以他之仁政,再来缓和孙氏与江东士族之关系?” “正是此意。”夏侯惇点头俯首道,“孟德,如今,我们南下攻取荆州,此事易如反掌,进而可得江东,如此,中原便可一举统一。” “此番五十万兵马南下,留戏煜镇守徐州之地,到那时,便可将戏煜对你之忠心试上一试?!” “何出此言?”曹操思虑道。 “南下荆州,再取江东,我们自当所向披靡,而戏煜留在徐州,如若他对孟德你有所不忠,便可直接攻下许昌,进而控制天子,更是可以引君入瓮,进入我们之腹地。” “对此此事,我们自可提前布局防范,便可试出戏煜之忠心。” “如若戏煜不反叛,无论是否忠心不二,他也不会再有任何叛乱之举。毕竟,待天下一统,一切都成定局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人愿与戏煜一同作乱。” 曹操立即反问道:“倘若在我行军途中,奉义举兵进犯许昌,汝当如何应对?” 夏侯惇甚是果断道,“此事断然不会!” “青州防御徐州,兖州防御青州,而冀州十分庞大,戏煜根本无法速战速决,再者说,如此重大之事,必然需要时间谋决。” “主公你一直诚信以礼待他,戏煜怎会半路进犯许昌?再者,纵然戏煜半途进犯许昌,我们也能立即返回对其进行围攻,不足为惧。” 兖州与荆州之地联合起来,便可直接攻入徐州与青州,更是能轻松取胜。 “很好。”曹操淡淡赞许一句,随即说道,“你这般做法我虽然不甚赞同,但往后之事,确实暂且无需戏煜出手。” “你暂且回去,我自会与戏煜商谈,努力准备在开春春耕之际,攻取冀州剩余诸郡,进而进攻并州,吞并并州袁绍之兵马。” “依我之见,如今袁绍早已失去人心,并州之地定当不会有太大抵抗。” “好!” 夏侯惇今日借着此事,意在向曹操说明围猎与猎物之关系,意在暗示曹操戏煜如今已经功劳赫赫,不可让其再继续立功,否则,他们能得到的猎物只会越来越少。 到那时,如何封赏,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过,夏侯惇此时还想说起一件事情。 如今二公子曹丕已然十四岁年纪了,已经可以参军建功立业,且他与曹真关系也甚好,二人便可结伴而行,再过几年,曹家又有一名宗室嫡亲可统领兵马,此事甚是好事。 如今,曹家与夏侯家须得逐渐将自己的将军,文士,主君,少主等人纷纷安插,犹如棋子一般步步为营,在军营及各方阶层里边任职做官,唯有如此,其余外姓功臣自然就会减少,曹家与夏侯家之人方可一直占据核心位置。 不然,越往后,曹家与夏侯家便会逐渐离开核心位置,对外姓之管理也会越来越难。 与曹操离得越近的人,自然更加明白曹操想要什么,纵然有些并非曹操想要,但众人之心血,也逼着曹操不得不要。 封官拜将,甚至分封天下,这便是宏图霸业后,众人最想得到,最为渴望之事。 …… 因此,戏煜悠闲了不到半月,便被曹操叫去衙署之中,在大殿之中面见曹操。 曹操说是有话与他商谈,此时,大殿之中,与戏煜同行之人唯有典韦一人。 而曹操身旁却有许褚,戏志才与许攸,这几人一向对曹操忠心耿耿,其余谋臣各自忙着事物,此刻并未前来。 “奉义,此诏书你暂且仔细察看,我就不再叫太监过来宣读了。”曹操笑着将一份诏书拿给戏煜。 戏煜接过诏书,缓缓打开,定睛一看,上边写着给予他的新封赏:五官中郎将,大将军,汉陈留侯。 封地从己吾变为整个陈留郡,且这陈留郡就在兖州境内,这是曹操到目前最重的一次封赏,并且戏煜的封地就在曹操家乡旁边。 许臻眉头微动,暗道:此封地离天子所在之地,并不算远。 曹操忽然笑着对戏煜说道,“奉义啊,如今这天下……算是定了。” 戏煜眉头皱起,暗道:这天下定了吗? 江东与刘备,个个活的好好的,怎就叫天下已定?! “兄长,如今不可作此论断。”戏煜对着曹操执礼而拜,颇为冷静道,“如今这天下,南面强敌甚多,倘若就此以为天下已定,属实过早。” “非也,如今我曹操拥有雄兵几十万,当前北方之战事也是占据优势,还能有何难事?吾以为,天下将定,如若我曹操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何以自称雄主?!” “今日之封赏,便是我提前给予你,更是对你的褒奖!”曹操笑道。 闻言,戏煜顿时脸色一沉,盯着曹操,叹息道,“兄长,如此说来,你已决定好了?” “呵呵,此事,还有呵决不决定的?”曹操走到戏煜面前,拍了拍其肩膀,随即拉着戏煜往大殿外边走去。 曹操一边走,一边说道,“奉义,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无需如此防备与介怀。” “然,如今我宗族之内,也是人才济济,文臣武将众多,兄长我当然得让他们有口吃的,正如那猎场之事,让若奉义你一人便拿走甚多猎物,那我其余兵马还有何猎物可用?”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会挨饿,所以,这天下分封之事,我必然照顾到你,但也不得不照顾宗族之人,奉义,你可知为兄之难处?” “当然知晓。”戏煜笑着回道。 两人逐步来到大殿门口。 看着偌大壮丽的校场与阶梯下几千人驻守的衙署,还有旁边几千人驻守的许昌宫殿,曹操甚是感慨道,“奉义啊,八年前,我曹孟德绝不敢想象,我能有今日之盛世!” “如今之盛世,全然是你我之呕心沥血,定当好生经营,切不可毁掉,如今我将徐州与青州交于你,你可要好生发展啊。” “往后,你便可在青州与徐州之地,发展你之宗族,我曹操向你保证,往后你戏氏族,定然是全天下第一大士族!” “你戏煜,更将永远都是我曹操的第一权臣,甚至胜过我曹操任何子嗣,亲信,乃至恩人。” 听得曹操此言,戏煜心底难以平静,他能清晰感受到,曹操此时真的着急了,而且很急。 或许是如今袁绍病入膏肓,即将不久离开这人世,让得曹操对天下更加渴望,更加想要快速结束如今这乱世。 可这时间之事,均是欲速则不达。 如今,天下尚且未定,曹操却说已定。 南面甚是强盛,曹操却说南方羸弱。 至于孙策败于合肥,并非孙策太弱,而在于张辽着实有大将之材,倘若换一人镇守合肥,恐怕孙策早已占领合肥。 戏煜心里明白,曹操怎会不明白此事,只不过曹操现在……只要劝戏煜不可再立战功。 也许曹操以前所说之话,均乃假话而已。 此时,曹操之意图甚是明显,无非是在暗示戏煜将立功之机会全给夏侯惇与曹仁等人,甚是更多曹家宗亲之人,让这些人立大功,做大功臣。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可很好的牵制他戏煜。 戏煜心中甚是苦笑:呵呵,曹操啊曹操,你终究还是对我产生了惧怕之心。 如今,你这番言语,岂是在封赏? 你这只不过是在暗示我不要再立功,更是将往日情分抛去,更是在暗示我戏煜对你已无用武之地,你倒是想让我告老还乡,好生休养罢了。 戏煜暗自叹了叹气。 今日之情形,如若他不答应cacao,只不怕会落得个反目成仇之结局。 毕竟,事情到了这份上,曹操不敢轻易放走戏煜,因为在曹操看来,如今倘若再放戏煜回去,只怕很快就将成为一方诸侯。 曹操怎能接受如此局面! “我已然明白,至今日起,我暂且回封地一些时日,随后再回到徐州与青州之地,让百姓屯粮,休养生息,做好为兄长补给之责。” “哈哈,呵呵……奉义如此深明大义,真乃我曹操之良臣。” 曹操顿时满脸堆笑。 他早就知晓会有今日之结局,他料定戏煜不会拒绝于他。 想当初,戏煜未有名气与兵力之时,是他曹操给了他建功立业之机遇。 如今,曹操只不过是让他提前功成身退而已。 如今,戏煜可得到至高名望与地位,至于所持兵力,可在天下一统之时,再行慢慢交出来。 唉…… 曹操这可真是好算计啊,只可惜来得太早,那刘备与孙权,岂是愚钝之人? 不过,既然曹操要这么想,这么做,虽不知结果如何,暂且让曹操去做,而他戏煜倒也可以过上几年悠闲日子。 …… 戏煜随后辞别曹操,与典韦前往封地陈留。 戏煜此时在当地虽没有宗族,但他却是早已名声在外。 很多士族听说戏煜家中有六位夫人,于是均想将家中女眷嫁于戏煜。 但是,只要有人提出此想法,立即就被吕玲绮给呵斥退去。 吕玲琦甚是气愤:已经有六个夫人了,如今六人已经不够分享戏煜了,再来更多女眷,那还如何分享?! 典韦倒是有几分衣锦还乡之意,想当初他杀了人逃到兖州,于张邈军中参军。 如今他典韦也算是名满天下,便来到己吾乡中与此前朋友,相亲痛快喝了一顿酒,待戏煜得到农耕之户与典册,确定好每年何时来收租之后,方才离开。 到开春之际,戏煜已经回到徐州下邳城中。 见戏煜回来,郭嘉与诸葛亮方才松了口气,虽然戏煜平安归来,但郭嘉与诸葛亮二人依然觉得戏煜此番前往许昌甚是凶险。 他们总感觉,只要少有差池,戏煜便会被曹操强行留在许昌,再无离开之日。 还好,如今看来,一切均是有惊无险。 ……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伏盾之法与刘备的野望,钱庄出现 是夜,戏煜直接在自己住所开设了宴席,请来之人也都是自己所信任的得力手下,主要是为了庆祝农商计划圆满达成。 甚至因为百姓收入飞速增长的缘故,相应的税收也因此而拔升了些许。 但尽管加了税赋,可百姓对此却毫无怨言,毕竟他们也算是过了很长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依旧以往日那般收税,怕他们还会担心自己未来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用处”。 现在多加税赋,他们才感觉到了一丝安稳。 酒宴时,大家也算是尽了兴,孔融、徐干、刘祯、王粲、阮瑀、陈琳等七人也都来到了徐州。 孔融其实本身住在青州,吕布此人生死之后,也跟从军队前往了这里,同时还结交了不少来自各个地区的文士。 这些人出身经历虽各不相同,但他们也都经历过所谓的颠沛流离之苦,前来投奔戏煜,成为学堂的老师之后,地位变化,也过上了安稳日子。 甚至他们也被当地之人所尊重。 他们也真正生出了归附之心。 还有很多的文士也在这里畅饮开怀,不过也有不少人离开了,只有诸葛亮,贾诩、郭嘉等人还留在这里。 “主公!即将开春,冀州之北可能又会陷入兵荒马乱,我们这里肯定是会吸引一批流民,我们必须得提前规划,好能够接纳这批流民。” “而且,备补儒生较多,如果没办法让他们获得岗位的话,可能会形成冗余!” 诸葛亮二人也开始报告了。 说到这里,戏煜其实能感觉到,诸葛亮等人心中略有些不怎么开心。 有封赏,甚至还很多,甚至也给他们了地位。 但总觉得心里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你们先不必着急,这段时间,先让他们安稳下来,至于合适的职务!你们也不必担心些什么!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而且你们也别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两片地方呢!” 戏煜微微一笑,然后也解释了两句。 既然早已决定下来,他自然也不会阻拦。 “等候合适的机会即可。” 201年,春,冀州之北爆发战乱,曹仁与夏侯惇从两路,带兵出发,共率领二十余万兵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无往不利。 而当地的一些士族不是投靠戏煜,便是离开了那里,跟随袁绍前往了幽州,因此战争局面居然还显出了一分随意自然。 没有了当地士族负隅顽抗,战斗的轻松程度简直是无以复加,就连文丑也因为被曹操设计的缘故,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被骗出中山郡,然后被曹仁埋伏斩杀。 甚至还没有秋收,冀州就全部沦陷,幽州、并州居然连赶来驰援都没办法做到。 而这年,袁绍与涿郡病故。 他死之前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了他的长子袁谭,让其他的两个儿子去辅佐于他,共同抗击曹操,并且让他们实行平稳发展的计划,绝不可以随便与曹操开战。 甚至还让自己身旁的辛评和郭图等人固守幽州,甚至告诉他们,如果没办法守住,就直接离开,或者转投曹操以寻求出路。 而如今的荆州,新野。 刘备此时夺下宛城,已成为南阳太守,这也算是多年以来的一件奇事,所以刘备的名声也逐渐传了开来。 当然他也听到了袁绍离世之事,也不免有一分哀愁,他也没怎么多说,直接就召来了军师与两位结拜兄弟,前来商讨此事。 刘备为了寻求易得力干将也算得上是耗费苦心,每当他闲暇之时便,会四处寻求饱学之士。 长此以往,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人。 此人名叫徐庶,藏于农户之中,出身颍川,但这并非是他的真名,他其实是在湘中犯了事,所以逃出了颍川,与关羽在身世上有几分相似。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士子文人,也都不是纯粹的文弱书生,所以徐庶也算是一个有将才的人。 但他也同样算是一名饱学之士,懂得战阵之法,也懂得训练兵士,还懂得一些玄门之术,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去徐州,只是因为害怕身上的命案被人发现,从而连累家人。 不过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刘备的军师,也算得上是鱼跃龙门。 刘备也算是对他很好,每日都不忘询问情况。 刘备对他的恩情颇重,所以徐庶干脆就留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至于荆州,其实刘备的心态也有了一定的转变。 主要是因为戏煜的缘故。 他感觉自己与戏煜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 所以他必定要夺得荆州。 所以说如今也就只能看与他成为宗室之人的刘景升能够如何了。 如果他能够将这位置拿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如今这二人心中只有一种感觉。 那边是震惊。 震惊于北方传来的战报。 曹操不过只出了一万人马,就将文丑斩落于其下。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也是因为袁绍心焦意躁,贪功冒进的缘故。 他本以为自己能有一个扭转风向的机会,可惜居然是声东击西之计。 “其实这计策也不算特别复杂!” 张飞说话之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但就是这计划居然还能够成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文丑还活着,知道张飞这么评价,他估计都会气得吐血。 “说实话,以一万人马为凭借,换了将近六倍的敌军性命,甚至还把大将文丑给斩落七下!也算是十分值当了!” 徐庶是一个清瘦男子,说话行动之时颇为板正,也带着一份儒雅之意:“如今曹操,已有三十万雄兵在手,已经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了!” 刘备长叹一声,道:“曹孟德有多可怕,我们也都清楚,我曾与他共事,也都是如履薄冰!也都目睹着天子近臣被他一一铲除,论其心志,论其手段,就连戏煜也没有办法撄其锋芒!” “戏煜毕竟比较年轻!” “但这年轻人确实有些可怕,就好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只是在冀州的动乱,他居然没有横插一手,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 徐处长叹,说道:“恐怕他才是有智慧之人!” “此话怎讲?” 刘备眉头微皱,问道:“还请先生明言!” 徐庶长叹一声,而后说道:“戏煜怎么说也不算是曹姓之人,尽管他十分重要,在天下也饱有名声,但实际上物极必反,如果真的是众望所归,曹操也没办法保住他,若是曹孟德离世之后,他肯定会受到曹氏之人的忌惮,也肯定会被削弱势力!” “但戏煜也并非是简单之人,若是曹孟德离世,便无人能够压得住他,曹氏估计就会出现恐怖的动乱了!” “伱这话我倒也能够明白……” 刘备眼中闪出炽热之意:“或许我们也有着机会!” “曹家的内部肯定会与戏煜有的一场恶战。” 徐庶点头说道:“但我们能否把握机会,还得看南下之时,所以主公,还请做好完全准备!” 不过徐庶其实眼中也带着一丝悲哀:“可如果曹操真做出了决定南下,那我们肯定会成为阻拦他的第一道关卡,能否拦住倒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刘景升那边,到底打算如何,我们也能够懂的!” “如果刘景升正常死亡,曹操肯定会派人南下抢掠,到那时,士族也不会有人那么愚蠢不投向他。比如说蔡家,他们肯定会望风而动!至于其中的缘故,主公应该能明白的。” 刘备三人表情都比较严肃,就算是一向粗莽的张飞眼中也闪过了凝重之色,攥紧拳头,他也晓得此事非常关键,若是能夺取荆州,他们想必能撑更久, “先生,那你这边还有什么计划吗?” 徐庶斟酌一二,笑着说道:“倒确实还有两个选择!其一,前往西川依附益州,这样便可得未来数十年的安宁,但很难!” “其二便是夺取荆州了,与孙家守望相助,江东不久前才打败,甚至孙策都被废了,孙权对合肥已经是噤若寒蝉,肯定是不敢窥伺的,一定能与我们联合起来!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稳住局势,不过也得看看未来我们当如何抵抗南下的曹操。” “江东的话……” 刘备连连点头,心中也多了些许想法,他们现在只能趁曹操无暇顾及此处之时,快速部署,就算没有把金州拿下,别的与孙权方面联合起来,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甚至能够借此而问鼎宏图! 而且这个机会,也具有唯一性! “二弟,三弟,麻烦先把孙乾请来,让他代替我前往一次襄阳,我得先和景升兄好好商讨此事!” 刘备眼神谨慎,道。 “行嘞!” 张飞迅速跑出去。 没过多久,孙乾过来了,糜竺也在院中等候,孙乾来了,刘备已经将书信写好,交给了他:“孙乾,你到时一定要小心一些,说清楚我只是心生思念,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而且此信只能由他过目,万万不可以给蔡瑁瞧见了。” “是。” 孙乾也不是一个贪生之辈,而且此人信念坚定,取走信之后便迅速离开。 而关羽也把目光投向了刘备:“那我现在就去募兵!” “那你可记得之前的步阵“伏盾”吗?” 刘备眼中闪过光彩,语气沉闷。 “这自然是知道的!” 关羽道也清楚,这是一种克制骑兵的阵法,他先前听过一些涿郡的豪士提起过这种阵法。 张飞眼中到闪现出一丝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徐庶心中同样疑惑,笑着问道:“这步阵又是何物?” “说来比较简单,你们也都知晓骑兵是一种强大兵种,如果冲正的话,可谓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而宫崎兵也是最为厉害的存在。” “曹军轻骑兵为“豹骑”,这个我也可以解释一下,三百豹骑,便可以将数量高达千人的普通骑兵游猎似地击杀!” “所谓的虎骑,武器是长矛,主要是以近战方式应敌,甚至他们的战马都有着非同寻常之处,换成了铁镫,持矛冲杀之时,威力奇大,堪称是所向披靡!” 刘备的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要想对付他们,只能用弓弩,漫天箭雨过去,方才能将他们射杀,那时战马会陷入混乱,前军与后军相互拉扯,也会让他们难以为继!” “但是弓手弩手是需要所谓的盾兵作为防御力量的,大盾并不适合这里,因此就需要所谓的伏盾!” “那什么是伏盾?” 在场众人眼中都闪过惊讶,这种战法也没听刘备提起,甚至他们都没怎么听说过。 其实他们不清楚,刘备所听到的这些传闻是来自于公孙瓒的爱将,也就是严纲口中。 但这个战法,最需要的其实是所谓的勇气。 其实世人皆言,刘备并不擅长养兵练阵,但实际上大家也都看。 他也不是不擅长这个,只不过韬光养晦去了,而且他又没有经历大型战争的经验,所以擅长的其实是“以少胜多之法”。 兵马变多之时,刘备就会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如果是参战人数在一万以下的小型战争,刘备不仅非常能打,甚至还很能“跑”,总是能够带着手下之人逃之夭夭,也算运道好。 刘备又紧接着解释:“伏盾,首先得选取一个合适的位置,土地得在坡上,而且还需要长毛手与大对手共同潜伏,山坡之后适用于藏兵的地方,等骑兵们冲到这里之后,以矛顶盾,你们差不多就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战马会走过一段由盾牌构成的路,等他们过去一会儿之后,再将盾牌树立起来,之后便使用枪兵矛兵围杀的时间了。” “而在这个阶段内,骑兵没有能力爬坡,又会被大盾顶撞,所以会陷入危机!” “但用这个阵法最需要的其实是勇气。” 徐处也算是明白了,他眼眸一亮:“其实最重要的应当是信任,如果是您所领的兵,想必应当是可以的!咱们一定可以借此阻拦来自北方的铁骑!” “我也明白了!!”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分喜意,又连忙抱拳:“我这就跟着你的说法去训练伏盾阵,若是曹操敢来,我就让他知道咱们的实力!” “俺也要去!” “你们先去吧,”刘备挥了挥手,又带着徐庶来到内堂,仔细商讨。 倒也不只是商讨关于兵阵的事情,更是在商讨怎样才能与孙家更好的合作。 比如说派谁联络孙家,比如如何联络,联络的时间点什么的。 这样他们再面对曹操之时,也会更加从容。 刘备现在与南阳扩充实力,甚至还制造了不少的军械,开垦沟渠,他这么做的也都是为了防备曹操的骑兵队伍,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 徐州之秋。 今年倒也没有如以往那样丰收,隐约出现了欠收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夏季有蝗灾发生,不过由于戏煜决策得当,蝗虫被驱散,庄稼也被保住了。 但哪怕是有所欠收,倒也能够让治下之民果腹,更没出现饥荒。 而学堂内堂,曹昂和戏煜坐在那里,也算是少有的光景,曹昂也会趁此机会询问一些问题。 “小叔!现北方已平定,马上就会有新的封赏到来,冀州之策,也算是得到了认可!秋季时,并州就有想法想要借用我们的人才,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会有些不太妥当?” “什么?” 戏煜其实还不怎么了解。 “父亲之前就曾来信了,问了一声我,说是大概有多少士子有着围观之才,其实如今冀州和并州两个地区,就有着上百个县,如果全都使用士族作为官僚的话,恐怕会出现危机!” “而这些年来,也并没有太多的寒门士人,所以才打算朝我们这里借人。” 曹昂也算是比较老实,曹操和他说,其实也就是想让戏煜知道,曹操遇到了新难题。 手上无人可用。 曹操也算得上是看重实学的第一人,而且他毕生都在和那些士族争斗,他肯定是不希望如今这种情况发生的。 戏煜笑了笑,道:“我并不同意此事。” “这又是什么?” 戏煜嘴角挂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你与他说清楚,在一年之前我派的人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全都被打了回来,但如今我已经有了安置的办法!” “就是我所成立的钱庄,如果钱庄没有足够的人手管理的话,青州与徐州的商业与民生就会全线崩盘。” “钱,庄?” 曹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怎么好像从未听说过? “这又是什么东西?” 曹昂眼中闪过好奇之色,又连忙问道:“能否解释一二?我能够学这个?” 其实,曹昂总能从戏煜那边听到一些新的理念与词汇,而每一次,这些新词汇与理念都能创造非同寻常的价值。 所以曹昂也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乱世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法度与武力!” 戏煜也不介意介绍一下:“而盛世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农业商业以及教化之术!”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章 蓬勃发展的商业,釜底抽薪之计 戏煜又紧接着说道:“至于所谓的钱庄,对商业的影响非常之大,你要知道,钱币对于通商是非常重要的,而铸币权也更加重要!” “钱庄其实就是存储钱财之处,可以把民众的余财存入其中,以票据作为凭借,手持票据即可以换钱取钱,而我们也能够获得钱财的使用权!” “至于铸造钱币的用具则是来自于商会,而跑商的队伍则会供给材料。” “但是这个方法现在还没有推行开来,还需要试点,毕竟青州和徐州也都是两处比较小的地方,之所以能做起来,还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财力,也有储备的粮食,能让民众安心,所以我没和其他人说!” “奉孝和孔明在做此事罢了,所以连你也不怎么清楚。” 戏煜笑容坦荡,但实际上他确实也在瞒着曹昂,不过不是为了赌气什么的,只是他不希望曹昂知道此事,毕竟曹昂是自己的学生,而曹操、曹氏却与他有着矛盾。 戏煜如今也算明白了夏侯廉所说的理论是什么意思了。 天下确实就如同猎场一般,猎物只有那么一点,你得到的多了,大家就得到的少了,因此就只能够争来抢去。 所以说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自己拱手让出猎物,要么把其他原来饭制人全部杀死。 “若是如此,那我就回去和父亲回复一下,没办法的话只能从曹氏或者说是可信任的士族中选择人才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如果真的选不出人的话,倒是可以让荀令君帮忙去选择,或者着重挑选一些势力较为弱小的士族出生的身人,从此以来也可以让他们归心!” 戏煜心中也算是门儿清。 戏煜看着面前的曹昂眼中闪出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戏煜也乐意帮曹昂解惑。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学生。 不过,其实跟在戏煜身旁的诸葛亮,郭嘉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暂时没有了,谢谢你了,小叔!” 曹昂起身行礼,姿态堪称无可挑剔。 说实话,戏煜比较看重曹昂的,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纯孝之人,而且比较老实。 也不清楚为什么,曹家之人,真正能称之为枭雄的似乎只有曹操一个。 戏煜和曹昂告别之后,先去了内城某衙署,钱庄就被诸葛亮建在了此地。 百姓可以在这里根据记录,储存自己的钱财或者是粮食。 说实话,这个理念在出现之后也得到了不少士族的拥护,他们认为这能够让领地之内的财富更好的流通。 由于船坞修建的事情,山东半岛以及渤海等航道被开辟,运河的作用也能够让沿途商业繁盛。 其他地方的那些高门贵族,亦或者是官员,若是想要购买各种商品,也得先来到徐州与青州两处地方。 所以不到三个月,这边就有了盈余。 而钱庄之中做事的人也都是一些儒生,他们也使用了新式算盘,在那气人的带领之下,儒学的一些陈腐思想也被削减了不少, 因此寒门乃至于一些士族士子也不再觉得从商是一件非常低劣之事了。 商业发展甚至都可以用蒸蒸日上来形容。 戏煜戏煜来到钱庄前,就看见了那巨大的牌匾“煜钱庄”。 而钱庄整体也修建的极为豪华,宛若宫殿。 门口处有不少百姓来往,来这里存钱取钱,而他们存钱知识,也都会有专业人员评估价值,然后给出票据。 说实话,如今的金子和银子已成为最主要的货币,毕竟青州和徐州之内,也不缺乏银矿金矿,所以戏煜也算是行了“铸币权”,制定好了“例钱”,甚至五株钱都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开春起,到如今快要入冬的时候,民众们基本已经接受了钱庄的概念。 而戏煜在这个过程中也算是耗费苦心,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还是用自己的名声作为担保,才让大家相信了钱庄。 不过如今也算是有所见效。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学堂中培养出来的儒生,基本也成为了各个地区的钱庄掌柜们,主要负责算账对账,而到了年末之时,也是技巧评估的时候,因此,各个地区的钱庄都比较紧张很忙碌。 也包括这总部。 戏煜走进了内院,看见郭嘉与诸葛亮在那边忙里忙外,只有贾诩在那儿悠哉游哉地晒太阳。 “大人!”贾诩见到戏煜过来了,也急忙起身,然后行礼。 说实话,也已经过了好多年时间,贾诩也显出了老态,只是性格还和小孩似的。 毕竟今年的贾诩已经五十有三了。 至于他两个儿子,贾玑以及贾穆也都入仕了。 黄忠虽说和贾诩年纪差不多,但他身体还算是强健。 黄忠之子,黄叙,如今也在军中任职,跟着典韦做事。 黄忠主要是为了避嫌,才会把他的儿子带着,他那儿子黄叙早年的时候身体不算特别好,不过幸好得到了张仲景与华佗的医治,也勤练五禽戏、太极拳,所以身体素质也都得到了一个飞速增长, 尽管他不如赵云或者典韦那般恐怖,但在黄忠的教导下,箭术也丝毫不逊色于其父。 所以如今戏煜麾下也算是良才不断。 听到贾诩说起大人二字,诸葛亮也连忙过来,感叹道:“主公!今年,算是一个丰年!” 郭嘉也满脸兴奋:“先前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够赚什么,甚至觉得行商是一件很耻辱之事,但是如今来看,我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青州的账目已经对好了,比以往的收益多了足足三成,共计三百余万两黄金,七百余万两白银,其中有一成是属于民众的,至于其他的,也都是我们这边的!” “倒也算不得太多!”戏煜语态非常平静:“金银只在我们这边等同于钱币,只有从外面获得了相应的物资才算是有了突破,否则我们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不过!”诸葛亮收起笑容:“如今钱庄在分润利益之时,确实能够让百姓多了收益,明年他们想必就能够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郭嘉眼中疑惑,其实他虽然想把此计策在青州与徐州推行,不过他感觉利益肯定是有限的,不过如今来看账的话,发现其实每个地区都有不少的盈余。 这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了。 乱世中,物资才是最重要的,而粮食则是重中之重,百姓士族会把存粮当做衡定价值的唯一标准,其实金子银子也只是为了换取粮食,毕竟粮食就等同于性命。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但也是无奈之举。 乱世之中,就是这种情况。 说实话,如果一个地区开始研究商业乃至于钱币之事,就代表着此地民生算是发展到了不错的情况,至少百姓不会忍饥挨饿,要不然也不会考虑除了农业之外的事情。 有了农业作为基础,自然也会轻松不少。 而且青州和徐州这两个地区,通过大运河,可以与江东交换物资,甚至能够从荆州换取各种各样的物资。 因此,商品就会变得更加丰富。 先前戏煜改善印刷技术,徐州内纸张通行,制笔技术与制墨技术也因此而提升。 这其实也得归功于戏煜设立的科学院,无数工匠耗费了几月之功,慢慢调整出了新技术,庞统也算是因此呕心沥血。 其实原本百姓以为纸张会非常昂贵,但是,当真正面世之后,纸张的便宜程度还是让大家都感觉到震惊了。 毕竟纸都成捆卖了。 那些文士儒生,也都兴起了一阵编书热潮。 比如说,经学、地理志、水利书乃至于农学之书,就像是百花齐放一样出现。 纸张一旦变成了书籍,其附加值就不知多了多少,这种独特产物也在徐州,慢慢流行了起来。 戏煜所说的话,让诸葛亮与郭嘉看到了更美好的前景,甚至所有士族都因此而变化。 甚至可以这么说,士族的概念都因此而渐渐消亡,都转变为世家。 “那我们要不要设宴庆祝一下?” “肯定是要的呀!” 戏煜哈哈一笑:“不过我并不是觉得你们挣的不够多,其实只是对我而言不算多罢了,但也算是在我的预期之内!所以肯定是得庆祝的!” 戏煜也大致解释了一下:“你们可以仔细想一想,我如今已经算是控制了青州徐州两地,钱本来就只有这些,如果没有其他钱财出现的话,我就只能算保本!” “我和百姓是两个概念,若是没办法挣到来自其他地区的钱财,其实也只能算是财富的一种流通,而并没有增殖!” “这倒是有道理!” 诸葛亮和郭嘉笑了一下,他们折腾了一年的时间,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流通”, 若是让他们自个儿折腾的话,确实让百姓们挣到些钱,然后再变成税赋,流通在市面上的是更加多样化的商品,但在过程之中,百姓也因此而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间。 肯定是有着收获的。 看来以后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其实以前的时候,儒生并不觉得商业有多么重要,感觉商业只不过是“投机倒把”之举罢了。 而如今他们却觉得,商业之中也有着不少的门道。 百姓富足,也和戏煜息息相关。 之前戏煜也聊过这个方面的话题。 商品卖出去的话就会有价值,无论怎么转手,价值是依旧存在的,交易也是很久不变的,所以倒也不担心商品卖不到江东与荆州乃至于幽州,只要不打仗即可。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甚至还打造了一个专属于戏家的印记,干脆就叫做“戏印”,直接打下我们的货物上!如此以来,大家也都能清楚这些商品来自于何处了1” “对呀!” 诸葛亮眼中当时就闪出了光彩:“那主公也能够因此而养望!” 贾诩也来到了这儿,他叹着气说道:“不过曹氏的人,肯定会更加不够用!” “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戏煜其实也已经适应了贾诩的神出鬼没的情况:“年初的命令,你又不是不清楚!” “直接把我派遣出的那一百多个儒生遣返,让其变成了流民,曹氏与夏侯氏不仅没有以礼待之,甚至还加以讽刺,现在没人可用,又想找回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贾诩点头:“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所以我做了些许安排。” “这又是什么?” 戏煜心中一动。 贾诩总是背着自己搞这搞那,不过都能做出一些不错的成就,所以倒是没有让戏煜觉得很生气什么的,只能由着他来了。 “我让许靖他们去把冀州人才的考察情况,送了送过去!说实话,没有太多人才,毕竟士族们几乎悉数归附戏大人,至于这一次,寒门得到了他们二人的推荐,也能够趁势启用!” 贾诩斟酌了一下之后,又紧接着说道:“我还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当地民众,说是您的心意。” 郭嘉和诸葛亮也不多说了,都把目光投向了贾诩。 “当然我说得肯定不会特别明显,但一定会对您有着感激之心。” 戏煜撇了撇嘴,倒也没多说。 这个贾诩,还蛮狠的呀! 这几乎是釜底抽薪之计了。 根本不给冀州留后路。 其实,冀州内最先投降的倒不是曹操,而是戏煜, 戏煜看上去是曹操的部下,他们二人的关系感觉好像也确实是非常之亲密,但这事,戏煜却没跟任何人说。 毕竟当初封侯,身旁跟着的也都是可信任的心腹,曹操之后提出的东西也都是让戏煜固守后方。 因此戏煜在这边一阵操作,曹操是有点生气的。 而那些士族说实话必须听曹操的,去各个地方担任官员,不过,贾诩搞了这么一通,寒门也得归附戏煜了。 如果戏煜以后有心思的话,估计只需展示一二,就能让冀州酸到无以复加。 “行行行!” 戏煜也都无奈了。 说实话,郭嘉和诸葛亮要和贾诩比,可能在很多方面都要强一些,但是比起老辣狠毒乃至于长远性,还是差了一筹, 如果硬要去形容的话,贾诩就是掀起风暴的小蝴蝶。 他如今的这个举动,估计也是在帮戏煜买一条很长远的线。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阴! 不过戏煜很喜欢。 贾诩又敲了敲脑门,然后又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与主公说一下,先前不是要铸币吗?我们这边也研究的差不多了!许昌的话,我和荀彧也曾经商量过此事,他会跟天子说一声,把诏书要回来。” “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戏煜都乐呵了,这也是他最想听到的事情。 有诏书的话,那他才算是高枕无忧。 说实话,这天南海北,不少地方都有他的商队。 “不过!”贾诩眼中又闪过阴冷,同时低声说道:“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 “去里面说吧。” 戏煜点点头,又和那边的郭嘉以及诸葛亮打声招呼,把账目交给其他人处理之后,四人共同来到内堂。 贾诩的事情一般只跟戏煜说,郭嘉和诸葛亮一般参与这个, 四人落座,一封书信被摊开。 “夏侯氏,启用了这么多司马家的人?甚至,司马懿还把曹操的二子曹丕收尾的徒弟?” 戏煜看到之后都有点懵了。 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朗三人为官,甚至司马釜都被启用了! “此消息来自许昌。” 戏煜其实也不是没有埋设“惊喜”给吵架以及司马家。 就在去岁,年关之时,前往许昌的那个时间段,戏煜角派遣手下的人前去,并且以各种身份潜伏下来。 他们也都把消息传递了回来。 而那些人一共有着两百人。 分别是黑骑和白骑, 一者负责刺杀,一者负责探查。 他们的身份也算是天衣无缝。 而在回来的时候,戏煜也没有不带人,而是带了另外的两百人,伪装成着原先的两百人,用来混淆视听。 这倒也不是特别困难,毕竟戏煜手下的黑白骑早就扩充到三千之数。 而且这些人全都是经过了精心训练的“死士”,他们甚至能为戏煜放弃生命。 而黄叙,则是率领百名布部下的一名队长。 六年前他跟身体就差不多好了,看上去是一名校尉,跟着典韦。 但实际上他也已经加入到了黑白骑的队伍中。 而且还是由戏煜亲自教导这方面的知识。 武艺方面的,则是由黄忠、赵云、典韦三人共同教导,比如说箭术来自于黄忠,将枪术来自于赵云。 典韦和戏煜也在教他打熬气力,马术也得自赵云。 至于儒学方面,郭嘉和诸葛亮亲自教授,贾诩则传他兵法心计。 说实话,他还真的是挺幸运的,毕竟与戏煜亲厚的人之中,他是唯一的一个小辈。 谁都愿意拉他一把。 至于黄叙,他也感觉自己确实是萌受戏煜的恩情,所以也算是非常之努力。 如今,也能够毫不夸张的说上一声,他已经是戏煜座下年轻一辈第一人。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要粮一百二十万石?还多准备了三十万石! 这边甚至还有一件趣事发生,之前黄叙曾于城中纵马,结果意外得罪了士族之人。 那些人原本是想过去找他的不痛快。 结果听说了黄叙身份之后,就无话可说了。 依照戏煜的话来讲,黄叙身上的buff可是一层叠着一层。 他的父亲是黄忠,也是诸葛亮与郭嘉、贾诩乃至于赵云的侄子,更是典韦的亲传弟子。 也是戏煜的后辈子侄。 这几个人之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把本地士族吊着打。 他们如果还去惹黄叙,那就是真不长眼。 所以他们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说实话,别说是报复。 只要他们敢真做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抄家灭门的下场! 不过,蒲风是可以惹一惹黄叙的,毕竟,如今才不过十一岁的他,身份非同寻常,戏煜的亲传儿徒,而且还具有唯一性! 但这也是因为戏煜没有子嗣的缘故,若是戏煜有了孩子,那他的儿子才是这片地界儿上真正的第一大“纨绔”。 无人敢惹的那种。 “司马家吗?” 戏煜眼中光芒四射。 但郭嘉和诸葛亮却心中郁闷:“其实主公,我们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司马懿?” 戏煜笑了一笑,姿态风轻云淡:“说实话,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是绝对会将其灭满门的!” 贾诩眉头微皱,又忍不住问道:“这我倒是不怎么理解!司马家虽然算是豪门大族,可也不至于对我们产生那种威胁吧?” 戏煜长叹一声:“之后我们接着看便是。” 又是冬天。 青州和徐州的两处船坞已经朝幽州发送了不少的财货,一共有着将近四十只船组成了一支商业船队,它们上面满载着那些刻有“戏印”的货品,比如说各种布匹及书籍。 商船的最终目的地是幽州的胡市,回来之后就会携带各种产自于西域的香料、宝石乃至于毛毯之类的东西。 但之中最多的是金银。 经过大家的统计,这季度的收获又增添了三成之多。 而且,徐州“戏印”也正式进入了天下之人的眼帘之内!让很多百姓都得知了,钱庄这一存在,也切实地体会到了其益处。 生活也变得蒸蒸日上,更加红火。 冀州。 这里的冬天多雪,今日更是下着鹅毛大雪。 曹操从军营回来之后就患了病,戏煜直接托人送了药物过来,曹操服下之后果然有所好转,甚至可以开始在院落中散步。 此时他正在泉池旁边看鱼,他这里的池子还没结冰,但曹操似乎还能够看到鱼儿的身影。 他手中也持着一个用于代步的虎首长棍,质地非凡,做工精湛,看上去很有气场,和曹操本身的气质非常相符合, 这虎首长棍上还雕刻有“戏”。 “他开设钱庄果真是神思妙想,不过如今这天下之中,也只有青州和徐州才能够如此,奉义如果真的专心于内政,倒也能让我安心。” “倒也不可以说安心。” 曹操身后两人,一者为戏志才,一者为司马懿。 司马懿如今基本都住在这里,白天之时处理公务,晚上的时候教导曹丕, 而戏志才与荀攸如今也算得上是曹操身旁的红人,尤其是荀攸,声名最盛。 之前的话也是他开口说的。 “徐大人在青州与徐州两地饱有声望,开设科学院,其研发的各种器具甚至都已经传到了许昌,有很多官宦人家都使用了他们出产的工具乃至于家具!” “而他们更是有“落印”的神思妙想,甚至如今天下行商,都竞相追捧带有“戏”字印的商品!” “戏大人所组织的行商队伍,也如同吸金石一般,迅速地吸敛着天下的财富!” 曹操其实表情非常复杂,他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他也清楚一件事,就连如今的许昌,也有很多人追捧产自青州以及徐州的商品。 甚至有不少工匠都前往下邳奶猪小沛等地区求取经验。 “甚至可以这么说吧,钦州与徐州不仅贩卖了不少的货品,就连一些策论乃至于各种书籍,都能够贩卖出去!而且价值不菲!” 戏志才的声音都有些发沉。 他感觉这件事情很严重。 “哈哈哈!”曹操眼神略显尴尬:“倒也不知何时,徐州都成为了富庶之地!糜家当初便已经算得上是豪阔世家,要这么多钱,又打算如何?” “其实我有一个计谋,倒是可以……” 荀攸眼神微微发冷,开口道。 “且说!” 曹操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让他开口了。 尽管曹操对戏煜有着较为深厚的情感,也不想为难于他,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分纠结。 毕竟,戏煜手中掌握的财富,已经让他隐隐有着一分被威胁的感觉了。 而曹操很讨厌这种感觉。 而且他也清楚一件事情,如果不再去压制住戏煜的发展,以后会更加为难! “我们直接把粮食全都要走,如果这样的话,同样可以实行我们原来的计划,分两路行军!” “粮草充足的话,我们不仅可以从并州前往长安,还可以分出人马发兵幽州,袁谭也算是必死无疑!” “而且如果我们拥有着充足的粮草,士兵们的战斗力也会达到一个巅峰,自然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这倒是一个良机。”曹操眉头微皱,脸色舒缓,当初戏煜离开之时也说过,青州和徐州会成为自己这边的大本营。 主要的任务也就是输送军械粮草,只不过不需要出兵罢了。 “而且也得点明一件事情,发展商业与工业,开辟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百姓有着充足的存量的情况下,甚至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天灾,如果没有资本,他们断然不可能大开商路!” 曹操斟酌一二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这番话看似是对荀攸以及戏志才所说,但实际上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那我们就直接问他要粮食一百二十万石!年关之前,务必送达许昌大营,并且要将粮食分发到各营区之内!” 一百二十万石! 也别提是荀攸了,就连戏志才都有所震惊。 “你们愣着做什么?” 曹操转头看向这二人,眼中自信,最终又把目光投向了司马懿:“仲达,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懿表情隐约带着一丝惶恐:“一百二十万石,说实话,已经到一州郡之极限!如果我们真把这么多粮食要走了,青州和徐州或许会过得十分艰难!” “呵呵!”曹操只是一笑:“你倒不了解奉义有何能力,如果不稍微压制一下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明白自身的定位!” “而且这个数字固然很大,但也无法动摇奉义的根本!” “若是如此,那确实是我想多了。”司马懿只是苦笑一声,又把身子压得极低,表现得格外谦顺。 “仲达,你如今可是丕儿的老师,你也断然不可以小瞧了奉义!若是等我夺取荆州,统一中原,你们也将治理遮天下,也不要懈怠。”曹操转身回到宅院,身上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喏。” 三人转身又弯腰,以无比恭敬的姿态送走曹操,寒暄了几句之后,又各自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 …… 下邳,戏煜这还在和诸葛亮商量要上交多少的粮草。 “那我们给出一百五十万石,到底够不够?” 戏煜试探着问道。 诸葛亮笑着说道:“自然是够的!这么多粮草,已经够养活三十万兵马,足以养到明年,而且,我们的新策略也能够把粮草存放得很安全,更不会担心粮草被烧或者被抢走!” “那就好。” 戏煜点头说道:“那就直接送一百五十万石过去了,反正我们也没办法吃完,如果再丰收的话,甚至都会出现损耗,横竖也是在浪费。”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传令官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就进来了,同时把曹操刚下的命令给宣读了。 “主公,曹公传令,年关前务必要筹措一百二十万石粮食,用于供给兵马!” 贾诩心中还在那边嘟囔着:“一个翼州还没处理好,就那么急着想要攻打幽州与并州,这岂不是……” “一百二十万石?”戏煜眉头皱起,那剩下的三十万石怎么办呀? “传信之人说的很明白,务必要上交一百二十万石粮食,没有商讨的余地。” 戏煜和诸葛亮目光交流了一下,眼神非常苦涩:“那也没辙了,那三十万石粮食也只能先送回去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戏煜又花了大概一个月时间才将那三十万石粮食尽数送回。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他都没有去参与许昌的盛会,只是在徐州境内举办了非常繁盛的宴席,与民同乐。 说实话,也只需要那么二十天不到,就能把粮草全部送走,不过贾诩出于谨慎,把戏煜给拦住了,说是至少要给那边一种错觉,自己这边筹措粮草十分艰难。 运送粮草的官员是一名叫徐朗的青年,他出生于庶人阶层,但如今他们徐家已经算得上是情商发展起来的新世家,也是戏煜学堂中走出来的一名儒生。 他把粮草送过去的时候,甚至还受到了夏侯惇队伍的讥讽。 “哎呀,咱们的军粮总算是来了!” “我们在前面顶着,肯定也有人需要筹措粮草!要不然咱们还怎么舍生忘死的拼杀!不过戏大人也确实是戏大人,办事确实妥当。” 夏侯廉在外率队迎接,卸下了粮草,甚至都不让徐朗那边的人喝口水喝,不过,徐朗本人也没觉得如何,姿态非常恭敬,甚至显出了一分恳切。 “你又是何人?” “在下名叫徐朗,乃是戏大人任命的总管,统管粮草运输方面的事务!” “我说是谁呢!只不过是商贾出生的庶人罢了!你先别走,先在许昌留些时日,”夏侯廉语气比较霸道:“需要等营地把粮草入库之后,确认有那么多的数量,你才能够走!” “可是将军,我们那边还有的事情要忙!” 徐朗表情疑惑。 他甚至心中都有点不悦了,如果真的要等的话,又得等到何时才能走? “你们先派些人回去处理便是!” 夏侯连姿态从容,陈采薇笑着说道:“你先和戏煜说上一声,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流程,我也是无奈,毕竟这可是主公吩咐的!” “如果没有达到额定的数字,我们这边是要负责的!” “你也绝对不能中途离开,如果到时候缺了军粮,那你就是犯了重罪,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三字出现之后,徐朗也不敢多说了,只得点头,心中也憋着火气。 他们为了运送粮草,堪称是栉风沐雨,甚至还得迎着风雪而来。 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艰苦且消耗心力的事,如今来到这里不仅没有得到善待,甚至还要承受这种无理之词,徐朗心中真的比较烦。 “先回去吧!你们在外城等候,等我们把粮食收取完毕,会告知你们,让你们回去的。” 夏侯廉随意挥挥手,又让徐朗离开,简直就是无比嚣张。 甚至跟着徐朗过来的一些属官们表情都很懵。 他们都不理解自己,为了这些人运输粮草,耗尽心力,怎么连口水都讨不到? “将军!” 徐朗又皱着眉头问道:“那我们在许昌的这些天时间里,吃穿用度以及安置之所,是谁来布置?” “什么安置之所?你们难不成这么穷?快滚!” 夏侯廉甚至直接呵斥了。 徐朗真的绷不住了,一毛钱都不愿意付,连住所都没有。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出去,要是硬闯的话,肯定会被抓回来,甚至还会被直接杀掉。 而且徐朗能够感觉得到,这种情况是夏侯廉有意如此。 不过幸好在来这里之前,戏大人曾经找过徐朗一次,跟他说了一些情况。 徐朗其实本人与糜家有一些关系,只不过没有当众见过戏煜罢了! 甚至连交流都没交流几句。 不过徐朗认为戏煜招他过来,是自己的荣幸。 当时徐朗在去见戏煜之前,一晚上都没睡着。 戏煜嘱咐的那句话也让他“魂牵梦绕”。 那就事,遇到了事情的话,也不要紧张,先花钱买处宅院,再从长计议。 看来,戏大人对此事是早有所料! 徐朗出来之后就直接带着人骂骂咧咧的奔往许昌。 快到门口之时,他又瞪了一眼自己身后之人,要让他们先住嘴。 “你们不必担心,我们先买住宅院,好好和他们计较计较!” 徐朗甚至还学着戏煜的语气。 “可是掌柜的!若是我们今年的生意不行,亏了的话,那就拿不到分红了!” “没错呀!那些人简直可恶,我们家大人无偿提供那么多粮食,结果还要被羞辱,被质问,这窝囊气,谁受得了啊?” “咱们不能忍!” 徐朗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你当我愿意忍吗?咱们这叫忍辱负重!” “如果你们再多说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 甚至他还直接放了句狠话:“而且我这边有着重要任务要完成,是戏大人亲自嘱咐的,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悠着点!” 居然是这样。 大家的眼中都亮起了光彩,也不再多说了,带着笑走进许昌。 进入许昌后,他们就遇到了一人迎面走来,那人长相年轻。 其实这人就是专程等候在这里的。 他也是来自许昌某个马场的老板。 “敢问您可是徐朗徐先生?” “你又是?” “在下名叫伊昊,已等待多时!” 伊昊? 徐朗心中一动,又琢磨了一下,总感觉不对劲儿。 等等! 反复念叨了几句,徐朗心中一动。 我的妈呀! 这不是黑白骑赫赫有名的一位首领吗? 徐朗也算是知道此人大名。 他怎么说也是和戏煜单独见过面,所以也知道黑白骑那边的一些情况。 比如说,是用一种独特的数字来规定黑白骑头目的地位高低。 难不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一号? 这可是真正的狠角色! 徐朗甚至都变得十分卑微:“原来是你啊!” “你是想来这里买一处居所吗?” “嗯!”徐朗语气略显苦涩:“我们来时也没有人帮我们安排住处,便只能先购买一处宅院先落脚,等那边的军粮被盘点完了之后,才能踏上回乡路图不过今年的生意估计有点麻烦呀!” “倒也不至于如此,我们这边其实能与你合作,而且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处宅院是空闲着的,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先去看两眼。” “也可以!麻烦了!” 其实在许昌,外城的房价不算太贵。 因为,最开始建都,这里没有太多的百姓。 如果不是曹操迁了不少百姓过来,百姓更宁愿却更加富饶的青州以及徐州居住。 所以这里的宅院有很多都是空闲的。 但是,许昌的发展与建设还算不错,经过了三年的修造,如今已经能够与洛阳相比。 不过这也有着戏煜的功劳,也不能说只是曹家的心血。 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一处空闲宅院。 来到这里之后,跟着徐朗过来的士兵就返回了军营。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这么多将军扯进来,天都给捅破了 伊昊与徐朗二人进入屋内,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聊正题。 伊昊把目光投向了徐朗:“前些天我得到了那边的任务,说是要去接你,而你的身份则是酝酿之人,粮草也会在这些天运到冀州!” “你的身份我这里可以确认,所以伱现在也应该开启下一阶段任务了!” “下一阶段任务?” 徐朗眼中满是惊讶,而是他也确认,眼前这人确实是那黑白骑首领了! 说实话,戏大人身旁的这只队伍,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雄军,而黑白骑中,最负盛名的也就是黑骑。 据说如今的赵云也是出身于此,他与战场上所向披靡,堪称是一代传奇。 虽说黑骑声名斐然,但白骑也不可小觑,在战略意义上也不下于黑骑。 伊昊直接取出了一张堪舆图,说是堪舆图,其实就是许昌的俯视图,上面刻画了几处要地:“这些天你留在许昌,也是有着任务的!你需要结交六个豪商,与他们达成合作,这些人中有的是布商,有的是粮商!” “这件事情或许比较困难,但他们却是第一批接纳带有“戏印”的商人!” “戏大人有这样一个想法,可以给他们八折优惠,如果他们乐意合作,他们将会成为享受折扣的第一批人,同时你要记住我教给你的那些话术,和他们聊的时候可以凭借话术诱导!” “知道了!” 徐朗心中一惊,他看到那些词汇之时,只觉得闻所未闻,可就算是只瞧上两眼,都感觉到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 他把这些词语记下之后,又仔细看了一下那地图,发现图画不仅画得非常工整,而且还记载了那六户豪商所在的位置,他得找时间去慢慢接触。 之后这一年时间,都需要他们来购买青州徐州产出的货物。 其中有一人还是贩卖木材与铁矿,原本这两件东西是被曹操控制着的,一般都是用来打造军备。 但如今也不比当初。 毕竟起兵之初,确实是过得捉襟见肘,如今已经有了缓解,所以也不会卡得那么死。 甚至如今许昌境内的建筑都偏向于华美奢侈,而越是到了这种境地,也越是需要这种高附加值的商品。 所以曹操就把手上部分权力下放,不过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徐朗在之后的这些天时间中,与那些人见了几面,同时商谈了关于合作之事,而且徐朗也顺便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而且徐朗也算是清楚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当初戏大人会做出这些事情。 而且黑白骑之人也确实是神通广大,不仅有着非同寻常的武力,而且还掌握着很多的奇思妙想,他们留在许昌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和那些商户打得火热。 甚至一些官宦世家,也能与之相处得很好。 甚至许昌的一些本地人都不清楚他们的真实面貌。 …… 而在许昌之外的经营中,夏侯廉也得知了此事。 不过他则变的十分惊讶。 “他居然买了一处宅院,在许昌落脚了?” “没错,这处宅院当初是一名文坛大儒的宅院,后来他迁居徐州,是以空闲,请牙行之人代为售卖,其实卫大人也清楚这件事情!” “卫大人!”夏侯廉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他也知道这人的身份非同寻常,就算是夏侯惇面见他,也得礼遇有加,更何况他这种小虾米。 没想到这徐朗居然能与他有关联。 夏侯廉忽然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太对的地方,他感觉如果再让徐朗留在许昌,或许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情况,若是让他获得了人脉资源,那就麻烦了。 徐朗既然是情商之人,肯定是口才极佳。 “去和他说一声!我们已经把这里的粮草盘点完毕了,让他赶快走!” “是。” 眼前的这名士兵心中也有点慌张,如果让上面的人得知,他们如今还在刁难运粮队伍,恐怕还会受到夏侯惇的责难。 而且主公曾说,青州与徐州是他们的后方腹地,他们之所以可以不派出兵马,也是为了保全资粮,也不能够轻易惹怒他们,还要对他们礼遇有加。 所以士兵就匆忙离开,找到徐朗。 而他此时才离开了卫兹的宴会,卫兹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如今卫兹成为侯爷,虽说没有戏煜那么大的名气,可在这片地区也算是无人不知,十分受人尊敬。 “先生,慢走啊!” 卫兹手中拿着一张精致无比的卡片,又抱拳行礼道。 而此时士兵才来不久,见到徐朗,眼神非常随意:“徐朗,这边已经清点了粮草,限你今日之内,搬离许昌!” “什么?” 徐朗还有些愣了:“我现在可能有些事情得在这里暂住几天。” “这可不行!我们家将军已经下了命令,你们必须尽早离开,要不然你们就等着被抓起来吧!” “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徐朗微微一愣。 卫兹心中还很不开心呢,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许朗这般不客气。 “你口中的那个将军又是何人?”卫兹语气之中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回禀卫公,我们将军乃是夏侯廉!倒也不是我们刻意如此,他们先前着急复命,我们也只是随他所愿罢了!而且如今粮草也已经清点完毕,我们当然要放走他们!” “放走?” 卫兹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他这些年身体出现了些许问题,估计是耽于享乐而导致身体发虚,还前往了一次徐州,请求张仲景张大夫看病。 喝了药又做了针灸,方才舒服很多,之后又求来了五禽戏,日日锻炼方才好了很多。 他感觉徐州还算是个宝地,如今他虽然并不算是官员,但还是要面子的吧! 徐朗先前还给了他一张造价三千石的神奇卡片,甚至还可以用来兑换价值高达五千石的货物! 人家徐朗许了自己天大好处! 这大头兵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去骂徐朗,不要命了吧! 所以卫兹心中就火起,也不能这么忍了! “夏侯廉算是玩意儿?放走?” 卫兹呵呵一笑:“徐先生可是我的贵客!而且你一个普通士兵居然随意斥责!” “我管你背后站的是什么人,你跟我在这站好了,我倒想问问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卫兹又看了看身旁侍从,直接命令道:“去把许褚将军请过来!” 那士兵听到这话,快哭出声了! 要是许褚来了,那人都没了! 这人不仅是猛将,而且脾气火爆,只听曹操一人的话。 “您别这样了,侯爷侯爷!我知错了,我只是过来通知一声的,我没什么想法呀……” 卫兹眼神冷漠,管这人想的是什么,直接把许褚请来再说。 徐朗也乐意吃瓜,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觉得自己该宽宏大量,先前遭的怨受的气,此时不报复,那真的是枉为人子。 卫兹又把目光投向徐朗:“徐先生,咱们进去再聊聊吧!我派人上茶,我其实觉得运河方面还有的可商讨的余地,或许可以开启新商道!” 新运河新航道启用,一年时间,戏煜获利无数。 而如今,印有戏字的货物畅销,卫兹也感觉到意动。 他如今虽然算是个侯爷,但也没什么太多的油水可捞。 “倒也可以。” 徐朗微微一笑,也不顾身旁那个士兵惨嚎,直接与卫兹走进了院落。 其实那士兵想逃跑,但也不敢逃跑。毕竟他知道自己的面貌已被记住,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原以为徐朗与卫兹并无太多交情。 毕竟卫兹的身份和徐朗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如今来看,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 “你好好的等着吧!像你这种首鼠两端之辈,活该被收拾。” 卫兹没有任何的同情, 关键问题是,卫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儿。 如今许昌附近的士兵没有像以往那样军纪严明。 对于普通民众,肯定是要保持爱护之心,能够顺利屯田,也就是因为这样。 但如今这个士兵却使卫兹心寒。 “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 那个士兵满脸痛苦,恨不得跪地求饶,他感觉如果许褚来了,恐怕会直接把他脑袋拧下来。 “卫公!有什么事儿吗?唉,我还带了一些鹿肉过来,是主公让我送来的!” 许褚的嗓门非常大,声音直接把整个前院盖住了似的。 其实说实话,内城之处的豪华宅院并不算多,而且离衙署也不算太远,若是真要叫人,估计也不要多长时间。 许褚来了之后,那个士兵都懵了,直接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卫公,出了什么事情呀?” 许褚整个人就像个小巨人似的。 但他看见地上跪倒的那个士兵,心中就明白了些什么,估计是这个士兵犯了事儿。 卫兹起身,面色阴沉地说道:“倒是有一件事情要与许将军说!” “你得问问这个兵,问问他是什么一回事儿!徐州千辛万苦运来粮草,结果,运粮队伍过来之后连水都没得喝!” “如今徐先生算是我的贵宾,可居然想把他们直接撵走!许昌的士兵,又总是这样一番嘴脸?” “什么啊!” 许褚都直接吼了出来,那士兵脑子里面都在嗡。 “将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听从夏侯将军的话呀!” 许褚直接把目光投向身后亲卫:“把夏侯廉叫过来!我就奇了怪了!” 那士兵听到居然要叫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侯爷侯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把将军叫来,是我不对!” 许褚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又寒声说道:“好啊!如果你不惯是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让你过来说那些话!” 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亲卫:“快点给我去!” 卫兵连忙点头行礼,迅速离开。 等卫兵离开之后,许褚直接抽出腰间马鞭,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抽了,而且是往死里抽。 这马鞭,一鞭子下去是足够让人皮开肉绽的! 而且许褚是何等力气,那士兵只挨了几下就开始哭嚎大叫。 …… 军营内的夏侯廉如今正在尝试新战马,然后打算先把新清点出来的粮草拨到自己名下的队伍中。 结果他还没上马,就听到了这消息。 “什么?许褚让我过去!” 夏侯廉心中不由得有些冷。 许褚可不算是个简单角色,要是自己不过去的话,估计还会被曹操收拾。 “先瞧瞧去!” 夏侯廉头皮发麻,但还是壮着胆子过去了,花了小半个时辰,又走进城中。 “许将军所谓何事!” 夏侯廉心中其实有点恐惧,如果真的是有任务的话,也不至于单独派人来找他,而且这条路好像也不太对呀,怎么好像不是前往衙署的路! 但是这个亲卫连句话都不跟他说,夏侯廉也不敢多说,因为他知道这些亲卫都不是好惹的,甚至能在曹操面前说两句话。 来到内城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卫兹的宅院。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心中还有点郁闷。 走进去后,他又看到了在地上要死要活的那战士,他也清楚了些什么,可还没过去就听见卫兹寒声说道:“夏侯将军真的是好大的威风!徐先生不远千里送粮,也是为了我们这边的安稳,却被你如此苛待,你倒是和我解释一下呀!” “这?” 夏侯廉走至卫兹身前,表情还挺不解:“卫公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夏侯将军,这个人可是你的部下!” “确实是我军中的一个小尉!”夏侯廉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先前让他过来通知一声徐先生,粮草清点完毕,可以回去复命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那士兵当时就懵了。 许褚听到这话,满脸愤怒,又直接一马鞭抽了过去:“你这贼厮,当真是好不要脸!”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个小尉真的哭出声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明明是你之前说的!让我这么干的,怎么现在忽然就改了口! 那我这次就必死无疑了呀! 甚至,他心中都满是怒火,直接高声嚷道:“我真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不过只是庶人出身!又怎么可能对运粮官员出言不逊!” “这都是夏侯将军亲口所说,是他的命令和吩咐,小人根本没那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啊!” “夏侯将军先前还说了,一定要给徐州的人一个下马威!” “将军还说得很明白了,这天下肯定是曹家与夏侯家的!” 夏侯廉当时就懵了,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又寒声说道:“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胡言乱语,满嘴狂言!” 夏侯廉也不明白一件事,这个士兵刚才被打个半死,如今得知自己要变成替罪羊,被人弄死,肯定是心中崩溃。 谁都不会做是自己死掉! 所以这个士兵也不管了,直接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就算他死,他也得把夏侯廉拖着一起,这样他也算是不赔本。 “混账!” 许褚转身就直接甩了夏侯廉一耳刮子。 “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夏侯廉都懵了。 “给我停手!许褚你要不要命了!” 又有一人吼道。 门口这人正是夏侯渊。 许朗此时还在喝茶呢,结果看到这场景,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了。 把这么多大将扯进来! 他还能不能好好做生意了! “妙才!哪怕是你要保他也没用,你清楚这人说了什么话吗?” 许褚表情非常激动:“这话他也有胆子说!这算是个人吗?” “青州与徐州好不容易凑出了一百二十万石的粮食,运过来的时候就这么对待运粮官员吗?” “他到底说没说我们还不清楚,只是这人的一己之词!你直接打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夏侯廉见到夏侯渊过来了,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捂着脸跑了过去。 他虽说也是一名将领,但也不算是那种神勇类型,许褚这一巴掌都能把他半张脸给打烂。 甚至来到夏侯渊面前,他还扯着这个人的衣服求救:“妙才!他刚才真是要杀我,救我呀!” “他说的什么话!你们可曾知道?” 许褚又把目光投向了夏侯廉:“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我真没说过那种话!” 夏侯廉表情悲愤。 “你!” 许褚都要拔剑了:“你再不说我就砍了你!” “许褚!” 夏侯渊眼神冰寒,又站在他面前,同样拔剑,天知道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直接砍死夏侯廉。 许褚居然还真是动手了,直接一剑砍了过去。 夏侯渊持剑格挡,但却退后了几步,把身后的夏侯连都压倒在地,吓得旁边的人都懵了! “许褚!” 夏侯渊满脸愤怒,直接冲过去,一剑砍了出去,许褚反手一剑削去,两者剑锋在空中交明! 可许褚力大,不仅荡开了夏侯渊的剑,甚至一掌探出,抓向了他的肩! 但夏侯渊身子一晃就闪身避开,两人你来我往,居然打了起来! 结果门口又出现了一人,直接冷声喝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赶快住手!”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格杀夏侯廉!打麻将呢! 来者正是夏侯惇,他表情无比冰冷,眼中也满是愤怒,过来之后就直接把两人分开。 许褚眼中满是熊熊怒焰,几乎是把牙都咬碎了。 卫兹出来后直接对夏侯惇鞠了一躬,语气中带着一分冷意:“夏侯将军,我这边很想询问你一件事情,何时青州徐州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堪了?” 他的声音都变得非常大:“若没有青州徐州二地供粮,你可知我们这边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卫兹八年之前就开始增援主公,也从来没有居功自傲!可你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我当初对你们的增援,是不是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 砰! 一声响声传来。 卫兹把桌子踢翻,各种茶具咔嚓破碎,地面一堆瓷片,徐朗在那边端着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他看样子只能保持端正坐姿,也不多说些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一丝不安。 说实话,他感觉这件事情非常的离谱。 他不过只是过来拜访卫兹的,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有什么可打的?”夏侯惇拦在了夏侯渊面前,看着许褚,眼中满是怒火:“仲康!不是我不尊重你,但今天你绝对不可以在这边闹!” 许褚眼睛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怒火滔天地吼道:“你这话有意思吗?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情被广而告之,军营中其他地方的士兵也因此而骄纵,你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 “我们也都是将领,也都是行军打仗了很久,你心里应该明白!日后青州与徐州,便于我们渐行渐远,难以站在同一条线上!” 许褚的声音无比沉闷,但他这话确实非常敞亮。 夏侯廉心中恐惧,瑟瑟发抖也不敢多说,只能时不时望上两眼,甚至连还嘴都不敢还,毕竟在这里他就是最菜的那一个。 夏侯惇眯起双眼,他也知道没办法和许褚扯,毕竟自己不占理,也不能再耗着。 “等主公知晓之后,再分说吧!许褚,你也冷静下来!” 夏侯敦还算是冷静。 他看着许褚,压着怒火。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压住怒火,可能会出事情,毕竟许褚的性格就是那样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离谱。 原先也不算什么大事,居然扯成了这样。 而那个小尉心中也是又惊又慌。 “你是叫主公对吧?那好,这就把他请过来!” “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夏侯惇心中满是怒火。 “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去!我把这狗东西带过去,我这次便不相信了,没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许褚把目光投向卫兹。 卫兹心中还挺憋屈的,感觉这个许褚真的是马后炮! “还是算了吧!” 卫兹不停地把目光投向许褚,暗示着他,让他不要多搞了。 许褚眼中郁闷,但还是说:“我不可以放任您如此,而且我也不能够放任自己如此,如果这股风气不加制止,也不只是我们会出事,以后的发展都会出问题!甚至都会影响到未来的布局!” “青州徐州绝对不能够被轻视!” “走吧!我在这里也不会出事的!” 别人都觉得许褚是一个痴人,看样子不是特别聪慧之人。 但实际上这人精明得很。 他如果不把卫兹扯进来的话,他去曹操那边闹也没办法有什么“正义性”。 而且他说实话也是为了戏煜才这么做的,以前他曾和赵云、典韦交好,在戏煜那边喝了很多好酒。 而且戏煜算是对他有着提点之恩。 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咱们快走,去衙署!把这狗东西捆起来!快去!” 许褚下令,让自己身旁的亲卫把这个小兵给捆住,然后扯着他就走向了衙署。 夏侯家这几人,表情非常奇怪,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得跟着过去,夏侯惇只能瞪了一眼夏侯廉,甚至还一耳光甩了过去。 “真是个混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蠢到了家!” 衙署内。 曹操原本还想找许褚说一句话的,可叫人之时发现他人没了。 于是就让卫兵去找人。 “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曹操心中有点生气,这个时间点可比较关键,也不容任何人马虎,如果这个时候身边多了杀手,那就麻烦了。 结果又有几人跑了过来,曹操直接喊道:“还没找到许褚?他跑什么地方去了?快点把他给我揪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正经事儿,那我今天得让他好看!” “别别别,许将军如今已经来了!” 话音刚才落下,许褚带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串人。 曹操快步来到门口,现在漫天风雪,地上都积着一层积雪,脚步也烙印其上。 这家伙什么情况? 曹操都不知为什么来了这么大一串人,而且全都是军营中的高层。 “呵呵!” 曹操负手而立,心中满是疑惑。 说实话,他会从未见到如今这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许褚绘语这些人一同过来? 而且,为什么卫兹也在这里? 曹操眼睛中闪现出了一丝惊讶,说实话,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卫兹了。 不过曹操知道这人懂得何为中庸之道,在获得封赏之后,就没有再去参与政事了 甚至这些年,曹操见他也只是讨论一些闲杂事宜。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来到曹操面前,曹操装作生气的样子:“许褚,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要不然我肯定要发落你的!” 曹操脸色非常阴沉,仿佛乌云笼罩。 可许褚也不畏惧些什么,仰面就傲然道:“我这次可是有功之人!您罚我可没有道理!” “你先说说为何有功?” 曹操差点绷不住了,不过心中也都乐呵了。 他也不知许褚给他找了怎样的乐子! 没过多久那个士兵就被拖了过来,他此时身上全是伤口,甚至脸上都有一道大口子。 许褚又冷声说道:“这人寻卫公的不痛快,卫公那便忍不住了,才跑来和我说了一声!您先前也曾明言,行伍之间的事情必须得审查清明,士兵内部必须团结一心,要不然我们根本无法一统这天下!” “倒也是这个道理。” 曹操点头说道:“那你直接杀他便是,为何扯了这么长时间,你确认你不是找借口喝酒吗?” 许褚眼神还挺委屈的:“难道主公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且不论这个,若只是他一人之过错,我肯定就是将他杀了,也不必想这么长时间!” “可这人并非是我的不想,而是来自于夏侯将军帐下,夏侯将军也算是威风凛凛呀,四处征讨,广有名声,若是杀了他手下的人,我恐怕还得惹上麻烦来!” 许褚这边阴不阴阳不阳的,夏侯敦的表情就变得极为精彩。 许褚这话可说的不明白,在场至少有七八个来自夏侯家的将领! 许褚又紧接着说:“这个士兵甚至还说,夏侯廉瞧不起运输粮食的青州与徐州!” “什么?” 曹操满脸愤怒,道:“谁敢这么说!” 夏侯廉直接就扑倒在了地上,身子颤抖着:“主公!是我不对!还请您饶我一命!” 卫兹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也不敢怠慢些什么,以前的曹操之所以对自己客气,纯粹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着偌大帮助,而且那时曹操正处于微末之中。 但今时不同往日,曹操如今已是大汉丞相,地位无比之高,甚至还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大诸侯,手下雄兵七十万! 也没有人能敢对他怠慢! 曹操拔出倚天剑。 剑光如雪,又光芒一闪,抵在夏侯廉脖颈上。 “你确认你没说?” “我……” 夏侯廉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至于旁边的几人也都不敢多说。 他们知道,虽然夏侯廉说了不对的话,但他怎么说也算是有功之人,或许不至于身死。 “你没胆子说吗?那看来真有这句话了!” 曹操眼中闪过冰寒,手腕一动,夏侯廉脖梗上出现一道血线,直接就倒在了雪地里。 嫣红在白色的地面上泛开。 所有人面色惊恐,没人敢抬头。 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恐惧。 恐惧曹操一怒之下波及自己。 曹操的脸色比周围的冰雪还要冰寒,他都没想到,军中有了这种风气! 若是此事传开,那他该如何是好? 而且肯定会引发极大冲突。 更何况那两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后方,里面的门道和玄机可多了! 只是因为他和戏煜先前有着盟约,让这些人暂时安定了下来。 如若不然,天下必有大乱! “还有没有人说这种话?” 曹操把目光投向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你们二人可说过?” “不不,不敢!” 夏侯惇头皮都在发麻。 “许褚?给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还有人在那边谈论此事,格杀勿论!” “是!” 许褚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个人,脸上甚至还闪出了得意,他等的就是这些。 而且他向来讨厌宗亲!就是无比可恶! 曹操呵呵一笑:“也让大家见笑了,也是我先前没有注意到这点,从今开始,我以下的所有人罚俸三月!和荀令君说一声,夏侯廉的部下,从今往后归曹仁管辖!” “还有,通知曹洪接收粮草,那些粮草务必得好好安放,由荀彧等人看管!” “是!” 曹操只看了一眼夏侯惇二人,又继续说道:“接着跪!” “好好反省!” “若是明白了,再找我分说!” 曹操直接离开了这里,快步走向衙署。 他心中其实有几分担忧。 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徐州,戏煜恐怕心里会很不开心。 若是连最后的时机都失去了,缘分尽了。 那么,就不是养虎为患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曹操倒也不是害怕戏煜,只是担心他多年谋划,就此付诸流水。 “志才,过来一下!” “属下在!” 戏志才看到先前的场景,也觉得心中恐怖。 “和丕儿说一声,年关将近之时,代替我,跟着这些运粮官员慰问一下奉义,记住要带上足够的礼物!甚至吕布的赤兔马以及方天画戟也送过去!” “是!” 方天画戟其实一直都存放在曹操这里,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兵器,甚至还有一把小巧一些的归吕玲绮使用,这是戏煜命令蒲元亲手打制而成。 这两件武器,也都算得上是当世珍宝,被存放在曹操那里! 如果真的能送过去的话,首先,吕玲绮会开心一点,若是她开心了,或许戏煜就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也应该能把此事的风头压下去。 …… 快到年关的那段日子,徐朗也算是在许昌过得舒坦。 他不仅结识了黑骑的统领伊昊,甚至还见到了夏侯廉被曹操亲手斩杀! 之后曹家二公子曹丕还会与自己一同前往徐州,甚至这一路上还得到了他的一些照顾。 不过就算是如此,归途也算是困难重重,一路上也算是历经坎坷。 走了大概十几天的时间,他们遇到了好几处商队,甚至还在河边看见巨型商船争渡场景。 非常之繁华。 而且这种情况越到徐州,就越常见。 下邳城。 曹昂带着一些人在那边迎接,戏煜也不在这里。 说实话,曹丕心中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曹沛公带领一百亲卫,率领这些轻微的人乃是曹真,谋士也只有司马懿一人。 不过还有很多的书童婢女,显得很有派头。 曹丕说实话还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 下车后,徐朗就先去与商会那边接洽,曹丕告别之后,曹昂便走了过来,曹丕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说实话,曹丕的个子矮上一些,脸色比较阴沉,但有一种早熟的感觉。 不过整体却不怎么自然,反倒有一种做作之感。 “大哥!” 曹丕快步走去,抓住曹昂之手,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情况,然后问道:“小叔怎么还不过来?他莫不是气着了吗?” “先前我与那边的人说过了,不能再让他们非议小叔!可他们却是屡教不改,所以才成了这副模样!” “倒也并没有这样……” 曹昂心中有点郁闷,咳了两声之后,说道:“他如今只是在休假,小叔赠予一些人在宅邸之中打麻将,说是让我代为迎接,你到了的话就直接去府上吃顿饭!” “什么?” 曹丕还有点不懂。 打麻将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太懂?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明白了。 “原来只是一种取乐的方式!” “和那投壶差不太多是吧!” “那这打麻将之时会不会也有彩头?” 曹丕眼中闪过好奇。 “这自然是有的!” 曹昂呵呵一笑:“小叔的实力非常不错,刘静应该也所向披靡!” 他们现在正在集市中,周围有不少百姓,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曹真都感觉到有些心烦。 许昌之中也不会有此事发生! 面对车马,百姓肯定会让开的,怎么会有百姓敢这么做? 曹真就有点生气了:“前面的快让开!若是不让开,出了事情自己负责!” 他吼出这话的时候,曹丕和曹昂在后面谈话,隔了好多个马车也没听到。 但,曹真说的这话却让周围的百姓不开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让我们让位置就算了,为什么不好好说两句?” 这些百星也都是一些中户乃至于富户,也不会被唬住。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让路,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冲了过来。 这人身姿矫健,面貌年轻,又骑着一匹寻神骏无比的白色大马,如同一道旋风般奔来。 这白色大码可不同寻常,取名飒北风 乃塞外的好马与极品大宛马杂交的,不仅血统优良,价值不菲,甚至还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也是这个少年成年之时被他义父戏煜赠予的! 这白马乘风而来,马蹄声如擂鼓,又如闷雷! 直接奔着街道而去。 这也算是把很多民众给惊到了,甚至大家也都开始嚷嚷了。 “黄叙!” “你怎么又这么搞啊?是将军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呀?再这么做,我就去戏大人那里说你了!” “怎么能在这里纵马呢?” 那些文人甚至还有些愤怒。 不过有人在二楼看了一眼,却感觉这少年意气飞扬、颇有豪气,比如说袁涣,他总是会夸赞黄叙有冠军侯的风采。 甚至还觉得他性情相似,只是不知道在武艺和谋略怎么样。 冠军侯。 说实话,这三个字在大汉子民心中有多少的分量是不用分说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这种殊荣。 甚至别人听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说过了。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这位大人! 就算是戏大人也是如此。 至多不过认为,这黄叙十分受宠罢了,在这种程度上与冠军侯差不多。 黄叙冲到大街上后,百姓来不及让开,就直接让曹真那边的马匹受惊。 “唏律律!” 黄叙把缰绳拉住,他这匹马非常有灵性,也算是立刻停下了步伐。 大家看到他的马术,也在叫好! 只不过半尺距离就能停马,确实是非常厉害!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少年意气!曹丕的奇妙见闻 不过叫好归较好,生气还是会生气的。 毕竟刚才也是差点把他们撞到了。 “何人胆敢纵马?” 曹真几乎是怒目圆睁,眼中闪出冷光,直接拔剑而起。 而且他身后的护卫也都蓄势待发,将手中弓箭张开,对准来者。 甚至都惊动了曹丕以及曹昂。 那些百姓看见那边亮了兵器,也都心中紧张,作鸟兽散。 没过多久街上就只剩下几个爱吃瓜的,再就是街道两旁楼中的一些文人还在。 “非常抱歉!惊扰到了你这边,算是我对不起,不过我不知道你这马为什么那么容易出事儿!” 曹真抬手,说实话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蠢事。 看不清楚这纵马少年又是什么人,不过身份绝对不会普通,要不然,戏大人不会姑息的。 “你又是什么人!你可知这马车里坐着的可是我们家二公子!还不赶快道歉!” 黄叙眼眸中亮出光彩,又问道:“是不是那位曹丕曹公子?我倒是挺想见他的,你又是何人?” 曹真听到这话就明白此人肯定是勋贵,甚至还非同寻常,幸好他还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我的名字叫曹真!” 他一边抱拳一边打量着黄叙。 “估计也是曹家的人吧!你来徐州是做什么的?来探望师父的?” 黄叙心中嘟囔了一句,然后勾起嘴角说道:“你估计算是一个将领吧!要么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报报仇!” 旁边的那些文人雅士听到了这话,心中也颇为感慨。 黄叙黄公子又要整活了! “你这话又是何意?” “你若是赢了我,把我从马上斗下来,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我也愿意和你道歉!” 曹真心中非常生气,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泼皮纨绔”,连面子都不给他,甚至都不给他个台阶下。 不过他也是年少有为,心中自然有着一股意气。 所以他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行啊,来呀!” “子丹。” 曹丕出来了,他此时仪态颇为风雅,有古君子之貌。 “切勿伤他!” “这我是知道的。” 曹真点头,然后策马前去,他直接以带着长剑的剑鞘与黄叙战斗,黄叙也没有让兵器出鞘,同以同样的方式进攻。 结果还没出十几个呼吸,黄叙便占了上风,他身形灵动,招式迅猛有力,曹真没一会儿就难以为继。 曹昂出来之后也有点懵。 “别打了!” “凌霄!你先停一下!” 黄叙其实原本还未取字,戏煜直接称呼他为凌霄。 其实带着一分揶揄,觉得这小子心比天高。 黄叙当时就嬉皮笑脸地接了一句:“那敢与咱们师父戏大人比高?” 旁边的那些长辈们也都认可了这个说法,干脆就取字凌霄。 而黄叙也没什么心思陪曹真玩儿了,他动作一瞬间变得凌厉,同时力气变大了几分,直接往前一推。 而曹真一时不查,甚至也无力抵抗,居然倒在地上! 曹真虽说惊恐,但还是勉强护住脑袋,但也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曹家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曹丕。 这个少年又是什么人? 曹真可算得上是一员悍将,曹仁亲自教授他武艺啊! “凌霄!你到底想干啥!” 曹昂心中略显紧张,但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只不过曹丕眼神不怎么开心,自认为自己被他冲撞了。 曹真被打翻,不过他心中也颇为恐惧。 这么大的力气? 这小子是怪胎不成? 但就算是如此,他的战马也应该有点反应才对,为什么战马根本就没动静! “简直是可恶!” 曹真心中愤怒,拔剑出鞘,士兵也把弓箭对准黄叙。 可黄叙表情却颇为淡然,甚至还笑了一下。 曹丕声音冰寒:“你们是想做什么?快放下!” 众人就只能放下弓箭,但他们的表情也不怎么开心。 旁边茶楼上的一名文士,语气中带着玩味:“那位凌霄公子得罪了曹二公子,或许会惹来些许麻烦吧?” “他有什么可怕的!下邳城中,无人能对他如何!” “那可是咱们家大人的徒弟!” 他们的话也没让其他人听到。 说实话,下邳之中的那些豪门氏族,乃至一些普通百姓,对戏煜的归属感是极高,可谓是真正归心。 而且,这里的发展也相当不错,人才辈出,各有其能。 其中最为厉害的是三个世家,第一个是先前便有点传承的士族陈家,家主陈登成为了拼接很高的农官,也被大家所艳羡。 至于第二个大家族则是所谓的诸葛家,如今已经再度显迹,除了诸葛亮这个家主得到了戏煜的中庸之外,诸葛瑾等人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成就。 他们在各自岗位上做得不错,甚至诸葛家还有一些年轻子弟在学堂之中求学,不出几年就能够成才。 第三个大家族则是所谓的豪商家族糜家。 这个家族本来就是大家族,而且还有戏煜联姻,所以才会有着非常大的名望。 说实话,士人在茶楼聊天的时候都会谈起戏煜,不过言语之中满是尊敬崇拜,从来没有过轻慢鄙视。 也可以看出戏煜到底多有威望了。 …… 黄叙下马,又对曹昂稍稍行礼,高声道:“我也只是想看看他武功如何,没想到不过如此!” 曹昂也知这人实力非凡,甚至在钦州徐州能够排到第三名,而他前面两个也都是老将了。 黄叙甚至能将自己的父亲黄忠打败。 不过戏煜也不乐意排行什么的,他觉得自己算是文人,文人不兴这个。 如果谁要搞这个,他甚至还会让典韦过去教训他的。 若是有人要和戏煜比试,他也会直接拒绝,然后让典韦去收拾他。 “这是算是我家族之中的一人,你切勿动手!” “我懂,我懂!” 黄叙瞟了一眼曹真,然后又说道:“今天可是小年,我师父准备了丰盛宴席,正在等候着你们呢,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拿礼物,你们可得准备一下再过去!” “我清楚!” 曹昂看着黄叙,叹气道:“凌霄,我还是得说那两句!” “你可别这么干了!以后有时间再说!” 黄叙也知道曹昂估计又要叨叨,翻身上马,只是在离开之前对曹丕吹了个哨子,算是一种打招呼。 曹丕看样子还回了个礼,但眼神却有些阴沉。 他比较讨厌这种没规矩的家伙。 不害怕他家名声也就算了,自己当面居然还这么的嚣张! “大哥!他又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张狂?” 曹昂微笑着说道:“此人名叫黄叙,是黄将军之子,早些年他身体不好,小叔救了他!并且收在身旁,好好教导。” “如今他除却性格,有点骄狂之外,其实各方面都非常不错,甚至已经开始带兵了!” “他去带兵?”曹真眼神郁闷:“恐怕手下都是一群骄兵狂将吧?” “你这一次过来的话,有很多人在盯着你呢!” 曹昂倒也没多说些什么:“也切记要彰显我曹家风范!” “那是自然。” 曹丕明白这件事情之后,也不再显露怒气,而是收敛情绪,变得风轻云淡。 然后大家上马,又前往戏府。 戏煜的戏府,说实话占地面积非常之大,有六十多间房舍。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铜雀楼,也是安置戏煜的那些夫人的地方。 说实话也只有戏煜才能够出入,有闲的时候,他就会去其他地方休息。 而今天是设宴之日。 戏煜的那些夫人们此时正在院中,而戏煜和诸葛亮等人还在打麻将,打得难舍难生,而周围那些将领甚至还在寻思着谁会赢,择机押宝。 前面甚至还有一些舞女在进行歌舞表演,不过主位上并没有人坐着,只有一些名流在这里聊天直了的。 马车而这时,那些世家公子在玩投壶。 其中那最为出挑亮眼的,就是贾玑。 他父亲是贾诩,也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聪慧。 而且他和黄叙关系非常不错,两人虽然说平日里算是安分守己,我最喜欢猪吃老虎,专门坑那些大家族的混账纨绔。 “我今天可是见到曹二公子了,你可知道……” 黄叙进门之后就和贾玑聊了起来。 “那人怎么样?” “也不算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和你差不多,都是心眼儿坏的!” 贾玑嘿嘿一笑,又问道:“整不整他?” “自然是整的呀!等我先把礼物送了再说!” “那行,等待会出来之后,玩玩投壶,一把百金!” “输的人只会是你,把钱备好吧!” 黄叙快步进入内堂。 戏煜见黄叙来了,又笑了一下,打了声招呼,还瞄了一眼诸葛亮的牌。 “叙儿过来!” “师父!” “直接叫我义父!”戏煜姿态板正,他如今虽说挺年轻的,但已经带入了长辈的身份。 主要是他“真实年龄”可不是二十八九,而且也经历风雨,心思无比成熟。 黄叙过来后就掏出了一卷书,然后说道:“这是我的贺礼!祝您新年快乐!” “这又是什么东西?” “西川地图!”黄叙哈哈一笑。 什么? 西川! 在场众人心中一惊,戏煜也颇有些惊讶,这小子倒还真的是挺能挑礼物的呀! 居然能把这东西搞过来! 黄忠语气中都带了一份急切,连忙问道:“真的是西川地图吗?” “那是自然!” 黄叙把这摊开,道:“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听说有人曾经前往过那边,不过这人是一名儒士,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堪舆学者,所以他能够画地图出来,但不知道具体布防情况。” “义父之前曾经说“蜀道之难”等言语,我清楚这件事情,听说了此事,就亲自赶过去,把这东西买了过来!” 由于造纸技术发展了起来,戏煜那边也相应推出了一些文房用品,所以说这边的治学著书风气非常之旺盛。 所以,黄叙也算是能听到这件事儿,甚至是半强迫式地把地图买回来了。 戏煜自然是记得此时的,不过看了一眼之后也差不多懂了:“你这做的还行!” “说实话,要想去那边只能走些小道,或者前往西边,先灭掉韩遂、张鲁所统辖的一些地区!” 戏煜表情也严肃了,也不再玩麻将了,出来分析此事。 诸葛亮脸色崩溃。 “我说主公啊!” 又耍赖!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胜利的迹象! 说实话,郭嘉的牌也算不错,如果赢了的话,倒可以多个几十金! 所以说他不介意这些钱,那这是你呢! 他今天已经连输了几把了! 就指望着这次起来! “也算不得什么,奉孝,还是先谈正事。” 戏煜此时表情严肃,又抚了一下胡须说道。 他如今其实已经留了胡须,不过这种胡须并不是那种大胡子,类似于船锚,显得非常有型。 贾诩倒没什么想法,他今天晚上可是常胜将军。 看完地图之后,他们也就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要想南入的话,得先把荆州取下。 要想前往北方,西凉之地则是必备之处。 但这两个地方都难啃啊! 就算是金州,也算是个情况复杂的地方。 “叙儿,你这回确实是有心了!” 戏煜心中也挺开心的,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包。 这里面包的都是一些类似于金票银票的东西,算是很多钱。 赵云心中都有点酸:“哎,都是师父,为啥我这待遇就不怎么好啊!” 黄忠表情更加无语:“我这个亲爹都没啥!” “我这边有礼物!” 典韦倒是哈哈一笑:“我有两大坛陈酿花雕酒,滋味是真的好!都能用琼浆玉液来形容了!” “啧啧!” 赵云眼中闪出光芒:“都这个点儿了,你居然还把这酒藏着?” “对呀!” 戏煜哈哈一笑:“可不能独享!” 贾诩捻着胡须,眼神颇为肃然:“只有黄口小儿才会做出这种独享之事!” “你这人,不厚道啊!”郭嘉也是摇头晃脑。 典韦被大家这一顿输出,搞得心态崩塌,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 黄叙是提前送礼,也算是照顾了一下他的情绪,结果呢! 典韦直接叹了口气,又咬着牙齿说道:“俺拿来去!你们可真烦!” 典韦到门口了,就看见了曹家二人过来。 他们二人都很客气,点头打了招呼。 “大公子!” 典韦表情郁闷,曹昂好像也比较善饮,估计也要分他的酒! 曹丕还不懂这人怎么这么郁闷? 曹昂心中也有点尴尬。 不过等他们进来之后,立刻就看见了戏煜以及旁边的一些谋士。 不过司马懿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尴尬,甚至身体都在僵硬。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慌张,恐惧之感传来,内心也颇为混乱。 抬头之时,他看见了戏煜。 戏煜在盯着他。 “戏大人!” 司马懿表情一将,又连忙弯腰,瞬间避开戏煜视线。 等他弯腰之时,他才感觉到压迫消失了一些。 戏煜的那种眼神真的好恐怖。 让司马懿都感觉到惊讶。 司马家算是大族,而且他父亲也留下了很大的布置。 不过他们这些年轻一辈都在积蓄自己的力量,也都是在背地里做出这些事的,甚至也没有司马家之人去掌兵。 若说是要争分天下,那肯定是等到几年后的。 如今也并不是合适时机。 司马懿抬起头来,眼神就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移异常之态。 戏煜是绝对不可能杀他,就算在此地也不能够杀他,毕竟他身上还是叠着几层光环的。 “你就是司马家八达其中那个最负盛名的司马懿,对不对!” “戏大人!您当真是折煞了!” 司马懿的语气非常卑微,根本就没有半分傲慢。 “说实话,你是丕儿之师,而我是昂儿之师,我们也不算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 “不敢如此!您是当世鸿儒,无双天骄,仲达不敢如此!” 司马懿脸上依旧是谦卑。 说实话,这是戏煜第一次见到这家伙。 曹丕先过来了,迅速道歉,把之前夏侯家的那些事情给澄清了一下,戏煜原谅他之后就把准备的礼品带过来了。 说实话,都是一些珍稀的宝物,甚至还有一些医书。 除此之外就是方天画戟以及名马赤兔。 戏煜还挺开心的,和曹丕把话说完之后,就先让他找一处宅院住下,明天再带他去与城中的世家见一见,之后再会带他去一趟科学院。 戏煜也明白,曹丕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曹昂如今可是学堂老师,也为徐州的教育职业作出了很大贡献。 曹丕过来,是为了看一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曹丕和曹真住在了内城一处大宅之中。 不过他们都比较疑惑。 “子丹,你感觉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非常繁荣……” 曹真想起了先前那个黄叙。 说实话他倒是不觉得黄叙被戏煜等人宠幸。 最让他觉得古怪的是,百姓们对那黄叙无比喜爱。 “真的是繁荣!甚至,我还能从中感觉到一种安宁!” “用这个词形容也很对!” 曹丕长叹一声。 说实话,若他没有曹家人这一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士子或百姓,他都不想回去了。 也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往这里跑!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给曹丕和曹真挖坑?打铁的丞相二公子! 毕竟这里的住所用度都是非常好的。 比如说他们居住的这个小院。 里面还安装了一些精巧的设施,比如说有一些用木头和瓷砖组成的自来水系统,去饮水室那边把水龙头拧开,就能有水。 甚至曹丕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就算是在许昌这种繁华的都城,也没有这些东西。 曹丕叹了口气,又折下来一根野草,在手中弯折着,然后笑了一笑:“子丹,说实话,我非常不希望父亲与小叔因为那些曹家宗亲而结怨!” 曹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这倒也不是在说你,我也是被推举而出之人,而且我说话之时也必须跟着他们来!” “这些宗亲,其实也比较难说!” “有什么可难说的?我心里也很明白,他们也就是害怕自己手上分润的好处少了而已!” “你这么说也确实是对的,但这如果天下的功劳全都归了戏煜大人,我们这边会很危险的!” “但他本来就有着很大的功劳!” 曹丕嘴角扯了扯:“如今为了利益便反目成仇,我们这边到底会有着怎样的结果,都说不准的!” “宗亲如果还敢逼迫的话,父亲肯定会发火的!不过我只会和你说这事。” 曹真眼神闪过一丝苦涩:“你这说的倒也没什么问题,他们只顾及自己,也没有什么大局观念!” “这天下还没到我们手中,就想着找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儿了!这确实是让我心里有点郁闷!” 这两人眼中都有些疲惫,但他们很明白,这也避免不了。 如果不防着的话,以后还是会出现各种复杂的情况。 说真的,在大业未兴的时候,尊重自己的手下人倒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可如今,宗亲势力也露出了獠牙。 他们的想法就是获得最大的权利,成为最尊贵的存在,而戏煜的是他们达成愿望路途上的一个重大阻拦。 “明天再去瞧瞧吧,我们首先得看一看那所谓的科学院,这也是我们这一路上最大的目标之一了。” “好的。” 两人也就各自返回房间休息去了,但他们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好的。 在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带着曹丕去见了一下徐州的明丽,包括袁涣和孔融等人。 但戏煜晚上的时候有事情,所以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曹昂。 他现在也就刚放学罢了,带自己的兄弟前往那边看了一圈之后,又和他们着重讲了一下如今徐州境内的一些教育理念 “如今徐州有一百多个县修建了专门的县学。” “在这些学堂中,也彻底的贯彻了有教无类的概念,只要有人愿意学,都有这机会,也让他们能够与时俱进,不被淘汰。” “与时俱进,不被淘汰?” 曹丕眼中闪过惊讶:“可关键问题是如果人人都能够治学,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官员,那我们这些氏族之人岂不是??” 曹昂眼神非常严肃:“你要清楚一件事,将学士普及出去对我们有益无害。” “你可以看一看徐州如今的情况,民众和百姓都有了素养,所以人才会更多,发展也会更加好。” “也不至于固步自封,自许清高。” 曹丕虽然感觉这话有理,但他总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悦。 若是百姓都学会了这些,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官员。 他们都有着被察举的资格,那么又怎么去分辨好与坏? 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毕竟曹昂是他的大哥。 之后他们要去一趟科学院看情况。 戏煜不在这里,曹昂也能够进去,但是天工院他们就不能去了,只能白天有人的时候才能进去。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刚好碰到了黄叙和贾玑。 “又是你们呀!” 黄叙表情还有点吃惊,还特地和曹丕招呼了一下:“二公子,还记得我吗?” “自然是认得的。” 曹丕微微行礼:“黄叙,你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按辈分来讲,我们也算是同辈,更能称之为兄弟。” “这话说得通透。” 黄叙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们刚离开不久,这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到这里肯定是为了看科学院的!” 曹昂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公子,你不是要去参加科评吗?” “推迟一点就可以了,这件事情比较要紧。” 曹昂表情平淡。 “要么还是这样吧,我和贾玑来带着二公子去吧,我们如今还挺闲的,若是无事,我们还打算喝酒呢。” “我们直接带他进去参观之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去。” 曹昂想了想,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他可是曹家人,而这边的科学院可是戏煜最重要的所在之一,如果自己带着曹丕进去,恐怕会有一点麻烦。 但眼前这二人可不一样。 他们都是戏煜的心腹手下之子,和戏煜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甚至直接是义父义子的关系,感情自然深厚,而且也不用避嫌。 “那就这样吧,麻烦二位了!我先去找一处酒肆,给你们摆一桌丰盛的酒席,然后再去科评!” 黄叙嘴角勾起,然后说道:“若是可以的话,去一趟水榭,帮我把柳绿姑娘找过来!” “行吧!” 曹丕嘴角一抽,怎么感觉这个黄叙有点不太正经! 不过他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长辈说道! 为什么突然就有点羡慕了! 该死呀! 曹丕心中忽然就有点恐惧,自个儿怎么就有着贪图享乐的心思? 不行不行! 绝对不可以这样! 如果父亲清楚了此事,恐怕会被暴揍一顿。 万万不可呀! 司马懿的表情却非常开心,好不容易来了徐州,如果不好好玩一趟,他还真的很遗憾。 黄叙二人,就转身把他们带进去看一看。 说实话,贾玑在表面上还是比较有着迷惑性的,感觉很是温和可靠。 黄叙长相英俊,气质潇洒,感觉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们先是带着曹丕前往的科学院,这院子非常之大,而且装潢精致、布置典雅,颇有几分华贵园林的意味。 如果没人带着的话,甚至还会走丢。 他们没过多久就前往工匠院,在外面就感觉到里面有着打铁声传来。 而且他们还看见门口有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在那边指指点点。 “还有这么小的工匠吗?” “你可别看他年纪小,但其实有着很高的禀赋。” 黄叙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又取出了一个器具。 “这又是什么东西?” “此物名为石炭管,是用来打造轴承所用的,轴承被改造了之后,码数会又快又准又稳!” “甚至磨盘以及很多其他的工具都能用到它。” 黄叙说话的时候,贾玑却笑了一笑。 “不过这东西又轻又脆!你一定要小心些。” 曹丕手刚碰上去,就看见这玩意儿,咔嚓一下碎了,他手中也只剩下一个把儿。 “这什么情况?” “什么!”黄叙表情当时就变了,其他的工匠眼神也变了,又是瞟了一眼这边,他们的脸又变得惊恐了起来。 贾玑浑身颤抖,又是惊惧又是愤怒:“这怎么会断了呢!” “这可是我们半年的心血呀!” 黄叙表情变了,然后寒声说道:“二公子,我带你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你做出这种事情好意思吗?” “如果这东西毁了的话,我都不知该如何与师父分说!” “也不光侯爷会收拾我,我父亲甚至还会被除以军法!” “这个,这,我,小叔应该也不至于这样吧?” 曹丕也算是心中慌了,脑子里都是懵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闯了个大祸。 可仔细想了想,又感觉到不太对。 此事太过凑巧! 怎么会这么巧? 曹丕虽然心中怀疑,也没办法当面指责黄叙,否则自己的名声会出问题,大家会觉得他气度狭小。 他没什么证据啊! 而之前那个少年又忽然转过身来,眼珠子就瞪得大大的了,心中的怒火快要爆发了。 他直接冷声吼道:“你这混账!你知道这轴承做出来我们花了多少时日,花了多少心血吗?” “这里的每一个工匠都是有名的大匠,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浪费了这么多资源,就是为了这样一个轴承!” “你别看它长得这样,但是确实很容易被毁呀!”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我,我感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曹丕眼中惊恐,头皮都在发麻。 而那边的一些工匠们心中都非常愤怒了。 旁边的阁楼之上,戏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又对身旁的黄忠和贾诩说道:“你们两家的这两个娃,怎么性格这么鸡贼?” 黄忠和贾诩呵呵一笑,看着戏煜也不说话。 这么鸡贼的性格是谁养出来的,你自己心里就没数吗? “这就是在坑人!我们应该也没有碳管的存在吧?而且轴承碳管也没什么用啊!” 贾诩叹了口气:“也就是如今曹昂公子并不在这里,所以他们才能够逮着曹丕欺负!” “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黄忠心里生气,尽管他打不过黄叙,但黄叙也不可能反抗。 但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愤怒之意,说实话,还是有着一分看乐子的想法。 而那边的院子中,那些人还处于对峙状态。 蒲元心中很是生气,直接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公子哥怎么这么离谱啊!” “一个二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知道捣乱!” “你知道这个我们花了多少心思吗?足足半年时间的心血都被你们毁了!” 蒲元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痛。 黄叙和贾诩都不知道蒲元怎么这么能装,感觉真的是情真意切。 “简直放肆!” 曹真眼神冰冷,简直就要拔剑了。 他眼神警惕,看向了旁边的人,蒲元甚至都在愤怒:“卫兵在什么地方?” “属下在!” 门口还站着几个表情冰寒,身穿黑色铁甲的男子,他们直接就冲了过来,围向二人。 曹真与曹丕心中都很慌,都不清楚现在会发生这种事情! 曹丕又把目光投向黄叙:“凌霄大哥!你熟知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不会故意如此!” “你如果敢阻止我的话,你就完了!” 蒲元眼神冰寒,对黄叙说道:“这件事情至关重大,谁来了都不好使!” “若是你敢来,我也会把你杀了!” 黄叙身体一抖,脸色惨白,还退后了两步。 贾玑表情也有点发白,两人又把目光投向曹丕,还摇了摇头,感觉他们似乎无能为力。 “此时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也不要怪我!” 贾玑和黄叙说的话都让曹丕和曹真懵了。 这什么情况? 这小孩又是何人? 为什么连这两人都没办法拦下! 曹真眼神都快懵了,甚至还在心里骂黄叙是个怂包! 你昨天还在当街纵马!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副吊样? 一个小孩都能把你给吓到? “直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给我住手!” 曹真面色冰寒,冷声道:“休要胡闹!” 可他这两句话甩出来,三百工匠跑了过来,把他们围住,而且这三百个工匠,每一个都是高马大手是铁锤,看起来很恐怖。 “我们来自曹家!” “这可是主公的亲儿子,是你们的二公子,赶快给我住手!” “子丹,子丹,先把他们挡住!” “你们在做了错事之后,不仅不给我们道歉,还威胁于我们!” 蒲元表情非常难看:“你们这种无耻的家伙,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把他们杀了!” 蒲元眼眸通红,咬牙道。 “我愿意赔偿!” 曹丕都崩溃了,只能在这边哀求。 虽然他不清楚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可从黄叙以及贾玑的反应都能判断出一点情况, 这小孩不简单。 “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你能赔吗?你这个混账,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黄叙,你跟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把他们带过来,就是添堵呀你们!” “我们的半年时间,你们怎么去还?” 蒲元虽说看起来年纪轻轻,可却浑身是腱子肉。 而且,他在工匠院有很大的名气,大家都很服气。 曹丕当时都快晕了。 黄叙这种无法无天的家伙都要被这小孩骂! 那估计自己真的是惹了麻烦! “我们愿意赔偿,敢问这位小先生姓甚名谁?” “我叫蒲元。” “那行,蒲小兄弟,我不仅是曹家人,更是丞相之子,我能赔什么就尽量赔给你,你不要紧张!” “派人去把钱拿来!” 蒲元表情非常冰寒:“时间不论,光是我们消耗的那些材料以及心力,都价值三万金!” “你们两个也得给我留着打铁,让你们体验体验我们之前付出的心血!” “要不然,你们别想完事儿!” “好。” 曹丕都要吐血了,心中也非常郁闷,要把目光头像司马懿:“先生,把我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取过来,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先抵一部分再说!” “也行!也行!” 司马懿心中挺恐惧的,但他也有着一份庆幸,幸好他刚才没碰那玩意儿。 三万金! 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不过司马懿转身之间又明白了些什么,这肯定是一个圈套。 如果不是故意所为的话,真有这么大的情况发生,戏大人恐怕已经在这里了。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脱身,毕竟自己这边确实占据不利地位,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司马懿心中苦涩无比,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扯上这么一摊事儿,搞出这么一桩子情况! 他只能迅速把财物取来,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带过来了,还让那边的卫兵清点了一番, 虽说里面那个蒲元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小孩子不理智不成熟,最难搞了! 司马懿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把契书,身后跟着几个士兵,抬着一些箱子,而箱子里装的都是珠宝玉器。 他到门口敲了几下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他们都懵了。 二公子和曹小将军已经开始上手干活了,正在那边打着铁呢。 司马懿过去之后,就心里有点生气:“你们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亲生儿子,也不能这样呀!” “二公子,钱我已经带过来了,您还是别干了!” 司马懿刚一过来,门就被人关上,然后那几个卫兵就围了过来,开始暴揍。 黄叙和贾玑心中还挺乐呵,不过表面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你们可别打了!” “这是咱们的客人,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你们先稍安勿躁啊!” 曹丕和曹真眼神苦涩,他们心中也挺郁闷的,但也不能够怪罪黄叙二人,毕竟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还得操心。 曹真打铁,曹丕鼓风,这里的活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干完的。 他们也看到了周围,甚至有人在监督他们。 这二人心中的苦涩真的是难以言表。 吃了亏,交了钱,还要在这边打铁。 折腾了一晚上,二人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了。 尤其是曹丕,他又不是一个武人,平时也没怎么锻炼过,打铁的时候都像是在受刑!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章被坑的曹丕与曹真!血亏五万金! 甚至曹丕都热泪盈眶,但他也没办法反抗,只能够与曹真两人轮流捶打铁块。 至于蒲元,他在那里叉着腰,说实话还颇有几分威势。 而且他现在还持着一个看上去就非常重的大铁锤,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曹丕和曹真。 所以说曹丕和曹真根本就不敢偷懒耍滑。 曹丕甚至心中都在想,这个小少年该不会和戏煜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儿子! 如果真是他的儿子,那曹丕连报仇都没办法报了。 可如果没办法报仇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会憋着一口气的! 所以曹丕心中就恨得牙痒痒。 而那边的黄叙以及贾玑,两人已经在房间里喝起了酒,甚至刚才曹丕赔的那笔钱也都归他们所有了。 根本就是两个骗子嘛,合起伙来坑他的! 思及此,曹丕感觉心态崩溃,直接就哭了。 黄叙和贾玑也都有点懵。 黄叙又还笑了一下:“这家伙居然还哭出声了?” “咱们是不是做的有点太不地道,要不要退一部分钱回去!” 贾玑心中其实有点不太舒坦,他以前就算是坑人,也没办法瞒过父亲贾诩,须得把这件事情说得圆满一点,要不然的话,他父亲肯定要收拾他的。 但,这一次的话,也没办法找什么好的理由! “看情况,子侑应该来了,到那时,让大公子把他领走便是!”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这碳管都被搞断了,他们还想跑,简直就是做梦?” 蒲元直接怒喝,甚至一巴掌拍在桌上,面前的桌子直接垮成了碎片,那边的曹丕和曹真都听见了。 他妈人心中也算是舒坦了一点。 看来,黄叙和贾玑也不是不说好话的那种! 至少还在劝来着。 看来他们是冤枉了黄叙与贾玑! 不过这小孩子到底又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的无法无天,该不会真的是戏煜的孩子吧? 曹丕心里都崩溃了,他来这里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与戏煜的好关系,曹操是反复叮嘱过他的,绝对不能得罪戏煜。 一定要让他开开心心! 但如今这情况,怎么就这么难呢? 快凌晨的时候,司马懿也算是绷不住,如果真这么搞,恐怕曹家的这两位就得累到崩溃,所以他也没办法过去帮忙了。 结果天色微微放明的时候,有人把大门撬开,蒲元过去让人把门打开,结果进来的却是曹昂。 “蒲元!” 曹昂声音中带着一份严厉,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看见蒲元直接冲了过来。 一把扑了过去,然后哇哇哇的开始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甚至泪水都止不住地落。 不过这种感觉却比较违和,好像这家伙蓄谋已久! “啊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科学院里进来了几个蠢货,他们把我研究了好长时间的东西掰折了!这可是我准备送给父亲的过年礼物!就这么没了呀!” 蒲元是边哭边叫嚷,看样子真的是十分委屈! 曹丕和曹真都有点懵。 司马懿也是个傻的! 也别提是这几人,就连那边喝着酒观望着的戏煜和贾诩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这两人根本就不用过去,也知道蒲元是干嘛! 这小子的演技真的是出神入化了。 而曹昂看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中也满是苦涩,若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理解。 毕竟这是送给戏煜的礼物,真被搞坏了的话,蒲元心疼也是应该的。 曹昂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此时,蒲元转头望向那边的曹丕与曹真,甚至还轻轻挑眉。 这个表情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曹丕当时就崩塌了。 瞬间破防。 就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 他甚至还没多说些什么,就感觉到头晕眼花,一张俊脸都发青了。 这他吗是个小孩吗?怎么这么鸡贼! “子桓!你怎么会如此粗心?” 曹昂心中也很生气:“为什么不能够小心一些?” “这东西可是蒲元赠送给戏大人的礼物!而且你知道这位小先生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清楚呀!” 曹丕心中郁闷,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人!” 曹丕都要吐血。 说实话,曹昂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他与戏煜也算是多年未见,感情有点生疏,虽说一直敬仰,但也只知道他很能吃。 其余的事情也不清楚了。 指望戏煜过来救人,估计有点麻烦,而且,如今戏煜的志向与自己父亲那边确实也不是特别融洽,甚至有着种种族的矛盾潜藏着。 所以他只能期盼曹昂救他脱离苦海! 但结果出现了这种情况。 那臭小子肯定是蓄谋已久! 看见曹昂过来了,就开始怪叫卖惨。 这谁能忍呢? “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希望大公子能有所赐教。” “是啊,大哥,你跟我说一声呗!” 别说是曹丕和曹真了,就连司马懿也是惨白着一张脸,姿态非常恭敬。 他们真得知道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 “你也不必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错事,其实我也责无旁贷,蒲元,我可以赔你一些钱财,你感觉如何?” 蒲元揉着眼睛,大声哭喊,甚至眼泪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给我钱有什么用啊!关键是这是我们的心血,那些工匠又该如何作想?” “他们忙了足足半年时间,结果一朝成就灰飞烟灭!你把那些钱给他们吧!我不需要这笔钱的!” 你不需要个锤子! 曹丕和曹真都快吐血了,刚才那么多的财货都被你收了下来,你肯定不在乎这点钱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曹丕与曹真眼神交流,曹真咬牙道:“要不然和他拼了吧!” “还是别这样吧!” 曹丕苦笑着说道。 如果真要拼了的话? 吃亏的还是自己这边。 “蒲元也不愧是仁孝之人,那我就把钱财赏给这些匠人们,你觉得如何?” “可以的!” 蒲元眼神当时就变得乖巧了很多,这份出神入化的演技,也不知道是从哪锻炼出来的。 “那你先让他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他们也算是你的长兄了!” 蒲元嘴巴都瘪了起来,哭嚷着说道:“他们可算不得我的兄长!他们又没给我礼物,又没带我玩儿!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的东西都给毁了,我要和父亲说清楚!” “我要让父亲治他们的罪!” 曹丕和曹真都懵了,什么父亲? 而曹昂则介绍道:“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其实是咱们小叔收下的唯一一个弟子,算得上是衣钵传人,甚至已经戴了好长时间了,小姑们也非常喜欢她!” “所以干脆就把他收为义子了!” “而且他还是咱们工匠院的院首,在地位方面与贾诩先生不相上下!” “你不说我还不清楚!”曹丕心中一凉,又赶快过来打招呼,曹昂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敢怠慢些什么,尽管被坑了不少的钱! 不过等这些人走了之后,黄叙和贾玑也和曹昂道了一声歉,并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曹昂还算是大度,只是拍拍他们的肩说道:“也没什么的!” “事情没问题了就行,咱们今天也没必要喝酒去了!” “你们好好学习,明天我会组一场宴会,让你们一起参加,也让这边的人先认识认识,以免再出现这种尴尬的事!” “我们也确实有点惭愧!不过你能理解就好!” 黄叙笑了一笑。 但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笑脸,曹丕心中都在滴血 人走了之后,院子里顿时就变得极为热闹! 黄叙取出一张大额金票,又交给那边的工匠们,让他们先分一下。 同时他还说道:“你们今天也别觉得受苦受累了!好好演一演就有钱拿!你们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十两金子!” “那是自然!反正咱们也不算太累,心里也挺舒坦的!最重要的是把曹家的人给整了一番!” “没错,那些曹家人真是不长眼!主公为他们做了那些事情,他们居然还苛待主公!” “坑他们,我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没错,他们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们说谁是驴呢?”黄叙眼神有点不太开心了:“给我站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匠人就准备开溜。 “不要让我动手抓人!” 那工匠头皮都在发麻,也不敢回去了,只能乖乖地走了过来。 说实话,黄叙所以说平日里看起来很放松潇洒,但实际上在治军时,非常严格。 公私分得很清楚。 黄叙瞧了那个工匠一段时间,又说道:“你是王勋对吧!” “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和猛叔说一声,说你说他是驴!” “你可别这么做啊!”这人是辎重营的将领王猛之子,就算进入学堂之后,也算是个混世小霸王型的人物,不过却被黄叙等人给整了一番,后来就不再跳脱了。 他听了这话之后,也感觉到有点崩溃,这话如果真的被自己父亲知道了,他恐怕得挨一顿暴揍! 黄叙呵呵一笑,目光又凝聚在他脸上。 不过黄叙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得分赃了。 “这四万多金的财货!咱们这么来分,我和贾玑一人一万五,剩下的一万多一点儿你拿着!” “你怎么就好意思说呀?” 蒲元嘴巴都瘪了,又嘟囔着说道:“这钱都被我收好了,你们两个一个人最多一万,别的你别想拿走!” “你是在抢吗?” 黄叙眼神愤怒, “我就抢了,怎么着!若是你有胆量就找姨夫告状呗!” “你!” 贾玑扯住黄叙,笑容还颇为温和儒雅:“这倒也没什么,我就可以接受!” “还是贾哥拎得清!” 贾玑说实话也有表字,也是戏煜亲自取的。 不知道为什么叫壮宪。 听得有点奇怪,所以贾玑都不让大家这么说他。 “贾壮宪!” 黄叙头皮都在发麻:“这么点钱?你还能同意呀!我现在还得担负责任呢,如果出事了的话,我可能就凉凉了!只给我这点钱,绝对不行!” 而在此时。 门被打开了。 所有人都懵了,院子里落针可闻。 贾玑心里还有点火气,让他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转头一瞧,就懵了。 黄叙也把目光投了过去,结果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还有戏煜以及贾诩等人。 怎么都出来了? “嘿嘿嘿,义父!” 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的黄叙直接被戏煜一巴掌拍过去。 他后脑勺被打了一下,但也只能呵呵笑着。 “你们怎么能这么混呢?你们这么做的话,不仅破坏了我与曹丕公子的关系!而且还为我们未来埋下了隐患!” “你们就是在坑人呀!如果主公知道了,那我们这边该如何?你希望我们青州徐州被人针对吗?” “你们这三个臭小子真是混账!” 戏煜的声音都变得很高。 “对的对的!” 蒲元眼睛珠子咕噜一转,又闪到戏煜身后,甚至还对贾玑和黄叙扮鬼脸。 这混账小子! 戏煜直接把蒲元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黄叙:“若有再犯!我不仅会把你的东西都给收走,你的那匹宝马也别想要了!” “什么呀?” 黄叙都快哭出了声。 这都怎么一回事儿啊? “义父,是我做得不对!” “你做的不对也就罢了,你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 蒲元取出了房契,还有一些田契和金票银票。 加在一起确实有差不多快五万金。 戏煜直接把这东西全都收好,然后又指着他们说道:“如果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原谅你们了!” 然后他就迅速开溜。 黄叙和贾玑也都懵逼了。 “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倒也不算是白忙活!”贾玑呵呵一笑:“你现在还损失了一笔钱呢!之前那三千金还记得吗?” “啊!” 这根本也没这么巧吧? 难不成自己是被义父大人坑了吗! 蒲元也是呵呵一笑:“你们根本就没办法和义父斗啊!你们还是赶快走吧,也不要在工匠院留着了,如今我还要研制破甲箭呢!” “话说,破甲箭你研究得如何了?” 黄叙对这个很感兴趣,严重也亮起光彩。 破甲箭,主要的研制方法是加大箭头重量。 但到底哪个重量、哪个形态最合适,也只能一点点是。 找到其中的关键点就可以了。 但如果破甲箭能够出现,那他们也能掌握更强大的力量! “也不会等太久吧!反正我们最近也不用派出人手和兵马战斗,等我们这边万事俱备,再说其他的!” “哈哈哈哈!” 黄叙也不再多说了,笑着说道:“那我和壮宪就先闪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这个字?” 贾玑有点生气。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家伙!” “真是三个不要脸的家伙!” “我的手啊!” 曹丕与曹真趴在床榻之上,后面还有几个侍女帮助他们换药。 这些药物都是最新得来的药膏,效果也是非常不错。 他们两个回来之后其实非常生气,感觉他们被人坑了! 原本这两人过来打算好好玩一玩,结果别提玩了,一毛钱都没有了,还倒欠几个亲卫一些钱! “二公子,你也不要再迟疑了,写封信回去吧!和主公说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吞下这口恶气?” 曹真眼中都浮动着泪花。 等到回来的时候,他才清楚,他自己的私房钱也被拿过去抵债了。 他们两人现在真的是穷到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也只剩下那么一点点钱,能够苟延残喘。 但他们也不好意思找戏煜要钱什么的,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实话,我们也不能够把这件事情和父亲说清楚!” “此话怎讲?” 曹真还不理解来着。 为什么自己的还得咽下这口恶气? 曹丕眼神苦涩:“没过多久我们就要发兵了!到那个时候,青州和徐州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你也得好好想想,小叔如果放弃了合肥,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曹真表情很激动,忍不住抬手,但手上的伤还没好,他又疼的龇牙咧嘴。 “断然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丢了合肥,运河就没了,戏大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你也不要说的这么笃定!”曹丕呵呵一笑:“兔子逼急的都能咬人呢,更何况小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 曹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曹丕说的也没什么错处。 “所以说我们不能够和小叔等人翻脸,必须让他真心恢复,等夺取江东之后,我们才能渐渐侵蚀他的底盘!” “等他的权利被我们架空了,我们才能……哎呀呀,你不要那么激动,压着我了!” 曹丕被曹真压了一下,疼得哇哇叫。 说实话,他们二人也没避讳。 毕竟他们身旁跟着的人都是贴身之人,也都是可以信任的。 “找时间回去吧!” “会不会有些早了?” “不回去的话你给我钱吗?” “……” 曹真与曹丕只留了七天。 然后曹丕就与戏煜告别,返回许昌。 说实话,他这一次真的是血亏,所有私房钱都清空了,亲卫的钱都没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局势变动!曹操对戏煜的拉拢! 所以说这几个人没什么好脸色。 也不怎么开心。 但他们也算是非常凑巧,离开之时便已开春,积雪逐渐融化后,路边好走了很多。 戏煜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城外,还回去了。 说实话,上一次,黄叙闹了那么大一场变故,曹丕哪怕是去了科学院,也没见到什么珍贵的东西,就算看了,也只是看了一些被他们淘汰了的器械。 这些东西也不算是秘密,所以也无伤大雅。 戏煜倒也不是讨厌黄叙他们那么干。 贾诩在身后跟着,在回程的路上,又低声对戏煜说道:“主公,我们如今已经在安排了,二公子回去后,曹公的举措,我们都会全程监控!” “他不会有什么态度的!” 戏煜忍不住笑了一下:“如今我对他而言十分重要,肯定不会就此撕破脸皮,更何况他们也没什么法子来收拾我!” 贾诩长叹一声:“不过如果他们那边拿下北方与南方,可能就会腾出手来收拾我们了!毕竟,青州与徐州已经富甲一方!” “说句难听点的!”贾诩面色苦恼:“他们如今再怎么样,也只能跟着我们的屁股后面追,他们万一照搬我们的理论和政策,说实话也能够发展起来!那江山便可永固!” “但我得问上一句!” 戏煜笑了一下:“如果他们没有赢呢?” 说句真的,贾诩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确实不会输。 毕竟,实力相差悬殊。 数十万雄军挥师南下,能量有多么恐怖,大家都知道! 更何况,荆州那边吗,刘表以及孙家那两兄弟差不多都废了,很难拥有与曹军媲美的战力,刘表和孙策也是有着非常大的仇怨,只需要一步步来,便可以高枕无忧。 但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公会有这种想法。 认为曹操会输。 “您为什么这么自信呢?” “你无需知道为什么。” 贾诩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一片问号。 戏煜微微一笑:“我并不认为南方那边就全是废物!他们今天能掌握这些资源,也绝非庸才!” “慢慢瞧吧!” 贾诩的表情有点崩,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方已经无人可用了。 荆州士族全部搬到了青州徐州,而且已经呈现出了非常繁荣的情况,也不会再为那边出力出声。 “您真的觉得是这样的吗?” “这是真的,”,戏煜笑了一下,表情笃定:“他们不会输的,更何况曹操那边的士兵也都是骄狂,如果他们还能打赢?那这还算得上是公平吗!” “古时巨鹿爆发的那场战役,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项羽可以只凭借几千人就能够杀翻章邯所携带的近十万大军!” “你觉得这是勇气可以解释的吗?” “肯定不是这样!” “之所以能够实现这种情况,只是因为他们有着一心!” “众力成城、戮力同心!”戏煜语气非常平淡:“如今南方就是这种情况,如果不团结起来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就算投降,他们也没什么好结局!” “所以他们只能够想着合作,或许还有着办法解决掉一点危机!不会那么容易去投降的!” “不过我们也倒可以坐上观虎斗,好好品鉴品鉴!”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而去。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202年。 在这一年之中,曹军的物资没有任何的问题,直接就攻下了并州,又打下了长安,直接把关中各诸侯震惊了一片,马腾和韩遂没办法,只得咬着牙齿与西凉那边联合起来,在金城和祖厉等地区负隅顽抗。 而且西凉那边,也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军械,也不一定比不过曹军。 而且,马腾那边有很多的猛将,比如说马超,在西凉圭峰林里,少年之时,便得到大家景仰。 在他们的带领之下,上下一心西凉,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甚至还在那边和曹军展开拉锯战,试图夺回并州。 而这一个时候,曹军已经把士兵退了回来,将所有人手集中于北方。 他们现在的想法是攻下幽州,对幽州进行打击压迫,今年冬天,幽州所有城池已经被攻破了一大半,袁谭和袁熙二人只能硬着头皮抵抗。 也算是有点成效,至少把北方稳住了,但那些居民们因此而感觉到惶恐混乱。 袁家那两兄弟心里又是郁闷又是难受,甚至由于长途奔袭,身体也不好,降临也死了不少,说实话,有不少人怀疑这边只能撑上个一年半载,到那时幽州全境都会归于曹操之手。 因为曹操的粮草真的充足,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行军知识带满了粮食就算了。 攻陷城池居然还可以不对百姓出手,甚至还打开仓库把粮食放出,让百姓有着和活命的机会。 所以说到了230年,春耕后的一段时间,幽州降了,袁绍的三个孩子,只有一个袁尚留下,袁熙跑到塞外去了,投奔了那里的势力。 说实话,这也算是一件很可悲很可笑的事情,成为了一个普通牧民。 而,袁谭,这是直接自杀,所有的人都归了曹操所有。 而今年经过统计,曹操手下步兵有三十万大军,精锐部队也超过了三十万,更何况军备粮草都无比充足,如果他愿意发兵,那就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而如今北方地图上,已经无一处不是操心所有,只有一点点小地区还在抵抗着。 大汉也进入了繁荣阶段。 天子那边也下了诏书,论功行赏。 青州和徐州那边的人,封了一些没用的虚职,戏煜也只是稍稍升官而已,也没什么其他的好处。 曹操如今还不敢动那两片地方,不过已经有想法了。 冀州的刺史,为夏侯惇。 而扬州附近地区的重要官职,曹仁以及程昱等人担任,手下的势力也会逐渐弥漫向扬州等地,随时南下攻城。 他们屯兵的地方则放在了豫州的颖川和汝南等地方。 他们随时都能够对荆州动手,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南阳郡同样也是如此。 而曹操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南方。 但是,打是打不起来的,至少要等个一两年。 曹操如今也要面临一个情况。 他得作出选择了! 同年秋,秋收之时,青州和徐州盘点收入,也算得上是得到了一个新的辉煌! 商业之发达,让人觉得瞠目结舌,甚至,他们都有一些胡人部落通商,收获了不少的珍稀之物。 甚至连城墙都因此而多修筑了十丈之高,比以前的寿春还要厉害。 至于小沛生那边,也变成了巨型城市,足可以容纳百万居民,城墙之高,大连投石车都没办法攻下。 今年的发展速度也远超大家的期望。 还是因为钱庄那边盈利非常不错,甚至,居民的生活水平因此而提高。 大家尝到了甜头,自然也乐意存钱,戏煜也算是能够支取一大批次财富。 他可以去各个地区购买各种各样的材料,比如说江东的木材,川蜀那边的矿石,所以戏煜这边发展的速度会快上不少。 而某天,诸葛亮与郭嘉直接走入了如宫殿般宏伟的衙署,又通过石阶,一步步走上了阶梯。 “有没有收到消息?” 走的时候,诸葛亮还不忘问了一句郭嘉,表情非常促狭。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郭嘉眼眸含笑,感觉大家估计也都有了消息,这也是他们等了好长时间的机会了。 总算是等到了! 简言之,今年曹操已经在试探皇帝的底线了,他持剑上朝,也没有顾及什么规矩。 这件事情,也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 很多人都明白,这就是曹操的一次试探。 他要开展自己争霸天下的旅程了。 尤其是戏煜,诸葛亮,郭嘉来到之后,贾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 三人见礼,彼此通气,方才同时走进大殿,而戏煜还在看消息。 “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但他也不用多想,眼前这三人绝对是知道的。 陈元龙也在那里等候着,陈佳如今已经彻底归附戏煜,族中也有不少的年轻子弟在担任一些低级官员。 大家都站得好好的。 戏煜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曹操那边的事情,你们打算如何看待?” 贾诩直接说道:“他完全就是在颠覆规矩,,一个合格的丞相,怎么会做出那种僭越之举!他不仅会被诸侯托马,甚至也给了大家收拾他的机会和原因!” “甚至都会说他不是在侍候君王,而是在软禁天子!” 郭嘉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眼中还满是愤怒:“他就是在篡汉罢了!” “没错,就是篡位之举!” 诸葛亮表情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话语却很是严肃:“我们也该明令反对才对!” 戏煜听完这话都笑了:“我昨天收了一封信。” “他想让我成为司空。” “万万不可呀,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拉拢!” “如果主公答应了的话,咱们就几乎是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了!” “甚至,我们打下的地盘和积液也会出问题!” 戏煜哈哈一笑,他如今实力比以往还要精进了,根本就没变弱。 “而且我要和你说一下,他还想让我遇荀彧同时成为三公!荀彧的信,我刚才也看了。” “不过荀彧不让我同意这件事!” “说实话,这事情必须得让我亲自作出决定才行,可曹公根本没跟我说,直接让我获得了爵位,你们应当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吧?” 诸葛亮与贾诩的人虽然很明白戏煜的性子,但,在这时也不去多说了。 “我这就去找纸笔!” 贾诩眼眸一亮,然后说道,贾玑也跟着过去帮忙,打算写一篇文章,然后送到许昌那边。 荀彧的话,戏煜知道这人是什么想法,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会认可曹操的。 但戏煜也不知道为什么荀彧变脸得这么快! 或许是因为,他儿子没办法搞定吧? 曹操那边的一番操作,其实,算是一种礼仪,若是能够办好,便可顺利加官进爵,成为三公之一! 而这一天,估计也不算太远了。 拥有了公爵之位后,便可以“建国”,历史之上,他就是在邺城那地区建立了所谓的魏国。 而历史上的213年。也就是后来的十年内,天子把曹操封为魏公,然后又加九锡,而他原本的地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在那一年夏,七月时节,曹操建立魏国,直接成为了国中国,甚至还隐约凌驾于大汉之上。 可是这是十年之前呀,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不过曹操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那些子孙后代着想。 他身后之人绝对没办法完成这些流程,但他有这个能力,所以就算是被骂,他也只能够咬着牙齿干完。 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在侵吞大汉的基业,鸠占鹊巢罢了。 如此以来,士族无话可说,而那些并不遵从于他们的人,也会被分化崩解,慢慢消失。 然后就开始分割利益了。 其实也并不算复杂。 不过戏煜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归附曹操的,戏煜所想要的,是希望那些忠臣成为自己的手下,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多想些什么。 因为如果自己真的投向曹操那边,宗亲对自己如何那,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而且戏煜的家族也没有起来,甘梅和糜氏也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才生了两个孩子,吕玲绮也生了一个小孩。 还没有到培养他们的时候。 他可不希望和曹操拼这拼那的。 三天时间之后, 来自徐州的一封加急书信到了荀彧的手里。 荀彧直接把书信以及上表交给了曹操那边,,当着所有人宣读。 他们也都选择了拒绝。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具体的流程,得推拒一番才能同意,最好是推个三四次,勉强同意一下,才能让自己的名声更好。 不过曹操觉得自己拒绝是没什么的,可荀彧和戏煜拒绝了,他就觉得有点火大。 那可是他比较信任的两位手下。 “我肯定是想拒绝此时的,文若,你无需如此急躁。” 曹操哈哈一笑。 而司马懿等人也在那边劝说着。 如果现在不搞定这件事情的话,以后可能会很麻烦。 “先散吧,既然已经拒绝了,我们以后再讨论。” 曹操让所有人先离开,只留下了一些宗亲,比如说夏侯惇、曹仁。 他们刚从自己的领地回来,也是曹操作为亲厚的手下,自然也可以敞亮,而且他们利益相关,自然也不会反对曹操。 说实话,曹操比较冷静,但心里也有点后悔,他如今还记得一件事,戏煜以前和他说过的。 “你与我皆为汉人,江山为何非要姓刘?” 曹操很认可这句话。 如今这大汉,早已不在刘氏之手,甚至如果没有他的话,刘协可能早就死了。 甚至都没办法过上奢侈的生活。 不过,由于宗亲那边的情况,戏煜已经和自己渐行渐远了。 如果戏煜还在自己身旁,依旧与自己关系紧密的话,肯定也不会选择拒绝。 说实话,,曹操只获得其中一人的支持,都能够顺利加官进爵,甚至还可以封王。 以后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够更加轻松。 可如今却变得这么困难。 曹操还问了一下眼前的几位宗亲:“你们如今可有什么想法?” 夏侯惇一挑眉,笑道:“如果我们强制性要求这样的话,肯定会有点麻烦的,会失去人心!” 曹仁点头道:“确实如此。” 曹操心中有些无奈,微笑着说道:“说实话,你们现在怎么这么畏畏缩缩了?当初也没见有这般丧气啊!” 曹仁和夏侯惇目光相互交流,心中也挺郁闷的,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忍着。 “行了,我是有法子的!加九锡也绝非朝夕之事,,你们先各自回去,等三月后,我们再来商讨!” ‘那时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如果不办好的话,我们根本无力争分天下!’ 曹操负手而立,眼神孤傲冷峻。 那些曹家宗亲表情也都缓和了些,他们自然是希望曹操这边越来越好的。 曹操不仅成为了曹家之主,更成为了无冕之皇。 他真的位列三公了,发兵的时候也会更加容易。 过了一会儿之后,曹操把目光投向了戏志才:“志才,我家宪儿如今年岁也差不多了,直接把她送到徐州那边,嫁给奉义为妾!” “这?” 曹操的话让曹仁等人有点吃惊,怎么能让丞相的亲女儿成为妾室呢? “何静有一个后人名叫何静姝的,如今豆蔻年华,聪慧美丽,你把她也送过去,一同嫁给戏煜!”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给他们二人加封!暂定为三千户!” 曹仁也不多说,夏侯惇都有点急了:“孟德,我们何须怕他们,如果真的犹豫纠结,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呀,那戏煜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单枪匹马,哪有什么万人敌!” 曹操微微一笑,眼神笃定:“戏煜还真就是万人敌了!而且他如今年少力强,也不可招惹他!” “按我所说的来办吧。” “是!”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孙刘联合!戏煜再娶妾! 戏志才也没办法,退出去之后和夏侯惇对视一眼,看样子还颇为冷静,这方法最为有效,如果真的能把戏煜笼络住,那这些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也算是有利无害。 所以,戏志才也没觉得曹操做的事情不妥当。 这件事情能让戏煜和荀彧那边安稳一段时间,怎么说都不亏呀! 荀彧没有任何的动静了,戏煜那边就不会乱,而正常情况下,荀彧也不会阻拦曹操的一些命令。 除非曹操篡汉。 不过加九锡和篡汉也没太大的不同。 荀彧此时已经回到宅子中,并把自己的一位侄子,荀攸找来了。 说实话,荀攸名义上是他的后背,但年纪并不小,甚至比他还大些,如果不是在众人之前,他们商量事情也不会刻意讲究尊卑礼序。 “公达,先坐下。” 荀彧收到诏书之后,表情都有点变了,这是天子诏书,而且还给他加封。说实话,如果是普通人有了这种待遇,肯定会乐不可支。 他以前虽然有比较多的收入,但如果没有成公的话,封国这东西是不可能有的。 你再怎么有钱,也不可以凌驾于天子。 以前他要尊重曹操行礼,但如今就要把曹操看待成帝王。 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大汉是刘家天下,荀彧当初帮助曹操之时,将颍川献出,承受了很多骂命。 而且也不算是名正言顺。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同意曹操加九锡,那他就麻烦了。 不仅是他自己名声臭了,甚至荀家都会遗臭千年。 “叔叔!” 荀攸落座后,满面担忧。 “我也不会和你藏着些什么!” “我直接拒绝此事。” 荀彧表情镇定,但是脸上的情绪却带着一丝冰寒,似乎根本不容商量。 “我其实也不认同此事,幸好如今,戏大人也不算认同,我们还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的,我们还得写封信给戏大人,让他千万别来此地!只要他不在这里,那就万事大吉!” “我其实已经把信写出来了,我最近没有办法去许昌。” 荀彧笑了一笑:“就只能麻烦你了。” “那行。” 荀攸起身行礼,也没有拒绝,可能这件事情有很大风险,但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如今只能是自己前往。 “我一定会前往徐州,并且把这封信交出去的,叔叔,你在这里一定要小心!” 荀攸心中也有点担忧。 “你无需担忧些什么。” 荀彧挥手说道:“先去吧。” 荀攸直接离开了这里。 而此地也只剩下了荀彧一人,他们家族其余的人也都前往了他的封地,前往颍川居住,也不在许昌停留。 荀彧算是独自陪伴曹操。 其实以往也都是这么做的。 “哎!” 荀彧长叹一声,眼神发空,心中非常郁闷。 而如今的荆州南阳。 “当真是混账!这明显就是在篡汉!这曹孟德要不要脸?” 刘备直接把手里的书捡一砸,叫嚷着说道。 “大哥稍安勿躁!” “不要生气了!” “先冷静一下!” 关羽张飞乃至于徐庶都过来劝诫,说实话,刘备如今都有五十多了,这么激动,肯定也会有问题的。 不过说实话,刘备心中有些兴奋,同时也发酸。 说实话,他也想这么做。 但他无能为力。 但无论如何,曹操在北方篡汉,肯定也会封公乃至于封王。 所以说曹操不会南下了,至少会拖一些时间,他们也有了机会。 “不能让那家伙给得逞!我得和景升兄说一声!他必须得知道此事!” “我也得让他清楚如今大汉天子在许昌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子遭受此等待遇,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诸位,我们与那曹操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刘备眼神冰寒,道。 “没错!大哥,我们也不应该在守城了,我们直接攻打荆州,和刘表说清楚,如果他不愿意出兵,那他就等着成为千古罪人吧!” “可以,我们三兄弟同去!” “可以的!” 刘备心中也算是满腔热血,直接奔向了荆州。 而江东柴桑。 孙权与孙策两人都在这里,周瑜如今在外带兵,孙策断腿之后,脾气就变得颇为狂躁,而孙权则一副病气怏怏的模样。 两人得知此事之后,其实也挺开心的。 “那曹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貌!” 孙权语气中带着一分苦涩:“但如果我们非要用兵的话,还是走水站的路子,得前往合肥!” 听到合肥二字,孙策当时就暴怒:“需要提及此事,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会把张辽那厮挫骨扬灰!” 孙策虽然如今很是暴躁,但勉强有了些力气。 说句真的,他最近虽然没办法在战场上冲杀拼斗,但在养兵练兵之上,却颇有研究。 手底下不仅有不少名将,甚至还有先前父亲留给他的一些老将。 水战肯定不会这么害怕的,甚至他们还打造了不少战船,唯一得做的就是提升士气。 如果没有士气的话,肯定是没任何办法取胜的。 但如果说要有这玩意儿,就得把目光投向周瑜。 “传我命令!封我座下军师,周瑜为江东大都督!统帅所有兵马,责令他加紧练兵,准备开战事宜!我江东一定要匡扶汉室、大兴正义!” “是!” 孙权点头,然后准备把他的命令传下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一个俊美儒生走了进来, 这人进来之后,大家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那人过来之后,便柔声说道:“见过主公!” “子敬,你我之间,你也无需多说些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直说的!” “我有一个计划,能够抗曹!” “你先说说!” “什么?”孙策眼眸一亮,又连忙追问:“且来说说!” “那便是,与刘氏联合!” 这个俊美儒生其实就是鲁肃,不仅才高八斗,而且为人俊美,颇有一番书生之气,也算是一个八面玲珑、会来事儿的人。 孙策和周瑜如今非常信任他,也对他非常好。 周瑜多次夸奖鲁肃,戏煜并不是所谓的天生圣人,也不能将所有英杰汇聚于他手,总能遗留下那么几个,而这鲁肃就是其中一名。 其实如果不这样的话,江东会更糟。 最困难的问题,就是如今的孙策和周瑜,因为常年在忙一些事情,甚至连妻妾子嗣都难有,传承知识肯定得落到那边的孙权身上,孙权也比较年轻。 至于曹操,刘备等人也都是年纪较老的,所以长久以来,孙策都把孙权当做自己的继承者来培养,很认真地教导,但是孙权还是有心魔。 张辽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在他心中打下了印记,就算搞一些玄玄道道的东西来,都没办法消灭。 晚上的时候,孙权经常会做噩梦,想起那天恐怖的场景,想到自己忠心手下身死的样子,想起自己视为英雄的大哥断腿的时候。 他心中就觉得悲伤愤怒。 “刘氏?”孙策心中一动,又呵呵一笑:“莫非你想去找刘表?” “自然不是刘表!而是刘备!” 鲁肃拿出书信,交给了他:“这是刘备这些年来给我们的信件,原先你不乐意看,感觉这人就是一个小丑,但我都收下来了!” “他莫非还不是吗?在南阳那么多年毫无建树,四处讨要地盘,我孙策如何看得上这种人?” 孙策颇为傲气。 “不过如今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会有问题的,昨天我又收到了一封来自他的信,这人不仅心智坚韧,而且还给我们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刘表似乎马上就要离世了!” “你说什么?”孙策当时就惊讶了,杵着拐杖起身,然后说道:“你没开玩笑吗?” “此事绝对是真的!” 鲁肃眼神非常冰寒:“如今以来的话,荆州肯定会陷入混乱,只有一个刘琦有点能力接任务位置,可蔡氏却和刘琦有着过境!蔡氏能量有多大大家都很清楚!” “但此人与戏煜有着很大的不同,戏煜算是一位惊世奇才,能够以雷霆手段瓦解境内士族的能量,把他们转化为世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说实话,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他一人做到了这种程度!” 孙策想了一下之后,又琢磨着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支持那刘备!他在荆州境有着比较高的声望,同时,他在南阳就任期间,百姓和上人比较拥戴他,我们可以与他协同,联合抗曹!” “毕竟无论如何,荆州都是他们曹军的必经之地,如果我们能够与其联合就可以来一个左右夹击!” “刘备也不会不同意的!” “这算是不错的法子!”孙策眼神亮起,心中多了一分激动。 如果真的是单独一人抵抗曹军,那肯定会是非常之困难的,如果有刘备帮忙分担,那也就方便很多了。 “可以的!” 孙策点头。 一个月之后,孙策与刘邦暗中结盟,而刘备张飞等三人进入襄阳,不仅看了一下六表如今的情况,也得到了来自江东那边的很多资源,甚至与刘琦一道,偷偷在江夏练养兵马。 刘琦与蔡氏有着很大的冲突,但如今有刘备的帮助,隐约已经有了争锋之势。 但是,蔡家依旧看好曹操。 若荆州这边负隅顽抗,大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结局,只能说是边走边瞧。 而如今的徐州。 戏煜看着车马迎面而来,足足延伸了五里距离,说实话还有点头疼。 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曹操会把自己的亲女儿给嫁来,而且还是嫁给他当妾,这简直就是离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往,曹操的几个女儿都是嫁给刘氏了。 而那个何家何静姝,如今也才只十七岁,正当花季。 “真是头疼。” 听到戏煜这句话,贾诩也凑过来问道:”主公怎么非要叹气?” 戏煜郁闷地说道:“乔公先前和我说过,他家两个女儿非常不错,想嫁给我,黄公之前也说过,他家也有一个女儿,非常不错,都想嫁给我!” “而且也都是与我为妾。” “我有这么多妾室,说实话,还有点紧张!感觉比那天子还要厉害。” 贾诩呵呵一笑,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儿了! 妥妥在炫耀吧! 曹宪以及何静姝嫁到这里来之后,曹昂肯定得过来迎接的。 不过这两人来到这里之后,表现得温柔贤淑,也不对,戏煜有什么其他想法。 而且她们似乎也挺熟悉的。 而说实话,戏煜年纪不大,对于她们而言就像是同辈人。 而且这两个姑娘在路上也聊了很长时间,也算是对对方里比较陌生。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熟悉了。 而且她们聊天之时还得知了,戏煜的宅院之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叫温泉。 这种温泉又神奇又玄妙,夫人们经常会前往,戏煜偶尔的时候,也会陪同。 而且据说院子中还有不少的好东西,比如说什么麻将啊,斗地主啊。 尽管这两姑娘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曹宪其实提起过,她的母亲在她出嫁之前,跟她说了很长时间关于麻将的事情,让她好好练习技巧。 毕竟,戏煜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自己嫁过来了,也肯定是要好好维护关系的。 所以她非常用功。 曹宪其实也听说了,很多关于戏煜的事情,家中的人都叫他为小叔,但实际上,戏煜的年纪并不算太大,也算是一个偏偏美少年,也没说乱辈分。 而且,曹宪听说戏煜非常仁善,救了不少的百姓,甚至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戴。 她心里也更加安心了。 当曹宪进入徐州之后,她当时就懵了。 这么大一座城吗? 她以往还以为小沛只不过是一个小地方,但如今来看就发现了,徐州真的很富足,戏煜也确实很有能力。 她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甚至有点开心,至少不会嫁给一个酒囊饭袋、草包废物。 至于何静姝,她也不担心,她也清楚一些事情,虽然那位戏煜比较多情,但对于自己的女人也是一等一的温柔,也不会做出那些恶心人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恐惧。 进入府中,两人会先后办理婚礼,徐州的知名人士都来参加,甚至典韦还在外面站着收礼。 这些人也算是熟悉了,比如说如今黑骑一个统领,就直接把礼盒塞给了典韦,不过他表情却有点悲伤:“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以来,大人办了多少次婚礼了!我都没什么钱送礼了!” “没钱就别来喝酒啊!” “你这小子落井下石呀,当年我可是在宛城救过你的命!” “少乱说了你!王猛,一点小事你留着没完?” “你的命还算小事呀?” 两人在那边骂着。 而一些路过的文人士子们也悄悄瞄着看热闹。觉得这典韦算是比较有趣的一个人。 “喝酒之后!就赶快给我走!晚上的时候侯爷可是有事情的!” “怎么能这样呢?我送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是要和舒坦点!咱们去斗地主呗?” “走走走!” 而这天晚上,大家也都和自己的朋友或同僚一起落座,比如商人就坐在一团,官员们又坐在一团,以此类推。 蒲元说实话还有点无聊,只能抱着一个小婴儿,有点不爽地在那边瞧着。 蒲元力气非常大,抱着小孩子也不会疲惫。 而那个小婴儿也睡得很香。 这是戏煜的大儿子,名字叫做戏烈,字长风,听着便觉得非常不错。 这孩子是甘梅所生,生下来重七斤多,在这个年代算是个大胖小子,而且身体素质不错。 小名叫做大宝,抓周抓的是一把兵器,就是那个方天画戟,因此戏煜取了一个武将类的名字。 而且如果他以后乐意的话,戏煜这边的武将都会成为他的师傅、 比如说戏煜啊,赵子龙、典韦以及黄忠,甚至吕绮玲也会帮忙照看。 而且那把方天画戟也能够留给他。 “你有什么可笑的!牙也没有的小娃娃!” 蒲元点了点戏烈的脸蛋,还做鬼脸,不过居然被这小娃娃拍了下,这小家伙似乎也算得上是亘古非凡,力气很大,一巴掌拍得挺响! “总是欺负我对吧!” 蒲元嘿嘿一笑,就轻轻捏了捏着小娃娃的鼻子。 “哈哈哈哈!” 戏烈好像很开心,挥舞小手,而旁边的一些人也走过来围观。 而如今,戏煜其实已经进了曹宪的房间,比起外面,房间中非常安静。 他的这一位妾室,说实话,长相美丽动人,而且身材高挑窈窕。 而且哪怕曹宪只是一个年轻女子,却有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意味,与丁夫人有一点相似。 曹宪也没有戴盖头,只是坐在床边,带着微笑,看着戏煜缓步走来。 而她的皮肤在烛火之下,隐隐约约泛着光泽,极为动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也会好好待你的。” “我能够向您保证。” 曹宪俏脸含羞,柔声说道:“夫君,我的父亲虽然是丞相,可如今我是你的女人,如果您能对我好,那我就不会背叛您,也不会做出一些对你有害的事!” 戏煜稍微愣了一下。 感觉这女人也不只是天姿国色,更有着一个聪明的头脑。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刘备杀蔡瑁!曹操之怒!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戏煜笑了一笑:“也知道我可能会怀疑你做的事情!” “但你也应该知道一件事,早在十年之前,我与你父亲的关系极为要好!”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明白的。” 曹宪眼中闪动着柔和光芒:“我其实也明白为什么父亲让我嫁给您!这与合庆没有任何差别!其实我的父亲,也想回到十年之前呀!” 戏煜微微一愣。 根本回不去吧! “这样其实也能理解。” 戏煜倒不多说些什么。 “我父亲以及家中的一些长辈,总是会提起您的名字!而且如果您与我结为夫妻,那以后我就能与你一同看望父亲!” “看情况吧。” 戏煜眼神微冷:“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以后或许不会对你如何。” 他转身就打算走了,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身穿红色华衣的曹宪扑了过来又抱住他的腰,就仿佛是不让他走。 “如果真没办法与父亲相见,那我也能够接受!” “你是做好了准备吗?” 戏煜眼神微微一动:“你又有什么想法?” “有一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那么肯定要让你舒心,这天下的局势,也与我无关!我只想安静守在自己家中!” 曹宪又柔声说道:“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静姝姐姐!她是被父亲养大的,也有着别样的责任!” 虽然她语调轻柔,但戏煜也觉得有些吃惊,她居然就这么把这件事情揭出来了。 “我也明白一件事,如果真想融入你们,我也不可以保留些什么!” “这是父亲与我说的。” “曹丞相所说?” 戏煜眉头皱起,确实有点吃惊。 其实他也能够从中得出一个信息来,那就是他与曹操或许没办法调和了。 “行吧!” 戏煜也不再多说,吹灭蜡烛。 这美好的一夜,弹指而过。 等第二天的时候,是和何静姝的婚礼,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这两件婚事完成后,戏家这边也多了两处建筑,又扩宽了一些空间,而且颇为和谐。 大家都在夸戏家宅院华丽,但也没人说戏煜是一个奢靡无度之人。 毕竟如今徐州十分富庶,也不像以前那样穷困,而且百姓也安居乐业。 到了三个月之后。 曹操再次得到诸位大臣的劝进。 戏煜此时也没有把反对的书信送过来。荀彧一人反对此事,并且拒绝了成为三公的委任。 曹操也只得拒绝。 说实话,流程走了一半,要再多一次的话,曹操就直接会同意此事,成为魏公。 这件事情已经算得上没办法阻拦了,马腾、刘备等人就算是急了眼也没办法阻止这件事情。 反对的话,也没办法传出来。 过了三天之后,荀彧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选择,他把自己的印玺挂在府中,离开了这里。 而曹操似乎也疲惫了很多。 他坐在家中,看着春雪消融,只是呵呵笑着。 许褚在旁边端酒,眼神也略有些难受:“主公!不要喝那么多了!夜已经深了!” “再多喝一点吧。” 曹操看了一眼许褚,语气中带着复杂:“仲康,我甚至感觉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 许褚抓了抓脑袋,然后说:“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您放一万个心吧!” “你呀!”曹操拍拍他的肩,又问了一句:“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丑恶的人?” “为了自己的想法,放弃了自己的朋友,逼迫他们离开!” 许褚表情还是有点茫然,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闷闷的感觉:“我其实也不懂这些!但我清楚,您做出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任何的缘由!” “而这世界上也没有两全之事!” “这倒让我有些吃惊!” 曹操哈哈一笑,道:“别人都觉得你是一个武痴,但我感觉他们真的是看错了,你才是真正的通透!” “走吧,扶我回去吧!我现在又开始头疼了!” 曹操攻下北方之后,把幽州占据了,辽东的属国也归他所有,同时也把北方那些一组给震慑了一番。 那些草原的游牧民族,说实话已经变得规矩了很多,只能和曹操这边正常交易往来,也不敢再去抢劫肆虐。 而且由于塞外苦寒,连养马都变得困难,甚至还得南下去购买草料。 所以在这一年中,戏煜治下的两处地方,也是收获了无数金银矿铁,甚至还得到了一些来自于西方的精美商品。 而在这个时候,青州和徐州之外,也没有了任何的粮草危机,曹操问这边又要了四十万石的粮食,而且还比较客气。 他成为魏公之后,将邺城定为都城,也把家中妻小全都接了过去,算是搭建起了政权核心。 而天子,俨然已经被架空了。 春天的时候,曹嵩离世。 戏煜也没有钱去祭拜,只是在家中立牌位,说实话,戏煜与他的情感比较深。 当然,他也想办法为他延寿十年。 也算是两不相欠。 算是一种缘分吧。 荀彧放弃官位之后,来到了徐州,成为一名老师,甚至把自己家中的人都接了过来,与戏煜的关系也变得极好,甚至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盛世之境。 讲学之余,他也会和戏煜聊天。 甚至还会说,如果天子也来了徐州,那就是很好的事情。 他甚至还说,一些“地师”、“风水师”都认为青徐两地有龙气龙脉。 不过这话,不算太妥当,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时年六月。 献帝下了诏书,将十四州之地合并,同时恢复了原本的九州制度,比较大的变化就是把并州以及幽州等地全都划给冀州。 魏国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声势。 甚至曹操都在修建宗庙等建筑物。 虽说只是分封之国,但也确实是有了一定的自主能力。 天下也确实是在逐渐更替政权。 不过戏煜明白,曹操倒不会自立,他估计会把此事留给后代。 而且如今的曹家宗亲,支持的人是曹丕。 没什么人选择曹昂,毕竟,他留在这徐州已经太久了。 不仅没帮他们传递一些消息,甚至还初次拒绝升官。 说实话,战争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曹操其实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到底能否打下千秋功业,就只看南下! 那些曹家宗亲以及夏侯家的人,也在等待南下! 一个多月的时间倏忽而过,夏侯惇率领手下骑兵夺回宛城,又挥师新野等地。 刘备也算是无力支援。 直接退了快四个月,刘备为了保全实力,直接向南撤退。 曹操的十万先遣兵一路奔袭追杀,将荆州的兵马打得人仰马翻。 后续还有五十万兵马跟上,由于粮草充盈,哪怕是打一年的仗,也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曹操还把张辽调了回来,以游击的形式战斗。 其实张辽如今只有八千手下,但个个都是精锐,在荆州境内,无所披靡。 每推进一个阶段,他们就会建设一个小型据点。 屠戮七天,他们才受到了反抗。 张辽和夏侯渊的将近两万骑兵,被葫芦坡上的伏盾阵给收拾了! 说实话,关羽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一年多了。 也算是针尖对麦芒那般激烈! 而刘备准备这么长时间的阵法,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突破! 夏侯渊和张辽这边直接折损了一半多的人手,甚至大部分死者都是被踩踏而死。 这件事情也让战士稍微停止了一下,刘备直接逃到了江夏。 这件事情让荆州之人变得极为恐慌。 刘备与关羽等人来到江夏后,和刘琦汇合。 其实刘琦这边本就比较危急,刘备等人来了,他们也开始商讨了。 襄阳的衙署之内,也没太多内堂之人,刘表显得很苍老,由于长期操劳,已经变得十分崩溃。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也没办法看到天下大同,心中又痛苦又难受。 毕竟他们境内有着三十万兵马,可却不敢与曹操开战。 就是那蔡氏在从中作梗! 等刘备与两个兄弟来到这里的时候,刘表已经等了很久。 进入之后,刘备行礼道:“皇兄,我得问你一句!您到底愿不愿意抗曹?” “说一句实话,南阳早已告急,如果没有办法受到他人的帮助,我们这边将会水深火热!而你也会成为罪人般的形象!” “你说什么胡话?” 蔡瑁眼中满是火光,怒吼道。 他之所以等刘备过来,也是为了绝他念头。 要不然的话,刘表总是想着和曹操打,又能如何! 曹操根本就是没办法战胜的! 还不如向曹操投降,才能攫取一些利益。 “主公,我们绝对不能够这么做的!这家伙就是个天煞孤星,公孙瓒不是被他给克没了的吗?陶谦也被搞没了!” “如今,他又会把祸患带到我们这边!” 蔡瑁眼神无比冰冷:“如果我们绑了他,把他送去曹操那边,肯定能得到封赏!” 刘备眼神中带着寒意:“皇兄,如今大汉名存实亡!我们与那曹贼是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你真的投降了,又怎能对得起我汉室祖先?” 刘表黯淡的眼神中亮起了光彩,表情坚决了很多:“我肯定不会投降的!” “主公,糊涂呀!我们是没办法与那曹操相提并论的,我们一旦开战,就只会落入困境之中!” 蔡瑁急得跳脚,自己劝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抵不过这刘备的一句话! “绝对不能如此!” 刘备表情中满是冰寒:“就是因为大汉有你这种人,所以才变成这番模样!你是主将,怎么能这样的窝囊?” 张飞也一步上前,拔出手中之刀,砍向蔡瑁。 蔡瑁说实话是无力抵挡的,直接被这一刀架在了脖子上。 甚至,张飞还加大力量,直接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卫兵涌了过来,直接把张飞拦住。 刘表都懵了,刘备也是这样的,心中有点郁闷。 “玄德,你真是糊涂啊!” 刘表急得跳脚,表情十分紧张,浑身都在发抖。 刘备咬着牙齿说道:“投降曹操就等同于背叛大汉,我三弟杀了他,没有任何错处!甚至是在帮助皇兄!” 刘表也没话可说了,他知道这样做的话,肯定会让荆州动乱。 而且蔡氏肯定会趁着搞事。 “皇兄,如今是什么个年头您不知道吗?如果没有办法心狠手辣,我们就会落入困境!如果一旦下了决心抗击曹操,是不可能容许内乱发生!” 刘备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闷:“曹操绝对不是不可以战胜的!我在半个月之前就曾经让夏侯渊和张辽吃了一个大亏!如果我们齐心合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胜利的!” “这样的话!” 刘表表情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刘备,表情严肃地点头。 “那我们就合力抗曹!” 而在这一年中,荆州也算得上是发力了,也算得上是众力成城,与曹操殊死搏杀。 进入荆州的曹军也都被打退了,圣才丢了三千战马以及各种马具。 连弓弩也丢了不少。 说实话,产自徐州的弓弩,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 虽说不能够用于攻坚,但在游击战的时候会有着很大的优势。 但也总算是让曹军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们停在宛城。 曹操在那里建立军营,说实话,这里已经算是空城了,因为百姓都已经去了江夏。 曹操和身边之人走在泥泞小道上。 刚才下了雨,空气中还带着湿气。 他们的表情不是特别好,甚至有着一种愤怒之感。 之前张辽和夏侯渊失败,说实话还有点颓丧,甚至因为这段时间连续几次大败,表情都比较难看。 “说实话,这里与先前也没什么差别!” 曹操拍打雨水,又前往衙署,身后的人也全都跟了过去,但他们也非常沉默。 他们本来是这么想的。 荆州肯定会投降 但没想到刘备过去之后,局势就忽然变了。 如果金州要负隅顽抗,那之前估计也是装的,想让他们放松警惕。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曹操才被吃掉了五万的兵马。 曹操的眼神也非常阴狠。 他也想起了之前戏煜评价刘备的情况。 “这人也绝对不是庸才!” 看来还真是如此。 曹操长叹一声:“还真的是灯下黑呀!” 他又朝着左右之人笑了笑:“这刘玄德也绝非是庸人,他虽然比较讨厌,但与他争锋,也确实让我觉得很是感兴趣!” 程昱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嘟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应该出来的!” “程昱,你说什么!” 曹操眼神愤怒:“你再说一次?” “我我,我没怎么说!” “呵!”曹操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把刘备放走是因为我大意了?” 莫不是如此吗? 大家也都有点懵。 戏志才不清楚曹操是什么想法,感觉这话有点牵强。 这难道是在强行树立自己的形象吗? 曹操表情平淡:“我之所以把他放走,倒也不是因为当时没办法抓住他,更是因为这家伙不足以为惧罢了!” 曹操背手,说道:“我之前也曾经听闻,刘备是把所有百姓都席卷去了江夏!但那边是没有人能够帮他的!” 程昱低声说道:“但,刘琦在那里囤了兵,如今已经有了将近十万大军,而且还在发动船匠制造大船,极有可能会前往江东!” “如果刘备与孙策勾结,那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报!” 又有一个士兵的呼声传来,大家转头看去,直接一人冲了过来,表情紧张的说道:“主公!大事不妙!” “据我们所知,刘备杀了蔡瑁,如今他代替了蔡瑁的职位,而他们两人联合把士族全都镇压!” “甚至他们都已经在进行部署,已经有了死战之心!” “死战?” 曹操的表情当时就变了。 而且他之前还说出的那种话。 如今看来的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曹操脸色青红不定,直接拔出手中长剑,一剑砍断石像一脚,又高声吼道:“不过只是一个贩履草民,居然还敢妄称宗亲!” “还敢坏我大计!” “找死是吗?” “给我把所有兵力集中,先把襄阳打下来!” “把那刘表挫骨扬灰,抓了刘备之后,我也要让他承受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 曹操愤怒之下,也算是做出了不对的决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手下的人都别想休整了。 次年春。 这一年的春天没有了以往那么热闹,没有了红红的灯笼,也没有了百姓的笑声,金州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安宁和平。 曹操的兵马以及守军几乎是每天都会打仗,在各个关卡拼杀不止。 说实话,这些年来金州根本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战斗,最多只是铲除内乱与平贼。 所以累积了不少的粮草,不过,今年打仗也让兵马有了恐怖损失。 曹操估计也没有想到,他的意气之举会迎来这么惨烈的抵抗! 他甚至很多次都想派出所有人骂攻城,但是,受到了死士的袭击之后,他的攻城器械被焚毁了。 也只能再去调剂其他的器械! 但是如果要调取辎重的话,肯定要很长时间。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天下纷争!人心逐渐崩离的曹军! 不过曹操那边想办法把手账骗了出来,然后把他埋伏了。 直接让三万兵马占据了那片区域,可是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个空城罢了! 而刘备那边知道最近天气非常干燥,所以也算是用了一个狠招。 把火油涂在了城池之中,等曹军进来之后,就直接以火箭射了进去,把整个城烧成了废墟,甚至张辽等三名将领都因此而狼狈不堪,四处逃窜! 而在这个时候,荆州现在有不少居民里面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设置了一些沟渠作防御之用。 南方那边的军队一般都是所谓的盾兵,而且都是使用那种重盾的士兵,也不如同骑兵那般,他们可以在歌曲之中进行战斗,也可以用来阻拦骑兵冲垮阵势。 这样曹军的行进速度就变得慢了很多! 战线也被彻底拖长了。 曹操那边,也变得十分头疼。 这次和荆州的战斗,直接从南阳扯到南郡,几乎是大半个地区都处于这种状态。 这叫是啥? 只能算得上是一场将军消耗战,看谁那边的将军多,多的人就能赢。 所以金州也变得危险了起来,曹军那边也占据了一些优势。 而在这一天。 贾诩拿着战报走进衙署,戏煜在等候着诸葛亮以及郭嘉的消息,处理完了之后,相对以及钱庄也会迎来更猛烈的投资。 他们此时还会带一批将士前往幽州,把那边的问题给解决掉。 而那边主要是土匪之祸。 贾诩面色发愁,又道:“主公!前线传来的战报,他们已经在那边胶着了将近一年之久!” “曹公已经占据了南阳,现在,正挥兵襄阳!”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荆州快沦陷了!” 戏煜有些茫然:“刘备去哪儿了?” “这个人非常的狡猾,带着手底下的一万余士兵护送刘表前往江夏!如今襄阳之中只有蔡氏的一些女眷以及年轻子弟主持,这场战斗的结局,也都没什么悬念了!” 贾诩眼神带着一份苦涩,然后说道:“主公,您先前说曹公会在赤壁出问题?这句话应该也没什么道理吧!” “你也不必这么早下定论。” 戏煜哈哈一笑:“事到如今,战斗还没有完!尽管荆州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可是我们那边可能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 “江夏在,江东也在,还有着二十多万的兵马!” 戏煜的表情其实还挺开心的。 诸葛亮和郭嘉眼神交流的一番,都感觉戏煜似乎是太过乐天派。 “江东那边,可以守住基业,但是没办法扩张版图!” 诸葛亮顺势说道:“而且我得和你们说一声,其实江东那边也擅长水战,曹操那边也没什么人能够统领水师!” “不过曹操那边其实可以选择走陆路,但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天险以及关卡,我们或许能够看到曹军那边损失惨重!” 戏煜却摇头说道:“他并非是想要通过陆路过去,我这边可以肯定,他绝对会选择从水上走!” “你也不要忘了,刘表和江东那边打了多长时间?也都是隔着江战斗的!他手底下还有着一批水师人才呢!” 郭嘉眼神带着一丝疑惑:“那你为什么觉得江东可以胜利呢?” 戏煜也不怎么确认。 不过他感觉,周瑜在那里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人算是一个有着极深谋略的人,而且本身也有着非凡武力。 且不论所谓的演义,哪怕是真实历史之中,周瑜在赤壁上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也算是所向披靡! “要么我们打个赌如何?” 戏煜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贾诩也深呼吸了数次:“你为什么这么的乐观呀?” “打个赌呗!你们打算拿什么当彩头?” 三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大家摩挲了一下下巴,又说道: “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得好好想想,拿什么当彩头!” “不过如果曹公赢了,我们这边乐子就大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诸葛亮长叹一声,又说道:“虽然我很想站在你这边,但关键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觉得江东那边有什么胜算?” “如果江东那边真的能赢的话!” “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 戏煜嘿嘿一笑,又说:“你们还是得怀揣着一颗能相信奇迹的心的!”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奇迹了!” 戏煜语气又沉闷了一分:“只是,你们要清楚一件事情!曹操那边其实也面临着很多的危险!他们战士也都疲于战斗,说不定还会出现问题呢!” “说实话,长期打仗也算是一个机会了,也不能与家中通信,遇到麻烦就会觉得心中崩溃!” “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刘备那边是带着百姓一同走的!” “他也算是承天之道!” “而且刘备本来也算是皇室之人,刘表与他一同逃走,也算得上是有着天命所归!” “而且江东之人擅长水战,也算得上是占据了主场!” “而且江苏那边也有着太史慈和周瑜等猛将,还有着关羽和张飞等恐怖的大将,这也算是人和!” “因此我也能够断定一点,曹操绝对不会赢的!” 大家听到这话之后,也觉得确实非常有道理。 也只有像戏煜这种站在客观地位批判的人,才能想得透彻。 如果他们如今和曹操站在同一阵营,估计是没办法,做出什么准确判断。 也不可能看得这么准确! 江东那边的将才,也确实都是擅长于水中战斗,其实也不是为人广泛得知! 戏煜居然能了解到这一点,其实已经对天下的局势有着很深的理解了。 而且曹军那边也不认为周瑜是什么好人才,甚至认为江东都是一些鼠辈罢了! 也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尤其是孙策在合肥被打败之后,他们更瞧不起江东了。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确实有些麻烦!” 贾诩等人思索一下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之后,郭嘉起身对戏煜一拜:“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您那么的笃定了!你也不愧是咱们的主公!” “所以现阶段我们应该叮嘱设计院那边把船坞的设计图纸搞出来!” “最好是能够停放一些大型战舟战船!” “至于什么战争能够更快的行进,我们也得提上研究日程,也不仅是江东一地,如果以后能够在海上战斗的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戏煜点头。 其实,郭嘉说的非常有道理,如今他们的船坞只能停放一些小商船,那些大型船根本是没办法进去的。 “就按照你所说的来办!男方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是盯着吧,我们也需要加强演练兵马,最好别让那边出什么意外!” “好的!” 贾诩与郭嘉两人离开,戏煜继续坐在桌前看着那些公文,诸葛亮也帮助戏煜处理事务。 他虽说智谋无双,但实际上也是一个比较沉稳内敛之人,也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与他人多聊些什么。 戏煜也乐得个清闲。 说实话,老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江东回来了! 这件事情也对于戏煜非常重要。 真实的情况是如何的,戏煜又想去瞧上一瞧。 不过戏煜知道历史之中,曹操在赤壁上遇到了一场大败,然后在侍卫拼死保护的情况下方才回到许昌。 而那个时候许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输了,西凉的马腾甚至还找人过来刺杀曹操。 说实话,这一次关羽不会放过曹操,到那时又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戏煜心中也非常的期待。 这一年的夏天。 荆州投降了。 除去江夏外,所有的土地都归到了曹操的麾下。 蔡氏被封为了夫人,蔡家也算得上是继续成为清贵的士族,继续统领整个荆州。 而曹操在进入襄阳之后,在南方屯兵了,而在这个时候,他才是舒缓了一些。 尽管没有抓到那刘备以及刘表,但在曹操眼中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力了,他们是别想逃了。 他们也只有一个地方可逃。 那就是江东。 而此时的衙署内,曹操宴请各位兵士,表现也是非常的开心,甚至还在江边赋诗一首。 次日,曹操不仅根据功绩赏赐众人,甚至还对天子上了表,行祭天之举。 而且他还让自己的手下戏志才写了一封劝降书,让他交给东吴那边。 砰一声巨响! 江东的某处衙署之类,孙策直接就把那书简砸在了地上,指着来人就开始痛骂:“我今天不把你烹杀,我就不姓孙!” “你说什么?” 张昭表情都变了,如果真的把这人杀了的话,那他真的是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了。 虽说确实是大快人心,但也让人觉得十分为难。 来人当时就懵了,跪倒在的,双腿发软,不过他脸上还是憋着一股气:“你们如果敢行如此之事!迟早要破家灭门!” “直接把他拿过去烹了!” 孙策喊道,声音传来之后,旁边的那些士人身子发抖。 说实话,孙策当年所做的事情大家都明白,杀得境内的士族那就是一个人头滚滚。 所以那些人其实都非常恨他,只是没办法对他出手罢了。 这个使者真的是被烹杀了! 尸骨顺着水飘到了曹军那边,同时也带着那封书信。 说实话,孙策那边是什么想法大家都能明白,曹操估计也没办法劝说他投降了。 “真是遭殃!” 张昭说实话乃是江东如今为数不多的士族之人,他当年也算是站队站的比较快,所以才勉强逃过一劫。 而且张家在江东也有着很大的势力。 不过如果孙策在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左右江东政权的动向。 那些诸侯对于士族,就像是老鼠对于猫一般,有着绝对的力量和掌控权。 曹操发现这情况之后,表情都变了,直接把所有饭菜全部炸碎,然后又怒斥孙策。 “当真是鼠辈!孙策是吧?当初我与他父亲征战之时,他不过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今还胆敢羞辱我了?真是个混账呀,混账!” “志才,把荆州那边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再花六个月的时间把战船给打造出来,三十万水师,二十万步兵,十万骑兵全都派过去!” “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齐上!还不能把他们给拿下了?” “除此之外!” “通知一声江东那边的士族,如果他们愿意投降的话,肯定会给他们好处的!” “是!” 戏志才也不怎么多想,直接就走了下去。 曹操的想法比较明确,也比较有目的性,就是想如同当初戏煜所做的那样,利用自己的名气以及声望,让他们的士气先崩溃,然后逼他们投降。 一旦江东境内的那些士族土崩瓦解,百姓肯定也会跟着一起过来,到那时局势会变得比较混乱,孙策如果继续开刀的话,肯定会让世界变得更加低落,也肯定会被挂在耻辱柱上,被人唾弃。 想到了这个,曹操才选择做出了这种事情,想让江东那边承受更大的危机。 但说一句真的。 曹操如果继续开战的话,其实也会面临很大的问题,西凉的马腾还在那边折腾着,随时可能会“偷家”。 而且自从前往荆州后,曹操的部队损失程度比他之前想的要快很多,金州的那些兵马也都不能够立刻归拢,然后派上用场。 因为他们其实没有归心于曹家,所以哪怕是付出心血,也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够让他们融入曹军。 所以说,他们确实是有些麻烦的。 戏志才心中也想了很多很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办。 但实际上曹操如今已经成为了魏公,如果没什么大的功劳,以后想要封王会变得十分麻烦! 而且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拿。 不过他们在人数方面是有着优势的,曹操又是数一数二的知名将领,亲自指挥,肯定也会得到一些好处,比如说士气会更加高昂。 曹操那边其实是带着一些老兵带着小兵的。 可以用混编来形容这种情况,也能够让荆州的一些士兵和将领派上用场。 曹操挑了一些人,比如说是刘磐、文聘蔡中和蔡和! 这些人也算是有点能力。 还有一个叫邢道荣的将军,也被招入了其中。 邢道荣的名气非常之大,不过打仗的时候也没什么非常吸引人的地方,不算是惹人眼球,但本身也有这几把的力气,有着颇为厉害的武力,所以说曹操让他成为偏将,先领着一万士兵。 至于其他的几人,也各自领了三万士兵。 这种方法,肯定是能够让队伍的战斗力提升的,但是说实话,也有隐患。 这已经和戏煜搞出虎豹骑以及辎重营的想法有一些偏差了。 这两个队伍,其实都是精锐挑选而出的。 都是曹军那边的主力部队。 如果进行混编的话,可能会出问题。 而且也确实是这样的,没过一个月,曹操与刘备就在江夏开战,而他们这边的士兵也都被克制了。 步卒和骑兵拼杀之时,死伤无数,而他们的骑兵也会被伏盾阵所坑害。 死伤数目变得很大,军心也一阵浮动。 交战了三天之后,曹军不堪侵扰。 张辽、乃至于李典、曹纯等人也充当前锋去了。 张辽和曹洪其实受到的损失最为恐怖,他们那边的士兵是干劲比较足的那种,是冲到了最前面的。 因此就损失惨重了。 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伏盾阵,只能够尽可能的走平地。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又会中刘备的计,在山谷中埋伏兵马,因此就形成了一套连环局一样的东西。 而张飞宇关羽确实是当时含有的武将,率领人去埋伏之后快速冲杀,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恐怖伤亡,几乎是没过多久就把将近上万的兵马全部吃下。 说实话,如今他们已经进入了收网阶段,关羽和张飞也算人离开了。 张辽和曹洪等人去收敛同胞遗躯,还得去收敛一些能够使用的兵器! 说实话,他们这边都已经非常崩溃了,被袭击了好多次,后面的人也没办法救援他们。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后方没有什么敌军,要不然被来一个左右包抄,前后何为,那就真的会凉! 比如说先前就有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有一只大概三四百人的骑兵和部队走散了,张飞捞了个便宜,直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还缴获了一大批辎重。 曹军那边的辎重比张飞那边的要好上不少,如果能够仔细研究的话,他们也能够获得技术突破,拥有着更大的胜面! 可以这么说,若是以后他们真的能够淘汰自己的军械,换上新的设备,攻打许昌都有着机会! 至于之前,曹洪的部下之中有一个人杀出重围,但他浑身上下都是血,都已经快死了一样。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张辽准备撤,但是曹纯还在打着仗,曹洪正在帮助他,两方打的如火如荼! 他也非常之愤怒,脸上都是伤心和痛苦,又用青州土话喊着说道:“张将军如果不把我们当同袍看!那何必又要上战场呢?难不成你是戏家的走狗吗?为什么你要选择在此时撤军?”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赤壁大败!重伤的曹操! 这人说完话之后,也不多说了,直接瞪向了他们那边,似乎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似的。 别说是张辽的部下了,甚至张辽本人都觉得非常生气。 然后他心中就变得很委屈,他这次是被强行征召过来的,原本他在合肥那边,日子过得挺舒坦,已经让合肥成为了一个铁桶般的存在,也确实是一个重要的保护屏障。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怎么会被人骂成这样 而且他降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性格,依旧是那么的霸道。 但是他天生勇武,又恪守军纪,军中的那些司马乃至于主薄,平日里也非常害怕他这人。所以他在曹操那边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好民生。 如果不是戏煜那边的情况,曹操也不至于对张辽很上心、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曹操也发现了,张辽有着过人的点,虽说武力值不如赵云,但在带兵领将的能力至上,还要更胜一筹,但是赵云如今经过了戏煜的培养,也有了足够的长进。 但这也不能阻止张辽的声望飞速提升,他对自己的部下其实也比较好,亲如兄弟,同寝同食。 如果有士兵被人给欺压了,他也会亲自出去解决,哪怕是曹家的人作为对手他也不会放弃。 这一方面其实和戏煜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那个士兵怎么去嘲讽张辽,张辽就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军中之人估计都是那么看他的! 张辽心中一下子就有点紧张了。 友军和袍泽都认为自己是一个鼠辈!那他又该如何? 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死得不明不白! 他此时又羞又怒,也没办法辩解,直接就带人冲向前方,打算去追张飞和关羽带来的人。 张辽手持的兵器是两把手戟,长度不过量尺罢了,肯定是不如张飞使用的长矛,但比较灵巧,也是他经常练习的。 张辽身旁只有不到上千的精锐骑兵汇聚在那里,也都是他所信任的得力手下,他也不需要发令,上前冲去之后,所有人都跟着他前去了,就如同当年逍遥津那般。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荆州遭到敌人的伏盾阵攻击,张辽肯定是大有所为的。 不过如今他心里非常生气,他也顾不得战法,只想一扫心中怨气。 而在这个时候,骑兵刚被收拢没多久,关羽和张飞正带着一些人马在那边游猎。 说实话,他们二人都是那种传统猛将,都想获得声望,获得功绩,留名青史。 而这次战斗中,他们也确实是绽放出的独特光彩,也有很多的人关注着这处战场,一旦有人发现他们有的机会战胜曹操,那可能很多布置都会全部被推翻。 而在这个时候,周仓来到关羽的身旁,表情带的一份紧张。 “将军!”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张辽的情况,如今已经探查到了一点。 “我一早就想找他!他居然敢带着一点点人深入此地?好大的胆子呀!”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份疑惑,他跟张辽以前算得上是同乡,只可惜最后分道扬镳。 刚才那一场战斗中,关羽其实是有意想把他放走的,只杀他的那些下属以及部将! 但他怎么还敢来到这里? 荆州的士兵们这些天可算是杀出了自己的血性来。 士气很是高涨。 所以他们也并不觉得张辽有什么可害怕的。 但无论如何,大局摆在面前,被拉的很长的战线,变得十分混乱,他感觉如果真要和他战斗,可能会浪费一些时间,可能会导致其余的曹军将领冲过来包围自己。 但既然来都来了,肯定不会白白放他走,若是不好好打上一场,士气可能还会受损。 “给我集中兵力!” 关羽的语气带着怒意,高声吼道:“转回去!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 那边的士兵们也算是兴致高昂,眼中都泛着血光一般,直接就集合了,起来冲了过去。 而曹纯感觉到了此时的情况不对之时,其实稍慢了一步。 地方人已经站成了一团,七八个队伍被牵扯进来,有很多人也死在了这里。 这场战斗一打就打了足足一整天时间。 也没过多久,双方之统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曹操心急如焚,连忙把战线推进,甚至还在这里建立了营帐。 但他的这种情况也被那边的敌人给注意到了,直接汇聚了将近五万兵马,打算的把这里给一举拔掉。 而此地正是南阳与襄阳之间的一处县城,名叫随县的地方。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戏志才语气中带着紧张:“这个地方其实并不怎么重要,但实际上,从战略意义上来讲,可以算得上是一出路途通达之地!如果把它占据了的话,能够多一条河……” “绝对不能够这么做!刘备也不是一个庸人,他是有原因才会选择动手的,所以此地绝对没那么简单,我们也不能够让新野的悲剧再现,反正我们一定要拿下这里,攻下那江夏!” “是!” 曹操下令之后,随县的曹军气势沸腾,将近二十万兵马进入了战场中。 这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 而这次战斗也打了好长时间,堪称流血漂橹,死亡人数也简直是恐怖。 过了四个多月之后,江夏也快绷不住了。 刘备带人朝江东那边跑,而现在,刘表也算是明白,原来刘备和江东的孙策早就联合了起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自己面前说要动手的。 这一切他都有所计较! 有钱有粮有兵马,肯定是有底气。 但是如今战场上局势非常糟糕,刘备只能勉强守住河湾,挡下曹军骑兵。 在这场陆战之中,曹军至少有着将近十来万人被消耗掉了,尽管其中有大部分是主动投降,并没有彻底身死。 但说实话,刘备那边也折损了不少的士兵,至少有这几万精锐。 曹操心里也非常着急。 他来到随县之后,就勃然大怒,因为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也没有火攻什么的。 说实话,这场战斗真的没让他获得什么好处! 他心里也非常郁闷。 而至于那些将军,心中更是郁闷难受,休整一下之后就打算回襄阳,走水路进攻江东。 “如果孙策和刘备前往了江东的话,那我们就直接走水路,以水师与他会战!不把他们都给灭了!我便枉为人子!” 曹操猛地挥动手掌。 他的思维,已经不再冷静了。 荀彧不在,郭嘉和戏煜也不在这里,手底下可看应用的人并不算太多,他们虽然有着目光和远见,但是不敢劝曹操。 而疲惫感和厌战情绪也蔓延到整个曹军中。 刘备和孙策的联军,把战斗场地定在赤壁了。 孙策其实早已利用自己的蛮横手段,让江东成为了自己的一言堂。 而江东之人也都明白,如果他们不听从孙策的话,那就等着被灭门吧。 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对孙策的举动造成一些影响,甚至还得看着他的眼色过活。 不过孙策如今也不需要依靠士族,刘备手下有一些官员,说实话也都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帮忙处理这边的民事,也不算特别困难。 而如今,赤壁那边的军阵。战船之类的东西全都准备齐全,只等曹操过来! 战斗是在金秋九月的时候被打响的,那个时候的风非常大。 而黄盖和周瑜直接用了苦肉计,把曹操那边坑了一遍,然后还让他们把战船以铁锁连成一片。 然后他们又直接火烧军营,同时配合骑兵进攻曹军。 甚至,荆州内部也出现了造反势力,那些反贼直接带着兵马冲杀过去。 这场大火烧了足足一整天的时间,曹操在荆州获得的那将近二十万的兵马,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说实话,周瑜也算是早就期待这一天了。 而刘备和孙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用刘备的人手把曹操那边的耐心尽可能的消耗完,然后让曹操变得心急如焚,一旦心急就会有着破绽,然后再让曹操吃一个大亏。 像曹操这种骄傲且自负的人,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因此他会变得更加急躁。 到那个时候,那就轮到他们展现自己的实力了!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周瑜并非是一个庸才,而是一个真正的机敏之人! 周瑜的名声也因此而起来了。 曹操被孙刘联军追杀的时候,张辽替他挡刀,然后负伤逃跑,队伍都被冲散了。 袁绍等将军就直接护送曹操逃向北边,甚至都已经有些失了方寸。 而如今的华容道上。 “快逃!” 曹操身边就只有不到上百骑兵,还有几个将军,曹仁和曹洪都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夏侯惇如今也返回襄阳。 而南阳和南郡也被孙刘联军打了下来,刘备和周瑜各自取了一处。 他们不仅分两路行军,甚至还埋下了很多“陷阱”。 比如说现在,曹操就在华容道上遇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头皮发麻的敌人。 那便是关羽。 关羽生带无双气势,站在路口之处,其实当时他怒斩华雄,确实是让曹操觉得这人非同寻常,认为他是一员猛将。 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曹操是突然不想见到他的。 “云长?你真要杀我不成?” “曹贼!我与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作为汉室将领,你却谋图汉室天下?伱就是个叛贼,不配与我说话!” 曹操眼神苦涩,他知道自己那边还有着将近三十万人马,也不至于输得特别凄惨,但关键问题是,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关羽? 他感觉自己想走也会变得很困难。 “我都没料到居然是你想取我性命!但是你要清楚,我手下还有将近百万雄兵,更有戏煜在后方坐镇!戏煜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你是立了一个非常大的功劳!但你却把刘备给害了!” “我没什么心思听你狡辩,我的任务就是砍下你的头!” 关羽挥动手中大刀,银光闪闪,而他双腿夹住马腹,直接挥动缰绳,冲向了曹操! 而此时曹操生者冲出一个巨汉,他语调沉闷地说道: “主公,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替你挡住这个家伙!” “只要你这次逃出去了,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风险了!” “给我放箭!”关羽一声令下,也不给曹操任何机会。 一时之间,那边的将士们弯弓射箭,箭矢如雨而落。 曹操身边有十几个骑兵挡住他,可这一轮剑雨就让将近五六个人受伤。 曹操表情当时就慌了,而在此时,后方又有一根箭射出,直接扎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横流! “嘶嘶嘶!” 曹操忍不住抽气。 “主公!” 程昱表情都有点懵,又急忙过去查看情况,让手下把曹操扶到自己的马上,带着他逃跑。 关羽把目光投向曹操,又高声吼道:“那老贼如今已经受伤了,有胆量的就跟我过去,拿下他的人,连升三级!” “杀呀!” “冲呀!” 在今天,曹军的护卫被杀的稀里哗啦,许褚被擒,但曹操却没有被斩杀,而是被几个亲卫拼命救了下来,又找到了一只散落的曹军,方才返回安阳。 他们先是前往一处小城落脚,一共有这三百来人,也找到了几个将军,找到了张辽。 但大家的表情都很恐惧,因为曹操的伤势非常严重,伤口都烂成了一团了。 曹纯来的时候,哭了好久,简直就是说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因为他看到曹操气息微弱,浑身是血。 不过还好,一天之后曹操缓和了些许。 他见到的人第一个人就是曹纯,然后他立刻抓住曹纯的衣摆,又满脸急切地说道:“快请,快请戏侯爷,陈留侯,过来见我!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他说,我必须和他说……” “戏煜?” “为什么会是他?” 曹纯表情当时绷不住了,又有些吃惊地问道:“您怎么会把那人给叫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你快过去!” 曹纯还没说话,就被人推了一下:“你要去就快去,这是主公的想法!” 徐晃表情焦急地催促着。 主公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不打算多管闲事。 曹操说完话之后又晕了。 “你快点派人过去吧!” 那边的医馆表情也挺紧张:“时间不多了!” “赶快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找戏煜去!” 怒吼之下,他们派出上百骑兵,而旁边的一些曹氏将军也带着人赶往这座小城,打算过来驰援。 这里也没什么百姓,没过多久就被兵马给堵住了。 而那些士兵们的心态其实也不怎么好,这是他们这一生中经历的最大一场败仗,几乎把他们的未来都给葬送了。 在这一次之后,如果还想攻下南方,就很麻烦了。 …… 过了三天时间之后,足足跑死了三四匹马,他们才把事情传到了徐州,黄忠也得知了此事。 他们把所有人都叫来了衙署,将这件事情跟戏煜说了一下。 戏煜真的绷不住了。 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心里还是非常震惊。 不过他也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这是合乎情理的事情,毕竟曹操那边太过骄纵了。 其实如果曹操苟着发育一段时间,再前去江东那边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那个时候兵马会多出很多。 只可惜他太过急躁。 “你先把事情再说一下!” 戏煜如今刚才完成了年度核算,得到了不少的钱财,甚至还在徐州境内布置了一些防御军械,用来防止他人侵入徐州。 结果戏煜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都有点绷不住了。 “主路如今重伤!甚至极有可能离世!医馆和我们说的很清楚,如果那箭再偏那么一点点的话,那么主公心脏就会被射穿!” 来报的人其实就是曹军那边的亲信,也是曹操信任的人,要不是这样的话,徐州之人也不会放他进来。 戏煜眼睛眯了起来,又问道:“那还能撑多长时间!” “我不怎么清楚!但主公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您能过去见一面他!” 戏煜长叹一声,又说道:“我会去的!” “绝对不可!” 贾诩的眼神中带着紧张:“您如今位高权重,身负重任,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要不然你就给我带十万士兵过去!” “带兵吗?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离谱吗?文和,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我也很想知道曹公到底要交代些什么。” 戏煜也算是一个果决之人,也不如贾诩反对,其实贾诩心里也明白,男在这种状态之下作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典韦!” “在!” 典韦如今跟在戏煜身后,就连忙跑来,贾诩低声对他说道:“你带着五百黑骑,跟随主公!主公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弃,大不了就走远一点,一定要护住他!” “知道了,知道了!” 典韦挠着脑袋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吗?” 典韦的眼中传来一丝郁闷,脸色微沉。 “曹操不会对主公出手!这件事情我们非常清楚,但关键问题是曹操生死不知!甚至我们都在怀疑,曹操要折在那里了!” “你这一次的话,一定要好好保护主公!”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章:曹操之死!风云变幻! “至于白骑那边,黄将军得派人先去查探清楚地形地势,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尽快解决掉这个问题!然后带人追去!如果主公责怪你的话,就直接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是!” 典韦领命,迅速离开了此地,戏煜回到衙署,换上铠甲便骑着绝影离开了这里。 他出发之时,贾诩才刚来。 他也和戏煜失之交臂。 诸葛亮与郭嘉得知此事,也匆匆赶来,但是也没有见到戏煜。 他们看到贾诩跑了出去,还问了一句:“文和,主公在什么地方?” “他出发了!”贾诩长叹一声,他没办法让戏煜回心转意,戏煜如果真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更改。 “看来真的是麻烦啊!” 诸葛亮和郭嘉也非常头疼, “奉孝,你先去一趟青州,与和子龙说一声,让他率领十万步卒、五万水师,十元主公那边!” 郭嘉点头说道:“我这就过去,你先跟着徐州兵马过去吧!但是主公如今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我们又当如何?” “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贾诩皱着眉头说道:“我已经让典韦与黄忠各带五百黑白骑跟随!” “这不够!三千黑白骑,务必全部出动!” 诸葛亮非常笃定,郭嘉也是如此。 而如今,这件事情也彻底波及了徐州与青州,甚至都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荆州安阳。 一个看上去很是简陋寒酸的军营中,一个乘着黑马的骑士,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 “谁?” 士兵们表现紧张,手持长枪架住军营大门处,打算把那人拦住,可有些士兵却认出了这人是谁,直接把他们全都拉开。 “滚!” “侯爷!” 门口的两个士兵刚让开半个身位,戏煜便纵马跃入,他手上捏着一把流金虎头枪,腰间一把长剑,直接冲入营地。 有不少兵马围来,手中拿着兵器对准戏煜,可戏煜身上带着凛冽杀气,他们也不敢妄动。 等戏煜下马之后,直接持着长枪进入了大营内。 那边其实有很多曹操的亲卫,但他们都认得戏煜是谁,所以派人清开立马给戏煜开路。 “快让开!” “侯爷,侯爷总算来了!” “给我闪开!主公!” “侯爷到了!” 进入军营之后,戏煜能闻到其中有着浓郁的草药味。 戏煜眼眸微眯,又看了一下里面有谁。 戏志才,曹洪,曹纯,夏侯杰,司马懿,李典,徐晃。 不仅有宗亲,还有一些将军。 见到戏煜来了之后,他们的表情都变了,气氛都在变冷。 戏煜缓步走去,眼神不变,心中却有些惊讶。 毕竟十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虚弱的曹操。 曹操在他心中的形象几乎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 就是一个挥斥方遒、风华无双的绝代人物。 但如今的他,看样子就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已经满是白发,眼神浑浊,嘴唇乌紫,感觉也没有任何的精气神。 他见到戏煜来之后,也总算是勾起嘴角,眼中亮起了光芒。 “奉义!你来了,赶快过来,来……” 曹操对他招手,其他的人都表现惊讶,戏煜来到这里之前,大家也都得到曹操的叮嘱,如今也只剩下戏煜一人没有听到曹操所说之话。 说实话,一些跟从曹操很久的谋士乃至于将军,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是比较难受的。 大家感觉戏煜在曹操的心中非常重要,甚至感觉曹操见完了,戏煜就会一命呜呼。 “你们先出去!” 戏煜语气平淡。 “这又是什么情况?”曹洪语气冰寒,刚打算拒绝的时候,戏煜就一眼瞪了过去。 曹洪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戏煜就仿佛是天神下凡一般,让他觉得心中带着压迫感。 曹洪甚至感觉自己和戏煜根本不在一个阶层,戏煜不像是他的同僚,而像是他的主公, 曹洪呆住了,缓缓挪开,然后又看着曹操叮嘱道:“大哥,若有事,直接与我说!” “放心!奉义在这里,不会有事!” 其余的人也都离开了这里,司马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刚走到军营门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心绪非常复杂。 他其实觉得如果不看一眼现在这个场景的话,可能会有着很大的遗憾。 所以他转过去之后,瞧了一眼身后。 但一瞬间,司马懿就感觉到脑仁子里嗡了一下,他感觉到戏煜看着他。 就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样。 “仲达,还有什么事情?” “没了!” 司马懿跪倒在地,匍匐在地面上,身体都在发抖:“没什么。” “那就先出去!” “是……” 司马懿缓缓走出帐篷,身体发冷,汗流满面,眼神都带着一丝惊惧。 当真是恐怖! 司马懿也感觉到了,自己刚才因为曹操出事而心情舒缓了一些,就又因为戏煜的到来,增添了很大的压力。 …… 而帐篷内,戏煜坐在曹操床头,曹操则拍了拍他的手掌。 “你看!害,南下的话还是我输了……你说得明白,孙策与刘备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且不论这个!你先好好休养,一定没什么事的……” 戏煜看着曹操如此,其实心中非常感慨。 一肉眼就能看出他的情况非常糟糕,那羽箭上挂着倒钩,取出之时伤口差不多已经溃烂了。 最恐怖的是,箭矢上应该是粘着粪水的。 这东西非常不洁,而且曹操没得到及时的医治,伤口就会烂成了这副模样。 “我恐怕已经快死了!但我要把事情给你问清楚,但你不要隐瞒我,就当我和你与你之间的关系是刚认识不久,好吗?” 曹操看着戏煜,眼神中满是真诚,但他虚弱的模样也让戏煜觉得有些揪心。 戏煜也想起当初杨修走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 “我会如实回答!” 戏煜缓缓点头,眼神坚决。 “奉义,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成为今天这副模样?” “说实话,曹氏乃至于夏侯氏的宗亲本质上是畏惧我的。” 戏煜笑着说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与你逐渐陌路!而且我身边也逐渐汇聚了一批有用的人才,就算我不愿意居功,他们也不乐意居于人下!自然就有着矛盾!”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曹操咳了一下之后,又接着说:“罪不在你!” “你和我在这些年的时间中,都是被人推着,亦步亦趋地到达某个地位!” “我之所以成为魏公,也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关系!” 曹操又叹气:“若是可以选择,我不希望成为魏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知心之人!” “这倒也是真的。” 戏煜苦笑,他如今也不如同先前那般,少年心性。 他也是一个父亲了,也有着各种责任承担在自己身上了。 心境也得变化了。 “主公!” 戏煜叹着气,说道:“说实话,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的!” 曹操笑了两声之后,握住戏煜的手,又紧攥着说道:“如果你来的话,应该也想好了一些事情吧?我也不知该把我打下来的基业传给哪个孩子!” “说实话,应该给昂儿!他的身份其实更适合,但如果传位于他,宗亲绝对要闹个不休,尤其是子孝、元让,子孝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元让却不是那种能够忍的人!” “而且他们这些年来也没有见过昂儿,我打算将位置传给丕儿,让他来继承我未完的事业!” “所以希望你能够善待昂儿!” “一定要记住……” 曹操似是说完了,表情激动也不停的咳嗽着,戏煜抚着他的背,心中也更加复杂。 其实大家都不是心狠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生死离别之时。 而且他与曹操也有着比较深的感情。 “善待宪儿,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女人,不要让她被人所欺……” “知道的。” 戏煜声音略显低沉。 “还有,还有……最后一件事……” 曹操声音都是嘶哑的:“如果我死了之后,元让本人如果还对你那样的话……你要记住,务必要给我曹氏留下血脉!” 曹操说完这话之后,就死死地看着戏煜。 戏煜心中有些震惊。 他甚至感觉这附近似乎埋了几十个高手。 而且曹操说出那番话,为的好像也就只是这个。 如果自己没回答正确的话,所有人都会来杀他! “看着我回答!” 曹操忽然就高声喊道,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奉义!看着我!” 曹操盯着戏煜,戏煜值得把目光投去,两人目光交触的一瞬间,就仿佛是被定格了似的。 而曹操身上的凶性也消散了很多。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要记得一件事情,我确实是真心的,如果他们真的对你不错,你倒是可以辅佐他们,如果宗亲真的迫害于你,但你不能学那韩信!” “如果等天下平定之后,再去反抗,那你就不是忠诚而是罪人,还得死在自己辅佐之人的手中!” 曹操眼神真挚,但状态非常亢奋,看着戏煜。 他的情况给戏煜带来一种古怪的感觉。 “先冷静一下吧。” 戏煜握住了曹操的手。 “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一定要记住!” “还有,奉义,你是不是心里埋怨过我?” 曹操有点激动,也有点期待。 “你到底埋怨过我没?阿翁,阿翁,离开之前就曾说过此事!他当时没有见到你,所以才问了这句话!” “我孤身来见你,你就应该能清楚我的想法了!” 曹操听完这话之后,长叹一声,笑容之中带着满意,感觉好像舒服了不少。 他只能看到帐篷的顶部,什么也没有,但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仿佛是这天下的大好河山。 “若真有可能!我真的想建立一番功业,将这天下纳入囊中!” 他轻轻抬手,然后伸向空中,但他的手,最后还是缓缓垂落。 曹操,死了。 戏煜陪同他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他的那些孩子,都在徐州以及许昌,没办法过来,曹昂也是如此。 曹丕虽然路途稍近,但也没有快马赶来,或者说他没这个缘分! 戏煜离开这里的时候,脸色铁青,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曹纯问道:“主公如何了?” “他已经离世了。” 戏煜表情非常冰冷。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司马懿和戏志才。 他们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尽管他们早知今天会出现,但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情绪还是非常复杂。 曹操这等枭雄,就此谢幕。 而伴随着曹操之死所出现的,恐怕是恐怖的变故! “绝对不可能!” 曹洪都哭了,他跑进去之后看到了安详却没有任何气息的曹操,都悲愤地喊了出声: “绝对不可能!戏煜,你说了些什么话?” “把他给我拦住。” 戏煜还没来得及离开,四周兵马全部回来,至少有的将近八百人,而且每个人都是百战老兵,杀气冲天。 他们以凶狠的目光看着戏煜,但他们也不敢擅动。 他们只是围住戏煜。 曹洪怒吼之后,一些武将乃至司马懿的人也都冲进去了,然后哭喊声一片。 就算曹操已经交代了后事,但这些事情也让他们觉得心中崩溃。 曹操走了。 戏煜心中难受,又吹了口哨绝影,跑了过来,他拉住缰绳,身子一翻,上了马。 虽然没人敢过来拦着他,但还是有人堵住前路。 似乎还有人不停地跑了过来。 而在这时,曹纯和曹洪出现,又对所有人吼道:“把戏煜拦住,不能让他走,必须把他拦住!” “魏公之死,尚有乞巧,不能把戏煜放走,绝对不能放走!” 曹洪眼中带出阴痕,他虽然并不能当家作主,但他知道宗亲与戏煜之间有着多么大的矛盾! 他们也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有了根本性的利益冲突,绝对不可能在如同之前曹操在世之时,能够暂时和平共处。 “呵呵!” 戏煜直接把重打百斤的长枪扛在肩上,将近一丈的长枪,加上蒲风父子的锻造,它已经成为了一把神兵利器。 锋刃之上,光华璀璨! 戏煜看着天空,忍不住想起了曹操所说的那些话:“看来!主公你说得没错!” “来吧!” 戏煜大吼一声:“若你们要拦我,且来试试!” 恐怖的威压宣泄而过,空中的阴云汇聚,雷霆闪动。 绝影快若闪电,奔跑这时也发出了悲鸣。 它非常之通灵性,也知道主人心中的悲伤。 但它不清楚的是,它的先主已经离世了! 绝影其实也成了一匹老马, 戏煜一手牵缰绳,一手握大枪。 那些编码居然没胆子靠近。 但没过多久,曹纯和曹洪便逼迫他们过去: “绝对不可以放他走!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决心拦住他!盾兵呢,盾兵在什么地方?” 盾兵在小道的入口处拦住了,只等戏煜冲去。 戏煜眼中闪过冷光,冲了过去之后,挥动手中鎏金虎头枪,砰的一下,把大盾割裂,然后手部发力,手中的长枪如四两拨千斤一般顶着那边。 恐怖的力量直接把七八个士兵给顶飞!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 而绝影发出嘶鸣,如同一只飞鸟一般,跃了过去,戏煜手中长枪,所向披靡,每扫出一次,就带走了七八个人的性命! 他就如同一道能剥夺生命的黑色旋风,席卷而去! 夏侯惇以及曹仁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这里,一来就听到了哭吼声。 两人跪在军帐外,也没能给曹操送别。 “子廉?均以外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全都是血?难道是刘备或者是孙策的人突袭?” 曹仁表情惊恐。 而曹洪心中悲愤,踏脚说道:“不是这样的!戏煜来了之后,和主公单独聊了几句之后,主公就断气了!” “你是吃干饭的吗?” 夏侯惇一巴掌甩在了曹纯脸上:“让他一个人过去?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戏煜和曹氏之间的关系很恶劣吗?你脑子里面是进了水是吧?” “主公不在的话,没人能够约束他的!” 他觉得心中紧张,甚至是恐惧。 戏煜就像是一个巨兽,而曹操是捏着拴住巨兽的绳索,如果曹操死了,那戏煜有多危险,根本就不需多说! 他心中又急又怕。 他和戏煜也没什么交情,反倒还有一些矛盾,自己这些年来总是打压戏煜,戏煜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若是以后针锋相对,戏煜也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如果天下再次陷入混乱,青州和徐州也会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还有一件事情让夏侯惇觉得恐怖。 他如今的职位是什么? 冀州的刺史! 如果他如今不在冀州镇守! 戏煜返回之后,挥兵攻打冀州,那就无人可拦了! “子孝!赶快跟我走!必须把戏煜拦住!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元让,先冷静一下!” 曹仁把目光投向戏志才,又问道:“大哥离世之前,说了什么?尤其是关于那戏煜的交代!” “逸轩!你也不要被迷了心智!他就是豺狼!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要杀出去?明明就是心中有鬼,想要逃跑!”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集体辞别的青州兵!愤怒的曹丕! “也不能让他走!” 夏侯惇几乎是充耳不闻,心中满是怒火,直接骑上战马,带着一千豹骑,冲向了戏煜离去的方向,同时还叫人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 戏煜变节,曹军遇者,必杀之! 等大家走后,戏志才才把目光投向了曹仁:“主公说过!绝对不能够对戏煜不敬!他是大功臣,而且位置是要传给二公子的!大公子还要留在青徐之地为官!” “我明白这件事情!” 但曹仁也不敢停下,说实话,如果夏侯敦杀了戏煜,真地是捅破了天! 所以他必须把夏侯惇追回来。 “你们先帮忙守在这里,然后把主公遗躯送回许昌!我们打下来的那些城池也务必要占满!” 他率领几千人冲了出去,尘土激飞。 五里桥,这里其实已经在荆州之北了,突破这里之后就可以离开荆州。 而戏煜都遇到了自己的人。 一共有一千五百名白骑。 不过,带人的却是黄叙。 黄叙身着戎装,看到戏煜以及其身后的追兵之后,又连忙说道:“义父,不必担心了!我来了!” “义父可以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黄叙手持弓箭,他手下的那些白骑,都是白马,而且都是宝马,能够日行千里。 同时这些战士们还穿戴着百炼铁甲,用的是最好的弓箭,以及最新研究出来的破甲羽箭。 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直接将戏煜身后追着的一个将军射落! 然后,五百白骑搭弓放箭。 戏煜笑了一下。 说实话。 都能用后生可畏来形容了! 剩下的一半白骑,由黄忠统帅,但他也不知黄中在什么地方,但肯定是来了的! “先拦住他们!” “我身后追兵近万!” 戏煜说完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这里。 黄叙都懵了。 近万? 你怎么杀出来的?义父你没有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冲出来的? “所有人!齐射!” 白骑怒吼,拿出圆盾,然后将圆盾树立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箭矢飞射而来! 说实话,这盾阵黄叙演练已久,已经有了极多的经验! 根本就没办法让箭矢突破! 而且也能够顺利移动位置! 箭矢就算如雨而落,白骑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心如钢铁,坚韧不拔! 选择白骑,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不能怕死! 这种场景他们都经历过。 “给我杀,千万不能把戏煜放走,务必要把他格杀当场!” “格杀戏煜,报仇!” 部将声音非常高,直接把四周的路都给堵死了,打算合围! 弓箭手更是蓄势以待! 说实话,如今两方距离不算太远,也不能够立刻放箭。 否则的话可能会误伤自己的人。 而此时远方,一骑杀出,就是夏侯惇! “戏贼休走!今日哪怕是不把伱当场格杀,也要把你拿下!” 夏侯惇! 戏煜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冷光,心中也浮现出了愤怒。 绝影嘶鸣之后,调转方向,冲了过去! 戏煜冲过去之后,虽然说没有占据先手之机,但绝影毕竟是宝马! 等戏煜冲过去之时,又猛地从下向上戳了一枪! 两人对枪之后,夏侯敦被打倒在地! 戏煜直接冲进了夏侯惇所带来的骑兵中。 “开战阵!给我杀!” 黄叙大吼一声,盾牌撤走,白骑拿出弓弩,短距离射杀敌军。 他们的枕头不错,而且如今也不算是乱战,也没有伤到自己这边的人。 而且戏煜的速度极快,就仿佛是一把镰刀般冲向了敌军之中,而敌军如同麦子一般被哗哗哗地割走生命! 然后白骑冲了过去,夏侯惇扶上马之后,直接逃走,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心思了! 如果戏煜一心让他死,他也没什么活路可走! 他难道是怪物吗? 如此神力! 一个对冲,就让自己这边死伤无数! “人马会合,给我围攻!别放走他们!” 夏侯惇高声吼道。 戏煜也同时喊道:“杀!” 白骑控制弩箭,射出一蓬蓬破甲箭,而夏侯惇那边没有这么强力的兵器,是没有办法破开白骑的铁甲的! “冲锋!” 黄叙眼中带着自信之色,整个人意气飞扬,速度快到了极致,就仿佛是一道闪电。 “杀穿敌军!” 黄叙和戏煜就像是两道闪电般飞射而去,没过多久,夏侯敦那边真的是人仰马翻。 而黑骑也出现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也都是齐整的,奔着此处而来。 夏侯惇心中惊惧,他知道这几千黑白骑,就能够与上万乃至于几万的骑兵相媲美! 都是戏煜花了大心思培养出来的尖兵,自己这边的士兵经过了长途奔袭,已经有些疲惫了,甚至也没有办法用计谋对付戏煜,因此根本没办法战胜他们! 所以他只能满眼不甘地下令,离开此地。 而他撤走之前,戏煜一次冲锋就杀敌三千! 黑白骑一共有几十个人身死,然后又有上百人受伤,算是建立以来之后,经受的最惨痛的损失! 哪怕穿戴百炼铁甲,武艺高超,但在面对十倍于他们的兵马之时,也没办法“伸展拳脚”! 没伤亡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戏煜也不打算去追。 三千兵马汇聚之后。 戏煜发现,带领黑骑过来的,然是典韦和赵云,戏煜眼中也闪过了惊讶, 赵云也说道: “差一点就麻烦了!主公,你怎么能独自前往荆州?” “主公!你是万万不能够出事的!” 赵云其实比较冷静,又对戏煜抱拳说道:“主公,你可曾受伤?” “倒也没有!”戏煜抬头之后,眼神微冷:“曹公离世之前曾说过,我没必要对宗亲之人有什么怜悯之心!他们如此,我也无需对他们留情了!” 赵云点头说道:“他们既然已经作出决定,那我们也无需留手!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如果这三十万兵马出去之后,那会对天下局势造成非常恐怖的影响! “先去徐州!” 戏煜转头离开。 而典韦则高声道:“收拢好战死之人的遗躯,好生安葬!按照我们规定的给予抚恤,赡养他的家人孩子!” “至于一些没必要收敛的兵甲,可以直接丢弃!” 大家便立刻行动起来。 这些将士们也都不会籍籍无名,他们的名字会刻在象征着荣誉的石碑上,将会被所有百姓铭记。 徐州,也有着专门供奉他们的地方,名叫英灵堂! 在那里,英雄不朽,永传于世! 徐州下邳,戏煜来到了这里。 他把武器放好之后,方才进入内院。 这是他的规矩。 也为了避免吓到一些人。 曹昂去许昌见父亲了。 而戏煜这边其实也与曹操了结了情谊。 如今曹氏宗亲和夏侯氏的宗亲都逼到了这种地步! 戏煜也无需和他们客气些什么。 若是之前,他没有那份勇武,甚至都没办法活着回来! 戏煜回到这里之后,直接拿起酒壶喝了满满一大口。 黄叙收兵回来,又道:“我们那边,已经安顿好了!” “先回去吧,没过多久,我就会下令,让你前往小沛!” 戏煜做出了决定,然后又把诸葛亮叫来。 “沿途所埋伏的那十万人,是不是你部署的?” “这是自然。”诸葛亮笑了笑:“主公回来时可还安全?” 戏煜笑着说:“倒也没什么问题!杀了一批人,心里的火也有点多,孔明,您可否知道,我怎么样才能狠下心来,能够在杀人之时保持平静!” “主公,你杀人其实是为了威慑天下,让天下太平!这就是功德!何必如此?” 诸葛亮说道。 戏煜表情平淡,其实他也就只说了一句,然后他又紧接着说道:“这倒是没问题的!让我们这边的文士先发檄文,占据先手之机!曹氏以及夏侯氏的宗亲,不遵正统,囚禁天子!我身为汉世国舅,自当匡扶正道!迎天子,入北海!” 北海位于青州,有着徐州作为保障,更有着黄河作为天然屏障。 如果徐州不实现的话,青州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实话,戏煜也可以在青州定都。 只要准备好了,他就可以发檄文了! 诸葛亮行礼道:“还是让我来吧!不出一天,便可发出!” 戏煜点头说道:“让子龙那边调度人马,准备辎重!前往小沛!然后让他们在那里建立防御工事,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然后戏煜又补充道:“也要对江东那边出口商品,也不可以放弃这一条生财之路!” 贾诩也紧接着说道:“主公,既然我们已经与曹氏决裂!那我们也可以开始募兵了,也不需要把士兵数量压到三十万!” “这件事情我也调查过的,咱们境内的那些民众,也乐意参军,甚至多次询问!” 戏煜摇头道:“等诏书下来再说!曹魏肯定是会封王,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谋划那么长时间!” “他们一旦封王,那我们就能够占据天命,乘大势起兵!” 而这时,荀彧也走过来了,他速度太快,差点都没绊了一跤。 “逸轩,主公,他是不是离世了!” 荀彧脸上满是泪水,心中痛苦无比,他陪伴曹操足有十年之久,这感情之深厚,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曹操之所以没把他叫去,也是因为害怕荀彧没办法逃走。 荀彧不仅是一位大儒,也有着惊天纬地之才,来到徐州没多久,就推行了三条极为有用的政令!让戏煜都为之惊讶。 而且他处理事务,比较老辣。 不过诸葛亮有着更强的锐气和进取之心。 两者算是各有千秋。 “确实已经离世了!夏侯敦和曹氏宗亲打算对我动手,我一路杀回了徐州!许昌那边肯定是乱作一团!而曹丕会继承大位!” 听到戏煜所说之话,荀彧表情悲哀:“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选择大公子?难道只是因为二公子为宗亲带拥护吗?” 也只有这样一个原因了。 毕竟那二公子曹丕在许昌有着比较高的名望,而且与士族之间关系紧密,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逸轩!得派兵立刻前往小沛,要不然就麻烦了!” 荀彧来到徐州后,也不是没观察过那些。 在他眼中,沿途绕道守得紧密,不仅利用地势步伐,而且还有很多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布置。 其他的诸侯,肯定会非常担忧。 毕竟如今曹魏占据有五处地域,只要好好经营几年就可以搞出百万雄兵! 他们这边也必须先稳住阵脚,也不能急躁些什么。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而且我已经对许昌那边发了诏书,徐州开启门户,百姓可以选择来这里定居,也可以离开!” “那我去!” 荀彧忍住悲伤,擦掉眼泪,快步离开这里。 说实话,徐州那边下了很多条命令,晚上则发了讨贼之檄文,对曹氏以及夏侯氏不留任何情面,直接将他们的皮都扒了下来,而且名言,他们就是豺狼虎豹,对天下有着不轨之心! 篡汉。 这两个字对于如今的大汉子民,是非同寻常的! 一旦有人触及这两个字儿,那就等着被钉上耻辱柱! 其实大家也没有想,第一个指责曹魏的居然是戏煜! 曹丕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差点没昏倒。 而夏侯敦和曹仁更是无比愤恨! 曹家、夏侯家,如今也已经算得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算特别难理解。 徐州如今已经是文化重地,而且此地也刊行了不少的书籍经典,是大汉文人士子的向往之处! 所以说,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寒门就率先对曹魏动手了,直接就开骂了! 但最后的情况是,曹魏直接以血腥手段镇压,更是让士子文人寒心。 江东那边的话,其实也出了一些情况。 他们那边也算是自顾不暇,正在抢攻荆州。 夏侯惇和曹仁回到后方之后,也没留太多人,不过十万之众,守在这个关卡之处。 而刘备和周瑜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连夜发兵,打算拿下荆州! 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关心北方的事情。 不过刘备心中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戏煜肯定有大动作! 而许昌。 许昌之内的那些文人们都被赶了出去,有将近十几万兵马在此汇聚,甚至还有上百名将军留下,而曹操葬礼结束之后,他们也没有走。 依旧是处于悲痛的状态中。 曹丕一边哭一边咳嗽,被众人劝慰很长时间,方才接替位置。 同时有人开始进言,让曹丕获封魏王,用来稳固局势,同时让计划更近一步。 说实话,这种言论出现之后,文武百官都惊了。 曹丕也不留脸了,其野心比之其父,更胜一筹! 其实曹丕拒绝了,但大家也都知道,这只是个流程罢了,只要再有两次,天子就得禅让,然后曹丕就等着成为魏王吧! 篡汉之事成,不出三年,如果再有什么战争爆发,就可以直接以正统名义发兵,也不会再受到任何的阻碍! 但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天之后。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些士兵们打算离开了! 而且全都是青州的人。 说实话,青州兵就是一些“流氓”罢了! 以前有几万人跟着戏煜,之后有十万人是跟在曹操手下的。 算是曹军中坚,也立下过不少的战功! 而为什么称呼他们为“流氓”呢? 那就是因为他们不仅长大,而且还心思敏锐,狡猾无比,擅长以少胜多! 曹操当年有不少胜仗都是依靠青州的兵方才能胜利,他们也算立下了赫赫功劳!甚至有些士兵的名气比将军还大! 他们打算辞别,那就真的是炸了锅! 多多五万人都想回去,而且全都是百战老兵。 他们卸甲之后,还把兵甲甩在门口,战马都没办法过去,许多百姓都过来围观。 而且如今将军们全都在许昌,没有回营地,也没办法处理好。 也能够料想到,此事未来会对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如今的丞相府中。 曹丕脸色发白,一巴掌甩在桌上,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简直是混账!白眼狼!那些人难道就不畏惧我动手吗?父亲还没来得及下葬,他们就想走是吧?” 夏侯惇眼神冰冷:“关键问题是他们都是有功之人,尽管年岁已大,但也有着非凡战力!但他们离开也算是一件好事。” “反正除孟德之外,也没人能够指挥他们!” 直到今天,夏侯敦都对青州士兵有着偏见,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痞子。 尽管有战斗力,但是只听曹操的话,这就挺让他觉得烦躁! “这又……” 曹丕面露苦意。 青州的人走了也就走了,关键问题是,按照规定得给他们遣散钱,还得笑着送他们回乡。 五万之众!得给多少钱呀? “我们也不可以不这么做!要不然其他的士兵会觉得心寒,士气会遭到极大打击!” 夏侯惇眼神苦涩,还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们拿不出太多钱了! 而且荆州那边,局势也十分危急,也不知道能否守住。 如果守住了,是需要大批钱财重建治理的,要不然那片地方就算是废了。 守不住的话,可以省钱,但是前期付出的资源也都没了,而且也失去了后续收益!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章:曹操走了,靠山倒了,另谋出路 总归,不管怎么做,都需要三思而行。 “哎,这事儿还真是让人烦心,你说那些个兵痞子是咋想的?偏生要在这个时候闹上一场,徒增麻烦。” 曹仁双手抱头,无奈的蹲在地上。 周边都是自家人,他也懒得穷讲究什么。 毕竟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相处,更何况,眼下的曹丕虽是主公,却从未在二人面前摆过架子。 是以,几人说话的习惯始终不曾有过变化。 “谁说不是呢,整整五万人,少说也得上百万黄金,咱们上哪儿找那么多钱财?” 这突如其来的上百万遣散费,对于许昌来说可不是件小事情。 “一百万黄金······唉,方才志才已经统计过了,只少不多,可即便如此,咱们也得硬着头皮拿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端看那颓废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曹仁便能知道,此事相当困难。 更关键的是,就算他们能拿出上百万的遣散费,对于那五万大军来说也不是什么优待,毕竟,这些青州兵都曾为大军立下过汗马功劳。 半晌,大营内。 一个个将士们歪七扭八的站着,个个无精打采,眉眼耷拉。 自打卸下了兵甲,他们就没再把自己当作一个合格的战士,是以个个有恃无恐, 反正近年来都实行的是军民屯田,大家就算不打仗也是要下地种田的,如今没了当兵的枷锁,回到家里种田啥的也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听着曹丕在高台上说什么感谢,感恩,此生铭记诸君等等冗长的讲话,大家只觉得烦躁不堪。 “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不就是要了点儿遣散费吗?能给给,说这么多有啥用啊?” “就是说,如今主公都殁了,还说那么多有啥用?大家该散散,早点儿回去还能帮家人耕点儿地,种点粮。” 几个士兵东倒西歪的倚靠在一块儿,小声嘟囔着。言语相当不敬。 “哎,你们说他还能说多久?我估摸着等秋收了,咱也未必能出这大营!” 又一个加入聊天的士兵揶揄的笑着,脚下还时不时的提着一颗小石子。 此话一出,便引起小范围的笑嚷。 毕竟,眼下方才立夏,距离秋收尚有数月。 如此一闹腾,四周昂首而立的护卫们心中也愈发不快。 尤其是以曹洪为首的几人,本就不情不愿的脸上横肉肆行,握着长矛的手更是吱吱作响。 这群青州士卒当真是胆大包天,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有点儿军功,谁也不放在眼里。 现如今更是成群结队的找事。那要钱的模样堪比蝗虫过境,当真不可理喻! 不过······他们也就能猖狂这一会儿了。 待用钱财打发走他们后,这大营内便再无逗留的青州士卒。 又过了一阵,曹丕顶着双方愈发激烈的眼神交战,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遣散费。 “念及诸君昔日之功,大汉今日特赐五万大军百万黄金作为遣散费,这也是我大汉对诸君的一份心意,稍后还请诸君前往军需处——” “什么?百万黄金?这要算下来,每人也就二十两金子,这也算心意?” “是啊,咱们这些年来跟随大汉南征北战,立下了多少功劳,岂是你区区二十两黄金就能打发的?” “这哪里是心意啊?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 还不等曹丕说完,下方的青州兵们便发出了阵阵不满。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来大汉!跟谁打不是打?” “就是啊,区区二十两黄金,真够抠的啊,伱拿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要是早知道只有二十两,谁还在这听你讲那么多话?” “谁说不是呢,白在日头下晒了这么久,走了走了。” “······” 说着说着,便有些忿忿不平者甩手离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大步朝营区大门走去。 只是,离开前的他们却无一没忘去军需处取钱。 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出了军需处便背着行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军营。 那热闹的场景反倒是将许昌城内的百姓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军开拔,要打仗了呢。 待得知真实情况后,不消半日,五万青州士卒卸甲归田的消息在整个许昌城内传了个遍。 紧接着,曹丕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从而生了一肚子闷气。 茶饭不思不说,还在大半夜莫名发了好一通脾气,吓得府内奴仆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说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啊?哎,好不容易弄来的遣散费,一分不少的给到了他们的手上,是,我也知晓,这钱财并不多少,但年年打仗耗费的钱财更多,我自认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可他们呢?明知不久后又要打仗,却不管不顾的要回家,我顶着压力同意了,可他们呢?非但不体谅一二,还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这样下去,只怕世人都会说我抠了!” “这真真是······毫无道理!” 曹丕越说越气,他的夫人见状,赶忙上前劝慰。 只不过,这位夫人只是位普通氏族之女,既算不上温柔小意,也称不上聪慧过人,劝的嘴皮子都干了,也不见有半点儿用处。 听着对方翻来覆去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曹丕更是怄的不行。 翌日,被气得夜不能寐的曹丕脑袋直嗡嗡作响,一直没缓过劲儿来的他对青州兵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管又不能过于严苛,不管也说不过去,给钱吧多了自己难受不说,也难做,少了吧,还要被指责,被嘲讽。 这一个不好,指不定以后都不会有士卒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了。 等曹仁和夏侯惇来到书房准备议事的时候,曹丕还在生气。 此时的他半个身子都在不自觉的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架,一夜未眠的脸上更是挂着深深的眼袋和眼圈,颇有几分病入膏肓的的架势。 说起来,曹丕这一个多月过的也挺惨。 因为父亲的离世,他每日都得披麻戴孝的跪在曹操灵堂前哭上一阵子,哪怕时至今日他都没找到能流泪的回忆,只得干嚎。 之前还有好几次,他干哭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些不受控的青州兵,顿时便歇了嚎的心思。 最近更甚。 一想到那些青州士卒言语中的不敬和大摇大摆从许昌离开时那不屑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子恒,你这是怎么了?青州士卒的离开对咱们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至于那一百万的遣散费,你就权当是犒赏三军了。” 夏侯惇轻声劝着。 “是啊,那些人压根不服管教,以前还能靠杀几个人来威慑三军,可眼下,整整五万人,可不是咱们说杀就能杀的,他们若是死了,只怕整个许昌城也就乱了啊。” “没错,若是许昌城乱了,那咱们的日子只怕就更不好过了,外面的那些个士卒怕是也会惶惶不可终日,再也不敢为咱们卖命。” “如今他们走了,咱们倒是可以再度招兵买马,扩充军营,打造一支完全受控于自己的军队,待日后加紧训练,将这些人锻炼出来后再打散至其他大军。” “嗯,如此这般,咱们明年的军力怕是还得再强盛上几分!” “······” 在曹仁和夏侯惇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下,曹丕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随之而来的则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左右权衡完利弊后,没了怒火的他也渐渐想明白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虽然花出去了大量的钱财还没落得个好的名声,但到底波及的范围不大。 再者,除去那五万青州士卒,大军仍有数万士卒,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才是重中之重。 从现在起,只要自己学着老太爷曹嵩那般节俭些,同时令曹氏宗亲勤俭些,总归是能省下来不少的钱财。 自己完全可以拿着这些节俭下来的钱财去赏赐有功之臣。 对己无半点骄纵淫奢,对内勤俭节约,对外礼贤下士,对下慷慨大方······ 只要自己能坚持上一年,上行下效,曹丕完全相信自己才被那五万青州士卒污蔑的名声能彻底扭转过来! 等到那个时候,百姓们不但会知道自己两袖清风的美名,还会想到自己斥百万巨资给有功之臣当遣散费的伟大事迹。 如此一来,别说百姓们不会有旁的想法,就连自己的威望都还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指不定还能得到个明君的美誉! “其实,我等只需渡过眼下最难的一年便好,除去内部的勤俭节约,咱们还可以用境内各地源源不断的收入来扩充国库······” 司马懿也在这个时候从人文的角度出发,结合现况,给曹丕出了不少主意。 “待到明年,威望上涨之际,便是您封魏王,加九锡之时!” “那时,天下兵马您唾手可得,继而再北征西凉马腾,等名望再度高涨后,戏煜小儿便再不是您的对手!” 司马懿的这番话深得曹丕之心。 他本就和曹丕亦师亦友,心意相通,再加山二人已经相处数年,且大部分时日都如影随形。 是以,最懂曹丕的人,还得是他。 等他说完,曹丕心中仅有的一点火苗也随之熄灭。 后续的一应事务皆有了妥善的安排,也是时候到父亲灵堂前再认认真真的哭上几声了。 当然,这也是他该做的。 虽说父亲对自己不算亲厚,但到底是一代枭雄,若非是他攘除奸凶,匡扶汉室,自己又哪里来的今天? 是以,无论是为了感恩,还是为自己的威望和野心,曹操的灵堂,他都该再去上一段时间。 心气顺了,自然一切都好解决。 不过短短数天,许昌城内的百姓们便对曹丕少了些许偏见。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日子能这样一天天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再度让曹丕愤怒不已。 “魏公······” 华歆再门外徘徊了好久,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瞧着屋内的诸位将军和主公,犹豫了良久后,他终是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接着,在得到示意后快步上前。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灵堂内的众人皆面面相觑。 特别是宗室众人。 华歆为何如此慌张?莫不是近日需要批奏的公文太多了? 不对啊,就算公文过多,他也不会这般欲言又止。 “华歆,究竟出了何事?你怎得这般忐忑?” “有事直说便是,何故故作神秘?” 曹仁和夏侯惇相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难不成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 “这······也算是吧······” 华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今日,我得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前些日子离开的五万青州士卒,尽数去了徐州,看样子是打算投奔戏煜······” “这怎么可能?” “他娘的,一群混账东西!” “老子就知道这些个青州士卒是群无赖!地痞流氓!” 华歆话音未落,在场的几个将军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一个个被气得吐沫横飞,也就是那五万大军眼下不在跟前,如若不然他们定有食其肉饮其血想法。 曹丕呆愣在一阵阵嘈杂的辱骂声中,才平静了几天的心底忽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顷刻间,那委屈便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他的脸色也在这一瞬变得铁青。 随即,“呜~~~”的了起来。 接着,他扭头跪在曹操的灵牌前,泪如雨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曹丕虽没有嚎啕大哭,却依旧叫众人看到了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话说,上一次看到曹丕如此的难过,应该还是在看到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吧? 哦,不! 那天的他可没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不过······ 莫说是曹丕了,眼下的曹仁和夏侯惇嘴角也是一阵抽搐,眼眶内隐隐也泛起阵阵泪花。 他娘的,遇到这种事儿,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很难不哭的好吧! 那群臭痞子,自己走就走吧,还非他娘的要诓上一百万的黄金。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那群混账太不要脸了,真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 转头竟然就跑到徐州,戏煜的地盘儿上去了。 那么远的距离,你他娘的要真有这闲工夫,咋不把国库给搬到敌人那去啊?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 下邳,大营口。 青州士卒时隔许久再次相见,一个个激动的那叫一个泪眼汪汪啊。 “我去你他娘的混账,狗日的,曹公才走你们就投奔他人。” “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你们不是啥好鸟,果然啊。” “说说吧,你们这群叛军来此作甚?” “······” 大营内,一个个青州士卒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而大营外的青州士卒们则不让分毫。 “去你大爷的叛军,会说话不?瞧见没?老子已经卸甲归田了,现在就是个普通百姓,咋的?普通百姓不能参军?” “就是,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拉屎放屁?” “嘿嘿,这话说的好,我可告诉你们,老子今儿来可是带了二十两黄金的遣散费,你们说话都给我注意着点儿!” “你们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年头带钱来参军的可就我们这头一份儿,再加上老子那独一份儿的骑术,你们就偷着乐吧!” “······” 看得出,虽然两拨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都往对方肺管子上戳,但相互之间多少还是有点儿感情的。 说起来,远道而来的这五万青州士卒的想法也是蛮简单的。 当初跟着曹操是因为他不但礼贤下士,打仗也有勇有谋,当然,最关键的是对他们也相当的宝贝。 精英就是精英,不是什么谁都能当的先锋送死部队。 可其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特别是曹氏宗亲里的其他将军,最喜爱的就只有自己花钱培养出来的亲信和本部兵马。 至于他们,完全是被处于散养的状态,无人注意,也无人管理。 这才是他们经常闹事儿,将其他大军的士卒气到浑身抽搐的根本原因。 当然,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当初的曹操过于看重他们,导致眼下待遇和生活都出现了落差,从而使得众人心中不爽。 想当初,曹操在的时候,青州士卒几乎可以在大军中横着走,回回占了便宜恶人先告状不说,还总能得主公的宽慰和赏赐。 反倒是被他们欺负的那些士卒,次次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可眼下,曹操走了,最大的靠山倒了,他们别说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只怕连老实本分的做人都难。 没办法,谁让曾经欺负的人太多了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青州士卒们就算是再伤心曹操的离世,也断不敢留在大汉军营。 这部妥妥的找死吗? 既然大汉军营靠不住,那众人也只得另谋出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一个能被他们视作救命稻草的,也就只有同样宝贝青州士卒的戏煜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想过安稳日子?先看我同不同意! 说起来,戏煜也算是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人。 如今前来投奔,自然多少得带上些礼物。 这不,曹丕遭殃了不是。 不但被讹了上百万的黄金,还落得了个抠门的名声。 戏煜得知这件事时,为委实笑了好一阵。 这帮兵痞子当真是会恶心人,眼下到了自己的大营,日后也不知是好是坏。 话是这么说,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会作乱。 毕竟,黄旭眼下就在这大营之中。 说起黄旭,眼下虽然比不上他父亲黄忠在军中的威望,但也着实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想必那些个前来投奔的青州士卒一听说黄忠的名字,各各兴趣高涨。 果不其然,当一众青州士卒看到黄旭后,纷纷围上前去。 “呀,这就是汉升大哥的儿子?看着可真壮实!” “是啊,小子,我们都是和你父亲一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们一声叔叔呢。” “唉,小子,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咱们又都是你的长辈,这军营之中有啥好处,你可别忘了咱啊!” “就是就是,还有啊,咱们一个个儿的都上年纪了,这身子腿远不如你们年轻人,所以以后军营里万一出了什么危险的任务,你可得多照看着咱们点儿啊。” “······” 几个为首的七嘴八舌的说着,将黄旭围在了正中间。 他们在曹营时便是说一不二的主,特别是身为首领的伏波将军。 只要他想,随便再立上点儿战功便能一步登天,成为率领数万人的上将军。 不过,还不等众人攀完交情,伏波将军便已然四脚朝天。 露着一口大白牙的黄旭不消片刻,便将几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随即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诸位叔叔有礼了,小子早就听父亲说过诸位的大名,一直以来很是敬仰,今日一见着实有些激动,诸位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不知可愿与小子一教高下啊?” “哎哟呵,好小子,这力道可不一般呐!” “是啊,当初黄将军还说这小子长得跟弱鸡似的,没半点儿力气,如今这一看,言不符实啊。” “好家伙,这可是学了武了,身子骨够壮实的,小子,你现在在大军中是何职位啊?” “职位嘛······” 黄旭覆手而立,嘴角轻扬,缓缓道:“也不是啥大官,不过区区骑兵统帅罢了。” “嘶······” “骑······骑兵统帅?” “那可比咱······” 比咱高出了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啊。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诧异。 原本无所谓的心态也在顷刻间消散如烟。 开玩笑,如此年纪便能坐到统帅,就算是仗了几分他父亲的几分势,也足以说明这小子不简单,万不可同他硬来。 “不过区区统帅罢了,哪里值得诸位叔叔们大惊小怪,来来来,小子别的喜好没有,最爱同人比武,诸位叔叔皆是人中龙凤,想必定不会拒绝与我吧?” 眼瞧着几人升起了退缩之心,黄旭再接再厉,露出了一个相当憨厚的表情。 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叫众人连连后退。 “不了不了,将······将军,这······没必要啊。” “是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可比的?” “哦?诸位确定不比?” 笑意盈盈的黄旭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了佩剑之上。 紧接着,“噌”的一声,随着长剑在眼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冷冽光辉的同时,他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消散殆尽。 “既然诸位没胆子和我较量,那就都给我站直了!” “尔等既然选择了当兵,那就必须要有个当兵的样子,若是在军营外我们可以以叔侄相称,但在军营内,我是将,你们是兵,军令如山,我的话你们只能无条件的服从,不容置喙!” “若是还有谁不明白,大可来与我一战,只是谁输谁赢,那就尚未可知了。” 我去,这小子好狠的心,刚见面就来这么一出,这是要拿众人开刀立威啊。 只是······瞧他刚露的那几手,看样子是个硬茬。 “当然,尔等要是觉得一个人没把握胜我,那就两个人一起!三个人五个人我黄旭也毫不畏惧!” “噌!” 话音一落,黄旭便长剑入鞘,随后将剑鞘重重的插在地上,双手环抱,很是不屑的望着围了一圈的青州士卒。 这小子,简直不要太嚣张! 每一个前来投奔的青州士卒们心中都不由得暗骂着。 早在众人和黄旭交谈时,便吸引了一些大营中将士们的注意,而后随着黄旭挥剑,周围更是在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的看客。 现如今,众人真可谓是骑虎难下。 “既然三五人你也不畏惧,想必我等十人一起也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不拘几人,尔等来便是了,只要尔等能赢,我黄旭便在这大营之中,唯诸位马首是瞻!” 比起对方的小心试探,傲视群雄的黄旭愈发耀眼。 “好,弟兄们,既然这小子都如此说了,咱们要是再不上那就真成懦夫了。” “没错,反正不拘人数,咱们怕什么?” “兄弟们,只要赢了这小子,咱们在大营内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来!爷爷我在战场上又不是没见过血,还教训不了你了?” “算我一个!打!” “······” 众人越说越亢奋,不一会儿整个大营内都充斥着叫嚷声,不少摩拳擦掌的士卒们,甚至已经开始去挑选兵器了。 打归打,但众人的注意力可并未全放在这场比斗中。 既然选择来徐州,那自然是经过众人全方位的考量后,深思熟虑下的决定。 除了戏煜对青州士卒的好外,他们还想看到更多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留下的细节,就好比眼下的营地。 说起这营地,就不得不提提它的建造者了。 贾吉,据说是贾诩大人之子,在徐州虽说不上一手遮天,却也是戏煜跟前的红人。 当然,这也和他的才华分不开。 就拿眼下的大营来说,外形的华丽暂且不提,单就内部的配置,粮草库、武器库、兵甲库······一应俱全且数量惊人。 只要战事一起,这些装备足够大军全副武装到牙齿! 看得出来,徐州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将战士们的命当命! 许昌和这一比,那真真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 ······ 整整一下午,在戏煜的无视下,黄旭和前来投奔的五万青州士卒在校场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年轻力壮的他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做疲惫,一场接着一场的比试只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是对黄旭而言。 对于那五万士卒来说,可以算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惨无人道的完虐! 也不知那小子哪儿来那么大的精神头,整整一个下午,不管是一打几,他都毫不畏惧,甚至还隐隐有种越打越兴奋的意味,越到后面,众人越跟不上他出拳的速度,败得自然也就越快。 待日落西山之时,不知不觉间竟已有近二百人落败。 等戏煜想起这些青州士卒,带着典韦来到校场时,鼻青脸肿的一众青州士卒早就安安静静的排着队去领军需了。 说起来,这些青州士卒在大营内也算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 要真让他们回去耕地,只怕时间一长大家都不习惯。 比起独自一人在家,他们也显然更习惯身边有人能插科打诨,肆意谈笑辱骂的军营生活。 “哎呦呵,你们的脸上这是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怪好看。” 望着眼前一个个鼻青脸肿如同调色盘般的青州士卒,典韦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来来来,兄弟们都说说这是咋搞得,兄弟我好歹是个大汉卫将军,都不曾将人打成过这副模样!” 大汉卫将军······神他娘的大汉卫将军。 瞧着洋洋得意的典韦,众士卒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话说这谥号好像是十多年前的吧?您至于到现在都挂在嘴边吗? “典韦将军,您莫要再取笑我等了,我等日后定谨遵军令,再不胡作非为。” “是啊,将军,我等知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将军,那黄旭小子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黄将军以前总说这小子弱的跟鸡崽子似的,还老发愁他活不大,如今怎的这般身强体健,力大如牛?” 典韦闻言扫了眼戏煜,见他并未注意此地,便招了招手,待众人凑近后,才小声道:“此事乃是机密,并未对外传过。” “黄旭能有今日之功,盖因主公!” “主公将太极拳,五禽戏等自创的招式尽数授予黄旭,再辅以药浴,足足耗费了六年的光阴,才有了今日的黄旭。” “当然,也是因为这小子有天赋,勤奋刻苦不说还一教就会,在此期间,我,老黄还有子龙也或多或少的指导他了一二。” “还有个事儿你们应该都不知道,这小子武艺有所小成后,曾率领三百余白骑从青州出发,杀了整整七千余山贼草寇,直到济水线才堪堪止步。” “自此,莫说是徐州,就连冀州和幽州的草莽盗贼,都在短时间内不敢出来作乱。”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完成此事,只用了短短一个晚上,而那时,此子尚不足弱冠之年!” 提起这段鲜为人知的事迹,典韦相当亢奋,当然,更多的还是骄傲。 毕竟,他也勉强能算得上是那小子的半个师傅。 “所以啊,你们到底是咋想的?竟然敢和他比武?还真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典韦笑着拍了拍距离最近的士卒的肩膀,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笑对方。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在霎那间显得有些不够用。 七千余山贼草寇,一夜? 自己从青州跑到济水线,莫说一晚上,一个昼夜都未必能到,更别说杀七千人,此生能做到就不错了。 可他······ “看不出来啊,这小——不,是黄老将军的儿子,当真年少有为!” “哎呀,典将军您怎得不早些来,我等要是早知道这些还打什么?” “早知如此,我等直接投诚便是,也不至于这般丢人,黄小将军武功高超,无人能出其右,着实厉害,想必其箭术也尽得诸位真传吧?” “那是自然!” 典韦胸脯一挺,骄傲道:“他的弓乃是主公专门命匠人特制的,且不说重量,就是想要拉满弓,这徐州城内能做到的都寥寥无几。” “至于射程,两百米开外,他想射你的胳膊就绝对不会射到腿上!” 此话一出,再度引得众人惊呼。 之前还想着黄旭这个白骑统帅多少和黄老将军有些关系,可现如今,众人只觉得自己愚昧无知。 此等英勇无畏之姿,又岂是众人能亵渎的? 大家内心悄然发生变化的同时,也隐隐有几分后怕。 还好先前并未同对方起太大的冲突,如若不然,怕是未相认便先结怨了。 待得那个时候,众人的日子才真叫不好过。 眼下趁着大家尚能和睦相处,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就这样,都不用戏煜发话,五万青州士卒便死心塌地的起了跟随之心。 连将众人打散,分散至各个大军中都无一人反对。 自此,戏煜的大营中又多出了五万精锐,徐州的兵马也即将堪破四十万大关。 “眼下,咱们的大军人数已有整整三十八万之多,人手暂且足够。” 衙署内,戏煜同谋士们汇聚一堂,共同盘点着手上所有可用的资源和大军。 “装备也完全够用,当初配备的五十万装备,到如今依旧绰绰有余,只是眼下冀州附近的商队和商品似乎并不多了。” “不止如此,商道似乎也在逐渐消失,之前派出去的商队传回话来,说外面的商品生意并不好做,长此以往,咱们今年在商业方面将会损失一大笔钱财。” “先前粗略算过,至少得损失两百万黄金,眼下各地的商业并不发达,商道少,商户也寥寥无几,再加上冀州境内各个大军都在扩招,百姓们如今的生活也不好过。” 诸葛亮皱着眉头,无奈道:“我先前已经和合肥运河沿途的商户掌柜们联系过,哎,如今唯一能拿出闲钱的便只有这些人了。” “至于咱们内部的开销,我已经在控制了,想必再过不久,大家可消费的钱财便会固定在一定范围内,并长时间无法增长。” “抛开钱财问题,咱们最近是不是还要注意下周围的动向?” 郭嘉沉声道:“据我所知,近日光是许昌派来的探子,就已有三波。” “哎······” 提起这个,荀彧深深叹了口气,说:“我这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据传许昌即将迁都。” “迁都?” 戏煜挑了挑眉。 其他问题他都可以暂且搁置,日后再想法发自处理,唯有迁都一事,叫人意外。 “是的,迁都已经确定,但到底是去长安还是洛阳,估计还有待商榷,邺城说不定也有可能。” “邺城!” 看着地图,戏煜食指轻叩。 邺城地处冀州境内,眼下正是魏国的国都,曹丕若是真迁都到邺城,便是将汉献帝放在了自己家里。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可和曹操那时的情况有所不同,这曹丕就算是将汉献帝藏在家里,也只不过是能过上几天短暂的安稳生活罢了。 待日后,只要他想成为魏王,那一切可就说不好了。 “啪!” 短暂的思索了一番,戏煜一巴掌派在地图上,缓缓起身,眼神中满是锐利。 “他想过安稳日子,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 徐州大军得令,先是从青州吊牌了五万精兵防守黄河流域以及济水要害,快速抢占了各处险峻要害。 与此同时,之前在渤海的大部分兵马,也在得令后悄然开启了计划。 这些兵马都是当初曹操在时戏煜埋下的后手。 当时夏侯惇接管了冀州后还曾派人来和戏煜谈过数次,只为让那些军马退出渤海、清河,以及诸多平原地带,不过戏煜从未理会。 要知道,那些士卒中可不乏大量的黑白骑。 他令那些人固守在冀州,一是为了能及时打探到敌人的情况,二便是为了在必要的情况下从内部给敌军一定的打击。 而眼下,便是最好的时候。 不消半月,先前留下的大军们便反水了,紧接着,整个冀州的东部都闹翻了天。 为了欢迎赵云进驻冀州,原本只攻不守的大军们,在短短十来天的日子里,像是发了疯一般,对着曹丕的大军各种狂轰滥炸,愣是将之前失去的所有领土尽数收回。 于此同时,先前受阻不通的商道再次打开,商船在渤海上畅行无阻。 天下之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天子情急之下只得颁下诏书,令曹丕亲自前往清河郡同戏煜谈和。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自欺欺人的热枕 不过,戏煜并未停手,反而是绕道冀州,打算断了曹丕的后路。 说起这冀州,虽属曹丕管辖,但到底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们心中也算不上都多有威信。 是以,哪怕戏煜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冀州治下的百姓们也并没有多大的慌乱和抵触。 反正有奶便是娘,不管是戏煜还是曹丕,谁能让大家吃饱饭,大家便心无旁骛的跟随谁。 曹丕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不敢有半点怠慢,他敢肯定,只要戏煜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治下的这上千万百姓,便敢直接打开城门,为戏煜大行方便之事。 很快,从魏国出发的曹丕带着曹仁、曹彰等一众亲信便赶到了清河郡。 于此同时,清河郡内戏煜的府衙前,一辆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随后,戏煜便在侍从的通报下,听到了一个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名字——卞夫人。 除去三年前便已逝世的丁夫人,这卞夫人也算是近些年来最得曹操宠爱的一位。 望着缓缓踱步而来的卞夫人等人,戏煜眉头微微一皱。 比起卞夫人,更得他关注的乃是慢一步的曹昂。 说起这曹昂也是许久未见。 自打丁夫人去世,他前去吊唁回来后,人就变的愈发沉默。 眼下,整个人更是瘦成了一把皮包骨。 但最让戏煜感到诧异的,当属从他脖颈以及行走间从宽大衣袖中暴露出来的些许鞭痕。 这孩子被人打了? 小小年纪的他回去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数年不见,小······近来可好?” 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到底生活在宗室之中,不过是笑意盈盈的行了一礼,那雍容华贵之姿依旧有种风华绝代的美。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没了英雄,她眉宇间多少带着几分憔悴,无端让人有种美人迟暮之憾。 “许久未见了,卞夫人” 戏煜双手抱拳,简简单单的行了个军礼,却叫卞夫人心下一惊。 当然,不止是她。 在这世间,凡是见到戏煜行这一礼的人,只怕都会忍不住心头一跳。 因为,他行的不再是之前那种书生儒家的礼仪。 “不知小······小叔眼下该如何称呼?一介文人?还是将军?亦或者······是主公?” 戏煜微微一笑,淡淡道:“夫人客气了,在下青徐总帅——戏煜!” 总帅! 卞夫人瞳孔微缩,浑身恍若一盆冰水浇下,自心底散发出阵阵寒意。 总帅虽然不是主公,但到底是个将军,在大军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妾身先在此恭贺小叔成为将军,妾身不过一介女流,自孟德离去后更是没了依靠,眼下活着全靠儿子庇佑,如今战事将起,妾身本不该来,但······” “但还请小叔,看在我等皆为长辈的份上,能否不······不再起兵,也好全了妾身这份拳拳爱子之心?” 她说的情真意切,戏煜却听的可笑之极。 这曹丕还真他娘的算个人物啊,自己没啥本事,就知道回家叫妈妈。 想当年,自己受邀去曹家做客时,曾得到过丁夫人和卞夫人的热情相待,那时曹操在外出征,甚少归家,家中一应事务盖有两位嫂嫂主持。 也正式因为这样,戏煜在曹家的那段时日得到了一些久违的照拂和温暖。 这段日子他一直记得,只不过······ “卞夫人严重了,只是这兵不可不出,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将会死更多的人,届时莫说是爱子之心,只怕这世间的人都所剩无几。” 戏煜面色淡然,一副油盐不进的冷酷模样。 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心软,要知道曹操离世前可是专门同他说过,万不可学韩信等人的做派,如若不然,前途未卜。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自己时刻掌握主动权,不管敌人是谁。 一个一生戎马,大杀四方的枭雄,竟然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这也从侧面充分的说明曹操这一辈子其实从未掌握过主动权。 宗亲家族无私奉献,全力支持,对他有恩,不可得罪过狠,无数家族将领于战场上浴血奋战,拼死相助,与他有恩,只可相互掣肘。 是以到了生命的终点,他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单纯的为自己拿一个主意,哪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起来曹操也管不了这些宗族,他管得了,甚至甚至就是一刀砍了,为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可要真那么做了,他怕是也就成了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待到迟暮之后,身边无人相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那也未免太悲催了。 所以他没有狠下这个心,也就造成宗亲们一个个的狼子野心,各个觉得自己乃是天命所归,可笑之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曹操的最后一番话才叫戏煜印象深刻。 既感念曹老板的恩情,又怨怼那些曹老板的宗亲。 而今曹老板不在了,他管不了的人,自己可以管,他狠不下的心,与自己而言则完全不是事。 卞夫人和曹昂相视一眼,眸子中皆是恐慌,卞夫人更是在下一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恳求道:“小叔,妾身求求您了!” 戏煜有多恐怖,她虽未曾亲眼见过,却也多少有所耳闻。 昔日夫君在世时曾言,若是戏煜甘愿成为一介武夫,这普天之下,怕是唯有那楚霸王项羽再生,才堪堪与之有一教高下之能。” 这般高的赞誉,哪怕是吕布都不曾得到过。 当然这也和吕布的性格有关,在曹操的眼中,那就是个言而无信的草莽匹夫,只要略用小技,便能将其诱骗乃至杀死。 可戏煜不同,此子智慧过人,武艺高超,乃当世罕见的文武双全之人,那文武可都是一等一的,且魅力无线,手底下有一众猛士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万不可与之恶。 戏煜见状,快步闪到侧边,望向了远处的典韦。 典韦愣了一瞬,随即突着双眼珠子看向黄旭。 黄旭见状,瞬间了然,高声道:“不起兵?凭啥啊!咱们那么多的战士可都盼着这一天呢!” “嘿!你个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儿啊?瞎叫唤啥?”典韦一巴掌拍到黄旭的背上。 “典韦你个无知的大蠢货!”黄旭挥手甩开典韦,英俊刚毅的面庞上充满怒火。 “你难道忘了那狗日的夏侯惇率万余大军追杀义父一事?还有上次在荆州,我可是有数十名好兄弟丢了性命,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今日,你们若是决定不出兵,那我就自己打!我那一千五百白骑可不是吃素的!” “放肆,胆敢无礼?” 站在后头的黄忠快步上前,一脚踹到了黄旭的小腿肚子上。 戏煜也露出怒容,呵斥道:“竖子小儿,反了你了!” 黄忠踹他的时候,他还梗着脖子,身板挺得笔直,待到戏煜话音落下,黄旭顿时怕了,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脸上依旧一片愤愤不平之色。 戏煜则抽出腰间的青釭剑,径直抵在对方的脖颈上,低声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赶紧给卞夫人道歉?” 听闻此言,黄旭脸上的不忿之色更重,他昂头挺胸的喊道:“义父,您要我道歉可以,但必须得出兵,我那几十个兄弟不能白死啊!” “再说,您记得曹公的恩情,可其他人未必记得,如若不然,夏侯惇怎敢追杀与您?义父,曹公已然离世,您万不可过度悲伤啊,您看看您夜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此话一出,戏煜嘴角猛地一抽。 好小子,演技可以啊,老子差点儿都没接住! 他将手上那个的剑又朝前移了半寸,随着冷芒的逼近,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个人荣辱算不得什么,你且看看,眼下跪在地上求我的乃是我的嫂嫂,而城外等着谈和的亦是我的亲侄子······在亲人面前,我可以退!” “要知道,曹丕小时候,我还带过他呢。” 闻及此话,黄旭眼珠子微微一转,当即有了主意,笑道:“义父,那咱不杀曹丕不就成了?” “他是您的侄子,我等自然不会与之动手,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我等与之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此仇不报,我也无脸苟活于世。” “所以这兵必须出!义父,您若是不同意,现在就杀了我吧!自古中亦难两全,我若是不能为兄弟们报仇,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上呢。” “好,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杀了你便是!” 戏煜咬紧牙关,随着手商道额青筋暴起,青釭剑带起一道冷光,径直朝黄旭的脖颈劈去。 “万万不可啊!” 尚不等其他人反应,卞夫人率先站起了身,无声流下泪水的她轻颤道:“小叔,万万不可啊,我······我不说便是了。” “此次前来,妾身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求请,而是想恳请小叔收下昂儿,他是夫君的血脉,又是您的弟子,若是能在这乱世之中得以保全,也算妾身没辜负了夫君的信任。” “至于其他的,妾身不会强求,还望小叔莫要发火,妾身在这便离开······” 说着,她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戏煜才抬起头朝外看了一眼。 见门外没了人影,当即上脚踢了踢黄旭的膝盖,道:“起来吧,人走了。” “啊?真的啊!” 黄旭扭头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庭院,憨厚一笑,立直了身子,其他人见状,皆嘿嘿一笑。 唯有曹昂,跟看戏似的望着众人。 这是个什么走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而今却······ 难不成······是在做戏? 河间郡。 从邺城直奔而来的曹丕眼下忐忑至极。 其实她并不像来,但又不得不来,因为眼下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提到戏煜,曹丕莫名就会从心底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和恐慌。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怕,怕到连和对方开战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就算是筹划的再好,也多少差点儿意思,差点儿能打败对方的实力。 是以总想着多筹谋,多稳固一下,旁的不说,最起码得首战告捷不是? 毕竟,若是第一场战斗都输了,只怕他此生都再提不起和对方抗衡的勇气了,那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为了不让一切都会变得难以为继,内心恐慌的他只好让自己的母亲前往青州,同戏煜商谈。 至于曹昂,也算是附带的一步棋子。 毕竟他们都和戏煜有一定的交集,甚至是交情,特别是母亲,说不定还戏煜面前忧伤几分脸面。 可是······ “什么意思?戏煜他没同意?” 曹丕有些傻:“这怎么可能呢?您都出面了他为何不同意?您有好好同他说吗?还是说他不念旧情?” 闻言,卞夫人难过的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儿子,她其实一直深感内疚。 小时候曹丕不幸染病,虽说救治及时,但到底伤了根本无法痊愈,身子过一直较常人弱些,时不时便会发热咳嗽。 是以,卞夫人素来对他格外疼宠,往日里,凡是曹丕想要的,她基本上都会满足。 “倒也不算,奉义一如从前,只是奉义手下的将士们怒气较甚,特别是一个年轻人,说奉义要是同意不出兵,他就自己带兵来同你打······” “我见他们吵吵嚷嚷闹作一团很是担心,万一我执意强求,惹得奉义同众将士们有了隔阂,那就不好了。” 最关键的是,看那年轻将领的架势,只怕他们主臣不和后也不会放弃出兵的想法,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算戏煜想停手,也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是以,在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卞夫人当机立断,果断离开,毕竟,再继续苦苦哀求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会消磨同戏煜的情分。 说起来,也不知从何时起,大家同戏煜间的情分好像就已经开始慢慢变淡了,到了今日,怕是连交心都成了无稽之谈。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眼下真的要开战吗?” 曹丕有些无措:“我魏国的国都就在冀州,若是冀州乱了转移事小,就怕失了民心啊,再没有固国之民的情况下,又有谁会认可我魏国?” “子孝叔,对此你可有什么高见?” 他慌乱的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曹仁。 曹仁则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才道:“其实除了青州和冀州,荆州那边也除了不少事,恕族叔无能,非但无法顾及北边战事,还将不日前往荆州,抵抗刘孙联盟的大军。” “要知道,若是抵挡不住刘孙联盟的进攻,咱们在南边打下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届时对整个魏国而言,也会是场巨大的打击。” “你······” “元让,你怎么说?” 曹丕怒极,却又不能对其发火,转而望向夏侯惇。 不止是他,在场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到了夏侯惇的身上。 “当初让我和小叔对着干的是你,如今成了这幅局面,你又有何高见?我可告诉你,此事皆因你而起,事到如今,你必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这话说得夏侯惇背后一阵泛凉,这事儿他还真无法反驳。 不过,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曹操还在,哪怕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局面,背后也有人兜底,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 更何况,他当初说那话就是为了让戏煜知道宗亲氏族不好惹的,让对方交出些兵权,没事最好躲宗亲着走。 可现如今······ 也不知那小子的脑子是咋长的。 也就看看一年的时间,他竟然能将青、徐两地不过十万的杂军,发展壮大至三十万,甚至更甚。 说起来,早在上次夜里汇报情报的时候起,众人就再没有想过说是要削戏煜军权的话,就是担心万一戏煜不同意,和大家闹掰了直接起兵造反。 可谁曾想,自己竟然会咋这个时候被人来出来背锅。 夏侯惇很郁闷,也很不可思议,自己当初说那话的时候,你们不也在一边拍手叫好吗? 如今怎得都责怪起自己来了? 望着周围宗亲们异样的眼神,他着实有些无措。 话说自己当初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宗亲考虑?当时戏煜的功劳极大,不但救过主公,还在内政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这样的臣子若不趁着尚未崛起之际将其打压,只怕日后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臣后,众人只能仰望。 最关键的是,那时的曹公就已经重视他到认舅舅了。 可谁曾想计划是好的,就是没人能阻挡得了对方的崛起。 对方不论是管理军队,还是治理地方,都有条不紊,张弛有度,令人信服。 这不,曹公离世的檄文一发,诺大的青、徐两地谁还知道他们?除了戏煜,曹丕都没被放在眼里更遑论他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很难不胡思乱想,长此以往,只怕除宗亲外的将士和百姓们都只知道戏煜的大名而无人关注他们。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贫穷的刘备,炸富的戏煜 届时宗亲同其他部队将士乃至是百姓们的关系都会收到影响,这可不是众人所希望看到的。 随着夏侯惇的沉默不语,场内的氛围顿时尴尬起来。 就在他踌躇该怎么说的时候,戏志才站了起来,高声道:“魏公,此事也不能全怪夏侯将军,他当初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为了我等宗亲考虑再者,今日之事尚有转机。” “不管是在青州开战,还是在冀州开战,总归都是在魏国的土地上,就连乐陵,渤海等地,也尽归魏国。” “戏煜的大军虽说有不少先进的军事装备,但在大军数量上来说,远没有咱们多,此外他所管辖的领域也不如咱们,境内人口更是连咱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比起速战速决,在下愚见,认为长久战更为适合,咱们凭借着远超他们的人数,完全可以打消耗战,以此消耗对方的战力和财力。” “······” 戏志才有理有据的说着,众人听的极为认真。 “故而,在下认为,那戏煜要是想打,咱们便接!将战事拖得越久,于咱们越有利,是以,魏公您现下完全不用怕!” 听他说完,夏侯惇眼前一亮,当即大声道:“没错,眼下局势尚不明了,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他戏煜仅凭区区三十万大军就想搅得天下不得安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这,此乃魏国的领地,天下百姓皆听魏公您的号召,区区戏煜又何惧之?魏公,我像你保证,他日定将戏煜的首级送于您的案牍之上!” 不得不说,戏志才的这番分析多少有些道理,不但让夏侯惇升起了战意,也在这紧要关头给了曹丕些许勇气。 哪怕他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始终伴随左右,但随着时间一长,他多少也是游戏而习惯了。 曹丕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他也明白自己同戏煜之间的差距。 可那又如何?你是有不少有才能的将领,但自己手上也有啊。 最关键的是,自己手上可用的将领比对方多得多,就连普通士卒也是如此。 就说曹军大营中,能被称为良将者,少数有五百之多,其中出自宗亲氏族的便有二百之多,这其中更是有曹仁和夏侯惇这样的翘楚存在。 反观戏煜那边,真正能被叫得上名号的,左右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魏公,如此算来,若是真的开战,我等的胜算也并非没有啊。” “您且看,戏煜手底下能带兵打仗的就那么几个,典韦、赵云、黄忠三位可算得上是常胜将军,但除此外还有谁?张辽虽能带兵,但到底输多赢少,不足为惧。” “至于咱们这边,能单独带兵打仗的便有数百人,且各个都是精兵良将,论实力毫不逊色于黄忠三人,是以,只要我等能规划好战场,各司其职,便能运筹帷幄,大获全胜!” “旁的不说,至少也叫那戏煜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这些还是军中资历较老的将士,若论新起之秀,我等也毫不逊色于,刚刚升起来的军中翘楚子丹将军,勇猛过人,力大无穷的曹彰将军······这些少将军也是后生可畏啊。” “年轻勇猛者,更不会畏惧什么战事,是以主公大可放心,您才是当今最大的主公!” 若说之前大家的话只是让曹丕有了一点信心,那司马懿的话变叫他彻底放下了心神。 在这大帐之内,华歆,陈群,戏志才,荀攸等人都是当初父亲留下的,同自己忠诚有余,却少了几分亲厚,相处起来,多少有些距离。 至于钟繇,身为尚书令的他几乎不会参与任何军政方面的问题,只一心跟在自己左右,安分守己,几乎算是个透明人。 唯有司马懿算是真正了解兵与之亲厚,信任的存在。 也只有他提到了曹丕最在乎的问题——年轻人。 一个军队要想发展迅速,就必须要有敢打敢拼敢闯的新鲜血液,而这新鲜血液来自何处? 就是年轻人。 他自己就是个年轻人,所以也最爱提拔、重用年轻人。 是以,在他的大军中,年轻将士如今可以算得上是绝对的中坚力量。 反倒是戏煜那边,大军中不管有没有资历,都是群桀骜不驯之人,之前离开的五万青州士卒便是最好的例子。 戏煜想让那些人服从命令,怕是不知许了多少好处。 有这样一支被宠惯了的大军,那戏煜又如何能赢? 想到这,曹丕莫名间想到了数年前的一个小插曲。 当时他在徐州遇到了几个年轻人,自诩聪明自己却被耍的团团转,历尽万难回到许昌的时候,身上更是只剩了区区几株钱,当真可笑至极。 后来此事不知怎得,竟然被父亲知晓,当真被好一顿骂。 他至今都还记得父亲说的话,什么皆为同辈,为何对方就能将你愚弄至此? 时至今日,他倒是想再看看,还有哪个年轻人能再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那便打!” 下定主意的曹丕把心一横,喊道:“子丹何在?” “末将在!” 曹真从一众宗亲中昂首走了出来,神情肃穆的抱拳行礼,一双炽热的眸子映射出他内心的热血。 身为曹家儿郎,在这连年征战的年岁里,早就便的坚不可摧,无比强大。 “今日封你为前锋将军,稍后跟随元让叔统领冀州之兵马,切记,万不可让戏煜的大军踏足河间郡一步!” “末将领命!” “啪!” 曹真猛地一抱拳,大有一副不怕死的豪气直冲云霄,他沉声道:“都放心吧,末将不但保证不会让那群贼子踏入河间半步,还定叫戏煜手下的那些个义子知道知道厉害!” “此子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受了我曹家天大的恩情,却不思报恩,反倒恩将仇报,真乃小人!” “杀了这等忘恩负义之徒,乃我曹真应尽之事!” “说得好,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就该杀!” “杀!杀!杀!” “······” 霎那间,受到感染的所有宗亲氏族群情激愤,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呐喊着。 就连夏侯氏的族人也深受鼓舞,沉浸在这片虚假又可笑的热枕氛围中。 此时此刻,对众人而言,不论真假,只要有了这棵亢奋的心便够了。 毕竟,战事将起,军心不稳,此战便先败了一半。 ······ 夏初将至。 还不等太阳散发出它那炽热的激情,无数人就已经朝战场奔赴而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骑兵之战,自冀州的河间、乐陵开始,直达渤海平原。 戏煜并未选择拒守城门,反倒是率着大军奋勇直冲。 他一连参加了三场战争,三战全胜,不但缴获了无尽的铁器资源,还威慑住了敌军,吓得对方不敢拼命,无意间竟阻挡了数十波敌人的攻击。 此外,他还派黑骑在各个战区的周边游走,使得敌人的每一个战区都各自为营,无法相互协作。 夏侯惇见状,也不得不把自己的虎豹骑分为两部分,如此一来,虎豹骑的优势便彻底消散。 他也不想打的,将虎豹骑一分为二就意味着之前指定的所以计划都被打乱,可若是不分,敌人的黑骑在战场上可就没了敌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看的人心神恐惧。 只不过,因为是在战场上分的兵,犯了兵家大忌的他注定要败。 黑骑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以一挡百,见虎豹骑一分为二,迅速做出调整,一部分冲上前去和敌人殊死拼搏。 另一部分则如同鬼魅般绕至身后,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待虎豹骑像反过来想要同后方的黑骑决一死战,却又被前方的黑骑死死纠缠。 ······ 而另一边,曹真都快要郁闷死了。 一路走来,凡是他以为地势险要,很可能有敌军埋伏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但倒是一些宽敞平坦的路旁,时不时会遇到敌人的奇袭。 这让曹真想不明白。 身为先锋的他早在战事开起前便秘密率数万人来到了各个要道与城池之间。 他先是将这数万人打散,分散至每一处防线周边,只为寻找敌军中的年轻将领——黄旭。 据传戏煜的大军中就这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年轻人,他一直想和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只可惜,至今未曾见到对方。 这就使得他手上的数万大军在战场上完全没有发挥出半点用处,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间郡的防线逐渐被削弱。 在一些老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却也无力回天。 眼下双方大军正是僵持之态,双方比的是耐力,考验的是人心,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擅自调兵。 毕竟,眼下涧河郡的防守有问题只是内部知晓,敌军尚不明了,可一旦动用了大军填补空缺,只怕敌军就会蜂拥而至。 可若是放任不管,双方在长时间的僵持下,早晚会有一方率先支撑不住,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率先落败的一方。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曹纯和曹真眼下对自己的近况都极为有忧虑。 反观戏煜的大军,从始至终都不见力竭。 大军相持,双方兵马搏斗,比的就是耐力,相互间的伤亡都相差无几。 可即便如此,曹真和曹纯也不敢托大。 眼看着将士们已经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不敢在境内继续游动的二人当即带着士卒们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 二人来到河边,沿着河流上下流搭建起了营帐,此地既便于恶人的军队相互攻守支援,也便于取水做饭方算得上是一绝佳的好地方。 两人都算先在此地好好休息一番,待敌人人困马乏之后,再主动出击,寻找小股敌军一一围剿。 想法很好,只不过,二人到底年轻,布下的营地看似井井有条,实则漏洞百出。 因为人数较多的缘故,搭建的营地范围也相当的广,再加上两只军队想要守望相助,相互间还有穿插的帐篷,看起来眼花缭乱。 时至今日,这场仗也有些时日了。 从一开始的北边文安,到眼下南边的景县,足足上万里疆域都因为这场战斗而深陷泥沼。 周边大大小小的乡村城镇被双方你争我夺的抢了个不亦乐乎。 也是在这个时候,双方大军的优劣势尽数展现了出来。 先说曹丕这边,因为冀州是老巢,所以诸多大军都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待命等着随时奔赴战场,另一边又要注意防止马腾等人前来作乱。 至于并州的兵马,眼下并没有办法调动,不止如此,地处冀州西边的大军还得时刻关注动向,一旦并州出了什么问题,以便及时前往支援。 可只要他们已离开,那冀州东边的战斗就基本上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鞭长莫及啊。 反观戏煜这边。 身后是青州和徐州,他的老巢,身后非但没什么强敌,还有黄河和济水两处天堑作为屏障,为他保驾护航。 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戏煜整日除了关注战事,还时刻关注着幽州和合肥、江东等地。 原因无他,不过是将生意做到了这些地方而已。 其实早在战事开始前,他就已经让境内的船队出发,赶往幽州、合肥、江东等地了。 毕竟眼下乱的可不止一个冀州。 孙策和刘备那边眼下也忙的不亦乐乎。 甚至,他们双方间的战斗远比戏煜和曹丕来的还要猛烈。 数年的征战杀伐,早就让双方精疲力竭,眼下最缺的便是军需和粮食。 而戏煜带来的恰好就是这两样,他很清楚,不管是孙策还是刘备,只要有人敢卖质量是和军需,他们就一定会花大价钱将其拿下。 这便是戏煜想到的发家致富的好路子。 没办法,谁让青徐州两地别的不多就粮多呢,那荒开的,早就遍布各地了。 不过,他这生意一做,反倒叫刘备和孙策诧异了。 你不是正和曹丕打的火热吗?怎得还买去了粮草? 这到底是知道败局已定准备认输了?还是说······青徐两地的粮是产量早就高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了? 应当是后者吧? 毕竟那戏煜不但不傻,还及其聪慧。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能包的起我整个大军的所有粮草? 莫名生出的想法叫刘备愣了片刻,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到底是开了口。 总归是戏煜要卖粮,自己不过是要的多了点,又能如何? 没有不给便是了。 一听要三十万石,商客本来还有些迟疑,但这到底是个大客户,还是个有权有势的主,他们终归是不敢得罪。 毕竟这事要是办好了,以后的合作也就稳了。 随着商户的满口答应,刘备恍若做梦。 不会吧?青徐两地真的有这么多粮草吗? 戏煜到底要干什么? 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前线吃紧吗? 还是说他是想卖粮用赚来的钱财继续发展内政? 都不等他想明白,商客们便陆陆续续的将粮草给送了过来。 不过短短十几天,整整三十万石粮草便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刘备的大营内。 这下刘备是彻底呆了。 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三十万石粮食跟路边的野花野草似的,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到底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还是戏煜的富庶过于炸眼? 当然,原因只能是前者。 毕竟区区三十万石粮草对目前的戏煜而言,不过是洒洒水啦。 刘备能买这些粮食,戏煜其实也买开心的。 这些粮草都已经在仓库堆积一年多了,若是再不卖出去,只怕就该发芽丢弃了。 自己虽然不在意这点儿粮草,但能被解决掉并且还有钱拿,也是挺不错的。 刘备可不知道他的想法。 眼下,他正忙着四处筹钱交粮草费呢。 为了付清这笔帐,他可是将南郡和江东都抵押了出去,才堪堪打发了一众商客。 打从今日起,他局的自己凡是看到和戏煜相关的商铺都不敢有半点儿拖欠了。 经此一事,只怕日后万一叫天下人知晓,自己落得个欠债不还的名声被天下人耻笑倒在其次,关键是怕得罪戏煜啊。 以前,他就只是觉得戏煜大小也算个人物,可今日过后,莫说小瞧,自己怕是再也看不透这个人喽。 一边和别人打着仗,一边还不忘行商,这还真他娘的离谱。 就包括那些远道而来的客商,在自己的领地内别说是普通百姓,就是一些高级将领见到自己都不敢对视,他们反倒是相当大气。 嗯,跟我要钱的时候最大气!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就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州郡的人胆敢如此横! ······ 曹真望着眼前的湖面,眉头紧蹙,疑虑颇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对战得将领中好像差了什么人······ 要说这徐州城内武将,最出名的当属黄家父子,一个是后将军黄忠,另一个则是他儿子黄旭。 可以说是这二人撑起了徐州最大的兵戎世家的大族之称。 眼下正值大军做饭之际,才巡视完大营的曹真并未带上行军司马与主簿,身边虽然未可商议之人,但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明确告诉自己,此地不宜久留!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六章:无敌的黄旭VS有意思的曹真 不行,最多再在此地待上两三天就得离开。 “启禀将军,哨兵已将方圆十里都侦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兵马走过的痕迹,就连水源附近也暂无不妥,我等应当可以在此地多修养些时日。” 就在他暗暗下定决心之际,一位年轻的校尉跑了过来。 “嗯。” 曹真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这位校尉的说辞并不能打消他心中那份不安,眼下的他是真有些顾虑,甚至是害怕。 恍然间,他突然想到了那神出鬼没,如同幽灵般的黑骑。 那些家伙整日在战场周边游荡,主要目的便是扰乱战场,拖住虎豹骑的进攻脚步,从而威慑整个战区兵马。 特别是夏侯惇将军那边,被牵制的近乎动弹不得。 倘若······ 夏侯将军在这个时候出个什么意外······只怕这场战事也就临近结束了······ “下去吧,尔等要时刻警惕,特别是夜间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记得将所有骑兵都收拢在大营附近,给曹纯那边也说一声,既然是联合驻扎,就合该守望相助。” 这话他其实早就和上游的曹纯说过,当对方并为重视。 “这子丹的性子未免过于谨慎了,咱们现在地处后方,距离前线多少还有些距离,且此地足有三万人之多,又有谁敢悄然越过前线,跑来偷袭?” 再一次听到这话的曹纯依旧不怎么上心,自己好歹也算是最早跟随曹操的一拨人,又怎会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心眼子过于实诚的传令兵。 “将军,话是这么说,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咱们两营驻扎的距离确实有些长了,若万一真有什么事,支援起来,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此话一出,曹纯便不高兴了。 他娘的,自己在战场上待了大半辈子,虽说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功勋,但也从未犯过大错,又岂是尔等一个小小的士卒能够说三道四的? 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面带微笑的问道:“哦?听你此言应当是很会带兵喽?” “啊?这······将军,小人并未此意啊!只是······只是觉得眼下战局混乱,我等还是小心——” “放肆!” 曹纯猛地起身,怒吼道:“你这厮竟敢战前动摇军心,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本将军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然后再给子丹送回去!” “诺!” 大帐外执手的侍卫果断将人拖出,行刑。 二十军棍,虽然算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传令的士兵被打的子哇乱叫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很清楚,因为多言已经惹恼了曹纯,若非眼下正值战事,只怕他得到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二十军棍了。 说是这么说,但莫名被揍一顿还是叫人心生怨怼,特别是在负伤回去的路上。 带着满腔的委屈,他一回到营地便跑去见了曹真,并开始添油加醋的描述今日之遭遇。 什么不过好心多了句嘴,却不想对方惹怒了对方,不但被指责越俎代庖,甚至还强行给自己扣了顶战前动摇军心的帽子。 曹真听完,脸色直接一黑,心底怒火丛生。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个态度。 说起这曹纯,也算是他叔叔辈的一号人物,一号没有任何军功傍身的人物。 虽说职位要比自己高上些许,可这有绝大一部分是因为受了家族荫蔽,就他个人而言,在军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信。 特别他们这些个年轻的,敢打敢平的年轻将领,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 可谁曾想,对方竟也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心中怒火不断,但他也深知眼下前线战事吃紧,并不适合内斗。 现在最关键的是等待后方的支援,同时找到一个能够让戏煜大军停下来的由头。 可眼下想让戏煜大军停下来,不亚于痴人说梦。 或许······ 唯一能让戏煜停下脚步的······就只有内政了吧? 随着战事进一步焦灼,想必青徐之地的百姓们也会现如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只要他们承受不住战乱所带来的困扰,为保大本营的安稳,保青徐二地的经济繁荣,想必那个时候的戏煜不得不停。 而这······需要时间啊······ 曹真细细思索一番,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认真的拍了拍传令兵的肩膀,宽慰道:“此事本将军记下了,你且放心,我他日定会同曹纯一教高下。” “只是眼下前线战事岌岌可危,我等身处后方还需团结,共同守望相助才是,既然他不愿意听本将军的,那我等靠过去也是一样。” “什么?这······” 传令兵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隐去眼中的不快,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说实话,二十军棍对他一个常在大营中出入的成年男子来说,并不算难熬。 虽说,上至肩胛下至臀部皆疼痛不堪,但近乎没有破皮的地方,更多的还是红肿。 这也是他此刻能忍下去的原因。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位卑言轻罢了。 得令的他离开大帐,曹真则靠在椅子上开始沉思起来。 按理说这三万大军应当以自己为首,可那曹纯如今看来并不是个好想与的。 如今大军整体相当于是被一分为二了,特别是骑兵,自己手上只有一部分重骑,轻骑基本上都在曹纯手上。 而今对方并不服管教,这就导致骑兵相互之间难以配合,恐怕很容易出乱子。 最关键的是自己手上的重骑,一旦遇到什么突然事件,不论是追敌还是被敌人追杀都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重骑最擅长的乃是在大军中冲锋陷阵,在扰乱敌军阵型的同时大杀四方,可以算得上是大军中最为强悍的部队。 回顾过去,唯一能让重骑吃瘪的,怕是只有当初的飞熊。 可眼下,自己手上的这些重骑······在没有轻骑的协助下,多少有些鸡肋啊,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在这样的情况下恐难有建树,当真叫人头大。 思索良久,他才朝外喊道:“来人!” 哒!哒!哒! 很快,从大帐外走进一个偏将,此乃公孙家的部将——公孙寻。 自打公孙氏族散了后,能留在军队中的已然不多。 “将军。” “你去,派三千士兵守在丛林深处,时刻观察曹纯营地的动向,如有特殊速速来报。” 说罢,曹真又低声道:“记得在山谷内也埋下一些人手,若遇小部分敌军,先放任不管,待他们同曹纯交手后定会原路返回,尔等要做的便是守住山谷,咱们也好瓮中捉鳖!” “末将领命!” “还有!” 不等公孙寻转身,曹真又说道:“你再多安排三千士卒驻守在大营附近,时刻关注周围环境!” “诺!” 看着公孙寻离开,曹真那颗悬着的心才看看落了些许,打算上软榻休息一二。 这段时间虽未打仗,但一个警惕的心从未落下。 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不安的原因了——白骑! 没错,就是白骑! 戏煜的黑骑已然出现在战场之上,甚至还牵制住了夏侯淳。 可白骑却始终不见踪迹。 黑白骑的统帅是黄忠,他曾在战场上和夏侯淳对战,如此想来,白骑眼下的将领应当不是他。 既然如此,最有可能指导白骑作战的人选便呼之欲出了,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人——黄忠之子,黄旭! 黄旭乃是有名的神箭手,想必他的儿子箭法也非同一般。 这么说来,当初在下邳将自己打的人仰马翻,一点儿面子没有的那个骑具狼应当就是黄旭了。 想到那次吃的亏,他就格外谨慎。 既然要来军队建功立业,那就容不得半点而马虎,特别是在和敌人还有前仇旧怨的情况下。 深夜,就在曹真熟睡之际,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地平线的尽头果然出现了许多莹白战甲。 他们骑着白色的战马,从一处未知的平原赶来。 白色战甲,白色骏马,伴随着月光那冷冽的光辉,显得异常耀眼。 这样的存在按理说是相当显眼的,可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 盖因此地偏僻,不但纵贯河流,还有无尽连绵起伏的山脉,普通战马压根儿无法穿行。 最关键的是,他们来的方向是南方,而南方乃是冀州腹地,是曹丕的大本营! 谁又能想得到,在自己的大本营中,竟然会走出一支敌军呢? 说到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黄旭了。 为了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他可是率领白骑从平原郡绕了数千里路。 看着远处既凌乱又多少有些秩序的敌军大营,黄旭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想不到这个曹真还有些意思。” 一想起曾经那个被自己一枪甩得四脚朝天的年轻人,他便忍不住想笑。 “看来这小子已经猜到了,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猜到,并且有所不防,看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黄旭率领的皆是轻骑,底下阵营周边埋伏了不少士兵,想要在短时间内冲破如此森严的防备,显然不是轻骑就能做到的。 仅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对曹真另眼相看。 只不过,虽然黄旭才二十来岁,却早已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论经验,曹真还真没办法与之相提并论。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个极其强大的特点,那便是不迷路! 许是因父亲从小便悉心教导他侦察地形图的关系,让他在战场之上始终能辨明方向。 当一个领军的将领有了这样的能力,近乎相当于是觉醒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若非如此,只怕黄旭身手再好,也很难有今日之成就。 而这也是戏煜最为欣赏黄旭的一点,他当时就在心底暗想,在整个历史的河流中,能做到这一点的,恐只有冠军侯霍去病将军。 能在大漠横穿八百里追敌却始终不曾迷过路,这一战该是何等的震撼? 简直堪比人形导航啊! 黄旭第一次听到“导航”二字的时候,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明白是一种类似于不迷路的能力后,便愈发看重这一点。 诚如义父说的那样,拥有这等技能的自己哪怕没有霍去病那等英勇神武,却也相差不多。 毕竟,不论在什么样的战场,乃至是战场的任何角落,只要想,自己就能在战场上找到任何一个人进行追击或帮助。 而这也是戏煜给他的最终定位——奇兵! 一个在战场上不受任何约束的存在,一个在战场上能转败为胜的契机。 为此,戏煜在拼了命的训练他的能力的同时,还不忘培养他的思维,乃至是整体洒脱的性格。 既有大才,就不该在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若是能让只在书中存在了寥寥几笔的人物成为眼下这个时空中璀璨耀眼的存在,那才叫精彩。 倘若黄旭日后真能有霍去病那样的威名······ 嘿嘿!想想都刺激! “老大,不好办啊?两个营地分的有些开,而且轻重骑兵的分布也不均匀,若想一口气全部吃下,有些困难啊!” “确实!”黄旭点点头,随即冷笑道:“上游是重骑,本就不好打,而且看那戒备森严的样,显然是早做好了准备。” “反观轻骑,虽然相对懒散,但速度较快,打不过也完全可以跑。” “不过······眼下前线的战事相当吃紧,咱们至今还没有建树,若能拿这三万人立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音刚落,身后身着银白甲胄的一号便从怀中掏出一幅地图,简明扼要道:“若打的话有三种选择,一是横穿山谷,直奔巨鹿,打到敌人的老巢去!” “只要能成功,邺城守军必定前来支援围堵我等,前线的压力可以得到一定缓解,但咱们必定会被包围。” “二则是原路返回,再从徐州出发直奔兖州,徐州与兖州接壤,眼下许昌虽不再是都城,但到底是曹丕最大的经济支柱,再加上内部有咱们的内线,也要容易些。” “目前留在许昌的内线尚有三十之多,至于其他一百多人则尽数跟去邺城,准备跟随曹丕亲信往长安转移。” 如此想来,曹丕最终选定的定都之地,必是长安! 一号也曾跟在戏煜身边学习过一段时日。 确切的说,所有白骑内的士卒都曾跟戏煜学习过一些现代人的处事思维,这也导致他们在战斗中总能想出一些诡谲的法子。 就好比他现在想的就是悄无声息的跨越战区,来到敌军后方,在一声不响的和前线大军前后呼应的同时,找到天子的准确位置,并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救出。 若是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他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只是这个计划实施起来,过于困难,少说得用月余。 因为在这个过程种,他们会穿过数不尽的关卡,虽说这些关卡的守军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口粮却是个大问题。 粮草所在的地方,守卫也是最严格的。 想要悄无声息的在路上抢夺粮草,直奔长安,显然困难重重。 “至于第三条,则是灭了底下的三万大军······” “既然遇到了自然要选第三条!” 都不等一号说完,黄旭便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笑道:“这第一条和第二条都不太可取,过于孤军深入对咱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以义父的为人来看,若我等被困敌营,他定会不故一切的前来救援,我等来此只为立功,而非自找麻烦。” “还有,你且看底下两只大军的排兵布阵,曹真明显是个有脑子的,我们若能灭了他想必定能给曹丕大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说起来,我早年还和曹真打过交道呢,当年这小子连我随手一剑都接不下,如今也不知有没有长进?” “不过······” 说着说着,黄旭收敛了嘴角,冷然道:“就算他再有长进,我也定能一剑灭之!” “大家都做好准备,准备战斗!” “诺!” 众人低声回应完,便井然有序的射出飞箭。 呼!呼!呼! 咻!咻!咻! 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数不尽的箭雨带着油罐径直超下方大营射去。 铛!铛!铛! 伴随着油罐落地,地面瞬间火光四溅。 闷油的气味顷刻传遍整个大营。 不一会儿,曹纯咆哮的叫吼回荡在整个大营,所有的轻重骑也在瞬间清醒。 不过,当他们从营帐中冲出后,就只看到了无尽的火海。 确切的说,应该是漫天的火海尽数将众人团团包围。 整整二十里营地,连绵起伏的火苗如同一头匍匐的火龙,正待蚕食着注视已久的猎物。 辎重粮草,兵甲战马尽数被它吞噬。 “巡守士兵呢?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混账东西,敌袭!敌袭啊!” 怒火中烧的曹纯站在大营正中不断的怒吼着,他也想快速指挥大军灭火,却难以遏制中心中的恐惧,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该死的,巡守侍卫到底干什么去了?敌人都打到大营口了也不知道回禀?”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七章:“穿针引线”,以点破面! “回将军,巡守队伍应······应当是全军覆没了!” “全······全军覆没?这······这怎么可能?敌人连面都没露,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对面个个都是神箭手?” “混账东西!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巡守队伍少说也有上千人,就算敌军有神箭手,也不可能短时间将所有巡守射——” 还不等说完,瞧着远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敌军,他便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咙似的,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那······那是黑—— 不!是白骑! 天,白骑竟然在大军的后方? 这······这怎么可能?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此时此刻,饶是熊熊燃烧的火苗都没办法阻止曹纯的身子一寸寸变凉。 “该死的,大营身后为何会突然出现白骑?他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会儿,脸色惨白,面带恐惧的又何止是曹纯一人。 营帐内,凡是看到白骑的将军,皆六神无主,恐慌至极。 那可是与黑骑齐名的白骑,谁人不怕? 遥想当年,官渡之战,黑白骑齐出,杀了多少能臣良将? 颜良、文丑皆因这支骑兵而死,河北的诸多良将更是被他们刺杀了大半。 再加上他们神出鬼没的特点,近几年更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猜测,整个冀州的地图早就被他们探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在白骑出现的瞬间,曹纯便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眼下,白骑已然摸到了大军的身后。 这个时候,众人压根没有反抗,甚至是反应的余地。 毕竟,四周的火光还熊熊燃烧着呢。 在这片汪洋大火中,忍受不住的战马纷纷挣脱缰绳,朝远处狂奔。 一些眼疾手快的轻骑,骑上战马就想冲出火海。 此时不逃,待白骑赶到,众人就是想跑也没有半点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营地内所留下就只剩下普通士卒和重骑了。 普通士卒跑不掉是因为速度慢,而重骑跑不掉则是因为他们那身全副武装的甲胄。 那等重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再加上此刻正值深夜,在没马没方向的情况下,他们真真是一点儿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甲胄能脱就脱,保命要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纯一声令下,周围头脑尚未反映过过来的士卒方才连声应和,仓皇逃窜。 他们周围确有水源,但要想灭火只能人工一桶一桶的挑,在没有现代灭火工具甚至是水龙头的情况下,要想浇灭这诺大的火海,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们能将火剿灭,只怕也早已深陷白骑的包围圈。 是以,从一开始就没人想过就地取水的法子。 上游大营内一片混乱,火舌四舞。 下游的曹真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被噩梦突然吓醒的他带着满眼的血丝,还不等再度躺下,便听到外边传来阵阵嘈杂。 果然啊,想睡个好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迅速穿上衣服,刚从营帐探出个头,便瞧见了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的上游大军中杂乱无章的诸多士卒。 “嘶!好快的速度,这敌人来的悄无声息,完全不是我手底下的骑兵能够比拟的。” “将军,上游大军已然乱成一锅粥了。” “嗯!” 公孙寻的话并未让曹真有半点波动,他婆娑着紧握在掌中的佩剑,淡定道:“去,派人支援,然后召集两营内所有的骑兵从后方的斜坡下去,到侯云集待命。” “侯云集周边皆为平原,便于我们寻找白骑的位置,也适合骑兵作战,尔等记得令轻骑带上连弩,分为两队,待寻到白骑后,立刻放弩射杀!” “诺!” 等公孙寻走远,曹真才返回营帐,细细将战甲穿戴整齐。 如今曹纯算是废了,而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便是集结营地内所有的骑兵,同白骑来场硬对硬的较量。 白骑是有赫赫威名,实力远超自己,可那又如何,论人数,最具优势的合该是自己! 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只要能将人数上的优势完全利用起来,赢白骑也并非是见不可能的事! 哪怕,他们各个身经百战。 ······ 在曹真准备计划的同时,白骑也对曹纯和重骑开启了猎杀时刻。 足足一百五十多名白骑小分队更碎在曹纯的身后,手上拿的弓弩更是杀伤力极大。 在这个时候,双方之间的差距就相当的明显了。 不论是战士们的军事素养,还是双方身穿的甲胄,手持的武器,乃至胯下的战马。 白骑猎杀敌军,恍若逗猫遛狗。 因其身着白色甲胄,在深夜也格外显眼,是以同伴间射箭时并不会存在误伤。 再加上众人皆身手矫健,箭术高超,敌人压根儿就感受不到存活的希望。 一支支破甲箭恍若长了眼睛似的,避开白影,尽数落在敌人的身上。 这破甲箭乃是戏煜的得意之作。 锋锐的箭头能直接破开铁甲,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便有数千普通士卒被漫天的箭雨掠去性命。 在黄旭的亲自指挥下,有备而来的众人霎那间就将曹纯营地变为火海炼狱。 因为铁甲也得当不了那锐利的箭失,是以为了逃得更快,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褪去身上的战甲,朝远处狂奔。 在这样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情况下,他们被白骑猎杀自然也就成了而板上钉钉的事。 黄旭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便将大营内一万多士兵打了个四分五裂,仓皇逃窜。 不过很快,敏锐的黄旭耳朵微微动了动,便听到了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因为白骑的战马皆打了马蹄铁,行走奔跑间都要比寻常骑兵的马蹄声清亮些许。 是以,他可以肯定,身后的马蹄声乃是来自敌军的支援。 他望了眼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光,淡淡道:“大家注意,敌人的援军来了。” “大军一分为二,我率部分骑兵去引开曹真,一号,你率领余下众人火烧大营,彻底剿灭敌人,一个不留!” 说完,黄旭便牵着缰绳果断掉头,随着战马的嘶鸣,带着部分白骑缓缓朝侧面的树林绕行而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曹真早就在此地设了埋伏。 那些伏兵在树林里一动不动的等了大半夜,为的就是眼下这一刻! 两侧突然冲出的大军将黄旭等人团团围住。 “哈哈,黄旭你逃不掉了,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我的死期?” 黄旭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眼神中满是戏谑。 “倒是难得,我先前只顾着灭曹纯,反倒忘了好好探查一番周围环境,不过无妨,我正好也想看看曹真手底下的骑兵究竟是何水准!” “众人听令,连弩开道,快速冲杀出去,再会合大军,迂回向前,围剿曹真!” “喏!” 话音刚落,身穿白甲的众人便如同一颗颗流星,伴着沉闷的马蹄声一头冲进了敌人的内部。 两只军队如同两道洪流,尽皆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那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姿态叫人咋舌。 只不过,一方虽然人多,却只能算的上是帮乌合之众,而另一方,尽管人少,却各个都是好手,哪怕手里拿的是连弩,也会能挥舞出长剑的冷冽杀意。 虽同为骑兵,但这就好像两个材质不同的瓶子,一个是陶做的,脆弱的不堪一击。 另一个则是金刚石焊的,完全无视任何攻击。 最叫人瞠目的,当属那些冲出已经冲出敌军的白骑。 在冲出的霎那,他们便已经死死拉住缰绳,继而调转方向,再度朝敌军冲了回去。 瞧那架势,就好像无论对方有多少敌人,我自无所畏惧! 不知为何,此战明明是双方第一次交手,却展现出了一种身为年轻人的血性方刚。 在双方厮杀之际,远在渤海大营的戏煜也忙碌在这深夜之中。 听着诸位将军汇报的战况,戏煜有些恍惚。 这要是在几年前,自己恐怕压根儿就听不懂这些将军说的话。 毕竟那个时候有曹操在,本就无意于战场的自己完全不需要操心这些。 是以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 可如今不同了,哪怕郭嘉不逼自己,自己怕是也得细细研学一番,如若不然,日后率兵上战场,定会因为无知而犯些完全没必要的错误。 “这幅地图我们都已经研究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如今部队伤亡已经开始逐步增加,光是死亡的士卒便已打四千多人,受伤的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郭嘉微微蹙着眉,一边卷着地图,一边道:“此外,赵云的骑兵和典韦的死士至今不曾露面,河间郡内部也被咱们渗透的差不多了。” “眼下,咱们在战前制定的二十余个计划,已经全部实施,预计再过三天,曹军便会支撑不住,全线溃败。” “在这样大好的形式下,您又何必亲自上战场呢?” 郭嘉很是不理解。 前一阵子,戏煜一连在战场上大胜敌人三场战役。 单他一人单枪匹马的冲入敌军,便恍若如入无人之境,越战越勇,曹军压根儿无一人能阻其锋芒。 若不是众人实在担心越战越勇的戏煜在战场之上因过于耀眼而遭到敌人疯狂的报复和暗杀,他们怕是也不会强烈强求戏煜下战场。 是的,随着三战告捷,大家也害怕主帅被无眼的刀剑伤着。 万一主帅出了什么意外,眼下的少主尚幼,不过是个堪堪四岁的稚子,马步都尚未扎稳,又如何继承戏煜的大统? 就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没办法像曹操那样分散的接下能够继承的所有权势所以就不让自己上战场。 想到自己被劝下战场的主要原因,戏煜着实有些无语凝噎。 这帮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自己不就是在战场上表现得过于活跃耀眼嘛,这有什么的?至于将继承问题都搬出来上纲上线吗? “不行,此战我必须亲自上!” 说是这么说,但望着一众欲言又止的大将和谋士们,戏煜还是深深叹了口气,道:“诸位放心,我这次上战场前会换上百炼钢全甲,这般可能安诸位的心?” 虽然有些无奈,但一想到能上战场,还是蛮开心的。 要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是曾经的那个文弱书生了。 诸葛亮和郭嘉闻言劝的嘴皮子都快起泡了,却压根儿架不住戏煜的固执。 其实戏煜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之所以执意上战场,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因为参与的战争不多,所以他很清楚的感受得到没参加一次战争,自己的实力都会得到一次质的飞跃。 这样一个能让自己变得愈发强大的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最终,怎么也劝不住的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无奈退下:“属下遵命!” 有两位军师在,戏煜很快便安排好了日后的战阵。 赵云率领黑骑在战区外围牵制敌军,抵抗曹军的追杀和进攻,至于典韦的死士,则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各个应该且需要出现的地方。 此外,军中尚有数万匹千里马,和全副武装的精兵良将,只不过,眼下他们该谁来统帅,倒叫戏煜有些犹豫。 没有主帅,这些大军的实力再突出也是一盘散沙,发挥不出半点儿优势。 或许······张辽和高顺可以? 这二人本就是旧识,眼下还是徐州大军的正副统帅,张辽身为主帅,在大军中更是有着极高的威望。 尤其是当初在合肥的时候,一战便杀了孙策近乎十万大军后,更是叫人叹服无比。 哪怕是青州的士卒,想来也听过他的威名。 再者,这家伙本就统帅着徐州的数万大军,对于军中各种兵马的调度和搭配都得心应手,如今用来统领大军,再合适不过。 想到解决办法的戏煜很快便离开了大军,而且走的毫无负担。 如果真的有人认为,在自己的军营中必须得自己亲自坐镇,那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在自己的军营中,光青徐两军大营之中,能被来出来独当一面者少说有上千之重,更别提那整整六千人的黑白骑,和四千死士。 能被规划在这一万人内的,可各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 就这样,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戏煜率领了三千兵马,准备开始“穿针引线”了。 穿针引线,说的便是之前早已制定好的二十多个计划。 因为在河间郡的这一条线上,散在的分布着很多的郡县,而每一处郡县内部的守卫也非常分散。 所以,早预料到这一点儿他在战争开始之前便将大军奉承了二十多个部分,并分别给每一支军队下达了不一样的命令,打算多点开花,全面攻略。 眼下,大部分的军队都已完成了交代的任务,拿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和城镇。 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或许在敌军看来没什么,但只要戏煜愿意,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点连成线,再由线到面,只怕整个河间郡将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计划的非常详细,可对面的夏侯淳却什么也不知道。 手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汇报,着实将他听的有些懵。 戏煜这是在干啥啊?仗打到这种程度,自己咋感觉有点儿蒙呢? 他蒙了,但戏煜精啊。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戏煜早已越过战场,来到了文安。 曹家派来镇守文安的将军乃是曹隽,手上就五六千人马。 之前王猛率青州士卒攻打文安,这厮眼见不敌,当即率大军弃城而逃,而今就守在据文安不足百里的地方,时刻等待着机会夺回文安。 只是,他压根儿没想到,还不等自己寻到合适的机会,就被直接踏马过河狂奔而来的戏煜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率领着三千骑兵,从河流之中一跃而过,恍若建造了一座窄小的桥路似的,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了曹隽的兵马大营。 戏煜手起刀落间,杀了个片甲不留。 随手搭弓一射,便叫曹隽去了阴曹地府。 没了主心骨,曹隽的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王猛见状,连忙抓住机会率众将士从文安杀了出来。 他在杀敌的同时,还不忘命人安抚城内的百姓。 待两军会合之际,王猛赶忙行礼,笑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如今城内尚余五万百姓!” “嗯,不错,让百姓们前往渤海,你率大军随我走!” “诺!” 早就安排好一切的戏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至今日,拿下河间郡于他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和王猛的大军一汇合,戏煜原本的三千士卒顿时变成了上万人。 他率领着这六千人一路向南,很快来到束州,继而从河牙子上游赶到了成平。 一路上,只要遇到曹军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毫不留情的进行绞杀。 曹丕大军的战线,自此再也忍不住开始节节败退了起来。 因为戏煜所率领的士卒皆为死士。 死士不同于士兵,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畏惧死亡,他们不为建功立业,也不了金钱财帛,唯一支撑他们活着的动力便是替戏煜杀人。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八章:曹营已慌,败局将定! 只要能杀更多的人,他们甚至能舍弃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份不畏死亡的气势,碾压一切敌军。 混乱的战线自此逐渐露出潜藏在最深处的獠牙和本质。 凡是戏煜走过的战场,都如同被针线穿起来的锦帛一般,青徐大军皆能在顷刻间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反观曹丕大军,不论大小任何一座城池,只要见到戏煜的出现,便会瞬间被碾压,领军将帅更是被一一斩杀。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疲于奔波在战线上的曹丕大军才开始醒悟,为何此战从一开始就打的混乱无比。 不得不说,戏煜这家伙藏的是真深。 如此杂乱无章的战局,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不消短短数日,夏侯淳所在的营帐内便传出各个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噩耗。 这也将一众将士们急得抓耳挠腮。 “咱们必须得阻止戏煜!” 夏侯杰怒而起身,在夏侯淳面前焦躁的走来走去。 他并不是个鲁莽的性格,虽和夏侯淳同宗同源且平辈,但平日的一言一行皆知礼守法,为人更是刻板固执。 可眼下,莫说是守礼,急躁不安的他能短暂的冷静一下都及其困难。 如今的战局可是已经混乱的愈发叫人胆战心惊。 “元让兄!我的大将军哟,如今的局势您应当看的很明了,黑骑牵制大军,白骑悄然绕至大营后方,这会儿足足二十多余处的战区皆遭到了未知敌军的毁灭性攻击。” “敌人将战线拉得如此之大,我等就算是有心支援,只怕大军也会疲于奔波,从而造成纰漏,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咱们此刻显然是被戏煜完全牵制住了。” “我们动弹不得,可戏煜的行动却从未停止,他们一路从北到南走来,目标始终清晰,规划从未出错,甚至只要他们出现,咱们的大军就必败无疑。” “最叫人害怕的是,那厮也不知究竟有何本事,竟叫城池内的百姓们收拢的服服帖帖,就连城外的难民也听他们的号召。” “这才短短六日,河间郡北部的大部分地区竟全叫他们夺去,长此以往,只怕待他们和南部的敌军汇合之际,便是我等战败之时啊!” “就算我等侥幸未败,大军怕是也会遭到史无前例的重创,届时军心不稳,我等就算不想,恐怕也只能言败······” 越说,夏侯杰来回踱步的速度越快,到了最后,面色阴沉的他更是拍上了夏侯淳处理公务的案牍。 夏侯淳这会儿可没工夫同他计较这点小事,毕竟,眼下的他自己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曹纯被袭击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手上抱着那么多轻重骑兵,竟被小小一支白骑给打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丢人至极! 至于曹真,倒还算是有点儿小聪明,可如今他率领着部分骑兵正同白骑处于交战状态,也不知何时能传来好消息。 不过,就白骑的威名来说,想必他能传出捷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夏侯淳这会儿还有心思考虑曹真等人,并不是他有什么能扭转乾坤的计划,只不过是一直呆在后方统领全军的他并未真正上到前线去,是以并不知道战事已经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这会儿,前线不论是青徐大军还是曹丕士卒皆已杀红了眼。他们如今的眼中就只有前方尚未倒下的敌人。 而夏侯淳所在的地方,虽距离前线不远,却因为前方有大量士卒拼死守护,至今都不曾进行过什么战斗。 可就算这样,随着每日传回来的伤亡消息不断增加,也让他们渐渐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战况的严峻程度。 “戏煜就是想逼我出去,出去指挥决战,可是······倘若我们真的冲出去和他们对战,赢得可能近乎没有。” “此战一旦输了,我等先前所拥有的优势,便会彻底消散······” 夏侯淳面色难看,阴沉至极。 自己之前已经亲自参加过两场战斗了,只可惜一次没赢不说,还被敌人打的抱头鼠窜,东躲西藏。 可若是不推进决战······ 眼下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身着重甲的士卒们战斗力怕是会大幅下降,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战斗,百里奔袭于众人而言,那更是痴人说梦。 “战便是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越长,我等就越会受控于戏煜,他显然是早早研究过我等的战法,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步步为营到这般地步。” 夏侯杰高声道:“将军,趁着大军军心尚稳,士气尚存,此时不战,再拖下去必定后患无穷,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咱们不趁着敌人将南北战线汇合前主动出击,待他杀穿了前线,只怕我等就算想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哎!” 夏侯淳重重叹了口气,一拳砸在了案牍上。 瞬间裂开的纹路,连带着自其上的地图,刻刀,毛笔,书简等尽数散落在地。 他现下是真的没法子了。 这偌大的河间多为平原,按理说来应当最适合骑兵战斗,毕竟要想跑完全境,骑上战马只需不到半月的时间。 时间如今已然过了一小半,走了整整六天的戏煜说不定早就积攒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底蕴和势力。 倘若再给他时间继续下去,光是那不可阻挡的军势,就不是他们等人所能抗衡的。 届时,只怕唯有将河间拱手相让这唯一条出路的了。 在平原上连骑兵都打不过,你靠重甲,打攻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戏煜手里可不乏攻城利器。 当年,饶是主公在世时,同戏煜比起军械制造,都自叹不如,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集中全部兵力,同他们来场殊死搏斗!” “那戏煜都不怕死的冲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此战定要将其一举击杀!” “只要能杀了戏煜,青徐大军定会大乱,没了戏煜这个主君,想必这战事距离结束也就不远了,毕竟,除了戏煜,他们之中再无一人能挑起主帅之才!” 又沉思了好一阵,夏侯淳才缓缓舒展眉头,果断做下达了命令。 夏侯杰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当即高声道:“末将领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等到总攻的命令了。 如今正值戏煜及其大军疲于奔波在各个战场之际,乃是他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倘若再拖沓下去,只怕唯有全军出击,殊死拼搏方才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了。 河间郡南,景河不远处。 一支浑身煞气的残兵垂头丧气的散落在小河边。 战马也三五成群的在河边喝水。 在这支骑兵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坐在河边面色暗沉阴挚的一位将军。 放空自己的他良久才堪堪回神,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此乃消失了数日的曹真,曹子丹! 身为曹氏宗亲最为年轻,最有天赋的将才,却在率领骑兵将敌人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被人耍的如同一个傻子。 要不是自己马术尚可,只怕黄旭那迎面砍来的一剑便能让他身首异处。 那一夜,他愣是咬着牙同黄旭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天色泛白。 不得不说,那些白骑不论是军事能力还是个人素质都叫人赞叹不已。 将令出,则身从之,军令如山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就罢了,通过短暂的接触,曹真可以肯定,他们每一个人单独领出来,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将才,怕是同自己想比,也相差无几。 想必这些人定是从青徐大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良将,只怕他们在原先的部队,最差也得是个百夫长。 各个武艺高强不说,还有勇有谋,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极为默契,哪怕自己已绞尽脑汁,设下诸多埋伏,可最终也才留下了他们堪堪百人的性命。 反观对方,短短一夜便叫自己的骑兵重创,整整五千士卒陨落至此,其中还包括一半余的骑兵。 说起自己手中的这只骑兵,虽不如虎豹骑出名,但到和训练虎豹骑的统帅同为一人,也算得上是精锐之师。 可最终,败得毫无尊严。 就连自己也输给了他们的将领黄旭,据传黄旭还比自己小上一岁,但······ 虽然很不情愿,但曹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被戏煜格外重视,甚至收为义子的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该死!”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此战怕是已经接近尾声了。 虽然不清楚北方战场上的局势,但身处南方大本营,甚至是在南方也相对安全一些的南方大军,不过一个照面,便已被敌军打的溃不成军,想来整体战况,也定不会叫人如意。 曹真觉得,自己光是能从黄旭手中带着这支残兵活下来,便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眼下,神出鬼没的黄旭有不知晓去了哪里,也不知······下一个遇到这支如同幽灵的大军的倒霉蛋将会是谁。 “大家都休息够了吗?够了就抓紧赶路,朝后方撤,想来黄旭那斯定会一路向北,搅扰其他大军,我等必须快速回营,将这一消息上报将军!” “诺!” 一脸懵逼的副将带着如同糨糊般的脑子转身离开。 公孙寻在那一夜被白骑的箭雨无情射死,就连尸体都被双方的坐骑踏成了一滩肉泥。 如今这位副将,就是因为亲自替他收敛的尸首,才被迫提拔成了副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白骑出现的突然,三万大军被打散不过是瞬间的,曹真倒是想让其他副将聚拢到一处,共同商议灭敌大计,奈何黄旭压根儿没给众人这个机会。 自大军四散后,黄旭就率领着白骑如同猫捉老鼠似的,对散落在各处的残兵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也不知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对冀州境内的地图熟悉到连自己都比不过, 总而言之,不论你藏在哪儿,只要没出冀州的领地,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找到你,并进行惨无人道的截杀。 特别是在使用连弩的时候,那箭筒内的箭矢就好像不要钱似的,给了众人以绝对毁灭性的猎杀。 他并不知道,白骑从未考虑过箭矢会用完这件事,因为他们的箭矢异常坚硬的,可重复利用数次。 这可是戏煜专门为他们打造的,就连箭矢上那泛着银白光辉的弯钩,也是为了配上白骑身份独家定制的。 再者,他们手中的连弩也是经过改良的,虽说使用配套的箭矢会有一定增幅,但使用起普通箭,相较于普通的连弩而言,也是威力大增。 而战场上,如果连箭矢都没有,那还能有什么? 他们哪怕不在每一场战斗后捡回特制的箭矢,光是靠满地的普通箭矢,也完全够众人发挥。 就这样,黄旭眼下也算是将整个景河周边的敌军都当作了自己的猎物。 只要嗅到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给伱来个惨无人道的全歼。 叫曹真不服都不行。 身为中原年轻将领中较为出众的一位,他可从未想过一支骑兵能强大道这般地步,不过聊聊数千人,就能反复冲杀在三万大军的包围圈下。 更关键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冲锋陷阵,殊死搏斗后,他们至今不曾有过片刻的休憩,反倒隐匿在山脉中的各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昼伏夜出,潜心等待着每一个有可能遇到的敌人。 说白了,那些白骑就好似不知道累似的,不论白昼,每当大军出现半点儿懈怠或疲惫之姿,白骑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狼,定要出来偷袭一番。 就算他们不偷袭,也定会叫战马围绕在周边狂奔一番,只为让大军疲于奔波劳累。 其实最初的时候,曹真身边可不止这么点儿人,那时还好,一万多人聚在一处,就算身边有敌人不断袭扰,但每日多少也能轮番休息一二。 虽说众人依旧疲乏,却也算是聊胜于无。 可随着时间一长,是个人都没办法在如此环境下好好休息。 久而久之,军中将士们便开始烦躁,乃至是崩溃。 每个人都有种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跑到一个安全且听不到敌军动静的地方。 就这样,随着第一波兵马的离开,越来越多的将士弃曹真而去。 哪怕他用军法来压制,也没有半点用处。 那些他叫都叫不回来的残兵们最终的结局,不言而喻,尽数被黄旭围剿灭杀。 在这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曹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却又叫人无可奈何。 虽说在局部的战场上,也有不少将士顽强抵抗,殊死奋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手底下的三万大军,算是彻底被白骑打残了。 甚至说上一句被瓦解的四分五裂也不为过。 而今,他手底下的骑兵伤亡了多少他自己都没办法计算,恐有全军覆没之嫌,至于其他士卒,伤亡人数也不小,起码有一半之多。 说起来自己从带兵打仗之日起,至今也算是小十年的光景,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打法,更未经历过如此悲惨的战役。 几乎是被人按着脑袋暴揍,关键是你还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从哪儿出现的。 副将才将他的话传达下去,若隐若现的马蹄声恍若再一次出现。 曹真身子一惊,赶忙起身,都走了这么远了,应当不会······ 还不等他心生侥幸,便瞧见地面上的石子颤抖的厉害。 “该死的,又是这群煞星!”曹真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却没有半点儿法子。 显然,白骑再一次追了上来。 别看白骑是轻骑,他们身上的战甲可不轻松。 所谓的轻骑,也不过是相较于黑骑而言,对上其他大军的骑兵,乃至是所谓的重骑,白骑才是真正的王者! 说白了,白骑是轻骑这件事只是在和黑骑作比较,若是对上这世间任何一只其他骑兵,白骑才是名副其实的重骑! 毕竟,连连弩和箭矢都攻不破的白甲,不算重骑算什么? 从这也可看出白骑众人的优秀之处,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都是一等一的。 毕竟,扛着那么中的铠甲还能跑得悄无声息,日行千里,不是好马是什么? 尤其是黄旭跨下得那匹飒北风。 它能被称此名,便是因为曾在大漠中追上了冷冽得北风! 想来马踏飞燕也不过如此。 “撤!快撤!所有人全力到武桓城!快!” “诺!” 顷刻间,慌乱的曹真率领着无措的将士们纷纷上马,扭头目标一致的朝远处狂奔。 自远处缓缓而来的黄旭瞧着眼前这番场景,头一次抬起了胳膊。 他不是不想将敌人尽数剿灭,只是眼下白骑的伤亡太大,已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足足百人,这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数字。 原本以为伤亡五十人便已到头,可结果竟多出了两倍。 这数千之众可都是与自己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十指连心,黄旭当下甚至都中自己的双臂被人砍去的强烈痛感。 身为一个能与将士们同吃同睡同训练的将军,他也清楚自己在大军中有多高的威望。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九章:典韦VS夏侯杰 只怕同父亲黄忠想比也相差不多,但这都是他拿自己的真心和功勋在战场上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是以,亲身经历过战争残酷的他在对上敌人的每一瞬间,都格外狠厉。 对待敌人仁慈,便是都自己人的残忍! “将军,咱们不追吗?” “不了,端看他们逃散的方向便知,这些人已然溃不成军,不足为惧。” 黄旭缓缓摇了摇头,望向远处烟尘中的骑兵满是森冷。 “不过话虽如此,但眼下的日头已近西下,再过不久便会入夜,咱爷以区区一千兵马追击敌军三千余散兵游勇,虽有胜算,但想必伤亡人数也会再度增加。” 不过一个照面,他便大致估算出敌军的数量,随后暗暗思索一番高喊道:“王龙,将地图取来!” “诺!” 一身着白袍,手抽长矛的年轻将士快步走来,接着从怀中取出地图。 这是整个白骑营内最为宝贵的东西之一,也是众人能在冀州的地盘上如入无人之境的关键。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整个河间郡的地形,山林、平原、湖泊······皆被刻画的一清二楚。 “从咱们到达河间郡至今,已经深入推进了数十里,敌军也在这个过程中愈发分散,再这样下去,只怕咱们的猎杀范围将愈来愈大,白骑疲于奔波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再者,诸位且看,就地图上的情况来说,唯一能让这些兵马感到安心的只有一处,那便是武桓城!” “而前往武桓城的道路一共有三条,一便是距离最近的小道,虽要穿过山崖,地势险峻,颇为危险,但距离近,速度快,便于咱们截杀······” 在黄旭的指挥下,众人纷纷点头。 见无任何人有异议,黄旭也满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就地休息,半小时后再出发,先他们一步赶到武桓城。” “既可截杀曹真等逃兵,也可静待武桓城城门大开之际,突然杀出,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说的轻松,但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及其冷冽。 说起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一个年轻将领的身上,多少会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毕竟谁会认为一个长相清秀,皮肤白嫩的人会在战场上展现出常人难以企及的老辣狠厉。 可偏黄旭就能做到,甚至在他的身上,这两种完全不搭的气质都被融合的完美至极。 想来义父已经开始“穿针引线”了,只是不知到了哪一步。 黄旭眼下最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他很清楚,只要义父出兵,那被拉的极长的战线便会一点一滴的被融会贯通,一旦前线战场被拿下,整个战区都将迎来最终的决战。 届时,只怕整个河间郡的边境都会沦陷,而身处敌军后方的自己则会成为嵌入敌军内部最叫人头疼的钉子,只怕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将会迎来无数的围攻。 不过这样也好,敌军前来围攻自己,自己也能乘势当一个活靶子,既为敌军也为义父。 想来自己的存在定会叫夏侯惇寝食难安,这样一来便能对他在大军上的安排做出一定的影响。 其次,以自己近期在河间郡闯下的威名来看,就算有大量敌军来围攻自己,只怕心中也是极为忐忑,恐惧的,如此一来,相比自己定能在这边境之地坚持更久。 久到能支撑到义父的到来。 毕竟所有的大军都来围攻自己,以义父的聪慧,定能知晓这其中内幕,待义父率领大军赶来,想必定叫敌军吓得屁滚尿流! 待到那时,河间郡不攻自灭,义父和曹军在冀州的第一场战斗也就该落幕了。 只怕此战的胜利将会给敌军造成难以言喻的打击!!! 胜者为王,战争本就残酷,但只要能拿下这第一场胜利,大军定会士气大涨,在接下来的战场上势如破竹! 又过了数天,戏煜眼下已然来到了成平,身边的士卒也从最初的三千,变为数万之众。 战场上所有分散在各处的士卒基本上都被他收拢到了此地,但不知为何,明明是即将开启决战的时候,敌军却退了······ 是的,就在这紧要关头,夏侯淳竟然突然下令,命大军撤退。 这又是在搞什么? 戏煜有些好奇,此刻的他甚至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和夏侯淳在决战中打招呼了,结果对方却撤了。 这就好比便秘,裤子都脱了,结果却啥也没有? 要知道,如今大军的士气随着接连不断的胜利已经上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己可就差大手一挥,率领众人一路高歌,拿下河间郡了。 结果敌军却掉线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典韦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才率领大军将河间郡周边战场的各大城池扫荡一空,将将赶到戏煜的身边。 说起来,他这些天也没闲着。 因为自身势力强横无比,再加上各种先进高级的武器装备,他就想着让青徐大军众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们,率领一些才入伍不久的新兵去赞经验值。 与此同时,若能将曹军内一些有能力或是一技之长的士卒们招揽过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战争的残酷谁都清楚,一支大军在经历了一场大战后,哪怕胜了,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这代价之中最为沉重的便是人命! 只要大军出现了大规模的减员,就算那是一支常胜之师,最终也定会溃不成军,既没了原本的战斗力,也丢了性命。 当然,也有大军在历史的长河中保住了自己赫赫威名,但那种威名,乃是用上至将军下至马前卒所有人的鲜血浇灌的。 在战场上,热血有用,它能激发人的潜能,却也无用,因为——遍地都是······ 是以,哪怕现下大军的气势高涨,减员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大家对这方面也颇为重视。 就这样,加上先前的那些小规模战斗的士卒都已汇入到戏煜的大军之中,其中不乏一些投降的敌军士卒。 这可是当今天下最为传奇的一位主帅啊! 身为当世第一猛将,他在最好的年华就立下了无数战功,什么单杀吕布、守备合肥、攻破冀州防线······ 在整个曹军大营,就没有一个老兵不知道这些过往的。 至于新兵,大家出来当兵,谁还不是为了肚里的那二两米?为了更好的活着? 既然有一支常胜之师要收编你,不上赶着点头的那都是傻子! 特别是敌营新兵,瞧着那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曹营搅了个天翻地覆戏煜大军,都不等将军喊逃,他们便已经清一色的投降了好吧。 就这样,在一连数日的战事下,戏煜大军的人数非但没减少反而急剧增加。 而今,他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等待着那些如同河流一般的军队汇聚而来。 “不攻反退······呀!该不会是黄旭那小子出了什么岔子吧?” 典韦婆娑着下巴,忽地想起了什么,大声道:“那小子万一头脑一热,定能做出什么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说不定······那小子眼下就在敌军腹地!” 戏煜闻言瞬间了然,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说不定还真和那小子有关。” “赶紧的,传令下去,命哨兵时刻关注夏侯淳的动向,再派人绕过附近敌军的城池和暗哨,来个内外夹击,而后直逼河间郡腹地!!!”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整个大营都井然有序的动了起来。 因为兵马较多,再加上其中还有不少战马,这一动,地面上的尘土都不自觉的挥舞起来,那恢弘的气场,地动山摇的气势,叫人双腿发软。 夏侯淳在听到大地颤抖的声音时,便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总感觉自己身后便是万丈波涛,无论如何努力拼搏,在后方波涛汹涌的海浪看来,都不过是沧海一粟。 最关键的是,随着大军的开拔,利于高台之上的夏侯淳甚至能将敌军的先头部队看的一清二楚。 “计划奏效了,元让兄,你看,他们急了!” 夏侯杰激动的说道:“我即刻率领一万铁骑堵住他们的去路,你立刻率大军回武桓,咱们双管齐下,定要守住河间郡,如若不然,冀州的东部便会尽数落到戏煜的手上!” 说起夏侯杰的那一万骑兵,乃是曹军大营留在这战场上最为精锐的存在。 他一直期待能和黑白骑一较高低,奈何始终未曾在战场上相遇。 不曾想,对方竟然早已悄无声息的穿过层层防守,来到了自己的背后。 话说从此地到武桓虽然不远,但到底还有些距离。 骑马少则一两日,多则也需八九日的光景,就算对方胯下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千里宝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毫无征兆的去到那里。 当真是不知道黄旭是怎么做到的,在夏侯杰看来,自己哪怕花费整整两个白昼,片刻不停都未必能赶到武桓。 特别是在附近都是山林,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小道的情况下。 再者,白骑那不同于寻常军队的铁骑声,哪怕周围的守城不知,想来多少也会有所筹谋甚至是设下埋伏。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骑还是走到了河间郡的腹地。 也不知是该说黄旭神勇过人,还是说他胆大包天,孤身一人便敢率白骑深入敌军,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夏侯杰,你当清楚,此乃我等最后的机会了,因为黄旭想来戏煜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些许波动,如此一来便给了我等可乘之机。” “眼下我等唯一要做的,便是给他造成巨大的杀伤,如若可以,最好让他的青徐大军死伤过半!你给我记住了,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必须尽可能的消耗敌军兵力,拖住戏煜的脚步!” “请将军放心,末将领命!” 夏侯杰说完扭头便快步走去。 他急啊! 放眼望去,戏煜此刻显然是急了,就连那些士卒们都步履匆匆,此乃自己立功的绝佳时机,万不可错过。 说起那戏煜,明显是个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善于筹谋的主帅,但奈何他手底下偏出了个年轻气盛的莽夫,连孤军深入这等兵家大忌都敢做。 既然自己遇到了,那必定不能放过,不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不一会儿,以夏侯杰为首的一万大军便浩浩荡荡的自曹军大营脱离出来。 这个时候,沿着戏煜前进方向的沿途守城也都受到了命令,派出大量的弓箭手,试图阻挡戏煜前进的步伐。 几个时辰后,戏煜的大军便和敌人第一波前来阻挡的大军对上了。 与此同时,戏煜还发现率领了将近万人的夏侯杰正头都不回的朝北方狂奔。 看那架势,估计是要去攻夺自己前些日子才拿下的几个城池, 这让戏煜挑了挑眉。 说起来,这些城池内现在其实并没什么百姓,更多的是专门用来固守城池,修建工事的士卒,关键是,这些士卒中有一部分皆为降兵! 倘若夏侯杰此去顺利,只怕那些降兵再度反水,如此一来,自己反倒会被敌军内外夹击,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战局转瞬即逝,此时的戏煜容不得半点不确定因素的存在。 “典韦何在?” “主帅,末将在此!” 不远处听到召唤的典韦大喝一声,急忙跑来。 “你速速带着四千死士去将夏侯杰的脑袋给我摘了!” “诺!” 典韦领命,当即率四千死士径直朝夏侯杰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完全没想过人力悬殊这回事。 那些死士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说到底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相当自信。 别的不提,光是身上这一身沉重到刀枪不入的铠甲,就不是一般士卒能接受得了的。 还有身下全副武装的战马,这些皆是大宛国最上等的马匹,身形高大不说,就连承载重量的能力也非同一般。 想来在这世间,也就只有它们能在自身被全副武装的情况下,驮起如此重的死士。 只可惜夏侯杰并不知晓这些。 他见敌人不过区区千人便敢朝自己这万人大军追击,心中只觉不快。 竟然只来了这么点儿人,是在瞧不起谁? 心中不爽的他果断下令,让大军在山坡上摆了个战阵,转而朝那数千人冲了过去。 远处的戏煜并未注意到这些。 他在下达了命令后,便只顾着率领大军继续向前进攻。 四千死士对战敌军一万余人已然够了,并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 这个时候的典韦,已经朝高坡冲去。 然而,因为是上坡,较为吃力,到了最后,战马们几乎都停止了冲锋,缓慢前行。 就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的夏侯杰率军骑马疾驰而来,恍若汹涌浪花,奔腾直下。 却在瞧见对方那临危不乱,宛如一堵厚重城墙似的军队晃了晃神。 “这支军队······为何会给人一种巨熊般的恐怖威压?” 感受着敌军岿然不动的气势,夏侯杰深感诧异,却也过不上去深思。 战事一触即发,他挥舞着长枪径直朝典韦冲去。 骑着高头大马的典韦粲然一笑,露着一口大白牙将掌中的双戟耍的虎虎生威。 不消片刻,二人便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接着身后的大军也尽数撞击到了一处,霎那间人仰马翻,战斗开始。 典韦将双戟高高举起,随后重重砸下,夏侯杰见状连忙将长枪横在胸前进行抵挡,奈何力量不够,完全不是典韦的对手。 才堪堪抵挡了两下,便被震得双臂发麻。 典韦见状,单手再度重重一砸,顿时便将支撑不住的夏侯杰从马背上砸落,随后将戟一挥,便让对手血洒当场。 在夏侯杰死后不久,他身后的那一万大军也渐渐步了他的后尘。 虽然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儿优势并不算什么,一个个的站在死士身前,恍若活靶子似的。 再加上武器装备的质量完全没有可比性,死士杀起人来轻而易于,手中长矛轻轻松松便能破开敌人身上的铠甲。 因而,看似在半坡被包围的死士这会儿反倒轻松了不少。 至于那些士卒,因为自坡顶而下自带些许惯性,从而导致无法及时刹住脚,尽数被死士架起的长矛穿了个透心凉。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军便遭到重创,刚刚开始的战争,也因此即将走向结束。 很快,典韦一行人如同割草似的将那一万士卒尽数斩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结束了。 但这个时候的典韦要想原路返回追上戏煜,显然是不现实的。 是以,他打算率领死士们从另一侧抄近路穿过去,再与大军会合。 “快速打扫战场,统计人数,顺带都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大军咱们暂且追不上了,那就将这附近的敌军都先解决了再说!” 典韦擦了擦双戟上的血,开始指挥众人打扫战场。 这一场战斗下来,死士也有一定的损伤,虽说敌人不堪一击,但到底人数众多。 曹军虽然没办法无法割破他们身上的战甲,却也能蜂拥而上,叫死士跌下战马,从而在混乱的战场上被铁蹄误伤。 是以,这场打斗下来,他们也折损了三百余人。 不过相较敌军来说,显然是个不值一提的数字。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章:曹真为饵,引蛇出洞 武桓城外,黄旭率领着白骑在曹真的大军中来回冲锋扫射了不下十次,直接干掉了大部分敌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逃过一劫的曹纯却不知在何时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眼看着吊桥已经放下的武桓城,他的面色却愈发凝重。 本以为城门大开乃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谁曾想竟然又碰到了黄旭这群煞星。 不但割断了吊桥神绳索,就连里面出来支援的士卒也尽数被那煞星屠戮。 此刻,曹纯和曹真带着仅剩下的三四百人,皆深感绝望。 说起来,这还是二人自河边起了隔阂后第一次并肩作战,曹真心中满是怨怼之气。 倘若曹纯当初能早点儿听从自己的建议,双方大军守望相互,只怕三万大军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旁的不提,最起码在和黄旭的第一次交锋时,不会输的那般惨烈。 “我说侄儿啊,眼下看来我们是跑不掉了。” 曹纯跨坐在马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很是疲惫,就连手中的长剑都隐隐有掉落的可能。 但最疲惫的当属他身下的战马,哪怕只是单纯的站着,四肢都在微微发颤。 “行了,少说两句吧!” 曹真听到他说话就是一肚子的气,眼下什么情况自己还能不知道? 但······瞧着那些从城门内走出来想要支援却又在瞬间被杀的支离破碎的士卒,他又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来,原本以为的内外夹击,将黄旭等人重创的计划压根儿就是个笑话。 眼下,反倒是自己的军队被黄旭杀了个片甲不留。 明明武桓城近在咫尺,城内虽说骑兵不多,但少说也有数千人,却偏偏无一人能走到自己的面前。 黄旭这小子是真狠啊。 围着自己和曹纯不杀,就是想吸引城内的士卒出来。 两个将军的命,城内守城又怎敢怠慢? 可若想救人,他们就必须付出大量士卒的生命。 这等诡谲的打法,也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他想的倒是不差,这等围点打援之策,乃是戏煜专门为他们这些善于远攻的黑白骑准备的。 “该死,竟连条退路都没有!” 越想越找不到出路的曹真深深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也差不多力竭了。 瞧着比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的曹真,曹纯的面色也愈发难看。 他朝远处望了望,随后轻声道:“其实······咱们还是有希望的,你看东边。” “东边?” 曹真闻言转过头去,却在看到一条堪堪能成为路的羊肠小道愣了愣神,这条小路貌似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啊! “你······你这是何意?” “你逃出去!” 曹纯淡淡道:“我虽年长你一辈,但论军是素养,才能我皆不如你,你乃我曹军的未来,他日宗亲将军之责定会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快将战甲褪下!” “褪下战甲?我?这······这是为何?” 曹真有点儿懵,他这会儿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我叫你褪你便褪,哪那么废话?快!” 见他还在犹豫,曹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吼道:“我已经没力气再逃了,而你尚有一丝余力,这一招虽然险峻,却是你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日后如何,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曹真被这句话惊的浑身一颤,却也明了了对方的意图。 “您的意思是——” “行了,赶紧走,总比大家都死了好!” 曹纯淡淡说着,眼神中满是悲愤。 曹真见状不再犹豫,当即丢下武器,褪下战甲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下了战马。 “你再抓些泥土,遮住面庞,随即在地上滚上一圈,而后随着那些叛逃的士卒一道离开!” 二人眼下所处的位置正好被茂密的山体遮挡掩盖,是以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未有什么人注意。 又简单交谈了两句,便定下了出逃计划。 不一会儿,山林的侧边便传来阵阵叫嚷,二人似乎因什么起了争执,随后双方士卒也打斗不休。 “哎呦呵,这就开始内斗了?” 不远处的黄旭瞧着这一切,眼神里尽是玩味。 他的白骑近期耗损的人数并不多,总体还在一千往上,却在战场上占尽了优势,出尽了风头。 如今看着如瓮中之鳖似的敌人内部竟然出现了内斗,当真叫他看的不亦乐乎。 不过······ 在这般紧要的关头,他们到底是为何而发生的混乱呢? “有问题啊!” “此事倒也不难猜测。” 王龙见黄旭好奇,主动上前道:“我等先前打探消息时得知,当初那曹真和曹纯二人在景河附近扎营的时候,就曾不对付。” “当时曹真派人对曹纯说,想让两支军队再挨的近些,双方最好共同坚力防御体系,以防我们的偷袭,可谁曾想曹纯非但没听,还将曹真派去传话的人给打了一顿。” “哦?还有这一出?”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黄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虽说这些人的生死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能看到敌人内斗,他自然欢喜。 “既然是内斗,那咱们也别急着上前了,就在这儿歇会儿,顺带看看戏。” “不过尔等要时刻警惕武桓城那边的动静,他们的士卒已经被咱们解决了一部分,倘若再有人出来,果断攻城!” “诺!” ······ 裹了一层泥,又换上了士卒的战甲,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曹真,还真就和普通的士卒一般无二。 这会儿,只怕曹真他娘来了都未必能认出自己的亲儿子。 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何曾狼狈到被人如此虐待? 是的,虐待! 因为在他的身后,曹纯正骑着高头大马,不住的对他挥舞着鞭子。 双方明明是同一阵营,却被对方追的东躲西藏,这等场景真叫人看的痛心疾首。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只有驻守在武桓城内守将们的里面的守将。 见到这一幕,一位心急如焚的守城士卒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您看,城外的大军内定是发生了叛乱,我等若是再不出兵,只怕会寒了士卒们的心呐!” “这还用你说?本将军知道,诸位,还请随我一起出征,最起码也得将那二位将军给带回来!” “诺!” 虽说底下有白骑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可他们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都没办法真的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毕竟,那山林中的两位将军都出自曹家宗亲。 而眼下的曹魏,早就成了以邺城为都城的公国,他们倘若对自家宗亲将军都见死不救,日后怕是少不了一顿严惩,丧命这等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更甚者,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是以,众人哪怕是冒着被白骑尽数屠戮的风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盾兵迅速上前,抵挡白骑,其他人随我一同营救将军,兄弟们,冲啊!” 这守城小将刚说完话,便被几道突如其来的冷箭射穿了铠甲,鲜血四溅。 嗖!嗖!嗖! 接着又是三箭,分别刺中他的心脏,额头和脖颈。 眼睛里还闪着几许迷惘的小将,就这样重重从战马上摔下,没了呼吸。 黄旭则率领着另一波白骑,自一处斜坡之上,狂奔而来。 之前阻隔在曹真和武桓城之间的那只白骑只是他上千之众的小半罢了。 早在曹真没来之前,他便将白骑一分为二,身后这些个以逸待劳的白骑等待的便是眼下这一瞬。 因为先前已经斩杀了部分守城,眼下这些守城士卒一旦冲出,只怕武桓城内的守军力量所剩无几。 黄旭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为了拿下武桓城! 很快,他便率先头部队占据了吊桥。 终于啊,是时候开始总攻了! 随着守城士卒的倾巢而出,他再度扬起了嘴角。 “杀!拿下武桓城!” 一声令下,自山坡之上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白骑果断无视守城,反倒往城内走去。 说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的是武桓城的主意。 至于曹纯和曹真,那不过是他引蛇出洞的饵丝罢了。 武桓城乃是一道重要的关隘,虽说左右并无道路,但前后固守的城池可不少。 只要自己进了城,依仗此地的地形,大军只需顾好前后两条路上前来支援的敌军就好,至于左右完全不需要担心。 还有,此地既是城池,就必定会有百姓,如此一来,军需粮草,守城器械,想必也是一应俱全。 自己手底下少说还有上千人,正好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只要能守上七天,想来前线的战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以义父的能力,此战定赢,届时,自己再率白骑全身而退就是了。 “这······将军,这可是座孤城啊!” 王龙身为白骑一号,对战局自然是有几分见解,可自然知道进城意味着什么,稍有不甚,全军覆没的可就是白骑! 他不明白,如此明了的情况,黄旭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倘若这般进去了,只怕想再出来就难了。 “一旦咱们进去,定会被敌军团团围住——” “进!” 黄旭压根儿就把这个问题当回事,果断大手一挥,率先朝吊桥冲了过去,接着便是一顿连弩疯狂扫射,不消片刻便将周围的士卒灭了个干净。 跟着来的几个白骑则跑到吊桥边上,将先前砍断的绳子重新捆绑加固,待所有白骑进入城内后,再将吊桥收起。 整个过程都没花费一盏茶的时间,直接给远处的曹纯和曹真看懵了。 他俩的脑袋现在是真的有些转不过来。 二人费尽心机演了那么大一场戏,就是为了能从黄旭的手底下将曹真安全的送出去。 毕竟,以曹真的军事才能来讲,他只要回到了冀州后方的大营,定是要再度率军打仗的。 故而为了演得更逼真些,曹纯是真用鞭子抽了曹真,甚至为了防止他被敌军认出,还在脸上一连抽了数下,至于言语辱骂什么的,那更是小儿科。 可俩人戏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对方却······放过自己了? 啥意思啊?这是? “嘶!叔,你是真的狠啊,你且说说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仇怨?” 还不等曹真反应,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唤醒了他的意识,心头顿时怒火丛生。 曹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将鞭子藏于身后,讪笑道:“不是,这个······侄儿啊,这就是个意外,我本意是想让你活着回去的!” “你这是想让我回去吗?你这是怕我活的还不够惨吧?” 曹真一张俊脸气的通红。 哦,不! 眼下的他脸上出了泥泞,便是污血和肿胀的鞭痕。 方才还对曹纯升起的那一丁点儿敬仰之意,顷刻间消散如烟。 妈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想杀自己,全是曹纯想多了,害的老子白挨一顿揍! 不过······话说回来。 这黄旭都追自己一路了,怎么会突然放过自己? 难道说······他从头至尾的目的,压根儿就不是三万大军,而是那武桓城? “如今武桓城已经被他们攻下,甚至还将吊桥给收起来了,咱们就是想攻仅凭眼下的人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往泉州走,看看能不能遇上大军,倘若遇到了再向元让将军禀报,让他率众人前来!” 曹真铁青着脸色,心中满是酸楚,却什么也不能说。 脸上肿胀不堪的鞭痕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众人围观的猴子,平白糟了顿毒打,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无人能说,也无人敢说。 现在的他是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至极。 废话,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本就一身泥巴不说,还被一顿暴揍,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他眼下能忍住不骂人,就已经是理智了,哪儿还有心思再打仗? 至于曹纯,如今也是有些虚。 先前就没什么力气了,为了让曹真逃出去,他方才挥鞭子时愣是一点劲没留,此刻算是彻底力竭了。 最关键的是,瞧着曹真那五花八门的脸,他心里是真忐忑。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曹真说什么他听什么。 再者说,人黄旭都已经进到城内了,里面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防御,仅凭手上这点儿人手,只怕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哎!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武桓城咱们肯定攻不下,整整三万大军都叫黄旭玩残了,眼下就更别提,白骑至今还有一千多人,按照双方的伤亡程度来看,咱们损失惨重呐!” “往回走也好,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其他大军,咱们同他们整合起来,杀回前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一个黄旭不算什么,若是叫戏煜破了前线的防守,咱们才是真的完了。” “走吧,诸位,为防止整个河间郡落在戏煜的手上,咱们就往回走!” 二人说罢,便令副将前去召集兵马,接着两军合二为一,再加上一些尚存的原武桓城士卒,一共不到五百人转头开始原路返回。 只要能跟上前线的大部队,就能找到夏侯淳,届时说不定还有机会报黄旭今日之辱! 可惜······ 当他们看到大军的时候,一种恐惧感自眼深入心底。 浩浩荡荡数万人,身着重甲,手持长矛,脚踩战马正追着夏侯淳不要命似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追来。 戏煜的数万大军全副武装,策马奔腾而来,耳边回荡的尽是战马的嘶鸣。 夏侯淳的大军则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秩序的到处乱窜。 跑了这么久,在负隅顽抗了数天后的他们不光身累,心更累。 瞧着众人眼底的恐惧,曹纯和曹真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退无可退。 想要活下去,好像也唯有超两侧撤离这一条不太能行得通的路。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未必能躲过追杀不说,只怕整个河间郡都会落到戏煜的手上,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这场仗彻底败了! 一旦失去河间郡,那是无论拿多少军马乃至财富都无法填补回来的,可最终,瞧着那杀气滔天的戏煜大军,他们还是选择朝两侧散去。 诚如他们带的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戏煜并未理睬他们,反而是率着大军一路狂奔,直至武桓城下才堪堪止住脚步。 “吁!” 只见他把缰绳重重一拉,随着战马后仰,身子直接半立于空中,接着望向城门,怒骂道:“黄旭那个混账东西呢?还不快将吊桥放下?” 一听到义父的声音,本来还在打盹的黄旭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赶忙叫人放下吊桥,随后快步走下城门,前去迎接。 随着吊桥缓缓放下,白骑早已立在城门两侧,整装待发,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不过瞧着百姓们欢喜的神色,倒像是等了戏煜很久似的。 戏煜倒是没注意这下,他一下战马便径直朝黄旭走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黄旭脸上,戏煜怒目而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混账东西,你是有不死之身吗?竟敢孤军深入,这是谁教你的?倘若你在战场上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同你父亲说?”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曹丕急躁,表面求和 感受到脸上火烧火燎的痛楚,黄旭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懵。 他本以为自己此次是立了大功一件,回去定会受到嘉奖呢,怎得······这不对啊! “不是,义父——” “还不跪下?” 在戏煜的怒吼下,黄旭不敢有半点儿反驳,当即双膝重重落到了地面上。 “我且问你,自大战开始以来,你丢了多少兄弟的性命?你身为我大汉的将军,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谋略,我戏煜佩服,也会嘉奖与你。” “但同样的,你在战场上一意孤行,孤军深入,让整个白骑都陷入到危难之中,这是军中大忌!若不是我来的快,你可知这一千多白骑再过不久便会被曹军的数十万大军包围?” “不过一个小小的城池届时你黄旭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将他们悉数带回,这一点你想过吗?” 戏煜指着鼻子将其臭骂一顿,英俊的面庞在经历战争的洗礼后更是平添了几分坚毅。 瞧着低头不语的黄旭,越想越来气的他径直一脚踹下,低吼道:“你小子要是下次再敢这样给老子打仗,就乘早卷铺盖滚蛋!” 本来还沉默不语的黄旭一听这话,浑身僵了僵,随即仰头小声道:“义父,我心里有底才会这么做——” “混账东西,你有底,你有什么底?但真是老子把你宠坏了啊!” 都不等他说完,戏煜眼珠子一瞪,当即一巴掌又拍到了他的脸上。 那“啪!”的一声,都吓得立在两侧的白骑们心下一颤。 “启禀主公——” “肃静!” 黄旭低吼一声,阻止了试图解释的白骑,他舔了舔嘴角的猩红,仰头望着戏煜认真道:“义父,这就是我的行军之道!” “孩儿明白,义父是心疼我,但孩儿时刻谨记军中宗旨,我有把握横击敌人八百里,给敌人以重创,这样还能强制曹军为义父在前线争取时间,能做到这些,旭儿就是死也无憾!” “嘭!” 戏煜又是一脚踹出,这次力道重的,差点儿没将黄旭掀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倘若日后你还有再战场上自由指挥的权力,是否还会做出这等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黄旭明白义父是为了自己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是以,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坚定说道:“只要能为大军立下大功,战胜乱军,我黄旭不死不毁,誓要坚持!” “好!” 良久后,戏煜的面色才缓和下来,淡淡道:“自今日起,你就是白骑零号,白骑的总指挥便由你担任!” “接下来,我会安排白骑扩招一事,你统领的白骑大军也会由原来的三千变为六千,军队之中,凡是你能看得上的,随便挑!” “啊?” 本以为会再度迎来一顿打骂的黄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了一跳。 虽说戏煜的面色还是有几分难看,但他却高兴的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不由得嘿嘿一笑,扯着大白牙朝对方讨好一笑:“义父,您此举甚为明智啊!” “嘿嘿,谢谢义父,孩儿还以为自己这个统帅要被撤了呢,谁曾想,您竟要扩招,哈哈哈,义父,您可太好了。” 戏煜冷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你怕不是高兴早了?我扩招白骑叫明智,想来撤了你的职便是昏聩?那不如我即刻收回成命,看看谁人敢——” “啊,不不不!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不等戏煜说完,黄旭便上前两步,抱着对方的双腿,讪讪赔笑:“都是孩儿不会说话,义父英明神武,天资不凡,您说的都是对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思索!好好领悟!” “赶紧滚起来,你这样叫众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就这还想比肩冠军侯?人家是屡立战功,被封狼居胥,荣获了将之最高荣誉,可你呢?撑死了算个功过相抵就高兴成这样了?” “嘿!嘿嘿嘿!” 挂着一张肿脸的黄旭这会儿啥话也不说,只知道傻笑。 也就在戏煜的面前他会露出这副憨样,在大军中,谁人不知白骑统帅冷面神枪黄旭的名号? 拿下武桓城后,河间郡内其他曹丕大军也渐渐汇合了起来,不过,他们汇合的地方距离武桓城是越来越远。 如今战局已定,他们就算是想阻拦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者,大家都见识过了戏煜大军的威严和厉害,心底也很难生出再与之较量的心思。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此战也打了月余,附近百姓人数都锐减了不少,年轻力壮的都在战场上被打残了,而余下的那些个老弱病残,又没什么战斗力,不撤还能咋办? 同样的,戏煜到了武桓城后,也没再想着继续进攻。 反正河间郡的大半疆土已经尽数落在我手,接下来也是时候进行内部发展了。 接着,他便派了部分大军前去已拿下的河间郡领地内的城池镇守,同时还命人抓紧时间从青徐二地的学堂内调集大量后备人才,给原本的地方官和氏族官员来了次大换血。 对此,氏族官员不敢有半点怨怼,废话,人都被架空了,至于以前那种来自氏族威慑力啥的在眼下就是个笑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心生不满? 他们都这样了,底下那些个先前的地方官员自然也只得屈服。 很快,一种短暂的战时和平秩序自然而然的成立了,百姓们和难民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了原本正常的生活当中。 其实戏煜停止继续进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些百姓。 战争对百姓们的伤害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故而才想着停下来先好好的规划一下百姓们的生活,不让他们再过着琉流离失所,居无定所的生活。 当然,既然都有这个想法了,那开仓放粮,推行仁政什么的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没多久,河间郡内的百姓们在缓慢赈灾的作用下渐渐缓和了心态,原本就居住在这些地方的百姓们又重回故土,开始过起了一片祥和的温馨生活。 就连先前被戏煜命人带离的那些百姓,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虽说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戏煜却始终待在河间郡,未回徐州。 他在等,等着看看曹家接下来的打算。 ······ 邺城! 焦躁不安的曹丕终于等到了来自前线的消息,只是,消息才到他手上不过三两天的光景,夏侯淳、曹纯和曹真等人便率着战败的大军从河间郡狼狈不堪的回来了。 当然,他们这些幸运之人回来了,但还有很多不幸之人再也回不来了,例如夏侯杰,再例如曹氏宗亲曹甬,曹煦,曹昱等人,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对此,曹丕极其愤怒,却也心生侥幸。 虽然大军败了,死的人也相当多,但最起码,最核心的那些人回来了,特别是曹真,他作为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将军,还是很得曹丕看重的。 是以,当他们回来的那天,曹丕早早便赶到邺城外十里的地方迎接众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此战不易。 之前接到战报,心中就颇为烦闷。 战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打下去于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比起战败,他现在更想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戏煜停下进攻的步伐。 河间郡没了一半,他虽痛心不已,却并没有过多担心。 毕竟自己的粮草还多着呢,邺城的地盘也格外的大,只要再多点时间,想来还是有几分和戏煜一角高低的可能。 但对方若是不停的话,持续的战事将会让他没有半点缓和的时间。 再加上兖州境内,许昌、洛阳、长安等地都在一条直线上,一个不好,可能不用一年,戏煜便能将这些地方尽数拿下。 等大军回来,曹丕直接下令众人在城外搭建营地。 随后便率众来到营帐内议事。 坐在主位的他单手撑着案牍,瞧着底下几个垂头丧气的将军,良久后才看着夏侯淳和夏侯渊缓缓道:“二位叔叔不必过于自责,此战我们输的并不冤。” “小叔从前不曾领过兵,是以咱们对其作战策略、习惯等并不了解,深陷他的战略之中也算情有可原。” “这样说来,诸位叔叔即便战败,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最起码,咱们的大军已经同青徐大军交过手了,对其想来也是了解一二,下次遇到定不会再和这次一样。” “战场之上,输赢难料,最关键的还是战斗经验,谁又能知晓,咱们日后不会转败为胜?故而还请诸君不要过于自责。” 听到这句话的夏侯淳非但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反而脸色变得更差。 他这一辈子就没打过几场胜仗,这一次的战败更叫他忍不住恼羞成怒。 说起来,他和戏煜在战场上也交了好几次手,只不过,每一次都是临场指挥,每次都是战斗才刚刚开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掉头逃串。 虽然愤恨,但不得不说,他也清楚,自己压根儿就打不过戏煜,甚至连三四个回合都坚持不住。 戏煜这个人,不论是个人智慧,实力还是下面部队的战斗力,凝聚力都非同一般,远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每每想到这些令人心痛又无奈的事实,他都忍不住面色发沉。 “既然打不过,不如就求和,我打算和小叔谈和,并将整个河间郡都上次给他,同时封他为盛国公······” “至于公国······就定都在下邳,同时分出安平、巨鹿、广平三郡交由小叔直接管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曹丕问这话明显是带些暗示的。 既然已经败了,那么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快速结束掉这场战斗,最起码在几年内都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动用刀剑一类的事更是能免则免。 如若不然,自身发展受限不说,也会给南边的孙权和刘备一定的可乘之机。 到时候,一个说不好曹魏可就将要面临着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困境。 夏侯淳兄弟二人能坐上统帅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些脑子的,他们也很明白此刻的现状。 如今境内所有的兵马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四五十万,再加上上百万石的粮食,若想战,肯定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 但自身发展必定受限,而且还未必打赢。 想来戏煜那边也是一样,倘若真的拼尽全力来和自己争斗,青徐二地怕是也会受到不小的重创,到那时,不论谁输谁赢,最后的赢家都应当是一直在后方坐山观虎斗的那些人。 不过······ 明白归明白,但一想到此战败得这般迅速憋屈,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 “主公,其实我等尚有一战的可能,只要能再坚持上一段时间,想来他们还是要回青徐之地去统筹全局——” “我心意已决,莫要多言!” 曹丕懒得再听他们讲这些:“要想再冀州站稳脚跟,我们本来就要相对费些心神,既然如此,何不给个送水人情?再者,此时不谈和,更待何时?” “仲达何在?” “微臣在!” 站在后方的司马懿快步上前,立于大帐正中央,弯下了腰。 “仲达,此事就交给你了。” 闻此,司马懿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主公,此事微臣去并不合适,中书令大人或者御史中丞大人去或许效果会更好。” 他说这话也是有几分缘故的。 眼下的中书令是戏志才,和戏煜乃是老相识,且互为同辈,想来相互之间更好说话。 至于御史中丞则是钟繇,他负责监理各大官员,一直以来虽然说和戏煜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交际,但到底都曾对对方赞赏有加。 可曹丕却不这么觉得,他一见司马懿不愿,当即黑了脸,沉声道:“怎得?你不肯?” “自然不是,微臣领旨!”吓了一跳的司马懿赶忙跪在地上,连连请愿,可内心深处却极为难受。 很显然,曹丕这是开始重用自己了啊······ “嗯,待你谈成归来,司马家的地位在许昌和长安或许都将上升些许,对了,我会命三百士卒为你开道护航。” “还望你能在小叔面前说明理由,权衡利弊,此乃我曹魏的关键时刻,记住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定要将小叔稳住!” 曹丕说完也不见脸色有半分好转,他起身转而走到夏侯淳两兄弟身边,在二人肩膀上重重一拍,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警告。 接着,他才在众人迷惘的眼神中快步走出大帐,回邺城开始补觉。 如今的邺城内,早已设立好了百官之为,身为汉献帝的刘协更是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诸侯才至今都不敢轻举乱动。 可是······小叔对此好像并无顾忌,甚至······还有些肆无忌惮。 等曹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营,夏侯淳两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此次说是前来安慰大军,可实际上,曹丕就是来敲打自己的。 至于意思,也相当简单明了,不过是因为那些被全歼了的虎豹骑罢了。 说起来,这虎豹骑的名号也就在北方响亮些,但这前提是在没碰到戏煜大军的情况下。 想来自主公征讨的后期,戏煜的徐州大军便没出现在任何一场战役中,从而导致大家都已经忘了戏煜大军真正的实力。 可事实上,早些年上过战场的人都应该还记得,他的大军确实是一支比虎豹骑更为精锐的存在。 当然,这并不是说虎豹骑在不遇到戏煜大军的前提下就等于无敌。 曾几何时,虎豹骑还败给了一支大军——伏盾战阵。 这种战阵是刘备研究出来专门正对虎豹骑的。 当年在荆州,刘备就是靠着这个战阵重创了虎豹骑,并在那场战斗中大放异彩。 或许,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并不是怎样和戏煜打,而是在有限且短暂的时间内好好研究下对付黑白骑的战阵。 黑白骑乃是戏煜的左膀右臂,倘若真能研究出一种可以对付黑白骑的战阵,定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打击。 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多出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一边好好训练大军,一边做好境内的防御工事。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有了足够的军队和能力去抵挡南北两边的敌人! 故而······时间才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东西。 唯今之计最关键的就是稳住戏煜,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和他交战也不迟······ 想明白了这一点,二人皆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可同时又觉得此计有些过于草率。 曹丕这个想法很好,但到底只是他个人意愿,很多东西都并不成熟,多少有些操之过急。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能短暂的休息一二。 一连数月的战争,叫众人很是疲乏,能适当休息下也是不错。 “大哥,咱们过些日子便开始研究战阵吧?” “谁能想得到,那戏煜一个文人,打起仗来竟也那般······” 厉害! 这厉害二字夏侯淳可说不出口,哪怕心底已然认可。 远的不说,就这场战斗,冀州少说也投入了十五万大军,可徐州就堪堪十万。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您······您还煮我吗? 在兵力战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方一个不足万人的黑白骑就灭了起码五万大军。 一想到这等让人望尘莫及的军事力量,夏侯淳的脸色便不由得沉了几分。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看不惯戏煜被曹操那般推崇,而自己身为曹氏宗亲,却从未有过那样的礼遇,故而总想着叫对方低个头,认个输。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始终不曾服软。 不仅如此,他还叫曹丕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如今甚至还要封其为盛国公,并割三洲作公国,这样一来,那戏煜的地位岂不是要和自己差不多了? 这让夏侯淳内心深处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始终无法释放。 你服个软能咋?至于如此较劲吗? 越想越郁闷的夏侯淳莫名间忽然闪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当初没有刻意打压戏煜,反而是敞开心怀接纳并承认他,如今的他会不会是曹氏最大的利器? 不!肯定不会!“ 对!他是外姓,曹氏就是对他再好,他终归还是会叛离,就像现在这样。 当初主公还在世的时候,有多看重他?可主公刚一离世,他便毫不犹豫的对曹氏宗亲暗下杀手,这人就是个白眼狼! “罢了,妙才,事已至此,咱们也回去吧。” 夏侯淳瞧着夏侯渊,两人最终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另一边,做好准备的司马懿很是诧异。 他没想到曹丕在这件事情上的办事速度如此的快,就好像早在来接两位夏侯将军前,便已经想好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连诏书都早已写好。 瞧着手中的诏书,司马懿不敢有片刻停歇,足足花费了小十天的时间,才来到了戏煜在河间郡安营扎寨的地方。 都还不等他靠近,黑骑便迅速将众人团团围住,随后走进大营深处。 此时的戏煜穿着袍子窝在帐内看书。 战斗从盛夏开始,于深秋结束,而今更是快入冬了,故而帐内许多地方都生起了炭火。 “下官司马懿,特来恭贺国公!” “国公?” 戏煜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此乃何意?” “国公智勇双全,功盖千秋,着实令我等佩服,就连主公也不例外,而今,我主特意上奏天子,封您为盛国公,定都下邳,自此您便位及公位,此乃大喜啊!” “这是曹丕的意思还是天子的意思?” “自然是二者皆有!” 司马懿弓着身子,无比恭敬:“国公乃是天子国舅,身份本就尊崇,盛国公位非您莫属啊,此外,除了爵位,安平、巨鹿、广平三郡,也都交由您来管辖。” “自此,您独自一人便拥有了冀州小半的领地,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嗯,如此一来,我北通幽州,南到合肥都将顺畅无阻,倒是能算得上件喜事值得贺喜。”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的喜悦。 只见他眼珠轻轻一转,随即露出几许淡笑:“司马懿,你觉得你今日可能活着回去?” “这······” 司马懿僵了僵身子,眼里满是慌乱。 好端端的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己当然怕了,而且怕的要死啊。 眼前这位主可不是什么善茬,身手不凡,堪比吕布也就罢了,文采也相当斐然,当初更是能与主公比肩,真可谓是文武双全。 这样的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劝住的。 “敢······敢问国公,这是为何?” 司马懿颓丧着一张脸,他是真搞不明白原由。 话说自己一直一来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又如何能得罪到这位主? 倘若可以,他巴不得与这个世界上所有有权势的人都交好好不好。 说起来,除去早几年离世的司马防,剩下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朗三兄弟里,就数司马懿最厉害,常伴魏公身边,地位尊崇,可也因此成了曹氏宗亲们的眼中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曹丕派来当说客。 “这礼法中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嗤!” 戏煜不屑一笑:“我区区一介平民,连什么是礼法都不懂,又如何会守法?” “这······这可不合规矩啊,国公,我······我只是一介酸腐文人,满身酸腐之气,您要我这酸腐之肉并无甚用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免得再熏着您?” 眼看着身材魁梧,长得跟头熊似的典韦越走越近,司马懿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慌。 废话,搁你你不慌?那可是要过来抓你去煮的人! 话说自己还真是够憋屈的,揽了个推卸不掉又凶险万分的活不说,还要被都进锅里煮。 “哈哈哈!” 听他说完,戏煜忽地笑出声来。 这个司马懿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倒勉强算得上是巧言善辩。 “国公,您先听在下一言!” “说吧。” 戏煜朝典韦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随后又命人摆膳。 眼下正好是用晚膳的时候,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司马懿而委屈了自己肚子。 很快,火头军便送来了一连五个大碗,里面装这各种各样的肉食,什么五花肉、肥牛肉、羊腿,甚至还有烤鱼和排骨汤。 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 光是瞧着那蒸腾的白雾,便叫人忍不住口齿生津,馋的司马懿直咽口水。 没办法,一路车马劳顿,小半个月的时间,他除了干粮就没吃过别的东西,忽地瞧见如此丰盛的晚餐,难免眼馋。 特别是看到一旁还摆放的一桶白米饭,心底止不住嘀咕。 说不定其中就有一碗属于自己呢? 不过,他纯粹是想多了。 戏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朝典韦招了招手,而后自顾自的吃着美食,简直不要太悠哉。 司马懿嘴角一阵抽搐,这才发现,除了戏煜手里的那一大碗米饭外,整个桶都叫典韦抱起来。 好家伙,这······这活脱脱一饭桶啊! “你该说说你的,有任何想法都详细说明白了,千万不要有人任何的遗漏,不然,我怕你回去没法和曹丕较交代!” 戏煜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司马懿连忙回神,随后很是尴尬的点点头。 因为他平日里做事相当低调,就连和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格外谦逊,故而鲜少遇到眼下这等情况。 咱就是说,作为一个使者,来都来了却连口饭都吃不上,甚至还只能看着别人吃,这种心酸谁懂? 不过······ 只要一想到对方想煮了自己的心,他觉得还是安生点儿的好。 最起码,早早说完早早回,说不定回去还能吃上点儿干粮呢。 偏在这时,帘子被人掀开,伴随着阵阵寒风而来的,是一位中年儒生。 司马懿一回头就瞧见两侧侍卫朝其行礼的样子。 此人是谁? 看着这个身高八尺,面容秀丽的男子,司马懿有些疑惑,此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看似温柔随和,可随着他轻摇羽扇动作,却又多少给人一种潇洒锋锐之感。 “想来先生来自冀州?不知来此所谓何事啊?” “您······您是诸葛先生?” 说话的功夫,司马懿已然弯下了腰。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诸葛亮。 不过,单从对方身上那种复杂又浑然天成的气质来看,应该不会有错。 南阳隐士诸葛亮,普天之下,又有几人不知他的名号? 故而,司马懿对他格外尊重,压根儿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诸葛亮淡淡回了一礼,随即微微笑道:“我虽才从徐州归来,但且我猜测一二,先生来此该不会是为了给主公受封吧?” “啪!啪!啪!” 戏煜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神机妙算的孔明啊,竟然一眼便看出来了。” “不止如此,我这次来还想请主公同意此次受封!” “哦?” 戏煜挑挑眉,淡淡道:“这是为何?你可知我方才还想将这司马懿个烹煮了呢。” 怎得还提这事? 司马懿心下一惊,他觉得对方要是再多提几次,自己怕是真的就回不去了。 “万万不可烹煮啊,主公!”诸葛亮当即收起羽扇,道:“此乃酸腐文人,其肉也必定酸臭不已,当初董卓都不愿吃,您又何苦亲自尝试?” “不尝试,不尝试。” 戏煜一边往嘴里扒拉米饭,一边瞧着诸葛亮道:“那你是个什么意思,直言便是!” “依在下之见,您可封为国公,咱们除了接受州郡之地外,还能让大军乃至是当地百姓都好生休养一二,只是,在此之前,还有几个条件需要完善。” 有戏! 司马懿完全没把后半句当回事,反正只要事成便好。 “还请孔明先生详细说说,只要是在下能解决的,一定答应!” “想来,还真有些事情是仲达你能做主的!” 诸葛亮轻轻扇了两下羽扇,笑容满面的说着,随后朝戏煜望去,二人对视一眼,皆心中有数。 “你也知道我们青徐二地钱庄不少,钱掌柜更是掌握着整个商会的命脉,而那些商会中还有很多的商队,我需要你做的,便是不得阻挡那些商队前往兖州、并州乃至凉州!” 他施然走到戏煜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缓缓坐下,继续慢条斯理的说:“不止如此,你们还要对其恭敬,并在沿途安排最好的驿站和膳食,同时减免赋税。” 诸葛亮说的很详细,也很完善,最起码,在戏煜这里找不到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只要能将这些地方的商道打开,整个曹魏地盘的经济命脉就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停战对曹家有好处,对自己也是一样。 一旦停战,双方就会进入到一个非常平静且迅速的发展空间,想来要不了多久战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届时,从表面上看,很有可能是曹家与他戏煜共享天下,可实际上双方心底只怕都想灭了对方。 故而等到再次开战,双方定是不死不休,倘若能在这段时间里让双方的关系有所缓和,哪怕是表面上的,也定能再争取几年发展壮大的时机。 说不定不用打仗,都能将冀州轻而易举的拿下! 司马懿并不明白这其中深奥,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才呆呆地点点头,道:“此事我答应了,想来魏公也不会拒绝,毕竟此是乃利国利民的好事。” “不知孔明先生可还有其他要求?” “自然有的。” 诸葛亮淡淡一笑,继续道:“第一件说完了,咱们就来说第二件,我要你们定都洛阳,并重建洛阳王宫!” 重建洛阳王宫? 这一次,司马懿愣了许久。 早在他还是个少年时,还曾去过洛阳,那时的洛阳乃是几朝之都,相当繁华,虽然近些年有些落幕,但始终是他年少时一直向往的城池。 向往那里处处充满传奇,什么龙气、天命、甚至还有传闻说洛阳乃是帝都王城的风水之眼! 这等传奇之地若是能重建,想来也是大功一件! 用大汉天命气数重聚,天子乃是众望所归这样的理由来劝慰曹丕,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他不再迟疑,当即点头道:“此事可行,我也同意——” “好!” 不等他说完,诸葛亮站起身来,随后弯腰抱拳,笑道:多谢先生,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便回去令曹军退出冀州境内割让出来的土地吧!” “嗯?孔明兄,你怎知他们割地了?” “倘若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们还有求和的诚意吗?不割地,他们如何蛰伏?” 前半句还好,听到后半句的司马懿心下一惊,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还好,因为他隐藏的及时,只是瞬间的变化,并未叫人注意。 跟着还了一礼后,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谦卑的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离去。 戏煜余光扫到,有些奇怪的问:“你还有事?” “啊?没,没,就是······” 司马懿一脸懵的凑前两步,小声道:“您······您还煮·····煮我吗?” “怎得?这么想死?” 戏煜玩味的扫了他一眼,吓得司马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道:“多谢国公手下留情,小的再次恭喜国公,此次能与曹公交好实乃天下人之幸!” “在仲达看来,不论这天下最后随谁姓,只要不姓荆州之刘、江东之孙,只要大汉永存,您和主公不论成败,皆乃当世之英雄!” 司马懿一边说,一边低着头快速朝后退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曹操离世前,戏煜看自己的眼神。 那一眼,就好似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包括内心深处的诸多想法都无所遁形。 “你怎么看待此人?” 等司马懿除去了,戏煜才朝诸葛亮看去。 “是个有意思的!” 诸葛亮笑了笑,道:“他倒是能忍,也能藏,换做是我,做不到这一步。” 戏煜闻言眸光闪烁,他依稀还记得司马懿的号好像叫冢虎? 冢虎,顾名思义,乃是埋葬了老虎的人。 这人可是熬死了不少天下英雄,最后才夺得了天下。 他看似是个性命时刻被他人所掌握的小人物,可终有一天,当这个小人物露出獠牙后,却叫诸多大人物都承受不来。 这家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戏煜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 据他所知,司马懿最后就是窃取了他人胜利的政权,最终自己做到了皇帝的那把椅子上,成为了晋宣帝。 也正是因为他的谋权篡位,改写了整个天下的仁义道德,忠孝礼智信皆因他而变得岌岌可危,就连天下百姓们都认为,只要有才能便可无惧其他道义,成为帝王将相。 “说实话。”戏煜放下手中的碗,说道:“我方才其实有好几次都对他起了杀心。” 诸葛亮闻言一愣,方才他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大家不是在商讨问题吗?几句话的功夫便起了数次杀机? “那······您怎得······” “因为时机未到!” 戏煜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眼下不杀他,曹氏宗亲便会和愈发受到重用的司马家产生隔阂,乃至是冲突,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啊。” “至于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眼下,咱们还需步步为营,先考虑该如何将天子接回下邳才是大事!” “说道天子,我方才想说的第三个要求其实就是让他们归还天子,最起码,不能让天子被困在邺城,只是······” 诸葛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我说不出口。” 对此戏煜倒不觉得意外,毕竟诸葛亮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当然知晓天子的重要程度。 “怕啥?” 典韦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角,说:“说不说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大不了咱们偷偷将天子抢回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戏煜已经将冀州的地形图展开了。 这副地图绘制的从邺城到长安的地形地貌。 如今看来,许昌和邺城定不会被曹丕当作都城,毕竟这两个地方距离自己的领土都不远。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三章:刘备 凭本事借钱,为何要还? 他们定会担心,稍有不慎便会被自己给突袭。 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睡个好觉,他们都不会定都在这两个地方。 “你们信吗,这条道就是一场天子争夺战,十年之内,谁能够得到天子,谁就有了最好的发展机遇,也可以说,谁有了天子谁就是大汉的根基!”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天子争夺战? 诸葛亮听到如此贴切的形容,不由得笑出声来。 果然啊,主公和还是和以前一样,甚为有趣。 “这个······这个······” 突然间,典韦挠着头犹豫了一阵才道:“末将尚有一事未了,还请主公想想法子,将许褚救回来吧!” “你想救回那个傻子?” 戏煜一想到许褚就脑瓜子疼,当年,赤壁之战战败时,那小子为了保护曹操不小心被关羽给生擒了。 最后更是被关押在战俘营,随着荆州大军回了荆州。 那小子也是个人才,在战俘营里死活不肯投降,哪怕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是副忠贞不屈得样子,连刘备都深感震撼,对其赞许有加。 他甚至亲自去了战俘营见许褚,并问他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结果那小子气都快没了,却愣是没忘自己欠他的几十坛子好酒。 他给刘备说,如果可以的话,待见到自己后,定要让自己将欠他的酒烧到坟头上! 刘备当时就震惊了,恍然想起,原来许褚和戏煜的关系好像挺铁? 故而赶紧修书一封,给戏煜送来。 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有心计的,他直接在信中写了,要想换回许褚,就必须拿银钱和粮草来换。 倘若戏煜答应了他这个条件,便意味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一大笔收入,如此一来,自己就算不靠在江东支援的孙策,自己也能在荆州立足。 更有甚者,和孙家相互拮抗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家伙说白了就是想反悔,他对自己领地内的百姓们没话说,但在对待外交以及其他地区的百姓上,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是以,戏煜虽然看了那封信,但至今没有回复。 “刘备那小子说,放了许褚可以,但要我拿三十万石粮食交换,并且在他与孙策交战的时候,出兵支援。” 戏煜揉了揉眉心,诸葛亮也皱起了眉头,怒骂道:“世上竟然有刘备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当真可笑,也不知曹操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放他离开许昌。” “曹老板清高呗!” 提到这件事,戏煜就忍不住摇头。 曹操是真清高,也可以说是飘。 要早知道今日会是这般光景,还不如自己当初执意点,亲自接管一些事情,直接将刘备弄死! 也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外边蹦跶,哪怕他最终也蹦跶不出什么结果。 那孙刘两家的联盟像极了玻璃,外表看着流光溢彩,极为华丽,可惜不实用,一碰就碎。 “三十万石粮草倒不是什么难事,届时让南下的商队带过去就好,关键是出兵支援,对抗孙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我想刘备那小子提这个要求并不是真想让我们支援,故而咱们各退一步,直接拒绝,然后拿粮草或是其他东西替上就好。” “那他不是赚大了?” 诸葛亮瞪大了双眼,随后摇了摇头,道:“不行,万不能这般轻易就便宜了他!” 接着,他婆娑着下巴,眼睛微微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连忙凑到戏煜身边道:“主公,您说咱们给他火上浇点儿油如何?” “什么意思?” 戏煜有些好奇。 说起来,每次看着本该为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在自己面前时不时想点高招去对付对方,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孙刘联盟外表看似牢不可破,可实际上就如同一张布满斑驳的废纸,咱们不妨以此为突破点,直接将刘备写的信送到周瑜之手?” 诸葛亮扇着羽扇,笑道:“周瑜这人在下多少有些了解,他心气高,用兵打仗时格外喜欢看到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战场,当年那赤壁之战的胜利实乃他一人之功!” “至于刘备等人,不过是早早埋伏在赤壁周围,进行了一场消耗性的伏盾战术,叫曹操的大军不能顺利南下,给众人争取了些许时间。” “倘若真的按功绩分,只怕还真没刘备多少事,此事天下人都清楚,想来周瑜也不例外。倘若让他知道刘备暗中是怎么编排他的孙策的,只怕轻易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想法不错!” 戏煜点头笑道:“还是亮子最聪明啊,那此事便交给你办了。” 他轻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并将此事交由对方全权处理。 如今的战局暂且算是稳定了,戏煜少说能获得一年的时间去强化新打下来的这些地方的军事管理和防御工事。 争取早日将其打造成现在的青徐二地。 说起来,这青徐二地可谓是他打造的最为得意也最为安全的领地了。 不但百姓们拥护,就连军事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也是世间罕见。 这也是他能在外打仗,而青徐二地却能疯狂的对外做生意,扩张生意版图的重要原因。 眼下,青徐二地的生意都已经做到幽州外的那些游牧民族头上了。 马帮更是打通了一条连接鲜卑和南匈奴的固定商道,赚回了无尽的稀有资源,什么铁矿石、上等木材、金银财宝······简直数不胜数。 时间一长,本就富裕的青徐二地眼下更是富得流油! 荆州南阳,刘备三兄弟费了不小的代价,总算是夺回了宛城,并成功将曹仁的大军驱逐出荆州领域,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荆州境内百姓们以及将士们的爱戴。 接着,他用最短的时间建立了一个坚实而又相对稳定的大后方,自此整个荆州近乎都被他所掌握。 此时的他再一次打算食言而肥。 先前和孙策约定好,将荆州半数领地交由对方,事到如今,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为此,他甚至还命刘琦率领了八万雄狮镇守在江夏,以防孙策怒而出兵。 说到这刘琦本是刘表的儿子,在刘表死后也得到了不少部将和士卒的支持,这才得以在荆州境内有一定的话语权。 也正是因为他,刘备三兄弟才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并顺利成为荆州之主。 这家伙也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不可能和雄主有争夺天下的本事,故而选择依附于他人。 如今能得数万大军,镇守江夏,攻退自如已然心满意足。 但刘备可不这样想,野心勃勃的他如今在襄阳治所中那如同宫殿般的南方华丽衙署内,烤着炭火,静听众人讲述,分析着如今的天下大势。 “主公,北边传来消息,说天子已经下诏封戏煜为盛国公,定都下邳,同时封广平、安平、巨鹿三郡给其做公国······” “最关键的是他可封地为侯,行天子之则,剑履上朝,加······加九锡——” “戏煜也要加九锡?那岂不是和曹丕一样?这般行径,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的第二个主人?” 羡慕嫉妒恨的刘备很是无可奈何,他倒是也想加九锡,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曹丕手底下有数十万大军,自己惹不起,而那戏煜就更惹不起了。 他说是在冀州打了半年的仗,可实际上就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曹丕这个不服管教的毛头小子胖揍了一顿。 如今有了天子诏书,戏煜和曹丕从表面上看,好像尚未撕破脸皮,没到不死不休的场面,但实际上怕是早已水火不容。 但这可不是自己能偷偷聚集大军前去北伐的好时机,一个不好,万一两人决定暂时一致对外,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更关键的是,孙刘联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更遑论他一人? 如今的天下之势,看起来好似群雄割据,各个都有胜算,像什么实力不凡的洗凉马腾,张鲁,还有益州川蜀之地的刘璋等等。 但归根究底,还是孙刘联合起来在抵抗曹许,也就是所谓的南北之争! 说起来,自己若是能得到刘璋的拥护,想必北伐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他和孙权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自己就算是打不过对方,也能牢牢守护住大后方多年。 “唉!这戏煜本就是天子国舅,自身就具备着一定的名望声誉,如今封为国公,百利而无一弊,想来冀州境内的氏族们大都对其赞许有加,颇为爱戴拥护······” “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为他举办宴席以示庆祝······” 刘备越想越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苦,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操劳了一辈子,结果到现在还啥也不是。 反观那戏煜,前半生就喜欢种地,偶尔兴致来了上个战场,就这样都能成为一方诸侯,甚至还很有可能是普天之下,实力最为强劲的诸侯。 最关键的是,自己以为好不容易熬死了曹操,待曹培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上位后,定能过上些好日子,可谁曾想会出一个戏煜。 说起这戏煜,显然是个棘手人物,远比曹操难对付多了。 “启禀主公,戏煜方才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哦?” “上面说了什么?” 孙乾掏出怀里的信纸,在刘备的示意下打开,并说道:“戏煜为赎回许褚,愿意无偿赠送咱们三十万石粮草,但没有对孙家出手的打算,故再赠送咱们上千副连弩机械作为补偿。” 听到这,窝在太师椅上的刘备忍不住做直了身子,眸中划过一道喜悦,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道:“盛国公当真客气了,许褚怎么说都是他的爱将,同子龙、典韦的关系又都不错。” “我等既知道了他的身份,放回去也是早晚的事,不为别的,只盼我等日后能守望相助,故而背信弃义之事我刘备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是这么说,但刘备的内心深处早就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他当初送那封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曾想,戏煜竟然还真就给了。 看来这许褚还挺值钱啊,想当初,自己为了一次性买戏煜三十万粮草,可是把身家都掏空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欠了不少,至今都没还完。 不过,不管是欠孙策的还是欠戏煜的,他都不准备还,自己凭本事欠下的,凭什么要还? 就好比眼下的荆州一样,自己若是打算还给孙家,就不会派刘琦率八万大军驻守江夏了。 “好了,还不快快去请许褚将军来殿上?我也好为他摆宴送行!” “诺!” 得到命令的孙乾当即领命离开,徐庶则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问:“主公,咱们得的这三十万石粮草,是否要赠一部分给孙策?” “他因荆州一事,只怕眼下颇为火大,咱们是否可以拿十万石粮草作为赔礼进行安抚?主语剩下的那二十万石粮草可作为储备,以供荆州百姓乃至是将士们们度过寒冬。” “待明年秋收之后,有了足够的粮草,亦可再做储备······因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等要想再度发展壮大,起码还需三年的时间。” “倘若操之过急,过早招兵买马,只怕会入不敷出,最终导致一片混乱!” “这意思是······要给出去?” 方才还欢喜不已的刘备一听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一下子就得送出去三分之一,这很难叫人不心疼啊。 最起码,眼下的他很心疼,毕竟正是缺乏粮草的时候。 此地是荆州,和青徐二地截然不同,刘备也算是搞明白了这一点。 说简单点,就是赚钱最关键的还得看粮食,只有百姓们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种植庄稼,更有精力和时间去思索赚钱的法子。 百姓们这样,军队自然一样。 可问题是,如今他们的内政才堪堪发展卡里,尚停留在温饱阶段,要想让整个荆州境内的百姓们都吃饱饭,只怕少不得开荒,也唯有这样,自己才能得到大量乃至是多余的粮草。 只要有了粮草,自己便能赚钱,这就是个闭环。 只不过,他在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戏煜早已将其完善。 故而如今的北方在粮草方面压根儿不缺,并且还靠此赚了不少钱。 说起来,要是川蜀不打仗,只发展经济,自己倒是蛮希望能和戏煜合作的。 在这一点上,刘备对戏煜还是非常佩服的。 毕竟如今的青徐二地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地方比起普天之下的其他疆域,贫富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就连天下的百姓们都知道此事,故而不需要戏煜怎么宣传,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往青徐二地去。 “军师啊······你且看,我们如今的粮草也不算多,这还是花在最为关键的地方吧?” 刘备皱着眉头,颇有些惆怅的意味。 “除了百姓们和将士们过冬的粮草,咱们还需大量开荒,防备北方······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粮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倘若给了孙策,咱们又该怎么办?” “可······可如此一来,江东那边就不好安抚了······” 徐庶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他也知道孙刘联盟也就是个表面联盟,就这还是因为当年曹操南下,双方都打不过才不得不达成的盟约,故而没有任何约束力。 这让本就不牢固的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多年来,不管是刘备还是孙策,都会背着对方做些相互背刺的安排和算计。 “粮草全部留些也可以,只是我等若是拿不出一些叫江东那边满意的诚意,只怕届时还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请主公在这一方面也考虑一二。” “当然,若是主公早已有了万全之策,那就当在下想多了,至于这些话也就无从放在心上。” 在这一方面,刘备还真没什么想法。 他眼下的兵马少说也有十几万,加上江夏的那八万,差不多二十来万,看似军队实力浑厚,可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新兵! 仅剩的六万多老兵都还是当年在赤壁之战前,同曹操骑兵数次对战才将将存活下来的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也算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甚至有不少都曾去和阎王聊过天,故而心态上极为稳定。 最关键的是,这些士兵都是关羽亲自培养出来的,实力不容小觑,叫他们来带新兵,想来也是不俗,只是尚且需要时间。 “暂且就这样吧,军师!” 对此刘备也没什么好的主意,他皱着眉略带些许愧疚的说:“孙策那边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暂时以防备为先,待到明年秋收,只要粮草下来,我必定对其进行补偿!” “想来那时的百姓们也用不到这么多的粮食了,咱们趁富裕之际再行馈赠赔偿一事,至于现在,还是先将眼下这段艰难日子度过去再说!” 关羽见众人不说话,当即嗤笑道:“那江东就是群见不得人的鼠辈,想当年重创曹操,导致其身亡的乃是我关云张!”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四章:比肩孔夫子,争什么? “如今要承受曹丕疯狂复仇的也是我等,若非走投无路,我等又怎么可能抢夺荆州领地做容身避难之所?” “江东要我等归还领土,这岂不是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 他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当初曹操死后,确实是刘备等人承受了曹家大部分人的恨意,想来以后再和曹军有冲突,也定是他们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如今,他们不但要承担这个苦果,还要面对江东给与的逼迫,这完全是没给留半点活路。 徐庶听到这话,算是彻底明白三兄弟的意思了。 好家伙,这是真打算各自筹谋了,只怕距离联盟被解除也为时不远。 不过,他们就不怕联盟破除后,双方被逐个击破吗? 毕竟他们能栖身的地方就只有荆州和江东罢了。 虽说荆州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就连人口也有上百万之多,可供参军的人也选较多,想来推行一段时间仁政后,定能让队伍更为壮大,但······ 这一切······还需时间啊······ 话说另一边的许褚,他率领的一百多宿卫兄弟在遇到关羽的时候基本上都被打残了,如今只剩下十来个,其中还不乏身体残疾,再也上不了战场的。 由此可见,当初那一场仗打得是何等惨烈。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只能呆在战俘营自生自灭了,可谁曾想竟然还有人愿意来赎他,甚至为他花费了三十万石粮草。 这让他感动的泪眼汪汪,再加之听到曹操已经离世的消息,整个人哭的都快不行了。 为此,刘备和张飞还来陪他吃了好几天的酒,就连徐庶这个文人都没少来。 只不过,不管是谁陪他,他都只一个劲儿的边吃边哭,最后更是在吃饱喝足后,又扛了几坛子好酒率领着余下的兄弟们跨上已经准备好的战马,毫不留情的离开了荆州。 如今的他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他清楚,只要往许昌走就错不了。 只是等他到许昌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一个他想找的人,故而在规模宏大的空宫殿进行了一番参拜后,转身快马加鞭的朝徐州赶去。 之前因为被关羽生擒从而导致膝盖脱臼,至今未好,再加上经历了一场场惨绝人寰的严刑拷打,使得他本来不错的身体渐渐破败。 如今别说动武,就是长时间的奔波都叫他有些难以应付,更别提遇到个阴雨天,那浑身的疼痛更是叫他暴躁不已。 终于,就在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下邳到了,他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眼下的戏煜已经不是他曾认识的那位文人了,而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大国公,位及人臣,手底下更是有着说不尽的有志之士,文臣武将。 不过,说起来戏煜好像从三十岁左右开始就不曾有过什么变化,哪怕到了今日,他那坚毅的面庞上依旧胡须整洁,眸光锐利,就连身子骨也愈发壮实。 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好像非但没老,还愈显气场强大。 故而,许褚只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气势前来接他的人并不多,也就典韦、赵云、黄忠以及郭嘉和贾诩几人罢了。 诸葛亮因为不喜饮酒,故而两人只是点头之交,但依旧挡不住这二人相互欣赏,特别是许褚,一直都很敬佩诸葛亮这个文人。 在看到他们的瞬间,许褚的眼睛里沁满了泪水。 远远便下了马车,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朝戏煜走来,直到在距离对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 这会儿的许褚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哭的委屈极了。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主公!” “啪!” 他边说还边扇自己,瞧他那凄惨模样,在场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典韦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莫要如此,早在曹公离世前,专门和主公独处了一阵。” “他没怪我吗?是我对不起他!” “怪什么怪?” 戏煜摆了摆手,笑道:“走,难得你回来,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好些日子没聚了,我请你喝酒,等喝高兴了再说!” “你回来的正好,我手底下的兵正好还缺一个统帅。” “那可不行!” 许褚闻言顿了顿身子,随后苦涩一笑,道:“我的身子已经废了,脚也废了,如何带兵?” “这有何难?” 对此,戏煜并未在意:“仲景和华佗两位先生如今就在徐州,趁二人身子骨还不错,或许能为你瞧瞧,于他们二人来说,你这点儿伤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吗?” 一直以来许褚都是个忠贞不二之人,说白了就是有些死心眼,迄今为止,唯一能让他甘心侍奉左右的就只有曹操,至于戏煜,哪怕关系再好,想来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 但那是在他身子骨好的前提下,就目前而言,想必整个天下除了戏煜,不会再有人为自己一介废人而去找仲景和华佗了吧? “我骗你作甚?” 戏煜哭笑不得,许褚则一把擦了眼泪,迅速从地上起身,脚下因为用力不均,还差点儿再度摔倒。 说起来,他也是个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虽说身手不凡,但也不可能在跪了一段时间后还保持身体的平衡。 咋加上常年征战,他身上暗疾本就不少,故而身体不但难以支撑下去,就连想要养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夜里。 众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戏煜应许褚的恳请,还说了曹操离世前所说的话,气的对方怒不可遏。 “如此说来,那些曹氏宗亲也太不是东西了,主公生前明明留话了的!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就该杀了!” 对此戏煜无奈耸了耸肩,反倒笑着说:“我其实很庆幸,庆幸他们让我看开了,也庆幸我此前便领了兵马,顺带还占据了青徐二地,并且将其发展的还不错。” “从而让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胆敢与我叫板!” “如若不然,身为一介文人的我,怕是就只能屈居于他人之下,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毕竟,自古以来,外姓功臣,功劳越大,下场越惨!” 许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能被曹操看重,能和戏煜成为好友,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 事实上,他远比其他人聪明的多,故而也更明白戏煜当初的境遇以及眼下的行径。 曾几何时,曹操为了保住他,怕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可奈何对面是曹氏宗亲,他做不出杀害亲人之举,毕竟那是欺师灭祖的事,倘若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引得他们对戏煜暗下杀手,那就得不尝试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所担心的那些问题都已经被戏煜完美的解决了。 曹公再也不用这些内部的斗争而头疼,或者担忧了,当然,如今的他就算是想管也没办法管。 “仲康,你莫要想太多,日后安心跟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 许褚挠挠头,傻傻问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您如今已经贵为国公,且加了九锡,那些儒生士族可愿您接受这等荣誉?” “这与他人愿不愿意有何干系?” 戏煜冷笑一声,缓缓道:“我倒想想他们有其他想法,可他们敢说出来吗?” 在这件事上,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就怕对方不上套。 可许褚不清楚其中关键,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便甩了甩脑袋,再度捧起了酒杯。 就自己目前的现状来说,只要还能治好身体,还能上战场打仗,就行了。 哦,对,若是能再生个娃和自己一道都给大人当将军,于战场上厮杀那就更完美了! 话说典韦的儿子都九岁了,比许大人的还要大上几岁,想必在不过不久就能上山杀敌了。 若是自己也能有上那么一两个儿子,为大人冲锋陷阵,不但能让许家后继有人,还能继续留在战场上,当真不失为一件美事。 ······ 下邳城内,虽然有些人认可戏煜,认为他加九锡是无可厚非,但还是有人为此心底发酸。 士族虽已消失,但世家大族还在,如今的他们游走在边缘地带,不论是氏族还是世家大族,都无甚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换了个称呼罢了。 当然,比起当初的氏族,他们还是差了些火候。 最起码,在得不到盛国公恩宠的情况下,又没有钱庄多少分成的他们,心底自然容易泛酸。 毕竟,家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商人都比自己有钱! 不过,酸归酸,到底没人有胆子闹到戏煜跟前。 这个时候的戏煜就好比当初的孔夫子,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呢? 因为《吕氏春秋》内记载,“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 就是说,以孔子的力量能徒手打开城门! 注意,这里的门指的可不是家里的门闩,而是城门! 要知道,当时的城门基本都是实木打造就算保守估计重量也应该在800斤以上,能举动的人寥寥无几,可孔子算一个! 如果这都不足以体现出孔夫子的力气之大,那还有一个人可做参照。 在《淮南子主术训》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武夫,他叫孟贲,身体素质极其强悍,曾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两头正在缠斗的牛给分了开来。 就连《周朝列传》中对孟贲的描述也非常生猛,说他“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狼······” 可就是这样一位勇猛无双的人,对上孔夫子,却尚有不足。 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孔子之通,智过于苌宏,勇服于孟贲······”这样的传闻了。 由此可见,孔夫子到底有多生猛。 只不过······ 到了眼下,更多的文士认为,戏煜这人和典籍中描述的孔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论文,戏煜当初做的那些事早已闻名天下,叫一众文人无不敬佩,赞服,论武,且不说他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强,光身后那数十万大军就没一个是吃素的! 再加上大家都是文化人,很少有人愿意和戏煜动手,关键是他身后那数十万大军都是糙汉子,压根儿就不讲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最关键的是,就怕你才开了个头,还没说是什么事,对方的拳头就已经挥到脸上了。 除了这些外,最让他们觉得戏煜和孔夫子像的地方还是君子六艺中的“射”和“御”。 孔夫子深谙这二道,巧的是,戏煜在这两方面的造诣也不低。 甚至他的射都不是简单的射箭,而是射弩! 大军中有一种近一米五长的重型连弩,哪怕是典韦都得用两只手才能举起,偏戏煜单手便可灵活操作。 特别是遇到敌人的时候,他手持重型连弩一阵突突,片刻过后,该倒下的基本上都倒了。 至于“御”,说白了便是驾车,也能说是“驾马!” 当然,对戏煜来说,“飙马”这个词可能更适合些。 记得当初黄旭犯了错,害怕被罚,就偷偷骑上飒北风,打算出去躲一阵,结果刚到城门口,就被闻风赶来的戏煜逮到了,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甚至他骑着绝影到的比偷跑的黄旭更早抵达城门! 这件事因为发生在城内,故而很多人都知道,也算是黄旭为数不多的黑历史之一。 但众人更惊叹的乃是戏煜的快! 是以,整个下邳,酸戏煜能加九锡的不在少数,但正儿八经敢在公共场合谈论此事的,寥寥无几。 为啥呢? 因为不敢! 其实也不是没人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散播一些关于戏煜加了九锡,便有了篡汉之心,此乃大忌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只是还不等他们想好该怎么鼓动人心,脑海中便露出了一个面容刚毅,身着儒衫的中年人。 接着,自己就在城内玩儿命的四处逃窜,而那位中年人则手持重弩对自己一阵狂轰滥炸。 在他的身后甚至还跟着数千黑白骑······ 光是想到这些,他们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算了吧,再想下去,只怕自己就成了一只躺在血泊中的刺猬! 在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下场后,自然也就没人放着目前的好日子不过,四处挑事儿了。 总归你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还能咋办? 再说,就算人家没资格加九锡,那能加九锡的也不会是你,既然如此,还争啥啊? 九锡就九锡吧,反正他也是天子的国舅,比起其他那些个有不臣之心,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比起来,他还算是个好的。 不但会挣钱,就连打仗也是一把好手。 远的不提,就说最近,徐州城外各个山坡上架设的巨弩、投石车、可燃烧的油罐子······ 光是这些便叫天下无一人敢对徐州生出旁的心思。 外人进不去也就罢了,关键是徐州城内部的团结也非同一般。 谁不知道生活在徐州城内的百姓们各个安居乐业,活的舒服自在,就连那些氏族大家,一个个也安安生生的,不会闹出任何乱子。 一州内的百姓们尚且如此,由此可见,戏煜之能。 想来真正的明主,便该是他这样的。 故而······算了吧。 加不加九锡好像和自己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真正有关系的乃是徐州城内的百姓们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也得学着做,日子肯定比现在过的滋润! 没有他们挑事,今天冬天过的格外平静。 戏煜的日子很是悠闲,许褚也不例外。 不过,他发现一点很有意思。 那就是除去自己认识的人外,城内竟然没有一个年轻将领,就连过年,自己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 到了年宴上,他还未见到年轻一代,便不由得好奇问了出来。 恰逢郭嘉从治下安排好,将将回来,便同他解释道:“如今白骑已经扩充至六千,黄旭率领着他们去了长安附近,等待年关之后天子的行程!” “只要天子年关之后启程进入到指定的范围,白骑就会冲出,将天子带回!” “至于黑骑去哪儿了,想来唯有主公知道。” 说起黑骑,至今都没个年轻的统领,一直以来都是赵云在带。 别看赵云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但他还是壮年,也正是因为壮年的他作战经验丰富,各种战斗技巧熟练,在他手上的黑骑反倒愈发叫人不敢小觑。 所以,说白了,年轻一代的将领都去参加天子抢夺战了。 若是顺利,想来今年冬天大家就能和天子见面了。 这是戏煜暗中下达的命令,故而无人知晓黑白骑早已不在城内。 当众人察觉的时候,白骑可能早已横渡黄河,通过跨过合肥抵达兖州,接着又从兖州边境悄无声息的藏在了深山老林中。 这就是运河开通后的好处。 戏煜当初答应曹丕的要求,除了想要那三处领地外,最看重的便是运河。 因为已经和司马懿说好了,所以这运河的行商权如今都落到了戏煜的手上。 故而,让白骑混入商队下兖州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同样的,这也是能最快抵达长安附近的最佳路线。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五章:白骑突显救天子,杀! 说起来,这个想法还是诸葛亮最先提出来的,不过司马懿不懂其中深浅,当场就代曹丕答应了。 不得不说,获得运河继续行商的权力,当真是好处多多。 毕竟青徐二地虽是粮食的最大种植区,而兖州和扬州境内却没什么商会,这里的百姓们想要粮食就只能通过钱财或者是矿石去换取,从而囤积足够的粮食过冬。 境内的运河不光能促进两地的商业得到迅速发展,还能使其和青徐二地的商圈快速打成一片,互惠互利。 这还只是一方面,至于第二方面的利处······便是如今的秘密行动了。 戏煜之所以要求所有的商船带上印章,便是以防境内守备大肆检查,最起码,他们不会每一艘船,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检查。 只要船只到了港口,他们扫一眼,看过印章定不会再多过多询问,令其自行卸货,在这样的情况下,船上蛇龙混杂,白骑众人就算是乔装隐匿也无大碍。 当然,他们不是傻子,不会一扎堆的待在一艘船上,那样目标太大。 故而化整为零,分散成十波乃至更多艘船上,沿着合肥顺流而下,一路来到兖州,继而用了最短的时间抵达洛阳附近。 就曹丕目前的现状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重建洛阳,但以他们境内的经济状况来看,怕是花费不起那般大的钱财。 毕竟,当初给青州士卒的遣散费,都还是他好不容易联合宗亲一起,绞尽脑汁才凑出来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曹丕真就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只是他觉得与其将钱花费在修建洛阳这等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还不如做点儿其他有建设性的事情。 例如发展内政与国力。 既然不能建设洛阳,但又答应了戏煜,万般无奈之下的曹丕也就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了——去长安! 早在几年前,长安被攻下后,他便当机立断的处理了李催,从而巩固了氏族之后,为自己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此外钟繇这个忠于天子的人对曹家也很有好感,而他的不少亲信也在长安,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钟繇早就做好了天子在哪儿他在哪的打算。 所以,长安城对曹丕来说就相当于是一座不要钱的宫殿,不但不需要他花费心思去修缮,就连境内的氏族都忠于自己,忠于大汉。 故而比起洛阳,他更愿意去长安! 如今,他们便已经走上了迁都的道路。 半山坡上,曹丕眺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洛阳,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实在洛阳住了这么久,周边地段多少都被修葺了一二,虽说不比曾经的洛阳繁荣,但多少也再现了些许大城之荣光。 只可惜,蒙了尘的金子就算是再闪闪发亮,也没了能照耀它的太阳。 曾几何时,最为繁华鼎盛的洛阳,终究在历史的长河中掩住了金碧辉煌的锋芒。 也不知······它还有没有可能重现辉煌。 “诸位,宝剑锋从磨砺出,如今的洛阳不过是短暂的落幕,迟早有一日,我们还会回来,重现它昔日之荣光!” “故而今日诸位只看看便好,还是抓紧时间赶路为重,既然已经决定悄悄将天子转移至长安,那么在此途中就一定不能出半点叉子!” 他神色淡漠,眼神冰冷且坚毅。 不知为何,明明此次行动颇为隐秘,但他就是心中难安,总觉得会出点问题。 “我这是怎么了?参与此次行动的三万大军皆为宗亲,且全是被秘密调集来的,就连大军统帅夏侯氏都不曾发觉半分,自然也就更不会有人发现并且告密了,我何需紧张······” 曹丕不住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不知为何,跳得愈发快得右眼皮,叫他心底愈发慌乱。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那几位宗亲叔叔······ 说起来,自己的那几位宗亲族叔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处理内政上都完胜于他,最关键的是就连名望自己也与之相差一大截。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在戏煜的问题上进行退让的主要原因。 毕竟自己若是不退,戏煜不稳,很有可能会一直寻自己的错处与麻烦。 反观现在,给了他部分领地,让他有事可忙,反倒就没时间关注自己的动向了。 想来最少半年,戏煜都会将重心放在建设冀州东部城池防御与处理内政等事情上。 而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却选择将天子转移至长安,想来定能瞒过众人耳目。 说起来如今刘协的年纪也不小了,只不过,哪怕是到了壮年的他身边依旧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戏煜暂且不提,就说他的另一个国舅董承,早就因为父亲的离世被送至极为偏僻的郡县治理一方。 日后,想必他就算是封了侯,也唯有老死在远离京都的地方这一条路可走,这也算是勉强善终了。 “魏公说的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想来再过七天咱们便能抵达长安附近,届时长安城内的兵马定会出城迎接,想来那时不用我等昭告天下,众人便会知道天子的去处。” 司马懿跟在曹丕的身后,微微躬着身子。 自打从戏煜那回来后,他便被曹丕秘密安排参与进此事中,虽然有些诧异,但他心底对此事还是相当赞同的。 毕竟如果是他的话,也会这么做。 不但可以停止战争,还能转移戏煜的注意力,最关键的是能偷偷在无人的角落里转移天子。 说起汉献帝刘协,这一辈子怕是都只能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了,哪怕是遭遇险境的时候,都没办法摆脱这种情况。 如今,想要逃跑,自然也是毫无办法。 “嗯,走吧。” 曹丕点点头,转而下了山坡,随后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皱眉道:“对了,子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起来,他眼下最为烦闷的便是这件事了。 曹真刚打了败仗,原本自信满满的一个人被黄旭打的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话说大家都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都是各自阵营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结果却在手底下明明有比敌人多数倍兵马的情况下,硬生生叫对方打的抬不起头。 被耍的团团转也就罢了,就连整整三万大军都为此丢了性命,这叫他如何能振作的起来? 曹丕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这才没有调动调动曹仁,曹洪等宗亲大将,反倒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连同三万大军都交由曹真来管。 目的除了想减少其他阵营探子的监视,也想再给曹真一个机会,让他通过此次事情调动出积极性乃至是自信心。 不管怎么说,曹真都是他大军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倘若就此毁了,对大军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感觉还算不错,我观曹真如今的状态比先前好了不少,应该是走出之前的打击了,倘若今年迁都顺利,想来接下来的两三年了都不会再有战事。” “如此一来,咱们也有时间发展内政了,想必曹真也定会随着时间的流失逐渐淡忘曾经的失败,一切都会好的!” 司马懿说这话的时候不但表面神情松快,就连内心都轻松了不少,毕竟眼下对他来说,虽然刚吃了败仗,但对方同意和解了啊。 关键此事还是自己去谈的! 自己不但保住了境内的安宁,还给了大家足够的喘息乃至是发展时间。 这样一来,相信通过促进内政发展的同时,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到大军的行列中来,曹丕想必除了启用宗亲内的人外,也会加大对士族中新人的启用。 说起来,如今曹丕的身边,好像除了曹氏宗亲外,真正被他信赖的士族亲信并没有多少,他们司马家倒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为核心的那一部分。 当然,除了司马家外,陈群,华歆,钟繇篑人,曹丕也算是另眼相待。 而在这群人中,和司马懿关系最好的就属陈群。 二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一致的,就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听到他说一切准备就绪,曹丕那不安的心也算是稍稍放松了点。 接着,大军继续朝长安城出发。 一直到即将抵达长安城官道的时候,曹真叫停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这段时间,他总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疑神疑鬼。 眼下叫停大军,也只是因为感觉远处林子好像过于安静了些,安静的······叫人心底发慌······ 他蹙着眉,脸上数道疤痕印记还隐约可见。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曹纯打出来的鞭痕虽说已经完全好了,但疤痕在脸上,短时间内到底难以恢复如初。 他瞧了半天也找不到半点可疑的迹象,终归是松了口气。 毕竟,眼下距离长安城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再过不久便是平原。 不过几十里地的平原,万一路上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是袭击,骑兵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火速赶到,进行支援。 想来······这一路上再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见一路上平安无事,曹真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黑白骑的神出鬼没给他留下的深刻的阴影,他总觉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黑白骑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 曹真觉得黑骑不管是出现在哪儿都很正常,毕竟他们在战场上主打就是一个神出鬼没,英勇无双。 不像白骑,特别是黄旭那个兔崽子,每当你觉得他会出现的时候,他偏不出现,可每当你很有把握的认定他不会出现时,他偏偏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着实叫人恼火。 “但愿此行顺利!” 曹真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此刻相当不平静,甚至有些抓狂。 主要是上次和黄旭虽说是打了一场仗,但交手的次数少说也有十来场,着实是被打怕了。 不过······ 有一个词说的好,来什么怕什么。 每当你最不想看到某一个人或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对方就会很快找上门来,让你不得不屈服。 好比现在,距离较近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该死,竟然真的有埋伏!” “赶紧注意警戒,有敌袭!快派人到山上去看看!” “将军,这未必是敌袭啊!咱们早上才派人将周围巡视了一圈,莫说这处林子,就连远处的山谷都不曾放过,凡是有可能埋伏敌人的地方,我们都检查了数遍,绝对不会有问题!” 就在他慌张指挥的时候,一个都尉淡定走过。 这人是他自小就认识的,也是他亲自挑选进入此次行动的。 说起来,曹真此次从曹丕手里拿到的权限还真不低。 或许是因为双方自小认识的缘故,加之曹丕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将曹真当自己下一任的左膀右臂来看待,故而给他了很大的殊荣。 此次行动,不止是都尉,就连校尉乃至行军的司马都由曹真亲自挑选。 同样的,这些人也都是他可以亲近信赖的人! “哦?你确定?” 曹真这会儿是真的很想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但一想到对方乃是自己军中好友,便忍住了。 “先去派人查探吧,本将军宁愿细致些也不可有丝毫懈怠,此次西迁万不可出现半点差池!” 他说的很平静,不见半点愤怒。 因为他至今都记得曹操死前对自己那简单明了的评价:“为将者,不可愤怒,愤怒会丧失理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平静面对。” 关键这话还是戏志才代为传达给他的。 虽然心中不太甘心,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他最大的缺点。 故而哪怕他心底气的要死,也担忧的紧,却始终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头脑清晰,万不可有半分急躁。 是以,哪怕半个时辰前才刚刚探查过一遍周围的环境,不放心的他还是命人再度细细查探了一番。 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总归是有道理的! 毕竟远处那两片林子里不知积攒了多少积雪,那厚重程度,再加上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山坡,山谷,想要埋伏人再简单不过。 可以说,若想阻碍自己西迁,此地乃是最佳的埋伏之所。 便于地形的优势,若是真的有敌人从两侧林子里冲出,那几乎等同于大军两侧的高地尽数被敌人占领。 最关键的是,倘若对方有骑兵队伍,不消片刻便能打散自己的队形! 哪怕······眼下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白骑的铠甲以及装备! 白骑的身影在春夏秋季的时候或许异常显眼,但到了冬天反而叫人难以发现。 毕竟北方的冬天会下雪,到处都被冰雪覆盖,特别是长安成附近,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雪白。 饶是洛阳那样四季如春的地方在冬天都会变得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就更别提长安这边了,随着大军的前进,空气都好似逐渐凝结。 而这恰方便了白骑,他们不论是坐骑还是装备,乃至浑身的铠甲都能与这片天地完美融合。 就连他们手中的长枪和弩弓,都是用雪白的纯银辅以其他从塞外实来的奇异金属或者百炼钢一类的材质打造的。 再加上他们有刻意隐藏身形,本就贴合环境的他们如今更是隐蔽到了极致。 最关键的是,因为下雪,都不需要他们可以扫尾,鹅毛大雪更是将众人遗留的痕迹完美覆盖,再加之眼下是夕阳,天空本就雾蒙蒙的一片,更为他们起到了绝佳的掩护。 嗖!嗖!嗖! 还不等百人巡守士卒冲进林子,几艘冷箭便将其放到不少。 瞧着一个个士卒落马,倒栽葱一般摔在地上没了气息,曹真整个人都傻了。 冷静?这他娘的还冷静个屁啊! 没见那百人巡守小队的尸体都平铺了一地吗? “啊~~~” 曹真脸上尽显疯狂,眼里却毫无光亮。 说白了就是他眼下压根儿没想到这种场景,也完全没想过发生这样的事该怎么去处理。 本来叫人巡查就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谁曾想对面竟然真的有埋伏,还他娘的突然放冷箭。 眼下好了,不但巡守的士卒死了,还将敌人给炸出来了。 顷刻间,原本被大雪覆盖的树林内突然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道路,虽说有些地方坑坑洼洼并不平整,但在热血的浇灌下,那都不算事。 紧接着,被热血融化的白雪深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很快,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白骑一马当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黄旭那张俊俏的面庞看的曹真烦躁无比。 “哈哈哈,兄弟们,为救天子,杀!” “救天子!杀!” 随着黄旭一声令下,神情凶杀无比,面容冷肃的数千白骑勇猛凶悍的朝曹真杀来。 他们跨着战马一边狂奔,一边还不忘拉弩射箭。 完美将“射”与“御”结合为一体,这典型的战斗姿态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嗖!嗖!嗖!”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没有尊卑?不!赤子之心! “砰!砰!砰!” 随着各个白骑那自然舒畅的射箭功夫,万箭齐发,一大波破甲大箭带着冷冽寒风,飞速朝敌人射去。 不一会儿,被曹真用来抵挡防御的第一波虎豹骑便被放倒。 接踵而来的则是数排横扫的连弩,短短几个呼吸,银白色的破甲箭便将上百个骑兵射杀。 霎那间,曹真沉下了脸,仔细看去,眼底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恐惧。 “黄旭,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今日再次交锋,我定要斩杀了你!” “哈哈哈,曹真,又见面了,你有那个本事吗?” 一袭银白铠甲,右手持红缨枪,甚为英姿飒爽的黄旭缓缓取下挂在身上的连弩,接着双腿轻轻一踢,得到指令的飒北风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率先冲了出去。 不过瞬间的功夫,他便将长枪放在了战马横向的装备架上,随后瞄准曹真一连射了数箭。 曹真见状,脸色大变,赶忙俯下身子,躲在了战马的侧面。 很幸运,并没有弩箭射到他的身上。 但也很不幸,一支箭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朝马眼而去。 下一瞬,战马的悲鸣声响起,接着下意识扬起前蹄,侧挂在马背上的曹真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 就在他左摇右晃,竭力想要稳住身形的时候,黄旭已然冲到面前。 只见他一边迅速将连弩挂在身上,一边从装备架中冲出长剑,直接一个横扫! “啊!!!” 本就身形不稳的曹真重重飞出,摔了个狗吃屎。 他刚准备扭头开骂,对面数千白骑便已杀至大军身前,急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过了白骑的铁骑,却也让双方士卒厮杀到了一处。 在数万人的激战下,原本就不算太宽的小道混乱非凡。 曹真率领了整整三万大军,眼下也就最前方和白骑交了手,后方兵马见状,赶忙从侧翼上前,打算将白骑团团围住,来个前后夹击。 大有要将以黄旭为首的白骑尽数剿灭的架势。 不过白骑众人也不是傻子,在看清对方的意图后,几个为将者高喊道:“反杀出去!救天子!杀啊!” 不知是不是被这几个为将者的跑笑声所感染,一个又一个的白骑开始在厮杀的同时怒吼,呐喊! 短柄交接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众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在这条小道交汇,此时的战场,当真是混乱不堪。 人与人之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间隙,哪怕是骑兵之间的交战,也逃不过抬手间便和对方相碰。 这样的情况,并不利于他们作战。 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就好比戏煜曾经对黄旭说的那样,战场上,两军交战,在无法保证距离的情况下,双方的战士就像是两个装满水的桶,尤其是骑兵。 双方的交战就像是两个木桶间的碰撞,想要胜利,那就得看两个桶子被撞碎的瞬间,哪个桶里的水更多,流淌的更汹涌。 因为够多,够汹涌才能将对方桶内的水溅的四处飞射,才能如同一股洪流,冲散对方! 很显然,就目前而言,白骑在人数上虽然并不取胜,但就个人实力来讲,他们完胜,也完全有能力将敌人冲散。 就好比现在,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冲锋,便叫敌军整整三万都陷入到了混乱中去。 哪怕这其中还包含着曾经扬名北地的虎豹骑,也不见六千白骑有半点儿担忧。 其实自打上了冀州战场后,活下来的那一千多白骑基本上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不但如此,他们在战场上表现出的英勇奋战,不畏生死也为如今增添了不少气场。 除了他们外,剩下的那五千白骑也不简单。 他们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而是从数十万大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再通过各种挑战,最终才入了黄旭的眼,如愿加入的白骑! 说白了,这些人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不少甚至还是当初的青州士卒! 故而对这些人来说,眼下这种小战场完全不足一提,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谁还没上过战场,打过仗呢? 很快,黄旭便率领着白骑将曹真临时搭建起来的战阵和战营冲了个稀巴烂。 他本想借此机会,将曹真这小子给解决了,可谁曾想,对方那些个士卒将曹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都要将曹真完好无损的保护起来。 一连攻击了十余次,每一次快成功的时候,都有士卒如同死士一般冲到曹真的面前,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时间一长,冲杀而来的白骑拿曹真还真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无奈离开选择其他人作为击杀对象。 就在此地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的同时,天子车队也即将抵达此处。 坐在第二辆马车内的曹丕不掀车帘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许久后,眼看着车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面色暗沉的他果断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战局。 如今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儿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行动的。 不过,当看到不足千米之外的地方,那一个又一个身穿银白铠甲的骑兵在战场上嘶吼着,浴血奋战着的模样,他眼底的凶光都快化为实质了。 该死的,竟然是白骑! “这个黄旭真是该死啊!来人,快将天子车架团团围住,务必保护好天子的安危!” “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儿闻着味追过来的?” 在曹丕的心里,黄旭其实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分量和好印象。 想当年,他们都还在徐州的时候,曹丕就被黄旭和贾玑还有小叔戏煜的另外一个义子蒲元坑的差点儿连亵裤都给丢了。 那会儿为了平安回到许昌,自己差点儿没将身上仅存的,佩戴了好些年的玉给拿出去典当。 就那在回去的路上也没少遭罪,回想起那段光景,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惨到家了。 而今,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啊,黄旭! 虽然说,提到黄旭的时候曹丕并没有到那种浑身发颤的地步,但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两侧的士卒得令后大喝一声,接着彼此交错,保护曹丕和天子的接着保护二人,余下众人则汇聚成一股铁甲洪流,保持彼此并排的队列朝黄旭等白骑所在的位置冲去! 只不过,他们的气势再强大,人数再多,也完全抵挡不了白骑的进攻。 因为白骑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胯下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宛马也就罢了,就连每个人的骑射功夫都是一绝。 顷刻间便冲到了曹丕后派去的兵马当中,吓得曹丕赶紧命大军后退。 但是,倘若能从天上看到眼下的战况,就能看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至少十六支大军。 这十六支大军乃是据点,早已习惯了在战乱中四处奔跑。 此外,还有几个据点的士卒在逐渐向白骑靠近,打算悄无声息的将白骑死死围在正中央。 最后这几处兵马的人虽然不多,但有一个算一个也都算是曹丕大军内最为精锐的士卒,可这些人却连白骑的尾巴都追不上! 在这一次的战斗中,黄旭并未选择恋战,更没有想过贪功。 别看他如今才二十几岁,勉强算是将军中最为年轻的层次,但他身上的那种非一般的沉稳老练,完全符合一个名将的特质。 面对周围这些比自己弱了不知几许的士卒,哪怕数量众多,也足够他尽数杀光,然后拿去邀功,但他始终只是和敌人周旋,并没有丝毫的恋战。 曹丕看着一连杀了个七进七出的白骑军队,心中相当纳闷。 这一次的行动有多保密他最为清楚,哪怕是宗亲内的将军,知道的人也不过一手可数,就那还是因为需要他们来传递消息,才知晓一二。 可以说,能知晓并且参与到此次行动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人,都是值得信赖之人,就连挑选出来的士卒也都是部队中培养出来的精锐,忠诚可靠。 他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到底谁会走漏风声。 亦或者······是小叔猜到的? 说起来,曹丕和他父亲曹操一样,并不是个喜欢随便怀疑人的主。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倘若撇开这点来看,在没有内奸泄露的情况下,唯一的解释便是早在自己还未出发之前,戏煜便已经深谋远虑的到了今天······ 小叔还当真是妖孽到·····算无遗策啊······ 这个想法刚在他的脑海中盘桓,“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矢,穿越了前方重重大军,径直划过曹丕的面颊,“嘭”的一声定在了马车架辕之上。 在它尾巴晃出残影的同时,周围的内侍都被吓傻眼了,愣了片刻,便都跟不要命似的将曹丕团团围在最中央。 远远望去,连曹丕的头发丝都看不到。 其实在战场上,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想要杀死敌军主帅,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主帅身边别的不多,武功高强,随时能挡下致命一击的死士最多! 他们会全方位无死角的围在主帅的身边,,哪怕你射出的箭矢角度再刁钻,也绝对进不了死士们想要保护的那个人的身。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看到这支箭的时候,曹丕也被吓了一大跳。 虽然算不上肝胆俱裂,却也是当下一惊。 不得不说,这支箭相当的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白骑在外的名声虽然不如黑骑显赫,为例好像也没有黑骑来的那般骇人,但自从他们的统帅由黄忠换为黄旭后,好像多了些寻常军队没有的特质。 例如年轻有朝气,敢打敢平,意气风发,坚韧迅速······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 在这个当口,曹丕都忘了汉献帝刘协,其他人自然也顾不上去保护他,在一片乱糟糟的战场上,无数士卒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虽然没有到处乱窜,但也理不清到底该做什么。 故而只能本能的选择去保护整支军队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也就是曹丕! 毕竟所有的士卒都来自曹家,比起所谓的天子,曹丕这个主帅在他们眼中显然是更重要,也更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 如此一来,便意味着天子周边的守卫并没有多少。 好机会! 黄旭瞅准了这个空隙,悄然集结所有白骑,打算在最敌人尚未反应之际,一举冲到天子的身边! 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他方才朝曹丕射去那箭的主要原因。 既然不打算恋战,那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敌人注意力,趁着对方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天子的面前。 只是想要转移对方注意力,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最起码,在那一箭射出去之前,完全寻不到机会。 义父曾经过,如果找不到机会,那就要学会创造机会。 很显然,他做到了,白骑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天子座驾周围。 这一场战斗,看着乱,但它来的匆促,去的也相当之快。 还不等曹丕反应过来,原本如同一道铜墙铁壁的白骑便向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似的,四散开来,纷纷扬扬,零零散散。 虽然他们的身后都有着士卒在追击,但比起骑术,双方之间的悬殊到底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旭带着一个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青年一路狂奔,逐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且先不管曹丕是如何的愤怒,眼下那位被黄旭带出的青年男子,此刻可不太好过。 因为长时间没骑过马,再加上打小没学过武,这会儿坐在战马上狂奔的他压根儿没有半点安全感,哪怕身后有人,他的身体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废话,最让他没安全感的就是身后这人好吧。 谁知道他是敌是友? 要知道,哪怕自己贵为天子,哪怕曹家人对他并未苛待,但长时间待在深宫之中的他看似被曹家照看的很好,养尊处优的,却始终没给他半分应得的自由。 从来没感受过疾风的他虽说有几分好奇和快感,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惧和迷惘。 故而,他下意识便蜷缩起身子,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就像是一个煮熟了的虾。 “嘿嘿,表兄,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瞧着身前这个将自己如同虾米一般躬缩着的天子,黄旭一边驾马狂奔,一边露出了大白牙。 “表兄?” 原本噤若寒蝉的刘协闻言,身子忽地一震。 “我义父乃是戏煜公爷,你喊他舅舅,自然就是我的表兄了!” “哦!原来如此······” 听他这么说,刘协原本忐忑的心顿时放下不少。 如此说来,这些人定是奉舅舅的命前来救自己的! 舅舅啊舅舅,你可真是我的好舅舅! 虽然在曹家过的还行,但到底比如在自己舅舅身边过的舒心啊! 毕竟那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的舅舅! 如今的刘协已经开始续起了胡子,他一想到自己身为天子,却被曹家,被曹操和他儿子曹丕操控的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半辈子都没出过门,他恨呐! 虽然说,从许昌到邺城,再从邺城到长安的路上自己也能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除此外,便再也没体验过人间烟火了。 何谓合家欢乐,什么是热闹街市,温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从不知晓。 曾几何时,自己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枕垫皆被泪水浸透,说起来也是可笑,自打自己成为了天子之后,这大汉的江山便同自己没了半分干系。 想他刘协一生过了一半,却只是个空有天子之头衔,而毫无天子之权势的花架子。 “此言不假,表弟,此次多谢你了!” 心底有了数,刘协便不再躬着身子,勉强放松了些许。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在马上疾驰呢,可得好好感受下。 就在他调整坐姿,打算让自己看起来威武点时,黄旭的大掌便覆盖在了他的脑袋上,轻声道:“莫要起来,当心麻袋!” “麻袋?哪里来的麻袋?” 刘协一脸懵,黄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麻袋指的就是咱们脖子上的脑袋,有一些咱们习惯性的叫法等你回了大营就明白了。” “从现在起,咱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倘若顺利的话,咱们日夜兼程,说不定回去还能赶上年关呢!” “到时候我陪你出去玩啊!” 黄旭虽知道对方是天子,身份差距悬殊,但说到底,真正能被他尊敬的就只有一个义父,至于刘协,大家都是同龄人,他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故而说起话来没什么尊卑,或许这也和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有关系吧。 但刘协可不这么认为。 陪我玩······ 这是多么质朴的言语啊! 但自己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他看来,这就是黄旭的赤子之心,令其大为震惊且深受感动。 于此同时,他对戏煜也愈发的好奇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才能将如此年轻且有天资的将军收为己用?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七章:城内流言,惹了神仙?天降灾祸! 想到身后的青年只率了六千白骑便敢突发奇袭,用尖端马阵汇聚成一道箭矢,突破曹丕数万大军。 与此同时,两侧的骑兵也没闲着,手搭连弩,一连射出数箭,将周围的敌军悉数射杀,受到刺激的战马更是吓得四散开来,叫本就没什么章法的曹军大营更为混乱。 光是一个黄旭便已经这般出彩,也不知······自己那位舅舅的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能人义士······ “王龙!” “在!” 等王龙快马上前后,黄旭才继续道:“打开地图找一条回去最为便利的路线,切记,咱们来的那条路一定不能走!” “是!” 王龙点点头,随即掏出怀中的地图,很快便指着一条早已标记好,却从未走过的道路高声道:“将军,您看这条路,虽然回去要经过两个关卡,但却是最为便捷的一条道。” “好!” 黄旭扫了一眼便轻笑道:“就是他了,兄弟们,冲啊!” ······ 一直到战乱彻底结束,曹丕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有内奸? 就在他开始反思自己乃至整个大军的时候,好不容易骑上战马的曹真也回过神来,眼下在他们的境内竟然被白骑突袭的这般轻易,显然是内部出现了纰漏。 “主公!” 他骑着战马来到曹丕的身边,满心满眼的愤恨不平。 当然,更多的还是恼羞成怒,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败给黄旭了。 “这一次,我又败了,这个该死的黄旭,简直是个混账!就仗着自己有白骑做靠山,便敢肆无忌惮的行事!” “你率军杀了多少白骑?” “这······将近一百来个。” 曹真略显尴尬的说完,便有军士上前汇报,他不但统计出了具体的白骑死亡数量,还将缴获的战马也一并上报。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东西,让曹丕听到都觉得难堪。 “启禀主公,除一百零三具白骑尸体外,我们还缴获了近百匹上等大宛宝马,还有几匹跑的太远,已经没了踪影,但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 “除了这些外,我们还缴获了上百架连弩,也不知这些连弩究竟是何人改造的,不但射程远了一大截,就连力量也增强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以咱们目前的军事储备以及工匠技艺来看,要想打造出这样顶级的装备,几乎不可能!” “不止如此,那些白骑身上的战甲也很是珍贵,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而成的,防御力极强不说,穿在身上还颇为轻便,灵活······” 那军士说着说着,便露出了满眼的艳羡,随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平静下来,像是说错话了的孩子一般静默无声。 只不过,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曹丕又怎会不懂? 完全不敢下什么保证的他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转头看向曹真道:“子丹啊,你应当知晓天子的重要性,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天子追回来!” “要知道,若是天子不咱们手上,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民心很快便会消散如烟,咱们谁也不想过好这个冬天!” “最关键的是,天子逃跑了,我撑死就只能是个魏公,永远都不会有称王的那一天,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你应当知晓。” 曹真当然知晓。 如今的大家那就是一条身上的蚂蚱,只有曹丕过的好了,手上有权有势,他们这些曹氏宗亲的人才能过得好。 只不过······道理谁都懂,但眼下具体又该做些什么呢?眼下要自己去追黄旭,只怕连影子都找不到吧? “此事单凭曹小将军一人之力怕是不易,虽说可以下令让各地的关隘与城池戒严,同时再出兵在境内对其四处围剿但······” “整整六千白骑,可不是几万人能拦得住的,甚至······咱们在短时间内压根儿没办法找到他们······” 不知何时走来的司马懿突然说道:“斩杀六千白骑所付出的代价,对咱们来说可不算小,再者,倘若戏煜知晓白骑出事,定不会冷眼旁观,毕竟黄旭是他的义子!” “又或许······”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想法,接着顿了顿身子,随即幽幽开口:“咱们可以拿黄旭作为筹码,只要一抓到他就朝戏煜要‘赎金’!” 说到这,司马懿又想起前段时间传来的消息。 据说戏煜为了赎回许褚,竟然给了刘备整整三十石粮草,如此看来,此人倒是有些道义,勉强也能算个讲理之人。 只不过,他刚将这话说给曹丕听,就得到对方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讲理之人?戏煜是个讲理之人?” 听到这个评价的曹丕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在他看来,倘若戏煜讲道理,只怕普天之下便在没有讲理之人了。 可司马懿不这么想,毕竟,不说戏煜个人的武力值有多高,单说他身边那群孔武有力的将军,看着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唉,主公,您在和国公相处的时候,最好还是讲些道理吧,倘若不讲道理,只怕他手底下那群五大三粗的将士们抬手就是干,届时咱们更惹不起。” “先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丕神情阴鸷,整张脸都被憋屈的泛黑,难受,司马懿方才那段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受的话,同样也是他最无力改变的现实! 遥想当年,自己尚且年幼,被戏煜说教也就罢了,如今都成了万人之上的主公,掌有生杀大权的自己,还是得被戏煜教育。 别的暂且不提,就说称王这件事,若是没有今天这一出,想必过不了几个月,自己便能取天子而代之,成为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这倒不是他夸大,毕竟五州之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不会出现任何天灾人祸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可以等到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机会。 但可惜,天命难测,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别说是一统天下,只怕稳定军心都需要花费他大量的时间。 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尔等速去安排,兵马、粮草、人口,最关键的就是城内百姓的安抚······” 沉思了良久,曹丕才趁着众将士都在火速吩咐了一些救急措施。 接着,等所有的将领都离开后,他那直挺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靠在马车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与惆怅。 马车外是大雪纷飞,冷风呼啸,哪怕大地被鲜血染成红色,成为这天地间唯一一抹火热,积雪也因此渐渐化作水和雾气,慢慢蒸腾,却叫曹丕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他甚至觉得坐在马车内的自己浑身冰的比这方天地还要寒凉,特别是他的内心。 明明车内有火盆,明明自己所坐的位置上铺了厚厚一层锦帛,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冷到浑身发颤。 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渐渐的,大军开始继行进,马车也随之轻轻摇晃起来,这叫思绪万千的他看起来就好像离了魂似的。 “来人,去叫仲达过来!” 许久后,曹丕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沉声说。 “诺!” 一直就在马车周边不敢离开的司马懿听到诏令,赶忙小跑着来到了马车边上,准备等候召见。 说是小跑,但就在在周围的他压根儿没必要,撑死了算是小步快走罢了。 毕竟在古代,要去面见君王,上位者等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时,都必须要用小跑这样的方式来彰显自己对对方的尊重,这只是种礼节。 不得不说,司马懿在这些小方面总是做的格外到位。 “进来吧!” “诺!” 得到命令的司马懿这才上了马车,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仲达啊,快快请坐!” 曹丕指着对面的蒲团,缓缓开口。 在曹丕与蒲团之间,还隔着一个案牍,这是专门用来方便曹丕处理政务的,只是眼下上面空无一物。 唯一的一盏茶还被他紧握在手上。 毕竟在马车里,哪怕是平缓的道路上,也未必不会遇到颠簸的时候,倘若将茶放在案牍之上,很有可能会洒的到处都是。 “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司马懿的脸上挂着恐慌和忐忑,刚出来那么大的事,他现在很难掌握住对方的心思,倘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仲达,我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年长我一些,且一直以来,咱们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嘭!” 司马懿忽地跪倒在地,脑袋都快挨到板子了,说话的声音更是带上了无尽的卑微与忠贞:“不敢不敢,卑职惶恐,何谈请教,还请主公直言,卑职定知无不言!” 见他大有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曹丕扯了扯嘴角,却依旧淡淡道:“如今天子已逃,你说我能不能强行称帝?” “这······这可万万不行啊,主公!” 这一次,司马懿的声音大了不少,几乎是在对方说完的瞬间,他想都不想便摇头反对。 “主公,您可是忘了袁······袁公?您莫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称帝,就是进王位,只怕都会迎来天下人的耻笑与谩骂!” “袁公······” 曹丕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前车之鉴。 想当年,袁公就是自以为天命将至,故而昭告天下,自称为帝,结果却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以自焚来宣告此事的结束。 最关键的是,他的自焚还是父亲曹操亲自出手布置的谋略和战阵,最终袁公子被四方围城,群起而攻之,不到短短一个月,便败得无处可逃。 曹丕甚至还记得,在袁公最后被围的那段日子里,急得四处求援,只可惜······当时无一人肯将他拉出崩溃的边缘。 非但如此,落进下石之人还不在少处。 看来······此计当真不可寻! “若是这样······” 曹丕婆娑着手中的茶盏,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嘭”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暗渡上,狠厉道:“那便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杀黄旭等人!” “记住了,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只一点,绝不能让他们从境内逃出去!” “诺!” ······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一晃而逝,曹丕也率大军抵达长安彻底安定。 在此地建立的宫殿、衙署、宅院······只要是华贵的存在,几乎都被曹丕拿下。 反正此地就在自己的地盘,要什么,有什么,还不都是自己说的算? 再者,这些东西就算曹丕这个主公不要,也没人敢收啊。 由此可见,曹丕在当地还是很有威信的。 这也说明此地在曹丕的整个领土中,尚且算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可就是在这样安全,稳定的大后方,他却每日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短短三天,长安城里便死了三个官员,平均一天一个。 这在衙署内——不! 应当说是宫殿内,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其实曹丕原本设立的衙署并不是宫殿,因为当时的天子还在,自己哪怕是做做面子,也必须得将宫殿让给刘协。 但现在不同,天子都逃了,还要什么宫殿? 故而,他索性将自己的衙署搬了进来。 毕竟建造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时也花了不少钱财,天子不在,自己还不用,未免有些过于可惜了。 大不了等天子回来后,自己再让出去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都是整个曹魏中名副其实的最高权力者。 只不过,他这个将长安作为都城的魏公本身,在长安这个地界上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且复杂的。 原因倒也简单,就因为那三个死了的官员都是在自己进城后发生的! 可身为最高权力乃至是行政机关的掌权者,他竟然什么也查不到。 短短几天,就有接二连三的官员被无缘无故的杀死在家中。 非但如此,军营之中也时有发生被偷窃的事情。 这才到了长安城几天,城内所有所生意的商人们便都闭门不出,不敢再做生意或者是跑买卖了。 最夸张的是,还有不少米铺的老板,哪怕让粮食腐烂,在店里生虫,也不愿开门做营生。 很快,整个长安城内人心浮动,普通老百姓们心中也是惶惶难安,莫说出门劳作,哪怕是待在家中,都有种说不上的压抑,叫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也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自打曹丕定都于此后,整个长安城的上方就好像被一层迷雾给笼罩了,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出去的路。 冥冥之中,不少人甚至觉得此地即将会降下天灾! 一开始,这种想法就只是在个别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想法竟然成了流言,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曹丕就是想压都压不住。 当然,就眼下的情况来说,他也没那么大的精力去安抚百姓,毕竟······他还不想死! 故而不论是皇宫还是衙署,就连他居住的丞相府周边,都安排了大量的兵马进行守卫,由军中整整十五位将军为首的巡逻队伍不分白昼的在此地驻守,以确保不会出现半点差池。 一些地位尊崇,身价较高的官员们也有样学样,在自己府邸周围布下了不少守卫,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严重影响了城内兵马的布置与防守。 如此一来,他们的心倒是安定不少,奈何百姓们愈发恐慌。 连大官都是这样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显然说明事情不小啊。 他们不知,到底是触怒了天上的哪路神仙,又会降下怎样的灾祸,但他们很清楚,此事与刚进城的那波人逃不了干系。 随着谣言的愈演愈烈,曹丕怒不可遏。 他被困在宫内压根儿不敢出去,城内百姓们都因为流言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军中如今是何情况。 说起来,他之所以在皇宫、衙署、府邸周围围这么多的兵马,就是为挖陷阱,等待幕后之人来自投罗网。 可谁曾想,对方好像对城内的大官员,或者是重要人物并不热衷。 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死过一个曹丕听起来耳熟点儿的名字,那些丢了性命的全是些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 倘若只是如此,那些官员的死活好像也无关紧要,可问题是那些人的官职虽然小,偏是些和民事民生息息相关的存在。 曹丕不一定记得他们叫什么,但百姓们很清楚。 故而他们的死,才叫大家人心惶惶。 这一点曹丕好像并未意识到,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意识到了,但并未注意。 因为在他看来,此事的破解之法很简单,只要将行刺的幕后之人抓住,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可正因为是刺杀,在对幕后黑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曹丕甚至没办法派出人手去缉拿对方。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八章:戏志才之心,原来如此 最后,还是一些边缘化的官员们想了个主意,让所有的大臣尽数搬进皇宫,然后将全城戒严,接着再派出大量士卒一寸一寸的搜。 可如此一来,城内百姓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本身身处乱世,大家的日子就都过的不太安生,眼下更是遭了殃,毕竟,因为此事而受到最大冲击的乃是商、农两个行业。 尤其是商,这其中又以米商最为代表。 说起来,这米商本就是新开辟出来的行业,他们一边从农家百姓手里用适当的价格换取余粮,一边通过衡量市场价格以全新的价格在店内出售。 如此一来,农户们就有机会将余量换成钱财,其他普通百姓也能用钱财来购买粮食,这等行当,用后世的话来说,应当算是个良心企业了。 这在眼下也是个不错的惠民之法,可眼下却被毁于一旦。 其中最惨的便是一个就名叫尹昊的人,据传他出身自商贾世家,乃是九曲尹家人,自打到了长安城,便同诸多士族有了交集,在经商的时候得了不少便利。 其实他先前在许昌的时候,就已经和很多士族内的人打过交道,因为他在那三年里,是一直跟随着曹家脚步的,甚至还曾将不少生意都交由曹家人看顾,交情甚笃。 但眼下······ 看着米仓内大量已经被蛀虫啃食,甚至发霉腐烂的粮食,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毕竟,被毁了的数屯粮食就在眼前,这对他一介商人来说,宛如天灾! 痛心疾首的他无奈之下跑到衙署默默流泪,同时还告诉了不少士族好友自己眼下的境遇,在得到了一笔资金的救助后,他果断请了不少护院,只为先挺过这个冬天。 至于损失的那些大米以及钱财,只能等以后再赚了。 对于这件事,曹丕也没有半点办法,他自觉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大力搜查刺客,等将刺客抓住,长安城内的人心也就稳了。 “主公,城内百姓们皆已查过,凡是典册之中记载之人,居住未满三年的,还有近期来此的外地人,皆无我等要找之人!” 说到这个华歆就很惆怅,自己为了查这件事,可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不眠不休的看了数卷卷宗不说,还不放过半点空袭时间,去询问被刺杀官员的遗孀以及府邸奴仆等。 可以说,整个长安城内,该查的不该查的,他基本上都查了个遍。 故而这会儿在曹丕的面前,他很害怕。 既怕曹丕责备自己无能,被撸官职,也怕对方下令让自己继续探查此事。 当然,倘若只是简单的几句责备,不丢官那倒也没什么,关键就怕再让自己追查此事,整个长安城内的流言蜚语,怕是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这会儿的曹丕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于大殿之上愤怒的吼道:“一群混账东西,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去,给我查,找到传流言之人,将其尽数抓起来!” “万万不可啊,主公!” 华歆和陈群闻言,当即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如今流言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咱们若是真要抓人,只怕城内无一人能幸免!” “是啊,主公,咱们刚来长安便这般行事,只怕日后更加难以服众,再者,自古以来便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倘若再这般严加守护下去,只怕最先崩溃的反倒是我们。” 曹丕强压下心中怒火,面色发沉,却止不住为自己叫屈。 他娘的,自己才来了长安城几天?几天啊!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流言?传播速度未免过于迅速了,定是有人嫉妒自己,故意如此的,个混账东西! “此事有诸位说的那么复杂?我这倒是有一计······” 醉酒的戏志才靠在殿内的柱子上,传出一阵带着酒气的言语。 这个人数十年如一日,最喜纵情山水,最爱流连烟花之地,因为被传召的时候,他正好在酒楼饮酒,且喝了不少,故而这会儿已成醉态。 说起来,儒家“君子”中还真就少有像戏志才这样性格的人,很随性但又很刚····· 于他而言,刺不刺杀无所谓,但酒必须得喝,寻欢作乐必不可少,可若是你真要来刺杀与他或者得罪了他身边之人,这家伙二话不说就敢跟你上拳头。 完全不像个儒生,但不得不说,熟读儒家经典的他在儒家思想上还真就有一定的见解和领悟,这一点在他平日里给曹丕出点子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很是神奇。 “你有何高见啊?” 虽然不太喜欢对方的性格,但曹丕还是问了出来,毕竟他这亲曹操去世前,钦定的托孤重臣之一。 “再查!居住在此地三年以下的查了,但三年以上的还没查,七天内,将这些百姓们再过一遍!” “你还要查?这······主公,这万万不可啊!” “是啊,主公,万不可听这胡言之语呐,刺客怎会是居住在城内三年以上之人?” “······” 就在一众臣子都反对的时候,司马懿却愣了一下,随后眼睛愈发的明亮起来。 接着,他走出队伍,认真道:“主公,在下以为,戏志才所言有理!” “嗯?这是何意?” 曹丕微微蹙着眉,很是疑惑,他搞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华歆和陈群等人就不用说了,都是些氏族中的老实人,虽说对儒学思想的研究尚可,内政上无甚出挑,却也不会出错,唯独在谋略方面稍逊一筹。 反倒是戏志才这个老酒鬼,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其谋略确实比其他人强上几分。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酒醉之后的言语,也会被自己采纳。 但闻司马懿之言,戏志才的这番醉话,莫非暗藏玄机? 被所有人关注的戏志才笑而不语,反倒淡淡扫了眼司马懿,问道:“怎得?莫非仲达与我心意相通?” 司马懿嘴角抽了抽,这用的都是些什么破词? 虽有些无语,但他还是沉稳的,面带微笑的朝对方拱了拱手,道:“在下虽无法与阁下心意相通,但却知晓,阁下在此刻开口,且说了要严查,定有自己的考量。” “仲达莫要说笑哦,你定已知晓我的想法。” 戏志才靠在柱子上,完全无视其他人,只盯着司马懿,似笑非笑的说着:“看来是在下惹达仲不开心了呢,如若不然又怎会对着主公藏私至此?” “唉,明明早已有应对之策,却偏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开口,仲达,你就不怕从长此以往叫人寒心?” 司马懿一听这话,淡定的神情差点儿就破了功。 戏志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不是在帮他说话吗?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拿自己开刀? 这些话是能当着主公的面说的吗? 他心里疯狂的吐槽着,但戏志才可不在乎这些。 他本身便是一介寒门,不受氏族子弟的待见,同样也不喜氏族之人,故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都是孤身一人,不论是在家还是在衙署。 也是因此,他从未有过家族之念,反正自己孤家寡人的也过了这么多年,日后就算和人起了冲突,也连累不到全家,更上升不到家族的地步。 本着这样的想法,这偌大的宫殿之上,自然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 被架在台上的司马懿心底疯狂思索,片刻后才望向戏志才弯了弯腰,面带微笑的说道:“阁下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在下才疏学浅,只是有些许想法罢了,并没有相对成熟的计谋。” “如此岂敢开口,在主公面前卖弄?” 戏志才斜睨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心想我信你个鬼,你肚里那么多花花肠子。 其实两人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没什么甚笃的矫情,但多少也是有几分缘分的。 故而彼此间有过一些对对方的看法,但却从未有过争锋相对的争执与交锋,能做到这一点可不是因为双方有惺惺相惜之感。 这一点也是戏志才最近才看明白的,只是他懒得问对方,也不想同其他人说罢了。 一向自诩放浪形骸,风流放荡的他又怎愿深陷在与人互怼乃至勾心斗角的事情上? 这时候的曹丕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心底的不耐,沉声道:“诸君若是有什么好的计谋还望尽快说出!” 再不要让自己看到你们这些托孤重臣们之间相互斗心眼的场面! 后半句他虽没说出口,但只要是个聪明的,基本上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不耐。 但偏生,戏志才是个聪明的,却不是个懂事的! “魏公,您若是真想尽快解决当下之困境,那便听我一言!” 废话,我若是不想听你的计划又何出此言? 看着醉醺醺的戏志才,曹丕心底忍不住怒火丛生。 这个混账东西,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年轻,故而在此倚老卖老吧? 有话直说,在这卖弄什么呢? 虽然戏志才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但因其态度,叫曹丕很是恼火。 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竖子似的,竖子不足与之为谋! 越想越恼怒的曹丕在心底给戏志才狠狠记了一笔,随后才面带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边全仰仗令君了!” 戏志才闻言,这才懒懒散散的离开柱子,歪七扭八的站着朝对方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随即嘴里不知哼着什么,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一直到了殿外,被冷风吹的稍稍清醒了些许,却也更觉头昏脑胀,而此时的他脚下已然踩在了阶梯之上。 身形摇晃的厉害,就在他差点儿掌控不住身子,即将摔倒之际,一双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将其稳稳扶住。 仔细一瞧,原来是钟繇。 “呦呵,钟老?您不在家里躲清闲,怎得大半夜跑这儿来了?” 钟繇乐呵呵的笑着,并不答话,反倒笑问:“志才,你既然有信心解决这等麻烦,想来定是知晓这刺客出自谁手了吧?” “嗤!除了戏煜还有谁?虽然不知晓那些刺客是何时偷偷潜入长安的,但若是我没猜错,他派出的这些‘刺客’,定是当初那些黑骑!” “因为普天之下,唯有黑骑才有这等叫人捉摸不透,防不甚防的手段和计谋,杀起人来,更是悄无声息,那些家伙······倘若真将其当作普通骑兵,只怕会吃大亏······” “其实在下曾与先主公就黑骑一事进行过数次讨论,主要目的便是研究这些人的才能,他们学的除了杀人之计外,还有策论!” 他同钟繇一道,缓缓走下台阶,朝外殿走去,打算找皇城内的统帅,令其将消息传给曹彰。 接着让曹彰安排人手,去封锁封锁城门,最后再同自己一道,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一次深度搜索。 在这月光轻泻的幽暗环境下,二人一直走到大校场都不曾停止过交谈。 这个时候的戏志才才说起当初戏煜教黑骑学习和演练的内容。 “犹记得当初戏煜命黑骑学习的科目共有一十三种之多,暗杀与潜行只是其二,除了这些黑骑还要学习策论,商学,农学,算数······” “不止如此,他还在每月月底设立了一个考察制度,凡是十三门科目中有一门不合格者,便会被驱逐出黑骑的队伍。” “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下过了几年,才有了如今黑骑之雏形!” “第一批黑骑就是在那个时候入世的,不过堪堪百人,便叫黑骑之名响彻天下!” “我觉得,如今搅的众人不得安生的白骑,怕是与黑骑所学无甚不同。” “只可惜啊,他们学的那些科目,唯有戏煜知晓,我等压根儿无法教学······” “原来如此!” 一路上听对方说了这么多,钟繇颇有感叹。 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如炬的望着对方,神情淡然道:“这样一来,我们既然知晓此事乃黑骑所为,那为何不就地格杀或者驱逐,反倒要四处搜索呢?” “因为他们就算再厉害,而今行的也不过是刺杀等宵小之辈才会干的不入流的事,只要我等全城戒严了搜索,想必他们定会心浮气躁。” “七日后,不管这些人有没有被我们搜寻出来,城门都会打开,届时,以他们那慌乱的性子定会想尽办法逃出长安。” “届时咱们再出动士卒将其尽数抓捕回来,进行严刑拷打,逼问那一十三门学科之具体内容,岂不更好?” “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啊!倘若我等也能学习到那些学识,怕是就能为万世开太平了!” 钟繇抚了抚胡须,笑得开怀。 “观当今天下之势,乱世中,盛世迟,天下儒生自保尚且困难,自然很难发展壮大,倘若儒道落寞,着实叫人心寒。” “若是这时的长安能出现一些将其匡扶复兴的法子和本事,也算是盛世降临前的一场预兆了。” “我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希望能保住长安。” 戏志才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初先主公离世前,曾再三嘱托,要我匡扶主公,故而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主公之忧不能不管。” “我而今唯一之愿望,只盼戏煜莫要再祸害主公,祸害大魏!” “原来如此!” 钟繇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说了多少个原来如此。 戏志才也发现了,钟繇自始至终只在听自己说,却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感想,意见乃至谋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个比自己年长,且搭档了数年的老伙计,他还是很看重的! “钟老,志才斗胆一问,不知······您对如今的天下有何高见······” “哈哈哈,高见与我无关呐!” 钟繇仰天大笑,随即望着对方似是而非的说道:“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但我不过是介将死之人罢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忠职守。” “在其位谋其政,主公让我担任什么职位,我便安心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天下也好,大业也罢,都与我无关!” 说完这话,两人也来到了宫殿大门之外,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二人话别,钟繇带着自家奴仆乘坐着马车,缓缓朝吉庆大街走去。 这条大街走到头,便是各个公卿大臣的府邸,一路上大道平坦,小道却也不断,就好似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大街为主干,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枝桠。 这路白天走倒没什么,可在晚上,倘若他人有歹心,就成了杀人越货,四处藏匿的绝佳之地! “夜深人静的走这条道,他倒是什么也不怕啊!” 戏志才望着渐渐离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忽然之间,心神一动的他想明白了一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路! 困扰自己的可不是眼前的路,而是······人生之路! “钟老······还真是叫人艳羡啊······” 戏志才直到在这一瞬,才算是真正的醒酒了。 活了半辈子,自己见到的唯一一个活的清醒且通透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抓还是不抓?逃?为何要逃 他早就将争权夺利的本质看透了,不但不会像其他儒生那样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才能恢复儒生之大道,也不会想其他士族那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壮大宗亲氏族。 看透了一切的他如今唯一所求,不过是安宁二字罢了。 而生逢乱世,天下的安宁不好求,个人的安宁却很简单,不争便好。 只是······哪怕是在天下太平年间,都没几个人能做到不争,更遑论如今这个乱世? 戏志才无奈摇了摇头,随即重重叹了口气,就好像是要将郁结于体内得所有闷气都吐出来似的。 真要说起来,当年的戏煜其实就是个不喜争抢的人。 奈何人的名,树的影,他欲静却风不止······ 七天时间,虽不长却也不算短,足够戏志才将生活在长安城内三年以上的百姓尽数做一个筛查。 再结合之前调查的那些结果,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好些个可疑之人虽同他没什么交际,但基本上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 就比如前些天跑衙署哭泣的米商尹昊,再比如大农典、农官、军需库值守······ 倘若不是手上的这些证据,只怕戏志才都不敢相信长安城内竟然埋伏了如此多的黑骑。 主要是这些可疑之人在面对士卒盘查和询问的时候都表现的太过淡定,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回答会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亦或者是露出什么马脚。 面对这样一份冗长的名单,戏志才不得不迟疑。 一直到了晚上和曹丕约定好的开放城门的时间,他都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愧是黑骑,当真······恐怖如斯!” 他坐在案牍前一遍遍翻看搜集而来的各种情报,脸色尤为难看。 屋外,曹营内的好几个士卒都在等待他下达打开城门,追击黑骑的号令,但可惜,他们等的天都快黑了,对方却没半点儿动静。 “大人?不知······我等现在能否出发?” 安静!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戏志才自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但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说抓,那以这些嫌犯当下的官职,只怕等人抓完,长安城内一大半的低等官员就能让大牢变得人声鼎沸。 可若是不抓······好像也不现实。 毕竟,就在这严密搜查的短短七天内,刺杀一事始终没有结束。 非但如此,遭殃之人都同先前一样皆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普通官员。 与此同是,流言也不曾停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就在这七天严密搜查的同时,长安城内的百姓们再度混乱成一锅粥。 随着流言愈演愈烈,众人心中是愈发的揣揣不安,寝食难安。 这也让戏志才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论是士农工商,高低贵贱,那些黑骑早就已经有计划的潜伏在此,更有甚者,早便成了某一方面举足轻重的存在。 只怕······他们早就猜到······会有今天了! 不得不说,能走出这一步的人当真是深谋远虑,叫他自愧不如。 毕竟,就眼下来说,这些黑骑抓还是不抓······于他而言,是个难题。 没办法,潜伏在此的黑骑少说有百人,其中除去尹昊之类的商贾百姓,还有不少在军中和内政之中同样占据着重要地位,自己又怎么可能将其尽数抓捕?连根拔除? 那样的话,只怕整个长安城内的混乱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难以企及的高度! 因为在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出那么多人去接替他们的位置,更不会有人比他们做的更好,更合适这些位置。 “唉!抓······还是不抓?” 黑骑,这些黑骑到底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 倘若能将其策反便好了,这般学识和能力如果能为主公所用,想必不论是金银财帛,还是军政时世都能让如今的大魏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他们是戏煜的人,是黑骑,万没有这种可能······ 吱! 房门突然被打开,曹彰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身为三公子的他自小便喜欢习武,如今有所小成,力大无穷的他在军中威望不浅。 当然,更关键的是他如今大魏的大将,戏志才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起身行礼。 “三公子安好!” “令君,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已经命人将四方城门打开,将人放了出去,同时安排暗哨盯着,若无什么大的问题,定能将其一网打尽,消了如今的内乱。” 曹彰身处军营,伴随孔武有力的同时,也是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人,但不管他如何莽撞,都不曾怠慢了礼法。 不得不说,卞夫人在这些孩子身上的教导是真的用了心,不曾有半分偏颇。 戏志才看着他,思绪反转,不由得松了口气,此事自己既然无法决定,那便叫他人来定吧。 瞧曹彰的架势,想必是定要将那些黑骑抓住不可。 既然如此,那便抓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过度纠结也无甚意义。 说不定,等将那些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多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些真才实学。 “那还请将军随我一道,前去抓人,我想他们定不会往西边逃,故而只需守住东、北、南门便可,此乃名录,还望将军将其尽数捉拿!” 说罢,戏志才便将都快被自己盯出洞的竹简递了出去。 “对了,将军,城内也莫忘了让人继续搜捕,只要咱们能抓住其中几个,想来就能从中撬出更多人的身份信息,您切记,最少也得抓到十人左右!” “这个你放心!” 曹彰一把拿过竹简,说话的时候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段时间,他心头的怒火就没消下去过。 一群见不得人的混账东西,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散布流言,搅得城内人心惶惶,当真叫人恼怒至极! 得了吩咐的他径直率军从长安出发,分散式的朝东、北、南三个方向奋起直追,终于再三天后,看到了官道上一群大剌剌结伴而行的人。 而对方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静待对方的到来。 看到这一幕,曹彰有些发愣。 什么情况? 这群人不但没有分散逃离,各奔东西,甚至还在看到自己后面面带微笑的默默矗立。 当然,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更没忘了眼前这群人将长安城搅成什么鬼样子! 看着他们或是身穿锦服,或是铠甲披身,亦有官袍加身的样子,曹彰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人长安城内各个方面、行当中,都是翘楚。 像左边那个带着护腕的,是军中校吏,后边几个手上还捧着书的,是农典大吏,甚至还有个正靠在马车上淡定饮茶的,是······尹昊? 这个人曹彰再熟悉不过,他前些日子才出入衙署,要了不少钱财离去。 当然,平日里,他也会时不时的进入丞相府,汇报汇报民生商业情况,时不时的还会提出一些关于商业拓展或者是经济发展的可行计划。 若不是长安、许昌、还有邺城这些地方周围都没什么大面积的农田耕种,导致粮商经营起来困难重重,他提议的那些个策论也不会被搁置至今。 说起来,他曾经提到的那些个经商之策,其中不乏和青徐二地商行的发展策略类似的建议,但奈何百姓们没钱,他有力没处使,之前想开个钱庄都犹豫再三。 “尹昊,你这个混账!” 暴怒的曹彰大喝一声,随即率军围了上去,虽然非常恼火,但该做什么他很清楚。 戏志才说了,少说也得抓十个回去,而今能将其尽数抓了,自然最好。 另一边,眼看着就要被围了,尹昊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轻扣了下车架,接着一行人便如同离弦的箭似的,朝着尚未围起来的那个方向全力奔跑。 瞧见这一幕,曹彰基本上有了个推断,想来在长安城内刺杀官吏,以及散播流言的幕后推手就是这尹昊! “尹昊,你逃不掉的!” 尽管驾着马车,可这群人奔逃的速度仍叫人惊讶。 不管眨眼功夫便跑出了包围圈不说,还一路从官道跑进了树林内的羊肠小道。 曹彰的速度也不算慢,一路率人在后狂奔。 列列寒冬,四周早已以被大雪覆盖,可双方愣是跑出了漫天“灰尘”。 只是等曹彰一路追赶至树林内部,却不见对方百来十号人的半点踪迹—— 不对! 面前还放着个被遗弃的马车,只不过没有马便是了。 这群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不过一个转弯的功夫没看到人,不但没了人影,竟然连马车都卸了个干净。 瞧着消失在树林目标,曹彰心中的怒火更甚,不过他虽行事鲁莽,凡是只凭一腔热血,却也不是个愚笨无知之人,逢林莫入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更何况,如今已然身处山林,更是要小心谨慎些。 很快,他便下定决心,退出了山林,反而叫众人围着山林一圈,搜查了一遍又一遍。 结果却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却又不敢再度深入,无奈之下,曹彰只好派出少量死士打算分为不同的方向,四处查探。 他们进去就算是逃不出来,多少也能为自己提供一点有利用价值的情报。 最起码能确定尹昊那群人藏匿的具体方位不是? “你们进去之后分散为多个小队,一旦发现对方的踪迹立刻发消息回报!” “诺!” 一共五十骑,刚进入林子便四散分开。 曹彰率大军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前去探查消息的骑兵们也面色古怪的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 “启禀将军,这林子里······并无敌人的踪迹,想来是早就逃远了。” “是啊,将军,这林子内的所有能埋伏的地方我等都一一搜寻过了,并未见任何可疑之处。” 几个为首的骑士汇报着情况,他们其实也很纳闷。 才进入林子不久,就发现这林子远没有外围看起来的那么深,后边也只是一处山谷,无甚奇特之处。 听完众人的话曹彰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林子压根儿藏不了人。 忽然间,寒风拂过,最表面的那层才落地的白雪如同灰尘似的朝一侧飘散,一道思绪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叫他猛然想起今日刮的是北风! 风朝西北吹,而眼下这处林子的位置恰巧就是西北! 虽说在这寒冬腊月,大雪覆盖的情况下很难起火,但倘若用燃油呢? 如今的树木虽被大雪覆盖,但其内部水分却远远不如盛夏,若是有心为之,大火加上北风,定能将此地烧的不剩分毫。 故而,哪怕是基于这一点,那群人也不敢藏在此地。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彰基本上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尹昊那群人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定在军中待过,且待过的时间不短,都是战场上经验颇丰的存在。 因为就普通商贾或者是儒生来说,完全不可能有这般灵活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 “将军,不若咱们沿路追去?沿路还可以给各处关隘传信,令他们配合我等,严加搜查,有了他们的配合,想来敌人在短时间内很难逃出去!” 眼看着曹彰的脸色愈发暗沉,一个小将斗胆上前,忐忑说出自己的想法。 曹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好,那便追!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逃出去!” 下了狠心的曹彰当即率众人沿着先前走过的路继续狂追。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早已接到命令,在悄无声息的等待着他。 徐州,下邳。 在打算接刘协回来的时候,戏煜便已经想到要在下邳专门为其建造一座宫殿了。 当然,因为时间有限,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这个宫殿的规模并不怎么宏大。 倒不是说戏煜没钱,就只是他不想罢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人,住那么大干什么? 当然,这皇宫其他地方规模一般,但其中泰源殿的规模却很是不小。 此地乃是他专门建造出来,便于自己和刘协议事的地方。 当然,这话就只是说说,等刘协来之后,并不需要什么议事,毕竟他被人“圈养”了这么多年,懂得的东西极为有限。 再加上戏煜所安排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思想都同土生土长的古人刘协有所不同,故而在军政大事上也没什么能说到一起去的。 戏煜之所以建造这里,不过就是想给刘协一点儿知情权罢了。 当然,刘协他这也就只能有点知情权—— 不!准其随意在下邳内城活动,和官员们会见面这些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手中的权力乃至人员配置上,他都不打算给对方半分。 这一切,等刘协来了就明白了。 如今宫殿已经竣工,暂时无事可做的戏煜晃晃悠悠的便来到了贾诩这儿。 此刻,两人正棋盘上的士卒车马较着劲呢。 说起象棋,贾诩还是戏煜的弟子,当初他交了对方不少下发,如今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争锋相对,势均力敌的······臭棋篓子! “唉!不对,我不走这,待会儿!” “不是,这怎么还带毁棋的?” 贾诩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戏煜,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颇具喜感。 说起来他的棋艺可比戏煜这个师傅还好上一些,奈何为对方所累,发挥不出半点应有的实力。 不过两人话是这么说,但对此并无过于较真的意思。 今日见面也不过是为了说说话,并未将多少心思放在下棋上。 “主公,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老朽?” 对于贾诩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戏煜有些莫名:“你是从何时开始这般自称的?” “唉!” 贾诩无奈摇头,长叹了口气才到:“去年六月,老朽已到花甲年,不称老朽称什么?” “倒是主公近些年来愈发神采飞扬,一晃数年过去,不见半分衰老,反倒看着年轻不少。” 他这话倒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一时间的有感而发。 毕竟,戏煜这些年看着是真的没老,反倒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年轻人的心态吧。 “得了吧你,说说看,你想问什么?” “潜伏在长安城内的黑骑被启动,是否意味着您的暗棋即将走向明路?还有那些黑骑身处敌人腹地,可有逃回一线的生机?就目前的情况,您又有何部署?” 说话间,贾诩便将自己得“车”前行一步,径直放在了戏煜的“马”身边。 按照下棋的一般思路来说,他这一个“车”的出动,定会引来对方全力的追杀。 “逃?为何要逃?” 戏煜并未直接回答,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接着,他用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逼退了对方的“车”,同时将自己的“车”向前推进,而且还是两个“车”同步进行! 就这简单的一个走法,却是将楚河汉界对面的贾诩的车马炮士象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天子哭泣:您就是我亲舅舅 贾诩愣了愣神,一脸懵的望着对方:“这······这,你······你从未教过我这招!” 如今的他年岁大了,咋加上要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设计院落以及各种安排上,故而并未有多少时间来研究象棋。 再者,比起象棋,他其实更喜欢打扑克和麻将。 只可惜玩儿那些需要人多才有意思,他一般是凑不齐的。 “现在也为时不晚啊。” 戏煜微微一笑,指着其中一个“车”道:“你且看,如果只是一支骑兵,想要搅动天下风云,只怕困难重重,但两支骑兵相互协作那就不一样了。” “最关键的是,这其中一支骑兵还是由子龙亲自率领!” “哦!原来如此!” 一听到子龙的名字,贾诩顿时悟了。 “主公,照您这么说,黑骑出动的人也不在少数,子龙将军······莫不是也去了敌军腹地?” “这个嘛,算是吧。” 戏煜点点头,随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一勾。 早在黄旭率领白骑离开之前,子龙就已经率领黑骑离开了。 不同于白骑,黑骑的每一个人都有绝对的自由与行动全,再加上相互之间学习的内容、战术、思维等尽皆相同,故而早在半年前便分批率陆续离开此地,去了合肥。 接着,他们又乔装打扮成商人,通过运河进入兖州之地,接着再到颖水,然后才命同行的商贩通过长时间,间断性的运送马匹来充实战备。 经过半年时间的积累,早已潜入敌人腹地的他们准备的简直不要太充分。 这也是戏煜对此次行动有十足信心的根本原因。 在黑白骑相互配合,共同牵制下,敌人只怕首尾难顾。 “对了,伱之前说的暗棋成明棋,于我而言其实不算什么,毕竟我当初让他们去从长安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迎回天子!” 贾诩闻言心下忽的一紧,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抬头望向了窗外。 瞧着不同于屋内的温暖,许久后才认真道:“主公,您果然不适合做一个猛将!” “嗯?为什么这么说?” “以您这走一步看十步,深谋远虑的性子,当猛将可惜了,还是直接称王吧!” “不称!” “这是为何?” 戏煜果断摇头,贾诩却看不明白。 如今天子即将回归,自此青徐,冀州东,扬州北,近乎三州之地的上千万百姓,再加上众多人才、武将以及各地办学之优良政策和百家齐放独尊儒术的思想盛况······ 在有着如此优渥条件的情况下,若是称王,日后定能获得更多的权力与尊崇。 若是可以,只怕天下尽数归一,也是名正言顺,可对方却不愿。 “我要和曹丕比比看,看谁先忍不住去称这个王!” 戏煜笑呵呵的说着,心中不见半点波动,明显是胸有成竹。 “这······好吧!” 贾诩被他这一句话给整不会了。 但看着对方那自信的面庞和灿烂的笑容,他又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曹丕比?人可比你小了十来岁呢,您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额······虽然看起来和曹丕像同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贾诩并不知道,戏煜有系统,但他更不知道的是,曹丕其实是个短命之人。 且先不说系统的各种属性功能,对戏煜身体的改造和开发程度有多大,但就说曹丕这个人乃至是曹家。 也不知为何,自他之后的每一个曹家子弟性命都长不到哪儿去。 不仅如此,他们的后世之人就连在能力,学识,御下之术······诸多方面,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弱。 时间一长,莫说曹丕熬不住,整个曹家都熬不住! ······ 时间一晃而逝,眨眼就过去了一月余。 这天夜里,戏煜没有半分意外的接到了白骑传来的密信,称黄旭已率白骑抵达小沛,天子车撵也在小沛准备齐全,不日便会赶到下邳。 按照行程预计,大概再有四五天的样子,他们便该回来了。 故而戏煜也意思性的做了些表面的准备工作。 大约又过了三四天,传令兵便将天子即将抵达的消息传进了下邳。 戏煜当即率领文武百官来到城外,等待迎接天子。 午时刚过,黄旭骑着飒北风的身影便自地平线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戏煜余光一扫便能瞧见一众文武百官们兴高采烈的神情,他早就将天子从长安被兵马迎回的消息传遍下邳。 众人知晓时就很是激动,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喜不自胜,无比激动与期待,这其中还不乏一些氏族子弟。 更有甚者,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从内城开始,沿主大街一路跪拜至城外。 大汉天子可是大汉江山最后一个帝王的身份象征,如今到了他们徐州境内,日后,下邳莫不是要成为真正的国都?成为匡扶汉室最后的一片净土! “诸君快看,那是不是来了?” “是啊是啊,你瞧为首那人,不就是黄旭?” “天子车撵!后面就是天子车撵!” “呀!黄旭如今也成了守卫天子的近臣,当真了不起!” “嗯,没错,当初下邳的祸害头子一眨眼的功夫,也变成大汉的英雄喽······” “去去去,少瞎胡说,他不就年幼时爱胡闹了些吗?怎得说是祸害?这恰好说明了此子的不凡,你看看,眼下不是都将天子迎回来了?立下此等壮举,这小子日后尚有无限可能!” “哎!曾夫子,瞧您这话说得,好似当初骂凌霄最凶的不是您?咱们以前可从未说过凌霄半句不是!” 后边这些将关注点放在黄旭身上的,都是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 只不过,照他们以前的话来说,黄旭就是颗坏了他们身为人师声誉的老鼠屎,是块无法雕琢的朽木! 可眼下,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就成了率领数千将士的将军,达到了他们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说起来徐州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将军可不在少数,除去大部分的氏族大家之后外,还有小部分出身平民、佃户。 不论出生,能被戏煜选中成为将军,多少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只是倘若将这二百多位年轻将领和黄旭一比,他们多少还差点儿意思。 隐约间听到这些话的黄忠,瞧着那自风雪中走来的挺拔身姿,眼角不自觉泛起泪花。 虽说这孩子的甲胄上带了丝丝血迹,但不难看出,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所带出的意气风发。 真好啊。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冒死前去许昌求主公,这孩子怕是早就夭折了。 又何来今日之荣耀? “微臣戏煜参见天子!” 眼看着距离渐渐缩小,戏煜策马而去,停在车撵的正前方,深深弯下了腰以示尊敬。 这礼对于身为国公的他来说,可不算小。 看的刘协心底一慌,赶忙从车撵上跳下。 不过因为这车撵较高,再加上没有士卒像以前那样跪在地上任由他踩,故而脚下一崴,险些跌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戏煜一把扶住。 刘协反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如今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赖之人,唯有戏煜于他而言还算不同。 虽然一晃数年过去了,但他至今都记得当初那个仁德孝义,忠信爱民的许昌大司农——戏煜!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刘协对对方的印象就固化了。 当然,这也和戏煜当初做的一些事有关,其中最叫刘协难以忘怀的,当属两件。 这一是戏煜不顾个人安危,也不顾他人反对,执意去拯救冀州和从更北方逃出来的难民。 也正是他这一救,让曹操有了后来那般声望,也有了那些后来源源不断南迁的百姓。 若非如此,眼下的大汉土地上,怕是不会有今日之人口规模!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当年戏煜的那个决定,间接为大汉增添了数十万人口,此乃天大的功德! 这件事刘协其实也曾动过心思,但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身为天子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戏煜此举,也算是圆了他的梦,帮了他大汉朝。 至于第二件,则是戏煜最后一起去到许昌时,曾专门到皇宫探望过他,犹记得他当时还买了许多市面上有意思的小玩意给自己。 但最让他记忆深刻的,还属对方悄悄附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迟早有一天,我会来接你回家!”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刘协硬生生坚持过着“圈养”生活至今! 眼下,戏煜做到了! “舅舅!” 刘协站直身子,面带恐慌和忐忑,心底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发胀。 戏煜放下胳膊缓缓起身,淡淡道:“天子,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你的舅舅,你同我之间也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可你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啥意思?这是不让叫了? 刘协身子一僵,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些还活着的大汉老臣对自己耳提名面的话,一定要将戏煜这个舅舅认死了! 只要能得到戏煜的认可,自己这个天子说不定还能善终。 当倘若那一天,自己将这件事忘了,那也离死不远了。 与此同时,大汉的天下便也没了存在的可能! 这些话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说,他或许会记得,但定不似如今这般深入骨髓。 但问题是······钟繇、董承、杨彪等一个个老臣,都曾跪伏于地,再三叮嘱他莫要忘了。 “不!舅舅,我一直都是这么喊你的,你就是我亲舅舅!” 刘协说着,就打算双手抱拳,朝对方鞠躬,却被对方扶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酸涩的鼻头,泛起花的眼角,心底莫名的难过和委屈,叫他看起来完全不象个天子。 “舅舅,您千万······千万别不要我啊!” 这会儿的刘协早就将自称忘到了九霄云外,再者,以他眼下的样子来看,也并不像是一个天子。 “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刚逃出虎穴,又进入狼窝了吗?” 戏煜目光定定的望着他,低沉的声音却叫对方瞳孔微缩。 “这怎么可能?您可是我的亲舅舅,又怎会伤害于我?至于窜汉,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早已成年的刘协,这些年来别的没学会,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学了个精。 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该如何不懂声色的去夸赞别人,又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学会保全自己他一清二楚。 就好比现在,他很懂得该如何去讨戏煜的欢心,哪怕会放下自己身为天子的身份于威严。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远没有性命重要。 再者既然想从对方手里讨得好处,那自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 这个世界上从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对令一个人好。 所以,比起曹丕,他还是更愿意来到下邳。 只因为戏煜的这种对他“直爽”的性格。 当然,这和在长安的一些不舒服的遭遇也有一定的干系。 对于他的话,戏煜暂且感到满意,故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对对方表现出什么虚假的热情。 或许是因为自身缘故,他对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乃至是帝王礼仪观念比常人都要淡漠的多,别说是什么恐惧情绪,就连忌惮都不曾出现过。 通过这简单的一问一答,戏煜基本上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求,只要能活着就好。 说白了,就是只要能保住他这个天子身为帝王家最后一丝颜面,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能让中原无忧而国号不改就行了。 这些事情对别人来说或许困难重重,甚至不愿去做,但对戏煜来说却不甚困难,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已经在做了的。 “陛下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先回去休息一二,皇宫虽然还在建造,但该有的都不差,宫女和内侍等人我都已安排好了,你不必忧心。” “还有,我会命人在皇宫附近新办太学,你可以在闲暇之余认识些年轻人,倘若有合眼缘的,可以一同邀进太学进行学习。” “除此外,你还要学习不少东西,因为青徐二地和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不论是经济还是政务,在经历了多年稳定繁荣的发展,如今皆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就连粮食都早已堆满粮仓,我预计,哪怕明后年是灾年,粮食大量减产,这二地的百姓仅靠粮仓内的粮食都能过的很好。” “只是除了这点外,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储备尚且不足,还需努力,至于内销转外的成熟商业现下说与你听,只怕也是一头雾水,故而定要先去认真仔细的学习一二!” “好,舅舅安排便是!” 听对方说了这么多,刘协确实没听太明白,许是因为在宫内待得时间太久了,他都不知都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些话。 忽然之间感觉有些头昏脑胀,心底也有些难受,但对于戏煜的安排,他却不敢有半分怠慢。 暂且不提对方身份,单就方才这些话,自己是听不懂,但却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听得他振聋发聩,热血沸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以后的大汉天下会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盛。 其实做这些事情的好坏就是个没脑子的人都能判断出来。 毕竟青徐二地如今在天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个人都清楚。 仅凭两州之地就能在整个中原站稳脚跟,并且逐年富裕、强大、昌盛,这足以说明一切。 再加上虎豹骑和黑白骑之间的一些瓜葛和纠缠,刘协对未来的生活是愈发的期待。 毕竟虎豹骑的名号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说,自己这些年身处皇宫,对于虎豹骑和黑白骑之间的战争了解不多,但能让曹魏虎豹骑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想必黑白骑定非同一般。 此次来下邳的路上,白骑的英勇他也算是了解了一番。 也正是因此,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戏煜对曹魏来说,是多么大的噩梦。 能认这样的人当舅舅,刘协想想就觉得激动。 虽然说,如今在自己身边侍奉的人还都是别人的眼线,就连皇宫的守备也是由别人那排的,但他以前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自然没什么可纠结。 再说,这别人也是要分人的,最起码在许昌的时候,曹丕就从不敢让自己自由出入,更别提接触他人了。 反倒是如今的戏煜,不但让他自己去同人交好,还安排了课业,就连出入皇宫的限制都比以前少了许多。 有了这么多的改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请舅舅放心,我定会好好学习!” 戏煜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众人拥护着他们二人一道朝城内走去······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才来不久的天子刘协和徐州百姓们才真正见识到了自己所生活的城市到底有多么的财大气粗—— 不对! 应该说戏煜到底有多有钱! 如今徐州新城已经开始全面动工,用来建设城池和宫殿的各种建筑材料,就好似不要钱一般,要什么有什么。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一章:曹植:吟诗作对,彰显建安风骨 莫说是砖瓦琉璃,就连上等木材以及昂贵的稀有矿产都囤积在一处,其数量之多,叫人咂舌。 当然,这些东西一开始是堆积在城外一个单独的小镇内的,此地无人居住,只有镇守在此的三千精兵。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诸多材料才未被人发现。 不过眼下倒是不用他们镇守了。 因为城内的各项施工乃至基础设备基本上都建设好了。 接下来,真正该出力的就成了下邳城设计院内的设计师们。 他们分成不同的队伍,拿出了大量的设计图纸,甚至还架设出了巨形塔吊。 这东西虽然比起后世简陋了许多,但就目前来说,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刘协就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他虽看不懂这些个工具和图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内的变化。 不过短短十天,后方的城墙就被拓宽了不少,远处原一望无垠的荒地上则有着一座座恢弘的建筑物逐渐拔地而起。 一座前所未有的新城就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眸子中,迅速完成。 新城外围基本敲定后,并未见人搭建围墙,反倒是又打造了一处全新的城区,此刻,那里正汇聚着少说上千名工匠,正大汗淋漓的搭建着什么,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缭乱。 一直到那处快被建造结束,刘协才知道下邳城内,竟然还有一个叫钱庄的地方。 而那个里面则汇聚着整个下邳至少八成以上的财富。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钱财的加持,戏煜才有底气将过去一年,乃至是三五年内所赚的多余的钱财兑换成各种稀有材料、矿石,乃至是军需器械等必须的材料。 听到这,刘协不由得开始算起自己从进入下邳后就看到的好东西,试图从这些方面估算出如今徐州整体所蕴含的财富总量。 结果······ 自然不是他能估算出来的。 这会儿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算不被戏煜架空政务和军事武力,只怕也没什么资格去管理青徐二地,哪怕对方已经在让他开始进行系统的学习。 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知后,他主动找了戏煜说明要进入太学苦修,最起码也得先和那些年轻学子们一起,将青徐二地的新政搞明白了再说。 很快,年关将至。 第一波走兖州运河路线的黑骑已经从野地归来,令沿途的商船前来接应转载。 至于赵子龙,则是率了两千黑骑前去寻找尹昊等人,一为迎接他们,二为前后夹击,重创曹彰。 当他们不再隐藏身份,从驿站内牵着战马走出的时候,甚至还赢得了不少兖州百姓们的支持,不但有送粮草的,甚至还有部分胆子大的百姓帮着他们突破了不少关隘。 再加上时不时的暗杀些地方官员,还不等尹昊众人来此,他们便已经将兖州边境地带搅了个天翻地覆。 等尹昊众人回来后,更是双方合二为一,给了闻讯赶来的曹彰一记重创。 要不是去追杀白骑的曹真也率众闻讯赶来,手上还持着曹丕大军的旗子,叫黑骑不再恋战,只怕曹彰早就被一箭穿心而亡。 这事情说起来快,但也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等消息传到曹丕的耳朵里,重伤的曹彰都已经被底下人抬着往长安方向走了。 一堆糟心事叫曹丕烦闷不已,不过虽说战事败了,黑白骑也没留住,但好在整个长安城内的刺杀结束了,没了时刻悬在头上的“刀剑”,整个长安城都稳定了不少。 只是,这种稳定并未持续多久。 在曹丕知道黑白骑是通过水路沿着运河来到长安后,直接下令封了整个河道,禁止所有商户从运河运送商货,特别是从青、徐二地出发的商户。 也因此,他再度深陷麻烦的沼泽。 因为水路不通,诸多商户就只能走陆路,可生逢乱世,走陆路时间慢不说,还很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些打家劫舍的存在,安全系数过低。 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商户便不得不忍痛舍弃长安这片土地。 毕竟,和命比起来,这些钱真的不算什么。 渐渐的,长安城内别说是精良的军械和粮草,哪怕是寻常大街上普通常见的工艺品都开始慢慢消失。 闭关所城,固步自封。 正是因为有了这等现状,才叫城内的曹丕以及文武百官陷入到慌乱之中。 至于因何慌乱? 盖因今年天气变化多端,气候极差,怕是落不得多少好收成。 好不容易经过了数月的战斗,才寻到机会和戏煜和解,并且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让对方松口同意谈和。 只可惜,这才翻了个年,便在内斗上又输了一场接一场。 其实说白了,这双方都没将当初战罢谈和的事放在心上,二人维持的也不过是一场表面上的和气,实则暗藏汹涌,暗斗不止。 战事打不过,暗斗也接二连三的输,败得体无完肤的曹丕气的心口都疼,却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眼下只盼着将兵马归拢到一处后,开始在境内重新设立官员选拔制度,希望能通过内政的改革和全新管理,让整个兖州焕发生机。 与此同时,他还下令让御史台将朝中各大官员的身份再度进行核实与确认,务必将其身份乃至交际圈探查的一清二楚。 出了尹昊这些人以及刺杀的事情后,他觉得不将手底下的人都查一遍,睡觉都睡不安生。 可谁曾想,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不如不查! 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有意思的事情让曹丕哭笑不得,无计可施。 戏志才通过明察暗访的手段率众进行了各种搜查和询证,结果却发现朝中同黑骑有过密切接触,且关系不错的各级官员少说也有数百之众! 这要他就是想处罚,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又该处罚谁? 毕竟,法不责众啊! 万般无奈之下,他最终只得命人将那些收录好的竹简乃至是各种名录和相互间的通信等诸多证据,在早上议事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尽数烧毁。 忍受着屈辱的曹丕这才算是将事情顺利解决,大殿之上,又是一团和气。 等到了晚上,他在回丞相府的路上闭目养神之际,忽然听到一阵阵嬉笑与丝竹管弦的乐声。 掀帘一看,竟是内城大街的五官中郎将府! 他当即命人停车,哪怕是在门口,隐约间都能听到里面的嬉笑怒骂,由此可见,这府内又该是何等的热闹。 他忍着怒火,派人在周围巡视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五官中郎将府的热闹可不止是今天,几乎是夜夜笙歌! 兰栩、陈琳等人更是每日都受邀来此寻欢作乐。 “主公,您这是怎么了?” 见他目光如利剑般死死盯着五官中郎将府的大门,常伴其左右的司马懿小心询问着。 曹丕闻言颇具深意的看了眼他,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怒气,道:“走!去看看子建近来过的如何,又建立了何等功勋与政绩!” “这······主公,眼下正值夜间,想来四公子只是喜爱热闹,才在下值后——” “嗤!喜爱热闹?下值?他怕不是放浪形骸,不知所谓!” “更何况,听里面的声音,此事怕是有一段时间了,预估这等荒唐之事开始的时候,我等尚在讨论政事,还未下值吧?” 曹丕嗤笑一声,带着满腔怒火沉声道:“他当眼下是什么时候?我与子文成天因为国事而忧心,小叔也不再是当年与我等同心之人,这些他都看不到吗?” “竟然还成天在府邸寻欢作乐,观舞享乐,他难道就不曾想过要证明自己,就算是离开了父亲和小叔,也能拥有一番伟业,也能叫曹氏宗亲,乃至是天下人都高看一眼吗?” 这个问题司马懿不敢回答,因为它着实过于尖锐。 同样的,也反应出一个现状。 那就是,离开了曹操和戏煜两位,曹氏宗亲在这天下还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至于他们几个,也就只有曹操儿子这一个身份在加持罢了。 其实当年若非夏侯元让、曹子孝等人选择了背弃戏煜大人,从而使其对曹家失去了信心,只怕戏煜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当然,如果曹丕能像先主公曹操那样对待戏煜,许他国士无双,想来曹氏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这些问题其实早就在司马懿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对于戏煜他还是相当佩服,同样也非常想与之一教高下,并且竭力将其超越。 毕竟,普天之下,除了戏煜再找不到一个能在仁政、才学、学识与奇策等等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存在。 说起来,这世间有实力的谋士也并非没有,但包括他自己在内,几乎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反观戏煜,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棋手,甚至还是极为厉害的棋手。 就拿眼下这件事来说,他人还在下邳悠闲的过着年,却让整个长安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失去了原有的安宁。 如今虽说黑白骑早已离开长安,但长安境内的文武百官依旧忧心忡忡。 除此外,尽管曹丕命人出了昭示告知百姓们内乱已平,但他们的内心依旧充满了不安。 反正自打出了刺杀的事后,整个地区的百姓们就对曹魏没了信心。 而这一起的始作俑者,就是戏煜。 谁又能想到,曾经被曹家那样排挤的戏煜在说过“事不过三”这句话后,真的会在忍耐了曹家人三次后,开启绝地反击。 从青州对兖州用兵用计开始,他之后的计划那叫一个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完全没给对方半点儿反应时间。 司马懿也是因为看到了曹家自曹操离世之后对戏煜的所作所为,才让他也下定决心不在对曹家死心塌地。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父亲司马防曾经对他们兄弟几人说过,最好每人都和一位少主交好,如此司马家才能永久昌盛。 只可惜,最小的曹冲早已去世,而曹昂去了徐州跟着戏煜,只有选择跟随曹植和曹丕两兄弟的自己和兄长司马郎二人在曹魏勉强有几分分量,在朝中多少说得上几句话。 除此外,司马家的其他兄弟都没什么权势。 当然,因为他们做官的地方分布整个冀州和兖州,故而权力虽然不大,但到底有上几分影响。 只不过······仅凭那么一点儿影响力,可未必能救下跟随在曹植身边的兄长司马朗。 此时此刻,他只能祈祷兄长不在屋内,如若不然,只怕难逃一死。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曹丕也走下了马车,朝府邸的阶梯走去,身后还跟随着数百宿卫。 不一会儿,听到敲门声的家仆就赶出来开了门,在见到曹丕的瞬间,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拜······拜见魏公,不知魏公大驾光临还望恕罪,小的······小的这就前去通传——” “不必了,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说罢,曹丕扫都没扫一眼仆人,果断抬脚走了进去。 若非眼前这个老仆早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在府内待了数年,觉得他隐约有些眼熟的曹丕定不会放过这个老家伙。 当然,不为难并不代表没惩罚。 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仆直到曹丕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都不敢从寒气肆意的阶梯上站起身子。 至于司马懿,则忐忑的快步跟在曹丕身后,不敢言语。 不一会儿,在前面开道的宿卫便将整个院落屋子团团围住,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自前院走了出来。 司马懿定眼一瞧,心里直呼要糟! 因为此人不是他人,而是他的兄长司马朗。 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心里慌的要死,但司马懿的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示。 不过好在司马朗的身上不见半分酒气,人看着也很是清明。 他在看到曹丕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向前,带着几分希冀与期待,深深的弯下了腰。 “属下见过魏公,您终于来了!” 对面之人曹丕自然认识,他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司马懿,转而朝司马朗责问道:“怎得?是觉得我来的晚了?还是觉得我来此耽误你们寻欢作乐?” “这······属下并无此意啊!” 司马朗哭着一张脸,左右为难了片刻才解释道:“属下曾数次劝说过四公子,让他不要饮酒,不要寻欢作乐,可奈何······架不住四公子被其他门客蛊惑。” “非但不听属下的,还命属下为其他门客斟酒赔罪,这其中有个叫陈琳的,口才着实厉害,属下数次劝慰都被他驳斥,四公子也对其信赖有加。” “呵!” 曹丕越听越生气,脸色也愈发暗沉。 司马朗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在许昌就是个出了名的忠厚老实,故而对于他的话,多少信了七八分。 “那不过是些穷酸儒生,你说不过可不代表我说不过!” 说着,他便笑出声来,接续道:“今日,我便教教你该如何同他们说话!” 话音落下,他也大刀阔斧的走进前院,接着绕过错综复杂的门廊,一路径直朝中、后院走去。 其实到了中院后,耳边听到的各种丝竹管弦声、歌声、说话谈声······皆汇聚在一处,曹丕忽地一听,耳朵都有些遭不住。 这个时候,曹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听着他那高谈阔论的各种点评,曹丕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了好几个台阶。 他大步流星的绕过中院,在走了一段青石板路后,抬脚就朝眼前关闭的大门踹去。 哐的一声,门内场景尽揽无余。 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植外,里面还坐着七八个谋士打扮的文人,其中最显眼的当属坐在正下方左侧第一位的那名男子。 估计是喝醉了,他见到来人后眯着眼辨了许久,最终在确定是曹丕后,不但不起身行礼,反而大言不惭道:“来者可是魏国公?怎得看起来远没有先魏国公的风采?” 这话说的极其扎心,也格外大胆。 就因为隔着一堵门,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曹丕,他便说曹丕没有其父曹操之风采。 曹植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皆是道:“先生慎言,此乃我二哥!” “二哥,这位乃是我的门生陈琳,今日一见皆是缘分,来,二哥,一道来为今日这第六巡酒举杯!” 曹植这会儿估计也是喝高了,面颊映红,虽然说话没有大舌头,但身影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的在晃动。 只是······都已经喝成这样了,他手里的酒盅倒是端的稳当。 这叫曹丕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他黑着脸,看向陈玲沉声问道:“我且问伱,司马朗可有劝过子建莫要饮酒?” “他跟一个木头似的懂什么?人生在世就当无拘无束,为政时用心,下值后自然也要用心,要随心所欲,及时行乐,享受生活,这才是真性情,才是建安风骨之真谛!” “说得对,二哥,您难得来一次,今日咱们趁着闲暇之余一道吟诗作对,以彰显建安之风骨,岂不快哉?”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位面之子,曹真? “哈?建安风骨?” 曹丕被这厚颜无耻之话气笑了,他在曹植和陈琳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两遍,随即转身,动作迅速的从后面一宿卫的腰间抽出长刀,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陈琳挥了出去。 “噗!”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陈琳的脑袋顿时搬了家,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颤。 很快,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骇人的血腥味。 曹植看着满地的鲜血先是愣了片刻,伴随着血腥味愈发浓郁,他的酒也在霎那间清醒。 “你······你怎能如此行事?” 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缓缓流出。 曹植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自小便不喜欢争权夺势,虽是曹操的儿子,却至今都不曾见过什么血腥场面,更别提杀人。 眼下忽然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有些许愣怔也是在所难免。 特别是酒醒的瞬间,他看向自己二哥的眼神都瞬间变了。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他是人啊!你怎么能——” 微微缓过神来的曹植大吼着,只是还不等他吼完,一道冷冽的白光再次闪过。 曹丕又一次挥起长刀,只不过这一次砸向对方的是刀背,而非刀刃。 “啪!”的一声,刀背便在曹植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记血印。 这番动作可是将身后那群宿卫吓得够呛,就连司马懿都忍不住心生恐惧。 他差点儿就以为曹植和曹丕这二位兄弟即将要上演手足相残的场景呢。 眼下看来,曹丕做事多少还是知道分寸的,哪怕是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都不曾对兄弟下杀手。 当然,与之对应的曹植在他看来也是真的蠢,不但没建过半点功绩,就连生活都过的一团糟,简直蠢到家了。 “你可还记得父亲离世前曾对你说的话?又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在父亲的床前再三保证,不负其期望,定要为大汉,为曹魏建功立业的?” 看着深受惊吓,不敢再言语的曹植,曹丕心底更为愤怒。 但他清楚,这会儿并不是个“收拾”弟弟的好时机,故而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泪眼婆娑的表情,轻颤着嘴唇,开始飙起了演技。 “你可知自己还姓什么?你可知三哥在外追杀黑白骑时,差点就被人杀了,将将才回到长安?” “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在乎,整日除了饮酒作乐,从未为他人考虑过,如今小叔将我等耍的团团转,你非但不帮忙出谋划策,反倒还带着众人办起了宴会,你还有心吗?”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刀重重插在了案牍上,继续道:“我请你认真点,如今父亲已经离世,我们除了自己再不会有人来帮忙,更不会有人来帮你兜底啊,曹子建!” “你以为父亲走后,自己还能做那个天真无忧的孩子吗?梦呢?” 越说越气的曹丕对着对方就一脚踹了过去,继而高声道:“早知你会成为今日这般上不得台面之人,我当初就不该擢升你的官职,更不该选择与你共事!” “自从父亲走后,曹氏宗亲就对小叔戏煜有诸多不满,三番五次试图将其逼走,我与他之所以会对立,会闹到今日这般场景,你可知原因?” “不是因为他气性大,更不是因为他惧怕曹家这个庞然大物,不敢与之为敌!” 曹丕压根儿没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一股脑的说着:“可事实上,他不过是一直都记得曾经与父亲之间的约定罢了。” “如若不然,你凭什么以为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在长安城内布下诸多后手的他,会在抢走天子后只杀了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又流传出些许谣言后就放手离开?” “除此外,近期曹魏间的变化,运河封闭后所造成的影响,皆与小叔有关,这些你都看不明白吗?” “明明愚昧无知,竟还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在此吟诗作对,寄情于山水之间,无所作为,你简直枉为人子!” “我且警告你,倘若你再敢举办此等毫无用处之宴会,就给我滚到外面,当着全城百姓们的面,好好的做个戏子!” “······” 他一顿训斥疯狂输出,曹植心中的火气也随之逐渐消失,接踵而至的,乃是满心满眼的恐慌。 双目无神的眼睛,再加上涕泗纵横的面庞,还有鲜红肿胀的面颊以及自嘴角处缓缓流出的血液,叫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凄惨。 但在场的众人却无一人敢动,更无人敢劝。 当然,比起他来说,最害怕的还是参与了此次宴会的那些个文人。 有陈琳这个前车之鉴,他们连待在这间屋子里呼吸的勇气都没有,几个胆子小些的,双腿颤的如同筛糠。 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逃出这间屋子,但他们也都清楚,眼下稍微有一定点动静,就会被曹丕看到,随即有性命之忧。 故而他们不敢,哪怕两股战战,心跳加速,也不敢有半点儿动静,就连呼吸,都是一缓再缓。 “你们是何身份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如今长安城内是个什么场景你们应当知晓,这百姓们人心惶惶不说,就连天气也不甚明媚。” “明年春耕之后,全境百姓们乃至大军的粮食都没有保障,尔等却还无知的来到此处饮酒作乐,抒发些无甚大用的文章,甚至还敢提到建安风骨,你们配吗” “自今日起,尔等胆敢再来此地寻欢作乐,当心我不留情面,陈琳便是诸位的前车之鉴!” 曹丕提着染血的刀,目光森冷的望向其他文人,随即淡淡道:“司马懿!” “卑职在!” 司马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心底就颤了三颤,当即躬身上前一步。 这样的曹丕他还是第一次见,本以为自己跟随的是个儒雅随和的主子,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对方想让他这么以为罢了。 长时间固化了双方在对方眼中的印象,故而今日一见与之截然不同的表现,方才显得如此胆战心惊。 “你命人将陈琳的脑袋吊在城门上,并将他死的缘由昭告百姓,我要用他的脑袋来安百姓们的心!” “此外,命令下去,自今日起全城宵禁,夜半不归家者,统统当作暗哨、刺客、不怀好意之徒,杀!” “诺!” 司马懿赶忙点头应和,不敢有丝毫反对。 经此一事,他也算是想通了,曹丕这样做的主要目的除了教育曹植,真多的还是想转移重心。 要想让百姓们忘记前段时间所有的流言蜚语、天子被劫、刺客暗杀等问题,那就必须得用另一个问题去掩盖,从而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眼下的陈琳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死,再加上宵禁,不但能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还能威慑氏族中那些成天只知贪图享乐而毫无建树的人。 ······ 短短一夜,按照往常,五官中郎将府邸内发生的事,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但今日却始终不见动静。 毕竟,曹丕的手段和决心都已将在场众人吓傻,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无人敢多议论,更无人敢传播除去,即便是私底下。 果然啊,生逢乱世,最有话语权的人永远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只要你有了权势,做什么都比常人容易! ······ 徐州,下邳! 自黑骑回归大军,戏煜命人统计了一下伤亡情况,经此一战,大约死了四百余人。 至于尹昊等上百个潜伏在长安的暗棋,也只回来了七十多人。 这对黑骑来说,伤亡情况不可谓不重······ 戏煜亲自赶往营地,见了赵子龙一面。 饶是强悍如赵子龙这般的老将,身上、胳膊上、乃至是手上,都有清晰可见的伤痕。 这其中有些是尚未长好的刀伤还有些是看起来青紫一片的冻伤,但不论是哪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这还是已经被华佗和仲景两位先生合开的医馆内那些医术高强的大夫看过的结果。 那些医官在营内待了一天一夜,这才将所有黑骑身上的伤处理完。 这个时候,戏煜和赵子龙也才有功夫说起话。 二人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开始闲聊。 “主公,说起来,我等此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多亏了兖州城内的百姓。” “哦?” 戏煜有些诧异,道:“怎么?可是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那倒也不算。” 赵子龙想了想,接着摇摇头,继续道:“只是······我等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敌人在洛阳率先埋伏了近两万大军,主帅乃是夏侯淳,估计是因为冀州停战,境内尚且安定,故而起身蛰伏于洛阳,静待时机,试图在有机会的时候给咱们一记重击。” “却不曾想被我等遇到,再加上当时身后曹真率的那三万大军咬得紧,战事一度胶着,说起曹真那小子,估计是因为副将被我等杀了,所以对战时简直不要太凶残。” “但好在,有百姓们的帮助,他们不但给了我们粮草,甚至还偷偷打开了城门,如此,我们才算是功成身退。” “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损失惨重!” 戏煜并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出,听完多少笑得有些苦涩。 赵子龙也点了点头,良久后深深叹了叹气,道:“是啊,黑骑自建成一来,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创伤。” “也不知曹真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运气非同一般,我曾有好几次都差点儿伤到他,但却始杀不掉他!” “运气?” 莫名被这两个字吸引的戏煜不由得回想起以前那个世界中的一些传闻。 那时候的网络上,就曾有很多人对西汉末年的诸多事情议论纷纷。 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被称为“穿越者”的王莽和“位面之子”的刘秀。 说起来,自己身为一个真正的穿越者,会不会也是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呢? 想到这,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够扯了,倘若真是位面之子,那未免也太夸张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冥冥之中就是觉得,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那种运气吊炸天的存在,当然,戏煜还没自恋到认为那人必定就是自己。 只不过······如今大汉刘家的气数基本已经尽了,如今尚且还有资格成为天子的,怕是只有曹家。 而如今的曹家,除了曹丕那个短命鬼、曹植那个寄情于诗词歌赋的傻子以及曹彰那个不懂变数的莽夫外,唯一一个能被人高看几眼的,怕是只有曹真了。 说起来这家伙虽然性曹,身为曹氏宗亲内最年轻的名将,但事实上,他与曹氏无半点关系,他的父亲也非曹氏宗亲,而是曹操手底下的一个将帅。 当初他父亲秦邵和曹操交好,后为救曹操更是牺牲了自己,为了感念此人,曹操这才将曹真和其母亲接到宗亲内,并改其姓为曹,当成亲子一般照看。 这小子倒也争气,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艺,不但力气大还有胆有谋,曾孤身一人入深山,用弓箭射杀了一头虎。 也因此有了些许名气,为他后来入伍带兵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在平定河西走廊的时候,更是被任命为虎豹骑的主帅,将胡汉的那些个叛军打的没有半点脾气。 自此,西域在和汉朝断交了数十年后,终于在他的战斗下打通了双方壁垒,自此凉州商贸愈发繁荣。 除了这些外,曹真这小子在三国传内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当然,他在里面并不是个英雄,而是个废物,一个运气好到没边的废物。 因为出身父亲出事,故而被曹操带回曹氏,因讨伐灵丘的贼寇,封为灵寿亭侯,后大破羌胡联军、平定河西地区、率军包围江陵、击破吴国将领孙盛,被迁中军大将军、给事中······ 由此可见,他的进阶之路是多么的一帆风顺,就连最后曹丕病重,接受遗诏,成为辅政大臣之一的人是他,在魏明帝曹叡即位后,拜大将军的进封邵陵侯的人也是他! 虽然最后因为在蜀汉之地打了败仗被迫将军权交给了司马懿,从而成全了对方的狼子野心,但他自己也落得个善始善终,甚至被后人追捧的结局。 回想起关于曹真的诸多传闻,戏煜觉得自己还是得谨慎点,毕竟如果只信书中的描述,只怕曹真除了运气好外,没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事实上呢,他能杀虎就说明武力值不错,能打赢那么多场战斗,同样说明他是个有脑子的。 这等有勇有谋的存在,又怎会是书中说的那样? 如此想来,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位面之子的可能,只不过······应当不是! 毕竟哪怕他作战勇猛,谋略不凡,但到底败过,自己先前或许是忽略了此子的实力,但抡起位面之子,他到底差些火候。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到底是谁······ 倘若与自己为友,那必定是好事,但如果是敌······只怕多少会有些麻烦。 像刘秀那样的存在,真希望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些戏煜不由得皱了皱眉,如今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曹真那小子的运气是真的好,抛去此次子龙对其出手的次数,上次黄旭也没少下杀手,但最终还是让他活奔乱跳的逃掉了。 看来,自己得想点法子对付下这个家伙了。 毕竟曹仁和夏侯淳都老了,日后接替他们统帅曹军的人很有可能便是曹真,自己虽然正值壮年,但和那小子比起来,到底还是老了。 虽然说每经历一场战斗,系统都会对身体情况加以改善,让自己的武力值乃至是体魄都变得更为强大,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加持已经愈发的小了。 特别是武力值方面,近年几乎是在原地踏步。 反观体魄等方面的加持,让他壮年的时间延长了许久,哪怕是眼下,都如同青年一般。 这也就注定自己的寿命会比这个时代的人高出一大截,同样也说明,自己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耐心去布局。 “好了,战事已定,天子已归,这些问题就莫要再想了,先好生休养生息一番,接下来······且看那曹丕小儿的动静吧。” 不再想那些暂且不现实的东西,戏煜甩了甩头,转而笑眯眯的望着子龙道:“你可知我在前段时间又纳了三门妾室?” “啊?纳······纳妾?” 赵子龙有些意外的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 真不愧是主公啊,这魅力当真无人能及! “对啊,纳妾,我身为主公自然要为众人着想,开枝散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戏煜说的认真,接着他戏谑的反问道:“怎么样?你要不?回头我也给你寻一些?这样受了伤也能有个人在身旁照顾,正好方便你修养。” “好!多谢主公一番美意!”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赵子龙便裂开了嘴角,笑的格外灿烂。 虽说在兖州差点儿被敌人包围杀不出来,但好在都过去了,不但成功救回天子,还带着大部分的兄弟们平安归来,这便够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三章:一边忙着布局,另一边也没消停 至于剩下的那些兄弟······他定会为其报仇! 说起来,他之所以能带着大部分兄弟回来,还多亏了主公一直以来的高强度训练。 若非大家一直都保持着极高的训练水平以及超强的武术功底,只怕早就在数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下全军覆没。 什么突出重围,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就在黑白骑进行修养的时候,曹丕不出戏煜所料,不过三四天便有了动作。 由其弟曹植所著的一篇才华颇高的告示,将戏煜写得如同一个山野草莽,不但身份卑微,还忘恩负义,得了曹家的势反对曹家出手,抢夺天子无视大汉天威····· 告示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千字,虽字字不带脏,却将戏煜形容成一个恩将仇报,不堪重用,偷鸡摸狗的宵小之徒。 这封将戏煜骂成千古小人的告示在短短十几天便被传的天下皆知,北至偏远游牧民族,南至荆州江东。 就连在弹丸之地生活的夜郎人都听到了些许风声。 只不过,又过了将将四五天,来自青徐二地近千名儒生的联名檄文中,反把曹家一顿臭骂,说他们没脸没皮,明明自己想要篡汉,却将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因为是联名檄文,故而传播速度较曹丕的告示更加疯狂,其中不乏一些人将其抄录后再沿着商道传向更远的地方。 短短数日,消息便沸沸扬扬的传到了南蛮北夷等地人的耳朵里,不但如此,这篇联合檄文甚至隐隐还有朝海外扩散的趋势! 远在北方乌桓部族中,一个在此艰难求生的袁姓中原人在看到曹丕和戏煜的斗法后,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为此,他甚至还拿出为数不多的资产请了乌桓部族首领好几顿酒。 身为四世三公之后的他早已没了胆量南下同人争锋,如今只得蜗居在此成为一个马背上的游牧客商,苟且活着。 只不过······能让他这般勉强度日的大部分商品货源都来自戏煜的商行······ 在这场你争我夺的骂战背后,戏煜也开始再度暗中布局。 他先是命人偷偷率兵从徐州赶往小沛,接着又派了另一对大军赶往蒙阴。 双面夹击,只用了一个晚上,两支军队在急行军的同时,也将沛县和泰山郡收入囊中。 这一场战斗的主帅乃是高顺,他和戏煜一样,都曾出身于曹操宿卫。 眼看战争顺利,戏煜当即命猛将张文远镇守泰山,同时命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前去沛县管理政务。 至于其他人则再度出发,吓得鲁郡和济北的守卫胆战心惊。 除了军事方面的计划,戏煜还让天子写了诏书,劝周围的百姓们归顺大汉,反对曹氏大军等诸多叛徒。 因为有天子诏书,诸多百姓们倒戈起来倒也不算太难。 很快,周围郡县的百姓们皆臣服于戏煜和天子,曹丕的计划落空了不说,还自食了苦果。 不知不觉间,春耕到了。 在此不得不承认,戏煜每次都将开战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是在秋收就是在春耕,这完全是在将敌人按在地上摩擦。 因为青徐二地不同于这世间其他任何的地方。 别的不说,光是农耕工具的水平就两极分化的厉害。 有戏煜在,青徐二地的农耕工具虽比不上后世,但也远不是眼下其他地方所能媲美的。 故而生活在这两地的百姓们要想开荒种田,只需带上农具,全家辛勤劳作上几天便好。 种植粮食也是如此。 除此外,待百姓们播种完成后,戏煜还会命人开仓放粮,通过多劳多得的方式收揽人心。 特别是那些个最开始来到此地定居的流民与难民,现如今都成了城内的殷勤之家,侍弄庄稼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用心。 这也是为何戏煜会命地方官吏在编纂当地百姓名册的时候,将他们的名录也收录进去的主要原因。 此外,他还曾在原来荒野空旷地带,建造了不少民居,以供无家可归之人来此居住。 得民心者的天下,此言不虚。 戏煜能通过自己的管理,在很快的时间内将青徐二地打造成自己最为坚实的大后方,和赢得了这些百姓的信任与支持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眼下泰山郡和沛县也尽归他手,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直接按照原来的模式,大差不差的将这两个地方的百姓们也收拢了过来。 尤其是泰山郡,此地原本山高林密,地势险要,地形复杂,其中不乏匪徒之家,但很快就被他平定的差不了。 不止如此,他还将臧霸派来此地,暂当地方官员,处理内政。 至于张文远,只不过是在此屯兵,静待上面的消息罢了。 说起来,自打他数次建立功绩后,早已成为了戏煜西线征伐的主帅,除了赵子龙外,再不用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等沛县和泰山郡彻底稳定后,戏煜这个盛国公也成功的被天子赐为永汉公,定都青州,国号为齐。 这时候的他基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汉的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位及人臣不说,还被天子称为国舅,这样的他堪比当初的曹操,甚至······在军事和民心等方便,远比曹操更为强大和夸张。 对于天子的这些昭示,全境内无一人反对,其中绝大多数人甚至还拍手叫好。 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得人心,几乎连流程都不需要走。 天子更是只要有人向他谏言升戏煜的官,他都不带犹豫便立即点头,近乎是有言必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称王的打算。 也正是这样才让刚被攻下来的那些城池内的百姓们相信,他是在为大汉江山做事,是在替天子收复大汉山河,完全不是曹丕口中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当然,除了这一点外,他的其他做法也叫百姓们心生敬佩,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先是以多名设计院院士们的名义,收编了不少壮丁到城市建造的“施工队”中去,准备修建全新的居住之所。 再是找了数千名十来岁到二十来岁不等的各地学堂内的年轻学子来帮忙设计房屋模型。 最后再以粮草为诱,建立大量田舍供人居住,同时将所有的住所都设计为统一规模和大小,既能让足够多的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能通过人心扩大领地。 在泰山郡内打造一个全新的郡县,为每一户农家都规划好田地,就连荒地也不例外。 此外,戏煜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在减免赋税的情况下,再通过青徐二地的帮助,要想此地能够达到自产自足,百姓人人手里有余粮的地步,少说也得三年之久。 为了能让这里渐渐变得富庶,他再度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因为倘若攻下里却没办法守得住,那又何必花费力气去打? 兖州这般大的地界,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尽数收拢的? 于其盲目进攻,还不如稳扎稳打,最起码将泰山郡变成个能容纳五十万乃至上百万人居住且发展水平跟得上青徐二地之后,他才会考虑继续进攻的可能。 所以,哪怕眼下得到了沛县和泰山郡,他也只是命人以对外防守,对内鼓励的政策为主,尽可能的将此地打造成另一个如同青徐二地一般的铜墙铁壁。 此外,他还将张辽派去了寿张,时刻关注东郡等地的情况。 其实说起寿张,至今好像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归属,当年曹操在的时候便是如此,一会儿归戏煜屯兵,一会儿又归曹仁镇守,勉强算是个谁都能管,但又谁都不太管的特殊地带。 遂等戏煜派去的人一到,从泰山到东平,听到风声的寿张百姓们近乎全部打开家门前去迎接。 这可把东郡的那些个士卒兵马吓得不轻,赶忙朝冀州收拢,而后开始在濮阳大量屯兵,试图和张辽分庭抗礼。 只不过,眼下的濮阳并无能拿得出手的主帅,至于身处魏郡邺城的夏侯淳,若想率大军来此少说也得半月余的时间,可张辽却率着十万大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对着东郡摩拳擦掌。 有他们在,夏侯淳就是想往濮阳赶,只怕曹丕都不会同意。 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他真的派军赶往濮阳,只怕双方才止战的局面将会再度被打破,故而他始终不曾下令,曹魏大军也不敢有半分过大的举动。 于是,就在他们这番不作为的情况下,生活在兖州境内的百姓们渐渐动摇了,特别是东北部分,大部分人都不用戏煜想办法就直接归顺。 济北相鲍信原以为自己会在此地孤独终老,了此残身,可谁曾想,此地竟然被戏煜轻轻松松便收拢了。 他们鲍家人自然顺势而为,担任了此地部分的地方官员为戏煜所用,这样也算是归顺了天子正统。 春耕时,不起兵,这近乎是整个时代约定成俗的规矩。 戏煜自然不会去打破,毕竟,哪怕他的青徐二地富得流油,也知晓粮食的重要性。 故而打算在秋后算账的戏煜命青徐二地内的将军士卒日夜操练,只为保持最好的作战状态。 与此同时,他还命商队停止了对西部的贸易开发,只沿纵线上下运输,一些人北上,一些人南下,从而让南北两个方向的沿途城市都逐渐发展起来,变得繁荣了不少。 这才是他最初坚持建立商队的主要目的,因为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有的特产。 可能某地粮食种植面积少,但矿产资源丰富,这个时候商队的价值便体现出来了,用粮草去兑换当地特产,既满足了当地百姓的肚子,也充实了自己的矿产资源。 再比如说一些缺少军需装备的守城,也可以通过矿产、粮食以及金银财帛来换取。 要知道,当初青徐二地淘汰下来的军需装备可不在少数,像什么单手连发的长弩、双人协作的大型连弩,投石器······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对戏煜来说是淘汰的废铜烂铁,但对其他地方的守军来说,可就是宝贝了。 毕竟谁都不是戏煜,没有能力更没有本事去设立天工院,养活不了,也不愿去养活那么多的能工巧匠。 故而许多精巧的机括乃至全新发明的武器军需于他们而言都是痴人说梦。 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到了八月份。 原本该是秋收的喜庆日子,却被一场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打破。 不论是青徐二地,还是兖州境内,皆因为雨水频发而有了小范围的洪涝灾害。 也得亏诸葛亮对天象研究颇为精通,风相也略懂一二,这才早早疏散了一些地方百姓,放弃了一些即将收割的粮食,这才赶在阴雨天气持续到来之前,将所有损失降到最低。 接着,他又命人在雷泽和濮水周边用巨大的泄洪闸门堆堵囤积了大量的雨水,打算趁东郡和济阴境不注意的时候,开闸泄洪······ 他这边动作不断,曹丕那边也没停着。 历经小半年的时间,夏侯淳终于率着大军分批来到了东郡,来到了这个他曾镇守多年的故地。 曾经的他是东郡太守,专门镇守在濮阳,后来因为功绩斐然,在北袁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故而擢升为征北将军,封侯爵。 荣升为四征北将军之一的他不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格外的高。 他此次率兵来到东郡,主要目的除了镇守兖州,阻挡戏煜再一次进入境内外,更关键的是命大军连同百姓们一起,做好九月份的粮食抢收工作。 他们可没有青徐二地的底气,故而哪怕是一丁点粮食都不敢浪费,更何况,东郡这边的粮食土地并不在少数。 倘若没有来得及抢收,只怕待到战时,全便宜了敌人。 为此,他来的时候还专门朝曹丕要了于禁。 于禁作为一个外姓将军,在战事上的功绩或许并没有那么的显著,但在屯田之事上,多少还是有些名号的。 当初戏煜便曾将其收至麾下,指导了数月余,后命他为大司农。 只不过,于禁后来并未选择戏煜,反而归顺于后将军曹洪。 两人来到东郡的第一时间,便是赶往附近田地进行查探。 看着雷泽和濮水的水位线没有半分上涨,于禁顿时愣住,心中带着些许的慌乱,问道:“此地的水流为何不见涨?” “不涨水难道不是好事吗?这说明上天庇佑,想必再过半月便可收割粮食了!” 瞧着金灿灿的田野,夏侯淳笑眯眯的道:“只要将境内的粮草收完,我们便能在此地囤兵一年而不用为粮草发愁,如此一来,戏煜定不敢举兵来犯。” “可是······近些日子上游雨水连绵不绝,多少会被影响到的水线却无半分动静,这显然不正常,难不成······是上游有人在屯水?” “这怎么可能?” 夏侯淳因为不懂故而不以为然,继续道:“说不定是哪出地方坍塌,阻断了潮水呢?再者你也说了,上游阴雨连绵,秋收在即,排水都够他们忙的了,哪儿还有功夫屯水?” “倘若真将境内淹了,那不是本末倒置,自寻死路吗?戏煜怎会蠢到这般地步?” “不对!倘若上游有持续暴雨,就算水线不涨,那水流速度多少也会有些变化。” 于禁摇摇头,如今的情况并不正常。 虽说夏侯淳的话也有点道理,但以他对戏煜的了解来看,定不是个走寻常路的。 再者,上游下雨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只有三五天的大雨,想来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但问题是,整整一个八月,就没见几天出太阳。 这也就意味着雨水近乎不曾断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必上游的部分地方都已经被河水淹没,而下游的河水也当暴涨,其中说不定还能看到些许漂浮的尸体或者粮草。 但眼下,河面上连个杂草都少见,水线更是与平常无二,就连水流都颇为缓慢,这明显是不对劲的。 “可将军您看这水流,颇为平缓,这若是放在平常,不足为奇,但在暴雨之后,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游水被阻断。” “甚至······被囤积!” “将军,在下认为,我等还是要小心为上,若是能派人去上游查探一番再好不过,倘若真出了什么问题,莫说庄稼欠收,只怕我等都会深陷洪涝之灾!” “在下建议,先命大军在沿河两岸提早建立防线,同时派人去疏散百姓,最好将沿河周边的百姓们全部聚拢进濮阳城内,等雨季过了之后,再回来收割粮草!” “这不可能!” 听了对方的话,夏侯淳果断摇头,其实他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隐患,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很难做到。 “你可知为了治理百姓,这些年花费了多少粮草?如今若是抢收不成,只怕我等只能朝邺城伸手要粮,可不论在哪儿,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特别是粮草颇为稀缺。”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让镇守在东郡的数万大军吃上饭都困难,更别提吃饱,连前线的战士都吃不饱,又该如何打仗?”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四章:恩威并继,蛊惑臧霸 “再者,下雨天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首先下雨天行军本就比平常困难百倍,道路泥泞坎坷,士卒通行都困难重重,更何况骑兵?” “而戏煜最为精锐的部队就是黑白骑,要想在这样的天气策马飞奔只怕并不容易,还有,除了黑白骑外,你应知道他们更多的是大型投石器以及巨弩等重武器。” “那些武器设备需要架设在高山之上,而今环境恶略,他们就算是想架设武器装备只怕也得先考虑山体滑坡等情况。” “再加上来此山路居多,在这大雨滂沱的情况下,他们能将境内的粮食抢收完成就不错了,哪儿还有那些闲工夫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攻打咱们?” “反观咱们也是一样,众所周知,兖州的雨水素来要比青徐二地小上不少,可即便如此也要忙着抢收,你可知这其中深意?” “难不成······” 于禁细细思索了一番,忽地恍然大悟,他诧异的望向夏侯淳,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没错!我等就是要赶在秋收之前将粮食收回,随后趁青徐二地还在秋收的时候发起攻击!” 说起自己的计划,夏侯淳面色红润,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像自己这般聪慧的人才能想到如此令人拍案叫绝的战略了。 赶在敌人秋收前率先抢收结束,然后再在敌人进行大面积抢收的时候,发起进攻,如此一来定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哪怕是久攻不下,也能将兖州失去的部分土地收拢回来。 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 故而即便知道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他也不愿去浪费大量的人手修筑河堤,更不愿百姓们迁居城内,从而丢弃部分土地。 “文则兄啊,你觉得我的这个计划如何” “不敢苟同!” “嗯?身为将帅,你却连冒险都不敢?” 夏侯淳斜眼看了过来,于禁默不作声。 实话实说,虽然夏侯淳的计划有一定实施的可能性,但面对戏煜,他的心底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 此战就相当于是一场豪赌,倘若赌赢了,抛去损失了一年的粮草外,好像在无损失。 不但能收回失去的兖州地域,还能打下更高的声望,就连失去的那一年粮草也只不过是一城之地,至于其他地方的粮草,自然是与往年无异,甚至说不定还会丰收。 但反之,倘若赌输······此事恐怕就我无法收场了······ 再一个,这夏侯淳将征北之战想的未免太过于简单了,别的不提,就目前这个明显不正常的水位,不管是天灾还是人为,都最起码要进行一番查探才是。 如他这般轻松简单的想法,到了最后,怕是要吃大亏! “诚如将军说的那样,属下确实过于胆怯,不敢冒险,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等最好还是派人先去上游打探一番为妙,倘若能派骑兵前去试探攻打一番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您和戏煜交战也不是一两次,多少也该知晓对方除了兵马强盛,作战勇猛外,其本身指定的战略方针也极为与众不同——” “行了,无需多言!” 听烦了的夏侯淳抬手一挥,果决打断对方的话。 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计划,竟被于禁说的不值一提,这叫人如何不生气? 再者,既然知道自己同戏煜交手已经不是一两次,那就该知道,次次输的人都是谁? 自己同戏煜的关系千丝万缕,又岂是他一个胆小怯懦之人能看明白的? 不得不说,于禁的这番话时真的扎在了夏侯淳的心尖尖上,他和戏煜之间的矛盾还要从当初曹操那不同的的重视程度上来说。 若不是曹操对戏煜过于的重视,他也不会心生嫉妒,开始将自己与之做对比,然后在发现自己真的处处不如对方后,开始对其暗中打压。 当初要不是先主公照着,只怕戏煜能不能又今天还尚未可知! 话是这么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看清很多事的夏侯淳如今早已看明白,当年先主公护的压根儿不是戏煜,而是他夏侯淳。 也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他才对戏煜不留半点情面,愈发的狠厉 可同样的,戏煜在曹操走后,便再没顾及半点情分,对魏曹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时至今日,整个曹魏大军足足五六十万人,其中大部分都得了“恐戏煜症”,只要听到和其相关的事情,心底便不由得心生恐惧,试图退怯。 像什么黑白骑、张文远、赵子龙······光是想到戏煜手底下这些人的名字,军中八成就会出现人心浮动的状况。 为了能将这种恐惧感打破,夏侯淳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亲自率军前去冲锋,争取将对方打败一次,并以此来激励战士们,告诉他们,戏煜并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人! 而今这场秋收之后的进攻,便是他能想到的给予敌人最好的打击方式,今年,势必要将戏煜抢去的兖州地域尽数吐出来! “文则,该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定数,你若是实在害怕,可率部分军队离开前往范县周边镇守,待我与戏煜的大军交锋后再出手,斩断敌人的退路!” 此话一出,于禁皱着的眉眼便舒缓了几分,虽说此计也并非什么上佳之选,但比起和夏侯淳一起冒险,这个选项对他这种”问戏煜色变“的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找到退路的于禁长舒了口气,随即率军很快离开中军大营。 至于夏侯淳则继续待在中军大营,计划士卒和百姓们的编队以及抢收工作。 当然,除了这些外,他还是趁着抢收之前额外派了一队人马搭建临时窝棚,并命人挖渠垫岸,以防万一。 于禁的话他并非没听进去,只不过,到了眼下这个情景,倘若退了,只怕要想再将戏煜夺取的那些兖州土地收回,少说也得花费数年的时间。 届时消耗的资源怕是较目前而言多了不知几何。 而那个时候,想来军内士卒们对戏煜的恐惧感早已再度上升,就连丢失的领土,只怕也远比现在多得多。 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收回故土,只怕曹魏都要败在他戏煜的手上! 这就好比两个人的角逐,一开始双方都平尽了全力,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活路,也没打算给自己留半点退路,可角逐到中间的时候,总有一方会率先赶到疲惫,从而势弱。 一方示弱,另一方可不会好心的守在边上等对方,趁着还有余力,定会一鼓作气,在顷刻间爆发出绝对的力量,果断将对方摧毁。 如今的他只要生出半点退意,只怕就会被戏煜灭的连渣都不剩! 箭在弦上的他,不得不发······ 兖州泰山郡。 臧霸来此有一段时日了,今日正好无事,便同郭奉孝约好晚上饮酒,可谁曾想喝得酩酊大醉后的二人刚一睁眼,便瞧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戏煜! 臧霸睡眼迷离中瞧见一人在烤火,仔细一瞧,差点没把他吓得从榻上摔下来。 郭嘉被他的这番动作惊醒,抬眼望去看清来人也被吓了一个机灵,急忙一个骨碌爬起身。 “你们怕什么?我有那么恐怖?” 见两人被吓得大汗淋漓,戏煜不由得笑着开口。 “这······这,主公亲自来此,不······不知是有何指示?” 臧霸和郭嘉相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戏煜则不以为然的说:“亲征啊,如今正是拿下兖州的好机会,我打算趁此机会亲征,将许昌、洛阳等地都收拢过来!” 这下对面二人不敢再多言,毕竟作为下属的他们是没资格对主公的行为有过多干涉。 就连郭嘉来此也不过是奉命运送粮草罢了。 只不过,比起臧霸的揣揣不安,同戏煜相处多年的郭嘉明显在这个时候要放松的多。 他果断抱了抱拳,带着歉意道:“还请主公恕罪,因着近期天气阴沉,卑职担心天气大变,故而日夜兼程的赶到此处,所幸不负重托,故而昨日同臧霸多饮了几杯。” “索性有孔明在此,定不会出什么差错,但到底犯了错,还望主公责罚。” 他的性子素来如此,有一说一,真诚的紧。 当然,倘若不是被抓包,此事他自然不了了之,但既然被撞见了,多少还是主动认错,把情况说清楚的好。 但臧霸显然没有他这般勇气,早在看到戏煜的第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便疯狂的想了数个能逃避主公责罚的理由。 主要是上一次被主公揍怕了,多少有些担心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 只可惜,不论想了多少个理由,在看到戏煜眼睛的那一瞬间,他连个不字都憋不出来,只好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紧握双拳,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着。 “酒醒了?” 戏煜见他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臧霸连忙点头,认真道:“醒了,醒了!” “这便好,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在琅琊待那么长时间,又为何消退了诸葛氏对你的不满,甚至还将家中女眷嫁与你,互结为姻亲?”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平淡,再加上跪在地上的臧霸看不到其面部表情,故而无法揣测其心意,只觉当下心中愈发忐忑难安。 说起来,早年间见到主公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啊。 身形没眼下这般高大伟岸不说,就连嘴边的胡须都不曾续过,更别提眼下这般粗狂有形。 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在再看见主公就恍若见到了一尊盖世战神,抛去精壮威武的身姿,最叫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如同钢铁般不屈不挠的意志! 哪怕就只是在人群中随意一瞥,都是让你终身难忘,且不敢再与之对视的存在。 至于说试图将其打败,亦或者成为像他这样的人,那更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末将明白!” 臧霸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猛地抬起头,一脸真诚的大吼道:“是为了让末将感恩,一辈子都忠心耿耿的跟着您!” “得了吧!” 戏煜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你就算是想向我表忠心,也不用说的这般大声,实话实说,我对你治下严格这事非常欣赏。” “如今调你来此,皆因有些事黑白骑不便出面,他们眼下都在合肥,来此也颇为麻烦,故而有些事,你只能独自率军去做!” “我知道,你如今的大军已经发展壮大至一万多人,因治下严明,故而军中士卒皆听你号令。” “再加上你们粮草充裕,作战装备丰富多样,更适合西去奇袭夏侯淳的大军,火烧其粮草,若是能将濮阳外的营寨也一把火灭掉,那就再好不过。” “末将领命!” 听完戏煜的话,臧霸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但他的后背却在不知不觉间沁透了汗水。 谁曾想主公说话竟然这般直白,毫无隐瞒,这得多看重自己? “但是!” 戏煜拍了拍对方肩膀,继续道:“你也要时刻警惕,此去路上定会遇到敌军的埋伏,恐怕还不止一次,至于埋伏在何地,我也无法确定,更不清楚夏侯淳该如何应对此战。” “再加上你此去并无支援,故而千万要小心谨慎,其他要求没有,但你至少也得将其大军拖住七日左右,方能撤退!” “末将明白!” “嗯,你若将此事办好了,待回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什么大事。” 戏煜淡淡的一句话,却叫臧霸面露惊喜,他忽地仰起头,问道:“此话当真?” 封侯拜相,这等好事竟然也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若是真能封侯拜将,别说是坚持七天,哪怕死在那儿,他都心甘情愿! 更何况,看主公的布局,自己不过是去吸引曹军注意力,令其不敢随意出兵罢了,至于真正攻打曹魏的大军,怕是早已准备就绪,即将给与敌人一记重击! “骗你有何好处?只要此事成了,你的部族将会从此扎根泰山,此地便是你臧霸一族发展壮大的起点!” “诺!” 在重利的驱使下,臧霸这会儿的酒算是彻底清醒,头脑再无半分混沌,他果断领命,随即同郭嘉辞别,接着昂首挺胸,大刀阔斧的朝门外走去。 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便已经计划好该如何集结好本部大军,朝东郡进攻了。 总归自己不是攻打东郡的主力,故而主要以奇袭为主,其他暂且先不管,烧了濮阳城内囤积的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再然后······便以袭扰为主,敌人进则退,敌人退则近! 总之,绝不恋战,打了就跑,退了便扰! 瞧着臧霸离去的痛快身影,郭嘉一脸深意的看向戏煜,却什么也没有说。 劝了主公这么多年,终于要出手了······ 是的,这些年来,他和其他谋士曾不止一次的全说过主公对曹魏出手,奈何主公多年来不知是何原因,始终一退再退,从未对曹魏下过重手。 如果说是因为他们自身实力不济,军中将帅不才的话,那倒也说得过去,可事实上这可能吗? 说什么自身实力不济?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明,文和,加上乃兄诸葛瑾,哪个不是闻名天下的谋士?不提他们在军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光就青徐二地操持坐镇的荀或便已经是这世间少有的存在。 至于说戏煜手底下无良将?这怕也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他自己便是这世界上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光是那黑白骑的存在,便已经叫这天下无数大军望尘莫及。 再加上青州的大将军赵子龙,以及镇守在那里的二十万兵马以及数百万石粮草,他们不论是和谁对上,都不在怕的! 故而,不和曹魏对上,肯定不是因为不敌,而是因为情分! 因为和当年曹操的那份情! 只不过······ 看着主公方才对臧霸恩威并继,蛊惑其满心欢喜的出兵带着一万多士卒去攻打曹魏在东郡那数十万大军的模样,想来此战不足为奇。 没了臧霸,郭嘉反放开了手脚,拉着戏煜在帐内喝了好一阵子。 郭嘉这人旁的喜好没有,独爱这口酒,在外人看来,这怕是他最大的弊端,可在他个人看来,此爱好反倒是自己最为突出的优点! 行军打仗之人,不会大口喝酒像什么样子? 再者说,主公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不正是鼓励自己喝酒的意思? ······ 又过了三天,不知何时,濮阳的东面竟然出现了大量的骑兵,埋藏在暗处的于禁得到夏侯淳的指示,在对方一头朝濮阳冲进去后,反手从背后杀出。 臧霸率领着一万本部大军,本以为火烧濮阳粮草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谁曾想还未抵达濮阳,便被对方死死包围。 最后,拼尽全力,率众撕杀了整整一夜才从敌人的包围圈中仓皇逃出,躲进附近的深山老林。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火烧粮草,洪水来袭 只是,当时过于慌乱的他并不知晓,在此战斗中,敌人只出了不足五千兵马······ “哈哈哈,好啊,大快人心!” “此战痛快!” “没错,这一战下来,定叫戏煜愁眉不展!” “······” 中营大帐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曹桀、曹徐仓、司马文鹭······一个个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足见这场胜利有多令人开怀。 其实,臧霸此次来的时间相当巧妙,倘若于禁得令后进入林子的时间再晚上一点,别说埋伏,只怕早就反被臧霸命人乱箭射死了。 还有,因为抢收暂时尚未开始,故而夏侯淳才有时间有人手前去攻打敌人,如若不然,臧霸能否奇袭,双方又鹿死谁手,还真尚未可知! 最关键的是,若真被臧霸得手,只怕此次秋收也就成了个笑话! 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大军内的士气大涨,同时也让夏侯淳开心和被人追捧的路上忘记了一些事情······ 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的他自觉解决了外患,随即命人在各处路口进行把守后,便命大军连同百姓们一起,准备开始等待已久的抢收。 只不过,就在他准备忙于秋收的时候,一道不喜的声音忽然传出。 “将军,属下以为眼下更应当小心谨慎,派更多的士卒守住各个要道才是,此战我们虽然大获全胜,但到底损伤了数千士卒。” “眼下,我等虽然不会主动攻击敌人,但多少也要防备敌人趁火打劫,倘若军中连镇守的人都所剩无几,怕是风险颇大,恐会出岔子。” “若是真的如此,莫说继续收割粮草,咱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士气,怕是也会在顷刻间消散,就连军心也会涣散。” 专门从山林中赶来,只为劝说夏侯淳的于禁言辞恳切,语重心长。 但夏侯淳却不愿听这些。 他颇为不屑的扫了眼对方,随即淡然道:“说起用兵,我难道还不如你?” “文则,本将军做事自有章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别的不说,就今日之庆功宴,你当本将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营帐之外布下的重重战阵,乃至数百名手持弓弩的士卒你进来时没瞧见吗?本将趁着抢收之前办这一场庆功宴,就是为了等戏煜的大军主动前来,随后一网打尽!” “眼看着抢收在即,本将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漫山遍野的找敌人!” “只要赶在抢收之前将敌人一举歼灭,又怎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俗事?莫要庸人自扰!” 夏侯淳说的信誓旦旦,言语中不乏对于禁的贬低,于禁见状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点头道:“将军说的在理。” “此次前来进攻的乃是臧霸,想来定是戏煜忙于青徐二地的秋收,故而分不出时间来濮阳捣乱,这才派了臧霸前来。” “既然如此,我等要乘此机会加快抢收的速度才是!” “哈哈哈,这话倒是不假!” 难得从对方口中听到一句中听的,夏侯淳满意的大笑起来:“你且放心,今日庆功宴一过,敌人若是不来,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定会派人抓紧时间抢收粮食。” “将军自有计划,卑职定当支持,收割粮食时也会带人前来!” 夏侯淳一意孤行,于禁深知自己劝不动,故而也没不要讨人嫌。 而且如今确实是大胜在即,自己此番鲁莽前来劝慰,确实有几分泼凉水的嫌疑,也难怪不受人待见。 再者说,对方都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多言的必要。 总归最终将东郡境内的粮草尽数收拢好了便是,而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抢收完整个东郡的粮食,若是不派出整个大军,好像也不太现实。 说起来,倘若将整个东郡的粮食都抢收上来,少说也得有个四五万石,多少能解大军近期的燃眉之急。 待日后再向其他不受任何天灾人祸影响的地方去收取些粮食过来,大军少说也能得到个三五十万石的粮草。 如此一来,镇守东郡一年或许有些困难,但半年还是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就在军营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时,臧霸再度率军于子夜时分前来偷袭。 这个时候按理说应当是酒过三巡,曹魏众将士们皆人困马乏之际,可奈何臧霸再度猜错了。 他刚率人攻击曹魏大营,距离主帐尚有百米的时候,头脑清醒的夏侯淳放下酒杯,率一众将帅走了出来。 接着,后方密密麻麻的士卒将臧霸等人包围的严丝合缝。 在这重重包围之下,臧霸自然是又败了。 不过好在臧霸手底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依临危不惧,愣是带着臧霸杀出重围。 就连在逃进山坳后准备短暂休息时,被突然冒出来的曹军又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见那些将士丢下臧霸,四处逃串。 也正是因为这样,臧霸才能在一次次的围杀中活下来。 不过他就算是逃掉了,也是损伤惨重。 原本出发时带来的一万士卒,而今只剩寥寥数千人。 臧霸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自己奇袭曹军大营的结果竟然会造成如此惨痛的代价,更想不到这一次的任务居然能困难成这样。 别说带来的士卒了,就连自己都差点儿将小命丢在曹军大营中。 这仗······还怎么打? 主公说了,至少也得坚持上七天的时间,可如今才过了堪堪三天,接下去的仗真的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臧霸觉得,自己可能要食言而肥了,至于那即将唾手可得的封侯拜相······怕是也要离自己远去了。 “府君,末将建议,咱们还是回去请罪吧?这才来便一连中了敌人两次计谋,咱们损失惨重,倘若再硬着头皮打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啊!” “是啊,府君,您看看身后的士卒,都被这两场仗给打怕了,若是在恐惧和疲惫中迎敌,咱们怕是真的吃不消啊!” “府君,要不还是回去请罪吧?至少还能给大军留下些希望,咱们也不至于丧命。” “······” 一个个副将们身心俱疲,满脸菜色的说着劝退的话,眼底更是充满了恐惧。 瞧着这副样子便知晓,他们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心了。 可臧霸反倒因为他们的劝说,褪去了心底的恐惧,萌生出再战的想法。 反正眼下的大军和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何不赌上一场? 赌赢了皆大欢喜,自己封王拜相不说,大家也都能过的更好。 赌输了······再惨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儿去。 总归,就是丢了这条命,他臧霸也必须得是个王侯将相! “我知诸位的想法,只是······” 明确了自己的想法,臧霸深深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道:“我已向主公立下了军令状,若是败了提头来见,故而就算是回去了,也难逃一死!” “再者,眼下大军的损失确实惨重,但我估算了一番,两场战斗打下来,我们折损的士卒大概在四五千人。” “除了周围的这两三千士卒外,应当还有一两千士卒在逃跑时失散了,若是能将他们聚拢过来,咱们至少还有半数的人,尚有一战之力。” “只要咱们能撑过这段时间,想来再过些时日,等夏侯淳等人抢收粮食时,定会分身乏术,届时便是我等报仇之时!” “若是可能的话,想必再过一夜,咱们就有机会烧了濮阳城内的粮仓,而忙于秋收的夏侯淳定不会想到咱们会在大败之后只隔了一夜便再度奇袭!” “这······” 臧霸说的倒是挺好听,但周围的士卒却都有些迟疑。 并非是他们怕死,而是不明白,府君明知此番计划有很大可能是在自寻死路,那他为何还要去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想法对于早已安逸的士卒们来说,着实不能理解。 这些年来,众人虽为大军,但始终不曾打过什么打仗,再加上来之前以为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拖延战术,故而不曾当回事儿。 可谁曾想,对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以逸待劳,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在两次败仗之后,众人觉得能活着逃出来便已经是老天眷顾,可府君竟然还想打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真觉得自己命大,老天爷不会收吗? 也不知府君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在泰山郡的时候分明颇为惜命,凡是有山匪盗贼出没,或途经者山势险峻的地方,他都怕死的不敢亲自露面,亦或绕道而行。 怎得今日执着的······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周围将士们疑惑的眼神,让臧霸感觉自己老脸通红,但他还是固执己见,高声道:“诸君应当知晓,主公待人十分大方,我乃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才答应此事,并立下了军令状!” “我知晓此事若成,主公定会重重嘉赏我等,这难道不是件比让人唾弃我等背信弃义,视为逃兵来的更舒坦畅快的事情吗?” “我臧霸在此向诸位保证,只要再打一场,若是赢了,我回去定少不了诸位的好,若是输了,我臧霸同诸君一道,葬在这东郡的曹军大营中也是无憾!” “再者,诸君都当知晓,主公此人赏识人才,也重用人才,他今日看得起我臧霸才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予我等,我等不可不尽心啊!” “须知,这世间除了利益,更重要的乃是人心,诸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又该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看重?” “我不怕告诉大家,倘若此战不能为主公解忧,被他人轻视,那我宁愿死在夏侯淳的剑下,也算是全了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 如果一开始臧霸还只是想劝说士卒们同自己一起,那么到了最后,便是他的真情实感了。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若不是戏煜,怕这世间还真没什么能看重自己的人,他得认这份情! 见臧霸说的如此诚恳,周围的士卒们皆不知该怎么说。 但无论说什么,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到底让一些士卒赶到动心。 先前想退去不过是因为一连两场败仗,让人心态颓了。 如今不再被那些颓势所扰,众人在全部重新集结起来后,反倒多了几分信心。 很快便在次来到了濮阳城内,将已经堆积了些许的粮仓烧了个一干二净! 只不过,因着连绵细雨,若想让大火熊熊燃烧,将周围的那些个曹魏营帐也一把火烧灭却是不易。 这一次的奇袭格外顺利,顺利到夏侯淳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瞧着远处的火光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吃了两场败仗的臧霸竟然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集结齐大军,再度来攻击自己。 普天之下,又有谁会在一连吃了两场败仗后,还有胆子再度攻击敌人呢? 不得不说,臧霸的胆子是真的大,也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夏侯淳被吵醒后,便赶忙叫人去灭火。 奈何刚收割下来的粮草因为被泼了太多燃油,根本无法熄灭,最终只能看着幸苦了一天的成果付之一炬。 反倒是大军中正在用的粮草,因为发现的及时,并未遭到太大的损失。 可即便如此,也被毁了部分粮草,就连臧霸等人也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恼怒之下,他果断派于禁率军进入山林,而自己则在平原内试图和逃出山林的臧霸进行交锋。 奈何臧霸躲入山林后,便不肯再露面,害的于禁只能在山里同他玩做迷藏。 至于夏侯淳,完全没有什么出手厮杀的机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于禁在山林内继续追着臧霸跑,而自己则率领大军同百姓们一起,抢收粮食。 大雨不知从何时起,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这让身处山林中的双方士卒都有些难过,山林本就地势不平,不适合行军,在加上双方你追我赶,在里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你追我赶的生活后,皆疲惫不堪。 只不过好在臧霸身边还有不少武器装备,在这些武器的加持下,多少让于禁束手束脚,无功而返。 不得不说,自打臧霸重新聚集了人手后,他们身上的生命力乃至爆发力好像都在瞬间增长了不少,叫于禁很是头疼。 而这个时候的夏侯淳却没办法抽出士卒,也不愿抽出士卒前来帮忙。 因为他觉得臧霸越是来此搅扰,事情便越不简单。 故而趁着人手尚且充足,只一心想要将粮食抢收回粮仓,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能将百姓乃至大军们全部聚集在良田内,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抢收结束。 待到结束之时,便是自己反攻之日!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到了夜里,事情忽然就变得不简单了。 这天晚上,夏侯淳命将士们插着着火把在田间挑灯夜战,抢收粮食,忽然间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起先这声音颇为遥远,并未被他放在心上。 可很快,那声音便由远到近,声势之大,骇人听闻。 接着,大地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但周围百姓们心生恐慌,就连将士们也茫然无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距离河流最近的百姓们忽然发出阵阵惨叫,随即没了声响。 而稍微后边一点的人则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丢下手中的粮食和工具,转身就跑。 最后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百姓士卒还紧盯着发出惨叫的方向,下一秒,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洪水便如同吃人的猛兽一般映入眼帘。 吓得众人面色刷的一下便白了,双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洪水肆无忌惮的横流,冲垮了岸堤,也冲毁了正在收割的田野,更冲灭了已经被席卷在里面的人的性命。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它冲灭了原本热火朝天的抢收场景。 一望无际的洪水自上而下,眨眼的功夫便摧毁了无数良田和生命。 夏侯淳在看清楚来的是什么后,愣怔了片刻,随即赶忙高声道:“跑啊,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往高处跑!” “退!快退!退回城内!” “洪水来了,快跑啊!” “我的老天爷呀,快回濮阳城!” “······” 他的一番话恍若叫醒了众人的神似的,不论是百姓还是士卒一个个的,纷纷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远在城外的山上还进行着你追我逃的把戏的于禁和臧霸在看到这副场景后,双方脸色骤变,随即也顾不上打斗,纷纷朝后方退去。 这会儿他们哪儿还有战斗的心思呦。 特别是于禁,在看到地下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后,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如同吃了屎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早在刚来东郡的时候,他便已经提醒过夏侯淳,说河道的水位有问题,让他仔细去上游查探一番。 可谁曾想对方压根儿不听,眼下好了,洪水肆虐,这等代价可不是谁都能负得起的!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六章:臧霸忐忑,嘉赏不断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上游果然在屯水。 其实要不是臧霸在此捣乱的话,他估计会偷偷率人前往东平寿张查探一二,再不济去大野泽看看也好。 毕竟上游若是真的屯了水,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下,定会水位高涨。 而等水位高涨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不用戏煜出兵,只需将闸们打开,他们镇守在东郡的数万士卒便会被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看眼下这番情景,显然是对方早有预谋! 莫说是眼下这数万士卒,只怕整个东郡都会因此而陷入一片汪洋。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于禁仰天长啸,面目狰狞,满腔的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就算真的有本事将臧霸给杀了,怕是也于事无补。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彻底醒悟,臧霸来此不过是戏煜方出的饵罢了,可怜自己和夏侯淳还一直为了那点儿胜利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这饵最大的作用便是如此,用几场无关痛痒的胜利来麻痹他们,从而让他们分神,没办法顾及和思索更多的事情。 最后才在抢收开始后,给所有人重重一击。 不论是他们这些将中士卒,还是境内的百姓,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压根儿没办法疏散,这才导致了如今军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不消片刻,在倾盆大雨和洪水的肆虐下,一望无际的金灿良田都变成了一片汪洋。 臧霸见此情景,也有些许愣怔,随后心底莫名升起一种忐忑,洪涝灾害对人的危害有多大他就算没见过也非常明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连天灾都能人为掌控,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那日后倘若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 不! 跟随主公乃是自己心甘情愿,日后只要听命行事变好,想法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很快,那种忐忑便消散如烟,随之而来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敬重和崇拜。 能跟着如此厉害的主公,是他臧霸的荣幸! 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儿,在想明白了后,他赶忙率军边打边退。 没见夏侯淳带出去收割粮草的士卒百姓大部分都已经被洪水一卷而去了吗?自己这会不撤,难不成还要和那些人作伴? 确实如他所言,底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狂风的呼啸、大雨的吼叫、洪水的泛滥、大地的颤动······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各种救命声,将原本丰收的良田,变成了炼狱般的存在。 别说百姓们找不到活路,就连将士们也神情恐慌,被洪水冲散道各处。 这叫夏侯淳带来的兵马损失惨重,眼睁睁看着已经被冲散的兵马,他却深感无力。 他就算是想下命令也得找得到人啊,如今出来收割粮草的大部分士卒都被席卷在了洪水里,莫说找个士卒传令兵,他就是想找个副将困难重重。 濮阳城内,没了心思和臧霸兜圈子的于禁立于城墙之上,同他一起的则是镇守城内,尚未来得及参与收割粮草的几万曹军。 他们站在这里除了看着远处被洪水冲毁的田野外,压根儿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去救人?你拿什么同洪水抢?拿自己的命吗?还不够人家霍霍的。 可在此看着······ 虽深感恐惧和担忧,但······他们眼下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默默看着了。 甚至其中绝大部分的士卒心中不忍,都不敢看,不敢听来自远处的哀嚎,纷纷将头撇开。 这般水淹大军的做法,既可谓是狠毒阴损,也不得不承认能想出此法之人的战略有多活络,机敏。 能被这样的敌人惦记至此,是众人的不幸! 但不可否认,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作为一军之主,戏煜能想到如此令人咂舌的计划,着实叫人赞叹,毕竟,换做旁人,在这大雨滂沱之际,怕是光一个抢收便已心力憔悴,又哪里能想得到利用这一点来对付敌人? 至于说什么狠毒阴损,那只是对失败者而言。 而战败者,最没用发言权。 故而待此事一了,戏煜的名号只怕是还能在天地间响彻一番。 利用洪涝灾害,反手葬送了敌军的粮食基地不说,还覆灭了敌军数万人马,此次战略,不可谓不经典,水淹大军,也不可谓不壮观! “府君,闸门已开,还请速速离去!” 不知是从何出传来的一声呼唤,叫臧霸长舒一口气,随即彻底歇了与敌人继续战斗的心思。 赶忙率着余下众人朝后退去。 “撤啊,兄弟们,咱们可以回去了!” “诺!” 不论是臧霸,还是身后的数千士卒,皆面带笑意,心满意足的骑着马,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很快,一路策马奔腾的他们便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短短一夜,兖州东郡,尤其是东郡的东北大部分沿着濮河流域的周边山地、田野、城镇,近乎都被洪水泛滥,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重灾区。 河堤也在洪水的肆虐之下,不堪重负,大面积崩塌,给了洪水倾泻而下的最大帮助。 在天灾烘托之下,方显人类是那么的渺小无助。 夏侯淳的兵马压根儿逃不掉,时至今日少数也损失了半数有余。 也不知他们只是被洪水冲散失联了,还是······早已命丧黄泉······ 至于夏侯淳本人,倒是个命大的。 在看到洪水的第一时间,除了朝众人怒吼撤退外,他自己骑着战马逃跑的速度也不一般。 如今更是被洪水追着逃进了濮阳城内,侥幸活了下来。 只不过,眼下的濮阳城内也被洪水所覆盖,众人基本上都是在房梁、屋顶、城墙乃至树上待着······ 兖州山阳郡内,戏煜、典韦和已经屯兵数十万的张文远一道,率领着将士们在此静候消息。 三人围着篝火,烤着羊肉,谁也不曾说半个字。 好在几天后,臧霸带着残兵回来了。 他站在戏煜的帐外,心中颇为忐忑。 虽然平安回来,但他不知道自己立的军令状是否完成。 原本说好以奇袭为主,火烧敌人粮仓后再拖延至少七天,可谁曾想,自己刚一去就连吃两场败仗,别说烧粮仓,就连手底下的士卒都死伤过半。 好在第三次攻击有了效果,成功将敌人的粮仓毁了,只是到底没坚持上七天,故而他这会儿这不知道见了戏煜该怎么说。 心中没底,揣揣不安的他就连在帐外等候的双腿,都有些颤抖。 而帐内,戏煜还在和郭嘉商讨要事。 此次前来山阳境,他们可带了不少将士。 这偌大的营帐,少说也绵延了周边数百里,基本遍布整个山阳郡。 不过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乃是收割粮草。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 数十万大军拿着农耕工具,同百姓们一起,在田野中热火朝天的干着,在面带微笑的百姓们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那么的美好。 其实他们来此收割粮草已经有几天了,诸葛孔明也因为先前有过丰富的屯民之策,处理起眼下的情况来,格外游刃有余。 毕竟家大业大,在大量士卒和比较先进的收割工具的帮助下,再辅以木牛流马进行运输,别说割的快,就连收也极其迅速。 因为操作简单,动作迅速,衔接良好,故而不过短短几天,临时搭建的粮仓内便已经储存了不少新粮。 “主公,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东郡境内的存粮本就不多,眼下又被洪水肆虐,想来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储备量了。” “或许,再过几天,率先忍不住的夏侯淳便会撤军!” 说起来郭嘉本是大军中的军师,但如今戏煜来了,他自觉没必要动脑子去坏事儿,故而主动承担了主簿的活计。 汇报信息没问题,但出谋划策就算了。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主公那个脑子,就越俎代庖这种事,但凡是个合格的下属,就铁定干不出来。 “以夏侯淳的行事作风来看,想来必定知晓,此时同我等交战,必败无疑,故而他很有可能会弃东郡。” 郭嘉放下手中的笔,继续道:“所以······咱们的黑骑时不时有机会进入东郡?进入他们的大军?” 戏煜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不得不说,郭嘉这家伙如今是愈发的阴险了。 他和孔明都是颇为聪慧之人,只不过一个想法敞亮,喜欢光明正大的同敌人斗争,另一个则老喜欢玩儿阴的,只要最终能胜利,他就能想到各种各样阴损的主意。 看来自己当初将手里的所有明暗哨都交给这家伙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几年下来,青徐二地的明暗哨各司其职,传递的消息从来都是及时有效,且准确! 说起来,自己手底下的能人义士还真不少。 每一个人都有极其突出和最为擅长的领域,将他们的优点最大化后,一个个的反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成天想着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相互之间的配合更是极其默契。 相处和谐的他们自然也给彼此间的氏族发展带去了不小的影响。 只是,在这其中,最为旺盛的还要输诸葛氏。 琅琊诸葛一族,虽然在名号上算不得什么大族,崛起的时间也相对较短,但这个家族中为官之人可不在少数。 最关键的是,他们基本上还都是在戏煜的手底下做官。 反观郭嘉所在的氏族,便要相对小上一些。 毕竟,他的家族人丁单薄,也就是到了他这一代才开始开枝散叶,有了那么几个后辈。 说到这,戏煜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因为不论是诸葛孔明,还是郭嘉,就连是贾诩贾文和等人,都是让他颇为安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出身微末,故而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格外感激,忠贞不二。 当然,这也和当初他们在决定跟随自己时,自己所立下的将要成就的那一番大业脱不了干系。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虽大业尚未成功,但戏煜未来可期! 深深瞧郭嘉几眼后,戏煜才笑着说道:“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的将战略上的事情交给你打理了。” “主公说笑了。” 郭嘉淡定拱了拱手,面上看不出半分激动和喜悦,继而道:“承蒙主公看得起,在下所谓不过是分内之事,只望能为君分忧。” 虽然在戏煜身边的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和戏煜比起来。 事实上,他可是一个相当孤傲的人,只不过从未在比自己强的戏煜面前表现过罢了。 “行了,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接下来的计划,那么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办吧。” 戏煜挥了挥手,郭嘉了然,转身打算离去。 反正他和主公之间的相处一直这样,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就互不打扰。 就在他刚掀开帘子,门外便传来了请示的声音。 原是去东郡“奇袭”夏侯淳的臧霸正在大营外等候召见。 说起这个家伙也是可怜,在泰山郡的时候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此战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可谁曾想竟被主公当成引子,吸引了敌人所有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主力也不是自己以为的人,而是洪水! 可哪怕被利用,他也不敢有半分不满。 主要是主公给的好处实在太大,封侯拜相的承诺过于诱人。 好在,他幸不辱命,大获全胜! 只不过······自己并没有坚持上七天,也不知主公会怎么处置自己? “主公,末将回来了。” 臧霸忐忑的走了进来,瞧着坐在主位上的戏煜弯下了腰。 瞧见他的戏煜反倒很开心,面带微笑,快步上前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道:“此战之胜利,你当立首功,自此以后泰山便是你的封地,屯田也好,驻兵也罢都随你!” “此外,我还会派人前去泰山协助你管理官员,稳定军心,安定百姓,建立官学,只不过······你也得让我心安才是!” 前半句说完,满心欢喜的臧霸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似的。 但听到后半句,他嘴角微微一僵,随即渐渐收敛了笑意。 此话可大可小,何为安心,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臧霸一直都给人一种匪里匪气的感觉,像极了不着调的傻大个,但事实上,他能成为府君,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 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意志坚定的选择向戏煜投诚。 “还请主公放心,末将明白该怎么做!” 臧霸那彻底没了笑意的脸上,带上了绝对的认真。 他一脸诚恳的向戏煜请教:“只是末将虽有四子,但底下两个过于年幼,仍需照看。” “反倒是上面两个,如今到了启蒙的年纪,不知能否恳请主公将他们二人带去下邳,入太学学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叫戏煜再没有半分后顾之忧。 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但实际上还是聪明的。 说是入下邳太学学习,可说白了不就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当质子吗? 与此同时,还能给那俩小子一个同自己接触乃至是认识的机会,这对他的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极其难能可贵。 这倒不是戏煜自大,而是放眼整个天下,他确实有被人追捧和讨欢心的资格。 倘若日后那俩小子真的有才,又被自己赏识,从质子身份转变为有官职实权的存在,对他臧霸的整个家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我若没记错,你大儿子今年应当十六,次子十五,且都习过武,读过书,既然你有此意愿,我自当满足,相信你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该做什么。”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做该做之事,我就不会亏待你和你手底下的那帮弟兄!” “主公大义,末将在此谢过主公!” 喜不自胜的戏煜当场跪倒在地,俯下身子,重重磕了三下。 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治下严明,从未退却,但要想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和福泽,多少差点儿意思。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差的这点意思,反倒叫戏煜更为放心。 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忠心最好的体现! “行了,既然嘉赏已经给了,那咱们接下来也该进入正题,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们如今的发展如何?” “这······” 突然转移的话题叫臧霸有些迟疑,他可不敢在戏煜的面前胡说八道,但要是实事求是的说······好像又有点儿不大行,这不容易得罪人吗? 故而谨慎道:“应当······还可以?” “最······最起码,我们在青徐二地是无后顾之忧的,那里多年不曾出现过天灾,再加上有您指挥,领导得当,境内百姓们皆安居乐业,生活富庶。” “此外商行的出现以及商道的兴起也为咱们增添了一大底气和助力,境内完全无需为粮草担心不说,就连大军士卒也早已超过四十万!” “除了这些外,境内还有将近十万新兵组成的预备军,而文武百官中,有志之士、有才之能、功勋之后数不胜数,当真是家大业大,枝繁叶茂!”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民心尽失,天子罪己 “除了这些呢?” 难得听一个人讲赞美之词说的如此清新,戏煜正听的兴起,臧霸却已停下了描述。 顿了几秒,见对方不再言语,他果断开口。 自打水闸打开,洪水淹了东郡之后,他的时间就变得无比充裕,眼下正好有时间听人赞许。 反正河水泛滥成灾,曹丕就是想以最快的可能将其恢复如初,在短时间内都很难做到。 大范围的涝灾已经兴成,整个东郡今年怕是颗粒无收。 不止如此,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内,只怕被洪水淹过的东郡粮食产量都不怎么能上去。 良田要想肥沃,粮食要想颗粒饱满,少说也得数年的时间方能恢复。 而经此一涝,只怕东郡的百姓们会大范围的迁徙。 毕竟,谁都不想生活在一个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 如此一来,东郡这个地方怕是就要即将荒芜。 最起码,在近几年,是不会有太多的人来此定居。 “除了这些?” 臧霸瞪大了眼睛,思索良久,随后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问道:“还······还有啥啊?主公?” “怎得?你看不出来?” 戏煜扫了他一眼,接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本来还想着以你的聪慧定能看出其中深意,如此一来我任命你为东郡太守也能光明正大些,可谁曾想你竟然看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东郡······” 东郡太守? 虽说眼下的东郡已经成为一片汪洋大海,但这地方可比自己以前待的地方大太多! 臧霸愣了愣神,完全没想到戏煜还有这样的打算。 他神色一凌,果决道:“除了青徐二地外,主公最大的优势便是天子,当以天子为首,用青徐二地的文人儒生的口才笔墨为剑,大加挞伐不二之臣,对兖州的曹魏加以痛斥!” “在叫曹魏无法立足于大汉的同时,也当奉天子令,招降兖州境内之百姓,特别是对东郡内受灾的百姓们要加以安抚和怜悯。” “倘若能劝说其在我等境内安置,休养生息,并许以优渥土地和生活,只怕这世间再无人会在提及此场洪涝灾害时,责怪到我等头上。” “这同时也可熄了曹魏众人因此事而对我等的各种‘污蔑’和指责!” “总而言之,这场战仗咱们既然赢了,那就得赢的漂亮,万不能背上半点骂名,更不能坏了您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 事关自身利益,臧霸没有半点儿犹豫,便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尽数说出。 只是,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站起过身子。 匍匐在地上的他此时格外不安。 如果可以,他是绝对不会在人前说出这番话语。 因为涝灾已然发生,自己说此番话多少有些不中听。 倘若对方格外在意,只怕一怒之下治个顶撞之罪,自己怕是欲哭无泪,哑口无言,还会惹恼对方。 可戏煜却并没他想的那般斤斤计较。 非但如此,他还同正立在帐口的郭嘉对视了一眼,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啊!” 臧霸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 主公这笑声,多少是有些豪迈的过头了。 那汹涌的气势,澎湃的气场,看起来像极了一代枭雄! 可也凭借着这身独特姿态所发出的笑声,反倒叫人觉得心情愉悦,感同身受。 ”主······主公因何发笑啊?“ 臧霸觉得自己越发搞不明白当下是啥情况了。 他看不明白高深莫测的戏煜,转而望向郭嘉,试图寻找答案。 就在这时,戏煜发话了。 “其实早在我去泰山之前,郭嘉就曾向我举荐过你,他说你看似粗鲁,像个莽夫,可实际上却是各个心思细腻之人。” “还说你对兖州境内的民生、军事、乃至地形地貌都曾做过研究,是镇守兖州的不二人选,我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一看,果然是我小瞧了你。” “啊?” 臧霸有些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诧异的望着郭嘉,不知对方此举为何?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喝酒的那个晚上。 “主公,先前奉孝大人去泰山押送粮草,同我喝酒是······” “是我授意,也是他真心相待!” 戏煜明白他在说什么,点点头,继续道:“喝酒本就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庆祝你的到来,只不过我提前嘱咐过他,喝酒的时候要告知我,这样我便能在恰当的时间出现。” “接下来······你便都知晓了。” “我有此番举措,一为看你的忠心程度,二为看你领兵打仗的战略攻守,不得不说,你在东郡的所作所为,我很满意。” “所以,等兖州打下来后,你便要多多操心了。” 兖······兖州? 方才说的不是东郡吗?怎得突然变成兖州了? 臧霸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过神。 这会儿的他确实有些无措。 兖州幅员辽阔,东郡与之相比都微不足道,更别提臧霸先前所在的泰山那等弹丸之地了。 可眼下,戏煜竟然让他从泰山那样小的地方走出来,并且统辖整个兖州,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看出了臧霸的难以置信,戏煜面带微笑,淡淡道:“清河郡原府君沮授你当听说过,他本是袁绍手底下最为重要的某臣之一,早已与我投诚,我将他交由你来管理。” “与此同时,你若是信得过,可将四子都交由我来培养,若是可以,我打算培养其中二人为将,执掌兵权,另二人为官,处理地方内政,不知,你意下如何?” “末将全听主公安排!” 臧霸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四个儿子竟有此等荣耀,主公亲自培养,他们就算是想长残都没可能! 话说自己才四个儿子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若是再多几个交由主公来培养······那整个家族的福泽当真是深厚无比,说不定祖坟都能冒青烟呢! 嘿嘿嘿!!! 当然,这想法他也就只在心底默默过过瘾。 毕竟戏煜又不是专门带孩子的,而他更没胆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最主要的是,他接下来还能不能有儿子谁也不知道。 所以还是别拿不确定的因素来赌自己和家族的未来了。 但就算如此,自己有四个进太学的儿子,也算是光耀门楣,值得贺喜。 还有,据说为了让天子跟得上青徐二地的内政和地方治理之道,主公早已安排其进入太学。 倘若自己的四个孩子也进了太学,那岂不是要和天子成为同窗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多谢主公提携,末将无以为报,此身定为您鞍前马后,马革裹尸!” “倒也不必如此!” 戏煜摆摆手,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此番举措也算是为了宽慰你一二,毕竟你在此次大战中牺牲的兄弟不在少数,我多少也该有些表示。” “你且记住,必须给此次牺牲的士卒家属足够的抚恤金,万不可有半分私藏,除此外,我还要追封他们为烈,葬入墓园,以供后人敬仰。” “末将遵命!” “还有,再过几日,便会有人送进泰山郡内大量的军需和必备物资,你需以最快的速度将泰山郡发展壮大,至于前线的战斗,我自有安排!” “诺!” 直到这个时候,臧霸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再无半点后顾之忧。 不得不说,跟着主公就是心安。 不但自己最牵挂的将士们得到了赏赐,就连最头疼的战争都有人接管。 眼下,自己除了管理好泰山郡,静待兖州归拢后接手外,完全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 等主公打下兖州后,东郡自然而然也会并入他的疆土,自己也将会成为整个兖州拥有最大权势的人。 “多谢主公栽培!” “藏将军,在下在此提前恭贺你,迁升在即啊!” 郭嘉笑着朝臧霸拱了拱手,眼里也满是欢喜。 很显然,他是打心底里替臧霸赶到开心。 但与此同时,他表面那份恰到好处的微笑愈显孤傲。 确实,以他的聪明才智和戏煜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嫉妒或者打压一个臧霸。 再者,最先提出这个计划的人,本就是他。 可以说,臧霸能有今天之荣誉,与他郭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七天后,来自老天的怒吼和呼啸愈发猛烈,乌云密布,一连数日的瓢泼大雨,让天下各处的河水溪流都出现水位暴涨的情况。 诸葛亮早早便夜观天象,预料到了这等情况。 这也是为何戏煜会下令在七日前开闸泄洪。 如今看来,效果果真非比寻常。 回到濮阳城的夏侯淳压根儿没时间打理东郡内部的政务,他自己都被洪水撵的东奔西走,狼狈不堪,又哪儿有时间去管百姓? 这就导致大量被摧毁了家园和良田的百姓无家可归,不得不向上游逃亡,试图寻求一条生路。 虽说洪水是从上游流下来的,但真正让东郡变成一片汪洋的只是位于上游的那几个巨大水闸。 若非那些水闸被人在同一时间全部打开,下游位临濮水的地方又在怎会遭到洪水的吞噬,损失惨重? 故而上游之地是为宣泄口,反倒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不像下游,特别是位于濮水周边的城镇,反倒更容易被洪水肆虐。 虽然说百姓们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和上游境内并非同一人管辖,但事已至此,能活命就不错了,哪儿还有功夫管那么多? 是以,不过短短七天,从东郡迁至寿张、东平等地的难民便有数十万之多。 一些自诩身份最贵的名流贵族,因为多少知道些内幕,再加上两地分处不同阵营,故而不愿离开故土,前往上游之地。 可奈何他们不走,周围人都走了,什么商户、农民、奴隶······就连个别官员都舍弃本土,打算迁移到其他地方去。 如此一来,他们再待在此地,只怕连吃喝都成了问题。 可是······如果要迁,除了上游的寿春便只剩下下方的许昌。 毕竟只有这两处地方够大,够容纳他们这些名流之士,够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这样一来,去哪儿才能过的更好就成了他们首要讨论的问题。 众所周知,许昌远没有寿春繁华。 曹丕都从许昌迁至长安,如今的许昌就只剩下了一个落寞的外壳。 可寿春不一样。 那里高楼林立,街道小贩此起彼伏,商品琳琅满目,百姓生活富足,名流众多,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酒楼茶馆更是数不胜数。 比起在许昌的衣食无忧,此地显然更令众人向往。 毕竟,众所周知,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既然能过上潇洒自在的生活,又何必自讨没趣,找一个无甚特色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少人想的更为长远。 既然寿春都已经远比许昌繁荣了,那身为文人志土发展之根,无数名流汇聚之地的下邳,又该是何等的奢华? 据闻太学之内因材施教,其学生所学皆依据个人喜好,夫子所会所教的奇技、左道更是不知几何,颇有几分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架势。 此外,农桑、水利、工匠······乃至经商之道,只要你肯学,就定会有老师倾囊相授。 这对不少人来说,都感到颇为好奇。 哦,对了。 据说下邳的商行还常常低价购买这些学子的策论转而大范围抄写编制,卖去更为遥远的地方。 当然,前提是你的策论言之有理,切实可行。 至于策论内容嘛,那自然是不拘的,内政、水利、农事······只要你有真才实学,皆可! 若是自觉没什么才能,那也可随便写上一篇痛斥曹魏的檄文交由商贩,少说也能得上不少银钱。 越想,那些东郡的名流之士便越觉得下邳是个好去处。 毕竟,普天之下,除了下邳,哪儿还有不论是人身还是言论都极其自由的地方。 故而很多人在细细琢磨一番后,都有了先去距离最近的东平落脚的想法。 待家里稳定了之后,再思量投诚盛国公之法,倘若能借此机会定居下邳,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了这样的决定,他们行动起来,竟远比先前离开的百姓们还要快上几分。 于是乎,在整个东郡陷入汪洋的同时,生活在东郡内多年的百姓们皆扛着行李,赶往了徐州。 在这支队伍中,流亡百姓数不胜数,但商贾富甲、氏族大家、名门之后······亦不在少数。 闻此消息,兖州众人真可谓是急得嘴上冒泡,却无计可施。 夏侯淳才从洪流中侥幸捡回一条命,活着都尚且不易,又哪儿有功夫去管理东郡的“流民”? 他觉得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手底下的大军稳住就不错了,压根管不住百姓们大范围的流失。 一连过了十来天后,就在他的军队即将有所稳定之际,才恍然发现······现在的他做什么都迟了。 眼下,只怕连稳定军心这件事,他都做不到! 因为······粮草即将清空! 抢收才刚刚开始,便被洪水吞食,他在东郡内收到的唯一的那点儿粮食,还被臧霸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如今只剩随大军一道运输而来的粮草。 可这点儿粮草虽并未被臧霸全烧了,但多少也损失了些许,后来再加上洪水灾害,东郡颗粒无收。 时至今日,余下的那点儿粮草完全不够大军吃的,他又拿什么去笼络人心,聚拢大军? 洪水来袭,不少士卒都成了逃兵,今日要想将其尽数聚拢而来,少不得口中的那点吃食。 如若不然在既没钱可赚,又没粮可吃的情况下,谁会傻到就算是光着身子,饿着肚子,也要忠心耿耿的跟随你? 再说,一个一连吃了数场败仗的将军,又如何能让众将士们信服? 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自然是没了再回去的心思,与其跟着一个不知何时便会让自己丧命的将军,还不如早点儿回到家乡,带着家人远走他乡,从新开始呢。 如若可以,去敌营投诚也不是不行。 反正敌营内,无论是待遇还是军心都远非曹魏大军可比。 本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淳又怎么可能收拢得回军心? 莫说军心,境内百姓之民心他都得不到! 就连氏族阶级都不见对他有半分维护之心,先前那些个忠于曹魏的地方官员也有不少绝了继续卖命的心思。 一场人为的洪水,叫夏侯淳失了过半的士卒,没了东郡百姓的民心,更少了一心为他谋划的地方官员。 在此情况下,他除了败走,再无任何办法。 很快,随着大军的离开,东郡彻底失守,濮阳城也成了个岌岌可危的地方。 整个东郡因为戏煜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这只是对东郡官员们而言,至于百姓们,一个个高声呼吁着让他们归顺天子,远离曹魏逆贼,顺应天命。 就在东郡动荡不堪的时候,天子的一封罪己书,让这场动荡的范围和影响愈发广大。 罪己书中,刘协写道对自我行为的检讨,对水淹东郡之行为的无奈、愧疚和不得已而为之的缘由。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八章:暂避锋芒,转移目标 字字珠玑,句句肺腑表面上是在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实际上却在讨伐曹魏众人,不但不肯归汉,还萌生了不二之心,不愿为天下百姓着想,只为个人私利······ 若非以上种种,他根本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对东郡以大水攻杀,对曹魏出兵! 早在看到这一封罪己书的时候,夏侯淳、曹仁、曹丕等一众曹魏的掌权者都傻了。 说这番话的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天子?假的吧? 当初在许昌的时候你可是整天低眉顺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呢,不过几句话就同把他们曹家人骂得体无完肤,更是将事情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话说你的当初在许昌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虽说我们将你禁锢在此,但除了自由外身为天子的你什么没有? 成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到头来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我,啥意思啊这是? 写的这是罪己书吗?这分明指责讨伐曹魏的檄文! 也不知到底是谁教天子的,竟然能写出这等杀人诛心的话。 当然,就算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也能才得到,能教天子做出这等没品之事的唯有一人——戏煜! 戏煜,这世间怕是也只有戏煜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占据青徐二地的他,拥有的文人墨客数不胜数。 毕竟那里是名流义士汇聚之地,也是天下文人向往之所,故而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都能成为这世间的谈资。 平日里尚且如此,更遑论如今发出檄文的人还是天子,再加上诸多文人的拥护,罪己书一出,便像是占据了道德的最高点,讨伐、谩骂曹魏不二之臣的人无处不在。 一瞬间,曹魏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曹丕被这些流言蜚语整得心力憔悴,很快便病倒在床。 这一倒,便躺了大半个月,身子使不上力气不说,做什么还都没精神。 恍惚之间,他觉得由父亲曹操打下的千里江山,竟好似在自己的手上逐渐崩塌、消散······ “为何······为何会如此?” 长安城,衙署内。 曹丕高坐于大殿之上,虽然眼下的日子还和往日一样舒坦,吃穿不愁,穿金带银,奴仆无数,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不知道未来到底在处,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走。 哪怕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城内来往穿行的百姓们,都没办法让他提起精神。 因为在他看来,眼下正是曹魏最为生死攸关之时。 天下人对他的大肆挞伐,其他诸侯的无动于衷,隔岸观火甚至暗地里虎视眈眈,将自己当作一个没了利爪的猫,随时都有可能上前戏弄一番。 除此外,诸多地方官员对长安这个地界也是心思不纯,他们都在等,等着看自己的下场。 倘若自己对上戏煜尚有一丝余力,这些虎视眈眈之人或许会收回野心,静心蛰伏,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但倘若自己对上戏煜再无半点抵抗之力,只怕不用戏煜出手,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便能将这偌大的曹魏彻底倾覆。 到那时,莫说是兖州,只怕冀州境内的地方官员都会倒戈,转而向戏煜投诚。 就在他惆怅到底该如何破局的时候,双鬓斑白的戏志才快步从门外走来。 这么多年一来,他一直喜好酒色,饶是戏煜当初召了世间诸多名医为其整治,也不过堪堪缓和了些许。 可哪怕身体只恢复了些许,他依旧耽于美色,整日往返于烟花柳巷,导致身体愈发的颓败。 而今不过中年之姿,却给人一种夕阳西下,垂垂老矣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曹丕的身边,拱手行了一礼,而今的他颧骨突出,日渐消瘦,眼窝凹陷,看的人心中不忍。 但曹丕可不这么认为。 这么多年过去,眼前这家伙挑战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愿再忍。 只是·····这家伙到底有几分用处。 别的不说,当初若不是他,长安城内潜伏的黑骑还不知何时能被人发觉,更没可能在曹真等人的相互配合下,击杀些许黑骑,从而拿到其所用的武器装备。 这些些年来,随着对那些武器装备的研究愈发深入,曹魏大军中可算是打造了一支颇为奇特的军队。 这些人都是从军中严格挑选筛查出来的,战斗力强,军事素养高,再加上前所未有的诸多超大杀伤力武器,在今年夏天同西凉的战场上,可算是好好为曹魏大军出了口恶气。 不但斩杀了马腾的诸多将士,还震慑了西方的众多诸侯,让曹魏大军之名大放异彩。 这可是自天子刘协被劫走后,属于曹魏的最大的喜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时高兴,封了戏志才为御史中丞,位列一品,随后不久更是封其为侯爵,并将夏侯家的女子赏赐给他,以资奖励。 但同样是因为这样,戏志才一时间风头无两,在他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愈发忠于寻花问柳之事,整日纵情于山水,时常喝得醉醺醺的。 这就导致曹丕对他愈发反感。 废话,整个长安城内谁见到自己不是卑躬屈膝,问安行礼的? 唯独戏志才这家伙,见他十次,其中至少有八次身上都是带着股酒味,言语中更不似旁人那般尊崇。 哪怕让他加官进爵的是自己,但对方非但不思感恩,还整日拿父亲出来说事。 就好像这世间唯一能被他称为主公的人,至今都只有父亲一般。 是,他也承认,父亲雄韬伟略乃是不世之才,更是自己穷极一生想要攀登的高峰。 但山它就算再高也总有飞鸟掠过,山林扎根,并非无法逾越。 小叔看不上自己也就罢了,你区区一个托孤的臣子,又有何资格看不起我这个曹魏之主? “这般慌张,所为何事?”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戏志才,身上还带着浓郁酒气,曹丕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快。 这家伙一看就是不知又从哪个温柔乡出来的。 “魏公,我想到法子了。” 戏志才完全不顾及对方的神情,只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听闻戏煜水淹了东郡之后让天子下了罪己书,并将一切罪恶的源头尽归于我等······” “此事定会让我等被动不已,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我等不占据丝毫,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可乘之机!”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曹丕继续道:“您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同戏煜的约定?割出三地只为止战,可如今戏煜不讲信用,毁了双方的约定乃是有错在先啊!” “他一向说自己是个重诺之人,以诚信为根,如今却将约定好的承诺视若无睹。” “倘若咱们抓住这一点,写篇檄文进行说明,同时再向天子请奏,以彰显自己的忠心,定叫对方无法反驳。” “这是其一,其二,咱们再向天子要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如今兖州咱们是拿不回来了,但转而去西方或许能打下一片不小的天地。” 戏志才一边说,一边朝悬挂在架上的地图走去,激动的说道:“魏公且看,这里是益州,如果可以西征羌族之地,最好那些益州,如此整个川蜀便尽归我等。” “众所周知,蜀道艰难,不易行军,易守难攻,而其主刘璋却是个身体羸弱,不堪重用之人,咱们灭了他,趁机拿下整个西川,这天下便有半数掌握在曹魏之手!” “届时戏煜就是再有通天之能,只怕也无法将手伸入川蜀境内!” “······” 看着地图,再琢磨了一番戏志才的话,原本双目无神的曹丕双眼瞬间放光,越想越是激动。 这个办法妙啊! 西征,川蜀。 怎么多年来在和小叔作对的过程中,自己一直是靠着头铁和对方硬刚,却从未想过暂避锋芒,另辟蹊径。 事到如今,既然明知硬刚不过小叔,何不转而换一个人斗下去? 毕竟曹魏的根基还在,虽然斗不过戏煜,但和西川之地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优势。 既然如此,那就先同小叔止战,上表臣服之心,在缓和了和戏煜关系的同时,也能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同西方的羌族和刘璋作战。 想来这件事小叔定会同意,因为他素来谨慎,而今兖州即将到手,他定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管辖此地,暂停战事。 曹丕觉得对于小叔,自己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当年父亲还在时,小叔就曾说过,同父亲那种充满了作死的“冒死精神”和“浪漫主义精神”之人比起来,他更喜欢稳中求稳! 做事稳扎稳打,做人小心谨慎,方能笑到最后。 这或许就是小叔和父亲最大的区别,同样也是小叔最大的弱点。 倘若自己能借此机会发展起西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果然只能是你啊,戏志才!” 心事一解决,曹丕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身上也不再散发出晦暗阴鸷的气场。 戏志才闻言挺直了身板,微微一笑,道:“魏公过奖,在下不过是为君分忧,说出心中所想罢了,当年主公曾经说过,要在下尽心辅佐,哪怕时至今日,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听到这番话,刚还扬起嘴角的曹丕果断撇了撇嘴,类似于这样的话他近些年来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要不是他真的有才,能解自己之忧,是当年的几个托孤之臣中少有的可堪重用之人,自己又怎会将其性命留到今天? 倘若仲达也有这番谋略,自己又怎会不得不重用与他? 日后若是西征胜利了······ 曹丕按耐住心底的杀意,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是等胜利了再看吧······ 公园214年,初冬。 曹丕趁着谣言愈演愈烈之际,急忙向天子上表了一片臣服奏折。 里面写道自己心系大汉,永远是大汉最为忠实的臣子,万不敢有半分谋反之心。 于此同时,身处下邳的戏煜收到了另一篇书信。 同样是出自曹丕,抛去开头几句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问候外,主要是在向他问难,询问为何不遵守当初在冀州承诺好的盟约,为何要对曹魏用兵,是否有违约之心。 看完了表忠心的奏折,再看这封指责自己不守承诺对兖州用兵的书信,戏煜笑着摇了摇头。 他将书信递给周边一道烤火的孔明、奉孝、贾诩等人,一语不发。 典韦和子龙难得军无甚大事,难得赶回来在此休息。 黄忠则一直坐在戏煜的身边烤着火。 如今的他年纪渐渐大了,早已不管军中之事,整日里除了打太极是是做保养,看起来好像比在军中还要忙碌一些。 不过他的这番忙碌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眼下在众人中虽然年纪偏大,但看起来精神抖擞,半点不像年过半百的中老年。 话说眼瞅着快一年过去了,大家还是第一次如此齐全的坐到一处。 不远处黄旭、典满、浦沅·····诸多年轻后生在院内嬉戏玩耍,谈笑风生。 就长辈们空坐着一语不发的场面,他们是真的不感兴趣,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曹丕现在做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诸位对此怎么看?” 郭嘉一口闷下刚热好的酒,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在发出一阵舒爽的感叹后才砸了咂嘴吧,道:“给他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不简单,以重诺为出发点,确实让我等不得不止战。” “说的不错。” 诸葛孔明点点头,继续道:“先是向天子表忠心,接着再以一封书信来指责咱们不信守承诺,并以此为借口,希望能得到缓兵止战的结果,这些目的都好猜,书信中一目了然。”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止战之后要做什么?” “止战还不是最终目的?” 典韦拭了拭嘴边的酒,一脸狐疑的看着诸葛亮,道:“他想止战罢兵,就说明他怕了啊,曹丕那个兔崽子指定是胆怯了。” “要我说啊,如今的曹魏一族,就没一个有魄力的,同当初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曹公比起来,当真不值一提!” “这倒是,如今的曹魏确实没一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戏煜点点头,对典韦的这番话很是赞同。 但也只限后半句,至于前半句······他并不认为对方只是简单的害怕。 说的再确切一点,是他不认为曹丕在胆怯之后会这么快的退兵,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其实退兵也好,止战也罢,他都无所谓。 毕竟兖州之地还需管理,而先前改良了许久的连弩也到了紧要关头。 说起来这还是臧霸火烧濮阳城粮草时给他的灵感。 那家伙为了完成自己的军令,以过半将士们的生命为代价,才得以成功。 为了减少再出现这等伤亡惨重的代价,戏煜特意命人将之前发展好的箭矢管道改成铁质,并试图做成空心,在里面放置火油弹。 一开始,这还只是个较为完美的想法,但随着工匠们日夜钻研,如今倒是有几分可能做出来。 若是真能成功,日后再袭击敌人大军,火烧粮草这事可就变得极其简单了。 除了这些外,戏煜还打算在下邳成立个天文院,专门召集精通天文之人进行更为细致的天象研究。 也是通过此次对东郡的洪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研究自然灾害和天文学的想法。 日后若是再有天灾发生,自己多少也能提前预防一二不是? 只不过,这等学科乃是最新演技出来的,所会之人本就不多,还需大量的时间前去钻研探索,距离成熟研究出地震灾害与气候灾害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故而止战也不是不行。 但让戏煜好奇的是,曹丕那小子在止战后到底要干什么? “话说文和那家伙去哪儿了?他素来老奸巨猾,有他在说不定——” “主公······” 贾诩哀怨的声音自戏煜身后传来“您用老奸巨猾来夸奖在下,未免不太合适吧?” “再说,我就在您下首蹲着呢!” 确实,在戏煜没提到他名字之前,他便已经在戏煜身侧待了许久。 只是····· 怎么回事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自己的存在感竟然还如此的低? “我去,你啥时候来的?” 诸葛亮和郭嘉在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被吓的差点儿把手里的酒杯丢出去。 典韦则向前探了探头,在看到贾诩的时候眨了眨眼,认真道:“哎!你真的在啊,那咋一直不说话呢?害的我都不知道。” 面对此情此景,贾诩心底一阵委屈。 他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幽怨开口。 “曹丕想要停战,除了害怕外更重要的只怕是钱财和粮食的短缺,在境内百姓们已经怨声载道的情况下,他们又怎敢大范围征粮收税?” “如此一来,粮草不足,兵马难行。” “再者,经历了东郡洪灾,他们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也需要时间去笼络人心。” “最后,估计是他们在同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后种于看清本质,知道斗不过故而想要转移目标。”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九章:西边战事起,青徐设酒宴 “曹丕那小子不是在给天子表忠心的奏折,请求要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吗?” 贾诩挪了挪微微发麻的双脚,随即看着眼前的篝火,继续道:“西征西征,顾名思义,他们很有可能是想转移战线,向西去攻打马腾。” “如果是我的话,我应当还会在攻克了马腾之后再南下张鲁,最终杀进益州,只要将益州拿到手,那······” 他挑了挑眉,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嘶!这倒是个好计策!” 典韦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郭嘉也轻抚着胡须,忍不住点点头,道:“确实,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这个计谋有点意思,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我那好友戏志才给曹丕出的主意。” “那可未必!” 看着今日只扎了半数头发,格外随性但又潇洒不羁的郭嘉,戏煜笑着摇了摇头:“除了戏志才外,司马仲达那几兄弟也不可小觑,此计到底出自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再一个,曹氏一族内应当还有少数有脑子的能想到此方略,此外,他们族内还有不少将军也很是厉害,治下严明,带军强大,可谓是上行下效!” 戏煜把玩着空了的酒杯,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微微勾起唇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既然他们尚有作战的余力,那不管对方是谁,咱们都得去帮上一把!” “帮······帮上一把?” 众人面面相觑,皆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帮曹丕作甚? 他不是敌人吗? 倘若让敌人轻易拿到益州之地,那以后要想再将其彻底剿灭,其困难程度可远比今日要高得多! “没错!” 戏煜笑着点点头,说:“既然他想做西征将军,那咱们就给他这个名号,想来······曹丕定会借此头衔在西边好好打仗,争取做出一番成绩来!” 面对众人不解的表情,戏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七日后,天子给曹丕的西征诏书早已传的天下皆知,戏煜对此毫无波澜,依旧和往日一样,该干嘛干嘛。 甚至还有空闲时间去监督和查看新部门院落的设立进度。 与此同时,曹丕看着手中的诏书,脸上乐开了花,心中的石头也稍稍落地。 哈哈哈,如此看来,戏煜应当是愿意暂且放过自己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放开手脚,转而去拿下西边!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天子颁下诏书的同时,一封书信在同一时间被送往了西凉······ 西凉这个地界已经混乱了多年,虽然一直由曾经的执金吾马腾和韩遂共同执掌,但时至今日,这片土地都未曾真正的统一过。 当然,有他们两方势力在,这些年也不曾出过什么大的乱子就是了。 特别是近几年,马腾和韩遂摒弃内斗,突然达成了一致对外的约定,彻底打破了先前的对峙,转而开始攻击境内的游牧民族——羌族! 在这其中,战功最大的非马腾之子马超莫数。 他在连年同羌族的战斗中,因过人的身手和出色的战阵,成功让对方心神膜拜,更有甚者,还认为他是无法战胜的天降神兵! 确实,虽不知他师承何处,但在战阵方面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此外,他手里还有一批极其强大的骑兵,马背上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与羌族游牧。 当然了,手下那些普通甲兵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最擅长的攻击手段便是利用战阵和方队投掷弩箭和长矛。 羌族不少士卒都是因此而死。 除了这些外,马超本人的胆识和谋略也颇为厉害,再加之熟悉地形,打起仗来如虎添翼,数年来不曾败过一场,更不会在西周的地界上惧怕任何一支军队! 只是······ 此时此刻,除了驻守在此的马超外,天水关前还来了不少在西凉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韩遂、庞德、马休······皆聚集在此。 他们都是马腾手底下最为放心的中坚力量,当然,也是他在西凉最为强大的底气。 说起来,韩遂虽然是韩家人,但因为某些利益的捆绑关系,导致他早已和马家同气连枝,同仇敌忾。 “呵呵,你们可知,我手上的这封信是何人所送?又写了什么?” 看完信上的内容,马腾笑了笑,随即扬起手,望向对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众人。 他的心思素来内敛,不论是愤怒还是开心,都鲜少有人能只从面部表情判断出来。 故而众人皆有些犹豫,面面相觑,却不知该说什么。 反观马超,这个时候很是急迫,赶忙凑过来问。 “父亲,您就直说吧,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此信来自徐州,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戏煜送来的吧?他在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 言语间不难看出,他对于来信很是好奇,对徐州之地也颇为期待。 毕竟,徐州是天下闻名的富庶之地,他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到底对其心生向往。 虽说去不了徐州,但近些年徐州已经开始和西边建立起了联系。 这让他对徐州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也仅限于此,故而,他对徐州也是愈发的心痒难耐。 每每有来自徐州的消息,他都急得有些坐不住。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和能杀了吕布的那位大人物戏煜交交手,实在不行,和他手底下的那位战阵大师赵子龙对战一番也是好的。 没错,除了向往徐州的繁华外,最让马超感兴趣的就是戏煜和赵子龙这两个人。 在西凉的战场上,他尚未吃过败仗,故而对自己的战阵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这世间还有因为战阵而比他更为出名的存在——赵子龙,这又如何不让人生出较量一二的心? 至于和戏煜过招,那完全是出于对强者的敬仰! 毕竟在他看来,能被他所惦念的对手,普天之下唯有戏煜一人! 故而要是和青徐二地发生了分歧或矛盾,他非但不胆怯,反而会愈发亢奋。 毕竟在西凉,他还从未畏惧过任何一场同敌人的战斗! “是也不是!” 马腾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他撇眼对方,叹息道:“汉盛国公,也就是当今天子国舅戏煜来信,说曹丕请旨,要了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 “所以,接下来真正要和咱们对立的,是曹魏,而非盛国公!” “天子下诏西征?” 不知是谁,喃喃出声,众人皆面色凝重。 天子诏令,哪怕对方只是个傀儡,大家心神忐忑也是在所难免。 马腾则摇了摇头,收起书信,道:“事情也并非诸位想的那般麻烦,盛国公在信中说了,想要西征的只是曹丕,而非他和天子。” “那曹丕给盛国公写了封信,说望他感念当年与曹公的知遇之恩,故而特意要了这个西征将军的恩典,还说要将咱们西凉的叛逆尽数剿灭。” “盛国公知其意图,故而特意命人送来书信告知一二,与此同时,盛国公还说,若是我等兵败无处躲藏,可去徐州!” “天子自会对我等有所安排,有个合适的栖身之所,但同样的,他也不再会对我等讲任何情面,同为大汉之臣,一切以身份和实力来说话!” 说完,马腾长呼了口气,继续问道:“不知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马超闻言,从最初的激动、亢奋,到中途皱眉、沉默,再到如今,眼底已然缓缓升起了一股战意。 他沉思了一番信上的内容,才望着父亲,低沉道:“如果是政务上的事,我可能一知半解,但倘若按军事来走,我多少能明白一些,这盛国公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曹丕不和他们打,反倒来找我们,这莫不是将我等当软柿子捏?” “此外,盛国公除了送来一封信说明原由外,对咱们再无半点儿帮助,可咱们却必得承他的情。” “特别是信中最后提到,说倘若不敌,可前往徐州求助,这战事都结束了,再找他求助,除了能保住一条命,苟延残喘外,还有何意义?” “说是帮咱们,可实际上还不是要咱们给他当属下,为他卖命?” “不仅如此,他们这一帮,只怕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西凉尽数拿下!” “毕竟······曹魏大军已经和我等打过一场,多少有些伤亡,而青徐二地的士卒却是以逸待劳,战胜曹魏,轻而易举!” 作为西凉最出色的将军,马超自然有些傲气,让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可以,他眼睛都不带眨的,但让他向别人低头,万不可能! 只不过······火气归火气,但他多少也是个懂得变通的。 更何况,就目前而言,曹丕和戏煜双方的态度都已经显露。 许是和他对战事较为精通有关,虽不懂政务,不会经学,但处于对军事的敏锐程度,让他对当今天下之势的走向多少还些了解和判断。 “不过,话反过来说,此战对我们而言,也并非全是坏处。” 眼珠子微微一转,马超变了话题,继续道:“倘若咱们能赢了曹丕,便可争权夺势,顺利接掌曹魏的领域,继而同戏煜角逐天下。” “除了这个,我觉得戏煜对咱们究竟是不是真心招揽这点也非常重要。” “因为如今天子就在青徐二地,在戏煜的手上,且二人一直以来还都以舅甥相称,想来天子对他比对曹丕更能多出几分真心。” “这也就意味着盛国公未来的身份地位必定非比寻常,若是咱们能为他所用,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就目前而言,咱们能守住西凉已然绞尽脑汁,更遑论同戏煜逐鹿天下?” “与其在这乱世中艰难求生,咱们还不如······” 听完他的这番话,马腾和他另外两个兄弟皆神情诧异,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开始仔细琢磨,戏煜······ 回想此人从初入曹营,到同曹操交好,深受重用,再到曹操离世,同曹魏交恶,直至今日,好像还从未有过败绩! 无论是在战事谋略,还是地方内政,他都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 凡是他参与过的战事,就从未败过,而今坐拥的青徐二地,更是被他发展的不同于世间各处。 虽然身处西凉,但往来的商人多少都有去过青徐二地的,据他们所言,那里就是一处人间仙境,是只要你去过就会终身难忘,再也不想离开的地方! 一想到那些去青徐二地的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艳羡和向往,几人心中皆有些触动。 其实······比起在西凉过着艰难且漂泊的生活,还不如先打了这场仗再说。 曹丕对西凉虎视眈眈,不打都说不过去。 想要借助西凉做跳板,成功进军川蜀,这是压根儿没将西凉,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西凉早已是他曹魏的囊中之物? 反观盛国公,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将一起都摆在了明面上,不论打还是不打,选择权在你,不论是投诚还是投降,都由你自己决定。 这给人的感觉可远比曹丕来的痛快,也更让人心中舒坦。 当然,更重要的是西凉马家对戏煜的印象就没有一个不好的。 西凉马家最为敬佩的就是有实力的人。 戏煜不论是对战事的运筹帷幄,还是对地方内政的推成出新,与他们而言都是世间少见,无人能及。 所以说,也就一个戏煜能让马家,乃至是马超心甘情愿的奉其为主! 当然,这一切还需等战斗结束后再说。 “行了,既然大家对此都有了想法,那便全力一战吧!到最终哪怕是真的败了,也得让人看到我们的诚意,让天下人看到我西凉男儿的威猛英姿!” “诺!” 众人弯腰,拱手,一股战意自心底油然升起。 其中,当以马超最甚。 他果断抱拳,向前一步高声道:“父帅,孩儿请命为先锋,定将曹魏大军杀的胆战心惊!” “主公,末将望能一同前去!”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庞德也站了出来。 在西凉,马腾手底下除了马超就属庞德最为骁勇善战,在西凉风头颇盛,是个万不敢让人忽视的存在。 方才马腾等人的想法他已听出了大概,更明白日后的路要如何去走,故而才主动请命。 既然不会一直偏居一隅,在西凉龟缩,那就一定要干出点儿名堂,叫天下人皆知自己的名号才是! 在西凉这丁点小的地方完不成的霸业,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末将以为,大军应当继续东进,争取赶在天水关之前率先出击,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西凉的铁骑自始建飞熊军起,到后来的虎狼骑,再到今日之铁骑,历经数年风雨,无数战斗,素来不惧怕任何敌人!” “而曹丕的虎豹骑虽然强,却是强在曹操在世,强在他的创始者戏煜,可光阴荏苒,时过境迁,曾经的创始者亲手打破了他缔造的传奇,打败虎豹骑!” “身为天下第一的猛将戏煜能做到的事情,与其被西凉羌人并称为双雄的孟起想来也能做到!” 庞德说完还看了眼身侧的马超,对方微微一笑,自傲道:“本当如此!” “好!” 马腾见状,果断起身,单以发带束于脑后的他发丝轻扬,意气风发,颇为豪气的将大手一挥,道:“诸君临危不惧,敢于拼搏,实乃我马腾之幸!” “来人,煮酒,设宴,今日我与大家痛饮,待得明日便对长安起兵,叫那曹丕小儿也知道知道我西凉男儿的厉害!” “诺!” ······ 西方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动荡不安,青徐之地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 兖州虽因洪涝灾害,流民无数,但也并未发生什么大的动荡。 甚至在不少当地人看来,日子好似还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这是因为自打和曹丕止战后,戏煜用来管理境内兵马和内政的时间更多了。 他细细清理着自己手里的兵马,政务。 因为兖州刚发生了灾难,故而他在安排部署上还需更为详细才好。 毕竟基础决定建筑,只有将地基夯实了,才能再打造出一个“青徐之地”! 只不过,这天夜里一向忙于政务的他,还有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徐州下邳的中军大营内,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开席。 戏煜连同其麾下的所有高级军官将领尽数到来。 除此外,还有一位座上宾——鲁肃! 历史上,鲁肃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 他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 东汉末年,他眼见朝廷昏庸,官吏腐败,社会动荡,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 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 当时,周瑜为居巢长,因缺粮向鲁肃求助,鲁肃将一仓三千斛粮食慷慨赠给周瑜。 从此,二人结为好友,共谋大事。 公元200年,在周瑜的引荐下鲁肃率领部属投奔孙权,为其提出鼎足江东的战略规划,因此得到孙权的赏识。 公元208年,曹操率大军南下,孙权部下多主降,是鲁肃与周瑜力排众议,坚决主战。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章:孙尚香,抢老婆? 结果,孙刘联军大败曹军于赤壁,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 赤壁大战后,鲁肃常被孙权比作东汉开国元勋之首邓禹!还专门为其设立了赞军校尉一职。 周瑜逝世后,孙权采纳周瑜生前建议,令鲁肃代周瑜职务领兵四千人,因其治军有方,军队很快发展到万余人。 接着,他根据当时政治军事形势需要,又任命其为汉昌太守,授偏将军。 鲁肃随从孙权破皖城后,被授为横江将军,守陆口。此后,东吴夺取了荆州三郡,鲁肃率兵抵御荆州守将关羽,并邀其相见。 在单刀赴会时,他口若悬河,令对方无言以对。 面对这样一个人才,戏煜自然心中欢喜。 其实他早年曾邀请过鲁肃来青徐,奈何对方并未抓住机会,更不曾感受到文人墨客齐聚一堂,为家国天下之事各抒己见,时常争的面红耳赤之场景。 再加之,据悉此人寿命不长,最多三年便会离世,故而便歇了心思。 当然,寿命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好。 就比如眼下的孙伯符。 因为自己的存在,这历史上的部分轨迹都已改变,是已哪怕孙伯符至今尚在人世,他也么什么好意外的。 只不过,或许是上了年纪,孙伯符比起以前的行事作风来说,是愈发内敛沉稳。 若非如此,鲁肃也不可能被派来徐州做客。 至于做客的目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要是孙权想将江东的商道再进行一番拓展。 众所周知,江东自古便是富足之地,但这并不代表此地的财富能和如今的青徐二地相提并论。 青徐二地在戏煜的治理下,有着全天下最为丰富的物产资源。 再加上其重视商业,开拓商道,早已同周边荆州、兖州、扬州······往来密切,就连他们江东一些颇具特色的产物,在此地也较为常见。 此外,鲜卑、羌氐、南蛮、乌桓等蛮夷之地的商品和特产也随处可见。 这叫鲁肃在惊叹羡慕的同时也颇有些尴尬。 以前从未来过青徐,对于此地的一切了解皆为道听途说,故而总是片面的以为,此地就算再富裕,撑死也就比江东强上些许。 终究是偏见害死人,如今到了青徐的地界上,他才彻底看清,两地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江东着实没资格说什么富庶。 想来,主公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派自己来此做客。 只是见识到青徐番话的鲁肃,眼下深感尴尬,他觉得自己都快被众人给架起来了。 原因无他,就是听不懂周围人的话! 是的,想他鲁肃也是主公身边最为信赖和重用的谋士,名头比上诸葛孔明等人或许不敌,但比下却绰绰有余,奈何到了青徐二地姜然连对方说的话都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就这还是他皱眉思索了良久后的结果。 无奈之下,就只能笑着在一同而来的江东官员乃至是商户身上找存在。 只不过,他除了同周边几人向相互敬酒,好像也没其他事能做了。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上本来欢声笑语的场景开始渐渐消退,众人慢慢没了相互攀谈的意思,反倒是言语间多了几分询问和试探。 听着底下偶尔传来的几声与商业相关的话题,坐于首位的戏煜始终一语未发。 他早在宴会开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这等小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孔明自己便能做主。 在戏煜的多年指导下,诸葛亮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再加之他本身就颇为聪慧,处理起这等事情,当真是无懈可击。 基于对他的了解和信任,郭嘉等人就坐在一旁,却不曾说过半句话,相互斟酒谈天,简直不要太惬意。 “这怎么还突然安静了呢?来!继续喝!” “就是,诸位难得来一趟,务必要多饮几杯,顺道再尝尝这徐州美食!” “······” “说的没错,诸位且常常我们徐州的羊肉,这可是一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慰着江东而来的诸多宾客。 其中一位武将,更是在说话的同时,果断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大剌剌将其插入盛羊肉的盘中。 只见他自肉的中间轻轻一划,便将整整一盘羊肉一分为二,其中甚至能叫人看清骨头被切割后那平滑的表面。 这······ 鲁肃同周围人相互对视,脑海中不由闪过同样的话——这刀有点儿利啊! 不! 应当是极其的利。 毕竟······随着肉被一分为二,盘子上的刮痕清晰可见! 就这还是那武将小心后的结果。 是的,武将素来豪迈,对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吃饭时更是不知什么叫细嚼慢咽,可就是这样的存在,竟然在切肉的时候表现得恍如一个文人谋士般斯文,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从这一点上也能侧面看出那武将手里的匕首,是何等的锋利! 他们在江东的时候,可从未见过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肉连带着骨头一并,轻轻松松,不受半点儿阻拦且割的整齐平滑的匕首。 鲁肃心底极为震撼。 他怎么也想不到,即便到了青徐二地,亲眼见识到了此地的繁华,依旧有让他感到诧异的存在。 青徐二地的富庶,远比他上一秒看到的更为惊人! 是的,他现在就是有一种青徐二地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自己对其认知的感觉。 连一个武将随意别挂在腰间的匕首都能锋利且坚硬到如此程度,可见其物产资源是何等的丰富。 在他看来,这等匕首已然不能被算作是凡物! 当然,多少见过些大场面的他并未表露出多少惊讶,只是暗暗将此事记下,打算回去后好好同主公说道说道。 既然来了此地,自然不能只谈商业,该要了解和注意到的,都必须知道! “多谢诸君好意,我等来到贵宝地已有数天,在此感触颇深,也学到了不少,特别是经商之道,什么设立商会,挑选股东,如何入股······无一不叫我等惊艳叹服!” “谁曾想,两地不过隔海相望,却恍如两个世界,这等天差地别着实叫人唏嘘不已。” 说完,他本还摇着头苦笑一番。 孔明端坐在对面,端起酒盏,轻轻抿了抿。 郭嘉等人就更不在意这等情形了。 一个个只顾着自己饮酒作乐,贯是一派潇洒恣意的姿态。 有孔明坐镇,无需他们多虑。 “子敬严重了。” 诸葛亮笑着回了句,继而微微起身前倾,手上的羽扇在他适度的节奏下,带起屡屡清风,端是一派斯文儒雅。 “你既来此,便说明江东之富庶比起青徐怕是也差不了太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实不相瞒,你近些天所学到的为商之道只是皮毛,这倒并非我等不想倾囊相授,而是我等并不确定江东之立场。” “若是江东愿以真心相待,那我青徐之地自然会为朋友竭尽全力!” “要知道,此地乃是连天子都赞不绝口,定居下来的地方,尔等若是真的学到了精髓,未来可期啊!” 鲁肃闻言,面色微僵,心底更是极为忐忑。 不得不说,此人说话很是严谨,却又颇具深意。 看似说的是希望两地能友好相处,共同进步,可实际上却起了收拢之心—— 不! 更为严谨点,应当是起了让江东归顺的心思。 而且,只要能归顺,他们必定倾囊相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非如此,想来对方也不会在这等场合提到天子的名头。 天子是怎么到的下邳,寻常百姓们或许不甚明了,但他可一清二楚。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毕竟,他来此也是有同对方交好的心思。 但也仅限于交好,至于归顺,显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但对方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 想学经商之道可以,但你如果只是友军,那能学到的东西就只有皮毛,这或许还是看在自江东合肥之后,再也没同北方交过战的面子上。 想当初,戏煜的钱庄刚刚兴办,船只不过寥寥数十艘,要想去往其他诸侯国,难度极大,且危险系数也不低。 这个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同意开放关口,允许钱庄船只通行的就是伯符!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钱庄才慢慢打开了水上通商之道,这才有了今日之辉煌。 若非如此,此次鲁肃之行是个什么样子,还真就尚未可知。 别说见戏煜的面,估计眼下这场宴会都未必会开! 而鲁肃也早在来此的第一天,便参观了太学。 这才恍然发现,怨不得戏煜每次在外打仗的时候,不但对青徐二地放心至极,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前两年,戏煜在和曹丕交战的同时,还不忘南下倒卖粮草。 当时不明白,为何对方的青徐之地能有如此多的粮食,而他又是怎么在交战的同时,确保后方稳若泰山的。 如今亲眼所见,方才明白,此地是何等的安静祥和,团结友善,彼此言语间,对戏煜又是何其信服! 随着短短几日的访问,鲁肃对此地的盛况愈是了解,便愈是觉得此地深不可测。 故而听完孔明的话,他竟不敢有半个不字。 特别是在对方提到天子二字的时候,那架势已然是将下邳当作国都了,言语间,整个青徐二地的地位水涨船高,成了他们东江不得不高攀的存在。 与此同时,戏煜的身份也随之上了个台阶,成了这天下,除天子外连主公都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不愧是诸葛孔明,当真厉害! “孔明之言,在下已然知晓,只是此事并非在下能做主,待回了江东,定会告知我主,结果如何由他抉择。” “话说在下来此前,我主曾数年提过上表请奏大司马之职一事,不知如今是否能如愿?” “而今荆州内乱,我主也是想平定荆州,同刘备战上一战!” “哈哈哈,这不论是大司马还是大将军,还不都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官职?倘若真要说区别,那不过是各有分工罢了。” 诸葛亮仰天一笑,继而道:“在下以为,与其将目光放在这些所谓的虚职上,还不若想想该如何安治好境内百姓。” “我等生逢乱世,真正该做的当是在这动荡中保住疆域的同时,建立个良好的政权,既可保证自己的威望,又能以此为依托,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亮以为,和区区一个大司马比起来,这才是正道!” “当然,我主也知江东的情况,知道你们又难处故而早早向天子请示,特封伯符为吴侯,不知子敬以为如何?” “不敢不敢!” 鲁肃连连摆手,犹豫了一番,才转而道“盛国公高义,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又仅凭一己之力将青徐二地发展壮大,治理妥善,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令人敬佩!” “我等此次奉命前来,原因有三,一愿能亲眼目睹仅凭一己之力便将即将土崩瓦解的乱世,又重新粘合,使其焕发出点点星火,以待燎原的盛国公之尊容!” “二愿能学到钱庄的经商之策,哪怕只是皮毛,对整个江东来说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至于这第三······我等也是到了今日才胆敢开口,不知······” 鲁肃并未说是何事,反倒留了个悬念,叫诸葛亮眨了眨眼,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他转而看了眼主位上的戏煜,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毕竟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要求,他也没办法确定,面对未知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说来听听。” 戏煜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抬眸扫了对方一眼。 鲁肃当即点头,道:“好,如此子敬便直说了。” 说话间,他还不忘站起身朝戏煜弯腰行礼。 实话实说,今晚的宴会上戏煜知道现在说的话都屈指可数,故而他没办法从那简短的几句话中揣摩出对方的心态。 更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哪句话说的不到位,进而惹恼对方,心底很是担忧。 只不过······应当不会吧? 自己又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而且自打到了下邳,态度都一直保持的很是尊重,内敛。 想来接下来的话,应当也不会惹得对方不满才是。 如此一想,鲁肃的身子顿时舒缓了不少,心底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忐忑。 “此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盛国促成一桩美事!” 鲁肃双手抱拳,深深弯着腰,接续道:“我主上尚有一嫡亲小妹,名安,字尚香,今年只比国公小上八岁,正待字闺中。” “她自幼习武,性格刚强,有勇有谋,才智双全,貌若天仙,被江东父老尊称为枭姬娘娘,我主以为普天之下唯有国公能与之相配。” “再者,听闻盛国公有一夫人吕氏号虎遗,武艺放眼天下也是举世无双,还有一夫人曹氏号沂水,才智过人,想来与吾主小妹也是同道中人。” “不知······盛国公以为如何?” 听他说完,周边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一个个望向戏煜的眼神皆带着几分古怪和笑意。 不是吧?还娶?这都多少个了? 众人仔细一数,竟发现不过短短几年,主公竟然连孩子都有小十个了。 而且各个都是男孩儿。 说起来也是怪异,不晓得到底是主公的血脉过于强盛,还是因为其他缘故,这小十个孩子中竟然没一个女子。 就连他们在抓周宴上抓得的礼物,都不是儒家之经典书籍笔墨,就是武将必备的弓弩长剑。 最夸张的还属大儿子烈,不过堪堪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拉满弓射箭,跨坐在汗血宝马之上不见半点胆怯,反倒面色淡然,巍然不动。 若非是年纪太小,够不着马镫,只怕他早就跨马疾驰了。 不过才八岁的年纪,便已然能看到其父的几分英姿,待他日长大后也不知又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就这还只是其中一子,不过想也知道,其他几个孩子的天资必定非同一般。 如此一来,他们怕是青徐二地怕是少不得又多了数十个小主公! 惊讶也好惊叹也罢,就在众人们暗自思索时,戏煜也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游神天外。 孙尚香啊!这不是刘备的正妻吗? 自己这是要抢他人的老婆?不太好吧? 不过话说那个小妮子的身手好像确实不错,也难怪叫刘备都深感头疼。 想到以前看到的关于孙尚香和刘备的一些段子,他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历史上,说是在赤壁之战后,孙权便将妹妹嫁给了刘备。 奈何孙尚香才智敏捷,刚强勇猛,颇有她兄长们的风范,身边的一百多个守卫侍婢,更是个个执刀,身手不凡。 饶是刘备这等人物,婚后每每想要进入内房时,都会感到害怕恐惧。 法正因此还曾劝说过刘备,说让他和孙尚香保持距离,以免被暗杀。 夫妻暗杀? 第一次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戏煜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还能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一章:强者的无畏! 关键是刘备还真就听了。 在荆州安县定居的时侯,刘备北畏曹魏之强盛,东惧孙权之威胁,至于枕旁的孙夫人就好似是敌人安插在自己身边最为刺激惊险的一个刺客,叫他进退两难,寝食难安。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才奠定了孙尚香之后的悲剧。 因为是嫡女,自小被千娇百媚宠着长大的她有几分骄纵之气多少也是难免,她身边之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大多都不爱遵守书蜀地制度。 为此,刘备还专为其找了一个庄重的人来帮忙处理内政。 最后更是派人到荆州公安城西的孱陵专门为孙尚香打造了一座城池,让对方带着那一百多位带刀侍女住了进去。 当然,也有一些人认为这座城池是因为孙尚香猜忌刘备,故而自己建造,打算用来和对方分居的。 总而言之,这俩夫妻感情看起来好像不咋滴,最后孙权势大,还曾派人将孙尚香接回蜀地,而刘备后来也在定都益州后正式改娶吴懿之妹为正室。 自那以后,世界上关于孙尚香的故事好像也就结束了,谁也不知她回到蜀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是历史上的事情了,就目前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而言,没有任何考究价值。 如若不然,孙尚香早就成为刘孙氏了,哪儿还有今天这一出? 能让孙尚香为自己红袖添香,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哈哈哈,好你个鲁子敬啊!” 诸葛亮看了眼戏煜,当即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仰天笑出声来。 他拿着手中的羽扇朝鲁肃的方向指了指,继续道:“亮本以为你是个老师本分之人,可谁曾想,你竟也有这等小心思。” “主公,属下觉得,此事乃是大善!既奠定了同江东的友好关系,也为我等日后同为朝臣,共同为政打下基础。” 听完他的话,戏煜面上点点头,可心里只想翻白眼。 得了吧,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不就是因为觉得没吃亏嘛。 当然,能将孙尚香收入后宫,感觉确实还不错。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江东之女子了。 二乔之一的黄公之女月英,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住进了远比当今天子居住的皇宫面积还要大上不少的内院之中。 说起这座院落,近些年来扩建的是愈发气派。 因为是自己住的地方,故而戏煜将其打造的极其精美奢华,数千亩地的庭院房屋,至今还有许多都等待着属于它们的主人。 由此可见其占地面积之广。 当然,在里面生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上到夫人小主,下到侍女奴仆,就连守卫在内的将军护卫,都是女眷。 天子刚来下邳,第一次看到内院场景的时候,可是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当然,内院全为女眷也不是没有麻烦。 起码很多夫人想要和外界联系的时候,多少会比较困难。 但好在戏煜为此选了好些忠心耿耿之人就守护在内院外围,便于听从夫人们的安排。 等孙尚香来了内院后,肯定也是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毕竟她手底下可是培养了一百多名厉害女侍,想来到时候都可以被拉去当苦力。 要知道,当初吕玲绮入内院时带来的那些个女兵女将,早已在战场上创出一片天地。 话说这个孙家还是有点儿眼力见的,都没等自己主动开口,便率先将人给送来了。 “孔明兄说笑了,既然大家皆有此意,那我也好回去同主公交代。” 见戏煜并未反对,鲁肃心下一松,当即笑了出来。 一旦此事能成,想来江东往后数十年内都能过得很舒服。 如果可以,说必定孔明方才提到的那些暗示于江东而言也不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多少将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 “且慢!” 还不等他高兴两秒,戏煜便抬起了手,显然是不想如此简单便将所有事情都就此揭过。 “既然即将要结为姻亲了,那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率先说清楚的好。” “子敬,你回去后还需帮我带几句话给伯符。” 说到这,戏煜的脸上已然没有半分笑意,身上的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冰冷。 只是鲁肃所处的位置与他间隔到底远了些,远远看着对方缓缓起身,而立于他身侧典韦和高台两位大将也一道站起,给人一种气场上的绝对碾压和威慑。 端这一眼,便叫鲁肃心头发颤! “你且问问吴侯,何为大业?” “倘若一个侯爷之位都不算的话,那他还想些什么?” “当然,若是他觉得侯爷之位堪比大业,心有意向,那我戏煜定会不负他!” “众所周知,我戏煜出生草莽,起于微末,白手起家,身后并无什么百年氏族和大家,如若愿意,孙家当会成为我戏煜手底下第一大家族门阀!” “还有,你再问问他,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想来他伯符乃至是尔等,至今都觉得江东之地在天时与人和上无甚突出,但至少在地利上尚有一战。” “可事实当真如吗?众所周知的荆襄、东吴水军冠绝天下,还现实吗?” “不可否认,当年周公瑾火烧赤壁,确实是重创了曹公三十万大军,甚至害的曹公重伤最终差点儿死在关云长的手上,但除此之外,近些年江东可还有其他突出战绩?” “我知你子敬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怕是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尔等蜗居在江东确实是过于孤陋寡闻了。” “明日我会派人带你去我打造的水师大营看看,看看我的战船、斗舰、走舸、突冒······乃至是我的船士!” “当你看完这些后,想来就不会再固执己见的认为东吴还有什么地域上的优势了。” “最后,你且看看今日宴会谁未到场?我也不怕告诉你,他去镇守合肥了,你回去问问伯符,对上此人他又有几分把握?” 鲁肃被他这番话砸的一愣一楞的,脑袋下意识就望向所有参与宴会的人。 只是,放眼望去,到底谁不在—— 嘶! 张文远,是张文远! 恍然大悟的鲁肃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有半点随意。 “在······在下明白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方的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伯符确实有让他打探青徐二地内情况的想法,但谁曾想,就在他还想着偷偷摸摸进行了解的时候,对让已然毫不畏惧的将所有东西都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说······这就是强者的无畏吗? 看来明日去道水师,定要细细观摩,特别是在看到一些东吴没有的特殊存在或武器时,定要用心记下来,以便回去同主公描述。 于此同时,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要好好与主公商议一二,但到底最终是个什么决定,只能看主公是怎么想的了。 “盛国公······大善!” 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果断将腰弯到了九十度,这是他对对方实力的畏惧与自我定位的清晰认知。 幽幽深夜,列列寒风吹过,惹得周围火把在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同时让周围环境也变得忽明忽暗。 随风偶尔传来几声将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却不知其具体方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鲁肃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饮酒吟诗的文人,高声劝酒的武将,同行而来小声底语的官员······皆安安静静的坐着,哪怕是戏煜此时一语未发,都不见他们有半点儿小动作,更别提说话。 这······这等威慑力他鲁肃当真是闻所未闻! 感觉到对方好像并没有回话的打算,鲁肃略带尴尬的直起了身子。 偷偷抬眼一瞄,就发现戏煜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吓得他赶忙低下了头。 但对方那深且略带深意的眼神,却叫他一时之间难以忘记。 很快,公元215年的春天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来。 而又年长了一岁的戏煜依旧是壮年英姿······ 这个时候的鲁肃已经起身打算从下邳回东吴。 但他的眼前至今看到的依旧是宴会后的第二天去往水师所见到的景象。 不得不说,下邳的战船很大,是他们东吴难以想象的大,更是难以企及的大。 除此外,战船的规模也非同一般,如果没有诸葛孔明的介绍,鲁肃觉得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海上飘的那大大小小的“船只”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关键的是,不论“船只”大小,都有着非同寻常的用处,他甚至觉得每一种战舰都能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比如说水军主帅乘坐的大型楼船,比楼船稍小的斗舰,小型战船艇,四周有女墙防护、桨手多、航速快的走舸,装有冲角、用以撞击敌船的船突冒······ 就连运送士兵率先登陆抢占滩头阵地的船先登都在水边排了数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鲁肃在第一眼看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也得亏诸葛孔明在讲解的同时一直拽着他往前走,如若不然,他怕是早就傻愣在当场,不知该干些什么了。 对此,诸葛亮丝毫不以为然。 话说自己在第一次见到此等规模的水师以及战舰的时候,其实也就比鲁肃的表现好上那那么一点儿罢了。 这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水师的存在,甚至还曾听戏煜讲过一些关于水师建造的事项。 但即便如此,亲眼见到海面上那一望无际的“大部队”时,他还是被震撼的不出话来。 能让诸葛亮都感到震撼的存在,又岂是鲁肃能够承受得起的? 打从看到第一艘战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戏煜的野心是何等之大! 特别是在听到水师分为两部分,其中一支大军名为盛皇,另一只大军名为逐星。 鲁肃突然就开始担心起东吴的现状了。 众所周知,在赤壁之战中,东吴负责水军指挥的那一艘指挥楼船,其名就叫余皇。 戏煜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水师起名为盛皇,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应当也和当年赤壁之战大败,曹操重伤回到曹营后单独找他谈话有点儿关系吧? 当年曹操身受重伤回到曹营后便将打败仗一事的各种细节都同戏煜讲述了一边,并且再三强调,让戏煜日后有机会再同东吴交战时,定要重挫其水军之势。 至于另一支水师名为逐星······想来是已经不打算将东吴放在眼里了。 如此一看,鲁肃只的感叹戏煜准备之充分,叫敌人—— 不!应当是叫任何人都觉得心下难安。 也不知道戏煜为了打造这两支水师到底废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精力,方才能打造出他如今所见到的这等无敌之师! 是的,在看完整个水师之后,鲁肃心底就已经将其认为是无敌之师,是天下第一的水师了。 至于东吴水军······自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其实在产生这种想法的第一时间,鲁肃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心底不由得升起的那种恐惧已然埋下幼芽,静待茁壮成长······ 在回东吴的路上,鲁肃不止一次的懊恼,自己曾经错过的机缘。 倘若当初能答应戏煜,想来自己早就能见识到天下第一水师的全貌了。 只可惜······· 当然,现在的生活倒也尚且算是不错。 最起码,在主公这边,自己算是第一谋士,但若是到了戏煜的阵营······那里能人义士,人才辈出,光是一个诸葛亮便不是自己能与之匹敌的,更遑论其他? 再者说,一心不可二用,既然已经跟随了主公,又怎能胡做他想? 更何况,若是真跟随了戏煜,只怕自己多少还有些忐忑。 只要一想到宴会时,戏煜当着众人的面色说的那几句话,他就忍不住冒冷汗。 除了对方身上的气场外,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那些话。 那些敲打江东的话,那些值得主公细细思索的话。 虽然说如今联姻一事已成定局,江东和青徐二地的关系将会比以往更进一步,但也仅仅只是更近了一步而已。 要想再往更深层次的领域团结,亦或者是合作,只怕戏煜并不会同意。 因为比起合作伙伴,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且强大的下属。 既然能建立起一个忠心的臣子,又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找一个同等级的“朋友”? 反观东吴这边,要真想和戏煜站在一条线上,简单的姻亲关心显然是无法满足。 如此一来,唯一能让戏煜无条件帮助江东的······怕是只有投诚这一条路了。 可这样,整个东吴便成了戏煜的“附属”! 既然选择了要将双方的关系更近一步,便也只能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辅佐对方,万不能做出背主之事情! 不然以戏煜的脾气秉性以及他手底下的大军规模和军事装备来看,东吴要真胆敢在臣服之后心生二心,只怕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毕竟,以戏煜这样的身份,普天下任何的条框约束都于他无用。 仅凭两支水师,他便有资格颠覆赤壁之战的结局,让东吴彻底溃败。 能在悄无声息间,不动声色的打造出如此宏大规模的水师,且至今无人知晓,可见其心智与谋略是何等的骇人。 如果能同这样的人为友,那自然是人生一大幸事,但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那此生注定凄惨悲苦。 三月底,东吴使者尽数回归,并同戏煜约定好,于四月初前往江东迎亲嫁娶,在东吴举行整整三日宴会后,连同孙小妹一同返回下邳······ 下邳衙署内, 戏煜和驾驭正在研究庞统画的设计图。 作为设计院的副院长,庞统可算是在今日升了官职,成功成为戏煜最为核心的内臣组织成员之一,有了和众人一起进入衙署商讨国家大事的资格。 这也算是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究是化茧成蝶,功成名就了。 为此,整个内臣组织中没有一个人感到开心。 因为他一人就成功的将整个核心成员组织的颜值拉到了最低! “真就将后手如此明目张胆的摊开给他们看了?” 郭嘉将这话在心里憋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那么夸张,我们如今的匠人技艺何等精湛?各式各样的技术革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眨眼间便突飞猛进,等孙尚香进入内院后,咱们的水师又是何等规模,谁能知晓?” “再者,当初我们能将青徐二地发展的如此迅猛少不了伯符的功劳,如今给他些甜头,让他能看透天下本质,不再当个井底之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有,鲁肃身为一介文人,对于船舶铸造和使用完全是一窍不通,咱们说什么他便只能信什么,至于内在的门道,怕是远不如你们,如此一来,还有何可担忧的?” “他能将战船的种类以及船阵搞明白都能算作是天纵之子,至于其他,万没有可能。”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二章:朝会,江东人选 “我让他去水师只是为了看那些表面的样子,从而给其一种震撼的威慑。” “想来等他回到了东吴,定会成为下邳水师最好的代言人,只要他将在水师内看到的一切传回东吴,便能成功为我等造势!” 心中自有沟壑的戏煜侃侃而谈,郭嘉等人的脸上还透露着些许迷惘,他不明白主公为何如此的有把握。 要知道,在绝大多数的北方人眼里,江东人的心眼子多的堪比筛子。 这话或许有些夸大其词,但多少还是能说明点儿问题的。 江东人偏居一隅,表面上看好像大家都挺团结一致,可实际上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谁都想将敌人扳倒。 刘备如此,孙权自然也不遑多让。 只不过,他如今被北面和西面的戏煜、刘备围困在荆州,一时半会儿很难率众走出。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想着派鲁肃前往下邳。 当然,他孙权既然能想到派人前往下邳,自然也能想到派人前去川蜀之地。 这样一来,想必在和下邳皆为联盟的同时,和刘备的关系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而郭嘉最担忧的便是这一点,他踌躇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主公,您难道就不怕他们同刘备联盟吗?” “他们不是已经联盟了吗?” 诸葛亮闻言,抬起头来,同时将手中的书放下,继续道:“只不过他们的联盟在不久以前勉强能说得过去,而今却是岌岌可危。” “话说你手底下的暗探遍布全国,早便将那边的消息送回来了,你竟丝毫不知?” “我知荆州军情,但蜀吴联盟未必会结束的如此之快!” 作为一个身性警惕之人,郭嘉在生活上或许会随意些,寻欢作乐,放荡不羁,使得家中姬妾对其是又爱又恨,但在军事上,他绝不做半点儿没把握的事情,让戏煜绝对放心。 故而在听到诸葛亮略有一些片面的言语,当即否定道:“并非是我多想,而是以眼下的各方势力来看,天下大势看似趋于明朗,却在尚未完全统一之前,各方皆暗潮涌动。” “想来唯有真正将天下共主的位置坐稳后,方才能安心谈及何为敌,何为友!” “所以如果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蜀吴或许是已经毁约,不再同仇敌忾,但若是按照长远的利益来看,只怕他们之间还有的纠缠。” “等他们再度联手,最终是何结果谁也无从知晓。” “除此外,曹魏也需格外注意,如今的他们却是是手下败将,但当曹魏越过咱们,找到东吴和川蜀,三方究竟是打起来还是相互协作,谁也无法确定。” “万一真因为咱们势大,反倒叫他们三方抱团取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届时,我们要面对的将会是天下为敌的局面,战事再起,刀戈不止,在那样的局面下,我等就算是能赢,只怕也是损失惨重。” “而普天下的百姓们也会因为战事遭受到更大的伤害,而今世道本就艰难,我等若有本事能避免些生灵涂炭······就最好还是避免些吧。” 他所说的这些问题,也有几分道理。 可戏煜闻言后,却微微勾起了唇角,笑道:“我正是有此担忧,方才请诸位来此。” “此事我已有了些许章程,打算待孙尚香进入内院后,便率军南下,怎么着也得让孙权认下吴侯这个封号!” “水上作战并不需要我等操心,水师之实力本就足以碾压他们,若是再选择自渤海出发,绕道而行,想到定会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至于骑兵·····若想南下荆州就定会遇到伏盾阵,而这破解之法,我也早已想到!” 他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伏盾阵最开始是三国时期鞠义的成名阵,他在界桥以八百步兵大破公孙瓒的二万骑兵! 只不过,他的伏盾阵并非划马腹和马腿那么简单,而是命士卒伏盾在地,当骑兵冲击时,在其非冲击方向时起盾用弩箭袭击骑兵侧方,造成骑兵队列混乱。 至于为什么不从骑兵的正方用弩箭攻击······当然是因为怕死了。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速度,而以战马疾驰状态想来看,你一个士卒站在骑兵正对面,怕是还不等掏出弩箭,亦或者匕首,就早魂归西天了好吧。 哪怕伱手持盾牌,但也别忘了,对方除了自身的重量外,还有坐骑乃至是铠甲的重量,一旦发生踩踏事件,压死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说起来,自打鞠义之后,历史上再没有人使用过类似的战阵,哪怕是世界史上都不曾听闻。 至于原因······很简单。 因为能参与到此战阵的士卒都必须是不畏惧死亡的精兵,如若不然谁有勇气和胆识去在面临敌人骑兵奔袭的时候,做到不动声色,静待时机? 眼看着敌人骑兵从正面冲击而来,只要是个人想来都会生出逃跑的心思,如此一来,心智不坚者,定会被敌军察觉,从而改变冲击方向,径直朝本军所在的位置狂奔。 如此一来,原本想要杀敌的伏盾阵,非但没给敌人造成损失,反倒让自己成了活靶子。 要是敌人的冲击的速度再降上几分,站在原地踩踏一阵,只怕本军士卒瞬间就成了被敌人秒杀,踩踏致死的笑话。 可若是换成精兵来做此事,凭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军事素质,定能给敌人重创,但与此同时,自己多少也会受到些伤害,无法全身而退。 这样大军是赢了,但军中精锐的损失只怕也不小,细细想来反倒会更叫将军深感心痛。 因为一支大军损失一两个精兵尚且容易,可若是损失了上百乃至数千上万呢?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就算大军中的精锐士兵再多,也架不住这么去造啊! 说起来鞠义之所以能成功的运用伏盾阵斩杀敌军,还是因为他的不受重用。 是的,一开始,袁绍派去统帅界桥之战主力的将军并不是他,哪怕他练兵颇有一套。 当时的他要不是为了受到重用,咬牙豁出一切去打了这场仗,怕是也不会歪打正着被记入史册。 说白了,伏盾阵之所以能成功,多少是有几分运势在里面。 而今,明白其中关键的戏煜再对上这伏盾阵,可是完全不在怕的! “只不过······我想试试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拿下江东!” 郭嘉眨了眨眼,随即拂须沉声道:“这可不太容易,不过······咱们是不是可以尝试下商战?” “将原本运送至江东境内商品的船只尽数改道北上,送往北方鲜卑等游牧民族那也能赚钱,而江东就惨了!” “不过,只要咱们封锁住了运输在江东境内的来往商品,也就相当于是遏住了江东的命脉!” “说的不错!” 诸葛亮忽地将羽扇房在桌上,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戏煜惊讶道:“主公,您去年年初命在江东境内做生意商人大量高价回收新粮和种子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怕是不止!” 贾玑身为贾诩的儿子,多少也是有些其父的聪明劲在身上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抱拳朝周围的叔父们一一打过招呼,接着道:“其实早在前些时候,江东就从下邳购买了大量的粮食种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这批种子的价格并不贵,甚至是低价。” “只不过······那是早已准备好的炒熟了的种子!” “想来他们定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待春耕结束后······便再无下文!” “而且,就算是低价,因为量大,我等卖与江东的价格也不算太亏。” “想来等今年秋收之际,颗粒无收的江东会再度朝我等购买粮食,那个时候已经拿往日交情牌打过一次的他们,定没资格舔着脸再来第二次。” “当然,就算他们不要脸,我们也有资格和底气直接拒绝!” “购买高价粮势在必行,只要我等愿意,一石粮数百两黄金也并无不可,而江东为了不饿肚子,怕是需举全境之力才有可能能凑齐粮草。” “当然,这一切都是最坏的打算,前提还得看那孙权愿不愿意接受吴侯这个封号!” 他用戏煜先前说过的话作为结束,引得众人有些想笑。 怎么这话从主公嘴里说出来就那般的威武霸气,落到这小子的嘴里,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咳~此计妙哉,古有接种罚吴,越王勾践在还吴王夫差粮食的时候,不但将最为优质的粮食炒熟,还多还了些许,导致吴王夫差开心不已,直接命人种下,使得当年颗粒无收。” 诸葛亮轻咳一声,收起已经扬起的嘴角:“而今,我等卖炒熟的种子给东吴,令其不得不低头,此计当真妙极!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壮宪!” 本来听人夸奖贾玑还挺高兴,毕竟眼前这些叔父都是天下间最为出名的谋士,能得到他们的赞许当真是三生有幸。 但听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实在难忍幽怨。 话说这个字着实过于难听了吧? 只敢在心里吐槽的他,欲言又止的偷偷看了眼戏煜,结果却迎上了对方戏谑的眼神。 果然!主公当年就是故意的! 也不知父亲当初到底是怎么得罪主公了,竟然都报应到自己这儿来了。 是的,他的这个字是当年贾诩专门找戏煜给起的,只是戏煜当时有些忙,再加上贾诩一直说个没完,故而随口说了两字便成了陪伴他一生的字! 虽然听起来很怪,也没黄旭的字那般响亮,但因为是出自戏煜之口,他就算再不喜欢也只能心怀感激的收下。 贾壮宪······嘶~当真是越想越难听! 眼看着贾玑眉头微皱,连眼角都开始不自觉抽搐,戏煜才大发善心的放过对方,转而看向旁边,唤道:“旭儿!” “在!” 一旁,已然被一群谋士的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困顿到眼皮子都撑不住的黄旭顿时清醒,立马起身。 身为武将,他最不受不得的便是谋士们的各种“阴谋诡计”,故而哪怕是在朝会之上,一旦遇到如同今日这样的情况,他都会安静的待在无人的角落里打哈欠。 “过些时日,你陪义父出去吧?” “可是要去江东?乐意之至!” 黄旭笑容满面,半点不见先前那无精打采的惫懒模样。 话说江东人杰地灵,自己此次陪义父一道,说不定也能遇见几个心生欢喜的女子。 届时同义父一道,将其尽数带回! 除此外,江东工匠们的技艺听说好像也不错,不知和下邳的匠人们比起来如何? 对了,那边尚武之人好像也有不少,若是可以同他们打上几场应当也不错。 就是不知,他们能同自己过上几招? “嗯,此次出行,你觉得要带多少人?” 闻此,黄旭先是眼前一亮,随即思索片刻,道:“义父,孩儿以为一千足以,其中死士五百,黑骑三百,白骑二百!” “当然,如果能再加上奉孝叔和壮宪兄,那便更好了!” “嗯!将军呢?以谁为主?” “上将军文远叔!” 对于这个人选,黄旭说的毫不迟疑,可见他早就不怀好意了。 戏煜闻言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是想找事情。 把文远带去,也不怕孙家两兄弟被气死过去?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提文远,也就是张辽和孙家兄弟间的“不解之缘”了。 这人在历史上算是汉末三国时期曹魏较为出名的将军。 他本是聂壹的后人,起初,担任雁门郡吏。 又先后跟随丁原、何进、董卓、吕布,恪尽职守,历尽坎坷。 吕布败亡后,他又归属曹操,此后,立下众多显赫的功勋。 洞察敌情而劝降昌豨、攻袁氏而转战河北、在白狼山之战率领先锋大破乌桓并斩杀乌桓单于蹋顿、驱逐辽东大将柳毅、以静制动平定军中谋反、进军江淮击灭陈兰、梅成······ 自此以后,长期镇守合肥。 建安二十年,合肥之战,他率领八百将士袭击东吴十万大军,一直冲杀到孙权的主帅旗下,令东吴军队皆披靡。 在东吴撤军时,张辽率领追兵,大破孙权、甘宁、凌统等,差点活捉孙权。 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 “张辽止啼”成为流传千古的典故。 黄初元年,他进封晋阳侯,染病之后,依旧令孙权非常忌惮。 到了黄初三年,他还抱病击破吴将吕范。 奈何天绝人路,此等英豪于同年病逝江都,谥曰刚侯。 张辽为历代所推崇,乃是古今六十四名将之一。 这也是当初戏煜看上他,并将其招致麾下的原因。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这家伙合胃口,如若不然,怎么不见他将司马懿拉到旗下? 不过这些都是史料上记载的,就目前而言,合肥之战尚未开始,孙权俩兄弟对张辽的忌惮还没后世那么严重。 可即便如此,在听到张辽二字的时候,还是叫江东境内的众人心头一颤。 前些时日的鲁肃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他在得知镇守合肥守将的乃是张辽后,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由此可见,张辽前些年到底建下了何等显赫的战功! “倘若不行······那便带仲康叔和典韦叔吧?反正这二位叔叔整日里也闲着无事可做。” 间戏煜沉默不语,黄旭眼珠子轻轻一转,转而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引得对方很是不满。 特别是典韦,瞪着一双牛眼,高声道:“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接着,许褚也不悦的站起身子。 二人立于戏煜左右两侧,恍若门神一般,将戏煜守护在内。 说起来,其实单戏煜一人的身手在这世间便已鲜有人能比得过,眼下在加上一个典韦和许褚,武力值堪称爆表。 这二人一个雄武壮烈,一个勇力绝人,想要突破这二人来到戏煜的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看他们现在年纪大了,特别是许褚,前些年还患有严重的腿伤,但其一身武艺可没半点退步,力气更是大的吓人。 除此外,他们的脑子也绝对够用,都是能当上上将军的人,自然城府颇深,不但能利用自身优势在短时间内取敌要害,还能在危急时刻临危不乱,见缝插针,扭转乾坤。 也正是因为这二人如今极其老成,面对任何情况都不会表露出半点内心的真实想法,戏煜才会让他们从战场上退下来,成为大军的掌管者。 毕竟,比起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将,他身边更缺的是有勇有谋且稳如老狗般的将帅之才! 哪怕对方的年纪已经不再年轻。 当然,以这二人的性格来说,哪怕年岁大了,依旧会是在战场上冲锋的勇将的最佳人选。 说起来,此次江东之行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毕竟整个江东境内的兵马加起来也看看三十万左右,远不如他青徐二地。 就连其中的水军也不过五万人罢了,还分散在各个大军内。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三章:内院女子,没一个简单的! 至于打造战舰的那些材料和消耗品,他们也已经通过商队传来的消息分析了个大致。 再加上江东境内地方较小,很多地方信奉的还是以物易物,钱财于他们而言反倒没太多的用处。 如此一来,对他们而言,最为突出和重要的便唯有粮食! 毕竟要想发展就必须得先吃饱肚子,而江东境内的人连饱腹都尚且困难,又何谈发展商业乃至其他? 再加上江东边缘地带少数民族众多,山水环绕,恶匪猖獗,诸多建制和规则都无法推进。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莫过于此。 说句毫不夸张的,在江东,如果你是外乡人,只怕根本分不清谁是兵,谁又是匪? 反观青徐二地,在戏煜的统辖下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哪怕是许褚和典韦这等许久不曾上过战场的老将,每天都有着一大堆公文要处理。 所以说,他们整天也不是无所事事。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先前在河东收拢的十万白波军和太行山的百万山贼加起来共数百万人,都在他们二人的管辖范围内。 其实早些年,在兖州和冀州境内的匪徒们早被曹操乃至是袁绍清扫过数次,故而在遇上许褚和典韦后,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便可将其尽数收归。 只不过他们都是些山贼,做惯了偷鸡摸狗之事,哪怕是被收复了,也会时不时惹出些乱子,惹得附近百姓们忧心忡忡。 若非典韦和许褚震慑,还不知他们能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 当然了,几年过去,其中不乏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没办法再继续待在军营内作战,只能告老还乡。 对于这些叫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在战时大杀四方的存在,众人对其多少还是有些忍耐力的。 再加上前些年出了青州老兵退伍还乡的先例,在这些人中凡是超了三十岁的,愿意拿钱走人就拿钱走人,愿意再在大军中待上几年的,便安心在大军中待着。 为了管这些人,典韦和许褚也是费了点心思的。 只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二人离开后,下邳乃至是那些士卒们便无人管了。 更何况,他们管这些人也算是捎带。 真正叫两人忙的人或朝天的其实是戏煜借助于天子之名号打下的泰山郡和周围其他听闻到消息而专门赶往此地的百姓们。 整整三十万石粮食,将没有半点儿私藏的于各个郡县进行发放,只要你家中有人参军,便能在军营内获得这些粮食。 听到这个消息,周围郡县哪儿还有人能坐的住? 特别是当得知负责发放这些粮食的人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军许褚和典韦! 二人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乃是天下人所敬仰的存在,此事由他们二人负责,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故而来到青徐二地想要参军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当然,出于对这二位将军的崇拜和敬意,众人在整个排队领粮的时候,竟没一个心生不满的,至于闹事,那更是无稽之谈。 而有此盛况的,还不止是下邳这一个地方。 整个青徐境内······皆如此! “行了,想来发放粮食一事,你二位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若是想去,咱们便一道而行!” 戏煜抬手阻断几人的嬉笑怒骂,继而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江东之行路途遥远,你们且回去准备一番,咱们明日就出发。” “不过······” 戏煜说着,转头看向二人,犹豫道:“不知你们二人打算将手中的事交由谁来处理?” “兖州臧霸如何?” 黄旭灵机一动,道:“他本身治军便很有一套,再加上您许他的官职,想来也是个忠心之辈!” “此外,他先前便有过处理山匪截徒一类的经验,强人出生的他应当能震慑那帮家伙。” “妙哉!” 郭嘉笑着点点头,继而道:“除了军事,政务方面也需注意,我此次也是要同行的,故而徒留孔明兄一人镇守。” “内政定然无忧,但还是留有一将更为安全!”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诸葛亮当即起身,摆了摆手,道:“微臣可以的。” “嗨!这是什么难事?” 贾诩看着众人,大手一抬,继而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一边喊着饿,一边说:“我回去吃饱喝足后,将黄忠将军替换过来,与孔明搭档便是了。” “如此便有劳了。” 诸葛亮思索了一下,笑着朝贾诩拱了拱手,接着望向郭嘉,笑得很是灿烂,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感激。 不愧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老伙计,果然最懂自己! 他心中很清楚,奉孝提到要武将坐镇下邳主要就是为了让他在处理政务上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毕竟能够震慑三军的武将们都离开了,自己一介文人不但不好插手军中之事,还很容易被一些刺头挑衅,欺负。 哪怕自己才智过人,谋士无双,在天下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存在,但到底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若非为了自己的安全,想来郭嘉也不会多这一句嘴。 “奉孝兄,有心了!” “孔明兄,客气了。” 诸葛亮拱拱手,郭嘉摆摆手,两人兄友弟恭,看的周围几人忍不住咂舌。 就连戏煜都裂开了嘴角,说起来这二人的关系还真是好的有些过了呢。 看来,以后自己身边的两大望族郭氏和诸葛氏已经有雏形了。 ······ 春末时分,因为要准备诸多聘礼,再加上同孙权见面议事,众人早早便打算赶路出发。 因为戏煜身为盛国公,身份尊崇,远不是江东境内任何一个人所能比拟的,故而此次前来只随身带了一千兵马。 其中辎重聘礼乃至是粮草尽数由死士负责,反倒省了粮草运行的车队。 当夜,戏煜在和自己的十一位美妾共享玩乐了一番后,静坐在厅内观赏不远处的花草。 因为身边皆为自己人,故而他此刻的穿着颇为随性。 在他身侧,或坐或站,或跪趴于其身的诸多女子们,一个个国色天香,妩媚之态浑然天成。 其中甘梅最显端庄雍容。 此时此刻,倘若有典韦或者赵云在此的话,定会诧异,这些夫人竟然同主公一样,不曾显露出半点儿真实年纪。 一个个瞧着都是二八年华,最美的年纪。 也不知她们是如何做到在最美的姿态冻龄的。 “夫君!” 甘梅贝齿轻起,皮肤白皙,面颊红润,同甄宓站在一处,恍如夜晚皎洁月光倾洒下的清冷光辉。 “宪儿妹妹说,您此次前往江东最重要的并非纳妾,而是小心吴侯,万一他心生歹意,将您扣下······” 一人自他身侧缓缓起身,走到正对面,轻纱白衣随风轻摆,恍若九天下凡的神女。 “哈哈哈,宪儿不愧是曹公之后,当真聪慧!” 戏煜仰起头,目光微闪,深谙此意。 实话实说,孙权能有这样的心思他一点儿不都不奇怪,甚至······早有猜测。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 “宪儿!” 戏煜轻唤一声,眼神并未看向任何人。 说起来,他和曹宪的年纪差其实还蛮大的,而他除了一个曹宪外,家中还有个年纪较小的妹妹曹节。 再加上已经在青州上任的曹昂,这三人倒算是曹家在戏煜手底下最后的血脉了。 其实这也是曹操当年想好的。 知道曹丕未必会与戏煜同心,故而哪怕将大业传给了儿子,也没忘给戏煜留后手。 当然,更多的可能还是想给曹家留一个后。 故而将曹宪嫁给戏煜,同时又命曹昂跟随在其左右,一为学习这世间最为先进的知识,二为能让曹家的血脉有所保留。 最起码······不至于在双方为敌的情况下,断子绝孙。 听到他的呼唤,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的曹宪放下手中的果盘,缓缓起身,继而踱步至他的面前。 女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罗衣刺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清丽脱俗,娇而不媚。 看似一脸淡定的她落落大方的站在戏煜的面前,可实际上,早已被周围注视着的姐妹和夫君看的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娇羞不已。 许是因为身处院内,且没有外人,她的穿着颇为随意,当然,其他女子的穿着打扮也同戏煜一样,随性随心。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得看着自家夫君还害羞成这般模样?” 郭照在不远处瞧着她觉得有趣,果断走来挽住她的肩膀,笑着打趣着。 曹宪闻言,一张脸红的宛如朝霞,说出的话更是如同蝇蚊振翅一般。 “宪······宪儿有孕了······” 说罢,她便将头深深埋入锁骨,反倒是周围的夫人们一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 “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旁,两个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花,互相挽着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欢喜。 二人方才一直才旁边抚琴吹箫,这会儿也是听闻喜讯方才起身。 戏煜被诸多花朵围在中央,也淡淡笑道:“怪不得你这幅姿态,我就说你往日可不是这副神情。” “夫君~” 曹宪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声,随即羞涩的看着周围姐妹,过了好一阵方才敢抬起头,对戏煜道:“夫君此去危险万分,宪儿以为可派水师盛皇、踏星自庐江跟随,震慑江东!” “待您进入江东境内后,他们便守在岸边,直到平安看见您的身影,此外前往江东的商船中还可夹带些士卒,以便不时之需。” “妾身眼下有孕在身,此子暂且算是您的幼子,稚子无辜,老人都说幼子最是得宠,您哪怕是为了这十三子,也定要平安归来!” “谁说不是呢,夫君,您万不能在江东出事!” 大乔说完,小乔紧随其后,道:“说到江东,我闻此次娶回来的妹妹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大乔闻言,当即拍了小乔一下,面露不喜。 小乔见状,轻哼一声,倒也不再多言。 这姐妹二人虽说长相酷似,但性格却天差地别,大乔温婉知性,小乔开朗活泼。 就在这姐妹二人的小动作刚结束,一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接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抬脚走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她那一头黄发愈加耀眼。 哪怕是带了面纱,那高挺的鼻梁以及淡棕色的瞳孔也叫人心生讶异。 这等异域风情,国色天香对当下众人的审美而言或许是丑陋,甚至有可能被妖化,但在戏煜的眼中却是难得一见的风情。 不同于中原女子的宽大骨架和身高,一眼扫去便给人种女中豪杰,洒脱不羁之感。 其肤色同宪儿等女子也有些差异,非但不白皙,反倒还略微泛黄,她或许比不得其他女子弱柳扶风之姿,却也是独有一番风味。 像极了疾风劲草,同吕玲绮这个武将之女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便是黄月英,是黄承彦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珍宝,德才兼备,聪慧至极。 最关键的是,颇讨戏煜的欢心。 因为在他看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尤其是她这种不同于当前时代审美的异域风格以及远超常人的智慧。 “楼船上可以安置大量的投石器和火油,必要时刻,直接让整个江东变成火海!”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将周围几个姐妹吓了一跳。 “这······月英妹妹,倒也不至于如此······” “是啊,倘若真将江东变成一片汪洋大火,那夫君又该怎么回来?” “月英姐姐,比起攻打江东,更重要的还是夫君平安归来,咱们不如换个主意?”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叫黄月英默默低下了头,不过没一会儿,她便仰着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戏煜,道:“那边让黑骑伪装成商人,在您之前悄悄潜入江东,活捉了孙家兄弟!” “这可不行哦,月英妹妹,夫君此次前往江东乃是娶亲,而非打仗!” 甘梅笑着揽住了黄月英的腰,柔声道:“不若······你同夫君一道前往?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为夫君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那我也去!” 不知何时走来的吕玲绮站在一旁,沉声说着。 她便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 自打嫁给夫君,住进内院后,她便一直和小娘相依为命,算是西院之首。 近些年来,戏煜偶尔有空的时候便会去西院看望她们母女。 也只有他来到西院,小娘貂蝉才会提起几分兴致,夫君同小娘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参哲学,好不快哉。 虽然说每月只有他来的那几日,小娘才会开怀大笑,但作为夫君的夫人,既已下定决心跟随一生,自当以其为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毕竟,自古以来还从未有过夫亡而妻活的道理,更何况,自己还不是正妻,至多是个夫人。 是以与其在内院提心吊胆,还不如跟在夫君的身边,随时为他抵挡危险。 “你们这是作甚······” 瞧着众女子满脸希冀的容颜,戏煜先是一脸茫然,随后哭笑不得。 话说自己身边的这群女子,别看眼下一个个乖巧温顺,宛若大家闺秀,可实际上没一个简单的。 自幼习武,英姿不凡者,有!熟读千古名书,深谙谋略之道者,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不输于当今名士者,也有! 这样一想,再看想眼前的诸多娇颜,戏煜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院好像很不简单啊! 最关键的是,听完吕玲绮的话,她们一个个都开始为了跟随自己前往江东而开始争论不休。 一个个不依不饶的,使尽了浑身解数,耍进了各种手段。 撒娇、哭闹、撅嘴、讨好······ 有那么一瞬间,戏煜恍若自己是进了盘丝洞的唐僧—— 不! 或许······比唐僧来的还要快活! 最终被磨得没脾气,戏煜只好从中选了二人作为夫人代表,随自己一道前往江东。 “你们啊,还真是爱胡闹,行了,既然正事已经说完了,你们也都回吧,玲绮,月英莫忘了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出发。” “至于今晚,我便歇在宪儿这吧,宪儿刚怀孕我便要出远门,多少得和孩子说句话不是?” 戏煜笑着从诸多女子中起身,而后搂着曹宪率先离开。 说是想和孩子说几句话,可实际上曹宪肚子里的孩子连个胚胎都不是,他说什么都没用。 之所以带曹宪回去,是为了交代些事情。 这姑娘虽然不是正妻,却是个难得通透之人。 而且,她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做到心中有数,张弛有度。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技能。 自己走后,内院交给她多少也要放心些。 ······ 翌日一大早,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以戏煜为首的迎亲队伍便出发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章:孙策之决议,顺水下江东 他们此次走的是水路,南下江东便要先顺流至合肥,接着再途经淮阴、东阳县,待抵达高邮后,调转方向驶向广陵,抵达江东! 说起来,戏煜一直觉得火烧赤壁大营这件事就是个笑话。 毕竟从水路走来,要向进入建业,还会途径刘备的阵营,待突破了他的防线,方才能有机可逞。 可这样的事情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不亚于是天方夜谭······ 建业。 自东汉建安十七年后,孙权在金陵邑故址石头山筑城,名为石头城,作为驻军和屯粮之所,并改秣陵为建业,寓意“建立帝王之大业”。 话说两年前,此地还不叫建业,而名秣陵。 孙权之所以将此地改为建业,并迁都于此,将自己的权力中心迁到秣陵,盖因此地乃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东汉建安十三年,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前夕出使孙吴,经过当时的秣陵,也曾不由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 后来刘备多次来拜访孙权,途经秣陵时,都会再三劝说孙权定居于此。 东汉建安十七年,听劝的孙权见此地风水确实无人出其右,再加上吴之名臣张纮以为此地有天子气,劝其主定都于此,便改秣陵为建业。 并在金陵邑的基础上修城,“用储军粮、器械”,后世还曾因此将其称为石头城,可见此地有多出名。 石头城临江控淮,恃要凭险,是东吴水军江防要塞和城防据点。 它跨水而立,周围数十里里,设有子、罗城二重城,商业繁华,盛况非常。 既成了东吴最大的权力中心,那此地所汇聚的自然也是整个东吴最为出色顶尖的存在,特别是那些个年轻勇猛之士。 以丹阳为忠心,从宛陵到宣城再到永平一带的年轻人多为侠人义士,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劫富济贫。 于整个东吴地区来回游荡,虽风餐露宿,但潇洒肆意,过的好不快活。 话说在江东习武之人确实不少。 此地的儒生乃至是儒学或许远不如中原腹地人才辈出,学习氛围浓郁,但是尚武之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因为当年在诸侯门下当谋士、门客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尚武者居多,如此一来死士的数量自然不小。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世道也乱,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哪怕是更好的死去,选择成为死士的人都会选择拼死为主公带回些利益。 时间一长,习武之人自然多如牛毛。 其中不乏武艺高强者。 而今,他们却很是难得的汇聚在了一处——建业。 当然,除了他们外,自东吴得到戏煜在青徐二地的办学之策后,也开始逐渐发展儒学乃至是其他各种科目和技艺。 一晃数年过去,如今的江东也算是文化繁荣发展,经济高速运转,虽然比不得江对岸的青徐二地,但较之整个天下,也算是颇为富庶之地。 虽然说前两年冒了个险,将权力尽数移至建业,在战略位置上相当危险的靠近了徐州,但因为中间隔了一条江,反倒有了纯天然屏障的保护。 江东江东,自然指的是长江以东,当然,也可以称其为江左,因为长江是自九江往皖江走的,也就是从西南方向往东北方向走。 后来大家为了方便好记,这才统称长江以东为江东。 仅一条江流,便隔断了两个地域,同样也产生了两个不同的地方政权。 江东地区以孙权、孙策两兄弟为主,而青徐二地以戏煜为主。 双方所占据的地域基本相似,手底下骁勇善战的武士不少,就连相互间的兵马士卒总量加起来,想必也不会差别太大。 若是这二者间能建立起良好且稳定的互助关系,日后守望相助,想必普天之下定无人能及! 可奈何······ 建业腹地,衙署大殿内,随着一人步履匆匆的走来,吱呀吱呀的木制地板发出阵阵响声。 鲁肃皱着眉,心底愈发怀念当初在下邳做客的日子。 自打他回到江东后,便将自己前往北方一路以来的所见所闻悉数讲与孙策两兄弟,并将对方拒绝封大司马时所说的话讲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他还将戏煜给的关于册封吴侯的封文拿了出来。 看看桌子上的封文,再看看自己已经残了的腿,孙策的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戏煜是在拿封文戏谑,乃至是嘲笑、看不起自己。 区区一介残废,竟然也敢妄想大司马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在这样的思想裹挟下,孙策没办法不难过。 只是,比起难过,他的心底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着用姻亲关系来联盟了。 可是······ 若是真取消掉了这场婚姻,只怕如今这短暂的安静祥和的日子便要过到头了。 北方定会对江东用兵,与此同时,境内原本才安生了几年,经过休养生息略微好转的生活,以及从戏煜那儿得来的诸多商品和治学,经商之道,想来都将不复存在。 话说这两年来,江东境内还真是没少出人才,自己······真的要毁掉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和丰沛的生活吗? 很显然,孙策并不想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开战。 “子敬,你且走近些。” 孙策用手支撑着身子,靠在塌前。 眨眼间,几年过去了,没了腿后的他开始迅速衰老,而今双鬓早已斑白,脸上更是布满了皱纹。 不知是不是近些年来忧思过重,叫他看着远比同龄人苍老。 遥想当年,他可是整个江东无人能出其右的翩翩公子,英气无双。 当然,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为人豪爽,做事果决且手段狠厉,恍若楚霸王在世似的,被人尊称为“江东之虎”! 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前些年的江东境内可远没如今这般和平,外有强敌环伺,内部各自为政,争权夺势者不知凡几。 要不是孙策凭借自己的实力力压众人,仅靠孙权一人,江东万不会是今日这副局面。 话说,比起十八岁就开始制衡江东诸多实力的孙权,哪怕只有一条腿的孙策做的更多的是建业,建东吴之伟业! 兄弟二人分工不同,但皆有一颗成就霸业的心。 迁都秣陵并改其为建业,这兄弟二人的心思呼之欲出。 “主公,不知······您的选择是······” 鲁肃快步走进,恭敬且肃穆的行了一礼,便安静立于一旁。 “选择什么?” 孙策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而在周围内侍们的帮助下,缓慢的坐进了轮椅内。 话说这个轮椅上还盖着某人钱庄特有的印章。 虽然没办法确定这轮椅到底是不是戏煜的意思,但确实是他从青徐二地的商人之手买来的。 有了它,孙策确实方便了很多。 “子敬,不知你对义这一字,有何见解?” 直到安稳坐在了椅子上,并将衣服理好后,孙策才忽然问了一句。 鲁肃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主公问这话的意义何在,但还是思索了一下,才认真道:“属下以为义可分大小,从大义来说,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安定。” “从小义上而言,只是单纯的双方交情,以属下愚见,凡事当大义同小义有违时,当以大义为先而舍小义,此乃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鲁肃本是一番自我的见解,却叫孙策变了脸色。 他黑着一张脸,低沉道:“简直一派胡言!” “属下胡言,还请主公恕——” 鲁肃赶忙跪倒在地,想要求饶,自打主公失了一条腿后,性子是愈发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了。 “可······也并非没有道理!” 孙策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反倒冷笑一声,继续道:“这么说来,子敬似乎很看好戏煜啊?竟然将他同天下大义相提并论?” “怎么?是觉得他能夺得大汉之天下,成为天地共主吗?” “属下不敢!” 鲁肃的头更低了,近乎贴在木板上。 说实话,他心底还真有这么想过。 不说别的,他自己就是商贾出身,对于商业哪怕不懂也在自小的耳濡目染之下比寻常人多上几分了解。 再加上身为一介谋臣,对于人脉和事情的处理乃至是策略、看法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是以,仅凭一次出使北方的机遇,便足以叫他看清很多问题。 “这有何不敢?子敬,你在我身边服侍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时间了,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家人,了解甚深,你是否有旁的想法我一清二楚。” “只不过······如今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策抬眼看着鲁肃,眼中满是森冷。 “你说,我是派人暗杀戏煜的好,还是满心欢喜的看着他娶走小妹的好?” “亦或者······叫他也看看我江东境内的青年才俊是何等的英姿?”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其实早已有了决断。 其实早在当年听闻戏煜杀了吕布的时候,他便一心想要与之一战。 毕竟那时候的戏煜可不是武将,而是一位天下闻名的文弱谋士。 因为拯救了无数境内流民,被天下百姓们推崇备至。 可就是这样一位儒生文官,竟然能在和吕布交手的时候一战成名,成为北方曹魏大军中赫赫有名的第一豪杰! 能同这般颇具神话色彩的人交战,是他心之所向。 可奈何,岁月流逝,光阴荏苒,自己成为了个瘸子,蜗居在这方寸之间,而对方却早已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盛国公! 还真是阴差阳错啊······ “这······” 被问的浑身一颤,鲁肃刚抬起头,便瞧见对方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冰冷眸子,果断再一次低下了头。 这个问题他怎么敢回答啊? 将整个江东的未来压在自己的身上,主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要他看,最好解决的法子自然非痛痛快快的将孙家小妹嫁过去莫数。 如此也算是向戏煜投诚,再加上有姻亲的关系,想来投身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样一来便相当于将整个江东拱手让于他人,对戏煜俯首称臣。 其实说起来,江东比之青徐,不论是土地面积,还是人口数量,都相差无几。 但他就是觉得,如果双方产生矛盾,走向要开战的那一步,那么输的定会是自己。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戏煜是他们江东这一生都难以企及之“敌”······ “子敬,你不妨同我说实话,此事你到底是何选择?” 这会儿子,孙策的面色已经难看至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鲁肃的后脑勺,颇有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架势。 鲁肃左右为难,哭笑不得,遂直起身子,认真且谦逊道:“主公,此事并非是属下能决定的啊,但有一点,不论主公是何选择,我子敬都言听计从,誓死相伴!” “既然如此。” 孙策长呼一口气,深深看了眼鲁肃,确定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言论后,才喃喃底语道:“那便由我来做主吧!” “我意归顺汉帝,辅佐戏煜夺得天下,建立丰功伟业!加之姻亲关系,可永震江东,成为一方诸侯大国,亦或者是氏族大家!” “然······” 说到这,他突然直起身子,目光坚定:“江东七郡有能者得之,我万不会将其拱手送予他人!” 江东境内,少说也有五百万百姓,这些年少了战事,在安定且繁荣的发展下,每年人口都在飙增。 在孙家的带领下,当地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裕,美好,对孙家的霸主地位也颇为尊崇。 只不过除了江东孙家外,张辽、陈登等武将的名头也颇为响亮。 张辽之能不必多言,反倒是陈登也出色的叫人意想不到。 他本就是戏煜派来南边,负责经营和镇守南方产业、商业、农业······的总管。 除此外,他还负责战报的统计和战局的策划,自他来此数年,大大小小打败了当地山匪、劫匪、水匪数十余次,使得当地匪患闻其名而变色。 在江东境内,谁还没听说过元龙的名号? 可哪怕有这二人在,孙策也不打算轻易向戏煜臣服,更不会让境内的百姓们觉得是自己为了向戏煜投诚,故而将整个江东拱手让人。 至于小妹······就算真的嫁与了戏煜,也只是因为两情相悦,而非什么单方面的求和! “您······确定吗?” 鲁肃面色有些难看。 说起来,他去徐州待的时间也不算长,但却涨了许多的见识,也结交了不少好友。 而这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当属在正规场合只见了不到三面的戏煜。 倒不是因为徐州乃是戏煜的领土,故而对其有特殊滤镜。 而是他确实有实力,叫人另眼相待,心悦臣服。 别的不说,就光提那天晚上的宴会。 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便叫整个宴会上鸦雀无声,就连自己离得那么远都不敢抬头望向对方,由此可见其人身上的威慑感有多重。 像这样的存在,想来都不太好说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是主公按现下这种想法去接待戏煜,只怕一个不好就会玩儿崩。 到时候万一戏煜生气了怎么办?他会派大军攻打江东吗? 应当会的吧······ “你怕什么?我江东又并不是没有英勇将士?文人随着近些年来的学堂教育也呈现出井喷式的发展,未必会弱于他青徐二地!” “当然,若是他盛国公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力压众人,叫整个江东境内的青年才俊皆败得心悦臣服,我······就算是真的归顺了他又如何?” 说完最后这句,孙策将全身的重量都朝后倒,靠在轮椅上,抬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东境内旁人的武力值如何他尚且不知,但自打腿断了后,再也无法上战场的他便将所有的力量训练都放在了双臂上。 戏煜要想赢自己,可没那么简单! ······ 眨眼间,月底将至。 戏煜所乘坐的楼船自运河顺流而下,汇聚在大量商道船商中间,相当显眼。 河岸两侧,还有不少百姓沿途跟随,时不时跪地膜拜。 其中年纪较长的老媪、老叟更是泪流满面的坚持拄拐跟随,身后还牵着自家的孙儿,双方时不时望向船只说着什么。 一直到快要出徐州疆域的时候,那些哭声愈发响亮,汇聚成一片引得戏煜眉头紧蹙。 他当即率领随性的文武大臣来到四楼甲板上查探情况。 “典韦你个狗日的在搞什么?徐州乃是你的封地,竟然有百姓冤屈至此你竟不知?还是说他们的冤屈因你而起?” “这······这怎么可能?我才不是个鱼肉百姓的人呢!” 典韦梗着脖子,却不敢同戏煜呛声。 “我可是年件开仓放粮,造福乡里的人,唯一······唯一一点儿爱好就是同人打麻将了。” “不就是把把都赢嘛!他们何至于——” “你他娘的在封地和百姓们打麻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章:周瑜比之韩信,千古名将不好当! 戏煜咬着牙,眼睛死死瞪着对方,突然觉得手有些痒痒。 “是啊,我搞了个麻将比赛,每年都会在这举办好几场——” 还未说完,感受到周围众多带着怒气的视线,典韦突然有些气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反驳道:“那军中的将士们都时常会有比武比赛,我这麻将为何不能有比赛了?和你们打我赢不了,还不能和百姓们打了?” “再说,每一个参加麻将比赛的人我都给了笔赏银的!” 戏煜看了看岸边的那些个走路颤颤巍巍,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叟老媪,又看了看身边五大三粗的典韦,忍不住伸出手骂道:“你个孽障······竟然连这般大年纪的人都——” “这我不是!我从未和老婆子打过麻将!” 典韦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心底忍不住叫苦,话说这些老人们平时在徐州都不带出门的,今日为何会大量汇聚在此?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吗? “啧啧啧,真想不到,你个老小子竟然还有这等喜好。” 戏煜感慨的说着,黄旭则不怀好意的凑到跟前,露出一脸稀奇的模样,戏谑道:“话说叔啊,您这癖好还挺特别,真不愧是咱大汉至今唯一一个活着就有上将军谥号的人!” “滚一边去,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找抽是不是?” 典韦吹胡子瞪眼,对着黄旭就是一顿狂飙。 贾玑则在父亲的示意下连忙派人下去询问情况。 郭嘉一袭短衫打扮,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手上还提着个酒葫芦,像极了江湖侠士。 他倾着身子靠在甲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典韦啊,你到底是怎么治下的?竟叫如此年迈之人都跑来告状,莫不是有士卒抢他们的粮食亦或者家人?” 这话一出,本还打算继续逮着人骂的典韦蔫儿巴了,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他娘的,自己怕是要被人坑死了! 同其他武将不一样,他手底下管的全是些死士。 死士,顾名思义便是一切为了主公而活,只要主公有令,你就必须得去执行,哪怕是叫你自杀。 当然,这样的人和普通士卒间的差距也截然不同。 既然是时刻顶着死亡的威胁在做事,其身手和脑子当然远非常人能比。 因此,在对他们的安置和抚恤方面,也格外优待。 不说钱财房屋,乃至家人,就连个人的行为都较常人更加不受限制。 若眼下两岸的老人皆因他们而受了苦楚或委屈,只怕事情还真就大条了。 日后若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上将军不做也罢,毕竟······脸都丢尽了! “主公,末将错了,还请恕罪!” 还不等底下人探查消息上来,典韦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戏煜的大腿,言辞恳切道:“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还请主公恕罪啊!” 戏煜眉头紧蹙,一语未发。 莫非外面那些老人真是因典韦治下无方,而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应当不会吧? 根据史料记载,典韦为人忠厚,嫉恶如仇,应当是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人啊。 但倘若他没做什么无愧于心的事,又为何会认错的这般快? “你这夯货,到底干了什么?” 戏煜面色肃穆,声音冷冽的低吼道:“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这·······” 典韦见主公如此严厉,心里很是慌张,但此时的他脑袋空空,压根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这······我这啥也没干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完全不清楚啊!” “不过此事既然是出现在我统辖的地域内,自然是先道歉再说了。” 戏煜闻言,本还严肃的脸顿时就憋不住了。 他眼角止不住的抽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贾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的及时,没一会儿便带着满身、满船的麻布袋子赶了回来。 跟随他一道而去的还有几个黑骑,几人回来皆面带笑容,高兴之至。 “哈哈哈,主公,那些百姓们并未遭到什么冤屈,只是听闻您会途经此地,故而特此前来拜见,以示感谢和尊崇。” “另,还有不少百姓是知道您将要与江东结亲,特意准备了些家里的东西,充当贺礼。” “那些东西可不是我等能装下的,还请主公派艘楼船过去,船小了只怕是装不下啊!” 戏煜听完眨了眨眼睛,心底有瞬间的愣怔,接着便被一种莫名的暖意所包围。 话说这些古代的百姓们·······还挺可爱的哈! “看看,我就说我没犯啥错嘛,你们非要冤枉我,我真的是······” 就在戏煜还沉浸在那股暖意时,典韦蹭一下站起身来,望着众人的眼神颇有些哀怨。 众人白了他一眼并未搭理,照主公的话说,这就是个戏精! 很快,在戏煜的示意下,身后两艘巨大的楼船连同众人所乘坐的这艘一道,缓缓朝岸堤驶去。 近距离的观看后,众人方才明白,为何说要派楼船来装东西。 话说楼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战船之一,再加上设计院等人的一番改良,而今不但比其他地方的楼船又大了数倍,承载量加了不知几何不说,还具备了一些攻击和防御性能。 数千士卒往返于岸边和楼船,用这样的楼船装百姓们的贺礼,最终装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所有贺礼堪堪装下,由此可见当地的百姓们是何等的热情。 戏煜站在甲板上,望着那些迟迟不坑离去的百姓们,缓缓抬起手,在抱拳行礼的同时深深弯下了腰。 整整两大船贺礼,或许对他来说是寻常可见,亦或者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对当地百姓们而言,却是他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这份心意,他得收,也得敬! 一直到戏煜所在的楼船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两岸的百姓们才相互搀扶着自地上起身,渐渐散去。 “奉孝啊。” 入夜时分,在甲板上设宴的戏煜独自一人依栏凭靠,望着远处即将消失在海岸线上的余晖,思衬道:“你说,在我治理下的青徐二地百姓们,眼下的生活算好吗?” “怎么不算呢?” 郭嘉望着自己心甘情愿奉为主公的人,坦然笑道:“主公可知,我当年从袁本初的大营中离开时说过什么?” “他非明主!虽然当时的氏族中大多以为袁本初用而感到骄傲,但实际上他就只是个会浪费人才的蠢货,御下无方治下无能。” “在我看来,即为天下明主,定要发自内心的为百姓们做事,表面上的仁慈宽厚能迷惑天下人一时,却迷惑不了一辈子!” “而主公您不同,您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会将百姓们放在第一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想要对他们好,从根本上改变百姓们的生活,让他们变得富庶,安定。” “唯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才配称之为天下明主!” “其实如今的青徐二地百姓们所过的生活早已远超这时间其他地域。” “西凉和兖州眼下正值战乱,常年的混战让当地百姓们无家可归,只能在死亡线上挣扎,艰难求生,南方荆州,孙刘两家从表面上看去,好戏一团和气,并无冲突。” “但实际上,只要有脑子的都清楚,这两方势力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刘备能占据荆州而不还,那孙权就能在秋后汛期率兵进入内河,攻打荆州,为了自保想来刘备定会奋起反抗。” “预计到今年年秋,南方便会陷入一片混战,唯独咱们青徐二地,恍若世外桃源,近些年来内政稳定,不但能对外开疆拓土,还能对内发展农业,商业。” “在同敌人交战的同时,还能大力发展对外贸易,将境内有得有特产、粮食乃至是淘汰摒弃的军需运输到其他诸侯境内,疯狂赚取钱财和这世间所有的稀有宝贝。” “除了这些外,我们境内储存的粮食、军械、科技、农耕等技术的发展也远超时间其他地域。” “说出来可能不信,您之前说的那些话,像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技决定一切,这世间的话语权尽数掌握在强者手上等,我也是近期才有所明悟,彻底清醒。” 郭嘉对于这些话的信奉程度在近期达到了顶尖,极致认同。 如今的青徐二地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确实离不开经济和科技。 要不是钱庄的建立,商道的开拓,想来青徐二地压根没办法从天下人手中牟取暴利。 有了钱财之后,要不是主公坚持购买各地稀有材料,坚持重金收拢天下技艺精湛的匠人,坚持将脑子里那么多的想法说出来,并加以实践,青徐二地的军事力量也不会如此强盛。 在有了经济的基础上大力发展科技,方才造就了如今青徐二地的霸主地位,让天下人皆趋之若鹜。 “嗯,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从青徐二地如今的情况来分析,我还想听听你对天下局势的看法,特别是关于孙刘双方间将起之战事的看法。” “在我们两不相帮的情况下,他们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郭嘉闻言并未说话,反倒是和不远处的贾玑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对于此事二人早已推演过过数十次,心中的看法也是一模一样。 话说贾玑这个人,别看年纪小,但将其父那股子阴险狡诈,不讲武德的家传绝学吃的极透。 当然,能被称之为阴险狡诈,其聪慧谋略自不逊色于任何人。 这俩人能在年龄差距较大的情况下,成为朋友,也是有些子原因的。 关键就在于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只关注最终胜利的结果,而不在乎其中的过程。 特别是其中交战敌方会因自己的计谋而死多少人,从不在二人的关注范围内。 只要二人开始为戏煜出谋划策,那便说明即将要做的这件事能为其谋取到最大的利益,同时也让敌人因此损失巨大,更有甚者······一蹶不振! 故而二人不常为戏煜出谋划策,可只要一出手,便能将天下大势看的无比通透,将敌我双方间的差距和优劣势悉数掌握。 “叔父,依在下拙见,胜利的一方必定是周公瑾!” “他或许无法全歼荆州刘备,但定能让敌兵败,恍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散,哪怕有徐元直坐镇荆州,也无法改变!” 还不等郭嘉开口,贾玑便激动的率先说了出来。 “哦?为何?” 戏煜挑挑眉,有些好奇。 周瑜字公瑾,庐江舒县,乃是历史上东汉末年有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谋略家,亦是东吴名将。 他出身名门,庐江周氏,乃是洛阳令周异之子,从祖周景、从父周忠,都官至太尉,位列三公。 周瑜本就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精音律,曾几何时,还在当地传出“曲有误周郎顾”之语,可见其是何等的受当时女孩子的欢心。 但这可不是他最为出名的成就。 周瑜少时便与孙策交好,兴平二年,助孙策于曲阿之战中击败刘繇。 建安三年起随孙策平定江东。 建安五年,孙策遇刺身亡,孙权继任,周瑜将兵赴丧,以中护军的身份与长史张昭共掌众事。 建安七年,曹操责权送质,周瑜谏阻纳质,建议孙权占据江南,拥兵观变,确立了割据江东、独立建国的战略方针。 建安十三年,曹军兵临江东,周瑜分析曹操兵行四患,力主抗曹,并亲率吴军,以火攻大败曹军于赤壁。 赤壁之战是历史上著名且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一,此役奠定了汉末“三分天下”的基础。 建安十四年,周瑜又率军于南郡之战中大破曹仁、徐晃联军,成功夺取军事重镇江陵,拜偏将军领南郡太守。 建安十五年提出“取蜀,并张鲁,联马超,再以襄阳为根据地蚕食曹操,北方可图”的战略。 奈何此次战略尚未实施,他便在整装取蜀途中病逝于巴丘,年仅三十六岁。 正史上周瑜“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实奇才也”,他文武兼备,有雄才大略,是东吴势力取得军事成功和割据地位的主要功臣之一。 被赞誉为“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 能有如此成就的人要想败,自然不容易。 再者,历史上他便曾率军于南郡之战中大破曹仁、徐晃联军,成功夺取军事重镇江陵,而今未必不能! 只是这些事情他清楚,但郭嘉和贾玑等人却不曾知晓,那又为何会觉得周公瑾必赢呢? 对此,他颇有些好奇。 “公瑾生长江、淮,谙识险要,出入彭、蠡,久涉波涛,熟筹彼我,用能以寡击众,吾观其决谋以破曹操,一战而霸,雄姿英发,筹策迈伦,实乃万人之英者!” “如此英豪拓荆州,定能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还据襄阳以蹙之,此计非识大略者不能为也。” “在下愚见,以为周瑜之辈,盖百世之士,若其它智勇纷出,莫可悉数,公瑾比之当年淮阴侯,也不遑多让!” 淮阴侯? 戏煜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对周瑜的评价竟如此之高,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拿淮阴侯与周瑜做对比。 淮阴侯韩信,那可是被称为“兵仙”、“战神”的存在。 他先是领兵平定三秦,接着在楚汉之争中,其杰出的军事才能横扫魏、赵、代、燕、齐诸国,并数次以兵支援刘邦。 蒲坂之战,他声东击西拿下魏国都城安邑;井陉之战时,他背水一战大破赵军;潍水之战,他巧生妙计水淹齐楚联军,斩杀楚将龙且······ 最终到了垓下之战,他摆下十面埋伏,并采取攻心之计,用四面楚歌瓦解楚军军心,最终,叫楚霸王项羽走投无路自刎于乌江,他也因功徒封楚王。 此外,作为秦汉之际第一流的军事家。,他不仅指挥过许多重大的取得辉煌战绩的军事行动,还具有深厚的兵学素养,留下了兵学著作《韩信》三篇。 还是《汉书·艺文志》记载的“兵权谋十三家”之一,与孙武、孙膑、商鞅、吴起等兵家并列。 不仅如此,他还与张良一起,对流传至西汉初年的兵书进行整理。 说起来,周瑜与韩信虽然并未生活在同一时代,但他们二人在某些成就上面,多少还是有些相似之。 奈何一个堪堪中年便病逝巴丘,而令一个因功高震主,被吕后与萧何合谋杀死于长乐宫,并被诛三族。 由此可见,千古名将不好当啊。 “不过,不论此战最终是何结局,想来刘备都必会走上西川的川蜀之道,因为i子啊他看来,凭借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再加上手下无数猛将,定会在天府之国站稳脚跟······” “啊——” 听完贾玑那未尽之意,许褚突然变得有些暴躁。 他忍不住大吼一声,继而怒道:“华容道被关羽击败乃我此生最大的耻辱!若非遇到主公,只怕今日的我比之江东吴侯孙策还要不如!”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楼船之威,来自孙策两兄弟的震撼 “双腿俱废的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有机会我定要将那关羽五马分尸!” 戏煜闻言,啖笑不语。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历史上关于关羽的种种壮举,只是不知······随着自己的到来,如今的关羽是会继续创造辉煌,还是折戟沉沙,泯然众人。 话说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了历史,叫关羽没了前世之勇猛威武,日后人们再想结拜为异姓兄弟的时候,还会不会祭拜关羽? 若是连此等忠义之人都没了,那所谓的武圣······又是否还会问世? 戏煜轻叩着栏杆,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 一路以来,随着不断探讨和深入江东腹地,众人在不错过周围美景的同时,也即将抵达扬州附近。 最终,他们将船停在了丹阳附近的港口。 这个港口虽然一直都有,却是近些年才受到重视,被重新翻修建造。 如今光是靠着港口担货过活的百姓便有数千之众,由此可见它如今是何等的繁华。 说句毫不夸张的,丹阳境内的人基本上都靠着这个港口而生活。 当戏煜所在的楼船在海面上若隐若现之际,便引起了港口百姓们的一阵骚动。 以吴侯孙策极其兄弟孙权二人为首,站在港口的最前方,二人身后则是整个江东的文武百官。 再之后,便是数以万计的江东百姓们了。 除此之外,还有三千精甲士卒手持红色长矛,一字排开立于岸边。 循着他们的身影看去,最后方还有些许骑着战马的士卒,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盔甲,看起来和一般的士卒天差地别。 在那些骑兵的中间,还有着一架镶着金边的战车。 此乃孙家兄弟专门为戏煜准备的仪仗队。 直到楼船缓缓靠近岸边,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的脸后,孙策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双臂强撑着站起身来。 尽管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了个瘸子,再没有同对方在战场上一较高低的资格,但数十年过去了,能和北方最大的霸主见上一面,也算是全了他心中的一点儿念想。 故而哪怕只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身残志坚的印象,也远比往日那般颓废的好。 终于······见到你了······ 心中五味杂陈的他,紧盯着负手立于楼船甲板最前方的那人。 可越看,他越觉得脖子疼。 “一、二、三······四!这······这楼船竟然有四层?” 不过是定眼一瞧,他的注意力便从最高处的戏煜转移到了楼船本身。 这······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庞然大物能在水上漂浮航行? 怎么可能呢?这船都不会沉的吗? “子敬何在?” “在!” 鲁肃刚回答完,孙策便闻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忙问道:“你当初在下邳参观水师时,可曾见到这般规模的楼船?” “有的。” 鲁肃微躬着身子,长叹了口气,继而道:“甚至······还有比这几艘楼船规模还要高大恢弘的战船,像盛皇、踏星的指挥船就比这几艘气派的多。” “一派胡言!” 孙策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眼眸中除了诧异,还带着几分惊惧。 世间怎么可能还有比眼前这几艘楼船还要大的船只?而且还是指挥船! 仅这楼船都打造的如此华丽,高大,那指挥船又该是何等的威严? 同这样的水师为敌,他怎么可能赢的了? 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哪怕是孙伯符这等大人物,也忍不住瞠目结舌。 要知道,他们江东最大的楼船也不过两层高,就那都需要数十名身强力壮的士卒齐心划桨,方才能在水中游走。 而今这数十丈高的楼船,要想在水面上行走,又该要多少人划桨,方能走动? 还有那如同华盖般的船帆,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而此时此刻,惊讶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早在海上迷雾朦胧之际,不少人便莫名觉得像岸边驶来的船只,阴影面积貌似有些大。 一直到了楼船展现出全貌,除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戏煜身上的孙策外,近乎整个岸边的人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快看,他们的船桨同我们的并不一样!那六个扇叶都是旋转向前的!” “六个扇叶算啥?你没见期内的轴承、轮轴、轮管······可都印着钱庄的标记呢!” “确实是,不曾想,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如此······如此宏大的船只,当真是开了眼。” “嗯,不错,睿府君说的有理,不过不知你可有注意到这船行驶的速度?远比我等的船只要快得多,以人的力量竟然能驱动出这般速度,当真不可思议!” “······” 江东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皆面露惊诧之色,不住的打量着眼前不断逼近的庞然大物。 他们之所以感到难以置信,主要还是因为江东内部的船只属于内陆船,而自青徐二地驶来的船却是海船的关系。 内陆船底部宽大,吃水较浅,最适合在没有什么大风浪的内陆河流内漂流,倘若不慎进入大海,只怕连船带人都很难保障安全。 反观海船就没有这种忧虑。 海船就好比戏煜眼下乘坐的这种,底部细长且高大,吃水极深,若想进入内陆河流,非涨潮期不能。 不过眼下他们是从海上驶来,不曾进入内陆河流,再加上在丹阳停靠的基本上都是内陆穿,方才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 激动之时,他们甚至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全然没有往日的气度和礼节。 至于对楼船上那些个身板挺得笔直,浑身煞气的士卒们,言辞闪烁的他们就更不敢随意讨论了。 说起来,这丹阳本是一条内流河,之所以能成为百姓们的“衣食父母”盖因此地接壤大海,便于船只停靠。 但近些年来,比起江东内部屈指可数的船只来说,反倒是时不时自青徐二地驶来的商船更招众人欢喜。 因为他们清楚,只要钱庄的船只来了,就能干活赚钱,就能吃得起饭。 因此,丹阳能有今日之发展,离不开戏煜的扶持,只可惜这一点并不被江东上层的人们所认可。 就连大都督周瑜,都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要是他今日也在的话,想必定和其他人一样,对如此高大的楼船感叹不已,并在心中暗生难以抵抗之想法。 要知道,江东境内可从未出现过海船,饶是军中自己打造的也只是适合内陆河的内陆船。 反观戏煜今日乘坐的楼船,以及比之更为恢弘的踏星和盛皇,日后想要进入江东境内,只需在涨潮之际从海外迅速强攻,他们江东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了这几艘楼船,在江东人看来,要想抵御青徐二地的进攻,只要守住陆路,守住骑兵便可,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旦和戏煜开战,陆路上有所向披靡的黑白骑,神出鬼没的他们如同地狱使者一般,随时都能收割性命。 而水路上的水师也不遑多让。 能打造出比眼下这几艘楼船还大的指挥船,可想而知其水师之实力是何等规模? 在两面夹击,重重打击下,江东拿什么去较量?又该如何自保? 想到这里,孙策彻底傻眼。 戏煜人都还没从船上下来,便已经搅乱了整个江东文武百官的心。 哗啦~哗啦~哗啦~ 伴随着浪花在岸边一浪高过一浪,回过神的孙策再度望向近在咫尺的戏煜,忽然觉得自己渺小的有些可怜。 在楼船上的戏煜,就好像是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高点,低头俯视众生。 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对方眼中的一个体型较大点儿的蝼蚁。 再加上对方身后一左一右的两大高猛汉子,气势节节高攀,竟叫自己隐隐生出一种不可与之匹敌的想法。 这······这是在震慑我江东吗? 感受着对方恍如君临天下般的威严气势,孙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嘭—— 不一会,戏煜所在的那艘楼船靠在了岸边,一个清晰可见的“NO.003”标识映入众人的眼帘。 孙权和孙策相互对视一眼,并不知晓其中意思。 但被天下人说熟知的,仅代表戏煜身份的那个数字——“003”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想来,这艘船便是戏煜的一种身份象征吧? 一说到身份的象征,兄弟二人又有些不淡定了。 话说他们身为江东的掌权者,至今都还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亦或者被天下人熟知的身份象征呢,反倒是戏煜,来了江东还要凸显一下自己的特殊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下共主,此次前来江东,是为了巡游天下呢。 当真是一点儿礼仪都不—— 待会儿! 礼仪啊!!! 他们身为江东人的礼仪去哪儿了? 为了不落人口舌,也为了让对方看看江东人的凝聚力,众人方才选择在今日以江东特有的礼仪来欢迎戏煜的到来。 可谁曾想,光是几艘船便叫众人傻了眼,全然将礼仪气度抛于脑后。 这要是叫天下人知晓了,岂不是丢尽了江东人的脸? 有损形象! 孙策一个箭步上前,若不是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这大步流星的走法,怕是健全人都追不上! 戏煜老早便瞧见岸边密密麻麻,乌泱泱的一大群脑袋。 而今走到跟前,见对方开始彰显自身那独树一帜的威武仪仗,心底忍不住嗤笑一番。 这等仪仗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英武不凡,威严无双,但在戏煜看来,却觉得对方已快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而今不过是色厉内荏,妄图隐瞒自身情况,隐瞒不论是兵马士卒还是文人墨客皆与北方相去不远的谬论。 连自身之实力都不敢正视,这样的人还何谈大业? 最关键的是,他孙策这俩兄弟要是真想彰显境内的风采,直接叫那些个文人侠客,身穿儒衫,腰别佩剑,挺直了腰板来个摆拍,表明工程做得好了到也能还凑合。 偏他们还召集了不少当地百姓。 看着那一个个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的百姓,再瞧瞧与其相对于的身材魁梧,英姿不凡的文人游侠,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如此看来······江东境内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乱! 瞧着那一个个别着佩剑,甚至有不少人还散发出阵阵煞气的存在,戏煜默默点了点头。 这怕才是江东最为突出的“特色礼仪”了吧? 看到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来到了江东。 江东人多风流,率性而为,戏煜对此也算是略知一二。 毕竟大小乔便来自于此,虽然说在十三四岁的年纪被父亲带去了徐州,并始居至此,但只要有人提及江左美人,势必会提及二女的名号。 “吴侯孙策,见过盛国公!” 等到戏煜的脚刚踩在地上,一旁等候多时的孙策立刻上前,抱拳行礼。 “吴侯客气了,日后你我二人便是姻亲,都是一家人,又何需这般客套?” 戏煜扶着孙策,二人皆面带笑意,给人一种相谈甚欢的感觉。 可唯有二人自己清楚,只方才一句话的功夫,二人便已经用眼神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谈。 特别是孙策,时不时和戏煜的眼神交汇,都快将火星子摩擦出来了。 “我一直听闻吴侯之威名,却始终不曾一见,今日可算是了却了我的些许执念。” 在说话这方面,戏煜多少还算是客气。 最起码,在二人的眼神进行交涉时,他便再没分给其他地方半个眼神。 可这会儿,孙策却有些顾不上盯他看了。 因为在戏煜的身后,楼船船身不知何时露出了四个两米上下的小门。 接着,门内还延伸出一截较为奇特的阶梯。 说它奇特是因为全部由金属打造的它,两侧还连接了两根铁链,顺着铁链缓缓放倒阶梯很快便斜搭在了岸边。 瞧着那四个通过阶梯连接到地面的小门,孙策隐隐有种这艘楼船便是一座城的荒谬之感。 只是还不等他深究,一排排英气十足的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船,整整齐齐的立于戏煜的身后。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少说数千士卒便已经整齐划一的排好了队。 这要是在战时······ 只怕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些士卒便已经冲进了敌军大营,开始大杀四方。 可笑他之前还幻想,如此高的楼船,待士卒们下来,只怕这船都快被人砸烂了。 当然,也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只是速度快了,死的也快。 万一要是跳下来摔个半身不遂,倒正好方便了敌人补枪。 奈何自己想的挺好,最终反倒是没脑子落得了下乘。 连个像样的解决方法都想不到,又更遑论前这个在船身上开四个小门的奇妙构思? 当然,除了脑子外,还有一个叫他傻楞在当场的存在——张辽! 张辽作为这支大军的主帅,他此次伴随戏煜出行的担子可是相当的重。 看着那个满脸络腮胡,眼神却极其犀利,面容刚毅的家伙,孙策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样感觉的可不知他,孙权这会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辽,张文远,一个能让他从噩梦中吓醒的存在! 想当年,这家伙仅凭八千骑兵便冲进了逍遥津,杀的合肥内的江东士卒胆战心惊,四处逃串。 甚至还差点儿突破了整整四五万人的重重包围,将自己活捉,这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话说那次的合肥之战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独揽大权,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谁曾想,偏偏杀出个张辽,吓得他在战场上差点儿没尿出来。 那一战结束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听到合肥和逍遥津这几个字。 实在是输的太惨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张良,双腿都隐隐有些发颤,脸色更是顿时变得比苦瓜还苦。 “张文元······” 孙策站在戏煜的对面,眼神紧盯着后方的张辽。 而孙权早在看到张辽下楼船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 而今距离孙策尚有十来丈,距离戏煜那就更远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本能的止不住想要往后撤。 此次他跟随一众文武大臣来此,本是为了拜见戏煜,可谁曾想竟然会碰到这个煞星。 看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淡漠神情,他便忍不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武器,同敌人好好的打上一场。 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然湿透的后背却早已说明了情况。 对上张辽,哪怕是数年之后,他也是怵的的! 张文远怎会在这里? 吓怕了的孙权表面看好似没什么,面色也淡定的可怕,但倘若你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会儿的他就像是个溺了水的人似的,心神和思绪都乱得一塌糊涂。 他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杀我吗? 难道江东不是我的地盘?他拿什么杀? 就不怕我不顾情面,率众人先将他杀了? 这人可是戏煜手底下较为受宠的武将之一,也是天底下最为有勇猛的将军之一,若是能将他杀了,不但能挽回自己先前丢下的面子。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张辽之威,黄旭之能 甚至还能威震八风,名号再上一层楼! 因为张文远,孙权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双眼睛除了张辽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孙策见状,很是无奈的抿了抿唇。 因为不止是小弟,就连江东的文武百官在看到张辽的第一时间,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噤声。 忽然间,繁华宽大的港口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不知不觉,氛围变得很是尴尬。 特别是当张辽面无表情的手持大刀,紧紧盯着众人的时候,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孙策都止不住在心底打鼓。 “诸君······这是怎么了?怎得都不说话?” 明知故问的戏煜面带微笑的巡视了一圈江东众人,接着上前一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道:“来!吴侯,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这是张辽,我大汉朝屈指可数的上将军之一!” “身为四镇之一的他可是你日后的同僚,平日还需多多接触才是!” “比起老死不相往来,我更希望尔等能握手言和啊。” “这······” 孙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望着戏煜的眼睛,在看到对方那一闪而逝的笑意后,忍不住攥了攥拳。 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赶忙回过头去,就发现本来距离自己就有数十丈的弟弟孙权,而今更是退进了人群之中。 一双眼睛内,布满了红血丝,压根儿没有半点想要上前的意思。 “盛国公,自合肥逍遥津一战后,我孙策断了一肢,终身不得如同常人一般行走在天地间,此乃何人所为,你我心知肚明。” “此外,江东数万士卒皆于逍遥津被屠杀殆尽,我江东之人誓要报仇,与那张辽不共戴天!” “今日,你来迎亲,竟带上了此寮,不知是何用意?倘若不愿同我江东结为秦晋之好明说便是,何至于这般羞辱?” 孙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 尽管声音较小,除了戏煜以及周围靠的比较近的人外,并无人听清,但光看他那面目狰狞的表情便能猜出,定不是什么善语。 这可不愿他! 普天之下,任谁看到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能心平气和? 更何况,这人还同自己有深仇大恨! 戏煜的这番举措,在江东人,特别是孙策两兄弟看来,就是纯纯的下马威! 这真他娘的······ 孙策长呼了一口气,才憋下不快,没说出什么更为难听的话。 说起来,还真是够憋屈的。 对方带着张辽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可怜他们兄弟二人还得斟酌用词,不敢与之翻脸,当真讽刺至极。 原本还打算叫戏煜一行人看看他们江东男儿之英姿,如今看来,反倒有些像个笑话。 和仅凭八千士卒便斩杀了江东数十万人的张辽比起来,他们确实没什么资格,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早些闭嘴。 当年合肥逍遥津的那场败仗,是整个江东都不能言语的痛! 想来哪怕是大都督周瑜在此,在见到张辽的第一时间,都会忍不住变了脸色。 “伯符,此言差矣啊,过去你我分数两个阵营,双方间有所摩擦、交战都是在所难免,再者,若非尔等率先出兵攻打合肥,我又怎会顺势派出张辽进行抵抗?” “还有,说起这件事,我反倒觉得你应当感谢张辽,毕竟按照当时的局面,如果是我或者是曹公镇守合肥······你怕是连今日在此同我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 孙策强忍着即将脱口的脏话,心底怒火丛生,却只能隐忍不发。 人家就笑意盈盈的站在你面前呢,身后还跟着个抗大刀的张辽,你敢发吗? 更何况······他这话确实也没毛病······ 说起来,当初在合肥逍遥津的那一战,确实是他们率先引起来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惹到张辽这个煞星。 此外,如果当时镇守合肥的大将军是戏煜或者是曹操,还真别说一条腿,他孙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 “这话倒是有理······” 恍若吃了黄连一般的孙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充斥着一股涩意。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正色道:“罢了,时过境迁,往事也无需再提。” “只是我权弟至今都因逍遥津一事对张辽有执念,想来日后多少会有些麻烦,还望您能多多担待。” “好了,为了欢迎诸位的到来,我等特意设下宴席,还请盛国公及诸位将军大臣一并前往!” 前面都好说,只是在他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语气中忽然又带起了几分精气神,哪怕只是一点,也叫戏煜下意识挑了挑眉。 见到张辽后还能有如此底气,看来今晚的宴席有意思了。 “只是,在前往宴席的路上,我江东境内文武侠士早已等候多时,不知诸位可敢从正门入城?” 这浑厚的语气,加上挺起的胸膛,叫戏煜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好幼稚的说。 不过······好像还蛮有趣的。 “文远,伯符的话你可听见了?还不快快跟上?” 戏煜转头望着张辽,然,还不等张辽开口,黄旭突然窜了出来,面带笑意的问道:“义父,此事便让孩儿先去吧?” “孩儿给江东丹阳的诸位英豪带了些好东西,此时不拿出来着实有些可惜。” “你是何人?” 瞧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孙策眉头紧蹙,很是不快。 黄旭就好像没看到他的不愉一般,笑嘻嘻的拱手道:“在下不才,白骑守将黄旭是也,家父黄忠,义父戏煜!” 虽然比起孙策那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形象来说,他略显瘦弱,也更为稚嫩,但脸上那无比的自信却叫人不容忽视。 很显然,他并未将接下来要遇到的情况当回事。 “你可知前方等待已久的英豪们都是谁?又有多少人藏身于暗处准备伺机而动?此去一路凶险万分,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去捣什么乱?” “再者,他们等的是有仇之人,今日仇人入江东,他们就算再和气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你不懂其中缘由,就不要轻易张口,还是安静些跟在盛国公的身后吧。” “毕竟,盛国公在江东境内多少也是有些声望和威名的。” 孙策言语中的仇人是谁,不言而喻。 最后再拿戏煜来说事,多少也是想激一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奈何对方不上套,没分他半个眼神,反倒满不在乎的望着戏煜,咧嘴道:“义父,我能先行一步,过去玩儿玩儿吗?” “随你。” 戏煜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便昂首阔步朝事先准备好的仪仗车撵走去。 待他于车撵之上坐定后,孙策也上了另一辆车撵。 百姓分道两侧,双方文武百官于各自车撵之后站定,缓缓朝前方走去。 大军浩浩汤汤走向城内,而城内汇聚的百姓就更多了。 人头攒动,接踵而至,甚至还有不少百姓们爬上了周围的房梁和树木。 自打知道戏煜要来江东后,这些百姓们便激动的无以复加,无数人翘首以盼,只为亲眼目睹这位闻名遐迩的大人物。 普天之下,将戏煜当成是救世主的普通百姓们不在少数,而将其当作一生之奋斗、追逐目标的武将也不在少数。 其实早在戏煜不知不觉的时候,来了这个时代二十余年的他便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就连这个世界的进程也不例外。 车撵进入内城后,百姓们夹道欢迎,一直到衙署大门的宫殿前,才堪堪止住他们热情的欢呼。 这个时候,戏煜也在孙策的带领下,坐进了马车,朝宫殿内走去。 在走过了高大宏伟的内城城门后,眼下的衙署宫殿反倒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形象。 倒也不是说这衙署宫殿的规模有多小,而是江东的建筑风格便是如此,没有磅礴大气的恢弘,只有小巧精致的贵重。 不论是雕梁画栋还是一砖一瓦,皆由特殊稀有且珍贵的材质铸造,红墙绿瓦,山水环绕,黄金铺地,白玉铸宫,煞是好看。 一直到衙署大殿前,孙策才下了马车,等待戏煜一同前行。 他们是最先抵达此处的,至于双方身后跟随的那些臣子,怕是还需要些时间。 早在被分成两拨后,徒步走来的那些文武百官,眼下也就隐约间能看到个内城城门的影子。 “盛国公,您当真不担心那黄旭吗?据闻他可是您的义子,虽说身为白骑将领,多少有些威名在身,但要想力压我江东境内的英雄豪杰,可并不容易。” 面对孙策那略带忧心的询问,戏煜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问道:“不知伯符你可曾打探过北方战事的情况?亦或者是我手下那些将士们的消息?” “这······” 这话要怎么说? 刺探军情不是诸侯谁都会干,但又都相互保守不言的密码吗? 怎么还带直接问的?这让他怎么回? 若说没刺探吧,显得很假。 可要说刺探过了······可得到的消息又都是和那些老将有关的,像张辽、黄忠、典韦等人的情况,他们虽不敢百分百保证尽数知晓,但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反观黄旭这个年轻人,除了知道戏煜之子黄旭于冀州战场上大放异彩,杀了数万虎豹骑外,好像就没什么特殊了。 而杀虎豹骑在江东人眼中,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 身为骑兵,其武器装备、战甲、坐骑都是全天下最好的存在,特别是戏煜所打造的骑兵,那更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率领这样的当世之冠夺的战场上的胜利,那不是理所应当吗?又有什么值得众人关注的? 特别是除了那些外在条件,那些骑兵本身的实力也颇为不凡,各个都是军中翘楚,万不是普通士卒能相提并论的,又岂能混为一谈? “虽不曾刺探过军情,但您手下的那些勇将、名将,我们江东人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像张辽那斯,还有典韦、赵子龙、黄忠等将军更是天下闻名。” “反倒是这黄旭······我等只知道白骑之骁勇······” “哈哈哈,那你们啊,还真真是孤陋寡闻呐!” 对方那未尽之意,戏煜自然明白,他忍不住仰天大笑,随后摇摇头,负手前行。 “今日,变叫诸位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说完,他径直走上台阶,微风轻拂,黑发轻扬,面上笑容微显,眼神深邃又锐利,看的周围江东官员止不住下心底赞叹。 好一个气度非凡啊! 当然,感叹归感叹,他们面上是不会显露半分的,更何况对方还说出了那样嚣张的话。 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这话中蕴含的深意。 说起来,此次戏煜来江东,不止孙策两兄弟想要看看他的本事,就连江东境内的氏族众人,也想观察一二。 故而在听闻戏煜的话后,众人的小动作就没有消停过。 “速去看看,定要知晓那张辽和黄旭进入内城的全部过程!”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进入内城的一路凶险万分,困难重重,他们二人进不进的来尚是一回事,又何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你怕不是傻,戏煜是谁?当世闻名的盛国公!他又岂会无的放矢?那二人定有些本事!” “确实,张辽之勇我等皆知,就是不知黄旭那个毛头小子又有何本事能叫戏煜这般推崇。” “哼!在那么多江东英豪的面前,莫数是那黄旭,只怕连张辽都无法抵挡,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最终的下场!” “是也,反正败者不可寻仇,这二人,特别是黄旭真要是在江东境内出了什么差池,戏煜就算是想追责,也没有道理。” “······” 一番议论之后,以孙权何张昭为首的众人,纷纷伺机而动,派人前去打探起了内城外的情况。 其中,虞翻和陆家众人也是小心思不断。 或许是从戏煜这得到了一些未知的消息,故而众人对黄旭的印象都有了一些变化。 但其自身实力到底如何,还需用事实证明! ······ 外城内,八匹战马高抬着脑袋,鬃毛整齐,四蹄坚韧有力,眼神透亮,口齿干净利落,乃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良驹,而今却被用来拉车。 这叫周围人都忍不住咂舌。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比起这八匹宝马,马车内的东西才更为贵重。 这是戏煜带来的聘礼,每一辆车都庞大无比,看起来就像个屋子似的。 因其承受力较强,反倒叫黄旭一眼便瞧见了。 他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一个冲刺便自地面腾空,飞上了马车的顶棚。 “文远叔,可否将那旗子交予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俯身朝张辽伸了伸手。 张辽见状拉了拉缰绳,待战马停下后,才淡笑问道:“给了你后是何后果,你当知晓,可还要?” “自然!” 黄旭点点头,面上没有半点惧色,信心十足。 见他这般意气风发,张辽也不再迟疑,果断从身侧掏出一张卷起的旌旗,随手甩给了黄旭。 这个旗子本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身为一名将军,还是远近闻名,战功赫赫的上将军,他就是再老实本分,也有一颗热血的心。 故而自打知道来江东必会被人为难后,反倒被激起气性的他专门带了这张旗过来,只为示威,震慑众人! 如今有人愿带自己出手,他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接过旌旗,黄旭笑着反手舞起了一把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混身泛着银光的长枪。 此枪乃其师傅赵子龙专门命浦沅父子为其打造的神兵利刃。 先前单立于马车上并不怎显眼,可而今被一身白袍,腰别长剑,气宇轩昂的黄旭拿到手上,反倒相得益彰,将黄旭衬托的如同天降神兵一般。 众人被这一幕深深惊艳,只是还不等他们回神,黄旭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缓缓抬起收,随即松开四指,任由那旌旗自己展开。 接着,旌旗飘扬,全貌尽显。 这是一张破败的军旗,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只是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年月,那斑驳的血迹早已变得暗红无比。 “此旗想来诸位都不陌生吧?但我还是要说,这是合肥之战时被孙伯符大军遗弃的战旗,是三军中最为耀眼的将帅之旗!” “今日,我黄旭拿着此旗就立于此地,不知江东境内的武将士卒、游侠猛士们,可有人敢将其取回?” “放肆,你区区一黄毛小儿,竟然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你是真以为我江东境内没人吗?” “说的好,江东境内英豪无数,有资格上前夺取战旗之人多了去了! “诸君且慢,待我先去会会这个小子,也好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黄旭的话音刚落,周围人群瞬间沸腾,时不时便能传来一阵叫骂声。 只是······ 说话的人不在少数,但最终敢往前走的······却无一人! 先前黄旭上马车的那番身手便已经叫不少人感到诧异。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黄旭VS锦帆贼——甘宁! 要知道,那马车少说也有两人叠加的高度了,想要仅凭一个纵身飞跃而上,非武学奇才大家所不能。 可偏黄旭做起来轻而易举。 只这一点,他们便鲜有人能敌。 是以,要想同黄旭交手,便不能明着来,暗中出手方为首选。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江东的名声怕是也就臭了······ 要知道,在没有黄旭这一出之前,江东境内各大氏族内部给众人下达的命令就只是于内城外给张辽一个下马威! 可谁曾想,眼下张辽竟甘心做一个无名的马夫,反倒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嚣张至极,竟然没将所有人放在眼里,试图踩下整个江东的脸。 其实早在得知青徐二地之主,盛国公戏煜即将来到江东的时候,孙策便命人给境内所有有名号的文人墨客、游侠武士皆去了消息。 故而如今的江东各大氏族内皆汇聚着一批批来自江湖的勇士。 这些人表面上看是听从于各大氏族的命令,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此事的幕后黑手——孙权! 这不,当孙策和戏煜进入内城后,他便独自返回外城,于不远处的阁楼上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默默关注着大街上的动向。 在属于江东的那面旌旗被打开的瞬间,他浑身一颤,继而双拳紧握,眼睛更是在瞬间充血,遍布血丝。 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虞翻和谋士陆逊。 最初,他来此一方面是想看看张辽吃瘪的样子,另一方面则是想叫手下人注意些分寸。 毕竟戏煜不是个好惹的,他作为一方豪杰,北方霸主,轻易不可受辱,小打小闹不算什么,但万一真将事情惹大了,对整个江东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却不曾想······· “伯言,此子是谁?” 孙权紧盯着黄旭,心中其实更想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资格行事如此狂放? 奈何陆逊对其了解也不甚详细,只知道个大概。 已经三十多岁的他哪怕是在江东都没多少人知晓,但孙权却深知,此人非池中之物,不但学识渊博,还精通识人之术,再加上忠心耿耿,故将很多事都交给了他去处理。 陆逊不但管着孙权手底下的一众门客,还负责各种明、暗哨的消息探听和整理。 他思索一二,快步走上前朝孙权行了一礼,认真道:“回主子的话,此人乃是盛国公的义子黄旭,当今白骑的统帅,其父乃是大将军黄忠。” “此子先前没有半点威名,直到冀州之战开始后,才显露出不俗的军事才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叫曹真、曹纯乃至是曹丕、夏侯淳等人都颇为忌惮,是个不可小觑之人。” “只不过······此子除了在冀州战场上出过风头外,再无半点消息,就连冀州战场上到底是因何而建立了无数功勋,我等至今也无从知晓,较为神秘。” 神秘? 怕是不止神秘吧? 孙权暗自思衬,能让张辽这等身份的名将都被其驱使,又怎么可能只是戏煜之义子那么简单? 这小子身上定有文章! 单是眼下这一手翻身上马车的武艺,便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就在他心中有所决断之时,黄旭见周围人皆是蠢蠢欲动,却无一人胆敢上前后,不由蔑视一笑,随即高声道:“怎得?无人胆敢迎战?” “莫非诸位就是些只会耍嘴皮子,而无半点真才实学的胆小懦弱之辈?” “亏得我还当江东境内的豪杰英勇无双,颇为赞赏,今日一见,实属可笑!” “区区无名之辈,也敢在此嚣张?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江东境内英豪无双,又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比拟的?” “就是,他还真当自己无敌了?也不看看如今是在谁的地界!” “······” 黄旭的一番话,引得周围再度出现骚动,但从始至终,都不见一人走出。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难免叫人心生遗憾。 黄旭见状只觉得自己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盛。 他环顾四周,随后故作遗憾的表情,接着将长枪重重一插,伫立于身侧,随后才空出手拍了拍腰间的青釭剑,高声道:“此乃青釭剑,当年曹公的佩剑!” “至于我身侧的这柄白银枪,乃是家师赵子龙所赠,两件兵器皆是不俗,说句声名在外也不过分,我带它们来此本是想同江东境内的诸位英豪切磋一二,可谁曾想······” “罢了,既然诸位没这个胆识,那我便不用枪,也不用剑,想来诸位中应当会有胆敢上前一教高下之人吧?” “倘若尔等连着等勇气都没有,那便再不要自称江东英豪,干脆放冷箭,直接将我射杀了便是!” 张辽闻此当即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周围众人,道:“诸位放心,若真没有胆敢正面较量的,完全可以暗下杀手,只不过······我们身后这上千些士卒分别来自黑白骑和死士!” “不知尔等可有勇气担起同我青徐二地起兵开战之重担?当然,我等之威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旁的或许做不到,但将尔等杀的片甲不留······还算容易。” 张辽的这番话,再加上黄旭那肆意张扬的姿态,顿时叫心中本还有些怒气,有些跃跃欲试,并试图暗下杀手随后趁乱逃遁的门客们顿时歇了心思。 其中不乏拿二人无法,却又听不得对方那些讽刺言论者,转身离开。 直接上没本事,暗杀又丢不起这人,再待在此地,他们怕是都要将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再者,对方都已经讲话说的相当明了,倘若还有人要在暗地里放冷箭,那基本上就是在将江东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了。 身为江东人,他们干不出这事儿。 哪怕是为了不让江东的名声遗臭万年,想要进行挑衅的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 话说这不是江东众人想要对张辽等人耍的手段吗?而今怎么反被这个白袍将军给使出来了? 眼看着对方三言两语,便将底下的门客们搅得心神不定,孙权舔了舔腮帮子,当即传令道:“去,叫门客们下场登上马车,抢夺旌旗!” “诺!” 陆逊领命,接着深深望了眼于车顶傲然独立的黄旭,这才转身离开,将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马车周围便汇聚了数十人。 他们有的站在马车前方,有的堵了马车的后路,还有立于不远处屋檐下的······ 总归是马车的前后左右,包括上方都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进,伺机而动的众人趁着黄旭眨眼的功夫纷纷上前,一跃而起。 几个距离马车车辕较近的,更是一个箭步冲向前去,随后单手撑车辕上,继而用力一蹬,借助力的作用,瞬间登上了马车。 接着再用手攥着车顶沿边,双脚再一次发力,眨眼间,人便翻身来到了车顶。 动作虽然简单,却是最快速有效的登顶方式。 毕竟······在他们登上车顶的时候,不远处屋檐上的那些个侠士,至今都还没动身呢。 从这也能看出,率先出手的几人,不论是身手还是速度都极其不凡,显然是从小便打下了坚实的武学基础。 面的他们如此快速的攀爬速度,黄旭不以为然,反手便将旌旗挂在了插在车顶的白银枪上,接着双手环抱,微笑不语,静待几人出手。 第一个爬上来的人,一抬头便瞧见他这副态度,心下不悦,怒吼道:“受死吧,黄毛小儿!” 说话的同时,他挥着拳头径直朝黄旭冲去。 面对对方如此迅猛的攻击,哪怕是已经感受到对方拳上所裹挟的风,都不见黄旭有半点儿慌乱。 嘭! 就在那人以为自己即将击中黄旭,并在心底暗自高兴,以为对方不过如此的时候,黄旭微微一个躬身,接着身形极快的闪过那一拳。 继而借着距离的优势,快速推出手掌,看似平平无奇的大掌,无声来到了对方的小腹,再即将打到敌人身上之际,忽地变掌为拳,再辅以腰部的力量,猛地一送······ 在贴近对方肌肤的霎那,寸劲猛然释放,还不等对方说出第二句话,便如同被重锤砸下似的,被黄旭击退了数十米远。 真可谓是,来时有多块,去时只会更快! 眨眼间,那人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直接被黄旭打下马车,如同一条抛物线般飞了出去,最终重重砸向向楼上那些观望之人的身上。 接着,伴随木制房屋断裂倒塌的声音,众人纷纷摔落至地面。 “咳咳咳~~~” 就在几人强忍着剧烈的咳嗽,试图从被自己砸断的木制建筑物中爬出时,另一人抓住机会登上了车顶。 他恍如一只猿猴,手持一双带倒钩的铁爪,虽然身形硕大,但灵敏度和轻盈度都不低。 虽然身穿一身儒衫,但却像个武士。 他看准时机,趁着无人注意到自己,在登顶的瞬间便甩出铁抓,朝旌旗钩去。 只是在钩住旌旗的瞬间,还不等他心生欢喜,便看见一双大手也稳稳攥在旌旗上。 一道暗影随之将自己笼罩。 待他抬头一瞧,便见黄旭咧着一口的大白牙,笑得阳光灿烂。 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黄旭一手抓着旌旗,一手拽着白银枪,也不见他将那长枪取下,就只是这么用力的拉着。 不一会儿,质地不凡的长枪便被他拉弯,就在那人疑惑黄旭的做法时,只见他快速取下旌旗的同时,轻轻松开了手指。 接着······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 嘭~~~ 没了黄旭的控制,长枪瞬间回直身板,铁爪因为惯性,反飞回去,正好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剧痛叫他忍不住叫出声,而鲜血却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黄旭见状抬脚便上,果断将其踹下马车。 一瞬间,四周除了被揍下马车那几人痛苦的哀嚎声外,再无半点儿响声。 “天哪,陆咏竟然也败了?这怎么可能?” “这个年轻人看着挺瘦弱,竟然能一连打败我江东两位高手,当真不可思议?” “是啊,照这样下去,还有哪位勇士敢出面挑战?” “那可不行!挑战还是要的,如若不然,怎么拿回旌旗?” “······” 安静了不过片刻,底下便再度传来阵阵喧嚣。 黄旭负手立于马车上,睥睨下方众人,傲然道:“都说江东多才俊,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可还有前来一战者?” 最终,震慑到众人的他便以此等无敌之姿,走过了一个街区,迎来了又一个街道。 这条街道上的人更为密集,除了事先安排好的游侠,还有不少乃是当地普通百姓。 被打斗声引来的他们,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这些便是从北方而来的人吗?” “他们可真厉害啊!青徐二地竟然也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将士,当真不可思议!” “话说车顶上那个年轻人是谁我不清楚,但马车旁边那位马夫我知晓,是张文远!” “······” 在百姓们一阵阵惊呼声中,黄旭傲然挺立。 人群内,三名头戴斗笠者听着百姓们的描述,最终忍不住相互对望点头,继而双脚重重一跺,如同一片随风飘拂的落叶,体态轻盈的来到了黄旭的面前。 然后······ 在相互出了不过三五招后,便因不敌被黄旭一一踹了下去。 这条街上的侠士武功多少要被前面一条街上的人高上不少。 感受到这一点的黄旭在看向底下人群时,眼神不自觉感到发热。 底下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想来能打的应当不少······ “谁还来?有胆的都上啊!” 他激动的朝底下抬了抬手,眼神中还带着亢奋之意,无比嚣张。 就在这时,一个面色阴鸷,身材魁梧的高大身影缓缓从街角走来。 他在看向黄旭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好像黄旭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似的。 只是他的身后,一柄比普通长刀起码大上两百的双面甲刀被他拖在地上,随着一步一顿而行,同地面有深度摩擦的甲刀在传出“滋滋”的声音的同时,还泛起了点点火花。 一开始,黄旭并未注意到这人。 因为此人虽然盯着自己,但目光过于平静,毫无波动的好像是在失神。 一直到了他即将同马车擦身而过之时,拖在地上的刀突然被举起,接着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一脚踹向一旁用来支撑屋檐的立柱。 接着借力打力,重重踩在马车车轴上,继而再度借力顺手向上一拉,便飞身向车顶而去。 只是才刚露出了半个脑袋,一阵疾风袭来,临危不惧的他瞳孔微缩,当即选择侧身偏头,成功躲过这一击。 接着,因为没了力道的他翻身踩在窗沿,顺着窗户再度爬了上去。 这下轮到黄旭惊讶了。 此人先前半点未引起自己的主意便已经是难得,而今竟然还能轻易躲过自己的攻击,当真罕见。 要知道,今日同自己交手的人不在少数,但能顺利躲过自己攻击的人可一个没有。 特别是在自己还算是突然攻击的情况下。 看来这人是个硬茬子,远非方才那些土鸡瓦狗所能比。 此人身手过人,武艺不凡,最妙的乃是对身体的绝对掌控和对敌时的那种刚猛手段。 还不等他在心底惊讶完,对方再度登顶,并顺势朝他挥出一拳。 迎着那疾劲的力道,黄旭下意识后退半步,同时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 这人倒是和寻常的江东人不大一样,既有儿郎那种潇洒俊逸,也有北方人身上的那种勇猛粗狂。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算小,还续了胡须,将整个下巴遮住,既显豪迈威猛,也叫眼神愈发深邃有神。 眼下,身穿一袭暗红色甲胄的他带着护腕和护膝,可饶是如此身形也极其敏捷,在身高上更是比黄旭还多了小半个脑袋。 “就凭你也敢小觑我江东男儿?我且告诉你,今日哪怕是那戏煜来了,也别想再将这旌旗拿走!” 黄旭话都没说一句,就被下方的张辽喊住。 “贤侄注意了,这是甘宁,原为锦帆贼,而今乃江东中上将军,在江东之地位仅次吕蒙和太史慈!” “不过这厮年纪大了,身手远不比当年,你且注意,莫要下手失了分寸,如若不然胜之不武啊!” “放肆!” 张辽那像极了反讽的话瞬间激起了甘宁的怒火,他高举起手中的甲刀,打算一招定胜负。 本来还想着双方如今即将成为姻亲,不宜大动干戈,可眼下对方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也休怪他不留情面! 当! 见对方攻势如此之猛,仓促之下,黄旭只好抬起双手,以剑鞘抵挡。 奈何对方的甲刀为双刃,全力压下,震感十足,非一般兵器和士卒所能抵挡。 可即便如此,黄旭还是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说起来,要真单纯的比力道,黄旭出了戏煜未必会弱于这世间的任何人,尤其是在学会了寸劲和巧劲的发力方式之后。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凌统:力拔山兮气盖世! 在青徐二地,也就小少主有同他一较高低的本事! “甘宁,我知道你,虽然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是,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厚待士卒,并深得士卒拥戴!” “能创造出‘百人闯曹营’这一壮举,真可谓是‘江表之虎臣’,是个人物,义父也曾对你赞许有加,既如此,你当算江东豪杰之一,有资格让我出剑!” 随着他话音落下,手指微微一勾,剑身伴着一身清脆的剑鸣顺势划出剑鞘,剑锋一闪,犹如一道银白色流光,划破天际,叫人惊叹不已。 甘宁见状,当即挥着甲刀大步向前,丝毫不遑多让。 不过眨眼的功夫,短兵相接,黄旭手持青釭剑精准的砍在了甘宁的甲刀刀刃上。 二者力道皆是不俗,仅这金铁交鸣的瞬间,反震的力道便让二人双手发麻。 黄旭当即选借力打力,在兵器因为反震相互弹开的瞬间顺势抬起双手,而脚下却是向前一步,接着,双手带着余力再度狠狠朝甲刀砍去。 这一次,他专门选择了甲刀刀背上最为薄弱的地方,极快的速度加上绝对的力道,甲刀不堪重负,带着一声悲鸣,一分为二。 这下轮到甘宁愣住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 眼看着青釭剑自自己头上砍下,当即甩开断刃,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奈何黄旭早已想到这一招,再加上速度较快,虽然让对让成功躲过青釭剑的攻击,却来不及躲避身体的触碰。 是的,黄旭打一开始就没现过用青釭剑伤了甘宁,反倒是趁着眼下双方距离较近,果断用身体撞了过去。 好歹甘宁也是江东境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败在自己的手上可以,但若是死在自己手上,那就不好玩儿了。 他们是来结亲,是来震慑江东众人的,而非结仇! 嘭! 全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行事的甘宁,瞪着一双大眼睛,试图躲避,却来不及变动身形,直接被撞飞出去,砸进了人堆,连带着倒了一大片人群。 瞬间起身的他一脸难以置信,完全没想到自己对上一个年轻人竟然会被打的没有半点儿还手之力,更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体内竟然蕴含着比自己还要强大的能量。 方才那一撞,差点儿没将他的魂给吓飞了。 也就是这一撞,近乎断绝了他身形闪躲的所有退路,毕竟将将躲过青釭剑的他,确实没办法再在瞬间做出挪移。 这也就导致他一身的好武艺尚未来得及施展,便已然战败······ 好一个借力打力,以力破万法,倒是叫自己丢了人,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混账东西,你这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不讲规矩!” “既然你力气不凡,就当同我比力气才是,为何要突然袭击?我甘宁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到底是谁厚颜无耻?” 黄旭手握青釭剑,于车顶笑着反问道:“你我间的角逐,除了自身武艺外最为关键的决定因素便是力道,不论是我使的震山撞还是推掌风,皆为义父所教的上等寸劲之法!” “方才那一撞的力道你当最为清楚,在力道上你压根儿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义父戏煜,对你更是不屑一顾。” “一派胡言!” 恼羞成怒的甘宁当即站起身来,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试图追上马车,再同黄旭一较高低。 奈何黄旭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只低着头望向赶马的张辽,道:“叔,咱们的速度未免太慢了,竟叫这些人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哈哈哈,无碍!” “你往前看,过了前方拐弯便是朱雀大街,此乃中央大街,只要过了这条街,咱们就算进入内城了,届时,纵使这些江东人再纠缠不休,也不敢进内城挑衅。” “只是······你可知我为何要选择走这条路?” 张辽眺望着远方,抬起的下颌线显得他脸颊更为刚毅,再加上他那大刀阔斧的霸气坐姿,半点不像一个马夫。 反而像极了刚打完胜仗,正准备班师回朝的大将军,手里握着的缰绳也好似一柄不甚显眼,却能再瞬间取人性命的利器。 最为夸张的是,他只一手便牵住了八匹战马,且令那千里良驹无比乖顺。 而另一只手,拿着不知藏于何处的酒囊,抬手便是一阵猛灌。 太阳洒下光辉,衬得自他口中飞溅出来酒水很是晶莹剔透。 “自然明白!” 黄旭微微挑眉,眺望着不远处那错落有致的庭院,眼神里满是兴奋,身板更是挺得笔直。 “不过是彰显一番我青徐二地之风采,叫这江东境内的众人知道知道,何为天外有天罢了!” “简直混账!” 他刚说完,前方便有一青年人走了出来,立于马前。 这人说着难听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看起来和黄旭的行事作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在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柄青铜八面剑。 张辽定眼一瞧,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从此处道朱雀大街并不算远,却不意味着这段路好走。 一路走来困难重重,想必······此人便是他们进入内城的最后一位拦路石了。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有何资格。 想到这,张辽放缓了驾车的速度,而对方在看到马车速度稍缓后,果断纵身一跃,便来到了车顶上。 黄旭见状果断挥出手中的长剑,二人短兵相接,纷纷后退半步,不分胜负。 这个时候,追了一路的甘宁也赶了过来,喘着粗气飞上了马车车顶。 二人前后夹击,将黄旭堵在了正中间。 二对一的局面不但黄旭没想到,就连对方两人也相互愣怔了瞬间,但却并未开口让对方离去。 主要还是因为这旌旗过于重要,今日倘若不出现还好,可一旦出现了,不将其拿回,他们江东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给南下的北方众人一个下马威,若是最后能将这二人打败,叫戏煜亲自来领,方才能彰显出江东英豪的本事。 于此一道而来的孙伯符也能在结盟一事上多少占据些上风。 是以,哪怕二人丢了自己的面子,也要争上这口气。 只为日后江东境内军民一心,力抗北方大军。 可见此番比试之重要性。 故而,两人一道出手,并不止是一时的意气之争,还是为了将来之战局做铺垫。 此战若胜,江东士卒自然欢欣鼓舞,士气大涨。 可此战若是败了,江东男儿便会失了与北方一战的信心,届时就算臣服于大汉,想必也不会创造出多少成就。 文不能匹敌,武不能比肩,这样的士卒,要来何用? “大胆狂徒,你眼下可敢一试?” 只见前方那身穿墨色长衫的青年人大喝一声,随即抽出佩剑,径直朝那柄旗子砍去。 黄旭在仓促抵挡了甘宁的一击后,也是抬手朝这青年男子挥下。 他一脚向后抵着甘宁的攻击,一手举剑向前,扛着墨衣男子的八面剑。 聪明的黄旭借助着前后相互间的力道,一时间三人反倒呈现出僵局,在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将对方拿下。 墨衣男子见状,恼怒不已,认为是后方的甘宁拖了他的后退,当即朝望着后方怒吼道:“你在作甚?何需你来此添乱?赶紧下去!” “嘿!你这小子好生无礼!” 甘宁同这青年男子素来恩怨颇深,自然听不得他说这话,果断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错开黄旭踹来的力道,接着欺身上前,重拳出击,试图打中黄旭。 “呦!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吵闹?” 见两人不对付,哪怕身处紧要关头,黄旭也忍不住咧开嘴角,起了几分八卦之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忘了自己还在战斗,就在甘宁即将打中自己的瞬间,一个错身,反手取下一旁伫立良久的白银枪,横身向前。 枪出如龙,剑出如虹。 只见他左右开攻,先是挽起几个剑花随即重重朝背后挥去,接着另一手持枪,横扫在身前。 墨衣男子因为是正对着黄旭,故而在长枪挥来的瞬间弯下了身子,相当敏锐的躲过了这一劫。 但甘宁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因为看不到黄旭出招,更没注意到对方手上已经拿起了双重武器的他,还没等上一秒前进冲锋的力道卸下,正是后劲不足之际,被长剑的剑背一个横挑击中腰腹,摔下马车。 砰! 随着他摔落在地的一声巨响,周围人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四周更是寂静的可怕,静闻针落。 谁也没想到黄旭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毛头小子,竟然能这般勇猛,连甘宁都不是其对手。 不止如此,他甚至还能在甘宁和凌统的前后夹击下取得上风,并一剑扫甘宁于马下。 当真不可思议! 如今,众人唯一能期盼的,便是凌统能争点儿气,就算不能将黄旭给打趴下,最起码也有个势均力敌的结局! 这倒不是说他们小瞧了凌统,身为凌操之子,此子年少时便颇负盛名,深受江东境内的诸多豪侠游客赞许。 小小年纪便武艺超群,先前未曾上过战场杀过敌时,便在境内声明显赫,其中不乏一些在境内排的上号的将军,都远没有他更招人崇拜。 后来跟随孙权攻打合肥,虽说最终未能攻下合肥并且选择了撤军。 但就在撤军时,前部军队已经出发,魏将张辽等突然出现在津北,包围孙权。 是他率亲近士兵三百冲入敌围,护卫孙权突围而出。 话说那时,凌统回身再战,左右士兵全部战死,唯他依然亲自斩杀数十敌兵,直到孙权彻底安全后才退还。 为此,凌统创伤甚重,多亏卓氏良药才得以不死,战后,被拜为偏将军。 此人在军旅中亲贤礼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 这也是他为何会受敬仰和欢迎的缘由。 曾几何时,听义父讲到此人的时候,黄旭还有些不以为然,权当听了个能从中思索到一些战略方面问题的故事。 毕竟,如今的张辽并不认识曾经的凌统,至于说二者在逍遥津战斗过,在当下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基于对文远叔的了解,那一战若是真有凌统,他们要想胜利,可远没有那么简单。 再者,能在数万敌人中杀他个三进三出,这样的人定会在战争结束之后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可就目前来说,别说他了,就连文远叔都不曾认得此子。 是以他肯定,这人当年并不曾出现在在合肥之战上。 可就是这样一个未曾上过战场的人,竟然能在江东境内拥有极高的拥护和爱戴,倒也神奇。 不过,这是黄旭在同凌统交战前的想法。 此时此刻,交手后的他才算是明白对方在江东深受欢迎的原因。 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很是畅快。 引得已经被摔下马的甘宁既羡慕恼怒,又怅然若失。 既败于马下,自然再难以上前,而今唯一一个有资格同黄旭抢夺旌旗之人,就是凌统! 故而哪怕双方不和,他也将唯一的希望都倾注于对方的身上。 只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 仅仅交手了几个回合,凌统就明白了黄旭的恐怖,更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完成了······ 黄旭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但不知为何,战斗经验相当丰富,武艺超群不说,还孔武有力,打斗起来,颇有种举重若轻的大师之感。 力拔山兮气盖世,用来形容对方倒是再合适不过。 越是知道对方的厉害,凌统的心便越是着急。 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出对方军中行伍的套路,更在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对方,甚至······还在打斗中隐隐落了下风。 心中愈发焦躁的他双手紧握青铜八面剑,果断对黄旭进行了一番毫不停歇的狂轰滥炸。 奈何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叫他自己没有半点儿喘息的机会,反倒是黄旭越打越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在打了几十个回合后,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的凌统后悔了。 因为自甘宁下去后,再无一人胆敢上来。 如今,他独木难支,很是绝望。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对甘宁那般凶了。 只可惜,眼下说这些都为时已晚。 他别说打败黄旭,这么长时间就连旌旗的角都不曾碰到。 黄旭就宛如猫捉老鼠那般戏弄着他,压根儿没给他摸到旌旗的机会。 “你倒是个有本事的,那我便给你个体面!” 在一个闪身拉开双方的距离后,黄旭看了看日头,接着微微勾起唇角,笑着抬了抬手中的剑,道:“你能打飞它的,对吧?” 说罢,他挽出几道靓丽的剑花,继而径直朝凌统刺去。 事发突然,快要力竭的凌统没有半点防备,只得硬着头皮举起八面剑死扛。 可谁曾想,就在青釭剑碰到八面剑的瞬间,“铛——”的一声······飞出去的却是黄旭手中的青釭剑! 青釭剑,身为曹公专属佩剑之一,其意义不言而喻。 今日,就是这样一柄天下闻名的神兵利器,竟然被击飞了······ 就在众人难以置信,凌统眨巴着眼睛,感到格外不可思议的时候,黄旭又动了。 没了长剑的他,果断将另一只手上的长枪向后扫去,接着用力一撞,便将凌统撞飞出去。 最终,凌统控制着力道和平衡力,稳稳站在了马车下。 输了,但好像······也没输。 因为今日和黄旭打斗之人不知凡几,可只有他一人将黄旭的武器击落。 “哎呀,着实是可惜了些!” “可惜什么?不愧是凌统,竟然连青釭剑都能打落,当真厉害!” “唉!终归是旌旗难归······可悲,可叹啊!” “······” 立于马车顶上的黄旭并未关注这些百姓们的话,反倒是将长枪再度插进车顶,笑嘻嘻的望向凌统,眼神中还带着些许俏皮:“你很不错啊,年轻人!” 说罢,他便飞身下了马车,坐在了张辽的身侧。 早在他将青釭剑脱手的那一刻,马车便已经驶过了朱雀大街。 没了无止尽的挑战,如今正好能看看这内城的风景与下邳到底有何不同······ 半个时辰后,在宫殿口等了许久的戏煜何孙策默默无声的伫立在此,等待着黄旭等人的归来。 二人在这大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早已天南海北的聊了个遍,倘若黄旭等人再不来,二人估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以他们这样的身份来说,真要到了没什么可聊的地步······只怕距离开战也就不远了。 一旦聊起战事,那么戏煜来江东便没有了意义。 而孙策设下的重重计谋以及对未来的诸多考量便也成了笑话。 是以,哪怕无话可说,二人都相当默契的没有提及战事。 反正等晚上宴席过后,这个问题迟早还会进行商议,又何必在当下给自己寻不痛快? “他们来了!” “看来您的义子有些本事,盛国公教导有方——” (本章完) 第三百章:黄旭放水,文试将起 瞧着远远驶来的马车,孙策面带微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此地,想来这黄旭和张辽没少在外城吃苦头······ 还不等他想完,便再说不下去了,整个人更是傻楞在当场,不知该做些什么。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叫人极其忿怒却又尴尬的东西——旌旗! 话说这旌旗还是他当年和公瑾一起设计并打造的,此旌旗为战旗,亦是将帅之旗,更是是他想要逐鹿天下,称霸中原的雄心壮志的体现! 奈何······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插在车顶的破败旌旗,孙策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戏煜见状不禁失笑,想来这便是张辽那个老小子给江东人准备的大礼了? 早在来的途中他便听黄旭说,文远那家伙给江东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他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真正的礼物,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放任不管。 毕竟,来了江东定少不了对方的一些挑衅,文远等人若是自己事先准备了些东西,在遭遇挑战时多少也能扳回一城! 可谁曾想,他竟然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不用猜,光看孙策那阴晴不定的脸,他便能知晓,这面旌旗应该是当年合肥之战的战利品! 还真是看不出来,文远这老小子平日里挺安静的,既也有在战事外行为如此胡闹的一面。 难不成是受了黄旭的影响?看情况还挺有意思。 “吴侯莫要恼怒啊,这说不定只是双方间的一场小游戏呢?”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八匹绝世良驹带着八辆“高人一等”的马车齐齐于二人面前止步。 车上的聘礼全数送达,这些东西对戏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对江东境内的众人来说,却全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有奇珍异宝,也有珍馐美味、珍珠宝石、金银头面······· 有天下地形图,也有军械设计图、为商之策,为政之略······ 整整八辆马车,,近乎收揽了全天下的好宝贝。 就这还不包括诸葛亮与贾诩等人亲笔撰写的治国策,以及其中重点讲述的该如何攻下荆州之计划! 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江东境内所没有的,也是身为吴侯的孙策最为需要的! “吴侯莫要恼怒,你就全当小孩子间的玩闹,我这孩儿啊自小就野惯了,行事没个章法轻重,还请你多多包涵。” “这······” 这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吗?这分明是将他孙策的脸往地上踩! 要知道,自己的腿就是在那场战斗中没的! 若非跑的快,只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你且放心,我回去定会狠狠责罚与他!” 看着对方一瘸一拐的转身,戏煜难得泛起了点儿同情心,说了句回去教育的话。 孙策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心底的怒火虽然一时半会儿难以熄灭,但最起码的风度还是要保持住。 再者,对方拿了那么多江东所没有的奇珍异宝,他就算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将这些宝贝拱手啊。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盛国公,还请上座!” “今日,我江东境内的文人雅士可都在席上等着您呢,期待咱们今晚共话天下,畅所欲言!” “请!” 戏煜抬了抬手。 两人一人在前领路,一人在后踱步,看双方的神情颇为和谐,原本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在这一路上逐渐驱散于无。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大殿的正前方。 早在看到城内停的马车、驾撵时,戏煜便预料到今日宴席上的人不会少。 可真正到了殿前,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事实上,早在知道他要来江东后,这城内便有无数人在翘首以盼,期待能够一睹盛国公之风采! 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大汉的境况,此人既是大汉的救星,也是大多数天下百姓的希望。 因为他,南北方的差异得显现,钱庄通过商道运输,成功打破了南北方进行商贸的艰难困局。 北方的特产以及寻常物品得以运输送往南方,而南方的东西同样可以运送至北方。 北至冀州,南至荆州,天下各地的百姓们用上了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物品。 只不过,名满天下的盛国公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如果错过了江东此次机会,只怕众人此身都再不会有机会见到戏煜。 故而,得知盛国公今日即将抵达丹阳后,内城中不论男女老手皆拖家带口前来迎接。 宴会就设立在宫殿的衙署内。 走进大殿,再穿过一条回形长廊,便来到了衙署的正大门。 门外立着两座巨大的黑色石狮子雕像,其形像极了上将军手中的护符印,通体漆黑如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有些反光,衬的那石狮子愈发威风凛凛,威严霸气。 从石狮子的中间走进大门,跨过门槛后边瞧见了一条宽大的青石板路延伸至远处房屋内。 一直顺着青石板路走,走到最深处便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正殿! 正殿原为正气殿,里面已经有许多人恭候多时了。 这其中有江东的文武百官,也有境内声名大噪的文人墨客。 孙策一路走来都只顾着观察戏煜,哪怕是极其细微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能被他的眼睛放大无数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过不上等候在两侧许久的众人。 戏煜反倒是朝周围众人笑了笑,施施然的跟随孙策走进了大殿。 在这个时候,紧随队伍而来的黄旭和张辽也走进了戏煜的阵营,至于那凌统和甘宁,则是悄无声息的垂着脑袋,跟随着众人走在最后。 面对黄旭他们没一个能赢的,就更别想从他手中抢旌旗了。 两战皆败,而且还败得一塌涂地,近乎是被人压着打的和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一个黄旭便将二人打趴下了,更遑论还有一个始终没出手,甘心充当马夫的张辽。 要知道,一开始众人想挑衅的人便是张辽,可这家伙倒好,悄无声息的不参与任何斗争,反倒是让黄旭把名声给打响了。 也不知是该说他奸诈,还是该说他傻! 但对凌统而言,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不敌百姓们愈发激烈的赞许和敬意。 因为在江东百姓们看来,凌统夺旗失败最根本的原因是差了些运道,而非他本人实力不济。 毕竟,能将青釭剑打脱手的人,普天之下可就他一人! 能将曹操的佩剑击飞,这一举措的意义不亚于将旌旗夺回。 他们江东诸多豪侠被黄旭打败而失去的面子,也因此有了些许挽回。 今日之事就算传出去了,他们江东多少也算是有上一击之力,并没有被全军覆没。 “将军,属下······” 默不作声的来到孙权身后,凌统鼓着腮帮子,眼睛微微泛红,神态也颇为萎靡。 那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说实话,如果不是将军特别要求,他眼下其实都不想来。 比起跟在队伍中被众人观赏,如芒在背,还不如早些家去,逍遥自在。 进入大殿有一段时间后,孙权才得到几人交战的全部过程。 话说他最初可是站在二楼角落里看着黄旭的大发神威,本以为就算前面败得再惨,有甘宁和凌统兜底,结局再怎么样也不会太惨。 可谁曾想,江东境内诸多豪侠竟然无一胜利,尽数折戟。 其实如果不是处于对北方势力,对戏煜的忌惮,他完全可以选择暗箭伤人,这样一来,黄旭就算不死,也定会负伤。 可真要那么做了,眼下这场宴会怕是也就开不起来了。 不久后,等待江东的便是北方大军压境,境内生灵涂炭! “尔等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叫那黄旭轻轻松松便获得了进入内城的资格?甚至还将合肥之战的旌旗拿了出来!” “你们可知今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今日战败一事不出半日便会被江东百姓乃至士卒传遍整个天下!” “届时青徐二地的名号只怕更为响彻,士卒气势也愈发高涨,而我等哪怕在不甘心,也只能沦为陪衬。” “尤其是尔等,除了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外,没有任何用处!” 孙权在说这话的时候格外不客气。 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精心设计,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没给张辽以致命的打击,反倒叫黄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听说那黄旭乃是戏煜的义子,但戏煜厉害也就罢了,为何教导出的孩子也如此勇猛? 仅凭一己之力,力扛甘宁和凌统两位江东远近闻名的英豪不说,还击败了那么多从境内各地赶来的游侠,当着叫人难以置信。 “那又如何?” 凌统素来喜欢直来直去,对于此事虽然也不慎满意,但因为和孙权的关系还算不错,再加上对黄旭有一番自己的认知,故而说起话来,相较于旁人总是更容易些。 “那黄旭可不是什么人都配与其战斗的!他力大无比,武艺超凡,不论是剑术还是枪法皆是不俗,世间鲜少有能与之匹敌者。” “今日若非他手下留情,故意松手,仅凭吾之力量是万不可能将那青釭剑击飞!”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青釭剑乃是他故意让你击飞的?” 孙权一脸讶异,突然对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感到脸红。 同时也为自己心底那点儿阴暗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得亏没不顾颜面的命人暗下杀手,如若不然······ 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的他,面上青一片红一片,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统见状,当即将自己同黄旭打斗时的所有场景和细节进行描述。 就连黄旭当时轻声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也没忘遗漏。 孙权听闻,直接傻楞在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精心计划中,竟没一人能抵挡得了黄旭,若非他自己手下留情,今日江东的脸才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当然,也对亏了他手下留情,才留下了江东最后一块遮羞布。 看来······此人之实力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竟然······是这样,但那又如何?我等一开始针对的只是张辽,而那黄旭主动请缨,不就是为了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倒是有几分胆识!” 一开始,孙权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因为比起对张辽的憎恶和恐惧,他对黄旭的感官还算尚可。 之所以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对方仅凭一人便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一力破万法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在得知黄旭在最后关头放了水,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错怪对方,故而略显尴尬。 但说到最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那黄旭以前是多么岌岌无名的一个人,为何偏今日跳出来独占鳌头?还不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为了羞辱他们,竟然还耍这等阴谋,青徐二地的人当真没品! “这不一定!” 凌统微微皱眉,沉思一番后,不大赞同的道:“我觉得他们待我等还算真心。” “毕竟要是真想让整个江东境内的士卒与百姓尽数归附,比起放水,黄旭更应该全力以赴,尽可能的羞辱我等!” “再者,我等本就有了归附大汉的心思,就连百姓们都略知一二,着实没必要在这等关头搞事情。” 对此,孙权并不做答,但心底还是咯噔一下,略有些不情愿。 他其实也明白凌统的话不假,但就是有些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要是真的归顺了大汉,他们兄弟二人虽然这辈子都不用在意张辽,不用再担心合肥之战那样的事情发生。 但终归是丢了先祖的名声,怕是一辈子都难免顶着个不肖子孙的头衔过日子。 遥想当年,父亲孙坚独自一家就敢和董卓正面硬抗,甚至还打赢了几场胜仗。 可惜后来队友实在是不给力,帮不上忙不说,还在后面拖后腿。 最终,父亲寡不敌众,被董卓给打垮了。 但即便如此,父亲孙坚在整个天下名气都很大,当初兄长能凭借着袁术给的那一千士卒打下吴地,靠的就是父亲当年留下的威望! 可时至今日,他与兄长大仇未报,只得蜗居在东吴没有半点儿功绩。 天下未定,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当年本想着北进合肥,可谁曾想竟然遇到了张辽,被打的落花流水。 东去荆州,想来就算能赢上几场,最终也势必逃不掉一个输字。 至于南下······同那些相当团结,一致对外的异族战斗,两兄弟表示压力很大。 不是因为打起来困难,而是因为太过于没有成就感。 以异族那点儿人来说,打赢了胜之不武,没什么可炫耀的,但打输了······只怕人都要被羞死了。 当然,以目前大汉领土内的诸多群雄来说,随便一人都有自信将异族产除! 好歹也是在这片土地上割据了数年的群雄,手底下的士卒都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远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是以,孙权对吊打周边异族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这边并不意味他会选择去打那些异族,并通过异族来扩张领土,一统天下。 因为这太过于不切实际,也会被其他诸侯国嘲笑。 所以说,就目前的东吴情况而言,他们兄弟二人眼下最妥帖的法子,便是归顺大汉,服从戏煜。 “其实······我觉得我等不该私下行动,一切听主公的便好了,他总不会害咱们才是!” 见对方沉默,凌统成热打铁的说着。 孙权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忘却之后的所有计划。 凌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加上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就算是再想扭转乾坤,也困难重重,非今日能完成,是以,还不如先隐忍一番。 只不过,话是这样说,但他望向张辽的一双眼睛还是充满了火气,至于一袭白袍的黄旭,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但比起张辽的默不作声和黄旭的神清气爽,最叫他觉得看不透且深不可测的当属戏煜。 从初见至今,在众人眼中颇为神奇亦或者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落到他的嘴里,便成了一句话——“有手就行!” 这些事是简单的有手就行的吗?那些可都是在江东境内从未见过的稀罕物件。 就这还不包括在同他聊天时所受到的启发。 也不知为何,总感觉那戏煜的行事作风和思维模式与这天下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他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而这才是叫众人觉得他捉摸不透的根本原因。 到了这会儿,天色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暗淡,而宴会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了外城战斗之结果。 当得知整个江东的所有门客都败于黄旭之手的时候,众人皆面上一惊,望向黄旭的眼神也变得恐惧至极。 看来黄旭在同所有人的较量中皆取得了胜,仲谋的计划······彻底败了。(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章:春秋草木,颗粒无收! 既然比武艺没有胜算,那么接下来,是否会开始文试? 论比武,年轻一代,青徐二地只一个黄旭便赢麻了。 但论文采,对方除了诸葛亮等众所周知的老牌谋士,好像并不曾有过什么惊才艳艳的年轻幕僚。 这一战,或许能赢! 伴随着戏煜和孙策一步步走上高台,宴席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席位从殿内延伸到阶梯,自上而下,对应的乃是江东境内文武百官的官职高低。 话说相这些文人之间素来喜欢抱团取暖,就包括每一个氏族间都有一定的小团体。 而今,还未入座,众人便相互对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至于为首的孙伯符和戏煜则是早已过了相互寒暄,逢场作戏的时候,二人相互一笑,缓缓坐下。 话说戏煜只是来江东做客,但孙策还是为他准备了同自己一样高的主位,只不过一个靠右,一个靠左。 跟在他们身后的百官也随之落座。 郭嘉坐在戏煜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至于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前段时间才见过的鲁肃。 二人遥望,同时拱了拱手,面带微笑,看起来好像关系不错。 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神情肃穆,感觉多少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 戏煜只是定眼一瞧,便了然于胸。 看来,今日这场宴会怕是少不了刀光剑影了······ “开宴!” 已经不知道该同戏煜将什么的孙策,一看人到齐了,果断选择命人上菜。 伴随着一桌桌美味佳肴的出现,大殿正中央也迎来了一批批体态轻盈,神色各异的舞女。 众多官员则是在这一刻齐齐起身,恭贺祝福,山呼海啸般在声音响起后,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奏乐之人在戏煜和孙策抬手安抚住众人后,方才开始弹奏。 奏乐者鼓瑟吹笙,舞女舞若惊鸿。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局面好似消失,氛围也变得相当和谐。 不论文臣武将,皆各自为营,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笑声不断。 这其中,又当属江东氏族内声望最显在的虞家、陆家和鲁家为首。 作为东道主,再加上身份地位远不如戏煜,最高长官还只是一个侯爷,故而众人不敢怠慢,反倒显得着整场宴会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而孙策作为吴侯,更是不敢懈怠,宴会上除了拉着戏煜一个劲儿的谈天说地,就完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过了好一阵,他才算是勉强找了个有营养价值的话题,开始与戏煜进行探讨。 “据闻盛国公武力无边,当年能征服文远将军,凭的就是这一身好武艺,千里走单骑,和吕布杀了个你死我活,最终技高一筹,将其斩杀,并挂其首于城墙之上示众,可有此事?” 看着戏煜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略显迷惘的延伸,孙策忍不住沾沾自喜。 他以为戏煜酒量不行,殊不知······有的人就是这样。 一喝酒便上头,面红耳赤不说,身子也会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好似要倒一般,但他就是不会倒,神智也一如既往的清晰。 哪怕是你在一旁劝酒,甚至连带自己都喝了几大碗,略显醉态,但对方依旧是刚喝酒时的状态。 等你自觉不甚酒力,或是已经爬倒在桌子上,亦或是即将准备发酒疯,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神迷离,左摇右晃,但就是不倒。 最多最多,会望着你发酒疯的样子不自觉发笑。 戏煜很不凑巧,正好属于这一类人。 他喝酒虽然上脸,但要想喝醉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更何况,比起后世的二锅头,眼下这些用粮食酿造出来的酒精度数并不算高。 特别是在江东这个你侬我侬,温软如玉的地方,其酒水就是北方一寻常妇女来喝,也不会有多少醉态。 是以,本以为自己轻轻松松便将对方喝趴下的孙策未免太过于想当然了。 在发觉下方很多人都因孙策的一番话而开始打量自己的时候,戏煜笑了,笑得格外开怀。 “据闻江东境内人才济济,儒生氏族乃至是武将皆全面开花,比起其他地方也是毫不逊色。” “而这其中,文采出众者又当属虞翻、陆逊和鲁肃极其他们身后的氏族,至于武将······吕蒙、周瑜、甘宁等人虽已上了年纪,但都是不可多得之人才!” 戏煜一开口,整个宴会除了耳边那柔缓轻和的乐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再加上悦耳的乐声,反倒叫人心情愉悦,舒坦至极。 特别是听到这番话的孙策,心底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自豪。 除去一开始打下吴地的那些年,被戏煜抢去的诸多文人墨客和当世之才,叫自己略显独木难支,捉襟见肘外,他可算是再近些年来挽回了些许颜面。 不但挽留住了江东境内的好些人才,同时也从外吸引了不少有志之士的加入。 “正所谓,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江东之地人才济济,远非其他地方所能比拟!” 说罢,他还叹息着摇了摇头,却不曾想,周围众人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前半句便已是不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叫人心生奇妙之幻境。 但当听到后半句,在场的儒生无一人不听的热血沸腾。 就连那些个对文学不甚敢兴趣的武将们都莫名有种振奋热心之感。 好词!好句! 只是不知这是一首完整的诗词,还是单一的孤句。 鲁肃闭眼沉吟,每回味一次这诗句,心中便愈感通透。 “一江春水一江涛”这不正是江东建安的真实写照吗? 都说建安水系发达,这可不是再开玩笑。 江东地区水网密集纵横,是一个以长江和淮河为依托的多层次的防御体系:北有长江、淮河、桐柏山、大别山;东、南面都是大海;西线是巴蜀、荆楚的长江上游地区。 脑海中想着每日随处可见的碧海蓝天,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光是这样,便叫他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再加上后半句“一山更比一山高”,诚如戏煜所言,这世间有本事的人不在少数,倘若他们真因为有了一点儿本事而沾沾自喜,想来定会被他人抛掷脑后。 是以,为了能叫自己变得更为优秀,唯有在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的情况下,再去不断充实的自身! 而将其与前一句相结合,说的不正是他们江东的现状吗? 因为生活在一个景色恍如画卷般的地方,日子过的安宁,心中哪怕是有再大的志向,再高的追求,也会因为安静祥和的生活而渐渐迷失自我。 这个时候的大家,想必都很难对自身有个清醒的认知,更别提什么继续完成雄心壮志。 戏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道破了他们江东的现状,当真不可思议! 这一句话,完全可以被大家当成警世名言,切实的告知众人,哪怕生活在一个安宁的地域,也万不可忘了自己之初心。 如若不然,一旦起战事,这些安宁祥和的生活便会在顷刻间被人摧毁,成为一片炼狱。 “不知诸位可知,自古以来为何有大把的文人喜爱怀念秋季?而儒生圣人又为何时常追慕晚春?” 戏煜的这个问题问的很是突兀,也相当奇怪。 在今日之前,郭嘉都不曾听闻过此事,现下一脸茫然,鲁肃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张昭,虽然身份地位较鲁肃更高,但因为之前去往下邳做客的乃是鲁肃,同此次下江东的北方众人更为熟络,故而反倒将谋士之首位的座椅安排给给了对方。 这或许和鲁肃凭一己之力促成了两方联姻之事也有几分关系。 见场面变得愈发安静,张昭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随即一展笑颜:“深秋乃是收获的季节,百姓们收割了粮食便意味着冬天不会饿死。” “而晚春是大地复苏,万物苏醒,春暖花开之时,是生命的起点,再加之天气凉爽适宜出门,故而便成了最叫人喜爱的季节。” “手有余粮,哪怕天下打乱,百姓们也不会过于慌张,而在春季,种植粮食,也算是大家另类的新生!” “能给天下人带来收获和新生的季节,自然备受天下文人墨客喜爱。” 张昭轻抚胡须,面带笑意,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抖擞,神采奕奕,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感。 在历史上,他是一个能让孙策临终前托孤,专门负责为孙权处理政务,率群僚辅立新主,并安抚百姓、讨伐叛军,与周瑜等辅助孙权稳定局势的存在,其本事不言而喻。 如若不然,孙权也不会在每次出征时,留张昭镇守后方,领幕府事,后来更是被尊称为“张公”。 听了他的话,周围众人皆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戏煜反倒是不忍笑了起来。 “张公此言在理,但未免过于片面,需知······草木有情,春秋含泪啊!” 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言语中不乏深意。 在场的众人自然也不是傻子,只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秋天在世间大部分人眼中既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又是一个萧瑟的时节,除去天下百姓们的感受,诗人更多关注的是自身情感的寄托。 秋天有一种悲凉肃杀的气氛,更能衬托作者的悲伤烦闷! 春天也是一样,诗人喜欢春天除了受到自然气候的影响,认为春天也代表着播种、希望、青春、生命,同样也自然而然地蕴含了诗人的情感内涵。 “诗人借助描摹春秋的季节变换和典型景物,来寄托自己的感伤情怀,此乃一众文豪独特的文化行为,却与尔等无关!” “确切的说,是与在场的所有人皆无干系!” “因为诗人尚能趁着春秋季节更迭,变化明显之际抽出时间,趁着闲暇之余,松懈情绪,释放自身,看看周围的大山大河,绝美风光,可尔等······” “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感受到慵懒和自在、舒畅了?” “能在闲暇时分放松心态,疏解内心之情绪,此事看似同众人无甚干系,但在青徐······这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想来张公对此较为了解。” 说打最后,戏煜一双眼睛紧盯着张昭,而对方的面色也在他落下话音的那一刻变得无比难看。 说什么春秋变化,又提什么心态问题,原来最终的目的全在这儿。 眼下春分刚过,粮食还在土壤内发芽,对方在此时提及收获和新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只可惜,自己眼下并未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不知在江东颗粒无收的一年下,又有谁能闲宜度日?” 戏煜也懒得再兜圈子,反正在场的众人都是江东境内能说得上话的人,他在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多少没什么必要。 还不如将话摆在明面上来进行商讨,等这个问题解决了,孙尚香才能离开江东,同自己回下邳照看一二。 而他与江东的孙策兄弟二人,也会因此成为关系较好的主仆。 日后,江东孙家就会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大氏族。 而那个时候的兄弟二人除了依附戏煜,再没有其他法子。 等拿下江东,这一半的天下也算是统一起来,彻底安定了。 “颗粒无收?不知盛国公这番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江东境内种植的粮食有问题?” 在面对粮食的问题上,哪怕是张昭这等行事稳妥之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诧异的望着戏煜。 “必然!” “这是为何?” 要知道,春耕刚刚结束,他身为江东文官之首,可是才同鲁肃一道,从下邳购买了大量的种子,并将其悉数洒入整个江东境内的土壤中。 这会儿正是等待着种子生根发芽,出土露牙之时,又怎会有什么问题? 而不论是小麦,还是稻谷等农作物,在土壤内发芽都是需要时间的,戏煜不过今日才来,又是怎么从一望无际的“空旷田野”中,看出粮食有问题的? 他该不会是故意如此,危言耸吧? 孙策小酌一口,压下方才心底的颤动,脸上也重新挂起了一片淡然。 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了解他的人都明白,此时此刻的他相当自傲,或许······是因为已经洞察了戏煜这番言论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双方谈判,攻心为上! 对方不过是想通过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令他们江东境内的文武百官自乱阵脚,心下恐慌,真以为种进土里的粮食会有问题。 从而在谈判中失去本有的优势,继而放弃一些本属于自己应得的利益。 在谈判中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说,这不正好便宜了戏煜,叫青徐二地有机可趁吗? “盛国公,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吧?我江东境内的粮食全是军民同心,在春耕之际一同下地,早出晚归,倾尽全境之力方种植完成的,万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孙伯符或许在身体上有所残疾,但在治理方面,虽说不敢保障有多英明神武,但到底也有些自信,春耕一事,万不会有差池!” 见孙策说的信誓旦旦,本来还有些慌张的张昭和鲁肃顿时松了口气。 但戏煜听完却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望着对方直言:“怎得?你莫不是以为我在胡说?” “胡······胡说?这是何意?” 孙策和张昭相互对视一眼,宕机的大脑一时半会儿并未反应过来。 “胡说”一词始于东晋之后,意指胡人说话中原人听不懂。 而胡,乃是古代对西北部少数民族的称呼。 但在目前,并为被普及,是以闻及此而二字者,皆有些懵。 当然了,他们就算是知道这二字的意思,想来也定会觉得诧异。 任谁能想得到,堂堂盛国公,一介儒生竟然开口不是之乎者也,而是如此直白言语? 虽然算不得粗鄙之言,但这样的话,哪怕是军中不甚识字的小将,都不会去说。 这不就显得自己没文化了吗? “胡说就是说我所言句句非虚,没有半句是在危言耸听,端看尔等信是不信!” “需知晓,尔等的粮食种子来自何处······” “粮种来自何处?不都是从你的下邳拉回来的——” 等等!下邳!? 孙策本还不以为然的脸这下僵住了,我······这,我······我他妈真该死啊! “盛国公,您到底想要说什么?又做了什么?” 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孙策噌的一下起身,极其激动不安。 戏煜见状抬了抬手,示意他安静后,方才笑道:“伯符莫要着急,以免失了礼仪和分寸,种子的问题我已经告知于你,早做预防或补救,今年江东多少还是会有些丰收的!” “这不比几个月后你自己发现来得强?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江东怕是会陷入无粮可吃的巨大风波!” “须知······那些粮食在卖进江东之前,都已经被翻炒过了,乃是熟种!” “作为一个生意人,我是定不会做那等欺上瞒下,以次充好的荒唐事,故而先前卖与江东的粮食,我会派人交接,尽数赔偿与尔等!”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章:阴谋阳谋,如何抉择? 呵!赔偿? 你拿什么赔偿?还说什么不会做欺瞒之事,眼下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天坑啊! 孙策气的头顶生烟,他怎么也想不到戏煜竟然会做出这等没品的事。 关键是他还不早说,眼下这熟种都被种进土里,再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难不成要将其全部挖出来,再重新播种?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和时间比起来,那点儿赔偿又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种植粮食的时间愈晚,秋收便越迟,若是粮食真等快入冬了才开始收割,只怕比起眼下的颗粒无收也好不到哪儿去。 “盛国公,你这······你这着实有些过了。” “别急啊,咱们分属不同阵营,我有所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戏煜摆摆手,对此不以为然,继而笑着说道:“再者,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就看你怎么选了。” “这是何意?” 孙策略带防备的望着戏煜,总感觉他说出来的话会叫自己输的莫名其妙,不知其所。 “众所周知,这江东六郡乃是你孙策为继承父亲孙坚未完成的事业而屈事袁术,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领父部下千余人,渡江削平江东,方才占据的。” “此乃你孙家的发家之根基,我自不会动,更何况,其父孙坚也是为令我等心生敬佩之人。” “比起曹操兵败汴水、袁绍迟疑不进、酸枣联军瓦解、天下人驻足观望之辈,他的孤军奋战却使渺视天下的董卓如芒在背、仓皇西窜,实乃当之无愧的英雄豪杰。” “是以,只要你愿意,苏家便能永镇江东,六郡再添一,七郡之地可尽数作为你孙家发展之根!” “只不过,在你我合作拿下荆州之后,除江夏外,再无你孙家的地盘!” “刘备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所谓的皇叔之称也不过徒有其表,对我而言就如同是个将死之人,没有半分威胁。” “但对尔等来说,却大不一样,尤其是在今年整个江东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再者,若是尔等不愿与我合作,那钱庄的商队可就未必会来江东了,届时,就算刘备不出手,尔等也没地方去购买余粮,时间一长,这江东百姓们会作何感觉,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倘若他们真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我戏煜因不忍百姓饿殍遍地,特意运输了大量粮草来此救济,想来定会受到江东百姓们的爱戴。” “等到了那个时候,孙家兄弟还有谁记得,我就不清楚了。” 戏煜说完,还耸了耸肩,颇有些无辜。 反正他也没说错,再加上天子刘协全听自己这个“小叔”的,到时候真要救助了江东境内的百姓,自然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有了百姓的支持,随便振臂一呼还不是一呼百应?有志之士完全可以为自己所用,若是他们想去天下人皆梦寐以求的青徐二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这一点,想必便能吸引天下不少义士,至于受灾后的江东百姓,只怕是削尖了脑袋要定居在青徐之地! 而没了江东百姓的江东,还是江东么? 待到那时,没了江东的孙家兄弟,又该如何自处? 还是那句话,基础决定建筑高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虽说在你孙家的治理下,江东百姓的生活还算说得过去。 但倘若百姓们还有一个更好的政权和生活,谁有愿意去过“苦日子”呢?特别是在经历了粮慌之后。 一想到这,孙策气的攥紧了拳头。 若不是在场的人太多,他都怕自己按耐不住风度,直接扑上去将对方身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实在是戏煜这计谋太过于阴损,那算盘珠子打的都快把自己脸崩疼了。 但你要真说这是阴谋吧,对方倒是挺直言不讳,可这等阴损的计谋,着实不能算是阳谋。 只不过是很巧妙的抓住了江东的命脉,并通过粮食加以实现罢了。 随着他望向戏煜的眼神许久不变,在场的氛围也开始渐渐凝滞起来。 只顾着思索破局之法的孙策,并未注意到这些。 但思来想去,除了戏煜说的那个法子,他始终想不到什么更优解。 哪怕是自己双腿健全,面对戏煜都没有什么把握,更何况现在? 倘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失了江东百姓们的心,他们孙家的偌大基业也基本上相当于是毁灭殆尽了,这可不行! 但若是就这么妥协,彻底失去了逐鹿天下的资格,好像又挺对不起列祖列宗之遗愿的。 要不然······想法子将戏煜留在这里? 实话实说,早在宴席开始之前,他便命人不动神色的在大殿周围埋伏了近万精兵。 四周围起来的三千多精兵看似是在站岗,守护众人之安全,实际上却是孙策布下若是同戏煜谈和失败后的第一道保障。 至于建安城内的五千精兵和在城外扎营的八万士卒则是他准备的第二道、第三道后手。 只要大殿战事起,他们便能在最短的时间抵达此地,对戏煜等人进行围剿! 想到这,心下稍稍安定了些许的孙策有了计较,眼露凶光的问道:“倘若······尔等回不去青徐,又该如何?” “这便更简单了!” 这个问题压根儿不需要戏煜回答,坐在郭嘉身后的一个年轻儒生果断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不见半点儿慌乱。 巍然不动的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 待其彻底摊开,众人方才知晓,此乃海域图! 虽认不出其海域是何处,但就画上那细致的描述与刻画,便给人一种不明觉厉之感。 “还请吴侯仔细看看!” 贾玑笑着走到大殿的正中央,并逐步朝孙策靠近。 他伸着双手,将整幅画卷立于身前,以便孙策近距离观看。 搞得孙策很是狐疑。 怎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胆大到这等地步了吗? 面对自己不但不害怕,反倒笑容满面的往前凑。 要知道,自己就算身有残疾,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猛将! 寻常文人见了自己都会被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好似半点儿都不惧怕。 前有黄旭,后有这个年轻人,青徐之地教导出来的年轻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贾玑才不管他那眼神莫不莫名,奇不奇妙呢。 他笑嘻嘻的望着孙策,道:“吴侯且看,此乃建安城外的海域,水师踏星和盛皇就停泊在此地,若是您有什么歹意,无需等到半夜,船上的八万水师便会抵达建安!” “除此外,自合肥而下的寿春城内,也有五万士卒开始急行,不消五日,便能抵达此地!” “哦,对了,青徐二地内的三十万大军如今也无事可做,要是您想,他们随时能来江东转上一圈!” “要知道,青徐之地的地理位置如今可比江东要好得多,半分后顾之忧都没有!” “所以······您确定要留下我等在此吗?” 瞧着贾玑那贱兮兮的模样,戏煜笑着摇了摇头。 张昭因为对青徐水师一知半解,故而无法接话。 孙策倒是听鲁肃讲过这两支军队的厉害,但到底不曾亲眼所见,故而有些夜郎自大,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一直关注着海域地形图的鲁肃率先忍不住站起了身。 作为江东境内唯一一个见识过那两支水师的人,他除了忌惮和恐惧,再没有其他想法。 是以格外清楚,这战是万万不能起的! 以江东现在的处境来说,一旦开战,整个江东稍有不慎便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对方都不用出动水师亲自下场,只要将相邻江东的海域水系尽数围住,再阻隔掉过往商船,光凭没粮这一点,不用一年,身陷囹圄的江东,内部便会率先自行瓦解。 想明白这一点的他又怎敢和戏煜正面起冲突? 一瞬间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他果断开口:“盛国公这是何意啊?我等可从未想过要同您开战啊!” “主公在得知您要来江东,早就翘首以盼,早在十几天前便开始准备今日之宴席,全境更是在一月前便知晓主公小妹即将嫁与盛国公之事,高兴得唤醒鼓舞。” “其中不乏百姓们自发购买红灯笼,只为恭贺二位,愿二位百年好合,在此等盛事即将到来之际,江东又怎会生出恶意?” “反倒是您南下,并未见到半点诚意,南下之时还不忘带率大军处境,恶意满满啊!” 他弯着腰,叫人看不清面色,但声音低沉又迫切,像极了被人欺骗后难以置信语气。 戏煜闻言,淡淡扫了眼鲁肃,随即勾了勾唇角,望着孙策轻声说道:“说我没有诚意?那么请问伯符,不知其弟孙仲谋现在何处?” “正在家中照顾老母,母亲近些年来,身子愈发不适,今日更是半点离不开医师,仲谋在迎接完您的到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照看了。” 这个问题孙策早有成算,故而答的滴水不漏,相当自然。 早在戏煜没来之前,他便已经和仲谋商量好了话术,只为防止对方的探寻。 “哦?身子不适?再这春暖花开之季,令母竟然病了?不知因何而病啊?” 戏煜略带疑惑的凑向孙策,对方当即饮下一口酒水以缓尴尬,随后淡定道:“这个医师该在查,想来近日便会有结果。” 奈何他就算装的在淡然,也逃不过戏煜的火眼金睛。 他面部细微表情控制的不错,但鼻头的轻微耸动,眼眸下意识的躲闪,显然是没说实话。 “既然如此,我建议伯符还是换个医师的好,吴老夫人乃是当世皆知的忠烈节妇,凭借一己之力养大破虏将军的四位嫡子,万不可被那等庸医毁了。” “恰好我曾拜师华佗,学过些岐黄之术,不妨去见见老夫人,若是她当真病的不轻,也好及时给华佗去信,叫他来此看看。” 说罢,他顺势起身,让孙策心下猛地一跳,不知该干些什么。 “怎得?伯符还不走?切莫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啊!” 见对方坐着不动,戏煜低头似是而非的笑着,叫孙策尴尬至极。 娘啊······ 现在这可咋整? 戏煜怎得不安常理出牌?寻常人问到这里不是已经可以结束,继而开始下一个话题了吗? 怎得偏他揪着不放? 不但要问,还要亲自去看,这是能看的吗? 一看不就全露馅儿了? “这······这家母——” “好了,老夫人生病是大事,岂容我等在此东拉西扯,停滞不前?一切等见了老夫人之后再说!” 说罢,他便伸手想要拉孙策起身,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责怪。 这一刻,先前因为戏煜以及贾玑的那番话而剑拔弩张的氛围就这么被孙策的尴尬和戏煜的执着给打散了。 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盛国公,此事急不得,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孙策可不敢起身,面上也泛起了些许苦涩之意。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在宴席上诅咒于她,以老夫人的性格非拔了自己这身皮不可! 能将他们兄弟四人带大,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可想而知。 平日里就健步如飞,生龙活虎的,时不时和同人打打麻将,斗斗地主,过的比他这个儿子快活多了。 话说麻将和扑克牌,都是来自青徐二地一些休闲娱乐的好东西。 自打被商人带到此地后,便深受广大百姓们的喜爱。 平日里,达官贵人家的妇女最爱凑到一桌玩这些东西,寻常百姓们也会在每日劳作结束或者是闲暇之余玩上一玩,放松心情。 只是,他们就算在喜爱这些休闲娱乐的小游戏也不能让戏煜看到啊。 也别是在自己还说了母亲病重的前提下。 这不是要他命呢吗? “今日都不去还要何时去?” 戏煜摇摇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伯符,那可是你的母亲,如今重病卧床,你不去塌前尽孝便已是不对,怎得还要阻拦我去看看?” “要知道,再过不久我同你便是一家人了,尚香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不去探望如何说得过去?” “伯符啊,你我同为一家人,又怎能看着我做那不孝之徒?” 孙策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说法给弄傻了。 怎么还上升到孝不孝顺的地步了? 他不想让人去看母亲纯粹是因为不想母亲知道自己咒她,也不想让戏煜知道自己骗他啊! 这要是真去了,他还不两头不落好,把人全得罪光了? 不行!万万不行! “可······可是母亲那边多有不便,今日确实不宜去探望啊!” 声音突然尖锐了不少的孙策心中很是忐忑,但就算再不安,他也势必不能叫戏煜去看往母亲! “既然大舅哥不愿意我去探望,那便算了吧。” 说罢,戏煜还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孙策的肩膀,颇为亲切的说道:“咱们再说会方才的话题,大舅哥啊,我来江东的诚意可不比你少啊!” “那些兵马也并非我有意带的,只是······我不论去什么地方身边都得有人陪着啊,虽说我身手不凡,对上千军万马也丝毫不见慌张。” “但身为盛国公,出行带上些跟随的侍卫这不过分吧?我可是当今天下唯一的盛国公!” “哎?” 孙策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被叫的如此亲切,他很不习惯啊,怎么办? 还有,你是当今唯一的盛国公,难道我就不是唯一的吴侯了吗?不就是官职比你低些,手下的能人义士比你少些,所属领地比你穷些······ 想着想着,孙策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他望着戏煜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古怪。 “这是怎么了?” 戏煜不明所以的看了孙策一眼,继而扭头望向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不过,哪怕是唯一的盛国公,也有不受我控制的事情。” “就好比那黑白骑,虽然都是我教导出来的普天之下一等一的,精兵,不但善于骑射游猎,还精通隐匿、战略、刺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受我的管辖呀!” “黑白骑也是有各自直接统帅的长官的,说白了,除了我身边诸位所看到的这些黑白骑外,其他黑白骑的行踪飘忽不定,哪怕是我也不知晓。” “只不过······既是我亲手培训出来的,那他们自然只为我负责,想来我在哪儿,他们也必定隐身在哪儿。” “这是在黑白骑成立之初便定死的规矩,哪怕是我也无法改变,还有一点,既然黑白骑皆为我服务,那么只要他们没死亡,我便不能死,也不会死!” “伯符,你现在还想着开战吗?” “我······这,我——” 孙策黑着一张脸,却没有半点儿唇色。 他到是想开战,但是敢吗? 本来想给戏煜一个下马威,可谁曾想,反倒被对方吓得不敢动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选择好像就只有一个! 黑白骑的威名他要是不知道,那可就真是白活了。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兵不厌诈,算了否?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这还只是黑骑初露锋芒,在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场上,黑骑靠着刺杀、暗杀、冲杀、围杀······为戏煜解决了不少麻烦,消灭了不少敌人。 至于白骑的名号第一次响彻江东,还是在冀州战场上。 只不过,这一次的敌人是曹魏! 不过三千白骑就胆敢深入腹地,绕道夏侯春的背后,同青徐大军进行前后夹击,搞得夏侯淳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最终仓惶逃窜,丢盔弃甲。 戏煜也和这三千白骑呈前后包抄之态,围剿了吃了败仗的所有曹军。 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的夏侯淳更是被逼的东躲西藏,抱头鼠窜,手底下有些名气的将军也是损失惨重。 北方战线全线崩溃的根本原因便在于此。 最终,被打害怕了的曹丕为了缓和关系,不得不将冀州割让。 而今冀州和兖州的大部分疆域几乎都落进了他戏煜的手中,而曹丕则被迫选择求和,而后要了个什么西征将军的头衔。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总归,天下大势好像因为戏煜的强大,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动荡不安,各大诸侯各自为战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是戏煜,但真正能铸造这一局面的,却是由他亲自教导出来的黑白骑! 如今,这样一支战无不胜,神出鬼没的大军竟然早已埋伏在江东境内,这叫人如何不慌张? 最关键的是,听戏煜的意思,那黑白骑只管他安危,但具体如何行事却不曾知晓。 难道说,只要自己赢了手腕,江东境内的父老乡亲今年便能用焯熟了的种子种出粮食? 至于所处位置,那更是无从得知。 是以,自己要是真有了什么不轨之心,想要动手的话,最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不得而知。 “黑白骑?那你觉得他们进入我建安会走什么地方?” 孙策冷下脸来,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肃穆和紧张。 “这我就不知道了。”戏煜摊摊手,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商船、海外、亦或者是走庐江的路人?总归黑白骑中近乎全才,能驾驭每一个领域,模仿每一种人生,还能将那些领域的‘分内之事’做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他们早在我决定要动身来江东的时候,就已经整装待发,而今估计已经在江东境待了少说几个月吧?” “事实上,在我刚进入江东境内的时候,他们就传来了密信,说了孙仲谋的那些计划,例如······召集江东境内所有侠士,给张辽一个下马威!” “什······什么?” 孙策张大了嘴巴,很是讶异。 他知道弟弟私下里一直在搞些小动作,但却没想到他行事速度如此的快,就连规模也格外大。 戏煜双眼紧盯着他,逐字逐句道:“这个主意就是孙仲谋的意思,只不过真正的实施者是跟在他身后的陆逊和虞翻!” “我很早前便知晓,江东境内的各大氏族门阀皆被你们兄弟二人掌控在手里,就连今日出现在城外的所有游侠也在被你们兄弟二人用同样的手段给控制了。” “如果我所的消息无误的话,其弟孙权应当是早在几年前便已经着手开始做这些事了。” 戏煜说的漫不经心,孙伯符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这个问题,他当真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确实,早在自己的腿废了后,权弟便开始和诸多氏族交好,近些年来,随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适应生活,他外出的频率也愈发高了。 隔三岔五便要外出游历,跟氏族间的关系也相当的好,为此他甚至还娶了一位氏族之女,进而加深了同江东境内所有氏族之间的牵绊和联系。 明面上得到了不少氏族的赏识,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已经被权弟控制住了。 就拿今日这些游侠门客来说,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只是各大氏族下达的命令,但实际上在他们的身后应当还有一藏于暗处的真正掌权人! 孙策的惊惧并未做戏,而是实打实的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再暗,如此行事已有数年,自以为将所有氏族都控制的很好,但结果······ 戏煜见到他震惊到了几乎难以附加的地步,当即勾起唇角,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江东辛密?” “因为这些依附于你们兄弟二人中氏族中,有不少门客都是我的暗哨,甚至连你们今日派出的那些门客中,还有不少黑白骑混入!” “这怎么——” 这怎么可能? 孙策猛地起身,惊讶之余还带上了不可思议和害怕。 身处暗处的孙权也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戏煜。 “要知道,这些门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黑白骑之名声远近闻名,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戏煜而放弃自己那无比尊崇的身份,继而选择在江东做一个岌岌无名,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喽啰,这怎么可能?” 确实,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最低等的门客别说见主公出谋划策了,就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问包食宿都是问题。 虽然主家会包一顿午饭,给一处茅屋做住宅,甚至还会给些用来基本生活的钱财,但这些东西连自己都不一定顾得住,又何谈养家? 那些个没成亲的尚且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成了亲的,多少也要为家中老小多多考虑,总归还是要想尽法子再找些出路,多找些吃食才行! 如此一来,心不忠者多如牛毛,仅凭孙策二人又如何顾得过来? 想来若不是今日戏煜自己说出来,他们兄弟二人至今还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从未想过,这计划竟然还有如此大的一个漏洞! 只是······ 眼下哪怕知道这漏洞的存在,他们也没办法去处理,或者说是根本没办法去处理。 你总不能将所有氏族内的门客全部驱逐,亦或者是全部杀了吧? 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 人无完人,这世间总是有些人会为了这些那些而选择背叛,或者是泄密。 鲁肃和张昭身为内臣,对这些事情虽然知晓不多,但他们相当清楚,孙家两兄弟将这些年来的计划看的有多重要,对江东的掌权又有多重视。 如今,就因为那些个别人派来的暗哨,导致整个计划近乎崩溃,泄露除的秘密更是不知凡几。 最夸张的是,这些暗哨中,甚至还藏有不少的黑白骑,那可是黑白骑啊! 到底是何时来的江东?又是何时成为了各大氏族的门客? 这该不会只是戏煜的一面之词,意在迷惑自己吧? 万一氏族门客中没有黑白骑······ 但即便如此,谁又敢在当下这个局面来一场一输就丧命的豪赌呢? “吴侯,我言尽于此,你若是再心有不甘,那便没什么可谈的了。” 戏煜抬手理了理衣袖,安坐于案牍后的团椅之上,端的是一派清风。 但孙策眼下却是急的冒了一脑门的汗。 虽然说那戏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再没了先前的争锋相对,甚至也没说什么重话,态度也是相对温和。 但他自己的态度也在悄然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从一开始的面和心不和,再到中途暗生歹意,最后到眼下心生惧意······ 他原本的那些不甘和怒火都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到了这会儿,着实没什么脾气。 “盛国公,您······您说的可属实?” 此时的孙伯符已经有了决断,他并不认为戏煜会拿这样的事情戏耍自己,所谓兵不厌诈,也要分情况。 如今的自己已然陷入了死胡同,若是对方想仅凭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态度,那未免过于可笑。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反倒认为戏煜所言非虚。 毕竟······ 论武力值,对方的普通士卒就已经很能打了,更遑论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各种青年才俊? 此外,不论是水师还是陆军,只要人家想来,分分钟就能抵达。 江东要是真想起战事,想必不出几天,整个江东就会被战火淹没,成为下一个曹丕,甚至更惨。 毕竟他们不是曹操,和戏煜没什么过深的交情。 如若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说是送炒熟的粮食来此坑害江东人! 那个叫贾玑的年轻人并未说错,要是地里种的都是些炒熟了的种子,今年的粮食定不够。 真要等到了百姓手中无粮,心中忐忑的时候,让戏煜等人从天而降,施政救灾,只怕整个江东境内的百姓们都会将其当作救世主,对其信奉有佳! 届时,有谁还会记得他们孙氏两兄弟才是江东的掌权者?又有谁会记得他们兄弟二人曾经为了江东的殚精竭虑? 一切都白费了! “我为何骗你?大家相互间不甚了解,是以,不管有心无心,你我双方有所防备都是正常,只不过我们的计划看起来好像远比你们的详尽且技高一等!” “事到如今,你唯一能想到的和解之法,便是将那孙尚香立马嫁与我,双方结秦晋之好,然后带着江东的文武百官向我诚服!” “唯有这样,江东才会是你孙家兄弟永远的地盘,与此同时,协助我打天下,建功立业的孙家也会成为我戏煜的肱骨之臣!” 听他说完,孙策婆娑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 戏煜也催促,他现下耐心十足。 虽然说自己的计划非常冒险,一旦孙策犯轴,宁可拉江东境内的所有人下水,也要在这大殿之上对他行刺,那结局可就不美丽了。 自己虽然不一定会被伤到,但只要回去,江东和青徐二地之间的战斗迟早会有。 如此一来,江东必败无疑,而自己多少也会损失上一些士卒。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知其他诸侯是否会借此机会向自己出兵? 特别是刘备那个家伙,说不定他在历史上能钻空子窃取帝位,就是因为其他人打的太过火,伤亡过于惨重呢? 要知道,距离自己和江东最近的便是刘备,只要战事起,闻着味儿的他定会有所成算。 说起来那小子对江东也是眼馋好久,至今都时刻关乎着江东境内所发生的一切。 只不过戏煜此次来江东乃是秘密出行,再加上一路都走在海上,故而很难被人捉住踪影,自然更没什么消息传出。 所以,这天下众人知道自己来江东的,除了青徐本和江东的本地人外,应当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了,刘备想知道江东的消息,也得看戏煜同不同意。 凭他的情报网本身就很难侵入到江东,再加上上一次戏煜的故意挑拨,让他和江东孙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缝,导致两家的联盟瓦解,再想重修旧好,困难重重。 此外,戏煜本身就不是个喜欢将自己行踪随便泄露的人,是以,在没有他的允许下,刘备压根儿不可能通过他去打探江东的消息。 这也算是给江东的孙家两兄弟留下的最后一点脸面。 倘若他们再不识趣,那结果······ 孙伯符自然明白这其中关键,心下多少松了口气。 比起戏煜,他更不愿意让刘备看了笑话。 这样想来,就算屈于人下,臣服于戏煜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祖宗基业能保住,百年之后面见祖宗多少也有话可说,不至于太过狼狈。 “盛国公,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小妹交与你了!” 说到这,孙策虎躯猛地一震,随即略带尴尬的说道:“说起我这小妹,乃是家中最为得宠的孩子,当年父亲离世的早,小妹尚在襁褓。” “是以,这些年来,不论是母亲还是我们兄弟,都觉亏欠她良多,故而骄纵惯了,身为江东最尊贵的女子,我们兄弟二人着实是管不了她,还望盛国公多有担待!” 孙策说完,藏于暗处的孙权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不过小妹尚武,身旁虽说聚集了数百名武艺较强的女侍,但只要您能单枪匹马的闯进她的红帘凤刀阵,此事啊,一大半儿是成了!” 戏煜闻言,嗤笑出声:“红帘凤刀阵啊,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同我的无情剑法比起来,谁更胜一筹?要知道,我最擅长的便是耍剑!” 一口将杯中酒饮进,戏煜缓缓起身,转而离去。 虽然说今晚喝的并不多,更没醉,但也算尽心,最起码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吴侯这口一松,从今往后,江东孙家便失去了称霸天下的资格,反之,镇守江东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如此一来,戏煜自然能放心离席。 贾玑、郭嘉等诸多文臣和以黄旭、张辽为首的武将们也都纷纷瞅准时机从酒宴上脱身,跟随在戏煜的身后离开。 至于酒宴上那些个不住劝酒的人,眼下于他们来说都是麻烦,还不如先行离去。 毕竟双方身处不同的阵营,倘若交往过甚,一个不好便会被人诟病,哪怕双方是协作关系。 再者,文人说话,最喜欢拐弯抹角,在饮酒的情况下,众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句言辞都准确无误,万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离开的很快,戏煜近乎是在大刀阔斧的往宫殿外走。 归属问题谈成了,接下来便该谈婚礼的问题了。 按照先前的流程,除了提亲外,他还要在接亲的时候举办婚礼宴席。 等接上孙尚香,回到了下邳,还要在青徐之地再举办一次婚宴。 是以时间很赶,特别是婚宴时间早已定好,就在三天后! 这两天众人多少还有点儿时间可以去布置规划婚宴,是以当宾客散的差不多后,这场由孙策亲自主持策划的宴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看着众人渐渐离去的身影,孙策、张昭乃至鲁肃皆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愤怒,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反悔的余地了。 “看来······这一战咱们输的彻底啊!” 孙策长叹一口气,随即仰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 “这也算不得是输吧?” 鲁肃深吸一口气,顶着两人诧异的目光,继续道:“主公,若是咱们换个想法,说不定也是胜利。” “最起码,今年的秋收有望,江东百姓们不至于饿肚子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就退上这一步,说不定便是双赢的结局?” 这样一想,孙策发黑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罢了,终归是自己技不如人,才不得不认输臣服。 “算了吧,仲谋!” 他侧身望着一处阴暗的角落,看着那道已经比自己还要宽阔高达的人影。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只不过,有句话他并未和任何人说。 其实真要和戏煜比手劲,自己其实未必会输,好歹这么多年净锻炼臂力了,又怎会这般轻易的输掉比赛。 但是······就算自己赢了又能怎样?结局又会比现在好多少?(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章:孙家兄弟的妥协,周瑜的未来 难道说,只要自己赢了手腕,江东境内的父老乡亲今年便能用焯熟了的种子种出粮食? 亦或者说只要自己赢了,就能阻止盛皇和踏星进攻江东的可能? “既然胜算不大,那便叫公瑾回来吧,我另有安排!” “诺!” 鲁肃、张昭、孙权等人当即起身弯腰,一直到孙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方才起身。 哎!要变天了,该来的终归逃不掉······ 其实打一开始,周瑜便对戏煜来江东一事不大赞同,连带着对北方的诸多使者也没什么好感。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打着联姻的幌子图谋江东的土地! 孙策也知他心中不甘,这才专门派他去赤壁大营当监军,直至此刻,事情全部解决方才打算将人叫回来。 反正两人当初在分开的时候就说好了,等此事有了结果再同他联系。 倘若事情出现僵局,双方始终没办法谈和,那便莫要喊他。 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若是和对方走的近了,多少有些不好。 毕竟,双方是随时都有可能开战的关系。 是以,孙策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叫周瑜回来,应当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戏煜的提议也有了最终的成算。 这个时候叫周瑜回来,也是因为他在江东大军中的地位极其之高,此事不同他商议,明显是不可能的。 话说周公瑾在江东的地位虽然崇高,但也相对尴尬。 主要是因为他之所以能拥有建功立业的资格少不了“背信弃义”,当年要不是背叛了氏族阶级,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由孙策,也不会换得丹阳兵马。 更不会在得了好处后,再接再砺,数次出卖他人,最后还联手孙策一起力排众议镇压斩杀氏族。 当年为了自身利益,他出卖了那么多的人,可今日,孙策竟然要选择臣服大汉,那不就意味着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无用功,都成了笑话吗? 日后江东若是由戏煜把持,自其他地方安排进氏族后,又有谁会正眼瞧他? 而且那时的他和大汉氏族皆为同僚,无法拔剑。 一个手中无剑的将军,周围还凝聚着一堆对自己不怀好意的氏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该如何自保? 近些年来,周瑜一直喜欢长时间的待在军营,就是这个原因。 除了自己的大军外,他不论是居住在内城府邸还是外出访友,都会觉得心下难安。 为了让自己能踏实睡个好觉,他也只能长时间睡在大军内。 毕竟在这军营中,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吕蒙会替他把守住大帐,连一只略带“威胁”的蚊子都不会放过。 可现在······ 果然,等消息传到大军后,周瑜当即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从大营往回赶,最后在第二天深夜,孙尚香刚准备好嫁妆,穿戴好嫁衣,画完妆容的时候赶了回来。 周瑜一进门便瞧见了满目的红,张灯结彩的吴侯府邸,再加上深夜时分,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弱光亮,叫整个府邸都变得艳丽又温馨。 时刻关注着门口的孙策在周瑜刚进门的瞬间,便朝他招了招手。 “公瑾,你可算是来了。” “伯符,你为何要这般仓促的做决定?” 周瑜顶着一肚子的火气,言语中带着几分恼怒。 “你可知我时时刻刻都不忘训兵,只为能同这天下诸侯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眼下我们完全可以向东进攻,哪怕那关云长,张翼德再威猛,也定无法同我的千军万马相抗衡!” “届时荆州一平,荆襄九郡皆唾手可得,归顺大汉有甚意思,只要能东图川蜀,我等完全可以自己做这天下的主!” “哪儿还用得着小妹远嫁?” 也怨不得他火气这般大,当初为了孙策和前程,他几乎是倾尽所有,其中除了自身的势力和经济外,还包括对那些名门望族的背叛和毁灭。 可谁曾想,事到如今,自己竟然也会被人背刺,而背刺这人竟然会是自己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进行一场豪赌的孙家兄弟! 话说,你们当初叫我为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昔日那个说好了要成就一番伟业的人呢? 要知道,当年为了让那些氏族臣服,他周瑜可是唱的黑脸,而真正下杀手,且威慑了诸多氏族并将其尽数掌控在手的,乃是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孙家兄弟! 倘若这出戏不断,江东境内将会无氏族胆敢轻举妄动,那么江东除了外敌,内部则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 长此以往,在内部安居乐业,和平相处的情况下,江东不论是百姓还是士卒、粮草皆有源源不断的发展前景,图谋霸业有机可趁。 可偏生到了眼下最为关键的时刻,你们兄弟二人突然站出来说这戏唱不了,不唱了,你叫我一个唱黑脸的该如何站在台上? 戏都没了,要戏子何用? 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孙策知道他心底的不安,任由对方发泄完后才紧握着他的手,说道:“公瑾莫要慌张,此事另有隐情,你且随我到屋内详谈!” 说罢,二人朝不远处的长廊走去,过了回廊小道,一直到进入内院,孙策才松开对方手。 此时,他们远离了外边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场景,只行色匆匆的朝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显然是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大门一开,便露出了孙权、鲁肃、张昭等人的身影。 瞧着桌上的吃食和酒水,众人显然是来此有些时间了。 除了坐首位的孙策,一旁还有个居中位的椅子空着,那是专门留给周瑜的。 在见到周瑜的瞬间,以孙权为首,鲁肃等人随后起身,向他行礼,只要张昭,因为周瑜心存芥蒂,至今独坐其身,一语未发。 “公瑾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等早在前两日便同那盛国公协商好了,着实是我等斗不过他,才不得不选择臣服啊!” 孙伯符一边给周瑜倒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且放心,就算江东归顺了大汉,你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我江东的大都督,至于东征刘备一事,也依然以你的意思为主!” “此外,等攻击荆州的时候,盛国公也会派兵写主,我们内外夹击,定会灭了那些得志小人!” “而荆州一旦拿下,被封为吴侯的我就会因为屡立战功而赐下封地——江东!自此,我孙家世袭罔替,世代镇守江东!” “至于北方,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并不会插手江东内部的事宜,但若有战事,得到诏令必须率兵出发,前去支援!” “与此同时,盛国公还会免费教导,甚至是赠与我们大军一些世间最先进,顶尖的武器设备和军需粮草!” “有了这些东西,我们镇守江东定会更加方便,同时也能给江东的稳定发展带去一定好处!” 这些都是戏煜提前同他协商好了的,就连周瑜的去处,两人也在这两天进行了一番商讨,有了很好的主意。 “怎么,伯符,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当年的同胞之义你可都还记得?” “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孙策的双鬓早已斑白,面上更带着几分老气,但一双眼睛深邃坚毅,目光如炬。 “你可知大汉在那戏煜的手中是何等的强大?莫说是恢复盛汉,在我等看来,哪怕是超越盛汉,也不无可能,是以,我们能早些归顺于他也是幸事啊!” “也正是因为知道你对我孙家多年来的无声帮助,再加上你我之间的同袍之情,这才专门找了盛国公,安排你的去处!” “依我之见,你就该去跟着盛国公,凭你之盖世才学,不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威名着实可惜。” “可只要跟在盛国公身后,你定有资格封侯拜相,日后,说不定哪怕是我也得向你行礼,这是为兄斟酌良久,特意向盛国公要来的恩典!” 周瑜瞳孔猛地一缩,心下大为震撼。 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伯符的态度变化会如此之大? 怎么的?这是累了还是倦了?竟然连当初说好的共图霸业也不打算要了? “伯符,你老实同我讲,近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戏煜的手里吗?” 周瑜紧盯着孙策的眼睛,余光还时不时扫向其他几人。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伯符哪怕身有残疾,也是个心智坚毅之人,万不会在遇到事情后临阵退缩,亦或者弃甲投诚。 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虽说他们已经决定同荆州开战,甚至都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若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其他问题,以伯符的性格,就算有所妥协,也定要先去尝试一二。 万一呢? 万一能得到更好的解决之法呢? 万一那些问题并非只有妥协一种方式,而自己只要强硬些便能得到更好的结果呢? 要知道,早在戏煜来江东之前,孙家两兄弟就和他说过,此次北方使者来的目的是和谈,但并不会影响他进攻荆州。 可结果······这是和谈吗? 这分明是投诚! 说好的让自己放手去攻,背后有他们兄弟二人呢? 孙策坐于酒桌后,眼神微微一闪,丝丝惆怅瞬间消散,他透过门窗望向远处,望向庭外隐约可见的由内城缓缓流淌而过的江水,默不作声。 此地虽然距离正堂有些远,但胜在偏僻安静,可以说是他们这些江东掌权者为数不多的一个能够独自思索的好地方。 “公瑾啊,你且听为兄一眼,兄长我不会害你!” “日后,我们兄弟二人专心治理江东,而你跟在盛国公身后,一心只为大汉,切记不要由半分迟疑,更不要同那些人为敌!” “要知道,我江东境内的水军皆由你执掌,仅凭这一点,你便能在盛国公面前得到重用,须知他们水师虽然强大,但要说主帅,我实在想不到除你之外的任何合适人选。” “这便是你的机会!只要你对大汉忠心耿耿,说不定就有机会成为大汉水师之统帅,日后莫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我等先前说好的宏图霸业,或许也有可能在你手中实现!” “除了这些外,你还有最大的一个倚仗,那便是江东氏族不敢动你!” “没错,公瑾,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也莫要迟疑,早在你没赶到前,我们便已经想好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说过的话?” 鲁肃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插了句嘴,认真道。 说起来,他和周公瑾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在数十年前,两个一见如故的年轻人也曾有过一段携手并进的日子。 当年,周瑜率兵路过鲁肃的家,不但得到了鲁肃的热情相待,还赠与了不少粮草,这也使得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稳定牢固。 也是因为这样,周瑜曾向鲁肃说过,凡是涉及军中,双方都要进行一番商讨,待商议结束后再行处置。 只为让江东境内的百姓安宁,兵马稳定,一免因为一时之差毁了江东,毁了大业! “此事我自不会忘,但子敬,你······你想好了吗?” “我想不明白那戏煜有何神奇之处,竟在短短几日,便叫你们全部改变了想法,你们可知,我们若是选择诚服大汉,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特别是我,我只一心向明月,若是以后跟在盛国公身侧,便只会唯他之命是从,你我间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往昔,你,乃至是你们······都已经想好了吗?” 周瑜冷脸瞧着眼前的几人,眼露期待。 奈何孙策闻言果断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而孙权则站起身来,缓缓抬手,深深弯下了腰,向周公瑾拜了三拜。 此举既是为了道义和心意,也意在说明江东孙家前后两人掌权人已经完成了权力的转移。 自此以后,江东的大小事宜,尽数交由孙权处理。 当然,早在这之前,孙权便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政务了。 如今不过是过了个明路。 “罢了,既然君带我恩重如山,且万般期待,我也不在多说什么,只一句,此去北方我定会时刻跟在盛国公的身侧,忠于大汉。” “与此同时也不会忘了我来自江东,万不会给做出给诸位丢脸的事,也望诸位能在江东留我一间屋子,待日后天下一统,有幸加官进爵,荣归故里后再同诸位同游江东!” 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的周瑜也弯下了腰。 此去经年,他日再归想必已是物是人非。 突然有些感慨万分的他强忍着心中的复杂,目光淡然的望着众人。 他知道自己只要离开了江东,便会身处危险之中,而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戏煜,是以,去了北方,唯一能做的便是抱紧戏煜的大腿,为他建功立业,为他挡风遮雨。 只希望,时间不会负了他的一生,而那盛国公也莫要像周家兄弟一般,负了他的满腔热血! 这一天,周瑜来的仓促,去的果决。 行色匆匆,快如疾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离开了吴侯府邸。 他这前脚走,戏煜后脚便被人请进了府院内的宴席高座之上。 而后院孙家之女,尚香小姐的闺房内,正汇聚着少说三百余女侍,她们有的带刀,有的别剑,还有的拿着毒蛇在手里把玩······ 总归,看上去没有一个好惹的! 尚香小姐之夫君,非天下闻名,身手不凡的的大英雄不可,此乃江东百姓众所周知的事情。 奈何家中兄长擅作主张,竟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嫁了出去,这如何能忍? 虽说戏煜之名名动四海,身手不凡,确实满足当她夫君的要求,但那也得她自己看重才是,岂容他人插手? 哪怕是亲兄长也不行! 奈何吴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 能跟随江东先主孙坚征战四方的女子,自然不是只会屈身于深宫后院,每天只知道自怜自怨之人。 在得知此婚事乃是两个儿子都没办法改变甚至拒绝,且万不能有半分差池之后,巾帼不让须眉的吴夫人出手了。 女儿的脾气秉性她清楚,再加上此事确实是孙权和孙策两个哥哥做的不对,故而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她赞同女儿的胡闹。 至于孙策两兄弟,眼下不论是在母亲那还是在妹妹那都得不到好脸色,是以也没任何能帮忙的地方。 一切,都只能靠戏煜自己了。 等孙策和孙权从幽僻的书房走出来,月下华灯早已点亮万家灯火。 近些时日,因为江东要嫁女,还嫁的是当今众所周知的盛国公,再加上孙家对尚香小女专属的偏爱,使得整座府邸乃至整座城池都点亮了红烛。 清冷月光在这灯火红花的映衬下,少了往日的冷然,多了几分罕见的暖意。 望了眼满是喜庆之色的府邸,又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欢歌笑语和随处可见的宾客,二人对视一眼,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而此时的戏煜早已在老仆的率领下,朝孙尚香的闺阁走去。 “听闻盛国公身手不俗,今夜······应当不会受伤吧?”(本章完) 第三百零五章:姐姐妹妹,虎威夫人的神勇! 孙权扒拉着挂在树上的红灯笼,心中既有酸涩,也有不安。 “话说他要是受伤了,咱们已经谈好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幻化成泡影?若是江东即将迎来的新生活被小妹这一爪子给挠没了,咱们可就······” “这倒未必,我反倒是觉得盛国公能赢,若是他真的能制服小妹,我们这些年不厌其扰,头大如斗的生活也就能结束了。” 孙策这话多少带着几分戏谑,但也能说明不少问题。 这个妹妹,打小不爱红装爱武装,成天舞刀弄枪的,叫二人胆战心惊的过了将近二十年。 要知道,弓腰姬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小妹不但喜欢武,还擅射箭! 在战马之上弯弓射箭,千里外都不见半分失手,比之孙仲谋或许差点儿,但和孙策比起来,差的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她的身手,因为自小练武的原因,最起码在江东是没什么人能与之相抗衡的。 事先已经知道此事的戏煜对此倒是毫不在乎。 毕竟,今日随他一道而来的,还有两位女子——虎威夫人吕玲绮和神智夫人黄月英! 在将三人带到小姐闺阁前,领路而来的老妪便笑着止步,朝三人恭敬行礼,道:“新姑爷,从此门进去便是小姐的闺房了,小姐事先有言,只要您过了这阵,便能娶她!” “只是盼望新姑爷能注意下时辰,若是过了拜堂的吉时,那可就不美妙了。” “好,有劳了,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走。” “诺!” 老妪点点头,缓缓退向远处。 戏煜带着两位夫人推开大门,径直朝内走去。 这个时候,此事已然被大部人得知,不约而同的跑来看热闹。 能在此地汇聚的,都是孙家的女眷,姻亲以及宗亲。 比起其他只闻尚香之威名的人来说,他们对尚香小姐的身手才算是深有体会,那就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小疯子! 戏煜自然也知道周围有不少人注视着自己,但他依然满不在乎。 “如何啊,二位夫人?此阵我便不出手了,以免被人说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说话间,他看了眼周围的高大墙垣和四周寂静的草木,随后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此地他已经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再加上不过是阵法罢了,这对去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吕玲绮来说,压根儿没什么挑战性。 小小阵法,不足为奇。 三人抬脚跨过门坎,继续深入。 直到再度遇见一座房门,俩女率先一步上前,推门而入。 这一次,里面不再是悄无声息的环境,而是一个由红丝带飘满整个庭院的诡异布局。 那丝带伴随着微风轻扬,隐约在月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不少模糊的身影。 她们或左右飘荡,或爬高上低,或若隐若现······ 要不是知道这是个阵法,戏煜还以为自己来到鬼屋了呢。 “这阵法有些意思,但也不足为惧!” 吕玲绮身穿一袭白色长裙,飘飘欲仙的样子宛如九天玄女,但这繁琐的穿着并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高挺的鼻梁,加上挺拔的身姿,还有专门被扎起来的漆黑马尾,叫她看起来是那般的英气逼人。 只是这么简单的向前走了几步,随即缓缓战定,变叫那红丝绸内的一众侍女愣了愣神。 “我等摆下此阵是为了考验新姑爷,不知姑娘是谁?所为何事?” 一个看起来同样较为大气的侍女自红绸内沉声问着。 不止是她,在场的诸多女侍,乃至是外面的看客们皆有些迷惘。 不是说好了由戏煜闯阵吗? 怎么来的是个女子?那戏煜看样子也不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啊?为何会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 “我是何人?倘若你们小姐嫁入下邳,那她就得喊我声姐姐,你觉得我是何人?至于来此何事······内院夫人来此,你一介新妇还不快快出来拜见?” “据传江东素来注重礼节,当真这样吗?” 戏煜站在她的身后,唇角微微扬起,话说吕玲绮这个小媳妇是真可以,甚得他心! 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爱说话,当然,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内院的姐姐们都太猛了,她说不过,但谁曾想,今日一出来,单独处事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够利索的。 不过几句话,便将自己立在了道德的高处,如此看来,对方光凭一个阵法是完全压不住她。 “呸!谁有你这样的姐姐?” 话音刚落,院子内便传来一道清亮娇俏的声音。 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故而声音听起来有些娇憨,嗔怒。 “还不等我嫁去你便这般行事,那我进了内院,你岂不是更加嚣张?” “至于姐姐妹妹什么的,等打赢了我再说!反正你是代戏煜来同我交手的,你若败了,我便不嫁!” 嗖! 在她说完的同时,一支箭羽自对面阁楼之上爆射而来。 速度之快,令吕玲绮都不由得感到咂舌。 虽然说是支空心的轻羽箭,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以这样的力道和速度来看,要是真打在了身上,只怕整支箭会直接爆裂开来,造成较大的痛感。 能将只是用来劝退他人的箭羽发挥到这般极致,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吕玲绮惊讶了一瞬间后,果断后撤半步,接着一个侧身闪转,急速而来的箭羽就擦着她的肩膀飞射出去。 只不过,吕玲绮虽然成功的躲过了这支箭,奈何不曾注意到衣服。 直到箭羽落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余光扫到肩膀上拉丝的衣裳后,原本波澜不惊的她瞬间变了脸色。 “我的衣裳!” 吕玲绮娇呼一声,脸上带起了几分怒意。 这衣服可是戏煜专门买给她的,相当欢喜的她还为这件衣服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白蛟纱侠裙! 本是用来珍藏的,只是今日比较特殊方才穿了出来,可谁曾想,竟然被擦破了“皮”。 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反手一抬,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 今日,她本不想用武器,故而没将方天画戟带在身上,至于长枪,在不是最好的选择下,也没什么必要。 再者说,她耍剑的功夫也不差,更何况手里握着的还是倚天剑! 这是曹操继青釭剑外的另外一把佩剑。 但和会赏赐给臣子作为身份象征的青釭剑不同,这柄倚天剑乃是曹操整日贴身佩戴的宝贝,更能象征他的权力地位! 当年曹操离世后,戏煜辗转多地,才从暗处寻回此剑,并将其赠给了吕玲绮,如今也成了她贴身携带的佩剑。 “混蛋东西,你竟然敢毁了我的衣裳!” 在她娇嗔的同时,身影也如同一道离弦的箭,以丝毫不弱于方才那支箭羽的速度冲了出去。 嘭! 巨响起,一女侍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她砸重脑袋,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也得亏是吕玲绮没下杀手,这才让对方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后才奋力爬了起来。 随即一脸诧异的望着砸向自己的那双手,惊讶问道:“你的力量为何——” 奈何,还不等她说完,吕玲绮的第二波攻击再度袭来。 长剑一扫,“铛”的一声,只来得及抬起武器进行阻挡的女侍连带着断为两半的长枪重重飞了出去。 “妹妹好教养,见到姐姐不现身打招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耍横?世间还从未有过这样事情!” 这一次,吕玲绮再没给对方半点机会,挥着剑就朝前冲去。 周围女侍见状赶忙上前反抗。 吕玲绮一介女子,身形瘦弱的甚至还比不得其中一些侍女,但一柄长剑愣是被她耍的虎虎生威,大开大合的打法直接叫对面一众女侍无力抵抗。 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击败了诸多侍女。 一瞬间,别说是大阵,就是外边看热闹的宾客们都忍不住傻眼了。 这······这女子看着身形优美,容貌上佳,本以为是个温婉的女子,可谁曾想竟然这般厉害。 瞧她打架这架势,完全不逊色于孙家小妹啊! 看着躺了一地,或断手、或断脚、或吐血·····的众多女侍,不知孙尚香是何感觉,反正戏煜没有任何的感想。 他闲庭信步般的走进了院子深处,既没看那一地的哀嚎,也没望吕玲绮半分。 这倒不是说他无情无义,主要是太过于了解对方的身手。 这姑娘本身武术就不错,嫁进内院后,更是经常和自己进行各种切磋,武艺再度精进。 时至今日,她完全能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第一的女将军! 就是比之黄旭、黄忠等人也丝毫不遑多让,至于典韦、赵子龙等人,她也有资格与之一角高低。 孙尚香,区区一个弓腰姬的名号,又能拿她如何? “啪!啪!啪!” “不愧是戏煜的夫人,厉害!” 阁楼大门缓缓打开,自门内走出一身穿红衣的女子,她一边拍手一边说着。 只不过,嘴上说着厉害的她,眼里却满是怒火。 能不怒吗? 自己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女侍,竟然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尽数被对方击败,这不是在打她孙尚香的脸吗? “倒不是我有多厉害,主要还是你这阵法太次了。” 瞧着面前这个被轻甲裹住全身,背上还负了张弓的女子,吕玲绮面色没有半分缓和。 说完这么一句后,果断转身朝一旁的武器架走去。 在这里放着一把呈月牙镰刀形的长枪,虽然比起倚天剑稍逊一筹,但也算是在场难得一见的好兵器。 能在短时间内给敌人致命一击,杀伤力极其强大。 但同样的,这长枪光是看着就觉得重,拿起来只怕更重,远非常人能用。 “怎么?你是要换兵器吗?” 看她的行为,孙尚香很是好奇,但又有些难以置信。 她想不明白对方刚才的长剑用的好好的,为何要突然改用枪? 而且还是如此厚重的一把枪! 这是要干什么?示威?亦或者······托大? “来吧,妹妹,虽然你弄坏了我的新衣裳,但身为姐姐的我还是要做好分内之事,好好教教你代价二字怎么写!” 嘶!恐怖! 戏煜看着吕玲绮,果断朝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吕玲绮身上的怒气和戾气皆有内敛的趋势,这可不意味着她心情变好了。 要知道,比起以往她的火爆脾气来说,这姑娘现在可好多了,当初在温泉,自己可是被她折腾的瘦了好几斤! 时至今日,这姑娘脾气虽然看似好了不少,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啊,越是生气,便越表现的云淡风轻。 看来,孙尚香这个小娘皮今日怕是要遭到人生中的第一顿毒打了。 “哼!我用的着你教?先说好,这枪名为月牙,是我父亲当年征战时用过的武器,重达一百二十斤,可不是你区区一介女流之——” 话还没说完,她便呆滞了。 因为眼前那个女子已经轻而易举的将长枪举了起来,甚至还毫不费力的耍了几个花枪。 这······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间哪儿有这么大力气的女人? 要知道,就是自己想要举起那把长枪,都相当吃力,可对方却······ “你这个女——” “这算什么?” 吕玲绮甩手抖出一个枪花,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将那长枪单手握于身后,冷淡开口道:“你可见过由百炼钢打造的纯钢鎏金枪?那枪少数得有三百斤中,我夫君单手就能拎起来。” “而这把月牙枪,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对他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当然,我拿它来灭你还是绰绰有余!” “你——” 孙尚香闻言恼羞成怒,气的她想破口大骂,可在看到对方那双冰冷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后,突然心生惧意,不敢贸然上前。 “行!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便认下你这个姐姐!” 说罢,如临大敌的她警惕的上前一步,一手紧握着背上的长弓,另一手放在了挂在后臀上的汉刀,一步一扭的朝对方走去。 在二人目光再度对上的瞬间,双方双腿猛地用力,疯狂冲向对方。 仅眨眼的功夫,便纠缠到了一起。 嘭—— 一击下来,孙尚香虽然成功用长弓抵挡住了对方的月牙枪,但也因为受到了无法力抗的重力而不得不后退。 这力道,够大! 孙尚香心下骇然,她知道对方的力气大,但却没想象到会如此的大。 一时间,没管理好表情的她在震惊之余,露出了几分恐惧。 “妹妹,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姐姐我可是要用力了!” 说完,吕玲绮便再度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了出去,虎威夫人,果真名副其实!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向前,接着挥起月牙枪迎着孙尚香就挥了过去。 在她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孙尚香很快便没了招架之力。 啪! 咚! 砰! ······ 听着高墙厚院深处传来的阵阵兵器爆发的声音,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皆有些诧异。 因为身份缘故,方才还透过门偷窥的他们哪怕是被撵到了外院,依旧消尖了脑袋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可越听,他们便越惊讶。 “这会儿······应该是姑爷和小姐在打架吧?” “嗯!有可能,先前那白衣女子虽然看着挺厉害,但比起小姐那母老虎的架势,多少有些逊色,反倒是盛国公,声名在外,应当能和小姐打个旗鼓相当!” “不是的,比起小姐,那才是个母老虎!她······” 被打了一顿不得不离开院子的几个女侍瞪着大眼睛开始解释。 实话实说,哪怕是她们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又输在了哪里?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个绝美的女子竟然有这般高强的武艺?” “去!你这人会不会抓重点?话说那女子真的是盛国公的夫人之一吗?那咱们小姐算什?”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态,有甚可说的?反倒是这位夫人有点儿猛啊,竟然能和小姐打的不相上下?真不知道小姐输了会是什么样子?” 说这话的是个先前被孙尚香欺负过的人。 身为将门之后,素来得宠的孙尚香自然过的潇洒至极,在江东,就没有胆敢招惹她的存在! 好巧不巧,这女子和孙尚香虽然同为宗亲,但因为身份上的差距,她总是会被对方无意间比下去,长此以往,自然心生妒意。 后来被孙尚香一顿教训,这才老实了不少。 但这并不意味,双方就能握手言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为此,哪怕是被下了面子,她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灰溜溜的跟在对方身后。 在江东,像她这样的存在不在少数。 只不过被孙尚香针对的原因各有不同罢了。 “要照你们这么说,那位夫人可真是了不得啊,不但人长得美,身手还这般突出,能让这样的女子心甘情愿的屈于内院,可见咱们这位新姑爷,盛国公是何等的厉害!” “这话说的没错,那般优秀的女子世间少有男子能配得上,盛国公能俘获芳心,着实了不起!” “此言差矣,应当是盛国公武功盖世,乃是天下英豪,这才叫那位夫人春心萌动啊!” “对对对,这话在理,就是那盛国公——待会儿,里面的打斗声怎么没了?”(本章完) 第三百零六章:孙尚香的妥协,荆州投名状 “屋里没动静了,也不知道里边情况如何。” 两人话音刚刚落下,便纷纷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瞬间神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内心之中还有些许的好奇。 …… 此时的内庭,各样丝带散落一地,几百名侍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着,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孙尚香俨然已经成了吕玲绮的手下败将。 只见吕玲绮将孙尚香的双手背在身后,一条丝带紧紧的束缚着。 下一秒,吕玲绮的右手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孙尚香的后臀上。 “啊!” 一声尖叫之后,孙尚香脸颊通红。 “你,放肆!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你的这些小伎俩在我看来跟闹着玩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没经过实战!” 吕玲绮脸上满是玩味,就跟小孩打闹一般无二。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的浑身上下便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只有饱经战争的洗礼才能堆积出来。 “你说什么?你经历过实战?” 孙尚香整个人都愣住了,努力的想要看清吕玲绮的脸,但她的举动也只是徒劳。 此时的孙尚香,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可以上阵杀敌,戏煜怎么会允许呢? “难不成你们那边女子已经有这样的权利了吗?” 只有孙尚香自己清楚,这些年来身处江东曾经无数次的央求兄长允许自己上阵杀敌。 可每一次都被兄长以女孩子家不能舞刀弄棒而回绝了。 “上战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这些赫赫功勋都是我自己拼杀出来的,而你这实力,在那些战场上根本就不够看!” 吕玲绮这话一出口,孙尚香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虽然嘴上不信,可孙尚香心中清楚事实确实如此。 两人说话的功夫,戏煜背负双手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只不过他这模样看的孙尚香心中一阵恼火。 “我的夫君就是你?一个让女人出头的懦夫,你有什么资格娶我?” 孙尚香没有停止挣扎,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别说是女人了,在她见过的男人中力气能如吕玲绮这般大的也是少之又少。 听完孙尚香的质疑,戏煜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些,你只需要知道咱们两个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反悔的话,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江东的这些百姓。” “如今的你不是孑然一身的大小姐,你们江东百姓的性命,以及你们孙家的偌大家业如今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在你手上如果有任何的损伤,你都将会成为孙家彻头彻尾的罪人。” 戏煜笑呵呵的说着,似乎还在等待孙尚香考虑。 本以为自己的这番劝说能够奏效,但事实证明效果微乎其微。 “哼,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用这样的手段逼婚,我兄长也是荒唐!” “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孙尚香剧烈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戏煜,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把我放了,咱们两个真刀真枪的比一场!” 听闻此话,戏煜瞬间就明白了孙尚香打的什么算盘。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从不跟女人动手的。” “王八蛋,就算你强迫我,也别想让我跟你完婚,江东儿郎断然不会服从你,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听着孙尚香的这些谩骂,戏煜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一旁的吕玲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戏煜。 “这事儿还真挺棘手的,带回去之后她要是拼命反抗,你该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束缚着她吧,毕竟同房可是两个人的事情!” 听闻此话,戏煜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要不咱们三个人同处一室?” 他这话一出口,吕玲绮脸颊顿时俏红。 “想的美,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对此戏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因此也并未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旁的黄月英缓缓开口:“我听闻有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材,服用之后可以让人乖乖听话!” 瞬间,就连戏煜的内心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果然是个狠人。 “万万不可,那种害人的东西我是断然不会用的,你也别打这些主意!” 戏煜脸上满是厌恶。 “我知道了,夫君。” 黄月英应了一句之后,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转而打量起面前的孙尚香。 她那阴冷的目光,看的人不寒而栗。 即使如今黄月英不以真面目示人,可眼眸深处的寒光却是遮挡不住。 “戏煜,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快放开我!” 孙尚香不住的吼叫。 “俗话说的好,哪有美人不爱英雄,我不就是妥妥的大英雄吗,你们江东我正在等着我解救吗?你不同意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唉~”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接下来如何处置,全凭戏公说了算,只希望将来你能善待于她。” 戏煜话音刚刚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老妪的叹息。 “夫人说的哪里话,此行回去是让她作天子的舅母,何来亏待之说?” 听到这里,老妪又是一声叹息。 “虽然远离江东,但同样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请转告吴老夫人,切莫出尔反尔,江东的基业也只可安稳。” “我会的!” 此话一出,孙尚香脸色顿时惨白。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人是谁,这正是常伴母亲身旁的老太,在整个江东都是颇具威严的。 换句话说,此时老妪的话就代表了吴老夫人的意思。 也正是因此,孙尚香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戏煜真的是他们孙家惹不起的存在。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再一次打量这戏煜,孙尚香并未觉得这人有什么出奇之处,除了五官略显精致之外,他的做派似乎和个混蛋没什么区别。 孙尚香心中所想,戏煜并不知晓,也全然不在乎,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彻底解决掉江东的隐患。 解决完与孙尚香的事情之后,戏煜特地在江中多住了一段时日,这也算是留给孙氏两兄弟更多商讨的时间。 尤其是关于今后江东地区该如何发展,这是重中之重。 如今距离江东地区的春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戏煜特意让北方的商人带着种子来此贩卖,以此来增加江东地区的粮食收入。 同时各种新式的农具也逐渐传入了江东。 是日,戏煜与是两兄弟闲来无事,便相约在乡间地头上走上一走,也算是忙里偷闲。 “戏公既然精通于农耕,想必也知道我这江东富饶之地多年来积攒了不少的粮草,不知关于荆州的事情有何高见呢?” 这个问题困扰孙伯符良久,如今自己的妹妹孙尚香更是与戏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双方也算得上是亲家。 所以如此发问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这关乎整个江东地区未来的发展,而且戏煜想要对荆州发兵也需要江东地区的帮助。 听到孙伯符这么问,戏煜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可知道我这一趟来到江东所为何事?” 戏煜这话一出口,孙伯符不由得一愣。 “难道不是为了允许我的妹妹吗?” 孙伯符满脸疑惑的看着戏煜。 “当然是,不过也不全是!” 戏煜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开口。 “如果说只是为了联姻的话,我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子龙将军完全可以替代我将令妹接回去。” “虽不是我本人亲至,但也绝对不会弱了你吴侯的名声。” 戏煜平淡的说着,身后的孙伯符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妨再好好想想,或许真能猜到呢?” 孙策眉头紧皱,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为何,就连一旁的郭嘉也不曾言语。 倒是孙权,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你是想假借商船的名义把许印送入荆州,以便关键时刻使用?还有那些黑骑,恐怕也已经渗透入荆州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孙权越发觉得可能。 如今荆州正直混乱之际,如果此时派人渗透的话,再经过几年的发展,将会变得更加容易掌控。 孙权的话一语中的,戏煜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来这孙权确实是人如其名,相比于领兵打仗,在智谋权术这一块他确实要比孙策强上许多。 而孙策的用武之地则是偏向于战场,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戏公。” 一直未曾言语的周公瑾站在戏煜身后喊了一句。 早在几天前,他便已经投靠了戏煜,而这也是孙家两兄弟极力促成的。 因为他们心中明白,戏煜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如果在心存侥幸无疑会给江东带来灭顶之灾。 就算倾尽江东之力,似乎也并没有太大获胜的可能性。 而戏煜更是依靠着青州徐州有利地势,完全可以长时间的耗下去。 至于曹魏,这段时间以来早就已经不敢对戏煜动手。 除了平时能够拉着人马到西凉练练兵之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只不过西凉的马腾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因此那边的战况一直是焦灼。 最有意思的当属马孟起,通过自己的方式积攒了足够的威望,对于那些溃败之军,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其聚拢在一起。 只需一声令下,甚至就连游牧民族与当地的农民也愿意与他合作。 因此他可以借助这些优势不停的骚扰反复冲锋。 自古以来南北两地的士兵都不愿意与这些游牧民族过多作战,只因为他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甚是令人头疼。 可偏偏马孟起就掌握了这样一只骑兵。 前不久传回的战报中,马孟起便是使用计谋困住了敌军,使对方的兵马无法移动,随后将其分隔开来逐个击破。 原本打算出兵增援的夏侯惇,也是妥妥的吃了个哑巴亏,只能再度退兵。 正是因此,如今得戏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顾虑。 周公瑾投靠于他也并无任何不妥,如今他在江东之地如果不是手握兵权的话,恐怕早就被那些士族打压的不成样子。 如果如果江东士兵溃败,这就意味着那些士族会脱离孙家的掌控,如此一来孙家所能掌握的除了柴桑和建安之外,再无他处。 “戏公,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归顺,那不妨让我来斗胆猜一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潜入荆州城中的恐怕不止黑骑吧?” 周公瑾这话一出口,戏煜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 “没错,白骑自然少不了,你不妨猜猜现在他们到了何等规模?” “恐怕一万起步了吧?” 周瑜一副早已经看透了的模样。 “不,或许我这一万都说的少了,两万恐怕都不在话下了吧。” 此时的周瑜前所未有的冷静,认真的分析着戏煜的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水师追月踏星,不过以我来看,你的这些水师似乎并不是想要与我们江东作战,难不成是为了等到河水上涨的时候开启内陆,参与北方的战事?” 这一点周瑜始终没有想明白。 “你前边说的没错,白骑与黑骑确实与你猜测的相差无二,不过这追月踏星我倒是另有他用,你们可曾想过我的目的是这无边水域的另一端吗?” 戏煜这话对于眼前其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早在西汉年间,异域使者就曾来到中土,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已不像当年那般。 每每想起这些,不只是他们这些武将,就连那些文臣心中也是极其郁闷。 俗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强汉早已不在,否则又怎么会被异域邦国欺负呢。 原本这也一直是周瑜的心结,可当亲眼见识到了戏煜的追月踏星之后,心中顿感热血沸腾。 周瑜自信若论水上战斗的话,他不惧任何人,但前提是主导者能够给他这样的机会。 而眼前的戏煜,无疑就是一位能人。 他的才能不仅仅表现在农业商业,更有甚至还大批量的发展工业,至于军事方面更是不用多说。 人生短短几十载,能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这是周公瑾毕生追求。 “你说的没错,我的追月踏星确实不是为了针对你们江东的水师,不过具体作为何用,将来你们自会明白。” 戏煜说出这样的话,孙策和孙权也不好多说什么,对视一眼之后,似乎都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攻克荆州,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将这荆州收入囊中?” 这段时间以来,孙氏兄弟二人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这件事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让戏煜看到他们的诚心。 如若不然,谁又能保证不久之后的戏煜不会对自己不满的。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这般田地,那可真就是亏大了。 “不用着急,白骑不是已经潜入荆州了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荆州的情况,从而制作一份详细的地图,按时间来看应该也差不多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黄叙这段时间不在此地吗?” 听闻戏煜这么一说,孙氏兄弟恍然大悟。 这才想起来似乎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黄叙了。 按理来说,只要戏煜在的地方,黄叙必然寸步不离。 难不成戏煜已经派他亲自潜入荆州准备地图? 但是,黄叙的能力似乎不足以担此重任啊! “黄叙虽然身手不凡,领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如今更是身为白骑的统领,只不过……” 孙伯符的话并没有说完,反而是颇有些顾虑的看着戏煜。 “哈哈,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当年黄叙用仅有的三千骑兵足足挡住了夏侯惇十万兵马,至于你们所看到的,只是我修改了之后的战报,因此你们并不知道黄叙的真正能力!” “什么?竟然是这样!” 孙权和孙策一声惊呼,他们万万没想到,以前自己的身边竟然潜藏着这么多的危机。 “两位不必惊讶,既然如今咱们双方已经结为了亲家,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 一旁的郭奉孝缓缓站了出来。 “青州和徐州所有的暗探如今都归我的关系了,至于内政则是全都交给了孔明。” “孔明的能力相比不用我过多赘述,以他的才学处理内政绰绰有余。” “自从我接手暗探之后,便已经开始着手向荆襄九郡安插人手。” “只不过那时形势使然,我们也不好贸然行动,也正是因此,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我们也得到了很多。” “如今在你们江东地区,我们的暗探有三百五十名,而荆州足足一千五百人,这些年来也略微有所折损,不过你们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们还是能够第一时间掌握的。” 郭奉孝自顾自的说着,可孙氏两兄弟早就已经听得呆住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二人誓要与江东共存亡的愚蠢举动,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还好如今成功与戏煜联合,否则必定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仅仅是兵马和粮草的调动,恐怕就无法逃脱这些暗探的眼睛。 想要把这些暗探彻底清除,无异于天方夜谭。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七章:玄德伏兵,应对之法! 没有理会孙策心中所想,戏煜自顾自的笑着。 “这是你们没想到的吧?” “没错,我们还真没想到这些啊!” 两兄弟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 “等会儿咱们就回去看看,如果黄叙回来了的话,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关于白骑的办事能力完全不用担心,如今我最想得到的就是关于荆州的布防情况!” 戏煜并没有隐瞒心中所想,旁若无人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参考明朝的机制,当时为了加强统治,朱元璋特设锦衣卫。 而如今的戏煜也参考了当时的制度,自从青徐两地局势相对稳定之后,他便在暗中设置了与锦衣卫大体相当的机构。 其网络各种人材,悄悄打造了一批听命于自己的暗卫,并且这些人如今已有多年的行动经验。 而这些人的指挥者便是郭奉孝,以他的能力统治这些人完全不在话下,再加上他本身才思敏捷,总有一些出其不意的点子,在人手的安排上也颇有门路。 自从这个机制设置以后,对于青徐两地的大小各种情况戏煜几乎完全掌握。 “我说呢,总感觉我们的计划似乎有人在向外透露,如今看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此时的孙策才终于明白这些年来自己究竟败在了哪里。 他曾经也在商业上有所建树,而许印掌柜也都有交情,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怪不得南方这些商业行情你能了如指掌,如今看来你能获得这么多的财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孙策的赞赏戏煜并没有客气,反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以后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妥当,不过你们也尽管放心,既然咱们如今是同盟,我自然不会对你们下手。” “相反,如果你们在江东有危险的话可以尽管向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按理来说,戏煜的这番说辞无疑是给孙氏两兄弟打了一针定心剂,可此时二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对视一眼之后,双方似乎都看出了对方心中担忧。 虽然戏煜所说对他们来讲并没有什么坏处,可这种寄人篱下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让他们极其不适,偏偏他们又无可奈何。 “如今我把我的底细都告诉了你们,我希望你们可以守口如瓶,如果暗卫存在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难保不会被他人所洞悉,尤其是要防范刘备和曹丕。” 戏煜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真的害怕暗卫存在的事实走漏出去。 实际上,即使是被人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这些人都藏的极其隐秘,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无异于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挑选的这些人一个个身手极佳,即使是遇到许褚等人也能保证全身而退。 知道的越多,孙策心中越为感叹,恐怕自曹操去世之后,世上再无人能在计谋上胜过戏煜。 一边说一边走着,不一会儿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了黑骑驻扎之地。 恰巧黄叙和飒北风也在此处,不过看这二人模样似乎是刚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去找戏煜报道。 眨眼的功夫,几人便来到了校场之上。 只见黑骑众人分东西两列各自操练,西侧所练拳法极尽阳刚,而东侧则是大相径庭,太极打的轻柔如水。 这样的训练方式看的孙策颇为震惊,几次想要开口发问,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到戏煜到来,黄叙慌忙迎了过去,把几人接进帐篷之后便迫不及待取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 除了一张标注清晰的大地图之外,还有几十份详细的小图。 更让几人感到诧异的是,这地图之上不仅清晰的标出了荆州兵士驻扎的场所以及分布情况,更有甚至已经给出了应对的策略,放眼望去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全是标注。 即使是周瑜也大为震惊,这么漂亮的图上作业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可以如此近距离的观赏。 “戏公,不得不说你手下的这些人能力确实超凡。” 对于周瑜的赞赏,戏煜点头笑了笑。 “实际上你们如今看到的并不是最终策略,接下来我们还要对白骑进行详细的布置和安排,而你们也可以看到白骑是如何发挥用武之地的。” 戏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黄叙。 “这一点我应该是有发言权的!” 黄叙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毕竟这一趟出去可是带回了有价值的情报。 “总的来说,我们之前对于刘玄德的评估似乎是有些太高了,如今看来他的那些兵马也并非是坚不可摧,当然不排除这是他故布疑兵。” “如果我们来到江东的消息早就已经泄露了的话,我倒是认为这很可能是刘玄德布下的陷阱,究竟如何,还需要试探一番!” 黄叙在图上指出了一个位置。 “我几乎可以断定黄陂这里是有伏兵的,兵力大概有一万人,粮草也有一些,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诱惑敌人前去围剿,可如果真的去了无疑要落入对方的圈套。” 他这话一出口,听着一旁的孙权和孙策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亲自去现场看了一般,难不成他还能掐会算? 带着好奇,孙氏两兄弟都期望黄叙接下来的解答。 “你是如何看出这其中有问题的,这兵马的排布确实是有些不合乎常理,但若说是伏兵的话似乎是有些牵强。” 孙策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皱着眉头问出了这样的话。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顾虑,主要是因为孙策在这上边吃的亏太大了。 在青徐主帅面前,他实在是不敢议论关于伏兵的任何话题,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舍弃了这一只脚。 黄叙似乎早就想到了对方会如此发问,直接起身来到了沙盘旁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很快便摆出了当地的地形图。 “你们看,这里的地势如果想要设置伏兵的话,安插一千人是没有问题的。” “据我所知,这样的地势足足有四五处,如此说来的话也就是可以安插五千人。”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刘玄德阵营的骑兵,表面上是归属张飞统领,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实际上是由刘玄德亲自统帅的,说到底张飞只是个莽撞人,并不具备完善的统兵能力。” “你们再看这里的地形,虽然这里山川地势复杂,可要是在这里拉开战场也是颇费手脚的,在场的各位我想试问一下,如果你们在这里安排兵马,会选择何等战法?” “以大头兵做诱饵,将敌人引到此处,而后围歼,这无疑是最稳妥的方式。” “另外,许印也并非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黄叙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戏煜,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没关系,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早点结束早点开饭,我的肚子早就饿了!” 他这话听得黄叙顿是一阵无奈,在这样的场合能够表现的如此从容,恐怕除了戏煜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更无奈的则是一旁的孙权和孙策,饿了?这才刚刚吃过饭没多久,怎么就又饿了呢? 来不及过多言语,黄叙也没有犹豫再次把目光盯向了沙盘上。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啰嗦了,许印清楚地知道刘玄德究竟有多少的粮草,所以就此地部署的粮草来看,绝对是伏兵。” “而我们的应对策略也很简单,只需要派出两拨人马就可以了,第一波骑兵不需太多,两三千人足矣前去试探,剩下的五六千人只需要远程用弓箭攻击。” “如此将敌诱出,随后在令大批人马将他们围而歼杀,足矣!” “开饭了!” 这一次黄叙并没有任何的停顿,以至于孙权和孙策两人听得云里雾里,倒是一旁的周公瑾,似乎是明白了黄叙想要表达什么,脸上写满了若有所思。 “这究竟能行吗?” 因为刚刚吃过饭没多久的缘故,再加上对于黄叙所说的内容孙氏兄弟二人还需要慢慢消化,因此只能带着疑惑找上了周公瑾。 “以我看自然是没问题的,而且这样的方法最适合偷袭,并且在晚上最为合适,我们提前知道计划,士兵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可他们就不一样了,大晚上的兵马调动自然不如我们,我们也就抢占了先机。” “不过我有一点顾虑,打掉了这里的伏兵,后续我们必然是要大量的调动兵马,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如果被刘玄德提前察觉,恐怕就不好应对了,难就难在建安没有那么多的战船。” 在周公瑾看来,这样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合适的解决之法。 可一旁的黄叙听到他这言语之后,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难不成你忘了我们还有踏星吗?” “早就听闻周公瑾指挥水师乃是一绝,这一次我就把踏星交给你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周公瑾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 说到底他只是戏煜面前的一名降将而已,在戏煜阵营里的名声和威望相比于黄叙都要差得多。 “你确定要交给我?” 看着黄叙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公瑾越发的心中没底。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暂且不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仅仅是公瑾之才能恐怕在江东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智勇双全当仁不让!” 听着黄叙的这些话,戏煜从始至终在一旁都不曾言语,很明显这就代表了他自己的看法。 刹那间,周公瑾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想到在戏煜的心中对自己竟然有如此高的赞赏。 “主公,我……” 周公瑾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被戏煜直接伸手打断。 “跟我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你只需要尽情发挥就行了!” 之所以会做出此等决定,实在是江东地区能用之人少之又少,论起打仗来勇猛之士除了孙策当属周公瑾。 而且周公瑾在智谋上也独有建树。 扔下这么一番话之后,戏煜便头也不回地吃饭去了,而一旁的黄叙刚想跟上去,便被周公瑾一把拉住。 “你可不能走!” 这一下搞得黄叙有些不明所以。 “我这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属实是还没吃饭呢,肚子也饿的不能行啊!” 黄叙脸上堆满了苦笑。 “不着急,等咱们把这事商讨完毕了,我亲自摆宴给你接风洗尘,咱们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或许是因为腹中空虚的缘故,黄叙答应的极其爽了。 看到这一幕,戏煜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生怕周公瑾再把自己也拉回去。 另一边,江夏荆州之地。 兵营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孙乾做主,而如今荆州勇将邢道荣在军中也有一席之地。 此刻这与张飞一同埋伏于此。 这邢道荣手持一把宣花大斧,曾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因此在零陵地区也算是受人尊敬。 可这一次他却与张飞在这里足足埋伏了好多天,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结果。 早在十几天前刘玄德便已经收到了戏煜将要前往江东迎娶孙尚香的消息,得到这消息的那一刹那,刘玄德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原本这孙尚香自己是打算赢取回来巩固孙刘联盟的。 可自己的书信都已经送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非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反而是听闻了戏煜孙尚香的婚事,这让刘玄德一时间无地自容。 早知如此,自己便也不会派人送出那封书信,如今看来只能是自取其辱。 与自己的军师徐元直一番商讨之后,只能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戏煜此行的目的恐怕是与自己的计划一般无二,想通过与孙尚香的联姻来达到双方联合的目的。 要说北方青徐之地的戏煜与江东孙氏联盟,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可能便是要对荆州用兵。 这也导致了刘玄德果断选择在黄坡设置了伏兵,更有甚至就连赤壁地区也加强了防控。 其目的正是为了拦截来往的信使,倘若吴侯在信中驳回了自己的请求,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人斩杀。 毕竟自己这仁义之名可断然不能放纵。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这番做法,徐元直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是大加赞赏,如此一来搞得刘玄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们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倘若对方一直不来,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在这里耗着吗?” “如今士气都有些低迷,我担心如此下去,就算是对方来了恐怕我们也没有应对之力。” 邢道荣满脸愁容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张飞神色恭敬的开口建议。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滑稽,要说这二人就体格来说不遑多让,可细看之下张飞更是粗中带细。 即使如此,此刻张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也是统兵多年之人,焉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军心是断然不可动摇的。” “更何况我们已经再次驻扎了这么多天,也不差再多等他几天,还好如今天气不算太过炎热,否则那才是真的难受!” “更何况大哥将这等差事交于我们,我们断然不能掉以轻心。” 张飞的回应不咸不淡,打心眼儿里对邢道荣并没有什么好感。 只因自己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可偏偏眼前的邢道荣不管从何处来看似乎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长处,若论战术,也不过如同草莽耳,至于文化,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前营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这不就来了吗,立刻传令下去,众军准备,与我一同迎击!” “好!” 听到张飞下了军令,邢道荣顿时来的兴致,他也真就担心照如此再耽误下去,恐怕手底下的这些人还真就要发生变乱了! 虽然是统兵大将军,可邢道荣心中清楚手底下这些人对自己可并不怎么服气。 好在自己曾经许下承诺给他们极大的好处,这些人才能勉强听自己的命令。 原本以为是敌方兵马到了,可真当来到前线阵营之后,张飞就有些傻眼了,如今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还能够看清来的并非是敌方兵马,反而是江东的传令兵! “何信令?” 张飞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那人并没有进入己方的营地,反而是站在远处扯着嗓门嘶吼? “这是干什么?” 不只是张飞,匆匆赶来的邢道荣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他们识破了咱们的埋伏吗?” 邢道荣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神仙!” 两人议论之时,只见那传令兵似乎是完成了任务转身就走。 没过多长时间,便又有探马来报。 “上将军!” “快说,那人在那喊了些什么?”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探子,张飞大手一挥开口问道。 “这……我……” 探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似乎是有所顾虑。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磨蹭什么,有话就说!” 张飞大眼一瞪,那探子顿时打了个冷颤。 “那传令兵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主公想要迎娶江东孙尚香之事所给的回应,只不过只是吴侯的口头回应,并没有书信送来!”(本章完) 第三百零八章:邢道荣的打算,江东受惑 传令兵的话音落下之后,张飞便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关于孙尚香?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听大哥提起过。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快说,对方究竟说了什么?” 张飞两眼一瞪,吓得那传令兵顿时打了个冷颤。 “将军,对方说,说刘玄德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怎么脸皮如此之后,竟然还好意思向吴侯张嘴想要迎娶孙尚香?” “你给我住口!” 听到这里,张飞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拔出随身的宝剑便要朝着传令兵劈砍而下! 好在传令兵早就做好了准备,慌里慌张的起身逃窜,这才捡了条小命。 “江东狗贼,实在是气煞我也!” “别着急走,这话究竟是谁说出来的?孙策?还是周瑜?” 看着小兵的背影,张飞开口问道。 虽然害怕的要死,可那小兵也知道如果自己真就这么跑了,这事断然不会了结。 “将军,传话的人说此话乃是出自吴侯孙策之口。” 小兵的两腿不停的打颤,眼前这位大将军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更何况如今正在气头上。 “真该死,难不成他们想要让孙刘联盟彻底终结吗?” 张飞兀自坐下,愤愤不已。 “江东鼠辈,好在如今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若是将来在战场上将后背交给他们,难保不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越想越气,张飞身手拍断了桌案。 即使如今万般气恼,可张飞也不傻,眼下并不是发泄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张飞迈开大步朝着粮站走去。 这些年来通过粮站来运输粮食,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总结戏煜学来的办法,不得不说确实方便了许多,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防止敌方偷袭自家的粮草,最主要的是不需要派出大队的人马去守护。 独自一人呆了半晌,或许是无聊的缘故,张飞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先前那传令兵口中所说的话。 “这话要是传出去让旁人听到了,我大哥岂不是名声扫地?”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飞一咬牙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情自己必须马上赶回去告知大哥,断然不能让大哥陷于被动的状态。 不过如此一来,此地的守卫工作自然就落到了邢道荣的头上。 虽然这邢道荣自己并不怎么看好,可眼下除了他也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只要他能稳步防守,剩下的只等上了战场再做决断。 …… 转眼天已经黑了下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邢道荣身旁的副将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 “将军,你都巡查了这么半天了,兄弟们也在这待了不少的时间了,这差事干的着实是有些折磨人啊!” “再加上今天江东那边传来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刘玄德早就慌了!” 说话的人名叫孙冠,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上并没有多少战功,只不过与邢道荣关系颇好,再加上脾气相对直率,因此与邢道荣说起话来也丝毫没有遮拦。 听完孙冠的话,邢道荣刚准备开口,一旁另外一人便接上了话茬。 “如今荆州之地,不管是军政还是内务全都被刘玄德他们三兄弟把持着,旁人根本没有插手的可能性,我现在都有些担心,咱们继续在这待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沦为他们的炮灰!” 说话的这人也是邢道荣一手带起来的,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手足。 只不过都是泥腿子出身,并没有什么战略头脑,只有这一股子猛劲儿。 “以你们看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邢道荣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两人。 “将军,实不相瞒,眼前的张飞你应该比我们都了解,就他那暴脾气本就不将我们兄弟放在眼中。” “说到底,你当初也是刘玄德亲自请来的,可现在呢,分明是把咱们扔在了一旁!” “凭什么他们的兵吗天天大鱼大肉,而咱们就只能吃糠咽菜?” 孙冠越说越气,手中的宝剑也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何止如此,再说那关云长,世人都说关云长义薄云天,和咱们兄弟心中都清楚,他在义气只是针对他们三兄弟而已,除此之外,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我们这些外来的,不知在他们这受了多少的窝囊气!” 两人所说的这番话,也得亏是只有邢道荣听在了耳中,但凡有第四个人知道,恐怕他们三人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你们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心里就不清楚吗,我只是在问你们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什么话跟我直说就是了!” 邢道荣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并无旁人之后,拉着二人轻声说道。 听到大哥这么说,孙冠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之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将军,实不相瞒,江东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只要我们愿意归降的话,他们可以保证此地的大权依旧交由我们兄弟掌管。” “办法也非常简单,刚好如今张飞不在此处,我们只需要上报刘玄德此地即将失守,不出意外的话,张飞必然会带这个人马立即返回,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 孙冠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不过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你们,你们这是想让我造反啊!” 邢道荣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两个兄弟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将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你觉着如果我们继续在刘玄德这里呆着的话能落下什么?” 邢道荣顿时陷入了沉思,事实确实如此。 在刘玄德的帐下行事,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刘备把兵马大权交给自己,可这又哪里是一份轻松的差事。 虽然自己曾经在零陵也带过兵吗,可干的都是些剿匪的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再加上如今与江东的关系,指不定哪天就会真的打起来! 想到这里,邢道荣不由得想起了刘玄德曾经不止一次的夸赞自己是大将之才! 可事实上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没有人比邢道荣更清楚! 打仗根本就不会,领兵过万恐怕就要犯迷糊了! 一次两次还好说,如果混成了常败将军,搞不好这颗向上人头真就要送出去了。 权衡利弊之下,似乎投降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邢道荣也是万般无奈。 自己已经尽量的想要向刘玄德说明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可偏偏他的这些话传到刘玄德耳朵里似乎就成了谦虚之词。 以至于刘玄德越来越觉得邢道荣是有真本事的人。 “你们……你们真的做好十全的打算了吗?” “张飞临走之前可是在这留下了不少的人吗,咱们要想顺利起事的话,可要把这些问题妥善解决!” 如今正值天黑之际,邢道荣也不想过多拖延。 “将军,这事你就放心吧,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饭菜里我们早就下了泻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会儿药劲儿应该快上来了,等到后半夜就是咱们动手之时!” 邢道荣听到这里一点错愕,他虽然早就察觉到这两位兄弟似乎是有想法,可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然给自己来了个先斩后奏。 “你们,你们这是将我置于何地呀!” 邢道荣一脸懊悔。 可孙冠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哥都是装出来的。 “将军,眼下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而且我们也知晓,你一定会跟兄弟们走的,你不妨想想关羽和张飞,他们是如何对待咱们的!” 孙冠这小子是懂得如何添油加醋的,果不其然,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邢道荣直接一咬牙一跺脚终于拿定了主意。 “那就依你们的,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 丑时刚过,各个营帐里边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不用想也是那些士兵正来回跑着窜稀呢! 走到站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邢道荣即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得为之一愣。 眼前这场面着实有些壮观,为了不引人怀疑,邢道荣还特地找了个草丛蹲了进去。 不过这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下来,便见远处火光闪烁,伴随着冲杀声。 “来得这么快?” 虽然天黑看不清楚,可邢道荣清楚的明白来的人正是江东的骑兵。 仅仅是一个愣神儿的功夫,一根根被点燃的火箭便朝着这边的帐篷射了过来。 三五息之后,邢道荣这边的阵营已经完全成了一片火海。 按理来说,取得这样的战绩,江东的人应该欢欣雀跃,可此时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帐篷里没人吗?” 火都烧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一个人冲出来灭火,甚至连叫喊声都没有听到。 虽然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可军令又不能不服从,他们这一次过来只是一波骚扰而已。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疑惑退兵而去。 他们这一走,遭殃的可就是邢道荣这边的兵马。 一个个躲在草丛里畅快释放,以至于亲眼目睹了帐篷化为一片火海。 “怎么没人去救火?难不成今天晚上都不睡了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也仅仅如此而已,只因为原本就是臭气万丈,如今再加上高温的烘烤,那味道简直难以形容。 “救个屁,老子马上就虚脱了,总不能让老子飞流直下三千尺去救火吧?” 说的也是! “这是造了什么孽,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都商量好了一块窜稀?” 原本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但很快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 只因风势一变,大伙逐渐朝着他们这边蔓延而来。 用不了多久,如果他们不挪动的话,必定要被火海吞噬! “真要命啊!我不管了,总不能被烧死在这儿吧!” 为首的一人距离火苗最近,那炙热的高温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来不及提起裤子,一边喷血着一边朝着大部队后方冲去。 这一路上,更是不知道伤害了多少无辜人。 “卧槽,我剁了你小子,喷老子脸上了!” “那算什么,我怎么感觉喷老子嘴里了!” …… 谩骂声响起,营地顿时乱作一团。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将军又不在这儿,邢将军呢?” 苦了邢道荣,明明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偏偏还要装作一副窜稀的模样。 “别叫了,我在这儿呢,你们……哎哟!你们先想办法撤退!” 邢道荣捂着鼻子,他甚至都想直接把自己闷死在这儿! 这窜天的臭气属实不是人能承受的! …… 另一边,周瑜的营地内,周公瑾和黄叙两人脸色异常凝重,只因他们刚刚得到了前线的战报。 “这事不对,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黄叙眉头紧皱。 “你真的亲眼看到他们的营地化为一片火海,可始终没有人出来救援?” 终于再一次向下方之人询问。 “回大都督,确实如此!” “若真是如此的话,几乎就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有埋伏!”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周瑜看向了一旁的黄叙。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直接向着他们的营地冲锋,不管他们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一定要摸清楚他们的虚实。” 听闻黄叙这话,下方跪着的人顿时起身想要离去。 就在他走到帐篷门口之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又转身看向了周瑜和黄叙二人。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周瑜开口说了。 “将军,先前我们前去袭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现象,他们的营地里散发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这味道不知该如何形容!” 士兵的眉头紧皱着,如今回想起来也是颇为疑惑。 “给我详细形容一下!” 黄叙顿时来了兴致。 “确切的说,那像是一团雾气,灰蒙蒙的遮挡着视线,若非是火光冲天,我们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营地了!” 一瞬间,黄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是瘴气?” 黄叙小声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周瑜的脸上便写满了不可思议。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难不成他们是要守株待兔,等着我们的人马冲进他们的营地之后,利用瘴气将我们全部歼灭?” “若真是如此的话,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得做出一番调整了!” “以我来看,今晚的行动还是先取消吧。” 周公谨向黄叙征求意见,虽然他是大都督,可眼下有白骑的人参与其中,他也不好自己说了算。 “这样不妥,虽然我知道眼下如果咱们贸然进攻的话很可能会中了埋伏,可如果不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该怎么向义父交代呢!” “更何况如今义父已经返回徐州,如果这边的事情处理不妥当的话,就需要义父再给咱们加强支援,到那时……” 黄叙的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更何况如今的戏煜正值新婚大喜,现在请求支援,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找骂吗? 听着黄叙的这番分析,周公瑾也逐渐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既然如此的话,不妨让我来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如何?” 周公瑾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分出六万兵马,直接向张飞所在的营地发起冲锋!” “另外白骑的人不可贸然进入,最好是能够分批往内部渗透。” “除此之外通知咱们在赤壁的驻军马上开拔前往江夏,直逼对方大营!”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公瑾便把任务都交代了下去。 领了命令的士兵,一个个加快步伐疾驰而去,只剩下吕蒙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足足过了好一阵儿,眼看周公瑾没了后话,吕蒙有些按耐不住了。 “大都督,那咱们的中军接下来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按兵不动即可!” 周瑜一番话听得吕蒙云里雾里。 虽然不知道大都督心中是怎么想的,可吕蒙也并没有多问。 伴随着大军开动,这阵势颇为壮观,只不过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管是敌人的伏兵,还是漫天的瘴气,都可能会带来致命的伤害。 除此之外,最坏的情况就是刘玄德已经与西川的人达成了协作。 虽然西川的那些人并没有太高的战斗力,可他们所研究的那些蛇蚁毒虫,也足以令人头疼。 黄叙和周公瑾二人并不知晓,他们所做的一切打算完全都是多余的,因为张飞那边阵营里面的根本就不是瘴气。 伴随着冲锋的进行,周公瑾派出去的五千人马逐渐占领了邢道荣所在的营地。 只不过,天也越来越亮了,当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之后,这几千人马神色都变得异常精彩。 尤其是闻讯赶来的黄叙,那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 眼前的营地虽然没有几具骸骨,但却有遍地的排泄物。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些人集体闹肚子?” 黄叙挠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确实是这样,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宁愿被大火吞噬,也不愿意起身逃命,这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 周公瑾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本章完) 第三百零九章:邢道荣反水,刘备的计划 一直等到天亮,黄叙等人终于抓到了几个邢道荣手下的人马,确切来说他们原本是在这里做伏兵的,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情况沦为了阶下囚。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周公瑾和黄叙才终于明白了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巧不巧,在这几个被俘虏的人中,邢道荣赫然在列。 与其他人不同,旁人都是被抓过来的,就邢道荣自己看见江东的兵马之后,慌里慌张的从草丛中跑了出来,最后分是高举双手大喊投降。 除此之外,剩下的那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腥臭味儿,以至于抓他们过来的人满脸嫌弃,甚至都不愿意多碰他们一下。 接下来的询问异常的顺利,准确来说有了邢道荣的加入,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短短半个时辰之后,周公瑾和黄叙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黑线。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在那精打细算了这么半天,没想到最后张飞的人马竟然折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而且还是被下了泻药。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泻药?这东西就连医官手上也没有多少吧?” 周公瑾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肥胖如猪的邢道荣。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那两个兄弟搞来的。” 邢道荣讪讪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算是荆州五虎之一吧?” 周公瑾面带笑意的看着邢道荣,他这话一出口邢道荣顿时喜上心头。 可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黄叙顿时哈哈大笑。 “荆州五虎,难不成刘玄德手下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吗?你看看他这体格,哪里强势领兵打仗的将军,依我看倒像是头猪!” 对于这样的降将,黄叙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说话也直来直去。 “这……” 周公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仔细想来这邢道荣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等等,如果他没有真凭实学的话,刘玄德又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他,难道……” 黄叙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 周公瑾一脸吃瓜的神色。 只有黄叙自己清楚,这事要说起来的话,恐怕与义父早些年间所布下的局脱不了干系。 黄叙也没有隐瞒,当下便把年月旦评的事情告知了周公瑾。 “同时义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得着,没想到……” 说完,黄叙看了一眼身旁的邢道荣。 得知此事的周公瑾,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随后便直接拉着邢道荣一同走出了营帐,没过多久,便又拉着他走了进来,只不过此时的周公瑾再看向邢道荣的时候,眼眸中多了一丝不屑。 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他已经可以非常确定眼前的邢道荣完全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有丁点真材实学,领兵打仗方面更是一概不知。 如今在看来刘玄德竟然选用这样的人作为统兵将军,而且还被外界称为荆州五虎,实在是被人笑掉大牙! 自从张飞听说吴侯的传信之后,便按耐不住心中气愤,前往荆州去找刘玄德,只留下了什么也不会的邢道荣在此领兵。 遇到这样的事情,邢道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也才有了昨天的一幕。 得知事情真相之后,黄叙两人顿时明白,昨天确实是他们小题大做了,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我知道了,如今看来刘备那边一定是极其缺人,确切的说是缺少能统兵打仗的将军!” 对于周公瑾所说的这番话,黄叙也点了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反观戏煜手下,那些统兵打仗的人几乎全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而且对于各方的战术也都有所研究。 就拿最明显的黄叙来说,虽然在领兵打仗方面可能比不上周公瑾,但是对于战事的认知,以及超前的思维,往往能够想到旁人所忽略的制胜点。 “如今看来,刘玄德那边也并非是铁桶一块!” “不过事实究竟如何,我已经派白骑的人马出去打探消息,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而周公瑾这边也没有闲着,立马派人去请郭奉孝前来商讨。 想要打掉荆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里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再加上如今刘玄德在这里守卫,必然是不会掉以轻心,这可是他牺牲了很多才得到的。 原本的刘玄德以仁义立天下,可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以人为本的皇室后裔。 很快,郭奉孝便带人到来,周公瑾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没想到郭奉孝听完之后也是哈哈大笑。 “江夏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领兵的人乃是马良,副将关平,军师则是徐元直,这人也算是我多年好友,只不过有许久未曾见面!” 说到这里,郭奉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如今我似乎明白了主公为什么会让我留在这儿,或许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咱们想要直取荆州不是那么容易,如果首先攻取江夏的话,或许我有办法能够不会一兵一卒!” 郭奉孝这话一出口,同是两人眼珠子顿时瞪的滚圆。 “什么办法?” 要知道,江夏之地屯兵足足五六万,而且战船也有不少,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有甚至,周公瑾心中都已经做好了派兵强攻的准备,否则也不会把大军全都拉至黄陂。 “办法很简单,你们就在这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郭奉孝还缓开口,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行,果然行不通!” 没想到他话音刚刚落下,黄叙想都没想的便直接拒绝了,独自前去拿下江夏,这和做梦有什么区别! 暂且不说郭奉孝也算自己的叔叔,更是义父的左膀右臂,仅仅是他如今担任的职位就不能让他前去冒险。 每一个人身旁能够聚集这么多的有识之士,足以说明此人有超乎寻常之处。 就像当年的曹公一样,身旁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甚至就包括义父戏煜,也曾想过投靠。 “你们不用把这事情想的这么麻烦,我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有一定的把握。” “你们自然是不知道,说来那徐元直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料定他断然不会杀我!” 郭奉孝的脸上洋溢的自信。 “即使如此,谁又能保证马良这些人能够不动你呢?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留在江夏!” 周公瑾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能够打消郭奉孝心中的念头,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迫切之色。 “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并无任何不妥,他若当真把我留在江下,如此一来,咱们岂不就有了向荆州用兵的理由。” “用我一条命,来换取荆州之地,怎么想都不是亏本的买卖!” 黄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郭奉孝竟然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这可万万使不得,倘若义父知道的话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黄叙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你可别忘了,我算是你的长辈,我的话你敢不听?” 眼看黄叙不松口,郭奉孝直接翻出了长辈的身份,这一下黄叙只扯嘴角。 “就算是去,也不能让你孤身前往,我陪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也能够相互照应。” 原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出口之后,郭奉孝想都不想的就会答应。 可没想到他竟然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这一下搞得黄叙都有些尴尬了。 “你?你能行吗?你确定你不会坏事儿?” 郭奉孝说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以黄叙的性格贪玩占的多,搞不好真就弄巧成拙。 “你要跟我一起去也行,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那徐元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剑法也属一流,你如果跟我去的话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这一点如果你能答应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否则想都别想了!” 眼看着郭奉孝说出这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黄叙赶忙连连摇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然不会瞎胡闹!”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黄叙的脸上满是被看穿心思的尴尬。 说到底自己的性格确实是有些贪玩,之所以平时表现的不明显,是有义父一直压着,一个搞不好就会挨揍,可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的话,下次指不定就要到什么时候了。 “奉孝叔,你就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断然没有其他的心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打鸟我绝不会偷鸡!” “行了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公瑾,这边的事情就先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郭奉孝自然不会让周公解心存芥蒂,两人一番寒暄之后便相互拜别。 …… 另一边,张飞慌里慌张的回到了荆州,来不及多做歇息,他便急忙找上了刘玄德。 看到张飞回来,刘玄德也是颇为吃惊,但还是赶忙前去迎接。 “三弟,你不是在营中带兵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刘玄德自然知道自己这兄弟鲁莽,颇有些担心他是又闯了什么祸事。 “大哥,我这次回来实在是有要事要告诉,关于你向江东孙家的孙小妹求亲,他们那边已经派人传回的消息。” “什么?有消息了?” 刘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吴侯答应了吗?” 倘若这门亲事能够促成的话,孙刘联盟毕竟更加稳固,如此一来想要抗拒北方的曹丕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大哥,若真是这样可就好了,可偏偏……偏偏他们……欺人太甚!” 张飞满脸怒意,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三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备心中一沉。 “他们派传令兵在咱们营前叫骂,说大哥你一把年纪了竟然妄想娶孙小妹为妻,真真是不知廉耻!” 张飞这话一出口,刘玄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是晴天霹雳一般。 “他们还说你并非是汉室后裔,只是编出来蒙骗世人的,说你厚颜无耻!” 张飞一股脑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大哥,你冷静,想开一点,你可千万别动气啊!” 只见刘玄德两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怎么会这样,吴侯,欺我太甚!” 刘备恨恨不已。 就连面前的桌案也被他一把掀翻。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愤怒,可刘备心中孰是无地自容好。 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人如此谩骂。 原本这事儿刘玄德自己心里就没底,没想到偏偏张飞带回来的是最坏的结果! “孙策小儿竟敢如此辱我!” “既然如此,想必他们是打算彻底毁掉孙刘联盟,那咱们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马上通知二弟加强对江东方向的布防,另外派快马通知军事马上回营!” “对吧,还有你,你马上赶回你的营地,以防不测!” 这一会儿的时间,刘备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大哥,此时如果掀起战事的话,对我们不利啊!” 张飞神色为难,他自然清楚军中情况,如果此时用兵很难能有万全之策。 “再加上咱们荆州城内都是些老弱心病,面对江东的那些铁骑,恐怕……” 张飞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刘备的一张脸已经越来越黑。 “三弟,你作为领兵将军,怎可动摇军心!” “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该如何领兵打仗吗,你放心,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防着江东对咱们动手,除此之外我会尽快与西川取得联络,如果能够与他们结盟的话,就算是打起来也有几分底气了!” 听闻刘备的计划,张飞恍然大悟。 “那就好,那我就去了,大哥你多保重!” 张飞也没敢多做停留,把邢道荣一人留在营地着实有些冒险。 另一方面,刘备也已经派出会骑前往江夏。 送走了旁人之后,刘备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如今最让他头疼的可不是与江东的关系,而是荆州城内的情况。 原荆州城主刘表之子刘琦,现在的情况也是病入膏肓,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有刘备自己心里清楚。 刘琦原本就没有什么领导才能,只不过先前赤壁之战取得了胜利就有些自傲,再加上整日沉迷酒色,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倘若真是双眼一闭倒也罢了,偏偏刘琦还吊着一口气,而荆州大部分的人马还是听从他的指挥,所以距离刘备完全统领荆州依旧是任重而道远。 眼下已经到了春末夏初,原本江夏地区就多阴雨天气,今年更是下了一场大雨。 如此以来,大家都会以为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可是好景不长,偏偏战火横起,一时间人心惶惶。 虽说没有了天灾的困扰,可这人祸的迫害程度丝毫不亚于天灾。 自从早几年刘景升过世之后,荆州的绝味便落到了刘琦的手中,而这刘琦的治理才能,众人也都看在眼里,他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 以至于荆州城内各大豪族纷纷不把它放在眼中,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的捞钱,更有甚至养了不少的家丁,壮大自身的能力。 至于这农耕,早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更有甚至,有些豪族之间还会因为争夺利益大打出手。 如此看来,荆州江夏之地原本富饶,如今却已经是乱做一团。 在这样的环境里,素以仁义自居的刘玄德,也已经舍弃了往日的模样,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抓壮丁从军,补充粮草军饷,因此与荆州城内的豪族关系也不怎么好。 百姓们也是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 另一面,眼看郭奉孝一人一期即将离开黄陂,黄叙顿时急眼了。 “奉孝叔,你这算什么,当初不都答应我了要带我一起去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黄叙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到了跟前,郭奉孝竟然舍弃了自己。 “没什么好担心的,相信我就行了!” 郭奉孝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多余的解释。 “可是眼下正值兵荒马乱之际,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回头义父断然不会轻饶于我,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黄叙苦着一张脸,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我只是去找故友叙旧,又不是出门跟人打仗。” 郭奉孝实在是被缠得心烦意乱,连连摇头拒绝。 “不行,就算是你不让我前去,我也得安排五百兵士随你一同前往,暂且不说徐元直会不会对你动手,万一沿途遇到个什么山贼土匪的,也好有个照应。” “你莫要再说了,实不相瞒,这正是主公的意思!” 郭奉孝直接搬出了戏煜,这一下黄叙直接愣住了。 趁着这个空档,郭奉孝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马屁股上抽了下去,紧接着马儿一声嘶鸣疾驰而去扬起厚厚的尘土。 看着郭奉孝远去,黄叙非但不急,纵身上马之后,一把抢过旁边士兵手中的马鞭,紧接着又是一阵马儿的嘶鸣响起,黄叙朝着郭奉孝离去的方向奋力追赶。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章: 荒凉城中景,磨砺故人心 不一会儿时间,黄叙便骑着快马追上了郭奉孝。 听到身后的动静,郭奉孝赶忙回头查看,但看到来的人是黄叙之后,只是无奈一声叹息,也并未多说什么。 他太了解黄叙这小子了,想要让他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之后,郭奉孝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动身开始赶路。 说不定,这一次黄叙非要跟着自己还是戏煜的注意呢。 不过,郭奉孝也有自己的打算。 早些年间,班超不也是只身一人前往西域,最终寻得了同盟,为汉朝免去了多少的战士。 而此时郭奉孝心中也有意模仿班超所作所为,此事若能成的话,后世必定会称赞自己。 一路上阴雨绵绵,温度还略微有些偏凉。 可郭奉孝顶着一腔热血,倒也觉得这并不碍事。 “看来主公教给我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郭奉孝暗自嘀咕了一句,调养内息这还是戏煜交给他的方法。 或许知道他身子骨弱,自从听了心里的话之后,身体情况还真是改善了不少。 每每回想起戏煜对自己的恩情,郭奉孝越发觉得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知恩不报非君子。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能等到主公一统天下的那一天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渐行渐远。 这一路上,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倒是异常的顺利。 不过想来也是,城内的豪族大肆抓壮丁,就连城外的这些山贼土匪,很大一部分也被收拢了过去。 经过几日的赶路,两人终于来到了大悟城。 远远的便看见城门口只有几个士兵把守,而这几个士兵无一例外,一个个无精打采,仿佛是好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一般。 至于盘问就更不用说了,眼看就要睡着了。 黄叙和郭奉孝两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扬起马鞭进了城。 来之前,二人还对这城内的情况颇有幻想。 可能走进城门之后,两人顿时傻眼了。 大街上确实有人,只不过只有那三五个看起来有气无力,更有甚至他们身上所穿的也只是一件单薄的外衣。 眼下还是春末时节,更何况还下着雨,这几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倒也不怪他们,只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穿的。 整条街道上本就人烟稀少,放眼望去泥泞不堪。 至于道路两旁的店铺,十家已经关了九家,也不知是因为生意做不下去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奉孝叔,这情况怎么如此凄惨,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 说到这里,黄叙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易子而食,古来有之! 尤其是道路两旁一具骸骨显得格外的入目。 黄叙自小便陪在戏煜的身旁,有戏煜在的地方哪里不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他何曾见过如此凄惨的现实。 相比于战场上无情的厮杀,眼下这城内的情况似乎看起来更为凄凉。 “我也属实没有想到,本以为沿途遇到的那些村庄,村民们生活条件就已经够艰苦了,可谁能想到偌大的一座城池内,竟然也是这样的光景!” 郭奉孝一脸惆怅。 “现在你能够体会到主公的良苦用心了吧,如果这大悟城内能像青州徐州十分之一的繁华就好了!” 两人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议论着。 既然已经到了此地,他倒并不急于去寻找徐元直,反而是想好好看看这城内究竟到了何般田地。 听着郭奉孝的话,黄叙连连点头,这一路走来他也有不少的感悟。 帮着戏煜将这天下统一,何尝不是解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走着走着,天上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上,似乎是给这城中的百姓送来了一丝希望。 足足走了好一阵儿,两人才终于看到一家开着门的酒馆。 只不过这酒馆内却显得异常的空荡,生意似乎非常惨淡。 “奉孝叔,这一路走来咱两个也没好好吃过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眼看都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黄叙尴尬的笑着,虽然是在征求郭奉孝的意见,可他已经纵身跳下了马。 “你呀,你这性格跟你主公倒是有几分相似!” 郭奉孝无奈的摇头,随即也下了马。 两人站在酒楼门外,迟迟不见有跑堂的过来招呼,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将马安置好,随后抬腿走进了酒楼内。 很快店内的景象便被两人看了个彻底,除了趴在前台的一个人之外,只有旁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醉汉,桌子上摆满了酒瓶,看那模样似乎是没少喝。 只见那人醉眼朦胧,手上却还捧着一部竹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看到这人的那一瞬间,黄叙和郭奉孝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他们二人万万没想到,随便进了一个酒楼,竟然遇到了此行的正主! “元直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郭奉孝缓缓走上前去,微笑着行了一礼。 随后更是自顾自的坐在了徐元直的对面,那模样仿佛是回了自己家一般,丝毫没有客气。 听闻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徐元直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很显然他一眼便认出了郭奉孝,只不过在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的欣喜之色。 “掌柜的,取个火盆过来!” 看着郭奉孝和黄叙两人身上衣服湿漉漉的,徐元直转身对着掌柜的叮嘱了一句。 不一会儿的时间,掌柜的端着一个火盆放在了几人周围,温度这才升高了些许。 “奉孝兄出现在此地,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你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天天跑到这大悟城内,你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徐元直的神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哈哈,元直兄这话可就见外了,这城内你居然能在这,我又如何来不得?” 郭奉孝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更何况,我此行也并非是独自一人,还有一人陪同!” 郭奉孝看向了一旁的黄叙。 而黄叙此时正坐在他们的隔壁桌上,识趣的他并没有打扰二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桌子饭菜便摆了上来,而徐元直他们所坐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美酒,足足上了有四大坛子! 这一路走来,黄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上来了,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拿起筷子就吃。 这也引的徐元直终于注意到了他。 看着郭奉孝带来的人,徐元直不由得一愣。 这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左右,怎生得如此不凡? 眉宇之中颇有一股大将风范,虽然这吃相不怎么好看,可恰恰说明了他不拘小节,着实是一副孔武之相。 “奉孝兄莫不会就以为有这样一人相伴便敢闯入这城内,你可知我这城内有千军万马,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人头回去向主公领赏吗?” 嘴上这么说着,徐元直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漠,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早些年间他本就是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正是因此才没有去投奔戏煜。 虽然徐元直嘴上这么说,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死死地盯着郭奉孝。 一旁的黄叙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早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只等有什么意外情况,便可以第一时间救下郭奉孝。 毕竟双方这个距离,他有把握能够一击必中。 伴随着徐元直话音落下,场上的氛围更是变得有些紧张 “哈哈,元直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郭某这颗头颅你自当拿去便是,换你前途无量,至于我瞎了眼!” 反观郭奉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自顾自的拿着酒杯畅饮。 至于徐元直手中的剑,从始至终郭奉孝都没有正眼相看。 “咱们两个如今各为其主,我若真取了你的头颅,也并无任何不妥,也算是报答了主公的知遇之恩!” 徐元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再次开口。 想当年青徐之地文学盛行,而他徐元直又怀抱着一腔热血,原本想要前往参与,可偏偏天意弄人,就在那时犯了命案,一是为了躲避,二也是着实没有脸面前去参加。 自那之后,便一路逃亡于此,原本是在城外一偏僻之地结一草庐本想苟且一生,没想到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刘玄德。 自那之后,刘玄德便几次三番亲自上门相请。 这一来二去的,徐元直感恩刘玄德的恩惠,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恰巧他的才学也有了用武之地,一腔热血也可不被埋没。 如此看来的话,徐元直和郭奉孝两人本来有机会同时投向戏煜帐下,可命运使然,如今再次见面竟然要剑拔弩张。 三言两语间,两人都是不住的感慨,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元直兄,你我两人虽非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当年你因身犯命案逃亡,只留家中老母亲独自生活,还是我一直替你赡养的!” “如果今日元直兄真要做这不仁不义的小人的话,恐怕断然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吧?” 郭奉孝看了一眼身旁的火盆,这分明就是徐元直担心他着凉专门为他准备的。 郭奉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徐元直,似乎是在等他做什么决定。 “奉孝兄,事不相瞒,你替我赡养老母亲这是一辈子的恩德,最后又为我老母亲送终,今生今世我徐庶欠你的!” 徐元直脸色异常凝重。 “只不过,我这一生最为痛恨的便是那不仁不义之徒,我哪里能不知道你此行来的目的。” “不过让我抛弃刘玄德,转身投向戏公帐下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说完这话,徐元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算是相敬郭奉孝。 两人之间的情谊三言两语解释不清,这几杯浊酒更是扯不明白,不过如此一来也能让徐元直心中稍稍宽慰一些。 郭奉孝也并不客气,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元直兄,恕我直言冒昧,如今戏公帐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之人,不管是谋士,还是领兵的将军数不胜数!” “以我之才能也不过是区区二流而已,如果我此时劝你投奔戏公,那反倒是害了你,倒不如你在刘玄德帐下还能搏个大好前途!” 郭奉孝这话一出口,徐元直顿时一头雾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此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劝说我投奔戏煜吗?” 徐元直怎么也想不明白,郭奉孝这一趟前来很明显就是找自己的,难道只是为了找自己叙旧? 这可不像是郭奉孝的作风,他此行必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哈哈,元直兄此言差矣,你我兄弟多年未见,我来找你叙旧又有何不可,此外,也是想要看看你手中的这柄宝剑是否还如当年那般锋利。” 听闻此话,徐元直不由得一愣,随后看向了身旁的宝剑。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直随身携带着吗?” 郭奉孝笑着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我做宝剑怎么可能不锋利呢?依旧是削铁如泥!” 徐元直显得十分自信,但却偏偏搞不明白郭奉孝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人家说出来,他倒也不会藏拙,一把抽出宝剑朝着桌角砍了下去。 整齐的豁口呈现在几人面前,似乎是在无形中说着这是一把好剑。 “好,果然依旧如当年那般,剑还是那柄剑,不过元直兄你倒是已经钝了!” 郭奉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边两人的举动,引的柜台上的掌柜伸头张望,生怕他们把这小店给砸了。 而一旁的黄叙,在刚才徐元直抽出宝剑的那一刹那,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配剑。 原本都已经打算出手,只不过郭奉孝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行为。 “奉孝兄,你这是何意?” 徐元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 “不瞒你说,我这一路走来看到大悟城内的场景又如何是凄惨二字能够形容,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会出现此番场景?” “江夏地区,未曾经历过战争的迫害,可为何会显得如此的荒芜,当地百姓穷困潦倒,了无生机!” “我自然知晓,自从荆州刘景升过世之后,其子刘琦无治理才能,这才导致荆州乃至江夏一带民不聊生,各大豪族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形成了如今这般惨状!” 郭奉孝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不糊涂,既然你知晓如此,为何非但不制止,反而纵容他们如此祸害乡里,你不是钝了又是如何?” 郭奉孝这一番质问听着徐元直哑口无言,随即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你的意思是?” “没错,当年那个豪情万丈的徐庶徐元直哪里去了,难道你就不想为这江夏的百姓谋条生路嘛,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郭奉孝情到深处纵身而起,豪情万丈的说着。 他的这番言语知己许愿之灵魂深处。 是啊,早些连接自己也曾是壮志满胸,如今又为何会沦落的如此颓废。 一旁酒楼的掌柜,听着两人这般言语,早就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郭奉孝一番置地有声的说词,听的徐元直热血沸腾。 “奉孝兄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江夏城中的豪族确实是该好好治理了,不过我若是肆意妄为的话,岂不是违背了刘玄德的本意,寄人篱下怎能不思报恩,此事想要彻底解决还需从长计议。” 嘴上这么说着,徐元直却微不可察地冲着郭奉孝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了楼上的方向。 郭奉孝何等聪明,如何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楼上找个雅间,把我们这酒菜搬上去,另外这火盆也别落下了!” 听着郭奉孝这番吩咐,掌柜的哪里敢有丝毫的犹豫,慌忙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搬到了楼上。 另一边黄叙也没闲着,他这一趟出来本就是为了陪着郭奉孝。 只不过,屋里两人说话他也不好进去打扰,只能向掌柜的要了张桌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口守着房门。 两人这一番交谈下来,黄叙也看了个大概,想来郭奉孝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他倒也能吃的放心。 “刘玄德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可否告知于我?” 换了个地方,两人各自坐下之后,郭奉孝再次开口发问。 “唉!” 徐元直先是一声叹息。 “刘玄德只是让我来此地招兵买马,来之前还特地叮嘱我不要与当地的豪族起冲突,只需要将兵马壮大就可以了。” “所以我才选择与当地的豪族联手招募兵马!” 徐元直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把这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奉孝。 “其实,刘玄德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损害与刘琦之间的关系。” 一旦刘玄德和刘琦之间产生矛盾,那不就相当于刘玄德亲自毁了自己仁义之名? 徐元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爱人心中都非常清楚,如今这荆州地区自然表面上是刘琦的领地,可实际上几乎已经落入了刘贤德的囊中。 只是因为,荆州依旧有些豪足对刘玄德不服气,因此他才没有提领荆州牧。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谋定后动,计划实施 徐庶听完后,心中一动,似是有了些想法,热血翻涌,犹豫着按住郭嘉的手说道。 “我虽心有此愿,但终究不能违背忠义之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落的个不义的骂名。不如再做打算。” 徐庶说完,给了郭嘉一个眼神,郭嘉紧跟着他上了楼。 两人来到楼上的厢房之中,店小二和掌柜的将东西搬到房中,两人刚坐下,黄叙也跟着来到门前,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就着几个菜胡吃海塞一通。 徐庶对奉孝叔叔已放下了戒心,如此看来让他们独处一室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奉孝叔叔何等聪明的人,徐元直不会拿他怎么样。 甫一坐下,两杯酒下肚,两人也敞开了胸怀,郭嘉问道。 “不知刘公如何做想?还望元直兄能告知一二。” “刘公遣我来此募兵,但又再三叮嘱我不可损害刘荆州的关系,我这才与当地豪族协作募兵。” 徐庶喝了碗酒,话也多了起来,这事儿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如今放下了戒备,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碍,况且主公仁义,此事可见一斑。 而那位刘荆州,便是荆州牧,刘琦。 “主公果然大义,与刘荆州同出一宗,心怀仁义,可主公仁义,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谁不知如今江夏的形势早已不同以往,这些事情主公在襄阳不一定知晓。” 郭嘉分析局势。 “江夏豪族,早有不轨之心,一直以来虽是荆州牧在掌管江夏,可实际上那些豪族早已不把荆州牧放在眼里,私占百姓,罔顾国法,这些被不知情的百姓认为是荆州牧许可的行为,如此以来,名声尽失。如今元直兄是为江夏百姓,为刘公讨回一个公道啊。” 这话说的挑不出一点错处,但分明意有所指。 那句刘公既没有点名究竟是襄阳那位还是如今的荆州牧。 这话说的越模棱两可,就越让人浮想联翩。 襄阳一带是谁的地盘,不用他提醒,徐庶心里也清楚。只是那些豪族之中还有些人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还差一场东风,这火马上就烧起来了。 徐庶还在斟酌,一杯酒喝着喝着已经见底,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 郭嘉在旁边趁热打铁说道。 “你我虽是乱世浮萍,各为其主,不管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其他,这种时候都应该挺身而出。” 郭嘉说完,徐庶心中已经明白,一杯酒下肚,脸色发白,想到刚才自己还在宣扬刘公大义,不由得有些尴尬。 那些百姓敬佩的是刘公的贤德,不知道一切的背后有多少腥风血雨。两人之间那道帘子已经被郭嘉掀开,徐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奉孝兄,此事我心中有数,不必再说了。”徐庶摇了摇头,又喝了杯酒,不想再谈论此事。 “元直兄说心中有数,心中有数又如何能坐视不管,就算是我一介读书人,也不忍心看百姓受苦,男儿志在四方,路遇不平,拔剑而起,方才见元直兄独自一人喝闷酒,想必也是心中有了计量,何必还要犹犹豫豫,这还是元直兄吗?这还是男儿吗?” 见徐庶真的没有任何反应,郭嘉又说:“既如此,你又如何能拿得此剑?此剑应当除魔卫道,为天下百姓寻回一个公道!你不愿意那只好我自己来了,奉孝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也没什么武艺,好在热血未凉,愿意为黎明百姓挺身而出,将那些豪族斩于剑下!” 郭嘉愤愤地走上前去,拔剑而出,怒火冲天,徐庶上前几步想要去拦,竟也拦不住,被郭嘉拖着往前走了几步,可见郭嘉确实怒了。 “等等!奉孝兄不必激动!此事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徐庶说着,去抢他手中的剑,没想到郭嘉如此固执,他只好先应了下来,“好……好好好,我徐庶就受你这一激!这是为奉孝兄,为天下苍生。” 刚一说完郭嘉脸色一变,手中的剑也被徐庶拿走,他立刻连声说好:“元直兄若是有心,我早有一计。不知元直兄可有兴趣。” 郭嘉附在他耳边低语,听完后徐庶眼睛一亮,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连声称赞:“此计绝妙!奉孝兄,你且在此稍作休息,等我安排妥善便知会你一声。” 事情谈妥了,两人又吃了几杯酒,聊的不再是战事,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吃完酒后徐庶便匆匆离开。 郭嘉长吁一口气,望着戏煜的方向,目光深邃,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见徐庶离开,黄叙便走了进来。 “为何要与他兜那么大圈子?”黄叙本来想问,但看着郭嘉那眼神,就知道这事情十拿九稳了。 如果是他恐怕早就拿着剑冲进那些豪族家中,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绝不会向奉孝叔叔这样,又是喝酒,又是拔剑。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奉孝叔叔绕这么大个圈子,但是他知道,马上就有一场好戏开场,他只需要等着就是了。 这场好戏一定会让整个江夏都热闹起来,他酡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喜色,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 徐庶离开以后,黄叙走到徐庶的位置上,和郭嘉喝了几杯,但不敢贪多,两人还有正事要商议。 郭嘉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捋了捋,就怕留下什么把柄让徐庶抓住,这件事可不能黄了。 不管徐庶究竟是因为和他的情谊,还是为了刘备能够稳固地位,亦或者是真的心怀大义热血冲昏了头,他都要与江夏豪族为敌。 反正这一步已经走出去了,他徐庶就算想回头也不可能。 况且徐元直此人,人如其名,刚直不阿,能为他拔剑已经让他倍感荣幸。 因为他徐元直认准的就是忠信义,就算此事不成,也绝不会半路反悔。 徐庶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比郭嘉更清楚。正是因此,郭嘉才会选择去激他。 剩下的事情,郭嘉眯起眼睛算了算,心中有了数,时间必定来得及。 “凌霄,你去城中看看,城中的百姓还剩多少。” 郭嘉和黄叙又喝了一盏酒,忽然说道。 黄叙愣了愣,立刻有些着急,看着郭嘉,拉住他的衣袖,像个小孩一样说道。 “奉孝叔叔,你一个人留在城中怎么行,那群江夏豪族可都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你而后快呢,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你不就成了他们的……” 那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见郭嘉淡然地笑了笑,看着黄叙。 “凌霄,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需要自己去思考,遇事不能再莽撞了,还需要沉下心来。” 这话让黄叙不知如何开口,下一句更是封住了黄叙的嘴。 “你这样鲁莽,没有脑子,是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的。” 黄叙的脸皮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离开酒馆之后,回想起奉孝叔叔说的话,难道我真的没脑子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黄叙离开许久之后,郭嘉凌空做了一个手势,黑暗之中发出一阵响动,紧接着在那虚影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身上漆黑一片,穿着夜行衣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好像整个人都融在了黑暗之中。 他的脸也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让人看出他还是个人。 他就是暗卫,是郭嘉按照戏煜的意思,百里挑一的高手。 从战争中救下来的孤儿,失去父母和亲人,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更加冷血,也更容易培养。 多年以来暗卫早就遍布四方,整个中原都是戏煜的势力,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其实从郭嘉进城门开始,大悟城中的谍子便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并且向中心聚集,成包围之势。 所以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早就已经被这群谍子给悄无声息扫除。 这也就是为什么郭嘉能够通行无阻,这不仅仅是戏煜能在中原部下这么大的一盘局的底气,更是郭嘉能够只身前往大悟城毫无畏惧的后盾。 从进城以来,他就在一边访察民生,一边寻找暗影的踪迹,因此行程很慢,不过好在这群暗影给了他莫大的惊喜,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定心丸。 “大人,能够再见到您,卑职死而无憾了,您终于想起我们了,终于能再见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好像在那幽暗的角落里一守就是很多年,只是为了等待主公。 在他们的心中,主公之外,郭嘉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暗卫也没有想到能再次重逢,还能再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心中激动之情可见一斑。 然而,郭嘉的脸色却并不好,反而有些冷,他凝视着暗卫,眼底好像淬冰一般。 “身为暗卫,需要时时刻刻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我来了,你也不该有一丝动容,就算是主公来了,你也应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见暗卫没有一丝动静,他继续说道。 “行如风,静如水,这是暗卫总纲里的东西,你怎么忘的那么彻底?是谁教的你?” 暗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色一凛,脸上恢复了淡然。 “卑职只是见到主公太过激动,下次不会了,这不关老师的事,还望主公能够饶恕。” 郭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脸上沉静如水,反应还算快。 这是多年训练的结果,即使是泰山崩于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这更是他们保命的能力。 每一个暗卫经过层层选拔,还要经过数年的训练才能成为真正的暗卫,这个过程痛苦到让人发指。 能够通过选拔的人,全都是那些能够抛却所有情绪的人。 这种人能够忍受孤独,能够忍耐得住见不到同伴的绝望,即使被抓住,也会让情报烂在肚子里,这种人是坚毅而令人恐惧的。 郭嘉看着他的样子,总算和自己心中暗卫的形象有些贴合,欣慰的笑了笑。 “这里的消息一个传回黄陂,交给周瑜,周都督,还有一个传回下陂,交给主公。尽快送达。” 说完郭嘉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纸条,暗卫接了纸条之后,便隐匿在黑暗之中,不知去往何方了。 他们总是在黑夜里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将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存在,但是总有一个地方需要他们。 郭嘉什么都没看清,知道他一定会及时送达就好。 这些暗卫养了这么多年,成长了好多。 他心中浮现一个计划。 暗卫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如让他们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夜色暗涌,黄叙还没有回来,郭嘉并不担心他,且不说那群暗卫暗中保护这小子,绝对不会让他伤了一根汗毛。 黄叙这小子,本事大了去了,在这城中敢惹他的恐怕是不想要脑袋了。 吃完饭后,郭嘉出门走走,没想到竟在拐角处碰到了,靠在墙角边上看小孩捏泥巴的黄叙。 这小子跟小孩也没什么区别,竟然在旁边指指点点,自己还跃跃欲试想上手。 郭嘉实在觉得太丢面子,一并把他带走了。 几天以来两人在酒馆内等着徐庶的消息,时不时出去走走,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直到第三天终于来了消息。 徐庶派来的斥候递给他们的竹简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妥”字,里面写的是想邀请郭嘉来军中一叙。 这场春雨终于停了,清晨阳光倾泻下来,郭嘉扎了个头巾,干净又整洁,显得不邋遢,又很庄重,整理整理便前往徐庶的营帐。 黄叙便装跟着郭嘉一同前往。 徐庶的大营安扎在大悟城西二里地左右,这段时间壮丁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徐庶带兵也是一流,这群壮丁早就已经安置不下了。 在城外能多训几日便是几日,这群新兵蛋子让他们上去打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去送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战士吃紧,前线士兵紧缺,这群新兵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徐庶远远的看到四处有一对人马赶往大营,心中有些疑惑。 徐庶安排的是,将大悟周边的豪族和信阳安陆,应城,罗山几个县当地首领都请过来,让他们一起来演一场大戏。 这下子肯定要热闹的多了。 看来徐庶下定决心做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大胆得多。 大悟虽然是江夏的中心,但是各地的距离还是有长有短,况且他们每个人出发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徐庶看到的是队伍是陆续往营寨赶。 相同的是各家豪族都不是首领孤身一人前来,他们带的人可不少,最少的也有几百人,最多的早就上千了。 看来他们对徐庶并不是很放心,只不过刘备在此处的势力太大,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徐庶故意放慢脚步,把这些事情在心里捋了个七七八八。 看清局势后,徐庶和黄叙跟着斥候往营帐内走去,来到徐庶的主营帐,徐庶的日常起居都在此处,因此并不摆宴。 “奉孝兄,你来了。”徐庶立刻热情地拉他坐下。 “你也看到了,虽然豪族都来了,只不过他们可并不信任我们,这带来的人成百上千的,我们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他语气有些急躁。 “元直兄,难道到这一步想要临阵逃脱吗,只差临门一脚了,这群豪族人虽然多,只不过群龙无首,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我们只需拿下那群首领,剩下的再做商议。届时一群散兵游勇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郭嘉微微抬起眼盯着徐庶,炯炯有神的双眼中毫无惧色,那双眼睛里有野心勃勃。 徐庶愣了愣,随后意识到什么,笑了笑:“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奉孝兄,知我者莫如是也。” 出了营帐,各个家族已经入座,那些大家族坐在前面,小家族坐在后面,至于那些不入流的家族都没有被邀请到,他们都心照不宣,只是看到首席坐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的时候都微微一愣。 江夏的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大家谁都认识,只是在看见那书生的那一刻,大家心中的疑惑都不约而同的浮现。 他们不知道这书生是从何而来,一个个行完礼后见书生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心中的疑惑更甚。 而那位书生的身后站着一个像护卫一样的人,那便是黄叙。 他乔装打扮成郭嘉的护卫,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甩脸子走了。 至于徐庶更是像个土霸王一样,连个回礼都没有,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各大家族行完了礼落座,他捧起一杯酒道。 “我徐庶敬大家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刚喝完又立即给自己倒满一杯。不要钱一样的死命喝。 “斟酒!上菜!” 又是满满一杯酒,徐庶举起酒杯,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明眼人已经看出来,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开始行动,中途遇阻 徐庶的命令一下,只听见帐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踏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子震慑住了在场许多人。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了一队士兵抬着一头烤全猪,放在营帐中间。 这些士兵们是徐庶从襄阳带来,经过层层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从装备上来看,他们远超过那些豪族族长带来的士兵。 他们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慢慢踱步进了营帐,徐庶发令后,这群士兵们从腰间拿出匕首那匕首,尖细有光泽的刀尖捅到白花花的肉上面发出呛的一声。 那猪肉便切成了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码在桌上,所有豪族都直愣愣的盯着他们,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但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却令所有人背后一凉。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了。 没有等徐庶,第二次发令,这群士兵们便举起匕首捅向那猪头,凌厉生风的动作半点都不拖泥带水,看得在场所有人心中一惊,他们的训练,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恐怕刘备的势力远比他们想的要更强大。 没想到徐庶在此地这么久,竟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盯着穿黑衣的士兵们。 一时之间四周只剩下刀划过的声音。 那杀气让所有人混身发凉。 郭嘉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徐庶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想起郭嘉的计谋,不由得嘴角上扬。 刀尖在锋利,只有对自己有用才能留下。 切完这群士兵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一个人下达命令,在这死寂的氛围之中,所有人都闻到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徐庶站起身,向在座所有人敬了一杯,趁机扫视一圈,望向坐在最前方的那个位置说道。 “为什么黄祖没有来?难道是看不起我吗?是看不起我徐庶还是看不起主公?江夏豪族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看来是徐庶找你们过来,都已经不够格了?” 这话说的,委实有些杀人诛心。 在座的各位江夏豪族通通低下了头,一点一点咀嚼那味道不怎么样的烤猪肉,只有那位黄龙,满脸络腮胡,吃的津津有味,不受一丝影响。 黄家是江夏豪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黄祖没有来,这是在徐庶意料之中的,不过黄龙这心理承受能力也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 见过大风大浪,自然不会那么快就丢盔弃甲。 “我兄长最近感染了寒疾,不便来此,派我来有什么不同吗?徐元直你这么着急想让我兄长来,难道又有什么别的意图吗?” 这话一说完,所有人心里稍稍一定,目光刷刷刷的看向了徐元直。 “既然元直兄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问元直兄一个问题。” 黄龙说话直来直去的,丝毫没有发现徐元直脸已经绷得很紧。 “这位不知是何方神圣,坐在首席,是哪家的族长,我竟从未见过,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 他说的正是那一股书生气的郭嘉,郭嘉心里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在他身后的黄叙早就已经坐不住了,拔剑就要将这乡野村夫斩于刀下。 “我不过是一介书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更不是哪家族长。” 话一说完,黄龙便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嘲讽之色掩饰都掩饰不住。 “徐庶啊徐庶,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参加族长大会吗?那他一介书生就有资格参加大会了吗?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只是个书呆子。” 黄家在江夏的地位,就像刘备在襄阳一样,大家都心中默认了黄家的大哥地位,而黄家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早就不知道沿袭了多少代。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论是刘表还是刘琦或者是以后的哪位,想要办事,想要有声望,想在这块地方混口饭吃,就必须得经过他们黄家的许可。 大家都默认了这一规则,也都心照不宣地遵守着。 如果不经过黄家的许可,他们下达的指令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豪族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左右中央机关的决策,这里的势力早就已经不受控制。 徐庶的脸开始有些发白,手指因为按着剑柄而有些微微发白。 他很少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也很少当众受辱。 但是郭嘉的眼神让他心中一定,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他们得等一个时机。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你以为我叫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为书生。” 所有人看着郭嘉,目光在他身上打转,从他那简朴的头巾到他那干净的发白的衣裳,似乎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把他身上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精光。 这种感觉郭嘉不是没有体会过。 “他虽然只是江夏的一位书生,但是大家知道为什么他能坐在首席吗?他不是什么族长,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耐。” 徐庶看着周围,语调一顿,似乎在斟酌什么。 “但是他是我安排的首席,正是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也不属于任何一派势力,他的背后什么都没有,而他的背后站着江夏最大的家族,那就是黎明百姓,。” 徐庶说完后,在座的各位豪族组长们都愣了愣。 普通百姓难道也是个家族? 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和电视,这些人从未听说过郭嘉,也从未见过他本人,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这是郭嘉,所以大家都被徐庶的一番慷慨陈词吸引了过去。 有人哈哈大笑,黄龙冷冷的看着郭嘉说道。 “哈哈哈哈哈,什么时候黎明百姓也算个家族了,我可告诉你,江夏这一代的第一家族就是我黄家,你徐元直信口开河,难道也要让我们跟着你指鹿为马吗?” 黄龙还觉得不够,狠狠的唾骂。 “这群刁民也算个家族,他们若算是个家族的话,那我们江夏豪族岂不是没有立身之地了。” 黄龙丝毫不把徐庶的话放在眼里,一直拿话呛徐庶。 徐庶口中的黎明百姓变成了黄龙口中的贱民,他绝不承认这一家族的存在,也绝不会任由着这群黎明百姓拉帮结派。 从古至今,各地的豪族都喜欢养奴隶,这些奴隶们除了有别的地方逃荒来的,有许多其实都是当地抢夺而来的百姓。 土地被回收,许多人没有生产资料,没有生产工具,都变成了这群豪族的廉价劳动力。 有些人自愿,有些人则是被迫的。 这些家奴生下的孩子就是家奴,被豪族们当私人财产,在他们眼中这群奴隶就像猫猫狗狗一样。 在他们的眼里,百姓根本算不上家族,而是他们稍微花点钱,就可以买到的资源。 他们根本就不懂徐庶心中想的是什么,从一开始这场宴会就是对牛弹琴。 徐庶听到这已经有些急了,气的突然站了起来。 “我这次来到江夏招兵买马,是奉主公之命,主公让我善待当地的百姓,主公如此仁义之人,没想到你们竟然打着玄德公的旗号践踏百姓,我当然想整顿兵马,帮助主公夺得天下,让全天下人都能够生活在大同社会。可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已经没了半点仁德之心,将这群黎明百姓当做贱民对待你们,心中可还有半点良善?” 徐庶实在是激愤。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多的是威胁,这话其实是说,你们这群不听话的东西,等到群雄逐鹿的那一天,刀剑所向就是你们。 大家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大家脸色一变,但是有人反应了过来。 “可是天下早就已经定下,戏公的兵马迟早要进入荆州,玄德公若是继续垂死挣扎,只怕还会死去更多的黎明百姓,到时候才是让生灵涂炭,仁德更是不必再说。” 这句话说的在理,说话的那位是张家的组长,是个年纪大的老人。 虽然张家不如黄家,但是张老爷子声望很高,在各个家族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人中正。 他一开口,大家脸色一变,再也没了之前那害怕的神色。 他口中的戏公,便是戏煜。 各个组长其实背地里早就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那位戏公很快就要进入荆州。 他们心里也并不愿意让戏煜占领荆州,但是如此一来,肯定能让徐庶恶心。 郭嘉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一愣,一直在默默旁观,此时才有种身在其中的恍然。 没想到主公人还在青徐,如今便以威名赫赫,天下皆知,看来大家心中也是有主公的,到时候一统天下肯定不是事。 他心中又有了个主意。 “元直啊,刚才你问了个问题,老朽问你一个。” 张老爷子眯起眼睛,眼里闪烁着一丝金光,虽然年纪这么大,可是一肚子坏水。 “如今刘琦刘荆州在哪里?最近身体可还好?” 徐庶还没有真正发火,他便擦着火问了。 徐庶脸色一沉,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语气已经冷了三分。 “如今刘荆州,自然是在襄阳,身体自然是好。” “可是老朽听说刘荆州已经多日没有露面了,一直在卧房之中,可有此事?” 这位张老爷子不愧是斡旋在各个家族之中的老人物了,说话咄咄逼人。 所有人又刷刷刷的看向徐庶。 刘表占据着荆州这么多年,和当地的豪族处的不错,他们也从中享受到了红利,也算是双方互赢互惠。 所以豪族对刘表一脉还算是客气,听到刘琦的事情便更加好奇。 “刘荆州身体无碍,只是最近感染风寒了,您就不必再操心了,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不知道您这么着急,是想立马赶去荆州照顾他吗?” 徐庶想要转移话题,可是他无意间看见了郭嘉,只见郭嘉还是刚才那巍然不动的样子,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 郭嘉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冲他微不可查点了点头。 “我听说刘琦公子,从前那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感染了风寒呢?一到襄阳便感染寒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以前他可能折腾了天天吟诗作画那都不在话下,怎么一换了个地方就得了这么重的病?” 张老爷子追着这个问题不停的逼问,语气咄咄逼人,让徐庶有些招架不过来。 几个问题下来,大家似乎都在观察着徐庶的反应,想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凶险。 徐庶只有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知道刘琦的情况,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又该怎么说呢。 要是真的说出来,那不就真打自己的脸了吗? 但是他又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能看出来,这群人个个都是人精,一定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他又看向了郭嘉。 他知道郭嘉肯定有办法。 郭嘉一直在营帐之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早有准备,这群人之中就属张老爷子最难对付。 他欠了欠身,向徐庶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徐庶等他一个回复,其实他们并不在乎刘琦是生是死,刘琦生活的好不好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想度过这一关,不论是刘琦还是刘表或是刘备,如今只要能拿出来堵住徐庶的口,就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徐庶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本就是一介武夫,没有郭嘉那样的脑子,更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想出万全之策。 可是他越慌张,这群豪族们就越激动。 有人看向郭嘉,想看看这位被请来的书生能怎么替他找回场子。 大家都在低声交流着什么听到耳朵里都甚是刺耳。 “当年的事情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还记得。” 那位穷酸书生从位置上慢慢的站起来,眼底波澜不惊。那架势好像有千军万马。 “刘玄德入了荆州,与刘景生共谋大事,当时刘锦生可是声明在外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但是等到曹操大军南下时,刘玄德靠伏盾战法大破曹军,一时声名鹊起。”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那段往事,细细的分析。 “大家不妨想想,当时荆州的百姓对玄德公可是感恩戴德,恨不得刘玄德能够留在荆州襄阳一带,这个时候民心所向,如若现在刘荆州悄无声息的病死,谁又是最大的获利者呢?”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想到了刘玄德。他有理有据的分析,比徐庶那小子遮遮掩掩,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来的可信多了。 他就算没有说明刘备的心思,大家也都能猜到刘备想干什么。 这些组长们个个都是人精,早就已经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刘备想要害死刘荆州,窃取荆州。 而刘玄德这个大耳贼想到的根本就不是笼络贵族而是笼络人心,他早就知道各地百姓如今已经怨声载道,战争将他们害得面目全非。 此时散布仁义之行,只会让更多的人追随于刘备。 而他的根本目的是想要将豪足连根拔起。 这根本就不是来募兵的,他们是要和江夏的豪族抢资源,这也无异于是要他们的命。 这些组长们听懂了其中要害,脸色大变。 徐庶一脸懵逼,本来还希望郭嘉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有想到他现在临阵倒戈。 如今不仅把自己坑了,还把自己头上那位爷给坑了。 听到这里,徐庶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他看着郭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郭嘉你这个背信弃义的骗子,我徐元直哪一点对不起你,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大义,为了黎明苍生我为你拔剑而起,而你竟然……”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两人之间的那些瓜葛不能让别人知道,立刻住了嘴。 要是事情传到刘备那里去,他恐怕又要被安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他那么信任郭嘉,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坑了。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理由把这些贵族们全杀了,如果找不回自己的厂子,这件事情就直接上升他挑拨刘玄德和当地豪族的矛盾。 到时候他就是有十个头都不够杀的。 当时他和郭嘉商量的是,想用百姓大义逼豪族首领们认错,没想到这一举动根本就激不起他们心中的愧疚和仁义。 这群人杀人如麻,惯了根本就不把百姓当做人来看,百姓大义这种东西更是不存在。 郭嘉现在这一挑拨,把徐庶所有的方案全都打乱了。 他一时情急立刻说。 “这只是书生的一面之词,大家不可轻信,玄德公是何等仁义之人,大家不可要如此想。” 他抓起手边的剑,突然沉声说道。 “此番并非玄德公本意,只是元直希望各位能够理解,将近日抓捕的百姓归还以后,再有抓壮丁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强取豪夺,必须得征得双方的同意才行。” 徐庶说完拔出了宝剑,那用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任何人敢打着玄德公的旗号,在外面行不仁不义的事情,就像这杯酒一样。”(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三章: 险象环生,大功告成 他说完,便将那酒杯劈成两半。 杯中没有喝完的酒,就像血一样流了出来,流在桌子上,让人看一眼,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些组长们先是心中一凛,没想到徐元直竟然武艺如此高强,但更多的是忿怒。 他们已经抓了壮丁分配了劳作,如今把他们放回去,那不是把到嘴的肉送给别人吗? 哪个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徐元值威胁又能怎么样?只要有利益的事情,就算是铤而走险也有人愿意做。 况且抓壮丁还需要和贱民商量,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怎么赚钱。 江夏的豪族就是靠压榨这群廉价劳动力过活,这群壮丁没有生产资料,就势必要成为他们的奴隶。 和这群贱民商量,还得把他们放回去,光是这两点一提出来就有人已经受不了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吃亏。 这是要断了他们的退路,这是要他们的命。 今天敢让他们放回壮丁,明天就敢让他们家破人亡。 他们绝对不能退。 先是黄龙拔出了剑,他本来也并不害怕徐庶,见徐庶拔出了剑,心也有些痒痒。 “我看刘琦就是被你们家主公害的,是你们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们了,和我们说什么仁义道德,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况且我们何必和那群贱民讲仁义。” 他大吼一声拔剑而起。 “徐元直,你和我们商店的是五五分,如今要我们把壮丁放回去,让你拉回去充公吗?你这么做岂不是要把我们的路全都断了?吸我们的血给你是吧?” 有人也愤愤不平的响应黄龙的号召。 江夏豪族背地里虽然是打的比较凶,但是如果有外敌,他们都会站在同一战线,同仇敌忾。 只要有利益的事情,没有人会不做。 “好嘛,好嘛,刘玄德这个假模假样的大耳贼,我看你和他也一样,都是一个德性!” 有人大声吼道。 这不吼还好,这一吼吼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你们这群乡野村夫竟敢侮辱我家主公,我看你们是活的腻了!” 徐庶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藏不了什么事儿,碰到这种事也不知辩解一句就提着剑上了。 郭嘉和黄叙站在一边,看着热闹,黄叙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不论谁输谁赢,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管最后怎么个结果,他们此行不亏了。 “刘备这个大耳贼敢让我们江夏豪族替他卖命,还要吸干我们的血,我们为什么不能要他的命?!” 有人拔刀冲向徐庶。 形势彻底失控,各大家族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拔刀而出,各个家族的组长也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准备先杀了徐庶再做商量。 徐庶大吼一声。 “众将士何在!” 那些士兵们切完了猪肉之后便出去了,如今听到徐庶一声令下,立刻鱼贯而入通通全副武装。 看到这些士兵们全副武装,他们也就心里清楚这确实是一场鸿门宴,真正的目的是想将这群豪族族长斩于刀下。 “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刘备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们也绝不会让这个大耳贼好活!” 营帐里面已经挤得满满当当,一眼看下去全都是人,一时之间各大家族的首领和士兵们打的难舍难分。 徐庶早有预谋,只是没想到这群组长们竟然这样不依不饶,扑上来好几个人。 他先是和黄龙缠斗在一起,黄龙身上有些武艺,毕竟在这乱世年间,就算是豪族也得有些本事在身上。 他们打的越是火热朝天郭嘉和黄叙就越是津津有味。 这一场局成了,不知道能为主公省下多少事情。 他们只需要看着,只要这群人不对他们动手,他们什么事都没有,这就只是刘备和江夏豪族的矛盾。 可是如果他们动手了,这就变成了戏煜和江夏的矛盾。 那天黄叙没有听到郭嘉和徐庶商议的事情,但是这场戏看下来他也就心里清楚了,他不是傻,只是不屑于搞这些阴谋。 “没想到奉孝叔叔也这样阴毒……”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默默的看着郭嘉。 然而郭嘉却神态自若,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已经置身事外。 但是当他看到徐庶挥剑与黄龙缠斗之时,不禁有些心生愧疚。 如果他与徐庶不是在对立的阵营,或许他们也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吧。 徐庶这样的人最是注重忠孝义,可惜偏偏他效忠的那位不是什么明主。 他虽然心中过意不去,但木已成舟,如今是没有机会再和徐庶道歉解释,只盼着以后再有机会偿还。 “元直兄,虽然这一回是我骗了你,但是我们各为其主,为了主公一次,你也不要怨我,如果有机会效忠同一个主公……” 他的话戛然而止。 徐庶知道被郭嘉坑骗,但是如今也腾不开工夫去思考这些东西,他只是不停的挥舞着剑,不知道有多少人冲上来被他斩于刀下,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流了多少血,只是不停的持续着这个动作,一下又一下。 “杀了他们重重有赏,一个人头五十金!” 他终于一剑捅穿了黄龙,但是场内的局势明显不妙,他立刻大吼。 有人看到黄龙被杀,刚才的那一腔热血突然化为乌有。 就算想要钱也得有命才能享受。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群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人都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能够换钱的商品。 徐庶竟然杀了黄家族长的胞弟,就更不会在意他们的性命。 强烈的求生欲催使之下,大家通通涌向出口,然而士兵们听到这一命令,两眼发光,只要有钱,就有人铤而走险。 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往营帐外面跑去,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逃出去。 营帐外面一个守卫兵问道。 “里面这么大动静是怎么了?不进去看看吗?” 如果江夏豪族的人在现场一定会认出来这个人是谁这就是江夏,豪族第一大家族,黄族族长。 没有想到他真的来了,只不过他并不敢孤身一人前往。 黄龙在场上说的那些话自然是说谎的。 黄族不仅来了,还带了一队人马。 那守卫军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里面有人在舞剑助兴呢,主攻没有命令就不允许进去。” 这句话一说完就见里面冲出来一个人,那人满身是血嗷嗷大叫着。 只不过下一秒他身后就有一把刀捅穿了他的身体。 “救命啊,杀人了!” 黄祖听得出来,他喊的是这个。 看来这真是场鸿门宴。 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预料的不错。 守军严肃的面容和精锐的装备更是验证了他的预测。 他只停留了片刻,拔腿就跑,带着一众家丁往自己的地盘而去。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里面那群人都已经杀疯了,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狂笑,有人在呐喊,有人在咆哮。 他自己一马当先跑得最快。 守军没有收到命令说要追人。 只是犹豫了这一秒就让黄族逃出了老远。 徐庶终于杀了这些豪族首领,正提着他们的首级打算去各大家族募兵。 但是刚走出营帐,就见有队人马狂奔不止,此时他眯了眯眼,计算了一下距离,心道不好。 现在就算是追也已经追不上了。 他带的是步骑,这个距离必须得精骑。 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漏掉了。 “贼子已被控住,共计5000余人,有一队人马在行动前已逃离!” 徐庶沉思片刻,又有人前来汇报。 “将军,是否需要追击?” “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你可知道那是哪家的人?” 既然已经反目成仇,不如把这帮人定成匪寇,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追杀匪寇,这可是大义之举,更能够彰显主公仁义。 那士兵挠了挠头。 “好像……好像是黄家的人……” 他在刚才清点人数的时候也算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心里这么一合计得出这个结论也并不难。 徐庶的眉头立刻又皱了起来,整张脸就像折皱了的纸一样。 “黄家的人……怎么会是黄家的人……”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 本想借着杀匪寇的名头派人去追缴他们,但如果是黄家的人的话,那真是最坏的结果。 这是整个江夏豪族中最大的家族。 他们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再加上他刚才已经杀了黄龙,仇恨的驱使之下,黄家人更加不可能放过他,江夏豪族也绝不可能这么轻易饶恕他。 如果是小门派,还可以震慑威胁。 如果是黄家,那就麻烦大了。 这样一来主公想要一统天下,恐怕这一路上会碰到更多的麻烦。 正在徐庶慢慢捋这些来龙去脉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 “真是精彩啊,元直兄!” 他回头一看,正是郭嘉。 黄叙也跟着走了出来,学着郭嘉笑了笑。 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看着这两人,徐庶现在后槽牙都咬碎了,死死盯着郭嘉问道。 “你还来干什么?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既然有胆子来这里,就不怕元直兄敢拿我怎么样,我这是信任你呀。” 郭嘉还是淡淡的笑着。 “你刚才究竟在干什么?” 徐庶没忍住问道。 “当然是为你解围啊。我相信凭借元直兄的本事,一定能把尾巴收好,让你家主公一统天下。” 原本徐元直以为他是来帮自己解围的,他们原本商定的是想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江夏豪族身上。 以他们不仁不义为理由声讨他们,然后再以刘玄德的名义为天下人请命,这样师出有名,既能杀了他们又能给刘玄德赢一个好名胜,何乐而不为。 但是在郭嘉这么一掺和,这件事情可就彻底黄了。 反倒变成了刘玄德假情假意想要杀了江夏豪族。 “放轻松点,元直兄。” 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徐庶忍不住暗骂。 你在戏煜营中自然轻松,还是个主谋,哪里会理解我,谁不想轻松。 “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死吗?真以为我是吃素的是吧?怎么被你们耍都不会生气?” 徐元直已经有些怒了,那还带着血的剑还没收起来,脸上身上还沾着血迹,明显是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的。 “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动手。要是你想杀我早就杀了,把我留到现在,说明我还有价值。” 黄叙看着郭嘉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忽然想起一句话,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这难道就是智慧吗? “我以为元直兄,你的剑还没有冷。” 听完郭嘉的话,徐叔冷笑了一声,叹了口气。 “我已经与你说过,我的剑只会为你出一次,这一剑是为天下苍生也是为你我情谊,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元直兄的剑肯为我出一次,我已是倍感荣幸,倘若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元直兄只管提。” 郭嘉真的向徐庶一拜,这一拜既是愧疚也是敬佩。 “这一剑的情谊已经清了,以后沙场相见,你我不再是兄弟。” 徐庶又说道。 “至于养母之恩,来日再报吧,如若没有来日,来生再报。” 说完徐庶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庶走后,郭嘉和黄叙也离开了。 两人骑着马回了黄陂,一路疾驰,带起满地的沙尘,只听得见四周的鸟鸣。 两人一前一后,黄叙先开口说道。 “奉孝叔叔,果真是一场好戏,花这么长时间下这一盘棋,真的是好生厉害。” 黄叙挠了挠脑袋。 “不过徐庶似乎真的拿你当做兄弟,你不会难过吗?背叛兄弟这种事情。” 郭嘉面无表情。 “这只是小义,我们追求的是大义,若是被这些小情小义困住了手脚如何能成大义。” 一番话说下来,黄叙脑袋更晕了。 “什么是小义?什么是大义?” 郭嘉凝视着远处,淡淡说道。 “兄弟情谊,这是小义。天下百姓兴亡,这才是大义,我追求的是天下苍生都能够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家可住,如果过不了兄弟情谊这一关,如果不能骗徐庶帮我,不能在江夏豪族与刘备这一战之中取胜,如何能祝主公夺得天下,只有主公夺得天下,才能救苍生于水火,才能真正施行仁义,这才是真正的大义。” 黄叙听完之后更加晕头转向了。只是连连称赞。 “不愧是奉孝叔叔,连个借口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们读书人就是聪明,比我厉害多了。” 两人赶回黄陂时,天色已晚,周瑜已经收到一封密信。 拿下黄陂之后,黄叙,郭嘉,周瑜等人,在城中安扎下来。时刻盯着荆州,以防万一。 扫清军中势力之后,几人便住进了府衙之中。 府衙中的一间书房内,周瑜正跪坐在案牍前,慢慢的拆开一封密信。 他抿了一口茶,看着门前满地的落花,这意境与他相配甚是风雅。 那天他正挑灯夜读,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黑影。 那黑影见到他,便将手中的密信塞给他,他着实吓了一跳。 将信将疑的拿到这封信。一向谨慎的他还是不相信里面说的话。 虽然是郭奉孝的手笔,但是模仿笔迹不在少数,他不敢冒险也不敢轻信。 这里面讲的主要是郭奉孝竟然让徐庶杀了江夏豪族的人,就短短几个字,也没有详细说明什么,确实像郭奉孝的性格。 不过他心中还是犹疑。 因为时间上完全对不上。这封信出的实在是太早了。 走出门前见到郭嘉,郭嘉拉着他的手,往隐蔽的地方走去。 周瑜便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听完后郭嘉哈哈大笑,把暗卫的由来和成立尽数道出。 周瑜心中大骇,没想到戏煜竟然多年前就布下如此恐怖的势力。有如此手段,统一天下,只是时间问题。 回想起那日与暗卫搏斗,那暗卫的身手不凡,与自己可以相提并论,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那样好的身手放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还能打听情报,简直是完美的间谍。 当时幸亏自己投了明主,不然不知哪天就丢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怪我太过谨慎,竟误会了主公的意图,从今往后心中有数了,自然不会服了主公的好意。” 说完他便拜了一拜,算作给郭嘉的赔罪。 他本是大都督,官高一职,但他打心底里敬佩郭奉孝此人,也知道此人在戏煜面前是何等重要的存在,于是语气便恭敬许多。 “公瑾不必客气,我已经发了密信给主公,主公不日便会收到,届时我们前后夹击,到时候就不怕荆州拿不下。” 两人还未有行动,此事当面明说最好。 荆州最大的几个家族势力居于冠盖里,这冠盖里便是襄阳至宜城间数十里,这地段寸土寸金,居住在此的都是俸禄在两千石以上的官员。 其中有七家最有名,家族之中人才辈出,在荆州本地是名门望族,势力遍布整个荆州,这样一代一代承袭下来不知过了多少年。(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闭门不出的孙尚香 荆州一带最有名的两家莫过于蒯家和蔡家,当年刘表来到金州,首先是请彭良和彭岳两兄弟以及蔡茂询问计策,最后两家达到共识之后才让刘表坐稳了金州墓这一个位置。 但是可惜蔡茂在当年曹操南下时被刘备指使张飞给砍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备就站在了荆州豪族的对立面。,成了整个荆州豪族最大的敌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备这些年来一直拿不下荆州的最重要的原因。 现在徐庶打着刘备的旗号,把江夏豪族都得罪了一遍,现在看来,刘备就算是想起死回生,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夏豪族,荆州豪族,全都让他得罪了一遍,现在这天下要想再回到手中,就是天方夜谭。 失了民心,他刘备也走不远,再说刘备本就是以仁义这种俗烂的借口来获得民心,如今民心尽失,他这个位置,别说能坐多久了,他不被这些豪族偷偷派人杀了就不错了。 回到荆州,要办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便是贿赂鹏家和蔡家,只要这两家联手起来,就不怕整个荆州豪族不乱。 到时候乱起来了,就是时机浑水摸鱼了。 周瑜与郭嘉两人合计之后,派出了两队人马,伪装成商人,带着许多巧物,和上了印的粮草,以及一些财物来到蒯家和蔡家,行贿赂之事。 上了官印的东西,那可是稀缺玩意儿。就算那些豪族们见惯了真金白银,看见那些上了官印的商品,都会对他们高看三分。 这不关钱财多少,上了官印,那就是官家的东西,豪族大多都是从商起家,自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流的职业,就算他们当了豪族也会被主流排除在外。 那些上了官印的东西,就好像在告诉他们,只要有钱,就算是官家也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这才是真正的厚礼。 办妥此事之后,三人回了府邸,黄叙整个人瘫在房中。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地面,再看看那残破的砖瓦和白墙,突然之间感受到了周瑜的节俭。 此时周瑜黄叙郭嘉三人正在庭中喝酒,周瑜本人是向往风雅意境的,那残破的墙壁,满地的落花,还有庭中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十分符合他的品位,但是这确实不符合黄叙和郭嘉两个住惯了精致宅院的人。 两个人看着这破落的房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想到周瑜能在这种地方住这么久,就不由得打心里佩服他。 “我说周兄这屋舍也是该修葺了吧?” 郭嘉以前在打仗时候住的屋舍也比这地方住的好,这里简直连狗窝都不如,但是郭嘉不好意思说出来,看着周瑜满脸茫然的样子,他突然明白了。 这小子根本就不觉得,屋子破落,反而觉得别有一番风雅之味。 黄叙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看哪儿都是不顺眼。 “这下雨天不会漏水吗?你看看这屋檐,你看看这房屋屋顶?” 黄叙指着他头顶。 “你再看这地面,这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知道修一修。” 黄叙踩了踩地面。 “你过来看,你看看,这里都已经快爬满虫了,你也不知道把墙面修理干净吗?” 他拿剑指着墙壁。 “你再来看看,你住在这种地方难道不会厌烦吗?住在这里一秒钟我都会崩溃。” 黄叙简直找不到一句可以形容周瑜的话,一时间无语看向他。 没想到周瑜还是满脸茫然。 “可是这屋子我早就派人修过了,你们来之前我早就翻新了一遍。难道你们不喜欢吗?” 周瑜这句话彻底让两个人崩溃了。 喜欢个屁呀,只有他周瑜才会喜欢这种地方吧,这破破烂烂的屋子谁会喜欢啊。 黄叙自小变身的,繁华的地方,见惯了豪车,根本就忍受不了。而且就算是战场上要艰苦一点,他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哪里见过这穷酸地方。 再加上主公对他一直都是宠爱有家,他又能打胜仗,更加不可能受这种委屈了,如今屈居于此,心理更是百味杂陈。 两个人指手画脚的指着周瑜的屋舍,指指点点。 郭嘉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就像他听主公所说,主公曾说,没有仗打的时候要对自己好一点,享受完之后再打胜仗就可以了。 周瑜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知道他们并不是哄骗他,也不像作假的样子,他更加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外征战有这个条件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早就让人修理过了,这里多干净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黄叙和郭嘉两两相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周瑜那茫然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周将军这就算是修理过了,这就算是修理了?!” 黄叙猛地拔高了声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周瑜。 “我就算是在下邳的狗窝也比这强的多。”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但是黄叙口中说出来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他这个人速来直来直往。 周瑜环绕周围发现周围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又挠了挠脑袋,难道是自己的问题吗? “这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然而郭嘉和黄叙两人的表情都是满脸鄙夷,根本就看不下去。 “这屋顶,你看看这屋顶,你就不怕下雨天雨全都漏到屋里来?” “就是就是,你再看看这不得弄个屏风,要是有人来了的话,不就立刻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吗?” “对呀对啊,你再看看,你这个桌子摇摇晃晃的,万一把酒洒了怎么办?” …… 反正怎么说怎么不是,黄叙冲动的一口气脱口而出。 他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走到哪里都满脸不屑。 他每说一句,郭嘉就跟着附和,两个人明显就对周瑜这个房屋不满,也只有周瑜还觉得自己这屋子好。 “可是要是再修理的话,岂不是太奢侈了,况且我节俭惯了,不习惯那么铺张浪费的,而且我们只是暂居于此,我就算在江东的住宅也不过这样了。” 他知道黄叙是个孩子,说话可能不过脑子,也不理解,这要是修理一番得花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现在打仗吃紧,要是在铺张浪费的话,又要让百姓苦不堪言。 他看向了一旁的郭嘉,他知道郭嘉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凌霄说的没有问题,就算是下邳的寻常百姓住的屋子也就是这样。” 没有想到,郭嘉竟然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屋舍,来了这么一句。 要是黄叙这么说也就算了,但是郭嘉竟然也这么想,周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像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周瑜不由得反思了一下。 黄叙和郭嘉看着周瑜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下邳的生活。 于是便向他讲起了下邳的生活,讲起了科技园和那城墙以及机关兽。 “真的有这种仙境吗?这简直不可能。” 两人一唱一和,周瑜听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城墙和机关兽的时候,这简直超越了自己的想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这个时代。 然而黄叙有些得意的微微的昂着头,炫耀一般的说道。 “你觉得是仙境,可是我们都觉得那很正常,但是我们的都城,那是义父发明的东西,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到时候周都督亲自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仙境了。” 郭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似乎根本就不把这些当做什么奇闻异录。 周瑜知道这两人不再说谎,而且他们说的确实像真的一样,心中也不由得对那个城市充满向往,不由的想去看看。 如果真有这种仙境,那么天下人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安乐生活。 徐州,下邳。 巨大的城墙之内有一处风格独特的建筑群,简直是鬼斧神工一般,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学院。 他的西南角有一处楼阁拔地而起。 这就是天工院的主楼了。 戏煜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上看向远方。 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微风习习,微凉的气息进入他的鼻腔,让他感到浑身舒畅。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旧人,也不知道老曹现在究竟是上了天还是下了地。 他不禁想起许多东西,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贤者时间。 然而在黑暗之中,他突然看见了一道暗影,那暗影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他迅速跪在戏煜的面前,动作迅速,身手敏捷,双手递过一张小纸条,那小纸条自然是郭嘉送来的那封密信,他没有拆开看便知道。 那暗卫不说话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他的身上和脸上全都是漆黑一片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们似乎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只有那双眼睛蕴含着无限的光。 不带一丝情绪,也没有任何表情,他们就这样冰冷的像铁一样。 戏煜看着这暗卫,突然笑了笑。 看来这群暗卫终于成长了不少。 能够见到他的这些暗卫,已经是暗卫之中,排名前十的,身手不凡。 这封信是郭嘉写来的,戏煜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只有说一件事情。 郭嘉和戏煜有足够的默契,他相信,戏煜能够明白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只需要稍稍思考一下,戏煜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他知道郭嘉马上就要谋金州。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根本就不着急得等到郭嘉那边准备,好将那些贵族全都拉拢起来,到时候那些贵族们肯定会闹出一些事情,不过他相信以郭嘉的能力,不可能让这些豪族生事。 那些豪族们需要考虑,需要商量,需要很长时间。 时间还很长,他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 就算现在出兵也会打乱郭嘉的节奏,反而会让这些事情变成一团乱麻,所以他决定按兵不动。 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出兵的时机。 而且如果太早出兵,这些豪族可能会和刘备联合起来。 到时候处于不利地位的可就是他们。 下楼以后,他在天宫院闲逛了一圈,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穿过前院,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坐下。 便有人端着茶水上来了。 那人正是甘梅,没有想到这些本该是下人做的事情,竟然要这位大夫人来做,看来甘梅是有事要谈。 “这是荆州的茶,在外面泼有些名气,不如尝尝。” 甘梅笑了笑,将那盏香茗推向了他面前。 戏煜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知道她想干什么。 “有事就说吧,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用得着这个样子吗?” 戏煜还是尝了一口茶,这茶还是不一样的,刚入口的时候和其他的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只是细细品了一会儿便感觉浑身的不舒服都消退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茶,喝茶都有一些讲究。 “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呢。” 甘梅微微笑了笑,好像被识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是上次那位被吕妹妹揍了一顿之后,孙家的那个妹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什么都不干,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究竟想做什么,就连平时最喜欢的武艺也不见练习,大家毕竟都是姐妹一场,我担心闷久了会染上什么病,所以就去劝了劝,但是没有想到孙家那个妹妹性子很是刚烈,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 说完之后,甘梅看了一眼戏煜。 “我想夫君这样一定能让她开解一些,夫君这样聪慧,必定说的话也是不同于妾身的。” 原来是为了孙尚香。 被吕玲琦揍了之后,又被孙家的人嫌弃,那自然会自闭。 大概这就是抑郁了吧。 他又喝了一口茶,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以为意的说道。 “劝什么劝啊,既然想待在房间里就呆着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如管好自己的事情。” 反正人都在这里了。 孙家的人也早就开了口,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这孙尚香愿意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吧。 戏煜是劝都不可能去劝他的,就算死了也不会。 “但是我和她终究还是姐妹一场,而且你看这孙妹妹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肯定也是想家的,要是让她在这里,没有家的感觉,又会思念成疾,反而是我这个做大的不是了,要是落下别人舌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甘梅确实做人是很大气,知道该怎么说,也知道该怎么劝,根本就没有怪罪孙尚香扭扭捏捏,反而一味的替孙尚香说话,倒也不愧是大夫人。 “别人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管他们,那群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你堵住了一次两次,他们还会在背后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说,所以何必去管他们?” 戏煜一直以来就不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事情,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来个文字狱,也没有人能质疑。 但是他不屑这样去做,就算禁住了别人的思想也不能怎么样。 甘梅听完这些话之后不由得脸色发红,心里一阵一阵的心动。 如果戏煜能够这样理解她,也不枉费劝解一场。 但是孙妹妹的事情她始终放在了心上,只是喝了一杯茶,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提了个十几次。 到了后来戏煜都快烦了,实在是拗不过她,不得已才答应了下来。 “这茶真是越喝越没味道了,还不如去打麻将呢!” “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如跟孙妹妹好好谈谈?” 甘梅没想到话题转换的这么快,立刻反应了过来。 本想劝解一下孙尚香,但是又觉得戏煜心情不好,一时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点都不晚,这玩意儿能玩一天一夜呢。” 戏煜想了一想,又说道。 “不过现在3缺1,不如你和我加上蔡琰一起吧!” 甘梅看见戏煜竟然是说真的,立刻有了点兴趣。 两人说来就来,来到了孙尚香的院落,他院落里有一棵桃花树,正是个好去处。 “就在此处吧。” 甘梅看了看,打算去请孙尚香出来。 过了不久,蔡妍穿着一身长袍来了,这样子好像是想大杀一场。 三个人玩着没意思,甘梅便去敲门,想请孙尚香出来。 敲了三下门,给足了孙尚香脸面,一个大夫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给她面子。 没想到孙尚香根本就没有应。 这个时候外面正打麻将打的正欢,里面没听到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是孙尚香根本就不想应。 “不好意思大夫人,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不好再陪各位打麻将。” 里面走出来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给大家陪着笑。 “既然她打不了牌,那你来吧。” 戏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那小姑娘吓了一跳,此时小姐正是远离他乡需要陪伴的时候。 要是陪了这几位贵人小姐打牌,肯定会惹得大小姐不满意,大小姐不满意肯定会抽她。 再加上他兜里本来就没几个钱,要是打麻将输光了,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说话的那位可是这里的主子。 她不敢说拒绝也不敢同意,就那么僵持在原地,甘梅过来拉她的手。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五章:麻将场上的输赢 “就算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小姑娘你不要心里有什么负担,你只管打就是了。” 甘梅好说歹说,那小姑娘就是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自家小姐给骂的狗血喷头, 她是打心底里害怕那个喜怒无常的小姐。 “可是奴婢这里真的一点银票都没有,根本就没法玩……” 看那个小姑娘怂了吧唧的样子,甘梅不由得心中一软。 蔡琰也是如此。 “没事你只管打,我们先借你两张银票,后面要是赢回来的话就给我们,赢不回来的话就不用还了。” 听到这话如意不由的心中一动,但是还是不敢动。 甘梅便拉着她的手来到牌桌边上坐了下来。 坐下的那一刻如意感觉自己好像被鬼附了身一样。 一时之间魂都丢了。 小姐还在房里,说不定自己还在一人独自抹泪。 而她居然坐在牌桌上和这几位小姐贵人打牌。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罪该万死。 可是这也由不得她,毕竟是戏煜让他来的。 如意只知道戏煜是这里最大的主子。 “可是万一全都输光了呢。” 听见如意小声的说完这句话,戏煜立刻开口。 “你尽管打,输了我替你垫着。” 他图什么呢?他不就是图个快乐嘛。 说完规则之后,如意立刻上手。 这小丫头长得古灵精怪的,没想到脑子也活络的很。 只不过有些唯唯诺诺,刚开始的时候束手束脚。 “自摸?……” 她看着手里的牌,刚想要拿出来,可是想了又想还是蔫头巴脑,把手里的牌收了回去。 虽然知道了规则,但还是有些唯唯诺诺。 “先说好了,打出来可要算数,绝对不能炸胡哦……” 蔡琰皱了皱眉头,伸着脖子瞧了过来。 难道是新手运气比较好吗?怎么会这小丫头才听一遍规则就学会了? 她本来还打算今晚大杀四方,但是没想到第一局就被这小丫头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要是真的输在这里,简直就太丢脸了。 被她这么一说,那个小丫头立刻亮出了手里的牌,一个一个清点过去,想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炸胡。 小丫头脸上一片通红,可是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激动的光。 戏煜也不由得看了一眼,那确实是胡牌。 这确确实实是不容易,才听一遍规则就能胡了,而且甘梅和蔡琰已经是府中老手,能够打败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她还只是新手。 他这几房夫人之中就属甘梅和蔡琰最会打牌,平时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打麻将。 说不定,只是运气好。 “这确实是自摸没错了。” 甘梅不由的看了一眼,投来赞赏的目光,这小丫头确实机伶,她教一遍就教会了。 蔡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银票,不过心里确实赢得心服口服。 不过就是张银票,下一把赢回来就是了,她不信自己还会再输。 洗牌重来。 这一把蔡琰走的甚是谨慎。 戏煜一时不打算胡牌,就想看看这小丫头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算是运气好,也有运气用光的那一天,他不相信这小丫头还能胡牌。 “八筒!” 蔡琰信心满满的看向牌桌。 她已经开始听牌了,这一把必赢。 “我……” 那小丫头立刻弱弱的探出头来,想说什么。 蔡琰心中一慌,不会这丫头又要胡牌了吧。 “我是不是可以捡炮?” 那小丫头眼睛发亮的盯着那张牌,这一刻喜悦溢出眼。 “如果能胡牌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甘夫人这样说着,不由得心中大惊,这丫头难道又要开始胡牌了? 蔡琰也同时慌了起来,自己刚刚准备听牌,这丫头竟然给她来这一出。 “如果是打二筒的话……” 蔡言不由得后悔起来,如果打二筒的话他必赢。 可惜呀。 这一次再次确认,那丫头胡牌了,蔡琰心甘情愿的掏出了银票,这一刻她确实相信这丫头是有些实力的。 就这样,如意开局就赢了两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雀神? 才讲一遍规则就立刻会了,才打了几把下来,就成了高手。 眼看着甘梅和蔡琰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两人在牌局上输的钱全都进了那小丫头的口袋里,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钱,两个人脸色简直不能更差了。 如意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两人。 “夫人,这是你们借我的,还给你们。” 抽出这两张银票之后,没有想到那丫头手中还剩许多余钱。 牌局还在继续,那丫头越打越有气势,越打越来劲。 完全没了刚才的那副怯懦的样子,这下子打出的牌好像有千军万马。 不出多久,整个院落里传来的都是她洗牌和胡牌的声音。大家都跟着她的节奏走。 突然之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怎么晚上还这么吵啊?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吵干什么啊,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孙尚香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冲着如意大声喝道,虽然其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管,但是如意这个小丫鬟,还是可以轻松拿捏的。 这不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嘛。 如意看到自家小姐出来了之后,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样,立刻吓得从牌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孙尚香的身边说道。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吵到小姐睡觉了,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如意不停的道歉,但是现在毕竟还在兴头上,不由得壮起了胆说道。 “小姐,不如你也试试吧,这个麻将好像还挺好玩的……上手也很容易,不如试试吧……刚刚我就是试试赢了些……” 孙尚香本来就已经够郁闷了,听见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根本就不管自己更加郁闷。 一看到他们玩的还这么开心,而且还有戏煜这个讨人厌的身影,她更加生气了。 “好玩什么好玩,你这就是玩物丧志,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许再玩了!听见没有?吵到我睡觉了!” 甘梅看到孙尚香走了出来,立刻站起身去劝她。 “孙妹妹不如也来玩玩吧,这游戏可好玩的很,刚才如意小丫头就是玩了几把,赢了不少钱呢,而且这丫头聪明着呢。” 孙尚香虽然敢骂如意,但是根本就不敢骂这位甘梅甘夫人,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甘梅对她也算不错,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孙尚香二话没说又关了门进屋里。 但是没想到戏煜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你确实没有玩物丧志,但是不还是归了玩物丧志的我吗?” 孙尚香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坐不住了,冲了出来指着戏煜。 “你……你这个……!” 她想了想,好像打不过也骂不过,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被吕玲琦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戏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心想要不是甘梅求着他来他才不肯来呢,就算是死了他都不会来劝孙尚香一句的。 这孙尚香可真是把自己当个东西,给脸不要脸的。 蜥蜴这副无所吊谓的样子,被孙尚香看了,却更加生气了。 “小姐你不如就试试吧,反正我刚才就是试了试心情现在好多了。而且还赢了不少。” 看见现在势头不对,如意立刻转移话头。 那边甘梅和蔡琰看见戏煜隐隐有些怒意,立刻上去劝导。 就这么半推半就,孙尚香这才上了牌桌,坐在了如意的位置,甘梅和如意和他讲了几遍规则,她好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试一试。 戏煜反而摇了摇头,这丫鬟和小姐就像是换了位置一样,丫鬟这么聪明,小姐却这么蠢。 反正丫鬟比小姐聪明多了。 而且丫鬟也没有那么多坏脾气,顺眼的多。 孙尚香看着戏煜这副无所吊谓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使在牌桌上,让戏煜对她刮目相看,她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的鄙视和轻蔑。 可惜的是戏煜似乎根本就不想让她赢,开局就开始控场,剩下的三家轮番的赢,就是她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见着刚才如意赢的那些银票慢慢的薄了下去。 孙尚香越打脸色越不好,而蔡琰和甘梅没了刚才如意的压制,脸色却慢慢轻松。 如意脸色也有些发沉。 那些银票赢回来难,输出去却那么容易。 如意看见孙尚香眼见着就要把六万给扔出去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小姐不能这么打,绝对不能这么打呀……” 说完这句话如意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孙尚香脸色发白,憋了这么久,情绪终于爆发。 “为什么不能这么打?我需要你来对我指指点点吗?只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就要这么打,这么打违规了吗?” 说完她就把牌甩了出去。 “胡了!” “胡了!” “胡了!” 三家全都同时赢了。 只有孙尚香这里输的彻底。 如意不由得哭丧着脸,哭哭啼啼的说道。 “小姐,你把我赢的钱全都输光了,还不够。” 戏煜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炮三响就算是这几个人经常打牌也是极难遇到的。 这次让他们遇到全靠孙尚香白送。 他们其实还是该感谢一下孙尚香的,要不是孙尚香学了这么久都没有学会,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赢。 孙尚香学了个半天,就学会了一个点炮。 几个人同时大笑,脸都笑得发僵,只有孙尚香一个人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头瞬间低了下去。 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是最难受的还是戏煜竟然在笑话自己。 这简直不能忍受,在战场上赢不过他,在牌桌上更加赢不过他,还要被他羞辱一通。 “你是不是嘲笑我蠢,你是不是想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都赢不过你?” 孙尚香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这么久压抑的情绪全都是对着戏煜的。 “对啊,就是嘲笑你啊,不如这么说吧,如果说你哥哥孙策是江东之虎的话,那么你就是江东之猪!” 这种比喻对于一个女孩子伤害简直太大了,尤其是孙尚香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在练武场上这么多年,从来是流血流汗不流泪。 这种侮辱无益于是致命的。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骂我是蜘蛛!” 孙尚香怒不可遏,可是却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来。 现在欠下的钱已经不够继续玩了。 但是孙尚香还是不服气,毕竟被戏煜这样嘲弄了一次,心中的胜负欲彻底被激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尤其是被这么一激,气得哇哇直叫,于是就向戏煜借了点钱继续。 可惜的是机遇,借她的赢钱并没有给孙尚香带来任何好运,反而让她输了不少钱,甚至输的比之前的更多,偶尔赢一点小钱也是杯水车薪。 站在她身后的如意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家小姐越下越烂,心中一阵肉疼,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银票输出去,恨不得自捶胸口。 她恨不得帮孙尚香玩,只不过现在孙尚香越输脾气就越臭,她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孙尚香欠了戏煜整整五百二十斤,这个数字确实有些意思,不过孙尚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这么多钱都比得上府中一位夫人半年的零花钱了。 蔡琰前期虽然输给了如意,但是后期赢了回来,尤其是在孙尚香手中赢的次数格外多,这下子想买书钱不仅够,还有余,于是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我暂时没有钱,你让我回江东,我带些钱再回来还你。” 孙尚香不是喜欢耍无赖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愿赌服输。 戏煜不是个傻子,自然不可能放她回到江东,要是真放孙尚香回到江东了,说不定孙尚香回都不会回来了。 “江东的钱可不行,我要的是你自己赚的钱。” 孙尚香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我赚的钱?” 让她上战场杀敌或者是去比武也还行,要是让她去做什么生意,那简直比要了命还难受。 完全不擅长,根本就不会。 出生在那么富裕的家庭,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别说是做生意了,就算是让她自己动手也够呛,她的手也就是挥舞刀枪比较在行。 从小衣食无忧也不缺钱,现在要赚钱可就难了。 “要不这样吧,你替我读书,一个字一个铜板。一直读到你把钱还完的那一天为止,如果你还想继续赚钱的话,也可以继续读下去。反正看你兴趣。” 说完之后戏煜伸了个懒腰想回屋里去了,他确实折腾了一夜有些累了。 “对了,我必须和你提前说一句,你现在没有零花钱。” 她现在连个夫人都算不上,别说钱了,屁都没有。 戏煜自然知道,今天蔡琰赢的最多,心情肯定好,也就知道今天该往哪个房里去。 孙尚香一口气咽不下去,自己从小就打打杀杀惯了,根本就没有怎么读过书,她居然让自己为他读书,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看到孙尚香脸上别扭的表情,甘梅立刻上前安慰。 “孙妹妹也不要太难受,夫君这也是为你着想,毕竟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好,他是希望你能多读圣贤书修身养性。” 甘梅毕竟陪了戏煜这么多年也是了解他性子的。 可是孙尚香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就觉得戏煜是针对她。 “夫人!小女告辞了!” 孙尚香说完之后便关上了大门,又回房了。 第二天。 戏煜从蔡琰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戏煜不由的思考起来自己,这身体还真是威猛无比。 不仅能够容颜不老,而且打了一夜的麻将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缠绵一夜,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疲惫。 戏煜想着之前荆州的事情还是得办了,于是便在前院召开了会议。 左面站的全都是武将,右面站的全都是谋士,这群人个个都是栋梁之材。 不过l却坐在了最末尾,是因为戏煜知道这个老阴逼的性子,便由着他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说正事吧,大家也知道了,荆州的事,大家怎么看?” 戏煜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嘴,等待着大家的表演。 以前他非常痛恨这种场合,不知道这种场合有什么意义,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然后大家一起演戏。 在穿越之前他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说那么多结果什么都没有决定,反而在那里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做主,那他一定要坚决反对。 能简洁就简洁一点吧。 荆州乃四战之地,此地非常重要。 “此地乃是我军统一天下的关键!” 首先是庞统说了一句话,拔高了一下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但是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大家都知道荆州很重要。 于是大家静静的听着他的开场白,好像都在低头思考什么。(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争吵不休的卧龙凤雏,定计荆州! 今日的议事,众人本以为只是单纯针对荆州的问题, 可庞统这一开口,就是直接将今天会议的意义提升了不止是一个层次。 在场众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也都是知道荆州对于天下的重要性, 听到庞统的话,也都是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是静静的看着庞统。 “主公,如今我军已平定江东,兵马粮草充足,士卒士气旺盛。” 对着戏煜拱了拱手,庞统便是缓缓开口: “而今公瑾得黄将军与郭令君相助,已领兵至黄陂一带,此刻若令公瑾率大军沿江夏直逼襄阳,顷刻间襄阳便会收入我等手中。” 挥舞着手臂,庞统的脸上充满着自信。 “襄阳为荆州之屏障,若襄阳城破我大军再入荆州就如狼入羊群一般,顷刻之间便可扫荡荆州,如此荆州可破!” 看着面容之上充满自信味道的庞统,回味着他刚刚说的话, 众人也是频频点头, 而此刻,诸葛亮却是微微皱眉,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羽扇开口缓缓道: “主公,亮觉得士元所说,恐有些许不妥。” 听到诸葛亮开口质疑庞统,戏煜微微挑眉: “孔明有何高见。” 轻轻晃动手中羽扇,诸葛亮缓缓开口: “表面上看,这荆州自刘景升病逝后,荆州之主的大位是由其子继承,但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如今这荆州一代主要的控制权都是掌握在刘玄德的手中。” 目光扫视一圈在场众人,诸葛亮接着说道: “诸位要知道,我等虽是知晓这刘玄德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可荆州百姓却是认为他是将他们从曹公手下拯救出来的大英雄,对刘玄德,荆州百姓可谓是感恩戴德。” 停顿片刻,诸葛亮继续说道: “况且,这刘玄德手下可还有关羽张飞,这两名闻名天下的猛将,我等想要拿下荆州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完诸葛亮的分析,众人也是频频点头, 而戏煜也是微微挑眉,眼神之中充满着不明意为的神色, 这如今二人说的都有些道理,这二人也都是不肯服输的人,如今诸葛亮直接否定了庞统的想法。 按照戏煜对庞统的了解,他定当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二人之间等会肯定会争吵起来。 果然,诸葛亮刚刚说完话,庞统的声音便是传入到了戏煜的耳朵之中。 “孔明此言,可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 冷哼一声,庞统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屑。 庞统自是一直认为自己的才学与诸葛亮之间是五五开,可当初他来投奔戏煜, 却是因为诸葛亮开口求情才是得以留下,而这自是让庞统心中十分的难受, 如今虽说现在是在这里商议有关荆州的事情,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拿下荆州已经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看主公愿意采纳谁的意见。 而自入营以来,就一直想要立功证明自己不比诸葛亮差的庞统,此刻便也是心思活跃了起来。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怼起来了诸葛亮。 “我主公拥四洲之地,掌百万雄兵!钱粮牛马数不胜数,更有猛将上百名!又刚刚平定江东,正乃是士气旺盛,上下一心尽力进取之时。” 说罢,庞统微微抬头,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鄙夷与不屑。 “一个小小的尚未将荆州稳固的刘备,有何可怕?” 说完,更是面向戏煜拱手说道: “更何况,他刘备就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就算是一时将荆州百姓诓骗,得到了荆州百姓的信任又如何?待我主公大军到时,这荆州百姓自是知晓何人才是真正仁义之人,何人才是那欺世盗名之徒!” 说完,庞统对着诸葛亮拱了拱手,眼神之中依旧是充满着深深不屑。 面对庞统,诸葛亮此刻没有一丝丝的慌乱,依旧是稳如老狗一般的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羽扇。 “士元此刻所言在理,我主公如今麾下士卒百万猛将如云,若是想要击败那大耳贼也是在顷刻之间。” 听到诸葛亮竟然夸赞自己,庞统一时间倒是有些愣神。 “可士元你要知道,这襄阳自古便是四战之地,历朝历代都在不断地加固襄阳城池,至如今这襄阳可谓是易守难攻,先不论攻打襄阳我军要死伤多少。我们先说一说,到时候若是刘备见势不妙蛊惑襄阳百姓与其一同守城,到时我军就算攻破襄阳,襄阳一代定当是陷入千里无人的状况,到时我主公又要拿出多少粮草银两来治理襄阳?” “况如今这天下大势已定,我主公统一四海之日可定,这襄阳百姓也是我主公之子民,子民若有损,以主公之仁德又怎么能够忍受?” 看着侃侃而谈,一边贬低着刘备,一边抬高这自己的诸葛亮。 坐在主位之上的戏煜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不明的意味。 “亮子,过了过了” 虽然觉得诸葛亮骂刘备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诸葛亮说的话却是值得让人深思。 毕竟人口就是生产力啊! 自从局势开始慢慢向自己倾斜的那一刻开始,自己进攻的脚步便是不断地缓慢了下来,针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往往也都是先才去和平的手段, 如果说和平的手段不行,那他才会采用武力手段,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人口的原因。 这自己在未来可是要发展工业革命的,这要是因为打仗的原因,把人口给搞没了这可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说,百姓能保存下来就一定要保存下来。 此刻的庞统听到诸葛亮说的,也是微微皱眉因为之前诸葛亮夸赞他的原因,庞统也是拱拱手缓声询问到: “不知孔明认为我军应当如何?” 对着庞统,诸葛亮轻轻点头, 庞统想要立功的小心思,诸葛亮自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这若是在平常,自己让了也就让了,可如今这是有关戏煜统一天下的大事情, 自然是不能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只能公事公办。 “据亮所知,当年曹公南下之时这刘备便是令张飞杀了蔡瑁,此举刘备可谓是将整个荆州豪族得罪。” “这荆州豪族,虽是不像青徐二地豪族一般,但其家中也是养着数量不少的家丁。” “若是我军能将这这些荆州豪族给拉入手中,令其弃暗投明迎接我正义之师,或是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更有可能直接兵不血刃拿下襄阳。” 听着诸葛亮的话,在场众人也是微微点头, 众人也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思索,如今这二人所言都有它的道理,按谁的想法去做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就是要看看坐在高台之上的戏煜,想要采纳谁的意见,一时间众人便是纷纷转头看向戏煜。 还不待戏煜说话,一道阴冷的声音便是缓缓从角落之处传来。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抢的?以我所看不若一边令人收买豪强,一边整顿兵马静待时机,等到豪强与刘备打的两败俱伤之时,令周大都督率军直杀襄阳,将豪强与刘备给一齐端了。”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坐在角落的贾诩,微微耸了耸肩贾诩一脸无所谓, 看了贾诩一眼众人也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狠辣,太狠辣了,不愧是贾诩,行事风格依旧是如此的狠辣。 贾诩说完,众人也都是转过头看向戏煜,等待着他的回答。 扫视在场众人一圈之后,戏煜缓缓开口: “贾诩的想法非常的好,我已经命令奉孝去做这件事情了。” 缓缓将郭奉孝之前的谋划以及目前的形势给众人讲解了一番后,戏煜便是看向诸葛亮缓缓开口。 “亮子的想法也很不错,所以在豪族与刘备刚开始撕咬之后我们便动手,若是时间拖得久了,恐怕荆州百姓便是要被他们给霍霍了个干净。” 听完戏煜的诉说,在场众人也都纷纷露出一股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对于怎么攻打荆州的事情,主公早就已经是有所决断, 一时间,众人目光之中也是微微泛起泪花,主公真乃是仁德之主啊,以如此优势之下竟还能以荆州百姓为主, 真乃是大仁大德啊! 与此同时,众人的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丝的困惑。 既然主公早就已经想好此事应当怎么解决,那又为何要叫他们一起来这里议事呢? 看着众人的表情,戏煜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此刻是怎么想的。 微微一笑,便是将此次议事最重要的目的说了出来。 “在荆州内乱之后,除了要让周瑜带兵南下之外,北边也是不能有所停歇,如今便是想看何人愿意领兵自北向南进攻襄阳?” 听到有仗可打,许褚便是直接站起身开口说道: “主公!许褚愿领兵出征!” 看到许褚站出来,戏煜微微皱眉,倒不是他不愿意让许褚领兵, 只不过,之前许褚的腿受伤到现在还没好,如今又不是什么人员匮乏的时刻, 戏煜自然是不想让许褚带伤出战。 “可是,你的腿伤” 见戏煜提到自己的腿伤,许褚生怕因为这个原因戏煜不让他出战,连忙伸了伸腿。 “小小擦伤不值一提,况这伤早已恢复,完全不影响擒拿大耳贼!” 就在戏煜思考的时候,底下众将也都是纷纷请缨出战。 看了一圈在场众将,戏煜便是随后点了两个人。 “那便以文远为主帅,典韦为先锋,领兵自北向南攻打襄阳。” 毕竟如今大势已定,这种事情派谁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吩咐完一切,戏煜便是回到了内院之中考虑着今天是不是应该读读书了。 而戏煜离去,庞统的面色此刻可谓是十分难看, 本以为这次自己的意见会被主公采纳,但却没想到此次主公却是提都没有提一嘴。 虽是很失落,但戏煜的规矩庞统还是十分清楚的,内斗这种事情是主公最讨厌的事情,所以事情一旦决定了,无论是谁也不能够更改。 轻叹一口气,庞统便是缓步离开。 可还没有走两步,诸葛亮便是追上了他。 “士元,天象院那里有份上好的酒,今日为兄请客,不知士元可否给为兄一个面子?” 其实对于庞统,诸葛亮的内心之中还是有些许的歉意, 虽说之前的事情是为了主公统一天下的大事,但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诸葛亮的心中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而这顿酒,也就诸葛亮为了补偿庞统而来。 可随时这么说,但此刻还在气头之上的庞统,却是满脸冰冷。 “你们天象院的酒,可不是我这等人能消受的了的。” 话落,便是大步离开直奔设计院而去。 看着大步离去的庞统,诸葛亮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无奈。 此刻的戏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斜躺在太师椅上看着山海经戏煜脸上满满都是轻松快意。 如今在荆州南边有周瑜郭嘉,北边张辽典韦也是马上就到,可以说这荆州如今已是他囊中之物,自己如今也是不用再担心些什么。 感受着脚下火盆的温度,戏煜便是渐渐感觉到了一股疏松惬意。 或是因为昨夜打麻将打的太晚,导致现在戏煜竟是有了一丝的疲乏之意。 按理来说,昨夜他可是准备了十展油灯,这样的行为可谓是极其的豪华,甘梅和蔡琰也是没有丝毫的不适。 但对于身为享受过电灯的戏煜来说,就算是来一百展油灯,他自也是看不上的。 “唉~~~~看来得催一催科学院的那帮人,让他们赶紧把电力和灯泡给研究出来。” 微微叹息一口气,戏煜便是准备抽空去找个时间,到科学院,催一催他们将电灯给弄出来。 “夫君,孙家那妹子.” 就在戏煜想着怎么给东汉人民带来光明的时候,甘梅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虽说对于直接进入到戏煜房间这种事情甘梅最开始不是很习惯,但毕竟这是戏煜给她的特权,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况且甘梅发现,比起不敲门直接进去,敲门之后再进入貌似更加打扰戏煜,索性她也就是将习惯给改了。 见到甘梅进来,戏煜自然是知道她来的原因,便是轻声开口劝道: “你不用去管她,她若是想要继续生闷气就由她去吧,说不定她一个人待久了,便也是想明白了。” 看着甘梅的样子,戏煜的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心疼, 毕竟为了孙尚香的事情,甘梅可谓是费尽了心神,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索性就让甘梅不去再管她,毕竟孙家那边已经是同意了,戏煜有的是时间去和孙尚香耗。 但当戏煜说完,甘梅却是连忙出声说道: “不不不,夫君不要误会,孙家妹子是想要替夫君读书,只不过她生怕惹夫君不高兴,因此便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听到甘梅这话,戏煜也是微微一愣,这事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这昨晚才是大输一把,如今这才多久便是再度将情绪调整好准备赚钱了? 微微摇了摇头,戏煜便是对甘梅说道: “让她进来吧。” 伸了伸懒腰,戏煜便也是再度拿起了山海经,正好刚刚看书看的有些疲累,如今有人过来给自己读书这也是正好的。 得到戏煜的命令,甘梅便是连忙将在门外站着的孙尚香给拉了进来,随后便是随手找了个理由便是离开, 待甘梅离开,独处一室的孙尚香级戏煜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似乎谁也不想先说话,谁也不想先低头一般。 片刻后,戏煜再度将脚搭起来,靠在太师椅上缓缓拿起了《山海经》, 而这时,孙尚香也是忍耐不住,急忙开口:“昨天晚上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听到孙尚香开口,戏煜挑了挑眉便是直接说道:“怎的不算呢?我说的话一直都是算的。” 听到戏煜的话,孙尚香的脸色变了变后便是缓缓开口: “我自幼没读的几本书,所以我要一字两铜。” 听到孙尚香这说话的态度,戏煜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是冷眼看向了她。 这就是她求人办事的态度?现在这到底是自己求她还是她求自己? 这东西简直就是毫不讲理。 像是这种张张嘴就能够赚钱的事情,这府中有大把大把的人想要干。 “我说过,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算数的,所以,一字一铜就是一字一铜,容不得半点的讲价。” 说实话,一字一铜已经是很不便宜的了,甚至是有一些的贵。 当时戏煜在钱庄发行银票的时候,将银票分为看金银铜三类,其中十铜乃是一银,一银乃是一金。 如今,孙尚香已经欠了自己五百二十金,折算下来的话那便是五万二千字。 当然,这到底欠了多少钱,孙尚香都没有算明白,但她知道这一定是很多很多钱。 虽然听到了戏煜说的话,孙尚香的信念却依旧是十分的坚定。 “两铜。” 但戏煜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淡淡的说道: “一铜。” 见戏煜根本不为所动,跺了跺脚孙尚香鼓着嘴扭头便是向门口走去, 但当她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再度的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拉拢荆州士族 刚刚走到门口, 孙尚香便是听到身后传来戏煜带着笑意的话: “像是这种,随便读读书就可以挣钱的活计,不知这世上有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干呢。” 听到戏煜这话,孙尚香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嘟着嘴巴幽怨的看着戏煜, 虽然很不满意,但孙尚香知道现在自己只能够给他读书,若是不读书,自己恐怕便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还钱。 深深呼吸一口气,孙尚香便是走到了戏煜身边,拿起《山海经》便是开始读了起来。 不过因为孙尚香不识字,很多她不认识的字也是不断读错。 就如在读到“有蒍(wei)国,黍(shu)食。”的时候, 因为不认识那两个字,又害怕自己读错了戏煜扣她的钱,一时间孙尚香便是停顿下来一句话不说。 之后虽然是有戏煜的提醒,但却还是如同捣蒜一般,捣一下才读出来一句话, 半天下来孙尚香可以说是读得多错的也多, 整个算下来今日不但是没有挣到一分钱,反倒竟还是欠了戏煜不知道多少钱。 最后在戏煜非常平淡的来了一句扣十铜之后,再也承受不住的孙尚香便是哭着跑出了戏煜的房门。 而在门口的甘梅见孙尚香竟然是哭着跑出来的,便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戏煜。 “这孙家妹子又怎么了?” 耸了耸肩,戏煜极其平淡的开口说道: “无妨,你不用去管她今天自己想好了明天便会自己过来的。” 第二天,孙尚香便是不出所料的再度出现在戏煜的面前,并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在戏煜这边无比悠闲之时,荆州平静的水面之下,却是一片暗潮涌动。 与其余各地一样,这荆州的蒯,黄,马,庞,蔡,习,杨都乃是在荆州这里经营了上千年的世家大族。 各家之间势力可谓是蟠根错节,几家在荆州的地位也可谓是稳如泰山。 其中,蒯家在南郡,黄家在沔南,马家在宜城其余的四家都在襄阳。 只要控制住了襄阳,那便是控制住了大半个荆州士族,掌握住了主动权,便可选择对剩余几家究竟是拉拢还是打压。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备要放弃江夏,不顾一切将刘琦给掳到襄阳的原因。 刘备在荆州本就是颇得民心,只要他掌握了这四大家族,荆州士族便是从此握在了刘备的手中,自此他便是可完全将荆州掌握在自己手中。 根据探子的情报,郭嘉二人了解到, 这襄阳城中,庞家,习家,杨家虽是表面上结为同盟表示要一志排刘,但背地里却是早早地便与刘备搭上了关系。 而蔡家按理来说应当是与刘备有着不可磨灭的血海深仇,毕竟其族长蔡瑁都是为刘备所杀,但奈何双方之间实力差距过大,蔡家也是不得不向刘备低头。 从表面上看,如今的襄阳城早已被刘备拧成了一股绳。 除了世家大族之外,能够影响荆州形势的还有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名士们,这些名士之中,又以庞德公为名士之首, 虽说庞德公终生不出仕,但确是被司马徽视之为兄长,得黄承彦友善,乃是在荆州各大世家大族之中,都拥有极大影响力的隐士。 因为名望过高所以其言行也是可以影响到这荆州各地,不但是能简单的控制舆论走向,更是能够影响到整个荆州各大家族的决断。 而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郭嘉与周瑜便是针对这些情报制作出来了,一个极度具有针对性的计划。 首先二人确定的重点拉拢对象,便是位于南郡的蒯家,毕竟蒯家所在的位置乃是要道,掌握了蒯家便是对襄阳形成了夹击之势, 况且这蒯家与刘表乃是有旧情,他们肯定是不愿看着刘表的基业就这样被刘备所夺取。 除了蒯家之外,黄家也是可以找机会联合,毕竟之前黄家和刘备结仇,现在黄家应该还在气头上。 而蔡家也是可以去试探试探口风,看一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庞德公也是必然要去寻找的,但对于其他人尚可用金银器物来收买,但身为名士的庞德公速来便是对这些黄白之物嗤之以鼻, 所以派去寻找庞德公的人,郭嘉并没有给他们准备多少的金银,只是让带队之人送一句话给庞德公。 很快商队便是到达了江夏安陆的黄家, 在看到商队之后,刚刚才从大悟逃回来,尚且是心有余悸的黄祖便是以为商队乃是刘备的碟子。 于是在将商队放进来之后,黄祖便是直接让人将商队给制服,粮盐银票,以及刻上许印的重礼也都是全部被扣下。 虽是对黄祖的行为很不满意,但商队为首之人乃是由郭嘉挑选出来的精明人物,纵使是如此危机场景也是没有丝毫慌乱, 反倒是一脸淡然的向黄祖询问道: “吾素闻黄太守英明,可今日黄太守行事却是如此荒唐,看来之前做听到的那些当真便是坊间传闻罢了!” 听闻此人所言,黄祖的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丝丝疑惑, 此人刚刚所言,明显便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可自从自己出现在此人面前,便是从未提到过自己的身份,此人怎的会认识自己? 而且观此人行径也并不像是那寻常商贾,言语谈话的态度,也不像是刘备的态度。 一时之间,对于此人的身份,黄祖的心中也是产生了丝丝疑惑。 “你乃是何人?” 挥了挥手让手下之人退到一边,黄祖面带疑惑的询问起来此人的身份。 站起身子,商队头领便是向着黄祖微微拱手。 “黄太守,吾乃是戏公帐下一小卒,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商议与太守合作,共同对抗刘备的事情。” 听闻商队头领所说,黄祖微微皱眉,当今天下能被称之为戏公的,除了那位戏煜之外,黄祖也是想不出来还有何人。 “戏公要与吾合作?” 对于戏煜想要与自己合作对抗刘备,黄祖的心中当然是十分的开心,但他却还是搞不懂戏煜为何要与自己合作? 毕竟以戏煜现在的实力,想要灭掉刘备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微微拱手,商队头领缓缓说道: “刘备以奸计陷害江夏各家族族长之事早已传遍天下,戏公仁德,不愿江夏豪族受刘备所压迫,遂是派遣小人前来替将军您讨一个公道,这些礼品就是戏公赠与将军的,以表示戏公与将军合作的诚意。” 停顿片刻后,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如今天下人人皆知刘琦病种命不久矣,但凡刘琦病逝这荆州牧必然为刘备所夺取,到时将军认为他刘备最先解决的是谁呢?” “不就是像将军这般的豪门贵族吗?并且经过上次的大宴之后,对于刘备假仁假义的嘴脸将军恐怕是早已看清了吧。” 随后,商队头领便是将郭嘉与他所说的事情,全部说给了黄祖,大概意思就是想让黄祖与其他的家族联合起来,一起将刘备给推翻。 听着商队头领所说的话,黄祖也是略微沉思起来。 商队头领所说之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其实并不用等刘备彻底掌握荆州,自从他被刘备赶出荆州之后,黄祖其实就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赋闲的状态之中。 仅仅是如今,他刘备就已经等待不急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更别说日后刘琦病逝,刘备完全掌握荆州的时候了。 可以说,和戏煜相比黄祖更加想要让刘备完蛋,可虽然这商队头领说的如此义愤填膺,一副完全为了黄祖等人着想的态度, 可黄祖那里不知道,像是戏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去当那种冤大头,帮助别人。 “哦?那不知戏公是什么意思呢?” 拱了拱手,商队头领缓缓开口说道: “将军是知道的,我家主公乃是真正仁德之人,我主公麾下大军乃是真正仁德之师,如今我主公所辖境内可谓是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不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世家豪门也有所得家族愈发兴旺。” “因此,为了让荆州百姓士族也能够有如此安居之生活,我主公愿与荆州世家百姓共治荆州,使百姓再不受战火所困扰。” 听着商队头领的话,黄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见黄祖依旧是在思考,商队头领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 “将军要知道,我主公统一天下乃是迟早的事情,之所以如今不派大军攻占荆州,完全是不想让荆州士族百姓遭受战火的袭扰。” “若将军此时弃暗投明,与荆州士族一同击杀刘备,这日后倒不失为大功一件,将军家族自此之后便是一飞冲天了。” “可若是将军还是不断地犹豫,待我主公大军一到,顷刻间这江夏,这襄阳,这荆州便会如同那飞灰一般,消失在这天地之间,这其中利害关系相比将军比我更加清楚。” 商队头领的话语之中充满着深深的诱惑性,也让黄祖充满着深深的危机感。 其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又怎的会不知道?对于戏煜的实力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 可以说,这天下所有人现在只要是和戏煜没仇的,哪一个不想要去投奔他,哪一个不想获得一份从龙之臣的名号。 但奈何,刘备此刻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使得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再加上他就算是想要去投奔戏煜,他也没有路数去投奔, 这就导致了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和这个小地方待着死死不能动弹。 思虑片刻之后,黄祖也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点点头看向了商队头领。 “承蒙戏公不弃,某愿以戏公马首是瞻!” 发完誓之后,黄祖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商队头领。 “虽吾愿效忠戏公,但”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商队头领便是伸手制止了他。 “将军所想,我等自知,将军只管去联络将军信任的家族便好,其余事情戏公自有安排。” 这黄祖所想无非就是害怕自己一个家族,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和刘备去对抗, 但听到商队头领所说的话,黄祖的心中此刻也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连忙召唤人手准备联络各个家族。 黄祖知道,这戏煜不可能是只单单联络了自己一个家族,这荆州世家戏煜定是联络了七七八八。 如今局势已然明朗,荆州落入戏煜手中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 现在众人争得就是一个主要功劳,争得就是一个到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的大头! 而他现在可以说是占尽了地利的优势,既然如此那这个首功自己就不客气的拿下了。 再将无数道密信送往各地之后,黄祖也给郭嘉写了一封信, 在这个信里面,黄祖不但将这次行动的情况汇报给了郭嘉,此外这也是自己投诚的一个证明, 证明自己对戏煜的忠诚, 结果黄祖递过来的密信,商队头领看都没看一眼,对着黄祖拱拱手,便是直接离开。 “将军在日后行动之时,若是由什么需要的话,可尽管用密信通知,主公军队可随时到达。” 待商队头领离去,黄祖浑身上下尽皆被汗水给浸湿, 若有需要,戏公军队可随时到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说明戏公的军队此刻仅仅在荆州之外,随时可进入荆州? 想到这里,黄祖不由得便是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拿出纸笔便是准备给庞德公写一封信。 看来这民间传言并非虚言,这戏公真乃是这天底下最为仁义之人, 就在黄祖给庞德公写信的时候, 同一时间的蔡家之中,蔡家上下正在以最高规格迎接着郭嘉派到蔡家的商队。 这蔡家自从族长蔡瑁被刘备杀害之后,余下的蔡中蔡和皆乃是平庸之人,根本撑不起来一个蔡家,再加上刘备不断地打压, 这就导致了原本身为襄阳第一世家的蔡家,如今也是慢慢的没落了下去,其势力如今甚至是比不上曾经被蔡家踩在脚下的襄阳城的其余三家。 可虽是如此,这蔡氏兄弟可是未曾忘记当初的杀兄之仇,如今这不过是因为刘备的打压,被迫蛰伏了起来,若是一有机会蔡家绝对会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击而起,狠狠地在刘备的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肉。 而当郭嘉派来的商队到达蔡府之后,蔡氏兄弟便是立马看见了能够撕咬刘备的机会, 再加上商队所携带的无数黄金白银的礼物,更是让蔡氏兄弟确定了要和戏煜联合的决心。 所以,商队头领这次并没有费多少的口舌,便是得到了蔡氏兄弟的承诺, “还请回报戏公,我蔡家日后定当以戏公马首是瞻,我等现在便是与这荆州各大家族联络,定当会与戏公一起,里应外合诛杀大耳贼!” 轻轻点头,蔡和便是继续说道: “没错,刘备此贼表面仁义,其实背地里暗藏祸心,竟是想着杀害刘公子夺取荆州,实乃是天下第一恶贼!” 别看如今蔡和一脸愤怒,但其实刘琦是生是死跟他们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提到刘琦,完全就是给他们的行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刘备杀死。 “好!两位真乃是深明大义之人,两位的行为待我会去之后,定当禀报主公。” 轻轻点头,商队头领便是和蔡氏兄弟开始商议起来行动的细节, 对于行动的事情,蔡氏兄弟十分的听话,表示只要郭嘉下命令,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见如此,商队头领点了点头便是将郭嘉交予他的方法给蔡氏兄弟讲述了一番。 听着商队头领的讲述,蔡氏兄弟也是热血沸腾,但与蔡氏兄弟不同, 张茂毕竟是领兵之人,对于他们几大家族和刘备之间实力的差距还是有所认知的, 况且,对于张飞关羽的战斗力,他张茂也是实打实的清楚, 思考片刻后,张茂便是对着商队头领缓缓开口说道: “贵使,恕我多嘴,虽说这大耳贼可恨,但其手下也有上万兵马,占据荆州各地也是有所时日,在荆州民间也是富有贤德之名,在加上其手下张飞关羽战力不俗。” “这就算是我等几大家族练手,恐怕也不是他刘备的对手,就不知戏公可有何进退之策?” 听到张茂所说,蔡中蔡和两人也是想起了当时张飞支配的恐惧,一时间竟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毕竟当初张飞一刀将蔡瑁砍死的事情,给蔡氏兄弟的心里压力太大,以至于刚刚提及他便是浑身颤抖, 见蔡氏兄弟的样子,商队头领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诸位不必慌张,如今我也不满诸位,就在我们商议此事的时候,我主公手下仁义大军已进驻黄陂,随时可进入荆州。” “诸位若是到时实在无法将大耳贼赶走,只需家主写密信一封于黄陂,顷刻间我大军必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入,到时诸君还恐擒那刘备不得吗?” 听闻商队头领所说,蔡家众人也是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纷纷面带微笑的点头。 “好好好,那我等只待戏公仁义大军降临,到时襄阳士族百姓必当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众人商议完毕之后,蔡中便是向其余家族发出了联合戏煜共同击杀大耳贼的密信。 并和黄祖一般,写下了一封密信交予郭嘉。 待商队头领离开之后,蔡中蔡和心中还是觉得有些许不妥,商议之后,蔡和便是动身,亲自前往襄阳城外,寻找庞德公。(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荆州战起,无比愤怒的刘备 此时的南郡蒯家之中,蒯良也是在宴请戏煜所派遣的商队, 只不过和之前黄祖那般直接绑票或是与蔡家那般极高规格不同,蒯家的行为倒是有些中规中矩。 毕竟也是读书人,行为举止必然是不能那么的粗鲁,并且他们和蔡家不同, 蒯家和刘备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甚至可以说,相对于其余几家,对于蒯家刘备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自从夺取了荆州之后,这蒯家便是刘备极力拉拢的对象, 甚至还将蒯良给封为了南郡太守,每次见到蒯良刘备也是颇具礼节。 所以相对于黄蔡两家已经是走投无路,如今只能够和刘备对着干不同,蒯家并不用行如此之举。 且不说此时能不能成功,要是失败了他蒯家可就是毁家灭族,并且他们蒯家还要背上一个背叛的名头。 此时,郭嘉派遣到蒯家的商队头领可以说是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但蒯家的两人却是没有一点动静,甚至是还在不断地犹豫, 见状商队头领深深呼吸一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我观家主之意,恐是不愿与我主公合作了?” 听着商队头领的话,蒯良尴尬的笑了一声连忙摆手,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商队头领便是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太守不必给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太守,太守知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呢?” 发出疑问之后,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最初的时候,这荆州七大家族都是联合在一起对抗外人,七家之间可以说是同气连枝,可在看看如今的荆州七大家族?还有当年的威风吗?” “虽说如今,蒯家在荆州受那大耳贼的尊重,可家主是否想过,如今蒯家一起的荣耀都是大耳贼为了分化荆州士族,故意的行为呢?” “若是到时候,荆州其余家族都被刘备所消灭,他刘备还会留下来一个不听话的蒯家吗?到时候蒯家还会有今日的荣耀吗?” 停顿片刻,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太守应当是知道的,这刘备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以他的为人,就算是如今给太守承诺了万般的的富贵,但太守觉得自己就真的能够将这富贵给拿到手中吗?” “我再提醒一句太守,虽说如今这荆州乃是刘备所占据,但这天下大势想必太守看的也是很清楚,我家主公迟早是要统一天下,刘备只不过是在负嵎顽抗罢了。” 说完之后,商队头领便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而蒯良二人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之后,也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也都是充满着深深震撼之情。 他们本以为,这刘备已然算得上是一英豪了,但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的话后,心中的震惊之情也是难以言说, 一个自称是戏煜帐下的一个小兵的人都能够说出这么一番极具见解的讲述,可想而知那戏煜乃是一何等了得的人物, 他的帐下会有何等恐怖的人物为之效力。 再说这天下大势他们自然也是看的清楚,戏煜的实力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是人都可看出他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但此事毕竟关乎到他们的身家性命,这让蒯良二人也是不得不紧张起来。 互相对视一眼,恭敬的给商队头领说了一声之后,便是连忙回到内间商议起来此事。 但很明显兄弟二人的意见此刻并不统一,双方争论许久之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黄祖的密信正好送到, 接过黄祖的密信,蒯良二人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的凝重, 看来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这戏煜并不是只联系了他们一家豪族,这江夏黄家恐怕此刻已经是联合江夏众多士族投入到了戏煜的怀抱之中。 就在他们陷入深深思考之时,又有小厮送信,打开一看竟是蔡家的密信。 与此同时,两兄弟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的震惊之色, 他们此刻也是看出来了,不管他们蒯家倒不倒向戏煜,这荆州他戏煜可以说是吃定了, 看看了信中那和黄祖没有什么区别的内容,思虑了片刻之后,二人深深呼吸一口气,也是下定了决心。 走出内间,看着戏煜的商队头领蒯良缓缓开口说道: “劳烦贵使转告戏公,我蒯家必定以戏公马首是瞻,与荆州士族共举大事进襄阳营救刘公子。此外我二人也写下了数道密信,目前已经送往了南郡各族,令其配合我等。” 随后将给郭嘉的回信交给商队头领,结果密信没有丝毫的由于,告退一声后商队首领便是会黄陂复命。 和蔡黄两家一样,在商队首领离开之后,蒯家兄弟在思虑许久之后,也是写了一封信送往了襄阳庞德公处。 “父亲这是刚刚送来的两封信。” 襄阳庞德公处, 将送来的两封信交给了庞德公,庞倦民便是在行了一礼后,离开去给刚刚到达的蔡家客人倒茶。 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书信,庞德公将其缓缓展开看了起来, 第一封书信是黄祖送过来的,里面大致是将之前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什么自己的胞弟黄龙,就是因为那场鸿门宴死于非命,并且在后面就连头颅也要被刘备利用了去,来换取剩余嘉定的归附。 通篇都是在痛斥刘备假仁假义,残暴不仁,并说此次事情全都是他亲眼所见,如今戏煜仁义大军即将到达,这正是他们推翻刘备的大好时机。 并且请求庞德公为他死去的弟弟主持公道。 看完黄祖的信,庞德公深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是再度打开了另外一封信。 这另外一封信,当然就是蒯良写的, 这蒯良毕竟是读书人,本人和刘备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仇恨, 随意整体还是比较平和,并且也是从天下大势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情,并且已经说明,戏煜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情,刘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为了让荆州百姓免于被战火所波及,蒯家众人已经决定要请戏公入住荆州,并且想要让庞德公号召荆州众人,一同反对刘备, 看了看面前的蔡家人,有看了看面前的两封密信,这目前的形势他庞德公又怎么看不清楚呢? 毕竟现在已经是这些世家大族最后的一次机会,抓住了那就是从龙之功,日后家族必定是无比兴盛, 所以,不管自己做不做这个决定,这荆州的世家大族必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反对刘备。 深吸一口气,庞德公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吾本认为,这刘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乃是皇室宗亲,为人有极其仁德并富有美名,但却不知他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举,实乃是无耻至极!” 此刻的庞德公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便是越大,就似乎是他早已对刘备的行为不满意一般。 停顿片刻后,庞德公便是继续说道: “想当年,他刘备如那丧家之犬一般逃入了荆州,刘景升念其乃是汉皇后裔,故将其收留并委以重任,更是在弥留之际托孤于其,却是未曾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狠辣心肠。” “刘备,残害于其有恩的刘景升后裔此乃为不义,受命为荆州牧,不思安抚百姓,反使奸计窃取荆州,此乃为是不忠!身为汉皇后裔,表里无一艰险狡诈,出尔反尔毫无诚意,此乃是为不孝!掌握荆州却不思善待百姓士族,反倒是四处拱火勾起士族之间矛盾,残害荆州士卒子民,此乃是不仁!”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恶徒!实乃是天地之间最为难容忍之徒!” 听着庞德公对刘备的痛斥,周围众人纷纷呆愣在原地, 但他们知道,庞德公应该也是认同他们的想法,决定拥戏反刘了。 就在他们还在兴奋的时候,庞德公则是直接抓起了身边的笔,提笔便是给各个家族族长回信,告知他们自己的想法。 再此之后,庞德公竟是直接写了一份檄文交予在场之人,让他们将此檄文传遍荆州,号召荆州士族一同起来反对刘备。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庞德公也是写了一份信,告知郭奉孝自己心领了他的好意,但自己对于出仕并没有任何的意愿。 虽说很不理解庞德公的行为,但既然庞德公也是和他们一条战线,那这个事情就好办了很多,一时之间,整个荆州士卒的心中便是有了一杆明晃晃的秤。 待众人离开之后,看着自己一人独自望着下邳方向的庞德公,庞倦民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思虑片刻之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望着下邳的方向,庞德公似乎独自一人在喃喃着些什么。 “唉,老朋友,这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吧。” 等待数日之后,郭嘉也是收到了所有的回信, “好好好。” 重新装修好的议事厅内,郭嘉与刘备正在商议。 在得知戏煜的大网已经铺设开来之后,二人也是开始商议应当如何利用这张网,彻底的将刘备给困在里面,将其抓捕上岸。 “主公那边已传信过来,文远与典韦已经率领大军进驻许昌,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直扑襄阳。” 接收到戏煜消息的郭嘉,此刻也是正和周瑜一同讨论着接下来的事情。 “而我方人马,可分为两路进发,一路由凌霄率领白骑自随县出发直奔襄阳而去,公瑾率另一路由水路出发,逆大江而上直奔襄阳。” “由此,我三路人马便可将襄阳死死包围住,令其无法逃脱,公瑾认为如何。” 按照戏煜的话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一般他只确定大致的战略目标,至于战场之上怎么打,那就是现场将领的事情。 细节自己考虑,只要能够完成他的战略目标一切都不是问题。 于是乎,在得到了戏煜消息之后,郭嘉与周瑜便是商议了起来,听完郭嘉的讲述,周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此计甚妙,我等可依照主公之计,待刘备与荆州豪族撕咬在一起的时候,三路齐下包围荆州,这大耳贼疲于应对荆州豪族,定当不会注意我等的行为,待我等到达襄阳城下之时,那大耳贼就算是想跑也是逃脱不了的。” 听完周瑜所说,郭嘉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商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之后,便是各自分散。 此刻的刘备此刻可以说是无比愤怒。 自他接到徐庶来信之时,荆州各地已是一片流言,各地之处都有一些反刘势力在不断地汇聚, 当然,刘备并没有傻到认为这股反刘的势力反对的是刘琦而不是他刘备。 荆州百姓的民心可以说是他刘备能够成事的基础,荆州民心的稳定代表着他刘备在荆州统治的稳定,若是荆州百姓都反对他,那他便是真的会再度陷入流浪。 虽说如今荆州不是很稳定,但令刘备感觉到宽心的是,现在襄阳的这几大豪族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所做作为也都如之前一般,这也让他躁动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的安慰。 可在看到徐庶接下来的消息的时候,刘备心中的愤怒的火焰便是再度升起, 原来,之前江夏喋血的事情并不是谣言,而是实打实真正存在的事情, 看着这个消息,气的刘备直接大骂徐庶无能,但片刻后他便是再度的冷静了下来,如今自己和徐庶还并不能撕破脸皮, 至少不能是激怒他,毕竟如今在徐庶的手中还握有两万的新兵,自己现在本来就兵力匮乏,若是再将这两万的新兵给逼反了,那便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稍微缓解了下自己的心情,刘备便是令人去给徐庶传令让其尽快领兵回襄阳,同时也是命令关羽张飞做好作战的准备,让其余的文官去将百姓安抚。 毕竟如今的襄阳百姓可是他刘备能够依靠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刘备察觉了这些事情的时候,荆州各大家族之间也是互相传递了消息,几大家族都在积极准备着,想着随时开始行动。 可以说,此刻的荆州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只待一个契机,荆州便是会瞬间陷入到狂风暴雨之中! 终于!在夏至的那一天, 荆州最为富足的北三郡率先举起了反对刘备大旗,一瞬间北三郡各地豪族揭竿而起,纷纷赶赴襄阳营救刘琦。 黄祖率领两万江夏豪族家丁,自安陆起兵号召勤王,由随州自东向西奔赴襄阳。 张允率领南阳诸县世家豪族家丁,自南阳郡国起兵总共三万余人,自北往南沿育水进攻襄阳。 蔡中蔡和则在襄阳城中秘密聚集家丁,只等到各地义军一到,便是直接打开襄阳城门,迎接义军进城。 蒯氏一族也是率领三万余人,自南郡起兵沿着荆襄北道,从南至北包围襄阳。 虽说荆州江南的四郡,因为实力较弱再加上路途较远又有长江天险的阻碍没有办法抵达襄阳, 但在庞德公的确定之下,各地家族也是自发的领兵攻击太守府。 因为这四郡的世家豪族较少,所以当时刘备便是将江南四郡当成了自己重要的兵员输送之地,并且也是将其作为了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 然而,令刘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江南四郡的豪族,竟然在这个时候临门向着他们后面发动了攻击, 并且率兵死死守住长江这道天险,阻断了刘备最后的退路。 随着各路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入襄阳,加上沿途之上不断地宣传,等大军达到襄阳城下的时候整个大军已经汇集了超过十万之众。 在荆州士族兵马动起来的时候,戏煜的部队也是开始了行动。 之前,张辽便是和典韦一同,率领大军驻扎在了新野只待时机成熟,便是可以由北自南一举攻入襄阳。 黄叙也是率领着三千白骑在随州驻扎,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刘备突破襄阳包围往东奔逃,其次这支军队也是可以作为一支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刻,直接奔赴襄阳,给予刘备致命一击。 周瑜也是率领大军由水路逆流而上,十万水军浩浩荡荡,旌旗战船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最后,周瑜便是令人在江陵江上摆开船阵,准备虽是突入襄阳城中。 此次周瑜进入荆州地界,不但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更是受到了荆州士族的夹道欢迎,甚至有不少老百姓也是纷纷夹道欢迎周瑜大军的到来。 因为之前世家大族不断地宣传刘备假仁假义,还有他做的那些事情的原因, 这就导致了作为刘备基本盘的荆州百姓,此刻对于刘备的信任程度也是大大降低,再加上世家大族将戏煜的军队形容成了仁义之师, 这就使得荆州百姓见到周瑜的大军到来,纷纷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此刻,整个荆州可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当然这个大好的形势并不包括刘备。 此刻的刘备正站在襄阳城头之上,看着底下无边无际的军队,无比的愤怒。 襄阳城头之上,刘备看着城墙之下,如同黑云一般的十万反抗大军,(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刘备吐血,襄阳城破 一个没忍住,一口老血便是直接喷洒而出,单手扶着城墙,刘备低声怒呵起来。 “十万大军!到底是哪里来的十万大军!” 随后更是直接将腰间宝剑拔出,指着随性的文臣武将大声怒呵起来。 “这到底是哪家的军队!为何敌军已到城墙之下,吾才晓得!沿途守军何在?为何不阻拦!” 望着底下乌压压的敌军,纵使是关羽此刻他的心也是沉入到了谷底之中。 “大哥,依我看这底下士卒排列,其应是荆州豪族手下兵马,另据探子回报,这荆州豪族沿途之上,未曾遭遇一丝抵抗,那些守军恐怕早已反叛。” 听到关羽所说,刘备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的后退两步后,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恨。 “这究竟是为何!他们究竟是信了何人的谣言,竟敢反叛!他们难道不知道,荆州牧此刻就在城池之中吗!究竟是何人在散播谣言。” 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底下各家豪族的旗帜,能够在短时间内见如此之多的荆州豪族给集结起来,拥有如此之强大名望的人,刘备的心中当时便是想起了一人。 就是那位他拜访了无数次,想要让他出仕辅佐自己,但却一直不愿意的隐士庞德公! 也只有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拥有如此之大的名望。 想到这里,刘备的心中便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之情。 想当年自己对其如此的尊敬,想要让其出仕辅佐自己,但却是被此人直接拒绝,但直到如今自己对其也是礼遇有加不曾亏待。 却未曾想到,这老匹夫竟然组织荆州豪族想要将自己给拉下马?此刻刘备的心中充满了深深愤怒之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提着他的剑,来到庞德公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然后再一剑将他劈死。 见大哥竟然如此难过,张飞顿时便是不开心了起来,拎着丈八蛇矛便是对刘备请令到: “大哥莫要忧心!此等贼人只是群乌合之众而已,待大哥给我一队人马,看我冲杀下去,片刻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见张飞说完便想要点起人马冲杀下去,马良便是直接挡在了张飞的面前连忙劝阻起来: “将军不可!” 此事襄阳城内徐庶不在他马良便是那个代替徐庶出谋划策之人,也是这襄阳城中最为冷静之人。 见张飞停下脚步,深深松了一口气,便是拱手对刘备说道; “主公,如今这襄阳城下足有数十万敌军,而我襄阳城此时却只有三万守军,若要硬战我军占不得一点优势。” “眼下之计,我军只有固守襄阳城,以待援军到来方为上策,以襄阳城之险固这敌军想要攻下襄阳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军可在固守襄阳城之时,向其余各地下达命令,令其集结军队营救襄阳城。” 听完马良所说,刘备也是反应了过来,刘备征战多年,该有的思想和警惕性还是有的,刚刚不过是因为被气到,一时之间失去了心智罢了。 如今再次清醒的他,也是登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最主要的是,刘备认为这城池底下的士兵,也是他荆州的士兵,不过是因为那些叛军的蛊惑才反对他, 这到最后,这些士兵还是要回到他的手中,自己还需要他们为自己卖命为自己守住这荆州。 想到这里,刘备来不及交代什么便是直接离开城墙径直来到了刘琦的卧房之中, 在将照料刘琦的下人驱散开来之后,刘备便是握着刘琦的手,写下了一封刘琦的亲手信。 随后,便是将其拿到城楼之上交予守城的士兵宣读, 这封手书的大致内容,就是在告诉城墙之下的士兵,他们现在跟随的豪族都是叛徒,他们也都成为了叛军, 但是他刘备仁慈,只要城墙之下的士兵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便是可以对他们既往不咎。 整份手书下来,极其的充满着正义,但各路豪强军队在来之前就早早做好了准备,并且也都将庞德公写下的剿贼檄文给士兵宣读。 所以,此刻再听到刘备所说的话,在场的士兵纷纷觉得可笑。 待刘备的士兵将手书宣读完毕之后,蒯良便是骑着马缓步来到了城墙之下。 “大耳贼!汝表面自诩仁德,然实则为一阴险狡诈之徒,如今荆州牧早已被汝害死,汝还有何颜面以荆州牧之名义做事?” 看着在城墙之上的刘备,蒯良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屑之情。 “刘备!汝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本应汝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奸诈恶徒!有何面目见先祖于九泉之下!吾等义兵顺天应命特来此取汝狗命,如若是尚存一丝良心,便应是自缚双手口含碧玉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待吾等义兵攻入襄阳,汝便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蒯良便是直接纵马扭头便跑。 而刘备听着蒯良宣读的庞德公起草的剿贼檄文,心中便顿时升起一股愤怒之火,胸口一阵疼痛,一口老血便是直接澎涌而出。 可他虽是十分的愤怒,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反驳,毕竟这蒯良所说句句属实,这使得他想还嘴都无从下口。 大口喘着粗气,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愤怒的火焰。 见蒯良离开,便是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说话间便是想要冲下去将他当场斩杀。 “大哥没必要,没必要大哥,没必要!” 见刘备如此愤怒,关羽张飞便是一左一右连忙将其拉住,生怕其一冲动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刚刚将刘备安抚下来,关羽便是直接拿起身旁的弓箭,弯弓搭箭一直利箭便是瞬间向着蒯良飞射而去。 而此刻马上就要到达营帐的蒯良却是忽的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向后看去便是见到一直利箭向着自己急速飞来。 见状,蒯良便是连忙低头,随后这飞箭竟是直接擦着蒯良的头皮径直插到了面前的柱子之上。 看着紧紧插在柱子之上的飞箭,蒯良瞬间便是冷汗直流,要知道自己现在可已经是远离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可这家伙竟然还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这刘备手下的将领可真乃是彪悍之人。 虽说如今这豪族联合的义军人数远远超过了刘备手下的军队人数,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刘备的手下有关于张飞这两个天下一等一的武将,而义军这边却是没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将。 况且如今的襄阳城早就已经被刘备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稳固,若是强攻他们就算是再来十万人也是攻不下这座城池,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整个义军就已经确定了围而不打的战略目标,这襄阳城虽大,但其粮草储备终究是有限的,等到他们没有粮食吃了, 到时候就算关羽张飞再怎么的勇猛也终究不敌他们的十万大军。 并且在同一时间内, 蔡氏兄弟也是在城内大肆散播着流言,告诉百姓刘备必然是要失败的,城外数十万大军很快就能够攻进襄阳城。 一时之间整个襄阳城内流言四起,无数的百姓也是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不想为刘备卖命。 并且在不断地探索中,蔡家的家丁也是摸清楚了襄阳城内粮仓的位置,以及守卫每日换岗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蔡家兄弟便是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此刻的另一边,见到情况不是很妙的刘备,心思便也是不由得活络了起来,此刻的他有想要再一次的流浪。 整个汉末群雄乱世,若是说刘备打仗是个菜鸡那他刘备没有什么可说的,但若是你说他刘备跑路也不行,那他便是要和你掰扯掰扯了。 要知道,论跑路,他刘备说第二,整个汉末就没有人敢说第一,毕竟是高祖的子孙,身体之内还是流淌着高祖的基因。 见刘备再一次的想要跑路,关羽微微皱眉对其劝诫到: “大哥切勿忧心,如今这襄阳城坚若磐石,我等手下训练士卒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士卒,城池之内粮草充足,完全可以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况这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是战事不利大哥可发动百姓守城。” “只要我等能够坚守城池,等待到荆南四郡的援兵,到时候我等前后夹击,顷刻之间便可使叛军化为齑粉,更何况徐元直手下还有两万新兵,形势远远没有大哥想象的那么糟糕。” 其实在弄清楚这城池之下竟然都是豪族的家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组成的军队之后,关羽便是觉得这城墙之下的十万人,尽皆都是插标卖首之人不足为惧。 虽然知道关羽说的话中有很大的道理,但刘备的眼神之中依旧是充满着深深的焦虑。 “二弟所言无误,可如今我等并不清楚其余郡县是否沦陷,是否有援军可供我等使用,若是只有襄阳城的三万守军,二弟又当如何?” 虽然知道刘备的忧虑是对的,但此刻的关羽却依旧是极其傲气的表示道: “无妨,蒯氏兄弟及张允之徒,尽皆乃是一群无能之辈,其手下军队也都是一群江湖草寇罢了,若倒是其余郡县真无援兵,我与三弟也可护卫大哥前往荆南,到时大哥便可携旧部领荆南诸军卷土重来杀回襄阳!” 闻言,刘备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如今虽说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只要还有退路那一切都不问题。 毕竟,此刻的荆南已经是他刘备最后的底牌。 说罢便是下令手下赶紧派人去找徐元直,让他领军尽快回援,并让荆南守军尽快组织军队渡江援助襄阳。 在焦急的等待了将近三日之后,刘备并没有等来自己探马传过来的好消息, 反倒是等来了很多传递消息的,其余地方派出来的探马。 当然,这些探马也是士族联盟军队故意放进去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刘备等人士气降低。 在得到了荆南四郡豪族举兵反叛,四郡太守被杀,荆南四郡全部陷入到了豪族军队手中, 当地大部分的军队也都是投降了豪族,荆南各郡豪族已经派遣军队死守长江渡口,阻碍刘备军返回荆南。 听闻这个消息,刘备双眼一黑便是要躺倒在地,还好张飞眼疾手快连忙托住了刘备。 此刻的刘备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恨,心中也是充满着丝丝悲凉之意。 他不明白,这才过了多久整个天下几乎是所有人都开始针对自己?为什么就连自己最为忠诚的荆南四郡也是开始了反抗自己? 顷刻间,刘备便是站直身子,拔出手中宝剑便是驾到了自己脖子之上,此刻的刘备已经想要像是当年的项羽一般,来一个乌江自刎。 见到刘备如此的状况,张飞关羽连忙将他拦住。 “大哥,没必要没必要大哥。” 将刘备手上的剑夺下来之后,张飞便是将之前徐庶送来的密信交给了刘备。 “大哥没必要,现在还有徐元直的消息,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消息传过来。” 听到张飞所说,刘备也是深深松了一口气,没错此刻虽然荆南各地被占领,但好歹徐庶手中的两万新兵还是在的。 但当刘备将徐庶的密信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一时之间刘备便是感觉到了一阵的眩晕。 在徐庶的信中,徐庶首先便是承认了自己错误,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快马加鞭前往襄阳,但因为最近的一些谣言传入到了军中, 很多的士兵也是因为受到了谣言的影响,心中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更是有军队集体哗变, 目前自己已经将部队给控制住,但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自己还是不能很快的赶赴襄阳。 徐庶在信中表示,自己在将部队整合之后,便是会立刻奔赴襄阳。 看完徐庶送来的信,刘备知道,如今他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这襄阳城的三万士兵了, 其余的所有人都不可能过来支援自己,如今他比当年的楚霸王还要可悲。 一时之间,刘备的心中便是充满着无尽愤恨的情感, 明明自己已经掌握了荆州,明明刘琦马上就要嗝屁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荆州牧, 可这仅仅过去了一夜,仅仅就是一夜他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一时之间,刘备感觉自己心中一阵绞痛,捂着心脏径直便是倒了下去。 关羽张飞见刘备倒下,连忙将其搀扶住,关羽更是紧皱眉头看向张飞,低声斥责起来。 “三弟,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诚心气死大哥不成!” 听着关羽的斥责,张飞也是一脸懵。 “这这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这徐元直的信我也还没有看便是直接交给了大哥。” “浑蛋!浑蛋!都怪城外的那群叛军!” 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刘备,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便是涌上了张飞的心头, 低声怒呵一声,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嚷嚷着便是想要冲出城外,捅那些个叛军一百零八个窟窿! “站住!” 然而,还没有走两步便是被关羽给呵斥住。 “征战多年,你怎的竟还如此莽撞?你若是现在冲出城池,那便是给那些叛军攻进襄阳城创造机会!” 听到关羽的话,张飞也是停住了脚步,但看看躺在床上刘备心中还是十分的愤怒, 刚想说什么就见到一名小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位将军!二位将军不好了,城南粮仓起火,南北城门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开,此刻叛军已经是冲进了城里了!” 这火嘛,当然就是蔡家兄弟放的了,这城门嘛,当然也是蔡家的家丁在将城门守卫斩杀之后打开的。 在得知士族联军将众多斥候放进城中之后,蔡氏兄弟便是猜测,刘备在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方寸大乱,而这个时候也就是他们趁机在城中捣乱,放联盟军队入城的大好时机。 于是便是有了现在张飞和关羽听到了的这则消息。 而在听到了城门被人给打开,士族军队此刻已经进入城中的消息之后, 关羽张飞二人也是瞬间大惊, 二人本以为刘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晕倒已经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刺激的事情等待着他们。 “这群乱臣贼子!这群内奸!” 关羽知道以襄阳城之坚固,首上个两三个月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那群联盟军绝对是攻不破襄阳城, 但万万没想到,这襄阳城中竟然会有内奸,但此刻,关羽也是管不得这么多,只能够是先安排人将刘备送出去。 “三弟,你速速带领大哥逃出襄阳!” 说话间,关羽便是直接看向了张飞,但张飞明显已经是被怒气所笼罩,拎着自己的丈八蛇矛便是对关羽说道: “二哥你这是作甚?你我兄弟之间早已言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怎可弃你于不顾独自逃命?” 看着面前充满着杀意的张飞,关羽的眼神之中确实充满着深深失望的神情,抬起手便是一巴掌呼到了张飞的脸上。 “你个呆子!莫要在此处浪费过多时间,你我之性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哥的性命,只要大哥还在,以大哥之才能迟早会重新打出一番天地,为你我报仇!” “速速带着大哥突围,前往西川,我随后便会跟随上你们!”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死战不退的关羽 扇了张飞两个大嘴巴子后,关羽再未说什么,转身便是前往了军营。 关羽清楚,此时的襄阳城已经是彻底乱了起来,经过这么一整襄阳城的三万守军肯定也是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如今这襄阳城的三万守军便是他们能否逃出去最大的依仗,如今绝对不能让这三万守军继续陷入这种混乱的状态, 不然这最后的依仗估计也要散了不可,此时刘备已然陷入了昏厥之中,这襄阳城此刻也只有他能够做主, 进入军营斩杀了七八名溃逃的士兵,将军队震慑住之后,关羽便是开始准备归拢士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张飞却是背着刘备来到了军营之中, 见到张飞竟然将还在昏厥的刘备带到几乎已经是要丧失战斗信心的士卒面前,关羽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 “你个浑蛋!你怎么能够把大哥带到这里,赶快将大哥给弄醒!” 将张飞拉到身边,关羽便是低声对他怒呵起来。 然而,听到关羽的怒呵,张飞却是一脸懵。 “啊?这是为何?” 看着双目之上写满了愚蠢的张飞,关羽深深呼吸一口气,便是强行压住了自己心中的忿怒,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怒呵起来。 “你个呆子!你若是让守军都看到大哥晕倒的样子,岂不是更加打击军心,到时候这些士卒岂不是都要溃逃了!” 此刻关羽的心中虽是充满了怒火,但他却是不能大声呵斥,否则便是会让整个守军知道刘备已经昏厥的消息。 话落,关羽便是骑上踏雪驹手持青龙偃月刀再次斩杀几名逃跑的士卒之后,冲着众人大喝道: “关羽再此!胆敢再有溃逃者杀无赦!诸将随我冲杀出去!!” 随后,他便是示意张飞赶紧将刘备给弄醒,他要将二人护送出城。 虽然没有搞懂关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张飞知道为今最为主要的事情便是将刘备给弄醒, 思考了一会解决方法,狠狠咬了咬牙张飞看着刘备的脸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哥你不要怪我,这我也是为了大哥你的生命才这样做的。” 话落,便是听到啪啪两道声音,随后便是见到刘备的脸上陡然升起了两个巴掌印。 轻轻嘶了一声,刘备此刻也是悠悠醒来,只不过一醒来刘备便是感觉自己的双脸火辣辣的疼, 随后便是听到了震天的嘶喊之声以及无数兵器撞击的声音。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刘备一脸懵的开口问道: “翼德,这是发生了何事?吾等现在在何处?” 看着顶着两个鲜红巴掌印的刘备,张飞干咳一声后便是连忙说道: “大哥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反正现在襄阳城已经被叛军攻破,我们抓紧时间跟随二哥逃命去吧。” 听到张飞说襄阳城已经被叛军攻破,刘备的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了一股及其迷茫的神色。 “襄阳城被攻破了?襄阳城怎么会被攻破呢?” 虽说暂时之间刘备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仔细听到外面震天动地的嘶喊之声的时候, 纵使他再怎么蒙圈,此刻也是明白了过来,襄阳城恐怕是真的被攻破了。 一时之间,刘备便是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说话间便是要再度晕倒, 还好张飞眼疾手快,见刘备又要晕倒啪的一巴掌便是再度扇到了刘备的脸上, 捂着自己的脸,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三弟,你打我?你这是何意?” 见刘备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张飞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额大哥你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和二哥一起离开襄阳城。” 听到张飞的话,刘备也是反映了过来,站起身子后便是穿戴好了盔甲,拔出自己腰间的双剑上马便是和张飞向着关羽的方向狂奔。 此时的襄阳城中可谓是处处都在进行着厮杀,襄阳城内本身就有两万的守军,再加上现在的十万士族联盟军队已经全部涌进了襄阳城内, 整个襄阳城顿时之间便是有十余万人进行着厮杀。 再将部队整合完毕之后,关羽便是亲自带领着先锋部队径直冲向豪族联盟军的厮杀大阵之中。 关羽本就武艺高强,在加上手中偃月刀,胯下踏雪驹,此刻的他就仿佛如同那九天之上的杀神一般,在豪族联盟军的大阵之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地。 而见关羽竟是如此勇猛,襄阳城的守军也是瞬间士气大振,竟然将蒯良所率领的部队赶出了襄阳城。 被赶出襄阳城的蒯良等人,见到关羽杀神一般的样子也是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关羽,索性便是直接收兵退到了荆襄北道之上。 摆开阵势,准备死守荆襄北道阻断刘备南逃的路线, 荆襄北道乃是一马平川,正是将整个襄阳和江陵连接起来最为重要的通道, 蒯良等人对于荆襄北道的重要性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见在襄阳城内打不过关羽,索性就准备再此摆开阵势和刘备关羽决一死战, 但同时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拦不住关羽,所以蒯良在同一时间也派人出去,请戏煜的军队进入襄阳! 另一边关羽好不容易一路杀出襄阳,本以为突破襄阳之后便是一路的平坦大道。 但当他从襄阳城出来之后,竟是发现蒯良等人早就已经在他们的必经之道上摆开了阵势。 并且无论关羽等人怎么的叫骂,那蒯良等人竟然就如同那缩头乌龟一般死活不肯出战。 见对方不肯出战,关羽便是组织士卒进行了几次冲锋,但无论进行多少次的冲锋,就是冲不破蒯良等人的防守, 更让关羽等人感觉到焦急的是,因为关羽等人的撤出,襄阳城中剩余的守军便也没了之前的其实,襄阳北门很容易的便是被攻破了, 随后冲破襄阳北门的士卒联盟军队,此刻也是慢慢的向着关羽等人包围了过来, 此刻的关羽等人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界,情况可以说是危险的不能再危险。 看着目前的状况,关羽深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是对身后的刘备张飞说道: “大哥三弟你们速速离去,我在此地助你们将叛军阻拦下来,你们速速向着江陵离去!” 见到关羽竟然想要一个人来阻拦这些追杀他们的叛军,张飞顿时便是不愿意了起来。 “不行,二哥!我们兄弟要走就要一起走,绝对不能让你独自一人留下来阻挡敌军!” 见张飞不愿意,关羽便是将他拉到了身边怒呵到: “呆子!让你走就走!给你说江陵之地也未必没有追兵,你脱离此地之后,尽快护卫着大哥前往川地。” 一边推着刘备张飞上船,关羽一边继续说道: “你们速速离去,待你们离开我便会独自杀出去,后面我会去川地与你们会和!” “江陵未必没有追兵,你得护着大哥进川地,你们走了我便杀出去与你们汇合!” 此刻,被关羽推上楼船的刘备悲伤之意再也无法掩盖,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二弟,你定要来川地与我们会和啊!” 看着远远离去的楼船,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悲伤之意 转过头,关羽便是翻身上马,眼神冰冷的看着正在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士族联盟部队的士兵, “杀!” 大喝一声,关羽便是将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率领剩余军队便是向着士族联盟军冲杀而去。 其实这一次关羽并不用着急突破防线,他只用将士族联盟部队挡在这汉水岸边,不让这士族联盟的部队上船干扰刘备的逃亡就好。 此刻的关羽在士族联盟军的大阵之中不断地冲杀,就如同那来自地狱的杀神一般, 无数的士族联盟军的士兵在见到关羽的那一刻,双腿便是不自觉发软了起来。 而本来已经折损大半疲惫不堪的襄阳城守军,却是在关羽的带领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恢弘气势。 甚至一度将数倍于己的士族联盟军无法动弹半步。 与此同时的随州城内, 黄叙正一边看着蒯良的求救信,一边和徐庶聊着天。 “看在既然你和奉孝叔叔是好友,看在奉孝叔叔的面子上吾可饶你一马,但这几万新兵你就不必再做任何的幻想了,吾绝不可能会让你再将这几万新兵带走。” 放下蒯良的求救信,黄叙一脸平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庶, 待黄叙说完,徐庶并没有立刻答话,一时之间营帐之内倒是有些许的安静。 回想着这一路之上发生的一切,徐庶的心中便是有着几分凄凉, 自从接收到刘备的密信之后,徐庶便是发觉形势绝对不可能会如此的简单,这日后必定有更大的危机还未发生, 了解了局势危及的徐庶便是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募兵行动,再给刘备回了一封密信之后。 徐庶便是率领军队赶往襄阳城支援刘备,但奈何这一路之上谣言四起,刚刚招募的新兵军心不稳, 于是他便一边赶路一边整顿军队士气,并且不断的镇压沿途之上小规模的哗变, 这也就导致了军队的行进速度过慢,随即进而导致了在经过徐州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早早就已经驻扎在这里的黄叙。 双方一见面便是立马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但徐庶手底下几万新招募的士卒,怎么可能比得过无比精锐的白骑? 片刻间,徐庶手下的几万士卒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被白骑击败,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卒也是趁机逃离。 在战斗中徐庶也是认出这为首之人,乃是当日郭嘉来到大悟城时候的那个护卫。 所以,徐庶便是想要借着之前的交情向黄叙求求情,让他放自己和手下新兵过去。 但现在很明显,黄叙并不想要和他谈交情。 见如此状况,徐庶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宝剑,眼神之中充满着冰冷的气息看向黄叙。 “郭奉孝何在?” 撇了一眼握着剑柄的徐庶,黄旭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奉孝叔叔自当是于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怎的会像是你一般,我知晓你是会些武艺的,然你那点三脚猫的本领可万万不要在我这里显摆,不然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清楚。” 话落,黄叙便是不再理会徐庶,转头便是去看刚刚送来的求援信, 在蒯良求援的密信之中,蒯良虽是请求戏家仁义大军进驻襄阳,但字里行间之中,也表现出了关羽的神勇,请求戏家派遣猛将阻拦关羽。 而看着求援信中蒯良对于关羽的赞叹,黄叙的双目之中便是迸发出了一股熊熊燃烧的好胜之火, 此刻的黄叙,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想要会一会关羽这个闻名天下的猛将了。 见徐庶还在此地站着,便是直接将求援信丢给了徐庶。 “你此刻在我这里耗着,还不如去找找你尊敬的主公,如今襄阳城已被攻破,我也没有时间再去和你闲扯什么东西,这如今究竟是离开此地,还是在此地和我战斗,这一切你自己选择。” 居高临下看着徐庶,黄叙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冰冷的气息, 如今这荆州之事已然确定,他倒也是不怕徐庶一人能够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听到黄叙所说,本来还不想看密信之中的内容的徐庶,此刻却是惊慌了起来,捡起求援信便是看了起来。 “什么!襄阳城破了?这绝不可能!玄德公呢,玄德公又在何处?” 看着求援信之中的内容,徐庶此刻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等他看到最后信里署名蒯良的时候, 他便是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一切并非是世家豪族所做,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郭奉孝或者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戏家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 无论是民间对于玄德公仁德的传闻,还是说豪族世家联盟反对玄德公,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郭奉孝在背后所推动的。 他们的目的,便是要将玄德公彻底拉下马来,要将整个荆州给吞入到戏煜的势力之中。 “奉孝误我,奉孝误我啊!” 低头大呵两之后,徐庶便是瞬间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闭眼倒退两步,好不容易将身形稳住,不至于摔倒。 紧紧握住手中得求援信,徐庶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黄叙的大帐,到最后他便是一人一剑一马在月空的照耀之下离开了白骑大营。 他就如同那江湖流浪的侠客一般,凄凉萧瑟。 徐庶虽是离开了黄叙的大营,但他离开的方向依旧是襄阳城, 他记得,他记得自己曾经给玄德公承诺过一定会为他招募到士兵,他要回去襄阳,他要去给玄德公复命, 这是他的承诺,无论这件事情是否成功,只要他徐庶还有一息尚存,他便是要回去复命。 看着徐庶远去的背影,黄叙挥了挥手士兵便是将与徐庶随性的将领斩杀, 若是让此人回去的话,这日后徐庶的日子便是不甚好过。 在整顿了一番那些徐庶带来的新兵,让他们该回家就回家之后,黄叙便是急不可耐的带领着白骑就要前往襄阳战场。 但令黄叙感觉到十分意外的是,当自己让这些新兵蛋子回家的时候,这些人竟然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问清楚原因才知道,这些刚刚死活不愿意参军的家伙们,在见到了戏家白骑恐怖实力之后, 说什么也都要跟着黄叙干,无论如何也是想要加入戏家军。 看着面前的这些人,黄叙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白骑可都是精锐骑兵,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快,若是将这些半拉不懂的新兵蛋子给带上的话,恐怕将会大大拖延白骑的行动速度, 最重要的是,带着这些人行动将会拖累黄叙与关羽的战斗。 “都回去吧,你们想要加入我戏营当兵,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要是真心想要加入我戏营,那就回家好好把自己练一练,等征兵的时候自己来吧!” 话落,黄叙便是不再理会在场众人,领着手下三千骑兵便是向着襄阳城的方向前进,转瞬之间便是已经没有了身影。 看着远远离去的白起众人,一群新兵已经看呆,许久之后一群人才是缓缓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很多人的心中此刻已经暗暗发誓,自己日后一定要前往戏营当兵,一定要成为像是白骑一样的精锐! 当然此刻的黄叙并不知道那群新兵心中所想,在离开了随州之后,黄叙便是领着手下白骑片刻不停歇的前往襄阳,几个时辰之后黄叙所率领的部队便是到达了襄阳。 等到黄叙赶到襄阳城的时候,关羽依旧是在不断地战斗着,关羽浑身浴血嫣然一副杀神模样,而在他的身边也是还有着数千襄阳守军。 虽是人员数量远远低于士族联盟军,但在关羽的带领之下,襄阳守军依旧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而士族联盟军这边,因为关羽的原因很多士兵此刻已经是信念动摇, 并且之前聚集起来的十万大军,此刻却是十不存一,可以说今日的这场战斗, 刘备与士族尽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双方此次的战斗都是失败的。 而此时,黄叙也已经是到达了蒯良大营之中。(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关羽战黄叙,走投无路的刘备 蒯良大营之内,蒯良正在来回踱步,满脸焦急的等待着。 蒯良属实是没想到,那关羽竟然是如此的勇武,竟在他大军的围攻之下,如入无人之境,甚至还能够将刘备给送出, 这让他的心中十分的焦急,毕竟自己十万大军围攻三万襄阳守军,不但是没能够将对方给全歼,甚至还让刘备给逃脱,万一日后戏公怪罪起来,自己很难给他交待。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传入到了蒯良的耳朵之中。 “诸位,可曾将那大耳贼生擒。” 见到黄叙的到来,蒯良便是连忙来到了黄叙身前对他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二人一路说,一路便是来到了那大阵之前,指着正在大阵之中大杀四方的关羽,蒯良便是对黄叙说道: “黄将军,这大阵之中的战将便是那关羽,我等义军本已快追上刘备,但奈何此人战力非凡,硬是将我等义军阻拦在了这汉水一侧,如今那大耳贼恐怕已是迎着汉水抵达江陵了。” 说话之间,蒯良也是不由得有心心虚,毕竟自己十几万人各种优势占据,竟然还能够让一个人拦住,使得刘备逃跑这日后根本就是无法给戏公交代啊。 看着在大阵之内不断杀敌斩将的关羽,黄叙便是轻轻摆了摆手。 “江陵吗?无事,现在就让我去会会这威名天下的关云长。” 在得知刘备此刻应该已经到江陵的时候,黄叙的心中反倒是没有多少着急,他知道如今周瑜已经在长江边上等待,只要刘备进长江,等待他的便是周麾下水军。 而现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将面前的关羽生擒,并将襄阳城牢牢地掌握在戏家军的手中。 轻轻摆了摆手,黄叙便是带领着麾下白骑纵马冲进了大阵之中,仅仅一个冲锋便是将余下的所有襄阳守军消灭殆尽。 仅余百余人在关羽神身边护卫,但却也是被白骑死死包围住。 望着身边仅剩的数百名士卒,关羽知晓如今他已然是走到了末路之上,今日他怕是要在这襄阳城下战死, 但想一想自己大哥和三弟都已离去,关羽的心中便是再无任何的遗憾,在令身边士卒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后,便是看向面前为首的黄叙哈哈大笑出声。 “前方小将报上名来,关某手下大刀不斩无名之辈!” 许是心中已有死志,虽是已经血战一夜浑身上下无比的疲乏,但此刻关羽周身上下却是充满着极其强大的气势,若是寻常之人见此气势恐怕会被惊的后退五步。 “黄叙,字凌霄。” 虽说这关羽开口便是深深的不屑,但其一身豪气以及今日为救兄弟甘愿断后死战的举动,也是使得黄叙心中十分敬佩,也是恭敬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变都是从对方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深深战意。 瞬间二人便是同时策马向着对方冲杀而去, 黄叙手持虎头鎏金枪,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两道身影在片刻间便是撞击到了一起,如同两颗子弹一般,双方在撞击到一起之后,便是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能量。 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声在双方接触到一起的第一瞬间响起,周围的无数士兵在听到这声爆炸之后,尽皆都是痛苦的捂着双耳。 二人相互分开之后,二人双手皆是有不同程度的颤抖,可以说这第一回合双方乃是不相上下。 看着面前的关羽,黄叙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的惊讶,他之前从叔辈们的口中曾听说过关羽的名号。 也知道他武艺非凡并有关三刀的说法,于是在听到关羽还在此地的时候,他便是极度兴奋想要来此会一会这位扬名许久的人。 本身这第一刀他是想要试一试这关羽是不是名不副实,这第一刀也是没有用尽全力。 可未曾想到这关羽在如此状况之下,竟然还能够使用出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因此黄叙看向关羽的眼神也是微微凝重了起来。 另一边的关羽此刻已是心中大骇,他未曾想到如今竟有人能够如此稳稳接住自己全力的一击,更是未曾想到在于这黄毛小将战斗之后,自己持刀的手,此刻竟然手有些微微发麻。 看着面前的黄毛小将,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凝重之意。 只不过,对于这黄毛小将的来历,关羽也是心中有了些微微好奇,像是这般人物荆州士族为什么不早早地让他出战,而且如此勇武之人自己为何之前在荆州从未听说过? 难不成这是荆州秘密培养的人才?难不成这荆州之地还当真是卧虎藏龙? 和关羽一样在见到黄叙竟然拥有如此实力之后,荆州士族也都是无比震惊。 这关羽的实力经过一晚上的接触,荆州士族的士兵们也都是有所了解的,可以说是无比神勇。 但这小将不过是二十多岁,竟是能够如此稳稳当当的接下了关羽的一招,甚至二人之间竟是有些平分秋色的感觉。 而站在一边的蒯良等人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戏公帐下果真是人才济济,单单光是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就有如此的武力, 并且在同一时间,蒯良等人对于自己当日的决定可谓是无比的赞同与庆幸,若是当日自己等人选择了刘备, 恐怕现在在地上躺着的就是他们的尸体,看来这天下迟早都得是戏公的。 此时的战场之上,关羽与黄叙二人相互对立,其余士兵虽然是将二人死死围住,但因为没有主帅的命令,众人也都不敢动手。 何况,像是关羽一般勇猛之人,恐怕也就只有黄叙能够与其对抗一二,像是他们冲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小子武艺不错,倒是有关某当年的风范,若你在我大哥帐下说不得也是可以当个将军了。” 看着面前得黄叙,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赞赏之意,可其说话态度依旧是无比高傲。 但黄叙却是冷哼一声说道: “果然狂傲,可义父曾经说过,一个人在三十岁之前不狂傲那就是一个智障,但一个人要是在三十岁之后还狂傲,那就是一个纯纯的大智障!” 微微一笑,黄叙便是不再多话策马便是向着关羽冲杀而去。 虽然很疑惑这个小将口中所说的义父是谁,但是见到小将竟然直接向着自己冲杀而来,关羽也是毫不犹豫的提刀,向着黄叙便是直直的冲杀而去。 这关羽不愧是当世名将,在如此状态之下,接连几刀依旧是无比狠辣,可以说是一刀比一刀凶狠。 而黄叙此刻也是慢慢的认真了起来,招式也是越发的清晰起来,可他对面的关羽此刻却是无比的震惊。 经过不断地战斗,他发现这个小将的武艺竟然不再他之下,甚至在不断地战斗之中,他竟然是越战越勇。 而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再加上黄叙本身就不俗的武力,关羽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支撑不住, 随着关羽一个失神,黄叙便是用尽全力将关羽竖劈下来的大刀给挑开,随后便是瞬间变招枪尾便是直接扫到了关羽的背上。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是直接将关羽给甩到了地上,落马之后关羽刚想起身继续反抗, 却是被黄叙的虎头鎏金枪抵在了脖颈之上,望着被自己制服的关羽,黄叙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傲气。 “关羽?看来你还是不行吗?服不服!” 面对黄叙的质问,关羽却是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的扭过了头。 而见关羽不说话,黄叙也是不再逼迫他,便是对他说道: “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等你见到了义父的时候,你自然就是什么话都说了。” 在命令士兵将关羽给捆绑起来之后,黄叙便是带领着手下士兵进入到了襄阳城, 准备等到周瑜将刘备给抓住之后,他将关羽与刘备一起献给义父。 在黄叙进入到襄阳城之后,这襄阳城也算是初步落入到了戏煜的手中。 与此同时, 刘备等人此刻已经沿着汉水一路南下,随后便是转入了扬水,因为这中间没有多少豪门士族的军队,所以一切倒也比较顺利。 此刻的刘备等人马上已经要进入到了江陵,等到抵达江陵之后,刘备便是海阔任鸟飞, 无论到时候,他是南下还是说按照关羽所说进入西川,一切都是没有问题。 可此刻,刘备却是站在船头之上,望着远处的襄阳城的方向,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忧伤之意。 “大哥切莫伤心,大哥勇武过人,定当是会突破封锁平安归来的。” 这时张飞来到了刘备的身后,轻叹一口气后便是缓缓开口,张飞并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思考了半天也只能是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张飞的声音刘备也是点了点头,哀叹一声之后缓缓开口。 “我倒不是完全担心二弟,这荆州是你我兄弟苦心谋划多年才得到的,竟然因为一时的大意竟然被些许老鼠给夺取,如今你我早已不是壮年,我们这一生还有几年的时间啊。” 说话之间,刘备眼神之中的哀伤之意更甚,况且说的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给自己说的,还是在回张飞刚刚的话。 轻轻点了点头,张飞便是再度安慰起来了刘备。 “大哥放心,二哥天下无敌这荆州的那群老鼠还没有能力能够将大哥留下来。” “这荆州虽是一时被那群老鼠所占领,但只要你我兄弟还在,这荆州迟早还是我们兄弟的。” 听到张飞安慰人的话,刘备则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张飞说的话都是好意,是想要安慰自己。 但刘备知道,如今在这荆州他刘备已然是那人人喊打的老鼠了,日后就算能够再一次的回到荆州,恐怕也只能够是暴力夺取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的刘备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喊叫之声。 “将军!前方有贼船拦路!” 听到喊叫之声,刘备的心神也是瞬间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贼船,什么样的贼船能够有如此之多,这东西叫做贼窝都不过分! 瞬间,刘备便是看见江面之上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无数的火光,将整个江面给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刘备清清楚楚的看到,此刻的江面之上楼船艨艟数不胜数,无数的楼船此刻已经是将他面前的江面整个占据。 看着面前如此场景,纵使是征战多年刘备依旧是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此刻,刘备觉得自己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界,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了,既然如此那自己还不如自裁而死,也好比在敌人手下受辱要强得多。 就在刘备将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马良忽然窜出并将刘备手上的剑夺下。 没来得及解释,马良便是将一个小兵的衣服交到了刘备的手上。 “主公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换上这个衣服我等护送你撤离!” 接过衣服一脸懵的刘备转眼之间便是看见了此刻马良身后跟随的那人,定睛一看发现,此人和自己竟然长得是如此的相像。 忽的他便是想到了曾经的高祖皇帝,曾经高祖皇帝在与项羽的战斗之中也曾经陷入到过他这种地步,只不过当时高祖皇帝的军中有一长相与高祖十分相像的士卒。 在和高祖皇帝互换衣服之后,高祖皇帝也是顺利的逃脱了项羽的包围圈。 而如今自己在如此状况之下,竟然也是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难道说这是上天在保佑自己吗? 此刻马良等人见刘备竟然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咬牙直接动手准备强行给刘备把衣服换了。 “主公切莫怪罪,事情紧急我等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一行人便是动手准备给刘备换衣服,刘备此刻也知道马良等人此刻是想用汉高祖的方式来让自己逃脱。 可是当刘备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业,此刻已经是被毁于一旦,跟随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此刻也是生死未卜,无数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卒将领也是即将葬身于此。 一时之间,刘备的脑海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怒。 “如此之状况,我等纵使逃离又是如何?荆州已是落入敌手,云长亦是生死未卜,倒不如此刻在此地与贼子死战,倒不枉费大丈夫之名!” 说罢,刘备抽出腰间宝剑,便是只想面前贼船,想要率队决一死战。 而在场众人见刘备不想撤离,纷纷跪在地上请求起来。 “主公何须如此啊!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主公!” “主公,你只有掌握未来才有机会,才可为我等报仇雪恨啊主公!” “主公不弱先行离开,我等突围之后必定会往西川与主公会和!” 见刘备还是双眼含怒的盯着面前敌军的战船,马良对着刘备便是说道; “高祖夺天下前也曾数次战败,数次逃离战场,可天下最终是被高祖所得,高祖都能如此主公又何尝不能?况主公想为楚霸王否?”、 听完马良的劝阻,刘备眼神之中的愤怒也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考。 他自然是想要当汉高祖,自然是不想要当楚霸王,况且在这种情况之下,马良还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和自己身形外表相似的士兵,看来这上天还是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 微微思考片刻,刘备便是点点头同意了众将的劝说。 很快刘备等人便是换好了衣服,登上了一艘小船,偷偷地躲在了大船的后面,等待着时机逃离。 其余所有的大船,此刻都由孙乾和糜竺统领,准备假装护送着刘备以此来引开敌军的注意, 随着双方慢慢的接近,刘备也是看清楚了对方楼船之上的旗帜。 只见在所有的楼船之上,都书写着一个大大的戏字,到这时候刘备也是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从之前江夏城的喋血案,到最近豪族的反叛,已经庞德公无缘无故就发声反对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戏煜的阴谋。 这个家伙原来早早的就已经在图谋荆州。 一瞬间,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悲伤。 “戏公啊戏公,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为何非要将我刘备斩尽杀绝啊!我刘备何时曾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望着下邳城的方向,刘备的眼神呆滞不断的喃喃。 “你想要什么你给我说我都会给你,虽是我当时没有可若我有必然是都会与你的啊!” 而此刻的战场之上,糜竺已经发起了冲锋的号令,在戏家庞大的战船面前,刘备水师就如同蝼蚁一般,丝毫引起不了一点的威胁。 但此刻,在糜竺的带领之下,刘备水师的士卒们,就仿佛如同那视死如归的勇士一般。 一时之间,整片江面喊杀之声震撼天地,无数的战船相互的碰撞到了一起,无数的士卒抽搐自己的武器和敌方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罢了罢了,就这般吧。” 苦笑着摇摇头刘备便是缩回到了小船之中。 此时进入到船舱之中的刘备仿佛就如同认命了一般。(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上苍庇佑的刘备,刘琦一个烫手山芋 对于刘备来说,他可谓是成也戏煜败也戏煜,当初如果没有戏煜他刘备根本是不可能逃出许昌,因此对于戏煜刘备的心中也是存在那么一些的感激, 但是现在,自己这一声所创造的基业却也是因为戏煜的原因而毁于一旦,自己兄弟也因为这个原因不知所踪生死未知,刘备对于戏煜心中还是充满了十分的憎恨, 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命运的闭环一般,当初从戏煜那里欠的东西,现在终于是要加倍的还给他了。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慢慢开始破晓,江面之上也是因为双方军队的原因,被火把照耀的如同是白昼一般。 就在众人认为一切应该就这样慢慢发展的时候,忽然间原本晴朗的江面之上升起了大雾,渐渐地雾气也是越发的浓厚。 看着江面之上渐渐升起的浓雾,周瑜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这个季节的长江江面之上是不会升起这么浓厚的雾气,而且还是凑巧在这个时间节点之上升起大雾。 这一切属实是是在有些过于蹊跷,就似乎在冥冥之中上苍希望让这个乱世更晚一些结束,又或者是说这大汉真的是命不该绝,在它生命的最后一丝火焰没有燃烧殆尽的时候,上苍是不会让这个传承了四百多年的皇朝灭绝。 “难不成,这大耳贼真的是命不该绝,真的是有上苍的帮助?” 看着面前不断升起的大雾,周瑜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不断喃喃, 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周瑜便是将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抛之脑后,毕竟在他看来, 如果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天命的话,天命也是会在戏公的一边而不是在那个大耳贼的一边。 随后,周瑜命令手下舰队加紧进行攻击,同时命人将整个江面给封锁起来,以防止在混乱之中让大耳贼逃脱。 毕竟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刘备给生擒。 在周瑜的指挥之下,糜竺手下战船数量也是在不断地减少,整个江面也是被周瑜封锁的如同铁桶一般,想要趁机送人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周围的环境,糜竺与孙乾也是看出了周瑜的心思,也是知道如今想要将刘备给送出去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以命相搏再加上上苍的帮助的话,说不定可以创造出来一丝的生机。 想到这里,孙乾与糜竺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双方也是知道对方此刻心中所想,互相点了点头,二人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的决绝之意。 随即,孙乾便是将大部分的楼船身上全部都涂满了火油,随后便是带领着涂满着火油的战船向着周瑜的船队义无返顾的冲杀而去,似乎是想要以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打开一条让刘备逃脱的生命通道。 在孙乾率领着大队楼船以命相搏的时候,一小队人马便是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快速离去。 此刻孙乾率领的楼船舰队已经完全被大火覆盖,直挺硬的便是冲向了周瑜所率领的舰队,一边向着周瑜所率领的舰队冲击,楼船之上也是在同时发出了一道道的喊声。 “护送主公先走!护送主公先走!” 望着燃烧着大火,并且不断向着自己方向冲来的刘备舰队,周瑜的紧紧皱着眉头,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准备以命相搏,对于这种疯子自己如果拼命阻挡估计也会遭受到不少的损失,倒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燃烧殆尽的好。 就在周瑜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熊熊大火的时候,一名传令兵来到了周瑜的面前。 “禀报大都督,我们发现有小股船队往着大江东方溃逃,疑似刘备正在其中。” 听到传令兵的汇报,周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东边可是戏家的地盘,他刘备就算是在愚蠢也不会是自投罗网, 但思考片刻之后,又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如今整片大江几乎都已经被自己封锁,他刘备此刻也只能是向着西边溃逃。 思虑片刻之后,周瑜还是决定派遣出一小队士兵前往东方追赶。 此时的大江之上已然是火光冲天,嘶吼声很兵器的碰撞之声参杂在一起,无数的人不断地在战斗之中死去,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地方, 一条小船正在浓雾与大火的掩护之下,慢慢的脱离了孙乾所率领的队伍,一点点的度过了长江,向着西方而去。 虽说此刻在西方的江边之上也是有戏家的军队守卫,但此刻大江之上浓雾四起,纵使是视力再好也是看不清这大江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况且此刻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一艘小小的扁舟。 此刻张飞魏延正驾驶着小船一点点的沿着江岸,向着西边的方向所逃窜,因为没有风加上是逆流而上小船行进的速度其实可以说并不是很快。 但是在东方刚刚发白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天空此刻竟然是挂起了一阵极度猛烈的东风,在东风的相助之下,刘备等人的小船很快便是脱离了此地。 江面之上的浓雾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才慢慢的散去,等到天空之上烈日高照的时候,这大江的江面才是缓慢的能够看清楚了一点。 江面之上的战斗,此刻也是慢慢的结束,周瑜也是调遣士卒在打扫战场的同时,务必将剩余活下来的敌军生擒,并且要将所有的地方都给搜查一变,就算是已经被烧成灰的战船,也要仔细的检查,以防止刘备藏匿在其中。 就在周瑜麾下的士卒正在检查战场的时候,周瑜等人派往东方追逐的船队也是成功的击败了那支刘备的船队胜利返回。 刚回到舰船之上,周瑜麾下的将领便是对周瑜禀报到: “禀报大都督,往东逃窜的的这个大耳贼是个假冒的。” 说话之间,将领便是命令手下士卒将那名冒名顶替的刘备给带了上来, 看着面前的假刘备,纵使是周瑜也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周瑜实在是惊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 面前此人的身材面貌本就和刘备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再加上其身穿刘备的衣服,平常时期若是不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将他认作为刘备,更不要说像是昨日那样的大雾时期。 但当人自己去观看的时候,还是可以发现,此人虽是长相与刘备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但其气质完全就是和刘备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你是何人?可知那刘备现在所在何处?” 特别是当周瑜向他询问刘备去向的的时候,那假刘备则是一脸惶恐的跪了下来,浑身不断地颤抖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一名小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他们逼我干的啊!”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不断求饶的假刘备,周瑜微微摇了摇头便是知道,在这个人的身上是问不出来任何的问题,挥了挥手便是让手下士卒将其带走。 虽说此次战斗出去昨日被烈火烧死的刘备一方的人马,周瑜麾下军队还抓捕了将近两千余人的俘虏,周瑜一方的损失也是十分的小。 按照平常的话,此次的战斗已经可以说是一场完完全全的大胜了。 但周瑜知道此次的战斗最主要的便是要将刘备捉拿,只要没有将刘备成功捉拿,此次他们的战斗就不算是成功的。 特别是这还是自己进入到戏营之中,成为大都督之后的第一场战斗, 这自己的初战,就没有完成既定的战略目标更何况自己的这次战斗还拥有着完全的优势,但就是这个样子竟然还能够让刘备逃脱出去。 虽说此次没有完成既定目标有大雾影响的原因,但是这终究是不光彩的。 轻声叹一口气,周瑜也是不再纠结,毕竟纠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呢?还不如是回到大营之中,好好练兵等待着下一次再度立功。 在整顿了一番水军之后,周瑜便是率领着小部分的轻骑兵,带着几名比较重要的俘虏便是向着襄阳城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襄阳城随着黄叙的进驻,襄阳城也是慢慢恢复了秩序, 张辽典韦也是率领着军队从新野出发进入到了襄阳城中。 张辽典韦二人在新野驻扎之时,便是在一直等待着襄阳的求援,但在等待了许久之后,两人也是没有等待到襄阳的求援信。 终于安耐不住的两人便是领着军队赶往了襄阳,结果却发现此刻的襄阳之战早就已经是结束了。 看着渐渐恢复秩序的襄阳城,两人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可以说此次他们两个人那就是带领着十万大军进行了一趟免费的观光旅游。 看着襄阳城典韦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失落之情。 “唉,本以为今日会有一场大战,却是未曾想到这刘备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仅仅是豪族的军队便是将他给直接击败。” 典韦本身便是好战,呆在下邳城中的许久时间让他很是无聊,这一次经过他的极力请战终于是得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此次战斗,他虽然是来到了现场但却是没有起到一点点的用处,甚至是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获得了胜利。 “这还不是奉孝叔叔和周大都督的想的计策好吗,可以说这一次我军拿下整个荆州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特别是奉孝叔叔的计策,那是真的毒啊,简直就是比老贾诩都要狠毒。” 听着黄叙的吐槽,在场众人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在进入到荆州之后,黄叙便是和荆州的几个豪族的族长聊起来了如今的状况。 首先这个荆州南四郡本来是刘备最后反攻的基地,所派遣的人也都是对刘备极其忠诚的,但万万没想到荆南四郡的世家豪族会在背后直接给刘备来了一刀,这刘备安排的人手不是投降就是被杀。 其次就是这北三郡的世家豪族,此次针对刘备的战争这北三郡的豪族可以说是又出钱又出力,虽然说是成功的将刘备给赶走,但是因为战争所造成的巨大损伤。 导致了如今北三郡的豪族世家无论是在经济实力上,还是在军事实力之上都受到了极其巨大的打击。 最主要的是,因为战争导致了世家豪族实力的减弱,也是使得他们在投奔了戏营之后,手中的砝码减少,无法和戏煜去谈更大的条件,这也就使得这些世家豪族只能够主动地融入到戏营之中。 虽然说这样子看来事件上花费的功夫比较多,但是如果将战争之后的治理给结合起来的话,这一切都是十分值得的。 可以说此次的战争,这戏家是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看着面前的黄叙,典韦满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不错嘛,这些日子看来有所长进,听说你将关羽都给擒获了。” 听到典韦的夸赞,黄叙并没有一丝的谦虚,反倒是十分得意地说道: “那是自然,有义父的虎头鎏金枪相助,纵使是再来他十个关羽我也是会轻松将其拿下!” 看着黄叙如此狂妄的样子,在场众人纷纷大笑起来也没有人阻止,毕竟他还是个孩子,狂妄一点又怎么了? 就在众人哈哈大笑的时候,一道声音便是从门外传来。 “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些大将笑的这么开心。” 听到这道声音,转身一看便是见到郭嘉走进了屋子里。 “无事无事,打了胜仗众人开心罢了。” 见到郭嘉,黄叙便也是收起了笑容,随意说了一句之后,便是将如今襄阳的具体情况给郭嘉详细讲述了一番。 毕竟如今的黄叙对于郭嘉从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恐惧,毕竟一个能够想出如此毒计的人,鬼知道他后面会干出来一些什么事情。 而当郭嘉听到黄叙竟然将刘备给生擒了之后,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赞赏之意。 “好好好,果真是勇猛无敌啊。” 听到郭嘉的赞赏,本就是十分得意的黄叙此刻便是更加嚣张,摇杆也是不由得挺直了起来。 在黄叙讲述完毕之后,郭嘉便是问道: “那大耳贼此刻是否捉住?” 毕竟,在这一次的战略目标之中将刘备给生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 “据蒯良等人所述,那刘备在关羽的掩护之下,沿着汉水向着江陵方向逃去,不过不必担心,那江陵一侧有周大都督把守,他刘备纵使是有翻天的本领,也是逃脱不出去的。” 虽然是没有将刘备生擒,但黄叙的神情之中却是十分的轻松。 毕竟一个小小的刘备,在周瑜数万大军的手下,定然是无法逃脱的,在场众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周瑜进到这大厅之内,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将在场众人惊住。 “大耳贼逃脱了此时已不知去向。” 听到周瑜所说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主要这种事情任谁也是无法相信的。 于是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周瑜轻叹一口气便是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在场众人。 听着这大江之上平白无故的便是起了一阵大雾之后,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这种事情属实是太过于魔幻。 “难道说这大耳贼真的是命不该绝?” 微微摇头典韦便是不由得感叹了起来,其实典韦最开始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 但是在见到周瑜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之后,典韦还是相信了这件事情。 “此事无妨,既然这刘备真的是命不该绝,那就由着他去吧。” 轻叹一口气后,郭嘉也是对周瑜安慰了起来。 “如今荆州大势已定,纵使是大耳贼逃出了包围圈,他的身边也是带不了两个人,并且如今的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地盘,纵使是想要翻起什么风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这大耳贼走了就走了吧,日后总是有机会将他给擒拿住的,如今这具体的事情还是汇报主公交由主公来进行决断。” 轻轻点了点头,众人也是觉得郭嘉说的有道理。 随后再一次的商讨了一番之后,众人也是决定了今晚的庆功宴由谁来举办,并且也是决定了此次庆功宴要将所有出了大力的豪族族长给邀请。 商议一番之后,众人便是缓缓散去,而周瑜却是轻轻拉住了郭嘉的衣角。 “奉孝,如今虽是荆州已定,可那刘琦却还是” 轻轻制止住了周瑜,郭嘉便是四处看了看。 他自然是知道周瑜是什么意思,毕竟现在那个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刘琦,现在还是大大汉朝廷的荆州牧, 有着这么一顶明晃晃的帽子在刘琦的头上,周瑜等人也不好对他怎么样,如果说关于这个刘琦的问题上没有处理干净,这日后必定将是一个祸患。 最让郭嘉两人烦躁的是,这刘备你说你走就走吧,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你再走啊。 可偏偏这刘备在走之前还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将这么一个半身不遂但又无法处理的祸患给留在了这里。 这就使得郭嘉等人手上拿着这么一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毒计现世,无比委屈的刘备 郭嘉周瑜二人说话之间,便是已经来到了刘琦居住之所, 一进入到刘琦居住的房间,二人便是闻到了一股惨杂着无数气体令人作呕的味道。 走进内厅之中,看着躺在病床之上的刘琦,二人也是紧紧皱了皱眉头。 “拜见荆州牧。” 向着刘琦行了一礼,二人便是向着刘琦床头走去。 此时的刘琦躺在床上,虽然是能够看见周瑜与郭嘉的到来,但此刻刘琦却是无法说出来一句话。 二人走到刘琦床头之前,看着床头之上刚刚喝过的药碗紧皱眉头。 将药碗拿起仔细看了看,在看到碗底残渣的时候,郭嘉已经是大致发现了问题。 虽说不知道这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好歹之前自己在医堂所也是待过一阵子,当时也是和张仲景华佗探讨了很多有关医术的问题, 所以郭嘉现在也是略懂医术。 看着郭嘉手中碗里的残渣,周瑜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清楚,但州牧目前正直盛年,若是寻常病症定不会是如此状况,突然变得如此,这其中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虽说周瑜不比郭嘉对医术的精通,但他也是个精明之人,这其中的原委一眼便是能够看出。 轻轻点了点头,郭嘉便是扭过头冷眼看着身边一个郎中模样的人。 “说!此药是何人所给!” 和郭嘉对视一眼,郎中便是被郭嘉眼神之中的寒意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虽说郭嘉并没有说什么狠厉的话,但因为长时间的处在高位之上,再加上谋士日日都要不断地去捉摸人心。 其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气势自然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大夫所不能够承受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这是玄德公给的方子,其余的我都不知道了啊大人!” 很快郎中便是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听着大夫所说的事情,无论是郭嘉还是周瑜眼神之中都是露出了深深震撼之意。 “这这刘玄德竟是真的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深深呼吸一口气,周瑜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嫌恶之意。 “这刘玄德自始至终都在宣扬自身之仁义,但却未曾想到此人行事作风竟如此之歹毒,看来庞德公当日所言并非虚幻,他刘玄德有今日之祸,实乃其罪有应得!” 在周瑜之前的心中,刘备纵使不是像戏煜那般充满着大仁大德之人,也会是一有仁有义之人。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刘备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是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还是对他有恩之人的后辈。 听闻郎中所说,郭嘉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向郎中多次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伪之后,便是将所有的下人驱散出去,独留他与周瑜二人在屋内。 在所有下人离开之后,郭嘉便是扭头看向在病床之上的刘琦,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则是充满着极致的狠辣。 “刘公子,吾观你此时状况必定是十分之痛苦,想必你很想要一个痛快。” 看着郭嘉的眼神,刘琦不断地呜呜丫丫,只不过因为他此刻已经不能够说话,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 但此刻郭嘉却是凑到了他的身边,听着刘琦不断地呜呜丫丫频繁点头。 “好的刘公子,奉孝明白了。” 话落,郭嘉便是直接起身拿起床上的被子便是直接将刘琦的脑袋死死蒙住。 “奉孝!你.” 看着郭嘉的样子,周瑜便是瞬间大惊失色,刚想阻拦便是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随即便是上前帮着郭嘉。 在两人的合力之下,刘琦也是很快便没有了呼吸。 将刘琦的尸身收拾了一番,也算是给刘琦这位荆州牧最后一点的体面。 深深一口气,周瑜便是看向郭嘉开口说道: “奉孝,今日之事只可你知我知,日后再告与主公知晓,决不可让其余人再知道。” 周瑜知道,这刘备将刘琦给留在这个地方,无非就是想要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戏煜的手上, 如今刘琦虽然是已经被他们杀死,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到时候这天下悠悠众口便是难以堵塞。 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床上刘琦的尸身,郭嘉不由得感叹道: “刘景升一生对百姓仁爱,可以说有大德于世间,而他的子孙本不应该到如此之地步,刘琦如今死了比活着好,最起码再也不用遭罪,只希望他未来能够投入寻常百姓之家,看一看这天地之间的变化吧。” 轻轻点头,周瑜很显然也是认同郭嘉的想法。 “没错,如今此事已然过去,待日后将此事禀报主公令主公决断吧。” 轻轻点头,周瑜与郭嘉便是再一次的将一些细节商议之后,便是离开了刘琦所在的房间。 入夜之后,郭嘉等人便是在刺史府大办宴席邀请了几位这次攻打襄阳出了大力的豪族族长,与戏家的几名将领一同庆功。 虽说是庆功,但在场之人都明白,在这场宴会之后他们最主要的便是要将这荆州这块蛋糕给划分干净。 豪族族长与郭嘉等人都知道,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当他们占据了一个地方之后, 都是要和当地的豪族世家共同治理地方,豪族世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断地壮大。 随后,郭嘉便是将所有人的意见汇集起来,准备等回到下邳的时候,将其交给戏煜让戏煜决定。 站起身将酒杯举起,郭嘉看向在场的豪族世家族长说道: “诸位放心,诸位在襄阳之战的功劳与努力,郭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之前向诸位承诺过的事情也必然是会实现的。” “只不过,由于我戏营的规矩与以往规矩有所不同,所有事情都必须交由主公过目之后方可顶定夺,但诸位放心该给诸位的嘉定当是不会少给各位的!” 听到郭嘉的承诺,原本还担心郭嘉翻脸之后便是不认人的豪族众人也是瞬间放下了自己悬着的那颗心。 在场众人也都是一脸笑容的举起酒杯对向郭嘉。 在场豪族族长认为,虽然这一次的战争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实力,但是看郭嘉的样子,这戏公必然是比之前的刘备好上不知多少。 像是戏公一般家大业大的,定当是不会缺少他们这一点点的利益。 第二日清晨, 郭嘉便是向整个荆州宣布,荆州牧刘琦因重病于昨日不治身亡。 听闻刘琦病逝的消息,整个荆州便是瞬间炸开了锅。 在郭嘉宣布了刘琦病逝的消息之后,整个荆州便是开始忙活了起来,荆州各郡都开始准备为刘琦发丧。 郭嘉宣布自己将亲自主持刘琦的葬礼,更是拿出了戏煜的信,表示戏煜深感刘琦之大义,对于刘琦的去世深表遗憾, 并且戏煜决定将刘琦的下葬规格提升到以诸侯之礼下葬,并追封其为荆州候。 庞德公在得知了刘琦去世的消息之后,表示将亲自操刀祭文。 其实这一起对于刘琦来说已经不能用高规格来表示,这完全就是将他的身价给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但在来荆州之前,戏煜便是已经将所有的权利下放给了郭嘉,所以郭嘉怎么做都是没有事情的。 最主要的是这么做也可以在荆州士民心中留下一个好样子,反正这也对郭嘉他们影响不到什么,倒不如落下一个好名声。 虽然说郭嘉的公开表示中,说刘琦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但却是没有说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病。 像是这样的言辞,无论是谁去看,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是那群人精一般的豪族族长呢? 所以在得到了刘琦病逝的消息之后,各大豪族族长便是半路返回,直接便是聚集在了襄阳城内。 “郭令君,我等是相信戏公,相信令君的,劳烦令君告诉在下一个准话,刘公子究竟是如何病逝的,是否是那大耳贼所害!” 来到荆州的各大豪族族长本是想要直接去询问郭嘉,但在经过一番的商议觉得这样不好, 于是在葬礼之上,蒯良便是将郭嘉拉到了一个角落询问了起来。 听闻蒯良的话,郭嘉却是微微摇摇头哀叹了一声。 “蒯族长,如今刘公子已然病逝,我等因以死者为大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郭嘉是这么说,但蒯良却是看见郭嘉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跪在刘琦灵柩之前的一名中年人。 看着中年人,蒯良也是想起来,当时自己来襄阳城探望刘琦的时候,见过这个人,此人貌似是刘备给刘琦请的大夫, 看到这里,蒯良还有什么不明白,轻轻向着郭嘉拜了拜,便是离开此地,去与其他的豪族族长会和。 毕竟蒯良此次前来,就是代替所有的族长来询问刘琦的死因。 此次刘琦的葬礼可谓是十分的豪华庄重,不单单是荆州本地士族悉数到场,就连戏家在荆州一地的所有将领也都纷纷出席。 这一幕也都是被荆州本地士族看在眼里,他们知道戏煜手下将领这是给足了刘景升与刘琦的面子,更是给足了他们荆州士族的面子。 一时之间,荆州各大士族也都是对于当日自己的决定感觉到了无比的英明。 戏公对待刘琦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都是如此的重视,那更不要说像是他们这种在戏公夺取荆州之路上给与帮助的家族。 一时间,众人的心中也都是升起了一抹的喜意,戏公真乃是天下最为仁义之士啊! 刘琦的葬礼总共持续了七天,一是因为规定的规格如此,二便是郭嘉等人在等待消息。 其实自从郭嘉将刘琦杀死的那日,郭嘉便是派遣暗卫将消息送到了戏煜的手里。 在接到郭嘉的消息之后,戏煜便是立刻明白了郭嘉是什么意思,于是戏煜便是很快将太学院的一众文人给召集到了一起。 戏煜让他们从刘琦的祖上十八代开始夸赞,直到夸赞到刘琦,总之全文的主旨观点就是。 刘琦以及他的父亲都是非常伟大的人,刘琦的离世是对荆州人民重大的损失,对于刘琦的离世,戏煜表示无尽的哀思与悲痛。 反正这些文人墨客一个个的心都是五彩斑斓的,自由发挥就好了。 等到暗卫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是待了几十份的悼文,并且在同一时间,戏煜的手下也将这些悼文以图文的形势传遍了整个天下。 在第七天的葬礼之上,郭嘉选举出来了几篇代表性的悼文宣读了一下,再将郎中杀死以祭奠刘琦之后,便是将其入土。 在这一套的流程结束之后,刘琦病逝的消息也是传遍了整个天下,像是曹家等势力也是纷纷送来了悼文。 虽然说戏家的悼文之中半点都没有提到刘备,但就是这样的行为更是让无数的人好奇了起来,心思也是活跃了起来。 虽然在上层之中,大家对于这些事情都是闭口不谈,自己心理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拿出来恶心别人。 但是民间可就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大家都是粗人说话之间都直白一点。 于是整个民间都传出了谣言。 说是刘备为了夺取荆州,先是将刘琦给弄瘫痪,最后实在是忍耐不住就直接将刘琦给杀害。 还好,正义的戏公发现了刘备的心思,于是在戏公的带领下,戏家正义大军攻进了荆州,将荆州人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 此刻整个天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心中将这个结论归纳为了事情的真相。 当刘备驾驶着小船衣衫褴褛的逃回了夷陵之后,也是从乡间小儿的嘴中得到了这则消息。 “天见犹怜啊!我真的没有杀刘琦啊!” 此刻的刘备跪在地上,面朝着荆州的方向不断地大喊出声, 但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坚定地认为他刘备就是杀害刘琦的凶手。 跪在地上,刘备一边锤着地一边痛哭出声,这哭的原因一是因为自己的心中是在是太委屈,而便是刘备知道从此之后这中原大地再无他任何的容身之所了。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刘备,张飞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深深的愤怒之情。 “大哥不必痛哭,这必然是那戏贼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哥失去信心!日后我定当提马杀入下邳城,取那戏贼人头送与大哥,并为二哥报仇!” 看来一眼刘备又看了一眼张飞,马良便是对着刘备劝说道: “主公却莫伤心了,此时关将军恐已遭遇不测,我等再在此地浪费时间,敌军怕是会追击上来,为今之计还是早早进入西川为妙。” 马良自然是能够看出,刘备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哭的,但此刻他必须要在这里给刘备一个台阶。 而刘备也是听出了马良话中的意思,顺着马良的话便是说了下去。 “云长啊!你且在天上安心,大哥纵使是死无全尸也定要为你复仇!” 虽说是会意了马良的言语,但关羽毕竟是他的结义兄弟,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此刻的刘备心中也已是真的伤心。 “大哥我们走吧,这荆州我们迟早会杀回来,二哥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在张飞和魏延的搀扶下,刘备等人再次进入了小船,并顺着西陵峡一路进入了益州,准备前往益州寻找刘璋共谋大事。 荆州方面,在葬礼结束之后,周瑜便是暂时镇守在荆州一带,管控着荆州下属的各郡。 同时派兵防备着西蜀刘璋出川进攻荆州,虽然说刘璋大概率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总归是有这种可能,该防御的还是要防御的。 郭嘉在和周瑜商议了一番之后,便是独自离开前往了江东,所有人也都不知道郭嘉究竟是什么目的。 张辽典韦等人也是领着手下兵马回到了下邳,毕竟此刻他们在这里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黄叙也是一脸得意的压着关羽便是向戏煜表功。 下邳城外,戏煜率领着一众文武早早地便是等待了起来,可以说如今的这规模算是给足了几人的面子。 其实按道理来说,张辽典韦这一次就是去公费旅游了一趟,黄叙顶多也就是凑了个热闹将关羽给抓捕了。 功劳最大的周瑜郭嘉此次并没有回到下邳城, 但奈何戏煜对于黄叙可谓说是十分的宠爱,这一次的阵仗也是专门为了黄叙而摆设的。 下邳城中的众人也都是人精,戏煜的意思众人用屁股都能够想明白,于是整个下邳城中的文臣武将只要是没有事的,全都是出城迎接。 随着几面旗帜缓缓出现在了天边,戏煜等人也便是看到了凯旋的队伍。 远远望去,在队伍最前方的便是张辽与典韦,黄叙也是骑马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至于说关羽则是被囚车压着,一路之上还吃好喝的款待,可以说是给足了他这个武圣的面子。 看见黄叙的做法,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小子,看来并没有狂妄到那种无法无天的地界吗。” 说话间,众人便是来到了城门之前。(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四章 封赏众人,对关羽的安排 一到城门口,见戏煜竟然率领着文武官员亲自迎接,张辽与典韦便是立刻翻身下马来到了戏煜的身前。 “主公我们.” 单膝跪在戏煜的面前,张辽与典韦两人的脸上多多少少的有着些许尴尬。 而戏煜却是丝毫不在乎这些,伸手便是将二人扶起来。 “无事无事,回来了就好了。” 对于戏煜来说,反正现在荆州已经拿下,手下将领士卒也是没有多少的损伤,有这些一切就已经是足够的了。 安慰好张辽二人之后,戏煜便是走到了黄叙身边,轻轻将其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盔甲笑着说道: “你个臭小子,非得要我过来扶你吗,不过是立下了一个小小的功劳就已经是如此的嘚瑟,这要是以后有更大的事情要你去干,你能够接的下吗?” 其实在戏煜的心中,此刻的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黄叙干。 听着戏煜口中的话,黄叙也是知道这是义父在与自己开玩笑,随即便是拍了拍胸脯说道: “无论义父交予孩儿多大的任务,孩儿都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 黄叙的举动使得在场众人纷纷大笑出声,拍了拍黄叙的肩膀戏煜拉着黄叙的手便是望着下邳城走去。 “走先回府里,一切回去再说。” 戏煜拉着黄叙,二人一个是成名已久早已有争霸天下雄心的戏家之主,一个是年轻气盛,有着大好未来的少年儿郎, 在他们的身后,张辽典韦等一种文臣武将跟随,最后则是早已准备好的仪仗队。 进入城内,百姓早已自发等待多时,此时的无论是戏营之中的将士,还是戏煜统领之下的百姓都知道一件事情,这天下最终都会死戏公的。 戏煜领着黄叙等人走在大路中间,道路两旁无数的百姓欢歌笑语迎接归来的将士。 如此境况,俨然一副盛世太平,万民安乐的景象。 回到府邸之后,众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论功行赏, 虽说此次张辽典韦并没有进行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但其出兵也算是威慑了襄阳,归纳起来也算是有功的,便是封赏两人银票各五千两。 黄叙因为破徐庶两万大军,擒拿关羽攻破襄阳有功,便是被封为了骠骑将军,上次银票两万两。 大都督周瑜虽是智取荆州立下大功,但因其在优势之下使得刘备逃脱,便是功过相抵,赏赐其银票五千两。 郭嘉定计荆州有大功,因此封其为太尉上次银票五万两。 剩余诸将的封赏则是由荀彧去定夺,总之是做到赏罚分明。 这一次戏营的文臣武将,也是从封赏之中看出来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就比如将郭奉孝封为太尉的这件事情一样,太尉一职本是军职,乃是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职位。 而如今,戏煜竟然让郭奉孝这么一个在外的谋士担任太尉一职,难道说他是想要让郭奉孝做在外的军事总参谋? 其次,便是在这一次的战争之中,无论是功劳大小没有一个人封侯,其实众人也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毕竟现在戏煜还没有正式的登基称帝,如果此时封侯就会被有心之人以此来做文章。 这第二肯定就是戏煜故意做的,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就将一些人给封侯的话,这日后等到真正继承大统的那一天,戏煜应当去怎么处理? 其次这一次的封赏之中最让人容易想象的事情,就是戏煜对于黄叙的封赏。 骠骑将军啊,这可是当年霍去病获得过的称号啊,可以说骠骑将军的权利虽然是不大,但他的荣耀却是非常的高。 并且在之前,纵使是那么多的皇帝也是很少将这个封号给放出来,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霍去病实在是太耀眼了。 如果说一个人继承了他的这个称号的话,那其最少要做的和霍去病一样,不然真的是不配这个称号。 从这个称号之中,戏家的众多文臣武将也是看出来戏煜对于黄叙的宠爱,已经对他的未来寄与厚望。 最主要的是,当年的霍去病可是追逐漠北八百里,这如果说戏煜只想要打打内战,统一天下的话,根本是不用给黄叙这个封号的。 而现在既然戏煜给了黄叙这么一个封号,那众人是不是可以认为戏煜准备对外开战了。 对于戏家的众多文臣武将来说,对于对外开战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感的,甚至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兴奋。 毕竟此时的汉人还没有像是宋朝一般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大汉尚武,就算是文人也可提三尺剑安天下,更不要说那些武将。 但众人此时的心中也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当年汉武帝之所以能将匈奴打的远遁漠北,那是有着文景之治的基础,但就这样几乎就已经将汉朝给打崩溃。 而现在天下大乱,甚至还没有统一,这个时候对外用兵戏家很可能会承受不住。 但戏煜也并没有给众人讲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反正他现在也只是释放了一个信号而已,剩下的事情自己去悟吧。 随着封赏的结束,众人也都是渐渐散去,大家也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戏煜也是准备回到后院,继续去听孙尚香念书,这身边有人给念书,确实是比自己看书舒服的很多。 可转头一看,却是发现黄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戏煜询问了黄叙一句之后,黄叙便是恋恋不舍的将虎头鎏金枪递给了戏煜。 “义父,这虎头鎏金枪我还给你。” 虽说黄叙非常的不舍,但这毕竟是义父借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总是拿着也不好。 反正这一次和关羽的战斗自己也是过足了瘾。 笑着接过枪,看着黄叙打趣一般的问道: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使。” 听到戏煜的问话,黄叙也是点了点头。 “好使好使,就是” 思考片刻之后,黄叙便是抬起了头,眼神之中散发着精光。 “义父,我能不能用两把武器去换你的这一把武器!” 伸着头,黄叙的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开口问道。 听到黄叙的问题,戏煜也是不由得笑出来神,一脚便是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滚蛋,你有方天画戟就行了。” 说完便是转身准备回到后院去,而此时黄叙却是忽然说道: “义父,那等你老了这虎头鎏金枪能不能送给我啊!” 听到黄叙的声音,戏煜便是噗嗤一笑。 “好!没问题!” 正当戏煜想要回后院的时候,黄叙却是再一次的抓住了戏煜的手腕。 “义父义父,先别着急着走啊,这抓住的关羽应该怎么办啊。” 听到黄叙的话,戏煜这才想起来这如今还有一个关羽没有处理, 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封赏功臣以及制定接下来的战略目标,一时之间竟然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家伙给忘记了。 其实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因为,如今的戏煜手底下并不缺少能征善战的将领,不然这若是其余诸侯拿下了关羽,那必然都是将其奉为上宾好生款待。 轻咳一声,戏煜便是对着黄叙说道: “将他带进来吧。” 听到戏煜的命令,黄叙便是向着门外招了招手片刻之后几名甲士便是压着关羽进入到了大厅之中。 虽然说这一路之上因为被黄叙擒拿的原因,关羽可以说是颜面尽失,并且一路之上虽然黄叙等人没有虐待关羽, 但是在牢车里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但在来到戏煜面前的时候,关羽依旧是十分的高傲。 看了戏煜一样之后,便是扭过头不再看他,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无尽的傲气。 总之进入到大厅之后,关羽也不做什么事情,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一句话不说。 看了眼关羽的某样,戏煜微微摇了摇头便是起身走到了关羽的身边。 “凌霄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关将军,关将军可是武圣。” 来到关羽身边,戏煜一边装模作样埋怨黄叙,一边给关羽松绑,并且示意他自己找位子坐。 可关羽似乎并不领情,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天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以说此刻的关羽虽然是俘虏,但其骨子里的傲气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减少。 而看着关羽的模样,黄叙却是十分的不爽。 “区区手下败将,在义父面前竟还如此狂妄!” 说罢便是准备来到关羽面前给他两拳让他长长记性。 但却是直接被戏煜给拦住。 “你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和关将军聊聊天。” 说罢便是挥了挥手想要将黄叙给赶走,随即戏煜便是拉着关羽坐到了一边,自己也是没有回到主坐之上,反倒是坐在了离关羽不远的位置上。 可以说戏煜如此的行为已经给足了关羽的面子, 见义父要让自己走,看看关羽又看看义父黄叙竟然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毕竟黄叙害怕这挣脱开绳索的关羽会对义父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转念一想。 自己都能够将关羽给生擒,武艺比自己好千万倍的义父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思考片刻之后,黄叙便是对着戏煜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此地。 而此时,关羽和戏煜两人也是相互坐着,关羽不说话,戏煜也不说话,一时之间这大堂之上竟然有些许的安静。 似乎是觉得太无聊,戏煜便是招了招手令人将孙尚香给叫了过来,一边听着孙尚香读书,一边和关羽耗着。 既然他想耗,那就耗着呗,反正自己时间多。 许久之后,关羽终于是忍耐不住,对着戏煜便是开口说道: “戏煜,你休想用此种方法,就让我与你作战,你夺我大哥荆州更冤枉他杀害了荆州牧,关某此生绝不会为你作战的!” 听到关羽的声音,戏煜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疑惑之意。 “作战?不不不没人想要让你去作战,我现在手下一堆将领等着打大仗眼睛都绿了,根本排不上你。” 对于戏煜来说,他招降关羽本身就没想到他会为自己作战, 招降关羽主要就是,自己对于这个在历史上忠义无双最著名的代表比较欣赏,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听到戏煜说的话,原本十分高傲仰着下巴的关羽此刻却是看着戏煜满脸的惊讶。 “啊!你不要我为你作战?那你要我干什么?” 听到戏煜的话,关羽似乎感觉到有人在侮辱他,想他关羽南征北战多年, 这名声也是早早的便是打了出来,无论他去谁那里,谁不都是恭恭敬敬的请自己出战。 怎么现在到了戏煜这里,这家伙竟然直接说不让自己出战? 侮辱,这是对他极度的侮辱! 看着关羽的样子,戏煜微微耸了耸肩。 “不打仗你也有很多的作用的,比如在出征之前的誓师大会上,你站在香炉的后面,谁要是想要去拜呢都可以,你就站在那里让他们拜,对了,对了我瞧着关将军刚刚那个姿势,就很不错,届时你就照着那个姿势站。” 一边说,戏煜还站起身学起了之前关羽站立的动作。 “还有啊,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如果拜的人多了,我再去找两个画师去给你画像,分散到百姓家里,将你的像挂在百姓家的神台之上。” “或者说让百姓把你的画像贴在门上,不但能够保佑百姓,还能够驱鬼辟邪,关将军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功德啊。” 虽然戏煜说的十分动人,并且看样子也是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 但关羽的脸此刻却是黑的和他的三弟一样,猛地一拍桌子便是大呵出声。 “戏煜!你这是在戏耍某家不成吗!” 关羽怎么不知道这戏煜说的事情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多少的文臣武将都期望着自己死后能够被百姓这样子对待, 但是,踏马的这件事情得等人死了之后再弄啊,哪里有活人享受香火祭拜的! 戏煜这家伙,不杀自己反倒是让人去祭拜自己,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完完全全的羞辱! 看关羽的反应这么激动,戏煜轻轻摆了摆手对他说道: “关将军不必如此之大的火气,我这边还有人天天将自己的谥号挂在嘴边。”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刚刚回到军营的典韦却是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浑身便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醒醒鼻涕,典韦一脸的懵逼。 “什么情况?难道去了一趟襄阳就感冒了?不行不行我得去一趟医堂所。” 此时的大堂之内,本就是十分气愤的关羽在见到戏煜竟然是如此不以为意的样子的时候,心中更是十分的气愤。 看着戏煜的样子,关羽此刻真的很想要上去给他一嘴巴子,但是关羽却是忍住了, 他知道此刻自己身处敌营之中,先不说自己手无寸铁的事情,主要是自己要真的和戏煜打起来自己恐怕还真打不过他。 并且他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当然也是不屑做那种事情,索性此刻关羽再次再次的装成了哑巴, 看关羽久久不说话,戏煜耸了耸肩便是说道: “既然关将军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我就叫人给你安排宅邸了,以后有需要我会遣人叫你的。” 话落,戏煜挥了挥手便是叫来两人让他们带着关羽去置办宅子。 “不不是” 听到戏煜这就要给他办宅子,关羽立马便是准备想要说什么,但却是被两名手下拎着便是走出了门。 待关羽走后,孙尚香也是带着书来到了大堂。 虽说孙尚香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不认识字读错了许多的字,扣了许多的钱,最终一合计不但一分没挣,反倒是亏了不少,一气之下便是离开。 但当她回去之后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貌似除了读书之外没有另外任何地办法可以去挣钱。 为了生活孙尚香终于是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第二天屁颠颠的便是去给戏煜读书。 不知道是自己用工了还是什么原因,孙尚香第二天比第一天可以说是进步了不少,不但是没有亏钱,反倒是赚了一些钱。 随后的日子里,孙尚香便是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天晚上都会缠着甘夫人,让甘夫人教她读书,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就去给戏煜读自己读过的。 而甘夫人见孙尚香终于是不再舞刀弄枪,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教她读书。 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孙尚香竟然是靠着读书挣了上百金,在看到真的能够赚这么多钱之后,孙尚香便是不断缠着戏煜要给他读书。 戏煜也因为没有事情,自己也是愿意听孙尚香读书。 坐在椅子之上,戏煜缓缓开口说道: “今日该读什么了。” 抱着书本,孙尚香一脸甜美的说道: “今日已经读了两千字,算下来共有二十金,现在应该重新计数了。” 抬起头看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尚香,戏煜不由得嗤笑出声。 “我为何记得,今日你顶多只是读了四五百字,怎的竟是说读了两千字,莫不是你有想要耍赖?” 戏煜之所以说这个又字,是因为孙尚香干这种耍赖的事情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了。(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江东来人,孙策的担忧 最近这些日子,孙尚香除了每日的固定读书之外,还是彻底迷上了打麻将。 但孙尚香打麻将的技术又实在是太差劲,每次一打麻将就要将之前读书赚来的钱全部给输干净。 并且这个人又非常的无赖,每一次见情况不妙便是想跑路,被发现了就耍无赖不给钱。 而现在孙尚香的行为和打麻将的时候耍无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一脸笑容的戏煜,虽然因为自己的小把戏被戏煜看出来而感觉到是什么的羞涩,但孙尚香依旧是挺着脖子红着脸对戏煜说道: “你说过,只要是我想读书随时都可以读书,虽然说我今天就读了四百五十个字,但那个是因为你自己出去了,我自然是想要读书的,可此时完全就不赖我,这其中损失的字数与时间不是要算上的吗?” 孙尚香这丫头,竟然是将戏煜去城门口迎接凯旋将士和议事的时间全都给算上,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加出来了一千五百个字。 看着孙尚香的样子,戏煜不由得便是摇了摇头: “你呀,看来真的是没有笨到家,竟是还会耍起无赖来了。” 轻轻点了点孙尚香的额头,戏煜说道: “一千五百字不行,顶多只能算你一千字。” 话音刚落,孙尚香便是生怕戏煜会反悔一般连忙答应。 “成交!” 随后,便是直接拿起书读了起来,戏煜也是在微微摇头之后,斜躺在椅子之上,一边听着孙尚香给自己读书。 片刻后,一名士卒忽然走进大堂向戏煜禀报说,江东鲁肃前来下邳,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听到鲁肃前来,戏煜微微有些惊异毕竟这鲁肃来的动作属实是有些快,而和戏煜的惊异不同,在听到鲁肃到来的消息之后,孙尚香的脸上则是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此刻孙尚香便是在猜测,自己的娘家人现在来到这里,究竟是给她带了什么话,还是说给自己带来了钱财。 “请!” 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孙尚香,戏煜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想想她也算是东吴的人,戏煜便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去隐瞒孙尚香,于是便没有让他避让开。 片刻后鲁肃便是走进了大堂之内,在看到孙尚香竟然是抱着书本站在戏煜身边的时候,鲁肃也是微微一愣。 但随后,鲁肃便是再次神态自然的向着戏煜拜了拜。 “鲁肃拜见戏公。” 轻轻点头,戏煜便是随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鲁肃说道: “子敬啊,随便坐不要客气。” 虽说戏煜说着不要客气,但鲁肃真的能够和他不客气吗?先不说他自己能不能和戏煜平起平坐,这孙尚香目前可还在在这里站着呢,自己现在坐下这总归是不好的。 看出来鲁肃心中的纠结,戏煜便是笑着对他说道: “子敬无妨,随意做便好,没有事情的时候,吾这里都是比较随便的。” 随后便是对孙尚香挥了挥手说道: “去给子敬沏茶。” 原本来说,孙尚香怎么能够去做这些下人干的话,但在见到今天自己娘家来人的份上,孙尚香也就是将书本放下离开沏茶。 见孙尚香离开,鲁肃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不断地啧舌。 “戏公果真好手段,就连是如此高傲之大小姐,此刻竟是对戏公言听计从。” 可以说他鲁肃今日来这里什么是正事还没有干,就已经在心中将戏煜的形象给提升了一个档次。 此时,戏煜也是缓缓开口问道: “子敬观吾之下邳城如何?” 此刻戏煜也是准备开始聊正事,戏煜的正事自然就是将鲁肃给留在下邳城之中。 “观之惊为仙境,这下邳城之中每一个建筑每一处接到都足以让人的心中感叹匪夷所思。” “吾走过这世间很多的城市,警示没有一个城市能够和下邳城去对比,纵使是长安洛阳也是没有下邳城之繁华。” “且不说下邳城中这高耸入云无比雄伟的城墙,就单论下邳城百姓的脸上也是有着当今时代百姓脸上所没有的笑容,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各司其职,长街繁华人群络绎不绝,商品百货数不胜数,如此盛况远非当今天下所有城池可比。” 对于鲁肃来说在进入到下邳城之后,他的三观就是在不断地被炸裂,他没有想到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竟然还能够有这么豪华的城市。 这世间的百姓的脸上竟然能够露出如此璀璨的笑容,这是他在江东在天下的任何地方都是无法看到的。 但戏煜却是在下邳城干到了,甚至他还想要将世界上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这般的笑容。 见鲁肃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看出了如此之多的细节,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看的果真是不错的。 “子敬既然如此喜爱下邳城何不留在下邳城之中呢?” 让鲁肃留在下邳城之中,这第一个原因自然是想让他为自己效力,第二的原因则是戏煜知道, 在真实的历史之上鲁肃已经是没有几年的日子可以存活了,他若是再回到江东,以江东那个医疗水平,不出两年鲁肃必定会是会死亡。 像是鲁肃这种在历史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人,戏煜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 让其留在下邳城之中,每日可以被华佗和张仲景两个人看住,再让两个人岁他来一个豪华版单人养生套餐,保证让他活到八十八为大汉天下再效忠的几十年。 听闻戏煜所言,思虑片刻之后鲁肃便是站起身对戏煜拱手说道: “那便依戏公所言。” 鲁肃来下邳城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要在这里居住下来,毕竟他也知道这是戏煜在收复了江东之后,要做的必然的人事调动, 不然自己一直在江东,不单单是戏煜不放心,孙家那边也是不放心的,况且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之间说话也就没必要撕破脸皮。 这个时候孙尚香也是端着泡好的茶水来到了大堂之中,再将茶水放在鲁肃面前的桌子上之后, 鲁肃便是直接起身恭恭敬敬的拜谢到: “多谢孙夫人。” 孙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孙尚香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精采,但想一想自己与鲁肃也算是旧相识,他这么叫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 点了点头便是来到了戏煜的身边,只不过此刻的孙尚香脸上却是有着些许的潮红。 “都坐下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如此的拘束。” 轻轻挥了挥手,戏煜便是让二人坐下,随后便是拿起了茶轻轻品了一口。 单单就是一口,戏煜便是知道这个茶绝对是孙尚香自己亲自泡的,这无论说是茶叶的数量,还是水温,泡茶的时机一个都不对。 可以说这茶喝起来是十分的难喝,于是乎在品了一口之后戏煜便是将茶杯放了下来。 而坐在他对面的鲁肃此刻也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很明显他非常的想要将这个茶水给吐出来,但身为文人的素质终究是没有让他吐出来。 这鲁肃也不是什么贫穷人家出生,茶叶什么的多多少少也是见过,好的茶多多少少也是喝过,这茶水的好坏一品自然就是品了出来。 鲁肃挑眉毛的动作自然是被孙尚香看在了眼里,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是鲁肃下意识的小动作。 再看一看将茶杯默默放远的戏煜,看一看一脸吃了屎但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的鲁肃,孙尚香一脸惊奇的问道: “怎么了?不好喝吗?这可是我亲手泡的啊。” 话音刚落,鲁肃便是立刻开口说道: “好喝好喝,回味甘甜,口齿留香实乃是茶中之极品。” 虽说孙尚香没有度读过几天书,但光是看鲁肃的表情孙尚香便是知道,他绝对是没有说实话。 于是便是直接扭过头看向了戏煜等待他的回话。 “你自己泡的茶,你自己心里面没有点数吗?好不好喝你还来问我?” 白了孙尚香一样,戏煜便是扭过头不再看她,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深深鄙夷的神色,手也是不漏痕迹的将茶杯推远。 瞬间,孙尚香的脸色便是羞红了起来,呼吸也是不由得急促,看戏煜的这个样子,这个茶一定是非常的不好喝。 孙尚香虽然是心中十分的气愤,但奈何如今鲁肃还在,也是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是嘟着嘴满脸愤愤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死死盯着戏煜。 而此刻,一旁的鲁肃已经是张大着嘴巴,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他看到了什么,一贯骄傲的大小姐今天在戏公的手下竟然连话都不敢说,这.这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大小姐吗! 扭头再度看向戏煜,此刻鲁肃心中对于戏煜的赞佩之情已经是比天高比海深,并且鲁肃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找一个时间好好的去向戏煜询问一下这个御妻之道。 轻轻摆了摆手,戏煜便是再度看向鲁肃开口说道: “刚刚我们谈到哪里了?” “下邳城。” 经过鲁肃的提醒,戏煜也是轻轻扬了扬头。 “对对对,下邳城,子敬啊,这日后你就在下邳城中住下,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听到戏煜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自己去做,鲁肃也是不由得挺直了身板看向戏煜。 “戏公请说,鲁肃定当尽力而为,定不让戏公失望。” 鲁肃知道自古以来这降将便是受人怀疑不受重用,如今戏公既然说了要给予自己一个重要的职位,那肯定是戏公信任自己。 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为戏公干活,一定不能辜负戏公的恩德。 轻轻点了点头戏煜对鲁肃说道: “子敬你也是看到了如今这下邳城,可谓是十分的繁华,但吾依旧觉得不够,吾的心愿乃是要让整个天下所有城市都是如今这般模样。” 听到戏煜所说,鲁肃便是当场再次呆立,让天下所有的城池都变成如今这番某样? 瞬间鲁肃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邳城中的繁华,他是见到了,按照鲁肃的看法。 如今这天下能够有一座下邳城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但却是未曾想到,戏公竟然是有着如此之大的理想。 此时戏煜还在不断说着自己的理想。 “因此,我就想要将我们戏印的商货再向天下开拓一下市场,加大我们商品的品牌营销,将我们的商品定为整个天下的标准,此外除了盐铁的专卖之外,我想要整个天下所有的,包括说是驿站通讯方面,房屋道路的建设方面,都有戏家商队的影子,像是这样子的事情都需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这个事情我想要交给你。” “我呢想要将商贾院给搬到科学院里面去,到时候你和科学院的诸位也都相互联系联系,了解了解。” 随后,戏煜便又是将科学院如今的人员配置,以及每一一个院的负责人都是谁都给鲁肃说了。 听着戏煜说的一系列的未来和理想,鲁肃可以说是三观炸裂呆立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够本能的张大了嘴巴。 光是听,鲁肃便是能够想象的到,如果未来真的是可以按照戏公的想法去实施的话,那整个世界便是要变换一个样子。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成功了,那他就算不是名垂青史也会在史书之上大放异彩,想到这里鲁肃便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鲁肃对于戏煜那可以说是更加佩服,毕竟像是这样宏大的蓝图,也就只有戏公能够想象出来,也只有戏公能够将这个宏大的蓝图给实施出来。 在说了许久之后,戏煜便也是终于说出了嘴中的总结语。 “总体来说就是这个样子,子敬你的工作便是将戏印给正规化,精细化,要和科学院进行精密的联合,要让戏印的商品在最终的时候造福大汉的百姓。” 说完,戏煜便是看着鲁肃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态度,看他现在的这个表情此刻他应该是十分心动了吧。 与此同时鲁肃也是越想越激动,同时鲁肃也是反应了过来,戏公现在的这个举动,不就是让自己回归了自己的老本行吗? 一时之间,鲁肃的心中便是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本就是商贾出身不受人待见。 之前好不容易搭上了周瑜这么一条线,想要和周瑜一起为孙家效力,后来又一起为戏家效力, 本来想着来到戏煜这里自己能够从政,能够出谋划策建立不世之功,但万万没想到这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了回去。 看着鲁肃的样子,戏煜那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便是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说道: “子敬切莫失落,如今这天下已然是大势已定天下的所有仗已经是快要打完了,如今虽是没有了夺天下之攻,但这治天下之功却是数不胜数。” 戏煜都已经这么说了,他鲁肃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轻轻点了点头便是对戏煜说道: “戏公放心,子敬已然明白,子敬必然会尽心竭力。” 鲁肃本人也是心思通透的聪明人,他自然也知道如今这天下打仗立功那是很抢手的活计,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这天下即将大一统,战争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而现在戏煜想要的便是那些能够治理天下的大臣,只要按照戏公所说的方法去做,这日后自己功劳绝对是小不了。 见到鲁肃同意,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有子敬这一句话就已经是很好的了,子敬之需要安心处理商贾院之事,其余事情子敬不必担心,科学院那边也已经有人为子敬安排宅邸了。” 二人相互聊了聊天之后,戏煜便是想要让鲁肃先回去,停顿片刻后鲁肃便是对戏煜说道: “戏公,其实某此番前来也是替吴候带了一些话。” 说话间,鲁肃的眼神也是不由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孙尚香。 一听到鲁肃代替自己的哥哥给戏煜带话,孙尚香的耳朵便是立马凑到了二人的身前。 但她却是没有发现,鲁肃看她的眼神那可是满满的嫌弃。 看到鲁肃看向孙尚香的眼神,戏煜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 “无妨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见戏煜的话,鲁肃便是轻轻点头说道: “吴候让我给戏公说,如今江东也是早已归附戏公多时,孙将军也是被封为了吴候,并且后代子孙永享爵位,但如今孙将军却是未曾有过丝毫的功劳,每每想起戏公的大德,吴候便是诚惶诚恐,如今吴候想要让我询问一下戏公,他能否为戏公统一天下出一份力。” 听到鲁肃说的话,戏煜便是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孙策觉得无功受禄不太好。 并且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妹妹嫁给戏煜,担心以后被人家说成是外戚,所以就想要立个功劳。 想要立功,这个事情不是非常的简单吗,随即戏煜便是向着身后挥了挥手。 “没有功劳,那就立一个功劳嘛。” 而在地图打开的一瞬间,鲁肃的眼睛便是瞬间瞪得溜圆。(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公子可否与我共度良宵,关于荆州的安排 在听到鲁肃所说的孙策的担忧之后,戏煜便是令人拿来了一副地图, 将地图展开放在大厅之上可以看到,在地图之上整个中原所有的山川河流,各州各郡各县,每一个城池村庄,粮站在哪里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甚至在某些地方之上还标注着如何对此地进行攻击的进攻路线。 这个地图的话,总体上来说已经有了现代地图的八成,只不过在这之中参杂了许多用于军事的建筑物之类的东西。 而鲁肃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像是这个地图一样,如此精细的地图,粗看这下这个地图像是行军图,但却是比行军图更加的详细。 戏公的手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地图,怪不得每次打仗戏公都能够获得胜利,有如此的情报作为加持,无论是谁此刻都已经胜利了一半。 “戏公.这.这个地图是哪里来的?” 鲁肃的眼神之中,充斥着震惊以及好奇。 “这个?我让人绘制的,没什么好奇的,全军所有的将领手上都有这么一张地图。” 虽说戏煜说的十分随意,但鲁肃却是再一次的接受到了震撼。 深深呼吸一口气后,鲁肃便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是仔细看起了地图。 在这幅地图之上,江东一带还没有归附到戏煜所属的阵营之中,此时的江东一带的土地之上, 不但是江东每一座城池的位置被清楚的标注了出来,更是数条进攻江东的行军路线,以及每一队的将领。 如果按照这个地图之上所标注的来看的话,江东之地在戏煜的手上绝对是撑不过一个月的。 并且在这个地图之上,荆州的进攻路线也已经是规划完毕的了,并且在每一条进攻路线之上,还明确的标注出来应当如何行动。 也就是说,无论是对于荆州还是江东来说,戏煜都是做好了两手的准备,万一和平谈判不成功,戏煜便是立即会命令大军攻击。 若是在攻击东吴之前,戏公先将荆州给拿下的话,那么江东一带很有可能连七天都撑不住。 越看鲁肃便越是心惊,越看鲁肃混身上下便是不由得冷汗直流。 如果当初吴候真的没有归附戏公的话,说不定此时的江东已经是一片修罗地狱。 不论是吴候还是像他一般的臣子,此刻估计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 而在一旁的孙尚香,此刻也是浑身颤抖周身上下冷汗直流,孙尚香也算得上是自幼练习武艺,也是学习过一些排兵布阵的本事。 在看到这张地图的时候,孙尚香也是第一时间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她扭过头,双眼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直接开口向戏煜问道: “你既然有这么大的优势,那为何当初不选择强攻江东。” 听到孙尚香竟然是如此毫无顾忌便是向戏煜询问这种事情,鲁肃登时便是大惊,但在见到戏煜并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也是放下了心。 白了孙尚香一样,戏煜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这天下自黄巾之乱启,已是大乱了将近三十余年,三十年的战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三十年的战争死的人够多的了。” 望着愿望,停顿些许之后戏煜便是继续说道: “如今我既是有能力,自是要在我所管辖的土地之上少些百姓死亡,无论是江东,还是荆州在武力夺取之前,我都会先行采用和平的手段,尽全力的减少百姓的损失。” “如若说我与其他诸侯一般,每到一个地方便是强行在一个地方征兵拉壮丁,再用他们去攻打下一个地方,随后别人有招募了兵马来攻打我的地方,循环往返于这天底下还会有多少的百姓存活?” “若是我与其余诸侯一般如此,那百姓又如何拥戴我呢?无尽的战争带给天下的只能是无尽的仇恨,若是占领了一个地方却是守不住他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真正的强者不是说你能够对打下多大的土地,真正的强者是你能够在占领了一块土地之后,能不能快速恢复当地生产力,能不能获得当地百姓的拥戴。” 戏煜的此番话,既能够解释自己为什么现在每一次都是在尽力的放慢脚步,也能够告诉鲁肃,如今孙策应该怎么去立功。 现在对于戏煜来说,粮食产量方面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人口问题。 他如果是想要发展工业革命,那人口便是其中最为主要的因素。 人口资源一旦是消耗殆尽,那便是必须要耗费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去将他给弥补。 听完戏煜说的话,鲁肃便是当场被戏煜的大仁大义给震撼到,后退两步便是拱手行礼。 “戏公大仁大义子敬佩服,未曾想到戏公竟是如此胸怀天下,心系天下百姓,戏公实乃明主也。” 随后更是直接跪在地上俯首贴地,可以说这是文人的最高礼节,表示的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深深的敬佩。 和鲁肃一般,孙尚香此刻也会是呆立在原地,就如同被人定住一般久久不曾言语。 这个人,对待子敬哥哥是如此的尊敬,对待天下的百姓是如此的大仁大德,可为何这个人在对待自己的时候竟是如此? 难不成他这样子对待自己,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笨了?一时之间孙尚香便是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子敬,子敬,我不是这个意思,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看着俯首贴地的鲁肃,戏煜也是瞬间慌神,连忙来到鲁肃身边将他给扶起来。 “我并非那个意思,这地图已是有些老旧,倒时我再找人替换一个新的。” 站起身的鲁肃此刻也是频频点头:“戏公安心,子敬明白。” 虽然说,戏煜并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耸了耸肩便是指着地图之上的一个方向对鲁肃说道: “如今,靠近江东之地的有此两地,一是交州士燮,二便是东夷岛,此二处便是让吴候选择一处攻打吧,若是吴候都想要攻打的话,可以叫上公瑾一同。” 手指着这两个地方,戏煜一边说着,一边给鲁肃讲述了这两个地方的重要性。 交州也就是现在的广东广西一代,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蛮夷之中的蛮夷,寻常人没有发疯都是不会去这个地方。 但是戏煜可是知道,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好,他的天然港口是多么的重要。 至于说东夷岛那便是更不用说了,这无论是谁来了都不会放弃这个地方,并且此地的战略位置也是十分的重要,同时他也是一个宝藏之岛。 听完戏煜说的话,鲁肃也是频繁不断地点头。 “子敬了解,戏公所言子敬必一字不差的交与吴候。” 虽然说鲁肃已经打定主意来了下邳就不走,但是他从江东也是带来了不少的手下,等回去他将这些话写成信让手下带回去就行了。 见鲁肃明白了,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是让人带着鲁肃去看房子。 和关羽的抗拒不同,鲁肃却是十分开心的跟着戏煜的人准备去看看给自己准备的大宅子。 然而他还没有出门,孙尚香便是叫住了他。 “子敬哥哥且慢。” 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孙尚香,再看一看她身后的戏煜,鲁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难色, 毕竟如今孙家小姐已经成为了孙夫人,这要是在和自己这般,恐怕不符合礼数。 但当他看向洗浴的时候,戏煜却是一脸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拿起上《山海经》便是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见戏煜不介意,孙尚香也是拉着鲁肃去到了一处角落。 角落之中,看着面前的孙尚香,鲁肃浑身不得劲。 “孙孙夫人,您有什么话,便是快说吧,我还要去看戏公准备的宅子。” 见鲁肃如此的着急,孙尚香的眼神之中一时有些不解,但她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想鲁肃问道: “你此番前来,二位兄长可曾询问起我的近况,或是有何话要你带与我?” 听到孙尚香的问题,鲁肃坚决的摇了摇头。 “没有。” 微微一愣,孙尚香便是再次问道: “那母上或是二位兄长可曾与你些钱财交予我?” 听着孙尚香的问题,鲁肃的脸色也是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也没有。” “二位兄长可曾想念我,要你与戏煜说让我回家看看?” “没有。” “母亲可曾想念与我?” “没有。” “那二位兄长与母亲,便是真真没有提及我半句?” 其实问道这里,孙尚香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兄长肯定是没有提到过自己。 但她的心里却是依旧的不想放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头已经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的鲁肃却是停止了摇头,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有。” 听到鲁肃说自己母亲与兄长提起过自己,孙尚香便是立马欣喜了起来。 “真的吗!二位兄长与母上说了什么?” 对着孙尚香充满着期望光芒的眼睛,鲁肃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后快速说道: “他们让你好好听戏公的话!别给戏公添麻烦。” 话落,没有任何的犹豫,鲁肃扭头便是逃离了这片地方,独留孙尚香一人在风中凌乱。 此刻虽是夏日,但孙尚香总感觉有着无数冰刀刺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现在她无比的寒心,真正的寒心. 看见孙尚香失魂落魄的走进来,戏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再度将眼皮低下去看自己的书去了。 看着戏煜,孙尚香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复杂的神色,其实仔细看看面前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除了动不动就要骂自己笨之外,貌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了。 咬了咬嘴唇,孙尚香便是快步来到了戏煜的身边伸出手对戏煜说道: “我要领这个月的月俸!” 抬眼看了一眼理直气壮面对自己要钱的孙尚香,戏煜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可不是正式的夫人,还不能够领钱。” 见到戏煜这个样子,孙尚香一把便是将戏煜手中的书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上,轻轻开口: “不知公子今夜可否与小女子共蜜良宵?” 静。 戏煜听着孙尚香说的话一脸的懵逼,这.山海经中有过这句话?疯了吧! 看看孙尚香一脸娇羞的表情,戏煜那里还不明白孙尚香此刻在想的是什么。 微微一笑便是起身将孙尚香抗在了肩膀之上。 “既然夫人有意邀请,那在下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夜未眠. 翌日直到中午,戏煜才是缓缓起床。 今日孙尚香倒是不在缠着戏煜要给他读书,毕竟如今她的钱已经还完了,并且还有那么一些的剩余。 这有了钱之后,孙尚香自然也便是不急着读书挣钱了,有了钱打麻将那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而戏煜则是在房间之内慌乱的穿着衣服,昨日自己只顾着忙着教训孙尚香,倒是把荆州事情后续的安排给忘记了。 起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令人将诸葛亮等人请过来,等到戏煜手忙脚乱将衣服给穿好来到前院的时候,诸葛亮已经是等待了很久。 “来来来,亮子来这里坐下,一天天的别被老贾诩那家伙带坏了。” 一进门,戏煜便是招呼着诸葛亮来自己的身边坐着,毕竟这不是开大会大家主次有落。 像是这样子寻常的时候,戏煜一般都是随意的坐下,根本不愿去搞什么尊卑。 看着大大咧咧的戏煜,诸葛亮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走到了戏煜的身边。 “亮子最近怎么样,应该不是很忙吧。” “是这样子的,这个荆州最近不是被拿下了吗,我就想让你去荆州守着,你到时候把青徐的那一套给搞到荆州去,反正像是这样子的事情你也是十分的熟悉,什么粮站啊,屯田啊你都门清。” “这个我还准备让黄叙去荆州给你当个大都督协助,顺便去帮你镇着那些荆州的士族,要是他们有谁不听话直接就解决。” 待诸葛亮坐下,戏煜便是直接开口将要诸葛亮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也就和之前的所有都一样,拿下一个地盘,让诸葛亮去那个地方把地方给稳定下来。 对于这种事情,诸葛亮可以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轻轻点了点头诸葛亮便是对戏煜问道: “好,那荆州豪族世家应当如何处理?” 诸葛亮看问题,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确,说话问问题直接就是一针见血。 摩挲了下下巴,戏煜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当初奉孝已经答应了他们,我自然是不能让他食言,况且此次针对刘备的战斗,大部分都是由当地世家豪族出力,我们也只不过是捡了一个现成的。” “况且据黄叙所说,此次的战斗世家大族一方可谓是损失惨重,既如此该给的东西还是要给的,荆州七郡,我们占四个太守,他们占三个太守。” “如此安排的话,也是方便于日后的管理,至于说副职的话,那便是相互交叉着来吧。” “亮子你记住,可以给他们政治权,可以给他们治理地方的权利,但是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再度的蓄养家丁,和之前一样,一定要将户籍人口查清楚,最主要,也是关系到我们命门的是要搞清楚荆州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土地,要按照屯田制重现划分荆州的土地。” 其实对于荆州的问题,戏煜也是仅仅只谈到了两个问题,也是两个底线的问题,那就是土地和人口。 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问题都好解决,在将这两个问题交代完毕之后,其余的问题戏煜便是让诸葛亮自己去和荀彧去商议。 听完戏煜说的,诸葛亮也是轻轻点头。 “孔明明白,主公英明。” 见诸葛亮明白了,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那亮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戏煜这种态度,诸葛亮其实是很无奈的,主要就是这样子是在是太不符合礼制了,但还好诸葛亮是了解戏煜的,知道他本身就是这个性格,所以每次也就只是轻叹一声了事。 “倒是没有什么其余的问题,主要是水镜先生想与亮同去荆州,不知主公看如何?” 思虑片刻,诸葛亮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事情,看着诸葛亮的模样,戏煜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却是没想到就是这事。 微微一笑戏煜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想去,那便是去好了,腿在他的身上不在我的身上,他去哪里我怎么能够管得着?” 戏煜知道,水镜先生这次就是想要去荆州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无论是感谢他帮助郭嘉也好,或者是去和他吹牛也罢,这些都不是问题。 况且这一次能够这么轻松的将荆州给拿下,其中庞德公可以说是出了不小的力。 只不过庞德公一直都不喜欢功名利禄,所以戏煜也就懒得去找他自己没事找事了。 “对了,记得告诉水镜先生,让他代替我向庞德公问一声好。” 说完,戏煜便是大步迈出门径直便是前往了科学院。(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加紧电力制造,荀彧的担忧 自从上次戏煜给科学院的人让他们开始研究电力,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怎么样。 和诸葛亮说完,戏煜便是抬腿前往科学院,准备和科学院的人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电力。 而诸葛亮望着戏煜远离的背影,微微摇摇头后便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原来主公早已是知晓了一切。” 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诸葛亮便是摇着头去找荀彧,毕竟后面所有有关荆州的事情都是要和戏煜商议的。 天工院大厅之内,戏煜一进来便是直接命人将科学院所有管事的人全部给召集了过来。 包括说是鲁肃也是被戏煜给叫了过来,叫鲁肃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让他和科学院的人熟悉一下。 其实昨天在将自己的一众亲眷给安排好了之后,夜里鲁肃便是来过一趟见过科学院的一些人。 等到所有人到期,戏煜坐在主坐之上便是向着众人介绍起来鲁肃在科学院的身份。 “诸位,鲁肃鲁子敬,想必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以后商贾院便是由鲁子敬负责了,诸位以后也都是要和商贾院合作的,相互之间也就先打个招呼。” 戏煜说完,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其实鲁肃之前在江东的时候,就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在加上昨天鲁肃来科学院也都认识了很多人,所以在场大部份人还都是认识鲁肃的。 众人相互商业互吹了一番之后戏煜摆摆手缓缓说道: “如今科学院许印品牌之类的全都是由子敬负责,不管是科学院打造出来的精铁还是农械,都是要通过商贾院,之后由戏家重工来进行售卖。包括说是房屋器械的建造也是要由商贾院通过之后,让商贾院成立戏家建工来承担建造,包括说是医堂所研制的一些药物也都可以把一些能够推广出去的药物,交给戏家药业,让他们在名将进行推广,总之除了相似盐铁酒一类必须由朝廷管控的东西之外,其余的一些简单的可以卖出去的东西都可以卖出去,甚至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技术也是可以卖出去,但各位记住了,这个标准一定是要在我们的手中才行,所有购买了的人必须要按照我们戏家的标准去进行。” 看着底下的众人,戏煜也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所有人,避免鲁肃到时候向他们要东西的时候不给,双方到时候再打起来。 反正今天所有人也都是在现场的,戏煜也不用到时候一个个的去找他们,鲁肃也不用一个个的去求爷爷告奶奶了。 其实戏煜想的这个事情很宏大,非常的宏大起码在这个时代上,这个事情是一个非常宏大的事情。 并且这个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事情,这个事情是需要好多人,经历好多时期才能完成的事情。 但戏煜毕竟是主公,主公就是只需要将目标给制定出来,其余细节的东西那就是那些手下的人干的事情了。 听完戏煜说的,在场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主公这个思想,想法可以说是十分的宏大,思路也是十分的精巧,可以说已经是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 不愧是戏公,每一次都能够给他们带来这么震撼他们三观的事情,鲁肃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敬佩之意。 戏煜其实心里面清楚的很,他自己现在说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下市场经济学的基础概念,在现代社会很常见,但是这个东西如果说是放下如今这个东汉末年,那这玩意就非常的新奇了。 并且士农工商的概念已经在这个社会存在了将近上百年的时间,就算是戏煜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士农工商的平等概念,但众人心中上百年的概念依旧是无法被轻易的消除。 如今农业改革已经是成功了并且此时工匠院研究的铁器也已经是有了很大的进展,按照现在的速度来看,很快工匠院就能够将钢材给研究出来。 钢材如果说是研究出来,那未来农业的生产力也将会是大大的提高,一个农民种地到时候不但是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很多人。 农民铲除了余粮后,余出的粮食就可以养活其余没有种地的人,到时候整个社会的人口也会是有所增加。 人口充足,粮食充足这也就是具备了工业革命开展的基本条件,利用人口将工业革命的雏形给建立起来,再将工业革命所建立出来的人成果间接反馈到农民的生产之中,加大粮食的产量,进一步的是工业化提前到来。 人口就是所有一切条件进行的最基本的要求,这也是戏煜准备在大一统之后让终于地带进行的道路。 之所以珍惜人口,不惜代价的将豪族士绅蓄养的奴仆给释放出来,也就是为了将人口给释放出来。 就算这样,戏煜还是担心到时候人口说不定会不够用,所以他便是决定到时候等人口不够用的时候,直接就去周围的各个蛮族之中掠夺人口。 看着在场的众人,戏煜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问道: “诸位可还有什么疑惑吗?” 在场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是纷纷摇头随后又点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戏煜所说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理解。 轻轻叹息一口气,戏煜便也知道众人很有可能都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于是也就不再追问,让他们自己去想,等到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可以来询问自己。 又相互说了几句之后,戏煜便是将目光放在了蒲风身上。 “上次我说的那个电的问题,现在可有什么眉目了?” 电力这个东西,戏煜自然是知道这玩意是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才能够搞出来的东西,现在科学院连第一次工业革命都没有搞成功,就让他们搞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东西属实是有点过分。 但毕竟这个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做的话科学院的人很有可能认为戏煜不相信他们,觉得他们的能力太差,很容易的制造出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设计院倒是将图纸给制作了出来,但是这个东西实在是有那么一些的不好弄,制作的时候经常弄得不精细,也就使得如今这件事情还没有成功。” 对上戏煜的眼神,蒲风的脸上充满着无比羞愧的表情。 听到蒲风说的戏煜也是轻轻点点头,看来这个东西确实是不太好弄,思虑片刻后,戏煜便是准备自己亲自盯电力的这个项目。 “无事,如今这个项目将由我亲自盯着,设计院稍后再研究一下,将图纸给精细化一些,等会我会给设计院说蒸汽机的图纸应该是怎么做,到时候工匠院再出一部分人将蒸汽机给制作出来。” 思虑片刻戏煜便是看向天工院的人说道: “稍后天工院的人辛苦一下,去找寻一种叫做钨的材料,把这个材料作成丝线,医堂所的人熬制一些补剂之类的交给各院人员。” 轻轻点头,戏煜也是将一些细节的东西给众人讲述了一遍,而等到他说完,所有人离开科学院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了黄昏。 在离开科学院之后,戏煜也是直接去找了荀彧,之前虽然是已经将荆州的事情给诸葛亮讲述了一番,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荀彧去商议一下的。 进入荀彧房间之内的时候,荀彧正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房间已经进入了人。 “如何了,文弱。” 直到戏煜站在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荀彧才是发现了戏煜。 “主公恕罪。” 见到戏煜到来,荀彧便是连忙起身告罪,戏煜轻轻摆了摆手荀彧便是将身边的那份刚刚写好的人事调动给拿到了戏煜的面前。 “戏公,此乃是荆州官员级下属人员的名单,荆州之事孔明已与我进行沟通,这也是我二人相互沟通选择出来的人员,请戏公过目。” 接过荀彧递过来的人事调动书,随意看了两眼之后戏煜便是将这调动书交给了荀彧。 “很好,这类细节的东西你们自己看就行了,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有些其余的事情。” 说话间,戏煜便是挥挥手让荀彧坐下,自己也是坐在了荀彧的身边。 听到戏煜说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荀彧便是直接坐直了身子叮叮的看着戏煜等待他开口安排任务。 “哈哈哈,文若不必如此紧张,放轻松一点就好了。” 看着荀彧如此紧张的模样,戏煜也是不由得大笑出声。 “文若,如今这荆州已然是拿下,交州的事情也已经是交给了吴候去处理,交州士燮丝毫没有进取之心,吴候想要解决他也不是什么难事,等交州到手,这天下十三州已有其六在我手中,余下这幽州我想要亲征,文若以为如何?” 听到戏煜竟然是想要自己亲征幽州,荀彧瞬间便是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阻拦起来。 “戏公不可啊,戏公如今身份可不比从前,千金之躯怎可随意亲征,如今子龙将军在青州一代练兵,可由其为主帅征伐幽州,万不可由主公您亲自冒此风险啊!” 看到荀彧这般模样,戏煜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便是大笑出声。 “哈哈哈,文若何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没有打过仗,没有亲自上场厮杀过,此次亲征又有何风险啊?” 虽然说戏煜这么说,但荀彧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戏煜继续说道。 “主公虽是当初曾亲临万军之中,然当年主公实乃为曹公帐下之一谋士武将,若有损失于天下无碍,然如今之主公身份尊贵,若是有所损失大汉必受灭顶之灾,大汉之百姓也无法再度承受战乱。” 荀彧说话的样子与态度非常的明确,你戏煜想要去亲征打仗?不可能!你不要想! 看着荀彧的样子,戏煜干咳一声依旧是不死心继续说道: “文若所说我自然是懂得的,然我此行只是想要看看乌桓鲜卑现在是什么样子,而且我已经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次来是想要问问文若你我出征幽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虽然戏煜给荀彧说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去看看乌桓鲜卑现在的情况,看看他们蓄养的羊羊毛长没有,但是实际上戏煜却是想要去收割一波异族的人口。 看着戏煜的样子,荀彧便是明白,这一次主公是铁了心想要自己出征幽州,也知道自己就算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的。 轻叹一口气后,荀彧便是缓缓说道: “幽州一地本就是为大汉之曹公所属领地,若是天子不将其取回,日后定会为其所害,况如今之天下,又何处不是我大汉之疆土?何人又敢私自拥有我大汉之疆土?” 听完荀彧说的话,戏煜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有文若这番话,我此次出征幽州便是放心了,这出征之前也就顺便让太学院那帮子儒生做点事情吧。” 此刻的戏煜已经是做好了将幽州版图收于囊中,再顺便欺负欺负曹丕的准备了。 说罢荀彧也是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后他的眼神之重也是露出了一抹忧虑之色。 “这幽州如今已然是主公囊中之物,自然是不必担心,然主公此番将收取交州之事交与吴候,是否有些许不妥?我记得,如今周瑜大都督貌似正驻扎在荆州一代。” 听着荀彧说的话,戏煜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中在担心若是到时候,手握兵权的周瑜和孙策一同造反,那到时候孙策手中握着江东半壁江山,周瑜又在荆州掌握大量兵权,若是到时候二人联合,这局势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这也正是我来寻找文若的另外一个原因,如今我已命令黄叙为荆州大都督,同时命令周瑜暂时回到江东,如若到时候刘璋趁势出川,周瑜所率领水军也可沿水路一路支援将领,虽说如今这江东名士已无多少,鲁肃也来了下邳,奉孝也去了江东,但我认为这样子依旧是不稳妥,所以我想要你去安排一些中层的官员,将他们安排进到江东各地之中,同时用他们拉拢江东士绅豪族,如此便是将孙家在江东之根基铲断使其想要谋反都谋反不了。” 听完戏煜所说荀彧也是频频点头,忽然他想起来,这之前主公可不单单只是一个武将啊,最开始的时候主公可是以谋士的身份出山的啊。 “此计甚妙,此计直接便是阿金孙家在江东的所有根基铲除,主公真乃是神人也。” 同时荀彧也是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主公明白这其中的一切,这倒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往江东之调换名单我已有所准备,只需三日便可交予主公过目定夺。” 停顿片刻,思虑了一会之后,荀彧便是开口问道: “此番我军攻克襄阳,却是未曾将刘备擒拿,这恐是一祸事,刘备此人胸怀大志,有乃事皇室帝胄宗亲,其此次未被擒拿转而进入川蜀,恐是会为主公带来麻烦。” 听到荀彧说的话,戏煜便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荀彧停顿了这么久是想要说什么让人感觉到恐怖的事情。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说的是刘备,轻轻摆了摆手戏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文若不必担心,刘备一条丧家之犬而已,当初其坐拥荆州我等都无畏其,如今其孤身一人进入蜀地有何可惧?” 刘备这家伙,戏煜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也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可蜀地,那毕竟是高祖龙兴之地,若是刘备.” 见戏煜如此不把刘备当成事,荀彧依旧是紧皱眉头还想要在劝一劝戏煜,但戏煜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无事的文若,那刘备在荆州做出的那种事情,已经早早地就将荆州的民心给丢失的一干二净了,刘氏皇族的颜面也都早早地被刘备给丢了个一干二净,就算他去了汉高祖的龙兴之地又能怎么样?他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了,再说了这大汉的皇帝目前不还是在我们的手中吗?荀令君不必再担心了。” 说完轻轻拍了拍荀彧的肩膀,戏煜便是大步离开了小院。 而荀彧则是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戏煜远去的背影,刚刚自己的一番话明显就是在试探戏煜,但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番话终究还是没有试探出来什么。 像是他这般的一个百年不出的天才任务,出现在如今的大汉身上,真不知道对大汉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半月之后,荆州之事完毕,荆州宣布大赦,青州徐州紧急支援粮草到荆州,江东一带,无数百姓深受其恩惠。 与此同时的青徐等地,已经是多年不见刀兵,百姓生活富足,粮食产量充足,山贼流寇一扫而空,整个地区已然是一副盛世景象, 虽说如今青徐等地是一片盛世太平,但是在中原以西的地区,却不似青州这般太平安宁,反倒是常年征战,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郁闷的曹魏朝堂,唯一的方法 就在青徐一代天下太平的时候,冀州以西的长安腹地,此时已是一片荒芜,随着多年的大战,马超与曹丕等人早已是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的战争。 双向相互之间在此地不断地拉扯,死伤之人数以万计。 这曹丕在年少的时候本身就患有咳嗽,肺痨等病症,可以说他的这些病就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 当年戏煜在许昌的时候,就带着曹丕去看过华佗和张仲景,在两个人的调养下,加之五禽戏太极拳的辅助之下,这些年他的咳嗽肺痨也是有了那么一些的好转。 但是,因为战争的突然开始,加上曹丕不断在前线与许昌的奔波,这就使得他的病再一次的开始严重了起来。 特别是每次一到雨季的时候,曹丕就是混身难受,满色发白,就连走路也都是走不了两步,于是曹丕就把所有的相关事务,全部都搬到了自家的宅邸之中。 今日,曹丕接到了一份军情奏报,是当地官员称,自从他们对青徐之地有关戏印的商船还有有关于戏家的一些商队给封禁了之后,当地的商业便是直接停滞不前,就连同农业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好的一点是,现在的他们终于是不用再害怕他们内部的官员有戏家黑白骑的潜入,这也算是一个对他们比较有利的消息。 但同时他还收到了一个让他浑身一紧的情报,他的小叔戏煜此刻已经是将荆州给夺下,并且还得知在荆州原本应当继承荆州牧的刘琦,竟然是被刘备给害死了。 当然,关于刘琦被刘备害死的这个事情,也并不是有人亲口说出来,也并不是有人给出了什么证据,也并不说是那郭奉孝斩钉截铁的说就是刘备干的,而是这天下众人的猜测。 在弄清楚了所有的过程之后,曹丕对于郭奉孝的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无比的赞赏,但同时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疼痛, 像是郭奉孝这样的人才,如果是在自己的手中,成为他曹家的谋士的话,那不知道他曹家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小叔戏煜对于曹家和夏侯家并不是这么的憎恨,反倒是因为曹操的关系两家人可以说是十分的亲近。戏煜也是对自己父亲忠心耿耿。 但是在深的感情到最后的时候还是要被利益所冲破,宗族的利益使得戏煜最终和他们曹家破裂,但其实自己的这个小叔对自己也可以说说仁至义尽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戏煜至少有三次的机会让他曹丕死亡,可以将他们曹家的基业给毁灭,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戏煜都没有进行攻击。 虽说这是戏煜念在往日的感情而不进攻,但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之前父亲对于自己这个小叔的一个评价。 戏煜做事,往往是步步为营,不到最稳固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手,此人心性极佳,即便是十分的愤怒但也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自己的理智。 而在此时,司马懿,司马朗戏志才,夏侯惇也都站在了曹丕的身前,等待着与他的议事。 此刻,曹丕将众人召集过来的原因,很大程度是想要问问他们现在应该是如何才能够稳固住目前的局势,就算是没有办法,那最少也是要预测一下,在夺得了荆州之后,戏煜还会留下多少的时间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继续去攻打马腾。 经过长时间的相互拉扯,虽说如今的关外已经是一片废墟,但曹军此刻也算是获得了一定的战果。 最开始曹丕是让曹仁率领大军为主帅,让曹真在后面帮助他,本来曹丕是没有将马超放在眼里的。 让曹仁带着曹真去,完全就是为了刷刷战功什么的,但是战争一开始曹仁的大军就是被马超的投矛军给打了个溃不成军、一干二净。 但曹仁好歹也算的上当世名将,经过了无数次的冲锋厮杀之后,曹仁手下的士卒竟然也是习惯了这种操作。 如今双方在关外的土地之上厮杀不断,马超的投矛军已经是被曹仁给破解开来,如今这双方之间也没有什么计谋谋略了,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一件事,杀,拼命的厮杀。 坐在主坐之上看着场下的众人,曹丕看着戏志才和夏侯惇缓缓开口说道: “二位是我身边最为.咳咳。” 话还没说完曹丕便是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现在令整个曹氏集团担忧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马超戏煜。 最让如今曹氏集团成员担忧的,是如今他们的主公曹丕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万一说哪一天忽然嗝屁. 见到曹丕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戏志才和夏侯惇都是瞬间慌乱了起来。 “主公!咳咳咳。” 二人刚刚想要上前搀扶曹丕,却是被曹丕直接给拦住,摆了摆手曹丕便是继续说道: “我没有事情,现在我们还是来说一说前线的事情吧,如今这西凉马腾速来与我曹家并没有什么仇怨,甚至是与我曹家关系不错,日进对我曹军如此之敌视,甚至不停我等的任何话,便是对我曹军进行如此激烈的抵抗,拼死也不让我曹家军队进入到凉州,这其中定然是有我那小叔在其中推波助澜。” 听到曹丕所说,戏志才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在下也是如此认为,之前我那好友郭奉孝一人进荆州,便是惹得荆州大乱,刘备被迫逃离,世家豪族也被其轻松收复。给各位要知道那戏煜手中可不止是只有一个郭奉孝,其人手中乃是文臣武将无数,谁敢保证他戏煜没有派遣人前往西凉?”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戏志才和郭嘉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的要好,双方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两人经常性的一起喝酒游玩,甚至是在唉游玩烟花之地的时候,两人也是一同前去。 但是如今双方各为其主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若是想要在有当初那般模样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着戏志才,曹丕也是轻轻叹息一口气: “唉,令君啊,你可有何办法?我等现在应当是如何才能存活下去?” 看着曹丕的模样,戏志才也是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唉,若是主公想要凉州,那幽州必定是守不住的,若是主公想要益州,则冀幽之地肯定是守不住的。” “若是主公让在下来说,那在下认为,为今之际最为要紧之事还是要先平定马腾,之后再夺取了天水之后不再进攻,只需要据守三年,使得马腾没有办法在进入到中原之中。” “随后,主公再派遣一大将于幽州之地镇守,并且将其民心收复,先前虽是说幽州等地在我等的手中,但因袁绍残部多积聚于此地,当地的官员也都是没有经过检验便任用的,所以如今的幽州之地依旧是按照当初袁绍的办法,并且再将青徐学堂推荐的官员给驱逐之后,现在这幽州一地的弊端已经显现无疑。” 此刻戏志才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虚弱,就如同很快就要病逝了一般,不要说是中气不足,这直接就是没有中气。 轻轻叹息一口气后,戏志才便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某此刻也是只能想到这些,其实主公与其是问我,但是不如问一问元让将军。” 戏志才忽然的发难让刚刚还在一旁摸鱼的夏侯惇瞬间一愣,缑便是瞪大了眼睛,双目之中充满着无尽愤怒的看着戏志才冷声询问道: “令君!汝此话何意!” 看着夏侯惇,戏志才的双目之中也是一脸的冷意,这事弄的,一时之间这场内的气氛竟然是有了那么一些些的紧张。 双方之间的紧张程度,也让司马懿两兄弟感觉到了一些的莫名其妙,看着两人一脸的懵逼。 虽然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过节,但因为两个人的身份比较是高贵一些些的,双方之间的争执也是谋臣之主与宗宗亲武将之手的争执,他们两个人也不能够说些什么,只能是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看着相互争执的两个人。 看着面前的戏志才,夏侯惇的双目之中充满着愤怒的火焰:“戏令君!主公此刻是在问你为何非要将此事扯到我的身上?” 说话之间,夏侯惇的声音也是不由得提升了几分,语气之中也是有着些许的不悦之情。 很明显,因为戏志才脸上那不屑表情,使得夏侯惇心中愤恨的火焰已经被点燃。 然而,面对愤怒的夏侯惇,戏志才眼神之中的不屑,轻蔑之情更甚。 “哈哈哈哈哈哈.” 虽说如今的戏志才身体已经是十分的虚弱,就连大笑也是需要不断地停止,但戏志才依旧是大笑数声之后深吸一口气看向夏侯惇说道。 “元让将军啊,戏煜当初和先主的关系是何等的你是知晓的,双方之间简直就是亲如一家,原本戏煜和主公乃是一家人,这事情本不应该到如此地步!” “当初戏煜刚刚来到曹营的时候,其人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想要讨一口饭吃,想要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和先主公相比,戏煜其人与先主公几乎是有着相同的魅力,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荣华富贵,对于戏煜和先主公来说他们都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过,他们二人所求无不是为了这天下之盛世,想要用自己的一番心血去匡扶大汉!” “而这也是为何当初如同是郭奉孝,荀文若一般如此固执之人,都会抛弃一切死心塌地的去跟随他的原因,而你当初却是因为一己私利,用宗族之利益,使得先主公与戏煜分开,最终导致双方兵刃相见,事情到了如今的这种地步,元让将军可曾满意啊?”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这话说得,还满意吗?你让他夏侯惇怎么去说,说满意吗? 回答不了这句话完全就是回答不了,就算是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夏侯惇也在不断地修身养性,脾气方面也不像是当年那般的暴走,但是当他听到戏志才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是爆发了出来。 “戏志才!汝想干什么!某家敬佩你为忠臣,乃是我曹家智囊,不愿与你多计较,此时就算是你说得对,是我夏侯惇的事情,但此事已然是过去之事,过去谁也无法料到今日之事情!” 夏侯惇的操作直接将在场的其余人给看傻,面对戏志才这番杀人诛心的言论,一般遇见事情喜欢选择硬钢的夏侯惇,此刻竟然是选择了接受,并且逃避! “如今之问题,是主公在询问应当如何破解今日之困,你为何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道本将的身上。” 看了一眼夏侯惇,戏志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事情终究是要做一个了结的,为今只有你能做那幽州镇守,也只有你才可堪此大任。” “文若将军,此时我曹营之中,唯有你是我曹营有名望有声望,带兵打仗多年的大将,况且在之前你又有曾经担任过冀州刺史经历,最主要的是,你与戏煜两人之间已经是有恩怨多年,两人之间互相也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如今这局势,你二人也应该是时候去做一个了结了。” 看着面前的夏侯惇,戏志才说完之后便是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他,而夏侯惇此刻也是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戏志才说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所说的两个人做一个了解也是清楚的。 当年为了曹家,他夏侯家主动地站了出来主动地削弱戏煜的功绩,尽全力的打击戏煜的前程最终导致了戏煜的反叛。 他也是知道如今这场景乃是他的报应,是他夏侯家的报应,因果圆环啊。 深深呼吸一口气,夏侯惇看向了曹丕点了点头。 “戏令君所言乃是事实,此事因我而起自当因我而解决。” 见夏侯惇同意,曹丕也是亲亲点了点头,如今在这曹营之中,却是也只有夏侯惇,有这种威望能够镇守住幽州。 况且夏侯惇今年才四十多岁,也才是壮年,况且其之前多年在北地镇守,于北地之中还有这强大的威望,镇守幽州乃是最佳之选。 轻轻点头之后,曹丕便是再度看向戏志才询问道: “幽州之事已解决,接下来应当如何?” 闭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戏志才缓缓说道: “接下来,我军可派遣大军进汉中以强大之威势,逼迫张鲁投降,张鲁若是一降,其便是可暗中帮助我曹家夺取西川。” “最主要的是,在张鲁的帮助之下,我军夺取西川的速度,必然就会比刘备夺取西川的速度快上很多。” “夺取西川的事情必须要非常的快,一定不能够落在了刘备的身后切,如果让刘备将西川给夺取的,到时候我军想要再度的将他给夺取便会是更加难攻,而如果我军拥有了西川,在未来对待戏煜的战争之中,我们就可再支撑十年……” 在说道自己还可以多撑十年的时候,戏志才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极度苦涩的神情,可悲实在是无比的可悲啊! 想当初他跟随先主曹操的时候,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横扫天下无敌,整个中原地带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住先主的攻势,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将来统一天下的必然会是先主公。 但是这才多久,到现在他们经过长时间的谋划,想要取得益州之地,目的竟然只是为了能够在戏煜的手下多撑上十年。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曹丕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自己的这个小叔,但在心中他却是坚挺着不肯认输。 所以在戏志才将曹魏集团的这最后一块遮羞布取下之后,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充满着无尽的哀伤。 夏侯惇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戏志才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但当他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情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丝丝的懊悔之意。 心中所余下的,也只有一些的唏嘘之意,唏嘘这物是人非,唏嘘自己在曹公百年之后,不但是不能看着他的子嗣将天下统一,说不定自己还要看着曹公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被他曾经的好兄弟给夺了去。 片刻的哀伤之后,曹丕便是开始回味起来刚刚戏志才所说的方案上去。 “防备着刘备?戏令君可是在说笑?刘备此刻孤身一身嫣然一条丧家之犬,就算说是他孤身一人进入到了益州,那又有何令人恐惧的呢?难不成孤还害怕这丧家之犬咬人吗?” 其实现在无论是谁,对于刘备众人都是一股极度鄙夷的情绪,况且对于曹丕来说,自己就算是打不过自己的那个小叔,但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诸侯。 自己的手下,现在好歹也是拥有着数十万大军,他刘备有什么?他刘备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还要害怕这个人?还要和他去争夺时间? 听到曹丕这么说,戏志才却是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主公切莫小看那刘玄德!”(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九章 曹魏未来战略方针制定 见到曹丕如此的轻视刘备,戏志才紧紧皱起了眉头劝道: “魏公切莫小瞧那刘备,此人一直以来便是以仁义示人,并常以中山靖王之后自居,平日带人对事也常以豪迈大气而闻名,然此人确实深谙人心,懂得如何操控人心,其人极其阴险,极其擅长蛊惑百姓。” “当年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进驻荆州,得刘景升收留之后,不思报效刘景升收留之恩,反倒使阴谋诡计妄图夺取荆州,若非戏公发觉其奸计并阻拦,此时之荆州说不定已是他刘备的天下了,此人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若是给他时间,他能会快拉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 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戏志才自然是十分的清楚,所以就算此刻刘备已然是孤身一人,但他们依旧是不能对他放松警惕,绝对不能够给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出来。 听到戏志才的警告,曹丕心中也是不由有惊异,这刘备竟然是如此难缠?况且在曹丕的心中,此刻蜀地和汉中等地,已然是他曹家的天下。 “令君是那刘备有心与我等夺取益州。” 此时的曹丕心中依旧不是很相信,不由得向戏志才询问起来,戏志才也是点了点头。 “没错。” 听闻此刻,曹丕顿时感觉一阵胸闷气短混身无力,他曹丕就算是再无能,如今好歹是一方诸侯,自己的手下好歹也有几十万大军。 若是说他打不过他的小叔也就算了,这是真打不过,但你若是说他连刘备这条丧家之犬,还有蜀地那群蛮夷都打不过的话,那这便是有些侮辱人了。 因此在听到戏志才所言之后,曹丕便是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惊忧之意,竟是不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见曹丕如此模样,戏志才心中便也是升起了一股忧愁之意,他十分清楚,如今他们面对戏公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优势,若是向对抗戏公必然是要选择保留实力,尽力的与戏公耗时间,等到十几年之后戏公年迈,而曹公正直壮年之时,他们与戏公对抗才是能有可乘之机。 但如今虽是说魏公正值当年,但看起来他的身子却是比许公还是年迈了许多,如此情况如何能够让人安心? 望着曹丕的目光,戏志才轻叹一声缓缓收回了心神:“如今蜀地刘璋昏庸无能,蜀地一种豪门士族早已是对其心怀怨念,众人早就想着要自立门户,不然也不可能蜀地这么多的豪族都会与张鲁眉来眼去。” “此时,若是刘备进入川蜀,蜀地豪门说不定会将其当成自己寻觅良久的明主,而此番刘备进入川蜀定然是早已探查出蜀地情况,若是到时候刘备身后有了蜀地士族相助的话,以其人之才能这日后蜀地的归属还尚未可知。” 听完戏志才说的话,草曹丕也是瞬间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曹丕本就是一精明之人,今日之所以如此长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完全就是因为这浑身的病痛,使得他心神不宁罢了。 戏志才和夏侯惇也是知道,曹公本不是那愚钝之人,毕竟两个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曹公是什么样子他们也都知道,如今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在心中叹息一句天不佑曹。 轻叹一声,夏侯惇便是向曹丕请令到: “主公,即是如此的话,何不快刀斩乱麻,在我前往荆州之前,先率领大军将蜀地与汉中攻下再走也是不迟的,那西南蛮夷孱弱不堪,其定不会是我大军之对手。” 夏侯惇是知道蜀地的重要性,经过戏志才这么一提醒,夏侯惇也是知晓进入蜀地的紧迫性,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领兵进入蜀地。 毕竟如今的夏侯惇,除了带兵进入川蜀打仗之外,他也是没有什么其余好的办法,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只要是能够将川蜀之地攻打下来,那便都是好的办法。 “万万不可!” 然而就在此时,还未等到曹丕开口,戏志才却是忙不停地大喊出声制止。 见戏志才阻止自己夏侯惇顿时便是紧皱没有,双目之中也是有了淡淡的火气。 “戏令君!你为何又要阻拦我?可是戏令君有何更好地办法?” 紧皱眉头,夏侯惇看着戏志才眼神之中充满着不耐烦,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他感觉戏志才好像在一直故意针对他一般,每次自己说些什么,这个人就都要阻止自己。 见到双方如此剑拔弩张,曹丕便也是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主坐之上静静的看着二人。 其实在夏侯惇说了之后,曹丕便是准备要询问一番戏志才,但见到他率先开口后,便也就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川蜀之地崇山峻岭众多,沟壑极其险峻,并且更有无数关卡阻碍,自古以来,川蜀之地便是易守难攻,寻常之人想要入蜀都极其艰难,更别是数万大军。” “川蜀之外更有汉中为其之屏障,其中张鲁于汉中已是盘踞多年,单是汉中各地便是无比险峻,单单是将汉中各地拿下便已然不是易事,想要一举将整个川蜀之地给攻取,那便是比登天还要江南。” “况某刚刚所言也并非是说将军不擅长治军作战,而是说,将军所统领士卒多数是擅长在平原作战的骑兵部队,在幽州其可发挥出较大的作用,但若是将骑兵安排到川蜀那反倒是无法将其实力给完全施展出来。” 听到戏志才并不是在挑衅自己,反倒是在以一种公平公正的态度去评论这件事情之后,夏侯惇便是冷哼一声不再看着戏志才也不再说话。 而曹丕此刻却是紧皱眉头,心中无比的失落,一时之间更是觉得,自己曹家是不是真的没落了。 如今自己的曹家不但是连自己的小叔戏煜打不过,甚至连那些西南的蛮夷自己也是打不过,虽然说打不过是因为地理的原因,但这确实是让曹丕十分的忧愁。 见到曹丕再一次的抑郁,戏志才微微拱手缓缓说道: “魏公不必为此忧心,这蜀地虽说是强攻极难,不可强攻但却是可以将其智取,就如当初智取荆州一般,我等也可不费一兵一卒将川蜀之地夺取。” 听闻戏志才所说在场众人的眼神之中也是瞬间绽放出来了了一丝的光明,看向戏志才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期待。 “汉中张鲁虽说是一方雄主,但其一心只想要在汉中传教,守着他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除了和刘璋有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外,其人眼光狭隘,并无争夺天下之雄性,故我大魏可遣一使者前往汉中会见张鲁,告诉他我大魏愿意出兵帮助他攻打刘璋,到时我大魏占据川蜀之地,他刘璋也可顺势报仇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同时,我大魏可向张鲁许下承诺,允许其在日后来我大魏传播五斗米道,但要于其说清楚,若日他日戏公来攻,汉中需要与我大魏一同抵抗戏公。” 戏志才说完,在场众人也都是明白了这其中所说的意思,如今这天下戏公夺取天下已然是必然的事实,若是到时候长安与蜀地全部都落在大魏的手下的话。 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张鲁必定是抵挡不住大魏的铁骑,此时所承诺之言也只不过是临时之承诺而已。 在将汉中以及巴蜀之地占据之后,大魏便是能将四周与益州连接,到时候大魏便是可利用蜀地之险关将戏公大军阻拦,大魏便是可有一生存之机。 “戏令君所言倒不失为一可用之法,然这汉中张鲁也并非是什么愚昧无知之人,其人占据汉中多年,该有的心思定是会有的,若是想要将其说服也非易事,定是需要一能人方可成功。” 曹丕自然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随便找一个人去和张鲁说上那么两句,张鲁就会屁颠屁颠的相信他们,好歹张鲁也是占据了汉中二十多年,该有的警惕性肯定是会有的。 像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过河拆桥的计策,如果是说落嘴了,很有可能就会惹出大麻烦,所以这个工作必须要派遣一个精明的人才能够胜任。 听到曹丕的问题,戏志才也是轻轻点头。 “主公所言极是,我心下倒是有一人可进行推荐。”等到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到自己身上之后,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在下推荐司马懿,司马仲达前往汉中!” 听到戏志才推荐的人员,在场众人也是轻轻点头,如果说是让司马仲达去的话,那他还真的是说不定可以说服张鲁。 而一旁身为主角的司马仲达此刻却是嘴角抽搐,心中已经将戏志才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但还没有等他拒绝,曹丕便是直接开口: “既然如此,那便是有司马懿前往汉中,事不宜迟,等会以结束之后,仲达你便是动身前往汉中吧。” 此刻司马懿纵使是心中有千万般的不乐意,但奈何魏公已然是下令,司马懿便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只不过此刻在他的心中再一次的把戏志才的祖宗十八代给拉了出来溜一遍。 别看这个事情现在说的是这么的简单轻松,但司马懿之道张鲁这老东西可是不好糊弄的,再加上后面还要在背后捅他一刀子,这种事情他没有实际操作过,实在是不太好弄。 确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曹丕也是面露忧愁的向戏志才询问道: “戏令君,如今所说是征伐西蜀的方策已然是确定,此时若是成功我大魏可再支撑十年,但若说我大魏的计策失败了,这川蜀之地被刘备或是戏公夺取了呢?” 曹丕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是纷纷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地可怕。 在场的众人都是十分清楚,如今的大魏是绝对不可能阻挡戏公统一天下脚步的,以戏公如今的威势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的大军便是会兵临城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谈论这件事情。 但如今,曹丕便是将这个所有人都在逃避的问题,大大方方原原本本的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深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也是知道这种事情迟早都躲不掉,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戏志才便是缓缓说道: “按如今之情况,必须要看到时候夏侯将军在幽州坐到什么程度,若是做的好,我等尚可抵御三年左右,但若是做的不好我等很有可能连一年都抵挡不过。” 戏志才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是纷纷大惊失色,一年!这时间是否有点太过于紧迫了? 虽说对于曹魏战败这件事情,众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预估,但众人也都没有像是戏志才如此的悲观,最少大家都认为大魏还可抵挡个七八年。 但谁知道戏志才这一开口便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震撼,连一年都抵挡不住?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大魏马上就要完蛋了? 这要是大魏完蛋了,自己到时候又应该怎么办?应该去那里是自杀殉国还是投降戏公?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便是瞬间慌乱了起来,但随后,众人便是想明白,若是想要大魏晚一点灭亡的话,那么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说服张鲁,成功的将川蜀以及汉中之地握到大魏的手中。 于是乎,众人便是将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此次事件最重要的司马懿的身上。 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司马懿便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就算他不想要去如今也是不得表态了。 “仲达定不负魏公信任,定当成功劝降张鲁。” 司马懿感觉自己十分的倒霉,自己在深山之中隐忍了大半生,想着如今终于是可以建立起一番丰功伟业了,但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山就碰到了如此一个破败不堪的局面。 司马懿心中十分的悲凉,他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究竟是上天对他司马家的磨砺还是说是如今的司马家终究是缺失了点运气。 见如今朝堂之上众人一片哀怨之色,夏侯惇紧皱眉头瞬间大呵出声: “戏令君,你切莫再在此地长他人之士气灭我军之威风,今日会议结束之后,我便是会前往幽州镇守,若倒是那戏贼真有攻打长安之心的话,我于幽州定当是会直插下邳,使其收尾不可想顾!” “若是其敢来侵犯幽州的话,那吾便和他好好的去了结一下我们曾经的恩怨了,到时候我也定是会将其给拖住让大魏有足够的时间进去蜀地。” 此刻夏侯惇眼睛瞪得老大不断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作为大魏将领的首领,夏侯惇知道,如今这大魏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没有信心,但他必须要有信心。 如今要是在这敌军未到的时候,身为大魏军队统帅的他就失去了信心的话,那大魏便是真的就要完了,到时候那里还能去平定汉中巴蜀,那里还能够守住这曹魏的天下! 听闻夏侯惇的话,戏志才拍了拍手开口说道: “好!元若将军为威武!夏侯将军此次前往那幽州,本质便是要牵制住那戏家大军,如若对方胆敢进攻长安,夏侯将军便是可从幽州南下直插下邳,断那戏家大军后路,夏侯将军放心,到时我等必定拼死将虎牢关守住,定是会给夏侯将军留下充足的时间。” “若是那戏家大军胆敢进攻幽州,到时长安必定会出兵攻戏家后路援助夏侯将军,我军如此以掎角之势定是会为仲达争取到时间,等到时川蜀之地尽归我手,我大魏便是还有一丝生机可寻。” 看着戏志才脸上的笑容,夏侯惇嘴角不住的抽搐了起来,自己貌似是被这家伙给激将了。 但片刻后夏侯惇也是觉得这没有什么事情,毕竟经过刚刚自己的表态,这大厅众人此刻也已不似刚刚那般的低落了,众人齐心,这曹家的基业定当是可以保全的。 在大会结束之后,夏侯惇便是从长安领着十万大军前往了幽州,此时幽州本就有十万驻军,如今再加上现在夏侯惇带领的十万大军,幽州之地足有二十万大军。 曹家众人相信有这二十万大军驻守幽州,就算是戏煜也定当是不可能轻松将幽州拿下,最少会拖延住戏煜一定时间。 出来夏侯惇之外,司马懿在会议结束之后,也是很快出发带领礼物,效仿那郭奉孝,带着丰厚礼品独自一人从长安出发前往那汉中,意图将张鲁拉到曹魏阵营之中。 西凉一边,此刻曹魏新晋后代曹真则是率领着五万骑兵疯狂追逐着马腾,想要尽快的将雍凉之地拿下,作为日后曹魏的一条退路。 而在最后的,则是目前的曹魏大将军曹仁,曹仁此刻正领兵坐镇于虎牢关,一是为了守卫长安另一个方面则是可以在后方随时支援夏侯惇。 如此,整个曹魏此刻的战略目标已经是确定了下来。 此刻,夏侯惇带领着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自长安出发如今已是饮马黄河来到了冀州西部。(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章 没事找事的夏侯惇,懵逼的关羽 如果说夏侯惇按照最开始制定完成的路线来走的话,夏侯惇应当是率领着兵马从曹魏的地盘,也就是冀州幽州连在一起的一个角走的,虽说这样子走要绕一大片的远路,而且还会因为没有水路损失掉不少粮草,但总归是安全也不会和戏家发生冲突的。 但是,当夏侯惇来到这片地区,想到曾经魏公为了和戏煜求和便是将大半个冀州之地给戏煜割让,但戏煜这浑蛋却是言而无信背刺曹军,夏侯惇的心中便是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再加上之前的殿前会议上,戏志才不断地涨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朝堂众人也是无比畏惧戏家军队,一想起这件事情,夏侯惇便是更加的恼怒。 于是在而这相互累加之下,被忿怒冲昏了头脑的夏侯惇,便是直接命令手下军队,放弃了原本制定的路线,转而直接改进成为从冀州进军直插戏煜的地盘,从而到达幽州的命令。 听到夏侯惇的命令随行参军便是立马劝阻了起来。 “将军不可啊!前方便是戏公的地盘,若是我等从戏公所属土地之上进军,万一触怒了戏公那后果.” 然而还不等随军参军说什么,夏侯惇便是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随行参军的脸上。 “浑蛋!就算是触怒了戏贼又如何?有本事大家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听我命令,所有人即刻按照新制定的路线进军,沿途之上若有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夏侯惇觉得自己顶多就是借个路,能够惹出多大的事情? 但是当他的军队进入到冀州的那一刻起,他手下的军队便是因为踩踏了农田,便是和当地农户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当地守军便是顷刻出发前往支援,但奈何守军人数实在是太少,就算是守军与当地的农民十分的英勇,但本就是专门设置抑制匪患的寻常军队,怎么能够是曹家专职野战的精锐可以比拟的。 一时之间整个冀州东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曹军所行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也是一片荒芜。 虽说夏侯惇所率领的大军行进速度十分的迅速,很快便是到达了幽州,但此行一路之上却是带给了夏侯惇极大地震撼之情。 且不说那些当地的农民,在见到曹家大军来临之时,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拿着他们简陋的武器不断地反抗着曹军。 就光说那些当地驻守士兵的勇武,便是让夏侯军感受到了深深震撼之意,这些士卒虽是人数稀少,武器装备也不如曹军,但其一个个都是英勇奋战拼死抵抗,往往都是战斗到最后一人才彻底的结束。 夏侯惇十分的震惊,这些人究竟是吃了戏煜什么迷魂药了,一个个的竟然是如此不畏生死的战斗。 而此刻,曹魏大军侵扰冀州的消息也已经是传入到了下邳城中。 看着手中的伤亡报告,戏煜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怒。 “夏侯惇,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如同土匪一般劫掠土地杀害民众!” 其实,夏侯惇如果说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借路,如果在他借路的时候当地的农民和守军没有进行反抗的话,那事情可能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冀州也不会有民众死亡。 但是,夏侯惇错就是错在了一个轻视冀州百姓守护国土的意志,错就错在了他低估了当地驻守军士守护国土强大的决心。 也就是当地百姓和守军的这种强大的意志,使得这件事情竟然是被他们硬生生的扩大了起来,同时也是使得流血事件的发生。 看着报告之上两千多人被杀,数千人受伤的的报告,戏煜的心中无比的愤怒,拿着报告戏煜不断地喃喃。 “明日我将亲自出征收复幽州!杀夏侯老贼之血以慰藉战死百姓将士之灵!” “夏侯老贼!我与你不共戴天!夏侯老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愤怒的戏煜不断地呼喊着,声音也是一遍大过一遍,甚至到后面戏煜直接便是一拳锤到了桌子之上,生生将桌子给锤成两半。 而在议事大厅的众人,原本也都是来规劝戏公让他不要亲征的,但见到戏公如此模样,一时之间众人也是不敢在说什么了。 甚至因为戏煜的表述,自己也是不由得被感染了起来。 片刻之后,戏煜深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众人。 “贾诩,你亲自去将此次事件之中战死的士兵百姓数目统计出来,然后去给他们在英灵庙单独立一个纪念碑,要时时刻刻警告世人!同时要给死难者家属重金抚慰,所有死难者家属均免去三年的赋税。” 其实这个事情并不归贾诩去管理,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一个能够积阴德的事情,像是贾诩这样阴谋诡计搞多了的人,戏煜还真的害怕他那一天会被老天爷给收走。 至于说攻打幽州的事情,戏煜却是也是因为夏侯惇入境杀人的事情十分愤怒,但是本身戏煜就有一个攻打幽州的计划,只不过一直都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下好了夏侯惇来了,还干出了这么一个事情,这真的是困了想睡觉了,有人就给你递枕头了。 其实在当时和荀彧说了自己想要亲征幽州的时候,戏煜的内心之中就有一种感觉,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着自己,仿佛幽州的事情必须要自己解决才对。 只不过让戏煜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召唤,竟然是要自己去和夏侯惇解决两个人多年之间的恩怨。 回想起来自己的曾经,戏煜发现自己现在走得这条路貌似还真的是要感谢夏侯惇,要是没有他,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有如今的成就。 想当年,自己去投奔曹操的时候,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想要吃上一口热乎的饭,当时自己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心中所想只不过是想要跟随着曹操享受荣华富贵,帮助他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 但是现在曹公已经去世,自己也是成为了一个比当初曹公更加强大的人,对于这些事情,虽然是时时想起,时时感慨,但是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现在的自己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是现在他戏煜想要回头,想要继续帮助曹家,但他手下的那帮将领谋士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他治理之下的百姓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往事如烟,过去的恩怨迟早是要进行一个了解了。 在当日会议结束之后,太学院的儒生便是开启了狂暴模式,一个个奋笔疾书,写下了无数篇的讨贼檄文。 在讨贼檄文之上,太学院的儒生大骂夏侯惇残暴,并将其所做出的事情一一都举例列了出来,并且怒斥曹丕之不臣,随即便是将这些讨贼檄文宣告天下。 汉帝刘协下旨令戏煜出兵讨伐幽州,讨伐不臣之则孜,并将诏书昭告天下,并且命令天下各诸侯国配合戏煜,共同讨伐贼子。 此外,为了表彰戏煜成功将荆州收复的功劳,汉帝加戏煜为宰衡,位上公,官职在百官诸侯之上。 上古商朝丞相伊尹为阿衡,西周时期周公为大宰,此次刘协给戏煜的封号,采用了伊尹周公称号,加公为宰衡,意思就是向天下人表示,他戏煜现在的功绩已经是堪比周公和伊尹。 与此同时,刘协也是允准了群臣尚书封赏戏煜加九锡的请求,只不过戏煜却是直接以大军出征在即,担待不起这个称号给拒绝了。 担待不起?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天下众人便是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 如果说现在他担待不起的话,哪个时候能够担待的起?等到他成功收复幽州之后,等到戏煜挟幽州大胜之军威,等到到时候天下十三州大半已在他手中的时候吗? 之后在戏煜拒绝加九锡的当天,群臣再一次的上书汉帝,希望汉帝允许上次戏公加九锡之礼。 第二日清晨,戏煜身着银甲,手持虎头鎏金枪,胯下神驹追风,俨然一副威武大将,赫赫圣人之形象,此刻戏煜正在向着下邳城中央赶去,准备举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 此刻下邳城中央地带之中,三万黑骑早早便已经是等待多时,另有两万重甲和三万劲弩手,此刻也齐齐的排列好整齐的队列,站在了下邳城中间地带之中。 戏煜此战率领的十万大军,此刻有一部分留在城外,其中一小部分则是在城里,所有人都静立在祭坛周围,神情肃穆,一时之间一股令人极度恐惧的肃杀之意,便是在他们的周围环绕了起来。 此刻的下邳城之中的百姓,也是知道当今的许公是要再一次的亲自出征作战,是要为了报冀州百姓被屠杀之仇恨。 此时的百姓也都是纷纷走出了家门,站在大街两侧之上,远远地看着前方的祭坛。 此刻的大街两旁已然是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站在道路的两旁,静静等待这戏公的到来。 在看到黑骑精锐来临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百姓也都是心中无比的震撼,戏公麾下有如此精锐之将士,定当是能够轻松战胜敌军,轻松的将幽州收复,解救幽州万民于水火之中。 看着这些精锐的黑骑,无数的百姓便是抱起了自己身边的儿子,指着大街之中行走的黑骑精锐,不断的叮嘱自己的孩子告诉他们等到他们到了年纪之后,他们一定要报名参军报效戏公。 到时候他们一定要努力训练,一定要立功,若是到时候他们能够进入到黑骑之中,那便是真的为他们家族长脸,那也就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此时的祭坛之上,戏煜看着在场众将士,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军威雄壮,气势恢宏。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写着老子天下第一,不错很不错,打仗就需要有这么一个精气神。 但在环视了在场一圈之后,戏煜却是忽然说道: “关将军呢!关将军在哪里?” 听到戏煜的呼喊,众人一时之间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戏公为什么要呼喊关羽? 难道说戏公是想用关羽的人头去祭旗?但是祭旗这东西不应该是拿敌对方的脑袋吗?这关羽貌似并不是曹魏那边的人吧,这样子貌似是不是不太好? 只不过众人虽然感觉到十分的疑惑,但是见到戏煜一脸肃杀的模样之后,也是一个个低着头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片刻之后,关羽便是一脸懵逼的被戏煜的手下带到了祭坛之上。 看着祭坛再看一看面前一脸肃杀的戏煜,关羽也是知道戏煜肯定是想要将自己斩杀了。 于是乎在被带到了祭坛之上的第一时间,便是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满脸都是无尽的愤怒之意。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某家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看见关羽的这个样子,戏煜马上便是联想到了前世的某个雕像,瞬间便是大喜。 “对对对,不要动不要动,就是这个样子啊,很好非常好!” 将关羽给拉到了香案后方之后,戏煜又将关羽的姿势和衣服稍微微的给整理了一下之后,看着他的朝着幽州方向怒目而视的形象十分的满意。 看着戏煜如今的模样,无论是底下士卒,周围的将领,还是关羽本人都是十分的懵逼,这戏煜是想要干什么?他是疯了吗? 但是对于戏煜的这种奇奇怪怪的样子周围的将领也都是见怪不怪,一个个也都是一脸无所谓,而底下的士卒则是认为,戏公既然是这么干了,那他肯定是有他这么干的理由。 关羽见到戏煜竟然这么玩弄自己本身是要发火,但是在见到祭坛之下士卒的面容之后,关羽也是有着微微动容,索性也就不管了,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戏煜还能干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此时之间戏煜从身后将领手中拿过来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便是对关羽拜了起来。 “武圣在上,望武圣保佑我大军成功攻破幽州,擒拿夏侯惇,待我大军凯旋之日定当有供奉献上。” 一边说戏煜便是率领着底下的士卒将领向着官员跪拜了下去。 见到戏煜的样子,说实话在场的文臣武将其实是不愿意跪拜的,主要是不知道戏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哪里有给活人跪拜的。 但是当众人再次看向关羽的时候,心中也是不由大惊,只见之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俨然一副武圣人的模样。 有了这个想法,众人再次跪拜关羽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 而此刻的关羽却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此刻的关羽很想离开这个让他丢人的地方,但是在看到底下这数万将士的眼神之后,关羽也是瞬间不敢动,此刻的关羽可以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竟然是如此的抑郁。 这场景,纵使是关羽南征北战多年,见到过无数大场面,但是如今这场面确实是他第一次见,此时关羽本就通红的脸,此刻则是更加的鲜艳了起来。 在戏煜等人结束誓师大会,十万大军奔赴幽州的时候。 江东这边,孙策也是受到了鲁肃寄来的消息,已经戏煜的命令。 在归附了戏煜之后,孙策便是在下邳科学院的工匠们的帮助之下,将原本的吴候府再一次的修缮了一遍,并且在完成了修缮之后,孙策也很明确的表示,自己日后只想要在这吴候府之中度过余生,此生再无夺取天下的野心。 也正是因为孙策的这一番表态,吴候府内那原本是为了吸纳天下名士的四海亭,在吴候的授意之下被改成了闭客亭,成为了如今孙家兄弟喝茶聊天,闲谈养生的地方。 自从当年孙策在合肥打败,还落下了腿疾并且无法再次上马作战之后,孙策的性格便是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甚至就算是最亲近的孙家人也是说不得半句。 但是自从归附了戏煜之后,孙策竟然就看开了,性格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子喜怒无常无比暴躁了,反倒是有了些平和之气。 这样的改变让孙权和吴老太也是十分的开心,心中也是对戏煜十分的感谢。 随着雄心壮志埋入到心底之后,孙策对于孙权则是更加的宠爱,以前虽是对其有着些许的猜忌,但随着两兄弟长时间的在一起喝茶聊天,二人此时的关系倒是回到了曾经的那般纯真。 当孙策在听到了戏公轻易地就将荆州给拿下来了之后,孙策的心思便是不由得便活络了起来,当然他并不是想要造反,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现在就算谁让孙策去造反,孙策都是不愿意去的,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结义兄弟,在荆州运筹帷幄立下如此之大的功绩,再想一想自己这个吴候,貌似在归附了之后便是没有立下一点点的功劳。 两相对比之下,孙策的心中便是更加的不是滋味。(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 遇到两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这天夜里,看到孙策有些愁眉不展,孙权忙问其故。 “兄长怎么有些不高兴?” “原来希望建功立业,现在无事一身轻了,但总觉得有些羞愧。” “兄长的意思,弟弟明白。” 两人也算心有灵犀。孙权也感受到了哥哥的变化。 原来对自己有所防备,如今却其乐融融,这不都是戏煜带来的吗? 孙策说了自己想法,希望通过鲁肃和戏煜说说,给自己一点差事做。 另一边,戏煜等人还在奔向幽州的路上。 时间很晚了,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快到夜幕降临时刻,戏煜想到处走走,恰好附近有一个白龙潭景区。 刚进入景区,看到许多参天大树。 接着,一条大河尽收眼底。许多流水与石块接触,发出汩汩声响。 一条有些阶梯的小路通往周围的山。 夕阳西下,龙潭的水泛着柔和的光芒。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是一阵哭声。 戏煜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仔细听了下。 的确是女人的哭声。 这更加引起了自己的好奇。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看到在一颗银杏树下,有一个老妪正在坐着。 看到有陌生人来了,老妪有些慌乱。 戏煜看到对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好像还有些邋遢。 老妪想赶紧离开。 戏煜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否告诉我?” 老太婆摇头,根本不愿意和他说。 戏煜也不想管闲事,但他就是觉得老太太可怜。 “老人家,说吧,或者我可以帮助你。” 老太婆再朝戏煜看去,觉得对方似乎值得信任。 戏煜的眼神中出现真诚的味道。 “当然,你要是不说就算了。” 老太婆凄惨的笑起来。 “我就告诉你吧。” 戏煜便在她身边坐下来,让她也再坐下来。 可是接着老太婆又在哭。 戏煜看到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附近的树上有蝉在叫。 老太婆又抹了一下眼泪。 “我今天来走亲戚的,看我侄子,可是我侄子一家出事了。” 戏煜让她继续说下去。 以为她的侄子一家和别人起了冲突什么的,不料,侄子一家却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 而且是人吃人。 一个村落颗粒无收,遇到天灾,为了把老母亲养活,老太婆的儿子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杀了给母亲吃。 他当然不会告诉母亲事情的真相。 可是母亲第二天还是去世了,原来人没有东西吃,养的畜生们更不用提了。 有一个狗因为饿的不行了,到处寻找食物,最后居然来到老太婆家里。 当时,侄子两口子出去找食物了。 老太婆手无缚鸡之力,最后就被狗吃掉了。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清晨。 老太婆得知这个情况,大为悲伤。 “造孽呀造孽,我侄子一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戏煜的心情也特别沉重。 他想起了二十四孝里面的一个故事。 有人因为孝敬母亲,把孩子给母亲吃,他谴责,这可不是孝敬,乃是一种愚蠢行为。 但没有想到他在穿越的世界里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天灾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却是当地官员的无所作为吧? “如果我侄子一家在下邳就好了。我可听说了,因为戏公在那里,所以老百姓的生活非常好。” 戏煜觉得欣慰。 老人家,你崇拜戏公,和你说话的就是。 这个事件让戏煜更加想起了自己的远大抱负。一定要建功立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算了,年轻人,我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处。你又解决不了。” 戏煜蹙眉,什么也没有说。 悲剧已经发生了,说多了也没有用处。 戏煜目送着老太婆离开。 直到老太婆的身影消失成一个点,他叹息一口气,也无任何心情游玩了。 感觉吃饭吃出苍蝇一样恶心。 他倒背双手,默默离开。 天色完全黑了,一阵风吹来,许多树叶飒飒作响。 带着沉重的心情,戏煜离开。 忽然,他有一次听到了老太婆的哭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戏煜打算再好好劝劝她。 “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白天的事情已经够我受的了。怎么又让我遇到这样事情?” 戏煜这才发现不对劲,快速超前跑去。 一颗柳树下,老太太对着一个躺着的人哭泣。 躺着的是个女人,仿佛很年轻。 听到脚步声,老太婆打了哆唆,发现又是戏煜。 “老人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太婆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戏煜又仔细看女人,女人仿佛没有任何的血色,但眼珠子却在动。 戏煜本来还以为她是一个死人。 “姑姑,他是谁?”女人开口了,且声音如同百灵鸟一般悦耳。 她的称呼也确认了她和老太婆的关系。 老太婆于是就向女孩说了,刚才见过了戏煜的过程。 那女孩却冷冰冰的看着戏煜,仿佛戏煜是她的丈夫仇人一般。 “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再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 “玉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不要对人家这么说话。” 她还以为戏煜会生气,但是戏煜的脸上却十分的平淡。 “我是干大事业的人,按理说没有必要管这个小事,可是今天既然被我碰到了,我也希望能够管上一下,因为我的愿望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个女孩叫刘玉玲。 她听了戏煜的话以后更是嗤之以鼻,冷笑一声。 “什么?你是干大事的人?搞得你像什么大人物一般。”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够解决的。” 刘玉玲却恶狠狠的看着他,之后,又看了老太婆一眼。 “姑姑,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必须要寻死的,我希望你把他赶走,我不希望在我临死的时候有人让我痛苦。” 老太婆就急忙摇晃着刘玉玲的身子。 “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想不开呢?” 戏煜心想,这老太婆的侄子一家已经发生事情无可挽回,但是这个女孩子寻死觅活,自己说不定能够解决的。 这个女孩越不让他管,他还越较真了。 “好,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现在,我就让你看一看我的本事。” 之后,他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有一个暗卫立刻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把老太婆和刘玉玲吓了一跳,人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刘玉玲就像是地上有了弹簧一样,快速的起身,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戏煜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暗卫。 暗卫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公,你有什么吩咐?” “没有什么吩咐,就是想让人家知道我有什么本事,你可以退下了。” 那暗卫立刻就恭恭敬敬退下了。 他也绝对不会认为戏煜的安排特别的荒唐。 戏煜冷冷的看着刘玉玲。 “怎么样,这一下你可知道我的本性有多么大了吧?” 刘玉玲好像卸去了刚才的狂傲,竟变得有些温柔,可紧接着又摇摇头。 “就算是你的本事大又如何,我的问题你根本就解决不了。” 老太太却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够让侄女不再自杀,就比什么都强。 “先生,还是麻烦你好好的开导一下我的侄女吧。” 眼看着她快要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了,刘玉玲立刻摇晃她胳膊。 “姑姑,你什么都不要说,姑姑,我求求你了。” 戏煜就故意用激将法。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少用这种方式套我姑姑的话。” 刘玉玲白了戏煜一下。 戏煜倒背着双手,走了几步,笑着。 “我知道,你不就是被人家占了身子,所以寻死觅活吗?” 刘玉玲啊的一声大叫。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戏煜却一愣。 他本来只是随便的猜测,没有想到这一猜测竟然是特别的准确。 老太婆叹息了一口气,她不顾刘玉玲的反对,便说,她刚才在这里见到刘玉玲,感到很奇怪。 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要自杀,原来是被两个士兵给凌辱了。 “两个士兵?他们会不会是夏侯敦的人呢?”戏煜自言自语。 刘玉玲忽然说道:“不错,他们正是夏侯敦的人,我虽然并不认识夏侯敦,可是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原来自己去一个路口上去看郎中。 忽然,有两个士兵朝自己而来,看到自己长得姿色还可以,于是就有了图谋不轨的心理。 之后,两个人就把自己给侵犯了。 其中有一个却说道:“反正现在夏侯惇将军为了收买人心,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暗示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就是呀,天天打仗,连女人都见不到,就是母猪也在貂蝉,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 刘玉玲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说了出来。 老太婆把她给搂在了怀中。 “我可怜的孩子。” 戏煜再把夏侯敦的十八代祖宗给痛骂一顿。 “这个畜生,他来攻击我是可以的,他要抢夺地盘,我也能够理解,可是他居然让手下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看来我这次要灭了他,这是上天的安排。” 他义愤填膺的表达着意见,让刘玉玲和老太婆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又想起了刚才他叫暗卫的过程,他非常的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而戏煜又打了一个响指,将刚才的暗卫叫了出来。 同时指着刘玉玲说:“有两个士兵侵犯了这个姑娘,你们是否知道?” 那暗卫点了点头。 他的确知道,不过因为事情和戏煜没有关系,所以他也就不会管。 “好,我希望你立刻带那两个士兵的头来见我。” 那暗卫立刻就离开了。刘玉玲试探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戏煜。” 老太婆吃了一惊。 “什么?你是戏煜戏公?” 她没有想到面前正是自己所崇拜的人。 而刘玉玲也听说过戏煜的名号,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 戏煜没有再回答。 可是两个人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是真的。 刘玉玲又冷冷的道:“戏公,既然你的人能够发现了我,为什么不来救我?” 她忽然抱住了臂膀,那么自己丑态毕露的事情岂不是被人家给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自己是受害者。 老太婆说道:“孩子,这件事情和人家戏煜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要这个样子?” 刘玉玲扑在了老太婆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而戏煜也重申了一下,就是来要把夏侯敦给灭掉的,本来还打算把他给抓捕,让他做自己的降兵,如果实在不行再把他给杀掉。 可是现在看来,这畜生禽兽不如,必须第一时间把他给杀掉。 关于这件事情,她们两个可是完全的不清楚。 但老太婆认为既然夏侯敦的两个士兵做了这样的可恶的事情,这证明夏侯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暗卫再一次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戏煜的身边。 而他的手中带着两个包袱,就像是圆球一般直接被他给扔在了地上。 那圆球血淋淋的,自然是那两个士兵的人头。 刘玉玲看到人头的时候,啊的一声大叫。 戏煜道:“姑娘,让你受惊了,不过你要看一下是不是侵犯你的那两个士兵。” 刘玉玲于是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马上给戏煜跪了下来。 “多谢戏公,小女子对你不尊重,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太婆也十分的欣慰,也连忙对戏煜表示感谢,同时劝侄女。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再寻死觅活的了,否则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戏煜的一片苦心? 刘玉玲也答应了下来,戏煜也放心了。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戏煜又把目光看向了暗卫。 “说吧,你还做了什么?” 那暗卫说,他还到夏侯敦的军营里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让他洗干净了脖子,明天戏公就来取他的人头。 戏煜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得很好,你真是深得我心,现在赶紧去吧。” 那暗卫再一次像幽灵一般,快速的离去了。 刘玉玲的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光芒。 “侯爷,希望你明天杀了夏侯惇这个畜生。” “放心吧,他骚扰我属地的百姓,本来就该死。” 而看到天色已经不早了,刘玉玲就和老太太提出来离开。 戏煜护送了她们一程,这才回到了大营。 而在夏侯惇的大营当中,有两个士兵被取了首级。 据说他们两个行为不检点。 夏侯惇十分的生气,他并不是顾惜两个士兵的生命。 只是有人竟然能够在自己的行营当中来去自如,让他担心。 同时,他有所恐惧,当他不得知有人送纸条的时候,顿时明白。 看来这是戏煜的手笔,难道自己在戏煜的地盘上行走,真的引起了他的不满? 还是说戏煜故意来找茬? 他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可是他绝对不能把这份忧虑告诉士兵,以免军心动摇。 过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酒,同时把碗摔碎。 “哼,戏煜,别在这说大话,明天到底是谁负谁活还不一定呢”。 忽然又一想,戏煜如果说了这番话,岂不是证明他也来到幽州了吗? 难道是故意来找自己的? 这一天晚上,戏煜却发现自己快要失眠了,虽然好多计划都进行的特别的顺利,可是老太婆说的她侄子的事情还是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他希望早日一统天下,结束让百姓生灵涂炭的生活。 既然老天爷让再一次穿越了,所以他感觉到自己有义务要挑起这个世界的大梁。 他起初也没打算这样,可是时代却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 到了第二天,戏煜把士兵们召集了起来。 “今天在行走以前,我先给大家说一件事情,昨天夜里我闲来无事去了白龙潭……” 于是便把遇到老太太的两桩事情都说了一番。 “你们说这夏侯惇做的事情是不是令人发指?” 很多士兵就义愤填膺,纷纷的骂起了夏侯惇。 “如果说这个畜生不知道下人这么做,还有情可原,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纵容属下在做坏事,这种人简直是祸国殃民。” 关羽也在人群当中,他听到了大家义愤填膺的表情,又看到了戏煜脸上的表情,感觉到戏煜好像一统天下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他现在心中还不能完全臣服。 因为他现在还是把戏煜当做敌人。 “所以我们去讨伐夏侯惇是完全正确的,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今天我们必须把夏侯惇的首级给取来,而且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必须找到他,大家有信心吗?”戏煜说道。 大家大声喊道:“我们有信心。”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开始出发。” 夏侯惇今天起得特别的晚,因为昨天他被那信的事情弄得有些无法安神。 醒来的时候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蹙着眉头。 他想,如果戏煜真的来了,那么自己真的有办法赢吗?(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二章 有高人相助,夏侯惇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士兵来到他的面前,慌慌张张的样子。 夏侯惇问道:“大清早的,如此慌慌张张是什么意思?” 小士兵说道,他们刚才在巡逻的时候,却发现在树林当中又有一个纸条。 又是以戏煜的名义写的,说是夏侯惇作恶多端,今天必须取他的首级。 一定让他好好的做好准备。 那小士兵一边颤抖,一边将纸条拿了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侯惇真想踹他几脚。 看了纸条上面的字迹,他大声骂道:“戏煜,你竟敢如此挑衅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小士兵吓得颤抖。 “夏侯将军,您还有事吗?” 看到他如此窝囊的样子,夏侯惇一脚就将他踹出了营帐之外。 那小士兵发出一股惨叫声。 而夏侯惇又问那小士兵,知道戏煜一方有多少人吗? “回将军,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在树林里看到这张纸条。” 当时,有好多小士兵都进入了这树林之中。 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大家就想赶紧回来报告给夏侯惇。 然而谁也不敢来到夏侯惇面前,所以他们共同推举这个小士兵到来。 这个小士兵也知道自己倒楣了。 “你们就是一些没有用的废物,连对方是多少人都不知道,不过幽州本有十万大军,再加上我的十万,这二十万大军捏死他戏煜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吗?” 虽然他这么说,其实也知道戏煜的厉害。 可是他既然来到这里,绝对不能让军心涣散,必须给别人打气。 他又瞪了小士兵一眼。 “还不赶紧给我滚蛋?” 小士兵吓得赶紧离开。 夏侯惇根本就没有把这张纸条当做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营帐口。 夏侯惇头也不抬,就厉声呵斥道:“有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夏侯惇这才抬起了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仙风道骨的老人。 留着山羊胡子,脸上却十分的光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又特别的大。 夏侯惇顿时一愣。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了我这里?” “刚才营帐外面有好多士兵排列着,可是我把他们已经全部放倒了。” 那老头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个拂尘,轻轻的摇晃着。 “就是用这东西把他们给放倒的。” 夏侯惇吃了一惊。 他连忙上营帐外面跑去,却看到几个士兵果然已经倒了地。 老头道:“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让他们晕倒而已,绝对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夏侯惇十分的生气,居然有人敢如此的挑衅自己。 可是瞬间,他又改变了想法。 这个老头能力肯定很强,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让这些士兵悄无声息的都倒地了? 他用非常疑惑的目光看着那老头,希望对方能够解释一下。 老头说道:“我要看看你的待客之道如何。” 夏侯惇赶紧笑了起来。 “请老伯上桌,我还有好多事情请教。” 老头立刻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夏侯惇要准备亲自给他泡茶,他知道这老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很快,浓茶便端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介绍道:“我生活在幽州一座山上,从方向上看是南边,所以你直接叫我南山老头就行了。” 夏侯惇笑着说:“那就叫南山老人吧。” “随便你怎么叫。” “不知道老人家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简直是笨蛋,我自然是来帮助你的,凭着你的力量难道能对付戏煜吗?” 夏侯惇又是十分的生气,可是想了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得到了老人的相处,真的是让自己如虎添翼。 “请老伯赐教。” 可是夏侯惇同时也在考虑,这个老头还帮助自己又是为何呢? 但是老头提了一个要求,让夏侯惇跟着自己出去,他要施展一下自己的本事。 虽然夏侯惇还有无数的疑问,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问了,终于跟随着老头走了出去。 从另一个营帐当中得来了好多的士兵,他们看到一个陌生的老者来到这里,顿时感到十分的奇怪。 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夏侯惇就向他们摆了摆手。 让他们不可以到前面来。 尽管几个士兵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但他们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来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南山老人却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 那石头上面被人刻着棋盘,而且棋盘上还有几个小玉米粒。 “看到了没有?刚才老夫在这里与别人下棋。” 夏侯惇点了头。 仍然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何意思。 只见老头发了一掌。 那些玉米粒立刻就移动了,就像是有人在快速的洗菜一般。 “因为我会一个阵法。只要有我相助你,保证戏煜的大军攻不过来,而我知道,戏煜一旦到幽州,长安那边会袭击西域的后方,我说的对吗?” 夏侯惇吃了一惊,这个计划,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在曹丕那里开会的时候,这个老头也在场或者是什么人泄露的秘密? 南山老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冷笑一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还有好多我知道的事情。” 这一刻,夏侯惇是彻底的服气了,于是赶紧跪了下来。 “老伯原来是个神人。既然如此,那就请老婆祝我一臂之力。” “行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我自然也是无利不起早,至于原因以后你就会清楚,现在你就以我为军师,我一定会帮助你灭掉戏煜。” 夏侯惇心情特别的激动,而忽然又看到了那老头甩了一下浮尘。 有许多的树叶都摇晃了起来。 “到时候,戏煜那边的士兵就会像这树叶一样慢慢的耷拉下来,你明白了吗?” 他把拂尘一收,树上的许多的树叶全部都耷拉着,垂头丧气的样子,而慢慢的也到了地上。 夏侯敦是彻底的看到了老头的本事。 “老人家,真是多谢你了,谢谢你能够帮助我。” 他想如果自己把戏煜的军队给灭了,甚至有可能把戏煜弄死了,那么自己岂不是可以让自己更加的有名声? 那么在曹丕那里,自己可就是一大功臣。 如果扫清了这个障碍,那么以后就更加的有助于曹丕一统天下。 他的脑海当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宏伟蓝图。 而这时候,他的智商仿佛也越来越低,他甚至认为这个老头一定会是胜利的。 南山老人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说道:“好了,你赶紧起来吧。我已经看到了你如此忠诚的样子。” 这句话如果是曹丕说的话,夏侯惇可能是十分的欣慰。 但是从这样一个老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人家这么有本事。自己也必须低三下四。 一会儿,夏侯惇就领着南山老人进入了营帐,并且将重要的几个将士都叫了出来,将南山老人的身份和本事都介绍给了他们。 “所以现在我们根本不用害怕那戏煜,有南山老人帮助我们,那真是如虎添翼”。 不过几个参将并不知道南山老人有什么本事,他们以为夏侯惇随便找了一个老人来。 他们因此对南山老人有些不尊敬,虽然表面上是在赞扬,可是内心里显然是不服。 夏侯惇便十分的生气。 “怎么样?你们大家不服吗?” 他希望南山老人再给大家露一手。 但是南山老人却根本不屑一顾,而是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参将。 让大家感到如芒在背。 而如今,戏煜已经带队马上就要进入幽州地界。 忽然有一个暗卫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没有召唤就前来,这证明有重要的事情。 “说吧,什么事情?” “回主公,有一个老头去见了夏侯惇。” 那暗卫就将夏侯惇与南山老人见面的场景说了一番,并且着重讲述了在树林当中发生的事情。 “小人虽然不知道那老头是什么人,可是看来他会妖法,我们不得不防。” 戏煜吃惊。没有想到两军行军打仗,居然有江湖之人相助。 如此说来,事情还有些棘手。 “那老头帮助夏侯惇又为了什么事”? “主公恕罪,这个……小人并没有查出来”。 “好了,你先退下去吧。” 暗卫离开了以后,戏煜便说先暂缓行动,考虑一下对策再说。 也希望暗卫再重新带回其他的消息,比如说知道南山老人的老巢在哪里,有什么人能够对付他等等。 可同时告诉士兵们,自己并不是缩头乌龟,因为他不希望有任何的士兵受伤。 “我的百姓,我的士兵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一根头发也不能少去。” 很多士兵听了这话以后,特别的感动。 “咱们现在进入营帐,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于是齐刷刷的往反方向而去。 此刻,在幽州城一个深宅大院。 一个五十多岁国字脸的老者正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扇着扇子。 有一个穿着青衣的矮个子到来。 “老爷,已经调查清楚了,信誉快要进攻幽州了”。 “福伯,这消息可准确吗”? “千真万确,据说,夏侯惇在行军的途中伤害了戏公的百姓。所以……” 老头点了点头。 他明白,戏煜本身就想进攻幽州。 这一下只不过得到了一个理由而已。 福伯又将调查的其他事情也都说了一番,老头便挥了挥手,让他暂时回房间。 福伯离开了以后,老头脸上露出了笑眯眯的状态。 他的名字叫欧阳富。 是幽州著名的大富商。 是做丝绸生意的,据说以前名字叫做欧阳培。 可是他认为培不好听,和“赔”一个音。 于是后来听了一个算命先生的话,改名叫做欧阳富,从此还真的就发家致富了。 想到今天得到的情报,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朝东边而去。 他来到了一个月牙形拱门处。 看到了一片小竹林,听到了弹奏琵琶的声音。 不用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欧阳琳琳正在弹。 他朝里面走去的时候,恰好有一个丫鬟往外走,对他福了身子。 “老爷好。” “赶紧通报小姐一下,说我来了”。 那丫鬟便立刻朝欧阳琳琳的房间而去。 很快,琵琶声便没有了。 看来是那丫头正在和欧阳琳琳对话。 一会儿,那家伙就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老爷,小姐已经收到消息了,您直接进去就是了。” 欧阳富点了点头,倒背着双手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看到了一身长裙的女儿,头上戴着金步摇。 “爹,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女儿一声就行了,你怎么亲自来找女儿”? 欧阳富的脸上笑眯眯的。 “女儿,有好事了。” 欧阳琳琳感到莫名其妙,让父亲赶紧坐下来。 同时让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走了出去。 “爹,有什么好事”? “戏公马上就要进入幽州了,因此幽州是不会保全的,一定会成为戏公的地盘”。 “爹,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大事是不感兴趣的,也不懂,不知道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欧阳富叹息了一口气。 “女儿,上一次我跟你提过戏公的,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欧阳琳琳想了想,有一次在酒桌上,爹好像提过这么一个人。 反正老爹对这个人好像特别崇拜。 她当时只是敷衍着,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爹,我有些印象了。” 可她还是不明白父亲说这件事情到底是干什么。 戏公来不来的,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 “爹希望你能够嫁给戏公,从此以后我们将可以飞黄腾达”。 “爹,你说什么我跟人家根本就素不相识。”欧阳琳琳就急切的反对。 原来在欧阳琳琳的心中,她早已经有了意中人。 她的思想特别的前卫,非常的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反对媒妁之言之类的。 “女儿,你不要激动,我实话告诉你了吧,就算是咱们想嫁给戏公,人家未必一定能够喜欢”。 “哼,我还不愿意嫁呢,就算他身份高贵又如何?难不成他还巧取豪夺?” 其实欧阳富也是在赌,他希望让女儿嫁给戏公,让自己全家光耀门楣。 但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女儿除了有容貌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优势。 他甚至想献出好多的钱来送给戏煜,然后让他赏赐给士兵。 算是对士兵的资助。因为士兵打仗毕竟很辛苦,自己奉献军费来,也可以立下大功。 可他知道戏煜富可敌国,自己现在这些东西,人家未必能够看上眼。 所以他也认为,自己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幻想而已,可是女儿根本不懂他的心思。 自己千辛万苦想巴结戏煜,可是在女儿的眼中却是不屑一顾。 “女儿,你要明白,咱们家里虽然很富有,可是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也从小就幻想能够像士大夫一样”。 欧家富叹息了一口气。 他小的时候的确如此幻想过,可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与氏族决裂,被氏族打击。 自己机缘巧合却经了商,也跟着高人学习了做生意的经验,最终患者特别的富有。 最初那几年,因为特别的富有,所以生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他就是为了能够麻醉自己,不要以氏族打击了自己,自己就倒下去了。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自己在醉酒的时候也曾经跟欧阳琳琳说过的。 欧阳琳琳也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他怎么能够牺牲自己的爱情呢? “女儿,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再说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就算是咱们白白的送上,那戏公还未必愿意,要知道,他身边不缺乏美女”。 欧阳琳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欧阳富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喜欢陆小川吗?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东西。” 欧阳琳琳吃了一惊,自己喜欢陆小川的事情,父亲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向父亲告了密? 她气的脸红脖子粗,准备分辨的时候,欧阳富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也有证据向你证明,陆小川不是什么好东西。” 欧阳富甩了一下袖子,说道,让她好好考虑,如果发现陆小川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嫁给戏煜,然后就扬长而去。 欧阳琳琳气的跺脚,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好争辩什么。 可就算是陆小川不是什么好鸟,自己有什么理由嫁给戏煜呢? 父亲的逻辑简直是太让人可笑了。 另一边,戏煜回到了营帐之中,便劝慰大家不用担心。 只不过是晚几天得到夏侯敦的脑袋而已,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大家一定要放松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并不是害怕夏侯惇。 而在幽州,夏侯惇依然把南山老人当做座上宾,引起了好多参加的不满。 很多参将就私下里议论,认为这老人来历不明。(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三章 救了一个美女 有两个夏侯惇手下的参将,一个叫赵强,另一个叫王林。 他们就想商量一下,让这老匹夫一些好看。 因为只有让老匹夫倒下了,夏侯惇才可以清醒过来。 “真不知道夏侯将军是怎么回事,居然喜欢这样一个老东西。” “看来这老东西,还会忽悠人,这样,我们一起来捉弄他们。” 两个人就进行着计划。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 说既然夏侯惇喜欢他,那么他肯定有一些真本事。 希望老人家能够教教他们。 但是南山老人的目光特别的锐利。 一看这两个年轻人就不怀好意,却根本不愿意理会。 他这种狂妄的态度,更是让两个人十分的不高兴。 但他们还是对南山老人敷衍着。 南山老人知道,这两个人看来想捉弄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说吧,要学什么?” 赵强和王林对望了一眼,看来计划可行。 于是,赵强便说道:“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在那里人少,不如就到那里去学习。” 理由是不想让南山老人的功夫被更多的人学到。 “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们。” 两个人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的顺利。 如此出来,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很快,他们往一个小树林而去。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桦树。 此刻,微风吹来,有许多的树叶随风摆动。 而两个人已经事先在某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坑,上面却铺满了好多的木柴。 只要南山老人一到那个地方去,他立刻就会陷入其中。 两个人到时候会把土给填平,让他彻底的埋在里面。 至于夏侯惇那里怎么交待,他们两个也已经想好了。 当真正进入树林的时候,南山老人眼睛一看,便明白了他们的阴谋。 但此刻他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两个人自然故意引导他走向那个地方。 眼看着他距离那里已经越来越近,两个人不动声色,却已经十分的高兴。 就见南山老人把拂尘一甩,他自己没有任何的事情。 而两个人却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深坑移动,他们快速的就进入了那个深坑当中。 他们啊的一声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 南山老人冷笑一声。 “怎么回事你们还问我吗?这不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吗?” 这一下,两个人终于知道这南山老人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老人家,我们错了,快放了我们吧。” “哼,现在知道错了,那已经晚了。” 之后,南山老人就离去了,同时说道:“放心吧,除了我以外,谁也不会让你们从这里出来,我一会儿要问问夏侯惇,他手下为何是这个样子。” “老人家,不要,千万不要呀。” 两个人知道夏侯惇的脾气。 如果这事被夏侯惇知道了,那么他们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南山老人哪里会听他们的话? 当即潇洒的往夏侯惇的军营而去。 再说另一边,欧阳琳琳听了父亲欧阳富的话以后,心情特别的激动。 这下也没法继续弹奏琵琶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贴身丫鬟小红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 看到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惹的你这么的不高兴?” “如果是别人惹了我,我倒可以去对付他,可是惹我的却是我的老爹。” 小红就赶紧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琳琳把具体的事情说了一番。 “天呀,老爷,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不就是乱点鸳鸯谱吗?” 欧阳琳琳就立刻抓住了小红的胳膊。 “小红,你说这陆公子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呀,小姐,陆公子当然很好了。” 欧阳琳琳决定去办一件事情。 她让小红和自己赶紧出去想办法找到陆公子,要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他。 然后让陆小川赶紧来到这里提亲。 “小姐,这有些不好吧,别忘了,咱们是女方,怎么可以死皮赖脸的纠缠着?” “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如果不去,难道真的让我到火坑里去跳吗?” 小红想说一句,她虽然不认识戏煜是谁,可是老爷既然看中,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 但是她知道小姐的脾气,就算是再优秀,她也不喜欢的。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不会你害怕我爹吧?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既然如此,小姐,那我就跟着你去。” 至于戏煜这边,告诉士兵们放松一些,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暗卫没有传递消息以前,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而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回来,就证明南山老人的确有些不同反响。 至于他也想到这幽州城里去走一遭。 他顺利的进入了幽州城。 刚进城门口就看到了好多商贩在摆摊子。 他心中暗想,如果早日占据了这幽州城,会让这里更加的富裕,会让百姓的生活更加的好起来。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挎着一个篮子在买一些中草药。 本来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戏煜就朝前走。 可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公子,看上去也特别的体面。 他对着那女子露出了淫笑的光芒。 但那女子买完中药离去以后,他竟然悄悄的尾随着。 戏煜感觉到这男子不怀好意。 他决定也悄悄跟踪,把那女人救下来。 女人急匆匆的往家里而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背后跟踪着自己。 自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桥上。 终于,那男子快速的跑了过去。马上就伸出了咸猪手,把女人给抱住。 那女人就惊慌失措,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男子已经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会救你呢?那就赶紧从了我吧。” 女人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她就要求男人赶紧把自己给放了。 “简直是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放着你呢?你简直太天真了。” “你最好放开他,否则的话,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有一个声音快速的响了起来。 正是戏煜发出来的。 男子吃了一惊,这个荒山野岭自己刚看到了,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 他立刻转过头去,看到几米之外站着倒背双手的戏煜。 于是就立刻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女人看到有人来解救自己,自然非常的高兴,大声喊道:“公子,快救我呀。” 戏煜朝这边走来的时候,那男人掐住女人的脖子。 让戏煜最好停止,否则的话现在就把女人给杀死。 那女人就吓得瑟瑟发抖,就要求戏煜先不要过来了。 戏煜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男人和女人都感觉十分的突兀。 他在跟谁说话呢? 在这时候,有一个幽灵一般的暗卫快速的出现,立刻将男人给踢了一边。 然后快速把女人给救了。 女人还没有从惊慌失措当中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事了。 才发现这时候凭空多了一个人。 戏煜却对自己点头。 而男子也没有想到忽然会有来搅局的。 他恶狠狠的看着暗卫。 “你是什么人?” 那暗卫立刻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疯狂的打了他好几巴掌。 女子就连忙向戏煜表示感谢。 “姑娘,你不必感谢我,以后走路的时候注意一些,别走这些偏僻的地方,以免再遇到咸猪手”。 女人答应了下来,不过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叫咸猪手? 戏煜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把前世的词汇给冒了出来。 戏煜就让女人赶紧离去。 女人也正好很着急,因为家里还有病人。 再一次感谢,便匆匆的离去了。 暗卫于是就问道:“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戏煜看了一下,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于是便说道:“好了,把他给打一顿,丢到小树林里去吧。” 暗卫也马上行动,这男子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很快,暗卫就把那男子放在了小树林中。 而戏煜这才发现,小树林中,居然有两个美女正在朝这边走来。 这两个女人正是小红和欧阳琳琳。 原来两个人走在半路上,欧阳琳琳忽然有些闹肚子,就赶紧找一个小树林解手。 暗卫做完了这件事情以后,戏煜让他暂时退下去了。 而两个女人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人,顿时都呆住了。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陆小川。 欧阳琳琳大声喊道:“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戏煜一愣,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他仔细看着两个女人。 看来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 看到陆小川受伤的样子,欧阳琳琳顿时感到十分的心痛。 而小红就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陆公子是被你打伤的吗?” “是我的下人打伤的,说是我打伤的也不错。” 小红冷笑道:“行,你还承认。” 而陆小川此刻已经晕了过去。 欧阳琳琳也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戏煜。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该死,我没把他打死已经不错了。” 欧阳琳琳看到地上有一个小石头,就拿起来疯狂的打向戏煜。 但戏煜却快速的躲开了。 小红说道:“小姐,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跟他在这里耗着了,还是赶紧送陆公子去医馆吧。” 欧阳琳琳也马上醒悟了过来,可是难道就放戏煜走吗? 戏煜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女人看来不知道这个畜生干了什么事,现在要不要我告诉你们?” 欧阳琳琳不理他,而是让小红赶紧去请郎中。 可是小红有些担心小姐。 如果自己走了,这个男人再对小姐下手可怎么办? “小红,你就不用管我了,难道你忍心看到陆公子有事吗?” 小红看了一下戏煜,又看了看小姐,只好叹息一口气离开了。 欧阳琳琳就看着戏煜。 “你说你为什么打他,我现在可以听解释。” 于是,戏煜就把真实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陆公子,你简直太可恶了。” 在自己的心目当中,陆公子那就是一个男神。 欧阳琳琳怎么可以允许任何人侮辱他呢? 可是,她马上就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肯定是父亲派来的。 对呀,自己和琳琳离开肯定已经受到了父亲的关注。 父亲也说了陆小川不是好人。 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嫁给戏煜,所以就派人暗中跟随自己,然后又找人打了陆公子。 接着编排陆公子。 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歹毒。 “说吧,我爹给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为他做这些事情”? 这一下,戏煜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 她爹? 她爹又是什么人? “姑娘,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你的情郎,我告诉你,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戏煜没有理他,直接就离去了。 欧阳琳琳虽然十分的生气,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回头还是找自己的父亲去算账吧。 真是不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吃错药了,为什么一定要反对自己的这门婚事呢? 小红很快就找到了郎中,然后郎中派了两个人将陆小川给带走。 戏煜回到营帐当中的时候,却看到那打探消息的暗卫还没有回来,他顿时也有些心中没底。 有士兵就说,还是赶紧去进攻幽州发兵吧。 就算有士兵损伤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戏煜说一兵一卒,他也不希望有所损伤,因为士兵们是他的兄弟。 再一次让士兵们很感动。 南山老人找到了夏侯惇,脸上十分生气的样子。 “南山老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侮辱你了”? “夏侯惇,我好心好意来协助,你想不到你的手下就能让我受气,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背着你这样做的,还是你安排的。” 夏侯惇吃了一惊,连忙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山老人就把树林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让夏侯惇自己亲自去看一下。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过去看一下的。” 夏侯惇带着两个士兵前往树林当中,脸色铁青。 也不知道谁给自己惹的事。 很快他来到了那个坑子处。 这才发现是赵强两个人。 他大声怒骂道:“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老老实实,就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夏侯惇脸上的青青条条绽放了出来。 “南山老人是来帮助我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但没有救两个人,而是让前来的两个士兵立刻填上土,把两个人活埋了。 赵强就啊的一声大叫,希望将军一定要原谅。 “哼,你们不是三岁的小孩,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无论两个人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最终,这个坑子就被填上了。 夏侯惇回去了以后直接就跪在了南山老人的面前,希望他一定要消消气。 都是自己不好,对手下管理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南山老人,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希望我们的协议不会断。” 南山老人恶狠狠的看着他,得知他已经把两个人活埋的时候,也气消了。 要不是自己有所求,他才不会来帮夏侯惇呢。 “这件事情我希望下不为例,还有,赶紧告诉士兵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夏侯惇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对方就是原谅了自己。 他立刻把许多的士兵召集了起来,将刚才事情都说了。 “或许你们当中还有人不服南山老人,但是你们已经知道了,南山老人的力量很大。谁要是在挑衅,这就是下场。” 的确很多人不服南山老人,但此刻他们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候,南山老人忽然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老子没有跟你们露一手,你们不知道我的本事是吧?” 只见他把拂尘一动,地上好多的石子都被风刮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一晃,一棵树直接从中间斩断。 “这一下你们还有谁不服吗?” 很多士兵就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法力如此高强的老人。 可是也有些人就生气,他如果早露一手的话,赵强两人也不会算计他,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灾祸了。 夏侯惇哈哈大笑,说道:“这一下大家能不能有信心,咱们要对付戏煜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士兵们也喜悦了起来。 夏侯惇又分析到,据说戏煜应该快进幽州了,可是迟迟没有进来,估计就是南山老子的名字把他给吓的。 于是,大家就拍起了南山老人的马屁。 南山老人非常的高兴,可是紧接着,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他对夏侯惇说:“你跟我到营帐去,我有话对你说。” 夏侯惇就像下人一般,乖乖的跟他走了。 如果以前士兵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非常的生气。 可是现在已经知道南山老人的本事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 ,他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进攻幽州 欧阳玲玲和小红来到了郎中的屋子,昏迷不醒的陆小川躺在床上。 “大夫,麻烦你以后一定要让他好起来呀。”欧阳琳琳焦急的喊道。 一个仙风道骨的矮个子的戴着毡帽的老者正是郎中。 他笑着说医者父母心,自己一定会把陆小川给弄好的。 而小红说:“小姐,这位郭郎中医术是十分高超的,尽管放心就是了。” 不过两个女人接下来又骂起了戏煜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陆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但小红又觉得这戏煜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欧阳琳琳就瞪了他一眼。 “小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向着外人呢?” 小红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一切还是让陆小川醒来了以后,一切就都是真相大白了。 郎中给陆小川服了一些药,便说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欧阳琳琳也放心了下来。 “小红,在这等着,我要回去质问一下父亲。” 小红还没有答应下来,欧阳琳琳已经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红叹息了一口气,只要是牵扯到陆公子的事情,小姐就比什么都着急。 欧阳琳琳一口气跑到了家中,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客厅里,欧阳富还在考虑着到底如何能够说服女儿,就看到女儿火急火燎的到来。 “女儿,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欧阳琳琳就双手掐着腰。 “当然是你了。” 欧阳富感觉到十分的诧异,最后就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戏公,爹也不会逼你,不过爹可是真的是为了咱们家好,也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但是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 欧阳琳琳忽然进了屋子里,然后坐了下来。 “爹,你真的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 “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这么说爹爹?” “你为什么要派人殴打陆公子?就算是你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这个样子呀。” 欧阳富顿时感觉的莫名其妙。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行了,爹,你就不要再跟我装了。” “女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看到欧阳富的眼神,欧阳玲玲也有些怀疑,父亲应该没有撒谎。 可是这件事情也就太诡异了。 于是,他把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番。 欧阳富说,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我是不喜欢陆小川,可是我根本就不至于这样做,你爹我难道是背后下毒手的人吗?” “那可就奇怪了,为什么那个人要这样做呢?” 欧阳琳琳自言自语,又仿佛说给父亲听。 欧阳富却不屑一顾的,说肯定是陆小川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被人家给教训了。 欧阳琳琳非常的生气,为什么父亲就是对陆小川有如此的成见呢? 另一边,戏煜终于得到了暗卫的汇报。 他当时在一片树林外面巡游,暗卫忽然来到他的面前。 “回主公,那南山老人的消息终于打听到了”。 戏煜大喜,然后让他赶紧说一下。 暗卫就将相关情况说了一番。 已经成功的找到了南山老人的师父。 而且已经带来了。 “哦,那在哪里”? “回主公,还在一个亭子附近,有专人看着他,主公同意了以后。我再把带来。” 戏煜挥手,让暗卫赶紧将那师父带来。 不多时,一个长得很矮小,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便到来。 他同样拿着一个拂尘,不过是紫色的。 他特别的谦虚,见戏煜就恭恭敬敬的鞠躬。 “草民参见戏公。” 戏煜点了点头,就让他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这老头介绍到自己姓洪,就洪西林。 那些老人正是自己的徒弟,可是心术不正。 在几年以前学业有成以后,就准备下毒害自己,并且将自己的好多法器都带去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害到自己。 因为自己早在很多年以前就看出了他的不臣之心。 所以洪西林就做好了准备。 他服了一种药,造成假死的状态。 让南山老人以为自己真的死了,所以在外面更加的有恃无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没有死,那么为什么你不出来阻止他做坏事?” 戏煜非常的生气,因为他通过暗卫的调查,得知南山老人还做了其他的坏事。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洪西林早就生气了,但是他听说过戏煜在百姓中的影响,所以他只能受着。 他不住的向戏煜道歉,而自己最近也没有闲着。 “行了,你让我看到你的本事才可以。” 戏煜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他本身也不应该去训斥对方,只是他太痛恨南山老人的行为了。 “好说,那就请戏公看好了”。 之后,他把拂尘一动,立刻地面就震动了。 而且天空当中乌云密布。 戏煜感到十分的吃惊,想不通对方的力量是如此的大。 就在这时候,好多民众也看到了天空当中乌云密布。 他们感慨了起来。 “咦,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是呀,刚才还好好的。我还得赶紧回家收衣服呢。” 戏煜看到了洪西林的本事大为赞赏。 而洪西林立刻就把拂尘一甩,天气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地面也不再震动了。 使得大街上的行人们再一次议论了起来。 “这天变得可真是快。” 戏煜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愿意为我服务吗?” “为戏公服务,这是我非常荣幸的事情,因为戏公那是天降下来的英雄,拯救黎民疾苦的。” 戏煜感到非常的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拍马屁的话。 而是因为自己得了一个得力助手。 不过接下来,他就让对方先暂时隐藏身份,千万不要让南山老人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他。 “戏公,你放心吧,就算是你不这么要求,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回到了军营。 而洪西林提出一个建议,也正深得戏煜的心。 原来洪西林让戏煜打斗的时候要故意失败,然后把南山老人给引到一个地方,自己再出手。 “好的,就这么办。” 回到了营帐里以后,戏煜仿佛也等不及了,现在开始着手赶紧进攻幽州。 很快,大部队就浩浩荡荡的朝幽州出发。 而在幽洲,好多百姓已经听说了戏煜要来的事情。 他们也盼望着这里早日成为戏煜的地盘。 然后让这里的百姓也像下邳的百姓一样过上好日子。 可是戏煜为什么迟迟还没有到来呢? 会不会不靠谱? 难道说被夏侯惇的二十万大军给吓破胆了吗? 终于听说戏煜要来了,很多人都互相的传述。 有些人暗中高兴,不过他们毕竟不敢把高兴劲表现在脸上。 当进入城门的时候,就知道士兵感到吃惊。 先前也听说了一下戏煜大军会到来。 但是又听说夏侯惇运筹帷幄,知道他们不敢来了。 想不到今天他们又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迎敌。 其中一部分士兵个戏煜的大军对抗。 还有一部分赶紧到营帐里去跟夏侯惇汇报。 夏侯惇当时正在跟南山老人下棋。 他特别的佩服南山老人的祺术。 忽然听到士兵说戏煜到来了。 “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来。” 南山老人哈哈大笑。 “那太好了,他们如果再不来,那我可就十分的寂寞。” 两个人立刻放下了棋盘,然后去迎敌。 可是夏侯惇却感到十分的奇怪,估计他们早已经听说了南山老人在此的事情。 怎么还敢前来?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诡诈? “能有什么,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南山老人感觉到对方实在是太胆小了。 夏侯惇立刻让士兵们前去迎敌。 大家都知道南山老人的本事特别的大。 因此,他们混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看到士兵士气如此的高涨,夏侯惇也十分的高兴。 就在昨天,他已经飞鸽传书给曹丕说了,南山老人来了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回信,而曹丕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虽然并不知道这位高人相助曹军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只要人家有所需要,自己也会尽量满足。 幽州城门口的士兵很快就被杀死。 戏煜指挥大家立刻进入幽州城。 此刻,欧阳琳琳和又去郎中那里找小红了。 陆小川仍然没有醒过来。 而两个女人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 她们立刻就来到了窗口,看到好多的士兵前来。 小红说道:“难道是戏煜攻打过来了吗?” 从来不关心大事的她居然也知道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欧阳琳琳感到非常不高兴。 “小红,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 但尽管如此,她好奇的眼睛也不断地望着外面,她非常想知道到底哪一个人是戏煜。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戏煜今天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而且两个女人也已经看出来了,好多店铺里的百姓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 “真是不明白这戏煜到底有什么好的,好像他们还在欢迎人家一样”。欧阳琳琳冷笑一下。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士兵。 这不正是打陆公子的人吗? “小红,你快过来看一下”。 小红也凑了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戏煜。 “怎么居然是他。” 欧阳琳琳就十分的生气,父亲还夸戏煜多么的好。 想不到他手下的士兵竟然如此的可恶,回头一定要跟父亲好好的说一下才行。 就在这时候,郎中说到陆小川醒了。 陆小川遇到睁开的眼睛,两个女人赶紧来到了窗前。 “陆公子,你没事吧”? 陆小川感觉的莫名其妙。 自己在哪里,而且怎么会碰到这两个女人? 欧阳琳琳就抓住他的手,把在小树林当中遇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番。 小红就咳嗽了一声,这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随随便找男人的手? 可是欧阳琳琳根本就不在意。 “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欧阳小姐。” “喂,你干嘛跟我客气呢?我不要你跟我客气。”欧阳琳琳脸红了,并且同时撅嘴。 “好的,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欧阳琳琳就问,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陆小川起了冲突? 陆小川有些脸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情急之下就撒了一个谎,就倒打一耙。 说看到戏煜调戏一个女人,上前就拯救了,结果被人给打了。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这不就是一个人渣吗”?欧阳琳琳愤愤不平。 而小红说道:“陆公子,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呀,这个人可是戏煜的一个士兵。说不定他会找好多的士兵来报复你的。” 陆小川吓了一跳,但他紧接着却说道:“哼,反正邪不压正,我是不会害怕的。” “好,陆公子,我太佩服你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欧阳琳琳立刻就鼓起了掌,同时就说出来了父亲的要求。 “陆公子,你赶紧到我家里去提亲吧,好不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小川十分的高兴,可是摇了摇头。 他说欧阳富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要不然咱们私奔吧?” 当欧阳琳琳说这番话的时候,直接把小红给吓坏了。 “天哪,小姐,你也太冲动了吧”。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不要乱说话”。 可是陆小川是坚决不愿意跟她私奔的,因为他不愿意舍弃自己家里的财富。 所以他说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先去提亲,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是呀,陆公子还是你想的周到。” 但是陆小川心里特别的愤慨,他把欧阳富的十八的祖宗给问候了一遍。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就是巴结戏煜吗? 戏煜的大军走到一个叫做金花岗地方的时候,就遇到了夏侯惇前来。 夏侯惇看到这些士兵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分不清哪一个是戏煜? 两军距离十几米都停了下来。 “哪一位是戏煜?难道他没有过来吗?” “笑话,我若不来岂不是就不热闹了吗?” 骑着马的戏煜立刻就说道。 “戏煜你为何要做如何打扮,难道和普通士兵穿成一样,是想做缩头乌龟吗”? “真是笑话,想不到你这么笨,我这是为了更好的奋勇杀敌。” 夏侯惇听到了这话以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同样,他身边的南山老人也笑。 “戏煜,你简直是笑死我了”。 戏煜冷笑了一声,隔空指着夏侯惇的鼻子。 “我的想法岂能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够明白的?首先,我这是为了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和他们一个待遇”。 “其次,我如果穿的特殊,大家一定会保护我。而我现在就愿意和普通士兵一样,放下一切去奋勇杀敌。” 夏侯惇却不屑一顾,这是什么歪理? 不过,他不愿意在战场上与对方计较这些问题。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夏侯惇一声令下,士兵们拿着朝毛枪朝戏煜这方而来。 而南山老人早已经有了约定,他暂时先不动,先看看戏煜的实力再说。 直到夏侯惇这一边死了好多士兵,夏侯惇才急忙向南山老人求助。 他实在不明白,南山老人一上来就出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弄这些幺蛾子? 南山老人把浮尘一挥动,地面好多的尘土就扬了起来。 戏煜这边好多的士兵的眼睛被迷住了。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妖术?”西戏煜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 夏侯惇哈哈大笑。 “戏煜,看来你并不知道南山老人在此,怪不得你没有闻风丧胆还敢前来呢。” 但是戏煜告诉士兵们不要害怕,继续去奋勇杀敌。 南山老人把拂尘给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地面的尘土更是飞扬,好多士兵都被打下了马。 戏煜恶狠狠的看着夏侯惇。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找江湖术士前来?” “瞧你这话说的,我为什么不能找江湖人。有本事你也找呀”。 夏侯惇这边的士兵们也疯狂的笑了起来。 南山老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轻蔑地看着戏煜。 “对了,你也可以去找江湖人,现在要想对付我,可以去找我的师父洪西林这个老贼。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这个老贼早已经上西天了”。 许多惨叫声从士兵的口中发了出来。 戏煜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继续保持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然后大声喊道:“将士们,咱们快撤。” 于是,他们立刻就撤退。 夏侯惇冷笑一声。 “想退?哪里有这么容易?给我追。” 戏煜大声喊道,让大家退的快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千万不要有匹夫之勇。 而夏侯惇带着南山老人去追。 南山老人在路上还在不断的挥着拂尘。 戏煜骑着马冲的对前锋,导致夏侯惇笑了起来。 “不是要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吗?我看你跑的比谁都快”。(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司马懿的勇敢 戏煜根本就不答理他,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而好多的士兵并不知道戏煜的具体计划。 他们认为戏煜之所以愿意逃跑,就是因为顾及着这些士兵的安全。 他们心里特别的感动。 而在刚才的打斗当中,毕竟有好多的士兵也都受了伤。 南山老人并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他反而特高兴。 夏侯惇这边的士兵就追击的更加厉害了。 而他们却发现始终无法追上敌人。 因为此刻戏煜的手中也拿着一个拂尘,正是洪西林交给自己的。 他不断的拿着拂尘,可以让后面的人追不上来。 现在的任务就是立刻把他们给引到一个峡谷之中。 而另一边,司马懿携带着很多的礼物,这一天终于来到汉中。 然而却不幸的是,忽然遇到了下大雨的天。 看来是无法直接的面对张录,还是赶紧找一个地方住下来。 他进入了一个小茶馆,要了一些饭菜。 茶馆里有一个老头穿着土步衣服,特别的瘦小。 还有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裙装。 两个人是爷爷和孙女的关系。 一会儿,女孩就把饭菜放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司马懿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姑娘,让那个姑娘感觉到有些羞涩。 因为好多客人都是这样打量自己。 一会儿,那姑娘终于进入了厨房,然后来到了爷爷的面前,说道:“我怎么感觉到那个客人对我有些没有礼貌呢?” 老头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看到司马懿应该并不像坏人。 “孙女,你想多了吧?” “爷爷,我以后不能在这里干活了,老是有客人这样打量着我。” “那行,我明天把你送到你的姑姑家里,希望她能够照顾你。” 那女孩子这才又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好几个大汉也来到里面,有人大声喊道:“来人,我们点菜。” 看到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个女孩子有些害怕,但总算是走了过去。 几个人看到女孩子长得如此的漂亮,似乎已经忘记点菜了。 都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女孩子有些颤抖,赶紧抱住了臂膀。 有一个刀疤脸,算是他们的头,笑眯眯的:“小妹妹,干嘛害怕呢?来,上我腿上来坐一下。” 小女孩说道:“你们要点什么菜,快点吧,然后我到厨房里去告诉爷爷。” 刀疤脸就站了起来:“小姑娘,干嘛这么着急?先陪哥哥玩玩嘛。” 他就去拉小女孩的衣服。 小女孩就尖叫了起来。 老头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看到这个情景,大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死老头,我们喜欢你的孙女,那是你们感到荣幸的事情,你还敢阻拦我们吗?” 那老头也有些害怕,希望几个人放了他的孙女。 他可以给几个人货币。 “混账东西。我们就是喜欢你的孙女,怎么了?” 这一下,司马懿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拍案而起,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赶紧把这姑娘给放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几个人没有想到会有人管闲事。 那刀疤脸就恶狠狠的看着司马懿。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之后,就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匕首,立刻就插在了桌子上。 那桌子立刻就出现了一道痕迹。 他们看司马懿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一样,又何足惧哉?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看着那女孩子就是有些面熟。 就像自己的某一个失散的亲戚一般。 因此,无论如何,这个闲事他是要管的。 看着对方拿出了匕首,他的确也有些害怕。 但他决定还是要帮助这位姑娘。 于是,他笑眯眯地朝刀疤脸儿靠近。 刀疤脸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那个女孩子也没有想到,司马懿居然愿意管闲事,还以为对方是坏人呢。 老头朝司马懿看去。 他不希望司马懿因为这件事情而受损,可是又愿意人家帮助自己的孙女。 情急之下,司马懿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神弄鬼。 “先生,我看你可有血光之灾呀。” 看到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刀疤脸冷哼了一声。 “为了救这姑娘,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你如果不信就算了。我这么说可是为你好,我只不过也是一个客人而已,这姑娘的死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他就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然后,他就不断的念着咒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念的什么。 忽然,他大声喊道:“不好不好了。夏侯惇去了幽州,他肯定有危险,我得去救他。” 之后,他立刻放下了一些货币,就准备离开。 并且临走的时候对老头说了一句话。 “老人家,你放心就行,今天这些人只要敢对你的孙女下手,让他们后果自负,我要走了。” 他快速的往外出去。 而刀疤脸却无法淡定了。 莫非这个人真的有一丝本事? 于是就立刻让手下赶紧让司马懿回来。 司马懿走出没有多远,有一个男子就立刻喊他。 “喂,你赶紧滚回来”。 司马懿根本就不搭理他。 那男子就疯狂的来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胳膊。 司马懿大声喊道:“你放开我,我要赶紧去解救夏侯惇。” 刀疤脸把女孩子给了一个手下看着,便朝司马懿走来。 “你刚才说的夏侯惇好像是一个将军,他的死活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大着呢。” 司马懿就继续忽悠,因为夏侯惇的命运是跟自己绑在一起的。 如果夏侯敦有了事,那么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这是当年自己的师父所设定的。 看到他如此焦急的样子,那刀疤脸正在思考,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刀疤脸还拿着那把匕首,司马懿马上夺了过来。 这就是司马懿的目的,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匕首给成功的夺来。 想不到居然成功了。 他快速的把匕首架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大声喊道:“我看你们谁还敢对那个姑娘无礼?” 刀疤脸这才知道他原来都是在骗自己的。 可恨,自己竟然还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就对着司马懿辱骂了起来。 司马懿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淡定。 刀疤脸的几个小弟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司马懿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还不把那姑娘给放了?” 刀疤脸的手下只好就把姑娘给放了。 那姑娘立刻来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也松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低声的说道:“孙女,你还说人家是坏人呢,你看到了没有?要不是人家帮你,你就完了。” “是的,爷爷。我错了。” 司马懿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当务之急还是让刀疤脸赶紧让那些兄弟们撤了。 刀疤脸也只好这样做了,转瞬之间,好多的兄弟们都远离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 “这下你应该放开我了吧?” 司马懿肯定不会这么快放了他。于是就让老头赶紧找一个绳子来把刀疤脸给绑住。 那老头却有些害怕,司马懿说道:“如果一旦放了他,你考虑一下是什么后果。” 女孩就让爷爷赶紧这么做,老头把心一横,立刻就找出了一个绳子。 把刀疤脸给绑了起来。 刀疤脸冷笑一声。 “你们绑了我,可要考虑一下是什么后果。” 另一边,戏煜带着士兵赶紧逃往峡谷。 就在这时候,戏煜忽然哈哈大笑,立刻调转了马,回过头来。 同时让士兵们全部都站住。 夏侯惇也及时的停住了马,但他始终还是没有追上戏煜。 他问道:“戏煜,你在搞什么鬼?” “夏侯惇,我希望你自己下马受死,如果一会儿真的开战的话,会有好多的士兵为你而殉难,你愿意这样做吗”? 夏侯惇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戏煜都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他居然还敢如此的得瑟? 而他身边的南山老人这时候也有了理智。 难道戏煜把自己引到这里来,他是留了后手吗? 可是看了一圈也并没有其他的援军到此。 夏侯惇冷冷的说道:“戏煜,你到现在还是我的对手吗?别忘了论士兵的数量,你可不是我的人多”。 “我现在从一喊到三,如果你不下马受死,你会后悔的。” 戏煜说完了,就立刻喊了起来。 南山老人准备做法的时候,戏煜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个拂尘。 “老东西,你现在还想做法吗?” 南山老人看到这拂尘的时候,大吃一惊。 双臂有些哆嗦。 戏煜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夏侯惇看到他的表情,感到十分的奇怪。 “南山老人。有什么不妥吗?他的手中怎么也有一个拂尘,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拂尘到底哪里来的”? 那些老人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失真了。 戏煜身边的士兵,这才发现戏煜竟然也有这个宝贝。 戏煜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数着数。 终于,三声已过。 戏煜立刻冷笑了一声。 “夏侯惇,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现在可是自己丧失了机会。” 夏侯惇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戏煜大声喊道:“老人家,你还不现身吗?” “我当然要现身了。” 就在这时候,仿佛天空当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很多人就看到在他们的顶端刮起了一阵风,有一个老头仿佛乘着祥云而来。 正是洪西林出现了。 他的身子飘到了戏煜身边的时候,立刻就把那拂尘给收了起来。 当他的身子落地以后,南山老人直接就吓坏了。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洪西林的目光特别的犀利。 “你这个畜生想让我死,哪里有这么容易?” 看到这个情景,夏侯惇感觉到莫名其妙。 “南山老人,他是谁呀?” 南山老人却低着头,不说话。 戏煜的好多身边才明白,原来那暗卫早已经传递消息过来,并且把这神秘的老人给带了过来。 可是戏煜却没有告诉他们。 不过不告诉他们也好,否则的话就没法演戏了。 洪西林把拂尘一摇,南山老人立刻就从马上跌了下来。 现在,他就像一个纸老虎一般。 任由洪西林拿捏着。 得知洪西林不死,他本身在士气上就已经输了。 他知道这位师父的手段。 “在临死以前,我非常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西林就把当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只不过假死而已,因为我早就看出你的不臣之心”。 “想不到,我算计了一阵儿,居然是这个结果”。 南山老人根本就不甘心,可是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畜生,你如果不出来做恶多端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要作死”。 洪西林立刻就把手放在了南山老人的脑门处。 夏侯惇也终于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 他本来以为南山老人一定会反抗,然而南山老人却特别的平静。 就这样,闭着眼睛,接受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紧接着,他便开始七窍流血而死,只是一个瞬间的过程,他的身子马上倒在地上。 洪西林冷笑一声。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之后,他就对戏煜说道:“好了,麻烦已经解除了,我也该回到我自己的地方了。” 戏煜立刻下马,道:“老人家,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但是戏煜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估计不会成功的。 果然,就听洪西林说,自己是一个闲云野鹤。 他不愿意帮助任何的人,今天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清理门户。 所以希望戏煜不要强求所难。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南山老人同时又说到,自己也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恩惠。 所以戏煜什么也不要送给自己。 “好吧,老人家,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一路保重,希望以后还能够联系到你。” 洪西林点了点头,就朝前走去。 夏侯惇就有一些着急。 自己之所有恃无恐,都是因为南山老人。 可是现在…… 他也没有想到戏煜竟然是如此的狡猾,把他给引到这里来。 戏煜看到他脸上出现了汗水。 “畜生,其实洪西林本身可以直接随我前去灭了你们,但就是让你们先高兴一会儿,给你们选择了这样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死亡,你们应该感到很荣幸”。 “戏煜,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他立刻让士兵们前去抗击。 可是这一次…… 夏侯惇也知道,自己这一边的士气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而戏煜这边的士兵却是士气大涨。 双方交战,输赢已经有了定局。 至于戏煜却躲在了一边,看起来热闹。 “夏侯惇,你恶贯满盈,纵容手下做坏事。所以今天你是必死无疑。” 同时,戏煜也数落着对方的好几个罪状。 尤其是伤害自己百姓,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来幽州我不反对,可是你敢从我的地盘上走,还伤害我的本姓,这是你自己作死的表现”。 同时,戏煜还特意说了百姓是天的话题,让夏侯惇的士兵们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们以前听说过戏煜英勇善战,可是没有想到西戏煜居然就这么一个思想了。 甚至有人正打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听戏煜发表演说。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 夏侯惇大声喊道。 而很快,许多士兵被打倒在地。 他们这一次也真正见识到了戏煜士兵的力量。 戏煜说道:“不过夏侯惇,你们要给我留着,我要亲自处决他。” 他朝夏侯惇走去,夏侯惇就像是脚上触了电一般。 居然无法走动。 有几个士兵就赶紧来保护夏侯惇。 “简直是不自量力。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戏煜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了长毛枪,立刻朝几个士兵打去。 几个士兵虽然也有反抗,但最终不是戏煜的对手。 转瞬之间,几个士兵都已经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夏侯惇啊的一声大叫,即便今天是死,也必须死得有尊严。 “戏煜,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夏侯惇,你有二十万士兵又如何?在士气上,你已经输了。两军交战,有时候较量的也是士气。” 夏侯惇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出来。 然而,又有好多忠心于夏侯惇的人也过来保护他。 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可笑。 “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来作死呢。” 又有许多惨叫声出现,双方各有损伤。 但夏侯惇这边的士兵受伤的更多。 而有个别人已经选择了投降。 前来保护夏侯惇的士兵,也马上被戏煜给干掉。 夏侯惇拿到长矛枪想袭击戏煜的背部。 戏煜很快转过身来。 两只长毛枪不断的较量着。 而戏煜长毛枪的头部,很快就抵在了夏侯惇长毛枪的中间地带。 戏煜把长毛枪一抽,夏侯惇的长毛枪竟然一分为二。 戏煜哈哈大笑,长毛枪立刻就抵在了夏侯惇的脖子上。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跟关羽真诚相谈 夏侯惇闭着眼睛,一副从容受死的样子。马上,许多血液都喷到夏侯惇的脸上。 是他手下很多士兵的血液。 如同雨滴落到脸上,又给了自己咸咸的感觉。 戏煜也没有废话,马上结束了夏侯惇的生命。 夏侯惇立刻躺下,死不瞑目。 阳光照在他脸上,脖子里汩汩血液流淌。 这一刻,全场气氛变得特别安静。 夏侯惇的很多士兵选择了投降。 “很好,我也不想滥杀无辜,既然你们投降,本侯自然也是宽厚仁慈的。” 士兵们松了一口气。 戏煜让士兵们着手收拾残局。 同时,把消息散播出去。 这样,幽州就算是自己版图了。 然后安营扎寨。 戏煜特意让士兵们押着关羽来到自己身边。 关羽枣红的脸上依旧露出怒容。 “夏侯惇死了,下一个死的是不是关某?” 戏煜看着他的脸,又配上忿怒的表情,便觉得可笑。 “关羽,请坐。” 但这个七尺男儿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不坐。 有一个士兵非常生气。 “关羽,你简直是不识抬举。侯爷对你可是相当的厚爱。” 关羽怒视士兵,眼睛又看着地面。 “要杀要剐,关某不皱眉头。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戏煜的心里也特别生气。但也知道关羽并不是一般人。 有傲气是好事,总比卑躬屈膝拍马溜须者好多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我和关将军说点心里话。” 戏煜挥挥手,让士兵们退下去。 之后,戏煜站起来,强势的按着关羽的胳膊,使他坐下来。 “关羽,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知道,我比刘备强百倍。” 戏煜知道这话会触动关羽的神经。 果然,关羽暴躁如雷,脸上的青筋条条绽放出来。 “你先别发火,听我把话说完。随便发火可是伤肝的。” 关羽又冷哼了一声,不再吱声。 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听你把话说完,看看你到底能够说什么。 “关将军,首先我很佩服你,因为你并不是那种卑躬屈膝之辈,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那就好多了。” 关羽感觉到戏煜实在是太恶心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关将军,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认为我很虚伪对不对?不管怎么说,有一个事实,我现在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认为你是一个人才。” “这一次的胜利其实也是和你有关系的,因为大家把你当做了一个关圣人,武圣,因此大家才能够奋勇向前,最终杀了夏侯惇。” 而关羽这一次的脸更红了。 这并不是肤色的脸红,而是有些羞愧。 实际上自己做了什么呢? 他虽然讨厌戏煜,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戏煜指挥有方。 而且有一个强大的暗卫组织,所以请来了高人协助。 “你就不要再寒碜我了,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关系可大了,你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化身”。 戏煜围绕着关羽走了一圈。 之后,又继续笑着。 “你对刘玄德那么的忠心,我是很欣赏的,如果你是一个两面三刀之辈,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但是你的愚忠却受到了禁锢,那就是只对你们兄弟三人那样做,你要关注的应该是全天下的百姓。” 戏煜知道关羽的格局不会这么高,因此才要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其实戏煜非常想说刘备的坏话。 可是他知道,那是适得其反的。 “关于我现在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百姓。每当我看到百姓受罪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他于是便把遇到老太婆和把他侄子和侄女的事情也都说了。 “如果我有一句话是骗你的,我甘愿天打五雷劈。” 同时,他又举了一些例子。 那就是在下邳,很多百姓安居乐业。 关羽沉默了。 论戏煜做的这些工作,刘玄德还真的是做不到。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狂妄自大? 一直以来真的把自己给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吗? 现在听了戏煜的话以后,他的感触很深。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虽然他现在不再说什么,可是戏煜知道,自己的说话终于打动了他。 “所以关将军,这幽州已经成了我的地盘,我希望以后把你留在这里守护着幽州。” 关羽瞪得眼珠子特别的大。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他本身并不是戏煜阵营的人。 戏煜居然要如此的器重自己? “你不要想太多,就是因为你是一个人才。你也可以认为我收买人心,但你要明白,只有你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本钱,才值得我去收买,你说对吗?” 戏煜也知道,做了这个决定,郭嘉,周瑜等人肯定会特别的反对。 但他就是这么决定的。 “关某只是一介武夫,哪里会懂得管理,还是希望你收回成命吧。” 关羽终于恭恭敬敬的向戏煜抱拳。 “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就不要推辞了”。 戏煜仿佛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下着命令。同时,他又举了一些例子。 那就是在下邳,很多百姓安居乐业。 关羽却更加支支吾吾起来了。 “你现在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来说服自己,你不过就是处于一个坎中,认为忠臣不保二主,我已经说过了,你这是为天下百姓着想。” 同时,戏煜说,这件事情,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让关羽回去好好的想想。 几天以后再答复自己也不晚。 因为现在自己刚接过幽州,也算是百废待兴。 “好了,关将军,你先退下去吧。” 关羽离开了戏煜的身边,他感觉到心情特别的沉重。 另一边,正吃着饭的司马懿,就让老头赶紧把刀疤脸的嘴用布给塞住,省得他再继续大喊大叫。 他也不担心,刀疤脸的手下回去搬兵。 因为只要刀疤脸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为了答谢他,老头决定今天给他免单。 可是老头却担心一个问题。 这客人总是要离开的,以后人家再报复怎么办?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还有自己的孙女呢。 而那女孩子也对司马懿表示感谢,同时要向他道歉。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坏人。 司马懿笑了一笑:“我长得比较凶恶。” 看到了老头不住的叹气,司马懿心如明镜,当然知道老头在担心什么。 忽然,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刀疤脸的匕首。 他心一横,拿起了匕首,猛然的朝刀疤脸刺去。 直到把刀疤脸杀死为止。 老头和他的孙女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女孩直接扑在了老头的怀中。 司马懿转过头来,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还是赶紧搬家吧。” 他同时表示今天也有些冲动了。 只是为了救那小女孩,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的后果。 老头看到刀疤脸已经死亡,叹息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望向了孙女。 “翠翠,有一件事情爷爷隐瞒了你。” 司马懿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做翠翠。 “爷爷,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对我隐瞒了?” 老头叹道,他其实自己早已经查出来了,得了重病。 这个病特别的棘手,根本就无药可医。 所以本身他也活够了,就是担心翠翠。 既然现在这个样子,不如他随便找一个地方度过余生,让翠翠就跟着司马懿吧。 虽然论年龄,司马懿有些大。 可是他也是一个英雄好汉。 翠翠吃了一惊。 “爷爷,怎么了?” 她双手抓住了地方的胳膊。 “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欧阳林能够活到这么大年纪,已经赚了。” 之后,他就看着司马懿。 “你愿意带我的孙女走吗?” 司马懿顿时有些尴尬。 欧阳翠翠长的如此娇小可爱,是个男人自然是喜欢的。 “老人家,这得看看翠翠是不是愿意了”。 欧阳林赶紧问欧阳翠翠,欧阳翠翠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爷爷,我相信一定有人把你的病给治好的。如果你担心这个畜生手下报复我们,咱们现在搬家就是了。” “孩子,爷爷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够跟随着他。” 而且老头有一个理由,司马懿也是一个文弱书生,他根本就不会武术。 但关键时候却能如此的勇敢,所以让孙女跟随着他,绝对没有什么坏处。 欧阳翠翠看到爷爷主意已决,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马上盈盈向司马懿福身子。 “既然如此,小女子以后就永远是先生的女仆,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司马懿却是一愣。 想不到这个女孩子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也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然而祖孙俩根本就不知道司马懿这个符号代表的是什么。 接下来,欧阳林就开始收拾东西。 欧阳翠翠还是有些舍不得。 “爷爷,好了,爷爷还正打算过几天就离家出走呢,不希望死的样子被你看到,这一下跟你说个实话,爷爷也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最终分道扬镳了。 司马懿带着欧阳翠翠离开。 他买的好多礼品现在就有翠翠带着。 翠翠就问他,这是到汉中来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司马懿这才告诉了欧阳翠翠,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今天下大乱,很多人都想建功立业,而曹公却是一位枭雄,所以我愿意跟随着他。” 其实欧阳翠翠是想过上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知道这个愿望看来是不成功了。 另一边,在幽州。 这里有许多的官员也已经吓得赶紧跑了。 因为他们知道戏煜的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有可能会怪他们贪污受贿的事情。 戏煜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有再让手下去追。 但是好多百姓也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也感觉到十分的高兴。 只要戏公在这里,看来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而这一天晚上,戏煜就再一次问关羽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关羽还真的想了好久。 他最终抱着拳说道:“既然戏公如此信任,那么关某就答应下来。” 戏煜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的时候,就跟众位参将说了这件事情。 果然,周瑜等人极为反对。 他们认为关羽的心现在还不在戏煜这里。 “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倘若他关于真的对不起我,我自然也不会留他的。” 很多人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正在开着会议,忽然有飞鸽传来。 原来是鲁肃的飞鸽传书。 说孙策曾经给鲁肃传书,希望自己能够建功立业。 现在自己闲着,快成为一个废人了。 但同时表示,他只是希望做一些事情而已,绝对没有任何的野心。 希望戏煜一定要放心。 戏煜看了这个信以后就哈哈大笑。 “不错啊,有这个想法是好事。” 当即就修书一封直接送给孙策,让他先等着,有合适的事情再交给他去做。 几天以后,孙策才收到了信,也终于感觉到心里踏实了一些。 而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和孙权经常在一起。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融洽。 吴国太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自然也特别的高兴。 最初孙尚香成为了戏煜的夫人,吴国太是被逼无奈。 毕竟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去。 可是时间的推移,她现在也逐渐的能够接受了。 而曹丕收到了夏侯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据说自己气得大病了一场,还责怪戏志才,夏侯惇前往那里的时候,应该阻拦才对。 这一天清晨,司马懿带着礼物正式去见张鲁。 很快,就受到了士兵的阻拦。 司马懿也非常有礼貌,说是代表曹丕,希望能够与张鲁会个面。 而且曹公非常的惦记张鲁,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 士兵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张鲁。 张鲁却沉思了起来,曹丕派人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难不成想让自己出兵协助他? 但貌似应该不可能。 现在适逢乱世,他只是希望占据着川蜀和汉中。 能够过自己的一方太平日子就可以了。 如果说没有野心也不可能,可他知道,还不至于到野心勃勃的时候。 他必须看准时机。 而如果一旦与曹丕取得的联系,是不是就无法明哲保身了? “曹丕派来的是谁?” “那人自称叫司马懿,而且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好像是他的仆人。” “司马懿,这名字有些熟悉。” 张鲁一边摸着胡须,一边说道。 但不管怎么说,远来是客,还是见一见的好。 见一见也未必就表示答应人家的要求。 司马懿终于和欧阳翠翠见到了张鲁。 把礼物送上以后,司马懿照样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 看着欧阳翠翠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问道:“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位姑娘,身世很可怜,我就收她为仆人,她没见过世面,所以希望张将军你不要见怪。” 欧阳翠翠的确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赶紧道歉。 “无妨,只是一个乡巴佬而已。” 张鲁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士兵前来,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张鲁出离愤怒,立刻站了起来,朝外走去,也不和司马懿打个招呼。 司马懿感觉到十分的气愤,也太没礼貌了。 就算是有什么情况,至少应该说句话再走。 他到底是没有礼貌还是看不起自己呢? 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他现在也算是有求别人。 而张鲁去了好久也没有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 司马懿和欧阳翠翠都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也没有人来招待自己。 司马懿安慰道:“好了,翠翠,相信人家一会儿就会到来的。”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张鲁才回来,脸上是一张非常愤怒的表情。 司马懿甚至在想。张鲁是不是在做戏故意想躲着自己? 或者是暗示自己找个理由赶紧离开呢? 但今天就是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办不成曹丕的事情,他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离开呢? 一旦今天离开了,要想再来见张鲁,或许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知道张将军到底因什么事情而这么生气?” 他心想,会不会是什么军中情况,难道有人要偷袭汉中? “别提了,是我的小舅子被人家杀了,我担心我娘子跟我闹,不过我那小舅子也的确该死,他可是整天无恶不作。” 张鲁打了一个呵欠,说道:“好了,别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司马先生既然来到了我汉中,不如就由我亲自陪着走走,看看我汉中的春色。” 司马懿还想说话的时候,张鲁挥了挥手。“咱们难得一见,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别的。” 直接就把司马懿的嘴给堵上了。 但司马懿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早晚有机会开口的。 张鲁带着两人就在这附近走了一走。 汉中虽然位置偏僻,不过这里民风淳朴,风景也十分的优美。 “司马先生以为如何呢?” 司马懿只好也打哈哈。 “不错,真的是让人特别的羡慕。” 就在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司马懿被关押 “张将军,你可一定要为马大哥报仇呀。” 三个人立刻回过头去。 一个青年男子哭哭啼啼的向张鲁跑来,而司马懿和欧阳翠翠却吃了一惊,这不正是刀疤脸的手下之一吗? 那青年看到了两个人,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张将军,就是他们把马大哥给绑架了,而马大哥现在已经死了,估计就是他们下的毒手。” 司马懿实在没有想到世界居然会如此的小。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刀疤脸的手下。 张鲁就问具体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而司马懿却是一身正气。 欧阳翠翠特别害怕。 司马懿说,千万不要害怕。 那男子心想,如果说了实话,张鲁会不会特别的不高兴呢? 可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张鲁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无可奈何,他也想不到如何撒谎了。 他指着欧阳翠翠。 “我们大哥,就是想让她陪个酒坐下来说说话而已,可是这个女孩子对我们大哥辱骂。” 然后就说司马懿多管闲事,还装神弄鬼。 他这半真半假的话,也有好的效果。 张鲁蹙眉头。 就知道这个小舅子不给自己省心。 而那人也知道他是害怕老婆的,于是就说道:“张将军,马大哥的事情如果解决不清楚,恐怕马大姐也是不会乐意的。” 张鲁怒声:“你别给我提这个臭婆娘。” 就在这时候,一阵凄惨的哭声传来了。 正是张鲁的夫人之一马夫人到来。 马夫人脸上流着泪水。 “夫人,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为我的弟弟而来的,我的弟弟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马上就抓住了张鲁的胳膊,然后恶狠的说道:“到底谁把他杀死了,你赶紧给他报仇。” 虽然张鲁在外人的面前说自己不怕老婆,可是面对夫人,他有些束手无策。 “夫人,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也在调查着呢。” 那青年男子便赶紧说道:“夫人,那杀人的凶手就是他。” 然后他指司马懿。 司马懿刚才却在考虑到底如何脱身。 欧阳翠翠低声道:“司马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司马懿还是让她不用担心。 马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司马懿。 “是你把我的弟弟杀了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她疯狂地朝司马懿而来。 张鲁更是大声喊道:“来人呀。” 有好多士兵先后到来。 马夫人疯狂的打司马懿。 司马懿说道:“夫人,放开我,你的弟弟是活该。” 而那男子却冷笑的看着司马懿。 “胡说八道,你杀死了我的弟弟,还说他咎由自取,我弄死你。” “夫人,你不要冲动,让这些士兵们把他抓起来就是了。” 张鲁就把马夫人给拉了起来。 几个士兵就立刻把司马懿给抓住了。 张鲁冷笑起来。 “司马懿,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伤害我的小舅子,我是必须把你给关押起来的。” 欧阳翠翠着急了起来。 “张将军,你千万不要分青红皂白,司马大哥他是好人,还有,你这个臭女人,长着一张妖艳的脸,也是该死,来人,把她也抓起来。” 于是,几个士兵也就去抓欧阳翠翠。 他们看到欧阳翠翠长得漂亮,就有些欢喜。 说不定张鲁会赏赐给他们好好的玩玩。 欧阳翠翠还在嚎叫的时候,司马懿说道:“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司马懿忽然仰天长啸。 “张鲁,你最好把我杀了,我本来打算告诉你这一次来我们魏军可以相助你灭了刘彰,想不到你却不愿意听,我们还可以允许你去我们那里传教,可是你也不珍惜,那我什么也不用说了。” 张鲁顿时一愣,他一直不愿意听对方说正事。 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么想的。 他死也想灭了刘彰,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只要能够让自己传教,这就让自己活得很开心。 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个真的非常诱人的想法。 所以此刻他已经心里有了计较,绝对不能真的把司马懿给杀死。 眼下只是做戏给老婆看。 司马懿知道张鲁一定会权衡利弊。 可是这番话他现在不能跟欧阳翠翠说。 他和欧阳翠翠快被关连在了不同的地方。 欧阳翠翠却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她感觉到自己把司马懿给牵连了。 都怪自己,为什么长着这样一张美丽的脸? 她现在真想把脸给毁了。 龙爷把自己交给了司马懿,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牢狱之灾。 这张鲁肯定会把自己给杀了的。 而司马懿进了牢房以后,却是十分的淡定。 他相信张鲁,只是暂时关注着自己而已。 张鲁对马夫人说道:“怎么样,我已经把他们给关押起来了。” 可是马夫人却不依不饶,必须把他们给杀死才可以。 “夫人,直接把他杀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让他先去大牢,然后狠狠折磨,这样不是更好吗?” 马夫人也觉得有些道理。 而张鲁就陪着马夫人到处走了走,希望她能从弟弟死亡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总算是把马夫人给哄回去了。 张鲁心想,这女人可真是麻烦。 他有时候真想和家人分离,然后只顾自己的传教。 而另一边,夏侯惇死亡的消息已经被大将军曹仁知道。 他依然坐镇于虎牢关,守候长安。 他也曾经派人去支援过夏侯惇,此刻有一些残兵回来,才把事情一说。 曹仁大惊。 这夏侯惇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 而那些士兵也把南山老人的事情给说了,本来以为稳操胜券,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长安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如果戏煜将来攻下来,可又如何是好?” 曹仁无可奈何,让大家先不要乱。 他现在赶紧赶路去见曹丕。 曹丕看到了曹仁的时候,也是有些束手无策。 “你看看这是戏煜写来的书信。” 曹丕把书信交给了曹仁。 曹仁看到戏煜的信中说的非常的客气。 他说自己不想杀夏侯惇,就是因为夏侯惇太助纣为虐,纵容自己的士兵做坏事。 这完全就是指桑骂槐,就是指责曹操用人不当。 曹丕还让戏志才看了一下。 “看看你的这个弟弟。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戏志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曹仁说,回去以后他要仔细练兵马,绝对不能光在防守。 关键时候要主动出击杀死戏煜。 曹丕说道:“这个办法行吗?你现在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跟戏煜抗衡吗?” 已经失去了夏侯惇,他万万不可再失去曹仁。 曹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在曹丕的面前,他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 “曹公放心就行,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之后,曹丕就让他继续去镇守。 他走了以后,曹丕自己在屋子里不断地踱着步。 现在只能是希望司马懿快回来,把好消息带回来。 说不定他真的能够说服张鲁归顺自己。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司马懿怎么样了。 已经慢慢的天黑了下来。 在欧阳家,欧阳富依然在想着让女儿嫁给戏煜。 而陆小川身子也终于无了大碍,就回去了,他答应会尽快来提亲。欧阳琳琳非常的高兴,相信了他的话。 此刻,欧阳琳琳再一次被欧阳富给叫到了葡萄树下。 “女儿,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幽州的百姓对戏公的到来,可是十分的欢迎,如果你嫁给了他,从此以后飞黄腾达。” “爹爹,我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别的事情我可以听你的,可是这个事情我是绝对答应”。 “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固执?这戏公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可就要把你给关押起来了。” 欧阳琳琳吃了一惊。 她相信父亲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她和父亲都有一个脾气,那就是认准的事情都是相当的倔。 但她又冷笑了一声。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把我关起来吧,我可以绝食。”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欧阳富气的甩了袖子而离开。 欧阳琳琳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红看到她不高兴,便知道父女两个又吵架了。 “小姐,接下来可该怎么办呢?” “现在只能等着陆公子来提亲了。” “可是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陆公子来了,可是老爷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呢。” 欧阳琳琳一愣。 是呀,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那你说到底该如何?” “小姐,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外面出现了几个男子。 都是这府中的打手。“小姐,老爷说了,最近时局特别的混乱,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小红非常生气的说:“谁需要你们保护?” 欧阳琳琳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快就要把自己给软禁起来。 他可真的是说到做到,这是自己的好父亲。 “好吧,那我从此以后就绝食,我也说到做到。” 她气呼呼的就坐在了床上。 而欧阳富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令人将戏煜请到家中来做客。 说是对他特别的仰慕,这样就让女儿来陪酒。 一来二去,说不定就会对戏煜产生好感。 对,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他立刻就让下人赶紧去请戏煜。 戏煜并没有在军中,因为感觉到幽州的事情差不多了,就想在外面走走。 并且明天再打算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回到军营的时候才被告知是当地富商欧阳富的家丁到来。 说是要请自己喝酒。 那家丁长的眉清目秀,恭恭敬敬地向戏煜鞠躬。 “我家老爷特别的仰慕戏公,也说代表整个幽州的百姓宴请老爷。” “你们家老爷客气了,还有谁去赴宴?” “我们家老爷没有说,但估计是单独邀请戏公。” 戏煜摆了摆手。 “我来到每个地方都是不骚扰民的,所以你们老爷的心意就领了吧。” 家丁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老爷说过一定要让戏公过去,如果不过去的话,小的回去也无法交差,还是希望戏公赏脸。” 戏煜仔细的看着这个人,如果在前世的话,去做推销保险,估计是一把好嘴。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下来就是了。在前面带路吧。” 而戏煜也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自己一个人就前往。 欧阳富的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他虽然邀请戏煜,可是人家戏煜不来,自己也没有办法。 第一次邀请不成功,难道还要死皮赖脸的再邀请第二次吗? 管家就告诉他,安心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来不来的就顺其自然吧。 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了门房报来了好消息,说是家丁把戏公给请过来了。 欧阳富大喜,就赶紧带着管家亲自到门口迎接。 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穿着白色服饰的戏煜,长的风流倜傥,人高马大。 “草民欧阳富见过戏公。” 戏公微微一笑。 “你就是欧阳富吗”? 刚才在路上,他跟家丁已经了解了关于欧阳富的一切。 一看到欧阳富长得特别的富态。 “草民正是欧阳富,戏公能够光临寒舍,实在是草民的荣幸。戏公,快里面请。” 戏煜最终来到了大厅里。 这里早已经有仆人放上了浓浓的香茶。 “戏公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我家中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入戏公的法眼,这茶估计您也喝不惯,就将就的喝一下吧。” 戏煜微微一笑,端起茶来,发现这茶真的是十分的香。 他同时仔细的看着欧阳富的表情。 原来欧阳富也正在对自己充满了期待。 看来对这茶特别的自信。 “这茶非常的好喝,你可真是有心了,其实本来我不打算来,因为我不想骚扰大家。” “哎,戏公,你这话就重了,这是我代表我们当地的百姓一番心意。” 之后就拍了拍手,有好多丫鬟就走了出来,然后准备开始跳舞。 “由于今天匆匆的请戏公来,也没有做好太多的准备,因此希望戏公不要嫌弃。” “言重了,既然如此,她们精心准备了,那就欣赏一下吧。” 戏煜虽然也不愿意欣赏歌舞,可是毕竟考虑到人家也算是用心良苦。 一曲歌舞以后,戏煜就说道:“好了,退下去吧。” “戏公,难道她们跳的不好吗?” “不是的,我是希望能够谈一些正事,你叫我到来,并不是欣赏歌舞这么简单吧?” “不是,已经备好了酒菜,不如边吃边聊如何?” 戏煜点了点头。 他就赶紧让管家去准备饭菜。 同时一定要让欧阳琳琳来陪酒。 欧阳琳琳果然准备绝食,在屋子里怄气。管家很快就来到了房间里。 “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了。” “他让我过去干什么?如果是想让我嫁给戏煜,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别告诉我很多女人梦寐以求,但是我不稀罕。”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去陪酒。” “什么重要的客人,我不稀罕。” 而小红立刻就猜测了起来。 来的人恐怕是戏煜吧? 于是就直接问起了管家。 管家顿时有些尴尬。 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回避了。 他便说道:“是这样。” “爹爹好大的本事呀,居然把戏煜给请了进来,可见这戏煜也是一个酒囊饭袋之流的”。 管家尴尬的说道:“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麻烦你还是快去吧。” 欧阳琳琳就瞪了他一眼。 “凭什么我要去?让我爹自己陪着他就是了。” 管家就劝她不要发小姐脾气了。 “小姐,你难道就希望永远被关在这里吗?只要你让老爷高兴了,说不定老爷马上就会让你离开的。” 而小红也是让欧阳琳琳赶紧去。 欧阳琳琳十分的生气。 “小红,你怎么也和我爹一伙了?” “小姐,你可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你好。” 但无论两个人怎么说,欧阳琳琳是不会同意的。 无可奈何,管家就只好来到了欧阳富的身边。 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用眼神,就已经表达出来了一切。 但是欧阳富决定必须让女儿到来。 他于是就笑着说:“戏公,你现在就坐着,我去去就来。” 戏煜点了点头。 欧阳富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女儿,无论你是不是喜欢,还是让你去看一下他,你放心,只要你看了以后如果不喜欢,爹也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是呀,小姐,你还是去看一下他吧”。 之后,她就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这一下居然把欧阳琳琳给说动了。 她说同意过去。 原来小红就是让她直接跟戏煜说清楚。 因为戏煜估计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顺便还可以让戏煜训斥欧阳富一下。 欧阳富并不知道小红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女儿同意,也就高兴了下来。 “太好了,女儿,你终于同意了。” 戏煜在客厅里喝着茶,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然而当欧阳琳琳看到戏煜的时候,顿时就呆住了。 “怎么会是你?” 而小红也吃了一惊。(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可以想办法试探 欧阳富说道:“戏公难道你认识小女吗?” 戏煜微微一笑。 “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原来她是你的女儿。” 欧阳琳琳毫不客气的指着戏煜的鼻子。 “什么,你就是戏煜,我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戏公竟然是一个坏人。” 欧阳富非常的生气。 “女儿,你在说什么呢?” 他扬起巴掌就要打,可是欧阳琳琳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戏煜说道:“欧阳富,你不要打你的女儿,我想你的女儿,一定对我有许多的误会。” “哼,有什么误会那一天,我可是亲自见到你殴打陆小川了。” 欧阳琳琳再把那一天陆小川被打的事情说了一番。 “爹,就是他打的陆小川。” 欧阳富本身就不喜欢陆小川,感觉他华而不实。 如果有什么人打了他,对于自己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戏煜怎么可能会打陆小川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戏煜和他也八十杆子打不着呀。 他于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公,能不能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两个女人都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戏煜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努力的露着笑容。 “欧阳姑娘,你说的话太可笑了,我打陆小川真的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欧阳琳琳顿时有些语塞,她的确没有亲自看到过。 “可是我们看到你的时候。陆公子就躺在那里,他的身边只有你,那不是你把他打的,是谁呢?” 小红看到小姐有些应付不了,就赶紧说道。 欧阳琳琳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对呀,别告诉我,是人家把他打了,而你却救了他。” 面对她们两个的喋喋不休,欧阳富直接就生气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你们要知戏是公是什么人,你们太没有礼貌了。” 欧阳富感觉到女儿就是在胡搅蛮缠。 就算是有理的话,也不应该如此说话。 可是两个女人不但不会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欧阳富一个巴掌就打向了小红他毕竟不舍得打女儿,但是惩罚一个下人还是可以的。 “老爷,你为什么打我?我们并没有说假话。” “我看小姐把你惯的不成样子,你再这样,我可就罚你禁足”。 小红有些委屈,立刻就泪流满面。 欧阳琳琳当然知道,父亲这样做是杀鸡给猴看。 而且她也知道,在戏公的面前,父亲是一定要维护戏公的利益。 她们两个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于是就抓住了小红的手,说道:“好了,你不要哭了,现在咱们就坐下来,我希望戏公能够给我们一个交待。” 而且,她还故意的向戏公鞠躬。 说自己刚才有些冲动,希望戏公大人不计小人过。 戏煜当然知道她心里是不服的。 小红虽然还在哭,但却不敢哭出声来只是抹着眼泪。 戏煜就对欧阳富解释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我相信陆公子绝对不是这种人,你一定在污蔑他”。 欧阳琳琳的反应特别的强烈。 “当时并没有别的人在此,我没法拿出证据来,如果欧阳姑娘不信就算了”。 戏煜觉得她实在是不可理喻。 当时虽然有暗卫在场,可是暗卫也不能当自己的证人。 “女儿我早就说到了,那陆小川根本就不是好人,你却偏偏不听,想不到他竟然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 他过去虽然讨厌陆小川。 可真是没有想到陆小川竟然可恶到这种地步。 “戏公,你血口喷人,你可是知名人士,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欧阳琳琳泪流满面,立刻质问道。 戏煜直接就气火了。 如果对方不相信就算了。 他让欧阳富赶紧和自己一起吃东西。 自己毕竟肚子有些饿了。 欧阳富赶紧向他道歉,说自己教导无方,让戏煜不要生气。 欧阳琳琳就愤怒的要走出去。 欧阳富立刻就派人给拦住了,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戏煜陪酒。 戏煜摆了摆手。 “还是让她去吧,让她陪酒,我可无福消受。” 虽然戏煜的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平淡,可是欧阳富知道他十分的生气。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女儿过来给他添堵了。 “行了,欧阳富,你也不要伤心,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不会怪你的。” 有了戏煜这句话,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欧阳富总算是心里踏实了起来。 欧阳琳琳两女就要往外走。 忽然,戏煜又把她们给喊了回来。 欧阳琳琳说道:“戏公,你已经让我们走了,怎么?你现在后悔了吗?是不是要治我们的罪,我们知道你有权利,那就来吧。” 她闭着眼睛。 而欧阳富正要说话的时候,戏煜却向他摆了摆手。 因为戏煜刚才想起了一个主意。 “我明白,你喜欢陆公子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希望我嫁给你,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欧阳富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 而戏煜却是一愣,他没想到欧阳富居然抱有这样的心思。 明白了,欧阳富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巴结自己而已。 欧阳富低下了头。 但又马上抬起头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免得自己在和戏煜去浪费口舌。 他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非常的崇拜戏煜。 所以希望与戏煜建立亲戚关系,当然这就是奢望。 细雨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个话题,而是用耐人寻味的的目光看着欧阳琳琳。 “欧阳姑娘,我会想办法让你知道罗小川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就不用管了。” 他同时告诉欧阳富,暂时不要让欧阳琳琳两个女人出去通风报信。 他一定会让大家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 “好,既然如此,你们两个还是回房间,依然要禁足。” 欧阳富马上命令道。 欧阳琳琳用看杀父抽人般的目光看着戏煜。 而另一边,关羽已经在这幽州站了脚。 他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公署。 又想起了刘备,他是感慨万千,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刘备。 可是戏煜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若隐若现。 是呀,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晚上,他想到外面去散步。 恰好看到有一个护城河,护城河上有许多船只游览。 关羽正走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有一个老头正在弹着琵琶,而且那声音特别的凄凉。 他进一步的打了一阵哆嗦,就好像有寒风吹了自己的衣服一样。 “忘了故国,忘了兄弟之情。他乡的枕头是不是可以入梦?” 老头一边弹奏着一边唱了起来。 关羽正往前走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站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 他回头看老头,却发现老头面色十分的平静,还在继续弹唱。 好像刚才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关羽想努力往前,不要受到这琵琶声的干扰。 可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忽然发现那老头也要离开了。 而关羽就更加认定这老头就是还给自己听的。 于是,他就快速的追上老头。 “老伯,刚才你谈的什么,是什么人写的曲子?” 而那老头却指着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耳朵聋,根本就听不到。 关羽感到十分的诧异。 他如果耳朵不好使的话,真的能够弹好琵琶吗? 他目送着老头离开。 可他总感觉到这老头绝对不简单。 一定是在这里故意等着自己的。 不行,他要悄悄的跟踪。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着老头走进了一个巷子进了一扇门。 当关羽走到那里的时候,门立刻就关上了。 而他听到了院子里老头在跟别人对话,看样子老头在骗自己,他完全听得到。 过了一会儿他就敲门,终于有一个,今年男子打开了门,穿着一身白衣。 “哦,你是什么人?” 关羽说明了来意,老头在护城河旁边弹奏琵琶特别的好听。 他希望来拜访一下。 男子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我爹吗?他可不会弹琵琶,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而已。”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又不瞎,我可是听到他弹琵琶的”。 可是那年轻人就矢口否认。 如果关羽没有什么事,自己可就要关门了。 关羽还在发愣的时候,年轻人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关羽感到十分的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明明听得到,却说听不到。 而这年轻人又否认老头会谈琵琶。 正在发呆的时候,门再一次,开了开门的却是那个老头,只不过这个老头却穿了一身布衣。 而那老头看到关羽的时候,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是到我这里来的吗?” “老婆,刚才在护城河,可是你弹奏琵琶”? “什么我会弹琵琶,这怎么可能呢?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关羽仔细看他的眼神,觉得他好像不是在撒谎。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今天晚上产生了幻觉还是见了鬼? 就在这时候,那个年轻人也走了出来,原来他是陪老父亲到药铺里去的。 “爹,刚才就是这个人说了一些疯癫的话,好奇怪呀。” 那老头说关羽肯定是认错人了。 关羽只好看着两个人离开,他也无心去游玩了。 只好又回到了办公的宫殿。 这件事情导致他特别的郁闷。 而欧阳富和戏煜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以后,欧阳富就问戏煜,到底有什么办法揭露陆小川的真面目。 而在谈话的过程当中,戏煜已经发现了,这个家伙对陆小川也有些看不惯。 他于是便把计划给诉说了。 “好,戏公果然有智慧,我感觉到这个主意不错”。 戏煜感觉他太能拍马屁了,其实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主意而已。 “而这个事情必须告诉你的女儿。否则的话,他会以为我们说假话。” 而戏煜表示,明天他还会过来。 到时候就一起去施展计划。 欧阳富相当的高兴。 他认为戏煜之所以急于做成这件事情,肯定就是为了向女儿证明。 而由此也说明,他或许真的喜欢上女儿了。 “好的,一言为定。” 戏煜吃完了饭以后,欧阳富命令下人赶紧派马车把他送回去。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果然又来到了欧阳府上。 欧阳富把戏煜引到了大厅,最后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欧阳琳琳昨天晚上就开始说要绝食,欧阳富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 估计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虽然表面上说是绝食,但她肯定会安排小红去偷一些食物出来。 于是欧阳富就提前做了安排,让厨房里一定要大放绿灯。 今天清晨果然听到厨房里说,小红昨天晚上来偷食物了,欧阳富却心花怒放。 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欧阳富咳嗽了一声。 欧阳琳琳正在偷吃东西,她立刻就收到了床底下。 小红赶紧把门给打开了,对着欧阳富行了个礼。 欧阳福走了进去,说道:“女儿,现在和小红跟着爹走吧。” “姐你想让我去哪里?不会把我绑住嫁给戏煜吧”? “你想多了,昨天戏公说到,要让你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所以我和戏煜要演一出戏,你确认不来吗”? 同时欧阳富又道,就算是相信陆小川的人品,自己如果去了,就可以证明戏煜说的是错误的。 这一句话终于成功的引起了欧阳琳琳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 之后,他就让父亲先出去,她要和小红换一下衣服。 欧阳富当然知道他这是要出吃东西。 昨天戏煜已经听欧阳富说了,每天清晨,陆小川都会到一条路上去跑步来锻炼身体。 西域也没有想到陆小川的生活竟然如此有规律,这古代人也知道养生呀。 而那条路上有一片树林。 更方便戏煜做事。 戏煜此刻已经安排两个暗卫在那小树林旁边等着。 小树林里面有一个小石屋子,戏煜就要求欧阳富三个人到那小屋里等着。 当欧阳富三人到那里的时候,看到戏煜已经在这里了。 欧阳琳琳冷笑一声。 “戏公,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已经说了吗?就当你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接下来你们三个什么话都不要说,谁如果敢乱出声,你们就看这个角落”。 而角落当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暗卫。 三个人吃了一惊,这人怎么会忽然出现的? 欧阳复这才知道,戏煜的力量真的深不可测。 怪不得他能得到这么多的领土,打败那么多的人。 那暗卫说到,让他们按照戏煜的话做就行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琳琳有些害怕,连忙看着欧阳富。 她怎么感觉到这戏煜是黑道里的人物? 实在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看中? 但是欧阳富知道,这番行为就是为了吓唬两个女人而已。 “女儿,我相信戏公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你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而戏煜也躲在这个屋子里。 暗卫很快就走了出去,依然是悄无声息的。 另外一个暗卫一直在跟随着陆小川。 他果然要来这边跑步。 快走到这片小树林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一副非常柔弱的样子,而且看上去有些疲劳,便坐在了一个石头上休息。 陆小川恰好跑到了这一边,他看到这女孩子长得漂亮,于是就立刻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下四周无人,立刻就满心喜悦。 这个女孩子居然来到这偏僻的地方,那岂不是成了自己的猎物吗? “喂,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他的脸上露出了淫荡的光芒。 女孩子回答她是去走亲戚的,结果走的有些累了,就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姑娘,你的家在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陆小川心想,如果打听出这个女孩子特别的远,那就好办了。 就赶紧把她弄到小树林,然后成就好事。 而女孩子就随便说了一个地方。 陆小川大喜。 于是就朝女孩子走近。 女孩子看到她的样子,赶紧抱住了臂膀。 “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你长得貌美如花,遇到了我,你说还能干什么呢?” 陆小川因为特别的激动,连声音都变了。 而在石屋当中的欧阳琳琳和小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陆小川果然是这么一个坏人吗? 陆小川还在朝那女孩子靠近。 那女孩子就赶紧站了起来,往树林里跑去。 “喂,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小姑娘这个荒山野岭,怎么可能会有人救你,就算是你喊破了天也没有用的,你还是乖乖的停下来。” 女孩子一边叫着一边疯狂的跑,而陆小川很快就把她给抓住了。 “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猎物,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给弄痛的。”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赶紧放了我。” “小丫头,无论你怎么骂,今天我是必须要得到你的。”陆小川的脸上已经扭曲了。 欧阳琳琳直接就呆住了,这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那个陆公子吗?(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关羽见到的客人 欧阳琳琳看到父亲用冷笑的目光看自己。 好像在说,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 她的心里特别的崩溃,可是她又用怨恨的目光看戏煜。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她宁愿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那个女孩子还在尖叫着,陆小川始终用淫荡的目光看着她,并把她使劲抱住。 就在这时候,暗卫终于出动,一脚就把陆小川给踹倒了。 陆小川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忽然有了人。 可是他看到对方的穿着,这不跟那一天自己所碰到的人一样吗? 而那女人也立刻躲在了那暗卫的后面。 这个女人就是暗卫找来演戏的。 自然也是受到了戏煜的吩咐。 她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那个女人家里特别的贫穷,现在得到好处,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 陆小川对暗卫质问:“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候,戏煜低声的对欧阳琳琳道:“你可以出去了。” 欧阳琳琳却痛苦的哭出了声。 小红就劝慰她还是不要哭了。 其实今天的事情也是好事,所以从此以后就避开陆小川就是了。 陆小川忽然听到哭泣的声音特别的熟悉。 一看这并不是刚才的女人发出来的,顿时感到十分的奇怪。 却见小红已经快速的走了出来。 小红双手掐着腰,恶狠狠的说道:“陆小川,我真是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陆小川也没有想到小红居然在这里。 “小红,你是去哪里了?你家小姐呢?” 小红喊道:“小姐,你快赶紧出来吧。” 欧阳琳琳却继续哭着。 却是欧阳富走出来。 “小畜生,我原先知道你不怎么样,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坏到如此的程度。” 陆小川直接就吃惊了。 而他又看到戏煜也走了出来。 戏煜倒背着双手,目光犀利的望着陆小川。 “怎么又是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自然是让欧阳小姐看到你真实的面目。” 陆小川顿时感觉到双臂发麻,原来只是一场阴谋。 原来戏煜和欧阳琳琳是认识的。 “欧阳小姐,你千万不要受他的蛊惑”。 看到欧阳琳琳如花带雨般的终于走出来了,陆小川就赶紧喊大。 他情理之中就赶紧撒谎。 他说到今天吃东西的时候,估计那东西里面有毒。 所以他看到了女人就特别的想念。 因此才上了当,都是戏煜陷害自己。 戏煜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能力这么快,居然想到了这样一个谎言。 欧阳富就踢了他一脚。 “混账东西,戏公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对你?” “你说什么?戏公?” 对于戏公,陆小川自然是不陌生。 而且已经知道戏公现在已经占领了幽州,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说什么?他是戏公,这怎么可能”? “混账,为什么不可以?”欧阳富又踢了他一脚。 而戏煜让暗卫把陆小川交给衙门。 “陆小川,我简直是对你太失望了。”欧阳琳琳一边说,一边就跑了起来。 小红就赶紧去追。 而陆小川又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戏煜。 就算对方是戏煜又怎么样,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婚姻呢? 暗卫把他给抓走。 他竟然没有反抗。 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无效的。 欧阳富就对戏煜表示感谢,终于让女儿见到了陆小川的真面目。 “我忽然感觉到我的多管闲事,你的女儿估计连我也恨上了。” 戏煜就笑了起来。 是呀,这件小事也值得自己去管。 太说不过去了。 他应该去管国家大事才是。 但是欧阳富对他的话却非常的不理解。 戏煜给他解释了一番。 “你的女儿愿意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真实的一面。” 欧阳富立刻明白了。 “哎,这个傻丫头,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戏煜就让他快回去就行了。 可是欧阳富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女儿不喜欢陆小川,不代表就喜欢戏煜。 欧阳富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却看戏煜都已经大踏步离开了。 这一天中午,关羽刚吃过了饭,有一个士兵便前来,说幽州某一个地方发生了水灾。 他现在既然管理这里,自然需要看一下的。 关羽问清了地方以后,就让这士兵骑着马跟自己前去。 这个地方叫做王家坡。 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姓王。 小士兵来到这里以后,便说道:“关爷,你先稍等一下。” 而自己就骑着马快速的离去了,关羽感觉到他特别的没有礼貌。 不过他现在惦记着百姓水灾的事情,也没有把别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打算到村子里去看一下,其实刚才走过村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水患,难道说情报有误? 只可惜那小士兵却离开了,忽然他听得一阵马蹄声响。 有一个蒙面人骑着黑马而来。 那蒙面人立刻在关羽的面前停住了,然后下了马恭恭敬敬的向关羽行礼。 “你是什么人?” 那蒙面人立刻就揭开了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孔。 他居然与关羽所碰到的那个弹奏琵琶的老人的儿子。 关羽十分的吃惊。 而那人说到,关羽如果心中有什么疑问,就跟自己到前面的小茶馆里去。 关羽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人要找自己。 是因为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水患。 而刚才那个小士兵肯定被这个人给收买了。 他非常的生气,脸上就更加红了。 而那人早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便说道,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把关羽给约出来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岳天,字回文”。 而关羽也非常想了解一下那个老头,所以也没有过于生气。 两个人最终就来到了那个茶馆中。 而显然这岳天是这里的常客,跟这里的人特别的熟。 经营茶馆的是一个老头,岳天让他赶紧去上茶。 而这个点并不是吃饭合适的时间,因此店里除了他们两个客人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而岳天也故意选择这个时候把关羽给约出来。 而关羽心想,就算是岳天亲自去找自己,自己也会见的。 也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弄这样一个幺蛾子。 老头上完了茶以后,岳天就向他挥了挥手。 “我们要谈一些私密的话,你就在外面等着就行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 那老头马上说道:“请两位客官慢用。” 小小的茶馆当中似乎洋溢着一种压抑的空气。 关羽此刻有无数的话要问,但他知道,很快,岳天就会告诉自己一切。 果然喝了几口茶以后,岳天说道:“那个弹奏琵琶的的确就是家父。” “既然如此,那天晚上你们为什么不承认?”想起那天的事情,关羽都特别的生气。 “关爷,请不要生气,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岳天一边说着,一边朝外看了一下,发现那老头还在老老实实的站岗,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他对关羽说的话,让关羽目瞪口呆。 同时拿出了一包药粉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陷我关某人于不义吗?简直是大胆”。 岳天早就知道关羽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他也没有介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关羽。 他甚至觉得关羽最终会同意自己的要求。 另一边,司马懿和欧阳翠翠仍然被张鲁关在大牢之中。 这一天,月明星稀。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有两个士兵送给了司马懿饭菜。 司马懿也就狼吞虎咽起来,让看守的两个士兵感到十分的奇怪。 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他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这种淡定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士兵前来换班,而司马懿还没有吃完,他们同样也看到了司马懿狼吞虎咽的样子。 有一个士兵就调侃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地方,你还能够吃下去吗?” “因为我太饿了,所以就吃下去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也是呀,吃下去也好,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了。送你上路以前自然要让你吃好东西了。” 司马懿却哈哈大笑,这些东西只能让自己吃饱,若说是好东西还差得远呢。 而且自己也不一定会死,他本来还想说张鲁一定会把自己给放了。 但考虑考虑,还是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咳嗽声传来。 两个士兵吓了一跳,原来是张鲁倒背着双手到来了。 张鲁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袍子,看上去特别的有威严。 “咦,主公,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行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去吧。” 司马懿心中大喜,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来了,这张鲁还是拎得清主次的。 两个士兵就退了下去,张鲁看着司马懿。 “你想不想让我放了你,你只要乖乖的求我,我想我可网开一面的。” 司马懿十分的生气,这个家伙也太会装了。 明明是被自己的条件所诱惑,却还要做出这样的姿态来。 “笑话,我们魏军军营的人是从来不怕死的,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就是了”。 之后,司马懿就靠到了墙上,把两手一摊,然后做出了一副沉睡的样子。 张鲁十分的生气。 他的确想放了司马懿。 可是也不能这样白白的便宜了他。 之所以摆出这样一个姿态,就是因为在一些谈判当中可以占据主动。 大约司马懿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来了这样一个回应。 “司马先生,看来你是特别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放了你?” “错了,我可没有这么想过,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放了欧阳姑娘,这样,即便我做了鬼也会放过你”。 他说欧阳姑娘毕竟是无辜的,刚刚跟随着自己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那天在客栈里,她的确是一个受害者。 “你为了维护你小舅子的利益,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可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些怜悯之心”。 司马懿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张鲁,让张鲁顿时有些脸红。 “曹公允许你到我们那里去传教,可是首先你要教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你还传什么教”? 张鲁的脸就更加的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士兵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你不要到里面去,这大牢可不是你来的地方”。 原来是马夫人又要往里硬闯。 马夫人大声喊道:“我来找我的夫君,你们还敢拦住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张鲁就有些头疼。 他也大声喊道:“你们不要阻拦了,让他进来吧。” 两个士兵只好不再阻拦。 马夫人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她看到司马懿这个悠哉悠哉的样子,顿时来了气。 “夫君,你什么时候把他给杀了?” “简直是胡闹,这大牢里怎么可以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出去吧。” “不是你说我可以进来吗?” “我是不希望你一个堂堂的夫人跟两个士兵吵架,降低了身份。关于他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夫君,你是不是想要包庇他?是不是要把他给放走,否则的话你怎么会来大牢里看他”?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张鲁气的肺都要炸了,平时这个女人跟自己吵架也就算了。 现在当着外人的面,也让自己下不来台。 马夫人双手叉着腰,这张鲁是吃熊心豹子胆的吗? 居然也敢训斥自己。 她扬起巴掌就要去打对方的时候,张鲁却使劲攥住了她的手腕。 “臭婆娘,我看你真是太大胆了。” 外面的两个士兵议论纷纷。 都说张鲁害怕这个马夫人,看来所言非虚。 而其他几个夫人都对张露特别的尊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张鲁实在是太窝囊了。 “你放开我,你如果不把他杀了,为我弟弟报仇,我今天跟你没完。” 司马懿却哈哈大笑。 “夫人,这你就错了,就算是把我杀死,那也要午时三刻。哪有晚上杀人的道理,这个基本的常识呢,你不知道吗?” 马夫人心想,也对,看来自己太冲动了,可即便如此,那张鲁也应该认真的跟自己解释。 张鲁淡淡的看了司马懿一眼。 他的淡定可真是让人佩服。 他把马夫人给松开了。 “好了,赶紧回去吧。” “你确认明日午时三刻要把他打死吗?” “咦,夫人,这是谁来了?” 张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意看向了马夫人的身后。 马夫人转过头来,却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人。 忽然,她的脖子上被张鲁砍了一掌。 她身子摇晃的时候,张鲁就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 “臭婆娘,你竟敢对司马先生无礼,我是必须要把你给弄死了,你弟弟死了是活该,谁让他调戏女人的?” 马夫人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的脖子被掐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看到张鲁的眼中充满了杀气,她发现张鲁是认真的。 她想求饶,可是已经无效。 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仿佛都竖起来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终于被张鲁给掐死了,她的身子立刻倒在了地上。 张鲁松了一口气,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再也不会跟这些吵架了。 司马懿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过也由此证明张鲁是个人物。 外面的两个士兵确实吓了一跳,张鲁赶紧把他们给叫了进来。 他们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马夫人,仿佛有些不可接受。 “你能告诉我,马夫人是怎么死的”? 有一个士兵就赶紧摆了摆手。 “属下不知道。” “马夫人是被刺客给杀死的。因为有人来劫狱。”另一个士兵的反应特别的快。 对于这个回答,张鲁特别的高兴。 “好了,赶紧把她的尸体抬出去吧,明天对她进行厚葬”。 刚才出主意的那个士兵说,必须对尸体进行一下破坏,必须要有一些刀伤才可以。 “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两个士兵于是赶紧把马夫人给抬了出去。 张鲁笑眯眯地对司马懿说道:“我做的事情你满意吗?” “笑话,你杀你的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问我是否满意”? 司马懿冷笑起来。 而张鲁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司马懿,以后让这个女人不再找麻烦了。 其实他原来对司马懿就有些佩服,现在见到了也是十分的高兴。 他现在就立刻把司马懿给放出来,然后给他安排客房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 对于这冠冕堂皇的话,司马懿自然是连标点符号也不信的。 但他也可以借此下坡。 “关键时候你还是选择了正义,别忘了把欧阳姑娘也放了。” “这是自然的。” 张鲁让两个人给放了,并且派人给他们安排了客房,两个人的客房就挨着。 欧阳翠翠赶紧来到司马懿的房间里。 “司马大哥,你说的真对,他果然把我们给放了。”欧阳翠翠道。 “那是当然的,就说明他还不是特别的胡涂。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都怪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 深夜说秘密 这一晚上对于关羽而言那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的手中还有一个药包,自然就是岳天送给自己的。 那一天,岳天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背叛刘备而投降戏煜。 而且说的关羽都有些脸红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过去这道坎。 虽然现在已经受到了戏煜的信任,可是他始终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叛徒。 恰好对方的话就让自己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但他忽然感觉到岳天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难不成他是刘备的旧部吗? 对方一直说了实话,他是夏侯惇的一个亲戚,具体说来是夏侯惇救了他和父亲。 有一年两个人颗粒无收到外面去乞讨,在路上夏侯遇到了夏侯惇,而夏侯敦给他买安排了一个活,使他们活了下来,虽然在外人眼中,夏侯敦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们父子看来,夏侯敦那就是活菩萨。 他们得知夏侯惇被戏煜杀死了,因此就想着报仇,后来又听说了关羽的故事,所以那一天他的老爹才故意在那里弹奏琵琶,就是为了引起关羽的注意。 “既然如此,那我那天晚上我就找你们,你们为什么又不见我?还谎称根本就不认识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羽冷冷的质问道,岳天就说道,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吊一下关羽的胃口。 而自己这里有一包药,就是希望关羽给戏煜吃下去,这样就会能够把戏煜给弄死,因为自己没法接近戏煜,所以只能靠着关羽的手。 “关爷,我们知道这样做是死路一条,如果事情败露了,我和我爹大不了一死”。 所以这岳天也是在赌博,他是看看关羽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他同时表示自己早已经把老爹给放走了,除了自己以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老爹在哪里,所以真的死的话也只有自己死。 当然老爹也不同意,希望自己死而让儿子是安全的。 但他最终还是特别的固执,老爹也拗不过他。 那一刻,关羽于并没有立刻拿药,他认为这样做是不人道的。 而且现在已经跟随了戏煜,如果再背叛了戏煜,那么岂不是成了又做了一次叛徒? 岳天口才特别的好,于是就冷笑了起来。 “关羽,小人知道你在考虑什么。戏煜一定告诉你,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实际上他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自己吗?” 岳天说,戏煜野心勃勃,他就是为了想称王,甚至将来做皇帝。 他在行军的过程当中,难道没有杀过人吗?有多少流血的人,有多少白骨出现呢?难道这一切关羽不知道吗? 那一刻,关羽似乎有些动摇了。 最终他还是把那个药给拿起来了,岳天十分的高兴。 但关羽表示他会好好的考虑一下。 所以这件事情自己可能最终也不会做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一定会为对方保密的。 岳天哈哈大笑,这才接下来改变了话题,不再谈论这一个了。 此刻的关羽根本就睡不着觉,他真的要做吗? 自己真的有机会,能够给戏煜下毒,可是做了以后自己良心会安静吗? 而另一边还有一个人,今天晚上也睡不着了,那就是曹仁。 夏侯惇死了以后,对他的影响特别的大。 他见了曹丕以后,曾经雄志勃勃。 一定赶紧把戏煜给灭了,可是他认真分析了一下敌情,感觉到不能草率做事。 终于,出现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 门打开了,一个士兵戴着一个妖艳的女子而来,那女子长得闭月羞花,却又娇小可爱。 那士兵便笑眯眯的说:“将军这个女人叫明月,长得貌美如花,今天晚上就来伺候你了。” 曹仁挥了挥手,让那士兵赶紧离开。 那士兵走到了很远以后,就笑眯眯的,想不到这曹仁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过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他对女人感兴趣呢? 就在黄昏之际,曹仁把自己给叫来了,然后让自己赶紧到外面去找一个美女。 长的越美越好,当然也不能白找人家。 要给人家一些货币,同时出了好多的钱。 这士兵后来打听了一下,在某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女人长得真的是很美。 而且这父母又是特别的贫穷。 那父母真的是见钱眼开,看到有钱可赚,立刻就让女儿赶紧去伺候曹仁。 这女人当然是不乐意了,感觉的父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而且还被父母给训斥了一顿,现在有人来送钱了,这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丫头光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那你可搞钱来呀,于是这女孩子就哭哭啼啼的跟随着士兵而走了。 那士兵在路上就骗她说,能够被曹仁喜欢自然是一件好事,将来一定会有荣华富贵的。 此刻,突然看到这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也有一些心动。 可是他知道,绝对不能坏了自己的计划。 “抬起头来,本将军又不吃人,你这是干什么?告诉你,乖乖的听话会有你的好处”。 女孩只好就抬起头来,她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更加的美丽。 “说吧,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地方的?” “我叫王翠翠,是王家庄的。”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而且那声音如百灵鸟一般好听,让曹仁感到十分的开心。 “靠近一些,我看不清。” 王翠翠只好向前靠近他,她心想,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就自杀。 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将军。 可是她现在发现,真正想到死的时候,自己又没有勇气了。 终于距离近了,曹仁摸了一下她的脸庞,笑眯眯的说:“真是一个人间的尤物。” 王翠翠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特大的侮辱。 “将军,你自重,将军难道手中有权利就可以欺负小女孩吗”? 王翠翠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能够敢反抗本将军,自然是一个烈女子”。 王翠翠没有想到自己说了人家以后人家居然还敢夸奖自己,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瞪到大的眼珠子看着曹仁。 “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给你安排住宿,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明天就会安排你回家。” 之后,曹仁就大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王翠翠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那么把自己给叫来干什么呢? “将军,我有些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难道你还真的希望能够伺候本将军不成”? 这时候,外面有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曹仁就让他们赶紧给这个女孩子安排客房。 “我告诉你们,必须给我保护这个女孩子,她如果少了一根手指头,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士兵就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个女孩子估计你受到了曹仁的侵犯。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给她安排住宿呢? 而且下一步有可能人家会成为将军夫人。 因此,几个士兵在路上行走的时候就对着王翠翠好生的巴结着。 “姑娘,将来你是将军夫人,可一定要善待我们呀。” 把王翠翠说的特别的脸红。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几个人就感觉他的脸皮有些薄,因此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边,到了后半夜,戏煜去小解,忽然看到院子里有一道身影。 他本来以为有刺客,靠近了才发现居然是暗卫。 那暗卫马上在他面前拜倒。 “小人吓着戏公了吧?” 戏煜十分的生气,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虽然他们这个职业本身是鬼鬼祟祟,可也不应该如此吓唬自己。 “戏公,还是你如厕回来以后,现小人在再向你提供一个情报吧”。 戏煜点头,他心想,深更半夜的,难道真的有重要的军情吗? 他从茅厕出来以后,就立刻到了屋子里,让暗卫快跟上。 那暗卫要行礼的时候,戏煜就说:“不要多礼,有什么话快说。” 而这暗卫却说出了关羽的一些事情。 原来,戏煜始终对关羽都不太信任,虽然让他管理幽州,因此还要让暗卫专门观察他。 而那暗卫跟随的关羽来到了那个小茶馆,听到了他和岳天的对话。 当暗卫把相关情况说说了以后,戏煜十分的生气,想不到这个关羽到现在还有贰心,这是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那暗卫只是诉说事实,却不会表达意见。 因为表达意见是戏煜要做的事情。 “好的,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继续观察,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那暗卫立刻就退下去了,戏煜的眼神特别的空洞,他望着空中的星星。 关羽现在还处于犹豫阶段,希望他能够认清形势。 如果能够悬崖勒马,他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绝对不会说这件事情。 但他如果敢有不臣之心,到时候可别怪自己不客气。 当然普通的药物,想对付自己也是不可能的,在普通老百姓的手中又能有什么药物呢? 不过想不到这夏侯惇,居然还有人如此的追随他。 戏煜马上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戏煜就把关羽给叫了过来,然后问他最近幽州的情况如何? 关羽这几天也真的没有闲着,经常视察民情,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分。 “很好,有你在这里,我也特别的放心,你不但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的好大哥。” 当听到戏煜说这话的时候,关羽立刻就吃惊了,想不到竟然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 “戏公千万不要这么说,关某承受不起”。 “行了,赶紧回去做事吧,只要好好的做事,为老百姓谋福利,就比什么都强,自然也能承受到我一声大哥的称呼。” 戏煜就是想暗中点化一下他,希望能够感动他。 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坏事,因为一旦做了坏事,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到时候有事的可是关羽。 果然,关羽回去以后心情特别的复杂。 他到了屋子里不断的喝着酒来解忧,如果自己真的下了毒,是不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现在已经是忧心如焚,脑海当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一个是告诉他,这样做是十分正确的,他最忠心的还是刘备。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这样做就是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因为戏煜是为老百姓着想的。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辗转反侧过。 算了,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当然还是那句话,无论他怎么做,绝对不会把岳天给供出来。 因为对方这样做,先不管是不是正确,首先也是为了报恩。 第二天清晨,曹仁这边也是一个艳阳天,曹仁醒来了以后感觉到有些痛苦。 要不要再换一个女孩子,而把这个女孩子归自己享用呢? 所以快吃早晨饭的时候,有士兵来喊他,他居然呆若木鸡。 导致士兵又喊了第二遍。 他这才从失魂落魄当中走出来,然后赶紧去吃东西,导致那士兵感觉的莫名其妙。 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吃完了饭以后他立刻回到了房间,然后派人将王翠翠给叫过来。 大家都认定了王退退将来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所以所有的仆人都对她特别的好,让王翠翠感觉到了自己想做的公主一般。 清晨起床的时候,王翠翠就被带去吃饭,吃的这些东西自己也从来没有吃过,而且这床铺也有人打扫,根本就不用人操心。 她到现在忽然感觉说做梦一般,昨天晚上曹仁应该对自己用强,他并没有这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几个丫鬟带着她前行,而且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惹她不高兴。 终于看见了曹仁,丫鬟们也都退下去了。 曹仁笑眯眯的问:“王姑娘,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小女子睡得很好,有劳将军关心了”。 “对了,你的家在王家庄对不对?不如带我去看一下,本将军最近有些累了,天天在考虑打仗的事情,也想放松一下”。 “将军,你到我那里去干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要体察民情,到处走走散散心,不过我得打扮一下,不能让大家知道我是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什么问题,既然如此,我带你走走就是了。” 王翠翠就感觉到奇怪了,难道对方让自己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其他民情吗? 很快,曹仁就穿上了普通衣服。 完全就像是一个老百姓一般。 而他要求王翠翠,进入村子了以后,就谎称自己是一个远方亲戚。 “好的,将军,我都记住了。” “怎么还叫将军呢?这样不露馅了吗?到时候叫表哥”。 “好的,表哥。”王翠翠道。 但却在心中腹诽,还叫表哥呢,这个年龄叫表叔还差不多。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王家庄。曹仁在庄里走了一圈之后,就要求到王翠翠的家中去看一下。 “将军,到我的家里做什么”? “让你回到家,你怎么感觉到有些紧张呢?” “那好吧,叫你随我来吧。只是我若说你还是我的表哥,我的父母可是不会信的。” “没关系,到时候我自有说法。就说我是一个过路人就行了。” 一会儿,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王家,老两口就在院子里推磨。 王翠翠首先走了进去,王父大声喊道:“女儿,你怎么回来了?” 王老太太也不高兴,女儿跟随着将军可以飞黄腾达,怎么随随便便跑出来了,是不是私自出来的? “爹娘,你们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恨不得我就在外面不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候,曹仁也走了进去,而且咳嗽了一声。 “女儿,这人是谁”? “人家就是一个过路的,是为了来找水喝”。 老两口就半信半疑的看着曹仁,而曹仁向他们点了点头,同时还打了一声招呼。 王父赶紧到屋子里去,倒了一碗水,同时说道:“你可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女儿马上可就飞黄腾达了。” 王翠翠就着急的跺脚:“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臭丫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而且咱们村子里几乎的人都知道了,我是多么的自豪!” 王翠翠没有想到父母竟然到处乱说,可是把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喝完了水以后的曹仁就笑了起来。 “好了,咱们可以离开了。” 王翠翠对父母有些失望,这一次居然主动愿意跟着曹仁离开。 王父赶紧喊道:“女儿,你干什么去?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离开呢?” 曹仁微微一笑:“我就是曹仁将军的士兵,我不是一般人,这一次就是带她来看看你们,现在要正式带她离去了。” 两口子顿时感觉到十分的诧异,然后赶紧问王翠翠。 王翠翠只好又点了点头。 于是,两口子就对曹仁说起了好话,希望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之类的。 “好了,你们不要送了,赶紧回去吧”。 而走出这个村子以后,曹仁却又恢复了本性,不再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一章 制造自行车 一路上,王翠翠也不敢说任何的话,最终就跟着曹仁离开了。 另一边,戏煜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自己来到幽州已经好多天了。 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应该早回去了。 而且他现在可是饱受着相思之苦。 毕竟几个夫人都不在身边。他终于理解了,曹操有一次去攻打张绣的时候,而看上了张锈的媳妇,因为那时候也是欲火焚身。 他当时还特意赶到路上,对曹操说,让他注意,曹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自己也承受了这种滋味。 这一天,戏煜收到了戏志才的书信。 毕竟兄弟两个好久不见了,信件当中表达了对他的关怀。 除此以外,并没有谈论任何的正事。 戏煜也很快回了信,说到快冬天了,希望哥哥多多的练习五禽戏,另外注意取暖。 想起来,和哥哥毕竟有好长时间不见面了。 戏煜打算明天就可以离开了,然而有一件事情就把他给留了下来。 这一天,关于收到了一个情报,某地出现了水患,这一次却是真的。 戏煜和关羽亲自来到了水灾区。 而水灾造成了七八户人家房屋被淹。 所幸并没有人员伤亡。 戏煜让关羽统计一下受灾的区域,然后要给村民们补偿。 这一下,好多老百姓都感觉到十分的感动。 以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些当官的哪能做得这么到位? 就算是朝廷有现在的银子,这些当官的都想着是自己,所有怎么可能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戏煜感觉到自己就是做了一些小事而已,而好多老百姓都给自己下跪了。 “各位老乡你们快起来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戏煜搀扶着他们起身,又想起了跟曹操有一次谈论盛世的问题。 曹操认为当朝的文景之治已经算是盛世,可是戏煜说需要的盛世,就是让老百姓吃饱饭就可以了,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又很难达到。 其实只要为百姓诚信的做,百姓就会感激你。 不知不觉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已经好几年了。 戏煜已经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的亲人。 终于忙到了傍晚,关羽因为有些疲劳,再加上天气有些寒冷,居然病倒了。 “本来打算明天要走,既然这样咱们在这里逗遛几天吧”。戏煜道。 “戏公,千万不要我影响大家的进程”。关羽一边说一边咳嗽了起来。 “行了,你不要想这么多了,我决定了再在这里留两天。” 而戏煜就决定去给关羽拿药。 “戏公,你要亲自去给我拿药”? “不错,我要亲自给你拿。” 关羽感到受宠若惊。 这样的小事,随随便便派一个小士兵就能够处理。 实在不明白,戏煜为什么要亲自前去。 而现在戏煜就是要让他良心不安。 “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不希望麻烦别人,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就不要管了。” 之后,戏煜就骑着马,快速的冲了出去,关羽的眼泪流了出来。 戏公竟然对自己如此的好,可是自己还拿了毒药想去害他,这真是万万不该。 而关键是过了一会儿,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戏煜估计也没有打伞吧,这样自己岂不是也淋感冒了? 关羽顿时感觉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他想起身去追,可是身体实在是特别的慵懒。 真是病来如山倒,想不到他堂堂的驰骋沙场的人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他在屋子里哭了起来。 一会儿,有一个士兵来到门口,问道:“关爷,你怎么了?” 他就立刻停止了哭声。 戏煜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下了雨,立刻就停了马,然后把外套脱下来,蒙在头上当雨伞。 想起了前世小时候在外面玩耍,遇到下雨的天,不也是这样搞吗? 两世为人,真是恍如隔世。 戏煜最终骑着马,找到了郎中。 他有些后悔,下一次应该把华佗带着他行,让他做随军的军医。 他大致描述了一下关羽的病情,希望郎中开一些药。 郎中刚一把药开完,忽然有一个男子就走了进来,说自己的父亲病重,希望能够赶紧请郎中过去。 那郎中看到下雨的天,根本就不愿意出去。 “我求求你了郎中,我多花一些钱好不好?求求你一定要跟我去看看我的父亲”。 郎中有些痛惜,毕竟一直父母心。 戏煜说道:“我有办法,把伞准备好,我骑着马带着你们两个去不就行了吗?” 这一下,两个人都瞠目结舌,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好心。 郎中却说:“你不是也有病人吗?” “可是我感觉到他的父亲应该更重要一些,不要说废话了,赶紧的吧。” 两个人千恩万谢,而郎中赶紧准备了几把伞,立刻就上了戏煜的马。 戏煜终于成功的将郎中送到那人的家中。 并且告诉郎中,如果回不去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就行了。 而自己赶紧回去,把药给关羽。 当来到关羽房间的时候,雨却刚刚停了。 戏煜心想,这所有的雨都让自己给得到了。 关羽已经晕倒了过去。 戏煜就亲自给他泡了药,然后搀扶他喝了起来。 关羽也终于醒了,看到戏煜给自己喂药,感觉受宠若惊。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把药喝下来,你只要好了,我就放心了。” 而且这郎中的药还特别的管用,到了第二天,关羽差不多就快生龙活虎了。 他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而且袖口当中就藏着岳天送给自己的药。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多谢戏公了。” “关羽,我看到你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是的,戏公,要不是昨天你亲自给我喂药,我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戏煜就笑了起来,哪有说的这么夸张呢。 “我说过了,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行了,你快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然而,关羽却快速的跪了下来,戏煜当然心里有数,却故意表现出十分诧异的样子。 “关羽,你这是干什么?”他并且试着去搀扶关羽的肩膀。 “戏公,你不要称呼我,我是一个大罪人,你听我把话说完,否则的话我就长跪不起”。 就在这时候,周瑜正要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戏煜向他挥了挥手,让他先远离一些。 “好了,关羽有什么话你跟对我说吧。” 关羽于是就把一包药拿了出来。 “这是一包害人的药,有人送给属下,要让属下下到戏公的饭菜里,害死戏公,属下当时还有些犹豫。” 戏煜接了过来,微微一笑,然后坐下来说道:“这个人叫岳天,对吗?” 关羽的一双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铛还大,这件事情,戏公怎么知道的? 天哪,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自己岂不是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关羽,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最终会得到正确的选择”。 关羽神情无比的激动,如果换了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早就把自己给杀了。 可是戏公显然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的泪水已经沾满了整个脸庞,眼睛使劲挤出,又有许多泪水落了下来。 “戏公,关羽不是人,希望你责罚。” “好了,你快起来吧,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希望以后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就是了,而且这一次你也并没有出现大错。” 关羽最终起来了,他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这一次真的做了错事,自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而戏煜表示这件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的人,希望关羽要心中有个数。 戏煜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就是那人请郎中去看自己的父亲,却差一点误了事的事情。 虽然说这是一件小事,可是让戏煜的心里无法平静。 如果不是自己骑着马,说不定就会耽误事情。 可是这一般的百姓又买不起马,即便买了也未必为得起。 他说过要为百姓着想,可是都感觉到在这件事情上是特别羞愧的。 当年跟随曹操的时候,曾经发明过曲辕犁为了百姓的生产。 可后来似乎很少亲自去过问百姓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没有更先进的交通工具。有些时候,百姓的出行都是一个难题。 对了,他要发明一下自行车,这样百姓出行就方便多了,虽然有时候自行车会比给马跑得快,但至少比羊养马要好多了。 这个只需要仔细的打气就可以了,也不用喂任何的草料,对百姓而言也是节省一笔不小的财富。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十分的兴奋,于是就打算到欧阳富的家中跟他商量一下。 欧阳富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戏煜快离开了,看来他的愿望是注定不能实现了。 女儿就是不喜欢戏煜,他也是没有办法的,还在发呆的时候,管家忽然通报说是戏煜已经到来了。 “什么?戏公竟然前来,他是来提亲的吗”? 管家听到他的提问以后,顿时感觉到可笑,老爷真是魔怔了。 “老爷,小的不知道,反正戏公可是一个人空着手而来的”。 “既然如此,还不赶紧请进来,不,我还是出去亲自迎接。” 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戏煜倒背着双手。 “哎呀,戏公,你怎么亲自到来了,光临寒舍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你怎么在外面等着”? “随随便便闯进去自然没有礼貌,所以必须你这个家主同意才可以呀”。 “戏公客气了,快快有请”。 戏煜进入了大厅里以后,两个人先是客气了一番,而恰好欧阳琳琳正准备来找父亲,就听到了欢声笑语声。 她一听是戏煜的声音,顿时十分的生气。 虽然他揭露了陆小川的行为,可是她对戏煜一点也不喜欢。 现在就要看看戏煜到底干什么。 “不知道戏公这一次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我前段时间听说你在生意方面走了下坡路,不知道是否有这回事?” 欧阳富听到这个问话,顿时感到十分的尴尬,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想说。 “你放心吧,我来可不是为了笑话你,我是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生意门路。” 欧阳富顿时眼睛一亮。 戏煜竟然还能懂得做生意,而且还能原来指点自己。 “既然如此,戏公,你请说。” 戏煜于是就把自行车的事情说了一番,而且同时他让管家拿一些纸和笔来,他就在纸上画出了自行车的形状。 “人坐在这个座位上,然后两个脚去蹬这两个踏板来回的动就可以了,然后这轮子就可以行动了。” 戏煜画完了以后,仔细的给两个人解释,毕竟这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是特别抽象的。 “哦,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不知道戏公是从何处见到的?” 戏煜只好说是自己设计的。 管家和欧阳富都特别的高兴,如果这个东西真的问世了,或许对人类真的是有好处的,也是引起了一场科技革命。 于是,欧阳富就巴结起了戏煜,说他真是特别的聪明,居然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戏公不仅作战十分的勇猛,想不到居然会搞这样的发明,这是让在下十分的佩服”。 戏煜没有被他拍马屁的话语给弄得神魂颠倒。 让他立刻去找工匠设计,而且所需的材料他也都列在了纸上。 到时候自己亲自来指导。 发明自行车以后,就让欧阳富做这种生意。 而且因为这是给大部分老百姓所设计的,价格也不能太贵。 但是还不能让欧阳富赔了本,因此就需要进行官方的补贴。 所以老百姓只需要负责一部分钱就行了,剩余的有补贴来完成。 而且自行车都要有所编号。没有编号者不允许上路。同时还要培养一些维修人员。 “戏公,你想的可真是周到”。 欧阳富十分的激动,他能够想象得到,这个生意绝对好让自己赚大钱。 而欧阳琳琳听了以后,也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她虽然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听了几个人对话,似乎也能够想象得到。 很快,她就回到了房间里,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小红。 小红说:“小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只听说这叫自行车,好像有什么座位,还有焊板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也没有偷听太多,生怕被他们发现。” 而小红说她也很期待这种东西快发明出来,说不定自己也可以使用呢。 忽然小红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对戏公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了?” “喂,你怎么胡说八道呢?我只不过听到这种东西稀奇古怪,所以跟你说罢了。” 然而,欧阳琳琳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对戏煜仿佛不再那么讨厌了。 她发现戏煜确实是一个为百姓而操劳的好官。 她以前的时候经常和小红到庙里理佛。 有时候在路上经常看到有一些深受疾苦的百姓。 而且还看到过百姓受到官员的殴打,官员鱼肉百姓的情况自己也有所了解。 她那时候就盼望着能够出来一些好官,可是她知道时局是混乱的。 而且很多人都在想着争夺地盘,谁会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除此以外,并没有谈论任何的正事。 戏煜也很快回了信,说到快冬天了,希望哥哥多多的练习五禽戏,另外注意取暖。 如此说来,这个戏煜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戏煜告诉欧阳富既然决定了,现在就立刻行动。 “好的,戏公,找工匠的事情就交给管家吧”。 欧阳富就让管家赶紧去寻找工匠。 很快一个叫刘小二的工匠就被找了过来。 戏煜专门看了一下这个工匠的手,都已经磨出了茧子,看来是经常做工,而年龄也在三十多岁左右。 戏煜问了他一些问题,得知这刘小二是祖传的做工匠,已经好几代了。 戏煜说道:“既然管家如此信任你,我要交给你一个大活,你可以发财了。” 而刘小二却看着欧阳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戏煜是什么人。 “这位是戏公,他能够对你栽培,你应该感到十分的荣幸才是”。 刘小二一听竟然是戏公,赶紧就跪了下来。 “小的早就听说过戏公的威名了,想不到竟然能够见到,真的是……” 他居然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了,你不要激动,快起来吧。” 戏煜就把自己的图纸都交给了他。 并且将制造自行车的流程大致跟他说了一下。 刘小二的眼珠子瞪得特别的大。 “戏公,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玩意,这叫什么名字”。 戏公也给他解释了。 “反正造这个东西大部分都需要铁。对于你来说难不难?” 如果是别的活,刘小二自然是毫不犹豫,但是这自行车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 所以他说会尽量而为。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这样我给你十天时间造出第一辆自行车来,如何?” “好,小人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戏煜点了点头,就把图纸让他带着。 之后自己也起身,欧阳富追问了起来。 “戏公,您最近要走了吗?” “本来打算要走的,还是等自行车问世了以后再说吧。”(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二章 把夫人们都带来 听了这句话以后,欧阳富特别的高兴,如此说来,说不定自己的女儿还是有机会的。 戏煜走了,欧阳富把他给送了出去。 欧阳富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戏煜让他回去,却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欧阳富厚的脸皮,还是提出,要让女儿嫁给戏煜的事情。 不知道戏煜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女儿。 “我对你的女儿没有特别的兴趣,你就不要再说了。” 戏煜就快速的离开了,可是走到半路上去才发现自己在撒谎,其实当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是有一些兴趣的。 自己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就像最初娶甘梅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历史上是一个美女,所以才捷足先登。 现在的脑海当中也都是欧阳琳琳的影子。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自己还怎么能够反悔呢? 戏煜回去了以后就把周瑜给叫了过来,让周瑜赶紧将自己的几个夫人都带过来。 因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自己晚上独守空房可不行。 “是把所有夫人都带过来吗?”周瑜问道。 戏煜点了点头,虽然带过来以后可能会争风吃醋,可是如果带这一个不带另一个,到时候也说不过去。 而且现在孙尚香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泼辣了。 “不错,把他们全部带过来,给你十天的时间能完成吗?” 周瑜说可以完成,不过看来这一次又不知道戏煜什么时候离开了。 而另一边,王翠翠回到了曹仁的身边以后,曹仁让她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以美人计的方式去诱惑戏煜,并且会派人把她送到幽州。 而且曹仁已经知道了王翠翠的家。 她如果不信的话,到时候就把她的父母给弄死。 王翠翠这才知道曹仁到自己家里去的目的,简直太阴险了。 反正王翠翠现在有一个任务,接近戏煜,然后趁虚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给弄死。 王翠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办的工作。 可是现在曹仁拿着父母做要挟,她又如何不从? 过了五天以后,王翠翠终于出现在了幽州。 而且现在曹仁已经派密探,掌握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戏煜现在开始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叫一些人五禽戏。 而且有一个地主的房子,空置着,家里死了人。 而这闲出来的房子就被戏煜暂时利用,把很多愿意锻炼身体的百姓召集起来一起锻炼五禽戏。 所以每天戏煜必须到这个地方来而逃,人就让王翠翠到时候在这条路上等着。 这一天,王翠翠做好了准备。 而事先,她已经得到了戏煜的画像。 当戏煜快过来的时候,终于引起她的注意,她的身边还有好几个大汉,然后他们立刻开始行动。 于是,王翠翠就在前面跑,并且立刻尖叫起来。 “救命呀,救命呀。” 她快速的朝戏煜靠近。 后面有几个大汉就拿着木棍子追她。 戏煜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光天话日之下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求求你快救我好不好?”王翠翠立刻就把戏煜给抱住了,让戏煜有些尴尬。 几个大汉已经追了过来,戏煜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人就谎称,这个女人在古玩店里不小心砸碎了一个古玩,需要赔钱,可是她根本没有。 而掌柜的让她去做苦工,做上十年来抵债,她却不乐意,非要往外跑,所以他们来追。 戏煜马上就问王翠翠,是不是有这回事?王翠翠就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几个大汉就对戏煜说,就算是他想管闲事,那就把钱给付上。 戏煜冷笑一声,就问他们那个古玩店在哪,要带他去看一下。 几个人没有想到戏煜会如此的狡滑。 但是看到他们任务已经完成,也就不想再节外生枝了,有一个人就恶狠狠的说道:“看样子你是一个当官的,我们这些百姓不敢对你怎么样,我们早晚会把这个女子给抓走的”。 几个人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他们离开了以后,王翠翠就对戏煜表示感谢。 但她表示愿意留在戏煜的身边做牛做马,而她现在已经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戏煜却说现在自己根本不缺人手。 王翠翠却跪了下来。 “大人,求求你就收留我吧”。 “你为什么叫我大人?” “他们刚才说你是当官的,而我认为也是如此。” “好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还是赶紧离开吧。” 可是王翠翠说什么也不走,因为那些人最终还会找上来的。 戏煜心里就冷笑了起来。 这伙人演戏也不会演,口口声声说离开了以后还会来找这个女人,那么到哪里去找呢?这女人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很合格的戏子。 不过要想欺骗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必须把这个女人放在身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刚才只不过是故意往外推而已。 于是此刻,他就表现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那行吧,既然如此,你就跟随着我吧,但是过几天太平了,你就走好吗?” 王翠翠答应了下来,她同时感觉到心里特别的痛。 她原先并不知道戏煜是谁,可是随着这几天的听闻,已经了解了。 她知道戏煜是一个好人,自己要去害这样一个好人,这该如何是好? 而且她也听说了,曹仁也算是一个将军。 以前还有政绩的。 像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以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呢? 难道就是因为戏煜太难对付了吗?但就算如此,也不应该这个样子。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戏煜就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太感动了,因为找了好多的工作,没有一个人收留自己。 大约是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吧,所以这当官的才能收留自己。 戏煜说现在有去教五禽戏,就让自己跟着吧。 她也马上跟着了,而五禽戏的事情在老百姓的口中传的越来越广。 这一天,欧阳琳琳让小红跟着自己去礼佛,在半路上忽然听到了大家说五禽戏的事情。 欧阳琳琳让小红具体打听一下,这五禽戏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在一个桥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小红就过来了。 “小姐,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一个锻炼身体的,好像是体操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欧阳琳琳说,还是礼佛回来以后吧。 礼佛完了以后,两个人便去那个闲置的地方。 她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好多百姓都在练习,这些百姓都穿着粗布衣服。 他们或许特别的贫穷,可是脸上洋溢着快乐。 而当看到两个女人到来的时候,感觉到特别的不可思议,一看她们就是富贵人家的人。 而且又长得特别的漂亮,于是很多人眼中一亮。 而戏煜看到她们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同样,当看清楚是戏煜的时候,她们两个也是吃了一惊。 “哦,你们两个也来学五禽戏吗?快快有请”。 戏煜笑容可掬,仿佛早已经忘记了欧阳琳琳曾经对自己不礼貌的事情。 两个女孩子顿时感到十分的尴尬,欧阳琳琳就看着小红,仿佛在说,如果早知道他在这里,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来了。 “对不起,我们走错门了,我们家里还有好多事情呢。”欧阳琳琳就要离去,而戏煜却走了过来,快速的把她的胳膊给拉住了。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学一下吧,这东西对强身健体很有好处的。” 戏煜抓住人的胳膊,虽然有些不礼貌,可是他就希望对方能够留在这里。 “喂,你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顿时就红起了脸,很多百姓就劝她千万不要和戏煜对着干,他可是戏公。 “我当然知道他是戏公,他是戏公又怎么样”? 欧阳琳琳不服的说道。 很多人感到诧异,明明知道是戏公,她居然还敢这个样子,而王翠翠已经看出来了,戏煜喜欢这个女人。 戏煜终于把手给放开了,然后说了一声:“对不起,行了,你走吧。” 而欧阳琳琳其实非常想留下来,她于是就撅着嘴,说道:“谁说我要走了,我还偏偏要在这里学呢。难道你还非要把我赶走不成?” 戏煜就笑了起来,真的是女人的心海底针。 “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认真学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大家可都是平等的。” 之后,戏煜就开始教大家做新的动作。 而一会儿,欧阳琳琳却学起来上了瘾。 她打算明天叫父亲也来练一下。 晚上,戏煜就带着王翠翠离开了,给她准备了一个客房。 王翠翠在考虑,到底该如何能够接近戏煜呢? 这件事情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也不能操之过急。 而戏煜对自己好像并不感冒,证明人家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和那曹仁可不一样。 到了第二天,欧阳琳琳果然说服欧阳富来学五禽戏。 而使得欧阳富更加的佩服戏煜。 这个世界上仿佛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至于戏煜,不断地为欧阳富关于自行车的事情。 让他密切的关注一下刘小二的动向。 最初,刘小二之所以设计自行车,就是为了老百姓着想,可是现在,他忽然又多了一个新的想法。 自行车出现了以后一定会引起一场革命,说不定会引起曹丕等的关注。 说不定外地人也会来到这里买自行车,到时候他就占据了主动权。 如果每一个诸侯想要,那就用城池来换。 如果百姓想要,必须要受自己的统治加入到自己所在的城中。 而这样一来,或许不用发动战争就能够收服更多的土地。 当然,戏煜也知道,这有些异想天开。 谁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呢? 但起码自己在自行车方面却牢牢的有了控制权。 其他地方的百姓也会羡慕,也会认为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如戏煜地盘的人生活的好。 这样其他的诸侯就算是占用了土地和人口,他们如果被百姓厌恶,最终不还是让自己占了便宜吗? 又过了三天以后,周瑜终于将三个夫人给带了过来,一路上长途跋涉要有暗卫保护,倒也没出什么事情。 戏煜于是就把三个人召集在了一起。 让她们每天晚上排班来伺候自己。 而这一边,王翠翠却着急了。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始终没有办法接近戏煜。 那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她顿时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自己的父母就会有事了。 而她在这里基本上是坐着打扫卫生的工作。 不过,戏煜每一次去教五禽戏却带着她,今天她打算把握机会。 今天戏煜教完五禽戏,她无论如何,要提出来晚上伺候戏煜。 然而,她今天又没有机会了。 今天欧阳富没有来,原来自行车已经造好了。 所以戏煜刚讲完课,欧阳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进去。 告诉戏煜,第一辆自行车已经造好了,让他赶紧到欧阳府上去看一下。 “是吗?那太好了,我赶紧去看。” 戏煜不打算带着王翠翠了,让她自己回去。 “戏公,我想单独跟你说一件事情好吗”?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或者晚上说也行,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戏煜挥挥手,仿佛自己特别的厌恶。 无可奈何,王翠翠只好自己离开了。 戏煜像小孩子一般,快速地朝欧阳富府中而去,导致欧阳富在后面追他。 欧阳琳琳和小红也特别的好奇。 欧阳琳琳说道:“小红,我也想看看这自行车到底什么样,快跟我走。” 在欧阳富的家中,刘小二和一些工匠正在院子里。 经过今天的不懈努力,刘小二终于做出了第一辆自行车。 他特别的激动,而且自己还专门试了一下,发现这真是一个好玩的东西。 而熟能生巧,以后再做自行车就完全有经验了。 戏煜终于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两眼放光。 “戏公,你来了,请你检查一下,看一下这个行车到底可不可以”。 刘小二特别的自豪,这可是一辈子的荣耀。 虽然图纸是戏煜设计的,但是如果换了别人,未必能够造出来,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内。 戏煜马上把自行车检查了一下,然后就骑上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小时候学自行车时的场景。 那时候是为了上学的需要。 欧阳富,欧阳琳琳和小红也立刻来到了院子里。 他们看到戏煜骑着自行车,游刃有余。 顿时都特别的羡慕。 欧阳琳琳说:“原来这就是自行车,真的太好玩了。” 戏煜停了车以后,就对欧阳琳琳说:“要不然你也来玩一把。” 欧阳琳琳也非常想玩,可是她不敢,这东西好像有些危险性。 欧阳富说就不要让女儿动了,还是等自己先掌握了以后再说吧,他想试试。 戏煜给他试了一下,不过告诉他,第一次肯定学不会。 结果欧阳富还真的摔跟头。 戏煜说他会弄一个说明书交给欧阳富,到时候也交给大家,并且会免费提供一个场地让大家学车。 欧阳富却纳闷,为什么戏煜却骑得这么好呢?看来只能证明人家就是个天才。 看到父亲摔了跟头,欧阳琳琳就吓得更加不敢试了。 戏煜马上就表扬了刘小二,同时说要给他赏钱。 “戏公,你已经给了我们正当收入,那所以就不要再额外的给了,这都是我们份内之事”。 “这是必须要给的,你们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实在是难能可贵。” 欧阳富也说道,既然是戏公的一片美意,所以就不要拒绝了。 刘小二只好就生下来了,毕竟还有好多兄弟们跟着自己干活呢。 之后,戏煜就取来了笔墨,然后写了一个说明书,让欧阳富先自己学一下,同时让刘小二以后再去造自行车。 并且每弄一台会额外的再有提成。 等大家都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等大家差不多都有自行车的时候,戏煜一定要让其他的诸侯们心痒痒,让其他地方的百姓也要羡慕。 到了晚上,戏煜回到了住所,特意把王翠翠给叫了过来。 他想这小妮子估计已经等不及了,是时候让她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翠翠见到了戏煜,非常的激动。 “戏公,不知道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害怕明天我再忘了。” 王翠翠就立马跪了下来。 戏煜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大人你对小女子实在是太好了,小女子无以为报,所以愿意把身体献出来,希望能够给大人。” 她说这样做并不是不顾廉耻,她也知道大人是个正人君子。 “翠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 “大人,翠翠是真心实意的,翠翠其实也喜欢大人,可是翠翠知道,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大人”。 而且王翠翠同时表示,如果戏煜不答应,自己就长跪不起。(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三章 探亲 戏煜表示自己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如果对方非要这样做的话,那就跪着吧。 王翠翠就哭哭啼啼的,他说自己真的是仰慕戏煜久矣了。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应该怎么撒谎。 说是父母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恶霸,所以现在他必须失身于戏煜,这样就算是送给恶霸,自己也不要紧了。 反正对方无法得到自己纯洁的身子。 戏煜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他必须要旁敲侧击的询问出,她到底是受何人知识才这么做的。 “小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戏煜忽然对他的称呼也变了,而且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王翠翠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却发现戏煜正冷冷的看着他。 “王翠翠,我知道你是受别人的指使要来靠近我,刚才我已经说过我很强大,如果冒然跟我作对,那是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现在赶紧说出来到底是谁派她来的,自己可以考虑放了她。 如果被自己调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再告诉我也是一个道理。” 王退退感觉到腿上就像灌了铅一般。 戏煜说道:“怎么,你还不起身吗?难道还要让我把你给抬出去吗?” 王翠翠就只好离开了。 戏煜的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王翠翠的背影。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王翠翠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惦记着父母的安全,虽然说戏煜很强大,可是他真的能够救自己的父母吗?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戏煜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是叫来了暗卫,让暗卫想办法,把自己发明自行车的事情传给曹丕。 而且自己已经画了一张图纸,就是关于自行车构造的问题。 务必想办法让曹丕也得到这张纸,几个暗卫立刻就领命离去。 此刻,曹丕正在喝着茶,怎么到现在为止司马懿也没有传递消息过来? 忽然,戏志才来到了身边,而且脚步急匆匆的。 “曹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哦,是什么的事情值得你如此火急火燎的?” 戏志才于是就拿出了一幅画卷,然后慢慢的展开。 曹丕以为是什么军事情报或者是地图之类的,却看到上面有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曹公,这叫自行车,其实本来我也不是很清楚,然而这里有一封信。” 戏志才把一封信给拿了出来。 然而这信也没有落款,也没有说必须是戏志才收。 甚至连信封都没有合上,只是介绍了这东西叫自行车,还有它的性能以及怎样用途。 并且提到的最关键的是,这东西乃是产自于幽州。 而且曹丕是贵族,应该学着认识这种东西,将来说不定可以买一辆来学学。 曹丕仔细的看着那个图纸。 “这种东西……人可以像骑马一样骑在上面?” 戏志才也不熟悉,但是他想,如果这东西是真的,那么真的比骑马还要爽。 那马你起码还要喂。 而这个完全可以自己操作。 但速度或许不能比马更快,这是一个缺陷,而且还要用脚不断登,但起码节省了草料。 如果行军打仗肯定是不行的,但对于一般的百姓而言,他们要出个远门,用这个是比较合适的。 而且在下坡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因为可以刹闸。 曹丕顿时都有些向往了,脸上不断露出的笑容,真的很想要一辆。 戏志才看到他这个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信中明确的说要让曹丕看看。 他感觉到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他本来也可以置之不理,不让曹丕看到,可是他知道这东西太吸引人了,说不定曹丕真的会喜欢。 如果自己不让他看,将来曹丕或许从其他的途径当中又能看到。 曹丕忽然把那纸放下,然后神奇古怪的看着戏志才:“刚才说什么?这东西是来自于幽州?” “是的,反正这个新上是这么写的,但到底是不是并不清楚”。 他同时把信恭恭敬敬的交给了曹丕看了一下。 只是上面的文字却十分的古怪。 倒是能认得,可是你根本无法看出什么自己来,因为太工整了。 所以说这写信之人就是要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曹丕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就看见了戏志才:“会不会是你那精灵古怪的弟弟搞出来的?” 戏志才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曹丕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勾了起来,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再一次看着那自行车的图案。 他又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和戏煜有关系,那么戏煜为什么会让自己看到呢?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可明明知道真的是阴谋,自己还把持不住,非要想得到一辆自行车。 甚至他内心深处还在考虑,这自行车真的那么厉害吗? 自己必须挑出点毛病来才行。 沉思了一会儿,他说道:“我打算让你去幽州,以探亲的名义见你的弟弟。” 其余的话就不用多说了,那就是好好的打听一下这自行车的问题。 戏志才顿时感觉到时候的意外,他现在真的很想念戏煜。 可没有想到曹丕居然会让自己而去。 但他不能表现出十分激动的样子,而是说到现在和戏煜并不算是在一个阵营,有些不方便。 “这有什么呢!即便你去了那里,心也在我曹魏这里,难道我还不放心吗”? “主公,你的意思就是想派个人去了解自行车,其实主公也可以派别人去。” 戏志才知道,自己越表现的不愿意去,才越让曹丕高兴。 果然,曹丕道:“你去我非常放心,而且可以带一些土特产品。” “既然主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属下也不能再推辞了。” 暗卫马上回去向戏煜汇报消息。 实际上后来暗卫把信和图纸放到戏志才那里,都是戏煜的主义。 本来戏煜是让暗卫们自己想办法,可是后来还是自己想了一个办法。 戏煜接见了周瑜。 “戏公,不知道你有何吩咐”。 “估计我的哥哥快要来了,所以你要去迎接他。” 周瑜顿时一愣,说的是戏志才? 他不是在曹魏那里吗? 曹丕会让他到来吗? 现在戏志才和戏煜不是属于同一个阵营。 戏志才留那里,相当于曹丕的一个人质,可以更好的牵制戏煜。 曹丕怎么可能会让戏志才前来见戏煜呢? 难道戏公想念自己的哥哥,已经想念魔怔了吗? “戏公,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也是这么回事,你要相信你的耳朵你并没有听错”。 “可是属下有些不明白。” 于是戏煜便把暗卫前去弄图纸的事情都说了,而关于自行车的事情,周瑜也已经知道。 他也非常的钦佩戏煜有这样的一个大发明。 而他也敏锐的知道,戏煜不仅是解决老百姓的问题。 更是一石二牛,可以让更多的诸侯羡慕。 从而可以谈更多的条件。 这些都是自己猜出来的,他知道是不会错的。 戏煜便说道:“根据我的了解,曹丕一定会让我哥哥回来的。” 但终于觉得戏煜的猜测有可能是错误的。 就算是曹丕想,那些下属们会怎么想? 一定会反对。 戏煜好像明白对方的心中所想。 “你放心,只要曹丕真的决定了,谁反对也没有用。” 周瑜想,貌似是这个情况,可是戏公的猜测真是正确的吗? 戏煜想起了一个问题,历史上的三国时期,诸葛亮和他的哥哥也不在一个阵营,都是各为其主。 有些时候,血缘关系也并不是万能的。 他虽然是穿越而来的,但毕竟与戏志才有了关系,这感情也是存在的。 戏志才如果能来,他会非常高兴。 周瑜就暂时选择了相信戏煜,于是就带兵在沿途当中进行保护。 他也知道,戏志才的身份因为戏煜也有所改变。 痛恨戏煜的人,有可能对戏志才也恨之入骨,所以他在路上的安全是必须保证的。 当然,曹丕那边肯定也会派人保护。 其实当然也是如此,有很多人反对曹丕的决定。 可是曹操就是一意孤行,而且派人保护戏志才,于是浩浩荡荡的一个车队便开始向幽州出发。 不过这个车队进行了伪装,并没有任何旗帜,而是打扮成了镖师。 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别人的骚扰。 戏煜交代完了事情以后,就拿了一本书看了一下,忽然王翠翠来到房间门口。 戏煜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交代。 “怎么?现在都已经想好了吗?” 王翠翠赶紧进了屋,而泪水也马上就落了下来。 她扑通一声就给戏煜跪了下来。 “对不起,戏公,我错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良心不安”。 不等戏煜开口询问,她就把曹仁给自己的任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戏煜得知这件事情现在和曹仁有关系,便冷笑了一声。 而王翠翠说自己之所以良心不安,就是因为她听说了戏煜可是个好人,一心为老百姓着想。 这曹仁呢? 相比之下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也不能这么说他,我以前也和他在一个阵营里,也了解他一下,总体而言,他还算是一个好人的。” 王翠翠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曹仁这么的评价,顿时有些疑惑。 “兵不厌诈,有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但他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就是了。” 戏煜心想着,三十六岁,孙子兵法之类,说好听的叫智谋,说不好听的叫阴谋,但也是一种财富。 不过曹仁想这样对付自己,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你放心,你的父母我会拍人保护的,到时候我会把他们给接走,但你把地址告诉我。” 王翠翠顿时十分的喜悦,她本来以为西域会训斥她,想不到居然没有。 “戏公,难道你就不对我进行惩罚吗”? “怎么?你还盼望着我惩罚你吗?赶紧起来再说吧”。 王翠翠终于起来了,这时候更加泪流满面,不仅是悔恨的泪水,更是感动的泪水。 而戏煜说她毕竟是很有孝心,所以才做了这样错误的事情。 但好在也没铸成大错。 而且她能够即使悬崖勒马,这是难能可贵的。 王翠翠真的没有想到戏煜会如此的评价自己。 怪不得他在老百姓的印象当中这么好,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这种人格魅力简直是光芒万丈。 而戏煜马上就派暗卫到她的家中。 当暗卫忽然出现的时候,直接让王翠翠感觉到十分的瞠目结舌。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 而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她终于明白,戏煜刚才说的强大的问题。 “行了,你回去吧,事情会好好解决的,不过接下来你要给我演一出戏。” 王翠翠就哦了一下,至于这一到底如何演,相信戏煜一定会有所交代。 而暗卫也接受了戏煜的吩咐,只是奉命去保护王翠翠的父母,先暂时不把它转移了,因为一旦那样的话,会引起曹仁的注意。 过了几天以后,终于终于在路上看到了戏志才。 虽然打扮成镖师的样子,可是终于还是认出来了。 周瑜直接就瞠目结舌了,这戏煜就是个神仙呀。 简直是料事如神,他跟戏志才客气了一番。 戏志才说有劳周瑜先生在此迎接。 这一次是曹公的厚爱,曹公知道自己思念弟弟,这真是宅心仁厚呀。 “既如此,那就赶紧去见戏公吧,相信戏公已经等久了”。 继续前行,戏志才才想起一个问题,难道戏煜知道自己会来,他怎么能够这么料事如神? 他于是就问周瑜怎么回事。 周瑜心里也笑,刚开始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但他却表示戏煜的能力就是很强。 上天入地,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戏志才感觉到这个弟弟是越来越神秘了。 而已经有士兵快速的骑马向戏煜汇报,,戏志才已经来了。 尽管戏煜早已有了猜测,但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特别的高兴。 这一次完全是猜测,并不是在历史当中发生过的。 他特别的激动,赶紧更衣,准备去迎接。 他骑着一匹马,在路上行驶着。本来是想骑自行车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先算了吧。 这自行车的问题等到戏志才问起来的时候,再仔细跟他解释。 戏煜终于见到了戏志才。 魏军一方立刻就停了车。 而戏煜直接下马,恭恭敬敬鞠躬:“弟弟见过哥哥。” 戏志才马上就搀扶住他的胳膊。 “弟弟,你不要行这么疼大礼,你现在可是戏公,应该哥哥给你行礼才是。” “不可以,兄长永远是兄长,这是伦理问题。” 周瑜看到戏煜如此的做法,心里就更加钦佩了。 有了功劳,不骄不躁多么好呀。 “好了哥哥,赶紧到我那里去吧,这一路上也舟车劳顿了。” 戏煜早已经安排下人给哥哥安排了客房,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戏志才也看到了幽州在西域的治理下已经变得很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 他感觉到弟弟真的是干大事的人。 到了房间里,兄弟两个先叙旧,戏煜说了今天谁也不要说政事。 虽然现在还有无数个话要问,可是戏志才心想,反正还有机会。 而且曹丕让自己到这里来,并没有规定是哪一天,明天再问也一个样。 当然,他也不能待的时间太长,以免引起了曹丕的猜疑。 能够让自己来已经不错了。 而一会,兄弟俩吃完了饭以后,戏煜就让戏志才陪着自己到处转转。 “哥哥这一路上估计你也已经看到了,这幽州也马上像下邳一样开始繁华了”。 “不错,来的路上我也看到过了,弟弟,你可真是太棒了” 戏志才心想,父母地下有知,一定更加的高兴。 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像弟弟一样? 这想法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妥,自己可不想成就霸业。 大街上有好多的人在叫卖,好多人在行走,看上去都特别的幸福。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戏公在此,否则的话一定会疯狂地凑过来。 “哥哥,难得来一次,你就不想买些东西吗?” “不必了,我随便看看就行,我不喜欢买东西的。” 继续行走的时候,戏志才很明显要有话说,戏煜当然明白他要说什么。 “哥哥,我想知道你要问关于自行车的事情,我现在就带你去欧阳家,你看如何?” “好呀,你不让我提你也不提,我都快憋不住了。” 两个人马上来到了欧阳家的门口。 那家丁已经认识戏煜了,就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让他赶紧进去。 但是戏煜还是让他通知一声。 欧阳富在让管家陪着自己下棋,得知戏煜到来的时候非常的高兴,于是就把棋盘一收,赶紧出去迎接。 他就在院子里碰到了兄弟两人,赶紧行礼。 而戏煜也把戏志才向欧阳富做了介绍。 “原来是戏公的兄长,快快有请”。(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送人头 刚进了客厅里以后,就准备给他们泡上茶,。 戏志才却还是急着看自行车,于是就对戏煜使了个眼色。 戏煜说道:“哥哥既然来了,喝喝茶再看也不迟。” 欧阳富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为了自行车的事情而来的。 “是呀,先喝点茶再看自行车也不迟。” 就在这时候,欧阳琳琳走进来了。 她本来是找父亲有些事情的。 却看到戏煜在此,于是也就恭恭敬敬地向戏煜行礼。 自从学了几天五禽戏以后,她对戏煜的感觉像是有了些许变化。 戏煜自然也看出了这种变化。 欧阳富问道:“女儿,你有什么事吗?” “爹,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胡闹,没看到我在陪戏公吗?” 戏煜挥手:“好了,赶紧出去吧。” 于是,欧阳富才走了出去。 戏志才低声问戏煜。 “弟弟,我怎么看到这女人对你好像有些意思?” 戏煜就笑了起来。 “哥,你瞎说什么呢?” 原来这女孩对自己有一些成见。 现在算是放下成见了,可是有意思的话是从何说起? 但是戏志才感觉到自己有个火眼金睛,这是不会看错的。 过了一会儿,欧阳富就走了进来。 欧阳琳琳便回房间里去了。 回到房间以后的欧阳琳琳,脸色特别的红。 小红就问她。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没有呀,你怎么会认为我不舒服呢?” “可是我看到你脸上红扑扑的。” 听到这话以后,她就更心跳的特别利害。 “对了,小红,刚才我在房间里又看到戏煜了”。 小红让她小一些声音,这戏公的名字能是随便喊的吗? “我当然知道,我又没在外面,光跟你说有什么呢?” 小红看她这个样子,就感觉到她一定是喜欢上戏煜了。 “小红,你在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小红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过去的时候好像仇视戏煜,可是不知不觉已经产生了变化,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咱们不再谈论这个问题了,小姐,说点别的吧。”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就要求小红和自己一起出去走走。 可是走着走着,欧阳琳琳就不小心走到了欧阳富的大厅附近。 小红又笑了起来,他其实还是想接近戏煜。 戏志才道,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还是赶紧的去看看自行车吧。 欧阳富就在前面带路,现在刘小二就在自己的家中。 他专门开辟了几间房,就是来生产自行车。 而在这里,刘小二和几个员工都在做工。 即便是欧阳富等人来了,他们也没有注意到。 戏煜就喜欢这种精神。 只有一丝不苟,才能做出一个好的产品来。 “好了,你们现在先不要做了,戏公已经到来了”。欧阳富说道。 刘小二等人这才一愣。 刘小二马上让兄弟们都停下来。 戏煜说道:“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做得非常的好。” 之后他就拿着一个新坐出来的自行车,然后告诉戏志才。 “哥,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自行车”。 戏志才十分的开心。 他马上就准备去骑,可是马上就摔了一个跟头。 在场的人都笑了一笑。 戏志才说道:“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信上明明已经说了这东西需要学。 戏煜说道:“你不要着急,如果你想学习,我可以教你。” 戏志才就求之不得,于是戏煜就拿了一辆自行车,准备到外面去找个空地。 欧阳琳琳看到两两个人推了一辆自行车出去,顿时也就好奇了。 她问小红:“他们是不是到外面学自行车?我也要学,所以我们要偷偷的跟随。” 小红也就答应了,她知道欧阳琳琳其实很想跟戏煜在一起。 终于来到了旷野当中,戏煜准备教戏志才学。 戏志才严肃的说道:“弟弟,先慢着,我要问你一个问题,那图纸还有信可是出自你手?” 戏煜点头。 他就知道哥哥早晚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还有,那是什么人放到我那里去的?” 戏煜便把安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戏志才却吓了一跳。 “放心吧,哥哥,只是放这些东西,又不会害你。” “那么你借着我的手告诉曹丕,目的到底何在?” 面对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戏煜却不回答了。 反正哥哥能够猜出来。 有些话不必说的那么直白。 “好了,哥,还是学车吧。” 戏煜于是就把一些要领主动的说了一番。 同时表示一般而言,学自行车还没有不摔跟头的,所以哥哥一定要做好准备。 “那到底摔多少个跟头我才能够学会呢?” “这个要因人而异啊,哪有什么标准?” 戏煜感觉到哥哥说的话太搞笑了。 他教完了以后,就让戏志才开始练习。 不过不要一下子骑,而先用一个脚上去。 而突然,戏煜发现两个女人已经到来了。 他们就躲在附近的一个丛林当中。 戏煜明明看到了她们,却故意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戏志才接下来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 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戏煜说道:“这不一两天能够学会的,你也不要气馁,也不要绝望。” 但戏志才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但戏煜也鼓励了一下戏志才,说他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至少今天能够单脚骑上有些像样了。 兄弟两个正要离去的时候,欧阳琳琳拉着小红出来了。 “不要走,我也要学车。” 戏煜却笑了一笑。 “你们两个藏了那么久,总算是出来了。” 两个人有一些脸红,没有想到人家戏煜早就发现了。 小红心想,反正老爷的意思是希望小姐能够嫁给戏煜。 小姐现在也有了这个意思,就不知道戏公这里头热不热,所以她应该促进这件事情。 “戏公,求求你了,我家小姐难得愿意学自行车,麻烦你就教教她好不好”? 戏志才看到欧阳琳琳这个反应,就在心里笑。 这个丫头的确是看上他家弟弟了,只可惜弟弟像个木头一般,居然不知道。 戏煜也终于答应了下来,于是就抽了时间教了欧阳琳琳一下。 晚上,戏煜没有陪着戏志才,而是把王翠翠叫到了房间里。 “戏公,你找小女子来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事吗?马上会有一个计划你要替我完成。” “小女子当然没有忘记,一直惦记着呢,请戏公下命令吧。” 于是,戏煜就把相关的计划给说了一番。 她却吓了一跳,脸上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怎么,你不乐意吗?” “不是的,我感觉到这样太血腥了,有些害怕。” “你不用害怕,有安慰陪着你过去”。 王翠翠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起来戏煜原谅自己。 也算是对自己有了大的恩典。 自己怎么能够不珍惜呢? 她最终就答应了下来。 “好了,今天先回去睡觉,明天的时候立刻去办这件事情。”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的房间里便多了一个铁盒子。 这个铁盒子里面却是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头。 血是真实的,人头也是真实的。 但上面的人的模样却是假的。 那模样正是戏煜的模样。 而戏煜就是弄了一个假的人头,让王翠翠回去交差。 让曹仁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至于这个人头,便是找到监狱的一个犯人。 而这脸模样也是周瑜按照戏煜的命令找了一位高人而设计的。 几天以前周瑜就得到这样一个命令,他当时大惑不解,不知道戏煜到底要干什么?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个女人要害戏煜,却被戏煜给策反了。 王翠翠终于就上路了,而他首先来到了一个破庙当中,与几个男子取得了联系,这就是那一天演戏追自己的几个男子,自然也是曹仁那边的人。 “几位大哥,我终于得手了。” 她把铁盒子给放了下来,有一个男子打开,发现是戏煜的人头。 “天哪,你果然成功了。” 但是其他的人却怀疑了起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把戏煜给杀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已经把他杀了,你们也看清楚了,怎么还对我怀疑呢”? 她努力的流出一些眼泪。 “我们不是怀疑,只是你到底是如何把他杀死的,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 但她却说还是赶路吧,一边赶路一边说。 现在戏煜死亡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如果一旦被知道了有可能会封城,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几个人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他们就赶紧的去雇马车离开。 终于出了幽州,他们感觉到平安了一些,王翠翠才开始对他们撒谎。 自己终于成功的诱惑了戏煜,最近可把自己给难为死了,总是死缠烂打。 终于使得对方上钩了。 某一个晚上,戏煜占有了自己。 而她趁对方熟睡的时候,就刺杀对方,然后把头给割了下来。 她一边描述的时候一边还在瑟瑟发抖,她说这一辈子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估计以后还会做噩梦,希望可千万不要再这样做了。 看到她说的好像也顺理成章。 “行了,你这一次可是你的大功劳。” 王翠翠和几个人终于来到了曹仁的身边。 当人头摆在曹仁面前的时候,他哈哈大笑。 “王翠翠,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能干。” 而他也要求王翠翠说一下细节。 王翠翠就把那细节再说了一遍。 “做得好,我没有想到你一个小女子居然能够做成这件事情。” 王翠翠为了演戏,马上就跪了下来。 她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希望曹仁千万不要给自己这样的任务了。 “你放心吧,只要戏煜死了,我基本上已经没有敌人了。” 而王翠翠就问自己的父母是否还平安。 “好了,你现在回家去吧,他们真的很平安。” 王翠翠也马上起身,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父母果然是平安的。 可是父母感到很奇怪。 她怎么回来了? “你们根本不知道吧,人家曹将军只是让我去办一件事情而已,现在办完了我自然要回来了”。 但是父母根本不相信她这个话,认为她肯定得罪了他人跑出来的,还要求把她给绑了去。 “你们如果不相信就算了,那就把我绑着去吧。” 王翠翠也赌气了起来,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实在是对父母太失望了。 看女儿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撒谎,王父于是就问,那么曹仁给她的是什么任务?有没有得到钱? 王翠翠也说了实话,就是要取一个人的首级,而现在已经取来了。 父母就吓了一跳。 “什么?怎么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而王翠翠表示做好了根本没有钱,可是做不好就会取了父母的性命。 而且那一天到家里的那个士兵实际上就是曹仁本人。 “好了,我的话已经讲完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就把我绑去吧,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并不假。” 她就回到了房间里,父母两个人仍然目瞪口呆。 曹仁望着那个人头,感到十分的兴奋。 戏煜,你终于死了。 想当初刚刚跟随着曹操,还救了曹操,发明了曲辕犁。 后来得到了汉献帝的表彰。 再后来与曹操称兄道弟,打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可最后怎么样? 居然死在一个小女人的手中。 不,这一切都是自己运筹帷幄的结果。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就去攻打幽州,把幽州给占领了。 他马上开始集合人马,向幽州进发。 有手下劝他还是赶紧给曹丕飞鸽传书,听听曹丕的意见。 “这又何必呢?做完了事情以后,曹公得知我们做的事,只会更加喜悦。” 他现在完全沉浸在一片欢乐当中,对部下的意见根本就听不下去。 而王翠翠回了家以后,保护她父母的暗卫也回到了戏煜身边。 同时负责护送王翠翠的暗卫也回来了。 当戏煜得知道曹仁反应的时候,哈哈大笑。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一下可有热闹瞧了。 而且戏煜决定,他最近要失踪几天。 因为自己死亡有可能会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目前也要让幽州百姓知道自己死了。 或者说是戏公表面失踪了,其实是死了而密不发丧。 所以最近不要让别人见到自己。 第二天,他就对戏志才说,自己要带着哥哥去学自行车。 而且要过一段隐居的生活。 直到对方把自行车学完了以后,否则他就不回来了。 “弟弟,这怎么可以?你光陪着我也不行,你还有好多大事要做”。 “你放心吧,哥哥我这里都已经成为了一个体系,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我亲自做,那需要别人干什么”? 看到他说的这个样子,戏志才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戏煜都已经在一个山庄上,多了一个房子,而且这里海拔特别的高,空气也特别的新鲜。 这里原先是一个村落,不过条件特别的差,很多年轻人都已经搬走了。 只有少数一些老人在这里。 因为一旦要下山再上来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这些老人基本上就是常年生活在这里,但那高山上有一片大的场地,戏煜认为在这里学车最好不过了。 戏志才特别的感动。 “弟弟,为了让我学自行车,你可是煞费苦心。” “哥哥,你说的太过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按照戏志才的意思,是希望欧阳琳琳也能够过来。 但是戏煜却拒绝了,说以后可能会再教她,但是这一次不行。 因为戏煜必须要避开不必要的人。 还有一个问题,这欧阳琳琳可是富家小姐,让她在这个穷山沟里生活,是根本无法适应的。 不过看到这里的生活环境以后,戏志才也发现欧阳琳琳没有来是非常对的。 这天下午,戏煜站在高山上望着西下的夕阳。 他忽然发现,类似于这种隐居的生活倒也很好,已经好久不这么清静了。 可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责任。 他必须为天下的百姓谋福利。 算计的日子三天左右,曹仁就应该到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若敢来真的是有很大的勇气,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难道就表示幽州就马上灭亡了吗? 难道自己的属下,还有黑白骑,就会放弃抵抗吗? 只能说明人面对兴奋事情的时候,智商就会降低。 转瞬之间,三天已经过去了,戏煜很想下山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但最终考虑了考虑,还是算了吧,反正有什么情况,暗卫对自己汇报。 而这一天晚上,戏志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戏煜到这里来,不仅仅是教自己的自行车。 他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他也非常想问一下,可是知道弟弟未必跟自己说实话。 又是一天到来了,戏志才终于可以顺利的骑上自行车了。 他特别的兴奋,就像小孩子得到的玩具一般。 “好了,哥哥,既然你学会了,那么今天咱们就可以下山了。” “太好了,弟弟,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 让周瑜配合演戏 下山的时候,戏志才想把车骑下去,然后就对戏煜说道:“这后面还有一个坐位,是不是可以带人?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把你带下去吧。” 戏煜就笑了起来。 哥哥在学习的时候特别的慢,想不到一旦学会了居然是这么好奇。 “你刚学会车子,还是不要这样做了,万一你把我给弄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戏志才想了想,也就只好放弃。 只好就推着自行车和戏煜一起下山。 戏煜说道:“哥,既然你已经学会了,那自行车就送你一辆,不过你如果骑着回去的话估计是很费劲,你是怎么考虑的?” 戏志才明白戏煜的意思,其实很想把一台自行车送到曹丕那里,让对方亲自见识一下。 可是这一路上,如果自己用腿蹬的话那岂不是累死吗? 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 “兄弟,我可能无福消受。毕竟这自行车适合短途的行为,如果太长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戏煜笑了一笑。 “那也好,抽时间我会派人给你们送一辆自行车,到时候用马车装着拉着就是了。” 戏志才虽然还希望跟弟弟在一起,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必须回去了。 否则时间怪长的话,曹丕那里也不好交代。 当下了山以后,戏志才提出离开的时候。 戏煜道:“哥哥,我也舍不得你,不过这一次我们能够相见也不错了,既然要走的话,那我就快人一路护送你们,直到到达了为止。”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兄弟了。” “你我亲兄弟一场干嘛这么客气呢?” 而回头,戏煜就马上安排这件事情。 和戏志才同来的人也一起离开了。 完成了这些事情以后,戏煜就把周瑜给叫来。 他要让周瑜配合自己的行动,接下来有一个计划要对周瑜安排。 “戏公,你说吧,有什么事情?” 戏煜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周瑜说的确已经听到消息说曹仁要来进攻了,估计现在已经走在半路上了。 “我这几天陪着我哥哥上山本身也是想避开一些东西。所以现在最好让全城的人知道我已经去世了。” 周瑜马上答应了下来。 很快就安排这件事情。 至于戏煜,还是回到了教哥哥学车的地方。 他要继续在这里过着隐居生活,至于他的衣食起居,就由给暗卫来处理了。 周瑜派人赶紧去城里传报戏煜去世的消息。 那些被安排的士兵感觉到不可思议。 “周将军,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不是诅咒戏公吗”? “你们就不要问这么多废话了,实话告诉你们,这就是戏公自己的意思。” 士兵们更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戏公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戏公运筹帷幄,有智慧,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了,赶紧去做吧。” 于是在一个时辰以后,城里就开始谈论起了戏煜的死亡问题。 “你们清楚了吗?戏公现在已经去世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戏公多么好的人,他怎么会去世了呢?而且这么年轻”。 “据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杀的,那女人诱惑了戏公,晚上戏公因为喝醉了酒,把女人给杀了”。 很多人认为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戏公死的也太不值了。 有人特别的悲痛,也有人在打听,那么那个女人是否已经被抓捕了? 几乎每个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而暗卫已经查清楚了,曹仁目前已经来到了一个叫做山香谷的地方。 马上他们也把消息告诉了周瑜。 周瑜就在靠近山谷的地方等着。 当曹仁的大军过来,就会按照戏煜的计划行事。 晚上,曹仁变命令大家在山谷附近安营扎寨。 不过也规定,晚上士兵们也可以到处走走,而且这个地方也算是靠近一个繁华的小镇,很多市民就像放了羊一般。 而且有一个士兵就喜欢女人,所以现在就想找一个青楼。 当他快乐完毕,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他匆匆的到营帐那里去,却听到了某一个大街上有两个人的对话。 “我真是没有想到戏公果然死了,他还对我有恩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据说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不过幽州那一边,现在故意隐瞒消息,就是害怕会有变化。” “可是隐瞒消息能瞒得住吗?” “还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这两个人的声音也渐渐的淡了,因为他们已经朝前走去了。 这士兵已经把消息听得一清二楚。 他回到营帐的时候却发现曹仁还在看着病房没有睡去。 “曹将军,今天晚上小人听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将军说”? “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了。” 那士兵便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也就是说,现在幽州那一边,不敢把消息给公开。 说不定他们正在酝酿着阴谋。 但是戏煜的死亡竟然已经成为了事实。 所以整个幽州一定就是一盘散沙。因此曹将军发兵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很好,明天清晨的时候把你今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也快乐快乐。” 曹仁特别的高兴,而另一个士兵也马上来汇报消息。 原来这个士兵也到外面游玩。 却看到两个男子,拿着纸到旷野当中去烧,说是烧给戏煜的。 因为现在幽州那一边不公开的给戏煜发丧。 为了表达对戏公的尊敬,他要默默的烧纸。 对于这个消息,曹仁并不是特别的感冒,因为他现在已经确认戏煜的死亡就是一个事实。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曹仁让士兵们把这个消息给诉说了出来。 大家听到了以后也是备受鼓舞。 “所以将士们,咱们这一次行动是得天独厚的,这是得到上天助佑的,大家一定要有信心”。 很多士兵也的确像打了鸡血一般热血沸腾。 而周瑜听到暗卫汇报的消息,感到十分的开心。 想不到这曹仁居然如此的相信。 这件事情如果用脑子仔细想想,或许就会发现是漏洞百出的。 但现在曹仁太兴奋了,因此他才会做事不经过大脑。 当然这也是戏煜的计划。 戏煜说了,对曹仁特别的了解,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周瑜还记着戏煜告诉自己的另外一个计策 把敌人领到一个荒漠当中。 然后把好兵都藏起来,只留下一些残兵败将。 而且还要在树叶上绑到马尾巴上。 然后在树林当中来回的走,导致尘土飞扬,这样就会让敌人以为有很多的兵,他们害怕中埋伏就不敢冲出去。 而只能往回走,这一往回走的时候就恰好被那些兵们做袭击。 而周瑜完全不知道戏煜之所以有这个计划,那是因为受到历史上三国的影响。 张飞对抗曹操的时候有一次就是这样做的。 那时候自己把树叶绑在马尾巴上,效果特别的好。 曹操本身生性多疑。 却反而真的不敢前进了,使得张飞带着十几个士兵逃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的计划当中,戏煜又改造了一下。 戏煜分析过,像曹操和司马懿这种人,虽然充满智慧。 可是因为多疑,却造成了他们的障碍。 总之,凡事有利有弊。 曹仁的大队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一片树林中, 有士兵汇报消息说,穿过这边树林,幽州就近在咫尺。 “将士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大家因为相信戏煜的确死了,所以往前走的时候,都感觉到精神抖擞。 刚一进树林,就看到了周瑜一个人骑着马在这里迎接着他们。 周瑜冷笑一生。 “你们是来攻打幽州的吗?” 而且周瑜脸上还脏兮兮的。 浑身是一副非常疲惫的样子,显然是刚进行了一场战斗。 曹仁于是哈哈大笑。 “你是周瑜吗?我的确是要攻打幽州,难道你一个人能够阻挡我吗?看你这个样子估计被人也攻打过欧洲了,是不是你带了很多的兵过来,都已经被剿灭了?” 周瑜故意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就好像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 “好呀,戏公死了以后,你们越来越多的人居然来……但就算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何况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周玉的目光望向了树林深处,好像还有几个残兵败将在那里。 而他马上放马离去。 曹仁哈哈大笑,刚才还说自己多么的勇敢,会抵挡住他们。 可是现在这不吓得跑了吗? 但是后来有士兵说这里面或许有埋伏,周瑜可能在树林里藏了人。 就是故意让他们进去。 所以希望曹将军千万不要上当。 曹仁却说道:“既然来了哪有不进攻的道理?” 就在这时候,他们忽然看到了树林深处有许多战马出来,而且还放着剑。 天空当中好像有一个游侠飞着,好多的树也被砍断。 忽然有一些飞沙斗石,冲到了曹军的面前。 接着,周瑜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曹仁,你可真是个大笨蛋,我刚才只是故意示弱,想引你进入,你却真的不知好歹。像你这种笨的人,居然敢跟我们为敌,这是对我们的一种侮辱。” 之后,从东边西边和北边都冲来了周瑜的人。 而且他们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大,曹仁就命令士兵赶紧撤退。 他们看到南方还有一个缺口,于是就朝南方而去。 到了南方却是一个峡谷偷人看到无路可退,而后面的士兵们已经追了过来。 周瑜骑着马哈哈大笑。 “曹仁,说你是个笨蛋,你就不服,就算是戏公去世了,但是他的部队还在。他的人脉还在,你们怎么可能打败了呢?” 而在峡谷当中,立刻出来了一只奇兵。 立刻把他人给包围了起来。 曹仁这一刻也明白了,人家故意留着南方的这个出口,就是为了把自己给引来,可是自己却偏偏上当了。 原来周瑜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就是太笨了。 但她绝对不能承认,而且也不能让事情受到影响。 “兄弟们,咱们放手一搏,不要害怕他们。” 但是士气方面已经受到了影响。 这时候很多人也才反应了过来。 就算是戏煜死了,也不表示他们能够打败戏煜的军队。 这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 “曹仁,你以为的埋伏是在树林中吗。告诉你,是这里”。 而且周瑜已经说了,树林里的士兵其实没有那么多,大部分都是把树枝绑在了马尾上才造成的尘土飞扬。 至于那大喊声都是特效。 而看到放箭那么多,曹军就吓坏了。 其实他们的箭本身没有那么多。 “如果你们继续进攻到树林,可能会把我们打败,可是你们还是不敢赌”。 曹仁一边战斗着,一边听到这种话语,感觉到受到了巨大的讽刺。 是呀,终于首先示弱,而且周瑜当时又说了,就是故意那样做,把他们给引进去。 而他也真的信以为真。 你要把我引去,我还偏偏不进去,所以我要离开。 但没有想到离开以后才是真正的中了陷阱。 “周瑜,你简直是太卑鄙无耻了,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我们。” 周瑜根本就不理会他。 这叫兵不厌诈好不好?难道他在打仗的时候就没有用过任何手段吗? 现在居然还有说这样的话,真是笑死人了。 两军继续对峙,不过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最终当然是周瑜取得了胜利。 而曹仁的士兵有很多死去了。 曹仁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他痛苦的闭了眼睛。 本来想用这种方式把幽州抢过来,然后在曹丕的面前表功。 可是现在居然…… “好,我承认是我败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杀了我吧。” “那可不行,我还不能杀了你,还要让你见到你的老朋友呢。” 周瑜笑嘻嘻的说。 虽然周瑜故意把脸上表现出脏兮兮的样子,可是此刻在曹仁看来,周瑜的脸上却是神采飞扬。 而曹仁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丑。 望着地上死去的好多的士兵,他感觉到十分的悲痛,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么多的尸体。 这些都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居然阴阳相隔了。 周瑜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便说道:“曹仁,你不要伤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周瑜表示,戏公想建一个大同世界,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那时候就没有纷争,没有饿死的人了。 可是好多诸侯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他们却偏偏要与戏煜作对。 “曹仁,谢谢你的士兵,本来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你却让他们牺牲了生命”。 曹仁痛苦的闭上眼睛,但接着就睁开了。 而是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周瑜。 “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一个士兵为领土而战为主公而战,这是应该的,这是无限的光荣。” 周瑜看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 这可真是顽固不化。 周瑜马上让士兵将曹仁绑起来,见见老朋友。 “你说什么?见老朋友,到底是谁”? “你先不要问这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士兵拿着绳子来到曹仁面前的时候,曹仁却挣扎。 周瑜说道:“早就知道你会失败,我们为你准备好了绳子。但是曹仁,你挣扎有什么用吗?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你已经失败了”。 终于下了马一脚,就让曹仁给踹到了地上,强迫士兵把绳子绑在身上。 之后,周瑜带着大部队出发。 很快,有暗卫便把这消息报告给了山上的戏煜。 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先在那里待一会儿吧。我明天下了山再去见他。” 戏煜再一次来到了这山上,已经再一次被风光吸引。 他真的希望能够永远在这里,抛弃人间的一切烦恼。 可是他知道自己还是有责任的。 对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让暗卫今天晚上把三个夫人也带来。 他要在这里和三个夫人缠绵,找一下浪漫的感觉。 三个夫人被暗卫带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高兴,这里也太偏僻了吧,而且住的地方还这么高。 虽然她们是乘马车过来的,但是这一路的颠簸也够她们受的。 不过来到山顶以后感受到凉风习习,她们又特别的高兴。 “今天又换一个环境让你们伺候为夫,你们不应该感到很高兴吗?”戏煜笑着对她们说。 三个人听了以后都感觉到十分的害羞,纷纷地低下了头。 “你们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大姑娘了,干嘛还要如此的害羞?” 而这天晚上,戏煜将三个女人给折腾的不轻。 第二天,他就派人暗卫把三个夫人送回去。 至于黄昏之际,他才下山而去,而此刻的曹仁已经被放在了幽州的一个监狱当中。 戏煜决定去见一下曹仁,当他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被几个百姓看到了。 几个百姓仿佛眼睛花了。 “戏公,果然是你吗”?有一个百姓问道。(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和曹仁对话 这一天,鲁肃回到了江东。当然,这也是在戏煜的安排之下。 只是他却拿着一份地图。这份地图也是戏煜派人给送过来的,因为前段时间孙策说自己无所事事,希望让戏煜给自己安排一些事情做。 地图上已经标注了很多的图案。鲁肃明白了,这大约都是戏煜想要得到的所有范围。 其中,送信人就指着祁山的方向。 “这里经常有野蛮之人对百姓骚扰,百姓苦不堪言。戏公说,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鲁肃点了点头,他一定要告诉孙策,这个地方要让孙策早日解决,立下战功。 “既然如此,那再下回江东,你回去告诉侯爷。” 此刻回到江东的鲁肃见到了孙策。 当他看到孙策与孙权关系很好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 以前的时候看到他们兄弟不和,自己其实也是十分着急的,但他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损伤。 反正是他们兄弟自己家的事情,无论谁胜谁负自己,只是做好一个辅佐的角色就可以了。 想不到戏煜的策划居然让兄弟两个人好起来了。 鲁肃来见到他们兄弟的时候,两个人在下棋,孙策立刻就把棋盘给收了。 “子敬,你终于回来了。” 孙策就让鲁肃讲一下他在戏煜那一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现在的鲁肃真是把心放到戏煜那里去了。所以也就替戏煜说起了好话,而且他知道孙策应该是不会吃醋的。 再说了,现在下邳那里的老百姓生活都特别的富饶,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孙策就看到地图。 他十分的感动,只要立下战功就好了。而且戏煜还能心系祁山那边的百姓,也是难能可贵的。 他果然就派兵走到了那里,打败了蛮夷。对于自己而言,这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孙策刚打完胜仗,戏煜就已经知道消息了,毕竟暗卫的力量是相当大的。 孙策立下的战功,感到相当的高兴,总算觉得自己更有价值了。 这一天,戏煜决定到大牢里去看一下曹仁。 他也是刚刚收到了孙策的打败蛮夷人的消息。 这孙策非要吵着嚷着给他弄一些事情做,这一次可终于让他作业异常了,也算是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 而且从暗卫那里已经知道,孙策和孙权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他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曹仁现在在大牢里,特别的不服,动不动就抱怨这饭菜不好,还对那些狱卒们破口大骂,而且说了自己反正就是骂了,有本事把自己给杀了就是了。 而且他还要求周瑜来见,他不是说让自己去见一个老朋友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周瑜分明就是说话不算数,就是故意把自己给骗来。 有一个狱卒终于忍不住了。 “就算他把你骗来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曹仁更是生特别的生气,虽然在大牢里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是他已经憔悴了不少。 就好像老去了好几岁。 “混账东西,老子驰骋沙场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狱卒还要骂的时候,另一个狱卒就说,跟一个疯子治什么气呢?岂不是白白的浪费口舌吗?还弄得口干舌燥。 那个狱卒想了想也是呀,于是就总结了一句:“对呀,我是人怎么能和狗一般见识?” 结果导致曹仁就更加的破口大骂了。 两个狱卒对望了一眼,让他骂去吧。这样只能会使自己特别的生气,他们才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呢。 “好了,这里怎么好热闹呀,你们都退下去吧,我来跟他说说话。” 忽然,一个声音小了起来,正是戏煜。 两个狱卒就赶紧向他行礼。 而曹仁正骂的忽然就闭了口,他听到两个狱卒叫戏公,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戏煜正在朝这边走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像得到惊天霹雳一般,两个狱卒就退下去了。 而戏煜终于来到他身边,说道:“老朋友,你还好吗?咱们分别也已经好长时间了,我可一直惦记着你啊。” 而曹仁忽然就被吓得回不附体。 “你到底是人是鬼?” “大惊小怪,我当然是人了,如果是鬼的话,我就会深更半夜来见你,你说是不是?” 看到曹仁这个样子,戏煜就想笑。 曹仁啊的一声大叫,他明白了,戏煜没有死去,一切都是障眼法。 自己所听到的那个士兵传达的消息也是假的,人家就是故意在路上说给他听的,可是他却上了当。 而可是王翠翠分明已经拿去了那一个人的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煜看到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就笑着说:“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无数的疑惑,给你解答一下,那个王翠翠已经被我策反了。” 于是,戏煜就把如何策反王翠翠的事情也都跟曹仁说了。 曹仁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王翠翠竟然是如此的人,简直就是个叛徒。 “你不要怪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有良心的,怪就怪你的眼光不行,你怎么不找一个别的人来呢?” 曹仁感觉到十分的悲痛,本来一个好好的计划,想不到却没有成功。 而戏煜说,这个计划真的很幼稚,不过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这也不错,就是用人不当。 面对戏煜的讽刺,曹仁更是气得发抖。 而戏煜倒背着双手,就在他的面前不断地晃来晃去,不过隔着一个栅栏,也不能对需要做什么,只能是干着急的份。 不过虽然已经口干舌燥,曹仁还是连续又骂了起来,骂戏煜不是个东西。 既然野心勃勃把自己给骗的好苦,而且他杀了夏侯惇,简直是天理不容。 “混账,你还好意思提夏侯敦,你可知道夏侯惇为什么该死?” 戏煜于是就把夏侯惇做的一些错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可能在曹仁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戏煜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 “怎么,你还是不服吗?你一定想跟我说,称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为了能够消灭敌人,可以使出一些非法的手段是吗?” 曹仁点了点头。 自己的确是这么考虑的。 “可是他错了,他不应该对我的百姓这个样子,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那都是无所谓的。” 曹仁忽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戏煜。 他认为以前戏煜说这种话都是冠冕堂皇,都是在收买人心,难道他真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戏煜。 他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戏煜,你骗了我,用假死来迷惑我,可是我偏偏上当了,我怎么就这么的没有用?” “当然,你不是没有用,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是你有一个缺点,就是遇到了一件事情就会特别的兴奋,而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戏煜同时把周瑜在路上跟曹仁说的话也都说了一番。 那就是即便是戏煜真的死了,也未必就表示曹仁是胜利的。 可是曹仁就想当然的这么认为。 “你说这不是很幼稚的想法吗?” 曹仁闭着眼睛,说道:“好了,现在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要怎么样随便。”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周瑜说要见一位老朋友,原来就是戏煜。 他在路上还考虑了半天,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戏煜。 他表示自己虽然失败了,可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也可以说没有做错什么,也可以说你做错了什么。” 戏煜这番话说的充满了禅机,曹仁根本就不懂。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有话不妨直说。” “如果单位是争夺地盘的话,你做的没错,可是我是一个为百姓而着想的人,你跟我作对就是跟百姓作对。” 曹仁听到这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恶心。 “戏煜,你凭什么代表百姓,还有,那些百姓,不过就是一些草芥而已。” 这一下使得戏煜非常生气,真的想给他巴掌。 “混账在你的心目当中,难道百姓就是如此的人吗?我问你你的父辈你的爷爷辈,再上面,难道他们不是农民吗?” 戏煜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讨厌农民的人,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如此。 曹仁顿时有些无语了。 如果这么算的话,每个人往上推,他的老祖宗都是农民,戏煜简直就是在讲歪理。 戏煜冷笑:“我知道你不服,而我要呈现的就是一个大同世界,你根本就不懂的。” 戏煜就想起了有一次跟曹操的对话。 “曹仁,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得到了全部的领土以后,他应该做什么?” 曹仁蹙眉头,他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儿,现在也不愿意思考。 “好,这个问题不谈,我再谈另一个问题,刚才你看不起百姓,那我问你汉高祖,他是不是百姓出身?” 曹仁再一次哑然了,刘邦当然是农民出身。 而且父亲还看不起他,他做了皇帝以后却洋洋得意说对父亲炫耀,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可是我最有出息了。 曹仁实在是不愿意和戏煜对话了,真是太能扯了。 而且历史上朱元璋也是农民出身,当然,戏煜就没有必要跟曹仁说了,因为曹仁根本不知道朱元璋又是何人。 “现在在说刚才那个话题,有一次我和曹公对话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文景之治的问题”。 他也特意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也许了当时的例子,曹操认为文景之治已经不错了。 但戏煜所理解的繁华更深了一层,必须让每个老百姓都有饭吃,看上去如此的简单,却又是如此的难。 “曹仁,我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的道理,就是因为过去的时候咱们也是老朋友,我希望你能够投降于我,当然这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也知道,你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价值”。 最后一句话对曹仁的打击可是特别的大,他自然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去投降,必须这个人有价值,可是自己或许真的不能为戏煜带来什么。 因为有没有自己不会对戏煜构成什么影响。 反而戏煜可能会带给自己什么。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曹丕呢,于是就冷笑了一声:“戏煜,你就不要做这些游说的工作了,你还是赶紧杀了我为好”。 戏煜就摇了摇头,他也料到过自己的苦口婆心,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跟对方说这句话。 “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以后如果愿意投降可以把你留下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当然要送你上路了,你自己考虑好吧。” 之后,戏煜西再也不说废话,立刻就离去了,他同时让两个狱卒赶紧进去。 这个家伙可能大吵大闹,不必理会他,只要看着他让他别出来就行了。 “好的,戏公,我们明白的,我们就把他当做一条狗。” 戏煜听到这话以后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这两个狱卒就太不文明了,说谁是狗?” 一个狱卒要反驳的时候,戏煜挥了挥手。 “刚才说什么呢?不理会,你怎么就是沉不住气呢?” 戏煜离开了以后决定去找孙尚香,问孙尚香这段时间有没有读书。 孙尚香就问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自己读了书以后是否还会有银子可得? “当然可以了,不过最主要的是让你学知识,改变你的小姐脾气”。 孙尚香点了点头,她说现在脾气已经改变不少了,过去的时候在家里,大家可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 “行了,我也看出来了,不过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过了一会儿,戏煜忽然心血来潮,他想起了前世的扑克打法,于是就把三个夫人叫了起来,准备告诉她们怎么打扑克。 她大致在纸上画了一副扑克牌,给她们讲述了一下。 三个人听了以后也是感觉十分的开心,问戏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以前在一个深中碰到的一个老人,他给了一套兵法,同时给了我这样一套娱乐项目。” 戏煜只好就撒了一个谎。 三个夫人也想赶紧玩,可是戏煜说这扑克还需要自己制作呢,于是就让下人过来,把一些硬纸壳平均分成五十四份,然后写上字。 而且写的必须清楚一些,还不能让反面看出什么来。 而且五十四张为一副,最好是准备两副。 下人们的办事效率也特别的高,很快就制造出了扑克。 戏煜看了以后也是相当的满意,虽然不如后世制造的精美,可是在这个时代能够有扑克,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于是,便和三个夫人玩了起来,这三个夫人顿时玩上瘾了,发现比下棋还要有意思。 赢了以后更想打,输了以后却不甘心,非要好好的赢一把不可。 戏煜的水平可能比她们高,可是害怕她们会失落,所以有的时候就故意放水,让她们赢一把。 过了三天以后,戏煜就想起了和曹仁的约定,于是就再一次来到了监狱里去看曹仁。 两个狱卒反应,曹仁超现在已经老实了不少,估计也知道大吵大闹,只能是对自己不好。 估计也是听到了两个狱卒说的关于疯狗的比喻,而得到的启发。 两个狱卒看到戏煜到来以后就行完了礼,然后走了出去。 戏煜看到曹仁茫然的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的,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投降,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曹家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没有骨气”。 这种态度也在戏煜的预料之中。 “很好,你这么一说,我更加佩服你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不会立刻把你杀死,而是把你弄到城楼上,让更多的百姓看到”。 “戏煜,你真的太过份了,我并没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让我受到这样的待遇”? 被挂在城楼上被大家所指责,这是那些大奸罪恶之人才可以受到待遇,他曹仁怎么可以?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地方由我说了算,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以给你留个全息,如果要是反对,后果是很严重的”。 戏煜刚说完话以后,就看到了曹仁目光犀利的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此刻他早已经被对方给杀死了。 “好,我现在没有力量反对你,但是你想让我投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到这个话以后,戏煜直接就笑了起来。 他让对方投降,只是给对方一个活路而已,对方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什么人物了。 怎么就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好了,曹仁,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就让你明天死亡吧,今天我会派人做一些好的饭菜给你,你好好的吃断头饭”。(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不要迎接刘备 这一天,张鲁设宴来款待司马懿,说尽了好话,说以前的时候就听到司马懿特别有智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鲁一直说一些谦虚的话。 司马懿明白,对方看来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了。 “张将军,关于上次在下说的事情,好几天了,不知道张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马懿特意说,虽然像张鲁一直想清心寡欲,不想抢到别人的地方。 可是别人是野心勃勃的,将来有可能会灭掉张鲁。 到时候别说张鲁要传教了,就算是活着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张鲁蹙眉头,他虽然知道司马懿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自己投靠曹魏。 可是这样的话又让自己无法拒绝。 他当然知道刘璋也行勃勃,而且自己跟刘璋也是不共戴天的,你死我活的。 而旁边的欧阳翠翠就不断的给他们倒酒。 本来,按照张鲁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的对话被欧阳翠翠给听到。 可是司马懿却说欧阳翠翠是自己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司马先生的。” 司马懿说事不宜迟,现在他就立刻回去,让曹丕派兵过来一起灭了刘璋。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 而此刻,在蜀川,很多人对刘璋失望至极,这一天很多大家族的人就在一个皇黄家家主的带领下举行了一场会议。 黄家家主德高望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流着一头胡须。 他在自己家设宴。 当然,大家都知道。吃饭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共同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黄家主问道:“刘璋把这里弄的乌烟瘴气,咱们看看怎么办。” 大家不说话, 黄家家主又道:“我可听说了,那刘备想到这里来,所以咱们现在应该赶紧派人与刘备联络。” “我也听说了,那刘备想来,不过这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到这里来呢,荆州也失守了,他的弟弟关羽也成了戏煜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确需要有一个地方翻身,而且这里易守难攻,而且他本身也有这个意思。” 经过了黄家主这么说,众人感觉到有了信心。 但其中,刘家家主立刻就摇摇头。 “就算是如此,这刘备估计也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人,否则的话怎么会被人打的满地跑呢?他来了以后又有什么用?” 听了他的话以后,众人又失落了下来。 而大家的各种不同意见,似乎也早在黄家家主的预料之中。 “虽然说这刘备可能能力不强,但是他只要真的在这,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的经营,起码会善待百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大家应该明白是什么。” 黄家家主说完这话以后就看一下大家。 可是众人却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黄家家主心想,这些人光考虑怎么夺权,怎么发家致富,对政事敏感度太低了。 他有些生气的说道:“难道还需要我多说吗?这刘备那是皇叔的身份,他是有着皇室血统的,比任何诸侯都来的正。” 众人恍然大悟,是这么一个小问题,大家怎么忽略了呢? 曹丕也好,戏煜也罢,甚至还是其他的人,他们要想夺取江山,必须师出有名。 可是这刘备本身就占据了这样一个优势。 “黄家家主,你分析的还是太到位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所以咱们现在就是想办法让刘备过来,不过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千万不要让刘章知道,而且我相信大家都是同一条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叛徒吧?” 说完这话以后,他的目光就冷冷的扫视着众人。 虽然他的年龄有些大了,可是这个目光确实很可怕,大家有些瑟瑟发抖。 大家开始表明心迹,自然没有人有贰心,于是接下来大家开始兴高采烈的吃饭。 吃完了饭以后,忽然下人到来,说是来了一个小兵,是奉张鲁之命来的,知道大家在这里开会,可以献上一些话语。 这一刻,黄家家主纳闷,他们在这里举行宴会的消息,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但出于礼貌还是让人家进来了,那士兵带来了一些礼物,有酒,还有一些珍贵的食品。 “就是听说过一段时间就是黄家主的六十大寿,先提前给你送礼物。”士兵道。 黄家家主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老朽这就特别的感激。替我回去谢谢张将军。” 但他能明白,张鲁这么做,那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果然,士兵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扫视了一下皇家主,之后又扫视了一下其他的人。 “你们今天在这里不仅仅是举行宴会吧,是不是在商谈整个蜀中以后的发展趋势?” 众人的脸上有点尴尬。 而黄家家主也是有些不自然,却笑着说道:这位小哥何出此言?” 士兵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这个想法,但是你们也算是整个蜀川的一些名门望族的代表,蜀川的未来也掌握在你们的手中,到底有谁做主也会关系到你们的生死存亡,你们说对吗?” 大家马上点头附和,说这句话实在是太对了。 “既然如此,我特把张将军的命令告诉大家,大家千万不要引刘备过来。” 黄家主就像是得到了一个炸弹一般。 这件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些人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座位,根本不可能有人告诉张鲁。 黄家家主他也忍不住了,双臂颤抖起来。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 那士兵看到他这个意思便明白自己说对了,那小士兵也更加佩服起了司马懿。 原来,自己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司马懿建议张鲁的。 凭着张鲁的脑子,绝对想不到这么多。 司马懿就认定这些大家族们肯定会迎接刘备过来,因为他们现在急需要一个人。 如果一旦让刘备过来,张鲁就没有了机会,所以现在必须赶紧来阻止。 虽然这些名门望族不一定决定事情的关键,可是他们也算是一个大的力量所在。 黄家家主就问道:“小兄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么你认为这刘章可以继续做主吗?” 他们也有所耳闻,这刘璋和张鲁是素来不和的,张鲁是绝对不可能支持刘璋的。 士兵就笑了。 一切都按照司马懿所说的进行着。 他说道:“你们不要忘了还有一支更大的力量,那就是曹魏大军”。 同时说了,张鲁一定会灭了刘璋,会借助曹魏的力量。 “当然,今天我在这里这么说,也不怕你们泄密,你们完全也可以派人告诉刘章,让他洗着脖子等着就可以了。” 这句话说的是十分的豪迈,让在场的人再一次大吃一惊。 之后,他就对黄家家主鞠躬。 “好了,我的话已经传完了,希望你们吃好喝好。” 之后,就正大家诧异的目光当中,他离开了。 黄家家主立刻就坐在了桌子上。 “对刚才这个问题?大家都怎么看?” 黄家家主问道。 很多人都沉默了。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说话?” 终于,刘家家主说了:“我相信张鲁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脑子,估计背后有人指点,这人,估计是来自于曹魏。” 很多人已深以为然。 黄家家主又道:“既然如此,刚才咱们去迎接刘备的计划,就暂时听,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大家也都答应了下来,很快这场宴会也就散去了。 但黄家家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又过了一天,戏煜派人把曹仁给放到了囚车里,然后准备把他吊了起来,曹仁自然破口大骂。 但同时表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投降。 而且戏煜已经派人放出的消息,让大家可以自由的来这里观看,于是好多百姓都涌现在了城门口。 “太好了,听说今天有人要被吊在这里。” “是呀,我也是来求热闹的,为了看热闹,我地里活都耽误了。” 很快,有士兵就将曹仁放在一个囚车上。 曹仁在一路上看到了一些景象。 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他感到十分的震惊,这幽州才被戏煜占据了几天,居然弄得井井有条。 这戏煜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难道自己跟随曹丕,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刚从大牢出来的时候,他在破口大骂,可是现在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终于到了城门口。当他最终被吊起来的时候,却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当他被弄在最顶端的时候,很多人就在猜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何必要问这么多呢,反正与戏公做对的人,最终就是这样的下场。” 过了一会儿,人们就出现了欢呼声,原来是戏煜到来了。 “快看,戏公来了。” 很多人就开始下跪。 戏煜说道:“好了,你们千万不要下跪,快起来就行了。” 而且今天戏煜穿着一身新装,看上去更清爽,尤其是那笑容,在阳光下看上去更是光芒万丈。 戏煜抬起头来,看到曹仁对自己竟然不再那么仇视。 他顿时明白了,肯定是看到了在路上百姓的反应。 这就是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别人都是拿着百姓的心血为自己谋福利的,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着想的。 而戏煜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向百姓展示一下仁慈的一面。 “大家不要吵吵闹闹了,请听我说话。” 大家就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戏煜就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并且表明,现在谁敢跟自己作对,就是和百姓作对。 他现在就是要把自己和百姓捆绑在一起,于是大家都再一次爆发出来热烈的掌声。 “我戏煜在这里郑重承诺。当我夺取了天下,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这话说的也是特别大。 曹仁寻思,很多时候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从来不敢公开的说。 但是现在戏煜就敢。 因为毕竟他现在羽翼丰满,估计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老百姓再一次激烈欢呼了起来,这么多年以来,大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东汉末年民不聊生,终于出现一个明主了,他们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而戏煜又把关于什么是繁荣事情说了。 朝廷的繁荣,并不是繁荣的繁荣,是天下并没有饿死鬼,没有穷人,而他达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虽然可能中间会有曲曲折折,但是他是一定会做到的。 这一刻,他也踌躇满志,虽然他说的一些词汇好多百姓不懂,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又有人激动的下跪了。 戏煜说道:“好了,让你们不要跪,你们却偏偏不听。” “戏公,我们应该下跪,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是呀,戏公,这一辈子我们能够遇到你这样的人,是我们的荣幸呀”。 戏煜让他们起身,他们却还是跪着。 曹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就惊呆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就如同做梦一般。 百姓给当官的下跪,很多时候都是敬畏权力,很多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可是这些百姓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之后,戏煜就看向了曹仁。 “曹仁,你已经看明白了,这些百姓是真正喜欢我的,而不是我找他们演的戏。” 曹仁并没有回答,可是他明白自己真的是失败了。 戏煜同时表示给他的机会,希望他能够跟随着自己,可是曹仁最终却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条汉子。 戏煜又说他与曹仁本来也认识,所以也不想用非常的手段把对方给弄死,因此现在就是给对方吃了一种药,让对方自然死亡。 听到这话以后,曹仁十分的吃惊。 他没有想到戏煜居然这么做。 很多人知道戏煜简直太仁慈了。对自己都这么仁慈,对老百姓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这曹仁也知道,戏煜一方面真的是怜悯自己,一方面也是在收买人心,想不到自己成了戏煜的一个工具。 他终于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戏公了。” 很快,戏煜就派人把曹仁给放了下来。 然后让士兵给曹仁塞下了一个药丸。 那曹仁立刻也就闭上了眼睛。 戏煜本来还打算问曹仁到底有没有什么临终预言。 但最终也没有问他。 相信曹仁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戏煜再一次离开。 他让士兵把曹仁放在了一个屋子里。 等着天黑的时候就直接死亡。 果然到了天黑的时候,曹仁死了。 而这一天,戏志才也终于回到了曹丕的身边。却看到曹丕的脸上十分的不快。 “主公,属下回来了”。 曹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哦,你回来了。” 戏志才发现曹丕已经憔悴了不少。 “主公,你为何事而伤心?” “你知道吗?曹仁已经死了。” 戏志才吃了一惊,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隐隐约约已经觉得对方的死亡估计是跟自己的好弟弟有关系的。 果然,曹丕接下来就说了事情的真相。 “还真是和我的弟弟有关系。” 对于曹仁的死亡,曹丕特别的痛心,这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 可是又忧心如焚,戏煜的力量实在是更加大了。 如果自己只守着,就一亩三分地,不去和戏煜对抗倒也可以,但问题是戏煜会不会将来还要攻打自己。 “好了,先不说了,你这一趟行动怎么样?” 戏志才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戏煜叙旧,而且还学会了骑自行车。 戏煜说了也会送一些自行车过来的。 提到自行车,戏煜似乎眼睛有了一些光彩,然后让对方给他讲一下具体的过程。 戏志才也把自己学习自行车跌倒的事情也说了,导致曹丕不断的笑了。 “听你这么一说,这自行车比马要驾驭难驾驭多了,好像还是老虎一样的。” “主公也不能这么说,就是一旦学会了,其实比马好多了。” 戏志才就陪着曹丕说话,曹丕也渐渐的从曹仁死亡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 到了深夜的时候,戏煜正要休息的时候,却听到了三个夫人在房间里又打起了扑克。 不过戏煜太忙,她们这一天找了一个丫鬟。 当戏煜经过房间门口的时候,甘梅道:“还是你来打吧,这丫鬟根本都不会。” 那丫鬟也马上站了起来,说自己笨手笨脚的。 戏煜说道:“还是明天早起来再说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可是孙尚香就赶紧来戏煜的胳膊。 “不行,明天你应该没有什么公事,今天就陪着我们一直通宵到天亮。” 戏煜也没有想到这三个女人居然如此的疯癫。 “我教了你们打扑克是为了害怕你们寂寞无聊,让你们消遣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么的疯狂。” 三个女人却笑了起来,她们非要让戏煜陪她们打扑克。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陪你们疯癫一个晚上。” 之后,室内就响起了欢声笑语声。 但是,戏煜告诉他们,声音一定要小一些,毕竟深更半夜了,也要注意一些影响。(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八章 刘备被拒绝 这天,刘备做了一些打扮,他打算秘密的进入川蜀。 如果大张旗鼓的过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原先不就是卖草鞋的嘛,所以自己把打扮成一个卖草鞋的人混进了城中。 他听说了,有一个黄家家族特别德高望重。 他要想进入那里,必须得到这些人的支持。 晚上,他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第二天就带着一些礼品前往黄家而去。 但是他穿的特别的破烂,所以黄家的门房自然要把它给驱逐出去。 “在下是特意来见到黄家家主的,而且已经带了东西”。 但那家丁还是不让他进,就算是他有礼品,就能随随便便见家主吗? “无论怎么,我们家主不会见你的,如果每个人都拿着礼品来见他,那他岂不是忙死吗?” 刘备寻思,关键时候,还是要要出身份来。 他于是说道:“我乃是刘备刘皇叔。” 那门房吃了一惊,但是忽然又笑起来。 “什么,为了能够见到我们家家主,居然编造这样一种谎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希望你还是快离开的好,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小兄弟,我并没有跟你撒谎。” “什么小兄弟,谁跟你这么亲切,你还说你是刘备呢,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是玉皇大帝呢。” 刘备气的瑟瑟发抖,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候,有另外两个家丁从外面买东西归来,于是便问门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门房把相关的事情一说,那两个人自然也是看不起刘备。 “就是呀,还刘皇叔,就是冒充的话,你打扮得漂亮一些也行呀。” 刘备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几个人于是连嘲讽带挖苦,又说了刘备几句。 同时,他们就说了还带着好多的礼品来,没扔了就不错了,还让他立刻离开。 刘备无可奈何,只好暂时离开了。 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让自己特别的生气又忧心如焚,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 现在没有想到居然处处碰壁。 算了,自己还是到其他的地方去碰碰运气吧。 一边走着一边就哭了起来。 哭,本是他特别擅长的,可是现在在几个人看来,觉得他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的哭,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刘备忽然发现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于是找了一个小茶馆,买了一些东西吃。 今天,黄家家主却是到外面谈生意,有些饿了,也是来到了的小茶馆之中。 他看到刘备脸上很有泪痕,感到奇怪。 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是特别的伤心,不至于这个样子,于是他的怜悯之心就起来了。 他来到了刘备的身边,低声的问道:“这位贤弟,不知道是为何事而伤心?” 只是刚问完这句话,他有些后悔了。 人家为何伤心,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又不认识人家。 刘备看到有人主动的热情,感觉十分的开心。 他擦拭了一下泪水,看了一下四周,说道:“多谢你的关怀,我说了自己的身份人家,根本就不相信我,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法证明我的身份。” 之后,泪水就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黄家家主心想,难道他身份特别的尊贵,以至于身份不说出来,没法办成一些事情吗? 那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必要哭泣呀。 他就问道:“那么这位兄弟,你到底什么身份?方便告诉我吗?” 刘备点了点头,于是就把身份给说了出来。 黄家家主确实吃了一惊,想不到他居然就是刘备。 于是就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番。 刘备叹息一口气。 “我知道估计你也不会相信,算了,还是不说了。” 刘备就特别的生气,感觉到像被戏耍了一般。 原来还以为对方关心自己,自己能够被理解了,想不到居然也是这样一个情况。 “好了,兄弟,你就不要了生气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刘备又问道:“你真的相信我,还是为了不让我伤心而故意这么说的?” “我相信你的这一下,你总不用伤心了吧?” 刘备点了点头。 黄家家主就问刘备到此来干什么? 刘备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黄家家主格登一下。 原来是来找自己的。 想不到他跟刘备居然在心灵上来了一个不约而同的沟通。 不过自从张鲁的士兵给了自己警告以后,他现在希望自己对刘备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自己也不会把身份给说出来。 他说:“我认为你这个办法是不妥的,你还是回去吧,没有必要见黄家的家主了。” 刘备特别生气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能替黄家家主做主吗?” “我自然不能替他做主,不过我感觉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要凭着实力进来,而偷偷摸摸的跟黄家家主相见,又有什么意思呢?” 刘备再次气的瑟瑟发抖。 他如果真的能够凭借实力,还用说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 而且现在自己连刘璋估计都灭不了了。 “好了,这些事情我也不太懂,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告诉你,你不如放弃。” 黄家家主笑了起来,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吃下了东西。 而且刘备也特意说了,今天去黄家那里碰壁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情真是很困难,可是自己就回头这么离开吗?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刚才黄家家主都已经猜到了,他说自己的身份不会认可,估计就已经在自己家里面碰到了这个钉子。 而黄家家主心中也有数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那门房就立刻向他汇报了一个消息。 “今天一个人还带着礼物过来,脏兮兮的。老爷,我把他给轰走了,那个人真是太可笑了,走的时候还哭鼻子呢。” 黄家家主就笑了一下。 “不错,你做的很好,以后再有人这么做,也挡在外面。” 黄家家主要走进去的时候,那门房又问道:“可是老爷,假如真的是刘备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记住,就算是真的刘备过来了,那也是假的,绝对不让他见到我,明白了吗?” 门房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 “老爷,我懂了。” 黄家家主点了点头,就夸奖他做的很好,以后一定会给他奖励的。 “老爷,您说的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这一天刘备还是被三个夫人给纠缠着去打扑克。 当然三个夫人一也经过他同意。 他必须是正事不忙,否则的话也是不敢打扰他的。 他们打扑克打到天昏地暗,转瞬之间都已经黑天了。 而且吃饭的时候都是如此的马虎。 戏煜就严重的批评了她们,从明天开始必须立一个规矩,绝对不可以这样玩物丧志。 看到她们低下了头,戏煜说道:“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就拿吃饭来说,如果不按时吃东西,你们的的也长得不美丽了,以后怎么能够伺候我呢?” 三个女人却都笑了起来。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就给他们立了规矩,每个人娱乐的时间绝对不可以超过一个时辰。 三个人顿时大失所望,那也太少了吧。 她们跟随着戏煜可就是享福的。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不要以为跟随了我便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如果一个人不受规律的约束,他最终就会垮掉的。再大的人物也必须遵守一些规矩才可以。” 甘梅马上道:“是呀,一个时辰也不错,总比一点也没有好。” 而且戏煜说了一定会找人监督她们,所以如果超了这个时辰,那是必须要受罚的。 自己在的时候当然好说,他会严格的卡着时间,如果自己不在,他们如果违反,到时候一定会对她们不客气。 而且其中说的一个惩罚,那就是至少有十天,不会受到自己的滋润。 她们立刻表示一定会听戏煜的话。 戏煜感觉到非常的高兴,这就是古代社会的好处。 男子是可以在夫妻感情上有着绝对统治权的。 记得戏煜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还跟同学们讨论这样一个话题,愿不愿意穿越到古代。 很多人都是乐意,就是因为这方面,而且还是一夫多妻,当时大家还觉得那都是开玩笑,可是想不到戏煜真的穿越到了三国时期。 这一天下午,终于三个女人提出的要学习行车了。 多花时间学自行车还是可以的吧? 关于这一点,戏煜倒是答应了他们。 戏煜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并且让暗卫推几个自行车过来。 然而这自行车必须从欧阳家去推,而暗卫也是光明正大的出现,所以导致欧阳琳琳和小红也过来了。 欧阳琳琳也抱怨起来,说是戏公这几天太忙了,没有到自己家里去。 而欧阳琳琳志也是头一次见到三个夫人,个个都长得貌美如花。 自己顿时感觉有压力,看到她脸上不好看的样子,小红低声道问道:“小姐,你为什么如此不高兴了?是不是看到人家长得漂亮,你吃醋了?你又不喜欢戏公。” 欧阳琳琳立刻就来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不喜欢戏公了,我是喜欢的好不好?” 只是话音一落,立刻就捂住了嘴,发现自己的嘴真是太快了。 小红于是就马上笑了起来。 欧阳琳琳立刻就掐着小红的胳肢窝。 “好呀,小红,你这是在耍我对不对?” 对于两个人在旁边低声的嘀咕,戏煜倒也没有明白他们在搞什么。 而三个夫人也对欧阳琳琳身份特别好奇。 戏煜就给他们解释了一番。 同时,戏煜还故意大声说,欧阳富想让这女孩子嫁给自己,可是人家根本就不乐意,所以自己根本就无福消受。 他就是想故意说给欧阳琳琳听的。 欧阳琳琳此刻却还是嘴硬。 “哼,那是当然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戏公不要多说什么了。” 三个女人看到欧阳琳琳美丽长得也貌美如花,本来还以为她是三个人的情敌。 可以听到这个女孩子这么说,她们顿时打消了顾虑,纷纷的对欧阳琳琳友好了起来。 “欧阳姑娘,既然如此,咱们就一起学习,咱们也互相有个照应。” 小红将三个女人的心思都看在了眼中。 这是小姐嘴硬,才迷惑了她们。 如果她们也知道小姐真的喜欢上了戏煜。 那估计会仇视。 小姐真的嫁给了戏煜,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顿时对小姐感觉有些悲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姐刚开始的时候抗拒,可是现在进来渐渐的对戏煜产生了感情。 而戏煜也果然带着他们学了一天的自行车,好在四个人也都是特别的努力,中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跟头,但是谁也不会笑话谁。 到了第二天又继续学习自行车,欧阳琳琳终于学会了。 而且也体现到了这骑自行车的妙处,这三个夫人却都开始自惭形秽了。 想不到她们居然不如人家这个小姐。 她们是戏煜的妻子,按理说应该先学会的。 果然,戏煜也开始指责起了她们。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同样是一个老师教的,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三个女人顿时有些委屈,不过这番话也真的激励了她们。 她们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学习,给戏煜好好看看不可。 而孙尚香更是想,自己连猎马都能够驾驭得了,这一个不会说话的自行车,自己还弄不了吗? 到了第二天,她她表示,她必须成为三个人中第一个能学会自行车的。 而这一句话也深深的刺激了另外两个女人。她们也要力争第一。 看到她们如此争气的样子,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 “很好,就应该有这种精神,如果早就这个样子,你们早就学会了。” 孙尚香不知道又摔了多少个跟头,甚至衣服也已经磨破了。 但是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成为第一名。 另外两个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于是也就不再在乎自己的衣服了。 而这几天,她们摔的跟头都特别的多,真的是摔得热火朝天。 又经过了几天的时间,三个女人终于把自行车学会了。 她们都有满满的成就感。 她们自然也特别的喜悦。 这一天,周瑜就问戏煜,不是说会给曹丕送一辆自行车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呢。 “这个先不着急,过几天再说吧。” 而此刻,周瑜所惦记的曹丕,收到了司马懿的飞鸽传书。 说是张鲁已经同意了司马懿的计划。 曹丕现在可以派人派兵前去帮助张鲁一起剿灭了刘璋。 这张鲁就能够彻底的归顺了。 曹丕大喜,虽然这件事情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但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当即,他就立刻开始调兵遣将。 戏志才就走了进来,看到曹丕特别非常高兴的样子,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发现曹丕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 或许以前就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 曹丕于是就把司马懿带回来的消息说了一番。 戏志才想,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想不到好事多磨,终于把消息给传递过来了。” 而且司马懿并没有提及自己坐牢的事情,因为感觉到那是一个非常狼狈的事。 在曹丕看来,这是张鲁特别的难以做工作,因此司马懿给他做了一些工作而已。所以时间才稍微长了一些。 而司马懿在张鲁那里仍然是受到优待。 张鲁的士兵那一天把去了黄家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张鲁就特别的佩服司马懿。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张鲁甚至在想,如果司马懿是自己的人,能够帮助自己该多好。 可惜人家是曹丕的人,而自己下一步也要接受曹丕的力量,想一想,他的心理十分的复杂。 此刻,司马懿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说道:“张鲁将军,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能够成为我的主人,该有多好呢?” 张鲁于是吃了一惊。 想不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人家给看出来了。 他于是连忙尴尬的掩饰道,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司马懿说没有就最好了。 而同样受到优待的还有欧阳翠翠。 她现在就像大小姐一样,很多下人都去伺候着她,这是他从来没有受过的待遇。 她感觉到特别的开心,跟随着司马懿实在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爷爷的想法是对的。 而且司马懿简直太厉害了,本来两个人都已经坐了牢,因为他的存在,让他们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此刻,两个人在欢天喜地的喝了酒,而她在院子里抓着蝴蝶,旁边还有几个下人在伺候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张鲁就把司马懿给送了出来,司马懿就对欧阳翠翠说要先回客房休息了,让她自己先在这里玩吧。 “好的,大哥,我稍微玩一会儿也去休息”。 而张鲁现在对欧阳退退也是十分的客气,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让她特别的高兴。(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章 攻打刘璋 刘备决定再次试试,他换了一身行头,这次不是去黄家,而是另一个名门望族白家。 他打听清楚了,这白家与黄家关系很好。 白家的家族白玉堂,据说威信度也很高。 他带着礼物来到了白家门口。 门房照样问他是干什么的,不过看到他文质彬彬,似乎有了一点的兴趣。 “哦,你要见我们家主,不知道是否有预约,以前怎么就没有见过你呢?” 这一次,刘备学乖了,直接就亮出了身份。 那门房吃了一惊,然后赶紧去通报。 白玉堂此刻正坐在葡萄树下吃东西,忽然听到刘备到来,感觉到吃了一惊。 既然黄家家主上一次已经说了应该怎么做,所以自己也不必理会了。 “你就说我不在家,直接把他给撵出去得了。” 那下人立刻就来到门口。 说道:“我们家主不在家,你还是以后再来。” 刘备知道他在撒谎,因为刚才说要进去通报一声。 现在怎么忽然又改变了说法呢?难道说人家就对自己这么不待见吗?自己都已经把身份给说出来了。 “可我找白家家主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 “有也不行,我们家主已经说了,不让你进来,你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刘备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没有面子,将来有一天如果自己发达了,一定会狠狠的惩罚这些小人,真的是岂有此理,现在虎落平川被犬欺。 “你怎么还不走呀?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那下人说道。 刘备无可奈何,只好就出去了。 但他这一次没有多远,而且找一些百姓打听着这白家家主的情况。 却得知每天清晨,白家家主基本上都会到外面去练太极。 既然如此,那么明天清晨就等着他是了。 果然,刘备也打听到了那个练太极拳的地方,其中有一条田间小路是必经之地。 次日当白玉堂到这里来的时候,刘备已经在此等候。虽然刘备并不认识他,可是看他的气质打扮,感觉到应该是他。 “请问,你就是白家家主白玉堂吗?在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玉堂心想,难道他就是刘备吗?却故意装糊涂。 “不知道阁下又是什么人?” 刘备诉说了自己的身份来。 他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想不到他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于是也就跟他强作欢颜。 刘备就说昨天去他家拜访,可惜他并不在家等等之类的话语。 白玉堂当然明白,他这就是在故意指责自己,明明在家里却不见。 “原来是刘皇叔呀,不知道刘皇叔为何在此等候,难道知道我从这里走吗?” 刘备就微微一笑,说打听了好多的人,得知这一情况。 白玉堂于是打哈哈,却相当的不高兴。 他决定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刘备为好。 免得他以后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 而且他竟然来找自己,估计先前已经找到了黄家家主。 “刘皇叔,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你能不能进入川蜀,也不是我们个人说了算的,当然,我们也欢迎你,不过你不要想通过我们。”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因为我们要迎接曹魏大军。” 之后,便把那一天的相关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刘备特别的惊愕。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玉堂已经往前走了。 刘备想把他喊过来,可是想了想,就算是喊回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人家分明就是不愿意答理自己。 自己怎么可以死皮赖脸的去求人呢? 难道自己注定就无法进入川蜀了吗? 他啊的一声嚎叫了起来。 已经走远的白玉堂,不禁轻蔑的笑了一下。 这一天,戏煜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司马懿已经联系到了张鲁,准备把刘璋给灭了。 因此,目前的局势估计也会产生变化。 于是,周瑜就问戏煜现在要不要去占据蜀川。 戏煜摆了摆手,现在暂时还没有那个精力。 “我现在的主要路线是一路往北。” “可是如果曹魏占据了川蜀,在那里做大做强……”。 周瑜不禁担忧了起来。 刘备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周瑜一眼,感觉到周瑜的担心真的太过了。 周瑜自己都没有发现,最近他已经产生了好多的变化。 过去可是雷厉风行不管不顾,可是现在怎么有点前怕狼后怕虎了呢,估计,这一切都是因为关心戏煜的缘故。 他现在已经真的把戏煜当做成了自己人。 而且戏煜又道,原先的时候想回到下邳,可是现在那边其实已经很繁荣。 现在主要要把幽州给发展起来,而且三个夫人也已经在此了,自己也没有挂心事了,所以他打算先办一个学院。 让更多寒门的学子可以上得起学。 周瑜感觉到这个建议特别的好。看来戏煜是打到哪里就把学院给办到哪里。 戏煜对周瑜说道,飞鸽传书给鲁肃,让他去办这件事情吧。 估计他在那里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周瑜终于点了点头,立刻就去办这件事情。 当天晚上,鲁肃就收到了消息,觉得十分的激动。 他感觉到自己有了价值,终于可以再一次出现在戏煜的身边。 当天夜里竟然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清晨就赶紧雇马车前往幽州。 同时,司马懿也收到了飞鸽传书,得知今天曹丕的大军就能够进入川蜀来帮助张鲁了。 司马懿让张鲁赶紧派兵前去迎接。 而且此次曹魏带兵的只是一个非常没有名气的小将,名叫刘卫东。 其实曹丕之所以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张卢童兵。 因为曹丕也说了,这一次去的士兵完全要听张鲁的安排。 司马懿提前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鲁,张鲁也十分的高兴,他马上派兵前往一个叫做云台鼓的地方迎接。 司马懿也跟着。 欧阳翠翠却留在了将军府。毕竟行军打仗之类的,她也不感兴趣。 刘卫东带着三万大军来到这里,这也是曹丕规定的数字。 只要能对付得了刘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太多的人。 远远的看到有士兵到来,张鲁问司马懿,前面的可就是刘卫东? 司马懿点了点头,于是大声喊道:“刘将军,我们在这里呢。” 刘卫东赶紧停了下来,然后立刻下了马。 而张鲁下马比他还要快。 两个人说了一些非常客气的话。 刘卫东就对张鲁说,现在不如直接就把刘璋给灭了。 “不着急,你们既然来了,就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要尽地主之谊。” 刘卫东于是就看了一下司马懿。 司马懿说:“我已经听曹公说了,你们这次的行动完全要受到张将军的指使,所以张将军的话,你们必须要听。” 刘卫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可是张鲁明白,虽然要让自己听人家的话,但他明白人家是来助阵的,只是对自己客气一些。 关键时期还要征求人家的意见,自己可不能真的傻了。 “好了,现在咱们赶紧到我的家里去,已经备好了许多菜。” 最初,张鲁或许没有野心,可是最近随着和司马懿在一起,经过了司马懿的游说以后,他现在也感觉到血脉奔张。或许也就要到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前期他要靠曹丕的支持,可是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单干,不用借助曹丕的力量了。 他这个想法自然不会和司马懿说。 可是司马懿也是心中有数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临时就先借助他的力量来帮助曹丕。 这天,快黑天了,鲁肃终于到达了幽州。 这一路上也是特别的激动。 事先得到消息的戏煜就在一家客栈等候。 为他接风洗尘。 “子敬呀,一别好几日,我可真是想念你啊。” 戏煜并且还拍了一下鲁肃的胳膊。 看到他满眼的真诚,鲁肃非常的高兴。 “戏公,您可真是待我太好了。承蒙惦记,我感觉到愧不敢当。” 当时陪同的还有周瑜。 周瑜道:“好了,你们先不要说这么多了,咱们还是坐下来点菜吧。” 三个人坐了下来以后,戏煜就问了鲁肃关于下邳那边的情况。 得知一切安好。戏煜放心了。 鲁肃道:“这一切都是你运筹帷幄的结果。” 鲁肃可不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可此刻也忍不住拍起了马屁。 “好了,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呀”。戏淡淡的说道。 鲁肃和周瑜互相对看一眼。 鲁肃更是特别的激动,连忙站了起来。 “戏公,你刚才的这句诗可是太好了。” 戏煜一愣。这可是自己随便引用的,不小心脱口而出了而已。 真正说这个话的人一千多年以后才会出生呢。 而且戏煜说了,今天大家在一起的都是兄弟,并没有尊卑之分,因此大家一定要放开了喝。 再一次让鲁肃感到十分的感动。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戏煜说道:“子敬,您和我接触时间不长,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老虎一般,怎么就放不开呢?” 可是鲁肃却说,自己已经放开了。 “那我问你,假如说。你在孙策的面前也会是这么的表现吗?” 鲁肃却是一愣,毕竟和孙策一起待的久了。 “所以说我说你没有放开,一点也不冤枉你,你说是吗?” 周瑜也对鲁肃说道:“难得戏公今天兴致如此的高雅,你就不要破坏他的兴致。” 鲁肃就只好撸了袖子,然后大声喊道:“既然如此,我要大胆的称呼戏煜为兄弟。” 戏煜点了点头。 “如此才对嘛。” 这一晚上,他们便喝酒喝的不亦乐乎,戏煜让鲁肃明天的时候开始准备学院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鲁肃正准备到戏煜的房间里去探讨一下这学院的事情,却看到了孙尚香和甘梅正有说有笑的走来。 鲁肃立刻向两人行礼。 看到这个娘家人,孙尚香颇为激动。 “子敬,想不到你也来了。” “是呀,原先戏公还想着再回下邳,可是现在看来要暂时在幽州多日了。” 于是便把戏煜让自己来的事情和工作都说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随时请教。” 鲁肃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就准备去汇报工作。 孙尚香忽然说道:“对了。子敬,您可会打扑克吗”? 甘梅顿时一愣,跟人打扑克入迷了,见了一个人就问。 这鲁肃刚刚到来,他怎么可能会呢? 而鲁肃也是吃了一惊,别说是会打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孙尚香笑着说:“瞧我这脑子,你刚刚到来,怎么可能会听说这个呢?” 鲁肃见到戏煜的时候,首先就问扑克是怎么回事。 戏煜却是一愣,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鲁肃便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戏煜听了以后,相当的生气,这个女人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最后就把扑克的东西也大致说了一番。 “你可不要像她们一样。她们已经到达玩物丧志的地步了。” 鲁肃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戏煜问:“好了,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学院的事情吧。” 鲁肃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怎么考虑的?不妨说一声。” 鲁肃说道,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学校必须建在一个荒郊野外不靠近人群的地方。 戏煜顿时有了兴趣。 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大部分的学子要求要在学院里住下,这样可以更好的和老师们交流,不必天天想着回家,而且远离了闹市也可以让他们的心得以平静。” “不错,你这个想法真的符合我的心思。现在你着手的去办理就是了”。 但戏煜同时表示,现在要把公告先贴出去,让那些适龄的孩子可以来报名。 将根据家庭情况适当的收一些费。 如果是一些贵族,自然要多收一些。 如果是一些非常贫穷的,经过调查落实以后可以免费上学。 当然家庭情况,如果有人弄虚作假,就永远失去入学资格,并且还要受到严惩。 鲁肃感觉这个建议特别好,于是立刻就着手去做这件事情。 而这一天,张鲁决定要正式去攻打刘璋。 他于是问刘卫东到底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刘卫东笑眯眯的说道:“曹公说了,一切都由您来做主,所以您有什么命令,我直接听着就可以了。” 其实昨天晚上已经有士兵向刘卫兵表达了不满,曹丕凭什么下这样的命令? 他们是来帮助人的?还要听人家的。 而刘卫东直接把那个士兵给解决了,让好多的士兵都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刘卫东说道,自己这样做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 有人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挑拨。 曹丕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错误呢? 现在就是要收买人心,必须让这样让张鲁才能够高兴起来。 可是这个士兵的建议明好看上去是为自己好,实际上却是在给自己带来隐患。 很多士兵也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不过还是感觉到他做的有些不仁慈了。 “你们以为我做的不仁慈吗?我告诉你们,关键时候。我必须雷厉风行才可以,在小事上我可以任由你们胡作非为,但是大事上你们必须听我的。” 这一下再也没有任何人有争议。 而关于这件事情最后也被司马懿给知道了,而清晨的时候司马懿就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张鲁。 其实就是为了告诉张鲁,让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机会,曹丕对他而且是特别的好。 张鲁也知道这是刘卫东故意把消息泄露给司马懿,就是为了让他来跟自己说。 也是为了收买人心,不过人家做的也的确是仁至义尽。 所以他在刘卫东的面前也谦虚了一番。 刘卫东笑着说:“张将军,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咱们两个如此让来让去,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好,既然这样,那我可就全权做主了。” 张鲁说到根据可靠的情报,现在关于自己要攻打刘璋的事情,刘璋估计也有所耳闻。 现在已经加强了防备,而且估计已经知道了刘卫东来的消息。 不过即便这样做,刘章也绝对不会弃城而跑。 又接下来,他诉说了自己的攻战计划,说的头头是道。 司马懿和刘卫东望了一眼,这张鲁的确是有些真本事。所以曹丕的这部棋是非常对的。 “好了,刘将军,现在咱们开始出发吧,赶紧完成这件事情,以后也让曹公放心。” “很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发。” 于是两方面大军共计十万人开始去攻打刘璋。 而很快,刘章也就得到了消息。 “什么?他们有十万大军,居然有曹军的相助?” 刘璋顿时感觉到不妙,而瞬间,他就明白了,曹丕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收买张鲁为他所用。 “简直岂有此理,既然如此,大家就倾巢而出,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过手底下的人都对这一次的防备没有任何信心。 “怎么了?难道你们都没有信心吗?”(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迷雾中的战斗 将士们就说他们有信心,可是看到他们回答的如此底气不足,刘璋十分的生气。 “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来攻击,我们现在就要赶紧去营地。” 他同时让弓箭手做好了准备,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练习了好多的弓箭手,就是关键时候可以用到。 而张鲁正在行军的路上,却忽然发现起了一阵大雾。 “真是奇怪,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有了迷雾了?” 刘卫东就让他不要着急,自己现在要赶紧去查看一下。 于是刘卫东就下了马,往前面看了一番。他现在已经确认这真的是迷雾,并不是有人在做什么手脚。而且前面的雾还连着一片,估计今天不适合动手。 要不然就回去吧,可是张鲁却十分的生气,在行军的打仗当中,如果冒然回去,那可是不吉利的。 张鲁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算了一个卦。 那是一个号称神算子的人在自己的家门口停住了。说非要给他算一卦不可,当时张母十分的不乐意,讨厌这种江湖骗子。 那神算子就微微一笑,一边说话一边离开了,不过他说的话让张母感到十分的震惊,因为他算的是相当的准。 他就说张鲁的父亲兄弟不全。因为张鲁有一个叔叔真的出了意外死了,于是张母就把身上的给喊了回来。 让他给儿子算一卦吧,那算命的就说以后张鲁干什么事情的时候,只管前进不要后退,特别是在遇到迷雾的时候,如果一旦后退将会有血光之灾。 张鲁想起了这件事情,又结合着目前的迷雾,大吃一惊。 “不行,绝对不可以退缩,必须前进,谁如果要是退缩,我立刻就杀了谁。”张鲁立刻就咆哮道。 刘卫东感到十分的生气,这张鲁怎么就如此的草率呢? 可是曹丕有命令,自己必须要听张鲁的,他现在也只能是憋着。 司马懿说道:“张将军,如此天气对我军……” 张鲁气火了,自己刚说了那句话,司马懿就来劲了,难道自己还要把司马懿给杀了不成? 这司马懿简直是太不识好歹了。 他就立刻打断了司马懿的话。 “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阻拦。” 刘卫东就心情复杂的看了司马懿一眼,心想,想不到这个张鲁竟然是如此的霸道。 司马懿就对刘卫东使了一个眼色,眼下这个样子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反正出了问题,张鲁一个人承担就是了。 于是大家还要继续行走。 而刘璋这一边也已经触发了。 当然,他出动了一万大军,就是为了能够把人领到深谷之中。 因为自己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按理说没有必要出去迎敌。 让一万人出去,也只是为了探听一下虚实而已。 领兵的将军叫做郭玉欢。 郭玉欢也算是临危受命,他本身不愿意干这个苦差事。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守在谷中,偏偏他要出来呢? 所以来到路上没有多久,他于是就不断的抱怨了起来。 他身边有一个小兵就劝他,还是不要再乱说话了。 万一这些士兵当中有人充满二心,把这些话告诉刘璋可怎么办? 但他依然我行我素,最属下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忽然继续前行的时候,郭玉欢好像是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前方怎么好像起了雾,他还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 发现果然是迷雾,于是又问众位士兵,是不是看见了迷雾。 “不错,将军,的确是迷雾,所以估计张鲁的军队是不会来了”。 郭玉欢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而现在他也已经不再抱怨了。既然对方来不了的话,那么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回去的时候也有所交代。 “好了,兄弟们都辛苦了,咱们前面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一番。”他哈哈大笑。 有一个士兵就说到,按照正确的道路,前面一个是一片小树林,估计会有野兔的之类的。 所以不如抓几只野兔子吃,因为有了迷雾,野兔子估计也找不到路逃跑。 郭玉欢就哈哈大笑。 “这么多的人,几个野兔子哪里够吃的?” “将军,大家吃的话肯定不够,不过给你一个人吃,自然是够了”。 郭玉欢听了这话以后,更加笑了,于是就让大家赶紧到丛林当中去。 而另一边,这天,戏煜又来到了欧阳府当中。 自然还是来视察自行车的,如今自行车的生产规模已经大了起来,百姓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 而欧阳富更是专门拿出一个后院,作为自行车的生产基地。 而下一步,他就按照戏煜说的,专门做自行车的生意,至于原先的生意就停一停吧,反正也比较惨淡。 刘小二见到戏煜的时候特别高兴。 “戏公,你的真好,我还打算过几天去找你呢”。 “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的确有些事情,小的听说戏公马上要建一个学院,可真有这件事情吗”? “不错,的确有这回事。”戏煜心想,难道说他有亲戚要上学吗? 而还果然如此,刘小二说他有一个表弟就幻想着能够读书,可是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再加上原来的时候也没有穷人就读的学校。 “原来是这么回事,让你表弟到时候入学就行了,只要年龄合适。” 而且戏煜也说了一下相关的招生政策。 “戏公,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戏煜马上就去见欧阳富,如今,欧阳富已经把戏煜当做一个大的财神爷。 他于是赶紧请戏煜上座,给他泡上好茶。 “戏公,多谢你指点迷津,而且还发明出了自行车,让我以后的生意就不再愁了”。 欧阳富表示原先一些自己的老主顾也愿意订购自行车,而且还希望他优惠一些。 “行了,你好好做就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琳琳和小红也来到了大厅里。 他们两个没有想到戏煜也会在这里,于是就赶紧行礼。 同时,欧阳琳琳的心里怦怦的跳着。 “好了,你们不必如此客气,这里也是生产自行车的基地,以后我也经常到这里来的,如果每一次你们都这行礼的话,我可能有些不适应。” 欧阳富就问女儿来有什么事情。 欧阳琳琳说她和小红要去礼佛,而这一次就是要骑着自行车带着小红去。 就不要让家丁们不要跟着了,可是家弟丁们不敢做主。 所以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批准。 “女儿,你还是不要胡闹了,你虽然会了,可是在路上还是有些危险”。 欧阳富马上就反对了起来,欧阳琳琳就撅着小嘴。 “戏公,既然你也在这里了,那么麻烦你就给我说说情吧,让我父亲同意我骑着自行车带小红去。” 戏煜还真的给她求了情。 “既然她想锻炼,给她一个机会吧。” 欧阳富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毕竟戏煜说话了,自己还敢反对吗? “好了,既然戏公这么说了,你们快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欧阳琳琳十分的欢喜,感谢了戏煜,感谢了欧阳富,拉着小红的手就离去了。 看到她们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戏煜就笑了笑。 他们走远了以后,戏煜发现欧阳富居然也窃笑了。 “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戏公,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女儿其实已经喜欢上你了”。 戏煜一愣,欧阳富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根据呢? 最初得到欧阳富计划的时候,戏煜并没有多想。 可是后来他发现欧阳琳琳长得也很漂亮,而且也十分的可爱,他顿时喜欢上了,可是他知道人家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思,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可是现在欧阳富居然跟自己说这种话。 “戏公,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欧阳富就分析了起来,或许女儿最初的确是不喜欢戏煜的,可是时间长了以后被戏煜所吸引。 所以慢慢的情窦初开了。 “戏公,在下认为自己所分析的不错,如果戏公真的有这个意思,就请来提亲吧,当然,如果戏公没有这个意思,那就是我欧阳家高攀不上了”。 而且欧阳富也看出来了,戏公对自己的女儿应该也有那么一点意思,所以他才说这种话。 “这件事情不着急,我回头可以考虑一下。” 戏煜说完这句话以后,更是给欧阳富吃了一个定心丸。 另一边,郭玉欢的部队来到了树林当中,果然有士兵前去抓野兔。 可是与预想的完全不一致,竟然没有找到一只野兔。几个士兵费劲的寻找,也没有找到,只好就赶紧回去报信。 郭玉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的生气,他本来也没有这个打算,可是那士兵的话就挑起了他的欲望,现在居然没有。 “简直是岂有此理,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们找不到?” “将军,小的果然已经找遍了,但是真的没有找到。”几个士兵就哭丧着脸,他们同时心里怨恨起了那个出主意的士兵。 你到是光会拍马屁,关键还得让我们去,费力不讨好。 可是郭玉欢的欲望已经被成功的挑起来了,他现在必须想吃一些野味。 “既然如此,你们就到别人家里给我寻找一些野兔,野猪之类的,我现在必须要赶紧吃。” 那几个士兵只好又到附近的农户之家,他们明白了,这是郭玉欢,让他们巧取豪夺。 而张鲁这一边,士兵们虽然继续前行,可是走路却特别的慢,因为雾太大了,他们脚下的路也不是平坦的。 经常的有坑坑洼洼,而且还有上坡路和下坡路的区别。 张鲁一边走一边就骂着这老天爷,真是太气人了。 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得到了鬼天气。 司马懿心想那也不应该怪老天爷,应该怪你自己,为什么这士兵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会夜观天象之类的。 但凡能够早日观察到天气,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动。 不过张鲁还是让大家慢些走就是了。 “刚才本将军考虑了一下,有了迷雾也未必全是坏事。因为刘璋一定会认为我们不过去了,所以他们会对我们有防备,到时候我们出其不意”。 说了这句话以后,众位士兵才有了信心。 想一想也的确是怎么回事。 郭玉欢所派出的几个士兵终于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 他们首先来到了一户人家,看到里面有狗有鸡,于是就准备拿走,虽然并不是野味,但是希望将军能够理解。 如果将军坚持要吃野味,那么他们也没办法了,当他们要去拿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一个主人走了出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把我家里的鸡和狗随随便便就带走呢?” 那主人十分的生气,这些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呢? “拿你东西是看得起你”。有一个士兵就呵斥道。 “你说什么?拿了我的东西还是如此理所当然,我跟你拼了”。 那主人拿着一个锄头,就朝几个士兵打来。 几个士兵也恼火了,其中有一个士兵还打算给他一些补偿的,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也该死。 几个神秘的联合下,那主人被打倒在地,锄头也被扔到了一边。 而那些鸡和狗最终也被抱走了,导致那主人一边哭着一边骂。 郭玉欢还在丛林当中等着。 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几个士兵抱来了一些鸡和狗。 而几个人沮丧着,说野味很难寻找,还是找机会再说吧,现在有这些东西也不错。 郭玉欢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让人开始烤火。 这一次他们出来自然也是带着干粮的,于是有他吃肉,士兵们吃干粮。 士兵们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平衡,可是人家是将军,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张鲁的部队也已经走到了这片丛林当中。 郭玉欢沉浸在吃肉中,一边闭着眼睛,一边想象着一些美好的画面,根本就不知道张鲁的人已经到来了。 直到有几个士兵发现了,连忙起身,郭玉欢睁开眼睛,手中的一个鸡腿也赶紧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还有敌人到来”?郭玉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鲁立刻认识出来,他们就是刘璋的军队。 张鲁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这里守着,于是命令大家赶紧进攻。 郭玉欢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倒是自己的手下却开始杀敌。 张鲁道:“兄弟们只要有人阻拦就立刻放箭,哪怕是个不会动的树,挡住了我们的路,也要把它杀掉”。 而郭玉欢也开始马上让人射箭。 大家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看不清楚,所以真正的箭放出去,也不一定死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刘卫东骑马靠近了郭玉欢。 他感觉到对方就是一个脓包,真的不知道刘璋是怎么回事,居然让这样一个人出来迎敌。 难道刘璋的手中真的没有人可用了吗? 他立刻拿着长毛枪朝郭玉欢而打去。 郭玉欢也立刻骑着马,大声骂道:“你可是曹贼的人,居然也来相助邪恶势力?” “混账,到底谁是正义谁是邪恶呢?你先吃了我一枪再说”。 两个人立刻就展开了激战,而刘卫东发现对方真的是不堪一击。 很快,就把郭玉欢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最后,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候他也非常想告诉郭玉欢的人,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恋战吗? 那他最终考虑了考虑,还是不要说了。他甚至希望让刘璋的人死去越多越好。 当然,这样自己的人也会死亡,不过无所谓的。 很多人并不知道郭玉欢已经死了,他们还在奋力抵抗。 而郭玉欢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死去。 其实他更不知道,这是刘璋让他来送死的。 刘璋并不是无人可用,而是故意让他打头阵,因为他有一次得罪了刘璋,自己却不知道。 刘璋早就想除了他这个眼中钉了,正好这一次借助这个机会让他出来。 他本来还十分的不乐意,可是刘璋说别的将军还有事情要办,只有他最合适。 即使有个别士兵也是心知肚明的,刘璋就是让他出来送死,可是郭玉欢根本就不清楚。 树林当中的叫骂声,厮杀声,射箭声连成一片。 至于司马懿,已经找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鲁终于见到了刘卫东,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刚已经把那个将军给解决了”。 刘卫东回答道,实际上距离郭玉欢死亡已经有一定时间了。 “哦,此话当真,快带我去看一下?” 刘卫东就带着张鲁来到了郭玉欢的尸体旁边。 张鲁哈哈大笑,立刻就大声喊道:“你们还要去打吗?这个家伙已经死了。” 郭玉欢的人就以为他是在虚张声势。 “怎么?你们不信吗?如果不信就算了,那你们就到地下去陪他吧”。(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一章 刘璋死 但是有一个士兵说,他需要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否则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张鲁也让他过来了。 这个士兵发现郭玉环果然终于死了,于是向他的同胞们说了这一消息。 于是,大家就选择了投降。 张鲁就哈哈大笑。 “好,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本来按照张鲁的意思就算是投降了,也要把他们给杀死。 可是又想了想,自己也要必须扩充一下队伍,只要这些人以后顺了自己也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们如果有别的想法,那也是格杀勿论。 就这样,在大雾当中,张鲁取胜了。 他甚至也在想,如果没有大雾的话,跟他们真实的打架,自己有没有十足胜算的把握呢? 之后,他就对刘卫东说道:“看到了没有,我就说咱们继续前进,绝对不会有事的。” 刘卫东也笑,并且还把他给恭惟了一番。 而这时候,投降的士兵当中,有一个叫做鲁昌的就主动请缨。 他说愿意带着张鲁的大军前往,而且自己想办法把刘璋给领出来。 张鲁听了以后就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特别的识时务呀,放心吧,将来一定会让你得到好处的。” 鲁昌却说一切还都需要张将军的栽培呀。 那些投降的士兵们看到鲁昌如此谄媚的样子,顿时感觉到十分的生气。 以前的鲁昌应该不是这种人,想不到他现在居然这样。 于是大部队就开始继续朝前出发,这雾不但不会散去,反而却越来越厉害了,可是张鲁等人感到十分的高兴。 终于来到了刘璋的地盘,鲁昌就说他要亲自去汇报,让大家暂时在附近先埋伏着。 但刘卫东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到底是把他引出来还是通风报信,你可不要耍我们,否则的话我可不会饶你的。” 鲁昌就看张鲁。 张鲁说:“让他进去就是了,就算他通风报信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刘卫东才不再说什么了。 不多时,鲁昌便来到了刘璋那边。 而刘璋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紧张的气息。反而在和两个女人喝酒。 一手搂着一个,那两个女人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伺候他。 终于,鲁昌出现在了门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这一下把屋中的三个人都给惊醒了,而刘璋自然十分的不高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而已,居然还敢朝自己咳嗽,但是不想活了吗? 于是就说道:“有什么事吗?” “会主公,告诉你一件事情,郭玉欢已经死了”。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看着刘璋的反应。 刘璋顿时心中一愣。 果然按照自己的计划,已经死了,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出一幅非常悲痛的样子。 “什么?他怎么会死了?” 于是,鲁昌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而自己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就是希望赶紧通风报信。 而且希望能够让自己带兵前去剿灭恶贼。 刘璋不是还有一只神秘部队吗?不如就交给自己来处理。 因为原因的时候,刘璋也是打算要把自己提拔成一个小将的,可是后来又有种种原因没有这样做,现在自己终于来了一个机会。 但是刘璋却不乐意,他自然还有别的打算。 “既然如此主公,那我也就不再说这个问题了。可是外面来了一个高人,说要见你,协助你一臂之力,你应该出去看一下。” 刘璋再一次一愣,他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鲁昌说这是在路上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老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说这里是一个风水宝地。 而且已经算出来了,刘璋有难,他愿意来帮助刘璋,就是有一个条件,希望刘璋能够给自己准备一个山脉,然后派兵保护自己。 自己要好好的修炼。 刘璋曾经听说过,以前曾经有南山老人帮助夏侯惇的事情。 那也是一个高人,虽然最终却失败了。 可是也说明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乏有高人。 自己这个地方的确是风光特别的秀丽,被这些人看中自然也是正常的。 而这一瞬间,他就相信了鲁昌的话。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去。” “主公,你确认要跟我出去吗?小的感觉那个老头特别的傲慢,不如让我把他给带来。” “不可以,这种高人脾气特别的傲,而且要想得到他们,必须虔诚一些,而且还要和他们非常的友好,明白吗?” 鲁昌心中暗笑,于是就说道:“是的,还是主公说的对,属下差点坏了大事。” “所以说以后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毛手毛脚的,要多多考虑”。 两个人在外面走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谋士走了过来,这是刘璋新找的一个谋士,叫做田野。 田野问道:“主公干什么去?” 而鲁昌却心想,坏了坏了,这个家伙一定会阻止的。 虽然这个家伙来的时间不长,可是主公对他好像十分的信任。 而且对这个家伙的信任也特别大。 刘璋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果然,田野就接着反对,然后恶狠狠的看了鲁昌一眼,感觉到鲁昌就是在骗人,哪里会有什么高人? 如果有这样的人的话,人家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相助呢? 可是刘璋却说,以前也有高人去找夏侯惇,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人家已经把目的给说出来了,所以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鲁昌也道:“是呀,田先生,如果你让主公错过这样一件好事,到时候可是后悔莫及啊。” “鲁昌,我感觉你是在危言耸听,既然如此不如我去见这位高人。” “你去了以后恐怕不行吧,如果不是主人亲自去迎接,人家未必乐意来。” 眼看着两个人就快要吵起来了,刘璋就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田先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件事情你也没有必要考虑太过,要不然你也一起跟着吧。” 田野点了点头。 鲁昌心想,非愿意跟着那就看看一会儿你怎么死就是了。 结果,三个人出了峡谷,刘璋才发现这雾气只能是如此的大。 “主公,你不要着急,我现在马上就去见那个高人。”鲁昌道。 而田野却马上把他的胳膊给拉住了。 “你刚才怎么没有说有这么大的雾气呢?” “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今天忽然对我如此的不友好?难道你对我有什么成见吗?” 而刘璋也感觉到田野做的有些过了,于是就赶紧训斥了他。 他也知道现在刘璋只想到那位高人,其他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也罢,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于是就最终把的鲁昌手给放开了。 鲁昌就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就一个大石头正藏着刘卫东,于是向刘卫东打了一个手势。 刘卫东低声道问道:“你果然把他给引出来了吗?” “当然了,刘将军,我说话算数,你刚才不还以为我通风报信吗?” 其实按照本来的意思他就是想通风报信,如果刘璋让自己领兵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可是刘璋显然对自己不信任,所以必须给他致命打击不可。 田野忽然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于是就更加把这个怀疑告诉了刘璋。 刘璋道:“你怀疑什么?这是他在跟那个高人对话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大批的人开始朝这边出发。 刘璋终于慌神。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野道:“主公,我们上当了,就知道那个鲁昌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却非要如此的信任他。” 而刘璋却吓坏了,想不到自己就这样孤零零的出来了。 早知道有人他就应该在士兵出来呀。 也不算孤零零的,至少带着田野。 可是田野来了以后有没有什么用处,他只是一个文人而已。 都怪自己不好,想不到居然上了鲁昌的当。 这个鲁昌,他竟然如此的欺骗自己。 而那些来的人似乎已经冲破了迷雾,距离刘璋越来越近,瞬间已经把刘璋给包围起来了。 他大声喊道:“鲁昌,你给我滚出来。” 鲁昌也马上笑嘻嘻的出现。 “主公你是在叫我吗?其实对这个计划,我并没有信心,想不到你果然上当了”。 刘璋玉是就对着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主公,你现在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再骂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而田野忽然使用了一个计策,他说自己害怕打仗,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不如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吧。 他正要走的时候,刘卫东就一箭射向了他。 “想去向士兵通风报信吗?难道我们这些人都很笨吗?” 田野啊的一声大叫,身子立刻倒在了地上,大睁着一双眼睛,就此气绝。 刘向这时候已经出离愤怒,他看刘卫东虽然不认识,但明白他肯定是曹丕的人。 这时候,张鲁也出现了。 “刘璋,你是不是应该死了?” “张鲁,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你的手中”。 “好呀,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杀好了。我也不愿意我们杀了你,还望了我们的手呢”。 而且张鲁就数落了刘璋的一些罪行,现在好多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甚至好多人都希望把他赶走了,他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脸皮是如此的厚。 “张鲁,你这是一种卑鄙的手段,让人把我给引出来”。 张鲁就哈哈大笑,那还不是怪他自己吗?为什么听了高人的消息就出现了? 刚才他也问过鲁昌到底用什么办法,把对方引出来的。 鲁昌把话一说,让张鲁直接就笑得合不拢嘴。 刘卫东同时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们这是骗了你,就算是我们杀你的大本营,照样把你给杀死。” 刘璋恶狠狠的看着他,那能一样吗? 如果自己带着兵出来的话,那些士兵们肯定会奋起抵抗,可是如果首先把自己给杀死,那些士兵们顿时就没有了士气,失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可是这刘卫东偏偏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真是岂有此理。 张鲁道:“刘将军,不要跟他废话了,他如果不自杀,那就只好我们解决他了,就算这手脏了也无所谓。” 刘卫东也是这么一个意见,他告诉刘璋赶紧自杀,他们还要打进他的大本营呢,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看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刘璋的汗水也流了出来,自己就这么窝囊的死了吗?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他于是又看着小人得志的鲁昌,再一次破口大骂。接下来他又看到好多投降的士兵也骂他们卑鄙无耻,就是一些脓包。 这些人却都低下了头。 鲁昌说道:“你为什么不说你自己的事情呢?你有时候克扣军饷,让我们这些人吃不饱。我们谁还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卖命?” 一阵笑声从张鲁的口中发了出来。 “我说刘璋呀,想不到你还做这样的事情,你还能不能再卑鄙无耻一些,厚颜无耻一些呢?” 刘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最终他拿出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口窝,气绝。他想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敌人的手中。 刘卫东说道:“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是一个汉子。” 但他总感觉到赢得有些不光彩,没有跟人家较量。 他于是就去看一下张鲁。 张鲁却沉浸在刘璋死亡的快乐之中。 当对方的目光投向这边的时候,张鲁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就不要开这么多了,只要我们能够得到这个地方就行了,现在我们冲进去吧,投降的就留着,反抗的杀。” 刘卫东点了点头。 是呀,不要想太多了,关键是能够快速的完成任务,赶紧能够回去就行了。 于是大军就开始进步了刘璋的大本营。 这一天晚上,戏煜正在和三位夫人打扑克,忽周瑜来求见。 说是有要事要商量,三个夫人自然有些不高兴。 她们可正打得高兴,不过她们可不敢耽误戏煜的大事。 戏煜说道:“看时辰,你们也快到了,再打几把就停下来吧,别忘了我的原则,否则的话一定会对你们进行惩罚的”。 三个夫人也赶紧点了点头。 戏煜就让周瑜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问他有什么事情要说。 “根据探子得到的消息,刘璋已经死了”。 这里的探子自然说的是暗卫了。 因为戏煜曾经说过,要对周瑜特别的信任,所以有些时候自己忙碌的时候,暗卫也可以把消息报告给周瑜。 这决定也的确把周瑜感动的不轻。 “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 周瑜于是别暗卫所说的消息都跟他说了。 “哦,想不到他们那里居然起了一层迷雾,如此说来,这迷雾也算是帮助了张鲁,总之是天时地利人和呀。” 周瑜看到戏煜一点也不着急,他顿时想起了戏煜的话。 要往北行动,那边暂时先不必管辖。 但是周瑜明白,那川蜀无论是谁占据了,不过就是给戏煜打工的。 早晚是戏煜的地盘。 当然如果张鲁或者曹丕在那个地方以后对老百姓不好,戏煜可能会马上出头。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戏煜挥了挥手,让周瑜先暂时退下去。 周瑜却好像还有话说。 “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说?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周瑜说到接下来说的是一件私事,那就是听三个夫人说的,扑克特别的好玩,自己希望也能学一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呀,行,如果不忙的话,他们三个去练手,你可以跟她们学一下。” 周瑜这才退了出去。 同样,曹丕也收到了司马懿的飞鸽传书,说是川蜀已经打下来了,而张鲁现在也彻底的归属了曹丕。 曹丕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的高兴,于是今天晚上就宴请群臣与他一起同乐。 大家也对他特别的恭喜。 不过有人就提出了夏侯惇和曹仁。 如果这个时候有他们也在一起庆祝,那该多好,听了这话以后,曹丕的脸立刻就刷了下来。 戏志才马上就看向了说话的那个人,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那个人就借着酒性还在继续说的。 曹丕的脸已经变得越来越绿,那个人却说到曹丕现在应该赶紧为他们两个报仇。 曹丕难道不想报仇吗?可是戏煜的力量太大了,自己又怎么能够背负的了呢? 现在自己需要寻找时机,一步一步来,想不到这个人现在是个急性子。 “主公,你到底报不报仇?如果不报,那我也就没有跟随着你的必要了”。 那人醉态百出,还指了指曹丕的鼻子。 这一下终于把曹丕给惹恼了,自己本来就够伤心的了,他却说这种话。 “来人呀,把他拉出去斩了。” 曹丕恶狠狠的说道。 立刻就来了两个士兵把那人拉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求情。 因为知道求了也是白求。 接下来是一片寂静的状态。(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一个穿越来的女人 曹丕说道谁也不可以再提这种不高兴的事情。 接下来大家说一些高兴的话题。 好在戏志才赶紧说了一些高兴的话题,转了局面。 而到了第二天,司马懿就带着张鲁前来见曹丕。 曹丕热情接待了张鲁。 “张鲁将军,现在已经成了川蜀之主。而且你也可以随时在川蜀和我这里进行传教。” 这一句话说到了张鲁的心坎之中。 他说这一次能够灭了刘彰,自然也是司马懿和刘卫东的功劳。 司马懿微微一笑。 “张将军,你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岂敢如此居功”? 曹丕说:“好了,再也不要客气了,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和歌舞。” 之后,曹丕就拍了一下掌,有几个曼妙的女子,马上就开始跳起了舞。 曹丕把张鲁请到了上首,马上又命人奉上了酒菜。 同时跟张鲁说着接下来发展的大业。 可是张鲁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关心着传教的问题。 不过司马懿的心里却有些不安,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知道戏煜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如果知道的话,他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行动? 还是说这川蜀落入谁的手中,在戏煜那里,或许是他不屑一顾的。 或许将来戏煜才会要了这个地方。 如此说的话,不是成了曹魏为戏煜争夺地盘? 他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曹丕,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只能会让曹丕特别的不高兴,还是等到事态真正发展到那个程度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而在戏煜这一边,这几天也没有了其他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了欧阳富所说的让自己去提亲的事。 第二个关心的便是建学校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鲁肃先跑着,自己先暂时不要过问了。 可是心里又想,自己提亲简单,可是必须确认欧阳琳琳真是喜欢自己的。 当然,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他去提亲,欧阳琳琳或许也会碍于面子答应下来。 但他真的希望对方能够真的喜欢自己。 不,自己猜测的也未必正确,人家真的因为面子答应下来吗? 这个女人刚烈起来,说不定谁的帐也不买。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着急,反正现在也有三个夫人陪着。 他还必须创造一个机会能够单独跟欧阳琳琳在一起。 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而自从欧阳富说了那些事情以后,一直在等待着戏煜提亲。 可是转瞬之间,已经五天过去了。 戏煜一直没有行动。 欧阳富就把管家叫了出来。 “管家,你给我分析一下戏煜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爷,戏公的事情,小人不敢随便揣测。” “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也算是我的心腹,随便说说你的建议又如何?” 那管家说道:“其实小的也看出来了,小姐最初是有些抗拒的,可是现在似乎能够有些接受。” “你这不是废话吗?连我这个大老粗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跟戏公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管家继续说道:“小的认为是两点,第一个戏公的事情太多,来不及处理这些儿女私情。第二个,或许他想搞清楚小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喜欢他。” 欧阳富点头。 他其实也有感觉到戏煜是喜欢女儿的。 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戏煜看不上女儿。 可是听管家的话,似乎又有些道理。 “小的认为,戏公如果拿出官威直接来提亲,或许我们家也能接受,可是戏公或许希望小姐能够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欧阳富就摸着下巴处的胡须。 “你说的仿佛也有几分道理。看来咱们需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 “是呀,老爷,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暂时先退下去了。” 欧阳富挥了挥手。 而此刻,在幽州的一家客栈之中,有两个公子模样的人坐了下来。 根据他们的穿着,显然是一主一仆。 他们点完了菜以后,那仆人就低声的说道:“小姐,咱们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个戏公呢?” 那主子瞪了他一眼。 “我们现在已经女扮男装了,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姐,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怎么办?” 那仆人这才马上改口。 “对不起啊,公子,小的错了。” 那小姐点了点头:“要想见总会有办法的”。 忽然,她们听到了旁边桌子上的人在议论纷纷。 “我呀,昨天买了一辆自行车,这东西啊,的确很新鲜,不过我学不会,还不知道摔多少跟头呢。” “是吗?就你这样子的,一个新自行车还不被你给弄破烂了?你这个人呀,做什么事情都不仔细。” “喂,你也别说我,如果换了你啊,说不定也是摔跟头的。” 那小姐却愣了一下,随后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两位兄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自行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玩意?” “这位兄弟,看来你是外地来的吧,在我们幽州,现在戏公可发明了一种新型的交通工具,叫自行车。” 然后,那人还把自己的样子大致的给这个小姐描述了一番。 这小姐脸上十分的激动,最后就问到自行车从何处能够买到。 “欧阳府,那欧阳府的老爷欧阳富特别的受到戏公的宠爱,家里已经改成做自行车生意的了。” 那小姐谢过了两人,随后又坐到了坐位上。 丫鬟低声的问道:“小姐,那自行车又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你就什么都不要问了。” 恰好这时候,菜也上来了,两个人就吃了起来。 这个小姐名叫文轩。这个丫头本来的名字已经不用了,也跟着小姐姓文,叫做文小翠。 不过这一次她们女扮男装。 文轩还是用本名,文小翠呢,如果被别人问起来就说叫文小。 文轩有一个毛病,虽然是富家小姐,可是却喜爱游山玩水,这一下就把文小翠给弄得很苦恼。 天天的要跟着小姐在外面到处的跑。 最初的时候还特别的高兴,可是后来就有些疲惫了。 她实在不明白,人家女人都是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的绣花什么的,可是这个小姐就是如此的不安分。 文轩的心里就怦怦的跳了起来,她也是无意当中了解到戏煜的。 也是有一次听到别人的议论纷纷,听说戏煜发明了曲辕梨,让百姓大丰收,她当时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这东西不是唐朝时候才有的吗?现在怎么居然有了? 原来这文轩也是穿越到这里来的,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感到了特别的孤独,虽然成为了一个富家小姐,可是她根本过的不开心。 父母还以为她病了呢。 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戏煜有可能也是穿越到这里来的,她希望能够早日的见一下。 可是后来又有一些事情,使她忘记了。 而她的家就在这幽州不远。 知道戏煜已经来到了幽州,所以她非常的想找个机会见一面。 想不到刚才又听到了自行车,她现在已经完全确认,戏煜绝对是穿越来的。 那就相当于自己一个老乡。 不过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文小翠也不清楚。 吃完了饭以后,文小翠就看她的脸上露着笑容。 “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呀?难道那自行车真的很好玩吗”? “当然了,一会儿买一个我教你。” “什么,公子,这种新的玩意你也会玩吗”? 文轩才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认为这种东西是很好学的。” 而同样,戏煜也是想找一个机会单独跟欧阳琳琳相处,他想到底应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呢? 如果对方不会自行车的话,他还可以单独教她,可是现在人家都已经学会了。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忽然有一个丫鬟走过来了,说是三个夫人希望戏煜过去打牌,不知道戏煜是不是繁忙。 戏煜也点了点头,自己也有些上瘾了。 只是打了没有几把,甘梅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别提出来要离开。 孙尚香就有些不高兴,还没有尽兴呢。 但是大夫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继续要求。 戏煜却亲自搀扶着甘梅进入房间,有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戏煜却说自己来。 让甘梅有些受宠若惊。 甘梅就让戏煜不要搀扶着自己了,毕竟还有好多的下人。 “好了,我和下人不一样,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于公事,很少有关心你们的时候。” 甘梅顿时感觉特别的诧异,因为在古代社会毕竟是男尊女卑的,想不到戏煜竟然如此的说话。 回到了房间以后,戏煜打算去给他请郎中,却忽然看到甘梅呕吐了一下。 戏煜顿时一愣,然后就问甘梅:“你是不是怀孕了?” 这一下轮到甘梅愣住了。 可是戏煜说,看她的样子应该就是怀孕了,赶紧找郎中去看一下吧。 他走了以后,甘梅有些心花怒放。 自己怀孕了吗? 而戏煜也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自己要当爹了,自己终于有了宝宝了,他感觉到太兴奋了。 待到这样一个世界里,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让自己不激动呢? 很快,郎中便过来了,赶紧把脉,戏煜的心里却怦怦的跳着,而甘梅却有些害羞,过了一会儿,那郎中果然就笑了起来,说夫人就是有喜了。 戏煜就攥住了甘梅的手。 “怎么样?我就说嘛,我并没有猜错。” 最后,他便给着郎中一些打赏,那郎中感觉到十分的兴奋,给这么多人看病,还从来没有出手如此阔绰的。 这戏公就是与众不同。 戏煜对甘梅说道,从现在开始必须好好休息,绝对不可以操劳过度,同时让丫头们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着,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轻饶。 丫头们便答应了下来,看到她们一副紧张的样子,甘梅就劝戏煜,是不是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现在他说的这个话,都把丫鬟们给吓坏了。 “但是必须都给我好好的伺候着。” 而戏煜赶紧取来了笔墨,同时说了一下营养搭配方面的问题以及睡觉姿势的问题等等,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多。 甘梅大吃一惊,戏煜怎么懂得这么多? 同时戏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周瑜,让周瑜派兵日夜保护,而且这个消息先暂时不要传出去,如果有人知道戏煜有孩子了,估计可能会对夫人下手。 周瑜说保证会完成任务,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会飞进来。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工作,戏煜同时又找暗卫来保护甘梅,总之,现在甘梅就像大熊猫一般宝贵。 而过了几天以后,孙尚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特别的羡慕甘梅,居然如此的受到了戏煜的保护。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怀上孕。 她想去看甘梅,却被拒之门外了。 她于是就来找戏煜,自己去看看大姐姐,为什么也不可以? “是的,她现在是重点保护的,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可是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那也不行,总之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随随便便的见人。” 孙尚香气的就要离开,然后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 “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够怀孕,像她一样,受你的保护。” “当然可以了,那得看你的肚子是不是生气。” 而这一点晚上,孙尚香穿得特别的富有诱惑力,希望能够和戏煜共度春宵,戏煜自然也满足了她。 戏煜发现孙尚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过去的时候可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富家小姐,现在在自己的心目当中,就是一个柔顺的羔羊。 虽然对外并没有传出来甘梅怀孕的消息,可是至少在将士们那里已经知道了消息,周瑜也严格的告诉大家,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消息传出到外面去。 而且说那一天文轩吃完了饭以后,忽然又看到有一个地方景色特别的秀美,就带着文小翠去那个地方玩。 过了几天以后,文轩才想起来,赶紧到欧阳府中去寻找自行车。 欧阳家隔壁开了一家店铺,谁要买自行车就到这里来登记。 如果买自行车的人都都随随便便进入欧阳府,那自然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文轩登记以后,很快,刘小二的一个兄弟便把一个自行车放在她的面前。 看到自行车的时候,文轩十分的激动,这就跟自己前世的自行车是一模一样的。 她仿佛回到了自己所生活的领域。 她的眼泪也差一点流了出来,令文小翠感觉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公子,你怎么了?” 文轩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擦拭了一下眼泪,说道:“刚才有一个小虫子进到我的眼睛里了。” 同时那工作人员说这自行车看上去非得很好,可是要想学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文轩感觉受了刺激,很想骑一下给他看一下,可是又想那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对了,我听说这自行车是戏公发明的,是这么回事吗”? “不错,这戏公不仅爱民如子,而且还会做生意呢”。 之后,那工作人员说起戏煜来的时候,就有些眉飞色舞的感觉。 总之,他心里对戏煜是十分的崇拜。 看到他这个样子,文轩顿时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她也更对戏煜特别好奇了,希望早日能够见到。 “那这位小哥,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够见到戏公呢”? 那小哥就笑了起来,他说很多人都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但是戏煜这么忙,怎么可能会见每一个人? 所以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如果要买自行车就买走,如果不买的话,那就自行离去吧。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到他,能不能给我联系一下,我有特别的多的钱。” 之后,他就给这位小哥进行了打赏,那小哥虽然有些心动,可是根本不敢要。 “公子,可不是我不帮忙,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让你见到戏公,你还是收回去吧”。 文小翠也劝说自家小姐还是把银子收了吧,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姐要如此的执着,非要见到戏煜呢? 莫非她要嫁给戏煜吗? 文轩非常的生气。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平常也不来吗?” “我的大哥刘小二就在欧阳府当中做事,专门造自行车的。戏公偶尔也会来,但具体什么时候,我身份卑微,怎么能够说得准呢”? 无可奈何,文轩就暂时离去了。 那小哥就问:“这自行车你还要吗?” 文轩却没有说话。 她只是确认一下这自行车什么样子就行了。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她还在思考到底如何见到戏煜。 文小翠说道:“公子,我们要不要装作去应聘当兵的,然后借此机会见到呢?” 这个办法文轩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认为十分的不妥当。 就算是去当兵,也未必有机会能够见到。 自己还是想一想其他的办法为好。(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三章 乱收费 张鲁杀掉刘璋的消息也已经慢慢的传开了。现在在川蜀附近的刘备也听出了这些消息,他的心情特别的复杂。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是曹魏大军一起发兵。 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更加没有了机会? 自己虽然贵为刘皇叔,可是这个头衔到底有什么用? 现在天下大乱,有德者居之。 这一天,刘备就在酒店里不断的喝着闷酒。 到了晚上,住在客栈里,他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忽然,天色阴沉了下来,忽然有风刮来。 当他去关窗户的时候,一股风猛然的吹来,使他的身子摇晃着,差一点跌倒。 接着有,许多的雨丝也落了下来。 他终于把窗子给关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像这鬼天气一般,充满了风雨。 躺在床上,他睡不着了,他顿时想起了关羽。 据说现在关羽已经在幽州生根,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 关羽到底是暂时在戏煜那里敷衍着,还是真的对着高官厚禄所诱惑了呢? 他忽然想见一见关羽,明天开始自己要往幽州而去,要跟对方好好的谈一谈。 而另一边,住在客栈里的文轩一直在考虑,到底如何能够接近戏煜。 如果实在不行,就用最原始的办法,那就是写一封信。 告诉戏煜,自己也是一个穿越者,但考虑考虑,有些不妥。 就在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文小翠还特意问到,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戏煜呢? 就是想试探一下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真的在男女之情上对戏煜有意思。 但是文轩却没有从正面作出回答。 第二天清晨,文轩起床。 文小翠问道:“小姐,今天是不是还要到外面玩一会儿?” “你这丫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到外面玩吗?怎么今天主动提出来要到外面去了?” “因为我看到这幽州,人民安居乐业,特别的好,所以就有了游玩的欲望。” “行吧,那咱们就随便的逛逛”。 两个人在闲逛的过程当中,前面有两个老太婆在行走。 “听说前面的龙华寺,那里的佛特别的灵验,我想到那里去拜一拜,希望我家老头子的病赶紧好起来。” “是呀,你到那里去可真对。” 两个人走的快起来。 文小翠便说道:“公子要不然咱们也去看一下。” 文轩点了点头,在没有穿越前,以前他就特别的信佛。 当两个女子等到龙华寺的时候,却恰好看到欧阳琳琳也骑着自行车带着小红而来。 文小翠感觉到特别的羡慕。 “公子,想不到这个小姐骑自行车竟然骑得这么好。” 文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她心里在想,如果是我骑的话,我会骑得比她更好。 而很快,四个人就一起走进了这寺庙之中。 这个寺庙特别的大。 而且有好几个蒲团,四个人都跪下来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而很奇怪的是,当他们拜完佛的时候,也同时站了起来,就好像他们是一起来的一样。 小红顿时产生了警惕。 这两个男子不会是针对他们而来的吧? 所以,她就用非常不友好的目光看着两个人。 欧阳琳琳本来没有在意,忽然看到她的眼神,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示意她不用管闲事。 四个人一起走出去,忽然就看到了两个士兵在寺庙门口站岗。 奇怪,刚来的时候这里可并没有士兵。 而正有两个达官贵人也进寺庙,那两个士兵却让他们付钱。 “我们凭什么付钱,我们平常在这里礼佛,那有付钱的说法?” “以前是以前,可是现在必须付钱,我们可是为戏公而收的。最近西工要打仗,而要充实军费,所以来礼佛的人必须要捐献。” 前来的达官贵人就面面相觑,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个人问道。 “就在今天清晨,戏公刚刚下了命令,难道你们要怀疑吗”? 而且这士兵还专门说了一个数额,那个达官贵人倒也不在乎钱,最终就付上了。 文小翠低声的对文轩说道:“想不到这戏煜也是一个敲诈勒索之辈,小姐,枉你还对他如此的高看。” 文轩却没有说话。 而欧阳琳琳却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士兵转过头来,马上就看到她。 其中有一个就说道:“幸好你们来的早,我们兄弟可是刚刚在这站岗的,如果你晚来一会儿,那自然也是要付钱的。” 欧阳琳琳双手掐着腰问,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你这小妞?你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戏公下命令还要告诉你吗?” 那几个达官贵人看到欧阳琳琳为他们主持公道,心里一阵感激。 不过却劝欧阳琳琳还是不要说了。 这一点小钱,他们还是付得起的。 而士兵说,不仅寺庙里要收费,其他的地公共场所也要收费。 这一切都是为了充实军费。 戏煜对百姓很好,所以百姓对他回报一些也是正常的。 同时,他们就指责欧阳琳琳,真的太没有良心了。 “一看你也是富家人家的小姐吧,要不是戏公打下了江山,你们可能早就被别人打跑了,你们财产可能要成为别人的了,你们对戏公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吗?” 欧阳琳琳气的瑟瑟发抖,居然给自己扣上这样一个大帽子。 文轩也特别的好奇,就在一边站着,虽然文小翠希望她赶紧走。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戏公对大家做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小女子相信,戏公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不会私自派人收百姓的钱”。 欧阳琳琳誓死力争,他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既然如此的信任戏煜。 戏煜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越来越高大了。 “臭丫头,看来你是想找死。”两个士兵准备要动手。 欧阳琳琳说道:“你们动动我试试,如果被戏公知道了,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士兵马上把手给收了回来,听这丫头的意思,难道她认识戏煜吗? “臭丫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不敢了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认识戏公”?一个士兵试探的问道。 欧阳琳琳还没有说话,小红就指着自行车说:“你们应该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吧?” “我们当然认识了,这是自行车。” “知道就好,自行车就是在我们欧阳家生产的,而她是欧阳家的大小姐。” 听到这话以后,两个士兵有些惊恐。 而文轩却感觉到十分的喜悦。 自己本来打算认识戏煜,这一下通过欧阳家的小姐,不是水到渠成了吗? “所以我想问一下,这真的是戏公的意思吗”? 其实欧阳琳琳也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戏煜的意思。 可是她刚才看到了两个士兵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因此才有如此疑问。 “这当然是戏公的意思了,既然你和戏公很熟,那应该能够打听出来”。 一个士兵说完,马上就低下了头。 这一刻,欧阳琳琳更加确认他们在撒谎,就是在私自收费。 甚至他们这士兵的身份估计也是假冒的。 “小红,既然如此,那么,你回头问一下戏公,如果你身份卑微见不到戏公,不如就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想办法通知一下戏公,我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红也不知道今天小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管这件事情呢?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士兵有问题。 其实欧阳琳琳心中是有些喜悦的。 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更好地接近一下戏煜。 小红也没有问什么,正准备离开,那两个士兵却慌了神。 “欧阳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好奇怪呀,我哪里跟你们过不去了?我只不过想派我的丫鬟去问一下戏公而已”。 两个士兵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准备快速离去。 欧阳琳琳大声喊道:“哪里跑?” 小红心想,这样就算了吧,人家都已经跑了,他们两个弱女子又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而且这时寺院里却冲出来了两个和尚,拿着木棍朝两个士兵打去。 “好呀,你们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捣乱,而且还假借戏公的名义,简直岂有此理。” 两个人被打了以后,马上就叫早了起来,说和尚慈悲为怀,怎么可以随便的打人呢? “我们虽然慈悲,可是也不能任由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无可奈何,两个人只好就挨着打,欧阳琳琳冷哼了一下,和小红离去。 小红把自行车推了过来,欧阳琳琳正要上车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声音。 “欧阳姑娘请留步。” 正是文轩所发出来的。 欧阳琳琳问道:“这位公子,你有事吗?” 她忽然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登徒子呢? “姑娘,你认识戏公,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虽然基本上已经确认,但是她还是要这样问。 “当然认识了,你有什么问题吗?”小红抢先说了起来。 文小翠十分的不满。 “我家公子在和你家小姐说话,你一个丫头乱说什么话?” 另一边,戏煜十分关心甘梅的问题。 这一天,在纸上写着什么。 都是前世从书上看到的,孕妇在怀孕期间都注意什么,不过他记得也不是很全。 过了一会儿他就交给了丫鬟,让她们好好的看一下。 尤其是孕妇可能在怀孕期间,情绪会有一些不稳定,所以大家也必须努力的牵就。 虽然对方是主子,她们从表面上会迁就,而戏煜需要的是她们内心的迁就。 一会儿,甘梅就拿到了这张纸。 她感到十分的惊奇。 这戏煜怎么懂得这么多,就好像她曾经做过孕妇一般。 戏煜刚写完东西正准备休息,忽然有暗卫便出现在他的身边。 “怎么,有重要的事情吗?” “回戏公,有人假借你的名义,在很多公共场所乱收费,说是要充当军费”。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戏煜立刻站了起来。 简直岂有此理,居然有人做如此龌龊之事。 他又问暗卫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有一些人一听是戏煜要用,几乎是二话不说,就把钱付上了。 虽然有个别人有争议,但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在华龙寺却遇到了一个阻碍,两个冒充士兵的人被打了。 “赶紧派人将这些人都给弄到我这里来,而且立刻找人散布消息,此事与本候无关”。 那暗卫立刻就离去了。 戏煜心想,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小猫贼的胆量真是太大了。 这肯定是一个有组织的行为。 另一边,文轩非常客气的对欧阳琳琳说,自己是从外地来的,对戏公仰慕久矣了,所以希望能够跟戏公见个面。 看到她如此彬彬有礼的样子,欧阳琳琳似乎放弃了对她的防备,但摇了摇头。 戏公是何等人物,怎么能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够见到的呢? 还是让她死了心吧。 “欧阳姑娘,在下在认识你以前,的确认为自己不配见到戏公,可是老天爷让我见到了小姐,所以在下就得到了机会。” 但小红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两个人,总感觉他们两个不怀好意。 “在下的确有满腔的诚意,希望见到戏公,希望我让小姐牵线一下”。 欧阳琳琳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小红感觉到小姐做的实在是太草率了,不过小姐都已经答应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小姐了。小姐请回,改日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最后就带着小红离开了。 走了几米以后,小红就有一些抱怨。 “小姐,你干嘛要答应那两个人呢?我看到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好了,你就不要在胡乱猜测了。” 而现在,在大街上乱收复的现象仍然在进行着。 而且每一家店铺都要求收费。 有一些店铺就抱怨了去了。 “我们好好的做生意,平常也正常交税,为何还要额外的交费呢?” “好了,别抱怨了,戏公也是如此的辛苦,他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百姓吗”? “说的也是呀,而且据说戏公还要办学校,让好多贫困的孩子免费上学呢”。 “就是呀,而且这里面哪一项不需要花钱让我们这些人分担一些又怎么了?” 大家正在议论的时候,忽然有士兵到来,然后就询问刚才乱收费的人在哪里。 “军爷,你们说什么,乱收费”? “不错,快告诉我们,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朝南去了。” 几个士兵就赶紧去追,这一下把商铺里的几个人给弄懵了。 难道刚才那几个人是胡乱收费,他们根本不是封了戏煜的命令? 但知此事以后,几个人就赶紧骂了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居然敢如此的坑害我们。” 几个假冒士兵的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街上去收费。 忽然,士兵把他们给围住了,他们顿时觉得有些慌乱,就想赶紧离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居然还想离开。” 他们就朝相反的方向而去,结果也有士兵走了过来。 同样,在另外几条大街上,也有犯罪分子落网。 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士兵们让他们跪了下来。 他们都打着哆嗦,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好大的胆子呀,居然假报本侯的名义在外面乱收费,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却还是没有人说话。 戏煜就把士兵叫过来,给他们掌嘴。 这一下,几个人终于老实了。 戏煜说道,如果还是不说实话,那就对他们进行大刑伺候。 距离戏煜最近的一个男子说道:“戏公,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叫我们做的”。 戏煜于是就对士兵点了点头,希望他们继续掌嘴。 “戏公,小的说的是实话呀”。那男子立刻就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状态。 戏煜就让士兵们暂时先不要动了。 听那人继续把话说完。 那人说到他们这些人原先是在一个酒房里做事的。 忽然有一天,一个黑衣人闯了进去,然后将酒主人给打得半死。 而且那是一个蒙面人。几个工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蒙面人就吹了一下口哨。 很快,外面又走进了几个蒙面人,而且他们还带着几个浑身被绑着绳子的人。 这一下工人们再也无法淡定,因为这些浑身被绑的绳子的人都是他们的亲属。 那带头的黑衣人就冷冷的说道,要大家替自己办一件事情,否则的话,他们就永远无法和他们的家人团聚了。 而让他们做的事情自然就是去乱收费。 “我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丧了良心,可是我们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的手中。”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戏煜蹙眉。 “戏公,小的说的可都是真话”。(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刘备密见关羽 戏煜明白,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不应该说假话,而其他的人也说,这人说的的确是真的。 戏煜问道:“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在何处?你们是否能够找得到他?” 这一下,几个人都特别的茫然。 戏煜非常的生气。 “你看看你们,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么就算是你们完成的任务,你们的家人怎么办?还有,你们收了钱到底给谁?” 第一个说话的人终于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他说了,让我们明天中午到乱坟岗上去,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待我们。” “都听清楚了吗?” 戏煜当然是对着暗卫说的。 那暗卫立刻就马上答应了下来。 而在屋里的几个人都觉得十分的诧异,怎么只听到有人答应却没有人说话呢? 戏煜对士兵说:“先把这些人暂时关押起来,必须好好的调查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说的是实话。” “戏公,我们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有骗你。” “是不是说实话,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如果调查清楚,自然可以放了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敢说假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立刻把他们带走。” 于是,士兵们把几个人都给带走了。 直接把几个人都放到了同一个房间里。 几个人本来以为他们要进大牢呢。 “其实让我到这里来,我都感觉到有些开心了,因为,我总算是良心安宁了一些。”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家人可怎么办呢?” “现在戏公都已经抓住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话说回来,其实我们当初都是鬼迷心窍,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来找戏公呢?相信他一定可以帮助我们的。” 一个人说完了话以后,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是呀,这样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大家却都忽略了呢? 另一边,关羽现在开始认真研究起了书籍问题。 这是戏煜安排的,给他找了许多的书籍。 当然这个时候的书籍不多。 戏煜也知道,纸张发明出来,也不过是几百年的时间。 他从各种渠道找了一些书,就是让关羽好好的学习。 让关羽不能够光从武,必须要能从文。 下一步,在管理上能够用得到,所以,关羽现在也抓紧时间再充电。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烛台。 而他自己就借着烛光开始读起了书。 他也告诉家人们,没有任何大事,千万不要打扰自己。 在这时候,有一个小兵忽然到了房间里来。 关羽十分的不高兴。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本官在研究书籍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你随随便便的闯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瞪住。 那个士兵吓得魂不符体。 想当年可是温酒斩华雄的人,自己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可是无奈,刚才有人拿了一个重要的信物。 “关爷,外面有一个人要见你,我们本来看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答应,可是他拿出这么一个东西,说,只要给了你,你一定会见的。” 关羽正要发火,那士兵拿出了一个香囊。 当关羽看到那个香囊的时候,混身如同触电,这不正是刘备的东西吗? 那是大哥来找自己了吗? 这一段时间,他忍住悲痛,不希望想起刘备,关于以前桃园三结义的画面,关于三个人在一起共事的画面,每当想起的时候,他就立刻去想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东西,他忍不住了。 他能够明白,现在刘备过的生活是一团糟糕,他立刻问道:“这人在哪里?” “回关爷,他现在就在大门口等着呢。” 这个下人感觉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关爷会是如此的失态呢? “还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了吗?还有没有别人发现这事?” “除另外一个士兵以外,没有别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快让他进来吧。” 那士兵离开了以后,关羽大声喊道:“不,我要亲自出去。” 更使得那个士兵猜测刘备的身份。 关羽同时说道,关于这个人的到来,不要跟任何人说。 就是和戏煜也不要说明白了。 士兵点了点头。 更觉得事态特别的严重。 来到了大门口,刘备把帽子吹得很低,他明白,把那个香囊拿出来,关羽是一定会见自己的。 他听到这脚步声,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难道是关羽出来了吗? 他马上抬起头来,看到正是关羽出现。 他仿佛要流出泪水来了。 关羽也快忍不住了。 关羽距离他两米的时候站好了。 两个人默默无言,关羽真的很想喊一声大哥,可是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刘备。 刘备终于笑着说了一声。 “关羽,小人终于见到你了。” 关羽就像是浑身出触了电一般,也马上装出了笑容。 “原来是老家卖烤鸡的老刘呀,你看,你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 刘备马上配合他。 “是呀,听说你发达了,我可是来投奔你的,下一步,还要让我的儿子女儿都来投奔你呢。” 而关羽和刘备就进房间而去,两个守门的士兵才知道原来是两个人是老乡。 可是老乡到来是很正常的,为什么还说要避开刘备呢? 这里面肯定别有隐情。 不过和他们这些小店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不要太关注了。 进了房间以后,关羽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扑通一声跪在那里。 “大哥,小弟对不起你。” 其实刘备对关羽投靠戏煜是耿耿于怀,可是再见到关羽的时候,似乎一切的愤怒都消失了。 因为他现在还有求于关羽。 他连忙道:“二弟,你可千万不要这个样子,快快起来。” 关羽叹息了一口气,泪痕已经浮现在了脸上。 “大哥,最近可好?”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一声大哥可好,不知道透露着多少的心酸。 他毫不保留的讲自己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出来。 关羽说道,其实自己并不是贪图富贵,他最初是非常不服戏煜的。 可是后来看到了戏煜的为人,以及百姓对他的爱戴,自己竟然也忍不住佩服了起来。 而且觉得戏煜有时候也并不是野心勃勃,是真的为了一方百姓好。 刘备沉默了,他临来的时候,也没打算说服关羽跟他一起回去。 这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想法。可是他知道。关羽的这番话是对的。 他却在陷入了沉默。 而另一边,由于甘梅怀孕了,所以本来三个夫人轮流伺候的日子变成了两个夫人。 今天晚上,戏煜应该在孙尚香的房间里。 孙尚香稍微打扮了一番,弄得花枝招展。 戏煜对她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两个人赶快弄了衣服,准备成就好事之时,忽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戏公,小的有要事。” 那是一个暗卫的声音。 孙尚香就有些不高兴。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现在都已经夜深了。” 她心想,目前又没有什么军国大事,所以早晚时候都是一个样的。 但是戏煜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暗卫怎么可能会打扰自己做好事呢? “好的,你等一下。” 看到他要走出去,孙尚香有些不高兴。 “你不能惯着这些下属,他们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戏煜眼珠子一瞪。 “他们来找我,自然有重要的事情,你如果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刻就休了你,你信不信?” 孙尚香吓得不敢吱声了,如果被戏煜休了,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她只好忍着生气,让戏煜走了出去。 月光之下,那暗卫出现。 戏煜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戏公,今天晚上刘备来找关羽了。” 戏煜倒是一愣,却没有说话。 暗卫问道:“戏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戏煜相信关羽知道怎么做。 经过上一次关羽准备给自己下药的事情以后,关羽应该是长进了不少。 于是,他就哈哈大笑。 “人家原本就是结义兄弟,现在自然这感情也没有断。所以人家兄弟之间叙叙旧,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暗卫也没有想到戏煜会如此的大度。 其实,暗卫早就发现了刘备,虽然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可是感觉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 尤其是看到他接近关羽的时候,更是格外警惕。 虽然还刚开始还不能确认身份,看到关羽那种神情的激动,他们已经知道这绝对就是刘备了。 “行了,已经没有事了,赶紧下去吧。”刘备挥挥手。 暗卫也不再问为什么,因为再问下去,可就违反他们的行为原则了。 刘备终于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孙尚香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感觉到十分的好玩。 于是就摸了摸对方的脸。 “行了,为夫这不就来陪你了。” “可是如果一会儿再有人来打扰你呢?”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了,再有,我也不管任何的事情了”。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进入了快乐的生活之中。 另一边,刘备听了关羽的话以后,叹息,然后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都怪大哥无能,大哥如果能够像戏煜一样南征北战,收复民主,那该有多好?” 刘备感觉到命运就是在和自己作对。 有些时候,不相信命运是不行的。 有些人命就是好,有些人无论怎么奋斗都不成功。 而像自己呢,虽然有刘皇叔这个身份,可是现在看来,有个屁用? “大哥,或许我们不能像原来一样在一块生活,可是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 关羽郑重其事的对刘备鞠躬。 他同时表示,刘备也未必不如戏煜。 只不过没有处在一个好的时候。 或许实施造英雄,现在这个时候,可能需要像戏煜这种样的人。 刘备哭笑了起来。 “二弟,你就不要再往我脸上贴金了,大哥是什么水平,大哥自己也是知道的,其实这一次大哥之所以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更是有求于于你。” 关羽顿时一愣。 “大哥,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咱们之间可千万不要生分。” 关羽绝对不希望刘备对自己客气,如果越客气,就证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破裂了。 “刚才大哥也跟你说了,目前是灰头土脸,想着在川蜀争取有利的位置,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希望能够在戏煜的军中任个一官半职,哪怕就是被二弟管辖,正也是无所谓的。” 关羽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大哥居然会有如此的想法。 “怎么了,二弟,你感觉到很难为情吗?还是说大哥不配留在这里?” “大哥,小弟自然没有这个想法,可是……” 关羽犹豫起来,如果这样的话,就证明大哥是彻底的投降了。 “二弟,你不要再说什么了,你的想法大哥也明白,可是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大哥真是没有任何的归宿了。” 有一句话,关羽并没有说,刘备肯定不是真心的投靠戏煜。 他估计是借助这么一个平台,然后想东山再起,这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必须两个人心照不宣才可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而关羽就在屋子里不断踱步。 刘备也不逼他,反正现在也得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过了一会儿,关羽终于坐了下来,又感觉到如坐针毡。 “大哥,这件事情,小弟必须从长计议,这样吧,大哥,你回去再找其他的门路,如果找到了更好,如果实在找不到,到时候,小弟再和戏公说,咱们就以半个月为期限如何?” 刘备一听,感觉到关羽说的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好的,二弟,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大哥就答应你”。 关羽还希望刘备住在这里,可是刘备却拒绝了。 “万一这件事情被戏煜知道了,不好,我还是趁机走吧。” 关羽把刘备送到门口,直到刘备的视线消失了以后,他才回到房间里。 这一下,他也无法看书下去了,毕竟就像是一个河中出现了涟漪,已经无法平静了。 他足足发呆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感觉到有些发困。 打算合上书本,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戏煜身边不是有暗卫吗? 那么刘备到这里,会不会已经被暗卫知道了? 如果要汇报给了戏煜,那该如何是好? 是呀,自己只顾着兴奋,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想到这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又像是天上的猛雷劈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这些如何是好? 不行,他明天一定要去找戏煜。 到了第二天,戏煜在房间里让下人泡上茶,说一会儿关二爷就会到来了。 那下人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官二爷是谁。 戏煜给他解释了一下。 自然就是关羽了。 过了一会儿,关羽果然到来。 戏煜说:“关羽,你来了,已经给你泡好了茶,专门给你准备的。” 关羽愣住了。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已经被戏煜所掌握了。 那么自己跟刘备说的那些话…… 好在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悖逆的话。 “戏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戏煜笑一笑,最后让下人走出去。 “不知道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关羽寻思,戏煜都已经知道的,却还是明知故问。 那就是让自己主动坦白。 “戏公,昨天夜里,我大哥刘备来找我了。” 戏煜仍然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这是很正常的呀,你跟我说这件事情干什么?你们兄弟之间叙旧,还需要向我来汇报吗?” 关羽顿时愣住。 他看着戏煜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我和大哥也不算是一个阵营,虽然我们兄弟情深意重,但是想必还必须跟戏公说一声。” 戏煜看到关羽一副紧张的样子,汗水也落在红脸上。 他淡淡的一笑。 “不必这么紧张,来,赶紧喝茶,这可是真正的碧螺春。” 关羽喝了一口,发现这味道真的是不错。 戏煜缓缓的放下茶杯,说道:“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也相信你已经猜到我已知晓,否则,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我说的对吗?” 关羽就像是被看出来了心事一般,又像是自己在裸奔,被所有的人都给看出来了一样。 那张红脸上便更加的红了。 但他知道在戏煜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所遁形的。 他也无法撒谎,于是就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本侯的面前是有暗卫的,暗卫也把消息传给了本候,可是本侯就说了,你们兄弟叙旧是很正常的。” 关羽已经注意到,戏煜的称自称都变了。 平常很多时候都是随意的说“我”,可是现在一本正经的用本侯,这件事情是非常严肃的。 戏煜也说了,当暗卫来的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管,因此接下来兄弟两个人谈的什么话,戏煜也不关心。 也不愿意去了解。(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恢复女儿身 关羽十分的感动。他马上站了起来。 “戏公,你对属下的好,属下永生难忘。” 看到他脸上充满了羞愧,悔恨,遗憾,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就喜欢得到这种结果。 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一个猎人,而关羽就像一个猎物一般。 似乎他感觉到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可是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好了,你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的忠心耿耿,我自然是明白的。” 而这一下,戏煜的自称又恢复到了“我”,让关羽顿时感觉到气氛变得轻松。 “现在给你一些纸和笔。” 戏煜从抽屉拿出来了准备好的纸和笔,然后分成两份。 关羽感觉莫名其妙。 “戏公,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 “把你和刘备说的话在纸上大致写一下,而我也写一下,咱们核对一下,看看我猜测的是不是正确的。” 关羽再一次瞠目结舌了。 对方的这个操作,可真是让自己雷住了,但他还是按照对方的话做。 他知道撒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必须说实话,因此毫不保留,就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把答案交换了一下。 关羽的汗水再一次流了下来,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开始加快了。 因为戏煜所写的内容居然跟自己昨天的对话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戏煜。 戏煜笑了起来。 “我猜测的是正确的,你不要以为这是暗卫告诉我的,绝对是我自己猜的。” 于是,关羽就更加的为戏煜的本事所折服。 “戏公的智慧真是让在下钦佩不已。”关羽又马上开始鞠躬。 “行了,你不要动不动的鞠躬,你这样的话,我会感觉很拘束。” “其实我为什么能够猜得如此准呢,就是因为我了解人性,话又说回来,我也了解你们两个。” 虽然戏煜的年龄不大,可是穿越而来的,对于历史上刘备和关羽的为人,已经掌握的十分熟悉。 “你和刘备约定有半个月的时间?不错,在这半个月之内,他如果找到了更合适的彼岸,完全可以去投靠。他也自己去开辟一片天地,如果半个月后,他再找不到来投奔我,我想也是没有问题的。” 关羽听了这话以后,十分的感动。 “当然了,就算是他势力大了,将来与我为敌我,也随时欢迎。” 这话说的如此的铿锵有力。 关羽仔细的看着戏煜的眼神,戏煜透露着一股自信。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戏煜还是害怕他有些紧张,于是便笑着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快退下去吧。” 关于如释重放,然后马上退了出去。 他感觉自己混身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就像是进了刑场一样。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他快快的把衣服给脱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暗卫把几个闹事的男子给押了过来,而这正是乱收费的幕后主谋,一共三个人。 他们分别是三个兄弟,龙文,龙武,龙双。 几个人就在乱坟岗当中等待着几个人来送钱。立刻就被暗卫给抓住了,那些暗卫们也感觉到好笑。 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情,想不到他们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这智商简直就是太不可让人恭维了。 不过,当被人抓走的时候,他们并不着急。 因为那些人的亲属还在他们的手中。 正被他们表哥看着,所以此刻他们见到戏煜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惊慌失措的表情。 “戏公对不对?哼,你可以对我们三个问罪,但是那些人就永远找不到他们的家人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非常惧傲不逊的样子,使得戏煜非常的生气。 那些士兵要对他们动手,可是他们也真的担心那些人的家人救不出来,因此只是看着戏煜。 “行呀,你们如此的嚣张,不知道接下来你们还能不能嚣张的下去?” 接下来,戏煜就对士兵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狠狠的折磨他们。” 那些士兵们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对对他们狠狠进行折磨。 直到他们说出那些被绑架的人在何处为止。 而且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他们折磨起人来。那可是完全不在话下。 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还特别的嘴硬。 他们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状态,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们真的是坚持不住了,纷纷的要求赶紧放了他们。 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刚才不是很牛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简直要笑破我的大牙了,既然要宁死不屈,那就一直这样下去才对呀。” “戏公,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一定要放过我们。” 戏煜点头,让他们先暂时不要再折磨三个人了,毕竟打听出真实的地址才是正当的。 “戏公,我愿意将我两个弟弟放在这里,我带你们去找我的表哥。” 说话的是龙文,戏煜也答应了下来,并且希望他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放心吧,戏公,小人绝对不会说什么假话。” 龙文朝两个弟弟看了一眼,最后便带着几个暗卫而去。 同时,戏煜安排周瑜等人到大街上去进行游说,如果以后再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胡乱行事,任何人都可以有资格去打他。 出了事情有戏煜负责,这个告示通过口头宣传,再加上在一些墙壁上雕刻标语,让更多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戏煜还在自己的办公场所外面弄了一个信箱,也可以让举报者匿名写信。 这一个做法让更多的人感觉到十分的新鲜。 他们也不断地拍手称快。 “戏公可是真真实实的为百姓考虑啊。” 而昨天那些在公共场所被收费的一些人感觉到愤愤不平。 而周瑜等人也说了,一定会为他们做主的。 只要证据确凿,到时候会让这些畜生退给他们钱。 而很快,那些人的家属也都被放了下来。 龙家三兄弟和他们的表哥再一次受到了惩罚。 戏煜直接将他们给弄在了城楼上。 龙文道:“戏公,你不可以对我们这样做,因为我们也都是有苦衷的”。 可是戏煜根本就不听,虽然最终要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在眼下必须让他们受到惩罚才可以。 他们四个被带到了城楼以后,好多百姓前来观看,大家都是拍手称快。 直到夜晚的时候,才把他们四个人给放了下来,使得他们没有了任何的脾气。 原来是兄弟三个人的老父亲得了一场怪,病花销很大。 三个人走投无路,无可奈何,这才想起了这一招。 而且三个人还曾经到一个地方去打工,然而没想到,那包工头居然骗了他们卷钱跑路了。 “戏公,我们的本心是不坏的,否则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情呀。” “是呀,戏公,你可一定要饶了我们呀。” 戏煜就派人调查,看一下他们说的是不是正确的,最终调查出来发现确有其事。 戏煜于是就分给他们一些钱,严厉警告他们,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以正常的途径去搞钱。 如果在以后发现他们做坏事,直接就要了他们的命。 几个人都受宠若惊,他们没有想到戏煜居然会如此的好心。 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这一天清晨,文轩从客栈里醒来。 她告诉文小翠,今天不用再多做男人的打扮了,她们要恢复本身。 文小翠莫名其妙。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今天我想去欧阳家拜访一下欧阳姑娘,希望通过她认识一下戏公”。 “小姐,这个我知道,你是说过的,可是为什么不再做男儿的打扮呢?”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那一天,尤其是她那个丫鬟看到了我们,仿佛要吃掉我们一般。” 文小翠自然记得那天的场景。 “她们俩把我们俩当做登徒子了,所以咱们必须要恢复女儿身,这样才能够更好的行事。” 文小翠感觉到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但她能够想象到,当两人看到自己是女儿是打扮的时候,该是多么的震惊。 恢复女儿身后,她们马上来到了欧阳府。 她们和门房说,那一天在寺庙当中遇到欧阳琳琳了,所以是来拜访的。麻烦赶紧进去通报一声。 门房很快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向她诉说有两个姑娘来访。 而且是在寺庙当中遇到的。 欧阳琳琳顿时吃了一惊。 “我并没有在寺庙当中遇到两个姑娘呀。” 小红于是就训斥起了门房。 “肯定是别人冒充的,想见我家小姐,你怎么就一点心眼也没有,直接赶走就是了,还要跑到这里来询问。” 门房顿时感到十分的委屈。 他也不愿意来通报,可是万一人家真的认识小姐呢?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立刻把她们给赶走。” 但门房走出没有几步,欧阳琳琳忽然说道:“慢着,让她们进来吧。” 门房和小红都是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欧阳琳琳说让门房尽快出去把人请进来就是了。 门房走出去了以后,小红感到十分的诧异。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已经明白了,那一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像登徒子的人,实际上是两个姑娘。” 小红的嘴张的特别的大,居然会是如此。 欧阳琳琳说,本来自己感觉很奇怪,那两个人有些扭扭捏捏的,像大姑娘一样,原来她们果然就是大姑娘。 “咦,小姐,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一会儿,两个人被门房给请了进来,小红立刻就出门迎接。 “好呀,你们两个果然是女人。” 文轩一愣,原来到门房来报信的时候,人家已经猜测出来了。 自己也没法看到她们发懵的表情。 但文轩却抱着拳,非常有礼貌的说,事出无奈,因为自己经常在外面游玩,所以有些时候必须打扮成男儿身,以免会被歹人欺负。 “两位既然来了,那快请坐吧。”欧阳琳琳冲她们笑了一笑。 得知她们两个是女人的时候,反而感觉在距离上已经拉近了。 文轩坐了下来,而文小翠却在文轩的后面站着。 欧阳琳琳就让小红赶紧去沏茶,两个人客气了一番,很快就进入正题。 自然希望能够见到戏煜。 而欧阳琳琳自然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复杂了好多。 这个叫做文轩的女人,论相貌,和自己也不相上下。 她接近戏煜,到底有什么目的? 戏煜身边已经有了三个夫人,自己如果真的嫁给戏煜,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也喜欢了戏煜,那么岂不是给了自己一个深深的危机吗? 所以,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发呆了。 文轩立刻喊道:“欧阳小姐,您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欧阳琳琳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小红能明白欧阳琳琳为什么这样。 她感觉到小姐实在是太丢人了,怎么在外人的面前露出这样的本性了? 至于文小翠,却感觉到十分的茫然。 只有文轩却看得清楚。 看对方的表情,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喜欢戏煜的,而且把自己当做成了情敌。 可是自己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她只是为了能够见一下和自己一起穿越到来的老乡而已。 当然,如果说心中没有一点男女情分,也是假的,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她发现与这个世界的人是格格不入。 尽管,她努力的想融入到这个时代的人的生活当中,可是发现这是非常难的。 但她感觉到戏煜有可能是穿越而来的以后,她是有过一个想法,希望能够成为戏煜的女人。 因为两个人来自于同一个时代,或许有一些共同语言。 尤其是在异世难能可贵,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戏煜喜欢自己才可以。 如果人家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想法,他绝对不会强求的。 欧阳琳琳用轻轻的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戏公呢?” “因为他是这一个时代出类拔萃的人,他解决了很多老百姓的生计问题,他每到一个区域,会使当地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出现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所以我很崇拜他,我想这个理由应该够了。” 她侃侃而谈,让欧阳琳琳脸红。 欧阳琳琳总不能问她是不是对戏煜有意思。 而对方越这么回答,更是让欧阳琳琳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怎么了,欧阳小姐,上一次你好像答应过,难道知道我是女儿之身以后,咱们的约定就不算数了吗?” 欧阳琳琳马上摇头。 “当然不会,我们欧阳家特别的重视信誉,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选个日子,共同去拜见戏公。” 她说戏煜偶尔也会到自己家里来,不过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到来。 “择日不如撞日,我毕竟是外地来的,也不一定天天待在在幽州,所以希望这件事情马上完成,不如现在就去如何?当然了,如果戏公很忙,咱们也算是白跑一趟,我是不会在意的。” 欧阳琳琳听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而且听这个姑娘说,她只是见一面就离开幽州。如果真是如此,倒也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于是四个女人便准备离开。 戏煜自然不知道,此刻他已经被别人惦记着了。他现在正在听着鲁肃的汇报,鲁肃查看了一下地形,最终选了一个地址,而且还在地图上标识了出来。 “这个地方位置也处于山清水秀的风景当中,关键是安静。” 而且这个地方鸟语花香,还特别的适合养生。 “戏公,虽然我说的这样天花乱坠,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够实地到现场去看一下。” “好,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戏煜感觉到还是趁热打铁的好。 鲁肃也没有想到戏煜是如此的有激情,当即马上准备马车。 而戏煜要求鲁肃和自己乘一辆马车,让鲁肃感到受宠若惊。 “戏公,我身份卑微,还是不用了吧。” “我让你来,你来就行了,而且这一路上我还要跟你说说话呢。” 于是,鲁肃就和戏煜同在一辆车上,只不过还有一些扭捏不安的感觉。 戏煜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就非常的生气。 “我记得上一次跟你说过。你在孙策的面前怎么样,在我的面前也应该怎么样,你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是不是还是没有把我当做主子?” 听到这个诛心的话,鲁肃吓了一跳。 “戏公言严了,在下对戏公总是特别的钦佩,总感觉到戏公特别的高大,在下特别的卑微。” 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的坐姿表现的正常了一些。 “这样就对了嘛。” 接下来的谈话过程当中,戏煜也变得放得开了。 虽然说这个地方有些远,不过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 和百姓商量 终于,戏煜来到了鲁肃说的这个地方。 “戏公,你看这里环境如何?” 下了马车的戏煜,看到西边有一座高山,而且山的最顶端像是骆驼背的形状。 鲁肃听当地的百姓说,这一个山叫双驼山。 山下有一座桥,已经一百多年了。 桥下有一条小河,里面的水特别的清彻。 而鲁肃说道:“学校就可以建立在这小河的源头处。” 所以要适当的征用一些土地。 戏煜看到这里的环境真的是不错。 于是就让鲁肃把当地的里正给叫来。 鲁肃立刻就去办这件事情。 而当地的里正此刻正在一个农家中。 “里正大人,我们可听说了,戏公要在这里建学校。他必须要占用我们的土地,或许他会给我们一些补偿,可是我们不能没有土地呀。” 而同时,有农民抱怨了起来。 这个地方就是这片山附近的土地最为肥沃。 这鲁肃也真是的,却偏偏看中了这样一个地方。 里正笑眯眯的说:“人家当然要看中肥沃的地方了,如果一个荒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谁会看中呢?” “里正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在这个时候您就不要再嬉皮笑脸的了。” 里正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说这戏煜深得民心。 如果自己和他作对也是不行的。 就在这个时候,鲁肃忽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几个民工马上就出去了。 其中有一个人就说道:“里正大人,就是他,上一次正是他选定的那个地方,还说回去要跟戏公说,看来这一次要赶我们走了。” 里正也马上走了出去,他恭恭敬敬的向鲁肃行礼。 大家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他实在是太脓包了。 他们怎么就碰上这样一个里正呢? 而里正是有私心的。 他的儿子也看到了可以当兵的年龄了,本来就想让儿子跟着戏煜混。 所以,现在他必须百般的巴结鲁肃。 可是众人对鲁肃都指责了起来。 里正就说:“好了,你们快让鲁先生进来坐吧。” 那家主说,让他自己来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征用他们这里的土地。 鲁肃就笑。 “几位老乡,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更多的孩子们能够上好学。” “你少在这里说的冠冕堂皇,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们这里,为什么不选择在闹市呢?那里环境不是更好吗?” 鲁肃在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想不到他们还是如此的顽固不化。 算了,也不和他们说什么了,于是就转向了里正。 毕竟看上去,他还是有些顺眼的。 “戏公现在已经在那个地方查看了,他说要见一下里正。” 里正正求之不得,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可以见到戏公这样的大人物。 而鲁肃之所以让戏煜来调查,其实就是害怕自己无法说服这些农民。 “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立刻去见戏公。” 他跟鲁肃走了以后,很多民工就抱怨了起来。 这个里正,胳膊肘都往外拐。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正想让他儿子去从军,想在戏公那里谋个一官半职,所以他不向着戏公才怪呢。” “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就算是给了我们好处,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孙子,我们世世代代如果不种地,以后那还有活路吗?” 这几个农民认为绝对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出卖土地。 家主便说:“大家先稍安勿躁,不管怎么说,据说戏公并和一般的诸侯不一样,他应该是非常讲理的”。 而且在其他的地方,也是深受百姓的爱戴。 所以不如大家一起在戏煜的面前跪下。 他如果不答应,就长跪不起。 “咦,老迟,这个办法能行吗?” “行不行的我们也要试一下。” 其他百姓们就听到这话,就打算这么做。 “好,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开始行动吧。” 里正见到戏煜的时候,看到戏煜倒背双手,在欣赏着风景。 当时,戏煜给自己呈现了一道背影。 阳光照在戏煜的身上,好像让他的全身充满了光辉。 仅仅是远远的一看,里正已经感觉到戏煜仿佛从画中走来。 听到声音以后,戏煜转过头来。 里正快速的跑了过去,连忙就跪下。 “小的见过戏公,能见到戏公,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鲁肃马上笑着说:“戏公,您看你声名远播,这里正对你可是仰慕很久了。” 看到里正这如此可爱的样子,戏煜忍不住想笑。 “好了,你赶紧起来,干嘛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呢?” 里正拍起了马屁,说戏煜对百姓如此的好,为百姓着想。 所以自己代表百姓给他下跪,也是正常的。 “那边有一个凉亭,咱们到那里去说话吧。” 戏煜指着最前面的一个凉亭。 进入凉亭以后,戏煜坐了下来,然后让里正坐在他的对面。 里正便有些诚惶诚恐。 “戏公,在下身份卑微,不应该坐下,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行,小的站着聆听也是一样。” “行了,你坐下来就可以了。” 鲁肃也对他说,戏煜让坐那就做吧。 里正虽然在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可是坐的还是有些偏,导致坐姿有些不伦不类的。 戏煜说道:“这一次叫你来你也清楚,下一步要建学校。” “是的,戏公,你可真的是做了一件国计民生的大事。” 里正一边说,一边还翘起了大拇指。 戏煜却没有笑,而是立刻制止了他。 “在我说完话以前,你不要插嘴了。” 里正没有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于是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既然是要进学校,我也看到这片地很好,那难免要征用土地,所以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征求一下百姓的意见,如果大多数百姓不同意,这件事情,就作罢。” 鲁肃却吃了一惊。 戏煜难道还要和百姓商量?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戏公,你为何这样做?”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百姓就是天,所以我们问询一下百姓,有什么不对的呢?” 其实他本来想说,难道在鲁肃的心中,那些百姓就是贱民吗? 鲁肃没有回答,而里正也瞠目结舌。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戏煜就故意问里正。 里正马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行礼。 与刚才故意拍马屁不一样,那是为了巴结,可现在是发自肺腑的尊敬。 而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也向戏煜说了。 “老百姓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你就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戏煜挥了挥手,让里正赶紧回去给老百姓们做工作。 里正马上就退下了。 鲁肃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戏煜。 “子敬,你怎么了?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鲁肃说,他也非常的感动。 过去,帝王将相有好多说自己爱民如子。 可是大家都是笼络人心的,有谁真正的爱民如子呢? 然而,今天在戏煜的身上见到了。 他是真真实实的为百姓着想。 戏煜微微一笑。 “我本身也是老百姓。” 他说是他的前世,可是鲁肃却理解错了。 里正正走在路上,就看到百姓带着好多百姓气势冲冲的朝这边走。 他顿时吓了一跳。 “喂,你们干什么?” 老迟说道:“里正,你不敢得罪戏公,可是我们敢,我们现在要跪在他的面前,让他收回成命。” 之后,他们也不顾里正了,而准备疯狂的朝前走。 “喂,你们快回来,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这个样子。” 然而,几个人却忽然跑了起来,谁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里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却看到他们已经走远了。 无可奈何,他就只有返回去。 他也想去追他们,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脚步实在是走不动了。 而差一点又被一个石头给绊倒了。 算了,还是让戏煜给他们解释吧。 这些百姓们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那个凉亭处。 他们虽然不认识戏煜,可是看对方这么年轻,又特别充满神韵,估计这就是了。 戏煜看到好多百姓非常生气的走了过来,感觉到莫名其妙。 不是让里正给他们做工作了吗?他们难道还不乐意吗? 老迟看了一下其他的人,仿佛有些不敢说话了。 很多人却还是把目光希望就在他的身上。 无可奈何,还是他来开口吧,毕竟这次的事情是他组织的。 他就马上向戏煜鞠躬,他知道人家身份毕竟特殊,也不能劈头盖脸的训斥人家。 “戏公,我是这当地的村民,一个小的人物。今天小人是代表这些村民们来说明一件事情。” 他把自己的话给说完了以后,心里怦怦的跳着。 就算是戏煜再好脾气,可人家毕竟是官,自己得罪了他岂不是要被问罪吗? 但他同时表示,出了事情自己一个人担着,这些百姓的诉求是正当的,求戏煜一定要饶过他们。 鲁肃就冲他们笑着,这些百姓们就认为鲁肃在笑话他们,于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戏煜对鲁肃说:“看来里正并没有碰到他们,在路上是不是走劈叉了?” 就在这时候,里正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你们大家不要胡闹。”他大声喊着,因为特别的激动,这一次是真的跌倒了。 好多尘土和自己的衣服融为一体,脸上也变得灰头土脸。 鲁肃就赶紧去把他给搀扶了起来。 “里正,你不要着急。” 另一边,欧阳琳琳和小红带着文轩两人来找戏煜。 她也是头一次来到戏煜的住所,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得去。 但还是要来试一试。 而守门的人告诉她们戏煜外出了。 而且还是打听出了她的身份以后,人家才愿意说的。 欧阳琳琳顿时感到十分的遗憾。 “那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这姑娘,也太可笑了,戏公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还是赶紧离开吧”。 文轩叹息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先离开了。 而欧阳琳琳让她们两个到自己家里再坐一会儿。 在路上的时候,欧阳琳琳感觉到文轩有些与众不同。 具体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感觉到这个女孩子挺有思想。 文轩说道:“我们还是回客栈吧,下一次还要打扰欧阳姑娘和我们一起前来”。 欧阳琳琳也没有勉强,四个人就分开了。 欧阳琳琳回到家中的时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欧阳富爽朗的笑声。 “爹,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欧阳富正在和管家说话。 他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收到了好多订单,都是外地的。 这自行车的消息已经在外地传开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订购。 而这一点早在戏煜的预料之中。 他早晚有一天会让其他的诸侯也感兴趣。 而另一边,鲁肃把里正搀扶到了一个座位上。 里正恶狠狠的看着老迟。 “你是不是对戏公无礼了”? 老迟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这是为大家考虑。 戏煜要问自己的罪,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气死我了,我在路上想跟你解释,你们却不听,戏煜不是你们想的这样”。 他于是便把戏煜的说法给大家说了一遍。 这一刻,老迟瞠目结舌,而且其他百姓们仿佛也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 “戏公,这是真的吗?”老迟赶紧问了起来。 戏煜微笑的点了点头,而且赞扬了老迟。 他不畏权贵,这真的是一个好的楷模。 老迟感觉到自己做的太冲动了,马上跪了下来,而其他百姓也跪了下来,他们向戏煜道歉。 “好了,你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我做一切事情出发点都是为了百姓考虑,我怎么可能会违反百姓的利益?” 所以戏煜表示会重新选择一个地方。 这一下把百姓感动的不行了。 然后让里正提供一个地方。 里正说从此处往南五公里处有一片荒地,不过那里环境特别的不好,靠近一片树林。 “没关系,如果是荒地,也可以利用起来。” 戏煜不想失去民心,而且就算是那个地方是荒地,只要建了学校,说不定也可以把周围给带动起来。 当即就让里正赶紧领着自己前去。 里正答应下来,带着戏煜走了以后,这些百姓们顿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戏公为学校的事情在操劳,我们什么事都办不上,却还在阻拦他,我们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 “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有些。” 老迟挥手,让大家都散去。 而戏煜在新地方看了一下,发现还不错,最终就把地点选在这里。 然后让鲁鲁肃在这里监工,同时让里正也在这里服务。 他不会让里正白干,会给他钱。 里正受宠若惊,想不到一个好的差事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也同时提出来,让自己的儿子去从军。 “是吗?那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是了,如果你的儿子合适,我会把他留下的。” 里正的心愿也终于了了。 戏煜也带鲁肃暂时回去了。 戏煜回去以后,门房就告诉他,欧阳琳琳到来的事情。 毕竟欧阳琳琳身份有些特殊。 “哦,她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而且还带着两个姑娘。” 戏煜哦了一下,就回到房间里,来了两个姑娘,又是什么人呢? 对了,自从欧阳富请求自己提亲以后,自己也没有来得及行动。 他也本来打算创造一个机会,和欧阳琳琳单独相处,可是最近一直忙别的。 又加上甘梅怀孕了以后,心思也放到了她的身上,竟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创造一个机会,今天她来了,不更给自己一个好的理由了吗? 那么有时间就去找她,然后顺便问一下自行车的问题。 戏煜喝了一会儿茶,便朝欧阳富走去。 他首先见到了欧阳富,欧阳富也告诉了他,外地来订单的事情。 这个早在意料之中了。 所以让刘小二抓紧时间好好生产,但是一定要注意质量,千万不要砸了牌子。 虽然说这东西很难学,没有人竞争。 “戏公,您放心吧,那刘小二他是非常细心的。” 戏煜这才提出来,要见一下欧阳琳琳。 欧阳家里不是有一个凉亭吗? 他在那里等着,让欧阳琳琳一会去找他。 欧阳富特别的高兴,难道戏公已经对自己的女儿感兴趣了吗? 他马上就到了女儿的房间里,说了这件事,欧阳琳琳一愣,没有想到,戏煜主动找来了。 她让父亲先回去,自己马上就到。 “女儿,你得快一点,可不能让戏公等久了”。 “好了,爹,我至少要打扮一番呀”。 欧阳富离开了以后,欧阳琳琳问道:“小红,你说他来干什么?” “我们今天刚去找了她,她不在,估计回来了以后认为你有事,所以来问一下,这不很正常吗”? 可是欧阳琳琳感觉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不派人把自己给叫去呢? 小红于是就笑了起来。 “好啦,小姐,估计戏公是看上你了,快去吧。”(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有人闹事 “你这个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欧阳琳琳就责怪了起来,不过他脸上却充满了笑意。 小红说道:“小姐,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难道把我当外人了吗?你的心思我是懂的。” 欧阳琳琳瞪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凉亭处。 而她并没有带小红到来,小红也非常识趣的说,还要去做别的事情。 戏煜正坐在一个石凳上,然后欣赏着周围姹紫嫣红的花。 “小女子不知戏公到来,有失远迎,还希望戏公原谅。”欧阳琳琳向戏煜福了一下身子。 戏煜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石凳让她坐下来。 欧阳琳琳虽然坐了下来,可是感觉到无比的尴尬,她只是头一次单独面对戏煜。 想起了第一次认识戏煜的过程,再到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到恍如隔世。 可是这明明是自己的家,可是她却如此的不自在。 戏煜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她也喜欢自己了吗? “欧阳小姐这可是你的家呀,你怎么扭扭捏捏的,让我见一个客人情何以堪呢?” “不是呀,是我昨天夜里没有睡好。” 情急之下,欧阳琳琳赶紧撒了一个谎。 戏煜就笑,这和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他也并没有揭破。 “对了,欧阳姑娘,听说你曾经和别人去找我,那两个姑娘又是什么人呢?” 欧阳琳琳想,果然问的是这个问题。 她于是便把认识两个女人的过程说了一番。 “据说她们喜欢游山玩水,而且经常做男儿打扮,而且对戏公特别崇拜。” 而戏煜也好奇了起来,说有时间再让两个人去找自己就可以了。 “对了,欧阳姑娘,你学会自行车。我今天再教你一招吧,那就是上车的时候还有好多姿势呢。” 戏煜必须单独找机会跟对方在一起,所以想到了这样一个不甚成熟的理由。 欧阳琳琳倒是一愣。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其他的姿势?” “是呀,要不然拿着自行车跟我到外面去学吧”。 欧阳琳琳正求之不得。当即就赶紧去推自行车,而小红正在院子里走来,看到了她兴奋的样子,连忙问怎么回事。 小红说:“戏公要再教我自行车,说是还有更好的上车姿势。” 小红笑,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戏煜其实也喜欢上小姐了,只不过两个人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看到这小妮子笑,欧阳琳琳已经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再一次害羞的脸通红,快速的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今天两个人在外面玩的特别的嗨,直到天黑了,戏煜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晚了。 而戏煜现在已经确认对方是喜欢自己的,那么以后再找一个机会提亲,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另一边,关羽不断的在计算日子。 和刘备约定的半个月之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半,也不知道大哥是否找到了新的归宿。 一旦找不到,他或许真的要留在戏煜这里。 可是他知道,像大哥这种性格,一定会感到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他伫立在窗前看着外面,忽然天色阴沉了下来。尤其是在这夜晚,看上去更加的萧瑟。 这一夜,关羽又想起了过去和刘备一起生活的片段。 看如今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亮了,关羽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好。 他正打算补一个回笼觉,然而又有下人却猛然的敲门。 关羽穿上鞋子把门给打开。 “关爷,大事不好了,现在集市上出现了小偷”。 关羽愣了,如今在戏煜的治理下。 整个幽州特别的富饶,百姓安居乐业。 现在怎么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刻,他也没有困意了,因为关键是这下人说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偷窃这么简单,而是有好多人,这是一个团伙。 “简直岂有此理,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自己必须好好的重视这件事情不可。 那下人就问要不要跟戏煜说一声。 关羽摆了摆手,虽然问题很严重,但说起来比起军国大事,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就没有必要麻烦戏公了”。 关羽打算查看一下,但他必须要做一下打扮,不能让人家知道自己是谁。 他换好了衣服。但那张枣红色的脸却无法改变。 算了,有人认出来就认出来吧。 然而自己在行走的过程当中,却恰好看到戏煜。 戏煜问道:“你这是到哪里去?” “咦,戏公,您这是又去哪儿?” 戏煜约定了今天在和欧阳琳琳去学自行车,并且下午的时候可以去见一下文轩等两女。 “你不用管我去哪里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关于知道瞒不过,只好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不如我陪你去看一下吧。” “不,戏公,你身份如此尊贵,这种小事何必要麻烦您呢?” 可是戏煜认为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小事,他于是就不打算去欧阳琳琳那里了。 毕竟儿女私情哪里比得上这样的事。 之后,他就写了一个纸条,然后派一个下人去给欧阳琳琳送去,说今天有大事要办。 随后,他就和关羽一同前去,当然自己也做了一番打扮。 根据下人提供的线索,那个发生偷窃事情的街道叫做青花街。 但是两个人也不确认到了那个街上以后会不会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所以戏煜便叫了几个暗卫。让他们在这附近的道路上也一起查看。 不过先不要打草惊蛇。 还是需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几个暗卫也立刻领命而去。 戏煜和关羽也上路而去。 当他们来到那个机场的时候,看到一个摊子上有人在这里吵着。 那是一个卖茶叶的,在他的面前站着几个穿着脏兮兮的人。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拿了我的茶叶不付钱,这算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男子说道:“我们拿你茶叶,那是看得起你,你怎么还这么多的毛病呢?” 卖茶叶的双手掐住腰,这年头恶人都已经如此蛮不讲理了吗? 周围有好多人在看热闹,不过没有人管闲事。 那卖茶叶的非常的生气,准备去打几个人。 他刚打一个人的胳膊,那人立刻就倒下了。 “来人呀,打人了,打人了。” 戏煜恰好走到了这里,想起了前世的碰瓷事件,有一些无奈。 巴不得别人打自己,然后就谎称自己得了重病起不来,让别人给他赔钱。 而在这淳朴的古代社会居然也有这样的人。 他仔细的看着那几个闹事的人,看肤色好像并不是中原人。 他于是就问关羽,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吗? 关羽也摇了摇头。 那卖茶叶的冷笑一声。 “我不过刚碰了你一下,你就说自己无法起身。” “哼,你只是碰了我一下吗?我现在已经是混身无力了,你现在必须给我赔钱,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而剩余的几个人却用冷笑的目光看着店主,仿佛说你如果再动一下,后果也是挺严重的。 那店主气的直跺脚。 “好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就算是我吃亏了,常言道,吃亏是福。茶叶我不要了,你们赶紧走吧。” 可是那躺在地上的人却冷笑一声。 “什么叫我们走,那你打了我这该怎么算?” 周围的人也都知道这是他们赖上了。 那店主脸色铁青,自己家里还有病人呢,好不容易靠着茶叶为生,想不到既然今天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自己吃了亏都不可以,他们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有人就对店主使眼色,碰上这样的人也没办法,不如还是给他一些钱吧。 那店主无奈,就问到底是给多少。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绝对不能给他。” 这正是戏煜说的,于是人们就都朝戏煜看去。 而有一部分人感觉到戏煜特别的面熟。 戏煜冷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闹事的人是哪里的?” 他们都恶狠狠的看着戏煜,立刻就把戏煜给围了起来,要准备动手。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的花招,我也会,而且都是我已经用够了的,我可以像这个人一样也躺在地上,我告诉你,你们这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他的说话充满了气势,让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店主十分的高兴,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店主其实也特别的愤怒,有那么多的人,刚才却没有一个人替自己出头。他们只是看热闹而已。 有一个恶人说道:“小子,你很狂妄,既然如此,那我们直接把你打死,放心,我们还是赔得起钱的。” 戏煜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来试试吧。” 然而,这几个人却还真的不敢试。 戏煜来到了那个躺着的男人面前。 “我希望你赶紧起来,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但是那人却躺得理直气壮。 而且那几个同伴都用冷笑的目光看着戏煜,认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戏煜故意说道:“你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无所适从,因为我真的一筹莫展呀。” 那几个恶人就笑了起来,很多人就想,这个人是谁呀,凭什么都管闲事,结果也管不了。 可是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戏煜特别的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那卖茶叶的店主说道:“兄弟,谢谢你为我出头了,你还是走吧。” 他不愿意让对方惹上麻烦。 但是戏煜摆了摆手,说道,今天这点闲事还是必须要管了。 戏煜对着男子说了一遍。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起不起来,否则我让你永远躺在地上。” 他的目光十分的犀利,而且气场是如此大,很多人就感觉到好像有多泰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这时候,终于有一个老头大声喊道:“我明白了,他是戏公,怪不得他有些面熟呢。” 而且那些曾经见过戏煜的也终于看出来了,只不过今天对方是这种造型。 原来戏公要为大家做主了。 而很多吃了亏的店主在考虑。 是呀,这件事情怎么就没有提前跟戏煜说呢? 本来还以为戏煜忙大事,对这些民生之事根本不关注。 戏煜微微一笑。 “父老乡亲们,既然你们已经认出来了,那我也只好承认了。” 同时指着身边的人,这就是关羽,是他首先听到的消息来关心百姓,所以自己才到来了。 而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感到特别的惭愧。 戏煜心想,这毕竟是一个非常好的收买人心的机会,自己干嘛不用呢? 而且他同时表示,这些人一看就是蛮夷,在中原地区捣乱,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捣乱,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且他也知道在其他大街上有这样的事情。 “戏公,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赶紧为我们做主。”许多的百姓喊道。 那卖茶叶的店主有没有想到戏煜到这里来了,当下也是非常的激动。 戏煜点了点头,然后看躺着的人。 “好了,看来你是不愿意起来了。” 又大声喊道:“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 大家感觉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戏煜在跟谁说话。 而这时候,有一个暗卫却快速的出现,直接就蹲下身子掐住男人的脖子。 随后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腰,猛然的把他给举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个男子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而那暗卫当然还是不放过他,直接对着他痛打了起来。 戏煜看着几个畜生,说道:“行军打仗,我是不怕的,你们难道比那些敌人还厉害吗?” 几个人看到他们的同伴受伤,都有些发怵。 于是,他们就纷纷的跪了下来,请求戏煜原谅他们。 那个被打的人也赶紧求饶,这一下让老百姓感觉到特别的耻笑。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也知道求饶了,如果不是戏公手下如此强大,他们恐怕还要得瑟下去。 那暗卫就看了一下戏煜,不知道他什么意见。 戏煜让暗卫先暂时停手。 戏煜问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人说他们是来自南方的小国方国。 他们那里发生了天灾,当官的却继续征收苛捐杂税。 所以,他们快活不下去了。 于是,想到了来到这里,听说这里的人生活得特别富饶。 “我们能够见到戏公,觉得非常荣幸,如果我们那里能够有戏公这样的人,该多好。” 几个人同时发誓,他们说的绝对不错,戏煜一定要原谅他们。 “混账,先别说你们是否有难,你们这样的方式却值得谴责。” 要是每个受苦的人都去欺负别人,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吗? 同时,戏煜寻思一个问题,方国?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自己来了以后改变了历史? 如果这个国如此不堪,那是否应该解放这个国呢? 以前只是内部诸侯争夺地盘,如果得到一个国外的地盘,应该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忽然看到戏煜发呆,大家也都不再说话和议论。 戏煜又看着几个人,让他们交代都是来了多少人,其他人都在哪里等等。 几个人也都老老实实的交代。 戏煜让其中一个人等着,其他人把同胞们都叫来。 他们只好就这么做了。 戏煜对百姓说,自己的地盘上,没有人可以胡作非为,让大家放心。 另一边,欧阳家。 欧阳琳琳今天特别打扮一番。 为了更好的和戏煜在一起。忽然,门房带来一个人,说是戏煜那里的士兵。 欧阳琳琳寻思,这是什么意思?戏煜的士兵来做什么呢? 但还是让人家进来了。 士兵非常有礼貌的对欧阳琳琳行礼,随后把戏煜的信给她。 欧阳琳琳看了后,觉得特别伤心。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这么打扮了。真是浪费时间。 士兵马上告辞了。 小红看到小姐不高兴,连忙问怎么回事。 得知情况后,她说道:“小姐,你不应该伤心,这说明戏煜是个好官。一心为百姓。” 欧阳琳琳点头,说的也是,如果戏煜不是这样的人,自己还看不上呢。 她于是抱怨起来,该死的小偷,要不是他们的话,戏煜早来了。 在戏煜的安排下,几个方国人最终都到了。 当然,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到来,暗卫自然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共有十几个人。他们都在戏煜面前跪下。 为首一个人名叫成旭。 戏煜让暗卫把他们抓起来,择日审理,同时警告他们,如果再有他们的人来捣乱,后果自负。 同时,戏煜对百姓承诺,他们损失的东西最终都会被返回,让大家不要着急。 大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戏煜觉得回去应该研究关于方国的事情。 戏煜回去后便开始展开地图,查看方国,同时让人把周瑜叫来。 一会儿,周瑜到来了,戏煜直接问了关于方国的事情,问他是否清楚。 “回戏公,不是特别熟悉,但略知一二。”(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 老乡见老乡 戏煜就让周瑜仔细的说一下。 周瑜说,其实那里的人都是一些混血,有一部分是中原的人到那里去,在那里繁衍生根。 因为这方国曾经有一年差点被灭了族。 要不是中原的人过去,他们都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他们的国特别的小,还不如这幽州城的一半大,而且人口自然也十分的少。 那个地方常年就是以种地为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副业。 而周瑜就问戏煜,为什么忽然对这个小小的方国感了兴趣。 周瑜就把今天的相关情况给他诉说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 周瑜却说,既然如此,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就是了。 戏煜却笑着,灭他们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而周瑜马上就明白了,难道还要占用那个地方吗? “戏公,那个地方处于边陲之地,一个不毛之地,就算是我们把它拿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但是戏煜的意思是,他要解放那里的百姓。 “虽然今天,那几个人特别的可恶,但是我也能够明白他们也正是被逼的,本身发生了天灾,老百姓的日子已经很苦了,可他们却还要如此。” 周瑜就认为戏煜可真是有一个悲天悯人之心。 而戏煜什么时候能够行动呢?就可以找自己。 “先回头再说吧,明天见了那几个畜生再说。” 而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找到了欧阳琳琳,说实在对不起,白天的时候并没有见她。 第二天,一定去陪她学自行车。 不过还有公务要处理,因此只能学一个上午。 “戏公,多谢你如此的忙碌,还来看我,对了,你说的那两个女子呢,不如明天上午一起见一下吧。” 戏煜只好改变计划。 因为他还要准备关注一下这方国的事情。 欧阳琳琳心想,本来还打算明天单独跟他在一起,看来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欧阳琳琳就让小红赶紧到客栈里,去请文轩两个人来这里。 文轩两个人知道今天可以见到戏煜的时候,特别的高兴。 四个人就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戏煜终于来了,文轩特别的激动,这就见到老乡了吗? 所以不经过介绍,他就快速的跑到戏煜的面前。 “你一定就是戏煜了对不对”?而且她还快速的抓住了戏煜袖子。 他这个不礼貌的行为,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 文小翠赶紧说:“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对戏公无礼啊。” 可是文轩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还是不断的拽着戏煜的袖子。 戏煜感觉到这个女人好像有些不正常,就赶紧向欧阳琳琳看了一眼。 欧阳琳琳走了过来,说道:“戏公,她可能对你特别的崇拜,所以才这个样子,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戏煜就笑了一笑,说道:“这个姑娘的做法非常淳朴,我喜欢。不错,我就是戏煜。” 而文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顿时脸红红的。 欧阳琳琳问道:“今天还学自行车吗?” 要不然就让文轩和戏煜单独聊一会儿。 文轩正求之不得。 她认为这学自行车什么时候也可以,可是她好不容易见到戏煜了。 面对她的这个做法,小红听了有些不高兴。这文轩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戏煜对欧阳琳琳看了一眼,他也是这么考虑的,不如就先看看这个文轩找自己有什么事吧。 “既然如此,那么就借助一下欧阳家的凉亭,咱们好好的聊聊。” 听到戏煜发话了,文轩更是高兴,直接就拉着戏煜疯狂的往里面而去。 戏煜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的风风火火。 “好了,你不要怪我,我跟你去就是了。” 他们两个离开了以后,小红就看到了文小翠。 “你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也没有必要这个兴奋的样子吧。” 文小翠表示,她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家小姐会是这个样子。 来到凉亭处,文轩和戏煜都坐了下来。 戏煜感到十分的奇怪,这个女人就像自来熟一般。 “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文轩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直想见到戏煜,可真的见到了,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了。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文轩忽然变成了一副非常害羞的样子。 戏煜感觉到她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你到底有没有事?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可就要走了。” 戏煜就假装要站起来。 这一下,文轩终于慌了神。 “你别急,你坐下来,我跟你说就是了。” 戏煜坐了下来,而文轩首先就背诵了一首唐诗。 这一下,让戏煜瞪大了眼睛。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这首诗歌的?”这一下,戏煜直接就发懵了,难道对方也是一个穿越者? “戏公,我相信你应该明白了,我和你一样,都是穿越者”。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不断的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戏煜终于笑了起来。 “太好了,想不到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见到了一个老乡。”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文轩见到自己的时候如此的激动。 而文轩已经通过自己的事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这一下,两个人都十分的激动。不知不觉已经聊了一个上午。 另一边,刘备依然在考虑接下来到底该投靠谁,到哪个地方去自力门户。 自己来到一家客栈,吃东西的时候,却看到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有一个大汉,那大汉几乎满脸的胡须。 他不住的朝刘备,看来让刘备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刘备再朝他看去。却看到他依然在看着自己。 不过马上又把脸给转了过去。 刘备终于忍不住了,于是来到他的身边,问道:“这位兄台,你刚才一个劲的在看在下,不知道在下是否与你认识?” 那大汉笑了一笑,低声的问道:“你可是刘备?” 刘备吃了一惊,他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而且自己这个打扮应该不会有人认识自己,这人到底是谁呢? 但他想,既然被对方给认出来了,是不是应该撒个谎呢? 但他想如果对方真的是熟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呢。 而对方就继续吃花生米和喝酒,似乎知道,他一定会告诉自己实话。 他马上就笑了起来,说自己正是刘备,不知道对方如何称呼。 “刘备呀,你现在可是落难之时呀。” 刘备感到了十分的尴尬,想不到对方说话,居然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他马上脸色一冷。 “如果你只是为了嘲笑我,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他马上就坐了下来,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好了,我既然这么说,那就希望能够帮你,你可别不识好歹。”那大汉将一碗酒放到口中,直接就拍起了桌子。 刘备吓了一跳。 而那大汉直接就拿提了酒和菜,到了刘备这一桌上。 “我说我来帮你,你难道真的不信吗?” 刘备马上也就变得谦虚了起来,他现在知道必须能屈能伸。 “兄台,刚才我说话有些无礼,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到他这个态度的转变,对方也是特别的满意。 “我叫石天成。我是黄巾军的旧部。” 刘备倒是一愣黄巾军,这似乎是已经过时的东西了,想不到他们的余孽居然还在。 “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是我的存在会污染了你?” 石天成看到对方这个样子,立刻就轻蔑的笑了起来。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石天成就提出来愿意跟刘备合作。 而且他知道现在刘备希望有一个地方落脚。 “师兄,请你说该怎么做”? “你可知道在南边有一个方国吗?” 刘备说略有耳闻,但不知道对方说这话什么意思。 对方却说到现在方国正有内乱,那里的人有了天灾,可是当官的却不管不顾还要剥削百姓,因此百姓有怨言,甚至好多人都已经到了其他地方去做了流民。 因此在这个时候正是刘备建功立业之时。他愿意协助刘备平定那个地方。 因为他还有好多黄巾军的旧部。到时候可以一呼百应,将那小小的方国给灭了,然后刘备就可以直接做国王。 而他分析到刘备如果想在中原地区成为一个一方诸侯,在夹缝中生存是很难的。 而在一个小国做国王。这叫做宁做鸡头,不做牛后,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刘备听了以后,感到十分的心动,可是他马上用怀疑的目光看的石天成。 “可你为什么帮我?你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件事情呢?” 石天成给了他一个答案,算命的说自己只能去帮助别人做一个二把手,但自己是做不了国王的。 刘备感觉到他的这话是不可信的。 “怎么了?你不要婆婆妈妈的,如果你愿意那就做,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刘备马上答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自己可不能丧失。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回家去,我们好好策划一下。” 刘备大喜,这正是自己困了,有人送枕头来了。 恰好,他的菜也上来了,而今天,他觉得吃的菜也特别的充满了味道。 因为总算是有一个挂心事要被自己放下了。 吃完了以后,石天成就带着刘备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里。 在这个村子旁边有一座山,有好多工人在这里挖石头。 石天成让他们大家都停下来,几个人赶紧都停了下来。 而石天成就跟刘备说了实话,这一些都是他的黄巾军旧部。 几个手下都感觉到十分的吃惊,这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石天成居然跟他说实话? 而石天成也马上把刘备的身份做了一下介绍。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想不到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刘备。 而刘备也马上跟别人打起了招呼。 他恭恭敬敬的向这些人鞠躬,没有任何的架子。 当然,像现在已没有势力了,也不应该有什么架子。 石天成就直接说,要帮助刘备去发展方国,希望大家都做好准备。 可能近几天就要行动。 大家也都是特别的兴奋,他们的手都已经痒痒了。 在这里做工只是为了勉强糊口,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够驰骋沙场。 但是刘备还有一次担心脸上出现了一股哀愁。 石天成说道:“刘备,我知道你心里在考虑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黄巾军过去与大汉江山为敌,所以不会对你效忠呢?” 这句话说到了刘备的心坎当中去,他的确是这么考虑的。 “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我们也是各取所需,我们帮助了你,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 他同时告诉所有的人,对刘备一定要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而刘备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也真的特别听他的话。 另一边,在欧阳家中。 欧阳琳琳便赶紧让下人准备饭菜。 现在要热情的款待戏煜。 欧阳琳琳非常的好奇,文轩跟戏煜到底聊了什么? 而且在饭桌上两个人好像眉来眼去的,就像是一见如故一般,让欧阳琳琳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她想,文轩不会真的喜欢上戏煜了吧? 如此自己是不是有些引狼入室? 文轩其实说过,愿意留在戏煜的身边,做一个军师之类的。 但是她自己又不愿意受约束,希望自由自在,天天可以游玩。 吃完了饭以后,文轩说道她也应该回家了,不过过一段时间,她还要到幽州来的。 得知她要回去,欧阳琳琳松了一口气。 到了下午,两个人终于离开。 在路上,文小翠就问文轩,到底跟戏煜说了什么。 文轩说道:“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就不要问了。” 文小翠有些不舒服。 小姐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自己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小姐,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戏公了?” “你瞎说什么了?我们只不过是老乡而已。” 文小翠更感觉到诧异了,小姐怎么可能和戏煜是老乡呢? 小姐不会是说胡话了吧? 而戏煜回去了以后,立刻就盘问昨天闹事的几个方国人。 把他们关在一个地方,也没有让他们好受,而是令人狠狠的折磨他们。 现在必须让他们首先退还他们所偷的抢的,用各种方式得到的不义之财。 几个人已经彻底的没了脾气,不过他们表示,好多东西他们都已经享用了,根本就无法还上。 戏煜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于是就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地方去做苦工。 赚的钱用来还债。 他们都枯燥的脸说自己在方国本来都是一些老实的农民工。 “本候的话已经说过很明确了,或许你们很可怜,但你们不应该用如此的方式处理问题。” 几个人最终受到惩罚去做苦功,而戏煜告诉那些受害的百姓,他们的损失,先由自己来出等这些人们赚了钱再补给自习。 戏煜的这一个做法,再一次受到了大家的称赞。 第二天,戏煜就再一次单独和欧阳琳琳在一起去学自行车。 而欧阳富也问着小红,两个人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他感觉到两个人都有意思了。可戏煜到现在也不来提亲。 而戏煜现在要把心思放在方国上。 晚上,有暗卫汇报了消息。 方国那边,最终官逼民反。 有人就组织了一个起义军。然而他们已经得到了镇压,最终全军覆没。 因为方国的官方势力还是挺大的。 戏煜让暗卫退下。 他忽然想自己要单独到方国去一趟。 第二天,他向周瑜诉说了自己的计划。 周瑜认为他身份特别的尊贵,干嘛要亲自涉险呢? 但是他也明白,戏煜的力量是特别大的。 他也没有说什么。 戏煜交代了一下情况,让他替自己看好家。 “放心吧,戏公,你安心的走就可以了”。 戏煜稍微做了一些打扮,然后就骑着一匹马,前往方国。 而戏煜没有想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他居然遇到了文轩两人。 她们仍然是继续出去游玩的。 “戏公,可真是太巧了,怎么在这里遇到了你”? 由于是老乡的关系,所以戏煜也没有对他隐瞒,便把自己去方国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不过那里这么危险,你去那里干什么?而且怎么孤身一人呢?”文轩诧异的问了起来,毕竟他并不知道戏煜的真实本领有多大。 “对我而言这算什么危险,我正是为了解救那里的百姓而去的。” 忽然,文轩有了一个想法,她希望也跟随着 文小翠赶紧说道:“小姐,连你也说了那里太危险了,咱们去那里干什么呢?” 但文轩道,因为好玩,因为刺激。司机也早先听说过,那里的风光特别的好,早就想去看看了。 “行了,还是不要胡闹了。还是找一个平安的地方吧,如果你想去也可以,待我打下那片江山。”之后,戏煜就赶紧推马前行。 直到戏煜的身影走远了,文轩笑了一笑而离开。(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来到方国 当天夜的时候,戏煜已经来到了方国的一家客栈。 不过这时候,局势特别的乱,有些客人已经离开,很多客栈停止营业了。 戏煜所来的这一家是一个老头在经营,他就问戏煜多要钱。 “这位相公,现在也是兵荒马乱的。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戏煜也没有在意,然后就跟那老头聊起了现在方国的局势。 老头说道:“太惨了,现在人民都生活的活不下去了,我这里也没有人来了,正准备明天关门了。” 而且现在有一支起义军,首领名龙拉,但是已经被镇压,现在也已经死亡了。 不过据说另一只骑军也正准备行动。 说话之间,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 “有人吗?赶紧给我们开店,我们把这里给包了。” 老头赶紧朝外面看去,黑鸦鸦的,大约有几十个人。 而且说话的这个男子,身穿着盔甲,带着长毛枪。 老头感觉到十分诧异,看到这个男子英气逼人。 那男子看到这屋子里有一个陌生人,又感到十分的奇怪。 看样子怎么是一个中原人呢? 这个时候,大家都往外跑,今天居然还有一个中原人往这里来吗?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然后指着身边的人说,他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下。 最近这段时间兵荒马乱的,估计老头也没有这么好的生意。 他就是来给老头送生意的。 老头非常的高兴,赶紧把他们给请到里面。 那老头同时表示几位逃难的吧。 其实,他宁愿大家都平安地生活,也没有人有灾难。 他宁可客栈里没有人,也不希望大家有逃跑的。 那男子听了这话以后十分的激动。 “龙拉死了,我明天带领大家去起义的。而且我打算到幽州去找戏煜,他剑到时候一定把方国给我们灭了。” 戏煜却愣了一下。 对方居然要自己。 那老头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也是一支起义军,不过对方倒也坦诚,难道就不害怕自己告密吗? 那男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去告密的,毕竟那样的畜生可太少。” 老头连忙笑了起来。 “我肯定不会的,对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叫段元奎”。 “先生,这里的房间估计不够,有的人可能需要打地铺。” 段天奎说不要紧的,有好的士兵都在荒野里居住的。 他们几个算是身份高贵的人,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也是无所谓的。你住在荒郊野外还要好一些。” 老头就松了一口气。 “难得你们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好了,我给你们开房间。” 戏煜却把段元奎给叫住了。 “这位大哥,能否在这里坐一下,一会儿聊一聊,陪我吃口饭呢?” 段元奎冷笑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陪着你吃饭?” 戏煜非常的不高兴。 居然敢跟自己如此说话,也太没有礼礼貌了。 戏煜说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刚才提到要到幽州去找戏煜,你凭什么认定人家会帮你?” “我有一个亲戚在那里当兵,而且我听说了戏煜可是爱民如子,我愿意让他带兵过来,从此以后让他占据方国。” 他说到现在官方欺压百姓太厉害了,就算是把这里交给一个外国人,只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老百姓不管谁做皇帝,他们关心的,只是能够吃饱饭穿好衣,无忧无虑就可以了。 戏煜点了点头。 “你说的倒是对,可是这戏煜也未必能够帮你啊”。 段元奎十分的生气。 戏煜如果再胡说八道,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而且几个手下正准备去打戏煜。 戏煜笑了一笑。 “你们打一下我试试,本来你们还有点希望能见到戏煜,如果你们打了我,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段元奎还是认为他狂妄,正要让大家再打。 可是忽然又感觉到对方这么说话,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 “等一下,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识戏煜不成?” 戏煜却没有说话,他就在这里来这里视察一番,了解一下情况。 他如果想灭了方国,自然不会吹灰之力,也不需要任何人对自己助力。 而且他也没有要帮助对方的义务。 看到他不回答,段元奎又看到几个手下准备动手, 但段元奎感觉到这个人或许是疯子,要不然他真的认识戏煜。 算了,自己还要不要不动手了。 在这时候,老头说,大约每个人四个人一个房间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轮流打地铺就行了。 段元奎就带每个人走了进去。 一会儿,老头给戏煜上好了菜,然后对他说道,刚才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还是不要去和他们说话了。 而且他也十分的好奇。 戏煜身为一个中原人,为什么会忽然来到了这里? “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方国的相关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情况,老头寻思。 过了一会儿,戏煜吃饱了饭,也住了一间房。 他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切,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又有人来住店了。 来的是两个人。 戏煜忽然一愣,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居然是刘备。 而且刘备还戴着一顶草帽,故意打扮的让别人不认识。 自己却一眼认出来了。 奇怪,刘备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而且刘备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自然就是石天成。 刘备非常愧疚的说道:“石大哥,大家都在荒郊野外居住,你却要让我和你一起去客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呢,我宁愿和大家同甘共苦。” 石天成哈哈大笑。 “这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忘了,你可是尊贵的客人,我们说句实话,也需要你这个招牌,对你好一些是正常的。” 刘备笑了一笑,对方说话就是这样直率。 戏煜顿时明白了。 看来这个人也想来到方国掠取一些利益。 而拿着刘备做幌子,打着刘备的旗号,可是现在刘备非常想找一个根据地,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在刘备的心中根本没有任何正义和邪恶的区别了吧。 他只需要占据一个地盘就可以了。 如此的刘备更是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鄙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方国的皇室可真是够笨的。 他们不好好的善待本姓,岂不是让别人乘虚而入吗? 当然了,平常就算他们对百姓好,就算是与世无争,估计周围的一些国家也会对他们虎视眈眈。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是自毁长城。 老头接待了刘备和石天成。 他同时笑着说,本来以为今天生意的冷清,可是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中原人,不知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石天成听到这话以后,非常的不高兴。 “老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头一阵尴尬,吓得就不敢说话了。 想不到这个人的脾气竟然是如此的大。 而石天成和刘备的房间就在戏煜的隔壁。 这已经是唯一的一个房间了。 本来按照石天成的意思,他不习惯和刘备住在一起。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而且他已经了解到今天晚上居然还有人打地铺。 自己有地方住已经相当不错了。 戏煜心想,看来自己也没法出去了。 因为一旦面对着刘备,那肯定会十分的尴尬。 刘备坐下来以后,他在考虑一个问题,那些黄巾军力量真的很大吗? 真的能够推翻方国的皇室吗? 听说今天有一支起义军,为首的人叫做龙拉,他最终也失败了,而且本身的力量也特别的强大。 看到他脸上突然在担忧。 石天成问道:“你在担忧什么?是不是考虑我们明天的行动会失败?”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担心,这一点他也不想藏着掖着。 “哼,你简直是太没有勇气了,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怎么就找你来和我一起办这件事情呢,就算是咱们失败了又如何,那也要轰轰烈烈的失败”。 刘备顿时有些尴尬,也十分的生气。 自己可不能白白的把命给搭在这里。 他何尝不是也有些后悔? 都怪自己,因为急着想地盘,所以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现在是不是骑虎难下了? 不行,他今天晚上必须找一个机会悄悄的离开,哪怕就是被对方耻笑也是无所谓的。 他绝对不能把命搭在这里。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戏煜很快躺在床上在思考一个问题,看来明天有两拨人,不,加上本国的起义军一共三拨人要进入皇室。 可是,如此以来,方国百姓最终还是遭难。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打仗,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戏煜已经和这个时代的百姓产生了感情,虽然方国并不是自己的国家。 他决定今天晚上要见一见方国叫毛大成的皇帝。 之后,他马上喊道:“出来,有些事情。” 有一个暗卫马上第一时间走了出来,向戏煜而去。 “今天晚上我想见一见毛大成,不过我不能直接这么进入王室,现在非常时期,人家一定会特别的防备,所以……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戏公,属下明白,你就瞧好吧,我可以给他下药。接着就告诉他,只有见到戏公才可以得到解药。” 这暗卫的身上也是有药的,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之一。 虽然平常可能用不到。 戏煜点了点头。 想不到对方如此聪明。 于是笑着说:“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做这件事情吧。” 那暗卫立刻就闪身离去。 他的身影最终出现在了皇室当中。 皇帝毛大成正在打算联合别的国,对百姓来一场镇压,甚至愿意割让一小部分土地为别的国家。 可是又有些难为情。 本身国土小,如果再把土地割让了,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在沉默着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一个计划。 对了,有一个诸侯国,那里的诸侯是喜欢美女的。 自己国的美女,有些与众不同,特别的水灵。 不如明天就送一些美女过去,这样也算是可以得到人家的支持。 对了,就这么办。 明天开始必须叫美女,家中有美女的,如果不献出来,到时候后果自负。 他一定会要了那家人的命。 只要能够保住皇位,牺牲土地牺牲美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眼下危机算是解决了一半,他还要继续享受。 今天晚上再招一个妃子做事,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自己正在享受的时候,忽然室内出现了一道暗影。 他吓了一跳,那妃子也尖叫了起来。 他看到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进朕的寝宫?” 那男子立刻把匕首放在了毛大成的脖子上。 暗卫说道:“赶紧滚蛋,否则的话就直接把你给弄死。” 那妃子吓了一跳,拿起了衣服就慌乱的朝外跑,并且说了一声。 “皇上恕罪呀,臣妾可是害怕死的。” 在这个时候,王大成也没有心情跟他计较。 而是故意装作出平淡的样子,看着暗卫。 实际上,心里就害怕的要死。 “这位兄台,你想要什么,朕只要有的一定会满足你。” 他感觉到对方是不是现在兵荒马乱,所以需要拿一些东西。 有可能当地些百姓,所以找了一个杀手呢。 “其实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为了来杀你,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现在都已经死了。” 毛大成听说对方并不是来杀自己的,也就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只要是能够满足你的,一定会满足你。” 然而,对方却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更加的坚硬了。 “把你嘴巴张开。” 毛大成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暗卫道:“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问我问题,赶紧开口就是了,否则对你不客气无可奈何” 毛大成只好来了嘴巴。 暗卫用闲着的一只手给他吃下了一颗药丸。 毛大成顿时紧张的起来。 “你到底让我吃的是什么?” 他要想吃的是毒药之类的,然后对方想控制自己。 暗卫冷笑一声。 “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这就是毒药。如果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早晚会给你解药,如果你不听后果自负。” 尽管毛大成心里特别的痛恨,可还是陪着笑脸。 “好的好的,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 “一会儿我家主子要来见你,但是他到来了以后估计会有士兵阻拦,你说让你去迎接还是你黑令牌?” 毛大成在寻思。 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过最终,他还得考虑了考虑愿意把令牌交给对方。 “那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手,我去拿令牌。” 暗卫立刻就放开了手,也不怕他做什么。 而且知道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做什么。 而对方也真的不敢做什么,马上把令牌交给了他。 暗卫拿走了以后立刻就消失了。 再一次让他大吃一惊。 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凭空之间就消失了呢? 戏煜在等着暗卫。 暗卫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戏煜问道:“怎么样?事情都结束了吗?” “属下完成了,自然已经结束了。” 暗卫拿了出来。 这暗卫说,他仿佛检查过这牌,这令牌应该是真的。 当然了,就算是给个假的,他们到了里面,也一定会质问那个畜生。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看开始行动。” “戏公,时间都已经不早了,要不然你明天再开始行动了。” 可是戏煜说,还是趁着打铁的好。 那么大乘赶紧找了一个太医来检查自己的身体,想看看那药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他依旧给她把脉,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皇上你是不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老大成就咯噔的一声,如此说来自己还真是中了毒,为了让太医更多的了解世界真相,他也只好把事情真相给说了出来。 皇上这人看来真的很厉害,看来你只能通过他那种体验了,为产生的是无能为力,磨打成师傅的神器,一巴掌就把他腿打到了一边。真养了你们是有什么用的?真是岂有此理,赶紧滚吧,那太乙自然不敢说什么,立刻就已经死了。 他一走了以后,毛大成惶恐不安,那个人的主人是不是今天晚上要到来了? 可是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有来? 而戏煜就是让他故意等一会儿。 并且在街上查了一下情况。 戏煜很快就来到了皇宫门口,立刻就受到了士兵的阻拦。 戏煜马上就拿出一个令牌来。 那士兵感觉是实在的奇怪,他怎么竟然会有皇宫的令牌? “怎么,难道你没有怀疑吗?”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那你就快进去吧。” 就这样,戏煜顺利的进入了皇宫希雨,心想,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他们好。 如果动手可不是你们可以受的了的。 士兵其实还是有些怀疑。(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章 好好谈谈 暗卫带着戏煜来到了毛大成的房间。 而毛大成身边的士兵们,都已经被暗卫处理掉了。 所以两个人直接就走了进去。 毛大成一直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 当他看到暗卫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戏煜。 难道这就是他的主子吗? 戏煜对暗卫挥手,示意他赶紧退下去,暗卫再一次让幽灵一般消失了。 因为现在还不清楚什么底细,所以毛大成用试探性的话语问戏煜。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呢。” 他想,这暗卫既然如此的利害,如果能够被自己所用,岂不是让自己如虎添翼吗? 戏煜找了一个虎椅子,直接就坐了下来,然后指着另一张板凳,让毛大成也不用客气。 毛大成颓废的坐了下来,心情十分的不好受。 这可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倒好,居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意思?还是希望直接说实话吧。” “现在你们方国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戏煜冷冷的问道,就像是在训斥对方一般。 毛大成想起了那暗卫的厉害,也就只好就忍住了。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 “我当然了解了,我们这里今年大旱,所以百姓生活很苦呀。” 毛大成不自觉的就把朕的称呼给去掉了,因为他感觉到在人家的面前仿佛是特么的渺小。 戏煜又问道:“你也知道百姓生活很苦,可是我了解到你还有下面那些做官的,怎么一点也不体会百姓的疾苦是吗?” 毛大成心想,对方到底有什么资格来训斥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最终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的确如此,因为朝廷现在也很困难,所以百姓应该跟朝廷同甘共苦。” 戏煜直接就拍一下身边的桌子。 “你简直是岂有此理,那百姓有痛苦,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同甘共苦呢?你却如此强调要求,这是什么意思?” 毛大成实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如此关心这件事情? 估计是中原地区的人。 那么这件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一定能猜测我的身份,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你最好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把我给惹恼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戏煜虽然表面上表现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可是内心却十分的高兴。 想不到自己竟然把一个皇帝给他耍的团团转。 不管是毛大成处于敷衍,还是怎么样,他只好点了点头。 “不错,或许我真的没有为老百姓考虑,今后我一定会做到。” 戏煜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诚心,于是就问他到底该怎么得到。 毛大成头一次感觉到说话有些口吃,甚至他不敢看戏煜的眼神。 戏煜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没有任何的办法让你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而我就有一个办法,今天晚上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 毛大成大声喊道:“请讲。” “办法就是你的江山不用要了,由我来替你负责。” 毛大成大吃一惊,他感觉对方实在太狂妄大胆了。 居然敢跟自己说这个话。 他攥起了拳头,表示自己的不满。 然而,戏煜却冷笑了一声,他接着又把脸给低了下来。 戏煜心想,他毕竟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谁。 “你的意思是说,从此以后你是皇帝?那么我又该如何?” “我并不做皇帝,做皇帝的是另有其人,我随随便便找一个属下就可以了。” 按照戏煜的意思,虽然这里还是一个小国,但是却只是自己的一个分支而已。 这一下让毛大成感觉到了十分的疑惑。 “阁下,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戏煜,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过?” 毛大成大吃一惊,虽然自己处于边陲地带,可是对戏煜这个名字却是完全熟悉的。 甚至前段时间还有大臣希望他能够屈尊就卑去见一下戏煜,寻求戏煜的帮助。 可是后来,他打听到戏煜这人势力特别的雄厚,什么也不缺。 就算是找人家,那至少要给人家礼品。 人家戏煜是什么人,根本不稀罕自己的东西。 所以此事也就最终作罢。 而且,他更考虑的是,如果一旦让戏煜来帮忙,那么将来可能会什么事情都听戏煜的。 这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可是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于是,他就哈哈大笑。 “原来是传说中的戏公,能够见到你,真是感到十分的荣幸”。 虽然不情愿,可还是不断的拍起了戏煜的马屁。 戏煜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个方法也是为了保全你,为了保全你们的百姓,你难道就忍心看到你的百姓生灵涂炭吗?这是最好的一个方法。” 之后,戏煜就跟他分析了当下的场景。就算是皇室暂时取得了胜利,但最终在各方面的夹击下,他还是会失败的。 与其这样耗费,不如赶紧向自己投降。 毛大成没有说话。 戏煜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归宿。 “如果这片地方属于了我,你照样可以做官,不过就不是皇帝了,但是你必须善待百姓,否则我就把你拿了。”毛大成心想,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整个方国已经被他掌握了一样。 他再一次看戏煜的时候,戏煜就像看一个小丑一般看着他。 是呀,自己马上要得到这里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如果他能够乖乖的配合,都好说,否则的话,他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毛大成的汗水都已经快速的落了下来。 面对人家的攻势,他竟然毫无办法。 戏煜马上喊道:“出来吧。” 那暗卫马上又走了出来。 戏煜让暗卫赶紧给毛大成解药,同时告诉毛大成。 “估计你自己也找了御医,应该知道你的中毒是真的。” 那暗卫却有些不解,但是他不可以询问,于是只好把解药拿了出来。 让毛大成赶紧吃下去。 王大成也陷入了疑惑,对方不是用药物来控制自己吗?为什么居然主动给自己吃了? 戏煜说道:“怎么,给你解药,你不吃吗?如果不吃扔了就行,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毛大成接过了那药丸,可就像看烫手的山芋一般。 戏煜说:“我明确告诉你吧,我让属下给你吃上药,只不过是想来见你一面而已,而且我能够亲自见你,你应该感到很荣幸,但是我们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控制你。因为无论怎么样,你始终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毛大成听着以后,感觉到他特别的狂妄。 但似乎隐隐约约就觉得人家说的不无道理。 最后,戏煜也不想跟他说废话了,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 就冲暗卫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马上离去。 毛大成望着那药,再一次感觉手有些发烫。 难道自己除了答应戏煜以外,别无选择了吗?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主意,把几个美女送给一个诸侯,让他们来帮助自己。 可是如果戏煜真的要干涉这件事情,那又该如何是好? 而且,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明天又要一支起义军要过来。 他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打败人家。但长期这样耗着也不好。 如果自己答应了戏煜的要求,或许还可以保存实力。 可是如果不答应,或许命就不存在了。 要不然就答应他? 再暗中以图东山再起? 不过最终还是把药丸给吃下去吧。 人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应该不至于骗自己。 也不至于用更深的毒药来害自己。 他吃完了以后,龙袍脱下来,使劲一扔,又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他赶紧换了衣服,再一次将太医给招了来。 那太医马上就跪了下来,说自己医术非常的卑微,实在是无能为力。 还是皇上另请高明,可千万不要杀自己的头。 听到皇上两个字的时候,毛大成顿时感觉到特别的讽刺,自己马上就不是皇帝了吗? 他忍着悲痛笑着说:“朕就是让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你就不要紧张了。” 太医也有些迷惑,可还是给他检查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两眼放光,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体的毒了居然已经没有了?”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你退下就行了。” 毛大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一次感觉到了戏煜力量的强大。 虽然那太医还是充满了疑惑,但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毛大成仿佛就是经历了生死一般。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特别的震撼。 而戏煜回去了以后,马上就准备入睡。 他相信毛大成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然了,毛大成也可以选择外援,甚至还有各种办法。 但是他如果态度不明确,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隔壁房间的刘备一直还在想着逃跑的事情。 终于,夜越来越深,他身边的石天成已经睡下了,而且还打着呼噜。 刘备就想悄悄的把门给关上,然后准备以上茅厕为由再走出去。 终于,刘备成功的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往茅厕的方向而去。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刘备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快速的来到了后院,然后来到大门口,马上就成功了,希望千万不要出现任何的阻拦。 终于,把门打开了。 他快速的就往外跑,并没有任何的人阻拦他。 虽然这里现在兵荒马乱,今天晚上找不到住宿,甚至明天都没有地方吃饭,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能够自由的呼吸,又让他特别的高兴。 只是接下来要到哪里去? 算了,还是明天的时候再考虑吧。 实在不行,过了半月之期,他只能去求关羽,然后让戏煜收留他了。 虽然寄人篱下,可是自己现在真的无法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一口气跑去了很远,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泪流满面。 “想不到我竟然混到了如此的地步”。 到第二天清晨,石天成醒了过来。 却看到身边没有人。 他心想,这刘备怎么起的这么早呢? 过了一会儿,到了厅里去吃饭,始终不见刘备的身影。 于是就赶紧问老头,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同伴? 老头表示自己很早就起床了,并没有见到有人进进出出。又过了一会儿,段元奎和他的兄弟们也来到了大厅里。那老头也不断的向他们问好。 接下来是戏煜。 石天成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刘备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逃跑了吧? 他就立刻来到了老头的身边,再一次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人离开。 戏煜看到这个场景,已经明白了一切,看来刘备是特别怕死的。 知道今天会有战争发生,不想丢了性命,因此提前离开了。 于是这个样子更加使戏煜看不起他了。 石天成忽然就把桌子给掀了,然后对老头破口大骂。 那老头吓得不敢说话。 但段元奎却不满了。 “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欺负老人。” 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一支起义军,是专门为匡扶正义而出现的,对于这种暴力是必须要谴责的。 几个兄弟们也很狠狠的看着石天成。 石天成冷笑一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段元奎说道:“那就给我打啊。” 于是,几个兄弟们就开始动起了。 段元奎很快就看到戏煜一副非常平淡的样子。 他就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今天你到哪里去?” 戏煜非常的纳闷,问道:“我到哪里去?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你这问的问题也太奇怪了。” 段元奎仍然在试探,然后又问:“昨天听你的话,好像你能够认识戏煜,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 但是戏煜明确的说了,是不可能的。 “实话告诉你吧,戏煜也想得到方国这个地方。” 段元奎大吃一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认为戏煜得到的地盘已经够多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就像赚钱一样,难道你还嫌赚的多吗?” 段元奎就呆住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岂不注定要失败吗? 石天成发出了一声大叫,马上身子也倒下了。 段元奎马上转过头,让兄弟们不要再闹了,千万不要把人给打死了。 几个兄弟们终于停了手。 石天成也知道,人家人多,自己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忍着会痛,挣扎着身子慢慢的起来离去。 段元奎却马上坐了下来,显然是思考着戏煜说的话。 只有戏煜是一副浑身无事的样子,继续吃着东西。 戏煜对段元奎看了一眼,心想,刚才石天成那样大喊大叫。 就算是他不出手,自己也会出手的。 看到石天成终于狼狈的离开,戏煜就笑了一下。 然后对段元奎说道:“今天你们还会相见的。” 段元奎马上一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今天不是要到朝廷里去推翻皇帝吗?而他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你们肯定会见到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合作。” 段元奎猛来一愣,刚才那个家伙居然也要起义。 “他和你差不多,也有很多人在外面住着呢。所以今天注定有一场好戏看了。” 段元奎越来越看不清戏煜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戏煜却顾着吃东西? 段元奎很快来到他的身边,说道:“我看你是一个人才,不如就跟我一起干吧。” “那可不行,我为什么跟你干呢?我应该自己干,不是更好吗?” “你说什么?你自己干,莫非你也想做皇帝?” “我不想做皇帝,但我可以安排人做皇帝。” 恰好在这时候,戏煜也吃完东西了,于是就往外走。 他来到门口的时候,段元奎却快速的把他给追上了。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他的目光当中仿佛有了杀气,戏煜不回答。 段元奎就找几个兄弟们看了一眼,于是大家就一起朝外跑去。 把戏煜给包围住了。 戏煜大声喊道:“主子,都快受伤了,还不赶紧现身吗?” 有三个暗卫快速的出现,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三个暗卫已经开始朝他们动手。 而戏煜也趁机走了,段云奎的人都被打倒在地。 段元奎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耳中已经传来了戏煜的声音。 “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戏煜”。 段元奎一愣,原来眼前这个人就是戏煜。 他仿佛腿上生了根一样,怪不得对方说也要参与这件事情。 而且自己不做皇帝,还安排人做皇帝,虽然话很狂妄,可是如果从戏煜的口中说出来,那是非常平淡的。 因为人家有这个实力。 而且刚才忽然出现了三个人,武功深不可测,这说明,戏煜的力量实在是强大的让他们无法想象。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今天去抗衡朝廷,那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一般吗? 他忽然感觉头皮发麻。(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一章 占据方国 那些人就希望让段元奎赶紧为自己做主。 但是等一会发现段元奎如同呆滞一般,就是不说话。 很多兄弟们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对方的力量太震惊了,以至于他现在变傻了吗? 又有人叫你一声,段元奎这才醒悟过来。 他说道:“我刚才在考虑,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应该得取销了?” “段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说要取消活动了?” 段元奎问道:“你们刚才没有听到吗?这个人是戏煜。” 很多人才想起来,的确刚才听说了这回事。 “什么?原来他是戏煜,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段元奎认为,如果戏煜真的干预这个事情的话,他们是一定不会成功的,让大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吧。 “可是大哥,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难道就白白挨打了吗?” “那又怎么样?你们能够和戏煜对着干吗?” 段元奎就把自己所了解的关于戏煜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谁能够跟他对着干?” 几个人都感觉到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戏煜知道毛大成今天应该会做出正确选择。 他立刻就让暗卫到了皇宫当中。 因为特殊的原因,毛大成今天并没有上早晨,于是导致大臣们不舒服,感觉到真的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大家私下里也开始议论纷纷。 “看来我们方国真的完了。” “喂,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了,现在咱们都知道这是一个事实,可是不能从我们的口中说出来。” 毛大成在卧房,却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他反复考虑,还是决定要听戏煜的,从此以后把方国献给戏煜吧。 可就真如此,自己如何与戏煜取得联系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我们戏公知道你想和他联系,所以就派我到来了,我希望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这个暗卫并不是昨天的另一个那一位。 他自然明白了,戏煜这么做就是想对自己示威,自己手底下有好多的能人,所以不要有什么不良的想法。 而应该非常乖巧的配合戏煜的计划。 毛大成说道:“我现在已经答应了,愿意将方国献给戏公,我马上就下圣旨,不知道我怎么和戏公交接呢?” 那暗卫听了以后十分高兴,就夸奖毛大成做的很对。 毛大成也发现了这个暗卫和昨天的那个不一样。 昨天那一个面色特别的冷,而这一个还算是说话温柔。 暗卫说,让他准备好就行了。 现在还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毛大成答应下来,最后就叫来了一个小太监,找他把文武大臣都叫来。 今天不是没有上早朝吗? 不如现在就开始。 很快,文武百官就来到了皇宫当中。 他们感觉到毛大成就是发神经,早朝的时候不说事,非要现在再把他们给召集在一起。 但也有大臣表示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这个时候,皇上的心情特别的不好,做一些事情违反常理也是正常的。 大臣们来到了一个会议室里。 却发现有一张陌生的面孔竟然和毛大成坐在一起,他们感觉到十分的震动。 “大胆,你是什么人,怎么居然跟我们皇上坐在一起?” “看你样子应该是一个中原人。你们中原是礼仪之邦吗?怎么现在变得没有规矩了?” 但暗卫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也不理会他们。 同时在心里告诉他们,自己脾气还是比较好的,否则的话,说话的人就丧命了。 毛大成冷笑一声。 “好了,都是我住口,让他坐在这里,那是朕的意思。” 文武百官就像是吃饭吃了苍蝇一般,也只好不再说话了,他们希望毛大成解释一番。 毛大成说道:“今天咱们召开一次御前会议,这应该是朕最后一次给你们召开了。” 听了这话以后,大臣们都大吃一惊,脸上表现出自痛苦。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毛大成还是十分高兴的。这几个老家伙还算是忠实于自己的。 他也没有废话,就把这里献给戏煜的情况说了一番,同时指着暗卫说,这就是戏煜的人。 大臣再一次吃惊了。 而暗卫说道:“我坐在这里,并不是迫使你们的皇上做出什么,你们的皇上已经同意了。” 当然,自然有大人马上开始劝诫说,此事万万不可。 大好江山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就算是现在方国有危机,但皇上应该和方国共存亡。 暗卫冷笑一声:“好一个和方国共存亡,如果你们受到了外界侵略,和百姓共存亡倒是可以,但是你们的皇上做了什么呢?他现在不正在欺压你们的百姓吗?” 几个大臣听了这话以后,特别的不舒服,他们也承认,现在皇上做的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接受了忠君爱国的教育。 他们绝对不可以这样。 有一个瘦瘦的大臣说道,如果皇上真的要这样做,那么他就一头撞死。 暗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满足你的要求,你直接碰就可以了。” 那个大臣却是一愣,他本身是一个文弱书生,只是意气用事而已,这让他去死,他可没有这种勇气。 暗卫就哈哈大笑的起来。 “怎么,你不是去死吗?你们满嘴的仁义道德终究爱国,但是真的让你们为国捐躯的时候,你们却有诸多不乐意,你们这么多是可笑。” 那个被指责的大臣顿时感到面红耳赤。 毛大成赶紧出来打圆场,让大家都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决定好了。 而且自己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大臣们好。 如果一旦让百姓起义成功了,他们不但要杀了皇帝,到时候会把他们的财产洗劫一空。 他们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可是就算是戏煜真的掌握了这个地方,他们平常做的一些小动作是不是也无法再进行了? 比如说贪污受贿这一块。 之后,毛大成就马上下了圣旨,然后开始正式交界,还要把传国玉玺给拿出来。 各位大臣已经明白了,这哪里是和他们商量? 不过就是下个通知而已。 毛大成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垂头丧气,然后就问戏煜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暗卫道:“我主子什么时候到来,这不是你能够打听的,你只需要把江山交出来就可以了。” 之后,他就马上离开而去。 而所有大臣几乎都泪流满面。 但是有个别大臣已经从毛大成脸上看到了不甘心。 他们知道毛大成绝对不会愿意受到今天的侮辱。 估计只是敷衍戏煜而已,他一定还会想办法东山再起的。 如此,他们的心里也算是有一丝安慰。 而此刻,戏煜在客栈当中,很快就见到了暗卫。 暗卫说毛大成现在已经下了圣旨,而且正找人把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 传国玉玺已经拿在手中了。 戏煜把全国玉玺给接了出来,笑着说道:“简直太有意思了,如此权利的交替还实在是头一遭呢。” 现在自己马上要到方国的城楼上去了。 另一边,段元奎等人在暗中查看着,他们已经听到了皇宫里的消息。 戏煜以不流血的方式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告诉他的手下,今天还是不要去起义了,因为他们的力量是绝对不能够和戏煜抗衡的。 但是这件事情,石天成并不清楚。 石天成找到了自己兄弟们的时候,好多兄弟们感到十分的奇怪,为什么没有见到刘备和他一起回来呢! 当看到他脸色铁青,,几个兄弟们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有人就问到刘备是不是做了逃兵? 石天成说道:“如果被我抓到他,我一定会扒他的皮不可。” 这个答案,显然就是已经默认了这一点。 于是大家就都对刘备指责了起来。 以为是个好东西,能够借助他的名字做事就不错了,想不到他还如此的背叛。 刘备既然如此贪生怕死,根本就办不成什么大事,这种人就是一个窝囊废。 “行了,咱们还是不要骂他了,还是考虑考虑怎么进行我们的事情吧。” 他们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开始进行武装起义。 而今天,也有一支农民部队也开始进行起义。 看到城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旗子,这旗子的上面写着一个大字,戏。 而戏煜昨天晚上已经飞鸽传书,告诉周瑜,安排黑白骑过来。 所以那些守门的侍卫都已经换上了黑白骑的人。 首先第一伙过来的便是石天成的部队。 士兵劝劝他们不要再搞什么了,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戏煜已经夺取了江山。 石天成吃惊。 那士兵道:“没有看到这个旗子上写的是什么吗?你们想追翻那毛大成不就是为了让百姓过好日子吗?戏公能够达到这一点,所以咱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石天成听了以后特别的不舒服,他可不是真的为百姓着想。 只不过想借这样一个机会,自己做皇帝而已,然后打着正义的旗号罢了。 士兵是在讽刺自己。 石天成说道:“这怎么可以。戏公怎么管这里的事情呢,手也太长了吧?” 石天成同时表示,他也听说过戏煜,虽然自己无缘得见,但是知道戏煜是一个很好的人。 只不过方国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来干预呢? 那士兵立刻就讽刺了起来。 “你好像就是一个中原人,这件事情和你一样,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也要过来吗?” 石天成顿时有些无话可说了。 那士兵又道:“你们如果想进城是无所谓的,可是如果你们想造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戏公管理了。” 那些手下就问石天成,到底该怎么处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不成? 石天成就想孤注一掷。 “哼,你说是戏公的人有什么证据,这旗子人人都可以做。” 就在这时候,戏煜马上就出现了。 “那么我本人在这里,算不算数呢?” 石天成看到戏煜的时候愣住了,这不正是那一天在客栈当中碰到的人吗? “什么?你怎么可以是戏煜。” 戏煜笑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是戏煜?难不成还有规定西域必须长什么样子吗?” 石天成感觉到口中像是塞住了一颗石头一样,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戏煜说道:“我的士兵都已经把情况说了,如果你强行对着干,我们也奉陪,现在选择权在你们这里。” 石天成冷笑一声:“戏公,就算是厉害,但也不能如此不讲理,今天就还,我还是必须造反了。” 同时就对手下们说:“你们怕不怕?” 大家都表示绝对不会害怕,当年参加黄巾军的时候本来就已经丧命了,他们荣幸活了这么段时间,就心满意足了,就算是这次死了,也是无所谓的。 “好,难得大家如此,既然这样,咱们就进城。” 说完这话以后,石天成还专门看了戏煜一下。 戏煜说:“你不用看,你想进,进去就是了,只是后果自负就可以了。” 石天成等人最终就走了进去。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看来非要有人愿意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呀。 他也明白这石天成的心思,就算明明知道不行,可还是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这说明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考虑一下。 因为权利的诱惑太大了。 这种人只是在考虑自己,根本不是为百姓着想。他们迟早要钉在耻辱柱上。 至于段元奎的部队,一直没有到来。 戏煜心强,估计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实力,所以见好就收了。 而另一伙到来的是农民队伍,为首的人叫做温亚雷。 当他们到来的时候,和石天成一样,也是对这里的情况有些莫名其妙。 士兵也给他解释,并且劝他也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而温亚雷也见到了戏煜,他表示自己以前就对戏煜特别的看重。想不到居然能够见到的真人,他感到十分的荣幸。 而且戏煜既然能够为百姓着想,所以自己也就不会再起义了。 而且方国居然能够被西域给取得,那就证明老百姓从此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自己带来的这些人都是一些农民,吃不上饭了,这一次打仗,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甚至有人都弄好了遗嘱,因为有可能回不去了。 可是这一次大家终于可以平安了,于是他就带领大家跪下来向戏煜行礼。 戏煜心想,这才是正当的,不像石天成一样只为自己考虑。 “好了,你们大家都起来吧,希望以后你们都会过上好日子。” 他们泪流满面,马上就回去了,然后要把这个消息向外面可以传播开来。 石天成最终为他的选择而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当进入皇宫的时候,立刻就被黑白骑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而慢慢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戏煜占领这个地方,他们十分的高兴,这段时间有人开始往这边逃难,也有人躲在家里不出来看。 如今,大家都踊跃的走上了街头。他们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是如此荣幸,居然能够成为戏煜的子民”。 “有人前段时间不是到幽州闹事了吗?估计就是这样才引起了戏公的注意,如此说来,这闹事还是好事呢。” 甚至有人开始放了鞭炮,表达着对戏煜的欢迎。 而也有人到城门口去拜见戏煜,对他下跪。 戏煜心想,这些百姓就是这么的淳朴,对他们好一些,他们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们。 可是好多禽兽不如的人根本就不考虑百姓的利益。 百姓造反的时候,他们不是想怎么忏悔,而是想怎么镇压,简直是岂有此理。 而这件事情也在中原地区慢慢的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很多人都很羡慕,毕竟人家有这个实力。 曹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对戏志才说:“你这个弟弟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戏志才却没有说话,因为在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而刘备此刻还在流浪着,他在客栈里的时候,听到大家说出这样一个消息来,顿时感觉到特别的不可思议。 想不到戏煜竟然有关注这件事情,幸好自己没有去掺和,否则的话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而且他也听说石天成死了。 这就更加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关键时候还是保命要紧,这是一个出事的法则。 不过中原地区更多的诸侯只感觉到戏煜势力越来越大。 这一下他们就更难把西戏给打败了。 关键是听说当地百姓还特别支持戏煜呢。 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家的命运是这么的好呢? 在幽州,周瑜知道了这个事情,特别的高兴。 他对士兵们说:“咱们的戏公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已经取得了方国”。 方国今天似乎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高兴状态。大家载歌载舞,非常高兴。 很多人都是泪流满面,老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刘备来了 戏煜暂时就回到了幽州,他有一个打算,如果刘备真的找不到地盘,必须投靠自己的话,他就暂时让刘备来管理方国。 这对刘备而言应该是一个莫大的恩宠。 虽然他觉得刘备太虚伪,可是目前,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不过这个事情暂时先不能跟对方说。 自己回去了以后,又到甘梅的房间里去看了一下。 甘梅最近因为怀孕期间被下人照顾的可倒是胖了不少。 而戏煜让丫鬟们陪着甘梅在院子里散散步,也不能光在屋里呆着,否则的话就会闷坏了。 而最近,孙尚香又发现其他的人跟自己一起打扑克,当然还是恪守着戏煜所说的话,千万不能超了时辰。 戏煜回到了房间以后就把周瑜给叫来。 并且告诉了周瑜,关于让刘备去管理的想法。 就是让周瑜拿一个主意。 周瑜却发楞,忽然笑道:“估计你已经有主意了吧,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让刘备到那里去。” “不错,我也算对他恩宠,他如果做的好最好,如果做不好的话,我自然也不会让他继续在那里待下去。” 而他也知道刘备估计心中有数,自己可是有暗卫的。 如果刘备到时候有什么不良的想法,暗卫也会把消息给带过来,所以说刘备其实应该明白自己所处的处境,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当然了,这还得刘备来投靠自己。 再说就剩下几天了,刘备想找一个靠山,估计这是难如登天的。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小兵来进来汇报,说外面有一个叫做文轩的姑娘求见。 戏煜感到十分的激动,这毕竟是自己的老乡。 那一天文轩跟自己谈了好多话,让自己特别的开心。 文轩说自己不久要离开了。 他还感觉到遗憾,因为以后可能见到对方会很难。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海阔山摇,并不像前世一般通讯那么发达,此刻想不到这个女孩子想来找自己。 他就让士兵赶紧把她们请进来。 同时对周瑜说道:“你先回退下去吧。” 周瑜并不知道文轩是谁,不过听是一个姑娘,就心想,难道戏煜又有喜欢上的心上人了吗? 文轩和文小翠朝戏煜的房间而去。 并且士兵告诉她们,她们还算特别的幸运,因为戏煜今天可是刚刚回来。 两个人了房间,文小翠就福着身子开始行礼,可是文轩却戏煜点了点头。 戏煜让他们两个赶紧坐下来。 文小翠就心想,为什么戏煜对自己的小姐这么好,只是点点头就可以吗? 小姐这身上的魅力就这么大吗? “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可真太巧了,我刚从方国回来。” 文轩就冲文小翠笑一笑。 “你出去玩一会儿吧,我跟戏公单独有些话说。戏公,让他到你的院子里去玩,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了。” 文小翠顿时感觉到有些哑然。 小姐说什么事情可从来不会避开自己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发愣,所以并没有动弹。 文轩问道:“喂,不是让你快出去吗?戏公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文小翠答应了下来,然后连忙走到了院子里。 而刚才周瑜因为特别的好奇,所以一直躲在竹林处,看着两个姑娘走进去。 此刻,又看到文小翠走了进来,他于是就装作一副偶遇的样子,朝文小翠走去。 他马上说道:“咦,姑娘,你怎么这么陌生,不知道你是?” 文小翠就把文轩的事情说了一番。 “哦,原来你家小姐对戏公如此的尊敬,可真是一件好事”。 但是周瑜从心里确实看不起她们两个。 这不就是攀龙附凤附炎趋势之辈吗? 以后,很多姑娘说不定也会来投靠戏煜的。 周瑜就哦了一声,随后也就离去了。 看到文小翠离开了,文轩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让丫鬟不满了。 可是这穿越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关键是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呀。 “行了,把你的丫鬟都叫出去了,到底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这说明对方真的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了,而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橘子,就该拿出来和对方一起吃。 “在我们那个年代里,我也特别喜欢吃这个水果。”说起这个话的时候,文轩似乎有些激动。 只是再好也回不去了。 “好了,咱不要说以前的事情了,还是说今天的事情吧。” “戏煜,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办一个学院?”她直接问到。 忽然有些脸红,她说不应该称呼戏煜的名字。 戏煜哈哈大笑。 无所谓的,他们都是老乡,所以叫自己的名字,自己也不会在意。 而且以后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在家里完全可以叫自己的名字。 文轩十分的激动。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戏煜点了点头。 他就问文轩,是不是想留在这里任教? 文轩点了点头,她正是这个意思。 而且自己在诗歌方面还是有一些成就的,再加上又是穿越来的,自然更有一个优势。 “很好,既然你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戏煜也答应的特别干脆。 让文轩感到特别的吃惊。 “你就不能再考核我一下吗?就对我如此的信任吗?” 戏煜说了,上一次跟她谈话,感觉到她特别的有涵养。 就如他说的是穿越而来的有优势,干嘛不留下她呢? 不过这工资待遇自然是和别人一样,不会对她多加照顾,希望她能够理解。 文轩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留下来。因为自己这样就可以更多的时间看到戏煜了,其实她曾经犹豫不决。 因为她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在一个地方可能就会被困住。 再加上自己家里特别的有钱,估计父母是不会同意她留下来辛辛苦苦的教学,可是她主意已经定下来了。 而果然,戏煜就问道:“上一次听你说,你好像寄情于山水之间,把你放在这样一个地方,你会乐意吗?” “我会的,在前世不是也在那上班吗?日子习惯了也就能够适应了。” 说完这话以后,她居然低下了头,同时脸红了起来。 戏煜顿时一愣,她怎么会这样一个表情,莫非也看上自己了吗? 不会吧,自己可对对方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对她的才华特别的欣赏罢了。 不过戏煜告诉她,这学院还得几个月的时间才建好,因为现在跟刚刚选好了地址,希望她能够耐心的等候。 “哦,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自由自在,那太好了。” 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间,戏煜就留下来她吃饭。 她也没有客气,让文小翠也跟自己一起吃。 在吃饭的过程当中,文小翠一直看到两个人不断的欢笑着,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她再一次感觉到特别的奇怪。 所以在两个人离开了以后,文小翠就问文轩。 “小姐,为什么你和戏公的关系是这么的好?难道你们两个认识吗?” “小丫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不要问了。” 文小翠顿时感觉到有些无趣,而文轩马上就说出来了,自己这一次来其实是希望将来能够留下来任教。 文小翠瞪的眼珠子特别大,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话。 她可知道这小姐是不愿意被一个地方给困住的。 再说了,老爷和夫人能够同意吗?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必须要这样做的,就算是爹和娘不同意,他们也无法阻拦我。” 文小翠知道,如果小姐认准了,老爷和夫人,还真的管不了。 但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决定? 难道她已经完全看上戏煜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 她忽然就笑了起来,文轩问道:“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但文轩知道,这小妮子估计在乱想。 夜已经渐渐深了。刘备买了一匹马,再一次朝幽州赶来。 这一次还是来到了关羽的府上。 他还不等开口,一个门房便说道:“你不就是关爷的老乡吗,我们给你通报一下了。” 刘备十分的高兴,就让他们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而另外的一个门房不断打量着他。 关许现在还在看书,在这一次,那门房刚走到门口,就立刻说道:“关爷,你的老乡来了。” 关羽顿时感到惊奇。 什么,自己的老乡来了,那是谁呀? 忽然想起来,难道是刘备吗? 他神情十分的激动。 “老爷,你是要亲自出去迎接吗?” “不错,我要亲自迎接,另外还有谁看到他来了?” “除了我们两个门房以外,就再也没有人了。” 那门房感到特别的奇怪,为什么两个人见一面就像是做贼一般? 关羽见到刘备的时候,神情十分的激动,而刘备自然也是如此,但是当着两个门房的面,他们也不敢表达情绪。 “既然来了,快快有请。”关羽将刘备赶紧请到了房间里,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他马上就对刘备行礼。 还是那句话,无论怎么样,刘备总是自己的大哥。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他说已经打算了,要投靠戏煜。 “大哥,这半月之期还有几天吧?” 刘备摇了摇头,只有几天又管什么事,估计结局已经注定,他也不愿意再去挣扎了。 而且他把这一次在方国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本来希望投靠石天成真的能够得到一片出路,可哪里想到最终方国已经被戏煜给占领了”? 关于方国被戏煜占领的事情,关羽自然是知道的,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刘备也有关系? “要不是那天我跑出来,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之鬼。” 说着刘备竟然哭了起来,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有些后怕呢。 关羽就劝他还是不要哭了,反正现在刘备已经平安了,他这个选择也是很正确的。 当初能够从客栈里跑出来也做得很对。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咱们就一起去见戏公。” 关羽的心情也十分的复杂。 这件事情,说是好事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这一天晚上兄弟两个聊了不少,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有风从窗户里吹了过来,他们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而刘备说,只要戏煜能够收留自己,让自己做一个小士兵,也是无所谓的。 “大哥你想的太多了,他怎么只可能让你做一个士兵这么简单呢?” 刘备打了一个呵欠,关羽说道:“大哥,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就从刘备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这时候走到了屋檐下,忽然发现天色阴沉了下来。 风也刮了起来,特别的凉。 当关羽回到房间的时候,雨下了,并且已经是越来越大了。 他去关窗户的时候,差一点就关不住了。 戏煜本来已经睡着,却被这雷鸣声给吵醒了。 一时之间,他也睡不着了,于是穿上鞋子站在窗前。 他感觉到人生的风雨也是如此的飘摇。 看到这场雨,忽然有些想家了,想的是前世的家。 大约是因为今天刚刚见过了文轩的缘故,两个人共同回忆起了以前。 不知不觉,戏煜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来到这里以后,好像很少流泪了。 可是现在忽然感情丰富了起来。 这雨下的是一夜。到这两天清晨的时候雨却停了。 只有新鲜的空气才告诉人们,昨天晚上下过雨。 戏煜吃过早饭不久,忽然关羽来到。 “哦,关羽,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关羽就把刘备来了的事情给说了,现在还在大门口等待着。 虽然日期还不到,可是刘备认为再过几天垂死挣扎也没有任何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把他请进来呢。” 关羽来到大门口,让刘备走进去。 可刘备还是有些紧张。 “大哥,既然来了,就要面对一切。”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自己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自己的手下能愿意吗?就像张飞一样,他估计会非常的反对。 “大哥,你别考虑这么多了,相信大家时间长了会明白。因为大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大家”。 刘备叹息一口气,最终跟关羽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刘备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行礼。 “刘皇叔千万不要客气,赶紧坐下来吧。想起来我们也好长时间不见面了。” 刘备坐了下来,戏煜也开门见山。 “你来到这里是干什么,我已经特别的清楚了,我愿意你留下来,不过希望你能够忠实于我,不要有什么不良的想法。” 刘备马上站了起来,眼眶当中有泪水已经满了。 “戏公能够收留备,备感激不尽,一定赴汤蹈火”。 看到刘备一副要哭的样子,戏煜更是感觉到十分的恶心。 “好了,你不要动不动的哭泣好不好?快坐下来吧”。 刘备擦拭了一下泪水,赶紧坐了下来。 而关羽却说如果没有什么事,自己要告退了。 戏煜说:“不用,你留下来一起听听。” 而关羽能够留下来,也让戏煜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一座靠山。 戏煜说刘备也是一个人才,只不过是时局的限制,所以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跟随了自己,以后一定会大有所为。 刘备于是再一次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行礼说,一切都要看戏煜的栽培。 “好了,你不要随随便便站起来。” 戏煜蹙眉头,显然对这些繁文缛节特别的讨厌。 而戏煜接下来就说了关于方国的事情,要让刘备去管理。 这一下,关羽和刘备都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戏煜说道:“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是真的。” 刘备激动无比,他本来以为只做一个士兵就可以了,想不到一来就能够做这样的大官。 尽管戏煜可能不喜欢他站起来,可他还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而关羽居然也哭了。 “你们哥俩不用这个样子真心来投靠我,我怎么可能会亏待你们?” 刘备表示,一旦自己到了方国一定会把方国给治理好。 “很好,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很仁慈,而我也希望你以仁慈治国。” 而戏煜这边一直提供后盾。 而刘备和关羽也明白,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到那里去,甚至刘备的暗卫也会关注那里。 所以刘备去那里其实相当于被困在那里了,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刘备,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就会亲自带你到方国去熟悉一下,你觉得如何?” “备愿意,谢谢戏公的栽培,戏公能亲自领着备前去,备感激不尽”。 “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去休息,什么时候去方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戏煜说先让刘备住在关羽家里就行了,两个人先沟通一下。 反正刘备马上要去方国了,因此没有必要再给他安排别的住宿。 “既然如此,备告退”。 两个人离开以后,刘备十分的激动。(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三章 提亲 刘备跟关羽回到了家,刘备的泪水还在流着,不过这是幸福的泪水。 他表示,因为太高兴了,所以今天要去请关羽吃饭。 “二弟,我看到正好开了一个灌汤包的店,特别的好。我就去请你吃吧。” 而且刘备表示,这几天偷偷摸摸的,不敢彰显自己的身份,这一下也终于可以了。 看到刘备这个兴奋的样子,关羽也十分的高兴。 “好,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和你前去。” 而戏煜也听说了,有一个灌汤包的店特别的好吃。 自己也忍不住想吃。 然而在路上,却恰好看到了欧阳琳琳和小红也来到了店里。 欧阳琳琳见到戏煜的时候非常的欢喜。 “咦,戏公,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我听说这里的东西特别好吃,所以就来了,既然如此,咱们就拼一桌吧。” 欧阳琳琳十分欢喜,拉着小红就坐在了戏煜的身边。 只是小红还是觉得有些放不开。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忽然看到刘备和关羽也到来了。 两个人刚一坐下来,就看到戏煜正好也在此,他们便赶紧来给戏煜行礼。 戏煜道:“可真是巧,行了,你们不必拜我。” 两个人只好又在原位上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太自然。 戏煜认为,自己在这里,兄弟老个根本没法认真谈话。 于是就对欧阳琳琳说道,还是吃完了以后到外面去走走吧。 欧阳琳琳也明白他的意思。 三个人走了出去以后,欧阳琳琳才问道:“那个枣红色脸的就是关羽吗?” “哦,你居然听说过他?” “是呀,他脸太明显了,人们经常谈论起他来。” 而戏煜忽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去提亲了,于是便道:“小红,你自己先在外面逛逛吧,我有些话要对你的小姐说。” 小红退了下去以后,欧阳琳琳的心里却格登了一声,戏煜找自己干什么呢? 难道要跟自己说一些隐秘的话吗? 他也打算开门见山了,他就是想问问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当然,古代社会可能有些女子特别的矜持,但是现在他也顾不得了。 但他首先问的是关于五禽戏的问题,问最近对方有没有练,练的是否习惯? “还可以吧。”欧阳琳琳感觉到十分的沮丧,闹了半天,是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那干嘛把小红给支开呢? 但接下来,戏煜才开始进入正题。 “欧阳琳琳,我问你一件事情,你父亲曾经说让你嫁给我,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欧阳琳琳愣住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如此的直白,哪里有这么问话的? 难道就是因为对方是个做官的,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这么说吗? 她仔细的朝戏煜看去,感觉到戏煜问这个问题,就证明戏煜也是喜欢自己的。 “我知道我爹是一个非常霸道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有什么办法?” 戏煜听了这话以后,特别的喜悦。 那已经完全明了,对方喜欢自己。 “你父亲霸道是一回事,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欧阳琳琳感觉到心跳加速了,她感觉到对方好坏,非要逼自己出答案了。 而她也基本上确定戏煜大约也喜欢自己,否则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 她把头一低,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我爹那么霸道,而你又是一个做官的,我一个小女子,又能够做得了主呢?所以我除了答应以外还能做什么?” “好,我已经知道你的态度,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去你家提亲了。” 听了这话以后,她的心里跳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心脏快到嗓门眼了。 想起了最初见到戏煜的时候,对人家并不信任。甚至还有些讨厌。 可是现在居然把对方当做了一个依赖。 “好了,戏公,你也太坏了”。 她因为害羞,就要朝前走。 戏煜只是笑。 而刚才,小红已经躲到了一个店里,她也在仔细的偷听两个人的对话,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她感觉到小姐快修成正果了,实在是太高兴了。 而欧阳琳琳跑得太快了,差一点跌倒了。 戏煜快速的冲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终于让她没有倒下。 “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难道就不能慢一点吗?” 她却情不自禁的扑倒在了戏煜的怀中。 她感觉到十分的害羞,让戏煜赶紧放了自己。 戏煜再一次告诉她,走路要小心一些,两个人好像都说着废话。 忽然,欧阳琳琳看到了某一个店铺当中露出头的小红在笑,顿时更是感觉到害羞无比。 小红也马上走了出来,说恭喜两个人了。 这一下轮到戏煜害羞了,戏煜却说自己有些事情应该先回去处理了。 戏煜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小红就呵呵大笑。 两个女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欧阳琳琳让小红赶紧把门给关上。 她脸上火辣辣的。 小红说道:“小姐,你是不是特别的兴奋?” “你还在取笑我呢,简直是丢死人了”! “小姐,我感觉到戏公能够当场问出来,是一个率直的行为”。 第二天,戏煜让周瑜和自己一起去欧阳家提亲。 周瑜本来以为戏煜爱的是文轩,没有想到居然是欧阳琳琳。 欧阳富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虽然戏煜带来了好多的礼品,可是对于他而言,只要戏煜能够答应自己的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当下便找了媒人,商量了结婚的事情。 戏煜离开了以后,决定开始着手解决方国的事情。 第二天,他带着刘备前往方国。 两个人是骑马去的,而且也想一边欣赏颜色的风景,方国虽然不是很发达,可是环境却是十分的优美。 现在总算是有了归宿,因此刘备的心理也有了依靠。 因此看这一路的风景也觉得特别的美。 到了晚上,两个人住在一家客栈里。 两个人同时想起了那一晚上住的客栈。 在吃饭的时候,戏煜才告诉刘备,那一天晚上已经见过刘备了。 刘备有些慌乱。 “戏公,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幸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虽然逃跑是一个不光彩的行为,但是却为此救了你一命”。 刘备想起了那些事情,再一次感觉到后怕。 汗水都快流下来了,想不到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戏煜的手中。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隐私全部都暴露了一般,这种感觉让自己特别的不爽。 他的脸色同时也变得十分的难看。 “好了,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你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刘备说感谢戏煜,同时在心里在考虑,他希望借助戏煜这个平台,以求自己能够将来独立。 可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刘备忽然好奇了起来,现在刘备只是让士兵在方国驻守着,那么方国的一些军国大事交给什么人处理呢? 刘备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毛大成。 不过现在的毛大成并不再是皇帝。 而且也有士兵在管着自己,只等着刘备前来接手了。 不过刘备过来只是管理者也不能得到皇帝的称号。 他可以被人们称为刘公。 “可是戏公,这里的百姓短时间内还是吃不上饭。” 戏煜听到这个问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欣慰,这就证明刘备真的是关心这里的问题了。 这样最好了,只有把自己真正当做主人,才能够更好的做事,只有把百姓当做子民,才能够担负得起责任来。 “你以为我和你只是游山玩水吗?我之所以走得慢固然是为了欣赏风景,也是为了让运粮大军到来。” 戏煜表示,他从幽州和邳州都运来了粮食,暂时解决老百姓的问题,然后再谈其他的开荒和生产。 当然,曹丕那里也给自己贡献了粮食,同样,孙策也从江南派人运来的粮食。 刘备于是就大惑不解了,这孙策现在已经成了戏煜的人,运来粮食是顺理成章的,可曹丕为何如此? 戏煜就想起了几天以前派人给曹丕送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够送一些粮食援助方国。 当曹丕收到信的时候,曾经和众人商量。 戏煜的心里特别的客气,虽然说暂时借粮食,可是如果自己不交的话,估计戏煜会来攻打自己。 现在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与戏煜抗衡,因此他只有听话。 不过只是象征性的运输了一些而已。但对于解决老百姓的问题也已经足够了。 而戏煜说,今天送粮大军应该快来了,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到城门口去迎接。 当两个人到城门口的时候,看到这里有好多百姓。 百姓们听说戏煜还会来的,所以天天的盼望着。 戏煜大吃一惊。 没有想到这些百姓是如此的实在,就天天的守候着。 他马上看到百姓跪了下来。 希望戏煜解决他们的生态问题。 “戏公,上一次我们大家知道你拥有了这里,都非常的高兴,甚至放起了鞭炮。而且那些受灾的地区也避免了苛捐杂税,可是毕竟还有好多人受了待吃不上饭。” 有一个老头就大胆的询问戏煜,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戏煜说上一次自习并没有跟大家解释清楚,而这一次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很快,运粮队伍就会到来了,而且还兵分好几路呢。 大家都喜出望外,老头说道:“我就说了嘛,戏公怎么可能会扔下大家不管了?” 看到大家臣服的样子,刘备也满心欢喜。 因为他看出来了,百姓是真心的臣服,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所以戏煜是真的有两下子。 关键问题是他真的把百姓当做了真正的子民。就像是自己的子女一样。 而戏煜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两个往事。 有一个女性朋友,经常帮助失学儿童,贫困山区的儿童。 可是后来却遭受到了人的批评,说她这是打破了自然规律。 因为世上必须有穷人和富人,这样穷人才能够奋斗,富人才有生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她这样做就是缩小贫富差距,是万万不可取的。 导致那个女生后来特别的郁闷自杀了。 那女生认为很多人都穷的吃不上饭了,在这讲这些理论有什么用处呢? 另外还有一个朋友也是做慈善,却被人怀疑从里面克扣钱。 因为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好处,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结果使得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了,也使得他落到了一个沽名钓誉的名声。 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戏煜目光开始呆滞,而百姓就不敢说话。 刘备就赶紧低声问道:“戏公,你怎么了?在考虑什么问题?” 戏煜这才一愣,然后连忙把刘备介绍给了大家。 “我已经封他为刘公,当然他这个刘公和我这个戏公还是不一个档次的”。 他让大家以后要服从刘备的管理,而且方皓以后暂时不再有皇帝。 那个说话的老头立刻明白了戏煜的意思,因为西语要统治这里,这里的最高首脑是不能称皇帝的。 就相当于方国已经不再是一个国家了。 好像成了中原地区的一个县城,不过无所谓的,只要白天能够过上好日子,叫什么都可以的。 而有人也就问起来了,这运粮的队伍到底什么时候到来呢。 戏煜说算行程,今天差不多了。 而现在他要和刘备到城楼上去等着。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运粮队伍终于到来了,第一支队伍是幽州的。 戏煜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刘备。 让他看看都是哪些地方受灾,每个人需要多少粮食,而剩余的就暂时交给国库。 戏煜也十分的生气,因为这官粮也已经没有了,都是平时被一些达官贵人和毛大臣合谋卖给了其他的国家,以从人家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 虽然这个工作有些繁琐,可是刘备还是马上去做,跟一些乡绅们一道。 而这些乡绅们知道戏煜来到这里了,他们也不敢再卖,马上就配合刘备的工作。 第二支队伍是批邳州的队伍。 第三支是孙策的队伍。 曹丕队伍来的最晚,而且粮食运来的也最少。 这是此次以后刘备就给戏煜吹耳边风。 认为这是曹丕的,不尊重,故意看不起戏煜。 “好了,你也不要乱说了,毕竟他能够借给我们已经难能可贵了。而且既然是借的,当然要还给人家,借的多了咱们还不一定还得起呢”! 刘备就笑,戏煜的实力这么雄厚,怎么可能会还不起? 黄昏之时,刘备就安排人排队,然后开始分粮食。 而那些在外地闹事的流民们,此刻也回到了方国。 他们知道方国从此以后有了一个英明的主子。 分了粮食的人都热泪盈眶,感谢刘备。 刘备说道:“你们可千万不要感谢我,应该感谢戏公,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我只不过替他分配而已。” 整个分粮过程特别的长。 结束的时候刘备已经有些劳累了,但是他感到很欣慰,因为他看到了那些百姓热泪盈眶的样子。 戏煜也给他备好了酒席。 “你今天辛苦了。” “戏公,你说的太过了,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看到那些百姓这个样子,学到了不少东西”。 “很好,我让你这么多的目的就是让你真正做到爱民如子。” “戏公,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而刘备似乎有话要说,旭戏煜就问他,有什么说就行,不用吞吞吐吐的。 “戏公,您说方国不可以出现皇帝,而且就相当于方国不再是一个国家了,既然如此,不如给方国改个名字”。 戏煜一愣,是呀,这个问题居然没有考虑过,没有了皇帝,再叫一个国家,似乎有些不合适。 “那就叫方郡吧”! 本来打算叫方州的,可是戏煜又感觉到容易造成方舟。 方皓说了,明天就开始下令改名字。 到了第二天,刘备按照戏煜的意思到了皇宫,然后也将方国的名字改了,让各级官员向大家诉说。 而那些原先在皇宫里工作的大臣们却有些不舒服。 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接受方国变天的消息,虽然已经成为一个事实。 不过民间是无所谓的,他们只要能够过上好日子,管他叫什么名字,管他皇帝姓什么呢。 但刘备规定每天的早操制度还要进行,其他的工作都和往常一样。 虽然这里不再叫方国,不再是一个国家,可是一切都要和原先一个国家的制度办理。 而且按照戏煜的意思,要最多在一个月之内,要让整个方国进入良好的秩序当中。 而刘备也让西戏煜在这里过几天,指导自己的工作。 戏煜答应了下来,好反正临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而且,他也希望能够更好的了解一下方郡。 戏煜在这里待了五六天,感觉了解的差不多了才离开。 他告诉刘备。 “希望我下一次到来的时候,这里能够发生一个大的变化。” 刘备表示一定会让戏煜看到变化。 戏煜给自己提供了一个舞台,自己怎么能够不好好的发挥呢?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四章 准备成立商业协会 戏煜点点头,也有些累了,进入休息状态。 又过了几天,戏煜便离开这里回到幽州。 这天,戏煜来到欧阳富家里。 “戏公,你来的正好,咱们忽然收到了很多外地的定单,他们要购买自行车。” 戏煜点头,这是好事。而且按照原先的规定,外地人买必须价格高,但这里送货。 并且不允许外地出现批发机构,代销机构等。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外地人羡慕。 而且,戏煜也明估计诸侯们不敢选择自己买,所以会委托别人。 可是,戏煜看到欧阳富脸上似乎特别哀愁。 “你怎么了,好像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订单太多,可能生产不过来。” 戏煜说,既然如此,让刘小二他们加班加点。 到时候给他们钱就是了。 欧阳富说,虽然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现在和原来是直接反过来了。 以前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做好的东西没人买,可是现在倒好,直接就供不应求了,是呀,戏煜说的对,这是一件好事。 欧阳富马上来找来了管家,让他告诉刘小二关于戏公的决定,让他们一定要保证质量,千万不要胡来。 不能因为订单多了就草率行事。 刘小二的团队得知可以加钱的时候,都特别的高兴,保证加班加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而欧阳富这才问戏煜来是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戏煜摇摇头。 “我迎娶琳琳小姐,日子自然不会更改,我记得今天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的。” “戏公请说。” “我准备成立一个商业协会,由我来做会长,你做副会长。” 对于欧阳富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新颖的事情。 他就让戏煜详细的解释一下。 戏煜便说道,要求他把整个幽州比较大型的一些商人都召集起来,共同接受协会的管理。 加入协会者自然是有好处的。不加入也不勉强。 而且加入协会者,戏煜会想办法把他们的生意做大,给他们提供一些指导。 但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把十分之一的收入交给协会,然后有戏煜支配。 因为戏煜认为,行军打仗是必须要钱的。 虽然古代社会看不起商业,可是很多时候都要靠商业的支撑。 说白了,那不过就是都是读书人好面子而已,把商业作为末流。 所以现在就让欧阳富发布一个公告。 欧阳富却有些为难,如果让商家交钱,恐怕他们不会乐意。 而且加入协会以后,估计还有很多的不自由。 “我明白肯定会有人不乐意,说过了不强求加入,但是他们如果加入了,他们赚的钱会比原来更多,他们就是拿了十分之一,也还比他们挣的多。” 对于这番话,欧阳富是相信的,但问题是见到商人未必相信。 而欧阳富寻思,这个事情,其实戏煜也完全没有必要亲自来和自己商量。 只需要把自己给叫去就可以了。 看来估计是想见一下欧阳琳琳吧。 果然,戏煜说,顺便来了,希望能够去见一见欧阳琳琳。 自己在凉亭处等着他,而自己去人家的闺房有些不合适。 “好的,戏公,那你就去凉亭处等着吧”。 欧阳琳琳得知戏煜到此,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要马上就来见他。 两个人谈了好久,戏煜才离开。 当戏煜回去的时候,却看到文轩和文小翠站在大门口。 文轩说道:“我本来到外面去游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所以特意赶回来了,希望能够跟你单独谈一下。” “好,那就跟我进屋吧。” 进了屋以后,文轩还是希望文小翠能够单独在外面去玩一会儿。 戏煜问文轩,到底有什么事情? “戏煜,你是不是想统一中原”? 就在这时候,恰好有一个小士兵经过门口。 听到这女人直接喊戏煜的名字,感觉到对方实在是大逆不道。 不过他知道,偷听别人对话是不对的,于是就立刻离开了。 戏煜一愣。 他点了点头。 “既然你是我的老乡,我也不瞒你,大家都应该明白,只是可能不敢说。” 对方特别的高兴,就说戏煜还算是特别的坦诚。 “怎么,你在外面游玩,忽然停下来找我,就是为了这样一个问题吗?” 文轩摇摇头,当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就是希望能找一个快捷的办法,帮助戏煜赶紧统一中原。 戏煜自然是有规划的,不过最近被方郡的事情给耽误了。 再加上,这是也是循序渐进的事情,不必着急在一时。 “难不成你想出了什么办法啊?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吗”? 戏煜就问道,接着,指着桌子上的橘子,然后剥了一下,很随意的吃了起来。 他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可是没有想到文轩居然回答,她真的有办法。 戏煜一愣。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他非常好奇,希望听一听对方的高见。 文轩说道,既然戏煜是穿越而来的,那么就要利用前世的智慧。 戏煜感觉到他在说废话,让她说的具体一点。 “我认为可以发明火药。” 文轩认为这一个的杀伤力是特别强的,而且这也是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 而戏煜到来,应该把这个发明给提前。 “当然,我是一个弱女子,从我的角度我不希望这个样子。所以我还有第二个方面,那就是发明枪支。” 而且制造的原材料应该可以得到。 如果用枪的话很简单,直接就派刺客把诸侯杀死就是了,这样可以方便快捷。 “怎么样?戏煜,我这个主意是不是不得好,你也不用感谢我”。 戏煜说道,可以考虑一下。 “为什么叫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办法很好,你应该直接用难道不对吗?”文轩似乎有些着急,她认为这样一个好的办法,戏煜好像不是很重视。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戏煜看出来她不高兴,便说道,其实就像现在这种古代的作战,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文轩道:“好了,我已经给你提供了建议,你不愿意用算了。” 这一刻,戏煜差点笑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根本就不了解对方。 虽然这是第三次跟对方见面,但是却给了自己一种全新的感觉。 刚见到她的时候,给自己一种文质彬彬的印象。 想不到她居然也有另外一面,不过这也是人家跟自己太熟的结果。 而很快有一个士兵就把刚才的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周瑜,说这个女人简直太不礼貌了。 周瑜却没有理会,因为知道戏煜特别的宠爱文轩,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 这个士兵感觉到不高兴,所以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思考问题。 而孙尚香正准备出去,这士兵没有看到,差一点就碰到了她。 “孙夫人,对不起”。 孙尚香就责怪他怎么回事,怎么冒冒失失的,是哪个营的士兵? 他说刚才正在思考问题,都是因为一个叫做文轩的女人,她居然直呼戏煜的名字。 孙尚香一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就让这士兵赶紧再说一下。 这使士兵感觉找到了知音。 他于是把听到的消息再说了一下。 孙尚香的生气,这也太大胆了吧。 她说这件事情一定会处理一下。 而接着,就在院子里看到了文小翠和文轩正准备离去,那士兵说就是这个女人。 孙尚香看到两女有说有笑的离开,感觉到她们实在是特别的妩媚。 再加上听到刚才士兵所说的。于是心中更加来气。 她于是就问那士兵叫什么名字,对方说叫高安。 “好,高安你仔细的打听一下她们是什么人,回来以后我必会有赏赐,还有最好在路上让她们出些事情”。 孙尚香本来也是大家闺秀,虽然刚开始脾气有些差,但是不会去害人。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文轩的时候,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高安非常的高兴,他本来也看不惯文轩,所以现在就赶紧去做这件事情。 他悄悄的跟随着两个人。 他想到底如何打清楚她们的消息呢?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趁着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快速的跑到了她们的面前。 “你们两个站住,你们两个简直太大胆了。”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连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高安就做了介绍,这是戏煜的士兵。 “原来如此,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文轩道。 看到对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十分的不满,所以还白了对方一眼。 这一下更让高安不满了。 “你们两个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敢直呼戏公的名字,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之后,高安还双手掐着腰。 而文小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看向文轩。 看到文轩非常生气的样子,她顿时明白了,看来小姐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就算是跟戏煜再熟悉也不行,何况也不算是特别的熟悉吧。 总共见了三次面,只是小姐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人家戏煜虽然表面上不会生气,可是私底下肯定不乐意,否则的话怎么会让士兵过来?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文轩双手掐腰,冷冷的质问高安。 文小翠就更加着急了。 小姐怎么可以和人家对着干呢? 果然,高安就更加得瑟了。 之后,就拍了拍手,有几个士兵就快速的走了出来。 高安叫了几个士兵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个士兵并不知道是和孙尚香有关系。 他们以为是戏煜的命令,所以他们才愿意前来。 高安就让士兵们好好的教训一下两个女人,她们两个简直太嘴硬了。 文小翠就有些害怕,连忙让小姐赶紧向他们道歉。 高安哈哈大笑。 “看到了没有?你这丫鬟比你懂事多了。” 但是文轩告诉文小退翠,千万不用害怕。 有什么事情他承担着。 之后,她的眼神就看向了每一个士兵。 “怎么你们确实要动手吗?那你们可就考虑好后果了。” 而那些士兵们认为,既然是戏煜的命令,他们为什么不敢呢? 于是就劝这小丫头还是赶紧道歉的好。 高安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她有了错误,自己不承认,现在反而这个样子。” 高安就命令大家赶紧动手还能干什么,于是他们就对着文轩和文小翠动手。 文小翠说她愿意道歉。 文轩说道:“小翠,你必须和我一伙,否则的话,从此以后,不要跟着我了。” 文小翠无可奈何,只好就和文轩一起挨打。 转瞬之间,两个人已经鼻青脸肿了。 可是高安害怕把她们两个打死了,因为只是教训一下就完了,让大家都停手。 并且问文轩说一下,自己的来历。 文小翠心想,这人也太笨了,应该先问来历,这样随便动手合适吗? “混账,本姑娘凭什么要告诉你”? 文轩就拉着文小翠的手,赶紧到医馆去,同时转过头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最好赶紧辞职,否则下一次我再碰到你们,后果自负。” 两个人继续行走的时候,文小翠感觉到十分的委屈。 文轩道:“小翠,放心吧,戏煜会为我们做主的。” 文小翠说道:“小姐,你怎么还叫人家的名字?” 难道自己挨的打都白挨了吗?这小姐也太不着调了吧? “小翠,我知道今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有所补偿的。” “小姐,你还是不要说了”。 文小翠哭哭啼啼的,而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药馆之中。 郎中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感到莫名其妙,问她们是怎么回事。 可是文轩根本就不说,只让他快些上药就可以了。 高安带着几个兄弟们回去了,让他们都散了,自己去找孙尚香汇报。 孙尚香听说两个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自然感到十分的高兴。 然后连忙夸奖对方干得很好,还给了他一些赏银。 “真是多谢夫人了。” 之后,孙尚香就让高安下退。 可是过了一会儿,孙尚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戏煜会不会已经喜欢上了?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把戏煜给得罪了吗? 完了完了,如果这件事情被戏煜知道了,那可了不得。 自己怎么太冲动了,她平常也不是特别的笨。 可是刚才听到那话的时候,智商就为零了,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惊天霹雳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好像戏煜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一样。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呀,难道赶紧向戏煜道歉吗? 要不然就说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都是高安做主。 那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高安呢? 她忽然有些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戏煜的房间,戏煜当时正在看书。 看到她到来,感到了十分的奇怪。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的妻子,来找你不是正常的吗?” 戏煜于是就让她坐下来,并且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不相信她随随便便来找自己这么简单。 “好的,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她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戏煜看到他的脸上不自然,更加感觉奇怪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的时间很紧,如果没有什么事,先回房间里去吧”。 戏煜就严肃的批评了她。 她想到了一个理由。 她说特别羡慕甘梅,现在怀孕了,都有人照顾。 她希望自己也赶紧怀孕,可是自己肚子老是不争气。 戏煜说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那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先退下去了。” 她像做贼一般溜走了,让戏煜更是感觉到不对劲,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疯疯癫癫的? 而孙尚香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就像是自己偷情,被夫君给抓住了一般,她感觉到浑身燥热不知所措。 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这么说呢?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丫鬟走了过来也看到她有些不自然,不过她们都没有询问。 一个时辰以后,文轩两人也被医治结束,不过她们身上的外伤要想彻底消除,还得需要四五天的时间。 两个人走出来以后,文小翠道:“”小姐,咱们是不是再回到戏公那里去?” 文轩说道这是必须的,等什么时候自己的伤处理好了,那就相当于没有了证据。 “可是小姐,如果戏公责怪你叫他的名字可怎么办”? “小崔你放心吧,我既然敢这么说,就证明他会为我做主的,你就不要担心好不好?” 文小翠只好就哦了一声,两个人就很快来到了戏煜所住的地方。 守门的士兵看到了她们两个这个样子,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正是被人打的,所以我们找戏公来讨回公道”。 那士兵就赶紧让他们两个进去。 文轩脸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拉着文小翠快速的朝里面走。 戏煜又继续看书了,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章 让孙仲谋来 当戏煜看向外面的时候,看到两个女人都受伤,顿时感到特别的奇怪。 连忙把书放下来到了门口。 “咦,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文轩直接就进了屋子里,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戏煜更加感觉的莫名其妙,让她好好的讲述一下。 可是文轩气呼呼的,根本就不愿意说。 戏煜于是就看向文小翠。 让她来说。 文小翠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并且特意代表文轩向戏煜道歉。 “小姐都是无心之过,可能感觉到和戏公有些熟悉,因此就叫起你的名字,希望戏公千万不要介意。” 戏煜冷笑一声。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文小翠就更加害怕了,以为对方是在训斥自己的小姐。 之后,戏煜大喊:“来人呀。” 有一个士兵立刻就出现了。 “把今天出门的士兵都给本候叫来。” 因为现在文轩也不确认高安的名字,所以只好这么要求。 那士兵立刻就办这件事情了。 戏煜就问文轩,如果把他们叫来,她能不能认出来。 文轩点了点头。 戏煜马上就向文轩道歉。 “对不起啊,是不管教属下无方,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他还恭恭敬敬的向文轩鞠躬。 这一次更是让文小翠有些哑然。 这戏煜简直是对小姐太好了。 这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修来的福气。 文小翠也终于放心了下来,为什么小姐那么的底气十足呢?原来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 估计两个人真的能成就好事。 高安等几个士兵此刻也闲着无事。 正在聊天,忽然听说戏煜召见。 高安顿时一愣,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个女人来告状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 反正到时候就有孙尚香为自己做主。 而那几个参与打斗的士兵也在其中。 他们也有这样的想法。 但他们认为这本身是戏煜的命令,所以肯定问他们是怎么教训那两个女人的。 瞬间,所有外出的士兵全部都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前前后后一共有二十多个人。 而大部份人看到文轩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戏煜于是就看向了文轩。 文轩就立刻指着高安。 “正是他带头的。” 此外又把殴打自己的所有士兵都指了一遍。 高安看到了戏煜的脸上充满了怒火。 戏煜问高安。 “是有这回事吗?” 而其他打斗的人感觉到莫名其妙,这不本身就是戏煜的命令吗? 高安看到了戏煜的眼神如此可怕,心里在想,完了完了,这一次恐怕夫人也保护不了自己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夫人再厉害,哪能有戏煜说了算? 戏煜才是货真价实的老大。 他于是就低着头,没有说话。 戏煜问道:“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高安的胳膊颤抖了起来。 而那些参与打斗的人也是感觉到惊慌失措,难道这一切并不是戏煜的命令吗? “戏公,小的就是因为看不惯这个女人叫你的名字,所以这才出手教训的。” 戏煜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几米之外。 “混账东西,这是我的朋友,本侯特意允许她在私下里可以叫本候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文小翠一愣,原来戏煜有这个命令。 可是小姐也并没有告诉自己,害得自己还白白担心了半天呢。 这下可好了,自己感觉到腰板也挺直了。 之后,戏煜又看向了那些打斗的士兵,让他们全部跪下来。 这一下,当然他们都老老实实的赶紧跪下来了。 有一个士兵直接说道,他们一切都是听高安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心中也辱骂起了高安,简直是害人不浅。 这不就是要害死他们吗? “戏公,请你饶了我们呀,我们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命令。” 甚至有人为了自保,当场就骂起了高安不是个东西,骗了他们。 戏煜就让这些士兵还有高安跪在文轩的面前,必须跪上十二个时辰。 就算是文轩要去休息,他们也必须在这里跪着。 十二个时辰以后,文轩是不是原谅他们,那还得看文轩的心情。 戏煜随后就问道文轩,自己已经为她出气了,不知道她是否满意。 这时候,文轩的气也就消了。 戏煜同时表示,无论文轩是否原谅他们,这几个人是永远无法在军营里了,明天的时候必须离开。 这一下,几个人都求饶了起来,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吃饭的地方,怎么随随便便把他们给辞了呢? 高安磕头磕的最狠了,说一定不要把自己给解雇了。现在老家的人都为他感到自豪,如果自己一旦离开了灰头土脸的,那可如何面对家人? 但是戏煜说了,军令如山,这是绝对不能更改的。 于是,那些人就对高安辱骂了起来。 高安不住的磕头,额头上都已经有了心血。 他说到其实小的也是迫不得已的,那是因为这是夫人要求的行为。 戏煜一愣,想不到居然问出了意外。 于是让他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于是便把遇到孙尚香的事情也给说了。 他现在也不管孙尚香能不能救自己,反正必须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 就算是自己离开了,也不能这样灰头土脸。 换一句话说,要把孙尚香给拉下水。 戏煜气的的血脉喷张,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但他又打了高安一巴掌,就算是孙尚香的这件事情,也都是因为高安多嘴多舌。 他很想把孙尚香给叫来仔细的盘问一下,可是考虑了考虑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因此也必须给对方留面子。 而且他也特别的痛恨高安。 这件事情,按理说因为私下里给自己说,直接把孙尚香给摆在明面上,这件事情又如何收场? 他于是又把高安给踹到了一边。 “混账东西,你自己犯错误,居然还要拉孙尚香夫人下水,真是岂有此理,来人。” 有几个士兵都冲了过来。 他们将高安给带出去,然后痛打一番。 戏煜特别的生气。 自己本来要处理一些军国大事,可竟然被这些小事给弄得焦头烂额。 之后,戏煜便对文轩两个人说道:“咱们到处走走吧,也算缓解一下心情,这里有文小翠看着就行了。” 文轩点了点头,跟戏煜在院子里散步。 文轩当然明白,戏煜把自己叫出来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想单独面对一下孙尚香。 “那位孙夫人在历史上很有名,我呀还想见见呢。”文轩忽然就笑了起来。 戏煜脸色不好看。 文轩就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也跟我说一下,本来应该是刘备的老婆,你是怎么想起来要插足的?” 戏煜顿时脸色特别的红。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我觉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盼望着能够穿越到古代,这样就可以合法的拥有三妻四妾了?” “行了,你就不要拿着我打趣了好不好?”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两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一下子来到了孙尚香的门口。 戏煜的脸立刻就沉了起来。 有一个丫鬟立刻就走了出来,向戏煜行礼。 戏煜没有理会她,直接就进了房间。 孙尚香干坐着,什么事情也没有。 看到戏煜到来,她马上起身,不过看到戏煜身边的这个女人,忽然就生了气。 戏煜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问她。 “是不是你派人殴打她的,给我说实话。” 孙尚香似乎早就知道戏煜会问一个问题,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而且她也并没有辩解,而是直接给戏煜跪了下来,说自己都是一时糊涂。 而且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维护戏煜的利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戏煜的名字呢? “看来你的胳膊伸的太长了,你连我的朋友都要管。” “不,夫君,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 “行了,你也不要解释了,不过看在你承认的份上,可以考虑饶你一命。等过几天,我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写休书,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到江东了。” 同时,戏煜说道刚开始孙尚香也不希望嫁给自己。现在索性还她自由吧。 孙尚香听了这话以后脸色煞白,刚开始她的确不想嫁给戏煜,可是现在想法早已经改变了。 之后,戏煜就带着文轩离开了,而孙尚香就赶紧准备去求饶。 戏煜说道:“这件事情大家还不知道,你就不要再做丢人现眼的事情了,还是赶紧滚回去,否则,你若丢了面子,那可别怪我。” 孙尚香只好就离开了。 两个人走出很远,文轩就问他:“你真的打算把她给休掉吗?还是只是吓唬她一下。” 戏煜说还没有想好。 文轩就知道戏煜肯定很舍不得,只是吓唬一下出出气而已。 “谢谢你了,能够如此的为我”。 “那是自然的,你是我的老乡,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吗?” 而戏煜就留下文轩两人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几个士兵都跪过了时辰,文轩也终于原谅了他们。 而他们照样还是要被开除。 文轩两人暂时离去了。 戏煜忽然想通过这个事情,把孙仲谋给叫来。 于是,他就立刻叫来周瑜,向他诉说了孙尚香的事情,现在准备把她休掉。 而要让东吴来人把人接走。 指定要让孙仲谋到来。 周瑜得知此事以后,十分的悲痛,连忙代替孙尚香求情。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若再来求,可能后果会更加的严重。” 周瑜也无可奈何,而这一次,戏煜并不打算用飞鸽传书,而是让周瑜亲自回东吴。 而且越快越好。 周瑜得到消息后就立刻启程。 终于骑着快马,到了第二天清晨就回去了。 孙策和孙权正在下棋,猛然听到有人说周瑜回来了,感到十分的欣喜,立刻就停止了下棋的动作。 而且他们看到周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感到十分的奇怪。 简单行礼以后就开始进入了正题,兄弟两个都大吃一惊。 孙策双臂颤抖。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妹妹也太不安分了吧。” 孙权就问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误会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呢?两个主公想多了。” 孙策和孙权对望了一眼,是不是戏煜一直不放心他们两个,因此揪住这件事情故意来点化一下他们? 孙策问道:“那么这件事情,戏公打算如何处理?” 周瑜于是也就说了。 戏煜要孙权前去把孙尚香给带回来。 孙权焦急的问孙策。 “哥哥,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女人被休了,这可真是一种耻辱,而且尤其是我们这种名门望族。” 孙策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空气也变得十分的压抑。 而过了一会儿,孙策却微微一笑,对孙权说道:“弟弟,你去就行了。” “哥哥,我都已经十分焦急了,为什么你还要笑呢?” 但是孙策分析到,戏煜应该不至于真正的把孙尚香给休了,否则的话就直接把她给赶出来。 之所以让孙仲谋去接,估计是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他,当然此番去受一些难为是必须的。 “弟弟,我毕竟身体的原因,再加上年纪大了也心灰意冷,因此戏公不可能让我去做事,可你还是年轻有为,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听了他的分析以后,孙权也感觉到稍微有些道理,于是向周瑜看了一眼。 周瑜也恍然大悟,是呀,应该是有这么一个用意,当时终于因为特别的着急,满脑子里也是想着赶紧回来报信息,殊不知就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没有深思熟虑。 现在听了孙策的分析,他感觉到有些道理。 “既如此,那小弟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就启程。”孙权马上回到房间。 最后,周瑜骑着马带着他而去,不过一路上,孙仲谋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另一边,戏煜告诉孙尚香,现在要对她禁足。 而孙权来了以后,直接把她给领走,导致孙尚香天天以泪洗面。 她现在十分的后悔,真的不应该做那件事情。 谁让自己脑子一时发热呢,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天,戏煜又来看甘梅,当时有几个丫头在细心的伺候着。 甘梅却听问起了关于孙尚香的事情。 “夫君,难道真的要把她休了吗?” 戏煜看了一下所有的丫头,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退出去吧。” 大家就都退出去了。 戏煜低声的说道:“我不会真的把他休了,我之所以让孙仲谋过来,自然有我的用意。” 甘梅就哦了一声,他说这件事情孙尚香做的的确不对。 可是因为觉得戏煜可能喜欢别的女人,有了一种深层的危机感。 所以做了一些糊涂事,还是希望戏煜能够原谅的好。 戏煜马上就抓他的手,说道:“你可真是高风亮节,你们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你没有相互诋毁,却反而在维护人家的利益。” “那是自然的,毕竟我是大姐嘛。”甘梅笑了一笑。 “很好,有你这个样子,那么我的后宫就可以安宁了。”戏煜摸了一下下巴处的胡须。 甘梅问道:“你什么时候迎娶欧阳小姐?” “按照约定的日子。还得有半个多月呢。” 甘梅说道,本来自己身为大姐应该为做一下准备,可是现在自己却怀了孕。 “没关系,自然还有别人准备。” “行,有蔡妹妹准备也不错,她也是很细心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戏煜才起身让甘梅好好的休息即可。 到了晚上的时候,有一个暗卫来到了戏煜的身边。 这正是派往方郡的暗卫之一。 戏煜一边喝了茶,把茶壶放下。 “怎么样?” “回戏公,老百姓现在已经安居乐业,尤其是上一次得到了粮食以后,那些受灾的人也妥善的得到了安置,这几天把刘备忙得焦头烂额。” “那刘备呢?有没有弄什么小动作?” 戏煜摇了摇头说,目前看来刘备还算是比较正常。 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忠心戏煜。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们要仔细的多观察一下,好了,退下吧。” 暗卫退去了以后,戏煜又喝了茶,他就不相信刘备能够安分。 因为这个人很善于伪装。 或许表面上是一副敦厚的样子,谁知道有多腹黑呢。 而且他这个样子,估计连关羽也能够骗到。 不过无所谓的,要是造到自己的反,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自言自语道:“刘备,你应该感到很荣幸,我花了这么多的精力放在你身上。” 之后,戏煜便来到了花园之中,今天晚上的空气格外的新鲜。 抬起头来看到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天幕之上。 稀少的几颗星星,散步着。 算一下日子加上那马的速度,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明天中午周瑜和孙仲谋就应该到达了。 而且他也算计的日子。算着对迎娶欧阳琳琳的日子进行了倒计时。(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章 毛大成等人的密谋 周瑜带着孙仲谋来到了幽州。 孙仲谋也看到了幽州目前的繁华,而周瑜说了,在戏煜打下这片江山来以前,幽州和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而且现在方国,不,应该叫方郡了,也已经落入了戏煜的版图之中。 孙仲谋看到大家一片安居乐意的样子,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他说道:“戏公,真的英雄也。大丈夫当如此人呀。” 不过孙仲谋出现在城中,引起了好多人的特目相看。很多人看到他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周瑜就笑了起来,说他是一个美男子。 孙中谋摇了摇头,他忽然又有些担心了,大哥的分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戏煜他真的不会为难自己的妹妹吗? 那孙尚香被禁足了以后,天天以泪洗面。 她的生活范围仅限于自己的居所和茅厕以及吃饭的房屋,除此以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再像原来一样打牌那更是难如登天了。 不过戏煜为了能打发时光,送给了他一些书,不过可不像原来一样,读书就会有钱赚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对书不感兴趣,所以只好就跟丫头们聊天。 可是时间长了以后也没有什么话题继续聊了,也就只好开始看起了书。 更关键的是,她担心戏煜的休书到底什么时候下来。 可是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也没有,于是身边的丫鬟就对她说,有可能戏煜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孙仲谋终于在周瑜的带领下见到了戏煜。 孙仲谋行礼以后,首先就向戏煜道歉。 戏煜让周瑜暂时告退,孙中谋说道:“戏公,属下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要带妹妹回去。” “你就不知道向我求饶吗?”戏煜冷笑一声。 孙中谋听到这话以后,十分的喜悦。原来哥哥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里面有门道。 他叹息了一口气,说自己愿意求饶,还是希望戏公能够网开一面。 而且,家兄还特意说,本来这一次要送上礼物的。 可是考虑到戏煜是清心寡欲的,因此只派自己前来。 但是戏公应该知道他们东吴的诚意。 戏煜说道:“如果你能给我做一件事情,可以给你妹妹将功补过。” 孙仲谋大喜,然后连忙问戏煜,让自己做什么事情。 原来戏煜早有意让孙仲谋去做幽州商业协会的会长。 他本来是希望让欧阳富做会长的,可是考虑了考虑还是不妥。 因为欧阳富本身也是一个商人,在管理上难免会有偏颇,因此必须找一个和商业无关的。 可是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在这里,所以就给孙仲谋这样一个任务。 当知道戏煜要成立商业协会的时候,孙仲谋十分的吃惊,但很快就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戏煜说道:“所以要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完成。” 孙仲谋心里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似乎对这一个并不在行。 戏煜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兴趣,但是你要主动培养兴趣,你现在留在江东,你觉得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其实孙仲谋也是很有雄心壮志的,可是他现在除了天天读书和哥哥下棋以外,似乎也真的是无所事事。 前段时间,孙策还说让他去出去找一些事情干。 他虽然光应着,最终也没有真正的去实践。 眼下这个的确是一个历练的机会,也算是一个重新的挑战。 而且他也明白,戏煜之所以叫自己到这里来,也是看得起自己。 “戏公,属下有一件事情不明。” “你说就行了。” “其实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意思,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呢?” 戏煜哈哈大笑。 是呀,如果直接让对方过来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孙尚香不做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想不起让孙中谋过来。 而且这样也是吓唬一下孙尚香。 他把这个解释说完了以后,孙仲谋终于点了点头。 “当然了,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我也不会真的把她给修休了,你直接走就是了。” 孙仲莹谋知道,戏煜这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如果自己不同意,那可是完全不行的。 无论如何,还要答应下来。 自己既然已经说了建功立业,现在有了一个机会,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戏煜心里非常满意他的回答,并且说,关于怎么开展商业协会也会给他诉说一下。 孙仲谋也就放心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见一下你的妹妹了。” 孙权谢过了戏煜,然后马上去见孙尚香。 孙尚香的房间里,孙尚香正在摔盘子摔碗。 几个丫鬟就吓了一跳,劝她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孙仲谋恶狠狠的说道:“他不是要休了我吗?既然如此,就让他休了吧,那他为什么还不休?你们赶紧去问一下他。” “夫人,你就不要胡闹了好不好?” 可是孙尚香就像疯颠了一般,把一个茶碗立刻扔向了门口。 那茶碗就碎裂了,差一点打在了孙仲谋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丫头吓了一跳,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而孙尚香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连忙向门口看去,居然是孙仲谋来了。 “你怎么来了?” 孙尚香赶紧来到了孙仲谋的面前,孙仲谋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大家小姐的风范,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孙尚香却哭了起来,最后让孙仲谋赶紧进屋。 然后就将所有的下人都支出去,他要单独跟对方谈话。 孙仲谋说道:“你看你长得这个样子,别说是戏公要休了你,我觉得任何人都受不了你的脾气。” 孙尚香就更加的委屈了。 平心而论。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可真的是一副大小姐的风范,可是跟了戏煜,改变了脾气。 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 “哥,您是不是来为我做主的?是不是派兵来讨伐戏煜的?” 孙仲谋实在是为他的智商而担忧,竟然会说出这种鬼话来。 看到孙中谋白了她一眼,孙尚香才意识到自己是错误的。 “妹妹,你刚才在抱怨,我也听到了你的话语,好像在责怪戏公。我告诉你吧,戏公对你其实是特别好的。” 孙尚香正要反驳,孙仲谋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孙尚香只好就忍住了,听对方将话语一说,她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你说什么?他只是吓唬我一下?” “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他这个计划是一石二鸟,既敲打了你,还要让我为他做事,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能不答应吗?” 但是孙仲谋认为,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既然能被戏煜看中,本身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孙尚香豁然开朗,只要不被休掉就好了。 但是孙仲谋告诉他,事情也不能就这么完了,她必须充满诚意的向戏煜道歉。 孙尚香点了点头,只要能不被休,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孙仲谋站起身来。 孙尚香也马上明白了,就跟着对方快速的离去。 很快,戏煜就听到了脚步声,首先是由孙仲谋来到房间门口,向他抱拳,说是自己的妹妹已经意识到了错误,现在是特意来道歉的。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孙尚香就像一只温柔而乖巧的小山羊,来到戏煜的面前。 “夫君,经过这几日的反省。妾身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您能够原谅。妾身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戏煜当然知道,她这是因为孙仲谋的劝说才这么说的。 心里估计还是不服气的。 不过始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好,既然你已经认识错误了,到时候写一份悔过书过来,共计一万字,记住,必须写得充满真诚,不可以废话太多,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了。” 孙尚香一愣,想不到戏煜还要让他写悔过书。 这个结果也让孙仲谋感到十分的意外。 但是劝孙尚香还是答应这个要求。 孙尚香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 为了能够留下来,她说过自己是可以付出代价的。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吧,我和仲谋还有好多话要说。” 此刻,在方郡。 如今,刘备已经住在了原先的皇宫当中,至于原先的皇帝毛大成却到了一个地方做起了县令。 刘备没有到来的时候,他可以继续留在皇宫,可是刘备一旦来了,就以宫内不能有除宦官以外的男子为由,将他给赶了出去。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毛大成在县衙的后院跟几个人喝起了酒。 这都是以前的皇宫大臣,而且都是和毛大成臭味相投的。 在他们的眼中,毛大成依然是帝王。 而刚在喝酒的时候,毛大成让他们一起坐下,他们却始终认为,对方还是有帝王威严的,因此一直站着。 “好了,你们坐下来就可以了,咱们现在已经是平等的了,甚至我还不如你们呢。” 这样,几个人才终于坐了下来。 几个人自然看到毛大成十分的不开心。 “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有一个人说道。 毛大成看外面。 “这陛下的称呼还是不要叫了,干脆叫我毛县令就得了。” 那个说话的人名叫方中原,差一点泪流满面。 毛大成知道他很忠心,于是就笑了一笑,并且拍了他的肩膀。 “好了,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的问题。” 方中原擦拭了一下即将流出来的泪水。 方中原又看向了其他人,说他们也应该知道,毛县令不希望目前的这个处境。 那么大家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毛大成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大家可以讨论这个问题。 一些忠实的死党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 方中原也十分的生气:“你们怎么了?” “方中原,我们不是不想替陛下主持公道,可我们现在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 但是方中原还是让大家好好考虑一下。 有人就建议不如跟其他诸侯取得联系。 然后一起对付戏煜。 但是毛大成和方中原立刻就阻止了。 毕竟现在戏煜的力量可是特别的大。 这个问题毛大成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前段时间还想送一些美女到邻国而去。 可是人家帮助自己对付当地百姓的镇压是可以的。 如果与戏煜对抗,是万万不行的。 也有人提出一个幼稚的想法。 那就是从刘备下手,通过对付刘备的方式然后去对付戏煜。 可是这个办法是直接无用的。 因为刘备也不过是戏煜的一个下属而已。 而且现在刘备的大本营已经到了这里。 他的那些手下们也正在往这里赶着。 方中原叹息了一口气。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毛大成说:“大家还是先吃东西吧,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也不迟。” 虽然接下来大家在吃东西,可是大家仍然是吃的辛味索然。 终于,方中原出了一个主意,他把筷子给放倒,说道:“既然咱们不能正面与戏煜交锋,那么咱们可以搞一下破坏,比如说咱们现在可以让方郡有事。” 大家就静静的聆听他有什么主意。 方中原说道,他以前的时候,在一个深山老林接触过一位老郎中。 那老郎中医术特别的高超。 而且从来医和毒是不分家的,不如从那老郎中那里弄一些毒药。 然后放在方郡的各个井水之中。 这时候会有好多百姓遭殃,整个方郡就会乱作一团。 就算是不能直接打击戏煜,但是至少要让他添一些堵。 他马上说:“毛县令,你感觉到这个怎么样?” 毛大成心想,这一个并不能直接使自己复位,不过能够给戏煜和刘备不安宁,也不错的。 他差不多已经同意了,于是就问其他人。 很多人也感觉到这件事情不错,而毛大成就命令他赶紧去做这件事情。 有了这样一个主意,以后大家继续吃饭的时候,也终于开心了起来。 另一边,戏煜对孙仲谋说道,既然已经同意了开始管理商业协会的事情,自己会把欧阳富给叫来,然后让他与欧阳富交涉。 话音一落,他立刻找士兵前来去叫欧阳富。 欧阳富本来和管家正在下棋,得知戏煜要见自己,马不停蹄的便赶紧来见戏煜。 “不知戏公找草民所为何事?” 戏煜也没有废话,于是就把以后由孙仲谋做会长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欧阳富只是一届商人,并不认识孙中谋,连他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 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向对方行礼。 孙仲谋也还了一礼。 “欧阳先生,客气了。” 不过欧阳富感到十分的奇怪。 本来还以为这会长有戏煜承担。 而且如果戏煜离开幽州的时候,自己就相当于名义上的会长。 但没有想到,却又中途空降了一个人。 戏煜大约也知道对方的心思,便道:“欧阳富,你要听尊重我的话,如同听我的话一样,这么说明白了吗?” “回戏公,草民明白。既然如此,明天一早你们就去行动吧。我听说你欧阳家在城南有一处宅子。把那里收拾一下,就作为商业协会的办公室。” 之后,孙仲谋便要到那里去办公。 而明天一早,欧阳富还要把当地富商的一些名单给写统计下来。 然后两个人去开展业务。 欧阳富也答应了下来,不过同时问到这些名单当中,是由什么人资格入围? 是根据他从事商业的年限,还是根据资产。 戏煜早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便说道:“那些摆地摊的不算,只要有门头店的,哪怕是没有一定的实力,他只要乐意加入,也是可以加入的。” 而且加入了以后必须要签署协议,而且入会必须要交费。 而且还要发证书,由戏煜亲自签名生效。 而且戏煜说了,不仅是幽州,以后再开拓了其他的地盘,也会采取这种模式。 在这里就算是做一个试点。 戏煜感觉到说的已经很详细了,于是转头就问两人。 “该说的都已经说透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戏公,您说的很好,我们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好了,既然如此,就先赶紧收拾那个院子吧,弄完了以后再派人来告诉我。” 欧阳富就告退了。 孙仲谋说道:“戏公,看来这欧阳富对你好像十分的忠心。” “是呀,而且他马上要成为我的老丈人了。” 孙仲谋却一愣。 把与欧阳琳琳的瓜葛都说了一翻。 而孙仲谋却笑。 戏煜说道:“怎么,我再找了其他的女人,对你的妹妹有了一种危机感,你不会介意吧?” 孙仲谋惊愕,最后说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自己有什么介意的,而且如果自己的妹妹善于嫉妒,证明不是一个好女人。 戏煜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在古代,男人的观点就是如此。 “行了,您和你的妹妹还有周瑜,还有在外面为学院而操劳的鲁肃,也好久不见了,你们可以叙叙旧,今天晚上先派人给你安排房间。” 接着,戏煜就立刻找了下人到来,先给孙仲谋安排住宿的地方。(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他们是刺客? 孙仲谋在客房里睡得一切都好,现在自己的妹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接下来派人飞鸽传书给孙策。 把这种情况给说明一番。 虽然知道,孙策估计早已经知道妹妹无事。 而起了床以后,戏煜就安排他吃饭,并且问他睡的是否一切都好。 “是的,感谢戏公,昨日睡得一切都好。” 戏煜说道这北方和南方,无论气候和环境都是不同,很多人可能有些不适应。 孙仲谋寻思,的确如此,其实刚换了一个新环境,自己还真的有些睡不好。 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吃完了饭以后,戏煜就带人领着孙仲谋,先到欧阳家那里去。 并且询问那作为协会的办公地点是否已经收收拾完毕了,如果收拾好了就直接搬去,否则那就暂时先住在欧阳家里。 得知孙仲谋到来,欧阳富十分的高兴。 说是那个别院现在正在收拾着,估计今天下午就可以居住了。 孙仲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照戏公说的,先去跑跑商会。” 但是欧阳富让孙仲谋在这里休息就行,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自己吧。 孙仲谋摇摇头。 “不,我必须要亲自前去,毕竟下一步我身为会长,要认识很多的人。” 欧阳富也就只好同意了。 孙仲谋又说道:“对了,欧阳先生,戏公说让我见识一种什么叫做自行车的东西,还说下一步会派人送到东吴。” 欧阳富大喜,立刻就把他带到了后院。 刘小二等人仍在生产自行车。 有许多的自行车放在一个仓库里,这些都是定单上所订的。 欧阳富特意拿了一个自行车,交给孙仲谋观看。 这玩意对孙仲谋而言,自然是十分的神奇。 孙仲谋就想试一试,可是欧阳富说道:“还是不要试了,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骑的。” 但孙仲谋认为,自己起马特别的好,这自行车不还信手拈来吗? 而且刚才他已经听到欧阳富说了一些要领。 欧阳富看他不信,于是只好就由得他。 而孙仲谋刚一脚蹬上的时候,忽然就歪了,摔得特别的狼狈。欧阳富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孙仲谋这才尴尬的说道:“看来我真的不会,不过以后一定有机会学的。” 欧阳富本来也打算,如果孙仲谋不来的话,他会骑着自行车前去联系。 可是现在只能是不行了。 “哦,如此说来,你已经学会了?” 欧阳富说道,自己天天面对自行车,现在也算是经营自行车的老板,如果不会岂不是丢面子了? 所以自己已经偷偷的学了起来,终于在昨天学会了。 “孙公子,连我这么笨的人都学会,所以你很快会学会的。” 欧阳富表示鼓励,接下来两个人正式到大街上去。 再一次看到了幽州的繁华,孙仲谋再一次感慨了起来。 过去他和哥哥都特别有野心,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完全的内心臣服。 因为就算是自己得到了江山,也未必如同西戏煜一般爱民如子。 而且他现在发现。很多百姓在谈起戏煜的时候,似乎内心里都是臣服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欧阳富也不只是让两个人出动,否则的话就会太累了。 他也发动了家中的一些家丁去做这件事情。 而一些小的门头店,似乎感觉到加入协会以后会有更多的好处。 而且这个协会居然是戏煜统筹安排的,更得抓住机会。 但是有一些大的商家似乎有些不乐意,因为还要将收入的一部分交够协会当中。 而且这一次,孙仲谋说必须要定一个时间,要在几天之内是效过期。 如果再想加入,可能除了交会费以外,还要再额外的交一些其他的费用。 当然了,肯定有人犹豫不决,所以这是第一批交费的。 如果第二批,或许再等上一年,同时也可以吸引外地的商户到这边来。 欧阳富说:“孙公子,你出的一个主意不错,可是如果老是有外地商户涌进来,岂不是排挤了这边的生意吗?” 欧阳富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些规则。” 两个人跑下来,足足有一天的时间,都累得筋疲力尽了。 孙仲谋最终决定是在五天之内,如果五天以内不入会的,以后再想入必须多交钱,或者等到第二年。 到了晚上的时候,别院也已经安排好了。弄上了桌椅,还有床铺,欧阳富毕竟是做过生意的,安排的都特别的妥当。 到了晚上的时候,孙仲谋专门来找戏煜,将别院的事情向他汇报了一番。 戏煜听了也十分的满意,孙仲谋决定第二天,让戏煜去查看一下。 “好的,那我明天去看一下。”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鲁肃火急火燎的到来了。 “子敬,大清早的怎么满头大汗?” 鲁肃说道,他听说孙权到来了,希望能够见一面。 其实昨天就听说了,可是不敢私自见面,害怕戏煜吃醋。 戏煜哈哈大笑。 “这有何难,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商业协会总部吧。” 鲁肃接着一愣。 “什么,商业协会总部?” “不敬,看来你老是在跑学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向他解释了一番。 鲁肃于是就更加佩服起了戏煜,这可真的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来到商业协会总部,戏煜也特别的满意,说是五天以后就正式开业,到时候还要进行剪彩仪式之类的,然后也派人表演歌舞。 这一切事情都靠孙仲谋完成。 “戏公,你放心吧,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办好此事。” 而孙仲谋这时候才有机会跟鲁肃说话。 戏煜说:“你们找一个房间单独谈一下吧。” 两个人来到了房间里,鲁肃感到十分的亲切。 不过他有些纳闷,为什么孙仲谋会来到这里办理此事? 戏煜的下属自然也是人才济济,完全可以承担这个重任。 孙仲谋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以后咱们彼此也有一个照应了。” 而孙仲谋也好奇这学院的事情,让鲁肃大致讲一下。 鲁肃说地点反正已经协商好了,现在正在盖房子。 孙仲谋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喃喃的说道:“戏公可真是干大事业的人呢。” 另一边,方郡。 方中原开始动身去寻找那老郎中。 那老郎中既不在中原,也不在方郡,而是在南边的一个孤岛上。 其实方中原也不确认自己是不是能够找到这位老郎中。 据说他可是行踪漂泊不定的,希望这一次能够有好的运气。 他乘坐了一匹快马,然后带着许多的礼物前去寻找。 从方郡出发到达目的地也得至少三天的行程。 临出发以前,他特意跪在了地上,祈求各路神仙,希望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可以成功的。 他从小就有一种忠君爱国的思想,认为皇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就算是毛大成做了什么错事,可以靠群臣的纳谏或者是感化来改变。 但是如果贸然推翻他的统治,这就是大逆不道,是恶贼。 他以前虽然听过戏煜的名字,不深入了解,可是现在他认为戏煜就是一个强盗。 只可惜这一次行程颇为不顺。 路途当中忽然下起了大雨,他只好选择和马在一家客栈当中避雨。 在屋内,他感觉到特别的沮丧,都已经拜了神仙,这神仙居然也不保佑自己。 可是老天爷的事情,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只好乖乖的留着吧。 过了一会儿,他就从柜台上借了一把伞去茅厕。 无意当中路过了一个房间,却听到了里面有两个人窃窃私语。 他自然也不愿意偷听别人的谈话,可是对方谈话的内容还是不断的吸引着他的耳朵。 “听说那戏煜身边高手如云,还有什么暗卫,要想刺杀他,估计是不可能的。” 他顿时一愣,居然有人要杀死戏煜。 对于自己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虽然对方是陌生人,可是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如果真的能够把戏煜杀死还好呢,那也不必去寻找那位老郎中了。 接着,室内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试一下的,就算是不成功也要成仁,怎么,你不会是想退缩了吧?” “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理解我呢?我只是想我们要找一个万全之策。” “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就按照原计划做事就可以了。” 听两个人的声音好像还特别的年轻。 他也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号,然后就匆匆的去茅厕了。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也有意识的靠近这个房间,并且蹑手蹑脚的。 不过里面却没有在谈论这件事情。 他忽然有些感谢这场大雨了,让自己可以了解到一些更好的事情。 当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在考虑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们真的能够刺杀到戏煜吗? 到第二天的清晨,雨已经停了。 他就特意来到房间门口,想看看这两个人是何许人也。 反正他们不可能猫在房间里不出来。 起码,他们是必须要吃东西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随着门响,有两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走了出来。 而且模样还特别相似,估计是亲兄弟两个吧。 而他就有意识的想跟对方接近。 “请问两位公子,你们可是贾府的人?” 他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就是为了能够打开话题。 两个人一愣。 其中一个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们不是”。 方中原再一次问道:“是吗?可是真的跟贾家的两位公子长得特别的像,请问两位来自何处?” 那人却冷冷的说道:“我们来源于何处,和什么关系?” 另一个说道:“哥哥,咱们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行了,不要管太多的事情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吃东西吧。” 做哥哥的既然这么说了。 做弟弟的也不再说话。 但是冲方中原笑了一笑,示意不要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方中原心想,这个当哥哥的嘴这么的严,也无法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那么自己要不要悄悄的跟随呢? 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还是按照原计划去做事。 找到老郎中再说。 就算是他们真的自杀戏煜成功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做,这叫双管齐下。 所以他顿时感觉到自己有些操心太大了。 而天气晴朗了,可以马上可以上路了。 而这一天,在幽州,有几个富商一起开会。 “怎么样?你们是真的打算要加入协会吗?” “不错,我们认为戏公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可是我们还要把我们的收入交出来。” “你们傻吗?我们到底收入多少?他的人又如何能够知道,所以到时候交多少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吗?” 几个商户眼睛一亮,倒是这么回事,到时候完全可以作弊。 对呀,他们的担心也实在是太多余了。 “所以说我们完全可以做手脚,而且据说加入商会以后,他不是说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吗?说不定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于是经过讨论以后,那些原先有些犹豫不决的人,此刻都开心了起来。 “好了,既然这么说了,咱们明天就去报名,因为后天就正式开业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大大小小的商户就前去报名,足足有二百多家,他们纷纷的交上了会费,也发了证书。 同时规定任何时候都是可以退会的,到时候要把证书给交上来,但是会费是不会退的,但有一个条件,一旦退了会要想再加入,估计是永远不可能了。 而报名的时候,孙仲谋就在现场,他也想借此机会能够更多的认识商家。 很多商家都窃窃私语,以为可以隐瞒他们的收入,借此可以大捞一笔。 提出这个投机取巧方案的商家是做丝绸生意的。 名叫廖有才,他也的确有才,所以人们背后也议论他特别的精明。 他有好多的分店,他现在到每一个分店里去告诉负责人,以后的收入必须少报一些。要让自己加入协会,那必须大捞一笔。 想从自己身上扣钱,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负责人自然也就答应他的要求。 现在就只等着第二天的开业了。 到了第二天,阳光明媚,今天正式进行剪彩仪式。 虽然有好多普通人和商业协会无关,可是他们也来到了这里就是想一睹风采。 而且有几个酒楼也特别的高兴,因为今天商业协会在这里订了席。 按照规程,首先是由戏煜先发表讲话,接下来和孙仲谋共同揭牌。 而关于这种耳目一新的揭牌仪式,确实很多人头一次见,更是感觉到新奇。 孙仲谋也在考虑,戏煜到底从哪里想出了这些鬼点子。 现场也放起了鞭炮声,还有礼花,一片热闹非凡的场景。 而许多加入协会的人已经按照次序就坐。 他们也都按照戏煜所规定的进行发誓,绝对不可以泄露秘密,而要一生忠实于协会的发展。 绝对不可以打着协会的名号,做任何有损于协会的事情。 尤其是好多小商户都是热血沸腾,他们盼望着加入协会以后,能够借助协会的力量使自己能够做大。 而一些大商户是看不起这些小商户的,认为他们只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而戏煜也告诉他们,以后一定要团结,无论你的产业有多少,无论你多么富有门头店多大,但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兄弟关系。 这时候,有一个女人立刻打断了戏煜的话。 “还是姐妹关系呢。” 戏煜笑了一笑,这是做陶瓷生意的一个女强人,因为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她自己撑起了几乎是大半个天。 “对,刚才这位刘大姐说的很对。” 那位姓刘的女人没有想到戏煜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她当即表示戏煜称呼自己为大姐,自己实在不敢当。 戏煜说道:“不是已经说了吗?今天在场的都是兄弟姐妹,大家都是平等的。” 而孙仲谋也讲到,自己毕竟是外地人,将来还要靠大家共同协助,大家都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协会给做大做强。 而且不仅在幽州,以后在其他地方,戏公也会在那里成立各种商业组织。 两个人讲完了话以后,再由商户代表也负责讲话。 总之,整个开业仪式弄得非常的正规和热闹。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本来商户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戏煜却说,还有一项程序,还要再做一点补充说明。 而且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很多人顿时好奇了起来。他和孙仲谋的讲话该说的不都已经说完了吗? 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呢? 戏煜笑眯眯的说道:“大家不要着急。这一次说的事情特别的简单,也是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 于是,大家就只好继续留了下来。 “这次说的是关于每个月你们交出的营业额的问题。”(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有人送信 戏煜说道:“从现在开始,既然商业协会成立了,那么必须要接受消费者的监督。” 有很多人就问什么是消费者。 戏煜才发现不小心又说了前世的词语。 于是,他又再一次解释了一下。 大家才知道原来是顾客。 而且从现在开始,协会里要找人进行对每个店铺进行盘点。 对于他们现在囤的多少货,将来要生产多少货,批量是多少,每种卖多少价格都必须登记造册。 如果期间要是降价或者打折处理,必须向协会申请。 而且协会里将会统一发一个发票,每卖出东西无论多少,必须开具发票,写明价格。 如果发现有未给发票的情况,群众是可以举报的。 到时候协会会给与奖励,所以从这样的程度上而言,商家不可以作弊。 他们的价格必须公开透明。 这一下,好多商人都大惊失色。 尤其是廖有才。 戏煜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就冷笑,就知道他们中间会有人搞幺蛾子。 廖有才没有想到戏煜竟然准备的如此完善。 如此说来,那么自己岂不根本就无法得到任何便宜了吗? 当然了,如果不合适也可以退去,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就证明了面子丢大了吗? 戏煜就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争议,现在就可以散会了。” 很多商家散了会以后,就凑在了廖有才的面前,问他接下来可怎么办? 廖有才没好气的问道:“你们问我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 之后,他也一甩袖子而去了。 而这个细微的动作也并没有隐瞒到孙仲谋和戏煜那里。 孙仲谋就对戏煜说了这个问题。 戏煜说:“我早就看准了,而且早就料到会有这种能力,接下来你的压力可能会特别的大,所以你要注意。” 孙仲谋表示一定会迎接下来的挑战。 而且有戏煜在这里相处,相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一天,方中原遇到的兄弟两个现在已经来到了幽州。 他们住在了一家客栈当中,他们的确是亲兄弟两个。一个叫做孟平,一个叫做孟安。 孟平问孟安。 “弟弟,咱们明天去准备杀戏煜了,你准备好了吗”? 孟安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弟弟,你不会是害怕了?” “哥哥,你也知道了,那戏煜真的很难对付。”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这样做的。” 孟安就问孟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近戏煜呢? 如果连接近都接近不了,做一切都是无用功。 “弟弟,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预先都已经得到了一个消息。他马上就要和一个欧阳姑娘结婚了,这个欧阳姑娘叫欧阳琳琳,到时候我们只要绑架了她,那戏煜肯定会现身的。” 于是,他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孟安感觉到十分的诧异,不知道哥哥到底是怎么查出来这些消息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什么事情都指望了你那就黄花菜都凉了”。 孟安就笑了起来,他说一切有哥哥各个运筹帷幄,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了。 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孟安却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看到哥哥已经睡着了,又叹息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欧阳琳琳刚起了床,却看到门房急匆匆的到来。 小红就赶紧问道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怎么如此冒冒失失的? 门房却表示,自己刚打开门的时候却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欧阳小姐亲启。 所以他也不敢私自做主。 小红就说道:“是什么人用这种方式送信呢,说不定是不怀好意的。” 门房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让欧阳小姐定夺。 欧阳琳琳接过了信,小翠却抢了过来。 “小姐,让我先看一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下毒。” 她快速的把信封给拆开,然后看到信封也是很正常。 不过小红并不识字,就把信交给了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 “欧阳小姐,有人要绑架你,这几天你一定要注意,或者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戏公,因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对付戏公。” 欧阳琳琳吃了一吃了一惊,然后就要求门房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房说:“该说的,小的都已经说了。反正小的并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这封信打开门的时候就有了”。 但门房也并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就希望欧阳琳琳说一下。 小翠也说道:“是呀,小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呀?” 欧阳琳琳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于是,两个仆人也都大惊失色。 小翠认为这件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或许有人搞恶作剧,但还是注意防护一些好。 门房也有这个意思,他说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赶紧跟戏公说一下吧,让他去想一下办法。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小红说道:“小姐,你在等着,不如把信交给我,我去交给戏公”。 她想,既然信上说对方要绑架欧阳琳琳,那么欧阳琳琳到大街上去估计也是会有危险的。 但是欧阳琳琳把小红的手给抓住了。 “你去的话岂不是也有危险吗?” “小姐你放心吧,我只是一个奴婢,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大清早的气氛非常的紧张,让欧阳琳琳感觉到有些不快。 就在这时候,却传来了欧阳富和管家的声音。 原来两个人正准备出去遛鸟。 欧阳琳琳灵机一动。 “不如让我爹去吧。” 门房和小红都哑然了。 既然不让丫鬟去,可以让自己的爹去这证明丫鬟比爹还重要吗? 欧阳琳琳快速的来到了欧阳富的面前。 欧阳富看到三个人身体特别的慌张,就感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琳琳把这封信要给他看了一下。 欧阳富大惊失色,连忙问怎么回事? 门房于是再一次解释了一下。 欧阳琳琳就让父亲赶紧去商业协会。 反正他去商业协会也是正常的。 把这件事情告诉孙仲谋,然后再有孙仲谋告诉戏煜。 欧阳富立刻答应了下来,现在也没有心情遛鸟了。 很快,他就来找到孙仲谋。 孙仲谋看到他慌慌的,问他什么事情。 他就把那封信拿了出来,让他赶紧交给戏煜。 孙仲谋也是和门房一个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于是马上去找戏煜。 而此刻,戏煜却跟着鲁肃去视察学校了。 于是,孙仲谋就赶紧骑着马去寻找。 然而,戏煜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而孙仲谋走的是大路。 当孙仲谋来到建学校地点的时候,发现戏煜早已经回去了。 他于是又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 当他真正见到戏煜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仲谋,发生什么事了?” 戏煜以为估计会和商业协会的事情有关系。 而孙仲谋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就把这封信又叫了出来。 戏煜却蹙着眉头。 是呀,自己有好多的敌人,虽然百姓爱自己,可是很多的诸侯是恨自己的。 所以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知道对付自己可能不行,因此就来绑架自己身边的人。 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他也必须重视。 哪怕就是一场闹剧,他也不能不管。 最后,他就立刻喊道:“出来两个人。” 孙仲谋也十分的诧异。 孙仲谋也十分的诧异。 什么叫出来两个人? 有两个暗卫立刻就出现了,把孙仲谋吓了一跳。 他虽然听说过暗卫的事情,可今天真正见过了,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就感觉到自己的隐私像是被偷窥了一般呢?也太可怕了吧。 而戏煜就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叫暗卫,也是对他一种威慑。 西域就命令他们,赶紧去保护欧阳林林,绝对不能让他出现很多事情,否则的话你们也不必回来见我了,两个暗卫点了点头,但他们表示,如果对方来势汹汹的话,两个人够不够? 要不要再加人? “不必了,你们见机行事就可以了,如果是在危险,到时候再来汇报。” 戏煜让孙仲谋赶紧回商业协会就行了,这件事情不必太担心了。 而他亲自要到欧阳家里去一趟。 欧阳富回来了以后,欧阳琳琳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告诉戏公了,相信戏公一定会高度重视的。” 正说完这话,就听到戏煜直接走了进来。 欧阳琳琳看到戏煜的时候,快速的奔了过去。 而戏煜就抓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不管这件事情是人是假,我都不会不管,而且我已经找人暗中帮助你了。” 欧阳琳琳问他帮助的人在何处。 戏煜便说了暗卫的事情。 关于暗卫,欧阳琳琳也听说过一些。 想不到戏煜让暗卫来保护自己。 她问道:“他们就形影不离的跟随着我,那我做什么,他们岂不是都知道,比如说我换衣服什么的……” 戏煜就笑了起来,让她不必担心。 这些暗卫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道德素质都很高,绝对不会探究人的隐私。 戏煜交代完了事情以后也就离开了。 有暗卫在这里,他自然十分的安心。 当他回到住所的时候,却收到了戏志才来的信。 “吾弟,愚兄上次与你一见,又是匆匆数日,多日不见,甚是挂念,今也受曹公委托,向贤弟问候……” 客气话先是说了一大堆,并且说现在自己也经常的练五琴戏,而最后他开始进入了正题。 原来是曹丕需要几辆自行车,希望戏煜能给送去。 而且价格方面也好商量。 戏煜知道,上一次关于方郡的事情,曹丕出了粮食。 所以回报人家一点自行车,也是无所谓的。 他当即就找人命令欧阳富,弄十个自行车去给曹丕送去,并且分文不收。 据说后来曹丕受到自行车以后,非常的喜爱,就缠着戏志才赶紧来教自己。 连续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是热上自行车,甚至连大事都不管了。 引起了好多人的不满。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又是一个晚上到来了。 孟平和孟安说道:“咱们现在要准备行动了,准备好了吗?” 之后,他就拿来了蒙面的东西。 他问的是心里准备好了没有? 孟安点了点头。 两个人蒙好了面,穿上了夜行衣,便开始朝欧阳府而去。 而孟平早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梯子。白天的时候他就躺在了欧阳府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他让弟弟在外面等着而自己进去,而且如果自己长时间没有出来,说不定就有了危险,让弟弟尽管离去。 “哥哥,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呀。” “你放心就行了。” 说完话以后,孟平就快速的爬着梯子,然后到了府内。 而两个暗卫就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附近等着。 他们终于看到来人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原来这件事情果然是对的。 而且两个人就有意的要放他靠近欧阳琳琳房间。 所以其中有一个人就现身了,就在后花园当中出现了。 这暗卫装作一副非常唯唯诺诺的样子。 孟平看到这里竟然有一个仆人,立刻就来到他身边,然后把刀子放在暗卫的脖子上。 “千万不要乱喊,否则的话对你不客气。” 暗卫就立刻举起了双手。 “告诉我,欧阳琳琳的房间在哪里”。 暗卫于是就指了一指。 “你可别骗我,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大侠,怎么可能?我特别怕死,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好,如果发现你说错了,后果自负!” 孟平快速的离去了,他并没有经验做这样的事情。 刚才抓住暗卫的时候,实际上,心里在砰砰的跳着。 没有想到自己一旦吓唬人家,那人居然认怂了。 于是,他快速的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门口。 他也准备好了药材,打算捅破窗户纸,把药吹进去,把人迷晕。 可是他发现了,那门根本就没有弄实。 不如直接推门进去,一个小女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呢? 他果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他便开始到床上而去,这时候已经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估计是欧阳琳琳身上的体香,他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么的顺利。 他的心潮开始澎湃了起来,心跳也不断的加速。 紧接着,他来到了旁边,看到了睡熟的欧阳琳琳。 然而就在这时候,欧阳琳琳忽然睁开了眼睛。 “喂,你是什么人?” 孟平没有想到一有动静对方就能够醒来,他正准备下手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给抓住了。 “欧阳姑娘,不要害怕,我们始终会保护你的”。 暗卫立刻就喊到,同时快速的把孟平拖了出来。 同时,孟平的嘴也被暗卫给捂住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暗卫一脚把孟平踹到了数米之外。 他的头正好碰在了一个假山上。 他痛得大叫了起来。 这时候再去看暗卫。 奇怪,这不是刚才那位小子吗? 他刚才不是被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说,是什么人派来的”? 孟平恶狠狠的看着这个暗卫,紧接着,第二个暗卫也出现了。 第二个暗卫就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而已,他本来还以为是那个大人物。 还以为两个人对付不了呢。 “你们是护院吗?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会来”?孟平问道。 “你没有资格问我们任何的问题。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的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暗卫说完,立刻从孟平的手中把刀子给夺了过来。 孟平的脖子很快就被刀子给逼近。 “刚才你把刀子放在我这里,现在我再还给你。” 孟平本身没有经验,此刻吓得魂不附体,只是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不过两个暗卫有些困了,决定到明天再审问他,所以暂时先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放在一个角落里。 而梦安在外面一直等着,已经过去好久了,怎么还不见哥哥出来? 难不成哥哥真的出事了吗? 他的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他的心中不要的呐喊,哥都是我不好,那封信是我写的,我让欧阳小姐注意的,因为我不愿意让你走路一条绝路。 如果戏公真的要惩罚你,我就算是死也会为你求情。 他始终不认可哥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知道也劝不住哥哥,就在昨天晚上哥哥说了计划以后,他就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其实就在哥哥进入欧阳府的时候,他就开始提心吊胆,因为他相信戏煜已经有所不值了。 忽然他又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连自己的哥哥也可以出卖呢? 时间这么久了,哥哥还没有出来,估计已经受到了严刑拷打。 而他也绝对不愿意离去,就躺在墙根睡着了。 他认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来赎罪。 希望能够打动老天爷,让自己的哥哥能够保存性命。 而这一晚上,他做了好几个梦,梦到自己的哥哥被杀头了。(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九章 孟安的请求 第二天,天还不亮的时候,一个暗卫就回去给戏煜报信了。 因为他知道戏煜最近起的很早。 戏煜现在要锻炼身体。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起来已经开始臃肿了。 便按照前世的方法进行晨练,快走和慢跑。 自己正跑步的时候,暗卫就来到自己的身边,把他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戏公,让你受惊了。” “是不是欧阳琳琳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 暗卫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诉说了。 “你们做得很好,一定要安慰一下欧阳姑娘,另外早日审出来,把消息汇报给我就可以了。” 那暗卫也就退下去了。 在角落当中睡了一宿的孟安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冻得瑟瑟发抖。当务之急,他就是要赶紧去找戏煜。 当他来到戏煜居所的时候,自然被士兵给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这里可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 尽管士兵们听了戏煜的吩咐,对陌生人也要态度友好。 他们虽然尽量心平气和,可是脸上的威严还是存在的。 孟安恭恭敬敬的鞠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戏煜汇报。 “戏公如此忙碌,怎么会随随便便见人,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们也可以。” “是关于昨天夜里,有人绑架欧阳小姐的事情,小人希望能够亲自跟戏公说。” 两个士兵虽然并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可却一愣,这欧阳姑娘可是未来的夫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安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士兵就说,赶紧去汇报一下。 如果对方说的是假话,到时候后果自负。 “放心吧,小人绝对没有撒谎。” 此刻,戏煜正在看着地图。 最近一段时间光在幽州,也应该继续前进,去打别的疆土了。 惟一放不下的就是甘梅,要不然等她生了孩子以后再说? 可是一旦等下来,又是半年时间过去了,是不是时间有点长呢? 所以他在犹豫不决。 忽然由士兵到来,说门口有人求见。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提供线索。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就让他进来吧”。 就这样,孟安终于顺利的见到了戏煜。 虽然他和戏煜的年龄也差不多,可是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他竟然有些紧张。 见到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行礼了。 他的脸上好像也出现了汗水。 戏煜说道:“不必紧张,你也不必向我行礼,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就行。” 戏煜指着一张板凳。 孟安哦了一声,赶紧做了下来。 却因为紧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紧张,说一下,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吧?” 孟安也就说了,打开话题以后终于紧张程度小了一些变化。 把昨天晚上哥哥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哦,你是说那人是你的亲哥哥?” “是的,戏公,他非要拉拢我与他一道刺杀戏公,可是我感觉到这是一条不归之路,因此才提前向欧阳姑娘报信。” 他同时表示,哥哥也是犯了大罪,可是希望看在自己送信的份上,饶了哥哥。 如果必须让人受到惩罚,他愿意代替哥哥去死,他说的特别的真诚。 戏煜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了一封信?” 而孟安马上就跪了下来。 “求戏公一定要饶恕我的哥哥。” 他表示自己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特别的不易。 “我愿意代表哥哥去死,希望戏公放了我哥哥。” “你先起来再说,跟我说,你哥哥为什么要害我?” “都是因为方郡的事情,那毛大成让我哥哥太崇拜了。” 具体说来,毛大成曾经对他们兄弟两个有恩。 自己本来生活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 那一年却被恶霸抢了自己仅有的几亩地。 那恶霸说看了风水,那个地方很适合自己的祖坟就强行占有,并且一点钱也不出。 而且还把自己的姐姐给抢了去,要做偏房,导致姐姐不忍受辱,而头撞到石柱上死亡。 而那一天,下了大雨。 恰好毛大成行军打仗,前往自己家里去避雨。 自己家里虽然很小,不过毛大成带的人好像也不多。 因为大部分人都在战争当中死亡了,兄弟俩也就收留了他们。 而毛大臣也无意当中了解了他们的消息,这时候非常生气。 于是就派人找到那恶霸,那恶霸自然是不服。 毛大成就亮出自己的身份,那恶霸吓了一跳,当场服软。 接着,毛大成当时就派人将恶人斩杀,并且将他的地盘和住的房屋给了兄弟两个人。 “哦,听你这么说,那毛大成还做过一件好事”。 孟安叹息了一口气。 他说到,其实皇上为百姓做主,这本身是一件本分的事情。 但是哥哥却把他当做了救命爱人一般。 自己却不这么想,而这一次毛大成被戏煜逼的退了位,哥哥一直是愤愤不平的。 而毛大成也的确是咎由自取,他对百姓简直太坏了。 戏公解放了方郡,却是一件好事。 “我们兄弟两个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性格是不同的。” 他比哥哥要理智一些。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我总算明白了那句话,秦桧再坏,也有三个相好的。” 孟安一愣。 “戏公,秦桧是谁?” 戏煜笑了起来,又把前世的东西给说出来了。 “那是一个非常坏的人,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戏煜说,看他的面子上,可以对他的哥哥从轻处理。 但是这弟弟代替哥哥受罪的事情,是万万不可取的。 “敢问戏公,怎么样处理我的哥哥,他不会被杀头吧?” “如果他态度特别良好的话,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但是他如果就是在那牛角尖,那就不好说了。” 戏煜说了,既然他来了,就先安排他去休息一会儿,审判结果出来了再说。 孟安还要说话,戏煜把眼珠子一瞪。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如果再敢多说一句话,这结果可能会更坏。” 孟安无可奈何,只好暂时先去休息了。 欧阳琳琳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自从出了那刺客的事件以外,她醒了好几次。 所以起床的时候,眼珠子还有些红。 当时小红和她在一个床上,却一无所知,清晨的时候得知这个情况,小红吓得赶紧跪下来。 “奴婢该死,睡的那么沉,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好了,你起来吧,就算是你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打败那些刺客?” 而得知那刺客已经被暗卫收拾了,小红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很快欧阳富也来到了房间门口,女儿你起床了没有?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事情? 欧阳琳琳让父亲在外面等着,一会儿她就会出去。 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出现在了门口,恰好暗卫也出现在了欧阳富的身边,并且将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下。 欧阳富吃了一惊,幸好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否则的话,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自从自己从事商业以来,也一直为家人而担心,害怕有了钱,家人会被别人的盯上。 不过在商业上没有发生如此的事情,想不到跟戏公打了交道以后却会如此。 暗卫让他们不要担心,现在自己马上就要去审判孟平。 暗卫的手段自然十分的强硬,孟听本来十分的嘴硬,可最终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但他相信弟弟肯定已经逃命去了,自己也算是欣慰了。 其实他也有些后悔,按说这件事情应该自己去做,不应该让弟弟也掺和进来。 他说道:“既然已经这样子了,那么你就把我杀了吧。” 暗卫没有理他。一会儿另一个暗卫也到来了,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就决定把他带到戏煜那里去。 戏煜把地图给收了起来,然后到甘梅的房间里看了一下。 甘梅似乎和他心有灵犀,便说道:“你不要顾及我。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如果你去开拓疆土,我可以留在这里,反正有人保护我。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耽误了你的计划。” 戏煜特别的激动,想不到对方居然了解自己的心思。 “知我者,甘梅也。不过你放心,我会有自己的计划。” 戏煜说自己的确考虑过这一点,不过现在天也快冷了。 因此,有什么事情还是过年以后再说吧。 在这里说了几句话,戏煜便回到了房间。 两个暗卫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像死猪一般的孟平。 戏煜看到他的模样与孟安还有些相似,便明白了一切。 而两个暗卫也说了事情的真相,这审判结果与孟安说的完全相似。 “行了,既然审判结果出来了,那就先把他关在房间里吧。” 两个暗卫于是就把孟平关进了柴房。 孟安在客房当中呆着,一日三餐都供给他,而且吃的还不赖,可他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收到哥哥的消息,他决定到戏煜的房间里去问一下。 戏煜早就要到孟安会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敢问戏公,我的哥哥现在情况如何”? 戏煜跟他说了实话,他大吃一惊,得知哥哥受到了严刑拷打,更是感觉到心如刀绞。 他的泪水也滑了下来。 “你也不用伤心,你哥哥这也是咎由自取。我的暗卫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否则的话无法得到实际的真相”。 孟安点了点头,虽然自己说了自己的真相,可是和哥哥亲自承认还不是一回事。 他就要求看一下哥哥。 “你可以去见,但是你不可以说话。”戏煜道。 这一下让孟安感到十分的迷惑。 戏煜便提出来,他要亲自去跟对方对话,而孟安只能在外面等着,绝对不可以发出任何的声音。 “戏公,你要亲自去见我的哥哥,会不会把他杀死”? “你放心吧,我如果真的要把处决很简单,又干嘛要告诉你呢,我是要改造他。” 他表示自己会给孟平做一些思想工作。 但对方到底能不能听听自己的话,却是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但是他还要尽力而为。 孟安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是激动的泪水。 他感觉到戏煜的人格魅力简直太大了,自己能够有幸见到也是十分的荣幸。 而毛大成根本就没法和戏煜相比。 毛大成当年是对兄弟两个很好,他应该很感激。 可是他却把整个方郡弄得乌烟瘴气。 可是戏煜呢,听说走到哪里都会受到老百姓的欢迎,甚至好的老百姓盼望着戏煜能够到他们那里去。 他自己也是了解历史的。而很多的帝王包括大诸侯并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向戏煜鞠了一躬。 “好了,既然你来了,那我现在就亲自去会会他,记住我的话,不要让他看到,也不要发话。” 孟安点了点头。 孟平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他特别的沮丧。 忽然,他看到门打开了,戏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但他并不认识戏煜,于是赶紧问道:“你是谁?” 他看到很奇怪,这个士兵好像气场特别的大。 而戏煜直接就自报了家门。 他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戏煜竟然会亲自前来。 “你一直想弄死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 而在孟平看来,对方亲自来找自己,那就是宣告自己的死亡。 他也非常的坦然,反正自己的弟弟只要能够活着就行了。 不过希望弟弟不要带走自己的这条老路。 “原来是戏公亲自前来看望我这个小人物,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戏煜却笑眯眯地说:“你一心想求死吗?难道就不想想你的弟弟吗?” 孟安在外面偷偷的看着,可是他根本不敢说话。 孟平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 他心想,难道弟弟也被逮住了吗? 戏煜说道:“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有弟弟,不过我们并没有抓住他。” 听了这话以后,孟平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戏煜说今天不是来杀他的,而是来跟他讲一些道理的。 “我和你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是吗?你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听我说话吗?” 孟平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而戏煜就把有一次和曹操的对话说了一番,那就是到底是什么样叫盛世。 当他侃侃而谈的时候,孟平激动了起来。 本来孟平是想反驳他的话的,可是这句话让自己热血沸腾。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煜的眼神特别的清澈。 他实在不知道戏煜为什么会有如此前卫的思想,而孟安在外面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本来还说毛大成无法和戏煜相比,现在看来拿着毛大成和戏煜相比,本身就是对戏煜的一种侮辱。 他也忍不住冲了进去。 “戏公,你说的太对了。” 孟平吃了一惊。 “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戏煜也笑了起来。 “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吗?” 可是孟安说自己实在是太激动了。 这一番慷慨的言论实在是感动了自己。 孟平却问孟安为什么会在这里? 孟安就把真实的真相都告诉了他。 “哥哥,对不起,是我告的密,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一旦铸成大错,那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什么?你还是我的亲弟弟吗?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孟平恶狠狠的说道。 而孟安就不断的给他讲道理。 就算自己没有告密,孟平也不可能成功的。 孟平就想起了昨天的两个暗卫。 他不得不承认弟弟说的是对的。 而现在,他也冷静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戏煜的成见是错误的。 戏煜就走了,让他们兄弟两个好好的聊聊。 孟安赶紧蹲在了哥哥的面前,为他的身上的伤,感觉到十分的心痛。 “哥哥,对不起,你把我打死吧”。 孟平忽然把他给抱住了,说弟弟也是为了自己好。 “哥哥,以后不要再和他为仇了,戏公真是个好人”。 “不错,刚才听他讲的那个话,我也觉得他不错。” 孟平喃喃的说道。 关键是他也听到了百姓对戏煜的赞赏。 这就证明戏煜不是一个伪君子。 兄弟两个谈话总共一个多时辰,孟安回到了戏煜的身边,说哥哥已经后悔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留他在这里养伤,他伤好了以后,你们就可以离去了”。 孟安却说,希望兄弟两个能够留下来,然后为戏煜效劳。 “你们两个留下来能够做什么呢?”戏煜反问道。 孟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两个都是文弱书生,好像也真的做不了什么。 戏煜似乎看出了的心思,然后说道:“如果有文采的话,我可以留下来让你们去学院里任教。” 孟安大喜,他似乎也隐隐约约听说过戏煜要建造学院。 “如此,那就多谢戏公了”。 孟安又回到了孟平的身边,将这件事情说了。 孟平实在没有想到,戏煜居然以德报怨。 他顿时感觉到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弟弟,谢谢你打动了戏公,否则的话,他不会对我们兄弟两个这么好的。”(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章 甘梅病了 经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方中原终于来到了老郎中隐居的地方。 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本来老郎中生活在山里,可是后来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方便,便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目前有他的侄子照顾他,因为他一生并未结婚。 他的侄子也已经六十岁了。 得知有人来找的时候,非常的不悦。 “我叔父没有在家,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方中原也看出来了,估计平常经常有人来骚扰,所以人家吓坏了。 他带着好多的礼物说,真的是有满腔的诚意,希望对方还是让自己见一面的好。 但是那人说什么也不让他见,并且把他的东西给扔到了外面。 无可奈何,他只有先暂时离去,但是他不会真的离去。 他说道:“东西我已经带来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他走远了以后,就看到有一个女人也走了出来,然后嘀咕了几句,最终就把东西收拾了一番,又拿回屋了。 他现在也不确认老郎中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家,于是就找人打听了一下。 说是老郎中还真的有不在家的习惯。 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对医学很痴迷,所以经常的去采药,一般到天黑了才回来,他于是就在这里等着。 为了能完成大事,他可是非常执着的。 而另一边,在幽州。 这一天,廖有才特别的郁闷。 自从发了收据以后,开单子才能卖东西,这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妥当。 他就感觉到像是被人牵住了脖子一般,特别的不舒服。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想一个主意才可以。 同一个街上,有一个卖布的,叫做燕老三。 他们两个的关系特别的好。 他打算找燕老三商量一下,很快便来到了燕老三的店里。 “老廖,你怎么来了?” 廖有才于是就看了一下下人。 燕老三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家人们就都退了下去。 廖有才也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燕,我估计你和我一样,也是混身不舒服吧?” 燕老三说,何尝不是如此呢? 当初就是听了廖有才的话,以为可以买东西的时候做一些手脚,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哼,这戏煜简直是手伸的太长了,我们卖什么东西,定多少价格,和他有什么关系?” 燕老三吓了一跳,让他千万不要说话,以免隔墙有耳。 而且现在戏煜还弄了一个群众可以举报的制度。 万一被举报,可就得不偿失了。 燕老三说,实在不行,不如就退出这商业协会吧。 廖有才目光十分的阴冷。 “我不但不退,反而要占一些便宜。” 燕老三感觉到十分的诧异,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便宜可占呢? 廖有才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一番。 燕老三于是一愣。 “这个计划能行吗?” “行不行的,我们总要试一下,有些东西可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说是吗?” 燕老三权衡了一下利弊,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燕老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和你商量。” 廖有才正要拂袖离去,燕老三赶紧拽着他的胳膊。 “你干嘛这么急,我也没说不同意呀,既然如此,那你也给我搞一些。” “放心就行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由于快过冬了,所以戏煜打算这个冬天,暂时不再去开阔疆域,也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一下,和老百姓休养生息。 然而这一天,有人来报,说是甘梅夫人得了重病。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来到甘梅的房间里,几个丫鬟哭哭啼啼的说,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甘夫人就有些不舒服。 而现在脸色蜡黄,浑身没有精神。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赶紧去叫甘梅,发现甘梅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丫鬟告诉他不要着急,现在已经去请郎中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郎中便赶紧走了过来,然后开始给甘梅把脉。 那老郎中本来以为还要放上一个帘子,然后隔着帘子给夫人把脉,可是戏煜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直接把就行了。 戏煜本来以为这里面会不会有人为因素,比如说人要害甘梅,是不是在食物上或者等什么地方有问题? 现在他的心里砰砰的跳着。 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他是不怕的,可是他现在就生怕郎中说出一些不好的字眼。 他也知道,在人家把脉的时候自己不应该说话,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老郎中,怎么个情况?” 老郎中示意,他不要说话,过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手。 “小老儿如果判断不错的话,是夫人年少的时候就有疾病,可以说这是留了后遗症。”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 然后就问老郎中有没有办法治疗,只要确认不是人为下毒就可以了。 老郎中说道,自己可以开一下药,不过有一种药特别的罕见,自己根本就没有,不光自己没有,这周围几百里也是没有的。 戏煜连忙问到底是什么药物? “这种药物的名字叫做七喜草。但是已经失传好久了。” 戏煜着急的问道:“那么少了这味药,就真的不能让我夫人醒过来了吗?” 戏煜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如果这夫人一旦有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当然,就算是不要孩子,他也必须看到甘梅完好无损。 老郎中说道,如果缺了这味药,可能会让夫人醒来,可是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或许病情会更加严重,弄不好会香消玉殒。 戏煜感觉到双臂在颤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老郎中问戏煜要不要继续开药。 戏煜却没有回答。 老郎中又问了一句。 戏煜道:“你先回去,我如果需要开药就找你。” 老郎中走了以后,戏煜又找其他的郎中过来,结果发现也是一个情况,难道说必须要开药吗? 可是一个月以后? 几个丫鬟就都哭了起来。 戏煜怒斥:“都不要哭了”。 几个丫鬟也就只好不再哭。 戏煜忽然感觉到一筹莫展,就算是能力再强又如何,可是人在疾病的面前居然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而忽然他灵机一动,为什么不找神医华佗呢?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快速的冲出去。 华佗是一定有办法的。 很快,他就命人叫来了周瑜。 周瑜刚进门的时候看到戏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苍老了不少,而且眼眶当中仿佛还有泪水。 “戏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火速骑着快马去找华佗,我要他第一时间赶来。” 周瑜是听过华佗大名的,可是却不知道华佗在何处。 戏煜说:“我知道地址,我已经给你写好了。” 之后,就拿了一张纸条。 “请你务必转告他,甘夫人现在病得很严重。” 听说甘梅病了,周瑜也是感到十分的诧异。 “具体是什么病,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你务必将华佗给弄来。” 周瑜领命,立刻就骑马而去。 戏煜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要快抽空了。 马上开始求神拜佛,虽然从来不信鬼神。 过了一会儿,孙尚香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刻就来到他的房间里。 因为孙尚香的禁足日子现在也已经消除了,他说愿意到寺庙当中,为甘夫人祈福。 戏煜看到了他的眼神当中的真诚,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 孙尚香明白戏煜从来不信鬼神,这一次是真的临时抱佛脚了,也证明他对甘梅十分的疼爱。 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夫君会不会也会这样为自己着急上火呢? 所以一时之间,他居然有些发呆。 戏煜就发怒了。 “你还呆着干什么?不是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走吗?” 孙尚香就哦了一声,知道目前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赶紧去收拾。 而戏煜马上就派了车马前来拉着他们到寺庙而去。 而在寺庙当中居然遇到了欧阳琳琳和小红。 她们两个一直有着上香的习惯,他们在这里碰到了戏煜也是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得知情况以后,他们也开始认真的祈求。 而戏煜说了甘梅的疾病也是一个秘密,让两个女孩千万不要说出去。 欧阳琳琳说:“放心吧,戏公,你对我们如此的信任,我们怎么可能会辜负你呢?” 而孙尚香也是头一次见到欧阳琳琳。发现她长得真的是貌美如花。 关键是十分的可可爱,别说是戏煜喜欢了,就算是自己一个女人,也是非常喜欢的。 另一边,方中原依然执着地等待着,终于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他看到有一个拄着拐杖,仙风道骨的老头出现在村子里,而且还拿着一个药箱。 他想估计这就是老郎中了,他于是上前打招呼。 “请问,您是诸葛郎中吗?” 老郎中却是一愣。 随即明白,又是有人来找自己,于是就特别的反感。 “我不是。” 方中原就认为他一定是,于是就赶紧去追上了他。 “郎中,我可是满心的诚意在这里找你的,希望你能够见一见我,我从早晨就来了。” 可是老郎中还是不理他。 来找自己的人多了,他现在年纪大了,根本不愿意受打扰。 方中原忽然想起了一句话,遣将不如激将,于是故意道:“你悬壶济事,你还经常去采药,可是有人来找你,你的架子却如此大,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够造福于民呢?” 诸葛郎中立刻就愣住了。对他而言,这句话就是当头一棒。 貌似对方说的有道理呀。 他于是转过头来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就脸色好看了一些。 “我看你并没有病,难道你的家人吗?” 方中原心想,这话还真有效。 他说到自己其实是来求赌的,。 诸葛郎中顿时愣住了,这毒自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给呢?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诸葛郎中挥手。 而方中原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说自己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为了整个方郡着想。 毕竟这个地方也是方郡的地盘,所以想用这种话语来打动老郎中。 “老郎中,男人是不会随随便便给别人下跪的,可是小人这一跪,的确是为了整个方郡天下苍生着想。” 老郎中惊呆了,连忙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于是便把真实的情况说了一番。 偏偏这个老郎中和方中原一样,都有一种忠心思想在作祟,也是认为皇帝再不好,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推翻。 哪怕最坏的办法就是另立新君,还要从皇室的家族当中出。 而外人来干预,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特别的气愤,他戏煜算个什么东西?难道自己有一份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方中原听到这话以后十分的高兴,这证明还是有门的。 老郎中把药箱给了他。 “这是今天我采的一种名贵的药物,叫做七喜草,你给我拿着,我有些累了,到我家里去再说吧。” 方中原十分的高兴,立刻起身就拿着。 他可不管什么七喜草名贵不名贵,现在只要能够巴结上老郎中就好了。 当诸葛郎中带着他出现在家里的时候,他的侄子诸葛信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叔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般都是叔叔要求他把人给赶出去。 一般是闭门不见客的,可是叔叔现在怎么主动把人给带进来了? “行了,你就不用管了。我要让这位客人到我的屋子里去说话。” 方中原来到了诸葛郎中的房间里,看到这里收拾的特别的干净。 虽然是一个老人住,可是一点也不邋遢。 “这种药我可以给你,可是我也不希望让更多的百姓中毒”。诸葛郎中郑重其事的说道。 方中原的心里就恨了起来。 这个老家伙,关键时候竟然醒悟过来了。 他如果瞻前顾后,这件事情是无法完成的。 “老郎中,有一句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不下狠手。那是不成功的,那些老百姓就算的再好,可他们毕竟都是一些草民,一些蚂蚁,怎么可以与皇上相提并论呢?” 诸葛郎中犹豫了一会儿,又叹息了一口气。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呀。既然如此,你先到外面等着吧,等我配好了药,你就进来。” 方中原大喜。 此刻已经是晚上到来了。 戏煜却还在泛着嘀咕,虽然华佗医术高超,可是人也不是神仙。 估计有他治不了的病,他真的能够行吗? 还有,这种罕见的草药,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 如果有,就算是把整个大地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 当然了,今天他也派人去打听这种草药的所在。 如果没有的话,凭着华佗的医术,到底能不能让甘梅恢复正常呢? 今天他也到甘梅的房间里去了好几次,甘梅一直是昏迷着的。 目前先吃了一些临时的药物。 不过他也感觉到,甘梅昏迷了也好,如果一旦醒了不是更加痛苦? 再加上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受到精神的痛苦,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忧心的事情。 整个一天过去了,戏煜好像就是瘦了一圈一样。 最初的时候是因为甘梅的美色才娶了人家。 可是时间长了以后,现在已经有了深深的感情。 这几个夫人,他一个也不想丢失,包括以后的夫人。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慌乱过,而在屋子里不断的走动。 他甚至打算要开始广招天下名医,要开出赏银,甚至也可以对诸侯们悬赏。 谁如果能够救了自己的妻子,他宁愿献出几座城池。 算了,还是等到华佗来了以后再说吧。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华佗的身上了。 今天到庙里去祈了福,虽然临时得到了一定的心理安慰,可是现在还是不断的忐忑着。 他也不断的开导自己,自古干大事业的人都是历经坎坷的。老天爷总不会让一个人顺风顺水,早晚会给他弄出一些坎坷的事情来。 “七喜草,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药物?” 而他一会忽然来到了一个老郎中的居所,就问他古书当中有没有这种药物的记载,长得什么样。 那老郎中知道他的身份以后,赶紧去查医药经典。 找到一个厚厚的书,开始翻阅,查到了七喜草。 那是一个如同人参一般的东西。 而且这老郎中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说书中有所记载,这种药特别的神奇。 而最近的一个案例却是在春秋时期,也就是说从春秋时期到现在,几乎没有听说过这种草药的存在,也没有这种草药治病的例子。 老郎中道:“戏公,这本书里记载的医术已经特别全了,尤其是那些罕见的疾病,看来这种草药真的是不易得到。” 戏煜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药馆。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大街上已经想起了“三更半夜,小心火烛”的声音。 戏煜那伟岸的身影,慢慢的融入到了天地之间。 当他回到居所的时候,也是睡不着,不断的辗转反侧。(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一章 去采药 这一天晚上,方中原却十分的快乐,因为他终于从诸葛神医那里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药物。 现在马上要去见毛大成。 他这一次回去的时候,骑马也特别的快。 又想起了在客栈当中遇到的那两个兄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否已经出手了? 但也不用考虑他们了,反正自己弄的这个药就足以给戏煜添堵。 同样,在这一个晚上,廖有才和燕老三坐在一起喝酒。 廖有才给燕老三出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他们再从别的途径弄一些货物来。 而这些货物不在自己的任何店铺当中卖,而放在某一个旮旯角落里。 有员工偷着去卖,这就相当于去走私。 而他们可以卖一些高价,这样就完全不用和商业协会有任何的牵联了。 正在喝酒的时候,燕老三忽然有些犹豫了。 “老廖,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他觉得就是拿出一部分收入来给协会,自己还是可以赚的,可是如此一折腾,还有偷偷摸摸的,也是劳民伤财。 这样是不是已经得不偿失? 廖有才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现在已经后悔了吗?说句实在话,我不是在乎东西,而是在乎戏煜把我们当猴耍。” 燕老三点了点头。 他知道对方也给自己弄一些私货,所以自己也必须把这个路走下去。 说的也对呀,必须争一口气。 很快有一个下人,便来到了廖有才的面前,这正是店里的员工。 他说那些私货已经通过秘密的渠道运到一个山里了。到明天就派人下乡去卖,不知道老爷是不是有空去看一下。 而且这里面不光有廖有才的货,还有燕老三的货。 燕老三心花怒放。有了私货也好,自己可以赚一些外快。 因为自己的老婆把账查的特别的严。 平时他也没有自己可以支配的钱。这一下就可以让自己更多的钱都进入自己的腰包了。 廖有才看出了燕老三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就一起去看一下吧。” 戏煜直到很晚的时候才正式睡去。 这一晚上,他做了好多的噩梦,梦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且睡觉也特别的不老实。 到了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床都已经移动了好几公分。 而头就垂在了床下,脚却放在了枕头处。 他想起了一句话,做梦都是相反的,梦中出现了不好的事,但估计现实生活当中甘梅一定没事的。 他也只能用这种话语来安慰自己。 按照行程,如果正常的话,华佗应该今天黄昏之际就可以到达。 整个一天,他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也告诉自己遇到事情应该充辱不惊,可是现在牵连到甘梅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清静。 果然,到了黄昏之际,周瑜就将华佗给带来了。 华佗马上就开始给戏煜行礼。 戏煜摆了摆手。 “不要用这些虚礼了,现在赶紧和我去看一下夫人。” 华佗很快就来到了甘梅的房间里,几个丫鬟也都是愁眉不展的。 那一天经过了几个郎中的说法以后,她们感觉到甘梅的病真的是很麻烦。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 戏煜说道:“好了,你们都让开。” 几个丫鬟就移动了脚步,但她们并不认识华佗。 心想,就算是再来一个人又如何呢? 他真的有本事能够治疗好夫人的病吗? 为了不打扰华佗,戏煜直接就让这些丫鬟们都退出去。 华佗很快就给甘梅把起了脉。 而他也得出了和原先的郎中一样的结论。 这种药材也就是七喜草,的确很罕见。 听到这个结论以后,戏煜再一次恐慌了起来。 本来以为华佗来了会产生希望,可哪里想到会是如此。 “华佗神医,那你告诉我,这种草到底何处寻找?” 华佗说道:“这虽然是一种古老的药材,但并不表示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的。” 戏煜十分的高兴,他就问华佗到底在哪里有。 就算是把整个世界翻个底朝天,他也必须要找到这种药物。 这种药材在川蜀是有的。华佗说他以前去那里治过病,在某一个深山里是看过这种药材的。 所以这一次他愿意带领戏煜前去。 戏煜非常的高兴。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不过毕竟考虑到天色晚了,华佗说还是明天的时候再说吧。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明天就去”。 华佗说只要七天之内把东西给取来,确保夫人无忧。 “华神医,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戏公,你先不要忙着感谢。咱们还是采到药以后再说吧。” 这一天晚上,戏煜总算是睡到了一个好觉。 到了第二天,天还不亮,戏煜就早早的起了床。 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而周瑜也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快马, 他和华佗都骑着快马,然后前往蜀川。 本来打算还是带上一些行人随从的。 可是后来考虑了考虑,反正有暗卫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大张旗鼓。 周瑜却说到,现在川蜀之地已经进入张鲁的手中,所以这一次去那里可能会受到张鲁的阻挠。 “没有什么,,他如果真的阻挠我的话,我立刻就会发兵到那里去。” “好的,戏公,希望你能够顺利成功。” 而戏煜忽然又想到,两三天后就要到了自己迎娶欧阳琳琳的时候了。 他于是和华佗先打算到欧阳府中把这件事情给诉说一下。 进入欧阳府家,欧阳琳琳看到戏煜到来,感到十分的高兴。 戏煜说道:“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咱们的婚期可能要往后拖了。” 欧阳琳琳连忙问为什么。 “你知道的,甘梅她不是病了吗?因此我现在要到川蜀去采药。” 听到这话以后,欧阳琳琳感觉到十分的不高兴。 戏煜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戏公,就算是采药到下人去就可以了,为何你要亲自前往?” “这一次我必须要亲自前去,而且这黄道吉日也很多,不在乎这一回。” 戏煜说完以后,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就骑上马去了。 欧阳琳琳的泪水马上就流了下来。 小红道:“小姐,戏公这么做可真是太欺负人了。” 一会儿,欧阳富便看到了,然后连忙问道:“女儿,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欧阳琳琳却只是哭着不说话。 欧阳富就赶紧问小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说道:“老爷,小姐的确是受欺负了,是被戏煜给欺负的。” 欧阳富就吃了一惊,然后问是怎么回事。 小红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番。 欧阳富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样的事情呢,这证明戏公他爱自己的女人,这是一个好的行为,你们为什么要生气呢?” 于是在他的开导下,欧阳琳琳的气也终于消了。 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这证明对方的确是重情重义。 戏煜骑着快马,快速的和华佗前行。 他现在恨不得要赶紧到川蜀那里。 刚才跟欧阳琳琳说了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她了。 而华佗却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 让戏煜也不要特别的着急,按照正常顺序,反正明天就能进入川蜀,到达那片山内了。 而戏煜却表示快到的时候,他们可以打扮一番,他不希望被张鲁等人认出来。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必须以甘梅为准,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好的,戏公,我明白你的意思。” 当天夜里,两个人走了一半,在一个旅馆里休息。 戏煜却也是辗转反侧,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因为他在路上的时候问过华佗了。 华佗是几年以前去川蜀治病。 说有那种叫做七喜草的东西,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万一那些药材被人家给扯急了呢?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又再一次问华佗。 这七喜草万一被别人踩去了呢? 当时他看到草药的数量多吗? 华佗说道,自己当时用过的这种药也没有采,现在其实也有些后悔,数量并不是很多。 而戏煜又问他,那么除了在这里以外,还有什么地方会有。 华佗却摇了摇头。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方中原也终于回到了毛大成的身边。 “陛下,草研已经得到了。” “怎么样?方中原,事情都办好了吗?” “当然了,都已经办好了,您看这就是那种药材,只要把这种药粉往井水当中一撒,保证很多人都中毒,这一下就可以给他们添堵了。” 毛大成的眼中露出了亮光。 太好了,只要能够让计划成功就可以了,至于这些百姓都是一些蝼蚁而已,他可不会心痛。 而且,他就问了一下对方到底是如何见到诸葛神医的。 他把整个事情的过程也都说了出来。 “也是因为微臣太执着,否则的话可能还真的不会成功。” 毛大成悠悠的说:“方中原,如果这一次计划成功,朕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皇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微臣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微臣愿意为皇上死而后已。” 毛大成马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再一次对他表示感谢,并且让他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去下药了。 “放心吧,皇上,这件事情微臣会办理的。” 终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黑暗是很多人所喜欢的,因为很多人可以在这里干一些坏事了。 方中原现在开始往各个井水当中下药。 当然,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而是找了一些毛大成的忠实死党。 他们很快就完成了黑暗的事情。 而刘备对此却一无所知,刘备现在住在皇宫里,他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根据地,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他根本就意识不到,现在危险已经悄悄的来临了。 而关键是下的井水处都在一些隐秘的角落,就连戏煜留在这里的暗卫也没有发现。 因此这场灾难是必须要到来的。 而这个晚上,戏煜和华佗终于成功的进入了川蜀。 他们两个也进行了简单化妆。 到了第二天,他们就去采药,而他们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却看到了张鲁正在对视周围的人进行传教。 戏煜却看不惯这种神神叨叨的行为,不过他又一想,如果每个人都能够这个样子,而不发生战争,倒也是不错的。 不过这个采药的地方却特别的偏僻,而且在深山之中。 华佗也把事情都告诉了戏煜,让对方做好准备。 戏煜说道:“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心中有数了,我知道这可不是来享福的。” 当他们到达那片山中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中午。 太阳特别的毒,虽然是冬天,而且这个地方本身就很闷热,并且周围还有臭虫等东西。 而且路上也有好多的荆棘。 幸好是穿的衣服有些厚,并没有被弄坏。 这也是华佗以前的时候就交代过的。 而这时候,戏煜却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他就生怕那罕见的草药被取走了。 华佗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便说道:“戏公,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你也要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凡事对于上天的美意。” 戏煜点了点头。 他说道:“好吧,除了听天由命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他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前世也不信鬼神。 现在也不信,可是他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往往都是斗不过天的。 也不知道他这是真心的,还是敷衍自己。 华佗拿不住。 却在心中求神拜佛,希望药物还在。 戏煜也开始在心里求了,最近自己开始求助鬼神了。 因为人在无助的时候往往会这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两个人在这深山当中不断的游走。 华佗特别的惊喜。 “太好了,戏公,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七喜草还是有的”。 戏煜大喜,华佗很快就踩到了七喜草。 跟自己了解的差不多,就是像人参一般大小的。 “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他让华佗小心一点,而且多弄一些,但也不要过于多弄。 因为有可能别人还会需要。 华佗说,采下一个就可以了,当然在采第二个作为备用。 其实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 很快,他们就采完了药,兴高采烈,感觉到这几天阴霾总算是可以消失了。 这一次,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特别的兴奋,只是回到城门的时候却遇到了阻拦。 原来今天出现了小偷,所以他们必须仔细的盘查。 不允许让生人进来,因此有士兵就问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戏煜直接说了,自己来自幽州是来采药的,自然不会说自己的身份。 那士兵便非常的不高兴。 “你们居然跑到这里来采药,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就是小偷,强盗。” 戏煜心想,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而细语也才了解到原来是张鲁某一个小妾丢失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所以他们才要到处抓人。 戏煜非常的生气,他说这药物还要赶紧拿回去治病,不愿意跟他们瞎扯,希望他们赶紧让开。 “哼,现在必须让我们搜查一下,而且还要赶紧去登记。” 搜查就是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东西,登记就是要查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 华佗就跟他们说起了好话,说他们绝对都是良民,现在就是要赶紧回去治病。 “哼,是不是良民,你们说了不算。你们如果不配合我们,那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就拿过了鞭子准备去抽打他们。 戏煜心想,在这时候估计要亮出身份来了。 他于是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几个人就觉得奇怪,他在叫谁呢? 接着,有几个暗卫出来了。 现在除了戏煜以外,基本上没人使用暗卫。 所以戏煜宁愿自己的身份曝光,他绝对不能有事,必须要赶紧回去。 于是,几个暗卫就将那几个士兵给打倒了。 几个士兵都是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没有想到凭空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而有一个士兵跑了,他要赶紧去给张鲁报信。 张鲁自从听说自己的女人出了事以后,他也不敢再传教了。 不过他倒要想看看这城门口到底是什么人捣乱。 于是就带着好多的士兵前来。 而戏煜和华佗正准备离去,恰好看到张鲁兴事冲冲的到来。 张鲁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戏煜冷笑一下,看了张鲁一眼。 而张鲁却马上靠近了。 戏煜不想隐瞒,直接说了自己身份。 “你是戏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来到贵地采药救人,难道也不对吗?你还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几个士兵就说了刚才暗卫的事情,这一下,张鲁也是有些害怕。 他又感觉到戏煜真的是采药这么简单吗? 他是不是想来窃取什么情报。 可就算是如此,他真的需要亲自到来吗? 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二章 百姓中毒 张鲁此刻也在考虑着,戏煜的力量确实很强大的。 尤其是人家暗卫的力量。 如果这一次,冒然的把戏煜给扣押在这里,最终也会得不偿失的。 而且他也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虽然现在自己和曹丕一个阵营,可是很多时候曹魏都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炮灰。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更是不能和方皓对着干了。 他就哈哈大笑。 “戏公来到这里,我感到很荣幸,不如戏公去我那里喝几杯茶吧。” 戏煜知道他还是比较明智的,于是说还是赶紧回去救人要紧。 张鲁就纳闷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的荣幸,需要戏煜采药呢? 戏煜冷笑一声。 “这件问题就不需要张将军过问了。” 张鲁脸色有些红,却也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对那些士兵们说:“你们眼睛瞎了吗?既然戏公已经说了他的身份,你们还要如此对待他,这怎么回事?戏公怎么可以和贼相提并论呢?” 那些士兵们也是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他们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张鲁好吗? 想不到张鲁就把他们给训斥了一番。 而张鲁寻思,既然戏煜非离开,所以他也没有必要继续挽留对方了,还是希望戏公能够走好。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与华佗离开了。 他们走了以后,有士兵就说道:“将军,他真的是戏公吗?” 问这话的士兵脸上好像有一种崇拜的色彩,这一下让张鲁十分的不高兴,好像这个士兵特别的喜欢和崇拜戏煜一样。 而张鲁认为凭着这个气势和说话的语气,这应该就是。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士兵跑了过来,说是在城南已经抓到了贼,将夫人的那些宝物都给追回了。 张鲁十分的喜悦,然后立刻前往那里去审判。 戏煜和华佗马不停蹄的往前走,希望接下来路上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幺鹅子了。 虽然好多事情他们能够解决,可是对戏煜而言,希望能够顺利的回家。 如果古代有个飞机就好了,可以乘坐飞机回去,可是现在只能是骑马。 而另一边,方郡,今天城中好多人都开始肚子特别的痛,导致好几个医馆都人满为患。 有一个药铺平常基本上没有生意,那是一个老头的经营。 本来打算要关门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家的房子没有房租的话,他早就关门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大部分人都在排队,而且都是肚子疼。 老郎中姓刘,感觉着十分的不可思议。 于是就耐心的给对方抓药。 本来以为能够休息一会儿,可是这一波刚走,另一波又来了。 他就让小伙计王亮赶紧去查看一下怎么回事。 王亮于是就在城中发现,不仅这个药铺,好多药铺现在都是人满为患。 立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郎中。 郎中感觉得十分的诧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现在已经确认了,估计这是有人大面积的投毒。 他决定赶紧去报官,结果有人比他还早了一步。 现在方国的皇宫门口设置了一个县衙,是刘备所设置的临时县衙。 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戏煜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所以他是真的爱民如此的。 为了让衙门的门槛变低,所以才设置了这样一个机构。 不过在这里任职的却是方郡的人。 而刘备自己的人马,到现在也没有到这里来。 在这里充当临时县令的叫做黄能。 本来刘备是想让毛大成在这里的,可是又害怕百姓见到了他以后会特别的痛恨。 所以就临时换了一个人,黄能听到了报案以后,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什么,还有好多人都肚子痛,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就赶紧派人调查,并且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备。 刘备听了以后也是悚然一惊。 这一定是人为的,于是就赶紧展开调查。 一个时辰以后,终于调查清楚了。 有好多井水都已经被投毒了。 很多百姓都是怨声载道,肚子疼的还是好一些的。 甚至有的一些小孩子和老人抵抗力太差,都已经直接死亡了。 而现在好多的尸体基本上也是满地飘。 有的去掩埋尸体,可是这还是好的家庭,一般的家庭当中,会有好多人都同时中了毒。 这一刻,都是怨声载道,而是在这一刻,大街上出现了一个道人。 他穿着黑鸭鸭的衣服,脸垂得很低,脸上还有一个刀疤。 他拿着浮尘,到处喊道:“都是因为有妖孽作祟,江山改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好多小道士也是和他一道。 在各个大街小巷上如此的宣传,那些百姓就信以为真了。 是呀,如果不是有妖孽作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他们由此联想到了戏煜。 都是因为戏煜灭了方国,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原先的时候,这些人可都对戏煜特别崇拜的。 认为戏煜给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让他们拥有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在,看来这戏煜的存在简直就是给他们灭顶之灾。 因此无论如何,他们要把戏煜给赶走。 刘备很快也听出了这些消息,于是就立刻派人去把这几个妖道给抓住。 简直太岂有此理了,居然说这种混账话。 他决定要赶紧报告给戏煜,可是已经提前有一部人暗卫到了戏煜的住处,只是戏煜现在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们就现在报告了给周瑜,周瑜听了以后也大吃一惊,他瞬间明白了,是戏煜得到了这个地方以后,有很多人不满,所以要去败坏他。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和华佗终于回去了,而华佗却说,到明天一早要赶紧离开。 “华神医,这一次的事情可真是谢谢你了。” 而戏煜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去让华佗配药去给甘梅喝,华佗去配药的时候,戏煜就回到了房间里。 却看到周瑜马上到来了。 周瑜道:“戏公,你终于来了,发生大事了。” 戏煜以为是甘梅出事了,连忙问道:“甘夫人怎么样了?” “戏公,不是夫人的事情,而是方郡那边的事情。” 听说是方郡出了事,戏煜再一次一愣,然后让对方赶紧给自己讲述一下。 周瑜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恰恰在这此时又有人汇报,说是刘备到来了。 其实刘备走在路上的时候也已经想起来了,肯定会有暗卫提前告信息,但是不能表示自己就无动于衷。 他必须让戏煜看到自己的诚意。 很快,刘备也被请进了室内,看到戏煜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戏煜问道:“你也是为了方郡的事情而来的吗?” 刘备跪了下来,然后马上就哭,说自己这个长官实在是不合格,居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百姓都受伤了,可是自己还在那里睡大觉呢。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因此他必须请罪。 戏煜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后,周瑜也是十分的不高兴,就是因为他没有本事,所以说要把麻烦交给了戏公,让戏公去处理问题。 戏煜说道:“好了好了,事情也不是你希望这样子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太多的自责了。” 可是刘备还是哭。 说戏公实在是对待自己简直太好了。 戏煜这时候怒了。 “好了,刘备,你除了会哭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刘备吓得不敢哭了,可是脸上的泪痕还在。 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特别的狼狈。 但是这番话对他打击也是很大的。 对呀,自己除了会哭,难道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他本身也是想着到方郡以后出一些成绩,然后对戏煜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他就对那下毒之人痛骂了起来。 “畜生们,他们也如此歹毒,我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他的眼珠子瞪的特别的大。戏煜决定现在要赶紧到方郡去查看情况。 如果被自己找出这个人来住,诛灭九族也不过分。 他知道这是有人看不惯自己占用方郡。 但是也不应该去对待百姓这个样子。 江湖是江湖了,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而华佗配好了药以后就让下人给甘梅喝了,可是现在戏煜也不想再去关注这个问题了。他现在要赶紧的到方郡而去。 华佗给甘梅服下的药物以后,几个丫鬟却发现甘梅还是没有醒过来。 有一个丫鬟就问道:“不是说这个药物已经有了吗?怎么没有醒来?” 华佗道:“哪有这么快,还得第二天能醒过来,但是放心,这种药物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几个丫环就放心了,都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之后,华佗就暂时先去客房休息了。 戏煜准备快马,脸上已经出现了汗水,他似乎能够想象到那里的百姓现在经受了这么大的苦。 等出了几十里以后,他说道:“对了,我得把华佗叫去,毕竟他是神医。” 他于是就让两个人在这里等着,刚才自己真是火急火燎的,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让周瑜和刘备先回去也行。 周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着一块吧,反正也不差在这一时片刻上了。” 华佗刚刚休息就被人敲门,感觉到十分的不痛快,他把门打开的时候,却发现是戏煜。 “咦,戏公,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戏煜便把带方郡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华佗吃惊的说道:“居然有人敢做的事情?” 他立刻就明白了,戏煜这是让自己前去方郡。 “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立刻跟戏公前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毕竟这个地方路途特别的遥远,你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医者是父母之心,不要说废话了。” 这一刻,戏煜就对他特别的尊敬。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就立刻离去了,而周瑜和刘备还在原地等待着他们。 刚才戏煜离开了以后,刘备又不知道落了多少的眼泪。 而周瑜就说道:“你光哭有什么用?现在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刘备说,自己想建功立业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刚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感觉天塌了。 戏煜也看到了他流泪,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刘备,我告诉你以后流泪的毛病要给我改一改。有些问题是面对的,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多人说哭的像刘备一样,这是一个不好的说法。” 刘备答应了下来,可是会有疑惑。 “戏公你说什么?你们那个时代?” “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午夜以后,四个人才到达了方郡。 刘备本来打算让戏煜休息,可是这时候戏煜哪里还有心情休息? 他希望来查看一下很多百姓的情况。 “戏公,你是一片好意,可是毕竟大家都休息了,又如何查看呢?” 可是戏公就说,看看城内当中还有哪家人是朝着门的。 无可奈何,刘备就暂时陪着他,至于周瑜和华佗,就不必跟着了。让他们两个人到井水处查看一番就是了。 于是,四个人开始分头行动,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敞着门的人家。 有一个老头正在哭泣,在这深夜里,这哭泣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凄厉。 戏煜和刘备走了进去,却看到院子里有两具尸体。 那老头喊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媳,你们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没有了呢?” 不用说,这两个人也是喝了水中的毒。 面对两个人的到来,老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现在满身的心意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终于,戏煜问道:“老伯,他们也是喝了水中毒而死的吗?。” 老头用茫然的目光看着戏煜:“你是什么人?” 戏煜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老头的脸上十分的狰狞。 “原来是你,是你这个魔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方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是一个妖魔的化身。” 戏煜早已经听说了有道士捣乱这回事,所以他也见怪不怪了。 刘备正准备训斥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 “老伯,我理解你的心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受。希望你能够节哀顺变,而且我会找到凶手的什么凶手。” “你就是凶手。”老头就恶狠狠地准备去掐住戏煜的脖子。 戏煜也没有躲藏,就任由老婆掐着。 刘备说道:“你快放开他,你会掐死他的。” 戏煜却说,如果让老伯高兴的话,那掐一会也无所谓的。 但是这句话却更加让老头认为他假惺惺的。 “你这个畜生,你还在说这种鬼话,我今天要弄死你不可。” 还是刘备还是把老头给拉开了。 戏煜说道:“走吧,让老伯自己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吧。” 两个人走出去了以后,刘备说道:“戏公,还是不要查看了,反正都是这样的情况。” 戏煜点了头,很快就回到了皇宫里休息。 这时候,他大声喊道:“都给我滚出来。” 有几个暗卫来到他的身边。 “发生这大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去阻止?” 那几个暗卫都跪了下来,他们说这一次是他们的失职。 “混账,就是因为你们的失职,我好多百姓都死亡,你们怎么处理?” 几个暗卫就不断的磕头。 戏煜必须要给他们惩罚,不可同时让刘备也一起接受惩罚。 不过刘备毕竟还有用,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再惩罚。 也不可都被说到济公,无论你怎么处理树下是没有怨言的。 可是戏煜也不知道该惩罚,如何惩罚这些暗卫们。 最终,就挥挥手说道:“好了,把你们几个俸禄少就可以了,希望你们以后做事认真,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毕竟培养一个暗卫也是不容易的,将来还要指着人家呢。 几个人喜悦,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占了大的便宜。 “好了,现在没有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戏煜挥手,几个暗卫都退了下去。 戏煜对刘备说,明天的时候还要在城门口跪着。 为死去的百姓赎罪,而且要身穿白衣。 刘备吃了一惊。 “戏公,此试万万不可以,你身份如此高贵。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我的身份多么高贵,难道有那些百姓更高贵吗?这句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看到戏煜主意已决,刘备也就不再劝了,然后赶紧派太监宫女们去准备白衣。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果然就在城门口跪下了。 那时候天还没有亮。刘备也跟他一起跪下。 虽然戏煜并没有说让自己陪着,但是他必须保持这种姿态。 果然,看到他也跪了下来,戏煜心里是十分高兴的。 再加上天气有些阴沉,所以这里一片萧瑟的感觉,不时有风刮来,吹得两个人鬓角出。 而整个方郡现在就像一个死城一样,再加上很多人去世了,特别的冷。 戏煜对刘备说道:“我这样做是真心的为百姓赎罪,不仅仅是做给人看的,我希望你也心中有数。”(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白国来进攻 虽然戏煜以前不喜欢刘备哭泣,可是这一次刘备的哭却有着十分大的用处。 刘备的哭不用排练,非常的浑然天成。 他大声喊道:“这些可怜的百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们?” 阴沉的天气更使得他的哭泣更加的让人悲痛。 这时候,有几个百姓已经来到周围,这些百姓也算是身体特别棒的。 当然,也有一些是非常幸运,昨天并没有在家中的。此外还有一些其他地方来到城里做生意的。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受到的那井水的侵袭。 因为方中原在选择的时候也是有选择性的。 他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全部死去。 他们看到两个人跪在这里,感到十分的奇怪。 而且还穿着孝服。 而经过昨天那些道士的谈话以后,很多人都对戏煜特别的痛恨。 瞬间,他们就把戏煜给围起来了,然后就说到戏煜简直太虚伪了。 “戏煜,如果不是你占据这个地方,不可能让更多的百姓有事。” “是呀,死去了那么多人可怎么办?我们方郡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刘备的眼泪已经盈满了整个腮帮子。 他说道,他和戏公都是非常的伤心,所以大家不要再说了。 戏煜却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也很悲痛,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这是有人在陷害。” 但是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说法。 很多百姓就拿来了树叶,还有鸡蛋皮等肮脏的东西,然后朝两个人打去。 刘备就赶紧躲,可是戏煜却只是跪着,闭着眼睛,他宁愿接受这些痛苦。 他说为了百姓,自己受罪是可以的。 而且很多人家里死了人,他们的这个做法,自己也是相当理解的。 “戏煜,你真是假惺惺的。” 有一个妇女恶狠狠的说道。 戏煜甚至感觉到周围估计会有人在幕后看着,有可能就是那幕后黑手。 而且他也吩咐了暗卫,绝对不可以到这里来。 因为今天是自己必须输对的。 其实暗卫就在远处看着。 他们特别的心痛,可是无奈,戏煜有命令,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刘备赶紧拿着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他同时悄悄的看戏煜,问道:“戏公,你这是何苦呢?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戏煜却说道:“百姓们,你们愿意打就打吧,只要能够让你们出气就好,可是你们也要明白,咱们还是赶紧要把那幕后黑手给抓住,替你们死去的人报仇。”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了一个人骑着马过来。 那人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我停下手来。” 很多人就看到是一个白衣少年,眉清目秀,他立刻就停下了马。 首先,他向戏公鞠躬,说自己是方郡名门大户的人家。 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自有出生在书香门第。 他说戏煜实是受冤枉的,大家心中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但不能对戏煜怎么样。 昨天的道道士分明就是陷害,让戏煜受委屈了。 戏煜睁开了眼睛,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明事理的人。 他心中感到十分的欣慰。 白衣少年的名字叫做白远。 他们一家在周围也算是特别的受尊崇的,所以当百姓知道他名字的时候,虽然知道他很年轻,但他对他特别的尊重。 而这些百姓们也真的不再闹事了。 白远就说,一会儿专门弄一些水,来给两个人洗脸。 这时候,有一个百姓似乎也有些理解了。 他说愿意回家去取领盆,过了一会儿,那百姓终于取来了脸盆。 戏煜做这一切,当然也不是为了炒作。 他确实是想为百姓们赎罪,他知道无论怎么做,那些死去的人也无法活过来了。 两个人洗完了脸以后,白远就让大家拿一些衣服过来,给两个人换上。 很快,也有人去做这件事情了。 有一个老头问道:“戏公,你是说这是有人在故意这么做吗?” 戏煜点了点头。 “现在大致应该明白,你们都是喝了井水而弄的,你们想想,难道这老天爷故意降下灾难到井水中吗?难道就不是有人下毒吗?” 他同时又表示,就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老天也惩罚自己,可是也不应该让老百姓受伤吧。 老百姓感觉到他说的好像又有些道理。 老头于是就骂了起来。 如果找到谁下毒,就直接对他五马分尸,简直是太可恶了。 而戏公却恭恭敬敬的朝白远鞠躬。 把白远吓了一跳。 “戏公,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士兵却快速的跑了过来。 百姓们以为这些士兵要对他们无礼,就吓得瑟瑟发抖。 有一个士兵就立刻来到了戏煜的面前,说道:“戏公,大事不好了,已经有人打过来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人。” 而且这士兵描述了一下,对方好像有几万大军。 现在已经到了方郡的边境上。 戏煜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放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我早就料到会有人如此,他们趁乱而借机要做一些他们做的事情。” 这一下更加使得百姓认为,这个井水事件绝对是一场阴谋了。 戏煜就对士兵们说,不用让他们担心。 因为一会儿自己的黑白骑就会出现。 他早就料到会这样的事情发生,都已经提前布置了。 让这些士兵们赶紧到边境去就可以了。 士兵们马上就离去了。 戏煜就劝慰周围的百姓,不用太担心,很快,华佗就会查出井水当中的毒。 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而白远也说:“既然如此,大家快回去吧,就别再闹事了。” 就在这时候,天忽然就晴朗了,把刚才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甚至让人感觉到刚才的阴霾根本就没有出现一样。 戏煜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伤心欲绝,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因为现在已经晴天了。” 这出现的阳光,也算是让百姓得到了一丝安慰。 在边境之中出现的一支部队。是暗中和毛大成勾结的。 这是一个叫做白国的地方的士兵。 虽然叫白国,其不过就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而已。 他们这一次可算是倾巢出动。 因为毛大成暗中找到了他们,如果能够进攻方郡,将会将方郡一半的领土给他们。 所以这白国的国主自然非常的高兴,因为本来自己的国就很小。 可是忽然,黑白骑立刻将他们给包围。 让他们感觉到特别的吃惊,听可靠的消息,现在不是没有太多的士兵了吗?难道是信息有误吗?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戏煜提前安排的,就是让士兵们在一个峡谷当中等着。 而且峡谷那里也有人放哨,他们成功的躲避了白国人的侦察,以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人。 而毛大成认为,对自己地盘上的士兵是完全清楚的。 所以,这一次白国的军队出动,那是绝对稳超胜券的。 白国当中,带队的将军身穿着一身盔甲,戴着铁帽子。 他威风凛凛,本来以为这一次战争完了以后,自己也可以升官发财。 可是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他们毕竟是边陲小国,根本没有和别的国打斗的经验。 因为别的国不来欺负他们就不错了。 这名将军叫做刘大年。 有人就问道:“刘将军,这下可怎么办”? 刘大年说,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退缩,那还是要打啊。 可是白国的士兵本身就害怕打仗,他们之所以当兵就是为了能够混一点收入而已。 而且白国一向和别的国与世无争,所以很多士兵认为他们基本上也不会真的打仗。 所以转瞬之间,他们已经在士气上进入了低潮。 他们感觉到实在是被毛大成给坑害了。 而黑白骑的首领也已经得到了戏煜的命令,那就是要把他们的首领给抓住,带回去审问。 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刘大年。 于是让刘大年产生了一个错觉。 认为是有士兵的保护,所以才让自己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于是,他就更加得瑟了起来。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大家千万不要退缩。”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让士气提高,而且很多的自己人都已经死去。 戏煜很快就回到了皇宫,而现在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他。 大家已经知道这是幕后有人在下黑手,可是已经过去半天了,也没有见到周瑜和华佗到来。 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查清楚了。 如果连华佗都查不清楚是下的什么毒,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一刻,戏煜有些慌乱。 终于有士兵到来了说,华佗已经到来,正在皇宫门口呢。 戏煜说:“既然如此,还不赶紧让他进来?” 士兵这才立刻告退。 戏煜感觉这士兵实在是太啰嗦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还要把华佗给挡在外面。 虽然说坚守自己的岗位是正确的,可也应该分什么时候才行。 华佗进来的时候,眼圈有些红,毕竟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 而周瑜也同样如此。 因为华佗在侦查各个井的时候,周瑜就在旁边看着,以免会有歹人让华佗遇害。 “华神医,请你说一下,什么情况。” 华佗说道,虽然有些劳累,可是他十分的高兴。 因为终于把那种毒给查出来了。 他现在就立刻去配药。 至于什么毒,他也不用说了。 因为估计戏煜也不懂。 戏煜大喜:“好的,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吧。” 而现在好多的井水都已经没法喝了。 戏煜早已经让刘备安排,让人到黄龙山上去取水。 黄龙山的水是专门供贵族喝的,一般百姓是不可以用,可是现在必须打破禁区。 而戏煜刚才已经听过士兵说了,黄龙山的水还没有被破坏。 也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有所担心,那里也会被人做了手脚。 而这时候,戏煜已经大致知道这是什么人做的了。 估计和毛大成有关系。 他本来就把毛大成列为了重大嫌疑人之一。 如果真是这个畜生所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却不顾百姓的死活,简直是人渣,猪狗不如。 不,拿着猪狗做比喻,也是对猪狗的一种侮辱! 不过好在有华佗配药,自己也放心了,暂时先解决了危机。 周瑜说:“戏公,就算是这一次解决了,可是以后呢,如果再有人为非作歹怎么办?” 戏煜说,这件事情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警示,以后一定要关注民生问题。 而且这井水也要大力保护起来,派专人负责。 当然无论做什么措施,或许还会有人作恶,甚至被别的方面也作恶,有些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而边境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刘大年发现除了自己以外,白国的士兵全部都死干净了。 这时候他特别的颤抖,而对方只是死了个别士兵,大部分人都完好无损。 他双臂颤抖了起来,吓得直接从马上给跌了下来。 很快,他就被几个士兵给抓住,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最终,他就被带到了方郡的皇宫里。 他就像一个落水狗一般,马上趴在了戏煜的旁边,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戏煜英气逼人的目光。 “说怎么回事,赶紧给我交代,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受到很大的折磨。” 戏煜同时说道,本来是擒贼先擒王,可是偏偏要把他这个首领最后擒住。 而且他比那些士兵还不幸,因为那些士兵一下子就死了,他还要受折磨呢。 他马上就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刘大年。 他也知道现在说谎话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估计受折磨更厉害。 他直接就把真实的信息给说了出来,自己是来自于白国。 而戏煜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就赶紧问周瑜,周瑜也摇了摇头。 于是,戏煜就问周围的太监,有没有知道这回事的? 几个太监也摇了摇头,不过有一个小太监说,可以叫一个大臣过来询问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叫吧。” 刘大年就说,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他会把白国的信息都说出来,不用去叫别人了。 戏煜却走下来,马上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我怎么做事,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一个敌人,戏煜还不能对他完全信任,因此必须亲自了解一下情况。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大臣过来了,然后就向戏煜讲述了一下白国的情况,那是一个非常小的不能再小的国。 戏煜非常的生气,就连这样一个小的国居然也敢对自己无礼。 那简直是太气人了。 之后就把刘大年给踹到了一边。 刘大年感觉到叫苦连天,自己已经说了实话,为什么还会这个样子呢? 戏煜然后再让他交代一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他说到自己并不清楚,那是白国的国主让他过来的,他只是负责听命。 “戏公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的,小的都已经说了”。 戏煜说道,不管怎么说,这白国对自己不敬,那是必须要发兵的。 很快,他就对周瑜使了一个眼色。 周瑜就心中有数了,现在立刻要带兵前往白国,并且让刚才这位大臣带路。 那是一个文臣,他有些害怕,但周瑜告诉他,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他这才答应前去,而戏煜也说了,如果这一次立了功,也会让他加官进决。 这样,那个大臣这才非常的高兴。 之后,戏煜救命人将刘大年给抓起来。 刘大年大声喊冤枉。 “混账东西,你派人来攻打方郡,居然还说冤枉,简直是岂有此理,我真是没有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看到周瑜已经走远了,戏煜又把他喊了回来。 “戏公,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这一次要活捉白国的国主到这里来。” 周瑜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戏煜吩咐,他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一定要调查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主使的,估计是和毛大成有关系。”戏煜低声的对周瑜说道。 周瑜一愣。 他还真的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戏煜让他先走,之后,就让暗卫出来。 暗卫马上出来了。 戏煜说道:“赶紧去调查一下,昨天那几个道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困难。但是他也必须让暗卫们去做。 暗卫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们做的只有服从。 安排完了事情以后,戏煜忽然感觉到有些头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好好的洗个澡呢,毕竟今天早晨可是受到了百姓的围攻。 而现在整个城中,大多数百姓自然还是议论这件事情。有好多士兵就来到城中做思想工作。 让大家千万不要相信昨天那些道士的话。 大家随便议论戏公的不是,按理说是要杀头的,可是戏公非常仁慈。 因此,大家也应该心中要有数,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亲自品尝 戏煜接下来再把几个暗卫过来,让暗卫们赶紧找到毛大成。 因为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毛大成有关,他们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暗卫走了以后,戏煜就感慨了起来。 虽然自己可以叫暗卫过去。但对于坏人的计划,他总不可能随时让暗卫盯着。 最主要的是,人内心的肮脏,暗卫们也盯不过来。 接下来,方皓就做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马上找了几个小太监。 然后自己开始四包了几份文件。 前前后后十几份文件就出来了。 他让小太监立刻就赶到军营当中,然后让士兵们奉自己的命令,快马加鞭传给中原各大诸侯。 让他们立刻捐钱捐物。 因为这里有好多人死亡。 所以,戏煜要来一个赔偿和善后处理,要让他们得到一定的安慰。 士兵们得到了这个文件以后,也开始马不停蹄的行动。 中原地区好多的诸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十分的不快。 尤其是张鲁非常的生气,这不就是戏煜想来搜刮大家吗? 而且戏煜在文件当中写的倒是好听。 方郡与中原同舟共济,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哼,狗屁,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既然你行好,干嘛要大家出钱出物? 虽然戏煜没有明说,但是张鲁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愿意的话,估计会受到戏煜的攻打。 而且人家其他诸侯要出钱,如果自己不出,到时候也会有灾难。 罢了,不管是粮食还是金钱,都要是出一份力的。 戏煜知道诸侯们一定会出力,所以就派人在城墙上贴了告示。 告诉那些家中不幸的人,首先对他们慰问。 之后,会根据家中死亡的人数发给他们一定的抚恤金。 暗卫们来到了毛大成的住所。 却发现毛大成正在研究书法,看着一个书法作品在发呆。 就在那一天,和方中原散去了以后,毛大成就对方中原等人说道,最近几天,不要再相聚了。 就算是相聚也,要小规模,而且不要谈论任何的敏感话题。 因为戏煜有暗卫的事情,他也听说过。 也不知道那天讨论的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暗卫潜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戏煜肯定会怀疑自己,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住任何的把柄。 暗卫在毛大成的身边蹲了一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所以在天黑了之后,只能来到方郡的皇宫里,向戏煜做了汇报。 “行呀,他倒是特别的狡滑。现在就等灭了白国以后再说吧。” 到了第二天,华佗声称研究好了药物以后,已经洒到了各个井水之中。 现在井水里已经没有毒了,不过很多百姓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还是不敢喝那井水。 而且黄龙山的井水也早晚有用完的时候。 给老百姓喝只是权益之计,不可能天天供应他们。 所以戏煜决定还是要亲自去看一下。 戏煜让华佗领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叫做呼喊井的地方。 这口井也特别的大,而且据说从来没有干涸的时候。 很多人拿着盛水的工具,甚至快要把这个井给弄干了。 那泉眼里立刻就冒出井水,甚至这里还有一个传说。 说是当年,蓬莱山上有好多神仙曾在这里生活过。 就是因为他们指导以后,老百姓才挖出了井水。 平常这里都是人满为患的,可是现在却是冷冷清清。 而当地的一个里正也来到了这里,他留着一坨小胡子,长得特别的黝黑。 里正道:“戏公,有很多百姓看到这口井,他们实在是无法再面对了。” 戏煜就让里正赶紧叫一些百姓过来,还要亲自试验一下。 里正吓了一跳,叫百姓过来是可以,可是戏煜如果亲自品尝这水,万一有事情可怎么办? 戏煜倒背着双手,说道:“你放心吧,一来,我相信华佗的医术,第二个,我要与百姓同甘共苦,所以必须亲自品尝。” 华佗十分的欣慰,他感觉到戏煜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里正于是就到各家各户去叫人。 得知戏煜到来的时候,有各位百姓还是有些心理上的不舒服。 因此不愿意出来。 所以过了一会儿,一共出现了还不到十个人。 里正说,自己也已经尽力了。 戏煜说道:“好吧,那就这些人吧。” 反正他做到的,就只是让大家知道这井水无毒就可以了。 反正最终也会一传十十传百的。 很多百姓知道戏煜要亲自试井水的时候,感到十分的震惊。 有一个老头说道:“戏公,你还是不要喝了,万一这里面有事情怎么办?” 戏煜再把自己的观点说了一番。 里正说道:“戏公,还是让我去试吧”。 他说自从去年自己的妻女出了事情都去世了,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戏煜却不同意,让人赶紧打了井水到自己的面前。 这井水光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就算是被下了毒,也和不下毒的时候是一样的。 而很快,井水被打了上来,戏煜喝下去。 有很多百姓为他捏了一把汗。 但华佗却非常的自信,因为他的药绝对是有效的。 而且他吃的这种药不但能够解了里面的毒,还能够保证这水质会变得更加好。 戏煜说道,自己现在已经喝了,那明天他还要到这里来,如果他还能活着,就证明这水里的毒已经解了。 之后,戏煜就回到了皇宫,而这件事情也慢慢的传开了。 很多百姓也就相信了戏煜。 到了第二天,戏煜果然又出现在了这井水旁边。 这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百姓出来观看。 也有人开始大胆的喝起了那井水,发现果然没有事情。 是呀,戏公都已经做了证明,他身份如此尊贵,我们这些老百姓为什么不去喝呢? 而另一边攻打白国的人已经班师回朝了,他们也将白国的国主陈强大给带过来了。 戏煜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本来打算在皇宫里进行审判,可是后来想了想,不如到城门口。 最终士兵就把陈强大压在了城门口。 而且此刻的陈强大已经在一辆囚车上了。 他愤愤不平,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国主,虽然国土很小,怎么可以让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呢? 而百姓们围观的越来越多。 他们听说了白国要来侵犯的事情,不过并没有进入方郡的地盘,而是在边境就被黑白骑给打趴下了。 很快,戏煜就到来了。 “大家看,戏公来了。” 戏煜来到了陈强大的面前。 见到戏煜的时候,陈强大不断的侮辱着。 而周瑜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敢辱骂戏公,该当何罪?” 陈强大恶狠狠的说道,自己的国土虽小,也是一个国主。 可是戏煜算是个什么东西? 而周瑜再一次又对他进行了掌嘴。 戏煜说道:“好了,不用打他了。” 戏煜就让周瑜说一下打仗的过程。 周瑜带领黑白骑,进入了白国的皇宫。 当时陈强大正在和众臣召开会议。 因为派去的好多士兵最终都没有回来,便感觉到可能是出了事。 而且出动的可都是一些精英。 这一下,白国基本上也就无兵可用了。 就在这时候,周瑜直接闯进去。 不费吹灰之力,就对着少数的士兵们打起来。 最终也把陈强大给抓获了。 其他的大臣们却如鸟兽散,士兵们也没有管,他们都是一些小人物而已。 陈大成也没有想到戏煜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就进入皇宫,把自己给抓住了。 当时,他也没有求饶,他认为必须死的有尊严。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放在了囚车里。 “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攻打方郡?”戏煜冷冷的问道。 陈强大却根本不说话,他认为戏煜根本就没有资格问自己问题。 周瑜又打了他一巴掌。 陈强大觉得受到严重的侮辱,戏煜说道,打他巴掌却是轻的。 自己还有好多折磨他的手段,希望他最好心中有数,而且现在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他如果愿意愿意受侮辱,那就成全他。 可是陈强大还是十分的倔强,戏煜就让周瑜还是狠狠的折磨吧。 周瑜微微一笑。 “戏公,太好了,要说折磨人,我可是有好多法子。”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陈强大终于被折磨的求饶了。 他已经变得气喘吁吁,仿佛在吊着一口气。 戏煜说道:“为什么非要受了折磨,你才求饶呢?现在赶紧告诉我答案。” 陈强大最终说出来了,这件事情就是毛大成跟自己合谋。 好多百姓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十分的痛心,原来虽然和毛大成有关系。 有百姓直接就骂了起来。 “毛大成,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过去可都是他的子民?” “看来这一次的下毒事件也是和他有关系了”。 很多人都义愤填膺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而戏煜也没有干涉。 他知道,大家必须发泄出来不可。 过了一会儿,戏煜才让大家安静。 “这井水的问题,我认为也是和他有关系的,不过现在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们一定会调查出来的。” 有一个老头来到戏公的面前,说道:“戏公,你太仁慈了,你当初应该把毛大成这个畜生给杀死的,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戏煜深以为然,的确是自己做的仁慈,没有斩草除根,所以让百姓受到了苦难。 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放过毛大成的。 他立刻让周瑜带着士兵去找毛大成。 这一次不会让他直接死去,而是要狠狠的折磨他。 此刻毛大成在县衙已经不淡定了,他隐隐约约听说了陈强大被抓的消息。 陈强大虽然比较讲义气,可是如果戏煜折磨他,估计他会说出事情真相。 到时候,戏煜会顺藤摸瓜来抓自己,这可怎么办呢? 他现在就打算赶紧要逃跑。 但自己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忽然,周瑜带着人闯了进来。 “毛大成,你往哪里跑?” 毛大成就装作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是周将军,不知道你来这里做甚,怎么还带着这么多士兵呢,难不成我犯了什么罪?” “毛大成,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中没有数吗?” 毛大成只是陪笑,表示自己真的不清楚。 周瑜于是便把陈强大的交代给说了出来。 毛大成心想,果然是这个样子。 但他摇了摇头,说陈强大估计是在编排自己。 他这是看到自己快死了,所以请周将军一定要相信自己。 “是不是相信你,戏公自会有论断,你现在做到的就是要赶紧跟我们走。” 有士兵已经抓住了毛大成的胳膊。 毛大成有些后悔,他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时候不逃跑呢? 昨天晚上估计应该是有机会的。 他应该离开方郡才可以。 因为他心中有一个期盼,经过了这一次的井水事件,戏煜会一蹶不振,而自己是有机会可以复位的。 在诱惑的面前,人的智商总是容易变低,毛大成就是这个样子。 戏煜在城门口表示,这一次要杀掉陈强大,用他的人头来向死去的亡灵谢罪。 陈强大又嚎叫了起来。 他声称在井水里下毒的并不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而且刚才毛大成和自己合谋的事情,他也已经交代了,所以应该把他放回去。 “放你回去,你简直太天真了。” “戏煜,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让我交代什么,我都交代了,你这是背信忘义。” 戏煜哈哈大笑,又道:“在场的百姓们,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只要交代了一切,我就能够放过他呢?” 百姓们便赶紧做见证,戏煜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陈强大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放了出来。 “戏煜,你简直是在耍我。” 戏煜冷笑一声。 “不过让你再活一会儿,毛大成来了以后,你们两个还要互相狗咬狗,到时候再把你杀死也不迟。” 陈强大后来有些恐惧了起来,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因为白国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一般也引不起别人的关注,因为他们那里也没有什么资源。 他从小生活在皇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一想到死亡的问题,他就有些瑟瑟发抖,直接就尿了裤子。 很快有士兵发现了这一幕,就笑了起来。 “堂堂的国主,居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是让我感到可笑呀。”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刚才这个家伙还说自己只是一个侯爷,而他是皇帝,不配跟他对话。 但难道他不清楚吗? 如果想做帝王,这方郡的帝王早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这个人就是用那样的话来安慰自己罢了。 忽然,天色阴沉了下来。 眼看着一场雨要下来了,戏煜就命令百姓们都暂时回去吧,士兵们也都退下。 至于陈强大要在这雨中淋着了。 果然一会儿,雨就到来了。 百姓们也赶紧往家里去,士兵们也各就各位,戏煜来到了城门内的屋子里休息。 坐在囚车里的陈强大顿时成了孤家寡人。 磅礴的大雨马上就浇灌在了他的脖子里。 他大声喊道:“戏公,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可以,只求你别杀了我好不好?” 他知道嘴硬是没有用的。 现在只能求饶了,可是他不明白,求饶也是没有用的。 闪电和雷声不断的交织着。 戏煜在城楼内的屋子里,望着外面。 这场大雨仿佛是在为死去的不幸人类而悲痛。 他又想起了那个老者对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不早把毛大成给杀了? 可是现在时光已经没法回头了。 周瑜等人在路上也遇到了大雨,于是赶紧找地方避雨。 好在最终找到了一个破庙。 至于毛大成,他浑身被绑着绳子。 周瑜也是想故意让他受罪,于是把他放在院子中。 毛大成也大声喊道:“你们快让我进去。”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喊。 有一个士兵就对周瑜说:“戏公,是不是交代我们必须抓活的回去?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如此折磨他。” “哦,折磨才又如何呢”? “他如果在外面嚼舌自尽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按照这个士兵的意思,还是把他放进来,看着他。 确保他不会做任何的傻事。 “放心吧,不会的,你们要明白,有时候自杀也是一种勇气。” 而周瑜了解到毛大成应该也是非常贪生怕死的。 看到雨越来越大,周瑜感觉到有些无聊,于是就跟士兵们说,不如每个人想一个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 这个主意立刻让好多士兵们同意。 他们沉浸在讲故事的快乐之中,没有人去注意外面。 毛大成痛苦的在雨中打着哆嗦,而这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拿着伞进了院子当中。 他快速的将毛大成给抱了起来,然后又疯快的朝外跑去。 毛大成马上问道:“你是什么人?” “先不要说话,咱们先出去再说。” 他们的说话声音本身很小,再加上雨特别的大,破庙里的周瑜等人完全没有听到。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人不见了? 周瑜等人还沉浸在谈笑的欢乐之中。 过了一会儿,雨终于停了,周瑜让士兵打开了门,闻到了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周瑜继续笑着,可是忽然脸色就沉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院子里,毛大成已经不见了。 “喂,毛大成哪里去了?” 这时候,几个士兵才朝外面看去,院子里真的是空空如也, 很多人跑到了院子里去看个究竟,毛大成的身子被绑着,他不可能从这里逃跑出去。 但是有士兵就说了,或许他一蹦一蹦的能够走出去呢。 然而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地面上应该有很深的脚印。 于是大家就开始找脚印,结果真的发现了脚印。 但并不像是蹦蹦跳跳而离开的,也就是说他被人给救走了。 周瑜啊的一声大叫。 “岂有此理,我竟然着了人家的道。” 几个士兵也都懊恼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瑜这一下着急了起来,完不成戏公的任务,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士兵在那里站着,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寻找?”。 士兵们便开始赶紧四处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结果。 周瑜颇为无奈,脸上的表情起伏不定,最终决定还是暂时先回去吧。 戏煜在城门口看到,由于下了大雨,陈强大已经闭上了眼睛,大约已经感冒了。 于是便让是士兵看了一看,果然如此。 渐渐的,雨过天晴了,有好多百姓再一次来到了大街上去看热闹。 他们也盼望着毛大成能够赶紧到这里来。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周瑜骑着马和几个士兵来到。 戏煜在城门口上却看到周瑜是一副非常沮丧的样子,而且并没有毛大成在场。 他顿时一愣,难道说并没有找到毛大成? 这应该不可能。 “周瑜,到底是怎么回事?”戏煜大声喊道。 周瑜下了马,当着大家的面,直接给戏煜跪了下来,将事情的经过给诉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居然让他跑了?” “属下有罪,请戏公惩罚属下”。 同时,周瑜将盔甲和铁帽子全部都拿了下来。 戏煜气的从城楼上走下来,然后忿怒的指着周瑜。 “真是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明明已经抓到了人,居然还放他跑了。” 虽然毛大成现在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可是一旦让他跑了,谁知道他又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到时候岂不是让百姓都跟着遭殃吗? 很多百姓也对着周瑜指指点点。 但戏煜知道周瑜认罪的态度也是很明确的。 当周瑜跪下的时候,好多士兵也都跪了下来。 戏煜挥了挥手。 “行了,都起来吧,周瑜,这件事情先给你记着,将来必须找机会将功补过。” 周瑜的眼泪就流淌了下来。 “多谢戏公抬爱”。 戏煜冷冷的对陈强大说道:“看来得让这畜生再多活几个时辰了。” 戏煜继续让周瑜等人赶紧去找毛大成。 陈强大已经昏迷了过去,戏煜让士兵们赶紧将他给弄醒,然后继续对他进行折磨。 不仅周瑜等人去找毛大成了,戏煜同时也让暗卫出动,可是他们都没有信心能够顺利的找到。 此刻的毛大成已经被那男子带到了一个地下酒窖处。 王大成感觉到浑身有些不舒服,甚至一时有些不清醒。 那个男子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模糊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家给救了,于是赶紧问道:“你是什么人?” “毛大成,你身为一个皇帝,虽然做得不好,但好的百姓怨声载道,但是我希望整个方郡还是要维持正统,不,不应该叫方郡,就应该叫方国”。 “谢谢你救了我,至于我是什么人,你没有必要知道,你暂时就在我这里养伤吧,伤好了以后,我会放你出去的,但到底你能不能复位,那就看你的了。” 毛大成点了点头,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同时,戏煜又开始发布了一个悬赏公告。 谁如果能够知道了毛大成的信息,并且让士兵抓住了毛大成,将重重有赏。 一时之间,这个消息就在整个方郡的县城传开了。 在一家酒肆当中,有两个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听说了吗?只要找到毛大成,就可以发财了。” “当然听说这一消息了,但前提条件,咱们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的找到呢?所以啊,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 另一边,在幽州,小红走进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看到欧阳琳琳还是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 “小姐,你还在为戏公的事情而生气吗?” “当然了,本来我们两个已经结为夫妻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迟迟未归。” “小姐,你知道吗?方郡那边出事了。” 欧阳琳琳对此事却一无所知,他只是知道戏煜去给甘梅采药了。 而小红今天去买东西的时候才听到,酒坊里面有人在议论,说是戏煜去了方郡。 方郡那里的井水被人下毒了,百姓死伤无数。 “天哪,怎么会这个情况?” 就在这时候,欧阳琳琳对戏煜的恨意完全没有了。 “所以呀,小姐,你就不要对戏公责怪了,他毕竟是一个好官。他心里头装的都是百姓。” 欧阳琳琳也想起了,最初对戏煜误会,后来之所以有了好感,不就是因为他爱民如子吗? 他虽然赢得了好多地盘,表面上看来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但他的确把当地的百姓都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如此,晚几天结婚也是无妨的,不过,这下毒之人也太卑鄙无耻了。” “是呀,小姐,我虽然不懂这一些,但是我听到大家的议论,说是原来方国那个皇帝毛大成,估计和他有重要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两女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声音。 “你也太笨了。” 这正是欧阳富的声音。 她们连忙到窗户上看去,原来是管家在院子里学着骑自行车,结果摔了一个跟头。 欧阳富说道:“都已经学好几天了,你怎么就这么的笨呢?” “老爷,可能是和我的身子很胖有关系吗?” “简直是胡扯,这一个是需要技巧的,和身子胖瘦又有什么关系?” 两女都笑了起来。 欧阳琳琳说道:“你要不要也学一下?” 小红摇了摇头,她说特别的害怕。 已经到了天黑了,周瑜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说并没有找到毛大成的下落。 暗卫们也出现,他们说上一次井水的事情,他们没有防微杜渐,这一次也是希望戏煜惩罚他们。 但戏煜却对暗卫无比的宽容,说不一定每个角落都会让他们查清楚。 这方郡虽然很小,也不能每个角落都面面俱到。 但是周瑜是必须有罪的,因为当时,他只顾着和士兵们谈笑风生,才放走了这条大鱼。 周瑜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还是让戏煜惩罚自己。 “行了,我已说过了,暂时给你记下来。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将功补过。” 至于民间的悬赏,戏煜更是不抱任何的希望。 到了第二天,一个上午过去了,也没有任何百姓来提供线索。 又是一天过去了,戏煜让刘备在早朝当中诉说一下,这一次井水的恶劣事件。 如果再有人对百姓无礼,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现在方郡已经不是一个国家,可是每天的早朝制度还是存在的。 而那龙椅也没有换,每天刘备就坐在上端。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龙椅的后面,有一个厚厚的屏风。 戏煜就端坐在屏风后面的一张椅子上。 而且这屏风也是特制的。 是戏煜仿照前世的一些玻璃而坐的。 戏煜可以透过屏风看到大家,但是大家却看不到他。 戏煜在观察着每个大臣的表情,因为他认为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毛大成,估计会有很多人合谋。 在这个群臣班子当中,难免会有人怀旧,心里还是念念不忘着毛大成。 不管毛大成怎么坏,仍然会有人和他臭味相投。 而今天,他之所以安排刘备诉说这井水的事件,就是为了把这个敏感的话题提升到表面上来。 由此可以让自己好好的观察。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有了一个发现。 他感觉到有几个大臣是相当可疑的。 早朝散了以后,刘备和戏煜一起吃东西。 刘备诚惶诚恐道。 “戏公,属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早朝当中说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玄德,我来问你,那么你有没有发现有哪些人不对劲呢?” 刘备正要开口的时候,西戏煜摆了摆手。 “咱们都不说话,而是把各自的怀疑对象都写在纸上,如何?” 刘备嗯了一声,很快取来了纸笔,两个人离得特别远,然后将心中怀疑的人都写在了上面。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进行了核对,刘备写了三个,戏煜写了五个。 而且刘备写的这三个名单,完全在戏煜的名单当中。 刘备吃了一惊,说道:“戏公,还是你看得更准。” “我只是有所怀疑而已,现在还无法实际确认。不过可以从他们这几个人入手。” 而戏煜特意指着纸上写的方中原这三个字。 “估计这件事情和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戏煜告诉刘备,这件事情先不动声色。 “戏公,属下明白。” 而这几天,井水已经恢复了正常,老百姓们对戏煜的怨恨也终于消除了。 他们现在特别痛恨那些幕后黑手。 但戏煜认为这件事情不查出水落事出,他是不会离开方郡的。 他又想起了和欧阳琳琳的事情,这成亲的日子都已经过了,只能再重新选择黄道吉日了。 或许欧阳琳琳会对自己有所怨恨,但是他也绝对不能为了个人感情而耽误了百姓的事情。 正在思考的时候,周瑜来到了门口,脸上一副非常喜悦的样子。 “戏公,现在属下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进来说吧。” 周瑜说,并没有找到毛大成,不过在一个酒馆里看到一个人,估计就是当天那个老道士。 戏煜眼睛一亮,这也是一个惊喜的发现。 就让周瑜讲一下是怎么回事。 周瑜说,有一个士兵前段时间家中出了事情,所以就提前回家去了。 今天正好假期结束回家,却在路上饿了,于是就找了一个饭馆吃饭。 正好有一个老头在一个角落当中喝酒,过了一会儿就喝醉了。 那店小二问他要钱,他却不给,还把店小二给弄骂了一顿,声称自己可是受毛大成宠信的。得罪了自己,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那老头把店小二打了一顿,然后就准备离去。 这士兵就果断的出手,拿了一个木棍子,就把老头给打伤了。 然后让店小二先暂时把老头控制起来。 一会儿,他再过来。 那店小二自然非常感激他。 那士兵说道:“这个老头有可能就是那老道士。因为他曾经说过,他只是为毛大成弄嘴皮子就会赚钱,这也是酒后说出的狂言,但至少或许证明这是真实的。” 戏煜大喜,就对周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带我去。” 同时告诉周瑜,这件事情如果办成了,就算是周瑜将功补过了。 周瑜十分的高兴,马上带着戏煜前往。 而那士兵已经在皇宫的门口等待着了。 周瑜说道:“赶紧带路。” 那士兵也满心欢喜,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成了,那么自己也算是在戏煜的面前露脸了。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这家饭馆。 那店小二看到士兵去而复返,满心欢喜。 而士兵立刻把周瑜和戏煜的身份都告诉了他。 那士兵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么尊贵的人居然来到了这店里。 他由于激动,就赶紧跪下来行礼。 戏煜让他没有必要这么客气,现在就想赶紧看看那个老头。 “好吧,请两位贵人跟我来吧。” 店小二带着他们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房子里。 这老头躺在了地上,而且店小二早已经用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 此刻,店小二就使劲的踹着他,终于让那老头醒了过来。 他先是一阵哆嗦,最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绳子给绑住了。 “喂,你们放开我。” 而这时候他也已经基本上醒了酒。 店小二说道:“你欠了我们的酒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那老头还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居然还有两个陌生人在此。 他忽然一愣,自己喝醉了酒,是不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周瑜就踢了他一脚。 “说,为什么不给人家酒钱?”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就算是我不给人家酒钱,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戏煜说道:“直接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周瑜就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干嘛要告诉他实话呢?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因为害怕就不说实话了吗? 戏煜大约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没关系,直接告诉他就是。” 当周瑜将戏煜的身份给说出来以后,那老头就吓得哆嗦了起来。 但又马上就摆出了一副笑容, “原来是戏公,可是,戏公,我今天实在是没有带钱,我一定会让人送来的,想不到这点小事竟然心动了戏公。” “你也太自信了,以为只是为了这点小事,你心里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明白。” 现在戏煜也不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老道士。 但是现在必须要吓唬他一番。 果然,老头就有些不自然,随后又表现出淡定的样子。 “戏公,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戏煜却要求店小二把老头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店小二也就只好这么做了。 戏煜说道:“我劝你,现在把你所做的事情都说出来。” 老头就说自己是冤枉的,他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看来,不好好的惩罚你,你是不会说了。” 戏煜对周宇说,把这个老头放在大街上,然后再叫一些人过来看看,大家是否都认识他。 他说完这话以后,就感受到了老头脸上明显的有些慌乱。 周瑜去抓那老头的时候,那老头说道:“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我不给钱,但你也不应该这样公开的羞辱我。” 但是周瑜已经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抓起他的身子就要到大街上去。 店小二却感到莫名其妙,就问戏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在井水出了事情以后,有一些老道士曾经在大街上游说呢。” 那士兵说,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好像隐隐约约听说过有这回事。 “戏公,难不成这个老头就是那个老道士?” “现在还无法完全确认,但有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必须采取这种方式。” 周瑜就让带路的那个士兵,去找一些人过来。 就不信没有人认识他。 戏煜走了出来,说道:“还是把他倒到城楼去吧,让他和陈强大也做一个伴。” 周瑜也就这么做了。(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六章 改变思想 而那陈强大一直在城门口呆着,已经一两天了。 除了他去茅厕的时间以外,他都是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短短的几天,他好像已经憔悴了不少。 而根据守门的士兵交待,有些白国的是人还偷偷的跑到这里,希望能够看一下他们的皇帝。 戏煜感慨了起来,就算是有人在坏,可总是有人和他们友好。 周瑜和士兵将那老头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因为陈强大在这里,也成了使得这个地方成为了一个旅游之地。 周瑜问道:“大家看一看,这个老头,你们是不是熟悉?” 有很多人就凑了过来。 “咦,这老头的确是很熟悉啊,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一个青年男子喃喃的说道。 而人群当中也有白远。 白远说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一天的那个游说的道士,就是他在胡说八道,是大家去冤枉戏公”。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有印就都有印象了。 “不错,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就是这个畜生,我差一点上他当。” 他肯定是与下毒的人合谋。 很多人指着老头,不断的辱骂了起来。 戏煜恰好也来到,听到这些声音,感觉到既欣慰又悲痛。 果然是这个老家伙。 周瑜就让守门的士兵拿一个鞭子过来,立刻有鞭子拿了过来。 周瑜直接对老头暴打了起来。 “混账畜生,竟敢装神弄鬼”。 老头大声喊道:“冤枉呀,冤枉。”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酒后失言,居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曾经有人对他说,千万不要乱喝酒,他却一直不听,可是今天终于出事了。 “戏公,你不应该如此对我呀,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周瑜的鞭子又打了过去。 “混账,大家都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你还说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吗?” 被打了好几下以后,那老头已经是皮开肉裂。 无可奈何,他就只好承认了,自己的确是假冒了道士。 这一切都是毛大成让自己做的。 而且同时还找了一些人假扮小道士。 原来自己家里特别的穷。 以前的时候,毛大成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特意找人把自己给带到身边,让他去做一件事情。同时给了他好多的好处。 而本身,他这个人是没有任何原则性的,只要有了好处就去做。 毛大成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打扮成了一个道士,在这里妖言惑众。 周瑜脸色铁青,又打了他一鞭子。 “你简直禽兽不如,你竟然害自己的同胞。” 而很多百姓就议论起来了毛大成。 原来这件事情果然是和他有关系的。 有一些人当场就哭了起来,为那些在井水事件中死亡的人。 “我的家人,你死的可真是好惨呀。” “这毛大成以前还说爱民如此,他却亲自害了自己的子民。” 有人就要求戏煜,赶紧找到毛大成。 戏煜马上就安抚着这些人。 放心吧,早晚会把这个畜生给找出来的。 而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周瑜却有些不高兴。 要不是因为自己马虎大意,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事情呢? 所以,他感觉到十分的羞愧。 老头就赶紧说道,还是放了自己吧,自己都是为了得到好处,他本质上是并不坏的。 很多人就拿起了一些石头,开始砸向了他,甚至有些人向他吐痰。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种话,真是恶心透顶。 而戏煜也没有干涉,显然是默认了这一点。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要求老头将那几个假扮小道士的人都说出来。 老头这时候是彻底的服气了,他说愿意说。 他一下子说出来几个人,周瑜就让士兵赶紧找个纸记下来。 而根据先前所得到的结论,那假扮小道士的人大约是五个,和老道士老头说的也基本上差不多。 周瑜就在戏煜的吩咐下,派人去抓几个人过来。 希望让周瑜这一次还是亲自来带领大家,可是千万不要再有蛾子,否则的话直接军法处置。 “放心吧,戏公,属下一定会圆满的完成任务。” 就在此刻,有几个运粮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口,是中原的一些诸侯派来的。 戏煜开始让大家分配粮食。 很多人暂时从痛苦的阴霾当中解脱了出来。 陈强大眼神特别的空洞。 戏煜看向他,说道:“你和毛大成一个为了富国,一个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领土,所以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这种人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本来打算抓住毛大成以后再让你死,可是这样一来会让你多活好几个时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戏煜命令士兵将毛大成弄死。 而且戏煜说道:“我给你选择了一个死法,直接用火烧死,这样可以让你的痛苦程度小一些。” 陈强大吓了一跳,再一次尿了裤子。 被烧死,还说是痛苦程度小一些? 这是怎么个意思? 士兵马上就开始操作起了这件事情。 陈强大最终被烧死了,很多人都拍手称快。 而在人群当中,居然有几个白国人,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非常痛苦,竟直接也扑向了那火苗。 他们声称要和他们的皇帝死在一起,有好多士兵就要去拉他们。 可是他们却仿佛有了无限的力气,非要去烧死不可。 戏煜发了火,对士兵们说道:“不要拉他们了,他们既然非选择这条路,那就成全他们吧。” 他不是不同情这些老百姓,可是也知道,这些老百姓像走火入魔了一般,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也是很难的。 他们这种愚蠢的心理真的是让自己痛心疾首。 最终,那些愿意送命的人也就死了。 而戏煜暂时回到了皇宫,他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开始思考了起来。 通过这件事情,使得他觉得古代好多的忠贞爱国思想都是完全错误的。 他必须要用前世的智慧来光照这里。 他也明白,人的思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造的。 中间经历着一个漫长的过程。 而且,这里面还要伴随着流血和牺牲, 有些事情操之过急,或许会适得其反。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试一下。 对,他一定要在全国推广他的思想。 或许自己将来也会要做帝王。 他如果让老百姓特别文明,甚至这个帝王也成了一个摆设,可是他依然要这样做。 他也思考到,在古代社会好多帝王都是明白的,却用各种学说忽悠百姓,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做自己自己的忠实者, 所以,必须要改变这种状况。 他大声喊道:“来人,笔墨伺候。” 很快,有小太监就带来了笔墨。 “好了,关上我的房门,在没有我的允许以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小太监也立刻这么做了,并且在门口把守着。 虽然戏煜并没有在这里称帝,可是这些小太监们对待他,就像是以前对待毛大成一样,都已经在心中把他当做了一个帝王。 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文章,叫做打倒董仲舒。 因为从汉武帝开始,董仲舒就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但他并不是真的要尊崇儒术,而是用这种思想去迷惑百姓。 所以现在自己必须改变这种情况。 诸子百家的学说,是可以广泛自由选择的。 而且下一步他开了书院,开了学堂,也必须这样做。 另外,忠君思想的想法是不可取的,没有一个人要心甘情愿的去遵从一个人,而必须要有利益。 也就是说,这个君王也好,商家的老板也罢,必须给他的属下带来利益。 个人追求自己的利益是没有错的。 戏煜也知道,这番言论估计会引起革命性的风暴,甚至可能漫长的时间才会让人接受。 也会有人因此辱骂自己,不仅仅是做官的辱骂,甚至一些的老百姓也会辱骂。 就像今天那几个非要死亡的白国人一样。 当他洋洋洒洒的就把这思想给写完了,然后找太监吩咐,找几个印刷工过来,要在短暂的时间内传遍整个方郡,还有整个中原地区。 争取让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自己这番言论。 而事实也证明,这番言论的确引起了革命性的风暴。 或许在老百姓的心中,只是会引起一番波澜,最后归于平静,所以下一步在学堂当中要大力普及这些知识。 过了几天以后,在幽州的文轩便得到了这份文稿书,感觉到热血沸腾。 小翠不理解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文轩就给她解释了一番。 可是小翠却感觉到,这番言论太惊世骇俗了,而且这就是大逆不道。 “小翠,你懂得什么?是早晚要进到这一步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戏煜把书写完,吩咐太监完成以后,周瑜立刻来报,说是几个假扮小道士的青年,也已经找到了。 他们本身就是一些无业的人,游手好闲。但他们一般生活在贫穷的农村里,所以他们到城中来说的时候,就根本也没有人认识他们。 “好了,陈强大已经被烧死了,把这几个青年还有那老头一起弄死。” 戏煜这一次不想给他们任何求饶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太可恶了。 戏煜说道:“同样也把他们给烧死吧。” 城门处,这几个可怜的男子便和老头一起要经过火烧。 老头大声骂道:“怎么可以这样,这戏公太禽兽不如了,我已经承担了错误,还给他提供了线索,他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做呢?” 而几个青年男子就对老头骂了起来。 “你自己一个人受罪也就罢了,干嘛要把我们几个都供出来呢?” 周瑜说道,他们如果再辱骂戏煜,会让他们死得更难受。 当火到来的时候,几个人都被推进了火坑之中。 他们叫苦连天。 不过县城的百姓却是一片较好。 现在百姓们就是盼望着毛大成能够赶紧被抓住。 又是一个深夜到来了。 戏煜得知毛大成还没有现身,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不知道该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而毛大成在酒窖当中一直生活着。 这几天身体也有了好转。 是那男子到外面给他拿了一些药。 这个男子的名字叫做狄青。 这一天,狄青给他弄来了晚餐,说道:“现在整个城中到处抓捕你,也已经出现了悬赏令。所以我决定应该送你离开了。” 毛大成就吓了一跳, “既然这样,你送我离开,这不是让我到火坑里去吗?” “你说的火坑这个词倒是很好呀。” 狄青的脸上特别的冷峻。 “有好几个人都已经在火中丧生了。” 于是,便把陈强大和那几个假冒道士的人的情况都说了。 毛大成更是吓得打哆嗦。 那么自己肯定更没有什么好下场。 狄青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可能明天开始各家各户的搜查。到时候肯定会查到我这里,我岂不是也会被杀头吗?” 毛大成吓得惊恐了起来。 “求求你千万不要带我出去呀。你放心,只要我夺得了江山,一定会给你带来好处的。” 然而,狄青说到,现在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于是,毛大成就给他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放过我好不好?” 狄青正要说话,忽然又灵机一动,说道:“既然如此,那一会儿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出去,但很快,拿了一个木棍子就进来了。 毛大成吓了一跳,就连忙问他这是做什么。 狄青大声喊道:“你还是先昏迷过去吧。” 就一棍子把毛大成给打晕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有暗卫出现在了戏煜的身边,说是已经将方中原给抓住了。 暗卫这几天受着戏煜的吩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方中原。 但一直没有得到他的什么把柄。 而终于在昨天晚上,方中原却在说梦话的时候说出了与毛大成合谋的事情。 让暗卫们感到十分的欢喜。 终于可以得到一个结论了。所以天不亮,他们就到来了。 于是,戏煜就让暗卫们赶紧把这个畜生带到朝堂上。 而且暗卫们按照戏煜的吩咐将方中原给打晕。 一会儿,大家来上早朝,看到方中原躺在地上,感觉到不可思议。 但是有士兵说了不可以动他,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再说。 而戏煜又在屏风的后面看着。 过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 刘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就让士兵们赶紧把对方给弄醒,别让大家再疑惑了。 很快有士兵便开始拿来了凉水,方中原醒了过来,他忽然发现自己是在超朝堂之中,吓了一跳。 而且戏煜早已经把另外四个和他合谋的人的表情也尽收眼底。 方中原马上起身,看到大家也用茫然的目光在看着他。 他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备冷冷的问道:“方中原,说,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赶紧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方中原心想,那件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吗?他自然不会承认。 他于是表示自己很迷茫,而且也很冤枉。 于是刘备就让这个暗卫出来,把相关的事情说了一番。 方中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说梦话的时候,居然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刘备冷冷的问道:“这一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公,你也说了,这只不过说的梦话而已,怎么可以做数呢”? “如果不是说梦话,你怎么可能会说实话呢?方中园,希望你还是赶紧交代,否则的话,我们可以大刑伺候了。” 接着,刘备就让士兵们搬出了一些刑具。 而很多大臣认为把刑具搬到这里是非常不合适的。 “你们不用跟我讲这些东西,这可是戏公的命令”。 当刘备这么说的时候,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当方中原看到那些刑具的时候,就吓坏了。 因为他以前也是见到过有犯人接受这刑具的处理。 他当即吓得就赶紧说了实话,并且把四个同伴都供了出来。 四个同伴也是十分的生气。 人家一吓唬你,你就全部都招了,真是可笑。 而刘备却当众拿出了一张纸条,这正是前几天戏公所写下的几个相关的人。 并且让太监给大家传递一下。 大家都感觉到十分的惊奇,原来一切都在戏煜的掌握之中。 而五个人也马上就认了罪。 刘备当场命令直接把这五个人拖出去杀死。 五个人开始求饶,说自己都是一时糊涂,还是放过他们一马。 “简直是可笑,你们都不是三岁的小孩,还敢说你们糊涂。” 最终,五个人都被斩首示众。 虽然也有大臣提出来,应该秋后问斩之类的。 但刘备却说这也是戏公的命令。 如果谁要是敢再做什么坏事,这就是下场。 很多大臣感觉到今天的早朝从来没有遇到过。一股血腥味也冲刺到了他们的身边。 而方中原在临死以前还说出了诸葛神医。 因为一切都是他给的药,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方中原心想,自己反正活不成了,必须来一个垫背的,这样心里才平衡一些。(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去欧阳家道歉 诸葛神医这一天正在采药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前方有一阵阴影。 他转过头来,却看到有几个士兵把他给包围了。 他心知肚明这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那药物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 只是他表面上还是装做一副非常纳闷的样子。 “咦,原来是几位官爷呀,你们干什么?” “老家伙,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私自把药给了别人,然后害了好多的人出了事。” 几个士兵感到意外,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承认,于是就把他给抓走。 而像这种小人物,不值得戏煜亲自审问。 所以最终就由周瑜来审判他。 看到他的认罪态度也算特别的明确,所以周瑜最终就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只是周瑜这边刚审判完,忽然有士兵来汇报,说是外面一个叫做狄青的青年,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这个人是毛大成。 周瑜顿时一愣。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他也是十分欢喜。 于是立刻就见了狄青。 狄青是背着一个麻袋过来的。 他声称这麻袋里的人就是毛大成。 而现在毛大成已经被自己给打晕了。 最后,周瑜就让狄青赶紧把麻袋给打开。 发现这人果然就是毛大成。 周瑜满心欢喜,他要狄青背着麻袋,然后进皇宫里去找戏煜。 戏煜正在看着地图,忽然一个小士兵汇报,说是周瑜,现在已经成功的抓住了毛大成。 戏煜自然也十分的喜悦,就赶紧让周瑜进来。 接着,周瑜和抗着麻袋的狄青到来了。 周瑜让狄青赶紧跪下来。 狄青行驶了参见皇帝的礼仪。 戏煜说道:“好了,我并不是皇帝,没有必要行如此大礼,这麻袋里的人就是毛大成吗?” “回戏公,正是。” 而狄青直接就把那麻袋给打开了。 “请戏公看一下。” 果然是毛大成这个畜生。 戏煜就问狄青,毛大成如何被他发现的? 狄青便说道,自己有一天到外面去打猎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很可疑。 那人在树林子里寻找食物,却被自己抓住了,就是毛大成。 于是把他诱骗到家里,准备给他食物吃,借这个机会把他给打晕,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戏煜说:“你先出去吧,我刚才还有一些事情正要跟周将军谈一下” 狄青一愣,但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周瑜就靠近了戏煜。 “戏公,难道你感觉到他在撒谎吗?” 戏煜点了点头。 戏煜说道,他通过观察觉得有事情,怎么会是这么巧呢? 那毛大成如果真的藏起来的话,他不应该会这么快被人发现。 所以他认为,那一天下雨当中,把毛大成抱走的就是这个狄青。 他就是为了能够把人送回来,好为了得到赏赐。 周瑜一听戏煜的话,感觉到有些道理。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现在赶紧好好的审判一番,我希望能够得出这些结论来。” 接着他起身,就说到皇宫里四处走走,把这里交给周瑜了。 周瑜向他保证,一定会审判成功。 戏煜走了出来以后,看到狄青在外面站着,便说道:“好了,你现在赶紧进去吧。” 狄青马上就进去了,周瑜却对他怒目而视。 “狄青,你说实话,你跟毛大成到底是如何遇到的?” 狄青愣住了,难道对方已经觉察出什么来了吗? 他自然还是声称刚才的说法。 “看来你是不老实,那看来得大刑伺候了。” 狄青还是嘴硬,声称自己说的就是正确的。 于是周瑜便马上让太监开始用刑。 这一下,狄青吓坏了,连忙就说了实话。 周瑜特别的生气,原来果然是他把人给偷去的,居然还在这里邀功,简直岂有此理。 而自己却偏偏差点相信了他。 要不是戏公明察秋毫,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周瑜于是就把他踹去了几米外。 戏煜在皇宫当中散布。 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就响起来了。 原来有一个女人正在跑,后面一个男人在追她。 那男人终于把她给追上,然后抱住她的腰。 “贱人,现在看你还往哪里跑。” 而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宫女就走了过来。 劝男人放开手。 那男人却说:“赶紧滚蛋。” 戏煜大声喊道:“这是干什么的?” 而那男子听到声音又看到戏煜,就得赶紧撒开了手,就要赶紧跑。 戏煜说道:“你给我站住。” 而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朝中大臣之一,名字叫做王凡。 而那女子感觉到十分的羞辱,连忙抓住宫女的手哭了起来。 王凡双腿打着哆嗦。 戏煜走了过去,再一次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凡跪了下来,他说一时鬼迷心窍,因为看到孟妃相貌如此的好看,所以忍不住调戏。 而孟妃也赶紧向戏煜跪下。 多谢戏煜给自己解了围。 戏煜才想起来,毛大生的好多妃子,现在还在皇宫里。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也必须赶紧处理。 否则的话又会出现像刚才这样的事情。 戏煜大声喊道:“来人。” 有几个太监就走了过来。 戏煜让他们把王凡立刻投入大牢。 王凡赶紧求饶。 “戏公,属下都是一时糊涂,希望你网开一面。” 但戏煜哪里会理会他? 接着,戏煜又看向了孟妃。 “把皇宫里后宫里所有的妃子全部都集合起来,一会儿来见我。” 他看到有一个凉亭,在那里坐了下来。 孟妃却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孟妃便和那宫女赶紧离开,立刻去做这件事情。 接着,有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替周瑜询问,该如何处理狄青。 “这种小事不用来告诉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小太监马上就给周瑜传了话。 狄青向周瑜求饶,自己罪不该死,希望千万不要杀自己的头。 “你害得我被戏公训斥。现在让我饶了你,这怎么可能?” 周瑜于是就让士兵痛打一百大棍,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周将军,千万不要呀。” 这一百棍下去,自己还不得皮开肉裂吗? 很快,惨叫声就传了过来。 而另一边,孟妃已经将皇宫当中所有的嫔妃,共有五十多个人全部召集到凉亭附近。 她们跪下来。 戏煜说道:“我忽略了你们后宫的问题。毛大成现在已经被抓住,他也活不成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已经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皇宫回家了。” 这些皇妃们都吃了一惊。 本来以为戏煜叫她们到这来,是为了能够占有她们。 有个别皇妃却特别的惊喜,可是有很多人却愁眉不展。 “怎么,难道还有不乐意的吗?” 有皇妃就说她们家里就没人了,所以就一直想留在皇宫里,一直到老去为止。 恳请戏公让她们一直深居后宫,就这样孤独终老。 “不行,皇宫里不养闲人,你们必须无条件回去,现在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对了,明天清晨必须全部离开,否则要强制执行。” 戏煜说完这话以后,站起来一甩袖子离去。 来见周瑜的时候,发现周瑜已经把狄青打的奄奄一息了。 戏煜让周瑜找人把狄青扔到皇宫外面,然后待命人把毛大成给弄醒。 毛大成醒来了以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望着周围的环境。 发现这不到了皇宫吗? 很快,他就看到一双鞋子,再顺着抬头。 居然是戏煜。 旁边还有周瑜。 戏煜把鞋子放在他的下巴处。 “怎么?很意外吗?” “我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戏煜回到了座位上,然后让周瑜把相关的情况给他讲述一番。 他这才明白,原来是狄青把自己给出卖了。 他大声骂道:“这个畜生,他居然敢这么做。” 本来还以为对方是个好人,原来是一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周瑜就踹了他好几脚。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若论卑鄙,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卑鄙的了。” 毛大成恶狠狠的看着周瑜。 “好了,毛大成,我问你,这井水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 毛大成冷笑一声。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做这个事情我倒是很高兴,可是这绝对不是我下的。” 戏煜于是就拍了一下掌,马上让太监拿了几个盒子过来了。 戏煜就让太监把这盒子摆在毛大成的面前。 到毛大成亲自看一下。 毛大成打开的时候,却看到了是方中原的人头。 他吓了一跳,再看其他的,也是几个人的人头。 那几天几个人快被烧死的时候,戏煜就让太监们把他们的人头给割下来。 就是为了将来能够让毛大成看到。 同时,戏煜也说道:“毛大成,这些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但是现在我要让你亲自看一下。” 毛大成就打起了哆嗦。 是呀,他在狄青那里的确听说了几个人死亡的事实。 像毛大成对自己如此的忠心,却落到这样的下场,他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戏煜,你好狠毒,居然把他们给杀了。” “毛大成,你要明白,让他们死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如果不是你倒行逆施,他们也不会这个样子。” 接着,戏煜命令周瑜赶紧把毛大成弄到城楼上进行处决。 而且要用凌迟这种最严酷的酷刑。 他本身不喜欢这样做,可是毛大成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毛大成进了城楼以后,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好多人都来这里看热闹。 这个畜生,他在位的时候弄的祸国殃民,现在居然还要这个样子。 很多人都感觉到拍手真快,得知他要被凌迟的时候更是拍案叫绝。 惨叫声从毛大成的身上发了出来。 戏煜也来到了现场。 毛大成以为自己不承认就可以对这件事情置身之外吗? 问他一遍,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毛大成最终死了,而他的尸体也被卸了下来,被百姓抢夺,很多人说要回家喂狗。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帝王就能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吗? 到了第二天,皇宫里的妃子也都被迫回家了。 方郡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戏煜和周瑜也马上带黑白旗回幽州。 回到了幽州以后,他就立刻去找甘梅。 他相信甘梅在吃了那药以后,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果然,甘梅的房间里没有人打听了一下,甘梅在几个丫头的搀扶下,正在院子里散步呢。 戏煜也赶紧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甘梅和几个女孩在赏花。 戏煜看到甘梅脸色潮红,十分的开心。 而很快有一个丫鬟就发现了戏公。 “夫人,戏公回来了”。 几个人便赶紧朝戏煜看去。 戏煜朝这边而来。 甘梅正准备行礼,戏煜却立刻搀扶了她,说道:“你现在身子不便,就千万不要行礼了,看到你好了起来,我也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当甘梅知道戏煜一回来,就找自己,她特别的感动。 之后,几个丫鬟便暂时退去,把舞台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戏煜搀扶着甘梅继续游玩。 而甘梅却说起了戏煜与欧阳琳琳婚约的事情。 “夫君,这日子已经过了,虽然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方郡的百姓,可是你必须给欧阳家一个交代”。 戏煜知道甘梅说的在理,自己其实也打算这么做的。 于是,他马上备了一些礼物,就去欧阳家里。 就这几天以前,很多人都知道戏煜快要迎娶欧阳琳琳了,但一直却没有动静。 后来于是有人就推测,估计戏煜改变主意了,说不定这欧阳琳琳不会嫁给戏煜。 于是很多风言风语就出现了。 这件事情也使得欧阳琳琳特别的恼火。 但后来总算是有人说了事情真相,那是因为戏煜现在心系方郡的百姓,根本没有时间进行个人的事情。 戏煜终于来到了欧阳府中。 恰好欧阳琳琳和小红在凉亭当中休息。 她们两个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 虽然两个人也了解了戏煜做的事情,虽然她们也盼望了戏煜到来,但是还是适当的要给一些脸色看的。 戏煜特意把礼品放在她们的面前,然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特别的恨我。” 小红就说,前段时间可是传来了风言风语,让小姐的脸上特别的难看。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 戏煜知道,对女人必须好好的哄,因此他必须放低姿态。 渐渐的,两个女孩也总算是开心了起来,然而,戏煜的表情却又忽然特别的严肃。 他就说出了这一次方郡的人的惨状,好多百姓流离失所,好多百姓家里多了多少白骨。 说到动情处,差一点还留了眼泪。 而两个女孩更是直接流起了眼泪。 看到她们哭了,戏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们还是再选定一个黄道吉日。”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而戏煜准备和欧阳富去商量此事。 欧阳富却说,黄道吉日都已经选好了,就是昨天刚找人查看了,就在五天以后。 但戏煜同时说到,欧阳琳琳一旦嫁给了自己,那必须和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同甘共苦。 “当然了,小女虽然娇生惯养,但对三纲五常还是懂的。”欧阳富笑着说。 果然五天以后,方皓正式迎娶欧阳琳琳。 有好多百姓也前去看热闹。 欧阳琳琳穿上嫁衣那一刻,感觉到像是做了一场梦。 想起了最初对戏煜的抗拒,想不到最终居然成了戏煜的女人。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戏煜也特别的开心。 因为前三个夫人都是历史上时有的,唯有这一个夫人是自己穿越了以后重新遇到的。 所以更带给自己一种全新的感觉。 当把盖头揭开的那一刻,戏煜都有些看呆了。 “你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了?”欧阳琳琳羞涩的道。 烛光照她的脸庞,使得她的脸看上去更加的红润。 戏煜马上就抱住了她,说道:“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想不到既然是真的。” 之后,两个人便开始缠绵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就和对欧阳琳琳说道,按照规矩,今天是回们的日子,而从明天开始,他要带着欧阳琳琳到外面去旅行。 “你知道吗?我们那个时代有好多人都选择旅行结婚。” 欧阳琳琳却感觉到十分的诧异,蹙着眉头。 “你们那个时代,那是什么时代?” 戏煜马上意识到自己口误。 怎么又把前世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你听错了,我是说从一本书上看到,有些地方就有这种风俗。” 欧阳琳琳马上躺在他的怀中。 “好的,你来决定就是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戏煜稍微安排了一下事情,马上就开始进行旅行蜜月。 但由于天气越来越寒冷了,所以这蜜月也只是几天时间而已,并不真是一个月。 如果欧阳琳琳不能尽兴,那就来年春天再补上。 自己也好久不出去游玩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游览一下。(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八章 兄弟情深 戏煜和欧阳林林就这样度着蜜月。 一共有十几天的时间。 天气也有些寒冷了,戏煜就告诉欧阳琳琳,还是赶紧回去吧。 “或许你没有尽兴,那么咱们明年春节的时候再补上。” 欧阳琳琳问道:“明年春天咱们还在幽州吗?” “不一定了,或许已经开拓了其他的疆土”。 就在这几天当中,欧阳琳琳感觉到戏煜就是一个暖男,他特别的会照顾自己。 或许是以前有了几个夫人的原因吧,已经懂得如何疼爱女人了。 “夫君,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中原全部都纳入了你的怀抱之中?” “不仅如此,或许还会更大,甚至地盘会更加的延伸。” 欧阳琳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对方的抱负竟然是如此的大。 而在这几天当中,她也努力的了解着戏煜。 她也纠缠着戏煜给自己讲过去的事情。 戏煜就把从曹操那里开始的事情一直讲到了现在。 当然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穿越的身份。 因为告诉了她,她也不理解。 欧阳琳琳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夫君居然如此的利害,一路上几乎是顺风顺水。 她自然不会知道,之所以这么顺利,因为戏煜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戏煜终于又回到了幽州。 这一天,他来到商业协会那边视察,孙仲谋正在研究着下一步的计划,而且和几个商业大佬在谈着话。 看到戏煜到来,大家起身。 戏煜说道:“没有跟你们打招呼就过来了,打扰你们开会了吧。” “戏公,你说的是哪里话?如果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有商业协会呢?” 孙仲谋说道:“不必这么客气,以后我只是一个顾问而已,真的会长是你呀。” 孙仲谋并不知道顾问又是个什么意思,戏煜并给他解释了一下。 戏煜寻思,戏公为什么会有这些新的词汇呢? 他同时表示,现在会议也差不多开完了,戏煜到来估计是有事情吧。 戏煜说:“还真的有,商业协会当中有谁是卖衣服的,我希望能够买一些棉衣。越贵的越好。” 孙仲谋说,这个好办,虽然时间不长,可是他现在已经把幽州城内各大富商的名字基本上记得都差不多了。 马上,他就说出来了一个。 戏煜点了点头,打算去看看。 “对了,戏公,我本来也打算马上去找你,向你汇报一个消息的。” 戏煜看到他说的如此严肃,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有人在走私,这人就是燕老三。 孙权把自己调查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原来是有人举报燕老三,没有经过协会的允许,私自进行产品买卖,现在已经被抓获。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把这种人直接开除,然后在全协会进行通报。” 他们这些人加入协会本身就是心术不正,妄想从协会当中攫取利益,居然跟协会捣鬼。 孙权也马上处理此事,很快就宣告将燕老三直接开除,从此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加入协会。 而且也告诉协会成员如果,没有特殊必要,禁止跟其来往。 除非是生意当中跟他有瓜葛的,否则视为同犯。 这是商业协会成立来处理的第一个负面事件。 很多人也发现商业协会真的是非常严厉。 燕老三得知此事以后,特别的愤愤不平。 他说道,自己经营自己的东西,愿意怎么卖怎么卖,愿意卖多少钱多少钱,为什么一定要受到协会的管辖啊? 孙仲谋听了这话以后,感觉十分的可笑。 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协会,就算是你认同了协会的规则,居然还敢说这种话,真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而戏煜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卖衣服的店里,叫做姚记。 卖衣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和他三十多岁的儿子。 “姚大叔,最近生意怎么样呀?”戏煜就问老头。 “哎呀,原来是戏公到来了,快快请坐。” 老姚赶紧让儿子小姚给戏煜泡茶喝。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来随便转转的,顺便买一些衣服。” “哦,戏公要买衣服,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衣服?” 戏煜说就是买棉衣,最好是特别的御寒的,最贵的一种。 还要买个两三件。 老姚就笑了起来。 “看来是给几个夫人买的吧。” 然后马上就把最贵的棉衣给拿了出来。 戏煜看到这成色还真的不错。 实际上他是给戏志才买的,不过也没有必要跟老姚说。 他说是给夫人买的,那就按他说的吧。 这一天晚上,欧阳琳琳睡在戏煜的房间里。 戏煜说:“明天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戏志才,所以要好几天不在家”。 “在这个冬天,你怎么会去找他呢?难道春暖花开的时候不行吗?” 欧阳琳琳似乎捕捉到了一种意思。 或许因为迟早戏煜要跟曹丕开战的。 最近现在大家表面上维持了一种和谐的状态。 所以以后再见曹丕就像是见到敌人一般,他和哥哥不在同一个军营当中,到时候也会如同陌路。 于是趁着现在,要见哥哥一面。 过去,欧阳琳琳对诸侯之间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 可是自从嫁给了戏煜以后,她也努力的开始关注起了类似事情。 看到她一副思考的样子,戏煜说道:“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早晚有一天会开战,我这是提前先见一下哥哥?” “是的,我的确是这么想过,难道事情不是如此吗?” 戏煜微微一笑。 “这只是其一而已,其二,我还要跟曹丕探讨一件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戏煜却没有说,欧阳琳琳也没有问。 “好了,明天早晨出发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戏煜打了一个呵欠。 欧阳琳琳问道:“夫君,为什么不让兄长跟着你一起混呢?”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人各有志,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戏煜认为,如果是换了别人,肯定巴结自己。 可惜,戏志才却不是这种人,这也是他身上的一个优秀品质。 无论将来曹丕是否失败,但是他有哥哥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这也是他的一个福气。 到了第二天,戏煜就骑马前往曹魏阵营。 他特意带着那棉衣,就是为了给哥哥御寒,因为哥哥特别的怕冷。 几天以后,他终于来到了这曾经的老巢,又想起了和曹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感觉到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很快,戏煜就赶紧到戏志才的府中。 大门是敞着的,有一个老头正在打扫卫生。 听到外面有声响,便赶紧来到门口观看。 “却是戏公到来了,戏公,你是来看我家老爷的,他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戏煜点了点头。 “麻烦赶紧去通报一声吧。” 老头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戏志才的房间里。 戏志才此刻也在考虑戏煜的问题。 他也知道,曹丕和戏煜早晚会有一战。 他们目前是最大的诸侯。 而且谁也不可能向谁投降,所以战争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他感觉到自己夹在中间有些难受。 他对曹丕忠心耿耿,可是戏煜又是自己的亲弟弟。 甚至现在他已经受到了曹丕的冷落。 因为有人在曹丕的面前吹耳旁风。 说他在曹魏营中一定是有特殊目的的。 而此刻,曹丕正在被两个丫鬟捏着肩膀。 忽然有两个士兵走来了,他们说已经看到戏煜牵着马去见戏志才了。 曹丕一愣,他最近变得神经兮兮的,特别的敏感。 有人告诉他,无利不起早,戏志才怎么亲近曹丕,难道还会背叛你弟弟吗? 所以他的一些计策肯定不能完全为曹丕着想,甚至还会出卖曹丕。 所以曹丕现在看到戏志才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甚至都有些讨厌了。 而现在,戏煜居然去见戏志才,看来两个人真的密谋什么。 他打算下一步安排几个丫鬟到戏志才的手中。 比如就说他劳苦功高了,要赐给他几个丫头,让他去享受。 然后让这些丫头们随时向自己汇报信息。 而且这戏公来到自己的地盘,也不来找自己。 虽然他时常感觉到这个小叔压自己一头。人家身份似乎更加高贵一些,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诸侯。 “行了,本侯知道了,或许人家兄弟之间在叙叙旧呢。” 曹丕挥了挥手,表面上装作一副非常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其实心里已经十分的郁闷了。 戏志才听到下人汇报戏煜到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弟弟到来了?” “是呀,戏公现在就在外面呢,而且还带了一匹马。” 戏志才赶紧从座位上起身。 “既然如此,你还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请进来呢?” 那老头就赶紧来到大门口,把马接过来,然后让戏煜赶紧进去。 戏煜刚一进去的时候,戏志才已经快速的跑了出来,然后展开了双臂。 他眼角已经马上出现了泪花。 “弟弟,大老远的你居然来了。” 戏煜的手中拿着几件棉衣。 “哥,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棉衣,我知道你怕冷。” 戏志才把他给拥抱住了,然后拍着对方的肩膀。 “我的傻兄弟,我想买棉衣哪里买不到,你还要千里迢迢的给我送来。” 他的泪水不争气的都流了下来。 戏煜笑着说:“哥哥,你看看,你哭的简直就像刘备一样了。” 戏志才把他给松开,有些尴尬。 “对了,你说起刘备来,听说刘备现在也成了你的手下,弟弟确实是了不起啊。” 两个兄弟一边说话,一边就走进了正室。 而戏煜把棉衣给放在了一个椅子上。 “兄弟。你还记得我。” “哥哥,你说的话太客气了,咱们一奶同胞,干嘛要这么见外呢?” “弟弟,你这一次仅仅是给我棉衣这么简单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事情?” 看到他一点沉重的样子,戏煜明白,他的想法,估计和欧阳琳琳的想法一样。 也是认为这是开战前的最后一面。 其实现在和曹丕打仗还有些不成熟。 毕竟曹丕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他也有好多的地盘,而现在张鲁也成了曹丕的人。 “当然有事了,我要跟曹丕商量一件事情。具体说来是我们要合作,但不知他是否愿意接受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戏志才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短期之内暂时是没有战争的。 他也并没有再问什么事情。 很快,戏志才就让下人赶紧准备茶水和酒,今天要好好款待弟弟。 戏煜自然也没有跟他客气。 两个人说了一番客气话,戏志才便说,他也听过了方郡的事情,因为戏煜曾经派人去送过粮食。 而戏煜把自己娶了欧阳琳琳的这些家务事也都说了出来。 “好呀,弟弟,现在看到你事业越做越大,哥哥真的是十分的开心。” 戏煜看到哥哥脸上却不是特别的高兴,而且仿佛憔悴了不少。 “哥,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哪里有什么委屈,就是人年纪大了,可能看上去有些憔悴罢了。” 戏志才马上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哥,你不要骗我了,一定有事,你如果把我当做你的亲弟弟,你就告诉我。” 很快,有下人送来了茶水。 戏志才让戏煜喝一口水,说道:“不错,我的确有些事情,现在我已经受到了曹公的猜忌。” 他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戏煜说道:“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因为毕竟你夹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还有这,曹丕肯定继承了他爹的基因,他爹毕竟就是深信多疑。” 戏志才虽然不懂得什么叫基因,但大约也明白戏煜说的是什么意思。 “哥哥,既然这样,那以后就跟着我吧,这样岂不是更加如鱼得水吗?” 然而,戏志才摇了摇头。 无论曹公如何怀疑,他忠臣不保二主,他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戏煜有些无语了。 这个哥哥还真的是一个书呆子。 而在古代,这样的书呆子还真不少。 他还要开口的时候,戏子才说道:“弟弟,我知道我一直在这里,令你也很为难,不过你也不用考虑我的存在,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行了,但是想让我加入你的阵营,这是不可能的。” 看到戏志才说的如此的坚决,戏煜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在喝茶,然后了解了一些其他的。 戏煜感觉到既然曹丕对于哥哥有了猜忌,估计今天自己到这来的事情也已经会被曹丕给盯上了。 不过无所谓的,反正第二天,他也会去见曹丕的。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戏志才看着外面的天空,笑着说道:“真是没想到跟弟弟谈话,时间还过得这么的快呀。”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丫鬟走了过来,说到:“老爷,饭菜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要赶紧上来?” “那是自然的,我今天要跟我兄弟不醉不归。”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兄弟,反正你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烦心事,所以今天一定要喝大醉。” “好的,哥哥,今天我一定陪你开开心心的喝。” 他同时表示今天买的棉衣可是特别的御寒,让哥哥试一下。 而且尺寸也是按照戏志才的身材而买的。 “兄弟有心了。” 戏志才果然试了一下,发现真的是非常合身,也特别的舒服。 “对了,哥哥,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告诉你呢,我在幽州那边成立了一个商业协会,当然以后在其他地方也会成立商业协会。” 戏志才点了点头。 现在无论弟弟再做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再感到奇怪了。 而两个人喝完了酒以后就开始化拳。 戏志才忽然就说道:“兄弟,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们捉迷藏,不如现在咱们再那样操作一下。” 戏煜就笑了起来。 “哥哥,我们现在都这么年纪了还要这样吗?” “当然有这个必要了,咱们不就是得重新找一下童年的感觉吗?” 戏煜看到哥哥兴致如此高,最终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戏煜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们小时候还有好多小伙伴也跟着他们一起游玩的。 不过戏煜真的不喜欢做这个活动。 但是他看到哥哥这样,实在违背了他的意思。 但一旦进入了游戏之中,戏煜还真的找到了童年的感觉,不仅仅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童年时期,也有自己的童年时代。 府中很多的下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般快乐,他们也感到十分的开心。 足足有一个时辰,两个人都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戏志才握着戏煜的手说道:“兄弟,如果我们能够永远这样快乐,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 “哥哥,相信会的,我们还可以永远快乐下去。” 接着,他也感慨了起来。 人生本来就匆匆。 这寿命本身也是有限的,这欢乐却非常的少。 “哥哥,其实人的快乐和痛苦都是各占一半的,只不过我们不觉得而已,因为我们对痛苦太在意了,对快乐却容易忽略,所以总是认为痛苦多一些。”(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九章 摔杯子的信号 这个话却让戏志才感觉到耳目一新。 “弟弟,我感觉到你这番话太有哲理性了”。 戏煜心想,这能不有哲理吗?这本身就是自己所偷来的呀。 这一天晚上,戏志才要求戏煜跟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休息。 本身他的床也特别的大。 戏煜知道,哥哥这是想和自己再说一些真心话。 他们两个在晚上也谈论了很多。 戏煜已经已经非常困了,他估计这时候已经到了四更天了。 但戏志才还是以意犹未尽。 他说道:“弟弟,我真的希望天永远不要亮。” 戏煜就笑了起来。 “哥哥,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一旦天亮了,你有可能就会离开了,我希望时间停止下来。” 戏煜忽然感觉到哥哥就像是一个诗人一般了。 “哥哥,就算是我这一次离开了,我们又不是生死离别。你又何必这个样子呢?” 戏煜实在觉得可笑,他和哥哥相聚有相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哥哥这一次特别的敏感? 戏志才打了一个呵欠。 “好吧,赶紧休息吧,都怪我不好。” 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吃了早餐。 戏志才就问戏煜,现在是不是要去见曹丕。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找曹丕。 不过曹丕并不在城中,而是骑着自行车到了郊外。 他也刚刚学会了自行车,现在正感觉到十分的新鲜。兄弟两个就等候着他,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曹丕才到来。 看到戏煜到此,曹丕表面十分的高兴。 “哎呀,原来小叔来了。”他微微向戏煜鞠了一躬。 接着,就对这些下人们说:“戏公已经到此,为什么不去通知本侯?” 几个下人们说,就是想通知,却不知道他有身在何处。 “你们可真是气死本侯了,都退下吧。” 曹丕让兄弟两个坐了下来,最后就故意问戏煜。 “戏公,您是今天刚过来的吗,不知这一次有何贵干?” 戏煜知道,他估计早已经听说了自己去找哥哥了,现在故意问自己。 “我昨天黄昏就到了,首先去了哥哥的府中,然后跟他叙了叙旧,本来应该早过来的,但却在那里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得很晚。” 曹丕看到他说的还特别的真诚,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无妨,你们兄弟叙旧,这是应该的。” 而戏煜得知曹丕去学骑自行车了,于是就问他这自行车骑的如何。 “是呀,戏公,真的要感谢你,这次行车可真是太方便了。” 虽然不如骑马舒服,但是至少自己可以操作。 这马你还要喂它,这自行车完全不用,也不会违背了人的意思。 曹丕分享着自己在大街上骑自行车的时候。 有好多人都感觉到十分的羡慕。 而且戏煜也希望能够多多的购买一些自行车。 戏煜摇了摇头。 “我们对于外地购买的车辆都是有限制的。” 除非是外地的人亲自到幽州去购买。 但曹丕知道,这肯定是不现实的,外地的人过去,如果一旦骑车过来,还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子呢。 他同时和戏煜表示,下一步他要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学习射击。 希望能够射得更准。 戏煜眼睛一亮。 “哦,你这倒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而戏志才看了戏煜一眼,寻思,还不赶紧进入正题吗? 戏煜笑着说:“曹公,今天我来其实是有两件事要说,本来只有一件事,可是经过我与兄长多了谈话,已经变成两件事了。” 戏志才就纳闷了起来,怎么忽然多了一件呢? 曹丕微微一笑。 “你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言了,昨天在我兄长那里,他喝的可是酩酊大醉呀。” 戏志才一愣,哪有这样的事情? 是喝了一些酒,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喝醉,但他并没有揭穿,相信弟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戏煜马上就看向了戏志才。 “哥哥,你喝了大醉以后,说了一些酒话,估计你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戏志才也马上配合他。 “哦,真有这样的事吗?”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了。”曹丕仔细的看着兄弟两个的眼神,感觉到他们应该不像是在做戏。 “我的兄长喝醉了酒以后,他说曹公你对他有诸多猜忌,现在不愿意重用他了。” 戏志才听到这话以后,马上哆唆了起来,兄弟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而落在曹丕的眼中,便认为戏志才果然说了这样的话,而他自己根本就不记得了。 戏志才马上就跪了下来。 “曹公,这都是我酒后失言,请你原谅属下”。 曹丕非常的生气,不过马上又露出了笑容。 “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身”。 而戏煜脸色十分的冰冷,他表示哥哥这么说,估计是有依据的,看来曹公对哥哥真的是有诸多猜忌。 曹丕摇了摇头,摸着下巴的胡须。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是你兄长想多了。” 他赶紧想了一个理由说,最近把心思都放在自行车上,可能忽略了戏志才。 戏煜也马上借坡下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兄长,看来都是你的误解,曹公怎么可能会对你有诸多隔阂呢?” 戏煜知道,经过今天的敲打,曹丕下一步应该明白到底该如何做才好。 戏志才也知道弟弟的用心良苦。 不过这弟弟说这件事情,怎么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呢? 难道是害怕自己知道了以后会表现的不自然吗? “好了,既然如此,那这个事情就接过去了。”戏煜道。 之后,他就缓缓的拿着茶杯,装作手不稳的样子,茶杯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这时候,门口有几个杀手快速的闯了进来。 戏志才吓了一跳。 “曹公,这是什么意思?” 曹丕看着几个人,怒斥道:“混账,本侯与戏公在此喝茶。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赶紧滚出去。” 几个人都走了出去。 曹丕赶紧向戏煜道歉。 “这段时间曾经有刺客来谋杀我,所以现在加强了防卫。刚才听到茶杯响打,他们以为有什么风吹草动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曹公想谋害我呢。” 戏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而曹丕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实际上从昨天晚上开始,有下人给自己出了一个主意。 今天戏煜到来之后,一定要要他的性命。 他当时感觉到这是一个卑鄙小人的行径,迟迟不敢这么做,但是下人就说他太优柔寡断了。 现在戏煜的地盘是如此大,早晚有一天会吞并曹魏。 到时候真正斗争还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两虎相争必有损伤。 就算是曹丕不能彻底的被戏煜所灭,但他们一定会元气大伤。 而当务之急就是要谋杀戏煜,到时候戏煜的地盘一定会乱。 曹丕考虑了考虑,最终也就只好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因为他知道戏煜估计还会到这里来的。 当然,如果戏煜只是看看戏志才,他就走不到自己这里来,那就表示计划落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然而戏煜还真的来了。 但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他本身可以在几个人进来以后,赶紧起身,让他们去刺杀戏煜。 可关键时候,他还是不敢赌,而且他看到戏煜虽然看似是手不稳,把那个茶杯给摔了,实际上好像是故意摔碎的。 也就是说戏煜估计有可能已经洞悉到了自己的阴谋。 他也不明白戏煜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但他只知道绝对不能真的进行。 实际上,戏煜刚到这里的时候去了一个茅厕,马上就有暗卫出现,告诉了他这个计划。 他十分的生气,所以决定要敲打一下曹丕。 如果是换了别人,他早就把对方给灭了。 然而经过了刚才这个事件以后,戏志才却吓了一跳,难道说曹丕真的暗中派人要谋杀自己的弟弟吗? 他用疑惑的目光去看向曹丕,却看到曹丕恭敬敬的向戏煜道歉。 说这些下人现在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无妨,他们能够对你忠心耿耿,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曹丕马上就改变了话题。 他说论文治武功,戏煜身边的人才可多了,那都是让自己特别羡慕的。 就像贾诩,郭嘉,那可都是一些难得的人才。 而如今就连周瑜也从江东到了戏煜的阵营,真的是让戏煜如虎添翼。 “好了,戏公,你就不要再继续恭维我了,让我差一点忘记了还有第二件事情呢。” “对对对,戏公,请你赶紧说,第二件事情又是什么?” “这也是此次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事情,我想进行科举制度,要在整个中原推广。” 戏煜对曹丕说,以前的时候,他一直有一个观点,寒门的学子也有读书的权利。 “不错,戏公以前是坚持这一个,我也是听说过的。” 戏煜现在也要建学院,给那些寒门学子一个机会。 但是还没有正式的推行科举制度。 于是,他把前世隋朝开始所举行的科举制度的情况,大家都说了一番。 所以他才找曹丕商量,要在全国进行推行。 首先从他们两个的地盘开始。 曹丕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 “戏公,这真的是一个好的主意,你是如此的为那些寒门的人着想。” “所以咱们是要广选人才,那些没有用的人不能再通过别人的推选而产生。” 曹丕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而戏煜也不着急,只是在喝着茶。 他相信曹丕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而戏志才也被戏煜所罗列的这个计划给惊呆了。 虽然戏煜以前也曾经透露过有类似的意思,但是真正详细的施展计划,还从来没有过。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从什么地方想出来的这样的点子。 过了一会儿,曹丕说道:“很好。既然如此,我是同意的,明天开始我要下一个命令,开始进行试点。” 戏煜对他的回答相当的满意。 同时,戏煜又问他发布的那些文件,不知道曹丕是否已经收到了。 但曹丕却感觉到一片茫然文件。 什么文件?自己还从未听说! 然而在这时,忽然有一个文士走了过来,说是现在收到了一份文件。 曹丕立刻取了过来,戏煜凑了过去,说道,这正是自己所写的文件。 曹丕仔细的阅读了一番,简直不敢相信的眼睛。 这上面的思想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而且戏煜还特意在结尾处说道,要让各个诸侯广泛的印刷,争取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也希望有人去做口头宣传。 曹丕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戏公为何会有如此的思想? 这些思想实在颠覆了他的认知。 正如戏煜所说的,从董仲舒开始独尊儒术,而他曹丕从小也是在儒学的环境当中成长。 现在贸然的要进行这样的变革,肯定会引起强大的轰动。 甚至会让天下的儒生都感觉到寒心或者是反对。 而且戏煜所提倡的好像是对百姓有好处,对他们这些贵族的权力大大的削弱,戏煜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他于是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戏煜说道:“这时候,你应该明白我是真正的为老百姓着想。” 曹丕将那文件合上,叹息了一口气。 “世界上有几个人能达到戏公如此的境界呢?戏公放心。我一定会广泛的印印刷在我的地盘上,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戏公的思想。” 戏煜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话还是敷衍,但这个态度还是让自己高兴的。 “但这件事情也未必逃操之过急,毕竟要想改变人的思想,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因为类似的变革必须,要出现流血和牺牲。 正如曹丕所说的,一些迂腐的读书人肯定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即便是为老百姓好,但是可能也有一些老百姓上来是会反对的,因为这太颠覆人的认知了。 戏煜感觉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提出来告辞,就不打扰曹丕休息了。 “咦,戏公,不如今天中午留下来一起吃酒。” “不必了,我还要到处转转,有时间再来陪曹公”。 “既然戏公如此说了,那在下也不勉强了,不知戏公何时回去。” “可能待个三五日吧,现在还没有直接确定。” 兄弟两个离开以后,走到了路上,戏志才还是感觉到一身冷汗。 “弟弟,在说那件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为兄咱先商量一番呢?” 戏煜看到他如今这个样子,又想起了听到这话时候的惊吓,顿时就笑了起来。 “哎呀,兄弟,你怎么还笑?难道这件事情非常好笑吗?” “是呀,哥哥,我感觉到这件事情非常好笑。” 戏志才愣住了,竟然无言以对。 戏煜说道:“好了,我如果提前跟你说了,到时候你也不会演的那么像了。” 戏志才叹息了一口气,虽然给了曹丕一些提醒,可是会不会使得他对自己的隔阂却更加的深呢。 而且现在表面上看来,曹丕是相信了这个说法。 可谁知道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行了,哥哥,你也不要有太多的疑惑了。有什么好的地方给我介绍一下吧,我要到处走走。” 戏志才点了点头。 他又说道,还有那个茶杯的事情…… “哼,今天曹丕差一点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因为他真的想谋害我。”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弟弟,既然如此,那你也别去游玩了,还是赶紧走吧。” “哥哥放心吧,他临时还不敢动我,他只不过是一时脑子发热而已。而且也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他后来还是考虑到,毕竟还要留着我,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如果一旦死了,整个中原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而有些地方未必会被曹丕占用,说不定会兴起新的诸侯,钻了空子。 戏煜就把自己的分析也都说了出来。 戏志才总算是懂了。 但还是有些担心弟弟。 戏煜说道:“哥,你也是非常聪明的,我说的这些天下局势你也能够明白,只不过因为当事人是我,所以你有些看不清了。” 戏志才非常承认戏煜的说法,这大约就是人们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兄弟两个走了一圈。 曹丕所安排的几个杀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有一个杀手问道:“曹公,那是一个行动的好机会,为什么却又阻止了我们呢?”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和不解。 “你们知道吗?那茶杯并不是本侯摔的,而是戏煜自己摔的。” 几个杀手却一愣,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个问话的杀手又问道:“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说明戏煜已经起了疑心?” “当然如此了,这本来就是一个馊主意。行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赶紧退下吧。” 但是他们退下去了以后,曹丕越想越气。 不行,必须把那出主意的人给弄死不可,差一点让自己坏了大事。(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章 乌桓的内乱 虽然自己不愿意戏煜做大,可是现在看来,绝对不能让戏煜死。 再说了,前提条件他得有这个能力,让戏煜死才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戏煜就在这长安城当中闲逛了起来。 而且他也已经发现,自己在闲逛的过程当中,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估计这是曹丕所害的人。 他们这些人不至于笨到要来刺杀自己。 而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要搞什么。 果然,这些人很快就向曹丕做了汇报。 把戏煜这一天的行程所说的出来。 而且除了游玩以外,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曹丕也就放心了。 当然了,就算是戏煜真的要做什么事情,估计自己也真的管不了。 过了两三天以后,戏煜就提出来向戏志才告辞。 戏志才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他知道怎么可能长期留着弟弟在这里呢? 戏煜临走的时候说道:“哥哥,我那件事情你再考虑一下,什么时候你想投靠我了,都是可以的。” “好了,弟弟,我的想法你也应该知道,所以这些问题就不要再提了。” 戏煜没再说什么,而是骑着快马快速的离去。 戏志才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了以后,忽然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恰好下人来报,说曹丕有请。 他这才擦拭了一下泪水,整理了衣服,然后往曹丕那里去。 戏煜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这天今天还不是格外的寒冷,就是因为这天不是特别的恶劣,所以才想赶紧回去。 到了中午的时候,赶紧找了一家客栈吃东西。 这一家客栈的位置特别的偏僻。 所以客人不是很多。 当戏煜走进去的时候,却看到相临的桌子上,有两个大胡子男人在谈话。 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了。 而这两个男子也并不知道戏煜的身份。 他们说话也是肆无忌惮。 “听说了没有,乌桓那边出事了。” “是吗?那个部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干嘛关注他们呢?” “因为我有一个亲戚在那里当兵,这不昨天回来了吗?有可能会有生命之忧,在那里待不下去了。” “哦,有生命之忧,什么事情会是这么的危险呢?” 而戏煜也就侧耳聆听了起来。 “我那个亲戚说,现在他们那里特别的内乱,已经打破头了,虽然外界可能不清楚,因为很少有人关注这个部落的消息,听说这个部落以前的时候还敢对中原虎视眈眈,也真太大胆了。” “而且我那个亲戚说了,因为他们打的头破血流,所以有一部份部队就打算来到中原去投靠戏煜。” “啊,投靠戏煜,关于戏煜的名字我可是听说过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就是借助戏煜的力量把另一个部队给搞垮吗?” “不错。” 戏煜一愣,居然还有这回事吗? “可是那另一支部队难道就甘心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会了,另一支部队却打算去投靠曹丕,所以如果现在真这样,会不会特别的好玩?” “管他呢,这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不要关注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谈论起了别的话题。 不过,戏煜心想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还真的是十分的有意思。 很快,吃完了饭他就打算赶紧回幽州。 如果乌桓真的有一部分人来投靠自己,估计他们应该到幽州来找自己。 当他回到幽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却并没有听说过这一个消息。 他把贾诩郭嘉还有诸葛亮都召集了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戏煜已经下令,自己去了哪里那些谋臣们也要跟着哪里,所以诸葛亮等人已经过来了。 他重点把在客栈里听到的这句话给说了一番。 他认为这不是空穴来风,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问一下三个人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三个人就看一看戏煜,只是在问他们呢?还是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 所以,他们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戏煜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非常的不高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学会察言观色了吗?” 诸葛亮诚惶诚恐,马上说道,根据自己的理解,乌桓之所以内乱,是因为那里的国主刚刚死去。 而他有两个儿子,本身就明争暗斗,大儿子叫哈里木,二儿子叫纳兰。 他们也开始趁机造反,因为老父亲死的时候,并没有立下继承人。 因为他们那里一直有一个规矩,不像中原地区一样,老皇帝临死会立下继承人,他们是一个豺狼的民族。 甚至皇子之类的明争暗斗,老国主是允许的,因为他们始终认为有能力者才能身居高位。 所以他才故意不留下遗照。 而且两个儿子的能力真的是旗鼓相当,这一下也让老百姓在遭殃。 现在实在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为此而失去了家园。 戏煜点头,不过这个小部落没有来骚扰中原,所以中原也没有人去关注他们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无意当中从客栈里知道这回事,还真的完全不清楚。 接着,他就问三个人,如果乌桓来让自己出兵的话,自己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贾诩认为最好是同意,这样的话可以乘机把乌桓纳入到自己的地盘之中。 戏煜之后就看向了郭嘉,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孔明呢,你是怎么考虑的?” “属下认为乌桓之地并不重要,那只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否占用那里根本无所谓。” 而戏煜也忽然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但三个人明白了,戏煜或许真的想得到这个地方。 否则的话,也不用找他们商量来了,实则直接把他轰走就是了。 “戏公,其实真的占据这个地方倒也不错。” 诸葛亮马上就笑着说道。 这一下令另外两个人感觉到,他怎么就是一个非常圆滑的人? 戏煜于是问他,为什么忽然改了口。 “到底有什么理由呢?” 诸葛亮说他听说了乌桓那一边,养蜜蜂业也特别的发达。 戏煜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用占用他的地盘,而是让他们不断的供给我们蜂蜜?” 诸葛亮说正是这个意思,刚才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戏煜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再说吧。” 而另一边,方郡今天迎来了张飞魏延等人。 自从刘备兵败了以后,他们和刘备一样也在不断的分头行动,找新的地盘。 后来终于听说,刘备偷看了戏煜。 张飞的心情特别的复杂。 刘备接待了他们以后,泪流满面,最后单独接见了张飞。 张飞却愤愤不平。 “大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难道除了戏煜以外就没有人可投靠了吗?”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小弟知道大哥心中难受,或许也是走投无路,可是从此以后……” 张飞的一张黑脸上愤愤不平,长吁短叹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室内忽然出现了安静的状态,直到过了一会儿,张飞又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愤愤不平。 “尤其是二哥,他竟然做了叛徒……” 张飞攥紧了拳头,他真想把关羽给暴打一顿。 刘备心里特别的不好受,当年还曾经说,特别羡慕曹操得到了戏煜。 还说如果自己能够得到信誉该是多么好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 完全天翻地覆了,自己竟然需要戏煜才能活着。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会捉弄人。 “好了,三弟,大约这就是命吧”。 但是张飞还是无法接受戏煜。 刘备忽然想到,他们两个的私密谈话会不会被戏煜的暗卫给偷听去呢? 他于是低声的说道:“说不定隔墙有耳,你我还是不要再随便说话了。” 他向对方眨眨眼睛,反正现在木已成舟,说太多也没有什么用了。 张飞虽然懂得他的眼神,却更加暴躁了。 “如此说来,戏煜对你根本就不信任。他居然还派人暗中侦查你吗?” “三弟,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既然来了,地方也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到外面去休息吧”。 这皇宫本身就很狭小,也无法让张飞住下,再说了,他在这里住下来也与理不合。 张飞气得拂袖离去,也没有打声招呼,说任何的客气话。 走在大街上,他还是特别的郁闷,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酒坊。 于是就走进去喝酒,只有喝酒才能够让自己快乐起来。 人生之中唯有美酒和美食不能辜负,他马上要了菜和酒。 他也想好好的发泄一下,所以非要喝醉不可。 结果这张飞一旦喝醉了酒。 过了一会儿与几个客人起了冲突。 是因为他走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了一个客人的脚上,那客人自然不乐意了。 而他因为醉了酒,根本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与别人打斗了起来。 结果几个人围攻了起来,便把他给暴打了一顿。 那店主赶紧走过来劝说,可是张飞已经烂醉如泥,根本就无法听劝。 结果,张飞就被他们给打倒在地,他们然后扬长离去。 那店主感觉到十分的生气,直接救命人把张飞给弄到了外面,这样一个醉汉不值得自己去管。 虽然有店小二认为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合适,可是店主就是这么考虑的。 而且还从来没有人喝了酒来到自己店里闹事呢。 而过了一会儿,有士兵前来巡逻,看到这张飞有些面熟。 他们忽然想起来了,张飞曾经和刘备见过,于是有士兵在这里看着,另有部分人赶紧去找刘备汇报。 刘备正在练习书法,忽然听到有士兵汇报此事,感觉到十分的生气,听他们的说法,这人估计就是张飞。 他气的把笔给扔在地上,这个老三他就是不识好歹,每一次喝了酒都是闹事。 当年因为醉了酒,让糜芳气的离开,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呢。 他打算亲自去看一下,但又感觉到那样丢面子,便让士兵直接把张飞给带到自己的身边。 一会儿几个士兵就把张飞给带到了刘备面前。 刘备气的脸色铁青,然后让士兵们将张飞给弄醒。 就是用凉水泼,要把他给弄醒。 张飞醒来以后,马上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猛然的就骂了起来。 只是骂完了以后,他又发现刘备阴沉着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大哥,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刘备冷哼了一声,随后让士兵们都暂时出去。 此刻,张飞的起舞也已经醒过来了,他立刻明白了,刘备这是要训斥自己。 他隐隐约约好像还和人家起了冲突,好像自己还吃了亏挨打。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这里来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可心中有数?” 张飞也老老实实的说,肯定就是喝酒的事情给闹的。 “你还知道这回事,让你少喝一些酒,你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张飞痛苦的说道,他记得自己好像被挨打了,刘备却认为他是活该。 “如果你不和这些马尿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张飞顿时有些害怕,无论刘备混的多么落魄,但在自己的心中,那永远是自己的大哥,刘备对自己怎么惩罚也行,可千万不要让自己不再喝酒。 不过刘备也没有真的这么惩罚,其他的惩罚,也没有,而觉得变得温和了起来。 “你要明白大哥的苦衷,估计有人现在在盯着大哥,大哥绝对不能犯错误,你明白吗?” 张飞很聪明,他自然知道这里有人盯着,自然是说的戏煜盯着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有了一个立身之处,难道你还要希望我流落到街头吗?” 张飞痛苦的给刘备跪了下来,他保证以后痛,改前非,绝对不会给刘备惹事。 以后少喝酒就是了,别人喝了酒不会有事,可是他不同,所以只能要管住自己。 “行了,既然你知错能改,那就先回去吧。” 刘备挥了挥手,总算是让张飞放心了下来。 而张飞等人到来的事情,也慢慢的传到了戏煜的口中。 暗卫们也把张飞目前做的事都说了一番,这一点早在戏煜的预测之中。 凭着张飞的脾气,他不服气也是正常的,不过无所谓,时间长了以后他会接受的。 张飞这个人虽然经常发牢骚,但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刘备忠心耿耿。 只要刘备做的事情刚开始他可能不同意,但最终还是会随同。 即便是错了,他也会跟随。 所以说刘备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比较幸运的。 张飞对刘备的忠诚绝对超越自己,但他也不是特别的眼馋。 而忽然,贾诩来汇报,说是乌桓的使者已经到来了。 戏煜说,既然如此,快让人把他们给请进来。 一会儿来了一个使者,恭恭敬敬的戏煜行礼。 而且还带来了好多的礼品,那就是蜂蜜。 虽然戏煜已经心知肚明,却表面上装作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哦,不知道你来是做什么呢?” 那使者也没有说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了,他正是大王子哈里木的人。 “你是说你们那里有内乱,让我派兵相助你们大王子?” “是的,戏公,事成以后,我们乌桓将会割出一块地盘,供戏公使用”。 这个使者显然是有口才,否则也不会派他到这里来。 他表示虽然它们的面积不大,但是那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却是十分重要的。 让戏煜听了以后都有些动心了。 但是,戏煜却始终笑眯眯的,根本就不表态。 “戏公,不知道您是怎么考虑的”。 戏煜却说道:“那么二王子呢,他会不会也来找我呢?” 那使者心中一愣,最后感觉到戏煜实在是太狡猾了,如果二王子来找到他,他是不是可以两头讨好?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件事情。 但戏煜明白,他完全清楚,二王子要去投靠曹丕。 戏煜说道:“既然来了,就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先住宿下来,至于你说的问题,我还得找各位将军,还有都督在商讨一番。” 那使者非常的不高兴,当然知道戏煜这是在敷衍自己。 他于是提出来还是希望戏公赶紧答复自己,还要赶紧回去复命。 “我们这里怎么做事,难道还需要你教吗!”戏煜便冷冷的看着他。 那使者便马上向戏煜道歉。 “戏公,小人不敢,但喜功一定是说一不二的,为何还要找其他人商量一下呢”? “我们这里采取的是民主制度,不是你所能够理解到的。” 那使者就蹙着眉头,他知道,就算是戏煜真的要敷衍自己,他还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谁让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呢? 而且他也知道,这一次到来,估计不会这么顺利的就能够完成任务。 只好,他就答应了西北的要求,便在别人的带领下先进入客房休息。 戏煜忽然想起了杨修的一个词语,叫做鸡肋。 想乌桓这个地方,就算是让自己占了便宜,可是这种便宜太小了,好像不值得。 算了,先让那个使者住下来再说,反正这件事情自己又不会着急。(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一章 来到乌桓 同样,纳兰那边的人也派出了使者前往长安去找曹丕。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曹丕。 因为曹丕又去骑自行车玩了。 这段时间,曹丕对自行车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那使者只好就在这里等着。 一连等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见到曹丕。 使者就认为曹丕这一边估计是故意冷落他。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还是有求于人的。 又过了几个时辰以后,曹丕才回来。 听说乌桓那边有使者到来,他顿时感觉到十分的纳闷。 自己和这个边陲地方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他把自行车给放下,然后吩咐几个下人把自行车给刷一下。 因为今天自己还走过了好多的泥泞之地呢。 戏志才却跑了出来。 “主公,你终于回来了,那使者已经等了半天了。” 戏志才也是刚刚来找曹丕,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哦,那你可知道使者为什么过来呢?” 戏志才摇了摇头,说是那使者嘴特别的硬,无论谁问,就是坚决不说。 但曹丕却特别的聪明,反正人家到来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掌握主动权。 “既然如此,我先去一下茅厕,让他在那等一会儿吧。” 又故意冷落了一会儿,这才走进了室内。 他看到一个肤色不同的使者站在那里。 但是也并没有理会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人而已。 自己没必要对他礼遇有加。 这一下,把那使者给惹恼了,但是他又不敢发火。 “请问您就是曹工吗?” 曹丕就像是刚刚发觉他一般,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说道:“本候房间里怎么会有人,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者当然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也没有废话,而是就把现在乌桓那里发生内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曹丕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后便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和本侯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还是请回吧。” 而使者就说,一定会给曹公好处的。 只要他们有的,一定会献上来,希望曹公尽管开口就是了。 “真是笑话,你看我曹魏像是缺衣少食的地方?你赶紧走吧。” 那使者就跪了下来,希望曹公一定要答应自己。 “混账,你这是在威胁本候吗?来人。” 立刻有几个士兵走了过来。 “把这个人给拖出去。” “曹公,你可千万不要不近人情呀。” “混账东西,我见近不近人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自己人的事情自己处理。” 那使者无可奈何,说道:“那我自己走好了。” 他拂袖离去的时候,曹丕却又把他给喊了回来。 “曹公,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使者的口气已经十分的严厉了。 曹丕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你们来找本候,为什么不去找一下戏煜呢?你们应该知道,他的本事比我可大多了。他要是攻打别人可以用投石车和火炮,威力岂不是更猛吗?” 那使者脸上便十分的尴尬。 而曹丕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不是另一伙势力的人已经去找了戏煜?” “或许是吧。” 曹丕已经完全明白了。 “好了,没有事的,赶紧滚蛋吧。” 那使者愤而离去。 之后,戏志才便来到了曹丕的面前。 “主公,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答应他,否则的话,咱们就是公开的与戏煜为敌了。” 曹丕笑眯眯的说:“那么你说戏公会不会答应?” 他摇头。 “你这是说不会吗?” “属下认为不清楚。” 曹丕感觉到戏志才说话滴水不漏,有些狡滑。 过了一会儿,曹丕就想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如果戏煜真的管了这乌桓的事情,那么他是万万不可插手的。 如果戏煜没有管的话,到时候他可以想办法去管一下这件事情。 最近今天已经回绝了那个使者,可是要想管的话,还有好多的方法。 戏煜一直冷落着那个使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始终不见使者。 每一次使者来问的时候,门口总是有下人应付了过去。 说是戏煜现在特别的忙。 这几天晚上,诸葛亮来见戏煜,问他为什么要冷落使者。 是不是不打算管那里的事情了? “我要等到曹丕派人调查完了以后再说。” 诸葛亮顿时一愣。 “戏公,你是说曹丕会来调查你是不是要管这个事情?” 戏煜点了点头。 “这是暗卫所得到的线索吗?” “不,这是我自己猜的。” 这一下,诸葛亮顿时愣住了。 而过了几天以后,曹丕也终于得到了结论。 果然有使者见戏煜。 可是戏煜现在还处在犹豫不决的阶段。 曹丕就说:“那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一天,那使者就再一次来到戏煜。 他说无论戏煜见不见自己,他必须要硬闯了。 戏煜大声喊道:“让他进来吧。” 使者走了进去以后,对戏公说道:“我家主子还在等着我回话呢,戏煜,你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是个男人就痛快一些。” 有几个士兵听到他说话如此,非常生气,就要去打他。 但是戏煜认为没有必要这个样子。 那使者感觉到戏煜就是在故意冷落自己。 就算是不同意,快说一声就是了。 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乌桓虽然很小,可以不应该受这样的冷落。 戏煜说到:“你们那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戏煜已经想清楚了。 原先找诸葛亮三个人讨论事情。三个人都得出了结论,那里的蜂蜜特别的好。 本来说的是让他们进贡,可是现在戏煜认为,还是不如直接把乌桓给占领了更好。 因为直接成为自己的地盘,就更让自己底气十足了。 那使者却大喜,这么多天被冷落,也并没有失望。 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戏煜看到他高兴的样子,顿时就感觉到十分的可笑。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戏煜不想跟他解释。 “好了,咱们马上出发,我跟你去乌桓。” 那使者大喜,也不再问为什么了。 戏煜随后就让黑白旗数百人与自己随行。 那使者却感觉到十分的疑惑。 “就这么少的人,怎么可以去平定叛乱呢?” “放心吧,我还觉得人挺多呢。” 把使者给弄得不知所措了。 “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的话,我可就不管了。” 使者马上答应,赶紧离开。 于是,大部队就浩浩汤汤的出发了。 不过乌桓这个地方毕竟有些远,因此真正到达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候。 使者马上就去找到哈里木向他诉说了戏公到来的情况。 虽然自己好几天才回来,那是因为自己在那里求爷爷告奶奶,一直在执着,所以才回来的晚了。 哈里木本来有些生气,可是听说戏煜到来的时候,这气也就消了,然后拍着使者肩膀,认为他干的好。 “能够为大王子鞠躬尽瘁是小人的荣幸”。 “什么大王子你应该改口叫国主了,因为我马上就要胜利了。”哈里木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本身是一个彪悍大汉。 一笑起来,使得他脸上的胡子仿佛也竖立了起来。 他马上就来迎接戏煜。 他哈哈大笑。 “戏公远道而来,辛苦了”。 但戏煜却根本就没有下马的意思。 哈里木以为对方没有听到,于是就再一次把客气话说了一番,可戏煜还是无动于衷。 哈里木十分的生气,他知道戏煜看来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本身不是戏煜的属下,难道还要向对方朝拜吗? 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还是中原的一句话呢。 他于是只好就给戏煜鞠躬,这一下总算是让戏煜把气消了,才下了马。 哈里木心中在想,真是岂有此理,不要以为现在借助你的力量,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戏公赶紧去室内喝茶”。 戏煜追着他走了进去。 马上有下人伺候戏煜喝茶。 戏煜发现这里的茶还有特别的好喝。 哈里木也进入了正题,他问戏煜怎么带来了这么少的兵? “你怎么和你的仆人一样呢?我说过这些兵已经不少了。” “莫非戏公有什么更好的对付敌人的办法?” “一会儿你的弟弟纳兰来了,你知道了”。 一听这个名字,哈里木就特别不高兴。 他来干什么? 但是戏煜却不再说话。 而此刻安慰已经来到了纳兰的家中。 纳兰与他哥哥不同,长得像个奶油小生。 他听说戏煜已经到到自己哥哥那里去,顿时有些着急。 如此一来,老大如虎添翼,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宰杀? 这下可怎么办呢?他于是把几个心腹都召集在屋子里,让他们赶紧想想办法。 但是大家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更是使他相当的生气。 “关键时候,你们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平常养着你们干什么用”? 终于有一个老头发话了。 实在不行就投降吧。 “混账,我让你们想一个办法,你们就想到这样一个办法吗”? 他立刻拔出宝剑将那老头给砍了,这一下更是无人敢说话了。 那老头的头落了地以后很快就滚出了,外面有一条狗马上走过来吃了。 但纳兰还是特别的焦虑。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纳兰大骂了起来。 “我在开会,进来做什么?” 那士兵却诚惶诚恐,他说现在有戏煜的几个士兵走过来了,他们要见一下纳兰。 “他们到底干什么?想见一下我?” 纳兰害怕了起来,几个士兵不会是来灭掉自己的吧? 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余的几个士兵已经闯了进来。 “你是纳兰吗?戏公让你去一趟,到你大哥那里去”。” “喂,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难道听不懂我们的语言吗?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一个士兵再一次训斥了起来。 纳兰特别的生气,一个小小的士兵居然还敢训斥自己。 可是谁让人家是戏煜的人呢,他敢都不敢言。 他努力露出笑容,然后问几个士兵,戏煜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你如果不去,我们就把你给绑去了。” 纳兰看到几个心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些人可真是把自己给气死了。 他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几个士兵前行。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走上了一条死亡之路。 他也在纳闷,戏煜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来到了哈里木这的时候,看到哈里木就对于自己怒目而视。 哈里木气的站了起来。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纳兰却没有理他,他虽然不认识戏煜,但是看对方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就是。 于是,他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行礼。 戏煜对他态度十分的满意,向他点了点头。 之后,他才转向了哈里木。 “你以为我愿意到你这来吗?要不是戏公有请,你算个屁。” 哈里木就用非常疑惑的目光看着戏煜,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戏煜道:“既然来了,那就赶紧坐下吧。” 这话自然是对着纳兰说的。 纳兰马上坐了下来。 纳兰想,难道戏煜把他们两个兄弟叫起来,就是劝他们以和为贵? 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 最后,戏煜就拍了一下手。 自己带来的士兵马上就把门口给堵住了。 哈里木看到气氛有些紧张,连忙看向戏煜。 戏煜道:“哈里木,你的士兵们暂时都到外面去休息了?” 哈里木吃了一惊。 他连忙往院子里看去,发现自己的士兵果然没有了。 戏煜的士兵简直是太厉害了,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居然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士兵都转移到了外面。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他出了一身冷汗。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纳兰,他也见识到了戏煜的本事。 “戏公,有什么事麻烦你快说吧,我还有些事情”。 纳兰诚惶诚恐的说道。 “首先你们要明白,是你们的人把我请进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当然这人不管是你们兄弟谁的人都不重要。” 戏煜说完这话以后就翘起了二郎腿,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兄弟两个人。 两个人却同时蹙起的眉头,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们听来不像是好话呢? 戏煜说道:“乌桓这个地方我本来没有注意也不喜欢,可是现在我感觉到应该成为我的地盘。”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特别的平淡,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哈里木这时候明白了戏煜意思,他不是来给自己助阵的,而是来侵占自己地方的。 “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纳兰,那么你是否明白”? 纳兰脸色苍白。 “戏公,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兄弟两个把位置让给你?” 戏煜点了点头。 兄弟两个都火了,头一次看到把抢占别人地盘说的理所当然的人物。 这戏煜的脸皮也是太厚了吧。 “戏公,我是请你过来帮助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哈里木顿时着急了起来,如果对方只是要几个地盘那是无所谓的,若要整个乌桓,那自己怎么办? “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样子,你们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所以我应该接手”。 戏煜同时表示,他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会为百姓着想。 而且好多百姓也特别喜欢自己,同样他占据了这里以后,也是真正的为百姓而着想。 “简直岂有此理,你打着为百姓谋福利的幌子,来侵占我们的地盘。”哈里木发起火来,脸上特别的狰狞。 纳兰同样也是十分的不满。 可是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像被软禁了起来一般。 因为现在戏煜的人给包围了这里。 纳兰这时候就看见了哈里木。 “怎么样?你把戏煜领进来想对付我,结果呢,你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一种讽刺的笑容,一种幸灾乐祸的笑。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哈里木道。 接下来,兄弟两个就准备动手。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最好给我停下来,不要动手。” 而几个士兵也已经快速的闯入进来。 兄弟两个最终也没有动手。 戏煜要求他们发布一个诏书,把这里交给自己,而且可以保证让两个人善终。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也不会弄死你们的,但是现在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哈里木啊的一声大叫。 “戏煜,我要跟你拼了。” 他如同一只猛兽一般,朝戏煜扑来。 这时候,有一个士兵就马上打了一掌。 有另一个士兵立刻把他给踹倒在外面。 戏煜说道:“我本来打算留他的性命,可是现在看来,根本留不得了。” 于是让人赶紧把哈里木给处决掉。 纳兰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无效的,连忙跪了下来,声称同意戏煜的要求。(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二章 深夜的刺客 戏煜哈哈大笑,并把他夸奖了一番。 这哈里木怎么就不像他一般聪明呢? 纳兰其实已经是被吓破了胆子。 戏煜要求他,现在立刻就去将这些消息告诉所有的乌桓人。 此刻,他忽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管怎么说,哈里木是真的死了,而戏煜不可能就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 因此这里就算是自己一家独大。 如此说来,这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看到他眼珠子有些动弹,戏煜就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小子原来只打了这么一个算盘,不过绝对不会让他阴谋得逞。 但是现在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这件事,先让他得瑟一下吧。 戏煜让他先把这个消息给传开。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先离开吧,记住,想弄什么妖蛾子或者想私自逃跑是不可能的。” “戏公言重了,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逃跑”。 纳兰终于被放走了,只是一路上,他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地盘。 看到那几个幕僚仍然在这里开会。 不过大家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他们看到纳兰回来的时候,仿佛都有了主心骨。 “二王子,你回来了。那戏煜找你做什么?” 这一声二王子让他感觉到十分的苦恼。 这是一个什么狗屁王子,现在居然受制于人。 戏煜随随便便说一句话,他们甚至就能够无法动弹。 看到他脸上浮现了不悦的表情,那刚才问话的人也立刻噤若寒蝉了。 他终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汗水。 他摸着自己额头,说道:“完了,完了”。 这一下更是让很多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可是现在谁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纳兰才说道:“塔里木已经死了。” 在场的人都大喜,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纳兰却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呢。 纳兰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几个人 “你们是不是想说这是一件好事,我应该非常的高兴呢?” 很多人都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现场当中再一次出现了安静的状态。 大家都已经着急了,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纳兰说话却是吞吞吐吐的了。 明明一句话可以说完的事情,却要啰里啰嗦半天。 其实,哈里木和纳兰是稍微读过一点书的。 因为他们深深知道将来要想真正的统治一个国,必须要用中原的办法。 如果胸无点墨,这怎么可以呢? 不过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没读过书的,他们就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可是今天纳兰的做法让他们简直是十分的失望。 那人也知道他们等不及了,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在场的很多人就像接触了一场猛雷一样。 纳兰看到,他们的表情几乎是一致的,那就是都特别的震惊和无奈。 “主子,你说,这哈里木算不算是引狼入室,他本身就是想用戏煜来对付我们,结果戏煜野心勃勃,直接占了我们整个乌桓所有的地方。” 纳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从此以后都要听戏煜的,这可如何是好?” 很多人就都骂了起来,他们认为哈里木实在不是个东西。 纳兰叹息了一口气。 “我头一次要为哈里木鸣不平,实际上这事情也不能光怨他,因为即便他不把戏煜叫来,说不定戏煜早晚有一天也会发现我们这个情况”。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去了。 所以,纳兰说,到今天他就是来通知大家的,让大家心中有个数。 所以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讨论怎么对敌了。 反正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戏煜的地盘。 这时候,这些人们都愤愤不平。 纳兰冷笑一声。 “那你们告诉我,除了同意这个要求以外,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这一下,几个人都无可奈何。 是呀,他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的去通知大家吧。” 大家也都慢慢的散了。 且他们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沉重。 而很快,整个消息也就在整个乌桓的贵族当中传开了。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复杂。 不过当这件事情传到老百姓那里的时候,老百姓都是特别的高兴。 甚至有人早就盼望着能够这个样子。 现在戏煜到来,就算是解放他们。 他们可听说了,戏煜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受到大家热烈的欢迎。 很多百姓就挨家挨户的转告。 有些人就认为不要表现出这么高兴的样子。 如果被纳兰的人知道了,他们会不高兴的 “他们不高兴又怎么样呢?反正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 纳兰传递完了消息以后,就回去告诉戏煜。 戏煜让纳兰赶紧给他和士兵们准备一个居所,到明天就立刻改朝换代。 纳兰马上这么做了。 住进了客房以后,戏煜的房子外面自然有暗卫护守着,保证保护戏煜的安全。 然而毕竟没有明面上的士兵来保护。 大家又是看不到暗卫的,所以给了很多乌桓贵族一些灵感。 他们对戏煜特别的痛恨,既然如此,那么今天晚上一定要行刺戏煜。 所以有许多的刺客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不过他们在深夜行动的时候,忽然被暗中出现的暗卫一举歼灭。 戏煜很快也就起床了,他告诉大家,一定要留一个活口。 最终,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并且被戏煜给绑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戏煜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纳兰。 纳兰得知此事以后,大吃一惊,然后马上给戏煜跪下来,保证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一定是很多人自己的想法。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调查一下到底是何人所为,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结果,最迟不能超过今天黄昏之际,明白了吗?” 对方嗔惶诚恐。 于是上开始去调查。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那些心腹都叫了出来,然后让他们赶紧去调查一番。 这些心腹心情十分的复杂,如果有人去刺杀戏煜,这是好事。 看到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如此的样子,他十分的不满。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让你们去调查就赶紧去,怎么这么多的毛病呢?” 而且纳兰在明察秋毫方面毕竟是比他的哥哥哈里木要强很多的。 所以不到几个时辰,他和几个心腹通过查看蛛丝马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是一个叫做茂山的贵族所做的。 这茂山是忠心于哈里木的。 因为毕竟哈里木死在戏煜的手中,所以他是必须要报仇的。 这件事情出了以后,他一直在喝着酒,特别的郁闷。 他也听说过一个消息,那些刺客只有一个活了下来。 可是当戏煜去逼迫他的时候,他也嚼舌自尽了。 因此,他只有让纳兰去调查这件事情。 他现在在想,纳兰估计那个调查得出来。 正在自己考虑该如何善后的时候,忽然纳兰就带兵闯了进来,立刻把他给包围。 “茂山,我们知道昨天晚上行刺戏公的事情是你做的,那就赶紧跟我们走。” 纳兰长着一幅落腮胡子,脸上也特别的黑。 尤其是一双眼珠子瞪起来,特别的不怒自威。 他恶狠狠的看纳兰。 “你的大哥死了,你不替他报仇,现在却跟戏煜穿一条裤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纳兰恶狠狠的说道:“混账,居然敢如此威胁本王,来人,把他给抓起来。” 而茂山却哈哈大笑,很快跑到了屋内,然后拿起了一把弓箭准备开始射击。 他想直接把纳兰弄死。 很多士兵就走到在了纳兰的身边,这些士兵倒下去了,可是纳兰却毫发无损。 然而毕竟茂山有神箭手的称号,所以这一时间很多士兵竟然不敢出动了。 纳兰着急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怎么忽然贪生怕死起来了?” 正当大家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有两个暗卫一下子来到了茂山的身边,直接把他快速摁在地上。 纳兰等人吃了一惊。 终于明白,戏煜的暗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茂山冒了一阵冷汗。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这里的?” 一个暗卫说道:“少废话,赶紧去找戏公。” 就这样,茂山终于成功的被捕获。 戏煜就问茂山,昨天晚上的行刺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茂山拍了胸脯。 “不错,就是和我有关系,我不像你们中年人一样做了事情不敢承认,我是顶天立地的乌桓好男儿。” 他也直接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都是为了为哈里木报仇。 现在既然抓到了自己,他也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自己给弄死吧。 之后,他就闭眼睛,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戏煜说道:“看得出来,你还是一条好汉。” “我说过了我们是乌桓的好汉,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然而,戏煜久久没有说话,导致茂山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然后问戏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戏煜道:“刚才说了,你是一条好汉,所以本候爱惜你的生命,我不想把你给杀了。” 接着,他就让士兵把茂山给关起来。 但是不要让他死亡。 这一刻,纳兰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本身也想借这个机会把茂山给弄死,因为以前,茂山和哈里木穿一条裤子。 看到大家没有行动,戏煜非常的不高兴。 “怎么,难道我的话语没有人聆听吗?” 这时候,他有好多士兵把茂山给抓走。 纳兰看上去有些着急。 戏公应该斩草除根的。 “本候先把关押起来,严格的看管着,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但是纳兰还是要求戏煜最好是把对方给处死。 “你让我把他处死,是为了公报私仇吧,我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呢?” 戏煜直接就把他的真面目被揭穿了。 导致他看上去特别的尴尬。 之后,戏煜开始着手安排乌桓国改朝换代的事情。 从此以后,乌桓便不再叫乌桓了国,而是叫乌桓俊。 而且这里的人大部分处愚昧的状态,因此下一步必须要进行智力开发,争取他们和中原一样,下一步也要会弄学院,开展科举制度等等。 在这一次改朝换代的会议当中,有许多贵族也参加了。 他们虽然大部分人痛恨戏煜,不过也为戏煜的才华而深深的折服。 戏煜当说完了自己的方案以后,就问这些贵族们是不是同意。 大家当然明白,他这可不是商量,而就是下命令。 这种情况下,还有谁敢不同意呢? 戏煜说道:“好,既然如此,大家都同意了,那么就开始着手办理吧。” 而这时候,有贵族就提出来,那么下一步乌桓到底有谁做主呢? 因为戏煜不可能随时在这里。 “不错,从此开始乌桓的最高首领就称为刺史,至于谁做刺史,我还没有想好,但我临离开以前,一定会着手安排好的。” 这时候,很多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这纳兰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为什么戏煜说还要好好考虑考虑呢? 然而,戏煜让大家散会。 纳兰也感觉到特别的气的慌,戏煜为什么不宣布自己为刺史呢? 他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就算成也刺史。 也算是降低了自己。 可是戏煜却不能干脆的答应下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已经内心的定好了别人? 他在愤愤不平的时候,有几个心腹已经来到了他的房间里,大家都坐下来,心情都特别的严肃。 很快有人打破沉默,便提出来,这刺史人选的问题。 “二王子,这应该是你做主才对,可是戏煜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就是呀,二王子,我们这些人也愤愤不平。” “好了,你们不要说话了,这二王子的称呼从此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不,在我们的心中,你永远是我们的二王子。” 几个心腹居然快速的跪了下来,让纳兰特别的感动。 如果乌桓没有戏煜的介入该多好,如果他把哈里木直接打败了,那该多好。 乌桓虽然是一个小国,可是他们在这里能够偏安一方,本身也是一件好的事情。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又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他痛苦的说道,虽然戏煜语没有明说,可是这刺史的位置肯定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大家依然在愤愤不平,纳兰说道:“你们愤愤不平又有什么用处?难道你们能够改变事实吗?”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戏煜的士兵闯了进来。 “你们在这里随随便便的议论戏公,该当何罪?” 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太专心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就能闯到这里来。 纳兰赶紧说道,这都是一些心腹在愤愤不平。 其实自己并没有这么说,所以还希望这些士兵们能够放过自己。 这些心腹们感觉到十分的寒心,想不到关键时候,纳兰居然出卖了他们。 纳兰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们不要随随便便的议论,你们却偏偏不听,等下可好了,幸好我没和你们一道。” 士兵们于是就把这些心腹们全部抓走。 同时让纳兰也一起跟着离开。 纳兰说道,自己并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 “你有没有参与,戏公自然会查明。” 无奈,他也就只好跟着他们走了。 其实,戏煜早已经猜测出来,纳兰和他的心腹门会愤愤不平。 因为现在戏煜就想故意找纳兰的麻烦。 他已经看出来了,纳兰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特别的温和,实际上一定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现在就想在纳兰说了算,自己确偏偏不能如他的意。 因为如果一旦让他当家作主,他一定会想各种办法来捣乱,造反不可。 所以现在就是要故意让他犯错误,然后自己来一个瓮中捉鳖,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把他给灭了。 戏煜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一个非常阴险的行为。 因为他知道纳兰也需要安静下来,绝对不希望老百姓再受到战乱之苦。 纳兰的几个心腹就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戏煜问他们,刚才到底在议论什么,否则的话,士兵们不会把他们给抓来的。 纳兰还是声称,他们几人在议论刺史的人选。 但都是这些心腹为自己愤愤不平,可是自己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他用这种话也是来敲打一下戏煜,让戏煜千万不要把自己给忘了。 戏煜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就冷笑了起来。 而那些心腹还是特别的痛恨纳兰。 戏煜说道:“今天的会议上已经说过了,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的议论国事,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几个人脸色十分的难看,戏煜必须拿着他们开刀,让士兵们全部带下去直接杀头。 纳兰吓得瑟瑟发抖,他给戏煜跪了下来,希望戏煜饶了自己。 这件事情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戏煜说道,从今天开始废了他的任何位置。让他从一个平民做起。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三章 齐国宝物 纳兰这一刻感觉到头昏脑胀,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看到戏煜是认真的。 他想开口,戏煜说道:“你要知道,比起你的哥哥来,你已经幸运多了。” 可是纳兰不甘心,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被戏煜一句话给否认了吗? 戏煜说道:“怎么,你难道有意见吗?有意见也要保留。” 纳兰再一次感觉到被当头一棒。 自己不同意,难道会有别的办法吗? 纳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他的居所的,而且现在成了平民,就表示他必须把这个地方给让出来了。 戏煜打算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因为好多人都处于愚昧的状态。 他必须要亲自点化一下,虽然短时间内不能完成思想工作。 但至少要到这里换一些新气象。 而这里的事情也慢慢的传到了中原各大诸侯那里。 尤其是曹丕,知道这件事情,他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并没有管乌桓的事情。否则岂不是直接和戏煜为敌吗? 戏煜在这里待了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才返回了幽州。 当然,他也带来了好多的蜂蜜。 他忽然发现,好久不与刘协联系了,便打算带着一些蜂蜜去洛阳见见陛下。 如今的刘协已经有些心灰意冷,虽然空有皇帝之名,可是哪里还有皇帝的权力? 他感觉这一生真是特别的飘摇。 这天正在郁闷时期,忽然听到了有人汇报,戏煜到来。 他立刻感觉到精神焕发。 很快,戏煜就带来了一些礼品,然后朝曹丕行礼。 “舅舅,快快请起。” 戏煜多次说过不让他这样称呼,可他偏偏不听,也就由得他了。 而好长时间不见,戏煜发现对方已经憔悴了不少。 “陛下最近可还好,微臣最近可是一直惦记着陛下。” 戏煜这么说自然是为了演戏,不过他也从内心里,真的非常的同情这位悲催的帝王。 “舅舅,承蒙你惦记,朕一切安好。” 戏煜当然知道他说的话言不由衷。 如果真是好,岂能如此的憔悴? 刘协将所有的下人全部都屏退了出去。 其实他也并不知道这些下人都是谁的人,又混进了谁的人。 但是他今天还是要跟戏煜开诚布公的谈话。 但是他心里也是没底,他现在知道戏煜又占据了好几个地盘。 但戏煜能不能帮助自己重振雄风呢? 戏煜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好呢? 两个人的谈话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戏煜提出来告辞的时候,刘协有些惶恐不安。 他抓住戏煜的手。 “为何来去如此匆匆,如果没有什么急的事情,不如就在这里住下,陪朕玩几天吧。” 戏煜的确有好多的要事要办。 刘协又叹息了一口气。 “是呀,如今舅舅地盘大,管理起来自然也非常的辛苦。舅舅能够想着朕,朕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协亲自将戏煜送的很远,戏煜才乘马离去。 虽然戏煜并没有回头,但是他能够想象得到刘协估计已经流起了眼泪。 也不知道下一次在见的时候是什么的场景。 历史上的刘协最终被曹丕所废。 以禅让的形式产生了曹魏政权,后来,刘协变成山阳宫。 那么现在到底该如何处理他呢?也是戏煜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 当戏煜回到幽州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他忽然发现自己与系统已经好久不对话了,现在都已经忘记了还有系统这回事。 根据系统的提示,在某一个地方居然还有齐国的财宝。 他应该到青州而去。 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也痒痒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 由于青州现在也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到那里去,也不会让别人更多的猜疑。 这一次,他也好好的去见一下青州刺史程昱,看看他在那里发展的怎么样了。 而事先并没有告诉程昱。 直到听到有士兵告诉程昱,戏煜来了。 程昱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戏公怎么也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呢? 于是赶紧出门迎接,发现戏煜带的人只有几个。 “戏公,不知您到来有失远迎,希望你原谅。” “行了,我也是好久不来这里了,所以来视察一番而已,刚才进城以后,我也听到了,大家对你评价还是不错的。” 程昱自然也谦虚了一番,他说绝对不会辜负戏煜的厚爱。 戏煜让程昱赶紧给自己找一个地方住,然后还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程昱自然马上去安排。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戏煜起了床。 他告诉程昱,这一次来其实是有目的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来视察工作。 程昱早就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戏公,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我来到这里啊,是来探寻宝物的”。 程昱顿时一愣。 青州能有什么宝物呢?他怎么完全不知道呢? 看到戏煜说的如此神秘,更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看到他如此这个样子,戏煜感到十分的开心。 他就把系统当中所知道的事情做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说这是系统所告诉的。 “你可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程昱却摇了摇头。 “这以前是齐国,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问的是春秋时期啊,属下当然知道了,而且这里是有宝贝的。” 他就讲了一个典故,那是齐国有一次去攻打宋国,然后受到了好几个诸侯国的攻打。 这时候,齐国元气大伤,而且这时候,齐国开始广泛的集聚财富。 当然这是暗中的,有一个贵族准备这样做,但是却并没有告诉他的属下们。 于是将一些台宝藏在了一个山洞,只可惜这位贵族很快就死了。 他来不及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因此这个宝物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知道。 所以现在他们要得到这笔财富。 既然这是在青州的,所以自然留下一部分在青州。 剩余的要被自己带走。 戏煜道:“我如此安排,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程昱马上就恭恭敬敬的说道:“戏公,你看着安排就行了,我绝对没有任何的意见。” 可是,他又疑惑,这个宝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对方又是如何知道的? “戏公,刚才你也说了,当年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至于本候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您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反正你只需要明白,我说的是正确的就行了。” 程昱热血沸腾,就像是浑身打了鸡血一样。 “好,既然如此,那属下就陪着戏公去挖宝。” 接下来,就开始正式行动。 程昱就问戏煜,这个宝物在什么地方? “我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叫城头山的地方?” 关于这个地方,程昱还真的不是很熟悉。 他就赶紧走下人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有这样一个地方,不过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 几乎会让人忽略到它的存在,整个小山不到二百米。 程昱就纳闷了起来。 “戏公,难道您说的这个挖宝之地就是这里吗?” 戏煜点了点头。 系统说的当然是不会有错的。 可程昱还在思考,这样一个不著名的地方,怎么会有宝呢? 可是戏煜非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 戏煜说,接下来就他带着一些士兵,还有自己所在的士兵,一共二三十个人就可以了,然后赶紧去挖宝。 “好,既然如此,那属下赶紧去准备。” 一听说有宝物要挖,程昱自然也是热血沸腾,他现在虽然不能完全确认,但感觉到戏煜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 接下来,开始往城头山去出发。 城头山位于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往南,而且这个村子水土也不是很好。 种的庄稼基本上也收成不好,老百姓只能在这里勉强度日。 程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戏煜。 戏煜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居然还有如此的地方。 程昱说是自己失职,有个别的老百姓甚至颗粒无收。 戏煜冷冷的看着程昱。 “那有没有什么饿死人的情况发生,你跟我说实话。” 程昱保证,这个倒是没有。 “因为邻村的土地特别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邻村跟他们隔得那么近,这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所以,他有时候就这里的百姓去帮忙不是,大家就一起有粮食。 “哦,这样也可以吗?那么邻村的人乐意吗?” 陈玉便分析了一下邻村的情况。 邻村那里很多人不喜欢在家里生活,他们却喜欢到外面打工,很多土地都荒废了,恰好这剩余的土地就可以让这个叫做丰丘的村子人去耕种。 “哦,居然还能够这么操作,不过既然这个村里的土地很难耕种东西,如果不能改良的话,到时候还得再想想办法弄一些副业之类的”。 “是的,戏公,想不到你是如此心系百姓的安危。” 戏煜同时又表示,到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汇报给自己。 “是的,戏公,我们知道你在忙于大事,有些时候可能顾不上这些小事。” “胡说八道,老百姓的事就是大事”。 程昱诚惶诚恐,要不是因为在马上,他真的要向戏煜跪下来。 这天下的官,如果每个人都为百姓着想,那该多么的好。 不过靠靠近丰丘村的时候,路却不是很好走。 所以戏煜就让马走得慢一些,而前面的士兵在前面探路。 只是戏煜却改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 他好像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暗中的跟随着自己。 但他并没有告诉程昱。 反正有暗卫保护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这是胡思乱想。 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看来真的是有刺客来谋杀自己。 终于,他们可以进入了丰丘村。 戏煜看到这里的风光倒是不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就是老百姓的生活有些差劲。 他告诉程昱,整个青州如果还有类似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的发展。 光环境好有什么用,关键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是的,属下多谢戏公的教诲。” 就在这时候,忽然就像一只大鸟从天而降。 有一个穿着长袍的女人,疯狂的拿着长剑朝刺杀。 “你这恶贼,今天我要杀了你不可。” 程昱大吃一惊,可是手中却没有任何的武器。 戏煜冷笑一声,不用惊慌。 忽然,有一个暗卫凭空出现,立刻就将那女子给踹到一边。 那女子倒地了以后,戏煜看到他长得还算是特别的清秀。 而且长得也特别的瘦。 程昱看到暗卫的时候,顿时一惊,才明白戏煜为什么如此有恃无恐。 那暗卫准备把这女子杀了的时候,戏煜阻止了。 “等一下,先让他说一下他是什么人。” 那暗卫这才停了手。 女子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知道我是什么人,是不可能的。” “是吗?既然如此就把她的脸划伤,然后让她游街。我就不相信她不说实话。” 听到这话以后,那女子脸色大变。 而那暗卫也不跟他开玩笑,就准备着去划她的脸。 女子大声喊道:“我说就是了”。 程昱和士兵就都笑了起来。 女子便道:“我是哈里木的人。”忽然就脸色害羞了起来。 戏煜顿时明白了,她不仅是哈里木的人,估计和哈里木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哦,原来是为哈里木报仇的。” “不错,你如果只是单纯得到了乌桓的地盘,也是无所谓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哈里木?” “哼,他和他的弟弟都倒行逆施。”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你凭什么就作为正义的化身呢?” 戏煜冷笑一声。 “我看你只是一个汉人,却为什么跟哈里木来往?” 那女子的脸就更加红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之后,那女子的口中就喷出了一股鲜血,原来她嚼舌自尽了。 很快,她的身子就倒下去了,呈现了一个死不瞑目的状态。 戏煜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刚烈。 而且戏煜也明白了,她可以死,可是绝对不能被毁容。 确认她已经死亡,戏煜就让士兵们找一个地方埋葬了。 程昱说道:“戏公,她要刺杀你,咱们还要把她埋葬吗?”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江湖女侠,找个地方埋了吧。” 于是,程昱让士兵立刻去做这件事,同时立下马,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赔罪。 “戏公,在属下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属下特别悲痛,请您惩罚。” “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这个刺客他不是青州的,说不定是早就追随的我而来。当然了,就算是她真是青州人,如果再有人害我,你也不可能查的那么细。” 程昱更是觉得温馨。 戏煜这个人真的太好了。 不过有暗卫保护戏煜的安全,也是一件好事。 戏煜对暗卫说,等挖宝以后一定要赏赐给这个暗卫一些。 “属下保护戏公,这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可以要格外的赏赐?” 戏煜笑了一下,但是赏赐还是要有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 而程昱这一次特意请教了一下戏煜关于乌桓的事情。 自己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但具体详情却不是很清楚。 戏煜也把相关的情况给他说了一番。 如此一来,由于要把那个女孩子给埋葬,所以挖宝的事情就先暂时缓一缓。 本来几个士兵想随便敷衍就可以了,可是戏煜说必须要弄棺材。 不能马虎大意。 程昱叹息了一口气。 戏煜连仇人都可以原谅。 那么对百姓怎么可能会坏了呢? 这就是戏煜受百姓欢迎的一个地方。 一个时辰以后,才把整个事情给办好。 一个新坟已经在某一个角落竖起来了。 戏煜来到坟前默默的说道:“不管你做的对还是错,但是我非常钦佩你,希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你能够好好的。也希望你能够与哈里木相会吧。” 之后,戏煜轻轻的一鞠躬,然后转过头来说:“好了,咱们现在可以正式出发了。” 继续前行,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城头山。 戏煜看到这个山虽然不高,可是却很陡峭。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从山上下来,他们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当看到有这么多的官兵在这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惊慌。 程昱道:“你不必惊慌,我们也是来游玩的。” 两个书生才放松了下来,他们表示这个山看着很矮,其实爬起来是相当累的。 “好的,谢谢你们的提醒了。” 当他们离开了以后,程昱问戏煜,那到底从何处开始挖呢? 戏煜说道:“先不要打扰我,我先看一番。” 系统倒是告诉了自己从哪个地方开始,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寻找一下位置,他独自一个人去查看,要求大家都在这里等着。 程昱知道有暗卫保护,也就放心了。 戏煜认真查看着。过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系统所说的那个地方。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四章 居然是西施 戏煜特别的高兴,立刻喊道:“大家快来。” 程昱和所有士兵就赶紧来到他的面前。 戏煜已经在某山体当中画了一个圈,弄得特别的明显。 “就从这个位置开始往下挖,可能得需要挖个七八米深吧,好了,现在开始行动了。” 程昱也想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地方挖,到底有什么依据? 当他正准备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戏煜却说道:“你赶紧的牙就行了,没有必要问这么多的为什么。” 程昱点了点头,最后让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游客来这附近上山。 而且他们是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 他们看到有人在这里搞破坏,顿时吃了一惊。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靠近了以后,才发现几个人居然是官兵。 而且看了一下程昱的服饰,发现他的官职还不低。 于是其中有一个人就赶紧改了口。 “几位官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程昱就看了一下戏煜,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戏煜说道:“我们是在挖宝,因为这里面有宝藏。” 几个人顿时一愣。 而程昱心想,这样的事情怎么随随便便的和老百姓说呢? 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他们也得到了这宝物吗? 再说了,如果真的挖不出来,到时候岂不是丢人就大了吗? 戏煜似乎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便说道:“本侯就是要与官与民同乐。再说了,本侯已经说过,其中一部分财宝要留到青州的。” 他一口一个本侯就是为了宣誓自己的身份。 于是几个人就互相的猜测着,然后用探寻的目光看着程昱。 “他就是戏公大人。”程昱道。 这一下,几个人全部跪了下来。 他们早就听说过戏煜的大名,今天想不到就能见到了。 “戏公,今天见到你,真的是让我们三生有幸呀。” “是呀,上一次戏公来青州,我等可无缘拜见,请接受我们这一跪拜。” 戏煜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本候已经心领了,快快请起。” 几个人激动的起来了。 其中有一个人问道:“戏公,不知您何时称王?” 戏煜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此一问。 他知道,曹丕估计也想称王,可是谁也不会主动这样做。 必须还等着天下的格局再改变一些再说。 所以,戏煜来了一个非常圆滑的回答。 “是不是称王无关紧要,关键时候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回答再一次让这几个人感觉到十分的钦佩。 他们感觉到戏公的格局可真是不一样。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谈论起了正事。 为什么戏煜声称这里会有宝呢? 戏煜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有几个人就准备登山了,但他们同时问戏煜,这挖掘工作会不会影响他们? “登山当然不影响了,你们尽管登山就是了。” 但几个人登了一会儿山,就赶紧离开了。 他们把这个消息给传开了,于是导致过了一会儿,很多人都来这里一探究竟。 当然,也有更多人是想来看一线戏煜的。 程昱有些不高兴,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到来,会打扰了戏煜。 可是戏煜却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这是早晚要面对的。 总不能,他们偷偷摸摸的在深夜挖宝而不被人看到。 但他也告诉程昱,一旦挖宝挖到关键时期的时候就会设上警戒,不让任何人靠近了。 到中午的时候,程昱派士兵到外面去买一些饭菜过来。 戏煜目测了一下,根据现在的挖掘进度,再加上人数,再加上这深度,一天肯定是完不成的。 晚上的时候,他们也要在这里安营扎寨。 程昱却对戏煜说,让戏煜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有他在这里守着。 戏煜在考虑,如果自己坚持在这里,就证明是对程昱不信任。 所以最终,他也就答应了程昱的要求。 到了晚上的时候,挖掘工作才进行了一半。 士兵们也已经尽力了。 戏煜自然也对他们进行了表扬。 快到深夜了,戏煜说道:“程刺史,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 “戏公,你说的太严重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戏煜先回去休息,到了第二天,再一次前来。 不过今天就不允许任何人观看了。 程昱也马上派士兵设上了警戒线,禁止任何人靠近。 戏煜此刻却满怀激动,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财宝,更主要的是根据系统的提示进行了这样探险,刺激有意思的活动。 而今天的士兵们也是热情高涨,因为已经挖了一半多,马上就可以见到财宝了。 但程昱同时又特别的担心洗浴。 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刺客之类的。 虽然并没有明说,可是戏煜也知道他的心思。 “你放心吧,有暗卫保护着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程昱也点了点头。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已经挖了接近七米深了,而今天的进度好像比昨天更快了,大约是士兵们更有激情的缘故。 戏煜鼓励大家,在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有可能会挖空,而脚一定要注意,不要迈下去。 同时要求几个士兵到附近去借几个梯子。 如果百姓能借最好,如果实在不借就给他们押金。 “戏公,那应该借几个梯子呢?” 戏煜说就借个三五个吧,不一定都能用到,但毕竟有备无患。 士兵们被马上赶紧去做这件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梯子就被接了过来。 过了两个时辰以后,终于有一个士兵大声喊道:“通了,通了。” 原来他正在刨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快要弄空了。 还差一点跌倒了,所以他想起了戏煜所说的那句话,一定要注意脚下。 戏煜特别的高兴,连忙命人弄开火折子朝下面看去。 那士兵确认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空了的。 戏煜马上开始让人竖立梯子。 他也要马上下去查看一番。 过了一会儿,程昱也走了下来。 戏煜再一次拿火折子查看下面。 他说道:“估计可以了,继续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相信下面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这一刻,仿佛大家更加有激情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的脚下已经出了一片更大的空地。 戏煜看到往下大约还有一两米把大空地。 这个距离也不用竖梯子了,大家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他和程昱首先跳下去。 程昱感觉到十分的新奇,因为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全新的世界。 有没有宝先不确认,但首先证明这是一个更加神奇的世界。 程昱感觉到十分的喜悦,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真的来到这里了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紧接着,周围士兵们也都下来。 “大家看这个地方好不好?” 戏煜就问。 士兵异口同声的说,这个地方非常好,可是宝物在哪里呢? 戏煜说道:“你们看到这个地方这么广大,咱们慢慢的寻找就是了。” 于是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但是戏煜知道,系统绝对不会骗他的。 只不过几个人的心中还是没有底。 但程昱心想,戏煜既然连这个地方都能够找到,估计有宝是真的,以前的时候谁能知道这个地方竟然是有一段是空的呢。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士兵惊喜的发现。 在南边的一个角落里果然有几口大箱子。 大家于是凑了过去,把打开以后,发现这都是满满的一些宝。 程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手摸那些宝,确实是真实的。 这时候,也有好多士兵心里算是嘀咕,如果这不是公共的财富,而是自己的该多么好呢! 戏煜将每个人的表现都看在眼中,不过他并没有揭露。 又过了一会儿,戏煜说道:“好了,我再看看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 本来大家也想分头行动,可是戏煜并没有这个要求。 他们也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他们都特别的钦佩戏煜。 “戏公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有宝。” “是呀,这戏公可不是一般人,他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人类的,否则的话,他不可能说的这么准。” 戏煜听到大家的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不过这个时候的人都很迷信,他们认为自己是一个神仙之类的存在,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而戏煜这一刻真的有了惊奇的发现,他一直往北走去,却忽然看到了,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 他拿着火折子,一看前面好像有一个东西,发白。 而且好像还特别的有规律,当他靠近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水晶棺材。 在古代居然还有水晶棺材? 而且里面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这女子就像睡着了一般。 戏煜心想,这是谁的手笔,怎么把一个女人给放到这里来? 而且他也无法确认这个女人所处的年代,仅仅是穿着衣服的话,好像是几百年以前的。 戏煜于是大声喊道:“都过来,都过来。” 程昱等人听到戏煜有请,于是就赶紧来到了戏煜的身边。 当他们看到有一个水晶棺材的时候,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戏煜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程昱摇了摇头,而这些人们就更加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戏煜说道:“咱们应该想办法把这水晶棺材的女人给弄出去,或许她还能够复活呢。” 戏煜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他的确想这么做。 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真的太漂亮了。 而在这个女人的眼中,自己的几个夫人仿佛都根本不够看的了。 程昱并不知道戏煜的心思,以为他是单纯的对这个女孩子好。 “可是戏公,如此一来,这个棺材如此的笨重,我们如何才能够把这个女孩子给弄出去呢?” “自然是要把水晶棺材给弄碎,把人给抬出去。” 可是程昱认为,或许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上百年上千年都有可能。 如果把水晶棺材给弄出去,自己再见个光,有可能这个女子会直接变变成干尸了呢。 程昱的话让戏煜感觉到有道理。 以前的时候,听说慈禧太后的口中含夜明珠,所以保证她的尸体没有任何的事。 但是一旦夜明珠取出来,就会发生严重的后果。 这个女人的情况或许也是这个样子呢。 戏煜当机立断,便道:“好,既然如此,程刺史,你在这里把守着,我去请神医华佗到来,打碎了棺材以后,看看这个女人还有没有救?” 程昱十分的感动,认为戏公对每一个人的生死都看中,真是太伟大了。 不过这一来二去又用很长的时间。 戏煜同时让程昱点一下宝,必须确认,自己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能少。 他对几个士兵说,大家都会有赏赐。 可是不该有的贪念,绝对不会有。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戏公,你放心吧,我们不敢私自占有。” 于是戏煜就想赶紧的去寻找华佗。 这时候,程昱惊喜了起来。 “戏公,您看这好像下面还有一个文件呢,就在棺材的下面。” 果然,好像有一份书,已经发黄了。 程昱把它打开看了一下,却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是西施?” 这一下让戏煜也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你说什么?” 而程昱又把那份书交给了戏煜看了一下。 戏煜看到上面的文字原来是范蠡所书写。 他说和西施过了一段隐居的生活,可是西施有一年产生了不幸,最后得了病。 而当时找了好多的医者,并没有使她好起来,因此不得不把她给埋葬。 可是听说在某一个部落有这样一种水晶棺材。 把人放在里面,多少年以后或许人能够复活。 所以他想试试运气,并且告诉西施。 如果一旦醒来看不到自己,也不用悲伤,应该继续活下去。 程昱就说,单纯一个事情上并看不出到底是不是西施,不过这件事情或许未必不许来风。 或许也是真的。 戏煜陷入了思索,历史上的西施可不是这么死的,看来自己穿越了以后将好多的历史都改变了。 而这时候,他的心里就更痒痒了,如果真的是西施那就对了。 怪不得长得如此漂亮,虽然古代的审美与前世不同,但是能够见到传说中的四大美人之一,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够把西施给救活了,然后被自己所拥有。 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呢,太棒了。 他想起来就感觉特别刺激。 他的笑容,马上就隐没了,生怕被别人看到而嘲笑自己。 他就严肃的说道,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反正今天见到了,是必须把她救活的。 所以他现在就赶紧去找华佗。 程昱向他说保证,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在那里等着就行了。 “好的,程刺史,注意一定要保护这里,毕竟现在好多老百姓听说这里有财宝,他们可能会蠢蠢欲动。” “戏公,你放心,我用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少去一丝一毫,否则我宁愿被你杀头。” 戏煜说道:“我信任你的,你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 戏煜。 走出这个地下室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而在这里,有几个士兵在警戒线处守护。 戏煜让他们必须确保不会有任何外人进去。 “放心吧,戏公,我们一定会圆满的完成任务。” 之后,他们就看到戏煜骑马离开。 两个士兵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说戏公,他现在已经挖宝成功了吗?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呢?” “简直是笑话,我们身份如此的低微,戏公凭什么跟我们说呢?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 可是另一个士兵说,他刚才分明看到戏煜临走的时候特别的高兴,估计真的是挖宝成功了。 虽然戏煜走的特别远,他们两个的对话,还是听到了。 戏煜心想挖的大宝,那是西施。 这比任何财富都重要,因为其他的财宝都有花完的时候。 可是这个宝呢? 当然了,如果西施还活着,毕竟也已经上了年纪,虽然相貌还是青年时代。 不过也无所谓的,能够跟她共度良宵也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想一想,他就感到十分的高兴。 而且其他人找华佗未必能够找得到,可是华佗是绝对给自己面子。 他也知道华佗藏身的地方,不过就算是真的找到华佗,华佗来到这里,会不会看穿自己的心思呢? 无所谓,这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他现在必须要赶紧让华佗来。 可是如果不能让戏煜复活呢? 他的一路上忽然不断的寻思着,不知不觉却发现马把自己给颠了一下。 原来他并没有给马下命令,都是因为刚才太走神了。 他又叹息了一口气。 如果确实不能让其实火起来。 但还是要尽力而为。 程昱告诉士兵们,必须完成戏煜任务。 同时,还要增加人手。必须确保不会有人捣乱。 有很多百姓得知消息都前来,但谁也不能靠近。 他觉得特别沮丧。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五章 对张飞的安排 戏煜很快就找到华佗。 当然,在找华佗以前,还专门派人到方郡办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让张飞以后正式统治乌桓。 周那天从乌桓离开以后,也没有正式确立这里的刺史人选。导致乌桓的人感觉到特别的不可思议。 他们以为让纳兰倒了,以后一定会马上有人选出现。 但是戏煜直接就走了。 现在他们才知道戏煜另有安排。 刘备得知戏煜要重用张飞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于是就赶紧派人把张飞给叫来。 “大哥,不知道你找小弟有什么事情?” 刘备直接就把任命书交给了他。 “你自己看一下吧。” 张飞感觉到十分的疑惑。 但最终还是看了一下。 当看到是让自己去乌桓的时候,他也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戏公,竟然要让我去管理乌桓?” “三弟,如此看来,我们三个兄弟都有了归宿。原先的时候你可能还对戏公有所误会,望伱现在心里一定要努力消除,你明白吗?” 他同时表示,关于张飞做的一些小动作,甚至心中的抱怨,估计戏煜也是清楚的。 但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重用他。 所以这证明是戏公的大恩典,因此希望他一定要努力的把握好机会。 “尤其是你这喝酒的毛病,一定要改一改,你明白吗?” 张飞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在那里发呆。 “怎么,我的话语你没有听到吗?” “不是的,大哥,小弟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有什么话题你但说无妨,下一步,你到了乌桓,咱们兄弟两个也很少见面了”。 “小弟在想,戏煜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然后要抓我的毛病,进而将我给弄死呢?” 刘备蹙眉头,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没有想到张飞居然说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张飞有勇无谋,特别的冲动,但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居然会观察到如此细微。 “大哥,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呢?” 张飞仿佛有汗水流了出来。 刘备马上笑着说:“三弟,你说的也太过了吧,但为人小心一些总是好事,去了乌桓那一边,一定要好好的经营。” “反正不管你猜测的是不是正确的,只要你好好的做,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 此刻的张飞却忽然严肃了起来。 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刘备的面前表现出如此严肃的样子。 “大哥,你放心,小弟既然接受这个任务,就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张飞之所以马上答应了下来,是因为他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如果自己不能够答应,估计戏煜那一关过不去。 虽然戏煜不能强迫自己过去,但是刘备肯定会受到影响。 第二个,他也真的希望建功立业。 所以收到这个任命书的时候,他其实也是热血沸腾的。 刘备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三弟,从此以后,咱们也算是平级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做。” “不,大哥,你不能这么说,在小弟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而刘备马上就开始设宴款待张飞,让他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到乌桓去上任了。 在宴会上,张飞感觉到心里特别的痒痒,他非常的想喝酒。 可是这一次他却忍住了。 他告诉刘备,从此以后要戒酒。 因为酒后总是容易乱性,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不管是戏煜针对自己也罢,还是其他的原因,反正喝醉酒不是好事。 “三弟,你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这个样子,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刘备表示,能够戒掉自己的不良习惯,这可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因为有些时候,人能够战胜别人,就是战胜不了自己。 “大哥,你的教诲小弟记下了。” 到了第二天,张飞便正式到五乌桓去上任。 而这个消息自然也通过安慰传递的方式到达了戏煜身边。 戏煜也非常的高兴,希望张飞能够好好的善用自己的恩宠。 如此,也是把他们三个兄弟都妥善的安排起来了。 到了第二天,刘备也终于找到了华佗。 华佗正在一个地方隐居着。 偶尔有几个病患去找他看病。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这是一个大的庄园,里面有假山瀑布,看上去十分的美丽。 华佗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出什么意外。 估计一次有什么重要的病患。 但是大约戏煜也没有要揭露自己身份的意思,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公子。 “公子先暂时歇歇,待我看好了几个病患以后,咱们再说话。” 戏煜点了点头,就提出来在院子里走走。 过了一个多时辰,华佗才将所有的病患治疗完毕。 戏煜这才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不知戏公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人的病,特别的棘手吗?” 戏煜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挖宝遇到一个美人,所以不知道华佗能不能把她给救活。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华佗没有立刻说话。 戏煜却十分的紧张,华佗也看到了戏煜的紧张。 华佗笑着说:“戏公。那人和你素不相识,就算是救不活也无关紧要,甚至不如让她长期在地下,可是戏公却为什么如此在意呢?” 戏煜于是说到,他是看了这个女人身边的书信以后,十分的感动。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爱她了。 但是华佗却看出了戏煜的小把戏,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戏煜感觉到十分的丢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华佗给看穿了。 戏煜马上说道:“这个女人是著名的西施。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所以我才动了别样的心思。” 他也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华佗却是一愣。 “哦,原来是西施,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陪戏公走一趟。” 他也非常的想见识一下这古典美人的风采。 “太好了,华佗先生,我就知道你会跟我一起离去的。” 而在程昱那一边。 他一直让人看守着这些宝。 士兵们自然也是十分的紧张,生怕会有人到来。 程昱忽然感觉到,那一天有游客到来,戏煜不应该说这里有宝。 这样一来,岂不是让更多的人都心里痒痒吗? 如果这件事情传递到其他的诸侯国那里,他们派人来夺宝,甚至是名刀明枪的要进行战争又如何是好呢?这些士兵们能抵抗吗? 如果这些宝物最终就丢失了,岂不是让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而且到了晚上的时候,果然有几个山贼前来。 他们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们拿着大刀,朝这边袭击,几个士兵赶紧去对付他们。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废话少说,听说你们这里挖了宝,所以我们自然要来掠夺了。” 程昱马上出现,就哈哈大笑。 “想不到果然有人上当。” “你是什么人?你刚才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山贼看到程昱气宇不凡,而且穿着也有些与众不同。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刺史程昱,你们刚才的说法真的是太让我可笑了。” 但是几个山贼还是特别的迷惑。 程昱说道:“假如说里面真有宝的话,谁会把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呢?难道我们要等着别人来偷吗?我们是不是太傻了?” “可是这个消息是戏公放出去的,难道不是真实的吗?” “当然不是真实的了,戏公为什么要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呢?那就是放出一个烟雾弹。” 几个士兵却感觉到十分的迷惑,但他们也很快就明白了程昱的意思。 程昱倒背着双手,看几个山贼就像看傻瓜一般。 “那是因为戏公早就发觉有些人图谋不轨,所以就故意放出这个话语,吸引着你们前来,想不到你们果然来了。” 几个山贼却是脸色巨变。 虽然此刻他们的脸上却蒙着面,根本让人看不出来。 “什么?你是说戏煜是故意引我们前来,好来个瓮中捉鳖?” “不错,戏公,早就知道你们坏事做绝,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抓住你们,现在你们终于可以送上门来了,士兵们一定要把握机会,把他们给全部抓住,一网打尽,戏公知道了一定会封赏我们的。” 几个士兵大声喊道:“好,那我们就把他们给抓住。” 程昱倒背着双手离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叹息着。 “这些人可真是笨蛋呀,太让我感到好笑了。他们在做坏事上时勇气,可是论智谋简直是太低级了。” 几个山贼就感觉到自己上当了。 而这些士兵们知道程昱虽然是在故意欺骗这些人。 但是如果把这些人给打败了,戏煜对他们有所封赏,这一定是真的。 所以他们立刻卯足了劲。 而山贼这一边,本身就感觉到自己上当了,受了欺骗,他们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所以在打斗的过程当中,他们本身就像没有了士气一般。 所以过了一会儿,他们最终就失败了。 程昱让士兵们把他们给绑起来。 “戏公估计明天就会到来了,到时候就让大家接受封赏。” 其实,程昱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他也不知道戏煜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因为他并不知道华佗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戏煜能不能把他给请来。 然而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戏煜和华佗一人一马,果然到此。 程昱带着士兵赶紧去迎接。 戏煜就问那些财宝有没有事。 程昱把昨天有山贼到来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那些山贼此刻在何处?” 程昱说,就让他们在山洞旁边的一个小峡谷内当中呆着。 并且有也可以警示到那些前来图谋不轨的人。 “戏公,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山贼,他们图谋不轨,真的该死。” 戏煜就说直接交给程昱处理就行了,问一下他们都平常在哪里活动?都做了哪些坏事,又是为何要做山贼? 程昱也马上开始处理此事。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程昱已经将身体的所有情况都了解的十分清楚。 戏煜这才知道,这些山贼平常可是坏事做尽。 此刻,他的心里有些矛盾,想把这些山贼全部杀死,可是似乎有一些于心不忍。 程昱却看出了他的犹豫。 “戏公,他们坏事做尽,是万万留不得的,此刻他们一旦离开这里,还不知道又要去做什么坏事呢。” 戏煜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看着办就行了。” 于是,程昱就派士兵将这些山贼全部弄死。 戏煜却迫不及待的让华佗赶紧跟自己进入地下。 华佗很快就见到了那水晶棺材。 他看到里面的女人真的是栩栩如生。 “戏公,这女人的确很美丽,可是你为什么判断她一定就是西施呢?” 戏煜于是就把那范蠡的书信给他看了一下。 华佗说道:“就算是有这份书信,谁又能够证明这书信是假的真假的呢,谁知道真的是范蠡的手笔呢?” 戏煜一愣。 “听华佗说的,也有这种可能性。” 现在根本就无法证明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西施了。 “算了,华神医,不管他到底是谁,你看能不能把她给救活吧?” 戏煜寻思,反正长得如此的美丽,而且是西施的可能性特别的大。 就算不是,也可以把她当成西施。 华佗点了点头。 “是呀,我们不能白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一下,所以现在必须要把水晶棺材给打碎。” 程昱似乎有些不忍心。 如果万一打碎了水晶棺材以后,不能将这个女人给救活呢? 这样太暴殄天物了,还不如让女人一直在里面呆着。 戏煜却说道:“程刺史,我相信华先生的医术,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不成功,我们也没有遗憾了,对不对?” “不错,戏公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派人将这水晶棺材给弄碎。” 于是,过来了几个士兵。 他们要立刻就把水晶棺材给弄碎了。 这时候,他们所有人感觉到与西施是近距离的相处了。 这些士兵们也感觉到十分的激动。 他们也盼望着这个女人真的能够醒来。 能够跟一个古典女人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能听她说话,这也是一件多么让人振奋人心的事情。 华佗让他们大家都离开,光剩下自己就可以了。 程昱于是立刻说道:“好了,咱们自己都出去就行了,让华神医一个人在这里。” 戏煜的心里也是没有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执念特别的大。 就是希望让戏煜能够赶紧好起来。 程昱却仿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刺史,你想对我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戏公,假如这女子真的是西施,她醒来以后,你说她醒来第一句话说什么呢”? 戏煜哈哈大笑。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呢,要不然咱们猜测一下吧。” 程昱认为,她第一句话一定是问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第二句问,你们这些人又是谁? 戏煜摇摇头。 “或许这大美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呢,还是拭目以待吧。” 但戏煜笑过了以后,忽然就脸色变得平淡了起来。 他感觉到心里在怦怦的跳。 因为他现在实在无法确认华佗到底有没有能力能够让对方醒过来。 万一最后的结果是失败了呢? 华佗是个神医,可是他并不是神仙。 他们就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 一直也迟迟没有看到华佗上来。 戏煜也真的忍不住想赶紧下去看一下。 程昱似乎看出来了,他的内心想法,便说道:“戏公,你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多了。或许奇迹会发生的。” 戏煜点了点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戏煜听到好像有人上来。 他就立刻冲了过去,看到果然是华佗走上来了。 华佗已经是满头大汗。 “华神医,快告诉我,现在怎么个情况了?”戏煜赶紧问道。 华佗于是就说,自己总算是不辜负戏公的希望。 现在,西施的脉搏已经有所跳动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 戏煜非常的高兴,真的想把华佗给抱住,然后猛然的亲一口。 他把华佗给拉了上来,说道:“华神医,您真是辛苦了。” 华佗却说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等一会儿确认西施真的醒来了,他就要离去了。 而戏煜却说这一次挖的宝,其中要有一小部分赏赐给华佗。 “不必了,戏公心系百姓,而且我做这件事情也是感觉到十分的荣幸。” 但是戏煜认为不管怎么说,这该有的赏赐是必须要有的。 华佗看戏煜如此,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 戏煜就问他,那么西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起来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最多一个时辰,可是毕竟她昏睡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呢?” 但是华佗保证,她一定会醒来的。 戏煜特别的高兴,当他抬头看天空的时候,看到天空也是如此的可爱。 他仿佛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一样,脸上笑眯眯的。 紧接着,又把笑容给收敛了,害怕别人看到了以后会内心浮想联翩。 (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六章 君主立宪或许不错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赶紧来到了地下室亲自守着西施。 渐渐的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都快天黑了,一直也没有得到西施现在的消息。 这时候,戏煜已经焦躁不安了。 过了一会儿,程昱也走了下来。 “戏公,还记得咱们探讨那个问题吗?就是西施醒了以后第一句话说什么。属下现在已经是特别的好奇了。” “行呀,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件事情。” 可是眼下根本就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戏煜却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她的手臂,发现脉搏的确是在跳动。 反正现在的确已经活过来了。 华佗也马上走了下来,问是什么情况了。 “华神医,你说她一定会醒来的,对不对?” “是呀,戏公,刚才你也摸了他的手臂,反正脉搏都是正常的。” “那么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愿意醒来呢?” 当戏煜问完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两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华佗问道:“戏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戏煜便解释道,在心理学上有这么一种场景,当事人从内心里不愿意醒来,所以她的魂魄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华佗感觉到这种说法有些熟悉。 “戏公,是不是以前你曾经接触过医学?” 戏煜摇了摇头。 忽然,他惊喜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西施的眼睫毛动了。 太好了,这是不是可以醒来了?果然,其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三个人正要走过去的时候,戏煜却停止了脚步,毕竟他们的出现太突兀了。 西施却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这么的黑?” 程昱和戏煜对望一眼,原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是错误的。 最后,西施就看了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在什么地方?” 戏煜说道:“请问你是不是西施姑娘?” “不错,我是西施,你们又是谁?” 戏煜心中大喜,想不到对方果然就是西施。 那简直是太好了。 最后,西施就看向了自己身边有一份书信。 她拿过来,居然是范蠡所写的,这字迹太让自己熟悉了。 可是看上面内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已经死去了吗? 她忽然想起来了,她和范蠡告别的场景。 当时自己在病床上吐血,而范蠡说给自己找了好多的大夫,却没有让自己好起来,而且还特别的痛苦。 “原来我现在是死过的人了,那么你们告诉我,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戏煜指着华佗,然后又说了一下,如今所处的年代。 “原来距离我的时代已经过去几百年了,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她竟然没有认识的。 戏煜柔声的安慰道:“你不应该这么想,范蠡肯定希望你还活着。” 西施那激动的泪水马上就流了下来。 是呀,这句话说的对,范蠡已经希望自己还活着。 “你不要认为你和这时代的人不认识,其实就相当于你自己去了一个外地的地方,慢慢的不就认识了吗?这样活下去就有希望,如果范蠡知道你还活着,他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西施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泪。 “不错,你说的很对,既然如此,我要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 而戏煜表示,毕竟他对一切都是十分的陌生,不如暂时就跟随着自己。 而西施也答应了下来。 戏煜心想,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好了,程刺史,现在可以把宝都运上去了,先放到刺史府当中,然后明天再说关于分配的问题。” 程昱大喜,马上就开始命令士兵下来搬东西。 士兵们看到了活灵活现的西施,感觉他们的眼前是不真实的。 西施看到大家都如此的看着他,感觉到十分的厌恶,于是赶紧把身子给转了过去。 财宝最终就到了刺史府。 程昱决定今天宴请戏煜,毕竟戏煜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同时也安排一个客房给西施生活。 西施毕竟与这个时代的人不熟,所以看上去有些孤僻。 戏煜便说道,一会儿找一个丫鬟先暂时伺候一下,至于饭菜就放在她的客房里就行了。 不必和大家一块了,免得她处处不适应。 “不错,戏公,你想的可真周到。” 戏煜却问程昱,挖的宝一部分汇流到青州,那么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打算呢? 程昱马上说,戏煜在其他地方不是兴建学院吗? 不如利用这笔钱也建一下学院。 “好,你这个想法特别的不错。” 程昱特意提出来了,山贼到来的时候,好多的士兵都是骁勇善战的,所以也应该给他们一些赏赐。 “这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你不提这事,我也会记得。”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躺在床上,想起了西施的容貌就有些痒痒。 但是他知道,欲速则不达。 自己刚跟人家认识,可不能霸王硬上弓,自己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来的人是程昱。 戏煜问他有什么事吗? “戏公,属下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就想问一下你到底何时称王?” 戏煜知道他也是忠实自己的,有些话跟他说了也无妨。 “现在你也应该明白,最大的诸侯就是我与曹丕,其实曹丕也想称王,可是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程昱分析到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还是希望戏煜能够称王。 其实,他一直惦记着这个问题。 就算是戏煜不来,他也希望将来能够找戏煜商讨一下这个事情。 “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还有一个问题,你认为关于陛下该如何处理?” 程昱心中一愣,是呀,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理呢? 他老是希望戏煜能够称王,可这是一个绕不去的问题。 如果自称王,就是与朝廷为敌,虽然现在的朝廷已经名存实亡。 否则,需要皇帝册封,那皇帝又岂能够批准呢? 戏煜于是就讲起了,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候的这个权力已经被架空了。 尤其是战国时期。 但是周天子必须还是存在的。 他也曾经想了一个模式,各大诸侯或许还会存在,而汉朝天子也要继续延续下去,只不过他们的权力最终却被削弱。 听到这个话题以后,程昱颇为不解。 “戏公,难道你就不想统一中原?”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其实你是不能理解的,我有时候认为,实行君主立宪也是不错的。” 程昱自然真的不懂什么叫做君主立宪。 戏煜却说有些累了,让对方先回去休息吧。 “戏公,还是希望你能够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君主立宪好吗?小的胡涂。” 戏煜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如此之说。 于是,便把君主立宪的这种模式给他讲述了一下。 “戏公,属下明白了,也就是说真正掌握实权的完全是丞相,而且这皇上只是一个象征,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权,可是又不可或缺。” “不错,的确是这么回事。” 但是程昱又认为,真正实现这一点恐怕不是这么好办的,因为很多的读书人恐怕不能接受,要是有皇帝却又说了不算,那是哪门子的皇帝? “是呀,所以我也在愁这一点。” 因为历史上的造反者,就是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师出有名,然后建立一个新的政权。 戏煜也承认,他在这一方面也是掺杂私人感情的,因为他不希望刘协有事。 自己如果要了刘协的命,这是不可能的。 让刘协继续活下去,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可是不知对方又能不能接受? 而且就算是真的这么做,就找一个什么理由呢? 难道像历史上的曹丕一样来一个禅让吗? 貌似也能够说得过去。 戏煜倒背着双手来到了窗前。 程昱也看出来了他的矛盾。 “戏公,您大约不想做那弑君之事,不如这点事情就留给曹丕做,这样,那骂名就是他的。” 戏煜一愣,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给自己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程刺史,你这个想法太单纯了,难道曹丕他是傻瓜吗?他愿意主动承担这个骂名吗?” 程昱一愣,说的也是呀,自己想的可真是太理想化了。 而戏煜认为,曹丕或许真的有这个想法,也或许想着废立皇帝。 但是有可能他会来和自己商量,那就是两个人一起联合南北而至。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 程昱看到天色实在不早了,便笑着说:“是戏煜是杞人忧天了,相信戏公在这件事情上有数。” 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浪费口舌了。 “好了,属下就告退。不耽误戏公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便来到了西施的房间门口敲门。 程昱所安排的那个小丫头打开了门。 戏煜说道:“我就想来问一下西施姑娘,不知道她在这里休息的可好,是否适应这里的生活?” “有劳戏公操心了,我在这里一切安好。” 里面立刻就传来了西施的声音。 “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就是了。” 戏煜随后就告辞,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一番废话,自己就是想找一个理由搭讪而已。 他想起了前世代上中学的时候,遇到喜欢的女生也是没话找话说。 有些时候。往往是一些废话,却让人产生一些机会。 而且戏煜告诉程昱,他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今天就负责把财宝给分了,剩余的财宝就暂时先拉回幽州,派专人护送。 反正自己也带来了好多的士兵,一个上午的时间太保已经分配完毕。 戏煜告诉程昱,既然选择了建学院,那么到时要落实好。 一些模式都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形式。 “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我暂时要到大街上去走走了。” “戏公,需不需要人陪同?” “不必了,我自己转悠一下就行了。” 戏煜看程昱也不紧张。 他笑着说:“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大家还是比较夸你的,看来你在这里做的也不错,否则我如果单独去视察,你应该十分的害怕才是。” “戏公,你说的对,我行的直站的正。” 戏煜独自一个人马上来到了大街上。 当他路过某一个店铺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男子在这里坐着。 他在这里唉声叹气。马上有一个老头就走了过来。 “志强,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怎么没有去做工呢”? “做什么工呀,这外地人,弄得我们当地亲人没法活了。” 老头就连忙问其故,那个叫志强的人就唠叨了起来,说是来了一伙外地人,做工特别好。 包工头就把当地人给赶走了。 “你说这些人真气人,他们凭什么不在自己地方,偏偏跑到咱们这里来做咱们的事情呢?” “志强,你话不能这么说呀,人家都是凭本事吃饭的。” “老叔,你怎么可以向着他们呢?” 戏煜听到这个对话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走。 忽然,又路过了一个卖绿豆糕的摊位。 是一个老头来卖的。 是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品尝了一下,感觉到不是很好吃。 “怎么可能?我在这里坐糕点已经这么多年了,很多人都特别的觉得特别的好吃。” “我说老刘啊,我说多了,你可千万不要介意,人家那长安人龙家糕点做得比你好吃多了。” 那老头就叹息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男子走了以后,那老头就自言自语。 “他做的真的好吃吗?不过这个比我的价格便宜而已,我已经降价了,我再往下降,我就赔死了。” 而这一下就引起了戏煜的注意,因为两起都是当地人抱怨外地人的事情。 难道说有大批的外地人涌进青州,使得当地的资源紧张了起来吗? 他决定深入的调查一下,就知道自己闲逛,能够逛出一些事情来。 接下来,他就走进了一个茶铺,然后随意跟别人聊天,跟老板聊,跟客人聊,就是想看一看当地人对外地人到底有什么感受。 而茶铺的小伙计就是外地的。 老板说道:“他可能干了,已经来了两三个月了,原先的小伙计是本地的,其实也比较勤快,不过人家外地这个人要的工钱少,所以就把原先的辞了。” 戏煜感觉到这个问题特别的严重,他在这里待了一天,到晚上回到客房的时候,非常的生气。 他立刻让人把程昱给找来。 程昱听下人说戏煜气呼呼的,他也吓了一跳,赶紧来到戏煜的面前。 “不知戏公有何事?” 戏煜于是就把今天所看到的情景说了一番。 “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发现了没有?” 程昱说道,青州发展的好了以后,的确有好多外人到此,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你认为这正常吗?可是如果人数过于多,那么会对当地有所冲击的。因为这样会占据这里的资源,因为大部分人都是长期住在这里,他们并不是像旅游走马观花一样,过几天就离开。” 程昱如同当头一棒。 是呀,有外人到此的时候,他感觉到是非常的高兴,因为可以让当地的经济振振兴起来。 经过戏煜这么一说,他才发现问题,的确特别的严重。 “戏公,听你这么一说,我感到有些害怕,不是咱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戏煜心想,自己所在的几个地盘,这种问题不是很明显,可是青州特别的厉害,因此现在必须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下一步要根据人的户口,凡是青州以外的要进入青州,必须取得户籍,如果没有,不可以长时间逗留。” 因为所以从此以后官方要弄一个通行证,有通行证在青州旅游的,不可以超过一周。 而要长期在此打工,需要特殊审批,但是绝对不能允许占用本地的资源,有一些工种必须在本地招聘,除非是在本地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可以允许外地人前来。 戏煜就把前世某一个特区的标准都说给了程昱。 程昱感到十分的惊奇。 戏煜想的这个点子简直太好了。 “好的,戏公,明日一早我就立刻去颁布这项措施。” 他的效率也真是特别的快,过了一两天,就把这个措施在整个青州传开了。 好多当地人都感觉到特别的兴奋,而许多外地人就要被迫离开这里。 当然,有些外地人是愤愤不平的。他们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却要被迫离开,但是这项政策是有强制性的。 他们也不能不听从,当然了,戏煜也要查一下其他的地盘,也要采取这种措施。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万一有人刻意的这么做。对当地人的冲击简直太大了。 这一天,程昱来到了戏煜的面前,他说到幸好戏煜发现了苗头,否则长期发展下去,还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说一个地方特别的繁荣,有人越来越多,这未必就是完全是一件好事。” “是的,戏公,你说的太对了。” 解决完了这个事情以后,戏煜决定开始把心思都放到西施的身上。(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七章 好好陪美人 最近这几天,西施也总算是稍微适应了当下的生活。 这天,她对戏煜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让我重生了一次。” “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能够跟西施谈话,是让戏煜感到十分心跳的事情。 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来电。 现在跟对方在一起,让他舍弃一切,似乎都愿意。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些玩物丧志了。 而西施就提出来,她想到外面去走走,最近可一直在刺史府当中。 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她生活的世界又有哪些不同。 戏煜求之不得。 这简直是说到自己的心里去了。 因为自己也打算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的,对方提出来不是更好吗?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到处走走,给你介绍一下青州的名山大川。” 而戏煜就要求单独陪着西施,至于伺候西施的那个丫鬟也就不必跟着了。 但他同时要求西施打扮一番。 “打扮一番,这又是为何?” “你毕竟长得这么漂亮,在大街上肯定会特别的招摇,所以你必须做一些打扮,以免会让不法分子给盯上。” 受到了夸奖以后,西施感到十分的开心,同时脸色也红红的。 在自己的时代,也是这个样子的,她以像貌为荣,而到现在,她依然是光华四射。 “可是我应该怎么打扮呢?” 西施知道自己可以打扮的漂亮一些,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弄的丑陋。 戏煜便说道,给她去找一些粗步衣服,稍微把脸给遮一遮,最好弄些面纱之类的。 “西施,你在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 很快,戏煜也就把相关的都弄好了,西施果然好像变了一个村妇一样。 两个人在大街行走,戏煜要求西施给他讲一下,她所生活的年代里所发生的事情。 “发生的事情可多了,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呢?” “那你就给我讲一下夫差和勾践的事情吧。” 西施一愣,事情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 可是对于自己而言,仿佛一切都是在昨天。 本来,戏煜以为自己提出这个话题,一定会触动到她的神经。 甚至她可能不愿意说。 可是连戏煜没有想到的是,西施居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来了一个护城河边。 恰好有一个石凳,戏煜就要求一起坐下来。 “真是仿佛一切在昨天呀”。她感慨起来。 戏煜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假如有机会让你回到以前的世界,你还愿意回去吗?” “是的,不愿意回去,只可惜根本就回不去了。” 西施叹息一口气。 恰好一阵风吹来,吹着她的刘海的秀发随风摆动。 看上去,这张绝世容颜更加的美丽。 戏煜却思考了起来。 如果当自己回到他的前世,他还愿意回去吗? 是的,或许愿意,因为那里有自己的亲人。 可是现在,他与这个世界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也许西施跟这个时代产生感情以后,或许也会愿意留下来的。 尽管西施现在打扮成一个村妇,可是那气质还是很难掩盖的。 虽然戴着面纱,可是那眼睛依然十分的美丽。 因此,两个人在护城河旁边的时候,有几个人也是偷偷打量着他们。 西施低声的说道,在她特生活的那个年代里,有些时候自己是很少出门的,就是害怕会受到别人的侵犯。 自己拥有这张绝世容颜,那也是一个非常烦恼的事情。 戏煜忽然发起了呆,他好像没有听到对方讲话,他在考虑一个问题,到底如何能够得到西施呢? 直接把她给娶了吗? 那得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如何提亲呢? 现在的西施可没有任何的亲人,反正霸王硬上弓是不行的。 或者自己采取一些别的措施,可是又感觉到那样是不是有些龌龊? “戏公,你在考虑什么问题呢?是不是在考虑如何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西施看到他一直没有说话,赶紧问道。 让戏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 明明,自己考虑一些龌龊的事情,被她说的如此高大上。 “没什么,就是好久不出来了,所以有些发呆而已。” 戏煜马上道。 一会儿,两个人就继续前行。 戏煜还担心西施可能会劳累,可是逛了一天,倒也没有劳累的意思。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就开始邀请西施去吃大餐。 然而这个时候,这面纱是必须要摘掉的。 西施就有些难为情。 戏煜没有关系的,中午的时候买了一些东西在外面吃,可是晚上必须正儿八经的坐下来了。 如果别人要看,那就让他们看就是了。 西施听到戏煜这么说,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客栈当中,果然当西施出现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好多客人的关注。 但是大家也知道直勾勾的看会不好意思,于是只能偷着看。 但是让两个人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今天居然遇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偷拍的客人。 对面是一个茶室,此刻有一个公子正坐在那里,他的距离正好可以看到西施,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眼睛,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而翩翩这个公子又是一个画师,他想赶紧画下来。 但他又觉得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于是犹豫了一番,但最终决定还是要画下,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对,就得偷偷的话,不能和别人商量,如果一旦和当事人商量,当事人一定不会同意的。 于是他马上开始找出了纸和笔,一边观察,一边画画。 戏煜两人都未曾注意,只是在那里吃东西,这画师也希望他们两个晚一会儿再走。 而两个人也果然满足了这画师的愿望。 他们刚刚离开店铺的时候,那个画师也正好把画画完了,感觉到满心喜悦。 那画师非常的满意,忽然,茶室的老板出现在他的面前。 “公子,为何如此的高兴?” 忽然看到了那画中的模样。 那老板也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从这个工作的口中,这画中的女人在对面吃饭,刚刚离去。 他感觉到十分的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偷看一下呢? 而且那公子说了,实际上自己画的并不好,现实中的那女人更漂亮。 弄得这老板的心里痒痒了起来。 “公子,你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幅?我给你钱。” 老板忽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无缘见到那个女人,如果有这幅画天天挂在床头,也非常的养眼。 那公司本身也需要钱,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师傅他高兴。 而且照着画再重新画一个,比看着人画还要容易。 他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老板很快就付了钱给他。 这个老板的名字叫做刘玉舟。他把话给收藏了起来,到了第二天,这画师又到来了,他告诉刘玉舟,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女人那是戏公身边的。 刘玉舟先是一愣,最后有些遗憾,如果是别的女人,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弄到手,可居然是戏煜身边的。 他也知道戏煜来到了青州的事情。 是呀,这样的女人也配戏公才能够拥有。 刘玉舟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一波三折。 他把西施的画像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 而晚上临睡觉以前他会拿出来好好的观赏一下。 然而这一天晚上,在他睡着了以后,屋子里忽然遭了贼,一个蒙面男子进入。 那男子先把他迷晕,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钱财,而最终也找到了这幅画。 当那贼一看到画中女人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他看着这幅画犹豫不决,一直没有离开,终于,他决定要将刘玉舟给弄醒,便给他喂了解药。 刘玉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把刀子在逼着,他大吃一惊。 那贼就问他,那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的女人是什么人? 他这才明白家里遭了贼,顿时吓了一跳。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的话,我会弄死你。” 无可奈何,刘玉舟只好就说了实话,同时也说出了,西施现在正跟戏煜在一起。 “你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不敢欺骗。” 那贼大喜,立刻就放了他,快速离去,同时把那幅画也给拿走了。 刘玉舟十分的生气,为什么偏偏把话也带走呢? 戏煜和西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戏煜更不知道这幅画的事件会带来以后事情。 第二天清晨,戏煜就告诉西施,他要回到幽州,让对方也必须跟随着自己。 而这几天,他也一直在营造着一个情况。 就是让西施把自己当做亲人。要让对方明白,除了自己以外别无依靠。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西施只有乖乖听从的份。 程昱为戏煜践行,并且亲自送戏煜离开。 当戏煜回到幽州的时候,希望在路上慢一些,因为可以能够更好地西施缠绵一下。 他们是乘坐的马车,在路上的时候,偶尔会有颠簸的事情发生。 导致西施不断的把身子都靠在他的怀中。 这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高兴。 他希望这路是越来越难走路,而西施每一次都感觉到不好意思的。 其实西施也感受得出来,戏煜对自己有些意思。 当然,凭着这身相貌,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不动心的。 而现在,她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她必须找一个肩膀。 所以,戏煜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并且她现在知道戏煜身份特别的尊贵。 而且她也能够明白,戏煜估计也有称霸中原的意思。 而且他比勾践和夫差好像还要厉害多了。 如果真的能够成为戏煜的女人,倒也是不错的。 戏煜根本不晓得西施的心思,他认为自己要把西施搞到手,却像隔着一层山一般。 当他们回到了幽州以后,所有人见到了西施也是十分的惊奇。 而这一次,戏煜却改变了想法,宁愿让更多的人见,而且很羡慕。 在见到了西施的第一眼以后,诸葛亮却蹙起了眉头。 这天晚上,诸葛亮来到了戏煜的房间。 “孔明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诸葛亮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戏公,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可是西施吗?” “什么?西施?” 诸葛亮以为这是一个和西施同名的而已。 戏煜也不打算瞒着。他就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诸葛亮没有想到戏煜竟然还有如此的奇遇。 怪不得她长得如此的妖孽,原来竟然是她呀。 可是戏煜看到诸葛亮好像也有些发愁,他顿时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 果然,诸葛亮接下来就跟他说了红颜祸水的事情。 “戏公,你是一个大英雄,可千万不要沉迷于女色。” 然后就举了历史上商纣王的例子。 当然,最近的例子是关于赵飞燕的。 自古以来女色误国,他不希望戏煜这样的大英雄因为美色而日渐消沉下去。 “孔明先生,你多虑了,我会心中有数的”。 “戏公,您比我知识渊博,这些道理你比我更加懂,可是懂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是另一回事。” 而诸葛亮认为,有些时候,人受的迷惑是不知不觉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看到戏煜仿佛有些反感。 “戏公,属下这么说可就是为了你好。就算是你对属下有遇见,属下也有无怨无悔。” “行了,孔明,你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的。” 他心里有些反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何这种男人看到西施以后都会有想法,这是很正常的,有必要上纲上线吗? “戏公,属下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一下。”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就可以了。” 诸葛亮离去了以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而私下里,他也跟别人说了这件事情,说是戏煜沉迷于美色。 可是有人就不同意,戏公的几个夫人不都这么漂亮吗? 也没见到他做了什么坏事。 但是诸葛亮表示,这一次和平常不一样,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妖艳了。 诸葛亮和别人谈话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欧阳琳琳听到了。 “孔明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呢?” 诸葛亮没有想到她竟然快速的出现了。于要把西施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西施,那不是春秋时期的吗?” 诸葛亮于是就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欧阳琳琳大为吃惊,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的事情? 而诸葛亮的话也让自己产生了醋意。 她也必须看一下不可。 她马上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戏煜正特别的生气,诸葛亮虽然是忠言逆耳。 可他还是气不过。 他想,难道他和历史上的昏君一样听不得话吗? 这的确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诸葛亮的话的确有些危言耸听,虽然意思是好的,但没有必要表达这么夸张。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欧阳琳琳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 “喂,以后进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 “夫君,我敲过门了,只是你可能没有听到。” 戏煜心想,难道自己的耳朵这么不好用了吗?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妾身听诸葛先生说,你带回来一个女人,是真正的西施,真的有这回事吗?” 又是诸葛孔明说的,戏煜更加生气了。 然后看到欧阳琳琳这个表情,便知道她是醋意大发。 “是有这回事。” 欧阳琳淋更加好奇了起来,让他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戏煜也就给她讲了。 “那么我能不能见一下这个姑娘?” “你先跟我说一下诸葛孔明都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说你偷听到了什么。” 欧阳琳琳不假思索,也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戏煜气的拍下桌子。 “这个孔明,他居然在背后造我的谣”。 欧阳琳琳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夫君,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混账,你还在为他辩解。” 这一刻,戏煜好像变得比平常要可怕,欧阳琳琳顿时吃了一惊。 她忽然发现,这个夫君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看来孔明说的也是正确的。 戏煜真的是沉迷于女色,乱了方寸。 “夫君,你还让我看一下。” 戏煜说道:“我告诉你房间号,你自己过去吧。” 然后就把西施的地址告诉了她。 欧阳琳琳马上离开。 走在院子里的时候,碰到了小红。 看到自家小姐心情十分的复杂的样子,小红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琳琳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我知道了,小姐,一定是这个女人很美丽,所以让你有了危机感。”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夫君就像变了一样。孔明说他受女色迷惑,我感觉到这是正确的。” 但小红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她要求也跟着一起去看一下西施。(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八章 如同变了一个人 欧阳琳琳和小红马上来到了西施的房间门口。 西施的房门是敞着的。 她拿着一个画着山水图案的扇子,正在扇着。 旁边有一个小丫头,正在伺候着她。 她仿佛在发着呆,呈现给欧阳琳琳一个侧面。 但她们仅仅看这个侧面已经看呆了。 虽然两个女人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准备。 她们知道西施既然是古代的美女,那一定像貌特别出众。 可是也没有想到这么个出众法。 她们仿佛停止了呼吸。 不知不觉,两个人也来到门口,却一直没有进去。 那小丫头以为是贼人,转头看是他们。 “原来是欧阳夫人来了,小女子有礼了。” 那小丫头向她们福了福身子。 西施连忙朝外面看去。 小丫头便说道:“这是戏公的欧阳夫人。” 西施于是也站了起来,冲她们两个一笑。 这一笑看上去是更加的美丽。 但欧阳琳琳却有了一种深的危机感。 西域把西施给弄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将来要把她纳为妾室? 如果真是这样,那怎么能不会让自己产生危机呢? 过了一会儿,小红拉了拉欧阳琳琳的衣服。 示意自家小姐千万不要太失态。 欧阳琳琳赶紧说道:“快坐下吧,早就听闻西施姑娘貌美如花,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过了好几百年以后还能够再见到,那真是太好了。” 西施也让她们两个赶紧坐下来。 欧阳琳琳就问道,她是真正的西施吗? “欧阳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感觉到死人复活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西施给她纠正了一下,自己并不是死亡。只不过是昏睡了好几百年而已。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了。” 接下来,就让她讲一下事情的具体过程。 发现她与戏煜所说的完全一致。 这就证明戏煜没有撒谎。 “对了,戏公说让你在这住下来,是一直住还是暂时住呢?” 西施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就是怕自己成为对方的一个威胁。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现在无依无靠的,戏公成了我唯一的亲人,她要做什么,我都听他的”。 一会儿,主仆两人离开了以后,小红就让欧阳琳琳去找一下孙尚香等人,商量一下,看看该如何处理西施的问题。 但是欧阳琳琳却摇摇头,她表示这样做有些不合适,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如果自己去商量的话,岂不是证明自己是一个善妒的女人? 这可是大忌。 “可是小姐,如果一旦她成了夫人,你可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欧阳琳琳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可是她又劝慰对方说。 自己没来以前,戏煜也已经有夫人了,自己到来了以后会不会也争到人家的宠呢? 但小红认为那些自己不管,反正她就是要为自家小姐着想。 戏煜在房间里打了一个呵欠。 他忽然发现,从青州回来一趟,好像身子有些匮乏,好像特别的发困。 但他并没有忘记正事,他派人去叫关羽而来。 自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过一会儿,鲁肃到来,却把他给吵起来了。 “原来戏公正在休息,看来属下来的不是时候。” “子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鲁肃便说,那学院已经快建完了,还请戏公取个名字。 而且进行一下封顶大吉的仪式。 “就叫幽州学院吧,也不用起名字了,因为取名字是一件非常让人浪费脑筋的事情。” 鲁肃就想偷笑,戏煜也太偷懒了。 不过叫幽州学院也好。 反正比较上档次的。 在幽州,不叫幽州学院叫什么呢? 鲁肃说道,再过几天便可以封顶了,然后就正式启用。 戏煜同时表示,把幽州一些商界的还有民间德高望重的一些人士,请过去共同参加剪彩仪式。 鲁肃就要求戏煜先去视察一番。 戏煜认为没有必要,直接到时候去参加仪式就可以了。 而且现在他还要等待着关羽到来。 鲁肃宿暂时退下去了。 戏煜十分的高兴,因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关羽在家里练习书法。 他本是一个舞刀弄枪的人,让他去练习书法,他感觉到有些难为情。 有人来叫的时候,他就问那人,戏煜叫自己做什么? “这个小的并不清楚。” 关羽似乎有些紧张。 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关于张飞现在的下落,他也清楚了。 他们兄弟三个都已经有了好的归宿。 很快,他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前去见戏煜。 他见到戏煜的时候,戏煜正躺在床椅上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戏煜马上就醒来了。 “不知道戏公让属下来,有什么事情”? 戏煜于是就把在青州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有好多的外地人想去那里,结果挤掉了他们的资源。 现在他要在幽州邳州以及其他的地盘都要下一个命令。 凡是外地来的人,必须要在本地有户口。 如果没有的话,不可以超过一定的期限。 包括招聘工作也是如此,先以本地人为主,本地人找不到才能找外地的。 关羽听了以后大喜,因为他前几天还真的接触过这种类似的事情。 有一个棺材店的老板,把一个当地人辞了。 而外地的劳动力很廉价,就可以让他工作。 结果导致那被辞了公的人自杀。 关羽认为,戏煜能够想出这一点,的确是非常的好。 青州现在已经实行了,而下一步幽州实行。 再过一段时间,再到其他地方实行。 “你现在赶紧去办理这件事情吧”。 关羽即将告退。 不过,马上又对戏煜说,多谢他对张飞的安排。 “好了,你不要说了,你们三个兄弟之间感情也特别的好,胆敢相照,只要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关羽最终就退下去了。 不过戏煜认为,张飞和关羽是不错的。 可是刘备这个人处处透露着不实在。 接下来,戏煜又开始发困了,这一睡居然睡到了黄昏之际。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困的这么厉害。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戏煜正吃着饭,忽然感觉到饭菜如此难吃,便大声喊道:“来人呀。” 附近的几个士兵就赶紧走了过来,问戏煜有什么吩咐。 “这饭菜到底是谁做的?赶紧给我叫来,太难吃了。” 几个士兵于是立刻厨房里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非常胖的厨师就走了过来。 他平常也是没大有机会见到戏煜的,想不到这一次就能见到了。 而且看到戏煜是如此愤怒的样子,戏煜的眼神变得特别的可怕。 “本候问你,这饭是你做的吗?” 戏煜就指着那些在地上被自己弄掉的饭菜。 “是的,正是小人所做。” “今天做的怎么这么差?和平常怎么不一样呢?难道平常是另外一个人做的吗?” 那男子说一直都是自己亲自给戏煜做饭。 以前的时候,戏煜吃的都很好,可是现在也不应该换了胃口。 “混账东西,难道你是说本侯故意难为你吗?” 那人就说小的不敢。 戏煜让士兵赶紧把它带出去。 打他二十大板。 那男子于是跪了下来求饶。 他说自己做饭的水平并没有减少,和平常完全一样。 “岂有此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如此的胡说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打吗?” 几个士兵只好就把这个厨师带出去打了一顿。 不过几个士兵也感觉到戏煜今天怎么做的特别过分。 但戏煜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于是院子里,发出惨叫声。 恰好,周瑜来找戏煜汇报工作,就听到了这一幕。 待到那厨师被人带走了以后,终于进了戏煜的房间。 临走的时候,就特意问他,刚才那被打的又是什么人,是如何惹恼戏公的? 戏煜便说,现在这些下人们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做个饭都做不好。 戏煜忽然发了火,让周瑜感觉到十分的不解。 他似乎没有看到过戏煜如此的样子。 周瑜离开了以后,还是在不断的思考着。 怎么戏煜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呢?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浑然不觉前面的葡萄树下有人在乘凉。 乃是欧阳琳琳和小红。 而他因为思考问题,差一点就碰在葡萄架上。 欧阳琳琳问道:“周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特别的失态。 “原来是夫人,不知道小的有没有惊动夫人。” “我倒没有被惊到,只是你在思考什么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 但欧阳琳琳却紧张了起来。 “周将军,应该是从我夫君的房间里出来的吧,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周瑜停顿了一下,最终说道:“属下刚才感觉到戏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听这话,她就咯噔了一声,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周将军,你快跟我好好的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不相瞒,我也有如此感觉。” “小姐,你有什么感觉?难道是戏公像变了一个人,你不会吓唬我吧?”小红就吓得打了一顿哆嗦。 周瑜于是就把刚才暴打厨师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欧阳琳琳两女刚走到这里来,不曾听到这厨师被打的声音。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事千真万确,平常戏公都是爱民如子的,他怎么今天会忽然打厨师呢?而且刚才小的也听说过了,那厨师做的饭菜声称和平常一样。” 所以周瑜希望欧阳琳琳多多的接近一下戏公,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瑜认为可能是戏煜的压力特别大。所以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性格。 “好的,谢谢周将军,我心中有数了”。 很快,就到了深夜。 今天晚上,戏煜要在孙尚香的房间里休息。 孙尚香早已经准备好了,在屋子里等着他。 然而,当戏煜走进去的时候,倒背了双手怒目而视。 孙尚香赶紧走过去,将他的外套给脱下来。 戏煜看了孙尚香一眼,却白了一下。 “夫君,你今天怎么了?” “你看看你,打扮的就像个狐狸精一样,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想出去勾引男人?” 孙尚香就愣住了,自己这么打扮,不就是为了让戏煜多看自己一眼吗? 自己也没有什么错。 怎么会这样侮辱自己呢? 这泪水马上就流了出来。 “什么?你居然敢哭?我不跟你说了你一句而已,你想干什么?” 戏煜扬起一个巴掌就打向了孙尚香。 并且气的马上就回去。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当她出去追的时候,戏煜却已经气的离开了。 戏煜最终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欧阳林林和小红正在吃橘子,忽然看到戏煜来,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休息呢?” 说她们睡不着了,所以才起来吃这些东西。 “夫君,你不应该去孙夫人的房间吗?怎么会来到了妾身这里?” 戏煜于是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欧阳琳琳却认为,人家之所以这么做,肯定就是为了他。 戏煜怎么可能会这么寻思呢? 她再一次向小红看了一眼,周瑜所说的戏煜像变了一个人果然是真的吧。 戏煜马上就脱了衣服,很显然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下。 于是,欧阳琳琳就让小红赶紧离开。 可是小红却不想走,如果戏煜真的变了一个人,自家小姐岂不是? “你还在那干什么?不是赶紧离开吗?” 戏煜冷笑一声,欧阳琳琳也劝小红赶紧走。 无可奈何,小红只好离去了。 她走出去就求神拜佛,希望小姐可千万不要出事呀。 他越觉得戏煜好像成了一个人一样。 而欧阳琳琳似乎也有些哆嗦。 戏煜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哆嗦了起来?” “没什么,夫君,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特别的疲劳?” 戏煜蹙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感觉到特别发困,白天睡了很长时间,现在结果睡不着了。” 欧阳琳琳就陷入了思考之中。 接着,就问戏煜,他接下来应该如何对待西施,会不会将来把她给娶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不着急。” 戏煜随手一挥,而欧阳琳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戏煜果然有这样一个想法。 她虽然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是内心里怎么能够坦然起来呢? 接下来,她虽然有些发困了,可是戏煜一点也睡不着,就要求两个人一起聊天。 直到她困得快不行了,这才放过了她。 而孙尚香这一晚上以泪洗面。 很快,她丫头就调查出来,戏煜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于是第二天,孙尚香就来找欧阳琳琳。 问她到底使了什么狐狸精的手段,使得戏煜到这里来。 而自己又哪里对不起戏煜了? 她愤愤不平的来到了房间里。 小红被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欧阳琳琳马上就接待了她。 她自然明白孙尚香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孙夫人,我正打算到你的房间里去找你的。” “是吗?你有这么好心吗?你恨不得天天霸占了夫君,对不对?” 欧阳琳琳让她先冷静下来,坐下来再说。 小红感觉到愤愤不平。 这个女人大清早的就找自己小姐的事,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小姐所愿意的吗? 今天清晨来到小姐的房间里,看到小姐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松了一口气。 欧阳琳琳知道他不高兴,但向她眨了一下眼睛,主子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她管。 “你还说要到我的房间里去,我感觉到你这是撒谎吧,你恨不得夫君一直在你的房间里。”孙尚香坐了下来,气势汹汹的问道。 欧阳琳琳虽然也生气,可是她强迫让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孙夫人,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可这并不是我造成的”。 她就努力的说着好话,总算是让孙尚香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 孙尚香仔细的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孙夫人,我说去找你也是真的。我正打算跟你商讨一个问题,夫君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孙尚香蹙着眉头,感觉到这话十分的奇怪。 而欧阳琳琳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孙尚香于是就蹙起了眉头。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她也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夫君怎么居然会暴打厨师呢?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调查一下夫君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心里是一定有事的。” 听到欧阳琳琳这么说,孙尚香也感觉到有些道理。 如此看来,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可是,即便如此的话,为什么戏煜还是喜欢她而不喜欢自己呢? 一股醋意还是上了心头。 孙尚香明白她的意思。 ”咱们之间不要有隔阂,而应该共同把这件事情给查出来,孙夫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可是我们如何知道他现在想什么呢?他如果心情不好,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们的。”(本章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华佗之死 欧阳琳琳表示还是暗中再查看一下为好。 孙尚香也算是解决了心中的烦恼,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 关羽回到了府中,便开始着手安排戏煜所说的命令。 他马上就开始找了几个属下去传播这个消息。 各个大街小巷都也张贴开来。 同时一些商铺也都要注意,尤其是他们雇人的时候,必须要按照戏煜所说的话去做。 如果有违抗者,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渐渐的,在整个幽州城内把这个消息给传开了。 中午,很多人在客栈里在茶馆里,议论起这些事情。 有些本地人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因为戏煜做这一切就是为他们着想。 有些外地人却愤愤不平。 看来,他们以后必须要回到他们所属的地方。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无法过上好日子吗? 有些人也从中嗅出了一些意思。 戏煜也是为了让其他的诸侯羡慕自己所在的地盘。 老百姓肯定有怨言,就会让其他的诸侯们不得民心。 而这一切还保护了当地的民众,所以戏煜的这个做法也算是一石二鸟。 关羽也听出了大家的议论,感到十分的高兴。 很快,他就汇报给了戏煜。 但是关羽发现,戏煜并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脸色十分的平淡。 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戏公,您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很高兴吗?” “还算可以吧?” 戏煜回答的好像有些敷衍。 关羽再想说什么话的时候,戏煜好像有些不耐烦,最终就让关羽离开了。 关羽回去了以后还是感觉到莫名其妙。 为什么戏煜看上去如此不高兴呢? 到底是什么人惹了他呢? 他实在是感觉到想不通,后来也就干脆不想了。 第二天,他到大街去视察工作,恰好在路上碰到了欧阳琳琳和小红。 欧阳琳琳虽然已经嫁给了戏煜,可是她还保持着经常去庙里烧香的习惯。 关羽马上向她行礼。 “原来是关将军,不必多礼。” “夫人,属下正真一件事情向你汇报,今天看到了你,简直太好了。” 欧阳琳琳就问他有什么事。 关羽就把昨天遇到戏煜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欧阳琳琳大吃一惊,看来戏煜还不是一般的有问题。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到欧阳琳琳在发呆,关羽就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于是,再说了一遍。 小红说道:“好了,我家夫人已经听到了”。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欧阳琳琳不断的唠叨了起来。 而且听关羽的说法,好像戏煜已经是越来越严重了。 “好了,关将军,我会注意的,如果没事,你就先离开吧。” 两个人分道扬镳,恰好欧阳琳琳也去寺庙,所以不如好好的为戏煜求一下。 她们从寺庙离开的时候,欧阳琳琳还是感觉到不解。 小红说道:“奴婢听说诸葛孔明特别的利害,不如我们去问一下他。” 欧阳琳琳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就让小红赶紧把诸葛亮给请来。 很快,诸葛亮就拿着羽毛扇到来了。 “不知欧阳夫人叫在下所为何事?”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就把目前所有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诸葛亮蹙着眉头,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清楚。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兵法,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但他接着就下了一个结论。 会不会和西施有关系呢? 因为自从西施来了以后,戏煜才表现如此的奇怪。 欧阳琳琳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无法确认。 “诸葛先生,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应该怎么样呢?” 诸葛亮认为不如找一个郎中来看一下。 “诸葛先生。这个方法行吗?夫君又不是生病了,再说了,如果郎中来了以后,岂不一直在怀疑,我们应该怎么说呢?” 诸葛亮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摸着下巴处的胡须。 他表示一般的郎中可能没有办法,不如去把华佗请来。 华佗毕竟医术特别的高超。 但欧阳琳琳却否认了这个想法。 “据说这华神医,一般人没有知道他的所在。虽然夫君知道,可他怎么可能会说呢?” 诸葛亮叹息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个麻烦。 但诸葛亮表示,他可以出去打听一下。 看看这种是不是失心疯之类的。 自己找个药铺里去问一下吧。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葛先生了。” “夫人客气了,戏公如果真的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一件坏事,不过这件事情要暂时保密,千万不要被外人知道,否则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琳琳自然也明白,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的人,尤其是其他诸侯知道了,他们可能会趁虚而入。 诸葛孔明表示,到几个时辰以后,他会再重新来到这里。 几个时辰以后,果然他们又见面了。 不过诸葛孔明说问了好多的郎中,他们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务必要打听一下华佗到底在何处。 今天晚上,按照惯例,戏煜又要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里休息。 可是欧阳琳琳不确认他是否还要到来。 因为毕竟昨天他应该在孙尚香那里,却到了自己这里来了。 戏煜晚上还是到来了。 “夫君,你来的真好,我最近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老是做噩梦,这是不是一种病?而且我的小腹隐隐作痛,我想让华佗来看一下,你看可以吗?” 戏煜没好气的说:“就这点小病,还需要麻烦华神医吗?随便找个郎中就是了。” 欧阳琳琳有些委屈。 她当然不是真病,就是为了打听出华佗的地址。 她也知道,如果真病了,戏煜应该会安慰自己,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她现在已经不责怪戏煜了,因为她知道戏煜肯定有问题了。 诸葛亮说或许跟西施有关系。 但时间上的确巧合。 然而,一个小女子又如何能够让戏煜得上一种什么病呢? 看到她有些委屈的样子,戏煜道:“你真是太讨厌了。一点小病也要受委屈,有你这样子的吗”? “好了,夫君,就当我没有说吧,明天我找个郎中看一看就是了。” 接下来,她就开始伺候戏煜休息。 欧阳琳琳非常想知道华佗在何处。 可是现在感觉到力不从心。 除了戏煜以外,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吗? 到了第二天,她还特意到大街上去打听。 尤其是到了好多的药铺,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华佗的所在。 指望戏煜是绝对不成功的。 她只好开始询问哪里有什么厉害的江湖郎中,说不定也可以看看一下戏煜到底得了什么病。 而且这件事情还得秘密进行。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她感到烦恼了。 此刻,她所惦记的华佗却乘着一辆马车开始前往一个偏僻的乡村。 那里有一个重要的病患,而且跟自己还稍微有些亲戚。 不过就是路途有些远,而且还要翻山越岭。 本来这马车夫是不愿意去的,可是华佗说人命关天,愿意多给他一些钱,人家这才愿意拉他。 虽然华佗也知道人家就是趁这个机会想多要一些钱,可是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马车上,他不住的看着路,他感觉到这路还真的是特别的不好走。 如此说来,这马车夫也并没有敲诈他。 “马车夫,麻烦你走的快一些好不好?” “客官,这马也有走累的时候,这已经是尽最大的努力了,所以还是希望你忍一会儿吧。什么时候到,你就顺其自然吧。” 华佗心想,自己倒是等得,可就害怕病人等不及。 前几天,自己在赶集的时候,无意当中遇到了一个亲戚。 他告诉了人家自己所在的地址。 恰好这一天,亲戚就病了,正好有一个邻居到城里去。 所以就捎信来让自己过去。 令华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忽然有些强盗阻挡了他们的道路。 “赶紧停下车。” 那马车夫及时停了车,看到几个人凶神恶的样子,他顿时知道,遇到打劫的了。 他特别痛恨华佗,为什么非要去治病? 否则的话,自己也没有必要到这荒山野岭来。 但他还必须装作出非常淡定的样子。 “几位小哥,你们有什么事?想打车吗?我的车里已经有客人了。” “少在这装糊涂,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要干什么的,我们就是打劫的,赶紧把你们的钱拿出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华佗也吓坏了,连忙打开了帘子,对他们说道:“求求你们快放我们走吧,我现在还要急于去治病呢。” 那马车夫更在心里把他骂了起来。 越这个时候,越说实话,岂不是更让人家去有想法吗? “哟,原来是治病的呀,那就更不让你走了,必须留下买路财”。 那马车夫说,今天自己就接了这么一个生意,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求大家放过他。 明天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大家带来。 “混账东西,当我们好耍吗?明天你还会走这个路吗?” 那马车夫说,就算是明天不走这个路,可以跟他们说一个地点,到时候到镇上去找自己就是了。 他反正是一定会在那里的。 几个绑匪还是不乐意,说他们现在等不及了,必须要留下买路财不可。 马车夫就哭丧着脸,表示他是真的没有。 有一个绑匪就直接掐住了马车夫的脖子。 如果今天拿不出来,就不要让他走了。 这一刻,那马却受到了惊吓,然后开始嘶叫晃动起来。 甚至马蹄子就打向了这个绑匪。 绑匪们十分的生气,于是就对着马动手。 结果,这一个过程当中,华佗也马上从车上滚了下来。 有一个绑匪对他拳打脚踢,而直接把他给踢到了路的边上。 他就立刻往下面的低洼处滚了下去。 再加上,毕竟有些年迈,头就磕在一个石头上,就此死去。 马车夫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再争了,现在已经出人命了。” 几个绑匪一看到华佗真的已经死了,都吓坏了,于是就立刻离开。 那马车夫却叫苦连天,他现在对华佗也不痛恨了,而是有些同情。 “我说老人家呀,你说你今天非要给人家去治病,人家的病没有好,你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把对方放在这里不管,只好又把他装进了马车里,找个地方准备给埋葬了。 他就这样草板地埋葬了。自己可不能再搭上一个棺材。 “老爷子,你就安心吧。”他稍微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就立刻离去了。 关于今天这个事情,他也不敢去报官。 因为害怕受到报复。 总之,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算了。 这天,欧阳琳琳回了一趟欧阳府。 她心想,幸好戏煜原来的时候有一个命令,几个夫人回娘家的时候也不必打招呼。 如果打招呼的话,如今戏煜好像不清醒,估计是不会同意的。 她回到了家中,马上就见到了欧阳富,把这个事情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戏公现在变得神志不清了?” “倒不完全如此,可是脾气比原来暴躁了很多。” 并且举了几个例子,欧阳富觉得的确有些问题。 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个变化呢? 而当听说西施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爹,关于西施那个姑娘,我也见过了。我也曾经问过夫君,他说这的确就是西施”。 欧阳富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 “不管他到底是谁。或许你说的很对,的确是是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欧阳父甚至来了一个阴谋论。 认为这个女人或许是戏煜的仇家,就是为了接近戏煜。 “不可能,吧,爹,他们当时在山洞里挖宝,而且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躺在水晶棺材里等着他呢?” 经过女儿的说法以后,欧阳富也发现自己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欧阳富决定要见一见戏煜。 “爹,可是你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他呢?” “这倒也是一个问题啊。”欧阳富沉思了起来。 他马上就想到了。 “对了。我可以和孙仲谋一起,就以商业协会的名义去。” 欧阳琳琳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可同时又担心了起来。 “爹,这件事情还是少让人知道好,如果孙仲谋也知道了……” “你放心吧,爹只是让他和爹一块去,但并不代表要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欧阳琳琳也放心了,她就准备回去。 欧阳富就告诉她,既然现在是这种特殊情况,还是让她少接近戏煜为好。 “好的,爹,我记住了。” 欧阳富自然也明白,女儿特别的想家。 按说回来一趟,应该在家里待几天的,但是女儿很爱戏煜。 她也很担心戏煜的情况,所以不会在这里多待。 欧阳富马上就到商业协会去找孙仲谋。 孙仲谋当时正在看财务报表。 “哦,欧阳先生,你来了”。 “孙会长,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见戏公。” “哦,不知欧阳先生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见戏公?又为何让带下和你一起去”? 欧阳富当然已经想好了如何撒谎。 他说女儿已经好久不回来了,他想去看看女儿。 毕竟长时间不见,有些想念。 “欧阳先生,既然如此,那你去看就是了,却为何一定要在下也跟着呢?” 但欧阳富说,如果只是单纯去看女儿的话,可能会让戏公特别的笑话。 而和孙仲谋在一起,便可以以协会汇报工作的名义而去。 孙仲谋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 “那行,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欧阳富大喜。 两个人去见戏煜的时候,却恰好碰到戏煜正在休息。 门口有两个士兵守卫着,说,任何人到来都不会见。 两个人顿时感觉有些为难。 那士兵说道,这是戏煜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从,让两个人到外面先等一会儿就是了。 两个人无奈,只好就在院子的凉亭处休息了起来。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戏煜才休息完毕,然后打开了门到外面去透透气。 不过,他看到的天阴了起来,顿时就破口大骂。 而且把前世的一些词汇也骂了出来,让两个士兵感觉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骂的是什么语言。 在凉亭当中的孙仲谋二人马上就走过来。 他们正准备行礼的时候,戏煜特别的不耐烦。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两个人发现了,戏煜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暴戾之气。 “戏公,属下是想和你说一下商业协会的事情”。 戏煜摆了摆手。 “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有时间。” 戏煜的脸上显得特别的不耐烦。 欧阳富觉得什么的痛苦,女儿说的是一点也不假呀,可到底该如何解决呢? “不是已经说了吗?现在没有时间,你们赶紧走吧。” 戏煜开始朝外面走去,孙仲谋就问他去哪里。 “混账,我到哪里去,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章 贼去献宝 两个人顿时有些无语。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戏煜离开了。 孙仲谋对欧阳富说道:“戏公,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先生。” 欧阳富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算了,他们还是离去吧。 或许戏煜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呢。 可是孙仲谋感觉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欧阳富并不是来看女儿的,估计早听说了戏煜这种情况,所以拉自己一起前来。 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可是对方已经明白,他肯定已经清楚了一切。 于是便说道:“今天你看到的事情是一个秘密,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明白吗?” 孙仲谋点点头,但他表示,戏煜这种情况必须找人看一下,估计已经好几天了吧? “唉,谁说不是呢,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女儿,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你,既然已经猜出来了,那一定要保守秘密。” 孙仲谋说自然的,但这种事情,大家早晚能看出来的,有什么隐瞒的呢? 而欧阳富表示他也会尽可能的去找一些能人,或者是找华佗到来。 本来欧阳琳琳等人一个劲地避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消息毕竟还是不胫而走。 因为戏煜的活动范围很大,自然没有人能够控制他。 他的暴脾气也在每个角落开始显现了出来,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而在这几天,有一个叫做赵海明的士兵写了一封信。 然后立刻来到了野外,绑在了一个信鸽的腿上,那信鸽就立刻飞走了。 这目的地居然是飞到了曹丕那里。 曹丕立刻取了,信,他看到赵海明发的消息,大吃一惊。 戏煜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的,赵海明就是他安排的戏煜那里的间谍。 一般而言,不会传递消息过来,会特别的危险,既然能够传递消息过来,就证明事情很大。 但他考虑,戏煜真是如此,还说是装的? 会不会戏煜发现了赵海明的存在,而故意使了一个障眼法呢?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疾病,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赵海明分析说是和西施有关系,曹丕感到不可思议了。 这西施已经死多少年了? 他暂时把信收了起来,决定还是要谨慎一些。 如果这个小叔真的出了事,那对于自己而言简直太好了。 毕竟西域是自己前进路上一个最大的威胁。 而且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他说在大门口有一个人求见。 曹丕问道:“是什么人?” 士兵说是一个年轻人送画。 曹丕好比十分的生气。 “你说什么?随便一个人可以要见到本候?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说那幅画上是一个绝色美人,曹公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女人不仅仅是男人的天性。 对于曹丕而言,在这一方面也继承了他老爹的性格。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吧。” 那士兵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去。 而在大门口的那个男子正是那一天的去偷西施画像的贼。 然后灵机一动准备献给桃批,其实那东西他留着没有什么用处。 虽然也可以欣赏,可是他更愿意拿这幅画来救命。 原来他的哥哥犯了重罪,进了大牢,他希望把这幅画献给曹丕。 然后借此提出条件,可以把自己的哥哥给放出来。 但他也不确认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效,但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试一试。 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见到曹丕。 当士兵告诉他,曹丕愿见他的时候,他特别的高兴。 在士兵的带领下,他小心翼翼的去见了曹丕,而他并不知道如何行礼,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小的朱三见过曹公。” 看到他这个样子,曹丕想笑。 “好了,你赶紧起身吧,听说有一幅画要献给本候?” “是的。小人手里有一幅画。” 之后,他就从袖口当中掏出了西施的画像。 然后缓缓的展开,之后就递给了曹丕。 当曹丕看到第一眼的时候,直接就目光惊呆了。 这天下竟然有如此的女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朱三感到十分的高兴,就知道这幅画一定会吸引对方。 其实自己也感觉到肉疼呀。 这样一幅美女的画子,如果自己珍藏着该多好。 “曹公,据说那本人比画像还要漂亮。” 曹丕一股喜悦之色出现在脸上。 “哦,这女子是什么人?” 朱三也说了实话,其实自己是个贼。 他把事情一说,曹丕哈哈大笑。 “居然如此有趣,对了,你还没有回答,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呢?还有,你之所以给本候这个宝物,到底是要得到什么好处呢?” 一听说对方是贼,曹丕其实有些轻看。 但他也知道,人家肯定是无力不起早。 “曹公,据说这个女人是戏煜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曹丕一愣。 “你说什么?他居然是戏煜的女人?” 曹丕感觉到十分的沮丧,本来还想赶紧把这个女人给弄到自己这里来。 如果是民间女子直接夺来。 当然,也可以给人家一些好处。 可是既然是戏煜的,那自己岂不是就失之交臂了吗? 也是呀,这样美丽的女人,肯定走的一条不平凡的路。 想不到戏煜也是如此的好色。 “曹公,其实您不要沮丧,是戏煜的女人早晚也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此话怎讲?” “其实就看曹公如何去面对了。总之小的就是给曹公提供一个线索。” 曹丕逃的心理就更加痒痒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赵海明所提供的那封信,说是美女西施,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吗? 他于是试探性的问朱三,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朱三摇了摇头。 听人说这是稀释,可是他感觉到这是不可能的。 但曹丕认为,如果西施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这个女人就一定是了。 当然了,也可能这个女人太美,人们喜欢称呼为西施。 而不可能是真正的西施。 毕竟几百年后的人还活着,这个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那你说说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好处?” 朱三你就把情况给说了出来。 “什么,你的哥哥竟然犯了大罪,怎么可以随便放人呢?” 朱三最害怕得到这种结果,画也献上了,结果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他总不可能再把画给要回来,就算是要的话,曹丕也未必给他。 他叹息了一口气说,大哥的确是犯了错,该死。可还是希望曹公能够网开一面。 曹丕心想,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把这幅图画献给自己了,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 “行了,这件事情本候有数了,本候可以让负责审判的官员再好好审判一下,如果案子错判了,发现你哥哥是受冤枉的,自然会放他回家和你团聚。” 朱三知道,曹丕的这句话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绝对会处理此事。 但是不会公开的放人,得找一个台阶下来。 “行了,如果没事你就先退下去吧。安心等着跟你哥哥团聚就行了。” “小的多谢曹工,小的告退。” 朱三特别的高兴,居然能够救哥哥一命,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朱三离去了以后,曹丕就心里特别的痒痒。 俗话说得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蠢蠢欲动,如果对方真的是西施,他现在可以尝试接触百年以前的女子,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是想起这个女人在戏煜那里,他顿时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他又想起来,戏煜是不是真的疯颠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可以更好的把西施给抢过来。 可如果西域没有疯癫,他又如何能够得到呢? 要不然就直接去要? 但恐怕那样是不可取的。 他必须交换一些东西,如果实在不行,就拿这几个城池换了。 可是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红颜祸水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可是真正自己遇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无法解脱。 还有,等一下,这个朱三会不会是和戏煜合谋呢? 是不是戏煜故意让这个男子来送来图画,然后好为了得到自己的几个城池了? 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他就陷入思索。 过了一会儿,戏志才过来找他,而且在发着呆,一直没有回应。 戏志才也连续喊了几声,曹丕这才反应了过来。 “咦,你是什么时候到来的?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呢?” “不是的,曹公,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一直在叫你,你却没有听到。” “哦,是吗?想不到我的耳朵是如此的不好用。” “不知曹公刚才在思考什么,问题是如此的专心。” “没有什么,就是有些身体不舒服罢了,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戏志才也把事情给说了。 然后就准备离去。 曹丕在想,要不要把戏煜的情况告诉他。 可是有一寻思,不行,如果告诉了他。他问这个消息的来源,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戏志才走了以后,他就感觉到曹丕有些古怪,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上来。 戏志才才回到家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得越来越凉。 转瞬之间,竟然已经下起了雪。 他想起了戏煜送给自己的棉衣,此刻拿出来穿上,发现正合适。 雪慢慢的已经是越下越大,家人们正在扫雪。 也不知道戏煜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兄弟两个分居真的是一件让他痛苦的事情,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又想起了戏煜曾经让自己到他的阵营里去。 可是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忠于曹丕。 他也知道春暖花开以后,说不定两个人一定会有交锋。 此刻,曹丕也矗立在窗前,看到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有许多的雪已经落到了松柏的上面。 他和戏志才想的一样,过了年以后估计和戏煜会有一战。 当两个人真的交锋的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毕竟他们不在一个阵营当中,这是无法避免的。 这毕竟是一个豺狼般的事件,有些时候表面上平静,可是总会有一些不平静的因素。 而戏煜这边却是一片晴朗细雨,最近几天,戏煜还专门爱上了到外面去游玩。 欧阳琳琳不放心他,于是就和小红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 她们心想,万一戏煜犯了病,和老百姓起了冲突,那就坏了。 戏煜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今天恰好是一个集市。 戏煜倒背双手赶集,有很多人认识了他,就对他行礼。 他只是点了点头,却失去了热情,让有些百姓感觉到特别的纳闷。 感觉到他肯定心里有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戏煜终于发现了欧阳琳琳两个人在跟踪自己,于是他又转过头去。 两个女人就吓得赶紧往后躲。 戏煜道:“不用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赶紧给我滚过来。” 两个女人只好就来到他的身边。 戏煜问道:“你们鬼鬼祟祟的一路跟随着我,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夫君,我们就是担心你的安全问题。”欧阳琳琳终于说道。 “什么担心我的安全,难道你们不知道有暗卫跟随着我吗?” 欧阳琳琳说道,她知道这个回事,可是毕竟心里还是爱着戏煜的,因此还是不放心。 她认为平常这种情况,戏煜应该十分的感动,可是现在的戏煜是十分的厌恶。 欧阳琳琳也想搞清楚这是暗卫是否知道戏煜如今的情况。 可是她自己可没有能力召唤暗卫,因此这个问题也搞不清楚。 “好了,你们不要再跟随我,如果再发现你们跟随,家法伺候。” 戏煜一甩袖子,就朝前离去。 两个女人就站住了。 过了很久,小红就问道:“小姐,咱们还要继续跟随吗?” “不用了,咱们再回家而去吧,现在他变得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无法跟他交流了。” 两个女人叹息了一口气,就只好离开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个女人还在忧心忡忡。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把她们两个给吓了一跳。 原来进来的居然是一个暗卫。 看到是自己人的时候,欧阳琳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暗卫表示,按照规矩他是不应该随便出现在戏煜以外的其他人面前的。 可是现在事态非常的紧急。 欧阳琳琳便心中有数,他说的肯定就是戏煜现在脑子变化的事情。 暗卫表示,他和同伴,这几天一直在暗中跟随着戏煜。 发现戏煜变得和平常不一样了,他们感觉到忧心重重。 而且也知道夫人正在为这件事情而忧虑。 欧阳琳琳说道:“既然你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我想知道你们是否知道华佗在哪里?” 那暗卫点了点头,他说自己还真的知道,其实他就是过来跟夫人说这件事情的。 不过自己要在戏煜的周围呆着,所以他不方便亲自前去。 欧阳琳琳大喜,就让他赶紧把地址给写下来。 并且吩咐小红赶紧拿纸和笔。 那暗卫说完了以后,便说道,今天的确太不符合规矩。 可是毕竟特殊情况,希望将来有一天,夫人也千万不要给自己说漏了。 “你放心吧,如果夫君能够正常好起来,他肯定会理解这件事情的,他现在就像是鬼附身一样。” 欧阳琳琳痛心疾首,那暗卫也马上就告辞了。 欧阳琳琳抓着小红的手。 “太好了,想不到咱们立刻知道了地地址,这样,明日我回家一趟,然后让父亲去办理这件事情。” 小红认为这个主意非常的好。 到了第二天,两个女人回到了家。 欧阳琳琳就把华佗的地址告诉了欧阳富,希望他赶紧派人找华佗道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要让华佗见到戏煜。 就算是戏煜愤怒也不行。 首先是先让华佗到来,然后他们再考虑一下,让他如何接近戏煜。 欧阳富知道这件事情事不宜迟,他打算亲自去找。 如果交给了别人,自己似乎有些不放心。 “爹爹,如此可就有劳了。” “女儿怎么跟爹很客气了?戏公不仅是咱们百姓喜欢的,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了,为他做件事情,我是应该的。” 两个女子就赶紧告辞了,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戏煜正在院子里站着,好像在发呆一般。 对于两个女孩子而言,他现在就像瘟神一样。 所以她们也不敢过去打招呼,而是尽量的绕着走。 而戏煜却马上发现了她们。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欧阳琳琳便说去寺庙了。 “信那玩意有什么用,以后别把心思都放在那些身上,跟着别的女人学学做女工不是很好吗?” 欧阳琳琳知道也不能给他辩解,现在对方无论说什么,她都要应下来。 “是的,夫君,你说的很对。” 戏煜又把目光望向了小红。 “还有你,没事也读读书什么的,别成天和你家小姐到处疯玩” 小红也马上应了下来。(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章 跟一个读书人较劲 两个人回到了房间里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红却感觉到混身特别的冷,不仅仅是天气带来的,更是戏煜带给自己的。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 “好了,当爹爹把华佗给叫来,那就没有什么事了。” 另一边,曹丕在看地图。 他打算过段时间开始找戏煜商量,能不能把西施献给自己。 他愿意用几座城池换他。 虽然感觉这样有些玩物丧志,可是现在他看到了西施的容貌,实在是太受不了了。 自己也感到欲火焚身了,就算这件事情冒失,那他也要去做。 但是首先明白戏煜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好,还是想过一个笨方法。 那就是让戏志才以探亲的名义过去。 可是如此天气寒冷,他过去也是不好的。 毕竟,戏志才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 他实在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天的雪已经化了,院子里已经晴空万里。 忽然,曹丕想到了一个人,司马懿。 他的主意不是很多吗? 于是就命令人将司马懿立刻招进来。 司马懿到来了以后,立刻就行礼。 “好了,不用向我行礼了,本候这一次,是有一件需要的事情向你商量。” 接着,他就把那个西施的画像给拿了出来,让司马懿看了一下。 “哦,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这是看着人画的还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呢?” 看到他这个反应,曹丕笑了一下,一个正常男人都会这么反应的。 他于是便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而昨天也已经将朱三的哥哥给放回了,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是了。 且说朱三得知哥哥回来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开心。 于是,向哥哥说明了具体的事情经过。 司马懿只是听曹丕这么说,便知道曹丕是想得到这个女人。 而且估计这个女人在的家族特别的显赫,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得到。 因此才找自己出个主意,他的心里顿时轻看了起来。 这个曹丕肯定是和他的老爹一个样,但他还是故意装糊涂。 “不知曹公让属下看这个画像,是要做何事呢?” “你应该看出来了,本侯很喜欢这个女人。” 司马懿心想,这还用说吗?天下男人就会喜欢。 “本侯却不容易得到她,你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谁的手中吗?” 司马懿转得很快,他知道了,估计是在戏煜的手中。 但是他必须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 “属下不知,还请主公告知。” 司马懿于是就说了实话。 司马懿心想,自己猜的还真对,如果是在别人的手中,曹丕早就想办法抢过来了。 也不会感觉到问题这么的棘手。 “所以司马懿,本候要你过来,就是想问一下你有什么主意,怎么可以把这个女人给抢到手中来?” 司马懿却觉得有些难为情。 戏煜看好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随便让人呢? 但曹丕说了,如果司马懿能够想到一个好的主意,他一定会对司马懿有些赏赐。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现处城池,那毕竟是下下之策,如果有更好的建议,他自然要采纳。 司马懿看到曹丕这个情况,便知道逃避心里其实已经有主意了,不过这个主意并不是很好。 “对了,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吗?” 曹丕心想,他必须向司马懿坦诚相告。 司马懿摇摇头,当曹丕说答案的时候,司马懿吃了一惊。 天下竟然有如此之事。 曹丕说道,那贼本来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后来经常听到大街上有人说,戏煜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居然是西施。 而且是在青州挖宝的时候得到的。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曹丕心里有些着急,别光感慨呀,还是给自己出一个主意为好。 可是司马懿一直没有回答。 曹丕就说让他先回去,考虑考虑再说也不迟。 “既然如此,那么属下就告退了。” 司马懿离开了以后,他感觉到曹丕的主意估计是贡献城池出来,可是自己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这样可能会留下千古骂名,再说了,很多人估计也不会允许。 他想,如果自己猜测不错的话,他甚至能够知道曹丕要献出哪一座城池来。 可是如果这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到时候得到千古骂名的岂不就是自己吗?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但是也知道,这个计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必须用这种方式去应付一下曹丕。 让对方知难而退,以后就不要再问自己这样的高难度问题了。 第二天,他果然来到了曹丕的府中。 “曹公,属下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您看是否可行?” 曹丕心花怒放。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属下认为,可以从咱们这里选几个美女送给戏煜,与他交换,数量可以多一些。” 曹丕本来以为他想了一个什么好主意,顿时脸色一沉。 “就算是这里的美女合起来,也没有西施的相貌好。” 对方出的真是一个馊主意,本来以为他富有智慧,想不到居然这样。 ”如果说戏煜非常喜欢这个女人,咱们就是送太多的庸脂俗粉也没有什么用处呀。” 司马懿表示,可是眼下,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如让曹丕将各位大臣叫过来共同探讨。 曹丕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旦那么做了,岂不是更加让群臣笑话吗? 但又一想,真的要献出城池来,早晚也得让大家知道。 他忽然感觉到心烦意乱。 他甚至都有些责怪朱三了,偏偏的,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送这个来。 岂不是扰乱自己的心性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如果没有这个事情的话,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自己正在犹豫的时候,赵海明又来了一个飞鸽传书。 他说经过调查发现,戏煜的情况是真实的,而不像是装出来的。 欧阳琳琳还特意跟着他,也被他给训斥了,不过自己能够调查出这件事情,也是费了很大的精力和危险,让曹公放心就可以了。 曹丕心花怒放。要不要直接去把人给抢来,然后攻城呢? 不过这件事情可以和群臣商量一下。 很快,他就将几个心腹给叫在了一起。 当然,把戏志才给排除在外,毕竟他和戏煜的关系很亲密。 曹丕就开了一个小会,说出了这个情况,几个大臣都感觉到十分的诧异,却担心这其中有诈。 或许这赵海明是忠心曹丕的,可是万一是戏煜故意用的一个奸计呢? 甚至有可能赵海明也受到迷惑呢。 最终,曹丕决定派几个人到幽州去看一下。 还是等情况明了以后再行动。 另一边,欧阳富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华佗所在的地方。 他看到一个庄园门口,大约就是女儿所提供的那个地方,然而这一大门紧闭。 他想华佗,估计是出去行医了,所以自己就在这等着吧。 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有见到华佗到来。 他想,是什么的病患如此的严重,还需要过夜呢。 他于是就暂时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 于是,他就只好赶紧的去打听周围的人。 附近的几个人知道这里住的是华佗神医,不过他们都摇了摇头,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 他觉得特别的郁闷,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得到了黄昏之际,也是没有下落。 恰好有一个马车夫走了过来,正好是那一天拉着华佗的那个马车夫。 马车夫是这几天才知道这里就是华佗的家。 恰好自己拉了一个客人经过了这一边。 看到欧阳富好像在找华佗,于是就把车给停了下来。 “你是来找华神医治病的吗?” “是呀,小哥,的确如此,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他已经不在了。” 欧阳富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马车夫就把那一天的相关情况都说了出来。 欧阳富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闹了半天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那么戏煜又如何能够解脱呢? 那马车夫只好就上路了。 因为车里的人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无可奈何,欧阳富只好快速的离去。 欧阳琳琳一直等待着父亲归来。 终于到了第二天黄昏,欧阳富差人来传消息,说是已经回来了。 欧阳琳琳也赶紧回家而去。 却看到了父亲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 “爹,就你自己回来了吗?那华佗神医是否已经找到?” “华佗神医已经不在了。” 欧阳富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吗?”欧阳琳琳忽然哭泣了起来。 但是欧阳富就劝她,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不一定离了华佗就没有办法了。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神医呢。 欧阳琳琳只好失望而归。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她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小红就问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没有找到华佗吗? 她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诉说了一番。 “天哪,怎么这么的遗憾,那这可怎么办呢?” 欧阳琳琳表示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还是听天由命吧。 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红看到竟然是诸葛亮朝这边而来。 欧阳琳琳心想,他来的正好。 对方的主意这么的多,就要问问他,事情该如何解决。 “诸葛先生,你来的正好,我恰好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商量了。” “夫人,我来找你也是有事情,不如还是你先说吧。” 欧阳琳琳就把华佗死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诸葛亮表示十分的遗憾。 而他提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应该把西施给杀死,毕竟肯定是西施带来了晦气。 “可是诸葛先生,就算是真的把西施杀死了,也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还有,如果被夫君知道了,他岂不是怪罪我们吗?” 诸葛亮却说道,西施只要杀了,到时候可以有无数个理由,一定会能够交代的。 说不定只有让西施死了,这才能够让戏煜好起来。 但是欧阳琳琳认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直接把对方定义为妖女,就把她给杀死,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劲。 “好了,诸葛先生,这件事情我再考虑考虑再说吧。” 诸葛亮言尽于此,也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丫鬟过来说,是该甘梅夫人有情。 欧阳琳琳心想,估计也是商量这件事情。 如今甘梅的肚子已经是越来越大了。 进入了甘美的房间,欧阳琳琳让小红在外面等候。 “大姐,不知道你找小妹来有何时?” 甘梅让她坐了下来,对她露出了笑容。 “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最近夫君出事了,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甘梅也是今天才听说这回事。 本来大家几个样子在议论的时候。都是背着她说的。 生怕她听到了不高兴,以免影响她养胎。 但她听到了以后就问几个丫鬟,如果不说就把她们给赶走。 几个丫鬟吓坏了,才把偷听来的事情向他诉说了一番。 只可惜现在大了肚子,哪里也不能去,所以才找欧阳琳琳问个究竟。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想到大姐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琳琳便把自己所听到的和见到的都说了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 “反正小妹只知道,可能和西施的情况有些关系。但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小妹其实也不清楚。” 甘梅心想,自己要不要见一下西施呢? 对方却马上明白她的意思。 “小妹看,还是不要去见她了。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受不得刺激。” 并且她也特意把诸葛亮的说法给说了出来。 “大姐,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以前。还是不要这样说为好。” 甘梅点了点头。 “大姐,这个事情你还是不要操心了,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养胎呀。” 甘梅点了点头,可是她心里怎么能够平静呢? 欧阳琳琳就劝她,夫君毕竟不是一般人,因此上天可能会给他一些考验。 不仅仅是考验他,也考验他的女人们。 所以如果能够接受考验,那就是人中之龙。 “大姐,你可千万不要受到诱惑呀。” “好的,妹妹,你就放心就行了。” 欧阳琳琳很快也就回去了。 小红听到了一个消息,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听到几个丫头说,好像诸葛亮从外面请了一个道人,准备做法,而且要到西施的房间门口。 欧阳琳琳便大吃一惊。这件事情是自己必须要阻止的。 此刻,西施还在外面闲逛。 欧阳琳琳发现,他比原来出去的次数已经是越来越多了,这也未必是一个好的兆头。 可是她也不敢悄悄的跟着了。 虽然有暗卫存在,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可是他如果发了疯又该如何是好呢? 欧阳琳琳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戏煜终于与一个人起了冲突。 他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旷野之中。有一个读书人正在树下读书。 戏煜当时在思考问题,并没有看到他,于是不小心就踩了他一下。 那读书人一愣,啊的一声大叫。 他正要指责的时候,却发现是戏煜。 “咦,原来是戏公,戏公怎么踩了小的一脚?” 勃然大怒。 “混账,假如你不在这个地方,我怎么可能会踩到你呢?” 那读书人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戏煜竟然如此的蛮不讲理。 “戏公,是你先踩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是我先踩的你又怎么样?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如果不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碰了你呢?” 那读书人的臭脾气也上来了,管他对方是什么身份呢,怎么竟然如此说话? “戏公,你真的太不讲理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暗卫躲在暗处也不敢出现。 虽然这读书人不会对戏煜构成什么威胁,毕竟是一个书生。 可是这样一来,戏公的名声不就坏了吗? 这读书人如果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了呢? 戏煜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就继续朝前走。 “戏公,你什么意思?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向我道歉。” “你说什么?让我向你道歉,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戏煜走了过来,扬起一个巴掌就去打他。 读书人冷笑一声。 “我原先特别的钦佩你,认为你是为百姓做事的,今天想不到你这是这种人,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好在戏煜最终没有打出来,他说让对方赶紧离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戏公,你如此蛮不讲理,今天我非要讨个公道,而且我会把你的事情向全天下人都说,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面目。” 戏煜的一双眼睛变得十分的可怕,就像是魔鬼一般,那暗卫在考虑,这时候要不要出动呢。 可是出动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他又劝慰不了戏煜。 难道把戏煜打昏给带走吗?(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二章 你是妖女 戏煜听到这读书人的说法以后,非常的生气。 就问那读书人叫什么名字。 那读书人此刻却有了骨气,然后拍了拍胸脯,说道,自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叫方皓。 而且现在他听说了戏煜可以允许出现科举制度,还感到十分的开心。 前段时间,他还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一个书社联盟。 大家本来都很高兴,可能没想到如今的戏煜居然这个样子。 而他毕竟也是读书人,居然滔滔不绝的给戏煜讲述了一些道理。 甚至讲起了人性。 他说戏煜在人前表面上是装做出来的一副样子。而在人少的时候,又出现一副本来的样子。 现在在自己看来,他就是一个非常顽不讲理的人。 戏煜顿时勃然大怒,扬起巴掌不如打他。 就在这时候,暗卫出现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叫做方皓的公人有什么事。 可能他也会受到戏煜的不满。 但他现在也顾不得了。 暗卫于是立刻把戏煜给抱住了。 戏煜大吃一惊,想不到暗卫这个时候竟然出现。 他于是就骂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是来帮助我的还是来拽我的?” “戏公,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方皓也没有想到忽然之间竟然出现一个人。 而且也太可怕了吧? 而暗卫使眼色,这个傻瓜不是赶紧走吗? 方皓心想,自己,如果为口头辩解是不怕的,但是如果真的是打架,还真的不擅长。是呀,当务之急还是火速的离去。 他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暗卫这才把戏煜给放开了,然后就跪下来向戏煜道歉,希望戏煜惩罚他。 戏煜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像雷鸣一般响亮。 暗卫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当然,还有一个暗卫跟随戏煜。 可看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敢现身。 戏煜就拧着暗卫的耳朵,问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戏公,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 “混账东西,我一直是我,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你说这种话简直是危言耸听”。 暗卫心想,反正也说不了对方,但他表示以后还会这样做。 如果戏煜再不正常的话。 戏煜又疯狂打了好几巴掌,这才往前而行。 暗卫心想,对方打了自己,自己还是要依然跟着的。 他必须要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而另一边,诸葛亮已经和一个道士来到了西施的房门外。 那个道士拿着一个拂尘,身穿道袍,年龄在六十岁以上。 诸葛亮说到:“相关的情况已经告诉你了,这就是那个妖女,我们一起做法啊。” 伺候西施的一个小丫头,听到有声音,立刻就把门打开了。 然后看到那个道士身边还有一个小道童,在这里摆了一张桌子,还摆着一些用具。 她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们这是做什么的?” 诸葛亮冷笑一声。 “那西施姑娘就是一个妖女,所以我们必须要铲除。” 小丫头吓了一跳,立刻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西施。 西施于是就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是妖女呢?” 而这边的动静太大,也引起了好多人到来。 此刻,欧阳琳琳和小红也立刻来到了这边。 “你们这是干什么?”欧阳琳琳喊道。 诸葛亮看到欧阳琳琳的时候,态度十分的恭恭敬敬。 “夫人,当然是为了戏公的安全着想,戏公现在有诸多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妖女,所以必须由我和清风道长一起将这妖女给铲除,从此以后,戏公就能够恢复正常了。” 欧阳琳琳看到戏煜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她说道:“诸葛孔明先生,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过了?” 西施马上对欧阳琳琳说道:“夫人,快救我呀。” 欧阳琳琳要冲到她面前的时候,清风道长拦住了。 “请夫人不要靠近妖孽,否则的话,或许你也会和戏公一样的。” 欧阳琳琳就有些着急。 西施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大声喊道:“我要见戏公,他在哪里?” 诸葛亮冷笑一声。 “戏公现在在外面游玩。” 他心想,必须在戏煜回来以前把西施给处决掉。 这样就来一个一了百了。 西施的眼泪已经流淌了整个腮帮子。 那小丫头就赶紧抓她手。 两个女人都有些害怕,虽然只是接触这几天,但小丫头对西施已经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小红就劝小姐,还是不要过去了。 现在西施死了也好,因为西施留在这,倒是一个祸害。 她的容貌太好了,如果成了夫人,这几个夫人都会黯然无光。 欧阳琳琳特别明白小红的意思。 可是她知道,现在必须以大义为重。 欧阳琳琳就劝诸葛亮不要这么做。 而且这并不是戏煜喜欢的。 “夫人,平常当然要听戏公的话,可如今是非常时期,希望你能够理解。” 欧阳琳琳当然也嫉妒西施的相貌,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必须拎得清。 她说道,诸葛亮的这个做法,不仅是戏煜不认可。 自己身为夫人之一,也是不会认可的。 当然,现在大夫人根本也可以出面,相信她也不会同意。 所以,诸葛亮这样,完全就是私自做主。 是大不敬之罪。 诸葛亮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扣上一个大帽子。 “夫人说的言重啊。” 西施听到欧阳琳琳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她也不清楚欧阳琳琳的话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 就在这时候,周瑜和鲁肃居然也一前一后到来。 他们立刻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 诸葛亮说道,这件事情也跟周将军等人商量过,大部分人都是同意的。 接下来,出现的是贾诩和郭嘉。 他们也站在了诸葛亮的阵营当中。 因为大家都了解到西域的病非同小可。 欧阳琳琳现在势单力薄,觉得必须要保护西施好。 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暗卫。 但相信应该不可能。 因为暗卫只是盯着戏煜的一举一动。 他们不会保护旁人,除非是戏煜明确要求。 “那你们告诉我,杀西施以后,夫君的病就会好起来吗?” 几个人都哑口无言了。 他们相互的看着对方。 诸葛亮咳嗽了一声,说到:“不能完全保证,但至少比现在强。” 欧阳琳琳冷笑。 “你这不是相当于没说吗?” 诸葛亮却露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夫人,你信不信,一会儿就会出现东风?” 欧阳琳琳心想,现在如此风平浪静,天气如此好,怎么可能会有东风呢? 而诸葛亮说他可以与神仙对话,所以一会儿他可以把东风给借来。 而同样,之所以判断西施是个妖女,也是因为和神仙对话的结果。 “简直是无稽之谈!” 欧阳琳琳特别讨厌诸葛亮装神弄鬼。 她以前没有和对方接触过,今天才发现,对方怎么是如此讨厌。 她又瞪向了周瑜等人。 “夫君对你们不薄,你们现在怎么一个个的都反对他?” 周瑜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道:“夫人,我们对这一切都是为了戏公好,因为现在戏公的确是神志有些不清。” 鲁肃也马上说道:“夫人,属下认为这个妖女迟早是红颜祸水,如果有一天,戏公也娶了她,说不定戏公的大好基业都会被她败坏。而现在铲除了她,于公于私,都是有好处的。” 其他几个人也都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但内容大致如此,他们都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按理说,西施的项目比欧阳琳琳好。 欧阳琳琳应该非常嫉妒才是。 有这样的机会,她应该推波助澜。 即便不如此,也应该袖手旁观,可他为什么要强出头呢? 小红再一次拉了欧阳琳琳的衣袖。 希望她还是以大局为重。 欧阳琳琳就让小红不要靠近。 自己做这些小动作有什么用? 而西施却吓坏了,面对这种阵仗,估计欧阳琳琳也束手无策。 早知道如此,自己在几百年以前死了多好。 为什么偏偏要重活一世,还要受这种罪? 她心里对戏煜已经有些反感了。 为什么要让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还有,他现在去了哪里? 当然,她也听小丫头说过,其实戏煜现在和以前好像有所不同了,就是因为见到了自己以后。 而且现在大家都传的沸沸扬扬,说自己是个不祥之身。 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而且大家都仔细的观察着西施。 她虽然现在哭得梨花带雨,可是仍然是天生丽质。 诸葛亮就表示,要和欧阳琳琳打一个赌。 一柱香的功夫以后,他就立刻能够借来东风。 如此说来,就证明自己的话是正正确的。 西施就是一个妖女。 欧阳琳琳压根就不信他这一套,于是便说道:“好,那打赌就打赌,好,如果我胜利了,那么夫人不可以再阻拦。” 欧阳琳琳吃了一会儿,最终就点了点头。 但她也有些害怕,万一诸葛亮真的成功了呢? 于是,她就把嘴放在了小红的耳朵上。 希望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夫人。 小红认为,小姐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 而且大夫人现在正在养胎期间,怎么可以让她过来处理此事呢? 但是欧阳琳琳还是坚持如此。 没办法,小红就只好先告退了。 诸葛亮说道:“好,既然如此,清风道长,我就开始借东风了,请你远离一下。” 清风道长于是就距离他远了一些。 诸葛亮也马上穿上一个道袍,拿起的桃木剑,不断的舞动着。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不过贾诩等几个人也在怀疑,他真的能够把东风给借来吗?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看到诸葛孔明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红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自家小姐的心地真的太好了。 所以,她希望能够走得慢一些。 甚至当她告诉大夫人的时候,那西施已经死了。 但她又想,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估计小姐知道了会特别的伤心。 不行,她不能让小姐伤心。 还是快点走吧。 当她来到大夫人房间的时候,外面有几个丫鬟在守着。 声称现在养胎期间,除了戏公以外什么人都不见的。 “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人命关天的事情呀。” 小红于是大喊了起来。 但几个丫鬟却还是不让她见。 而里面却传来了甘梅的声音。 “是不是欧阳琳琳身边的小红,让她进来吧。” 没办法,几个丫头就让她赶紧进去了。 小红进去了以后,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诉说了一番。 甘梅诧异。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就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来劳烦大夫人呢? 如果让大夫人动了胎气,这可如何是好? 甘梅说:“这都是这些人自己胡乱猜测,怎么可以私自做主呢?就算事实真是如此,那也应该等到戏公回来以后再说。” 而且她认为欧阳琳琳做的对。 换了自己,也应该这样去做。 她就让小红搀扶着自己。 她准备到现场而去。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就告诉她,还是千万不要去了,这样会动了胎气。 “能动什么胎气,本来夫君也是告诉我,让我多多活动活动,我只不过去那里活动一下而已,他们还能够把我怎么样呢?” 几个丫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甘梅说:“你们放心,我不会生气的,况且你们也跟着我。” 无可奈何,她们只好搀扶对方离开。 但是小红又说了,欧阳琳琳吩咐了,让她们先躲在一个地方看,先不要出现。 如果诸葛亮借不了东风来,那么小姐就是胜利的,如果真有了东风来,再让大夫人出面。 甘梅想到想也是如此。 有一个丫鬟就说,如果诸葛亮真的胜利了,欧阳夫人就应该听他的话,怎么还可以让大夫人出面呢? 但甘梅说这样做很对,这并不是一般的赌约。 因为这是牵连人命关天的事情,有些时候反悔和耍赖也是可以的。 大家听到她这么说了,顿时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诸葛亮在舞动着,可是欧阳琳琳看到一切还是风平浪静,她就更加的自信。 这诸葛匹夫分明就是在没事找事,这是让自己笑破了大牙。 他还自己浑然不觉,太搞笑了。 过了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前面的灌木丛当中有甘梅几个人的身影,她终于放心了。 因为甘梅的知名度和地位都比自己高,她如果出来阻止估计,诸葛亮也不敢反对。 她也同时在默默的祈求,希望戏煜能够好起来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欧阳琳琳又心想,这诸葛亮不知道要舞动到什么时候,就是装神弄鬼也有个度。 难道他就一直这样不停吗? 于是,她就把目光看向了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走了过来,微笑的说道:“他已经说过了,一会儿功夫,很快就会好的。” 刚说完这话,众人就听到自己的耳畔生风。 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冬天,更是感觉到这风特别的厉害。 欧阳琳琳打了一个哆嗦。 不会吧,难道被诸葛匹夫给说中了? 还是说事情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也不应该这么巧呀。 算计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而诸葛亮继续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候,风已经是越来越大。 诸葛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快,大家就感觉到一阵风来到自己的身边。 “天呀,那诸葛先生真厉害,他果然已经借来了东风。” “难道他真的和天上的神仙可以对话吗?” 而西施这时候已经是瑟瑟发抖,不仅仅是天气寒冷,更是想到了自己的命运。 她就立刻和小丫头到了屋子里。 她就拉着小丫头的手,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那小丫头也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我也不清楚呀,这一下就是欧阳夫人也做不了主了,这戏公到哪里去了?偏偏这个时候却不在。” 西施说道,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就选择自杀。 她绝对不能在死在几个人的手中。 小丫头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不是还是死吗? 她倒是希望西施能够活下来。 “可是我还能活吗?他们非要说我是妖女,我又如何证明我不是?” 小丫头叹息了一口气,她说不到关键时候,千万不要放弃。 但她也知道这是安慰的话而已。 这时候,东风已经是越来越大。 诸葛亮哈哈大笑。 “欧阳夫人,这一下你输了。” 欧阳琳琳脸色坦白,她没有想到果然是这样的情况。 “孔明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夫人,先前不是说了吗?因为我可以与神仙对话,所以自然就借来了东风。” 大家都看到欧阳琳琳,希望她说句话。 欧阳琳琳还是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可是这风又是真实的。 忽然,她想了一个计策。 而她看到甘梅正打算出来。 她大声喊道:“诸葛孔明,你刚才说你与神仙对话,是吗?”(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三章 病越来越严重 而小红看到了自家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就让甘梅先等一等。 因为这件事情如果能不让她出面,最好就让她出面。 甘梅也点了点头。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近距离的到来了,不用害怕什么了。 她能够想象得到西施现在多么的痛苦。 “欧阳夫人,当然是真的了,刚才你不也看到了吗?而且大家都可以作证的。” 欧阳琳琳说道:“好,既然这样的话,你能帮我一个忙吧?” “当然可以了,但是如果要是让西施活下来,这个肯定是不能的。” “我说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既然你能与神仙对话,我想能不能求一下神仙,让我见一下我的母亲,或者是听一听她的声音之类的?” 她说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十几年了,她一直很想念。 诸葛亮顿时一愣,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夫人,你这有些强人所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诸葛孔明先生能够和神仙对话,对于你而言,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远处的甘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十分的欣赏,想不到欧阳琳琳竟然是如此的有智慧。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而且这临危不断的气魄也是让自己非常折服的。 诸葛亮就蹙着眉头。 “有一些事情,神仙可能是不管的。” “孔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你一再拒绝,就证明刚才借东风之事也是有猫腻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是如此的说法。 诸葛亮于是就看了一下清风道长。 清风道长赶紧把脸给转了过去,心想,这里有自己的什么事呢? 他只不过是诸葛亮花钱找来的而已。 诸葛亮心想,如果欧阳琳琳早要求,他完全可以装神弄鬼。 甚至找一个女孩子假扮鬼上身。 但是现在看来,估计是不可能的。 欧阳琳琳看到他的样子,更加证明自己的说法是对的。 看来,诸葛亮做不到,于是便讽刺了起来。 “诸葛孔明先生,你要不要从府中找一个丫头,然后谎称是鬼上身,然后冒充是我的母亲呢?” 诸葛亮顿时大囧,然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夫人说笑了。” 周瑜马上打圆场。 “夫人,还是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现在说的是要解决西施的问题,而且你输了,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 “不,我没有输,反正诸葛亮不能把我的母亲请来,就证明他不能和神仙对话。” 让西施没有想到的是,欧阳琳琳还有这样的口才。 虽然有些耍赖,不过似乎又耍得很好。 她决定以后如果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好好的对待欧阳琳琳,和她关系变得越来越好。 诸葛亮冷笑一声。 “夫人,看来是不打算进行赌约了,咱们可是说过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欧阳琳琳似乎知道他说这句话,便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孔夫子还说过,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小人。” 而欧阳琳琳就是公开的耍赖了,让太多人有些感觉到不妥当。 而欧阳琳琳表示,诸葛亮真的能够请来自己的母亲,自己确认无误,诸葛亮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问题是诸葛亮却做不到。 诸葛亮叹息了一口气。 “夫人,看来你是执意执迷不悟了,你这样做是陷戏公不顾。” 很多人也劝欧阳琳琳不要再管这件闲事了。 他们开始给欧阳琳琳施加压力。 小红认为这时候甘梅可以出场了。 于是,甘梅最终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大声喊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这在干什么?” 很多人都吃惊,没有想到甘梅居然来了。 不过他们很快看到小红,便明白这一定是欧阳琳琳的主意。 诸葛亮马上凑了过去,带头向他行礼。 “夫人,我们竟然惊动了您的大驾,你现在身子很重,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些为好。” 甘梅白了他一眼。 “我倒是想好好休息,可是就怕有人让我休息不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诸葛先生,你穿上道袍。这又是什么原故?我想夫君并没有让你用这种方式来给他祈福。” 接着,就看清风道长。 “这是个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在院子里见过?” 此刻,他特别有威严,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清风道长只好过来献见礼,说今天是来铲除妖女的。 “好,那么你们告诉我,妖女在何处?” 诸葛亮于是就再一次坚持了那个说法。 反正从见到了西施以后,戏煜就变了一个模样,现在几乎是人人自危。 而民间甚至也有好多的怨言,希望大夫人能够明事理。 另一边,戏煜仍然在外面闲逛,而且走了那么多的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好在走到一个旷野当中。 暗卫也放心了,在这里,起码不会遇到人,不会与人发生冲突。 戏煜很快走到了一棵树下,然后就发现了牢骚,看着树长得有些不顺眼。 “为什么别的树都特别的直,你这个树弯曲的这么厉害呢?” 然后不断的用脚踹着那棵树。 接着大骂起来。 两个暗卫商量了一下,还是有那个暗卫出现。然后就拉住戏煜的胳膊。 “戏公,你这样做会伤到自己的。这树又听不懂你的话。” 他知道自己说完了以后,估计会挨一巴掌。 果然如此,戏煜疯狂的打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现在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没有召唤你以前,你为什么私自出来?” 暗卫马上跪下来。 他说做这一切都是以为了戏煜好。 戏煜直接暴起了粗口。 而这一次却当场问候了对方的十八代祖宗。 “没用的东西,是不是以为你们保护我,所以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暗卫低下了头,只是说不敢。 但是,根本就不能让戏煜消气。 戏煜说:“既然如此。我看这个树不顺眼,你立刻把这个树给我拔掉。” 那暗卫说道,既然如此,他去找一个工具把树给杀了。 “不行,用手拔,如果需要杀的话,我还用你吗?” 暗卫已经见识到了戏煜的蛮不讲理,无可奈何,只好两个暗卫一起出现。 然后开始弄那个树。 看到他们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戏煜在一边去哈哈大笑。 两个暗卫虽然忠实于戏煜,可是也不应该让戏煜如此的羞辱他们,甚至想撂挑子,从此以后不干了。 既然你如此羞辱我们,我们就离开看看,出了危险谁保护你? 他们两个相互的用眼神看了一下,差一点真的走了。 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戏煜有些神志不清,不能够以常人的思维去对待他。 而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暗卫就开始用手挖土,戏煜倒是也没有反对。 终于在一个时辰以后,两个人终于把这个树给拔出来了。 看到这个树倒了下去,戏煜感到十分的满意。 “很好,你们还算是特别的听话。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们现在就给我弄一些水喝”。 于是只好一个人等着,一个人去弄水。 一会儿,一个暗卫端来了一碗水。 戏煜准备喝的时候,却猛烈的摔到了地上。 “混蛋,这水怎么如此的浑浊?” 但暗卫感觉到如此冤枉,这水明明特别的清新好不好? 他心里叫苦连天,这戏煜的病到底如何是好呀? 打架什么的,他都不怕,可关键是面前这个人是戏煜,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真是感觉到十分的头痛。 “戏公,要不然我搀扶着你去前面吧,那里有一个泉水。” 好在这一次,戏煜也没有难为他,果然跟着他离去了。 另一边,诸葛亮说完了以后,甘梅就冷笑起来。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不懂,可是今天有我在这里,谁也不可以对西施下手。” 并且自己如果离开了以后,西施出了什么问题,一切都要唯诸葛亮是问。 诸葛亮着急的满头大汗,他说刚才欧阳琳琳分明已经输了。 但甘梅说道:“我不管,你是跟他打的赌,又不是跟我打的赌,这个事情我是不认的”。 为了更好的保护西施,她就故意装作出生欧阳琳琳气的样子。 “欧阳琳琳,别忘了,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你凭什么可以超越我私自做主呢?” 欧阳琳琳当然也明白,对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保护西施。 她就立刻道歉。 “是的,姐姐,都怪我不好,没有想这么多,关键时候还是小红想的周到,让你来主持大局。” 甘梅犀利的目光就望着诸葛亮等其他的人。 “就算是西施真是妖女,也必须夫君回来了以后再说。” 诸葛亮似乎在等着她这句话。 “可是夫人,现在毕竟戏公有些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一定可以解决的。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神医解决吗?我不相信。” 接着,她就做出了让步,如果西施真的是妖女,那也要暂缓进行。 反正今天是绝对不可以的。 诸葛亮叹息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真的是不能通过清风道长的手把妖女给灭了。 “既如此,那属下等人就先告退了。” 于是,大家就全部散了。 欧阳琳琳特别的感谢甘梅,甘梅说都是应该做的。 而西施马上走了,出来快速的给甘梅跪了下来。 “小女子多谢大夫人相救。” 她虽然比大家都大好几百岁,可是现在她还是表达的谦虚一些,自称是小女子。 而这是甘梅第一次碰到西施。 虽然已经听说过西施貌美如花,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十分的激动。 她说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大局着想。 因为她不相信西施是妖女,让西施也不用放在心上。 西施再次的拜谢,最终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流着眼泪,先回到了房间。 而甘梅也在几个人的搀扶下离去了。 那清风道长立刻就去找诸葛亮,只是给了定金,还没有把全款给自己呢。 诸葛亮特别生气。 “今天你又没做法,还给你什么?” “是那夫人不让我做的,又不是我自己不愿意做。” 诸葛亮现在就在气头上,他说什么也不搭理道长。 清风道长于是就气呼呼的走了,而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诅咒。 欧阳琳琳很快回到了房间。 她对小红说道:“小红,你认为这件事情我做的对不对?” 小红摇了摇头。 “很难说,你是不是责怪我借助这个机会可以把西施除掉,可是我却没有把握呢?” “是的,小姐,奴婢有这个意思。” “但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有这么个事,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而且她能够想象到诸葛亮和那个道长真正折磨起西施来,还不一定有什么残忍的手段呢。 另一边,读书人方皓为今天的事情特别的愤愤不平。 很快,他就来到了书社。 说是叫书社,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民房而已。 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读书人在一起谈经论道的地方。 而他们规定,每天都有人在这里蹲守。 关键时候还要捎信把大家召集起来。 此刻,在这里的一个读书人名字叫王琪。 看到方皓气呼呼的样子,感觉十分的奇怪。 “方大才子,今天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一定猜不出来。” “那我就不猜测了,你赶紧告诉我得了。” 当方皓把答案发出来的时候,王琪感到十分震惊。 “哇,有没有搞错呀?戏公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欺骗你不成吗?” 王琪也知道他是不会撒谎的,就说道:“如此,真是特别的奇怪,是不是戏公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呢?” “我不清楚,我现在必须要把这个事情给传扬出去。” 之后,他就开始奋笔疾书。 王琪就说,还是让他不要冲动了。 得罪戏公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不管,总之,我是必须要办理这件事情的。” 王琪也知道他的脾气,根本就劝不住。 就只好让他写。 而这方皓一气之下就写了好几百张,他现在要把这一个贴的满城都是。 哪怕就是被杀头,他也要这样做。 几个时辰以后,他走遍了各个大街小巷,用意志力和决心,最终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张贴完毕了。 只是,他前脚张贴完了,后面有人就给他撕了去。 而且他在大街上还在不断的宣传。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纸最终会失去,但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肚子有些饿了,来到一家客栈。 他听到别人对话才知道,戏煜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而且可不是一时冲动,好像是得了什么魔怔。 他于是就赶紧加入到与别人对话之中,想好好的了解这一幕。 很多人就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他明明是这个附近的人,居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吗? 他说自己光顾读书,真的很少了解这些窗外的事情。 他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以后,忽然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如此说来,戏煜就像一个病人一般,自己不应该去和对方计较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是不是要把那些纸张撕去呢? 他很快就返了回去,想去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张贴的都已经完全没有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书社里,然后跟王琪诉说了这件事情。 王琪说道:“我就说嘛,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过王琪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方皓说:“看来有些时候,咱们不能光做书呆子,也得了解一下别的事。” 慢慢的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戏煜终于走得有些累了,然后才回去。 而且回到房间里直接倒头就大睡。 欧阳琳琳让人关注一下戏煜什么时候回来,听说他到来了以后,就打算去见一下他。 她知道,这个时候打扰戏煜的休息,肯定会让戏煜勃然大怒。 可是,她必须要跟对方说一下关于西施的事情。 果然,她来到戏煜房间门口的时候,有守卫就说,还是让她不要进去了。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 士兵就有些为难,明天再来不一样吗? 欧阳琳琳大声喊道:“夫君,你听到我说话吗?今天差一点出了大事,西施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果然,戏煜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他大声喊道:“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进来跟我说。” 欧阳琳琳终于进去了,她看到戏煜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自己甚至忍不住都有些颤抖了。 戏煜怒斥道:“你打哆嗦干什么?有什么话,赶紧告诉我。” 欧阳琳琳于是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她想反正也不怕得罪诸葛亮了,毕竟谁让他非要想这个馊主意呢。 “你说什么?既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还了得?” “所以夫君,最近你不要到外面闲逛了,还是好好在家里,好不好呢”?(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四章 惩罚诸葛亮 此刻的戏煜已经攥紧了拳头。 欧阳琳琳看到戏煜发火,她感觉到十分的开心,因为她非常的看不惯诸葛亮。 戏煜马上说道:“既然如此,来人,给我立刻叫诸葛亮到来。” 两个士兵听到这话以后,立刻就去请诸葛亮。 诸葛亮正在府中郁闷着呢,拿着折扇不断的摇晃着,有几个下人来给他端了茶,也被他直接给扔到了外面。 今天实在实在是太窝囊了。 尤其还被清风道长给诅咒了一番,当然借东风的事情,他是耍了花招。 因为他夜观天象,知道会有东风,而且准确算了时间。 本来希望能够让欧阳琳琳信服,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对着干。 更主要的是甘梅出现了,他根本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来说,戏煜有请。 他吃了一惊。 戏煜回来了,是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呢? 他于是就问士兵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士兵心知肚明,可是不愿意得罪人。 “戏公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够知道呢?你还是赶紧过去吧。” “对,我马上就过去。” 他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戏煜的身边。 他到的时候,欧阳琳琳已经离开了,虽然诸葛亮知道是自己告的密,但是她还是不要直接面对的好。 此刻,戏煜的脸上露出了忿怒的色彩。 在诸葛亮看来,他的浑身发出一股冷冷的气息,就像野兽一般,虽然他感觉到这个比喻就不恰当。 戏煜的脸上就仿佛喷出一股怒火。 “诸葛孔明,你好大的胆子呀,前段时间首先告诉我红颜祸水,现在竟然趁着我不在要处决西施,对不对?” 诸葛亮声称他一切都是为了戏煜好。 戏煜道:“你给我跪下来,靠近一些。” 诸葛亮也只好跪下了,也果然像狗一样朝戏煜而去。 诸葛亮此刻对戏煜特别的厌恶,刚开始就是因为特别崇拜戏煜才跟随着他,哪里想到他居然变得这个样子? 而戏煜一脚踢向他的下巴,将这个文弱书生给踢出了好几米。 “戏公,为何如此的羞辱在下,在下比那西施可重要多了。” “是吗?你真的很重要吗?你如此骄傲,我留着你作甚”? 戏煜忽然起身拿起了墙面的一个宝剑,就准备要把诸葛亮给砍死。 同时大声喊道:“暗卫们,你们最好不要劝我,否则的话你们的下场也很惨。” 要出动的暗卫自然也就不好再出现了。 戏煜来到诸葛亮的面前,说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看到这宝剑,诸葛亮有些瑟瑟发抖,连忙颤抖身子。 “戏公,不管怎么说,属下对你都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耿耿?说这种屁话有什么用?”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了。” 戏煜拿起宝剑就要去砍诸葛亮,诸葛亮却大声喊了起来:“戏公饶命,戏公饶命,你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管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杀了我呀。” 就在这时候,周瑜却火速的冲了过来,然后也跪了下来。 “戏公,诸葛亮今天做的事情或许真的不对,可是他也是为你好呀,求求你就饶了他吧,对他惩罚点,就不要取他的性命了。” 其实周瑜对诸葛亮特别的嫉妒,可是他还不至于恨对方要死的地步,所以他听说了诸葛亮被戏煜叫来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不妙,于是就快速的赶了过来。 戏煜最终就把宝剑给收了,让暗卫也松了一口气。 戏煜冷冷的看着两个人。 “你们这些人狼狈为奸,彼此结党营私,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主公,我绝对不敢有二心呀。”周瑜道。 诸葛亮也表示这样,不过他让周瑜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诸葛亮,看在周瑜给你求情的份上,本候就饶恕你的性命,让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再挂几天,不过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要能够留下性命,对诸葛亮而言已经是十分的知足了。 至于活罪难逃那就是难逃吧。 戏煜就要求士兵将诸葛亮痛打五十大板。 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 周瑜心想,这样做的话,相当于还是要诸葛力的命啊,他一个文弱书生,五十大板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呢? 可是现在他不敢再求情了。 如果一旦求情,有可能戏煜会加深对诸葛亮的惩罚,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很快士兵就拿来了板子。 戏煜道:“你们不可以作弊,我会亲自监督,谁如果敢作弊,到时候让他也受到同样的惩罚。” 两个士兵无可奈何,只好就真实的去打诸葛亮,于是惨叫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惨叫声传的也特别的广。 欧阳琳琳自然也知道了,她也料到诸葛亮会受到惩罚,可她并不后悔,因为诸葛亮差一点把西施给害死。 小红却觉得有些不妥当。 “小姐,咱们是不是做错了?诸葛亮做法的确不对,不过他也是为了戏公好,可是我们好像是在报一己之私。” 听了她的话以后,欧阳琳琳仿佛感觉到有些小道理。 但马上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 诸葛亮被打了五十大棍,最终奄奄一息,但好歹还留着性命,很快被人抬到了房间里。 到了第二天清晨,贾诩等人来告诉周瑜,军营里已经乱套了,有好多人想赶紧离开,甚至已经有人偷偷的离开。 而周瑜也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戏煜变得疯疯癫癫,人人自危,尤其是昨天诸葛亮出了事以后,很多人也不知道,下一次的灾祸会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就提前走了。 说句实在话,连周瑜都想撂挑子走了。但是他还必须要坚持下去,很快,他就到了军营里,看到大家军心涣散,便说道:“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齐心。因为一旦大家不齐心了,就会让人趁虚而入,你们明白吗?戏公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他早晚会好起来。” 然而,这样的心灵鸡汤却不能让很多士兵买账。 “周将军,戏公恢复正常,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可等不及了,说不定哪一天小命就不保了。” 有些人坚持还是要走,他们跟随的是一个正常的戏煜,而不是如今的这个样子。 无论如何,周瑜也劝不了他们,然而有个别士兵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吓坏了。 因为戏煜就在门口站着,眼睛红肿着,他冷笑一声:“你们想到哪里去?” 几个士兵就吓得魂不附体。 戏煜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竟敢私自离开吗?是谁给你们做的胆子?” 同时,戏煜表示谁如果敢私自离开。到时候会让他全家不得安宁。 因为每一个士兵的档案也都在这里。 这一下,很多士兵们叫苦连天,只好又硬着头皮继续回去。 周瑜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这一天,曹丕秘密地接见两个士兵。 正是派出去的去侦查戏煜情况的两个士兵。 他们到了幽州。 他们就将了解的情况说了一番,现在已经充分确认戏煜的确是疯癫了。 曹丕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大喜,而且他们还特意说了诸葛亮受惩罚的事情。 因就是想把西施给弄死,所以得罪了戏煜。 “好了,本侯已经心中有数了,你们都退下吧。” 两个人退下了以后,曹丕特别的高兴,很快就来到了花园当中散步。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匆匆的传来,正是司马懿到来了。 司马懿向曹丕行完礼以后,问道:“曹公,今天看上去怎么如此的高兴呢?” “看来你找本侯有事情,既然如此,随本侯去喝茶。” 两个人坐了下来以后,司马懿将自己的事情给说了。 最后还是关心曹丕为何高兴的问题,难不成他已经得到西施了吗? 曹丕特别的相信司马懿,也知道他富有智慧。 而且关于西施这件事情上,还必须坦诚相告,于是便把两个士兵所调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接触了那个西施以后就会变得疯疯癫癫,那么其他人为什么没有类似的情况呢?” 这一点,曹丕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感觉到其中有诈。 而司马懿又担心,如果西施真的有问题,那么她到了曹丕这里,曹丕岂不是也会变得疯疯癫癫吗? 曹丕就摸着下巴处的胡须,说道:“无所谓的,只要和这个女人共度一夜良宵,哪怕让我放弃一切都是可以的。” 司马懿就在心中讽刺了起来,可真的是玩物丧志。 但是又想这西施长得貌美如花,是个男人可能都会有这种想法。 他本身也想提醒一下,曹丕摆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肯定是想说红颜祸水之类的对不对?那诸葛亮也是对西语说的这话,结果引来了灾难。” 在司马懿看来,曹丕之所以高兴,就是因为趁着戏煜疯癫之际,或许可以去攻占戏煜的地盘。 但是他提醒,戏煜手下的大将还特别的多,就算是戏煜如今疯癫了,也不能这么快的攻破。 “你想多了,我并不是要跟你商量这个问题,我是想咱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得到西施。” “属下不明白,希望曹公能够明示。” 曹丕就分析了一下,现在在幽州那一边,像诸葛亮,周瑜那些人都特别的痛恨西施。 他们恨不得让西施赶紧离开。 无奈就是戏煜不放而已,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能够把西施给得到,除了戏煜以外,其他人都会特别的高兴。 司马懿点了点头。 “主公,你说的有道理,可即便如此,也不表示我们能够更好的得到西施呀。” 曹丕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让刘协下一个命令,让戏煜把西施给交出来之后,他再从刘协的手中得到西施。 “司马懿,你认为本候这个主意如何?” 司马懿顿时苦笑了起来。 他感觉到一向有智慧的逃公,怎么现在变得智商如此低了呢? 难道是因为想念西施所以受了迷惑,心智为零了? “曹公,你觉得戏煜能听皇上的话吗?况且现在他又处于疯癫的状态,更是不能以常理论之。” 曹丕经过提醒才发现是这么回事,自己却没有想到呢。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不行,本候还是要去做这件事情,本候要亲自去见陛下,然后让他下一个令”。 曹丕也知道,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情况完全成熟。 只不过顾虑戏煜,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而已。 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必须这么做,他只要提出来,刘协不敢不下令。 无论戏煜多么的疯癫,到时候戏煜那边的人可以强行的把西施给献出来。 这样将来就算是戏煜好了,知道这是皇上的命令,他也只能吃哑巴亏。 司马懿知道曹丕非要一意孤行,就像是在走钢丝一般。 自己劝说什么,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但他还是提醒了一下。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彻底与戏煜交恶,难道主公不怕吗?” “没关系,本侯已经说了,只要能和那美女共度一夜良宵,什么都值得。” 剩余的话不用说了,哪怕就是放弃江山都是无所谓的。 司马懿感慨了起来,真是越陷越深了。 怪不得诸葛亮想把西施给灭了呢,其实诸葛亮这么做完全也是忠心耿耿。 “再一个,就算是这件事情不发生,过了年估计我们两个也会有战争,所以何必顾虑那么多呢?” 曹丕是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 所以,他准备明天开始就去见陛下。 曹丕就让司马懿暂时先退下去。 这天,欧阳琳琳和小红带着一些礼物来看诸葛亮。 小红问欧阳琳琳为什么这么做。 欧阳琳琳说道,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告了密使诸葛亮受了伤。 她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下。 小红说道:“可是诸葛亮肯定会特别恨你,他认为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没关系的,无论他怎么认为,我都是要去探视一番的。” 贾诩现在正在探视诸葛亮。 诸葛亮在发着牢骚,身子现在不能动弹,特别的难受。 在这时候,却听到欧阳琳琳来探视。 两人都是吃了一惊。 诸葛亮十分生气的说,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无论如何,还得去迎接。 贾诩来了门口,向欧阳琳琳行礼。 “哦,原来假先生也在这里。” 欧阳琳琳走了进去。 诸葛亮却气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知道诸葛先生还在生我的气,但即便我不说,也有人会说的。” 诸葛亮还是不说话。 欧阳琳琳就把东西给放下,反正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她临走的时候又对贾诩说道:“贾先生,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贾诩跟着他走到了外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贾先生,你是特别有智慧的,我想希望你能够召集一下诸位,好好商量一下夫君这个病到底该怎么办?” 贾诩说道,这件事情现在基本上也公开了,他们也曾经到外面去找神医。 很多人看到悬赏令估计会来的,除此以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华佗死亡的消息。 “是吗?原来如此,都是我太着急了,还以为大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夫人言重了,别忘了我们大家都盼望着戏公好起来,他是我们大家的,并不仅仅是夫人的。”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本来今天是学院建成,要让戏煜剪彩的日子。 可是鲁肃最终决定,这件事情还是靠自己来完成。 还是不要让大家看到戏煜的样子了。 而此刻,文轩和小翠也已经来到。 因为戏煜承诺将来要让她任教。 她本来以为今天一定会见到戏煜。 可是整个仪式都举行完了,也没有见到。 于是到中午的时候,文轩就立刻去找鲁肃。 “鲁肃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鲁肃看文轩好像有些面熟。 “鲁肃先生,你忘了吗?曾经戏公答应,让我以后任教的,所以我上一次来过找你的。” “噢,原来是文轩姑娘,我记起来了。” “鲁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戏公呢?他不应该来参加剪彩仪式吗?” 鲁肃的脸上出现了一股阴云,叹息了一口气。 文轩问道:“鲁肃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戏公出什么事了?” “文姑娘,看来你是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呀。” 文轩却表示自己正在外面游玩呢。 忽然,脸色煞白。 “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吧,你快告诉我呀。” 戏煜穿越到这里来肯定是老天爷的意思,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他现在还没有统一中原呢。 鲁肃就指着前面的一个凉亭,示意到那里说话。 三个人坐了下来以后,鲁肃就把相关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五章 西施的拒绝 文轩听了以后大吃一惊。 “什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鲁肃说,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文轩也非常想见一下西施。鲁肃说道:“红颜祸水呀,你还是不要去看了。” 鲁肃虽然没有见过西施,可是现在对对方真的是十分痛恨。 但是文轩不这么认为。 “这件事情和人家西施是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们把所有的罪业都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是完全不合适的。” 鲁肃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话了。 文轩走在大街上,忽然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原来戏煜的情况已经这么多天了,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 而且华佗还死了,真的应了那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阴雨。 小翠说道:“小姐,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情了,其实就像过去一样,你喜欢游历名山大川,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戏公,要在这里任教的。” 但是小翠认为现在戏煜有点不太不正常了,以前的话也是可以不做数的。 “不行,就是因为越来越不正常,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帮助他。” 她甚至异想天开的想,或许可以聊一聊前世的事情,有可能就会让戏煜好起来呢。 所以她打算立刻到去建戏煜。 守门的士兵是认识她的。 但劝慰她还是不要见了,否则的话,可能她会被戏煜骂出来。 “文轩小姐,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好心,现在别人都巴不得远离戏公,你却主动要过来。” “是的,越在这种情况下,我更是应该接近他。” 那士兵知道劝不住她,也只好就放行了。 如今,戏煜的房间周围仿佛都特别的冷,让人无法接近。 除了值班的士兵必须在那附近以外,基本上没有人敢靠近了。 而且守在这周围的士兵也是无精打彩的样子。 小翠低声问道:“小姐,你要直接去见戏公吗?要不要去见几个夫人?” 文轩就想起了孙尚香和自己闹的误会,非常的不悦。 “不必了,我直接去见就行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把我们打出来了吗?” “再说吧。” 当她们靠近两个士兵说要见戏煜的时候,两个士兵就顿时哑然了。 “行了,你们不必劝我,在大门口已经有士兵劝我了,我必须勇往直前,要见到戏公,请你们马上通报一声吧。” 就在这时候,戏煜猛然的打开了门。 那两个女孩子吃了一惊。 她们尽管已经做了准备,可是当看到戏煜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退去了好几步。 如今的戏煜哪里还有平常温顺的样子? 目光特别的阴冷,浑身发凉,尤其是现在还穿着一身黑衣服。 戏煜问道:“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文轩心想,他好歹还认识自己。 “就是因为你原来承诺要让我任教的,所以就得跟你探讨一下这教学的问题啊。” “我现在没空,你可以走了。” 他关起门来的时候,文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快速的冲了过去。 小翠连忙拉她的胳膊,却没有拉住,差一点把自己给绊倒。 “戏公,今天我是必须要和你好好交流一番的。” 那两个士兵顿时感觉无语了,还真是一个执着的姑娘。 “我都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没有空,立刻给我滚蛋。” 戏煜扬起巴掌就要去打文轩,但文轩直挺挺的站着,根本也不躲。 而戏煜最终也就没有下去,把手给收了回来。 文轩笑眯眯的说:“你还是舍不得打我吧,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在你的房间里说话也有些不方便,毕竟是孤男寡女的。” 因为她发现小翠已经躲得很远,根本就不敢进来了。 而关于,这里面的风吹草动也已经立刻有人汇报到了欧阳琳琳那里。 原来欧阳琳琳已经派人在这附近蹲守。 “什么?来了两个女人?” 欧阳琳琳决定来看一下。 戏煜却忽然抓起了文轩的胳膊,然后猛烈的把她给拽到了外面。 之后,把门给关上并且反锁。 当文轩去拍门的时候,却根本就无济于事。 文轩无可奈何,只好在外面等着。 士兵们就眨着眼睛,希望他还是赶紧离去吧。 刚才戏公仁慈,没有打她,她应该感到受了高兴才是,可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了。 很快,欧阳琳琳和小红便来到了这里。 看到这身穿着,文轩才想起来,对方已经成为了戏煜的夫人。 她顿时又想起了和戏煜曾经谈过的内容。 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的话题。 尽管文轩不喜欢古代的繁文缛节。 可是他现在也必须给人家欧阳琳琳行礼。 欧阳琳琳问道:“文轩姑娘,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能够帮助戏煜的。 “什么,你帮助他,难道你是一个医者吗?” “我不是一个医者,但是或许我可以解决心病。” 小翠就感觉到小姐这是在吹牛不打草稿,这不是胡说一通吗? “你说什么,你可以解决心病?” “是的,别人的心病我可能做不到,可是戏公的心病,我是一定能够解决的,请注意,我说的是一定,而不是有可能。” 她的眼神中也表现出了坚定的意思。 欧阳琳琳又问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该怎么解决呢?” “天机不可泄露。”文轩却笑眯眯的说。 欧阳琳琳心想,如果对方真的能够解决,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文轩又叹息了一口气。 “现在他根本就不见我。” “不错,他现在谁也不愿意见。” 文轩忽然说道:“对了,那个西施怎么样?她能不能劝一下戏公?” 欧阳琳琳一愣。 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可以来试一试呀。文轩又表示,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戏煜给绑起来,让戏煜单独和自己在一个屋子里,然后自己跟他谈话。 不过这个问题可能很难办。 欧阳琳琳决定让戏煜来试一下。 反正现在戏煜欠了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 文轩跟着欧阳琳琳来找西施。 此刻,西施躲在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出来。 因为她感觉到大家都对他特别的痛恨,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她本来还想业余时间弹琴,可是现在连琴也不敢弹了,生怕她的琴声也会引起被人唾骂。 听到了有声音以后,她立刻让小丫头看一下。 小丫头看到是欧阳琳琳到来了。 西施满心欢喜,在整个府中,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到舒心的人。 “而且欧阳夫人还带着两个姑娘,不知道是什么人。” 西施认为,只要是欧阳琳琳的朋友,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 小丫头很快把她们都请进了屋子里。 文轩看到西施的时候直接就呆住了。 她原来认为,古代的审美观念和前世不同,所谓的四大美女应该还不至于让人惊艳到下一步的程度。 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她见了对方的相貌,都有些神魂颠倒了。 欧阳琳琳看到这个情况,直接就笑了起来。 “西施,你看每个人见到了你都是如此的惊讶,真是让我好生嫉妒呀。” 西施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文轩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我见了美人以后,让我不能自己,希望你能够原谅。” 她相信眼前这个就是西施。 穿越的事情自己就经历过了,所以这种事情,自己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西施马上让小丫头给她们弄上茶水。 欧阳琳琳说道:“不用了,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西施说道:“欧阳夫人,其实我也打算找你的,我希望能够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她说到,在这里只会被人辱骂,所以想找一个地方清静一下。 欧阳琳琳不乐意。 “如果你走了,夫君将来责怪下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承担不了。” “可是我真的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我会崩溃的。” 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让欧阳琳琳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文轩却说道:“其实你是一个能让戏公好起来的关键人物,希望您千万答应我。” 西施顿时感觉到十分的迷惑。 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文轩便说道,很多人现在接近戏煜都不可能成功,而西施估计是可以的。 所以希望西施去接近戏煜。 西施马上拒绝。 “不行,我可不去,他如果对我动手怎么办?” 现在戏煜像一个豺狼一样,万一对自己图谋不轨呢? 因为戏煜正常的时候,她感觉到戏煜对自己是有意思的。 这时候,再来一个霸王硬上弓之类的…… 西施表示,还是赶紧把她送走吧,可千万不要让她去这样的折磨。 欧阳琳琳和文轩对望了一眼。 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是这么的难办。 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劝说,西施都不去做这件事情。 “我承认我害怕,我自私,可是我做不到。” 文轩叹息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能强迫你。” 他们从西施的房间里离开了以后,谁也没有说话。 文轩向小翠看了一眼。 示意他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自己的确有好的想法,想让戏煜好起来,可是现在看来,还真的很困难。 欧阳琳琳也很快回房间去了。 文轩说道:“欧阳夫人什么时候条件成熟了,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欧阳琳琳顿时发懵了。 “你说什么?打电话,这是什么意思?” 文轩才意识到,自己把前世的词汇不小心说了出来。 “啊,没什么,没什么,以后我再过来吧。” 文轩叹息了一口气。 很快就回到了客栈当中。 戏煜的事情已经在民间议论纷纷了。 很多老百姓也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大家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都是因为戏煜。 可是现在戏煜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他们可能会来攻城。 大家的好日子可能从此以后就不会再存在了。 而且出现了好多的郎中,前来接受悬赏,可问题是他们根本见不到戏煜。 因为他们根本进不了戏煜的房间。 这一天,戏煜得知有人来给自己治病,勃然大怒。 “混账,本侯有什么病?” 他甚至拿着宝剑要去杀人,所以没有一个郎中敢去靠近了。 这天晚上,欧阳琳琳决定,对戏煜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华佗死亡的事情。 今天晚上,戏煜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 “夫君,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你还记得华佗神医吗?” “我当然记得了,要不是他的话,西施也不会被我带来。” “可是你知道吗?华老先生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他死了,这怎么一回事?” 欧阳琳琳表示,并不特别的清楚。 可是有人曾经去找华佗治病,发现他已经死了。 欧阳琳琳心想,不知道这个时候戏煜会不会表达出情绪化的状态。 可是发现戏煜的反应又变得平淡了起来。 “死了就死了吧,人早晚要走这条路的。” 欧阳琳琳哭了起来。 她当然不是为华佗而哭,那是因为戏煜变的已经像毫无人性了一般。 “哭什么,人的死亡不是正常的吗?你简直是太扫兴了。” 她只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而这一天,曹丕终于见到了刘协。 刘协因为特别的郁闷,这几天除了看书就是斗鸟。 想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自己乏味的人生。 忽然听到小太监说曹丕来了。 他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 “他带了多少人来?” “回皇上,就他自己一个人。” 刘协却更加纳闷,但现在他还必须火速的更衣。 不管怎么说,必须表现出帝王的威严。 而且他也想给曹丕一个下马威。 一会儿,要晚一会儿出现才行,让他等一会儿。 但是也不能让对方等的太长了。 曹丕见到他的时候,马上就行礼。 “微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最近身体可好?微臣带来了一些新鲜的灵芝之类的补品,希望陛下补补身子。” 刘协不晓得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还是客气的说道:“爱卿有心了,快快请起。” 曹丕马上起身。 刘协就问他,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看自己。 “自从与陛下分离了以后,微臣是日日夜夜思念陛下。” 刘协冷笑一声,心里冷笑。 哼,说的是冠冕堂皇。 “是吗?那爱卿可真是有心了,朕一切安好,最近生活也很充实,遛鸟读书。” 他其实想告诉曹丕。自己现在根本不像是帝王,特别的闲置。 “是呀,自从上一次分别以后,微臣看到陛下比原来精神还要好,微臣也就放心了,当然微臣这一次,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刘协寻思,总算是开始说正事了。 “哦,不知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赶紧说吧。” 曹丕也不确认,关于戏煜的事情,刘协是否知道? 而且也并不清楚,如果刘协真的知道了,他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遗憾。 他知道在刘协的心目当中,戏煜的地位是比自己要高的。 但是,戏煜一旦做大了,会对他也构成威胁。 而且刘协是希望能够戏煜能够帮助他,可是现在看来,戏煜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因此时间长了以后,刘协肯定会对戏煜也是特别的失望。 所以他也特别的关心刘协知道此事以后会怎么样? 不管对方是不是知道,反正今天自己就要说出来。 “微臣所说的事情是和戏公有关系的。” 一听戏公,刘协顿时一愣。 “朕的舅舅怎么了?” 曹丕心里就怒骂了起来。 什么舅舅,也就你自己拿着当个破事。 于是,他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也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眼神。 看到对方如此的紧张,他心里就非常的不高兴。 “爱卿,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微臣怎么可能会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呢?微臣现在也真是束手无策,真的很想为戏公排忧解难,甚至微臣也召集过许多医者,也已经派遣他们到达幽州了。” 而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没有撒谎。 但是他也明白,这些医者去了以后也没有什么用处,甚至未必能够见到戏煜。 但该做的还是必须要做。 刘协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大臂膀。 他双臂颤抖,为什么戏煜会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陛下,微臣告诉你这件事情,可不是来给你添堵的,是希望你能够想一个更好的主意,而且微臣也知道,您对微臣和戏公都特别的赞赏。” “不错,你说的很对。” 刘协其实心情也很复杂,他的心里也是稍微有些高兴的。 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发现了戏煜好像也不是和自己一伙的,但是总比曹丕要强一些。 当然,如果曹丕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估计会放鞭炮庆祝的。 “这个消息太让朕感到意外了,朕也有些不知所措,你先住下来吧,让朕再好好考虑考虑。” “既然如此,那微臣也就不客气了,对了,微臣还带了一样礼物,相信皇上一定会喜欢的”。 他说的礼物乃是自行车。(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六章 戏煜的梦 刘协在想,戏煜出了事,曹丕肯定是特别的高兴。 现在看到曹丕如此高兴的样子,他感觉到十分的不悦。 但还是装出笑容,问:“你到底给朕什么样的礼物?” “这个礼物,相信皇上绝对没有看到过。请皇上移步到外面去。” “哦,难道这个礼物特别的庞大,在室内根本放不下吗?” “在室内倒是能放得下,不过却看不出什么效果来。” 听到曹丕说的这么神秘,刘协也好奇了起来。 他于是就跟着曹丕走到了外面。 曹丕原来已经把一个自行车交给了一个太监。 那太监也感觉十分的好奇,可是也不敢动。 “陛下,这就是微臣送给你的礼物。” “哦,这是什么东西?” 刘协的脸上露出了好奇。 就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玩具一样。 他的这种表情早在曹丕的预料之中。 “陛下,这叫自行车,就是戏公所发明的,看来戏公并没有给陛下送过,所以陛下从来没有见过呀。” 刘协明白,曹丕就是给戏煜上眼药,就证明戏煜对自己不好。 他就赶紧岔开话题。 问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操作。 曹丕道:“陛下请看好了。” 他于是快速的骑着自行车溜了一圈,刘协感到更加的好办。 “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好玩的东西。” 曹丕马上就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讲述了一下主要的功能,并且说学起来特别的费劲。 所以还得让曹丕好好的学。 但是估计也会摔跟头。 一定说好准备。 刘协说到,没关系,但也喜欢这种新鲜的东西,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学一下。 他说:“这个礼物朕也特别喜欢。” 不过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感觉到有些不妥当。 这自行车或许是新的,可是刚才已经被曹丕做过了,现在在让皇上使用,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但是他没有过多的说话。 他知道现在陛下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估计也是不会敢指责曹丕的。 “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就去休息了。” 刘协就让太监赶紧给他准备一个地方。 之后,自己就开始学了自行车。 可是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导致好多太监暗中开始骂起了曹丕。 “你们也不要责怪他,这是朕愿意学的。” 很多人心想,皇上自然不敢责怪曹丕。 所以只能把这个差事给自己揽了下来。 渐渐,天黑了下来。 这一晚上,戏煜没有在任何夫人的房间里休息,他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 而欧阳琳琳就在这个机会上给他找一个大夫。但他却还是拒绝。 而这天晚上,戏煜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秦始皇嬴政,一个暴君。 有几个人得罪了他,要被他追杀。那些人脸模样居然和诸葛亮周瑜等人一模一样,那是几个读书人因为写了一些东西影射朝廷,所以戏煜要对他们追杀。 几个读书人四处逃窜,此刻已经没有了平时那文质彬彬的样子。 戏煜拿着一把宝剑,快速的把他们给追上,直接把他们给杀死了。 这时候,戏煜猛然的从梦中惊醒。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暴了? 而忽然,他感觉脑子特别的疼,好像有无数个锤子在打的自己,而好像又有好多的魔鬼在这里一般。 他啊的大叫,觉得根本就无法解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他很快就在房间里嚎叫了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上去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忧心。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很多人就把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欧阳琳琳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也是感觉特别的痛苦,于是就再一次来寻找西施。 希望她能够劝说戏煜。 西施其实听出了情况以后就更加害怕了,并且打算让欧阳琳琳快放自己离开吧。 此刻,忽然有一个暗卫出现在欧阳琳琳的屋子里。 他说道,自己是奉戏公的命令来看西施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让西施离去。 那西施却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个情况? “我们只负责听戏公的命令。” “戏公的命令,他现在根本就不清醒。” 欧阳琳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她当然知道,很多人都盼望着西施离开,可是现在西施是真的走走不了了。 西施就让暗卫不要听戏煜的话好不好? “那可不行,你倒是一走了之,将来戏公怪罪下来,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无论西施怎么样,那暗卫总是不听的。 欧阳琳琳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悲催。 而另一边,曹丕已经醒来了,他决定今天要把做的事情给说出来。 很快,他就来见刘协。 却发现刘协在留学自行车。 而且总是跌跟头。 几个小太监就在一边特别的痛苦。 刘协说道:“你们不用感觉到痛苦,要想学习,受一些罪也是应该的。” 在这时候,他看到了曹丕朝这边而来,满心欢喜。 而曹丕也快速的走了过来。 “皇上,你摔痛了吧?” 几个小太监心里不满。还不都是因为你送了这个礼物吗? 否则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刘协却表示没有事情。 而曹丕说,这学习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自己当时摔了更多的跟头。 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刘协点了点头,随后就把他拧进了屋子里,然后让所有太监都不要跟随了。 几个太监感觉有些不妥当,万一这曹丕产生了弑君的心理该如何是好? 刘协认为,曹丕还不至于这么大胆,所以向几个太监使眼色。 几个太监也马上退了下去。 “其实微臣希望皇上能够下一个圣旨。” “哦,这是什么意思?” 曹丕也就直接说了实话。 就是先把西施给搞到刘协的手中。 然后再转给自己。 了解清楚以后,刘协是非常的生气。 这不是曹丕在耍自己吗? 让自己去得罪舅舅,这怎么能够可以呢? 这个家伙的心真是太歹毒了。 “皇上,你认为微臣这个想法可以吗?” 刘协心理自然是不认可的。 可是他知道,如果说不认可的话,对方估计会更加的生气。 而且现在他根本没有能力对付对方,难道说就是要愿意吗? 而且曹丕又说了,现在因为戏公特别的不正常,所以只有让西施远离了以后,说不定才能达到正常地步。 所以说,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戏煜涵。 刘协就在心里开始骂了起来,他分明就是为了自己好,一个自私的家伙,就在这里说的冠冕堂皇。 自己简直气得肺要炸了。 可是表面上还必须要跟这次应付着,这种感觉,实在让他觉得太不好受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就感觉特别的为难,自己就这样夹在两个大诸侯之间。 “关于这件事情,还得让朕好好的考虑一下呀。” 刘协想,不如就先敷衍着,反正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相信也不会得罪人的。 可是曹丕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表示自己的时间很有限。 如果自己来了好几天,自己的地盘可能会乱,毕竟现在还有好多的小毛贼可能窥视自己地盘。 刘邪心中已经问候起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表面上还是说道:“你这个事情太突然了,这朕真的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皇上,你不必有准备,你只需要现在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了。” 而且几个小太监此刻已经透到了门口。 他们通过窗户,看到了里面这一幕,他们感觉到曹丕真的是欺人太甚。 怎么可以如此逼迫的皇上下旨呢? 简直大逆不道。 “可是如果真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人知道朕是一个昏君吗?是一个迷恋女人的无耻之徒的。或者朕直接把舅舅把西施送给你。” 但曹丕认为这样是有些不妥的。 因为让大家首先明白是皇上喜欢,这才能够更加师出有名呢。 刘协对他的痛恨程度就更加大了。 而且他如果不快答应下来,估计曹丕不会善罢甘休。 无可奈何,他正好答应了下来。 曹丕大声喊道:“来人呀。” 有几个小台阶就赶紧走了进来。 “皇上准备下旨了,赶紧准备一下。” 几个人就赶紧去研磨。 刘协非常的生气,曹丕居然命令自己的人,就像是命令着自己的人一样,真是岂有此理。 很快,他就开始下了旨,让太监去找戏煜宣读。 虽然现在戏煜可能疯疯癫癫的,可是该有的程序还是必须要走的。 几个小太监只好就上路了。 而曹丕说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情,就暂时告辞了。 让皇上学自行车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硬撑。 “放心吧,不过朕手头也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爱卿的”。 “皇上,你下了那个圣旨就是对微臣最好的礼物,你又何必如此客气呢”? 曹丕终于走了,让刘协松了一口气。 刚才和两人谈话的时候,他感觉到空气太压抑了。 他要赶紧去学自行车,有这么一个玩意陪着自己,倒也是不错的。 曹丕骑着马回去,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而在来的路上,他把自行车放在马上,让马也备受折磨。 而现在终于好了。 连续好几天,戏煜总是做噩梦。 而且总是梦到自己成为一个暴君。 刚开始还梦到自己成秦始皇,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 他这一天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得到西施呢。 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他于是朝西施的房间走去,当小丫头看到他来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害怕。 戏煜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看到我就这么的害怕吗?难道我是鬼吗?” 小丫头直接说不敢不敢。 而西施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戏公,你今天来看小女子了?” “你好好的准备,过几天我要纳你为妃。” 西施吓了一跳,如果是平常的话,戏煜这么说,她可能会特别的高兴,她虽然还无法完全接受戏煜。 可是现在有这种情况,只能会让她感到什么的痛苦。 小丫头朝她眨眨眼睛,她一定要答应下来,就先敷衍着吧。 毕竟对方现在如同瘟神一般,可千万不要把他给惹恼了。 于是,西施又马上答应了下来,她说一定会好好做好准备的。 而戏煜就让小丫头赶紧出去。 他要和西施好好的说说话。 那小丫头恨不得赶紧出去,可是又不放心西施。 西施让他出去就行了,相信戏公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当然,就算是真的对她怎么样,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让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小丫头虽然走了出去,可是并不远,她必须好好的偷听一下。 而戏煜来到了西施的面前,直接就捧起了她的脸,仔细的看着西施,感觉到心里怦怦的跳着。 这时候,戏煜非常的想对对方就地政法,可是又告诉自己,心急吃了热豆腐。 忽然之间,戏煜哈哈大笑,脸上也变得十分的狰狞。 让西施更加害怕。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不能表现出任何痛苦的神色。 否则,会让戏煜更加的不高兴。 “戏公,你想干什么”? “我当然是特别的高兴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得到天下第一美人了”。 他笑得更加的灿烂,就好像是打败了敌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一般。 但是这种笑容却让西施感觉到毛骨竦然,不寒而栗。 戏煜忽然又远离了西施,说让西施好好休息一会再来看她。 戏煜终于离开了,小丫头立刻就冲进了房间里。 “姑娘刚才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我生怕戏公会对你图谋不轨”。 “何止是你,我也吓得不轻,现在我的心还在跳呢”。 很快有眼线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欧阳琳琳,欧阳琳琳最近收买了好多的眼线,就是为了能够更多的打听关于戏煜的消息。 得知戏煜来到了西施的房间里,她并没有感觉到奇怪,不过听说西施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时候,她也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在客栈当中,文轩正在思考到底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接近戏煜。 小翠看到他在屋子里不断的转悠,便明白她是为戏煜操心。 “好了,小姐,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管这件事情呢,难道说你真的喜欢上戏公了吗”? “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把戏公当做朋友而已”。 小翠记得小姐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三妻四妾,将来要嫁人的话,必须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应该喜欢戏公。 因为戏公已经有了好几个夫人了。 这是小姐所讨厌的对象。 当然,对于小姐这个说法,她却是不认可的。 因为男人三妻四妾简直太正常了。 她不晓得小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非常前卫的想法。 文轩痛苦的在床上坐了下来,她说毕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好了,小姐,你还是不要去想了。” 文轩只是叹气,她说道:“小翠,我做的事情你根本不懂。我为什么这么看重戏公,你也不理解,跟你说了也没有用。” 其实,她也多次想对这个丫头诉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穿越而来的。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害怕这个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对方根本不了解。 另一边,刘协对自行车的新鲜感已经渐渐的没有了。 也没有学会。 打算先搁这一段时间,过几天再学。 今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他想去给戏煜送圣旨的,估计应该到达了吧。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这样做非常的对不起戏煜。 可当时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也希望戏煜能够理解自己。 “舅舅,这一切可都是曹贼逼我,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呢”? 而且戏煜虽然现在疯癫了,估计早晚还会有好起来的时候,趁着人家疯癫,下这么一个圣旨,岂不是趁人之危吗? 而且还要让自己背负一个好女色的坏名声。 曹丕这个家伙简直是坏透了,跟他老爹一样坏。 而这一天,圣旨果然来到了幽州。 小太监已经听说了戏煜的情况。 所以在来时的路上他们也商量了,不管怎么说,还得要求戏煜接圣旨。 至于他能不能听懂,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情。 士兵把几个小太监领到了戏煜的房间门口。 士兵就敲门。 里面传来了戏煜的声音,特别的不耐烦。 “敲什么敲,就像报丧一样”。 “戏公,是皇上身边的几位公公来宣读圣旨的,请你马上出来接旨”。 “接什么旨,让他们全部滚蛋,谁也不可以打扰我”。 几个士兵就朝几个小太监看了一眼,特别的苦笑。 好像在说,你们可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吧? 而戏煜这番话可是大逆不道的,但现在,他又是非常时期,几个小太监也有无可奈何。 有一个太监就说道:“既然戏公不方便,不如就在里面吧,我们在这里宣读圣旨也是一样的。” 而几个士兵就赶紧都跪了下来。(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七章 撕毁圣旨 小太监就把圣旨的内容给宣读了起来。 几个士兵听到这话以后特别的高兴。 他们也认为,西施就是一个害人精,把这个女人给送走,实在是太好了。 但他们担心,这种情况下戏煜能够答应吗? 毕竟现在的戏煜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果然,戏煜听到这个圣旨以后,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颜色红肿。 把两个小太监给吓了一跳。 那是读圣旨的小太监就打的哆唆。 戏煜冷笑一声:“你们再给我读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他朝小太监走来,那小太监就联盟后退了好几步,终于一个脚不稳,身子立刻倒在地。 那圣旨也马上落到了一边。 戏煜拿过了圣旨,看着上面的内容,大怒。 当场把那圣旨给撕了。 而几个小太监就赶紧跪了下来。 “戏公,你可是犯了杀头大罪。” “既然如此,那就让陛下来杀我的头吧。” 小太监就不敢接话了。 戏煜抓住了小太监的脖子。 “快呀,让他来杀我的头,怎么不来呢?岂有此理,你们既然都惦记着西施,我和你们拼了。” 戏煜对着几个小太监通打了起来,他们都叫苦连天。 戏煜冷笑一声,别说只是一个皇帝下的圣旨,就是那玉皇大帝来了,老子也不同意。 几个小太监就赶紧离开了,他们还是回去把这个消息汇报给皇上吧。 至于皇上怎么想,那也实在是他们管不了的事情了。 戏煜很快回到了房间,他马上拍桌子,对着刘协大骂了起来。 这个事情最终也传到了欧阳琳琳那里。 欧阳琳琳忧心如焚,虽然戏煜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皇上可能不会怎么样,但是这总不是一件好事。 关于戏煜的情况,此刻也传到了刘备那里。 刘备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人汇报,说是张飞到来了。 “三弟,你没有在乌桓,怎么会到了大哥这里?” “大哥,小弟是来跟你说一下,你可听说了戏公变得疯疯癫癫的事情?” “我正刚听别人说过呢,想不到消息传的是这么的快。” 张飞认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情传得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刘备就让下人们全部都退出去,他要单独跟张飞谈话。 “你实话说,你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张飞也说了实话,他认为戏煜现在疯疯癫癫。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如就联系几个诸侯,把戏煜给铲除了。 然后张飞联合关羽与刘备,再一次东山再起。 “胡闹,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大哥,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三弟,你糊涂呀。我来问你,关于戏公的事情,现在穿的沸沸扬扬。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对他下手呢?为什么没有人去争夺他的地盘呢?” 张飞却说那些人都是被吓怕了,所以根本迟迟不敢动手。 “三弟,你错了,就算是他一个人疯癫了,但是实力还是非同小可,但是身边仍然有好多的良将。” “其次,你我现在虽然知道他疯癫了,可是我们谁有谁真正的见过的,即便真正见过了,又有谁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呢?” 张飞蹙着眉头,听刘备继续说,而且各大诸侯也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 到底是不是戏煜故意装的,而是来一个请君入瓮呢? “大哥,还是你想的周到呀。” 张飞一拍脑袋,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 而刘备也说了最关键的。 “而且现在我也算是心灰意冷,不打算再建功立业了,就守着这个方国,认认真真的为老百姓做事也是不错。” 张飞吃惊的看着刘备,他知道刘备在自己的面前应该不会说假话。 “大哥,如此说来,你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雄心壮志。” “你这么说也不错。其实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如果不珍惜,有可能全部都失去,其实戏公对我们三个还算是不错的。” 张飞长叹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行了,你往二人再一次见面了,不如就留下来好好的喝一杯。” 接着,刘备就让人命抓紧准备酒菜,同时一会儿叫魏延过来一起陪张飞喝酒。 张飞说,自从上一次喝酒误事以后,自己现在真的是很少沾了。 要想彻底的戒掉是不可能的。 但可以稍微喝一些,而刘备说今天可以放他开会畅饮,什么时候醒了酒再回乌桓也不迟。 “不过,三弟,乌桓那一边都是一些胡人。可能管理起来特别的难,因此你这个暴脾气可一定要改一改。” “大哥,你放心吧,俺这个臭脾气现在已经改不少了。” “很好,既然如此,那么大哥也就放心了。” 几个时辰以后,三个人就开怀畅饮。 曹丕终于骑着马回到了大本营。 坐下没有多久,忽然就收到了飞鸽传书,是赵海明发过来的。 说戏煜得到了圣旨以后直接把圣旨给撕毁,而且还把那太监给打了。 曹丕大吃一惊,戏煜如此的大胆? 不过说的也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 很快,曹丕就召见了司马懿,将这个事情给他说了一番。 司马懿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状态,因为他早就料到戏煜很可能会这样做。 其实这事都怪曹丕,他就直接想了一个馊主意,他为了得到那个美女,智商也变低了。 “曹公,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曹丕认为撕毁圣旨理应受到惩罚,因此他想出兵去攻打戏煜。 “曹公,你这个想法很好,可问题是能实现吗?” 说不定会弄得整个曹魏阵营元气大伤。 “这也正是本侯所担心的,所以还让你来商量一下?” 可是司马懿如今却真的是束手无策。 曹丕顿时有些失望,挥了挥手让司马懿离去。 司马懿说:“主公,属下正好有一件事情向你汇报。”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了。” 司马懿听到川蜀现在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神医,叫庞元。 担心会被戏煜那里的人给挖去,因此现在当务之急,必须找到这个人,而把他给控制起来。 或者是重金把他收买,千万不能让他去给戏煜治病。 “哦,居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本侯可是听说那华佗已经死了,难道这个人比华佗还要厉害吗?” 司马懿说他曾经去川蜀找张鲁的时候,听到有人这样说过。 但就算是捕风捉影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希望自己能够到那里查一下好。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出发吧。你对本侯如此忠心,本侯自然也是十分的欣慰。” 另一边,几个小太监见到了刘协,将戏煜的所作所为说了。 还纷纷的哭泣,说他们这一趟可受了苦,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羞辱。 要不是跑得快,戏煜早把他们给杀死了。 刘协却叹息了一口气。 “想不到舅舅的病竟然是如此的严重。” 那几个小太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凉了,原来刘协并没有因为圣旨而生气。 因此更不会为他们做主了,到现在还在担心戏煜的病。 “好了,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朕不会怪罪你们的。” 几个人下去了以后愤愤不平。 只是不怪罪他们就行了吗? 他们需要的是为他们主持公道。 但刘协显然是向着戏煜的,看来不仅是戏煜疯了,这皇上也是疯了。 刘协当然也知道,下一步肯定有人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尤其是曹丕。 认为撕掉圣旨是一个大罪,肯定会去收拾戏煜。 幽州学院已经正式开始启用,学子们也入了学。 而文轩也已经在教学了,毕竟戏煜曾经答应过她,所以鲁肃也启用了她。 虽然现在戏煜的情况特殊,但是教学的任务却是不能停的。 而且这个学院周末是不上课的,这天恰好就是周末。 文轩在外面吃东西的时候,打听着,在川蜀有一个著名的神医叫庞云,所以她马上就进入了戏煜的府中,把这件事情告诉欧阳琳琳。 或许可以请他来治疗一下戏煜的病。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立刻派人去请。” 但欧阳琳琳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为好,如果是交给了其他的人,万一这些人自有外心呢? 他很快就回到了府中,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欧阳富。 欧阳富大喜,他决定要亲自跑跑一趟。 无论这一次是否成功。 欧阳琳琳得知欧阳富自己上一次去的时候,是骑着马的,特别的辛苦。 而这一次不如找个马车拉着他,而且带着几个仆人一路上伺候。 “女儿,你爹的身子骨还可以,现在还到不到老态龙钟的时候,干嘛需要人伺候呢?那样说不定行程会更加的慢。” 欧阳琳琳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 欧阳富也没有犹豫,马上就骑着马前行。 而此刻,司马懿已经带了好多的礼物前往川蜀去找张鲁。 由于上一次和张鲁见过面,所以这一次再次见到的时候,也没有费多大的劲。 见到司马懿的时候,张鲁哈哈大笑,并且和司马懿拥抱了一番。 “你来的正好,我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外面传教,就是今天才有一些时间。” “看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分呀”。 张鲁对司马懿特别的客气,马上让下人来弄茶。 司马懿心想,先不着急说正事,来了先喝一会儿茶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张鲁便问道:“司马先生,到来是不是因为曹公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司马懿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不是曹公有所交代,我是来寻找一位叫做庞云的大夫。” “实不相瞒,关于戏煜的情况我也听说过,居然是如此的严重,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呢?” 司马懿表示并不清楚,估计就算是真的吧。 所以必须让他避免与这个大夫见面。 张鲁感慨说:“在川蜀当中居然还有如此的神医,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司马懿心想,你天天把时间放在传教上,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了,这一个,你怎么又如何听说过呢? “张将军日理万机,有些小事没听说,也是非常正常的。” 而张鲁就说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先喝了酒再去也不迟。 司马懿答应了下来。 而张鲁就问司马懿是否知道这位郎中在何处。 要不要自己派兵去侦查一番。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去吧,相信很多民间的百姓都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对方也就不再勉强了。 吃完了饭以后,司马懿果然就去到民间打听庞元在哪里。 费劲了好几个周折终于打听到。 彭元在一个叫做天玺湖的地方居住。 司马懿便立刻前往那个地方,湖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村落,这里民风淳朴。 司马懿到达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一棵柳树下有许多的村民的聊天。司马懿非常有礼貌的说明了来意。 “你找庞郎中呀,他现在可不在家,据说已经出远门好几天了。” “那是否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们还真的不清楚”。 司马懿顿时有些失望,他担心是不是这几个人故意骗自己? 于是朝另一个地方打听了一下,发现对方果然如此。 难道自己白跑了一趟吗? 可是又一想,也不算白跑。 既然自己找不到,戏煜的人肯定也找不到。 所以他不妨到时候再过来,恰好这里面有一个空的房子,他就暂时租赁下来。 忽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就找周围找了一个小小的茶铺。 那个茶铺就在村子的外面,就是一个老头打了一个小棚子。 不过这里环境倒是很好,在这里喝茶,可看到山川的秀丽。 司马懿刚一坐下来,欧阳富也已经骑马赶到了。 他也是打听到庞元就在这附近居住。 欧阳富坐下来就叫茶。 欧阳富听他的声音,感觉到他好像是幽州人士,于是便问道:“阁下可是幽州人士?” 他一想不是说有可能戏煜也来找这个郎中吗?会不会这个人就是戏煜的人呢,所以要是耐心的问一下。 “在下正是幽州人是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司马懿便取了姓当中的一个马字。 “原来是马先生,在这里见到,真是十分的幸会。在下复姓欧阳。” “哦,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坐下来一块喝茶吧。” 欧阳富对他的感觉也特别的好,也就答应了下来。 所以接下来,司马懿就旁敲侧击的询问他。 “既然你是幽州人士,不如来此有何任务害?” “不瞒阁下说,我这一趟差事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呀。” “到底怎么回事?不妨仔细的说一下。” “不知道阁下可听说过戏公如今变疯癫的事情?” 司马懿只好说自己略有耳闻,而欧阳富也说了实话,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有什么阴谋。 “对了司马兄,你可知道这位神医?” “实不相瞒,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过来游玩的,我就喜欢爬山游山玩水。” 欧阳富顿时有些失望,他说听到别人的消息,说那神医就在这地方居住。 自己喝完茶以后可以一定好好的看一下。 司马懿心想,去了也是白去。 不过他想到,居然和戏煜的人在一个地方相遇了,这一下该如何是好? 自己该如何阻止对方呢?他还必须想一个办法为好。 他于是笑着说道:“原来戏公的病竟然是这么的不正常,可是欧阳兄,假如说你找不到这位神医,又该如何呢?” “这句话是怎么说的?” “人家不在家或者去外地行医了之类的……” 司马懿摆摆手,他说这一次必须找到为止。 如果找不到,就找一个地方自己住下来。 司马懿心想,看来他是跟自己杠上了。 自己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在思考问题,所以导致有些发呆。 “马兄,你在考虑什么问题?” “哦,没什么,没什么。来吧,咱们继续喝茶。” 一会儿喝茶结束,欧阳富就赶紧到这个村子里去。 当他打听别人的时候,自然有人还是那番说辞,并且说在他来以前也有人打听过了。 “哦,那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他把郎总给请去了?” “不是的,估计他和你一样,也从外地来的。” 欧阳富叹息了一口气,真是好事多磨呀。 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估计这一次是不成功的,但真正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高兴。 但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他还必须留下来。 而且他也听说郎中估计要去好几天,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客栈。 不如就在这村子里找一个地方去住。 因为他必须要守在这里,第一时间获取郎中的消息,于是就问村民,附近哪里有租房子的? 有人再次表示,先前打听的,也已经租了一个房子。 “我们村里就那唯一的一个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了了。” “哦,既然如此。不知我能不能看一下那个人所居住的地方?” 村民也把方向指给了他。(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八章 去学院视察 对于欧阳富而言,他必须要住在这个房子里,可以跟那住户商量一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守在郎中的身边。 他刚才看了一下这个村子特别的小,所以没有闲置房子,这也是应该的。 至于司马懿,却在外面逛了一会儿,他知道欧阳富肯定会无功而返,所以必须晚一会儿才回去。 以免见到了以后十分的尴尬。 过了几个时辰以后,司马懿回到了租的房子那里。 恰好,欧阳富躲在一个角落里正撒尿。 司马懿就准备开门。 欧阳富却恰好走了过来。 欧阳富和司马懿都是一愣。 他们久久不语。 终于,欧阳富先开口了。 “什么,难道你在这里住?” 司马懿想说自己是来找亲戚的,可他知道这个说法估计是不通的。 因为门本来上了,锁是他打开的。 他于是说道:“不错,这个房子被我租下来了。” 欧阳富十分的生气,看来这个家伙根本就不说实话。 所以当场就揭露他。 “我听说你也是来找庞郎中的,所以租赁了这个房子。” 司马懿也看瞒不过,只好说了实话。 真的不知道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怎么乱嚼舌根? “不错,我有一个亲戚得了重病,所以才这个样子,你快快请进吧。” 欧阳富走了进去,脸上一副不悦。 他说为什么在茶室里时候,却不跟自己说实话呢? 司马懿的脑子自然转的特别的快。 “你不能这么怪我呀,欧阳兄,咱们两个毕竟是第一次认识,你想谁能够和你做到知根知底呢,所以有些话我也不能说的太过。” 欧阳富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自己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司马兄为人特别的谨慎。不过这郎中如果回来了,能不能先让我带走?毕竟戏公的身份特别的珍贵。” 司马懿笑了一笑,然后让他进了屋,在一个板凳上坐了下来。 “欧阳兄,这话可就不对了,凡事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再一个戏公的身份尊贵,难道我亲戚的病就不治疗了吗?我亲戚也是人。” 欧阳富顿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还有,我可是戏公说了,他可心系百姓,在他的眼中,百姓就是天,如果为了给他治病而耽误了百姓,你觉得戏公会同意吗?” 欧阳富发现对方的口才居然还是这么的好,于是就问对方的亲戚在哪里? “他是在长安洛阳一带。” 司马懿却说道,但基本上是顺路的,反正都是往北方行动。 所以时间应该耽误不了多久。 司马懿说:“不管怎么说,必须先让我把人带走。” 欧阳富说道:“还是等到人来了以后再说吧,看看人家郎中的意思。” 司马懿却坚持,必须有自己带走,毕竟自己先来的。 司马懿打了一个呵欠。 “哦,对了,欧阳兄,我有些累了,所以不如您先撤下吧。” “马兄,我有一个不情之情,我也想在这里住下来,和你搭个火,您看如何?当然,这租金我会负责一半的。” 司马懿没有想到,他居然打了这么一个主意。 “你也看出来了,这个地方也特别的狭小,就一张床,我又如何和你一块住?” “没关系,我打地铺就可以了。” 司马懿也没有想到,欧阳富居然如此执着。 倘若自己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说是南屋里可以收拾一下。 自己可以找村民借一个床铺,如果能借到最好。 如果实在借不到,再打地铺也不迟。 “如此,就多谢司马兄了。” 司马懿出去借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借到床铺,所以只好按照原先说的,让欧阳富打地铺。 欧阳富认为这是十分满足的事情。 反正马上能够见到庞郎中了。 司马懿却在考虑,他应该把这个家伙给害死不可。 否则的话,那郎中跟他走了,这岂不是无功而返了吗? 只是没想到事情怎么会是这么的巧合。 但他还是笑眯眯的说道:“马兄,看你的年纪好像也不小了,不知道您和戏公的关系。” 欧阳富看到对方笑咪咪的,便不知道对方的阴险狡诈。 于是拍了拍胸脯,说道:“我乃他的岳父。” 言谈之间,他特别的自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司马懿想,怪不得他能够如此来,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然后用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其他的问题。 司马懿也装作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他说自己虽然没有见过戏公,可是也是听说过的。 得知他爱民如子,想不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老天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司马懿说:“其他的,我可以让给你,但是我那亲戚的病也是十分的怪,而且也是危在旦夕啊。” 之后,他就大声喊了起来。 “老天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让好人这么多痛苦呢。” 他演戏特别的逼真,直接就把欧阳富贵感动的不轻。 “好了,马兄,你就不要再说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天的这些事情,我们谁也管不了呀。” 而另一边,今天的欧阳琳琳和小红再一次去祈福。 她们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文轩。 文轩问她们怎么个情况了。 “我爹已经去请了,但到底请不请的来不清楚。” 而且欧阳琳琳还特意说道,从寺庙归来的时候又一不小心差一点摔了一跤。 好在小红开扶着她。 她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有可能这一次的事件是不成功的。 文轩就笑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信这一套,你放心吧,我认为没什么事的。” 文轩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而这一天,戏煜来到了西施的房间,令西施发抖。 戏煜让小丫头赶紧离开,还要跟西施单独说几句话。 小丫头这一次没有再留下,而是吓得赶紧躲了。 西施问道:“不知戏公有何要事?” 戏煜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西施表示:“最近一段时间,我蒙戏公的照顾都有些羞愧了,所以我希望能够早日离开,希望戏公能够成全。” “混账,你离开,你要到哪里去?你本身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你能够适应这时代吗?” “我相信能够慢慢的适应的。” 戏煜生气的抓住她的脖子。 “难道不想在这里待了吗?” “戏公,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的确希望自由过一个正常的生活。” 戏煜猛然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这意思是说,在这就不正常了,真是岂有此理。” 西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打自己,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而且当把自己救出来的时候,戏煜对自己多么的温柔,可是现在…… 虽然她知道戏公这是病了,可她实在还是受不了。 当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在纳闷,为什么戏煜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和自己有关系吗? 和其他人也有在一块的,为什么什么事情也没有呢? 她本来以为戏煜可能会对自己有强。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戏煜一会就离开了,现在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 过了一会儿,西施就去找欧阳琳琳,诉说了刚才这一幕。 “欧阳夫人,我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这可如何是好呀?” “你放心吧,我爹已经请郎中了。只要郎中来了,一切都好了。” “可是万一无法请来呢?还有,请来的郎中就一定表示他医术高超,一定能够让戏煜恢复正常吗?” 西施问了一系列的问题,但是却无法回答她。 欧阳琳琳还是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了一些希望,希望你一定要耐心的等待,除此之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不对?” 西施点了点头,她又开始骂起来暗卫。 她知道安慰肯定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自己看不到。 “你就是一个狗奴才在这种情况下,你不,维护正义,死板教条,真是可恶。” 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欧阳琳琳也知道,她在指责暗卫。 那暗卫心中也是有数的,人家必须还要执行命令。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就感觉到心里痒痒。 他其实刚才也是希望要了西施。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正见到西施的时候,似乎又有些改变主意了。 算了,这件事情不着急,反正早晚是自己的。 西施还想逃跑,简直不可能。 他打算找一个聊天吉日,娶了西施。 此刻,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冷。 他忽然想起来了,学院应该已经开学了,上一次鲁肃找自己,他没有时间。 现在应该过去看看了,但是他打算要到学院去的时候,欧阳琳琳更是惊慌失措。 他这个样子如果把那些学子们给吓坏了怎么办? 于是他就骑自行车火速地向学院去。 见到了鲁肃和文轩,对他们说了这件事情。 鲁肃道:“戏公要来,谁也拦不住呀。” 文轩说:“既然我们拦不住他,不如现在我们赶紧把消息告诉各个老师,让他们通知一下学生,一旦戏公来了,出现不正常的状态,大家可千万不要介意”。 鲁肃叹息了一口气,本来打算把这件事情瞒着的。 文轩说道:“鲁先生,这件事情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就算是瞒能瞒得了吗?” 鲁肃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他说到该来的还是要来呀, 于是大家赶紧去吩咐学子们,有些学子毕竟年龄很小,他们特别的害怕。 万一戏煜发起疯来,会不会吃人,会不会像妖怪一样? 很多小孩子的脑海当中也闪现了无数个画面。 但是鲁肃和文轩表示,他们会尽最大程度的去保护学生。 但两个人心里也没有底,如果其余真的发了疯,他们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他们现在感觉到戏煜就是一个妖怪。 这些小孩子们说的也不错。 欧阳琳琳说:“我得立刻回去了,如果知道我向你们通风报信,他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欧阳琳琳立刻离去了,文轩跺着脚。 可是一会儿又想,戏煜来了,说不定是个好事,自己本身想见他,想跟他聊一聊,前世的事情。 以前还没有机会,这一下终于好了。 当然,这穿越的秘密如果被鲁肃和其他老师知道了也是无所谓的。 只要能够让戏煜好起来,就比一切都好。 鲁肃已经带到大门口迎接了。 文轩很快就来到他的身边,说道:“鲁肃,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隐瞒着你,是关于我和戏公的。” 鲁肃却想歪了 “你和戏公能有什么事,不会是你们在男女关系上不正常吧?” 鲁肃又发现自己的嘴太快了,怎么能够把这种话给说出来呢? 真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文轩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一旦说出来人家也无法理解。 他们两个在这里焦急的等待。 这些天来,文轩感觉到自己有了价值,他要努力的把这些孩子们给教好,让他们出成才。 而且她也不失时机的灌输一下前世的思想,让这些孩子们接受更好的价值观。 如果说戏煜一切正常的就太好了,只可惜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状态。 一会儿,戏煜终于悠闲的到来了。 两个人就赶紧向戏煜行礼。 戏煜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而在这待着?” 文轩立刻摇头。 “不是的,我们就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而且我还和鲁肃商讨一下下一步的教学计划。” 戏煜脸上稍微好看了一些,说到那一天自己太忙,没有参加剪彩仪式,一切都辛苦鲁肃了。 “戏公,你说的太过了,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要视察一些学院吗?”鲁肃道。 戏煜点了点头。 “当然是这样的了,否则来干什么呢?你怎么这么问这些废话?” 然后劈头盖脸的把鲁肃给训斥了一顿。 对这一切,鲁肃自然也只能接受。 “好了,你们带我进去吧。”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就带着戏煜前行。 可是戏煜感觉到他们两个怎么有些惧怕的心理呢? 于是就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吃人的老虎吗?” 两个人心想,你比吃人的老虎还要可怕呢。鲁肃表示,因为戏煜第一次来学校,所以有些紧张。 “紧张?那你怎么可以在这里做管理人员呢?信不信我撤你职。” 鲁肃吓得不敢接话了,本来想用那个话来敷衍,看来是不行了。 很快,戏煜就来到了一间教室之前。 两个人更加的害怕。 终于,戏煜走了,进去里面的老师也站了起来,也是心里瑟瑟发抖。 同学们因为受到过吩咐,所以各种表情也浮现了出来。 不过戏煜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而是不断的打量着整个教室。 然后又看了一下讲台上的教材。 最终,他点了点头。 “同学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听到了没有?”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听到了。 戏煜也表示放心了,最后就朝外走去,准备进入下一个教室。 文轩和鲁肃看了一眼,还好没有闹什么事,这就已经不错了。 接下来,戏煜又视察了好几个教室,都是吩咐了同样的话。 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然后又到鲁肃的办公室里去看了一下。 “子敬呀,以后我就称呼你为鲁院长了”。 “只要戏公高兴,怎么称呼都行”。 接下来,戏煜居然说了一些非常有条理的话。 要不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觉得他特别的正常。 戏煜准备离开的时候,文轩却说,想到院子里跟戏煜好好的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在办公室,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可我还是希望能够单独和你在一块。” 鲁肃感觉到十分的纳闷,难道说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暧昧的事情吗? 在这种情况下,人人把戏煜看做洪水猛兽,恨不得要远远躲避。 她却非要跟在一起。 “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赶紧给我滚蛋。” 戏煜摆了摆手,随后就往外走。 而文轩把他送到了门口,便故意在他面前说一些前世的词汇。 “混账东西,你这是说的什么,语无伦次的”。 文轩顿时发懵了。 戏煜居然忘记了前世的一些东西吗? “身为一个教师,如果说话疯疯癫癫的,你怎么教育学生?” 文轩只好就低下了头。 “行了,赶紧滚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文轩目送着戏煜离开了。 一会儿,她就发起了呆。 走进了办公室以后,鲁肃说道:“今天还算是不错,他并没有在学生的面前失态。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感觉到他变得更加严重了。” 文轩心想,他连前世的任何名字都不记得了,就像是有好多的记忆缺失了一样。 文轩忽然默默的流起了眼泪。因为她把戏煜当做了自己的老乡。 戏煜出现了这样的状态,她就感觉到特别的孤立无援。 而学院的学生们这一下也放了心,好像并没有鲁肃说的那样可怕。(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九章 有人偷袭乌桓 另一边,司马懿和欧阳富依然在等待着。 两个人也相约一起出去去寻找庞云。 可是过了几天,他们也始终没有看到庞云的到来。 司马懿于是问欧阳富,他还在这等着吗? 欧阳富却说,找不到,他就绝对不会走的,反正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了。 他同时问司马懿。 “您是不是也不会走?” 对方也点了点头。 欧阳富心里就特别的不高兴。 既然你也不走,那么为何非要让我走呢?我偏偏跟你耗着。 而两个人在村子里等待庞云的消息,也慢慢的在村子里传开了。 过了几天以后,庞云终于从村子外面回来了。 他治疗了好几个病患,也采了好多的药,有些累了。 只是他走到村口的柳树下,忽然就听说了有人在寻找自己的事情。 “哦,居然有如此之事,那到底是什么人在找我呢?” “我们也并不清楚呀,反正这找你的两个人直接就耗上了。” 庞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回事。 虽然有些人找医生很执着,可不应该到这个地步呀,于是就打听这两个人的来历。 可是这些村民们也说不清楚。 庞云心想,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还不能冒然的回家。 他于是就找到村子里,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男子,叫做刘小二的。 让他去打听一下。 但是千万不要说是自己回来了。 至于自己,就到林边的表弟家先去居住着。 于是,刘小二就来到了司马懿和欧阳富的身边,问他们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懿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这个村子的,叫刘小二,我看到你们这两个外地人天天在我们村子里,说是要找庞大夫,我想问一下这是为什么?” 两个人没有说话。 刘小二又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就害怕我们村子里会有一些坏人进来,所以必须摸清楚你们两个的底细。” 欧阳富立刻就说,让他放心就行了,他只是为了戏公而来的。 “戏公,你说的可是名满天下的戏煜吗?” “不错,正是他。” 刘小二虽然是一个老百姓,但是也听说过戏煜的美名。 因此,他十分的激动,原来是为戏公而来的呀。 然后就问司马懿。 司马懿却说他是为一个亲戚而来的,然后就问刘小二他是不是见过了庞郎中。 刘小二说,他老公经常在外面活动。 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既然其中有一个人是被戏公过来的,估计并不是什么骗子,因此我也就放心了。” 当刘小二离去了以后,司马懿总感觉到这个人像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行,他必须悄悄的跟随。 他相信,这个刘小二一定知道庞云在何处。 然而,他却没想到的是,庞云早已经感受到了他图谋不轨,瞬间就把他给甩开了。 毕竟,这个地方对于刘小二不太熟悉了。 司马懿最终也就跟丢了,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刘小二把他给甩开了以后,就笑了起来。 居然跟自己斗这些心眼,可笑。 然后将两个人的目的给说了一下。 “什么,其中有一个人居然是来求给戏煜治病的?” 关于戏公的情况,他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 他认为问题很棘手,自己并不想管这件事情。 毕竟自己也获得了一个神医的称号,如果贸然了给戏煜治病。 到时候治不好,岂不是把罪过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他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还真的不能回去,于是就只好在表弟家里待上几天。 不知道表弟是否愿意。 表弟说道当然没有问题了。 然而,他表弟的媳妇姚氏却不乐意了。 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这个表哥也不知道会待多久。 她决定给对方三天的时间。 如果三天还不走,到时候,自己就得去通风报信。 欧阳琳琳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父亲传递消息过来。 她也找小红到家里去看一下。 小红说道,如果老爷有了消息,他一定会来找小姐的。 “还是去看一下吧。” 小红最终来到了欧阳府。 得知欧阳府并没有回来,回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欧阳琳琳。 “小姐,或许老爷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就一直在那里呆着。” “如此说来,问题还真的是相当的棘手。” 渐渐的,已经到了深夜,欧阳琳琳在床上发着呆。 按照原先规定的日子,今天应该是戏煜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可是戏煜并没有到来。 不过有一件好事,就是戏煜不再经常外出了,所以暂时也不会对百姓进行骚扰了。 这也是让欧阳琳琳感觉到欣慰的地方。 而这一晚上,戏煜决定要悄悄的离开。 可是忽然想起了暗卫还在自己的身边。 据说那一天,张飞来到了刘备的身边以后一直也没有走。 刘备让他火速的去乌桓处理事务,可是张飞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了,怎么能够就这么快走了呢? 还是想跟大哥好好的团聚一番。 这一晚上,他和魏延在一块吃东西。 张飞开怀大笑,他说据说戏煜现在还疯疯癫癫的,没有好起来。 他感觉是应该真的疯掉了。 他希望大哥起来造反。 可是大哥却畏首畏尾。 魏延摇了摇头。 不管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刘备是绝对不能做叛徒的。 张飞听到,以后非常的生气。 “为何呢?” 魏延所分析的跟刘备所分析的差不多。 那就是因为虽然戏公出了问题,但他的精兵强将却还好好的。 因此,他的地盘仍然是固若金汤的。 张飞听了以后非常的不满,魏延看到他不高兴,也就不再说了。 本来两个人约着刘备一起喝酒的,可能刘备还要处理事情。 当刘备处理完了的时候,直接就回了宫。 忽然,有小太监火急火燎的跑来了。 刘备生气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何必如此的慌慌张张?” “主公,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你赶紧说。” 对方便说是乌桓那边出事了,有一支神秘的部队忽然开始进攻乌桓。 不过戏煜都有安排,在这里已经有一些驻兵双方开始进行激战。 但是死伤都特别的惨重。 刘备一听,大吃一惊,然后连忙就去让人找张飞来。 此刻的张飞特别的愤怒,正要拂袖离去,忽然就听到有下人来汇报此事。 他吃了一惊,自己没有去乌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说现在戏煜变得不正常,可是他还是有些害怕。 总感觉到戏煜就会在自己的身边,马上会惩罚自己一样。 他于是立刻就来到了刘备的面前。 刘备痛苦的说道:“我就告诉你,让你赶紧回去,你这倒好,这一下可把大哥我也给牵连了。” “大哥,你不要着急,俺现在就立刻回去处理一切。” 当时虽然已经是夜晚了,张飞却还要赶紧的骑着马前行。 这一路上,他在狂奔着,也跟马发脾气。 那马也感受到他的坏脾气,越是走的就更加的慢了。 而且还要走一段山路。那马更是不愿意去伺候他。 他下了马以后,就气的直跺脚,这时候浑身也冒出冷汗。 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大哥说的对,将来如果戏煜怪罪下来,不仅仅是他,就连大哥也会受到牵连。 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赶不回去了。 他只好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他也知道马的脾气很倔,于是就让店家找一些东西赶紧喂马。 店主却感觉到十分的难为情。 喂马倒是可以,不过今天客栈已经住满了。 “什么,就你这小小的地方居然住满了?” “客官,的确如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很少有顾客,可是今天大家都挤到这里来了。” 张飞有些不高兴,就让老板赶紧给他让出一间来。 “客官,这如何是好?人家都住的好好的,我又如何赶人家?” “我不管,你就想个办法。” 那老板就感觉到他实在是太蛮不讲理了。 真的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张飞说,自己可以出钱。 “客官,这不是出钱的问题,你实在是强人所难呀。” 张飞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答应的。 “客官,如果你实在不满就到茶棚去住吧,不过那里就是环境不好。” 可是张飞根本就不同意。 自己好说也是乌桓的头,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他于是就把老板给骂了一顿。 让他必须赶走一家给自己腾出来。 但是那店主却不高兴。 张飞忽然就掐过他的脖子。 “今天我非要把你给弄死不可。” 然而那店主仍然是宁死不屈的,原则性问题是绝对不能丢的。 张飞本来就很生气,一个是为魏延的话,一个是乌桓的事。 再加上那马也调皮,现在已经是第四件了。 最终,他特别愤怒,就把店主给掐死了。 当张飞把店主给掐死的时候,仿佛意识清醒了很多。 坏了,自己怎么把人给弄死了? 他决定要赶紧善后,于是快速的把店主给拖到后院里。 就在这时候,忽然狗叫了起来。 立刻就引起了好多客人起来。 因为这狗叫的和平常还不一样。 而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睡着的却是店主的儿子。 这个房子里有两张床,就是供店主父子两个人住的。 店主儿子也发现这狗就是有些不正常,就是赶紧打着灯笼开始查看。 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像到了一边。 他拿着灯笼,立刻来到,然后喊道:“是什么人,快出来。” 他心想,估计是有贼。 而此刻,张飞已经进入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他并没有吱声,那店主儿子就拿着灯笼。开始往里走。 因为他知道里面就是一个死胡同,如果对方不出来,那么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张飞也实在是不想再害人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伤人,人家就伤了他。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能手软的。 于是,他已经爱好做好了准备。 等到那灯笼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猛然的出现,然后一拳就打向了店主儿子的太阳穴。 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他的灯笼给撤一边。 然后对着他猛烈的打了起来,直到把他给打死为止。 接着,张飞又快速的出现,也把那狗给弄死了,狗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很多顾客也意识到了有问题,但是他们都关上门,不敢再动。 张飞赶紧将父子两个人的尸体弄在了一边,随后就看到了店主儿子的房间里亮着灯。 他便很快来到这里,恰好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休息。 第二天,天不亮,张飞就骑着马猛然的离去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毕竟有些良心不安。 可是他绝对不能对外承认。 这件事情也不能让刘备知道。 那马今天的心情也总算是好了一些。 所以接下来,也不再发脾气了。 另一边,戏煜虽然有些不正常,可是暗卫还是要把相关的消息都告诉他。 当戏煜听说乌桓出事的时候,他大怒。 “混账,是什么人,居然无法无天去闹事。” 而暗卫说只是明白真的很神秘,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去调查”。 那暗卫退下去了以后,戏煜感觉到好像有无数个锤子在打自己。 他啊的一声大叫。 有几个士兵就跑了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戏煜直接就把头发给散开,披头散发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接着,戏煜拿着宝剑开始疯狂的朝着这些士兵。 把那些士兵吓得也不敢靠近了。 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欧阳琳琳。 而此刻,孙尚香也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两个人都在为戏煜的事情而烦恼。 当他们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更是忧心如焚。 欧阳琳琳说道:“看来他现在是彻底的疯癫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现在,外面的郎中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孙尚香立刻吩咐到,让暗卫们立刻把戏煜给绑起来。 无论戏煜多么挣扎,哪怕就是戏煜会伤了自己,也必须这么做。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不错,我也同意这个要求。” 暗卫们立刻就去做这件事情。 他们找出了绳子。 很快去绑戏煜。 此刻的戏煜还在屋子里疯癫的,然后不断的摔东西。 当他被绑的时候,大声喊了起来。 “是谁要对我这个样子,是谁?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人回答。 戏煜于是破口大骂了起来。 而孙尚香两个夫人也很快走了进来。 她们都流下了眼泪,。 老天呀,戏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现在,好多郎中根本也不敢靠近。 欧阳琳琳对孙尚香说:“孙大姐,咱们还是高价悬赏吧,我就不信郎中们不敢来。” 孙尚香说到可以,不过就算是来了,也未必治疗能戏煜的病,。 “但总是要试一试的。” 于是接下来,只好就开始高价悬赏。 反正,戏煜的病现在也已经公开化了。 大街上很多士兵都开始贴起了公告。 谁如果能够治疗戏煜就直接揭榜。 到时候会有重赏。 百姓们就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很多人感觉到这老天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要让戏煜出现这样的灾难呢? 但是仍然有很多人认为,戏煜仍然是在做戏。 估计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到来,为了更好的一网打尽。 张飞终于来到了乌桓。 他看到整个乌桓似乎已经满目疮痍了,到处是哭声。 有一个老太婆抱着一个儿子的尸体失声痛哭。 她说以前的乌桓还特别的乱。 但都是贵族之间。 老百姓是非常平安的。 可是现在呢? 戏煜管理了这里,他们盼望着好日子到来。 可是结果怎么样呢,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他们却痛失了亲人。 而且这种场景简直太多了。 张飞看到以后痛心疾首,于是就劝那些百姓们不要忧伤。 “你这黑脸男子,你是什么人?”有一个老头叫嚣了起来。 “我在乌桓的刺史张飞”。 那老头啊的一声大叫,一拳朝张飞打来。 张飞却马上躲开了。 那老头就问到,张飞为什么不在乌桓,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却害得大家都受了罪。 而很多百姓知道是张飞的时候,也都赶紧过来打他。 他们逼迫张飞下跪给亡灵们。 要用这种方式祈求亡灵们的原谅。 张飞说道:“你们快让我离开,我到军营里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但百姓们根本就不理会他,他们特别的疯狂,非要把张飞打死才可以。 无可奈何,张飞也跟他们拼斗了起来,好在终于带着马及时的离开了。 而在刚才挣扎的过程当中,也有好多百姓都受了伤。 于是,他们就都对张飞辱骂了起来。 也有人表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戏煜不出现呢? 关于戏煜疯癫的消息,他们这里毕竟消息闭塞,还没有听说过。 接下来,张飞终于快速的赶到了军营当中。(本章完) 第四百章 大汗? 军营当中的很多人都对张飞怒目。 而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乌桓人。 对于中原人统治这里,本身就有些抵触,再加上张飞根本就不在,所以才让敌人乘虚而入。 张飞看到他们,顿时也怒了。 “你们什么意思?是不是怪本刺史没有在这里,就算在这里又如何?人家敌人照样到来。” 就在这时候,他就开始问这些人,有没有查清楚敌人到底是何人? 有一个叫做哈达的男子,说道,现在还没有查清,不过双方死伤都特别严重。 有好多的平民也在这场战争当中受到了损伤。 因为那些人是见人就杀,就像是屠城一般。 现场惨不忍睹。 张飞又想起了自己在路上所看到的场景,顿时就骂了起来。 “刺史,你还是不要骂了,还是想一想到底应该如何应战吧。”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一个小士兵来,说是周瑜已经带兵来帮助了,要进行车轮战术,把敌人给消灭掉。 张飞大喜悦,马上就出去迎接周瑜。 “周将军,你来的可真好呀。” 周瑜瞪了张飞一眼。 “据说张刺史好像并没有在乌桓,好像是刚回来吧?” 张飞顿时脸色一红。 周瑜说道:“不要以为戏公现在变疯颠了,就可以不治你的罪,这一次先给你记着。” 张飞气的没有说话,但只好还陪着笑脸。 他问周瑜带来了多少士兵。 周瑜说不多,就带来了一两千而已。 张飞十分的不高兴。 “就带这么少,怎么能够打敌人呢?” 这些乌桓人感觉到张飞说话简直是太轻松了。 人家是来帮助你的,又不是欠你什么的,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周瑜却说他,原先也从戏煜那里学到行军精髓,这一两千人也就足够了。 问张飞到底调查清楚了没有,是什么人来攻打? 张飞摇了摇头。 周瑜更是十分的生气,于是就派出几个士兵赶紧去调查一番。 而此刻,敌人正在乌桓一条水库旁边。 这支部队带来了五千人,现在还剩下两千。 为首的男子穿着绿色的长袍,四十多岁,白面有须。 “大汗,我们现在是不是又进攻了?”有一个小兵来到了绿衣男子的面前。 “不着急,肯定他们会有援兵,咱们先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再说,否则贸然要打仗。注定可是要吃亏的。” 这个被称为大汗的男人名叫呼雷。 由于他下令先不攻城,所以士兵们只好欣赏周围的风景。 当然也派出了一些士兵去打探。 忽然有一只箭矢到了一棵树上。 忽雷大声喊道:“是什么人?” 这正是周瑜所派出的几个士兵。 他们火速的出现于,与忽雷的人对抗了起来。 忽雷一看对方来了,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就轻蔑地笑了起来。 “就这些人还敢来偷袭,这是笑死本大汗了。” 于是,一会儿,有一个士兵故意说道:“虽然我们没有打过他们,但是我们必定知道他们的地方,我们赶紧向周将军去汇报吧。” 忽雷一愣。 周将军,莫非说的是周瑜吗? 他于是就让士兵们赶紧去追。 而周瑜的士兵很快把他们给领到了一个峡谷之中。这时候,在峡谷旁边,马上现了大量的部队,开始与他们正面交锋。 忽雷顿时就吓坏了,他们瞬间就被包围了。 那带路的士兵说道:“我们知道你们已经混进了人进入乌桓,周将军故意说只派几个人打探消息,你们就以为只有几个人过来吗?就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 忽雷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可是无可奈何,双方就进行了交战。 而周瑜现在已经用兵法如神,很快,他的手下就将这支部队给歼灭。 然后直接将忽雷给抓走。 半个时辰以后,忽雷就被迫压到了周瑜的面前,士兵便让他跪下来。 “混账,我是何等身份,我是不会跪的。” 听说首领已经被抓住了,张飞也火速的到来。 “快让俺看看是,什么贼人偷袭乌桓”。 要不是有敌人来偷袭,他还可以继续留在刘备那里,他也不必深夜赶路,也不必把那客栈的老板两人给杀死,而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这个人造成的吗? 周瑜问忽雷。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不给本将军下跪?” 张飞立刻走了进来,猛然的朝着忽雷就痛打了好几巴掌。 周瑜笑了起来。 “张刺史,你身份特别的尊贵,何必你亲自动手呢,岂不是把你的手给脏了吗?” “老子看他不顺眼,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忽雷就瞪着张飞。 “黑鬼,你回来了。想不到你还知道回来。” “混账,老子回来不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士兵就强迫让忽雷跪了下来。 周瑜道:“张刺史,还是你来审理吧,毕竟这是你的地盘。” 张飞点了点头,也毫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他就问忽雷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会知道?” 张飞非常的生气,于是就让士兵们去拿鞭子。 今天非要抽死这个畜生不可。 鞭子拿来以后,他还要亲自动手,一会儿抽对方的背,一会儿就对方的脸。 忽雷大声喊道:“有本事你把我给弄死。” “老子今天就是要好好折磨你。” 抽了一会儿,张飞便开始动用火刑。把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烧,可是千万不要烧死,直到他求饶了为止。 同时说到据了解,乌桓原来有好多的刑罚,不如挨个的都给对方用一下。 当火用上的时候,他痛苦地尖叫了起来。 “张飞,你不是个东西,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贼。” 张飞再一次拿着鞭子,冷笑一声。 “老子要把你的舌头给割掉,老子也不想问你是什么人了。” 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说是忽雷的人毕竟有一些没有死亡的。 经过对他们的严刑拷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们是当年匈奴人的后代,他们一直烟消云散,可是这一次又卷土重来,就是为了要夺得中原的地盘。 而现在乌桓既然成为了戏煜的地盘,他们也视为中原地区。 张飞于是就问忽雷,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忽雷冷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呢?” 很显然,就是默认了这一点。 张飞说道:“既然如此,看来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张飞开始让士兵点火的时候,直接把对方的头也点了,让他直接死去算了,免得自己碍眼。 最终,忽雷也就烧死了,他啊的一声大叫,可是张飞还感觉到不解恨。 觉得让他死的太早了,应该还在折磨他才是。 最后就问现在还有多少残余的匈奴人。 忽雷那边还有几百个人,他们愿意做俘虏。 “做他娘的俘虏,把他们全部都烧掉。” 可是有很多士兵就认为,这样做可能有些不对,以免让俘虏们寒心。 如果以后可能就没有人愿意做俘虏了? “哼,没有人愿意,他们想做老子还不一定乐意呢,把他们全灭了。” 就这样,乌桓的残余势力也终于被灭了。 张飞问周瑜,今天的事情处的怎么样。 周瑜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了,我们得走了。” 张飞却说道:“关于我不在乌桓的事情,周将军,您要不要隐瞒一下?” 周瑜摇了摇头,这事情几乎都知道了,自己又如何瞒得住,而且带来了一两千士兵,难道都能堵住他们的嘴吗? 所以张飞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等到戏公好起来的时候,让他接受惩罚吧。 这一下,张飞就大失所望。 接下来,周瑜就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戏煜那一边,总算是有人接了榜,可是并不能使戏煜好起来。 他们最终也就失望而归。 已经到了晚上,孙尚香和欧阳琳琳又坐在一起商议。 孙尚香却急得哭了起来,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呢? 她说也曾经给家兄孙策写过信,希望他从东吴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神医之类的。 “你说这天下之大,除了华佗以外,难道就没有人有本事了吗?” 欧阳琳琳劝让她不要哭了,因为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我当然也明白这回事,可是相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呀。” 忽然,欧阳琳琳说道:“我想明天去一趟青州。” 孙尚香问为何要去青州呢? “你想,夫君就是从青州回来以后才出的事情,我想知道那挖宝的地方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而且青州的刺史程玉大人到底有没有事?” 孙尚香认为,他们两个女流之辈去那里有什么用呢?不如还是派别人去吧。 “不行,派别人去我不放心。” 欧阳琳琳就想起了上一次诸葛亮要是弄死西施的时候,有好多人都是跟诸葛亮站在一起的。 她顿时大失所望,认为其他人再忠心,也不如她们忠心。 孙尚香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自己去得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夫君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起去。” 一会,她们听说周瑜回来了,欧阳琳琳就让下人叫周瑜赶紧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避嫌,可是周瑜也知道,如今戏公这个情况,欧阳琳琳做主也是正常的。 很快,他就进入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却发现孙尚香也在。 “两位夫人叫在下来,是不是还是和戏公的事情有关系?” 两个夫人就说他们要准备去青州。 “两位夫人去青州干什么?” 欧阳琳琳阐述了她的目的。 但是周瑜认为效果并不是很大,况且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两个女人去也不是很合适。 但是欧阳琳琳认为主意已决,让周瑜派几个人跟随着就是了。 因为她毕竟没有权利调动暗卫。 周瑜看到她们这个样子,也只好答应下来,说一定会尽快的帮她们安排。 “不是尽快,我们明天就出发,明天必须安排妥当。” 周瑜又再一次点了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到了第二天清晨,有四五个士兵都是精挑万选的,来到了两个夫人的面前。 他们说就是奉了周瑜的命令,前来保护两位夫人前去青州的,而且马车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欧阳琳琳却说她们必须要跟甘梅去辞行。 她们来到了甘梅的房间里,就说了这件事情。 甘梅也十分的痛苦,居然让两位妹妹前行。 自己实在是感觉到于心不忍。 如果自己的身子不是这么沉,她也要过去了。 欧阳琳琳劝慰她说道,这是老天爷给夫君的一个惩罚,她们绝对不能不接受,而且绝对不能自怨自艾,必须成功的把它跨过去。 甘梅笑了,而且笑得特别的灿烂。 “妹妹,你说的这番话简直太好了。那你们一路上可一定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有人保护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但甘梅让她们还是打扮一番,千万不要在外人的面前泄露了她们的身份。 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欧阳琳琳说:“还是大姐想的周到,我们只是着急上路,居然忘记了做这个事情,现在我们两个人马上就开始打扮。” 很快,两个人就女扮男装,而且穿上了普通人的服饰。 而她们离开了以后,戏煜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他的身子仍然被绳子绑着。除了他如厕以外。 很多人感觉到整个府中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刑场一般。 暗卫们也知道,现在绑着戏煜,将来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而且戏煜每一次如厕的时候,绳子被松开,总是想着逃脱,可是暗卫总是不给他机会。 不管你怎么打,怎么骂,反正一定要把你给绑住。 欧阳琳琳走在路上的时候。小红忽然就哭了起来。 欧阳琳琳问道:“小红你哭什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小红说她是为小姐而哭泣的。 小姐过去一直养在深闺之中,何时曾经吃过这么多的苦呢? 现在居然还要跋山涉水一路前行。 欧阳琳琳就笑了起来,这怎么叫吃苦呢? 其实也算是出来散散心,至于跋山涉水更不可能呀,她一路上坐着轿子。 “可是小姐,你总是要操心的。” “这有什么呢?难不成我只能养尊处优的活着吗”? 她感觉到这个丫头对自己的关怀程度有点过了。虽然她也知道小红是为了自己好。 周瑜闲来无事,却考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匈奴人的后代为什么忽然敢来挑衅呢? 他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而且他们已经乌桓成了戏煜的地盘。 那么这边肯定会派兵相助。 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胆? 难道是有人暗中使坏挑唆他们吗? 他就一边在路上行走,一边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诸葛亮的府上。他决定去看望一下诸葛亮,自从诸葛亮被打了以后,他还一直没有亲自去看一下呢。 诸葛亮现在已经勉强能下床了,但还需要拄拐。 诸葛亮看到周瑜到来,满心欢喜,并且声称如,果当时不是周瑜求情,自己说不定早就死了。 “孔明先生,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咱们同在一个战壕当中,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诸葛亮就让周瑜赶紧到屋子里坐下来。 并且要求周瑜跟自己下盘棋。 下了几盘以后诸葛亮就问周瑜,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 周瑜于是就把去帮助乌桓的事情说了一番,同时问诸葛亮是否知道这回事。 诸葛亮摇了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周瑜笑了起来。 “常言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呀。” 诸葛亮忽然严肃了起来,重点问了一下戏煜是什么情况? “孔明先生,戏公如此待你,你还如此关心他吗?” “他毕竟是我们的主子。另外他现在毕竟是疯癫的状态,我们怎么可能会计较这个呢”? 当得知两位夫人前往青州的时候,诸葛亮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最主要的问题根源就在于西施的身上。 “我说过只有铲除这个妖女才可以,可是她们根本就不相信”。 “孔明先生,你认为杀了西施,戏公的病就一定能够好起来吗”? 诸葛亮却没有回答。 而且周瑜告诉他,现在西施的身边已经有暗卫保护着了,西施也曾经想逃跑,她根本就跑不了,别人想去害她,也是不可能的。 “好吧,希望两位夫人这一次运气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事情的根源。”诸葛亮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根本就不抱任何的希望。 周瑜又跟他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诸葛孔明,你身体不变就不必相送了。就在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养养花溜溜鸟也是不错的。” 诸葛亮回到了房间里去了,有一个下人来找他。 “大人,小的有几句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有什么话说就行了,不必卖关子。” 那些人便告诉了诸葛亮一个事情。(本章完) 第四百零一章 寻找庞云 庞云依旧代表在表弟家里住着。 终于超过了三天,姚氏终于看不下去了,心想,你为了躲避却给我家里当家的麻烦。 她决定今天一定要去告密。 她让两个人在这里喝茶,她出去买一些酒菜。 庞云说道:“弟妹呀,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表哥,瞧你说的。我去买一些菜伺候你还不是正常的吗?” 姚氏快速的离去了。 庞云笑着说:“表弟,你找了一个好媳妇呀,真的太好了。” “对呀,她为人倒是挺大方的。” 姚氏快速的赶到了旁边的村庄,然后就打听新租房的那两个人到底在哪里。 有的村民见她熟悉,于是就告诉了她。 很快,她就来到了那户人家。 门是敞着的,司马懿和欧阳富都在晒太阳。 司马懿对欧阳富说,实在不行,他们就出去找一下。 欧阳富却说,就算是出去找,又能往哪里找呢? 就在这个时候,姚氏进门了。 “两位大哥,你们可是为庞大夫而来的?” 两个人立刻起身,问她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们必须为我保密,我才能够告诉你们他在哪里。” 两个男人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们都特别的兴奋。 “他呀,现在就在我的家里。” “哦,那么你的家又在何处?” 姚氏便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所以呀,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否则人家以为我要撵着客人走呢。” 司马懿点了点头,可是欧阳富就犯难了。 “那么我们如果去找他的话,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喂,这位大哥,这个事情还需要我来说吗?” 司马懿瞪了他一眼,感觉他太笨了。 欧阳富赶紧说道:“好的,真是谢谢你了。” 然后,姚氏就立刻离去了。 “记住我的话,你们可千万不要把我给出卖了。” 姚氏也果然买了一些饭菜回去伺候庞云。 庞云问道:“弟妹,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不会打扰你吧?” “表哥,瞧你说的,你来了,我们还特别的高兴呢。” 吃完了饭以后,庞云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佩。 “表弟,你知道吗?这一个可是秦朝时候的一个玉佩,特别值钱的,我给你留下。” “表哥,既然如此贵重,你这是干什么?” 他要推辞,但庞云说什么也要留下,于是就朝姚氏看去。 “你把这个收下,我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受人之恩必须涌泉相报,你们这几天管我吃管我住,我必须要有所报答。” 姚氏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自己忽然感觉到有些羞愧了。 如此说来的话,自己把人家赶走,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 而庞云表示这一个绝对是真货。 如果不相信,可以让他们去试试。 表弟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可是这个表哥就是这么热情,非要让他们收下。 欧阳富就问司马懿,接下来,他们是直接去呢,还得想一个办法? 如果直接去的话,岂不是真的把那个女的给出卖了吗? “我们去是可以的,但是不能直接找到人家家里,所以必须想一个办法呀。” 司马懿胸有成竹的说道。 欧阳富心想,这不和没说一个样吗? 欧阳富说,等他想出了办法,一定和他一起去。 司马懿忽然道:“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就冒冲一个贼进去偷东西,我这时候就大声喊有贼,他们到时候会追出来,你就往外跑,那两口子肯定会追你,而我就进去找庞大夫。” 但欧阳富认为他是出了一个馊主意,凭什么自己要装贼呢?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这个真是一个馊主意呀。” “行吧,那你说,你会想到什么办法”? 欧阳富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这个办法就有效。” “那不行,两口子抓我的时候,你带着庞大夫跑了,到时候就没我什么事了”。 于是,两个人为这个事情给争吵了起来。 司马懿说:“走吧,那咱们还是先去了以后再说。” 当两个人赶到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不过司马懿说还是天黑的时候在行动。 而且姚氏临走的时候,也已经告诉了他们村子和自己丈夫的名字。 欧阳富问他为什么。 “只要你就听我的就可以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呢”? 终于夜幕降临了,司马懿已经看到了,姚氏的家门口有一个柴堆。 司马懿就对欧阳富说,叫他们一起离开,然后找一些火种来把这些柴堆给点了。 反正现在两个人必须在一起。 谁如果私自行动,另一个也是不同意的。 欧阳富也答应了这个要求。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重新回来,把那柴堆给点了。 司马懿大声喊道:“起火了,起火了。” 他想用这种方式将三个人给引出来。 姚氏却在考虑一个问题。 那两个人怎么还不过来呢? 可是得到那个玉佩以后,她又感觉到,让表哥继续在这里倒也不错。 忽然听到起火的声音,他吃了一惊。 赶紧奔出去。 他的丈夫也奔了出去。 庞云心想,自己在人家这里做客,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无动于衷呀。 他也就快速的走了出去。 司马懿两人早已经暗中躲了躲了起来。 看到三个人出来,他们都非常的高兴。 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庞云,可是,他们也能够立刻分辨出到底哪一位是。 于是,他们立刻就通双管齐下。 都快速的跑到了庞云的面前,一个抱头,一个抱脚的快速离开。 而两口子却一个劲的看柴堆。 姚氏就让丈夫赶紧去弄水。 好在一会儿,终于把柴堆给弄灭了。 表弟却看到不见了庞云,他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 而姚氏终于反应过来的,肯定是那两个人所为。 “表哥去哪里了,?” “估计呀,你表哥是吓坏了吧,说不定已经回家去了”。 “怎么可能呢?我表哥还不至于这么胆小,于是他非要出去寻找。” 姚氏心想,那就由着他吧。 庞云被两个人抬起来后,他本来要喊叫的时候,欧阳富却马上捂着嘴。 终于带到一个破庙里。 他们把他给放了下来。 欧阳富说:“可把我给累死了。” 而司马懿也是跑得气喘吁吁。 庞云生气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庞云大夫吗?” “我是,你们又是谁?” “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呀。” 而庞云这才明白,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庞郎中,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却躲在这里,你像话吗?” 庞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简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有,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难道你们也要限制吗?真的太可笑了。” 两个人也发现他们说的有些过了。 于是他们开始说好话。 因为毕竟他们现在还要指望着庞大夫呢。 庞云说道:“你们用这种方式把我给带出来,简直太可恶了,你们立刻把我给送回去。” 那两个人肯定是不会把他给送回去的。 两个人还是苦苦的哀求,司马懿却说自己的亲人还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 再晚几天,估计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欧阳富说,戏公的病关乎到天下万民,因此希望他千万不要秀手旁观。 因为已经请了好多郎中,都是无效的,据说他医术高超,因此必须让他过去。 “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你们没有必要非要强迫我,这是不可能的。” 庞云态度特别的强硬。 反正现在是两个人求他,只要两个人不是谋财害命,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看他们的脸色。 欧阳富就看了一下司马懿。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伙诡计多端,不如就让他来好好的劝慰一下。 司马懿恭恭敬敬的对庞云鞠躬,他如果有什么条件,尽管可以提出来。 只要能够满足的就尽量满足。 庞云气的把脸给转了过去。 欧阳富又过来说,只要给戏公治好了病,那可是名扬千古的事情。 这一次可是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呢? 无论两个人如何吹耳旁风,他始终是没有这么快答应下来。 司马懿于是就开始用了激将法。 “庞郎中,我明白,你为什么躲在你亲戚家里不出来了。” 庞云问他:“你说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本身是浪得虚名,外界传谣你医术多么高超,我看都是假的。” 这一句话自然惹的庞云十分的不高兴。 “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以如此的说我?我的医术可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领悟得了的。” 欧阳富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 “既然你如此厉害,却又像缩头乌龟一样,这话不是很可笑吗?” “简直岂有此理,谁说我做缩头乌龟了,我不过就是走亲戚而已,看被你们说成什么样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感觉到有了眉目。 但是司马懿有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去治病,那么先去给谁治呢? 庞云心想,自己躲在这里就是为了避免给戏煜治病,因为治不好就会浪费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所以他不如就先跟司马一走。 “我问你们,你们两个谁先来的,必须跟我说实话。” 他想,如果司马懿先来的最好了,如果不是,他再想个别的理由。 司马懿便说他是最先来的,然后他就问欧阳富可是如此? 欧阳富点了点头。 因为当着对方的面,他也没法撒谎。 庞云心想,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可就好办了。 他说到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那么自己必须先跟司马懿走。 司马懿暗中得意。 欧阳富却说,其实自己应该先来。 不过在路上遇到一场大雨,因此来晚了。 庞云摆了摆手。 “说这些没有什么用,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跟你走了。” 他指着司马懿,并且说,还没有其他两个人的名字。 两个人也把名字告诉他了。 当然,司马懿还是自称姓马。 “不过你们等一下,我必须回头跟我的表弟说一声。” 但是司马懿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不行,我在人家这里做客,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走了呢?你们如果害怕我离开,跟着我去就是了。” 无奈,两个人只好跟着他前往姚氏的家中。 当姚氏看到三个人的时候,内心一笑。 不过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庞云也就说了实话,所以现在要跟着两个人走了。 希望跟表弟说一声。 “哎,他出去找你了。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他们三个人离开了以后,也是非常的高兴。 然而都已经天黑了,也一直没有看到丈夫归来。 她这时候就特别的害怕,可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敢走夜路。 正当她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她的大门。 她大声喊道是谁?原来是邻居的王婶子。 让她赶紧开门。 姚氏打开了门以后,问道:“王婶,都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她顿时也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王婶就说:“我跟你说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王婶子,有什么话你快说就行了。” “你的夫君他已经去世了。” 姚氏听到这话以后,就双腿打着哆嗦。 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有一个猎人发现的,她的夫君走进了一片丛林当中,却遇到了老虎。 那老虎就开始吃,之后就把人给吃掉了。 而当那猎户走过去的时候,把老虎给弄死,却发现只剩下了上身和头。 断定出来就是她的丈夫。 姚氏啊的大叫。 怎么会这样? 她顿时就晕倒了。 王婶就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于是过了几个村民,把她给抬进了屋子里。 几个大胆的男人就去找姚氏丈夫的尸体。 另一边,司马懿和欧阳富带着庞云一起赶路。 司马懿本来让欧阳富自己离去就行了。 可是欧阳富说什么也要跟着。 因为庞云给他的亲戚治好了病以后必须还要给戏煜治病。 不过听司马懿说,他的亲戚可能特别着急,戏公这个情况已经如此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是无所谓的。 本来按照庞云的意思是休息,明天白天再走。 可是两个人都不乐意。 因为一旦晚了可能会夜长梦多。 无奈,庞云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路上两个人对庞云都特别的恭恭敬敬,生怕把他给惹恼了。 到了第二天,姚氏最终就醒了过来。 确认了丈夫的尸体以后,她悲痛欲绝。 很多邻居也过来帮忙,说她简直太可怜了。 她这时候已经后悔了,应该跟丈夫说明情况的。 如果不是自己私自把两个人给叫来,丈夫也不会出去寻找,也就不会出事了。 现在后悔的肠子都已经青了。 家族的人帮她办理了丧事,都十分的可怜她。 而庞云却还在马车上坐着。 昨天夜里并没有睡好觉,今天又补了一觉。 昨天晚上,戏煜又做了一些奇怪的梦。 而他在梦中的时候却是十分的清醒。 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在梦中,他还又做了好多前世的事情。 文轩今天恰好没有课,听说戏煜已经被绑起来了,她决定要来见戏煜。 戏煜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除非他喊累了,否则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当文轩到达的时候戏煜恰好喊累了,而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困。 文轩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到十分的可怜。 堂堂的戏煜居然变成如此这个样子,还是那个英姿飒爽让自己做佩服的戏公吗? 她就在戏公的面前守着。 直到过了一会儿,戏煜就醒了过来。 看到她到来的时候,却蹙眉头。 因为此刻,戏煜的神智已经完全不清,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文轩却忽然哭了。 她实在是想不到,戏煜秀的病到了这种地步。 “你哭什么哭?你赶紧给我滚蛋。” 他使劲挣脱绳子,却始终挣脱不得。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对不对?赶紧给我滚。” “戏公,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我是说我们那年代的事情。” 可是戏煜还是十分的狂躁。 文轩意识到了,现在说这些话都已经晚了。 前段时间如果能够把戏煜给绑起来,自己说不定能够唤醒他的。 然而现在对方已经完全神志不清。 她顿时有些责怪,欧阳琳琳为什么不早想出这个办法来呢? 戏煜看他不走,直接就朝她的身上吐痰。 “天哪,这种办法你都能够使得出来,你现在跟一个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文轩完全痛心疾首的说道。 之后,就立刻跑了出去。 她很快回到了学院的单人宿舍,小翠正在给她收拾房间。 看到她一脸沮丧的回来,便知道她在戏煜那里碰了钉子。 “小姐,早就告诉你了,不要去管这件事情,你却偏偏不听,你自己可吃亏了吧。” “是呀,他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小翠心想,说的倒是这么容易,关键是你是真做到才行啊。(本章完) 第四百零二章 司马懿的杀机 司马懿坐在马车上,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自己可不是真的让庞云去治病,而是要把他给藏起来。 可是有欧阳富这个跟屁虫跟着,又该如何是好呢? 到底有什么办法把他给甩开? 实在不行,他就把欧阳富给弄死。 虽然他是戏煜的岳父,那又怎么样? 如果不让庞云过去,戏煜肯定就永远好不起来了。 自己根本也不用担心戏煜会报复他们。 于是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就酝酿了起来。 欧阳富是必须死的,谁让他非要与自己去抢夺这位郎中呢? 不过现在还不能动手,必须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动手也不迟。 因为那里毕竟也是自己的人。 而曹丕这几天已经变得精神恍惚。 他不断的看着那幅图画,心中对西施更加的想念了起来。 而这一天晚上,他来到了一个夫人的房间里。 那夫人正准备侍寝的时候,他却忽然拿出这个画像。 “夫君,这是什么人?” 曹丕说道:“真的是人间绝色,你们这些胭脂俗粉跟人家直接没法比。” 那夫人听了以后感到十分的不悦。 不过看到画像以后,也的确有些自惭形秽。 但直接又说道,这画像虽然美丽,但并不代表这真人也是美丽的。 曹丕没好气的说:“你知道什么?据说这真人比画像上的还要漂亮呢。” 可是那女人还是不服的。 曹丕猛然打了她一巴掌。 “混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本候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女人赶紧就跪了下来,声称不敢。 “口口声声说不敢,我看你内心是不服的。” 接下来,曹丕直接把女人给弄死了。 这件事情也在曹丕后宫引起了很大的震惊。 曹丕怎么忽然变得如此的震怒,其他的几个夫人也只好加起尾巴来做人。 到了第二天晚上,曹丕变得更加的心理变态。 他在和一个夫人行房的时候,直接就把西施的画像给放在了那夫人的脸上,以此来得到满足感。 曹丕的精神恍惚,也慢慢的传到了戏志才的口中。 戏志才这才知道,戏煜的病现在是如此严重。 他来到了曹丕的面前,希望能够到幽州去看一下戏煜。 当然,曹丕和西域是完全不同的。 曹丕只有在想西施的时候,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面对戏志才到来的时候,他自然是十分清醒的。 “什么,你要到幽州去有用吗?本侯可听说了,现在戏公可是什么人都不认,就连他的夫人,他都不认,你这个兄长他能认吗?” 戏志才含泪而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兄弟,他有必要去看一下的。 看到他如此的伤心,曹丕也不忍心,就答应让他离去就行了。 “如此可真多谢曹公了。” 而且戏志才也非常的想看看那个西施到底长得如何的祸国殃民。 以至于两个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很快,他就收拾东西立刻出发。 这一天,欧阳富三个人和马车夫来到了一家客栈避雨。 他们来到这个地方,位置非常的偏僻,被群山所环绕。 司马懿心想,必须现在把欧阳富给解决掉。 要不然就在这茶水里下一些毒呢。 但是庞云身为一个医者,他是一定懂得读的,所以还得把他给避开,又如何能够避开呢? 所以,当一会儿上菜的时候,他一直表现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让庞云感觉到不可思议。 “马先生,在考虑什么呢?不是赶紧吃东西吗?” “哦,没什么,没什么。” 司马懿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打算还是晚上睡的时候再说吧。 这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今天也是到不了的。 欧阳富一直还在计算时间,恐怕要好几天才能够到达呢。 但是他在路上也曾经询问过庞云。 像戏公这种情况,到底有没有办法拯救。 并且把戏煜的相关情况也说了一番。 庞云说,光这样说是不行的,必须要到现场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司马懿心想,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不一定能够活得回去了。 终于,到了晚上。 他们在一家客栈当中居住。 一共是四个人,而司马懿特意提出来,让欧阳富和庞云一个房间。 他和马车夫一个房间。 欧阳富大喜。 因为他也曾经考虑过,晚上的时候,到底该如何居住呢? 关于司马懿肯定要求和庞云一起。 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把自己给甩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司马懿居然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来。 司马懿说道:“欧阳富,我知道你肯定惦记着和庞郎中在一起,所以我真的要满足你。” 欧阳富笑了,感觉到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晚上,四个人都躺下休息了,惟有司马懿没有睡着。 终于熬到了后半夜,司马懿决定可以动手了。 他于是悄悄的来到了欧阳富的房间门口,然后敲门。 里面的两个人可都睡的很死,所以谁也没有听到。 他于是只好敲的急促了一些。 欧阳富最终醒来了,问他到底是谁呀。 司马懿说:“是我,你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 欧阳富哦一下,也没有怀疑什么,马上穿上了鞋子,把门给打开了。 “咦,马兄,你到底干什么呀?” 而司马懿却快速的一手掐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捂着欧阳富的嘴。 欧阳富瞪着眼珠子,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但是司马懿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欧阳富明白了,对方这是要害死自己。 但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他只能用眼神表达着询问。 司马懿马上就加大了力度。 最终让欧阳富没有了呼吸,然后把他的身子给放倒。 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终于死了。 这一下,终于高兴了起来。 至于庞云却睡得很死,一直没有意识到。 司马懿于是将欧阳富的尸体赶紧给拖到了后院。 他直接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就放在那里。 很快,他就回到了房间里,然后取来了笔墨。 自己随便写了一行字,便放在了房间门口,这才准备睡去。 不过,这毕竟第一次害人,似乎有些不舒服。 但是为了效忠曹公,他也只能这个样子的。 第二天的清晨,庞云和马车夫人起床,准备上吃饭上路,却发现并没有见到欧阳富。 司马懿却“意外”的从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 “奇怪,欧阳兄居然已经离开了。” 庞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于是把他自己写的纸条,说了一番。 上面正是以欧阳富的名义写的,说是他现在要先走一步了。 等到什么时候需要庞云的时候再说。 庞云十分的生气,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辞而别? 不过表面上却又十分的高兴。 司马懿也说道:“是呀,这人也太不讲究了。” 于是,吃了饭以后三个人一起前行。 其实按照司马懿的想法,还是要去找客栈麻烦的。 人丢了还要赔钱的,但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万一事情东窗事发了,可就不好了。 这一下,他一路上满心欢喜,而且还口中哼着曲子。 但是又害怕做的很明显。 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正常了一些。 他同样也看出来了,其实庞云也非常的高兴。 他大约明白,庞云并不想给戏煜治病。 就是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 如此说来,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所以他们早就应该达成协议了。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依旧在前往青州的路上。 沿途当中有好多的风景,不过两个人倒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正在行动的过程当中,欧阳琳琳忽然感觉到胸口被人砸了一下。 小红赶紧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突然感觉到心口窝是这么的痛呢,会不会我爹出事了?” “小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呢?” 但是欧阳琳琳表示,这个痛苦简直太真实了,就好像是真的有锤子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她爹爹肯定会出事了。 她顿时痛苦了起来。 而在另外一个轿子里的孙尚香也让人赶紧停下来。 “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琳琳于是把自己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孙尚香心想,她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或许真的是最亲的人出了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感想。 但是她并没有把这个话说出来,以免对方特别痛苦。 于是就笑了起来。 “哪里有这回事呀,不过是你自己太牵挂了而已。” “是真的这么回事吗?难道真的是我自己有问题吗?” “是呀,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于是,他们就继续在上路。 但孙尚香也在想,如果欧阳富真的出了事,那是如何是好? 首先是华佗死了,如果欧阳富再没了,说不定也无法把什么神医。 到时候戏煜还是无法被医治。 难道好像多磨就要多磨到这种地步吗?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有些累了,便躺在轿子里睡着了。 她情不自禁的就倒在了小红的怀中。 小红就搂着她,直到欧阳琳琳被一阵噩梦给惊醒。 “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到我爹被人推下悬崖了。” “小姐,你肯定是特别的牵挂老爷,才会如此患得患失,你放心,老爷不会有事的。” “这是真的吗?难道是我自己的问题吗?”她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连忙抓住了对方的衣服。 “是的,一定是这么回事。”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客栈当中落户了。 那客栈老板看到来了这么多的人,感到十分的高兴。 本身这个客栈就特别的小,平常没有这么多的人来照顾他的生意。 这一下真应了的那句话。 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于是,他也努力的去巴结这些客户们。 瞬间把整个客栈都住满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戏志才牵着马,也来到这家客栈。 当他来到柜台前的时候,客栈老板就感觉到一片唏嘘。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断有客人到此?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客已经满了。” 戏志才就问他这周围是不是还有客栈。 对方摇了摇头,这方圆几十里可就自己这一家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呀,平常我这里也基本上没有人来,今天忽然来了一只大部队。” 戏志才无可奈何,说就在这附近转悠了一晚,不行就在一个农户家住下。 那客栈老板却不愿意放弃一个赚钱的机会。 “客官,要不然这样好不好?还有一个南屋,里面是一个杂货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稍微收拾一下,这费用就收你一半吧。” 戏志才大喜,就答应了他,于是老板就赶紧去收拾。 戏志才就问他,难道这里没有小伙计吗? “没有,平常生意特别的不好,所以这咱也不敢雇人。” 可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人,来的这么多。 戏志才说,这就是一个好事呀。 终于这里被收拾了起来,他晚上就在这里住下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志才却睡不着了。 见到了戏煜以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同样,欧阳琳琳这一晚上也睡不着,她再一次和小红说到她的预感是真实的。 “小姐,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并不胡乱想。”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便说要让小红跟着自己一起去茅厕。 两个人去茅厕的过程当中,却听到了院子里出现哭声。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们发现那哭声是在南屋当中,欧阳琳琳想过去看看。 小红就认为还是没有必要了。 事情和她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她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欧阳伶俐也感觉到这番话说的有道理,于是最终也就不再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心想,怎么会有人哭呢?不会是闹鬼了吧? 于是就想起来了,可能是住着的戏志才吧? 不过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呢? 他于是来到了戏志才的房间里,看到戏志才正好起床。 于是就问:“昨天你是不是在这里哭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 他说自己是为弟弟的事情,他并没有说是戏公,以免人家不相信。 “有一个女人问我,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但戏志才却只是叹息,根本不说话。 “你也不用跟我说了,反正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事情。” 戏志才吃的差不多了,就看到了很多的人都到了客厅里。 不过他根本就不认识欧阳琳琳,而大家也不认识他。 就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不过戏志才已经发现了她好像是女扮男装的。但是他也并没有揭露。 而欧阳琳琳忽然感觉到很奇怪。 她看到戏志才怎么和戏煜长得有些相似呢? 于是她就悄悄的跟小红说了几句话。 当然,当他出现的时候,小红已经心中有数了,估计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哭泣的男人。 此刻,小姐让自己问问这个男人与戏煜是不是认识。 小红认为这小姐现在已经变得患得患失了。 所以自己也不愿意去询问。 欧阳琳琳瞪了她一眼。 她说道:“小姐,这样去问人家,简直太冒昧了”。 孙尚香就问她们两个的嘀咕什么。 欧阳琳琳于是低声的也把这个话跟他说了一番。 孙尚香说道:“我认为小红说的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问人家呢?这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非常的多,又能说明什么呢?” 于是,欧阳琳琳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她还是感觉奇怪。 刚开始,孙尚香没有注意到,此刻也发现这个人还真的和戏煜有些一样呢。 她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于是对小红道:“要不然,你去问问?” 小红撇嘴,但只好行动。 戏志才吃完了,准备离开,小红叫住他。 “先生,留步。” “哦,这位小姐,你是在叫我?” “不错,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小姐,你要问什么。” “小女子想问一下,你跟名满天下的戏公是不是认识的?” 戏志才吓了一跳。 “姑娘,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我就是看到你和戏公长得很像。” 戏志才一愣,最后问道:“这么说,你是见过戏公的了?” “当然了,我家小姐可就是戏公的夫人之一呢。” 戏志才再一次愣了,看到了两个女人,看来她们就是弟弟的夫人了。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好意思隐藏身份了。 于是,他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天哪,原来你居然是戏公的哥哥。” 小红赶紧跑到了两个夫人面前,说出了这件事情。 而两个人赶紧出来向戏志才行礼。 “原来是大伯,我们两个居然有眼无珠,希望大伯千万不要见怪。” 戏志才赶紧让她们不必多礼。 “没有想到我们在今天相遇了。” 而彼此了解他们的目的以后,大家更是感觉到十分的温馨。 “那你们去一下钦青州也好。”(本章完) 第四百零三章 去青州 接下来,两个女人就哭泣了起来。 她们说最近可是真的受了一系列的委屈,现在碰到了大伯哥,必须把这件事情都给说一下不可。 而周围的很多仆人也是感觉到十分的无奈。 戏志才听了以后,感到十分的痛心。 想不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是老天爷故意惩罚自己的弟弟吗? 而老板本来不知道大家的真实身份此刻却也明白了。 “原来你们既然是戏公的亲人呀,那么既然如此,可请受我一拜。” 他就恭恭敬敬的向几个人鞠躬。 戏志才就对他说,没有这个必要。 很快,戏志才就对两个女人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赶紧去青州吧,也好查询原因,而我要去看看我的兄弟了。” 欧阳林林说,现在戏煜可是六亲不认,而且完全神志不清了。 估计连戏志才,他也不会认识的。 但孙尚香认为,他去了也好,说不定戏煜看到了他,能够想起海鸥的往事呢。 但欧阳琳琳却根本就不抱任何的希望。 接下来,大家就彼此开始分道扬镳。 另一边,在西施的房间里,西施对小丫头说,她现在还是希望能够赶紧离开。 她相信在民间,估计也有很多人对自己议论纷纷。 而且以前听小丫头说,戏煜在大家的心目当中可是比较好的。 如果自己真的留在这里,估计真的会影响到戏煜的名声。 小丫头说道:“西施姑娘,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你得能走得了才行。” 西施于是就转向了暗中的暗卫,说道:“麻烦你们出来和我说句话行吗?” 她于是就跪了下来,说自己多么的可怜,希望暗卫一定要带自己出去。 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报答的。 她一边说一边哭,说的真是让人特别的心动。 不过,暗卫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根本就不会被他的话语所感动。 小丫头说:“西施姑娘,你赶紧起来吧,既然戏公这样命令了,所以谁也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的。” 西施就说,如果自己不能离开,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要绝食。 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自己这张脸毁了。 那样的话,就没人说红颜祸水了,也不会迷惑戏煜了。 “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里?这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和惩罚吗?” 那暗卫一直听着她说这样的话,其实也稍微有些感动了。 但是他还是绝对不能把对方给放走的。 过了一会儿,暗卫终于出现了。 他说道:“西施姑娘,你就不要难为我了,总之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所以希望你打消这个想法。” “我并没有威胁你,我就是要绝食,或者是把脸给毁容。” 当然,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先以绝食为主,毕竟要想毁容的话,自己可能还有些痛心。 那暗卫劝说了几句,表示无奈,只好就暗中又隐藏了。 另一边,欧阳琳琳大部队终于到达了青州。 她们刚到青州的城楼上,就看到了这里百姓安居乐业。 好多小商贩都在这里活动着。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戏煜的功劳。 只可惜戏煜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而也听到了好多的百姓都在议论起了戏煜,说今天能够过这样的好日子。 可完全都是因为戏煜的原故呀。 不过这里的老百姓还并不知道戏煜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立刻就往刺史府而去。 终于来到了刺史府,门卫看到有这么多的人到来,感到十分的紧张。 于是问他们是什么人。 孙尚香直接就报了他们的身份呀。 “原来是戏公的夫人,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他立刻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程昱。 程昱听说来了两位夫人,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 于是就问下人,她们是路过这里还是特意来的。 “看她们的行头,好像是特意到这里来的。” “那可就奇怪了,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但是既然是戏煜的人来了,他也不能不接待,于是赶紧就出去迎接。 “请问哪一位是戏公的夫人?”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就挺身而出。 于是,程昱就赶紧拜见他们,并且让他们赶紧进入府中。 并且让下人赶紧奉茶。 接下来就直接开口问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 欧阳琳琳说道:“戏公出了什么事情,看来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戏公出事了?” 程昱十分的紧张,赶紧又站了起来,然后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孙尚香说道:“看来你的消息是十分的闭塞呀。居然不知道夫君出事了。” “两位夫人,还是不要卖关子了,请你们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两个人把事情一说的时候,程昱顿时就感觉到惊呆了。 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样子。 而两个夫人说,这一切都是从西施那里说起的。 所以他们怀疑是不是那个山洞有问题。 程昱摇摇头,表示应该不会是这样。 因为好多人都进了山洞,包括还有好多的士兵,连同自己在内,大家都没有什么事情的。 但是两个夫人决定,还是要查看一下那个山洞。 她们必须得到事情的根源。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两位夫人前去。” 于是,大家就一起跟着程昱,前往那个挖宝的山洞。 不过当这一次在进去的时候,程昱忽然有了一种心理障碍,毕竟戏煜在这里出事。 他让士兵检查一些地面,还有墙壁,然后还有那个废旧的水晶棺材。 但也没有发现问题。 两个夫人也走了进去,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欧阳琳琳说道:“或许不是没有问题,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懂,不如去找几个郎中什么的过来吧。” 程昱说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估计几个郎中就会到来。 过了一会儿,几个郎中到来了,他们也查看了一下现场。 可是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程昱就把他们给骂了一顿,说他们都是一些废物,平常他也不大发火的,可是这一次实在是让自己特别的生气。 几个郎中心里不服,可是他们也不敢说,他们认为他们的专业水平也都是非常强的。 这里面分明就是没有什么问题嘛。 他们都走了以后,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孙尚香也说了,这一趟有可能是白来。 她虽然明明知道这样,但是还是来了,结果来了以后,发现果然如此。 程昱告诉两位夫人,千万不要着急。 他一定会定期的再查看一下这个地方,如果这里有什么问题一定会直接通知他们。 现在就让两个夫人赶紧回到自己的家中去等着就行了。 而他们刚回到家的时候,忽然就下起了一场绵绵的雨。 而程昱特别的担心,如其他的诸侯知道了戏公这种情况,他们会不会去反抗? 然后去争夺戏公的地盘? 两个夫人说道,她们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很多人也处于观望的状态,因此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话虽然如此可是也不得不防呀,当然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戏公好起来”。 忽然,他想到了华佗的问题,是华佗让西施好起来的。 “两夫人,为什么不去找华佗呢?” 当得知华佗死亡的时候,他再一次崩溃了下来。 他忽然说道:“这里面会不会什么阴谋,华佗的死会不会是有人而为之呢?” 欧阳琳琳心情特别的复杂。 她说或许有这种情况,虽然他们调查华佗是被山贼给弄死的。 而且现在欧阳付也去请神医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起来了没有? “两位夫人,千万不要伤心,戏公一定会好起来的,吉人自有天相。” 但是两个人根本就听不到这种话,因为这种话,她们听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晚上,她们就住了下来,而雨还是特别的大。 小红就问欧阳琳琳,是不是明天就离开了? 欧阳琳琳说道:“当然是了,难道还要长期住在这里吗?” 这场雨就像自己的哀愁一样。 小红也说,其实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 “话不能这么说,来了一趟也算是安心了,否则的话,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件事情。” “是呀,小姐,你说的也是特别有道理”。 这一晚上,程昱却睡不着觉了。 他已经派下人开始去光招名医了。 他打算明天找几个神医,然后跟着两个夫人走,至于这费用都是自己来出。 到了第二天,雨也停了,天气一片晴朗。 就仿佛这场雨没有出现一样。 当得知有这么多的神医跟着他们前行的时候,欧阳琳琳感到十分的高兴。 但孙尚香还是不抱希望。 但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两位夫人,就请赶紧上路吧,要不是这里事务繁忙,属下也会跟随前往的”。 “好的,程刺史,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也给你添麻烦了”。 “夫人客气了,戏公是在我这里出的事情,我也感到十分的痛心”。 就这样,欧阳琳琳两人带着大部队,还有神医们,离开了。 另一边,刘协也开始关注起了戏煜的问题。 自从戏煜收了方国,改为方郡,又收了乌桓以后,他曾经沾沾自喜。 因为戏煜给自己带来了更多的地盘。 可是后来才意识到这有些不对劲。 戏煜将来肯定会做大,甚至会推翻了自己,然后自己做王,甚至会做皇帝。 但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也比曹丕这样做了要强,因此他还是希望戏煜能够做得更加强大。 他也想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戏煜做了皇帝,那么自己该如何呢? 戏煜会不会留着自己,还是把自己杀死,虽然他认为应该不至于把自己给杀死,可是人性都是复杂的。 甚至人也是会变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局根本不是受自己所控制的。 好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心腹,那几个小太监天天的陪着自己练自行车。 最近这几天,终于把自行车给学会了。 有一个小太监就说他去过幽州,得知了一下戏煜的情况,真的是变得越来越厉害。 刘协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悲痛。 他让大家退下去,他要好好的安静一下。 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最终他决定要发布一个诏书,表达戏煜的慰问。 并且广选名医,谁如果能够让戏煜好起来,自己也会有赏赐。 而第二天,他也果然这样做了,这个事情也慢慢的引起了轰动。 刘协就是想告诉天下,自己是惦记着功臣的。 曹丕自然也听说了这回事,他感觉到刘协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如果换了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做的。 而有些人就让他现在趁着好机会赶紧去打戏煜。 这几天,几个心腹到他面前,又诉说了这件事情。 但是也有反对的声音出现,就像是有匈奴人偷袭乌桓,但最终不也被灭了吗? 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家离开后,曹丕倒背着双手在窗前。 将来如果戏煜把自己给灭了,那这就该如何,他想把戏煜给灭了,可是未必实力允许。 其实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大家共同有自己的地盘,但这种状态能够继续得下去吗? 甚至他也可以派人去找戏煜商量,让大家一直维护这样的局面,他绝对不会对戏煜动手。 但是他这样做希望能愿意吗?当然,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另一边,西施果然开始绝食了,已经三天了,什么都不吃,不过好的还能喝一些水。 暗卫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出现并且对她说,现在戏煜根本就不正常。 “你用这种方式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不管他是否是正常的,但是我现在就希望能够赶紧离开,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阻拦着我了。” 西施说话仿佛也快没有了力气了。 而暗卫就说道:“对不起了,那我现在只能把你打晕。” 最终就把对方给打晕了。 那小丫头看到暗卫就把西施给放到了床上。 小丫头说道:“你这是何苦呢?非要折磨她?” “不是我要折磨她,虽然戏公变得不正常,可是我们必须还要听他的话,因为他就是我们的天。” 小丫头知道跟他讲道理也讲不明白,所以也无可奈何,不过她决定要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孙尚香和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刚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想不到西施居然还要绝食,也算是特别的刚烈。 她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暗卫也不受她们的指示。 小丫头无可奈何,之后就暂时回去了。 接下来,文轩开始找两位夫人。 她是特意请了一个假而过来的,就问是怎么个情况。 “我们不去青州觉得不安心,其实去了以后也就是这样”。 欧阳琳琳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有一个收获,就带了好多的医生,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让戏煜好起来。 这时候,从青州来的一个姓林的医生要求见两位夫人。 “原来是林郎中,不知道有什么高见?”欧阳琳琳问道,那林郎中五十多岁,有着国字脸。 他文质彬彬的,首先向两位夫人行礼,最后也朝文轩行礼。 显然是把文轩也当成夫人了。 “好了,林郎中,你不必多礼了,还是说正事吧”。 林郎中表示,刚才他观察了一下戏煜,表示自己家里有一个配方可以用。 他通过采药也可以得到。 不过不是能够完全保证戏煜好过来。 文轩十分的生气。 “既然不能保证,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夫人,请听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夫人,请你想好了再说”。 林郎中顿时感觉十分的尴尬。 欧阳琳琳就问他,为什么不能保证,那他为什么又要这么说呢? “只有一半的希望,你们看要不要试一下?” 林郎中说吃了那种药以后,戏煜就会陷入昏迷的状态,大约可能会昏迷上半个月。 半个月以后,要么就醒来成为一个正常人,要么就永远死去,所以这个太冒险了。 “所以我来请示一下几位副磊,你们愿意咱们就做,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这一下,忽然现场当中安静了起来。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对望了一眼。 文轩却十分的生气。 “你们两个夫人干嘛还要互相的看着,难道还要商量一下吗?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必须完全能够醒过来才可以。” 她表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这概率绝对不能成为赌注。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必须百分之百的让夫君好起来。” 林郎中说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先暂时离开了。 “但是你能不能把这个药给弄下来,我们作为备用呢”? 孙尚香忽然说道。 欧阳琳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假如我们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或许也可以用一下,一半的希望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但欧阳琳琳立刻就否决了,不是百分之百的希望,他们绝对不会尝试。 “那好吧,林郎中就请回吧”。(本章完) 第四百零四章 总是做噩梦 从青州带来的所谓神医,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戏煜好起来。 却惹得戏煜更加的烦躁。 这一天,戏志才才终于来到了。 就在昨天晚上,欧阳琳琳还在算计时日。 他们从青州都已经打了了一个来回,按理说戏志才应该到来了吧? 而戏志才却十分的悲催,因为他一路上经常的遇到绵绵的雨。 总是走走停停,所以直到今天才赶到。 当戏志才看到戏煜这个样子的时候,特别的伤感。 “兄弟,你还记得我吗?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戏志才感觉到有无数个锤子在打着自己。 这弟弟怎么变得如同野兽一般,甚至比自己听到的还要严重? 戏煜却直接对着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一会儿,欧阳琳琳已经来到他的身边。 “大伯,他现在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六亲不认,你也不用跟他计较。” 戏志才叹息了一口气,他就打算守在这里。 欧阳琳琳说,还是让他到一个地方去休息吧,守在这里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戏志才最终点了点头,跟着欧阳琳琳离去。 后面又传起了戏煜的骂声。 另一边,司马懿终于带着庞云来到了曹丕的面前。 在快进入大殿的时候,庞云又吃惊了起来。 “马先生,你的亲戚是做什么的?他这么有钱吗?怎么居然会住在这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司马懿真正见到曹丕的时候,马上行礼,并口称曹公。 庞云大吃一惊,刚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人就是曹丕吗? 难道是他病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是十分正常的。 毕竟曹丕这一会儿并没有在想西施,因此看不出脸上有什么。 “曹公,这就是神医庞云。” 曹丕仔细的看了一下庞云。 “你就是被称为神医的庞郎中?” 庞云微微鞠躬。 “不敢,这都是别人抬爱,其实本人的医术有限。”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先暂时住下来,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说一声就是了,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庞云看到曹丕笑眯眯的,不过这笑容仿佛有些不怀好意。 “敢问曹公,马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病了?” 司马懿哈哈大笑。 “实际上我并不是马先生,我的名字叫司马懿。” 庞云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其实我们都没有病。我们请你来,就是做客的。” 庞云说道:“你们不是让我来治病的?” 司马懿点了点头,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就是为了不让戏煜治病,既然如此,直说就是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 “庞郎中,想必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小的是明白,可是你应该说清楚呀。” 曹丕说是自己不让说的,因此让对方千万不要再介意了。 “好了,庞郎中,你还是先暂时安顿下来吧。” 司马懿说道。 他也明白,本身这个家伙就不想给戏煜治病,现在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曹丕很快就向司马懿点了点头,让他赶紧去安排住宿。 好在这里有许多的客房,司马懿很快安排了一间非常豪华的。 并且也派遣几个侍女来到这里。 如果庞云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伺候他。 司马懿冲庞云坏笑了一下。 “庞郎中,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这一下总算是让庞云心花怒放。 庞云住了下来以后,很快就让几个小姑娘给自己捏了一下肩膀。 那几个小姑娘的手法特别好,让他感到十分的开心。 但他忽然思考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欧阳富的事情。 估计欧阳富已经遇害了吧,虽然那张纸条上说他是私自离开的。 他忽然叹息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有些良心不安。 他的确是治不了戏煜的病,有害怕的心理,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他忽然就流下了眼泪。 一个小姑娘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有很多人得了病却治不了,我是感觉到十分的忧心如焚呀。” 这一晚上,庞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居然遇到了欧阳富。 欧阳富鲜血淋淋来到他的床前,他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 “喂,欧阳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富很快就能掐他的脖子。 “我死的特别冤枉,你要为我报仇。” 之后,庞云就啊的大叫,很快就醒来了。 他立刻从床上起身,感觉到特别的害怕。 他发现自己的混身已经出现了汗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是因为他想着对方的死亡,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他仿佛听到现实当中,对方也在对自己申诉。 过了一会儿,可忽然发现自己也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特别的难受,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睡着。 然而这一次,他又再一次梦到了欧阳富。 欧阳富这一次不是掐住他的脖子,而是把他放在了悬崖处。 “你必须替我报仇,否则的话,我不会让你好受的。” “喂,你这是干什么?谁打死了你,你去找谁,你干嘛对我这个样子?” “我不管,我现在必须对你下手。”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马先生害死了你?” “不错,这是一个老畜生。” 梦很快就醒来了,庞云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他忽然觉得和司马懿,曹丕为伍是不是不对? 自己有什么能力替欧阳富报仇呢? 要不然自己就赶紧逃跑吧。 可就算是如此,会不会又继续做梦呢? 再一次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他就不敢再睡了。 就这样,被梦境困扰,等他醒来,有丫头送上了早饭。 曹丕对他格外的礼遇,所以给他准备了好多的肉和鱼。 然而,当他看到鱼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和欧阳富一次吃饭的场景。 于是使他更加想念起了欧阳富。 欧阳富的影子仿佛已经在盘子当中出现了。 他啊的一声大叫,连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 送饭的几个丫头感觉到特别的莫名其妙。 “庞郎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不是我害的,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呀。” 他又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几个丫鬟就吓了一跳,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是使人震惊。 于是赶紧来到了庞云这里。 他心想,庞云是不是在装疯呢? 此刻的庞云已经是披头散发,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庞郎中,你怎么了?” 那庞郎中就根本不认识司马懿了,他的双眼红肿着。 忽然拿起一个盘子,准备朝司马懿打去。 “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弄死你。” 司马懿就吓得赶紧躲。 那盘子最终还是被对方给扔了下来。 司马懿问几个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丫头就说,刚给他端菜,就这样子了。 实在是让他们感觉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而紧接着,庞云开始自残了起来。 他把自己的上衣给撕裂,然后手就在上身开始抓了起来。 很快,他的身上便出现了很多血印子。 司马懿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好好的怎么就疯癫了呢? 于是就命令几个士兵赶紧过来,把他给打晕。 一会,几个士兵终于来到了庞云的面前。 庞云继续大喊大叫,摔着盘子,好在被几个人给收拾了。 他晕倒了以后,几个士兵便把他抬到了床上。 司马懿心想,不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就把他留在这里就行了。 如果真疯癫倒是更好,就更不能给戏煜治病了。 很快,他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曹丕。 曹丕听了以后,就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观察一下,他到底是真疯癫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过几天把他给打发出去就是了。免得他在这里浪费粮食。” “属下以为,还是把他留在这里吧,什么时候我们知道戏煜的病一发不可收拾,死亡的时候再把这人放出去也不迟。” 司马懿认为,浪费了粮食也是无所谓的。 万一对方是装疯的,把他放出去了以后,他到了戏煜那里去可就坏了。 “那么你认为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的呢?” “属下分析,他应该不是装的,因为他本身并不喜欢到戏煜那里去,并不是他想去而被我们控制了,不过凡事都要有万一”。 “行了,那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 接着,曹丕就叹息了一口气。 司马懿知道他这还是为西施的事情而伤心。 “快给本侯想一个办法,我到底如何能够快速的得到西施?” 司马懿却摇了摇头。 曹丕十分的生气,于是挥了挥手,让司马懿赶紧退下去。 而另一边,欧阳富所遇害了以后,尸体就被放在了客栈当中的一个角落。 这一天出现了一个客人,他内急,但不愿意去茅厕。 感觉那里特别的脏,于是就想自己找一个偏僻的位置。 当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具尸体。 他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而且那尸体已经有了臭味。 他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客栈掌柜。 掌柜的大吃一惊。 什么?居然会有尸体? 于是立刻带着几个店小二前往此处查看。 发现果然如此。 几个人都捂着鼻子。 “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掌柜的问道。 有一个店小二说,他对这个客人有些印象,因为现在尸体还没有腐烂,还能够看得清楚。 掌柜的就让这店小二赶紧报官。 否则的话岂不是让官府以为是他们做的吗? 官家得到报案以后,看到到欧阳富的衣着应该是不普通的,于是就开始命人开始画像,并且四处张贴。 恰好当天的下午,有一个富商乘着马车回老家幽州。 忽然看到了某一个墙壁上张贴的画像,他立刻注意了,然后立刻就下了马。 “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像欧阳富呢?” 车上还有一个夫人,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卖自行车的欧阳富?” “是呀,他现在已经成了戏公的岳父。” 当富商知道欧阳富遇害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夫君。或许只是一个喝长的很相似的人罢了,并不代表就是欧阳富呀。” 但是,富商认为,不管怎么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决定把这个画像给撕裂下来,然后立刻带回幽州。 到了深夜的时候,他才回到了欧阳府。 然后就问欧阳府的下人,欧阳老爷是否在家? 有人半夜敲门了,门房本身就有些不高兴。 不过认出来了,这是做服装生意的龙林。 “龙老爷,我家老爷外出好多时间了,一直没有回来呢,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龙林就更加认为那个人一定就是欧阳富了。 他于是之后把真实的情况向门房诉说了。 “你说什么?我家老爷遇害了,是怎么回事?” 对方于是赶紧把那个画像给拿了出来。 那门房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家老爷怎么会被歹人所害?” 深夜的哭声特别的凄厉。 龙林便说道,这件事情他要赶紧给欧阳琳琳说一声。 因此,他现在要到戏煜的府中。 跟随来的几个下人就认为时间已经晚了,不如明天再说吧。 “混账,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可以认为时候晚了?我们赶紧去找”。 欧阳琳琳此刻并没有睡着,看到小红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脸上浮现在忧愁之中。 小红十分痛心的说道:“小姐,奴婢看到你现在已经憔悴了不少,就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那有什么办法,不都是因为夫君给闹的吗?” 欧阳琳琳起身,来到了窗前,看到外面明月皎洁,一切都特别的安静。 但自己的心理却出现了波澜。 “放心吧,小姐,老爷只要回来了就好了。” “可就算是爹回来了,他真的能够请神医过来吗?” 而且从青州带来的好多郎中,据程昱介绍,都是一些比较有名望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使夫君好起来。 “小姐,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戏煜的病真的好不起来,你看是不是应该改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既然已经嫁了夫君,我们可以随随便便嫁人呢,这种话语以后不要再说了。” 小红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士兵来传信息,就是一个叫龙林的富商过来了,说来诉说关于欧阳富的消息。 欧阳琳琳却咯噔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小红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这么晚了,来传递关于老爷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看到欧阳琳琳仿佛快支撑不住了,然后连忙抓住了欧阳琳琳的胳膊。 欧阳琳琳让士兵赶紧把龙林给叫起来。 说起龙林,欧阳琳琳有了一点印象。 好像他曾经跟自己的父亲做过生意的。 龙林再一次看到欧阳琳琳的时候,感觉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正准备行礼的时候,欧阳琳琳摆了摆手。 “龙叔叔,你说有我爹的消息,这是怎么一回事?” “龙小姐,你听到了以后,可一定要支撑住呀,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欧阳琳琳更是双臂颤抖。 小红便说道:“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还是赶紧的说吧。” 龙林只好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番。 并且快速的拿出了那个图画。 欧阳琳琳尖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会出了事?” “龙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然而我们还是赶紧要查询一下。” 欧阳琳琳抓住了小红的手。 “我就说过,爹爹可能会出事了,现在果然如此。” “小姐,你先不要伤心,这说不定只是一个和老爷长得很像的人罢了。” 小红说着也哭了起来。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在安慰小姐而已。 龙林却说,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要赶紧回去了。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此刻也没有心情送他。 对于欧阳琳琳而言,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根据龙林的交代。那家客栈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做龙威的小县城。也属于张鲁所管辖的范围内。 这一晚上,小红不断地安慰着欧阳琳琳。 直到欧阳琳琳困了为止。 到了第二天,欧阳琳琳准备化悲痛为力量。 一定要把父亲的事情给落实清楚。 可这时候,他发现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无可奈何之下,让小红立刻把贾诩叫过来。 一会儿,贾诩就到来了。 “不知道夫人让属下到来,有什么事情?” 欧阳琳琳便把事情一说,贾诩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贾先生,你足智多谋,我现在悲痛欲绝,不知该如何行事,希望你能够出一个主意。” 贾诩就劝她不要慌忙,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不如就派一个人前往张鲁那边进行交涉。 如果短时间内破不了案,那只能是派兵进攻了。 “派兵进攻?是不是到你们早就有这个主意,要借这样一个由头?” 欧阳琳琳十分的生气。 而贾诩立刻就否认了。(本章完) 第四百零五章 赵子龙前去川蜀 “夫人,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希望夫人千万不要误会。” 小红也感觉到欧阳琳琳实在是敏感兮兮的了。 欧阳琳琳说:“既然如此,那么,贾先生认为谁去比较合适呢?” 贾诩考虑了一下,最终感觉到不如,就派赵子龙过去。 “如此也好,就麻烦贾先生去安排吧。” 当贾诩找到了赵子龙,跟他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赵子龙也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子龙,你如果不愿意去,我可以跟夫人说一声。” 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这么说了,赵子龙是必去无疑。 赵子龙说,为了夫人分忧,这是应该的。 而且现在也是为戏公而分忧。 自从戏公出了事情以后,他一直惶恐不安。 可是又感觉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随我去找欧阳夫人吧。” 两个人再一次见到了欧阳琳琳。 得知赵子龙能够答应下来,欧阳琳琳十分的感动。 “赵将军,既然这样,这事就拜托你了。” “夫人千万不要客气,属下能够为夫人所做,也是感到十分的荣幸。” 欧阳琳琳让小红给赵子龙准备了好多的礼品,还有喂马的一些东西,让他在路上用着。 “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夫人现在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 赵子龙认为,事不宜迟,就赶紧过去。 渐渐的,又是一天的黑夜到来了。 戏煜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有刺客,保护戏公”的声音。 几个士兵吓了一大跳,高度重视起来。 忽然,有几个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了院子里,拿着大刀,几个士兵便去对付他们。 不过来的这几个人力量都特别的强盛。 转瞬之间,已经有好几个士兵都受了伤。 忽然,暗卫也快速的出现。 几个蒙面人就往空中撒了一些药粉,有几个暗卫忽然被这些药粉给袭击。 他们身子就立刻倒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也出现了和他们同样的情况。 几个蒙面人马上就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戏煜马上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十分的可怕,让几个蒙面人似乎吃了一惊。 他们几个还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接下来几个人都看了一眼,干嘛要害怕呢? 戏煜现在都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于是,几个人开始朝戏煜过来。 其中有一个人就快速的去解戏煜的绳子。 但有一个人说不用解开,直接把人带走就是了。 那人想了想也是,于是也就不再去弄了。 反正他们也已经把暗卫给收拾了,根本没有人来保护戏煜了。 戏煜大声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就赶紧用布塞住了戏煜的嘴。 戏煜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最终,戏煜就被几个人给带走了。 而欧阳琳琳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原先还派人去盯,可是现在心情不好,而且已经早早躺在了床上。 但尽管如此,那抓刺客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传到她的耳中。 她本来以为出现了幻听,连忙就问小红是不是听到这个声音。 小红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如此。 “小红,你快出去打开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也火速的走了出去,来到戏煜的房间的时候,却看到好多的士兵都躺在地上。 她吃了一斤,然后连忙朝戏煜的椅子上看去,人已经没有了。 他于是就快速的摇晃着几个士兵的身子,希望他们赶紧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无论是怎么摇晃这些人,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把戏煜给掠走了? 她大叫,然后连忙来到了欧阳琳琳的面前,向她说了这件事。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一刻,欧阳琳琳就想赶紧起身,但是小红却说,就算是她去了也无济于事,人已经被掠走了。 而且就连几个暗卫都有了事,这证明那些人的手段真的是特别的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忽然,欧阳琳琳吐出一口鲜血。 她这几天实在是急坏了,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小红啊的一声大叫,然后连忙去请郎中。 小红一边走一边就哭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戏家,现在变得就像人间地狱一般。 欧阳琳琳本来还告诉自己,过了年以后戏煜或许会一统中原。 到时候大家都会过的好日子,可是现在看来,戏煜恐怕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她知道这时候应该把戏煜出事的事情告诉更多的人。 可是她现在担心的还是她家的小姐,于是决定还是去抓药为主。 戏煜被人捂着嘴,装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很快就到了一个山洞口。 一个蒙面人把戏煜给放下来。 其中有一个人说道:“你不是很利害吗?不过就是仗着有人保护你而已,可是现在你还有什么能力?” 戏煜口中的布被拿了下来。 他就继续破口大骂。 “堂堂的戏公,现在成了一个疯子。” 就在这时候,山洞里走出来了一个男子,满脸横肉。 当他看到戏煜的时候,感到十分的高兴。 几个人却恭恭敬的向他鞠躬,称呼他为老大。 “我真的很想折磨一下他,不过看到这个疯子,我就有些于心不忍了,所以你们直接把他投在河中吧。” 因为这个山洞的外面是一条河。 几个人于是抬起戏煜,准备往河中而投。 戏煜仍然在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没有好下场,老子早晚会灭了你们。” “戏煜呀,你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敢对我们胡说八道,真是笑掉我们的大牙。” “就是呀,戏公,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一会儿到了地府再骂也不迟。”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子站在山洞口,脸上出现了怒容。 “戏煜,就这么让你死了,不折磨你,你应该感觉到我仁慈而已。” 接下来,戏煜居然骂出了一些前世的词汇。 很多人感觉到奇怪。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但知道也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有一个男子就准备去打戏煜一巴掌。 但他的手刚伸过来,忽然暗中有一个男子出现,立刻把他给踹倒在地。 并且快速的从他的手中将戏煜给接了过来。 这正是一个暗卫。 这个男子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暗卫出现。 几个男子就立刻从怀中开始去掏药包,然而那暗卫的动作特别的快。 他的身子旋转了起来,很快将几个男子都打倒在地。 之后,火速的从一个男子的袖口当中也掏出了药包。 然后猛然的朝他们扔去。 这一刻,几个人全部都倒下了。 那个老大吃了一惊,立刻就要往山洞当中躲。 暗卫就立刻去追他。 “往哪里跑?你这畜生,你是什么人?赶紧说一下,说不定你爷爷我可以放过你的。” 那老大刚跑到了山洞口的几米处,暗卫已经抓住他的脖子。 “你是不是也有药,有本事也冲我而来。” 那老大骂咧咧的。 “他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还留着一个暗卫”。 “说吧,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候,那老大忽然口吐白沫。 愿在他的口中有着剧毒,关键时候必须自己自杀,绝对不能被人家给杀了。 暗卫立刻把他给放下,然后又从山洞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结果什么人也没有发现。 这时候,暗卫立刻就来到了戏煜的身边,然后把他给抱了起来,准备离开。 戏煜也破口大骂起来。 暗卫知道现在对方神志不清,所以也不会跟他计较。 不过过了一会儿,戏煜还是在大叫。 暗卫有些不高兴,之后,就点了他的穴道,使他进入了安静的状态。 另一边,小红终于起来了一个郎中。 那郎中立刻就给欧阳琳琳把脉,而小红就在边上不断的哭泣。 郎中就劝她不要哭了,否则就会影响自己的诊断。 小红就暂时在门口守着。 暗卫很快把戏煜送回了房间。 然后又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兵和暗卫们。他感觉痛心疾首,这些毒是无药可医的,所以他只能悲痛的看到大家死去。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有查清楚那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但肯定是和戏煜有深仇大恨。 而且他们的力量还这么的强大。 他正是戏煜派遣保护西施的暗卫。 他听到了声音以后立刻就出来。 然后才明白戏煜已经被带走了,然后查看了一下几个兄弟中的毒。 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才暗中快速追赶。 他叹息了一口气,最后就继续回到了西施的身边。 郎中给欧阳琳琳开了一些药,然后让小红跟自己去抓药。 到了深夜,小红还在熬药,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是她是在炉火旁边倒是有些热,还不断的用扇子扇着。 过了一会儿,浓浓的药味便开始呛她的鼻子。 不过,她的泪水差一点就碰到了锅盖处。 好在及时的躲开了。 月亮皎洁的望着大地,一片平静的状态。 小红终于把药给煎完了,然后就抱到了床边,准备搀扶着欧阳琳琳起来。 然而,她由于特别的紧张,那药被她一碰,撒了一地。 她特别的痛苦,好不容易有了劳动成果,居然被弄坏了。 问题是小姐这一下岂不是有事了吗? 于是,她想继续去再煎药。 忽然发现屋里的水不多了。 还得出去找一些水。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可真是奇怪,刚才还有皎洁的明月,想不到这天说变就变。 她去接水,由于特别的着急,忽然摔了一个跟头。 头恰好就磕在了一个石头上,她也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赵子龙快马加鞭,火速的前往川蜀。 但他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是到不了的。 他叹息了一口气,只好找了一个客栈,休息了起来。 他进客栈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老头在柜台前哭泣。 “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才发现有客人到来了。 “客官,你是来住店的吧,今天一个人也没有,这些房间,随便挑就行了。” 但是赵子龙却还是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值得他一个老头在这里哭泣呢。 “客官,你还是不要问了,事情你也解决不了。” 但是这一下更加的让赵子龙好奇了起来,他希望还是赶紧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我这个人就是特别的好奇,所以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老头叹息了一口气,他说先给赵子龙准备好了房间,再慢慢的跟他说吧。 赵子龙也答应了下来。 他随便挑了一个房间,然后就要老头一会儿给他喂一下马。 老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就对赵子龙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有一个恶霸看中了自己家的女儿。 于是就来提亲,那个恶霸已经快五十岁了,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自己的女儿更是不会答应,于是这恶霸就三天两次来骚扰。 并且这一次直接把自己的女儿给抓走了。 自己一个老头,你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简直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老伯,这件事情我会为你做主的”。 老头吃惊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会管闲事。 “老伯,我跟你说的是真的,你快告诉我,那恶霸在何处”? 老头十分的高兴,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把地址给说了出来。 但是同时他特别的担心,一旦去了以后,对方有的事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吧,老伯,我的手也有些痒痒了,我现在还真的想打个人,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为什么不珍惜呢?” 老头当然知道,人家只是欺骗自己,就是为了想帮助自己而已。 “好,那如此,我就多谢客官了,这房钱我也不要了”。 赵子龙也没有废话,立刻就跑了出去。 那个恶霸在十里路以外的一个镇上。 赵子龙很快就来到了这里,找到了一家白府。 他就立刻敲门。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男子打开了门,特别的盛气凌人。 “喂,你是干什么的?不是来讨饭的吧。我们这里可不欢迎叫花子”。 赵云愤怒了起来自己敲门只不过是礼貌而已,难道也为自己传不进去吗? “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你说什么?我要赶紧给你让开,你算个什么东西?” 门房辱骂了起来,然而赵云却不惯着他,一巴掌打向他的脸庞。 之后,直接把他的身子给举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直到那门房慢慢的昏迷了过去。 他就这样横冲直撞,见到了有两个人在院子里散步,估计是两个下人。 “说,白明远那个恶霸在何处?” 白明远正是老头说的,那个抢到他女儿的人,也就是这里的大少爷。 两个下人有些害怕。 虽然赵子龙看上去特别的英俊,可是此刻脸特别的冷。 而且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这里,估计是有一定手段的。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告诉你们,那看门的家伙已经被我摔在地上昏迷过去了,你们如果不想和他一样,赶紧告诉我”。 两个人之后就告诉了他,赵云走过了一个圆形的拱门。 他看到了一个屋子里亮着灯。 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怎么这么费劲?还不到时辰吗?” 这正是白明远的声音。 紧接着,便出现一个下人的声音。 “少爷那老婆子可说了,如果不到时辰,那可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可我现在实在是等不及了,有这样一个美人在这里,我却不能享受。” “少爷,你还是稍微等一会儿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片刻了”。 “真是沮丧。” 听了他们的对话以后,赵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那老头的女儿还没有失身。 原来他们做这种事情还要看时辰,查日子。 不过这样也好,就保证那个女孩暂时是安全的。 自己可以把她给救出去了。 他于是冲进了内室,看到有主仆二人正站在那里,而旁边的床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子。 两个男子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白明远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进我的房间里来?” “畜生,我今天是来弄死你的。” 那仆人就赶紧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而赵云马上掐住他的脖子。 “畜生,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先把你弄死。” 他的脚踢向了对方的膝盖。 那仆人赶紧被迫跪了下来,赵云一脚把他给踢远。 白明远想拿什么武器的时候,赵子龙出手更快。 很快,袭击他的胸膛。 接着也掐住他的脖子了。 白明远立刻举起了双手。 “大侠,你说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钱呢?” “还算是你特别老实,只要乖乖跟我配合,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白明远听到这话以后,算是松了一口气,赵云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床上。 这个女孩子可真是长得十分的美丽。怪不得会吸引的这个畜生呢!(本章完) 第四百零六章 华佗师弟? 赵子龙心想,自己离开了这里,这个家伙如果对老头两个报复可怎么办? 不如直接就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就拿出一个令牌。 “我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白明远并不是一个草包,看到这个令牌,他立刻知道了,赵云是何许人也。 他吓了一大跳。 “原来你是赵将军。” “还算是你特别的识相。我就实话告诉你,这个女孩子那是我的表妹,她的父亲是我的舅舅,我走了以后,你敢对他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而我现在要把我表妹给带走。” 白明远顿时有些怀疑。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没有听老头说过? 如果真的有这么利害的亲戚。那老头应该对自己说才是呀。 “怎么了?难道你还有所怀疑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怀疑,既然如此,这果然是一场误会”。 赵云也没有说废话,很快就把女孩子给抱了起来。 白明远无可奈何。 他也知道赵云能够这么旁若无人的进来,就证明他的力量,实在是不同凡响。 自己还真有些无可奈何。 赵云很快把女孩子给带到了马上,然后到马骑的慢一些。 客栈老头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赵云走后。又来了两个客人,看上去是两位兄弟。 他们刚刚到来的时候,也恰好看到赵云骑着马离开。 他们就问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客人怎么不在这里了,是不是他们这个店铺有问题? 老头就连忙向他们解释,那人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这时候,两个人就议论了起来。 “老伯,你不应该相信这个人,说不定他会把你的女儿给直接带走。” “你的女儿居然被那恶霸给看中了,她一定长得貌美如花。” 那老头心想,或许有这种可能,怪不得那个男人如此的积极。 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凭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或许…… 这老头偏听偏信,再加上两个客人极力渲染人。 老头就更加的痛苦不堪。 老头着急就想赶紧跑出去。 那两个男子说道,你现在跑出去有什么用呢? 老头终于跑了,那两个男子相识一笑,原来他们两个是小偷。 这时候便开始偷东西了。不过后来发现这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在最终找了一些钱,快速的离去了。 老头自然不可能找到赵云,他也不敢到白家去,所以只能是慢慢的回来了。 他看到大厅里一片狼藉,这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贼。 天哪,都居然是贼,真的不应该相信他们的话。 可现在已经悔之晚矣,真是祸不单行呀。 难道他们说的是假的,那赵云根本没有问题吗? 如果有了问题那真是坏了,女儿被带走,了这东西也丢了,怎么就这么的悲催呢? 他哭了好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是赵云牵着马到来了。 当他再一次看到赵云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意外。 而且看到马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是他的女儿。 “我的女儿。你真的救回来了吗?” 赵云说道:“没有辜负你的希望,看,这是你的女儿吗?” 那老头特别的激动,连忙把女儿给抱到了床上。 赵云又把马给放在了一起。 老头连忙对赵云表示感谢,而且感觉到十分的羞愧? 因为刚刚才以为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老伯,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那老头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自己被那两个兔崽子给骗了。 女儿被带走,结果东西也丢了。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赵云想出去找找。 老头说他们已经走远了,算了吧,这件事情也是让自己长一个教训。 而且现在女儿回来了,就比什么事情都强。 “好了,老伯,既然已经如此,那我就赶紧回去休息了。对了,我跟恶霸说你是我的舅舅,她是我的表妹,估计他应该不会再欺负你们了。” 赵云立刻就来到了客房当中。 他当然也明白,那恶霸或许以后还会对找老头的麻烦。 也只能让老头自己自求多福了。 自己总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 老头十分的感谢。 而今天晚上他就一直守着女儿,生怕女儿随时被抢走。 女儿躺在床上,而他就找了一张板凳,睡在板凳上。 到了第二天,戏府当中的人才发现小红受伤了,而且还昏迷不醒。 便赶紧把她给带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发现欧阳琳琳同时也是昏迷不醒。 几个丫鬟感慨起来。最近戏府简直就是变天了,就像是人间地一般。 于是几个丫头赶紧去请郎中。 不过大家也听到了一件兴高采烈的事情,那就是本来已经被带走的戏公已经被救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人救回来的,却无人知晓,看来是暗卫所为。 郎中给欧阳琳琳两人煎了一些药,并且有丫鬟为她们服了下去。 一个时辰以后,小红率先醒来,得知了情况以后,她特别的痛苦。 原来昨天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紧接着,她就看向欧阳琳琳。 “小姐还没有起来吗?” “小红姑娘,郎中已经说了,小姐是气火攻心,可能要晚一会儿醒来。” 小红叹息了一口气。 而几个丫鬟便说戏煜已经被暗卫给救回来了。 小红一愣,不过这个消息并不是特别的吸引她。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小姐完好无损。 另一边,赵子龙也起床了,老头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饭菜。 他问道:“客官,我的女儿怎么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赵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他肯定是被那恶霸给下了药,都怪我,只是把人给救回来,却忘了问他要解药了。” 老头却说不着急,他认识一个郎中,估计能够解决。 不过就是位置有些远。 他就想让赵云在这里等候看家,他要去请这位郎中。 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客官的事情。 “不如我去请吧,毕竟我骑着马,你告诉我地址就可以了。” “客官,昨天晚上已经麻烦了你,今天怎么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如果自己去,让我在这等着,才浪费时日。耽误我的行程呢”。 老头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于是把地址给说了出来。 赵云火速骑马前行。 赵云要去的这个地方,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 这里已经是十室九空了,有些房屋也特别的破旧。 据说很多年以前出现过一场瘟疫,当地人死的死跑的跑。 现在只剩下几个老人家。 而老头所说的那位郎中叫做宋树文。 他今年六十多岁,居然是这个村子里最年轻的。 他祖籍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可是就相中了这个村子,于是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赵云最终找上了宋树文。 那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者,不过穿着一身布衣,当时还在耕种。 赵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宋树文表示没有找错,赵云就把老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他的女儿,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宋树文也有一匹马,赵云骑着马儿快速领路。 他感觉到宋树文也没有什么架子。 宋树文很快来到。 老头把他领到了女儿的房间里。 宋树文开了一些药,说一会儿就会给他们拿来。 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问赵云他到什么地方去,千万不要耽误了他。 赵云说道:“我乃到龙威去。” “那好像是川蜀的一个小镇吧。” “不错,想不到老伯居然知道。” 老头说他也是年老了以后才开的客栈,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走南闯北。 “冒昧的问一下,不知客官到那里去是为了什么?” 赵云叹息了一口气,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了出来。 “哦,原来你是戏公的人,小人是听说过戏公的。” 当得知戏煜现在得了病以后,老头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这宋树文医术特别高超,为什么不让他去医治一番呢?” 赵云一愣。 是呀,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接着又摇了摇头。 已经不知找了多少的神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假如华佗再世就好了。 老头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伯,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如此的笑?”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宋树文和华佗那是师兄弟,他的医术也不亚于华佗。” 赵云顿时一愣,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恐怕不仅自己没有听说,估计大多数人也是没有听说吧? “他的名气的确没有华佗大,因为他不喜欢张扬,而且喜欢隐居的一个小山村里。所以名声最终就没有传开,但是他和华佗是师兄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赵云相当激动,如果真是如此说不定真的医术很高超,毕竟这民间有高人也是正常的。 “那一会儿可是真的要好好的请教一番。” 宋树文把药给拿来了,让老头去煎。 赵云恭恭敬敬的到了宋树文的面前。 “敢问宋神医可是和华佗神医是师兄弟?” 宋树文一愣。 “咦,这老家伙居然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了你,我一般不愿意对外这么说,免得有人以为我沾了华佗的名头。” 这么说就相当于承认了。 赵云再一次鞠躬。 希望请他去医治戏煜。 “你说什么?医治戏公?” 而宋树文根本就不知道戏煜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云把相关的事情说了一番,而且也在天下广招名医。 原来宋郎中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怪不得没有去应征呢。 “我隐居在那个小地方,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倘若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我愿意前往,当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名声,也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天下苍生。” 这番话说的特别的激昂,让赵云十分的感动。 想不到无意当中住在这个客栈里,居然因为救下客栈老板的女儿而认识了这个郎中。 他感觉到老天爷的安排真是特别的妙。 而且他都有些感谢那个恶霸白明远了。 如果不是他做的恶事,自己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老板的女儿。 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位宋神医了。 “宋神医,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们认可我的医术就可以,但是我也不敢保证绝对能够让戏公好起来。” 他说从对方所说的这个样子,只是有理论性。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自己亲自看一下。 最害怕的是可别找那些罕见的药材,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十分的麻烦。 然而这一下,赵云却犯了难,他一方面要去龙威。 另一方面要带对方去幽州,而这本身是南辕北辙的。 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宋树文说道:“怎么了,赵将军,还有认为什么不妥的吗?” 赵云于是就把自己的顾虑给说了一番。 宋树文哈哈大笑。 “赵将军,你尽管到龙威去就可以了,老头子我可以自己骑马去幽州。” 赵云大喜,如果真是如此就最好了。 赵云同时拿出了一个玉佩,让他去幽州的时候作为信物。 “当然了,就算是没有玉佩,只要是郎中,也会让进的,因为现在巴不得天下的神医都过去。” “好的,赵将军,你放心就行,另外宋神医,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因此这一路上你也不要表露出你的身份,否则可能会被人所害。” 因为赵云已经分析出来了,欧阳富之所以被害,估计就是因为请神医有关系。 有些人不希望自己的病好起来。 “赵将军,老头明白你的意思,一切你都放心就行。” 而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更是让赵云感到十分的感动。 如果一般的医者听说这件事情,估计是吓得不敢去了。 可是他依旧勇往直前。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谢谢你了。” 赵云给宋树文三鞠躬。 宋树文赶紧搀扶了起来。 “赵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戏公是个好人,这我是听说过的,这种人,老天爷也会保佑他的。” 赵云感慨了起来,幸好戏煜爱民如子,如果换上是一个恶官,他得了病,天下人只会特别的高兴。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老头煎好了药,给女儿喂了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女儿终于醒来了。 她发现已经回到了家中,连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于是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并且赶紧带着她出来感谢赵云。 赵云道:“你们没有必要感谢我,反而我要感谢你们,因为我认识了宋神医。” 得知宋神医已经愿意为戏煜治病的时候。老头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让宋神医一定要把戏公给救好。 因为戏公是天底下难得的好人。 赵云心想只要对百姓好,就算是不认识的百姓也能够惦记着,这实在是戏公的福气啊。 而宋树文表示他现在要赶紧上路。 赵云马上分出了一些盘颤给了宋树文。 宋树文说没有必要。 一路上也用不了多少。 但是赵云却偏偏要给他。 老头们说道:“老宋,既然这位客官非要给你,你不妨就收着吧。” ”既然如此,那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树文最终就骑马离去了,而赵云也向客栈老板辞行。 少女却拿出了一些山楂,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让赵云带走。 一路上口渴了可以吃一下。 “我们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恩人,你可一定要收着”。 赵云也没有矫情,就收了下来,同时告诉女孩子,自己已经告诉白明远了,这女孩子是自己的表妹。 如果以后他再敢欺负她,到时候直接报个点名字就是了。 如果他敢为非作歹,直接就把他的白家给灭了。 “小女子多谢恩人,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多多报答”。 父女两个将赵云给送出了好远,直到一人一马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他们才走了回去。 “女儿呀,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爹爹,我也是如此。所以好人有好报,爹爹你平常如此的积德,关键时候老天爷才会派人来保护我。” 小红一直在守着欧阳琳琳。 直到两个时辰以后,欧阳琳琳才终于起来。 “小姐,你可醒了,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此刻的欧阳琳琳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告诉我,夫君怎么样了?” 小红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小姐刚刚醒来还是问戏煜的问题,她也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太好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就知道那暗卫们不可能是吃干饭的”。 她又问到底是什么人袭击戏煜。 小红摇了摇头。 “小姐,你还是不要管这些问题了。” 戏煜吃了早餐以后,大声喊道:“来人。” 有几个士兵立刻到他面前。 “火速的调查一下昨天夜里到底是什么人袭击本侯。” 几个士兵感觉到这句话有些正常,可是抬起头来看到戏煜,还是那个样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赶紧去调查吗?” 几个士兵快速离去。 接下来,戏煜却又破口大骂。 几个士兵虽然去调查了,但是也没有任何的信息。(本章完) 第四百零七章 找替死鬼 而且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戏煜也没有再问这件事情。 大约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些士兵也就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赵云终于赶到了龙威。 他立刻就见到了龙威县的县令。 当县令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向他跪下。 而旁边的师爷也没有想到,这死去的人居然是戏煜的岳父。 赵云说限他两日之内必须结案,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县令连忙答应下来,并且让赵云再次休息。 一旦有了第一结果,一定向他汇报。 赵云被安顿下来以后,县令就问师爷说:“这可如何是好?这件案子可是十分的棘手,再加上毕竟已经很多天了。” 师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就找个替死鬼,总之给赵云一个交待就可以了。” “师爷,这样能行吗?万一把他们给得罪了,日后他们追究下来……” “老爷,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县令考虑了考虑,似乎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他就赶紧命人去找客栈老板叫来。 很快,客栈老板便来到了。 县令对客栈老板说,让他坐下来跟自己一块喝茶。 老板感觉到惶恐不安。 “老爷,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本县听说你家中有一妻一妾。而且还有一个小儿子,常年身体不好。” 老板感觉到吃了一惊。 咦,这事县令怎么会知道? “回老爷,真想不到老爷连小人的事情都知道。” 县令就朝师爷看了一下。 师爷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包袱,然后把包袱给打开。 许多货币便在客栈老板的面前闪耀着金光。 “本县听说你的小儿子每一年光的医药费也花不少,所以这是本老爷的一番赏赐,希望您一定要收下。”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客栈老板知道,没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人家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给你,你就拿着吧。” 而老板却吓得跪了起来,问县令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实话跟你说了。” 于是,县令就把今天赵云到来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同时也特意表示了死者的身份。 客栈老板现在直打哆。 “所以他让本县两期之内结案,可是你也明白,本县的事情也特别的多,这个问题又特别的棘手。” 客栈老板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分明是要找个替死鬼。 而且这替死鬼估计要自己来做,或者自己也找一个人。 而刚才要送给自己的货币,不过就是安置金而已。 他的脸上忽然就冒出了冷汗。 县令笑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嘛,咱们不是一起喝茶吗?” 同时向师爷看了一下,师爷于是就搀扶着老板。 “来,快来一起喝茶吧。” 老板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般。 师爷把茶给他倒上,他好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怎么样,客栈老板,你说是不是你们店里的店小二所为呢?” 这话已经暗示出来了,就是让他找一个店小二就可以了。 客栈老板寻思,看来不需要了自己的命。 他就笑了起来。 “或许是这样,回去以后小的我一定要认真的查。” 喝完了酒以后,县令就让他把这些货币给带上。 客栈老板也安心的收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收,县令估计也不会放心他。 不过连续两天的时间,赵云基本上是白天在外面,只有晚上才回到客房休息。 导致县令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终于到了第三天,赵云就问县太爷,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回赵将军,小人不负期望,总算是查清楚了一些。而且马上就进行升堂。” 赵云坚持这一次一定要在旁边听一下。 县太爷说到,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一会儿升堂的时候,首先就带了客栈老板。 县令就装模作样的说道:“黄老板,事情是在你们店里出的,再具体把事情给讲述一遍。” 黄老板便讲到,有一个男人去茅厕,发现了这样一幕,于是就赶紧让自己报了官。 而且经过认真查询,客栈老板却提供了一个线索。 他们店里有一个店小二,叫做林涛的,在说醉话的时候说了事情经过。 因此现在已经非他归案。 “不错,赶紧带林涛上来。” 有一个瘦小的店小二就被带了上来,他噗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 县令问道:“你就是林涛吗?” “小的正是。” “那欧阳老爷是不是你所杀?” 林涛点了点头。 “回老爷,的确如此,我当时看到那人特别的富有。所以就想赶紧的问他要钱,他不给我,最终我就把他给掐死,然后放在那个角落里了。” 他表示本来可以把对方给丢在外边的,可是又害怕被人发现,于是就暂时先放在那个地方。 县令就拍着案木。 “简直是岂有此理,竟敢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之后,就开始让他签字画押。 赵云说道:“慢着”。 县令问道:“赵将军,怎么了?” “哼,你们想在我的面前演戏吗?” 县太爷和客栈老板大吃一惊。 不知道赵云是怎么猜出来的。 但是他们自然是十分的否认。 赵云于是就问林涛。 “你说,是不是他们胁迫了你,抓住你什么把柄还是怎么样,而让你故意做伪证呢?” 林涛心里想说实话,但还是淡淡的笑着说:“没有,我就是良心不安。” 他说自己说梦话的时候,是被一个店小二给听到的。 起初问自己,自己不承认。 可是后来自己打算还是认了,毕竟欧阳富死了以后,他也是天天的做噩梦。 “我知道,我承认了以后会杀头,可是这,样我总算是安心了一些,死后也可以投一个好胎了。” 县令便说道:“赵将军,他都已经承认了,你看你何必要给这种小人求情呢?” 林涛很快就磕起了头。 他说自己不应该杀人,希望自己死后,阎王爷却饶恕了自己。 也希望老板到自己忌日时候,能够少给自己烧一些钱。 县令就问赵云,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他画押,准备宣判了? “本将军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绝对不是真正的凶手,你们不要如此的敷衍了事。” 林涛就承认自己绝对就是凶手,希望赶紧让自己死去吧,否则他还是良心不安。 赵云说道:“我说你不是就不是,你现在必须跟我走,单独到院子里,我跟你谈话。” 县令说:“赵将军,您不可以影响我办案,虽然你身份不同”。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川蜀之地,戏公说了不算,所以我没有资格这样做?” “不是的,赵将军,你听我说。” “我什么也不听。”赵云直接就抓起了林涛,然后把他给带到了院子的一个隐蔽角落。 “说,你为什么要做伪证?” 可是林涛说,他自己并没有做伪证。 “是不是他们抓住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说作伪证,你的家人就会有事呢?” 林涛有些欲哭无泪了,因为赵云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他绝对不能把实话给说出来。 赵云继续逼问他,看到他还是不说话。 就直接拖到了院子当中,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里。 之后,他就重新返回到了大厅里。 而此前,县令和客栈老板正在窃窃私语,反正不论怎么说,他们就是来个死不承认。 再说了,那林涛的家人已经被客栈老板给抓住了。 作为人质在手中,对方怎么可能会不认呢? 忽然,他们就看到了赵云到来,而且是一个人到来的。 赵云十分生气的看着两个人,重新又混在了座位上。 “刚才本将军已经问清楚了,这林涛承认,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而是你们两个故意陷害他,是你们两个把他的家人给抓住来故意威胁他的,对不对?” 赵云就是想诈他们,而两个人果然就惊慌失措。 客栈老板就表示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县令也说绝对没有这个事情。 赵云说道:“本将军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两个还不认罪吗?” 而客栈老板有些慌乱,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想去派人去对付林涛的家人,也是不可以的。 想不到这林涛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承认,简直岂有此理。 他本身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一下就赶紧跪了下来。 “是呀,赵将军,这一切可都是县令逼我这样做的呀。” 他就那一天喝酒时候的话给说了一番。 县令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本县什么时候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你休得胡言乱语。” 赵云于是就让县太爷赶紧承认,否则的话大刑伺候。 果然,赵云就亲自开始用刑,他从衙役口中拿过了一个大板,直接对着县太爷打了起来。 县太爷无可奈何,最终也就承认了。 他说因为两天之期太短了,他根本就破不了案,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这两个畜生,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居然让你们在这里为非做歹。简直是岂有此理。” 县令和客栈老板就赶紧跪下来,希望赵云能够原谅他们。 赵云也跟他们说了实话,林涛已经被自己打晕了。 他根本就没有说这件事。 两个人顿时大吃一惊。 赵云却说:“可是你们两个是该死的。” 赵云直接将他们两个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在场的衙役们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赵云于是就看向了在一边瑟瑟发抖,吓得面无血色的师爷。 “估计这件事情也是和你有关的。” 师爷赶紧跪了下来,希望赵云一定饶恕他。 “县太爷现在已经死了,你暂时就代替他审案子,必须给我一个好的结果。” 师爷感觉到莫名其妙。 “怎么,你认为我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命令吗?” “不是的,小的就是感觉到太意外了,小的一定会竭尽所能”。 赵云说到,给他三天的时间,如果还查不清楚,到时候直接就灭了他的九族。 师爷答应一定会尽快的破案。 师爷接下来肯定是硬着头皮开始上岗,这件事情又该如何能够查清楚呢? 他于是再一次到客栈里详细的询问。 甚至把那一天在这里住宿的人的情况也都了解了一番。 可是住宿的人都已经走了,又到那里去查询呢? 最终,他知道庞云的家在何处,于是又跑到了庞云的村里去了解情况。 得知还有一个姓马的先生也来到这里,就开始调查了一下这姓马的人的相貌。 他最终跟赵云说了,因为这个姓马的或许很可疑。 然而这个姓马的究竟是何人,自己又并不清楚。 不过他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画家,那个画师就是那个村子里的,说是曾经见过那位马先生。 他可以给马先生画个像,明天的时候说不定就有结果了。 果然,正是司马懿的相貌,师爷开始全城张贴,让人提供线索。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师爷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时候,已经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就主动的找到赵云,给他跪了下来,希望赵云惩罚自己。 “小人无能,并不能得到事情的真相,还是希望赵将军把小人给杀死吧,可是千万不要殃及小人的家人”。 赵云知道他这几天也是尽心尽力了。 “只要你尽心尽力,本将军是不会对你动手的,只是那可恶的县令,他是在敷衍了事,所以本将军才忍不住他。” 师爷听到他这么说,总算是安心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来汇报,说是有一个蒙面男子送来了一封信。 说可以提供一个线索,不过本人却不愿意露面。 赵云就让士兵赶紧把信给拆开。 信的内容上就是司马懿的真实身份,原来是曹丕那里的司马懿。 而赵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是曹丕不想戏煜好起来,所以才派人这样做。 “简直是岂有此理,曹贼,我赵子龙与尔势不两立。” 他最终也就放过了师爷。 第二天,赵云和师爷遇到了一个曾经在那个客栈里住宿的人。 说的确是见过画像上这个人了。 而现在赵云已经完全确认,这一定是曹丕背后所为。 既然如此,他打算先给曹丕书信,让他把司马懿交出来,有一个交代。 否则的话就进兵开始攻打。 赵云终于离开了。 师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县令到来,自己还是保存小命要紧吧。 于是就快速的从这个地方离开了。 这天,宋树文快要到幽州的境地了。 本来按照行程,再过两天就能够见到戏煜。 然而有一件事情却耽误了他。 当他来到一个村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老头躺在路边,而且还受伤了。 他有了怜悯之心,于是把老人弄到马上准备医治。 然而,当把老人给放到马上的时候,忽然才发现这个老人还是自己的一个亲戚,那是他的一个表舅。 “表舅,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快速的找到了村口的一个破庙,然后把表舅给弄下来,准备医治。 他查看了一下对方的伤势,估计是被马车给撞的。 而且这表舅本身身体就有病,要想彻底的医治好,必须去到山中去采一种非常罕见的药物。 他也想起来了,自己跟这个表舅虽然好几年不走动。 可是好像对方是无儿无女的。 索性,自己先把他放在破庙里吧,估计一个老头也没人惦记着。 他要赶紧去采药。 另一边,赵云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曹丕,自己却火速的又前往幽州而去。 过了几天以后,曹丕便收到了这封信,他大吃一惊。 想不到司马懿的事情竟然被人家给调查出来了。 看来真的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于是立刻让人将司马懿给叫来。 司马懿很快到来了。 “曹公,你有什么事吗?” 曹丕就非常生气的把赵云写给自己的信给司马懿看了一下。 司马懿吃了一惊,原来这件事情已经被查清楚了。 “是呀,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善后呢?” 司马懿听曹丕的意思,好像是不怀好意,不会是把自己给供出去吧? 自己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曹公好呀。 曹丕笑着说:“你不要误会了本侯的意思,本侯可并没有把你交出去的意思,本侯只是想问你,咱们该怎么彻底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好。” 思考了一会儿,司马懿就说道:“很简单,我们的确是去找庞云了,而且是让庞云来给主公治病的,但是属下并没有杀欧阳富。” 因为这个画像只是判断自己跟欧阳富一起去找庞云。 若说自己杀了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啊。 曹丕一想,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呢?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光知道着急了。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你这么一些话,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司马懿笑了一下,他说曹丕直接就按照自己所说的,回信就可以了。(本章完) 第四百零八章 曹丕的回信 曹丕心里终于放松了不少,马上就给赵云回了信。 并且特意说了,自己也非常的惦记戏煜的病情。 也在信中说,那欧阳富并没有在路上说自己的任何身份。 如果早知道他是为戏煜而来的,否则,就算是宁可自己不治病,那他就是死了,也会让司马懿让欧阳富把庞云给带回去。 而且现在庞云也已经变得疯颠了。 欧阳富的确和司马懿在一起,可是并不代表是司马懿杀了欧阳富。 他把信写完了以后,还让司马懿专门看了一下。 “司马先生,你看这信写的如何?” 司马懿看了以后,非常满意。 “曹公,这样回答就太好了。” 不过,紧接着曹丕就叹息了一口气,自然还是想着西施的问题。 司马懿也没有接茬,因为知道这个问题自己解决不了。 曹丕在想,如果戏煜非常的弱小该多好。 到时候直接就可以巧取豪夺把西施给抓了。 可是偏偏戏煜又是如此的强大。 戏煜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基本上没有人敢去惹他。 除了那一天那几个小毛贼去乌桓的是个意外。 对于戏煜而言,一切都是非常平静的。 当赵云回到幽州的时候,就把相关的情况向欧阳琳琳做了汇报。 这时候,欧阳琳琳的病也好了不少。 “赵将军,那曹丕既然这么做,他会认吗?” “他肯定不会认,这时候我们就有了理由攻打他了,戏公本来说过了年以后再收拾他,可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忽然戏志才到来了,就问赵云,是怎么一个情况。 赵云也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戏志才说:“可是无论如何,我弟弟的病还是不能好起来呀。” 他快速的垂起了眼泪。 赵云说道:“对了,夫人,属下忘记了一件事情,在路上遇到一个叫宋树文的神医。” 他想,当着戏志才的面说,也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是戏煜的亲哥哥。 然后就非常疑惑的问道:“难道他没有到来吗?” 欧阳琳琳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神医而来。 “不对呀,按照行程,他应该先来了才是。” 欧阳琳琳着急的问道:“不会又产生什么意外了吧?” 最近他已经接受到了什么叫做好事多磨。 可是这磨的也时间也太长了吧? 赵云蹭的一声起身,忽然感觉脸色煞白。 “难不成,他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戏志才打着哆嗦。 “可千万不要呀。还有,你说的这个宋神医,他的医术有多么高超呢?” 赵云就说在当地,他是与华佗齐名的,不过就是为人低调,所以大部分人并不知道罢了。 但是戏志才和欧阳琳琳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尤其是欧阳琳琳,不知道听了多少人说医术高超,可是到了丈夫这里,完全就是一团糟。 欧阳林林让戏志才暂时退下去,他跟周瑜有些话要单独说。 戏志才告退了以后,欧阳琳琳说道:“好了,你也退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关于攻打曹丕的事情,我不懂,你还是跟周瑜去商量吧。” 赵云马上退了出去。 几天以后,他收到了曹丕的来信。 当他看到这来信的时候,直接就撕得粉碎。 “居然如此,曹贼欺我太甚,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 尤其是他不相信什么庞云疯了之类的。 就算是你真有诚意,为什么不让庞云。到这来呢? 这不就睁着眼说瞎话吗?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去攻打曹丕。 他很快就找到了周瑜,然后开始合计这件事情。 周瑜说道:“要不然还是等戏公醒了以后再说,我们私自做主不好吧?” 周瑜认为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毕竟他们不能没有戏煜的命令而单独行事。 赵云说道:“可是戏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呢?” 赵云差一点说漏了嘴,要说戏煜有可能永远好不起来了。 可是又害怕大逆不道,好在及时改了口。 “要不然这样好不好?咱们还是等到过年以后,就算是戏公真的好不起来,咱们也可以攻打,因为戏公以前的确说过这件事情的”。 但赵云表示,自己实在忍不了这口恶气。 “赵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忍一忍吧。” 赵云无奈,只好先暂时听他的话。 不过已经过去几天了,宋树文怎么还是没有到来? 赵云心想,宋树文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也只好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原来宋树文那一天为表舅去采药的时候,在山中摔了一个跟头。 他虽然把表舅给治好了,可是自己却需要好好休息。 他一直也惦记着戏煜,他知道那边的人估计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等不及了吧? 可是自己的身子又是如此的不争气。 终于在这一天,他感觉到差不多了,这才骑着马终于赶到了戏府门口。 当他说明来意的时候,守门士兵的反应已经非常的平淡。 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报名,但最终却都是失败的。 不过还是让他进去了。 他恰好就在院子里碰到了赵云。 “赵将军,小老儿终于又见到你了。” 赵云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够活着回来。 难道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吗? “宋神医,你怎么这么久才来?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真是说来话长呀。”宋树文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可总算就把你盼来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快看一下戏公吧。” 宋树文点了点头,立刻就在对方的带领下前往戏煜的房间。 而此刻,正是戏煜上茅厕的时候,绳子也被解开。 当暗卫给他再绑的时候,他大声叫唤了起来。 “你们放了我,你们如果再这样做,我宁愿死去。” 声音却特别的大。 赵云听到了声音,便对宋树文说道:“估计戏公在茅厕处,咱们过去看一下吧。” 宋叔文点了点头。 而戏煜忽然就跪了下来,他祈求暗卫不要再绑着自己了。 同时,还流出了泪水。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小孩子,在求成年家长一样。 宋树文也终于看到了戏煜如此的样子。 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戏煜,但是听别人那么说,能够感受得到,戏煜是一个非常英明神武的人。 没有想到自己却看到对方如此的狼狈。 而暗卫此刻也已经现身,有些不知所措。 赵云马上说道:“戏公,神医过来了,他一定会让你解决痛苦的。” 但是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戏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他只是在求饶。 这时候,他就抓出了地上的图,然后开始抹在自己的脸上要自残。 暗卫却赶紧去制止他。 宋树文赶紧说道:“戏公,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希望你千万要挺住。” 暗卫心想,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快速的把他给绑住。 最终,戏煜也挣脱不得。 他的身子最终还是被绑了起来。 暗卫直接就把戏煜给抱回了床上。 赵云就向宋树文看了一眼,仿佛在告诉他,你也看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宋树文叹息了一口气。 赵云就低声的问道:“这种情况,你看有没有办法医治?反正你也已经见过了戏公了。” 宋树文说,从表面看来问题是很棘手。 他还需要给戏煜把脉,再好好的判断一下。 但是现在看来,要把脉估计很困难。 赵云就把宋树文领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戏煜的眼中喷出了一股怒火。 他让所有的人都赶紧滚蛋,否则的话自己就会嚼舌自尽。 这一下把赵云给吓得不轻。 害怕戏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赵云于是就让宋树文说:“咱们两个还是赶紧出去吧。” 赵云首先就给宋树文安排了地方住宿,并且派兵保护他。 他告诉宋树文,还是等时间平静以后再说吧。 以前的时候有医生来给戏煜治病。 戏煜虽然烦躁,但是没有像今天这个地步。 宋树文就不住道歉。 “都怪我不好,我如果早来的话,就可能没有这些事了。” 他忽然抱怨起了自己的表舅,偏偏被马车给撞了,否则的话,也就不会耽误自己的行程了我。 “宋神医,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一切都是有定数呀。” 安排了客房以后,赵云就对他说,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就可以了,他现在已经是这里的贵客了。 几天以后,曹丕就和司马懿在下棋。 曹丕认为,估计赵云已经看到了信,或许会气得瑟瑟发抖。 但是他们毕竟没有来攻城。 司马懿一边下棋一边就说道,赵云肯定是生气。 估计会认为他们是带有欺骗性质的。 之所以没有来攻城,估计是有很多顾虑。 “或许有这种顾虑吧。那咱们也一定要做好准备。”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小兵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看上去仿佛有话要说。 司马懿便说道:“曹公,要不然咱就到这里吧。” 戏煜就问士兵,有什么事情。 没看到自己正在和司马懿下棋吗? “曹公,的确是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说”。 司马懿便赶紧离开了。 戏煜于是就问那士兵到底有什么事情,那士兵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小。 因为毕竟司马懿还没有走远。 司马懿本身也想有意识的偷听,所以走的故意慢一些。 可是士兵显然根本不让他听到。 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就加快了步伐。 曹丕眼睛一亮。 “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小的怎么能够骗戏曹公呢,小的知道这段时间曹公一直有所烦恼,因此终于打听到了。曹公如果没事,不如就跟小的一起去看一下。” 曹丕大喜。 “既然如此,本侯随你去看,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本候一定会重重有赏。” “小人不要求得到赏赐,只希望曹公能够获得快乐就可以了。” 而现在,曹丕已经学会了自行车。 所以有他骑着自行车,而那士兵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骑得太慢不过瘾,于是就让那士兵到车上来,自己驮着。 “曹公,不行,小的身份卑微,怎么可以让曹公驮着呢?” “这有什么呢?你赶紧上来吧。” 那士兵立刻就上去了,不过由于两个人身体太重,而再加上曹丕并不是很熟练。 因此,一会儿自行车就翻了一个跟头。 那士兵就赶紧跪下来道歉,说都是自己不好。 但是现在曹丕处于兴奋的状态,因此对对方的这种过失就选择不计较。 “好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都是本侯的技术不好。” 接下来,士兵还是要曹丕自己骑车,他还是在后面跟着吧。 走过了几个村头以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 有许多农夫正在地里劳作。 他们远远的看到了骑着自行车的曹丕,感觉到特别的新鲜。 有人就问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先进?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我好像听说过叫什么自行车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自行车,好像我也听说过,而且曹公有,莫非那骑车的人就是曹公不成,或者是曹公身边的人?” 很多农夫都放下了劳作,而观看曹丕骑自行车。 曹丕却感到十分的开心。 终于到达了村口,那士兵也跑得气喘吁吁,说道:“曹公,前面那个小屋子就是了。” 曹丕就看到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伫立在田地旁边。 与整个村子好像断了根一样。 曹丕将自行车给放在了一边,随后便跟着那士兵前往那间房子里去。 有一个老头正在门口摆放着一些打猎的器具。 看到有两个陌生人到来,感到很奇怪。 曹丕便说他是迷路了,所以想进来讨杯水喝。 “两位,请你们稍等,我马上去给你们倒水。” 很快,老头便带了水让两个人喝。 曹丕喝完了以后,便说道:“老伯,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住?家里的其他人呢?” 老头说他跟村子里的人产生过一些矛盾,所以不愿意在村子里住了,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那么你的家人呢,就只有你一个人生活吗?” “我还有一个女儿,今天去走亲戚了。” “哦,不知道你的女儿什么时候回来呢?”曹丕问道。 老头顿时一愣,不知道曹丕为什么要打听自己的女儿。 而曹丕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感觉到你一个人可能在这里特别的孤独,所以想打听一下你的家人什么时候回来。” 那士兵刚才也吓了一跳,害怕这老头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呀,我一个老头有什么孤独的?好了,两位客官如果没有什么事,可以离开了,因为小老儿一会儿还要去打猎。” 之后,他就拿起了工具准备到外面去。 曹丕和士兵只好就离开了。 一会儿,曹丕就来到了自行车前,然后问士兵。 “你确实看清楚了吗?他家的女儿真的貌美如花?” “不错,虽然和画像上的女人不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 原来有一次,曹丕正在伤心。 就望着西施的画像发呆。 而无意当中也被这个小士兵发现。 曹丕以为对方偷看,差一点把他给杀了。 而小士兵却说,是因为看到曹丕伤心,就有些关心。 而且他以前看到过一个美女,跟这上面的差不多,所以希望能够早日找到为曹丕分忧。 而今天,他终于带着曹丕到来了。 因为他终于也发现了那个女孩子在什么地方住着。 不过,那女孩子并没有在家,让曹丕顿时有些失望。 士兵于是就安慰。 “曹公,不管怎么说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女子的家,以后再来就是了。” “好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本侯还希望在这等一会儿,看一下这边的风景倒也是不错的。” 那士兵只好先回去了,曹丕骑着自行车上瘾,于是就闲溜达了一圈。 直到傍晚的时候,他看到那老头独自一个人打猎归来。 而那女儿始终没有到来。 他无可奈何,也只好先离去。 或许他的女儿走亲戚需要个几天吧。 不如几天以后自己再到这里来。 如果这士兵说的是真的。 如果女子相貌真的跟西施不相上下,那该是多么的好。 对了,自己不妨打听一下。 他于是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村口的一户人家,把车给放下。 正要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狗却叫了起来。 有一个中年农夫立刻走到了院子里。 “是什么人来了?” 他看到曹丕气度不凡,以为是人家走错了门。 曹丕惯用的伎俩,还是找人家找水。 声称自己出外办事,走的太晚了,路过此地,就想讨杯水喝。 “不妨直接进来吧,只要不嫌弃我们的家脏很乱就行了。” “怎么会呢?你让我到你的屋子里去,我自然感激不尽。” 曹丕马上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做着针线活。 他们的屋子里点着一盏灯,看上去特别的昏暗。 女人也马上站了起来,向曹丕点了点头,表示欢迎。 男人很快就把水给取来了。 “公子,请你慢一点喝。” 曹丕把水一饮而尽。(本章完) 第四百零九章 魔术师 曹丕喝完了水以后就问到,自己今天路过了田地里,发现有一个猎人单独成了一户。 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让农夫给他讲一下。 “哎,那个老家伙和我们村子里的人关系不好,他的脾气太坏了,所以就自己去自立门户了。” “哦,听说他有一个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在那里住的话,难道就不怕有人会骚扰他的女儿吗?” 那男子说道他的女儿是会武功的,而且老头也稍微会两招。 因此根本就不害怕坏人袭击他们。 曹丕就哦了一声。 但女人居然会武功,那可如何是好? 本来就过可以提亲,但又想到,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也不能成为自己的女人。 所以他有打算巧取豪夺,把这个女人给拥有了,可是如果会武功的话,那自己还真的要小心一些。 “不过我听说这个女的长得很漂亮,或许有些吹牛吧。”曹丕仍然故意的试探性的问道。 那农夫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接着把目光看向了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开口了。 那女孩子长得的确是貌美如花,天上的仙女见了她,估计会黯然失色。 “什么?居然有如此的美人?”这样一来,曹丕的心里更加痒痒的。 又说了几句话,他便赶紧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那女人就问道:“夫君,你以为他真的是来喝水的吗?” “他不是来喝水,那是来做什么的?” “他就是来打听那个女人的。估计是听说那女孩子长得貌美如花,所以想来找人提亲吧。” “娘子,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呀。” 很快,第二天的清晨就到来了,欧阳琳琳又感觉到身体有些难受。 本来打算今天和小红去礼佛的,可是感觉到自己去不了了,就让小红代替自己而去。 “小姐,要不今天先不去了吧,什么时候你身体舒服了,咱们再一起去”。 “不行,对待佛祖必须虔诚。” 小红只好就去了,几个时辰以后,小红回来了。 “小姐,你知道今天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有两件事情。” 小红的脸上还堆满了笑容。 欧阳琳琳就问道:“到底有什么好事呀,你还是赶紧跟我说吧。” 小红说,现在由于越来越多的百姓知道戏煜的病越来越严重。 他们就来到了寺庙门口共同祈福,希望戏煜早日好起来。 “太好了,有这么多的人惦记着夫君,希望老天爷保佑夫君快好起来”。 小红又继续笑着:“你快说吧,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小红却说自己碰到了一个变戏法的人,他在一个台子上表演,好多东西就在他的面前没有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大家看的东西,说没就没了?” 小红说千真万确,自己也是亲眼所见的,只可惜小姐身体不好,不能够亲自去看,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 “小姐,人家这个变戏法的说了,他一天换一个地方,也可能明天就不来了”。 “没关系,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而这一天恰好是周末。文轩感觉到无聊,就在外面蹓跶。 实际上,她是因为戏煜的情况而忧心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所以想散散心。 而她看到好多人在朝一个地方而跑,感到十分的奇怪。 于是就让小翠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翠于是就叫住了一个老头。 “老伯,请问你们大家是往哪里跑?” “姑娘,你还不知道吗?前面有一个变戏法的说是可好玩了,去晚了,人家可能就走了”。 老头说完这话以后也,就快速的离去了,文轩心想,什么?变戏法的,不如去看一下吧。 反正今天也是无聊打发时间。 她于是也要赶紧过去。 小翠就问她。 “咱们要不要跑一下呢?” “还是不要了,跑的话很累,什么时候去到就什么时候吧。” 此刻,在一个空地上有一个男子正在表演周围,有好多的人都在观看,而且这男人说了,一切都是免费观看。 当文轩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是挤得水泄不通。 忽然,文轩看到后面有一棵树,上面有一个高台,两个女人人于是就站在那上面,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至少不会被人阻挡着了。 很多人也爆发出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小翠却说道:“小姐,你说是不是太神奇了?” 但文轩的反应却十分的平淡。 “小姐,难道不好吗?” 文轩说还可以,其实这不过就是前世的一个魔术而已。 可是这个世界也有会魔术的吗? 这个人会不会是穿越而来的呢?这是文轩所感兴趣的,他打算对方表演完毕了以后,自己要跟他接近一下。 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的话来。 接下来,那个魔术师就问有没有大家上来和自己一起体验的,于是孩子们就快速的报名,但是魔术师表示就要一个人。 最终,魔术师就选择了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特别的兴奋。 魔术师拿着两个空的小纸盒子,然后让大家看了一下,那的确是空的之后,就倒一点点的水,让他和小孩子分别把小纸盒子放在头上,而且不要离开头。 然后魔术师要求小孩子闭着眼睛转上五圈。 并且跟小孩子示范了一下。 “小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已经明白了,你只要说话我就开始转。” “那很好,我现在开始预备,你闭着眼睛开始转吧。” 那小孩子也闭上眼睛了,那魔术师告诉大家,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情景,大家都不要感到吃惊,也不要现场嚎叫起来。 之后,他就开始指挥小孩子开始转圈。 当小孩子转了一会儿,而那魔术师把头顶上的水拿着出来直接喝在了口中,然后朝大家看了一下并且微笑。 由于他已经说过,大家不要感到惊奇,也不要发出声音,因此大家什么话都不说。 当小孩子转完圈以后,他就让小孩子把那纸盒子让大家看一下,发现里面的水已经空了,这一刻大家再一次爆发热烈的掌声。 小翠赶紧问道:“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如何做到的,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我也不明白。” 此刻,文轩忽然目光变得十分的犀利,她感觉到这个魔术师是有问题的。 他为什么在这里免费表演?难道没有什么目的吗? 他到底是做什么? 而且刚才他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些狡猾的意思。 虽然对方的眼神转瞬即逝。 接下来,那魔术师便收到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看到大家看到一个更神奇的魔术。 于是他拿出一张符,说这是某一个道士送给的人。 之后,那一张符便变出了十几张,二十几张。 大家再一次鼓掌,魔术师便说道:“我这一次来幽州,其实是有原因的,我听说戏公病了。” 他这么一说,立刻把全场的气氛给调动了起来。 很多人感觉到有点凄凉,也有的人脸上写满了伤感。 魔术师便说道,大家已经看到了自己神奇的力量,所以现在他要把这些符给卖出去。 只要把这些符贴在自己的家门口,日日夜夜祈福,到达四十九天以后,戏煜的病就会好起来。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一个老头大声喊道。 “当然是真的啦,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 文轩十分的生气,这个家伙果然是来骗钱的。 刚开始他准备的是免费的,真本事。 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她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人或许也是穿越过来的,因为这种促销手段,好像前世的时候经常会发生。 所以文轩的脸上写满了厌恶的感觉。 小翠正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文轩脸上的不高兴。 她就低声的问道:“难道那符是有问题的吗?小姐。” 文轩痛苦的说道,戏煜的病牵挂了很多的人,大家都是为了戏煜担忧。 可是现在这不法分子居然开始利用他来赚钱,真是岂有此理。 “什么?小姐,你说这人是个骗子吗”? 文轩点了点头,感觉到自己的判断应该错不了。 “小姐,倘若他是骗子,咱们是不是要揭露一下”? 文轩就点了点头。 这时候,开始有人准备去买那个符了。 文轩大声喊道:“你们不要买。” 这时候,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文轩,而魔术师却吃了一惊,然后蹙眉头。 居然有人会管闲事,岂有此理。 文轩希望大家能够让开一条道,很多人就指责她,为什么要对魔术师无礼。 “我希望你们大家不要被他给骗了。” 魔术师十分的生气。 “这位小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文轩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声对小翠说,赶紧到戏府里去把这一个消息报告一下。 小翠也马上就去了。 文轩说道:“你敢不敢跟我当面对质?” 魔术师说:“有何不敢?大家让开一条脚步。” 这时候,。大家才让开了一条脚步,不过有一个男子却忽然认出来了。 “咦,你好像是文轩老师吧,是不是幽州学院的?” “不错,正是我。” 那男子便说,自己的孩子就在幽州学院上学,怪不得有些印象呢。 所以说这文轩应该不是坏人,大家不要对她指责。 听这男子一说,大家对文轩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文轩终于站在了魔术师的对面,她说道根本就不承认这个符有什么用处,他现在收了钱走了,如果以后戏公好不起来,又找谁呢? 此刻很多人也感觉到有些道理,是呀,万一真的受了骗呢? 自己稍微花一些钱倒还是无所谓,关键是如果让戏公好不起来,他们岂不是受到愚弄吗? 终于有人也说了。 “就是呀,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符有用呢?” 文轩告诉大家,她也是会魔术的。 就是刚才这个人所变的把戏。 魔术师却哈哈大笑。 “什么?你也会?” “我会怎么了?难道很奇怪吗?” 文轩就问他,敢不敢让自己表演一下。 魔术师说可以。 因为文轩前世的时候的确是学过魔术的,虽然不是很精。 而另一边,小翠来到了戏府,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就问小红。 “你们俩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小红听了一下小翠所说的地点,发现就是一个人。 “什么?文轩小姐说那是一个骗子吗”?小红问。 “是呀,我家小姐是这么说的。” 欧阳琳琳说到自己现在身体不便,不如就让贾诩去看看吧。 “算了,还是派个武将过去吧”。 欧阳琳琳决定让周瑜或者赵云过去一个人。 最终是赵云陪着小翠去的。 而文轩也在现场当中表演了一些简单的魔术。 大家也爆发热烈的掌声。 文轩说道:“怎么样,这一个虽然看上去很神奇,但并不是只有他自己会。” 大家似乎已经相信文轩的话了,而魔术师脸色十分的难看。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也会魔术。 他于是来到了文轩的面前,低声的问道:“你是来自于哪里的?” 文轩明白他的意思,更加确认他也是穿越而来的。 “我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你呢?” 对方立刻就像触电一般。 “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很多人看到台上的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而且这男子还特别的激动,实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轩本来也是想问他这一点的,当时还特别的激动,可是看到他骗人,就有十分的厌恶了。 而此刻,激动之情仿佛又回归了。 “既然我们来自于同一个时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骗人。”文轩终于说道。 就在这时候,赵云和小翠也到来了。 赵云大声喊道:“是什么人在这里行骗?” 大家都朝赵云看去。 赵云诉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大家赶紧让开一条路来。 赵云冷冷能看魔术师,问道:“刚才可是你在行骗?” 而文轩拉住了小翠的手,道:“小翠,你刚才错过了我精彩的表演,我也表演过魔术。” 小翠的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什么,小姐,你也会表演魔术?” 文轩点了点头,而魔术师本来还打算去辩解的,可是此刻由于文轩的原因,却低下头。 “对了,刚才你说你是常山赵子龙?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的偶像。想不到今天我们见到了。” 魔术师立刻就伸出手来,准备与赵云摸手。 “把你的脏手拿开”。赵云特别的厌恶。 那魔术师只好就把手给收回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太唐突了。 他马上大声喊道:“不错,我就是骗人的。” 这话一出来,让大家感觉到不可思议,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 只有文轩知道是什么原因,赵云倒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有好多的话术还没有使用呢,对方就承认下来了。 那魔术师老老实实的说,他最近特别的贫穷,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来骗人。 他拿着戏煜做幌子,毕竟是有些不对的。 他打算利用这一个能够赚大一笔,他也计划每天换一个地方,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第一战就失败了。 不过他心里是十分的窃喜,因为他遇到了文轩,而且他隐隐约约也感觉到戏煜估计也是穿越而来的。 他甚至想见到。 他于是让大家鞠躬,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他,毕竟大家也没有买自己的府,也没算上当。 不过,他的魔术表演却是真实的。 于是很多人就开始辱骂了起来。 而大家也开始感谢起了文轩,幸好她把这件事情给揭露了出来。 魔术师笑嘻嘻的对文轩和赵子龙说道,他愿意找个地方坐下来请两个人吃饭,不知道两个人是否乐意。 而赵子龙却认为是自己的到来才使得对方承认了错误。他可并不知道穿越的事情。 所以他也有些自豪。 “看在你承认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你。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戏公的名义赚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赵将军,我再也不会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我认识了文轩姑娘。”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文轩,倒是使小翠有些不舒服了。 这个人不会是个登徒子吧? 文轩却说:“既然你要请客,我自然是要去的。” 赵云却让文轩谨慎行事。 小翠也说到:“就是呀,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们不要这么看他,觉得他是一个坏人,他已经承认错误了。而且在魔术方面我还要请教他呢。” 小翠也知道,文轩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了的。 赵云于是就告辞了,让文轩多多小心。 魔术师便开始收拾了道具,准备带文轩两人去吃东西。 文轩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东方红。不是你如何称呼?” 文轩也把名字给他说了。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就来到了一个茶馆之中,而文轩感觉到小翠翠在这里,谈话有些不方便。 “小翠,我给你点一些菜,你到一边去吃吧,我们有些重要的话要谈”。 小翠顿时感觉到无语了,小姐刚跟人家认识,会有那么多重要的话吗?(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章 去提亲 小翠当即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小姐,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而且如果别人害你可怎么办?” 同时瞪了东方红一眼。 文轩说道:“他不会害我,再说了,就算他害我,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我吗?” 小翠心想,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姐还是要把自己赶走,这简直是太没有人味了。 “那好吧,我就索性躲在一个角落里就行了,什么饭我也不吃了。” 小翠主动的来到角落里。 文轩就向东方红笑了一笑说,她就这么任性,让他千万不要介意。 之后,她对店小二点了一些菜。 一会儿给小翠送去。 小翠气呼呼的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耳手就放在下巴处。 东方红马上道歉,说都是因为自己不好,结果导致他们主仆之间产生了裂缝。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平时我把他惯坏了。” 文轩说,平时因为自己有新的思想,所以也没有好好的教育这个丫鬟。 “好了,咱们不用管他了,咱们还是好好的谈话吧。” 东方红说道:“我真是特别的激动,我们都是来自于是一个时代的。” 东方红就滔滔不绝的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说到动情处的时候,甚至还流起了眼泪。 说的口干舌燥,甚至店小二过来上菜了,他还在说。 导致店小二认为他的神经有些问题。 小翠虽然说不理会小姐,可是她怎么能够真的不理会呢? 于是过了一会儿,还是频频的把目光看向下这一边。 看到两个人聊得如此的快乐。 她心里确实又纳闷又气愤,小姐怎么居然和这样一个陌生人谈的这么好? 难道就是一位小姐也稍微会一些魔术的原因吗? 她实在是想不通。 过了一会,店小二也给她上了菜。 她虽然说不吃,可也实在饿了起来,于是就狼吞虎咽。 文轩听对方东方红的话以后就感慨了起来。 虽然当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穿越到了这里,但是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 所以只能把这里当作家。 接下来,两个人就共同谈起了戏煜。 文轩也把与戏煜认识的过程都说了一番。 东方红说道:“其实我也非常的想见一下戏煜。” “你还是不要见他了,他现在已经变得疯疯癫癫。” 东方红也听说了这个事情,他感觉到十分的遗憾。 “你也不用感觉到遗憾,我相信戏公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个人光在这里谈话过了一会儿,没有意识到小翠已经吃完了,然后立刻来到两个人的身边。 把文轩给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来了?” “小姐,你们光谈话,菜是不是已经凉了?” 两个人才发现的确如此,于是他们也开始过快速的赶紧吃了起来。 小翠说道:“我有些发懵,我到外面去走走吧,反正我已经吃完了。” 两个人朝她的盘子里看去,果然已经空了。 文轩接下来就问对方有什么打算,光在这里表演魔术也未必给赚钱呀。 “其实我以前表演过魔术,可是免费是可以的,一旦问他们要钱他们就离开了,所以我也赚不了多少。” 文轩说道:“如果你会打仗的话,倒可以去军营里,可是我看你就是一个文弱书生。” “对了,他们不是说你在什么幽州学院吗?不如让我也去任教吧,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应付得了。” 文轩想,这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又摇了摇头。 “可是现在戏煜变得疯疯癫癫,我总不可能又往里面塞人吧。” 东方红有些失望说道:“也是呀。” “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这样好不好?你先找一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戏公好了,说不定我可以建议他让你过去的。 “你说的这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又何必有这么的理由来骗你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不如一会儿,你和我去找工作吧。” 东方红说道其实好多店里都需要人,不过自己眼高手低,实在不愿意做下等人。 现在跟文轩谈话,也想开了,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命运也是改变不了的。 又连续过了几天,幽州下了一场大雨。 而戏煜的病变得比以前更加利害,任何人都不都无法接近他,甚至饭都不吃了。 给他送饭的时候,直接把盘子给甩掉,搞得暗卫有些无可奈何。 宋树文一直在客房里呆着已经好几天了,却不能治戏煜的病,他都感觉到有些羞愧。 这一天,他就找到了赵云。 “赵将军,能不能直接把戏公打晕,然后由我去治病呢?” 赵云一愣。 是呀,这倒是一个主意,大家以前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难道是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此刻已经是夜晚了,电闪雷鸣,外面的风也特别的大。 院子里好多的树不断的摇晃着。 赵云说道:“还是明天的时候再说吧。” 然而今天晚上,赵云却睡不着了。 他又想起了司马懿的骗局,这曹丕简直太气人了,可是周瑜却现在还不放心去攻打头曹丕。 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要不然自己就偷偷的去暗杀。 对,就这么办,等明天天气晴朗的时候,他就要去杀掉司马懿。 即便是不能攻城,可是解决个人恩怨应该不会受到人的反对吧? 第二天,天气总算是晴了一些。 赵云带着宋树文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说出了要把戏煜给打晕这件事情。 欧阳琳琳说:“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过,但是能对治疗有效吗?” 宋书文表示,完全可以。 欧阳琳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小心一些。” 两个人来到了戏煜房间门口的时候。 又听到了戏煜在大吵大闹。 赵云就大声喊道:“暗卫,我们现在需要把戏公打晕,然后为他治病,希望你能够做这件事情。” 暗卫马上就走了出来,然后问赵云。 这个办法可行吗? 打晕戏煜倒是没有问题的。 宋树文表示一定可以。 暗卫于是就对戏煜道:“戏公,对不起了。” 他一掌就打向了戏煜的后背。 戏煜还在狂躁的时候,暗卫另一只拳头就打向了他的后脑勺。 终于使戏煜晕倒了过去。 暗卫说道,这种情况,没有一天是醒不过来的。 让宋树文还是赶紧抓紧时间。 赵云对宋树文说:“那有什么问题你就跟欧阳夫人说吧,我现在要出去几天。” 赵云也没有问他出去干什么。 赵云骑着马火速的前行,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戏志才。 并且把宋树文马上治病的情况说了一下。 戏志才说:“太好了,我希望我的弟弟好起来,我好赶紧回去呀。” 戏志才发现,自己是两头不讨好。 在曹丕那里,很多人认为自己是戏煜的人。 有些重要问题都回避着他。 而到这里来以后,很多人知道他是曹丕的人。 也对他爱理不理的。 他现在感觉到心理上十分的崩溃。 “赵将军,你怎么骑马而行,不知要到何处去?” “我去何处。你就没有必要管了。” 赵云骑着马,快速的离去了。 此刻,在川蜀以南,一个叫做南中的地方,这里也属于川蜀的地盘。 这里生活着一些原始部落的人。 他们有着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 大部分人也是不识字的。 其中有一个部落首领叫做孟获。 这一天,他喝醉了酒。自己骑着马走迷了路,于是来到了一个小的村子里。 看到这里有几个姑娘长得貌美如花,他大喜,然后下马去追那几个姑娘。 几个姑娘吓得惊慌失措,开始赶紧的跑。 不过跑在最后的里面的一个少女,成功的被孟获给抓住。 然后立刻把她带上马而行。 那少女大喊,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救她。 那些跑去的少女赶紧回到了村子里报信。 当把人给叫来的时候,孟获早已经带着对方走远了。 几个女孩子就哭哭啼啼。 孟获一口气骑着马,走向了一个山洞。 他马上把那个女孩子给抱进了山洞当中。 那个女孩子说:“你放了我好不好?” 但他这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是不可能把对方给放了的。 接下来,自然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受到了凌辱,特别的痛苦。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几个人闯了进来。 原来他们终于经过追踪,查清了孟获来到了这里。 他们把女孩子给救出来了。 但那个女孩子却精神失常。 几个人和孟获打斗,最终也受了伤。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认识孟获的,于是便赶紧报了官。 当地的县令把孟婆给抓去。 很快,孟获的几个手下又经过贿赂,使得孟获被放了出来。 这件事情让孟获十分的生气。 自己是一个原始部落的首领,却要受法律的管束,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决定要反了川蜀。 从此以后,不再受到川蜀的管辖。 于是这一天,他就把手下的人召集起来。 反正自己也是有兵的,为何要受制于人呢? 几个手下也是热血沸腾,认为他的主意很对,大家应该起来反抗。 这一天,曹丕再一次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那个荒野。 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子回来了没有? 他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恰好有一个柴堆,他在这正好可以偷偷的看到那个石头房子里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了,有一个女孩子出来晾衣服。 那女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 虽然隔得很远,可是曹丕已经看出来了,绝对是一个人间尤物。 那士兵说的一点也不错。 他忽然想,强取豪夺或许太野蛮了。 万一这事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声坏了。 不如就直接派人来提亲。 虽然他出身卑微,可是又如何呢?自己愿意赏赐给他一个名分。 那岂不是对他们一种莫大的恩赐吗? 他虽然想,现在赶紧跟对方打个招呼。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还是派人来提亲的好。 回头,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司马懿。 让司马懿在那个士兵的带领下前去为自己提亲。 礼品也马上可以准备好。 司马懿却问道:“曹公,这女人可靠吗?或者是你是否了解她。” “唉,何必了解呢,只要她貌美如花就可以了。司马懿,你也不希望本候为了西施的事情而天天的失魂落魄吧,而有了这个女孩子,可以解了本候的烦恼。” 司马懿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愿意为曹丕而去。 “既然如此,现在你们就去采购礼品吧。” 司马懿和那士兵走了以后,曹丕还专门做了一首诗,来表达今天的喜悦。 到黄昏之际,礼品已经采购完毕。 这些都是按照曹丕的吩咐买的。 曹丕就让两个人明天就去提亲。 司马懿今天也知道了那个士兵名字叫做方顺。 他路上也表扬了方顺,这一次可是真的解决了曹丕的大问题。 让曹丕可以不再失魂落魄的了。 第二天清晨,司马懿和方顺就骑着马去提亲。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司马懿就说道,虽然曹丕是非常的高兴,可是谁知道人家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喜欢他呢? 方顺于是不解的说道:“司马先生,对于这个女孩子而言,应该是求之不得的福分,她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就算是碍于面子答应了。但强牛的瓜不甜”。 所以司马懿有这个担心。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司马懿觉得这个地方非常漂亮,起码环境特别的优雅。 当他们来到这户人家的时候,老头恰好正在外面刷鞋子。 看到两个人带着这么多的礼品到来,感觉到不可思议。 “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老婆,我们并没有走错地方,我们是来提亲的。” 那女孩子也赶紧走了出来。 “什么?提亲?” 司马懿看到那女子长得貌美如花,真的像人间仙女一般。 怪不得会让曹丕特别的感动呢。 而老头就让女儿赶紧进屋去。 这里没有她的事情。 之后,他就对两个人说:“你们走错出门了吧?” “不,老伯,刚才我们可看到你的女儿貌美如花,我们可没有走错门,你就不知道我们是给谁提亲的吗?” 但是老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还是让他们走。 “老伯,莫非你的女儿已经有了意中人或者已经去陪了人家吗?” “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方顺就说尽了好话。 可是那老头坚持要把他们给赶走。 “你们如果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伯,你不要生气,我们知道,估计平常有好多人骚扰你的女儿,甚至还有很多人可能来提过亲,所以让你很反感。”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老头推着他们的胳膊,让他们快走。 司马懿大声喊道:“我们乃是为曹公而提亲的,你的女儿会享受荣华富贵。” 那老头倒是一愣,不过只是停了一会儿,还是让他们赶紧离开。 他说,别说是曹公了,就算是皇帝来了,他的女儿也是不嫁的。 两个人无可奈何只好走了。 他们在村口停留了一会儿,方顺就问司马懿。 “司马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我觉得人家可能不会同意,可是没有想到反应会是如此的激烈。” 方顺也是彻底的服气了。 本来还以为只要是替曹丕提亲,一定会百发百中。 可哪里想到和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 “司马先生,咱们还是回去吧。” “别,咱们看看能不能还有机会继续提亲。” “怎么?那老头如此的刚烈,咱们还要继续去试一试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 “只要有一线希望,总是要试。” 方顺心想,可是现在连一线希望也没有了呀。 “司马先生。不如回去和曹公汇报,让曹公把人抢了不就行了吗?” “胡说,这怎么可以呢?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曹公难道不会那样做吗?” 老头返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女儿问他。 “爹,为什么把人给赶走了?” “怎么,难道你现在想嫁给曹丕吗?” “不是的,我就是感觉到特别的奇怪,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不客气呢?” “女儿,他们刚一来,我就感觉到他们气度不凡,如果嫁入豪门,你想想能行吗?爹只希望你做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爹爹,你的意思我明白。” 老头又说到,已经来了很多提亲的了,过去的时候,他都是听女儿的。 唯有这一次是自己做主了。 “女儿,你后悔了吗?” “我和你的思想一样,也不想嫁给富人,生活在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当中。” “所以这不就对了吗?” 到了黄昏之际,那猎人就出去打猎了。 司马懿和方顺就藏身在上一次曹丕来的地方。 他们看到了这一幕以后,十分的欢喜。 司马懿认为机会来了。 在那猎人离开以后,两个人又再一次出现。 他们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远处一个箭矢射了过来。 立刻打在了司马懿的肩膀上。(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一章 深夜抢女人 司马懿啊的一声大叫。 紧接着,另一支箭又射向了方顺。 是猎人又回来了。 原来,他装做走的样子。 在两个人没有警惕的时候,就立刻躲在一个柴堆旁。 他就感觉到这两个人可能还会到来。 “你们两个兔崽子,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两个人都同时大叫了起来。 那女孩子赶紧走了出来。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女孩也有些惊吓。 “女儿,你不要害怕,我就感觉到他们可能有问题,所以才装作要走,又回来了,他们果然是不死心呀。” “爹爹,既然你知道他们是曹公的人,你怎么可以对他们如此,那样岂不是会受到报复吗?” “受到报复又如何,你应该知道爹爹从来不畏权贵。” “可是爹爹,如果你真的出了事,又有谁来保护女儿呢?” 老头一愣,还真是如此,但是现在也已经做了。 “你还是赶紧去请个郎中吧。”女孩道。 老头无可奈何,就只好赶紧去请郎中。 而女孩子就赶紧两个人进了院子里。 女孩向两个人道歉。 “对不起啊,我爹就是这个样子,你们不要生气。” 司马懿说道:“没关系,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进来了,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曹公来提亲的,您是怎么考虑这件事情的?” 女孩子直接就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他们伤势好了以后就赶紧回去吧,自己是不可能同意的。 “姑娘,那告诉我们,你的名字总该可以吧?” “我叫宋美娇,我的父亲叫宋大天。” 这边,宋树文不断的给戏煜把脉。 暗卫也十分紧张的,就在身边守护着。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就不断蹙眉头。 暗卫问道:“宋大夫,是不是情况特别棘手?” “要想彻底解决这种病,需要一种非常罕见的药。因此我得去采药才行。” 暗卫认为,只要能够治好就行。 可以派几个暗卫兄弟前去保护。 “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有些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 他记得有的药物在一个大孤山上,在漠北一带,那里环境特别的凶险。自己打算到那里去看一下。 暗卫说,让他跟欧阳夫人汇报可以。 有暗卫甚至有明兵负责保护他。 很快,他就跟欧阳琳琳汇报。 欧阳琳琳问道:“你确认,如果世界上还有这种药,你能够采得来,真的能够让夫君好起来吗?” “不错,的确如此。” 于是欧阳琳琳就立刻做了安排。 让宋树文带着几个士兵赶紧去。 “这一趟过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顺利的话,至少也得半个月的时间。” “好,希望你能够顺利的归来。” 他们走了以后,欧阳琳琳叹息。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又是漫长等待。 不过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一会儿,她说身体好了,可以和小红去礼佛了。 小红就有些抱怨了起来。 “小姐,咱们还去礼佛吗?小姐,我已经产生抱怨了,已经失望了。” “怎么可以对神灵如此无礼呢?不可以说这种话。” 两个女人只好就赶紧去礼佛了。 很快,那老头就把郎中给找了回来。 郎中就立刻给他们医治,把他们伤口进行了包扎。 并且也给他们上了药。 宋大天说道:“好了,你们的伤势已经好了,赶紧走吧,我让你们受了伤,这医药费我也给你们付上了,所以现在,咱们两不相欠。” 两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宋美娇就向他们摇了摇头。 示意,还是赶紧离去吧。 司马懿和方顺只好就离开了。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敢做小动作了。 他们只好回去把这个消息向曹丕做了汇报。 逃避十分的生气,就在他们走了以后,曹丕还特意在脑海当中想象着一个事情。 他幻想着与那个女孩子结合在一起,然后你情我浓。 对方会拒绝! 这种可能性,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可想不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狠狠的将一个茶壶给扔了地上,然后将两个人给骂了一顿,让他们立刻赶紧滚蛋。 两个人出来以后,感觉到十分的委屈。 方顺说:“司马先生,我们为了曹公都受了伤,他却一点也不怜悯我们,反而还把我们给骂了一顿呢。” “算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有什么办法?曹公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多多理解吧。” 但是方顺却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对于宋美娇而言,嫁给曹丕该多么好。 一般女人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可她为什么非要拒绝呢? 如果换了自己是个女人,那可真的是求之不得。 这一天晚上,一轮明月照着地面。 宋大天倒背着双手,出现在天地之中。 过了一会儿,宋美娇走了过来,然后拿他一个衣裳给他披上了。 “爹爹,天气凉了,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女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搬家了?我害怕以后会有人再骚扰我们”。 “爹,女儿以前不是说过这个话题吗?当时你不是说不要紧吗?反正咱们两个都会武术”。 “以前是以前,可是咱们现在得罪了曹丕。” “那又如何,我是不会怕的。” “那好,我们继续在这里住着。” 宋美娇打了一个呵欠,说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爹爹也不要在外面太久,以免着凉。” “不要紧的,女儿,现在还不到隆冬时节”。 宋大天就这样一直望着天空再发呆。 许多往事在这脑海当中也不断的浮现着。 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了屋门口,却听到了女儿传来的鼾声,女儿已经熟睡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女儿,你知道吗?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根本不姓宋呀。” 有一次自己带着女儿去赶集。 很多人感动特别的奇怪。 这老头这么丑,他的女儿为什么会这么的漂亮? 而小的时候,女儿也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 “女儿,你知道吗?你肩负着伟大的使命。” 宋大天终于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今天晚上的月亮非常的皎洁。 或许很多犯罪分子喜欢的是特别黑暗的天气。 然而在今天月明星稀的情况下,仍然有几个人快速的来到了宋大天的居所。 他们井然有序的立刻来到了窗口,然后捅破了窗户纸,接着便向着里面吹着一股气息。 过了一会儿,他们感觉到里面的两个人都已经被迷晕了,他们才开始把门给撬开。 他们快速的闯了进去,然后找到了宋美娇,直接就抱走了。 到了第二天,宋大天醒来的时候,准备出去打猎,才发现门竟然被破坏了。 他惊慌失措,这是谁干的? 于是赶紧跑到女儿的房间里去,发现已经是空无一人。 他顿时明白了,肯定就有人把女儿给抢走了。 接下来,他就看到了窗户纸被捅破了。 他已经做了判断,肯定是有人用了药。 他一直认为他和女儿会武术,根本不害怕有坏人闯起来,可却忽略了药这回事。 他特别的懊悔。 看来真的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生活。 他疯狂的跑了出去,寻找女儿,虽然也知道并没有什么结果。 他也到村里去打听。 尽管他和村里的人关系不好,甚至不愿意进村。 村里很多人知道了这回事以后,大多都对那个他的女儿特别的同情。 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人肯定是被曹丕给带走的。 这曹丕简直太卑鄙无耻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他决定立刻去找曹丕,非要讨一个公道不可。 这天清晨,曹丕决定要去把那个女孩给抢来。 这次没有骑自行车,而是骑了一匹快马。 只是骑了没有一会儿,当走到一个独木桥的时候,对面也出现一块马。 那骑着马的人就是宋大天,这马是他从马市上买来的。 两个人见了面以后都想赶紧过去。 宋大天问道:“你就是曹丕吗?” 曹丕顿时一愣,没有想到有人去会认识他,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本侯,怎么可以直呼本侯的名字”? 而曹丕刚说文化这才发现对方,这不就是那个老头吗?自己不是要去找他的女儿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宋大天”? “正是老夫,想不到你还知道老夫的名字”。 知道他的名字以后,曹丕就对他客气了起来,于是就打算让一下路。 因为毕竟还要跟人打交道,说不定这个老头子以后就是自己的岳父了。 然而那老头却骑着马,疯狂的朝曹丕而来,并且准备去抓曹丕的身子。 曹丕大吃一惊,连忙躲避,并且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无礼?” “你这畜生,你把我的女儿给抢了去,居然还去说我无礼,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那老头一拳就朝曹丕打去。 曹丕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你的女儿她丢了?” “混账,分明就是你抢去的,居然还得跟我这里装糊涂。” “老伯,你听我说,此事肯定是误会。” 那宋大天已经下了马,然后疯狂的去袭击曹丕的马。 那马受了惊。 曹丕就立刻跌了下来,宋大天就去掐曹丕的脖子。 “别以为你是一个诸侯,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老伯,你听我说,你女儿的失踪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混账,你昨天派人去提亲,我让他们受了伤,所以一直怀恨在心,你以为我不清楚吗?” 曹丕还是矢口否认,他说今天他就是去再看一看那个宋美娇一眼的。 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不见了。 宋大天对着他痛打了起来。 “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若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曹丕也和他打起来。 两个人的身子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宋大天毕竟学过武,所以他对付曹丕,根本不在话下。 曹丕渐渐被他打的不能起身。 “宋大天,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 “是又如何?你赶紧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我和你没有完。” 宋大天继续打,直接把曹丕打的奄奄一息,这才放开手。 “畜生,你会不得好死。” “是吗?那就走着瞧好了。”宋大天把曹丕给放到一个山洞里。 “曹丕,你也算是当时英雄,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快说,我女儿去哪里了?你不应该强取豪夺!” 曹丕还是否认。 “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女儿也喜欢你,我同意你们的婚事,这应该可以了吧?” 他觉得只能这样了。 但曹丕还是否认,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无奈,他快速跪下来。 “曹公,我求求你,我今天犯死罪,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一定放了我女儿呀。” 曹丕没有想到,他居然跪下。 他认为,为了自己女儿,这样做完全可以。 虽然对方不是自己亲骨肉。 “但我真不清楚。”曹丕说完了这话,便昏迷了过去。 这一下,宋大天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难道事情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真惹事了。 “对不起啊,曹公,都是我不好。” 他决定暂时把曹丕给带出去,然后我找一个老郎中让他醒来。 他很快去走了一个亲戚,来到了一个庄园之中。 庄园里住着一个青年男子,那是他外甥贾全。 “舅舅,这个是什么人呀”? “你赶紧去请个郎中吧,就不要管这是什么人了”。 贾全于是不再问了,就赶紧去找郎中。 宋美娇最终被带到了孟获的部落里面。 原来是孟获的几个部下,看到她长得如此漂亮。 于是就动了坏心思。 他们知道孟获好这一口,于是就把她给请带来了。 孟获看到这个女人长得如此的美丽,哈哈大笑。 “你们几个做的很好,我一定会有赏赐的,这才像一个部落,咱们想是想喝都自己做主,那该多好,干嘛要受到别人的控制呢?” 几个属下于是就问:“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起来反抗川蜀呢?” “现在不着急,现在先享受了这个美女再说。” 他朝宋美娇看去,越看越觉得美丽。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美人,自己可真是艳福不浅。 而且近几个属下说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普通村里的女孩,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女儿。 他们也完全不用害怕被人家报复。 看到了几个人色眯眯的样子,孟获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小心思,是不是我享受完了以后再赏赐你们呢?” 几个人点了点头,表示正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一次不行了,这一个我不会跟任何人分享。” 孟获说他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去赏赐属下,比如说金银之类的。 几个属下有些失望。 这个女人太美了,他们却无法享受。 以前的时候,孟获玩够了,可都会赏赐给他们的。 或许这个女人太美了,所以孟获想自己一个人拥有。 不过,孟获说了,这个女人就像仙女一样。 作为自己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动。 先把这个女人安置起来吧。 等他醒过来了,什么时候愿意和自己好的时候,他才去得到人家。 总之,不能霸王硬上弓。 几个下属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了?怎么转性了? 怎么变得特别善良了? 孟获却说自己这次被女人的美貌给惊艳到了,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你们赶紧把这个女人放置起来。” 几个下人赶紧去办这个事情。 孟获哈哈大笑。 太好了,自己不着急,他一定会得到这个女人的。 自己努力对她好,一定可以打动她。 她还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自己以前对待别的女人,哪里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但如果这个女人就是死活不答应,那可就后果不看设想。 他必须强制。 另一边,宋大天等待着贾全。 贾全终于请来了郎中,来给曹丕医治。 郎中给曹丕包扎了一下,并开了一些药物。 然后吩咐两个人,一定好好照顾曹丕。 虽然他并不知道曹丕是什么身份。 宋大天马上付钱给他。 贾全道:“好了,我来付钱吧。” “这怎么可以?这是我带来的人,当然我来。” 最终,还是宋大天把钱黑支付了。 贾全问道:“舅舅,这是什么人?” “你就不要管了。”宋大天说道。 贾全也不想问了。 他忽然问了起来。 “对了,表妹呢?她怎么没有和你来呢?” “她有些别的事情。”宋大天说道。 他不想说出事情的真相。 但贾全却觉得舅舅肯定有别的事情。 对方居然不说,自己也不敢问。 宋大天马上来到床边,守护着曹丕。 他不住叹气。如果女儿不是被曹丕带走,那么到底是谁把女儿给带走了呢? 忽然,天上下了雨。 宋大天看上去特别忧愁。 “舅舅,这个人只要喝药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刘何必忧愁呢?” 贾全认为舅舅为曹丕的事情烦恼呢!(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是亲生女儿 宋大天马上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就行了。” 贾全就暂时到了南边的房间里,他准备开始弄一些菜。 一会儿去伺候舅舅。 只是,又一会儿,当他再一次经过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舅舅不断的叹气。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到底到了哪里啊?” 他吃惊。 什么?表妹已经找不到了吗? 于是,他火速的跑进了房间里。 “舅舅,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什么时候闯进来的?” “舅舅,你的说话声音太大了,我想听不到都难呀。” 事到如今,对方也就不隐瞒了,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而且也说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曹丕。 贾全吓了一大跳。 这么高级的人物居然来到自己的家里。 但他忽然又想起了表妹失踪不见,顿时心里特别的着急。 “既然如此,咱们快去报关吧。” 宋大天说道:“我本来也以为是曹丕所为,可是看这个样子,好像还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就下起了一场雨。 贾全说道:“舅舅,这可如何是好?我表妹长得如此的漂亮,她肯定是被坏人给抓走了。” 而且他也感到很奇怪,表妹和舅舅不都是会武功的吗? “那人是给我们下了药,否则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会有事。” 贾全看到外面的雨已经是越来越大了。 他就赶紧把窗户给关住。 贾全说道:“舅舅,你不要着急,等曹丕醒来的时候,咱们就让他去找表妹,反正他肯定是希望把表妹给找到的。” 但宋大天陷入一股忧愁,因为那样的话,曹丕又喜欢自己的女儿,可又如何是好? “舅舅,其实仔细想想,表妹能嫁给他也是不错的呀。他毕竟是一个大猪诸侯呀,肯定会有荣华富贵的。” 宋大天就瞪他一眼。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舅舅,都怪我,不该乱说话,我相信你已经做了更好的安排。” “孩子”呀,我跟你说一个事吧,其实你表妹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贾全大吃一惊。 “什么?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宋大天点了点头,可是他根本就不说表妹的身世。 贾全也没有再问。 一会儿,又问道:“舅舅,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说的,不过表妹知道吗?” “她还并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什么时候跟她说这件事情。” 贾全点了点头,正准备带着伞出去继续弄食物。 但宋大天又问他。 “你难道不好奇,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吗?” “舅舅,我当然十分的好奇了。但是你会告诉我吗?” 对方点了点头。 “舅舅,还是吃完了饭以后再说吧。” 他还是快速的打着伞离开了。 欧阳琳琳坐在窗前发呆,忽然小红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是甘梅夫人有请。 “大夫人找我干什么?” “奴婢不知道。” 欧阳琳琳和小红便去了。 房间里,甘梅的肚子已经是越来越大。 她摸着圆圆的肚子。 “妹妹,你来了。” “姐姐,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现在就是希望知道,夫君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好,这孩子也快出来了,我希望他能够看到一个非常健康的父亲。” 欧阳琳琳才想到,算月份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如此一来,让孩子出生以后,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爹,该是多么大煞风景呢?” “那位宋神医已经去采药了,现在已经让夫君昏迷了。” “神医有效吗?”甘咱们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欧阳琳琳也不知道该应该如何说。 欧阳琳琳同时表示,甘梅肚子已经这个情况,应该来找人保护才是。 “如果夫君好好的话,肯定会派遣暗卫过来的。” 可是现在,她们谁也无法命令暗卫。 “不用保护我,只希望夫君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甘梅忽然又笑了起来。 “夫君以前的时候,还跟我说过什么胎教的问题,让我不要消极,而可以对着肚子讲故事等等,现在想想还是蛮有意思的。” “是吗?姐姐,那你果然这么做了吗?” “我是这么做了,但是到底有没有效,我就不清楚了。” “相信夫君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甘梅就让欧阳琳琳没事的时候到自己的房间走走。 也来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 她们都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都会想起戏煜,都会特别的伤心。 在这里说说话,每个人就都开心了。 就在这时候,有个小丫头来汇报。 说是幽州学院,一位叫做文轩的女教师,要来见甘梅。 “这是谁呀?”甘梅问道。 欧阳琳琳说:“我跟她很熟,不过不知道她见你干什么?” 欧阳琳琳走了出去,看到文轩文质彬彬的在走廊处站着,还拿着一把折扇。 “文轩,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见大夫人?” “我算计了一下时日,大夫人应该再有一段时间就生了吧?” “不错,还有一两个月。” “所以呀,我是免费来做胎教的。” 欧阳琳琳一愣,刚才还跟对方谈了胎教的问题,现在怎么居然又说了起来? “胎教?是不是以前我夫君给你提起过这件事情?” 文轩点了点头,她说因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进出甘梅的房间也方便。 所以她愿意这么做。 所以希望欧阳琳琳能够给自己引荐一下。 欧阳琳琳于是就把文轩给带到了房间里,然后将相关的事情也说了一番。 “夫君不是跟你说过胎教吗?大姐,而且也跟文老师说过,所以文老师特意是来陪你的。” 文轩向大夫人敬了礼。 “既然如此,文老师,那就快请坐吧。” 文轩坐了下来以后,就把自己的意图也说了。 白天自己在学校里,那么晚上自己就在这里给孩子做胎教。 “文老师,我夫君说的那个胎教真的十分的有效吗?” “不能说如此的绝对,但肯定是有一定效果的,再说了。这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如此,那本夫人也不能让文老师白白的做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报酬的。” “不用,既然是戏公的夫人。我干嘛还要收费呢?这样就太见外了吧。” 甘梅还是坚持要付费。 欧阳琳琳说:“好了,你们也不要争了,我看就按照文老师所说的一样吧。” 甘梅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文轩道:“你要不要试试课?” “试课?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先来上一段讲一个故事什么的,你相中了我就留下来,如果你相不中,我就不来了。” 甘梅笑了起来。 “不用,我相信,既然夫君告诉了你,你一定会有真本事的。” 文轩就要求去看一下戏煜。 “可是现在我夫君已经昏迷了”。 “我知道他昏迷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看看他,否则的话,他岂不是又对我发火吗?” 欧阳琳琳于是就带着他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此刻的戏煜陷入昏迷状态,静静的睡着。 文轩心想,你快醒过来呀,咱们还有一个老乡叫东方红的,他也希望能够见到你。 她那一天跟东方红去找工作。 东方红最终找到了一个戏班子,在那里给人家表演,也算是安顿了下来,至少不用到处游击了。 东方红还笑着调侃,就相当于找到了一个事业单位。 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做幽州学院的教师,希望戏煜能够早日醒来。 另一边,贾全打着伞,准备好了饭菜,跟宋大天吃了起来。 而宋大天有一个习惯,吃饭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说话的。 所以贾全也不敢说什么。 吃完了饭以后,宋大天说道:“我现在跟你说你表妹的身世,但是你千万不要感觉到不可思议。” 贾全一听这话,就知道表妹的身份肯定是不同凡响。 “舅舅,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吃惊的,你表妹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 虽然已经说过不会震惊,但贾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还赶紧从坐位上起身。 他眼珠子瞪得特别的大。 宋大天说:“不是说好了你不会吃惊吗?” “舅舅,这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宋大天说道:“为什么不让她嫁给曹丕呢,就是因为这曹家都是贼。而现在,汉朝估计气数已尽,虽然谁也不敢说,但大家都知道离灭亡已经不远了。” 就像周朝时候,周天子也被架空一个道理。 但那时候至少还有周天子。 可是像现在,皇帝以后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宋美娇将来嫁的人生下的是皇室血脉,将来还要成为复兴汉室的一个人。 因此这婚姻问题必须不能草率。 贾全道:“可是如果表妹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又如何能够找到一个良配呢?” 宋大天愁就知道这一点,他希望过段时间就跟女儿诉说事情。 “可是现在她居然丢失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舅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有事?她既然是皇室中人,为什么会到你的家里?” 宋大天说道,他原先有一个师妹,是在宫里做宫女的。 当时,妃子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那个妃子希望能够生一个男孩子,至于这样可以母以子贵。 可是肚子偏偏都不生气。 于是,那个宫女想了一个办法。 因为她认识一个人也生孩子。 而且恰好两个人是同天生的。 于是,那个宫女想偷梁换柱。 从那个民间产妇那里把儿子给抱走,然后放到了皇宫里。 这女儿就跟着那个农妇,当然事情也花了不少钱。 而那个农妇后来得了一场怪病死了。 于是,这个宫女借了一个机会出宫,就把这个女儿给了自己。 “你知道吗?当年你的姑姑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来,郎中已经判断出来了。” “那么被换的男孩子是不是当今的陛下?” 对方摇了摇头。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而已,根本就不起眼。” 贾全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表妹竟然还有如此的身世。 外面的雨已经是下来越来越大了。 雷闪也不断的出现。 宋大天不住的喊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哪里?” 宋大天说,虽然对方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跟亲生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舅舅,我理解你,我相信表妹一定会找到的”。 宋大天所惦记的女儿仍然在孟获的部落当中。 宋美娇终于醒了过来。 身边有几个丫鬟在伺候着她。 那几个丫鬟都穿着特别古怪的服饰。 宋美娇问道:“这在什么地方?” 她立刻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慵懒。 “小姐,你终于醒来了,酋长说了,你起来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你,桌子上还有好多水果和饭菜,小姐您看你是否相得中,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去热一下,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去再做一下。” 宋美娇赶紧问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哪个地方?” 那丫鬟要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你们说什么?这里居然是南中,而且距离洛阳特别远?” 她本来对地理没有什么概念,这一下却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你们快让我离去,我要走。” 她马上穿鞋子离开。 很快,门口就出现了几个大汉,虽然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想走? 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你们就是强盗,你们不可以这样做。” 几个女孩子就劝她还是在这里安心下来就行了。 “不行,你们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我必须要离开。” 宋美娇还是要强行的冲出去。 几个大汉只好就对她动手了,并且劝她不想动粗,可千万不要不听话。 其中有一个大汉就赶紧去向孟获汇报。 孟获听说宋美娇已经醒了过来,特别的高兴,便快速的走进这个房间里。 他看到了宋美娇正在哭泣。 “姑娘,你不要哭,我可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其中有一个大汉,就说以前酋长看中的女人总是霸王硬上弓,还是头一次对这个女的这么好呢。 所以他必须应该珍惜机会。 孟获非常满意这个属下的说话,于是就摸着胡须。 “不错,的确如此,姑娘,你最好是乖乖的留在这里,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你这个强盗,你强人所难,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孟获的脸立刻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姑娘,你可别不识抬举,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宋美娇知道跟他讲理讲不通,于是就给他跪了下来。 求求他赶紧放自己离开吧。 “你已经到这里来了,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呢?” “可是我爹爹会担心我的。”宋美娇说道。 孟获说:“这个简单,你说你家在哪里,我可以把他接来,像对父亲一样供着他。” 那个大汉又说道:“酋长已经对你很好了。你如果能够想得开,将来成了酋长夫人,那可是荣华富贵一场。” 宋美娇还是哭哭啼啼的。 孟获道:“好了,我知道你不会立刻答应下来,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的。” 然后就让那几个丫鬟好生的伺候着。 接着,他就立刻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小丫头就端了过来了茶水。 “小姐,你还是好好喝一下吧,既然你来了,说别的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们是恶魔,你们这个地方就是地狱,你们赶紧放我走呀。” “小姐,我的名叫宝宝,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 “我现在不就在跟你说吗?可是你怎么能够让我离去呢?” 宝宝摇了摇头,还是把水给她。 她却不喝,直接就把碗给弄翻了。 几个丫头也就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宋美娇便说:“我要去茅厕。” 宝宝说:“那我跟你去吧。” 宝宝搀扶着宋美娇往院子里而去。 宋美娇在考虑,到底如何能够离开。 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宝宝低声道:“小姐,就算你想离开也得找一个机会,至少要对这里熟悉一些才可以,或者你可以应该跟孟获敷衍,你这样明明的跟他对着干,是不可以的。” 对方感到十分的吃惊,怎么这个丫头会给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我知道你觉得很奇怪,对吧,其实我也非常同情你,因为当时我们也是像你一样到这里来的,不过我们后来到了下人而已。” 她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根本不好意思对对方进行提醒。 终于现在有了机会。 宋美娇冷静的点了点头。 “是的,你说的对,我大吵大闹,和他对着干,都是于事无补的,现在只能这个样子了。” “对呀,小姐,只要你想开就好。” 过了一会儿,当宋美娇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仿佛平和了很多,也主动喝水和吃东西了。 宝宝就对他说,其实孟获这个人是不错的。 虽然有些粗鲁,但是他也是一个非常心细的人。 宋美娇当然明白,当着大家的面,她故意这么说的。 这个小丫头应该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三章 内奸 又是一天过去了,曹丕终于醒来了。 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 今天已经雨过天晴了,他立刻起身。 就看到了院子里贾全正在劈柴。 而旁边有一张板凳,坐着的是宋大天。 宋大天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曹丕马上出现在了院子里。 两个人看到他醒来,十分的高兴。 不过宋大天的眼圈却红了。 已经过了一天,还不知道女儿受了多少罪了,也不知道落到了谁的手中。 “曹公,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找到女儿。” “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打算找到的。” 而贾全却有些不自然,赶紧过来朝曹丕行礼。 但宋大天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现在满满的忿怒。 曹丕就怕你宋大天跟随自己回去。 当然,对方打了他,他现在也不计较了。 毕竟可以理解,对方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所做的。 “我跟你回去干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找你女儿吗?那么我找到了以后又如何联系你呢?”曹丕道。 贾全也说:“舅舅,你还是过去吧。” 宋大天也同意了下来。 当他跟着曹丕回府,进入大厅,司马懿却正好过来有事情。 “曹公,属下想跟你说的是关于戏志才的事情,他是不是应该回来了?” “或许他要等到戏公完全好起来才回来吧。” 而宋大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忽然一愣。 戏煜? 他怎么把戏煜给忘了? 如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戏煜,那么将来生了孩子,岂不是就可以留下皇帝的血脉了吗? 他也明白,戏煜肯定将来要夺取江山。 他也知道西域和刘协的关系特别的好。 但不管再怎么样,一旦遇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肯定还会各取所需。 但问题是,女儿是不是同意这一点呢? 还有,就算是女儿同意,也成功的嫁给了戏煜。 可是戏煜又有好多夫人,又有哪一个儿子将来继承大统呢? 他感觉到十分的烦恼。 而司马懿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曹公,他怎么在这里?” 曹丕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而在见到司马懿的时候,宋大天感到十分的尴尬。 毕竟那一天可是把人家给打了。 曹丕说,一会儿把几个心腹都叫来,然后商讨一下到底该如何去寻找宋美娇。 但司马懿认为,在茫茫大海当中找一个人不就是大海捞针吗? 他认为曹丕应该去练兵,将来好攻打戏煜。 可曹丕倒好,这两天光为了一个女人。 “别说是大海捞针,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必须找到宋姑娘。”曹丕信心满满。 很快,曹丕就召集了几个心腹召开会议。 让他们立刻想办法去干这件事情。 散了会以后,几个人就凑在了一起,其中也有司马懿。 他们和司马懿一样,都是认为曹丕有些不务正业了。 他们认为戏煜现在变得精神不正常,可是曹丕虽然精神正常,而这个样子和戏煜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都希望司马懿去好好的劝慰一下。 “你们不知道呀,我也劝慰曹公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听呀。” 一个时辰以后,曹丕再一次收到了赵海明的飞鸽传书。 现在又去了一个叫做宋树文的神医,好像这个神医的医术还特别的高超。 所以希望曹丕一定要想一个办法。 曹丕大吃一惊。 这天下有这么多的神医吗?还真是防不胜防。 在幽州戏府当中,昨天晚上,文轩真的来陪甘梅,让甘梅到十分的开心。 而甘梅也给对方准备了一个房间。 这天清晨,文轩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进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而且还把门给关上了。 那是一个男人。 文轩顿时感觉到特别诧异,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有人想给戏煜戴绿帽子吧? 她于是赶紧过去偷听。 原来那是一个暗卫。 “欧阳夫人,属下是来汇报一件事情的。” “你说吧。” “属下感觉到在军营当中好像出现了叛徒内奸。” “你说什么?居然会出现了内奸?” 暗卫便说,他去买东西,路过军营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但是自己也不是很确认。 这内奸如果一旦通敌卖国,会把这里的所有事情都说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尤其是现在戏煜精神状态不对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不如就找周将军过来吧。”欧阳琳琳道。 但是暗卫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欧阳琳琳亲自去查这个事情,因为任何人都有可疑。 那暗卫说完了以后,大声喊道:“外面是谁在偷听?” 欧阳琳琳大吃一惊,居然有人敢偷听? 而小红吓得也不敢去开门。 暗卫正准备打门的时候,文轩说道:“是我。” 欧阳琳琳感到十分的奇怪,文轩为什么在自己的门口鬼鬼祟祟的? 文轩也说了实话,就是刚才感觉到有坏人闯进来了,所以想看看究竟。 “想不到居然是暗卫,在下唐突了。” 那暗卫得知是她,也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就不再计较了。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 她决定今天和小红去给欧阳富弄一个衣冠冢。 父亲的事情已经出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已经确认是和曹丕有关系,想要直接报仇也是不现实的。 欧阳琳琳决定这么做。 因为真正的尸骨已经让赵云在龙威那里埋葬了。 暗卫却说如果这样的话,夫人出去正好,忙完了可以到军营里去视察一番。 “可我一个女人到军营里去干什么呢?有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还有,你直接调查一下那个士兵叫什么名字就可以了。” 但暗卫表示,他毕竟隐藏在暗中,不适合经常出来。 他也不知道那个士兵什么名字。 但是只要自己见过了,那一定是认识的。 欧阳琳琳就问文轩。 “我如果进入军营,该选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文轩就问暗卫,为什么说出现了内奸,他都是有什么表现? 暗卫说看到有一个士兵好像写了一个飞鸽传书,也不知道是传给谁。 自己想去截胡的时候,却没有成功。 那鸽子跑的太快了,而自己手中也没有什么武器。 但文轩又说到,说不定人家只是一个正常的一个传书呢,或许是给家人传的,也或许有什么秘密之类的,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内奸。 暗卫又分析到,那个士兵的眼神也特别的古怪。 “文轩小姐,你并不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人,所以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看人是很准的”。 文轩就对欧阳琳琳说:“既然如此的话,其实也没有必要非找一个理由,直接就以夫人的名义过去就是了。” 但欧阳琳琳还是认为与礼不合。 文轩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有问题,不如就诈一下他。 目前,戏煜最大敌人应该就是曹丕了。 就声称已经掌握了证据,那个人是与曹丕互相来往,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东西来。 文轩就对暗卫说道:“你怎么这么死板,你直接把那个人给抓来不就行了吗?” “不行,万一这个人有同伙呢,我这么做就会打草惊蛇,因为他们大部分都会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把他抓来,大家一定会知道。除非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文轩说道:“你们这些古代人真的是特别的麻烦,一个简单的事情就弄得这么复杂。” “你说什么。古代人?这是什么意思?”欧阳琳琳赶紧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太顽固了。” 文轩大手一挥。 “好了,欧阳夫人,你直接去就可以了。要不然你就说口渴了,去那里讨杯水喝不就行了吗?” 欧阳琳琳说:“这是一个好主意啊。” 文轩白了她一眼。 真是的,非得把问题搞得这么复杂。 不过文轩却不能陪着了,因为她还有课。 暗卫陪着两个女人,找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郊外, 然后立了一个衣冠冢。 欧阳琳琳让小红回家去拿姥欧阳富的衣服。 把衣服埋完了以后,欧阳琳琳失声痛哭。 “爹,你死的好惨呀。你被贼人所害,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小红也哭了起来,脑海当中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暗卫劝他她千万不要耽误了正事,也不要伤心过度。 可是欧阳琳琳就趴在坟上不起来了,小红就不断拉扯。 “小姐,老爷如果还活着,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如今他在天之灵,也不会看到你悲伤的,你还是快快起来吧。” 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把欧阳琳琳给劝得起身了。 两个人擦拭了眼泪,开始朝军营方向。 而去来到军营处的时候,小红就对守门的士兵说:“小姐今天给老爷安了一个衣冠冢,泪流满面,现在也不想走了,而且还有些口干舌燥,希望能够在这里讨杯水喝。” 那士兵就立刻把她们给领进去了。 欧阳琳琳喝了一会儿水,便问道:“你们是不是到了练兵的时候了?” “欧阳夫人,还得等一个时辰呢。” 欧阳琳琳表示,她要在这军营当中走一遭。 几个士兵感到十分的诧异。 “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欢迎吗?” “不不不,我们欢迎欧阳夫人。” 先前的时候已经与暗卫产生了一个暗号。 一旦找到了那个内奸,暗卫就会把一个小石头扔在小红两个面前。 很多,士兵们看到欧阳琳琳到来,感到诧异。 一会儿,欧阳琳琳终于靠近了赵海明。 而小红也发现暗卫将小石子给踢了过来,于是就拉了一下欧阳琳琳的衣服。 赵海明也马上向欧阳琳琳行礼。 欧阳琳琳冲他笑了一笑,问他是什么时候在军营当中的? 他也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我有些累了,你能不能给我找辆马车,带我回去?” 军营里面有好多的马车,赵海明选择了一辆。 然后,他带二人回去。 当到了戏府以后,那赵海明正准备离去。 欧阳琳琳说道:“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赵海明感到十分的吃惊,不晓得对方要问自己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暗卫终于出现掐住了赵海明的脖子。 “自然是想问一下你通敌卖国的事情。” 赵海明浑身在颤抖,他跟曹丕之间来往的事情,难道已经被暗卫给知道了吗? 每次做事可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于是赶紧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琳琳和小红没有理他,而是朝房间中而去。 暗卫就把他给举了起来。 “喂,你们放了我,你们在干什么?” 暗卫说道:“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的话,我这手如果不小心一抖,什么后果你应该自己清楚。”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事情被查出来了。 但是,他就来个死不认账,。 他必须看看对方掌握了到底多少证据。 最终,他被逮到了欧阳琳琳房间外面的一片紫竹林。 欧阳琳琳看了一眼。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解决了,我就先回房间了。” “夫人,你放心的去就行了,一切都交给我。” 赵海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干什么呀?” “你叫什么名字?”赵海明就说了名字。 “说。你是不是和曹丕有什么来往?” 对方一愣。 暗卫果然知道了呀。 “没有的事情,我是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会和曹丕有什么来往呢?” “看来你是不说实话了,我们既然这样问,那就是已经超过了证据。” 赵海明还是哭丧着脸,表示没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告诉你,我可以用一百种方法折磨你。既然你选择与戏公为敌,那我对你绝对不会客气了。” 暗卫就把赵海明安排在一个角落当中。 首先,暗卫让他无法喊叫出来的,接下来用各种手段折磨他。 暗卫说,如果受不了想说实话的时候,就使劲眨眨眼睛。 过了一会儿,终于使得赵海明受不了了。 他也按照对方的话眨眨眼睛。 暗卫打了他一巴掌。 “早承让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受了罪才承认呢?” “既然如此,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赵海明摸着自己的心口窝。 他表示最近有点时间,其实一直在良心不安。现在真正说出来了,也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想说什么你赶紧说。” 赵海明最终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曹丕对自己是有恩的。 “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人物,曹丕对你有恩?你不要胡说八道。” 赵海明声称并没有胡说八道,心里却在委屈了起来。 自己本来不想说,对方非让自己说,自己说了他又不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呢? 暗卫说道:“好了,你现在还是赶紧说吧。” 赵海明声称自己的确是一个小人物。 跟曹丕扯上关系,也是机缘巧合。 有一年曹丕去逃难的时候,正好路过自己的家中。 当时自己家里正遇到过一场危机,有强盗抢了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把自己的父亲给打伤了。 曹丕得知此事以后,非常的震怒,决定为他解决这件事情。 他当时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直到对方解决了以后,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父亲就让他一定要报答曹丕的恩惠。 后来,有一位算命先生被他遇见了。说让他不要直接报答恩人,而且可以给恩人提供情报。 他当时感觉到莫名其妙,而算命先生就说让他去当兵,才有更好的出路。 最终,他跟父亲商量了一下。 所以就当戏煜这里当兵,而把情报传给曹丕。 而且他在当兵以前,也特意见到了曹丕,并且把这个心思告诉了他,。 曹丕自然十分的高兴。所以事情就这么成了。 他给暗卫跪了下来,声称并没有撒谎,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算命的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你会身首异处?” 赵海明说,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良心不安的事情。 戏煜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做了这件事情以后,其实也是相当后悔。 只不过他当时已经答应了要报答人家,所以也不能食言。 “混账,你身在这里居然还报答曹丕,简直岂有此理。” 暗卫最终就把结果告诉了欧阳琳琳,希望他来定夺,这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 “居然有如此的事情。简直是太丧尽天良了。” 欧阳琳琳也走了出来,就询问赵海民他有没有同党。 这军营当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也做了别人的间谍? 赵海明摇了摇头。 “夫人我并不清楚,我犯了死罪,你要怎么处理,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暗卫还等待着让欧阳琳琳下令,可是欧阳琳琳似乎有些心软。 小红也马上出来,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她劝小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如果一旦手软,说不定助长了很多人的嚣张气焰,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这样做。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不错,你说的对,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接着,她向暗卫挥挥手。 赶紧把这个人处理掉,省得自己碍眼。 “放心吧,夫人,小的立刻就去办理。”(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东瀛人 暗卫对赵海明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所以接下来,你是必须要死的。” 赵海明点了点头。 “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已经平静了很多。只不过我不能亲眼看到戏公好起来了。” 暗卫打了他一巴掌。 “哼,你恨不得他永远好不起来吧。” 赵海明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暗卫很快把他给处决。 接着,暗卫很快就向欧阳琳琳汇报消息。 让欧阳琳琳到角落当中去看一下他的尸体。 之后,自己准备用化石粉把他化掉。 欧阳琳琳摆了摆手。 “我相信你的,不去看了,我看不得血腥的颜色。” 另一边,宋树文来到了一个山谷当中去采药。 几个士兵立刻就把山谷给围了起来保护他。 他的身子毕竟有些年迈。所以这采药的过程也是有些慢。 终于在这个山谷当中,他找到了所需要的两种药物,他感到十分的开心。 他列了一个方子,给戏煜治病大约需要三十多种中药。 而惟有两种药是世上罕见的,好在他找到了。 剩余的就从中药铺买就可以了。 士兵们得知他采药成功,也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戏煜恢复正常的日子终于为期不远了。当他们回到戏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宋树文表示,明天去买药,之后就可以熬药到戏煜喝下去了。 而这一天晚上,曹丕心烦意乱,因为毕竟还没有找到宋美娇。 面对宋大天的质问,他还必须要柔顺的去安慰。 宋美娇在孟获那里,考虑该如何离开。 她知道,虽然孟获表示会让自己心甘情愿的爱上对方。 可毕竟肯定是有时限的。 关键是她好希望能够向爹爹传播一个消息。 这一晚上,她刚刚睡着,忽然就听到了有人大声喊道:“兄弟们,赶紧杀敌。” 她朝窗口看去,看到本部落的人与其他部落的人打斗了起来。 大约是另外部落人到他们这里来争夺水源和地盘之类的。 白天的时候,她了解到了南中南边,还有一些小型的部落,不时的来搜索他们。 而本来南中也是有好几个小部落组成的。 但后来,孟获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统一了整个南中。 好像现在还想脱离中原的统治。 她也看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孟获正拿长矛枪与敌人搏斗。 同时口中还骂骂咧咧的。 孟婆大声喊道:“兄弟们,把这些敌人全部杀死,咱们也就有烤肉吃了。” 这个话直接就把宋美娇吓了一跳。 什么?他们要吃人肉,这还了得吗? 这个地方简直太可怕了,她就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结果导致和她一个房间里的几个姐妹们吵醒,就问她这是干什么了。 这几个姐妹才知道,原来外面发生了战争。 她们告诉宋美娇,这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天哪,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这一晚上的胜利最终是属于孟获的。 孟获抓住了好多的敌人,命属下把他们都全部弄死。 并且真的要把他们的肉给煮了。 孟获决定第二天必须去川蜀那里进攻。 要跟张鲁进行谈判。 从此以后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第二天清晨,孟获来找宋美娇。 “美人,你是不是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希望你放了我,就算是积德行善,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如果你继续做坏事,到时候会有严重的后果。” 宋美娇也知道,这些道理估计是说不通的。 但他还是试着说了一下,果然,孟获听后勃然大怒。 “贱人,你居然给我讲这些歪理。我今天早晨之所以来见你,就是因为今天我要去和川蜀谈判。我认为你是我的福星,我只要看到了你,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之后,孟获就走了出去,他带着五千精兵穿梭而去。 最近一段时间,张鲁一直发展着他的传教事业,对于川蜀的管理,实际上已经松懈了很多。 不过好在这边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必须这个地方易守难攻,目前还没有别人进攻。 所以使得张鲁更加沉浸在快乐的状态之中。 自己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士兵走了进来。 “张将军,南中那边派人来了。” 张鲁十分的诧异,南中那边有什么事? 原来孟获首先派了一两名士兵走在最前面,就是提前能够通报信息。 “他们说是来谈判的。” “什么谈判?谈什么判?” 报信的士兵也不敢回答。 “既然如此,把人给叫进来。” 很快,提前打头阵的两个士兵便走了进来。 这两个士兵十分的盛气凌人,自然也是受到了孟获的吩咐。 他们直接就说出了孟获的来意,让他们心中有个数,而孟获很快就带领士兵前来。 张鲁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公开的挑衅吗?” 两个士兵只是冷笑,根本就不说话。 张鲁大声喊道:“来人呀,把他们两个给拖出去。” 但两个士兵都是大胆的表示,就算是把他们拖出去了以后。也不能改变孟获的主意。 如果把这两个二人杀死了,那只能会增加孟获的暴躁脾气。 到时候会更加的后果不堪设想。 张鲁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孟获的翅膀怎么忽然就硬了起来? 既然如此,自己还不要冲动的去杀死两个人,看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样。 最终,他决定不去杀他这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就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因为一切都在孟获的预料之中。 很多人都以为孟获是属于草莽英雄。 但他们哪里知道孟获,都已经算准了张鲁的性格。 当然了,就算是曹丕那边来帮忙,孟获也不会害怕的。 两个士兵就暂时退下了。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孟获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川蜀,两个士兵站在阳光下迎接。 孟获就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两个人也把相关的情况都诉说了一番。 孟获就哈哈大笑。 “不错,先让他张罗紧张一下,一会儿让他的士气受到影响,咱们再进攻正好。” 另一边,今天赵云终于赶到了洛阳。 他准备今天晚上就开始刺杀司马懿。 他在一个客栈当中住了下来,把东西和马都放下,然后就来到了大街上,开始向旁人打听有关于曹丕和司马懿的消息。 结果还不等打听,就听说了一个茶铺当中传来了一点声音。 “听说曹公在关注一个民间的女孩失踪了,正在寻找呢。” “哦,是哪个女孩失踪了,这么幸运?值得曹公亲自寻找。” “还不知道呀,据说那个女孩子长得貌美如花,是清风庄里一家姓宋的姑娘。” “这说明是曹公看上人家了吧。” “的确如此呀。” 这赵云就来到了那几个谈话的人中间,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云心想,找到了曹丕不就能找到司马懿了吗?如果不能直接把司马懿杀死,那么把曹丕杀死了也不错。 反正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几个人正在谈话,后来看到有一个陌生人到来,他们感到十分的奇怪。 赵云马上恭恭敬敬的鞠躬,说自己非常喜欢听一些故事,所以恳请几位兄台再好好的讲一下。 那几个人看到他文质彬彬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便把相关事情给说了一番。 “这位贤弟,您是不知道呀,按理说。这个女孩曹公喜欢,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可是他们父女都十分的刚烈。” “而听说有一天晚上,这个女人失踪了,现在曹丕才派出很多人去寻找呢,可是真要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呀。”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男子路过了店门口,正是贾全。 贾全正好来县城当中办一件事情,他听到了大家在议论这事,非常的生气。 “喂,你们干嘛要议论我的表妹?” 大家都吃了一惊。 贾全走了进去,神情特别的激动。 “如果你们能够提供线索找到我的表妹,小的自然特别的感激,但你们在这里背后乱议论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于是,几个男子就跟他吵了起来。 大家其实只是正常的说法,又没有牵连到人身攻击,这人干嘛不高兴呢? “原来那女孩是你的表妹,可这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不让大家说话了吗?” 贾全因为表妹的失踪,心里也十分的不快。 所以此刻就像没有了理智一般。 坚持要和几个人吵架。 赵云心想,原来这个男人与宋大天是有亲戚的,那么说不定可以从他找到一个线索。 于是,他赶紧冲到了贾全面前。 “兄弟,千万不要冲动。” 他硬生生的把贾全给拉开。 “你是谁?你放开我。” “兄弟,以和为贵。你这样冲动是会出人命的”。 无可奈何,贾全最终被拉开了。 赵云就对贾全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 两个人来到了外面,赵云尽管一肚子的气,可是还要想办法去撬开对方的嘴。 贾全说道:“这位兄台,你完全没有必要帮我,应该让我把那几个畜生给弄死不可。” “好了好了,其实人家也没有什么恶意,你消消气吧,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接下来,他就与对方不断的搭讪,问对方在什么地方住等等。 对方也把家庭的住址告诉他,并且特意说是来附近买一些药材的。 “可是我听说,那司马懿老贼居然代表曹丕去你表妹家里提亲,可否有这样的事情呢?” “是呀,那几个人都跟你说了。” “既如此,那你可知道。这司马懿又住在何处呢?或者说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赵云表示,绝对不会让他白帮忙。 贾全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如果去找人干嘛要通过我呢?再说了,我又能够帮什么忙?” 赵云说,他可以谎称表妹已经找到了,然后去向司马懿报信,然后争取把司马懿或者曹丕给单独引出来。 贾全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兄台,你想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与这司马懿有不共戴天之仇。必须杀了他。兄台,我与你一见如故,所以跟你说实话。” 贾全吓一跳。 “这个事情我可办不到,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够找我呢?” 他吓得赶紧离开,赵云知道他不敢做,也没有勉强。 不过赵云却悄悄的跟随着他。希望还是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 另一边,在幽州,宋树文已经醒了过来。 他现在叫人赶紧去买药。 下人们知道,既然是和戏煜有关系的,所以他们自然也赶快的去做这件事情。 过了一会儿,药终于买来了。 宋树文赶紧让下人火速的去煎药。 此刻,大家的心情也都十分的激动。 而且宋树文还亲自看着,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破坏了这煎药的过程。 他同时让人通知,欧阳琳琳的丫鬟小红。 过了一会儿,小红就走了进来。 她就问宋树文,这些药煎好了以后,戏煜就能够马上好起来吗? “不一定,要喝下去,还要观察几天,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小红听到这个说法以后,也总算是开心了一些。 但宋树文同时又表示,但是凡事也有意外情况,谁也不敢完全的打保证。 小红知道宋树文这是在谦虚。 他既然这么说,就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不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的医术。现在而言还是一个未知数呀。 欧阳琳琳一会儿也赶到了药房。 小红赶紧走了出去。 “小姐,你仿佛身体还有些虚弱,你干嘛要到这里来呢?” 欧阳琳琳表示自己又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人。 她更多的是为父亲的词和戏公的情况而伤心罢了。 但本身并没有什么事情。 而且现在快煎完药了,他自然要十分的开心。 他希望能够亲自给戏煜喂下去。 宋树文却说让她回家等着就行了,因为这药煎出来以后,就通知她。 “不用,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就像宋大夫一样,你不也要在这里陪着吗?我也是不放心”。 宋书文看她执意如此,也就只好答应了。 终于过了半个时辰以后,药物煎好了。 宋树文让几个下人端着,两个女人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起朝戏煜的房间而来,戏煜仍然躺在那里。 当你进入房间的时候,对于欧阳琳琳而言,真的是欲语泪先流。 宋叔文也马上就劝她,用不着这么悲伤,因为。马上就可以给戏煜喂下药去了。 几个下人把戏煜给搀扶了起来。 欧阳琳琳就按照承诺亲自给戏煜喂药。 欧阳琳琳表现了十分的紧张。 甚至喂药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小红于是说道:“小姐,还是奴婢来吧,其实是要让戏公好起来就行了,谁喂药物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欧阳琳琳主意已定。 她必须要亲自伺候夫君。 小红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很执拗,也就只好退到一边。 但欧阳琳琳最终手还是稳了,然后就成功的把药都往戏煜的口中喂了下去。 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看到戏煜能够好起来。 因此看到戏煜还是昏迷样子的时候,她非常的生气。 “宋神医,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眼珠子瞪的特别的大,看上去特别的可怕。 而宋树文就向他解释了,需要昏迷几天才可以,这是一个必要走的程序,当然一般而言,这些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小红也马上劝了:“小姐,刚才宋神医也是跟奴婢这么说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着急啊。” 欧阳琳琳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太暴躁了。 是呀,有什么根据就如此的发火呢? 她于是赶紧向宋树文道歉。 宋树文表示根本不计较,因为毕竟了解对方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夫人,因为是关心戏公,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 宋树文表示,他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欧阳琳琳却说要在这里守着,小红说:“小姐,不要守着了,宋大夫不是说了吗?要好几天才醒过来呢。” “可我还是希望在这里,希望夫君醒过来的时候,头一眼看到的是我。” 小红于是就赶紧向宋书树文求助。 宋树文道:“夫人诚心当然很好,不过就算如此的话,三五天以后再来也可以,到时候戏公醒来,第一个看到的还是你。” “你的意思是说至少要三天吗?” “不错,三天之内,戏公是不会醒来的,夫人可回去休息了。” 欧阳琳琳听他这么说,也只好让小红搀扶着回房间。 临走的时候,欧阳琳琳向暗中看了一眼,希望暗卫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戏煜。 这三天,可是关键时候,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马上,暗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夫人放心就行,小人就算是不要性命,也一定会保护戏公的安全。” 欧阳琳琳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还是有些忧伤。 她抓住了小红的衣服。 “小红,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能成功,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这次是一定成功的,我看那宋大夫不是一般的人。” 小红其实也不相信宋树文的医术。 可她现在必须用这种办法来安慰欧阳琳琳。(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五章 曹丕被惊醒 另一边,孟获带着士兵终于来到了张鲁的地盘。 张鲁也马上派兵出去迎接。 孟获却哈哈大笑,在马上威风凛凛。 “张将军,您何必如此,在下这一次可是来跟你谈判的,又不是要对你进行动手,你这是做什么呢?” 张鲁恶狠狠的说道:“你既然是谈判,为什么需要带这么多的兵来?” 孟获解释,大家一直生活在蛮夷之地,所以希望在这里来看一下风景。 “孟获,你这狗贼,你说的好听,既然要看风景,为何不去长安和洛阳呢?那里的风景不是比这里更好吗”? 孟获表示以后会去的,这就证明自己的野心勃勃。 将来也会到其他的地方去争夺地盘。 孟获说道:“我的两个打头的士兵想必已经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所以现在希望能够跟你好好的谈判一番,不知道张将军能不能给一个面子呢?” 此前,已经有人给张鲁提了建议,完全没有必要与孟获硬碰硬。 反正现在张鲁实际上相当于是曹丕的人了,到时候就找曹丕求助,那边肯定不能不管的。 张鲁觉得这个建议很好,所以他尽量克制自己。 千万不要冲动。 虽然他现在恨不得要把孟获给杀掉。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坐下来跟你谈,不过你提的条件不表示本将军就完全听从,你明白吗?” 孟获哈哈大笑,让士兵守在这里。 只带几个亲信前往张鲁的房间。 张鲁的案底上还摆放着传教的一些材料,就让人赶紧收拾了。 孟获此前也听说过张鲁传教的事情,感觉到这是一些女人该做的事情。 男人应该励志创业。 孟获马上就坐了下来。 张鲁说道:“你说你们南中要独立?” “不错,这是将来的一个必然趋势。” 而且他现在是礼貌的来通知张鲁,就算是张鲁不答应,也不可能阻止自己。 “所以到时候,咱们可不要撕破脸皮。” “孟获,你为什么忽然有如此的想法,你应该明白,你的身边还有好多的小部落,如果你一旦独立的话,你可能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孟获摆了摆手。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这个就不劳张将军费心了,当然了,如果张将军做不了主,不妨就跟曹公说一下,总之,我南中以后绝对和脱离中原的统治,自立门户。” 张鲁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但还是笑着说。 “不知道孟获你为什么忽然有如此想法?” 孟获所带的几个亲信。就感觉这张鲁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能有机会自立门户,谁愿意接受别人的统治呢? 这不就问了一句废话吗? 而孟获也跟他说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有一次犯了国法,所以被受处置了。 因此自己才有了这个想法。 原来孟获酋长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 其实仔细想想,这不过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只要是你愿意,继续效忠南中。其实本将军完全可以照顾你的。” 言下之意,对孟获的罪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张鲁也考虑到,如果将来戏煜与曹丕开战,自己还可以借助孟获的一些力量。 可是如果孟获这一下独立了,那么就会让曹丕失去了一大臂膀。 因此,他是绝对不希望这件事情完成的。 他顿时就想起了司马懿。 这件事情应该早日告诉司马懿。 他足智多谋,说不定可以出谋画策,因此现在必须实行一个拖字决。 孟获说道,无论对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根本就无法改变自己的主意。 “孟获酋长,正如你所说的,本将军现在自己也做不了主,必须还要请示一下,因此今天你离开了以后,本将军请示完了。到时候会派人去通知阁下,你看如何?” 孟获微微一笑,用手摸着下巴的胡须。 “自然可以的,不过有一个期限,如果十天以后我还得不到任何消息,那就不客气了。” 十天以后,如果不承认自己的合法地位,自己会强行独立,而且还会攻占川蜀。 “张将军,我和你不一样,你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传教上,而我却在练兵,如今,我的实力可十分的雄厚。” 张鲁恶狠狠的看着孟获,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认为自己光传教而不务正业。 “好,那么孟酋长,你也要考虑好,曹公如果不同意,到时候咱们必有一战,到时候本将军倒看看你有多大的实力。” 孟获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好了,兄弟们,咱们可以离开了。” 张鲁自然也不跟他说客气话了。 他们都离开了以后,张鲁气的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他身边的几个心腹也不敢说话。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都哑巴了吗?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张将军,你不要动怒,正如你说的,咱们不是赶紧的去求助于曹公那边吗?” 张鲁叹息了一口气,实际上他现在虽然应该请示曹丕。 但内心里并不认可。 他虽然也想偏安一方,可是如果将来有机会,也是可以脱离的。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脱离成功,这孟获已经提出来要脱离自己。 如此一来,自己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小了。 “好,既如此,那你们谁愿意到洛阳前去报信”? 可是这一刻,几个心腹都面面相觑,好像谁也不愿意去。 张鲁狠狠的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关键时候用到你们了,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勇往直前?” 几个人却都低下了头。 张鲁最终看向了一个粗壮的汉子。 “马文斌,交给你了,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既然已经被点了名,这位叫做马文斌的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一定不负张将军所托,记住,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先找一下司马懿,先跟他商量一下,他毕竟是有很多才华的。” “好的,张将军,小的都记住了。” 马文斌在军中也算是一个参将,因此让他去,也算是可以的。 赵云偷偷的跟着贾全。 贾全并没有发现,直到贾全回到了家。 但赵云并没有立刻行动,他决定还是要智取一番。 他就认为把司马懿或者曹丕引出来,自己动手最好了。 因为贸然的要闯进他们的家中,难度毕竟有些大。 尤其是曹丕,肯定会布下天罗地网。 到时候,事情做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之后,他就慢慢的返了回去。 孟获等人离开了以后,都是特别的高兴。 尤其他的手下,似乎已经感觉到胜利就在眼前了。 孟获回到部落的时候,再一次去找宋美娇。 宋美娇的态度还是那个样子,而孟获此刻由于高兴竟然没有发火。 “美人,我已经说过,我一定会让你乖乖的投入我的怀抱。” 之后,他就立刻离开了,使得对方感觉到莫名其妙。 怎么今天这么的高兴呀? 难道说他早晨说的事情已经成功了吗?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到来了。 宋美娇擦拭眼泪,她到底该如何能够见到爹爹? 今天她也试着去逃脱了,毕竟自己也会一些武术。 她发现在这些精兵强将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所以,她只能认命。 而刚而孟获回到房间以后,几个士兵也向他诉说了这个丫头会武功的事情,很企图逃脱。 倒是使孟获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哦,如此说来,可真是有意思呀。” 看到孟获在笑,那几个士兵便知道,今天他们被宋美娇打了,孟获肯定不给他们做主。 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样子,孟获道:“你们是因为挨打了,我不能做主,不高兴吗?不过你们不是也对她动手吗?她最终也没有逃出去,难道不是吗?” 几个士兵点了点头。 “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心中有数了,你们先回去吧。” 几个士兵退去了以后,孟获让下人准备了一壶酒。 今天要好好的喝一下,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好日子要到来了。 他不仅仅只是脱离川蜀,他还要把这南中的地盘给扩大。 将来他会到中原那里去,做上真正的皇帝。 最初,他并没有这个想法,只希望能够独立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他感觉内心已经开始膨胀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曹丕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找不到宋美娇,他不仅不能给宋大天一个交代。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姑娘如果被人给抓了去,就算是来送给自己,自己还能要吗? 为什么老天爷要是跟自己作对? 为什么自己要找一个女人,却总是受到阻挠呢? 他一会就更加的心烦意乱,然后就开始诅咒起了老天爷对的自己不公。 由于心烦意乱,所以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睡着。 直到快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屋子里有一道身影。 他以为自己的眼睛。 揉揉眼睛,发现果然如此。 他大声喊道:“是谁?” “你最好不要说话,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曹丕听得特别清晰,屋子里果然有人。 可是这门窗都关的好好的,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人早就提前藏好了。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难道是刺客吗? 曹丕心里有些惶恐,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 “阁下是什么人,私自进入本侯的房间,到底意欲何为?” 曹丕隐隐约约看到那个身影正在朝自己而来。 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非常厚重的气息。 “曹公,不必惊慌失措,在下其实是来帮助你的。” 曹丕感觉的莫名其妙。 对方要帮助自己,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呢? 对方又说到,外面有几个守护的士兵都已经被自己给放倒了。 所以曹丕如果想找别人来求助的话,这事情是非常难的。 “你究竟是谁?” 曹丕就想掌上灯来,看清一下对方的相貌。 对方说道:“我又不是一个美女,曹公为何一定要掌灯呢?咱们就这么说话不是更好吗?” 接着,那人就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 曹丕穿上了外套,马上起身坐在了床边。 那人说道:“曹公,你应该知道你的对手戏煜那边是有暗卫的,而我的角色就相当于暗卫一样。” 曹丕一愣,之后欣喜若狂。 是呀,自己非常的羡慕,希望能够身边有像戏煜那样的暗卫存在。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 自己也无法收买戏煜的暗卫,关键是他根本就无法接近。 听说那些暗卫可都是一些死士,而现在这个人说能够来帮助自己。 难道说他就是暗卫吗? “你是戏煜身边的人?” “错了,真是他的人,你以为会来帮助你吗?” 曹丕知道对方看来真的是帮助自己,心里的紧张也终于慢慢的淡化了。 他也明白,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既然来帮助自己,那肯定是有所图的。 “那么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赶紧说吧。” “曹公,那我可就直说了,不知曹公有没有听说过东瀛忍者?” 曹丕却感觉到脑袋一片发懵。 什么忍者? 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人却说,虽然曹丕没有说话,可是他似乎能够看清曹丕的眼神。 “看来曹公是果然没有听说过呀,那在下就跟你说一下。” 那人于是就给他解释一下。 他们也学习了忍术,所以也会暗中隐藏。 所以说他们愿意来帮助曹公。 愿意出现一部分人曹丕的身边帮忙。 曹丕大喜。 “那太好了,只要你们可助本侯一臂之力,本侯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曹公果然爽快呀,那么接下来就说一下好处的问题。因为你与戏煜必定要有一战,所以将来如果我们成功,你必须要分给我们很多的地盘。” 曹丕顿时一愣,他虽然知道对方是有目的的,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而且他也知道对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而接下来,那人就说了几个地盘。 这些可都是整个中原的重镇,如果给了人家,那么将来岂不是被这些人给侵犯了吗? 曹丕这时候气的肺都要炸了。 他和戏煜怎么说也都是中原人。 他们的争斗也是属于内部的争斗。 可是如果一旦有外人进入…… 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此刻,他在犹豫。 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的考虑,不可能直接答应下来。 否则的话,那可就是特别的不正常了。 曹丕知道,现在贸然的拒绝似乎也不可能。 有可能会直接把自己给杀死的。 他于是便说道:“能不能给本侯一定的时间?” “好,那么曹公最好说一下是几天为限的,如果拖的太长,那可就不好了。” 曹丕便说是三天的时间。 他决定三天之内再跟人商量一下。 “那好,既然如此,那可希望你信守承诺,而且你也应该明白,我能够悄无声息的闯在这里,所以你想让人防备我或者攻击我,这是不可能的。” 之后,他的身子像幽灵一般,立刻就离去了。 曹丕活生生的见识了这种忍术,今天实在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可是接下来,他要是再跟别人商量的时候,这人再闯进来了,可又如何是好? 这一刻,搞得曹丕是更睡不着了。 到了第二天,曹丕还没有睡醒,就赶紧派人找司马懿过来。 他同时又想起了戏志才,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很多人现在看不惯戏志才,但是他觉得,对方在这里,肯定会出一个主意。 司马懿在家里还没有吃完早餐,听到有人来传,说曹丕有事情。 他便马不停蹄地到来了。 “不知一大清早的,曹丕让属下到来,所为何事?” 曹丕于是就把昨天遇到忍者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知司马仲达,你是否听说过这东瀛忍者的存在?” 司马懿摇了摇头。 “好了,可是本侯是亲自见过那人的本事,那么关于他提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曹丕也说了,如果暂时敷衍,将来以后背信忘义,估计这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本侯的风格。” “曹公,其实属下倒认为,是可以答应的,他如果真的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那再好不过了,虽然现在我们和戏煜那里旗鼓相当,但是一旦发动战争,不能有特别的把握,而且戏煜又用兵如神,他的手下就特别的勇猛,而且好多战役都是出奇制胜。” 曹丕盯着司马懿。 “你认为我该应该与外敌合谋?” 司马懿当然明白曹丕的矛盾心理。 自己人怎么打都可以,可是一旦让外敌入侵,那就是遗臭万年的。 曹丕不可能死后被人辱骂。 司马懿表示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不如让大家也来商讨一下。 “好,既然如此,那拜吼一会儿就把大家给召集起来。” 过了一会儿,曹丕把把很多人都召集了起来。 有人同意司马懿的意见,可是有人认为这东瀛人欺人太甚,怎么可以随便答应他们的要求呢? 中原人自古有一句古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哪怕是拼不过戏煜,也轰轰烈烈的一战,怎么可以让外人来帮忙?(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六章 到底有什么仇? 赵云这天起了床,就想再去找贾全。 他看到外面晴空万里。他记得宋树文说要去抬采药,也不知道已经成功与否? 希望自己办完了事,回去以后,戏煜就能够好起来了。 突然刮了一阵风,毕竟这是寒冬了,他的身子特别的凉。 但是他内心的凄凉却更加的大。 他相信自己把这司马懿弄死了以后,欧阳琳琳也会十分的高兴。 虽然他走的时候,并不能告诉欧阳琳琳。 因为一旦告诉了对方,可能就不会让自己过来了。 当然,他做这件事情也不仅仅是为了欧阳琳琳,那也是为了戏煜。 这司马懿简直就是大胆,居然在戏煜头顶上吃喝拉撒,他怎么能够忍受呢? 终于,他来到了贾全的家中。 贾全正在家中喂鱼,感受到身边的阳光被人给阻挡住了。 他首先看到了一双硬硬的鞋子。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原来是赵云。 “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找到我家里来?” 赵云也跟他说实话。 那一天他已经跟踪过对方,所以就找到了这里。 “什么?你跟踪我,你这是干什么?” 赵云也说的很客气。 他还是希望能够让对方答应自己帮忙。 “我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云想,既然求人家办事,那就必须把实话给说出来。 当他把真实身份说出来的时候,贾全就吃了一惊。 先是一个曹丕,现在又是戏煜的人,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居然会见到了这样的人。 贾全在考虑,自己的舅舅已经说了妹妹的身份,而绝对不能嫁给曹丕。所以从这个遗址来说,曹丕就是舅舅的敌人。 所以说这赵云的主意倒也不错,他到盼望着赵云能够把司马懿或者曹丕杀死。 可是如果真的一旦这么做了,自己岂不是被杀头吗? 他就瞪了赵云一眼。 “我就算是帮了你,那么我岂不是也有了灾难?” 所以,贾全认为对方是出了馊主意。 他也出一个主意,让赵云自己找司马懿。 就说已经找到自己表妹了,然后把对方引出来不就得了吗? “不行,他们一定会认出我来的,而这件事情你去才合适,毕竟你可是你表妹的亲戚。” “可就算是如此,你这也是在害我,我怎么能够答应下来呢?” 赵云就答应贾全,他做完这件事情以后,赵云一定会护送他的安全。 甚至可以让他到幽州去生活,从此以后绝对不会让曹丕找到。 贾全摆了摆手。 “不行,我不能因为你这件事情,搭上我自己,你也看到我这里还有一个庄园,还有一个小型农场。” 赵云很想给贾全跪下来,希望他去这样做。 但是,贾全似乎明白他心思。 “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赵云便有些无奈。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他正准备走的时候,贾全又把他给叫住了。 “怎么了?难道你愿意帮我吗?” “不是的,我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其实你刚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赵云就仔细的看着他,不明白贾全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你只是让我以亲戚的名义过去,但是你为什么不守在司马懿的家门口,他肯定会有出来的时候,你直接杀死他不是更好吗?” 赵云一想,倒也如此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他暂时茅塞顿开。 “太好了,多谢你的指点。” 贾全说道:“这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你搞复杂化了。” 赵云哈哈大笑,接着就立刻去找司马懿。 他决定还是从司马懿入手吧,至于要杀曹丕,估计是难如登天的。 快到黄昏之际,他终于打听到了司马懿的居所,恰好住宅的对面是一个茶铺。 于是,他就选择住下。 就盯着司马懿,看看他什么时候出现,自己好动手。 但天色已经越来越晚。 估计,司马懿今天是不会出来了。 那就只能等明天了。 宋树文说过,戏煜最少要三天才能够醒来。 可是这天,欧阳琳琳已经忍不住了。 就专门到房间里去看了一下。 她同时让小红把这件事情告诉甘梅。 “小姐,告诉大夫人合适吗?如果万一戏煜他真的醒不过来……” 欧阳琳琳瞪她一眼。 小红赶紧打了一下嘴。 “呸呸呸,大清早的,我说话太不吉利了。” “你赶紧去说就行了,而且大夫人也知道宋神医的事情,她肯定也惦记着,不论如何,都要把结果告诉她。” 小红就赶紧去找甘梅。 甘梅听到小红跟她说了这个事情,就笑着说:“我还正打算去找人问一下呢,幸好你跟我说了。” 但是小红也发现了对方似乎也不抱任何的希望,她也不想再说安慰的话了。 甘梅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能够告诉我这样一个好消息。” 她听说欧阳琳琳在守着戏煜的时候,非常的欣慰。 她说如果自己不是肚子这么沉,她也会过去的。 “好了,大夫人,您不用过去,你等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当小红靠近戏煜房间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她感到很奇怪,原来是小姐的声音。 欧阳琳琳手抓着戏煜的手,正在自言自语。 她诉说着最初认识戏煜的过程。 那时候自己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而且还爱着别人。 当时,对戏煜还特别的痛恨,可是后来她的心里却真的喜欢上了。 而且相信戏煜也对自己有了喜欢之意,却一直不好意思说。 两个人好像经历了好多魔难。 只是如今,自己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一个昏迷不醒疯疯癫癫,而另一个已经去世了。 她一边说就一边哭了起来,不知不觉,小红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小红,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欧阳琳琳赶紧擦拭了一下眼泪。 小红就劝慰她。 “小姐,老爷毕竟已经去世了,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还是节哀吧,老爷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不高兴的。”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 “小红,你说,夫君将来醒过来的时候,他如果知道我爹已经死了,他会不会特别伤心呢?” 小红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于是说道:“他肯定会特别的伤心呀,因为他看到你伤心,他也会受不了的。” 欧阳琳琳同时又表示,早晚要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夫君出现这样情况的。 如果背后是有人的因素,他一定不会放过。 因为爹爹如果不是去寻找神医,也不可能出事。 “对了,小姐,难道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咱们不应该报仇吗”? “可如今已经证明是和曹丕有关系的,咱们这个仇还不能直接报,等到夫君醒来的时候再说吧。” 小红又说,赵云有这个想法,其实小姐应该支持的。 欧阳琳琳说道:“对了,你说起赵云来了,好像好几天不见他了,是他把宋神医给带回来的,可是宋神医的治病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小红就表示赵云肯定很忙,他不来也是正常的给。 不过,欧阳琳琳却觉察出另外一个意思。 她让小红去找一下赵云,就说自己有事,让他直接到这里来就可以了。 “小姐,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呀?” “你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小红哦了一声,赶紧出去寻找赵云。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她才回来了。 她累的气喘吁吁。 她说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而且军营那边也去了。 欧阳琳琳说道:“看来真的被我猜中了,她肯定是私自去杀司马懿或者曹丕了。” “你说什么,小姐,他会这样做?”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可是我感觉到应该是这样子的。” 小红就担心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有了危险吗?” “是呀,其他应该听周瑜的话。” 不过欧阳琳琳也十分的感动。 但她同时告诉小红。 这毕竟是自己的猜测,还是千万不要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 “小姐,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还有,小姐,咱们是不是该回房间了?就算是你要守在这里,宋神医不说了吗?要过了三天以后。” 欧阳琳琳点了一下头,说道:“对,咱们走吧。” 两个人最终就回到了房间里。 而另一边,西施一直在房间里呆着。 她这些天也不闹着再出去了,因为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出去。 她听了小丫头的话,得知外面的人现在对自己的恨意似乎已经减少了,大约那个风头已经过了。 但上一次诸葛亮找道人要弄死自己的事情,还是让她耿耿于怀。 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会不会还会发生? 而小丫头此刻正从外面进来。对西施说,来了一个神医,说是已经在昨天给戏煜服好了药。 说不定,戏煜过几天就会醒来了。 西施说道:“我真盼望他快醒来,否则我真成了千古罪人。” 她表示戏煜醒了以后,她一定要跟戏煜说离开,哪怕就是跪着下来,哪怕就是绝食,她也要这样做。 但她也不知道绝食到底有没有效。 她曾经用这种方式去威胁暗卫,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 小丫头说:“小姐,如果戏公真的醒来了,凭他的智慧一定能够查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他成为这个样子的,到时候就洗清了你的不白之冤,所以或许到时候你就不必离开了。” 西施叹息了一口气。 “或许真的如此吧。” 接着,小丫头仔细的盯着西施。 西施问道:“怎么了?难道我的脸上很脏吗?你要这样看着我。” “不是呀,小姐,就是感觉到你在发愁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么美。” 戏煜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已经听了不止多少人说自己貌美如花了。 所以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这天,赵云就早早的起了床,希望能够看到司马懿离开。 他知道司马懿现在算是曹丕的一个军师。 所以说他一定会经常出现去找曹丕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半个时辰以后,他终于从窗户里看到了司马懿出现了。 而且司马懿是独自一个人而行,这就更让他心花怒放。 报仇的机会来了。 他于是快速的下楼,他已经将匕首藏在了袖口当中。 很快,他来到了下面,距离司马懿大约有二十多米。 他目光十分犀利的看着前方的司马懿。 老东西,估计你还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忌日吧。 他快步而行,司马懿并不清楚背后有人在对付他。 直到赵云已经靠近他的时候,他觉得有了一阵疾风。 他马上回头,却看到了赵云凶神恶煞的面孔。 赵云拿着匕首朝他刺来。 “畜生,今天我要送你去见阎王。” 司马懿赶紧躲开,大声喊道:“你是赵云,你要干什么?” “我非杀了你不可。” 司马懿吓得赶紧跑,可是赵云很快就追上他。 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准备刺的时候,忽然暗中出现了一股疾风。一个身影快速的出现,立刻就把赵云给踢了一边。 赵云吃了一惊,发现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而且还蒙着面。 他大吃一惊。 “你是什么人?” 他想这不就是戏煜的暗卫吗?可是戏煜的暗卫不可能来帮助司马懿。 司马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断的拍着胸口窝。 刚才这个可真是太危险了。 不过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帮他。 而很快,那黑衣人直接就抓着他快速的行走。 赵云去追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 赵云非常的沮丧,他明白了,看来曹丕这里有许多的高手呀。 而那黑衣人将司马懿给放在一个角落里,给他说,在这里等着,他回去处理一下。 很快,那黑衣人就来到了赵云的身边。 赵云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司马懿这个狗贼?” 可是对方根本就不说话,就朝赵云就袭来。 赵云于是跟他过招,发现对方的招数还是特别灵敏的。 而是自己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很快。 赵云就被他打倒在地,这时候,那黑衣人就朝司马懿大喊了一声。 “赶紧出现,回到家里拿个绳子把他绑起来,这样不就立大功了吗?” 司马懿十分的高兴,感谢了黑衣人,赶紧到家里去,让下人真的拿出绳子来把赵云给绑了。 刚才赵云一直在问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可是那黑衣人就是坚持不说。 司马懿问赵云:“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这个狗贼,是你把欧阳富给杀了?” 其实司马懿当然明白,赵云是为什么而来的,但他根本就不承认。 “我们已经给你出过信件,根本就没有这个事情,赵将军。” “狗贼,你血口喷人了,司马狗贼,如果今天不是这个人帮你,你以为你能够逃脱我的匕首吗?” 司马懿也明白,这个黑衣人帮了自己,是要自己把赵云给送到曹丕那里。 于是就向几个下人看了一眼。 “你们快速跟我去见曹公。” 而至于那黑衣人也跟着他,要求司马懿走的慢一些,他有话要说。 司马懿点了点头,最终就放慢了脚步。 几个下人带着已经被绑成粽子的赵云前行。 赵云在前面破口大骂。 司马懿恭恭敬敬的向黑衣人鞠躬。 “再一次感谢阁下的帮忙。”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司马懿其实已经猜得出来,可是他不敢说。 “司马仲达,你可真的是特别的有智慧,明明已经认出我来了,却又不好意思说,我是东东瀛忍者,那一天正是我去见曹丕的。” 司马懿寻思,果然与自己猜测的相似。 看来自己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人家给发现了,于是就笑着说:“原来是大侠,关于这件事情,曹公也跟在下说过,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你可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司马懿说:“在下愚钝,还希望阁下能够明示。” “就是想让你看到我们的这个力量,而且要让你明白我们的诚心,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司马懿知道,如果对方今天不帮助自己,那就死翘翘了,到现在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 他也明白,今天算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因此在曹丕的面前,他必须为人家说话。 他笑着说:“曹公找在下的时候,在下说愿意和你们合作,只不过曹公还在犹豫着,而且也有很多人在反对。” “我们当然明白,也会有很多人反对,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才更加的需要司马先生,司马先生,以为如何呢?” 司马懿表示一定会尽力而为。 “好的,司马仲达,今天有你这句话,我们也就安心了。好了,记得告诉曹丕,今天这件事情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否则的话,你永远见不到他了。” 忍者说完话以后,就立刻离去。 司马懿感觉到浑身的衣服都快被湿透了。 他立刻就朝曹丕的宫殿而去。 几个下人已经在宫殿门口等着他了。 因为没有司马懿的带领,守门的士兵是不会放他们进去的。 赵云看到司马懿过来,眼光当中露出了犀利的光芒。(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如收买 当司马懿把赵云带到曹丕身边的时候,曹丕猛然一愣。 “司马仲达,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就让几个下人把赵云给放了。 赵云对曹丕怒目而是视。 司马懿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曹丕心中暗喜。 既然如此,那必须要把对方给放在这里。 到时候就可以跟幽州谈条件了。 或许戏煜现在还不正常,但是总算是有人能够主事。 他表面上却叹息了一口气。 “赵将军,你真是太冲动了,奔侯能够理解,你是为小叔的事情而担忧,而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你却不应该把那人的死归结在司马懿的身上。” “你写的那封信不过就是在骗鬼而已,难道我会相信吗?” 曹丕微微一笑。 “赵将军,你到这里来行刺司马仲达,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受别人所托呢?” 司马懿故意说道:“肯定是戏煜的夫人欧阳夫人所要求的吧,否则的话,赵将军又何必到这里来呢?” “你胡说八道,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和任何人无关,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曹丕说道,让人先把赵云给关起来。 赵云大声骂道:“你们最好把我杀掉,否则的话,会把你们给杀了。” 有几个士兵立刻过来把赵云给带走。 不过曹丕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司马懿。 这赵云如果真的要对付他的话。 司马懿怎么可能会逃脱呢? 要知道司马懿府上也没有什么高手。 司马懿立刻明白曹丕想问什么。 于是别把忍者关注自己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看来那人真的是特别的利害。” “所以曹公,希望你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 曹丕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人家应该帮助了你,所以你才为人家说话?” “实不相瞒,那人的确是这么说过,可是他们的力量也的确是很大的。” 司马懿认为,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有一个小士兵闯了进来,说是从幽州那里送来了一封信,让曹丕亲自查看。 曹丕顿时一愣,那边来信,难道是赵海明发来的吗? 不过,他不应该飞鸽传书吗? 曹丕把信给接了过来,司马懿却说:“曹公且慢。” “你想干什么?” “属下想检查一下这信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会不会被人给下了药之类的?” 曹丕感觉到他特别的心细,也真的把信交给了他。 司马懿查看了一下,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接着就还给了曹丕。 曹丕看了几句,立刻感到特别的震惊。 那是一个暗卫写来的。 他告诉曹丕,赵海明已经被自己给弄死了。 而且如果曹丕还敢在那里安插间谍什么的,到时候后果自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曹丕吃了一惊。 司马懿就连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丕有没有隐瞒,直接让司马懿看了一下信。 “噢,原来曹公在那边安插亲信了。” “可是现在已经被人家给发现了。” 曹丕叹息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了没有?虽然是戏煜已经昏迷了,可是他那边的人还是深不可测。” 司马懿也深以为然。 接着,曹丕就把那信给燃烧了。 也不再做任何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又是那位小士兵到来了,说是川蜀那边一个叫马文斌的人过来了。 “川蜀那边?难道川蜀那边有什么事吗?快点进来吧。” 马文斌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向曹丕行礼。 “小的拜见曹公。” “行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在外人的面前,曹丕表现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 司马懿说:“曹公,那属下先告退。” “不必了,你留在这里就行。”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让司马懿给讨个主意。 那马文斌本来也是想单独跟曹丕说。 可是看到曹丕让司马懿在这里,他也无可奈何。 于是只好把关于孟获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希望曹丕赶紧发兵。 那孟获不过就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 “他真是翻天了,他这是对曹公你不满呀。” 曹丕也是十分的生气。 一个小小的部落,居然也敢如此。 但司马懿却轻微的向曹丕摇了摇头。 曹丕也心中有数了。 司马懿这是让自己不要快速的答应下来。 于是,曹丕就问道:“那么张鲁将军呢,他是怎么考虑的?” “张将军自然也是忧心如焚,所以才来求助曹公。” 曹丕就问到,那孟获为何要造反?具体是怎么过程? 马文斌因为当时也在场,就把孟获的嚣张气焰给说了一番。 “孟获那厮简直太嚣张了,直接是目中无人。” “行了,你一路到来,风尘仆仆,就先到译馆去休息,这件事情本侯会再考虑一下。” 马文斌也明白了,曹丕头一定会跟司马懿商量的。 下人就将马文斌给领走了。 曹丕就问司马懿,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因为现在川蜀就相当于自己的地盘,他于情于理都要出兵的。 司马懿劝曹丕,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这孟获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大。 现在看这个孟获的意思,并不仅仅是狂妄,或许是真的有本事。 曹丕可以派兵协助,但是不可以出太多。 一来不能让自己损耗太大的力量。 第二,也只是让这些士兵们去探一下虚实而已。 “仲达先生,你所言极是呀。” 曹丕让司马懿暂时先退下去,可是司马懿显然有话要说。 “仲达,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就行。” “曹公,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自然要拿着他跟幽州谈判了。” 司马懿摇了摇头。 “主公,属下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那,你认为,该当如何呢?” 司马懿分析到,这赵云肯定是自己前来的。 绝对不是欧阳琳琳让他过来的,更不是由别人安排的。 “仲达,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司马懿分析道:“很简单,如果是真的有人决定要调查这件事情,那么一定会大举进攻,而绝对不会是谋杀这么简单。” 曹丕点了点头。 “而现在,在戏煜那里,文臣有诸葛亮和贾诩,武将有赵云周瑜之流,但他们毕竟不能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在戏煜没有正式好起来之前,不可能有人发号施令。” 当然了,如果这个时候去攻打戏煜,他们肯定会做出正确的决策。 “你所言极是呀,那么你打算应该怎么做呢?” 司马懿就认为应该招降,这赵子龙的力量毕竟是很强大的。 如果他能够留下来,为曹丕做事,那么曹丕真是如虎添翼。 “你这个想法很好,他会答应吗?” “那自然要看曹公该如何做了。” 司马懿提出来,要想收买一个人,必须投其所好,看看这个人喜欢什么。 司马懿这才正式告退。 而曹丕就命令下人,一定要善待赵子龙。 除了不让他有人身自由以外,一切吃穿用住都要用最高的规格。 很快,士兵就给赵云松绑了。并且给他带来了好酒好菜。 赵云感觉到十分的纳闷,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曹丕的意思。 想收买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过了一会儿,曹丕就走了进来。 当然,他的身后还带着好几个武将。 就是避免赵子龙会对他不利。 “赵将军,不管怎么说,已经到了本侯的地盘上,所以于情于理,本侯要好好的招待你,所以就备下了一些酒菜,希望你能够喜欢。” “你不要这样假惺惺的,有什么目的,你赶紧说吧。” 曹丕就笑眯眯的,他说一直仰慕赵子龙,希望赵子龙能够留下,为自己效劳。 “混账,这怎么可能呢”? 他虽然已经猜测出来了曹丕什么意思,可是没有想到曹丕会如此的直接。 “赵将军,本侯也是求才若渴。当然了,赵将军也不可能直接答应下来,本侯会给你一定时间。” 曹丕很快就带着几个武将离开了。 而赵云直接就把那些饭菜全部打烂。 曹丕说道:“赵将军太过分了,这可是本侯让下人精心做的。老子就算是饿死了,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曹丕瞪了他一眼,最后就离去了。 走到院子的时候,又遇到了宋大天。 宋大天还是问自己的女儿到底什么时候找到。 “本侯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曹公,我每一次问起,你都是用这种话来敷衍我。” “可是本侯比你更加着急,本侯怎么会敷衍你呢,说的是实话而已”。 宋大天有些无语。 一会儿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却恰好遇到了马文斌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又看到这身打扮,感觉到很奇怪。 “咦,这位老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以为对方是个老仆人,可是看这样子又不像。 宋大天就把自己女儿丢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马文斌就劝他不要伤心。 “这位公子,你又是什么人?” 马文斌也跟他说了,两个人就热情的谈起了话。 宋大天着急的说:“也不知道我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马文斌道:“听你这么说,你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估计或许会被哪家大户人家给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话以后,宋大天自然十分的不高兴。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就是说的混账话吗? 自己就是担心女儿会被人家给看中。 而且女儿的身份又不简单,自己还没有机会向女儿说呢。 可是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那怎么能够不着急? 马文斌很快也到了客房里,不再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于是就打算去找宋大天。 找下人询问,宋大天在何处居住。 士兵把客房的位置也指给了他。 他很快就去敲宋大天你的门。 宋大天以为是有女儿的消息了,于是赶紧把门给打开。 看到是马文斌。 “你在干什么?” “老伯,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看是不是和你女儿有关系?” “什么,和我女儿有关系,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呀。” 马文斌说,他那一天听张鲁等人议论起了关于孟获的情况。 孟获是因为看中一个女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所以从此以后才有了要独立的想法。 而且据说这个家伙老是去掠夺女人。 所以他在想,对方的女儿会不会是给孟获给掠夺去的呢? “你说什么,真的这样吗?可是那难中距离洛阳这么远。” “老伯,你太天真了,如果你的女儿真的被人家给看中了,难道别人还会认为路程远而不去吗?” 宋大天连忙抓住了马文斌的手。 “小兄弟,你跟我说是真的吗?那既然如此,你快带我去寻找好吗?” 马文斌说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但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自己也不清楚。 宋大天说他现在要赶紧禀告曹丕。 很快,他就来找曹丕。 曹丕看到他,有些反感。 “本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是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的。” 宋大天接下来就把马文斌给自己说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 “不过那个公子说了,他只是一个猜对,但未必是其实确实的。” 曹丕摸着下巴的胡须。 “既然如此,那本侯立刻派人到那边去看看去。” 曹丕也没有犹豫,立刻就派人去看。 宋大天的心情特别的复杂。 如果那马文斌说的是对的,那么女儿线索就找到了。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好色成性,那么女儿岂不是要受罪吗? 而且他也知道女儿的性格,特别的刚烈。 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反抗。 到时候受的折磨一定会更加的大。 他感觉到忧心如焚,感觉到好像无数个利剑穿透着自己的心。 曹丕说道:“好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一个线索,或许那公子说的是对的。” “既如此,那就麻烦戏公了。”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欧阳琳琳又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决定今天要守在这里。 很快,孙尚香也走了进来。 “孙姐姐,你来了。” “我听说你要守在这里,我和你一样,也一起守在这里,因为我也是他的夫人。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说哪里话,姐姐能够留下来作伴,我也感到特别的开心呀。” 孙尚香便开始劝慰她。关于欧阳富的事情,自己也听说过了,让她千万不要想不开。 “放心吧,我会特别坚强的。” 孙尚香接下来就跟她分享了一个事情,孙策和吴国太也已经听过了戏煜的事情。 他们也写信来安慰,并且孙策还打算亲自来看一下,但是孙尚香却拒绝了。 因为他们到这里来,也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还是等戏煜好了以后再说吧。 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是戏志才来了。 两个女人就赶紧向戏志才行礼。 “两位弟妹,千万不要客气,我的弟弟今天真的会醒过来吗?” 欧阳琳琳摇摇头。 “宋神医说最少三天,但不表示三天以后就一定醒过来,可我们还要守在这里。” 戏志才表示他也一起守着。 欧阳琳琳说:“大哥,你就不必守着了。这床特别大,我们两个也住得开,可是你若守在这里的话,再住在何处呢?” “两位弟妹,我的意思就是说,有我在这里,而你们就不必了。” “大哥,虽说你跟夫君是亲兄弟,有血缘关系,可现在来讲也是一个客人,而我们是他的妻子,我们有义务在这里守着他。” 戏志才发现说不过他们,于是就只好说自己回客房等着。 一旦有好消息,一定要通知他。 “放心吧,大哥,我们一定会通知你的。” 戏志才说,他也希望兄弟赶紧好起来,自己应该赶紧回洛阳了。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事。 估计曹丕一直念叨着自己。 而且那一边的人认为自己是一个叛徒。 如果自己回去的晚了,就更无法交代了。 戏志才准备离开的时候,欧阳琳琳又把他叫住了。 “大哥请留步。” “弟妹,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作为一个女人,我不应该关心大事,但是夫君曾经说过,希望你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还没有等欧阳琳琳说完,戏志才立刻就摆了摆手。 “弟妹,你千万不要来做说客,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大哥,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但是我担心大哥会不会把这边的情报对曹丕说了呢?” 戏志才让他放心放下就行了。 自己只是在客房里住着,从来不惹是生非,也不出去眷恋红尘。 就是为了能够向大家证明,自己不会胡作非为。 “大哥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刚才算是我唐突了,希望大哥不要见怪。” 戏志才微笑,就走了出去。 孙尚香却吃了醋。 “原来好多事情,夫君都跟你说了,可是他却从来不跟我说。” “好了,姐姐,那是有一次我好奇询问起来,毕竟我觉得他们兄弟两个应该在一起,夫君才给我说的呢,你就不要再吃干醋了。”(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八章 终于醒来了 一直到了晚上,戏煜也没有醒来。 两个女人都有些失望。 她们躺在戏煜身边睡下了。 孙尚香对欧阳琳琳说道:“不要着急,说不定夫君明天会醒来的。” “但愿吧。” 文轩也离开了甘梅的居所。 她也非常惦记戏煜。 来到戏煜房间门口,听到了里面传来声音。 她觉得特别奇怪,靠近得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欧阳琳琳两人。 欧阳琳琳也马上发现外面有声音出现,赶紧问道:“什么人?” “是我。”文轩马上回答。 欧阳琳琳下床把门打开。 “原来是文轩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难道你忘了?我不是已经对甘夫人实行胎教了吗?” 欧阳琳琳才想起来了这回事,是呀,差点忘了呢。 文轩问戏煜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宋神医说最近几天醒来,但不知道真假。我和孙姐姐要守在这里,直到夫君醒来了为止。” 文轩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孙尚香问道:“你说文姑娘,是不是喜欢夫君?” “应该是吧。” 孙尚香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欧阳琳琳也想开了,如果夫君真的把文轩娶了,自己也应该坦然接受。 但她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文轩对夫君,更多的是欣赏,应该没有男女之情。 她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孙尚香。 “妹妹,就算如此,时间长乐以后,说不定也会产生感情的。我们不得不防。” 欧阳琳琳没有吱声,就算是防,又怎么可以防得住呢! 文轩回到房间里,小翠准备了洗脚水。 “小姐,你肯定去戏公的房间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小姐,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呢!” 文轩脸红红的。 “好了,快睡觉吧。” 文轩明白,或者自己已经爱上戏煜了。 毕竟,她无法接受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 戏煜作为自己的一个老乡,让她到处都感觉到特别的欢喜。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戏煜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意思,她是不会强求的。 再说了,她根本也无法接受一夫多妻。 或许来到这个社会上,她需要多多的适应。 但是,她一直无法认可这一点。 接着,她又想起了东方红,那不也是自己的一个老乡吗? 但他那种性格,她是看不上的。 甚至她感觉到,自己或许会在这里终老一世。 不过无所谓的,想想独身也挺好的,只不过就是自己的父母有些着急。 经常的要求自己快相亲罢了。 自己之所以留在幽州学院,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回家。 就在几天以前,老爹还专门来了个信,让自己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呢。 而这天夜里,曹丕所派去的几个人来到了南中。 他们是乘坐快马而去的。 几个人先走了一个地方,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也早早的起了床,然后就向这附近的村民打听。这孟获的为人到底如何? 好多百姓提到孟获的时候,都感觉到苦不堪言。 有些时候,孟获会烧杀抢掠,经常的抢夺女人。 今天清晨,宋美娇再也忍不住了,她主动的找到了孟获。 孟获感到十分的诧异。 “美人,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宋美娇拿出了一把匕首。 孟获吃了一惊。 “你想干什么?” 宋美娇就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希望你干脆让我离开,否则的话,我宁愿死去。” 孟获吓了一跳。 “你可不要冲动。” 这时候,外面有好多士兵,快速的冲了进来,准备要对宋美娇下手。 孟获训斥他们。 “你们都出去,有你们什么事情?” 几个士兵只好就出去了。 孟获干笑一声。 “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以前我相中了一个女人,我都是霸王硬上弓,从来不会对人那么好。” 宋美娇眼光当中射出了毒信子。 “我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气,把你的厚颜无耻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你喜欢女人,是对女人有恩赐一样。” 孟获攥紧了拳头,混身发出了一种冷飕飕的气息。 “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没关系,你来杀就试了,甚至我现在自己都要死去。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守在爹爹身边,伺候他老人家。” 孟获看着她差点要把匕首抹在了脖子上,吓了一跳。 “美人,你可不要冲动。” “我问你,你到底会不会放我走?” 孟获似乎败下阵来,叹息了一口气。 “美人,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对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都是一些玩物而已。我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就是了。” 孟获表示自己就是一个孤儿,可以把宋美娇的父亲给接来,自己会像亲爹一样供着。 “而且你也看到了,很多兄弟都听我的话,将来我还要得到中原更多的土地,到时候你就像皇后一般了。” 但这些充满诱惑性的话语,对宋美娇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少用这句话来羞辱我,我主意已定,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臭丫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孟获从未像今天一样不知所措。 难不成他真要把对方给放了吗? 可那样的话多么的可惜,到手的鸭子岂不是就飞了? 他的下巴有些颤抖,似乎有无数的话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美娇其实也是在赌,当然,她也是不想死的。 但她必须用这种方式,她看到对方在犹豫,顿时心花怒放。 说不定对方真的会屈服的。 “你快放了我,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而宋美娇不小心果然在脖子上划了一道,鲜血也快速涌了出来。 这一下把孟获给吓坏了。 “我的美人,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呢?” 他正要过来的时候,宋美娇说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真的要把自己给弄死。” “好的,好的,我不过去了”。 他赶紧站住了,不再往前走。 孟获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好,我把你送回去。” 这一刻,让宋美娇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他就变得这么好了吗? 孟获接下来就说到他会带着诚意,带着一些牛马,去她家里提亲。 他一定会用自己的诚意打动宋大天。 宋梅娇正要说,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可是又想先会回家再说。 如果自己跟他抬杠的话,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她最终就点了点头,孟获于是让人赶紧准备彩礼,他要去提亲。 这一刻,有很多的人都感到惊奇,看来孟获真的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否则的话不会大费周章,而至于彩礼也不用特别的准备。 就是一些黄金珠宝还有牛羊之类的。 孟获带着很多的人和宋美娇出发了。 他们走了没有一会儿,曹丕的人就来到了这里。 打听了情况以后,得知已经去提亲了,于是他们就快速的去追。 然而,他们对路根本就不熟悉。 他们走的是大路,而孟获等人走的却是小路。 他们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但也得到了一个线索,是一件好事。 他们准备快速的回去报信。 反正宋大天还在那里。 让他赶紧回家等着就行了,但是几个人也知道,曹丕也相中了个女孩。 因此与孟获之间必定有一战。 曹丕又去看赵云,问他现在想好了没有。 “曹贼,让我向你投降,这是不可能的,你快死了这个心吧。” “赵将军,你应该明白,我看是你是一个人才,所以才如此说话的”。 “我不是什么人才,你也不会挂在心上。” “赵云,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以后你还不投降,到时候后果自负”。 曹丕气的离去,他现在感觉到司马懿的话是正确的。 他现在要和忍者赶紧联系。 忍者说过,过了一定时间就会来找自己,他现在必须答应下来。 留下千古骂名又怎么样? 他其实更好的开疆扩土,也是为了给后世子孙留下财富。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欧阳琳琳已经从床上起来。 她刚穿上鞋子,孙尚香也醒来了。 一会儿,小红来给她们送饭。 他们吃完了饭以后,宋树文也过来了。 “两位夫人,戏公还没有醒来吗?”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小红问道:“宋神医,你的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你是不是也和那些郎中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本事呢?” 欧阳琳琳就让小红不要乱说话。 “小姐,他说过三五天戏公就会醒来的,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吧。” “小姐,你记错了,这才是第四天了,当然了,任何事情不能就这么绝对,你要知道,我是郎中,但并不是神仙。” “是呀,宋郎中,只要你尽力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而宋树文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盯着床上。 三个女人感到十分的奇怪,问他这是干什么。 “动了动了,刚才我看到戏公动了。” 可是三个女人朝床上看去。 “哪里动了?” “我确认我刚才看清楚楚楚。”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毕竟宋树文年纪又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也是正常的。 然而接下来,无论宋树文怎么看,戏煜都没有再动。 因此,三个女人更认为他是出了幻觉。 他特别的着急,暗中喊道:“戏公呀戏公,你快醒了可好?” 欧阳琳琳心想,如果自己能够看到这样一种场景也不错呀,哪怕是幻觉也好,他现在更加怀念起戏煜于正常时候的日子。 小红把盘子给收拾了,然后离开了。 三个人同时都看床上。 欧阳琳琳说道,自己都不想把眼睛给眨着,生怕会错过了这样一精彩的一幕。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同时看到戏煜的眼睫毛动了起来。 “太好了,果然是戏公动了。” 孙尚香尖叫了起来。 欧阳琳琳更是流起了眼泪。 但他们同时又担心,戏煜醒了以后会不会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呢? 终于,戏煜睁开了眼睛。 欧阳琳琳赶紧抓住他的手。 “夫君,你真醒过来了吗?” 戏煜非常茫然的看了一切。 接着又看向了两个女人。 “你们怎么都会在这里”? 然后又看宋树文。 “这位老伯又是什么人?” 欧阳琳琳高兴坏了,戏煜终于恢复正常了。 “夫君,最近一段时间你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吗?” 戏煜在孙尚香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他感到脑海里有些发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而两个女人却只是哭,根本就不说话,把戏煜给搞得莫名其妙。 “喂,你们怎么回事,或者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孙尚香和欧阳琳琳十分的激动,他们似乎要抢着说话。 戏煜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的来。” 之后就看着欧阳琳琳。 “还是你来说吧。” 欧阳琳琳擦拭一下眼泪,就把戏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了。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戏煜大吃一惊。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欧阳琳琳忽然哭了,特意把欧阳富去世的事情也说了。 “你说真的吗?” 戏煜之后向孙尚香看去。 他仿佛有些无法消化掉这个消息。 却见孙尚香快速的点了点头。 “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戏煜的脸上写满了懊恼。 “好了,夫君,不管怎么说,你醒过来就好了。” 欧阳琳琳抓着他的手,然后把头给转了过去。 戏煜就看着宋树文。 “你是神医吗?是不是你让我好起来的?” 宋树文点了点头。 孙尚香也向他解释到,华佗已经去世了,而这一位就是华佗的师弟。 孙尚香如同想起了什么。 “对了,夫君,我要去叫大哥。” 她快速的走了出去。 戏煜问欧阳琳琳。 “她说的是谁,难道是孙策来了吗?” 不是的,那是戏大哥到来了”。 戏煜知道,这是大哥对自己不放心,所以他向曹丕申请,过来看一下吧。 戏煜说:“我自己就是一个对人,想不到我居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他猛然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欧阳琳琳抓他的手。 “夫君,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子,你那是因为中了毒。” 戏煜的一行热泪居然留了下来。 这是欧阳琳琳认识戏煜以来,第一次看到戏煜流泪。 她知道,戏煜十分的懊恼,虽然这件事情也不应该怪他。 戏煜接着就看向了宋树文。 “麻烦神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宋神医表示,他是从古老的医书当中看过。 有类似于戏煜这样的病症,但用的什么毒,他也不清楚。 欧阳琳琳说,他们曾经去过青州,程昱他们去过那个密道,可是什么线索没有发现。 戏煜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要搞清楚。” 他就问最近自己疯癫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欧阳琳琳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除了乌桓有人捣乱疑问,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大事。 “估计有人不知道我到底是真疯了还是装疯的,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是的,夫君就是这么回事。” 孙尚香把消息告诉戏志才的时候,戏志才非常的高兴。 他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快速的往这边而来。 孙尚香说道:“大哥,你把鞋子给穿上呀。” 可是戏志才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终于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弟弟,你终于醒来了。” 他非常失态的就把戏煜给抱住了,戏煜也拥抱住了他。 “哥哥,真是让你好惦记了。” “弟弟,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醒过来了就好”。 欧阳玲玲向孙尚香看了一眼,他们打算退出去,把舞台交给兄弟两个。 而宋树文也非常识趣,一起跟他们走了出来。 兄弟两个人谈话谈了好久。 但是戏煜后来才发现戏志才的脚丫子已经出血了,原来他是光着脚丫过来的。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听到了你醒来的消息也特别的兴奋,所以就忘记穿鞋子了。” 戏煜于是就把宋树文给喊进来,让宋书文赶紧给他弄一些药。 之后,就对宋树文说:”你给我治疗好了,这医药费多少,你尽管开个价就行了。” 宋树文却说,他是因为戏公出了事情才过来的,提供心系天下百姓,所以自己是免费为他治疗的。 “这怎么可以,你千里迢迢来到我这里……” “不,只要戏公能够好起来就好,希望将来戏公统一中原以后,能够让百姓过得越来越好,在下也就算是十分的欣慰了。” 戏煜还想说什么,宋树文摆了摆手。 “好了,我还是赶紧去给令兄上药吧。” 戏煜这才从床上下来,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阳光也变得无比的灿烂。 而暗卫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表示曾经对戏煜无礼,因为戏煜经常的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自己是迫不得已才把戏煜给弄昏迷了。 “你做的很对,我能够想象到,我当时是多么的可恶。好了,如果没事,你就退下去吧。” 暗卫退了下去,戏煜和两个夫人准备在院子里好好逛逛。(本章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 秘密见面 院子里有好多的下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他们甚至是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子都不够用了。 戏煜对他们打起了招呼。 让他们确认戏煜终于好了起来。 “戏公,你可终于好了”。 戏煜笑了一笑,跟两个夫人散步好久了,虽然这个地方自己太熟悉了,可是毕竟有好长时间不这样行走,他都感觉到特别的陌生。 而欧阳琳琳就告诉他,文轩现在已经在府中开始做起了胎教。 戏煜吃了一惊。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夫君,可是你给她提供的这个建议?” 戏煜点了点头。 她说文轩也特别的惦记着戏煜,今天晚上两个人就可以见面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回到房间的时候,戏志才的脚已经被包扎了起来。 “好了,哥哥,这一次也不用着急的走了,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弟弟呀,我估计时间太长了以后,曹公一定会特别的着急。” “哥哥,这有什么呢?我虽然是今天好起来的,可是过几天我才向大家宣布,如果曹丕问起来,你就说我是过几天好的不就行了吗?” “弟,难道这个消息你还要隐瞒着吗?” “是呀,先隐瞒一段时间吧。所以目前先暂时不让大家知道的好。” 戏志才准备回房间里,而戏煜就搀扶着她。 戏志才说道:“弟弟,就算是你要隐瞒了,目前已经有人知道了,说不定这个消息也会传开的。” “稍后再说吧。” 接下来,欧阳琳琳才告诉了戏煜一个事情。 是关于西施的。 那一天,大家都把西施当做了霍乱的根源,要把她给铲除。 “什么?这诸葛亮怎么就这么胡涂呢?” “夫君,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毕竟当时也是为你而着想的。” 这一天,曹丕把马万斌给打发回去了,说最近一段时间特别的忙碌,等过几天就会派兵前去川蜀。 “曹公,这是为何?如果这一次我灰头土脸的回去了,不能有所交代……” 恰好,司马懿就在曹丕的旁边。 司马懿朝曹丕眨眨眼睛。 曹丕最终决定先送二千士兵跟随着马文斌前行。 “曹公,这两千人是不是比较少?” 曹丕看他不高兴,但表示自己的士兵还有其他用途。 而且最近不是说戏煜疯癫天了吗?他就打算派人去攻打戏煜呢。 马文斌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戏煜疯癫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怎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自己要借兵的时候打呢? 这分明就是骗人的。 自己可不能相信他的鬼话。 但是他也明白,二千兵也算是照顾自己了。 自己如果还说什么,估计一个也得不到。 但马文斌其实也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 其实按理说,曹丕应该巴结着张鲁,毕竟还需要张鲁帮助。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不愿意帮忙呢。 很快,曹丕就命令一个参将,然后要二千士兵跟随着对方前行。 不过曹丕也算是够意思,这二千的兵也算是精兵。 马文斌本身就是参将。 自然特别清楚。 这一次回去,可就有法交代了。 当然,根据张鲁的脾气,张鲁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不同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很快,晚上就到来了。 曹丕响起了那个忍者给自己的约定,估计今天才会到来的。 所以这一晚上,他一直没有睡着,而是在房间里坐着。 过了一会儿,他把灯给熄了,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懂得这个忍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像是颠覆了你自己的认知一般,他们怎么可以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穿墙而入,可是为什么这墙面一点也没有事情呢? 他实在是感觉到无法理解。 过了一会儿,那个忍者果然就来了,是一幅非常冷酷的表情。 此刻脸已经流出来了。 他出现的时候,让曹丕特别的害怕。 “曹公,我来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不错,我已经想好了。” “这是曹公一个人的决定,还是跟王公贵族商量的结果?” “怎么,知道这个很有必要吗?” “不错,你说的很对。具体的,明天上午,我们那里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你们负责人是谁,我如果以后想主动找你们,又如何找到?” “曹公,你问的问题太多了,当然了,这些在明天上午都会有答案。” 曹丕点了点头。 “好了,我现在就走了,你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好觉了。” 之后,忍者就立刻离去了,曹丕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他还是有些慌慌不安的。 以为他的确担心,将来会遗臭万年。 不过也无所谓了,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这一下,他再对付戏煜就有信心了。 第二天,他派出去南中的几个人终于回来了,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让曹丕感到高兴的是,人终于找到了,不过又非常的生气。 这弹丸之地的人也敢跟自己抢女人。 真是岂有此理。 他马上派人找宋大天,诉说了这一事情。 “曹公,你说的可是真的?” “本侯怎么可能会撒谎,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到时候咱们来一个瓮中抓鳖。” 宋大天答应下来。 但曹丕又旧事重提,还是希望能够迎娶宋姑娘。 “曹公,你是不是在趁人之危?” ”宋老头,你要明白,不管怎么说,是本侯的人打听出了你女儿的消息,而且我对你女儿也是真心真意的。” 曹丕说了,如果宋大天不愿意的话,那就把宋大天扣在这里,由自己单独到他家里去。 宋大天就着急了起来,这下可如何是好? 而曹丕是知道自己家的。 这一瞬间,宋大天必须要作出明确的反应,他最终觉得还是先答应他的要求。 然后再从长计议。 “好,既然如此,我必须还要听一下我们的意见。” 曹丕哈哈大笑,就知道最终对方会忌惮自己的淫威。 之后,曹丕就带兵与宋大天前行。 另一边,孟获带着人终于赶到了宋大天的家中,却发现门是上锁的。 于是连忙问宋美娇是怎么回事。 宋美娇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因为你把我给抓来,我爹去找我了。” 但孟获根本不相信宋美娇会住在这里。 “你长得如此漂亮,你爹怎么可能会允许你住在这样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但是有几个属下说了,的确如此,当初他们抓宋美娇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下的药。 孟获这才相信了。 宋美娇恶狠狠的说道:“哦。你现在把我送回来了,都是因为你的原因,我的爹爹失踪了,你说你应该怎么样?” 孟获说:“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在这等候了。” 然后就让几个手下到村子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见过宋大天。 一旦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向自己汇报。 但是几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打清楚宋大天的消息,只是听他们说宋大天好像女儿失踪了,然后才去寻找了。 他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孟获得到消息后,感觉到十分的沮丧。 宋美娇说道:“好了,你已经把我送下了,就可以走了。” “臭丫头,你怎么可以如此,我说过,我要向你爹提亲的。”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喊道:“酋长,那边来人了,好像有人骑着马。” 孟获赶紧看去,发现有一个男子威风凛凛的骑着马,这正是曹丕。 后面有一个士兵,马上的人,正是宋大天。 宋美娇特别的高兴。 “我爹爹来了。” 她快速的朝这边奔来,从大厅看到女儿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有没有失身。 为此,曹丕看到宋美娇的时候,十分的兴奋。 宋美娇跑了几米,马上就停住了。 她看到了曹丕那淫笑的目光,虽然她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似乎已经猜测出来了。 可能一定就是曹丕。 马终于停到了宋美娇的面前,而曹丕也立刻下了马,做了自我介绍。 宋美娇根本就不理他,而是朝第二匹马而去。 宋大天也马上就下了马,然后与女儿拥抱在一起。 “我的女儿,你没事吧?” “爹爹,我一切都好。” 远处的孟获却诧异的看着曹丕,然后就问几个人是否认识这个人。 “酋长,看到他如此起伏不定,可我们并不认识他是谁。” 然而曹丕已经发现了孟获,看来这个家伙就是孟获了。 曹丕便指着远处,说道:“你就是孟获狗贼吗?” 孟获吃了一惊,然后立刻骑着马过来,指着曹丕。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曹丕自报家门。 孟获吃了一惊,毕竟这曹丕也是大诸侯。 宋美娇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就是正确的。 而宋大天赶紧把女儿给拉到一个角落里,问她有没有失身之类的。 宋美娇就把相关的情况给他诉说了一番。 得知他的女儿没有失身,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孟获对曹丕问道:“你为什么把宋姑娘的父亲给绑架?” “混账,若你不是你带走了宋姑娘,他爹怎么可能会去寻找到我的那里?” 两个人正说着,便开始叫了起来。 双方的人马也开始较量,宋大天就拉着宋美娇的手赶紧进屋。 孟获最终不敌,在几个属下的互动下,赶紧逃离。 曹丕最终也就没有追上了,想起来还是办正事要紧。 宋大天对宋美娇说道,为了能够敷衍曹操,他只能答应了曹丕的提亲。 但是女儿到底怎么考虑的,还是看她的。 如果曹丕真的用强的话,女儿不如敷衍,答应下来,然后慢慢的再想办法也不迟。 他也把简单把自己去找曹丕的事情也简单的诉说了一番。 就在这时候,曹丕开始敲门。 宋大天明白也逃不过,只好就把门给打开了。 虽然他和女儿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是在曹丕的人的面前毕竟还是吃亏的,因此不可造次。 宋大天把门给打开以后,然后只让曹丕一个人进来。 曹丕笑了一笑,就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曹丕就问宋美娇。 “宋姑娘,你这已经答应了我求婚,只是今天来的太匆忙,主要是为了能够抵挡孟获畜生,并没有带彩礼,彩礼早晚我也会送上的。” 宋大天赶紧把脸给转到了墙壁上。 宋美娇说道:“我爹同意了,但不代表我同意。” 她同时说,孟获也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不会同意。 难道就是因为这长得太漂亮吗?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她就把脸给毁了吧。 她拿起了一把刀子,然后开始准备划自己的脸。 曹丕大吃一惊。 “宋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你如果非要如此,那我只能这样做了。” 同时,他转过头去,向宋大天眨眨眼睛。 宋大天便马上陪她演戏。 “女儿,你这是何苦呢?其实仔细想想,曹公也不错。” “随便你怎么想,可是我是不会同意的”。 宋大天于是就看着曹丕。 “曹公,你看还是先算了吧,我一定会回头劝劝我的女儿。” 曹丕不知道这父女是在演戏还是真是如此。 但是那女子拿着刀,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离去。 但是他同时走远了以后,告诉几个士兵,必须在这附近待着,而且回去以后,他也会派别人前来跟几个士兵值班。 绝对不允许他们父女两个逃脱,更不能出现像孟获带走那样的情况。 屋子里,宋美娇问道:“爹,你说他们会不会放弃?” “女儿,你看到了没有?他们其实已经派人在这里蹲守着了。” 宋美娇看外面,几个曹兵马上也得到了柴堆的附近。 看来真的是要守在这里了。 “爹,接下来可怎么办?女儿以死相逼,可是女儿却不会真的死。” “女儿,当务之急,咱们只好去幽州了。” 宋美娇感觉到不理解,去幽州干什么呢? “爹,女儿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儿,咱们去那里投靠戏公,虽然说戏公现在变得疯疯癫癫,但是我们还是要到那里去。” 像宋美娇一个对正事不关心的人,也是听过戏煜大名的。 “有戏公保护,咱们绝对会高枕无忧的。” 宋美娇想了想,父亲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可是,如今曹丕已经派人在这里守着了,他们又如何能够离开? “女儿,你放心吧,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大天忽然就笑了起来。 “爹爹,有什么秘密”。 “其实爹爹有两个秘密,但是爹爹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个”。 “爹爹,你快说吧”。 宋大天朝外面看去。 “爹爹,他们隔得很远,根本不会听到的。其实他们守在这里也不错,至少可以保护我们。” “女儿,你说的很对,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房间里有一个密道”。 这一下,宋美娇感觉到十分的茫然。 “你说什么?爹爹,还有这样的事情”! 接下来,宋大天就去宋美娇的房间。 然后和宋美娇一起开床,把床往南边移动一米。 宋美娇就看到床底下有一个像拳头大小的黑色的图案。 “女儿,只要按照这个机关地面就会裂开,咱们便可以通过一个密道走出这里”。 宋美娇头一次知道家里有这样的情况。 “爹,这是怎么回事?在家里怎么会有这一个?” “你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就通过这一个前去幽州,不过咱必须准备好许多的食物和盘缠”。 这一下,宋美娇终于开心了起来。 “可是爹爹,就算是我们去了幽州,戏公那里的人会收留我们吗”? “放心吧,爹爹,相信应该会的,就算是不行,咱们也至少试一试,最起码咱们可以逃离这里”。 宋美娇点了点头,接下来,宋大天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以免被暗中的人看到。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以后,欧阳琳琳陪着他进入。 “夫君,关于弟弟的死,你应该报仇”。 “不错,我当然会报仇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欧阳琳琳忽然哭了起来。 爹爹尸骨也埋到了外面,在家乡只有一个衣冠冢。 戏煜听到欧阳琳琳说赵云曾经去过那里,所以现在可不可以要见见赵云。 “夫君,据说赵云已经好几天不出现了,有可能他私自去了那里。”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欧阳琳琳说也只是猜测,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戏煜还是让人去找赵云。 直到天黑了,也没有找到赵云,那报信人只好来通报。 欧阳琳琳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赵云他果然一个人去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 戏煜知道应该报仇,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的冒失。 就在这时候,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欧阳琳琳看去,这是文轩到来了。 欧阳琳琳赶紧把门给打开。 “文轩,你来的正好,夫君已经醒过来了。” 文轩立刻笑逐颜开。 “太好了,快让我进去。”(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章 自称曹某 文轩快速的冲了进去,看到戏煜正对自己微笑。 戏煜说道:“这段时间让你惦记了。” 文轩忽然流起了眼泪,她早就盼望着这一刻。 可是发现当这一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情不自禁。 欧阳琳琳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她相信两个人之间,孤男寡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文轩哭得更利害了。 刚开始还是只打雷不下雨,后来就在嚎啕大哭。 戏煜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不要哭了。” 但是也并不是在训斥她。 因为戏煜当时还是面带微笑的。 她最终就擦拭了一下眼泪,说到自己简直是太失态了。 可看到戏煜好起来,让她实在是高兴坏了。 戏煜让她赶紧坐下来吧。 “我感觉到我这段时间就成了一个千古罪人一样,我做的恶,感到十分的痛苦。” 他又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相信大家都劝你不要内心不安,那不是你自己的行为。” “话虽然如此,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就是不妥。”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起了好多。 首先是胎教的问题。 “怎么样?有效果吗?”戏煜问道。 “当然有效果了,而且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瞧你说的,就像是我的儿子已经生了一样。” “喂,你这话可是重男轻女啊,谁说你一定是儿子了,有可能还是女儿呢。” 戏煜表示无奈。 “儿女都是喜欢的,对了,我醒过来了,我得去看一下甘梅。”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甘梅的房间里。 而戏煜好起来的事情,甘梅并不知道。 那些伺候甘梅的丫头,看到了戏煜到来,顿时像见到了瘟神一般,打着哆嗦。 文轩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戏煜却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之后走了进去,望着床上躺着发呆的甘梅。 当甘梅看到戏煜的时候,先是一愣。 接着,看到戏煜对自己微笑。 “夫君,你是不是已经好起来了?” “不错,我已经变好了。” 甘梅也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想不到宋神医还真的有本事。 她立刻要起身。 而这时候,几个丫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过来拜见戏公。 她们同时要去搀扶甘梅。 戏煜道:“不必起身了。” 甘梅表示,她就害怕儿子出生的时候看不到父亲。 这下可好了。 文轩撅嘴。 “夫人,你怎么也这么说呢?难道就一定是儿子吗?说不定是女儿。” 戏煜说道:“刚才我也是这么说的,他把我给批评了一顿。” 几个小丫头感觉到文轩这么说话太不礼貌了。 大家可都是希望是儿子的,尤其是这种大家庭当中。 而且这可是戏煜的第一个孩子,她怎么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甘梅顿时也有些尴尬,她何尝不知道这样一个道理? 可是他认为,说一个男孩子更加的有彩头。 “好了,我表达有误,反正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可以见到父亲清醒,那就太好了。” “戏公,既然如此,你们好好说说话吧,我就先回去了。” 甘梅说,这两天对方陪着自己,让自己感到十分的开心。 戏煜点了点头。 忽然,文轩说道:“对了,戏公,我还有一句话没跟你说,麻烦你给我出来一下。” 戏煜跟她走了出去。 “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又遇到了咱们的一个老乡。” 这老乡的意思,戏煜当然明白,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就把关于遇到东方红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噢,还有这回事,那么这个世界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我们的老乡呢?” “谁知道呢?或许吧。但是他希望能够到幽州学院去任教。” “行,过几天吧,等我正式对外公告我好了的时候,我可以见他一面,看看他是否合适,不能因为他是我们的老乡,我就随便任用,我必须要对孩子们负责。” “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文轩点了点头,就正式回去了。 当戏煜留在甘梅房间的时候,几个小丫头们非常识趣。 她们到在外面伺候着,让他们两口子好好的说说话。 戏煜是一肚子的话要说,他就问甘梅,自己疯癫的这一段时间,对方有没有用了胎气什么的? “没有,因为他们也劝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我坚强下去。” “是这么回事呀?索性你最终想得开。” 之后,戏煜就摸着甘梅的肚子。 “我的孩子,你可要快快出来,爸爸想死你了。” 甘梅却被爸爸这个称呼,而感觉到莫名其妙。 “夫君,什么叫爸爸?爸爸是什么意思?” “就是爹的意思。” “这哪里的方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戏煜赶紧撒谎。 有一次在征服一个部落的时候,有一个部落就是那么叫的。 两口子谈话足足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戏煜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温馨。 他何甘梅谈话那么久,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外面的一切烦恼。 他甚至有时候羡慕一个普通的家庭,能够享受天伦之乐,不去计较外面的纷争,不许计较外面的风雨,这个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但他知道,自己还有自己的使命,因为更多的百姓也喜欢过上一种美好的田园生活,不受战争的威胁。 而自己就要去做领路人,带领他们走向更美好的地步。 所以自己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 不能沉浸在天伦之乐中。 等到世界大同的时候,他才能休息。 说大同世界,这或许是一件非常开玩笑的事情,但是,人总是要有梦想的。 他也曾经想过要实行君主立宪制,他也愿意为这个制度而努力。 渐渐的终于天黑了。 宋美娇和宋大天收拾了一些个人物品,他们带着一些干粮。 宋大天告诉宋美娇,其实也不用拿太多的东西,带好盘缠就行了。 从那个密道里走的话,几个时辰他们便可以走出去。 到时候就避开曹丕的人了。 宋美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不搬家? 可是她很好奇。 “爹,这个密道到底是谁挖的,又为什么会挖在这里?” “女儿呀,你先不要问这么多了好不好?以后爹爹会慢慢的告诉你一切。” 当天夜里,父女两个人打开了密道,然后带着火折子,开始进入地下室。 宋大天告诉女儿。 “你抓着我的手就可以了,也不必害怕,咱们只是往下迈上几个台阶,就可以下去了。” 在下面并不是很深。 “爹爹,那这个通道在何处?就是通过哪里呢?” “它是通往一个山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父女两个很快就到了地下。 宋美娇感觉到十分的新鲜。 而且里面还特别的温暖,恰好现在是慢慢冬天,在这样一个地方,却觉得舒服。 再加上他们走一会儿,身体也会出现汗水,更是感觉到特别的温暖。 “咱们也不着急,反正只是需要避开那些人就可以了,所以你如果什么时候累了,就一定要说一声。” “没关系的,爹爹,我还能走。” 但读了几步以后,宋美娇还是有些累了。 “咱们现在找个地方躺一会。” 宋大天也已经准备好了草席,慢慢的把它给展开,然后和女儿一起睡在这里。 “女儿,在这里还不用点炉子,多么舒服呀。” “可是爹爹,你说,那些士兵们会不会发现这个密道,他们会不会也走进来呢?” “放心吧,他们想不到这里的,所以说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父女两个睡得还特别的香。 他们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估计应该是白天了吧。 女儿,休息好了没有?如果休息好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爹,咱们就继续赶路吧。” 接下来,他们的速度明显的加快。 当他们真正走出那个洞口的时候,发现这出口却特别的小,必须要钻下去。 而离开这个小洞,他们却发现前面如同一个水帘洞一般。 宋大天解释到,这是地方的位置特别的隐秘,而且一般人看到这里画画的流水,是不会走进来的。 当然,就算走进来是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密道通往自己的家里。 “所以,女儿,咱们就现在应该走得小心一些。”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鞋子都湿透了。 但他们却特别的高兴。 这天,戏煜找到了宋树文,因为宋树文也是打算对他辞行。 “宋神医,你能否留在这里?” “戏公,你想让我留在这里?” “不错,我最需要有一个神医在我的身边。就像过去的时候,华神医也不在身边,所以一旦出现了重大的疾病和疑难杂症,总是千里迢迢去寻找,而且这士兵万一到时候上火感冒得怪病什么的怪麻烦的,因为周围的郎中医书总不是这么高超的。” 所以,戏煜就想高薪聘请宋神医留在自己的身边。 为自己,为几个夫人,还有士兵们,将军们去治病。 宋树文没有先答应下来,因为他就想低调一些,就想在民间隐居起来。 “当然了,宋神医,本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不乐意自然可以离去,但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这样,你得留下来一天,好吗?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走。” 宋树文也答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暗卫忽然出现在了戏煜的身边。 戏煜生气的说道:“没让你出来,有什么事吗?” “戏公,想跟你说一下关于叛徒的事情,一个叫赵海明的士兵的事情。” “赵海明,这是干什么的?” 暗卫把赵海明和曹丕来往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也让暗卫跟几个兄弟暗卫说说,看看军营当中是否还有这样的人,一旦有了,一定要向自己汇报。 戏煜看了一下时间,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了年立春以后,自己看来非要好好的去跟曹丕算账不可。 对了,赵云不是说已经去了那里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应该快速的传递消息过来才是。 会不会赵云已经把司马懿给杀了,而还没有传递消息过来呢? 但千万不要他有了事才好。 孟获等人狼狈的回到了南充。 孟获气得差一点病了,自己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 看来自己真要反了。 不但要先占领川蜀,而且还要将来进军洛阳,灭了曹丕。 虽然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实力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但自己也绝对不能如此受制于人。 很多士兵也听说了孟获的事情,他们私下里也是议论纷纷。 不过有一些被抓赖的女孩子,却感觉到这个宋美娇特别的幸运。 她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她们也希望能够早日被放回去。 今天起了床以后,曹丕一直等待着忍者的到来。 而这一次忍者是光明正大的去和他相见的。 一共来了三个男人,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活泼的冷酷。 其中为首的一个人留了一坨小胡子。 他告诉曹丕,就叫自己大川就可以了。 而他以后就负责和曹丕接头。 他所带来的两个男子,其中有一个就是曾经和曹丕见过面的。 虽然这三个人都特别的冷漠和傲慢,但是曹丕还得恭恭敬敬的向他们鞠躬。 “曹丕,昨天你不是关心我们在什么地方吗,我们一般没有什么固定的地方,不过暂时先告诉你,我们在城南的一家梅花客栈,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去找我们,但是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去私自打扰。” “是的,大川先生。本侯知道了。” 大川却气的拍着桌子,脸上就更加冷酷了。 曹丕感觉到莫名其妙? “大川先生,本侯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在我的面前称什么?本侯?混账,那是你对自己人称呼的,在我的面前你也敢这么称呼吗?” 曹丕十分的生气,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 就是刘协见了自己,也必须客客气气的。 他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引狼入室了。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自己想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依旧的向对方鞠躬。 他知道必须放低姿态,先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再说。 “大川先生,我应该如何说?” “以后在我们人的面前,必须自称曹某,明白了吗?” “是的,曹某晓得了。” 曹丕露出笑脸。虽然他心里特别的愤怒。 他早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所以提出来要自己见面,不让任何随从跟随。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人家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大川很快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个画卷,慢慢的展开。 曹丕本来是以为是一张什么名画,却发现居然是一张中原的地图。 而且地图上有好多地方并做了标记。 他马上说道,做标记的地方将来是他们的地盘。 曹丕拿过来猛然一愣,这些可都是中原的一些重要地方。 这些人的胃口简直太大了。 但他稍微流露出不满,大川再一次拍起了桌子。 “怎么了?曹丕,你不同意吗?” 曹丕真的后悔肠子都青了。 竟然把大好河山送给外人,那还不如让戏煜夺取江山。 或者是给其他的诸侯呢。 这些人一旦占据了这些地盘,还不知道会对中原的子民怎么个样子呢?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够感觉会不满啊?曹某一定和阁下共创大业,实行双赢。” 大川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你这话还像些话。” 之后,大川就要求曹丕给他们准备吃的。 “是不是你们这里的美人也不错,我看一下歌舞。” 曹丕无奈,只好让人赶紧去安排。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丫头开始跳起了舞。 而大川等三个人都是表现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曹丕寻思,还以为他们只会发火,想不到他们居然也有这样的表情。 曹丕接下来能够想象到他们要做什么。 这些姑娘们估计会受到他们的蹂躏。 但无所谓的,反正都是一些贱民而已。 大川看完歌舞以后,就让姑娘们退去了。 因为大川也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现在还不易适合做的过分。 因为他和曹丕之间的事情还是一个秘密。 如果凡事做得过火,可能会传播的越来越广,对他们的计划是不利的。 曹丕也决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对外公开,只是让自己的几个心腹知道。 吩咐他们,谁也不可以走露风声。 因为他还要迷惑戏煜,让戏煜知道自己非常的无能,不敢和他动手。 一旦消灭了西域,便可以控制了刘协。 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到关键时候,便可以取而代之。 想起这一点的时候,他感到特别的开心。 一会儿,曹丕又去见赵云。 “赵将军,不知你想好了没有?” 赵云冷冷的看着他。 “我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让我投降,你死了这条心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想让我变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一章 好好的醉一场 “既然如此,赵云,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曹丕离去以后,马上开始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幽州。 信封上写的是让诸葛亮收。 曹丕想了一下,怎么样也得写上一个主事人。 并且在信中要求戏志才赶紧回来,无论戏煜现在是什么情况。 戏志才正陪着戏煜在房间当中说话。 戏煜也特别关心戏志才的温暖问题,并且又派人去买了棉衣。 “大哥,你先把这个棉衣穿上,等以后可以让你弟妹给你缝棉衣,那才更加的表达着对你的爱。” “谢谢兄弟了,我估计现在曹公天天在念道我,我有时候都打喷嚏,所以再过几天我得回去了,看到你好起来,我也就放心了”。 “行,再过几天吧,我也就不留哥哥了,不过我得再到青州查看一下,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 戏志才就吓了一跳。 “弟弟就不要去了。” 弟弟总算是好起来了,万一再去了那个地方,被沾染着了什么不久的东西,可如何是好? 而且在戏煜疯癫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巫师和巫婆过来。 虽然最终也没有什么效果。 但戏煜一度被人认为是中邪了。 戏煜特别的感动。 “大哥,我知道你会劝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也非常想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以后就会有人也像我一样的。” 戏志才又说,他已经听欧阳琳琳说了,程昱可能已经把那个地方给封起来了,所以不会再有人进去。 “弟弟,你干嘛如此执着?你的手中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呢。” 戏志才表示,如果非要去查询那个事情,那么至少派个人去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戏煜亲自过去。 “好了,哥哥,我会心中有数的,你也不必劝说了。” 戏志才无可奈何。 弟弟在某一方面其实是比较倔的,就和自己一样。 “那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让戏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时有好多人都进入了那里,为什么偏偏自己有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第一个人的缘故? 对了,自己好起来了,还没有去看西施呢。但决定还是过几天再说吧,先稳定稳定了。 脚步声传来了,是宋树文到来。 宋树文说,经过他深思熟虑,愿意留在这里。 戏煜大喜。 “宋神医,简直是太好了,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戏煜说了,在这里是有基本工资的,无论看不看病,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俸禄,看病另外再说。 宋树文说:“不错,戏公,你对我如此之好,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怎么可以提出额外的要求呢?” 他说他最初喜欢低调的生活,在一个小餐地方隐居。 但是又考虑到,戏公为天下百姓着想。 自己又为何不能牺牲一下自己的想法呢? 所以,最终还留了过来。 “戏公,是你的精神征服了我。” 戏煜哈哈大笑。 让宋树文赶紧退下就行了。 另一边,马文斌终于回到了川蜀。 张鲁听说只有二千士兵到来的时候,自然也是相当的愤怒。 当初司马懿用三寸不烂之舌,让自己加入曹丕的阵营。 他想不到人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自己虽然已经做上了川蜀之主,可是也不应该这样欺负人吧。 马文斌说自己也已经尽力了,希望张将军责罚。 “行了,我也明白,你是尽力了,我干嘛要惩罚你呢?” 但马文斌同时也表示,曹丕也不是完全的不够意思。 他送的两千兵都是一些精兵。 “算他也明白,如果那孟获真的把这个地方占据了,他也是有损失的。” 但马文斌却不这么认为。 他感觉到曹丕好像对这个地方不是很在乎。 但是这个想法,他并没有跟张鲁说。 张鲁说,一会儿他就开始考虑孟获的事情。 然后找人去查一下日子,看看什么时候行军。 马文斌知道,张鲁特别的相信这一块。 但他也知道,等张鲁还没有查清日子,说不定孟获就来进攻了。 “好了,马参将,你也辛苦了,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的,属下告退。” 这边张鲁准备查日子,那边孟获忽然病倒了,所以一时之间两地都是相安无事。 又过了一天,戏煜打算去见一见那个东方红了。 他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而恰好,鲁肃到来。 鲁肃已经听文轩诉说了戏煜好起来的过程。 当鲁肃见到戏煜的时候,直接就跪倒在地。 “戏公,你可终于醒来了。” “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鲁肃却说他是激动的,并且也马上流起了眼泪。 哭的就像泪人儿一般。 “好了好了,你们再这样,更加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罪人了。” 鲁肃说那天剪彩的时候,正值戏煜疯癫的时期,也没有让他去参加。 这戏煜也是曾经去过学院的。 同学们还担心闹事,但好歹也没有。 “戏公,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是否有印象?” 戏煜摇了摇头。 “我自然什么都不记得”。 戏煜又问了一下关于学院的具体情况。 得知一切都顺利,这才放心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戏煜早早的就到甘梅的房间等着文轩。 文轩看到他在这里的时候,感到很奇怪。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那个东方红,抽个时间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吧,你看看他明天有没有时间?” “你不是说要过几天吗?” “可是现在有些等不及了,我想看看这个老乡到底什么样子。” “好的,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 到了第二天,恰好是一个周末。 文轩找到了东方红。 东方红正在策划着明天的演出。 得知文轩到来,十分欢喜。 ”文轩姑娘,是不是我们的老乡已经醒了?” “不错,他打算见你一面呢。” “说什么?真的愿意见我一面吗”? 他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当然是的,不过他好起来的消息,暂时还是一个秘密,他打算过几天再说。” 文轩认为其实早这边晚几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实在不知道戏煜为什么非要过几天再说。 东方红道:“要不然晚上我去拜访他吧,毕竟白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那行,晚上咱们一起去,到时候我来约你。” 到了晚上,文轩就来约东方红。 两个人一起去见戏煜。 而文轩这才告诉东方红,自己晚上还要去做胎教。 “什么?你居然给戏煜的夫人做胎教,她能同意吗”? “是呀,而且一边做胎教的时候还一边跟她聊天呢”。 两人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戏府门口。 他们很快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门口。 戏煜正在看书。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马上就打开了门。 看到文轩带着一个粗壮的大汉到来。 他想这一定就是东方红了。 东方红十分的喜悦,但又想起来这是古代社会,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他马上就对戏煜行礼。 戏煜问道:“你是东方红吗?” “小人正是东方红。” “既然如此,我们来到同一个地方,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对我行这些虚礼了。” “但毕竟这是古代社会,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好了,不要客气了,还得赶紧进来吧。” 而文轩说:“我已经把他带过来了,现在要到甘夫人那里去了。” 戏煜点了点头。 文轩走了以后,东方红也进了屋。 戏煜却说在这里不要拘束。 他说愿意把对方当做兄弟一样。 文轩虽然是自己的老乡,但毕竟是一个女人。 东方红笑着说:“戏公,你就如此对我信任吗?你就不觉得我是来骗你的吗?” “怎么可能呢?文轩既然这么说了,我是相信你的,还有,以后私下里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因为文轩也是这么叫的。”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经过交流,文轩发现,对方特别的博学。 还是一个科班出身的。 不过因为一场意外来到了这里。 “戏煜,你应该知道,我想到幽州学院任教,相信这件事情,文轩已经告诉你了。” “不错,他是告诉我了”。 “所以你看我是否合适,当然,我知道,或许学校的名额已经满了,我也不能贸然的去插足。” 戏煜说他已经调查过。目前还真不缺教师。 不过他可以开辟一个新课。 “关于心理学,不知道对方是否熟悉?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你去做心理学教师。” 对方大喜。 “太好了,我前世还真的学习过心理学,虽然学的不是很精。” “那就可以了,但在这古代社会没有必要太精,相信你完全可以胜任”。 但戏煜表示,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教材。 既然对方学习了,那必须由他来撰写教材,什么时候教材撰写出来,等自己审核合格了,便可以开设这门课程了。 “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写,到时候会给你稿费的。” “那可就多谢戏公了。” 两个人谈着话,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深夜。 他们还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文轩还特意来到他们这里看了一下。 “天哪,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还不休息吗?” 戏煜说:“你来的正好,我们三个到外面一起去吃点夜宵吧。” 文轩诧异的问道:“戏煜,你不是现在还不想让你好起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吗?” “可我今天实在是高兴,我可以稍微打扮一番,咱们三个到外面不醉不归。” “好,既然如此,那我陪同。” 戏煜打扮了一番,三个人最终来到了一个小酒馆。 他们三个找了一个房间,今天晚上玩的特别的嗨,就像找到了前世的感觉一般。 这一刻,戏煜不再是一个众人仰望的诸侯了,而且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们都在这里释放自我,而不知不觉,声音高了一些。 虽然说他们找的这个店铺是晚上不关门的,但是因为他们的声音弄得太大,所以也导致了店小二特别的好奇。 店小二就来到了房间门口偷听,忽然发现这三个人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话,一些词语,他完全听不懂。 他还专门在这里偷听了好一会儿。 三个人特别的兴奋,只是沉浸在他们个人的世界里,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在偷听。 那店小二很快就把事情报告给掌柜的。 本来,掌柜的已经睡着了,被他给吵起来,感到特别的不满。 “老爷,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我看那些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万一到时候不给钱或者闹事就麻烦了。” 掌柜的无奈只好赶紧穿上衣服,来到三个人吃饭的房间门口。 他本来以为店小二大惊小怪,不过就是说些醉话而已,干嘛要如此样子呢? 可是店小二说,通过偷听对话,得知那个男人喝酒了,女人根本就没喝,可是女人说话也是不正常的。 掌柜的一听,他们还真的说话不正常。 于是就拉了店小二的衣服。 两个人暂时走了出去。 掌柜的说道:“既然如此,赶紧去报官。” “可是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也是啊,不过我想起来了,不是还有巡逻的侍卫吗?不如跟他们说一声。” 店小二就立刻去做这件事情。 幸运的是,不远处就看到了两个巡逻的士兵,立刻把消息告诉了他们。 士兵就问道:“这几个人,难道不给你们钱吗?” “不是的,他们说一些疯癫癫的话,我感到很奇怪,还是请两位官爷去看一下吧。” 几个人也愿意跟他去。 戏煜和东方红都喝的酩酊大醉。 他们顿时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文轩就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 “你说你们两个用得着这么嗨吗?” 不过两个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自己也只好在这里陪着了。 她打算过一会儿开几个房间,然后让店小二陪着自己,把两个大男人给弄出去。 自己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恰好听到了敲门声。 她把门打开,却发现是两个巡逻的侍卫。 “好,你们来的真好,麻烦你们帮我个忙吧。” 她打算把两个男人给弄到房间里去。 两个人自然十分的生气。 这是什么人呀?居然把自己当做下人使唤。 “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那两个醉鬼是什么关系?” 有一个侍卫问道。 这一下,让文轩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 就算是巡逻,也不应该如此的盛气凌人,这戏煜是怎么教导的他们? 对犯罪分子可以严厉,可是对自己人为什么也是这个样子呢? “你们这是怎么说话的?你们三个还继续闹事,估计来历不明,必须跟我们走。” 文轩特别的生气。 “你说什么?我们来历不明?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她也不想拿着戏煜的身份说事,可是看到几个人盛气凌人的样子。 她打算要借助戏煜的名头了。 “你是什么人?我跟戏公可是朋友,而且我是幽州学院的教师。” “岂有此理,果然你们有问题,居然敢假冒和戏公认识,你们到底有什么预谋?” 文轩解释自己的身份是千真万确的。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下欧阳琳琳。” “越说越离谱了,居然谎称跟欧阳夫人认识,也是岂有此理,大逆不道。”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信?” “笑话,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把我们当做猴一样爽吗?” 几个士兵要强行把他们给带走。 文轩心想,那好吧,后果你们自负,她现在还不愿意辩解了呢。 几个侍卫只好把两个醉汉给背了起来。 文轩就走在最前面,当来到柜台前的时候,文轩就瞪了店小二一眼。 “估计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那店小二却脸红,不说话。 “哼,首先是偷听我们的对话。然后又去他们报信,不过我可告诉你。接下来的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他们走出门以后,这店小二就看着掌柜的,说道:“你看到了没有?简直太狂妄了,所以他们必须受到惩罚才可以。” 掌柜的点了点头,马上来到了几个侍卫的面前,准备向他们行贿。 让他们一定好好的惩罚这三个人。 几个侍卫却不接受。 “我们是纪律很严明的队伍,如果被戏公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所以把你的钱赶紧收回去吧,但是他们如果要捣乱,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掌柜的只好就把钱给收了回来。 且在大家行走的时候,完全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让几个侍卫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做了坏事,居然还能够理直气壮的行走。这是够可以的。 走了一会儿,文轩问道:“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是不是去见关羽?” “混账,关羽刺史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吗?你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我们自然有地方安排你们。” “行,最好不要让我们见到关刺史,否则的话,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们。” 有一个侍卫正准备发话,另一个同事摇了摇头。(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 他们并没有做错 另一个侍卫说道:“何必跟她生这个气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那侍卫就不再说话了。 当天夜里,文轩三人就被安排到了一个地方。 不过她并没有和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侍卫考虑的也特别的周全,毕竟男女有些授受不亲。 文轩冷笑了一声。 “你们考虑的还是很重要。” 文轩说道:“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你们确实要把我关在这里吗?如果耽误了明天的上课,你们好自为之吧。” 两个侍卫还是不相信她的话,认为还是让她自求多福的。 “好,我的话都已经说到了,如果你们不承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很快,第二天就到来了。 欧阳琳琳说她今天要亲自下厨,然后给戏煜弄一些早餐。当她走进厨房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那厨师也刚进入,看到她来到,感到深深的诧异。 “咦,夫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放心吧,我们的饭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小红就说:“小姐呀,他今天要亲自下厨呢。” 因为现在戏公已经好起来了,那个厨师听到这话以后,感到十分的高兴。 “你说什么?是戏公好起来了吗?” 欧阳琳琳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戏公的情况牵挂着每一个人的心。 那厨师又详细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也很想去亲自看一下。 欧阳琳琳也都做了回答。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让我亲自下厨。” 那厨师也没有再反对。 终于,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欧阳琳琳就要求小红端着自己所做的饭菜到戏煜的房间里去。 然而敲了一下门,却发现戏煜根本就不在。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怎么就出去了?” 然后就询问了一下其他的人。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小红就说:“那只好先把饭菜给放下吧,小姐,有暗卫在戏公的身边,他绝对不可能有事的。” “一般是不会有事,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万一他的病再犯了呢,可如何治好?”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 且说他们三个喝酒的时候,自然也是有暗卫跟随着的。 不过那暗卫昨天并没有及时出来制止,而是今天早晨要把消息告诉关羽。 关羽此刻刚办完了正事,正春准备去吃早饭,忽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影。 他感觉到吓了一跳。 但他明白这是暗卫,于是赶紧恭恭敬敬的鞠躬。 ”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情。” 暗卫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番。 关羽大吃一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于是就立刻派人去将昨天巡逻的两个侍卫给找来。 很快,两个侍卫便来到了关羽的面前。 关羽铁青着脸,值得本来红红的脸,看上去更加的不怒自威。 于是他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希望关羽能够明示。 关羽问道:“你们摊上大事了,我问你们,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抓了三个人?” “不错,关刺史,昨天有几个三个闹事的人,他们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不过想不到这件小事竟然也没有隐瞒到你这里。” 他们还以为关羽会表扬他们,但关羽的脸色仍然是十分的难看。 “关刺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遇到大事吗?” 两个侍卫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让人们解释一下。 关羽就把暗卫所报告的消息说了一番。 几个侍卫都愣了。 什么?昨天竟然有一个人是戏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关羽问道:“你们把它关在哪里了?赶紧带我去看一下。” 这两个侍卫也不敢多待,赶紧就过去了。 文轩在房间里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自己早晚能够出去的。 当她看到关羽脸色铁青的来到,带着两个昨天巡逻的侍卫,她感觉到什么样的开心。 她顿时明白了,肯定这是暗卫说的。 不过这暗卫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制止呢?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出丑。 看来这暗卫也特别的腹黑呀,于是文轩就马上摆了架子等待着。 就在这时候,两个侍卫把门给打开了。 关羽见到了文轩。 他和文轩倒是有一面之缘。 “原来是文姑娘。” 文轩就冷笑了一声,根本不说话。 关羽于是就训斥起了这两个人,根本不分青红皂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人给弄来呢? 但关羽听他们说,现在戏煜已经好起来了,可是真的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激动之情。 “不过,是有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我给戏公引荐了一个人,我们三个又特别的兴奋,可能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可是当时其他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我们也吵不到别人,不知道那店小二是怎么回事,非要让他们把我们给抓了。” 两个人就赶紧向文轩道歉,他们又想起了文轩昨天晚上的话。 怪不得,当时这个女子说的理直气壮呢。 文轩却冷笑了一声,根本就不回答。 于是,关羽就说了好话,希望文轩还是赶紧离开吧。 而且也希望能够在戏煜的面前说好话。 “戏公估计现在醒来了吧,你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还是在你们去看他吧。”文轩道。 关羽就连忙问两个人,戏公关在何处了。 “就在隔壁的房间。” 于是把门给打开。 此刻。戏煜也恰好醒来。 虽然昨夜喝得很沉,可是此刻也已经醒酒了。 他首先就看到了关羽,先是一愣。 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关羽立刻就泪流满面。 “戏公,你可终于好起来了”。 戏煜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同时看到一旁还躺在地上的东方红,而又看到了外面的两个侍卫,一副尴尬的模样。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昨天夜里被他们给抓来了。 果然,就听关羽说道:“戏公,这两个兔崽子不认识你,所以希望戏公也能够原谅他们。” 就在这时候,东方红也马上醒了过来。 他感到特别的诧异。 忽然也看到了关羽,顿时明白了,看来一定是关公。 同时看到戏煜的脸上很难看。 戏煜问道:“你醒来了。”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关羽就朝那两个侍卫看了一眼。 两个侍卫也马上来向东方红道歉。 “昨天晚上的具体事情跟我说一下”。戏煜问道。 两个侍卫便说是因为昨天戏公喝醉酒了,所以他被两个人给举报了。 明白了事情的过程以后,关羽再一次道歉。 戏煜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他们两个人。” 戏煜就问,关于是不是暗卫传递了消息。 关羽实话回答了。 戏煜说道:“赶紧给我滚出来。” 那暗卫马上就出来了。 戏煜说道:“昨天夜里这暗卫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是在履行职责,如果背后喝醉了酒,如果出现了失态的情况,的确是本侯不对。” 那暗卫说,其实当时戏煜并没有影响到别人,因为周围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再大也没事的。 “那我问你,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你不出现来证明我的身份呢?” 那暗卫却有些不知所措。 关羽打圆场。 “戏公,你就不要怪罪他了,就算是他出来,公开你身份,这两个人估计也不会认。” 戏煜却说,不管怎么说,假如自己真的喝醉酒失态,那自己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关羽吃了一惊。 “戏公,有谁能够惩罚你,难道是陛下?可是陛下离得这么远。” “你知道什么?我如果一旦。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自然有百姓惩罚我,好在我昨天晚上并没有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文轩忽然默默的走到了门口,聆听着新的谈话。 她忽然发现戏煜说的非常有道理。 昨天她生了一肚子气,就认为这几个侍卫应该和自己一伙。 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借助戏煜的名头去训斥人家。 潜意识当中已经把自己归为是戏煜的朋友。 所以好像有些特权,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戏煜总结了一句。 总之,这两个侍卫并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当时自己喝的大,被人家误解也是正常的。 所以就正式展开调查就是了。 他就看着文轩。 “或许你心中不服,但你想想,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们三个,而是换成普通的人呢,难道也必须立刻把他们给放了吗?必须要经过一个程序的调查的”。 文轩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东方红立刻就对戏煜翘了一个大拇指。 那两个侍卫听了这话以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羽问道:“如此说来,是不是他们就没事了?” “不过他们不但没事,反而还要表扬他们。” 两个侍卫也赶紧谢过了戏煜。 戏煜西后便对他们说,这个事情也不要声张。 “属下明白。” 关羽然后就问东方红又是什么人。 “这是我认识的一位才子,好了,我好起来的这件事情,先暂时不要声张。” 戏煜随后就带着两个人走。 关羽却说希望他们能够留在这里吃顿早饭。 戏煜摆了摆手。 “不必了。” 接着,戏煜就让文轩带着对方去参观一下学院。 然后回头别忘了写书。 文轩问道:“写什么书呀?” “我想开设一个心理学。让他写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戏煜回答。 文轩就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估计是现在没有了岗位,所以你故意给他安排一个岗位吧?” 戏煜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的确是这么回事,戏公看我没有饭吃,所以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个差事。” 东方红的脸上也充满了笑容。 当戏煜回到府中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已经出现了早餐。 他就问这是谁做的? 有一个士兵说是欧阳琳琳做的。 戏煜尝了一下欧阳琳琳的手艺,发现还真的是不错,他知道对方有心血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然后对她表示感谢。 欧阳琳琳问道:“夫君你去哪里了?” “昨天不过是高兴,所以喝了一些酒,于是就喝高了,便住在客栈里了。” 他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给说出来,以免对方为他担心。 “真是太高兴了,你居然亲自为我做饭菜。” “夫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觉得怎么样?” “简直太好吃了,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能够做的这么好吃。” 欧阳琳琳表示她原来是大小姐,不经常做饭菜,不过倒是也学了一些,想不到这手艺还算可以。 “夫君,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我可以尽情的给你做。” 但是小红却立刻反对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小姐岂不是要累死吗? “说的什么话。我能够为夫君做,那是让我感到很荣幸的事情。”欧阳琳琳似乎满心激动。 戏煜抓住她的手,说道:“不错,应该是我感到很荣幸才是”。 戏煜说,其实他也羡慕那种普通人家,一个丈夫一个妻子。 可是自己身在高位上,所以可能就做不到那一点,但他会雨露均沾。 当然,戏煜也明白,其实自己是非常自私的。 欧阳琳琳说道:“对了,你现在已经好起来了,你要不要到西施那里去看一下呢?” “怎么?你难道不吃醋吗?愿意让我到那里去吗?” “平心而论,我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阻拦你,所以我就支持你去吧。” 戏煜的确有些心里痒痒,不过他觉得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这一天,诸葛亮忽然收到了一封信,居然是曹丕写来的。 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曹丕干嘛要给自己写信呢? 他好奇的把信给打开。 却看到关于赵云的问题,他决定要赶紧给欧阳夫人说一声。 当他来到欧阳夫人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戏煜居然也在这里。 他简直是目光惊呆了,戏煜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自己怎么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现在已经好起来了。” 诸葛亮马上就跪了下来,给戏煜行礼。 戏煜问他来找欧阳琳琳什么事,他说因为不知道戏公好起来了,所以自然是找欧阳琳琳问问题。 “好吧,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有什么事情?” 反正欧阳琳琳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诸葛亮就直接把信都交了出去。 他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写着让我来收呢?” 当戏煜把信打开的时候,大吃一惊,原来赵子龙果然有了事。 这个赵子龙他简直太冲动了。 “他真的不应该过去呀。” 然后欧阳琳琳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她看一下? 戏煜也把信交给了她。 她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不高兴。 曹丕在信里说的十分的客气。 说是赵云因为误会而来到了这里。 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暗示了,要想成功的让对方回去,这是不可能的。 诸葛亮说:“戏公,既然已经好起来了,那你说这样子,该怎么办?” 戏煜说道,自己好起来的事情,暂时还不要让对方知道,不过信中说到,戏志才赶紧离去,这个是可以做到的。 关于赵子龙的问题,自己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虽然对方做事鲁莽,可是自己也绝对不能对对方不管。 戏煜忽然目光冷静的看着诸葛亮。 “我听说,在我疯颠的时候,你曾对西施无理?” 诸葛亮知道,迟早要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他自然也不会撒谎,马上点了点头。 “你的胆子好大呀,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诸葛亮说他一切都是为了戏公好,而且当时自己也已经受到了惩罚。 但是戏煜如果还想惩罚自己,那也是无所谓的。 欧阳琳琳也马上求情。 “夫君,诸葛孔明的做法的确有些不恰当的,但他毕竟也是为你好,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戏煜恶狠狠的看了诸葛亮一眼。 “你自己抽个时间去向西施道个歉,道完歉以后也不必跟我说,你对得起良心就可以了。” 这一点却是让诸葛亮感到十分的为难。 “怎么了?这个事情很难办到吗?” 诸葛亮说可以惩罚他,但是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欧阳琳琳连忙向诸葛亮使眼色。 “诸葛将军,你就不要太固执了”。 诸葛亮又说,自己如果不是真心的去道歉,只是逢场作戏,又有什么用处呢? 欧阳琳琳就劝诸葛亮不要再说了。 戏煜挥了挥手。 “算了,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去了。” 之后,戏煜就气愤的离去了。 诸葛亮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离去了。 小红感觉到十分的懵逼,问欧阳琳琳,这是怎么回事?戏公是不是生气了? “夫君肯定生气,但夫君也明白,诸葛亮如果真的不愿意去,所以真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就开始考虑起了赵子龙的问题。 也想过让暗卫直接去把赵子龙给救出来,但似乎这个方法不妥。 人家既然给自己写了信,所以自己也必须有一个交代才可以。 他在房间当中不断的走动着。(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三章 和诸葛亮谈心 戏煜考虑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最终决定用一个最原始的办法,那就是让诸葛亮直接回信。 于是就快速的派人把诸葛亮给叫了过来。 诸葛亮以为还是去向西施道歉的事情。 所以,他有些不高兴。 诸葛亮行礼以后,戏煜说了信的事情。 “所以你真的要回信的,毕竟我还不能出面,写完了信以后,直接让我哥哥捎回去就可以了。” 诸葛亮大悦,然后就问戏煜到底该写什么? “你就写,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立刻把赵云给送来。” 诸葛亮心想,这样直白的写行吗? “不试试怎么可以呢?当然了,曹丕肯定想提出什么条件来,那么就让他再回信吧,给他规定一个时间,我哥哥回去以后,五天之内必须把赵云给送回,而且是活生生的,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可是诸葛亮还是认为就算这样写了,估计赵子龙可能受虐待,对他不利的。 而且说不定曹丕一定会用各种方式招降赵子龙,毕竟赵子龙可是一个人才。 “好了,你先不用考虑这么多了,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我相信赵云他也不会受到虐待,那曹丕也是心中有数的。” 诸葛亮于是就立刻告退了。 同时,戏煜让人赶紧把哥哥给叫来。 戏志才到来了以后,问道:“弟弟,你有什么事吗?” “哥哥,你就回去,恐怕我也不留你了。” 戏志才说的确是想回去,可是看到戏煜这个样子,还是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弟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戏煜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然后写完了信就直接给他带他回去去了。 “那好吧,我会尽快回去,希望曹工真的能够把赵子龙给放回来。” 他表示自己回去了以后,也会跟曹丕说下这件事情。 “那么弟弟,关于你好起来的事情先还是不要说?那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再过几天再说吧。对了哥哥,我打算要秘密的去趟青州,虽然你不让我去,可是我偏去不可。” 戏煜表示,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其实不告诉哥哥也可以。 但是因为哥哥是个亲人,所以他还是要说一声。 不过就千万不要再劝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假如顺路的话可以和你捎你一程,只可惜路不是特别的顺,早晚还要分道扬镳。”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诸葛亮很快也把信给写完了,然后就交给了戏志才。 他立刻就动身,只是兄弟两个临别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伤感。 诸葛亮把信给了戏志才,戏煜再把他留在了房间里。 “不知道戏公还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探讨一些问题,比如说军事计谋方面的,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 诸葛亮大喜,他自然非常的高兴。 接下来,两个人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天了。 所以中午的时候也留诸葛亮一起吃饭。 “蒙戏公赏赐饭菜,孔明真是感激不尽啊。” “好了,你只要好好的对我服务就可以了。” 诸葛亮笑了一笑,过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动筷子,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戏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忽然之间是这样一个表情?” “我以前听说过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戏公,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说了以后你肯定会反对,甚至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一段时间你对我有所抱怨。” 诸葛孔明感觉到十分的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有过抱怨了? “戏公,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呀,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可千万不要道听途说呀。” 看到他一脸慌张的样子,戏煜感到好笑。 “其实背后大家对我议论纷纷也是正常的。” “可是小人真的没有对戏公有所怨言,那我给你提醒一下,当我派张飞去乌桓做主的时候,你好像不满。” 诸葛亮吃了一惊,他的确在家里跟几个人说过。 现在刘关张都已经被安排了好的归宿,可是自己的才能却还没有发挥出来。 他那时候是在借酒消愁,想不到这话居然也被戏煜给听去了。 从此以来,自己岂不是没了隐私,那以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还了得吗? 戏煜哈哈大笑。 “你也不用紧张,我之所以开门连山的跟你说这件事情,就证明我并没有打算怪你。” 他今天必须开诚布公的跟诸葛亮谈一下。 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时候蜀国的情况。 虽然刘备并不算是一个天才,也有好多的缺点,甚至今生的戏煜也领略到了他的虚伪。 但是有一点却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刘备可以招来很多的人材。 可是自从刘备死了以后,很多人就认为刘禅无能,可实际情况未必如此。 关键问题就是在于诸葛亮事倍躬亲。 他什么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所以最终导致蜀国无人可用,变成了蜀国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局面。 当然一个国的灭亡都是有很多客观规律的。 但是诸葛亮的确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 因此戏煜是不会对他更加的重用,只是希望他能够出谋划策。 “诸葛亮,刚才咱们谈论过军事,谈论过计谋,在这一方面你的确是一个天才,可是如果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上,你觉得你能够更好的统治一个地方吗?” 诸葛亮惊奇,他说从来没有想过要达到戏煜这个程度。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说假如而已,你何必如此惊恐呢?” 现在就是假如让诸葛亮在这个高位上,戏煜就问他他会怎么做。 诸葛亮便说,他会效仿戏煜爱民如子。 “好,诸葛亮,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吧。” “孔明洗耳恭听。” 诸葛亮便说,假如说一旦打仗,诸葛亮会有计谋,会知道怎么打,也善于用兵。 他就是不出面,也能够了解场景,把整个战场都了如指掌。 然后会告诉那些士兵门应该如何做。 甚直会弄上锦囊妙计。 诸葛亮大吃一惊,自己心里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真的让自己主事,他会给予妙计,让士兵关键时候可以在路上拆开,但是事前却不告诉他们。 这个隐秘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戏煜是如何知道的? “另外还有,你如果到了我这个位置上,你会特别的操心,但是你想那样的话,你特别的累,可是属下呢,他们却特别的轻松,即便是他们想累,却也是被你给禁止的,因为你认为你的想法是比他们正确的。” 诸葛亮对此有些不服。 “怎么,你不服我说的话吗?就像刚才我跟你在谈论大局一样,你的确是一个天才,可是你不会给别人发挥的机会。” 戏煜表示,作为一个真的领导,如果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劳,那自己人会累得半死,而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所以关键时候要培养人才,但是诸葛亮并没有培养人才的能力。 这话说出来以后,诸葛亮顿时觉得当头一棒。 他发现戏煜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戏公,属下感觉到你比属下还要了解属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所以咱们每一个人都是在团队当中生活,不要有什么不良的想法,我之所以这样安排不那样安排,都是有我的用处的。” 诸葛亮默默的点了点头。 戏煜说道:“所以有些人适合去做领导,有些人去适合只做军师,还有些人适合从文,有人适合从武,这都是不能强求的。” 诸葛亮马上站了起来,他过去的时候有些傲气。 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天才。 可是今天发现他和对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看到他如此崇拜的样子,戏煜感到十分的好笑。 让古代的一个大佬对自己如此的崇拜,这是一件多么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行了,希望吃这顿饭以后能够对你有所好处。” “可是在下能够改变吗?” “你也没有必要去刻意改变,我只是让你认清你自己需要干什么就行了。” 之后,诸葛亮就回去了。 戏煜很快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对欧阳琳琳说他要秘密去青州,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琳琳吃了一惊,她的想法和戏志才一样,都是劝千万不要去了,毕竟那个地方太危险了。 “不可以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不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这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说自己就不一一一向夫人告别了,让她跟另外那个夫人都说一声。 “好的夫君,那么希望你一路注意安全吧,你是不是打算把宋神医给带上?” 戏煜点了点头。 之后,戏煜就把宋树文给叫来,准备去青州。 然后两个人还要打扮一下。 宋树文也问道:“戏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不错,非常有必要,你害怕吗?” “当然不会害怕了,其实说起来,小老二我也是有些好奇的。” 很快,两个人打扮了一番,然后带上盘缠就上路了。 而戏煜也知道戏志才现在也已经在路上了。 宋树文毕竟身子有些单薄,年纪有些大了。 所以戏煜专门给他弄了个棉衣。 两个人一路上骑的马而行,一边说话,倒是也十分的快活。 当他们到达青州的时候,首先就来到了刺史府。 守门的士兵看到是戏煜到来,非常的高兴,立刻就行礼。 然后就进去通报。 只是快进入程昱房间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不是听说戏煜疯癫了吗?难道说他现在已经好起来了? 当他跟程昱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程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没有骗我?” “老爷,小子怎么可能敢骗你呢?那的确就是戏公本人。” 而程昱就赶紧出门迎接。 来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戏煜戴着一个草帽。 可是看这个样子的确是戏煜。 而戏煜马上就把帽子给拿了下来。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程昱相当的兴奋,双臂打得哆嗦。 “果然是细工,小人还真的以为是士兵骗属下。” 戏煜笑了一笑,最后就跟宋树文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以后,戏志才专门把宋树文指给了程昱。 “都是因为宋神医才能够让我好起来的,我在疯癫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 “戏公言重了,据属下所知是做了一些荒唐事,但倒也没有太大的罪过。” 程昱就问戏煜行礼这一次来到底是干什么。 戏煜直接说明了来意。 程昱说那个地方已经被自己封起来了,戏煜如果担心有人会再中毒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不可,我还是希望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这个地方没有,说不定其他的地方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呢。” 看到他执意如此,程昱也只好就配合着他。 不过看到天色已晚,程昱提出来,不如明天再进行也不错。 “那也好,今天咱们先好好的聚一聚,到明天再去查询这个地方。” 程昱表示,其实他也曾经想把那个地方给毁了,可是又感觉到太劳民伤财了。 “不用毁灭,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戏煜匆匆吃了一些早餐,就赶紧让宋树文跟着自己前去查询。 但是宋树文又吃的特别的慢,宋树文想赶紧不吃了,还是赶紧去吧。 “你还是快吃完了再说吧。” “可是戏公,也你等得特别着急嘛。” “没关系的,着急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程昱已经派好了兵守候了,接下来大部队就开始出发。 但是戏煜还是不打算公开自己好起来的事情,因此还是特意装了一下装扮,以免被百姓给认出来。 终于来到了那片山附近。 戏煜感慨万千,就是在这里遇到了西施,所以才出现了劫难,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现场也真的被封闭了起来,而且还专门有人在这里守着。 程昱开始命令士兵们赶紧撤离,让戏公两人进去。 当然,自己也要陪同前往。 到三个人走进去的时候,程昱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戏煜说道:“如果你害怕的话,不如就到外面去吧,不必跟着我们了。” “不,戏公,小的并不怕。” 他想戏煜什么都不怕了,自己怎么能够畏首畏尾呢? 宋树文就提出来,不如自己在最前面吧。 自己毕竟是一个医者,他同时告诉戏煜,如果自己也出了什么问题,让对方把自己送回老家。 “宋神医,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了,或许我是第一个进那个地方的,才会有事,其他的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宋树文点了点头,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要小心翼翼。 终于,他们三个人来到了上一次去见到西施的那个地方。 西施的模样又在他的脑海当中呈现了出来。 程昱却在心中腹诽了起来,真是美色误国呀。 戏煜虽然得到了一个美女,可是差一点让自己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好了,宋神医,你可以好好的查一下了,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宋树文在现场当中不断的看着,然后还蹲在地上闻了一下那些泥土。 他同时让戏煜两个人靠后一些就行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他始终是皱着眉头。 戏煜便告诉他,如果实在查不清就算了吧,反正他们也来过了,也就死了心了。 宋树文没有说话,一直还在深入的研究着。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宋树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错,戏公,你说的很对,这个棺材所在的地方的确有一股胀气,这是从远古而来的,所以就会让人迷惑,变得像你那个样子,而唯有第一个接触的人会这样,因为那股气息已经到了你的身上了,如果当时不是戏公一个人来,而是有好多人的话,可能情况就会不这么严重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以后会不会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宋树文也表示这个很难说,因为到底在哪个地方还有古代的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 “古代的东西,那不是好多吗?” 程昱赶紧问了起来。 “不,我说的是像古代的死尸一样的东西,如果只存一些物品的话,倒没有什么事情的。”宋树文道。 戏煜点了点头,只要搞清楚就可以了。 程昱说道:“戏公,你来了也查清楚原因了,咱们还是想办法把这个山给毁了吧。” 对于程昱而言,这个山是一个非常不吉利的山。 “不用了,这毕竟也是有一个纪念意义的。因为正是我在这里,遇到了西施,所以还是保留下来吧。” 但是戏煜就问宋树文,但自己中毒的这个地方毕竟是不洁净的,能不能够清理一下? 宋树文提出来,把一些薰衣草放在这里,就可以去除一些不好的味道。 戏煜就让程昱赶紧去办理这件事情。 “好的,属下遵命。” 他们办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又是一天过去了。 程昱要求戏煜再留下来一天,到明天再走也不迟。 戏煜表示,明天走了以后再回到了幽州,他差不多就可以向外人公开他的情况了。(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四章 有人会易容术 这一天,戏志才终于回到了洛阳。 他回家换了一些衣服,连忙就去见曹丕。 但他记得戏煜对他说的话,现暂时不要暴露戏煜好起来的消息。 自从有了和忍者合作的机会以后,曹丕最近是特别的高兴。 但告诉几个心腹,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戏志才知道。 万一走露风声,可就不好了。 他们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防备戏煜。 虽然戏煜现在还是疯颠的状态,但或许他有一天会好起来呢。 “曹公,工看上去你很高兴了不知道属下不在这里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好了,先说你的事吧,戏公如今怎么样了?” 戏志才表现出一副悲哀有什么样子。 “还是那个样子,我真是没有想到。疯癫会把人到了这种地步。” “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小叔最终会好起来的。” 而戏志才马上就掏出了一封信,说这是诸葛亮所写的信,委托自己给带回来的。 “看来本侯的信已经收到了,好了,稍后再看,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吧。” 戏志才告退。 曹丕把信给拆开。 而且信上面要求自己赶紧把赵云给放回。 既然是一场误会,所以就没必要把他困在这里了。 岂有此理,他们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自己难道就要把人给放回吗? 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他直接把那封信给烧了,所以也没有理会。 然而过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些不妥,或许真的要把赵云给送回去? 因为一旦不送回,幽州那一边不满,或许会发动战争了。 对了,不妨把这件事情跟大川商量一下。 大川不是告诉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吗? 不如自己现在就去找他。 可是他又想起了大川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去找的。 可是现在貌似就是特殊情况了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个忍者忽然来到了曹丕的房间里。 曹丕大喜。 “太好了,白天的时候,曹某正打算去找大川的。想不到你就来了。” 他实在不愿意自称曹某,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可是也没有办法。 “哦,不知你找大川有什么事情?” 曹丕就把诸葛亮写的信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忍者却把曹丕给训斥了一顿。 他们需要的是让曹丕开阔疆域,然后满足他们的利益就好。 这样的小事居然也麻烦他们,简直岂有此理。 曹丕十分的不满,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成为了别人的奴隶一般。 他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后悔跟他们打交道了。 但是又想还得依靠人家的力量去完成大业。 他于是就陪着笑脸说,这些小事也不应该麻烦他们。 但还是希望他们出一个主意。 而且赵云在幽州那边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处理不好,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也和将来的大事是有些关系的。 那忍者听了他的话以后,感觉到有些道理,于是便说道:“既如此,那就直接杀了,这样,你说的幽州那一边不就进攻吗?咱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是更好吗?” 但曹丕又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他不希望把赵云直接给杀死。 那忍者就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下不去手吗?既然如此,那么就问我是什么意思?你又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我再考虑一下吧。” 忍者冷笑了一下 曹丕就赶紧问他,今天到这里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事情一会儿再说,你说你到底杀不杀赵云?” 曹丕顿时有些难为情。 他不明白这个忍者怎么跟他耗上了。 自己只不过随便一问而已,为什么不说自己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那人者忽然就抓住了曹丕衣服领子。 “曹丕,当初赵云要杀司马懿的时候,可是我救了司马懿。” 曹丕虽然非常痛恨他如此抓着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想,如果这赵云被放回去,他岂不是要把我们忍者的秘密都说了出去,那你还怎么保密?” 曹丕大吃一惊。 是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所以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 曹丕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把赵云给弄死的。 接下来,那忍者才诉说了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临走的时候告诉曹丕。 明天他还会过来。 如果见不到赵云的尸体,到时候让曹丕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这一个晚上,曹丕就有些夜不能寐。 看来赵云是必死无疑,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动手。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再一次把司马懿叫到自己的身边。 “仲达,本侯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靠你来解决。” “主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丕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他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因此必须让对方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司马懿说道:“曹公现在既然已经与大川等人合作,看来这是必须要杀的,的确,如果赵云一旦回去泄露了这个秘密,那可就完蛋了。” 可是他看到曹丕脸上还有难为之色。 “主公,你一定认为他只是一个人才,但是你要明白,这人才可多如牛毛。” 曹丕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杀吧。” 接着,司马懿却忽略灵机一动。 “主公,我有了一个主意,保证了他可以不死,但是还能给大川等人一个交代。”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说,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是认识一个化妆师的。可以将真正的赵云给藏起来,然后让人假扮成赵云的模样。 之后把那假的给杀死,这样不就有交代了吗? “哦,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神奇之处?” 而且司马懿分析到,那假的赵云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他会从牢房里找一个模样,十分相似的,不过自己现在要赶紧去找那化妆师,那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老人。 司马懿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 只是司马懿刚走,有一个士兵就走了进来,他是负责去看守宋家父女的士兵之一。 “主公,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赶紧讲。” 这士兵说道,他们已经观察了好几天,却忽然发现这宋氏父女一直没有从屋里出来。 他们觉得十分的奇怪,而且知道这宋大天还经常打猎。 可怎么没有出现呢? 于是,几个人就赶紧凑到门口去看了一下,发现房间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们不是一直在看着吗?怎么从你们的眼皮底下跑了?” “是呀,主公,所以这是我们感到十分奇怪的地方。” 曹丕就打了那个视频一巴掌。 “混账,你们连这些小事都办不了,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曹丕抽出刀来就要去砍士兵。 那士兵却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求主公饶命,我们可不敢耽误,都是轮流着晚上休息,保证眼珠子根本就没有离开那里”。 曹丕立刻就把剑放下了。 难道这对父女就像那忍者一样会神秘消失?这怎么可能? 曹丕决定要亲自去看一下。 当曹丕赶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士兵都感觉了脸色实在难看。 他们知道自己办事不利,曹丕肯定会杀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是要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下。 “主公,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奇怪呀。” 曹丕于是就推开房间的门,仔细查看了一番。 几个士兵说他们也已经看了,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原来那个机关在人下去过了一定时间以后就会自动愈合。 而在地下通道当中还有一个机关是可以开启的,但是宋大天并没有告诉宋美娇。 因为毕竟女儿跟着自己,也根本用不着关心这个问题。 曹丕就把那讲话的视频给训斥了一番。 “本侯怎么做事,难道还需要你来交代吗?” 那士兵就吓得赶紧不敢说了。 曹丕却一个角落也不肯放过,已经脸上出现了汗水,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这个房间里一定是有密道的。 当他把这个话题给说了的时候,几个士兵说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但问题是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密道在何处。 “本侯相信绝对能够找到,你们现在跟我一起找”。 虽然很多人都答应了下来一起寻找,但是,他们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要不是因为曹丕的命令,估计他们也不会答应。 但最终发现密道的还是曹丕,曹丕认为那一定是一个机关,结果他开启了一下,发现果然露出了一个大洞。 几个士兵都傻眼了,曹丕冷笑一下。 “看到了没有?你们还是不细心。” 几个士兵都脸上十分的难看。 而曹丕就对他们说让他们下去,如果真的能够找到那对父女,就算是将功补过。 这一次的过失就不再计较了。 几个士兵大喜,就赶紧走了下去,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觉得不应该抱任何的希望,说不定那对父女早就离开很久了。 至于曹丕就先回去等待消息。 而在另一边,宋大天和宋美娇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幽州的地盘。 他们也看到了幽州这边特别的繁华。 “女儿,你看到了没有?在戏公的治理下,这里多好呀,很多人都盼望着到这里来呢”! “不错,爹爹,你不是说戏公疯癫了吗?” “但就是他疯癫了,这里已经井然有序了。” 但是同时他又表示,他们这一次是偷偷的来的,因为正常人如果想到这里的话,那是有制度的。 不可以待的太长,就是害怕大家占据了这里的资源。 “爹爹,你怎么不早说,那我们在这里呆着,岂不是被人给赶出去吗?” “不会的,爹爹自然会有办法的”。 宋大天已经想到了,关键时候可以把女儿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这样就可以让女儿留下来了。 父女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客栈,居住了下来。 宋大天表示,时间长了以后,曹丕的士兵一定会发现秘密。 说不定会找到密道,但是即便找到也无所谓了。 他们现在已经到达这里了。 宋美娇点了点头。 到了这里,她也有了一种安全感。 她又想起了在孟获那里的日子,真的是暗无天日。 “女儿,一会儿爹会跟死再说一个秘密。” 宋美娇笑了起来。 “爹爹,你还有什么秘密要跟女儿说?” “爹先卖一下关子,到该跟你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 到了晚上,宋大天才说出了秘密。 “女儿,我跟你说的这件事情,你可能会有些惊奇,但这是真的。” 宋美娇头一次看到父亲有如此严肃的样子。 最终,宋大天就把宋美娇的身世给说了出来。 宋美娇瞠目结舌。 “不可能,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知道我说了以后,你一定会不相信,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吗?我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 而且他说,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话来骗人呢? “女儿,你本身就是皇室后裔,让你生活在我的家里,本身就已经让你受委屈了。” 宋美娇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一消息。 瞬间,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而宋大天还是感觉对不起她。 不过自己把这番话说出来以后,总算是感到心里好受了一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宋美娇不断的念叨着。 “女儿,我知道你无法就是这一消息,但这是一个事实”。 宋大天知道,女儿还得用时间来消化这些消息。 最后,他就退出了房间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了有半个时辰以后做,宋美娇去敲他的门。 “女儿,你是不是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爹,既然你说的是真的,我就算是不接受,这也是一个事实”。 此刻的宋美娇已经变得十分的平静。 但他表示,不管怎么样,爹始终是他的爹。 他根本不会认祖归宗,就愿永远陪在身边。 宋大天听到这话以后,觉得十分的感动。 “我的女儿,你说什么傻话?你将来还要嫁人的,怎么能够永远陪在爹的身边呢?” “不,爹爹,女儿愿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嫁人”。 “这可不行。” 而宋美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有人提亲的时候,父亲总会有各种理由拒绝。 原来自己血统很尊贵。 但他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父亲要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爹爹,为什么以前你没有说这个事情呢”? 而他也理解了,为什么爹爹不让自己嫁给曹丕。 因为在皇帝的眼中,曹丕毕竟是一个坏人。 “相信你也猜出来了,爹爹不希望你嫁给曹丕。而且爹地还有一个私心,希望你能够嫁给戏公”。 这一下,宋美娇再一次哑然。 爹爹居然会有如此的想法? “戏公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如果你能有幸嫁给他,爹爹认为那是一种福气”。 但宋美娇却摇了摇头。 或许戏煜在治国方面很有能力,但不代表自己就对他有感觉。 父亲这盲目崇拜似乎有些过了。 “当然了,女儿,爹爹也不会强人所难,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另外,这一切都要见到戏公以后再说。” “爹爹,你不是说戏公疯癫了吗?” “不错,他的确是疯癫了,但他一定有好起来的时候。女儿,是不是他好起来了你就可以嫁给他了?” “爹,我只是这么一问而已,你怎么反而这么问我呢?” “好了,这只是我的想法,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必须要求得到戏煜的庇护。” “爹爹。听你以前说的,这戏公也是一方大诸侯,那么咱们投靠了他,我的身份如果被暴露了,岂不是被利用了?” 而且如果不诉说身份,人家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又会不会收留自己呢? “女儿,你考虑的十分周到,咱们去投靠他,但是不能说你的身份,就是说因为孟获和曹丕都要抢你,所以过不下去了,只能来投靠。” 但同时,宋大天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戏公好好的就最好了。 只可惜现在却变得疯癫了。 如果戏煜没有疯癫就好了。 那么他直接就肯定就会收留他们的。 “好了,女儿,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到明天的时候咱们就到戏府上去碰碰运气,如果实在是不收留我们,咱们再做另外的打算。” 宋美娇回到了房间里,可是今天晚上,她实在是睡不着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身份。 她也在考虑,如果她一直生活在皇室之中。 她是不是也要经过一些一系列的血腥风雨呢? 因为毕竟这是生活的一个乱世之中。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宋大天。 宋大天虽然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但是他感觉到女儿或许会不舒服。 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女儿? 就让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不是更好吗? 虽然女儿不是亲生的,但是已经产生了浓浓的感情。 外面已经变得十分的安静,明月皎洁的照着地下。 宋大天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 算了,不要考虑那么多了。 反正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五章 司马懿送东西 第二天清晨,司马懿带着黄金万两和宝物找到了一个隐藏在山间里的化妆师。 那化妆师是一个老头,他已经住在山间已经多年了。 司马懿当时是和几个士兵一起过去的。 但司马懿告诉他们,一定要保守秘密。 那老头就在院子外的篱笆墙外,抽了一口旱烟,看上去特别的忧愁。 忽然,看到司马懿等人到来,便以为他们走错房门了。 司马懿却恭恭敬敬的说道:“你可是文老先生?” 文老先生一愣,然后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 司马懿微笑的说:“看来就找对了,我们是特意来给为文先生送东西的。” 然后,司马懿就让士兵们开始进院子。 对方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先等一会儿,先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文老先生,我夙来仰慕你很久了,知道你易容术特别的厉害,所以希望你出山。” 对方脸色大变,就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般。 他拼命的摆手。 “哪里有这回事,你不要胡说。” “文老先生,你又何必隐瞒呢?” 院子里有一个青年男子走了出来。 穿着一身布衣。 “爹,是什么人呀?” 他看到司马懿等人穿的特别的华贵,感觉到十分的不解。 他们家里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人来往呢? 文老先生马上进了屋,他的心情特别的复杂。 司马懿等人进去了。 文老先生的儿子文小昌经过了文老先生说法以后,知道他们的来意。 他便说道:“我爹已经说过,他永远不会再给别人化妆了,当年这是一个誓言,他是不能违背的。” 他比别人更了解自己的父亲,那可是说过的话,是必须要做到的。 文老先生也说道:“不错,我儿子说的是非常正确的,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可是司马懿却看出来了,他们父子俩对这些黄金还有珠宝都特别的在意。 当然了,看他们的家庭条件这么的困难,如果不在意这些东西,那才怪了呢! 司马懿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心理,所以对方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走。 这时候,另外一个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文小昌就赶紧到了房间里去。 “好了,孩子,不哭不哭,爹爹马上就带你去找郎中。” 就在这时候,司马懿再一次打听到了一个信息。 看来这个文小昌的孩子病了,而且估计需要很多的钱来就医吧。 这样的话就能更好的利用了。 “文老先生,你的孙女病变得很厉害?我是不是可以看一下?” 文老先生点了点头。 司马懿马上就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请问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了一场怪病,郎中说已经活不了几天了。” 虽然当着小女孩的面,可是文小昌也说了出来。 而且说前几天已经让小女孩到祖坟处去看了一下。 因为已经给她买了一个小棺材。 司马懿问道:“你为什么如此做法,这小女孩听见不会悲伤吗?” “没关系的,就是让她先知道这些,接下来真正去入住的时候就不害怕了。”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自然是十分的悲痛。 司马懿却又问小女孩是什么情况。 那文小昌根本就说不上来,因为太专业的话语他不会说。 司马懿又道:“其实还有好多神医是可以拯救你女儿的,我好像以前也看过类似的场景。” 但对方却表示自己家里根本就没有银子。 “可是我不是来给你们送银子了吗?只要你能够答应让你爹出山,这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文小昌摇了摇头。 他说父亲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难道他不在乎他孙女的事情吗?” 接下来,司马懿也来到了文老先生的面前,说道:“你的儿子已经给你的孙女准备好了棺材,这件事情你是否清楚?” 文老先生流泪水。 他说刚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在外面抽着旱烟,长吁短叹。 “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才糊涂吗?为了一个所谓的誓言,居然如此做法,对孙女性命于不顾,你没有银子,今天我已经给你送完了,你赶紧带着你的孙女去就医吧。” 这也正是文老先生所迷茫的地方,自己不想违背誓言。 可是又真的希望能够让孙女好起来。 “你真前太固执了,你到底是要誓言还是要孙女?你自己看着办吧。” 文小昌也快速的走了进来。 他说:“爹,咱们就答应他的要求吧。这乡下的郎中,他们根本就医术不高超。” 文老先生再一次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爹,我认为这位先生说的对,你不应该爱面子呀。” 文老先生最终就点了点头。 “那好,我接受,我答应这位公子的要求。我愿意去替人别人化妆。” 然后就让儿子赶紧带着孙女去就医。 但是他必须保证孙女好了以后,他才跟司马懿走。 司马懿心想,这可不行,因为必须还得赶紧把这个人请回去。 因为已经向忍者承诺了,今天必须把赵云给杀掉。 “文老先生,事情特别紧急,希望你还是赶紧去吧。” 文小昌也说道,让他赶紧去就行了,自己带去孙女去就医,等老爹回来以后,不就能够看到了吗?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先生去。” 司马懿又到房间里去看了一下孙女,然后说道:“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让你爹赶紧带你去看郎中吧。” 他还摸了一下孙女的头。 孙女还在哭泣着。 而他最终就跟司马懿离开了。 司马懿在一路上满心欢喜。 他自然也见过很多民间的奇人,而他们的脾气特别的古怪。 就像这个文老先生一样,因为一句誓言,所以一直坚守着。 要不是因为他的孙女病了,估计也不会收下那些礼品。 他同时感觉到曹丕让自己带这么多的礼品,简直太浪费了。 就是为了一个赵云,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看来曹丕是非常喜欢赵云,可是赵云真的以后能够为他效力吗? 曹丕命令那些士兵们通国密道找寻宋家父女,可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那些士兵们最终也找到了出口,但是相信父女早已经走远了。 他们只好回去汇报信息。 曹丕得知此事的时候,就命令把士兵们全部杀死。 士兵们自然就赶紧求饶,可是他们的惨叫声很快就被淹没了。 当司马懿带回文老先生的时候,总算是让曹丕高兴起来。 然后就开始赶紧去找死刑犯。把他化妆成赵云的模样。 另一边,戏煜终于从青州回到了幽州。 欧阳琳琳告诉小红随时观察着,等戏公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自己。 所以戏煜回到房间里正准备换一下衣服,欧阳琳琳已经开始敲门了。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因为我特意让你打听过。” 听到这话以后,戏煜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夫君,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戏煜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说吧,有什么事情。” “就是想问一下你去青州查询出了什么没有?” “的确是有效果的。”他就把宋树文查询的结果也给说了一番。 “既然如此,你就多多休息一下吧。” 戏煜说他马上就准备开始公开自己好起来的事情了。 现在他要到西施的房间里去看一下。 西施最近憔悴了不少,不过看上去仍然特别的美丽。 戏煜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小丫头感觉到外面有人,赶紧把门给打开。 却看到的是戏煜到来,她就像见了鬼一般。 戏煜道:“你不用害怕,本侯已经好起来了。” 那小丫头感到瞠目结舌,仔细看着戏煜,好像他的确是正常了不少。 这才满心欢喜了起来,然后连忙让戏煜进去。 然而,西施看到戏煜的时候,仿佛表现的特别的淡。 现在他的内心已经涌起了波澜。 她忽然就流起了眼泪,诉说了自己受的委屈。 并且希望戏煜赶紧送自己走。 戏煜说道:“你的委屈我都已经收了,我也狠狠的训斥了诸葛亮,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而且,戏煜说了自己得了一场怪,病现在已经好了,所以将来有机会是有能力保护西施的,让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等机会合适,就会迎娶西施。 “戏公,我希望你还得赶紧放我走。” 之后,她就快速的给西戏煜跪了下来。 她说在戏煜疯癫的时候,自己也希望能够赶紧离开。 现在戏公好起来了,她必须再求一下人家。 “胡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戏公,你怎么可以强迫我做你的妻子呢?不,应该是妾室,我如果不答应,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西施又说道,这戏煜对别人特别的好,对百姓也特别好,为什么偏偏要如此强迫自己呢? 戏煜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 可知道之所以情绪大变,就是因为自己被西施所迷恋了。 他就努力的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说只是因为喜欢西施,才会这样做的。 自己在见到西施的那第一眼,就已经不能自拔了。 这些话语根本不能打动西施。 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赞美自己的相貌,甚至偷看自己。 “好了,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同意。” 戏煜就霸道的离开了。 西施起身。 小丫头说道:“戏公怎么可以如此的霸道呢?” 其实西施也是稍微对戏煜有些好感的。 毕竟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见到的第一个男人。 她叹息了一口气。 “但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他好起来了就比不好要强。” 宋大天河和宋美娇往戏府而来。 他们也不必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因为这里不可能有曹丕的人到此。 当他们来到戏府门口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 因为看到他们好像是一个左顾右盼的样子,好像对一切特别的好奇。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如此鬼鬼祟祟的?” “我们是来见戏公的,麻烦通报一声好吗?” 宋美娇就低声的问道:“爹,戏公不是疯癫了吗?咱们是不是应该找别人?” “女儿,我又不是不知道。” 士兵们就连忙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我们是偷偷的来到幽州的,是来投奔戏公的。” 他说已经到来,那要受到幽州法律的制裁,但是有什么罪责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千万不让自己的女儿有事。 而如果不是女儿被逼无奈,他们也不可能到这里来。 守门的士兵已经知道戏煜好起来了。 可是现在戏煜还没有真正的公开,所以他们必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有一个士兵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去找关羽。 有什么困难交给关羽来办理。 毕竟现在关羽是刺史。 父女两个心想,如此也好,只要是有人能够接待他们就可以了。 那么时间长了以后,等到戏煜好起来了,他们还是一定会有机会的。 最终,他们就打听到了刺史府在何处,然后去找关羽。 关羽在家中练习的书法,忽然听到门口的侍卫报告。 说是一对母女来找自己。 他感觉到莫名其妙。 “那是一对什么样的父女,怎么会来找本侯”? 士兵们把简单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反正是来避难的,而且那老头已经承认他们是偷渡过来的。” 关羽心想,既然是偷渡过来,那是犯了罪,居然还敢来找自己,看来他们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他便说道:“好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在门口,宋美娇却不抱太大的希望。 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这刺史能是他们想见就见的吗? 但是宋大天说一定会见到的。 “爹爹,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爹爹以前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出来了,这戏公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特别的亲民,而他的属下也这个样子。” 果然一会儿,士兵就通报,说让他们可以进入了。 父女两个特别的高兴,马上就见到了关羽。 不过关羽的枣红脸确实让他们感到特别的新鲜。 于是他们就一直盯着观看。 关羽咳嗽一下。 父女两个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宋大天要马上诉说自己是来自于洛阳。 他们来到这里可特别不易。 如果因为偷渡而有了罪过,那么就把一切罪过都加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 “爹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有事呢?” 他们父女两个就开始在这里争执了起来。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们还不把我放在眼中吗”? 父女两个这才不再说话了。 “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父女两个这才马上坐了下来。 关羽就让他们详细的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两个人就把具体的情况给诉说了一番。 “什么?那曹丕居然如此的做法?” “不仅是曹丕,还有南中的孟获。” 不过关羽却并不认识孟获是何许人也。 “所以我们听说戏公为人敦厚,所以就来投靠他,希望关刺史能够恩准。” 而且他们也去了戏府门口。 是士兵让他们到这里来的。 关羽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戏公好起来的事情。 因为现在戏公并没有公开,自己干嘛要惹这个麻烦呢? “既然你们信得过戏公,那么暂时现在就自己在住下来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关羽下了这个命令以后,父女两个人感到特别的高兴。 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么的顺利。 之后,关羽就赶紧派下人,让他们住下来。 两个人也马上向关羽行礼,感谢他。 但是关羽同时说到:“这件事情本刺史也会调查,如果你们骗本刺史,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放心吧,关刺史,我们怎么可能会欺骗你呢?” 很快,有下人把妇女两个给领走,然后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关羽认为这件事情特别的重要,所以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戏煜。 当关羽来到戏府门口的时候,两个士兵就问,那一对父女是不是去找过他了? “不错,他们的确是去了”。 “关刺史,我们让他们到那里去,会不会给你惹了麻烦”? “没有,你们不会想的太多。让他们到我那里去也是很正常的,我也会调查他们说的是不是实话,所以这一次是来跟戏公汇报一下的”。 关羽见到了戏煜。 “你有什么事吗?居然来找我?” 关羽于是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们只是小人物,但毕竟也是和曹丕有些关联的,所以属下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戏煜点头。 “不错,你做的很对,既然如此,让他们在你这住下吧。” “可是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正确的。” “无论是否正确,你调查就是了。” 但是戏煜同时也告诉关羽,一定要注意安全。 万一这两个人真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呢? “是的,戏公,首先一定会注意的”。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可以离开了。”(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六章 再弄个假赵云 关羽马上也就告退了。 戏煜感觉到有心累了,马上也就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表示开始宣布自己好起来了。 他于是就让暗卫们去做这件事情。 这个消息很快在幽州传开了。 他相信只要幽州传开了,慢慢的其他地方也会知道了。 老百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十分的高兴,他们欢天喜地。 甚至有人要到戏府来中去看一下。 结果导致戏府门口的人络绎不绝,人满为患。 戏煜得知此事以后就决定找一个公开的场所,他要跟大家见个面。 最终选择了在城楼上,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了。 当得知戏煜要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十分的高兴,就想赶紧到城楼去瞻仰一下戏煜的风采。 他们也快速的往城楼跑去。戏煜也想借此说一下,对百姓的厚爱和这段时间的过失对百姓造成的影响,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很快,他就骑着自行车前往城楼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也碰到了好多百姓,他就不断的朝他们招手,这种感觉让他也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终于,戏煜来到了城楼上,很多人都热情欢呼了起来,掌声自然也十分的热烈。 戏煜向大家招手,示意不要再鼓掌了。 大家也慢慢停了下来,他想,如果有个音乐就好了。 这时候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以更好的来一个煽情。 “好了,非常感谢大家。”戏煜清了清嗓子,看着每一个人。 接下来,他就发表了一番演讲,感谢大家以来对自己的关注和担忧。 而且这段时间虽然自己并不是无意的,可是毕竟做了好多的错事,给大家做出了好大的伤害。 而且他在解说的时候,也是讲究抑扬顿挫的,声音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所以这情绪也感染了周围的好多的人。 很多人甚至都已经落起了眼泪,也有人就告诉戏煜,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而戏煜也表示,这段时间也是对幽州的一个考验,自己现在已经查明的原因,所以说从此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戏煜感觉到自己拿捏的很好,因为他感动了很多的人。 现场当中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很快,戏煜就让大家赶紧散了吧,也再次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关注。 甚至还有人去求神拜佛。 他虽然并不认可这种方式,但至少知道大家的心是好的。 回去了以后,他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而这个消息也慢慢的传到了关羽府中,宋大天父女也知道了这个情况。 宋大天说道:“女儿,这一次人家戏煜一演讲,好多人都前去了。” “他这是收买人心,不过也的确不错。” “是呀,女儿的确是收买人心,但是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就比他人强”。 父女两个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既然戏煜好起来了,所以他们应该去见一下。 “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一下呢?” “还是跟关刺史商量了以后再说吧”。 “爹,既然这样,我们去找一下关刺史吧。” 宋大天就感觉到女儿十分的奇怪。 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他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忽然看到女儿的脸就红了起来。 “爹,你不是说让我嫁给戏公吗?所以我现在必须好好的了解一下。” 宋大天就笑了。 女儿好像头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感情吧。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 “女儿,爹虽然只是那么说,可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也是无所谓的。” 他这么一说,宋美娇却又更加害羞了。 “好了,女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们一定会见到的。” 另一边,司马懿带着王老先生终于来到了洛阳。 而忍者已经出现在了曹丕的身边。 问他赵云是否死了。 因为司马懿还没有回来,所以曹丕只能是敷衍。 “因为我们中原人是要查日子看风水的,所以这人不能说杀就杀,必须不能有血光之灾才可以。” 然后又专门讲述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那忍者特别的不悦。 “你们中原人的事怎么就这么多?” “所以那赵云早晚要死,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而已”。 一会儿,忍者便离开了,司马懿也到来了。 但曹丕也不确认,那忍者会不会看到这一幕。 他让司马懿赶紧带文老先生去监狱里找一个犯人出来,然后再按照赵云模样化妆。 很快,有一个犯人就进入了赵云的牢房。 赵云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不过也没有问,直到过了一会儿,看到文老先生拿着一些工具,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看着那个昏迷的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特别奇怪。 于是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老先生也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赵云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当时也在场。 他说这样做都是为了赵云。 是避免让赵云死亡。 赵云怎么可以不识好歹呢? “你们这样偷梁换柱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指着那个犯人,说他犯的死罪,早晚要死亡的,只不过让他提前死亡而已。 赵云知道曹丕这样做还是为了收买自己。 但他再一次明确的说,做这些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他绝对不会投降的。 司马懿没有再回答。 然而赵云现在身子被绑着,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虽然表面上骂着,可根本改变不了事实。 司马懿告诉文老先生千万不要受到影响。 该怎么化妆就怎么化妆。 这时候,司马懿忽然有了一个更新的想法。 应该再找一个赵云出来,然后让一个假的赵云死去。 让另一个假的赵云回到幽州。 成为他们自己的赵云,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赵云知道他的心里是一肚子坏水。 司马懿也见证了文老先生的化妆技术,实在是特别的高。 而且就算是被人打扰了,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文老先生终于出弄出了一个假的赵云出来。 真是可以以假乱真。 “文老先生,你的技术真是太高了。” 文老先生笑了一笑。 而司马懿便让他出去到一个私密的角落里去说话。 告诉他,再重新弄一个赵云出来。 “这是为什么?” 司马懿也把情况给说了。 “文老先生,我已经把实话告诉了你,就证明我非常的有诚意,希望这个秘密你也不要泄露出去。” 文老先生似乎有些犹豫。 “别忘了,可是给了你黄金万两,难道再让你做一件事情也不可以吗?” 文老先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手软。 “也罢,既然已经这样子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司马懿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好说话。 于是就再一次找了一个和赵云身材差不多的人,再一次让文老先生化妆。 第二个贾假赵云也出现了。 司马懿十分的满意,并且带着两个假的前往曹丕的面前。 曹丕看了以后也感到十分的开心。 而第一个假人就问这第二个假冒写会是怎么样? 得知情况以后,他就愤愤不平。 曹丕说道:“你犯的是死罪,是必须死的,而他早晚也会放出去的。” 第二个假冒者名字叫做翟荣平。 而第一个假赵云自然也被杀死了。 翟荣平看到了以后,感觉到十分的触目惊心。 但司马懿告诉他,不用害怕。 接下来他要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假冒赵云回到幽州。 而且这段时间让他要学习一下赵云的神态,绝对不能错了。 回去以后自然就是打探内部消息。 而一旦做好了会有赏赐,同时,他的家人,曹公也会照顾。 翟荣平一听,就知道司马懿肯定会把自己的家人作为人质,他于是就蹙着眉头。 司马懿说道:“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翟荣平笑了一笑,最终愿意答应下来。 司马懿说他现在可以对他进行培训。 因为关于赵云的神态和动作,他也掌握的差不多。 而至于真的赵云却被转移到了牢房。 保证一般人是不会发现的。 司马懿同时告诉他,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自己。 到时候会对他委以重任。当然未必让他在前线打仗,但至少可以让他出个主意什么的。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死了这个心吧。” 文老先生已经完成了任务,不过也已经快到晚上了。 司马懿说,给他安排一个地方,明天再回去。 文老先生忽然变得庄严肃穆。 “司马先生,不必这么麻烦了”。 文老先生叹息了一口气。 司马懿还没有反应过来,文老先生快速的朝一个墙壁上跑去。 然后马上头就碰到了墙上,鲜血直流。 这一刻,把司马懿给搞迷糊了,然后连忙问道:“文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赶紧去搀扶文老先生。 文老先生痛苦的说道:“我已经违反了我的誓言,所以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能做违反原则的事情。” 之后,文老先生就断气死去。 司马懿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刚烈,于是救命人赶紧把他厚葬。 或许他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要这样做。 他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曹丕。 曹丕也非常的遗憾,但是心中也对白老先生产生了钦佩。 “你不是做他的家吗?把这个事情告诉人家家人,然后再赏赐人家一些东西”。 曹丕对司马懿说道。 司马懿答应下来。 第二天,当司马懿来到文老先生家中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儿子。 文小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马懿告诉他,不管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他能够节哀顺变。 文小昌也闹了一会儿。但最终也接受事实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当天夜里,忍者再一次来找到曹丕。 就是想确认一下赵云到底死亡了没有。 他把假冒赵云的人放在了地面上。 忍者来到,曹丕马上就站起来。 “曹某已经将赵云给杀死了,请你检查一下”。 曹丕的心里有些跳,虽然化妆化的有些有点乱真。 但会不会被忍者给看出来呢? 那忍者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 发现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对方也的确已经断气了。 “很好。” 忍者说了这两个字,让曹丕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真的没有看出什么来。 而那忍者也马上就离去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曹丕就笑了起来。 本来还以为这暗卫是无处不在的,可是现在看来也未必如此。 他们并没有出现在牢房之中。 他也不敢把微笑给搂在脸上,万一这忍者又回来了呢? 到了第二天,宋家父女就出现在了关羽的身边。 希望能够见一下戏煜。 而且他们也听说戏煜已经好起来了。 关羽却说:“戏公特别的繁忙,也未必有时间见你们。” “那请关刺史给我们引荐一下。”宋大天死皮赖脸的说道。 关羽瞪了他一眼。 而且关羽也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现在还没有结果,让他们先等着。 又过去了几天以后,关羽派的人材调查出来,的确有这回事。 据说曹丕还为此发火。 关羽正准备向戏煜说的时候,忽然有士兵来找关羽。 说是戏公愿意见一下那对父女。 关羽大喜,那就省得自己跑一趟了,于是就让官兵将父女两个人给带走。 原来戏煜是听到上一次关羽说,那个姑娘特别的漂亮,所以就想见一下。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比西施长得很漂亮。 此刻,他在脑海当中不断的想着这个女孩子的模样。 他也感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色眯眯的了。 但他知道这是男人的本性。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个样子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欧阳琳琳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直到他感觉到阳光被阻挡了,这才睁开了眼睛。 “哦,夫人,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那里是我静悄悄,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居然是如此的入迷”。 戏煜就笑了一笑,然后让欧阳琳琳进来。 欧阳琳琳问道:“你刚才到底在为什么而高兴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戏煜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 忽然脸红了起来。 但他知道欧阳琳琳对自己太好了,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瞒着。 他于是便说,有一对父女要过来找自己。 只是他说了一会儿,欧阳琳琳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人家特别的漂亮,所以非常想见见,甚至要纳妾?” 戏煜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但他越这样扭扭捏捏,欧阳琳琳就更加的认为的对的。 如果戏煜没有这个意思的话,他一定会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是为百姓的利益而考虑。 但他并没有说这种话。 戏煜忽然反问了一句:“假如我真的要纳妾,你会不会愿意呢?” “我若说不愿意,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戏煜没有说话,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是皇后也已经很珍贵了,可是也不能避免皇帝去妃子。 “好啦,我可是为天下百姓而考虑的。”戏煜笑了起来。 可在欧阳琳琳看来,他的笑好像特别的猥琐。 “对了,你到我房间里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情,其实也是想问一下关于赵云的情况。” 欧阳琳琳说,她按理说不应该关注这些事情,但她着实还是有些担心。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戏煜感到十分的生气。 “我再等几天,如果赵云还回不来到时候我可就要去问个究竟。” 戏煜狠狠的说道。 而另一边,曹丕也终于知道了戏煜好起来的消息。 也是忍者告诉他的。 当忍者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这里的人就是一些酒囊饭袋,消息太落后了,还不如我呢”。 那暗卫毫不客气的把他给说了一顿。 “小叔怎么会忽然好起来了,他如果永远疯癫下去该多好”! 曹丕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那暗卫又立刻嘲笑了起来。 “就算他疯癫又如何,这段时间疯癫了,你们谁敢去动他?” 曹丕点了点头,而暗卫告诉他,还是要跟他们好好的合作为好。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是的,先生,你教训的对。” 而在长安那里,刘协也听说了这一消息。 而他之所以知道。是戏煜派人专门来告诉他的。 刘协激动的泪流满面。 “太好了,舅舅终于好起来了。” 那报信的是士兵说到,戏公还特别的忙,否则的话,就会亲自来跟陛下说明情况。 “不用,舅舅日理万机,朕是知道的。他只要能够好好的,朕就感到十分的高兴。” 这一次,戏煜还派士兵送来了好多的礼品,所以刘协自然也要回礼。 那士兵却拒绝了,说戏公有所吩咐,让皇帝千万不要回礼。 因为皇帝也曾经记挂着自己,甚至还会为自己祈福免灾。 只要心中有自己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非要回礼。 刘协最终也没有再勉强。(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七章 负荆请罪 宋家父女终于见到戏煜。 关羽早已经告诉他们该如何行礼。 两个人见到传说中的戏煜,都感觉到特别的高兴。 而是宋美娇偷偷的打量着戏煜,这就是爹爹让自己嫁给的那个优秀人物吗? 而戏煜刚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也是满心欢喜。 他感觉到这个女孩子的像貌简直是太美了。 虽然比不上西施。但相貌也已经算是极品了。 毕竟西施还是特别特殊的。 不能拿着任何女孩和西施比。 不过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好了,你们也不必再跪着了,起来了”。 他们两个起身以后,还是感觉到有一些不自然。 但是戏煜给两个人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因为两个人都见过了曹丕,就拿着戏煜和曹丕对比。 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戏煜比曹丕好多了。 “你们的事情本侯有听说过,不过本侯还是希望再问一下。” 宋大天于是就把相关的场景都说了出来。 并且说的特别的可怜,都是因为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打扰戏公。 虽然也明白戏公日理万机。 宋美娇就赶紧跪了下来,她表示和父亲是偷偷的到来的,希望戏公惩罚的时候不要惩罚父亲,一切都由自己来承担。 “女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件事情是爹出的主意,当时你也并不知道不可以私自进入这里,是后来你才知道的。” 戏煜一直看着他们,感觉到他们两个就是在演戏。 大约知道自己仁慈,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所以他们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而这一下更是让她感觉到十分的恶心。 但是她仍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父女两个才把目光看向了他。 戏煜咳嗽了一声。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父女两个就赶紧停了下来。 “你们私自进入的确是有罪,尤其是宋老爹,在明明知道有罪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做。” 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说了那样的话以后,戏煜就不再计较他们的过失了。 宋大天说道,自己愿意一力承担。 “不,爹,由我来承担。” 这一下,并不是他们两个在演戏了。 他们这一次是真的要争着去接受处罚。 戏煜心想,这该有的惩罚是必须要有的,否则的话一旦传出去,自己可就没法实行那个命令了。 就在此刻,有士兵返了回来。 他们正是奉了戏煜的命前往洛阳的人。 戏煜问道:“你们都回来了吗?” 士兵们看到外人在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尽管说就是了。” 他们于是便把见到刘协以后的情况说了一番。 刘协真的特别的惦记戏煜,临走的时候还要送一些礼物。 他们按照戏公的吩咐,并没有要。 “很好,你们辛苦了,都退下吧。” 不过当说刘协的时候,宋大天父女特别的不自然。 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不解。 难不成他们对皇室有什么怨恨不成? 几人退下了以后,宋大天便问道:“怎样,你怎么进行惩罚?” 曹丕还真的没有想好这个问题。 因为实行严厉的惩罚是不可以的,他们毕竟是有情可原。 但惩罚还是要有的,所以戏煜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在思考。 他顿时也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绝对不能够真正的打宋美娇,她毕竟是细皮嫩肉的。 所以只能让这个老丈人受些委屈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不良的想法。 要把这个女子给纳入后宫当中。 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龌龊了? 不,这绝对不是龌龊,因为毕竟是一个正常的事情。 转身之间,戏煜就想好了一个想法。 “是本侯亲自制定的政策,是绝对不能改变的,有许多的惩罚,比如说被鞭打,罚款……当然这一切对你不现实,毕竟你现在估计身无分文,而且现在你身子也这么的单薄,因此本侯罚你去军营,当中服劳役一个月,你可知罪?” 这个惩罚简直太小了。 宋大天知道,这是戏煜有意放水。 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至于宋美娇,戏煜宣布他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并不知情,因此可以减免惩罚。 当然了,他们又是特殊情况来投奔的,所以戏煜也可以让他们留在这里。 宋美娇大喜,这样也不用为父亲求情了。 对于父亲而言,去做工虽然并没有风险,但也是不错了。 宋大天接下来提出第二个要求,那就是希望将女儿送给戏煜。 宋美娇心想,爹为什么说的这么快呢? 先安顿下来不更好吗?这件事情可以以后再提,这样的话让自己岂不是陷入一个尴尬的地步吧? 戏煜听到这话以后,相当的高兴。 这真是自己发困的时候,有人来送上枕头,简直是太爽了。 但此刻,戏煜还是表现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他不能表现的特别的兴奋,岂不是让人家以为他是一个臭流氓? “关于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考虑一番。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来投靠我了,就先暂时住下来吧。” “戏公,那么我们现在是住在关刺史的府中还是?” 戏煜心想,还是让这姑娘住在自己这里,以后可以轻松的看到她。 “那既然你们来了,就住在这里吧,至于宋大伯,你现在必须到军营去了。” 戏煜马上就安排人赶紧到军营当中而去。 父女两个人走了以后,气得心里痒痒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欧阳琳琳又特意亲自给戏煜送来了饭菜。 其实就是想试探性的询问一下,戏煜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君已经看到了那宋姑娘,长的是不是貌美如花?” “还算可以吧,能拿出门去。” 欧阳琳琳就更加的好奇。 “你是不是安排他们在这里住下了?” “不错,的确如此,那我一会儿要看一看。” 戏煜的脸就红了起来。 让她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果然找了一个机会去看了宋美娇。 她以戏煜夫人的理由看对方。 原来是夫人,属下拜见夫人。 欧阳琳琳仔细打量她。 真的是貌美如花。 甚至相貌已经超过自己了。 让自己都有些嫉妒。 当然比起西施来还差的有些远。 她知道夫君之所以把对方安排在这里,肯定已经想到了要纳她为妾的想法。 “好了,你在这里住下来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回去跟本夫人说,本夫人一定会特别的满足你。” 她让对方有什么事跟自己说,也千万不要随随便便打扰戏煜。 毕竟,戏公还要忙于大事。 宋美娇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吃醋了。 “好的,夫人,小女子记住了。”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欧阳琳琳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小红赶紧问她是怎么回事,欧阳琳琳这才把事情给说了。 “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 小红告诉欧阳琳琳,想办法把戏煜给笼络住,到时候就会收了他的心。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 “我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将来夫君真的成了帝王,那该如何是好?” 小红听她说的如此大胆,赶紧说道:“小姐,这话可不要乱说呀。” 虽然她也心知肚明,戏煜将来要做皇帝,可是这话也不能直接就说出来呀。 欧阳琳琳说,如果一旦戏煜做了帝王,甘梅做了皇后,她们做了皇妃,说不定大家也会乱起来。 毕竟宫廷之间争斗,可是热血沸腾的。 “小姐,你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或许这种事情是根本不会发生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听到士兵的汇报,就是赵子龙回来了。 戏煜大悦,然后就问士兵,赵子龙是不是完好无损。 “不错,赵将军怎么去的,又怎么回来的。” 戏煜就让赵云赶紧进来。 这赵云自然是翟荣平假扮的那一位。 他经过培训已经非常领悟到了一些礼仪。 而且他学的又特别的好,因此真的是浑然天成。 见到戏煜的时候,也认真行礼,让戏煜也根本就没有看出来他是真是假。 “子龙,你终于回来了。” 声称已经知道戏公好起来了,子龙十分的感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之后,翟荣平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好了,你快起来吧。” 戏煜让翟荣平赶紧坐了下来。 翟荣平同时表示,这一次都怪自己不好,是私自前去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批准,事前也没有跟几个夫人商量。 所以希望戏公责罚。 “好了,我现在让你起身,就表示不再追究了,还有,你在那边都遇到了什么情况?” 翟荣平就按照司马懿所说的,自己去杀司马懿的时候,却被一些高手给抓住,然后被关了起来。 但是当诸葛亮的信件去了以后,曹丕最终反复思量,还是把人给放了回来。 戏煜点了点头。 “看来这曹丕还是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主公,也不早了,不如属下就先回去休息?” 戏煜点了点头,马上就同意让对方离去。 然而,他刚走了不久,忽然有一个暗卫就走了出来。 暗卫首先给戏煜跪下,说没有召唤就走出来是有罪的。 希望戏煜能够问罪。 戏煜蹙着眉头。 他知道,暗卫马上出现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于是问道:“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那暗卫便说,他刚才通过仔细的观察,发现这赵云和平常的赵云有些不一样。 “你说什么?有些不一样?” 戏煜还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就认为对方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或许是担心自己,所以有些紧张罢了,没有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暗卫却说,自己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但他就是感觉到如今的赵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戏公,小人或许只是危言耸听,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本侯已经心中有数了。” 接下来,戏煜就躺在了床上,反复的考虑着刚才与赵云说话的场景。 真的变了一个人吗?自己怎么没有感受得到呢? 不过暗卫既然给自己提醒了,他必须要注意一下。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假冒的,那么真正的赵云又到了何处呢? 就像自己刚刚好醒来的时候,不是听说过一个叫赵海明的人与曹丕来往吗? 如果这个人是假冒的,那么他会不会也会来打探消息呢? 那么自己要不要派人到曹丕那里做间谍,要把消息给反馈过来呢? 后来又考虑了考虑,完全没有必要。 凭着自己的实力,又有谁能够打探消息过去而对自己的影响呢? 就算这个家伙是假的,也是无所谓的。 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终于安心了一些。 而此刻,刘备却在为一件事情而烦心。 他已经听说了戏公好起来的消息。 他的心情是特别复杂的。 前段时间,他真的希望戏煜永远不要好起来。 虽然说戏煜让自己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但他宁愿自己称王。 回想起自己的颠沛流离。 他感慨万千。 自己才是皇室血统的,现在却要听别人的话。 虽然他在张飞的面前说过,一定要尊重戏煜。 可是他内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 而且戏煜在疯癫以后基本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乌桓那里却产生了。 戏煜或许不会直接怪罪张飞,但是心里肯定会有隔阂。 所以他火速的派人到乌桓去传话,希望张飞能够到戏煜的面前负荆请罪。 派出去的人立刻来到了乌桓,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飞。 而乌桓毕竟消息特别的闭塞,张飞这才知道戏煜已经好起来了。 对于刘备的命令,他本身是不屑一顾,但就是因为是刘备说的,所以他不得不听从。 他还真的效仿廉颇的负荆请罪。 让人弄了荆条,第二天就到往幽州而去。 他骑着一匹马,到傍晚的时候才到达幽州。 士兵们向戏煜汇报,说是张飞来负荆请罪。 戏煜还有些纳闷,张飞能有什么罪呢? 可是忽然想起来,乌桓那边出了事情。 就这么一点小事,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到张飞居然来了。 但他知道,这肯定是刘备给他出的主意。 凭着张飞的脾气,他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或许刘备也知道自己不会怪罪,但是该拿出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的。 “好,既然如此,等他进来吧。” 张飞见到戏煜的时候,立刻就跪了下来。 “属下有罪,请戏公惩罚。” 刘备在信中也告诉了张飞,必须要做到坦诚。 所以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怨言,必须做戏做足。 所以,他在乌桓的时候还特意好好的练习了一下。 此刻,他认为自己做的还算可以,而他这样做更让戏煜认为,这一定就是刘备的调教。 他的心里是有些不悦的,张飞对刘备忠心耿耿,可是根本不可能对自己做到掏心窝子。 而且张飞还说,自从听到了戏公好起来的消息以后,他特别的兴奋。 而以前却是寝食难安。 张飞说完这话以后,自己也感觉很恶心。 因为这些拍马屁的话,他以前是不会对其他人说的。 戏煜说道:“张飞,你快起来,这件事情,本侯只听说过,不过并不介意,毕竟只是一些小贼寇而已,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张飞听到这话以后,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刘备大哥也已经说过,只要他诚心的来认罪,估计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张飞马上也就起身了,向戏煜表示感谢。 戏煜说道,张飞虽然在那件事情上没有重视,但也没有进出什么大事,以后只要注意一些就行了。 接着,就问了一下乌桓的相关情况。 如今乌桓也算是走入正规,不过毕竟还是一个蛮夷之地。 因此戏煜决定在那里去办一个小学堂,不能像幽州学院这么规模这么大。但是至少也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习到知识。 同时,戏煜表示,今天晚上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到明天的时候跟对方细聊。 马上安排张飞住宿下来。 张飞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跟你说就行了。” “属下此次来到幽州,我也希望能够见一下二哥。” “哦,这是当然的,那你直接到关羽那里去住吧,也免得本侯再给你安排地方了。” “如此,那就多谢戏公了。” 张飞离开了戏府以后,轻松了很多,大摇大摆的就往关羽那里而行。 关羽正在喝着茶。 忽然听到下人说张飞到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让他进来。” 张飞走了进来以后,两个兄弟没有客套,快速的拥抱在了一起。 “二哥,小弟可真是想死你了。”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才坐了下来。 关羽就问张飞,有没有见过大哥,大哥是不是很好? “大哥很好,这一次我之所以到来也是受到大哥的吩咐。” 关羽让他说一下怎么回事,张飞于是就把刘备的吩咐给说了一遍。 “太好了,戏公说了,让你在这住下来,那在这里游玩两天吧。” “是呀,小弟也是这么想的。”张飞顿时哈哈大笑。(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张鲁拜祭祖宗 随着这几天的休养,孟获的身体终于得到好转。 现在,他准备开始率兵去攻打张鲁。 这一天,他精力充沛,把士兵们都召集了起来。 如今自己已经有一万精兵,这些都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咱们现在想攻打川蜀,进而再继续攻打洛阳,马上可以攻占中原花花世界,咱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以玩漂亮女人了”。 他的声音特别的有穿透力,而且也说的热血沸腾。 在场的士兵们都听得心里痒痒。 他们的脑海当中已经有了一个宏伟蓝图,他们仿佛已经进入了中原,已经过上了他们理想中的生活。 孟获同时又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大老粗,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不会说。 但他可以至少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忽然,有一个士兵匆匆的来到。 他看了一个男子,并且狠狠的将男子给扔在了地上。 众人大惑不解。 孟获问道:“这是什么人?” 那被扔在地上的男子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已经凌乱不堪。 只能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 “请问你就是孟获酋长吗?” 那男子似乎非常的喜欢见到孟获,还赶紧询问。 “我就是孟获,你又是什么人?” “小人乃是张脩之子,张胜字明远。” 孟获连忙问那士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说他在巡逻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闯入到他们这里来,于是就跟他起了冲突。 他认为这个人一定是张鲁那里派来打探敌情的。 然而这位张胜根本就不承认。 所以就把他带到了孟获的身边。 孟获问张胜。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胜表示,如果真的是打探敌情的,他不可能一个人到来。 他是真心来投靠张鲁的。 而且他也有一支部队可以助张鲁一臂之力。 孟获特别的疑惑。 “什么?你还有一支部队,你又是什么人?” “我自成一派,自从我父亲死了以后,我就召集了父亲的一些旧部,再加上我笼络的一些人,然后驻扎在青城山,就是为了能为父亲报仇。早日杀掉张鲁。” 孟获顿时明白了,看来这个人是与张鲁有仇的。 “你为何又要杀掉张鲁?” 那张胜就恶狠狠的,脸上的青筋条条绽放了出来。 “是因为当年张鲁归属刘焉的时候,与我父亲同为司马,可后来他却把我父亲给灭掉了,我的父亲就是张脩。” 然而对于这个故事,孟获等人却完全不清楚。 因为孟获以前很少关注这中原的事情。 “所以,孟获酋长,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在下才愿意相助你。” 孟获心想,对方如果说的是真的。 那么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倒也是好。 “但是你相助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张胜表示,他只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好处。 只要有人去杀张鲁,那么就是自己的朋友。 孟获听到哈哈大笑。 “你若没有想好得到什么赏赐,也不要紧,等我把那厮灭了,一定会给你一个地盘。” 张胜马上就跪了下来。 “如此就多谢孟酋长了。” 他表示自己的部队就在南文外面守候着,他们随时可以进来。 孟获再一次愣住。 既然如此,那么他现在就立刻率兵走出南中。 就可以与张胜的军队会合了。 “你一共有多少人?” 张胜却觉得有些羞愧。 “实在惭愧,我那里不过就是一千多人而已。” 但孟获心想,他如果真的是把父亲的旧部召集起来。 在如今的形势下,能有一千多人,似乎也有些不错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走吧。” 而他的手下,却将武器藏在了一个山洞之中。 至于他们却散布在这山洞附近。 有的扮成农夫,有的扮成渔夫。 总之,但是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些骁勇善战的士兵。 经过了简单的誓师大会之后,大部队开始出发。 而在张鲁那一边,两千精兵已经驻扎在这里。 不过一直没有听到孟获来进攻的消息。 最初,张鲁觉得可能他们只是虚张声势。 马文斌说不如让张鲁派人到外面去打探一下。 张鲁派了一些密探,但是并没有真正进入南中的属地,因为那里有人一直在侦查着。 但最终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孟获已经生病了。 这一天,张鲁率领着川蜀的士兵,还有曹丕送来得二千精兵,聚集在一个叫做黑旗山的山下。 因为张鲁是武斗教的传人,所以他打算通过五斗教来,祭拜一下张天师。 他将张天师的画像给制造了出来,然后就放在一个高高的旗杆上。 之后,他与众位士兵一起朝拜。 不仅有士兵,还有一些百姓。 因为随着他进入川蜀以后,周围有好多的百姓已经信奉了五斗米教。 给每一个加入教派的人都要拿出五斗米。所以,他收的粮食也是特别的多。 所以张鲁首先在吃住的问题上是不愁的。 他甚至还想着让人去掠夺孟获那里的粮草,还有食物。 然后派兵到南中将他们给困死。 曹丕所带来的士兵并不是教徒,所以他们就远远的在一旁看着。 张鲁手中拿着一个桃木剑,然后身穿道袍,口中念念有词。 大意是说让老祖宗保佑自己。这一次抵抗外敌,一定要胜利。 这一刻,许多的教徒们都是热血沸腾。 那些没有见过孟获的也已经把孟获都当做了一个坏人。 他们必须要杀之而后快。 整个仪式进行了有一个多时辰。 张鲁又谎称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张道陵。 而且张道陵也非常的支持自己将孟获给杀死,而且这一次有神灵保佑。 他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人便回答有信心。 之后,大家先回应。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士兵回报,说是孟获已经攻打进来了。 张鲁恨的咬牙切齿,但他同时又笑了起来。 “怎么样?昨天夜里天师给我托的梦,是完全正确的,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打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和戏煜没有任何的关系。 戏煜这一天来到了宋美娇所住的房间里。 就是为了想多看人家一眼。 “宋姑娘,不知道在这里住的是不是舒服?” “戏公请进吧。” 戏煜也走了进去。 不过这个客房里忽然充满了花香的味道。 这肯定是宋美娇身上的体香。 “怎么了?你有没有怪我?” 戏煜问了这样一句,让对方感觉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戏公,小女子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我让你父亲去做苦工,难道你就没有责怪我吗?” “不,父亲这个惩罚也是应该的,而且在所有的惩罚当中,这已经是最轻的一个了。” “你没有怪我就好,你若这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可以随时跟我说,稍后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丫鬟,便给你配上一个。” 宋美娇立刻摇了摇头。 她表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当不得戏煜对自己如此做法。 “没有必要,这是应该的,因为你在这里也是客人,毕竟你爹也说了,以后或许会让你嫁给我,因此到时候你就是主子了。” 戏煜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方,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宋美娇的脸却红了起来。 戏煜看到她的时候满心欢喜。 证明这个小丫头对自己还是稍微有些意思的。 否则的话,她可能就直接说不,最至少不会脸红。 “对了,昨天欧阳夫人说了,让小女子有什么事情都跟她商量,尽量不要麻烦戏公,因为戏公是干大事的。” 戏煜一愣,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单独找了欧阳琳琳。 这瞬间,戏煜的不高兴。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些也都是正常的现象。 毕竟女人之间会相互的冲突。 或许,她们都喜欢自己,所以会有一点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了。 “好了,我明白了,小事情你可以和她说。” 戏煜寻思,既然欧阳琳琳说了,那么自己多少也得给人家面子。 “好的,戏公,我知道了。” 戏煜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非常想继续留在这里,但居然有些魂不守舍。 宋美娇也觉得有些尴尬。 “戏公,你还是坐下来吧。” 戏煜马上坐下来,对方马上开始泡茶。 戏煜仔细看着她。 宋美娇马上泡茶后,还有些扭捏不安。 “这里不是你的家,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如此顺手。” “小女子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做这些习惯了。所以,就明白点。” 接下来,两个人再次出现了尴尬的状态。 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什么。 戏煜还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于是便赶紧找个话题来说。 “对了,平时你都喜欢什么?” “小女子喜欢的东西可多了,不知道戏公你说的是哪一点”。 戏煜心想,总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于是便谈论起了饮食旅游之类的。 两个人总算是找到了可以谈论的话题。 又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戏煜觉得不能在这呆着了,于是就只好离去了。 他走了以后,宋美娇才反应了一个问题。 戏煜刚才之所以留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没话找话。 也就是说对方是喜欢自己的,毕竟自己也是长得是貌美如花。 但她同时心里又有一些看不起戏煜。 还以为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想不到估计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吧。 到了晚上,宋大天便回到了客房。 这也是戏煜给他破格出现的待遇,让他可以在客房当中生活。 而不必在军营当中呆着,也是为了能够让他和女儿团聚。 “爹爹,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女儿,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她于是就把戏煜来到这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宋大天听了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满心欢喜。 “女儿,这可是一件好事呀。” “弟弟。你认为这是件好事吗?可是女儿和你心里想的可不一样”。 “女儿,这是为什么呢”? 宋美娇提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戏煜和其他人不同。 可是看来,他和一般男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宋大天就解释了起来,男人这样做是非常正常的。 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缺点就否认了戏煜。 当然,其实严格来讲,这也不算是缺点。 宋美娇的脸红了起来。 “女儿,是不是你也喜欢他?” 宋美娇还是没有说话,但已经表达了这一点。 “所以说女儿你干嘛要纠结呢?你们彼此都对对方有意思,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的愿望也可以达成了。” 接下来,她就问父亲,那么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向戏公诉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这件事情不要着急。” 宋大天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嫁给戏煜。 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 如果现在把这一个给说了出来,会不会让戏煜多想呢? 宋大天道:“爹,如果跟他说了,那么对于他而言,岂不是一种恩赐吗?” 看着宋美娇的眼神,宋大天摇了摇头。 “女儿,你想什么呢,你以为皇室的身份能够让戏公在意吗”? 宋大天就把戏煜发迹的过程都说了一番。 宋美娇发现戏煜就是一个天才。 不过,她特别的纳闷,这些事情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爹,你原来只是一个猎户,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 宋大天却只是笑着,没有说什么话。 “爹,难道你一直在关注时局?” “不错,的确如此。” 在外人的看来,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猎户。 但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时局的发展。 “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呀,毕竟你是皇室血脉。” 听了这话以后,宋美江十分的感动,但他同时表示就算是皇室血脉又怎么样,自己只是一个女儿之身而已。 “女儿,话不可以这么说,你身上流着的的确就是刘家的血,爹不希望刘家的命脉会断掉。” “爹爹,你真是辛苦了。” “好了,你只要知道爹爹的用心良苦就可以了”。 这几天晚上,戏煜感觉到心里痒痒。 脑海当中响起了宋美娇那可爱的面孔。 然后又想起了西施,然后把两个人进行对比。 他的脑海当中也出现了很多的邪念,对两个人进行左拥右抱。 然而,他的思绪很快被一个士兵给打破了。 这是黑骑的一个士兵来到门口。 “哦,有什么事情?” 戏煜顿时就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回戏公,在川蜀有战事发生。” 戏煜顿时一愣。 “赶紧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根据探子汇报,南中那里叛乱,开始攻打川蜀。 而南中那里早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曹丕已经派了两千人。 双方最终进行了战斗,而且旗鼓相当,他们各有双亡。 “南中,他们的首领是不是叫孟获”?戏煜马上就问了起来。 那士兵倒是一愣。 他没有想到戏煜竟然如此的清楚。 “戏公,你怎么居然知道如此的小人物”? 戏煜就笑了起来。 他笑得特别的神秘,更是让士兵感觉到特别的了不起。 看到那士兵的眼神,戏公感到特别的高兴。 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孟获,自己太熟悉了,诸葛亮七擒孟获嘛。 这孟获……看来天生就有一种反骨。 不过这一生不可能再有诸葛亮七擒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本侯已经知晓了,你先退下去吧”。 戏煜心想,历史还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律发生。 不过这一下可热闹了,有人在寒冬就已经动手了,可够曹丕喝一壶的了。 对了,说起这件事情,他就想起了赵云。 那暗卫总说赵云是假的,他明天必须关注一下这个事情。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在想到底如何能够了解赵云。 如果对方果然是假的,自己还不能表现出已经知道的样子。 如果跟赵云谈话的话,要找一个什么的理由呢? 他实在想不出来而感觉到头痛。 他决定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跟欧阳琳琳说一声呢? 或者是跟贾诩,诸葛亮说一声? 但最终考虑了考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他发现自己也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或许本身就没有任何事情,都是那暗卫自己太敏感罢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把暗卫给叫了出来。 “既然你说赵云有问题,那么就仔细观察一番吧。” 暗卫说,已经有兄弟去这样做了。 但是如果这个年轻人是假冒的,他可能会格外小心。 因为安排他来的人肯定也知道,这里是有暗卫的。 再加上出了赵海民这件事情,他们做事估计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如果一旦暗卫兄弟有了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向戏煜汇报的。 另一边,在川蜀。 昨天经过了一天的激战,张鲁也亲自去打仗,却发现这孟获的力量还真的是特别的强大。 而且与他所原先遇到的这士兵的队伍,居然完全的不相符。 这人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多?(本章完) 第四百二十九章 讨论刘禅 马文斌就分析了出来,肯定还有别人参战。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去帮助孟获。 而孟获之所以有恃无恐,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挑衅呢?但是马文斌让张鲁千万不要丧失信心。 他们一定最终会取得胜利的。 因为昨天他们把孟获的人也打死了不少。 张鲁说道:“不错,有祖师爷保佑,一定会没有事的。” 而且张鲁下令,让所有的士兵们都要没事的时候在心中默念着张天师的威名。 而且在战场的时候也是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的保证,他们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另一边,孟获那里也是愤愤不平。 虽然他们打的旗鼓相当,但是至少也让自己损兵折将。 他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了南中以后,看到有好多的伤员,便赶紧找郎中来救治。 但是他告诉大家,绝对不会气馁。 因为战争当中出现伤亡,都是正常的。 为了将来的胜利,为了能够更好的霸占中原,他们一定要誓死力争。 不过孟获忽然又想起了宋美娇。 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与曹丕彻底的成为敌人。 他不但要灭了川蜀,还必须要进攻到曹丕那里去。 而且他已经了解到,这一次曹丕还派了两千个精兵去帮助张鲁。 他正在喝酒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副将来到他的面前。 这人的名字叫做韩冲。 “酋长大人,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说一下。” “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了。” 韩冲长的特别的英俊,带着一种天生的亲和力。 他说,他们不是已经了解到了吗?张鲁这个人是传播五斗米教的。 “关于这点我知道呀,但是和我们的打仗有什么关系呢?” 接着,韩冲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其实张鲁最初并不想占据任何的地盘。 只希望能够把自己的五斗米教传到其他的地方。 而且他穿起来教比他抢得地盘还有吸引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跟我说吧,我这里已经等不及了,你怎么像那些中原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韩冲便说,他们就可以从五斗米教入手。 因为他们装喜欢拜鬼神,不如他们就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怎么做呢?” 韩冲就把自己计划给简单的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居然还可以这样子吗?” “不错,不管怎么说,咱们可以试一试,这样的话也可以使我们这边的人少受一些伤,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张鲁听了这个建议以后,也感觉到不错。 他就摸着下巴处的胡须。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操作吧。” 韩冲大喜,他之所以提供这个一个建议,虽然是因为心血来朝,也是为了能够在孟获的心中留下一个好的位置。 因为原先的时候,孟获特别喜欢自己。 可是现在孟获的心思到了别人的身上。 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打压,于是必须想一个好的理由,然后让戏煜能够更好的关注自己。 另一边,身处幽州的翟荣平,想起了自己在司马懿那里接受培训的场景。 正如司马懿所说的,要么是选择天堂,要么选择地狱。 他的家人已经被司马懿给控制了起来。 但司马懿承诺,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他们。 而且也给了自己好多的盘缠。 他本身又特别的聪明,所以那一天司马懿对他进行培训的时候,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而他更是为司马懿的智慧所折服。 司马懿好像也没有正式见过戏煜,但好像对戏煜特别的了解。 而是对赵云也特别的了解。 所以自己学习赵云的声音和走路的步伐,都在两天之内就完成了。 所以司马懿就让他快速的过来。 也不会引起怀疑。 此刻,他在房间里喝着茶,有一些下人在伺候着他。 虽然对这些下人们不熟悉,可是也必须装作出非常熟悉的样子。 至于这些下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用打听。 因为他早晚会知道的,他必须做到不能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观察了几天,下人们看来并没有怀疑自己是个假冒的。 因为自己装的实在是太像了。 同时,司马懿告诉他,不要得意忘形,不要流露出自己是假冒的任何痕迹。 因为戏煜这里是有暗卫的。 如果被暗卫给盯上了,可能就会得不偿失。 他也曾经问司马懿,就算是自己打听了消息,到底该如何传递呢? 是不是需要飞鸽传输? 司马懿告诉他,千万不要那个样子,因为曾经有一个叫赵海明的,这么做,最终却有了事。 司马懿让他先在幽州等着就行了。 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 司马懿所说的办法其实就是让忍者过来。 让忍者先来了解一下,他和暗卫到底谁更强。 说不定通过他,可以将消息给传递过去。 当然,他们找了一个假赵云的消息是被忍者知道的。 但是真正的赵云没有被杀死,却又是忍者所不知道的。 自己正在喝着茶,忽然有人说戏煜到来了。 他顿时吃惊,然后赶紧去迎接戏公。 “你怎么忽然来找属下?” 戏煜说道:“让所有的下人们都离开,跟你说一件事情。” 赵云也让所有的下人都离开了。 然后让戏煜赶紧坐到房间里。 “戏公,你要不要喝一下茶?” “我什么都不喝,我只是需要好好的跟你说说话就行了。” 这时候,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应该不会是自己的事情被戏煜给看出来了吧? 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自己绝对不能够吓自己。 而戏煜也让他赶紧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来。 然后就问他。 这一次去刺杀司马懿的时候,虽然做法有些不对。 但毕竟也是进入了曹营,就想询问一下现在曹营那边的情况。 “你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本侯非常的想了解一下。” 而戏煜问这个问题,也早在司马懿的意料之中。 这让翟荣平更加感觉到,司马懿真的神人也。 于是,他就按照司马懿的说法,也说了一番,而且还特意提到曹丕现在也正在为西施的事情而焦头烂额。 “什么,他居然也知道西施的事情?” 翟荣平表示,自己了解到的那画的事给说了。 是曾经有人把一个画像给偷去,然后献给了曹丕。 “子龙,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翟荣平顺:“既然如此,其实不妨让戏公多献几个美人给曹丕,当然不是戏煜,如果这样的话便可以让曹丕沉浸在美色之中。” 关于这一点,自然不是司马懿吩咐他的,而是翟荣平自己想出来的。 戏煜点了点头。 “你说这个倒也不错呀。本侯可以考虑一下。” 接下来,似乎又随随便便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戏煜这才离开。 翟荣平却发现自己已经流了汗。 戏煜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或许只是随随便便跟自己聊天,自己可千万不要特别的紧张。 而这也是司马懿吩咐自己的。 如果坏事坏在自己的手上,那可是太遗憾了。 当戏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就把暗卫叫出来。 “我还是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问题,到底是我自己特别的笨呢,还是他果然就没有问题呢?” 暗卫却陷入了迷惑。 他说经过这一次的观察,他也感觉赵云特别的正常,就跟以前他见到的赵云一模一样。 戏煜就笑了起来。 “所以说你一定就是想多了。” 但暗卫表示,还是要仔细的观察一下为好。 “行,小心翼翼总是对的,可是也没必要特别的过份紧张。” 转瞬之间,已经到了周末。 这一天,文轩来找戏煜。 一个是对戏煜进行问候,顺便就是想问一下东方红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不是让他去编教材吗?他肯定这几天编不出来,所以还没有来找我。” 文轩又说,虽然已经是隆冬,可是今天的天气不错。 不妨让戏煜和自己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外面去游玩。毕竟戏煜刚好起来不久,应该到外面去放松一下了。 戏煜也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个人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郊外。 把自行车给停下,两个人在一个小河边停了下来。 文轩说道:“你能够答应我的要求跟我出来玩,我感到十分的开心。” “我们是老乡,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文轩笑着说,以前的时候,自行车可是自己不愿意骑的,因为太累了。 可是现在来到了古代社会,这反而是一件非常好的交通工具。 但戏煜认为还是骑马好。 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照顾一般的百姓而已。 就不需要喂马的费用。 当然了,也是照顾那些不能骑马的人。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能够驾驭马。 “到开春的时候,甘夫人就应该生了吧?”文轩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心想,这不说的是废话吗? 最近她经常做家教,应该完全知道这回事。 “对了,上一次我还给你辩解个一个问题,你说你将来出生的是儿子,我还说有可能是女儿,可是我们知道历史上甘梅生的第一胎就是男孩,那就是刘禅。” 戏煜笑了一笑。 “可是那时候,她嫁给了刘备,如今却不一样了,你不会希望我生一个像刘禅一样的孩子吧?” 文轩却说,就是因为知道刘禅资质特别的差,所以她才要做家教。 因为说不定将来出生的孩子就会继承了刘禅的传统呢。 “到了这里来以后,好多历史都改变了,你说这个或许有可能,但我相信可能性很小。” 接着,戏煜就笑了起来。 “文轩,看来你对历史还不是特别的熟悉。” 文轩点头。 他前世的时候,的确对历史特别头痛。 虽然自己也是学文科的。 “实际上,刘禅并不是像历史上所说这样,他是一个非常有大智慧的人。” 戏煜一边说,一边拿着一个石子猛的朝小河里抛去。 小河里立刻就出现了涟漪。 “你说什么?连我这个对历史不熟悉的人都知道刘禅很傻,可你为什么是这样一个说法呢?” 于是,戏煜就开始给她普及起了一些历史的知识。 “这不叫傻,那叫大智若愚。” “到底怎么说?你赶紧给我说一下,因为这一辈子可能看不到刘禅了,所以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戏煜道:“真正的历史上,刘备死了以后,刘禅还能坚持蜀国三十多年,这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文轩却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就算是这样,说不定是和诸葛亮有关系的。 为什么要把功劳都算在诸葛亮的身上? “但你不能否认,刘禅也是有功的。” 因为诸葛亮似乎有些功高镇主,可是刘禅一直非常尊敬他。 还称他为相父。 这虽然是刘备的吩咐,但至少也证明他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 文轩听到这话以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也没有再反驳。 她示意让戏煜继续说下去。 而戏煜也就分享起了那一天和诸葛亮所说的话。 刘备不被善于运用人才,而诸葛亮却让人好像无法接近。 而且事倍躬亲,让别人都没有了舞台。 文轩说道:“不过这一点我知道。” “文轩,你刚才跟我说对历史一点也不熟悉,可是我发现你在撒谎,你这不也很懂吗?” “是的,我只懂一点点而已。” 文轩笑了起来。 忽然又问道:“不对呀,戏煜。” “怎么不对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说的是,你的身边随时都有暗卫在守着,咱们两个谈话的时候,他们岂不是也听了去,那么他们就不会把穿越的秘密给泄露出去吗?” 戏煜让他放心就行了,暗卫是不会随便打听消息的。 或许他们听到自己了话以后,也会感觉到特别的奇怪,但是绝对不会外泄。 他们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 这一点自己是可以保证的。 而且他们之间互相之间,也不会谈论。 “你对他们这么的信任吗?万一他们当中有人变了节,可又如何是好?” 但戏煜却说,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好吧,咱们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戏煜道,表面上刘禅给人留下的一个印象,是贪生怕死,而且还有乐不思蜀。 但这是一个智慧的表现。 因为如果一个人投降以后,他如果表现出想复国的样子,到时候肯定会被弄死。 而刘禅却很好的保护自己。 虽然装傻,可是却迷惑了当时的司马昭和司马炎。 关于刘禅的投降,虽然说投降是一种懦夫的行为。 但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蜀国根本无法与人家对抗。 就算是勉强对抗,或许让国运延长个一两年,但最终还是要灭亡。 而且,当时的百姓也盼望着统一,盼望着不要再发生战争了。 而刘禅的投降实际上是保全了更多的蜀国人。 使他们没有死亡,所以这一点上,刘禅也是有功劳的。 既然打不过人家,自己死不要紧,可是去让百姓为自己陪葬,这就是一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而刘禅却能够顺应是在潮流。 文轩听了许多话以后,感觉到耳目一新。 “天哪,我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真的是让我感到十分的震撼,原来刘禅居然还不是这么让人讨厌。” “你没有发现吗?其实刘备和刘禅父子两个特别的好玩,他们的心机都很沉重,刘备却只是喜欢哭去收买人心,而刘禅却装疯卖傻,他们真是的奇葩父子。” 文轩也感觉到戏煜的话有些道理。 不过,她接下来就说:“好了,还是不要谈论这一个了,谈一些轻松的话题吧,我对历史反正也不懂。” “我看你刚才简直是什么都懂,还是不要太谦虚的好。” 戏煜虽然笑了一下,不过也改变了话题。 他说乌桓的张飞已经来找自己了,他打算也在那里建一个小的学堂。 可能要派遣几个老师过去。 如果文轩愿意的话,也可以过去的。 “那是一个野蛮的地方,我似乎有些害怕。” “据我所知,你特别的喜欢旅游,所以到那里去,应该也可以满足你一个猎奇的心里。” 但文轩表示还是有些害怕,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就让别人去吧。 自己是绝对不会抢的,但如果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再告诉自己也不迟。 “既然你是这种态度,那我还是不找你了。” 戏煜的这番话,终于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我是一个女人而已,所以我是特别胆小的,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戏煜点了点头,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乌桓的日子里。 他必须把那里好好的改造好。 当然,他们那里也有原始的朴素,还是要保留着的。 戏煜看了一下天色,好像一会儿要下雨了,于是便提出来离开。 两个人有骑着自行车返了回去,文轩直接去了甘梅的房间。 她直接说今天就是来找戏煜的。 而且两个人还到外面去玩了一会儿。 希望甘梅可千万不要吃醋。 “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我知道你和我夫君有好的大事要谈,正如你曾经说的,你们的友谊是很纯洁的。”(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章 张飞又耍暴脾气 张飞在关羽这里待了一两天,关羽就让他还是走吧,毕竟乌桓那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 “哎,那边能有什么鸟事,我还是留在二哥这里吧。” 可是关羽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二哥,你不会是讨厌小弟,不让小弟在这里呆着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担心万一有什么事情找不到你可怎么办?就像是上一次乌桓有了事情一样,不都是因为你不放在心上所致的吗?” 关羽听了的话以后特别不高兴。 他说好不容易跟二哥相遇了,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走呢? 除非是二哥讨厌自己,不让自己在这里。 而且自己留在这里,也算是受到了戏煜的同意。 “也罢,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免得好像我要把你赶走一样。” 张飞这才高兴了起来。 并且提出来,今天晚上要请关羽去酒楼喝酒。 他们来个不醉不休。 “干嘛要到酒楼去呢?在家里吃什么东西吃不了呢?” “不行,到酒楼去,那是一种氛围。” 而且张飞也说了,只要今天晚上喝了酒,自己也就算尽兴了。 到明天,他就会立刻骑马离去。 关羽就拍他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幽州最好的酒楼。” 张飞哈哈大笑。 晚上,两个人果然来到了幽州最著名的酒楼,叫做城南酒楼。 这个楼有七八层高,在最高楼上就可以看到周围的一些场景。 张飞待了几天以后,也发现这里民风实在是特别的淳朴。 很多人的小日子过得都特别的好。 所以刚一坐下来,他就叹息了一口气。 关羽问道:“兄弟,你叹什么气?” “二哥,我感叹这幽州实在太好了。” “幽州太好了,二哥又是刺史,你应该感到非常的高兴才对。” “二哥,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张飞就抱怨了起来。 每一次自己说戏煜的坏话,大哥总是要反对自己。 可实际上,他越是看到这里发展的好,就更加的为大哥而感到遗憾。 如果大哥能够做到这样的大诸侯,那该多好。 只可惜大哥的命实在是不好,居然一路上如此的坎坷。 关羽摸了一下下巴处的胡须,并没有多说话。 “二哥,你是不是也有些愤愤不平?” “三弟,就算是愤愤不平,又有什么用?毕竟咱们可不是以前的桃园三结义的时代了。” 那时候,三个人意气风发,想开创一片大的事业。 可哪里想到最终处处受到责难? 张飞大喊,让店小二拿酒来。 店小二便马上给拿了酒,然后让他们点菜。 张飞却说让关羽点开。 关羽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上来就行了。” 那人一看关公的脸是红着的,于是立刻就问道:“请问你可是关公吗?” 关羽点了点头。 那店小二就调侃了起来,因为关羽的这张脸简直太让人熟悉了。 张飞怒斥了起来。 “干嘛,婆婆妈妈的,不是赶紧去上吗?” 店小二就吓得赶紧离开了。 走了一半,他才想起来应该给关羽行礼。 于是就立刻跪了下来。 关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店小二走了以后,关羽就对张飞说道:“没有必要对下人如此。” “二哥干嘛对他们这么好呢?都是一些下人而已。” 很快,酒就上来了,张飞给两个人倒上,然后自己就快速的喝了一口。 他依然是为大哥而鸣不平。 “好了,三弟,不光大哥说你,二哥我也要说你,戏公现在治理很多地方都特别的好,老百姓只要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二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呢?” 张飞的说话声音特别的大,导致有其他的客人也都看着他。 张飞大声喊道:“你们看什么看”? 有几个人看到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谁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关羽却对他说,自己现在已是刺史。 自己的一言一行,也很重要。 所以让张飞千万不要再闹事。 张飞叹息了一口气。 感觉到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根本就说不出来。 所以他才要借酒消愁。 关羽心想,就算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那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家里面说呢? 非要跑到这里来,岂不是丢人现眼吗? 但忽然想到,就算是在家中说,估计也会被暗卫给听到。 想起了暗卫,他又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于是就劝张飞,接下来两个人只谈兄弟感情,谈一些风花雪月。 “二哥,你让俺谈风花雪月,那可是太难为俺了,俺是一个大老粗,又不识字。” “我也毕竟强不了多少,不过自己在练习书法而已,咱们当中自然是大哥学问最高了。” “所以说我才为大哥鸣不平呢。” 眼开的话题就要扯回去了,关羽赶紧改变了话题。 就问他,乌桓那边的人都是穿什么衣服,那边都有什么特产之类的。 张飞虽然责任心并不是特别的强,不过倒也了解一些。 于是便赶紧说了一番。 关羽心想总算是把话题给扯回来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会儿,张飞又把话题给重新弄了回来,还是要说关于戏煜的事情。 关羽只好又通过另外一个话题去拽他。 直到张飞终于喝的差不多了为止。 过了一会,店小二又走了过来,劝张飞不要再喝了。 张飞怒骂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我付不起钱吗?” “客官,不是的,这喝酒太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这还是我们掌柜的说的。” 张飞马上爆粗口。 而此刻的关羽并没有再训斥,因为关羽也喝了不少。 关羽感觉到晕晕乎乎的,好像周围产生了幻觉,好像整个房子也在旋转起来。 他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 那店小二就让张飞赶紧付钱。 因为这关羽已经晕倒了。 万一这张飞拿不出钱来,媳妇吃了霸王餐,自己也会被训斥的。 张飞猛的就打了店小二一巴掌。 “你知道我二哥是什么人吗?居然还敢让我二哥付钱,难道我二哥赖账不成?” 店小二十分的委屈,见过蛮横的客人,可没有想到过如此蛮横的。 “还不赶紧滚下去?”张飞怒斥道。 店小二看到周围的好多客人都已经散了,便说到,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他们店里也准备打烊了。 张飞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老子是来找快乐的,可不是来找气受的,你如果再胡说八道,小心撕烂你的嘴。” 店小二无可奈何,只好就暂时退了下去。 回到了后院里的时候,掌柜的问他,是不是应该关门了。 他就把刚才的事情一说。 那掌柜的就怒骂了起来。 “你能干点什么事情?这么连小事都办不好。” “掌柜的,那个黑脸人实在是特别的蛮横,要不然掌柜的您过去吧。” 掌柜的又打他第三个巴掌。 “混账东西,如果我能去的话,我还要你干什么?凡事都是我自己亲自干,那明天你是不是可以不来了?” 店小二实在是委屈极了,于是就再一次去劝一下张飞。 张飞拿着一个茶碗就朝他脸上打去。 幸好他躲得急,那茶碗顺着他的头发给落在了地上。 否则的话就让他的脑袋开花了。 他现在也不敢再管了。 算了,无论掌柜的怎么训斥自己,他也承受着吧。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看到张飞没走,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疯话。 而关羽已经趴在桌子上,就再一次把店小二给训斥一顿。 店小二心想,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就是想讨个生活而已,想不得今天晚上竟然处处挨训。 掌柜的也亲自来劝张飞,可是此刻的张飞已经也晕倒了桌子上。 无可奈何,掌柜的就让店小二赶紧把两个人给送到客房里去。 到明天的时候再问他们讨要钱。 店小二心想,早这样不就完了吗?非要让自己受训斥。 这掌柜的自己去赶,不是也赶不走吗? 店小二回到了房间里以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受这样的罪。 那个黑脸的家伙。 自己非要把他给杀了不可。 他越想,越去钻牛角尖,越是想把张飞给灭掉。 很快,深已经越来越深,周围已经是越来越安静。 那店小二便进入客栈后院。 他现在必须弄一把刀,然后要把张飞给干掉。 可是又到哪里去弄刀呢? 他忽然想起来了,后面仓库里却有好多的刀,不如就到那里去弄一下。 最终,借着月光,他真的找到了,然后他就朝张飞的房间里而去。 而且这掌柜的故意让张飞和关羽分别放在两个房间里,就是为了问他们多要房钱。 自己来到了张飞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没有关死的。 也对呀,因为里面的人已经晕倒了,怎么可能会起来把门给关上呢?所以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了。 他恶狠狠的来到了床前,却吓了一跳。 因为张飞此刻正睁着了一双大眼睛。 毕竟自己受了他的训斥,到现在还有一些条件反射。 所以,他忍不住打起了哆唆。 然后就想立刻走。 可是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张飞居然一动不动,而且好像还发着鼾声。 不会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店小二没有再走,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发现的确如此,睁着大眼睛,可是好像睡了。 不会吧,难道还有睁着眼睛睡觉的人? 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子的。 肯定是这个家伙知道自己会来害他,所以提前准备好了。 睁着眼睛来吓唬自己。 不错,一定是这个样子的,自己还是赶紧的去溜吧。 他来到了门口,然后把门给关上,感觉太险了。 如果对方明天问了起来。 他就说,担心对方没有被子盖,所以就想来给他弄一下被子。 既然如此,那还真得给他弄一下被子。 而张飞也的确没有盖被子。 被子就在墙边靠着。 所以自己必须还要走进去。 他再一次走了进去,来到了床边,还是自己打量着张飞。 他就试着去弄被子,却发现张飞真的是纹丝不动。 他还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张飞的胳膊,张飞还是没有动。 他这时候已经确认了。 张飞就是睡着了,至于为什么政协眼睛睡。 他自己也实在是感觉到莫名其妙。 既然睡着了,自己还怕个鸟呢? 这一瞬间,他就立刻把刀给放在了张飞的脖子上。 当看到张飞不动的时候,他的心里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必须要接受了他的性命,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吧。 他咬牙切齿的,然后就去弄张飞的头,张飞的脖子上忽然出现了血迹。 这时候,张飞也终于醒了过来。 他啊的一声大叫,猛然的看到了店小二直在对自己行刺。 “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他仿佛醒了酒一般。 那店小二当机立断,绝对不能让他占据主动。 否则,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 他于是快速的朝张飞的心口窝刺去。 “畜生,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就疯狂的刺着,他的眼中只是仇恨,已经忘记了一切。 终于,张飞没有了呼吸。 他探了一下张飞的鼻息,感到十分的高兴。 他的脸上也十分的狰狞。 现在张飞已经死亡了,他快速的飞奔了出去。 自己也绝对不能在这个店里待下去了,他现在要赶紧逃跑。 自己或许以后要东躲西藏,做流浪人的生活,但他并不后悔。 因为这是必须要做的。 而此刻,戏煜刚刚睡下,忽然被一场噩梦给惊醒。 他在梦中梦到张飞被人给杀死了。 而且是被两个小人物给杀死的,是被杀了头。而且当时自己就身处蜀国。 戏煜马上就坐在了床边,仔细的回忆了这个梦,感觉到如此的真实。 而张飞的确是死在小人物的手中。 可是自己穿越到这里来,已经改变了张飞的历史。 他估计不会再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所以自己干嘛要为他担心呢? 竟然被一个梦给搅和。 可真是太可笑了。 当戏煜躺下的时候,却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这明明是一个梦,为什么自己感到如此的真实呢?不会是张飞真出什么事了吧? 戏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仔细的考虑了刘关张三个人,发现关羽还是比较忠厚的。 关羽被后世奉为关公,主要就是因为他忠于刘备。 可能现在还能够感受到关于对自己也是比较忠心的。 至于刘备,还是那样的虚伪,虽然自己现在照顾了他,给他一个地盘。 大家相信,如果一旦有了机会,对方一定会背叛自己。 当然了,这样的机会估计不会有。 刘备的实力也不可能超过自己。 而刘备对待自己怎么样,张飞也会对自己怎么样。 所以他们两个只是表面上臣服,而不可能内心臣服。 对了,自己允许张飞到关羽那里去叙叙旧,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菜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已经有士兵来打扰戏煜了。 当时,戏煜并没有睡醒,感觉到有些不快。 但知道肯定是有紧急情况,否则的话,人家不会打扰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报信的士兵赶紧就跪了下来。 说是幽州某一个大酒楼出了命案,而且死者据说是张飞。 “你说什么?居然是张飞?” 戏煜心想,昨天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想不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已经有了先兆吗? 他于是就让那士兵讲述一下事情的过程。 士兵是听巡逻的人说的。 并且把自己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清晨,关羽起了床,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 都怪三弟不好,非要让自己喝那么多,自己不喝,他还不乐意。 好在没有延误什么大事。 看来是自己睡着了以后被人家给弄来了,可是自己的床铺特别的大,却被没有张飞在。 他于是赶紧来到他柜台上,问掌柜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的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说另一个人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岂有此理,你这是想问我多要钱吗?为什么不在一个房间里?” “在一个房间你们肯定会特别的拥挤,所以我们就安排了两间”。 掌柜的说的是理直气壮。 关羽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他于是去隔壁房间里去找张飞。 然而,他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吓了一跳。 他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然后连忙摇晃着张飞的身子。 确认张飞已经死亡了,他再一次来找掌柜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吓了一跳,连忙来到了房间里,也是魂不附体。 关羽就抓过他的衣服领子,让他赶紧给一个解释,否则就会把他的酒店给掀了。 那掌柜的却说,自己并不清楚。 “混账,刚才你分明说过,是你们把我们抬到房间来的,怎么又说不清楚呢”? 掌柜的说让关羽松开自己,他要去找一下店小二,问他是否知道情况。 关羽也只好松开了他。 于是,掌柜的就赶紧去找店小二。(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一章 老巫师 当掌柜的去找店小二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找到。 他只好灰头土脸的,回来告诉关羽。 关羽打了他一巴掌,说到三弟的死亡肯定与那店小二有关系。 那掌柜的也感觉到或许如此。 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店小二离开了呢?于是差人到店小二的房间里去看了一下。 发现东西也已经收拾了,他特别的愤愤不平。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店小二为什么要做如此冲动的事情。 可是后来意识到了,肯定是因为张飞的脾气不好,所以店小二才杀了他。 他再一次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关羽的面前。 把自己的态度给说了,并且也要决定赶紧报官。 关羽冷冷说道:“我就是官,你今天必须给我交待清楚。” 这件事情也引起了在外巡逻的官兵的注意。 所以最终戏煜就知道了。 戏煜便问准了那士兵所在的客栈的位置,便火速的前往这里。 而关羽已经派人赶紧去寻找这店小二。 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很渺茫。 因为人估计已经跑远了。 肯定不能让人抓到。 关羽抓住了那掌柜的衣服领子。 “你说你为什么把我们两个放在两个房间里,如果放在一个房间里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关羽此刻有了杀掌柜的心,掌柜的连忙求饶。 他说这件事情的确是一个意外,求求关羽一定要放了他。 就在这时候,戏煜已经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羽看到戏煜到来,这才放过掌柜的。 掌柜的像做贼一般,快速的离开了。 关羽痛哭流涕。 “戏公,你来的真好,请你为三弟报仇。” 戏煜让他具体的讲一下。 关羽就把昨天晚上两个人来喝酒的事情说了一番。 而且张飞的脾气特别的火爆,估计是得罪了店小二,因此才受到了店小二的刺杀。 可就算是如此,这店小二也不应该这么狠毒呀。 戏煜来到了张飞的尸体面前。 看他大睁了一双眼睛。 他就想起了真正的张飞死亡的时候不也是被小人物给弄死的吗? 想不到这一辈子也是,看来这命中就是注定如此。 戏煜就问关羽。 “既然你知道他脾气暴躁,为什么还要出来和他饮酒,他脾气暴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关羽就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说还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戏煜还想说什么,可是考虑了考虑,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一些也是无益。 “三弟死在一个小人物的身上,那可真是让人感觉到窝囊呀。” 关羽说他已经后悔了,早就应该劝戏煜回去,他偏偏不听。 戏煜现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张飞已经死了,那么乌桓的事情到底该交给什么人解决呢? 关羽的哭声特别的凄厉。 他有些受不了,于是就立刻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关羽也走了出来。 他希望派人把这个消息传到刘备那里去。 戏煜点了点头。 接着,关羽就忍着悲痛来到了刺史府,然后派人立刻将消息传到刘备那里。 一定要快马加鞭,第一时间告诉刘备。 而整个城中已经开始抓拿店小二,并且将他的画像也给张贴在了各大角落。 一旦有人能够提供线索者,将会得到诸多的赏赐。 这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消息。 而关羽所派出的士兵已经来到了方郡的皇宫门口。 门口的太监立刻把士兵给拦住了。 “我们有大事要见到刘公,麻烦通传一声。”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乃是从幽州到来。” 那守门士兵得知从他们戏煜那里到来,立刻就进去通报。 刘备正在看书卷,当听到有人汇报说是幽州派人来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 “既然是从幽州到来的,赶紧将人给请进来。” 很快,士兵们便见到了刘备,马上行礼。 并且将张飞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们说什么?” 刘备就像是收到了今天的霹雳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士兵们再说了一遍,他立刻就痛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三弟怎么会死于非命?” 他差一点身子不稳,好在有几个太监赶紧走了过来,他给搀扶住。 “主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有一个太监赶紧道。 刘备一边哭着一边说要赶紧准备马车,他现在要火速的前往幽州。 “刘公,明天清晨早朝当中,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吗?” “有什么事情比我三弟的死亡更加重要呢?你们休得再胡言乱语”。 太监马上去雇马车,刘备让两个士兵等一会儿个自己前行。 这一路上,刘备又是不断的哭泣。 导致现场当中的声音更加的凄厉。 尤其是在这夜晚,而且在路途当中还经过了一个山谷。 恰好有几只乌鸦飞过,使得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难听。 到了后半夜,无论是马车夫和士兵都已经累了。 但刘备还是要求他们,务必要赶紧到达幽州。 然而那马车夫拉车的时候,差一点就跌倒了。 刘备也差一点摔倒。 这时候,刘备才命令他们赶紧找一家客人休息。 而时间已经很晚了,当他们真正找到客栈的时候,那店小二却有不乐意,跟他们吵了起来。 刘备心情特别的不好,于是就对着店小二痛打了起来。 “我三弟已经死了,你却如此的欺负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那店小二感觉到他就是一个疯子。 但是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有钱可赚,所以最终也就忍气吞声了。 这一晚上,关羽却无法安睡。 尸体仍然躺在了客栈当中。 他要亲自在这里守灵。 戏煜当然没有陪他。 而是早早的就回去了。 虽然戏煜也感觉到张飞的死亡有些可惜,但对他的感情也并不是特别的深厚。 而今天的客栈里,生意特别的少,大家都知道死了人,都不敢在这住下去了。 那掌柜的忧心忡忡,可是又不敢把关羽给撵走。 另外张飞的确是在这里出了事情。 并且关羽又是一个当官的。 他只能感慨自己的命不好,居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关羽默默的说道:“三弟,二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接下来,他就自言自语了起来,说起了三个人相遇时候的过程。 经历了一系列的风雨,可是现在三弟死了,他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他捶胸痛哭。 “三弟,你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对不对?请你告诉我呀。”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窗户也没有关上,恰好一阵阴风吹来。 尤其是已经是寒冬,这风更加的凛冽,让关羽身全程打着哆嗦。 当关羽过了一会儿去关窗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 他认为是老天爷正在为张飞而流泪。 另一边,在南中。孟获今天又带兵打仗。 双方还是各有损伤,因为曹丕带来的两性精兵,毕竟也不是吃闲饭的。 而孟获发现自己这一边的士兵士气有些影响。 他给他们建立了一个宏伟蓝图,灭掉川蜀,再进攻洛阳,甚至还要暗中偷袭江南。 将来一定会把中原给占据,可是几天下来,大家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好办。 孟获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够更好的取胜呢? 他忽然想起了韩冲。 这韩冲不是说有办法吗? 他要立刻把韩冲给叫来。 韩冲马上就走进来了。 “酋长,你找属下有什么事情?” “我问你,你不是说去装神弄鬼吗?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了?” “放心吧,属下已经派人去做那件事情了。”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做的?” 韩冲就把相关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找了一个老巫师。 老巫师又会飞檐走壁,所以就让这老巫师闯进张鲁的府中,对张鲁说话。 张鲁此刻也是忧心如焚。 本来以为孟获小贼,自己可以手到擒来。 可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难应付。 而且这还是曹丕派了兵的情况下。 如果单纯是自己的人马去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灭了。 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反正今天已经特别的困了。 他刚刚睡着的时候,那个巫师已经出现在他的窗前。 而且这个巫师还有另外一个本事,那就是他会变脸。 这也是川蜀一个特殊门派的隐秘手法。 “张鲁,你应该起来了。” 老巫师的身边在外面喊了起来。 张鲁以为是做了一个梦,马上就醒了过来。 可是那声音又如此的清晰。 他本来以为是幻听,可是发现却不是。 那声音在外面又出现,而且这一次声调有所提高。 他顿时感到十分的奇怪,于是赶紧问道:“是什么人?” “我乃是你的祖师爷,赶紧开门迎接”。 张鲁虽然信无斗米教,可还不至于自己特别的糊涂。 估计是有人冒充吧? “你这兔崽子,还不赶紧把门给打开吗?” 张鲁试了一惊,连忙打开了门。 却看到月光下有一个身上的道袍的人出现。 他连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你祖师爷”。 张鲁这样辱骂的时候呢,老巫师立刻就在他的面前变了脸。 红脸花脸蓝脸不断的呈现。 张鲁大吃一惊。 紧接着,老巫师就变出了张道陵的脸。 张鲁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这一下你该承认了吧,我就是你祖师爷。” 这一刻,张鲁没有再怀疑什么,而是赶紧跪了下来。 “拜见祖师爷。” 看到他如此恭恭敬敬的样子,那老巫师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行了,我的好徒孙,赶紧起来吧”。 “徒孙不起来,在这里聆听着祖师爷的教诲”。 “我让你起来,你起来就行了,怎么这么多的毛病啊”? 张鲁这才快速的起身,然后将巫师给请了进去。 他感觉到十分的激动,想不到修炼了这么久,终于见到祖师爷了。 接着,他就流起了眼泪,那老巫师非常想笑,但还是及时的忍住了。 “不知道祖师爷来到这里有什么教诲?” 张鲁打算掌灯,可是老巫师却说没有必要。 他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自己降临在这里。 张龙说道:“是呀,是徒孙太唐突了,老祖宗,有话你请说。” “你的任务就是要把五斗米教给传下去,让更多的人获得真道”。 “是的,徒孙一直在做这件事情。” “是吗?一直在做?可你现在却变得开始追求权势。” “回祖师爷,徒孙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现在野心勃勃。我在天上保佑你,让你在这里坐镇,可不是让你抢这里的地盘鱼肉百姓,而是让你更好的传教。” 张鲁还想说话,那老巫师就阻止了他。 “你不要辩解,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权力的欲望吗?” 张鲁又马上跪了下来。 他说自己的确有一瞬间的想法。 “行了,你起来吧。” 张鲁马上起身了。 老巫师并继续训话。 “好了,既然已经承认了,那我也就原谅你了。现在就要说一下你和孟获之间的战争”。 “老祖宗,有什么指示,您快说”。 张鲁眼睛一亮。 如果老祖宗能够指点自己一二,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打胜仗了。 老巫师立刻把脸一板。 “你看你,为什么如此的高兴,刚才我说的一点也不错,你就是贪恋世俗”。 张鲁感觉到就像是一个大棒子打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样。 他只好收敛心神,在老祖宗的面前,自己的任何想法都是无所遁形的。 “天上各路神仙经过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孟获乃是正主,他天上的星星正在旺盛着”。 听这个话以后,张鲁觉得特别也不解。 但他也知道老祖宗应该是不会错的,于是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 “我说的话难道你不相信吗?” “徒孙不敢,徒孙自然是相信祖师爷的话,那么敢问祖师爷,徒孙该怎么做”? “自然是不抵抗,让孟获占据这个地盘,而至于你的归宿,我自然会安排”。 听到这话以后,张鲁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你不要有一丝犹豫,这就证明你对我是不虔诚的。” 无可奈何,张鲁只好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明天怎么做,你应该心中有数,我要告辞了”。 “老祖宗,你要到何处去?今天晚上休息下来吧”。 “混账,我现在要回天庭了,怎么可以住在这凡夫俗子的地方呢”? 老巫师一甩袖离去。 张鲁把他送出了门口。 老巫师让他不必相送,因为自己升天的过程,不可以让凡人看到。 毕竟张鲁的修为还不够。 张鲁只好吓得赶紧回到了房间里。 这一晚上,他似乎睡不着觉。 他万万没有想到祖师爷竟然会显灵了。 而韩冲便把自己的计划向孟获都说了。 孟获笑眯眯的说:“这计划可行吗?” “酋长,你放心就行了,那张鲁特别的迷信,他肯定会上当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占领那个地方”。 他们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草动的声音到来。 原来正是飞檐走壁的老巫师回来了。 “老巫师,你回来了”。 韩冲大喜,便赶紧去迎接。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做成了,那么从此以后,他在孟获心中的位置就更加重要了。 这老巫师就是他获得胜利的桥梁。 “不错,已经回来了。” 他向孟获轻轻点头,并没有行其他礼节。 孟获虽然有些生气。 可是想到对方是一个奇人,自己也只好忍着。 韩冲让他讲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把事情说了,并且说张鲁特别的害怕,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孟获却哈哈大笑。 “那可太好了。” 他表示如果真的取得了胜利,一定会重重赏老巫师。 “孟酋长,不必客气。我与韩冲是好友,帮助他也是应该的”。 韩冲听这话以后,极为高兴,就是要让孟获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孟获心里的一块大石都放下了。 便赶紧安排老巫师休息。 很快,韩冲便来到了老巫师的房间里。 “老巫师,或许那张鲁肯定相信,可他的手下未必相信,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看看明天什么情况再说吧。如果他不按照我所说去做,那我只好继续去找他了。” 韩冲点了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另一边,刘备来到了客栈当中,躺在冷冰冰的床上。 脑海当中想起了三个人相遇的每一个细节。 “三弟,你果然死去了吗?能不能今天晚上给大哥托一个梦”? 他感觉到十分的痛恨,既然到了幽州,戏煜为什么不能保护张飞的安全? 说起来还怪自己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派张飞去幽州呢? “三弟,都是大哥害了你呀,你可一定要原谅大哥。” 接着,他哭的更厉害了。 一会儿,隔壁房间里的一位中年人便来敲门。 “是谁?”刘备猛然一愣。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为何在这哭泣?岂不是影响别人休息吗?” “我心中有悲伤的事情,难道哭也不可以吗?” “你这人也太蛮不讲理了,你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那干嘛要来住客栈”?(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二章 有线索了 刘备由于心情不好受,这时候就像没有了理智一般,于是冲着外面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时候,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 一定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诸侯。 甚至把他弄成一个骂街的男子。 外面的人猛然拍门。 过了一会儿,那门就开了。 因为刘备也并没有把里面给弄死。 那中年男子特别的瘦,一双眼睛却十分的精明。 他就问刘备,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看到了刘备满脸已经出现了泪痕,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可怜的意思。 刘备恶狠狠的说道:“你简直太没有怜悯之心了,我的三弟死了,你居然还要如此说我。” “混账,你家里死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死了人,为什么不在家里办丧事,还要跑到这里出来鬼混。” 刘备站了起来,手打着哆唆。 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他绝对就不能把这件事情给算了。 他必须讨一个说法。 “我今天非要给你拼了不可。” 刘备动手,那中间男子就把他抓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到了院子里。 “打扰我休息,不道歉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如此对我。” 吵醒了另一个房间里的两个士兵。 他们马上问是怎么回事。 那个中秋男子把情况给说了。 这两个士兵就是关羽所派去的。 他们绝对要保护刘备的安全。 可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刘备是正确的。 其中有一个士兵就对跟男子说,让他先回去休息就行了。 他们两个愿意代表刘备道歉。 中年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我回去以后,再听到他在那里嚎叫,别说我不客气。” 这中年男子总算是回到了房间里。 两个人于是来到了刘备的身边,希望他不要再闹了。 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毕竟不能耽误人家休息。 而刘备被说了以后,感觉到自己的骨骼都快断裂了。 “我好痛呀。你们必须把那个人给我打死。” “刘公,你还是不要闹了,咱们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两个人就硬生生的把刘备给抬了出来,然后到了床上。 刘备还想喊叫的时候,一个士兵就说,他要再喊叫就不客气了。 只能把他嘴给捂住。 刘备就指着自己的腰部,特别的痛。 “刘公,你还是消停一下吧,这么晚了能到哪里去请郎中了?” 有一个士兵就特别的反感。 可是另一个士兵认为他们是奉关羽的命令。 而关羽又是刘备的二弟。 无论如何,他们不能让刘备有事。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就去郎中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还在这里看着他吧,别让他再闹事。” 接下来,刘备再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小声哭泣着。 很快,郎中过来开了一些药。 可是毕竟被摔伤了,也算是慢性的,明天肯定好不起来。 第二天清晨。 戏煜收到了暗卫传达的消息。 也是关于张鲁那边的消息。 “戏公,昨天夜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老头找到了张鲁。” 然后就把具体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戏煜也就心中有数了。 这人估计就是孟获那里派来的。 因为现在两方都旗鼓相当,谁也对付不了谁。 因此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那也是正常的。 暗卫同时又听到一个小道消息。 但这一个还没有弄准。 好像孟获会派出一支队伍去攻打江南。 “什么?江南如今是我的地盘,他敢去攻打江南,那就是作死。” 而且戏煜心想,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那除非是狂妄自大,要么就是信心百倍。 否则的话,怎么可以到处树敌呢?他让暗卫继续再关注一下。 第二天,张鲁醒来以后,又想起了昨天见到祖师爷的场景。 他确认那绝对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马文斌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酋长,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夜里,我遇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我看到祖师爷了。” 马文斌顿时一愣,知道他这是疯疯癫癫的了,魔怔了。 “将军,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怎么能是胡思乱想呢?我可是亲自见过的。” 于是,张鲁便把那具体的场景给说了一番。 “他可以来回的变脸,而且最终变出了祖师爷的模样,你们想,他如果不是祖师爷,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呢?” 马文斌感觉到张鲁应该不会骗自己。 难道还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 “”好吧,那么祖师爷又跟你说了什么呢?” 张鲁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将军,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话呀,这分明就是孟获等人在故意恶搞。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呀。” 马文斌真的非常讨厌对方。 非要信什么五斗米教,真是气死人了。 坏事就会在他的手上。 他知道自己说了这番话以后,张鲁一定会勃然大怒。 果然,张鲁气的拍下了桌子。 “昨天我可是真的见到祖师爷显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马文斌就后退了好几步。 “那么将军你是怎么考虑的?难道真的不抵抗?” “祖师爷说了,他们大军到来的时候我们不抵抗,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答应他们就是了,至于我和将士们的归途,相信祖师爷是不会不管的。” 张鲁同时表示,他本身就对行军打架不感兴趣。 对管理一个地方也不感兴趣。 只是为了传教,更好的方便而已。 马文斌忧心如焚。 张鲁这个想法会被人家啃的骨头都不剩将军。 “将军,你可一定要三思后行呀。” “马文斌,你若再胡乱说话,那我可就要上杀的头了。” 马文斌无奈,只好就退了出去。 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位将士。 很多人听了以后,感觉到十分的不解,这还了得? 那岂不是把这里弓手让给别人? 马文斌知道,很多人都劝不了张鲁,于是便来到了曹丕所派遣的士兵当中。 为首的士兵叫刘学成。在军营当中算是一个千夫长。 “马将军,你怎么了?看上去你愁眉不展的。” 马文斌便把事情给刘学成一说。 刘学成怒骂道:“简直胡闹,我们可是来帮助他的,他如果要把这里弓手让给别人,那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不如我们都走了算了。” 他的说话声音还特别大。 恰好张鲁经过这里,然后瞪着马文斌。 “你这是什么意思?祖师爷的指示,我怎么可以不照着办呢?” 刘学成说道:“你可以照着办,那我们现在就立刻离开,那我们直接回去跟曹公复命就可以了。” 刘学成说干就干,然后把士兵们都召集了起来。 大家要一起离开。 “可不是我们不帮张鲁,而是张鲁他自己愿意投降。” 这些士兵们本身就不想在这里。 这里条件也太艰苦了。 马文斌就劝刘学成可千万不要走。 他眨眨眼睛,如今张鲁算是一个糊涂虫。 如果他要是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刘学成根本就不听他的。 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 马文斌就跺着脚。 他给张鲁跪了下来,然后拜了三拜。 张鲁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都已经打算把这里送给别人了,那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也就走吧。” 当马文斌正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参将立刻来到了马文斌的身边。 “马将军,我们现在要以你为首,张鲁如今已经变得疯癫,咱们要把他给绑起来。” 张鲁大吃一惊。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疯癫了?我非常正常,我昨天夜里的确是看到祖师爷了”。 几个人不再理会他的叫嚣。 他们把张鲁给围了起来。 “张将军,既然你执意要如此,那我们只能推马将军做我们的首领。” 马文斌也没有想到既然会这样。 他刚才也不真的要离开,只不过是说气话而已。 他绝对不允许川蜀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他忽然感觉到几个参将的意思还是不错的。 他也并没有要在这里做主的意思。 但是绝对不允许张鲁把这里给搞得特别的乌烟瘴气。 于是马文斌也赶紧说道:“不错,咱们绝对不能让张鲁把自己给毁了。” 张鲁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你们这是要公开造反吗?你们会受到祖师爷的惩罚的。” 几个人知道张鲁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现在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那个骗局。 人家就是因为抓住他性格上的弱点,才来骗他。 可是他还拼命的上当。 张鲁看着马文斌。 “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想法。” 他认为今天的事情就是马文斌和几个人在演戏。 马文斌早已经有不臣之心了。 几个参将也不说废话,快速的把张鲁给抓了起来。 有人抓胳膊,有人抓腿,有人捂着嘴。 最终,他们把张鲁给关到了一个柴房当中。 士兵们开始以马文斌为首。 马文斌让他们赶紧去追曹丕所带来的人。 刘学成正在路上行走,忽然有一个士兵骑着快马到来,让他们赶紧回去,将刚才事情的经过都讲述了一番。 刘学成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如果还要强行离开,则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其实主要是想保全所有的人。 而且他带来的这二千兵当中,已经死亡了接近二百。 每一个士兵的死亡都让他感到心痛。 “既然张鲁被暂时控制起来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他的手下们也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回去了。 另一边,孟获等人今天再一次发起进攻。 他本来打算,既然事情这么的顺利,因此人还是少带一些就是了。 不过韩冲告诉他,还是多带些人预备着。 万一今天再出现什么变故呢? 孟获说道:“你不是说那个老巫师只要出现,就会有必胜的把握吗?” “酋长,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小心翼翼为好。” 孟获考虑了考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清晨,刘备等人继续赶路。 刘备似乎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 转瞬之间,他的模样也憔悴了不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他也终于意识到昨天晚上不应该跟人家吵架。 都是因为特别的着急,所以丧失理智。 不过那郎中给自己弄的膏药倒还算是有效一些。 他觉得自己的腰稍微好了一些。 到达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幽州。 关羽今天什么也没有吃,一直陪在张飞的尸体边。 而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店小二的下落。 戏煜说不上特别的喜欢张飞,但张飞也算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他死了,自己也绝对不能够无动于衷。 他也不断的派人去查看,并且今天也再一次来到了客栈之中。 掌柜的感觉到头都大了。 他知道,过了这几天以后,自己的生意也不会太好。 毕竟大家的心中都有了一个阴影。 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他赶紧行礼。 并且说关羽现在可是不吃不喝。 戏煜点了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 他自然明白关羽的心情。 毕竟,他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过了一会儿,诸葛亮,贾诩,周瑜等人也先后来探视。 还有那个假赵云翟荣平等等。 总之,戏煜身边的一些重臣都来。 戏煜来到关羽的身边,希望他现在赶紧搭设一个临时的令堂。 因为有人要来祭拜。 关羽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实在是无心情去做这样的事情。 戏煜就安排其他人赶紧去做。 于是,在客栈大厅,便搭起了这临时的灵堂。 但客栈掌柜认为这样非常的不吉利,可是又不敢说什么。 这死去的毕竟不是一般人。 刚刚搭建完毕,刘备就到来了。 不过刘备的身子还是不舒服,因此是被两个士兵给搀扶着来的。 灵堂内虽然有诸多的人士,包括戏煜站着。 可是刘备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只是盯着桌子上张飞的牌位。 然后大声喊了起来。 “三弟,你怎么弃我而去了?” 他来到供桌前哭天喊地。 关羽也马上走了过来。 “大哥,三弟他不在了。” 兄弟两个就抱起来失声痛哭。 在场的很多人也都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戏煜的眼睛也稍微有些湿润。 过了一会儿,刘备就给戏煜跪了下来。 “请戏公一定要为我三弟做主呀。”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本侯一定会放在心上。” 但刘备却有些失态,忽然抓住戏煜的腿。 “戏公,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诸葛亮赶紧走了过来。 “刘公,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把手给放开呀。” 刘备却表示,如果戏煜不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他是坚决不会把手给放开的。 “刘备,你不要冲动,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这件事情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就在这时候,掌柜的说道,有一个蒙面男子过来了。 他说愿意提供线索,他能够知道那店小二在何处。 戏煜道:“快让他进来。” 而刘备也终于把手给放开了,进来了一个蒙面男子。 他说为了保护自己,他不得让别人认出来。 “好了,废话不要说了,快说那个店小二在何处?” 蒙面男子说,他在一个山洞里好像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像画像上的那店小二。 不过自己已经找了一个人在那山洞口守着了。 现在他愿意带大家前去。 戏煜就让周瑜和掌柜的一起前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店小二。 “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吧。”周瑜看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的说:“好,这个畜生简直把我给害死了,我今天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戏煜心想,希望这个人提供的线索是正确的。 至于刘备,舟车劳顿,加上自己受了伤,还有思念着张飞,就马上晕倒了过去。 戏煜命令人赶紧带他到房间里去休息。 而在外面,很多人在议论纷纷。 说这家客栈可能是倒霉了,估计以后从此生意就会一落千丈。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事情毕竟是在他那里出的呀。” “据说这件事情呀,也怪那个张飞,他的脾气太暴躁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呀,以后对人说话做事可一定要注意。” “话也不能光这么说呀,关键是那店小二太想不开了”。 总之,这件事情众说纷纭。 这客栈旁边一个茶馆里,有几个顾客看到周瑜还有一个蒙面人和掌柜的离开。 他们顿时就有了猜测。 或许现在线索已经查清了。 于是,很多人也想赶紧跟着他们前去。 过了一会儿,周瑜就发现了这一点。 “你们是干什么的,跟着我们做什么?” 有一个老头问道:“是不是已经有了线索,我们想过去看一下。” “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都退下。” 那些看热闹的人只好就不再继续前行。 同时,戏煜让人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看一下刘备。 其实他也明白,刘备并没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就是急火攻心而已。 他必须要这样做,也算是收买人心。 关羽来到房间里陪着刘备。 “大哥,三弟已经去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大哥,都怪我呀,我应该让他赶紧离去的,不应该陪他喝酒。”(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孟获去请示夫人 孟获带领部队进攻川蜀。 马文斌已经带部队在一个叫做落霞岗的地方迎接着了。 过了一会儿,看到孟获的士兵带队前来。 马文斌就说道,张鲁之所以被骗与孟获有很大的关系。 因此今天必须要把这厮给杀掉。 谁如果能够将孟获直接杀死,也会重重的有赏。 孟获和韩冲看到川蜀的军队快速来的时候,感觉到不可思议。 孟获就问韩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今天张鲁要投降吗?他们不但没有投降,而且还气势汹汹的,简直就是虎狼之师。” 韩冲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孟获已经瞬间想到了原因。 肯定是他们不愿意张鲁这样。 属下已经造反了。 “韩冲,你出了一馊主意。” 韩冲说道:“酋长,咱们先还是迎敌吧,就算是属下错了,还是回去的时候再说。” 马文斌骑着马走在最前列。 “孟获,你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方式策反张鲁,今天我们是必须要把你给弄死的。” 孟获眼看着很多人都冲了过来,他大声喊道:“你们快保护我。” 几个属下便赶紧在他面前保护。 马文斌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这些人居然还为你卖命,他们简直太傻了。” “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韩冲想,今天必须要立功,否则的话回去还不知道孟获怎么对待自己呢。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张鲁并没有出现,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张鲁已经被这些人给控制起来了。 只有立了功回去的时候,才能够赢得孟获的喜欢。 如果这张鲁的属下大多数人都像他一样,信教就好了。 可是大部份人都只是表面上信,不像张鲁信的这样深。 因此想去诱惑别人是不可能的。 马文斌同时对士兵们说道:“这个家伙也一并弄死,千万不要客气。” 他说的自然是马文斌,目标已经确定,蜀军们也是士气大增。 另一边,周瑜,掌柜的还有那蒙面人终于来到了山洞口。 山洞门口有一个猎户正在守着,正是那蒙面人所安排的。 “好了,大哥,他们已经到了。” 周瑜就问那蒙面人,那店小二到底在何处呢? 蒙面人说,一直就在山洞里躲着。 而且好像他吃东西的时候是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些东西就赶紧往里面而去。 猎户也证实了这一点,并且说那人一直也没有再出来。 而且他对这个山洞特别的熟悉,根本也没有后门。 所以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掌柜的却说自己有些害怕。 周瑜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在路上的时候,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怎么现在却又害怕了起来呢?” 掌柜的认为,对方毕竟杀了人,所以他现在肯定是丧心病狂。 弄死一个人也是死到,再弄死人也是死,说不定会把自己给弄死的。 周瑜冷笑一下。 简直就是一个脓包。 掌柜的心想,无论对方怎么说自己,自己就是不会进去的。 周瑜没有理会他,然后朝山洞里走去。 那店小二就躲藏在山洞内,他已经找到了大量的食物。 其中也有野果。 然后今天晚上也可以在这里睡一下。 到了晚上,他再去采集一些。 等到风头过了以后,他再出现在外面。 他也有些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而且张飞的模样还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若隐若现。 他每一次想起来就会打哆嗦 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便以为是张飞来索命了。 他吓了一跳,可又不敢说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那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不是鬼的声音。 而就是人。 难道说有人发现了自己,可不至于吧? 终于,周瑜距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想,或许人家也是像自己一样,来在这里休息的。 所以自己还大胆的走出去吧。 他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周瑜朝自己而来。 “你就是梅花客栈的店小二吗?” 店小二一愣,他知道对方果然是来找自己的。 于是,他灵机一动说道:“不错,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承认了以后,让周瑜感觉到震惊。 “赶紧给我走出去,到外面有话要问你。” 店小二说道:“有什么话,你还是在这里说吧。” 周瑜就猛的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你居然还敢不听我的话。” 店小二知道逃不过,只好就跟着周瑜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的时候才发现,掌柜的居然也在。 看到这么多人在此,掌柜的也不怕了,然后就怒骂店小二。 “你这个畜生,你上让店铺里生意一落千丈,你该当何罪?” “掌柜的,人可不是我杀的呀。” 店小二立刻就编造了谎言。 他说自己清晨起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张飞死了。 他因为害怕,所以就赶紧跑了。 因为自己从小就特别胆小,连杀只鸡都不敢看。 而且又害怕别人以为是自己杀的。 毕竟张飞可是骂了自己,所以他就立刻逃跑了。 “简直一派胡言,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 周瑜说道:“不要说废话了,现在还是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店小二连忙说道:“掌柜的,小的说的可真是实话呀,小的不应该私自离开,小的工钱可以不要,可是回去以后,我一直被人家认为是杀人凶手,那可如何是好?” 之后,他又看向了那蒙面男子。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把人们带到这里来的,我可并没有杀人呀,你们可不要冤枉我”。 周瑜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说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如果不走的话,我可就要采取一定强制的措施了”。 店小二哭丧着脸,说:“走就走,反正我就是没有杀人。” 而另一边,孟获在众多士兵的夹击下,赶紧四处逃窜。 韩冲也说道:“酋长,你快跑就行了,这里交给我。” 有很多士兵结成了一个联盟,保护孟获。 让孟获终于狼狈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孟获的士兵们看事情不好,也快速的离去了。 不过蜀军这边也伤的有些重,他们也没有去追。 刘学成看到自己所带的士兵,又有一些人受到损伤了。 孟获虽然有些狂妄,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劲敌。 孟获跑出了很远,他马有些累了,恰好有一个小河,赶紧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后面有追兵跑来,吓了一跳。 直到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是自己人。 他感觉到十分的狼狈。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在大家的面前怎么交代。 大家都在保护着他,他却临阵脱逃了。 韩冲走在最前面,他快速的冲了过来。 他看到了孟获这个样子,便知道孟获在担心什么。 “酋长,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中原人也讲究,打不过就跑,为了保存实力,所以酋长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孟获点了点头,还是韩冲知道自己的心。 “韩冲,你读书特别的多,等我们占据了中原以后,也应该让大家多读书才行。” 孟获也发现了,他们在蛮夷之地,有好多地方都是落后的。 如果将来真的占据了中原,可不能再这个样子了。 韩冲心想,还是等占据中原再说吧。 现在说这些话岂不是太早了? 但孟获忽然想起来,韩冲所说的那个老巫师。 对着韩冲打了一巴掌。 “到底是怎么搞的?” 韩冲心想,自己给孟获留了面子,想不到对方是一点情面也不给自己留。 “酋长,这事不能怪小人。其实张鲁他肯定是相信了这种话,只不过他的属下不信。” “哼,那你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总之你就是出了一个馊主意。” 韩冲当面也不敢说什么,好在孟获也没有再计较。 马喝完了水以后,孟获便带领大家一起离去。 回到了营地以后,孟获特别的郁闷,将盔甲给摘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小丫头来给他捏肩膀。 另一边,店小二终于被带到了戏煜和关羽的面前。 关羽也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郎中也已经给刘备诊断了一下。 开了一些药,只等他醒来喝下去就可以了。 关羽恶狠狠的看着店小二。 “说,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三弟?” 那店小二毕竟心中有些羞愧。 所以浑身在打着哆嗦,但他依然不肯承认。 关羽对着他痛打起来。 戏煜让关羽住手。 “戏公,他明明是一个凶手,你为何让属下住手?今天属下绝对不会听你的话了。” 戏煜说道:“就算是他有罪,必须通过正常的途径去审判他,你这样打他有什么用?” 之后,戏煜就把审判的工作交给了贾诩。 因为现在关羽有些激动,不适合审判。 戏煜表示自己先回去了。等有了审判结果,告诉自己一声。 戏煜回去了以后,看到天色忽然隐隐暗了下来。 这冬天本身就特别的寒冷。 戏煜打算到甘梅的房间里去看一下。 刚一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甘梅和几个丫鬟在谈话呢。 直到戏煜走了进来以后,几个丫鬟便赶紧向戏煜行礼。 戏煜发现甘梅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夫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甘梅说,其实都是因为戏煜好起来了,所以大家才如此热情的谈话。 在戏煜疯癫的那段时间,甘梅心情可不会这么好。 “是呀,你这么一说,更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千古罪人。” “夫君。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对了,不知夫君到我的房间里来干什么?” “就是因为天气冷了,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受得了。” 戏煜看了一下,这房间里的炉子炉火特别的旺盛,自己也就放心了。 “夫君,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的不好看呢?” 戏煜心想,甘梅观察的真特别的细致,居然被他给看出来了。 戏煜便把张飞死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句实在话,自己心里并不是特别的喜欢张飞。 但是真正得知他死亡的时候,还是有些揪心。 “什么?他竟然死了?是怎么死的?” 戏煜也把情况给说了一番。 “死的简直太窝囊了,如此说来,他的脾气也太暴躁了,不过这店小二也真是的。” “行了,咱们不说他了,还是说一些开心的事情吧。” 戏煜在甘梅这里待了有半个时辰才回到房间。 一个小士兵便赶紧汇报,说审判已经清楚了。 店小二最终已经认了罪。 当关羽知道店小二认罪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要把他给处决。 但最终贾诩还是命人,将店小二关到了监狱里。 戏煜表示,毕竟人是在这里死的,所以就在幽州将张飞给安葬。 那明天就开始举行下葬仪式。 第二天的时候,整个大街上,出现了送殡的队伍。 当然,有一些都是戏煜安排的,让士兵为张飞披麻戴孝。 并且表彰了张飞,就任了乌桓的刺史以后所做的一些功劳。 刘备和关羽本身也想参加送葬,但是他们毕竟身份不合适,只能在刺史府里等着。 刘备昨天在吃了药以后,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只不过就是心里的痛苦还一直存在。 在南中,孟获仍然在烦躁不安。 韩冲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这一次又给我出一个什么样的主意?” “酋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了,干嘛如此婆婆妈妈的?” “酋长,其实你应该考虑一下,把夫人给接回来。” 孟获听了这话以后,就蹙起了眉头。 他的夫人祝融夫人带兵打仗,特别的厉害。 而且懂得阵法,一个宝刀所向披靡。 但是他们已经分离半年的时间了。 孟获始终不肯把对方给叫回来。 “酋长,关键时候你应该能够拉下脸来,快去把夫人给请回来吧。” 孟获却没有说话。 韩冲说到,女人只要哄一哄就会好的。 “属下知道,夫人其实心里很在乎你,她就盼望你去叫他。” 孟获恶狠狠的说道:“哼,他既然愿意回娘家,死在那里吧,我是不会去叫他的。” “请酋长还是以大局为重。” 而且还分析到,光这样对峙下去,估计也是不成功的。 毕竟孟获还分着一部分兵力准备去骚扰江南。 要不然就让孟获把那些兵给调回来。 孟获表示,江南是繁华之地,必须要占据那里。 可韩冲又认为,那江南现在已经归戏煜统治,如果公开和戏煜为敌。 或许是不可取的,这样一下子得罪了戏煜和曹丕。 会背负受敌,万一他们两个合作起来,可就如何是好? “行了,这些话你在我耳中已经说了多次。我听的耳朵里都已经出茧子了。” 韩冲也感觉到孟获实在是太狂妄了,稍微有些理智,不应该做这种疯狂的举动。 “好吧,酋长,既然如此,那你还真得把夫人给请来,让夫人助你一臂之力。” 孟获没有再反对。 韩冲明白,看来他的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过了一会儿,孟获便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明天你就代我去找夫人。” “不,如果酋长不能亲自前去的话,夫人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孟获叹息了一口气。 “酋长,这个时候就不要顾及面子问题了,你想,夫人回来了,那就是神助攻。将来帮助酋长占据中原,岂不是指日可待?你是干大事的人,又何必为了这件事情而愤愤不平呢?” 孟获终于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现在赶紧去准备礼物,我要立刻去找夫人。” 韩冲大喜,于是赶紧去准备东西。 祝融夫人此刻隐居在了一个叫做清水的小山村。 父亲是一个船家,她现在天天的跟父亲在一个水库旁边打鱼划船。 日子过得倒也非常的清闲快乐。 他的父亲名叫辛园。 辛园看到女儿天天的跟自己打鱼,脸上布满了沧桑,便有些心疼。 “女儿,你还是赶紧回到孟获的身边吧,那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在我这里只是受苦呀。” “哼,除非他来叫我,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他来叫我,也得三次五次的,我也是不会回去的。” “女儿呀,你太任性了。” “爹,这怎么能是我任性呢?如果就这样回去了,那咱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唉,也罢,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留下吧。”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骑马到来。 辛园往远处一看,看到好像是孟获到来。 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再揉了揉眼睛,然后对女儿说:“女儿,你好好看看那是不是孟获?” “爹,这怎么可能,你放心吧,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可是辛园就让她再看一眼。 祝融夫人马上朝前面看了一下。 咦,还真的让自己不可思议,果然是孟获到来了。 “这不可能呀,他这么爱面子,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而孟获远远的看到了他们。 快速的来到他们的身边,把马给停下,然后把礼物给拿了过来。 祝融夫人心里有些高兴。 他总算是来接自己回家了。(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四章厉害的女人 不过,她表面上却装做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 辛园也配合着她,根本就不理会,而是继续打鱼。 孟获来到了辛园的身边。 “爹,我给你带来了一些礼品,这一次我是来接娘子回去的。” 辛园便冷笑了一声,根本就不理会。 而是把头给转了过去。 孟获心里也十分的生气,可是为了大业,他还必须表现出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 于是便说道,自己是特别有诚意的希望,娘子千万不要怪罪自己了。 终于,辛园转过头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不来找我的女儿,你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是肉长的吗?别不知道我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经常的在外面和女人鬼混,去抢夺别的女人,别以为我不清楚”。 孟婆也只能听着他说。 只要祝融夫人回去了以后,他一定会对夫人很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夫人发火了 “你走吧,我不喜欢你,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祝融福来冷笑一下。 孟获十分的着急。 “夫人,求求你就跟我回去吧。” 祝融夫人问道:“说吧,为什么忽然要让我回去?这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夫人,就是我想你了。” “你如果不说实话,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无可奈何,孟获就只好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这一下更是让父女两个人十分的生气。 “好呀,闹了半天让我的女儿回去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因为人家打你,你恐怕你想不到我的女儿吧?” 辛园站了起来,真的要想打孟获一巴掌,孟获也马上躲得过去。 而辛园又要打。 孟获这一次学会了主动,把脸给伸过来,终于挨了一巴掌。 祝融夫人心里其实是十分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对方只要让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反而要感谢那敌人。 不过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特别的没有面子吗? 终于,孟获跪了下来。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我一臂之力。” 他想为了老婆回去,面子也不顾了。 这一下倒是让辛园感到十分的感动。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误了。 “女儿,你怎么考虑的?要不然你还是跟他回去吧。” “爹,我是不会跟他回去的,谁让他当初那么对我的”? 之后,就快速的从岸上离去。 然后就开始跑。 孟获顿时感觉到有些茫然。 辛园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不就赶紧去追吗?” 孟获哦了下。他知道岳父是支持自己的,于是他就赶紧去追。 可是追了半天却发现对方跑得比自己还快。 他才想起来应该赶紧骑马,他又跑到了马前,然后继续去追。 这时候,祝融夫人已经把速度给放慢下来了。 终于孟获追上了她,然后立刻下了马,把她的胳膊给抓住了。 “求求你赶紧给我回去吧。” “你说你以后还会打我骂我吗?” “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了。” “哼,你只是为了让我帮你消灭敌人,假如说时间长了以后……” “放心吧,就算是时间长了我也会心里还是有你的,回去以后我就把所有的女人都给弄出去。”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愿意跟你回去。” 孟获大喜。 当夫人回到大营的时候,很多士兵们都是热血沸腾。 其实这几天以前,很多人们还在考虑,如果夫人一旦回来了,他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因为这个夫人可是一个就是天才。 虽然是女流之辈,所以很多人都热情地去迎接了。 孟获哈哈大笑。 “夫人看到了没有?他们是多么得给你面子。” 祝融夫人这一刻意气风发,感觉到以前被对方所欺负的事情,也可以不再计较了。 韩冲马上来到了夫人的面前。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祝融夫人点了点头,随后进入营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韩冲,我可听说了,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估计酋长都已经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话以后,孟获感觉到有些尴尬。 韩冲说道,其实酋长他是拉不下这个脸来,他早老老早就想把夫人给请回来了。 “是吗?” “的确如此。”孟获赶紧说道。 韩冲就说夫人先不要说这么多了,还是考虑如何迎敌吧。 夫人表示自己已经好久不耍刀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耍得动。 “夫人,相信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祝融夫人就让孟获给准备大刀,她当场就耍动了起来。 她这一幕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孟获自然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是呀,他自己虽然有过好多的女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像结发妻子一样这么为自己着想。 于是,他就大声喊道:“夫人回来了,咱们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杀个片甲不留。” 过了一会儿,祝融夫人就把韩冲给叫到了一个私密的角落里。 问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无论大事小事,都要跟自己好好的汇报。 “夫人,并不曾发生什么事情。” “那么关于在女人方面呢。” 祝融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德性。 他无可奈何,于是就把关于宋美娇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加的坚定了孟获要造反的事情。 “他已经答应我了,要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放回去的。” 但韩冲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男人有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我可以允许的对他有三妻四妾,不过他抢的那些女人是必须要离开的。” 另一边,在幽州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以后,张飞的葬礼也终于结束了,最终张飞也入土为安了。 到达黄昏之际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戏煜派人来找关羽和刘备,让他们两个陪着自己喝酒。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的不高兴。 他们的眼圈已经红肿。 “戏公,这是折腾什么?我们两个如此伤心,怎么还有心情喝酒?” 传信的士兵却说道,因为戏公说了,这个叫解恼酒,就是为了让两个人不要再沉浸于痛苦之中。 关羽纳闷,解恼酒,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但他们最终也就来到了戏煜那里。 一桌饭菜已经摆好了。 戏煜已经等候了他们。 他们两个到来的时候,戏煜居然开始站起来迎接,让两个人受宠若惊。 “戏公,你身份如此高贵,怎么可以给我们起身呢?” “现在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你们都很伤心,本侯是知道的,希望你们能够平复一下。” 两个人也坐了下来。 戏煜就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希望两个人以后可不要再伤心下去。 还是要面对一切。 关羽叹息道:“就是三弟死的太窝囊了,说出去真的是让别人笑话。”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出了,你们还是要勇敢的面对。” 关羽十分的后悔,不应该让三弟去喝酒,而刘备也是后悔,不应该让关羽来到幽州。 “行了,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件事情就到此打住,人死不能复生。” 刘备就问,那么乌桓接下来应该由谁去管理? 戏煜道自己还没有想好。 刘备忽然发现自己问话有些问的多了。 戏煜对刘备说,明天就让他赶紧回到方郡。 第二天,刘备也果然就回去了。 同时这一天,孟获的大军再一次对川蜀进攻。 就在刚才,马文斌来到了张鲁的身边,此刻张鲁已经被关押,而且浑身被绑着。 马文斌特意告诉了他作战的事情。 张鲁冷笑一声。 “你们不听祖师爷的话,最终是要有灾难的。张将军,我们有信心,早晚要灭了孟获的,虽然昨天的打仗,我们两家旗鼓相当,但实际上再这样继续下去,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 张鲁大骂道:“马文斌,你个畜生,你赶紧给我滚蛋,我不想看到你。” 马文斌道:“张将军,我并不是要做你的位置,只是因为你倒行逆施,所以大家才推举我,你放心,一旦胜利了,这里的长官还是你。” “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说这些好话。” 马文斌无可奈何,只好就暂时先退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汇报,说是大军又再一次出现了。 “看来他们还是想找死。” 可是今天两军在交战的时候,蜀军才发现居然孟获那里多了一个女人。 而且那女人身穿着盔甲,在阳光下,那脸好像闪闪发光。 他一把大刀,挥动起来,特别的厉害。 有很多蜀君都受了伤。 刘学成带来的好多人也受了。 甚至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顿时感到了十分的心痛。 刘学成接下来也不敢迈出去打架了。 马文斌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祝融夫人冷笑。 “你还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之后,祝融夫人就猛烈的挥动大刀,朝马文斌而来。 马文斌顿时感觉到一阵疾风朝自己扑来。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始躲避,而那刀差一点割到了自己的马尾巴。 他不知道孟获的大军当中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英雄人物。 以前的情报当中,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孟获在远处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十分的好笑。 夫人简直太牛了。 而这一刻蜀军们都狼狈的逃窜。 张鲁在房间里关着,可是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军队都回来的消息。 他像看守自己的几个士兵说道:“他们是不打败仗了!” 几个人不说话。 “混账,现在虎落青阳被犬欺了吗?你们就不回答我的话了?” 终于,有一个士兵说道:“张将军,估计是失败了。他们的脸色都特别的不好看。” “当然失败了,他们违反祖师爷的命令,最终下场很惨烈。我听了祖师爷的话,只要让他们投降,到时候大家都会有好果子吃,可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呢?最终大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简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几个士兵也没有理会他的疯癫。 祝融夫人就带着人赶紧过来追。 又打了一阵儿,不过孟获最终也受了伤,所以祝融夫人只好就暂时先收兵回去。 反正明天再来打,也是一个道理。 回到了营中,孟获十分的高兴,夸奖祝融夫人。 “夫君,你还是别管这么多了,我想问一下你的伤没事吧?” “放心吧,让军医给我看一下就是。夫人呀,今天你可立了大功了,有你在这里,何愁我们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啊?” 一会儿,军医上完了药以后,孟获就要求祝融夫人,要不然去支援江南吧? “什么,连江南你也想占有?” “自然,我要占领整个中原,自然那里也不放过了,可是你这样会不会树立太多?” “原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既然夫人现在已经愿意帮助,那我还害怕什么呢?” 祝融夫人顿时有些无语了,但最终也答应了丈夫的要求。 现在就跟江南的士兵去会合,反正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 去了江南以后,那边的士兵也会听自己的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戏煜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说是一个女人进入了江南。 孙策那一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就在几天以前,孙策忽然发现一个神秘的部队开始朝自己袭击,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后来也明白了是怎么一个情况。 “你说什么?一个女人?” “不错,戏公,那个女人打的川蜀的军队落花流水,估计川蜀快被孟获给占据了。” 戏煜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过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了三国演义的一个场景。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祝融夫人了,不过不是说这是是历史上虚构的一个人物吗? 看来自己穿越了这里以后,居然也遇见了。 他立刻对暗卫们说道:“把诸葛亮给叫来。” 上一辈子,让诸葛亮七擒孟获,这一辈子估计可以让他去。 很快,诸葛亮就到来了。 “不是戏公有什么吩咐?” “诸葛亮,其实你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但更多的时候只是让你做一个谋士,没有让你去打仗,你是不是感觉到有些英雄文武之地?” 诸葛亮的确是这么想过,可是他不会承认的。 “属下并没有这个想法,戏公严重了。” “不管你是否有这个想法,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带兵打仗。” 但是对方顿时感觉到惊喜。 “不知戏公要派手下到何处去?让你去支援江南,去攻打孟获的”。 关于这件事情,诸葛亮也倒是稍微听说一些的。 这孟获简直太岂有此理了,居然处处树敌,看来是狂妄的很。 诸葛亮答应了下来,并且问自己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带上两千黑白骑,现在出发就可以了,一定要掌握时间,越快越好。” 诸葛亮回头便赶紧去准备。 而过了一会儿,周瑜也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原来诸葛亮在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周瑜。 周瑜看到他如此兴奋的样子,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亮说了事情。 周瑜就有些嫉妒,为什么这种好事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呢? 他倒不一定非为了建功立业,可是绝对不允许诸葛亮比自己强。 当他把这个事情给说了以后,就问戏煜,自己能不能也去那里。 反正目前在幽州也没有什么事情。 他也希望大显身手。 “不必了,你留在这里,叫什么人去,我自然有理由。” 周瑜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你们都是为我做事的,怎么安排自然有我的决定,你是不是认为我的安排不合理?” “属下并不这么想。” “周瑜,你不要嫉妒诸葛亮。” 周瑜内心一愣,虽然和表面上诸葛亮很和谐,但是他是的确嫉妒对方才华的。 他甚至曾经在心里想,既然老天爷生了周瑜,为何还要再生诸葛亮呢? 可是这番话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戏煜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他能够看穿自己的心思? “戏公严重了,属下从来没有对孔明先生进行任何的嫉妒。” “行了,没有对好。但不管怎么说。你们要和衷共济,不可以搞分裂。” “行了,你退下去吧。” 周瑜离开了以后,心里特别的愤愤不平。 他头一次感觉到戏煜说话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凭什么诸葛亮没有什么打仗的经验,需要让他去? 自己可是立下战功的,再说了,去江南对于自己而言更合适。 因为本身就是那里的人,难道戏公害怕自己有什么不良的想法,不回来了吗? 周瑜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排挤了一般。 在路上行走的时候,忽然碰到了翟荣平。 他差一点碰到翟荣平的身上。 对方问道:“怎么了?周将军?” 周瑜一愣。 “有原来是子龙,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要去买些东西,我看到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别提了,我感觉到好像是被戏公排挤了”。 “噢,是这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周瑜有些犹豫。 “周将军还是跟我说吧,前面有一个茶馆,不如我们进去喝茶。” 周瑜最终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茶馆。(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五章 抓住了再放 周瑜就把自己的愤愤不平都跟翟荣平说了。 翟荣平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其实这都是特别正常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周瑜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这么说。 “子龙,你也认为戏公做的很对吗?” 翟荣平笑了起来,然后抓住了周瑜的手。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高兴,但戏公这样安排,一定有道理。” 接着,翟荣平问道:“您是不是对诸葛亮有些成见,所以说内心里有些不满呢?” 周瑜听了这话以后,更是十分的不高兴。 “好了。我这么说,您也不要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周瑜却忽然笑了起来。 “子龙乃是性情中人,我怎么可能会怪罪呢?” 到了深夜了,翟龙平回到了房间里,准备休息。 忽然,他感受到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仔细揉了揉,的确是一道身影。 他正准备掌灯查看究竟的时候,那人却说话了。 “你不用感到奇怪,我是忍者。” 翟荣平这才想起来,有忍者这回事。 在离开曹丕以前,他曾经问司马懿,到底如何能够传递消息过去。 司马懿就让他不用管这么多。 到时候一定会安排的,想不到这忍者就来了。 那忍者告诉他不用担心,外人不会看到他。 保证此刻,并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自己到这里来。 忍者问他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情况。 翟荣平十分的高兴。 这一下,终于可以把信息给汇报了。 毕竟自己的家人还在曹丕的手中。 如果自己不能建功立业,到时候家里人肯定会有事。 他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情况都说了一番。 最主要的就是张飞死亡,还有诸葛亮率兵前去支援东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忍者就自动消失了。 让翟荣平感觉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的情况。 此刻,在东吴。 孙策一直没有睡着。 深夜的脚步声特别的听起来大。 他听到脚步声朝这边传来。 乃是张昭进来了。 “主公,还是为那孟获的事情而伤心?” “是呀,听说他们军当中又来了一个女人,本来还以为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惧的,可是那女人还真的是特别的利害。” 张昭吃了一惊。 “主公,敢问那女人又是何人?” “据说那是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 “主公,我们已经通知了戏煜,相信他一定会派人到来的。” 就在此刻,有一个小兵前来汇报,说是戏煜已经派诸葛亮率兵前来。 此刻大家正在成为安营扎寨。 “太好了,既如此,那快让他们进城。” 那士兵说道,由于夜晚已经很晚了。所以暂时不再入城。 明日一早便和东吴的军队前来会合。 听到这话以后,孙策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昭说道:“好,那就恭喜主公了,既如此,主公快早早休息吧”。 孙策点了点头。 他现在已经过上了安贫乐道的生活。 不愿意沾染更多的是非。 想不到竟然有人让自己不自在。 当初知道孟获要攻打川蜀和东吴的时候。 他曾经感觉到这人如此的狂妄。 怎么可以处处为敌? 可是现在发现祝融夫人很厉害,才知道人家有狂妄的资本。 孙策正回房间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母亲吴国太的房间里也亮着灯。 他纳闷,往常母亲可是早就休息的。 他轻轻的来到了母亲的窗前,却看到母亲正跪在蒲团上,在拜佛。 “娘呀,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吴国太顿时一愣,看到他的时候,顿时有些不悦。 “我在拜佛的时候,怎么可以随便打扰我,这是对佛祖的不敬。” “对不起,是儿子唐突了,儿子只是看到母亲还没有休息,所以有些但有吧,现在夜色非常的凉了,母亲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孙策将吴国太给搀扶了起来。 表示就算是要礼佛,白天也是一样,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呢? “儿呀,你应该明白为娘的,可都是为你,听说有已经有许多士兵伤亡。” 孙策安慰吴国太。 他说,东吴这边的士兵好久不作战了,很多士兵都已经学会了养尊处优。 忽然有战争也是好事。 让他们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而且戏煜已经派人来支援了。 到明天一定会打的那祝融夫人落花流水。 “但是希望暂时不要再起战争了,大家都平安无事,不要再做杀孽。” “娘,你这么一把年纪了,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儿子快搀扶你回去休息吧。” 吴国太点了点头。 孙策就把他搀扶到了内室,并且伺候她洗脚,亲自给她盖上被子。 “如果你们都在我身边可就好了。”吴国太忽然感慨了起来。 “娘,你是不是想仲谋和尚香了”? 吴国太点了点头,她平常不想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可是刚才竟然不小心表达出来了,她也只能承认。 “娘,你放心吧,他们虽然不在你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好。” 而且孙策表示,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回来。 甚至也可以陪着母亲去一下幽州。 而且因为以前戏煜也曾经有这个说法,允许吴国太到幽州去游玩。 吴国太摇了摇头。 “娘都一把年纪了,就不去到处折腾了,好了,你回房间吧,我要休息了。” 另一边,诸葛亮带领士兵们在城外安营扎寨。 他这一次一定要取得胜利。 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来,必须要让大家高看一眼。 他也想起来与周瑜见面时候的场景。 周瑜问自己干什么去的时候,很明显,是心理产生嫉妒。 难道只有他会打仗,而自己却不行吗? 自己非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让他们看看不可。 他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士兵出现在了营帐门口。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赶快进来。” “孔明先生,小人有一事要告诉你,其实是戏公让小的告诉你的。” 诸葛亮感觉到纳闷。 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士兵。 这士兵非常的普通。 不知道戏煜为什么要对他委以重任呢? 而且有什么话。戏煜不能告诉自己呢? 难道是对自己不信任吗? “你快进来吧。” 士兵走了进去以后,便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封信。 说是戏公吩咐过了。 这封信就是交给诸葛孔明的。 但必须到达东吴地盘以后。 中间绝对不可以私自给予。 诸葛亮再一次觉得莫名其妙。 搞什么呀? 弄得这么神神秘秘。 那士兵既然已经交给了他,也就不再好奇是什么内容,很快就回去了。 诸葛亮快速的把信给拆开。 看到上面是戏煜的亲笔书信。 戏煜要求他,不管是抓到祝融夫人也好还是孟获也罢,一定要马上放了。 当对方再进攻的时候再把他放走。 这一下,把诸葛亮给搞得莫名其妙。 戏煜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行军打仗可不是做游戏。 话又说回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可是戏煜却已经提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是不是有些不恰当呢? 但是过了一会儿,诸葛亮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戏煜的想法或许是对的,他就是为了让孟获投降。 如此说来,孟获难道还是一个人才? 戏煜对他如此的厚爱? 可是根据他的了解,对方是实在该死的。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的好。 但既然戏煜有这样的命令,自己还必须要执行。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天色大亮。 今天的天气又格外的晴朗。 而孙策的士兵也已经赶紧过来,与诸葛亮会合。 而且孙策也骑着马亲自前来。 虽然他的腿有些不舒服。 他认为诸葛亮到来了,自己是必须要亲自迎接的。 同时,他还带来了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 孙策和诸葛瑾同时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 诸葛亮连忙向他们行礼。 诸葛瑾说道:“兄弟。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诸葛亮笑了一笑。 他马上看孙策。 “孙公,你腿有些不舒服,何必亲自前来?” “你大老远来的,我当然要迎接你了。” 诸葛亮说自己这是来辛苦的,有什么话等打完仗以后再说吧。 不过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戏煜的那封信。 对方来了也不错。 于是,他便说:“孙公,你来的长好,希望能够借一步说话。” 孙策点头。 两个人来到一个角落当中。 诸葛亮于是直接把戏煜的那封信交给了孙策。 “孙公,请你看一下。” 孙策看完这封信的时候,也是感觉到莫名其妙。 “戏公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便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戏公的意思,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明白的,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戏公的话去做”。 孙策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 诸葛亮就是希望孙策能够和自己配合。 “那么接下来,你这边的士兵也必须听我派遣。” 孙策马上就点头,表示一会儿就跟这边的将军说一声。 而孙策就来到了众位士兵的面前。 表示东吴的所有人都要听诸葛亮的话。 大家要共同消灭敌人。 诸葛亮看出来了,东吴这边有好多人心里是不服气的。 他们只把自己当做了帮忙的,可绝对不会以自己为主。 所以说,有可能接下来的问题十分棘手。 而另一边,在城门口的一个山洞里。 祝融夫人和孟获的众位士兵也起了床。 昨天下午,祝融夫人匆匆的赶来,让这些士兵们的心理特别的开心。 其实,他们到这里来本身没有特别的把握。 但是祝融夫人只要来,助一臂之力,最终的胜利一定是他们的。 他们这一边真的是意气风发。 他们吃好了饭以后,祝融夫人便带着他们开始出发。 另一边,戏煜坐在房间里思考问题,他忽然觉得应该发明一个望远镜。 两军打仗的时候说不定可以用到。 当然,其实凭着现在军队的实力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好玩。 他拿了一张纸,然后开始画着,并且可以准备相关的材料。 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汇报。 是东方红求见,他立刻让东方红进来了。 东方红首先就看到了戏煜桌前的一张纸。 上面画着一个望远镜。 “哦,戏公,难道你打算下一步要弄望远镜吗?” “有这个想法,不过也不一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教材已经写好了?” 东方红点了点头,同时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份手写的书卷。 希望戏煜能够好好看一下。 戏煜大致看了一下,感觉到非常的不错,并且就表扬了他。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来,也真的是可以了。” 东方红笑了起来。 他表示前世的时候经常熬夜写文案,那时候就养出了一个快速写字的习惯。 这事情对自己而言就是小菜一点而已。 但他还是特别的谦虚,希望戏煜能够好好审核下。 看看里面或许有什么错误之类的。 “行了,你先放到我这里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咱们就可以开课了。” 东方红问起了张飞的问题。 张飞出完了殡以后,他才知道张飞已经死了。 那一天举行仪式的时候,他躲在一个房间里。 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没有理会。 后来才知道居然是张飞死去了。 他觉得十分的懊恼,没有亲自送张飞一程。 “你又何必懊恼呢?他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东方红认为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以后,见到了好多的大人物。 张飞也算是自己心目当中仰望的一个英雄。 虽然他有些莽撞,但是身上其实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比如他对刘备忠心耿耿,就是脾气有些不好而已。 对方一旦死了,自己还觉得有些心里不舒服。 “我明白了,你这是对英雄的一种珍惜。” 东方红忽然改变了话题。 他说在某一个地方碰到了一个酒庄,那里的酒特别的好,等有时间陪戏煜一起去喝点。 戏煜摇了摇头。 “算了吧,上一次我们三个喝酒那么的狼狈,我可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上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两个人都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其实古代的酒度数并不是很高,可是两个人当时实在是喝的太多了。 因为他们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看到了老乡,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两个人也一起提到了文轩。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文轩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戏煜问道:“今天你没有课吗?” “今天是周末呀。” 戏煜这才一愣。 过的都已经不知道周几了。 文轩就问两个人刚才在谈的什么话呢? 谈的特别的热闹,而且还笑着。 笑声传的太远,所以把自己给吸引过来了。 本来她打算去看甘梅的。 两个人就跟她说了那一天喝酒时候的狼狈事情。 戏煜说:“而且他还要邀请我喝酒,你说不是让我有点尴尬吗?” 文轩却问那个酒庄在什么地方。 东方红就说了。 “文轩,如果西玉不去的话,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去如何?”文轩白了他一眼,如果戏煜不去,我凭什么跟你去呢? 东方红顿时感觉到有些尴尬。 文轩说她要去甘梅那里了,就不陪这两个大男人聊了。 东方红却快速的追了出去。 就把文轩给追上了。 “怎么了?东方红,你有什么事吗”? “文轩,我想跟你谈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时间?” 文轩点了点头。 东方红又看了一下四周,示意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去。 “哎,你的毛病可真是多呀,那就到那边的凉亭去吧”。 两个人来到了凉亭以后,东方红脸红了起来。 文轩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还是喝酒喝多了?” “文轩,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文轩就感觉到一团雾水。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快说呀,我还要去夫人的房间里呢。”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戏公”? 这一下,该轮到文轩脸红了。 “你怎么会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东方红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目的。 他是喜欢文轩的。 自从见到文轩以后,他觉得特别的亲切。 因为两个人毕竟是来自一个世界上的,有共同的语言。 文轩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想。 “文轩,我相信你对戏煜的感情也是如此,可是你要知道,戏煜他不可能对你有专一的爱,因为他有好多的妻子。但我不一样,我如果喜欢上了你,你如果答应了我,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女孩。” 文轩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就不陪他聊了。 她要走的时候,东方红立刻把她给拉住了。 “文轩,我知道,我的方式有些直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一下,好吧?” “你应该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希望你放开手。” 文轩使劲的挣脱了对方的手,然后快速的跑了起来。 东方红站在一边,没有去追。 过了一会儿,他就像失魂落魄一般,这才离开了戏府。(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六章 故意逃跑 只是刚走到戏府门口的时候,东方红就听到士兵在叫他。 士兵恭恭敬敬的说道:“东方先生,戏公有情请,希望你再回去找他。” 东方红点头,他以为戏煜是跟自己说一下那教材的有关问题。 戏煜让他坐下来。 他也很快坐了下来。 “戏煜,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刚才你跟文轩说的什么?” 东方红顿时脸红了起来。 戏煜就笑了起来。 “怎么样?你叫东方红,现在脸也红了。” “戏煜,你可别取销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对不对?” 东方红就更加的害羞了,怎么可以这样的呢? “戏煜,你什么意思?来偷听我说话了?” 东方红脸上立刻表现出了不快 戏煜表示他并没有故意偷听,只是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而且戏煜也明白文轩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如果东方红真的能够喜欢文轩,是不错的。 文轩完全不用再纠缠自己了。 他希望两个人能够成。 东方公红立刻感觉到酸溜溜的。 “你和文轩都很好,文轩有人喜欢。你也有人喜欢,可是我呢,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 戏煜听到这话以后哈哈大笑。 东方红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你感到特别的好笑吗?你是不是在耻笑我?” “没有没有,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 戏煜表示他会做工作,希望文轩能够接受。 爱情这种东西也是无法强求的,如果人家真的不喜欢,希望他也要心中有数。 “戏煜,你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东方红瞬间也明白了,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让文轩不再纠缠他了。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东方红哦了一声,像做贼一般离开。 甘梅没有想到今天文轩找自己。 “文轩老师,你怎么今天这个时间到来了?” “反正闲来没事,再说了,我都已经在戏家居住了,也很方便,所以就来了。” “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怎么光你一个人。丫头呢?” “你说小翠呀,她不愿意出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叫文轩,说是戏煜有请。 另一边,祝融夫人意气风发,带着士兵,前来继续攻打东吴。 祝融夫人告诉士兵们,最多三天必须把东吴给拿下来。 士兵们都信心大增,然而他们来到了战场上,却发现黑压压的士兵来了不少。 祝融夫人说道:“看来他们找到了援军,不过不用害怕。” “就是呀,夫人照样把他们给打得落花流水。” 诸葛亮和众位士兵走在最前面。 诸葛亮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心想,这就是祝融夫人来了。 诸葛亮说,谁如果能够把祝融夫人生擒,到时候会重重有赏。 但是直接擒住恐怕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是临时躲到一个地方诱敌深入。 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诱敌,必须先出几个人,让祝融夫人高兴一番。 首先是有一个姓田的士兵,立刻去袭击祝融夫人。 “你一个女人杀人无数,今天我就要除了你。” 祝融夫人冷笑一下。 “来了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她一边拿着大刀与着姓田的士兵打,一边看诸葛亮。 报上名来,我的刀一般不刷无名人士。” 诸葛亮立刻也报了名。 “什么?诸葛孔明?那又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人们以为诸葛亮听到的话以后非常的生气,然而诸葛亮却笑眯眯的。 他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无论对方如何激自己,坚决不会受到影响。 姓田的士兵说道:“哼,你们这些蛮夷之人没有听说过孔明的大名,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一无所知。” 这一下就惹得祝融夫人暴躁如雷。 “臭小子,竟然敢如此羞辱老娘。老娘非要灭了你不可。” 姓陈的士兵也发现这个祝融夫人真的不是好对付。 本来按照计划,自己绝对不能胜利,可是现在就算是想胜利,也胜利不了。 终于坚持了十个回合,姓田的士兵从马上摔了下来。 祝融夫人哈哈大笑。 “怎么样,送死的又继续来了?” 那姓田的士兵赶紧跑了,特别的狼狈。 接下来出现了一位姓孟的士兵。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祝融夫人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居然还不如我一个女人,你们说你们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吗?” 那姓孟的男子十分的不满。 诸葛亮道:“不要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你好好的迎敌就可以了,做到心无旁骛。” 孟姓的男子这才一愣。 对呀,险些上了这个臭女人的当。 而刚才,他已经观察了前面的那位士兵的打法,所以这一次他必须要避免再犯那样的错误。 过了一会儿,祝融夫人就有些落入下风。 但是她知道对方掌握了自己的要领,因此就能对付自己,她偏偏不能让对方阴谋得逞。 于是,她就变换了招数,最终又打了几个回合,那姓孟的士兵也摔下了马,屁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祝融夫人立刻一刀刺向他的胳膊,他发出阿的一声大叫。 诸葛亮就对身边一位姓杜的士兵说:“这一下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孔明先生,我一定会把她引到一个旷野之地。” 杜士兵拿着长毛枪骑着马,火速的到来。 那马蹄将许多的尘土都弄得飞起来。 祝融夫人连续击败了两个士兵,已经是信心大增。 祝融夫人道:“刚才我是仁慈的,没有把他们两个弄死,这一次你是必须要死的。” 杜士兵按照计划打了下,就快速的撤离。 这时候诸葛亮也命令只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剩余的全部撤离。 并且,诸葛亮大声喊道:“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是如此厉害。” 士兵故意大声喊道:“孔明先生,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让戏公再想办法吧。虽然这话有些丢人,可是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诸葛亮大喜,他心想,祝融夫人怎么不明白? 要是一般人的话,他应该听说过戏煜的士兵特别的猛烈,怎么可能会如此狼狈呢? 祝融夫人意气风发,带领着许多士兵追来。 终于,诸葛亮按照原先的计划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山谷之中。 此刻,祝融夫人也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也听说了,他们应该是特别的厉害,可是怎么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谷当中忽然出现了一只骑兵。 快速的把祝融夫人等人给围住了。 祝融夫人大声喊道:“坏了,上当了。” 以前就听说过,他们中原人特别的狡诈,想不到果然如此。 而且这时候,那杜士兵也快速的冲来,哈哈大笑。 “你这女人虽然有一身蛮力,可想不到是如此的笨。看来你们蛮夷之力真的是笨呀。” 祝融夫人十分的生气。 “畜生,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然而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来刚才他们只是故意示弱,并不是能力不足,自己这一方就好多了,士兵都已经死亡了,他看到天方不远处,诸葛亮正在看着自己,而且就用冷笑的目光看。 他因为着急,所以此刻的打法更是打乱无章,很快那杜士兵就将他打倒在马下,并且用长毛枪治住了他的脖子,臭女人,这一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诸葛亮大声喊道,你们都停下来吧,你们的主说已经被我们给控制住了,如果是要是反抗。我们立刻就把他给杀死,这一下猛虎士兵便赶紧都投降。 诸葛亮就让手下将这种夫人给抓起来,然后绑住,同时也把绳子给泡了过来,我们早已经想过要把你给擒住,所以绳子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祝融夫人恶狠狠的看着诸葛亮,你们演的太卑鄙了,你的女人这话可说的不对,毕竟兵不厌诈,那只能怨你自己太笨了,于是大家就压着祝龙夫人回望东吴。 孙策已经听到汇报说,是把祝融夫人给抓住了,但是他事先已经听到诸葛亮说还要把那女人给放了。 诸葛亮等人回了营以后,就将祝融夫人给放在了一个屋子里。 祝融夫人自己在屋内,觉得特别的痛苦。 她发现自己太大意了,自己太轻敌了。 因为自己不会失败,所以没有把人放在眼中,结果才出现了这个灾难。 这下该该如何是好? 简直太丢人了,她相信对方一定会拿着自己威胁孟获投降。 也或者是他们这些人将会对自己下手,或者是做那种事情。 毕竟自己也算是有几分姿色的。 她在心中不断的说道,夫君对不起,我给你丢人了。 丈夫好不容易把自己给请了回来,来镇场子的,想不到最终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然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却也没有任何的人到来。 她想,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直到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到来,却是诸葛亮带着杜士兵,还有另外几个士兵到来了。 她知道自己受侮辱的日子,估计是到来了。 而几个人只是看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冷笑。 “落到你们手中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人呀。”诸葛亮笑着说。 而另一边,文轩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我在跟甘夫人聊天呢,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跟你谈一下东方红的事情。” “东方红会有什么事情?” 文轩刚问完马上就明白了一切。 看来戏煜偷听过他们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你,而且他向你表白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给我们做媒?” “对呀,的确如此,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对他没有什么感觉,我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乱点鸳鸯谱。” “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嘛。” “感情是培养的。那么我想和你培养感情,你乐意吗?” 戏煜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说。 文轩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戏煜,你简直是太自私了,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所以你希望赶紧让我名花有主,好不再骚扰你了,对不对?” 戏煜这是头一次听到文轩说的,如此的直接。 “好了,你自己考虑考虑而已,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毕竟咱们可都是从前世来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文轩冷哼了一声,气的离开了。 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他让你做的?” “这很重要吗?反正你又不喜欢人家。” “当然很重要了,你必须告诉我。” 于是,戏煜也就跟他说了实话。 文轩这才不再问,而是走了另一边。 祝融夫人对诸葛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不想听你说废话。” 诸葛亮准备开口的时候,祝融夫人也说:“首先明白,想让我投降,这是不可能的。” 诸葛亮说道:“我非常钦佩你,你只是一个女子,却比好多男人都强,孟获能够娶到你,实在是有福气啊。” 这话很多人都对自己说过。 不过从诸葛亮的口中说出来,她,总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 接下来,诸葛亮便说道向,戏煜这边还没有一个这样的夫人。 戏煜有几个夫人,打仗却都不行,自己都有些羡慕孟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赶紧说。” 诸葛亮却吩咐士兵赶紧给祝融夫人松绑。 这一下,让祝融夫人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吧? 居然给自己松绑? 很快士兵也就这样做了,当祝融夫人完全获得自由以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诸葛亮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你说什么?你要放了我,难道你不害怕我回去以后重整旗鼓再来打吗?” “没关系,你尽管来就是了。” 诸葛亮微微一笑,虽然没有明说,可他表现的特别的自信。 这一次能把你擒住,下一次照样照抓不误。 祝融夫人心想,不管是阴谋也好,怎么样也罢,反正对方放了自己,自己是必须要把握机会的。 她现在也非常的想赶紧回营,不过说道:“好,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她生怕对方会变卦,而是快速的朝前跑去。 当她回到了营地里的时候,却发现几个官兵正在商量着如何救她,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快速的回来了。 “咦,夫人,你回来了。”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们是自己被放回来的,而是说自己用机智巧妙的跑回来的。 “夫人,那太好了,我就打算去营救你的,这一次中了他们奸计,所以下一次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这一天晚上,忍者来到了曹丕的房间里,将翟宋平所提供的消息说了一下。 同时也已经让曹丕获悉,诸葛亮带人去江南了。 曹丕于是就问忍者。 需不需要跟戏煜联手一起去打孟获? 忍者冷笑一声。 “你显得太笨了,区区一个小小的孟获,还需要你们联合吗?” 听到他们如此训斥自己,曹丕就特别的不高兴。 那忍者真要走的时候,忽然道:“我跟大川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之后就马上消失了。 曹丕心想,难道说自己提供的这个建议被他给采纳了吗? 夜深人静的时刻,戏煜看起了书。 过了一会儿,有些心烦意乱,把书给合上,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人去管理乌桓,到底该派什么人合适呢? 他在心中好了好几个人选,但最终却又都不合适。 要不然就让孙仲谋过去。可是孙仲谋毕竟还要管商会会长这一块。 算了,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第二天的清晨,诸葛亮刚吃完了早餐,上一次递给自己信的士兵又来找自己,而且脸上笑眯眯的。 诸葛亮顿时一愣。 “难道戏公又有一封信给我?” “这一次不是信而是一个锦囊。” 之后,那士兵就把锦囊给奉上。 诸葛亮说:“那戏公还跟你说了什么?都一并交出来吧。” “不,就这一些了,戏公说你擒住孟获或者他夫人,然后把他们放走了以后,第二天就把这个给你。” 诸葛亮熬点头。 可是顿时感觉到有种被算计一样,他自认为自己是神机妙算,可为什么戏煜却想得更加周到呢? 他快速的把锦囊给拆开,戏煜在上面指示,祝融夫人回去了以后一定会重整旗鼓还要继续到来。 而且用同一种办法再把人家擒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有一种阵法。 诸葛亮哈哈大笑。因为自己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想不到戏煜的锦囊里竟然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去。 之后,他就把士兵给叫了起来,然后就将戏煜所布置的一个阵法对他们传授。 而且他们现在还要马上出发,因为祝融夫人肯定还会到来。 杜士兵便说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识好歹,昨天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呢?” 诸葛亮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这一次要用阵法了。” 杜士兵问道:“这一次擒住她还要把她给放了吗?” “不错,还要把她放了。” 很多士兵就有些不高兴,这不是耍着人玩吗?(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七章 继续放掉 “你们先这样做就行了,具体是怎样由我来说。” 这时候,东吴当中有一个士兵叫做桑园的,就非常的不高兴。 “诸葛孔明,恐怕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话。” 诸葛亮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你就是在这里瞎指挥,孙公让我们听你的话,那是因为孙公相信你能够有所作为,可是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绝对不会听从的。” 而这位桑园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所以导致很多的人也不愿意听从诸葛亮的话。 “你们不听话那军法处置的。” “那就随便吧,你昨天明明可以把那个女的给杀死,偏偏把她给放了。” 桑园认为如果把她杀死了,肯定会对孟获有打击,到时候他们就直接进入南中。 孟获有可能直接被灭亡,可是诸葛亮是想干什么呢? 就算是放了人家,或许是为了打动人家投降,可问题是人家能够这样做吗? 桑园说道:“诸葛孔明你现在就说一句话,今天如果抓住了,你还把她给放了吧,如果你要真的放了,我们是绝对不会去的,还有,你也必须说到做到。” 诸葛亮说:“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还是要放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自己去吧。” 诸葛亮说:“既然如此,那戏军给我一快出征。” 他们走了以后,桑园便冷笑了起来。 昨天是一个好的机会,把人给抓住了,今天再抓了人家,又怎么可能呢? “这诸葛亮简直是智商太低了。” “就是啊,也不明白为什么戏公会安排这种人出征的。” 也有些人愤愤不平说,周瑜就是从他们这里走出来的,为什么不让周瑜到这里来呢? 而且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诸葛亮会打仗。 实在搞不明白戏煜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戏煜只是在敷衍吗? 还是说根本没有把孟获放在眼中! 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应付? 杜士兵就对诸葛亮说,今天把东吴的将领们给得罪了,这不是一个好事。 “你又何必担心他们呢?” 他们来到一个叫做赤水河地方的时候,看到祝融夫人再一次率兵前来。 诸葛亮问道:“祝融夫人,昨天把你给放了回去,今天你还敢来吗?” 祝融夫人知道今天见了面,诸葛亮肯定会这么说。 所以路上的时候,她就提前告诉将士们。 她昨天是用智慧而跑出来的,但是蜀军肯定会无耻的挑拨他们的关系。 见了面的时候一定说,是他们把自己给放了,所以让士兵们千万不要相信。 想想这是不可能的,蜀军擒住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自己呢? 结果,大部份士兵都相信了。 然而有个别士兵是根本不相信的,他们认为祝融夫人的确就是被放回来的。 “诸葛亮,你不要胡说,昨天只不过你胜了老娘而已,今天我必须把你们全部弄成肉酱。” 只听她啊的一声喊叫,拿着大刀带着士兵快速的朝这边袭来。 诸葛亮说道:“将士们,现在轮到你们发挥的时候了。” 这一番打的又是昏天暗地,尘土飞扬。 诸葛亮在几个士兵的护送下,暂时躲到一个地方。 有人就问诸葛亮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布下那个阵法。 诸葛亮说:“先不要着急,让他们先得瑟一番。” 就在他们认为自己必胜无疑的时候,才出现阵法,这样更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过了一会儿,祝融夫人连续杀了好几个士兵。这一边感觉到士气特别的旺盛。 诸葛亮大声喊道:“好了。” 于是士兵们马上开始进行了阵法。 这个阵法是各有十个士兵,分别占据四个不同的方向。 接下来他们按照八卦图的走向再重新排列。 阵法一旦实施以后,戏军的队伍仿佛爆发出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而孟获这一边的所有人好像感觉到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朝他们袭来。 瞬间,形势就变化了。 诸葛亮就哈哈大笑。 “祝融夫人,这一次你又输了。” 她发现自己和士兵仿佛进入了迷宫一般,再也无法走出来。 他们的眼前感觉到于是一场迷雾,很多人出现了幻觉和听觉,所以导致很多的人都被弄死。 因为当有长毛枪朝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觉察。 但诸葛亮表示一定要活捉祝融夫人,千万不要把她给杀死。 祝融夫人也不管前方的人到底是敌是友,拿着大刀就开始拼命砍了起来。 当然,她听到惨叫声的时候,也能够清楚自己是砍错了人。 可是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感觉到体力不支。 她最终被戏军打倒在地。 这一次又把她给绑了起来,然后带回营中。 桑园等人还在愤愤不平,他们决定去找孙策汇报。 他们来到孙策面前说明了情况,孙策大吃一惊。 “怎么,你们没有跟着诸葛亮行动吗?” “孙公,诸葛亮是来协助我们的,可是他凭什么指挥我们,就算是指挥。他如果能够取得胜利也可以,可是他简直把打仗当做儿戏。” 其他的人也都是愤愤不平,表达了自己的建议。 孙策说道,这一切都是戏公安排的,这么做一有道理。 桑园等人一愣,这一点诸葛亮倒没有跟他们说,但即便如此,也不应该如此胡闹吧。 而且诸葛亮就算是昨天能够把那个女的给抓住。 可是今天呢,说不定他们已经被打败了。 “你们简直是胡闹,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说过让你们一切听从诸葛孔明的,你们不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桑园还是愤愤不平。 “他的话是绝对不能听的,否则的话我们这帮兄弟都可能会阵亡。” 就在这时候,忽然士兵来传了一个好消息,说是诸葛亮又把那祝融夫人给抓住了。 孙策大席,而桑园等人直接就愣住了。 但报信的士兵同时又说道,可是今天仍然要把女人给放了。 孙策说:“既然这一切都是戏公的安排,那就这样做吧。” 之后就让士兵退了下去。 孙策冷冷的看着桑园。 “看到了没有?戏兵戏功兵法如神,怎么可能会失败?你们赶紧朝诸葛亮道歉。” 桑园等人却有些尴尬,孙策说道:“你们今天没有去参加,照样取得了胜利,所以到底谁是重要的,心里没有点数吗?” 桑园没有想到最终会骂的一个狗血喷头,没办法,只好带着士兵们去找诸葛亮道歉。 诸葛亮班师回应以后,让大家准备酒菜,好好的庆祝一番。 士兵就问他这一次还放祝融夫人,那么下一次呢,一共抓几次放几次。 “放心吧,顶多是七次。” “什么?孔明先生,七次是不是太多了?” “这一切都是戏公的安排。” 诸葛亮拿着折扇摇了起来。 这一次自己回去,看看谁还看不起自己。 而且他对士兵说桑园等人,估计一会儿就回来向自己道歉。 他们肯定会愤愤不平的去找孙策。 孙策肯定把他们给训斥一顿。 果然。话音一落,他们就听到了脚步声传来。桑园带着几个主要的将领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尽管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但还是对诸葛亮行礼。 桑园马上向诸葛亮道歉。 他说刚才实在是有些冲动。 诸葛亮自然也见好就收。 “您何必如此客气,大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道共同对付敌人。你有那样的想法也是非常正常的。” 桑园本来以为诸葛亮肯定会讽刺或者训斥一下,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是如此的好说话。 这一刻,他顿时感觉到自己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再一次带领了大家鞠躬。 这一次却是真心实意的了。 接下来,他表示,无论诸葛亮说什么,在此作战期间一定会听诸葛亮的话。 诸葛亮说:“好,把话说开了就行了,赶紧坐下来吧。” 祝融夫人还是被关在了昨天的那个房间里。 想不到时隔一天,她又再一次来了。 她就觉得夫君的想法有些太草率了,现在实力不强,怎么可以随便与别人为敌呢? 当然了,自己也太自信了,结果却导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昨天人家把自己给放回去,今天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一个时辰以后,她感觉到有些饿了,又有些渴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给自己送饭和送水。 她愿意战死沙场,可是不愿意就这样饿死渴死,那简直太窝囊了。 直到到了夜幕降临时候,终于才有人给自己送来了饭菜。 并且给自己松绑。 “祝融夫人,你可以吃东西了。” 这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尊严,赶紧狼吞虎咽起来。 等他吃完了以后,诸葛亮又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这是不是最后一顿饭了?你们研究好了吗?应该怎么对我进行处决?” 诸葛亮说:“明日一早就送你回去。” 祝融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你说什么?明天你会再把我放了?” “不错。” “诸葛孔明,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你是一个人才,希望你能够回去劝一下孟获,让他不要与大家为敌,好好的做他的酋长不是更好吗?再说南中现在归专属管理。但更多的时候,孟获还是有很多自主权的。” 祝融夫人这一次没有说话,人家把自己给放回去。就是不害怕自己再来进攻。 昨天的时候,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把人家给灭了,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句笑话。 “你把我放了回去,如果我不能够劝说我的夫君呢,如果我下一次还来攻战呢,你会不会就把我给杀死?” 诸葛亮说道:“这个很难说,但总之你要试一试为好。” 接下来,诸葛亮就开始给祝融夫人安排住宿。 并且还命令两个丫鬟仔细的陪伴着她。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祝融夫人却无法安睡。 她本来以为诸葛亮一定会派人在外面守着,防止自己逃跑。 可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门口的两个丫鬟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了。 也就是说人家诸葛亮根本不怕把自己逃跑。 是呀,都已经说了明天放自己回去了,干嘛还要监视自己呢? 她发现来到东吴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回去了以后该怎么跟孟获交代呢? 难道就告诉人家自己被放回去了,可是他能够相信吗? 就算是他相信了,会不会又怀疑什么?说自己和这里的士兵有来往吗? 就算是他不怀疑,那么自己该如何劝让他投降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投降,难道自己真的要投降? 那可不行,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孟获肯定也不会同意,她觉得还是让诸葛亮把自己给杀了为好。 但真正想到死亡的时候,她忽然有些害怕了。 总之,这一个晚上。 她忽然有些失眠了。 快到夜深人静时也没有睡着。 而且把那两个丫鬟却吓得不轻,就害怕她会发疯,把她们两个给杀了,好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第二天,诸葛亮又给祝融夫人带来了更丰盛的早餐。 祝融夫人吃完了以后,诸葛亮来到她的面前。 祝融夫人感觉到诸葛亮十分的奇怪,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是便问道:“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戏煜的主意?” “这自然是我家戏公的主意,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大胆”? “他这么做,仅仅就是希望孟获投降”? “不错,因为他也感觉到戏煜是个人才”。 接下来,诸葛亮就说出了戏煜做的一系列大事。 “在如今这个乱世,能有这样一个人已经非常不错了,他一定是上天派来的真龙”。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话,我是不会听的。”祝融夫人非常的抗拒,赶紧把脸给转向墙壁上。 但是她又忍不住继续听。 诸葛亮也继续说,不管她的反应如何。 诸葛亮相信,一定会把她给说动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到祝融夫人已经有动心了。 她的心里估计已经认可了戏煜。 “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你也可以离开了。” 接下来,诸葛亮就表示他很佩服祝融夫人的刀术。 希望她能够将这种刀术发扬光大。 祝融夫人却并没有走,诸葛亮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祝融夫人没有说话。 诸葛亮当然明白,她这是不好意思回去。 “赶紧回去吧,我们这里可管不起饭了。” 诸葛亮就快速的离去了。 祝融夫人发了一会儿呆,决定还是要离去。 当她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在议论纷纷。 而其中有一些人是和昨天一起打仗的,他们都受了伤回来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永远回不来了。 他们看到夫人回来的时候,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你们都坐下来吧。” 祝融夫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几个士兵就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这一次,她只好说了实话。 “上一次我也是骗你们的,是人家把我放回来的,而不是我自己出来的”。 她觉得丢人就丢人吧,现在还是要把实话给说出来为好。 果然,很多士兵都感到十分的震惊。 祝融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好了,我先休息一下吧。” 祝融夫人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休息。 他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还该不该打下去。 而另一边,曹丕正在读书的时候,忍者又来到他的面前。 “我今天是来传达大川话的。” “那么大川先生到底有何指示?” 忍者便说可以让曹丕示弱,可以主动去核孟获打仗。 然后装作兵败的样子,狼狈的逃跑。 曹丕问道:“这是为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自然是去跟戏煜谈判。” 曹丕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就表示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 所以让戏煜出兵,到时候就把戏煜的兵给消耗掉,这样还不会露出有忍者暗中帮助的情况。 让外界以为曹丕实在是无能。 而忍者们就可以抓住时机,慢慢的扩大势力帮助曹丕。 曹丕顿时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忍者说道:“机会已经给你了,希望你自己能够好的把握。” 之后,忍者就消失不见了。 曹丕心花怒放。 他自言自语,小叔呀,小叔,咱们早晚会有一战,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当然,与忍者合谋以后,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走钢丝一般。 可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也必须要走下去。 又是一个晚上到来了,祝融夫人和士兵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脸上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士兵们就安慰她,用不着这样自暴自弃。 他们明天重整旗鼓,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而且这个阵法其实也很好破。 今天几个士兵已经去请一个高人了,就能够碰到这个阵法。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不错,夫人,的确如此”。 “可是我们这样与人家为敌,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祝融夫人叹息了一口气。 “夫人,你怎么可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呢?”(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八章 忍者传来的消息 祝融夫人说道:“人家都已经答应自己两次了,这第三次难道还要去这样做吗?” “夫人,他们这是以退为进,他们都是有目的的。” “就是呀,夫人,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祝融夫人也无奈,难道继续攻打? “夫人,他们中原人特别狡诈,就是为了让你痛心和自责。” 士兵们七嘴八舌,使得祝融夫人心里有了反应。 最终,她下了决心。 “那好,明天继续攻打。” 她问刚才的士兵,说是请破阵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一个士兵道:“明天清晨就应该到来了。” 祝融夫人说,她要先回南中,把最近的事情和孟获说一下。 “夫人,有必要吗?” 他们认为,一旦和孟获说了,万一孟获心软可怎么办? 但祝融夫人非要这么做。 “好了,你们不要管了,我现在要回去。” 快到深夜的时候,祝融夫人才回到了孟获的身边。 孟获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夫人到来,感觉诧异。 “夫人,怎么回事,你怎么深更半夜回来了?” 祝融夫人脸色特别难看。 “夫人,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祝融夫人把相关情况说了。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孟获觉得脸上出现了汗水,他们居然这么强大! 他本来有自信,夫人去了,一定让他们闻风丧胆。 可是…… “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祝融夫人想起了自己所困住时候的绝望,还有忐忑不安。 她忍不住留下眼泪。 自己也是太轻敌了,当然也是他们的人太利害了。 “夫君,人家已经放了我两次,我应该怎么办?” 祝融夫人虽然也强大,刀法惊人,但毕竟是女人,所以会特别的优柔寡断。 孟获没有马上回答。 “夫君,你这边怎么样?” 孟获说基本也是和川蜀这边旗鼓相当,但自己一边基本会有胜算的把握。 “哦,夫君,那就恭喜你了。可是我说的事情怎么办?” 祝融夫人同时把士兵们的劝说也都说了一遍。 “夫人,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你就这么做吧。我也认为,这诸葛亮太狡猾了。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孟获又分析,诸葛亮之所以放了夫人,是觉得可以再次把夫人擒住。 但夫人只要好好的策划,是绝对不会让对方擒住的。 “好的,夫君,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 祝融夫人其实是希望继续攻打,但还是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现在和夫君说了,良心的这关就过去了。 “好了,夫人,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休息,明天再说了。” 他马上把对方给抱住,准备亲热一下。 “夫人,你已经离开我这么久了,我已经把你想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是我的夫人,自然要伺候我。” 祝融夫人也马上答应了下来。 毕竟,她和孟获也分离好久了。 第二天,戏煜来到军营中。 他主要看看宋大天。 当时,宋大天正在劈柴,累的满头大汗。根本没有意识到戏煜到来。 直到戏煜的身影遮挡了阳光,他才抬起头来。 “戏公,怎么是你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里能够适应吗?” “当然没问题了,我本来在家里也经常干活。” 戏煜笑,但毕竟这里干活的劳动强度和家中是不同的。 忽然,戏煜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 宋大天问道:“戏公,怎么了?” “没什么,另外,你的女儿一切安好。你放心吧。” “多谢戏公了。要不是你收留了我们,我们早就被曹丕给抓走了。” “好了,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你安心在这里就好了。” 戏煜还是觉得不对劲,仿佛有人在身边一样。 他一会儿离开军营,马上把暗卫叫出来。 “戏公,你有什么事情?” “我刚才和宋大天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暗卫摇头。 “你没发觉有人暗中看着?”戏煜问道。 暗卫说没有发觉,按照自己的职业水平,如果有人看着,他不可能不知道。 戏煜眉头紧锁。 可是自己就是觉得有人暗中看着。 难道说这是错觉吗? 不应该,他确认自己是不会错的。 因为这样的情况有两次。 不可能每次都是错觉。 但他也相信暗卫,暗卫的能力也应该不可能错了。 “算了,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戏煜摆摆手。 戏煜回到房间以后,还是觉得奇怪。 一会儿,小红来送饭,说是欧阳琳琳做了饭。但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自己来送。 “她何必如此辛苦?我又不是没有地方吃饭。” “但夫人做饭上瘾了,非要抽空给戏公做不可。” 戏煜让她放下,继续发呆。 小红回去后,便给欧阳琳琳说,戏煜在发呆,不知为什么事情。 “可能是操心战争的事情吧。” 欧阳琳琳吃饭后,也去看戏煜。 虽然自己身子有些慵懒。 她来到戏煜房间的时候,看到戏煜还在发呆。 “夫君,饭菜可口吗?” 戏煜一愣,才发现她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身子略微不舒服,本来不打算来了,可是小红说你发呆。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戏煜叹息。 他把见到宋大天时候的事情说了下。 “反正我觉得有人在我旁边,但暗卫说没有。” 欧阳琳琳摸了戏煜的额头。 “夫君,你是不是发烧了?” 戏煜说道:“你不要胡闹好不好?” “夫君,我不是胡闹。” 欧阳琳琳感觉到,戏煜肯定是上一次疯癫了以后还出现了后遗症,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她把这个答案给说出来以后,戏煜当场就被否认了。 “不可能,我认为我的判断是不会失误的。” 欧阳琳琳就问他,那么现在他有没有觉得有什么情况。 “现在没有,现在一切都很正常。” “夫君,你肯定是想多了,你还是好好的休息”。 戏煜感觉到跟她解释不明白,这绝对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的缘故。 祝融夫人很快又回到了东吴,他传达了孟获的命令,继续去攻打定。 士兵们也就放心下来了。 就害怕他把孟获给说动了,然后孟获要投降。 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夫人,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咱们就去吧。” 而祝融夫人去发现军营当中还有一位老者。几个士兵说这就是那位要破坏阵法的人,叫做欧阳青。 欧阳青也向祝融夫人行礼。 祝融夫人问他有什么本事。 对方说对奇门遁甲阵法一类的,他特别的熟悉,而且还在外面演示了一番。 祝融夫人看了以后也特别的满意。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行动。 有了这个欧阳青的加入以后,他们的士气真的是大增。 在接下来的交谈当中,他们真的占据了主动诸。 葛亮没有想到,他们既然找到了一个高人。 所以这一天的阵法失败了。 桑园痛心疾首。 “诸葛孔明,你说今天我们还要听你的话吗?” 诸葛亮说到,胜负乃兵家常事,大家必须还要听自己的话。 很快,欧阳青吹了一个口哨。 天空当中,忽然出现了许多的鸟。 这些鸟的口中却吐着一些水,很快打在了戏军的身上。 很多人感觉到就像是火烧了一般,尽管戏煜的士兵骁勇善战,可是这一刻却败下阵来。 祝融夫人和欧阳青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祝融夫人说道:“诸葛亮,希望你赶紧投降,念在你两次放了我的份上,绝对不会杀你,还会让你去做我夫君的军师”。 一股惨叫声就在戏军的面前不断的出现。 诸葛亮就大喊:“咱们赶紧撤。” 大家就狼狈的离开了。 而祝融夫人就找人去追。 结果有部分士兵最终被斩杀。 祝融夫人就让士兵们不要再继续追了,毕竟不要把人赶尽杀绝,因为诸葛亮放了自己两次,也算是把人情还给他。 诸葛亮回应以后,感觉到十分的狼狈。 桑园于是就抱怨了起来。 “诸葛先生,今天我们可听你的话了,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诸葛亮也正十分的烦闷。 偏偏对方又如此说话。 他于是说到,胜负乃兵家尝试,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的咄咄逼人呢。 “你看你把那个臭女人放跑了以后又是什么结果呢?导致人家却找来了高手”。 诸葛亮说到,当务之急,就是研究一下他们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 光在这里发牢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桑园还想发火,可是又想起了孙策交代的。 于是就叹了一口气,跺了一下脚。 算了,自己也不要操那么多的心了。 晚上,一个忍者再一次出现在了曹丕的房间里。 “曹丕,我今天是来跟你说一件事情的”。 原来这个忍者正是偷偷的去了幽州。 当时,戏煜发现有人在看着的时候,正是他在看着的。 曹丕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他就说今天去了幽州以后,发现戏煜在跟一个老头说话,那个老头很可能就是曹丕要找的人。 曹丕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找过什么老头? “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喜欢的那个宋姑娘?” 曹丕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居然已经去了幽州。 他想起来了,他们不是从密道里面离开了吗? 想不到他们居然去了幽州,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说来,岂不是要落入了戏煜的怀抱当中? 为什么所有美丽的女人都到戏煜那里去? 他就感觉到特别不公平。 于是他就问忍者,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忍者却根本不愿意管这些事情,让曹丕不要沉浸在儿女私信当中。 曹丕心想,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呢? 忍者很快就离开了。 曹丕过了一会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忍者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他已经成功的到了戏煜那里,然后回来给自己得瑟。 夜已经很深了,戏煜却睡不着了,他还是想起了那件奇怪的事情。 难道欧阳琳琳说对了,自己真的是上一次疯癫了以后得到的后遗症? 虽然感觉到自己很清晰,其实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圈套?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去找宋美娇。 “戏公,你有什么事吗”? “我希望能够到你的房间里去说”。 宋美娇也马上就走了进去。 戏煜就把昨天见到她父亲的场景说了一番。 “当时我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我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宋美娇也一愣。 她也感到奇怪,不过她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呢?自己又解决不了。 戏煜之所以跟他说,也是为了能够跟他多多的聊聊。 戏煜回到房间的时候,有暗卫来汇报消息,说是祝融夫人却请来了一位叫做欧阳青的男人。 还可以呼唤鸟类来对付士兵,而且那些鸟都会吐水和火。 现在诸葛亮根本就不敢出兵了,而且祝融夫人已经来找人通告诸葛亮,两天以后希望他们赶紧退出去,否则到时候就会放马过来。 而之所以这样通告,就是因为诸葛亮曾经两次放过对方,所以祝融夫人也想表示一下。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戏煜也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让暗卫去好好的接近一下这位古怪的人。 祝融夫人大摆宴席,款待欧阳青。 “欧阳先生,这一次的事情可真是多谢你了。”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欧阳清说道,这是看在自己亲戚的面子上,那个亲人的名字叫万凉。 希望祝融夫人能够好好的提拔一下。 “放心吧,事情过去以后我一定会跟夫君说,好好的提拔他”。 不过欧阳青却问祝融夫人,为什么还要休息两天再战呢?这岂不是给了他们喘息之机吗? “毕竟诸葛亮也先后放了我两次,所以,我也希望能给我回报他一下,第三天以后自然就不会跟他客气了”。 但欧阳青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祝融夫人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难道还害怕他们会暗中收拾你吗?还是找人对付你呢?” “放心吧,这怎么可能?我的手断可是非常强硬的。” 这一晚上,诸葛亮开始召开会议让大家集思广益到底如何能够对付那个老头。 桑园没有说话。 诸葛亮说:“平常你的话最多,今天怎么什么话都不说了?” “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所以诸葛先生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桑园,你这种态度特别不好,你是在责怪我,对不对”? “我可不敢,孔明先生,你可太折煞我了”。 “那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说一下,咱们不要有个人恩怨。” 桑园苦笑了起来,他表示确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诸葛亮于是就问向了其他人,其他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出现了。 原来是孙策到来了,大家赶忙出去迎接。 “孙公。不是说了吗?你腿脚不便,干嘛要如此辛苦呢”? “我听说那敌军里面出现了怪人,所以有些担忧。” 诸葛亮赶紧让孙策坐了下来。 诸葛亮就问孙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孙策却摇了摇头。 但他表示除了桑园和诸葛亮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退下去。 诸葛亮顿时明白,孙策肯定有主意。 桑园感到十分的高兴。 想不到主公竟然如此的重视自己。 他们都走出去了以后,诸葛亮就低声的问到:“孙公,你一定有想法,对不对?” 孙策说道,现在必须要抓住这个老头的弱点,所以应该潜伏一个人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派遣人去做间谍?” “不错,的确是这么一个意思。” “很好,戏公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暗卫出现,让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诸葛亮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桑园还是第一次看到暗卫,所以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暗卫说道,戏公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一个是找暗卫去侦察对方,另一个就是苦肉计。 诸葛亮大喜,让他具体说一下。 “戏公说要找一个士兵或者是大将,然后让他挨打,就说他要投降孟获。但是必须要真的身上有伤才可以。” 孙策表示,然后潜伏到孟获的营中,就接近了那个老头,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办法套出秘密来。 孙策十分的高兴,他没有想到居然戏煜的想法也是如此。 但现在问题就是谁去做这件事情? 桑园立刻表示:“我去做,我愿意挨打。” 诸葛亮顿时一愣,他虽然对这家伙有些讨厌,想不到关键时候他竟然能够挺身而出。 孙策其实也是想让桑园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才把桑园给留了下来。 “桑园,你果然一定要做吗”? 他还故意问了一下。 桑园说道为东吴赴汤蹈火,这是在所不惜的。 本来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办法既然已经有了,所以自己如果能够去做,那可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桑将军,你可真是宅心仁厚呀”。诸葛亮感慨了起来。(本章完) 第四百三十九章 苦肉计 孙策听桑园这么说,也就高兴了。 “桑园,你想好了吗?”孙策再次问道。 “不错,能够作出贡献,我感到十分的高兴。” 诸葛亮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明天开始吧。 孙策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了以后,诸葛亮再一次对桑园表示了尊敬。 到了第二天,诸葛亮便开始和桑园实行苦肉计。 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首先就是由桑园开始叫骂。 “诸葛亮,我对你有意见。” 他故意把说话声音给弄得特别的大,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士兵都听到。 果然,很多士兵到了这个情况以后,都愣住了。 诸葛亮马上走了出来,拿着折扇。 “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诸葛亮,我问你,昨天咱们失败了,这一切责任都在于你。” 诸葛亮装作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说我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把那祝融夫人放过两次,昨天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败?” 诸葛亮表示,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反正责任都在于你,有好多兄弟都死了,这一切也都是你造成的”。 这时候,有很多的士兵就来劝他,千万不要再这样骂了。 孙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大家要以和为贵。 “有意见你去跟孙策去提,在这里跟我唠叨唠叨干什么?而且我这一次可是来帮助你们的。” 诸葛亮看上去也特别的蛮不讲理。 杜士兵马上走了出来,希望他消消气。 “我告诉你,我可是戏公的人,你凭什么在这里辱骂我?” “你是戏公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看你不惯。如果你不来的话,说不定我们早就胜利了。”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就是了,我们也有很多兄弟们死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吗?” “诸葛亮,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吗?你赶紧给我滚”。 桑园啊的一声大叫,扬起巴掌就要去打诸葛亮。 这时候,很多士兵过来把他给拉住了。 “桑将军,你千万不要冲动”。 “你们不要拉我,你们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 诸葛亮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不断的跺脚。 “岂有此理,你们放开他,让他打我,我看他到底敢不敢打我”。 同时,诸葛亮让一个士兵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孙策。 看看他怎么说,那士兵就赶紧跑去报信了。 而昨天的计划是为了假戏真做,必须让诸葛亮真的挨打才可以。 所以桑园就狠狠看那些拉住自己的士兵。 “你们赶紧放开我好不好?”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甩了那些士兵,来到诸葛亮面前,终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诸葛亮大声骂道:“桑园,你居然如此对我,你应该被军法处置。” “哼,就算是处置,那应该孙公处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几个士兵虽然知道桑园脾气有些冲动,不至于这么冲动呀。 在大敌当前,两方面不应该合起伙来共同对付才是。 可是他倒好,既然这个样子,那岂不是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嘛。 杜士兵说道:“你赶紧向诸葛孔明先生道歉,说不定……” 诸葛亮却摆了摆手。 “不必,一会儿孙公来了,我一定会让他主持公道”。 桑园说道:“好,那就让他来主持公道吧,而且现在我还要直接把人给杀了。” 之后,他从院子里拿出一个长毛枪,准备去击打诸葛亮。 这一下,有几个士兵再一次把他给拉住。 诸葛亮装做害怕的样子,赶紧躲到了房间里。 桑园的长毛枪被几个士兵给拿到了。 他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也不用拉我了,我不跟他动手就是了。” 接着,就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孙策当听到有士兵汇报的时候,便知道苦肉计开始了。 所以,他也必须装作非常愤慨的样子。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赶紧去看一下。” 他骑着马快速离去。 另一边,暗卫汇报了消息,说是昨天已经把苦肉计的计划告诉了。 他们两个今天应该实施了。 戏煜决定要亲自到江南这边,他也要见一下孟获和祝融夫人。 周瑜得知消息以后便也要求一起来,但是戏煜却反对。 “你先留在这里就行了,没有必要跟过去。” 周瑜便感觉到戏煜对自己非常的不公平。 如果派别人去也就罢了,偏偏是派一个文臣诸葛亮过去。 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难道他真的担心自己到了那里以后会造反吗? 周瑜心情特别的郁闷,他又再一次找翟荣平去喝酒。 并且把这件事情也说了一下。 翟荣平说道:“您何必如此伤心呢?戏公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是我感觉到他好像在故意冷落我,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他而完全不知道?” 于是,就让翟龙平跟他帮忙分析一下,到底哪些环节出现了问题。 翟荣平道:“你不要神经兮兮的了,或许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翟荣平同时说到,让周瑜在这里也未必是坏事,他如果去了打打杀杀的,哪里在这里舒服逍遥快活呢? “赵子龙,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咱们不是应该以马革裹尸为己任吗?” “好了好了,是我说话不周到。” 周瑜郁闷,便想借酒消愁。 他问这里有没有酒,如果有的话,不妨自己不醉不休。 “酒倒是有,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喝了,以免喝了酒闹事。” 他同时又指出了张飞,不就是因为喝酒才出了事吗?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 翟荣平说:“既然如此,接下来给你准备饭菜。”但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喝多。 终于,孙策来到了军营当中,看到桑园还在那里气愤的议论着。 他的脸一黑。 “到底怎么回事?” 桑园马上站了起来。 和众位士兵一起向孙策行礼。 “听说你打了诸葛亮,可有这回事?” 桑园点了点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 打了人,自己是绝对会承认的。 “你为什么要如此做法?” 此刻,诸葛亮也赶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孙公,你来的正好,你可一定要为在下做主呀。” 他就把桑园辱骂自己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不如我们就走吧,诸葛先生,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孙公,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跟他一般见识,难道他打了我,我就应该白白的受着?” “当然不会了,怎么说你也是客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白白的挨打,没有一个说法呢?” 孙策就打了桑园一巴掌,说道,他这种情况必须是民法处置。 所以便必须打五十大鞭。 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 “孙公,你怎么可以向着外人。你不为我做主呢?我可是为你出生入死的。” 之后,桑园就开始介绍起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 “什么,看来你是不悔改,诸葛亮怎么能是外人呢?现在我们已经都是戏公管理,他是戏公派来帮助我们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之后,就叫过了两个士兵。 “你们赶紧打。” 那两个士兵也不敢求饶。 他们看到孙策的目光十分的冷静。 孙策同时说道:“你们绝对不可以作弊,如果你们敢假打,到时候你们一起受罚。” 接下来两个士兵便开始对桑园动手,虽然他们心里有些舍不得,但是孙策这么说了,他们还真的不敢放水。 于是惨叫声也很快就响了起来。 孙策就对诸葛亮说:“您看这样惩罚可以吗?” 诸葛亮点了点头。 桑园一边被打一边骂着诸葛亮。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连孙公还要和你好好的说话,你配吗?你能干成什么事情,你只不过就是在这里做一个小丑罢了,你自己没有本事灭掉孟获,却对自己人下手。” 孙策大声喊道:“你们给我往死里打,简直气死我了。” 于是,那士兵只好就加大了力度。 这五十鞭子也是昨天商量好的。 本来打算是三十。 可是桑园说五十的话,自己也能够承受。 诸葛亮和孙策害怕他会体力不支,但他表示只有这样才能够假戏真做。 终于,五十鞭子打完了。 如今的桑园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孙策命令人赶紧把他给找一个地方放下来。 孙策再一次向诸葛亮道歉,希望他能够消消气。 诸葛亮向他深深的鞠躬。 “谢谢孙公能够为我做主。” “你太客气了,你来帮助我们,怎么可以让你受委屈呢?这桑园简直太该死了。” 祝融夫人也很快离开了孟获,再一次来到了江南附近的军营当中。 士兵们正在和欧阳清聊天,大家晒着太阳,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到祝融夫人的时候,士兵们赶紧起身向她行礼。 不过,欧阳清却一直坐着,毕竟他也是贵客,所以不必行礼。 有一个士兵说道夫人来的正好,刚刚他们看到了一个消息。 “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那个士兵便说现在川蜀那边,江南那边已经乱套了。 诸葛亮和桑园已经势同水火,本来他们两个就不能团结,现在更好了,所以要灭掉他们指日可待。 原来祝龙夫人曾经派人到那里去侦查,来探访敌情。 祝融夫人哈哈大笑。 “如此他们可就成了一盘散沙,再加上有欧阳清在这里帮助,灭了江南是指日可待。” 又道:“这一次我要跟我夫君比个赛,看看到底是杀先灭的川蜀,还是我们先灭江南。” “夫人,这一次的胜利肯定是我们的。” 众位士兵的士气便更加的高涨。 有几个士兵便说道,他们来的匆忙,条件比较艰苦。 所以恳请他们到周围去找一些猎物之类的。 祝融夫人道:“你们可以去打猎,但是千万不要骚扰百姓。” 几个士兵就有些难为情,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这么考虑的。 “将来我们占据了这里,这百姓都是我们的子民,我们如果这样做了,他们将怎么能够服气呢?” 几个士兵便只好出去想一个办法。 另一边,这天曹丕找司马懿与自己一起下棋。 “仲达,我听说了一个消息,你可知道那宋家父女到了何处?” 司马懿摇了摇头。 “不妨请主公名说,属下实在猜不到。” 曹丕于是就把那忍者所探报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什么。居然到了戏煜那里曹丕” 他特别的愤愤不平,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给占据了呢? 司马懿没有说话。 而曹丕便把忍者的建议给说了一番,那就是他们这一方要示弱,然后想向戏煜借兵。 司马懿说道:“主公,如此说来的话,川蜀必须要输掉。” 因为川蜀那一边如果一旦胜利了,有什么理由向戏煜借兵呢? 但是听传来消息说,是马文斌带领的这些士兵们浴血奋战。 或许将来会把孟获给打败的。 所以曹丕希望司马懿想一个办法。 怎样能够让川蜀那边失败? 曹丕说这话的时候,也觉得十分的尴尬。 因为如果是正常人,就不可能这么做。 沉思了一会儿,司马懿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只能使自己一方的人将一些机密泄露给孟获,让他们取得胜利。” 但他问曹丕,真的要这么做吗? 就算是把戏煜的兵给借了又怎么样?自己又不能够拥有,只是暂时使用罢了。 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仲达,你平常聪明的一个人,却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呢,咱们就是向他示弱,表示咱们没有什么力量。” 司马懿明白了,他说既然如此不如,就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事了。 曹丕马上抓住司马懿的手。 “别人去做不放心,不如你亲自出马,这样也可以避免消息外漏。” 司马懿就知道曹丕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 司马懿说他会考虑一下,今天就会行动。 “那么你怎么考虑呢?” 司马懿说他现在就赶紧到川蜀那里去。 根据情况行事。 “不错,这也正是我考虑的,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下棋了,你赶紧走吧。” 吃过了中午饭以后,戏煜就亲自骑马前往江南。 渐渐的又是一个夜晚到来了,桑园受了伤以后,有很多士兵都来看他,都说他太冲动了。 真的不应该跟诸葛亮对着干,最后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反而去挨了打。 “虽然我挨了打,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那诸葛亮他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看不惯。” “大将军,你还是不要说了,这话如果被孙公给踢了去,恐怕又是事情啊。” “那又怎么样,他本身也公道。” “好了,桑将军,这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桑园接下来就抱怨了起来,自己南征北战为了汗马功劳,孙公却愿意相信一个才来的外人。 就算是客人又能够如何呢? 并且他再一次朝外面大声骂了起来。 “诸葛亮,我就是与你势不两立,你能够怎么样?” 诸葛亮昨天也听到了这个骂声,因为这骂声在夜晚显得是格外的响亮。 诸葛亮说道:“我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是如此的变本加厉。” 杜士兵恰好在身边。 “孔明先生,不必理会他”。 诸葛亮点了点头,但杜士兵却说,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对付祝融夫人了。 “关键是那个老头难对付,昨天孙策不是来了吗?不知道他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指示的?” “只说让我们下一次射箭,把鸟都给射下来,这个办法也未必妥当,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杜士兵叹息了一口气,诸葛亮却又说道,自己经过夜观天象,发现这一边气数未尽。 所以到时候肯定会发生奇迹的。 杜士兵根本就不相信的话,认为他只是在敷衍。 至于祝融夫人那一边,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许多士兵们终于到山上打了一些野味,他们晚上载歌载舞,吃起了野餐。 祝融夫人还特意问欧阳青,他的本事都是跟谁学来的? “祝融夫人,你不发现你问的问题太多了吗?” 祝融夫人也只好就不再问了。 是呀,问这么多干什么呢?只要确认他能够帮助自己取得胜利,这比一切都重要。 而戏煜做经过的地方却下了雨,他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但他忽然感觉到体力有些不支,估计是感冒了。 毕竟的天气特别的寒冷,他走的又特别的着急,穿的衣服也并不是特别的厚。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更是特别难受,他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居然发烧了,而且头也特别痛,好像这个屋子要转动了起来一样。 他忽然发现自己又渴的难受,想起来倒一杯水,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真是病来如山倒,他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此刻并没有任何人在场,完全还得靠自己。 他挣扎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身体已经虚的不行了。(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章 投降 戏煜喝完了水以后,就快速的躺下了。 他现在就想好好的休息,什么也不管了。 已经这个时间了,如果去找郎中估计也是不现实的。 当然了,他也想起了前世的时候,自己真的有些伤风感冒,都是硬生生的挺过去。 这一次看来还是如此。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眼皮也有些热。 他赶紧把店小二给喊了过来。 希望他去请个郎中,看来今天只能是留下来了。 店小二走了以后,暗卫忽然出现。 就问戏煜为何不让自己去请呢? “你毕竟身份还需要隐藏,能不让你就不让你去,只是现在我无法去江南了,或许你可以去传一个消息。” 但是暗卫表示不如留下来保护戏煜。 现在戏煜身体如此的不舒服,他怎么能够一次了之呢? “那行。你就留下来吧,至于那一边,让他们先暂时盼着吧。” 戏煜感觉到这一病真的是病来如山倒,想来是因为自己没有穿厚衣服的原故吧。 不过在外地也好,省得几个夫人特别的担心。 一会儿,郎中便开了一些药,店小二来亲自给戏煜喂药。 并且告诉戏煜必须要多收一些费用。 “行了,我知道了,到时候会多给你的。” 接下来,戏煜就不想说话了。 因为他虚弱的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喝完了药以后,他就快速的睡去。 今天桑园开始决定投降了。 可是他决定今天晚上就行动。 时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候,戏煜一直没有到来。 让诸葛亮有些担心。 因为先前曾经听暗卫说戏煜会到来的。 他却不知道戏煜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了,真的不应该传递消息过来。 这样岂不是让诸葛亮白白的牵挂着?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没办法了。 他也知道今天晚上桑园一定会执行计划。 准备去祝融夫人的营地当中。 所以他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夜渐渐的深了,桑园今天特意留下两个小士兵照顾自己。 他本身人缘也算可以,所以两个小士兵还真的留了下来。 “今天你们两个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去投降祝融夫人。” 这两个小士兵吓了一跳。 “桑将军,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我并没有冲动,这诸葛亮如此对我,孙公也不为我做主,我已经寒心了,我现在倒是希望祝融夫人这一方能够顺利。既然我在这里无武之地,所以我是必须要离开的。” 两个士兵还要劝说。 “你们如果把我当做将军,把我当做一个老大哥,我希望你们就帮助我离开这里”。 两个士兵知道他有些心灰意冷。 但同时表示说,戒备这么分严,又如何能够离开呢? “我希望你们想一个办法,总之今天晚上我是必须离开的。” 两个士兵有些无奈,但他们表示还是会尽量想办法的。 桑园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桑将军,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你们就说我的伤严重了,又病了要连夜带我出去找郎中。” “可这个办法有效吗?如果跟诸葛亮说了,他一定会说,为什么不把郎中给请进来呢?” “是不是有效,你们好歹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两个士兵之后决定再试一下。 到了深夜的时候,他们果然去向诸葛亮报告。 说是要到外面去就医,不仅仅是有伤,病情也加重了。 诸葛亮也果然问道:“为什么不把郎中给请来呢?” “桑将军说他认识一个神医。那个神医脾气特别的古怪,不愿意晚上出诊,所以我们只能去请他。” 诸葛亮问道:“怎么会那么多毛病,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赶紧去吧,免得他又骂我,以为我不懂得体恤他。” 两个士兵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顺利。 于是就赶紧带着桑园离开。 守门的士兵得知诸葛孔明的命令,也就赶紧放行了。 直到三个人走出了很远,进入了一片小树林。 桑园说道:“真是谢谢你们两个。” “大将军,你想好了吗?真的要投降吗?” “不错,我已经想好了,请两位兄弟多多保重。” “张将军,你毕竟现在身子受了伤,自己又如何能够到达人家的地盘呢?” “放心吧,我骑着马慢一些就是了。” 桑园同时表示,正是因为他这个样子,所以才不会引起祝融夫人那边的怀疑。 两个士兵也感觉到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劝说,留着眼泪,任他离去了。 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桑园其实心里特别的难受。 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这样做,否则计划可就失败了。 既然是以自己的身体付出的代价,怎么能够不成功呢? 不过他身体毕竟有些不舒服。 这马偏偏又特别的偷懒。 到了后半夜,马也有些累了。 于是,一人一马便在这小树林当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桑园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伤稍微好了一些。 然后就让马火速的带着自己前行。 “你这个可恶的马,我困了,想不到你也困。” 到今天,祝融龙夫人恐怕要出征了,所以自己必须马上到达。 果然,他在半路上就与祝融夫人相遇了。 他快速的从马上跌了下来。 “祝融夫人,请你接纳我。” 大家都吃了一惊。 祝融夫人就问自己身边的欧阳清。 欧阳清问道:“你是什么人?” 桑园把自己的身份给介绍了。 他说自己辛辛苦苦被孙策考虑,但是现在孙策却喜欢诸葛亮,而不喜欢自己。 自己被打了,他也无动于衷。 所以自己干嘛还要傻傻的去效忠呢? 所以他宁愿来帮助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被打的桑园。 因为先前已经听过密探获得了这个消息。 “你是真心来投降的吗?” 桑园说的确如此,他自己一个人先偷偷的跑了出来。 如果祝融夫人能够答应自己,那么将来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士兵也投降。 毕竟自己可算是一呼百应的。 到时候,祝融夫人身边的精兵强将就越来越多了。 但有些士兵根本就不愿意接受桑园。 “你自己挨了打,但是你没有出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而很多士兵对桑园特别的讨厌。 诸葛亮放过了祝融夫人,而桑园却是反对的。 所以,他应该是自己一方的敌人,现在怎么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呢? 祝融夫人考虑了考虑,也是如此。 再说了,有着欧阳清相助,他完全有胜利的把握。 在这种情况下,又何必再叫人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呢? “你走吧,看到你受伤的样子,我是不会杀你的。” 祝融夫人就让大家赶紧赶路。 桑园说道:“请祝融夫人收留我吧,我现在已回忆回不去了,因为我已经辱骂了诸葛亮,现在也成了一个逃兵。” 他说无论如何一定要给自己留一碗饭吃。 哪怕就是做一个最低的的士兵,他也是无所谓的。 欧阳清辱骂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识好歹,都已经赶紧走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桑园就是要死皮赖脸的,抓着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此刻有些心软,便说道:“要不然就把他给留下吧。” 桑园道:“夫人,留他有什么用处?” “或许他真的能够帮助我们,也不一定。” 祝融夫人心想,虽然自己是一方或许胜利的可能性很大。 但只要是战争,就没有不死人的。 如果这桑园真的能够把他的旧部都给弄到这里来,让他们去与诸葛亮作战。 死的就是他们了。 她虽然没有把这个话给说出来,不过欧阳清大约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于是便说道:“夫人,你是主帅,自然有你说了算,既然你说留他,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其他士兵虽然还有些愤愤不平,可是听到他们都这么说了,谁也不再说别的了。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法行军打仗。 所以只好让他先暂时会营地。 而诸葛亮这一边,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去对付欧阳清,况且这苦肉计才刚开始实施。 因此今天继续打的话也会输。 所以诸葛亮就命令大军今天直接挂免战牌。 虽然有些丢人,可是目前而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桑园的很多士兵得知桑园昨天晚上出去就医,今天却没有回来。 他们顿时明白,这肯定是已经提前离开了。 这件事情都怪诸葛亮,是他闹成了这个地步。 今天有好多的士兵都给诸葛亮脸色看。 而且当诸葛亮真挂上免战牌的时候,这些士兵们私下里更是议论纷纷。 当祝融夫人和欧阳清到来的时候,看到免战牌挂着,顿时又嗤笑了起来。 “想不到他竟然做起了缩头乌龟,那一定是欧阳青先生你的手段,让他们特别的恐惧。” 欧阳清摸着下巴处的胡须。 但有的士兵却说,不管他们是不是挂名战牌。 反正自己这一方是一定胜利的。 不如就赶紧去灭了他们。 祝融夫人道:“不可,咱们绝对不能违背道义的事情。岂不是让别人笑掉大牙,他们挂了免战牌,就相当于我们已经胜利了,难道他还能长期做缩头乌龟一样?” 欧阳清也认为有道理。 “我宁愿诸葛亮能够想出对付我的办法来,我还得盼望着他呢,如果他们想不出办法,那去打他们,真的是太没意思了。” 大家兴高采烈的要回去,欧阳清却说:“不如我现场编首歌给他们听。” 接着,欧阳青发挥了自己的才能,编了一首歌,来嘲笑诸葛亮的军队。 而且同时要求士兵们一起跟自己唱。 渐渐的,诸葛亮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戏军们听了以后感觉到脸红。 长期以来,他们跟着戏煜南征北战,所向披靡。 已经习惯了这种好日子,可哪里想到这个欧阳青的到来,直接颠覆了他们的观点? 诸葛亮暗自焦急,同时又盼望着戏煜到来,他怎么现在还不到来呢? 歌曲唱完了以后,他又听到了对方辱骂自己是缩头乌龟的声音。 杜士兵十分的着急,但却说道:“孔明先生,他们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所以我们这时候可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 诸葛亮说道:“不错,你说的对。” 祝融夫人本来以为他们一方这么做,诸葛亮等人肯定会受不了,然后会立刻出来。 可是他们骂了半天,诸葛亮也没有出来。 祝融夫人感到没趣,光在这里浪费唾沫星子,于是便下令,还是赶紧回去吧。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恭维起了祝融夫人和欧阳清。 这一次的真让他们太兴奋了,不费吹灰之力,直接让他们害怕了。 打了这么多的仗着还是头一次呢,今天可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不错,兄弟们,咱们赶紧回营去庆祝。” 听到他们的声音终于隐没了,诸葛亮却忽然笑了起来。 杜士兵问他。 “孔明先生,你笑什么?” “他们现在正在沾沾自喜,所以一定会骄傲,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失败的。” 但杜士兵显然不这么考虑。 就算是人家骄傲了,人也有骄傲的资本,那个欧阳青的手段如此的厉害,他们这一方又如何能够取得胜利呢? 诸葛亮望着外面有好多的士兵,正在含沙摄影的侮辱自己,这都是桑园一个阵营的。 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在考虑戏煜为什么还不来。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另一边,今天司马懿终于到了川蜀。 他已经了解了川蜀的情况。 为了早日能够让川蜀失败,他现在必须要把马文斌给干掉。 然后要把张鲁给解救出来。 但这件事情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他必须想一个办法。 看到司马懿到来,马文斌立刻迎接了他。 “司马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自然是受到了曹公的吩咐,曹公非常挂念着这边的情况。” 司马懿就问马文斌,现在战况如何? 马文斌说,现在是旗鼓相当,这还是曹丕派兵的情况下。 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己这一边的人们都浴血奋战。 “我这一次来还是希望见一下张鲁。” 马文斌听到这话的时候就特别的不高兴。 最初他想离开这里,是士兵们推给他到了首领位置上。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已经变了。 他甚至希望张鲁是彻底的不要崛起。 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做这里的首领。 看到他的表情,司马懿便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马文斌想去害张鲁,那就最好了。 这时候,自己再出来控诉马文斌。 “那张鲁简直太岂有气人了,居然相信别人的胡说八道。” “不错,他如果被人迷惑的话,的确不能以常人的要求去看他。” 但司马懿还是要求单独见一下张鲁。 马文斌说:“既然如此,那我带你来吧。” 根据几个士兵的交代,张鲁该吃吃该喝喝,但是更多的时候却在自言自语。 又似乎向说给几个看守的士兵们听。 说是马文斌等人违背天道,这样长期下去,会制造更多的杀戮。 司马懿进了房间以后,让士兵们都撤出去。 同时让马云斌也不要跟随他,希望好好的开导一下张鲁。 虽然马文斌有些不高兴,可是考虑到,毕竟他现在是属于曹丕的宠臣。 于是,就和几个士兵离开了。 张鲁仿佛没有看到马文斌到来,而是自己在嘟囔着五斗米教的经文。 直到感受到前面的一点阳光被阻挡住了,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司马懿。 “司马先生,你怎么会来了?” “是曹公让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的,顺便我也来看看你。” “这马文斌是大逆不道,估计他早就不臣之心了,而且那一天我的确是看到祖师爷显灵了。” 司马懿笑了起来。 “那你把那天晚上的场景再跟我好好的说一番。” 张鲁也就把相关的情况都说了。 “司马先生,你是否相信我?你觉得我是不是看到祖师爷显灵了?” 司马懿说他相信有这种情况,以前也听说过这种情况。 但是自己并没有亲身经历过。 张鲁大喜。 这就表示司马懿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 司马懿看到他微笑的样子,感觉到他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如果这是祖师爷显灵,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应该做什么。” 司马懿却没有说话。 张鲁也着急了起来。 “司马先生,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 “这件事情我真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呀。” 张鲁就着急了跺脚,本来以为司马懿是一个明白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好了,这件事情先不谈了,刚才你说的马文斌的事情,我还真的有话说。” 张鲁问道:“司马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已经看出来了,那马文斌已经是对你是越来越不满,而且你刚才说他早有不臣之心,我认为这话是对的。” “司马先生。你也相信我的话是对吗?”(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一章 继续挂免战牌 “不过咱们私下里交谈这个事情,你可不要泄露出去,说是我说的。”司马懿道。 张鲁点头。 “放心,我不会说的,这个畜生真是该死。” 张鲁脸上的青筋条条绽放。 司马懿决定继续上眼药。 “所以,你看到祖师爷显灵以后,他就利用这个做幌子,所以要把你关起来,过一段时间,或许他会直接让你死去。” 张鲁一愣,也觉得司马懿说的也特别有道理。 “司马先生,我应该怎么做?” 张鲁觉得混身快出冷汗了。 幸好司马懿提醒,否则自己还真想不到这一点呢。 “自然只有除掉他,你才能不受威胁。”司马懿说的声音特别低。 张鲁有些动心。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曹公的想法?” “自然是我的想法,曹公又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我不也是来了以后才了解到的吗?” 但张鲁长叹一口气。 自己都已经没有了自由,如何可以除掉马文斌? 他马上给司马懿鞠躬。 他说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希望司马懿能够帮助自己。 司马懿却故意表现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愿意帮助对方,可是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司马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 司马懿笑眯眯的摸了一下下巴处的胡须。 “虽然曹公并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他也是希望这里能够稳定下来,绝对不希望这里乱下去,我想他也会支持你的。” 听到这话以后,张鲁感到十分的高兴。 但问题是,他还并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去对付马文斌。 司马懿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我如果在这里待的太久也不好,有些事情你要好自为之。” 司马懿很快就走了出去,他确认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人在这里偷听。 很快,他就来到了马文斌的房间里,问孟获今天何时会来攻城。 马文斌说,按理说应该来了,可是今天却迟迟没有,也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 话音一落,便由一个士兵来汇报。 孟获已经带人来攻打了,而且今天他们的队伍当中还多了一个老头。 马文斌立刻问道:“多了一个老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头?” “属下并不清楚,还是请将军赶快去迎敌吧”。 马文斌就问司马懿,是否还要跟随着大军出征? 司马懿点了点头,马文斌顿时一愣,他只不过是礼貌的问一下而已。 司马懿哈哈大笑。 “怎么?你看不起我,以为我没有能力去领兵吗?” “不是的,司马先生,你误会了,既如此,那咱们一起出发”。 双方队伍在一个山谷附近相遇。 在孟获队伍里的乃是欧阳青。 原来诸葛亮挂了免战牌以后,祝融夫人认为欧阳青今天不必帮助自己了,不如去帮助自己的夫君。 欧阳清当时还问祝融夫人,她不是想着和夫君比一下,到底谁能够先攻破敌军吗? 如果自己去帮助孟获,祝融夫人岂不是输了吗? 祝融夫人却笑着说,那只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她怎么可能不管丈夫的死活呢? 就这样,欧阳青才来帮助孟获。 司马懿看到欧阳青吹了一下口哨。 天空当中立刻便出现了一些飞鸟。 不过这些飞鸟的样子特别的奇怪。 那些飞鸟的口中吐出了一些水和火。 这一下,很多的蜀军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马文斌大声喊道:“你是何方妖人?” 欧阳清只是控制,那飞鸟根本就不说话。 孟获却哈哈大笑,想不到夫人居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奇人过来。 他手下的人也都笑了起来,马文斌看事不好,让大家赶紧撤退。 他们都狼狈的退下了,回到了营中以后,马文斌非常痛苦。 “本来还觉得我们两方面旗鼓相当,看来我们快要败了。” 但司马懿却心中窃喜,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没有必要挑拨张鲁和马文斌之间的关系了。 到时候直接让曹公和戏煜谈就行了,找他去借兵。 不过他也表面上装作出一副非常愤怒的样子。 “是呀,想不到他们那里居然有这样的高人。” 而今天有好多的士兵死去。 有一些士兵就私下抱怨了起来。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支持张鲁呢。 让张鲁投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司马懿然后更多的人退下去,想单独跟马文斌说话。 几个士兵退下去了以后,马文斌问道:“司马先生,你是不是有何良策?” 司马懿说道,他目前也了解了这边的情况,所以应该离开了。 马文斌心里就耻笑了起来,看来感觉到那人特别的厉害,于是就做起了缩头乌龟。 司马懿自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我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我们应该与戏煜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孟获”。 马文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怎么可以从司马懿的口中说出来呢? “司马先生,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听错。” “可是司马先生我不明白,曹公和戏公可是敌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公开的撕破脸皮。而且私下里,曹公称呼戏公为小叔”。 关于这些小道消息,马文斌也是清楚的。 那就因为这样,戏煜能够借兵吗? 他估计巴不得早日铲除曹丕这个劲敌。 自己就可以一家独大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落井下石就罢了,怎么可能会帮助曹丕呢? 司马懿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曹公和戏公都是中原人。” 而那孟获毕竟是蛮夷之辈。 所以中原人合伙起来对付孟获,这是水到渠成的。 马文斌心想,理论上虽然这么讲。 但实际到底能不能操作呢?也未可知。 “你也不必担心,或许可以试一下。你想这孟获如果真的这么厉害,将来也会对戏煜动手的。如果戏煜聪明的话,肯定也会防患于未然”。 司马懿便准备离开。 马文斌问道:“司马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张鲁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用打听这一个。” 司马懿感觉到对方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自己把人打发出去,就是私下里见张鲁,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打听? 马文斌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懿离去了,司马懿走出了好几里路,就笑了起来。 他都有些感谢欧阳青了,对方的及时出现让自己改变了计划。 这样可以让马文斌免除死亡。 休息了一天以后,洗戏煜感觉到身子好了一些,不过要想上路,恐怕还不太现实。 但他现在非常的牵挂哪一边,让暗卫先到那里去查看一下消息,并且也告诉诸葛亮自己的身体不舒服。 那暗卫有些担心戏煜。 自己一个人在客栈当中能行吗? 戏煜说:“你尽管去就行了。” 暗卫走了以后,戏煜又感觉到有些病怏怏的,继续躺在床上。 他知道其实在这种情况应该多活动活动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可是他现在真的特别的不舒服。 心里虽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这身体却又十分的诚实。 时间已经到了夜晚,诸葛亮却辗转反侧。 因为不能老是挂免战牌,明天如果他们再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桑园估计已经成功的进入他们的地方了吧。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正在思考间,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 这是暗卫到来了。 但暗卫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选择了敲门的方式。 诸葛亮赶紧把门给打开。 “我是来给你传递戏公消息的。并且想打探一下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诸葛亮赶紧让暗卫坐了下来,并且询问为什么戏公到现在还没有来。 是不是幽州那边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戏公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来”。 诸葛亮一听说戏煜病了,便感到十分的紧张。 “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只不过是正常的感冒而已。” 并且告诉他,戏煜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 诸葛亮于是便把如今的情况说了一番,那祝融夫人的阵营当中出现了一个老头特别的厉害。 而且苦肉计也已经使用了。 也不知道桑园在那边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被人家给识破。 暗卫了解完了情况以后就快速离去。 希望诸葛亮能够好好休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暗卫就回到了戏煜的身边,把相关的情况告诉戏煜。 此刻,戏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戏煜说道:“好了,你大老远的两地奔波,已经累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戏煜决定,当暗卫休息好了以后告诉自己,他们就上路。 暗卫表示,要不然还是继续上路吧,不要耽误了事情。 戏煜问道:“那你怎么办?你总要休息的,我晚去和早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暗卫这才听了戏煜的话,赶紧找地方休息。 这天清晨,司马懿也赶回到了洛阳。 毕竟已经到了非常冷的时候。 这一路行来司马懿也是有些伤风感冒。 他现在也特别的疲倦,但是他仍然要赶紧把消息告诉曹丕。 曹丕得知了川蜀那边的情况以后,也是心花怒放。 司马懿顿时感觉到他们主仆二人可真是有些神经不正常。 现在居然盼望着自己的手下失败。 曹丕便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修书一封给戏煜,希望他能够借兵。 说做就做,他马上就写了一封信。 然后派人送往幽州。 司马懿打了一个呵欠。 曹丕这才知道,他连夜赶路,需要好好休息。 “仲达,你一路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司马懿便告退。 祝融夫人这一边,由于欧阳清病没有回来,所以祝融夫人打算今天休息,不必去攻打了。 有士兵不同意,认为应该乘胜追击,已经给了诸葛亮一定的喘息时间。 但祝融夫人还是要求等欧阳青回来再说。 桑园已经来到了这军营当中养伤。 他虽然非常想知道欧阳清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他现在和人家都不熟,也不能贸然的询问,否则就会露了马脚。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祝融夫人居然来看他。 他打算起身行礼。 祝融夫人说道:“你的身子既然不舒服就没有必要行礼了,你赶紧坐着就行了。” “一说起我的伤,我就想起了诸葛亮和孙策,我恨不得要扒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 他脸上表现出了十分愤怒的样子,他认为自己演得特别的合格。 “行了,只要你忠实于我和我夫君,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桑园说道,希望他能够赶紧好起来,我为这里建功立业,他打算把自己所掌握的一些军事信息告诉祝融夫人。 “桑园,你就这么着急的告诉我吗?” “当然了,我必须向夫人来一个投名状”。 但他的话语却换回来的是对方对自己的审视。 “夫人,难道我说什么错什么话了吗?” “我在想,既然你能够背叛你的原主人,那么将来你会不会背叛我和我夫君?” 桑园一愣,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当即回答,那是因为原先的主人不分是非,他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祝融夫人和孟获肯定不会如此。 祝融夫人不禁笑了起来,他这个回答可真是圆滑世故。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说一下吧。” 桑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当然不会把最真实的情况给说一番。 但是也要稍微透露一点。 “不错,你说的这一点特别的重要”。 “只要能够对夫人有用就可以了,还有,我希望将来能够见到孟获酋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 “放心吧,早晚会有机会的。” 接下来,桑园就问到为什么今天却不出兵呢? 他现在恨不得赶紧把诸葛亮的头给杀了。 祝融夫人也向他解释了自己的理由。 “原来如此,那欧阳青到了酋长那里,肯定会议成为酋长的神助攻”。 接下来,他就问这欧阳清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为什么会如此的与众不同? 祝融夫人摇摇头。 “这只是一个士兵转来的人,具体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 桑园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以免问的太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希望我们在战场当中能看到你奋勇杀敌的样子。” “好的,夫人慢走”。 祝融夫人离开了以后,桑园的目光变得十分的犀利。 虽然现在已经成功的引起了祝融夫人的信任。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完成这个计划吗? 要接近那个欧阳青,打探消息真的很容易吗? 到了黄昏之际,终于有暗卫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你不要怕,我是戏公身边的人”。 暗卫悄无生息的来到桑园身边的时候,真的让桑园吓了一跳。 他虽然以前听说过有暗卫这回事。 可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家能这样来到自己的身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 “你说应该让我怎么做?” 那暗卫就表示,他们两个会理应外合,共同查清楚欧阳清的相关情况。 不过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而已。 相比之下暗卫的做事要方便一些,一旦有什么消息,他会及时的通知桑园。 但是希望桑园是假投降,如果让他看出来,桑园真的归顺了这里,那自己可不会客气的。 “怎么可能呢?你就放心就行了。我的心永远在孙公那里”。 暗卫点了点头,随后就马上离去。 又是一天到来了,戏煜感觉到基本上已经好了,于是便赶紧上路。 虽然已经是寒冬,不过今天的太阳光却十分的旺盛。 因为暗卫已经把自己得病的消息告诉了诸葛亮,所以诸葛亮不必再焦急的等待着,也让戏煜松了一口气。 诸葛亮相信今天祝融夫人一定又来攻打自己。 果然,就在昨天深夜的时候,欧阳青已经回来了。 诸葛亮看到戏军这边的士气已经有些低迷。 毕竟长期以来,他们总是作战胜利。 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很多士兵都感到受不了。 诸葛亮就给他们打气,说戏煜快到来了。 戏煜可是一个会创造神话创造奇迹的人。 而且今天他们要继续挂免战牌,这话一出,大家都感到十分的吃惊。 偶尔一次两次的挂倒可以,如果天天如此,那岂不是说耍无赖? 那样岂不是更加被人们轻看吗? 很多士兵就窃窃私语。 诸葛亮问道:“你们的心情我能够明白,但是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时候,大家就不吭声了。 诸葛亮表示,他必须等到戏煜到来,让戏煜再想办法。 祝融夫人一方在路上的时候,欧阳清问道:“祝融夫人,你觉得他们今天还会挂免战牌吗?” “我并不清楚他们会不会挂,但我若是诸葛亮,我肯定会丢不起这个人”。 结果,他们靠近军营的时候才发现,免战牌又挂上了。 “闹了半天,他还真的是一个缩头乌龟呀。” 祝融夫人冷笑了起来。 欧阳青说道:“夫人,虽然这是好事,可这也不是办法,岂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吗?” 也有士兵表示,不管他们是不是免战,自己一方还是要赶紧行动。(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二章 昆仑山 祝融夫人还是感觉到这样做太不仁义道德了。 “夫人,我们绝对不能仁慈。他们一直都挂免战牌,那么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他们这岂不是能耍我吗?” 越来越多的声音都支持这一点。 祝融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欧阳青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去看一下,羞辱他们一番。 同时表示,他要去见诸葛亮,而且还要唱一下那天自己编织的曲子。 祝融夫人感觉到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让他赶紧前去。 欧阳青骑着马来见诸葛亮。 守门的士兵立刻就拦住他。 “你是什么人?” 欧阳青冷笑说道:“你们都挂了免战牌,难道连我也直接都不敢见了吗?” 但士兵还是问他是什么人,他最终就自报了家门。 士兵们就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了诸葛亮。 诸葛亮当然明白,对方就是来以探虚实的,于是同意让他进来。 进院子的时候,欧阳青就唱起了自己所编造的曲子。 诸葛亮拿着一把折扇走了进来。 “不知阁下到来,所为何事?” “诸葛亮,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出去应战?” “因为主帅今天要到来了。” “主帅?难道你不是主帅吗?” 面对着对方的疑惑,诸葛亮没有说话。 欧阳青却马上反应了过来。 “我知道了,你说的主帅就是戏煜,难道说今天他要到来吗?” “不错,甚至他可能已经到了,可只是还没有现身而已。” 诸葛亮故意把对方说的这么神秘,就是为了好好的吓唬他们。 欧阳青却不屑一顾,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呢? 难道自己还怕了不成? “老夫的本事,你也见到了,如果不想早死的话就赶紧投降,今天你们做缩头乌龟,又继续免战,已经让我们很多人看不起了,不过我们按照规矩再等你们一天,明天清晨让你们的戏煜带着大家去投降,否则的话,我们就踏平这个地方。” 欧阳青哈哈大笑。 之后,便哼着自己所编造的曲子离开了。 他来到了祝融夫人的身边,把羞辱诸葛亮的话都说了一番。 士兵们听了以后都哈哈大笑。 祝融夫人说道:“既然你跟他们说了,那咱们就再休战一天,既然如此,咱们大家就回去吧。” 这一下,很多士兵也不再叫唤了。 虽然白来了一趟,可是能够更好的羞辱他们,那也是不错的。 而且欧阳青已经说了,反正他们如果明天不投降,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所以他们就是在挂免战牌,那也是无效的了。 虽然诸葛亮表面上是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 可是在欧阳青走了以后,他真的差点破口大骂起来。 可已经等到了黄昏之际,戏煜也没有到来。 诸葛亮心想,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另外一边,戏煜感觉到自己已经好了不少。 他决定今天晚上要靠近欧阳清。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欧阳青。 假如说他有弱点的话,比如说喜欢喝酒,喜欢美女,他都可以想办法搞到酒搞到美女。 然后撬开他的嘴。 但问题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他来到了欧阳青的军营当中,看到欧阳青正在看一张地图。 “是什么人?”欧阳青特别的忿怒。 看到是桑园,顿时有些不悦。 “怎么,你的伤好了吗?” 桑园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现在希望能够让欧阳青传授给自己一些本事,他好灭了诸葛亮。 “你什么也不用学,因为明天倘若他们不投降,我们就会灭了他们,如果他们投降,那就是自己人了,就没有必要虐待他们了。” “不行,对诸葛亮,我是必须把他给弄死的,他投了降也不行。” 桑园攥紧了拳头,就像诸葛亮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欧阳清仔细打量桑园。 桑园知道对方可能会怀疑自己。 但现在也容不得,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拖了。 “可我还是仰慕欧阳老先生的本事,希望能够拜倒在你的门下。” 他快速的给欧阳清跪了下来。 就算是不能收自己为徒,那么指点自己一二也是可以的。 但是欧阳清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毕竟他以前可是诸葛亮那边的人。 “你是真心实意的要跟我学功夫吗?” “那是自然的,我有幸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欧阳青从袖口当中套出了一本书。 “既然如此,这本书你先看上几天,三天以后我会问你都有什么感受,那时候再决定是不是要收你为徒。” 桑园大喜。 马上恭恭敬敬的把书给接了过来。 他看到上面写了五个大字:昆仑山秘籍。 所以,他感觉到已经获得一个信息,这个人有可能来自于昆仑山。 而他相信暗卫现在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信息。 到了深夜,自己临休息的时候,一个暗卫又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提出了一个疑问,这暗卫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人,为什么不直接把欧阳青给杀死呢? 那暗卫给了个答案,其实也想这么做。 但问题是,欧阳青毕竟有些与众不同。 当快靠近他的时候,就会让他有所觉察。 所以要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谋害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关于昆仑山秘籍这本事情,他可以跟诸葛亮说一声。 诸葛亮看到外面忽然就下起了小雨。 奇怪,戏煜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很快,他就隐隐约约看到外面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知道那是暗卫,于是就立刻开门让暗卫进来。 但暗卫就把昆仑山秘籍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个老家伙很有可能来自于昆仑山。 或至少跟那里有些关系。 诸葛亮说,这真的是一个好的线索,看来这个苦肉计是有一定成效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外面有马蹄声出现在这深夜当中。 这声音又是格外的响亮。 诸葛亮跑到了外面看一下,居然是戏煜到来了。 “戏公,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诸葛亮赶紧行礼。 戏煜向他摆了摆手。 “别提了,本来是我病了,后来马又病了,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夜已经深了,戏公赶紧进屋吧。” 戏煜看到暗卫还在这里,于是便问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得知已有了大概。 那个老东西的事情和昆仑山有关系,他十分的喜悦。 暗卫退了下去以后,诸葛亮把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跟戏煜说了一番。 他说来的时候,自己是非常有把握。 可哪里想到忽然出现这样一个奇人? “你不用感到奇怪,他们这些蛮夷之人,想起这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戏公,接下来我们应该怎样呢?” 诸葛亮还转述了暗卫的话,那个老东西的身上是有魔力的。 就算是靠近了他,也能被发现。 对他暗杀,更是不可能的。 戏煜表示明天不可以在挂免战牌了。 如果他们要来进攻,那就只能去打。 实在打不过也要跑。 在这时候,跑也不是丢人的。 至于自己,会尽量到昆仑山附近去。 他稍微休息一会儿,明早就出发。 “戏公,你如此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才行。” “那有什么办法,你们都是为我而战的,我难道就能做缩头乌龟吗?” 第二天一大早,戏煜果然就快速离开到昆仑山而去。 诸葛亮也告诉了大家,戏煜其实已经来过了,但他现在又有重要的事情暂时离开。 而且戏煜已经做了指示,今天他们就必须迎战,无论大家是否能够战胜。 而且为了以防不测,戏煜也给大家制定了几条逃跑的路线。 当然谁也不希望逃跑,但也是以防万一。 江南这边的人感觉到,戏煜离开,估计是做了逃兵吧。 而戏煜这边人们却认为,戏煜肯定是寻找更好的办法去消灭敌人。 戏煜骑着马飞快的上昆仑山而去。 并且拍着马,你可不要再捣乱了,可一定要快一些呀。 但戏煜也知道,就算是正常的话,估计也得一天才能够到达。 他在路上根本就不敢停歇,因为这牵扯到众位士兵们的利益。 那马似乎这一次也特别懂事。 毕竟在路上的时候,这马也耽误了好多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有些负罪感了,所以跑起来也是特别的快。 到了黄昏之际,戏煜已经快接近了,于是就让马也赶紧好好休息一下。 他找到了一家客栈,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不顾这马的性命。 戏煜坐下来点了菜不久,有一个穿着士兵服的男子也骑着马出现在了门口。 而戏煜所靠近的位置恰好距离炉火处不远,因此那男子也朝这边而来。 男子盯着戏煜看了一眼,总感觉到戏煜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戏煜看到他这样不礼貌的看自己,有些不高兴。 那人就赶紧来道歉,说是看到戏煜气度不凡,是一个人中龙凤,所以才多看了几下。 戏煜问道:“难道你是算命先生吗?” 那人笑了一下。 “我可不是算命先生,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他叹息了一口气。 “假如我真的是算命先生,我怎么可能会到这种地步?怎么和孟获决裂呢?” 戏煜一愣。 “怎么,你难道曾经是孟获的人?” 那人说自己正是孟获的手下,叫金昌。 而孟获这人又特别的喜欢抢夺女人。 这一天居然抢夺了自己的表妹。 他希望孟获能够放掉自己的表妹。 孟获却不同意,于是两个人就起了冲突。 那孟获简直就是个人渣,十足的畜生。 戏煜就问到接下来他有什么打算。 “哎,我哪有什么打算呀,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是戏煜根据他的口音,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附近的人。 他到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呢? 接下来,那人就问戏煜,他到底来干什么? 戏煜就想试探他,于是便说,听说这昆仑山上有高人,所以自己就来拜访。 那男子却是一愣,随后道:“想不到咱们是同路人,我也到那里去。不过我可不是去拜高人,而是我的家就在那附近。” 戏煜一喜,自己刚才的试探真的是很有效。 把对方的底细给套出来了。 “噢,竟然如此,那么你快告诉我,那里倒是有什么仙人?” 就在这时候,店小二来给戏煜上了菜。 看到两个人明明不相识却就像一见如故一样,也感到十分的奇怪。 那男子就说,他的家就在这个昆仑山附近。 现在愿意回家去侍奉双亲。 他小的时候就知道昆仑山上有几个道人修行。 而且听说他们的本事是出神入化的。 不过这些道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轻易不和老百姓打任何的交道。 有一年,出现了饥荒,老百姓颗粒无数。 大家就想到山上去找点粮食。 可是这些道人们非常无礼,把他们给赶了出来。 他就表示戏煜去了也未必合适。 因此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为好。 “你这是去拜师学艺还是另有所图?” “自然是拜师学艺,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了。” “行,希望你能够自求多福吧。” 接下来,戏煜还专门问他关于孟获那边的情况。 终于让金昌感到十分的奇怪。 “咦,你为什么总是打听他的情况呢?” “我就听说了,他敢于和曹丕对抗,是不是特别的愚蠢?” “他的夫人去江南了,有一个人叫欧阳青,特别的厉害。” 孟获这边,其实虽然有些本事,但最主要的是他是利用了张鲁的性格。 还专门找了一个老巫师。 他接下来说的话题,跟戏煜所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如今生逢乱世,不论发生什么战争,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呀。”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 金昌听到这话以后,十分的感动。 “的确如此,我以前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考虑。可是我也看到过,有的士兵死亡了以后妻离子散的场景”。 接下来,金昌的菜也就上来了。 金昌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一起吃吧。” 戏煜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姓名呢。” 戏煜赶紧编造了一个假名字。 “我姓玉。” “原来是玉公子,今天认识了你真是有缘”。 “对了,既然你的家在昆仑山附近,不如就给我多讲一讲,昆仑山附近的情况吧”。 那男子便讲道,昆仑山附近有一个村子,叫做旺盛村,他就在那里生活着。 那个小村庄的人,民风淳朴。 “那么你们说的那些道人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应该好几十年了吧。” 他说,反正从自己记事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 从他的口中,戏煜了解到,很多关于昆仑山附近的情况。 吃完了饭以后,戏煜要欲留了下来。 而对方却火速的离去。 “对了,要不然你跟着我一起离开吧?” 金昌认为,在这里住旅馆还要花钱。 不如跟自己一起回去,反正戏煜也到昆仑山去的。 自己家里反正是有住宿地方的。 就在这时候,店小二走了出来。 店小二有些不高兴。 因为戏煜一旦走了,自己不是少挣了一笔钱吗? 但是他也不敢说话。 戏煜却说,没有这个必要。 “你还是跟我走吧,我跟你也算是一见如故,希望咱们能够去好好聊聊。” 看到他如此说话,戏煜也十分的高兴。 “那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昌非常的高兴,便带着戏煜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店小二就怒骂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生意,被他给搅黄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才终于赶到了旺盛村。 夜色朦胧当中,前面有一座高山若隐若现。 金昌说那就是昆仑山。 虽然前世,戏煜也知道昆仑山特别的有名,但也从来没有去过。 今天也终于看到了山的巍峨。 “走吧,赶紧给我回家去住。你要执意非要进山,那也可以明天再说。” 戏煜点了点头,很快就在金昌家里住了下来。 金昌的父母都已经睡着。 金昌也没有打扰父母,打算明天的时候在见面。 恰好有一个房间是空闲着的。 金昌就安排戏煜住宿下来。 刚刚躺下,戏煜就想起了一些事。 他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今天清晨,祝融夫人注肯定又去攻打。 不知道诸葛亮等人是否能够坚持得住,说不定又有很多士兵丧生。 然而戏煜不清楚的是,今天诸葛亮这一边,一个士兵也没有损伤。 原来江南这一边,下了绵绵的细雨。 欧阳青虽然会一些巫术,但是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下雨的时候,它无法将那些鸟给召唤过来。 因为那些鸟根本无法在雨中出现的。 所以说他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让祝融夫人还是赶紧撤退吧。 祝融夫人当时感觉到十分的奇怪,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而桑园也在士兵当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别的高兴。 无可奈何,祝融夫人只好宣布赶紧撤兵。 诸葛亮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他们到来,感到奇怪。 直到过了一会儿,有暗卫到了诸葛亮身边,告诉了他事实真相。 诸葛亮哈哈大笑,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情况。(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三章 破解棋局 接下来,诸葛亮通过夜观天象,发现会有连续好几天的雨。 这一下,大家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诸葛亮将许多的士兵们给召集了起来。 很多士兵脸色十分的难看。 诸葛亮说道:“你们不用脸色难看,咱们马上就取得胜利了,你们知道吗?今天他们根本就不敢过来了,因为过来以后也是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 很多人感觉到诸葛亮在胡说八道,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逞强。 诸葛亮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们,戏公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老头是什么底细。”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鼓舞士气。 很多人一听戏煜查清楚了欧阳清的情况,似乎也有些相信。 对呀,戏煜是非常有智慧的。 大家不再私下里舆论纷纷,而是希望诸葛亮赶紧给他们说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天我通过夜观天象,发现会下雨。这对我们是很有好处的,下了雨以后,那个老头根本就不能使用他的法术。” “孔明先生,你跟我们说的是真的吗?”杜士兵赶紧问道。 “不错,我跟你们说的就是真的。” 所以这几天内会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有士兵就问了,那么几天以后呢? “放心,几天以后,戏公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而这雨一共是下了一天,戏军这边完全高枕无忧。 这些情况戏煜并不清楚,而暗卫也并没有这样的汇报。 第二天的清晨,戏煜就向金昌告辞。 而他起床的时候却发现,金昌正在院子里和两个老人说话,那正是金昌的父母。 “爹娘,这就是我们跟你说的那个客人。” 于是戏煜就赶紧向两位老人行礼,表示感谢。 “不要客气了,是我儿子的朋友,在这住两天吧。” 可是戏煜提出了告辞,因为他还要赶到昆仑山上去。 两位老人其实已经听了他们儿子说了这件事情,所以也劝戏煜不要过去了。 据说上面的道人是脾气古怪的,说不定还会杀人。 戏煜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来到这里,如果不去的话会十分的遗憾。” 金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送到昆仑山脚下吧。” 金父笑说:“唉,干嘛这么着急呢?就算是去也得吃了饭再走吧,你娘都已经做好了粥。” 金昌拍脑袋。 “是呀,瞧我这脑子。” 就立刻让戏煜进去吃饭。 戏煜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由于身份不同,最近的衣食住行可都是无忧的。 其实有些时候发现,跟老百姓生活在一起,吃一些粗茶淡饭倒也是不错的。 他正吃饭的时候,就发起了呆。 金母吓了一跳。 “怎么?这饭不合适吗? 她认为肯定是不合戏煜的口味。 戏煜马上道:“不是的。 我忽然想起了一些问题而已。” 吃完了饭以后,金昌就把戏煜送到了山下。 戏煜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您从昆仑山下归来到我这里,再坐一会儿吧。” 戏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担心自己不能平安的离开昆仑山。 他笑了一笑。 “行,那我到时候再去你家里喝小米粥。” 金昌笑了一笑,这才离去。 这一天,曹丕的信终于到达了幽州。 收信的是贾诩,他得知是曹丕来的信,也不敢做主。 于是就把消息告诉给了欧阳琳琳。 “夫人,你看是要把信打开呢,还是等戏公回来以后再说?” 欧阳琳琳心想,是曹丕写来的信,肯定也没有什么好事,自己还真的做不了主。 虽然他也很好奇,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也解决不了。 “既然如此,信就先放在我这里吧,等夫君回来了我会给他看。” 贾诩感觉到一个烫手的山药终于可以丢下了。 戏煜开始爬昆仑山,整个山特别的高,而且也特别的陡峭。 因为他从来没有上来过,也忘了问金昌具体的正规路线是何处。 所以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悬崖陡峭的地方。而在南边有一条羊肠小道,好像那才是正路。 走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累了,便在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气喘吁吁的。 看来真的是缺乏锻炼。 以后有机会应该多做锻炼才是。 接着,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一个小道童出现在了戏煜的身边。 “这昆仑山虽然是大家的,不过在往上可就是几位师尊的了,因此如果来游玩的话,只能走走到这里,你不可以再往上面去了。” 戏煜说,他就是来拜访几个道长的。 小道童感到十分的奇怪。 可是看到戏煜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戏煜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没带东西。我想他们既然都是高人,是不会在乎我东西的,对不对?” 小道童感觉到戏煜有些油嘴滑舌的。 “反正一般人是不允许上去的,你最好乖乖的留在这里。”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地方我真的不应该来。” 他站了起来。 那小道童以为他要下去。 却听戏煜又说了一句话。 “估计你那几个师尊都是一些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如此的说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现在师风乱世,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却不下去,就是要走在这里清闲,他们的修炼又有什么用处呢?” 小道童感觉到他太无理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侮辱他的几个师尊。 这上山的人可都是有敬畏心理的,当然这些年来也很少有人上来了。 小道童说:“好呀,你敢如此说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之后,他就向戏煜攥紧了拳头。 戏煜却站着不动,深深的挨着他的拳头。 让小道童感觉到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不躲?” “我是为天下苍生而来的,所以我不想躲。只要能够解救天下苍生,就算是让我挨几拳也是无所谓的。” 这一下,小道童感觉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并没有说胡话。” 那小道童也看到了他有些气度不凡,于是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戏煜心想,也不知道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对方会不会知道。 但还是果断的报了名字。 果然,那小道童完全陌生,毕竟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好吧,如果你们几位道长不见,我就一直赖在这里,直到他们见了我为止,当然你看我不顺眼,也可以把我打死。” 这一刻,那小道童居然舍不得打他了。 也没有理他,哼了一声就离去了。 小道童马上就向几个师尊汇报了消息。 说是山下来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人,并且把相关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这人称是戏煜,这戏煜又是什么人?这人是不是神经有些问题?” 小道童表示,应该不是什么神经有问题,他好像特别的正常。 几个道长却让小道童把那个人给弄上来。 他们毕竟也特别的好奇。 过了一会儿,戏煜听到脚步声,一看是那道童倒来了,便满心喜悦,看来这是叫自己上去的。 “好了,我们是真有情,不过你恐怕不能活着下来,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倒还来得及。” “真是笑话。难道说他们都是一些凶神恶煞吗?” 小道童没有回答,而是领着他走了一条近路。 他再一次看到有一个小路上竟然有台阶,不过非常的狭小。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看到上端有一个宝塔,那宝塔的旁边有几排房子。 戏煜发现自己真的很缺乏运动。 继续走的时候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小道童于是就耻笑了起来。就那种体格,居然还有勇气上来。 “行了,你别说废话了,还是赶紧带路吧。” 终于来到了最顶端。 戏煜感觉到凉风习习,俯瞰山下,风光无限,感到十分的惬意。 不过他毕竟心情不在于此,还是希望能够搞清楚欧阳青的真实身份。 而两个老道士在下棋,谁也不理会他。 那小道童离开了。 戏煜打了一声招呼。 “拜见两位老道长。” 可是他们完全把自己当了空气,根本就不理会。 戏煜知道,这是他们要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但是为了能够搞清楚事情的原因,他愿意在这里等。 同时,他也想到如果真是人家不理会自己,他到底又该如何是好呢? 终于有一个老道士发话了,不过却不是跟他说的,而是跟同伴说的。 “就是这样这个棋局,千年以来无人能及。” 另一个老道士也叹息了一口气。 “是呀,不知道将来有谁能够解得出来。” 戏煜看了一下他们下的棋局,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正是前世所看到的某一个电视剧里的内容,于是就直接笑出了声。 “还以为是什么,一千年来无人可解。” 这一刻,两个老道士都把目光望向他。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会解吗?” 戏煜却说当然可以解了,这个有什么难的。 “真是大言不惭,我们在这里已经研究了好几日,根本就无法解析这个,你却说能够解,真是让人笑破大牙。” “什么?就这样一个棋局还值得你们弄这么长的时间,那太搞笑了吧?” 两个道士都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臭小子,不要说的这么轻松,既然如此,那你来解。” 戏煜道:“我来解就我来解,这有何难?” 他于是来到棋旁边,只见他快速的动了几个棋子。 就迎刃而解了。 这一刻,那两个老道士大吃一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居然解了。” “不错,快告诉我们,你到底如何解的。” 戏煜笑眯眯的,根本就不说话。 两个老道士就恭恭敬敬的向戏煜鞠躬。 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戏煜肯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戏煜说道:“希望以后你们对人有些礼貌,不要盛气凌人。” 两个道士答应了下来,他们一定会听从。 不过他们其实也不想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有山下很多人经常来骚扰他们。 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困扰。 所以后来,他们才立下了这么一个规矩。 立刻让戏煜到屋子里去喝茶。 小道童本来以为戏煜肯定会被杀死。 可是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看到动静。 于是他上来观看,却发现他和两个老师父居然在屋子里谈起了话。 他直接感到瞠目结舌,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个年轻人难道还真有本事不成? 看到他在偷看,戏煜便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进来说吧。” 两个老道士却把他给训斥了一顿,让他赶紧下去。 两个老道士还是请教戏煜。 问戏煜是如何破的? 戏煜说道:“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必须跟你们说一个事情,你们是否认识欧阳青?” 两个老道士脸色大变。 问戏煜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来? 戏煜已经明白,这绝对和这里有关系了。 于是便把他协助祝融夫人去攻击江南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两个老道士特别生气,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而他们就问戏煜到底是什么身份。 戏煜也回答了一番。 不过两个老道士现在并不知道这个中原是什么局势。 但他们通过戏煜的话,得知则欧阳清可是在做坏事。 他使用了一种的确是他们这里的一种禁术。 学习了法术是可以造福人类的,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戏煜就表示,他就是来请两位出山,希望能够把欧阳青给收拾了。 两个老道士决定立刻下山而去。 他们的道名分别叫清风和明月。 “好了,这一下你就告诉我们这个棋局究竟是如何解开的吧。” 戏煜却说这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 不过那本书自己的确已经没有了。 他生怕两个人再继续问,自己回答不上来。 “什么?居然还有如此奇书?” 两个人认为戏煜来到这里,真的和他们有缘。 两个道士便和戏煜下山去了。 金昌有些后悔了,他应该拉住戏煜,绝对不能让他上山的。 他现在在山下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他和戏煜虽然刚刚认识,可就像是一对老朋友一样。 如果对方真的被道士杀死了,到时候他只能为对方多烧些纸钱。 忽然,他听到有脚步声从山上传来。 他抬起头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道长居然和戏煜一起下了山。 而且对戏煜好像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戏煜看到他的时候,也是一愣。 “金昌,你怎么还在这里?” 金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戏煜顿时明白了,看来他是担心自己。 戏煜来到他的身边。 金昌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接待你的?” “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好了,我就不到你家里去了,因为眼下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理。” 金昌点了点头,只要确定对方没有事就好了。 他虽然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说服这几个道士的。 戏煜牵着自己的马,然后问两个老道士他们该如何走。 两个老道士说,他们也有马骑,就在山下的某一个角落。 平常有专门的看马人。 于是,两个老道士骑着马跟随着戏煜一起走。 金昌回到家里的时候。 父母就赶紧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没有等到? 金昌把事情一说。 老两口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不但到时候没有杀死他,而且还跟他一起下了山?” “是呀,好像是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金父赶紧问道。 金昌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 金父特别的好奇。 就让儿子说一下,两个人到底是如何相遇的。 金昌便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这人一定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金父恍然大悟。 “儿子,我知道他是谁了。” “是谁呀?” “有可能他就是传说中的戏煜。” 金母并不知道戏煜是谁,但是金昌的眼珠子瞪得特别的大。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只是我一个猜测,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金昌心想,如果人是戏煜,那自己可真是特别荣幸。 他居然能够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 自从和孟获决裂了以后,他现在对孟获已经是恨上了。 他反而认为戏煜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爹,我看我要不要去追一下。” “人家都已经走远了,你还往哪里去追啊?” 但金昌决定还是要追。 “我的马速度也是不慢的,爹,娘,那就先离开了。” 他快速的骑马离去。 金母问道:“老头子,你说的戏煜是什么人呀”?“这人可了不得呀。” 金父把自己所听说的戏煜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哎,咱儿子刚从南方回来,可以在家里过好日子了,他又要去打仗吗?” “行了,你就不要管了,儿子的事情,他会自己处理的。” “你的心可真是大呀,还有,儿子这里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呀?” 金昌一路上狂奔,希望能够赶紧追上戏煜。 戏煜在路上一定会吃东西,到时候会有停下来的时候,他是有希望追上的。(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四章 诸葛亮再擒祝融夫人 而且估计是往幽州而去吧,于是他就往幽州的方向赶去。 他就根本不知道和戏煜马上就要南辕北辙了。 而清风明月两位道长简直比戏煜还要着急。 他们告诉戏煜,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在路上没有必要停下来。 戏煜说道:“那就最好了,我还担心你们会不适应长途跋涉。” 两位道长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可是走遍千山万水的,只不过年老了在那里休养生息而已。 而且两位道长显然比戏煜更加的熟悉道路。 很快,他们就从一个小路过去了。 金昌却是从大路走的,就更加注定他们必须走到岔道里去。 这一天,江南仍然是大雨倾盆。 诸葛亮号召将士们,今天赶紧出发去攻打。 很多士兵们认为,下雨天不是更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诸葛亮说道:“你们难道忘记了我说的话吗?现在是下雨天,那欧阳清根本使不出真本事来,所以咱们应该赶紧去攻打。” 不过,有个别士兵还是认为这件事情非常可疑。 他们好天的时候都打不过人家,这样冒着雨能行吗? 诸葛亮说道:“你们平常窃窃私语,不服我这个主帅,认为我没有能力,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让你们去打仗,你们为什么不打呢?” 杜士兵说道:“好了,咱们就应该听话。” 他率先决定奋勇向前,就这样,好多的士兵也准备出发。 诸葛亮同时下令,谁如果不愿意出发或者在路上捣鬼的,会军法处置。 特别是以前桑园的旧部。 如果因为自己惩罚了桑园而怀恨在心。 故意不使用全力,也会军法处置。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马的速度也特别的快。 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好多的地方都已经出现了泥泞。 但诸葛亮同时表示,绝对不可以退缩。 而且也绝对不能骚扰到周围的百姓。 另一边,祝融夫人的阵营当中。 欧阳青望着外面的雨,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老天爷为什么非要这几天要下雨呢? 不知何时,祝融夫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欧阳先生,你是不是在考虑,这雨到底什么时候停?” “不错,看这个样子,这两三天都是连阴天。” 祝融夫人表示,诸葛亮都已经被欧阳青给吓破胆,所以也是不敢来攻城的。 但有可能川蜀那一边是晴天的,所以不如让欧阳青赶紧到川蜀去协助孟获。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欧阳青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祝融夫人说道:“真是对不起,让你两地之间来回奔波。” “夫人,你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和你们投缘。” 祝融夫人心想,这欧阳清一直没有说,帮助他们两口子到底有什么好处。 估计,他的需求会更加大。 “当然,真正完成了大业,绝对不能少了你的好处”。 欧阳青冒着雨,骑着马带着伞离开了。 桑园很快就把这个事情给看到了。 他想如果诸葛亮聪明的话,这时候应该来进攻。 因为他已经听暗卫说了,关于下雨天欧阳青不能实施法术的事情,已经告诉了诸葛亮。 祝融夫人却没有想这么多。 她寻思着,反正去帮助自己的夫君也是一个样。 下雨天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慵懒。 正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忽然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 她的身体就是有了弹簧一般,立刻起身。 连忙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士兵去汇报,诸葛亮派大军已经攻占过来了。 祝融夫人大吃一惊。 她万万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还敢过来。 而此刻,欧阳清已经走了。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欧阳青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大声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去迎敌”。 这边的士兵们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来进攻。 因此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他们也没有想到,下雨天竟然让诸葛亮来了一个出其不意。 难不成是欧阳青的秘密被泄露了吗? 而桑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就知道诸葛亮应该会来。 但他却大声喊道:“诸葛老匹夫来了吗?我今天非要杀死他不可。” 他拿着长矛枪就快速的往外冲。 就故意装做摔倒的样子,立刻摔了一个狗血喷头,身上满是泥泞。 但他还是恶狠狠的表示,说什么今天也要把诸葛亮给灭掉。 诸葛亮这一次还带来了许多的弓箭手。 双方见面的时候,诸葛亮就命令手下赶紧射箭。 并且这一次还要生擒祝融夫人。 当然,他也向大家说了,这一次还要把地方给放开。 无论,他们是否同意这样做,自己就要这么决定了。 祝融夫人身穿者盔甲,拿着大刀走了出来。 “诸葛亮,前几天你做缩头乌龟,想不到今天一旦送上门来。” 桑园恶狠狠的道:“诸葛亮,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你这个畜生,居然敢投降敌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诸葛亮,我也愿意当好汉,可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好多桑园的旧部看到桑园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桑园大声喊道:“你们不必看我,我现在已经是你们的敌人。另外我也不会对你们动手,我的目标只有诸葛亮一个人。” 他疯狂的拿着长毛枪去攻击诸葛亮。 此刻,有人就护送诸葛亮赶紧往后撤退。 而很快有一只箭也射到了桑园的身上。 桑园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不过表面上却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因为这样,他就无法继续战斗了。 如果一旦继续战斗下去,怕杀不了诸葛亮,畏首畏尾的肯定会被人家看出来。 而对于自己的部下,他也不能忍心出手。 祝融夫人大声喊道:“桑园,我们已经看出了你的忠心,你还得赶紧退下吧。” 于是,有几个士兵就赶紧把桑园给搀扶了下去。 祝融夫人忽然发现,很多人都朝自己袭来。 她知道诸葛亮的目标还是要对付自己。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幻想着如果一旦被抓住,诸葛亮还会放了自己。 因为现在他们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欧阳清。 诸葛亮肯定是要求自己把欧阳青给交出来。 她忽然有些脸红,自己想什么,怎么可以盼望着被抓住呢? “诸葛亮,你也知道欧阳青的本事,他现在隐藏在暗处,一会儿就会给你们一个致命的袭击。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吗?叫瓮中捉鳖,所以这一次你们可都成了鳖”。 诸葛亮道:“没关系,让他出来就可以了。” 看到诸葛亮如此自信的样子,祝融夫人更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难道说诸葛亮已经发现了欧阳青的秘密吗? 否则的话,他怎么说话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 祝融夫人这一边也射起了箭矢。 所以导致去抓祝融夫人的几个人也受了伤。 而祝融夫人身边又出现了几个士兵,让她赶紧离开。 祝融夫人却说道:“我怎么能够离开呢?我的大刀今天必须要喝血。” 他疯狂的一边叫嚣着,一边朝敌人砍去。 桑园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几个士兵就说他实在是太冲动了。 桑园说道:“我看了诸葛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只可惜我不能亲自把他给杀死了,你们最好逮住他,把他的皮剥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越来越多的箭都射向了祝融夫人。 尽管她拿刀疯狂的阻拦,但无奈箭矢太多了。 而诸葛亮更是让士兵们花更大的精力去对付祝融夫人。 所以,一时之间,祝融夫人有些体力不支,实在是疲于应付。 诸葛亮大声喊道:“祝融夫人,我是一个怜香惜玉之辈,如果今天也能够立刻投降,我们不再射箭。希望你好自为之。” 祝融夫人恶狠狠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的。” 虽然这么冷的天,她的汗水因为着急也流了出来。 只不过立刻就被雨水给冲刷了。 但脸上没有形成任何的痕迹。 祝融夫人终于被几个士兵给抓住了。 诸葛亮哈哈大笑,令士兵们赶紧撤退。 后面的士兵还要追来,不过立刻就被箭给射死了。 这一次,祝融夫人这一边是损失惨重。 桑园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里十分的高兴,但表面上还是破口大骂。 “诸葛小儿,你不要太得意,早晚有你死亡的时候。” 另一边,戏煜和两个道长疯狂的赶路。 但是马总有累的时候。 戏煜便说道:“两位道长,咱们还是按照规律走吧,贸然的违反自然规律是不成功的。” “你说的自然规律,是不是我们说的道?”清风问道。 戏煜心想,这古代并没有这个词汇,不过这个牛鼻子领略能力还都是蛮高的。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的马已经有意见了,恰好前面有一家小茶馆,咱们到那里先休息一下吧。” 清风和明月点了点头,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往那个小茶馆里去。 刚坐下来的时候,戏煜的脸上还是充满了忧愁。 因为想着路途太遥远,所以他没有让暗卫去江南那一边去调查消息。 所以他担心不知道又有多少的士兵这一次死亡。两个道长自然明白他为什么而伤心,就劝他,还是安静下来为好。 只要他们到了江南那一边,一定会把欧阳清这个畜生给弄死的。 店里,是一个老头在做主,便给他们上了茶水。 借着这个机会,戏煜也非常想搞清楚。 这欧阳清和他们这边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欧阳清也曾经在这里修过道。 不过心术不正,最终被赶了下去。 不过,他并没有学成完全的真本事,否则的话对别人的危害会更大。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戏煜发现这顿饭没有白吃,而且他对两位道长阐述了自己的理念。 道长也知道他的身份。 他们感觉到十分的懊悔,因为他们一直在修炼,根本不理会尘世。 居然不知道天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们也真正的希望戏煜能够带领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两位道长的所托。” 他们聊天的时候终于聊上瘾了。 两位道长感觉到戏煜真的是一个非常充满智慧的人。 他们感觉到戏煜就是上天快来点化他们的。 他们对戏煜也特别的恭恭敬敬。 吃完了饭以后,三个人就上路了。 那茶铺的老头却仔细的回想着他们的话,感觉到他们的话实在是充满了哲理。 后来那老头也不断的回想着他们的话,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居然也入道到。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他们人在吃东西的时候呢,马也吃饱了,此刻也有了很大的力气。 祝融夫人再一次被诸葛亮给关押。 她感觉到无比的丢人,还是在上一次的那个屋子。 唯一不同的是由于这一次下了大雨,所以他觉得特别的凄凉。 过了一会儿,诸葛亮就派遣几个士兵前来,问她,不是说欧阳清会暗中相助吗?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呢? 所以今天就暂时不给他食物吃了,等着欧阳清来给他送饭吧。 “诸葛亮,你是没有好下场的。”祝融夫人大声喊道。 有一个士兵说道:“你的女人真的太不识好歹了,诸葛孔明放了你多次,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你们都给我出去,如果你们想来羞辱我,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几个士兵冷笑了一声,最后就向诸葛亮汇报。 诸葛亮担心桑园。 不是桑园和暗卫相助,这一次,他们也不可能把祝融夫人给抓住。 如果这一次再把这个女人放了,那就是第三次了。 戏煜的要求是要放七次,可问题是以后还能够抓得住吗? 也不知道戏公到昆仑山那边是什么个情况了。 接下来,这雨已经是下的越来越大。 诸葛亮看到外面的好多树木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地面上满是泥水,天空也慢的变得暗淡了下来,就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诸葛亮心想,幸好他们回来的早。 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汇报,因为刚才下雨出征,所以很多士兵都已经伤风感冒了。 诸葛亮说:“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让郎中去看一下他们吧。” 到了晚上,这雨还是没有停,诸葛亮打着伞来到了祝融夫人的房间里。 祝融夫人已经饿肚子了,却没有人来给她送东西。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她喜悦。 以为是有人来给自己送吃的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诸葛亮打伞到来。 而且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感到十分的生气。 “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我已经多次说过,我不想你和孟获为敌,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撤回你们的地盘,等天气晴朗了,我还要把你给送回去。” 这一下,让祝融夫人吃了一惊。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要送自己回去? 自己没有听错吧? 还是说诸葛亮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诸葛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戏公安排我这样做的,我也不想放了你。” 当然,放七次的秘密,这是绝对不能说的。 “戏公是非常爱惜人才的,当然我们也是有底线的,这一次把你给放回去,下一次如果你还是死不悔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祝融夫人的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她感觉到十分的丢人。 诸葛亮拍了拍脑袋。 “都怪我,居然忘记了给你送饭。” 祝融夫人瞪了他一眼,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诸葛亮马上回去,然后派人来送饭。 吃完了饭以后的祝融夫人发现,外面电闪雷鸣。 他忽然感觉有点凄凉,也身子也是瑟瑟发抖。 诸葛亮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而且把她给放走,这使她的心理产生了一种压力。 而今天晚上,欧阳清来到了孟获的身边。 孟获问道:“咦,你不是在帮助我的夫人吗?怎么会来到了我这里?” 欧阳青于是就把下雨的情况说了一番。 “什么,下雨的时候你的法术不灵?” “是呀,不过咱们这里是天气晴朗的。” 孟获说到今天又去进攻川蜀,川蜀真的是不堪一击,估计再过一两天就能把他们给消灭掉。 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来汇报。 “酋长,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有人偷偷的运走了我们的粮食,估计是川蜀那边的人所为。” 孟获大惊。 “什么,他们打不过我们,竟然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孟获亲自拿着枪赶紧到粮仓里去。 发现这里真的被洗劫一空。 原来那墙壁已经被人给破坏掉。 许多粮食都被撤离。 他们却浑然不觉? 守卫的士兵赶紧跪了下来向孟获道歉。 希望他能够原谅自己。 孟获直接把他给刺死,然后令士兵们赶紧去追。 只是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却经过了一片树林,然后很多人马都被陷入坑中。 原来蜀军早已经提前在这里挖了坑。 眼看着是无法再追上了,孟获只好让士兵们先回去,那就去掠夺老百姓。 总之,自己这里是绝对不能断粮的。(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五章 孟获抢粮食 第二天,孟获命令士兵们去袭击周围的老百姓。 从他们的手中去抢夺粮食。 如果能够交出粮食的最好。 如果要是交不出,把他们给弄死硬抢。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因为他辛辛苦苦农来粮食,已经被人给抢去了。 那么自己去抢粮食,也并不是错误的。 当士兵们去夺粮食的时候,怨声载道,很多百姓认为他们就是强盗。 他们看到好多粮食都被孟获的士兵强行带走了。 又一个老头骂起来。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这样会得到报应的。” “老东西不要再叫了,再叫就把你给弄死。” 那老头却还是特别的叫。继续他在破口大骂,终于被那士兵给弄死了。 旁边的老太太吓得尿了裤子,然后晕倒了过去。 像这种场景处处都是。 当然也有很多人明事理,他们也不敢反抗,就只好任由这些士兵们把东西给带走。 孟获的粮仓很快就满了,看到这个成果,他哈哈大笑。 这一下可苦了那些老百姓,平常掠夺少女,这一次就来抢夺粮食。 他们怎么会遇到了这样一个混世魔王? 他们叫苦连天,可是这苦又能够向谁诉说呢? 有的人便想赶紧搬家。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搬到哪里去,就算是在外面流浪,就算是在桥洞下睡觉,就总比和这种混世魔王打交道要好。 但是他们发现,他们操心的这个问题完全是多余,因为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孟获都已经让人把整个南中给包围了,百姓是不可以随便进进出出的。 如果人都走光了,那么自己占领的地盘又是统治谁呢? 大家无奈,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他们只能暗中祈求这混世魔王不要再捣乱了。 甚至也有人私下里给他编了一首歌曲,辱骂他,却又不敢公开的唱。 虽然孟获得了粮食,但告诉士兵,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川蜀敢干这样的事情,那么到时候必须狠狠的袭击他们才可以。 且说金昌一路上马不停蹄去,始终没有追上戏煜。 但他来到一家客栈的时候,还专门停下来,打听了一下,是否见过一个年轻男子和两个道人。 掌柜的说并没有看到。 难道说他们为了赶路连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了吗? 过了一天一夜以后。金昌终于放弃了寻找。 或许他们走的根本不是一路。 或许戏煜并不是带两个道人去幽州,到了其他的地方,难道自己还要回家吗? 都怪自己不好,为什么不早提出来跟戏煜同行呢? 说不定戏煜会同意,就会带着自己前进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他绝对不可以回头,他跟随着孟获就是为了能够建功立业,可后来发现孟获就是一个人渣。 那么他要跟随戏煜。 可是父亲说他是戏煜,他到底是不是呢? 并没有亲口听他说过。如果万一不是的话,那又该如何是好? 算了,先别考虑那么多了。他要坚持到幽州而去。 外面的天气仍然是阴雨连绵。 孙策听到了士兵的汇报,得知了欧阳清的缺陷,也感觉到十分的喜悦。 听说是戏煜发现的这个秘密,但是他明白,这一定是和桑园分不开的。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小丫头过来。 说是吴国太有请。 孙策来到了吴国太的房间里。 “娘,不知你叫儿子有什么事情?” “我听说诸葛亮打了胜仗”。 孙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不知道母亲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娘,这件事情你是从何而知?” 吴国太的手中还捏着一串佛珠。 “是我向他们打听的,你不会怪对我随便打听这个吧?” “娘,这是做的哪里话?孩儿绝对不敢怪你啊,不过娘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情感到兴趣?” 吴国太表示,因为有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所以每一次发动战争,他总会有良心。 心里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所以她要吃斋来超度。 “而这一次佛祖听了我们的心意,让咱们大获全胜了。” 孙策就立刻拍起了马屁,说这一切都是娘的功劳! “你也不要这么说,咱们胜利了。敌人那里也会死人”。 孙策没有再说话。 母亲就是这样,人特别善良。 甚至有时候踩死蚂蚁,也会伤感半天。 “娘,假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该多好呀。” “对了,你上一次不是说可以送娘去幽州吗?娘十分的欢喜,开春了以后就安排吧,你知道也非常想见见那位女婿。” 吴国太和戏煜的接触时间并不长。 但她现在已经将这个女婿给接纳了。 曾经,孙尚香出嫁的时候,吴国太感觉到戏煜特别的蛮不讲理,特别的强势。 可是后来就对戏煜有所了解了。 这个女婿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不能因为女儿的原因,因为心中有偏见,所以就对戏煜产生错误的印象。 她虽然志在念佛,但不表示她对一切并不关心。 反而,正是因为她向佛。所以开始格外关注外界的事情。 最初这里被戏煜占有的时候,她也是愤愤不平的。 她认为丈夫的基业被刮分了。 孙坚一直希望能够占领江东,甚至将来还要占领中原。 只是他壮志未谋身先死。就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儿子的身上。 尤其是孙策。 因为那时候孙权还很小。 所以当时,她把戏煜当做一个敌人一个强盗。 后来,她意识到,就算是兄弟两个占据了这里,不能保证老百姓都能够得到他们的庇护。 她和有些贵族是不同的。有一些贵族认为人生下来就应该是三六九等的。 有一些人认为,他们就是贵族阶级,就应该享受低等人的孝敬,就应该去剥削人。 但是吴国太不这么认为。 她让丫鬟们赶紧把荔枝洗一下,给孙策吃。 “儿子,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已经发福了?” 孙策摸了一下脸。 的确如此,他现在已经做了甩手掌柜,很少操心了,所以自然就会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是呀,娘,现在一切都有戏公操心,我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忽然外面的雨有些小了,这雨怎么小的呢? 孙策就感慨了起来。 不过,吴国太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 雨小了不应该是好事吗? 而孙策这才告诉了母亲相关的事情。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是呀,所以希望雨越来越大,这样我方才能够更好的取胜。” 这一天,诸葛亮又来到了祝融夫人的房间里,准备再一次把她给放走。 祝融夫人说道:“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吧,你每一次抓住我,又每一次放了我,对我就是一种折磨。” “戏公已经说了,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手,所以我们愿意这样做。” 对于祝融夫人而言,放了再抓,放了再抓,简直比简直是让自己无比的羞愧。 “既然戏公让放了你,我们是必须放了的,你若自己想不开,那我们可没有办法。” 祝融夫人走出门以后,却发现很多的士兵都要为她送行,诸葛亮还特意给了她一把伞。 祝融夫人冷笑了一声。 “好吧,就算你放过了我,不过我首先要跟你说明白,下一次我们还是敌人,我不会因此而欠你的任何情份。” 诸葛亮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 当祝融夫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再一次让她的同胞们感到十分的吃惊。 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又是这个样子,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祝融夫人脸色十分的难看,什么话都没有说,赶紧回到房间里去了。 大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样简直太难受了,根本就丢不起这个人。 天上在下着雨,而他们这一边却陷入了幽苦之中,跟雨的场景也十分的搭配。 他们都盼望着雨赶紧停下来,希望欧阳清赶紧回来。 过了一会儿,有士兵就对周龙夫人说道,如果欧阳青回来了,天气也晴朗了。 一定要把诸葛亮给灭了,无论他们是否挂免站牌。 注祝融夫人却没有说话,而是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想好好的静一静。 几个士兵便心中有数了,估计现在初中夫人已经改变了想法,他大约是想投降吧。 桑园也知道了祝融夫人又被放回来的事情。 他想如果换了自己,早就羞愧的要自杀了。 看到这天气一直没有晴朗下来的意思,让原十分的高兴。 希望老天爷继续让天气这个样子,然后好为戏煜争取时间。 但即便戏煜去了昆仑山,他真的能够带回好消息来吗? 此刻,戏煜三人已经靠近了江南的境地。 在这个年代,江南还是比较富裕的,风景也特别的好,当然,前世也是如此。 不过对于两个道人而言,他们过惯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这里的好风景对他们的吸引力也不是特别的大。 清风就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到啊?” 戏煜看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说他们还是先住一宿,到明天上午就应该到达了。 两个道人希望赶紧到达,他们必须惩罚那个兔崽子不可。 戏煜道:“你们不要着急。你们不是告诉我了吗?下雨天那个畜生使不出真本事来,所以我们也不要急在一时”。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戏煜才听两个道人舜了这样一个秘密。 他这几天一直为这个事情而担心,却是杞人忧天了。 说不定诸葛亮又把祝融夫人给抓住就放了吧。 而戏煜也特意问了一下店小二。 店小二表示,这几天的雨实在是不断。 这样,戏煜就更加的放心了。 三个人此刻就像是成了好朋友一般。 他们晚上在一起吃饭。 戏煜忽然想起的那一天,在面对宋大天时候的场景。 “对了,两位道长,我希望能够请教你们一件事情。” “戏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戏煜就把当天的场景给说了一番,总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清风摸着下巴的胡须。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暗卫,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清风便给戏煜普及了专业的知识。 但是戏煜马上就否认了这一点。 他说,暗卫嘛,自己就有。 这一下让两个道长肃然起敬。 戏煜说那一天他并不是幻觉,就感觉到暗中有人看到自己。 两个人摇了摇头,表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就证明可能还有比暗卫更强大的力量的存在。 戏煜摇了摇头,还是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了吧。 清风又问他,从此以后他一直有这个感觉吗?还是只有那一次? “但是而言只有那一次。” 戏煜甚至心想,如果再有多次出现这样的场景,反而是好事。 说不定自己就能更好的知道里面的蛛丝马迹。 “好了,给两位道长添麻烦了,咱们还是赶紧喝酒吃东西”。 到了第二天,戏煜和两位道长便终于到达了营中。 诸葛亮率士兵们去迎接。 “戏公,你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盼望着你赶紧来”。 戏煜于是把两位道长向大家做了介绍。 同时也说了他们和欧阳青的关系。 “既然两位道长来相助,那么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诸葛亮将两位道长给请到了屋内。 他也告诉了戏煜,有一次把孟获的夫人给放了。 “做得很好,我就是这么考虑的。” 诸葛亮却告诉三个人,现在欧阳青估计已经离开了,到了孟获那里。 因为毕竟下雨天,他根本发挥不出正常的功能来,就和普通人无异。 戏煜说道:“确认他是到那里去了吗?” 诸葛亮也没有听暗卫报告过消息,但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应该是很大的。 戏煜道:“既然如此,那就到那边去折腾吧,咱们先不要管了。” 但两个道长却不这么想,他们希望赶紧找到这位逆徒。 但是戏煜却不允许两个人到川蜀去帮忙,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两个人有些着急,感觉到戏煜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戏煜道:“你们说我自私也好,怎么样也罢,但我不可能让你们为别人服务的。” 清风点了点头。 “那再等一会儿吧,反正相信他还一定会回来的,但是如果过几天他还不来,我们只好到那个地方去了。” 戏煜也答应了下来。 他同时特意问了一下关于祝融夫人的情况,诸葛亮说如果没有欧阳清的话,他们把祝融夫人灭了,简直易如反掌。 同时他又问戏煜,为什么一定要放了这个女人? “其实你应该七次放过孟获,不过你毕竟有没有与他交过手,所以只能改为他的夫人了”。 诸葛亮感觉到他在答非所问,或许是戏煜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自己也不要问了。 戏煜对两位道长特别的礼遇。 今天的雨稍微小了一些。 戏煜决定去见一下孙策。 也想把两个道士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放心一下。 孙策看到他到来的时候,十分的欢喜,马上行礼。 戏煜也把两个道长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那太好了,看看这一下这个妖人还能得瑟到几时。” 孙策同时笑着对戏煜说,吴国太想见戏煜。 本来昨天,吴国太想过春的的时候去找戏煜。 可是孙策说戏煜现在已经来了,吴国太就想有时间见一见。 “不知道戏公能否去见一下我的母亲”? “当然可以,他现在也是我的岳母,当然也是我的母亲。” 于是孙策领着戏煜,赶紧去找吴国太。 吴国太刚刚放下佛珠,就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她走到了门口,看到戏煜和孙策到来。 “母亲,戏公来了。” 戏煜马上朝戏煜行礼。 “你是戏公,怎么可以对我行礼?” “你是孙尚香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行礼是应该的。” 戏煜说孙尚香一切安好,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可以安排她们两个人见面。 可以让孙尚香回来,也可以让吴国太过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吴国太让孙策先退下去吧,她跟戏煜单独有话要说。 接下来,两个人的私密谈话,让戏煜刷新了对吴国太的认识。 发现她是一个非常充满智慧又识大体的女性。 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森特是无从知晓的,只知道他们谈了很久。 但戏煜走回来的时候,好像是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 戏煜也没有在逗留,而是立刻回到了营中。 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祝融夫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想见。 她觉得应该在投降了,不能再跟人家对着干了。 可不知道丈夫听到了这件事情以后会怎么想。 她也知道士兵这一关也过不了。 她决定一会儿去找夫君,实在不行,他不能待在这里当主帅了,还是换个人吧。 因为她的心灵受到了煎熬,感觉到快要崩溃了。 过了一会儿,士兵们就看到了,祝融夫人骑着一匹快马,快马加鞭离去。 谁也不知道,也不好询问她到底到哪里去。 当天夜里,祝融夫人找到了孟获。 “夫人,你怎么又这个时间来了?”(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今晚取消行动 祝融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孟获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君,我又再一次被孟获给擒住,然后又被放了回来。” 孟获吃了一惊。 “什么?竟然有这回事。” 孟获感觉到诸葛亮就是在故意膈应人。 这个诸葛亮,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夫君,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孟获知道,夫人既然问这样的话,就证明她或许已经想到了要投降。 但他还是问道:“夫人,你是怎么想的?” 祝融夫人便说道,面对这样的情景,自己也无法脸皮厚下去了。 要不然还是赶紧投降吧。 孟获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夫君,要不然这样吧,我留下来攻打川蜀,你去攻打江南。我实在无法面对诸葛亮。” 孟获认为这是一个好的主意。 而且天气好了,就可以再一次把欧阳清给叫去了。 “好的,夫人,你这个主意不错,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留下来吧。明天的时候再说。” 祝融夫人点了点头,孟获就把她给抱住了。 “难得你回来一次,今天要好好的陪我”。 他便抱着她疯狂的抱到你床上。 另一边,曹丕一直在等待着戏煜那边的回信。 到现在为止,却一直没有得到。 夜已经深了,自己刚刚躺下,忽然感受到忍者已经到来了。 这是他这几天跟忍者接触以后所形成的条件反射。 果然是忍者到来了。 “贵人,你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在烦恼着戏煜为什么没有给你回信?” “不错,的确如此,难道贵人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戏煜现在他没有在幽州,而是到了江南。” 那忍者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不过现在忍者不敢太过靠近戏煜。 因为戏煜总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戏煜并不能对自己怎么样。 但是自己存在的秘密,还是不易让对方发现的好。 曹丕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为毕竟祝融夫人现在攻占江南,要打孟获。 所以,戏煜到那里去也是正常的。 那就再等几天吧。 而且忍者也说了,祝融夫人和孟获将要换一下。 也就是说祝融夫人要攻打川蜀。 但现在曹丕希望的是川蜀那一边快支撑不住。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寻求戏煜的帮忙。 而且今天川蜀那边又的确传来了失败的消息。 毕竟那欧阳青可是去帮助孟获了。 蜀军这一边损失特别的惨重。 这一晚上,马文斌也是睡不着了。 因为再过几天,川蜀或许就保不住了。 毕竟自己抢了孟获的粮食,所以更使得孟获恼羞成怒。 孟获对自己也完全的不客气。 蜀军这一边真的是损失特别的惨重。 马文斌很快就喝起了酒。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再沉沦。 夜色已经渐渐的生深了。 外面特别的寒冷,忽然,一阵阵风呼啸而至。 马文斌更觉得冷。 最初统帅这里,他只是为了代替张鲁,并没有什么想法。 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现在发现权力是一件好的事情。 虽然带兵打仗有些麻烦,而且他今天已经跟几个心腹士兵说好了,必须要把张鲁给秘密的处决掉。 因为张鲁只要还在,他总是感觉到自己这个职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只有把张鲁给除去,才能够更好的让自己统帅这里。 而他跟几个手下商量的是,午夜的时候开始行动。 可是他现在忽然改变想法了。 他觉得应该把这个烂摊子再交给张鲁。 毕竟他接了过来,也没有什么好处。 有可能明天就会被孟获给吞并了。 虽然川蜀这一边地处偏僻,他们甚至也可以躲起来,来避免孟获的骚扰。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就立刻来到了士兵们的营帐当中。 此刻,他吩咐的那几个士兵只是装做睡觉。 他很快来到了其中一个男子的身边。 那士兵立刻就起身,然后向张鲁眨眨眼睛。 马文斌说道:“你给我来一下。” 同时也像他眨眨眼睛,示意让他把同伴都叫着。 那人也马上把今天晚上秘密行动的几个同伴都叫到了马文斌的营房当中。 “马将军,放心吧,咱们一定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马文斌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取消行动。 几个士兵都感觉到莫名其妙,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也不用管这么多了,总之,取消行动就可以了”。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 马文斌说道:“好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他们感觉到或许马文斌临时良心发现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有只能听话。 马文斌过了一会儿独自一个人在营帐外面走着。 他任由风吹着自己的鬓角。 他知道这里一定会失守。 他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打算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这一晚上,他骑着马,准备离开。 他来到了关押张鲁的房间里。 张鲁这几天安静了好多,只是在看着五斗米教的书籍。 并且还打算再写一本书,去更好的传教。 他让守卫的几个士兵走了出去。 张鲁看到他的时候,恶狠狠的说道:“你这逆贼,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给你辞行的。” 张鲁却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这里还是由你来做主。” 马文斌说,这里还是要交给张鲁。 以后这里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再也不管了。 “好了,张将军,你可以出去了”。 接着,马文斌就吩咐几个士兵解除对张鲁的控制。 从此以后,这里还是由张鲁来管辖。 几个士兵却感觉到莫名其妙。 而马文斌也没有解释,赶紧牵着自己的马快速离去。 张鲁感觉到不解。 不过很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暗中感觉到,这一定就是祖师爷显灵。让自己重新出来管理这一边。 大部分士兵都在沉睡着。 他们并不知道今天晚上政权已经悄悄地进行了转移。 张鲁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去休息。 那看着他的几个士兵有些害怕,生怕他会报复。 但张鲁说不会报复他们,因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的。 几个人感觉到他实在是特别的亲民。 已经深夜,金昌终于赶到了幽州的地盘。 他找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老头,也特别的热情。 他特意向老头打听一下,关于戏煜的情况。 老头立刻就来了兴趣,像打了鸡血一般。 “要说这戏公,可真的是百年不遇的好人呀。” 他把戏煜如何对老百姓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这回事,但真正听老百姓说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无比的震惊。 “老伯,他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他想这是不是有些夸张。 难道戏煜经常的和这些老百姓接触吗?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到外面去打听就是了。” 而且他特意说了,现在为了更好的维护幽州的利益。 外地人要上到这里来,必须要有审批制度。 而且在这里的时限也不能太长。 否则就会有大量的移民到这里,占有这里的资源。 这一点,倒是让金昌感到十分的惊奇。 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政策。 这一晚上,金昌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了这老伯所说的话。 更让他感觉到觉得跟随戏煜是一件非常正确的选择。 他感觉到以前真的是太笨了,居然选择了一个非常差劲的主子。 像孟获这样的人,早晚会失败不可。 不过孟获肯定意识不到这种情况。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金昌终于赶到了幽州城内。 他直接来到了军营当中,找到了士兵,说要来投军。 而且自己也是有作战经验的。 但是士兵们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对他严格的审核。 “我真的是投军的。当然了,你们对我仔细审核,我是能理解的。” 有一个士兵问道:“你是怎么进入幽州的?” “我就是骑着马来的呀。” “不可能,我们幽州现在已经设立了防线,不可能有人是偷渡过来。” 金昌顿时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客栈老头所说的,外人不可以随随便便进入幽州的事情。 可这一路上并没有人来阻拦自己。 “这一个我确实不清楚,可是我的确是光明正大的骑马而进来的。” 于是,有士兵就让他说一下具体的路线。 他把路线给说了。 结果问题出在一个叫做上港的地方。 估计那里的守卫管理特别的松懈。 所以混进了其他人等,也没有注意到。 士兵们让他暂时留在了军营当中,要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关羽,请他来定夺。 关羽听说有人偷渡过来,也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立刻让人将金昌给带过来,他要亲自审讯。 当金昌看到关羽的时候,有些害怕。 尤其是关羽不怒自威,还红着一张脸。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到这里来”?但过了一会,金昌就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说他见过了戏煜。 而且戏煜还在自己家里住了一个晚上。 “你说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关羽显然是不相信。 而他声称有这样的事情,并且把具体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关羽感到十分的诧异,他难道真的与戏煜相见了吗? “那么那个人说过他是戏公吗”? “他倒没有说过,但是从种种痕迹我明白,他就是戏公”。 “简直岂有此理,你这就是胡说八道。谎称认识戏公,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关刺史,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关羽就问他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他便说的是在昆仑山。 “胡说八道,戏煜根本就没有去过昆仑山,你这厮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于是就派人赶紧用刑。 金昌感觉到实在是冤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用刑呢? “小人说是真的呀。” 然而关羽已经把他列为了作奸犯科之辈。 还是让人赶紧去打。 立刻有几个士兵,就对经常痛打了起来。 “关刺史,你不应该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他如此求饶,但很快还是引起他的嚎叫。 不过关羽也没有痛打他,只打了二十棍子,就让士兵们停下来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偷渡进来也是不可以的。” 同时关于让人赶紧去下港找守卫的士兵,让他们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金昌泪流满面。 他说本来想来投奔戏煜,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所以不如还是赶紧离去吧。 “想离去?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金昌也不愿意再解释了。 总是跟关羽解释不清楚,关羽让士兵把他给压下去。 这天,戏煜让诸葛亮将所有的士兵都叫在旷野当中。 他要来一个好好的练兵,今天的雨也已经小了,是毛毛细雨。 而且戏煜跟诸葛亮说了,祝融夫人这一次有可能直接去孟获那里,有可能她会跟孟获调换。 “戏公,倘若如你所言,那么咱们抓住了孟获是否还要继续放掉?” 戏煜说必须这样,他的夫人和他一共先后放七次为止。 诸葛亮现在感觉到莫名其妙。 不知道戏煜为什么单单认准了七这个数字。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但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心理防线崩溃。他们先后输了七次,根本无力与你对抗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但他总感觉到是与这个这孟获又不是什么好鸟,干嘛要对他进行招降呢? 戏煜只不过就是能够让历史重现一下而已。 实际上他如果没有听说过七擒孟获这回事,让他直接去防御,他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总之,你按照我做的事去做就是了,而且我们有信心,绝对能够抓住他,再放了他”。 虽然下了雨,可是大家练兵的时候还是十分认真的。 虽然许多江南这边的士兵对戏煜不是特别的熟悉。 但对于戏煜的命令,他们也要听从,因为戏煜天生好像就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过了一会儿,天上更加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也出现了。 戏煜让大家赶紧离开。 回到了营帐以后,西域和诸葛亮单独在一起。 “你说那欧阳清去攻打川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事情?” 诸葛亮说,最后的结果就是川蜀保不住了。 “那如果你是曹丕,你会怎么做”? 诸葛亮一愣,马上摇了摇头。 “戏公,属下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就考虑一下,假如你就是曹丕”。 诸葛亮思考了一下,就说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最终可能就会放弃川蜀。 戏煜仔细看诸葛亮,也不知道他在敷衍自己,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如果诸葛亮真的是这么想的,就证明诸葛亮也不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 但他更感觉到诸葛亮是在敷衍自己。 难道诸葛亮耍心眼耍到自己这里来了吗? “诸葛亮,我希望你认真对待我跟你的对话。” 诸葛亮吓了一跳,他说再好好考虑一下。 一会儿,他终于说了一个答案。 如果自己是曹丕的话,那会向戏煜求助。 中原人绝对不能让外族欺负。 “不错,的确是这么回事,甚至我想,曹丕现在已经打算向我求助了”。 而诸葛亮问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戏煜要不要借兵。 “他称呼我为小叔,而且我又是在他父亲那里发迹的,所以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得不借兵给他”。 戏煜表示,如果不借兵的话,会被天下人唾骂。 因为在大家的心目当中外敌,一旦入侵,大家应该团结一致才行。 而戏煜想到,真正的历史当中也是这个样子。 三国时期很少听到有外族入侵的情况,不是因为没有发生。 是因为一旦有外敌入侵,大家就会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而且这个时候,人们的这种意识是非常强的。 “好了,我们何必考虑这么多呢,说不定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戏煜同时向诸葛亮表示,他非常想见一下那位桑园。 毕竟能够愿意答应实行苦肉计,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 “是的,这桑园对孙策特别的忠心”。 但又担心戏煜会吃醋。 表示假以时日,也一定会对戏煜忠心的。 戏煜却笑了一笑,感觉感觉到诸葛亮想的太多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戏煜小声嘀咕了起来。 诸葛亮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 “戏公,你在说什么?周瑜打黄盖,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戏煜一愣,想不到把前世的话题又说了出来。 “哦,是在梦里发生的。” 诸葛亮瞠目结舌。 “是这样,我有一次做梦梦到了周瑜殴打黄盖,就是实行苦肉计,为了更好的迷惑敌人”。 戏煜表示,受了这个启发,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样一个计策,再让暗卫传递消息,告诉诸葛亮。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说来,这是上天对戏公的启示。这说明戏煜真的是上天所拣选的人”。 戏煜只是笑,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想不到像诸葛亮这样的人也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人。 戏煜倒背双手,看向了外面。 “看来这几天的雨还是不会停。空气是越来越潮湿了。”(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七章 张鲁又掌权了 这天清晨,张鲁又出来掌权了,当士兵们看到他的时候,神情特别的古怪。 张鲁想起了昨天和马文斌的对话,感觉到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也专门询问马文斌是否还在,结果人们找了一圈,发现马文斌果然已经离开了。 “兄弟们,昨天夜里,马文斌良心发现,他已经承认自己做错了。所以要让自己重新掌权,并且他还专门发表了一番言论。” 最近和孟获的战斗当中,他们总是失败。 “所以马文斌也感觉到自己没有能力,才离开了,我从现在开始,这里还是归我管理。” 那些一直忠心马文斌的人,就感觉到不舒服。 张鲁道:“只有你们以后还是忠心于我,你们的过失我可以不计较。” 这一下,大家也都放了心了下来,不过大家不放心的是,他会不会还继续投降呢? 有士兵干脆问了起来。 “张将军,我们必须要个孟获抗争到底,就算是只剩下一个人而已,我们也不能退缩,俗话说的好,楚虽三户能亡秦。” “这个,我还是听祖师爷的安排”。 大家一听就郁闷了起来。他们多么希望张鲁能够正常一点。 看到大家脸色阴沉了下来。 张罗说道:“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听祖师爷的话,所以最近你们才有事。你们到现在我们还不得到一个教训”。 大家先不再说话了。 张鲁回到了营帐以后,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他们首先给张璐跪了下来。 张鲁道:“你们这是需要干什么?” “张家军,就算是你杀了我们,有些话我们也是必须要说的。” 张鲁自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于是就哼了一声。 一个士兵道,关于张鲁说的祖师爷的命令,到现在,他们还是有所怀疑。 而且如果以后再有祖师爷下了命令,他们才相信。 所以让张鲁看一下,祖师爷会不会还要显灵。 “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天的祖师爷是假冒的吗?” 此刻的张鲁还稍微有些理智,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好。 他在屋子里不断的踱步,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几个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他们也把生命给置之度外了。 过了一会儿,张鲁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表示,既然如此,就暂时听这几个人的。 看看祖师爷会不会再继续下令。 但他相信自己只要非常虔诚,祖师爷一定会给自己下命令的。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所有人都看得明白,那所谓的祖师爷都是孟获自己搞出来的。 偏偏张鲁却信以为真,人家就知道他的弱点,想骗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他却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令张鲁所不知道的是,孟获所找的那位“祖师爷”,却在昨天意外摔下悬崖死了。 所以但是没有变脸的人会出现。 不会有人再来以“祖师爷”的名义欺骗他了。 而这一天,祝融夫人带着欧阳清和部队到来了。 张鲁赶紧带人去迎敌。 大家看到怎么换了祝融夫人,感到有些奇怪。 祝融夫人一愣,不是听说张鲁打算投降吗?而且夫君已经派人冒充祖师爷去吓唬他。 “张鲁,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投降吗?现在只要你乖乖的投降,我们可以对你不再计较。” 张鲁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骑在马上,一副思考的样子,他手下的士兵都特别的着急。 都暗中在担心,他可千万不要真的投了降。 看到他这个样子,祝融夫人感到十分的好笑。 同时劝他最好赶紧投降,这欧阳青可不是一般人。 “欧阳先生,不妨就使出你的招数来吧,这样也让他们闻风丧胆。” 欧阳青笑道:“夫人,你是很仁慈的。” 欧阳青同时对张鲁说道,夫人之所以这么做,就表示她不会伤害这边人的性命。 希望他们还是好自为之,之后,他就立刻吹起了口哨。 众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而不一会儿,天空上便出现了几只怪鸟。 他们靠近了欧阳青。 欧阳青便指挥着他们,于是那些鸟口中就出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的吐水,有的吐火,还有的吐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只是试验了一下,欧阳青就暂时要这些鸟先远离一些。 祝融夫人说道:“看到了没有!张鲁,你赶紧投降,否则的话,你这的人可都会因此而受伤。” 张鲁咬咬牙说道,他现在希望再见一下祖师爷,希望他亲自在对自己说话。 祝融夫人一愣,他可知道那巫师已经死了。 “张鲁,你有什么资格要求祖师爷出来,你的祖师爷想给你显示的时候。他自然会给你显现”。 张鲁的士兵特别的高兴,主帅总算是硬气了一回。 张鲁吓了一跳,赶紧下了马,跪下来求饶。 说自己不应该要求祖师爷这个样子,希望祖师爷一定要原谅自己。 很多蜀兵感觉到实在是丢人丢尽了。 张鲁立刻转过头来,看向了今天向自己提建议的一个士兵。 马上打了他一巴掌。 “你简直就是在害我,怎么可以让我质疑祖师爷呢”? 之后,他马上就跪在了祝融夫人面前,说自己愿意投降。 祝融夫人非常的高兴。 这时候,很多蜀军们却不乐意了,他们表示一定要与孟获这边顽抗到底。 从曹丕那里来的将军更是不乐意。 “张鲁,既然你愿意投降,那你投降吧,我们绝对不能让川蜀失守。” “不错,要跟他们决一死战。” 欧阳青说:“你们简直不自量力,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看一下我的利害。” 接下来,空中的飞鸟再一次出现。 而这一边,孟获今天也来攻占江南。 这一次,有戏煜亲自带兵,他和诸葛亮走的最前方来鼓舞士气。 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孟获,不过看到走在最前方的一个彪形大汉,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孟获。 诸葛亮说道:“戏公,你说的真是太神了,果然他和夫人换过来了。” 戏煜微微一笑,这才开始真正的实行诸葛亮七擒孟获的。 “你就是孟获吗?”戏煜冷冷的问道。 孟获说道:“难道你就是戏煜?” “不错,我真是。我可久闻你大名了,你的胆子不小呀,居然来侵犯这里。” “是又如何?我可是有这个实力的。” 诸葛亮摇着扇子说道:“孟获,你的夫人是不是被我打破了胆,还是说我抓住她又放了她,导致她不好意思来面对我了?” 孟获最讨厌的就是他提这个事。 “休得无礼,我夫人那是一时心软,我可不会像她一样被你抓住。” “孟获,我们也会把你擒住。你体验一下你夫人的待遇。” “废话少说,那就来吧。” 此刻,天气还是有些阴暗,毛毛细雨仍然的下着。 本来清风和明月也打算到这里来的,但是戏煜最终还是决定让他们不要出现。 因为他们如果一旦说出了目的,孟获一定会让欧阳清离开。 今天就是要把孟获给打败,然后才有可能再把欧阳清给引来。 两位道长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他们不能急功近利。 否则的话,可就是欲速则不达。 打了一会儿,孟获便知道自己快输了。 因为首先他的队伍里并没有欧阳清,再加上今天有西域亲自来督战。 所以说自己这里一旦没有欧阳青这样的高人,最终结局是很惨的。 戏煜告诉诸葛亮,今天务必要把孟获给擒住。 孟获很快就看到了敌人朝自己而扑来。 而在戏煜的指挥下,天空当中有一个网子快速的将孟获给擒住。 同时被擒的还有孟获好多的士兵。 戏煜说道:“好了,把孟获抓住,咱们就可以收兵了。” 孟获这边的士兵感到惊恐失措。 孟获让他们赶紧跑了就是了,然后去找夫人,让夫人想办法将欧阳清给带来。 而且他看着天,估计明天应该快晴天了。 诸葛亮把孟获放到了关押过祝融夫人的房间里。 “这就是你夫人所在的房间,她先后在这待了三次,我们都把她给放回了。” 孟获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把她放回了,不代表我也像她一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 孟获心想,诸葛亮只不过是为了让夫人向自己游说自己投降而已。 对于自己,人家未必能够放了。 但诸葛亮却让士兵们赶紧去准备菜,今天要和孟获好好的不醉不休。 孟获问道:“你耍什么花招?” “自然要让你和你夫人一样,我们也要款待你。” “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投降?这是不可能的。” 戏煜走了进来,说道:“你错了,我们用这种方式就是想告诉你,我们随时可以抓住你,随时可以放了你,你根本就没有自主权,你是不是感到很悲哀呢?”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一样,敲响了孟获的脑袋。 貌似还真的是这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被人家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吗?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以前盲目的自信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他同时和曹丕还有戏煜为敌。 或许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但紧接着,他就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等欧阳青来了,一切都会改变。 “哼,诸葛亮你是一个缩头乌龟,前几天居然还挂免战牌。” 诸葛亮认为那是根据自己的实力,挂牌不丢人。 关键是像他一样,明明知道敌不过却还要来进攻,这才是让人感到可笑的。 戏煜同时也说道,他也认为孟获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所以自己愿意笼络他。 而且会像他的夫人一样,也可以把他给放走。 孟获要开口,戏煜道:“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是必须放了你的,当然你如果自己不珍惜,在路上想不开自杀什么的,我们当然就不理会了。” 过了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做出来了。 戏煜和诸葛亮坐了下来,然后让人将孟获给松绑。 孟获自然不理会他们。 可是一会儿就闻到了菜如此的美味,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戏煜说道:“如果你不吃的话,那么我们要关着你,给你饿上几天。我可说到做到,你最好考虑清楚。” 诸葛亮就笑了起来,感觉到戏煜说这番话,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孟获根本就不理他。 戏煜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不断的跟诸葛亮探讨着这饭菜是多么的好吃。 过了一会儿,孟获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的肚子里也叫了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凑到两个人的身边,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狼吞虎咽。 戏煜和诸葛亮都十分的高兴,虽然孟获也特别想喝酒,不过现在他不敢喝。 他也怕一旦喝了有可能会被两个人给套出话来。 但诸葛亮已经给他倒上了。 戏煜道:“现在,咱们是朋友,到了战场上还是敌人,我明天还是把你放回去,希望你继续来跟我们战斗,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你是必输无疑的。” “你们两个不会在酒里下毒害我吧?”孟获忽然问了这样一句。 戏煜西简直要笑破大牙了。 “我们如果要弄死你的话,现在就把你给弄死,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孟获冷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喝。 戏煜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害怕啊喝醉了酒以后会吐真言,有些事情不希望我们知道呢?” 孟获瞪了他一眼,感觉到戏煜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孟获这一边特别的惨,可是他的夫人却胜利归来。 在打斗的过程当中,祝融夫人告诉张鲁,既然已经决定投降,那么现在就跟自己去攻打敌人。 张鲁却说那些也都是自己的部下,大家还是以和为贵。 欧阳清十分的生气,就把他给踹到了一边,然后继续让那些鸟替自己战斗,最终大获全胜。 蜀军这一边伤亡惨重,快速的撤离,退到了深谷之中。 更要命的是,刘学成决定要离开。 他带来了二千多人,现在还只剩下一千。 他不希望再继续损兵折将,而且他也要把相关的情况都告诉曹丕。 希望他快做打算。 有欧阳青这样的妖怪在这里,实在是他们所无法抵抗的。 而且现在马文斌也离开了,张鲁也投降了,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大家希望再选出一个主帅来,可是现在谁也不愿意搅这趟浑水。 张鲁最终来到了南中,他的心里十分的难受,自己来了,可是他的手下们都没有来。 自己认为祖师爷的话是绝对正确的。 可是他下面的人根本就不听,这可如何是好? 祝融夫人对他说:“光你自己投降了,其实什么用处也没有,你的属下还是负于顽抗。” 张鲁摇了摇头,说道:“他们那些人实在是不可救药了,唉,祖师爷的话都敢违抗。” 祝融夫人乘机说道,既然他们祖师爷有这个目的,就是打算让南中占领川蜀。 为什么欧阳清这样的高人会来到这里帮忙呢? 也是他祖师爷的安排。 张鲁越听越觉得他说的话十分的有道理。 “不错,简直是岂有此理。”张鲁表示士兵们不听话,他也无可奈何。 但是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南中,他希望能够在南中传教,恳请祝融夫人同意。 “关于这事以后再说吧。” “夫人,别以后再说,其实我本无意通知一个地方,我就是希望能够让五斗米教传得人尽皆知,人人都信。” “只有这个样子,这个世界才会好起来。 祝融夫人感觉到这个人真的是太傻了。但这个傻劲倒也是蛮可爱的。 “这样吧,等我和夫君的愿望彻底达成了,一定会让你更好的传五斗米教。 张鲁十分的高兴,那可真是太好了。 但祝融夫人还是决定要善待张鲁,因为张鲁毕竟是川蜀那边的统帅。 他投了降,那些士兵们还继续顽抗,就属于造反谋逆,他们需要张鲁这个旗帜。 张鲁换了一个新环境,晚上的时候有些睡不着了。 他想起了被马文斌所关押的日子。 那段时间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睡得很踏实。 可现在毕竟到了人家的地方。 如果这时候祖师爷再出来向自己说话,他也会睡得踏实。 可是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或许自己还不够虔诚,因此祖师爷不会随便来说话。 终于,他感觉到有些内急,打算出去上一下茅厕。 快要靠近茅厕的时候,他恰好看到两个士兵走出来,还在议论纷纷。 “这个张鲁呀,可是太傻了,居然还相信那祖师爷的事情。” “就是呀,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咱们酋长随便找了一个变脸的人所造成的。” “其实这个手段并不高明,可关键问题是他就特别的相信。”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张鲁感觉大吃一惊,什么? 这件事情原来是造假的? 而且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张鲁的存在。 毕竟现在天色已经大黑。 张鲁简直是气的肺都要快炸了。(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八章 张鲁暂时回去了 这一刻,张鲁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他怎么可以接受? 原来是一场阴谋。 他又想起了那几个属下在劝慰自己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高兴。 他又想起了马文斌在指责自己的时候,他同样也是感觉到对方要造反。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好。 自己信奉五斗米教,就是希望世界上每个人都善良起来,可是想不到,他居然被人给算计了。 简直岂有此理,谁会像他这样受到窝囊气呢? 他很想把那两个人给叫来好好的问问,然而这两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他也知道,就算是叫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打草惊蛇。 他快速的进入了茅厕里。 当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真的是无法释怀。 他今天晚上已经睡不着觉了。 张鲁呀,张鲁,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他到现在还盼望着祖师爷向他传递消息。 可是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冒的,他的眼中透出一股怒火。 他决定明天一定要问一下祝融夫人。 他甚至已经忍不住冲动了,想现在就去问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行,他不能去询问。 他现在必须装作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当他不再关注五斗米教消息的时候,他仿佛变得更加的有理智。 他的目光也变得十分的犀利,仿佛要把这黑暗给穿破。 孟获,祝融夫人,你们如此的让我窝火,你们就等着瞧吧。 他决定要放一把火,把这里给烧掉,让他们损失惨重。 可是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又到哪里去寻找火源呢? 所以这件事情还必须好好的策划一下。 第二天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一副完全茫然的样子,去找祝融夫人。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就给祝融夫人跪了下来。 “张鲁,你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为何要给我下跪”? “夫人,我还是感到非常的痛苦,我的那些部不们不能投降,我不希望他们死亡”。 “可他们如此的顽固,又能怎么样子呢?他们早晚是要死亡的,除非你能劝他们投降。” 张鲁便说,他希望能够回去劝说他们。 如果今天劝说了以后,他们还是顽固不化,那么自己也就不为他们考虑了。 祝融夫人却认真地看着他。 “夫人,你会不会以为我会私自离开?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他表示如果祝融夫人不相信的话,可以找人跟随着自己。 他是真的希望劝说自己的旧部。 祝融夫人说让她先回去,自己要跟欧阳清商量一下,毕竟欧阳清是他们的贵客。 她就只好先暂时退下去了。 祝融夫人很快就把欧阳清叫来,然后把刚才张鲁的情况说了一番。 “这个家伙不是想趁机溜走吧?” 欧阳青的第一反应是这一个,但是祝融夫人认为可能性应该不大。 如果是别人,或许有这种阴谋。 但毕竟他傻的可爱。 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欧阳清思考一会儿,说到可以放张鲁回去,但还是必须找人跟着他。 “这个当然可以了,因为他也是这么要求的。” 就这样,祝融夫人同意,带上几百个士兵跟随着张鲁同行。 表面上是保护他的安全,实际上,当然是监视他。 这一点,张鲁当然也心知肚明,因为他本来也是这么要求的。 张鲁自认为自己的演戏还是特别像的。 他绝对没有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当队伍距离南中越来越远的时候,张鲁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在江南经过了连续几次的绵绵细雨后,今天终于晴天了。 很多士兵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因为那欧阳清或许又来了。 就算是戏煜用兵如神,可是那人实在太古怪,也不知道戏煜有没有能力对付他。 但对于清风和明月两位道人而言,他们却十分的高兴,因为他们一直在盼望着。 欧阳青来了,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审问一下不可。 孟获也看到了这个情景,他感到十分的高兴。 很快,诸葛亮便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脸上得意的表情,当然明白他是为什么。 “怎么样?你是不是感到十分的得意?” “不错,那欧阳青可快回来了,你们接下来就等着灭亡吧,当然了,现在你可以把我杀掉,但是你们的命运是不会改变的”。 诸葛亮摇了摇头。 不会把他杀掉的。 因为戏煜已经打算放了他了。 所以今天是必须把他给放走的。 孟获冷笑一声。 “你们弄这些阴谋诡计没有什么用处,就算是把我放走了,我还会来。” “不错,我们就盼望这样。” 之后,诸葛亮就让士兵们把绳子给解开,然后放孟获离开。 孟获说道:“想让我感谢你们,欠你们人情,这是不可能的。” 诸葛亮没有理他,马上就向戏煜汇报了。 戏煜问道:“把他放走了吗?” “是的,他却非常的不服气。” “没关系,让他来就好了。” 诸葛亮却站着没有动。 戏煜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这时候才发现诸葛亮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干脆直接说就行了,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 诸葛亮却担心清风和明月真的能够对付欧阳青吗?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法力如何,但我相信欧阳青既然是从他们那里离开的,估计道行没有他们高。” 诸葛亮也明白,戏煜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因为有可能这个欧阳清在外面经过修炼本身更高了呢? 算了,还是来了以后再说吧。 诸葛亮马上退下去。 戏煜却忽然笑了起来,乌桓那边现在还是寻龙无首的状态。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合适人选,那就是让孟获去管理。 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孟获真正投降以后才可以。 但他相信孟获一定会投降的。 他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孟获,要不是因为我看过三国演义,或许你也不会活得这么久。 还让我对你如此的高看。 当孟获回到军营的时候,很多士兵们都围绕在他的面前。 问他到底有没有事? 有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你们放心吧,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知道撒谎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干脆说了实话。 “我和夫人一样,也是被他们给放了回来。但天气马上要晴朗了,欧阳清只要来了,一切就好办了。” 士兵们并没有嘲笑他,而是认为这中原人太狡滑了。 “好了,咱们现在暂时休战,等着欧阳清到来。” 而祝融夫人那一边,感觉到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不如就让欧阳清先回孟获那边吧。 她担心夫君可能会有事。 “夫人,这一来二去的时间特别的紧张,我想还是川蜀被我们所有了以后再说吧”。 “如此也好,那我们就再等一下吧。” 祝融夫人表示,如果今天张鲁不能让士兵投降,那么明天她就要过去大开杀戒了。 此刻,张鲁仍然走在路上,他要先回到自己的营地。 把这个秘密先暂时告诉几个心腹,然后想办法取火种。 她也知道这样做的话特别的麻烦,因为要走很多的路。 但是要在那里的话,他无法取到火种,更无法光明正大的做一些事情。 他已经想好了,这些士兵们回到自己的营地,一定要全部被杀掉。 当然了,半路上他是无法动手的,因为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 他暗中得意,认为这些士兵们都是一些倒霉蛋,是出来送死的。 很快到了中午他们在一家客栈当中休息。 这些士兵们也对他吆喝来吆喝去的。 毕竟认为他现在不是一个将军,而已经成了一个俘虏。 一会儿让他端菜,一会儿让他倒水。 但他为了不表现出来,也努力的讨好他们。 一路上,他就这样很乖巧。 他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他的心中却不断的辱骂着他们。 “你们已经快到鬼门关上,还不知道,你们简直太愚蠢了。” 到了黄昏之际,终于到了川蜀。 而此刻,川蜀那一边的防卫确实更加的严密了。 他们选出了一个叫做陈南的人,做战士的统帅。 当然,这只是临时的具体谁做统帅,还需要让曹丕任命。 有士兵立刻把消息汇报给了陈南,说是张鲁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陈南特别的年轻,但似乎又很有威望。 “什么张鲁派人来了,难道是攻打吗?他带了多少人?” “据目测,也不过就是一百人”。 陈南和几个士兵感觉到不可思议,怎么只有这么一些人来,那有什么用处? 但决定还是出去看一下。 陈南骑着马带着士兵们前行。 张鲁立刻率士兵停了下来。 陈南冷冷的说道:“张鲁,你这个叛徒,你还来干什么?” “我是好心好意来劝你们投降的,如果今天你们不投降,那明天你们就会有灭顶之灾。” 张鲁说道,无论如何川蜀是打不过南中的。 所以最终是要被灭亡的,而自己之所以愿意来,是因为和这里有感情。 而且也是祝融夫人宽宏大量,允许自己到这里来。 “你少在这里说的冠冕堂皇,如此说来,我们还要感谢你了?” 不仅陈南不高兴,好多的蜀兵们自然也不高兴。 “陈南,看来现在你已经做了统帅”。 “这一切还得是拜你所赐呀”! “陈南,我这是好心好意跟你们说话,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 陈南却不买他的账,然后对张鲁说道,希望他立刻滚蛋,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今天他们不会杀掉张鲁,一来张鲁曾经是这里的人。 第二个,张鲁到来也就相当于使臣到来,他们是不会随便杀掉的,希望张鲁好自为之。 就在这时候,张鲁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很难,既然我把他们引来了,你立刻动手就可以了。” 之后,张鲁就火速的骑马,来到了蜀军这一边。 这一刻,南中的士兵们感觉到莫名其妙。 但这些士兵们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你个张鲁,原来你是假意投降,你的心里还是向着这里的”。 陈南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想,张鲁不会有什么鬼计吧? 张鲁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笨蛋,一路上跟着我,居然还让我来到了这里。你们的脑袋还留着有什么用处?这么笨。” 南中的士兵们十分的生气,他们居然被耍了! 张鲁对陈南说道:“我是假意投降,你赶紧把他们杀掉。” 陈南十分的喜悦,蜀兵们也十分的喜悦。 于是,他们赶紧去对付敌人。 敌人破口大骂,说张鲁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张鲁说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太笨了。他拍你们跟随的我又有什么用处?我感觉到他才是脑袋被驴踢了呢。” “张鲁,你这样做难道就不害怕祖师爷吗”? 有一个敌人立刻喊道。 “混账东西,你少在这里给我提这件事情。” 张鲁很快也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去攻打敌人。 他告诉陈南,必须把这些敌人全部杀干净,一个活口也不可以留。 如果一旦让他们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南自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放心吧,张将军我们肯定会做”。 他仍然称呼张鲁为将军,因为现在张鲁已经又重新回归了,算是弃暗投明了。 而蜀兵们这一次却是信心大增。 他们感觉到士气也受到了鼓舞。 张鲁能够回来简直太好了,张鲁还是他们心中的老大。 南中带来的士兵,最终全部被杀死了。 但是张鲁有些不放心,让大家检查一下尸体。 万一再有一个没有死的,到时候悄悄的起身回去可就不好了。 陈南说道,也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放火把他们全部烧死不就行了吗? 也省得还要去检查。 张鲁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让大家赶紧去做。 很快拿来了火把。 这些死去的士兵被烧了。 火焰慢慢的升到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张鲁十分的痛快。 陈南让张鲁赶紧回军营,然后让张鲁坐下来。 他带领的士兵们赶紧跪下来,迎接张鲁回归。 “张将军,原来你是忍辱负重的。” 他们认为张鲁是使了一个计策,不是真心的投降。 不过张鲁仅仅是为了消灭这些士兵们吗?应该不太可能吧。 不对,一定是打听了军情,所以才回来的。 张鲁说道:“你们不用对我下跪,我是有罪的人。” “张将军,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为了整个川蜀好,所以才假意投降。” 张鲁发现大家已经把他当成英雄了。 他越解释,大家却越认为他就是英雄。 “好了,你们不要再拍马屁了,听我说话。” 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听张鲁说。 张鲁首先叹息了一口气,他说其实非常的惭愧。 “我是从昨夜才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他说也幸好去了一趟卫生间,否则的话,就不会知道事情真相了。 接下来,他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大家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总算是让张鲁彻底的明白过来了。 张鲁同时又说了,自己之所以明白过来完全是祖师爷的心意,是祖师爷暗中显灵保护了他。 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想不到他还是这么认为的。 张鲁同时表示他回去以后,一个是向大家说明是什么情况。 第二个他还要回到那里,然后要烧掉军营。 所以他是来取火种的。 陈南表示,不如大家一起去烧吧。 “那可不行,大家如果兴师动众的过去,是不可以的”。 但陈南感到有些不妥,如果张鲁一个人回去又如何交代呢? 到时候人家询问,那些跟他的士兵呢,哪里去了,他怎么回答? “这个好办,陈将军,那就靠你了。” 陈南连忙问他,到底怎么个解决法。 他于是就把相关的主意说了一番。 陈南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决定要去南中。 张鲁同时看着周围的士兵们。 “你们大家应该没有人泄密吧?”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绝对不会。 张鲁又冷冷的说道:“我相信你们都是忠心耿耿的。但如果谁泄露的秘密,可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纷纷表示,绝对会忠心耿耿。 “既然如此,咱们就得赶紧出发吧。” 张鲁表示已经迫不及待了,但陈南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先吃了饭再走吧。 反正现在天也快黑了。 张鲁哈哈大笑。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些饿了。” 于是,陈南就赶紧让大家准备饭菜。 张鲁非常的欣慰。 “陈南,你做统帅,看来是非常得民心的。” 但陈南却觉得诚惶诚恐。 他以为张鲁这是在责怪自己。 “你不要害怕,我可不是责怪你。我真的很看好你。” 陈南这才发现张鲁是真诚的和自己说话。 他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让张鲁喝酒,可是张鲁说害怕误了大事,今天就不喝了。 等彻底胜利了以后,再庆祝也不迟。 “好,最终的胜利就属于我们的。”陈南道。(本章完) 第四百四十九章 放火 当天夜里,张鲁和陈南两个人带兵马上去南中。 他们快要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张鲁叹息:“咱们还是要赶紧放火,否则天亮了。” 陈南马上道:“咱们已经尽量了。已经赶路了,咱们在路上也没有耽误。” 毕竟是冬天,天亮的还算是晚一点。 要是夏天就更麻烦了。 张鲁让人赶紧点火。 很快,火把在营帐周围开始点燃,慢慢的,火光开始冲天。 张鲁看到以后特别高兴,要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 他真的忍不住要笑起来。 火光映照他的脸庞,陈南看到他这个激动的样子,也是特别高兴。 祝融夫人忽然翻了个身,感觉眼前出现光明。 她本来以为做了一个梦,但又觉得特别清醒。 她马上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外面火光冲天。 她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她马上穿鞋子,才看到外面的情况。 她大喊,让士兵们快起来。 很多士兵也快速起身。 欧阳青也从睡梦中惊醒。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 他马上起身查看。 火已经是越来越旺,很多士兵便丧生在火海之中。 马上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祝融夫人看到欧阳青快速跑出来,连忙问道:“欧阳先生,这可怎么办?” 欧阳青大喊:“是哪个该死的居然放火?” 祝融夫人让他赶紧把鸟给弄来,不管外面是谁。 都可以给与致命一击。 欧阳青叹息:“这个办法只有在阳光烈日下才有效。” 祝融夫人脸色难看。 本来以为下雨天受阻挡,原来天不亮也不可以。 欧阳青本来不打算把这个给说出来,因为会受到别人的耻笑。 可是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毕竟他有些学艺不精,所以这件事情让他特别的狼狈。 祝融夫人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境地当中。 但她还是希望士兵们赶紧冲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放火。 一旦找到这个人,必须严惩。 张鲁和陈南看到外面越来越多的士兵都死亡,他们开怀大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有好多的士兵不顾生命危险,快速的冲了出去。 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放火的人竟然是张鲁。 “张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有一个士兵冷冷的问道,他还没有睡醒就被叫了起来,本身就十分的窝火。 看到是张鲁的时候,于是更加火了。 祝融夫人也听到了这声音,想不到居然和张鲁有关系,难道自己大意了吗? 张鲁并不是真心的归向自己? 同时,欧阳青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看向祝融夫人,感觉到祝融夫人实在是太幼稚了,被人家给耍了。 祝融夫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于是就对着张鲁大骂了起来。 张鲁冷笑一声。 “哼,你们找人冒冲祖师爷,别以为我不清楚。” 祝融夫人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呢? 张鲁接下来就辱骂了起来,而且骂的声音还特别的难听。 火已经是越来越旺。 欧阳清对祝融夫人说道:“咱们还是赶紧逃跑吧。” 祝融夫人点了点头。 欧阳清带着她乱跑。 这时候,好多士兵也慌乱了起来,也要跟他们去跑。 祝融夫人道:“你们不要跑,你们还是赶紧去对付敌人。” 这些士兵们就不乐意了,心想,凭什么你跑而让我们去对付敌人呢?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买对方的账。 而张鲁和陈南早就知道他们也会从另一个方向而跑。 所以此刻,那火把也扔到了那一边。 陈楠哈哈大笑。 “你这个臭女人,这一次你是非死不可了。我们可听说诸葛亮把你抓住又把你放了,但是我们显然不会这样做,你就乖乖的受死就可以了。” 在死亡的面前,祝融夫人也是有些害怕的。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大声喊道:“咱们快放箭。”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应该赶紧放箭。 但是这箭的速度自然也比不上这火的燃烧速度。 祝融夫人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快要烧了。 欧阳清快速的把他给抱了起来。 “夫人,眼下我只能无礼了”。 这个时候,祝融夫人自然不会计较他的无礼。 只希望能够保命就可以了。 而这个时候,欧阳青就直接拿着士兵做肉垫。 他把士兵拉了过来,然后铺在了地上逃出去。 于是,有很多的士兵就直接死在了他的手下。 张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清,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居然连一点本事都没有了?” 欧阳青自然也不理会他的嚎叫。 但是仍然有很多中心的士兵赶紧开始灭火。 他们于是从缸里开始弄水。 当然,火太大了,这些水根本也起不到大的作用。 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起了一点小小的作用。 欧阳清火速地带着祝融夫人逃离。 张鲁赶紧去追,但是他忽略了欧阳青的厚颜无耻。 为了更好的带祝融夫人脱险,他直接不顾士兵的死活。 终于让他们两个顺利的逃脱,张鲁非常的生气。 陈南便说道:“别追了,咱们已经给他们致命打击了。” 这一场大火,给南中的营地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有好多士兵赶紧逃离了。 那些逃不出去的,最终也就死亡了。 不过张鲁和陈南都已经发困了。 他们现在想赶紧找个地方休息。 陈南说道,他们路过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山洞吗? 不如就到那里去休息吧。 张鲁点了点头,随后带领着众位士兵离去。 不过他这一方的士兵也有人死亡,但人数并不是很多。 他们很快来到了山洞里,张鲁直接就躺在地上睡了起来,也不管地面是不是凉。 欧阳清带着祝融夫人非常狼狈的来到了一个树林里。 这才把祝融夫人给放下了。 他说刚才情急之下碰了对方的身子。 希望对方千万不要介意。 “欧阳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是在救我。” 祝融夫人忽然就哭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她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笨了。 “好了夫人,你千万不要伤心,我理解你的感受。” 祝融夫人决定现在立刻要到江南去。 不管江南的天气现在如何了。 欧阳清点了点头。 今天,戏煜又开始练兵,天气也终于晴朗了。 很多士兵还在担心,一旦欧阳青到来了应该怎么办? 戏煜让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他们看到戏煜这个样子,顿时知道戏煜肯定做好了安排。 是呀,他们只需要好好的练兵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当收兵的时候诸葛亮就走了过来。 他对戏煜说道按照规定,对孟获和夫人要擒住七次,然后放掉。 可是如果不到七次呢? “看这个样子,有可能不到七次,他们就会投降”。 但戏煜认为这是无所谓的。 还是要陪着他们玩上七次再说。 现在不是已经四次了吗? 那还有三次就结束了。 清风和明月已经忍不住了。 戏煜告诉他们,一定要安心下来。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有可能欧阳清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们现在就要瓮中捉鳖。 同时,戏煜也让暗卫赶紧到孟获那里查看什么情况。 而此刻的孟获也在练兵。 他从一个古老的书里得到了一个阵法,感觉到特别的好,就让大家一定要仔细的练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马蹄声响。 他看到居然是欧阳青和夫人骑着一匹马而来。 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而且看两个人都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奇怪,他们怎么会骑在一匹马上呢? 孟获赶紧跑了过去。 而且他们两个也是从一个农夫的手中把马给抢来的。 当时,他们的特别的狼狈,身上也没有带盘缠。 想买马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最终便只好巧取豪夺,但总算是来到这里了。 他们一路上也草木皆兵,生怕会被张鲁发现。 不过后来欧阳青才告诉自己,干嘛要害怕呢,只要天气晴朗了,那就没有什么事了。 祝融夫人哭哭啼啼的,立刻就趴在了孟获的怀中。 她知道这样做了以后,大家一定会笑话自己,可是现在,自己也顾不得面子了。 “夫人,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很多士兵也同样感到十分的奇怪,不过他们都是选择性的远离。 于是,祝融夫人就把相关的场景给说了一番。 孟获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可恶的张鲁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欧阳清也马上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关键时候他带着夫人疯狂的跑了出来。 他把当时的场景都说了一番。 孟获感觉到惊心动魄。 他虽然没有在现场。 但是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面多么的激烈。 他于是对欧阳清表示感谢,欧阳清却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没有必要对自己感谢,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帮助孟获。 孟获马上就安慰起来。 “夫人,千万不要伤心,不过死了一些士兵而已,只要夫人能够活着就好了。” 不过这话也被周围的几个士兵听到。 他们感觉到孟获实在是不把士兵当人看,他们非常的生气。 难道你夫人身份尊贵我们就不重要了吗?要不是我们的话,谁会给你打下这江山呢? 不过这话,他们表面上是可是不敢说出来的。 欧阳青说道,只要自己来到了这里,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到时候会灭了江南,再灭川蜀。 孟获狠狠的说道:“不错,一定要把他们给杀的片甲不留。” 但孟获感觉到妻子的这件事情是否的窝囊,他必须要报复,他决定到周围的村子里去大肆屠杀。 于是,他立刻就召集了士兵去做这些事情,要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们全部杀死,来为妻子报仇。 祝融夫人却说,没有一个必要,因为那些老百姓们都是无辜的。 “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总之,我是必须大开杀戒的。” 祝融夫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此刻,戏煜的暗卫已经把消息给探听明白了,他们于是就赶紧回去向戏煜汇报。 戏煜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非常的生气。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们居然敢这样做! 俗话说得好,江湖事江湖了。 他们居然对他对老百姓下手,这是自己所无法容忍的,这是挑战自己的极限。 戏煜马上开始调兵。 赶紧去保护周围的老百姓,而且速度要快,千万不要使老百姓受到任何的损伤,一个也不行。 士兵们马上也就出发了,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孟获来到一个村子里。 周围的好多老百姓都吓坏了,他们开始如鸟兽散。 就在这时候,好多老百姓看到有援军到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戏煜也亲自带队,而有两个人骑在马上,是清风和明月。 不过此刻的他们是戴着面罩的,谁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戏煜大声骂了起来。 “孟获,你想干什么?你敢对老百姓下手,我今天非要灭了就不可。” 孟获没有想到戏煜竟然来的这么快,难道是走漏了风声? 他于是感觉毛骨悚然,于是就派遣一部分士兵去攻打戏煜。 戏煜已经派遣了一些士兵保护老百姓。 瞬间就把进村子的通道给堵上了,让孟获绝对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孟获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十分的生气。 “戏煜,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想干什么?” 戏煜看到欧阳清病不在现场,他感到十分的奇怪,难道说还没有回来吗? 他于是故意说道:“怎么了,这天气已经好转了,你家欧阳清怎么不到来呢?他不应该帮助你吗?” 但是对方却没有回答。 不过没有欧阳青的帮助,孟婆这一边是先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感觉到有些发怵,马上就开始带兵逃跑。 那些暗中躲藏的老百姓,已经明白了,这是戏公保护他们。 看到孟获逃跑。 戏煜马上就去追。 “我还要再把你擒住,然后再把你给放了,好好的跟你玩游戏呢”。 戏煜明明可以追上对方,可是他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就是为了让对方心理崩溃。 孟获逃跑,跑得十分的着急。 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计划怎么可能会被泄密了呢? 如果说戏煜攻打自己的地盘,他倒是能够可以理解。 可是戏煜现在已经派兵赶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他们明白了计划,这怎么可能?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了,对方是有暗卫的。 以前的时候他只是听说过,现在才发现这是如此的可怕。 如此说来,戏煜还真的不好对付。 自己的这条路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戏煜发现,自己的马也跟自己配合的特别的默契。 真的是明白自己的心思。 因此只是跟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绝对不是真的追上。 他决定要好好的给这个马一份奖励。 不过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过了一会儿,戏煜打算开始让马追上孟获了。 于是,他赶紧加大了力度。 最终,孟获就被他擒住了。 “怎么样孟获?你又再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中”。 “哼,你告诉我是不是暗卫告诉你消息的?” “你总算不是特别的笨呀,不过这时候猜出来有什么用呢”? 戏煜同时重申,他最讨厌的就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这简直就是挑战了自己的极限,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戏煜,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如果你光明正大的跟我打斗,你能够赢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戏煜顿时有些无语了。 这是吃了多少的花生米,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自己不靠暗卫,难道对方就能够打得过自己吗?真是可笑! 孟获很快又被关押在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不过这一次,戏煜决定要好好惩罚他。 虽然这一次还要放了他,但是他对老百姓下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戏煜很快就让士兵们拿着鞭子来抽猛火。 并且跟他说一下,欧阳青到底回来了没有。 当然,暗卫早已经把消息报告给了戏煜。 可是戏煜还是必须让对方亲自说一下,看看他到底老不老实。 结果孟获还就是不说,打了好几下了以后,只是咬牙。 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有个问题,既然戏煜的暗卫这么厉害。 那么他就应该明白,欧阳青回来了。 “戏煜,简直岂有此理。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戏煜冷笑一声,他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士兵们还是猛烈的抽。 戏煜却说千万不要把他抽死了,但是必须身上有伤。 打了一百多鞭子以后,戏煜才让他们放开。 这时候的孟获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孟获,我要告诉你,无论今后你想做什么,都不可以对老百姓下手。否则我一定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戏煜听了这话没有反驳,因为他现在连反驳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戏煜很快回到了营房里。 诸葛亮问道:“戏公,这一次还要把他放了吗?”(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章 关羽的梦 戏煜道:“不错,自然是把他放了的,必须到达七次而已”。 诸葛亮忽然感觉到主公怎么居然如此的固执呢。 真是的,不知道七这个数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看到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戏煜道:“七其实是一个非常圆满的数字,你知道吗?” 诸葛亮摇了一下头。 “那你可知道一周有七天?总之,就是一个神奇的数字,你记住就可以了。” 而且戏煜说现在已经了解到欧阳清和这种夫人,都已经回到了营地当中。 不过暗卫并没有查清楚,他们为何突然的离开? 或许南中那边出事了。 戏煜也让暗卫过去调查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果然就把孟获给放了。 孟获被打了以后,现在全身还特别的疼痛,诸葛亮说会派人把他给送回去。 孟获说道:“你们不要放了我,你们最好还是把我给杀了。” 诸葛亮说道:“杀你很容易,可是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你的地盘吗?我们还是希望你回去继续跟我们斗争”。 戏煜和诸葛亮脸上都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孟获自然也想求生,最终也答应了他们。 此刻,在幽州。 金昌已经被关押在了一个牢房之中。 那一天上港的士兵也受到了关羽的惩罚。 士兵说一直兢兢业业,就是那一刻松懈,却没有想到那一刻却出了事。 此刻,关羽在房间里在想,难道这个人真的和戏煜有关系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可就坏了大事。 虽然他认为戏煜并没有去过昆仑山。 可是万一有好多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但过了一会儿,又考虑自己想多了。 反正戏煜有命令,不可以随随便便私自进入这里, 必须要有证件,既然这人没有证件,那么自己关押他,是完全正确的。 自己还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渐渐的,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 关羽感觉到有些累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做了刺史,吃住都好了,也变得胖了。 就是张飞去世的时候让自己瘦了一圈。 特别是吃了午饭以后,更是有些困。 直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约是思念张飞太过心切。 他居然做梦梦到了张飞。 不过在梦中的那一刻,他早已经忘记了张飞已经死亡的事实。 他发现自己带着兵行军打仗,而且已经来到了华容道。 不错,前面的一个路口上有一个大石碑,上面写的是华容道。 而他在梦中也明白,他是来阻止曹操的。 曹操特别的狼狈,被人追杀要经过这里。 所以刘备和诸葛亮派遣自己在这里阻拦曹操。 过了一会儿,曹操快速的骑着马到来了,后面还带了一些零散的士兵。 当曹操见到关羽的时候,却是一愣。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关羽拿出了他的大刀。 那大刀在阳光下闪闪的发光。 他对曹操说道:“你赶紧受死。有我在这里,你想到哪里去?” “既然被云长抓住了,那也是我命不好,既然如此,那云长你就动手吧。” 关羽拿着剑要去砍他,可最终却有些于心不忍。 他后面的士兵们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曹操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为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杀了呢? 可是关羽却对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管。 此刻,关羽的脑海当中多了一些新的镜头。 那就是他曾经在曹操那里待过。 曹操对他也特别的好,好像一待还待了十二年。 他于是对曹操说道:“我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做事怎么可以不凭良心?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过下一次我如果再见到了你,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曹操大喜,然后立刻喊道:“多谢云长”。 就这样,曹操带着很多的士兵都撤离了。 关羽身边的士兵们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不知道关羽是在搞什么。 关羽很快回到了刘备的身边。 却恰好看到刘备正在受到鲁肃的指责。 鲁肃说道:“刘公,我家主公愿意和你一起抗击曹操,可你们的好,你的关羽却把曹贼给放走了。” 诸葛亮却说,既然如此,那就军法处置吧。 他不能偏袒关羽。 于是诸葛亮下令,让人将关羽给斩杀。 张飞这时候就不高兴了。 “你们如果想杀我二哥,那从我这里下手”。 刘备也说他们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两位兄弟要死,自己也活不成。 鲁肃看到这里,无可奈何,只好就赶紧向诸葛亮求情。 三个兄弟于是就抱头大哭。 过了一会儿,关羽却醒了过来,他怎么感觉到这个梦如此的真实? 他在梦中梦到了三弟,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场面。 可是他这才想起来,三弟已经去世了。 他泪水也不禁留了下来。 他多么希望再做一下这样的梦。 再一次梦到三弟啊。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有些梦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伤感了一会儿,就想起了刚才这个梦。 是呀,为什么感觉到如此的真实呢? 他明明没有发生过,他可没有在曹操的军营里待过。 再说了,曹操已经死了多久了,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在那里待过? 他忽然想起了有一次戏煜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一般是梦不到自己牵挂的人。 如果梦不到就证明他们过得很好,他们不想来打扰你的生活。 当初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关羽还纳闷,戏煜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那么现在梦到张飞,是不是张飞过得不好呢? 他决定派人和自己赶紧到张飞的坟前去祭拜一下。 他祭拜完张飞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他希望盼着戏煜赶紧归来。 然后就可以问一下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认为戏煜是有本事的,他一定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情况。 而过了一会儿,他又来到大牢当中继续看着金昌。 金昌看到他到来,以为是来放自己出去的,于是就十分的喜悦。 然而,却看到关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关羽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那就是他与戏煜真的见过吗? “上一次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竟然不相信我,又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呢”? 此刻,金昌也倔犟了起来。 而且他已经认定,那个人绝对就是戏煜。 关羽在这里关押自己,当戏煜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惩罚关羽。 所以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害怕,而应该挺起腰板来。 看到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样子。 关羽也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他了。 但是既然已经这样的了,自己可不能随便就认错。 还是等戏煜回来以后再说。 反正自己也是公事公办。 之后,他冷笑了一声,便随后离去了。 把对方给弄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关羽来干什么。 当孟获回到营地里的时候,祝融夫人和欧阳清赶紧来到他的身边。 “夫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他们擒住了?” 孟获瞪了他们一眼,最后又看见了欧阳清。 他认为两个人应该知道自己出事了,为什么昨天却没有去救自己? 欧阳青说,自己昨天身体特别的不舒服,而且此刻说话声音还有些不对劲。 孟获也就相信他了。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跟我过去吧,我必须要报这个仇。” “夫君,人家把我们给送了过来……” “他送我们就是一个阴险的表现,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感激他,可是这可能吗?” 欧阳青也说道:“是的,夫人,我们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愿意放我们回来,那是他们自己找死,现在我必须去对付他们。” 大家开始出发。 那边,戏煜和诸葛亮也做好了准备。 因为知道他们一定会到来的。 这时候,清风和明月已经忍不住了。 他们希望赶紧的去抓住这样一个兔崽子。 戏煜说:“不要着急,反正他们已经快来了。” 清风对明月道:“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一时片刻了。” 当孟获带领着大队人马前来时,祝融夫人和欧阳清分别在他的两边。 诸葛亮马上带队出来迎接。 “孟获,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是又如何?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把我放回去,是你们做的最大错误的一件事情,你们会后悔的”。就在这时候,戏煜忽然骑着马走了过来。 “孟获,如果我们把你放回去,欧阳青怎么可能会到来呢”? 戏煜看向欧阳青的时候笑眯眯的。 “看来你就是欧阳青了,你是何人?” 欧阳青看着他的气势特别的旺盛,感到十分的奇怪。 戏煜于是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欧阳青冷笑一声。 “原来你就是戏煜,你能够死在我的手中,你应该感到特别的荣幸,今天就是你死亡的日子了。” 戏煜说道:“你先不要着急,你可以让我死,不过我想让你先看两个人。” “你在耍什么花招?”欧阳青感觉到莫名其妙。 “怎么,你不会是不敢见人吧?”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见的?” “既然如此,那你稍微等一会儿,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孟获却说到,他们中原人特别的狡猾。 所以欧阳先生千万不要上了他们当。 戏煜冷笑一声:“你说我们中原人特别的狡猾,如果不是我们中原人放了你,你和你老婆现在都已经见阎王去了。” 孟获并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可是马上明白了,肯定说的是祝融夫人, 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就耍起了无赖。 “那是你们愿意送我走,我并没有非要说要走。” 很多士兵感觉到他实在是太无耻了。 也不知道戏煜为什么非要放他。 但欧阳清却表示,他们耍花招也好,那是无所谓的。 就先满足一下他们的利益,看看他们到底让什么人过来。 戏煜笑眯眯的说道:“他们快来了,你不要着急。” ”哼,你不要耍花招,如果我等了一会他们还不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当然了,到时候你可以把你的鸟给弄来了,反正今天是个晴天,你的鸟们一定会飞来的。” 欧阳青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这个秘密。 虽然他原来也有猜测,可是听戏煜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问题是这个秘密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于是把目光看向了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摇头表示,她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给说出去的。 因为他们可是一个阵营的。 就在这时候,孟获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感觉到自己的夫人看上欧阳青的时候,仿佛有些不对劲。 眼神好像特别的暧昧。 可是欧阳青是一个老头,她不应该看到上才对。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当然了,现在还不要考虑这个问题,还是解决目前的问题。 就在这时候,两批快马却走了过来。 清风和明月到来了。 不过他们都戴着面罩。 因为这也是戏煜的安排。 让欧阳青先不要第一时间看到他们。 然而欧阳青还是看他们有些熟悉。 “好了,他们两个想见你”。 戏煜笑眯眯的说。 而孟获直接就骂了起来。 “你们两个畜生是什么人?怎么不敢不以真面目示人?” 清风听了这话以后,立刻用手指弹了一个小石子。 孟获很快就狼狈的从马上下来了。 戏煜摇了摇头,感觉孟获实在是脾气太暴躁了。 怎么居然做这种丢人的事情呢? 祝融夫人也劝夫君还是先不要说话了。 她也看回来了,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另一边,在幽州,今天是个周末。 文轩要休息了,她本来打算还是陪着甘梅进行胎教。 可是甘梅说,还是让她有些休息的时间为好。 于是,她便和小翠到外面去游玩,已经好久不出去游玩了。 小翠看到今天艳阳高照,心情也特别的好,虽然已经是冬末,但今天又有些暖和。 “马上要过年了,小姐。” “是呀,又是一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真快呀。都一两年了。” “小姐,你怎么如此伤感呢?小姐,你说什么?你来这个世界上才一两年”? “不是呀,我是说来到幽州。” “可是幽州也不到一两年呀,才几个月的时间吧”。 “好了,我就是随便发个感慨而已,你干嘛要给我抠字眼呢?” 她们越往前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东方红。 东方红从一个店里买了一些东西。 “咦,好巧呀,怎么会是你们?” 东方红笑她们两个笑了一笑。 “我们两个是来逛街的。” “以后我就到你们学院去了,因为要开设一门心理学,估计要打了春以后再说”。 “那太好了,肯定是恭喜你了。” 文轩不愿意跟对方多说话,因为她害怕对方在追自己。 偏偏小翠却又问什么叫心理学,文轩给她解释了一下。 “好了,东方公子,我们要闲逛了。” 小翠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发现小姐今天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对东方红的印象不是很好,要离开也不错。 他们两个走了几米以后,东方红说道:“欧阳小姐,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文轩心里怦怦的跳了起来,不会又说那件事情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事情。”文轩感觉到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了。 “我打算约约时间写本书。” 文轩一愣,原来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不是说那件事情呀,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写书那好呀,不会是想写魔术有关的吧?” “不是的,我想写一本三国演义,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写,肯定不和原著一样。” 文轩顿时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然后又笑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代未必出现三国时期。” “那也没有关系,就换个名字是了”。 反正自己就是要写书。 文轩道:“那好吧,你写吧。希望将来我会拜读一下。” 东方红走了以后,他们两个女人继续往前走。 小翠说道:“小姐,你们谈的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呀?” “你不明白就对了,这是我们两个的一些暗语”。 “小锦,我怎么感觉到这个人对你有意思呢?他不会是喜欢你了吧?” 文轩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不会吧,小丫头都看出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再说了,就算是他喜欢我,我还未必喜欢他呢。” 小翠笑了一下,接下来好歹改变话题。 东方红的确有写书的想法,他认为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必须要扬名立万,老天爷让自己穿越到这里,难道一点贡献也不做吗? 人家戏煜如此厉害,自己也不能太差劲呀。 既然武的不行,那么自己只能来文的了。 他希望这本书早日面世,也希望能够让戏煜看到。 他也希望春天赶紧来到,他去做教师,然后来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负。 和两个人一样,刚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有些不适应,可是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 关键是也回不到真实的世界,所以只能慢慢的适应下来。(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一章 欧阳青死亡 另一边,欧阳清仔细的看着两个人 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两个人根本就不回答。 欧阳青于是就问戏煜。 “他们是来找我的,可是怎么连句话也不说,你说让他们来干什么?” “欧阳青,虽然你现在看到了他们脸,但是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吗?你再仔细的看一下。” 欧阳青也非常的听话,仔细的看了一下。 这时候,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感觉到毛骨竦然,不会是昆仑山上来人了吧? 他不敢想下去了,可是他怎么越看越像呢? 难道说这个戏煜,有本事知道自己来自于昆仑山? 这是怎么可能的? 自己从来没有泄露过。 就连祝融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包括叫自己来的那个亲戚,也不知道。 戏煜如何知道? 就算戏煜的本事再大,也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吧。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是的,自己绝对不能草木皆兵。 欧阳青冷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孟获再一次大喊。 “缩头乌龟,赶紧把脸给打开。” 祝融夫人向他瞪了一眼,希望他千万不要再把人家给惹恼了。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人对孟获怎么样了。 清风冷笑一声。 “欧阳青,这个逆贼,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他同时把面具给拿了下来。 欧阳青瞪着眼睛,他猜测的是正确的。 这是清风,那么另一个一定是明月了。 明月也马上把面具给拿了下。 “你得你好的胆子,你学了功夫以后在这里胡作非为。而且你不应该再用困难上的任何法力了,因为当时你已经被赶出来了”。 孟获这边的人已经明白了,原来这是欧阳清同门中人来,而且好像位置比欧阳青还要大。 而且法力估计比欧阳青也高强。 欧阳青今天的鸟术看来是用不了了,因为他们两个肯定会破坏掉。 而且欧阳青此刻的脸上十分的狼狈。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他于是赶紧下了码,恭恭敬敬的向两个人鞠躬。 “不屑弟子,拜见两位长老。” “欧阳青,且不说你背叛师门以后胡乱捣乱。就算你是正常弟子,也不应该如此胡作非为。” 因为以前昆仑山上有一个规定,他们学习是为了修身养性,帮助别人做好事,但不参与诸侯之间的斗争。 欧阳青自然什么道理都懂。 他知道今天是完蛋了,两位既然人来了,自己是绝对不能够继续胡作非为的。 孟获非常生气,本来还想指责两个人算什么东西。 可是看欧阳青都已经服软了,他也不敢说什么了。 失去了欧阳青,他们这一边是彻底的完蛋了。 祝融夫人也是特别的痛苦。 他们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清风冷笑一声。 “欧阳青,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已经犯了死罪,所以恳请你们两个惩罚。”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自裁吧,也免得我们动手。” 欧阳青没有说话,他显然是不想。 虽然他也知道无法逃脱。 孟获终于鼓起了勇气。 “欧阳青,你害怕什么?施展你的法术跟他们斗一斗,说不定你会胜过他们的。” 孟获也知道,这番话语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他认为总还是要试一试的。 如果换了自己,他是一定要试一试的。 欧阳清摇了摇头。 “孟获,你太天真了,在他们的面前,我的法术怎么可能会有效?” 明月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需要我们动手吗?你要知道我们动手的话,那是不同的。” 戏煜伸了一个懒腰,道:“不要浪费时间。再浪费时间,就耽误小孩打酱油了。”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知道戏煜是生气了。 欧阳青跪了下来。 他说自己实在下不了手,还是让两位来吧。 两人倒是一愣,他们如果出手的话,只能是场面更惨烈。 本来打算给了对方一个机会,想到他竟然不珍惜。 “好吧,我们就成全你。” 清风和明月同时下了马。 他们两个立刻来到了欧阳青的身边,并且告诉无关人员,最好是后退。 否则的话,一旦伤害无辜,他们概不负责。 大家都吓得赶紧后退。 清风立刻把手放在了欧阳青的脑门处。 明月把手放到了对方的肚脐眼处。 之后,两个人一起用力,欧阳清发出喊叫。 过了一会儿,人们看到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破裂了,鲜血也直流,现场惨不忍睹。 当戏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有些感觉到受不了。 没有想到这昆仑山的人对待叛徒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欧阳青也真是活该。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祝融夫人马上把手放在了孟获的胳膊上。 孟获也十分的生气,但又问祝融夫人,是不是对方死了,她特别的伤心? “我当然会伤心了,夫君,你怎么会问这句话”? 当祝融夫人看对方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不是吧,夫君,难道你认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孟获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夫君,你简直太有意思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我承认他是一个前辈,我觉得特别的尊重怎么了?” 孟获发现自己误解夫人了,向她道歉。 这一下,戏煜和诸葛亮直接无语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竟然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这对夫妻可真是有意思。 清风和明月将欧阳青给弄死了以后,赶紧上了马。 “戏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也该走了”。 “真是多谢两位相助,否则的话,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多少天下苍生因为他而受罪”。 诸葛亮向戏煜眨眨眼睛,希望戏煜将这两个人给留下来。 对于他们而言,那不是如虎添翼吗? 戏煜当然明白对方的眼神。 但是他了解两个人,他们不会掺和诸侯之间的事情,人家已经看破红尘了。 所以这种话题他是不会提的,那就相当于对他们两个进行侮辱。 “既然如此,两位就一路走好,只可惜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相送。” “戏公,你说太言重了,你管我们吃住已经好久了。只要你心系天下苍生,我们就很欣慰。” 戏煜向他们抱了抱拳。 目送两个人走了很远。 之后,戏煜看向了孟获。 “说吧,继续打呢,还是先停战,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因为无论怎么样,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 戏煜的话语非常的平淡。 但又给人一种霸气十足的感觉。 “夫君,咱们还是回去吧,咱们必须把欧阳先生给安葬,人家毕竟是为我们而来的。” 祝融夫人想赶紧找一个台阶下,因为今天再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夫君再厉害,自己这一方今天也是士气受到了影响。 孟获冷哼了一声,只好让下人赶紧把欧阳清的尸体给弄回去,好生安葬,他们也就回云了。 他们也不担心戏煜会派人追他们,因为人家把自己抓住,都会放了自己。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难道他真的无法占领中原吗? 另一边,司马懿和曹丕今天收到了南中的消息。 说是张鲁,关键时候竟然成了一个英雄。 这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曹丕说道:“如此,我们找戏煜借兵的想法,岂不是就破灭了吗?” 司马懿也叹息了一口气,让曹丕还是再跟忍者们商量一下这个问题吧。 “当我们盼望着胜利的时候,可能往往胜利不了,可是我们盼望失败的时候,却往往又胜利了,这造化弄人呀。” 司马懿感慨了起来。 曹丕说:“既然来了,陪我下盘棋吧。” 然而,在下棋的时候,曹丕明显的有些不专心,好多次都走错了。 “主公,你还有什么心事”? 曹丕说道,还是为了那宋美娇的事情。 因为往往得不到的,才越愿意得到。 “好了,主公,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司马懿开导了起来。 有些注定是曹丕得不到的,多想也只能徒增烦恼。 曹丕点了点头,也无心下棋了,让司马懿先回去就行。 司马懿走了以后,他气的把棋盘给弄得粉碎,他感觉到命运对自己特别的不公。 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戏煜的,自己这里什么都得不到呢? 自己也够努力的,也够奋发图强的了,可为什么就是拼不过人家? 一会儿,他看到外面居然下起了雪。 而且整个洛阳的雪特别的大。 下了有整整一天一夜,整个人的世界变得白茫茫。 到了晚上,暗卫回到了戏煜的身边,说是已经查清楚了南中那边的情况。 原来张鲁成了一个英雄。 居然火烧南中。所以南中那边基本上就名存实亡了。 戏煜听到这话的时候,哈哈大笑。 张鲁虽然有些书呆子气,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传教上,想不到关键时候居然也有如此一面。 当然,还是因为他投降了以后,偷听到两个身份谈话,才让他做这件事新的。 接下来,诸葛亮就问戏煜,如果孟获那边不攻打他们是不是只防守,要不要主动去打他们? “对,我们只是防守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他们不来攻打我们呢,我们难道就只有耗下去吗”? “放心吧,他们不可能不来攻打。” 而且戏煜分析到,有可能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来偷袭,因为知道光明正大的打可能打不过。 甚至他们会像张鲁一样也火烧连营。 “不错,戏煜,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必须做好防守”。 戏煜让到诸葛亮一会儿就把士兵们召集起来,向他们说一下这个事情。 诸葛亮也很快对师伯们说了,今天晚上一定不要睡得太死,而且大家可以轮流睡觉。 恢复好了以后,诸葛亮又回到了戏煜的身边。 “怎么样让你出来带你打仗,感觉如何?”戏煜问道。 诸葛亮却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一样。 要不是戏煜能够到昆仑山把两个人给叫来,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这只是一个意外情况,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出现欧阳清这样的能人,如果抛开这个因素不算,你做的还算是不错的。” 诸葛亮没有想到戏煜去了会夸奖自己,他感觉到心里美滋滋的。 戏煜说一旦桑园回来的时候,必须要对他好好的赏赐。 诸葛亮说欧阳青死了,估计桑园应该也快回来了。 而孟获果然要求部下今天晚上来偷袭。 不管大家今天是否疲惫,但必须这样做,他们必须要出去试试。 因为戏煜肯定想不到他们会偷袭,这时候他们才有胜算的把握。 祝融夫人也马上说道:“是呀,将士们,欧阳清虽然死了,但是咱们不要受到太大的影响。咱们必须要勇往直前。” 虽然士兵们答应了下来,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肯定受到了影响。 就在此刻,桑园却骑着马往外冲。 当他正走出去的时候,有几个士兵就拦住他,问他到哪里去,怎么可以私自离开。 “笑话,我自然要回到我自己的营地了。” 几个士兵更是感觉到莫名其妙,什么叫他自己的营地呢? 不过这一瞬间,他们立刻就明白过来了,难道说对方要造反吗? “桑园,你是不是假意投降?”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你现在知道了吗?太晚了。” 桑园本来打算下一次去打仗的时候直接回到诸葛亮的身边,可是听说了,今天晚上有偷袭,他必须赶紧回去报道消息。 因为他无法确认暗卫们是否知道。 因为暗卫们并没有找自己,所以他决定还是安全一些,自己回去报告。 因此必须提前行动,祝融夫人马上跑了出来。 “桑园,你要干什么?” “臭女人你上当了吧,我们只是用了一个苦肉计,我可不是真的投降你们这里”。 之后,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感觉到可以更好的侮辱一下对方的智商。 祝融夫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十分的生气。 张鲁本来已经投降了,又改变了。 而桑园的投降自始至终却是一个笑料。 孟获也马上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犀利的看着桑园。 桑园冷笑。 “怎么你们先把我留下吗?那就不客气了。” 他与几个守门的士兵打了起来。 祝融夫人说赶紧射箭。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叛徒,必须要狠狠的惩罚才行。 于是很多士兵开始朝桑园射击。 桑园很快就成了马蜂窝。 他没有想到还没有回去报信,居然已经要死亡了。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心里一直是忠于江南的。 他最终被摔下了马,满脸的血,满身的血。 孟获把脚放在他的头上。 “畜生,你就是想找死。” “我死了以后,我的魂魄也会保佑戏公,你们就等死吧。” 这一句话再一次把对方给惹恼,就使劲的踩着他的头。 “畜生,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桑园发出了惨跳声,但接着又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最终,桑园死了,死不瞑目。 孟获恶狠狠的说:“现在咱们赶紧去攻城。戏煜想不到我们会去,我们必须抓好机会。” 而戏煜让诸葛亮做一个大的旗子,上面写着第二次擒住孟获,第五次放走。 用这种方式就是更好的羞辱。 戏煜寻思,再有三次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士兵发现孟获果然来攻城了。 不过大部分士兵都装作沉睡的样子,给孟获一个错觉。 孟获以为他们都在睡觉的时候火速的开始进攻,然而周围的火把忽然亮了起来。 而很多士兵们却举了一个旗子。 当孟获看到上面文字的时候,大吃一惊,原来戏煜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而且还用这样的语言来侮辱自己。 他顿时感到气急败坏。 祝融夫人说道:“咱们怎么又失算了?” “夫人不要着急,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咱们未必打不过他们”。 很快,戏也走了出来,对孟获说道:“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孟获就想给戏煜一个致命的打击,然后把桑园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那个桑园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他已经死了。” 之后,他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戏煜和诸葛亮顿时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说他们失去了一个好的大将? “戏煜,你用了苦肉机又怎么样?最终却是他死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孟获的脸上特别的狰狞。 戏煜特别的气愤,但他知道对方就是故意激怒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会中激将法,就算是中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够怎么样自己吗? “士兵们有一个天职,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他并不丢人,反而你这样的无知鼠辈才是最丢人的。” 戏煜大声喊道,并且宣布了桑园的死讯。 让桑园手下的士兵赶紧为其报仇,而且桑园并不是真心投降,而是用了一个计策。 这一下,桑园手下的士兵都义愤填膺,想不到居然是这种情况。 那么他们是必须要为主子报仇的,他们的杀气也特别的重。(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二章 第五次放走 孟获也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句话引起了严重的后果。 那就是使得人家更加的齐心了。 本来就打不过人家,这一刻更是没有希望了。 这一次直接把孟获给打的落花流水,同样,孟获再一次被给擒住了。 戏煜冷笑一声。 “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会放了你,所以你根本无所畏惧,不过没关系,你还有两次机会。” 同时,戏煜派人赶紧去寻找桑园的尸体。 他们最终在营中把桑园的尸体给找到了,好在还没有被损毁。 戏煜告诉诸葛亮,今天必须要对对方进行厚葬。 而必须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诸葛亮也感觉到十分的痛心。 桑园的好多士兵也都十分的伤心。 毕竟桑园平常的知名度也是特别高的。 他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戏煜说必须要开一场追悼会。 大家不懂得什么叫追悼会。 于是,戏煜就给大家普及了一下,而且这也是一个最高的规格来对待桑园的。 大家也都感到十分的欣慰。 同时,戏煜也派人把消息传报给孙策。 当孙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感觉到特别的痛心。 他表示也来参加追悼会。 一切就已经准备好了,很多士兵都胸前挂着小花,这也是戏煜安排的。 并且临时安排了以后,大家表现的十分的积极。 孙策十分的伤心。 他来到了戏煜的面前,点了点头。 戏煜问道:“你有没有怪我使了个苦肉计”? 桑园摇摇头。 绝对没有,他只不过是为桑园的死而痛心罢了。 “你不要伤心,他是一个英雄。” “对。戏公,你说的很对,他是一个英雄。” 真正开追悼会的时候,戏煜先发表了一番演讲,说桑园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他在心中感觉到羞愧,没办法,只好把伟大人物的话语来借用一下了。 希望大家学习这种精神。 当然,他不建议大家都要牺牲,但是精神是绝对不可以丢弃的。 只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哀乐。 否则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 接下来,戏煜就要求大家开始瞻仰遗容。 除了没有哀乐以外,一切基本上都是按照前世的规格去做。 但是还有一个环节,是戏煜临时想起来的,那就是让孟获必须朝拜桑圆。 在他的尸体面前下跪。 这一个想法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不错,就应该这个样子才行。 很快,孟获就被放了出来。 当得知要给尸体下跪的时候,他十分的不满,并且当场破土大骂了起来。 戏煜让人打他几巴掌。 “虽然我会放了你,但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折磨你还是可以做到的。” 戏煜就对孟获说道,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孟获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对抗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笨了。 他最终答应了戏煜的要求。 戏煜冷笑一声。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还看不清形势吗? 看到孟获给桑园下跪,鞠躬又朝拜,很多人的心理也好受了点。 虽然没有哀乐,可是很多士兵却自发唱起了悲伤的歌,让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趁着这个空儿,戏煜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忽然发现自己怎么好像有些在作秀,虽然自己并不是这么做的。 他是不是也和别的政客一样,利用士兵的词去激励别人,让别人去送死? 不,他绝对不是这样子的,但是他早晚也会沾染这种俗气。 他说过自己爱民如此,爱士兵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时间长了以后,自己会不会真的有私心,让大家都为自己而服务? 人都是自私的,他完全认同。 他自然也无法免俗。 战争最终受害得还是第一线都士兵和百姓。 他觉得自己如同杀人犯一样。 他发呆,诸葛亮马上拉着他衣服。 “戏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 但落在士兵眼里,大家对戏煜更加崇拜了。 认为他是为桑园而伤心的。 这真是一个好的首领。 “既然仪式已经结束了,那就准备入土为安了。” 大家也累了,需要休息。 于是,开始进行安葬。 很多士兵哭了起来。 戏煜来到了孟获的面前。 “你考虑一下,假如有一天你死了,会不会有人为你如此伤心?” 孟获一愣,仿佛接受了晴天霹雳一般。 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也看出来了,大家对桑园可是真心的哭泣。 “所以,人如果不是正义,最终被人抛弃。当然,你这样的下三滥真死了,估计也有人伤心,但毕竟特别的少。真心的更少。” 孟获还是没有说话。 桑园埋葬以后,大家回营。 孙策也回去了。 戏煜对诸葛亮说,自己应该也回幽州了。 既然欧阳青已经死了,所以孟获完全是强弩之末,根本成不了气候,根本不足为惧。 明天把孟获放了,一切照旧就可以了。 “放心吧,戏公,我一定跪完成任务的。” 戏煜是看到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想赶紧回去,否则遇到冰雪天气,可就坏了。 到了第二天,戏煜才回到幽州。 天气也果然变得很差劲。 他回来的第一个事情是去甘梅房间。 他特别牵挂甘梅。 在这里呆了很久才离开。 回到房间,贾诩来了。 “戏公,你回来了?” “贾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贾诩说的是曹丕的信,现在已经到了欧阳夫人手中。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戏煜已经猜测到了曹丕要说什么。 肯定找自己借兵。 他很快来到欧阳琳琳房间,但房间锁了,估计和小红礼佛去了。 戏煜的猜测是正确的。 两个女人真是去礼佛了。 她们在一个时辰后回来,听人说,戏煜已经回来,欧阳琳琳特别高兴。 她马上来找戏煜。 “夫君,你回来了,那边情况如何?” 戏煜也把情况大致说了下。 “听贾诩说,曹丕来了一封信,是在你这里?” “对,听说你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欧阳琳琳把信拿了出来,给了戏煜。 戏煜拆开一看,马上笑了。 “夫君,你笑什么?” “就和我猜测的完全希望,你说我能不笑吗?” 欧阳琳琳更加好奇信里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戏煜把信给了她。 “曹丕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分明就是想消耗我们的力量”。 “不错,而且现在孟获已经马上失败了,所以进一步借兵应该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也就有更好的理由了”。 欧阳琳琳又问了一下他和孟获打斗的过程。 戏煜说完了以后,忽然问道:“你一个女人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呢?” “我并不是对这个感兴趣,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 同时,让欧阳琳琳所非常不解的是,戏煜为什么要多次把孟获给放了? “你可以猜一下,这是为什么。” “或许你是为了感化他,希望他能够投降。难道这个人真的特别有能力吗?” 戏煜说自然的,孟获虽然霸道。 但他一旦真的忠心自己,自然就比其他人强。 欧阳琳琳心想,自己夫君竟然这么说了,那就有他的道理。 “对了,我劝你还是平常不要关注这些事情的好,因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要关注这打打杀杀的事情。” 戏煜同时想起了后宫不得干政的事情,不过这些话他也并没有说的太重。 他是明白欧阳琳琳的确对自己太关心了。 关羽听说了戏煜到来,十分的高兴。 打算一会儿就去见戏煜。 他非常的想搞明白那天的梦是怎么回事。 黄昏之际,关羽来找戏煜。 “戏公,属下有一件烦恼的事情,希望能够找到你解决”。 “有什么事情你跟你说吧。” 关羽于是就把那一天的梦给说了出来。 “你梦到张飞,这个很正常呀,因为你们兄弟之间情深。” “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关羽于是就把华容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明明没有发生过,可他怎么感觉到就像是发生了一样? 戏煜也是格登了一声,这是真实的事情所发生的。 自己来了以后改变了很多,不过关羽觉得还是做梦梦到了。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还是不要考虑这些玄学的问题了。” 关羽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他就退下去了。 不过说起做梦来,这一天晚上,戏煜竟然也做了一个梦,做的梦是如此的光怪陆离。 第二天,诸葛亮再一次把孟获给放掉,孟获又想起了人家打的那个旗号上的第五次放走,感觉脸上红红的。 戏煜没事闲逛,恰好遇到东方红。 两个人好久不见面了,于是到了一家茶室相聚。 东方红也特意说出了写三国演义的事情。 当然,名字未必叫这个名字,但他必须写一个自己想要的故事。 “好,我支持你写这个。” 两个人又谈论了很多,戏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关羽又在这里等着了。 他认为关羽肯定还是为那个事情而较真,他感觉到有些无语了。 这个关羽怎么就如此的执着呢?关羽马上就向戏煜行礼。 “你还是为那件事情而烦恼吗?” “不是的,戏公,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还特别的大,我昨天竟然忘了”。 关羽回去了以后才想到居然忘记了金昌的事情。 当下,他就把关于金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什么,这到底是谁?” 对方又专门说到关于昆仑山的事情。 他立刻明白了,这不就是金昌吗? “既然如此,那可以带我去看一下。” 关羽立刻就特别的紧张,问戏煜,那个人果然是他认识的吗? “我的确去过昆仑山,也在一个人家里住过,应该就是他了。” 关羽脸色更加的难看,戏煜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让他还是赶紧再自己去。 戏煜很快就来到了关刺史府中,关于让人赶紧把金昌给放出来。 下人们来到了地牢当中去放金昌,说是关羽说了,现在他可以离去了。 金昌却冷笑了一声,让几个下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不是赶紧出去吗?还在这里干什么?” 金昌冷笑一声,这里可不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同样,也不是说想让自己进来就进来,想让自己出去就出去的地方。 几个下人感觉到十分的生气,想不到他居然还拽起来了。 “既然你不走,那就一直在这里呆着。” 几个下人立刻就向关羽汇报,说对方特别的倔强,关羽脸色十分的难看,无论如何要把他给请来,既然这样还是自己去吧。 如果不能把对方给弄出来,那么戏煜还不灭了自己? 金昌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关羽之所以来请自己肯定是因为戏煜。 戏煜肯定知道了。 所以关羽特别着急。 因此才派人来叫自己。 自己他偏偏不走,非让他挨训不可。 关羽马上就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跟他说尽了好话。 不过关羽的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因此说话虽然很好听,可还像是在训斥自己一样。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出去的。” 关羽十分的生气,他想,对方是不是故意的要整自己。 “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不行,你是维护正义的,既然我做错了,你干嘛要向我道歉呢”? 金昌是一副要顽抗到底的样子,关羽不知所措了,难道还是得下跪吗? “你可不要太过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怎么样?你要为你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关羽的红脸更加红了,无可奈何,只好来到了戏煜的面前,向他请罪。 戏煜道:“你并没有罪,干嘛要向我请罪呢”? “可是我真的不应该把他给关起来,毕竟他是认识戏公的”。 “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应该以法律为准绳,而不应该看人情关系。” 戏煜同时严厉的批评了他,明明执法很严格,却仿佛自己成了罪人。 关羽顿时一愣,难道戏煜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戏煜想起了前世的时候也是如此。 很多人不是公平正义的处理问题,而是通过人际关系入手,结果却导致了好多不伦不类的现象发生。 关羽听到戏煜这么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此,自己可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了。 “戏公,那么关于金昌应该如何处理”? 戏煜认为,这人有些小脾气也是正常的。自己就过去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戏煜和关羽来到了牢房之中。 金昌看到戏煜的时候十分的高兴。 “原来你果然是戏公。” “你的事情我也刚刚听说,不过你不能怪关羽,你明白吗?” 此刻的戏煜特别的严肃,他就是要给金昌等下一个印象,绝对不能把对方给惯坏了。 这一下,金昌顿时一愣,他本来以为对方会为自己做主的,可想不到的是这种情况。 “他并没有做错,他是执法非常严格的,而错的却是你”。 金昌十分的生气,他说自己并不知道还需要办证件之类的。 “那就是士兵的事情,你可以无罪,但是关羽他也没有罪。” 无奈,金昌只好点了点头。 “你是来投军的?” “不错,我希望能够跟随戏公,不知道戏公能否收留我”。 戏煜说,他能够气暗投明,自己也是非常高兴的,而且也把自己和孟获打交道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哼,那个家伙最终是要失败的,他倒行逆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戏煜却说既然来投军,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们两个也算是认识。 但是他绝对不能有什么特权。 所以没有任何人去照顾他。 “戏公,不要照顾我,就让我正常的当一个士兵就可以了。” 戏煜点了点头,让他立刻离开大牢,跟随着自己去投军。 “如此可就多谢谢公了。” 同时,金昌也向关羽道歉,说自己是误会了他。 关羽说看在戏煜的面子上,自己也不想再计较了。 就这样,金昌和戏煜终于走了出去。 金昌心想,不管怎么说,戏煜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自己也算是十分的荣幸。 但戏煜并没有亲自领着对方去投军,而是写了一个纸条,让对方拿着交给士兵可以了。 就这样,金昌终于如愿以偿留下来了。 另一边,在川蜀那里。 张鲁和陈南特别的高兴。 而张鲁自然又重新成为了首领。 很多士兵们感觉到十分的可笑,想不到最靠不靠谱的张鲁居然给了南中沉重的打击。 这一天马文斌骑着马回到了这里,他也听说了张鲁火烧南中的事情。 他还是希望能够继续留在这里效力。 见到张鲁的那一刻,他给张鲁跪了下来,说自己有些失望离开了,这是不对的,希望张鲁让自己留下来。 “嗯,你还敢回来,难道你不害怕我把你给杀死吗?” 马文斌说道他今天敢回来,那就是不害怕。 张鲁也明白,他还是忠心于自己的,这一刻,张鲁也有一些心软,最终把对方给搀扶了起来。(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三章 快速的离开 张鲁说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马文斌。 过去的时候自己的确是做了一件胡涂的事情。 马文斌愿意回归,他十分的高兴,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而马文斌也向他坦言,自己有一段时间也是曾经想害张鲁的。 “好了,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 “可是张将军,这一次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下一次估计还会有人拿着所喂的祖师爷说事,希望您到时候可一定要明辨是非。” “我知道,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咱们川蜀可是无坚不摧的。” 就这样,张鲁把马文斌给留了下来。 而整个川蜀也庆祝着马文斌的回归。 这天,孟获又再一次来进攻。 诸葛亮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感觉到可笑。 明明知道不敌,却还要来进攻。这可不是勇气可嘉,只能说明这个人简直太笨了。 孟获于是对士兵们说道,第六次抓住孟获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而这一次,祝融夫人通过一个小小的部落带来了很多能人。 有人骑着大象,有人骑着飞牛,他们也是会阵法的。 祝融夫人也是说服了孟获,才把他们这个小部落人给叫来的。 让孟获要给予这个小部落一定的好处,而孟获同意。 并且要把这个小部落身边的另一个部落灭掉,然后把地盘交给他们管理。 士兵看到一些怪人出现,但根本不屑一顾。 因为他们并没有欧阳青的力量。 诸葛亮更是直接说道:“孟获,这一次我们要再把你给抓住。” “诸葛亮,你的死期到了,我要让你明白,你抓住我再放了我,是一件非常错误的决定。” “到底是不是错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另一边,在幽州,戏煜这一天又来看宋美娇。 在房间里跟她谈了一会儿话,又想起了西施。 于是,又到西施的房间里去坐了一会儿。 他决定到了一定时间,要同时迎娶两女。 戏煜好起来了后,西施也不再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了。 大家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戏煜也决定带着西施出去走走,结果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对西施的容貌特别的羡慕。 两个人逛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了。 戏煜又想起了,应该去看一下宋大天。 宋大天认真的在军营里做工。 不过,戏煜只是远远的看了一下,没有和他打招呼。 回到家以后,戏煜又想起了上一次在宋大天那里遇到的那个暗中的身影。 到现在,他还是感觉到奇怪,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了,他可能会一直寝食难安。 自己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小红来到了门口。 说是看看戏公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的话,欧阳夫人一会儿就会过来,说是有事情。 “行了,让她来吧。”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便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戏煜看到她神色特别的凝重,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琳琳说,昨天她去礼佛的时候,在庙里碰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赵云府中的一个丫鬟,叫做晶晶。 晶晶说,她是特意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因为知道自己经常去礼佛。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欧阳琳琳就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她和小红刚要离去,那个晶晶就立刻来到她身边,显然是有话要说。 而且脸色还特别的通红,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也特别的失态。 又四处看了一下。 欧阳琳琳就赶紧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才介绍自己的身份,同时向小红看了一眼。 希望有些话能够避开小红。 欧阳琳琳说,小红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可回避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了。 晶晶说在这里已经等了好久了,今天可终于把夫人给盼望来了。 她其实是为自己家的夫人而来的。 只是自己的夫人不方便出门,所以自己就到来了。 于是,三个人就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晶晶却说她的夫人姓马,也就是赵云的第一任夫人。 最近发现了赵云的一个秘密,感觉到十分的可怕。 欧阳琳琳感觉她特别的啰嗦,就让她说的具体一些。 晶晶便说道,有一次夫人告诉了一个秘密。 晚上在和赵云同床的时候,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丈夫, 虽然模样很相似,虽然说话声音也很像,但是丈夫的特征她记得。 他的背部是有一个像拇指大小的痕迹。 可是这人根本就没有。 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揭露出来,以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希望让丫鬟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戏煜,让戏煜调查一番。 所以,欧阳琳琳今天才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戏煜。 戏煜吃了一惊,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记得听暗卫说过,赵云可能有问题,当时他感觉到不可能。 “那么你认为赵云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琳琳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没有问题还是不清楚?” “当然是不清楚了。” 戏煜分析道,如果真有问题,那也是从曹丕那里回来了以后,那个时候自己也刚刚醒过来不久。 “夫君,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调查一番。” 戏煜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记下了,可是要怎么调查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 他必须好好的思考一番。 渐渐的已经到了黄昏,孟获第六次被诸葛亮给擒住。 诸葛亮把孟获再一次关在了那个房间里。 而至于祝融夫人也受到了损伤。 她叫来的那些人,阵法也会被诸葛亮给破了,他们也都死亡了。 这一次,诸葛亮将孟获给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还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有这种待遇。你和你的夫人已经六次被擒了。你会不会感觉到十分的丢人呢?” 孟获没有在说话。 诸葛亮说:“你还有机会,下一次再把你给擒住,可能还会放你一次,第八次的时候,我们可不客气了”。 诸葛亮走了以后,孟获再考虑,就算是下一次人家把自己擒住了,他真的有机会去胜利吗? 最初,很多士兵们对戏煜的想法有些不理解,认为把人抓住了,干嘛又放了呢? 可是此刻,他们感觉到十分的喜悦。 如此捉弄一下,倒不是一件坏事。 就是要把你抓住,再把你放了,再把你抓住。 如同玩游戏一般。 所以很多士兵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喜悦。 另一边,祝融夫人在和士兵们商量,他们是不是应该投降? 因为现在跟戏煜打仗,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的把握。 原先的时候,那些士兵们都反对。 可是现在,他们也的确有些疲倦了,他们也已经看出来了,绝对是失败的。 很多同伴都已经死亡了。 但他们表示,这件事情还是必须由孟获说了算。 祝融夫人表示,人家既然已经说了要先后放七次,这已经是第六次了,那么下一次,恐怕就要大开杀戒了。 如果这一次孟获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的劝说一番。 到了第二天清晨,孟获终于回到了营地当中。 祝融夫人便给他捏起了肩膀。 “夫君,你回来了。” 孟获痛苦的点了点头。 “夫人,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要不然咱们还是放弃了吧。” 孟获叹息了一口气,他说事到如今,可不是自己能够放弃的。 就算是放弃了,诸葛亮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那我们就投降。” 祝融夫人终于说出这句话来,她认为这句话并不丢人。 孟获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似乎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真正投降的时候,还是特别的难为情。 祝融夫人便分析了一下,孟获早晚是天下之主。 真归降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行了,这件事情你还是让我再考虑一番吧。” 之后,孟获就说有些累了,让夫人先暂时离去。 祝融夫人离开了以后,孟获重拳打在了床上。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戏煜到幽州学院考察了一番。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到底如何能够把赵云的问题给搞清楚呢? 如果这赵云是假的,那就证明这个易容术也太厉害了。 自己居然也没有发觉。 那么真的赵云呢,他现在是不是在曹丕那里受苦,甚至是不是已经死亡了? 他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却差一点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居然是文轩。 文轩问道:“你怎么了?” 戏煜才看清文轩和小翠在前面。 他笑着说刚才在思考问题,差点两个人,幸好是他们,否则的话别人肯定会怪自己。 “你有什么心事呢?” “没有心事,就是在考虑打仗的事情。” 但是,文轩感觉到他在撒谎,让他有什么事还是跟自己说一下吧。 “那好吧,前面有一个茶铺,咱们到里面去喝茶。” 三个人走进了茶铺,可是戏煜还是不想说。 这时候,文轩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让小翠先到外面去。 小翠立刻就走了出去。 文轩道:“这一下你可以说了吗?” 戏煜点了点头,把关于赵云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其实我跟你说了有什么用处呢?估计你也解决不了吧。” 文轩摇了摇头,还真的解决不了。 “你看,我不告诉你,你怪我,我告诉了你,其实你根本解决不了。” “可是你告诉了我,是不是心里好受一些了?” 戏煜白了他一眼,好受什么,他只不过就是想探听自己的秘密而已。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不要安排那个赵云或者是假冒赵云的那个人去做一件事情?这样就可以知道他是否忠心了。” 但是戏煜认为这样做不妥。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假冒者到底是要干什么。 有可能让他去做事,也能做得很好,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呢。 文轩又出了一些主意,戏煜都一一否定了。 “行了,还是不用管这么多了。” 戏煜决定,要不然还是找宋树文想想办法吧。 不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跟文轩说。 文轩就把小翠给叫了下来,三个人一起去喝酒。 戏煜回去了以后,就让人叫宋树文过来。 宋树文特别的紧张,还拿着药箱。 因为他认为戏煜肯定是身体不舒服。 看到他这个样子,戏煜就笑了起来。 “宋医生,我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呀。” “那不知戏公叫我做什么?” 他心想,自己的天职就是行医,如果不让自己行医,那么找自己来有什么用呢? “我就想问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制造毒药?” 因为感觉到那一天在宋大天那里看到的那个暗中隐藏的人,估计跟这假的赵云有关系的。 宋树文再一次大吃一惊, 怎么忽然要弄毒药呢? 戏煜说道:“医和毒是不分家的,我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的。” 宋树文表示自己的确有这个能力。 但他必须要弄明白戏煜到底要干什么。 “总之我觉得不是干坏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毒药到底有几种?” 宋树文表示,有一种可以让人当场死亡的。 也可以让人服下以后不会立刻死亡的。 这一种可以对付犯人。 比如说他们如果拒不交代一些事情,就让他们吃上,就以解药为由要挟。 如果他们能够乖乖的配合,那么就给他们吃上解药。 而戏煜要的就是后者,让宋树文赶紧去配药。 并且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就连自己的夫人问起来,什么也不要说。 “戏公,我一定会办好。对你的交代,也一定会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说,戏煜也就放心了。 “很好,那就赶紧去办吧,给你一天的时间能不能配好?” “只是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好,记住,一定要保密。” 宋树文就最终退下去了,他也发现有些问话是多余的。 相信戏公应该不会去做什么坏事。 到了晚上,欧阳琳琳就过来,问戏煜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 “目前还没有想好,不过也差不多了。” 欧阳琳琳感觉到戏煜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不过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也不想再问了。 又是一天到来了。 孟获和祝融夫人再一次带着士兵们出征。 虽然他感觉到一定还要失败,可是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 祝融夫人本来劝孟获不要再出征了,可是孟获还是要坚持。 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一次还是打不过人家,那么他就只好认命。 祝融夫人拿他没办法,感觉到他实在是太执拗了。 而且孟获这一次特意派人派出一支部队前往,先去攻打孙策。 而且还要去偷粮草。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诸葛亮早已经料到他会如此。 早已经在那里派兵守株待兔,于是派出去的士兵几乎全部被杀光。 好在有士兵跑得很快,逃了出来。 很快,孟获得知了此事,他大吃一惊。 没有想到派出去的人几乎是全军覆没。 他认为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了。 这一次,诸葛亮将他们夫妻两个都抓住了。 夫妻两个被关到了同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沮丧。 祝融夫人垂起了眼泪。 “我就说了不让你继续攻打,你却偏偏不听,结果又怎么样”? 孟获什么都没有说,祝融夫人又问道:“如果这一次他们放了我们,你还要继续攻打吗?” 孟获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叹气。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祝融夫人马上一愣,孟获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过如此温情的话?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难道长期的战争使他的性子磨平了吗? “我没事,我愿意跟着你受苦,只是我们吃的这个苦,仿佛有些不值得。”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 孟获知道诸葛亮还会放了自己,但是他本来以为一定得等雨停了。 可是没有想到,在下着大雨的时候,诸葛亮就强制性的让他们离开。 “诸葛亮,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没有什么不能的,我们本来就打算今天送你们离开,这天要下雨,那是怨老天爷,怨不得我们。” 诸葛亮同时表示,他们要是不愿意离去,也是不可以的。 那就要多受折磨。 而且还不会给他们雨伞。 无可奈何,两个人就立刻离开了。 他们当然明白,诸葛亮这是故意的。 孟获赶紧把衣服脱给了祝融夫人。 他说道:“我受凉是无所谓的,夫人,你千万不要有事。” 祝融夫人哭了,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夫人,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是太固执,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们一路小跑,快速的离开。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想找一个地方避雨,可是最终也没有找到。 他们回去以后,很多士兵知道他们的待遇,也是特别的伤心。 而此刻,电闪雷鸣也都到来了,一会,天空当中也下起了雪。 孟获和祝融夫人赶紧回到房间里。 好在有下人赶紧给他们准备了炉火。 祝融夫人感觉到自己快要感冒了。 毕竟她可是淋了很大的雨。(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四章 准备制定交通规则 不过在幽州,今天可是一个好天气,戏煜再一次感受到了冬天里的春天。 所以他打算出去走走,回来的时候就去找宋书文,赶紧去拿药。 到时候就可以揭开假赵云的真实面目了。 自己决定到郊外去走一下,看一下那里的风景。 也不骑自行车了,就直接步行,这样还可以锻炼身体。 对,就这么办。 他发现过去曾经喜欢旅游的自己,现在却好久不去别的地方了。 他顿时有些羡慕文轩了,可以到处走走,这真的是一种美好的生活。 同样是生活,她活得多么精采呢。 很快,他就来到了郊外,但因为走了很多的路,却有些气喘吁吁。 他也明白这就是自己不锻炼的后果。 今后要加强锻炼才可以,他也发现自己身子有些胖了。 他自嘲的起来,这在走了多少的路呀?居然累成这个样子。 这郊外的风景非常的美丽,远处一片高山,不过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如今是冬天,好多的树木看上去十分的干枯。 前面还有一条小河,目前还没有结冰。 河水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当然,如果真的结了冰,估计也会非常的美丽。 戏煜禁不住感慨了起来,如果是在前世的话,那就可以马上那个相机拍下来。 然后发到网上,跟大家一起参观了。 只可惜古代社会,只能看不能拍。 他一个人在这里逛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另外一个路口。 却发现前面有一个地方竟然是一个小集市。 有很多人在那里摆摊,很多人在那里叫卖。 看到这样繁华的景象,他自然十分的高兴。 而且他还听到了两个摆摊的老头在说话。 “这么冷的天,你也出来摆摊呀,我觉得你的身子骨可不如我好”。 “那又怎么样?现在戏公统治整个幽州,特别的繁华,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所以我得抓紧时间赚钱。” 第二个老头特别的自豪,说是自己的儿子,还在一个矿山里工作,赚了好多的钱。 一家人这是衣食无忧,这在几年以前,可是不敢想象的。 那时候到处都是混战,没有想到自己晚年的时候还能够碰到盛世时代。 “你说的是呀,这一切可都是戏公的功劳。” 戏煜更是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不过很多人并不认识他,毕竟这个地方距离县城有些远。 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的。 不过这无所谓的。 戏煜来到一个卖吃的地方,看到有一些好吃的东西便买了下来。 他来到了一个路口乘凉。 他只是看风景并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有人尖叫。 原来是一辆马车和一个自行车相撞了。骑马的是一个中年年底,而骑着自行车的却是一个少年郎。 那个少年郎很快就躺在了地上,而且是自行车前轱辘也已经坏了,那马车夫赶紧下了车。 “你们这是怎么开车的?你们也太不注意了吧?” 少年郎特别的不满,那马车夫还没有说话,结果马车上一个女人出现,正是马车夫的夫人。 那夫人看到马的蹄子也出了血,便质问少年郎是怎么骑车的? “明明是你们不好,你们还怪我,我骑的速度特别的慢,你们就拐过来了。” 戏煜也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是执直行的。 而那马车夫的确是拐弯,要是按照前世的交通规则,拐弯的是必须让直行的。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这马车夫是有责任的。 那马车夫也不满了,他说平时自己的速度是特别的慢。 一般是不会出事的。 自己快拐过来的时候,与那马车还有很长的距离呢。 少年郎打了一个呵欠,原来他昨天夜里一直在照顾病中的父亲,并没有睡好。 今天清晨又要给父亲去拿药,所以骑自行车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 他也内心的责怪,这个人就是骑太慢了。 他如果快一点的话,自己的前面就没有障碍,自己就过去了。 可是偏偏对方骑车的的这么慢,真是岂有此理。 两个人就在现场当中吵了起来。 这时候,有很多的顾客都去看热闹。 那少年郎感觉到十分的冤枉。 自己的车都已经坏了,必须要让他们赔一个车。 那女人却冷笑一声。 “你把我们的马也撞坏了,我们的马医药费也需要你来赔。” 于是,双方就在这里争论。 很多人来看热闹,也在议论纷纷,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是谁非。 毕竟很少有出现马车和自行车相撞的事情。 那少年郎说,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报官了。 女人双手掐着腰。 “报官就报官,谁害怕谁呢,你的这个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敲诈。” 那少年郎就愤愤不平。 “我什么时候敲诈到了?你们大家伙都听听,他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就劝他们不要再吵架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你的眼睛是瞎吗?”女人特别的不满,接下来就骂出了一些污言秽语。 少年郎说道:“本来,这件事情可以不和你计较,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今天非要给你斗争到底。” 戏煜并没有将出事以前的事情完全看清楚。 现在也无法确认,到底是谁的责任? 但他感觉到今天自己来到外面,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他应该更好的关注民间的事情。 通过这个事情,他决定应该努力的制定法律,尤其是交通规则。 当然现在不像前世一样。并没有那么多的车辆。 但是马车有些时候跑起来,也是速度特别快的。 哪怕不会像前世一样有特大的交通事故,但是也会对人有伤害。 两个人仍然在喋喋不休。 戏煜说道:“好了,你们先停下来,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我来处理?” 那女人就非常不高兴的说道:“让你来处理,你是什么人呢?我们凭什么让你来处理?” 马车夫看到戏煜气度不凡。 马车夫说道:“夫人,既然这公子愿意处理,我们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女人冷笑一下。 也算是答应戏煜的要求。 戏煜就让他们双方在还原一下刚才的事情,谁从哪个路口过来的,速度如何? 两个人也都描述了一番。 戏煜首先就看向了那个少年郎。 “我看你,满眼疲倦,好像没有睡醒。” 女人说她就是因为没有睡醒。所以他瞎了眼睛,碰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那少年郎发现自己说了实话,觉得有些不妥当。 反正他们的速度就是因为太快了。 马车夫说道:“你胡说八道,我是因为速度太慢了。” 戏煜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争吵了,既然让我来解决问题,你们一切就要听我的。” 这时候,双方不再争吵了。 戏煜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过程。 他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人可都是有错误的。” 戏煜心想,但没有正式制定交通规则以前,自己必须尽可能公正的处理。 这个少年郎也的确是因为没有睡好觉,所以在道路上行驶,这本身就是有安全隐患的。 “我希望你们两个都相互的谦让一下。” 女人立刻就冷笑起来。 “你凭什么让我们谦让?我们不愿意谦让,我们必须誓死力争。” 女人同时表示,对方的自行车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自己的这个马是十分高贵的。 这马如果一旦出了事,他们全家就无法有收入了。 戏煜瞪了她一眼。 “我说过了我来处理,你们不要插嘴。” 女人还想说话的时候,马车夫就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女人非常不满意。 “你简直太窝囊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们,他是不是和这个少年人是一伙的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样说可就太冤枉我了。”少年郎不满。 戏煜于是说道:“我的名字叫戏煜,我来给你们处理问题,有没有资格呢?”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什么?这居然是戏煜,就是那名满天下的戏公。 马车夫心想,怪不得他是如此的气度不凡。 女人马上一愣,随后就问道:“你说你是戏煜,有什么证据呢?” 戏煜摇头。 “我并没有什么令牌之类的,但是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和我去戏府,也可以去军营,有好多方式都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这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马车夫就拉了一下她衣服,示意她千万不要再怀疑了。 女人只好说道:“好吧,既然你是戏公那我们就听你的。” 戏煜问少年郎愿不愿意听自己的。 少年郎说求之不得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了传说中的戏公。 早知如此,别说是一个自行车轱辘又坏了,就算整个自行车坏了也是无所谓的。 戏煜笑了起来,没有想到他的心态是如此的良好。 戏煜认为这双方都是有错误的。 首先是这个少年郎。 他这是属于疲劳驾驶。 少年郎就哭诉了起来,他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你这样做非常危险,好在你们双方人员都没有损伤,可是你们想一下,如果真的出现了人员伤亡的情况呢?” 这一番话说的在理,很多人点头。 只要没有出大事比什么都强。 同时,戏煜开始批评起了那马车夫说,因为对方是直行的,所以应该尽可能的,要让对方先行。 马车夫问道:“戏煜,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拐过来比较困难,他直行的时候应该快一些,所以应该让他顺利的进行。” 同时,他也说了,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制定一个法规。用规章制度来落实一下具体的细则。 但今天这一个就各打五十大板。 关于这自行车,修一修还能够骑,让少年郎到欧阳家里去修车。 既然欧阳富已经去世了,这自行车还在卖。 至于这修车的费用,少年郎自己承担。 因为毕竟他是不小心。 而马车夫的马,也赶紧去看郎中,医治费用也是自行承担。 “当然了,你们可能认为我处理的不公道,但是你们认为还有更好的方式吗?” 马车夫说,就按照戏公的所说去办。 通过这件事情也是希望大家都能长一个教训。 他同时也给少年郎道歉。 自己以后驾驶马车可一定会注意。 看到他如此的谦虚,那少年郎也觉得对不住他了。 便说自己的确不应该疲劳的时候驾驶自行车,也对他道歉。 这一刻,很多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戏煜看到这一幕以后,又觉得十分的欣慰。 于是,马车夫带马赶紧去医治,那少年郎赶紧去修车。 事情就解决清楚了。 戏煜说道:“好啊,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戏煜也就离开了。 而大家都对戏煜的主持公道表示赞赏。 戏煜却有些羞愧,其实自己的这个办法也不是特别的好。 不过,他们双方能够达成意见,互相的道歉,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戏煜回去了以后,就开始准备制定交通规则。 他决定这件事情让文轩和东方红一起参与。 所以还是趁着周末的时候再说吧。 他现在去找宋树文。 敲门后,宋树文打开了门。 “戏公,药物我已经配好了。” 宋树文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了戏煜。 “那你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吧。” “反正如果你要用的话,就把这些粉末倒在饭菜当中,或者到了酒中。当然吃了以后三天应该是没事的,三天以后如果不吃解药,最终会肝肠寸断而死。” 他说完这话,同时从袖口当中掏出了另一包粉末。 这个是解药。 “很好,这件事情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你放心吧,戏公,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戏煜就放心了,把药拿走了以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他在想,到底找一个什么样的契机,可以把假赵云约出去呢? 如果只把对方约出去,会不会让他怀疑什么? 对了,要不然就是以今天的交通事故为题,问他们的意见。 于是,他让士兵告诉周瑜,赵云还有贾诩,今天要邀请他们吃饭。 地点就定在一家叫做平安酒楼的地方。 自己马上就到酒楼处去等着了。 三个人得到通知的时候,感觉到莫名其妙。 请他们都酒楼谈事,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在屋子里说呢? 难道是戏煜有钱没处花了吗? 不过既然对方愿意请客,他们也非常的喜悦。 三个人便各自赶到那个地方。 周瑜是第一个到的,戏煜都已经在包间处等候了。 “戏公,今天这是为何?” “能有什么为何?我嘴也馋了,想出来吃点东西,顺便谈一些事情聊一下感情,这不很好吗?” 周瑜马上就坐了下来。 第二个来的是贾诩,他同样也为了一个问题。 戏煜也给他解释了一番。 他们聊了一会儿,翟荣平才赶到。 “子龙,你会不会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设宴吗?他们两个可都问过了。” 翟荣平笑了一下。 “既然戏公知道属下要问,还是你回答吧。” 三个人都哈哈大笑。 戏煜也把答案又说了一下。 “好了,人都已经上齐了,咱们赶紧上菜吧。” 戏煜就立刻把店小二给喊了过来,点了几道菜,同时让他们再点一下。 之后,戏煜说道:“其实今天也是有一个事情和你们商量,我今天游玩,结果碰到了有人碰车。” 他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下。 翟荣平马上说:“戏公,你说的那个少年郎我见过,我看到他有气无力的带着一个前轱辘被撞坏的自行车,前往欧阳家去了。” 戏煜一愣,如果能够看到那就最好了,免得他以为自己撒谎。 “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对百姓而言,这就是大事。你们也应该了解我,在我这里,百姓是没有小事的。” 戏煜说完以后,缓缓的看三个人。 三个人都点头。 “所以我希望有一个规则,在路上如何行驶,必须以法律的形式公布一下,你们三个认为如何?” 三个人再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所以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跟我共同完善一些法律,当然,你们回去以后自己想就行了,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接下来咱们就说点别的。” 几个人果然谈起别的。 过了一会儿,按照戏煜的想法,他必须亲自去端菜,便说自己去趟茅厕。 从茅厕出来以后,他就来到了厨房。 “喂,第一道菜是不是差不多了?” 店小二说马上就送去。 “不用了,我顺路,还是我亲自端菜去吧。” “戏公,你老人家身份尊贵,怎么可以让你去端菜呢?” “这有什么呢?我正好顺路,你们快忙别的吧,赶紧把菜给我。”戏煜最终把菜给端到了外面,然后立刻下药。 自己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也必须这么做了。 他快速的把药下在了一个汤里。 贾诩,周瑜,也只好让你们受一些罪了。 因为只有让你们陪着,才会让那人不会防备太深。(本章完) 四百五十五章 只好交代了出来 “好了,第一道菜上来了,咱们先开始吃吧。” 三个人都感觉到十分的诧异,戏煜怎么亲自上菜呢? “不是有店小二吗?戏公为何亲自上菜?” “是有店小二,我这不恰好顺路嘛,所以就把菜给端来了。” 周瑜感觉到戏煜如此,就是礼贤下士的表现。 而根据宋楚文的描述,这药吃下去以后不会立刻生效,至少要一个时辰以后。 所以,戏煜必须保证一个时辰以内,把饭局结束了。 接下来,大家其乐融融,戏煜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三个人也特别的轻松。 陆陆续续又上了几个菜。 半个时辰以后,戏煜提出来要离开。 “对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跟随着我回戏府,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开始考虑一下那个交通规则应该怎么着手。” 三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但翟荣平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就特别的敏感。 戏煜是正常的请吃饭,还是说有别的目的呢? 所以这一路上,他就有些不安。 戏煜就故意问他。 “子龙,你是不是有心事,怎么闷闷不乐的呢?” “不是的,就是吃的有些饱罢了。” 说完,他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四个人一起回到了戏府之中。 戏煜让他们先暂时在房间里,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三个人一会就窃窃私语。 翟荣平还是感觉到有些紧张,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现在顿时感觉到十分的无处。 平心而论,他也不想这么做。 可是他的家人都在司马懿的手中。 周瑜看到他头上出现汗水,便问道:“你怎么了?这大冬天里,你怎么还这么热呢。” “可能是喝了汤的原故吧,他赶紧找了一个理由。” 但是过了一会儿,戏煜一直没有回来,这让三个人再一次对戏煜的行为表示了猜测。 但是戏煜不来,他们也不敢走。 过了一会儿,贾诩说道:“咱们三个还是先研究一下戏公所说的道路安全吧。” 实际上,在吃饭的时候,戏煜也稍微漏了一些。 他说的这些知识都是一些前世的交通安全问题。 不过像红绿灯之类的,戏煜是没法跟他们说的。 因为这个时候也没有这个东西,也不可能造出这个东西来。 周瑜说道:“不错,戏公故意离去,或许是让我们自己好好的商量一下吧。” 他们正商量着,忽然,贾诩有些肚子痛。 “等一下,我是不是应该去茅厕了?” 只是走了几步以后,他忽然就晕倒了。 周瑜赶紧问道:“贾先生,你怎么了?” 只是他要去搀扶对方的时候,也马上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这一刻,翟荣平感觉到浑身发颤。 他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戏煜肯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也就是说,戏煜在饭菜当中下了毒。 对了,一定是这样子的,否则的话,戏煜为什么要自己端菜呢? 为什么他们两个有事了,自己却偏偏没有事了? 不行,他要去找戏煜。 他就以两个人出事为由,他快速的跑了出去。 然而,当跑到一个凉亭的时候,他也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戏煜终于出现了,看到他晕倒了以后,立刻把他给扛了起来。 然后亲自带着他到了一个刚才准备好的空房间里。 同时把暗卫叫来,然后把解药拿了给他们。 让他们赶紧给周瑜两个人吃下去。 暗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还是按照戏煜的话去做。 根据宋树文的交代,吃了这种药以后会昏迷过去,当醒来的时候如果不服解药,那才会特别的痛苦。 而戏煜现在做的就是要把翟荣平给弄醒。 戏煜将翟荣平放到地面上,然后开始摇晃着对方的身子。 翟荣平慢慢的醒过来了。 他忽然感觉到浑身特别的痛。 他再一次看到戏煜的时候,发现戏煜正坐在板凳上看自己。 这一切,他已经全明白了。 戏煜说道:“我相信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希望你赶紧向我说实话。” 可现在的翟龙平捂着肚子,他现在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这种疼痛只是暂时的,三天以后你就会活活痛死,你如果不说实话,也是无所谓的,到时候你自己受这个待遇就行了。” “戏公,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此刻,他还是在这里装糊涂。 “看来你还是感觉到你身体不疼痛。” 戏煜站了起来,准备朝外走。 翟荣平的肚子痛得更加厉害了。 戏煜转过头来。 “如果现在想说,还来得及。” “戏公,我的确不是赵云,真的赵云还留在司马懿那里。” 有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戏煜说道:“好,一会儿给你喂解药,希望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我会无数个办法来惩罚你。” 戏煜就一甩袖子而离开了。 之后,周瑜和贾诩吃上了解药,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们发现自己来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贾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周瑜赶紧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戏公在搞什么。 “他不会是在害我们吧。” “戏公怎么可能会害我们呢?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 就在这时候,戏煜却走到了房间里。 “戏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吃饭的时候,那菜里面是有毒的。” 两个人都脸色大变。 接下来,戏煜说这都是自己下的。 两个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他们实在不理解戏煜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戏煜说道,自己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自始至终,他在算计两个人,希望两个人千万不要介意。 贾诩说道:“戏公,我们知道你不可能故意谋害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吧。” 戏煜就让他们稍安勿躁,便把假赵云云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大变。 周瑜立刻非常的生气。 他还跟对方喝过酒,于是便问道:“戏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已经承认了,的确是假冒的。” 同时,戏煜让暗卫也赶紧去给翟荣平吃解药,一会儿他还不老实,那就更加不客气了。 周瑜于是就骂了起来,这假冒的也太可恶了。 但贾诩更加关心这真实的赵云又在哪里? “据他说还在曹丕那里,现在是不是出现什么变故,我们也不清楚。” 得知赵云受罪,戏煜也感觉到特别的痛心。 周瑜说道:“都怪这赵子龙,我当时告诉他不应该去刺杀司马懿,他却不听,想不到最终还是出事了。”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子了,说太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戏煜再一次叹息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已经好起来的翟荣平便马上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只是他现在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本性,不用再处处模仿赵子龙,因此脸虽然还是赵子龙的脸,可是神情却让人觉得特别的陌生。 周瑜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居然敢假冒赵子龙,简直岂有此理。” 翟荣平就硬生生的接受了这一点。 他也知道他说了实话以后,一定会让大家痛恨。 说句实在话,自己也对自己特别的痛恨,可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他马上给戏煜跪了下来,说自己对不起戏煜。 戏煜说道:“你先把话说完。” 于是,翟荣平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不过关于有忍者的事情,他是死活不会说的。 他想,到时候还可以跟司马懿谈条件。 因为那样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自己的家人得到保全。 就是说曹丕特别的喜欢赵子龙。 希望让赵子龙投降,把他留在了那里。 “可是又为了迷惑戏公,所以才让我来,我的家人都被他们给关起来了,我除了答应以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戏煜问道:“你说完了吗?” 翟荣平说自己已经说完了。 他现在也感觉十分的踏实,但是贾诩却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跟赵云竟然是如此的像。 翟荣平说道:“很简单,自然是化妆的。” “就算是脸进行化妆,可是神态和说话语气怎么都这么的像呢?” 翟荣平说,这是司马懿教给自己的,也对自己进行了训练。 当然,自己也很聪明,所以才学的这么快。 贾诩说道:“这司马懿还真的是一个人才。” 他同时看了戏煜一眼,希望戏煜将来能够把司马懿这种人给招揽到麾下。 戏煜当然知道,司马懿这个家伙阴险狡诈,特别有能力。 自己可驾驭不了他,当然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改造他。 “周瑜,贾诩,今天的事情,你们先不要说出去。如果被我知道是你们泄露出去了,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人顿时一愣。 他们说从来没有见到过戏煜用如此的眼神看着他们。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周瑜和贾诩马上不约而同的说道。 戏煜让他们就暂时先退下去。 戏煜当然还要问关于那隐藏者的事情。 而且也不知道今天他收拾了这家伙,会不会让他暗中隐藏的人发现? 而且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说实话,他到底是不想说还是并不清楚? 贾诩和周瑜都退了出去,他们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 但是刚才想起了戏煜所说的要保密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也就不谈论任何的话题了。 戏煜冷冷的看着翟荣平,问他叫什么名字。 翟荣平也把名字给说了,他说戏煜就把自己给杀了,他也没有怨言。 可是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家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负责把你的家人给救出来吗?” “戏公,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看来你受的罪还不是很大呀。”戏煜道。 翟荣平顿时一愣,然后又打起了哆嗦。 他故意问道:“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该说的我都已经交代了。” “我再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好该怎么说。” 之后,戏煜就走出了房间,让对方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同时让暗卫一定看好。 他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忽然看到了一片池塘边,西施和小丫头正在附近游玩。 她们两个也马上看到了,戏煜赶紧走了过来,然后行礼。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你们还在这旅游玩。” 西施说在屋子里闷坏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想出来走走。 当西施病了的时候,她感到十分的压抑,哪里也不敢去,生怕像过街老鼠一样。 可是现在,她现在已经不再受别人的指责了,所以才出来玩玩。 “今天天气也不错,所以我就在院子里走走。”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不是太正常。” 戏煜感慨道,这个时候应该特别是寒冷才对。 因为这个时候的天还是很原始的,并没有环境污染之类的。 所以并没有什么温室效应一说,冬天应该是特别的冷才对。 但如今天气不正常,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看到戏煜忽然发起了呆西施,便以为他是不高兴。 “对不起,戏公,如果你不喜欢我到处走走,我在房间里呆着就是了。” 西施看上去是一副特别伤心的样子。 戏煜就笑了起来。 西施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就是天气太冷,别冻着感冒了就好了。 西施感觉到有暖流充斥到自己的全身。 她非常的感谢戏煜对自己的关心。 “刚才我在思考问题,我感觉到今天天气总会有些不正常,忽然有些暖了呢。” “戏公,这天气暖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戏煜喃喃地说了起来。 他过去的时候是不信天地鬼神这一类的,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大约也是受到了影响,再加上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使他不得不相信。 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出现,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而且可别让老百姓遭了殃。 自己受些苦也倒无所谓的。 “好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既然碰到你们了,我陪着你们一起转了吧,你们不介意吧?” 西施说自然是不会介意的,有戏公陪着,那更好了。 接下来,他就陪着两个女子一起游玩。 过了一会儿,想起来有正事要办,还要继续去问翟荣平。 翟宋平在房间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最后的实话说出来。 而且脑海当中又想起了和家人在一起团聚时候的场景。 他不断想象着家人现在已经受害了。 那种惨状真的是让人不忍心。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虽然是冬天,可是他的额头上出现汗水。 忽然,戏煜出现在他的身边了,戏煜像巍峨的高山一样。 “怎么样?现在想好了没有?” “戏公,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翟荣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了以后,似乎有些后悔了。 “我让你思考了半天,想不到你还是不说实话。” “戏公……” “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不要再跟我说家人之类的话,我是不会听的”。 “可我必须要为我的家人着想。” 翟荣平心想,如果对方真的能够救自己的家人,那倒是无所谓的,可是对方估计没有兴趣。 也是呀,人家没有必要去为自己做事。 “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的,你现在不说的话,我早晚也会查出来,但你却有灾祸了。” 翟荣平顿时脸色十分的难看,他闭着眼睛。 戏煜也不着急,马上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他。 “好吧,我还是比较仁慈的。我再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还不说实话,那真的很遗憾了。” 翟荣平心想,再过半个时辰,自己难道就能说实话吗? 戏煜说道:“你不是在考虑,半个时间以后结果也是如此吗”? 翟荣平心想,难道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好,我现在跟你说实话。”他现在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他于是就把忍者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自己并没有见过,所以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 “什么,忍者”? 戏煜吃了一惊,从前世过来的人,他当然知道忍者是个什么存在。 想不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类人。 而那一天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个暗中隐藏的人,估计就是忍者之一了。 当时自己跟暗卫说,暗卫还偏偏不相信。 “戏公,这一次,我绝对没有任何的隐瞒了”。 “好的,算你还老实”。 而翟荣平知道,戏煜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已经感受到了忍者的存在。 也怪这忍者不好,肯定是接近了戏煜,简直太笨了。 “说吧,这忍者如何与你联系?” 翟荣平说,对方可以找自己,但是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对方。 并将与对方联系的情况也说了一下。 翟荣平深深的叹息。 之后,戏煜喊道:“来人呀。” 几个暗卫便出现了。 戏煜让人将翟龙平暂时先关押起来,什么时候想到如何惩罚的时候再说。(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六章 孟获投降 到了晚上的时候,欧阳琳琳就问戏煜是不是查清楚了。 戏煜对欧阳琳琳说了具体的情况。 欧阳琳琳也叹息了一口气,而且通过戏煜的话,她已经知道了,还有一种暗卫,可能比戏煜的暗卫还要利害。 这顿时使她惶恐不安,连忙把臂膀给抱住了,仿佛那些忍者会忽然出现在了弟自己身边。 “夫君,我感觉到十分的可怕呀。” 而小红当时也在场,她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害怕,早晚会把他们的底细给查清楚的。” 欧阳玲琳琳就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到底是如何去惩罚对方,更重要的是到底如何能够把真正的赵云给找到。” “好吧,夫君,这件事情你也不要特别的着急,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接着,戏煜就问欧阳琳琳,今天是周几了。 欧阳琳琳说,今天周五了。 “那明天学校里就放假了,那我还要跟文轩东方红三个人商量一些事情。” 他说的当然是交通法规的问题了。 而这一天,在江南,又出现了连绵的细雨。 孟获的军营当中一片萧瑟的景象。 很多人知道他们这一次是必输无疑了,他们的斗志现在也没有了。 他们非常希望能够让孟获投降,但是他们却又不想说出来,因为那样可就太大逆不道了。 孟获和祝融夫人在一个房间里呆着。 他们在烤火。 虽然如此,他们的心里却感觉到十分的凉。 终于,祝融夫人忍不住开口了。 “夫君,你是怎么考虑的?” “要不然我们还是投降吧。”孟获的声音说的特别的低。 人家已经放了自己这么多次了,他如果继续顽抗下去,似乎有些卑鄙无耻了。 祝融夫人正等着他说这句话呢,虽然他知道丈夫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总算是说出来了。 她立刻抓住了孟获的手。 “是呀,咱们还投降吧,老是这样打下去,双方人员都会有死亡,关键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 孟获十分痛苦的说道:“你会不会怪我,因为毕竟我把南中搞得乌烟瘴气。” “夫君,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也是立下雄心壮志,但现在命运不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或许我们真的是气数已尽。” “那好吧,到明天咱们就去投降。” 接着,孟获就把全体士兵给叫了进来。 向大家说了投降的意思。 很多士兵感觉心理特别的复杂。 有的士兵心想,他们愿意投降,可真正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孟获说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情,大家与我出生入死,我也不希望大家继续跟着我受苦,我们当中有好多的兄弟现在已经不在了。” 这话说的极为煽情,让很多的士兵都因此哭了起来。 戏煜说道:“不管人家是什么目的,但是把我和夫人抓了又放,放了又抓,这证明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大家千万不要伤感。” 同时,孟获要求有几个士兵做使者,赶紧去跟诸葛亮说他们要投降的事情。 到明天的时候,他们就正式去投降。 诸葛亮算计到,对方一定会来投降的,所以此刻就与士兵下起了棋。 他也希望孟过投降以后,自己好赶紧离去。 那周瑜不是看不起自己吗? 回去了以后,就可以向对方得瑟一番了。 诸葛亮在下棋的时候,就听到孟获派遣使者到来了。 诸葛亮将一个棋子放在了棋盘上,说道:“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 诸葛亮很快见到了孟获做派来的士兵。 士兵向他表达了孟获要投降的意思。 “很好,还算是识时务,既然如此,明天我也会亲自迎接他。” 几个士兵放心的离去了。 诸葛亮对士兵们说道,等孟获正式投降了以后,大家一定要载歌载舞,好好的庆祝一番。 同时,派人把消息传报给孙策。 孙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 他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吴国太。 吴国太道:“这都是佛祖的保佑,让大家避免更多的人员伤亡。”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孟获和祝融夫人果然派兵来投降。 今天没有下雨,但天色却十分的阴沉。 孟获走在最前方,心情特别的沉重。 祝融夫人说道:“夫君,其实我们这一次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行为,你也不用特别自卑,我相信诸葛亮会善待我们的”。 “是的,夫人,你说的很对。” 但他们的马还是走的特别的慢,一个是主人不希望它们走的太快。 第二个,它们也好像通人性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诸葛亮骑着马亲自来迎接他们。 诸葛亮还面对着微笑,孟获立刻让马停住了,他马上下马,朝诸葛亮走去。 诸葛亮也快速的把马停住。 孟获恭恭敬敬的朝诸葛亮行礼。 “罪人孟获拜见诸葛孔明先生。” 诸葛亮立刻就搀扶了他起来。 “你何必如此?不打不相识呀。” 而诸葛亮竟然把孟获给抱住了,让孟获十分的感动。 虽然现在是冬天,虽然天气也特别的萧瑟,虽然天气也特别的阴沉,可是对于孟获而言,他感受到了十分的温暖。 祝融夫人很快也给诸葛亮行礼。 诸葛亮说道:“你们愿意归顺,那么咱们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代表戏公欢迎你们。” 这时候,诸葛亮所带来的士兵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很快,孟获这边的士兵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来。 诸葛亮就让士兵孟获赶紧跟自己回营,接下来开始进行庆祝。 诸葛亮对孟获说道,庆祝会里,会有歌舞表演,也会有喝酒吃肉,但是让孟获千万不要想多了。 并不是对他进行羞辱,而是真诚的接纳他。 孟获说道:“诸葛先生,你说的一切我都能够接受”。 举行完了庆祝会以后,诸葛亮就带着孟获和祝融夫人去找孙策。 夫妻两人见到了孙策以后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他们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暴戾之气。 “你们快起来吧,你们能够归顺,我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而诸葛亮表示,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么他们也马上要回去了。 孙策却有些舍不得了,孙策表示今天晚上宴请诸葛亮,而且让诸葛瑾陪着。 “好,既然孙公如此,那在下也就答应下来。” 孙策又对孟获表示,让他也陪着。 孟获却有些羞愧,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罪人。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归顺就相当于弃暗透明,你也是得力干将,戏公也非常认可你的,所以让你吃顿酒,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孙策赶紧道。 孟获似乎有些泪流满面,他答应到时候一定会过来。 诸葛亮也看出来了,他现在是真心的投降。 诸葛亮明白了戏煜下的这盘棋是什么意思,就是用爱心去感化人家。 而由此也证明,戏煜对孟获非常好,认为他是一个人才。 离开了孙策以后,诸葛亮又单独见了孟获两口子,告诉了他们,戏公对他们是非常厚爱的。 “诸葛先生,你说的很对,当时我一心与你们为敌,所以没有考虑这么多,现在看来真的是戏公给了我们很大的恩典。” 到了晚上,孙策设宴摆酒款待几位,并且对诸葛亮说,明天见到戏公,一定要代自己问好。 已经到了深夜,戏煜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惩罚翟荣平的过程当中,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 如果一旦被他们发现了,对方采取了一定的措施,那赵云如果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可恶的曹丕,看来过了年以后必须立刻把他给灭掉才行。 他居然与外敌合作,简直是罪该万死。 戏煜当然也明白,这件事情如果被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肯定会对曹丕嗤之以鼻。 但问题是,自己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一点,所以现在也没法去揭露。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披上了棉衣到外面去上茅厕。 他感觉到天气越来越冷了,又想起了前世在室内上卫生间的场景。 看来下一步在这方面也得落实。 不仅仅是让自己舒服,还有老百姓,也得让他们舒服起来。 当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忽然暗卫出现了。 “戏公,属下有一个请求”。 “我没有让你出来,你随随便出来是什么意思”? “戏公,请你不要生气,你能不能听小人把话说完?” 戏煜点了点头。 “属下知道戏公在为什么事情而生气,属下愿意到洛阳替戏公查看一下关于赵子龙的下落,同时查清楚关于那忍者的事情。” 其实,戏煜也有这个想法,就是让暗卫过去查看一下。 但他又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活动,因为这一次和平常不一样。 所以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而那暗卫也看出来了戏煜的矛盾,所以愿意主动请缨。 “你应该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 “不,戏公,我们只是小人物,我们死不足惜,可是赵子龙却是你的得力干将。” “不准你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你们这里没有远近之说。” 戏煜马上就否认了对方的说法。 那暗卫听了这话以后,更是感动无比。 “戏公,你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那暗卫表示,他在以前的时候,曾经见过很多百姓流离失所。 而自己的爷爷奶奶曾经逃荒,差一点饿死。 而戏公却是老天爷降下来为百姓服务的。 能够效忠于戏公,并且为戏公而死,是他感到十分荣幸的事情。 所以他恳求戏煜,让他去做这个事情。 暗卫马上就跪了下来。 “请戏公允许让小的过去。” 暗卫说道,他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了。 戏煜没有立刻下结论。 “戏公,你不要顾虑小的安全,小的已经说了,小的死不足惜。” 戏煜就搀扶着他起身。 “戏公,你若不让小的去,小的长跪不起。” 戏煜十分的感动。 “我戏煜何德何能,让你们对我如此的效忠。” 戏煜也明白,历史上好多的帝王将相让别人去效忠。 固然有愚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有些时候也需要有人格魅力的原因。 而自己显然就属于后者。 他也感到十分的自豪。 “好,本侯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起来再说。” 暗卫这才高兴了起来,他说明天一大早立刻就动身。 他一定会尽量传递消息过来的。 但是也有可能自己会得到追杀。 “你记住,一旦有危险,一定要躲避,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调查。” “放心吧,戏公,我会量力而行的,而戏公一直为这件事情而烦恼,希望今天晚上可以睡一个好觉。” “的确,有你们这样如此的忠心的人,我当然可以睡一个好觉。” 可是接下来,戏煜睡的其实还是不踏实。 让别人为自己而牺牲,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虽然这是对方心甘情愿的,他忽然也垂起了一丝泪水。 在古代社会,人际关系不是这么复杂。 而在前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向经济看齐,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未必就一定对自己忠心耿耿。 所以,他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古代社会了。 到了第二天,那暗卫也上了路。 而戏煜就到幽州学院去找文轩,恰好与文轩在路上碰到面了。 文轩说,她今天是来找甘梅的。 “你先别找他了,我有事情找你们,另外还有东方红,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戏煜已经知道了东方城哪里住,所以就让人去叫了。 文轩脸立刻红了起来,她想,东方红喜欢自己,所以戏煜有意让他们结合吧。 “我是不会喜欢他的,所以请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喂,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你居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你不就是希望我和他结合起来吗?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我的天呀,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让你们去干什么吗?” 接下来,戏煜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文轩顿时感觉哑然。 他也知道自己误会对方了,他感觉到十分的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翠也马上笑了起来。 但文轩顿时喜悦。 “你这个想法还真的是不错的,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 “所以才找你们两个商量一下嘛,中午咱们到马蹄楼吃饭,那里的饭菜特别的好吃。” 文轩笑了,然后跟小翠去了戏府。 很快,东方红也到来了,东方红看到文轩在这里,面色有些不自然。 不过他很快也就适应了尴尬的状态。 戏煜直接进入了正题,然后把那一天两个人相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现在咱们三个就开始起草一下相关的文案。” “好了,小翠,你到外面去玩一会儿吧,我们说的这些事情,你也是枯燥无味的。”文轩道。 小翠哦了一声,赶紧就走了出去。 接下来,可是没有任何的外人了,三个人便可以畅所欲言了。 三个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制定出了一套交通规则方案。 不过由于这个时代并没有红绿灯,所以只能找士兵来充当这个角色。 而且还要把前世交警的一些知识也都写在纸上,对他们进行特别的培训。 所以这个交通规则真正要实行,还得一段时间。 眼看着已经不早了,戏煜说道:“好了,咱们赶紧去吃东西吧。” 三个人叫上了小翠,立刻来到了酒楼当中吃东西。 戏煜想起了上一次喝酒以后闹的风波,于是便笑着说,这一次咱们谁也不要喝酒了。 害怕再像上一次一样难堪。 文轩却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一点也不文雅。 小翠连忙拉她的衣服。 一定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范呀。 文轩却不在意。 “戏煜,你知道吗?那一天晚上你不像是一个诸侯,更像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学生。” “你说的对呀,如果被更多人知道我的失态模样,可能让他们大跌眼镜。” 小翠心想,文轩和戏公,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但戏公和小姐的关系是这么的好,他为什么就没有纳小姐为妾的意思呢? 戏煜和他们欢笑,暂时忘记了翟荣平的事情。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忘记。 那暗卫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吧,希望他一切都顺利。 而在另一边,洛阳。 曹丕得知了孟获投降的消息,感到十分的震惊。 虽然黑戏煜写的信,戏煜一直没有恢复。 但是现在而言,也没有回复的必要了。 又是一个深夜到来了,一个忍者出现在了曹丕的面前。 “怎么了?看到孟获投降了,你现在睡不着了?” “你来的正好,你告诉我,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不用着急,过了年以后,咱们就可以去攻打戏煜,到时候你就成了一个最大的诸侯,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废话,我当然说的是真的了。”(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七章 孟获归来 曹丕听到这话以后,感到十分的高兴。 那忍者更是将曹丕给辱骂了一顿。 说他办事不利。 “大川先生说了,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最终你失败的。其实大川先生最愿意和戏煜合作,但他明白,戏煜这个人是宁死不屈的。” 假如说戏煜识时务的话,能够与大川合作,可以使得大川得到更多的领土和财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他们才选择了曹丕。 所以说曹丕不要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有那么了不起。 听到这话,曹丕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他恭恭敬敬鞠躬,说他一定会做得更好,不要让大川生气。 而且希望来年春天,一旦掠夺了地盘,绝对会迅速承诺。 忍者没有再说什么,终于离去了。 曹丕坐在了床上,他感觉到床铺是如此的冰冷和坚硬。 又觉得心里又是特别的凉,如果真的夺取了江山。他到底该如何面对天下人? 因为这被骂肯定是必须要有的。 他这样做是不是在玩火不焚? 第二天是星期天。 文轩又来到了戏府当中,给甘梅做胎教。 他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珠子很漂亮,就给了小翠钱,让小翠赶紧给她买来。 小翠来到了一片市场当中,拐过了一个小胡同。 她刚把珠子给买来离开,忽然发现,好像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 她他转过头来,就看到了一张让自己所熟悉的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的脸庞。 那人很快就把她给打晕了。 小翠的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接着,有几个男子把她给抓了起来,然后带走。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过去了,文轩看到小翠还没有回来,心想,她肯定是在外面游玩了。 但到了晚上,小翠还没有回来。 文轩才担心可能出事了。 甘梅道:“是呀,小翠去了哪里去?你别光在这里陪我了,还是四处走走寻找一下吧。” 文轩顿时有些慌乱。 到哪里去寻找呢? 小翠会不会遭遇到了不测? 这古代社会又没个电话什么的,又到哪里去联系? 她本身有些心乱如麻。 她本来想让戏煜陪着一起去寻找,又想了想,这只是一件小事,还是不要麻烦戏煜了。 她快速的跑了出去,此刻天色已经完全大黑了下来。 她来到了几个店铺,就挨家挨户的寻找。 并且描述了一下小翠的身高和笑貌之类的,但是很多人都说并没有见过。 文轩忽然感觉到自己太笨了,不是让小翠去买珠子吗? 那应该到卖珠子的那里去看一下。 卖珠子的老头正要关门,文轩大声喊道:“老伯,先不要关门。” 她向老头打听了起来,听见描述以后,老头说到,那姑娘的确是从这里买了珠子。 那是在中午以前发生的,难道一直没有回去吗?这一下,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要不然你去报关官吧。” 文轩叹息一口气,跑了出去。 难道是遇上劫色的了吗? 除此以外,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有人会把小翠给掠走? 恰好看到了有巡逻的视频,文轩就立刻跑了过去。 有一个士兵是认识文轩的。 让文轩现在不用着急,他们所以立刻处理。 不妨让文轩先回去等着就行了。 文轩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心情回去等着,她愿意和士兵们一道。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到来。 驾驶马车的是一个少年郎,他看到文轩和几个士兵都焦急的样子,于是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是文轩?” 文轩立刻道:“我是文轩,你是什么人?” 她想,不会是有了小翠的消息吧? 那少年郎便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封信。 说有人委托自己到戏府当中去送信。 就是送给一个叫做文轩的姑娘。 可是现在看到几个士兵称呼她为文姑娘,便感觉到她可能就是。 文轩心想,肯定这是绑匪所送来的信。 要拿赎金去救小翠。 她立刻接了过来,然后马上把信给打开。 那少年郎却又离去。 文轩道:“等一下,你先不要走。” 她看到那信上写着一行字。 “要想知道小翠的下落,到望江楼客栈,而且只准一个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郎便说,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然后给了自己钱,自己就这样做了。 具体对方是什么人,他也完全不清楚。 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能否大致描述一下他的像貌?” 少年郎便觉得有些难为情,因为实在是无法描述。 这个人太普通了。 文轩寻思,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得到了小翠的消息。 于是对少年郎表示感谢。 那少年郎立刻就离去了。 几个士兵就问文轩该怎么处理。 难道她真的一个人去涉险吗? “这上面竟然已经这么说了,所以我还是自己去,万一去的人多了,惹恼这绑匪,小翠可能就有危险了。” 有一个士兵寻思,这样的话跟戏煜联系一下,让戏煜派暗卫去呢。 毕竟戏煜和文轩的关系也特别的好。 但是他们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毕竟这暗卫一般只是为戏煜服务的,可不会随随便便做其他的事情。 文轩就赶紧问士兵,这位酒楼又在什么地方? 士兵也马上把答案告诉了她。 她于是二话不说,就飞快的朝那里而去。 到了客栈的大厅里,已经有一个男子在这里等候着了。 文轩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大变,因为这正是文府的管家。 “管家,怎么会是你?” “小姐,请随小的来吧,你不是想知道小翠的消息吗?” 文轩顿时就发懵了,什么意思?难道小翠被文府的人给抓走了? 她本来以为这是绑匪所为。 “小姐,你还愣着干什么?” “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跟小的进房间就行了。” 文轩答应了下来,便和管家都进了一间房间。 她明白,这是自己的老爹过来了。 果然,管家敲门,里面便出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进来。” 管家打开门。 首先进入文轩眼帘的便是椅子上坐着的一个穿着棉袄,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 那正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文启胜。 “女儿拜见爹爹,不知爹爹何时来到了幽州?” “我如果再不来,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你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天天的不着家,像什么样子?” 管家马上就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女两个人。 “爹爹,我曾经给家里去过信,也说了我要在幽州生活下去,以前的我经常的游山玩水,那时候你认为我很野,可我现在安顿了下来,有了一个重要的工作,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文启胜生气的拍起了桌子。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文轩不再说话了,父亲说的当然还是相亲的问题。 以前自己在家里的时候,父亲经常的给自己安排相亲的对象。 但自己一切都看不中,所以一直在逃避,后来就以游山玩水为由,胆子是越来越大。 “这也是我把你给惯坏了。”文启胜咳嗽了起来。 文轩赶紧给他拍起了背。 “爹,你说这话是不对的,并不是你把我惯坏的。” 文启胜一愣。 “你这话也对,以前的你是多么的文静,可是后来你怎么忽然变化了呢?你告诉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有为什么?当年我生过一场大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文启胜温永远也忘不了女儿所生的那种大病。 就从那时候开始,女儿就变了,而文轩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穿越了。 文轩心想,为了更好的说服老爹,现在只能开始撒谎了。 “爹,这件事情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你分享过,现在我得跟你说了。” 文启胜于是静静的聆听了起来。 “那一刻,你们都认为我死了,实际上我的魂魄去到了阎罗殿。” 文轩接下来就发挥了想象,描述了一些场景。 她说在地府当中遇到了一个老神仙,愿意让自己重新回到世界上生活。 但她的性情可能会有变化,而且还要自己选择婚姻。 不可以受到家庭的束缚,此外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前提,不能违反道德和法律。 “所以我醒来了以后,我自己也感觉到我的性格变了不少。” 文启胜仔细的看着文轩。 “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感觉到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我跟你说的当然是真的了,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呢?” 文启胜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还真的不能干涉女儿的事情。 她就是以为是女儿年龄是越来越大了。 这婚姻大事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可是女儿,这事情,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说过?” “很简单,我说了,你们肯定会不信,所以我不说。” 文轩努力做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吧。 文启胜马上点了一下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女儿,你如果早告诉爹,爹也就不会再逼你了。” “爹,你告诉我,小翠是不是在你手中?” 文启胜点了一下头。 本来就是来到幽州去找女儿的,但是要进入戏府肯定是很困难。 恰好在大路上遇到小翠,于是把她给抓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更好的见到女儿。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如果这么做,又如何能够见到你呢?” “可是爹爹,就算是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天黑才得到消息?为什么不早通知我啊?” 文启胜顿时有些脸红。 他这么做还就是故意的,因为女儿因为婚姻问题,让自己天天着急。 所以他也要让女儿着急一天。 “行了,先别管这么多了,既然你来了,那就赶紧把小翠给带走。” 便指着隔壁的房间。 文启胜就带着文轩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文轩立刻就冲了进去,看到这里有许多文家的家丁。 而小翠就在这里面,但是她不可以随便出去。 刚才她明明已经听到了小姐的声音,却又不敢走出去。 此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小翠,你受苦了。” “小姐,我倒也没受苦,毕竟都是文家的人,只不过我知道因为我担心受怕。” 文轩再一次指责,父亲弄了一个乌龙。 “好了,没事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明天我们也就离开了。”文启胜道。 几个下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文轩到底是如何把父亲给说服的? 文启胜可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把女儿给带走,就算是绑也要带走。 小翠也感觉到莫名其妙,文轩对她眨眨眼睛,示意还是回去以后再说。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由士兵向戏煜汇报,诸葛亮已经率军归来。 虽然部队当中也有人伤亡,但数字并不是很大,更重要的是孟获和他的夫人已经投降,此刻也一并归来。 “诸葛亮是不是去了营地?” “是的。戏公。” “如此?那我也去军营,在那里等候着他们。” 戏煜马上来到军营。 在院子里,再一次遇到了宋大天。 宋大天,此刻正在劈柴。 他太专心心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戏煜的到来。 戏煜稍微咳嗽了一声。 宋大天一愣,最后才看想戏煜。 “原来是戏公来了。” “宋大叔,你做的不错呀。” “是呀,我在每个地方干活,都会认很认真的。” 他说自己并不是自夸,是真实的。 “宋大叔,因为有法令,我不能不这样做,你放心,到了一定时候,我一定会对你有所补偿的。” “戏公,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能够收留我们父女,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戏煜笑了一笑,过了年,希望对方就成为自己的老丈人了。 士兵们见到了戏煜以后,也马上开始行礼。 戏煜向士兵们说了,他们已经把孟获给收拾了的情况,士兵们也是特别的高兴。 一个时辰以后,诸葛亮这才胜利归来。 走在幽州的大街上,诸葛亮意气风发。 很多人认为自己是一个文臣,根本不会打仗,这一次会让大家高看一眼。 当然,这里面也有戏公的帮助。 可是话又说回来,以前的一些战争不都有戏煜的影子吗? 孟获夫妻两人看到幽州如此繁华,他们甚至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他们以前在一个弹丸之地,生活感觉到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一般。 诸葛亮也把他们的表情都打量到了眼里。 于是便对他们说:“你们应该看到了,这一切都是戏公的功劳。” 孟获频频点头,因为他也听说过,在大街上有很多人都在低声议论戏煜。 他相信这些百姓都是自发的,真诚的,绝对不是对自己演戏,因为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一个人能够做到让老百姓心服口服的称赞,这绝对是不容易的。 很快,他们回到了营中。 诸葛亮带着孟获夫妻两个来见戏煜。 虽然已经和戏煜见过面了,但对于孟获夫妻而言而言,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和往日有所不同。 他们两个恭恭敬敬的给戏煜跪了下来。 “孟获携妻子祝融夫人,拜见戏公”。 戏煜笑了。 “咱们已经见过面了,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你忙起来就行了。” 两个人也马上起身。 诸葛亮看到戏煜对自己挥了挥手,于是自己先暂时退了下去。 “你们是真心的归顺吗?” 戏煜虽然知道他们是真心的,但还是要问他们一下。 “不错,戏公,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愿意归顺。” 尤其是孟获说道,论实力他们根本打不过,再加上戏煜和诸葛亮对自己特别的好,因此自己真的是没脸再继续打下去了。 “很好,那我给你们透露一个秘密,我要安排你们到乌桓而去,在那里做统领。” 关于乌桓,孟获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戏煜竟然对他做了如此的安排。 “戏公,属下刚归顺就做统领,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不,我是知道你能力的,所以你们两个当之无愧。” 他表示祝融夫人是协助孟获的,他们夫妻一起过去,更是相得益彰。 而且戏煜更看中的是孟获的耿直。 一旦忠于自己,是绝对靠谱的,比刘关张三人要好得多。 “好,既然戏公对我如此的信任,属下一定会做好。” 戏煜说已经派人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先休息一下。 过上一两日再启程也不晚。 而且到时候他也会亲自领着两个人过去,因为那里的人不认孟获。 “如此可就有劳戏公了。” 戏煜同时表示,今天还要举行宴会,款待他们夫妻二人。 再一次让两个人感到受宠若惊。 “好了,来人。” 赶紧有一个士兵过来了。 戏煜让士兵将两个人给领到客房之中,安排他们休息。 两个人安顿了下来以后,都十分的感激。 祝融夫人却说,本来以为以后可以在这繁华之地生活,想不到居然要去乌桓。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在那里开创一片天地也是不错的。”(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八章 潜伏到司马懿家里 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告诉孟获两人,让他们先在幽州好好的先逛一下。过几天以后就到乌桓。 两口子于是就在大街上逛了起来,祝融夫人说道:“他让我们在这里闲逛,会不会派人盯着我们呢?” “放心吧,我向戏公不是这种人”。 他现在已经称呼“戏公”了。 祝融夫人也感觉到丈夫说的有道理。 戏煜完全没有必要暗中盯着他们。 而这一天,戏煜的那个暗卫已经赶到了洛阳。 这个暗卫的名字叫林阳。 不过做了暗卫以后,基本上就不再用自己的真名了。 洛阳这里下了一场大雪,林阳找了一个地方吃了东西。 他这一次直接现身。 吃完了东西以后,他考虑,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情呢。 他只是为了解决戏煜的烦恼,可是他并没有确定的把握。 也并没有更好的思路。 吃完了饭以后,他一直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就过来,问道:“客官,您还要再点些东西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就笑着说:“我不吃了。” 他赶紧付了帐离开,不过走了出来以后,突然感觉到豁然开朗了。 他现在要潜伏到司马懿的家中,说不定从司马懿那里能够套出什么话来。 当然,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有忍者的存在,估计自己的力量是打不过人家的。 一旦有了危险,他也必须赶紧撤离。 很快,他就打听到了司马懿在什么地方居住。 看好了地点以后,他打算晚上的时候再到来。祝融夫人和孟获在幽州逛了好久,晚上的时候,戏煜又请他们吃晚餐,问他们是不是适应这里的水土,今天都是去了哪里? 两口子将情况说了。 孟获更是感慨,幽州在戏煜的治理下变得如此的富庶,老百姓都特别的称赞戏煜。 而且将来,这天下肯定就是戏煜的,到时候,老百姓就都会过上好日子了。 “说这句话还为时过早呀。” 其实孟获也非常想知道,毕竟还有天子的存在,这天子要怎么处理? 但他感觉到这话不应该自己询问。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乌桓的统领张飞死去不久,所以你们在去乌桓以前必须,去祭拜一下张飞,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孟获表示,一切都听戏煜的安排,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已经到了深夜,暗卫林阳终于来到了司马懿的家中。 他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地形,感觉到周围应该没有所谓的忍者。 他也看到了,有一个柴房还特别的干净。 所以今天晚上,就可以住在这里。 他很快也搞清楚了,司马懿在哪个房间里。 他悄悄的潜伏在司马懿房间的门口。 却看到司马懿在看书和写字,也没有跟任何人谈话。 只是到了后半夜,有一个小女孩来给司马懿送来了燕窝。 “老爷,你要的燕窝来了,请你趁热快喝了吧。” “行了,知道了,快下去吧。” 那小女孩端着空托盘离开了。 然而,林阳却忽然看到小女孩特别的面熟,他相信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这个小女孩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妹,她于是悄悄的跟随。 很快,小女孩就来到了下人房。 好在她是一个人住的,所以林阳感觉到还是有些方便的。 他于是就敲了敲门,已经很晚了,小女孩感觉到特别的奇怪,谁会过来呢? 于是赶紧问道:“是谁?” “把门打开,我有事情问你。” 由于做暗卫做惯了,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冷,更让小女孩吓了一跳。 “喂,你是谁呀?我可要喊人了。” 那林阳他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周娟?” 那小女孩的确是周娟。 她顿时一愣。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表哥林阳。” 周娟脑海当中思考了起来。 “林阳,那又是什么人呢?” 这一瞬间后,她很快就明白了是谁。 这的确是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哥。 小时候,两个人还在一块玩过的。 她于是赶紧把门给打开了,看到了外面这个玉树临风的暗卫。 这还有着当年的模样。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阳说道:“有什么话,让我到里面去说好吗?” 周娟点了点头,然后立刻让他进去了。 林阳说道,看到了表妹,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 表妹还有小时候的样子。 周娟立刻就让他坐了下来,但是忽然感觉到心里有些跳。 毕竟深更半夜的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多么的不方便。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表哥。 “表哥,你还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知道我在这里吗”? 林阳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也是无意当中过来的,想不到居然见到了表妹。 周娟叹息,说有一年出现了天灾,自己没有着落,所以才来到这里做下人。 而且签的是死契,也就是说,他要永远留在这里。 “表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林阳忽然在考虑,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感情用事了? 看到表妹的时候,就想起了童年的往事,所以就走了过来。 对于一个暗卫来讲,这是不合格的。 不应该动感情的。 所以说,此刻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周娟却说:“表哥,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不是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听说过戏煜吗?” 周娟立刻就点了点头,戏煜的名声太大了,自己是听说过的。 “而我现在就在为他做事。”周娟顿时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表哥这么利害。 “那可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明白了,你是来刺杀司马懿的对不对?” 周娟特别的紧张,他同时向窗户处看了看。 可不要有任何人听到自己的话语。 “表妹,你先不要管这么多,我已经告诉了你,按理说这是违反规矩的。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帮帮忙。” 周娟感觉到特别纳闷,自己一个小女孩能给帮上什么忙呢? “我希望通过你来了解司马懿。” 林阳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一番,并且特意说了,到这里来干什么。 周娟觉得有些难为情,恐怕自己做的不好。 “或许我帮不上什么。” 林阳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套出司马懿的话来,他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比如说他有什么弱点之类的。” 周娟说,根据自己的了解,司马懿特别的狡猾,要抓他的弱点,恐怕特别的难。 “难道还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林阳顿时有些束手无策。 “是呀,表哥,如果给他被他发现了,可能后果不堪设想,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 周娟心想,自己虽然是个下人,但至少能够保证衣食无忧,可是现在看来表哥做的事情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会慢慢的查清楚的,我相信一定会有你帮忙的时候,我临时就住在这里,记住,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毕竟时隔多年不见,林阳现在也不能保证,这个表妹到底是否值得自己完全信任。 但既然已经这样子,他也只好好好的赌一把了。 林阳说道,一般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而且暗卫的本事是特别大的。 说完这话以后,他就立刻在对方的面前消失了。 周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一天晚上,戏煜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暗卫林阳被人抓住,然后放到火上行刑。 对方的惨叫声,让戏煜快速的醒了过来。 当时,戏煜在孙尚香的房间里休息。 就像床上有个弹簧一样,戏煜猛然的起身。 把孙尚香同时也弄醒了,她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把你吓坏了吧,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孙尚香就给戏煜揉了揉肩膀,她说对方是不是平常压力太大了,因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或许是这样吧。” 关于暗卫去洛阳的事情,戏煜可不能告诉孙尚香。 戏煜表示已经睡不着了,就想起来喝喝茶,不知道孙尚香是否愿意陪着自己。 “好呀,夫君,能够和你在一块喝茶,我也十分的喜欢”。 于是,孙尚香便赶紧起身给戏煜泡茶。 两个人很快就一起喝茶。 孙尚香笑着说,戏煜做了一个噩梦,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否则的话自己哪有机会在深夜的时候和他一起喝茶呢? “你说这话也有些道理啊。对了,我不是刚从江南回来嘛,所以说跟你稍微说一下那边的事情吧。” 孙尚香十分的高兴,其实她本来就想问,可是她又害怕戏煜不高兴。 “你是不是本来就非常的想了解那里的情况,那毕竟是你的娘家,我非常的理解你。” 孙尚香点了点头,最后又低下了头,戏煜马上就抓紧她的手。 “既然心里想问,为什么不问我呢?” “我害怕你会生气。” 戏煜温情的说道:“在你的眼中,难道我像老虎一般吗?” 孙尚香却忽然有些口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心中不应该有什么隔阂,你明白吗?” “好的,我明白了”。 戏煜笑了起来,如果在前世的话,大部分都是女人当家。 看着古代社会是讲究三纲五常的,虽然这个时候理学还没有兴起来。 戏煜于是就把在江南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 见自己还见了吴国太。 吴国太对孙权和孙尚香都十分的惦记,而且戏煜说了,春天里的时候会接吴国太过来,或者让他们回到江南。 听了这话以后,孙尚香十分的感动,立刻就准备给戏煜行礼,要下跪。 戏煜赶紧搀扶她。 “你这干什么”? “真是太谢谢夫君了。” “你何必行这样的大礼,咱们是夫妻,你不是我的仆人”。 戏煜讲述了一下,真正的夫妻关系是两情相悦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听到这些理论的时候,孙尚香直接就瞠目结舌。 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她只知道妻子就是应该伺候丈夫的。 “夫君,你的话语真的让我感动了,刚开始嫁给你的时候,我其实不是很乐意的。” “我明白的,谢谢你对我说实话。” 戏煜说吴国太的身体特别的好,平常也吃斋念佛,拥有着一颗善心。 “是的,我娘就是这样子的。” 夫妻两个认真的谈话,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却一直不觉得疲倦。 这个凌晨让孙尚香感到十分的开心。 又过了一会儿,戏煜忽然说:“还是赶紧休息吧,因为白天的时候还要去祭拜张飞。” 孙尚香于是就过来搀扶着他一起上床。 “对了,夫君,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咱们是不是好久不打牌了”。 “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以前的时候,打牌有甘梅参与。 自从甘梅怀孕以后,还真的把这件事情给落下来了。 “白天没事的时候就继续打吧,不过不要太过,我的原则,不能给我违反”。 第二天清晨,戏煜又早早的起床,他说记得打牌这件事情,让西施还有宋美娇也参加,让孙尚香好好的教她们。 孙尚香就心中有数了,这两个女人估计将来也会成为戏煜的夫人。 “好的,夫君,我会好好的教他们的”。 于是,孙尚香就约了欧阳琳琳,西施,还有宋美娇一起玩牌。 欧阳琳琳不知道孙尚香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兴致。 孙尚香说昨天无意和夫君说起来的,所以要把这一个给重新拾起来。 西施和宋美娇也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好玩的东西。 但两个人虽然觉得好玩,却一直学不会。 她们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笨了。 孙尚香和欧阳琳琳就不断的鼓励她们。 戏煜和孟获夫妻去祭拜张飞。 张飞的墓地周围已经被圈了起来,而且还种植上了松柏。 戏煜对着墓地鞠了一躬,然后对孟获说道:“我们中原的礼仪,你们是不是不太懂”? 孟获点了点头。 于是,戏煜把一些殡葬的文化也给他们讲述了一番。 然后,他们就按照戏煜所说的,对着坟墓鞠躬和上香。 孟获还特意发表了一番言论,他说一定会继承张飞的志愿。 一定会将乌桓给弄得更加的完美。 同时,他也在张飞的坟前立下军令状,如果自己管理不好,宁愿被戏煜杀头。 一会儿,三个人就离开了。 戏煜说道,让他们再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而且明天清晨就离开,今天自己并没有睡好,所以要去补一觉。 当戏煜回到家中的时候,看到两个夫人和西施的等玩牌,也十分的高兴。 他特意说到今天是个特例,可以时间长一些。 毕竟西施两人并没有学会。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都十分的高兴。 到了晚上的时候,戏煜问她们四个人,今天玩的怎么样。 西施两人表示,学得差不多了。 这也是她来到戏府当中最高兴的一天,平时,她都躲在屋子里。 毕竟她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不敢轻易去接近别人,害怕别人不喜欢自己。 所以长期以来,她有些自卑。 非常感谢两位夫人,她们如此的平易近人,接纳自己。 欧阳琳琳赶紧笑着说:“所以,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了,没事和我们多走动走动。” “好的,我一定会的。” 而戏煜马上就说到,西施之所以自卑,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一个身份,所以她感觉到名不正言不顺。 过了春天以后,他就会正式迎娶西施和宋美娇。 到时候就没有人说什么了,她们的身份就不同了。 欧阳琳琳和孙尚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这早在她们的预料之中了。 宋美娇的脸却红了起来,然后低着头。 戏煜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对方估计也是不排斥自己的。 “好了,你们去玩吧,我要早休息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要陪我了,明天我要去乌桓”。 戏煜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脸红了,赶紧回到了房间里,摸了摸脸,火辣辣的。 不过随着戏煜说完这句话以后,四个女人仿佛有些尴尬。 “好了,咱们不要大眼瞪小眼了,还是继续玩。”孙尚香说道。 再过了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间,欧阳琳琳说道:“咱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孙尚香表示,不如吃完了饭以后就继续玩。 欧阳琳琳表示,虽然今天放开了,但是也不要太过。 凡事都要懂得节制才行。 西施说道:“我认为欧阳夫人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吃完了饭以后各自休息吧。” 孙尚香于是就问宋美娇。 “是呀,也有些累了,要不然明天再说吧。”宋美娇道。 “好吧,既然如此,咱们明天再说。” 宋美娇吃完了饭以后,回到了房间里,她感觉到心里在怦怦的跳着。 还有自己的身份,要不要告诉戏煜,自己的父亲也并没有打算要说吧。 既然父亲不说,自己也不能说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告诉戏煜又能够有什么用处? 就算是将来生的孩子,能够继承大统,又能说明什么呢?(本章完)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把秘密说了吧 宋美娇有些不舒服了,还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戏煜。 这一天晚上,她来到了宋 大天的房间里。 “女儿,你有什么事吗”? 毕竟宋大天干完活以后还要在戏府住。 “对,我总感觉到有些对不起戏公,要不然还是把秘密给说了吧”。 “我的女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怎么忽然之间提出了这么一个话题?”宋大天感觉到女儿实在是莫名其妙。 但对方表示。自己实在是觉得有些良心不安宁。 她还是希望把这个秘密告诉戏煜。 因为今天戏煜也提出来了,以后可能会娶自己,所以她必须做到内心没有秘密。 “忽然跟他说是不是有些冒昧呢?” 宋大天说道,可是宋美娇说道,既然早晚要跟人家说,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呢? “那好吧,明天早晨我就和他说”。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刚起床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有声音。 那是士兵在和宋大天说话,宋大天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到戏煜。 但是士兵说到让宋大天不要打扰戏煜休息。 “可我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宋大天说道。 那士兵却坚决不让。 宋大天认为,其实可以单独找一个机会说。 但昨天晚上和女儿说了以后,他决定今天必须要说。 戏煜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立刻让他们停止动作。 “好了,外面不要乱了,我一会儿就出去。” 他也已经听出来了,外面是宋大天的声音。 不过他实在不明白,宋大天找自己干什么呢? 然而又想到对方是自己的老丈人。 所以他觉得还是要出去跟你见一见好。 很快,他就打开了门,宋大天感到十分的高兴。 “戏公,你终于起床了。” 戏煜顿时有些不悦,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 宋大天说道,自己有一个秘密要说,可是必须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戏煜顿时愣了,宋大天从能有什么秘密的,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行吧,有什么秘密你就赶紧说吧。” 同时,戏煜让对方赶紧进了屋子。 但进去以后,宋大天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宋老伯,你有什么话你不是赶紧说吗”? 宋大天只好就把那个秘密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以后,戏煜感到十分的震惊。 “你说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这个消息对于戏煜而言,可真是特别的意外。 宋大天说到,其实他可以不说。 但出于诚意,出于对戏煜的中心,他还是把这个话给说了出来。 当然,戏煜也的确明白,人家本来也可以不用说出来。 而且宋大天已经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愿意让女儿嫁给自己。 这样将来自己生了孩子就会有了皇室血脉。 而且宋大天认定自己将来会做天下之主。 “宋老伯,你是对我如此的有信心吗?万一我做不成天下之主呢”! “我老头子看好你,我认为你一定会成功的。” 戏煜就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先暂时不讨论。 他沉默了起来。 宋大天说道:“戏公,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戏煜点了点头。 接下来,戏煜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就算是她是皇室血脉又如何?将来她有了儿子,难道必须让这个儿子来继承吗? 再说了,宋大天会不会是在骗自己呢? 宋大天很快就回到了女儿的房间里。 “爹,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已经说出去了?” 宋美娇就赶紧问到,她脸上写满了担忧。 接下来就看到父亲点了点头。 “爹,我忽然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跟他说的,不知道他怎么反应”。 于是,宋大天就把戏煜的反应真实的说了一番。 “他除了震惊以外,还保持沉默。所以我们真的不应该跟他说。”宋美娇看来,或许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会更好。 “女儿,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爹,你想,戏公有好多的夫人,就算他娶了我,我只是其中第一”。 “是呀,这个道理我明白”。宋大天看来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 宋美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于是就解释了起来,如果每一个夫人都生了一个儿子,那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将来会继承大同呢? 他们今天跟戏煜把这话挑明,不是就证明他们有野心吗? 这一下,宋大天才恍然大悟。 “是呀,女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他感觉到当头一棒,宋美娇说,这件事情不怪爹爹,都怪自己,是自己一时冲动,非要把这个秘密给说出来的。 “我老糊涂了,居然想的不周到”。 宋美娇接下来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说了就说了吧。 而这件事情也的确给了戏煜一定的烦恼,使他想起了未来继承人的问题,是呀,将来让谁继承自己的事业呢? 可千万不要发生像九子夺嫡那样的事情。他希望将来孩子们能够和平相处。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自己是不是考虑的太多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样的事情交给将来吧。 谁的能力大就让谁继承! 终于到了戏煜和孟获夫妻去乌桓的日子。 三个人都骑着马去。 对于孟获而言,这是一项恩宠。但是祝融夫人却不这么考虑,他认为是戏煜把自己发配了。 居然把他们弄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看到丈夫如此兴致勃勃,他也非常高兴。 如果自己在说什么,那就显得自己的格局太低了。话又说回来,他们本身就是投降的人,有这个待遇已经不错了。 由于天寒地冻,所以在路上他们特别的慢。 戏煜也说了,本来希望他们春天过去。 但是那里也不能没有首领。 他又想起了张飞。虽然自己不是特别的喜欢三兄弟,但是张飞如果还活着。也没有必要让自己特别的操心。 不过一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倒也十分的开心。 这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了一家客栈居住,因为今天晚上是一定到不了的了。 三个人在一块吃饭。戏煜和孟获喝起了酒,戏煜认为天气特别的寒冷,所以喝一些酒可以暖暖身子。 可是喝了几口以后,孟获却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戏公,要不然就先别喝了吧”。 戏煜心里想笑,古代的酒度数都是很低的。想不到喝了几口他就受不了了。 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邻桌的谈话声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听说了没有?乌桓那边有事情发生了”。 “有事情发生,是什么事呢”? “说是那统领张飞不是死了吗?有人蠢蠢欲动就想当家做主”。 根据这人所说的,很多人都想着到家做主,但是他们却又不敢,毕竟现在这已经是戏煜的地盘了。 “就是这么回事呀,如果系工不同意,谁又能够成功的做统帅呢。” “是呀,所以很多人就想去巴结戏公,也想私底下做一些小动作。据我所知,现在一个叫做阿鲁巴的就想搞事。” 戏煜一愣,阿鲁巴,自己倒是有些印象。 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而他必须给孟获清理障碍,否则的话又空降一个人过去,他们肯定十分的不高兴。 他同时用眼神坚定的表达了这一点,让孟获放心就行了。 接下来,他就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让他们详细的说一下具体的事情经过。 几个人都十分的诧异。不晓得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话。 戏煜表示自己就是很好奇而已,想了解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让他们不要多想。 于是几个人就继续说了起来,而且更让戏煜感到生气的是,这阿鲁巴居然想与匈奴人勾结。 这匈奴人虽然已经不成气候,可是有个别的残余势力还是想搞事。 了解了相关的事情以后,戏煜就向他们表示感谢,最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他看到孟获夫妻两人深情特别的凝重。 “你们放心就行,这事早晚会解决的。” 孟获点了点头,而且这个地方距离乌桓已经不远了。 这一路走来,孟获也对戏煜请教了一下,关于乌桓的历史。 孟获对乌桓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个地方一直就不太平,不像中原地区一样。 但孟获有信心,一定会把这个地方给经营好。 到了第二天,他们就继续上路。 天气特别的晴朗。然而当他们经过一个村子里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有一个女孩子挎着篮子,正在行走,忽然有几个人把他围住,要准备调戏她。 那个女孩子拼命的躲,可是根本就躲不开,就在这时候,戏煜三个人到来,希望他们赶紧停手。 “居然有人想管闲事,你们三个是什么人?劝你们赶紧滚蛋。” 那女孩子看到有人愿意帮助她,非常的高兴。 戏煜仔细打量几个男子,应该不是中原人,难道就是别人所说的匈奴人吗? “我奉劝你们赶紧停手,否则后果自负。” 戏煜冷冷的说道。 几个人自然不会停下来,于是,戏煜让孟获去处理一下。 孟获点了点头,之后对几个兔崽子骂了起来。 几个人看到他来势汹汹的,其中有一个人就想赶紧抓住那个女孩子作为人质。 但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孟获快。 祝融夫人也赶紧拿着大刀朝他们袭击。在夫妻两个人合力之下,几个男子最终被打倒在地。 戏煜于是就对女孩子道:“走吧,跟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还得需要他们继续解决。” 他的意思就是很明显的,让夫妻两个把这些畜生们都解决掉,但是不要让小女孩看到,毕竟可能有些受不了。 孟获夫妻两个也明白了戏煜的意思。 小女孩点了点头,随后就跟戏煜来到了旁边的一个树林里。 她准备跪下来感谢戏煜。 “千万不要给我下跪,这是干什么呢”? 那女孩子却说,刚才几个人就是匈奴人,他们现在简直是无法无天。 戏煜就问到这些匈奴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应该有四五天了吧。” 根据女孩子的描述,这些匈奴人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做事,可是却经常的骚扰老百姓。 就像刚才的事情,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 “如此说来,你明明知道他们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敢一个人出来?” 女孩子非常痛苦的说道,她也不想出来。她是去给病重的父亲拿药的,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人去做。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一会儿我们跟你回家吧”。 戏煜认为,这样可以再保护女孩子一段路程。 那女孩子十分的感激他们,又想到戏煜居然还要保护她。 “那可实在太感谢恩公了。” 戏煜又从她的口中了解了一下关于匈奴人的事情。 “简直是岂有此理,放心吧,我们早晚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女孩子叹息了一口气,同时又看到戏煜,他感觉到对方说的话很奇怪。 戏煜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我就是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戏煜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下,女孩子十分的喜悦,想不到自己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人物。 “原来你就是戏公,既然如此,你来了,乌桓一定会太平的”。 说着,她又要去给戏煜下跪。 戏煜再一次搀扶着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又不是在公共场所。 过了一会儿,孟获夫妻两个人也来到了戏煜身边。 他们向戏煜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那女孩子顿时也明白戏煜让两个人干什么了,人家还如此为自己着想,不想让自己看到血腥的一幕。 戏煜于是就把这个女孩子的事情说了一番,接下来他们三个要陪着女孩子一起拿药,然后再把女孩子送回家。 祝融夫人说道:“既然如此,就让这位妹妹坐到我的马上吧。” 戏煜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路上,孟获又再一次问了女孩子,关于这些可恶的匈奴人平常都怎么做。 女孩子就再一次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番。 很快他们就陪女孩子拿了药,然后送回了家,床上还躺着小女孩的父亲。 虽然只是一个中年人,可是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就像一个苍老的老头一样。 小女孩并没有跟父亲说自己受到别人调戏的事情,因为他担心。 只是说自己迷了路,三个人把他给送回来了。 而且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戏公。 中年男子想赶紧起身向戏公行礼。 戏煜赶紧搀扶着他。 “你现在还病着,就没有必要行这些礼了。” 男人于是去问小女孩,在路上有没有受到匈奴人的袭击。 女孩子表示自己非常的荣幸,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在路上的时候,戏煜让她必须要撒谎,这叫善意的谎言。 “如果没有遇到,那就最好了。”那时就咳嗽了起来,小女孩就去煎药,戏煜三个人就打算离开。 女孩表示,要让他们在这里吃了饭再走。 戏煜三人却拒绝了。 从这里离开了以后,三个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 “想不到这些人是如此的可恶,看来我要把他们全部杀光”。孟获下了决心,然后就看向了戏煜,能不能这样做。 戏煜表示,先把他们赶出去再说,如果他们确实不走的话,再啥也不迟。 而在幽州,此刻却下起了一场雪。 欧阳琳琳和小红在窗前看雪景。 “夫君现在已经去乌桓了吗?” “是的,小姐,听下人是这么说的。” “可我怎么感觉到这一路上会有什么风险。” 小红就笑了起来,她感觉到对方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凭戏煜的能力能有什么危险呢?再说了,还有暗卫保护。 当然了,就算真的出了事,未必有暗卫出动,光孟获夫妻也可以保护。 他于是便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番。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了,小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主仆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就看到孙尚香打着伞朝这边而来。 欧阳琳琳知道对方是来找自己的,让小红赶紧去开门。 孙尚香进来了以后却说要去打牌。反正今天下了雪,谁也不会外出。在屋子里憋着却有些无聊。 欧阳琳琳也同意了,于是两个人继续找西施和宋美娇。 在打牌的时候,宋美娇却脸色有些难看,她又想起了不应该把秘密告诉戏煜的事情。 三个人于是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可能有些胃里不舒服,你们不必担忧,咱们继续玩牌。”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脸色有些难看,欧阳琳琳说道:“要不然今天咱们就先到这里吧。” 孙尚香有些不满,但也只好如此。 欧阳玲玲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小红特别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欧阳琳琳于是就向她解释了一番。 “她估计会有什么心事,我很好奇,所以非常想了解一下。” “小姐,那怎么了解呢?” “我不清楚,就是担心可别和夫君有什么关系。”(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章 射杀 过了一会儿,戏煜三个人就正式进入了城门。 这时候,守城门的士兵已经看到这一幕。 其中有一个士兵便缓缓的跑进了城里。 孟获就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戏煜。 戏煜表示,这件事情自己也看到了,估计是通风报信的。 而此刻的城门却还是关闭着的。 戏煜道:“我乃是西域,你们不认得我吗?赶紧把车门给打开。” 而一个士兵却说道,乌桓如今特别的乱,他们现在奉阿鲁巴的事情行事。 因此不能随便开门,虽然对方声称是戏煜,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 因此不能随随便便放行。 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冒充,那岂不乱套了吗? 戏煜仔细的打量着这几个士兵,他们的确是新的面孔,估计是不认识自己。 所以这么说也是正常的,而刚才那个通风报信的应该是一个老士兵。 但戏煜马上就拿出一个令牌,说自己的确是货真价实的。 这令牌也是有伪造的,那士兵再一次说道。 戏煜心想,看来,阿鲁巴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进入乌桓了。 既然如此,那么也得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孟获便道,要不然就先回去吧,调兵遣将,一起进入乌桓,岂不是更好吗? 戏煜说道:“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一闯一番的。” “几位骑着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更不让你们进了。”那士兵再一次说道。 戏煜简直是感觉到可笑,骑着马就证明不是普通人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呢? 当然了,他刚才之所以不听孟获的话,并不表示自己逞口舌之勇。 他必须要让阿鲁巴那边做出一些动作来。 到时候自己去对付阿鲁巴,就更加师出有名了。 但他同时对孟获夫妻说道,他们绝对会躬身而退,不会受到袭击。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在这等着。” 士兵感觉到莫名其妙。 在这等什么呢?不是赶紧走吗? 光等着也不会给你开车门的。 戏煜说道:“因为阿鲁巴肯定会派人来袭击我,我等的是这一个。” 那士兵却一愣,只要不进城门,什么事也没有,阿鲁巴凭什么要对付你? 但他们不想再和戏煜浪费口舌了。 阿鲁巴此刻正与几个匈奴人在喝酒。 忽然有士兵汇报,说是戏煜来了。 听了这件事情以后,阿鲁巴有些这害怕。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呢? 按照自己的计划,再过几天,他将和匈奴人完全拥有这个地方。 到时候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到时候他还会请高林来助阵。因为匈奴人当中有几个人已经到了海外去寻找高人。 他们是会阵法的,只要有了这个阵法,任何人都无法闯进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戏煜居然到来了。 这不是把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吗? 于是,他就对那士兵一直看着戏煜,想不到今天居然看到了。 接下来,他就开始派弓箭手去对付戏煜。 因为刚才这士兵说了,就来了三个人,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只要没有其他的人就好办了。” 这样那不还是手到擒来吗? 不过阿鲁巴纳闷,戏煜带两个人来干什么用呢? 而且他这几天还散布了一个谣言,这乌桓人只能由乌桓本地人来做统领。 就像戏煜,找了一个张飞,结果怎么样? 张飞却死亡了。 如果戏煜再找一个中原人过来,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 而很多人都渐渐的认可了这种说法。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听说戏煜这个人是很好的,他们愿意让戏煜派人继续管理这个地方。 阿鲁巴对几个匈奴人说,他们要在这里先喝酒,自己去处理一下。 “好的,阿鲁巴,希望你这一次除掉戏煜这个心腹大患,这样就没有任何人威胁到这里的利益了。” “放心吧,一定会胜利的归来。” 阿鲁巴立刻就开始调兵遣将,让人到城门上去射杀戏煜。 并且下令,今天谁如果能够直接把戏煜给射杀而死,会有重大的奖励。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多士兵都感觉到热血沸腾。 他们一定把握好这样一个机会不可。 阿鲁巴冷笑一声。 戏煜,这可是你自己要来送死的,我本身还想什么时候除掉你,想不到你居然已经来了。 戏煜三人在门口商量的很多。 戏煜猜测,对方肯定会对自己射箭。 孟获却说道,他是不怕死的,可是一旦那样的话,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我只希望这件事情能成为一个事实,他们只要一射箭,我们看到不敌,马上跑就是了。” 祝融夫人感觉到,有这个必要吗?那样岂不是搞得更加狼狈? 孟获却说道:“你们两个害怕了吗?如果你们两个连这点都害怕,那可就太不像话了。” 两个人顿时有些脸红。 对呀,以前的时候打仗,他们也是勇往直前的,现在怎么居然畏首畏尾了呢? 孟获马上说道,他会支持戏煜的决定。 “我想他们应该快来了。”戏煜道。 过了一会儿,守门的士兵看到有许多士兵和阿鲁巴都已经来到了城楼上,感到特别的诧异。 戏煜没有想到阿鲁巴会亲自到来。 “阿鲁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戏公,你不应该来这个地方呀,你手伸的太宽了,我们乌桓乱成什么样子,不应该和你有关系。” 戏煜上一次,就不应该让张飞来管理这个地方。 “张飞死了,这就是老天爷的惩罚?” “所以说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你可以和匈奴人平分这里的江山”? 其余无形的揭露了出来,对方感觉到十分的诧异,与兄弟们的事情,戏煜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你都已经调查了不少,不错,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反正今天你是必须要死。” 而且他表示,戏煜这是送上门来的,别怪自己不客气。 孟获冷笑一声,对着阿鲁巴痛骂了起来。 “我虽然并不认识你这个畜生,可是我仍然叫你一声畜生,简直你还不如畜生。”孟获表示,这背叛了戏煜,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戏煜管理这里,是为了老百姓更好,可他呢? 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少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戏煜就不是为了他自己吗?” “阿鲁巴,我劝你不要造反,你现在如果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戏煜的意思,就是让他赶紧取销与匈奴人的合作。 阿鲁巴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感觉到对方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居然还在这里讲这些大道理,这是可笑。 “好了,兄弟们,不要跟他们废话了,还是赶紧的”。 于是,士兵们便开始猛然的射箭。 戏煜大声喊道:“阿鲁巴,你会后悔的,我们赶紧撤。” 之后,三个人就落荒而逃,看下去十分的狼狈,阿鲁巴就让士兵们赶紧下去追。 但是孟获都已经查询好了地形。 而就在这时候,暗卫也快速的出现。 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弓箭,虽然只有两名,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是很强盛的。 他们成功的掩护着戏煜等人离开。 戏煜最终和两人来到了一个破庙当中。 戏煜就问夫妻两人,是不是会责怪自己。 “我们不会责怪的,只是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呢?” “放心吧,一切有我。” 戏煜笑眯眯的。 两口子便知道,他可能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儿,两个暗卫就回来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中了一箭。 戏煜就赶紧问道:“你没事吧?” “多谢戏公的关心,我并没有事情”。 另一个暗卫便给他包扎了起来。 戏煜对孟获两人说,今天晚上就先找一户人家住下,他会让两个人看一场好戏。 而且夜幕降临以后两个人要赶紧休息,到了深夜的时候他们要行动。 孟获便赶紧问道:“戏公,深夜时候,我们有什么活动?” “现在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但看到戏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个人也十分的高兴。 暗卫包扎好了以后,西戏煜让他们先暂时隐藏起来。 看到他们两个人,戏煜就想起了林阳,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怎么样了。 这天黄昏之际,林阳再次来到了表妹的房间里。 周娟喜悦。 “不知道表哥有什么吩咐?” 林阳就想要让司马懿喝一场酒,把他给灌醉。 然后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表哥,司马大人平常是不喝酒的,你又如何让他喝酒呢?难道你要现身吗”? “当然不现身了,所以我才需要你来帮助我”。 林阳说他会弄一些药,放在饭菜里,吃这种药以后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因为表妹高娟不是负责端菜的吗? 所以要与她配合一下,高娟就吓了一跳,这件事情如果一旦被查出来,那么自己岂不是完蛋了吗? “表妹,你只要办成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带你出去,这样他们就不会问你了。” 高娟还是有些犹豫。 “表妹,难道你愿意在这肮脏之地吗?” 高娟心想,表哥认为这是一个肮脏之地,可是自己却还觉得很好,至少在这里有吃有喝。 “别忘了,你签署的是死契,根本就没有自由,但是我若把你带到戏公那里,你就有自由了”。 高娟顿时眼睛一亮,表哥说的有道理呀,于是,他最终也就同意了。 林阳说道他已经物色县城有一家药店,他现在就要去买药,到时候表妹可千万不要出尔反尔。 “放心吧,表哥,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所以自然会听你的话。” 戏煜和孟获两人最终来到了他们在路上碰到的那个女孩子的家中。 女孩看到他们三个到来的时候特别的喜欢。 而戏煜却买了一些饭菜,要与他们同吃。 “戏公你来到这里干嘛?还要自己带食物来?一顿饭,我们还是管得起的”。 “那不行,我们不能白白吃你的,对了,你爹怎么样了”? 女孩表示爹爹稍微好一些了,不过现在已经睡着了。 戏煜严肃的说道,今天晚上他们三个要进城,但是前半夜要在她家里睡一觉,希望她能够准备房间。 女孩说到,让祝融夫人和自己睡一个房间就行了,不过两个大男人就有些麻烦。 戏煜表示打地铺也可以,只要能够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女孩忽然说,柴房里也有地方住,就是有些脏,她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祝融夫人于是便帮助她一起去收拾。 收拾好了以后,戏煜对夫妻两个人说道,今天午夜开始行动,他们会从一个密道进城。 “这阿鲁巴可能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式。他根本就不清楚,我上一次来了乌桓以后已经熟悉了地形。” 所以到时候必须找到阿鲁巴,直接把他给杀死,因为跟他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戏煜同时告诉小女孩,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们在你的面前说出这个计划,那也是对你的信任,你应该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她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再说了,他也盼望着戏煜能够解决这里的问题,希望这里不要弄的乌烟瘴气。 再说了,今天晚上他和祝融夫人住在一起,也由祝融夫人来监督自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更不能胡来的。 “好了,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就休息。” 戏煜心想,阿鲁巴没有抓住自己,估计现在是恼羞成怒,让他先紧张一会儿。 也的确如此,白天的时候阿鲁巴眼看着并没有把戏煜给弄死,十分的生气。 如果戏煜一旦逃出去了,到时定会派兵来打仗,那可就坏了。 所以,他就跟几个匈奴人商量了起来。 他可听说过,戏煜的力量特别的强大。 匈奴人让他稍安勿躁,但他们现在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但阿鲁巴后来想过了,如果实在不行,他就从密道离开,估计这个密道戏煜是不知道的。 当然,这个事情他也不能告诉匈奴人。 他们现在属于合作的关系,但是他也无法完全对对方信任,并且他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戏煜和孟获就来到了柴房当中休息。 孟获却有些睡不着,因为他在担心晚上的事情。 戏煜道:“赶紧睡,否则的话,后半夜没有精神。”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戏煜赶紧起了床。 他想,如果在前世的话就好了,到时候有闹钟可以把自己给叫醒,可现在完全是靠自己。 后来,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多喝水。 这样的话,后半夜可能就会起身如厕。 到时候,自己就能够起得来了。 那他也真是这样起来床的。 他摇晃了一下孟获的身子。 “赶紧起来。” 同时到小女孩的房间里敲了敲窗户,让祝融夫人起来。 祝融夫人起床以后,小女孩也被乱了起来。 “大姐,你可一定要小心呀。” “放心吧,没事的,有戏公领着我们,一切都会顺利”。 小女孩起了床,然后目送着三个人离开。 戏煜说道:“我们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乌桓这里就已经太平了。” “是的,我相信一定会的。” 三个人骑着马儿去了,小女孩却不知道他们三个到底会不会成功,心里担忧了起来。 接下来,她却无法安睡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父亲起身如厕,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 于是就敲了敲门,问她知道怎么回事。 “爹,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泄露秘密”。 “当然了,你说就行。” 于是,她便把戏煜三人的事情说了。 “什么,戏公又来到我们家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身体不舒服,一直沉睡着,所以就不知道了。” 男人感觉到有些懊恼,女儿就问他身体好了没有。 “我觉得再睡一觉应该差不多了。女儿,戏公能到咱们家里来,咱们家里是很荣幸的”。 “是的,爹,而且戏公说了,再一次相遇的时候,乌桓就已经太平了”。 戏煜在前面骑着马,夫妻两个在后面跟随。 直到戏煜来到了一个山前,才把马给停下。 密道就在这里面。 而且三个人要把马给放到山洞里面,不要在外面。 以免会被别人发现,而且外生枝,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 三个人立刻都下了马,那马仿佛也特别的有灵性。 也乖乖的跟着三人走了进入。 “好了,你们现在跟我来吧。” 戏煜将准备好的火折子带着,然后来到了一个狗洞处。 “咱们现在从这里钻进去,虽然可能刚钻的时候有些狼狈。” 之后,戏煜就率先走了进去。 孟获让夫人先钻进去,他要断后。 就是刚爬进去的时候,身子有些不舒服,但真正走上几米以后,空间就很大了。 这个出口就在城中,也是一个山里。 “咱们慢慢的走就行,不用着急。反正早晚会走出去的。”戏煜道。(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一章 弄死阿鲁巴 虽然三个人都已经睡了好久,但毕竟晚上是发困的时候。 因此几个人在继续行走的时候,还是有些发困。 于是,戏煜就提议大家,还是一边说话,一边缓解一下疲劳。 反正在这个地下室通道里,也没有其他的人。 祝融夫人认为这一个不错。 戏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讲一个笑话了。” 就这样,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是很寂寞。 祝融夫人便问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他们走的速度不快不慢的。 “估计最多一个时辰吧。” 祝融夫人感觉到这个时间稍微有些长。 孟获特别的好奇,戏煜是如何发现这一个密道的。 戏煜说上一次,自己来到乌桓的时候,为了更好的了解深入,所以到乌桓转了一圈。 这个密道也是自己偶然才发现的,据说这已经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乌桓受着外敌的入侵,据说有一个大财主却失踪了。 而且走的时候,还带走了许多珠宝。 后来人们才知道,他是通过这个地方走出去的。 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其实也是很少数的。 大部份人认为,这个财主失踪了。 所以这一次,戏煜带着夫妻两个人来的时候,在路上他就想过了,要通过这个地方进入。 当然,如果能不从这里进去,还是不从这里进去。 但是没有想到阿鲁巴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祝融夫人已经走得有些气喘吁吁了。 孟获便说道:“夫人,你还可以吗?要不然我就背着你吧。” “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是一段小路而已。” 祝融夫人感到很欣慰,现在丈夫对自己已经很好了。 过去的时候,丈夫有许多的女人,还从别处也掠夺很多的女人。 但现在似乎已经舍弃了这一块。 戏煜忽然提议到,让孟获和祝融夫人讲一下他们小时候的经历。 这种事情比光听故事似乎还要好。 两个人也答应了下来。 其实戏煜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更好的了解两个人。 两个人其实也非常想让戏煜讲一下他的个人经历,但似乎有些冒昧。他们最终也没有开这个口。 继续行走的时候,戏煜忽然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出口会不会被阿鲁巴给堵上了? 假如说阿鲁巴猜测到自己可能会从这个密道里行动。 有可能会堵上了。 不过这个担心,他并没有和两个人说。 以免他们心里不舒服。 在说了,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而已。 或许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戏煜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 自己也有些累了,毕竟一般也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 他就提议让两个人一块坐下来休息一下。 孟获说道:“可是咱们不是还要赶路吗?” “也不着急在这一会儿。稍微休息一下,才能更好的上路。” 很快,三人坐了起来。 祝融夫人有些发困,情不自禁的躺在了戏煜的怀中睡着了。 孟获忽然说道在这里只能自己走,假如骑马前行就很好了。 因为这里面路不能骑马,有好的地方路是坑坑洼洼的,所以会更慢。 他忽然想起来,在幽州好像看到有人驾驶自行车。 “对了,戏公,我看到过有人骑着像马一样的东西,可能那东西又特别的轻,那是什么?” 他把自行车给描述了一下,戏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本侯所发明的自行车。” 戏煜便将发明自行车的过程也说了一句,同时又想起了欧阳富。 假如欧阳富还活着,那便是多么好的事情。 “戏公,你这一个这太厉害了,居然发明出这样一种神奇的东西。” 戏煜微微一笑。 孟获对戏煜是越来越好奇了。 一阵咳嗽声传来,正是祝融夫人醒来了。 “好了,咱们休息了,是不是可以继续上路了?” “夫人,刚才听你咳嗽,你没事吧?” “没有关系。咱们继续上路。” 走过了一段路以后,戏煜发现已经快到出口了。 “咱们总算是走出来了。”这一下,夫妻两个人也是特别的高兴。 他们走出出口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凉风。 但是他们都非常的高兴,他们已经看到了天上皎洁的明月。 不过眼前却是一片悬崖,他们必须通过悬崖才能爬到最顶端。 但总算是心里有个盼头。 接下来,三个人心照不宣,谁也不休息,要赶紧爬到最顶端。 当他们真正爬到最顶端的时候,都已经累得满身大汗。 但都非常的高兴。 戏煜说道:“现在趁着天还不亮,我们要赶紧去刺杀阿鲁巴。” 自己知道阿鲁巴的住所地,但不知道有没有改变。 “你们累了没有?如果没有累的话,咱们就行动。” 夫妻两个表示并不累。 虽然已经快到了凌晨,可是阿鲁巴却还没有睡着。 一张大床上有两个少女,刚刚陪着他作战完毕,。 他这时候才稍微有些累了。 如果以后和匈奴人占有这里,那么他天天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就有美女可以陪着自己。 想一想,自己都特别的幸福。 对于戏煜而言,如果对方的居住地点并没有改变,对自己是非常有利的。 因为他们所居住的生存环境并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帐篷里。 所以对于刺杀是有一定好处的。 三个人很快就距离营帐已经越来越近了。 虽然有很多的士兵在这里守护着,对于三个人而言,却是小菜一碟。 戏煜悄悄的对两个人说,尽量别弄出动静来。 如果实在要弄出动静,那也必须动作要快。 有几个士兵都快困死了,有一个士兵发现前面好像有人到来了,于是便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同时让几个兄弟也不要睡觉了。 几个人有些不悦,后来看清楚,好像是有三个人到来。 戏煜也不想跟他们说废话了,同时暗卫也出动,戏煜直接开始动手。 然而最终还是由士兵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刚刚闭上眼睛睡了没一会的阿鲁巴立刻就起身。 他本来以为是做了一场梦,他立刻穿上鞋子朝外面看去,却发现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在打斗。 两个美女就让他赶紧休息,他却立刻穿好衣服和盔甲,然后带着武器要到外面而去。 听到动静以后,戏煜赶紧对孟获说道:“那个畜生来了,现在就交给你了。” 孟获寻思,他来的正好,自己还正感觉到手里痒痒呢,他恰好来了。 阿鲁巴大声喊道:“是什么人捣乱?” 孟获立刻就朝他跑来,这时候,阿鲁巴也终于看清楚了,居然是戏煜。 戏煜冷笑一声。 “阿鲁巴,你以为用城门控制了我,我就进不来了吗?” 阿鲁巴大喊道:“戏煜,你是如何进来的?” 孟获立刻朝他袭击,祝融夫人拿着大刀朝他砍来。 “你能够接受一下我的刀法,是你感到十分荣幸的事情。” 阿鲁巴便和夫妻两个人一起对打。 而这一边,戏煜和几个暗卫已经几个士兵全部杀死了。 戏煜说道:“你们也属于我的士兵,我不想杀了你们,可是你们竟然助纣为虐,那我也没有办法。” 阿鲁巴拿着武器与孟获夫人的大刀抗衡。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戏煜肯定是从密道里走出来的,想不到这个秘密的事情也已经被戏煜知道了。 戏煜冷笑一声。 “现在只有你自己在作战了,你的那些匈奴人吗?他们就不会出来帮你吗?” “你们这么多人合起来对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阿鲁巴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两口子的对手,便大声喊道。 戏煜根本就不愿意和他说话,现在居然跟自己讲起了规矩,这是个什么畜生。 孟获说道:“你这个畜生,现在就算你投降也是不可以的,今天晚上你是必死无疑。” 阿鲁巴眼看的打不过,就大声喊道:“来人呀,来人。” 可是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睡得特别的死。 室内两个女孩子,却吓得瑟瑟发抖。 希望敌人千万不要来进攻杀她们。 终于,在两个人的攻击下,最终把阿鲁巴给打到了。 戏煜道:“停下来吧,别说杀了。” 孟获感觉到莫名其妙,戏煜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呢?不是要把这个畜生给杀死吗? 但祝融夫人却明白了,戏煜这是要对对方进行审判。 而且要让所有的乌桓人都认清阿鲁巴的真实面目。 而戏煜说的果然也是这一点。 现在让两个人把这个畜生给绑起来,控制在一边。 第二天的时候,让大家都来瞧瞧。 祝融夫人同时说道:“那些匈奴人在何处,赶紧说出来。” 戏煜道:“没有必要,匈奴人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他说不说的,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这时候,暗卫已经拿来了绳子,因为他早就知道阿鲁巴一定会失败的。 最终,就把阿鲁巴给绑了起来。 阿鲁巴破口大骂,孟获就打了他好几巴掌。 “混账,你把这里给搞得乌烟瘴气,本来老百姓已经过上好日子,你却偏偏要闹得鸡犬不宁。说,你是不是该死?” 戏煜听到了他的房间里有动静,于是就立刻来到了房子里。 看到两个女孩子吓得瑟瑟发抖。 两个女孩子对戏煜求饶,千万要放了他们。 戏煜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那个女孩子说,他们都是被阿鲁巴抢过来的。 她们本身也是痛恨阿鲁巴的。 她们给戏煜跪了下来。 “好了,你们赶紧回家吧。” 两个女孩子满心欢喜,也顾不得外面寒冷,便立刻离开。 戏煜此刻看到天色也快亮起来了,对孟获两人说道:“好了,让暗卫把他给放在一个地方,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非常空荡的帐篷,然后休息了起来。 睡了没有几个时辰,三个人就起身了。 戏煜让孟获两口子带着阿鲁巴去游街。 同时,戏煜找到了阿鲁巴的士兵,现在阿鲁巴已经被自己给擒住了,所以如果继续跟着他造反,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 当然,谁如果愿意继续效忠自己,他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于是,好多的士兵们就赶紧跪了下来,他们说这一切都是阿鲁巴倒行逆施。 他们本身也不想这么做的,而且很多的士兵也经历过好多的战乱。 前段时间张飞在这里做了统领,使这里走向了正轨,而且戏煜还让他们学习中原的文化。 他们有朝一日也会像中原人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像阿鲁巴,为了自己的私欲,却与匈奴人合谋,本来就该死。 戏煜说道:“好,我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那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是不会计较的,现在开始游街。” 就这样,戏煜也不用大规模的宣传,只要通过游街,就使得更多的人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好多的百姓都走到大街上。 “你们听说了吗?阿鲁巴被戏公给抓住了。” “真的吗?我们一直担心戏公无法进城门,昨天听说了一个消息,阿鲁巴丧心病狂,还想把戏公给射死。” “看来戏公非常有智慧,他已经成功的走了进来。” “太好了,这一下我们就有了希望。” “阿鲁巴说的一些话简直胡说八道,他说不能让中原人管理这里,我们管这么多干什么?只要能够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我们就拥护。” 越来越多都人走在大街上,此刻的阿鲁巴被装在一辆囚车上。 看到百姓对自己唾骂,他十分的生气。 此刻,城门也重新被打开了。 昨天的几个守门士兵也赶紧向戏煜跪了下来。 说他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希望戏公千万不要怪罪他们。 戏煜说道,只要不再造反的就既往不咎,而且通过今天的游街行为,也希望让那些匈奴人能够立刻撤离,如果他们继续捣乱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戏煜同时找了几个骨干赶紧去开会,并且特意讲述了,这一切都是孟获两人的功劳。 是孟获两人将阿鲁巴给抓住的。 孟获两人当然明白,戏煜就是为了给他们树立威信。 当然,也有人提出来,戏煜在城门被关的情况下是如何进来的。 戏煜却笑而不答,很多人也就不再问了。 戏煜同时宣布,从此以后,孟获两人就是这边的统领,让大家必须服从他们的统治。 之后,戏煜让孟获开始讲话。 孟获就说了一些客气,让大家好好照顾之类的。 他一定会把这里给发展的更好,让大家相互的监督。 很多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这些事情结束了以后,戏煜便开始正式的要对阿鲁巴进行问斩。 阿鲁巴这时候也害怕了,他说能不能供出几个匈奴人的下落,希望饶恕自己一命? 戏煜摇摇头。 “你是必死无疑的,这些匈奴人消息,我也不需要你提供,因为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阿鲁巴也知道自己的求饶看来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他只能接受这个命运,于是,阿鲁巴最终被斩首示众。 乌桓这样也进入了太平的境地。 戏煜到了晚上的时候对孟获说,第2二天他就要离开了。 然后问孟获。 “假如说有匈奴人来到这里,你抵抗没有什么问题吧?” 孟获说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他会把这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当他得知戏煜明天要走的时候,他希望戏煜能留在这里。 “这里毕竟不是我常住的地方,我为何要经常留在这里呢?” 孟获认为自己毕竟不是一个降将,希望戏煜在这里监督自己。 “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把这里托付给了你,就证明我对你是放心的。” 孟获十分的开心,好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呀。 他更打算下一步要肝脑涂地。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果然就离开这里了。 他临走以前,告诉孟获,关于那个密道的事情,先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戏公,请你放心吧。” 当戏煜离开城以后,很多乌桓人这才知道,他们本来也以为戏煜会在这里待上很久。 戏煜也没有想到的是,走到郊外的时候,有很多老百姓自发的要为他送行。他们还带着一些土特产。 “父老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戏公,我们希望你继续留在这里,可是你如果走的话,请带上一些特产。” “老乡们,你们太客气了,你们种植庄稼也是不容易的,又何必给我呢?” “戏公,我们也没拿太多的东西。相信有了你的管理以后,我们这里会更加的好。” 看到大家如此盛情难却,戏煜也只好把这些土特产给收了。 他想回去的时候,可以跟几个夫人分享一番。 有人就问到,如果下一步匈奴人再来攻打,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根本成不了气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有孟获在这里,他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戏煜让大家赶紧回去就行了,走出去很远以后,戏煜就想起了这些人的面孔。 虽然他们的肤色与中原人有些不同,可他们的心也是火热的。(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二章 给司马懿下药 这一天清晨,林阳找到了周娟,终于将药物送给了周娟。 让周娟务必把药物下到饭菜当中。 周娟有些害怕。 “你不要害怕,你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可是表哥,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失败了可怎么办?” “你看看你,你还没有做,就害怕失败,你又如何能够成事呢?” 林阳就告诉周娟一定要自然一些,千万不要被老家伙给看出什么来。 当周娟把饭菜给司马懿送去的时候,司马懿却正在看一张地图。 “老爷,应该喝这碗汤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 “放下就行了,一会儿我就喝。” 周娟也立刻就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回到了房间里,林阳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表哥,我已经给了他,但是他说一会儿才会喝呢。” 司马懿刚把地图看完,正准备喝汤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忍者便来到他的面前。 “这汤先不要喝。”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曹丕不同,司马懿直接恭恭敬敬的称呼忍者大人。 “这汤里可是有毒的。” 司马懿大吃一惊,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给自己下毒,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忽然想起来了,刚才周娟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难道是这个臭丫头给自己下毒吗? 他连忙问忍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者说,现在已经有细雨的暗卫混进了司马懿家里。 司马懿却一无所知。 司马懿就吃惊。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忍者说道,他们能够发现暗卫,可是暗卫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 当然,前提条件自己不能靠得太近,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不会被人家发现。 所以现在忍者只能知道是戏煜的暗卫到来了,但到来干什么,他却不敢靠近了去打听。 但这下毒的事情,他是完全清楚的。 因为他曾经看到那暗卫从外面买了一些药回来。 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中间下药的过程,但是他猜测,药物就在这里面。 司马懿于是赶紧找来了一条小狗,倒了一碗汤给它喝。 那狗喝完了以后,马上就身体打哆嗦。 又一会儿便目光呆滞,但却没有死去。 司马懿赶紧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忍者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这药不是为了要你的命。” 那忍者思考了一会儿,就猜测了出来,肯定人家就是为了套司马懿的话。 司马懿灵机一动,套自己什么话呢? 难道是假赵云的事情被穿帮了吗? 估计是来套这个话的。 但这件事情,他不能告诉忍者。 因为在东瀛人看来,他们杀了真正的赵云,弄了一个假的赵云。 但实际上,真正的赵云却依然在大牢当中呆着。 “但不管怎么说了,他们想害我,这是事实,大人,你说如何把那暗卫给引出来?大人,既然你的本事那么大,所以你一定能够弄死暗卫的,对不对?”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你要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暴露了。” 司马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自己难道就要忍气吞声吗? 他再一次看那条狗,自然是目光呆滞的。 “小的愿意请求你和小的演一出戏。” 忍者就让他说一下怎么做。 他说自己一会儿就像这个狗一样,装做出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到时候那暗卫肯定会出现。 “然后怎么办呢?” 然后自己就故意说一些假话。 这种情况下,暗卫肯定会认为说的是实话。 忍者认真点了点头。 认为司马懿这个主意特别的不错。 可是司马懿心想,接下来必须要说赵子龙的问题。 也希望不要让忍者明白真实的情况。 “大人,或许我们不能在这里把暗卫给处死,以免你暴露,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不能顺利的回到幽州。”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忍者也笑眯眯的。 只要不在这里,在其他的地方动手,所以无法暴露自己,甚至可以采取下毒的方式。 忍者认为司马懿头脑十分的好使。 “大人,你太过奖了,这还都是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忍者便说了,当暗卫到来的时候,自己必须要离开的很远。 让司马懿心中有数就行了。 司马懿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考虑问题太多了,是呀,忍者不会在这附近。 所以,接下来的话语该怎么说,那就完全靠自己一张嘴了。 林阳让周娟看一下司马懿到底有没有把那汤给喝了。 “表哥,我可以过去,可是他如果没有喝的话。他若问我去干什么,我该怎么说呢?” “算了,既然如此,还是我自己过去看一下吧。” 周娟心想,就是呀,明明他能够过去,干嘛非要走自己过去呢? 忍者很快就离开了。 司马懿也无法确认暗卫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于是,他立刻把狗给弄了出去,然后回到了房间里。 接着就表现出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 至于那些汤,现在只剩下几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了有一个陌生人将门给关上了。 他明白这是暗卫终于到来了。 林阳看到司马懿这个样子,顿时满心欢喜。 另一边,在乌桓旁边的一座山洞内,住着一些匈奴人。 他们已经听说了乌桓发生的事情。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阿鲁巴是如此的废物,居然让戏煜进来,而且还发动了政变。” 他们还知道,而且今天孟获已经开始大规模的练兵。 戏煜已经承诺,孟获的一些旧兵,到时候也会到这里来。 因为这样也便于好管理。 祝融夫人也深深的被感动。 戏煜的这个做法就表示,他们对两口子已经是彻底的信任了。 几个匈奴人此刻正在商议。 “咱们这下可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真的无法争夺这个地方了吗?” 有一个匈奴人便提出来,他们匈奴本身已经成了支离破碎的一盘散沙。本身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为什么非要占领乌桓这个地方呢?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他的身边有几个老人,便说道这个地方是有宝藏的,所以他们才选择留在这里。 至于这个消息,阿鲁巴也是不知道的。 有了这些宝藏,足以让他们匈奴人崛起。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他们只好开始悄悄的撤退了。 而令戏煜所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午他经过一家客栈吃饭,却恰好就遇到了这几个匈奴人。 而他们口中仍然在说着关于宝藏的事情。 戏煜这才明白,这些匈奴人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个做法。 不过这里居然有宝藏,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看样子,这几个人是知道的,他于是就继续偷听。 年轻人便问道,这宝藏到底在何处呢? “我们只是知道大致位置,却根本不知道具体的,因为几百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战争,有人把宝物埋于此。” 而戏煜也把这番话给偷听去了。 这时候,几个人才发现这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 他们真是感觉大意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秘密来呢? 而戏煜知道他们肯定要对自己动手。 这一次,他决定不用暗卫帮忙了,而他马上就开始装疯卖傻。 看到几个人朝着他走来的时候,戏煜是现出一副非常迷茫的样子。 然后指着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是个聋哑人。 几个人就有些面面相觑,真是个聋哑人吗?还是装的? 但有一个匈奴人表示,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必须把他给杀死。 于是,他们便开始对戏煜动手。 就在这时候,暗卫终于出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匈奴人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戏煜说道:“全部灭掉,不用留活口。” “戏公,放心吧。”暗卫大声喊道。 几个匈奴人这才知道了戏煜的身份。 暗卫很快将他们全部杀死了。 而守在柜台旁的店小二此刻已经吓坏了,且瑟瑟发抖。 戏煜让他不用害怕。 那店小二一边哆嗦一边走了出来。 他对戏煜说道:“刚才他叫你戏公,难道你是名满天下的戏煜?” “名满天下倒是不敢当,不过我的确是戏煜”。 店小二就赶紧向戏煜下跪。 “好了,你赶紧起来吧”。 戏煜同时让暗卫将几个匈奴人的尸体给清理了。 让店小二负责打扫一下卫生,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免会影响到生意。 店小二非常感谢戏煜对自己的照顾,戏煜考虑得如此周到。 另一边,林阳进入了司马懿的房间。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种药本身是有催眠成分的,现在林阳必须要试一下。 “我叫司马懿。” 司马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之后,林阳就问起了他的年龄和籍贯。 司马懿也都回答。 林阳非常高兴,看来这药是非常有效的。 接下来,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我问你,你是否认识赵子龙?” 司马懿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一个。 “我问你,赵子龙去了哪里?” “赵子龙已经死了,可我们又找人冒充了一个赵子龙回到了幽州。” 林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别痛楚,想不到赵云真的已经死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是谁的主意?” “这一切都是曹公的主意,就是为了迷惑戏煜。” 司马懿心想,乱说就是了,反正这暗卫最终也活不成。 林阳痛苦的打了司马懿一巴掌,直接将司马懿给打晕了。 司马懿其实也做好了安排。 他也担心林阳会把自己给杀死,所以早已经准备好了弓箭手。 就在柜子里藏着。 如果林阳真的有要杀害自己,那么弓箭手就可以动手了。 然而林阳并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快速的走出去了。 司马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浑身的衣服也快湿透了。 林阳很快就回到了周娟的房间里。 “表哥,你查清楚是什么样的情况了吗?”林阳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下。 “表哥,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么你还是快走吧。” “不,我说过要带你一起走的。” “可是你要如何能够把我给带走呢?” 因为光明正大的走是不可能的。 她们一般是不允许随便离开的,除非是主人让他们外出。 林阳就说,到了晚上他会想办法把对方给带出去,让对方安心等待就可以了。 忍者很快就回到了司马懿的房间里。 司马懿就把刚才如何对付暗卫的事都说了一番。 “你做得很好。” 司马懿已经猜测了,那林阳肯定会晚上把周娟给带走,所以到时候让暗卫到路上把他们全部都解决了。 而且仁者有什么要求,都尽管可以提出来,他一定会满足的。 “你太客气了,毕竟咱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又如何向你额外的要东西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司马懿倒是一愣,想不到,这暗卫今天说话竟然如此温柔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 司马懿找到了曹丕,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曹丕。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那翟龙平已经暴露了吗?” 司马懿说道翟荣平的家人还在自己的手中,他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有可能戏煜只是怀疑。 而这一次这暗卫要作死,所以就让忍者在路上把他给弄死。 “可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戏煜看不到暗卫回去,岂不是还怀疑我们?那忍者不还是这样会暴露了吗?” “曹公,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其实有时候属下认为,就算是忍者暴露了又何妨?反正到时候他会帮助我们,这戏煜就算是明明知道,却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说的仿佛也有些道理呀。”曹丕摸着下巴处的胡须。 终于到了晚上,林阳从司马府找了一把梯子,然后竖在了墙边。 他已经和周娟约定好了。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周娟收拾好了个人的行囊,离开房间。 林阳马上就出现。 “表妹,你不用害怕,给我来就是了。” 林阳拉着周娟的手,来到了梯子处,让周娟赶紧先爬上去。 为了能够更好地脱离牢笼,周娟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快速的爬到了墙的顶端。 林阳也马上走了上去,之后,把梯子给竖立到了另一头。 这一下,两个人终于顺利的走下来了。 “太好了,表哥,我终于离开这里了。表哥,真是谢谢你了。” 虽然欠的是死契,可是表哥只要让自己彻底的离开了,司马懿也无可奈何。 “我们既然是亲戚一场,所以我这样做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这么客气。” 两个人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林阳说,走夜路可能有些累,但他们必须尽量离开这里,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来。 “表哥,住在客栈里安全吗?万一被司马懿发现了,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出洛阳吧。” 可是林阳有些难为情。 要读出洛阳,可不是一段简单的路程。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表妹能受得了吗? 而且这个时间,找马车也是不现实的。 “表哥,你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好,表妹,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走的远一些。” 这一个晚上,戏煜还在赶路之中。 他也在一家客栈当中住下了。 客栈外面下了一场雪,今晚上的雪景特别的美丽。 好像最近老是碰到雪,他算了一下日子。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 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到来了。 他决定过了年以后,要到长安看一看刘协。 这个小皇帝的心中一定非常的寂寞。 毕竟他处处在一个这样如此的年代。 不过他比东汉其他的一些小皇帝却好多了。 他正想着这件事情,忽然打了个喷嚏。不都说打喷嚏就是别人想念吗? 自己正惦记着刘协,会不会刘协也在惦记着自己呢? 对了,这一次如果去看望刘协,不仅仅只见一面这么简单。 他要跟刘协提一下那个君主立宪制的事情。 他要告诉刘协,现在改变局势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这已经是天下趋势。 他也明白,一旦跟刘协说了这一点,刘协肯定会十分的生气和失望。 因为刘协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够复兴皇室。 但就算他失望,也没有办法。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睡不着了。 这一天晚上,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欧阳琳琳。 她总是担心乌桓那边可能会出什么事情。 而且后半夜,她因为一场噩梦而惊醒了。 正是乌桓那边出事了,戏煜被人害了。 她快速的起身,就像身上有了弹簧一样。 旁边的小红也赶紧起身。 “怎么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我做噩梦了。” 她于是便把做梦的内容都说了一番。 “小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表示,做梦都是相反的。 “但是呢,我的确也睡不着了,所以你陪我好好说说话吧”。 另一边,林阳和周娟已经走了很远。 周娟已经走的气喘吁吁。 “算了,要不然咱们就先休息一下吧。” “别,表哥,咱们还是快走”。 她总是感觉到,走了晚就会有危险。(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三章 暗卫之死 林阳有些为难,他倒是愿意走,可是这表妹真的那个受得了吗? 于是,他说道:“要不然我背着你吧。” 林阳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只能走得更慢,就这样走就行了。 林阳寻思,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好表示同意。 到达快到天亮的时候,他们两个终于离开了洛阳,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走得如此的快。 周娟直接已经走不动了,感觉到腰酸背痛,差一点瘫坐在了地上。 林阳表示现在可以赶紧找一个客栈休息了。 他们很快找了一家客栈居住,不过都已经快明天了,他来们住客栈,把老板给弄得莫名其妙。 老板就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多的毛病?我们在这里住宿又不是不跟你银两。” 于是,老板这才不敢再问了。 而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有忍者悄悄的跟随着他们。 忍者也已经在客栈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等待着了。 这一天清晨,戏煜回到幽州。 他将周瑜,贾诩,还有诸葛亮,都叫到一间屋子里开会。 戏煜却没有早去。 当周瑜看到诸葛亮的时候,对他表示钦佩,并且说他这一次抓住了孟获,可是立了大功了。 原来的时候,他可是对诸葛亮心中有怨言。 “孔明先生,过去周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他恭恭敬敬地向诸葛亮鞠躬。 诸葛亮心里特别的高兴。“公瑾又何必如此客气,实际上,你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也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 周瑜说,可是这一次以后没有人再敢轻视诸葛亮了。 他们正在谈话的时候,戏煜就到来了。 其实,贾诩和周瑜非常想问一下,关于翟荣平的事情怎么处理? 但诸葛亮又不知道这件事情,因此他们不好意思提这个事。 戏煜坐了下来,说道:“我今天叫你们来,实际上是为了那交通规则的事情”。前段时间,他和文轩还有东方红制定了交通规则,可到一直也没有正式启用,所以现在必须广泛的普及下去。 之后,他就把交通规则分给了几个人看了一下。 三个人都觉得特别的好。 “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要对我们广泛的宣传,咱们年后就正式开始启用了。” 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大事,都愿意把这个事情给宣扬出去。 另一边,林阳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赶紧到隔壁房间里去找周娟。 “表哥,外面是你吗?” “不错,我们应该赶紧走了”。 周娟也很快起床,这才发现已经时间不早了。 “好的,表哥,在外面等一会儿,我立刻就离去。” 两个人一起坐马车而行。 而忍者已经比他们提前看好了路,他们两个继续前行的时候,必须经过一片小丛林。 所以,那忍者就打算在那丛林当中开始动手。 恰好这密林当中有一个小石屋子。 林阳并不知道他的生命现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一路上,他告诉周娟,一旦到了幽州,到了戏煜的地盘上,她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表哥,你说的是戏公真的如此的好吗?” “是的,我根本无法给你形容出来,你真正见到了以后,就会更加钦佩他了。” 而且林阳表示,戏煜的身边有好多像他这样的暗卫。 可以说,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去追求。 很快,他们就经过了密林之中。 这时候林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立刻就让马师傅停住。 马车夫感觉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停下来了。 周娟看到他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便问道:“表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忽然不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有一次,戏煜说,去看宋大天的时候,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 当时他还感觉到不屑一顾,认为是戏煜有些神经兮兮的,可是现在他怎么也忽然感受到那股力量? 虽然他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特别的微弱,但他感觉到这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马车夫却笑了起来。 “公子,你说的有些过了吧,当然了,这丛林当中说不定有什么人在撒尿呢,但不能说人家就是在关注着我们呀。” 林阳说道:“好吧,继续上路。” 他们在继续行动的时候,林阳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感受应该是正确的。 就在这时候,那小石屋里,忍者已经安排了几个人在这里,然后让他们开始射箭,这箭上自然是放上毒的。 乱剑便开始射来。 这时候,林阳大吃一惊。 “怎么样?我说对了吧,果然有人。” 关键是这忍者找的这几个人,射箭都特别的利害。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像蜜蜂一般朝林阳扑来。 林阳最终逃不过,马上就中了一箭。 忍者哈哈大笑。 只要是中了,那就一定必死无疑。 周娟吓了一跳,大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车夫赶紧说道:“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为你们而殉葬。” 他就想快速的离开,然而暗箭也马上袭击来。 他立刻就从马上滚下来,大睁了一双眼睛,就此气绝。 周娟赶紧来到了林阳的身边。 “表哥,你怎么样?” 林阳特别的痛苦,很快,脸色已经发黑。 “表妹,你快跑。” 可是周娟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就在这时候,又是乱箭射来,周娟大声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已经看到了几个弓箭手出现,忍者让弓箭手不要把弓箭射死,而且要把她给带回去。 要交给司马懿,严格审问和折磨。 林阳最终就断了气。 周娟看到好多人都走到她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她马上哆嗦起来。 几个人便直接让她给扛了起来。 林阳气绝了虽然并不怕死,可是她感觉到死的不甘心,因为她并没有把好的消息带给戏煜。 过了一会儿,这个地方便开始寒风萧瑟,许多的树叶都刮了起来。 仿佛对林阳进行哀悼。 而此刻,在幽州,天气也忽然阴沉了下来。 戏煜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窝像是被锤子给猛击了一番。 他意识到有事情发生。 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感觉怎么这么的强烈?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会不会是林阳出事了呢? 他认为这些猜测是正确的,于是他更加的心惊肉跳。 林阳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就证明那忍者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的。 目前还真的没有什么力量与他们抗衡。 他于是就在房间当中开始踱步。 在外面,贾诩等人和士兵们在宣传交通法的重要性,并且也在很多的墙壁上张贴着交通法规,从年后开始正式实行。 很多老百姓都是特别的高兴。 三个人还有很多的士兵宣传了一天,真的是乐此不疲。 渐渐地引到了晚上,戏煜发起了呆,有人来给他送饭,他也一直没有吃。 后来欧阳琳琳得知这一消息,便赶紧来看望他。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觉到好像是出事了一般。” “出事了,是谁出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戏煜便将自己的预感给说了一下。 欧阳琳琳笑,说夫君在乌桓的时候,她也做过一个梦,梦到戏煜出事了,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夫君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所以也劝夫君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并没有胡思乱想,我感觉到我的预感是非常正确的。” 而且在所有的暗卫当中,一般林阳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最长。 他们就像是非常默契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出现,戏煜朝外看去,却看到是关羽当中的一个小厮。 难道是关羽有什么事情要来找自己吗? 那小斯立刻给戏煜跪了下来行礼。 “不必多礼了,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那小厮说道,刚才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以前,有人将一个麻袋放到了关羽的刺史府面前。 那守门的几个士兵感觉到莫名其妙。 却见那男子留着一封信,便赶紧离开了。 而且那男子是会轻功的,还蒙着面,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当几个士兵想问他的时候,他却快速的走远了。 而那信封上却写着关羽亲启,于是有一个士兵把这封信交给关羽。 另外一个士兵打开麻袋,却发现那里面是一个人的尸体。 当关羽收到信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奇怪。 信上只是让他把这个尸体送到戏煜的身边。 就只有这么一句话,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关羽于是立刻来到了大门口,看到了这一具尸体。 可是他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人,要想追上那送信的,现在也不可能了。 所以才命令小厮赶紧把消息汇报给戏煜。 戏煜直接就愣住了,这会不会是林阳的尸体呢? 他二话不说就赶紧前去。 欧阳琳琳本来也想跟随前往,可是又考虑到见了尸体,估计自己会特别的害怕,所以也只好就忍住了。 戏煜很快就来到了关羽的府上。 那尸体已经被放到了一间房间当中。 关羽见到戏煜到来的时候,立刻就行礼。 戏煜道:“不忙,快带我去看看。” 关羽立刻带着戏煜来到了那间房间当中。 当戏煜看到第一眼的时候,脸色大变,果然就是林阳。 看来自己猜测是正确的,看到他忽然打哆嗦,关羽立刻就问道:“戏公,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一个暗卫”。 关羽也是特别的吃惊,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快告诉我,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已经通到士兵的口中所了解到了,但是戏煜还是想再问一番。 关羽就对戏煜赔罪,说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大家也无法追上那个人,还请戏煜责罚。 戏煜虽然特别的生气,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够责罚呢? 他现在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明白了,那忍者现在直接公开就是要挑衅他。 事实上,那忍者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本来打算不要暴露自己,可是后来跟大川先生商量了一下。 他们认为戏煜的这种行为就是他们的挑衅,所以就直接明确的告诉戏煜,看看他能怎么样。 戏煜竟然垂起了一丝眼泪,他继续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才说到,让关羽立刻将对方厚葬。 关羽答应了下来。 戏煜说:“不,还是明天的时候,我一起参加他的葬礼,今天晚上派士兵守灵。” 戏煜又想起了林阳临走的时候,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甚至已经猜测出来,自己可能无法活着回来了,可他依然勇往直前。 对方在那里到底查出了什么消息,也成了一个迷。 当戏煜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欧阳琳琳还在这里等着。 看到戏煜这个样子,欧阳琳琳便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人死不能复生,夫君,不要太过伤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而伤心?” “我想,你说的暗卫一定就在关羽的府上吧,是有人来挑衅你。”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痛苦的点了点头。 欧阳琳琳可以看到,戏煜的眼中有着泪痕,看来已经哭过好久了。 欧阳琳琳忽然感觉到这个暗卫是幸福的。 她马上抓住戏煜的手问道:“假如说有一天,我也被人家杀了,你会不会为我也这样流泪而伤心呢?” 戏煜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问这样一个问题,非常厌恶,一把把她给推开。 差点让欧阳琳琳跌倒。 “你胡说八道什么?” 欧阳琳琳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过了。 的确是不分场合,她也好奇,所以才问了出来。 但戏煜看到快把她摔倒的时候,又马上起了怜悯之心。 “对不起,有没有把你给摔疼?” 他连忙来到了欧阳琳琳的面前,把她的手给抓住。 “我没事,我还是希望您不要伤心过度。”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会儿。” 欧阳琳琳只好就退了下去。 而当天夜里,周娟终于被带到了司马懿的面前。 她的身子也是被装在麻袋里。 此刻,有人从麻袋里把她倒了出来,她发现自己正在司马懿的房间里。 她吓得瑟瑟发抖,却看到司马懿正在桌子前瞧着她。 “怎么,从这里离开了,是不是特别的高兴?” 他赶紧给司马懿跪了下来,他说自己都是受了迷惑。 他跟着别人走的,希望老爷一定要原谅他。 司马懿打了他好几巴掌,并且说,自己早就发现了暗卫的存在。 那一天自己并没有中毒,之所以配合林阳,就是希望林阳赶紧离开,不要在自己的面前像一个眼中钉一样。 而关于对方和他合谋的事情,自己也是一清二楚。 周娟知道,落在对方的手中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浑身打哆嗦,司马懿冷笑起来。 “你现在居然说你是受了迷惑,假如说你有勇气,承认你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或许我会看得起你。可你还要撒谎。” “老爷放过小的,奴婢以后一定会听老爷的话。” “以后?那里还有以后。从现在开始你就倍受折磨。” 之后,司马懿就叫来了人,然后将对方关进柴房。 日日夜夜对她用刑。 但是还不能让她死去,必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很快,柴房里便响起了惨叫的声音。 周娟在心中叫苦连天,她宁愿像表哥一样被乱箭射死,也不希望这样被受到折磨。 她心里也怨恨起了林阳,自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着,为什么偏偏要来打扰自己? 结果却使得自己受到了这样的折磨。 司马懿也已经听忍者说过了,现在已经把暗卫的尸体给送了戏煜的身边。 估计现在戏煜已经知道了,并且气的肺都快炸了。 原先的时候他们害怕会把忍者给暴露,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害怕了,甚至就是要明确的告诉人家。 司马懿心想,如此也好,这样也就可以给对方添堵了。 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就到来了,天色特别的阴沉,戏煜决定今天要对林阳进行厚葬。特意在西山画了一片墓地。 而戏煜也要派人把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让更多的人到此来观看葬礼。包括百姓。 他就是要告诉大家,所有忠于自己的人自己都会厚爱。 同时也要激发大家对曹丕的痛恨。 尽管天气特别的寒冷,然而很多人听到了戏煜的话,以后都来到了西山。 就像在江南埋葬桑园一样,戏煜也在这里运用了哀乐等一些礼节,就是为了将气氛更好的渲染一下。 许多暗卫也达到了现场,他们虽然在隐藏着,可是他们心里是既十分痛苦又十分欣慰。 痛苦的是他们的同伴去世了,欣慰的是戏煜以很高的规葬礼规格来埋葬。 丧礼快开始的时候,戏煜说,今天死者为大,他也要亲自披麻戴孝,因为死去的不是他的仆人,那是他的好兄弟。 这番话语也使得现场当中很多百姓和士兵都激动起来。(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四章 收买张鲁的计划 这场丧礼也取得了收买人心的效果。 但这并不是戏煜所愿意的,他宁愿不收了人心,可是希望林阳还能够活着。 而且也已经给林阳立了碑,这碑文也是戏煜亲自撰写的。 整个葬礼举行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很快,人们都散去了,可是戏煜还想留在这里表示哀悼。 过了一会儿,还有几个士兵陪着他。 可是戏煜表示,让所有的人都离去就行了,他要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陪陪林阳。 慢慢的,整个墓地当中就只剩下了戏煜一个人。 旁边有一颗松柏,地面上有许多树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戏煜脸上特别凄凉。 过了一会儿,戏煜会感觉到有一种身影来自己身边。 他转过出去,却是东方红。 “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我是过来安慰你的,知道你特别的悲伤,所以就想在这里陪陪你。” 戏煜点了点头,东方红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守在这里,直到戏煜的肚子有些饿了,他就转过头去说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戏煜回去了以后,又想起那一天几个匈奴人所说的关于乌桓有宝藏的事情。 他打算给孟获写封信,向他说这个事情,希望他早日能够找到宝藏。 但这件事情一定要暗中进行,避免会被不法分子所得到。 过了几天以后,孟获就收到了信,祝融夫人在他的身边。 “乌桓这边竟然有宝藏,怪不得匈奴人进攻,他们和阿鲁巴合谋。可是阿鲁巴这个笨蛋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心想,如果阿鲁巴知道的话,肯定会自己先找宝藏。 “夫君,戏煜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孟获于是把信交给对方看了一下。 “原来戏公是上一次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听到他们这样说的。” “是呀,不过戏公说了,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夫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一天晚上,戏煜躺在床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在出殡的过程当中,他本来是想把曹丕的阴谋向大家诉说一下。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现在也拿不出证据来,他考虑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第二天,他把贾诩诸葛亮还有周瑜,又叫到一起开会。 不过三个人看到戏煜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还在伤心林阳的死亡。 戏煜没有说话,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过了一会儿,戏煜看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你有没有发觉最近好长时间不见赵子龙了?” 戏煜在没说这个问题前,诸葛亮还真的没有注意,此刻才发现果然如此。 “还真是呀,戏公。” 他想,难道戏煜派赵子龙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戏煜于是就让周瑜说一下具体的事情经过。 周瑜从那一天吃饭开始,一直到假赵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诸葛亮大吃一惊,原来居然还有这回事。 “因为当时你还在打仗,所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还有,这林阳正是死于此。” 其实,诸葛亮昨天还在纳闷,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把暗卫给害死,想不到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的环节。 “戏公,听你这么说。难道还有比暗卫更利害的人存在?” 不过现在已经确认的确如此。 “赵云是死是活,我们也不清楚,眼下翟荣平关在大牢之中,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一下,咱们要不要把曹丕勾结外地的事情给说出去?” 然后让三个人讨论一下,三个人激烈的讨论着。 他们也恨不得把曹丕给杀掉。 “曹丕简直是该死,可是现在如果要直接把事情给公开,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周瑜道。 贾诩说道:“戏公,我们并没有证据,而且如果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知道,我们是在故意编排?” “是呀,所以我愁就愁在这个地方。” 甚至戏煜也想过了,不是由自己来宣传,可是通过别人的口说出来。 到时候戏煜还要出面澄清,说这种事情不足为信。 就是说自己和说消息的人演一出戏,仍然让老百姓能够看得出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但估计也会被人家猜出来,这就是戏煜所主宰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翟龙平出来亲身说。 但翟龙平肯定不会乐意,因为他的家人还在司马懿的手中。 诸葛亮认为应该搜取证据来。 周瑜反问他。 “就算是搜集证据,又如何能够搜集的到呢?” 戏煜苦笑了起来,所以这件事情就像是无解一样。 几个人便都苦笑。 诸葛亮忽然说道:“对了,戏公,你不是上过昆仑山吗?你说的那种忍者,说不定昆仑山上的那两位老道士会有办法解决。” 一句话提醒了戏煜。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忽略了呢? 但是那两位老道士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 不过自己好好的去试一试。 “太好了,孔明先生也提供了一个建议。有空我可以去试一下,但是有没有效果也不好说。” 戏煜道:“咱们再说另外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很重要,你们三个现在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所以必须问问你们的意见。” 戏煜马上就拿出了地图。 他提出了一个三足鼎立的概念。 周瑜和贾诩都感觉到莫名其妙,然而诸葛亮心中却十分的吃惊。 因为诸葛亮也曾经分析过天下大势。 曹魏现在是在北方。 而江南大部分地区也已经归了戏煜。 而第三个部分就是川蜀。 那边位置特别的重要,那个地方毕竟易守难攻,又深处盆地。 说不定就在那里会兴起一个大诸侯,但首先是在没有很多势力出现的情况下,那个大诸侯可以在那里安贫乐道,独善其身。 但是一旦有风吹草动,那个地方也无法保住。 诸葛亮头一次听到刘备的时候,甚至想着去保刘备。 就让刘备占据那个地方。 当然,后来自己投靠了戏煜,这一切就都没有必要实行了。 但他实在不明白戏煜为什么要把这个话给说了出来。 难道说戏煜真的是一个奇才吗? 还是说他能够探明自己的隐私? 戏煜却笑眯眯的看着诸葛亮。 “孔明先生,相信你比我更明白这个事情,不如你给他俩讲一下吧。” 诸葛亮更是一愣。 戏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这分明真的看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戏公,你为何让我去跟他们两个说呢?” “很简单。他们两个都感觉到特别的迷茫,可你却一副淡定的样子,我相信你更知道这一点。” 诸葛亮心想,自己流露出的是惊奇的表情,又哪里淡定了? 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分析给说了一遍。 周瑜一想,自己好像是个莽夫一般,没有人家诸葛亮考虑的如此。 周瑜听了诸葛亮的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有道理。 但他又想诸葛亮和戏煜是不是早就说好了这个事情,硬是在这里唱双簧呢? 戏煜点头。 “不错,他所说的也正是我想对你们两个所说的”。 而且戏煜向他们三个提出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一个概念。 “所以目前而言,我和曹丕是两个最大的诸侯,而川蜀的位置又特别的重要,相对来说,那里比我们占优势,因此我们现在必须把川蜀给争取过来,正式成为我们的地盘,这样整个长江以南几乎全部被我们所有了。” 周瑜马上道:“戏公,您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把张鲁给收买过来?” 戏煜点了点头,张鲁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喜欢传五斗米教,所以自己就给他提供条件。 让他加大传教的范围,他目前可能只是在川蜀,那么戏煜就让他可以在其他的地盘自由的传教。 并且给他提供一些优惠条件,具体条件,自己也已经想好了。 可是诸葛亮说,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岂不是让这五斗米教给做大,到时候不可控制? “你放心吧,我既然这么说,就是已经想好了一切。” 戏煜同时又举起了当年黄巾军的例子,也是因为民不聊生,黄金军节是打着信仰的例子,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然后杀贪官开放粮草。 其实,更多老百姓关注的是他们自身的生存问题,只要这一点能够给他们解决了,一切就不用担心了。 贾诩摸着胡须说道:“戏公的想法不错,不过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所以目前我们应该派一个人去游税。而且这一次孟获在攻打的时候,曹丕那一边其实做了很多消极的动作,虽然最终也派了兵,但是人数太少。” 而且曹丕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希望川蜀败掉的。 那样自己好向自己求助,而曹丕给戏煜的那封信,戏煜一直还带在身边,所以那使者前往川蜀的时候,便可以带着这封信。 戏煜笑了起来。 “曹丕一定想不到,他写给我的信,我会拿给川蜀那里去。” “所以这实质的问题,我就从你们三个当中选择,你们看看谁去合适。” 这一次,戏煜不直接任命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商量。 之后,戏煜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到外面去散散步,我如果在这里的话,你们可能就不好意思毛遂自荐了。” 戏煜说他到大街上去,一会儿再回来,希望到时候有一个结果。 戏煜来到大街上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在置办年货。 好快呀,再有五天就过年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前世的时候,过年超市里都会有商业打酬宾活动。 那么现在在幽州成立的商会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些优惠的政策呢? 不错啊,这个问题应该跟孙仲谋说一下不可。 于是,他直接就来到了幽州商会的总部。 孙仲谋在打着算盘,感觉到一抹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抬起头来,居然是戏煜。 他赶紧站起来,对戏煜行礼。 戏煜说道:“我不请不来,没有影响了你的活吧?” “戏公,并不影响,不知你这一次来有何见教?” 戏煜坐了下来,然后让他告诉商会,过年必须来一个优惠,让百姓能够过一个好年。 孙仲谋有些为难,他说今天正开了一场会议,商家们还打算要把价格提高,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赚一个好价钱。 而且商会还正在打算讨论合不合适,并且还要准备上报给戏煜,想不到戏煜居然让大家打折。 戏煜于是就把薄利多销的道理给他讲述了一番。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人家亏本,而是为了能够让大家更好的销售。当然让利的幅度并不是很大,我想大家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孙仲谋说道,既然戏公如此说了,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大家做思想工作。 “很好,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搞一言堂,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是强制活动。如果说这些商户们有什么合理的意见,也是可以采纳的。” 戏煜同时了解了一下最近商会的发展,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不关注这里的事情了。 毕竟前一段时间自己还疯癫了很久。 戏煜看了一些资料,发现有好多商家打算来年以后到其他地方去开分店。 “戏公,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戏煜便冷笑了起来。 “你认为他们开分店是什么目的呢?” 孙仲谋摇了摇头。 “他们估计是不想守这里的规矩,所以到外地去开分店,可以自由的发展,不过咱们下一步必须再重新立一个规矩,凡是会员,即便是到外地去发展,也必须遵守本地的规矩,和本地的模式一样,否则将取消会员资格。” 孙仲谋也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又问道:“戏公,这样做有些不妥吧,这岂不是把他们的手脚给束缚住了?” “不行,必须这样做,否则如果一个地方一个价格,基本上会乱套。你下一次给他们开会的时候,就直接说明这一点,当然肯定会有人不乐意,真是如此的话,让他们去跟我交流吧。” 孙仲谋也都答应了下来。 戏煜一拍脑袋。 “坏了坏了,我出来了好久呀,他们三个正在研究问题,估计已经等急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那三个人也的确是等久了,本来以为戏煜一会儿就回来,怎么这么半天了也没有等来呢? 贾诩说他愿意前往。 首先他是一个文臣,做这个太合适了,至于诸葛亮刚从江南回来,应该要休息一番。 而周瑜有可能还有新的任务。 周瑜真的打算一起要去的,可是看到贾诩说的如此,也就只好同意了,让他先去。 诸葛亮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等戏煜回来,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 可是他又迟迟未归。 当戏煜回来的时候就笑着。 “实在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三个在开会,到幽州商会去转悠了一圈。” 戏煜马上坐了下来,然后问三个人讨论的结果如何。 三个人说是贾诩过去。 其实戏煜也是这么想的。 “很好,贾先生,你可劳苦功高呀,这一次会随几个精兵陪你一起过去,包括你的安全,你在路上也一定要小心。” 贾诩也开起了玩笑,他说自己也很想到外地去走走。 所以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可以游览一下大好河山,这是不错的选择。 “你能够这么想,我也感到很欣慰。” “戏公,那么马上动身,还是过了年以后?” “当然是过了年以后了,就剩下四五天了,咱们也不着急在这一时,什么事情都过了年以后轰轰烈烈的举行就可以了”。 戏煜说既然已经讨论出来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让大家暂时都散了吧。 三个人都散去了以后,戏煜才想起来,光去了商会一趟,自己也应该准备年货了。 虽然这件事情下人也可以办理,可是去逛街买东西的这种乐趣,却是别人所无法代替的。 很快,他也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也是满心欢喜。 今天晚上,恰好他要在孙尚香的房间里休息。 他也直接把这些消息告诉了孙尚香。 孙尚香也是感觉到不解,因为以前在江南的时候都是由下人去买东西,他们完全不必操心。 “夫君,咱们要亲自过去吗?当然了,咱们自己过去,有自己过去的乐趣。这可不是下人去买东西能够代替的。” 孙尚香能够想象得到,到时候大的集市上一定会特别的热闹。 她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着哥哥去赶集的场景。想不到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看到她发起了呆,戏煜连忙问她。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赶集特别热闹。” 戏煜马上就拉着他的手。 “我知道你还留恋过去,其实我也留恋我过去的生活。” 戏煜说的过去生活,那是前世,只可惜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而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这一句话说的孙尚香特别的感动。 “好了,夫君,咱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了?” 戏煜点了点头。(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五章 准备年会 孙尚香马上就开始解开他的衣服,戏煜再一次曾经的了温柔乡当中。 整个幽州,大部份人都沉浸在了过年的欢快之中。 孙仲谋在这一天的清晨,也专门给商会的商户们开了一个会诉,说了西语的请求。 果然如同戏煜想的一样,很多商户都是不乐意的,他们认为利益受到威胁。 尤其是开分店的事情,居然也出现了新规,这不完全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吗? 孙仲谋表示,这一次戏公说的特别的坚决,就是要维护更多百姓的利益,因此他们有什么意见,也必须保留着。 有一个卖茶叶的最终站起来说,他同意戏公的要求,其实自己以前的时候不也是一个普通百姓吗? 那时候也是买东西拙荆见肘的经历到现在还让自己记忆犹新,所以他是必须支持这个规定的。 有一个带头的出现,所以渐渐的也有其他人开始支持这项决定。 后来虽然还有很多人不是心甘情愿,但是看到大家都说了,他们也只是同意。 孙仲谋说道:“你们放心,你们看上去好像损失了什么,但长远看来,你们一定会赚取更多。” 而且这些商户们也考虑了一下,平心而论,自从加入了商会以后,他们的确是比原来强了。 而且增加了凝聚力,更重要的是,他们通过戏煜这个平台也打造了很多的人际关系。 孙仲谋开完会以后就立刻去见戏煜,向他诉说了会议的内容。 反正刚开始的确有商户不乐意。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被自己给说服了。 “你做的很好。” 而且孙仲谋还特意拿了文件,上面是很多人的签字,表示同意这一次会议的内容。 戏煜拍了拍脑袋。 “对了,其实最初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开一个年会,就是年度总结大会,可是后来后来我忘了,只剩下这几天了,不知道还是否来得及?” “属下有些为难,只剩下四五天的时间了,最后一天大家还要忙活着贴对联,不可能再有时间,能充足吗?” 戏煜说道,其实就是把大家叫在一起总结一下,说几句话,然后买上一些礼品点心之类的,或者再找一些戏班子,弄一些节目之类。 其实也不是很困难。 孙仲谋说,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就赶紧去筹划。 戏煜说:“好,你去策划,我去找戏班子,另外我也希望能够露露脸,到时候唱一些歌曲之类的”。 其他的事情都全部交给孙仲谋谋化。 “都怪我不好,如果早说的话,你今天在会议当中就可以通知商户们了,你又需要忙活一下。” “戏公,你日理万机,有些事情忽略了也是正常的。” 而且戏公能够想到大家,这就已经让大家感到不错了。 戏煜说:“事不宜迟,就赶紧去准备吧。” 戏煜赶紧找戏班子。 不过这个时候的戏剧生活也并不是特别的丰富多彩。 毕竟现在还没有出现前世那么多的戏剧。 然而,他恰好碰到东方红。 “我见到了你正好。”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戏煜于是就把开年会的事情给说了一番,因为到时候可能有节目。 所以希望他能够给准备一些节目。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现在才准备?” “是呀,我这不是忽略了吗?” 另外就问对方不是写书吗?写的怎么样了? “才刚开始起了个头呢,到现在还没有大的浮动”。 “喂,我就问你,节目的事情如何,你赶紧准备一个相声小品三句半都可以,保证古人并没有看过,他们会感觉到非常有新鲜感。” 东方红点了点头,他表示一定会尽快的弄出来。 戏煜又说:“不是说你会魔术吗?到时候也来个魔术表演。” 这一点都是让东方红感到十分的喜悦。 戏煜说一会儿他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文轩,也让文轩也操作一下。 听到文轩名字的时候,东方红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你喜欢人家,可是目前而言。她对你不感冒,所以你还是不要不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了。”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喜欢的是你。” “可是我却不喜欢她,你们两个都有一个特点,以前世的人为标准,实际上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你们所喜欢的人。” 东方红考虑了一下,也没有再反驳。 戏煜很快就来到了幽州学院。 如今的幽州学院门口已经出现了站岗的,是从军营里挑选出来的,为了就是保护学院里的安全。 戏煜决定到明年就开始在新的招生,就像县市的学校一样,有一年级二年级,因为目前是新开的,所以只有一届学生。 鲁肃正在一棵菩提树下,在思考问题。 戏煜远远的看他像一个哲人一般。 戏煜都朝他走近了,他却也一直没有发现。 直到戏煜咳嗽了一声。 “戏公,居然是你来了。” “子敬,你刚才在想什么问题呢?如此的出神”。 “属下在想,咱们明年的时候是不是要扩大招生,然后让不同年龄的人都入学?” 戏煜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学校的规定是六周岁以后就可以入学。 “当然要这样了,我也就是这么考虑的,因为明年这个学生们就长大了一岁。我们应该有新的招生计划了。怎么,你刚才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鲁肃笑了一笑。 戏煜说到好久不来这里了,一个是来看看,另外也是找文轩有些事情。 “文轩正在上课呢。” 戏煜寻思,那么自己不妨听听她是怎么上课的,让鲁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她要偷偷的到教室里去,来到了一间教室,戏煜就把脚步放慢。 文轩正在给小孩子们讲故事。她讲的是管仲和鲍叔牙做生意的故事。 而且她真的是循序渐进,注意方法。 她并不是先说两个人的名字,而是说有两个人做生意,他们应该平分,可是管仲却照顾鲍叔牙。 戏煜心想,如果自己也不知道历史,也是一个小朋友,肯定会被她讲故事的风格所吸引。 不得不说真的很有方法。 对了,过了年以后应该出现一个观摩课制度。 那就是让所有的老师都到一个教室里,听某一个老师上课。 他们互相交流,互相学习,这一切都是前世的做法,不过放在这里肯定是很先进的。 戏煜暂时就回到了自己专属办公室,他在这里虽然有办公室,自己却不常来。 然而,房间却天天打扫,此刻也看不到一丝灰尘。 他要等着文轩下课。 在这里下课的时候是有人吹哨子的。 一会儿就把鲁肃给找来,说是吹哨子太费劲了,不如下一次弄一个大钟直接敲钟。 “戏公,你这个主意不错呀。” 戏煜想起来,因为学院开的那一刻,正好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 否则的话,这些小事自己早就能够想到了。 “行了,目前这样吧,有些事情到年后再说,下了课以后让文轩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过了一会儿就下课了,鲁肃去找文轩,说戏煜到来,文轩快速的跑了过来。 “咱们学院什么时候放假?是怎么规定的?” 文轩说明天就放假了。 “那么什么时候开学呢?” “可能得过了元宵节吧。” 戏煜点了点头,他就把开年会的事情告诉了文轩。 “那准备几个节目。” 文轩和东方红的反应一样,说的太晚了。 “我也知道,这不是刚想起来没多久,所以就这个样子了。” 文轩说道:“这件事情,你跟东方红说了吗”? “不错,我刚刚在路上碰见他了,所以先跟他说的,您看您到底能不能?” “目前应该是差不多的。” “喂,你别差不多呀,我需要你明确的答应才行”。 “行,那我向你保证,一定没有问题的。我想要不要自己做一个诗呢?” 戏煜说道,最好是前世的一些节目,他们这里绝对没有过的。 “那行,今天晚上我就不去做胎教了,我要认真准备节目,明天的时候我把节目推荐给你看一下。” “那样就最好了。”他现在要赶紧去联系戏班子,还有买礼品之类的。 并且还要让孙仲谋提供名单,对一些特殊的商户进行表彰。 戏煜心想就算是准备的仓促,但也未必准备不充分。 又过了一天,年味是越来越重了。 在洛阳,曹丕那里也正准备过年,关于战争,或许来年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目前却什么都不考虑了。 那忍者也来到,说是暂时先不在这里呆着了。他们要回到东瀛。 等过两年以后再回来,让他们好好的过年。 而在长安皇宫,刘协站在窗口当中望着外面。 又是一年过来了,也不知道来年以后是什么样的场景。 就在昨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甚至觉得那不像是梦,而像是一个现实。 在梦里,他发现自己坐在皇宫的椅子上,正在带领群臣参加早朝。 忽然,曹丕开始密谋造反,并且已经拿出了禅位诏书让他签署。 那时候,群臣都和曹丕一个鼻孔出气。 他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一伙,哪怕是有一个也可以。 然而群臣都害怕曹丕,居然没有人主动为自己说话。 他顿时陷入绝望之中,并且还哭了起来。 而且曹丕强迫他签完字以后,还说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便废他为山阳宫,颐养天年。 后来,他就发现自己成了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天天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直到他死亡了为止。 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要求把自己埋葬在吕布的旁边。 他想了一圈,好像只有吕布是对自己忠心的。 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 明明这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他为何就像经历了一遍? 关于吕布是个忠臣的事情,他早在前段时间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难道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才让他做了这样的梦吗? 他非常冲动,希望把这件事情告诉戏煜,他希望给戏煜写一封信。 可是他却有了一丝顾虑。如果告诉了戏煜以后,戏煜会不会出卖了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曹丕呢? 他现在对谁也不能信任。 原先的时候,他曾经指望着戏煜能够帮助自己,可能是现在已经听说,戏煜已经有不臣之心了,让他感到十分的苦恼。 不过长安城外却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 刘协感觉到十分的郁闷,他想到外面去走走。 过了一会儿,他就把几个小宦官给叫了来,让他们和自己微服打扮一番。 几个小宦官得知他要出去的时候担心有危险,于是就劝。 刘协道:“那有什么危险?朕与民同乐,再说了,那老百姓们也并不认识朕。” 在刘协看来,真正要害自己,那就是一些野心勃勃的人,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手呢? 看到他坚持要前往,几个小太监也答应他的要求。 如今正是华灯初上的时节,几个人走在了大街上。 刘协心想,如果自己现在让四方来朝,成为真正的大皇帝,那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被困在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作为。 想起这一点的时候,他感觉到心里十分的悲哀。 他也想起了以前所听过的事情,汉灵帝时期曾经在皇宫当中开辟闹市,那是胡闹。 自己想做明君,可是却偏偏碰上这样一个时期。 刘协在想着戏煜。 一组也在想着他。 戏煜在考虑过了年以后,当提出君主立宪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小皇帝心中会多么的悲哀。 平心而论,汉献帝刘协和崇祯皇帝都是很悲哀的,都是处于一个烂摊子之中。 虽然两个人的性格却是艰难相反的。 而且小时候的刘协其实也是相当聪明的,至少比汉少帝要好多了。 如果不是系统让他来到这里,或许现在刘协的样子会更惨。 他和诸葛亮三人在开会的时候,提到过三足鼎立的问题,但是他相信三个人都是很聪明的,他们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刘协的问题。 或许大家心照不宣,或许自己曾经有意无意的提到过这个结果,所以他们也就直接不问了。 戏煜身边的孙尚香已经发现了鼾声,她的胳膊就趴在了戏煜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孙尚香醒了过来,看到戏煜还在发着呆。 “夫君,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考虑一些问题。” “夫君一定是为来年的事情而考虑,现在还是考虑考虑该怎么过年吧,以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不更好吗?” “你说的对,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戏煜忽然变得有精神,然后又和对方进行了梅开二度。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刚刚吃了早餐,文轩就已经到来了。 她说昨天晚上考虑一宿,准备了一个三句半。 不过自己写的可能有些不成熟,让戏煜再给她补充一下。 戏煜看了一下,还算特别的满意,就笑着说道:“你谦虚了,我看你写的倒是不错呀。” “哪里,你还是看看需要完善一下吧。” 戏煜道:“既然如此,咱们两个就逐字逐句的开始探讨吧。” 当两个人真探讨的时候,戏煜发现文字工作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越改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完善的地方。 过了两个时辰,戏煜还不是很满意。 已经到了中午饭点了,戏煜就留下来文轩在这里吃饭。 文轩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再找个人看看吧。” “不用了,现在是个别词句还不是太顺。其他的都已经很完善了。” 他们吃过了饭以后,打算把剩余的再完善一下,东方红也过来了。 说是写了一个小品,让戏煜过目。 当他看到文轩在这里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仿佛十分的尴尬。 戏煜看到东方红写的小品里面,有好多对自己的赞美之词。 他马上摆手。 “不行不行,太肉麻了,不要老是恭维我。” “可是也的确为这里做了很多的贡献。” “不行,这样会被人家取笑的,你还得赶紧给我改过来。” 而且东方红这一个,只要把关于对戏煜的一些拍马屁的身份去掉就可以了。 东方红也明白,如今的戏煜已经是名满天下,根本不需要再刻意的宣传了。 他只好同意改了起来。 他就问文轩,准备了什么节目。 文轩于是就把三句半交给了他,并且说这可是两个人今天用了一半天的时间改好的。 文轩接着又问戏煜,是不是已经选好了戏班子? 戏煜说道:“不错,昨天去找戏班子,他们都给我面子,打算少要钱也来演出。” 戏煜当然也明白,其实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宣传他们自己。 这种买卖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是呀,这还是我也头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希望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文轩闭着眼睛,憧憬着未来。 戏煜还表示,同时还要请更多的百姓也前去观看。 到时候真正来一个与民同乐。(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六章 奇怪的学生 最近几天,戏煜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年会。 他让士兵们到大街上去发布一个消息,要与民同乐。 大街上,很多的人得知要有年会,就在商业协会举行的时候,感到十分的高兴。 而且这件事情也无需报名,就直接去现场就可以了。 如果场地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人,到时候就在大街上举行,或者在城楼上举行。 同样,戏煜所邀请的戏班子也非常敏锐的做起了广告。 戏煜得知此事以后,感到十分的欢笑。 想不到他们居然很懂得利用这次机会。 这一天,戏煜决定带着孙尚香还有欧阳琳琳一起去赶年集。 他告诉两位夫人,这都是为了感受买东西的乐趣。 所以这一次就不让下人买东西了,可是两个女人也担心,一旦他们上了大街,可能会被人家认出来。 尤其是戏煜,现在已经成了公众人物。 到时候,可能无法正常的买上东西。 所以他们不妨打扮一番。 戏煜说没有必要打扮的话,太费劲了。 这样劳民伤财,就失去了那个意思,被人家认出来就认出来了吧。 又是新的一天。 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 这一天,戏煜和三个夫人一起去逛街。 买了很多的年货。 当然,他们也是找了好多的下人在后面跟着。 戏煜所到之处,那些小商贩们感到十分的高兴。 也果然能便宜的就给他便宜。 但是戏煜却还是依然按照原先的价格付款。 不希望自己受到特殊的照顾。 所以这个事情也使得那些商户们感慨万千。 听说戏煜对那些大商户要求,把东西降的便宜一些,一般老百姓买得起。 可他真正自己需要的时候,却不这么样。 他一切都是为了百姓着想。这简直太难能可贵了。 戏煜也想给几个夫人买一些衣服。 多买了一件,孙尚香知道这是给蔡夫人买的。 另一边,幽州学院也已经放了假,现在文轩更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那个节目的排练之中。 她还让小翠给她进行指导。 戏煜在一个卖布的那里,却看到了一个少妇领着一个小孩。 而那个小孩正是在幽州学院上学的。 小孩子首先看到戏煜,喊道:“戏公,你来赶集了。” 戏煜转过头去,才看到了这母子两个人。 那做母亲的也赶紧朝戏煜行礼。 戏煜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明星一般了。 今天大部份人都见了自己,和自己打招呼,那小孩子虽然只有五六岁,但特别的乖巧。 他说在幽州学院上学,学了好多的东西,还学了很多做人的道理,非常感谢戏煜。 戏煜忍不住摸着他的头。 “哇,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小孩的母亲就说,这一切都是戏煜的功劳,让她儿子在学院里学到了好多。 戏煜听了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欣慰,可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浮在了他的心头处。 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情况,就感觉到有些不协调,他于是问这小孩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名叫陈大山。 他有一个外号叫做小叮当。 他们本是外地人,可是后来一直就在本地生活下来了。 小孩母亲说,现在有了制度,以后外地人不可以随便在这里居住了,幸好他们来的早。 之后,戏煜等人就继续前行。 他蹙着眉头,欧阳琳琳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啊?有什么事情?” “没有,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而已。” 女人逛街是永远不会累的,所以欧阳琳琳和孙尚香一直是乐此不疲。 不过戏煜却有些累了,看到前面正好有一个小茶馆,就邀请他们进去喝茶。 因为今天是年集,所以要到太阳落山以后才会散。 茶铺里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在这里,大约是父女。 老头看到戏煜的时候,先是一愣,不过却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给他们上了茶。 当他来到厨房里的时候,就听到那女儿说道:“爹,那好像是戏公吧?” 老头却说道,自己都已经看出来了,可是千万不要贸然的相认。 如果认的话,到时候收钱又不合适,不收钱要赔本。 那女儿顿时无语了。 关于他们的对话已经被戏煜给听去了。 不过,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这老头也真是的,自己可没打算少给他钱,却要如此的小心翼翼,那就随他而去吧。 茶室的外面响起了好多的吆喝声。 也有一些卖小吃的,推着一个木车子。 当然,今年已经换有人换上自行车了。 而戏煜看到外面好像有一个老头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来。 可能觉得有些不合适,于是又稍微挪动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换了一个地方。 戏煜寻思,这男子怎么这么的古怪呢? 过了一会儿,他于是就让欧阳琳琳把这个男子给叫来。 “我认为他可能有事找我,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欧阳琳琳问道:“人家确实是来找你的吗?” “没关系,你问一下就是了,就算不是也不打紧的。” 欧阳琳琳只好就赶紧出去,最终把那个中年男子给找到。 “是你要找我的夫君戏公吗?”欧阳琳琳赶紧问道。 那男子特别的害羞,仿佛是一个大姑娘。 “怎么,你真的没有事吗?如果没有事就算了,不过真的有事可不要放弃这次机会呀。” 在欧阳琳琳的鼓励下,这个中年男子终于鼓起了勇气。 他说道:“我的确是找戏公”。 欧阳琳琳笑了一笑,最后就问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我距离县城十几里远,我名字叫孙明涛。” 欧阳琳琳把孙明涛领进了室内。 孙明涛看到戏煜的时候,仿佛有些激动,又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戏煜微笑着对他说:“你”找我有事吗?” 对方点了点头。 “不过,戏公,你先把饭吃完以后再说吧,可千万不要打扰你吃东西。” 戏煜也点了点头,随后就问他是否喝茶,可以给他点上一点点。 他说完全不用,他在这等着就行了。 “既然你刚才找我有事,又何必不进来呢?就像是我是吃人的老虎一样”。戏煜笑道。 孙明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很快,戏煜就提前吃完了。 他对对方说道:“当着我两个夫人的面,你有什么话能否说?” 戏煜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行的话,不如就让两个夫人到外面去一下。 “没关系的,当着两个夫人的面说也可以。” 但是欧阳琳琳心想,这不还当着客栈老板的面吗? 要不然直接回去说吧,让戏煜把他带回去。 戏煜心想,这样也好,几个人走出了外面,下人们把东西拎着,然后开始回家。 一路上,孙明涛仿佛一副非常激动的样子。 到了戏府以后,戏煜单独召见了这位男子。 然后问他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孙明涛这时候已经不再紧张了。 他说到从来没有与这样的大官说过话,所以他有些不舒服。 虽然他以前听说过戏煜是如此的平庸近人,戏煜先给他倒了一杯水。 ”好了,你先别说这么多了,快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孙明涛说道,他在集市上看到戏煜感到十分的意外。 当时,戏煜在和那个叫做陈大山的小孩子母子说话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可是又不敢说,所以一直悄悄的跟随着戏煜。 直到戏煜来到了茶铺,他还是鬼鬼祟祟的,只是在旁边看着。 戏煜就有些无语了,问他有什么事,还是赶紧说出来为好。 另一边,几个忍者,暂时先回到了东瀛。 因为大家都在过年的时候,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在一间海岛的小屋子里,大川和几个忍者在吃烤肉。 大川说道:“现在戏煜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我们过了年以后就要帮助曹丕去攻打戏煜了,你们说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吗?” 几个忍者都提出了他们的想法。 大川忽然问道:“可是我希望能够快捷的让戏煜死去,或者让他中毒,你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几个忍者愣住了,他们显然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怎么,我提出这个问题来,你们感觉到十分的意外吗?” 几个人点了点头,这事情的确是特别的意外。 “如果没想过的话,就赶紧给我想。” 几个人却最终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 大川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情,戏煜有一次去了青州,进了一个什么古墓,然后中了毒疯癫了?” 这件事情几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大川就说,现在或许可以继续寻找这种药物,他们东瀛也是有很多医者的,向他们请教一下。 或者有这种类似的药物,争取再让戏煜生活在这种环境当中。 有忍者就提出来,就算是让戏煜受了伤,但是川蜀那边的凝聚力还是特别的强。 有很多人或许还要负隅顽抗,要想正式的灭了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你们就考虑考虑,能不能让人大部分人灭绝,我们可以用一些杀伤性的武器。” 忍者道,这几天必须要赶紧去办理这件事情。 因为现在中原那一边在预备着过年。 他们的警惕性可能会特别的差,正在过年的时候要给他们添堵。 “我已经了解到了他们的习惯。他们过年要有十几天的时间。我们必须在这几天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大川表示,谁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能够得到这种类似的药物,一定会对他们进行奖励。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大家都退下去吧”。 忍者们最终都退了下去,但他们感觉到大川下的这个命令让他们有些发怵,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办呀。 另一边,孙明涛也发现自己有些啰嗦。 他说他有一个儿子,虽然已经快二十岁了,可是星言谈举止,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他于是便把相关的情况仔仔细细给说了一下。 也已经看过好多的医者,最终却是无效的。 经过他的描述以后,戏煜明白了,他说的这种情况,不就是前世的那种弱智儿童吗? “你是说需要我找医生给他看病吗?” 戏煜寻思,宋树文医术高超,说不定能够做到。 孙明涛却摇了摇头。 “戏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戏煜感觉到他实在是太啰嗦了。 明明一句话可以说完的事情,却偏偏要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其实我感受到他这样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有烦恼。” 孙明涛也盼望着儿子能够长久这样下去,又盼望着儿子能够好起来,他是非常矛盾的。 他也希望儿子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而且去年他的妻子也去世了,照顾儿子的事情完全算自己的了。 “不过无所谓的,我照顾我的儿子,反正我也是非常喜欢的。” 当他再看戏煜的时候,却看到戏煜的脸上有些苦笑。 “对不起,对不起了,这么半天就是说不到点子上。”他还拍了拍头。 “小人就是想问戏公,像我儿子这种情况,他能不能进幽州学院入学?” 戏煜顿时就呆住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想法来。 孙明涛道:“我也知道我这个想法有些冒昧,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戏煜想起了前世,曾经有一个专门为智障人士而服务的学校培训中心等。 要不要自己也开一个? 相信周围肯定还有这样的孩子。 其实真正的给他们治病倒也不错,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可是他们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受苦,有七情六欲,有烦恼。 而真的让他们这样保持童年的心智,生活下去,他们却生活的很快乐。 他和宋树文从来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 但相信,凭着古代的医术也未必有效。 否则的话,怎么到了二十一世纪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看到戏煜并没有说话,孙明涛更加感觉到自己说的太冒昧了。 “对不起,戏公,都是我异想天开,希望你一定要原谅我。” “不,你这个想法非常很非常好,我感觉到你比一般的家长思想还要开明。” 戏煜决定,现在就让对方带着自己去看看那个孩子。 “戏公你愿意屈尊就卑光临寒舍?” 戏煜点了点头。孙明涛简直是太激动了。 “既然如此,那戏公就请吧。” 戏煜能够到他家里去,对他而言,真的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是想询问戏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戏煜当然明白他的心里想什么。 “你儿子这种情况当然要单独设立班级,但在学院并不合适。” 孙明涛叹息了一口气,的确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我下一步可以考虑开一个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学校。” 孙明涛大喜,戏公竟然有如此的想法? “我原先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是今天你启发了我,我发现我真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继续行走的时候,戏煜不再说话了。 他又想起了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个小学生陈大山。 他总感觉那个陈大山是有些问题的,虽然一个小孩的这个年龄段不会有什么邪恶。 但他们母子两个人就是给自己一种特殊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好像有许多的灵光打到自己脑海中。 现在不是已经了解到曹丕那里有忍者相助吗? 忍者本身是来自于东瀛。 而这对母子是不是就是东瀛人呢? 他感觉自己这个想法特别大胆。 他决定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多多的关注这对母子,尤其是关注这个小学生。 走出了很远以后,终于,孙明涛就来了一个马车夫。 “戏公,赶紧上马车吧。” “怎么,还很远吗?” “不错,还很远的。” 戏煜本来还以为就在这县城当中。 上了马车以后,脑海当中又想起了陈大山。 自己会不会冤枉了人家,是不是自己神经兮兮的呢? 但不管怎么说,保持警惕总不是什么坏事。 看到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孙明涛也不敢打扰他。 陈明涛认为他在考虑智障人士的事情。 终于到了孙明涛的家中,马车停到了一个小桥旁边。 “戏公,已经到了”。 “对了,你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吗?你自己出去赶集,留你儿子自己在家里能行吗?” “放心吧,我儿子在家里一个人习惯了,他就是不像大人一样灵头,但也不会惹是生非,一般也不会有人到我家里来。” 戏煜跟孙明涛进了家门以后,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小孩在傻笑,个头真的很大。 戏煜仔细的看了一下对方的特征,完全就是前世所见过的智障人士。 “看,这就是我的儿子,戏公,让你见笑了”。 戏煜来到了孙明涛儿子的身边。 孙明涛说他的儿子叫孙进。 孙进冲戏煜傻笑。 “戏公,赶紧到屋里去做吧”。 “不用了,你拿一个板凳出来,我跟他在这聊一会”。 孙明涛哦了一声,赶紧去拿板凳。 戏煜跟孙进聊了起来,虽然孙进说话跟小孩子一个声调,但却愿意跟戏煜说话。 这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七章 过年了 孙明涛自然不知道,戏煜在前世的时候曾经接触过智障儿童。 而且还给他们做过义工,懂得如何跟他们更好的交流。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孙进有些累了,孙明涛搀扶着他到房间里休息。 接着,孙明涛给戏煜跪了下来。 戏煜道:“你这是干什么?” “戏公,请让我跪下去。你这么有耐心跟着我的孩子交流,我感到他很开心。” “其实今天我应该感谢你,是你的话语让我有了信心,将来要开一个这样的学校。不过快过年了,等年后的时候再说吧。” 他有时间也会来看望小孩子。 “戏公,真是谢谢你了。” 孙明涛希望留下戏煜在这里吃饭。 可是戏煜摇了摇头,而且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 到了第二天,幽州商会年会的时候到来了。 知道消息的百姓都放下了手头的活,赶紧去参加。 正如戏煜所说的那样,由于人太多了,根本就挤不动。 因此直接就把舞台放在了城门处,让老百姓都在大街上观看。 这还是戏煜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举行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年会。 而今天老天爷也特别的给力,温度还特别的高。 蓝天当中有白云点缀,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戏煜站在城楼上,他想,不管人生有多少的烦恼,都在此刻放下了。 尽管知道来年一定会有战争,可是至少现在是快乐的,是和平的。 当然,他也明白那东瀛的忍者还在蠢蠢欲动。所以他也告诉士兵们,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要放松警惕。 在年会开始时,首先便是由戏煜做演讲。 戏煜也是想借助这次机会,说一些稍微有官方性质的话语。 而且戏煜发现,自己在讲话的时候,很多老百姓都赶紧的不再说话,都静静的聆听着。 戏煜的身边是他的三位夫人。 至于西施和宋美娇,却只能在下面站着。 看到了戏煜受惊讶的样子,戏煜似乎已经有些眼馋。 她现在好像都要迫不及待的成为戏煜的夫人了。 戏煜首先感谢大家这一年来对自己的支持。 现在处在一个乱世当中,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自己所辖区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话一出,很多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戏煜面对着微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几乎已经将大街给围绕的水泄不通。 当然,这个时候士兵们还在巡逻。 因为越是这个时候有可能会出现乱子,尤其是出现小偷小摸的现象。 戏煜也要求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戏煜又想起了忍者,说不定忍者也混迹在这些人群当中。 所以有些话,他也是说给忍者听的。 任何与百姓为敌的,任何助纣为虐的,最终是没有好下场的。 戏煜的演讲慷慨激昂。 令很多的百姓倍受感染。 文轩也在人群当中。 戏煜的演讲足足有一个时辰,而且中间几乎没有停顿,且充满了逻辑。 文轩心想,前世的大学教授也不过如此吧。 她现在对这个老乡是越来越崇拜了。 但今天戏煜还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杀掉翟荣平。 几天以前,他还在考虑到底如何对付翟荣平。 可是后来就想,还是直接诛杀为好,免得自己再有烦恼。 而且如果周围有忍者的话,也是做给他们看的。 他们既然直接把林阳的尸体送来,公开的挑衅。 那么今天自己也要把翟荣平给弄死,也是向他们宣战。 “父老乡亲们,咱们今天还有一个小插曲,要处决一个犯人,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老百姓都有些发懵。 快过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罪人,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处决呢? 戏煜大声喊道:“带犯人来。” 翟荣平最终被带到了城楼门上。 此刻,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囚服。 今天早晨,当他得知自己命运的时候,顿时感到十分的悲哀。 他已经把实话都告诉了戏煜。 他本来以为戏煜肯定会放过自己,可哪里想到,戏煜居然还要杀了自己? 他还担心自己的家人,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司马懿给知道了,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了,会不会把他们给杀掉呢? 到了城楼上以后,他大声喊道:“戏公,我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戏煜却没有回答他。 而向百姓宣传了翟荣平的罪行。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现象,有人在我们的队伍当中做了间谍,但最终却被揪出来了”。 在这里,戏煜也告戒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幼稚的手段了。 有很多百姓就面面相觑。 戏煜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人群当中,还有作奸犯科之辈,或者是也混入了其他诸侯的人吗? 戏煜说完了很多的话,有些口渴了,就让士兵们赶紧行刑。 翟荣平泪流满面。 戏煜说道:“下一辈子做个好人吧。” “戏公,不管怎么说,我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我做这一切都因为是人家逼迫着我的”。 “行了,这些话到地府里去跟阎王爷交流吧,就没有必要跟我说了。” 之后,就对士兵们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 最终,翟荣平的头颅就从城楼上滚了下来。 虽然场面有些血腥,可是很多百姓却是拍手称快。 戏煜让人赶紧清理现场,说道:“好了,现在咱们正式进行年会。” 马上开始出现了各类的表演,让现场的观众真的是百般的较好。 这些节目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从清晨到中午,很多百姓都站在大街上,但是很少有人说累。 而且还有好多的商户受到了表彰,获得了钱币,还有证书,戏煜鼓励他们来年再接再厉。 年会快结束的时候,有百姓就刚喊道:“戏公,下午还有没有演出?” 戏煜微笑着说:“大家还是意犹未尽嘛,不过已经结束了,到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再搞大规模的活动吧。” 很多人真的是看上瘾了,他们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戏煜说时间已经到了,让大家都算了吧。 最后,他就与三个夫人回了家。 晚上,戏煜和文轩,东方红三个人到了一家店里吃饭。 戏煜就问那殿主,不回老家过年吗? 店主说到,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回到老家也只是祭祖,到初一的时候回去就行了。 戏煜又问文轩。 “你呢?你也不回去吗?” 文轩摇了摇头。 “我过去隐隐约约听说过你和你父亲有些矛盾,可是过个年也应该回去嘛。” “怎么?你是对我不待见嘛,希望我赶紧走。” 文轩马上撅起了嘴。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文轩就把上一次父亲到来的事情跟戏煜说了一番。 “什么?居然还有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反正当时我把他忽悠的信了我的话,不过可能很长时间以后,他就会寻思过来,我应该是在骗他的。但也无所谓了。” 两个人在热情的谈话,东方红却一直在发着呆。 戏煜以为,他光和文轩说话,可能把对方给冷落了。 但也没有必要如此吧,这个大男人为何不能豁达一些呢? “东方红,你怎么了?” 戏煜又一想,是不是因为他喜欢文轩,文轩不喜欢他,所以有了烦恼? 东方红叹息了一口气,他说到,这里虽然也慢慢的适应下来了,可是他更想念前世的生活。 他还有好多的遗憾,可是永远回不去了。 此外,戏煜来到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文轩也有亲人,虽然她不愿意回去。 可是自己穿越到这里来以后却成了一个孤儿,在这里也没有一个想要的家。 戏煜拍她的肩膀。 “傻瓜,我们不就是你最亲的人吗?” 东方红马上抓住了戏煜的手。 “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来,咱们干杯。” 不过他们这一次酒喝的都很少,生怕再出现喝醉的情况。 很快,大年三十就到来了,鞭炮声几乎是络绎不绝,很多人都喜气洋洋。 这天晚上,戏煜忽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要把欧阳琳琳和孙尚香都叫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起欢乐。 他忽然寻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龌龊了? 而当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两个女人也是极力反对。 “不行,太丢人了,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害臊呢。”欧阳琳琳脸红了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戏煜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们现在都是好姐妹了,所以咱们是一家人,又何必推三阻四的呢?” 同样,孙尚香也是有些难为情。 “你们果然不同意吗?你们如果让我大过年的不高兴,以后我也会让你们不高兴的。” 看到戏煜一脸严肃的样子,两个女人就看对方一眼。要不然就答应下来吧。 第二天的时候,戏煜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有好多人来给自己拜年。 有幽州城一些有声望的人,商家的一些大佬。 此刻,在东瀛那里,并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大川冷着一张脸。 也使得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特别的凝重。 几个忍者也并没有想出如何对付戏煜的办法。 他说的那种药物,大家也都不知道从何处找到。 这时的大川先生暴躁如雷,不断的骂咧咧的。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一个忍者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笑的,你到底笑什么?” 刚进来的忍者叫归田君,他说在遥远的波斯帝国,有一种神奇的药物。 吃了以后,就会让人迷失本性。 所以不如自己到那里去询问一下。 大川眼睛一亮。 “哦,你为什么说那里会有?” 他说自己小的时候,有几个亲人去了波斯,却在那里留下来打工。 从此以后没有回来过。 但和家人一直有书信来往,以前的书信当中,好像听到家人提到过这件事情。 大川先生大喜。 既然如此,就让他赶紧到那里去,越快越好。 见到了有药物的人,一定要跟人家客客气气的,而且这礼数绝对不可以缺少。 “放心吧,小的一定会这样做的。”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就赶紧动身吧,只要你立了大功,少不了你的好处。” 归田君谢过了他,然后立刻离去了。 大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再过了一会儿,又阴沉了下去。 虽然能够去那里,但是保证一定能够带来药物吗? 正月的前几天,戏煜想到了一个问题。 目前,司马懿算是曹丕身边的重臣,也算是一个智囊。 他在想,到底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能够离间司马懿和逃避的关系! 让曹丕对司马懿不再信任。 他当然知道司马懿这个人特别的狡猾。一般的手段是对付不了他的。 他打算双管齐下,一个是挑拨他们的关系。 第二个,就是先前说的去策反张鲁。 也是大战以前的必要准备。 又过了几天,戏煜便准备去带着礼物看望刘协。 过年的这几天,刘协不断的喝酒,为了能够借酒消愁。 几个小宦官也知道他的心里特别的不好受。但还是劝劝他不要再喝了,这样的话对身体可是不好的。 “你们就不要劝朕了,镇只有喝醉酒的时候才感觉到十分的快乐。” 忽然,有小宦官来汇报,说是戏煜到来了。 刘协顿时来了精神。 “舅舅来了,快请。” 可是忽然发现兴奋劲又过头了。 他现在对戏煜的感觉已经不像以前一样。 很快,戏煜就带着几个士兵,然后带着礼物给刘协跪了下来。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新年快乐!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山呼万岁的词语让刘协感觉到新鲜,又加了一句新年快乐。 “舅舅,快请起,舅舅又何必行大礼?” 戏煜起身以后,说:“该有的礼数自然是绝对不能少的。” “舅舅,你千里迢迢而来,还送了这么多礼品,让朕如何安心呢?” 刘协抓住戏煜的时候,他说已经想念戏煜很久了,一直就盼望着再见到他,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了。 “陛下,微臣知道,陛下不能屈尊就卑到微臣那里,必须要尽责任,所以到这里来了。” “太好了,既然如此,不如舅舅在这里待上几天,陪朕可好”? 他本来以为戏煜肯定不会同意,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而已。 然而戏煜点了点头。 “陛下,微臣正是这么想的,还害怕陛下不同意呢。” 刘协倒是一愣。 “那太好了,不过舅舅如果在这待上几天的话,你的地盘那里,你会放心吗?” 戏煜心想,如果刘协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皇帝,如果他现在的权力很大,或许早就趁自己外出的时候,让自己那里翻天覆地。 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他显然做不到这一点,而且自己也早有安排。 “微臣手下有许多的强将强兵,他们做事都很给力的。”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这样,朕就更高兴了,终于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朕了。” 刘协让宦官们赶紧去准备一下饭菜。 今天一定要和舅舅不醉不归。 “陛下,微臣看到你好像比上一次的时候瘦了。” “是吗?朕倒不觉得。” 戏煜自然知道刘协的心里特别的苦闷,所以才导致这个情况。 他这一次必须要提一下君主立宪制的事情。 但是也不着急。 这一事,还得好好的考虑考虑,到底该如何开口才能够效果更好一些。 刘协很快就让戏煜进了卧房,然后将所有的下人都屏退出去。 “舅舅,不知你那边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念陛下而已。” “对了,舅舅,你来的真好,我前几天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他把自己所做的那个梦的内容说了一番。 尤其是曹丕废了自己的时候,到现在想起来就可能是真实的一样。 戏煜就想起了关羽所做的梦,他们所做的梦都是历史当中真实发生的,而自己穿越到来以后,将一切都给改了。 难道说有好多事情他们没法经历,所以要在梦中让他们经历一番吗? “舅舅,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没有做过这种类似的梦,明明是梦却感觉到如此的真实呢?” “陛下,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的烦恼呢?你就有些杞人忧天了。” 刘协痛苦的蹙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朕就是有些寝食难安,朕有时候在考虑,是不是前世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陛下,你真的考虑的太过了。” 刘协激动的抓住了戏煜的手。 “那么你说,这种事情会不会真的发生在朕的身上,曹丕会不会真的有不臣之心?” “放心吧,陛下。有微臣在这里,他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 刘协松了一口气,他其实还想问,你会不会就这样做呢? 但最终也没有问出来。 只是他的嘴唇有些激动,戏煜其实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戏煜就想赶紧改变话题,否则的话可是越来越尴尬了。 他于是便把开了年会的事情告诉了刘协。(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八章 醉鬼的话 “舅舅,你这个想法,可真的是特别好,能够组织这样一场盛况,可惜朕却没有看到。” “都怪微臣,应该邀请陛下的,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到来年的时候,后年,陛下早晚还能看到的。” 刘协凄惨的笑了一下。 如今自己是在夹缝当中生存。来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他天天都是恍恍惚惚,都已经有了心理障碍。 他甚至感觉到曹丕随时就会把自己给废了。 他的年龄虽然不大,可是他感觉到这一生真的是命运多舛。 他生在了帝王之家。虽然从小没有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可是这童年让自己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后来他非常成了帝王。只是这是一个象征的符号,成为各大诸侯利用的产物。 董卓,曹操,一个个都野心勃勃。 后来他把希望寄托在刘备的身上,但这个梦最终也就破灭了。 “舅舅,你说的明年后年,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陛下,你这么年轻,这是说的什么话。”戏煜当然明白刘协担心什么。 但这毕竟还是乱世呀。 “陛下,你尽管放心,只要微臣存在,一定保证你生命无忧。” 戏煜的这番话铿锵有力,让刘协感觉到热血沸腾。 他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戏煜的这份承诺。 “好了,舅舅,你一路跋涉就已经很累了吧,还是赶紧休息吧。” 刘协让戏煜先休息下来,晚上准备吃大餐,如果明天没事的话,就让戏煜陪着自己去逛街。 这一晚上,刘邪设宴款待戏煜。 戏煜已经看出来了,刘协这一次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亲密,对自己好像有些防备。 以前见到自己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虽然他将自己的梦告诉了自己,但估计那是因为相当的困惑。 估计是有人给他出过什么主意。 当然了,自己现在发展的越来越迅速,刘协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 喝完了酒以后,戏煜便在皇宫里休息了下来。 刘协也进入那房间里,他现在有一个新的贴身宦官蔡龙。 蔡龙伺候他休息了以后,仿佛有话要说。 刘协有些问道:“你是不是想对朕说什么?” “是的,奴才的确有话要说,可是又不知当选不当讲,请避下赦免奴才的罪。” “你赶紧起身,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无罪。” 蔡龙跟随陛下并不长的时间。有一段时间刘协感觉到有些无聊。 跟几个小宦官跟自己玩游戏,下棋之类的。 渐渐的,刘协就对他喜欢上了。 “奴才感觉到陛下对西戏煜简直太好了,居然让他住在皇宫里,这有些不合规矩呀。” 虽然现在这里有很多的空房子,但是戏煜住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 刘协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毕竟是在工地吃饭的。所以为了方便,也就在这里住下来了。 蔡龙却说,现在戏煜肯定有不臣之心。 陛下原来想着让戏公帮助自己,可是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因此留着他早晚是一个祸害,必须想办法把他给除掉。 刘协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跪了下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还打了自己几巴掌。 刘协就看得有些心疼。 “好了,朕已经说过说明赦免你罪过的。” “陛下,奴才可都是为了你好呀。”对方赶紧跪了下来。 “我自然明白,你先起来就行了。” 蔡龙终于起来了,他说道,他们家可都是满门忠烈,而且他祖宗中有一个人特别的有名。 刘协立刻问道:“你祖上是什么人?” “他也是一个宦官,叫做蔡伦。” 对方一愣。蔡伦鼎鼎大名,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呢? 不过蔡伦的名声毕竟不是很好,做过了很多的恶事。 “他是你的祖上,你觉得他很好吗?“刘协顿时有些失望。 对方却说,当时泰伦死于朝臣之间的内部争斗,虽然新皇帝继位以后把他给逼得他自杀了。 但是他对前一任皇帝特别是皇后,可是忠心耿耿的。 刘协对这段历史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现在,奴才对陛下也是如此的忠心耿耿。如今戏煜已经是越做越大了。陛下必须早做打算才可以。” 而且他能够仗义直言,就是因为中心耿耿。 虽然刘协并不同意,但还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陛下,就像你做的那个梦一样。不仅仅是曹丕如此,那些人肯定也会这么干。” 刘协听到这话非常的不舒服,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就是因为他觉得可能是真的。 所以他更多感觉到受不了。 “好了,你别说了,就赶紧退下去吧。” “陛下,奴才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陛下好。” “朕让你赶紧退下去。” 无可奈何,蔡龙就赶紧退了下去。 到了第二天,刘协让戏煜陪同着自己到外面去闲逛。 虽然这洛阳城可能不如幽州好,但目前而言也算可以。 “很好,微臣也好久不闲逛了。” 两个人在逛街的时候自然都隐藏了身份,而且戏煜还特意说了,在幽州现在还有了边境制度和交通法规。 刘协顿时感觉特好奇。 戏煜解释了一番。 普通的人要想进入幽州是必须要有签证的。就是为了不能让更多的人占用那里的资源。 后面跟着的蔡龙却感觉到,戏煜的这个做法简直太有些僭越了。 果然,刘协听了以后稍微面色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这个交通法则的问题倒是让刘协感觉到特别的好。 他希望戏煜可以帮助他在洛阳也实行这一点。 “很好呀,这交通规则有没有什么秘密,到时候我直接写下来,让大家去实行就可以了,要做到广泛的宣传要让更多的人自觉。” 始终跟在后面的蔡龙望着戏煜的背影,不屑一顾。 他们逛了一会,蔡龙便说道:“陛下,戏公,听说前面有一家茶馆刚开的,特别的不错,不如咱们到那里去吧。” 一听说有好玩的好吃的,好喝的,刘协相当的高兴,于是就问戏煜到底去不去。 戏煜说道可以,皇上难得有这样一个好的兴致。 听到两个人愿意过去的时候,蔡龙特别的高兴。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那家茶馆。 店小二立马就迎了出来。 “看两位新来的吧,我们这个店新开了不久,每天的生意都特别的火爆。” 戏煜看了看,发现生意还真的是不错。 店小二很快让他们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戏煜,看到这边除了茶水以外还有一些简单的酒菜之类的。 蔡龙低声的问道:“陛下,怎么样?奴才没有说错吧?” 刘协点了点头,也低声的对他说,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外面的时候直接称呼为刘公子就可以了。 “好的,刘公子,小的记住了。” 店小二走了过来,让他们去点菜。 刘邪说道:“舅舅,我是东道主,所以还是继续我来请吧。” 戏煜点了点头,那店小二感觉到莫名其妙。 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年纪啊,干嘛叫他舅舅呢?后来一想可能是辈份不同的缘故吧。 两个人点了一些东西,先吃了起来,戏煜发现这丽的东西也算是不错。 戏煜问蔡龙入洪多久了? “回戏公的话,犹太入宫已经好几年了,最近这才受到了陛下的恩宠,跟随了陛下。” 戏煜道:“什么?好几年了。” “是呀,的确是好几年了,在真正皇宫里的时候,奴才就在那里。” 听到真正的皇宫几个字眼,刘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戏煜心想,这个小宦官到底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呢? “舅舅,咱们赶紧喝茶吧。” 刘协赶紧改变了话题。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听到了邻桌上有人传来的声音。 “就说咱们的皇上是不是特别憋屈啊?被困在这样一个小地方。“” “喂,这洛阳也很好呀。” “咱们就是小地方,这国度可并不在这里,这皇帝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戏煜转过头去,看到邻桌上有几个醉汉正在说话。 而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 那个说醉话的是一个胖子。 “只可惜我是普通百姓,不能够为皇上分担什么呀。” 这时候,殿小二就走了过来,劝他们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个问题可太敏感了,不要随随便便的议论。 那男子说道:“身为大丈夫应该为国分忧,难道连说话都不让人说了吗?” “客官,您喝醉了,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然后就让周围的人劝一下他,小心祸从口出呀。 那胖子干脆就站了起来,他拍着胸口说:“你们不要以为我喝醉了,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们现在再想想咱们整个中原地区,皇上难道不憋屈吗?他的知名度还没有戏煜高呢。” “很多人见到戏煜的时候点头哈腰的,可是现在皇上呢?” 刘邪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看戏煜,生怕戏煜多想,而戏煜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个胖子。 “而且我告诉你们吧,这戏煜将来肯定会造反的,他的势力如此的大,说不定就会把皇上给谋杀掉,他就是一个乱臣贼子。” 之后,那胖子就猛的把酒杯给摔碎,说自己不能文,不能武,无法为国效力,真是感到十分痛苦。 他一个桌子上的朋友们也劝他还是不要再说了,他立刻坐了下来,马上哭了起来,看上去样子是十分的狼狈。 蔡龙低声的对刘协说道:“刘公子,这就是一个耍酒疯的,千万不要理会他。” 接着又对戏煜说道:“戏公,他在胡说八道,你可千万不要想多了。” 戏煜摇摇头。 “我并没有想多,你放心就行了。” 很快,他们的菜也上来了。 可是经过了这个插曲以后,戏煜和刘协就像是有了什么阴影一般,根本就吃不下饭去,无法更好的吃下饭去。 过了一会儿,邻座的那几个人就离去了。 那个胖子是被几个朋友给架着出去的。 戏煜忽然说自己有些肚子痛,然后就到了外面。 刘协纳闷了起来,肚子痛的话为什么要到外面去呢? 他看了一下蔡龙。 蔡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戏煜是追那个胖子去了,因为他感觉到这里面有些问题。 那胖子和几个朋友走出了这里不久以后,那胖子立刻就挺直了腰板。 原来刚才喝的醉酒都是装出来的,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 戏煜就这样跟随着他,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是正确的。 走到一个路口上的时候,几个人就开始分道扬镳,而戏煜自然还是跟着那个胖子,他最终跟着那个胖子来到了东边的一个小胡同里。 那个胖子就撒了一泡尿,随后便走进了一户人家。 只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身影朝自己走来。 戏煜马上就抓住他的脖子,他转过头来,看到戏煜的时候吓了一跳,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实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到这里来的。 戏煜问道:“看到,我在这里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喂,你是谁呀?” 而那胖子发现自己还必须装作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身上这里没有任何的酒味,却还说自己喝醉了酒,我简直是感觉莫名其妙。” 那胖子再一次吃了一惊,索性也不装了。 戏煜冷冷的问他。 刚才在茶铺的的时候,那一幕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那一幕呀,我不知道呀,我当时喝了酒了,就是朋友们和我在一块出来了以后,我这才清醒了一些。” 戏煜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眼睛说瞎话,还能说得这么好。 “不说是吧,不说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方皓就连忙敲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是一个老女人,正是这胖子的母亲。 “儿子呀,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就有些害怕。 戏煜道:“老人家,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找他谈些事情而已。” 戏煜之后就快速的举他的身子,然后朝外面跑去,以便让老太太追不上来。 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胡同里,戏煜才把那人给放下来,同时对他说:“我完全可以把你扔到地上,可我并没有这样做,就是因为我希望你说实话。”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事到如今,你还给我装糊涂,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胖子有些不知所措。 戏煜说道,今天如果他不说,就要把他给弄在这里,永远不要回家了。 胖子叹息了一口气,他大约也知道,今天也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于是便说道:“是的,小的知道你就是戏公,跟你在一起的那一位就是陛下。” “很好,继续说下去。” “陛下身边的小宦官叫蔡龙,这是他收买了我们这几个人共同演一出戏。” 戏煜点了点头,胖子以为戏煜可能会特别的诧异,可是却并没有发现这个表情,于是他就更感觉到诧异了。 “戏公,难道你已经猜出来了吗” “当然,是他鼓动我们到那个地方去吃饭的,我本身就感觉到有一些问题。” 尤其是。戏煜看到那个蔡龙就不像是个好鸟。 “好的,戏公,该说的小的都已经输了。求求戏公就放了小的吧。” 戏煜摇摇头。 “什么?戏公?你难道不能原谅小人吗?” “不是不原谅你,而是你必须跟我到皇上面前去做见证,揭露那个死宦官的阴谋。” 这一下,对方就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你不愿意去吗?信不信我会让你交代在这里。” 对方还是有些为难为情,因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再把别人给揭露出来,这似乎有些不地道。 戏煜也没有和他在说话,但是已经用眼神告诉了他。 他如果不交代,是万万不可以的。 另一边,刘协寻思,戏煜已经走了好久,到现在怎么也没有回来呢。 刘协于是就让蔡龙赶紧出去找一下。 蔡龙现在却在思考。刚才戏煜走的时候,和那胖子是一起的。 难道说戏煜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所以他这一瞬间,就有些发呆。 “怎么回事?朕在跟你说话呢,你都没有听见吗?” 蔡龙这才赶紧反应了过来。 “陛下,你在跟奴才说什么?” 刘协真的很想踹他一脚,只好就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是的,奴才就去找他一下。” 走出门以后,感觉到有些痛苦。 如果戏煜真的发生了这件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戏煜淡淡的看着胖子。 “还是没想好吗?要不要用我的拳头帮你想一下?” “想好了,想好了,我愿意跟你过去。”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就让他们在前面走,直接在后面跟着。 当他们两个赶到茶馆的时候,戏煜看到只剩下了刘协一个人。 刘协看到他到来的时候,特别的高兴,不过怎么那个胖子又回来了呢? “舅舅,你刚才去哪里了?你怎么和他回来了”? 而且刘协又看到,这胖子哪里有任何的醉态?(本章完)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处死小宦官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协的脸上陷入了迷茫的神情。 戏煜说到,现在要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要让这个胖子亲自跟他说。 刘协点了点头,随后让店小二赶紧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 店小二马上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 戏煜就踢了胖子的屁股。 “赶紧说吧。” 虽然刘协这个帝王现在好像特别的窝囊,但毕竟帝王的威严还在,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害怕。 胖子立刻就跪了下来。 “草民请求陛下赦免罪过。” 刘协大吃一惊,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于是赶紧向戏煜看去。 戏煜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我告诉他的。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你的身份。” 这一下,让刘协更加感觉到迷惑了。 他于是就看向了胖子,希望对方给他解答疑惑。 胖子于是就把事情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刘协大吃一惊,想不到事情居然和蔡龙有关系。 原来那些话都是蔡龙给安排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自己本来还非常的喜欢这个小宦官,哪能想到他这么阴险。 “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 “陛下,草民已经说了事情的真相,你可一定要原谅草民,都是草民一时胡涂。草民现在已经认罪,而且也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刘协就踹了他好几脚,要把火都发在他的身上。 他自然也不敢做任何的反抗。 戏煜就问刘协,那蔡龙是不是已经畏罪潜逃了? “不是的,是朕让他出去找你了。”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到大厅里去吧。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进来。” 刘协点了点头,于是,戏煜就赶紧走了出去。 戏煜在大厅里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蔡龙回来。 当蔡龙看到戏煜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人家都已经回来了,不过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难道刘协去了茅厕吗? 他马上来到了戏煜的面前,低声的说道:“戏公,你刚才这是去哪里了?陛下惦记着你呢。” “有劳了,还要让你出去找我。” “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对了,你不是想见陛下吗?走,我带你到一个房间里去。” 蔡龙再一次感觉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戏煜进了一个客房当中。 当他看到胖子的时候,直接就呆住了。 难道说这件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吗? 当他再去看刘协的时候,就看刘协对他怒目而视。 他还是不知道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狗犊子,你赶紧给朕跪下来。” 蔡龙已经完全确认,这件事情的确已经被刘协知道了。 他马上跪下来。 刘协指着胖子问道:“你认识他对不对?” “奴才该死,请陛下一定要原谅奴才呀。奴才之所以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避下好。” 刘协虽然特别的气愤,但他也想过来了,对方的确是为了自己好。 因为他一直在提醒自己要灭掉戏煜。 然而他内心里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他觉得蔡龙有些用心良苦。 戏煜仔细的看刘协的神情。 他明白了,这是刘协已经开始动摇了,大约想着对对方网开一面,但是他绝对不能惯出这些臭毛病来。 所以,他就赶紧问道:“陛下,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微臣的名声。” 刘协向戏煜看去,看来戏煜今天是不会算罢甘休的。 也是呀,这个泰龙惹谁不好,非要惹了戏煜。 蔡龙赶紧向戏煜求饶,他说自己都是一时糊涂,也是听信了谗言。 他们都说戏煜有不臣之心,所以自己也就这么传的。 现在看来,戏煜其实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就让戏煜把自己当做一个屁,赶紧的放了吧。 但是戏煜根本就不理他,而是一直看刘协。 刘协说道:“蔡龙,你犯的可是死罪,因为戏公毕竟是功臣,你这样侮辱他,是绝对不可以的。” 蔡龙脸色大变,难道皇上真的要把自己给杀了吗? 他就不住磕头,那胖子也峡得瑟瑟发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协说道:“好了,你求了也没有用,你是必死无疑的,不过在这里不能斩杀,你回了宫以后再说吧”。 刘协看了一下戏煜,感到他很满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自己也心里不舒服,还是要看别人的脸色。 那胖子也赶紧跪了下来。 戏煜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而已,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赶紧滚蛋。” 那胖子特别高兴,立刻赶紧谢恩而离开。 之后,三个人就回到皇宫,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沉重。 戏煜也知道今天是彻底的把刘协给得罪了,不过无所谓的。 反正或许早晚有一天会撕破脸皮。 最难受的当然就是蔡龙了,他没有想到最终成为一个牺牲品。 这皇上似乎也太窝囊了,根本不会保护自己。 可是后来想了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再重要,哪里比得上戏煜重要呢? 自己身为一个小宦官,和大臣有了矛盾,这做皇帝的自然是向着大臣,怎么可能会向着自己呢? 怪就怪自己太天真了,以为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够允许皇上的信任,结果最终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回到了皇宫以后,刘协就开始派人将蔡龙给杀掉。 并且特意将杀头的原因都说了一下,就是为了给戏煜一个更好的交代。 许多小宦官也知道,这蔡龙做有些不地道。 虽然心是好的,但不应该如此的做法。 当然,也有一些小宦官是特别痛苦的。 他们平常和蔡龙的关系也不错,可是现在他们眼睁睁的要看到蔡龙死去,却无可奈何。 蔡龙最终就被处决了。 刘协就问戏煜:“这一下舅舅应该不用生气了吧?” 戏煜点了点头,就说跟刘协单独谈谈。 两个人马上来到了刘协的卧房。 “不知舅舅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呢?” “陛下,今天你会不会对我特别的生气?” 刘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而且不自称“微臣”,直接是“我”了。 “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呢?” “陛下,其实我这一次到这里来看你,是有目的的,我希望能够跟你好好的说说话,但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但刘协忽然有些发困了,打了一个呵欠。 戏煜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休息吧,不如晚的时候咱们再谈。” 刘协点了点头。 戏煜就退了下去。 刘协又想起了蔡龙,这段时间他跟自己朝夕相处。 可是没有想到已经阴阳相隔了,他实在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也后来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为什么他要如此戏煜的话? 在客栈里的时候,西域对自己说话,他感觉到那一刻戏煜就仿佛像曹操,像董卓一样。 虽然他也意识到这应该是一种错觉。 真实的情况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可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他感到非常痛苦的是,曾经他把戏煜当做一个亲人,可是现在这个亲人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到时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呢?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以后,也是特别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就是来给对方添堵的,可是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刘协和戏煜单独吃饭,不过他们刚开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一顿饭吃的也是特别的尴尬。 刘协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舅舅。你要不要喝一些酒?” 戏煜摇摇头。 “陛下,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舅舅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这样的话,微臣的心里会舒服一些的。” “曾经叫过,以后还是叫,难道舅舅不乐意吗?” 戏煜心想,既然他不听,那也就随他吧。 “对了,舅舅,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说一些事情吗?” “不错,陛下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就可以说了。” 刘协点了点头,随后就让外面的小太监赶紧把东西都给撤下去。 “好了,舅舅,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戏煜点了点头,他同时给刘协打了一个预防针。 接下来,自己的话一定会颠覆他的观点,希望他一定能够接受。 “你放心吧,舅舅,我一定接受的,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陛下,咱们就从你那个梦开始说起吧,也就是说曹丕要废了你的这个事情。” 刘协点了点头,虽然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可是,自己也非常的希望戏煜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 戏煜让刘协看着自己的眼睛,而且不要眨眼皮。 刘协也这样做了。 戏煜说:“我这样说的时候就表示我不会说谎,也是希望让陛下看到我的诚意”。 刘协再一次点了点头。 戏煜说道:“陛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存在,你做的那个梦会成为现实。” 仿佛有一个霹雳打到了刘协的身上,刘协顿时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他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他仿佛最深处的隐痛被戳穿了一样。 戏煜说道:“陛下,不知道你是不是信我的话?” “我信,我相信。” “还有,陛下在问我这个梦的时候,其实非常想问我,是不是我也会像他一样?” 刘协再一次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感觉到对方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难道他也知道吗? 他的嘴唇正要动弹的时候,戏煜说:“你现在不要动。一切都听我说就可以了,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 刘协终于放心了下来。 戏煜忽然哈哈大笑。 “陛下,我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今天你能否和我一起洗澡?” 刘协顿时愣住了,其实戏煜是想起了前世某一个电视剧上,君和臣在一起洗澡。 而那时候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话。 因为人穿上衣服总是有三六九等的,可是脱了衣服就没有这些区别了。 “舅舅,不知为何要这样做呢?” 戏煜表示,因为刘协身份尊贵,他从来不会和别人一起洗澡。 所以希望他得到一种新鲜的感觉。 刘协忽然又想起了蔡龙。 戏煜这么做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却非要与自己洗澡,这不就是来挑战自己的权威吗? “陛下,当你和我一起洗澡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刘协忽然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对,这件事情还的确是很新鲜的,所以我不妨答应下来。” 接着,刘协让小宦官们赶紧去准备水,他要和戏煜一起洗澡。 这些小宦官们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更是吃了一惊。 这戏煜可真的是特别的受宠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是有实力换来的,一般人哪有这样的机会? 但是也有人感觉到戏煜也太放肆了吧,就算是皇上提出了这个事情,他也应该拒绝才行。 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应该有这种恩宠。 难道他就不知道功高震主的意思吗? 还是说他认为皇上拿他没辙,故意挑衅呢? 但作为下人而言,他们也只能去服从命令。 很快,浴池就准备好了。 两个木桶当中都放上了花瓣。 宦官们把这两个木桶放在了一起。 这时候,刘协再一次害怕了起来。 戏煜这么做的目的,不会是要害自己吧? 但是戏煜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陛下,你不要害怕,我是不可能会害你的,而且如果我真害你,会有好多的机会。” 刘协顿时感觉到十分的尴尬。 他和戏煜仿佛失去了以前亲密的那种关系,现在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又好像什么都不可以说。 接下来,两个人就脱了衣服进入了这浴盆之中。 戏煜首先问刘协一个问题。 “陛下,你这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洗澡,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正如你所说的一样,特别的有新鲜感。” “微臣可以告诉你,微臣为什么这么做?微臣是想说明一个道理,人穿上衣服的时候是有三六九等的,可是到了这里却是完全一样的。” 刘协顿时有些哑然了,真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自己却没有体会到呢? 戏煜一边洗一边就说起了刘协这坎坷的一生。 说的刘协感到十分的痛苦,又频频叫好。 “而且陛下,我说过假如没有我的话,那曹丕篡位的事情是绝对会出现的,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山阳公,郁郁寡欢,不过曹丕对你也算不错,毕竟你们有亲戚关系,他也没有把你杀死。” 当然,戏煜完全明白,不把对方杀死,可不是因为亲戚关系的缘故。 那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还算是不错的。 因为毕竟让人家知道那是受禅的,而不是篡位的。 “舅舅,不知道你为什么说的这么真切,就好像你经历过了这件事情一样?” 刘协仔细的看着戏煜的眼神,看看他是不是撒谎。 “你还真说对了,我的确是经历过。” 刘协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舅舅,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算了,这是一个非常高深的事情,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接下来我开始说事情的关键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大声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刘协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说道:“你不要着急,我立刻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他快速踏实了一下,连忙就把衣服给穿上。 外面,有好多的蒙面人在跟士兵们打斗。 那些士兵们就劝那些蒙面人们,还是赶紧的投降为好,说不定皇上网开一面,不会怪罪他们。 其中有一个蒙面人说道:“哼,戏公已经交代了,让我们灭掉皇上,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呢?” 几个士兵大吃一惊,原来这是戏煜派来的刺客? 而戏煜更是气得瑟瑟发抖,居然有人敢如此谋害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假借本侯的名义,你们在干什么?” 有一个蒙面人大声喊:“戏公,这不正是你让我们来谋害皇上的吗?” 刘协这时候也无心洗澡了,赶紧也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刚才刺客的话他已经完全听说了,于是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戏煜。 戏煜道:“陛下,你先退下去,这里特别的危险。” “舅舅,你会告诉朕,到底怎么一回事?” “难道你不明白吗?这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 有几个小宦官立刻就挡在了刘协的面前,生怕戏煜会把刘协给弄死。 戏煜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所以现在也就不解释了。 戏煜忽然看到有一个士兵手中有一个大刀,他直接就拿过来。 士兵大喊:“你想干什么?” 戏煜快速的和士兵们一起去对付几个蒙面人。 戏煜道:“你们这些畜生想谋害我,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弄死不可。” 几个小宦官让刘协赶紧进屋。 刘协心想,假如说戏煜要害自己,真的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而现在他又去奋勇杀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他最终回到了房间里,几个小宦官把门给关住了。(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章 君主立宪的问题 这时候,暗卫也出动。 有暗卫在,他怎么可以让戏煜去受罪呢? 而暗卫也很快从戏煜的手中拿出了大刀。 “戏公,你休息一会儿,这里一切都交给我了。” 暗卫的力量是特别大的,直接让几个蒙面人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畜生,竟然敢陷害戏公,我现在非要要了你们的命不可。” 这一下,几个士兵们也都注意到了。 或许戏煜并没有害陛下的表现。 如果真的要害皇帝的话,也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毕竟,他的能力是很强的。 看来他们真的是错怪戏煜了。 刘协在房间里呆着,一直惶恐不安。 他吓得颤抖了起来,虽然以前偶尔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可是近距离的接触这些人,还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刀。 几个小宦官也朝门口看去,看来戏煜真是清白的吧。 暗卫要把所有的蒙面人都给杀死。 戏煜大喊:“留一个好口”。 暗卫你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 是呀,应该留一个活口的。 最终,有一个蒙面男人活了下来。 暗卫立刻把他的蒙面给拿了下来。 这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脸。 暗卫就对他进行审判,到底什么人派他来的,为什么一定要冒充戏公的人。 “是戏公派我们来的,他这一次就是来杀皇上的”。 那暗卫就疯狂的打了他一巴掌,到了这时候他还居然胡说八道。 但凡有个脑子的人就知道他在说谎。 就在这时候,刘协对那些小宦官们说到,他要立刻出去。 尽管别人劝他,他还是坚持要出去,他立刻打开了门。 “快说,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害戏公的,朕相信戏公,绝对不能杀朕”! 他这么说,当然就是说给戏煜听的。戏煜当然明白他在干什么。 那暗卫对男子说的,如果不说实话,那就会用各种方式折磨他。 他如果能承受下去,就可以不用说实话了。 之后,那暗卫变把手扣在了那男子的肚子上。 那男子感觉到像是无数个蜂子弄着自己一样。 戏煜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受这个罪呢?难道不能就快速的把答案给说出来了?” 那人却特别的倔犟。 戏煜心想,他也并不是一个死士,否则的话,现在早就嚼舌自尽之类的了。 然而,对方却什么也没有做。 终于,那个蒙面人受不了了,他说愿意交代一切。 暗卫这才不再折磨他,他说这一切都是小黑的让自己做的。 戏煜于是问道:“小黑子是谁?” 那人就说小黑子是一个宦官,而就在现场当中。 刘协听到这话以后,感到特别的震惊,于是就立刻让小黑子赶紧出现。 问小黑子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 事到如今,小黑子也只好承认了。 原来他和蔡龙的关系特别的好。 他不忍心蔡龙就这么被杀死,所以必须要为蔡龙不可。 既然他说戏煜要造反,那就弄一个戏煜造反的例子,于是利用自己的积蓄,找了好多人来做刺客。 当然,最终不会把刘协给杀死,就是为了让刘协能够去杀掉戏煜。 他以为自己打的算盘很好,可没有想到这几个杀手根本就不堪一击。 或许也不是不堪一击,主要是暗卫太厉害了。 他马上跪了下来说一切该死,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希望能够网开一面。 刘协十分的生气,一脚就把他踢向数米之外。 他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直接让人把小黑子给弄死。 “舅舅,我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好了,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证明你身边的人都对你特别的忠心。” 戏煜调侃了起来,这种人让自己特别的羡慕。 但是刘协当然知道,他身边忠心耿耿的人更多。 戏煜不过说一句客气话而已。 小黑子被抓住以后,还在不断的求饶。 但是刘邪说道,他犯的是死罪,是必须要死的。 很快,小黑子就被砍了头。 刘协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确认不是真的有刺客来刺杀自己就行了。 他说今天这件事情呢,暗卫有功,必须好好的奖赏。 戏煜说道,这暗卫是保护自己的,这本来是他职业,没有必要格外赏赐。 而且那暗卫也特别的冷漠,根本就没有向刘协谢恩的意思。 刘协明白了,他只听戏煜的话。 这让自己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戏煜说道:“陛下,咱们还没有洗完澡,还是继续吧。” 刘协马上同意了下来。 两个人继续去洗澡。 刘协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有任何的人来袭击自己,打扰自己了。 两个人进了浴盆以后,刘协问道:“舅舅,你的话还没有说完。请你继续说下去吧。” “陛下,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这个皇帝当的一塌糊涂”。 戏煜直接就口无遮拦的说了起来。 刘协脸色特别的难看,他也没有想到,戏煜是如此的不留情面。 虽然这种事情是真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的脸色特别的红。 戏煜说道:“我说话就是这么直,希望你千万不要见怪。” “没事,舅舅,你继续说下去吧,我知道是因为咱们是自己人,你才这么说的。” 戏煜说道,这江山最终会是自己的或者是曹丕的,这也是一个趋势,希望刘协一定要接受现实。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江山最终是自己的,可是感觉的太狂妄了,所以改变了说法。 刘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说如果真是如此,他心愿戏煜要江山,那样的话,至少能够保全自己,可是换了曹丕就不一定了。 戏煜笑了起来。 “陛下,你对微臣如此看重和信任,微臣感到很高兴。”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戏煜提出了一个好的想法,那就是君主立宪。 “什么叫君主立宪?”刘协赶紧问道。 戏煜于是给他解释了一下,反正就是他还是在这个位置上。 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身份,但却没有实权。 也就是说,自己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一样被供着。 刘协万万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的方式。 “是不是感觉到耳目一新呢?陛下。” 刘协点了点头,但他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好的结果。 戏煜明白,对于那些权利欲望不是很强的,这的确是好事。 乐的清闲,还可以有吃有喝的,这该是一件让普通人羡慕的生活。 但是很多人就想掌权,那就没办法了。 “所以陛下,你要做好准备”。 刘协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说别的话了,只是单纯的洗澡,而且他们洗澡洗的都特别的慢。 两个人洗完了澡以后,就各自的回到了房间里,刘协又思考起了戏煜所说的话。 如果真的实行了这个制度,对自己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大家又会怎么看自己? 但总是比多了亡国之君被杀了为好。 这天晚上,他开始辗转反侧。 另一边,东瀛的忍者归田君还在去往波斯的路上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了一个问题,语言是不通的。 到了波斯以后,又如何能够更好的跟人家交流? 然而这一次也是巧了,他在那一个客栈里吃饭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个前往波斯的商人。 当时客栈里人满为患,几乎连个位置都没有。 那个商人希望能够跟他挤一桌,因为就他的位置还空着一个。 归田君也欣然的同意了。 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龟田君才知道,对方是去波斯的商人,而且懂波斯的语言。 “那太好了,我也先去波斯,不如就与我同行吧。” 归田君就与对方诉说了,去波斯的时候,可以由自己来付钱。 “你太客气了,咱们既然同行,那彼此说话也有个伴,又何必让你来付费呢?” 他也向归田君做了自我介绍,名叫王明阳。 而归田君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东瀛人,而是说就是中原人士,否则的话,对方可能不会接纳自己。 吃完了饭以后,王明阳跟他上路,这一下,王明阳感觉心里十分的舒服。 第二天的清晨,刘协和戏煜又吃起了早餐。 戏煜说昨天已经告诉了刘协相关的事情,今天应该也离开了。 “不,舅舅,你还不能走,那交通规则你还没有说呢”。 戏煜才想起来有这回事,是呀,答应了人家,所以是必须实行的。 “那好,我就写下来以后,再在这留上一天吧。” 于是,在洛阳轰轰烈烈的普及交通法规的运动开始了。 大街上有许多的小宦官在向大家做宣传。 很多人这才明白,原来这路也是不可以随便走的。 戏煜对刘协说,他只留下一天就可以了,因为这交通法规也不像前世一样,有那么多的条条杠杠。 刘协知道,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就不留他了。 那第二天清晨,戏煜果然离开,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幽州。 而打算到青州打个逛去,找一下程昱。 他刚已进入了青州的城门,就看到了一个老头被辱骂的场景。 有一个老头被一个男子打了一巴掌,那个男子穿的特别的华贵,手中拿着一个折扇。 原来是老头不小心踩了这公子一脚。 所以这男子就恼羞成怒,而很多人在看着呢,谁也不敢管闲事,因为知道这个公子可能惹不起。 那老头不住的道歉,可是那男子根本就不饶恕他,骂他是乡巴佬,骂他眼睛瞎了。 这时候,戏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声喊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位老伯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所有人都朝戏煜看去,谁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管闲事。 那公子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说我?” 他在地上吐了一口痰,表达了对戏煜的蔑视。 有一个老头就低声的对戏煜道:“你是外来的吧,这人你惹不起,你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但是戏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就问那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于是,戏煜就问那个被打的老头。 老头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但是告诉戏煜,还是赶紧走吧。 不要管闲事了。 他不希望人家为自己而惹祸上身。 戏煜冷笑一下,看来为这老头主持公道,是完全正确的,于是就让公子赶紧向老头道歉。 “什么?让我向一个乡巴佬道歉,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戏煜摇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知道程昱刺史吗?我就是他的表弟。” 戏煜一愣,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这程昱是怎么搞的?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弟胡作非为。 戏煜心想,应该是这样子的,肯定是这个家伙打着他哥哥的旗号在做事。 “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吓傻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头就对戏煜说,自己活该挨打也是正常的,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的确是自己走路没有长眼睛,所以他踩了人家,所以没有必要为自己而争取利益。 “老伯,你不用害怕,因为你是无心之过,再说了,你已经向他道歉,现在完全是他无理”。 听到这话以后,那公子再一次暴躁如雷。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向着这乡巴佬,难道他是你爹吗?” 戏煜马上就打了他一巴掌,这一个巴掌如同雷鸣一般。 不仅他震惊,更让所有的人都震惊。 天哪,人家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还被打? 这人也太有恃无恐了吧。 老头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公子,这一切都怪老头子,你千万不要怪这个相公。” 那公子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看来你想死。” “我就想知道你如此胡作非为,你表哥是否知道”? “这个关你什么事,反正你死定了”。 “是吗?那我要问问你表哥,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做这种事情,他如果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一般,让带场的很多人都感到十分的震惊。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呀?怎么敢如此的说话? “你说什么?你敢质问我表哥,你算老几呀?”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巡逻士兵走了过来,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公子就说这老头特别的无理,走路踩了自己脚。 那不过是一个下等人而已,自己教训了一下,可是有人却不乐意了。 而且自习可是撑着的表弟,几个士兵是认识他的,这时候就向着他。 他们于是就对戏煜说:“你凭什么管闲事呢?” 戏煜道:“你们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 很多人就向戏煜看了一眼,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的实在这么的死心眼,人家当然是向程昱的表弟了。 戏煜对公子道:“你这样做,再给你的表哥抹黑,你明白吗?” 然后就那几个士兵说,让程昱赶紧来到这里见自己。 几个士兵顿时笑了起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我们刺史来见你,觉得太可笑了。” “是吗?既然如此的话,他会后悔的。” 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不是戏煜派下来的? 他便低声的对几个士兵说了这件事情。 几个士兵也吓了一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坏了。 戏煜如果派人来微服私访,那么程昱肯定会受到牵制。 于是,有一个士兵就问戏煜。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见到他,我想问一下他到底知不知情,如果不知情还可以网开一面,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他是必须受到更大的惩罚的。” 看到戏煜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了。 于是有一个士兵就表示,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程昱。 那公子说:“他就是一个疯子,你们听他的话干什么?你们赶紧把他给打一顿。” 可是那个士兵要坚持回去通报信息。 那公子冷笑了一声,这个士兵可真是一个死心眼。 他对其他士兵道:“好了,那么你们把他给我打一顿。” 几个士兵表示,还是等那个士兵报告信息回来以后再说吧。 那公子立刻暴躁如雷。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赶紧的吗?” 然而,大家谁也不动弹。 “我真就服了你们,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个骗子,你们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公子,还是先等会再说吧。一会儿我们再为你主持公道也不迟。”有一个士兵说。 而此刻,现场很多人也在猜测着戏煜的身份,看来他并不是无知无畏。或许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如此,那是一件好事。 必须让这个可恶的公子受到惩罚才可以。 过了一会儿。那公子也不淡定了。 或许这个人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呢? 否则的话,他怎么如此有恃无恐? 他现在身子有些打哆嗦了。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他必须留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看热闹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 那老头心想,如果戏煜真的身份与众不同。 那还真的不错。这种可恶的畜生作威作福,实在是人间的蛀虫。(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一章 青州,应该整顿了 人们在议论纷纷,感觉这个公子已经有些害怕了 那公子愿大声喊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害怕了?告诉你们,我葛长东还从来没有害怕过谁呢。” 戏煜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葛长东。 很好,自己什么都没有问,他就来报上名字来了。 另外,那报信的士兵赶紧找到了程昱。 “刺史大人,大事不好了,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的?” 那士兵于是就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而这士兵也知道,程昱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肯定不会让他的表弟葛长东胡来。 而葛长东愿意让他来这里报信,就是认为了表哥会向着自己。 果然,程昱听说了以后,大声喊道:“什么?这个废物,他怎么给我惹事?怎么可以对百姓如此的无礼呢?” 他身为戏煜的部下,戏煜对百姓很好,他怎么可以给戏煜抹黑呢? 他打算赶紧过去看一下。 忽然,他就问士兵:“你说有一个人在,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士兵也无法描述上来。 程昱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管闲事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我一定要好好的奖赏。” 这个士兵心想,幸好来汇报了消息。 如果冒然的听他表弟的话打了人,那可一定会受到惩罚了。 现场当中的百姓是越来越多。 戏煜心想,程昱难道没有在吗?这么短的距离怎么还没有到? 葛长东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认为表哥会为自己做主。 似乎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想法。 如果表哥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训斥自己的。 坏了,他当时太兴奋了,真的应该阻止那士兵报信的。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想赶紧找个机会离去,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忽然说道:“行了,老子先不跟你在这计较了,老子去茅厕,一会儿再来。” 眼看着他走,戏煜便说道:“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否则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戏煜去抓他的衣服领子。 “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去茅厕,难道你也管吗?” “今天你给我憋着,就是尿在裤子里,也不允许你给我离开这里。” 很多人感觉到戏煜的气场特别的大,更加猜测他的身份。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畜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葛长东伸出了拳头,但是戏煜已经看清楚了。 他表面上特别的魁梧,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 戏煜一脚就把他踢了一边。 “我说过了,你尿在裤子里也不允许离开,你敢不听我的话,后果自负。” 葛长东于是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戏煜说道:“你对我的辱骂,一会儿会让你百倍偿还的。” 那个被打的老头说道:“好,打的好。” 他刚开始的时候害怕,可是现在他已经猜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说完以后,他还拍了一下掌。 戏煜于是就向他微笑了一番。 “怎么回事?这程昱怎么还没有来”? “大胆,你敢叫我表哥的名字,你不想活了吗?”葛长东大声喊道。 戏煜目光犀利的看着他。 “你还想再被踹一脚吗”? 葛长东只好吓得不敢说话了。 程昱在路上加快了脚步,然而由于太过担心却摔了一跤。 所以就走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他的脚好像崴了一样,一瘸一拐的。 于是,那士兵就只好搀扶着他。 程昱说道:“我必须赶紧去,否则的话会让老百们寒心,我这个表弟可是把我给害死了。” “大人,就算是如此,你也应该走的慢一些,万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不好了。” 程昱瞪了他一眼,那小士兵就说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打了自己好几巴掌。 戏煜就问其他的几个士兵。 “赶紧回去看看程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听他叫程昱的名字,也是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怎么了?你们都哑巴了吗?还是都聋了?” 有一个士兵说,他愿意回去看看,结果在半路上碰到了程昱。 不过这一会儿,程昱倒是走得顺利一些。 第二个士兵就说,那个人还敢直呼程昱的名字。 程昱大吃一惊。 什么?他忽然感觉发懵了,会不会来的那就是戏煜呢? “你们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两个士兵说并不清楚,因为这个人并没有报姓名。 程昱就让他们描述一下对方的相貌,可是几个人也描述不出来。 不过他们感觉到十分的纳闷,为什么程昱今天这么多的问题呢? “好了,你们赶紧的吧。” 有一个士兵说道:“成大人,要不然我还得背着你吧。” 程昱也没有客气,立刻上了士兵的背。 戏煜看到去的士兵也没有到来,感到十分的奇怪。 实在不行,就只能揪着葛长东那个畜生到刺史府去了。 不过就没法让大家看热闹了。 自己正在生气的时候,终于看到程昱来了。 程昱已经远远的看到了,果然就是戏煜。 他这时候直接是吓得五体投地了。 “原来果然是戏公。果然是戏公呀。” 他的声音特别特大,那背着他的士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差一点把他给摔了下来。 好在及时的搀扶住了他。 而这个喊声实在是特别的大。 使得很多百姓也都听到了。 天哪,居然是戏公来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他还真的管对了。 葛长东也立刻脑袋发懵了。 他虽然他也是听过戏公名字的。 想不到自己今天得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别说是表哥不为自己做主,就算是为自己做主,那也管不了呀。 完了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程昱很快来到了许多面前,然后立刻就从士兵的身子下来。 然后立刻向戏煜行礼。 戏煜问道:“这个家伙是你的表弟对吧?” 程昱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点了点头,葛长东也赶紧走了过来。 “表哥,我错了。” 程昱说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葛长东只好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程昱于是就拧着他的耳朵。 “你好大胆子,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对百姓好一些,可你给我做了什么?给我抹了黑,别人还以为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呢。” 之后,程昱就对着他痛打脚踢起来。 “表哥,我错了,求求你快放了我吧。” 程昱知道,必须把表弟打得狠一些。 否则的话,难以让戏煜消气。 戏煜也知道他这是在演戏,虽然他是忠实于自己的,但是他肯定还是爱自己表弟的。 程昱接着又放开了手,然后让其他的几个士兵们去惩罚他的表弟。 于是,几个士兵也就对着他打了起来。 程昱希望戏煜赶紧说话,可是戏煜不说,他也不敢让士兵们停下来。 不过士兵们打的时候是有些放水的。 戏煜道:“你们这是给他挠痒痒吗?” 几个士兵只好加大了力度。 戏煜对程昱说道:“看来青州这里需要你整顿呀。” 程昱表示一定会好好的整顿。 但似乎有些心里不以为然。 毕竟这是表弟一个人胡搞,不能代表青州所有的人不好。 戏煜是不是有些太上纲上线了? 戏煜似乎明白他的心理,便说道:“怎么,你认为我这是没事找事吗?” “不敢不敢。”程昱感觉到汗水都快流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说道:“好了,够了,你们放开他吧。” 程昱和几个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戏煜接下来就让葛长东赶紧给老头道歉。 葛长东只好就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对老头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气喘吁吁的。 “你这样吧,你也不用说话了,直接给老伯跪下来就行。” 他现在也只好就这样做了。 那老头子忽然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的了。 不过戏煜为自己做主,他感到十分的高兴。 “谢谢戏公,我愿意原谅他,要不然让他赶紧走吧。” 戏煜看到老头也这么说了,反正也算是给老头争了面子。 程昱道:“畜生,还不赶紧滚蛋?” 葛长东只好走了,而且一瘸一拐的。 程昱低声的问戏煜,不知道他来到青州所为何事。 “走吧,到你府上再说。” 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很多人都称赞起了戏煜。 很多人都骂起了葛长东。 来到了刺史府以后,程昱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这一次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因为从洛阳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一下而已。” 程昱没有想到,戏煜这一次只是无意当中路过看一下。 但就来到这里,却让自己的表弟受了难。 “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怪我,惩罚你的表弟让你丢了面子?” 程昱说,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幸好戏煜给他揭露出来。 否则的话,以后这个小畜生还不知道会惹多少的事呢。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吗?” 戏煜仔细的看他的眼神。 感觉到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此刻,快到黄昏之际了。 程昱便让人赶紧给戏煜准备一下客房。 戏煜说道:“今天晚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程昱点了点头,就知道戏煜来肯定是有事,不仅仅是路过这么简单。 晚上吃饭的时候,戏煜和程昱单独在一起,并且让所有的人都退下去。 “你还记得以前讨论过一个问题吗?就是关于陛下的去处。”戏煜道。 戏煜心想,终于讨论起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难道说戏公都已经有所安排了吗? “属下愚钝,还希望戏公明言。” 戏煜于是便跟他说了君主立宪的问题。 “什么?还可以这样操作?”程昱顿时感觉到耳目一新。 戏煜说任何人听了这个想法以后,都会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程昱说,这种做法其实类似于春秋和战国时期,当时的周天子就是名存实亡的。 “你说的差不多,但不完全对,那个时候周天子毕竟被很多人说虎视眈眈的。” 而且自己所制定的这个制度是永远保持着皇室的待遇。 程昱感觉到不错,可是他又担心,这个制度能永远的执行下去吗? 戏煜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到了以后还能不能执行,那真的就不是我所说了算的了。” 程昱忽然想到戏煜的妻子甘梅怀孕了,说不定这一次生的是儿子,然后就可以继承家业了。 戏煜却没有说话,他忽然想起了宋美娇。 自己真的娶了宋雨娇,可不一定保证让他和对方生的儿子会继承自己的家业。 对了,这一次去见刘协,他也忘了把这件事情给分享一下。 还有,真分享这个有什么用呢? 程昱咳嗽了一声。 戏煜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是呀,过了年就应该出来了,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无所谓的,只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我都会满心喜欢。” “但戏公乃干大事的人,必须要有儿子继承家业才行。” 戏煜笑了一笑,儿子嘛,自己肯定不会缺的。 有这么多夫人。 此外,明年还打算迎娶西施和宋美娇呢。 一想到西施,自己的心里就痒痒了起来。 能够享受到这样的美女,可真是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戏公。不知道属下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话你说就行了。” “这件事情,你跟陛下说了,陛下是怎么想的?” 沉思了几秒钟,戏煜才说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已经明确告诉了他,我感觉到他应该非常轻松,因为这样就可以使他不至于被杀掉。” 戏煜说了,恰好自己在没有去前,皇上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曹丕把他给废了。 这肯定是皇上天天担惊受怕的结果,所以他做了这样一个梦呀。 “所以这个梦把他吓得不轻。认为曹丕对他不好,而我却对他很好,你说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会欣慰呢?” “不错,戏公说的有道理。”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打算离开。 但是他决定要把交通法规也在这里普及一下,反正幸好自己到来了。 “戏公,那可真太好了,关于交通法则的事情,属下也略有耳闻。” 于是,轰轰烈烈的在青州普及的事情便出现了。 当然,关于边境制度,暂时就先不考虑了。 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不能操之过急。 另一边,归田君和王明阳骑着马,一路前行。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对于王明阳而言,本来很孤单。 现在有了一个人陪着自己。他也感觉到这一路上不寂寞。 “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件礼物。你想,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天又这么寒冷,我该是多么的郁闷,幸好有你。” 归田君笑了一笑。 “这也是相互的,因为你也给我带来了欢乐。” 归田君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桂田。 对方也称他为桂老弟。 但他们也做好了准备,真正到达波斯估计要几天几夜。 这一路上也特别的辛苦。 “对了,桂老弟,你还没有告诉我去波斯干什么呢?” 这一天两个人来到一家客栈,王明阳赶紧问道。 “我是去寻找一位高人的,而且还得麻烦你到时候给我翻译。” “这个没有问题的,那么能不能问一下这位高人是干什么的?” “我是去求药的,他是一位医者。” 王明阳就哦了一声,但是归田君早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在自己拿了药以后,一定会在路上把对方给弄死。 万一这人给戏煜通风报信,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了,这个概率可能很小,但是他必须要注意。 这一天晚上,戏煜回到了幽州。 有士兵告诉他,说是贾诩来找过他好多次了。 戏煜才想起来,贾诩还要到川蜀去策反张鲁,估计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 不过今天已经不早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果然,第二天,贾诩又再一次来到。 “戏公,您可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动身的准备?” “是呀,可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属下也不敢自己私自前去。” 戏煜说,会马上派士兵跟他一起前往。 “根据我对张鲁的了解,这人有些时候好耍小孩的脾气,所以关键时候你也得会学会哄他。” “戏公,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会成功的把这件事情给办好。” 他甚至决定自己应该立下军令状。 戏煜摇摇头。 “立什么军令状,这件事情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 戏煜这么说,也是让对方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如果有压力的话,这件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但他相信贾诩会心中有数,而且贾诩的口才也是特别出众的。 虽然上一次让三个人彼此商量,但是戏煜也知道,诸葛亮和周瑜在口才方面就算是再厉害,可是比起贾诩来还是有些差远了。 他们两个肯定也会心中有数的。 很快,戏煜就安排人和家属一起上路。 接着,戏煜便来到了甘梅的房间里,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如今,快到甘梅生产的时候了,戏煜就让丫鬟们一定要好生伺候着,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你放心吧,他们一直伺候我很好。”甘梅道。 戏煜马上把手放在她肚皮上。(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二章 见到张鲁 戏煜笑了起来,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道:“我的儿子,你应该快出来了吧?” 这时候,甘梅就说道:“上一次人家文轩说过,不一定是儿子,也有可能女儿呢。” “是这么个道理。” 甘梅于是也说,无论是儿子和女儿,只要戏公喜欢就好。 “这毕竟是你的头一个孩子。” 接着,甘梅摸着肚子,说道:“孩子,希望将来也能够像你爹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 戏煜问道:“你真的希望他像我一样吗?” “当然了,你是盖世英雄嘛。” “可是作为英雄,要付出代价的。” 戏煜这一说话,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甘梅又道:“是呀,其实我更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但是有些时候一个男人又不能太平凡”。 “所以我便给他打好江山,让他可以不用像我们一样如此辛苦。” 但戏煜也明白,或许真的这样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他想起了朱元璋曾经说过要给朱标把一些荆棘给弄掉,因此自己不惜得罪很多的人。 但历朝历代都有这样一个规律,开国皇帝特别的勤奋,特别的威武,到了后面的几代都是在享受。 时间长了以后渐渐就堕落下去,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假如说中间出现一位中兴之主,几代后又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这就是一个死结,总是无法解开。 假如自己开创了新朝,那么不知道会不会也会如此的恶性循环呢? 他只是管好自己,这以后的事情又如何能够解决呢? 她忽然问戏煜,这一次不是去见皇帝了吗?都是说了什么? 不等戏煜回答,她马上说道:“我不是好奇想打听,其实主要就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她虽然知道丈夫是很利害的,可是万一中间再出现什么小差错呢? “好呀,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跟你分享。” 于是,戏煜就和甘梅说起了很多关于见到陛下以后的情况。 当听到君主立宪的时候。甘梅也是一愣。 但她感觉到这还是一个真的好的制度,起码不用毁灭皇室。 但时间长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患。 她表示她并不是崇尚暴力,但是毕竟很担心这个问题。 而且当时皇帝听了以后会有什么的反应。 戏煜也一一的向他诉说了。 “好吧,夫君,只要你能够解决好了就可以”。 另一边,贾诩几人依旧在路上。 在川蜀那一边,现在已经和平了很多,甚至张鲁已经被当地的百姓称之为英雄。 张鲁其实感觉到有些羞愧,他发现自己只是无意当中胜利了。 他和马文斌的关系也已经是越来越好。 更重要的是几天以前,曹丕还专门写过一封信过来赞扬,张鲁特别的勇敢,退了敌,又特别有智慧,更是让张鲁感觉到十分的好笑。 这天,张鲁正喝着茶,马文斌走了进来。 “将军,我有一件事情已经和你说好久了,可是不吐不快。” “哦,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就行了。” 马文彬说道,这一次居然在打孟获的过程当中取得了胜利,但最终却被他人做了嫁衣。 孟获现在已经投降了西戏煜。 当然,马文斌说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说当时自己去了曹丕那里,曹丕只送来了二千兵士,然后就是在敷衍。 “我当然也知道,人家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对待我们?” 而马文斌更是说曹丕希望川蜀这里最后是失败的。 这一点,让张鲁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盼着我们失败?” 马文斌表示,他也只是猜测。 或许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大约过了三天以后,贾诩等人终于正式进入了纯属。 守门的士兵看到他们几个人不像是本地人,立刻就盘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贾诩也立刻恭恭敬敬的向对方行礼,并且说是特意奉了戏公的命令来看望张鲁的。 而且他们还带了好多的礼品。 士兵们感到十分的奇怪。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最终也就放行了。 贾诩本来还以为士兵们会向张鲁通报一下消息。 当来到了张鲁的居所,门房又再一次盘问。 这一次,门房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让他们等着,马上去通报消息。 张鲁听说戏煜派了人过来,感到十分的奇怪。 然后就问马文军。 “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马文斌说,不管如何,还是见一见再说。 张鲁便对门房说,让他们直接进来就行了。 贾诩带着几个士兵,见了张鲁以后把礼物送上,客气话自然说了一番。 张鲁便马上派下人泡茶。 “原来是贾先生,我早就听闻贾先生能言善辩,真是奇才呀。只可惜贾先生已经跟随戏公,否则的话,我可真的是把悄悄给挖来”。 贾诩恭恭敬敬的说道:“张将军实在是客气了。” 客气话说完了以后,马上就开始介入正题。 张鲁直接就问道:“不知道贾先生光临寒舍,所为何故呢?” 贾诩便看了一下马文斌。 张鲁马上说道:“他是自己人,贾先生如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但是马文斌后来又猜测出来了几分,会不会戏煜收买张鲁加入他的阵营? 果然,贾诩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说是戏公一直非常想收纳张鲁,认为张鲁是一个人才。 尤其是这一次在攻打孟获的过程当中充满了智慧,因此希望让张鲁能够加入到戏公的阵营当中。 马文斌心想,果然自己猜测的一点也不错。 可是张鲁却显得十分的震惊,想不到戏煜会有这种想法。 这一瞬间,他有些飘飘然了。 戏煜和曹丕都在争取自己,这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人才。 “贾先生。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完全让我措手不及。” “没关系,张将军自然可以考虑考虑,如果张将军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在这府上骚扰几日,不知张将军是否乐意?” “当然可以了,正求之不得呢。” 之后,张鲁便开始马上让人去准备宴席,一会儿和对方不醉不休。 晚上,他们真的喝的是一醉方休。 到深夜,贾诩休息了以后,马文斌又重新进入到了张鲁的房间里。 “张将军,你喝醉了没有?现在跟你说话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够听得下去?” “没事,你说就行了。” 这时候张鲁已经是似醉非醉的了。 “不知道张将军,您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法?” 张鲁却叹息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很荣幸,但是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家给利用。 那么马文斌应该觉得怎么样呢?他把皮球抛给了对方。 对方却说道。平心而论,张鲁投靠曹丕也只是近人篱下,但现在要想自己有所作为是困难重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改投谁,起码也不会得到骂名。 这一句话打开了张鲁的心结。 他总感觉到自己好像如果在投靠戏煜,好像是对逃避的一种背叛。 “马文斌,你的话真的是让我茅塞顿开呀。” “怎么?将军看来已经想好了,要投靠戏煜嘛。” “我现在也不清楚,还是心乱如麻。” 而且张鲁还在考虑,这士兵当中会不会有人和戏煜是一伙的。 然后暗中找曹丕报信? 马文斌说,也的确有这个可能。 但又说,今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总感觉到那贾先生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出来。 张鲁仔细考虑了考虑,好像也是这个情况。 “这贾诩足智多谋,他肯定还有后手,所以明天不妨再套一下他的话。” 张鲁摸了一下胡须,点了点头。 他忽然感觉到贾诩可能有些话就是故意不说,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去套他的话。 此刻的贾诩已经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倒头就睡。 他也不想喝的太多,以免可以丑态百出。 可是无奈,那马文斌却非要灌他。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这酒后劲有些大,还是有些头痛。 但今天他并没有立刻去见张鲁,而是和几个士兵在附近转悠了一下。 只是在转悠的过程当中,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估计是张鲁对自己不放心,所以派人看着。 不过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他们跟着就是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鲁两人和贾诩在一起吃饭。 其他的士兵们却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马文斌说道:“贾先生,昨天喝酒喝的太多了,估计有些话还没有说完,不知道现在贾先生能不能把话说完?” 贾诩点了点头。 他说道:“戏公说过,只要张将军能够归降于他,会有好多的政策,可以让张将军好好传五斗米教。” 之后,他就从袖口当中拿出地图。 这些地图当中有许多的圆圈,交给张鲁看了一下。 马文斌十分的厌恶,都知道张鲁喜欢传教,所以都从这一点上来诱惑他。 贾诩自然也看出了马文斌的不悦。 不过无所谓的,他知道最终的决定权还在于张鲁这里。 贾诩便说到,这些画了圈的地方,便是戏煜所公布的大型的传教据点。 而且到时候会给他专门开办一些场地方便他传教,可以让他任意发展教徒。 当然,这是大的据点,小的聚点到时候也可以商量。 比如说每个多少里路会有一个据点之类的。 这一下说的张鲁果然特别的心动。 马文斌蹙眉头,如果自己反对的话,肯定会寒了张鲁的心。 但是支持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好? 但是在这一方面,戏煜的确是抓住了张鲁的心。 他做的比曹丕要好多了。 “戏公可真的是这么说的?”张鲁特别的兴奋。 贾诩说道:“的确如此,而且张将军在此次与孟获的打斗当中,你知道那曹丕是怎么想的吗”? 张鲁两个人都是一愣,没有想到他会说了这么一个问题。 “贾先生,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贾诩并没有说话,而是把那封信给掏了出来。 “这是曹丕写给戏公的信,不过当时戏公没有在家,所以就没有收到,可是后来当回复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孟获已经投降了。” 贾诩说这个话的意思,戏煜的实力很强,否则的话孟获怎么可能会投降呢? 孟获也打曹丕的也打了戏煜,但最终还是戏煜胜利了。 张鲁立刻就接过了信,马文斌立刻也去看了一下。 曹丕表示,这一次的战斗当中,自己实力很弱,希望向戏煜借兵。 张鲁说道:“这是很正常的,贾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诩于是就看了一下马文斌。 “马先生,估计你已经明白这么回事了吧。” 马文明感觉到贾诩的洞察力简直太强了,竟然知道自己大约已经明白了。 “既然已经如此,那就打开山上说亮话,张将军,正如昨天晚上咱们说的一样,曹丕甚至盼望着咱们失败,然后好像找戏煜借兵。借此来消耗戏公的力量。” 贾诩摸着一下胡须,哈哈大笑。 “马先生,你果然是厉害呀,有你在张将军的身边,真的是让他如虎添翼。” 马文斌自然谦逊了一番,他感觉到贾诩再挖坑,光赞美自己,不是显得张鲁特别的无能吗? 然而张鲁却没有在意,只是在消化着贾诩说的话。 他说的好像真的有些道理,因为主要是昨天晚上,马文斌也跟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好了,张将军,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是那句话,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最终你是维持现状也好还是怎么样也罢,戏公都不会强迫你。” 但同时又表示,这是戏公给的机会,如果张鲁不把握,下一次想再后悔也是不可能的了。 贾诩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因为戏煜的势力很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 张鲁淡淡的说。 但是贾诩看出来,他应该已经有些动摇了。 戏煜表示自己在这里也不能待的太久,明天下午自己就回去了。 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跟自己联系。 之后,贾诩就告辞回到了客房之中。 很快,几个士兵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几个士兵也担心贾诩的安全,这张鲁会不会把他们给出卖掉,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曹丕呢? 如果真是如此,他们一定要保护贾诩的安全。 贾诩摇摇头。 “你们不用担心,我虽然和张鲁也是头一次见面,但是我明白,他现在已经动摇了。” 毕竟戏煜看准了他想传教的心理,给他的诱惑已经够大了。 戏煜也认为有些事情应该是对症下药的,喜欢什么就在什么上诱惑他。 而张鲁喜欢的便是传教。 几个士兵就把张鲁的分析给说了一遍,但他们还是感觉到不容乐观。 凡事都有意外,尤其是那身边的那个马文斌。 贾诩走了以后,马文斌和张鲁继续谈话。 张鲁就问马文斌:“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将军,估计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有些动摇了。” 马文斌本来想说,戏公就是看中你的特点,所以他用这种方式对你。 但后来考虑了考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张鲁就是愿意,再说了,这对于张鲁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 因为本来张鲁就不想称霸。 张鲁也担心马文斌可能会反对自己,于是便说道自己有些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马文斌便也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不用再劝了。 话又说回来,好像也没有必要劝,仔细考虑考虑,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谁争取了川蜀,或许最后会取得胜利。 但是张鲁真的想独善其身,或许也是不可能。 如果继续留在曹丕的阵营当中,或许最终也会被灭。 这是人家戏煜那边主动派人过来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把张鲁当做一回事。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鲁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心吧,张将军,我都明白的。” 但是此刻,蜀军这一边,大家私下在议论。 这一次贾诩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 八成是劝说张鲁归顺戏煜。 到了下午的时候,马文斌也听到了几个士兵的窃窃私语。 但他也并没有反对。 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但是人家猜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明天下午就见分晓了。 此刻,戏煜倒背着双手出现在了窗前。 他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贾诩应该已经到达川蜀了。 戏煜感觉到这件事情应该能够操作成功。 自己就相当于白白的给了贾诩一个功劳。 当然,如果不是贾诩去,真的换了别人还未必能够成功。 首先是贾诩的口才特别好,最主要的是他的条件,对张鲁而言的确是一个很大的优惠。 但就不知道会不会中间出现什么意外,导致这件事情无法成功? 墙壁上正有一张地图。尽管对这个时候的地形已经有些熟悉,此刻,戏煜还是仔细的叮叮当当地图看。 将来有一天,这个中原所有的地方都将会成为自己的,想一想,他的心情都十分的激动。 他的手禁不住就在地图上摸了起来。(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三章 再去昆仑山 这一天,戏煜忽然想起了年前所说的去昆仑山的事情,他决定要赶紧行动。 说不定真的到那里以后能够解决掉那忍者的问题。 他来到了军营当中,将金昌叫过来,然后问对方,最近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戏公,小的在这里过得很好,跟兄弟们相处的也特别融洽。” 金昌本来以为,初次来到这里,那些士兵们可能会欺负自己。 可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马上要到昆仑山去,你想不想家?如果想家的话跟我回家一趟吧。” 金昌顿时两眼放光,要说不想家,怎么可能呢? 过年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回去。 “戏公,你说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如果可以的话,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金昌特别的高兴,但同时又问戏煜,为什么再一次到那里去。 关于上一次戏煜去昆仑山的事情,他后来才明白是为了对付孟获那里的高人。 那么这一次去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会我再告诉你吧,你先去收拾东西,我要去找一个人。” 之后,戏煜便来到了宋大天的面前。 宋大天正在劈柴。 “宋老伯,行了,对你的惩罚已经够了,从明天开始您就不用过来了,就在我府中住着就可以了。” 宋大天忽然笑道:“我已经做习惯了,要不然明天我还是在这里服务吧。” “不用,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还在这里服务的话,让别人怎么看我?” 宋大天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非常的喜悦。 戏煜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便说:“找一个黄道吉日,我会向美娇提亲的。” “太好了,戏公,我的女儿能够得到戏公的赏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戏煜点了一下头。 一会,金昌便收拾好了东西,戏煜便给他准备了马,两个人一起前行。 戏煜道:“有你在路上和我作伴,我也感到十分的欢喜。” 走到半路上,金昌才想到,应该给父母买一些东西的。 “这个不着急。快到的时候买也行,这样我们的行李就不用太重了。” 可是对方却说要买一些本地的土特产。 “唉,这个倒是不错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戏煜道。 恰好来到了前面的一个村子里。 村口就有正好有摆摊子的。 两人大喜,果然就有土特产,真的好巧。 金昌最终买了一些,看到前面有一个土地庙,他希望想过去拜一拜。 戏煜答应下来。 他问道:“戏公,您要不要也过去拜一拜呢?” “不必了,你自己过去就是了。” 至于戏煜就和那些老乡们聊起了天。 金昌来到了土地庙处,却正好看到有两个姑娘也拜完土地爷离开。 其中有一个姑娘道:“能够伺候戏公,真的是让我感觉到非常高兴的事情。” “是呀,从此以后我们一家就飞黄腾达了。” 金昌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 伺候戏公,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因为,他就询问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转过头来。 “你是外地来的吧?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正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询问两位姑娘。” 经过两位姑娘的解释,说是现在戏煜派遣士兵来广选民女。 就是为了能够伺候戏公,就像皇帝选秀一般,只要选好了以后,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那天她们也是去报名的,就是在报名以前先拜一下土地爷,希望能够保佑她们。 金昌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而且戏煜不可能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吧? 这时候,他就多了一个心眼。 “两位姑娘,我还有一位朋友就在你们村口,能不能让我那位朋友跟随两位姑娘一起去,因为我们家中也有妹妹,或许会需要报名。” 这两个姑娘面露难色。 “你们是不是害怕我们的妹妹去了以后会对你们有影响?” 两个姑娘的确是这么想的。 金昌就故意表现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可是两位姑娘,今天既然已经告诉了我,我和我的朋友是会跟踪你们的,到时候我们还会知道,不如卖个人情给我如何呢?” 两个姑娘看他的眼神特别的可怕,她们彼此对望了一眼,最终决定还是桑他们跟着。 “好,既然如此,让你的朋友跟随了我们吧。” 金昌大喜,然后立刻领两个姑娘来到了戏煜的不远处站着。 同时对戏煜眨眨的眼睛,希望他借一步说话。 虽然戏煜感觉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两个姑娘的面前。 金昌说道:“公子,这两位姑娘说现在戏公正在广选美女伺候,她们是去报名的,咱们家中都有妹妹,不如看看这个地方在哪里,咱们回去跟妹妹一说吧。” 金昌知道戏煜指导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然,戏煜大吃一惊,是谁打着自己的名号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这不是败坏自己的名誉吗? 戏煜马上配合他。 “不错,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过去看一下,两位姑娘有劳了。” 虽然两位姑娘有些不情愿,可是还是带着两个人走。 戏煜也不知道金昌是如何说服她们两个的。 报名的地方就在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屋子里。 原先这是一个猎人所住的,后来猎人死了以后,这个房间就空置了下来。 此刻,有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在这里坐着。 他们的面前摆放着桌子,桌子上面有纸和笔。 而有好几个姑娘已经在此报名。 刚才的那两个姑娘也立刻报了名,“士兵”们给她们登记。 之后看戏煜两个人。 “你们大男人也到这里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给我们的妹妹询问的。” “那就回家赶紧叫你们妹妹来吧,这年龄不要太大,而且报名仅限一天,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到其他地方去了。” 金昌马上就点头哈腰。 “好的,好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了。” 他向戏煜看了一眼。 两个人来到了前面的一片小树林。 戏煜特别的生气。 “简直是岂有此理,还不赶紧出来”? 一个暗卫立刻就走了出来。 戏煜让他好好查一下这几个假冒士兵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至于他们两个,现在也不赶路了。 他们就在客栈当中等待着暗卫。 戏煜在来时的路上看到附近有个君来客栈的,让暗卫调查好了以后,直接到那里去。 来到客栈的时候,戏煜还是十分的气愤。 他就问金昌,是如何发现这回事的。 金昌便说是在土地庙中遇到的两位姑娘谈话,才知道这回事的。 “真是谢谢你了。金昌。” “戏公,你言重了。” 戏煜攥紧拳头。 “这是今天我们路过了这里才知道这回事。假如不来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如何的为非作歹呢”。 戏煜对金昌说道,既然来了就好好休息吧。 暗卫要检查出消息来,估计也得等到晚上了,因为他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暗中观察。 金昌看到戏煜好像有些累了,让他先休息就行。 另一边,贾诩依旧在川蜀那里闲逛。 他要下午的时候才回去,然后听听张鲁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但他感觉到张鲁应该是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但是不知道那马文斌会不会给张鲁灌什么耳旁风。 黄昏之际,他回去了。 “张将军,明天我就要走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妨现在就快告诉我。” “贾先生,我同意,愿意归顺戏公。” 贾诩点了点头。 “很好”。 贾诩要求他明天一早,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士兵们。 而且必须要发布一个公告告诉曹丕。 到时候,戏煜也会派兵到这里来。 至于戏公所说的那些传教地点也会慢慢的落实。 张鲁表示,他明天就会发布公告。 当时,马文斌也在张鲁的面前。 他知道张鲁主意已决,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从长远看来,这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那第二天清晨,张鲁把士兵们都召集了起来,向他们诉说了这件事情。 很多人也是感觉到十分的诧异,但是有一些士兵认为,已经猜测出来会是这样,所以这也都是正常的。 另一边,在昨天晚上,戏煜终于等到了暗卫的到来。 暗卫跟随两个男人到了一家客栈。 通过偷听他们两个的对话。 得知他们要把这些姑娘们给送到一个风月场所。 而且是运到外地,然后好赚一笔。 而且他们这几天都会在附近的村落里招聘。 戏煜非常的生气。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居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戏煜就问暗卫是否记住那几个人的地址了。 “不错,戏公,记下来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必须把他们给绳之以法。 戏煜决定和金昌睡一会儿,到深夜的时候行动。 因为晚上,他们不可能招聘,不用害怕他们为非作歹。 金昌也满心欢喜,因为今天晚上可以行动了,他也希望立功。 可是令戏煜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居然下起了大雪。 虽然已经过了年,但现在冬天还并没有过去。 金昌也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就问戏煜,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行动。 “必须要行动,就算是下刀子,我们也要过去”。 但金昌表示其实没有必要,因为第二天雪也很大,他们不可能去做什么。 或者戏煜想去的话,明早晨去也是一样。 说不定到时候雪就停了。 可是西域还是感觉到有些夜长梦多。 “不。还是今天晚上去吧,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就留在这里。” 金昌立刻说道,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戏煜非常想去。 那么自己一定会配合的。 两个人从客栈里找了两把伞,然后往暗卫所说的那个客栈去。 并且暗卫也已经告诉了他们房间号,同时,暗卫也会跟随的。 不过刚下的雪,路上还不是特别的滑,两个人的脚印在雪中呈现,雪中也发出了动静。 如果过了一会儿就刮起了风,因此两个人的身上也落满了雪。 他们来到客栈的时候,一阵哆唆,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 客栈的门是敞着的,一个店小二趴在柜台上睡觉,听到有动静,立刻就起身了。 他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好像不是在店里的。 “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们找什么人?” “是我们的朋友在这里,如果不相信我们的话,不妨就跟着我们吧。” 店小二看到他们两个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就笑了一笑。 “相信你们,你们请便。” 戏煜两个人来到了二楼。 那两个假冒士兵的人,房间就在最头上。 他们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戏煜就让金昌敲门。 金昌低声的问道:“暗卫”会不会搞错?” “放心吧,他是不会做的。” 金昌心想,如果敲错了了门,可就尴尬了。 他轻轻的敲着,里面的人没有动静,戏煜就让他加大力度。 因为这件事情特别的重要,就算是把周围的人都乱起来了,也是无所谓的。 金昌只好加大力度敲门,终于里面出现了声音。 “是谁呀?这么晚了还在敲门?” 戏煜让金昌敲就行,不用回答。 这一下,把里面的两个人给惹恼了,他们破口大骂起来。 但其中有一个人表示,还是把门给打开为好。 然后白天的时候问一下店小二,到底谁来捣乱。 终于有一个人把门给打开了,他揉揉惺忪的眼睛。 他看到是戏煜两人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这不是白天刚见过了吗? “喂,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下午等着你们报名,你们道妹妹是不是没有报?” “有些话我希望到里面去说,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不希望把别人吵起来”。 戏煜淡淡的说道。 两个人都特别生气。 你还知道吵着别人休息,为什么这个时间过来呢?简直是神经不正常。 戏煜说这番话可不是和他们商量,直接就跟金昌走了进去,同时把门给关上。 戏煜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说,你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的气场如此的大,让两个人感觉到有些吃惊。 这时候,两个人也不太困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问我们?”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为你们的罪行而付出代价?” 两个人心里有些慌,难道是他们的行为已经被人发觉了吗?可不应该呀。 “你在说什么?我们为我们什么行为付出代价?你深更半夜的吵醒我们休息,我们还没给你算账呢”。 就在这时候,店小二来了,他让两个人来了以后,总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店小二,你来的真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人赶紧问他。 店小二感觉到十分的委屈,然后就问戏煜两个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你们有什么恩怨。白天再说好不好?不要吵得人家不得安宁嘛。” 戏煜对他说,这里没有他的事情,他们来到这里是维护正义的。 店小二,说他必须要为客户的安全着想。 “看来,你还很有责任感呀”。金昌就立刻讽刺了起来。 店小二说,他们再胡闹就报官了。 戏煜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 “店小二说要报官,你们两个会不会也是这么考虑的?” 两个人于是就更加的慌乱,其中有一个就虚张声势。 “当然了,你要是不赶紧走,我们就报官,赶紧走的话,我们就不计较了。” 戏煜于是就对店小二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报官吧。” 店小二顿时感觉到哑然,怎么感觉到是两个人好像理直气壮,那两个客观却反而有些慌乱呢?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当他再去看两个客官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紧张。 看来这里面果然大有问题啊。 有一个人就赶紧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你们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赶紧交代,你们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戏煜冷冷的逼问他们。 “畜生,看来你找死”。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戏煜袭击。 店小二赶紧喊道:“都太晚了,你们千万不要闹得太过。” 戏煜让店小二赶紧离开,否则的话,不小心伤了他,可概不负责。 店小二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在这里管闲事了,反正也有些困了。 到明天掌柜的问起来,他就说自己管不了就是了,还差点挨着打呢! 他叹息了一口气,便立刻离开。 戏煜根本就站着没有动,当两个人到来的时候,完全靠金昌来出手。 金昌在孟获那里的时候,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对付他们两个小毛贼,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金昌直接抓住了他们两个的胳膊,然后将他们一拽,两个人的身子立刻就碰到了墙上。 他们两个都发出了一声惨叫。 就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忽然出现了。(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四章 忏悔 金昌打开了门,居然是隔壁的邻居。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的吵?” 戏煜马上就向他们道歉,说自己并不是在这里住,可是还要处理一些问题。 接着,冷冷的对两个人说:“最好是赶紧交待,否则的话,我不客气了。” 因为现在已经影响了别人休息。 戏煜说道:“要不然还是把他们两个给弄到野外吧,这样的话就不会打扰别人休息了。” 金昌也马上点了点头,之后,就就去抓两个人。 那两个人却偏偏要大喊大叫。 金昌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们两个给抓着。 他们走到了客厅的外面,已经回到柜台前的店小二表示无奈。 戏煜再一次向邻居道歉,希望他好好休息。 如果真的打扰他休息,自己也会做一些赔偿。 那邻居本来还咄咄逼人,看到戏煜态度如此良好,也就不再计较了。 到了外面以后,终于可以放开了。 那两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似乎心有灵犀。 其中有一个人说道:“你最好是放了我们,我们背后的实力,可是你惹不起的。” 但是戏煜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的慌乱。 他们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就在这时候,戏煜也走了出来,再一次问他:“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们都是为戏公而服务的,我们背后的人可是戏公,得罪了我们后果自负。” 戏煜看到雪已经停了。 两个人待到雪地里,似乎有些寒冷而瑟瑟发抖。 他们于是对戏煜两个人更加辱骂了起来。 戏煜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有说过,让你们为我服务呢?而且我从来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两个男子一愣,最后其中有一个就哈哈大笑:“简直笑死我了,好像说的你是戏公一般,如果你说的话,那我就是玉皇大帝了。” 戏煜就像金昌看了一眼,金昌就使劲给那个人掌嘴。 “简直是不知死活。” “怎么,你敢打我,我给你拼了。” 那人就要去反抗。 然而,金昌冷笑一声。 “真是的,就好像你能打得过我一样,真是可笑。” 戏煜说道:“我虽然不喜欢用折磨人的方式,可是看着两个人如此气愤,可以适当的给他们采取一些手段。” “小的明白了,戏公。”金昌恭恭敬敬的对戏煜行礼。 两个人顿时发懵了,难道以前这个人还真的是戏公吗? 金昌说道,自己原先在孟获那里,至于怎么对付,自然有很多的手段。 现在要给这两个人用上了。 同时对戏煜说,可能有些残酷。 金昌还是希望戏煜到一个地方去休息,以免污染了眼睛。 戏煜也点了点头。 然而,戏煜走了没有几步以后,这两个人就慌乱了。 “饶了我们,饶了我们。” 他们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双手。 看得出来,平常他们也特别的默契。 戏煜于是冷笑:“怎么?你们现在不敢了吗?” 两个人也只好承认了,他们就是在这附近找许多的女子。 然后把她们都带到海外,为了赚取违法的佣金。 “不过我们现在并没有控制任何的女子,只是她们报了名的,到时候会来找我们,我们再把她们带走。” 戏煜也马上就走了回来,他们说的跟那暗卫所调查出来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一个男子就问:“你果然是戏公吗?” 戏煜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就赶紧给戏煜跪了下来,说,他们都是一丝糊涂,因为他们现在囊中羞涩,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他们表示,他们那里也受了灾,而且还有病重的家人需要赡养。 “戏公,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做这种坏事或许有无数个理由,但是你们要明白。这不是正确解决问题的方式。” 但戏煜感觉到他们只是在敷衍自己,并不是真心的悔过。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位置使他们这样做,也或许是金昌的能力使他们不得不服。 接下来,他们两个就不断的磕头。 戏煜表示他们两个还算老实。 “把他们带回客栈里吧。” 金昌问道:“戏公,带他们去哪个客栈?” “就在他们这里吧,问店小二要一个绳子,把他们给绑起来,今天晚上我们再开一个房间,什么事情白天再说。” 戏煜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对两个人说,最好是他们乖乖的走。 如果要是让自己行动的话,那可就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男子只好乖乖的离开。 他们来到了柜台前的时候,金昌说让店小二准备绳子把他们给绑起来。 店小二顿时有些为难。 金昌问道:“怎么?难道需要我自己来找吗?如果让我找到了,把你也绑起来。” 接着,戏煜倒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店小二看到戏煜气度不凡。 又看到那两个人像脓包一般,也只好给他们拿来了绳子。 金昌让他们进了房间,把他们给绑了起来。 之后又问柜台上要了一个房间,他让戏煜到房间里去住,至于自己,就守着这两个人。 “他们已经被绑住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不如你跟我到房间一起住吧,我看着床也足够大。” 但金昌却觉得不行,他还是守着吧,万一再有什么闪失呢? 戏煜还想说话,金昌便说道:“戏公,你身份尊贵,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这里一切都交给我了。” 戏煜看他说的如此,也就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第二天就到来了。 戏煜告诉金昌,为了避免让更多的人受骗。 让他们两个今天公开地向大家忏悔。 两个人于是就问戏煜,具体应该怎么做。 “今天你们打算到哪里去?是不是别人都已经知道了?” 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就到那里去吧。” 今天两个人去的地方,就是昨天那个有土地庙的地方的邻村。 当四个人赶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 许多的女孩子都热情洋溢的等待着。 戏煜心想,看来她们天不亮就到来了。 尽管天色很冷,但是她们也热火朝天,有一段路已经被她们给打扫了。 四个人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就议论着,难道这就是那招聘的人吗? 不过他们不是应该摆上桌子吗?为什么什么也不带到来了? 戏煜问道:“你们都是来报名的吗?” 她们都点了点头。 戏煜就告诉她们。 “你们上当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几个女孩子就低声道议论起来。 其中有人就问到,戏煜为什么要这么说。 金昌说道:“因为他就是戏公。” 这一下几个女孩子都仿佛见了鬼一般。 金昌于是就对两个人说道:“你们现在还不打算给大家解释一下吗?”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也只好说了实话,当大家知道这回事的时候,非常的生气。 但也有很多的女人感到失落。 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们居然被骗了。 而清晨时候,在一户人家,他们家里特别的穷。 家中老头得知女儿今天要去报名的时候,特别的欢喜。 “那戏公可是个好人,去伺候他,爹也感到非常的高兴。” 而那做女儿的表示,一定会给爹定月寄钱来。 可是今天起的特别的晚,天气又特别的不好,老头就用木车子推着女儿赶紧到来。 当他们到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戏煜四个人到来,才知道是一个骗局。 老头狠狠的看着两个人,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堆雪,猛然的朝他们打去。 “我给你们两个拼了。” 这老头忽然又发现,用血根本打击不到对方,于是便从地上找起了石头。 他这么一搞,许多女子也开始这么做。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并没有制止。 因为必须要让这两个人受到惩罚才可以。 而此刻,戏煜忽然感觉不对劲。 因为他又感受到了那个忍者的气息。 他还是朝四周看去,目光特别的犀利。 虽然他并不能看到对方,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在附近,所以必须用眼神去回应。 他也明白,对方知道距离自己近了,就会让自己感受得到,却还要这么做,分明就是再一次挑衅。 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但是又想起了林阳,虽然林阳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影子,可当时也算是和自己朝夕相处。 这个仇,他是必须要报的。 那忍者在暗中轻蔑的笑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毕竟已经过了年,他们现在又再一次回到了曹丕的身边。 此刻,曹丕收到了张鲁那边写来的信,张鲁明确的告诉自己要投降,曹丕他差一点要把桌子给掀了。 “岂有此理,张鲁,你欺人太甚。” 曹丕立刻召集各位干将,商讨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大部分人都支持一个建议,那就是赶紧去攻打张鲁,因为现在戏煜的兵还没有派过去,否则就悔之晚矣。 “好,既然如此,就召集人马攻打川蜀”。 既然要背叛自己,那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另一边,两个人被猛烈的打着。 戏煜道:“好了,你们不要把他们打死了。” 这一下,几个女人才放了手。 但是有一个女子就问戏煜。 “你真的是戏公吗”? 戏煜点了点头。 如果不相信的话,到时候可以跟随着他们到幽州去。 老头说道这有什么不相信的,这两个畜生都已经承认了。 那两个人也感觉到十分的悲催,万万没有想到,在中途当中居然会遇到了真正的戏煜。 戏煜同时说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希望大家以后千万不要上当,不要随随便便有了甜头,就受了诱惑。 说完这些话以后,戏煜就和金昌继续赶路。 戏煜同时问金昌他会不会觉得有些疲倦,应该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要不然还是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但是金昌表示事情紧迫,还是赶紧的走,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如此也好,因为刚才我又感受到的那忍者的存在”。 戏煜特意将刚才的情况给说了一番,把金昌给吓了一跳。 “怎么,你有些害怕吗?” “不是害怕,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戏煜说也不知道真的去了昆仑山以后到底有没有效果。 金昌就劝慰他。 “放心吧,戏公,那里的高人一定会解决问题的。” “你用不着说的这么绝对来安慰我,我只是感觉到不去不安心,但如果真的去了,真没有效果也没有办法。” 但戏煜始终坚信,既然自己是穿越而来的,那么老天爷绝对不会就这样让自己失败了。 而此刻,周瑜也已经带着大部分部队上路了一位。 戏煜临走领土的时候已经交代过,曹丕一旦得知了张鲁投降了自己,肯定会派军去攻打。 所以他带着一支部队秘密前行。 但去的时候先隐藏起来,让曹丕以为张鲁势单力薄,等到他们进攻的时候,来一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张鲁已经收到了戏煜的飞鸽传书,告诉了他,不管曹丕会不会攻打援军早晚会到来,让他在这里耐心等候。 其实此刻贾诩还没有完全到达幽州,但是在执行完任务以后,已经立刻给戏煜飞鸽传书。 所以,戏煜已经知道了,张鲁果然归顺自己的消息。 此刻,张鲁刚刚把飞鸽传书看完,然后交给了身边的马文斌。 马文斌说道:“不错,戏公,你考虑的如此周到。” 张鲁表示,戏煜既然已经给自己划了传教的地盘,所以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他要马上开始准备传教的事情了。 以后军中的大小事物可以交给马文斌来处理。 “将军不可,还是你统筹兼顾,我只是打下手而已。” “可是我现在对管理川蜀真的是没有什么兴趣了。我的确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传教上,希望你就答应我吧。” 当天夜里,周瑜的军队已经到达了。 他们按照戏煜的吩咐,直接先藏在深谷之中。 反正川蜀这一边这样的深谷特别的多。 张鲁得知他们到来,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戏煜,晚上又住在在客栈里,他算了一下行程,大约明天才能够到达昆仑山。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导航,但是金昌住在昆仑山附近,所以对道路特别的熟悉。 让戏煜避免走了很多的弯路。 戏煜便说道,明天到了昆仑山以后,先让金昌到家里去,自己一个人上山就可以了。 “戏公,其实这一次我也很想跟你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也行,咱们先去看你的父母,然后上山。”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太好了。” 虽然跟那里住的特别的近,可是金昌这么多年已经不上去了,主要是感觉那里的人的脾气特别的古怪。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都特别的兴奋。因为距离昆仑山已经越来越近了。 终结在一个时辰以后,他们来到了金昌的家中,金昌的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 有几只鸡叽叽喳喳的从她手中抢食物。 她把一些米粒撒到了地里。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赶紧朝门口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儿子,简直不感觉自己的眼睛。 “我的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金母走了过来,又看到了上一次儿子带来的那个人。 她忽然想到了丈夫说过,这个人乃是戏公。 她立刻就给戏煜行礼。 戏煜立刻就搀扶了她,千万不要行如此大礼。 金昌就问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母亲说去田地里种地了。 让两个人赶紧进屋。 而金昌也特意说了在戏公那里活得特别的滋润。 “儿呀,那就好,你爹也说过戏公这个人很好的”。 戏煜也特意说到,他们这一次是来昆仑山的,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在家里待很久。 “没关系,娘都可以理解,男人就应该在外面立业”。 不过,金昌非常想见到父亲,于是便想告诉母亲一声,当他们下山的时候能够见到。 “你们放心的上山去吧,我一会儿就到田地里去。” 过了一会儿,戏煜要求赶紧上山。 这里并没有下雪,所以路也特别的好走。 金昌又感慨了起来。 已经有好多年不来了。 而小时候自己还曾经爬过一段,但当时力气太小,没有爬到顶端。 当他们来到山腰处的时候,戏煜又碰见了上面次的那一个小道童。 不过这一次,小道童对他非常的有礼貌了。 也没有问金昌是什么人,既然是和戏煜一起来的,那肯定就是一伙的了。 戏煜就问清风和明月两位道长是不是在这里。 小道童回答,真的不巧,两位道长到外面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有事,可以找其他道长。 但是戏煜表示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两位道长,小道童让他们先到屋子里去休息,也有可能两位道长今天会回来。 戏煜当然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没办法,跑了这么远的路,也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只好在这等着了。 至于其他道长,他并没有打过交道,因此也有些不放心。 除非是两个人真不回来的时候再说。(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五章 放牛娃 曹丕这一次出动了五千精兵去攻打川蜀。 领头的士兵是司马懿的一个亲戚,名叫云飞扬。 这云飞扬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 当这一次他带队出征的时候,其实很多人是反对的,但大家都知道曹丕喜欢司马懿。 所以要用他的亲戚。 云飞扬今年四十多岁,是一个典型的彪形大汉,长得又特别的黝黑。 但是这是长毛枪却舞得特别的好。 这一天行驶到一个路段,却忽然又下起了雪。 许多士兵感觉到时候的沮丧认为是出师不利,一个不祥之兆。 于是,很多人就抱怨了起来。 这时候,云飞扬心想,自己竖立威严的时候到来了。 他知道大家对他印象不好,可是现在他必须实行军令,也让他们服气起来。 于是,他率先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去。 “你们为什么要说这些沮丧的话?” 大家立刻就沉默不语了。 云飞扬说道:“刚才是谁先第一个提出来的,这是一个不祥之兆?” 他犀利的目光瞪着好多的人,可这时候却没有人敢承认。 “怎么,你们不承认吗?” 林飞扬说道:“我就不相信没有这个人,今天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那咱们就立刻回去吧,回去以后我就直接跟曹公说,咱们这个仗不必打了。” 很多人这才发现这云飞扬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坏。 “你们可能不了解我的脾气,我这么说那是一定做到的,我现在从一喊到十,如果还是没有人说话,那只能按照我所说的开始做了。” 之后,他就开始喊数字。 那刚才几个议论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互相的看着,那说话的人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 而其他的人在考虑,要不要把他给举报出来。 云飞扬一边喊着,一边通过察言观色,他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做。 但他现在还是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终于,在他喊到八的时候,那第一个说话的男子走了出来。 “是我。” 他表示,绝对不能让自己连累大家,有什么事情就冲自己来就可以了。 云飞扬倒是很欣赏,然后说道:“行,还算是你有福气,既然如此,你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最后,他就开始上纲上线,说按照军规,随便议论,影响士气者,必须斩首示众。 这条军规的确是有,可是一般而言,要看这主帅怎么办。 很少也有人这样做,可是现在他非要拿着这一个,别人也无法反驳。 于是有很多人便开始求情。 “云将军,他只是一时胡涂,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所以希望你能网开一面。” “对呀,云将军,现在不适合杀部下,否则影响了士气啊。” 云飞扬冷笑一声。 “他犯了军规,是必须受到法律严惩的,否则的话,你们让我接下来该如何服众,所以无论是谁求情,都必须军法处置。” 当然。其他人还有人议论过,不过他就暂时不再计较了。 但是,这第一个挑头的人是必须要处置的。 最后,他就拿着长矛枪对男人来袭击。 直接把对方的头给砍了下来。 很多人知道他这是杀一儆百,看看谁还会不服。 果然接下来,继续上路的时候,很多人也不敢再轻视他。 在山谷当中的周瑜派人跟张鲁传递来消息,他们现在还不方便现身。 所以让张鲁等人随时关注着敌人的到来。 到时候让他们传递一个信息。 张鲁和马文斌商量了一下,如果贸然地派士兵去观察敌情,估计会受到人家的注意。 最终,马文斌发来一个消息,他听说一个地方有很多人在放牛和放羊。 不如就让这些人去观察一下。 张鲁顿时喜悦。 “你说的这个倒是个好主意啊。” 马文斌很快就在一个山坡前找到了一些放牛娃。 他看到了,有一个放牛娃长得特别的秀气。 可是又特别的老实,收到其他放牛娃们的欺负。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你不要在我们这里放牛,还是到别处去吧。” “你们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在这里放牛难道不可以吗?” “就是不可以,再在这里,我们就把你的牛给杀了。” 受欺负的放牛娃有些无可奈何,只好离开了。 马文斌看到这个情景,就特别的可怜他。 “小兄弟,和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那放牛娃刚才收到了数落,觉得有些委屈。 现在又看到有人对他笑脸相迎,感觉到十分的温馨。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马文斌就示意,让他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说话,直到周围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马文彬便请求他办一件事情。 事情办好了以后,肯定会有赏赐。 并且马文斌也说了自己的身份。 那放牛娃十分的欢喜。 马文斌问道:“你愿不愿意做这件事情?” “好,我愿意,我愿意。” 原来这放牛娃的爷爷就是死在战乱之中,他从小也颠沛流离,深深知道这战争的害处。 他像大多数的百姓一样渴求和平。 所以现在有人来侵略,他必须义无反顾的支持,他也把自己支持的理由给说了一番。 马文斌十分的感动,首先就给了他一些钱。 “小兄弟,那谢谢你了,不管今天有没有敌人到来,你都要到深谷当中报信,都要去和他们一说,明白吗?” 放牛娃却说无功不受禄,还是等他查看了以后再说吧。 现在给他钱还为时过早。 马文斌就说让他拿着就行了。 那放牛娃也不再矫情,就拿了起来。 马文斌就给他指定了一个路线,让他在那个地方放牛。 而且那个地方土质也算是肥沃,所以牛在那里也能够吃得饱。 就是稍微有些远,这样的话,可以避免他和那些其他的放牛娃们吵架。 第二个,就算是敌人真的来了,也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放牛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孙武。” “好,这里一切都交给你了。” 孙武让马文斌一切放心就行了。 马文斌很快就回去了。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鲁。 张鲁问道:“这个放牛娃能值得信任吗?” “根据我跟他的接触,他的爷爷祖上也受到过战争的痛苦,我相信他的话应该是正确的。” 张鲁点了点头,他便开始写的东西。 不用看,马文斌也知道,他肯定是写一些传教的东西。 另一边,戏煜和金昌两人就来到了某大厅中。 那小道士让他们先安顿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老道士走了过来,问这两位人是干什么的。 戏煜便说明了来意。 老道士说过:“你就是戏煜吗?” 戏煜点了点头:“我倒听说明月说过,但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找别的道长来解决?” 戏煜也很坦诚的说,还是等一等再说,如果他们实在不回来再找别人,可能今天晚上需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小道士就看老道士。 老道士说:“既然是清风和明月的朋友,让他们在这里住下就是了。” 进了客房以后,虽然戏煜脸上特别的平淡,但是金昌知道,他肯定会特别的着急。 于是,他就安慰着戏煜,说不定今天两个道长就会回来了。 戏煜倒背双手来到了窗前。 他现在都盼望着年前的日子重新来。 “这是为何?” “因为那时候,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年后,就像战争这一块,但是真正发动战争的时候,还是会有好多的百姓死亡”。 虽然战争是无法避免死亡,可是只要死上一个人,对戏煜而言,也是感到十分痛苦的。 “戏公,你可真是有一个菩萨心肠。” 马文斌就拿着戏煜和孟获得了对比。 以前跟随孟获的时候,孟获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多少人是无所谓的,关键是自己的目的要达到。 “听说孟获到了乌桓,希望他能够在那里好好的”。 戏煜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的时候,清风和明月也一直没有回来。 戏煜说道,在这里住一宿,实在不行,明天只能找别的道长帮忙了。 而也是到了黄昏之际,云飞扬等人终于进入了川蜀。 孙武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刻就赶着牛离开了。 他按照马文斌的指示,来到了一片深谷。 山谷当中放射的几个哨兵已经听说了,马文斌所交代的。 当有一个放牛娃到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他当做敌人。 此刻,放牛郎便告诉了哨兵。 有遗址大部队已经到来了,估计就是曹军了。 哨兵就感谢了他,然后让他继续去放牛。 很快,这件事情就告诉了山洞里的周瑜。 周瑜道:“不要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当他们自鸣得意的时候,我们马上把他们给包围住。” 很快,哨兵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马文斌。 马文斌又告诉张鲁,张鲁说自己现在正在写资料,让马文斌抵抗就是了。 “将军,都已经到紧急关头了,你能不能先放一放?” 张鲁不乐意,他表示自己现在要写传销教的材料。 “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就算是你现在取代我的位置也可以”。 马文斌真是无语,就赶紧去组织人开始抵抗,并且说这是张鲁安排的。 云飞扬等人兴高采烈地继续前行。 云飞扬忽然感觉不对劲,立刻就停了马。 有人就问道:“将军,怎么忽然停复了?” “刚才咱们遇到过一个放牛娃,你们还记得吗?” “是呀,一个放牛娃,怎么了?” “我们到来的时候,那放牛娃怎么忽然离开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众人心想,原来是为这件事情而担心。 “将军,你是担心他会报信吗?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是非常有信心能够把张鲁给打败。 虽然张鲁成功的打败了孟获,但那不过就是偷袭放了个火而已。 论实力,他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而这一次他们到来,绝对不会给张鲁投机取巧的机会。 听云飞扬这么一分析中,士兵也感觉到的确是这么回事。 当他们进入城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却感到十分的诧异。 “你们是什么人?” 云飞扬更是感觉到心里可笑,对大家道:“看到了没有,根本没有人知道我们会来进攻,看来刚才那放牛娃的事情,真的是让我草木皆兵了。” 又有一个士兵探出头来,他说道:“你们是曹公那里的人吗?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最近可并无战事,你们为何来增援?” 云飞扬冷笑一声。 “难道你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难道你不清楚?现在张鲁已经声称他投奔了戏煜,那就是以我们为敌,还以为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吗?” 两个士兵就装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既然如此,这城门你们是休想进的。” 云飞扬冷笑一声。 “就你们也困得住我吗?” 就在这时候,城楼上忽然出现了许多弓箭手,朝他们射击。 云飞扬大吃一惊,他们早有防备。 有一个射箭男子特别的胖。 他说道:“最好赶紧滚回去,否则的话,就把你们给弄死。” 箭矢就仿佛枪林弹雨一般,使得很多曹兵元气大伤。 云飞扬无可奈何,只好命令人开始撤退。 然后从小路上开始进攻。 当他们来到旷野当中的时候,正在寻找进城的路,忽然某一个深谷当中立刻出现了许多的奇兵。 “狗贼,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云飞扬大吃一惊,根据自己得到的情报消息,根本就没有人增援。 忽然怎么会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原来他们早就藏在山谷之中了。 云飞扬大声喊道:“上当了。” 他率兵开始往回撤的时候,却发现后面的一个山谷当中,也出现了好多的士兵。 “既然已经来了,你们为何要走呢?” 云飞扬急得满头大汗。 完了,他第一次打仗,还是司马懿推荐的,希望能够更好的扬名立万,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很快,周瑜就穿着盔甲也从深谷当中走了出来。 他看到云飞扬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大声道:“无知小儿,居然也敢来挑衅。” “你什么人,报上名来。” 周瑜便报了名。 云飞扬大吃一惊,但是云飞扬努力的告诉曹军们,他们都势在力薄。 “我们都在骑在马上,就马蹄子也踩死他们,所以大家不要害怕。”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语转瞬之间倒是鼓舞了士气。 周瑜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是我们不骑马,也不怕你们。” 果然,过了一瞬间,云飞扬发现自己一方还真的是有败的迹象。 虽然周瑜这一边的人并不是在人数上占了劣势。但曹军这一边却都显得十分的紧张。 此刻,马文斌也已经带着部队攻来。毕竟不能光让人家帮忙。 马文斌也看到了云飞扬这个主帅特别的年轻,于是便说道:“快报上名来,我不杀这无名之人。” 云飞扬却只是舞动长毛枪,根本就不说话。 于是就受到了马文斌的耻笑。 “我明白了,你这是不敢报名呀,怕死,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带兵?” 很多的曹军也认为他不报名,或许真的是怕死吧。 于是使他们的士气就更加的低了下去。 云飞扬感觉到自己所建立的威信也仿佛在消失,如果这一次死在这里,自己自然是不甘心。 可是如果狼狈的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受到别人的嘲笑呢? 司马懿虽然力挺自己,这一次如果失败了,就会让司马懿丢人,而且也会让其他的人找到了把柄。 然而他越紧张,却越好像使不出任何的能力来。 马文斌便说道:“你如果投降的话,我可以饶你不死。” “混账,想让我投降?这怎么可能,我就是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也要和你拼下去。”云飞扬大声喊道。 马文斌冷笑一声,可真是不自量力。 马文斌专门去和云飞扬打斗。 云飞扬虽然为人很臭,可是还有很多的人愿意去保护他。 当马文斌真正过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去抵抗。 云飞扬于是转过头去去对付周瑜的人,他砍杀了几个士兵,感觉到十分的高兴。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个弓箭手骑着马过来,准确无误的射在了云飞扬的身上。 云飞扬立刻从马上下来。 周瑜和几个士兵立刻来到他的身边,将云飞扬给擒获。 周瑜就对马文斌说道:“马将军,你看这逆贼该如何处置?” 马文斌说,直接杀了便是。 “你们如果杀了我,你们都不会什么好下场的,你们要确认这么做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确定这样做,你废什么话?你还是考虑死了以后,去跟阎王爷如何交流吧。” 于是,周瑜就命令几个士兵将云飞扬给弄死。 接着,马文斌大声喊道:“你们的主帅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投降吗?” 很多曹军知道云飞扬死了,士气更是低落了。 虽然这时候已经群龙无首。 可是很多人心里已经不愿意再打了。 或许投降真的是一件唯一的出路。 马文斌于是就大声喊道:“愿意投降的就立刻放下武器,不愿意投降的立刻再战就是了。”(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六章:有些走火入魔了 于是,有很多人就放下了武器。 还有一些人正在犹豫,还没有彻底的想好。 然而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他们最终也就放下了。 此刻,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马文斌就对周瑜说:“现在赶紧回营吧。” 周瑜马上率着来的部队,前往张鲁那里。 此刻,张鲁依然在写着一些材料。 他的脑海当中有了一系列的宏伟蓝图。 既然是戏公给自己一个个的据点。自己必须要把传教的事业给做好。 忽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原来是马文斌和周瑜带着人而来了。 他先把笔放下,然后朝外看了一下。 在最前头的是马文斌。 向他汇报了相关的信息。 现在已经成功的破了敌,而且云飞扬已经死了,有很多士兵都已经投降了。 张鲁点了点头,随后就跟周瑜说起了一些客气话,感谢周瑜的相助。 否则的话,自然也不会取得这样的胜利。 周瑜却说这一切都是细工的安排,都是自己应该做的,让对方千万没有必要客气。 接下来,张鲁就对马文斌说道:“我的眼睛不好用,你把那些投降的曹兵,都安排站在一旁,单独站在一列。” 马文斌立刻也就这么吩咐了。 于是,新投降的人立刻就站在了院子的东边。 张鲁于是问道:“你们的主帅已经死了,现在你们当中是由谁来为首呢?” 这一刻,大家都摇摇头,现在根本已经没有人为首了呀。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没有人是你首领了吗?” 张鲁就问距离自己最近几个男子。 那个男子来的特别的快,他说现在既然已经投降了这里,这里就是以后的地盘了。 张鲁再说道:“那么你们不想家吗?这里毕竟离你们的家特别的远。” 马文斌不知道张鲁发了什么神经,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张将军,我们既然已经归到这里,从此以后就以这里为我们的家,我们不会想家的。” 这个男子一说,很多人也都这么表示。 “你们这个想法倒是很好,不过你们加入我们这里,岂不是要吃我们的粮食吗?我白白的要养活你们,凭什么呢”? 张鲁之后就对马文斌说道,把他们全部杀掉。 马文斌大吃一惊。 周瑜也目瞪口呆,说道:“张将军,对待俘虏这个样子有些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需要他们。” 马文斌也劝张鲁千万不要这个样子。 而那些小兵们此刻也有些害怕。 有人就在议论纷纷,如果实在不行,他们就跟张鲁来硬的,哪怕就是和他们打架死了,也不应该受这样的侮辱。 所以,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又说道:“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收纳我们,那我们离开就是了。” 马文斌感觉到张鲁就像是疯颠了一般。 难道他沉浸于传教的知识当中,有些走火入魔了吗? “张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他们到了这里来还要吃粮食。” 周瑜说,虽然是如此,但他们也能够为张鲁增加力量。 至于粮食的问题,有戏公解决就可以了。 张鲁却摇了摇头。 “周将军,感谢你的相助,不过这里是由我做主的,所以你不能随随便便命令我。” 周瑜的时候有些尴尬,他真没有想到张鲁居然会是这么说。 张鲁再一次转向那些兵。 “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自己自我了断吧,我们就不派人动手了。” “张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马文斌明知故问道。 “我没有开玩笑,哦,对了,要不这样吧,可以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不过今后的粮草问题都要由曹丕来供应,我现在立刻给曹丕写一封信,让他到时候朝这里供应粮草。” 说完这话以后,他就立刻回到了房间里。 周瑜就问马文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鲁平常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马文斌表示,并不是这样子的,他现在之所以没有理智,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接着,马文斌就对那些投降者说,让他们先不用着急。 先等着就行了,他会想办法的。 张鲁进入房间以后,也果然开始写信。 而且他写的语言还是如此的恶毒,直接就从曹丕的十八代祖宗上问了起来。 那语言简直就像是泼妇骂街一样,重点就是质问曹丕,为什么没事搞事。 现在士兵们都到了这里,自己不愿意去养活他们,所以必须供应粮草。 而且张鲁表示,自己这么说都已经很客气了。 按照他的本意,是应该让曹丕亲自到这里来下跪来说明情况。 他洋洋洒洒的把信给写完,却发现马文斌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马文斌刚才就想进来,可是又害怕打扰了他。 终于看到他把信给装到了信封里,这才走了进来。 “将军,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张鲁十分的生气。 “我没有走火入魔,我很正常,反正我就这么做了。” 马文斌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张鲁都无法听进去。 张鲁接下来就让马文斌将这些士兵们先安置起来。 等这封信到了以后再说,如果曹丕不能够供应粮草,那么只能让这些人死了。 “在信里我已经告诉他了,不要以为这些俘虏能给我带来什么,我不差这几个人。” 之后,张鲁就命令人前去送信。 马文斌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张鲁就说周瑜毕竟帮了自己的大忙,所以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自然要盛情款待。并且还要安排一场酒会,让歌女们来助兴。 同时让这些俘虏们全部都跪在地上,像狗一般。 “张将军,是不是很过分了?” “有什么过分呢,他们如果不愿意受这样的羞辱,干脆自杀就是了,我绝对不拦着。” 这一下,马文斌再一次无语了。 而这些战俘们还真的受了这样的羞辱。 有个别的人还真的因为受不了羞辱,最终就自杀了。 长夜漫漫,在昆仑山顶。戏煜和金昌睡在同一个房间里。 那房间里恰好有两张床。 小道士们给他们带来了特别的被子。 告诉他们,这山上可是特别的寒冷,虽然里面有炉子,但是还是挡不住外面的寒气。 戏煜就对金昌说:“其实你真的不应该跟着我到这里来的,你在家里多好呀。” 金昌表示没有关系,他愿意陪着戏煜,只不过母亲到田地里去叫父亲了,父亲肯定也回家了,却见不到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特别遗憾。 而事实也真是如此,金父和金母等了一到了晚上了,也不见儿子回来。 金父说道:“既然跟戏公在一起,那肯定没有什么事情,你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我倒也不担心,就是因为你没有见上他。” “这有什么关系,今天见不到,明天还能见不到吗?他们只要来了,他们还会下来的。” 但是金母还有些放心,因为毕竟昆仑山上有很多的传说。 很多人上去以后根本就下不来。 但又忽然说道也不一定,因为儿子说戏公上一次已经去过昆仑山了,而且还请来了道人前去帮助了,看来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尽管如此,今天晚上他们却睡得有些不安宁。 很快,第二天就到来了。 戏煜很快就起床了。 而金昌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或许我有些感冒了吧。” “怎么样?你没事吧”?戏煜也专门往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发现还的确是有些热。 戏煜于是有一种负罪感,真的不应该让对方到这里来。 “没有事的,戏公,我以前小伤风感冒,休息上一天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有小道童在外面经过,戏煜就问小道童有没有药物之类的。 那小道童说他们山上是有药的,就是随时备不时之需,因为一旦有道人病了,好像下山是很麻烦的。 既然有病人,他们现在就要赶紧的去煎药。 戏煜说道:“如此,可就有劳了。” 戏煜看到这个小道童,长得眉清目秀,而且又面色如此的英俊,便问对方叫什么名字。 “贫道法号文香子”。 他让戏煜不必在这里客气,等着就行了。 金昌却感觉到给戏煜添了麻烦。 戏煜道:“你是和我一起来的,我怎么能够弃你于不顾?所以谁麻烦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他同时让金昌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等着药煎完了以后再说。 戏煜点了点头,他在想,如果今天清风和明月不来,看来只能找其他的道长相助了。 过了一会儿,那叫做文香子的小道童派人说已经弄完了药了,让戏煜过来端药。 因为文香子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方便亲自端来,于是戏煜就跟着那个小道童里去了。 那个小道童带来到了后山一个地方,有一个冒烟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了。 他让戏煜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戏煜刚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香,还有些呛鼻子。 他咳嗽了一声。 文香子说道:“还得麻烦你亲自来,因为贫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没关系。” 戏煜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锅,问是不是这一个? “是的,戏公,就是这一个。” “难道你知道我是戏煜吗?”戏煜非常奇怪。 对方点了点头说,昨天是听一位老道长说的。 戏煜谢过了他,然后把药给端了起来。 “等一下,戏公,我跟你说一下注意事项,这药到底怎么个吃法。” 文香子就靠近了戏煜,然后问这药是由什么做的? 对此,戏煜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但他明白现在欠了文香子情分,所以他认为必须要听下去,这样才显得特别的有礼貌。 然后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文香子立刻从胸口当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猛然的戏煜的腰部刺去。 戏煜啊的一声大叫,然后那锅自然也被他撒了手。 于是,好多的药都流淌在了戏煜的脚上。 戏煜的脚又被烫了一下,就在这时候,暗卫忽然从角落当中出现,去对付文香子。 暗卫掐住了文香子的脖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文香子却哈哈大笑。 “我早就听说他的身边有暗卫,只可惜我并没有把他给杀死。” 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样子,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暗卫痛苦的看着戏煜,说自己今天反应太慢了。 戏煜捂着腰部,一边痛苦的说道,不怪暗卫。 主要是对方的动作太快了,也都怪他,放松了警惕,直接让自己来拿药,他就来拿了。 结果却上了当。 那暗卫就折磨着文香子,赶紧把答案说出来。 文香子说:“你就把我杀了吧。” 暗卫真的想把对方给杀掉,但戏煜却说不要杀死他,还要留下活口,一会儿再审问他。 “你现在赶紧带我下山。” 无可奈何,暗卫就将文香子打晕,然后只好背着戏煜下山而去。 但戏煜却忽然说,必须还要给金昌一个交代,让他告诉金昌。 “戏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别人。” “不行,他会等急了。” 无可奈何,暗卫只好回到了金昌的房间里。 当金昌得知此事的时候,吃了一惊。 他说:“既然如此,我也陪你们下山吧,万一再有人也对付我,可又如何是好?” 戏煜痛苦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下山能行吗?” 对方表示完全没有问题的,反正自己有力气,再说了自己反正也身体不舒服,下山去看郎中本身也是好的。 戏煜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三个人下山来到山腰的时候,那守门的小道童看到了他们这个样子,感到很奇怪。 “戏公,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才发现戏煜竟然是晕倒的,然后就去问金昌。 金昌道:”赶紧滚开,别耽误了我们赶路。” 小道童十分的生气,但最终也没有发火。 他一会儿要到山上去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山下以后,那暗卫就问金昌,他不是当地的吗?到底哪里有郎中,让赶紧去指一下路线。 “跟我来就是了。” 继续行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金父带着锄头要到城里去。 他看到了儿子十分的慌乱。 “儿子,你怎么了?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了。” 于是,他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得知戏煜出事,金父也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儿子,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带他去看郎中,要不然我也跟你去吧。” “爹,你去有什么用,你还是去田地里吧。” 之后,金昌和暗卫继续前行。 金父叹了一口气。 不过得知儿子没有什么事,他也松了一口气,郎中是在邻村。 暗卫心想,去了以后可别有什么事呀,比如说这郎中不在家或者是特别繁忙之类的。 由于走路特别的着急,所以金昌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 那暗卫就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金昌也特别的不高兴,这暗卫是怎么说话的。 不过,他也知道暗卫这都是为了关心戏煜,所以才会如此口无遮拦。 终于来到了邻村郎中的药铺。 郎中也刚刚起床,正在吃早餐,好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 暗卫也松了一口气,立刻就让郎中赶紧给戏煜医治一下。 郎中看到戏煜受了伤,就连忙问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暗卫于是就道:“先别管什么原因了,这种情况到底能不能治疗。” 郎中点头,让两人把戏煜放到自己里面的一个屋子里。 之后。让两个人先出去就行了,这里都来交给自己。 两个人走了出去以后,暗卫就问金昌:“你不是也感冒了吗?就不问老头拿点药嘛。” 金昌表示自己不要紧的,关键问题是戏公只要好起来就行。 他于是就问暗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刚才一直在赶路,所以她也一直没有询问。 暗卫立刻就感到十分的愧疚,说自己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听说了事情经过以后,金昌说不是他的反应慢,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让他也不用良心不安。 “等戏公好起来以后,我会向他请罪,希望他能够废了我。” 金昌明白,这些暗卫对戏煜的中心程度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取代的。 另一边,那山腰处的小道童立刻就来到了山顶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很多老道长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戏煜已经下山。 当得知戏煜走的时候还昏迷着,他们更是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但他们同时又表示,能够让戏煜到这来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想去管。 那小道童只好又回到了半山腰。 金昌和暗卫就在大厅里呆着。 过了一会儿,金昌就看到父亲带着农具过来了。 “爹,你怎么来了?” “对了,儿子,我今早晨见到你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感冒了?” “是呀,爹在昆仑山上毕竟有些冷,不过我来到这里拿药正好。” “那么现在戏公怎么样了?”金父道。(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七章:曹丕气的吐血 金昌告诉父亲,让他回去就行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碍,或者赶紧去刨地吧,地里的活可不能耽误。 “那行,完事了以后你可以一定要回家。” 金父离去了,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以后,郎中才来到了大厅里。 两个人就赶紧问怎么样了,对方回答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一会儿就会醒来的。 两个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暗卫决定,他要到昆仑山上再去调查一番,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让金昌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顺便让金昌也赶紧拿一些药。 金昌也同意了。 暗卫离去了以后,金昌说自己头也有些痛。 “那好,我给你开一些药。” 今天清晨,曹丕收到了张鲁送来的信。 他感觉到纳闷,张鲁已经公开的说不和自己一伙了,此刻送信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让下人检查了一下,这信是无毒的,他才放心的打开看了一下。 然而,当他看到那信内容的时候,直接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张鲁怎么敢如此说话?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拍着桌子:“这张鲁匹夫,他简直是欺人太甚。居敢如此羞辱本侯。” 之后,他就立刻将信撕得粉碎。 然后,他准备立刻去发兵,可是刚才的这封信实在是让他急火攻心。 他手扶着额头,很快就晕倒了过去。 暗卫再一次来到了昆仑山这一次,他也光明正大的现身。 当他来到山腰处的时候,再一次受到了那个小道士手的盘问,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而是一拳把对方打倒。 他回到药房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叫做文香子的人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其他的道士们给抬走了。 他于是就来到了昨天接待戏煜的那个老道士的房间里。 他询问文香子到底去了哪里? 那老道士却是一愣:“你是什么人?” 暗卫却说是和戏煜一起来的,可是老道士却说,昨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感觉说的奇怪。 暗卫也说了自己的身份。 老道士顿时吃了一惊。 “对了,你说戏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 暗卫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并且再特意问文香子去了哪里。 “文香子又是何许人,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老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暗卫气的牙根痒痒。 “混账,你们居然不承认。看来你是有意要包庇他了。” 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两个人立刻就打了起来,那道士说,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既然他不老实,那么自己只能就教训他一番了。 “你们这里分明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暗卫也明白,不可以和对方大动干戈。 因为戏煜还要求人家办事,可是他们的这种态度让自己十分的不满。 所以现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金昌拿了药以后就让郎中给他煎了,然后在这里服下。 那郎中早就知道会如此,因为他还要在这里陪戏煜。 于是就提出来。煎药是可以,但是必须要加钱的。 金昌表示并没有问题。 等到药煎出来,他也喝完了以后,戏煜终于醒来了。 “戏公,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 戏煜感觉到脑袋还有些昏沉,看到自己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山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戏煜问道。 “那暗卫已经带一次去昆仑山了,调查情况,戏公,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戏煜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发疯。 还是说对方本身就跟自己有仇呢? 就在这时候,郎中走了进来,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感到特别的奇怪,于是就问金昌。 “你刚才叫他什么?” “我叫他戏公,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郎中顿时一愣,他说不知道是戏公来到了这里,赶紧向戏煜鞠躬。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里并不是我的地盘。” 老郎中却说,早知道导是戏公在这里,他就不应该提出来要多收钱了,现在他什么也不要。 戏煜却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那老郎中却像想起了什么,让两个人在这里等着,他马上回家一趟。 既然戏煜在这里,那就麻烦给他看一下家吧。 他也不害怕丢了东西。 戏煜就问金昌,不是也感冒了吗?是不是已经拿药了? “是的,而且是老郎中给我煎的,已经吃下去了”。 金昌让戏煜先休息一下就行了。 另一边,曹丕晕倒了以后,过了好久才被几个小士兵发现,他们感到十分的奇怪。 然后立刻把曹丕抬到了床上,让郎中赶紧过来诊治。 恰好,戏志才本来有要事相告,得知此事以后也是吃了一惊。 就在病床前陪同着。 他问郎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郎中表示这是急火攻心,肯定是有人把曹丕给气火了。 于是,戏志才便开始调查,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后来,有士兵提供了线索,曾经有人来送过一封信,大约是曹丕看了信以后才会这个样子的。 戏志才来到了现场去寻找那封信,却发现曹丕已经把信撕的粉碎。 不过他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碎片,在上面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算了,还是等着曹丕醒来了以后再说吧。 他就一直在病床前陪着。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也听说这些消息,他也过来陪同。 “戏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戏志才就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说了一番。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信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在下也不清楚,只能等着曹公醒了以后再说了。” 另一边,戏煜对金昌说道,这里有床铺,就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的,戏公,在下以前在孟获那里的时候,感冒了都是自己好起来,从来也不拿药,硬撑也无所谓的”。 “还是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属下就愿意和戏公在一个房间里说说话”。 戏煜笑了起来,他表示对方也没有必要说属下和戏公了,直接就是你我相称就可以。 这样可以拉近距离。 “戏公,这怎么可以?那样就太没大没小了”。 戏煜也知道,跟这些古代人过份的强调这一点,是得不到好效果的。 因为他们特别的在意三纲五常。 虽然这个时候,理学还没有兴盛。 但君臣父子关系是不可逾越的。 忽然,他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金昌看了一下是郎中回来了。 他还带着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长得特别的瘦,特别的高,一双鼻梁仿佛老鹰的一般。 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金昌就把所看到的跟戏煜说了一番,戏煜点了点头。 老郎中很快就带着年轻人走进了戏煜的房间里,然后告诉年轻人,这就是戏公。 年轻人立刻就恭恭敬敬的向戏煜鞠躬。 戏煜有些不高兴,这老郎中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身份给泄露出去,算是怎么回事?也并没有提前告诉自己。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笑了一下,并且让年轻人不用这么客气。 老郎中也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年轻人一直想报国,可是怀胎不育,一直蜗居的一个小山村。 他最崇拜的人就是戏煜了,如果让他给去投靠其他的人,他根本不乐意。 戏煜仔细的考虑这番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要想去投靠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去呢?就像金昌一样。 而金昌这时候也充满了警惕。 年轻人表示,他复姓淳于,单名一个田字。 接下来,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老郎中却说淳于田本人不善言谈,所以希望戏公千万不要见怪。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老郎中既然让你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要说。” 淳于田说道,他乃是淳于越的后代。 戏煜顿时一愣,但金昌根本就不知道淳于越又是何许人也。 但他也并没有问,而只是静静的聆听着。 淳于田表示,当年自己的老祖宗淳于越一直希望秦始皇能够实行分封制。 但由此却导致了秦始皇认为读书人心眼太多,思想太多,所以才焚书坑儒。 所以导致很多儒生也辱骂起了自己的老祖宗,如果不是他提出那么一个建议,或许秦始皇也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而他一直也希望实行分封制,他认为这个制度是非常好的。 他希望将来戏煜掌握了天下以后,也会实行这个制度。 当他说完这个话以后,全场都冷了下来。 老郎中吓了一跳。 “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这不是陷戏公于特别尴尬的地步吗? 老郎中认为,这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戏煜将来肯定成为天下之主,可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呀,毕竟现在还有皇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但淳于田表示,自己有什么就说什么,他什么也不介意。 而且他相信戏煜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不可能会治自己的罪。 这话别人也不可能听到,听了也无所谓。 反正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个性。 戏煜也是一愣,不过接着又笑了一笑。 “你们两个别光站着呀,还是坐下来仔细的说。” “戏公,他就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个话放在心上”。那郎中就赶紧道歉。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淳于田说话竟然是如此的直接。 他和对方稍微有一些亲戚关系。 得知对方一直崇拜戏煜,这才把他带来,哪里想到会给自己惹事? 戏煜却说:“不要紧张,有什么话先坐下来再说。” 两个人这才坐了下来。 戏煜于是就问金昌。 “你认为他刚才说的话对吗?” 金昌特别的尴尬,他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淳于越是什么人。 他同时告诉淳于田,千万不要介意,自己的确是不知道。 戏煜也明白,他虽然是中原地区的人,可是一直跟随着孟获。 孟获那边又从来不注重文化的素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戏煜就笑了一下。 “淳于田,你为什么认为分封制好,你可知道?就是因为分封制,才把周天子给架空了”? 淳于田说,他知道是这么回事,那是因为很多人有不臣之心。 如果每个大臣每个诸侯都敬重王,是不会有事的。 只要大家都能够服从,保证分封制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戏煜感觉到这个人就是一个书呆子,太理想化了。 “我说孩子呀,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说的这一个根本就不现实呀。”老朗中立刻就训斥了起来。 戏煜说道,让老郎中出去就行了,他们单独谈一下。 老郎中只好就先走了出来。 “淳于田,你没有感觉到你说的这一点非常不现实吗”? 戏煜同时又举了自己的例子,刚才,淳于田还说,自己将来会成为天下之主。 那么自己反对皇帝是不是正确的呢? 如果皇室衰微了,导致民不聊生,那么有人揭竿而起,是对还是错? 如果按照他所说的服从,那么自己必须老老实实的任由天下纷争,无动于衷。 可是这样能行吗? 在周天子时代,很多诸侯打着为天下的理由而满足自己的私欲,这种情况也是很多的。 但对方所说的服从,显然是行不通的。 就像醍醐灌顶一般,立刻让淳于田心头大震。 是呀,自己是不是考虑的太简单了? 他长期钻牛角尖,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给他提醒,甚至很多人认为他就是一个骗子。 想不到今天戏煜竟然把这个问题给提了出来。 “所以你想想你的话是不是前后矛盾?” 淳于田点了点头。 而戏煜又专门给金昌也讲述了,一下当年焚书坑儒的事情经过。 包括这件事情是如何和淳于越有关系的。 金昌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焚书坑儒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他表示这的确是很残忍的行为。 但当时很多读书人的确是不服从秦始皇的统治,为了更好的治国,也只能这个样子。 他这么说是出于统治阶级的利益。 当然了,他内心也在考虑,如果自己得到了江山,他会给人自由。 尤其是在言论方面的自由。 实行了郡县制以后可以加强中央集权,而且秦始皇的这个做法也开了后世的先锋。 同时戏煜又想起了历史上的很多事情。 分封制藩王制度,还有唐朝的藩镇割据,这都是一些不好的制度。 因为这一切都带来了隐患。 所以目前而言,郡县制还算是比较不错的。 之后,戏煜又用渊博的知识对淳于田进行了沟通。 至于唐朝的事情,戏煜是没法跟他说的,但却给他打了一个比方。 因为这样的话,迟早下去也会这个样子。 戏煜同时又讲起了在洛阳的时候见到的蔡龙。 本来外系专权是一个毒瘤,可是利用宦官将外戚给打倒,而又重用宦官,结果宦官专权又成了毒瘤。 淳于田特别的感动,他觉得戏煜真的是太渊博了。 “戏公,今天小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现在对戏煜是更加佩服了。 所以他希望能够追随戏煜左右,不知道戏煜是否答应他。 他说自己也是学过武艺的,可以保护戏煜的安全,就像贴身侍卫一样,随时在戏煜的身边。 但金昌表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戏公身边是有暗卫的,他应该听说过这回事吧。 “我听说过这回事,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跟随着戏公。” 他那恳求的目光看着戏煜。 仿佛戏煜只要不答应他,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淳于田,同时表示他一直就特别的佩服戏煜,一直就想跟随着他。 自己也打算去戏煜那里找,可是后来又有些自卑。 说着,他马上跪了下来,希望戏煜一定要收留自己。 “如果你真的跟随的,我可能会有一些风险,你乐意吗?” 对方一听这话大喜,这就证明戏煜愿意让自己跟随。 他立刻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甚至他愿意为对方而牺牲。 “行了,你起来吧,既然如此,那你跟随着我吧。” 淳于田大喜,马上,郎中也走了进来,得知此事以后也是十分的高兴。 金昌也没有想到戏煜是这么的好说话。 戏煜就让金昌给自己展示一下武艺,金昌说自己在这里展不开,要到院子里去,可是戏公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 戏公表示自己可以下床,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不舒服,但是能够到外面去。 在他的坚持下,金昌就搀扶着他来到了院子门口。 淳于田立刻就施展了自己的武术,他拿着一把长矛枪耍了起来,身子也腾空,翻了几个跟头。 给了戏煜极大的视觉上的享受。 “怎么样!戏公,我这个亲戚能文能武。” “很好,也多谢你给我推荐的一个人才。” 但他同时表示,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将来发现他不忠心,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淳于田表示他绝对会忠心耿耿。 戏煜点了点头,随后就让金昌赶紧搀扶着他进了房间。 “敢问戏公,为何会来到这里”? 淳于田问道。(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八章:上山看看 但淳于田表示,如果这件事情设计到秘密,那就不用告诉自己了。 戏煜摇了摇头,他表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愿意让对方跟着自己,那么他就必须要信任对方。 他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淳于田说,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应该到昆仑山上去查看一下。 “戏公,如果你对我信任的话,我希望能够让我到那里去看一下,希望你能够恩准。” 戏煜表示暗卫已经去了,所以他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还是等到暗卫回来以后再说吧。 金昌忽然眼皮跳了起来。 他说:“我怎么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同时,表示自己的眼皮跳得特别的准确。 在一方面还是有着经验的。 戏煜说无论如何还是要在这里等着的。 渐渐的,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戏煜也没有等来暗卫。 反而得来了金父。 戏煜知道他念着自己的儿子,于是便说道:“你还是跟着你爹回去吧。既然有淳于田保护我,你也不用担心了。” 可是金昌对淳于田还是有些担忧,这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戏煜道:“没事的,你回家就行了。” 金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了。 他表示,自己已经见过了儿子,就没有必要让对方回家了。 但是戏煜却非要求如此,金昌也只好回去了。 淳于田就站在门口。 他表示,戏煜有什么事情,随时找自己就是了。 另一边,在昆仑山上的道士都是非常利害的。 很快,那暗卫就被老道士给按倒在地。 “兔崽子,赶到这里来撒野,你可知道这昆仑山是什么地方吗?能把你们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干这么多事。” 那暗卫被老道士给掐着脖子。 但他依然表现出宁死不屈的样子。 之后,老道士大声喊道:“来人呀。” 有几个小道士就立刻走了进来。 老道士让他们赶紧把这暗卫给绑起来,然后放到柴房之中。 几个小道士也就赶紧去拿绳子。 暗卫感觉到十分的窝囊,他现在除了辱骂以外,什么话都做不了了。 他也知道,如果一旦戏公起来了,自己一直没有回去,戏公会多么的难受。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更要命的是,如果有人要对戏煜下手,那又该如何是好? 很快,小道士们就拿来了绳子将他给绑了起来。 当他再去骂的时候,那老道士就打了他一巴掌。 “再骂就把你的嘴巴给撕裂。” 已经到了中午了,戏煜发现暗卫还没有回来,就进一步担心了起来,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也知道那昆仑山的道士们特别厉害的。 如果这个时候,清风和明月回来就好了。 他于是就对淳于田说,让他到进山的路口要等着。 看看会不会有两位道人出现,如有,可能就是清风和明月。 戏煜还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们的相貌。 淳于田也马上就去了。 而金昌一家人准备吃饭的时候,戏煜却说,戏公还没有吃东西,不如自己就先送一些过去。 金母说道:“我知道这回事,我特意多做了一些。” 本来按照老两口的意思是,儿子吃完了以后再给戏煜送去。 可是金昌表示,必须第一时间给自己送去。 要不然他就多带一点,跟戏煜在那里一起吃了就行了。 然而,当他给戏煜送去的时候,老郎中却已经炖好了排骨。 要和戏煜一起吃。 老郎中表示,今天戏煜来到这里,是自己非常荣幸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盼着戏煜有事。 现在戏煜腿上有了伤,的确需要大补。 戏煜笑了起来:“你太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金昌走了进来。 他闻到了一股排骨的味道,看到他带来了食盒,戏煜就笑了起来。 “看来今天中午,我是饿不死了。” 另一边,司马懿和戏志才都在守着曹丕。 也终于到了中午了。 司马懿要求两个人轮流着吃饭。 戏志才表示,既然如此,那么就由自己在这里守着吧。 只是刚把这话说完,司马懿就惊喜地看到,曹丕睁开了眼睛。 “曹公,你终于醒了。”两个人都是十分的激动。 曹丕就询问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得知戏志才来找自己有事情的。 而司马懿是听说了自己晕倒以后所以才来的。 他于是连忙问是什么时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 “扶我起来。” 曹丕把胳膊交给了司马懿。 两个人搀扶着他起身。 戏志才问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却给曹丕捶背,说曹公刚刚醒来,还是不要让他生气了,暂时先不要问这个问题了。 曹丕却摆了摆手。 “无妨,跟你们说就是了。” 他就把张鲁写来的信都给说了一番。 而司马懿这才知道,张鲁那边已经灭了云飞扬。 他大吃一惊。 “什么?我的亲戚就这样死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双臂颤抖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的亲戚这一次扬名立万,他是努力的说服着曹丕,可没有想到居然直接战死了。 张鲁更是在心里明确的说,这一次是由周瑜来帮助,所以曹丕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而且还要让自己贡献粮草,否则就要把那些俘虏全部杀死。 这些俘虏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实在不行就把他们煮着吃。 更关键的是张鲁的语言是如此的恶劣。 “这张鲁简直欺人太甚。” 司马懿也攥紧了拳头。 曹丕说正准备去发兵的时候,结果自己就晕倒了。 戏志才表示,曹丕先养好身子的说,这发兵的事情也不着急。 司马懿此刻也是悲痛欲绝,不断的哭着。 他这时候也像丧失了理智一般,质问戏志才。 ”张鲁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你弟弟的主意,是你弟弟挑衅曹公”。 他的脸上也变得十分的狰狞。他扬起巴掌就要去打戏志才。 戏志才于是就赶紧躲。 曹丕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吗?” 司马懿无可奈何,之后就停了手。 他扑通一声,就给曹丕跪了下来。 “请戏公为我做主呀,我的亲戚不能就这么不明白的死去啊。” 他请求曹丕一定要为自己报仇。 “放心吧,我当然会为你报仇的。” 但曹丕也知道现在不易特别的冲动,这件事情稍后再说。 让司马懿先回去就行了,戏志才还有什么事情就跟自己说,司马懿无可奈何,只好就回去了。 司马懿回到了家里以后十分的痛苦,正吃着饭突然就吐了一口血。 下人们想赶紧去请郎中。 司马懿表示,没有关系,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下人不放心,还是去给他请郎中。 戏煜三个人吃完了饭以后,金昌才想起一个问题。 淳于田去哪里了? 戏煜就把相关的情况跟他诉说了一番。 金昌表示一会儿自己也去等着吧。 现在毕竟还有些寒冷,光让人家一个人在那里呆着也不好。 戏煜道:“我看他身子骨特别好,至于你反而有些感冒了,不适合到那里去。” 郎中也说到自己这个亲戚的身子骨是特别好的,不用担心他。 淳于田一直等待,又过了一个时辰的,也没有任何的道人到来。 戏煜就让金昌赶紧把他给叫回来吧。 两个人回来了以后,淳于田再也忍不住了,说这一次必须要到昆仑山上去看一下了。 戏煜点了点头。 当淳于田来到山腰处的时候,这里已经守卫特别的森严。 有好几个小道童在守着,而且他们的面前还挂着一个牌子。 游客禁止入内。 所以,有一个小道士说道可以往东继续前走,不可以再往上了。 淳于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无论你找什么人,都是不允许的,希望你赶紧回去,否则的话,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淳于田说道:“如此,你们可就是要动手了。” 那小道士认为他很嚣张,于是几个人便与他打斗了起来。 淳于田,认为自己是学过武术的,对付这几个小道士岂不是手到擒来吗? 可是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几个小道士的力量还真的不是让人小觑的。 而且又是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本身就有些吃力。 很快,他也被几个小道士给摁倒在地了。 “已经说了,这昆仑山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你偏偏要硬闯,这就是你的下场。” 这一下,淳于田感觉到特别的沮丧。 不用说,这暗卫一定是出事了,这一下该如何让戏煜放心了? 很快,几个小道童也把他给绑了起来,然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山腰处的一个山洞里。 到了黄昏之际,金昌和戏煜在病房当中等着,怎么淳于田也没有回来? 金昌说道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自己去看一下吧。 戏煜说道:“他们两个会武功,去了都没有什么用处,你去干什么呢?” 戏煜表示,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事,那么自己就像是一个千古罪人一般,是自己害了他们。 都怪自己不好,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死去的林阳。 “戏公,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也不想这样子的”。 但戏煜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如果他们两个人只是被控制起来了,那还好一些,就是害怕他们已经死亡。 戏煜就想赶紧下床,金昌连忙搀扶着他。 “戏公,你想干什么去?” 他本来以为戏公是是茅厕。 戏煜表示他想到山上去看一下。 “天呐,戏公,你这个样子如何上升呢?你还是以前养好了伤再说,要去也是我去。” 就在这时候,老郎中进来了,他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他说让两个人在这里等着,他到山上去看一下。 毕竟,淳于田是自己的亲戚,他也十分的担心。 戏煜说到,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去了以后又有什么用处? “我以前曾经去给他们送过药,所以我不妨说去给他们送药,说不定就可以让我上山了”。 可是戏煜还是有些不放心,老郎中说,就这样吧,因为除此以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戏煜叹息的一口气,便说给老郎中添麻烦了,老郎中说根本不要紧。 这有什么麻烦的呢? 戏公能为天下百姓着想,他能够为戏公做一件事情,也是很荣幸的。 再说,他还关心着自己的亲戚。 戏煜让他打了一个灯笼,因为毕竟天黑了。 “放心吧,戏公,我会晓得的”。 老郎中很快就拿着灯笼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戏煜两个人有了一种孤独感。 金昌忽然开始就神拜佛了,他虽然平常也不信这些东西。 老郎中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拿着药,他上山的时候由于特别的着急,差一点也摔倒了,好在那药还保存的完好。 他在想,如果淳于田真的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他怎么跟人家的父母交代呢? 但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因为在胡思乱想,有可能会真的出事。 终于来到了山腰处,几个小道童发现了有人,立刻就充满了警惕。 “你是什么人?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说白天有人来到这里游玩也就罢了,都已经上了黑影,居然还有人到来。 老郎中说道:“是我,我曾经来给你们送过药的。” 他还特意用灯笼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有一个小道童认出来了,他的确以前来过。 老郎中又说,这是来送药的。 几个小道童就感觉特别的奇怪,送什么样的药不能白天送来,却偏偏要这个时候呢? 老郎中就说明天他要出发了,要到其他的地方去采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这药也是自己刚刚研制出来的。 特别的新鲜,适合就在这山上保存才能够更好。 老郎中同时表示,以前的时候小道童也从那里去拿过药。 可是后来又有别的药商来推销,渐渐的就不再照顾自己的生意了。 所以希望以后大家还是来关注自己。 看到他说的如此实在,小道童也就只好从他的手中把药物给借了过来,让他不必上山了,放在这里就行了。 至于钱让他不用着急,马上就付给他,有一个小道童就到山上去取。 老郎中有些着急,如此说的话,怎么才能打听出正确消息来呢?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守着?” “今天有两个捣乱的,所以我们才这样做。” 老郎中立刻就表现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 他说这捣乱的是什么贼人,而且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可千万不要伤及无辜。 尤其是不要让山下的老百姓遭了殃,希望几个小道童赶紧跟自己说一声。 几个小道童用愤怒的眼神看他。 “我不是来打听消息的,你们一说我有些害怕,还是麻烦你们快告诉我吧。” 他又犯了一个谎,说前几天有几个人到了自己的药铺里去抢药,然后又威胁自己。 有一些药材也被他们给拿走了,那可都是自己的心血。 终于,有一个小道童就忍不住了说,昨天山上来了一个叫戏煜的,后来下山了。 说是在这里遇了刺,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又有两个人来找事,已经都被绑起来了。 “没有把他们给处死吗?” “还没有,我们要先折磨他们几天再说。” 听到这话以后的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打听到消息了。 如此,也就算是自己没有白跑一趟。 很快,上山的小道童就下了山,把钱付给了老郎中。 老郎中只好就打个灯笼,赶紧下山去了。 当他回到药铺的时候,听到了戏煜和金昌在说着话。 不过两个人听到有声音,立刻就沉默不语了。 金昌看到是老郎中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问了郎中,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老郎中进了屋以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因为刚才刮了一阵风,有许多尘土都弄在自己的身上了。 “戏公,刚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于是便把相关的情况都诉说了一番。 得知两个人没有性命之忧,戏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禁不住的感慨了起来。 在昆仑山里的人,还真的是力量很强势的。 如果他们都能够为自己而服务该多好。 只可惜,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要想笼络他们,是非常难的。 金昌似乎也能明白戏煜的心思。 戏煜对老郎中表示感谢。 “老郎中,真的是谢谢你了,你很辛苦。” “戏公,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头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其实我到山上也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的确也卖了一些药。” 之后,他就退了出去。 金昌问道:“戏公,你是希望将来昆仑山也可以为你而服务吗?”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的确有这个想法。 不过真正能够如果他们真的是非常的难,甚至只是想想而已。 而且现在很明显,这些道人们串通一气,要对那个凶手包庇。 关键问题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一会儿,戏煜就跟金昌聊起了关于林阳的事情。 说到伤心处,他还不断的抹着眼泪。(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九章:到达波斯 这一天,王明阳和归田君终于来到了波斯。 这一路上,两个人完全成了好朋友。 为了更好地取得王明阳的信任,归田君编造了一个故事。 他说自己一家都遇到了不幸,是被一个恶霸给欺负的。 当初那恶霸想要占据自己家的田地,还有自己的亲妹妹。 还真的强行占有了,自己好在跑了出来。 听说波斯这里有一个高人,可以从高人手中获得一种药物,然后可以更好的去对付别人。 偏偏这句话还真的让王明阳信了。 王明阳是义愤填膺,表示一定会帮他帮到底。 看到王明阳这个样子,归田君只是偷着乐。 这一天到了傍晚,两个人在一家客栈当中居住。 王明阳说他明天还要去做生意,归田君是自己去找那位高人呢,还是等着自己一起去? “要不然我就等着你一起去吧,到时候我可能还需要用你一些钱。” 王明阳拍着胸脯,表示并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好朋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第二天,王明阳就去谈生意。 归田君一个人就在客栈当中呆着。 到中午的时候,王明阳回来了,他说这一次真的是赚大了,一定是归田军一路上陪伴,才给自己带来了好运。 吃了饭以后,他们立刻去见那位高人。 并且问归田君,是否知道那个高人在何处。 归田君说,那个高人就住在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里。 但是归田君表示,这个人脾气可能特别的古怪,只是自己道听途说的,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必须让王明阳帮他。 “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吧?” 于是,归田君便把自己的计划给说了一番。 不过就是花一些钱而已。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前往那位高人所在的村子里。 那位高人是一个老头,平常和他的孙女一起生活。 两个人很快找到了这个村子。 也很快找到了这个高人所在的地方。 这里的建筑风格与中原有很大的差异。 两个人潜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暗中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个少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归田君看了王明阳一眼,低声道:“就是这一家了,咱们现在可以行动了。” 于是,两个人就暂时离去。 接下来,他们要花钱找几个人把这个女孩给绑架,最后去要挟这个老头。 本来按照归田君的想法,是把这个女孩绑架了以后,自己再来一个英雄救美打动老头。 但是王明阳对他说,索性直接勒索就是了。 反正只要能够拿到药物就可以了。 归田君想了一下,也是这么个情况。所以最终,他也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几个打手。 半个时辰以后,他们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那几个打手直接就进了老头的家里。 紧接着,王明阳两个人就听到了女孩子的尖叫声传出来。 屋子里走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要抓我的孙女?” 几个人根本就不说话,带着女孩就离去了。 老头去追的时候就跌倒了。 这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马上,归田君就出现在老头的身边,把他给搀扶了起来,然后脸上笑盈盈的。 老头正准备去追的时候,归田君说道:“人是我让他们带走的,所以接下来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你明白吗?” 这时候,生怕老头不懂,王明阳赶紧过来翻译。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归田君直接就提出了要一种药物。 可以让人迷失本性,疯颠的那一种。 或者是让人永远沉睡下去,只要自己确认他给的药物是真的。 马上就把他的孙女给放回,当然,他要做实验。 老头特别的气急败坏。 “就为了得到药物,你要绑架我的孙女吗?” 这时候,他发现几个人带孙女走远了。 他去追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去把他的胳膊给拉住了。 归田君说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是不可能的,现在劝你识相一些,还是赶紧的听话为好。” 老头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他们。 “你们只要得到这种药物就可以放掉我的孙女吗?” 归田君点了点头。 老头说:“那你们就跟我来吧。” 之后,把两个人给带到了西边的一个屋子里,这里充满了药味。 两个人进去以后,胃也受不了了,不断的咳嗽,老头很快就拿来了药物。 “这个就是你说的那种药。” 归田君拿了过来,特别的兴奋。 他表示一定要做实验,不如现在就从老头家的狗开始吧。 老头不乐意,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孙女,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归田君大喜,立刻就来到了狗的面前。 然后,他还调侃着对王明阳说道:“为什么这中年人和外人的肤色不一样,可是这狗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呢?” 王明阳就笑了起来。 “这叫声不也一样吗”? “唉,我们听叫声一样,说不定其实也它们听着也不一样,还需要翻译呢。” 两个人都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刻,他们都说着中原的语言,老头虽然听不明白,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那狗不老实,疯狂的叫着。 王明阳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归田君强行的把药物给塞了进去。 然后,他就问这老头,这狗大约到底什么时候会有反应。 “放心吧,最多一个时辰,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的孙女了吗?” “废话,当然必须确认这狗完全有了事以后才可以。” 两个人就到老头的房间里直接坐了下来,就像他们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今天,戏煜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好了不少。 毕竟是烫了一下脚,脚并没有被刀所刺。 金昌便问道:“戏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戏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回忆着自己刚才做的一个梦。 梦到欧阳琳琳和孙尚香正在和自己打牌。 两个人还特意说,他这一次从昆仑山上大获而归,所以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金昌于是再问了一遍。 戏煜如同魔怔了一遍。 “你说这做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或者相同的呢?” “戏公,你是做什么梦了吗?” 戏煜把梦里说了一遍,如果是相反的那就坏了。 “就证明这一次的我们可能完不成任务回去。” 金昌就劝慰戏煜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明白,戏煜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此刻却在胡思乱想,就证明他是真的着急了。 戏煜在考虑,那老郎中昨天晚上已经去过了,今天他再上山,恐怕是不合适了。 金昌说他的感冒已经好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他要到路口上去看看,戏煜所说的清风和明月会不会出现。 戏煜摇了摇头。 “未必有效,天寒地冻的在那里站上一天,万一等不来人呢,所以还是不要去了吧。” “戏公,可是光在这里等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戏煜感觉到就像是进入一个死局之中。 他决定今天必须要登山,把金昌吓了一跳。 “戏公,就算是你能行走了,可是真的爬山又如何能行?” “暗卫和淳于田都是因为我而有的事,我不知道那个文香子对我有什么仇恨,可是既然他们想对我下手,我愿意上去把他们给两个换来。” “戏公,可就算是你去了以后,也未必有效呀。” 但是戏煜坚持要到那里去。 郎中听说了这件事,也前来劝说。 戏煜道:“好了,你们谁也不用劝说我了,我的主意已经定了。” 金昌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背着你上山。” 戏煜道:“如此,可就有劳了。” 另一边,王明阳和归田君仔细的看着院子里的狗。 一会儿,那狗真的就疯癫了起来,疯狂的跳着,而且还狂吠着。 王明阳就让老头赶紧把狗的绳子给解开。 老头有些为难,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要害人吗? 王明阳道:“你还废什么话,就是让它去害人,只有这个样子,我们才知道你的这个药是有效的。” 老头不想这样做,可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孙女,无可奈何,他只好把狗的链子给打开了。 然而那狗对着老头就咬了起来。 老头啊的一声大叫,之后,那狗就快速的冲了出去。 归田君看到角落当中有工具,于是就对王明阳说道,他们还是拿着工具吧。 他们出去看一下,以免狗伤了他们。 对方点了点头。 两个人拿起了农具朝外面走去。 老头对他们两个人破口大骂。 两个人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那狗来到大街上以后,看到路人就真的疯狂的咬了起来。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感觉到十分的不错。 现在已经确认这药的确是有效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村口的一个桥下,那少女正被几个人控制在这里。 那少女不断的对几个人求饶,可是他们根本就无动于衷。 直到看到王明阳两个人到来以后。 王明阳说可以把人给放了。 几个人这才把女孩给放了。 知道事情原来和他们两个有关系。 但她也没有多问,而是疯狂地跑回到了家,看到爷爷正坐在地上,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爷爷,这两个人这不就是强盗吗?他们竟然是中原人,难道我们还害怕了他们不成?” 那少女要求赶紧报官,老头摇了摇头表示没用,他们两个估计都已经离开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归田君认为也差不多,他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另一边,金昌背着戏煜来到了昆仑山下。 昨天的时候,金昌经常一点也不发怵。 可是这一次再抬头望着昆仑山,顿时感觉到一股压力。 戏煜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不妨就留下来吧,你回家和你的父母团聚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万万不可。戏公,你如此这个样子,属下怎么能够放心你一个人前行呢?” 戏煜痛苦的说道,他这一次来连累了淳于田,连累了暗卫。 此刻也要拖累金昌了。 最近自己也有些胖了,这重量也增加了。 金昌背着自己,肯定会更加的劳累。 “戏公,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好不好?今天就算是和你死在一起,属下也心甘情愿。” 但同时又表示,自己是一个乌鸦嘴,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什么出什么事情。 “放心吧,如果上天注定我们什么事情也不会出,我们就会顺利,如果上天真的注定,我们有事,我们逃也逃脱不了。” 另一边,在司马懿府中,司马懿依然为云飞扬的事情而伤心。 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恰好司马懿的大儿子司马师从外归来。 听说这些事情以后,便赶紧来到了司马懿的身边。 司马懿以为又是下人来劝他吃饭。 “不是说了吗?我什么都不吃,你们就不用劝我了。” “爹,你不吃饭怎么可以?” 司马懿一听动静,看一看才知道是儿子过来了。 司马师如今已经五大三粗,身材特别的魁梧。 最近一段时间,司马懿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也很少回来。 司马懿问他在外面做生意还特别的顺利吗? “儿子一切顺利,就回到家以后听说父亲茶饭不思,父亲还是不要操心太多的好。” “你还记得云飞扬吗?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 司马师点了点头。 司马懿说道,本来是想重用他,可是没有想到第一次出征就阵亡了。 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羞辱自己呢? 司马懿知道了,父亲不仅仅是伤心云飞扬的死亡,更重要的是感觉到这件事情十分的窝囊。 “爹,曹公与戏煜是不是迟早会有一战?” 司马懿一直希望儿子从政,可是目前儿子还不感兴趣。 他就疑惑的问道:“儿子,你以前对这种事情可是从来不关心的,今天咱们忽然关心是这样一个问题?” 司马师表示,因为他现在做生意也想关注一下局势。 因为一旦诸侯纷争,可能会对自己的生意也造成影响。 司马懿点了头。 “你这样做就对了,肯定会有一站的,当然如此,谁胜谁负也不一定。” 司马师说道,看目前这个样子,应该是戏煜取胜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希望自己的爹爹也有心中有数。 司马懿心中冷笑。 那有忍者帮助,还不一定谁会胜利呢,不过这个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无论怎么样,我的心是不会变的,我不会投靠戏煜”。 “对了,爹,这一次孩儿在路中忽然听说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感兴趣呢?” 司马师说,他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认识了几个人。 大家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忽然谈论起了昆仑山。 “昆仑山,那是在西域,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司马师说通过了解,他听说那里有许多的道人,特别的厉害。 所以不妨让曹丕去邀请他们自己来相助。 司马懿表示,他也听说过戏煜行军打仗特别的有一套。 有一些阵法或者是战略计策等,都是以前常人所没有的。 可以说,戏煜是一个天才。 “爹,我这么说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司马懿吃惊的看着这个儿子,他发现儿子隐藏的很深。 原先以为他只是做生意不学无术,可是现在才发现,对方想问题居然是如此的透彻。 “爹爹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感觉到十分的欣慰。你还真是让爹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孩儿多谢爹的夸奖,所以孩儿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请一些能人也是非常正常的。” 司马懿心想,儿子说的如果真是如此,去请一些高人也是可以的。 虽然他们现在有忍者帮助,但是多一些能人总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万一戏煜也听说这件事情,他也去请这些人呢。 “好,儿子,爹爹记下了,爹爹也会跟戏公说。” “所以说爹爹,你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千万要保重身子,该吃东西还是要吃东西啊。” 司马懿终于点了点头,让司马师先回去休息。 当司马师回到房间的时候,却恰好看到自己的弟弟,十岁出头的司马昭正在和几个下人练剑。 司马昭看到司马懿也赶紧停下来。 “哥哥,你回来了,哥哥做生意是不是又赚了大钱?” “哪里赚什么大钱,不过就是勉强糊口而已,不知弟弟这剑法练得如何了?” 司马昭就在司马懿的面前舞动了一番。 “很好,弟弟。以后你还要继承爹爹的产业,可要好好的努力。” “不,哥哥,你是长子,自然由你来继承。” 司马师摆了摆手。 “可是你也知道,我只对生意感兴趣。” 接着,司马师就回到房间里了。 司马昭就继续练剑,而司马懿也终于肯吃东西了。 自习又寻思,胜负原来兵家常事,也没有必要永远无法释怀。 也只能说明云飞扬的命不好。 至于旁人嘲讽,就是嘲讽吧。 反过来讲,云飞扬乃是为国捐躯的,应该被人所称道,这样的人是个英雄。 当他这样一想的时候,总算是内心开心了不少。(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章:死皮赖脸留下 这天,司马师坐在书房中,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赶紧去找父亲司马懿。 他神情坚定地说道:“父亲,我决定要去昆仑山寻找那些高人。” 司马懿皱起了眉头,他担忧地看着司马师,说道:“儿啊,昆仑山可是个危险之地,你去了会有许多风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司马师微笑着回答:“父亲,我明白您的担心,但这次的任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只有找到那位高人,爹爹就会更加受到曹公的重用,我愿意承担风险,为爹爹谋求一线生机。” 司马懿叹了口气,他知道儿子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 他无法改变司马师的决定。他轻轻地说道:“儿啊,你要小心行事。在昆仑山上要随时保持警惕,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司马师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安全。 他再次强调:“父亲,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 司马懿看着儿子的坚定目光,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担忧。 他知道司马师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承担责任的人,他相信儿子能够应对各种挑战。 这是他一直所希望的,不要老是做生意,考虑考虑天下苍生。 于是,司马师准备好了必备的行装。 他再次与司马懿道别。 司马懿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记住要保持坚定的信念和勇气。父亲会一直期待你平安归来。” 司马师感受到父亲的深情厚意,他坚定地回答:“父亲,我会牢记您的教诲,不辜负您的期望。我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并带好消息回来。” 他们相互握了握手,然后司马师迈出了家门,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旅程。 另一边,金昌背着戏煜,艰难地穿越山腰的崎岖道路。他们感受着山风的拂面,很快传来了几个小道童的嘲笑声。 小道童们嘲弄地大声说道:“你们竟敢擅自闯入我们的地盘!你们两个准备付出代价!” 戏煜在金昌背上,他严肃地说道:“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来的,请你们放淳于田和暗卫出来。” 小道童们不以为然,继续嘲笑着说:“放他们出来?你们以为我们会听你们的?太天真了!” 戏煜看着这些小道童,他知道自己必须有所行动。 他决定示弱,他要求金昌把自己给放下来。 接下来,他竟然做了一个雷人的动作 他跪在地上,表达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他说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遭受到了谋杀,请你们相信,我是真心为了天下苍生而来。我宁愿受侮辱,也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们的请求。” 小道童们看着戏煜跪在地上,面对着这样的坚定态度,他们开始动摇。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思考着戏煜的请求。 山腰的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仿佛在见证这场对话的发生。 最终,一个小道童走上前来,他低声说道:“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把人放出来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金昌感觉到十分的痛苦,戏煜居然给他们下跪,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里还是修道的地方吗?你们简直就是一伙禽兽。”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出现。 清风和明月两位道长急忙赶到山腰。 看到戏煜跪在地上,小道童们围绕着他们。他们感到非常震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风走上前,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 戏煜转过头去,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月也跟着问道:“戏公,你怎么会跪在地上?这些小兔崽子为什么对你如此?” 戏煜站起身来,面带愧疚地解释道:“清风、明月道长,这是我们来到昆仑山时的情况。我们遇到了困难,为了保护淳于越和暗卫,我只能选择忍辱负重。” 关于淳于田的事情,他也慢慢的说了。 清风和明月两个人再一次吃惊,于是就把这些小道士们都训斥了一顿。 小道童们听到清风和明月的询问,表情不由得有些动容。 但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一个小道童说道:“道长们,我们只是按照规矩行事,不能随意放人。” 清风和明月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决定赶紧找老道士问个明白。 他们带着戏煜和金昌一同赶往山顶,寻找老道长。 在昆仑山的一处幽静山谷中,清风和明月匆匆走过蜿蜒的小径,他们的脸上带着忿怒和决绝的表情。 他们找到了老道长,他正在山顶上修行。 清风和明月急忙向他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让小道童们这样对待戏煜。 老道长冷笑一声,根本就不说话。 原来,文香子实际上是袁绍的手下。 当他看到戏煜到来后,感觉到机会已经到来了。 当文香子被暗卫打伤后,老道长告诉文香,他们是父子关系,并将文香子藏匿起来。 告诉其他道士们不要泄露此事,假装文香子从未来过。 另一边,司马师与仇家在途中意外相遇,对方要对他趁火打劫。 他们蒙面的面孔让司马师无法辨认对方的身份。 立刻,双方陷入了激烈的争斗。 虽然司马师勇猛地反抗,但最终还是被仇家擒住了。 他们将司马师带到一个隐秘的地下室中,封锁了所有的出口。 在地下室中,几个蒙面人窃窃私语着。 他们探讨着司马师的身份,知道他是司马懿的儿子,而司马懿又是曹丕的属下。 因此,他们相信司马师可以成为威胁司马懿的筹码,以此向司马懿索要更多的金钱。 蒙面人之一充满贪婪的说道:“这个人是司马懿的儿子,我们绑架他,用来威胁司马懿,让他拿出更多的钱来赎人!” 另一个蒙面人附和道:“对,司马师肯定有很多财富,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获取更多的金钱!” 地下室中的环境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氛围。 司马师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论,心中升起了一丝警觉。 蒙面人之一又补充道:“我们必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绑架了司马师。否则,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突然,地下室的门开了,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他目光冷漠地扫视着司马师,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 这位蒙面人走到司马师身边,阴森地笑了笑,说道:“司马师,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吧?你的身份,你的父亲,都成了我们获取金钱的有力筹码。” 司马师面对着这个神秘的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保持沉着冷静,不能被对方的威胁所左右。 他平静地回答道:“你们以为威胁我的父亲,你们注定要失败,他是一个聪明而果断的人,他不会轻易屈服于恶势力。” 蒙面人冷笑一声:“你倒是自信啊,不过我相信我们有办法逼迫他。何况,即使他不肯交出钱财,我们也可以利用你的性命来迫使他屈服。” 司马师的目光坚定而锐利。 “你们可以选择去威胁我父亲,但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恶行。我会为自己捍卫尊严,直到最后一刻。” 蒙面人轻蔑地看着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好,看来你确实有些胆量,但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随着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留下司马师独自面对困境。 司马师紧紧咬紧牙关,决心抵抗到底。 他清楚地知道,逃脱和自由并不会轻易降临,他必须准备好迎接一切挑战。 地下室中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其中一位蒙面人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司马师的身份吗?毕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另一个人自信地回答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们有足够的线索和推测。司马师是司马懿的儿子,这一点是肯定的。而且,司马懿与曹丕关系密切,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是不可忽视的。” 司马师告诉自己,必须快速找到逃脱的方法。 他观察着地下室的周围环境,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 墙壁上长满了湿气,地面上有着斑驳的水渍。 窗户被钉死,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地下室的气氛越发沉重,墙壁上的潮湿感让空气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氛围。司马师感到自己背负着沉重的责任,他必须保护自己和家族的利益。 另一边,在昆仑山上。 看到老道士不说话,戏煜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文香子一定是你的儿子了吧”? 戏煜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老道士和文香子长得特别的像。 这一下,老道士大吃一惊。 接着,清风和明月也吃惊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所以你要把你的儿子藏起来,还告诉别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面对戏煜冷冷的逼问。老道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最终也就承认了,而且也特意说了文香子与袁绍的关系。 清风愤怒地说道:“老道士,你所作所为简直是对昆仑山的玷污!真是岂有此理!我认为你应该立刻死去,让昆仑山恢复清净!” 明月也怒气冲冲地附和道:“是啊!他的行为完全不符道义,给昆仑山带来了严重的污点。” 清风和明月让他赶紧把文香子交出来,并且要跪着向戏煜道歉。 老道士却沉默不语,显然是不乐意。 正在争论之际,文香子突然冲进了屋内。 他愤怒地说道:“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企图逼迫我向戏煜道歉!我感到非常羞愧和愤怒!我坚决不会屈服于你们的压力!” 文香子的话使得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清风和明月坚持自己的立场,而文香子则坚决反对他们的要求。 文香子冷冷看着戏煜。 “没有把你给杀死,我感觉到十分的无能。”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希望死去。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文香子就对着戏煜辱骂了起来,什么叫做为了天下苍生,分明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刚才几个人在说话,金昌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份,这时候,他也终于忍不住了。 “在山腰处,戏公可是给小道童们跪下了,他这并不是丢人,而是深明大义,谁能做到像他一样”? 文香子了解了情况以后,却哈哈大笑。 “这说明他是一个贱骨头。” 金昌猛然都打了文香子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清风和明月对老道士说,他还是赶紧自裁吧,就不要再给昆仑山丢人了。 老道士和文香都已经明白,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取得胜利了。 文香子冷笑一声。 “想让我道歉,这是不可能的,士可杀不可辱,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说自己为袁绍报仇,这是理所当然的。 之后,他哈哈大笑,嘴角当中忽然溢出一股鲜血,他马上就倒在了地上,打成了一双眼睛,死去。 原来他的口中含着致命的药物,关键时候就会自杀。 老道士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的傻儿子,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立刻跑到了对方的尸体面前,抱着对方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 “你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父子才是刚刚相认呀”。 看到这种场景,戏煜暗中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个文香子是如此的刚烈。 老道士哭了一会儿表示他也的确罪孽深重,现在儿子死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他于是把淳于田和暗卫所关押的地方都告诉了他们,之后,自己也就嚼舌自尽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清风叹息了一口气。 “或许死亡对于他而言,是最好的解脱。” 戏煜和金昌就赶紧将淳于田和暗卫放了出来。 四个人再一次重逢的时候,感觉到就像是换了一个新天地一般。 清风和明月令小道童们将两人的尸体给带走。 然后准备妥善的安葬起来,不管他们有什么错误,始终都是这昆仑山上的人。 清风和明月邀请戏煜等四个人到房间里去喝茶。 看到两个道长回来,戏煜总算是感觉到这几天的苦没有白吃。 金昌嘴特别的快,已经把戏煜向小道童下跪的事情告诉了淳于田两人。 “戏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淳于田感觉到十分的痛心,这堂堂的一个大诸侯给几个小道士下跪? “那一刻我脑子里又发懵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我不能离开你们。” 戏煜表示,虽然淳于田刚刚认识自己,但是自己已经把他当做兄弟了。 清风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他让大家在这里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把刚才山腰处的几个小道童都带了来,让他们给戏煜跪下。 而且必须跪够一个时辰为止,算是给戏煜解气。 戏煜也并没有反对这种做法。 接下来,清风和明月就问起了关于那忍者的情况。 戏煜说道:正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请你们的,不知道你们有何良策?” 两个人表示他们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人。 甚至连有忍者这种人存在都不清楚。 “所以我恳请两位这一次再次出山,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戏煜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两个人鞠躬,两个人顿时有些为难。 他们上一次跟着戏煜而去,那是为了清理门户。 可是这一次跟随戏煜要到什么时候呢? 难道这忍者早日消灭不了,他们就一直在戏煜的身边吗? 他们岂不是成了戏煜的士兵吗? 戏煜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们有些为难,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出山相助我。” 明月马上笑了起来,希望戏煜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他们必须好好的考虑考虑。 既然已经来到了昆仑山上,就在这里先住上几天吧。 对于这个答案,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失望。 这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可是人家如果真的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强迫人家。 不过既然对方有这个要求了,他还真的要死皮赖脸留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清风有些不舒服,难道听不出好话坏话吗? 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他,让他赶紧离去得了。 “既然如此,麻烦赶紧给我们准备客房吧。” 戏煜说道,他们要好好休息了。 另外两位道长还要去筹备小道长和文香子的丧事,还会有一大堆事要做,所以自己也就不打扰了。 清风和明月对望了一眼,看来戏煜真的要和他们耗上了。 马上便给他们安排了客房。但戏煜对金昌说,可以回家等着,不必守着自己了。 “不,戏公,我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家中也没有什么事情”。 “以后,你还会有很多机会和我在一起,可是你陪伴父母的机会已经少了,还是下山吧。”(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一章:离开波斯的路上 “好了,回家吧。否则你父母可又怪我了。” 戏煜再问道。 金昌其实真想和戏煜在一起,但也真害怕被冠以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那行吧,我先回家了。” 金昌下山后,淳于田道:“戏公,其实他不想走。你为何非要赶走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觉得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所以应该回家看看。” 淳于田叹息起来,戏煜问他怎么了。 “那两个道士最终不答应我们,我们光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他寻思,难道戏煜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先留下来再说吧。” 另一边,归田君和王明阳最终离开波斯,他们看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王明阳道:“终于离开了波斯。” 归田君笑嘻嘻的道:“是呀,这次不用担心有人会追来了。” 归田君同时再一次感谢了王明阳。 如果没有对方的帮助,自己还真的不会拿到这个药物。 “好了兄弟,你这么说太客气了,我不也跟你说了吗?你是我的福星,遇到了你,我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此刻看到天色已经有些不早了,归田君打算和王明阳找一个地方休息。 今天晚上要和他喝的不醉不归。 “好兄弟,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赶路,今天我们喝的不醉不归。什么时候起来算什么时候。” 这时候,归田君的心里已经动了杀机。 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再留着对方了。 其实他也曾经犹豫过,到底要不要把对方给杀死。 晚上,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归田君让店小二尽管上好酒上好菜。 喝酒时候,王明阳说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不做这个生意了,要到幽州去发展。 “哦,你为何想到幽州去呢?” “因为那个地方可是西戏煜的大本营,当然,我知道要想加入幽州的籍贯不是那么好加入了,但我还是一定会想想办法的。” 再一次听到戏煜这个名字,归田君十分的生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 接下来,王明阳就表达着自己对戏煜的崇拜。 这使得归田君更是对他心里产生了杀意。 看来是必须要把他给弄死了。 “哦,你见过戏公吗?你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说自己并没有见过戏公,可是天下人都说好,就证明他的确是不错的。 归田君心里在想,就是因为说了这句话,所以就是给你挖掘坟墓呀。 不过今天晚上还不要动手,至少要到凌晨休息以后再说。 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把责任落在这客栈的身上,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脸上笑眯眯的。 可是这一晚上,两个人都喝得特别的高。 回到房间里以后,他们倒头就大睡了,甚至鞋也没有脱。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归田君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看到另一张床上的王明阳睡得还特别死。 算了,看来还是在路上的时候再动手吧。 来到这客栈以前,他看到了一个好地方。 那是一个小树林,旁边还有一个山洞,那个地方最合适了。 所以一会儿,还是把对方给引到那个地方去。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王明阳起身,感觉到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说到,昨天的酒后劲就是太大了。 “吃完了饭以后,你给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保证会让你特别的满意。” 归田君道。 他就问归田君,到底到哪里去。 “你先不用管这么多了,到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在昆仑山上,也是新的一天到来了。 戏煜和淳于田被清风和明月安排到一间房间里吃饭。 清风和明月说,老道长和文香子都已经被埋葬了。 但是由于他们做了错误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必要对他们进行公开的举行丧礼了。 戏煜一直很好奇,整个昆仑山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清风说道,自从长老死去以后,也没有立下继承人,实际上就相当于大家各自为政。 谁有实力谁就说算了。 戏煜很快就进入正题。 “我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两位是不是有话要说?” “戏公,瞧你说的是哪里话,什么叫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你能够在这里,我们感到十分的高兴才是呀。” “可是你们始终不会答应我的要求,过上几天就让我灰头土脸的离开,对吗?” 清风和明月顿时特别的尴尬。 没有想到对方就直接把这个话给说了出来。 他们当然明白,戏煜不是不会说话。而就是故意来点化他们。 清风和明月接着就笑而不答了。 戏煜说道:“你们这里有纸和笔吗?我准备写本书。” 不仅两位道长特别的吃惊,就连淳于田也特别的吃惊。 “戏公,你要写书?” 戏煜说的确如此,在这山上很清闲,让人有灵感,所以不妨自己就写本书。 两位道长表示这是一件小事,他们就会安排的。 吃完了饭以后,清风和明月立刻安排戏煜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里有许多的纸和笔。 安排好了以后,淳于田也进了这个房间。 戏煜对淳于田道:“你回客房休息就行了,你不要打扰我。” “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呀,既然人家都没那呆着,我也不能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所以就只好写书了”。 淳于田认为戏煜这么做肯定是大有深意。 可是戏煜显然是不想分享,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询问了。 他只好先回到了客房里。 戏煜写的书便是后世的封神演义。 当然,他不能全部写出来,只是写了一个大概内容。 拿起纸笔的时候,他叹息了一口气。 在前世的时候,用手机和电脑操作,写东西特别的快捷。 可是来到这里,只能是一笔一画的认认真真了。 另一边,归田君和王明阳又吃了一顿早餐。 归田君心想,这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早晨饭了。 吃完了饭以后,两人收拾东西。 王明阳问道:“你到底带我到哪里去啊?” “先别管这么多了,到了以后你就发现了。” 最终,他把王明阳领进了他所说的那个小树林处。 “你看到那个山洞了吗?据说里面可是有宝藏的。” 王明阳顿时一愣。 “什么?有宝藏,你为什么这么确信?” “你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两个一起进去看看吧,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有宝藏,我自然要与好朋友一起分享。” 王明阳大喜,所以来到那山洞处的时候,他率先就走了进去。 归田君十分的高兴,不过里面却完全的漆黑一片。 王明阳笑说:“早知道,咱们应该拿个火折子过来的。” “没有必要拿了,拿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喂,怎么可能会没有用处呢?” “因为拿过来以后,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呀。” 归田君笑盈盈的。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了。 王明阳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我就是把你领进这里来,然后好把你给杀了呀。” “归田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明阳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使劲掐了他的脖子。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不可能,我和你无冤无仇,在这一路上也对我很好,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你这个样子,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归田君的匕首已经探到了对方的腰部。 对方啊的大叫。 “看到你快死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吧,这一次我到波斯拿的那个药物,你知道到底是给什么人用吗?” 王明阳痛苦的捂着腰部。 他这时候也已经知道了,原来对方一直在欺骗自己。 “到底是给谁用?我并不清楚。” “那就是你所崇拜的戏煜呀。” 归田君哈哈大笑,并且说出了自己是来自东瀛,根本就不是向对方想的来自于中原。 他们是必须要在中原捣乱的。 王明阳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你们是东瀛人,你们没有安好心。” 他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胡涂了。 这一路上居然还把对方当做好人呢。 之后,他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还是留着力气,死了以后去跟阎王爷交流吧。” 王明阳说完这话以后,又是匕首刺向了对方的腰部。 王明阳惨叫了几声,最终就倒在了地上。 归田君探了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已经真的死亡了。 “畜生,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通风报信,但是只要你对戏煜充满崇拜,我是必须要把你给弄死的。” 空气当中充满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归田君走了出去以后,恰好有风吹来,那血腥的味道又触及他的鼻子上。 他感觉到十分的恶心。 过了一会儿就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再一次进了山洞。 来到了王明阳的尸体面前,然后从袖口当中将他的钱都给拿走了。 之后,归田君就骑着马,快速的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另一边,清风和明月在一个屋子里喝了茶。 清风问道:“你说咱们最终是不是要答应他的要求呢?” 明月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现在已经动摇了吗?”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明月说:“不管他是为天下也好,是为自己也好的事情,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咱们干嘛要管这件事情呢?” 但清风接下来就说了老道长和文香子的事。 “那两个人的确是做了错事,但是也不能表示我们就应该去为他们而补偿。” “那好吧,我就尊重你的意见,所以他就是每天在这里也是无所谓的。” 在明月看来,早晚有一天,戏煜是要离去的。 他不可能真的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毕竟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在这几天当中,他们只是对他尽了礼数就可以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谈了戏煜写的书。 明月道:“他写书是假就是为了打一个幌子,然后好继续留在这里吧?” 清风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戏煜却沉浸在写书的氛围当中。 这本书的故事大致他还记得,可是细节却想不起来了。 他于是就写了一个提纲,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继续写。 他奋笔疾书,甚至到了吃饭的时候都废寝忘食。 这时候,小道童才知道,他果然是真的在写书。 并不是在敷衍。 清风和明月也很快就知道了。 不过戏煜让他做什么就做吧。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戏煜可以对淳于田说道,明天下山一趟找到金昌,告诉金昌,跟父母团聚完了以后,自己回去幽州就是了。 因为自己要在这里写书,他也不知道要写到多久,他的话就是说给清风和明月听的。 自己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去的。 清风和明月对望了一眼。 想不到这一次戏煜是如此的坚决。 归田田也马上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果然就下山找到了金昌。 金昌表示自己就打算今天要上山的。 当他听说戏煜要写书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当场就发懵了。 “什么?戏公要写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戏公说,让你到时候回幽州就行了。” 金昌说道:“既然你要在戏公身边,那我也必须陪着他。” “这怎么行呢?万一在军营里有其他的任务呢?” “哎,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士兵而已,有些任务一般也不会落到我的身上。要不然我跟你一起上山去见戏公吧。” 戏煜正写书,忽然听到外面有小道童敲门。 说是淳于田和金昌到来了。 戏煜于是就放下了笔。金昌便说,戏煜留在这里,他也留在这里,什么时候离开,他就离开。 淳于田非常无奈的说道:“我劝他赶紧离去,他却不听我的话。” 戏煜表示,可以留下,不过还是到山下去生活吧。 “我们什么时候走的时候就叫你,这段时间你先陪着你的父母在一起。” 戏煜也了解到,这个地方在春天的时候,会重一种植物,所以不妨就让他在老家农忙。 山上条件再好,也不如在家里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好。 金昌还想说什么,戏煜便说:“这是命令,要不回山下,要不就回军营。” 金昌愤愤不平的下了山,他感觉到戏煜对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自己还不如一个新来的淳于田受欢迎呢。 另一边,司马懿收到了一封信。 是门房送来的。 说是送信的人离开。 送了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司马懿感到很奇怪,立刻把信给拆开。 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司马师被绑架了,现在对方要自己拿出赎金。 他吃了一惊,司马懿好不容易愿意替自己分担一些忧愁,去昆仑山找高人,哪里想到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信里说了一个地址,让他把钱拿到这里去交易,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这交易的地点,跟他儿子被绑的地方根本不是同一个。 所以让他千万不要有什么不良的想法。 司马懿气得飞得炸了,这写信的人完全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下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是现在儿子在人家手中,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关键是他把钱给人了以后,真的让自己的儿子获得自由吗? 不行,他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应该跟忍者商量一下。 让那忍者暗中隐藏在暗处,就可以得到儿子的下落了。 可是事关儿子的情况,他又不敢赌。 这一刻,他有些心乱如麻。 好在地方给他限定了一个期限,让他明天的时候过去,所以今天他还可以继续思考。 金昌回到了家中以后闷闷不乐,正要到田地里去的金父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昌便把事情一说。 金父说:“你不用想不开,既然戏公说了,那么就跟我到田地里去刨地吧”。 “爹,我总感觉到我还不如那个新来的淳于田受欢迎呢。” “儿子,戏公怎么想的,你也不要去猜测,但我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无可奈何,金昌就跟着父亲去田地里工作。 但金昌到了田地里以后,才发现有很多人都对自己议论纷纷。 “不是说他不是到外面去当兵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又回来了?” “肯定是被人家给赶出来了。” 金昌听了这些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难过。 父亲却对他说道,嘴在人家的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好好干活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老头走了过来。 而且这个老头跟金昌家里关系也不是很好的。 和金昌的父亲吵过架。 那老头就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不是金昌吗?怎么了?在外面混不好,只是回家来种地了,怎么一点出息也没有呢”? 金昌就把农具一摔,恶狠狠的看着他。 “黄老头,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说你没有出息呗。” “种地就没有出息了,你自己不也是个种地的吗?如果没有种地的吃什么?再说了,老子现在跟着戏公混了,你知道戏公是什么人吗?”(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二章:打赌 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小兔崽子,你就不要骗我了,戏公是什么人我知道,就凭你,还跟随人家?你当我是傻呢。” “他的确跟随着戏公的。”金父说道。 那老头根本就不买账,说他们父子两个都是骗人的,没有就是没有,干嘛要说这些话呢?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处呢?难道是为了博取大家高看一眼吗? 接下来,他就说起了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候,金母也恰好走了过来。 她看到这个老头骂人如此的难听,自然十分的生气。 “你这老头,你什么意思”? 黄老头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意思呀?你们一家人就是没脸没皮。” 另一边,司马懿决定还是要拿着钱去把儿子给赎回来,这件事情不要让曹丕知道了,以免节外生枝。 他让人偷偷准备着货币,然后到那个地方去交易。 对方说的地方,在一个破旧的庙里。 他也果然独自一个人过去了。 他停下马后,来到这个破庙内,发现里面的塑像都已经生了灰尘。 看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香火。 今天的天气特别的阴沉,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时辰已经到了,可是那跟他交易的人根本就没有到来。 但无论对方是否到来,他自己是绝对不可以私自离去的。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听到了声音。 有人也骑着马到来了。 那人还穿着一身盔甲,戴着一顶帽子,手中拿着一个配刀。 他立刻下了马,然后看着司马懿,问道:“你就是司马懿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 那人仔细打量司马懿,的确和司马师有几分相似,便相信了他的话。 “让你拿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之后就来到了破庙里面,将一个包袱给拿了出来。 “你看,这数量只多不少。” 那人打开包袱,检查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可以回家去了,今天晚上你的儿子就可以回家。” 可是司马懿感觉到心中没底,对方如果骗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嘴唇要张的时候,那男子就把剑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不敢不敢。”司马懿平常也算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可此刻着,所有的智慧仿佛都离自己而远去了。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随后把剑给收回,然后骑着马离去了。 这一下,再一次让司马懿心中没有底。 他感觉到好像有几块石头在自己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也非常的想跟随着对方,但是他明白,对方肯定不会让自己跟着的。 难道他真的要回家去吗? 他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那绑匪很快就回到了老巢,然后跟几个兄弟们分享着喜悦。 “想不到这司马懿果然乖乖的听了我们的话。” “那是他的儿子,他做出牺牲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咱们就把司马懿给放了吧。” 之后,他们几个人就来到了地牢。 他们这几天也并没有折磨司马师。 但是如果司马师一直没有行动的话,他们一定会考虑好好的折磨。 然而,当他们来到地牢处的时候,却发现司马师已经不见了。 他们十分的吃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在金家的田地里。 金昌一家三口跟黄老头越吵越欢。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这么的生气,黄老头感到十分的高兴。 他感觉到自己是胜利的。 这时候,有许多村民也围了过来,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老头便指着金昌道:“这个臭小子还说自己跟随着戏公当兵,戏公是何等人物,人家怎么可能会收他?” 有一个村民便说道,现在听说幽州那一边不可能有人随随便便的进去。 要想加入那里的户籍,还要办手续呢。 所以说吹牛是必须要打草稿的。 “就是呀,这这孩子怎么这么的不诚实?” “老金呀,你可算是不错的,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孩子来?” 一家三口被数落,金昌看着父母生气的样子,感到十分的痛心,然后冷冷的看着黄老头。 “黄老头,你凭什么这么血口喷人?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黄老头冷冷的说道:“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凭什么相信你?” “黄老头,假如我说的是真的,你敢怎么样?我现在可以和你打赌。” 黄老头倒是一愣,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跟自己打赌。 “好,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我的地赔给你,而且还要跪下来给你磕十个头。叫你爷爷”。 “好,那就一言为定。” 虽然对方的地也不是特别的值钱,可是多种一些总是好的。 对于父母而言,种地就是他们惟一的收入。 更关键是,他必须要找回这个面子来。 有很多人就露出了讽刺的目光,看着他感觉他是不是疯癫了? 居然敢打赌,这不是明明输了还要嘴硬吗? “我说金昌呀,分明没有的事,你干嘛打赌呢?这不是在耍着别人玩吗?” 黄老头心里笑盈盈的,这金昌完全就是一个傻瓜呀。 别说他没有跟随戏煜,就算是跟随着,又如何能够证明呢? 难不成他还能命令戏煜过来吗? 所以这个打赌,自己是必须胜利的。 “臭小子,你先别管这么多,如果你输了,又该如何?” “和你一样,把我家的地也给你,我也向你跪下磕头。” 黄老头哈哈大笑。 “父老乡亲们,你们可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逼他呀,是他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有一个中年女人,按照辈分是金昌的一个婶子。 她冷冷的说道:“你们也欺人太甚了,黄老头,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要欺负我哥哥和我嫂子一家。” 她连忙向金昌走去,说道:“孩子,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你们赶紧去工作吧。” 之后,她就说今天要为金昌做主,谁也不想能坑害他们一家,必须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金昌说:“婶子,你干嘛要阻止我呢?我还要他们家的土地,让他给我磕头呢。” 中年女人就颇为不解。 不知道这个侄子是不是疯了。 但再看金父和金母的时候,看到他们脸上都是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 他顿时感觉到迷惑了,难道说金昌说的是真的吗? 黄老头也对中年女人说,让她不要管闲事。 这是人家金昌愿意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她也不是金昌的亲婶子。 中年女人看到金昌一家这个样子,自己只好也退到了一旁。 黄老头就问道:“那么你怎么证明?如果想让我们这些人到幽州而去,这车费什么的和一切都算你的。” 金昌轻蔑的一笑。 “用不了这么麻烦,只需要给我爬一趟昆仑山就可以了。” 众人再一次一愣,昆仑山虽然近在咫尺,但在很多百姓的眼中,那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之山。 因为很多人上去以后,都会受到殴打,根本就不能上到最顶端。 此刻,金昌却提出这个要求来,这分明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好,你个金昌呀,你居然敢如此耍我们。” 有人就愤愤不平起来了。 金昌冷笑一声。 “我并没有耍你们,黄老头,你敢不敢跟我上去?此外,最好是有几个人与我一起上去,否则的话,这老头又耍赖。” 黄老头顿时一愣,看他说的这么坚决,难道戏煜真的在山上? 而且他真的是戏煜的兵? 他直接问了出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戏公真在山上?” 金昌心想,必须想办法把他给骗去,如果直接告诉他戏煜在山上,他有可能会找一个理由不去了。 他摇了摇头。 “戏公并没有在山上,但是可以有人证明这件事情,你敢不敢跟我去吧?” “这昆仑山是个什么地方?金昌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却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告诉你昆仑山上不去,我还在那里住过一宿呢,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到马生村去问问郎中。” 王老头接下来又说自己年迈了,根本爬不动山。 “姓黄的,你在这里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你提出来的,如果你认输的话,现在就乖乖的实现赌约。” 黄老头脸上的青筋条条绽放了出来。 “臭小子,你敢如此说我?好,今天我就算是拼了条老命,我也要和你上山。” 有几个人愿意陪同一起上山。 金昌对父母说道,让他们在这里等着。 父母也点了点头。 很快,金昌便领着他们到山上而去。 不过这黄老头还真的有些体力不支。 爬到山腰处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了。 金昌说可以等着他,总之时间晚一点不要紧,他不要退缩就是了。 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戏煜完全不清楚,他现在只是沉浸在写书中。 淳于田在房间里呆着。 他忽然感觉有些无聊,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戏煜到底想干什。 他明白,戏煜绝对不是无聊而随便写书。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山腰处,几个小道童看到了金昌再一次到来,就感觉纳闷。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戏煜让他回家了。 而且这一次怎么还带着好多人到来呢? 小道童们知道,这里不允许更多的人前往,就是害怕让山下的人打扰他们清修。 就算是戏煜的身份有些特殊,但这金昌也不应该随随便便把人给弄来吧。 有一个小道童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昌于是便说明了来意。 小道童心想,既然他是戏煜的人,也没有必要进去通报了,就让他们上去了。 这黄老头顿时一愣,难不成戏煜还真的在上面? 否则的话,大家怎么可能会放行呢? 金昌道:“既然如此,那赶紧走吧,老东西,如果这一时候,你要是想着装走不动,这是不可能的。” 金昌同时把打赌的事情向小道童们说了一番。 说必须要上山而去,如果这老东西不走,就让小道童去惩罚他。 几个小道童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黄老头就赶紧问道:“师父们,你们告诉我,戏公真的在山上吗?” 小道童们还没有回答,金昌已经把话给抢了过去。 “就算是他们告诉了你又如何,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还是到上边去看一下”。 反正金昌就是跟他们耗上了,谁让他们不知死活? 仿佛一个锤子击打着黄老头的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 金昌说的应该是真的。 “行了,废话不要说了,你们还是赶紧上山吧。”一个小道童赶紧说道。 金昌看着黄老头吃瘪的样子,十分的高兴。 但同时又骂了起来。 “老家伙,你想偷懒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而几个村民这时候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可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想回去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们只好跟着金昌硬着头皮往上走。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他终于来到了山顶。 几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尤其是黄老头。 淳于田恰好在山上散步,正好有些百无聊赖。 看到金昌带着一伙人到来,感到特别的奇怪。 金昌便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番。 淳于田表示现在戏公正在写书,金昌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金昌表示,就见一面,而几个村民都是吓得面无血色。 尤其是黄老头。 这几个村民本身都是和黄老头一伙的,就是为了看金昌的笑话。 难道最终却让金昌胜利了? 淳于田说,让他们等一会儿,他要去问一下戏煜。 戏煜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感觉到十分的生气。 对方说是淳于田,戏煜才让他进来了。 “不是说让你们不要打扰我吗?有什么事吗?” 淳于田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番。 戏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淳于田本来以为戏煜会生气。 戏煜却忽然笑了起来。 而此刻,戏煜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两个人打赌,赌注不是田地吗? 说不定回到幽州以后,自己可以让金昌多得到一些土地。 然后给他一些重要的差事。 当然,他如果还想继续在军营当中,那么自己再找别人去做这件事。 “既然如此,让他们都进来吧。” 戏煜发了话以后,淳于田赶紧走了出去。 他告诉金昌,可以进去了。 金昌面带微笑,对几个村民说道:“你们应该感到很荣幸,赶紧给我进去吧。” 几个村民大眼瞪小眼,黄老头身体已经颤抖了起来。 “听到没有?你们还不赶紧进去?难不成还要让戏公来请你们”? 几个人只好硬着头皮朝戏煜写书的房间走去。 戏煜已经停了笔。 他看到金昌第一个走进屋子里,脸上带着笑容。 “戏公,实在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了”。 几个人走了进去以后,打量戏煜。 “你们几个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跪下,难不成你们还要说戏公是假冒的”? 金昌狠狠的训斥了起来。 几个人也只好跪下。 黄老头其实真的想过。 不管里面的人是谁,他们就坚持声称是假冒的。 可是他实在没有勇气这么做,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敢跟戏煜对抗? 他们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戏煜,可是看到这气场,就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就是正主。 戏煜问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已经清楚了,可是还要问一下。 黄老头就把谁的经过说了一番。 他表示自己是说了大话。 真的不应该那么狂妄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金昌果然在戏煜的手下当兵。 戏煜就把他们给训斥了一顿。 告诉他们,做人不要太狂妄,也不要随随便便瞧不起人。 “是的,戏公,你教训的对,我们都会记住”。 戏煜又道,既然打赌了,那就愿赌服输,自己也不是向着自己的属下,但是因为人家就是赢了。 金昌十分的高兴。 “黄老头,你的土地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是来的人不给我做见证,但戏公会给我做主的。” 在这种情况下,几个人哪敢会说半个不字? 黄老头表示,自己的土地以后就是金家的了,自己却绝对不会再有了。 只是他的心理在叫苦连天。 早知道这样,是绝对不敢打赌的。 可他当时就是脑子发热,结果白白的把土地给丢失了。 “还有,第二个。跪下来磕头叫爷爷”。 金昌笑眯眯的,忽然就摆了摆手。 “算了吧。” 黄老头一愣,以为他肯定是放过自己了,正要开口道歉。 殊不知,金昌说道:“在这里向我下跪没有意思,你最好当着全村人的面,起码要当着我父母的面,咱们可以下山了。” 他就转过身去,微微的向戏公鞠躬。 “谢谢你了,戏公,你为我主持公道,也打扰你的时间了”。 “行了,没有事就赶紧回去吧,我要继续写书了。” 戏煜写书可不是写的完,他必须要赶进度。 金昌便要求黄老头等几人,赶紧跟自己离去。 淳于田就在外面守着里面的一幕,他也已经完全清除了。 他认为这个老头就是咎由自取。(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三章:意气风发 金昌下山的时候意气风发。 黄老头气得不断的咳嗽,至于其他的几个村民也都是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黄老头这一路上也不断的求饶,说让金昌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面子上,不要赶尽杀绝。 金昌道:“我并没有赶尽杀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呢?” 黄老头便说道,土地给了他也就算了,可是让自己道歉的话,真的是丢不起这个人。 毕竟他年纪大了。 金昌就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假如说这一次是我输了呢,你还会这么轻松的说话吗?” 黄老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多了。 可是对于黄老头而言,就像是经历了人生的低谷,就像是迈出了难以迈出去的坎坷之路。 所以,本来一会儿就能下山的他们,却用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了山底下。 金父和金母在现场当中等待着。 不过,几个村民都已经离去了。 因为他们感觉到这事情肯定是假的,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们还是该工作去工作。 不过他们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也分散在周围的田地当中。 每隔几十米远就能够看到别人。 因此,很快有人就看到了金昌等人下山。 金昌还特意唱着一支曲子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于是这时候,大家又放下手头的活,开始到金昌的田地之间。 田父和田母互相对望了一眼。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又看到儿子如此高兴的样子。 再说了,他们也是见过戏煜的。 其实自从儿子上山了以后,他们也泛起了嘀咕。 那个人真的是戏煜吗? 会不会也是冒充的,而且儿子也上了当了? 但后来觉得也不可能。 儿子已经在军营里呆过了,他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这一下,他们老两口终于扬眉吐气了。 他们也不愿意与这个黄老头对着干。 可是这黄老头非要自己找死,他们又能够怎么样呢? 接着,大家就看到了金昌意气奋发,而黄老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们感到什么的奇怪。 似乎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金昌就对黄老头看了一眼,示意,他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并且低声的说道:“如果戏公知道你并没有向我完成赌约,到时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黄老头啊的一声大叫,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是彻底的身败名裂了。 而陪他去的几个村民也都赶紧把脸给转了过去。 除了金富和金母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吃了一惊。 黄老头一边磕头一边道歉,说自己有眼无珠。 这一下再一次让大家大吃一惊。 原来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 金昌果然是跟随着戏煜的。 他们果然在山上看到了戏煜。 金母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正想说话的时候,金父却拉着她的胳膊。 儿子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了,也为了让全村的人高看他们一眼,所以让她千万不要管了。 金母只好也就不再管了。 金昌说道:“本来就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你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终于,黄老头磕头完毕。 并且承诺,自己的土地以后就是金昌的了。 他就灰头土脸的赶紧离开。 那些和黄老头一伙的人,这时候脸色也有些难看。 而也有人开始见风使舵,开始夸奖起了金昌。 早就看到他与众不同,现在真是有出息了。 原来很多人知道金昌是跟随着孟获的。 但是这里的消息毕竟特别的闭塞,很多人认为孟获死了。 至于金昌,却做了逃兵。 可哪里想到人家居然跟随着戏煜了? 金昌也说道:“父老乡亲们,我也不想与谁为难,可是有些人就真的踩着鼻子上脸,所以从此以后,谁如果敢欺负我的父母,给我小心一些,即便我不在他们身边,但是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一下,没有人在怀疑他的话了。 大家都纷纷的说,一定要对他父母好。 这时候,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田地。 另一边,几个绑架司马师的绑匪们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师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呢?” 他们派人去寻找,最终也没有找到。 他们忽然之间发现,他们当中有一个阿青的不见了,会不会就是这个阿青把司马师给放走了呢?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 那个叫阿青的来到了司马懿的府上。 他是骑着一匹快马到来的。 到了门房处,他就告诉门房,需要见一下司马懿。 商量一下关于司马师的事情。 门房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阿星便说道,如果你们不见的话,那就会后悔的。 “既然如此,那我先离开了。” 之后,他就假装骑着马要离开的样子。 这一下,那门房就立刻把他给叫住了,让他再等一下,自己要立刻回报老爷一声。 很快,司马懿听到门房说关于儿子的消息,立刻吃了一惊,让他赶紧把人给叫来。 就这样,阿青快速的见到了司马懿,并且告诉司马懿,他只单独谈一下。 希望对方让所有的下人全部都出去。 于是,司马懿也就这样做了。 司马懿打量阿青,对方长得特别的英俊。 “好了,这下可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赶紧对我说吧。” 阿青笑眯眯的说道:“你的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中,我就是那绑匪当中的一个,是我把你的儿子给救出来的。” 司马懿听到了儿子的下落,松了一口气。 他就恭恭敬敬的向对方说,感谢对方把他儿子给送回了。 阿青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旺盛了。 “闹了半天,你居然还明白我的意思呀。” 司马懿顿时有些不解。 阿青表示,他以前也是特别了解过司马懿的情况。 他也特别的聪明,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犯胡涂了呢?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司马懿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他要再对自己进行勒索。 “你这是私自把我儿子给放出来的吧?就是为了来勒索我,对吗?” 阿青点了点头,这才应该是对的。 说司马懿聪明,看着一点也不假。 他刚才只不过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多说一些了。” 司马懿就指责这个人,自己已经把钱给交了,为什么还要交第二次? “那也没有办法,反正你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中。” 司马懿蹙着眉头,在屋子里不断的踱步。 阿青一点也不着急,他相信对方最终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终于,司马懿坐了下来。 他让自己一定要冷静。 他于是冷冷的问阿青。 “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你骗我的话,那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阿青说道,他不像那绑匪一样,这一次直接就让司马懿跟随自己前去就是了。 保证他会把司马师给带回来。 司马懿于是就问他要多少,他说了一个数字,司马懿发现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他再一次说道:“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先前绑架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阿青笑眯眯的。 “我就知道你会问的,我会把地方告诉你的。” 而且他这样快速的反应,让司马懿感觉到不可思议。 于是狐疑的打量他。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因为,我和他们意见不合,我本身就想对付他们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原来是内部出现了纷争。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拿着钱与你一同去。” “还是司马大人都是爽快呀。” 另一边,戏煜废寝忘食的写着封神榜,此刻手都已经酸痛了。 他一共写了十几万字,总算是大概写完了。 这一天中午,他感觉大脑有些昏沉。 很快,他就走出去散步。 淳于田马上看到他,问道:“戏公,您难得出来休息一次。” “我已经写完了,一会儿就交给清风和明月两个人看一下。” 淳于田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戏煜写的是什么书?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呢? 一会儿,戏煜就把书稿拿给了清风和明月。 他们两个道长恰好在一起。 “这是我这几天的劳动成果,希望你们好好的看一下”。 “好,既然是戏公的著作,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拜读。” 之后,戏煜就走了出去。 淳于田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戏公,你这一下总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很显然,就是希望用这本书打动他们。” 可是,淳于田还是有些不理解。 另一边,司马懿跟随着阿青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里。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我儿子就在这里吗”? 司马懿问道。 阿青点头,之后,把他给领进了一个非常普通的住户这里。 有一个老头在院子里生活,看上去极为普通。 但实际上,他却是武术超群的。 老头对阿青点了点头,随后让他们两个进了南屋。 司马懿此刻正被绑着绳子,坐在一个座位上。 口中还塞着一个布。 当司马师看到司马懿的时候,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 司马懿看到儿子,感到十分的心痛。 “怎么样?我并没有说谎吧,你们现在可以走了。”阿青道。 司马懿对阿青说,他现在要灭了那个绑匪所在的组织。 而且从阿青的口中也了解到,这是儿子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希望阿青不要通风报信。 阿青笑了起来。 “我恨不得借了你的手灭了他,怎么可能会通风报信呢?” 阿青快速的解开了司马师的绳子,让他们父子两个赶紧离去。 司马师的眼神告诉了司马懿,他想报复这个阿青。 但司马懿也摇摇头,他已经看出来了,院子里的一个老头可不简单。 直到走去了很远以后,司马懿也送了一口气。 他告诉儿子,现在要派兵去灭的那个地方。 另一边,清风和明月看着戏煜的书稿,他们是越看越上瘾,因为里面所提到的好多的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就是他们道教当中的神。 而且这个故事也特别的精彩,阐教和截教都下山,来管理人间之事。 里面还设置了悬念,因为戏煜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并没有按照平铺直叙的手法。 是在原稿的基础上再一次设置了一些技巧。 他相信,两个人一定会被深深的吸引。 他们真是越看越上瘾,不过两个人一起看,由于速度不一样,所以一个只好等着另一个。 他们完全沉浸在他的书籍之中。 “天哪,简直写的太精彩了,这戏公不仅兵法如神,想不到这文采也是特别的好呀。” 毕竟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形成系统的。 甚至连说书先生也不是很多。 因此,戏煜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本书会吸引他们。 客房当中,戏煜对淳于田说道:“我相信他们现在一定会为我的书而喝彩。” 淳于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 “当然可以了,我就把那个内容跟你说一下。” 淳于田听了一个大概。 他终于明白了戏煜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告诉他们,身为道士不应该在这里把自己束之高阁,而应该去下山救人?” “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就像他们的老祖宗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一样,甚至那通天教主虽然是捣乱的,但是他们也下山去参与人间之事。” 用了一个多时辰,清风和明月才把这本书给看完。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清风说道:“明月,你明白戏公的意思吗?” 明月点了点头。 “我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告诉我们,我们也应该下山去帮助他。” 本来两个人认为,他们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可没有想到,戏煜居然用如此的方式来感化他们。 这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动摇了。 而清风本来是有点要同意的意思。 只是明月态度却十分的坚决而已。 清风于是问明月。 “你是怎么考虑的?” 明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说道:“这只不过是他编的一个故事而已,又不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 “而且什么呢?” “而且我感觉到他这是对太上老君的一种不尊重,可以随便编故事,这可如何能服众?” 清风说明月想的太多了。 虽然故事是假的,但是却说明了一个道理。 而且戏煜来找他们,是完全有诚心的。 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而且为了救出两个同胞,不惜给人家下跪。 明月似乎也有些动容。 但他说到,自己还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司马懿派了几百个士兵前来剿灭绑匪所在的组织。 几个人在房间里喝茶。 他们在讨论一个问题。 司马师既然不见了,那么司马懿会不会来对付他们? 有一个人说道:“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又如何能够对付我们呢?我们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说的也是呀,我们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就在这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几个人大吃一惊,有一个人从门口看去,却发现有很多的士兵到来了。 他们顿时感觉到发懵了。 而在最前头马上的是司马懿。 他身穿盔甲,直接快速地下马,然后就问道:“是你们绑了我的儿子司马师吗?” 他这么一说,就相当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几个男子走了出来以后,都是脸色大变。 司马懿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几个人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环节。 阿青。 肯定是阿青告密的。 不错,一定是这样子的。 看到几个人慌乱的样子,司马懿就知道,这里果然就是他们的据点。 于是就对士兵们说道,什么话也不要说了,直接动手吧。 几个男子赶紧回到了屋子里,去准备武器。 可是他们哪里有这些士兵们的速度快呢? 他们可是久经沙场的,对付几个人就像对付蚂蚁一般。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就传来了。 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司马懿终于报仇了。 之后,他就带士兵离开了。 另一边,在昆仑山上。 到了晚上,清风和明月与戏煜两人一起吃东西。 两位道长以为戏煜肯定会提封神榜的事情。 但是戏煜却什么都不说。 戏煜和淳于田已经商量好了。 两个人谁也不要说这件事情,就等着让两个道长开口。 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说这回事。 所以,刚上来的时候,场面十分的尴尬。 这还是头一次四个人只吃东西,什么话也不说。 戏煜心想,看看他们到底是否能够沉得住气,自己还偏偏就是不说。 过了一会儿,清风和明月互相看了一半。 他们也是希望戏煜先开口。 可是看来,戏煜是希望他们先开口。 淳于田在一旁,差一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位道长,你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吗?这顿饭吃的可太有意思了。” 清风尴尬的说道:“其实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有什么话,咱们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戏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明月却在考虑,难道自己真的要答应戏煜的要求吗?(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四章:愿意下山 饭都有吃完的时候,清风和明月,这时候不能再不表态了。 清风就朝明月看了一眼,示意他先说。 因为这件事情最初他是反对的。 明月便表示,戏煜写的那个封神榜的确特别的好,证明他有编故事的天分。 如果戏煜不做诸侯,而反而做一个写书的人,毕竟也是名声大噪。 戏煜只是笑,听到他故意不说正题,不过心里又有一些生气。 这个老道士也太狡滑了吧。 清风稍微咳嗽了一声。 “明月,戏公提供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们下山相助,我们要为黎民疾苦而考虑一下,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过了苦日子的”。 明月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出家为道,实际上最初就是为了能够逃避一些赋税。 因为来到这里以后,可以不再理会世俗纷争。 只是已经几十年过去了。 而这些时间过去以后,人间并不太平,中原一直在纷争。 明月也想,自己这样逃避,或许真的是不对的。 最终,他决定要和清风一起帮助戏煜下山。 戏煜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总感觉到自己的辛苦并没有白费。 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两位行礼。 “两位道长,如此可就谢谢了。” 清风说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下山。 戏煜终于放心的和淳于田回到了客房。 淳于田道:“戏公,你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付出了一切,人家还不答应你,可又如何是好?” 戏煜表示,就算是自己尽了力,人家也不答应,那自己也就没有办法了。 总之,只要尽了力,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另一边,在洛阳。 曹丕那一天被张鲁的信给气到了以后,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他一直卧床不起,很多人也感觉到张鲁实在疯狂。 可是没有曹丕的命令,他们谁也不再说什么。 司马懿也非常想问到底什么时候发兵。 但看到曹丕这个样子,最终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司马懿来探望曹丕的时候,恰好戏志才也在这里。 因为戏煜的原因,司马懿现在看戏志才也不顺眼。 对戏志才也仅仅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司马懿问曹丕怎么样了。 “快好了,你们不用担心,郎中说了再过几天就好起来了,仲达,我怎么看到你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马懿却说没有什么事情。 “跟我还有什么隐瞒的,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司马懿于是便把司马师曾经被绑架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但他却并没有说司马师要到昆仑山的事情。 只是说在外面做生意被人打了架,不过现在已经派兵剿灭了。 “真是岂有此理,现在就连一些小毛贼都无法无天了。” 司马懿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关于张鲁那里,该如何解决。 曹丕逃避说道,等自己好了以后要亲自去剿灭。 司马懿说道:“曹公,怎么可以让你亲自打架?” 曹丕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鼓舞士气。 “我已经决定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之后,又是一阵咳嗽声出现。 张鲁的信已经发出去,至今也没有回应。 这一天晚上,他和马文斌在一起吃酒。 马文斌看到他一副不悦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那封信的缘故。 张鲁就爆了粗口,说到曹丕竟然没给自己回信。 “那我明天自己再也不客气了,必须要把那些人们全部杀掉。” 他同时对马文斌说道:“你千万不要劝我,你劝我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总之,我是必须要做的。”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张鲁就让马文斌将所有的俘虏都召集起来。 而且同时要清点人数。 这些俘虏们这几天一直在担惊受怕。 他们甚至还考虑着要如何逃跑,但张鲁早已经预料到如此,因此规定谁也不可以离开。 如果一旦私自逃跑,将惩罚更加严重。 结果还真的有人私自离去,最终被抓了回来,然后严刑拷打。 这些士兵们此刻都有些害怕,就像是杀猪店里的猪,看到同伴而慢慢的被抓走,也意识了自己的命运一样。 很快,张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问马文斌人数是否对。 有没有逃跑的。 马文斌说道:“并没有人逃跑,数都是对的。” 但张鲁不放心,自己再点了一遍。 “我告诉你们,今天是你们死亡的日子,你们本身是一个队伍里的,到了阴间以后也可以继续在一块,我这样做也是为你们着想。” “信,我已经写给曹丕了,可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反应,证明他并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所以你们死了,千万不要怪我,一切都怪在他的身上。” 张鲁同时表示,就算是曹丕现在跪下来求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答应了。 于是,便对马文斌说道:“行了,现在可以动手了。” 马文斌总感觉到这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毕竟他们现在都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可是张鲁的命令,自己还不能不听。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俘虏大声喊道:“张鲁,你不可以这样做”。 张鲁冷笑一声。 “给我一个理由,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那士兵昨天夜里就想到这样一个理由,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他说道:“因为你不是信五斗米教吗?你如果这样做了,教主会惩罚你的,你也要努力做好事才能够获得教主的认可。” 当他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很多俘虏们感觉到眼睛一亮。 对呀,对方如此痴迷于五斗米教,用这个办法,说不定他真的能够避免让张鲁产生杀戮。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马文斌也是一阵惊喜,说不定这个条件真的让张鲁能够放弃。 但张鲁却想起了上一次被算计的事情。 有人冒充祖师爷欺骗了自己,差点让自己坏事,现在居然有人敢打着这样的旗号来对自己说话。 他笑眯眯的说:“你出来一下,你说的仿佛有些道理啊。” 那士兵大喜,马上就出列。 很多士兵感觉到,他们这一下可以不用再死亡了。 他们都感谢这位士兵。 那兵来到张鲁面前,张鲁马上就揪着他的耳朵。 “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没有人给我出主意,是小的自己想出来的。” 张鲁猛然掐住他的脖子。 “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改变主意,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这个办法对张鲁而言也是无效的。 张鲁要求马文斌对这个畜生惩罚的时候,必须要狠一些。 因为他居然敢要挟自己。 马文斌非常抱歉的看了所有的俘虏一眼。 今天他们是难逃这种厄运了。 他们只好就认命了。 马文斌无可奈何,只好命令士兵们赶紧动手。 于是,马上,惨叫声出现了。 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气当中。 张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马文斌叹息了一口气。 最终,那些俘虏们的尸体也被清理,都扔到了后山上。 现场也马上被打扫了,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天清晨,戏煜和淳于田还有两位道长终于下山了。 戏煜让淳于田先一步下去,然后去找金昌。 他的家就在村子不远处,一打听就能够知道。 金昌正在吃着早餐,听到有脚步声出现,他连忙走了出去。 看到是淳于田到来了,金昌赶紧收拾东西。 “走吧,戏公现在要离开了。” 金昌说,他早已经收拾好了,只等着他们下山自己就一起出发。 之后,他就向两位老人家跪下,向他辞行。 虽然自己很想继续留在两位老人身边尽孝,可是他现在必须回到戏煜的身边,然后建功立业。 “好了,儿子,男人志在四方嘛,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走就行了。” 金父尽管舍不得儿子。但还是马上把儿子给搀扶了起来。 老两口把儿子给送了出去。 带了一会儿,戏煜便和两位道长下了山。 刚才这一瞬间,金昌也已经了解到,戏煜通过写书的方式打动了两位道长。 他感慨到,戏煜可真的是有办法。 但他却有些担心,就算是两位道长下了山,真的能够对付那所谓的忍者吗? 淳于田告诉他,不要担心,总之,这两位道长愿意下去就不错。 戏煜也过来跟金父和金母说话。 最后,几个人便骑马前行。 望着他们的身影远去,金父和金母这才回到了家中。 而通过黄老头道歉的事情以后,老两口在村子里的地位也高了。 似乎这个时候没有一个村民再敢欺负他们了。 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戏煜就问金昌,下一步他愿不愿意做农场主。 金昌大吃一惊,不明白戏煜怎么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戏煜说道:“还是因为你跟那黄老头打赌的事情,让我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但是他必须尊重金昌的意见。 他如果愿意回到营中去当兵,那么还是要满足他的。 淳于田赶紧插嘴。 “混账,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你肯定要把握好呀,因为做一个士兵,说不定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出息,但是做的农场主可就不一样了。” 而戏煜之所以愿意让金昌去做,毕竟也是这一次和金昌一起出来。 对他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否则,别人想有这样的机会还未必有呢。 金昌也明白其中的原因,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好,戏公,我一定会不辜负你的期望。” 戏煜点了点头。 “行,你现在去军营呆着,等我想好了以后再跟你说,不过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现在先不要告诉别人。” 由于这一次戏煜请来了两位道长,所以心情也格外的好,这一路上也看了不少的美景。 而且天色马上就要变暖了,让人的心情也特别的高兴。 这天,归田君终于回到了东瀛。 他见了大川。 大川问道:“怎么样了?这种药物是不是已经得到了?” 他立刻把药物给拿了出来,然后将这一路上的经历也都诉说了一番。 大川看到那些药物的时候,笑眯眯的。 “想不到这么的顺利,但是你能够确保这药物有效吗?” 归田君点了点头,说自己做过实验,而且只吃上一点儿,就能够有效果。 现在这包药的分量足够用很长时间。 “很好,接下来我们就是要考虑,该如何能够可以给戏煜下这种药,既然如此,咱们现在也应该到中原地区去了。” 但今天必须要举行一个庆功宴,庆祝归田君顺利归来。 同时,大川也是想敲打一下其他的忍者。 人家归田君能办好的事情,他们为什么却办不好呢? 果然,一会儿举行完了宴会以后,归田君受到了表扬。 大川把其他忍者给训斥了一顿,导致许多的忍者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他们认为归田君抢了他们的功劳。 他凭什么如此争强好胜呢? 只要没有功劳,大家都一起没有。 可凭什么他现在却越来越受宠? 甚至几个人还要商量着,是不是要把归田君给灭掉? 大川规定,明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上中原而去了。 而曹丕这一天晚上病稍微有了一些好转。 他这才发现已经好久不与忍者联系了。 据说他们年前已经回去了,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有人来给曹丕送来了一个盒子。 曹丕让陪同自己的士兵打开看了一下。 那士兵打开以后,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曹丕问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也看向桌子,原来里面是几个人头。 而且这就是当初曹丕所派出去的士兵。 刚才那个侍卫可是认得的,这就证明张鲁已经把这些人全部给灭掉了。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本来,曹丕快要好起来了,此刻却气得吐了血。 曹丕又马上昏迷了过去。 那士兵只好赶紧去请郎中了。 郎中还是上一次那一个,得知又是因为曹丕受到了东西以后而受到刺激,于是就训斥起了。 那士兵为什么非要让曹丕看到这样一幕呢? 那士兵感觉到十分的委屈。 人家非要让曹丕看,他怎么能够不交上呢? 万一耽误了事情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情也慢慢地传开了。 司马懿很快也听说了这回事。 司马懿决定要自己先带兵去攻打川蜀。 这事情也马上被司马懿知道了。 “爹,儿子认为你不宜直接过去。” “这是为什么?他们如此欺人太甚,难道我不应该过去吗?” “爹,你想,那张鲁既然如此的狂妄,他肯定有后路,而且既然他现在已经归了戏煜,那么说不定戏煜早已经派军在那里守着了,你这样贸然前往岂不是中了人家圈套,还是等到曹公醒来了以后再说吧。” 他表示云飞扬死了以后,他也感到十分的悲痛。 可是悲痛不代表丧失理智。 而且父亲平常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可千万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 经过司马师这样一点,司马懿也终于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关键时候还是儿子的提醒自己。 司马师说道,明天他会继续到昆仑山上去。 “儿子,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再像上次一样……” “爹,上一次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儿子必须还要面对。”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去吧,爹把希望都记在你的身上。” 就在这时候,司马昭来到了司马懿的身边。 他是来向司马懿汇报自己的情况的,今天自己练剑练得特别的成功。 “很好,我的儿子,你真是太棒了。”司马懿就摸了一下他的头。 司马懿又想起了司马昭很小的时候。 他曾经找人给两个儿子算过命。 当时那算命先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并且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没有说的很详细。 但是却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司司马昭将来会比司马师更加有作为。 所以后来,司马懿提出要做生意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 因为他要把一切的精力都压在司马昭的身上。 所以让司马昭从小就开始练剑,并且学习兵法之类的。 恰好有一些糖果,司马懿就分给司马昭吃了。 让他到外面去玩。 司马昭走了以后,司马懿看到司马师一脸平静的样子。 “儿子,你有没有怪爹偏心?” “爹,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那就好,其实在民间也是,很多做父母的都是喜欢小儿子,毕竟大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们还不会懂得做父母。” “爹,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弟弟蛮可爱的,我本身也很喜欢他,他的确是一个好苗子,将来必成大器。” “哦,连你也这么说。” “是呀,爹,因为我曾经找过算命先生算过命。” 这一下更是让司马懿感觉到十分的惊奇。 “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么算命先生是怎么说的?” “算命先生说道,他将来比我更强,至少在寿命上要超过我。” 司马师就把算命先生跟自己说的话大致都说了一番。 司马懿感到惊奇,这跟自己找的那个算命大师所说的几乎是一字不差。(本章完) 第四白八十五章:外面有动静 司马懿也听说过,大儿子可能活得不如小儿子长。 他看到儿子如此平静,便笑了起来。 “其实有些时候,算命先生说的也位不准,咱们还是要好好的做人好。” 司马师却摇了摇头,他非常相信这一回事。 他的意思就是希望父亲能够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弟弟。 至于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司马懿决定明天继续开始。 戏煜等人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也问起了清风和明月,他们到底有没有能力能够对付忍者。 两个人却摇摇头,因为他们并不清楚,也从来没有接触过。 但是戏煜既现在没有感受到那认知的力量,说不定暂时没有什么事情。 还是先回去了以后再慢慢的说吧。 反正两个道长的跟随也是让戏煜感受到了温馨。 这几天,欧阳琳琳和小红去礼佛。 欧阳琳琳十分的担忧,也不知道这一次昆仑山之行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已经连续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回来呢。 小红就劝慰她。 “小姐,什么事情也没有,您就不必操心了。” 可是,欧阳琳琳却说,她做了一个梦,就梦到了不好的场景。 因此她感觉到十分的害怕,现在她特别的惶恐不安。 这一天,曹丕醒了过来。 他发现司马懿和戏志才坐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看他起来的时候,都是特别的高兴,马上就跟他打起了招呼。 而他们发现曹丕就像苍老了好几岁,曹丕看到他们两个好像非常陌生一般。 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他说道:“我刚才看到我爹了。” 两个人顿时一愣,是不是曹丕做噩梦了?还是说他出现了幻觉? 但曹丕说,这好像是一个非常真实的经历。 就在刚才他昏迷的时候,好像自己的头皮不断的发麻,头发就开始不断的疯长。 他感觉自己像鬼门关里一样,他真的见到了曹操。 曹操训斥他,没有把事情给做好。 曹操曾经说过,自己要做周文王,就是希望曹丕能够做周武王,推翻东汉的统治。 可他现在却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而且他也知道,曹丕临终的时候,其实本来不想传位给自己。 并不是自己多么能力强。 论文采,自己并不是曹植的对手。 论无力,他也没有曹彰利害。 但之所以传给他,就是因为看中他的手段强硬。 看中很多人都支持他,所以自己也算是侥幸得到了这个位置。 他叹息了一口气:“我是不是要去了,我感觉到我时日不多了。” 两个人就劝他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曹丕却让戏志才先出去,他有些话单独跟司马懿说一声。 司马懿感到十分的高兴,这证明曹丕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已经超过了对方。 司马懿心想,难道这是托孤吗? 不对,自己想这个太不吉利了,他只是病了一场而已,又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至于曹丕跟司马懿说了什么,戏志才一无所知。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因为曹丕肯定会叫自己进去。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走出来了。 他盼望着司马懿告诉他,曹公叫你了。 然而司马懿却告诉他:“行了,你可以走了,因为曹公说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特别的疲劳。” 戏志才也只好回去了,他回到家里以后喝起了闷酒。接连不断的喝着,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老仆人看不下去了。 就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这么的郁闷。 “大人,我们身份卑微,或许没有资格问你,可是你这样下去会对身体不好的。” 戏志才告诉他们无妨。 然而过了一会儿,自己喝多了以后就说起了醉话。 他感觉到是受到曹丕的排挤,受到了很多人的不公平待遇。 直到他趴在桌子上以后,老仆人让几个下人赶紧把戏志才给搀扶到房间里。 过了几个时辰以后,戏志才才起身,那老夫人就守在一边。 戏志才这才知道自己喝多了。 老仆人叹息了一口气。 “大人,要不然你还是去投戏公吧,你是他的亲哥哥,你去投他也是名正言顺的。” 戏志才听到这话以后非常的生气。 老仆人说,他知道自己说了这番话以后,对方就会生气。 但他是对对方特别的忠心耿耿。 他说,戏志才说醉话的时候,表示大家对他特别的不满。 老是怀疑他和戏煜有来往。 “老爷,虽然你是清白的,可是实在无法避免大家这么说,真投靠戏煜,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那仆人很快就给戏志才跪了下来,实在不愿意看到老爷这样消沉下去。 虽然今天他却有消愁,可是实际上他有一段时间早已经心里不痛快了。 戏志才准备训斥他的时候,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好了,就先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我会考虑一下的。” 听到曹丕说,要考虑一下,这老仆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先退下吧。” 老仆人说要请个郎中过来。 戏志才摇了摇头,自己只不过是喝醉了酒而已,又不是得了病,干嘛要去郎中过来呢? 那老夫人只好就退了下去。 这一晚上,住在了客栈里,戏煜忽然想起了张鲁的问题。 他于是就请教两位道长,关于这五斗米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两位道长也严肃的告诉他们,算是他们的一个分支,可是又不是完全的相同。 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听说过张鲁这个名号。 戏煜感觉到他们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完全正常的。 他便把关于张鲁的情况给他们介绍了一番。 戏煜和两个道长谈话,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戏煜这才提出来离开。 “好了,希望两位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再上路。” 戏煜自己一个房间。 两位道长一个房间,淳于田和金昌一个房间。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戏煜忽然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感觉到外面有脚步声。 本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仔细听了一下,果然如此。 难道是有人捣乱吗? 他悄悄的起身,忽然感觉到外面有人捅破了窗户纸,然后开始朝里面喷药。 看来要把自己给迷倒,然后把自己东西给抢走吧。 戏煜起身,悄无声息,好在这屋子里特别的黑暗,所以自己蹑手蹑脚的行动,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外面的人还真的没有发现,一直在吹着。 戏煜此刻已经来到了门口。 而且他猛的把门给打开,然后立刻踹向了其中的一个男子。 这一下,几个男子都感觉到特别的吃惊。 而此刻,暗卫已经出动,开始对付那其他几个男子了。 他同时向戏煜道歉,表示自己的动作太慢了。 戏煜表示没有关系,立刻把这几个人给收拾起来。 而两个道长也马上听了动静,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立刻起身。 另一个房间里,淳于田两人也已经醒来了。 他们也立刻开始穿衣服,然后马上出去。 这一下,几个男子都被抓住了,一共是五个人。 戏煜让暗卫把他们给关到柴房里去。 到明天的时候再说。 千万不要影响了大家休息。 暗卫也马上这么做了。 淳于田就来帮忙,他说自己也应该这样做。 戏煜马上也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戏煜却有些睡不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一些小毛贼,还是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算了,还是明天的时候再说吧。 接下来,他又想起了几个夫人,然后就想起了马上要得到的西施和宋美娇。 忽然,他有一些心理痒痒了。 他盼望着赶紧得到两个女人。 到了明天的时候,戏煜醒来特别的又特别的早。 他马上出现在大厅里,等着几个人吃饭。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才有人下来。 看到人到齐了以后,戏煜说道:“先吃饭,吃完了饭以后再去审判那几个人。” 而二位已经来到了采访当中,开始审判着了。 让他们立刻到戏煜面前去道歉。 所以,戏煜几个人刚吃完饭的时候,那几个男子来到。 此刻,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戏煜的真实身份,然后都给戏煜跪了下来。 “戏公,我们并不知道是你,冒犯你老人家,希望你千万不要介意。” 几个人开着噼里啪啦的磕头。 而这时候,老板也才知道了戏煜的真实身份。 他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来自己店铺里。 到现在也是特别的激动,将来如果跟人家说起来,是不是也是特别的荣耀呢? 戏煜去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暗卫肯定已经审判出来了。 可是自己还是需要知道一下的。 几个小毛贼就说,他们因为生活特别的贫穷,所以才想起这样一个主意。 因为在下午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有些气度不凡。 就认为他们肯定是有钱人,所以要抢他们的东西。 之前,就是这么的简单。 他们几个发誓绝对没有撒谎。 戏煜于是就问了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几个人也说了。 “我看并没有你们说的怎么不堪,肯定是以为你们懒惰,所以不想劳动而已。” 戏煜故意去训斥他们。 他们却说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他们真的是遇到了不幸,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戏煜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所生活的那个地方的确是一个不毛之地,加上天灾人祸,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们可以的话,就跟随着我去当兵吧,不知道你们是否乐意?”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忽然感觉到这是一个好的福利待遇。 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呀。 他们都当即答应了下来,不过其中有一个男子却说他还要回家照顾老母亲。 戏煜道:“既然如此,也不勉强你。” 其他几个人也做了见证,这个人的确是老母亲卧病在床。 真的需要人照顾,所以他是真的不能过去。 戏煜看到他们都受了伤,也知道他们都吃了苦头。 所以说的肯定是实话,也不想再计较了。 那个男子就立刻离开了。 剩下的四个男子就磕头磕的更厉害了。 他们没有想到戏煜居然以德报怨。 他们得罪了戏煜,可以说是犯了死罪。 戏煜却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还让他们去当兵,给他们一口饭吃。 这是何等的恩典呀。 他们顿时感觉到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戏煜道:“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必须给我好好的做人,你们也算是戴罪之身,必须立下功劳才行,如果立下不下功劳的话,到时候我可会不客气。” 戏煜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对自己更加的忠心耿耿。 实际上,戏煜的判断力也是正确的,几个人后来也真的是建功立业了。 但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淳于田感觉到戏公这样处理有些不妥当。 因为他们都是一些罪人,是应该让他们受到惩罚。 现在不但没有罪,却反而让他们当兵。 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会让他们几个都占了呢? 他于是愤愤不平地表达了自己的建议。 戏煜说:“这是我的决定,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淳于田还想说什么,金昌就拉他的胳膊。 淳于田叹息了一口气。 “戏公,我这人说话特别的直,希望你不要生气。” 戏煜表示并不介意的,这是应该的,因为自己也不想搞一言堂。 提出建议是必须要做的事。 淳于田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既然让提出建议来,可是我给你提出来了,你为什么又不答应? 接下来,四个人就要求他们现在回家一趟。 然后跟家人告个别。 之后,再跟着戏煜前行。 戏煜摆了摆手。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直接回家,就不用过来了。你们不可能舍弃一些跟随着我,那跟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下,几个人就面露为难之色。 金昌说道:“如果你们为难的话,就不用跟着了。” 几个人才只好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两天,戏煜终于回到了幽州。 这已经是黄昏之际了。 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戏煜感觉到开心了一些。 而两个道长也见识到了幽州的繁华。 原来他们以为这天下凋零。 很多地方都是特别惨淡的。 到这里的时候,才彻底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顿时知道,这一切都是戏煜的功劳,使得他们心里对戏煜是更加的佩服了。 他们也很好奇,一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有能力把这里经营的特别的好? 当戏煜回到府中以后,就立刻给大家安排好了客房。 欧阳琳琳得了他回来,十分的激动。 然后连忙和孙尚香来看自己。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两个人赶紧给跪下来行礼。 “你们干嘛这么客气,只不过几天不见而已,快起来吧。” 欧阳琳琳特意说了自己做的那个梦的事情。 而且这几天一直是噩梦不断。 总是梦到戏煜出了事情。 孙尚香却感觉到时候的羞愧。 她说欧阳妹妹这是因为牵挂戏公,所以才出现了梦,自己没有梦见,是不是有些没心没肺的? “你非常诚实,没有做梦,就是没有做,没有编造,这一点就很好。” 接下来,戏煜和两位夫人说起了话,并且表示他马上又开始占领整个中原了。 因为今天遇到了几个毛贼,现在已经当了兵。 就是因为他们过得不舒服,所以才会做坏事。 虽然做坏事不对,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 自己必须要让每个地方都过上好日子。 所以接下来让两位夫人明白。 “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说不定我也会出事,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以后,两个女人真是打了一阵哆嗦。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戏煜一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她们根本没有想过戏煜会出事。 所以此刻,戏煜提出个话题来,她们感觉到特别的陌生,又感觉到十分的震惊。 “看你们这个吃惊的样子,难道你们以为坏事永远不会发生的我的身上吗?” 欧阳琳琳却坚定的说,她相信戏煜一定会没事的。 “一般而言是不要紧的,可是什么事情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 接下来,欧阳琳琳才开始问到正题,昆仑山上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把道长给请回来。 “请回来了清风和明月两位道长,上一次也是他们帮助我对付欧阳青的。” 戏煜就把这一次在昆仑山的经历给说了一番。 当得知戏煜曾经下跪的时候,两位夫人都是感觉到十分的痛心。 “你们不用这么痛苦,你们想一下,为了天下苍生,我下跪也是非常正常的。只要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受任何的委屈。都是无所谓的。” 接下来,欧阳琳琳便改变了一个轻松的话题,问戏煜什么时候去迎娶西施和宋美娇两个人。 现在可以写手去办理。 “差不多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找一个良辰吉日吧。” 戏煜也明白,多一个女人,会让她们争风吃醋。 但这张罗婚礼的事情,最终还要落在她们两个的身上。(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六章:司马师被打 欧阳琳琳说道:“夫君,我只不过随便问一下而已,等到你真的现在要考虑这个事情吗?” 戏煜点了点头。让欧阳琳琳和孙尚香尽管做准备就是了。 两个女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戏煜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和别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 两个女人没有吭声,因为这时候仿佛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过了一会儿,孙尚才说道:“我曾经跟文轩接触过。他说就喜欢一夫一妻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说句实在话,我还真羡慕这种方式。” 他感觉到说了这些话以后,肯定会受到戏煜的训斥,却发现戏煜只是笑了一笑。 “其实他说的这种制度的确不错。” 听到戏煜的话,两个女人直接就惊呆住了,想不到他也会这么说。 戏煜表示,那样的话,夫妻之间是一切平等的。 那个女人接下来就想问他,为什么你不这么做呢? 但谁也没有问出来。 戏煜说道:“好了,你们赶紧去忙吧,我去安静一会。” 两个女人只好就暂时退下去了。 另一边,这天,曹丕终于好了起来。 在黄昏之际,他喝了一些酒,感觉到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这就是别人刚刚送来的,他感觉到有些上头,所以正要打算休息,忽然,忍者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忍者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先是吓了一跳,最后就高兴了起来。 因为好久没有对方的消息了,这一下终于有了。 “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而这一个忍者正是归田君。 他真告诉了曹丕,自己去了波斯的情况。 “大人,不知道你去波斯干什么”? 归田君就把相关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曹丕顿时两眼放光。 “你说什么?得到一种药物可以谋害戏煜,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如果没有具体的把握,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归田君说的特别的自信,曹丕虽然本来有些精神委靡,但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归田君就告诉曹丕,这药就交给他了,希望他能够自己善用。 曹丕感觉到纳闷,为什么忍者不来帮助自己呢? 如果自己去投毒的话,这似乎是有些困难的。 “怎么了?难道你希望让我去给你做这件事情?我可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曹丕表示,那就自己只好想办法了。 之后,归田君就把药物给了他,接着便离开。 曹丕看着这些药物,却不知道该如何能够完成任务。 还是先得到再说,至于到底如何完成,明天再说,或者跟司马懿商量一下。 另一边,司马师是骑着马,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昆仑山脚下。 他并没有贸然的到昆仑山上去,而是首先打听了一下。 结果,有村民就告诉他。 这昆仑山可不是任何人想上就上的地方。 因为去的大约都不会生还。 他打听的是一个老头,而这老头也恰好是金昌村庄里的。 偏偏这个老头并不知道最近金昌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的思想还是停留在过去的阶段。 司马师就搞不明白了,于是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老头就把以前所发生的案例都大致说了一番。 司马师于是蹙着眉头,想不到居然还这么的麻烦。 那既然来了,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所以无论多么艰难,他都要爬上去。 司马师也知道,如果真的受到了人家的阻拦,自己还真的上不去。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终于,他来到山腰处的时候,一个小道童看见了他,就问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来请高人相助的。” 司马师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小道童就让他赶紧离开,这里根本不接待散客。 除非是和道长有关系的,才能够进入山上。 小道童心想,他如果打听出戏煜能够上山,自己也能够应付。 但对方显然并没有这么说,看来他并不知道这回事。 “我是真的有事要见道长”。 但小道童还是不乐意,他说到如果需要道长做法事,就到别的道观里去吧,这里不接。 司马师心想,关键时候,还是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他于是最终就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原来你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小道童喃喃的说道。 司马懿顿时听出了一股信息。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成以前也有大人物来过? “行了,无论你是什么人,我们都不会接待。” 可是司马师还是不放弃,于是就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那小道童实在是不乐意,于是就跟他吵起来。 到最后,小道童于是就动了手。 司马师很快就被小道童打倒在地,他的身子滚了好几道。 小道童对他说赶紧下山,否则的话,接下来是惩罚会更加的重。 可是司马师还是不放弃,他绝对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因为他已经向父亲承诺过,就这么离开了,算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我把你打败了,你就可以让我上山了?” 小道童摇了摇头。 “就算是你把我打败了也不行,再说了,你也不可能把我打败。” 司马师就像野兽一般,疯狂地朝小道童扑来。 “真是的,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这一下,他的下场更加的惨,几乎被踢到了山脚下,他的身子也特别的酸痛。 到最后,他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曹丕得到了那个药物以后,精神感到十分的振奋。 他让人去找司马懿。 司马懿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儿子去了昆仑山,也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忽然听说曹丕来叫自己,他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他见到曹丕的时候,却看到曹丕一脸兴奋的样子。 “曹公,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 曹丕点了点头,最后就把忍者的事情跟他说了一番。 然后就把那包药给拿了出来。 “忍者说了。让我们自己投毒,你快告诉我,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这样做。” 司马懿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 “仲达,我让你来就是出一个主意的。你如果想不出来,那怎么可以?” “可是戏煜的身边也是有暗卫的。我们也不能贸然的下手”。 司马懿表示不着急,让他先好好考虑考虑,过几天再说也不迟。 司马懿的嘴好像也在动。 曹丕就问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是的,曹公,是关于我儿子司马师的事情”。 曹丕感觉到特别的奇怪。 他的儿子司马懿又怎么样?不是听说经常做生意吗?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于是,司马懿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哦,你儿子说昆仑山上有道人非常厉害,这是真的吗?” “我儿子是不可能撒谎的,如果真的能够把这件事情办成,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曹丕摸着下巴处的胡须,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希望他能够顺利成功吧。” 曹丕就想起了孟获,当初对付戏煜的时候不是也用过高人吗? 而戏煜当时就从昆仑山上请了高人才把这件危机给解决掉。 “可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高人,会不会被戏煜给请去呢”? 曹丕就赶紧问道。 司马懿表示,他不清楚,但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还是考虑考虑到底如何能够给戏煜下毒”。 司马懿就暂时回去了,他感觉到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回到家里以后,他也是不断的苦思冥想。 但他感觉到给戏煜下毒,或许很困难,不如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比如说他的夫人之类的。 这样毕竟好操作一番。 于是这一天晚上,戏煜又来找曹丕,诉说了这个事。 “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你说他的夫人?” “不错,据树下所知,那暗卫只保护戏煜一个人,没有戏煜的允许,他的夫人是不会受到保护的。” 曹丕也点了点头,所以接下来就让司马懿继续想办法,看看到底什么人能够可以接触到戏煜的夫人。 “放心吧,戏公,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戏煜身边的人”。 他表示可以让自己府上的人前往幽州去调查这件事情。 司马懿回到了家以后,就找了家中的一个武士。 那个武士叫做吕永,是一个彪形大汉。 “老爷,不知道你找属下有什么事”? “你在我这里签的卖身契是死契吧”? 吕永点了点头,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这件事情。 他承诺以后绝对会效忠于对方的。 “如果你能够为我办一件事情,我就把你的死契给改了,让你获得自由。” 吕永听了这话以后相当的高兴。 他当然盼望着早日能够改掉契约。 但是他相信对方,让自己办的这件事情肯定是特别的麻烦。 当司马懿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以后,吕永就感到有些良心不安。 “怎么?我看你有些迟疑呢?难道你是不想做这件事情吗?” “不,我愿意去做。”吕永心想,他必须把握好这次机会。 否则一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晨就出发吧。” 吕永也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戏煜来到了宋美娇的房间。 “戏公,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来告诉你的是,过一段时间我就娶你了。希望你能够心中有个数。” 宋美娇的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 “我想这也是你一直想盼望的吧?” 这一下让对方直接就脸红了起来,干嘛要如此说话呢?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正是宋大天过来了。 对宋大天惩罚已经结束了,现在他也是在客房之中,而为了让他照顾女儿方便,他们两个住的地方也不远。 宋大天来找宋美娇,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巴结一下戏煜。 让戏煜早日来娶她。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戏煜居然在这里。 “咦,戏公,你也在这里啊”。 戏煜点了点头,问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情。 宋大天说,让他们两个先聊,自己暂时要离开。 戏煜把他给喊了回来。 “宋大叔,你先不要着急离开,我正有件事情跟你商量呢。” 宋大天于是就问他什么事,戏煜就把刚才的话题又提了出来。 “而我这里也没有必要去提新了,我不想那些繁文缛节。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接受”。 宋大天心中喜悦,他本身就是来说这件事情的,想不到戏煜居然已经想好了。 “如此甚好,至于那些繁文缛节,也的确不是很重要。就恳请细工选一个黄道吉日吧。” 戏煜就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 戏煜走了以后,宋美娇就问宋大天他来干什么。 “其实爹也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既然戏公已经说了,那么爹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紧接着,戏煜又来到了西施的房间里。 戏煜正在和小丫头说的话,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响。 小丫头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戏煜来了。 戏煜让她出去就行了,他自己有话要说。 小丫头走了以后,西施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说要娶我的事情”? 戏煜哈哈大笑。 “是呀,已经被你给猜中了。” 戏煜说要同时迎娶她和宋美娇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戏公,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又为何还要来问我呢?” 戏煜明白,她这是变相的在编排自己。 “毕竟你是男人,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我能有什么办法去反对你?” 西施现在对戏煜已经不排斥了,她也愿意嫁给戏煜。 但她希望自己单独嫁给戏煜,而不要和别人一起。 “如果你确实不乐意的话,那我可以把你们的日子给改一下。让你们不要一起出嫁了。” 西施惊奇地望着戏煜,他真的能够为自己而改变吗? 她仔细的看着戏煜的眼神,感觉到他并没有撒谎。 “行了,谢谢你了,其实我能够得以重生,也算不错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应该有更多的奢望。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很快,戏煜就回到了房间里,他闭着眼睛不断的遐想。 想起了两个人的美貌,他现在似乎已经忍不住了。 他盼望着这个日子早日到来。 另一边已经到了夜晚,司马师终于醒了过来的。 他这才发现,被小道士几乎踹到了山脚下。 他感觉到身子骨特别的酸痛。 而且当时自己还拿着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些干粮。 可是现在那些干粮也已经完全被损毁了。 这可恶的小道士,真是岂有此理! 他现在已经饿了肚子,行李也没有了,现在只好靠乞讨去生活了。 本来跟父亲说的信誓旦旦,可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如果自己就这么回去了,那也太狼狈了吧? 他感觉到身子还是有些酸痛,走路的时候也一瘸一拐的。 费劲了好多周折,才终于来到了山下,进了村子。 他现在就想到村子的某一户人家去乞讨。 而他所去的这个家正是金昌的家里。 金父和金母今天在外面工作很久才回到家。 此刻,他们正炖着一锅白菜吃着。 忽然,他们看到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人,那人几乎要跌倒了。 金父感觉到时候的奇怪,就连忙走了过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不能给我一口吃的呢?” 司马师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的好的,我立刻给你。” 很快,他就拿出了几个窝窝头。 金母却怪他,一看这个人就是受了伤,干嘛拿几个窝窝头把人打发了呢? 恰好炖白菜了,让人家进来吃一些吧。 这时候,金富就有些难为情。 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怎么可以让他贸然的进来呢? “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让这个兄弟进来吧。”金母就这样坚持道。 无奈,金父就让司马师进来了。 司马师特别的感谢他们。 进来以后,两口子就让他吃起了饭,但也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到这样一个田地。 直到吃饱了以后,金父才问了起来。 “别提了,我想到昆仑山上去找高人,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把我给打了出来。” 司马师想起这个经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是呀,他们一般是很难说话的,不过我儿子倒是特别的幸运。”金父摸着下巴处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司马师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儿子凭什么这么有面子? 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让他儿子帮助自己上山呢? “你不知道呀,我儿子现在跟着戏煜当兵呢”。 听到戏煜名字,司马懿大吃一惊。 “什么?你儿子居然在戏煜那里?” 金父感觉到特别自豪。 司马师才知道,原来戏煜也请了高人。 “你还是回去吧,你可没有我儿子有面子。我儿子也没有在家,所以他也不能带你过去。”金父道。 司马师点了点头。 他虽然并没有成功,但是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也算是这一次并没有白来吧。 “我们家里还有一个南屋,今天晚上你就住下来吧。”(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七章 修建国道 司马师也同意下来。 当天夜里就住在了金家。 金昌对此事自然一无所有,今晚,金昌和几个士兵在一起喝酒。 那是一个小小的参将去请客,所以很多人都来到了。 另外,还有几个商界大佬要捐献一些经费。 他们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为他们宣传一下。 而在期间有一个士兵叫做全新的。 喝了酒以后特别的失态,刚开始说话还可以,可是后来就说起了一些醉话。 是金昌和另外一个士兵把他给弄回来的。 到现在,金昌的身上还是满身酒气,这都是那全新给闹的。 所以现在就睡不着了。 金昌又想起了戏煜说的办农场的事情,更让他感觉到十分的兴奋。 但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别人。 其实今天晚上自己也喝了不少,他也有些头昏脑胀。 不过他喝醉了酒以后就是想赶紧躺下来睡觉,可是偏偏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他想自己喝酒可千万别误会了大事。 幸好自己不在戏煜的身边,如果把戏煜的一些秘密给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到了第二天,淳于田就来到了军营当中去找他。 然而今天,金昌却起得特别的晚。 因为后半夜的时候才睡着,所以违反了军规。 同样,全新也起得特别的晚。 结果,两个人都受到了一个将军的惩罚。 最终,他们被打了十个大板子。 全新非常的生气,声称直接就不干了。 将军道:“你爱干不干,不干就赶紧滚蛋吧。” 那全新还真的一甩袖子而离开了。 至于金昌却老老实实的接受着。 过了一会儿,金昌才知道淳于田来找自己。 淳于田也知道的事情经过,便说道:“其实现在而言你,也算是跟戏公特别的熟悉了,刚才你可以说一下这层关系,说不定那将军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金昌摇了摇头,自己的确是违法的军规,绝对不能够免除这场灾祸。 自己该怎么样,只受着就是了。 淳于田笑着拍了他的肩膀。 “其实刚才我只是试验你一下,就算是你真的那样做,戏公也不会答应的。” “好了,你不要说废话了,快说有什么事吧。” “是戏公让我来找你的,放心吧,他已经跟将军打好了招呼。估计是关于那开农场的事情吧。” 淳于田就跟着他走了。 他们刚走出军营的时候,那将军就立刻走了过来。 “对不起啊,金昌,我刚才做的有些过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戏公呀。” 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金昌笑:“就算是告诉戏公又怎么样,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将军越听这话,就越害怕。 “如果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戏公的重用,如果他知道我要这样做,肯定会打死我的。” 金昌却安慰他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刚才我们两个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淳于田表示,他虽然与戏煜接触时间不长,但似乎是非常了解戏煜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戏公真的不会对我进行惩罚?” “放心就是了,不会对你惩罚的。” 那将军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去见戏煜。 戏煜说道:“淳于田,你目前先不用保护我了。” 淳于田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戏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这才刚刚给你一周,什么有没有做。” 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戏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瞧瞧你,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 听戏煜这么说,淳于田松了一口气。 “戏公,那您刚才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他是要包农场,而你要为我修公路”。 淳于田更是感觉到不解。 戏煜于是就把地图给拿了出来,然后让对方指出幽州在什么地方。 淳于田马上也就找出了幽州。 戏煜随后就做了一个标记,然后让他找出邳州。 他也做了一个标记。 最后是青州。 “这太简单了,戏公,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把我管理的所有地盘都联接起来,然后要修一条公路。” 就像秦始皇修建长城一般,不过他那是为了抵抗敌人的侵略。 自己修公路是为了方便百姓。 他就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国道,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甚至还有立交桥之类的。 不过现在修立交桥似乎还是有些前卫,就不必考虑了。 总之要修建一条大公路以后,搞运输也是很方便的。 “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要致富先修路。” 这短短六个字,对于两个人而言,简直就像是天籁之音一般。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句话,这句话又说得特别的顺。 淳于田马上道:“戏公,”难道你是说要把这修路的任务交给我吗?” 戏煜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戏公,我恐怕难以胜任。据我了解,你曾经读过很多书,所以对于你而言。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另外,戏煜就问金昌,昨天是不是跟人去喝酒了。 金昌羞愧的点了点头。 “喂,我在问你话呢,没有指责你,你这是低着头干什么?” 金昌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 “而且昨天是好多的商人去请你们的,可是如此?” 金昌知道,戏煜都已经完全知道了,所以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而淳于田,你就是把这些商人都召集起来,和你一起做这件事情。” 淳于田更加不理解了,这些商人们能够懂什么呢? 戏煜解释了一下,这些商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的产品卖不出去,需要大肆宣传。 虽然他们也加入幽州的商业协会,但是没有让他们的生意好起来。 甚至几个人都有了想退会的想法。 如果修路的话,会得到自己很多的补助。 这样对于他们整个商家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此外,他们还可以一路上宣传他们的农产品,因为这些农产品对百姓而言都是十分有用的。这样也有助于他们去开分店。 所以让淳于田立刻跟这个商家联系。 当然这个要坚持自愿的原则,如果有些商家不乐意做这件事情,也是无所谓的。 “戏公这么一说,让我热血沸腾,但是这个修路的工程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淳于田道。 “不错,现在暂时是做一个实验,等将来我得到整个中原,到处都会有修路的工程。”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的霸气,过去的时候,戏煜说一统中原,总是还有些害羞。 可是现在他就要把这话说起来了,因为今年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淳于田保证,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完成。 如果真正做完了这一个。那么将来自己也可以名垂青史。 想到这一点,他自然十分的兴奋。 很快,淳于田就去和金昌联系几个商家。 问他们是什么意见。 昨天请客的一共是五个商家,最终有三个商家是乐意做这件事情的。 另外两个商家却感觉到这个工程太大了,就是劳民伤财,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配合。 既然这样,两个人自然也不会勉强,于是就这三个商家在好好等着。什么时候有需要的时候,会随时和他们联系。 回头便把这件事情给告诉了戏煜。 戏煜对金昌说道,关于农场的地址,明天他会找人去看一下,最好是把一片荒山,一些养不出来的植物的地方给包下来,然后雇人去干活。 金昌顿时大惑不解。 既然是一些不毛之地,根本种不出什么好粮食来,为什么戏煜要把它包起来呢?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戏煜知道他心里的疑问。 “你放心,我既然这么说,一定有我的想法。”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前世的一些知识,所以自然也无法给他们说清楚的。 另一边,全新被开除了以后,感觉到十分的沮丧。 想不到刚刚过了年还没有出正月,自己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过年的时候,他回老家,他的妹妹还以他为自豪,而且全村的人都在夸奖他有着出息。 甚至他还保证今年一定会做得更好,说不定将来还会升官的。 可是这一切,想不到成了历史。 本来还有一个朋友委托自己,要求自己办一些事情的。 可是人家知道自己被开除了,谁还会来找自己呢? 他也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冲动了。应该跟那个将军好好说说的。 可是现在却没法收场了。 当然,他这时候如果再回去跟那个将军好好说说,或许也可以。 可是他的性格决定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于是,他就独自一个人来喝了闷酒。 另一边,司马懿派出去的仆人吕永也来到了幽州。 他也来到了这家店里,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全新在喝着闷酒。 而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就来到了全新的面前,说道:“客官,你光喝酒不吃菜怎么可以?” “我就是喜欢喝酒,不喜欢吃菜,你管得着吗?” 他眼珠子一瞪,脸也特别的红。 那店小二就赶紧说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 “怎么这么多的毛病,你以为我付不起酒钱吗?”他马上就抓住了店小二的衣服领子。 店小二这时候也来气了,因为以前的确有很多吃着霸王餐的人。 还有一些耍酒疯,后来不给钱的人。 于是,店小二就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把钱给付上吧。” “小兔崽子,你居然认为我付不起钱。” 全新就对着他痛打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今天老子就是要打你了,看你能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有另外几个店小二赶紧走了过来,强行把他拉开,对刚才的店小二说:“他愿意喝就喝吧,别管他了。” 店小二十分委屈的说道:“如果他不付钱怎么办?”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偷偷的和掌柜的说,总之让他先不要这样。” 店小二无可奈何,只好就先这样子了。 全新大声骂了起来:“我原来跟随戏煜,以为我这么厉害,现在我已经成穷光蛋了。” 一说戏煜这个名字,吕永吃了一惊。 不行,他必须马上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必须一会儿接触这个人。 于是,他马上来到了全新的面前。 “这位兄弟,能不能让我陪着你一起喝酒?” “你是谁呀?凭什么要和我喝酒?” “我是一个苦命的人,和你一样心情特别的烦躁,所以来到这里的,要不要我陪着你?” 之后,他对店小二说,不用担心这人付不起钱,如果他不付的话,自己来出。 并且主动先把钱给付了,店小二特别的高兴。 “客官,你可真的是乐善好施。” 吕永挥了挥手,就让他暂时先退下去就行。 全新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道,自己曾经是一个士兵,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你就是在戏公的那里当兵吗?” 可这时候的全新忽然烂醉如泥,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不起来了。 吕永顿时有些沮丧,想套出一些消息来。 想不到什么也没有得到,如果人家一旦酒醒了,还会跟自己说话吗? 但也没办法,只好陪着人家喝。 店小二心想,幸好这人早给了钱,否则的话,这个醉汉趴在桌子上,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付钱呢。 吕永得知这里有客房,于是就住了下来,并且让店小二和自己一起搀扶着全新也走进了客房之中。 好在这里面的床铺特别大,两个人睡也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店小二希望他单独开一个房间。 对方的会不会影响到利用休息呢? 金昌知道,店小二就是为了让自己多花钱。 他摇摇头:“没有必要的,我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看着他,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客官,你可真是太好心了,你和他恐怕非亲非故吧,不知道为什么你偏偏要这样做。” 吕永努力表现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谁都有用到自己的时候,我想他。肯定会特别的苦闷。” 店小二笑咪咪的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客官休息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我就可以。” 店小二走了以后,吕永感觉到笑眯眯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接近了一个线索。 另一边,到了第二天清晨,司马懿从睡眠当中醒来,看到院子里老两口正在杀鸡。 老两口看到他醒来的时候,十分的高兴。 司马师便知道,人家是为自己而杀的鸡。 “你们千万不要这么客气。我现在应该走了。” “不行,们必须要有好的待客之道才可以呀,听你的口音,你不是这边的人,路途遥远,吃了鸡再走也不迟。” 司马师也感谢了他们,但同时感觉到特别的羞愧,自己带来的盘缠都已经被毁坏了。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出门在外都有不容易的时候。” 一会儿炖了鸡汤,三个人就一起吃了。 金母忽然感慨了起来,如果儿子在家里就好了,他特别的喜欢喝鸡汤的。 金父就训斥了起来:“男儿志在四方,你如果一辈子把他放在家里,他能够有什么出息呢?真是的。” 而司马师就乘机问及了关于他们儿子的事情。 两口子也就说了实话,本来是在孟获那里当兵的。 后来又投靠了戏煜。 而且跟戏煜认识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而且还曾经来过他们的家里呢。 两口子每次说到这个话的时候,都感觉到是一个无尽的荣耀。 而且金父还特意提到儿子跟黄老头打赌的事情,现在自己多了一份土地不说。 而且在村子里也抬起头来了。 很多人知道儿子在戏煜那里当兵,所以也总是对自己高看一眼。 “对了,大叔,你说的戏煜,请来了昆仑山的道人又是什么人呀?” 金父说,只知道是两位道人,到底叫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那他们为什么要请这两位高人呢?” “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肯定是对付敌人吧。” 金父表示,现在戏公最大的敌人就是曹丕了。 灭了曹丕,基本上就可以一统中原了。 因为其他几个小诸侯可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司马师故意说道:“可是据我所了解,这曹丕的力量也是很大的。” “不错,不过在戏公的面前,他算不上什么。我相信最终争夺天下的是喜功。” 司马师就问他,何以见得呢? “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感觉,而且我认为戏公夺得了天下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老百姓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戏公就是救世主大英雄呀。” 以前的时候,司马师只是做生意,不大关注外面的事情。 今天才发现,想不到戏煜在老百姓的印象当中,虽然是如此的好。 而且这个地方根本不是戏煜管理,大家都对他如此的好。 那么在戏煜所管理的地方,岂不是更是被百姓称道? 这一瞬间,他蹙起了眉头。 金父忽然愣住了。 “年轻人,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心事吗?”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就在想,戏煜这么年轻,他到底为什么会是这么厉害呢?”(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八章 包地的事情 司马师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但却让他深深的思考了起来。 吃完了东西以后,他很快也就从这里离开了。 想起了这家人的儿子是戏煜的士兵,他还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好在他骑来的马什么事情也没有,他快速的骑着马离去了。 昨天夜里,他也特意问金父和金母要了一些东西喂马。 他快马加鞭返回到了洛阳。 此刻,司马家。 司马懿在一间清幽的书房中看书。 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司马师回来了。 司马懿大喜,儿子是不是把高人给请回来了呢?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正是司马师走进来了。 这一路上司马懿虽然特别的狼狈,可是回到家的时候,他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不过,他脸上露出的失望表情还是很快就被司马懿给看到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儿子根本就没有成功,这似乎又在司马懿的意料之中,然而司马懿也是十分的失望。 “好了,既然回来了,那就赶紧坐下来吧”。司马懿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司马懿坐了下来,闻到了书房里的香气。 于是,司马师和司马懿对坐。 室内的气息虽然充满沉稳与,但却难以掩饰司马师的失落。 “是不是没有成功?我也知道那高人可不是轻易能够起来的。” 司马懿似乎并不会太多的在意,至少儿子尽了力,儿子能够为自己着想,这就足够了。 司马师把戏煜请高人的事情说了,同时说自己在上山没有成功。 司马师:“父亲,我去山上,可是那些小道童们太利害了,他们根本不让我上山,他们还打伤了,我将我的盘缠也给弄没了。” 同时特意说到自己在金家居住的事情。 司马懿微微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充满平静。 司马懿:“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司马师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悦。 他知道父亲非常在乎这个事情。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真的不应该把昆仑山上有高人的事情告诉父亲。 所以父亲有了希望,注定也是失望。 此时,书桌上的香炉里出现香烟袅袅,整个书房处于安静祥和的气氛里。 司马懿忽然抬起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你是说戏煜已经请去了高人?” “是的,父亲,我也是在金家居住,才意外地知道了这件事情”。 司马懿马上点头,示意儿子放宽心。 “儿子,这一次你能够出去,接受这一份经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成败是无所谓的”。 司马师父本来以为父亲肯定会把自己给训斥一顿。 没有想到父亲反而鼓励自己。 看到儿子的表情,司马懿就笑了起来。 “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非常残暴的人会把你训斥一顿?” 司马懿知道,必须要对儿子进行鼓励,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儿子。 司马师非常尴尬的点了点头。 “儿子呀,你经常在外面做生意,对你的父亲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以后咱们父子之间还是要多多的沟通为好!” 之后,司马懿就让司马师赶紧好好休息吧,至于那些被损坏的盘缠,都是一些身外之物,不必放在心上。 接着,司马师离开了书房。他知道他需要更多的历练和经验,才能更好的为父亲做事。 也是呀,虽然自己没有成功,但至少心是火的。 另一边,吕永一直等待着全新醒来。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全新才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哦,你终于醒来了。” 全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才发现是在客栈之中。 吕永笑眯眯的:“看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全部已经忘记了吗?你昨天喝的可是酩酊大醉。” 全新忽然想起来了,昨天他不是被解雇了吗?所以心情不好。 他知道自己狼狈的样子,肯定已经被对方给发现了。 他感觉到十分的羞愧,但同时又特别的疑惑,吕永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这位兄台,你是不是为我付了钱”? “不过就是一些小钱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全新却说无论如何,他要还给对方的。 当他去套衣服的时候,吕永却制止了他。 “你如果这样,就是不是把我当朋友了。” 全新心里一愣,就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咱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又如何能够算得上朋友呢? 但他还是笑了起来。 “感谢你把我当做朋友。” 但他大约也明白,对方之所以帮助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听说你原先在戏煜那里当兵,可有此事?” 全新点了点头,大约已经明白,他喝醉酒的时候是说了醉话。 他说自己却被开除了,虽然自己做的不对,但是至少自己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想不到最终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你可以为我去做一件事情吗?”吕永马上提出了要求。 这让全新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对方只要提出要求来就好,就怕人家什么也不提,还要让自己去猜。 “兄台,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行,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去做”。 吕永却叹息了一口气,来了一个欲擒故纵。 他摆了摆手。 “算了,我是不要告诉你了吧,否则的话,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全新就着急了起来。 “兄台,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说咱们是朋友,实际上我们不过刚刚认识而已。” 就在这时候,吕永又忽然做了自我介绍。 全新也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兄台,有什么话,你还是赶紧说吧,我最讨厌的是有人像女人一般,说话吞吞吐吐的。” “那我问你,你还打算回到军营之中吗?” 这似乎是一个敏感问题,全新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你如果还想回去的话,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让你做的,不过你放心,我愿意帮助你是不图回报的。” 全新想起了自己,昨天似乎有些后悔,还想回去跟将军好好的说说,但他知道只是想想罢了。 他自己的性格决定,他是不会吃回头草的。 于是此刻,他就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他现在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首先我要告诉你一点,无论你同不同意,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说出去,你能做到吗?” 对方马上就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做到了。 吕永于是就把事情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当听说要去害戏煜家人的时候,全新吓了一跳。 自己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 “原来你不敢,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了。” 吕永站了起来,表示,希望以后有缘的时候再见面吧。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全新立刻就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也没有说不同意,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吕永特别的高兴,就知道他肯定会同意的。 吕永向他承诺事情,完了以后会给他大量的钱。 他回到家里不照样可以光要门楣吗? 能够顶得上他在一年当中的收入。 所以,他回到老家以后,还可以照样吹嘘,照样会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 “既然你同意了,我也相信你,但是你不能出卖我,咱们现在可以讨论一下到底该如何做法。” 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密谋。 这一切事情,戏煜自然是完全不清楚的。 他现在要带着金昌去那片荒地看了下。 在一个山坡上,有一栋房子。 戏煜告诉金昌,他以前从这个地方经过,但是这个是一个养蜂的基地。 里面有一个老头常年养蜜蜂。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养蜜蜂倒是不错呀。” 戏煜说道,不妨找那个老头好好聊聊。 “戏公,为何找他聊?难道说这片土地他说了算吗”? “这个倒不是,但是就是想进去喝会茶”。 金昌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两个人一起到老头的家中而去。 院子里有许多的箱子。有一些箱子上端的一些蜜蜂。 院子里还有一条狗,看到两个生人的时候,就汪汪的叫了起来。 老头立刻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戏煜发现果然就是上一次那个老头。 自己只是无意中看到过他一次,可并没有打招呼。 “两位是来买蜂蜜的吗?” 金昌这才知道,原来戏煜跟人家并不相识,还以为他们很熟悉呢。 “老人家,我们不是来买蜂蜜的,就是想过来聊一聊。” 老头哦了一声,也特别的热情好客,把他们给请进了屋子里。 戏煜就随便跟他聊着家常,就问他在这里有几年了等等。 老头说很多年以前听说过养蜜蜂可以长寿,因为总是在环境很好的地方,所以自己就在这里包了一片地。 不过生意也不是特别的好,只能勉强度日。 他有两个儿子都在外地,他打算让他们都回来。 “我的两个儿子在外面做一些小本生意,他们回到这里做不是更好吗?现在幽州已经变得十分繁华了。” 在他看来,因为幽州有戏煜的带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的好。 金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使得老头十分的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想说的是,眼前的人就是戏公。”金昌终于忍不住说道,同时又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自己揭晓了答案,会不会让戏煜不高兴。 老头却愣住了,最后就看了一下戏煜,却见戏煜点了点头。 “对不起,老伯,我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我就害怕你不会对我说实话。” 那老头就赶紧要行三跪九叩大礼。 戏煜搀扶住了他。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随便走走,你如果要这样的话,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那老头最终却没有跪下去,他十分的激动,没有想到戏煜居然来到自己的地盘里。 “戏公,不知道您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对方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戏煜就把包地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因为这里的周围都是一些荒地,他要赶紧跟里正说一下,所以在这里走了一番,就想到这里来了。 “什么?戏公,你要包这里的地,这里的地呀,什么东西都种不出来”。 老头心想,戏公的智慧这么强大,他怎么会犯这种糊涂的事情呢?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用管了,我不但要包地,而且还要建一个学校。” 这一下,连金昌也瞠目结舌了,因为戏煜可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要建学校什么的。 戏煜说的是建立一个弱智中心,因为年前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要把那些智力发育不全的人给弄到学校里来。 他把这个计划说出来以后,金昌更是对他十分的佩服。 可是老头却脸上有些不高兴,金昌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也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老人家,难道你认为我这个主意不好吗”? “你这个主意倒是很好,但要想成功地包下这片土地,可能不是容易的事情。” 老头分析到,虽然这里的土地很多人都不种了,可是你要是敢动他们的,他们就会跟你漫天要价。 “就算他们知道你是戏公,也未必会买你的面子”。 老头说他特别的了解这附近的居民。 所以,戏煜这个想法很好,但还是让他到别处去找土地吧。 金昌非常的生气,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人可真是太不知死活。 戏公为了百姓,做出了很多的贡献。 他们如果这样咄咄逼人,那是非常没有道理的。 他于是愤愤不平的指责了起来。 戏煜说道:“好了,先不要这么说,咱们还是先接触接触再说吧。” 戏煜同时对老头说道,他愿意做这种挑战性的工作。 还是先接触一下里正等人为好。 老头心想,自己好言相劝,戏公既然不听,那么自己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愿意怎么做就随他去吧。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问,到哪里能够找到里正。 “就在山下的村子里,他的名字叫雷士贵。” 于是,两个人喝了一会儿茶,就到山下去了。 村口有一棵老槐树,几个人在这里乘凉。 戏煜便打听雷士贵的家在何处。 几个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找里正大人干什么”? 戏煜便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几个人却吃了一惊,但很快有一个老头说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戏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戏煜表示自己是如假包换的。 “戏公是何等英明神武,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来我们村子里?就算是来的话,那也应该有好多的人前呼后应”! 老头说完这话以后,很多人也都特别的认可,的确如此呀。 想不到居然有人冒出戏公,简直是胆大妄为。 于是,大家气得都议论了起来。 金昌说道:“他的确就是戏公。” 刚才说话的老头便说道:“那么有什么证明呢?” 而戏煜也并没有带任何令牌之类的,今天不过就是随便走走,现在还真的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如果你们实在不信就算了,但是就算我不是戏煜,打听里正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随便冒充戏公,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这时候,忽然来了一些年轻人,他们推着一个木车子,那木车子上有一个根雕。 老头就把他们给喊了过来。 “这里有人冒充戏公,赶紧把他给抓住。” 金昌大声喊道:“你们简直太糊涂了,已经告诉你们了,这就是戏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要不然你们带我们去见官爸,官家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 就在这时候,暗卫却走了出来。 很多人看到就像一个幽灵一般,闪了一道风,一道黑影就出来了,他们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戏煜对暗卫说:“你退下就行,不要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那暗卫只好就暂时像幽灵一般又离开了。 金昌着急说道:“戏公,这些人对我们无礼,惩罚他们也是应该的。” 戏煜却摇摇头,而此刻,几个年轻人虽然已经靠近了戏煜,可是想起来刚才暗卫的活动,他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打我一顿,也可以送我去见官,但是后果需要你们自己考虑好”。 戏煜说话声铿锵有力,这一刻,让几个人都有些面面相觑,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金昌就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乡巴佬,真是岂有此理。” 戏煜就让他不要骂了。 毕竟金昌也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怎么可以骂别人是乡巴佬呢? 金昌简直有些无语了,这些人如此对付戏煜。 戏煜居然还对他们这么好! 这是菩萨心肠吗?这简直就是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有一个年轻人马上问道:“要不然咱们还是打听清楚再说吧。” 这年轻人也马上问戏煜,到底有什么办法证明他的身份。(本章完)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下毒 戏煜表示,自己的确是无法证明身份的。 一个年轻人说,还是把雷士贵叫来,让他来分辨吧,本来他们不是也要找雷士贵吗? 本来要坚持的老头也不再坚持了。 于是,有人去找雷士贵。 戏煜马上欢喜起来,本来要找雷士贵,这下不用麻烦了。 不过,大家还用非常仇视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煜和金昌在一棵树下的石头处休息。 金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戏煜就告诉他,没有必要生气,他们什么都不懂。 为何一定要与他们计较呢? “戏公,你可真是宅心仁厚呀”。 报信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雷士贵,此刻雷士贵正在刨地,听说戏公到来,感到十分的欢喜。 可是报信的人说,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因为这个人未必就是戏公。 但雷士贵还是放下了手头的活,要来好好的看一下不可。 雷士贵很快就来到了村口。 他在那个报信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戏煜的面前。 “请问你就是戏公吗?” 戏煜点了点头,这时候有很多人就窃窃私语。 同时有人就拉着雷士贵的衣服,希望他千万不要上当。 这人怎么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雷士贵看着戏煜的气质,感觉到有些相似,当大家继续议论纷纷的时候,他摆摆手,示意什么话都不要说了。 他随后就恭恭敬敬地向戏煜鞠躬。 现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就问戏煜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戏煜便把包地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结果这一下,大家都炸锅了。 认为这些土地可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包出去。 戏煜就想起了养蜜蜂的老头所说的,虽然很多土地大家都不用,可是你真的要动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家还是不乐意的。 有人就叫嚣了起来,不管你是不是戏煜,这件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就算你是真的也不行,你绝对不能拿着官威去压人。 “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雷士贵就让大家先不要吵了,大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戏公,你说的这片土地根本种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占用这一个呢”? “里正大人,你干嘛叫他戏公,他根本就不是戏公,就是骗人的”。 雷士贵却笑着,让戏煜还是赶紧离开吧。 无论他的身份是否属实,反正这个事情是通不过的。 戏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等你们一天,你们如果想通了,可以到我的府上去找我,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人去,那就表示这件事情就谈不成了。” 之后,戏煜就和金昌走了。 于是,更多的百姓认为他们就是骗子。 如果真的是戏煜的话,他应该会坚持一下,但是大家也纳闷,为什么戏煜非要这片土地呢?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是不是地下有什么宝藏在埋着?” “不可能呀,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宝藏?” 雷士贵让大家不要再议论了,他还是要回去刨地。 但是有几个年轻人对望了一眼。 他们决定要偷偷的跟随着戏煜,看看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到时候就把他给揭露出来。 如果是真的,也或许真的如几个人说的一样,说不定这地底下是埋着什么宝藏。 另一边,吕永和全新已经达成了协议。 根据吕永的提示。 他让全新对着戏煜的几个夫人下手。 相信对于戏煜夫人的情况,他都是特别的了解的。 全新说道,现在,戏煜余的大夫人甘梅应该快生了。 自己肯定没有机会接近,所以只能从欧阳琳琳那里下手。 因为欧阳琳琳经常出去礼佛。 吕永就对他说,既然有了这个线索,那就赶紧去做。 总之,这件事情完成的越快越好。 吕永最终给了全新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内这件事情做完了,到时候来找自己。 自己再会给他一大笔钱。 此刻,全新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经常来到的那个寺庙附近。 他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也和吕永说了,这三天的时间也未免太着急了。 因为欧阳琳琳未必出来,他去戏府自然是不方便的。 来到了寺庙以后,他还特意问主持,欧阳琳琳有没有来过。 主持摇摇头。 “请问主持是你不知道呢?还是他没有来过?” 主持回答,他根本不认识欧阳琳琳。 因为就算是戏公的夫人来到这里,也从来不和别人打招呼。 全新心想,那就自己在这等着了,不过好在他是认识欧阳琳琳的。 所以除非她永远不来,她只要来,自己早晚会注意到的。 他打算白天就一直在这里守着,晚上再找个地方住下来。 对,就这么办。 戏煜和金昌走了不远处,戏煜就已经感受到有人在跟随着。 显然金昌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而戏煜也没有告诉他,免得他紧张。 但戏煜感觉到暗卫可能快要出动了。 过了一会儿,只好就说道:“不必管他们,让他们跟着就行了。” 他说话声音很小,金昌以为戏煜是对自己说的。 于是赶紧问道:“戏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戏煜只好告诉了他,有人跟随着的事情。 “不过你不必紧张,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真是假而已。” 两个人最终也就回到了戏府。 而门口的士兵对戏煜恭恭敬敬的行礼。 这一刻,那跟随着的人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戏公。 他们两个很快就回到了村里报信。 村里那些乘凉的人还在。 “什么?原来真的是戏公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片土地呢?” “看来这片土地底下真的有什么宝藏之类的。” 但有人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 “听说戏公为人特别的正直,他凡事都为百姓着想,他怎么可能会私自占有着宝藏呢?” “那就更感到奇怪了,他为什么要占有这片土地?” 有人就说到,可能是练兵之用,要做兵工厂之类的。 “咦,这个说法或许是正确的。” 许多村民就商量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随随便便把土地给献出来。 那还得多要钱。 “不错,如果他真的是戏公,这土地最终我们也无法留着,但是多要钱是肯定的。” 很快,人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里正。 雷士贵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他气度不凡,你们却偏偏不信,这一下你们该信了吧?” “里正大人,我们已经相信了,可是我们必须要多要钱才可以。” “可是你们要想清楚,他毕竟是戏公,如果得罪了他,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不能吃了亏。” 雷士贵于是问道,他们愿意卖土地吗? 如果愿的话,明天清晨,他要到戏府当中去说明情况。 如果不卖的话,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去白跑一趟了。 有人就说他们愿意,雷士贵这时候就非常生气的说道:“可是你们不是说了吗?无论人家是不是戏公,你们都不乐意吗?” “我们当时呢是说气话,他如果给的钱真的合适,我们也是可以卖的。” 越来越多的人也表达了这个意见。 但是雷士贵却表示,就算是如此,也应该让大家共同商量一下,自己说了可不算。 至少要村里大部份人都愿意才可以。 毕竟还有好多人在外面没有回来。 到晚上的时候,他会把大家召集起来,然后共同商议一下这是应该怎么处理。 另一边,已经快天黑了,全新看到欧阳琳琳并没有到来,自己已经有些冻得瑟瑟发抖了。 他想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可是又发现成本可能太大,还是到偏僻的村子里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吧。虽 然有些远,但是这钱还是要省着点花的。 晚上,雷士贵把村民们给召集了起来。 有一些村民认为土地就是他们的,根本这里充满了灵气,无论多少钱都是不可以卖的。 也有人表示必须要漫天要价,价格合适也是可以卖掉的,反正慌着也是荒着。 这部分人更是相信这地下肯定有宝藏之类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戏煜出高价也是可以的。 但是必须跟戏煜说明白,如果将来这地底下挖出什么东西来,必须归他们的村子里所有。 雷士贵听了以后特别的气愤。 “你们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没有什么过分的,否则我是坚决不同意的,而且我家的祖坟还在上面呢,如果戏煜想得到这里,我到时候就躺在田地里,那就从我的头上迈过去吧”。 说起祖坟来,很多人也说的确他们的祖坟都在那里,而且这迁坟的费用又必须多给他们。 “好了,既然你们其实这种无理的条件,我也没有必要去为你们争取利益了,还是留着土地吧。” 雷士贵其实也相当的生气。 这些人自己不种地,当然,虽然也种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却又占小便宜,算怎么回事? 可是这些人却有不乐意了,要让里正给他们去争取利益。 必须要跟戏煜说,就是要更多的钱。 如果里正不去的话,那他们就去。 里正简直被他们给搞得焦头烂额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人也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这些人真的找戏煜去闹事,那么到时候戏煜还会找到自己训斥自己。 所以自己只能去做这个坏人了。 “行了,你们也不要说了,等明天我去就是了。” 这一下,大家才高兴了起来。 但是雷士贵同时又表示,这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同意这个要求,所以只能是听从他们的。 但自己未必能够把这件事情可以说下来。 所以要让他们心中有个数。 “放心吧,里正大人,只要你尽心尽力了,就算是不成功,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里正雷士贵就赶紧骑着马前往。 他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所以此刻也有些紧张。 他知道,就算是戏煜再好说话。 可是听了这些无理的要求以后,岂不是肺都要炸了吗? 另一边,全新也早早的起了床。 他昨天晚上果然找到了一个农户之家,并希望要在这里住几天。 他就是不愿意在旅馆里住,害怕住黑店之类的。 而且这家里只有一个老头,特别的好心,愿意收留他。 他能够陪老头解解闷,老头也十分的高兴。 今天他要再一次感到了寺庙当中。 然而,大约是自己特别的幸运。 而今天真的是欧阳琳琳要准备礼佛的日子。 欧阳琳琳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父亲欧阳富在对她哭泣。 很快,这个梦就醒了,欧阳琳琳就决定到庙里去烧香。 然后祭拜一下父亲。 所以又要求小红赶紧跟着自己去。 小红感觉纳闷。 “小姐,好像还不到咱们去礼佛的日子,前几天不是刚去了吗?” “礼佛还害怕多吗?我昨天晚上梦到我爹了。” 她把相关的情况说了。 小红于是在陪着她吃了早餐以后,就赶紧准备过去了。 当欧阳琳琳和小红出现在寺庙门口的时候,躲在一旁的全新十分的高兴。 想不到第二天,自己就能够阴谋得逞了。 如此,马上就可以去找吕永了。 吕永不是说承诺给自己三天的时间吗? 第二天想不到就完成了任务,这可真是太好了。 而吕永已经告诉了他,如何下毒的办法。 让他只要想办法接触到欧阳琳琳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 所以就让欧阳琳琳先去礼佛。 她出来了以后再说吧。 欧阳琳琳和小红来到了佛前跪了下来。 欧阳琳琳口中念念有词,大致是让佛祖保佑自己的父亲之类的。 过了一会儿,小红跪的有些不舒服了。 欧阳琳琳就让她起来就行,但是自己必须要虔诚,因此她还是要跪着的。 “小姐,你也不用老是跪着,佛祖知道你的意思,她会听你的哀求,你只要心到了就可以了。” 欧阳琳琳却不乐意。 而全新在外面也等的不耐烦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 但他知道这个寺庙是没有后门的。 反正主仆两人早晚要从这里出现。 不过此刻,他也有些担忧,这件事情如果被戏煜知道了,可又如何是好? 戏煜还不把自己给活扒了皮? 不过应该也不要紧吧,自己拿了吕永的钱赶紧跑了就是了。 自己离开幽州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估计戏煜也找不到自己。 而且真出了事,估计吕永也不会为自己承担。 他到时候肯定也会跑。 但他还是又有一些良心不安,自己只是跟那个将军有仇,跟戏煜可没有什么仇恨,真的要这么做吗? 而且他已经知道,吕永就是司马懿那边派来的人,是代表曹丕的。 那是戏煜最大的敌人。 而且他还本来还盼望着戏煜能够解救全天下的百姓。 如果让曹丕阴谋得逞,岂不是更多的人受罪? 他于是在大门口不断的踱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这样。 可是过了一会儿,自己就想清楚了,他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呢?他还是要考虑自己的利益为好。 自己光为人家考虑,有谁为自己而考虑呢? 终于,在一个时辰以后,欧阳琳琳终于走出来了。 而此刻,雷士贵也终于来到了戏府的门口。 他向两个士兵说明了情况。 两个士兵说道:“戏公,早就知道你会来,已经在屋里等着你了。现在请跟我来吧。” 雷士贵感到十分的兴奋,想不到戏煜居然知道自己会来。 戏煜已经在房间里等候着了。 他真的知道里正一定会来来的。 但是他也明白,那些刁民们肯定会漫天要价。 很快,士兵就领着雷士贵来。 雷士贵马上就开始跪下来行礼。 戏煜说道:“怎么样。这一下知道我是真的了吧?” 雷士贵却说他一直相信对方是真的。 只不过他们那里的人不相信而已。 “好了,你也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雷士贵马上起来了。 不过他头一次见到对方这样的大官,还是有些紧张。 戏煜让他没有必要紧张。 “说吧,是不是已经考虑好了?” 于是,他就把大家的意思给说了一下。 “小的也感觉到他们漫天要价,实在是不合适。所以戏公,希望你能够原谅他们。” “看来你也要听他们的话,你这个里正大人做的可是不好呀”。 受到里正的批评以后,雷士贵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而对方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他的确是一个非常窝囊的里正。 “戏公,我若不来的话,他们也会来,到时候会更加的骚扰你”。 戏煜笑了一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看来你不同意他们的要求,还要为他们而来,也难为你了。” “戏公,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回头跟他们说就是了”。 “他们也太无理取闹了,居然还说以后若挖出什么东西来归他们所有,觉得太可笑了。” 而让戏煜觉得更可笑的是,这些人也真是脑洞大开,居然认为这 也是呀,他们用他们的思维来考虑。 能够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 第四百九十章 守着 戏煜说道,他虽然看中那个地方,可是自己也是有原则的。 并不是除了那个地方以外,自己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因此让雷士贵转达给那些百姓,他必须按照原则办事,必须按照规则来。 那片土地到底值多少钱,自己也已经打听清楚了。 如果他们想狮子大开口的话,这是不可能的。 “这样,你回去,明天这个时间再来告诉我,他们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反正情况已经说明白了,他们如果能行,就和他们做交易,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如果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来,本侯就答应,那么本侯岂不是一个冤大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结果早在雷士贵的预料之中。 雷士贵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戏公了。” 戏煜却表示,正好今天买了一些水果,让对方带一些回去。 “不不不,戏公,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带这些回去呢?” “不过就是一些水果而已,有什么要紧的?给你拿着就行了。” 雷士贵这才只好离开了。 另一边,欧阳琳琳在小红的搀扶下离开了寺庙。 小红说道:“小姐,其实你的心意到了,佛祖就知道了,你为何一定要这样伤害自己呢,你跪了这么长的时间,万一出什么毛病来可就不好了。” “怎么可能会跪出什么毛病来呢?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全新决定要出场了。 他故意朝两个女人走去,忽然又装做摔倒的样子。 手立刻就拉住了欧阳琳琳的胳膊处,然后又站稳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 欧阳琳琳和小红都吓了一跳。 他再一次道歉,欧阳琳琳才知道这是误会了他,本来还以为他是什么坏人。 “喂,以后走路能不能注意一些?” 小红非常的生气。 “看把我家小姐给吓的。” “对不起,对不起”。而全新马上就离开了。 欧阳玲玲就责怪小红,干嘛要责怪人家,说不定人家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特别的着急。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走路想着心事,也是可以值得原谅的。 全新立刻来到了客栈当中,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吕永。 “你说的可是真的,事情真的办完了吗?” 全新于是就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他说自己也没有想到,今天欧阳琳琳就去礼佛了,这正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我现在也接触过毒药,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药了?” “当然可以了。”吕永于是就拿出一个药丸,让对方赶紧吃下去。 全新这一刻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就让吕永赶紧把剩余的钱给自己。 但吕永摇摇头。 “喂,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 全新特别的生气,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讲信用呢? 吕永看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就拍到他的肩膀,然后笑眯眯的说道:“难道我是那种人吗?我必须看到她真的出了事以后,我才会给你钱的。” 全新说道:“可是事先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呀。” 吕永说道:“反过来讲,假如说我找你的话,难道你认为我就立刻把钱给你吗”? 全新无可奈何,只好就暂时回到那个村子里等着了。 吕永真的很想给司马懿写封信,告诉他时间经过。 可是又害怕这封信被截获,所以还是先等着吧。 而司马懿这一天又去找曹丕了,也告诉他,已经派人来到了幽州。 曹丕却有些忧心忡忡的,司马懿询问曹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丕说道,他忽然感觉到有些良心不安。 按照辈分,他还应该叫曹丕小叔,可是现在自己要害小叔。 司马懿就有些看不起曹丕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曹公,如今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也不可以妇人之仁呀”。 司马懿就给他阐述了一下利弊,如果自己不对付戏煜的话,戏煜也会对付他的。 到时候,他们整个曹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知道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曹丕还是有些不舒服。 “曹公,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先王把位置传给你。” 曹丕当然知道,他点了点头,司马懿就希望他能说一下。 曹丕这时候却有一些尴尬,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司马懿却说道:“其实,曹公,文采你并不如曹植。武你也不如曹彰。但就是有有一颗雄心壮志,有果断的精神。” 可是现在曹丕怎么可以如此的犹豫不决? 就像一个女人一样呢? 司马懿虽然没有把这个话给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曹公,我有些口无遮拦,希望您不要介意”。 曹丕哈哈一笑,当然知道对方说的话是正确的。 而且也知道对方是对自己忠心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说。 “你说的很对,我不应该如此的犹豫不决,希望你能够传递好消息过来。” 而司马懿马上就问起了,是不是要继续去攻打张鲁。 因为他看到曹丕现在已经气色好了不少。 曹丕说道,当然要攻打了,现在就开始部署。 而且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他必须要反击才可以。 于是接下来,他便开始立刻派士兵前往,而且还要亲自带兵。 他也专门向士兵讲述了张鲁是多么的可气,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们的情绪受到波动。 而且很多的士兵都被张鲁给杀了,他们都已经投降,居然也难逃被杀的命运,这简直太可恶了。 司马懿也站出来说话,他说道云飞扬是自己的亲戚。 当初,云飞扬去统帅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不服。 而且大家可能也对云飞扬产生不满,但是云飞扬肯定也尽了力。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应该抛开门户之间,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原因而要看自己的笑话。 这样的话,其实就是让人家看了他们的笑话。 这番话也真的鼓舞了大家的士气。 曹丕说到,现在咱们必须灭了张鲁。 “但是你们要明白,说不定这一次他们又会有人暗中相助,你们怕不怕?” 很多士兵异口同声的说,他们不会害怕的。 他们既然来当兵,早已经把生死给置之度外了。 “好了,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多说废话了,赶紧出发吧。” 于是,队伍就开始浩浩荡荡的出发。 戏煜召见了淳于田,说是今天要出发,赶紧开始修路。 因为这个时候并没有水泥,所以弄水泥路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必须尽量保持道路平坦。 但最好是要用石头,因为必须保证下雨天的时候也能够走,不会出现泥泞之类的,否则的话,就会失去这个修路的意义。 而至于修路的工人也都已经招聘好了。 现在戏煜要到城楼上去,因为那些工人都在城楼下面等着。 很快,戏煜就来到了城楼上。 他看到好多百姓都是热情高涨,因为自己出的薪水也是很高的。 很多人也都对自己特别的信任。 人们看到戏公到城楼上的时候,都是热情高涨,马上开始拍手欢迎。 戏煜心中高兴,就立刻打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停下来。 “关于修路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听到了,而现在我还要再跟大家说一下”。 他于是就把关于修路的这个工程都说了一番。 而且这是为了当今,也为了后世的好事。 很多人再一次热情的鼓掌。 接着,戏煜再一次说起了大家都关心的工作待遇问题。 忽然,戏煜的目光望向了其中一个男子。 “你是不是叫王风力?” 那个叫做王风力的男子,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他没有想到戏煜居然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他实在是感觉到受宠若惊,于是就立刻举了举手,表示自己的确叫这个名字。 戏煜问道:“那么你身边的是不是你的哥哥王风来?” 他身边的男子也感觉到十分的荣幸,也马上点头。 “你们这一次都要参加修路吗?” 兄弟两个表示的确如此,可是戏煜却不高兴了。 “你们两个如果都离开了,谁能照顾你们两个的父母,弄忙的时候怎么办?” 毕竟这个修路的工程可是特别的浩大,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完成。 兄弟两个表示没有事的,土地可以荒废下来,可是他们真的希望多赚到钱,于是戏煜再把他们给训了一顿。 目前而言还是农耕社会,必须还要以农业为主。 如果放弃了种地,这怎么可以再说了,他们的父母也需要照顾。 而且戏煜再一次重申了一下,家中有父母的必须有人照顾,父母绝对不可以兄弟们几个都去。 如果现在有不符合条件的立刻打回去。 而在场中这样的人还不少,所以他们只好就退了一帮。 很多人也称赞戏煜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到了。 王风力兄弟两个也有些为难,看来两个人都去是不可能了,他也没有想到戏煜居然能够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最终商量了一下,老大在家里留着,老二一个人过去。 可是也有很多人认为,戏煜这样一搞,就给家庭制造了矛盾。 因为留在家里的就没有法子去赚钱了。 但不管怎么说,戏煜就是这么要求的,他们必须也要听从,于是当场就刷下来了接近五十个人。 戏煜表示希望一定要自觉,如果日后被自己给查了出来,所有工钱一律取消。 戏煜说道让大家做好准备,明天就来城楼下集合,跟着淳于田出发就可以了。 戏煜安排完了以后,就归到了府中。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红急匆匆的赶来。 “戏公,大师不好了。” 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戏煜非常的不高兴,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昏迷过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戏煜大吃一惊,就让对方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红表示,在一个时辰以前,好好的就晕倒了。 当时自己吓了一跳,就赶紧去找郎中。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所以也没有告诉戏煜。 可是郎中来了以后也束手无策,并且说到,对方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小红认为不可能中毒,于是赶紧来找戏煜商量一下。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戏煜大吃一惊。 他于是飞快的跑向欧阳琳琳的房间。 欧阳琳琳此刻昏迷着,一个郎中还在一边守着。 欧阳琳琳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郎中赶紧道歉,说自己无能。 戏煜问小红,为什么不找宋树文呢? 小红这才想起来有宋树文这个人。 当时,自己急糊涂了。 光知道去外面请郎中了。 “对对,奴婢马上去”。 小红离开,戏煜对郎中挥挥手,直接离开就好了。 戏煜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欧阳琳琳。 戏煜明白,肯定有人想谋害自己,所以报复在了夫人身上。 岂有此理! 为什么总是有人害人? 小红找到了宋树文,说明了事情经过。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宋树文收拾要账,然后跟随着对方走。 小红特别向宋树文道歉,毕竟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他,找了其他郎中,希望他不要介意。 “行了,小红姑娘,就没有必要这么多的废话了。还是让我看了以后再说吧。” 进入欧阳琳琳房间,宋树文要行礼。 戏煜赶紧道:“没有必要,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宋树文点头,马上给欧阳琳琳把脉。 一会儿,宋树文蹙眉。 戏煜特别紧张。 “宋大夫,事情特别棘手吗?” 宋树文点头。 “不容乐观,我回头还得查看医书。” 戏煜叹息,宋树文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不好办了。 小红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姐,你快醒来”。 她马上给宋树文跪下来。 希望他一定要让自己小姐好起来。 “小红姑娘,你不要这个样子,老夫我会尽力而为的。” 戏煜也让小红赶紧起来。 他要仔细问一下,让宋树文先回去。 宋树文离开后,戏煜问道:“你先不要哭了,我问你,欧阳琳琳都是接触过什么人?” 小红表示,她们一直在一起,也没有接触什么人,怎么会中毒? 食物也不可能有问题。 自己和小姐可是吃的一样的。 “你仔细想想,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 但小红再次流泪。 “你别光流泪,还是快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说伤心的话,自己也是伤心的。 但要解决问题才可以。 小红更加痛苦了,因为实在想不出来。 戏煜坐在床边,大约欧阳琳琳醒不来,他就不走了。 他让小红不要着急,仔细考虑下。 并且让小红也坐下来。 看到小红如此忠心,他也是非常高兴的。 小红坐下来,可是还是想不起来,这让她觉得特别痛苦。 “如果想不起来,就慢慢的想,我是不会逼迫你的,总之一定要想起才可以。” 就在这时候,小红忽然想起了去寺庙里的事情。 “戏公,在寺庙的时候,发生过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赶紧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红于是把离开寺庙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个人就是很奇怪,由此看来,他是故意要接近小姐的。” 戏煜也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线索,让小红仔细的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说的越详细越好。 小红于是就把真实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她同时跪了下来,说自己没有防备,这件事情都是自己不好。 “戏公,请你惩罚奴婢吧,当时都怪奴婢疏忽大意”。 但戏煜没有说话。 这一下,就让小红更加紧张了起来。 “如此说来,你比你家小姐还好,至少,你还训斥了一下那个人。可是他比你还要无知。” 小红特别的痛心。 现在说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 而且那个人肯定已经跑远了。 “好了,你起来吧。如果有人下毒,自然是防不胜防的。” 小红起来了,但用非常怨恨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煜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人家是为了对付我,所以才对你家小姐这样的。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他”。 小红本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情,可是听到戏煜直接说了,她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是呀,你这个小姐嫁给了我,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处处受惊吓。” “好了,戏公,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了,你也不愿意这个样子的”。 戏煜痛苦的点头。 “戏公,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小红问道。 “我也不知道”。戏煜明白,他说了这个话,会让对方特别没有主心骨,但他还真没有办法。 “如果那人是对着我来的,所以肯定还会联系我的。” 戏煜道。 因此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看看宋树文那边有什么结论。 “相信一定能研究出药方来的。” 小红道。 她让戏煜暂时回去。戏煜表示,欧阳琳琳只要无法醒来,那就一直在这里陪着。 “戏公,这里有奴婢守着就可以了。你还是离开吧。” 但戏煜还是坚持在这里。 小红再次感动,戏煜对小姐还真是不错的。自己也错怪戏煜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奴婢和戏公一直守着,直到小姐醒来为止。”(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一章 有人送信来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宋树文就开始苦思冥想,他实在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已经判断是中毒了。 可是实在不知道这种毒该如何的解。 过了一会儿,他又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看到戏煜特别的憔悴。 另外的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戏煜问宋树文,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他虽然看宋树文这个样子,就知道宋树文根本就没有查清楚。 宋树文说他必须回老家一趟,因为自己的许多医书都还在老家里。 由于自己的医术也算是高超,所以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看过书。 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看了。 戏煜心想,他如果这一去二来的,会不会再出什么事情呢? 所以这一刻他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而宋树文也表示,就算是看了医书也未必会有好的效果,他必须把丑话放在前头。 这一刻,小红再一次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小红姑娘,你也不要哭。有时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听到他这么说,小红就哭得更加利害了。 宋树文表示,如果这人是有意的下毒,肯定也会对自己下手。 所以这一次,自己肯定也不会安全。 但是他也必须搞清楚。 戏煜让他先不要回去,然后把全城的郎中们都集合起来,共同研究对策。 小红说道:“戏公,这样做不妥,还是让神医回去吧,否则的话,岂不是耽误了吗?” 忽然之间,有些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最终决定派遣士兵护送宋树文回去。 并且亲自把宋树文给送了出去。 他甚至感觉到宋树文可能真的会有危险,有可能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宋树文看到气氛特别的紧张,于是就赶紧说道:“戏公,刚才我们说的有些过了,谁会对我一个老头子下手呢?” 最终,他就和士兵离去了。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空了。 他想起了与欧阳琳琳相处的过程。 最初对方还对自己有些不可接纳,但最终却接纳了自己。 想起来这些,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可想不到,现在居然碰到了这样的情况。 小红还在哭着,整个腮帮子都已经像小花猫一般了。 而慢慢的,这个事情也传开了,孙尚香也过来看望。 孙尚香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就要求戏煜赶紧让小红再描述一下,然后找个画师把那人的像给画下来。 戏煜顿时也愣住。 是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于是,他就赶紧让人去请画师,让小红再仔细的描述一番。 戏煜告诉小红,一定要仔细的描述一番。 因为这样可牵扯到欧阳琳琳的事情,希望她千万不要遗漏什么。 小红描述了一下以后画室就开始画,然后让小红看一下到底是不是像样? 可是小红都不是特别的满意,这使她陷入痛苦之中。 戏煜让他不要着急,同时也告诉那些画师们,不要着急。 一直折腾到了深夜,画师总算是画出了一幅让小红稍微满意的作品。 戏煜表示到明天的时候一定要开始通缉,或许这个人已经早就跑去了,但总是要试一下的。 另一边,曹丕带队来到了川蜀。 而张鲁早就料到曹丕肯定会前来,所以早已经在进城的每一个路口上派了哨兵站岗,以备不时之需。 有哨兵看到有敌军前来的时候立刻就向张鲁做了汇报,张鲁冷笑了一声。 “哼,就知道他快来了。” 张鲁马上就看向了马文斌,便说道:“上一次你不是主动请缨要去作战吗?不如就由你来请敌吧。” 马文斌点了点头。 于是马文斌就率敌赶紧去迎接曹丕。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曹丕竟然亲自到来,并不是没有兵可用了,而是来鼓舞士气。 曹丕看到马文斌快速的带人前来,双方人马也立刻就停了下来。 曹丕恶狠狠的看着马文斌。 “马文斌,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文斌上一次去找自己借兵的时候,多么的客客气气,可是现在竟然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了,他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曹公,良禽择木而栖,这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张将军愿意选择归顺戏公,也不应该责怪他”。 之后,马文斌就展开他的口才,对曹丕进行唇舌之战。 曹丕就气的红了脸,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不要脸。 “你们明明背叛,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简直是岂有此理”! 曹丕恶狠狠地看着马文斌,说道,再也不用和他们客气,双方直接开始打斗吧。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于是,双方开始激战。 然而张鲁已经告诉这些士兵们,他们这一次只能胜利,绝对不能失败,甚至此前还进行过演练。 不过,曹丕这一边的人也被洗了脑。 他们表示绝对不能原谅叛徒。 所以这一次他们动起手来,自然也是咬牙切齿。 双方进行了血战,很快有许多的人就被打下马。 有许多人的血在地上流淌着。 这一次,曹丕的损失特别惨重。 他们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马文斌哈哈大笑,但是也没有去追。 因为担心在会中了埋伏。 马文斌回去以后报信。 张鲁得知事情的时候也哈哈大笑。 如果这一次能够把曹丕给灭了,那就最好了。 马文斌表示,实在不适合追去,因为自己这一方也受伤特别的重。 再加上可能会担心有埋伏,所以最终也没有去追。 “没有关系,他们这一次损失特别的惨重,应该老实一些了,关键是打到他们无法来我们这里就可以了。” 另一边,宋大天来到了宋美娇的房间里,他并不知道欧阳琳琳目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你怎么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宋大天说,有一件事情要跟女儿商量,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爹,到底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你怎么和我还这么犹犹豫豫的呢”? 宋大天表示,他要先跟女儿商量一下,完事了以后再跟戏煜说。 “爹希望你能够公开身份,你就是皇室后裔”。 宋美娇实在感觉到不可思议,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忽然之间要提出这个话题来。 宋大天分析到,因为戏煜今年必须要完成统一中原的计划。 如果他娶了宋美娇以后,把宋美娇的身份给说出来,就可以师出有名了。 更让人家知道他这一切都是必须要做的。 但是宋美娇却有不同的意见,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宋大天却从读书人的角度认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则的话天下人可能会不服,虽然现在戏煜做得很好,很多人都盼望着他能够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注意的。 宋美娇说如果戏煜同意,自己是无所谓的,只要不给戏煜添麻烦就行了。 “好,女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回头就跟戏公说一声”。 接下来,他们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两个人感觉到莫名其妙,于是宋美娇就出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欧阳琳琳出事了。 她赶紧把事情跟宋大天说一声,宋大天表示,既然如此,让宋美娇赶紧去看望一下。 至于宋大天,就暂时先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苏美娇赶紧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很多探视人都已经离去了,唯有戏煜和小红还在这里守着。 宋美娇表示,自己刚听说这件事情,所以有些羞愧,至于父亲跟自己说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说了,否则不就是给戏煜添堵吗? “你们谁也不用来看望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的回去休息吧”。 戏煜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但是他还是想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戏煜也简单地把事情给说了一番。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简直是岂有此理,找出来真的应该把他大卸八块!” 戏煜对她说道,成为自己的夫人以后可能就会面临这种情况,如果现在她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关于婚礼的事情可以暂缓。 “戏公,你把小女子当成什么人了?如果小女子愿意嫁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戏煜听到她如此的说法,也算是感觉到有些欣慰。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勇敢的面对一切”。 一会儿,她就离开了,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小红告诉戏煜没有必要在这里守着了,还是等宋树文回来了以后再说吧,这里只有自己看着就行了。 但戏煜表示他必须留在这里,他让小红休息就行了,自己就趴在床上,绝对不会对小红怎么样。 “戏公,奴婢当然相信你的为人,可你真的没有必要在这里”。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看到戏煜说的如此的坚决,小红也不再说什么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就赶紧让士兵根据画师画的像,然后开始在外面进行通缉。 住在客栈当中的吕永也终于发现了这一幕,他现在已经确认欧阳琳琳的确是中毒了。 他来到大街上看着公告。 他没有想到的是,上面的画像和全新居然是如此的相似。 而宋大天恰好出去买东西,他看到这个公告的时候吃了一惊,他感觉到上面这个人特别的熟悉。 自己在军营里做工的时候是好像看到过这个人的,他于是赶紧回到了戏府,把这件事情告诉戏煜。 “戏公,我感觉到那一定是一个士兵”。 戏煜大吃一惊,随后就让宋大天到军营当中去找几个重要人物过来,自己要仔细地盘问一下。 “对了,你到了军营里以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到大街上去看画像再来见我。” “好的,老头子我明白,我这就去办”。 宋天立刻就来到了军营当中,他很快告诉了其中的一个将军,那将军姓牛,正是那一天他打了全新和金昌。 牛将军来到大街上看到画像以后,果然就认出了这是全新,这画师还是真是厉害。 他于是赶紧来到了戏府,找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看到了戏煜。 “戏公,那人就是已经离开的全新”。 他同时把那一天打了全新的事情也都诉说了一番,这全新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做了这样的事情。 “岂有此理,这简直是禽兽不如!” 牛将军就给戏煜跪下了,这件事情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那一天他不殴打对方的话,可能也不会使对方怀恨在心。 “你起来吧,你何必要自责呢,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他违反了军纪受到惩罚,这是应该的。” 戏煜同时分析到,那是因为犯罪分子找上了他。 就算找不到他的话,也会找别的人来做这件事情。 牛将军表示他会派人去把这个畜生给抓住。 戏煜点了点头,就让他去做这件事情,虽然也知道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现在,戏煜希望宋树文能够顺利的回家,检查清楚相关的情况,然后好赶紧配出解药来解毒。 虽然给人下毒是一种非常龌龊的手段,可是有些时候,敌人却偏偏的要用来恶心你。 有些时候,你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儿,关羽来求见。 戏煜这才想起来,和关羽已经好久不联系了。 包括在方国的刘备也是如此。 但表示现在自己心情不好,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自己谁也不见。 而报信的士兵却说到,关羽收到了一封信,是一个蒙面人送来的,要求让关羽来送给戏煜。 小红赶紧说道:“戏公,你还是见一下吧,说不定这信的内容和小姐有关系的。” 戏煜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呀,自己真的是急糊涂了,就没有往这方面寻思呢? 他于是就立刻先暂时回到了房间里,让关羽到那里去等着吧。 他刚刚回到房间的时候,关羽恰好也到来。 关羽首先行了礼。 戏煜对他说,没有必要,有什么事情还是赶紧说吧。 关关羽表示,这是一大早的时候,一个蒙面人忽然闯进了家中,丢下了一封信。 当时,还打伤了很多守门的士兵。 就是要求把这封信送给戏煜,否则的话,戏煜就会后悔终生。 为了安全起见,关羽打算自己亲自来送信为好。 同时在大街上又看到了那个公告的事情。 忽然,感觉到可能和这个信有些关系的。 关羽恭恭敬敬的把信给递上,戏煜马上就开始拆。 关羽就提醒他,或许有毒,还是找人来检验一下吧。 “没有这个必要,还是我来看一下。” 戏煜拆开了信以后,他想,如果对方真的给自己传递信息的话,是不可能给自己下毒的。 肯定是威胁自己,要做什么事情而已。 结果把信拆开,发现真的很正常。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不过也能勉强的看清楚,而且戏煜相信,这是对方故意写的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能够迷惑自己。 关羽也非常好奇,可是没有戏煜的允许,他是不可以过去看的。 戏煜已经非常平静了,但他看到信的内容还是有些生气。 对方告诉了他一个地点,让他过去,而且不可以带任何的人,包括暗卫,显然对方知道自己有暗卫的。 因为只有这样,对方就可以给予解药,来解欧阳琳琳毒。 如果想着让其他的人来解决欧阳琳琳,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让戏煜最好不要有这种不良的想法。 至于戏煜去了以后做什么,都要听对方的安排,信里并没有说,但是戏煜能够想象的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去了以后,说不定人家会让自己下跪,甚至会废了胳膊,这都是有可能的。 戏煜马上把信给收了起来,关羽却忍不住问道:“戏公,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那里面有什么事情”。 戏煜也把相关的事情给他说了。 关羽告诉戏煜,还是找暗卫去帮忙的好。 让暗卫好好的隐藏着就是了,如果是一个人去的话,肯定会受制于人的。 戏煜却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让我再好好的考虑考虑”。 关羽却更加的担心了起来,戏煜表示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是赶紧离去的好。 关羽无可奈何,只好离去了。 戏煜心想,这幕后的黑手估计与忍者有关系。 如果自己带暗卫的话,他们能够发现。 对了,自己应该去找一下清风和明月,把他们给叫来,到现在还没有在跟他们深入交流呢。 他快速的前往两个道长所在的客房而去,两个道长有些无聊,正在下棋。 戏煜敲了敲门以后,两个人就让他赶紧进去。 他们两个也马上站了起来,向戏煜行礼。 “两位乃是得道高人,千万不要像我行礼,否则我就过意不去了”。 两位道长看到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戏煜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诉说了一番,两个人大吃一惊,问昨天晚上,戏煜怎么不来告诉自己呢? “昨天晚上真的是糊涂了。所以一时忘了跟两位交流。”(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二章 昏迷过去 两位道长感觉到估计是与那忍者有关系,他们就让戏煜先不要冲动,也更不要一个人过去,可是戏煜却说自己不能冒险。 清风便说道:“戏公,既然你主意已决,那就跟我们商量干什么,我们跟你说了你又不听,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戏煜摇了摇头,他也感觉到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明月对戏煜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就算真出了事又有何妨呢?” 凭着戏煜的情况,找哪个夫人能找不上来呢? 戏煜听到这话以后非常的生气。 “明月道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难道是这种人吗?我本来是把你们邀请来为我做事的,你们帮不上忙,我不会怪你们,可是如果你们这样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明月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刚才这么说,只不过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戏煜而已,自己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么想? 戏煜看到明月这个样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明月说道其实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们两个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然后假装路过那里,这样就可以帮助戏煜了。 清风说:“不错,目前而言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 如果戏煜要是不同意的话,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戏煜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对方给他的期限是让他明天到某一个地方而去,戏煜于是就暂时告别了两位道长。 当他再一次回到欧阳琳琳房间里的时候,小红看到他憔悴了不少,就劝他还是赶紧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吧。 “戏公,你现在在守在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妨先回去休息吧。” 戏煜却还是要坚持。 欧阳琳琳说道:“戏公。假如你还是这个样子,如果小姐醒了过来,她也会很难过的。” 无奈,戏煜只好暂时回到房间里去了。 另一边,曹丕率军返回洛阳路上。 此刻已经是特别的疲惫,再加上天色已晚。很多人的心理都有了怨言。 他们来到了一片荒山野岭,连个住宿的地方也没有。 好在有一个士兵发现了前面一个村子里,有一个闲着的房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没有人住了,于是士兵们就到那里去休息。 当他第二天的清晨才返回到了洛阳。 曹丕再一次感觉到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然而司马懿却带来了一个好的消息。 就在昨天晚上,吕永回到了洛阳司马懿的家中。 他把相关的情况告诉了司马懿,让司马懿放心就行了。 司马懿的脸上就乐开了花,告诉吕永先让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他确认戏煜出了事立刻放到对方开。 同时这一次又给了他赏银,吕永非常的高兴。 “老爷,可真是谢谢你了。” “你也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给你自己争取而来的。” 所以第二天,司马懿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曹丕,却才听说曹丕大败归来。 他十分的生气,这张鲁的力量真的是这么的利害吗? 因此在见到曹丕的时候,他让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 曹丕本来不想见人,但司马懿毕竟还是有些面子的。 “仲达,你有什么事吗?” 司马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更是曹丕特别生气,自己已经兵败了,他还笑,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于是便说道恭喜曹公了。 “何喜之有,你不是来讽刺本侯的吧?” “不,属下是来告诉你一些好消息的。” 他于是便把戏煜夫人中毒的事情可说了出来。 “一切都照我们的计划进行。” 可是曹丕忽然又摇摇头,又不是戏煜受了伤,这是他的夫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司马懿便分析到,因为他的夫人身边是没有人保护的。 戏煜有暗卫保护的,要想接近他给他下毒,这是非常困难的。 曹丕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也算是得了一个好消息吧?” 司马懿就劝慰曹丕,不要为兵败的事情而伤心,毕竟胜负乃兵家超常事。 “话虽这么说,可是败在张鲁的手中,实在是让我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曹丕让司马懿暂时先退下,自己想好好的安静一下。 到了第二天,便是西域去见那神秘人物的时候。 地点就是在幽州郊外一片非常茂密的小树林。这个地方,戏煜曾经去过的,所以也不算特别的陌生。 当戏煜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到在一个石屋子旁边有一个蒙面男子。 那蒙面男子只露着一双眼睛,而且浑身都是黑色的。 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他是一个男子,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信息了。 神秘人物冷冷地道:“戏煜,你可算来了。” 戏煜道:“你是谁?” 神秘人物:“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了,不过你还算是听话,并没有叫其他人到来,跪下,自废双臂。” 小树林中,有几个孤独的树影摇曳着。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有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的虫鸣声打破这寂静。 这一刻,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孤独。 而神秘男子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戏煜就是一个情种。 他如果不管他的夫人,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的。 但是,他们也知道戏煜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夫人不管不顾。 因此他们就这样成功的抓住了戏煜的弱点。 “戏煜,难道你没有听到吗?让你自废双臂?” 戏煜冷冷的看着对方。 “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后路不成?”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希望能够见他一面。” 就在这时候,戏煜再一次感受到了忍者的气息。 就跟自己在军营当中见到宋大天的时候,所感受的这种气息是一样的。 想不到自己猜测是正确的,这背后果然是忍者所为。 就在这时候,有一股黑烟般的形状的东西,快速的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那正是忍者,他同样也是穿着一身黑衣。 “戏煜,难道我出来还可以吗?还是赶紧跪下来自费双臂,我立刻就会把解药拿出来。” 戏煜却对对方辱骂了起来,说他们狼子野心等等,想不到为了对付自己,是无所不用其极。 忍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你说这样的话没有任何的用处,自古以来就是,强者会有话语权。” 就在这时候,树林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这个畜生,你给我站住。” 这正是清风和明月在演戏,明月在前面跑,清风就在后面追。 两个人此刻打扮成了两个普通的老头。 忍者和神秘人都非常的不高兴,感觉到是戏煜把他们给带来了。 可是戏煜看了他们两眼,很快就转过头来,仿佛和他们根本不认识。 明月就赶紧向忍者两人跑去,说道,希望他们帮帮忙,后面那个是自己的大哥。 老爷子当年把财产留给了自己,还给了自己一个古董。 大哥现在愤愤不平,要弄死自己。 神秘男子道:“混账东西,我凭什么帮助你?赶紧滚蛋,不要坏我们的好事。” 而清风拿着拐杖快速的冲了过来。 明月就围着神秘人物两个人转。 而清风就跟他转圈,两个人仿佛在快速推磨一般。 忍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将明月一拳打倒在地。 就在这一瞬间,清风和明月大致已经知道了这忍者的力量。 当然,对方的隐身术是自己所无法控制的。 就在这时候,清风和明月不约而同的起身。 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所以时间长了以后已经配合的相当默契。 忍者和神秘人物与清风、明月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忍者大声骂道:“戏煜,你这畜生,人果然是你引来的。” 清风就让戏煜赶紧躲开。 明月也说道:“哼,你这畏首畏尾的家伙,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现身了,老子自然要好好的和你较量一番。”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忍者与神秘人物在前方交锋,而清风和明月则分别从两侧包抄。 就在此时,戏煜突然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神秘人物的攻击。 神秘人物被戏煜的勇气所震惊,一时间愣住了。 清风大声喊道:“戏公,你这是做什么?” 戏煜痛苦地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们是为了我而做的,我怎么可能会置你们与不顾呢?” 明月大喊:“我们不是来送死的!我们要一起战斗到最后!” 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树叶被气划破,地上散落着忍者的武器。 月三人的身影在树影中交错飞舞,闪烁着寒光。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 经过一番激战,清风和明月虽然成功阻止了神秘人物和忍者的攻击,但自己也受了伤。 而戏煜因为强行挡住神秘人物的攻击,也昏倒在地。 神秘人物和忍者也都受了伤,他们抚摸着胸口,尤其是忍者,口中已经流出了血。 他恶狠狠的看着清风和明月。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清风和明月两个人也趴在了地上,要爬起来也是特别的困难。 “我们就是要粉碎你们阴谋的人,你们东瀛人来到我们中原地区横行霸道。” 忍者道:“我们时候什么时候霸道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了。” “我血口喷人,你们说的也太搞笑了吧。如果你们不是在中原横行霸道,那为什么要帮助曹丕?” 事到如今,任何话也不必保留了。 神秘人物不断的咳嗽了起来。 此刻,他们双方的距离不远,然而时也无法起身。 现在谁若能够起身,便可以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清风对明月说道:“你后不后悔?” 明月说道,来帮助戏煜并不后悔,只不过就败在他们的手中,感到特别的窝囊罢了。 另一边,小红依旧守在欧阳琳琳的身边。 她已经听说戏煜今天去见神秘人物了,原来是收了一封信,事情就是和小姐有关系的。 这一次,戏煜此去也是生死未卜,她顿时有些焦头烂额了。 本来,这件事情,戏煜没有对任何人讲,除了清风和明月以外,可是有暗卫就来到了小红的身边,告诉了她这件事情。 小红就不纳闷,为什么这暗卫却不跟着呢。 暗卫才说了事情的原由。 如今,小红在屋子里不断的踱步,她又想起了死去的欧阳富。 老爷已经去世了,假如还活着的话,看到女儿这个场景,估计会更加的崩溃和难受。 另一边,全新自从出了事以后,也离开了那个老头的家。 他也已经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成了通缉的对象。 幽州已经不安全了。他现在必须想办法离开才可以。 他也知道吕永现在已经离去了,他特别的愤怒,这个家伙走的时候也不叫自己,难道就是要让自己做替罪羊吗? 从老头家中离开的时候,他还稍微有一些盘缠,带着一些食物。 他暂时躲在了山洞里,可是现在食物已经吃完了。 必须趁深夜的时候悄悄的离开。 但他知道现在全城已经守卫森严,自己想要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必须要打扮一番。 清风和明月感觉到受了创伤,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也昏迷了过去。 他们也明白,昏迷过去,让对方养精蓄锐成功的话,肯定会对他们构成致命的打击。 但现在他们实在是没有精力了。 然而在他们昏迷了不久以后,神秘人物,吐了一口鲜血,直接当场就死亡了。 忍者特别的着急。 对方死亡对他而言是不在乎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帮手。 这个神秘的人物乃是曹丕的一个本家侄子,名叫曹有望。 一直在外地,恰好此次回来,就想建功立业,所以曹丕就把忍者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才愿意过来合作,而他小时候跟过一些是在山上学过一些法术之类的。 忍者此刻也是已经有些有气无力。 他又感觉到整个天地之间已经晃荡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至于死去,但是距离昏迷估计也不远了。 他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过来,那是因为他太轻敌。 他们也高估了戏煜,认为戏煜肯定会为了他的夫人受制于人。 只是没有想到有清风和明月这两个高人出现,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又接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阳光明明特别的旺盛,可是在他看来,好像是像是蒙上一层阴影。 终于,他也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阳光变得十分的微弱。 这片树林当中充满了异味。 好在也没有外人到此,因此看不到里面这种场景。 渐渐的已经到了黄昏之际,小红就不断的打听戏煜回来了没有,但得到的结果却让她十分的失望。 她返回到了房间里,又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姐,心就感觉到像是被刀子划过。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断的盘问着。 而如今,关羽在府中也是不断的打听着关于戏煜的消息。 他知道戏煜今天要去见那神秘人了,但是自己并不知道是到哪里去。 天色都已经黑了,得知戏煜也没有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关羽的心中还是忠实于刘备的。 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刘备在自己内心的位置。 他的心里似乎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尽管他也愿意尽量的忠心戏煜。 也愿意好好的为戏煜做事,但是他始终无法把对刘备的感情转移到戏煜的身上。 他虽然有些担心戏煜。 可是又忽然想到,如果戏煜真的出了事,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窃喜,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就算是戏煜离开,也不表示自己就可以和大哥里应外合。 现在看来,大哥根本就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能够守住方郡,好好的做一个地方长官,就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 而且自从三弟去世了以后,他们两人也都是郁郁寡欢,自己也刚刚从痛苦当中释怀。 估计大哥也是如此。 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看看到天色已晚,总算是让全新高兴了起来。 他已经听到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马上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里,要借一些衣服,然后装扮一番,看看能不能快速离去。 虽然到处在通缉自己,不过在一些偏僻的地方,估计没有人认识自己的。 同时,他的心中又再一次骂起了吕永。 简直禽兽不如,自己跑了,把自己留在这里。真是岂有此理。 终于,他来到了一户人家。 院子里有几只鸡正在吃东西,有一条小狗汪汪的叫了起来。 屋子里走出了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太婆,拄着拐杖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便谎称自己已经饿肚的一天了,遭受到别人的追杀,躲在一个地方,现在想吃些东西。 老太太就相信了他的话,于是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进来吃一些东西吧。” 全新大喜。(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三章 回来了 全新马上就吃了东西,然后就让老太太给自己准备一身衣服。 老太婆不知道准备衣服干什么。 她家里倒是有儿子的衣服,可是她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就想打扮一番,不能让人家看出来。老人家,麻烦你就行个方便吧”。 他想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他自己就把这个老太太给干掉。 反正自己已经害过戏煜妻子了,就算是再害人,他也不再害怕了。 老太太说,愿意给他找一些。 过了一会儿,老太婆就给他拿出来了一些衣服,说都是自己的儿子穿过的,不知道是否合适。 他说合适,然后让老太婆给他拿一把菜刀,还要防身用,其实他主要就是为了能够逃跑的时候可以对付别人。 他也想偷偷的离开幽州,可是现在又不知道从什么路上合适。 如果真的要与士兵一起冲突,到时候是必须要有武器的。 这一个老太婆也给他提供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脚步声,正是老太婆的儿子回家了。 他穿着一身土木衣服,看到家里有一个陌生人,顿时感觉到不解。 于是就问老太婆这是怎么一回事? 全新就把这谎言再一次跟他说了一遍。 老太婆的儿子袁大刚却仔细地打量着全新。 总感觉对方不像是一个好人,于是便说:“娘,你到外面来,我跟你有一些话说。” 老太婆哦了一声,然后跟他走到了外面。 全新便知道这是这年轻人对自己有些不放心,他于是就偷偷的来到门口,想去偷听。 老太婆就问儿子袁大刚到底有什么事情。 “娘,这人是谁呀?你就把他拐往家里领,说不定他不是什么好人呢。” “儿子,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呀。” “你啊,你就是心地善。我劝你啊,还是赶紧让他离开的好。” 老太婆于是就把借对方衣服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袁大刚忽然就不说话了,老太婆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呢,怪不得自己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有些面熟,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通缉犯,现在全城都要抓他呢。” 老太婆听到这话以后吓了一跳,而袁大刚就立刻来到了大门内,却恰好看到全新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于是便说道:“是不是你害了戏公的夫人?” 老太婆也是知道戏煜的,这戏煜可是好人呀,他的夫人被害了,这可如何是好。 全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们的意思呢?” 袁大刚冷冷的道:“你还在这里装蒜,你肯定是害了戏煜的夫人。” “我简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候的全新已经动了杀机。 自己本来不打算要这样做,可是这个做儿子的资料不识好歹。 那么也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这时候,老太婆就吓得赶紧要拉住儿子的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全新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全新冷笑一声。 “不错,就是我既然你知道这回事,那么你是必须死的。” 刚才老太婆也给他准备好了武器那是一把大刀,他于是就快速的朝袁大刚扑来。 老太婆大声喊叫:“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呀。” “老太婆,这事就怨不得我了,本来咱俩说的好好的,可是他非要来管闲事,难道我要留着他找那官府举报吗?” 他现在就不顾一切的要去对付这对母子。 袁大刚说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较量一番。” 老太婆就劝他们不要打了,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谁也不可能会听他的话。 全新这时候已经红了眼,必须要把他们给弄死才可以。 所以他猛然的拿着大刀眼看着就要劈下袁大刚的身子了。 老太婆为了保护儿子,啊的一声大叫,连忙跑了过来。 结果她替儿子挡了这一刀,当场死亡。 鲜血也喷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袁大刚十分的震惊,忿怒和痛苦,大声问候着全新的十八代祖宗。 此刻的全新也有些害怕,因为这是他头一次杀人。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虽然他害了欧阳琳琳,但是那和杀人比起来还是小菜一碟。 他现在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为好。 袁大刚却恶狠狠的抓住他的脖子,又对他大骂了起来。 全新反应过来说道:“你想对付我,这怎么可能?别忘了我手中还有武器。” 他心想就算是坐牢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杀两个自己还赚了呢,于是他就更加目空一切了。 最终,袁大刚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此刻像疯癫了一般,然后赶紧到屋子里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所需要的。 最终,他换上了袁大刚的衣服,然后头顶上又绑着一个衣服作为帽子。 又看到了院子里有一些泥土,于是抹在了脸上,希望别人能够认不出来。 最后就拿了一些武器准备离去,又觉得不甘心,回头看看他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最终也没有发现。 而戏煜等人还在那片小树林当中,此刻已经到了深夜,月明星稀,小树林里也传来了一些不明之物的叫声。 微风也不断的吹来,不过几个人都昏迷着,所以谁也不会觉得有些冷。 直到月亮又缓缓地移动了一会儿,戏煜才终于醒来。 戏煜忽然想起来自己所发生的一切。 他艰难的起身,再看清风和明月仍然在昏迷着,至于那神秘男子已经死去了。 而忍者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 他来到了清风和明月的面前,摇晃着两个人的身子,希望他们能够赶紧起来。 然而两个人却睡得特别的沉,戏煜心想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那么自己可真的是会特别的痛苦,因为人家毕竟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两位,你们一定要醒醒啊,又叫了一会儿,两个人还是没有醒来。 戏煜又来到了忍者的身边,他用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 发现他并没有死去,也是昏迷了。 他想还是赶紧把这忍者给弄死吧,因为想通过撬开他的嘴,想了解一下忍者的秘密,估计这个问题是不好办的。 看到地上有一块小石头,戏煜拿了起来,然后使劲的放在忍者的脑袋上打了过去。 那忍者因为昏迷也没有因此而醒来。 过了一会儿,戏煜继续砸,但是此刻戏煜就是发现动石头仿佛力气也不大了。 最终用石头把对方的头砸去,探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 现在没有人进行威胁了,所以即便是清风和明月,临时醒不过来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而他又马上昏迷了过去,这一次是因为太累了。 全新终于来到了城门处,他已经想好了一个理由,说是今天有一个仇人来害自己。 现在已经跑了,他必须要追上。 守门的士兵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让他必须洗一把脸,看看他的相貌到底是谁,因为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全新说道:“我求求你们了,你们那么快追好不好?我分明就是看到他从这里离开了。” 几个士兵根本就不听他的话,无可奈何,他只好赶紧的从怀中掏出了武器刀子。 “既然你们不放心,那我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 “好呀,你这畜生,原来你果然是有问题的。”于是,几个士兵就和全新打斗了起来。 全新毕竟没有什么经验,很快就被被几个士兵给擒住了。 几个士兵把他给绑了起来,然后端来的水,强行给他洗脸。 最终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几个士兵大喜,原来他果然就是那个通缉犯。 如此一来,他们可是立了大功,看到他们几个这个样子,全新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有一个士兵就嘲讽了起来,就算是想逃跑,想一个好办法也行啊。 “你想的这个办法现在太拙劣了,真是让我笑破大牙。” 全新什么话都没有说,几个士兵就把他给关了起来。 到明天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立功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几个士兵带着已经被绑成粽子形状的全新来见关羽。 关羽正在练习书法,就听说有人来报信,说是谋害戏公夫人的那个凶手已经被抓。 关羽大喜,立刻就放下了笔,让人赶紧带到公堂之上。 很快在公堂上,关羽就看到了全新果然与那画像一模一样,于是便问道:“你为什么害戏公夫人”? 全新却什么都不说。 “你什么都不说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动心了。” 全信却说了自己并没有这样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有自己的画像。 不过就是栽赃陷害,肯定是那画师找不到人,于是故意画了一个样子来蒙混过关。 关羽冷笑一声。 “想不到你如此的狡猾。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最后,关羽就命令人赶紧过来打,在严刑拷打之下,全新终于说了实话。 他表示自己的确这么做了,可是自己也没有解药,希望关羽能够放了他。 “放了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关羽让士兵先看好他,他要到戏煜那里去邀功,然而到了戏府以后,才得知戏煜还没有回来。 难道昨天与那神秘男子见了面以后一直没有任何的回应吗? 此刻,暗卫又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小红得知戏煜还没有回来,也是十分的悲痛,难道说戏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小红表示欧阳琳琳如果一旦醒来了,得知戏煜出了事,他一定会特别的悲伤。 暗卫心想,现在这种情况,欧阳琳琳未必醒来,不过这个话他就没有和对方说,生怕她受了刺激。 关羽得知戏煜没有回来,也只好暂时回去了,让士兵们将全新先关押起来。 另一边,清晨的阳光又照在了树林当中,戏煜已经醒来了。 他再一次摇晃着两位道长的身子,这一次清风稍微苏醒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可是明月还是没有醒来。 当清风看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的激动。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进了鬼门关。 “戏公,什么情况了?” 戏煜就把相关的情况一说,而且自己已经把那忍者给弄死了。 “戏公,你也不应该把他给弄死呀,应该从他的口中弄出一些秘密来。” 戏煜说,自己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但考虑到考虑还是不合适。 因为这忍者的手段可不是他们能够琢磨透的,他万一中途在逃跑之类,那就麻烦了。 “可是这样一来,解药呢?” 戏煜痛苦的说道,自己曾经搜过那人的身,并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的解药。 也想过让两位道长醒了以后好好的折磨。 可是就害怕两位道长熬不过忍者,万一是忍者先醒了呢。 到时候可能大家都有事了,清风叹息了一口气。 “现在看来,我们只能再通过其他的途径去寻找解药了。” 戏煜感觉到无奈,这一趟真是白来了。 但清风就安慰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戏煜表示他现在还有一些力气,所以就到其他的地方去寻找一些食物吧。 然后等着明月一起起来,他们就可以离去了。 清风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于是来到了作为一个村子里去寻找食物,总算是要来了一些饭菜本来的样子。 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戏公。 戏煜也知道自己回不去,小红等人估计会特别的着急。 所以吃了东西以后,他们恢复了力气,还是要赶紧前行为好。 如果明月还是醒不过来,自己就背着他。 很快,戏煜就和清风吃完了东西。 两个人也有了力气,然而明月还是没有醒来。 戏煜说道是自己害了他们。 “戏公,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写的封神榜里面的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得,就是因为我们要来到世界上来帮助更多的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戏煜最终决定背着明月,有清风在后面跟随着。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大街上,戏煜看到有一个马车夫道来,便赶紧把他给拦住。 他们可以顺利的回到家里了。 回去了以后,清风就带着明月到房间里去休息。 而戏煜换了衣服,马上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小红忍不住热泪盈眶。 “戏公,你可终于回来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小红擦了一下眼泪,就问戏煜具体发生了什么。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这一趟就算是白去了一样。 他把那惊心动魄的事情向小红诉说了一番。 小红虽然没有清理现场,但似乎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场面是多么的激烈。 这一下,小红在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如此说来,自己的小姐还是不能好起来。 小红忽然说:“对了,关羽来过了。” 戏煜感觉到奇怪,不知道关羽来干什么,小红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哦,如此说来,从那个人的身上也可以拿出解药吗?” 小红摇了摇头,因为当时关羽得知戏煜不在,立刻就回去了。 戏煜就暂时先回到了房间里休息,然后派人去找关羽。 此刻的关羽在房间里矛盾心理又上来了。 他一方面为戏煜而着急,另一方面似乎真的希戏煜永远不要回来。 他甚至希望现在赶紧到方郡去看一下大哥,跟他商量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于是就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他感觉有些对不起戏煜。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忠实于刘备的,他在这里待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一点脚步声,是守门的士兵来了,说是戏煜有情。 他顿时一愣,难道戏煜醒来了吗?最后便说到自己马上过去。 这一路上他由于心事重重,所以走的也特别的慢。 当见到戏煜的时候,西域就问到:“怎么了有事情吗?怎么来的这么晚?” 关羽说自己有些拉肚子。 “哦,身体不舒服,那要看看郎中呀。” “不大行的,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戏煜于是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关羽就把几个士兵抓住对方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哦,这个人妄图想逃跑?不过他考虑的也太简单了吧。” 关羽说,现在已经把他关到了牢房里。 自己刚才也已经审问了,对方却说根本就没有解药。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 “没有解药就对了,因为他也是受制于人而已。” “可是戏公,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人在哪里,那你就继续审问吧,不管他是否知道,必须惩罚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关羽点了点头,同时又问戏煜去会了蒙面人以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能不能跟自己分享一下,戏煜也同意了。 戏煜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一下,关羽也感觉到十分的惊心动魄。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关羽回去了以后,戏煜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树文的身上了。 他的心跳也更加厉害了,也不知道宋树文现在是不是已经出了事情。 他从来不信鬼神的,可是此刻,他也马上开始拜起了鬼神,希望他们保佑宋树文一定要平安无事。(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四章 用刑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听到了有士兵汇报,说是里正雷士贵就到来了。 原来,雷士贵昨天已经来过了,可是戏煜毕竟出了事。 雷世贵认为戏煜是不想面对自己,所以就直接离开了。 戏煜这才想起来有这回事,不过现在欧阳琳琳这个样子,他仿佛也没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戏煜让人把雷士贵给叫了进来。 当雷士贵进来的时候,看到戏煜一副非常憔悴的样子,顿时感到特别的奇怪。 “戏公,你这是怎么了?” “行了,先说你的事吧。” 雷士贵说,他反复的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但是大家就是要狮子大开口,还是要坚持要那么多钱。 他们认为,那个地方反正是有宝藏的,所以说戏煜到时候肯定会出高价。 这时候,戏煜就攥紧了拳头。 “戏公,我也知道他们做的无礼,既然这样,你还是不要惦记到那里了。”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就打发他立刻离开就是了。 雷士贵回到了老家以后,立刻,有村民们就来找他,问他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昨天的时候,他去见戏煜,戏煜不是不在吗? 戏煜肯定是故意吊人的胃口,就是要躲着不见而已。 他们看到雷士贵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大约就已经明白是这么回事了。 于是,雷士贵就把戏煜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你们既然不愿意,人家戏公就已经放弃了。” “你说什么?里正大人,戏煜真的是这么说的”? “难道他不是吓唬我们,而是真的吗”? “这下可如何是好,要不然这样吧,咱们再把要求给降低一下。” 大家的议论纷纷,使得雷士贵更加的反感了。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雷士贵气的也就不管了。 平常这些人经常给自己气受。 自己为了他们,可真是操碎了心,连自己的地都没有去种,他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这一次也算是英雄一次,不跟他们继续说话了。 这一切,很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也有些人就后悔了。 于是,他们就开始责怪那头一个出主意的人。 都是他不好,否则的话,现在大家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第一个出主意的老头像了过街老鼠一样。 他被大家辱骂着。 他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你们好吗?我也是为了能够多得到一些利益,你们怎么可以怨我呢?” 但很多人还是不买他的账。 对着他继续骂了起来,甚至要动起了手。 戏煜非常的生气,就打算亲自关刺史府一趟,他要去见一见那位全新。 关羽得知戏煜而来,马上就接待了他。 “不知道戏公是不是为全新来的?” 戏煜道:“不错,他在哪里?赶紧带我去见一下。” 如今的全新已经被关在了牢房之中。 现在全新也已经有些后悔了,真的不应该为了一时的财富而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自己后悔还有什么用处呢? 当他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便知道是关羽到来了,他似乎感觉到关羽的脚步声和别人的有些不同。 然而,他忽然看到了戏煜也到来,而且戏煜的脸上十分的憔悴。 他明白肯定是戏煜受了别人的难为。 不过,戏煜能够平安的归来也算是不错了。 关羽道:“戏公,就是这个畜生。” 关羽同时让士兵打开了牢房的门。 戏煜便来到了全新的面前。 关羽说道:“戏公,你不要接近他,万一他要是害你可怎么办?” 但是戏煜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然后把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戏公,我做错了,求求你弄死我吧。” 他说自己现在也已经有些后悔了。 这都是鬼迷心窍,为了能够让老家的人高看自己一眼,才这么做的。 可是想不到现在连命都要搭上了,说完了话以后,他还有些痛苦流涕。 关羽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这么说,戏公就会原谅你吗”? 对方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祈求戏煜原谅。 他现在呢,是真心的忏悔。 但是无论他多么痛苦流涕,戏煜是绝对不能原谅他的。 “我问你,你是否有解药?” 全新说道,自己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是绝对没有解药的。 戏煜就对关羽说,既然如此,那就对他动用刑。 全新大喊:“就算对我用刑,我也没有解药。” “现在无论你是否有解药,我就是希望看到你受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羽马上,表示一定会让对方特别的满意。 马上开始让人用刑,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不可。 全新大喊:“戏公,你不可以这样做。”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解药,还要如此对付自己,这怎么可以呢? 戏煜一向爱民如此,他应该很仁慈,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戏煜似乎明白了他的心理,便说道:“怎么?你以为我很仁慈,所以不会对你这样做吗?” 关羽说,让戏煜千万不要跟他废话。 马上一股惨叫声就传来,有许多的刑罚都给他上了。 戏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觉到非常的高兴。 就是要让他受到折磨才可以,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心理变态了。 不,自己不是心理变态。因为自己必须要这样做。 过了一会儿,全新的手指甲也被夹了起来。 整个手上到处都是雪。 而戏煜告诉关羽,让全新每天都要受教的折磨,但是不能让全新死去。 关羽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到。 原来,戏煜来的时候,本来是希望把全新给弄死的。 可是还是要折磨他为好。 当戏煜回到家中的时候,忽然看到文轩在自己的门口站着。 他于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一直在你府中做胎教,难道这不是正常的吗?” “我说的是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门口?” 文轩没有回答,而是看到戏煜目光特别的憔悴。 “是不是在为欧阳夫人的事情而担心?” 戏煜一愣,随后问道:“欧阳琳琳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吗?” 文轩表示,她刚才去茅厕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小红。 小红脸色不好看,他就问小红是怎么回事。 起初,小红不说。但她就努力的问着,总算是让小红告诉了她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也知道戏煜为这件事情而伤心,所以才赶紧来到了这里。 戏煜就让他进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向他诉说了一番。 他在这里唠里唠叨的,就像是在跟一个朋友诉苦一样。 自始至终,文轩并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不要插嘴,只是静静的聆听就可以了。 戏煜说到最后的时候,就泪流满面,然后抓住了文轩的手。 这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一个诸侯了。 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需要人安慰和关怀的男子。 文轩立刻就把他给揽在了怀中。 然后就拍着戏煜的后背,虽然看上去有些暧昧。 但是文轩却并没有想得那么多。 因为此刻对方非常需要安慰。 过了一会儿,戏煜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然后连忙就起身,向文轩说了一声对不起。 文轩说道:“你不用这么说,你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树文的身上了。 “有一句老话不是说了嘛,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没有什么事的”。 戏煜痛苦的说道,关于这个道理,自己也懂,可是真正事情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根本就做不到如此的淡定。 文轩说到,既然现在已经确认是曹丕和忍者一伙,因此必须把这个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 戏煜点了点头,他表示以前就太仁慈了,没有去做这件事情。 文轩说道,这件事情可以让东方红帮忙,让他去写一些文告。 这样,可以把这个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戏煜现在有气无力,不想做什么事情了。 文轩即刻就离开,然后马上就找到了东方红,东方红正在写书,看到文轩来的时候,特别的高兴。 他立刻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文轩顿时有些脸红。 非常想告诉他,自己根本不喜欢他。 但是如果说这个话的话,就会让自己特别的羞愧。 “行了,我来跟你是说正事的。”文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东方红就问她有什么事情。 文轩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东方红大吃一惊。 想不到戏煜居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天呐,戏煜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你自己光知道写书,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东方红感觉到对方就是在讽刺自己。 但他不知道文轩来找自己干什么。 自己能够帮得上什么忙呢? 文轩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番。 “哦,让我写个文稿,这个很简单,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开始写。” 之后,他就立刻找出了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然后交给文轩看一下。 文轩看到了以后特别的惊艳。 “天哪,你的文彩真的是不错呀。” 受到文轩的表扬,他感觉到十分的高兴,笑眯眯的说道,自己还有好多的本事呢。 在前世的时候,自己虽然不是特别的优秀,可是来到这里,那可就是矮子当中的将军了。 文轩说:“行呀,夸你夸一下就上天了,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方就拍着胸脯说:“反正我这篇文章写的就是慷慨激昂,就好像是自己经历了一番。” 文轩点了点头,也只好承认这一点。 他说如果戏煜看到了,估计也会特别的高兴。 东方红说到,自己虽然能写也可以揭露曹丕。 在其他方面为戏煜做事,却是不可能的。 文轩说道:“你帮助了戏煜,如果将来曹丕会报复你,你该如何呢?凭借曹丕的能力,最终查出来,这篇文章是你写的,你可要考虑好后果呀。” 东方红听到这话以后,非常的生气。 “文轩,你这是故意试探我还是怎么样?难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他表示来到了这里,碰到了戏煜,毕竟感到十分的亲切。 所以愿意为他做事,也是正常的。 文轩立刻被他给感动了。 “好了,我只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想不到你还真的如此大义凛然,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文轩同时又特别强调,他把对方当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让对方千万不要想多了。 听到这话以后,对方感觉到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改变了话题。 他说自己还真的不怕死,死了以后说不定更好的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 有可能会做皇帝呢。 就像以前看的一些一样,人家穿越了都做皇帝。 但他穿越了,却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已,这老天爷太搞笑了吧。 文轩说道:“我感觉到咱们两个就是来陪着戏煜的,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可我还是感觉到愤愤不平,凭什么我们不是主角?” 文轩感觉到对方就是个钻牛角尖,根本就不跟他说话了。 “行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这篇文章我就拿给戏煜了”。 当文轩再把文章拿给戏煜的时候,戏煜看了以后也是感觉到热血沸腾。 “想不到这个家伙的文采也是如此的好呀。” “你可不要再夸他了,万一被他知道了,他还就特别得意了。” 于是,文轩就把刚才跟对方在一起的对话也都说了出来。 “我觉得立刻就让人抄写,然后把这件事情弄得到处都是。” 戏煜说先把这个文章让大家看一下自己,然后再到城楼上向大家再说明情况。 “真是谢谢你了,文轩。” “你说的也太过了。咱们都是朋友。那废话不要说了,你赶紧去忙正事吧,我也该回去了。” 之后,文轩马上就离去了。 戏煜马上就去做这件事情。 马上有人撰写了这篇文章。 接着,就由士兵开始在城内张贴了起来。 很多人得知了这些消息,感觉到十分的震惊,想不到曹丕居然投靠外敌。 真是岂有此理,那是为天下人所不耻的。 于是,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很多,茶馆里,酒肆里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而戏煜准备也到城楼去。 他本来想好好的打扮一番。 他照了一下镜子,看到自己也特别的憔悴。 可是,忽然感觉到,这样也不错,因为这样的话,更让大家看到自己是为这件事情而操心的。 戏煜很快来到了城楼处,而且也已经放出了消息,所以此刻好多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就凑到城楼下集合。 当他们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就像迎接天神一般。 他们马上跪下来顶礼膜拜。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戏煜还咳嗽了一声,他倒不是为了装可怜,而是真的因为气火攻心,而有些身体不舒服。 这时候,有很多人就发现,戏煜好像和平常不一样了。 “戏公,你怎么了”? 有人大声喊道。 戏煜心想,这个人问这句话正是时候。 于是便说道:“估计你们应该也看到那个公告了吧?是因为我的夫人被人家害了,所以我才如此的伤心和憔悴。” 于是,人们就没有了秩序,再一次议论了起来。 很多人都是义愤填膺,为戏煜而愤愤不平。 “戏公,我们真的没有想到曹丕竟然是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吗?会不会认为我是故意编排曹丕呢?”戏煜就赶紧问道。 因为自己要编排对方的话,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甚至很多百姓应该能够想起来自己可能会这么做。 可是现在看来,大家都对自己特别的信任,这还真的是让自己特别的感动。 “戏公,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你的为人,你干嘛要编排人家呢?你的实力也和别人旗鼓相当,甚至还超过他们”。 戏煜于是马上就开始朝他们作揖,感谢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戏公,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我们也把这个消息传到幽州以外吧”。 有一个老头高喊了起来,他说自己有亲戚就在外地。 戏煜表示不用他们操心,自己会派士兵把这个消息给传到外面。 争取三天之内让整个中原地区都知道这回事。 而戏煜今天之所以向大家说这件事情。 就是为了诉苦。就是为了希望能够让大家理解。 很多人也考虑到了欧阳琳琳的问题。 他们说愿意为欧阳琳琳祈福,希望对方赶紧醒过来。 “跟大家说的这番话,本侯感觉痛快了不少”。 之后,戏煜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下了城楼。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而这一个却引起了一个非常好的效果,更使得很多百姓义愤填膺。 戏煜回到府上以后,又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放心吧,按照行程的话,宋树文现在应该回家,估计最好后天,他就会到来了”。戏煜看到小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赶紧安慰道。(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五章 曹丕被辱骂 戏煜把这个公告发了以后,很多人都是对曹丕进行了辱骂,这件事情也慢慢的传到了洛阳。 曹丕得知此事的时候十分的生气,因为他和忍者密谋的事情包括这边的人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他屋子里不断的踱步,很快就找人把司马懿给带来。 然后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司马懿急匆匆的来进了曹丕的身边。 曹丕问道:“仲达,关于目前发生的事情,你是否已经知道?” 司马懿说他清楚了一些,而且现在城中也都在到处议论着。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 他知道说完了以后,曹丕的脸色肯定会铁青。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 曹丕便说道,今天清晨的时候,他和大川先生见了面,当然是大川来找了他。 而且大川能够来主动找他,就证明事情是很紧急和严重的。 大川将曹丕给训斥了一对,因为,这一次派出去的忍者还有曹丕的侄子,都无一生还。 大川本来以为是他们的效率特别的慢,可是找人到现场当中去做了勘察,发现两个人真的已经死了。 曹丕认为,关于那个侄子,和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很深,死了就死了吧。 他痛苦的是,这件事情就没法完成了。 而此刻才得知,果然就出了大事,所有的人知道自己与外敌勾结。 这可是写进耻辱柱的。 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和自己说,与外敌勾结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此刻这件事情被揭露了出来,让他情何以堪呢? 他于是就问司马懿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司马懿说道这个好办,就说戏煜血口喷人,为了编排曹丕,无所不用其极。 曹丕问道:“这个办法行吗?” 他倒是也自己想过,可是很多人万一不相信怎么办? 司马懿表示,不管是否可以,现在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因为除此以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曹丕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那就交给你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很快就找了一些文士,然后开始写一些反驳的文章。 证明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的。 叫来的这些文士们心中也是有数的,估计这件事情应该就是真的。 所以他们对曹丕的人品也有一些不耻。 然而这几个文士的写作水平还是特别的高。 他们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反驳的文章,让司马懿看了以后热血沸腾。 现在要把这篇文章传的到处都是。 接着,司马懿就向曹丕做了汇报。 曹丕问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反应的?” 司马懿也实话实说,虽然几个人并不敢明说,可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他们相信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曹丕再十分的生气,他感觉到戏煜在这方面做的真的太阴险了。 这时候,他满脑子里都是戏煜的不好。 却早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先对不起戏煜的。 当这些文稿在洛阳城里出现了以后,引起了很多人的观看。 有人认为,看来传说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抹黑曹丕。 但也有人认为,戏煜的说法是正确的,曹丕这是在为自己而辩解。 总之,说什么的也有。 而曹丕也专门派人到张贴处去盯梢,看看大家的反应。 另一边,戏煜一直等待着宋树文的归来。 他依旧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小红就问,他有没有派暗卫跟踪者宋树文,以免宋树文遭遇不测呢? 戏煜点了点头,的确是找人暗中相随。 小红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宋树文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否则的话,暗卫早就回来报告了”。 她说这番话自然也是安慰戏煜。 实际上如果暗卫回不来,也有可能证明是真的出事了。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仔细的盯着欧阳琳琳的脸庞。 单纯的从她脸上看,就好像她睡着了一般。 根本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而宋树文也说过,这个毒真的是有些与众不同。 小红忽然抱怨了起来。 她说到戏公有好几个夫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家小姐出了事呢?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跟小姐去礼佛了。 戏煜马上就瞪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小姐不可能有事,其他人有事就可以吗?” 小红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对不起,戏公,奴婢都是乱说的。” 戏煜说道:“你维护你家小姐的利益,这一点本侯是明白的,但是也不应该把你的怨气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甘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红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毕竟甘夫人距离临盆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所以大家不能影响她的情绪,不会告诉她的。 戏煜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决定亲自看一番。 于是来到了甘梅的房间里去,而甘梅还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夫君,你怎么会来到了妾身的房间里?” “这不是好久不过来了吗?所以有些想念,就过来看看,顺便也看看我们的孩子有没有调皮。” 说着,戏煜还摸着甘梅的肚子。 戏煜只是随便的摸一下,真的感觉到小家伙在甘梅的肚子当中开始动了,使他更加的兴奋。 “太好了,我的孩子动了。” 甘梅也说到,最近孩子的确是特别的调皮。 自己时常能够感受到孩子的动。 戏煜笑道:“这孩子大约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生了。” 接着,戏煜就对几个丫头说:“你们跟我到外面去,我交待你们一些事情,如何更好的照顾夫人。” 甘梅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要把她们给弄到外面去呢?在这里说不也一样吗? 几个丫头便赶紧跟戏煜来到了外面一个角落当中。 戏煜低声的问道:“关于欧阳夫人的事情,夫人不知道吗?” 有一个丫头说道,夫人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戏煜就让她们进去,最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说是要回去。 “好的,夫君有很多事情忙碌,其实没有必要来专程看我一趟。” 戏煜走了以后,甘梅问几个丫头,刚才戏煜把她们给叫出去,到底为什么事情。 有一个机灵的丫头就说到,戏煜就是交代她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夫人,好好的养胎,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闪失。 但是甘梅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妥。 “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她实在是感觉到奇怪,为什么不能在房间里说呢? “夫人,你千万不要想多了,就是交代了我们一些如何照顾你的事情。” 甘梅根本也就不再问了。 甘梅也只好不再问了。 关于曹丕的事情,也终于传到了长安。 刘协在行宫当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勃然大怒。 这一天的早晨当中,他面向群臣说了这样的事情。 刘协把曹丕给数落了一个狗血喷头。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仿佛苟且偷生。 可以说刘协好久不这么有英雄气概了。 可见这件事情实在是把他给气火了。 他表示就算是很多人抢地盘,自己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去害人是绝对不可以的。 同时,刘协打算派一些太医前往幽州去为欧阳琳琳看病,然后就问这些太医们谁愿意前往。 许多太医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是吓了一跳。 不是说这病是不是棘手的问题,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曹丕,到时候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看到他们面露难色,刘协非常的生气。 “怎么回事?你们不愿意前往吗?你们就不能替朕分忧吗?” 很多太医都低下了头。 刘协说到,现在用到他们了,他们却推三阻四,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有一个太医大胆的说道:“陛下,这有可能是戏煜自导自演的,欧阳夫人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过去。 听到这话以后,刘协非常的生气。 “你们把朕的舅舅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如果是要是再敢说这种话,直接拉出去斩了。” 这一下好多太医们不再说话了。 刘协又说道,如果大家没有报名的,那么就采取抓阄的方式。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几个太医也不能赖了,于是那几个小宦官赶紧写了几个纸条。 在场的太医大约有十名,刘协决定要派三名过去。 所以有三个纸条当中是写着字的,谁要是抓住到时候就直接过去,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几个太医祈祷,千万不要让自己抓到。 看到他们这个表情,刘协就更加的生气了。 可是现在皇权的力量真的很微弱,所以这些太医们都敢骑在自己的头上。 最近一段时间,刘协也在读历史书,尤其是司马迁的史记。 当他看到西汉开国时期,文景之治,几个皇帝充满了魄力,让他感到十分的高兴。 他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对不起祖宗。 当然,今天的这种局面也不是自己所造成的,但总感觉到特别的痛苦。 他又想起了戏煜跟自己讲的君主立宪。 他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真实行这个制度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他同时又有些不甘心,因为这样自己就彻底的成了傀儡。 从自己开始,那么以后继位的各个皇帝都有子孙后代,岂不是要永远受到羞辱之中吗? 最终,有三个太医抽到了,他们脸上十分的沮丧。 而其他的人感觉到十分的荣幸。 刘邪说道,既然如此,三位太医立刻收拾东西,马上启程。 随后,刘协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有一个小宦官,看到他十分生气的样子,在他坐下来以后,就赶紧给他捶背。 “真是岂有此理,朕没有想到,连太医们都不听朕的话了。” 刘协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命运多舛,现在连太医都来欺负自己。 小太监就赶紧的去劝慰他,说大家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让他也千万不要太在意。 另一边,在曹丕的大牢当中,赵云每一天都受着折磨。 他现在已经被秘密的转移到了一个地方。 而且他与相邻的一个牢房距离也是特别的大,而且每天在给自己送饭的都是一些特殊的人。因为关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秘密,能不让别人知道就不让别人知道。 但是,他跟给自己送饭的这个士兵也熟悉了起来,得知这个士兵是曹丕的一个亲信。 也是曹丕的同族人,叫做曹文双。 而曹丕为了折磨他,每一次给他吃的饭根本就不饱。 这一次终于导致赵云病了,而且浑身四肢无力,稍微有些发烧。 他躺在牢房当中,好像意识也有些模糊。 曹文双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就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他知道曹丕是绝对不会希望赵云死去的。 因为将来必须要把赵云归来到自己的麾下。 其实,曹文双也感觉到奇怪,就算是赵云再厉害,但是像他这个人根本很难驾驭。 为什么一定要去笼络他呢?不如直接把他杀掉的好。 但自己毕竟是一个下人,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 曹文双离开牢房,然后把这消息对曹丕作了汇报。 “什么?他居然病了?是不是装病还是真病?” 曹无双说道,根据自己的观察,赵云的确是真的病了,而且还说着胡话。 曹丕顿时感觉有些忧愁,如此情况下是必须要请郎中进入牢房。 可这样一来,赵云的秘密岂不是慢慢的就被揭露出来了吗? 他于是感觉到如此的坐立不安,而且这件事情可是瞒着忍者的。 最近出了事情以后,忍者对自己的关注已经是越来越大。 他绝对不能任由赵云就这么死去,于是他就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 曹文双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因为他不能为曹丕分担什么。 过了一会儿,曹丕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说到那个地下室是有一个密道的,不如把赵云从密道里面放出去吧。 就在今天深夜的时候去做这件事情,他需要曹文双的配合。 关于这个事情,曹文双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想不到居然还有密道。 “好,曹公,既然如此,小的晚上一定要这样做。” 曹丕说自己不方便过去,然后把这密道的位置也给他诉说了一番,同时还告诉了他开启的办法。 最后就派人让司马懿过来,因为现在司马懿是自己的心腹,如果让别人去做这样的事情,他是直接不放心的。 很快,司马懿便来到了这一边,然后问道:“曹公,你有什么事吗?” 曹丕就把相关的情况跟他诉说了一番。 现在就是要把赵云通过密道然后带出去,出口那是一个山洞,让司马懿派人在山洞里去迎接。 之后,就让赵云先暂时到司马懿的家中,让司马懿找郎中给赵云看病。 曹丕抓住司马懿的手。 “仲达,我就把这个重任交付在你的手中了,希望你一定要完成。” “放心吧,曹公,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绝对不会辜负了曹公的厚爱。” 于是到深夜的时候,让两个人立刻去做这件事情。 这时候的赵云已经完全神志不清晰了,不断的说着胡话。 他特别的想念戏煜,所以说话的内容都是围绕着戏煜。 司马懿就感慨了起来,这赵云也算是特别忠心的。 曹文双来到了墙壁当中,然后数着砖块,因为曹丕已经告诉了他开启的机关的办法。 最终,机关就开启了。 两个人大喜,立刻就把赵云通过密道给带出去。 不过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所以两个人只好就抬着赵云。 司马懿走了一会儿,便出现了汗水,他的心情十分的不爽,不过为了能够完成曹丕的任务,现在也只能这样做。 一个多时辰以后,两个人才终于来到了曹丕所说的那个山洞。 此刻,月明星稀,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水 而山洞口一股微风吹来,让他们的鬓角受到了清凉。 司马懿对曹无双说道。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感冒了。 就像是现在,他们或许被赵云给传染了。 而另一边,司马懿早已经安排司马师请了郎中在家中。 司马师有些坐立不安,因为父亲对他说过,什么也不要问。 他也明白要医治的这人身份可能特别的尊贵,否则的话不至于连父亲都不告诉自己。 至于那郎中也在焦急的等待着。 “司马公子,不知道你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到底是给什么人治病?” “我也不清楚,你还是慢慢的等待着吧。” 两个人在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正是司马懿和曹文双带着赵云过来了。 司马懿对司马师说道:“来搭把手,赶紧把他带到客房里”。 司马师也马上这么做了。而郎中跟着进了进去,发现这人不过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本来郎中还以为有什么严重的大病。 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好了,郎中,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司马懿恭恭敬敬的向郎中鞠躬。(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六章 赵云要赌一把 郎中表示,救治病人是自己份内的事情。 他看到司马懿还在房间里呆着,便说道,自己在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守着,希望司马懿赶紧就离去吧。 司马懿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大厅里。 然后让曹无双暂时回去就行了。 曹无双走了以后,司马懿就看到了司马师用一双不解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司马师问道:“爹,这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用这样的方式把这个人给带到这里来呢”? 司马懿表示不该他问的就不要再问了。 司马师感觉到有些无趣,之后就退了出去。 他经过弟弟司马昭房间的时候,却看到房间里还亮着灯。 于是感觉到好奇,就凑过去看了一下。 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读书的声音。 而且好像司马昭读的还是兵法。 小小的年纪起来也学习兵法? 他于是就咳嗽了一声,司马昭的读书声立刻就停止了下来。 “是哥哥吗?” 司马师说道:“不错,是我,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吗?” 司马昭马上就把门打开了。 司马师问道:“弟弟,这么晚了,你为何还要在用功读书?” 司马昭说道,他感觉自己特别的差,所以笨鸟先飞,自己要好好的读书。 “弟弟,你可不笨,你比哥哥可聪明多了,而且弟弟也十分的支持你。” 司马昭表示哥哥在做生意方面就比自己强,自己感觉到学习已经晚了,所以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学习,将来还好为爹爹做事情。 司马师感觉到十分的欣慰,同时说道:“弟弟,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向你多学习呀。你的这个说法真的是让做哥哥的感觉到汗颜呀。” “对了,哥哥,既然你来了,不如跟我好好的说说话吗?不知道你是不是困了?” 司马师表示并不困,他愿意和弟弟说话,常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很少跟弟弟交流呢。 司马师本来以为司马昭跟他谈论的是读书的问题。 这样的话自己也未必能够说得清楚。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司马昭给他讲述的竟然是国之大事。 “哥哥,你说曹公为什么对父亲这么的信任呢?” 司马师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是因为父亲特别的有能力,而且忠心曹丕,所以才能够获得信任。 司马昭听了这话以后却微笑了起来。 “弟弟,难道你认为哥哥说的不对吗?” “不,哥哥你说的对,但是不全面,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司马懿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清楚,难不成弟弟还有什么高见? “弟弟,你是怎么想的?不妨就告诉我吧。” “其实这都是因为曹公他根本不相信曹家人,他有意的在打压曹家人,所以才给了外姓人一些好处。” 司马懿一愣,司马昭就分析到,其实曹植的能力比曹丕强多了。 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所以曹丕是不会给曹植出头的机会。 听到司马昭分析的头头是道,司马师不禁吃惊了起来。 他一个小小的年纪,见问题竟然如此的到位,而且如果弟弟不说,自己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哥哥,你认为我分析的正确吗?” 司马昭笑了起来,很显然是希望司马师好好的夸奖自己一番。 司马师说道:“不错,你分析的真的是很正确,哥哥要向你学习了。” 但是司马师同时又告诉司马昭,不要过份的在其他人的面前流露出自己是多么的聪明。 以免会引来别人的嫉妒。 “哥哥,这个道理我知道的,除了爹和你以外,有些不该说的话,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对外人说的。” “那就好。”司马师忽然打了一个呵欠,他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郎中给赵云把着脉,感觉到他病的特别的严重,而且时间也太久了。 也是,司马懿和别人把他给弄来,也浪费了很长的时间吧。 他火速的开了一个方子,然后就让外面的下人赶紧去拿药。 自己的药铺里还是有人的,他的小伙计就在那里守着。 有些人拿来了药以后,他就火速的让人开始煎药。 郎中感觉到十分的痛苦,如果这病人早送来就不至于这么严重了。 虽然弄了药,估计要连续吃上几天才会好起来。 药煎完了以后,郎中到外面端了过来要亲自给赵云服下。 过了一会儿,刚吃完药,司马懿就敲门,问郎中是怎么个情况了。 “司马大人,已经把药给他服下了,但是病的太严重了,所以暂时还昏迷着无法醒来。” 司马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郎中了。” 郎中走了出去就告辞了,他表示明天的时候他还要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毕竟是自己的病人,他是必须要负责的。 司马懿说道:“郎中,但是别人问起来的时候,请不要告诉别人,我这里有一个病人。” 说完这话以后,司马懿又许诺给了郎中一些好处。 郎中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随随便便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的。” 郎中离开了以后,司马懿就往客房里看了一下。 赵云脸色还是一片蜡黄,旁边有一个碗,里面本来是放着药物,此刻已经空了,室内还留着一股药味。 他打了一个呵欠,很快也就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戏煜一直等待着宋树文到来。 他觉得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宋树文今天就应该回来了。 然而,他们又想到的是宋树文还没有到来,从洛阳来的三个太医居然到了。 原来三个太医刚进城的时候,才发现这幽州并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他们说明了来意以后,士兵们让他们先做好了登记。 他们随后要向戏煜做汇报,如果没有戏煜的同意,任何人都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进出幽州的。 戏煜得知是皇帝派的人,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虽然这些太医们也未必能够让夫人的病好起来。 但刘协的这个做法还是让自己感觉到十分高兴的。 戏煜让士兵们赶紧让他们通行就可以了。 半个时辰以后,三个太医才进入了幽州。 他们也见识到了幽州的繁华,他们更是感觉到十分的沮丧。 因为大家都在传扬,这汉室的江山是彻底的完蛋了,虽然谁也不会说出来,可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数的。 而且估计这天下早晚就是戏煜的。 他们来到了一家以后,虽然戏煜有些无精打采,还是接待了他们。 他们也特别的感慨。 戏煜把幽州给发展的很好,而且他们也听说了戏煜如今就开始修路,要把自己所有的地盘都联系起来。 虽然对外说的是要让百姓们得到方便,但他们知道,戏煜更是表达了自己野心勃勃的心理。 戏煜首先表达了皇帝对自己的厚爱,并且对他们说,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赶紧去看看夫人的情况吧。 三个人马上就进入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小红得知是太医来此,也马上向他们行礼。 三太医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这情况如此的棘手,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他们三个都是太医,因此说话也是负责任的,他们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能乱说。 所以他们就直接说,戏煜夫人真的是中了毒,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小红马上反驳了起来。 “你们可都是太医,水平都是很高的,你们却说你们无能为力,你们究竟有没有好好的看病?” 三个太医脸色十分的难看。 想不到一个小丫头居然也敢如此训斥他们。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于是,戏煜马上就训斥了起来。 “小红,不得无礼。” “戏公,你为何向着他们,我看他们分明就是在敷衍,皇上派他们过来,或许他们根本不愿意来,来了以后只是随随便便的敷衍一番,然后就交了差,可他们哪里去管小姐的死活?”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哭腔。 太医们脸色都十分的尴尬,他们表示自己实在是尽力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棘手的病。 当然,不看憎面也看佛面。 如果是其他的人家的丫鬟如此说话,他们早就训斥起来,或者要求戏煜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但毕竟对方是戏煜的人,他们也不敢造次。 戏煜道:“小红,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宋神医也说过了,夫人的病特别难办,所以他们看不好也是正常的,他们只是太医,并不是神仙,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戏煜就代表小红向三位道歉,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介意。 “戏公,这说的哪里话,我们的确学艺不精.再说了,这姑娘对夫人如此的忠心,我们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戏煜表示,三位太医,不管怎么说也是跋山涉水而来的。 就在客房休息吧。 有两位太医表示,他们还是赶紧回去交差吧。 有一位太医却愿意留下来。 他的两个同事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 戏煜就让下人给他们准备了客房,就住在清风和明月的隔壁房间。 这位坚持要留下来的太医信崔。 另外,两个人就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咱们还好意思留在这里吗?我们不应该赶紧回去向陛下交差吗?” 崔太医道:“我想咱们留下来还是要让戏公给我们写一封信为好。” 这一下,两个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写封信这是什么意思? 崔太医表示就让戏煜写一下,他们三个已经尽力了之类的,这样回去也好交差。 因为刘协对戏煜非常的厚爱。 在刘协的面前是非常有面子的。 因此皇帝看了这封信以后,估计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他们一直等待着戏煜到来,可是一直没有等到。 后来他们打听了一下,戏煜要一直在欧阳琳琳房间里呆着。 另一边,在司马懿的家中,今天郎中又再一次到来了。 刚才司马懿到房间里看了一下,赵云还是没有醒来。 “郎中,那人怎么还没有醒来呢?是不是你的药效不管用?” 郎中表示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如果刚刚病了,马上找自己看的话,是无所谓的。 毕竟他们折腾了很久,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放心吧,我想他今天一定会醒过来的。” 郎中进了房间以后,司马懿也想跟进来。 恰好在这时候,司马昭来找司马懿,要求司马懿陪同他一起练剑。 “爹,我感觉到你在孩儿的身边,孩儿会练得更快一些,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来指导。” 无奈,司马懿只好暂时离去了。 郎中进了房间,待了没有会儿,赵云终于醒来了。 郎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再不醒来,人家还以为我的药是无效的呢。” 赵云特别的迷茫,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而且由于身体不舒服,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郎中便告诉了他,这是司马懿的家中。 赵云感觉到十分的奇怪,自己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 “那司马老贼呢?” 郎中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司马懿把他给救了,他居然称呼司马懿为司马老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赵云叹息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把他当做好人了。” 这一刻,赵云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了一番。 郎中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赵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消息告诉陌生人。 但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要赌一把,或许通过这个郎中才可以逃生。 但他又担心这个郎中和司马懿一伙的,会把自己的消息告诉司马懿。 但他现在仍然要赌一把,因为一旦回到了天牢,仍然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果能够说服到这个郎中,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平安的离去。 他感觉到自己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结果,郎中听了他的事情以后愤愤不平,感觉到这曹丕真的是害人不浅。 赵云听到他的反应以后,特别的喜悦。 “你也认为我是受害者吗?那么你能不能帮助我?” 但这一下,郎中就有些犹豫了,就算是他想帮助对方,可这并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赵云说道:“我知道,要想帮助我是很困难的,但是如果你能够传递一个消息,我就感激不尽。” 郎中还是有些犹豫,赵云于是就起身,赶紧向他跪拜。 “公子使不得,我答应你就是了。” “如此可就多谢郎君了。” 郎中表示,他会亲自到幽州一趟,然后把这个消息给传递过去。 同时,他会想办法让司马懿把赵云留在这里。 赵云非常的感激,忽然郎中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就对赵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示意赵云不要再说任何的话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司马懿便在外面敲门,然后把门给打开了。 司马懿问到:“怎么样了,病人已经醒过来了。” 司马懿喜悦,赶紧就进入里面。看到赵云果然已经醒了过来。 只是赵云看到司马懿的时候,就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呢,眼睛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郎中叹息了一口气,给司马懿说道:“司马大人,麻烦出来下。小的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司马懿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司马懿道:“郎中,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司马大人,这人的病还没有彻底的好起来,小人看,他是长期受虐待所造成的,主要就是休息不好吃不好而造成的。” 司马懿蹙着眉头,曹丕的本意,就是为了更好的折磨赵云,然后希望他能够投降。 可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起到反作用。 而且根据自己的判断,对方一直生活在非常阴暗潮湿的环境里。 长此以往可能会丧失生命。 尤其是现在对方身体虚弱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再继续这样了。 必须要在这里先休息一段时间。 司马懿心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必须要请示一下曹丕再说。 相信这也应该是很好办到的。 他也希望告诉曹丕,如果实在不行,就把赵云给灭掉,没有必要为了他一个人而影响了所有的一切。 郎中表示自己要告退,而且过上几天以后,他还要来给对方送药。 司马懿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还要来送药呢? “因为有一种药必须是十几天以后,他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以后才能够使用”。 司马懿哦了一声,总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不妥,但最终也不再说什么了。 郎中说到:“如果没有什么事,小的就告辞了。” 郎中离开了以后,司马懿再一次来到了赵云的房间里。 赵云冷笑一声:“刚才当着郎中的面,我没好意思说,你和曹丕就是两个禽兽。” 司马懿心想,看来赵云什么也没有和别人说。 “赵公子,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因为什么就是不肯归降呢?” “混账,倘若我让你投降戏公,你愿意吗?” 司马懿摸着下巴处的胡须,笑着说:“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我也就不跟你计较这个问题了,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七章:三个太医离开 司马懿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脚步声到来,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司马师到来了。 “对了,儿子,最近一直闲着在家,难道不去做生意了吗?” 司马师摇了摇头,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 “儿子,你怎么了?” 他倒是有些紧张。 “也没什么,就是鼻子有些不透气而已,相信休息几天就好了。” 司马懿却看出了什么。 儿子忽然之间不做生意了,是不是在生意上遇到什么问题? 在他一个劲的询问下,司马懿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前段时间跟别人在一起合伙做生意的时候,他被别人给坑害了,而且这个人还算是自己的一个好朋友。 因此,他感觉到心里十分的郁闷。 前段时间之所以要去昆仑山,其实是为了姐妹能够为父亲分担点什么。 听了这话以后,司马懿感觉到十分的难过。 “我的儿子,难为你了,这件事情你怎么不跟爹爹说呢?” “也是孩儿不好,孩儿也不想让爹爹为孩儿担心,所以就一直没有说。” “你这个傻儿子,爹爹总是你的后盾,既然如此,以后不做生意了也罢。” 其实在司马懿的心中,他以前就相信算命先生的话。 他把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老二的身上,而虽然并没有明说,可是司马懿大约也知道这一点。 他忽然道:“对了,昨天夜里我经过弟弟的房间发现弟弟在读书呢,他真的是变得越来越乖巧了。” 司马懿就让他把具体的情况给说一番。 司马懿就把情况给说了,尤其是听到司马昭的真知灼见的时候,司马懿更是满心欢喜。 “老大,你的弟弟在这一方面的确是比你强。” 司马师也点了点头。 “而且看上去你们兄弟两个也特别的团结,在咱们家中不会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 同时,司马懿表示,小小的司马昭分析得非常的对。 曹丕现在就是对曹植有所防备,所以宁愿相信自己这样的外人,而不会给自己的家人一些机会。 所以他们兄弟两个绝对不能祸起萧墙。 此刻,司马懿听了儿子的分析以后,忽然有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想法,或许将来自己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 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在和戏煜的战斗当中,曹丕能够处于获胜的位置。 而且有可能要把希望寄托在儿子司马昭的身上。 他记得曹操曾经说过一句话叫,自己愿意做周文王,意思就是把开创基业的事情落在下一代的身上。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看到他眼中出现了星光,司马师立刻明白了父亲在想什么。 他首先一阵吃惊,不过很快就喜悦了起来,只要父亲有想法,那就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不成功,只要敢于想敢于闯,敢于做到最后,轰轰烈烈失败了又有何妨。 紧接着,司马师又问起了赵云的问题。 “爹,咱们父子之间既然没有什么隐瞒的,孩子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司马懿也不能再隐瞒了。 他于是就说出了赵云的姓名。 而且要把曹丕为什么要笼络赵云的情况也都完全说了出来。 “哦,如此说来,这个人还是一个人才,可是为什么要把他弄到我们家里来呢?” 司马懿知道,这忍者的事情也是瞒不住了。 “儿子,也可以跟你说,但是你必须保证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的弟弟都不可以知道。” 司马懿当然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小儿子,那是因为这种事情,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马师也立刻明白了父亲的心理。 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爹,你放心吧。我现在不会给任何人说的。” 当司马懿把忍者的事情给说出来以后,司马师直接就瞠目结舌了。 他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的人。 “这不会吧”? “怎么不会?当初赵云可就是杀爹爹的,还是忍者救了爹,否则的话,爹早已经去见阎王了,过年的排位上都已经有了爹了。” 司马师吃了一惊。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接着,司马懿又把那假赵云的事情就给说了出来。 而在忍者看来,真正的赵云已经死亡了。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隐瞒着。 而且那假的赵云也已经被戏煜所刺杀。 “爹,就算是赵云是个人才,可是他如果不服从管教,根本不听我们的话,留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曹公并不是这么考虑的,等有时间我再跟曹公好好的交流一下这件事情。” 另一边,崔太医就来求见戏煜,他敲了敲门,小红把门给打开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三个太医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戏煜让他们留在客房,那只不过是个客套话而已,他们三个不应该赶紧走吗? 而正是这位崔太医愿意留在这里的,所以小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戏公,麻烦您出来一下可以吗?” 戏煜看了看崔太医问道:“难不成你已经研究出什么办法来了吗?” 但他还是走了出去。 “崔太医,你有什么事吗?” 看到了崔太医如此的模样,戏煜便知道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崔太医说了实话,希望戏煜能够给他们写一封信,让他们回去好交差。 而且他也把这一次几个太医互相推委的事情说了出来,谁也不愿意过来,都认为这是一个麻烦的差事。 听到这个事情以后,戏煜是相当的生气,真的很想把崔神衣给踹一脚。 崔神医恭恭敬敬的向戏煜鞠躬。 希望赶紧给他写一封信。 “戏公,求求你了,否则我们回去的话无法交差。” 戏煜说道:“所以你们很愿意留下来,就是为了跟我谈这件事情吗?” 崔神医点了点头。 戏煜摆了摆手:“罢了,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了。” 虽然对方的这个理由让自己非常的生气,可是还是答应了他们吧。 把他们打发走,也免得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碍眼。 之后,他就回到了房间里,然后让他写了一封信。 最主要的是表达了对皇帝的问候,其次也是希望皇帝一定要不要责怪这三个人,自己夫人的病实在是特别的棘手。 戏煜又表示,身为臣子不能为皇帝分忧解难,却要让皇帝来担心自己的夫人,他实在是感觉到过意不去。 很快,他就把一封信洋洋洒洒的写完了。 戏煜把信装在信封里以后,然后就交给了崔太医。 “好了,你们三个可以离去了。” 崔太医再一次问到,他的信中到底是怎么写的。 这一下,戏煜特别的生气。 “这是我给陛下写的信件,你有权利查看吗”? 崔太医摇摇头,可是他特别的担心戏煜并没有写明白,会不会把他们三个给辱骂一顿? 然后回去好让刘协恨恨的惩罚他们呢? 他后来感觉他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 如果不写信的话,说不定回去有法交代。 如果戏煜真的在心里这么写了,那么他们三个可是必死无疑。 戏煜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戏煜没有再理会,他又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崔太医就跟另外两位同事说道,他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戏公真的写了信吗?” “写是写了,可是戏公写信的时候又不让我在旁边守着,所以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实在是不清楚。” 于是这一下,两个太医就责怪起了崔太医,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负责任呢? “你应该亲自看到戏公写下来才可以”。 “你们说的倒是特别的轻巧。戏公他不让我在他的身边,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太医尽管抱怨,可是也无可奈何。 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他们收拾东西,然后又向戏煜辞行。 虽然戏煜有些讨厌他们,可出于礼貌,还是把他们给送到了大门口。 他们也在一次为学艺不精的事情,而向戏煜道歉,希望戏煜能够原谅他们。 “好了,你们也不必说了,这是对方的手段也太强硬了,所以你们治不好也是正常的。” 崔太医说听戏煜说过,有一个姓宋的生意如此的厉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是否能够见到对方。 “就不用见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反正我只能告诉你们,他和华佗是有一些关系的。” 三人心想,怪不得如此呢。 如果他们也有华佗的传承,那可就好办了。 他们走了以后,戏煜又回到了房间里。 另一边,给赵云治病的那位郎中在药铺里有些魂不守舍,他的名字叫方大海。 他的徒弟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连忙问道:“师父,你怎么了?徒弟怎么看到你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方大海说道,他要出远门了,让徒弟把店给开好。 他同时也担心,如果司马懿一旦知道自己远离了以后,有可能会猜测出自己的目的。 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委托给自己的徒弟或者其他人去做,他却有些不放心。 “师父,你要到哪里去?难道你到外面去采药吗?” “你就不用管其他的了。总之可能十天半月才回来。但假如有人问起了为师的行踪,也就说为师回老家了,老家有一个人病得很严重,你明白了吗?” 看到他说的如此凝重的样子,小伙计更加感觉到害怕。 “你放心吧,为师只不过出个远门而已,又没有什么事情,你干嘛要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呢?” 之后,方大海就赶紧收拾东西开始离去。 很快,晚上的时间就到来了,赵云发现下人给自己弄来的饭菜。 这些照顾自己的下人都是司马懿的心腹,所以是不会把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外面的。 赵云看到今天的伙食比在监狱的时候好多了。大约是害怕自己在这里再出了什么事情吧。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就走了进来,看到赵云吃的香,就笑眯眯的。 赵云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对我好一些,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会杀你,至于能不能成功我无法保证。” 司马懿就哈哈大笑。 赵云的这个反应似乎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赵将军,你还真的是一个性情中人呀。” “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好听的,我告诉你,根本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你给我吃了好东西,我也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言,否则的话,你也可以把这些东西给撤走,我宁愿饿死”。 司马懿摇了摇头。 “赵公子,我明白你的为人,我不会向你提任何的条件,你只需要在这里好好的休养就可以了。” 接着,司马懿又命令下来,来给赵云送来了一些酒。 赵云说道:“这酒里不会有毒吧?” “赵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如果有毒的话,我还要让郎中把你给救好吗?” 赵云接过酒来,闻了一下,确诊是无毒的。 这才喝了起来。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下人就是了,你就把这当作自己的家,千万不要感觉到特别的客气。” 司马懿离开了以后,赵云感觉到他真是一个笑面虎。 赵云现在四肢有了一点力气,但他知道自己的活动范围是有限的。 自己不可以随便的走动,要想把消息传到外面更是不可能。 现在只能祈求那个郎中能够为自己办这件事情,说起来这也算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安排。 他在跟郎中说那番话的时候,恰好司马懿被他的小儿给叫走了。 否则自己也没有机会去说那样的话。 而现在他也无法确认,这郎中到底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司马懿。 因为即便告诉了司马懿,司马懿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告诉司马懿,而是告诉了曹丕等人。 可就更加的麻烦了,赵云自然不怕死,可是如果就这么死去了,那简直是太窝囊了。 他希望能够亲自看到戏煜夺取了整个中原的江山。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便是死了,也可以安心一些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吃东西也有了信心。 因为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的。 这一天晚上,戏煜来到了清风和明月的房间里,问他们两个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是不是想出了任何的办法来了? 两个人痛苦的摇了摇头,他们也仔细的考虑那一天与忍者接触时候发生的场景。 清风说道:“实在不行,就让我们两个离去吧,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之后,他就恭恭敬敬的对戏煜表示歉意。 戏煜又看向了明月。 明月:“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戏煜没有说话,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两个道长的身上。 本来两个人不下山,他最近费劲了周折,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下山了,可想不到最终却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 “既然如此,那你们明天就离去吧。” 戏煜非常痛苦的离开了房间,夜已经开始深了,宋树文竟然还没有回来,难道他真的是出事了吗? 他后来有些抱怨老天爷,本来老天爷可以让自己风生水起,要完成一些使命,可为什么最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刻,他望着天空发了呆,不断的在心里诅咒着老天爷。 当他回到欧阳琳琳房间里的时候,小红就惊喜了起来。 “戏公,刚才我看到小姐好像眼皮动了。” 戏煜大喜:“你说可是真的吗?” 这时候,小红又有些不确定了,她说刚才看的有些模糊,不知道到底真是如此,还是产生了幻觉。 “那你肯定是产生幻觉了,夫人的病可不是这么好就能够好起来的。” 白天的时候小红还对戏煜说可以广招名医,但是戏煜虽然也这么做了,但也知道效果肯定不大。 就连从洛阳来的三个太医都无能为力,其他人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在洛阳,刘协也没有睡着,他穿着一身龙袍。在院子里看着月光。 有一个小宦官来到他的面前。 “陛下,虽然快要立春了,可毕竟还是有些寒冷,希望陛下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 刘协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喃喃的说道:“三个太医估计已经到了幽州吧?也不知道舅舅的夫人是不是可以好起来了?” “陛下,你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多了,以免着凉。”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风吹来,刘协感觉到天气还真的是特别的凉,这才赶紧回到了房间休息。 他现在对戏煜的心情特别复杂,他感觉到戏煜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甚至不愿意让戏煜过上更好的日子,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派遣太医过去,给戏煜的夫人能够得到治疗。 当然了,那些盼望着戏煜不好的人,就算是戏煜的夫人真的出了事,只不过让戏煜伤心而已,又如何能够动摇他的根基呢? 他打了一个呵欠。很快就向小太监看了一眼,小太监马上就给他拿水来洗脚。(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八章:又一封信 这天又有人来给戏煜送信。 不过不是送给了戏煜本人,而是送到了幽州学院。 蒙面男子把信交给了守门的士兵。 那人让士兵把这个信交给戏煜。 那士兵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蒙面男子却快速的溜了。 士兵没有耽误,立刻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鲁肃。 鲁肃吃了一惊,不过鲁肃最近一直在学校里帮忙,关于戏府上发生的事情,他却不是很清楚。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文轩来给他汇报工作。 看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他什么事情。 鲁肃吓得赶紧把信给收了起来,可是又想到文轩和戏煜的关系特别的好,于是便把收到信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文轩便想起了戏煜跟神秘男子接触的事情。 估计他们不死心,于是又写了一封信过来。 还是强迫戏煜要做什么事情。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 鲁肃赶紧问道:“文小姐,难道你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文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把信交给戏公吧。” 鲁肃也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恰好文轩没有课,于是立刻拿着信,赶紧来到了戏府之中。 她得知戏煜仍然在睡在房间里,于是就赶紧冲进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她砰砰的敲门,让小胡有些不乐意。 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是她。 “是文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文轩就看向了戏煜,发现戏煜已经憔悴了不少。 就把学院里收到信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戏煜赶紧把信给拆开,发现这内容还和上一次差不多。 上面表示,戏煜找到外人来帮忙,按理说是不应该的,不过他们也不打算计较了。 希望戏煜能够心中有数。 这一次,他们同样也是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希望戏煜再好好的把握,然后还是赶紧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而去。 他们就把解药给交出来。 戏煜非常的生气,他说上一次他们还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现在直接就公开的要挑衅自己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知道这次去了以后一定会受到他们的羞辱,可是我还是要去。” 这个答案似乎早在完全的预料之中,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我明明知道会是这样,可我还是要来给你送信,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当然是对的了。”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文轩流起了眼泪,对于欧阳琳琳到底是什么结局,文轩并不管。 她不希望戏煜有事,但是她知道,戏煜对欧阳琳琳的感情自然也是无可比拟的。 “对了,你叫来的两个道长的,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吗?” “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估计他们也已经尽力了,我也不能强求所难,今天他们应该收拾东西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清风明月两位道长过来,跟戏煜告别。 他们的两个脸色都特别的难看。 他们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无用的人,没有给戏煜完成任务。 虽然他们来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有可能会完不成,但真正如此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而戏煜又把他收到信的事情再次说了一番,并且把信交给两个人看了一下。 两个人十分的生气,就让戏煜千万不要再过去了。 戏煜摇了摇头,说什么他也要过去。 “戏公,你为什么明明知道陷井还要过去呢?上一次我们差一点就死在那里。”明月训斥了起来。 但戏煜表示,这一次就不劳两位道长操心了,他要一个人面对。 明月也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 “戏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不要想多了。” “哦,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说的是真的。” 两个道长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论怎么劝慰都是没有效果的。 文轩说道:“好了,你们还是不用说了,戏公既然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戏煜凄惨的向他们笑了一笑。 “希望有缘的时候咱们再相见吧。” 两个道长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离去了。 戏煜对他们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两个道长只要尽了力,也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自己的夫人吃得好不起来,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 两个人也明白,虽然戏煜说的如此的轻松,可是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的不好受。 “戏公,你放心吧,我们回去以后,一定天天都为你祈求,希望你的夫人能够好起来。” 戏煜凄惨的一笑,现在他在这方面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走得越远越远。 戏煜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仿佛像抽空了一样。 文轩马上就来到他的身边,戏煜说道:“行了,你也赶紧离去吧。” “让我陪着你吧,我知道你这个需要安慰。” 但戏煜表示自己并不需要。 有些时候只是说一些安慰性的话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赴约?” “上面不是说了吗?那我明天过去,那我就明天过去吧。” 文轩表示,关于这封信的内容不应该让全城的人知道吗? 就像是戏煜上一次在城楼处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一样。 这样就更加有证据,证明戏煜的话是正确的。 戏煜思考着要不要这么做呢? “你是不是担心把那幕后黑手给得罪了,他们会对你不利?” 戏煜苦笑了起来,就算是人家对自己不利,又能不利到什么程度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一次到城楼处去做这件事情。” 戏煜首先派士兵把自己要去城楼的事情给宣传一下。 许多士兵也立刻去做这件事情。 很多百姓得知戏煜要来到城楼上宣讲,他们特别的高兴。 他从欧阳琳琳出了事以后,很多的百姓十分的牵挂。 最近,很多幽州的寺庙里人挤得满满的。 大家都是为欧阳琳琳而祈福。 而在关羽的府中,一直没有减小对全新的惩罚。 这一天,全新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他对关羽说道:“你赶紧把我给弄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哼,想死,那有这么容易,就算对你这么多的惩罚又有什么用?欧阳夫人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就是把你大卸八块,也难消我们的心头之恨。” 全新也马上昏迷了,过去他也没有力气跟关羽做任何的辩解了。 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来到了城楼处,他们看到戏煜很快就出现了。 今天的戏煜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他现在本身就很憔悴,再穿上黑色的衣服,加上他登上城头的时候,又恰好刮了一阵风。 所以使得他看上去比平常更加的憔悴不堪。 很多百姓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直接就抹起了眼泪。 “好了,诸位,可以停下来了,听我说一句话。” 大家都静静的安静了下来。 戏煜表示,最近频繁的来到这里进行演讲,那是有原因的。 上一次自己说了曹丕的事情以后,或许很多人不以为然,认为自己说的是假话。 “不,戏公,我们是相信你的,你说的一定是真实的”。 “你们不要打乱我的话,你们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马上,很多人就安静了下来。 戏煜表示,尽管大家也都相信自己,但毕竟还是有少数人必须看到证据才会说话的,而今天他就是要出示一下证据。 今天他又收到了一封信,他把收到信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 而现在就是让大家把信互相的传递一下。 但毕竟人太多了,所以只要求第一排的人互相看一下,给大家做一个见证就可以了。 很快,他就把信交给了士兵。 让这士兵们赶紧交到第一排的百姓之中。 士兵们接了过来以后,戏煜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表情,相信他们一定会特别的气愤。 事情也果然如此。 很多人都是义愤填膺,简直是岂有此理。 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人也都把头凑了过来,希望能够看清楚信的内容。 有一个男子大声喊道:“你们谁也不用拥挤了,我大声的念一遍吧。” 最后,那人就把新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这一下,导致了很多人都愤慨了起来。 戏煜表示,这一次大家应该相信了,这曹丕的确是和外敌合谋,自己不可能制造这样一封信来编排他。 大家的议论纷纷声音都出现了,纷纷的辱骂曹丕不是个好鸟。 但更多的人却关心戏煜会不会屈服。 这写信的人分明是充满了阴谋,让戏煜绝对不能一个人过去。 戏煜无奈的摇头。 “我明天是必须过去的,因为我如果不过去,实在救不了我的夫人,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几个百姓就跪下来求戏煜,千万不要这样做。 ”诸位老乡,你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们想一下,除了这个办法以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一下,很多人都有些无语了。 有一个老头仰天长叹,戏煜为百姓做了很多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有了事情,大家却根本就帮不上忙,他觉得十分的悲痛。 “既然如此,我还活着干什么?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这老者就准备开始往旁边的一个柱子上碰去,几个士兵赶紧把他拉住了。 戏煜更是批评了这种行为。 “老伯,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的事情,又和你无关,你又何必如此的自责,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呢?” 可是老头还是感觉到十分的悲苦。 “好了,我只是跟大家说一下曹丕的狼子野心而已,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做这些荒唐的事情。” 戏煜感觉都差不多了,于是就命令大家算了吧,他也要回去了。 清风和明月两个人骑着马走在路上,两个人的脸上都特别的不好看。 而马也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在路上走的也特别的慢。 清风说道:“明月,咱们这一次来的特别的狼狈。” 明月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这事怎么能都怪我们呢?我们也尽力了,我们也跟他们接触过。我们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对付他们。”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说话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经过了一片小树林。 有许多树叶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有一些树叶已经干了,但到了他们脸上的时候,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走出树林的时候,两个人忽然看到天色有些不好,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这天可真是奇怪,说变就变。” “或许是这个地方本来就乌云密布,我们没有注意而已。” 两个人抬头望了一下天空,他们来的方向,却没有乌云。 继续往前走,有许多的雨丝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雨。 于是两个人就让马赶紧的跑,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总算是来到了前面的一个村子里,车子里有一个大宅子,两个人二话不说,就赶紧到那里避雨。 他们两个进去以后却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人也在这里避雨。 原来如此,这个宅子已经荒废已久了。 而两个道士也是非常幸运的,他们刚一进去,外面的雨就大了起来。 渐渐的,由毛毛细雨变成了磅礴大雨。 而这几个避雨的人正是宋树文和暗卫,和几个士兵。 不过他们双方并不认识,因此并没有打招呼,都知道这是避雨的。 本来按照行程度,宋树文昨天就应该到达了,可是回到老家以后,临时有一件事情给耽误了。 宋树文等人也知道戏煜着急了,他们也恨不得赶紧回去。 可偏偏又遇到了这种恶劣的天气,只好留在这里避雨了。 外面的雨现在是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就喃喃自语。 “这下可如何是好,咱们回去的就更慢了。” 说话声音虽然很小,不过两个道长都已经听到了,毕竟他们可是修炼的,这种小的声音自然不会隐瞒到他们耳朵上。 有一个士兵就劝慰了起来,说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老天爷让他们走不成,他们又如何能够走呢? “可是我害怕戏公等不及了呀”! 宋树文叹息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清风和明月顿时一愣,他们是什么人? 清风于是沉不住气了,赶紧来到宋树文的面前,问道:“你刚才说的戏公可是戏煜?” 宋树文点了点头。 却不知道两位道长是什么人,只是看到他们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两位道长直接说明了来意。 “难道你就是那个宋神医吗?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否已经取得了药物?” 宋树文叹息了一口气,他说到自己并没有研制药物,只是回去取了一本书,这药物还要去采集。 “那么你能不能把欧阳夫人给治好”? “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有四五成。” 两位道长互相看了一眼,如果有四五成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两个人决定避完了雨以后,他们也要返回去,要亲自看到欧阳琳琳好起来,他们再离开。 他们是说回来了一趟,不能就这么离开了,否则太窝囊了。 现在恰好和对方遇见了,这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只可惜这鱼太大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宋树文感觉到绝望一般,望着外面的天空。 另一边,戏煜再一次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戏公,都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宋树文神医还没有到来?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 这时候,戏煜的心里也没有了底,他也感觉到宋树文肯定是出事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自己害了宋树文。 而文轩已经回到了学院,有一堂课,她讲起来的时候就特别的不自然。 很多同学们也都感觉出来了,所以她只好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让同学们自己上自习。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恰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鲁肃。 鲁肃问道:“文小姐,你怎么了?” 文轩说到,这一节课实在是上不成了,所以想回去休息一下。 “能不能告诉我,戏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是,文轩也把相关的情况说了出来。 “天哪,戏公居然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文轩内心有些嘲笑鲁肃。 他就是一个书呆子,最近把所有的工作都放在读书上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鲁肃知道了以后,十分的着急,不断的跺着脚。 可是他根本也不能做什么,看着文轩脸色难看,他便说到:“好了,戏公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相信这件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过多的担忧了。” “不错,你说的对,老天爷既然让我们三个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以后,鲁肃就觉得十分的哑然。 “文小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你们三个?还有一个人是谁?” 文轩脸红了,才发现无意当中说漏了嘴。 “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去休息了”。(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九章:雨停了 清风明月两位道长,因为今天的相遇和宋树文的关系也是进了一层,他们一直等待着雨赶紧停下来。 终于,在一个时辰以后,雨终于停了。 他们感受到了空气是如此的新鲜,而外面的道路已经到处都是泥泞,到处都是湿润。 宋树文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了,对几个士兵说道:“咱们现在赶紧走吧,无论路多么难走。” 清风和明月也赶紧起身。 清风道:“别忘了我们,我们也要跟你一起回去。” 接下来,几个人在走路的时候感觉到鞋子都快陷到地里去了,因为太难走了。 但是这丝毫阻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他们现在有一个强大的信念,那就是要赶紧的见到戏煜。 另一边关于土地的事情,戏煜让金昌独自去解决了。 金昌现在也已经知道了欧阳琳琳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解决完了一片土地问题,却不得不向戏煜汇报。 “怎么样?土地的问题解决了吗”? “是的,戏公,都已经解决完毕了。” 金昌说道,他按照戏煜的指引往东边而行,又看到了一片荒地。 然后马上跟村民去进行交涉,这边的村民特别的好说话,跟上一次他们去的地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说荒着也是荒着,现在有人能够来收买,对他们而言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赏赐他们一点,他们就非常高兴了。 所以金昌当地就开始排版,要把这片土地给买下来。 而其中这片土地的最下端靠近一个小河流,风光也特别的秀丽,就在这里办一个为智障人士服务的学校。 他于是把相关的场景给描述了一番,但他表示还是要让戏煜亲自看一下为好。 “我不必过去看了。只要你看好了,我就放心了。” 金昌一愣。 他没有想到戏煜竟然对自己已经信任到这种程度了吗? 当然,他也明白,现在戏煜真的没有心情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他也非常希望戏煜能够振作起来,他也希望能够给戏煜讲一些大道理。 可是他知道,现在做这些工作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好的,戏公,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戏煜向他挥了挥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马上闭上眼睛,好像会随时打瞌睡一样。 金昌走了出来以后,不断的感慨了起来。 戏公这个人哪一方面都好,就是特别的重感情,当然,重感情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有些时候往往会成为了自己做事的一个障碍。 戏煜在躺椅上睡着了,也忘记了再去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守着。 直到过了一会儿,他被一阵脚步声所惊醒,正是宋树文等人到来了。 宋树文虽然已经年迈,可是此刻却感觉到精神绝硕。 他跑得特别的快,几乎是没有礼貌一般,跑到了戏煜的房间里,而且鞋子几乎已经湿透了,裤子上也到处都是泥水,但他现在却不管不顾。 戏煜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外面好吵,他特别的生气。 然而,他正要发火的时候才看到居然是宋树文来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树文说道:“戏公,我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有些晚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戏煜也马上就抓住了他的手,一副非常激动的样子。 紧接着,戏煜又看到那些士兵还有清风和明月,两位道长到来。 他感觉到十分的疑惑。 宋树文于是便把避雨时期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戏煜才看到宋树文一身狼狈,裤脚都湿了。 “哦,原来外面下雨了吗?” 清风和明月也说,他们这一次遇到了宋树文实在是有缘。 于是就厚着脸皮又跟着一起回来了。 戏煜没有在意,而是赶紧问宋树文,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配方? “总数来说配方倒是找到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认到底能不能有效果,必须采了药以后再说。” 戏煜蹙着眉头,不管怎么说都是燃起了一些希望。 “那么像我夫人这种情况,还能拖多久”? 宋树文表示,自从上一次查看了以后,他就得出一个结论,在一个月以内只要找到解药是不会有事的。 戏煜听他这么说,也就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麻烦宋神医了,希望宋神医能够早日找到解药配出解药。” 宋树文点头。 戏煜便对宋树文说,他们一些人都辛苦了,所以赶紧回去休息吧。 至于清风和明月,戏煜不知道是让他们留下来还是赶他们走。 两人却主动开了口,希望在这里留下几天。 他们要亲自看到欧阳夫人好起来,他们才放心的离去。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还是回到原来的客房去休息吧。” 两个人又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真是感慨万千。 戏煜再一次来到欧阳琳琳房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 小红感觉到十分的奇怪,戏煜就把两位道长和宋树文到来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小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宋神医已经找到方法了吗?他是不是可以研究解药来了?” 戏煜的脸色一沉,说道:“希望有一些,但并不绝对,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但是总比没有希望强。” “可是为什么两位道长又回来了?” 戏煜也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小红马上就双手合十。希望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自己的小姐赶紧好起来呀。 最后,她就问戏煜:“那么明天你还要去跟那写信的人见面吗?” 戏煜表示还是一定要见的。 “可是宋神医研究出解药来,你去了以后有这个必要吗?” 戏煜说道是关于欧阳琳琳的安危,他不能打这个赌,万一输了呢? 而且万一宋树文配不出解药呢,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红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劝说也是无效的,因此也只好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另一边,从洛阳来的郎中方大海,找到了一匹快马疯狂的前往幽州。 这一天深夜,终于来到了幽州的某一个城门。 关于幽州这里的禁令,他是完全不清楚的。 他只当是晚上人家把城门给关上。 所以自己必须跟人家士兵好好的说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知道,普通人没有证件,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进入的。 来到城门口的时候,他立刻就下了马。 两个士兵便朝他走来,问他要证件。 他顿时就发懵了,什么证件? “看来你不知道这里的制度呀。” 接着,两个士兵就把相关的制度给他讲述了一番。 方大海顿时瞠目结舌。 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自己以前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碰到过。 “这是戏公的新规定,你不知道没关系,不过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说的事情就是和戏公有关系。” 可是几个士兵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简直太大胆了吧,居然敢以戏煜的名义说话。 如果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这么说,那该如何是好? “赶紧回去,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可要治罪了。” “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找戏公有些事情。” 方大海有些后悔了,应该让赵云写一些东西,这样自己也有证据。 可是现在光口说,人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可又如何是好? “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有一个士兵非常生气的说道。 方大海还是要坚持这么说,几个士兵无可奈何,就对他痛打了起来。 方大海大声喊道:“好。既然这样的话,将来戏公怪罪下来,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既然如此,你们就打吧。”看到他说的如此的刚烈,几个士兵居然一下子就停了手。 有一个士兵问他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事情和戏煜有关系。 方大海想说赵云的名字,可是又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 他于是蹙眉头不说话,这一下,士兵更加认为他就是个骗子。 “你口口声声这么说,现在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想骗我们吗?这怎么可能呢?” “我必须见到了戏公以后才说,否则的话,我是什么也不说的。” 几个士兵还是感觉他无理取闹,最终就把他给打晕了,然后把他放在了一个小树林当中。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才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些该死的士兵们,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是自己不能够把真实的情况给说出来。 这毕竟是一个秘密。 可是他到底该如何把这个消息给传达过去呢? 这一天清晨,戏煜早早的就起了床,然后按照那信上所说的去见那个人。 很快,清风和明月也想起来了,今天戏煜不是要去见这个人吗? 现在宋树文已经到来了,所以就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了吧。 两个人就在房间里议论着这个消息。 清风认为戏煜肯定不会去了,可是明月觉得不可能,他们还是要到戏煜的房间里去看一下吧。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的神经兮兮?这件事情本身就有危险,现在宋树文都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还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虽然你我和戏公接触的时间都不长,可是我能够感觉到他一定会勇往直前的,要不然咱们就去看一下吧。” 清风表示愿意和他打一个赌。 明月道:“打赌的话,你肯定失败了,还是赶紧给我去看一下吧。” 结果,当两个人来到戏煜房间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人已经不见了。 明月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去了吗?” 清风摇了摇头,就算是人不在这里,不表示他就是去赴约了,有可能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明月无可奈何,跟这个清风根本就说不通呀。他愿意相信,那就相信吧。 戏煜这一次骑着马来到了一个荒郊野外,这一次又重新换了一个地点,是在一个水库旁边。 戏煜看到水库里的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这个水库也特别的大。 而且周围也特别的空旷。 他今天特意早来了一会儿,就是担心一旦来晚了,可能就会有人来劝他。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被羞辱是肯定的。 为了欧阳琳琳,他愿意这样做。 以前的时候他看电视剧,看到一个人为别人而牺牲,总感觉到那是一个非常虚假的。 可是现在自己身临其境了,才体会到这种感受。 足足有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不断的往来移动着。 此刻,戏煜的心已经掉到了嗓门眼上,距离与男人交易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也已经做好准备,无论是受怎么的羞辱,他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紧接着,脑海当中忽然闪现了一个词,叫红颜祸水。 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后世的历史书上该怎么选描述这种行为? 为了一个女人就向别人屈膝投降吗? 他如果不理会欧阳琳琳,现在想办法统一中原,让天下人过上好日子猜对。 难道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她要放弃这所有的理想吗? 那么不仅仅是他,还有欧阳琳琳,是不是都已经成了千古罪人? 但接着,另外一个声音就告诉他,刚才这个声音都是干扰的。 戏煜这么做是为了爱欧阳琳琳,这是一个性情中人该做的事情。 这两种声音就不断的在他的脑海当中开始交织了起来。 他感觉到特别的头痛,感觉到好像有几个蜜蜂在自己面前嗡嗡的作响。 他立刻就捂着耳朵,不要受到任何的干扰。 最终,他坚定了一个信念,今天到这里来是完全没有错误的。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听到有马蹄声响。 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男子骑着马,那个男子的脸上戴着一副面具,而且衣服是蓝色的。 当距离戏煜只有几米的时候,终于把马给停住,然后立刻就下了马。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骑马的高手。 “行呀,你还真的有勇气到来,还果然是一个人来了。”虽然看不清本人的像貌,可是声音却特别的好听。 “干嘛废话?快说吧,到底让我怎么做”。戏煜立刻就表达了自己的厌恶之情。 “好,特别的爽快。”那人立刻就拍了拍手。 他先得瑟的在戏煜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们忍者的存在,我不妨给你普及一下关于忍者的消息。” 之后,他就把忍者的历史之类的东西都给说了一番。 戏煜说道:“是不是认为我今天会是一个死人了,所以会给我讲述这么多的,你有必要给我浪费这么多的口舌吗?” 男人哈哈大笑,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威慑他。 让戏煜在心理上得到更多的恐惧。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的目的大约达到了。我希望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那忍者却不说话了,还是仔细的在戏煜的面前转着圈。 他似乎对戏煜有些欣赏,戏煜已经有些十分的反感了。 “说吧,到底我如何做,你们才能给我解药?” 然而忍者还是不说话,就像戏煜不是跟他说的话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你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戏煜大声呵斥了起来。 虽然他的力量不如人家,但是这气质必须也要拿捏的死死的。 “你着什么急,一个猎人得到猎物以后必须好好的玩弄一番,然后才开始去吃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戏煜心里气的肺都要炸了,怎么来了这样一个无赖的人? 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为了,关于我们忍者的历史,你是不是需要再多了解一遍,我再给你讲述一下”。 那人也不管戏煜是不是愿意,又再一次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遍。 这一刻,戏煜忽然蹙眉头,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好像是有意无意的在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 主动把忍者的情况告诉自己,而且还说了现在东瀛的一些情况。 难道是有意的在暗示自己可以去东瀛搞破坏,然后搞毁这忍者的根据所在地吗? 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两次重复同样一个问题呢? “戏煜,你不是想问我,到底让你做什么吗,现在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只要你敢听我的话,解药早晚会得到的”。 之后,那人就立刻上了马。 戏煜心想,反正来的时候已经决定,就算是龙潭虎穴自己也会闯的。 他冷笑一声:“有何不可?我告诉你们这些畜生最好不要食言,否则的话,将来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这话以后,戏煜也马上骑上了马。 之后,那忍者就把戏煜带到了一个小树林当中,然后把马给停了下来。 戏煜下了马以后,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想就算是让自己受羞辱,在什么地方不一个样吗? 为什么还要单独跑到这样一个环境幽暗的地方呢? “戏煜,前面有一个小石屋子,你敢不敢独自一个人进去看看?或许里面有老虎猛兽,也会有鬼存在呢”? 戏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小的石头屋子。(本章完) 第五百章:重要信息 戏煜冷笑一声:“有何不敢的?” 之后,他要下了马,二话不说,就朝那个小屋子走去。 他与那个小屋子的距离并不是特别的远。 此刻,他也在考虑着,那个小屋子里,到底有什么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会不会里面有好几个人,至于什么老虎狮子的,肯定是不存在的。 但为了救欧阳琳琳,他现在只能愿意这样做。 他在心中默默的说道,欧阳琳琳,假如有一天你醒来了,一定要记得我。 看到他的背影远去,那忍者脸上露出了冷峻的光芒。 终于,戏煜来到了小石屋门口,这里有一个木质的大门。 戏煜轻轻的就门给推开了,发现里面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是一张地图。 戏煜检查了一下,那地图应该是没有毒的。 看了上面的文字,居然是东瀛的地图。 而戏煜这时候才发现,这桌子底下居然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 那男子大睁着一双眼睛,死去多时,嘴唇处还有着一股鲜血。 而这男子的模样与外面的人有点类似的。 这一瞬间,戏煜好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里面这个人估计是被外面这个人所杀的。 而外面这个人刚才其实想给自己提供一个重要的信息。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他立刻就蹲下了身子。 然后立刻从这死者的袖口当中掏出了一包药。 难道这就是解救欧阳琳琳的解药吗? 他忽然满脑子里都是疑惑。 外面那个人为什么要如此的帮助自己呢? 他决定要问一个究竟,于是他就快速的冲了出去。 结果这一下却让他大吃一惊起来。 因为那个忍者已经自杀了,嘴角处也溢出了鲜血,而且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戏煜,你记住,里面那个人是被雷给劈死的,因为坏事做尽了,恰好这里下了雨打了雷,而你把解药给偷走了。” 说完这话以后,那人也立刻死去,只是他到死的时候,依然也露着笑容。 戏煜明白了,屋内的这个忍者才是真正给自己写信,要来跟自己交涉的。 而这个人把对方给杀了,来和自己交涉,并且把忍者的一些相关情况都告诉了自己。 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报仇,可是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说他良心发现了吗? 他现在有无数的话要问,可是都已经没法再问了。 但不管怎么说,戏煜却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而且还收获了一个地图,这药物看来也是真的了。 之后,戏煜快速的进入了石屋,将那个死者的尸体给拖了出来。 然后将这位充满大义的忍者给带走。 他决定要将对方给厚葬,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帮了大忙。 这一下,戏煜终于轻松了一些,可也不知道这个药物是不是真的呢?按理说这个死去的忍者,不应该是欺骗自己的吧? 他找了一个地方把对方给埋葬,默默的鞠躬。 “兄弟,我希望能够这样称呼你。因为各种原因,我现在只能将你厚葬在这里,希望将来有机会重新把你安葬。” 之后,戏煜就赶紧回家而去。 另一边,方大海感觉到如此的狼狈。 这件事情也不是非办不可,可是凭着他的性格,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还非要把这个事情给完成才行。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意外的碰到了关羽和几个士兵。 原来关羽昨天去了方郡一趟,说是刘备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特意去看望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就立刻回来了。 方大海在荒野当中看到了关羽,感觉到他气度不凡。于是就开始靠近他。 “这位官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有几个士兵立刻就去阻拦他。 关羽摆了摆手:“你们不要阻拦,我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几个士兵这才不再阻拦。 方大海松了一口气,他说昨天夜里要进去的时候,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而他真的是有重要的信息要向戏煜汇报。 可是大家根本不相信,而且还把他给拳打脚踢了一下。 关羽仔细打量他。 “你说什么?你是给戏公报信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方大海就问关羽是什么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关羽就是一个大官。 几个士兵也告诉了他关羽的身份,他大喜,那这件事情跟关羽说就最好不过了。 “关将,军能不能让在下单独跟你说话?” 几个士兵有些不乐意,觉得他太啰里啰嗦了。 关羽说道:“好了,既然如此,你们先退下吧。我看他也是无缚鸡之力,不可能会伤了我的,你们就不必担心了。” 几个士兵只好就退去了老远。 关羽道:“好了,这下总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大海还是不放心,往四周看了一眼,最后才把赵云的相关情况诉说了一番。 关羽大吃一惊。 他也听说了关于赵云的事情。 知道戏煜也曾经为赵云而担忧。 不过最近因为欧阳琳琳的事情,使得戏煜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关注了。 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了这个消息。 “你给我说的可是真的吗?” “不错,我在司马懿的家中遇到那个人,的确就是赵云,是他这么说的,所以我想赶紧来报告戏公。” 方大海表示,既然现在已经告诉了关羽,那么自己就不必去见戏煜了,让关羽说就可以了。 但关羽考虑这样做是不妥的,他必须要亲自带着对方前去。 这样的话,他的说法也有说服力。 “你放心吧,只要你跟着我进去登记一下,便可以成功地进入幽州了”。 方大海心想,能够见一下戏煜自然也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么就多谢关将军了。” 就这样,方大海跟着关羽来到了过境处。 有几个士兵正是昨天晚上值过班的,他们对方大海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关爷,这人怎么又和你在一起了?他肯定有什么阴谋。” 关羽说道让对方简单的登记一下,跟随着自己前行就可以了。 有什么问题自己承担。 几个人看到关羽如此说法,也就不再为难方大海。 让方大海简单的做了一下登记。 就这样,方大海终于意气风发地进入了幽州城。 但关羽对方大海说道,先临时在自己那里住着,因为戏煜特别的繁忙。 他并没有把戏煜夫人出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毕竟也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关羽认为戏煜现在肯定还没有在家,就暂时把对方给安置到自己的家中。 戏煜回到家的时候兴高采烈,他首先去找宋树文,得知宋树文去采药去了。 他希望让宋树文看看这个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他也不敢冒然的给欧阳琳琳服下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小红呆若木鸡的在这里守着,连戏煜到来的时候,根本也没有看到,直到戏煜叫了她一声。 “戏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实小红想说的是,戏煜为什么毫发无损就回来了? 今天估计会是一场恶斗,甚至戏煜还会有生命之忧。 就在戏煜离开了以后,她还特意在内心里为戏煜祈福,虽然她对戏煜的感情并没有小姐深。 那她可不希望戏煜出了事,因为戏煜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小姐。 有哪一个男子能够让对自己的妻子牺牲到这种程度呢? “我这样毫发无损的回来,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说句实在话,我也感到很意外。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今天真的是经历了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于是,戏煜就滔滔不绝地将相关的场景诉说了出来。 “天哪,居然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如此说来,那个人真的是很有良心呀。” 小红说,既然药已经得到了,为什么不赶紧给试一下呢? “可是我始终认为,这药万一有什么问题呢?” 戏煜表示,无法百分之百的搞清楚,他绝对不可能把老婆做实验品的。 小红问道:“戏公,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哪些药物呢?” “给你看有什么用,你又不懂。” 戏煜马上就否决了。 “所以我刚才去了宋神医的房间里,发现他并不在,只能等他回来以后再说吧。” 关羽进了家中以后,又让人再把全新给弄出来,然后继续真名。 并且也特意让方大海看到这一幕。 方大海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关羽把全新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方大海看到了全新的毯惨状,打起哆嗦,然后说道:“关爷,我可并没有骗你啊,你不会是杀鸡给猴看吧?” 关羽真有这个意思。 但关羽却笑着说:“不是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接着,就让士兵去看一看戏煜回来了没有。 如果一旦回来了,他要带着对方赶紧过去。 戏煜现在的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希望宋树文能够赶紧回来吧。 过了一会儿,关羽那里的一个士兵过来。 戏煜得知关羽找自己有事,让对方赶紧过来就行了。 关羽知道戏煜回来了,非常的高兴。 于是对方大海道:“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方大海心情也十分的激动,想不到一个机缘巧合的事情,居然使得他遇到了人人都称赞的戏煜。 关羽再一次看到戏煜的时候,看到他不再那么憔悴了,他首先就带着全新行礼。 戏煜觉得纳闷,关羽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人到来? 而且看全新的这个行头,感觉到他是一个郎中。 “你难道是郎中吗?” 方大海顿发愣。 “戏公,你怎么知道小人是郎中?” 戏煜不禁笑了起来。 “我只是感觉到如此,想不到你还真是呀。” 戏煜就说不开玩笑了,到底有什么事。 当方大海把相关的事情给说了以后,戏煜觉得十分的震惊,笑容也马上收敛了,脸上特别的严肃。 “你说什么?你见到赵云了?” 戏煜的神情特别的激动,胳膊也打着哆嗦。 他这段时间把赵云的问题给忽略了,因为一切都扑在了欧阳琳琳的身上。 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他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方大海表示,正好有一个空儿,司马懿被司马昭给叫走了,否则的话,两个人也无法进行这场对话。 “也就是说现在赵云在司马懿的家中?”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司马懿最终会不会反应过来,而把他给转移呢。” 戏煜大喜,感谢方大海告诉了自己这样一个好消息。 而现在立刻就派人去行动,争取把赵云给弄回来。 方大海说他愿意带路。 戏煜摆了摆手。 “不必了,既然你来了,那是贵客,必须留下来,我要好好的招待你。” 方大海一愣,顿时明白了,戏煜这是要把自己当人质,生怕自己会去通风报信。 关羽认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人家来给自己带来的一个好消息,怎么可以把别人给扣押住呢? 戏煜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大海表示他明白,他并不很怨恨对方,他认为戏煜这样做是非常谨慎的。 但方大海也提出来,昨天要进来的时候被士兵给殴打的情况。 他希望戏煜为自己做主。 戏煜笑了一笑。 “你挨了打,我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补偿你,但是他们在执行任务,并没有做错什么。” 接着,戏煜就安排下人,赶紧给方大海安排客房。 并且让暗卫们赶紧去司马懿的家中。 另一边,在洛阳,三个太医终于回到了皇宫。 刘协正在睡觉,被小宦官给叫起来了。 他有些不高兴,小宦官回答说,是因为三个太医回来了。 刘协马上从床榻上起身。 “快,有请他们。” 他马上也来到了上书房,三个太医很快跪下来。 “你们不用下跪了,快告诉朕,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崔太医就递上了一封信,说这是戏公给的。 一听说是戏煜来的信,刘协似乎十分的兴奋,快速的接了过来。 在路上的时候,三个太医还想商量一下,把这个信给偷看了,然后再偷梁换柱。 重新换上一封,模仿一下戏煜的笔记。 最终,他们又不敢这样做。 因为这件事情将来一旦东窗事发了,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刘协在看信的过程当中,这三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他们都十分的紧张,他们生怕戏煜在里面写一些不好的文字,把他们三个给臭骂一顿。 所以他们也都抬起头来,打量对方。 虽然说直勾勾的看着帝王是一种非常罪过的行为,可是此刻他们也顾不得了。 他们毕竟要为他们的生命而着想。 刘协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字,上面的每一个字好像都是特别有温度的。 戏煜首先向刘协问好,表示身为一个臣子,不能为皇上分担什么,而让皇上为自己而担心。 刘协一边读一边就叹息了起来。 “舅舅真是说的太过了,朕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接下来,信的内容就是让他千万不要责怪这几位太医,因为他们也都尽心尽力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最终没有成! 刘协可不是为了作秀,他是真的希望戏煜的夫人能够好起来。 刘协叹息了一口气,才发现那个太医正看着他。 三个太医也马上就低下了头。 刘协叹息了一口气。 “朕的舅舅可真是一个好人,你们三个没有本事,他不但不怪罪你们,还写信让朕千万不要惩罚你们。” 三个太医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他们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戏煜真的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三个太医都说,他们实在是无能。 希望陛下能够惩罚他们。 “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舅舅也说过,有些时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三个太医松了一口气,终于退了下去。 刘协却又寻思,只是一个普通的夫人罢了,戏煜为什么对这位夫人这么的关注呢? 难不成这个夫人貌若天仙? 他很想把三个太医叫回来,问一问这欧阳琳琳的相貌到底如何? 可以想了想还是不妥,这样岂不是成了一个做帝王的惦记着臣子的媳妇吗? 传出去可就会被人恶意的解读。 终于到了天黑了,宋树文才终于来到。 守门的士兵告诉宋树文,戏公说了,宋树文来了以后,第一时间必须到戏公的屋子里去。 宋树文答应了下来,马上就来敲戏煜的房门。 戏煜打开门看到是他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差一点要把他给抱住。 “宋神医,你快进来帮我看一下这个药物。” 宋树文感觉到十分的奇怪,难不成戏煜弄来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否则他现在不应该愁眉苦脸的吗? 戏煜就把那药给拿了出来。 “你快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戏公,药从哪儿得到的?” “你先别管了,你看看能不能解开我夫人的毒?” 宋树文查看了一下,之后又用鼻子闻了一闻。 这时候,戏煜特别的紧张,生怕他会出来一个否认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就蹙着眉头。 戏煜一愣,难道这不是解药吗? “宋神医,你快告诉我是不是?” “这种药物我真的是闻所未闻,但估计应该是。”(本章完) 第五百零一章:服药 这一下把戏煜给弄懵了,然后就让宋树文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来了一个好像也是呢? 宋树文说到,这个药好像也能够解决问题,不过与自己的不是一个路数。 他于是就问对方,这药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宋神医,你快坐下来,我慢慢的给你解释。” 宋树文就坐了下来。 戏煜把那暗卫帮助自己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真正的解药?而有一个忍者良心发现,他杀了这与你交易的人?” 戏煜表示如此,宋树文又问他,那么有没有在那个人的身上发现其他的解药呢? 说不定有好几种,这一个只是其中之一。 戏煜表示已经给那个人搜身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宋树文把那个药物再一次闻了一闻,他说到,毕竟这种毒药真的是前所闻所未闻。 所以说他必须要特别的谨慎。 如果是换了其他的,可能自己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 戏煜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这种情况下咱们应该慎之又慎。” 戏煜接着就问宋树文,根据他所采的药,什么时候能研制出解药出来。 宋树文表示,还有一种药材没有采集完毕。 真正采集完的话,估计还得三五天的时间。 “所以说戏公,要不然,明天你把这个药给夫人吃了吧。” 宋树文的话让戏煜感觉到发楞,刚才还说要慎之又慎,他怎么忽然说起了这种没有责任心的话呢? “现在你根本就无法确认。” 宋树文笑眯眯的说,他虽然无法确认这个到底是不是解药,但首先保证人,吃了以后是绝对不会有毒的。 戏煜再一次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树文以性命做担保,戏煜心里特别的高兴。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要给夫人吃下去”。 宋树文表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就先退下去了。 宋树文走了以后,戏煜也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对宋树文已经是绝对的信任,他也相信宋树文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 既然他说了没有事,那就一定是没有事的。 而另一边,大川等人已经又回到了洛阳他们的大本营当中。 一直等待着好消息传过来,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消息传过来。 而且他们忍者又少了一个。 大川于是就派属下去幽州,查看一下是什么样的情况。 曹丕问司马懿,关于赵云的病怎么个情况了?司马懿说道,赵云的病主要就是因为睡不好吃不好而得的结果。 现在在自己的家里养着,除了几个心腹以外,谁也不会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由于吃得好住的好,所以这程度减轻了一些。 只是郎中说,再过十天半月的,还要继续给他送药。 “仲达,如此,可就辛苦你了。” 司马懿说道:“曹公,属下辛苦一些倒是无所谓的。但关于那赵云,到底该如何处理?” 现在看来,他意志力十分的坚强,首先收买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最初让赵云进监狱的时候,曾经对他进行拷打,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曹丕沉思了一会儿,说到就再给他十几天的时间,如果他还是不能投降,那就只好把他给处理了吧。 听到这话以后,司马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早就应该这样子了,给赵云留的时间也太多了。 赵云躺在了床上,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博山炉,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得到温暖。 与在大牢里的时候,生活简直是有天壤区别。 但他知道,司马懿是担心他死去而更好的收买他,可是无论如何,他是坚持不会投降的。 今天清晨起床的时候,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认为自己的事情肯定已经被戏煜知道了。 是戏煜在惦记着自己。 想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生活有了盼头。 清晨,戏煜在焦躁不安和盼望中醒来了。 他来到了宋树文的房间里,宋树文也正好把门打开。 “宋神医,你现在要配药吗?” 宋树文也点了点头。 “我真的可以把那个药物给夫人吃下去吗?”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小学生,谦虚的问一个老师一样。 “放心吧,吃下去,不管能不能让夫人醒过来,但绝对没有任何的坏处。” 戏煜问好了以后,就赶紧来到欧阳琳琳的房间里,然后让小红赶紧煎药,他现在要给夫人服下药物。 小红吃了一惊。 “宋神医昨天晚上就配好了解药吗?也太神速了。” 戏煜摇了摇头,说还是昨天的那一包药。 小红感到奇怪。 “戏公,你不是说还无法确认吗?难道宋神医已经确认了,这就是解药吗?” 戏煜就把宋树文的话说了一番,可这一次小红又有些犹豫了。 宋神医虽然这么说了,可是万一真的有情况,可又如何是好? “小红,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现在又变得婆婆妈妈的?昨天你还希望我能够把这个药物给你小姐吃下去的。” 小红看到了戏煜仿佛对于宋神医无限的信任,自己按理说也得新任,可是毕竟牵连到小姐。 “你快点吧,宋神医说了,就算是不是解药,也没有什么坏处,如果你不做的话,那我只能找别人去做了。” 小红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始煎药,只是两个人接下来在等待的过程当中,谁也心中没底。 现在是两手准备,因为宋树文那边也要配药。 清风和明月得知宋树文归来,于是就也来到宋树文的房间。 此刻,宋树文正要把门关上,因为接下来要开始研制配药的工作了。 两个道士说明了来意。 宋树文说:“希望我这一次的配药是多余的。” 两个人大或不解,他才告诉两个人,戏公那里也有了解药。 虽然自己无法确认,但想必应该差不多。 “什么?据说你是天下的神医,还有你无法确认的?” “当然了,我无法确认的,有什么奇怪的?” 另一边,在洛阳。 这一天清晨,刘协醒来以后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他居然和戏煜在一起下棋钓鱼喝茶,两个人谈的不亦乐乎。 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帝王,对方是一个臣子,两个人就这样平等的交流和高谈阔论。 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刘协想起这个梦的时候,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清晨洗完了脸以后,他就把新的心腹宦官齐天叫了过来。 他向对方说出了一个大大的要求,他要微服去幽州,然后去找戏煜。 把齐天给吓了一跳。 “陛下,你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朕就是感觉到很好玩,非常想念舅舅。” 齐天顿时特别着急,现在天下大势是什么局势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陛下怎么想出一出就一出? 陛下去了戏煜那里,或许会有危险的,这个陛下也太单纯了,光相信别人,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刘协说道:“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朕想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今天夜里咱们就出宫吧”。 齐天还是要劝,可是刘协注意已决。 “另外,你现在必须发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齐天也想不到刘协把那个路给堵上了,他本来还真的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无可奈何,他就最终发了誓。 刘协再一次告诉他:“朕是因为对你如此的信任,所以才这个样子的,你明白吗?你绝对不能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 “陛下,小的,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因为马上要见到戏煜,刘协特别的高兴。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愿意这样做不可。 另一边,小红终于把药给煎好了,戏煜就要求她亲自给对方喂下去。 戏煜就把欧阳琳琳的身子给搀扶了起来,由小红来喂药。 此刻小红的手有些颤抖,喂药的时候,甚至把一些药都撒在了地上。 戏煜道:“算了,还是你搀扶着她,让我来吧。” 小红就一个劲的向戏煜道歉,戏煜就让他不用说废话了。 终于,戏煜把药全部喂向了欧阳琳琳。 戏煜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欧阳琳琳并没有醒来的痕迹,小红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笑道:“你着什么急,人难道就会立刻醒来吗?” 戏煜让小红去问一下宋树文,大约什么时候就来。 小红正要走,戏煜就说:“算了,别问了,还是晚上的时候再说吧,有可能宋树文现在正在配药,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是清风和明月到来了。 “戏公,我们听说你带回来的一些药物,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解药?” 戏煜表示,已经跟欧阳琳琳吃下去了。相信应该会有好的效果。 清风和明月二人也就暂时退了下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川终于得到了消息,说是派出去的忍者已经在树林当中死亡了。 而且一棵树上还写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以戏煜的口吻写的,说是自己非常的幸运,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可是忽然下了一场大雨,天降大雷,直接就把忍者给劈死了。 大川听说此事的时候,感到十分的震惊。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是假?” 那报信的忍者就说到,他们忍者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否则的话,戏煜不可能把忍者给弄死,所以这很可能是真的。 “不对,那么南山去哪里了?” 南山就是那位帮助戏煜的忍者。 报信的忍者摇头。 大川冷笑一声:“我看肯定是出了内贼,是南山帮助了戏煜杀了人。” 对方确实一愣,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大川有东瀛话给骂了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混账东西。” 大川很快就找到了曹丕,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曹丕却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大川说道:“曹丕,你有没有怪我没有把事情给你办好?” 曹丕诚惶诚恐。 “大川先生,这怎么敢呢?只不过这一次要费一些事而已。” “实在不行,你就直接和戏煜对抗吧,我们会在暗中帮助你的。” 可是曹丕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而且现在很多人知道自己投靠外敌,也导致士气情绪低落。 再加上,上一次从张鲁那里回来,很多士兵都是受到一股窝囊气。 现在除了搞一些手段以外,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曹丕就把当前的情况分析了起来。 大川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没有一点出息。” 又把曹丕给训斥了一顿,导致曹丕特别的不高兴。 他们自己办事不利,居然还要赖在自己的身上,看到曹丕情绪有些不对劲,忍者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心里还在责怪我吗?” “不敢不敢,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哼,你最好没有这个意思,要想攻打戏煜还得靠我们。” 忍者又说,就算是他不打戏煜,戏煜也会打他,不如先下手为强。 “行了,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以后我会再过来的。” 忍者走了以后,曹丕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般。 他也知道这一次是彻底的把戏煜给得罪了,如忍者说的一样,就是不打戏煜,戏煜也会打自己的。 或许,真的要先下手为强才好。 戏煜依然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守着,可是已经到了晚上,欧阳琳琳也没有醒来。 导致小红就抱怨了起来。 她泪流满面,说道:“戏公,你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我觉得忍者最狡猾了,他们就在你面前演了一出戏。” 戏煜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红说所谓一个忍者杀另一个忍者,并且把信息故意透露给戏煜。 完全就是为了演给戏煜看的,而且这个药本身就是假的。 人家就是为了让戏煜拿过来,好给夫人吃下去。 这时候,会导致欧阳琳琳情况更加的厉害。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又有人来给戏煜写信,让他再一次去跟人家交涉。 戏煜就蹙着眉头。 “你的分析恐怕是你自己的猜想吧。” “你看戏公,你现在已经完全受了迷惑,为什么偏偏相信他们的话呢?” 戏煜如同当头一棒,是呀,为什么偏偏相信他们的话? 说不定他们这些人很狡诈,这种事情是完全做出来的。 但是戏煜总感觉到,自己所经历的应该不是错误的,肯定是小红自己在胡乱的分析而已。 就在这时候,小红忽然惊醒了起来。 “小姐醒了,醒来了。” 戏煜往床上一看,首先是欧阳琳琳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睫毛动了。 她非常的茫然:“这是怎么回事?” 小红就赶紧抓住她的手,说道:“小姐太好了,你可终于醒来了,可把奴婢给吓死了。” 欧阳琳琳这才看到戏煜也在这里,她顿时想起了那一天正吃着饭忽然晕倒的过程。 “你们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红就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寺庙门口的事情。 欧阳琳琳就想起了寺庙门口,有一个人不小心走路的跌倒了。 而差一点把自己给绊倒。 她于是赶紧向戏煜求证,戏煜也点了点头。 欧阳琳琳问夫君为什么如此的憔悴呢? 小红马上给戏煜说尽了好话,说最近一段时间,戏煜一直陪在欧阳琳琳的身边。 欧阳琳琳问道:“我已经昏迷多久了?” “小姐,你已经昏迷了五六天。” “天哪,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了?” 戏煜抓住了欧阳琳琳的另一只手。 “只要你醒来了,一切都是好的。” “真是谢谢你了,这几天陪伴着我。” 小红说戏煜不仅是陪伴着小姐,为了欧阳琳琳,戏煜甚至连命都不要了,还去与忍者交涉。 戏煜说道:“好了,不要说了。” “不,我一定要跟小姐说。” 接下来,小红就滔滔不绝的掌握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一下让欧阳琳琳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天呐,你为了我,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的牺牲。”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么做不是应该的嘛。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换过来,假如我昏迷了,或许你也会这样做的。” 欧阳琳琳实在是感动的不行了,马上就扑到了戏煜的怀抱之中。 小红感觉到自己不能做电灯泡了。 “奴婢到茅厕里去一下了。” 她快速的冲了出去。 这一刻,戏煜把欧阳琳琳给抱得紧紧的。 也发现他珍惜这个女人比其他的女人要好。 毕竟这是历史当中不曾存在的,而自己到了以后才遇到的,所以他更加感觉到珍惜。 “夫君,你对我可真的太好了。” “你也不要这样说,人家也是因为对付我,所以对付了你,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 “好了,咱们就谁也不要说对不起谁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小红来到了房间门口,发现他们两个还没有缠绵完,于是只好就在门口守着了。 欧阳琳琳已经发现了小红在外面,便说道:“好了,你快放开我吧。小红还在外面呢。”(本章完) 第五百零二章:暗卫见到赵云 戏煜这才把欧阳琳琳给放开了。 欧阳琳琳就问,那个叫做全新的家伙抓住了没有? 「已经抓住了,就在关羽的府上呢」。 戏煜表示,现在让他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清风明月,还有宋树文。 他快速的跑到了宋树文的房间里。 「宋神医,我的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宋树文大喜。 「是真的吧,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配药了,有没有必要的就采药了。」 虽然这一次回到了家里查医书,再加上千辛万苦的还要采药。 不过也无所谓了,一些辛苦也都值得的。 「我现在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清风和明月。」 很快,清风和明月的客房当中便传来了敲门声。 清风打开了门,看到戏煜一副非常喜悦的样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欧阳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戏煜点了点头。 两个人也终于喜悦了起来,他们要求去见一下欧阳琳琳。 戏煜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两个道长看到了欧阳琳琳好起来,也就放心了。 「多谢两位道长的惦记,这段时间也让你们费心了。」 两位道长表示,既然如此已经没有事了,他们也应该离去了。琇書網 他们这一次感觉到特别的窝囊,什么事情也没有帮忙。 「两位道长言重了,因为这个事情本身也很棘手,你们能够操心已经不错了。」 两位道长马上就跟戏煜告辞。 「两位道长难得来一次,不妨在这里好好的游玩一番吧。」 两个人表示,他们的心根本就不在世俗上。 他们还要赶紧好好的回去修炼,最近一段时间毕竟耽误了好多事情。 戏煜便向他们道歉,都是自己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戏公,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是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 此刻,戏煜因为心情特别的高兴,所以也跟他们说起了客气话。 并把他们给送到了外面,还要给他们盘缠。 两个人表示,他们在山上一般也用不到什么盘缠。 因此让戏公不要客气了,他们手中还有一些。 戏煜看到他们说的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宋树文由于采药特别的累,现在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很快,这个消息也慢慢的传开了。 文轩在下课的时候,听说这一回事,特别的高兴。 欧阳琳琳知道大家都在为自己牵挂,她感觉到十分的汗颜。 就想起了戏煜当时疯癫的时候,大家也对他进行关心的场景。 她在思考的时候,戏煜又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夫君,你来的正好,我想见一见那位要害我的士兵。」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两个人来到了关羽的府上,当守门的士兵得知是戏煜和夫人到来的时候,立刻就放行了。 关羽在练习着书法,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知道他面前的太阳被阻拦住了,他抬起头来观看,原来是戏煜到来了。 他赶紧行礼,戏煜就让他不必客气。 欧阳琳琳虽然隐隐约约认识关羽,但是两个人毕竟没有正式的见过面。此刻才算是头一次正式见面。 关羽也马上向她行礼。 得知她已经醒过来,关羽也特别 的替她高兴。 很快,戏煜也就说明了来意。 「既然如此,那属下派人把这个畜生给叫来。」 关羽就马上走了出去,然后让士兵立刻到大牢里把全新给弄出来。 全新每天都受着折磨,知道此刻自己也会受折磨。 所以他现在也觉得都无所谓了。 不过看到士兵把他带到关羽的房间,他感觉不可思议。 「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们没有走错,赶紧跟我们走就是了,干嘛要说这么多的废话呢?」 全新进入房间以后,看到了戏煜,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接着,他就看到了欧阳琳琳。 想不到人家已经好起来了。 「戏公,我错了,求你惩罚我吧」。 他就不断的磕着头。 欧阳琳琳已经从关羽的口中得知,最近全新可一直在受着惩罚。 而且通过审判,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吕永就是司马懿的人。 「司马老贼,我和你不共戴天!」戏煜攥紧了拳头。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要报复不可。 同时又想起了赵云,也不知道暗卫到了没有。 戏煜就看向了欧阳琳琳,问问她到底该怎么惩罚。 欧阳琳琳说道:「直接把他给弄死吧,也不用整天折磨他了。」 关羽认为欧阳夫人可真是宅心仁厚呀。 如果是自己的话,就做不到这一点。 戏煜问欧阳琳琳:「你真的想好了吗?」 欧阳琳琳认为折磨人总算是一个不好的行为还是把人给弄死了吧,她希望仁慈一些。 关羽于是就看了一下戏煜。 戏煜说,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这对于全新而言,他却松了一口气,他这两天真的是一心想求死。 因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简直是太不好受了。 当然,他感觉到人生还有好多的遗憾。 可是现在他也顾不得了。 「多谢欧阳夫人的成全。」 他就给欧阳琳琳不断的磕头。 欧阳琳琳挥了挥手,让关羽赶紧去做这件事情。 关羽于是就让士兵赶紧将全新给处死。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士兵汇报全新已经死亡了。 欧阳琳琳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走吧。」 戏煜和欧阳琳琳离开了以后都在大街上,谁也没有说话。 但欧阳琳琳知道戏煜心里肯定不好受,他的心里特别的堵得慌。 终于快回家的时候才说道:「你打算怎么报复司马懿?」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这一次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另一边,戏煜安排的暗卫秦风终于来到了洛阳。 他打算深夜的时候进入司马懿的家中。 他已经从戏煜那里知道了赵云所在的方位,当然还是方大海说的。 到了深夜的时候,他来到了司马懿的家门口。 他首先要感受一下,到底有没有忍者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已经反复确认根本没有,他才大胆的进去了。 他像一个幽灵一样,在院子里不断的穿梭着。 他也很快来到了赵云所住的房间门口。 不过这里是有人守着的。 因为现在赵云已经成为了一个重点人物。 当秦风到来的时候,几个人都警惕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秦风也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就和他们动起了手。 很快,把他们几个都打倒在地。 他快速的冲了进去。 赵云身子还有些不是很舒服,一直在病床上躺着。 所以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也没有起来。 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过了一会儿,有一道幽灵一般的人来到他的面前。 他感觉到十分奇怪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声音。 「你就是赵子龙吗?」 赵子龙立刻从床上起身,好像身体一下子生龙活虎了一样。 「你是什么人?」 「我是戏公身边的人」。 赵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是暗卫,他太惊喜了。 也就是说郎中方大海真的已经把消息给传递过去了。 他因为激动,上前就把秦风给抱住了。 秦风咳嗽了一下,赵云才尴尬的把秦风给松开了。 「好了,事不宜迟,现在还是赶紧给我走吧。」 赵云十分的喜悦,他让对方稍微等一会儿,穿上衣服就走。 秦风于是就立刻来到了门口守着。 过了一会儿,赵云马上也走了出来。 「好了,收拾完了,是不是他们现在立刻走。」 秦风就拉着赵云的手。 刚才已经打探了一下,所以这里的环境他比赵云仿佛还熟了一些。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门口。 这一次,秦风不打算翻墙而出了,直接把门房给弄晕,然后再出去。 然而,这门房睡得像死猪一般,还发出了鼾声,所以秦风也不用去管他了。 直接和赵云正大光明的打开了门,就此离去了。 最后,秦风就找到了一家旅馆,这是自己在来以前就踩好的点。 「好了,咱们现在赶紧进去吧。」 因为自己已经和店小二定好了,让店小二给他准备房间。 店小二看到他的时候,满心喜悦。 「客官,你来了」。 对方点了点头,最后跟着赵云进入了一个房间里。 秦风说今天晚上必须住在一起,以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赵云说:「如此可就有劳了。」 此刻,赵云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可是又担心会耽误的地方休息。 所以,打算还是明天的时候再问吧。 清风却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说道:「戏公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他知道你在这里,特别的挂念。」 赵云也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任务没有完成,结果却差一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赵云看到床铺有些大,就让秦风和自己到一个床上休息。 「不必了,我就是一个仆人,我就在门口蹲着,我已经习惯了。」 赵云让他到床上去,可是他坚持不住。赵云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清风说道,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要离开,因为一旦让司马懿发现了,可能会全城搜捕。 到时候再出去可就很困难了。 赵云认为他说的很对。 第二天,天还不亮的时候,秦风就第一时间醒来了,他在床旁边推了一下赵云。 「赵将军,咱们应该走了」。 赵云马上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火速的开始穿衣服。 秦风说他是 骑着马过来的,现在就让马先带着赵云一起前行。 等出了洛阳,他们去马市上再买一匹马。 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各骑的马离开了。 「不错,秦兄弟,你出的这个主意很好」。 昨天晚上,赵云也知道了暗卫的真实姓名。 另一边,戏煜准备开始策划迎娶西施和宋美娇的事情,办完了这件事情,便开始准备攻打曹丕了。.Ь. 当然,在做这件事情以前,他要亲自去东瀛一趟,要把忍者的事情给处理一下。 至于怎么对付司马懿,还是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事情总是要一点一点的来。 司马懿起的床,经过了儿子司马昭的房间里,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他敲了敲门,司马昭的声音马上就停止了。 「外面是什么人?」 「是我。」 「哦,原来是爹爹。」 司马昭很快就把门给打开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读书呀?」 司马懿摸着对方的头笑了起来。 司马昭说他必须要用功一些。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需要有人充当英雄。 「儿子,可是也用不了这么辛苦,你毕竟年龄还不是很大」。 「可是儿子听说爹爹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就已经读书破万卷了。」 听到了这话以后,司马懿十分的欣慰,真是孺子可教也。 「既然如此,那爹就不打扰你读书了,快回去读吧。」 司马昭又欢天喜地的进入了书房。 司马懿继续行走,经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忽然有仆人大声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仆人就把赵云丢失的事情给说了一番,守卫的几个人也都被打倒了。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是大清晨,可是司马懿已经出现了汗水。 他几乎是小跑着,快速的来到了那个客房处,看到里面真的是空空如也。 外面几个人却狼狈的站在那里。 司马懿走了出来,脸色铁青,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说昨天夜里,好像看到一个幽灵来到,几个人产生了警惕,与他打斗,但最终不是人家的对手。 司马懿知道这是戏煜的暗卫到来了,可是这件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 他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很快又想起了郎中。 对,肯定是那郎中所为。 那郎中那一天跟赵云说过话。 原来,他们在密谋。 郎中还说,要让赵云继续在府中呆着,原来是放了烟雾弹。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居然相信了人家的话。 司马懿啊,司马懿,你简直太笨了。 他的心中不断的呐喊起来。 几个下人就向他跪了起来,希望他来惩罚。 「我现在就是惩罚你们,还有什么用处?人难道还会回来吗?」 有仆人就说还是下令赶紧去搜查吧。 司马懿认为就算是追的话估计也没有用处了,人家肯定都已经走远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见曹丕,把这个事情告诉曹丕。 曹丕看到他有些慌张,于是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说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是因为出大事 了。 他于是便把事情一说,曹丕的脸立刻就变了。 「你说什么?居然会这样?」 司马懿向曹丕跪了下来说都怪自己不好,本来以为意思防范的很严密,没有想到还是出了事。 「曹公,请你惩罚属下」。 曹丕也是暴躁如雷,气的开始摔盘子摔碗。 他猛然的打了司马懿一巴掌。 但接着又表示,就算是打了他又如何,人也回不来了。 「大清早的你来给我添堵,真是气死我了。」 曹丕感觉到胸口真是有些发闷。 他一脚就将司马懿给踹的老远。 「曹公,都怪属下不好,不应该来向你汇报这一消息」。 「行了,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的休息」。 司马懿只好回去了。 曹丕叹息了一口气,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个样子。 最近简直太沮丧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弄成功呢? 自己还能够再倒霉一些吧。 吃中午饭的时候,欧阳琳琳问戏煜,关于自己的情况,甘梅是否知道? 「她不知道,我们在努力的瞒着她」。 欧阳琳琳说,上午的时候孙尚香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看过自己。 得知自己醒了以后,也是非常的高兴。 「可以呀,只要你们好好的相处,我就特别的高兴」。 欧阳琳琳就跟他交流起了关于忍者暗示的消息。 「假如这一次不是有忍者帮助你的话,你真的是很难攻势而退,我不希望下一次你继续为我这样涉险。」 「不,我宁愿我有事,我不可以让你有事」。 「反过来也是一样,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欧阳琳琳就问戏煜,是不是准备去把忍者的事情给弄个底朝天。xь. 「不错,最近一段时间我要去一下东瀛」。 但具体计划,他就不跟对方说了。 欧阳琳琳却十分的担心。 「你这一去肯定会有危险。」 戏煜表示,无论如何,自己是必须要去的。 因为下一步要攻打曹丕,这些障碍是必须要清理掉的。 「那好的,夫君,希望你这一路上能够披荆斩棘,相信你一定会顺利归来。」 过了一会儿,戏煜收到了一个飞鸽传书,是张鲁发来的。 张鲁表示戏煜给自己已经画了地盘传教,所以现在自己要展开行动了,希望戏煜可以出一道命令,让他在各个地方可以自由传教。 「这个家伙在这一上面可是真上心呀。」 戏煜笑了一笑,马上去做这件事情,要不然以后去了东瀛再做,可就麻烦了。 第五百零三章:东行 秦风和赵云很快就离开了洛阳。 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看到了阳光特别的旺盛,心情也十分的好。 赵云再一次对秦风表示感谢。 秦风作为一个暗卫,一直以来不会露出笑容,但此刻却也欣慰的笑了起来。 “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感谢我,赵将军。” 秦风现在说要去买马,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看好了,何处有马。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马场之中。 这秦风在买马方面也是非常有经验的。 他对赵云说道,自己骑的马特别的好,告诉这马场的主人,说他们一人要买一匹马,不愿意两个人同行,这马场主人肯定会认为他们特别的需要,因此要卖高价。 所以就以这个马为例,看看他们的马能不能超过这一个。 如果不能的话,就没有必要要高价。 赵云道:“行,看来做生意方面你很利害,就一切都交给你了。” 秦风表示,他的祖上就是做生意的,所以小的时候耳濡目染,也明白该怎么做生意。 不过后来到了父亲这一代,做生意不景气,家道中落了。 马场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问清了他们的来意,便把他们领到了马场之中。 而赵云看到里面的马,可以说绝大部分根本比不上秦风骑的这一个。 所以看上去就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 赵云说道:“老伯,你这里的马也不是特别的好,所以你看价格方面是不是要便宜一些?” 老中年男子也看出来了,自己的马的确不如人家秦风的马好。 他就微微一笑。 “其实我这里还是有好马的,就怕你们要不起啊。” 一听这话,两人就生气了。 秦风说道:“老伯,你的马,我仔细看了一下,比我的马好的根本就不多,你竟然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有一匹马被我珍藏在其他一个地方,如果你没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去看一下。” 两个人确实一愣,但他们却有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这男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东边的一个马场,在马棚当中真的有一匹马。 而且居然是汗血宝马,赵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是如此的有眼光,不错,这就是汗血宝马。” 而且中年男子报了一个价格,这比普通的马可贵了四五倍。 赵云却同意买下来,不过身上盘缠不多,让秦风先垫上。 到回头他还给秦风就是了。 秦风特别纳闷,赵云就这么喜欢吗? 赵云低声道:“我想回去献给戏公。像这样的好马应该配戏公所有。” 一听这话,秦风就乐意答应了下来。 他决定把自己的马卖给中年男子,这样就可以有一些折扣了。 事情就这样成了。 于是,两个人就乘着汗血宝马回去了。 赵云笑着说:“本来打算我们不用一匹马,可是想不到最后还是共同乘坐一匹。只不过不是同样的一个罢了。” 有了汗血宝马以后,这速度可真不是盖的,所以当天夜里,他们就回到了幽州。 不过由于改路太着急,这马的速度又特别的快,所以这一路上两个人也喝了不少的风。 甚至到达幽州的时候,赵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打起了哆嗦。 估计要感冒了,但是回家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的喜悦。 他现在恨不得插个翅膀,也要回到戏煜的身边。 当他们到达戏府的时候,戏煜已经睡了。 秦风就让赵云先暂时回去吧,到明天的时候再来见戏煜,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赵云只好就先回府了,家中的人知道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吃了一惊。 再三的确认他是不是正主。 直到确认了以后,这才欢天喜地。 第二天的清晨,赵云天还不亮就起了床。 他马上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门口。 戏煜却感觉的身子特别的乏,所以起床很晚。 他打开门的时候,首先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云马上就给他跪了下来。 “属下拜见戏公。” 赵云忽然泪流满面。 戏煜立刻抓住赵云的身体,说道:“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赵云说,真的没有想到还能够活着回来。 戏煜把他搀扶了起来,说道:“好了,先别说废话了,赶紧到我的房间里去。” 进了房间以后,戏煜就问赵云详细的过程。 赵云便把刺杀失败以后的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 知道了赵云受如此的苦,戏煜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戏公,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一切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但是这一次也打听到了关于忍者的情况。 于是,戏煜让他再次诉说一番。 戏煜之后也大致心中有数了,然后就把自己最近与忍者打交道的事也说了一遍。 而且最近也要到一趟忍者的地盘那里去。 现在赵云回来了,自己也更好的放心的去了。 赵云却告诉了戏煜,他愿意献上汗血宝马,然后把买马的过程也说了一番。 恰好,戏煜这一次往东瀛去骑马,是更合适不过的了。 “你又何必送给我马呢?你自己留着吧。” 赵云说道,他自己不需要。 戏煜说对方如果真的给自己马的话,那是需要付钱的。 “戏公,你这么说,那就是在打属下的脸。” 看到赵云面红耳赤的,戏煜只好就答应了下来。 “那行,既然如此,那我就笑纳了。” 戏煜说他将来会在其他的方面对赵云进行补偿。 “行了,我看你说话声音有些变了,是不是感冒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赵云表示,昨天的马太快了,所以才这个样子,也希望戏煜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速度。 “是的,现在虽然是有些暖了,可是还没有彻底的暖起来,在路上太快的话是不合适的。” 不过说起骑马,戏煜又想起了前段时间制定的交通规则。 他打算先去关注一下这个消息,然后再出发,他现在专门设置了一个部门来管理交通。 结果戏煜查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人还是好的。 但是也有个别的人真的是违反了交通规则。 而且这个制度不是为了处罚,而是为了让更好的人去遵守。 所以在处罚方面也是很人性化的。 除了个别的人有怨言以外,大部分人还是能够接受的。 戏煜看到了这个情况以后,也算是特别的满意。 戏煜打算明天的时候就可以去东瀛了。 回来的时候再娶了西施两女,便可以正式的去攻打曹丕了。 当然,关于如何对付司马懿,自己还要抽空再考虑一下。 这一晚上,他跟几个夫人在一起吃了饭。 就算是告别了。 吃饭的时候就告诉她们,谁也不要劝自己,自己是必须要去的。 几个夫人也真识趣的都没有劝他。 只是吃完饭的时候,几个夫人告诉他,一切小心一些,她们会盼望着他归来。 戏煜走了以后,几个夫人就开始唠叨了起来,干嘛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亲自完成。派个人过去难道不行吗? 但她们似乎都知道夫君的脾气,就算是提出来,他肯定也不会听的。 她们只能盼望着对方平安无事的归来。 戏煜发现这汗血宝马的速度,还真的不是盖的。 但是他希望在路上也不是特别的快,否则就像赵云一样,可能会与身体着凉。 他嘟囔了一下以后,这马似乎特别的有灵性,能够听得懂他的话。 速度也真的就慢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如此通人性呀”。 然而走了一天以后,让汗血宝马再前行,他也走不快了。 因为忽然天降大雨。 所以戏煜接下来必须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看到前面一片小树林外,恰好有一个独立的房子。 戏煜就赶紧来到了那个地方。 恰好那个地方有一个屋檐,他赶紧把马停在了那里。 正屋当中走出了一个男子,看上去十分的邋遢。 他看向戏煜的时候,就像看到了一个敌人一般。 “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看到他态度如此的不友好,戏煜便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你是来避雨的,凭什么?” 戏煜没有想到他竟然说话如此强硬。 “这位大哥,麻烦你行个方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尽快的满足你。” 如果对方要钱的话,他也是会给的。 但是那男主人却非常的生气,表示一定要把戏煜赶走。 戏煜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行方便?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 男子说道:“外面的雨下的大,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滚。” 戏煜还是露着笑容。 “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对不对?如果有烦恼的话,说不定我会给你解答的。” 接下来,那个男子就嘟囔了起来,就像是神经不正常了一般。 尽管戏煜心里非常的生气,但还是坚持要跟他好好的说话。 毕竟现在还需要人家,不过无论那个人如何的骂,戏煜总是老师这种态度,终于使得那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那既然如此,把马停在棚子底下,你到屋子里来吧。” 戏煜谢过了他,然后跟他来到了正屋里。 不过他屋里的摆设。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因为里面邋里邋遢,看得出来这个人可能一个人生活,所以不在乎一些仪表之类的。 男子说他:“怎么看到我这里很脏吗?如果不喜欢,尽管离去就是了。” 戏煜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子的,有好多干大事的人都是不修边幅的。 他本来以为说了这话以后,对方可能会稍微平静一些。 想不到对方居然又说:“你这意思是在讽刺我了?” 戏煜顿时有些无语了,无论怎么说话都是错的。 这使得戏煜想起了前世的时候,有一次看到一篇文章有一个错别字。 于是就根据作者的联系方式去联系了人家。 本身是好心好意的提醒,结果人家认为戏煜是在讽刺人家没有文化。 而且还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农民,比不上你们高学历的人。” 当时那个作者就跟如今这个男子特别的相似。 所以此刻的戏煜选择了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又自己嘟囔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局特别的乱,整个社会也不公平。 而且自己很受人讨厌。 所以他就不在这个村里的生活,而是搬了出来。 有一个老婆也离自己远去了,很多人就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戏煜,进行了质问。 戏煜心想,你自己也是有问题的,让我怎么回答你? 不过,戏煜还是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也稍微有些正常了。 他于是向戏煜道歉,说自己有些失态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好受,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得调整一下你自己,老是抱怨。因为总是抱怨,也没有什么用处。”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雨稍微有些停了。 那男子这才好奇的关心起了戏煜的问题,问他是做什么的。 戏煜道:“刚才你骂过当官的,我就是你眼中当官的”。 对方确实一愣,他看戏煜的气质,或许真的像当官的。 不过自己刚骂了当官的,他居然敢承认,倒也不错。 “不知道你是什么官?” 戏煜便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让男子大吃一惊。 “什么?你是戏煜”? 他扑通一下给戏煜跪了下来。 他表示,虽然看不起他是当官的,但是对戏煜确实特别佩服的。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戏煜一样,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你对我夸的也太过了吧,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你不认为我是冒充的吗?” 男人表示,看得出来,戏煜绝对不是一般人。 看来他说的这是正确的,他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做徐登发。 接下来通过跟戏煜谈话,戏煜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男子。 而且他还专门学过武功。 “戏公,不知道你能不能上给小的一口饭吃,让小的永远跟随着你”。 他说一直想找一个人为他做事。今天看到了戏煜,也是有缘分。 戏煜没有说话,徐登发表示自己提这个要求,或许有些冒昧了。 但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之后,他就在戏煜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功夫。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有暗卫的,根本不需要人来保护我”。 听到这话以后,徐登发脸色便十分的难看。 说的也是呀,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然而,戏煜却话风一转。 “不过,也可以让你跟随着。” 戏煜同时表示,他也是为了可怜对方,不是自己需要对方,而对方需要自己。 对方一听这话,眼睛一亮。 “戏公,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太好了”。 他表示愿意效犬马之劳,戏煜说:“既然如此,那雨停了,你就跟着我前行吧。” 戏煜也感觉到跟徐登发的相遇太有戏剧性了。 当雨停的时候已经快到天黑了。 继续赶路有些不合适,徐登发就让戏煜在这里住下来。 但又觉得特别的尴尬,毕竟自己这里收拾的特别邋遢。 戏煜表示,对方可以跟着自己,但是必须改变形象,否则自己是不会接受的。 “好的,戏公,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戏煜表示可以到客栈里去住,到明天的时候再来接他,希望他能够改头换面。 他也把这客栈的地址告诉了戏煜,哪里最近等等。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果然又牵着马而来了。 这时候,徐登发真的是变了一个人。 让戏煜差点都认不得了。 “怎么样!戏公,我打扮起来是不是也很漂亮”? 戏煜点了点头,还真的看不出来。 徐登发表示以后,他一定会做得更好,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直接上路就是了。 “你光知道上路,你知道咱们到哪里去吗?” 对方这才愣住,还真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呢! 但他表示,无论到哪里去。只要是跟随戏煜,他就有安全感。 戏煜把去东瀛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什么?咱们怎么会去的这么远”? 最后,他就拍了拍脑袋,说想起来了。 因为戏煜曾经发过一个文浩,说是曹丕与外敌勾结,看来戏煜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不过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呢?他问了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吗?如果害怕的话,就不用跟随着我了”。 徐登发马上就拍了拍胸脯。 “怎么可能会害怕呢?戏公,你放心就是了”。 “既然如此,废话也不说了,咱们出发吧。” 徐登发表示,他也买一匹马前行,戏煜摇摇头,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自己的这个马是汗血宝马,速度很快的,其他马根本就跟不上。 除非是对方也买汗血宝马。 但显然这汗血宝马的数量太少,不可能马上就能买到。 “所以说我们两个乘坐一匹马就可以了。” “好,戏公只要不嫌弃我邋遢,不嫌弃我身上的味道难闻,我是无所谓的”。 就这样,两个人乘坐一匹马,终于离开了。 但是离开村口的时候,很多人看到了徐登发,却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更使得戏煜知道,他与村里的人是格格不入的。(本章完) 第五百零四章:坐船 读出了村口以后,徐登发便说道:「戏公,你也看出来了,我在这里根本就不受欢迎。」 戏煜表示徐登发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但有些时候,太有个性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的,戏公,无论你怎么说,以后我都听你的。」 戏煜并不讨厌徐登发,只感觉到他是一个可怜的人,否则的话,他就不会随随便便发牢骚。 而且这样的人肯定会对自己特别忠心的,至少比刘关张三个人要强。 在这一路上,他们也互相的了解,真的像好朋友一般。 戏煜说道,他们必须要找一个放马的地方。 因为最终到东瀛去,他们需要坐船。.Ь. 「可是这样的马我们要放到哪里去呢」? 戏煜表示这样的地方很多,关键是找一个可靠的人就是了。 三天以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小渔村。 戏煜看着茫茫的大海,这里有许多的船家在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戏煜打算到小渔村看看,然后把马给放下来。 他打算放在一个年轻人的家中,必须保证马不能被偷去。 而且给予的费用不少,人家必须给自己看着马,还要给自己喂马。 最终,他们也找到了这样一户人家。 那个男子曾经当过兵,正是非常的有力气。 不过后来因为感觉到失去特别的黑暗,因此回到了老家。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当时自己的父母病重。 这个人的名字叫马三。 戏煜也把钱给了他,让他一定要把这个马给看好。 「放心吧,公子,小的一定把你的马力看好」。 「什么公子?这可是名满天下的戏公」。徐登发大声喊道。 这一下,马三两口子大吃一惊。 徐登发看到戏煜正在看着自己,便知道自己惹了事,心里可能不想公开身份,而自己给他公开了。 而他的意思是把戏煜的真实身份说了,就会让这两口子更加仔细的照顾马。 戏煜道:「好了,你们不用吃惊。我的确就是戏煜。」 戏煜表示他们现在要立刻去坐船了。 两个人走了以后,马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见到了戏公。 如果当年碰到戏煜如此的明主,自己也不会退役,还会继续当兵的。 他的妻子吓了一跳:「你不会是还想当兵吧?可千万不要呀。」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会了,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好好的和你过日子。」 当两个人来到海岸的时候,很多船家都要求他们上船。 都声称自己的船最好。 他们的过分热情,让戏煜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进入了一个老头的船上,让老头满心欢喜。 其他船家都感觉到十分的生气。 因为两人上了船以后,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姑娘,他们顿时一愣,老头便说道这是自己的孙女。 那小姑娘也轻轻的给他们点了点头,却是一副非常害羞的样子。 戏煜和徐登发就坐了下来。 他们两个感觉到有些累了,外面又有些冷,进入里面以后感觉到十分的舒服。 「这一下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的挑战。」 戏煜对徐登发说道。 徐凤发点了点头,很快,两个人就半躺着睡着了。 不过一会儿,他们就感受到了这船的颠簸,然后就醒了过来。 老船家就对他们说,偶尔的颠簸也是很正常的,让他们不用介意。 慢慢的,他们两个也就适应了颠簸,所以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渐渐的,外面的天色已经成了夜晚,海面上起了一阵风,不过老船家毕竟特别的有经验。 因此在驾驭船的方面做得很好。 所以渐渐的让两个人不再感受到颠簸了。 而且真正要到达东瀛,也必须到明天中午。 而那个女孩子在戏煜两个人到来的时候,也早已经睡着了,此刻,她醒了过来。 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来到了船家的面前。 老头子看了她一眼,心情特别的复杂,然后叹息了一口气。 「爷爷,你为什么叹气?难道你现在不支持我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她说不希望孙女再造杀戮。 在海岸的时候,他虽然也出来,他也拉客人,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戏煜上自己的船。 那时候,他的心情特别的矛盾。 一方面,他要听自己的话,一方面他要听良心的声音。 「行了,爷爷赶紧的靠岸,你也休息一下吧,时间不早了。」 老头叹息了一口气。 但最终还是把船给靠岸了。 靠岸以后,老头说他要到外面去休息一会儿。 女孩子当然知道,老头接下来是不想看到血腥的一幕。 她也只好点了点头,就任由对方出去了。 老头临走的时候,还是叹息了一口气。 这女孩子就感觉到这老爷子简直就是太仁慈了。 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冷峻的笑容,她马上就定向了戏煜两个人,他们现在睡得像死猪一般。 「你们两个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到来了。」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之后,她就立刻从袖口当中掏出了匕首,然后准备朝戏煜刺去。 她的脑海当中响起了几天以前的一个清晨。 自己正在放风筝的时候,忽然有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那是一个忍者,而很少有人知道她和忍者是有联系的。 这里面牵扯到她的母亲的事情,因为她的母亲就是东瀛人。 忍者告诉她,戏煜有可能成船,就必须让她想办法让戏煜到她爷爷的船上去,然后由她来展开刺杀行动。 当然,如果不得在她爷爷的船上,她到时候也可以自杀,但那样的话就不是很方便了。 然而一切都是很顺利的,爷爷最终说服了戏煜进入了这个船。 她于是就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爷让你死。」 然而,当她拿着匕首准备刺向戏煜的时候,戏煜却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冷笑一声。 「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而且戏煜甚至立刻就翻滚,他同时拍了一下徐登发的腰部。 徐登发也赶紧醒了过来,就在这时候,有一道幽灵一般的光芒,忽然一下子踹向了这女孩子的腰部。 这正是暗卫出现了,女孩子也没有想到戏煜早已经发现了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徐登发大声道:「怎么回事?」 「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徐登发也不再犹豫,立刻就与暗卫一起去攻击这个少女。 暗卫就问道:「那安排你的人,就没有告诉你,戏公的身边有我这号人的存在吗?」 而这个女孩子还的确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否则的话,她可能会更加小心一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现在,她也不想再思考,主要任务就是猛的去攻击这两个人。 不过这女孩子的武功还真的很高,两个人一时之间还无法把她打败。 戏煜内心有些紧张,幸好在路上碰到了徐登发。 否则仅仅是暗卫一个人的话,还对付不了这个女子,自己有可能会真的出事。 徐登发一边打,一边看着戏煜,说道:「戏公,」你可千万不要有怜悯之情。」 「放心吧,你们尽管用你们的方式处理就行了,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怜悯之情的。」 言下之意,就算是把这个女子给杀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那女孩子慢慢的感受到了体力不支。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失败了。 戏煜看到这船上有一把镰刀,于是也拿起了镰刀,说道:「我来帮助你们吧,我虽然不如你们厉害,但是我也不能光这样站着不动呀。」 戏煜加入了以后,使得女孩子明显的体力不支,终于被暗卫给打倒在地。 女孩子闭着眼睛,一副从容受死的样子。 徐登发感受到了她的倔强,问道:「快说,你是什么人快来的?」 戏煜说道:「不必审问,我们都已经知道她是什么人派来的了。」琇書網 徐登发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暗卫却解释了起来,他们刚刚进入这个小渔村的时候。 暗卫就感受到了忍者的存在。 因为忍者只要靠得特别的近,就能够感受得到,最终就跟随着忍者来到了这个小女孩的身边,然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但是忍者只顾着交待任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暗卫已经悄悄接近了他。 所以,戏煜也是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表面上好像是那个老头的嘴特别的巧,他们才进了老头的船。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只不过,戏煜就是为了跟他们完成任务而已。 当暗卫把这个话给说了出来以后,那女孩子更加感觉到了沮丧。 她说道不愿意死在两个人手中,她愿意自杀而亡,希望两个人能够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于是,两个人就看了一下戏煜。 戏煜也答应了下来,那女孩子谢过了戏煜,最后直接纵身跳到了海中。 这海是非常深的,所以这女孩子是必死无疑的。 然后,戏煜就拍了一下徐德发的肩膀。 「非常感谢你啊。」 「戏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然是你的仆人,为你做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应该的。」 暗卫也表扬他的武功真的是不错,如果只是自己的话,还真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把握。 但徐登发却考虑一个问题,那老头回来以后会不会老老实实开船,毕竟他的孙女已经死了。 戏煜点了点头,是呀,就算是打架他们不怕,可是如果人家在船上捣鬼,他们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实在不行,他们就赶紧换一条船吧,不过也得等到老头回来以后再说。 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就感觉到差不多了。 孙女应该把事情给完成了吧,他这才返了回来。 当他进入船上的时候,却看到了戏煜两个人正坐在那里,感觉到十分的奇怪,可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 「两位客官,请问我的孙女到哪里去了?」 戏煜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是一副非常平淡的样子?你这一辈子看来经历了很多的风雨啊」。 老 头子自然知道,戏煜这是在讽刺自己。 而且两个人完全平安无事,孙女却不见了,难道说孙女出事了吗? 徐登发问道:「老人家,你不好好开船,刚才是去哪里了?」 他就只好撒了一个谎,说有些累了,然后到外面去走了一会儿。 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发困就没法开船了。 「还有呢,就没有其他原因了吗?」戏煜便补充了一句。 老头咯噔了一声,难道戏煜已经知道了有什么情况吗? 「老头,你离我们这么远干什么?靠近一些。」琇書網 徐登发向他招了招手。 老头于是向他们靠近,再一次问他们,他的孙女到了哪里去? 「你出去溜达了,你的孙女也出去溜达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老头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但是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孙女肯定是出事了。 他的双臂不禁就打起了哆嗦,可也不应该呀,他的孙女武功挺高的。 他于是干笑了起来。 那就等着孙女回来以后再开船吧。 而戏煜透过窗子已经看到,有其他的船就在这附近,一会儿他们就进其他的船上。 「老头,你要等你闺女回来再开船,那这一辈子你也开不了船。」戏煜赶紧说道。 老头大吃一惊,连忙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戏煜就跟他说了实话,他的孙女已经跳下海,现在已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 然后就将刚才的过程也都说了一番。 徐登发冷笑的看着老头,老头这时候双腿也打起了哆嗦。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戏煜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就是杀人犯,你们还我孙女。」 他朝戏煜靠近的时候,徐登发立刻就把他踹到了几米之外。 「狗东西,你的孙女要杀我们,就不允许我们反抗吗?你这是个什么混账逻辑化?」 可是此刻的老头就像是没有了理智一般,爬起来再一次攻击戏煜。 徐登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么想念你的孙女,不如也送你下去喂鱼吧」。 戏煜没有反对,就算是默认了。 毕竟这个老头也是跟他的孙女配合的,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本意。 最终,徐登发也让他进了海里喂鱼了。 戏煜道:「好了,咱们可以到另外一个船上去了」。 两个人便立刻下了船。 然后,他们就大声喊道,让另外一个船过来。 另外一个船家也马上开了过来,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开的船。 中年男子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戏煜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 现在他们要上这个人的船。 船家便说道他的客人是未必愿意。 戏煜表示,他可以把对方的钱也给出了。 这一下,船家就跟客人商量了一下。 那客人是一个彪形大汉。 听说了戏煜可以为自己付钱,他感觉到十分的高兴,愿意让他们两个进来。 两个人上了船以后,他特别的豪爽,然后拍着戏煜的肩膀。 「我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让你上来的,不过我可不会真的让你付钱的。」 大汉表示他不会随随便便占人家的便宜,最后说了自己的名字叫王子龙,然后问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戏煜不想节外生枝,于 是就把名字给翻过来,称作玉喜。 至于徐登发的名字报上了。 「来,我这里还有一些肉,咱们一起吃吧」。 王子龙立刻领他们来到了一张桌子前。 戏煜表示他们并不饿,可是王子龙说,如果对方不吃饭就是看不起他 而且他们也算是有缘,别说是戏煜不给自己付钱,他还要把戏煜的钱给付了。 船家看到他们如此的友善,也就放心了下来。徐登发看到这个样子,就劝戏煜还是答应下来吧,象征性地吃几口,别寒了人家心。 戏煜就笑了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下来,戏煜就问他去哪里,他说去东瀛,然后问两个人去干什么?是不是做生意的? 戏煜谎称的确就是做生意的,而且这个王子龙特别的健谈。 三个人在这里说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他们倒是也没有困。 快到天亮的时候他们才困了起来,然后就直接睡了。 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船家说,本来就打算叫他们的,他们醒来了,而且很有默契啊,三个人竟然同时一起醒来的。 再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靠岸了。 就到达目的地了,于是戏煜就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外面的风景。 徐登发的心情也特别的沉重,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便同时下了船。王子龙说他这边是有朋友的,他要到朋友家里去了,有缘的时候再相见吧。 看到他走远了以后,徐登发笑了起来,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之后,他就问道:「戏公,接下来我们该到哪里去?」 「你跟着我来就行了。」 临下船的时候,西域专门看了一下地图。 下了船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第五百零五章:急救 继续在前面走,戏煜让徐登发,在后面跟着。 徐登发却什么也不要说,总之跟随着自己就行了。徐登发又想起了王子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他们。 走了一会儿,戏煜就看到了徐登发不高兴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王子龙,我对他现在还有些想念」。 「说不定只要有缘的时候就能够见到。就别考虑这么多了。」 戏煜同时表示,根据地图上来看,他们去的目的地并不是很远。 「戏公,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有多么远,希望我也能够心中有些数」。 戏煜就大致指了一个方向,这个地方的名字叫青山派。 「什么叫做青山派?怎么就跟我们中原地区一样,还有门派之分?」 戏煜说到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南山的忍者给自己的信息。 他们这些忍者都归这个门派管理,而且是不允许私自与外人交往的。 然而他们里面的大川先生却违背了禁令,所以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现在戏煜的目的就是要跟青山派的掌门人说了这件事情。 到时候那些忍者们就都得回来受到惩罚,就没有人去帮助曹丕了。 戏煜又表示,为了更安全做事,他们就步行,反正也不是很远。 对于徐登法而言,步行不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以前还曾经打过猎,一口气跑过很远的路。 根据南山的交代,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城堡之类的。 但戏煜还有一个烦恼,那就是语言不通。到时候只能是通过打手势来向他们反映一切了。 到时候一切都见机行事吧。 走了半个时辰以后,两个人都稍微有些累了,洗浴去问徐登发累不累。 「戏公,我一点也不累」。 两个人继续往前看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条小河。 而戏煜眼睛特别的尖,看到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人要跳河。 他于是就问徐登发看到了没有? 徐登发马上点头,看到了,所以现在他们是不是要救人? 「当然了,他们现在应该赶紧去救人。」 两个人立刻就跑到了河岸处。而那个跳河的身影已经下去了,刚才隐隐约约的,戏煜看到好像是一个女子。 徐登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 「戏公,如果打架的话我是不怕的,可是让我去下水……」 戏煜表示没有问题的,他自己会水,二话不说,立刻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许登发也没有想到,戏煜的动作会是如此的快。 戏煜快速的找到了那个女人跳河的地方,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女人。 他快速的就把这个女人给抱了起来。 他感觉到对方的身子特别的柔软,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也的确很年轻的。 他快速的把女孩子给抱到了岸上。 「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子,她为什么要跳河呢?简直太可惜了!」徐登发马上就发出了感慨。 许多的急救知识就在虚的脑海当中想了起来,这还是前世的时候学习到的一个宝贵财富,所以现在自己可以用得上了。 那是因为自己一个亲戚心脏猝死,后来没有人拯救他,才学习到了急救的知识。 所以,他马上就开始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 而徐登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戏煜竟然对这个女孩子进行猥亵了起来,他于是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戏煜 吗? 他怎么竟然会这么龌龊? 而且真的是饥不择食了吗?干嘛还要当着自己的面做这种事情。 所以他只好把眼睛给转了过去,自己还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可是他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好奇,又把脸给转了过来。.Ь. 这一刻,戏煜太过分了,直接把手放在人家的胸口窝上进行按压。 而且动作还是特别的急促,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刷新了徐登发的三观。 过了一会儿,戏煜终于停止了动作,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徐登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立刻明白了徐登发,这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毕竟古人不可能明白。 「戏公,想不到你的水上功夫是这么的厉害」。 为了缓解尴尬,徐登发举赶紧说道。 戏煜便举出了孙悟空与沙和尚的例子。 在水上的功夫,孙悟空绝对比不上沙和尚,而在陆地上自然就相反了。 徐登发再一次迷惑了起来。 「戏公,你说的沙和尚孙悟空,这又是什么人?小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戏煜这才发现,又说出了一些前世的话语。 于是便说道,这是自己在某一本书上看到的人,对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再过一会儿,这个女孩子就可以醒来了。」 戏煜打了一个呵欠,而这时候,徐登发才疑惑了起来,难道戏煜刚才是在救人? 「戏公,难道说你刚才是在救人」? 「当然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徐登发脸色一红,他完全是误会戏煜了,可是刚才的救人方法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他于是请教一下戏煜,这到底是如何的一种救人方式? 戏煜便把简单的原理给他讲述了一番。 徐登发还是听的云里雾里。 戏煜知道,他也接受不了多少,也就不再给他解释了。 就在这时候,徐登发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显得是醒来了。 忽然,那个女孩子也完全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大喜。 女孩子感觉到十分的疑惑。 她刚才不是已经跳下去了吗?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于是,她就立刻起身质问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语言是真的不通的。 但是两个人也能大致能明白她的意思,戏煜于是就打了一下手势,表示是自己把她给救起来的。 然而,这个女孩子的脸上却写满了愤怒。 这时候,许登发不乐意了,指责那个女孩子简直是不识好歹,戏公好心好意的把她给救了起来,她怎么这么多的毛病? 戏煜于是就劝说他,不用这么这种态度,虽然他不认可对方的话,但是他能够理解对方现在心情处于一定的低谷之中,所以才有要齐的理由。 其实有些道理完全不用讲述,当事人比劝说的人还要明白这一切。 那女孩子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话,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 终于对戏煜表示感谢,但是还是不能够接受戏煜把她给救了起来。 之后,她就默默的离去了。 徐登发对戏煜说道,说不定她还会这样做,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戏煜摇了摇头,她如果还是心里有死志,谁也救不了她。 任何人不能在她的身边一辈子吧,他们也非亲非故,那就随她而去吧。 当务之急,他们现在还是赶紧的要到那个城堡而去。 之后,两个人 就转身离去,他们再也没有回头,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他们也不想再关注了。 就算是救了这个女人的人,可是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心,又有什么用处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城堡处。 戏煜特意看了一下地图,对照了一下地图上所标注的其他地方,发现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而且在这时候,从城堡的侧门处走出了一个女子,让两个人大吃一惊。 因为这就是刚才他们见过的那个女孩子。 这一下让两个人直接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而女孩子也马上把目光放向了他们。 怎么会是这么的巧呢?而戏煜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女孩子就是这里的人。 同样,女孩子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是感觉到特别的诧异。 恰好在这时候,女孩子身边出现了一个老头,那老头恰好就是懂中原语言的,于是女孩子就跟他嘀咕了几句。 显然是希望他能够做翻译。 老头于是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戏煜看到他会中原的语言,简直太高兴了。 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那老头大吃一惊,然后连忙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女孩。 这一下,当然该轮到女孩子吃惊了。 原来,这个女孩子正是这个帮派的帮主的女儿。 女孩的名字叫做花田。 她立刻将两个人给领到了城堡之中。 然后进入了一间屋子里,让他们详细的讲述一下一些事情的过程。 戏煜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再说了一番,然后通过老师的翻译再告诉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非常的愤怒,然后就辱骂了起来,大川真的不是个东西,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交代清楚的。 不过帮主云游四海去了,根本就不在家,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自己处理了。 戏煜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的顺利,也是这么的巧合。 接下来,他就问那女孩子在路上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女孩子特别的尴尬,当着老头子的面自己不想说。 而戏煜刚才也在想,这个女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他们在路上碰到的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本人了。 花田通过老头子的口向他们翻译的一句话。 虽然自己也有失落的时候,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存在的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她必须勇往直前。 这一句话就相当于给戏煜传递的一个信息,对方是不会再随随便便寻死觅活的了,戏煜也就放心了下来。 而且戏煜也特意讲述了自己这一路上所受到的追杀和那个船家的故事。 这一下让花田更是感觉到他们特别的不容易。 花田接着就吩咐他们在这里住下来,毕竟已经来了很远的路。 到明天的时候,花田将亲自跟随戏煜前往中原去处理这个问题,当然还要带兵前往。 戏煜两人非常高兴,就谢过了他。 很快,老头就给他们安排了客房。 住在客房里的时候,徐登发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吗?咱们刚刚救了这个女孩子。却又碰到了这个女孩子。」 戏煜没有说话,而接下来,徐登发就更加好奇了起来,这个花田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如此寻死觅活的呢?会不会是感情问题? 「这个不知道,我们也不要做太多的猜想了,只要他能够振作下来就行了 」。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老头和花田也同样在对话。 老头就问花田是不是早先就认识这两个男人。 花田说在路上的时候曾经见过,得知他们是个好人,但没有说的太详细。 「公主,难道你这么的相信他们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老头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才在翻译的时候他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一时没好意思说而已。 但是花田认为,这两个陌生人是不可能来害自己的,人家和自己无冤无仇,干嘛要害自己呢? 真正要害自己的就是身边的人,而大川早就有不臣之心了。 他这是想占用中原的地盘来后来跟自己对抗,这不就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们帮会愿意这样做的。 「我们仁者是为整个社会服务的,是为弱小服务的,他这样倒行逆施算是怎么回事?」 老头知道公主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于是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而这一天,花田是好酒好菜的招待戏煜两个人。 让徐登发感觉到十分的高兴,因为很少有人把他当成座上宾。 更主要的是以前很多都看不起他,现在跟随着戏煜,他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他实在是感觉到无比的高兴。 关键是两个人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的顺利,本来还以为会受到一些刁难,因为戏煜到这里来的时候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一晚上,徐登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 「戏公,事情会不会太顺利了?我怎么感觉有些不正常呢」? 「怎么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人家要害我们吗?你简直太杞人忧天了。」 戏煜让对方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可以了,人家真的没有必要来害自己。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花田就召开了一场大型的会议。 把戏煜所说的事情告诉了几个骨干。 大部分骨干也是义愤填膺,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然而也有少部分人是和大川一伙的。 他们对大川做的事情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而今天会议的内容就是为了把这些人给区分开。 所以通过察言观色,花田很快就锁定了这批人。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对他们进行审判和严刑拷打。 然后,把他们给投放到监狱当中。 而这场会议也要求戏煜两个人参加,戏煜也见证了整个过程,他发现这个公主还是非常有雷霆手段的。 而且知道了这个老头的名字叫做本川。 而且花田此次一行,也必须带上本川老人,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翻译。xь. 同时带着精兵数千,然后前往中原地区出发。 戏煜就会花田说,因为大川等人肯定知道自己往这里来,所以可能他们提前会有了防备。 这种情况下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大川的人呢? 「你放心吧,就算是他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他们的。」 花田同时表示戏煜到来,对他们而言是太好了,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大川图谋不轨。 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而言,就需要有一个有证据的人来揭穿他们。 戏煜闻言大喜,原来不是他们需要对方,而是对方需要自己。 简直太好了,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于是,大部队就开始浩浩荡荡的出发。 戏煜想起来,在路上的时候,还惦记着几个夫人。 而在临走的时候,几个夫人也惦记着自己。 想不到这一次是特别的顺利,简直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此刻在戏府当中,欧阳琳琳突然十分的高兴。 居然忍不住傻笑了起来,导致小红感觉到莫名其妙。 「小姐,你怎么了?忽然之间这么高兴了呢?」 「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夫君一定会胜利的归来。」 小红就问她为什么会是这么想。 「反正就是有一个感觉,我相信我的感觉应该是正确的。」 可是小红却不以为然,还是有一股担心。 「今天陪我到外面去走走吧。趁着天气特别的好刚才我听诸葛亮说了过几天可能要变天了再出去就不太好了。」 可是小红又想起了上一次礼佛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风波,万一这一次再遇到,可又如何是好,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了。 「难不成害怕噎着就不吃饭了吗?那种事情毕竟只是意外,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说咱们还是要赶紧去走走」。 小红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她觉得下一步要给戏煜提一个建议。 那就是安慰也要保护几个夫人的安全,这样,戏煜以后不也就高枕无忧了吗? 戏煜这一边又一次来到了海域。 这里已经有好多船家在此等待的了,都是花田的人。 一共是七八条船,每一个船上都有几百个人。 花田表示,虽然拥挤一些,但这也是省下财力和物力,希望戏煜能够理解。 「没关系的,公主,只要顺利剿灭那些恶贼是无所谓的」。 第五百零六章:剿灭大川组织 在船上,花田和戏煜就像成了好朋友一样。 花田虽然也非常的好奇,戏煜到底是如何能够将自己给救活的,不过毕竟当着老头的面,她也不好意思的问。 这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倒也不寂寞,而身为保镳的徐登发,却仿佛成了外人。 这让徐登发多多说少有些不快。 不过,想到戏煜交了桃花运,他似乎也有些高兴。 又是一个晚上到来了,由于大家在船上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人都是直接穿着衣服就这样睡着。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他们便继续赶路。 此刻,在洛阳,大川和几个忍者聚在一起,但是脸色实在难看。 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戏煜都已经成功地进入了东瀛,将公主给引来了。 以前的时候,他也反对公主,不过那时候做的不是很明显。 虽然对方也知道自己有不臣之心,但毕竟没有抓住把柄。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他看到几个忍者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让他们赶紧出一个主意。 可是谁也不能出主意。 大川就把桌子给掀了。 “你们这些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一个主意也出不了。” 其实他也不清楚的是,几个人的心中有着幸灾乐祸的心理。 因为平时他对大家特别的严厉,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 现在大家恨不得他赶紧倒台。 忽然,有一个忍者窃笑了一下,这些表情转瞬即逝。 但很快就被大川给发现了,大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好呀,你们盼望着我倒霉是不是?但是不要忘了,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如果倒了霉,你们几个还能够独善其身吗?” 这一句话提醒了众人。是呀,他们现在可是一个集体的,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算他们心里有抱怨,可他们毕竟和大川是一伙的,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说让你们出一个主意,实际上也是自救。” 这一次,大家才认真思考了起来,可是一会儿,还是什么主意也没有。 而且他们这些人的手段,在公主的眼中根本就不行。 要灭了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因为他们所有的忍术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接下来,大家知道这一次大川肯定要发火了,大川却忽然变得平静了起来。 “按照中原人的话,或许我们气数已尽。”之后,他就走了出去。 另一边,司马懿派人去寻找赵云,最终也没有找到,他知道赵云估计已经回到了幽州。 忽然有下人来通报,说是曹丕有请。 他立刻来到了曹丕的府上,曹丕的屋子里,有一个男子正是大川。 这一次他是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大川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水。 大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同样,曹丕的脸上也不好看。 看到这个情景让司马懿仿佛走进了地窖之中。 “曹公,大川先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说完,似乎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知道应该把大川放在曹丕的前面,可是已经说出去也无所谓了,然而大川仿佛并不介意。 “仲达,你坐下来吧,听听大川先生怎么说。” 司马懿找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大川先生。 大川此刻就像雕塑一般。 曹丕说道:“大川先生,有什么话你还是跟仲达说吧,在所有的属下当中,他是最有智慧的了。”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大川来到了曹丕的身边,告诉了他,从此以后他们无法再帮助曹丕了。 曹丕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川于是就把相关的场景给说了一番。 这一切都怪那可恶的戏煜。 他说没有他的话,事情到不了这个地步。 曹丕觉得特别的震惊,他本来以为这些忍者本身就是很厉害的。 想不到他们居然也受制于人。 这使他的心灵产生了十分的崩溃,他本来以为通过对方就可以让自己入住中原,达到自己的理想。 可是这一切都破碎了,就像是忽然有一块雪在他的面前融化了。 就好像有一个铁在他的面前变成了粉末。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大川给坑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对自己特别的痛恨,但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恶狠狠的看着大川。 大川表示,没有想到会到了这个地步。 大川就让他自求多福,因为他们忍者马上就要被扑灭了。 “大川先生,连你也没有力量对抗他们吗?” “我怎么能够对抗他们,我们的忍术就是从那里学的。” 听了这样的话以后,曹丕更是恨的牙根痒痒,他们既然没有本事,那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先前他们把自己包装的那么的好。 所以他希望找司马懿商量一下,才有了司马懿的到来。 司马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曹丕就问司马懿,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一切? 司马懿便摇头,他哪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看来一切还要从零开始,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大川的人一样。 不过还不如真的没有见到,现在天下人都在辱骂曹丕。 虽然在洛阳城当中也清理了很多的声音。 但是他们都清楚这骂声是不会停下来的。 大川站了起来。 “行了,你们也不必商量了,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我现在需要离开了。” 之后,他就站了起来,在两个人的面前走了。 谁也没有送他,因为现在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之后,曹丕就对司马懿说,本来已经想好了,如何跟戏煜开战。 就是因为有他们的相助,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 但现在可以说,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司马懿考虑的是,如果借助人的力量使得曹丕胜利了,那么将来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取代曹丕的位置。 然而现在,这个如意算盘也完全落空了。 过了一会儿,曹丕挥了挥手。 “好了,你就回去吧,其实叫你来也算是多余的”。 司马懿之后就回去了,在家里,他闷闷不乐。 这理想落空的情况,可真的是让他如同进入冰窖之中。 因此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依旧选择在这里沉默。 导致几个下人也劝不下去,这件事情也慢慢的传到了司马懿的耳中。 司马师赶紧来到了书房当中拜见父亲。 “父亲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你如此闷闷不乐?” 司马懿听说了,父亲是去见到了曹丕,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司马懿让儿子坐下来,然后把相关的场景都跟他诉说了。 司马师显然也一愣。 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了,他心里的理想已经崩塌了。 但是他还是劝慰父亲,不要难过。 他也是以这个天运的说法而说的,无所谓,就是气数已尽,命中注定之类的。 显然不能让司马懿安心起来。 但似乎又无可奈何。 “父亲,不管怎么说,你总是要吃些东西的。” 又过了一会儿,司马昭也走了进来,希望父亲能够指导自己射击。 司马师道:“先上一边去吧,父亲还没有吃东西呢。” 司马昭得知父亲还没有吃东西,大吃一惊,连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懿知道父亲喜欢小儿子,于是就赶紧跟他诉说了一番,让司马昭赶紧去劝说一下。 司马昭大吃一惊,连忙劝司马懿,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吃一些东西,并且还引用了书上的一些经典。 司马师顿时感觉到汗颜。 还是有文化好呀。 终于说的司马懿心动了。 “好,去吃东西,不管怎么说,天塌不下来的。” 大川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根据地。 他听到很多人者都骂起了南山,肯定是他把消息给传出去的,这个可恶的叛徒。 其实大川也不明白南山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感觉他做了坏事良心不安? 但现在原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几个忍者看到大川的时候,便知道他刚才是去曹丕那里了。 “大川先生,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我们要不要赶紧逃跑?” 大川就瞪着这个说话的人一眼。 “你以为我们能够逃得掉吗?再说了,逃跑也不是我们的秉性。” 那个说话的忍者马上脸红了起来。 是呀,他们一直受到教育就是要宁死不屈,是绝对没有逃跑一说的。 的确,就算是想逃跑也跑不了。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度过的最后的美好一天了。 因为按照行程的话,明天他们应该到来了。 第二天清晨,大部队果然进入了中原。 花田就问戏煜是跟随着自己呢?还是先回到自己的地盘。 戏煜迟疑了一会儿,他相信花田,他现在要回到幽州,因为几个夫人还在惦记着他。 花田顿时一愣,本来还以为戏煜是不敢去呢,想不到居然儿女情长,于是就说了几句嘲笑的话。 戏煜冷笑一声:“花田公主,你不用嘲笑我,如果将来你遇到了喜欢你的男人,你就会懂这种感受了。” 花田颜色一红。又仿佛感觉到戏煜真的是一个好男人。自己还真的是特别的钦佩。 可是自己若遇到这样的男人,又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呀? “好的,戏公,我不过让你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您快回去吧。” 于是,戏煜就和徐登发走了,花田就跟随着大部队进入了洛阳。 大川带的忍者已经在洛阳的城门口等待着了,看到花田到来的时候,几个人就都跪了下来。 花田冷笑一声:“还算是你特别的老实。” 花田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本想好好的辱骂一下大川,想不到大穿川居然是如此的识趣。 大川等人什么话都不说,因为这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趁着现在这里人不多,赶紧给我来。” 花田命令道。 大川等人立刻起身,跟随着花田前往。 他们最终来到了一片海中。 花田道:“具体的也不用我多说了,赶紧的,跳到海中殉国。” 大家知道花田没有折磨他已经不错了,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于是,几个人就快速的跳到了海中。 海面上仿佛奏起了一阵悲哀的歌曲。 花田虽然恨他们,但是此刻也有些动容了,毕竟他们有自己的主见,死亡的时候又不拖泥带水。这真的是让自己感到钦佩的。 就这样,隐藏在这里的所有忍者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花田也直接就打道回府了。 既然戏煜离开了,可是这里的场景已经被戏煜的暗卫看到了。 他可以回去跟戏煜报信了,戏煜马不停蹄的返回到幽州,已经是黄昏之际了。 他立刻让人告诉欧阳琳琳等夫人,自己平安的回来了。 几个夫人便马上来到他的房间里,看到他完好无损,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的时候,暗卫就回来了,说是忍者现在已经全部都清理干净了,花田也已经回去了。这一下,戏煜感觉到整个中原就像是变了一个天一样,下一步便开始准备迎娶两位美人了。 关于大川和忍者们跳河的事情,也终于被曹丕给知道了。 曹丕努力的让自己千万不要崩溃下去,可是心头的恨还是油然而生。 他认为下一步肯定是戏煜来攻打自己了。 然而等待了好几天以后,也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他于是就纳闷了起来。 而此刻,戏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迎娶宋美娇和西施上。 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十天以后。 而戏煜这一天晚上,又遇到了宋大天进入自己房间。 宋大天提出来的是让戏煜能够公开女儿的身份。 虽然戏煜认为没有必要,可是宋大天一直说的苦口婆心。 戏煜也知道,这古代就是讲究个名分,打个仗都得师出有名。 或许真的有必要去公开宋美娇的身份。 “好,宋老爹,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听到戏煜能够答应下来,宋大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了。 到了第二天,戏煜就在全城当中公开了身份,其中也有东方红的助力。 让大家都知道宋美娇那是皇室的人。 而且把当年的事情经过也都说了一番,甚至也可以滴血认亲,当然了,其实戏煜对滴血认亲并不认可。 但毕竟古代的人都有这种心理。 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让大家信服。 瞬间这个事情就慢慢的传开了,而戏煜决定要给刘协写一封信,来告诉他这件事情。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是刘协和小宦官已经打败了一番,然后来微服私访。 所以这信,刘协暂时是收不到了。 刘协和小宦官是骑着马到达幽州的。 留学也知道现在幽州不可以随便进入,自己如果不能公开身份,当然也不可能随便进入。 但他还不能直接的公开身份。所以来到过境处的时候,刘协就陷入了思索之中,宦官就让他不知直接公开身份吧。 刘协认为,那样的话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当中,而且人家也未必相信呀。 “可是陛下,咱们怎么才能够进去呢”? “记住,在外面不要叫我陛下”。 “是的,公子。” 最终,他们决定在幽洲的交界处,先住在一个客栈当中,慢慢的在想办法。 这一天,戏煜收到了一封信,是花田寄过来的。 原来花田通过调查发现在幽州学院当中,也有者忍者的亲戚。 现在也已经连根拔起了。 戏煜顿时想起了,有一次去学院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学生,感到特别的怪,后来就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现在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自己可真是太不细心了,他于是就写了一封回信,非常感谢对方。 同样在面对忍者的问题上,也幸好有花田公主,否则的话,危机解决不了。 但花田公主说的十分客气,她说本来就是自己的失职,而且向戏煜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使得戏煜感慨了起来,同样是东瀛的人,为什么做人的差距竟然是如此大呢? 如果每个人都像他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也就和平了。 到了晚上,刘协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繁星点点。 他现在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戏煜。 他当时就是一个冲动,所以想着微服私访。 可是在路上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些后悔的,毕竟要长途跋涉,风吹日晒。 但仔细想想,又特别美好。 到底该如何进去呢?难道真的要公开自己的身份吗? 第二天的清晨,小宦官提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写一封信给戏煜,让戏煜来到这里接驾。 刘协顿时一喜。 是呀,完全可以这样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既然如此,赶紧给我去笔墨过来。” 这小宦官就来到了柜台处取笔墨。 他于是洋洋洒洒的就写了一封信。然后让小宦官交到了过境处。 过境处本身就有负责收信这一块的事情,然而一听说是交给戏煜的,他们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跟戏公是什么关系”?有一个士兵就赶紧问小宦官。(本章完) 第五百零七章:再见到刘协 小宦官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刘协说了,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个士兵于是就问道:“怎么了,回答不上来了吗?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根本就不像好人。” 最近这段时间,这些士兵们研究了一套方法。 那就是对于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必须要表现的严厉一些。 所以尽管小宦官并不是鬼鬼祟祟的,他们依然要这么说,他们绝对不能脾气太好。 否则的话,可能会让大批人乘虚而入。 那小宦官脸红了,他只好说自己的主子和戏公是有亲戚的。 “啊,对了,我家主子叫戏公叫舅舅。” 因为刘协经常称呼戏煜叫舅舅,所以他也不算是撒谎。 “简直是笑话,你家主子多大年龄?怎么叫戏公叫舅舅呢?” 小宦官就解释,虽然年龄和戏煜差不多,可是按照辈份就是这么叫。 只是几个人还是感觉他胡搅蛮缠,希望他赶紧回去。 小宦官跟他们好好说话,但却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无可奈何,他就回到了客栈里。 将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告诉了刘协。 刘协听到他哭哭啼啼的有些不高兴,在考虑到底如何能够更好的进入。 小宦官说道:“陛下,咱们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现在可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呀。”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烦我了,要不然你自己回去吧。” 这个小宦官就不敢说话了,恰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刘协和小宦官就来到了一楼大厅里吃起了东西。 恰好邻桌上有几个大汉议论起了一件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戏公几天以后要迎娶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叫做宋美娇,据说长得是貌美如花。” 他们议论道,在宋美娇最初的时候是被曹丕看中的。 可是人家父女两个直接通过密道逃到这里来了,结果受到了戏煜的收留。 现在马上要成为戏煜的夫人了。 “你们又听说了吗?最近戏公发了一个公告说,这宋美娇乃是皇族之人,那是一个公主的身份。” 刘协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照这么说的话,那不是自己的一个妹妹? 虽然并不是亲妹妹,但至少也是刘家人,他于是仔细聆听了起来。 那小宦官也不敢打扰他,几个人就讲述着戏煜所发的公告。 也就是宋美娇小时候为什么会沦为一个普通人。 “如此说来的话,这位美女也太可怜了,她从小应该生活在皇宫当中享受荣华富贵。” “你以为这皇宫的荣华富贵真的是这么好享受的吗?” 大家又议论起来现在汉室衰微,那皇帝也做得十分的窝囊。 刘协听到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尴尬,那小宦官看到他,就想去制止几个人。 刘协却拦住了他,嘴在人的身上,又如何能够制止呢? “所以呀,她生活在民间倒是不错,以后跟随的戏公更是不错。” “是呀,这皇室的人也不幸福呀,就像是有一个皇后不曾经被曹操杀了吗?” 这让刘协想起了伏皇后,忽然感觉到特别的心痛,竟然抹了几次眼泪。 恰好,店小二来上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奇怪。 小宦官低声的说道:“公子,要不然咱们拿着饭菜到房间里去吃吧。” 戏煜摇了摇头,无妨。 另一边,在过境处,几个士兵手中还拿着宦官拿来的信,他们在商讨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戏煜。 他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认为应该交给。 万一真的是和戏煜认识的呢? 有一部分人认为或许这些人是来捣乱的。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那反对的人还是屈服了。 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就把这信给交上,但是如果发现是骗人的,一定要惩罚这送信的人。 因为小宦官说了,他和主子在某一个地方呆着,却始终不说在什么地方。 戏煜今天视察了一下商会,然后又关注了一下修路的情况。 同时又去了新办的为智障服务人士的学校。 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之际了。 听说送来了一封信,这才赶紧看了过来。 当他把信给拆开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字迹特别的熟悉,仔细一看,居然是刘协的字。 原来刘协竟然来到了幽州边上却进不来。 奇怪,他怎么忽然想到这里来的? 于是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刘协就是突发奇想,想念戏煜了,所以就动了一个歪心思过来看一下。 他觉得瞒着大臣们偷偷的到来,更加刺激一些。 戏煜看了以后,感觉到特别的苦笑,可真是一个孩子。 那么自己给他写的信,他也收不到了,那就面对面的谈吧。 信的结尾,刘协诉说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希望戏煜能够过去。 戏煜特别的兴奋,现在就想赶紧过去,但是又考虑到不妥。 今天已经不早了,还是明天的时候再说吧。 如果皇上让自己过去,自己就过去,就显得自己太没有面子了。 他必须拿捏一把,到时候就说自己很累了。 毕竟现在帝王的势力如此的弱小。自己可不是欺负他,但是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他看清楚形势而已。 这一晚上,刘协睡得还特别的香,因为他并没有惦记着戏煜。 因为他知道那封信根本没有被人家理会,所以自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他也相信只要有缘分一定会见到的。 如果真的见不到,那也只能是狼狈的回去了。 想不到在自己的国土上,居然还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 自己这个帝王可真是太窝囊了。 现在看来,戏煜越强大,自己就是越窝囊的。 第二天的清晨,戏煜来到了过境处,几个士兵赶紧向他行礼。 同时就问他,关于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真的有人认识他吗?还是有人打着这个旗号想做什么坏事? 戏煜说道,那的确是来找自己的。 于是,几个士兵就害怕了起来,他们说曾经百般的阻挠不让人家进去,也不让人家登记。 戏煜说道,那的确是来找自己的。 几个人觉得耽误了大事。 戏煜说道:“你们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们做得很对,你们就应该坚持原则,你们以后一定要记住,法是大于人情的,明白了没有?”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高兴了起来。 接着,戏煜就出了城,按照县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地理位置虽然很偏僻,不过环境倒是很好,门口有两棵石狮子,无怒自威的看着来者。 马上有一个店小二就走了出来。 “客官,您是要吃东西还是住店的?” “我不吃东西,也不住店。” 店小二一愣,然后就问戏煜到底干什么。 “我是来找人的。” 店小二就有些失望,但还是让戏煜进去了。 戏煜很快就来到了留学的房间门口,然后敲了一下门。 小宦官问道:“是谁?” 戏煜并没有回答,只是敲。 小宦官把门给打开,刘协正躺在床上,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立刻从床上起身。 戏煜走了进去,马上跪下行李。 “舅舅快起来,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中,您何必行此大礼?” “无论任何时候,君臣之礼是不可以废除的。”戏煜回答的一本正经。 虽然现在这个帝王没有什么大的实权,但是还是必须要给他一份薄面的。 这一刻,刘协仿佛又找到了做帝王的威严。 他让戏煜起身,最后让小宦官到外面等着,不要偷听他们的对话,并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小宦官走了出去,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刘协有些神情激动,他满眼的真诚,让戏煜也有些感动。 “陛下,你怎么会忽然微服私访,万一这一路上有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舅舅,我在宫里特别的烦闷,又恰好想起了舅舅,所以就想过来看一看,想想还是蛮刺激的。” “不过陛下,可没有抱怨那些守门的士兵吧?” “不,他们忠于职守,这证明舅舅在这里管理有方,朕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毕竟他们已经好长时间不见面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宋美娇的身上。 “朕听说还有一个妹妹。” 戏煜表示的确如此。 而马上,他就要迎娶两位女人了,既然皇帝来了,那不如就给他证婚吧,这可是自己修来的福气。 这一次,戏煜是接刘协到自己府中去居住的。 “太好了,朕也没有想到,来了以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朕很喜欢为你证婚。” “陛下,既然如此,那赶紧收拾一下东西。” 刘协十分高兴,就把小宦官喊了起来。 两人也没有带太多的行李,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骑马而去。 不过得到过境处的时候,戏煜也没有诉说两个人的身份。 来到大街上的时候,戏煜就低声的问刘协,到了府上以后,是公开他的身份呢,还是继续隐瞒着? 刘协思考了一下,便说道,如果是几个亲人,便可以告诉。 对一些无关的人员,就不必说了。 这和戏煜想的一样。 很快,三个人便来到了府中。 戏煜给两个人准备好了一个好的客房。 刘协非常想见到宋美娇。 “陛下,你在此等候,微臣这就去安排。” 很快,戏煜便来到了宋美娇的房间门口。 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声,原来宋美娇正在和欧阳琳琳等人打牌。 戏煜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几个女的赶紧停了下来,宋美娇打开了门。 戏煜朝里面看了一看。 “你们玩的很嗨呀。” 宋美娇便说道,她们这才刚开始呢,并没有违反戏煜的规定,她们不会时间太长。 戏煜笑了一下:“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跟我来一下,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呢?” “你先不要问了,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之后,戏煜让大家先散了。 尽管大家都很沮丧,但最终还是散了去。 宋美娇跟着戏煜来到了客房之中,心想难,道是哪一个客人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见呢? 终于,门打开了。 宋美娇就看到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最美的男子。 而她看到对方的时候,感到十分的亲切。 同样,刘协看到她的时候,也有如此的感觉。 戏煜便道:“这就是当今圣上,赶紧跪下。” 宋美娇顿时一愣。赶紧跪了下来行礼。 刘协就赶紧搀扶起了。 “你的身世,朕已经知道了,你还是朕的宝贝,不必行此大礼。” 宋美娇赶紧起身,然后就责怪戏煜。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导致自己在陛下面前特别的失态。 戏煜笑道:“你哥哥是不会怪你的,好了,你们两个聊吧。” 之后,他就对小宦官使一个眼色,两个人就走了出去。 在室内,刘协询问了宋美娇很多,便说道:“其实,你没有在皇宫当中生活是一种遗憾,但是也是一种幸福,因为现在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宋美娇没有想到刘协居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却又表示在皇宫里很多人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可是,他现在认识这样一个妹妹,忽然感觉到生活的幸福。 “美女,多谢陛下这么说。” “既然你是真的妹妹,怎么还叫美女呢?你应该叫臣妹。” 宋美娇于是就只好改口,虽然他还有些不适应。 “皇兄,难道你是为了黄妹而来的吗?” 刘协摇了摇头,就把自己这一次来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认识这个皇妹纯属意外而已,但是自己是很开心的,既然来了,那么就要为皇妹正式公开身份,此外还要给他们证婚。 宋美娇的脸就红了。 看来戏煜已经说了他们要结婚的事情。 “皇妹,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他真的是一个伟男子。” 刘协又忽然尴尬了起来。 “皇兄,你怎么了?” “朕一直称呼他为舅舅,你若与他婚配,那这称呼岂不是乱了?” 宋美娇顿时感有点哑然。 “什么?皇兄叫他舅舅,这是从何论起?” 刘协于是就把这相关的典故给她诉说了一番。 “陛下,这个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算不得数的。” 刘协觉得有道理,过了一会儿就派人让戏煜赶紧的过来。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协说道:“这是在你的家里,你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刚才我跟皇妹商量了一下,从此看来真的不能再叫你舅舅了。” 戏煜也马上想到了其中的环节。 “是呀,因为从此以后,微臣将成为你的妹夫”。 刘协提出来,要亲自给对方公开身份,戏煜表示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要您一句话,天下人就更加的相信。” 但戏煜感觉到刘协也太单纯了,也不提出低血认亲之类的,自己说了他就相信。 刘协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朕不称呼你为舅舅,还真的不知道称呼什么好,那还就是叫戏公吧。戏公,将来你若有了孩子,你看……” 这一下出了一个敏感话题,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戏煜当然知道刘协的意思,这和宋大天讲的一样。 宋美娇的心里也怦怦的跳着。 戏煜说道,自己身为一个臣子,不能犯欺君之罪,他必须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陛下,将来微臣必须看自己的儿子哪一个能成大器,然后就把衣钵传给他。” 刘协叹息的一口气。 “你说的也是呀,是朕自己想多了,这不应该干预这件事情。” 就在戏煜没来以前,刘协主动的跟宋美娇说出了戏煜君主立宪的想法,宋美娇感觉到震惊。 也感觉纳闷,自己身为一个小女子,想不到皇上居然跟自己说这样的事情。 看来刘协真的是把自己当做了亲人。 他也愿意接受将来的命运,他似乎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大局。 而此刻,戏煜看到宋美娇一副平淡的样子,便知道关于这件事情,刘协已经跟她说过了。 刘协打了一个呵欠,表示自己要休息了,让他们都退下吧,自己先做几天清净的皇帝。 过几天以后再让戏煜宣布自己到来了,因为这一次他必须要公开身份,他还要给宋美娇证实身份。 “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宋美娇和戏煜退了出来以后,戏煜就问宋美娇,跟皇帝谈话紧不紧张。 宋美娇摇了摇头,还真的没有。 “大约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宋美娇说,他原来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既然是公主。 更又想到这一次见到了皇帝。 “把这件事情跟宋老伯分享一下吧。” 宋美娇也正有这个意思,于是就来到了宋大天的房间里。 “女儿,你怎么来了”? “爹,我来跟你说一件事情,你猜一下我刚才看到谁了,你一定猜不出来的。”她神神秘秘的笑了起来。 宋大天摇了摇头,这个到哪里去猜呀? “女儿,你还是赶紧告诉爹吧。” 宋美娇说:“那你可一定要做好准备呀。说出来以后你一定会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好了,女儿,你就不要啰嗦了,赶紧告诉爹答案吧。” “好了,爹爹,你听好了,这个人就是当今圣上。”(本章完) 第五百零八章:新式婚礼筹备 宋大天一听这话,大吃一惊。 “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吗?你真的见到了陛下?” “是呀,爹,难道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宋大天就问起了具体的情况。 宋美娇也就告诉了他。 “我们两个已经相认了,而且他说了,还会把女儿身份的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这可真是太好了。爹就盼望着这么一天了。” 宋大天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得到认可。 宋美娇忽然脸红了起来,她说到刘协也曾经提出过,希望将来这个孩子能够继承大统。 可是当时就被戏煜给否决了。 她也把当时戏煜的说法都说了一番。 宋大天点了点头:“戏公这么说,就是非常正常的,这声明他是一个不虚假的人。” 虽然现在刘协并没有公开身份,可是很多人都已经有了猜测,他们都知道家中有了一个贵人,因为做饭的时候有单独给他做,而且还要特别的丰盛一些。 因此很多下人都有了一份猜测。 到了晚上的时候,欧阳琳琳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夫君,我们正在打牌的时候,你让我们停了下来。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尊贵的客人来了?” 欧阳琳琳通过蛛丝马迹,也知道来了一个大人物,可是他根本就不敢猜测。 “你之所以来问我?是不是已经猜出答案来了?” 欧阳琳琳表示,自己并没有测出答案来,还是让戏煜跟她说一下吧。 “他是当今圣上”。 戏煜也不想卖关子了,直接就把这个答案给说了出来。 欧阳琳琳脸色大变。 戏煜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如此的害怕?” “不是的,只是太让我吃惊了而已。” 接下来,欧阳琳琳就好奇,皇上怎么好好的来,到了这里? 戏煜就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过了四五天以后,戏煜在全城公开了刘协到来的事情。 因为今天刘协打算要把宋美娇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 很多人们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立刻就赶到了城门附近集合。 大家看到戏煜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城门口,很年轻,人也特别的英俊,威风凛凛。 他们顿时都在猜测着刘协的真实身份。 戏煜让大家保持安静。 “好了,大家都不要乱了,接下来,本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很多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更使得刘协看出了戏煜果然是深得民心。 否则的话,他一句话不可能让这些人全部都停下来。 戏煜指着刘协,说道:“在我身边的这一位,大家知道是什么人吗?大家现在赶紧跪下来山万岁,因为他是当今圣上。” 这话一说出来,全体百姓大吃一惊,连忙都跪了下来。 这一刻让刘协再一次感到了做帝王的威严。 其实就在来以前,他也曾经问戏煜要不要到城楼口去。 其实他只需要颁布一个手谕,证明宋美娇的真实身份就可以了。 因为他害怕万一有人暗杀自己,可如何是好? 但戏煜表示,还是要让他来到这里。 至于他的安全问题,有自己保证,绝对会万无一失。 其实,刘协也感觉到戏煜这么做,实际上也有一些携天子令诸侯的意思。 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和他是站在同一个行列的。 将来,他如果去做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打造自己的旗号。 实际上,戏煜还真的有这样的意思。 当然,他和董卓曹操等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这是真心实地的为老百姓都喜欢。 刘协马上说:“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他表示首先表扬了戏煜,把幽州邳以及青州等地都弄得特别的好。 成为了全国的试点,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因为戏煜是自己一个得力干将,这一切都是为自己而做的。 戏煜明白,他这么说的的意思,就是表达自己乃是为刘协而做事的。 自己还真的不好公开的反对。 刘协同时又表示,因为他特别的喜欢戏煜,在深宫当中无事,所以就想来微服私访。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看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结果就使得自己真正的看到了戏煜治理这里特别的繁华。 同时他无意当中听说自己还有一个皇妹,那就是戏煜所要迎娶的宋美娇。 而今天他要正式宣布宋美娇乃是自己的皇妹。 按照程序,下一步就由宋美娇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供大家叩拜。 刘协也给宋美娇一个新称,呼叫还珠公主。 宋美娇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家竟然会朝拜自己,她心情有些激动。 “父老乡亲们,你快醒来吧,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其实我始终都是老百姓”。 这一下,再一次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戏煜就表示自己马上就要迎娶宋美娇和西施了。 而陛下恰好在这里,所以,到时候就给自己证婚,自己感到十分的荣幸。 大家散了以后,都开始议论起了这件事情。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长安那里。 大家才知道,皇帝陛下居然已经出宫了。 而当传到洛阳的时候,更是使曹丕等人瞠目结舌。 刘协是公开的要站对戏煜那边吗? 自从忍者离开了以后,他一直担心戏煜来攻打自己,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戏煜仍然没有到来。 在婚礼的前几天,戏煜召开了一场会议,整个会议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婚姻问题。 他宣布成立一个婚姻委员会。 由贾诩任委员会的组长,在场的大臣们都不知道这婚姻委员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戏煜稍微解释了一下。 戏煜决定这一次要举行一个新式的婚礼。 就是要有司仪。 这司仪初步计划就让诸葛亮进行。 他同时把一些婚礼的台词都写了出来,让诸葛亮看了一下,并且有诸葛亮现场给众人念一番。 诸葛亮看到这个台词感觉是十分的新颖。 他哈哈大笑:“戏公,你总是给大家惊喜啊。” 他于是就把这婚礼台词给念了一番,很多人也是感觉到耳目一新。 戏煜知道,这一个反传统的方式一定会引起大家的议论和惊奇。 而也果然如此。 贾诩在诸葛亮讲完了以后就站了起来,他说到:“戏公,属下认为这件事情有些不妥。” 戏煜大约知道他要讲什么,但还是故意问到:“哦,你为什么认为不妥呢?” 贾诩表示,因为这上面写的是男人和女人好像是平等的。 可是一直是有男尊女卑。 “戏公,这样真的是有些反传统,恐怕会引起天下人的耻笑和不满。” 赵云等人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周瑜说他非常支持贾先生的看法。 “你们这么说,我感到很正常,因为这一次我就是要打破传统的思想,让大家知道男女是平等的。”戏煜道。 有些事情男人做的女人也可以做,他把前世男女思想平等的一些理论给大家灌输了一下。 很多人都在思考戏煜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反传统的思想,为什么这脑一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呢? 人们又想到了戏煜最近干的好多的工程,包括修路,包括建智障人世中心等等。 包括以前的幽州学院,每一个事情都是前人所没有开拓的。 既然这样,这新的婚礼或许也是可以接受的。 渐渐的,大家也就没有了争议。 戏煜最终把他们给说动了。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各就各位就行了。” 会议结束了以后,戏煜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协。 “什么?你要举行新式婚礼?” 这到底是怎么个新法呢? 戏煜是就把开会的内容给他说了一番。 “男女平等?戏公,你怎么会提出这么一个概念?” 戏煜寻思,在我那个时代,大家可都是这么提的,而且可以说女性的地位反而比男性还高了很多呢。 但是这些道理,自己是没法给对方讲的。 “总之,陛下到时候一定会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戏煜要结婚的事情,渐渐的在整个幽州传开了,有许多的富商就想随份子。 所以在幽州商会,很多人都把份子钱交给了孙权,希望他能够转交。 孙权也不知道戏煜是不是收,便向几个商户承诺,先自己暂时收了。 如果戏公不愿意的话,到时候再把钱退给大家。 当孙权跟戏煜说完这件事情的时候,戏煜果然就有些不乐意。 他表示这一次绝对不让大家随份子。 自己也不想大操大办,孙权心想,都已经让皇上证婚了,又如何不能够不大操大办呢? “戏公,这毕竟是大家的一条心意,所以您看还是收下来吧。” 戏煜最终也就收了。 孙权明白,戏煜之所以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肯定是不好意思收钱而已。 看到他收了,回头他也跟商户们说了,商户也都高兴了起来。 另一边,司马懿打听到戏煜要迎娶二女了,就问曹丕,要不要准备一些贺礼过去。 “仲达,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现在虽然还没有公开撕破脸皮,但是大家都知道,两者最终是要有一战的,恐怕逢场作戏也没有必要了吧。” 但司马懿认为,该有的一些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 “你先退下去吧,这件事情我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而在戏志才的府中,戏志才也听说这些事情,弟弟又娶女人了。 他感到十分的高兴,他真的希望能够到现场当中去祝贺。 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对曹丕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因为本身他是戏煜的哥哥,是一个敏感的人物,是受大家关注的,如果一旦这样做了,肯定会更加引起别人的猜忌。 自己正在思考的时候,有下人通知说,是曹丕有请。 戏志才见到了曹丕。 “不知曹公叫属下到来,作为何事?” “听说戏公又要结婚了,这件事情你是否听说过?” 戏志才一愣,他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 “听说过了。” 如果说了假话,就更加让对方认为自己有不臣之心。 “哦,那么你愿不愿意回去祝贺?” 戏志才笑了一下,自己身体本身不好,上一次能够见到弟弟已经不错了。 再说了,如此一来太遥远了,只是去吃那顿酒席也没有什么意思,在心里祝福他们就可以了。 这个回答让曹丕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真的不想回去吗?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转准的假。” 戏志才当然知道,曹丕这是在试探自己,并非真心实意的。 “曹公的好意,属下心领了,但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主要是每一次出去属下都水土不服。哪里也不如自己在家里舒服。” 曹丕就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实在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好吧,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么本侯也不勉强,你认为本侯是不是要送一些贺礼呢?” “曹公不必客气。但属下仍然替弟弟谢曹公”。 曹丕哈哈大笑,最后说道:“好了,其实你也明白,我和戏公要有一战,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呢?” 戏志才大约也想过曹丕会这么发问,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上去有一种痛苦之色。 “属下不清楚,属下不希望发生战争,属下只是希望两者能够更好的在一起,和衷共济。” 之后,戏志才流下了一些眼泪,他说道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方面是自己做钟爱的阵营,他实在是难以抉择。 这一下,轮到曹丕开始沉默了。 他本来希望能够找到对方话语的毛病,然后狠狠的羞辱一番,然而这个回答却是无懈可击的。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到:“好了,都怪我不好,把话题给惹得如此沉重了,行了,如果没事你就先退下去吧。” 这天晚上,戏志才做了一个梦,自己在路上行走。 月光特别的皎洁,虽然有的地方有些陌生,可是他走起路来,居然是一点也不感觉到累。 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个胡同头上。 有几个黑人猛然的从身边的墙上立刻抖落了下来。 他吃了一惊,几个黑人便把他给围住了。 戏志才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自然是要把你给抓走,因为马上戏煜就要和曹公开战了。曹公的意思是说,必须拿着你做人质。” 于是,有几个黑衣人立刻就把戏志才给抓住了。 戏志才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赶紧放了我。” “放了你?这怎么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就这样,他就被抓住了,然后带到了曹丕的面前。 此刻的曹丕脸上是一副非常狰狞的样子。 “戏志才,你也不要怪我,因为我如果打不过你的弟弟,只能用你做人质,希望你能够理解。” “曹公,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我弟弟曾经让我投靠他,我却没有答应,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呀。” 曹丕就猛然的打了他一巴掌。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为了保命,只能这样做了,就算是被天下人辱骂又如何?反正现在天下人已经辱骂我了。” 之后,戏志才就被打晕。 过了一会儿,他又做了一个梦,那就是自己被绑在绳子上,然后被押到了战场之中。 戏煜的兵与曹丕的兵展开了决斗,杀得头破血流。 现场当中还火光冲天,而戏煜眼看着胜利在握,要让曹丕赶紧投降。 而就在这时候,戏志才就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曹丕说道:“戏煜,是谁要投降?你若得罪了我,我可要把你的哥哥给杀掉。” 这一刻,戏煜就让士兵们赶紧停止行动。 曹丕哈哈大笑。 “戏煜,你赶紧给我跪下来!” 戏志才大声喊道:“弟弟,你不要管我。” 然而,戏煜却还是给曹丕跪了下来。 之后,曹丕就命令士兵抽戏煜鞭子。 戏煜发出一阵喊叫。 戏志才大声喊道:“不要,千万不要呀。” 就这样,戏志才从睡梦当中醒来了。 他的身子也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混身出了一股冷汗。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可为什么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 这一下,他是彻底的无眠了。 他穿上鞋子,起身来到了院子里,看到明月也是如此的皎洁。 就如同自己在睡梦当中所看到的一样。 他就这样伫立在窗前,一直到了天明。 他觉得这个梦里的场景有可能真的会在现实当中发生起来。 过去的时候,他认为曹丕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现在已经知道了曹丕曾经和忍者联系。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个梗。 或许没有什么事情是戏煜做不出来的。 如果曹丕真的拿着自己做人质来威胁戏煜,又该如何是好? 如果两军真的交战了,自己到底该处在一个如何尴尬的位置上? 他应该想一个什么样的办法来避免。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投靠戏煜呢? 而且他也相信,有可能最终的江山获取的就是戏煜,到时候自己是做亡国奴呢,还是再重新弟弟? 到了吃早餐饭的时候,他仍然呆若木鸡。忽然又有些发困,便去补了一个回笼觉。(本章完) 第五百零九章:戏志才病了 而戏志才起床的时候,他忽然就病倒了。 毕竟他在窗前站了这么久,还有些伤风感冒。 再加上他的心里非常的思虑,所以这场病也搀杂上了心病。 洛阳里下了一场雨。 司马懿站在家里的走廊处,望着屋檐上下来的雨。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影子,转过头来,竟然是儿子司马师。 “父亲,下雨了,你为何不到房间里去,而在这里发起了呆?”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最后便走进了书房之中。 让司马师也走进来。 他表示,正是为鲍魏的未来着想。 因为戏煜现在忙于结婚,结婚以后估计就要开战了。 他是身为曹丕的重臣,怎么能够不为此而担忧呢? “我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司马懿摇了摇头。 司马师却说,自己还真的有一个主意。 司马懿顿时感觉到眼睛一亮,问道:“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 “爹,倘若我说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怎么可能呢?有话你尽管说就是了。” 司马师便提出来,可以通过对戏志才下手,然后来牵制戏煜。 司马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合适吗?” 司马师看到司马懿这个表情,便知道父亲肯定也曾经思考过这个事情。 “父亲,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司马师说,如果曹丕觉得碍于面子不这样做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曹丕以前和忍者接触的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能做呢? 司马懿说道:“儿子,你要慎言,就是因为曹公这样做过,所以他要顾及自己的名声。” “爹,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我也知道做大事的人是不拘小节的。如果畏首畏尾的像一个女人一样,又怎么能够成大事呢?再说了,除了这个以外,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司马懿也考虑过两家的实力,或许旗鼓相当,但真正硬拼起来,自己一方未必是戏煜的对手。 而且戏煜用兵如神,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好好的想一个办法才可以。 这个办法,他的确也考虑过。 也就算是被世人唾骂,又有什么关系? 时间长了以后就好了。 司马师同时说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假如真的胜利了,时间长了以后,人们渐渐会把这个事情给遗忘,到时候人们会说曹公这是用智慧取胜的。” “爹,你也一直盼望着他们能够胜利,可是,所以你必须要听儿子的话。”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终于点了点头。 他说这件事情要跟曹丕商量一下。 “既然如此,还是等雨停了以后再说吧。” 司马懿心想,也是呀,也不记得这一时。 到晚上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空气当中特别的清新。 刚才有一个士兵来报告曹丕,说是戏志才病了,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无法前来了,希望来请一个假。 曹丕赶紧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说是偶感风寒,而且现在也已经抓药了,正在调理之中。 看到司马懿到来,曹丕便将一些葡萄拿来与他分享。 “仲达,你有什么事吗?先吃一下葡萄吧。” 司马懿却无心吃葡萄,他把自己的建议给说了。 但没有说自己儿子的名字。而是说这是自己出的主意。 曹丕的反应也是,这个主意好吗? 自己刚刚被人辱骂,如果再这样做的话,大家岂不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曹公,属下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做大事则不拘小节。” 曹丕赶紧就问司马懿,这历史当中是否有如此类似的例子。 如果有人这样做的话,那么自己这样做,倒还能够说得过去。 “曹公,在春秋时期有一位郑庄公,他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吧?” 曹丕点了点头,他毕竟也是读过很多书的。 说起郑庄公,他就想起了很多的典故。 郑庄公是一个非常腹黑的人,可是他也成就了一个霸业。 “可是戏志才今天请假了,说是病了。” 司马懿大惊。 “他是不是装病,他是不是已经觉察出有问题,所以才要故意这样做的?” “不可能吧,你和本侯现在才商量这件事情,他如何能够知道呢?” 但司马懿感觉到对方肯定都已经有了预感。 所以才装病,不妨让曹丕去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病。 “曹公,不如明天属下陪同你前往他府中,看看他是真病还是在装病呢?” 曹丕想了想,如此也好,反正已经他的家人来请假了,那么自己身为他的主子,去探视属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天晚上,戏煜在孙尚香的房间里休息。 当孙尚香正准备伺候他的时候,却看到他有些无动于衷。 “夫君,是不是因为你马上要迎娶她们两个,所以对我这样的旧人有些看不惯了?” ”你想多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刚才正在为哥哥而担心。” 孙尚香这才明白误会了他。 她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接下来两个地方要交战,所以戏志才夹在中间,有些难看。 “可是大哥本身又特别的固执,他不愿意投靠夫君。”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有些担心。” 总之,这是一个剪不乱理还乱的事情。 他今天晚上又无心去做男女之事了,就让孙尚香陪着自己就这样睡下就好。 “夫君,要不然你直接去洛阳将大哥给接回来。” 戏煜顿时苦笑了起来,这个想法也太幼稚了吧,虽然他是一片好心,自己难道去那里,大哥就回来吗? “如果能接的话,我不早就接来了吗?” “大哥心里根本就不在这里,毕竟会夹在中间为难,我们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戏煜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办法,让对方不要再这么说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戏煜在倒计时,可是因为想着哥哥的事情,使他无法快乐下来。 他很快回到了房间里,让暗卫秦风出来。 “不知戏公找属下,所为何事?” “我希望你去一下洛阳,然后到我哥哥的府中。” “去那里做什么?还希望戏公明说。” “去保护我的哥哥。” 戏煜刚才考虑到,如果两军正在交战的话,不仅仅是戏志才处于尴尬的境地。 曹丕有可能会拿着他做人质来威胁自己。 现在从种种迹象看来,曹丕完全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就像与忍者合作的事情,他都能够做出来。 这种事情对于他而言不是小菜一谍吗? 再加上他的身边有一些谋士给他出主意,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去做这样的事情。 戏煜于是就把自己所担心的情况向秦风诉说了。 秦风说道:“好的,戏公,放心吧,属下现在立刻就出发。” 有这个承诺,戏煜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就最好了。 如果有的话,那么秦风就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哥哥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哥哥,我们很快也就会见面了。 当他攻城的时候,肯定就与这位哥哥见面了。 秦风离开了以后,他就可以放心的去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而孙尚香和欧阳琳琳就承担起了婚姻的采购安排工作,几个男人是负责婚姻当天的问题。 而刘协这几天也和小宦官到幽州的外面去游玩,当然,戏煜也派遣人保护着他们。 毕竟,皇帝的安全是很重要的。 每一次出行的时候,刘协都深深的感受到幽州的繁华。 而且又见证了一下戏煜所制定的交通规则制度,虽然有少部分人违反交通规则,但大部分人还是好的。 总体而言,幽州还是十分繁华的。 这一天晚上,刘协和戏煜一起吃饭。 “戏公,朕听说你现在正在修路。” “是的,朕想着把自己所管理的地盘都连接起来,更好的为了百姓谋福利”。 “这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呀。” 戏煜表示虽然工程很大,但他是为百姓而做的,而且对工人们也特别的好,给他们高价。 所以他们乐意去做,也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 “陛下,就像秦朝修建的万里长城,为了抵抗匈奴,但是却不知道造成多少妻离子散,有好多的民工因此而丧命。” “陛下,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修万里长城的时候,很多人都辱骂秦始皇,而微臣做这些工程,基本上却没有人辱骂。” 戏煜点了点头,道理很简单。 “就是因为秦始皇是为了他自己,而你真正为了百姓。” 戏煜给刘协倒了一壶酒,然后就讲起了太平盛世的问题。 “陛下认为文景之治怎么样?” 戏煜一边说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边想到了曾经和曹操也谈论过这个问题。 然而,曹操此刻已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戏煜也感叹起了过的时间如此快,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好几年了。 “文景之治自然是盛世时代,那个时候,老祖宗历经图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戏煜微微一笑。 “陛下,假如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不知道你是否能够赦免微臣的过失?” “戏公,有什么话,你但讲无妨。” “微臣认为那并不是真正的盛世。” 刘协愣住了。 那还不叫盛世,还叫什么呢? 周朝时期,四分五裂,各个大诸侯国各自为政,他们就把周天子给架空了,而到了秦朝时期,使用法家暴力执政。 终于到了汉朝的大统一时代,出现了文景之治,这可是留下的千古佳话,为什么到了戏煜这里,却把他给否认了呢? 刘协的脸色有些难看。 “陛下,你如此的反应,微臣也能够理解。” 刘协生气的说道:“那么你给朕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戏煜说到所谓的盛世,有些时候都是一些虚的现象,只是相对的另外一个时期比较繁华。 可是有些时候年年征战,人口递减。 这只是一种文人制造的假象而已。 而文景之治时代还好一些,到了贞观之治,康乾盛世的时候更是虚假,很多都是一些文人可以吹嘘出来的。 不过关于后续的情况,戏煜没有必要去说了。 听到这个话以后,刘协感觉到十分有道理。 “原来如此,你的这番话可真是让朕茅塞顿开呀”。 然后,他就苦笑了一下。 “看来你还有抱负,希望你的功绩能超越文帝景帝。” 好像这天下迟早都是戏煜的,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了。 “这是属下的目标,但到底能不能做到,并不好说。” 刘协沉默了,他心情十分的复杂。 他感觉到自己这一生命运多舛,遇到了生逢乱世,遇到了很多不愿意遇到的人。 而也遇到了戏煜这一位旷世奇才。 “好了,陛下,咱别光说话,菜都凉了。” 戏煜让刘协赶紧吃东西。 到了第二天,戏煜收到了一封信,是方郡的刘备写过来的。 原来皇帝到来的消息,已经有关羽通过书信的形式告诉了刘备。 所以刘备就想问一下,自己想过来朝拜帝王,不知道是否合适。 而且关羽给自己写了信的事情,也希望戏煜不要责怪关羽。 戏煜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的话,刘备一定会说自己不近人情,不妨把这个皮球直接踢给刘协呢。 “陛下,刘备给微臣送来了一封信,你看是不是需要定夺一下,如何?” “哦,皇叔居然给你写了信,朕看合适吗?” “因为与陛下有关,陛下自然可以看的。” 刘协接过信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是戏煜把皮球踢给了自己。 “戏公,你怎么看?” “刘备既然非常喜欢陛下,来朝拜自然是可以的,但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愿意见他。” 刘协说道:“可以,朕也希望见他,那你就回复一下吧。” 因为刘备在信里说,他也希望能够特意来参加婚礼,沾沾喜气。 于是,戏煜马上就找人回了信送给刘备。 第二天,刘备就收到了信。 其实刘备自信满满,他认为戏煜收到了信以后,一定会让自己过去的。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另外一个可能性。 在信中,戏煜表扬了他对皇帝陛下特别的尊敬。 可以到来,但是必须把方郡的事情给弄交代好,绝对不可以留下后顾之忧。 都交代好了以后直接到来就可以了。 刘备很快就把事情给安排好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前往幽州而去。 此刻,秦风已经来到了洛阳。 马上要进入戏志才的府中了。 这一天,司马懿和曹丕来探视戏志才。 得知曹丕来了,下人也没有通报,直接就让他们进去了。 戏志才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门口有几个下人守在这里。 他们看到曹丕的时候,立刻就行礼。 戏志才知道,既然是曹丕到来了,他虽然病了,可是却并不糊涂。 他明白曹丕这是来试探的,很快下人被把曹丕和司马懿两人订到了房间里。 戏志才就赶紧准备起身行礼。 曹丕说道:“本侯听说你病了,千万不要行礼。” 戏志才苦笑了起来,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居然还有劳两个人来探视自己。 “自从那天你找下人告诉本侯以后,本侯一直特别的牵挂,今天终于抽空来看你了。” 司马懿看到对方还真的不像是装病,而这桌子上还有一个碗。 碗里是药的残渣,戏志才让两个人赶紧坐下来。 “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病的?” 戏志才就找了一个理由,说有一天起夜可能穿的太单薄了,当时没有觉得有事。 第二天的时候浑身难受,呕吐,咳嗽头痛,全部都袭来了。 本来以为马上就会好,可想不到却越来越厉害了。 “属下这些天不能和曹公分担政务,实在是感觉到特别的痛苦呀。” 他说这番话自然也是半真半假。 他的确是对曹丕很忠心,可是自从曹丕和忍者合作以后,他也微微的有些寒心。 “你不必如此客气,现在只需要养好身体就行了。本侯手中还有好多的人,他们都可以替本侯出主意的。” 司马懿说道:“曹公,戏先生这一次病得非常的好。” 曹丕连忙问他是何意。 戏志才也有些不高兴。 “司马先生,难不成你盼望着我得病吗?” 说完这话以后,就猛地咳嗽了一声。 司马懿说道:“戏先生,您千万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必须跟我说清楚。”又是一阵咳嗽以后,戏志才说。 当然,因为感冒,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和平常不一样,这更加证实他的病绝对不是虚假的。 “因为戏煜马上就要和曹公决战了,如果让你出主意,你肯定会左右为难,所以这个时候老天爷让你得了一场病,好好休息,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戏志才不禁苦笑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啊,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不要打扰戏先生休息了。” 曹丕就站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就走出了家门。 司马懿说道:“曹公,关于那些事情……” “反正戏煜现在还没有正式攻打,那件事情不急,先让他养病吧。”(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一章:有刺客 实际上,刘备和关羽在谈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暗卫在这里。 因为戏煜现在对他们根本不是太关注了,因为他们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所以戏煜根本就不会把他们给放在心上,然而两个人却有些担忧,生怕他们的谈话会被戏煜知道。 这一天,在乌桓。 祝融夫人跟孟获说起了这件事情。 “你说什么?戏公又结婚了?怎么不早说呢?” 孟获现在对戏煜可是完全的忠心,他认为就像是戏煜给了自己第二条生命一样。 早知道这样子,自己就应该去送一些礼。 祝融夫人感觉到十分的委屈,因为这件事情她也是刚刚听说过。 孟获就让祝融夫人在这里等候着,他要赶紧采购一些礼品前往幽州。 “夫君,如果没有戏公同意,你私自离开这里怎么可以呢”? 孟获一愣,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呀,可是他是真的想参加婚礼。 祝融夫人就对他说,只要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可以派人送一些礼物,但是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前去。 否则的话,可能就会被问罪。 经过祝融夫人这么一说,孟获觉得事实也真是如此。 “是呀,夫人,多谢你的提醒,差一点让我坏了大事。” 于是现在赶紧派人去准备礼品。 但是也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祝融夫人说道:“只要你有这个心,戏公是不会怪你的,就算是晚了也没有关系。” 于是马上就开始派人去准备礼品。 另一边,张鲁也知道这一消息,他也开始派人送了礼品。 因为自从上一次给戏煜写了信以后,戏煜也马上给他准备了一个传教点。 有了这套合法的外衣,他就更加的开始广招信徒。 明天就是戏煜结婚的日子了,今天陆陆续续又收到了很多的礼品,有张鲁的,还有孟获的。 都表示不方便亲自前来。 当然,戏煜知道,估计孟获很想来,可是并没有自己的命令,因此根本就没有办法前来。 这一天,宋美娇和西施都特别的激动。 也有人给他们安排好了化妆等事情。 西施就想起了自己真实的世界里发生的情况,那些刀光剑影也全部都远离了。 重活了一世,想不到他又经过了婚姻,真的是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她化完妆以后,照着镜子,她摸着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有时候自己都被自己给迷倒了。 这一天晚上,明月皎洁俯瞰着大地。 戏煜在房间里做了一首诗。 虽然,他写的是特别的烂,但还是情不自禁。 而在宋美娇的房间里,宋大天也在。 “女儿,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所以我有必要教导你一下,如何做人家的妻”。 他认为这是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知道了,爹爹,你也应该明白,戏公其实并不是一般人”。 言下之意,就是说用一般人的思维方式去对待他,估计也是不合适的。 “不管他是一般人也好,是什么人也罢,他是一个男人,是你的丈夫,他就是你的天”。 “是的,爹爹,女儿都记下了”。 过了一会儿,宋美娇的脸上又出现了一种不快乐的表情,宋大天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和西施一起出嫁,那西施长得貌美如花,我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而这是戏煜所安排的,所以自己也不好反对。 这样的话,光采就都是对方的了,自己就被比下去了。 “女儿这有什么?你不需要出彩,只需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而且你是公主”。 宋大天又说,西施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人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妻子。 可是宋美娇是不一样的,毕竟父亲会教导她。 宋美娇知道,父亲是在安慰自己,不过还是让自己特别的高兴。 这一天晚上,戏煜却睡不着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兴奋。 因为明天就可以正式拥有这两个美女了,想一想自己就开心。 当然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有的,比如说防备外敌的入侵,和防备有刺客。 其次,不仅仅是自己有事,如果别人有了事,同样也会让自己感到十分的不顺。 而还真的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到了午夜的时候,戏煜终于睡着,却被一阵声音给惊醒。 有士兵来汇报,出大事了。 戏煜心想,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事情特别的紧急,也不至于把自己给叫起来。 他问士兵发生了什么事。 报信的士兵说到,关羽的家里有了刺客。 关羽和戏煜在一个房间里休息。 那此刺客快速闯了进去,对刘备进行暗杀,而刘备也中了好几刀,现在正在有郎中医治。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看来这刺客就是诚信的来恶心我的。” 他决定要亲自去看一下,实际上这个士兵准备汇报消息的时候,其他的士兵是不乐意的。 认为戏煜大婚之际,还是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戏煜了。 那士兵认为,事情特别的重要,还是有必要让戏煜知道。 戏煜决定要到关府上去看一下。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不会耽误造成的耽误之类的。 关羽此刻特别的生气,因为那刺客最终跑了。 原来就在那一天,刘备来见到关羽以后,忽然有人来通报说,戏煜说了可以让他们兄弟两个好好的叙旧几天。 因为毕竟现在见面是特别不容易的,所以就允许刘备在这里住下来。 关羽感到特别的痛苦,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却使得大哥受了伤。 此刻,郎中虽然经过医治,让刘备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关羽的心里还是十分的痛苦。 关羽对刘备说道:“大哥,都是小弟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刘备叹息道:“那刺客肯定是针对戏公而来的。” 关羽只是把心都扑在了刘备的身上,根本不晓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何出此言?”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 戏煜那里肯定加强了防备,防止刺客,所以刺客们就虚晃一枪来针对他,这样就是为了恶心一下戏煜。 关羽感觉到刘备说的或许有些道理。 可是这样的话,刺客是不是有些大费周章? 他真的能够达到恶心戏煜的地步吗?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下人通报,说是戏煜到来了。 兄弟两个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戏煜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还会到这里来。 于是,关羽就赶紧出去迎接。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戏煜到来。 他正准备行礼的时候,戏煜摆了摆手。 “什么都不必说了,告诉我,伤的严不严重。” 关羽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反正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快带我去看一下。” 关羽就赶紧带着他去到了刘备的房间里。 刘备正要起身,戏煜说道:“好了,你这种情况没法行礼,你又何必如此?” 刘备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戏公,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却还要来看属下,属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属下感觉到心里有愧呀。” “行了,你不必这么说了,我相信你们两个也应该明白,那刺客他就是针对我来的。” 戏煜表示一定会抓住刺客,给刘备一个交代,而且就让刘备暂时在这里呆着。 忽然,戏煜一愣,这会不会有人想对方郡下手呢? 因为刘备一旦回不去,方郡那一边就陷入无主的状态,可能给别人一些可乘之机。 刘备也是一愣,或许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戏煜让他们不用担心,他会派人去关注方郡那边的事情,确保绝对不会乱。 而且刚才也是带兵过来的,那士兵们都已经去抓刺客了。 关羽说他也派遣人去抓刺客,而且自己因为当时救大哥的时候还扔了一个飞镖。 所以那刺客的后背也是受了伤的,这也只能是唯一的一个线索了。 刘备说道:“戏公,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属下托你的鸿福,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戏煜其实又觉得自己到这里来,也是有了一个关心属下的机会。 很多人都会夸奖自己,当属下受了伤,他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到来,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 戏煜又简单的说了一些客气话,最后便离去了。 睡了仅仅几个时辰,便开始准备迎娶新娘子了。 戏煜决定要举行新式婚礼,而且还要让轿子绕着整个幽州兜几圈。 就像是前世开着车一样,因为戏煜给整个城市带来了繁华。 所以不会有老百姓认为他是铺张浪费,反而很多人都支持他们。 甚至也希望能够看到这种新式的婚礼,到底是如何进行的。 虽然只睡了一会儿,可是自己已经不困了,毕竟是太兴奋了。 关于刘备的事情,对于群众很多百姓而言都是不清楚的,很多百姓都早早的起了床,就连平常那些赖床的懒汉们也都起来了。 大街上似乎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而这时候天色还没有亮,皎洁的明月依旧俯瞰着下界,好像露出了笑容一般。 戏煜早早的就在下人的安排下,穿上了红色的新郎服。 而且最后婚礼的地点就在城门口。 有贾诩来亲自为他们主持婚礼,那些婚礼的台词自然也是前世的。 例如,无论富贵贫贱,疾病健康,永远相爱之类的,贾诩也感觉这个台词写的是特别的好。 关羽就在刘备的旁边睡着了,快到清晨的时候,刘备对关羽说:“你还是去参加婚礼吧,这里有几个下人守着我就可以了。” “大哥,我怎么可以弃你而去呢?有些人守着不一个样吗?你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刘备一个劲的让关羽离去。 无可奈何,关羽只好向刘备磕了几个头,然后去参加婚礼了。 两个新娘也已经上了轿子,按照规划的路线,开始在城中转悠一圈。 而且已经安排好了仪仗队,还有放鞭炮的。 总之,这一次的婚礼必须要风风光光的大办。 当轿子围着整个幽州城几乎走了一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而这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了,刘协已经端坐在城路口。 神圣的时刻到来了,忽然这时候,有一支乐队出现在了城楼上。 他们要做的那是婚礼进行曲。 这个曲子自然不会有人听过,而是戏煜让他们演练了好几天。 当这个曲子一旦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感觉耳目一新。 虽然是用唢呐吹的,没有钢琴的那种味道,但戏煜也非常的欢喜。 因为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够有这样一个曲子,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接下来,戏煜就与两位新娘正式进入登入城楼的仪式当中。 只可惜这时候没有相机,否则的话可能会更加精彩。 两位新娘都蒙着红盖头一边。 戏煜本来打算要设计一种婚纱,但他知道与这个时代还是有些格格不入,也不能弄得太前卫,所以还是保持着传统的礼仪。 很多百姓都议论了起来,这场婚礼真的是让人耳目一新,他们还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仪式并没有影响到百姓。 因为该有的一些拜天地祭祖,这样的活动都是很有的。 所以一般而言,老百姓就不会指责什么。 登上了城楼以后,贾诩便开始正式地为他们举行。 当着婚礼台词出现的时候,更是让全场更值得十分的震惊。 整个婚礼台词除了新郎新娘和贾诩以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就连刘协也不知道。 而看热闹的很多百姓,有人还流起了眼泪。 有一个女孩子说道:“我以前看过孔雀东南飞,我认为里面的爱情就特别的好。想不到这个台词更是让人感动呀。” “说的也是呀,你看人家戏公对妻子多好,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呀。” 一个刚结婚的女人对她的男人说道。 文轩和东方红也来参加婚礼了,两个人感觉到荒如隔世,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文轩又想起了上一次戏煜问的一个问题。 “是呀,他到底是喜欢哪一个男人呢?” 而东方红朝他看去,文轩感受到他眼光,也朝他看看。 文轩对他说道:“你看我干啥?” 她似乎明白东方红的意思。 东方红笑着说:“因为好像又回到我们那个时代”。 根据婚礼的安排,证完了婚以后还要由刘协发表一番讲话。 而内容很简单,刘协也说今天非常的荣幸见到了戏煜的婚礼。 而自己从此以后也算是对方的大舅哥了,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现场当中爆发出来了热烈的掌声,接下来由士兵开始发糖。 第一个环节就是把糖放在筐子里,然后往下面撒下去,谁抢到的就得到。 第二个环节,是让大家排好队,然后由士兵们开始发放其他礼品。 一切都完成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中午。 戏煜和一些嘉宾们就到城楼处去喝酒庆贺。 而关羽想回去。 他以刘备受伤为由,希望戏煜也放他回去。 而刚回到府中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刺客是一个年轻男人,长得特别的瘦,已经给他验明了正身,他的腰部的确是中了飞镖。 而且当时他蒙着面,可是这身材也是特别的相似。 这刺客被放到了柴房之中。有关羽亲自来审问。 见到那刺客的时候,关羽先用脚踢了他好几脚,然后骂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大哥?” 可是对方根本就不说,关羽说道:“既然不说,那就只能大刑伺候了,看来你是想尝尝我之类的刑具。” 之后,就命令人赶紧进行刑罚的伺候。 一会儿,那刺客终于忍不住就说了起来。 原来他是为吕布而报仇的,他是吕布的一个远方亲戚。 吕布的死亡是和戏煜有关系的,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 的确如同他猜测的那样,他直接对付戏煜是对付不了的,所以就想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刘备。 “我不但要害死刘备,我还要将来害死他的一些妻子,谁让他们和戏煜有关系呢。” 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一会儿关羽就来到了酒楼处,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戏煜,问戏煜接下来该怎么惩罚。 戏煜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这种小事就不必来请示我了。” 关羽回去了以后,对刘备说,这种恶人绝对不能就这么只能死了,必须狠狠的折磨他一番才可以。 “二弟,你还是不要自己私自做主,还是去问一下戏公吧。” “大哥,我就是请示他回来了,他说让我自己做主,所以我愿意这样做。” “不错,我也赞成,一定要狠狠的惩罚”。 刘备的脸上也出现了狰狞的表情,他同时心里感觉到十分的委屈。 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戏煜,他凭什么要为戏煜去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一会儿,关羽就派遣士兵们一定要好好的去对待这个刺客,但是不能把他打死了。 那刺客大吃一惊,当他看到那些刑具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们应该直接把我弄死的。”(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二章:洞房花烛夜 关羽就打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我愿意怎么处理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还需要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那刺客这时候叫声也变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呀。” 几个士兵就内心嘲讽了起来。 他当初在刺杀的时候怎么就不想这么多呢? 而且,几个人都对这个刺客产生了辱骂。 感觉他脑子实在是被驴给踢了。 就算是对付不了戏煜,来对付刘备又有什么用处呢? 关羽收拾刺客,就是不立即将其杀死,而是决定折磨他,以泄心头之恨。 因为他认为这个刺客是前来暗杀刘备,简直比杀自己还要让自己痛恨,而他与刘备情同兄弟。 而且关羽决定要亲自在这里看着,要对他进行行刑。 有一个士兵来到了关羽的面前说道:“要不然到大街上去吧,让更多人看到。” 关羽觉得有些道理,正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忽然又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不要这样子了。” 因为让大家知道他和刘备感情特别的深,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万一传到了戏煜那里,可能会引起戏煜的猜疑,于是挥了挥手。 “不必这么麻烦了,就在这里惩罚他吧。” 关羽将刺客绑在柱子上,开始惩罚他。 许多惨叫声就传来。 让几个士兵似乎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关羽看到这个情况以后,非常的生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你们干嘛要怜悯他。难道他是你们的兄弟吗?” 于是,几个士兵就继续折磨了起来。 关羽却来到了一个凉亭处。 关羽回忆起他与刘备相识的情景。 他们一见如故,结为兄弟,发誓生死与共。 关羽想起了刘备对他的信任,所以现在刘备受了伤,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份特大的煎熬。 经过一天的折磨,刺客已经奄奄一息。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快把我给杀死吧,这样折磨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想求饶,希望关羽能够结束他的痛苦,给他一个痛快的了结。 关羽来到了刘备的房间里。 刘备说道:“你已经折磨他一天了吧。” 关羽冷笑一声。 “哼,就是要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可以。” “我看他折磨的还太轻了。”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赶紧把他给弄死吧。” “大哥,你为什么会如此的仁慈?” “不管怎么说,我的生命也保全了,虽然我也对他恨之入骨,但是还是希望能够放过他吧,我也不愿意听到他的尖叫了。” 刘备感觉到再这样做就有些良心不安了,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 关羽也点了点头,于是来到了几个士兵的身边。 有一个士兵说自己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因为今天,他不断的鞭打着刺客。 看到关羽到来,他就说,还是让更多的士兵到来吧。 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 关羽道:“刚才我已经问过大哥了,直接把这畜生给弄死吧。” 那刺客听到这话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就是一心想求死。 几个士兵也松了一口气,最终就让刺客归了西。 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很快,太阳就落山了。 天空里出现一股玫瑰色的色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戏煜府张灯结彩。 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院子里出现了一阵风,好像飘来阵阵芳香。 在戏煜的房间里,一张桌子上也铺着红布,上面还有许多的美酒。 西施和宋美娇都盖着红盖头,在床边坐着。 她们的面前也有一张桌子,上面燃放着蜡烛。 戏煜中午的时候宴请宾客,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过这古代的酒和前世的酒是不一样的。 所以度数也不是很高,因此戏煜也能够受得了。 就害怕耽误了晚上洞房花烛。 如果耽误了,只能是选择别的日子了。 但那样有些大煞风景。 此刻,他走了进来,脸上红扑扑的。 他感觉到室内的灯光看上去特别的暧昧,他感觉到今天自己诗兴大发。 中午的时候,满身的酒气,不过这个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风的摆动,酒气已经退下了。 两个女人虽然并没有把盖头给掀起来,但是她们似乎能够感受到,就是戏煜来了。 除此以外,一般不可能有人随随便便的进来,另外,给她们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好了,现在你们准备好了吗?” 两个女子却都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没有准备好吗?那我可就要走了。” 戏煜跟她们开起了玩笑。 “我们准备好了。” 两个女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戏煜哈哈大笑。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最高兴的一天了,他甚至希望永远不要有战争,他就一辈子守着几个女人生活。 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他一手一个将两个女人的盖头给抓了起来。 然后道:“你们两个好美呀。” 宋美娇说道:“西施才是大美人呢,我算得了什么?” “你也不要谦虚了,你也很漂亮。”戏煜道。 而且西施表示,虽然她和宋美娇是一起迎娶的,但毕竟宋美娇的身份是公主。 因此以她为大,自己做妹妹。 戏煜一愣。 他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对方提出来了,这样也好了。 “两位娘子,咱们现在开始喝交杯酒吧。” 戏煜与西施、宋美娇三人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和美酒。 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对彼此的深情。 西施说道:“可是我从来不会喝酒。” 戏煜说:“平常不喝可以,今天这个场所,不喝怎么能行呢?” 就在这个时候,让两个女人所惊喜的,是院子里居然火光冲天了。 原来是在放烟花。 而且同时有音乐声也传了过来,都是一些欢快的曲目。 这些曲目也都是前世的,是戏煜安排人要演奏的。 “怎么样?这个别开生面的婚礼是不是让你们十分的喜悦?” 两个女人就同时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们也正式喝了交杯酒。 不过喝交杯酒的时候是不伦不类的,戏煜道:“还是一个个的来吧。” 于是,他就从宋美娇开始,然后才是西施。 戏煜心中满是欢喜,他暗自想着,这两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希望能够与她们共度一生。 而且马上就会出现另外一件喜事了,那就是甘梅快要生产了。 “好了,酒已经喝完了,咱们现在开始吃东西吧。” 外面的烟花仍然在继续着,整个火光冲天,整个天空也亮如白昼。 宋美娇差一点流起了眼泪。 她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嫁给戏煜。 到现在为止,她如同生活的梦中。 不过流淌眼泪,对于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而言是煞风景的。 所以她忍着没有留下来,不过戏煜也马上看到了,但是并没有指责她。 喝完交杯酒,吃菜完毕,宋美娇忽然就问道:“夫君,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就是了。” 宋美娇主要就是问的那个婚礼台词的问题。 以前的时候听说过男尊女卑,可为什么戏煜却出现了这样的台词? 戏煜哈哈大笑,说道:“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来保护自己啊。” “怎么保护自己?夫君,我实在不明白。” “你想你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公主了,你可掌握的生杀大权呀,我提出来男人和女人地位平等,那不就是来保护我吗?” 宋美娇一愣,最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当然明白,戏煜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别说是公主了,现在就算是皇帝陛下,估计也要看戏煜的脸色做事。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还忘了说呢,咱们明天还要回门直接,就去面见你爹和陛下就可以了。” 西施没有家人,而宋美娇还有父亲,所以戏煜就提出了这个请求。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音乐声也都停下了。 因为已经超出了戏煜所说的时间。 戏煜笑着对两个美人说:“现在是不是应该洞房花烛夜了?” 两位美人面带羞涩,眼神中透露出对戏煜的深情。 西施和宋美娇都以为,戏煜会在其中某一个房间里休息。 宋美娇就问道:“夫君,你是怎么安排的,是我们两个有一个留下来呢?还是你到我们两个当中的一个人的房间里去?” 戏煜说道:“你们两个都在我的房间里。” 戏煜却让她们都留在自己的床上,这让她们感到大为害羞,也觉得十分疑惑。 之后,戏煜把门给反锁。 “夫君,我们两个都在这里,您确认吗?”西施问道。 “当然确认了,你们一起听我安排就可以了。”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烛光摇曳,映照出三人的身影。 戏煜看着眼前的两位美人,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情。 他走到她们身边,伸手抚摸着她们的脸庞。 他似乎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心跳。 他也知道两个人肯定是特别的紧张。 “走吧,两位夫人。” 之后,三个人就来到了有着红色蚊帐的床铺面前。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层薄纱,增添了几分浪漫和神秘。而此刻在洛阳。 曹丕躺在了床上。 他已经知道刘备今天迎娶的两位夫人,一个是西施,一个就是宋美娇。 而这两个女人都是自己想得到的。 最初通过一个画像,想得到西施,可是最终没有得到。 退而其次,想得到宋美娇,可是这对父女却逃了。 如今这两个女人却都成了戏煜的,这实在是让他感觉到痛不欲生。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穿上了衣服,大声喊道:“来人。” 有几个巡逻的士兵,赶紧来到他的面前,看到他脸色如此的难看。 “曹公,不知道你有何安排?” “把本侯的几个夫人都弄到这里来,赶紧的”。 几个士兵感觉到莫名其妙,以为他们的耳朵听错了。 “本侯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人给弄来。” 几个士兵只好就去曹丕的每一个夫人的房间里去敲门。 最近一段时间,曹丕忙着和忍者来往。 忙着如何对付戏煜,最近一段时间失去了和几个夫人与水交欢的时间。 几个夫人都特别的高兴,虽然她们都已经睡着了。 她们穿好了衣服,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曹丕的身边。 却看到曹丕坐在床上,眼睛里好像喷出了一股火焰。 每一个夫人询问曹丕干什么的时候,曹丕根本就不说话。 她们每一个人这才知道,曹丕还叫了其他的人过来。 当几个夫人都到齐的时候,曹丕脸上的怒火还存在着。 “本侯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戏煜攻打到这里,假如我打不过他,你们应该怎么样?” 几个夫人大惊失色。 他们不晓得,曹丕为什么会问他们这样一个问题。 “夫君,如此良辰美景,咱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事情,你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些呢?”有一个姓黄的夫人问道。 “我问你们话,你们只管回答就是了。”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夫君,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没有想?那就现在给我想。” 几个夫人互相看了一眼。 她们平常争风吃醋,可能此刻却好像都可怜对方一样。 大半夜的把她们给叫起来,就是问这样一个问题吗? 难道说大军已经到来了吗? 那位姓黄的夫人马上道:“假如戏煜真的攻打过来了,我绝对不会受到他的屈辱,我愿意自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曹丕听到这个话以后,感觉到十分的高兴,于是就问其他的女人。 其他的女人虽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也表示,一定会如此。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希望你们能够做到。” 戏煜冷冷的看着每一个人,他相信当然有人在撒谎。 于是,有几个夫人就打了一阵哆嗦。 曹丕抓住了其中一个姓雪的女人。 “怎么了?刚才你说的话难道言不由衷吗?为什么你是如此的害怕”? “没有呀,夫君,你想多了。” “假如真的出现这样的事情,你若不自杀,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黄夫人又道:“夫君,那戏公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我们。最后的胜利一定是你的。” 几个夫人也马上说道:“是呀是呀,夫君,你可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好了,现在你们必须要伺候我了”。 黄夫人问道:“夫君,那么把谁留下来伺候呢?” “是你们所有的人。” 今天晚上,曹丕要把一切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要把所有的夫人都折磨一遍,他似乎感觉到人生最精彩的时刻就在此处了。 他甚至愿意忘记烦恼,忘记将来他还会和戏煜打仗。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几个夫人都感觉到昨天晚上特别奇怪。 她们来到了一个假山处,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盼望着夫君能够晚上和我在一起,可是他这样子也的确是不正常的。” “是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他因为心情不好。没听到他说吗?戏公要打过来了。” “是呀,如果戏公打过来了,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的要自杀吗?” 接下来,几个人就不再说话了,因为有些人心里已经想到,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她们是必须要悄悄的离开的。 曹丕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今天早晨起了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才起床,可是看到外面是阴天,他以为天才刚刚亮,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忽然感觉到这几天就是醉生梦死一般,没有了斗志。 他就来到了练兵场,来看士兵们练兵。 但是很多士兵们都士气特别的低潮,他们认为练兵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他们在练兵的时候都有一些松懈。 几个将军也知道他们士气特别的鼓舞,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在这时候,曹丕忽然到来了,很多士兵们本来有的在散步,有的在聊天,这一下他们都身子蹦了起来。 几个将军也脸上出现了汗水,因为曹丕一定要训斥他们的。 这些士兵没犯错误还无所谓,关键是他们可是知法犯法。 果然,曹丕倒背着双手,脸色铁青,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有一个将军便说刚才练兵练累了,士兵们休息一下。 “混账东西,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休息一下?可是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我看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都是属下不好。” 有一个将军就打了自己好几巴掌。 曹丕真想踹他几脚,但是又想到现在是用人之际,一定要好好的哄这些人才可以。 “本侯对你们严厉一些,你们要理解,最近可是敏感时期,戏煜如果一旦攻打的话,咱们将死无葬身之地,难道大家不清楚吗?” 曹丕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的。(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三章:拜干爹 大家都羞愧的地下了头,曹丕知道,如果惩罚了他们,他们会有逆反心理,而用这样的语言却使得他们羞愧。 “好了,给我好好练兵,本侯不希望再看到你们无组织无纪律性。” 曹丕说完这话以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他们再也不敢做违规的事情了。 他们这一刻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练起兵来也有模有样。 而且有一个将军说,他们会从民间请一些高人布置阵法。 而且这一次他们也会用兵法,请的几个高人,对于三十六计等可是研究的特别的好。 曹丕点了点头,可是他心里不以为然。 有些东西在戏煜的面前,不过就是小儿科。 你研究的好,人家研究不好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在大家的面前说出来,以免会影响到士气。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没有信心,也必须要让大家有信心。 自己身为一个统帅,绝对不可以在他们的面前露出任何泄气的样子。 而且,他还发表了一番演讲来鼓舞士气。 “将士们,马上就有高人来助阵,所以这一次咱们一定是胜利的,你们可一定要有信心。” 同时,曹丕说到,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可以说一些泄气的话。 谁如果敢影响到士气。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而且也欢迎有人举报,一旦出现了这样的人,立刻就是诛灭九族。 “好了,本侯会不定期的检查,如果下一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可别怪本侯不客气。” 曹丕终于离开了,这一下,很多人也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们真的好好的练兵。 而将军们说雇的那些高人,今天下午就应该到来了。 这一天清晨,曹丕和两位夫人赶紧起了床。 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这回门礼是必须要有的。 因为回门礼昨天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此刻,宋大天已经来到了刘协的房间里等着了。 就在几天以前,宋大天见过了刘协。 刘协也特别的感激他,因为毕竟他收养了公主。 所以打算封他个一官半职。 但是宋大天却拒绝了。 他表示自己就是一个老农民,一个猎户,干嘛要有一官半职呢? 那样的话,会让自己混身不自在。 刘协看到他如此的坚决,也就只好不再说这种话了。 现在,宋大天在这里等着,刘协便说道:“宋大天,你来朕的房间里太早了,他们现在新婚燕尔,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到来呢?” 宋大天笑眯眯的说道:“陛下,现在草民特别的兴奋,根本就睡不着觉了。公主虽然不是草民亲生的,可是草民一直把她当做亲生的,现在看到她嫁了人,实在是特别的感动呀。” 之后,他的泪水就若隐若现。 刘协说道:“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看着。” 宋大天就擦拭了一下眼角当中的泪花。 过了一会儿,小宦官就在外面说,戏煜马上就要到来。 刘协顿时一愣,本来还以为他们一定会睡到晌午的。 宋大天说:“看来,我这个女婿还是特别懂事的。” 一想到成了戏煜的老岳父,他感觉到十分的新奇,就感觉到十分的荣幸。 刘协于是让宋大天赶紧把门给打开,还要等待着戏煜的到来。 戏煜都已经准备好了礼品,携带着两位夫人,来到了刘协的房间里。 刚才戏煜跟两个夫人调侃,这可是对简洁的一场回本礼了。 距离简直太短了。 宋美娇说道:“如果我还在老家生活,那可就不短,只不过是你把我爹接到这里来而已,而且我皇兄顺便也到来了。” 而西施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她现在是孤身一人,除了伺候自己的那个小丫头以外,她感觉到没有亲人了。 当然了,那个小丫头也是一个外人,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 对于这个世界,虽然她已经有些融入,可是那种孤独感却是自己所无法摆脱的。 忽然在这时,有一片树叶弄到自己的脚上。 她看到那片树叶,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样。 他们好像是命运相同的。 戏煜和宋美娇在前面走,他们充满了欢声笑语。 过了一会儿,戏煜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就转过头来。 看着西施这个样子,宋美娇也看向了西施,于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还是不要再说一些欢乐的话了,以免刺激到对方。 三个人终于来到了流血的客房门口,他们刚一进去便开始都跪了下来,刘协和宋大仙分别坐在座位上,本来从哪天觉得要把位置坐的偏僻一些,可是现在他和皇帝就在一张桌子的两边流血让他这么做就行了,毕竟他是公主之父,身份也是特别尊贵的,他虽然自己不愿意谋求一款半职。 刘谢说道,你们快起来吧,朕看到你们结为夫妻感到十分的高兴。 宋大天也笑眯眯的说:“女儿,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好戏公的夫人。” 之后,就把礼品给送上。 戏煜再一次把“这是最简易回门”的话再说了一遍。 刘协笑着说道:“这个回门里特殊就特殊在,本来是老丈人准备的饭菜,结果还需要你自己准备。” 几个人哈哈大笑。 “老泰山只要高兴就行了。”戏煜道。 老泰山三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戏煜才想起来,这个词是唐朝时期才出现的,这个时候的人当然也不知道了。 “反正我的意思是说,岳父就重于泰山。” 就在这时候,宋美娇来到了宋大天面前,说道:“爹爹,我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答应?” “女儿,你求什么事呀?再说了,有陛下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不应该求陛下吗?” 宋美娇却笑着说:“这件事情陛下不好干涉,还是你亲自答应的好。”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懵了。 戏煜道:“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美娇看了一下西施,又看了一下宋大天。 “爹爹,我和西施妹妹也算是有缘,我们两个一同嫁给了戏公,我们就算是情同姐妹。” 听了这个话以后,宋大天十分的高兴。 他也知道,大户人家女人们都是争风吃醋的,他可不希望女儿的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 女儿不要去嫉妒别人,当然,如果有人嫉妒女儿,想去害女儿,他也是不乐意的。 戏煜感觉到宋美娇实在是太啰里啰嗦了,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爹爹,您看你能不能收西施妹妹为干女儿,让她拜你为干爹呢?这样,我们岂不是就亲上加亲了吗?” 西施顿时一愣,宋美娇怎么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但是她瞬间就明白了,就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所以宋美娇这是在为自己着想。 戏煜和刘协互相看了一眼,也马上想到了其中环节。 那么阅历很高的宋大天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照顾西施的情绪。他哈哈哈大笑:“我当然乐意了,这样一下子我就又多了一个女儿,不知道人家西施姑娘乐不乐意呢?” 西施赶紧跪了下来:“对于小女子而言,是十分荣幸的,小女子求之不得呢。” 刘协十分的高兴,说道:“这是一件好事,既然他们愿意了,那么现在就正式举行仪式,就可以了。” 宋大天却觉得郎中羞涩,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就算是拜了干爹,这是必须要给礼物的。 戏煜笑了起来。 “爹,你只管举行仪式就是了,这关于礼物的问题,由我们自己来承担。” 这一声爹,让宋大天感到十分的开心。 于是接下来便正式开始举行仪式。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酒席。 戏煜让孙尚香和蔡夫人等也一起来承受这种喜悦。 刘协非常的想知道,接下来戏煜有什么打扮。 但是又知道,这是一个喜悦的场合,还是不要问这个问题为好。 宋大天由于今天特别的高兴,所以中午的时候喝多了。 刘协问戏煜,下午有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就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他有话要说。 “陛下,微臣没有什么事,既然如此,那么一会儿,微臣到陛下的房间里去”。 今天的阳光特别的旺盛。空气里也透露着喜庆。 戏煜走进房间,看见刘协正在整理行囊,似乎准备离开。 他走到刘协身旁,轻声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刘协转过身来,看着戏煜,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你的大婚也结束了,朕也得到回到长安。朕不能在你这里光白吃白喝呀。” 刘协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个皇帝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如果说回去处理国事,这显然就是胡说八道。但他也没有理由永远在这里呆着。 “朕这一次能够见到你,已经很高兴了”。 戏煜微微皱眉,他于是劝说道:“陛下,其实你回去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一直留在这里。” 刘协笑了笑,他知道戏煜的担忧,但他心意已决:“朕心意已决,朕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要一统中原,首先要灭了曹丕,他是最大的障碍”。 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窗户纸也有必要捅破了。 “好的,朕这也知道你会有一战,你放手一搏吧”。 在刘协看来,反正戏煜得到了江山,总比曹丕得到江山要好一些。 刘协沉思片刻,说道:“朕若要寻找忠于汉室的大臣和将军,组织起一支军队,协助你如何?” “陛下的好意微臣心领了,但是没有必要。” 刘协也心中有数,自己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戏煜接着说道:“陛下,如果陛下非坚持要走,臣会派人保护陛下的安全,绝对不会让陛下有任何危险。” 刘协点了点头,他知道戏煜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于是他说道:“好,一切就交给你了。” 戏煜恭敬地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保护好陛下的安全。” 刘协看着戏煜,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陛下不妨再住一宿吧。” 刘协点了点头,他又问关于刘备的情况如何了。 关于刘备的情况,也是昨天无意当中戏煜说出来的,所以才使得刘协知道了。 戏煜也一直让人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个刺客在昨天已经被弄死了。 而且还狠狠的折磨了一天。 刘备现在已经好多了。 他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了刘协。 戏煜虽然没出门,就得到这一个消息,在刘协看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刘备就把贾诩,诸葛亮,赵云和周瑜等人召集起来开一场会议。 提出来因为刘欣要离开,所以必须要派兵保护他。 以免遭受到刺客的谋杀。 毕竟有人假如要嫁祸戏煜,很可能会来杀皇帝。 就像是这一次有人要刺杀刘备一样。 诸葛亮说道:“戏公,其实陛下。这一次微服私访,他来的时候也很平安,我们如果特意的去护送他,反而更加的欲盖弥彰。” 戏煜明白诸葛亮的意思。 如果什么也不做,就算是有坏人,可能也不会觉察出什么。 但是如果派兵保护的话,就相当于给那些可恶的人传递了一个机会。 “可是现在陛下来到这里的消息都已经传开了,如果真的有所谓的恶人,他们也会随时关注的,陛下回去,可不像来时一样简单了”。 赵云马上就站了起来,他主动请缨愿意护送戏煜回去。 因为上一次他去刺杀司马懿失败了,这一次他希望能够将功补过。 戏煜道:“赵云可以去,但是周瑜要跟着,你们两个都要过去,这样可以更加的安全一些。” 周瑜很高兴,因为他本来就是打算要去的。还以为让赵云抢了先呢。 “你们两个派精兵数千人护送陛下”。 几个人都愣住了,没有想到戏煜如此兴师动众。 “戏公,这不妥吧,万一曹丕趁虚而入”。诸葛亮立刻就提出了疑惑。 “就算是乘虚而入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戏煜甚至盼望着对方能够从虚而入呢。 到时候一定把他们打一个落花流水。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 会议结束了以后,有暗卫回来,这是派遣到方郡那边的。 就是那边一切太平,也没有人闹事。 所以戏煜认为,那个刺客真的就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到了第二天,刘协便正式离开了,当他知道戏煜安排这么多人来保护自己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 “戏公,没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吧”? “陛下,你的安全乃是天下的事情”。 可是曹丕也担心,一旦兵力都跟随自己,那么曹丕打过来了怎么办? “陛下,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们讨论过了,您就不必担忧了”。 刘协看到他说的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于是,赵云和周瑜便带着几千精兵互动的流血上路。 而且在路上出现了好几个轿子,有几个轿子自然是空的。 就是为了迷惑敌人,如果有敌人的话。 而浩浩荡荡的队伍出行,也吸引了很多的百姓,他们知道刘协要离开了。 而在洛阳,几个将军作者的高人也已经到来了。 曹丕接受了司马懿的建议,这些天要不断的给士兵们打气。 那就是不断的去鼓舞他们。 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人扰乱军心。 而这一招也真的是十分的有效,精神力量真是不可以忽略的。 很多士兵们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同样,戏煜也开始让人练兵,他绝对不能沉浸在儿女私情当中,虽然自己处于大婚之际。 经过了几天的修养以后,刘备终于身体快恢复了。 他要打算离开了,关羽说道:“大哥,你在这里再待几天吧。” “二弟,大哥现在管理的方郡,自然要以方郡为重,怎么可以老是在这里呆着呢”? 关羽也知道,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日子是永远不会再来了,毕竟三弟也死了。 当三个人逃难的时候,他们流离失所,但是想一想也挺开心的。 那样的日子毕竟是不会再有了。 但关羽有些不放心,刘备说愿意派士兵护送刘备回去。 刘备也答应了下来,关于看到几个士兵和刘备走远,叹息了一口气。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武将,不会舞文弄墨,可这一刻,他居然也做了一首诗来怀念过去,三个人一起颠沛流离的情况。 刘备走了以后,已经有探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戏煜。 “不错,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戏煜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练兵和战争的准备上。 基本上就把新的两位夫人给忽略了。 这使得宋美娇有一些不高兴。 宋大天就劝慰她:“女儿,男人应该是以事业为重的,戏公又不是一般的人,他应该心系天下”。 “爹,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感觉到都是空房,有一些不快乐”。(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四章:准备对付司马懿 “行了,女儿,那你就慢慢适应下来吧。爹爹打算出去玩一会儿了”。 宋大天感到十分的高兴,所以也意气风发。 在院子里见到了欧阳琳琳,欧阳琳琳也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欧阳琳琳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脸上特别的痛苦。 小红赶紧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刚才我见到了宋大伯,就让我想起了爹”。 这是戏煜新的岳父,而戏煜的老岳父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欧阳富却已经去世了。 所以更是让事情有了痛苦的感觉。 “小姐,你就不要伤心了。相信老爷现在已经在天堂里了,他一定过得非常的快乐”。 戏煜连续练兵几天,这一天终于想起了司马懿的问题。 欲报复于他,便找来贾诩,向他寻求计谋。 “关于赵云的事情,我必须为他讨回公道,我们到底应该如何除去司马懿。当然,于公于私都要除掉,论公的话,他可是属于曹丕的一个智囊”。 贾诩沉思片刻后说道:“戏公,要想离间司马懿和曹丕的关系,我们可从女人身上做文章。曹丕乃好色之徒,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达到目的。” 戏煜闻言,眼前一亮,连忙追问具体该如何实施。 贾诩凑到戏煜耳边,低声说出了他的计划。 戏煜感觉对方的主意貌似不是特别好。 贾诩的意思就是寻找和司马懿有关的女人,然后献给曹丕。 慢慢的来挑拨他们两个的关系。 这让他想起了历史当中的连环记,把貂蝉献给吕布和董卓的事情。 “与司马懿有关的女人,那都有谁呢?关键是这个办法真的有效,能够挑拨他们的关系吗?” 贾诩表示现在必须先调查一番再说。 “戏公,属下怎么觉得,做这件事情其实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戏煜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咱们真刀真枪的跟他们打,直接就能把他们给灭了,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戏煜倒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步。 “那样当然也可以,但是不解我的心头之恨,我就是希望能够让曹丕亲自把司马懿给灭了才甘心”。 经过戏煜的解释以后,贾诩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根据贾诩的计策,戏煜和贾诩开始寻找一个与司马懿有关的女人。 戏煜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暗卫处理。 秦风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他现在还在自己大哥那里。 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戏煜召唤起了暗卫,吩咐他做这件事情,最后让贾诩赶紧退下,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戏煜觉得这几天把两个新娘子都给冷落了,决定晚上要好好的疼爱她们。 在新婚之夜的时候,因为两个女人都在戏煜的房间里休息。 她们想起那天的事情,到现在还感觉到十分的羞耻。 今天晚上,戏煜打算在西施休息。 当戏煜走进西施房间的时候,看到西施正在独自落泪。 “夫君,你最近的事情忙完了吗?” 他心中愧疚,连忙上前抱住西施,安慰道:“夫人,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但是国事为重,我必须处理好这些事情,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西施擦了擦眼泪,说道:“夫君,我并不是在怪你,我知道你的责任重大。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戏煜感动不已,紧紧地抱住了西施。 “今天晚上你不去宋姐姐的房间里休息吗?” “到明天晚上再去吧,今天先以你为主。” 戏煜忽然调皮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要不然像那天一样,咱们三个在一起?” 西施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她可不要再那个样子了,太羞愧了。 “好了,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突然之间,西施有些脸色不好看。 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不高兴。 “对了,我已经来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西施挣脱了戏煜的怀抱,说道:“其实你以国事为重是对的,妾身害怕耽误了你。” 她马上来到了窗前,然后又一次默默的垂起了泪。 让戏煜实在是感觉到莫名其妙了,女人的心思真的是难猜呀,她还是在心里责怪自己吧。 于是,他就走了过去,再一次把她给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你千万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西施转过头来,顿时感觉到一阵愧疚,摇了摇头。 “不,夫君,你误会妾身的意思了,妾身并没有怪你”。 “行了,你就直接冲我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叫妾身,我听起来感觉到有些怪怪的。” 西施点了点头,望向了皎洁的明月,又想起了在吴国时期。 那时候的月亮恐怕也是这么皎洁吧? “夫君这么聪明,应该听过红颜祸水这个词吧”? 戏煜点了点头,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四大美女见到了两个。 而红颜祸水一般也就指他们四人。 “我曾经被人辱骂,重活了一世,我不希望再被人辱骂”。 西施有了心理障碍,她害怕自己再耽误了戏煜的生活。 她不希望这一辈子再也被人辱骂,戏煜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西施,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你赶紧给我回到床上坐下”。 于是,他就立刻抱着对方来到了旁边。 西施被他抱着,感受到了他的男子气息,感觉到心里特别的温暖,就好像有一种暖流传到自己的内心一样。 “你说的红颜祸水,其实关键在男人,难道我戏煜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西施被戏煜的这话给逗笑了。 “你不要笑呀,我跟你说的是真的”。 “可是夫君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他也很难把持的。所以女人还是不要去诱惑男人了。” 戏煜再一次把她给搂在了怀中。 “可是我愿意受你的诱惑,你放心。” 就在这时候,戏煜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诗,说道:“给我拿笔墨来,我现在给你写幅字。” 西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写字,但还还是很快就取得了笔墨。 戏煜沉思了一会儿,便想起了一首诗歌。 诗歌名字就是叫《西施》,是唐代诗人罗隐的作品。 全诗为: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很快,他就洋洋洒洒的把这首诗给写完了。 “来,你自己看一下这首诗好不好?” 西施马上就读取了这首诗,虽然这书法不怎么样,但是诗的内容可真的是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去。 她看上去十分的激动,戏煜就仔细地观察了她的表情。 戏煜瞬间就泪流满面了,热泪将整个腮帮子弄得特别的湿,就像是一个气球忽然地上了雨一般。 她感觉到自己被骂红颜祸水特别的委屈,想不到戏煜是如此的理解自己。 “夫君,想不到你是如此的理解我。” 他情不自禁的趴在了西域的怀里,戏煜就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戏煜寻思,真正理解你的可是唐朝诗人罗隐,可不是你夫君我呀。 如果历史上真正的西施能看到这首诗,估计也会是这个样子。 很快,西施就说看到这首诗,心里总算是痛快的一些。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就把这首诗公开的让更多人知道。” 一来是为了为戏煜正名,二来也是为了得瑟一把。 “如此,可就有劳夫君了”。 戏煜脸上却露出了坏笑。 “那么你应该如何感谢我呢?” “自然要好好的伺候夫君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就去了一趟幽州学院,去视察工作。 学院里的秩序一切都良好,其实他过来是专门找文轩的。 他坐在办公室里,一会儿文轩就到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把这首诗给公开一下”。 他于是便把一张宣纸拿了出来,上面正是写的那首诗。 “这不是唐代诗人罗隐的作品吗?” “是呀,肯定瞒不过你和东方红,不过我要假借人家的名义,你们可不要给我揭穿呀”。 其实,戏煜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但是他现在不能和文轩说。 因为,下一步要对付司马懿,可能要从女人那里入手。 到时候,在曹丕和司马懿之间,还要发生红颜祸水的故事。 而戏煜先把这首诗给传开,其实也是为了到时候好好的羞辱一下他们。 文轩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这是在为你夫人着想呀。” 戏煜点了点头,随后就把西施的心理活动跟她说了一番。 “所以你就写了这首诗去骗人家,说这是你写的”? “是谁写的并不重要,关键是我解决了他的心理问题。” 戏煜笑嘻嘻的说,文轩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的脸皮可真是厚呀。一会儿我让东方红也过来吧,你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一遍。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你一旦公开了,我们两个也不会给你揭露出来的。” “是这么回事,不假,可是如果不跟你们说,我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一会儿,文轩就把东方红给叫了过来,戏煜也简单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番。 “放心吧,戏公,我肯定不会说的,人们只会赞美你太华横溢”。 到了第二天,戏煜开始让人们把这首诗给传播开来。 渐渐的,整个城内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诗,尤其是一些读书人。 于是,很多人在酒肆里谈论起了这首诗。 “原来以为戏公会打仗,想不到文彩也是这么的好”。 “戏公可真的不是一般人,那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们的”。 戏煜也知道,在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的娱乐设施和传播媒介。 偶尔有一首诗传播,便也是十分的有流量。 不像前世一般知识大爆炸,这个东西还没有流行,另外一个东西马上就出现了。 戏煜也很快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西施。 “夫人,所以接下来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随随便便的议论你了”。 “夫君,真是谢谢你了,如此的为妾身着想”。 “你是我的妻子,我会特别的疼你,你又何必如此客气?” 另一边,在洛阳,戏志才的家中。 过了几天以后,戏志才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深夜,秦风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戏先生,不知道下一步你是如何考虑的”。 戏志才蹙着眉头,他自然明白秦风是什么意思。 “这话是你自己问的,还是我弟弟让你来问的?” “是小人自己要问的,小人只是一个影子,按理说没有必要问那么多的问题。但小人知道戏公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风受戏煜所托,只是来保护戏志才,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劝说对方投靠戏煜。 所以此刻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尖越权了。 秦风并讲述了他们在儿时的故事,引起了戏志才的回忆。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戏公有的时候自言自语,经常的说起这些事情,小的就知道了”。 戏志才回忆起与戏煜的过往。 他们曾一同学习,一同游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道路逐渐分岔。 本来大家都是为曹操而服务的,但后来戏煜却展示了自己的才华。 他是一个人中龙凤,是必须要出人头地的。 自己却一直愿意忠实于曹家,最初曹丕表达了对戏志才的信任和重视,当然现在这种信任却是大打折扣了。 “戏先生,你应该明白,曹丕现在已经对你不信任了。难道你能帮助他对付你自己的亲弟弟吗?任谁也不会相信。” 秦风的这句话,就像一阵猛雷一般,击打着戏志才的心。 戏志才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他现在已经开始犹豫,开始考虑了,以前的时候他可是很坚决。 是绝对不会到弟弟那里去的。 看到他没有立刻回绝,秦风就特别的喜悦,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你这并不是背叛,你应该知道,戏煜比曹丕要强百倍”。 接下来,秦风就表示戏志才对曹丕是一种愚忠。 “戏先生,说的好听一点,你叫忠心,难听一点,你就叫迂腐”。 秦风的话可谓特别的大胆,戏志才听了以后十分的不高兴,他感觉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秦风马上就跪了下来。 “小的执法不应该这么说,可小的说的都是实话”。 就在这时候,管家出现在了外面,他刚才上茅厕,就听到这屋子里有动静,感到十分的奇怪。 “老爷,你的房间里有人吗?怎么会有声音出现”? “房间里没有人,我睡不着觉,在背书呢”。戏志才只好赶紧撒了一个谎,同时让秦风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来。 管家虽然感觉到奇怪,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那老爷赶紧早点休息吧。” 一会儿,管家离开了以后,秦风说到平常有声音,自己早就听到了。 可是现在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劝说戏志才上,因此没有注意到。 “行了,早点休息吧,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 秦风只好就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戏志才一个人。 戏志才也感觉到有些困了,于是立刻来到了床上。 可是,毕竟是因为有心事,戏志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马上又披上棉袄,起身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戏煜一直希望他能够投靠自己。 戏煜认为,他们兄弟联手,可以为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戏志才心中十分矛盾。他知道戏煜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他在曹丕的麾下效力已久,如果他现在转投戏煜,可能会被人视为叛徒。 这千古骂名自己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虽然秦风说自己愚忠,可是…… 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目前的局势十分复杂,曹丕的势力虽然强大,但也面临着很多的挑战和困难。 如果他继续留在曹丕身边,可能会陷入更深的漩涡,难以自拔。 戏志才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艰难。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知道,这是一个关系到自己未来和命运的重要决定,必须慎重考虑。 他仿佛看到了戏煜正在自己的面前,希望他能够赶紧做出选择来。 忽然,他打了一个喷嚏。 在老家里一直有一个说法,打喷嚏就是亲人想念你。 难道是自己的弟弟在想念自己吗? 难道这个时候戏煜也没有睡着? 他仔细的盯着外面的月亮。 他相信这个月光照着自己,也照着自己的弟弟。 “他应该不会在想我吧,他现在新婚燕尔,估计正在和两个夫人缠绵呢!” 他在窗前足足有了半个时辰,实在是眼皮打架了,这才睡去。 第二天的清晨,戏志才吃了早餐以后,管家就到来了。 管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到很奇怪,他感觉到老爷肯定有心事在瞒着自己。 “管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老爷,昨天你的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吗?” 管家认为老爷不是说背书吗?可是那声音却分明就不像是他的声音呀。(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五章:戏志才的决定 戏志才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思考着什么,一些事情。 戏志才抬头看去,只见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管家轻声问道:“老爷,那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戏志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他对管家说:“昨天晚上那个说话的声音就是我弟弟戏煜身边的暗卫。” 管家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追问着:“暗卫?他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刚一问完,大约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管家的眉头紧锁,问道:“那老爷该怎么办?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吗?” 戏志才便把那一天自己做的梦也说得出来。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管家明白戏志才的为难之处,他跪了下来,劝说戏志才应该去投靠戏煜。 “老爷,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但在这个乱世中,有时候名节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生存下来,并且为自己和家族找到一个更好的出路。戏公是你亲弟弟,你投靠他,其实也是名正言顺的。”管家的声音充满了诚恳和关切。 戏志才默默地听着,他知道管家说的都是实话。 对方的观点和暗卫基本上是一致的。 但他的内心却有着另一种声音,一种对正义和原则的坚持。 “管家,我明白你的意思。名节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信仰,是我坚持的底线。”戏志才的声调充满无奈。 管家叹了口气,他知道戏志才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他也担心戏志才的坚持会给他带来危险。 “老爷,我并不是要你放弃自己的原则。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学会变通。有时候,我们需要做出一些妥协,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良禽择木而栖,选择一个合适的支持者,并不意味着你要放弃自己的信仰。” 戏志才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管家的话也有道理。 而且这个管家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有学问的,能够说出这番话来,也非常正常。 戏志才知道,他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这件事情我还得仔细的考虑考虑,但是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感觉心里塌实了起来。” 同时,他就立刻握住了管家的手。 “今天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爷,你放心就行了。” 之后,管家就退了下去,因为戏志才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又是一天过去了。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戏志才坐在书桌前,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挣扎,但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房间里。 是暗卫秦风来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戏志才抬起头,看着秦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对方为什么而来,所以不如自己主动说话。 他说道:“秦风,我已经想好了。经过痛苦的挣扎,我愿意投靠戏煜。” 秦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这个书呆子总算是想好了,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戏先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在这个乱世中,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戏公有更多的优势,他可以保护你。” 戏志才黯然神伤地低下头,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我知道,如果我有了事情,戏煜也会不高兴的。” 秦风理解戏志才内心的痛苦,他轻声说道:“戏先生,你不必过于自责。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必须做出一些妥协。我相信,你的才华和理想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磨灭。” 戏志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秦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戏先生,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府外有一些人在暗中侦查整个戏府,估计是曹丕派人来监视你的动向。” 戏志才的眉头紧锁,他愤怒地寻思:“曹丕这个卑鄙小人!他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看来离开他是正确的。 看来曹丕也非常担心自己会离开这里。 秦风冷笑一声。 “他以为这样就能掌控我们的一切吗?我们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会帮助你离开这里,远离曹丕的监视。” 戏志才感激地看着秦风。 “谢谢你,秦风。有你在我身边,我感到安心多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风微微鞠躬,说道:“戏先生,这是我的职责。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夜,依然静谧而深沉。但在这个房间里,戏志才和秦风的决心和勇气燃烧着。 下一步,他们就要计划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而此刻,戏煜正在宋美娇的房间里休息着。 两个人做完了该做的事情,正打算休息。 戏煜忽然不断地打起了喷嚏。 宋美娇特别的紧张,连忙把手抚在戏煜的额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打了这么多的喷嚏?” “怎么可能呢?我感觉到是我哥哥想念我了?” 宋美娇还从来没有见过戏志才,只是从戏煜的口中听说过。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见到大伯”。 “你会见到的,我估计他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是戏煜的心灵感应,他认为自己的心灵感应是不会错的。 “你的意思是说大伯最终出来投靠我们”? 戏煜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夫君,每天不要抱太多的希望,说不定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来越大”。 戏煜打了一个呵欠,他表示自己非常了解哥哥。 而且更多的是他又相信秦风的能力。 秦风一定会好好的劝说自己的哥哥。 宋美娇搂着戏煜的脖子,两个人正式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夜幕降临时候,周瑜、赵云护送着刘协一行人抵达了客栈。 他们和士兵们,疲倦的面容上透露出长途跋涉的疲惫。 客栈内人声鼎沸,周瑜、赵云和刘协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 士兵们则在其他桌上旁,保持着警惕。 刘协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尽管他身为帝王,但他的命运却一直被掌握在别人手中,此刻更是感觉到在颠沛流离,虽然这一趟出行令他十分的喜悦。 在吃饭的过程中,有两个顾客注意到了刘协的特殊之处。 他们暗中观察着,发现所有人似乎都在看刘协的脸色行事,猜测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两人窃窃私语,密谋着绑架刘协的计划。 他们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换取一笔丰厚的赎金。 其中一个顾客低声说:“看那个穿着华丽的人,他一定很有身份。如果我们能够绑架他,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 另一个顾客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没错,我们可以趁他们离开客栈的时候动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 他们暗中观察着刘协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与此同时,周瑜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气氛。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顾客,心中涌起一股警觉。 他轻声对赵云说:“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两个顾客似乎在密谋什么,我们要保持警惕,保护好陛下的安全。” 赵云微微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他起身走到刘协身旁,轻声说道:“陛下,请放心。我们会确保您的安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刘协感激地看着赵云和周瑜,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他们手中得到了保障。 他也低声的对两个人说道,以后一定要正常一些,不要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否则的话就会被人家看出什么来。 夜幕渐深,客栈外的街道一片寂静。 周瑜和赵云紧紧守护着刘协,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突然间,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宁静。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客栈,他们手持刀剑,向刘协等人扑来。 周瑜和赵云迅速反应,他们抽出佩剑,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客栈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桌椅翻倒,碟子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瑜剑法凌厉,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赵云则长枪舞动如蛟龙出海,将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在周瑜和赵云的英勇战斗下,黑衣人渐渐被压制。 他们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刘协的护卫力量,开始萌生退意。 赵云说道:“必须留个活口。” 几个黑衣人被周瑜和赵云杀死,只有一个活了下来。 刘协感激地看着他们,声音略带颤抖地说:“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保护,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周瑜微微鞠躬,说道:“陛下,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您的身前。” 赵云紧握手中的长枪,坚定地说:“陛下放心,有我们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您。” 刘协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周瑜和赵云的忠诚和勇气。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更加警觉,他们知道在回去的路上还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 接下来,赵云和周瑜让刘协回房间休息。 他们接下来要对那黑衣人进行审判了。 赵云和周瑜将黑衣人拖到了客栈外的小树林中。夜晚的小树林,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也作响,增添了一丝阴森的氛围。 黑衣人被绑在一棵树上。 赵云问道:“说,什么人派过来的?” 但黑衣人的嘴特别硬,始终坚持不说。 于是,赵云和周瑜对视一眼,决定对他进行百般折磨,以逼他说出真相。 周瑜走到黑衣人面前,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黑衣人的内心。 他低沉地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将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黑衣人咬咬嘴唇,仍然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坚定,似乎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赵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 “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告诉我们真相,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这时候,黑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他还保持沉默。 周瑜微微皱眉。 “看来我们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来让你开口。” 他示意赵云将黑衣人放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鞭子。 黑衣人看着周瑜手中的鞭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折磨。 赵云和周瑜开始对黑衣人进行鞭打,一鞭又一鞭落下。 黑衣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但仍然不肯吐露实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衣人的意志渐渐动摇。 他感受到了赵云和周瑜的决心,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抵抗下去。 终于,黑衣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好了,我说,我说……” 赵云和周瑜停下手中的鞭子,靠近黑衣人,等待他说出真相。 黑衣人喘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是一个帮会,最初确实是杀富济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帮会的性质发生了变化,现在他们却开始打家劫舍……”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果然与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客人有关系,这黑衣人并且说出了这两个人目前所在的地方。 黑衣人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放我走吧。” “放你走,这怎么可能?”很快,周瑜就结束了他的性命。 周瑜和赵云按照黑衣人的指示来到了某一个村子里。 月色笼罩着整个村庄,安静得只听得见虫鸣声。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的村道,寻找着黑衣人所说的目标。 终于,他们找到了正在喝酒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坐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前,手中拿着酒杯,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他们正在沾沾自喜地谈论着即将进行的绑架行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富在向他们招手。 “咱们马上就要发财了,这段时间,兄弟们都对咱们两个有意见了”。 “就是呀,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管他呢,肯定特别的有钱。” 突然间,两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吓了一跳,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周瑜的眼神冰冷,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气息。 他盯着那两个人,语气平静但带着威严地说道。 “你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你们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赵云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身体紧绷,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在告诉那两个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那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试图辩解,但周瑜和赵云不给他们机会。 “你们的行为不可饶恕。你们赶紧去死吧。”周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那两个人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他们试图反抗,但周瑜和赵云的身手矫健,迅速将他们制服。 那两个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周瑜和赵云转身离开了那个小村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夜中。 他们很快回到了客栈,来到了刘协的房间门口。 “陛下,我们可以进去吗”?周瑜问道。 “你们快进来吧,我正打算找你们的。”里面传来了刘协的声音。 刘协房间,灯火通明。 周瑜和赵云走了进来,向刘协行礼。 周瑜便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汇报了。 刘协点了点头,说:“朕已经知道了,你们做得很好。绑匪们虽然做的不对,但是他们毕竟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朕也知道他们是为生活所迫,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行为毕竟是犯法的,必须受到惩罚。” 周瑜两人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有这个思想证明他也并不昏庸,只不过身在一个坏的时代。 刘协想起了曾经和戏煜的谈话。 “戏煜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够成为天下之主。只要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或许就不会有人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 听刘协夸奖西域,两个人都感到十分的高兴,他们也感到特别的自豪。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朕要休息了。” 于是,两个人就赶紧退了出去,他们吩咐士兵们一定要好好的伺候陛下。 绝对不可以让任何刺客和绑匪到来。 “两位将军,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被守护陛下的安全”。 接着,两位也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刘协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 他在想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他似乎已经厌倦自己的帝王生涯了,真的希望戏煜能够成为这谦虚的主人,好让所有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真的实行君主立宪制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自己可以养尊处优,不必操心。 但就是感觉到心里有些对不起老祖宗而已。(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六章:暗夜潜逃计划 夜幕笼罩着戏志才所在的府邸,秦风潜伏在暗处,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作为戏煜的暗卫,他深知现在的局势十分危急。 为了保护戏志才的安全,秦风决定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在府外,有司马懿的眼线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 他们是一刻也不会放弃,就像是随时寻找食物的饿狼。 秦风悄悄地潜入戏志才的房间,将目前的情况告诉了他。 戏志才眉头紧锁,对秦风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我们如何才能避开那些眼线的监视呢?” 秦风沉思片刻,还不能够有更好的计划。 ”管家是可以信任的,我们可以让他也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戏志才赶紧道。 秦风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他已经把相关的情况都告诉管家了,点了点头,戏志才立刻让人去请管家过来。 管家很快来到了戏志才的房间。 戏志才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管家。 管家特别的高兴,只要老爷想明白了就好,他和秦风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于是,三人开始了紧张的策划。 他们详细讨论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从路线的选择到如何避开眼线的监视,都进行了精心的安排。 管家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们可以利用府上的密道,通过密道离开,这样可以避开眼线的监视。” 秦风特别的喜悦。 “这里还有密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那就最好了。 秦风虽然特别的好奇,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有就最好了。 害得自己还担忧了半天,既然有密道,那就不用特别的担忧了。 戏志才和秦风都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可行,于是他们决定在夜晚行动,利用密道离开府邸。 深夜,整个府邸沉浸在寂静之中。戏志才、秦风和管家三人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沿着走廊向密道的入口走去。 这密道的入口就在一个佛堂之中。 密道开启的机关就在方向的后面。 戏志才很快就开启了机关。 很快,一个地面就裂开了。 他们顺利地进入了密道。 密道中一片漆黑,三人凭借着微弱的火把光,一步步向前走去。 密道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亮,那是密道的出口。 因为戏志才只知道有这个密道,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走进过。 三个人忽然都有些累了,戏志才道:“不如咱们就休息一下吧。” 其他两个人也只好就坐了下来。 戏志才说,这个房子是他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 他曾经听上一个主人说过,当时之所以弄上密道,就是为了逃难时用的。 休息了半个时辰以后,他们才继续出去。 密道的出口位于府邸的后山。 戏志才、秦风和管家三人走出密道,感受着自由的空气。 他们相互对视,脸上都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戏志才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道:“终于,我们逃出来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戏先生,现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管家也表示赞同。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比较隐蔽,可以暂时躲避司马懿的追杀。” 于是,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踏上了新的征程。 夜晚,野外的天气寒冷异常。 寒风呼啸着穿过树林,发出阴森的沙沙声。 月光下,一切都显得阴森而诡异。 管家所说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特别的深,而且又特别的暖和,三个人就暂时进去休息。 他们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如何出城。 而且他们必须天不亮的时候就出去,戏志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就行了。 只不过不要让曹丕的人发现就可以。 秦风、戏志才和管家在山洞里稍作休息后,便决定尽快离开城外,在天不亮之前赶到城门口。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天亮后可能会有更多的危险。“秦风焦急地说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不能再逗遛了,必须尽快赶到城门口。“ 管家插话道:“可是,我们要怎么通过那些守城士兵的检查呢?他们肯定会对我们产生怀疑的。” 秦风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现在还无法确认,曹丕是否已经在城门口安排了人来监视我们,只能碰碰运气了。” 于是,他们三人悄悄地走出了山洞,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前进。 当他们接近城门口时,发现守城士兵正在进行换岗。 秦风低声说道:“机会来了,我们趁着他们换岗的时候冲过去。” 戏志才提醒道:“要小心行事,不要引起他们的警觉。“ 他们三个小心翼翼地靠近城门口,当士兵们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时,秦风、戏志才和管家趁机冲了过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士兵发现了他们,大声喝问道。 戏志才连忙回答:“我是曹公身边的戏志才,奉曹公命令出去办一些事情,难道你要耽误事情吗?” 他同时把一个令牌给拿了出来。 这一下,几个士兵才相信了他的话,立刻就放行了。 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看来曹丕果然并没有安排士兵阻拦戏志才。 因为现在已经把人守在了戏志才下门口,认为他不可能离开的。 三个人于是快速的离去,他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总算是离开了洛阳城。 三个人打算找一家客栈好好休息,毕竟整个深夜他们一直在跑路,只是在山洞里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而已。 进入客栈以后,戏志才便说要给曹丕写一封信。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做了逃兵,必须要打一个招呼才可以。 秦风认为没有必要。 管家说道:“我们老爷一向注重名节,就让他写吧。” 为了避免被曹丕发现并派兵追捕,秦风建议等到远离洛阳城后再写信给曹丕。 戏志才笑道:“不错,还是你这个主意好,我太着急了。” 终于,在黄昏时分,他们走出了洛阳城很远的距离。 他们又找到了一家客栈。 戏志才拿出纸笔,准备给曹丕写信。 他的笔触沉重,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写道:“曹公,我对您一直怀有敬意。然而,面对如今的局势,我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经过深思熟虑,我最终决定投靠弟弟戏煜……。” 他的整封信写得特别的感人,回忆了自己效忠整个曹家的过程。 回忆着自己和曹家两代人的来往。 “属下知道从此以后会落骂名,可是属下最终还是决定要这样做,并不后悔”。 戏志才停下笔,沉思片刻后继续写道:“戏煜与您之间的争斗在所难免,届时我们将成为敌对双方。希望您能保重自己,好自为之。” 他写完信后,将其封好。 秦风看着戏志才,轻声问道:“戏先生,你会不会后悔?” 戏志才叹了口气,答道:“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是不会后悔的。” 秦风点了点头,理解戏志才的选择和矛盾。 他们在客栈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三人整理好行囊,继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他们深知前方可能充满艰险,但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他们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 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茫茫的地平线上。 就在这一天的傍晚,夕阳西下之后,曹丕收到戏志才的信。 他脸色铁青,愤怒地摔起了东西。 他万万没有想到,戏志才竟然真的背叛了自己。 “可恶!这个叛徒!“曹丕咬牙切齿地骂道。 一旁的士兵劝解道:“主公息怒,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吧。” 曹丕愤怒地说:“我怎么能不生气!他戏志才竟敢背叛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拿起戏志才写的信,虽然信中的言辞真切,但他却毫不感动,心中只有愤怒。 曹丕对属下命令道:“把那些监视戏府的人都给本侯叫来!” 不一会儿,一群士兵被带到了曹丕面前。 曹丕大声斥责道:“你们都是废物!居然让戏志才跑了都不知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一直守在门口,怎么可能会让戏志才离开了呢? 有一个士兵说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混账,这信的确是戏志才写的,他的笔迹,本侯是认识的,你们自己看吧”。 几个士兵接了过来,看了一下,他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一声。 他们实在不明白,戏志才到底从哪个地方离开的。 曹丕继续骂道:“我要你们有何用!全部拉出去处死!” 士兵们惊恐地求饶,但曹丕不为所动。 最终,这些士兵被处死,曹丕的愤怒仍未平息。 此时,送信的士兵再次劝谏道:“曹公,现在不是发泄愤怒的时候。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应对戏志才的背叛。” 曹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愤怒蒙蔽了理智。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找出戏志才的下落,绝不能让他得逞。”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追不上了。 他对士兵说道:“去把司马懿给本侯叫来。” 士兵便立刻退下了。 曹丕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快大了。 最近可真叫祸不单行,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 一切都太不顺了,他感觉老天爷就是在跟自己作对。 忍者的事情被揭露了出来,自己的计划落了空。 本来打算用戏志才去对付戏煜,现在这个办法也无效了。 他气的不禁爆起了粗口。 司马懿的府邸内,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司马懿正与儿子司马师在棋盘前对弈,司马昭则在司马懿面前诵读《论语》,并详细地讲解着其中的经文。 司马懿听得入神,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中为儿子的博学和聪慧感到欣慰。 司马师也赞扬了起来。 “弟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然而,这份宁静被突然打破。 曹丕所派来的士兵匆忙进入,恭敬地向司马懿禀报:“司马先生,有要事相告。” 司马懿抬起头,目光投向士兵,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士兵神色紧张地答道:“曹公有请。” “你可知道有什么事情?” 士兵看到是司马懿两个儿子在这里,也并没有外人,就大胆的说了起来。 “戏志才已经悄悄离开了。” 司马懿听闻,心中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再也无心下棋,震惊之余,匆忙起身,跟着士兵离去。 司马师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 他转头对司马昭说:“父亲如此匆忙,定是有大事发生。” 司马昭并没有说话,但是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过了一会儿,司马昭才说道,然后就退去了。 司马懿匆匆赶到曹丕的寝宫,只见曹丕气得不断咳嗽,脸色苍白。 司马懿心中一沉,他赶紧上前搀扶曹丕,关切地问道:“曹公,请不要动怒。” 曹丕颤抖着将手中的信递给司马懿,愤怒地说道:“你看看,这是戏志才写给我的信!他竟然背叛了我!” 司马懿接过信,仔细阅读。 信中的内容让他心情十分沉重。 他意识到戏志才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密谋,所以提前行动了。 司马懿沉思片刻,分析道:“陛下,戏志才那里既然有士兵在门口守着,还能够离开,看来和戏煜的暗卫有关系。说不定戏家有密道,我们之前的计划可能已经败露了。” 曹丕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叛徒!我对他不薄,他竟然背叛我!” 很多人以前也劝说曹丕,戏志才毕竟是戏煜的哥哥,绝对不能重用,甚至要谋杀才行,他一直不敢下决心。 想不到最终养虎为患,当然了,他也不敢下决心,因为那样直接就是以戏煜为敌了。 司马懿连忙安慰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我们需要冷静应对。戏志才的离去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曹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没错,我们不能让戏志才的背叛影响我们的计划。司马懿,你要加紧布置,不能让我们的敌人有可乘之机。” 司马懿恭敬地答道:“属下会尽力而为。” 随后,司马懿与曹丕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烛光摇曳,司马懿和曹丕的身影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戏煜府中。 诸葛亮来见戏煜。 而戏煜也难得的有雅兴,居然练起了书法。 戏煜一边挥动着毛笔,一边问:“诸葛亮,你有什么事吗?” 诸葛亮目光坚定地望着戏煜,轻声说道:“属下希望你称王。如今的形势今非昔比,我们需要采取果断行动。过去,谁称王可能会陷入被动,但现在我们要攻打曹丕,这是向天下人说明情况的机会,也是对曹丕正式宣战的时刻。” 戏煜微微皱眉,他明白诸葛亮的意图。 “有这个必要吗”? 过去的时候,戏煜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看来不重要了。 诸葛亮却有些答非所问。 “戏公,皇帝刚刚离开,其实应该趁着他在的时候,让陛下直接册封你为王。这样一来,我们的势力将更加强大,也能向天下展示我们的决心。 “好吧,孔明。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但在做出决定之前,我需要与其他将领商议,确保我们的行动一致。” “不错,戏志,这是应该的”。 “行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诸葛亮告退了以后,戏煜又写了几个字,这才收了笔。 他不禁苦笑了起来,真的有这个必要称王吗?直接灭了几个诸侯,做天下之主不是更好吗? 不过也罢,可以和大家商量一下,但是戏煜也明白,商量一下,不过就走个形式而已。 一般而言,大家是同意自己会称王的。 而且自己称王是为了更好的宣战。 他又想起了历史上有好多狼狈的人。 有人看到自己没有了希望就赶紧称帝,想过一把皇帝瘾。 对了,好久不到大夫人甘梅的房间里去了,自己这个丈夫有些失职了。 算算日子也快要生了。 想想自己快有孩子了,戏煜感到十分的兴奋,又十分的紧张。 当他来到甘梅房间里的时候,甘梅正在休息。 几个丫头正在一边站着伺候,戏煜向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到大厅里去就行了,这里有自己看着。 过了一会儿,甘梅才醒来。 看到戏煜到来,她感到十分的高兴。 “夫君,你怎么有空前来?” 戏煜就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都怪我不好,最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正事上,还有两位新夫人上,却把你给忽略了。” 甘梅心里倒真的有些抱怨,不过听到戏煜这么说,心里的抱怨都一哄而散了。(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章:称王计划会议 甘梅劝他以大事为重,不必挂念自己。 “甘梅,你总是这么懂事,这么为我着想。”戏煜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戏煜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快乐的日子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 “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努力的。”戏煜默默地对自己说。 这一刻,戏煜仿佛不再是一个大诸侯,而像是一个平凡人家的丈夫。 戏煜在这里待了有半个时辰,这才离去。 第二天,戏煜将贾诩、诸葛亮等大臣召集到一起,商讨诸葛亮提出的称王之事。会议室里气氛紧张,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戏煜首先看诸葛亮,说道:“你不是提过一个建议吗?不如由你来向大家说吧。” 诸葛亮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如今我们与曹丕之战已是不可避免。为了让我们的行动更加名正言顺,更加有力地号召天下义士共抗曹丕,我认为戏公必须称王。” 贾诩摇了摇头,插话道:“孔明啊,你的想法虽好,但却有些过于理想化了。我们的目标是打败曹丕,占领中原,而不是追求一个空洞的名号。” 诸葛亮微微皱眉,反驳道:“贾大人,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号可以让我们的士兵更加振奋,让百姓更加拥护我们。这对于我们的战争是非常有帮助的。” 戏煜看了看贾诩,又看了看诸葛亮,说道:“二位所言都有道理,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一时间,会议室里议论纷纷。有的人支持诸葛亮的观点,认为称王可以提高士气;有的人则赞同贾诩的看法,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名号而操心。 渐渐的支持者和反对者都议论了起来,现场就像是赶集的一样。 但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这些人并没有揣摩自己的意思,而是真心实意的在解决这个问题。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我有一个办法来决定。” 之后,戏煜让大家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是否称王,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原则。 大家面面相觑,但考虑了一下,这么做,似乎也是可以的。 戏煜说道:“现在开始投票,支持称王的请举手。” 一些人缓缓地举起了手,他们眼神坚定,认为称王是当前形势下的必然选择。 戏煜数了数举手的人数,又看了看没有举手的大臣,接着说:“现在支持称王和不支持称王的各占一半。”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戏煜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孙权走进了会议室,他本来是找戏煜商讨商会的事情,但看到众人的神情,便意识到有重要的事情正在进行。 “对不起,戏公,属下一会儿再过来吧”。 当孙权转身离去的时候,戏煜把他叫住了。 “仲谋,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是否称王的问题,你也来参与一下投票吧。”孙权一愣,然后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诸葛亮便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现在各占一半,那么他的投票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孙权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权走到戏煜身旁,说道:“我认为,现在称王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对抗曹丕,而不是为了一个名号而分散力量。” 他的话让一些原本支持称王的大臣开始重新思考。孙权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统一天下,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一个王的称号并不能改变什么,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和决策。”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仲谋说得有道理。那么,我们就暂时放下称王的议题,先集中精力对抗曹丕。” 会议室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戏煜看了看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我们各自回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就这样,大家都散去了,而孙权就留了下来跟戏煜汇报关于幽州商会的情况。 会议结束后,诸葛亮在外面等着,他的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忿怒。 他认为戏煜不应该让大家投票,而是应该自己做决定。他觉得戏煜心里想过称王,大家应该按照他的想法做事。 孙权离开后,诸葛亮又一次见到了戏煜。戏煜感受到了诸葛亮的不满,但他仍然保持着平静。 “戏公,你真的不应该让大家投票的,你只要下个命令直接称王不就好了吗”? “你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有什么事先坐下来。” 诸葛亮气愤的做了下来。 戏煜让诸葛亮不必生气,大家这么做都是真心实意的,他们并没有见风使舵,而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做出了选择。 “所以这是一种新的气象,你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诸葛亮听戏煜这么一说,也感觉到是有些道理。 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急切,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想法。 “戏公,是属下太过唐突了,考虑问题不周到,希望你能够责罚”。 戏煜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对抗曹丕。一个王的称号并不能改变什么,重要的是我们的行动和决策。你也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考虑”。 “好了,戏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属下就告退了”。 戏煜点了点头,随后就让诸葛亮退了下去。 当天夜里,戏志才,管家还有秦风来到了幽州。 因为秦风是暗卫,所以很多人不认识他,因此守门的士兵根本不让他进,至于戏志才和管家,人家就更不认识了。 管家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制度。 秦风也不恼怒,因为这是戏煜制定的规则,他自然不能反对。 于是,他让两个人在客栈里住下来,他去跟戏煜说,他要是进入城门,那当然是轻而易举的。 到了黄昏之际,暗卫秦风出现在戏煜身边。 一看到秦风,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 秦风低声说道:“戏公,戏志才和管家到了,但由他们不能轻易进入。” 戏煜听闻,心中一阵激动,他没有想到,哥哥真的来了。 戏煜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定,他决定亲自去见哥哥。他转身对秦风说:“告诉我他们现在的位置,我要去见他们。” 秦风点点头,迅速将具体位置告诉了戏煜。 戏煜骑自行车,悄悄地离开。 他很快来到了那家客栈,大约是心有灵犀,戏志才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了。 戏煜远远地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因为这一次的相遇和以前任何一次相遇都是不同的。 他快速冲向戏志才。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那份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此刻真是此处有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儿,戏志才说道:“先进客栈休息一会儿吧,进来喝口水。” 于是,戏煜就走了进去。 戏煜向哥哥讲述了自己在幽州的情况,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境。 戏志才静静地听着,他对戏煜的努力和付出表示赞赏。他说:“我这次来,就是要给你提供支持。我们一起面对困难,共同守护幽州。” 戏煜和戏志才开始商讨应对曹丕的计划。在讨论过程中,戏煜感受到了哥哥的智慧和勇气。他知道,有了戏志才的支持,他们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叛徒了”。戏志才叹息了一口气。 “哥哥,我想你应该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否则你也不会到这里来。” 戏煜当然明白,哥哥做出这个决定,那要费多大的劲。 而戏志才也讲述了,幸好家里有密道,否则也不能这么顺利的过来。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了。 “哥哥,跟我回去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把管家叫了过来,然后向戏煜做了介绍,这位中心耿耿的管家姓王。 王管家也立刻向戏煜行礼。 回到了家里以后,戏煜把戏志才给安顿下,然后带他到外面酒楼里去吃东西,今天哥俩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这一天夜里,哥俩说了很多私密的话。 戏志才喝也喝多了,然后讲起了两个人小时候的故事。 戏煜也是喝得铭酊大醉,不过这一次老板却认识他们。 所以及时的到戏府中报信,让几个士兵把他们给带走。 第二天,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回来的。 后来戏煜才知道,是老板通知士兵把自己给带回来的。 但他并不感觉昨天特别的狼狈,因为那是见到哥哥以后流露的自然的反应。 另一边,在周瑜和赵云两位将军以及众位士兵的护送下,刘协终于顺利回到了长安的行宫。 经过长途跋涉,众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刘协看着天色已晚,关切地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士,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天色已晚,你们就在长安住下,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众人齐声应是。 刘协和小宦官回到了皇宫,而在回皇宫前,已经包下了一家大客栈,供大家居住。 赵云和周瑜两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出去逛逛,感受一下长安的繁华。 毕竟他们难得来一次。 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边欣赏着街边的夜景,一边闲聊着。赵云不禁感叹道:“长安真是繁华,比我们之前驻扎的地方要热闹许多。” 周瑜点头表示赞同:“是啊,不过这里的繁华也让我感到一丝不安。越是繁华的地方,越容易藏污纳垢。而且这繁华只是表面上的,哪能比得上戏公所管理的地盘呢”?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小贩。 赵云立刻冲上去,将那群人喝止住:“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带头的人嚣张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的闲事?这个小贩不肯交保护费,我们正教训他呢!” 赵云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无赖,竟然欺压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人不屑地笑了笑:“王法?在这里,我们就是王法!”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一起上。 周瑜见状,也拔出佩剑,与赵云并肩而立。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对付这些小混混自然不在话下。不一会儿,那群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小贩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两位大侠,谢谢你们救了我。要是没有你们,我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赵云摇摇头:“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个人逛一会儿就回去了。 “怎么样我就说了嘛,表面的繁华却容易藏污纳垢。” “是呀,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就算是戏志管理的地盘,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够遵纪守法”。 到了第二天,赵云和周瑜就上路了。 他们带着众位士兵要返回幽州。 暗尾天虎来到了洛阳,不断的搜寻着关于司马懿的消息。 他给戏煜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现在正在关注这个消息。 这一天,戏煜领着新的两位夫人来拜见戏志才,尤其是宋美娇,不是一直想见到这位大伯吗? 两个人便赶紧给戏志才行礼。 戏志才看到两位女人都长得如此的漂亮,心中感慨到,弟弟真的是艳福不浅。 “两位弟妹,快快起身,希望你们能够做我弟弟的贤内助”。 “放心吧,大伯,就算是你不吩咐,我们也会这样做的”。 另一边,洛阳。 司马懿的房间里,司马懿正襟危坐,对司马懿说道:“爹,我找来了一个术士,他可以对付戏煜。” 司马懿眉头一挑,问道:“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懿将术士的情况详细地说了出来。原来,这个术士精通阴阳五行之术,能够通过观察天象和人的生辰八字,推断出一个人的命运和运势。 司马懿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利用这个术士,来对付戏煜吧。” 两人开始商讨具体的计划。 于是,司马师就赶紧让术士走了进来,那术士长得特别的美,恭恭敬敬的向司马懿行礼。 司马懿向他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便打算带他到曹丕的面前。 次日,司马懿父子将术士引到曹丕面前,将计划和盘托出。 “只要掌握了戏煜的生辰八字,便可以对付他。” 曹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并且夸奖司马懿养了一个好儿子。司马师低下头,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可是如何才能够掌握到他的生辰八字呢?”曹丕赶紧问道。 “曹公不必着急,在下自然有特殊的办法。” 但至于这个办法是如何的,这术士是绝对不会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 “回曹公,在下叫孟玉雷”。 “你若真的能够成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本侯只要能够满足的,就一定会满足”。 曹丕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的说道。 “但倘若你没有什么本事,可别怪本侯不客气,到时候会将你五马分尸”。 孟玉雷听到这话以后微微一笑,他仿佛特别的自信,表示自己也会成功的。 “曹公不要着急,只需要最多十天的时间,我就能够成功”。 孟玉雷分析到,所以在十天之内千万不要发动任何的战争,如果戏煜真的要发动战争,他们必须想办法拖住。 “好,相信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司马懿马上说道。 曹丕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让孟玉磊在自己身边住了下来,好酒好喝的款待他。 “仲达,你们父子两个也是有功劳的,有什么奖赏,你们可以说”。 “回曹公,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所以不能额外的要赏赐”。司马师恭恭敬敬的鞠躬。 曹丕说道,绝对不会忘了他们的。 以后有什么赏赐的,绝对会想着他们,之后,父子两个人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后,司马懿总感觉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他怀疑其中可能隐藏着阴谋。司马师则宽慰他说:“爹,别疑神疑鬼了,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跟爹说说,你跟这个孟玉雷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父子两个说着话,就进入书房之中。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介绍的。”刚一坐下来,司马师就说道。 虽然自己最近不做生意了,可是今天中午却跟几个合作伙伴在一起喝酒。 有人无意当中说起了术士的问题,所以他格外的注意。于是便向朋友提出来见一见这位术士。 就这样,他就认识孟玉雷了。 孟玉雷很有本事,但又特别的缺钱,所以把他叫来是水到渠成的。 司马懿就不断的蹙着眉头。 “爹,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件事情真的办成了,我们父子两个就可以名垂青史了”。司马师的脸上露着笑容。(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八章:刘协封戏煜为王 回到了洛阳以后,刘协召集了许多的文武大臣。 大臣们并不知道自己离去了,不过一些大事都特别的好。 说起来,他这个皇帝做的都十分的窝囊,又能有什么大事呢? 这一天晚上,刘协做了一个梦,他在梦中参加了戏煜的一个大典。 原来戏煜要自称王了。由于目前生活在幽州,所以自称叫幽州王。 很多人也都参加他的大典。 其中有刘备,孟获,张鲁等人,而且曹丕和司马懿竟然也携带着礼物去了。 现场特别的热闹,令刘协感到十分的神往。 戏煜进行完大典以后,就率领众人朝刘协行礼。 刘协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想不到大家也发现了。 他很快从梦里就醒来了,刘协感觉到做梦特别的真实,就好像真的遇到过一样。 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他就对文武大臣说了这一个梦,大臣们面面相觑。 谁也没有想到刘协居然会把自己的梦给说了出来。 刘协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封赏戏煜为王的事宜,大臣们议论纷纷。 有人认为戏煜功绩卓著,理应封王;有人担心戏煜野心膨胀,封王会助长其气焰。 两派观点在朝堂上激烈碰撞。 支持封王的大臣们慷慨陈词,列举戏煜的赫赫战功和卓越贡献,认为他完全有资格称王。 一位大臣激动地说道:“戏煜智勇双全,多次率威名远扬,理应得到更高的封赏。” 另一位大臣附和道:“没错,戏煜不仅战功卓著,他治理地方有方,使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人材,称王是实至名归。” 然而,反对封王的大臣们则指出戏煜的狼子野心,担心他借机扩张势力,对大汉的稳定和安全构成威胁。 一位年长的大臣忧心忡忡地说:“戏煜虽然有功,但他的野心也不容忽视。封王之后,他的权力将会更大,可能会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另一位大臣补充道:“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战功,更要考虑长远的国家利益。戏煜将军的野心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担忧,我们不能冒险让他称王。” 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各持己见,场面十分激烈。 刘协在宝座上默默听着双方的观点,陷入了沉思。 刘协陷入两难境地,他明白两派观点都有道理。他决定暂时搁置争议,让大臣们回去再思考。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刘协只好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下了早朝以后,回到了寝宫,刘协仍然是闷闷不乐。 陪他去幽州的小宦官但:“陛下,你何必如此,其实这件事情你只要自己做。那就做就是了,管别人怎么说干什么?” 刘协顿时一愣,还可以这样子吗? “陛下,别忘了你是陛下,你一言九鼎。” 刘协感觉到他说的是有些道理的,自己虽然像个傀儡,但是自己也是帝王。 不错,他这一下必须拿出权利来,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来摆布。 如果是董卓和曹操这样的枭雄摆布自己也就罢了,一个普通的大臣应该摆布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的不错,谢谢你的提醒,现在朕立刻就拟圣旨。” 之后,刘协马上就颁布了圣旨,封戏煜为幽州王,然后让小宦官赶紧去报信。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刘协就把这件事情给说了,那些反对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原来刘协早就做了决定,要搞一言堂。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让大家商量呢? 于是有大臣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阻:“陛下,这样做有些不合适,你一个深思熟虑啊。” “朕还考虑什么?朕已经下了圣旨。” 那大臣叹息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说什么也就没有用了。 而且今天,很多人看到刘协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了,他仿佛特别的有威严。 小宦官拿着圣旨,就赶紧去上路了。 在路上,他护守圣旨,生怕会出了什么样的意外。 他自然也明白,这天下早晚也是戏煜的,刘协估计也是汉家最后一位帝王了。 想起这一点,他就感觉到十分的悲哀。 所以在客栈里的时候,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就感觉到十分的悲苦。 导致店小二也感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而另一边,戏煜又进入了疯狂的练兵状态。 他根本就不知道刘协如此的看重他,居然封他为王。 因为自己也举行了疯狂的会议,大家都不同意,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搁置下来了。 几天以后,小宦官来到了幽州城门,这一次士兵们不敢不放行了,因为他是带着圣旨过来的。 小宦官进入了西府。 而戏煜和大哥戏志才正在下棋,此刻两个人特别的安静。 他们的心也特别的静,旁边的博山炉里发出了热量,窗前有一盆花,看上去也是如此的美丽。 忽然,有士兵打破了这个寂静,是因为是小宦官来宣读圣旨了。 戏煜吃了一惊,皇帝陛下给自己什么圣旨呢? 看到是上一次的小宦官,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连忙和戏志才跪下来。 圣旨的内容居然是让戏煜称王,这让戏煜吃了一惊。 “公公有些不妥吧,我何德何能?” “戏志,哦,不,应该称呼幽州王,您客气了,陛下如此看重你,而且你自身也是能力卓著的。” 戏煜心中暗喜。客气了一番。 “那都是陛下多多抬爱,其实我还有很多不足。” 他最终谢恩,然后把圣旨给接了过来。 随后,便要求宽带小宦官。 小宦官说道自己还要回去交差,戏煜就拉着他的胳膊。 “交差,也不觉得这一时嘛,你又不是没有在这里住过,今天晚上就住下来吧。” 小宦官心想,皇帝也并没有告诉他必须立刻离开,既然如此,那就住下来吧。 反正他都是乐意跟戏煜在一起的。 戏志才马上就给戏煜鞠躬。 “真是恭喜弟弟了。”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呢”? 他于是立刻就搀扶着对方的胳膊。 “哥哥主要是太高兴了,这说明陛下对你很器重。” 戏志才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可以说,现在陛下就是支持戏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刘协也知道自己气势已尽,现在需要一个新星,关键是刘备已经承诺了自己君主立宪制,也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 但如果换了曹丕,那就不一样了,曹丕肯定会对付自己,至少不会对自己好的。 戏煜在府邸举行了一场会议,他一脸严肃地向众人宣读圣旨的内容。戏煜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这一次可不是本王愿不愿意称王的问题,而是皇帝非要封我为王。”戏煜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面露喜色,认为这是戏煜应得的荣耀。 这些消息很快就在整个幽州传开了。 人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对戏煜称王的事情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一些人认为戏煜战功赫赫,理应称王。 在幽州的茶馆里,人们对戏煜称王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一位老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道:“戏煜为我们幽州做出了很多贡献,他若是称王,定能让我们幽州更加繁荣昌盛。”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皇帝的决定被人们认为是非常英明的。 曹丕得知戏煜被皇帝封为王的消息后,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地攥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桌上的物品都微微颤抖。口中不停地骂着脏话,声音响亮而激昂,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曹丕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刘协,你这可恶的小儿,本侯非要杀了你不可”。 戏煜成了王,那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层次,自己过去也想称王,可还一直没有来得及,想不到这一次刘协的册封居然使得合法化了。 孟玉磊仍然被好酒好待的招待着,这一天,曹丕来到他的房间里。 孟玉雷正在搂着两个美人,室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曹丕直接就推门而入,脸上出了怒火。 孟玉磊赶紧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曹公,这虽然是你提供的地盘,但是你直接横冲直闯,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两个女人吓得赶紧跑出了外面,生怕曹丕会责怪他们,好在并没有受到曹丕的指责。 曹丕得知戏煜被封为王的消息后,愤怒不已。他对孟玉雷产生了怀疑,认为他是浪得虚名,没有真本事。 曹丕怒骂道:“孟玉雷,你这个无用之人!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有能力破解戏煜的生辰八字!现在他被封为王了,你却还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不思进取!” 关键的不仅仅是称王,更主要的是刘写居然支持心玉来攻打自己。 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眼中钉,如果自己一旦胜利了,一定会把刘协折磨的死去活来。 孟玉雷面对曹丕的怒骂,心中并无愧意。 他解释道:“曹公,你误会我了。我并非浪得虚名之人,也从未不思进取。破解生辰八字需要时间和精力,我一直在努力研究。” 曹丕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解释。 “时间?你还需要多少时间?别忘了你已经承诺,最多十天的时间!” 孟玉雷冷静地回答道:“曹公,你的愤怒我可以理解。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破解戏煜生辰八字的方法。我醉卧女人怀中,是为了放松自己的身心,以便更好地应对挑战。我从未放弃过破解戏煜的生辰八字,这是我的使命,我会全力以赴。” “再说了,这些女人不还是你送过来的吗?”他顿时狡猾的一笑。 这一下,曹丕倒是没法说了。 他的确承诺过,给对方好酒好菜好美女,对方有什么条件,也尽管可以提出来。 曹丕看着孟玉磊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 毕竟戏煜封王的消息,搞得他心绪大乱。 “好吧,孟玉雷,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不能尽快破解戏煜的生辰八字,我们将面临更大的困难。” 孟玉雷点了点头,“我明白,曹公。我会加倍努力,不辜负你的信任”。 曹丕叹息了一口气,这才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孟玉雷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司马懿的家中,烛光摇曳,映照出司马懿和大儿子司马师对弈的身影。棋盘上黑白分明,犹如他们心中的权谋世界。 司马懿轻轻落下一子,缓缓说道:“戏煜被封为王,这盘棋,皇帝下得真是精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述说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棋局。 司马师眉头微皱,注视着棋盘。 “父亲,您认为皇帝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 司马懿笑了笑。 “皇帝走的每一步都有他的深意。戏煜封王,或许是他的一步棋,但这步棋也让他自己陷入了风险之中。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皇帝虽然有一些才能,但不至于这么有智慧,主要就在于他对戏煜实在是太信任了。 司马懿叹息一口气,说道:“或许皇帝已经认定了戏煜会夺取天下,而曹丕注定失败。” 司马师没有说话,他似乎明白父亲所说的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又嘟囔了一句。 “希望孟玉雷能够值得我们所信任,赶紧的为我们把事情办好”。 接下来,两个人只顾下棋,不再谈论任何的话了。 暗卫天虎已经在洛阳待了好几天了,这一天他无意当中得知有一个秘密的情报组织叫做龙虎门。 他决定去这个龙虎门看一看。 这个组织的神秘之处在于它的成员身份、行动方式以及所掌握的情报。 组织的成员身份保密性极高,他们以各种伪装身份潜伏各个角落。 天虎站在龙虎门的山洞口。 他听说这个地方隐藏在一个偏僻的山洞中,非常难找,而且每个成员都戴着面具,神秘异常。 当他踏入山洞时,立刻被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围住。 其中一个面具人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天虎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我来来和你们做生意的希望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另一个面具人走上前来,开始对天虎进行搜身。天虎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配合了他们的检查。 “你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进来吧,”那个面具人说道。 天虎被带了进去以后,就被详细的盘问,是如何知道这里有这个组织的,是听什么人说的等等。 天虎也一一作了回答,既然要和他们合作,那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几个人听了他的回答,感觉他并没有撒谎。 面具人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人说道:“好吧,你可以跟我来。我会带你去见我们的首领。” 天虎跟着那个人穿过狭窄的山洞通道,最终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洞穴。洞穴中央坐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想必他就是龙虎门的首领。 “你有什么事情?”首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天虎将自己道目的说了,就是让他们调查一下司马懿。 几个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司马懿可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虽然他们戴着面具,但是天虎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的紧张。 天虎于是就故意用激将法。 “怎么?你们不敢接吗?还以为你们多么厉害,看来也不过浪得虚名,我就再找别人看看吧,我就不信有钱花不出”。 天虎来了一个欲擒故纵,就想马上赶紧离去。 这一刻把首领给激怒了。 “谁说我们不敢接了?你回来。” 天虎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把自己给叫回来的。 “不过这人最近特别特殊,所以价格要高一些。”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不可能亏待你”。 最后,对方报了一个价格。 天虎感觉到可以接受,于是就把钱给付了。 “很好,特别的爽快”。首领道。 接下来,天虎就提出了要求。 就是打听一下司马懿声音有什么重要的女人或者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然后要献给曹丕,让他与曹丕产生矛盾。 他们只负责调查就可以了,至于后期的工作由天虎来完成。 此刻,首领沉默不语,看着天虎。 天虎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这件事情特别的难办?”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本来以前了解过你们的一些规矩,不可以随随便便打听客户的信息吧?” 首领马上笑了起来。 “不错,是我太唐突了。来人,赶紧泡茶”。 能够留下来喝茶,证明首领对这个人特别的欢喜,接着,有好多下人马上弄来了茶水。(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九章:甘梅生产 一会儿,首领让大家都退下,他单独和天虎谈谈。 很多人都感觉到十分的吃惊,这证明首领对天虎特别的重视,否则的话怎么会单独和他谈呢? 天虎也明白这一点。 很多成员离开了以后,也是不断的议论纷纷。 “这个人和司马懿是仇敌,他是什么任呢?”有人问道。 “谁知道呢?我们什么也不要管了。” 山洞内,首领和天虎继续交谈,首领对天虎的身份还是特别好奇,他就是忍不住要问。 但他知道规矩,真的不能问。 天虎说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完成?我也希望赶紧完成,还要回去。” “毕竟这个也有些麻烦,最多十天时间,如何”? 天虎沉思一会,算是同意下来。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天虎才走出来,众人又都走进去。 这天,戏煜继续练兵,他看着地图,算了一下日期。 虽然自己不信什么黄道吉日,但还是决定尊重大多数人的习惯,选个好日子。 于是,戏煜找了一个风水大师。 一会儿,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在戏府中。 他来到院子里,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嘟囔着。 接着,老人睁开眼睛,说道:“再过七天就是好日子。” 戏煜算计一下时间,那就七天以后吧。 到时候会下个通知。 老人纳闷,干嘛要通知呢?到时候攻打就是了。 戏煜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就说道:“这就相当于阳谋,就相当于告诉你就是打你,看你怎么接着。” 如同张仪苏秦之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就相当于阳谋。 让你明明知道是算计你,但你还就是没办法。 老头马上明白了,然后哈哈大笑。 戏煜很快举行会议,召集很多人。 “有大师说了,七天以后就是好日子,咱们开始攻打曹丕,现在开始下战书。大家意下如何?” 诸葛亮一手握着扇子,不断摸胡须,说道:“不错,早就应该攻打了,让曹丕洗脖子等着。” 贾诩也点头同意。 基本上没有人反对,因为很多人都热情高涨,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事情完成。 “既然如此,贾先生,赶紧起草战书。” 贾诩却一愣。 “大王,有这个必要吗?” 戏煜说了自己的理由,就是提前告诉他,还让他没有办法。 戏煜想起了天虎调查司马懿的事情,如果马上攻打似乎没有必要弄司马懿,但已经这样了,也就继续下去吧。 同时,戏煜要求大家把这个事情传播开。 让百姓们也高兴一下。 于是,消息也慢慢传开了,当然对于幽州百姓来说,虽然高兴,但高兴程度不是特别的大。 毕竟这是外人的事情。 但这个事情也在很多地方传开了,大家在酒馆里,茶舍里议论起来。 “看来要变天了,戏公,不,幽州王要夺取天下了。” “幽州王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人的,其他地方的百姓这下子也有福气了。” 战书很快被贾诩写好了,马上派人送到洛阳。 这天,洛阳下大雨了。 雨下的特别大,道路上都是泥泞。 人的心情也特别沉重。 在某一个茶馆当中有很多客人一边喝茶一边避着雨。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们说这场雨是一个征兆,预示着要变天了。 有人说,听说戏煜要攻打曹魏了,这场雨就是戏煜的军队即将到来的预兆。 人们开始对比起戏煜和曹丕来。 “我倒盼望着戏煜能够胜利,这样说不定很多人都有好日子过了”。 “无论什么时候发生战争,受苦的总是一些士兵和老百姓呀。” 茶馆里很多人都在议论着,店小二总觉得有些害怕,这随便议论,如果被曹丕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他于是就劝大家不要再议论了。 “店小二,你害怕什么?曹丕马上就要失败了,他难道还能管住了我们的嘴吗?” 店小二听他们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算了,自己管这些闲事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也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他居然也跟大家聊起了这个话题,店小二更是感觉到无语了。 这场暴雨下了好几天,好几夜,一直也没有停歇,终于在这一天雨停了,但是天气还是十分的阴。 而曹丕也终于收到了战书。曹丕收到战书后,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的情绪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看到戏煜亲笔写下的挑战字句时,曹丕紧紧盯着信件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将它们刻入自己的脑海中。 忿怒的火焰在曹丕心中燃烧,他的拳头紧握,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想要立刻回击戏煜的挑衅,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虽然这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真正收到这个书的时候,他还是气得瑟瑟发抖。 尤其是这战书的最后,称呼居然是幽州王,这让他让自己感觉到又矮了一截。 他们原来可是平等的。现在自己居然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之后,他就让人去把孟玉雷给叫来,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破解出戏煜的生辰八字。 因为按照戏煜所说的时间,这最后一天也是孟玉雷说的最后一天。 孟玉雷很快来到了曹丕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曹公,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曹丕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通。 混账东西,简直太会装了,难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你说我找你干什么,你就心中一点事也没有吗?” 曹丕气的扔了一个茶碗。 “曹公,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破解的问题不是跟你说了吗?时间还不到”。 看到曹丕又要快骂了,孟玉雷赶紧说道:“如果时间不到的话,神仙也不会帮助自己,这个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希望你就不要再说。” 曹丕只好败下阵来。 “你确认最后一天,能够破解出来吗?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放心吧,一定能的,如果我不能够破解出来,我甘愿任你处置,就算是到时候把我扒了皮,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孟玉雷说的大义凛然,曹丕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也只能是听对方的话了。 于是,他就挥了挥手,让对方赶紧回去,孟于雷回到了客房里以后沾沾自喜。 马上他就召唤了两个美女,与他一起寻欢作乐,都已经把曹丕的话抛出脑后了。 戏府当中,怀孕的甘梅突然有了反应,眼看就要生产,丫鬟们慌作一团,赶紧去找接生婆。 留下几个丫鬟伺候着甘梅,甘梅不断的捂着肚子。 出去寻找接生活的几个丫鬟在议论着,算着日子应该还有好几天呀,怎么提前到来了? 她们没有生过孩子,显然是没有任何的经验。 “可能有些时候也会提前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琳琳和小红正在院子里散步。 欧阳琳琳看到这个情景,询问丫鬟们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夫人是大夫人,快要生了。我们要赶紧出去找接生婆。” 得知甘梅即将分娩,她告诉丫鬟们接生婆早就准备好了,就在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女人生孩子,有些时候会提前的。所以我老早就做了准备。”欧阳琳琳说道,说了以后她也脸红起来,因为自己毕竟也没有生过孩子,只是听说过这个说法而已。 丫鬟们大喜,幸好欧阳夫人早做了准备。 赶紧把接生婆请到甘梅的房间里。 接生婆经验丰富,很快就帮助甘梅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婴儿。 当时,戏煜正在练兵,听到有人汇报这个消息时,他喜不自胜,然后快速地跑到了家中。 “你说什么?大夫人生了,太好了”。 这时候,戏煜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快速的往家里跑,在大街上的时候孩子们碰到了他,就感觉到特别不可思议,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因为他走的特别的急,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身子,戏煜赶紧道:“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走路不注意,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那被碰的人居然是文轩。 文轩问道:“你怎么了?赶着投胎吗?真是的。” 戏煜便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自己有孩子了。 文轩顿时眼睛一亮:”是真的吗?那么我也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咱们快走吧。” 于是,戏煜就主动的拉起她的手,快速的走了起来。 这还是戏煜头一次牵她的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同样,欧阳琳琳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过此刻,他们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只想着快速的回家。 走到一半的时候,文轩就笑了起来。 “这是前人和古人共同完成的产物。” 听到这个说法以后,戏煜也笑。 “是呀,你说的还十分的有道理”。 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戏煜冲进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甘梅和怀中的婴儿。 “夫人,你辛苦了,你没事吧”? 他马上就抓住了甘梅的手,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些食物,几个丫鬟在埋心的伺候着。 甘梅笑着说:“我没事,女人总说要经过这一步的。你快看看孩子。” 甘梅感到十分的欣慰,戏煜并没有着急的看孩子,而首先关心自己,这让自己感到十分的开心。 戏煜马上把孩子接了过来,才发现是一个儿子。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和幸福,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他轻轻的抱了一下,又感觉到抱的姿势不正确,最后又交给了一个丫鬟。 他走到甘梅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表达了对她的感激和爱意。 “为了庆祝儿子的诞生,我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命名仪式”。 同时表示在这个仪式上要进行取名字。 甘梅道:“有这个必要吗?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其实甘梅的意思很明显,因为这是头一胎的孩子,而后面其他夫人肯定也会有孩子,如果这一次做得这么兴师动众,那么以后呢? 而戏煜马上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第一个儿子,我是必须要兴师动众的。” “好吧,那就随你吧”。 就在这时候,欧阳琳琳几个夫人也齐双双的来到这里庆贺,她们还带来着一些普通的营养品。 欧阳琳琳说自己送上鞋子,小孩子会穿得着,原来她一直在准备着。 甘梅十分的感激。 “欧阳琳琳,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你不是提前准备了接生婆,问题还真是特别的棘手。” 戏煜就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甘梅的几个丫鬟才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欧阳琳琳,真是谢谢你了”。 戏煜表示自己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还是欧阳琳琳想的周到。 而且孩子出生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因为自己马上就要行军打仗了,这也是一个好的兆头。 而且如果自己没有算错的话,曹丕现在估计已经收到那个战书了。 戏煜发出公告,将为自己的儿子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生大典,并表示这次由他自己请客,不接受任何随礼,否则将被驱逐出大典。 消息马上就发了出去,很多的将军还有富商都感到十分的高兴,他们愿意来分享喜悦。 有些人认为这是戏煜的慷慨之举,真心想分享喜气;而个别人则怀疑戏煜是否别有用心。 庆生大典当天,戏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戏煜热情地欢迎每一位来宾,没有收取任何随礼。 但在庆典上,来宾们纷纷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表达对新生儿的祝福。 这些礼物各具特色,有亲手制作的手工艺品,有寓意美好的纪念品等。 对于一些价格特别昂贵的,戏煜坚决不收,如果仅仅是表达自己的心意,戏煜收下了。 戏煜在大典上发表感言。 “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新生儿的大典。” 他表示自己举办这次庆生大典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大家分享他的喜悦,而不是为了收取钱财。他希望大家能够忘却繁琐的礼节,共同为新生儿的未来祈福。 接着,很多人就爆发出来了热烈的掌声。 而很多百姓也来到了西府门口,希望能够凑一凑热闹。 戏煜得出此事以后,就让士兵们把大家给放进来。 渐渐的院子里也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庆生大典在欢乐的氛围中进行。 戏煜和戏志才端酒杯向大家敬酒。 这时候,很多人是头一次见到戏志才,看到他投靠了戏煜,大家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这时候,戏志才也发表了一份演讲,因为这是自己的第一个侄子,他感到十分的高兴,所以希望大家不醉不休。 很多人再一次爆发出来的热烈的掌声。 而在外面也是张灯结彩,有很多人放起了鞭炮来庆祝这件事情。 戏煜感到十分的高兴,他对大家好,大家也对他回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戏煜才提出来要给孩子命名的事情。 很多人看了一眼,难道大家要给孩子起名字让戏煜挑选吗? 结果戏煜说名字已经选好了,自己可是选了一晚上。自己取了好多的名字然后熬夜才把名字给选了出来。 “这个名字叫平安,很普通,就是有一个寓意,希望孩子将来能够平平安安的。” 最后,戏煜就问大家这个名字是不是合适。 很多人本来以为戏煜一定会取一个非常有文采的名字,真的想不到这么普通。 诸葛亮带头喊了起来。 “这个名字不错,平平安安的,不比什么都强吗?”他这么一说,很多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呀。 什么也不如健康,和平安最重要。 而戏煜也把小孩抱了出来,让大家看了一下。 孙权马上说道:“今天我们也感到十分的荣幸,看到了小王子。我们今天可真是占了喜气了”。 而很多人也开始拍了马屁,有一些马屁也真的是拍了自己的肉麻。 如果是平时的话,戏煜可能会特别的不高兴,不过他知道今天大家都特别的高兴,自己也不愿意计较了。 几个时辰以后,宴会台正式结束。 戏煜喝的也有些多,马上回到房间就睡觉了。 而甘梅却沉浸在哄孩子的喜悦当中。 她甚至不愿意让丫鬟去抱孩子,愿意自己亲自抱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孩子虽然闹腾,她却感到十分的高兴。 很多丫鬟发现,一个人做上母亲,看来是非常快乐的。 而在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小红就问道:“小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怀上孩子呢?”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问呢?” “既然你也是戏公的夫人,那就应该开枝散叶”。 “你怎么还叫戏府呢?他现在已经是幽州王了”。 欧阳琳琳马上就纠正到。 小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马上就笑了起来。 “就像以前一样,我以前叫你小姐,现在还叫你小姐。我以前叫戏府,现在也叫戏府,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欧阳琳琳感觉到她实在是太调皮了,就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章:司马懿的私生女 龙虎门的首领让属下们赶紧去调查关于司马懿的一些情况。 这一天,下午几个属下调查出来了情况。 司马懿有一个私生女,叫杜玉洁在某一个小山村里生活。 于是首领就派遣两个人,明天去关注这个私生女。 这两个被派出去的人,代号叫阿八阿九,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四周被青山环绕,一条清彻的小河从村中穿过。 村民们的生活简单而朴素,他们靠着种田和养殖为生,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在小河边,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洗衣服,她就是杜玉洁。 她的容貌清丽脱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 她熟练地将衣服浸泡在河水中,然后用木棒轻轻地拍打,再仔细地漂洗。 这时,一位村妇路过,她和杜玉洁打了个招呼:“玉洁,又在洗衣服啊。” 杜玉洁抬起头,微笑着回应:“是啊,大婶。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洗衣服。” 村妇走近杜玉洁,关切地问道:“你爹身体不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大婶说。” 杜玉洁感激地说:“谢谢大婶的关心,我过得很好。虽然生活有些艰苦,但我能够自食其力。” 一会儿,村妇就离开了,只剩下杜玉洁一个人在洗衣服。 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有人开始秘密的关注她。 阿七和阿八是密谋着要进入杜无洁的家中,实施他们的计划。 阿七道:“我们得想个办法进入杜无洁的家。” 阿八道:“对啊,直接闯进去肯定不行,会引起怀疑的。” 阿七又说:“我们可以装作乞讨的样子,问她要一些食物,然后趁机进入她家。” “好主意!这样我们就可以悄悄地观察她的生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阿七和阿八心中都充满了贪婪和邪恶的念头。 阿七和阿八悄悄地靠近着杜玉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她发现。 他们看着杜玉洁洗完了衣服,晾干后折叠整齐放入篮子里,然后启程回家。 阿八轻声对阿七说:“我们等她回家开门进去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进去。” 阿七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我们要装得可怜一点,让她同情我们。” 杜玉洁走进了家门,阿七和阿八趁机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时,他们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 阿八敲了敲门,用可怜的语气说道:“请问有人吗?我们迷路了,钱也丢了,能不能进去吃些东西,希望您能可怜我们。” 杜玉洁打开门,看到阿七和阿八站在门外一脸的疲惫和无助。 杜玉洁心生怜悯,问道:“你们怎么会迷路呢?先进来坐吧,我给你们拿些吃的。” 阿七和阿八感激涕零地走进屋里,阿七说道:“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杜玉洁微笑着说:“别客气,谁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食物。” 一会儿,杜玉洁就把食物给拿了过来,并且给了他们一些水喝。 阿七说道:“这水是好水吗?你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杜玉洁听了这话以后,非常的不高兴,好心好意的给你水喝,你怎么还这么多的毛病呢? 但她还是强做欢笑。 “怎么可能会有毒呢?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呀。” 但是阿七和阿八早已经她不注意的时候,在里面下毒了。 于是,阿八就说道:“如果没有毒的话,能不能尝一口?” 杜玉洁特别的生气,表示完全可以。 她于是赶紧喝了一口。 于是马上就昏迷过去了,两个人看了一眼,非常的高兴。 阿七说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么费劲的。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咱们赶紧把他带回去见首领了。” 于是,两个人就把杜玉洁带回去见了首领。 “首领,这就是司马懿的私生女杜玉洁。” 首领特别的高兴:“你们两个做的很好。你们都辛苦了,你们退下去吧。” 于是,两个人就退了下去,那首领看到杜玉洁长的十分的漂亮。 他顿时有了不好的想法,可是他想到不能够做一些坏事,他必须要为客户着想。 所以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一会儿,他就派人把这个女人送到曹丕那里。 但是他必须要选一个好的理由才可以。 随随便便的送去,也会让曹丕感到十分的怀疑。 他最终就把帮派当中一位老人叫来。 一会儿,有一个老头来到他的面前。 “老林,现在你要去做一件事情。” “首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 于是,首领就把相关的情况跟他说了一番。 老林马上同意了下来,之后,赶紧就抱着昏迷不醒的杜玉洁离开了。 一个时辰以后,他抱着杜玉洁出现在了曹府的门口。 他把杜许洁放在了门口,然后脸上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曹府门口士兵们一脸严肃地走向老林。 他们的表情冷酷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情感能够动摇他们的决心。 老林惊恐地看着这些士兵,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他故意表现出结巴的样子。 “请,请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没有家,没有亲人……”。 老林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求,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林,他们并没有被他的可怜所打动。 其中一名士兵冷酷地说道:“这是命令,我们必须执行。请你离开这里。” 老林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哭着说道:“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的女儿我已经养不起他了所以才让她昏迷了过去……求求你们,把我女儿给买了吧给我一笔钱好让我度过余生……” 然而,士兵们不为所动,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强行将老林赶走。 就在这个时候,路上很多行人,看到了这个场景,他们都感觉到这老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如果好好的,谁会卖儿美女呢? 肯定是过不下去了。 这些士兵们感觉到,不能让老百姓议论纷纷。 否则的话就会让曹丕脸上无光。 所以,有一个士兵决定还是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曹丕吧。 士兵向曹丕汇报后,曹丕感觉十分奇怪,决定到门口去看一下。 他跟着士兵来到门口,看到了一个老头抱着一个女孩,女孩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起来十分可怜。 曹丕走到老林面前,低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卖掉你的女儿?” 老林抬起头来,看着曹丕,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大人,我是一个穷苦的农民,家里没有钱了,养不活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受苦,所以想把她卖给一个好人家,让她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曹丕就仔细看杜玉洁,这真的是一个美人胚子呀。 他顿时想起了自己所得不到的西施和宋美娇,现在这个美人可都在戏煜的怀抱之中。 想起这件事情,自己就恨的牙痒痒。 简直是岂有此理。 而现在这个美女送上门来了,自己岂不是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 内心十分的激动,不过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所以,他脸上还必须表现出一份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到还有好多行人在这里,曹丕觉得应该立刻发表了一番慷慨的演讲。 他可以说,让每个人过上好日子是自己的责任,而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他非常的失职。 他这样做就是收买人心,其实也向大家表明自己不比戏煜差。 曹丕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站在人群中间,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每一个人。 “今天,看到还有人生活在困难之中,我深感痛心和自责。”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让人们不禁纷纷安静下来,倾听他的话语。 他的眼角努力泛起一丝泪光,他继续说道:“本侯深知自己有责任,让每个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然而,本侯做得还远远不够。”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接着,曹丕握紧了拳头,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但是,本侯向大家保证,从今天起,将全力以赴,将推动一系列政策,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很多人居然被他的作秀所感染,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林心中也嗤之以鼻,想不到这个家伙是如此的演戏,自己居然成就了他。 他就故意说道:“曹公,你还是解决眼下的事情吧,希望你收留我的女儿,给你做一个丫鬟都可以的。” 他知道曹丕在演戏,但曹丕不知道他在演戏,认为他说的是实际的。 “既然你如此可怜,我愿意花钱买下你的女儿。” 最终,曹丕付了钱。 他在心中窃喜。 老林对他表示感谢,然后还上演了一段依依不舍的场景,这才抹着眼泪离去。 接下来,曹丕就让家中的几个丫鬟将杜玉洁给带走,放到某一个房间。 曹丕走进房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杜玉洁。 她的美丽令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杜玉洁的肌肤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 她的眉梢微微上挑,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倔强。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蕴含着智慧和灵性。 曹丕的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但他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最终,曹丕还是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反正对方现在也昏迷不醒。 他终于成功地做起了快乐的事情。 到了晚上的时候,杜无洁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 她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而且这个地方又是如此的豪华,让她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 而有几个小丫头在守护着她。 “你们告诉我这是哪里”? 几个小丫头便告诉了杜玉洁,这里是曹丕的家中。 “请问,曹丕是谁?”杜玉洁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其中一个小丫头笑嘻嘻地回答道:“小姐,你不知道曹丕曹公吗?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有权力的人之一呢!” 另一个小丫头接着说:“是啊,曹公非常了不起,整个洛阳以他为首。” 杜玉洁听得心中一震,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的权贵之地。 她不禁对曹丕产生了好奇。 “那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杜玉洁问道。 小丫头们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道:“曹公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杜玉洁更加困惑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引起曹丕的注意。 她决定找机会与曹丕见面,亲自问个清楚。 “我想见曹公,你们能带我去见他吗?”杜玉洁说道。 小丫头们犹豫了一下。 “只有曹公来见你,我们可没有资格向曹公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杜玉洁马上给她们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们了,我要回家。” 无可奈何,几个小丫头只好答应了杜无洁的要求。 于是,杜玉洁跟着小丫头们走出了房间,穿过了一条条华丽的走廊。最终,她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曹丕正坐在王位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的到来。 “咦,你醒来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几个小丫头说杜玉洁非要跪下相逼,她们才到来了,希望曹丕不要怪罪他们。 “没有关系,你们都退下去吧,我要单独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 几个小丫头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下去,杜无洁这时候打量曹丕。 曹丕身着华丽而又不失庄重的服饰,展现出他高贵的身份和威严。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锦袍。 袍袖宽大,袖口处绣着银丝滚边,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光芒。 杜玉洁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特别的疼痛,难道自己已经被曹丕侵犯了吗?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曹丕哈哈大笑,而且笑得特别的淫荡,更是杜玉洁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明白吗?” 当曹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玉洁感到十分的吃惊。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这个畜生”。 杜玉洁感觉到他在撒谎,父亲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给卖了呢? 而且他居然侵犯了自己,让自己痛不欲生,她于是上前就去打曹丕。 曹丕马上抓住她的手腕,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家丁走了过来。 曹丕说道:“没有你们的事,你们退下就行了。” 几个家丁就赶紧退了下去。 曹丕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能够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为好。” 杜玉洁就哭了起来。 “你如果不信,可以慢慢的听我说。” 曹丕就赶紧把她的手给放了。 曹丕将在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玉洁。 但杜玉洁仍然不相信,她认为曹丕在撒谎,坚持要回家找父亲问个清楚。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斑。 曹丕又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 而双手紧握,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固执。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曹丕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试图让杜玉洁相信他。 “不可能!我的父亲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杜玉洁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我要回家,我要当面问他!”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别人,别人都可以证明。” “怎么可能呢?在场的人都是你的人,我又去问谁呢?” 所以,杜玉洁仍然吵着要回家。 “肯定是你到我家中把我给抢来的。我想起来了,那两个人和你一伙的。” 这时候,曹丕又陷入了疑惑,问那两个人又是什么人? 杜玉洁就把阿七阿八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你还问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这一下,曹丕思索,难道说那老林并不是这个女孩的亲生父亲而是一个人贩子,专门拐卖了年轻女子,然后好卖掉? 如此说来,那可就太可恶了,原来,他在自己的面前演戏。 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美女送上门的,他是绝对不会再把她送走的。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反正你到了我的府中,那就必须给我乖乖的在这里不要闹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曹丕的脸色变得十分的狰狞。 “你赶紧放我回家”。杜玉洁马上给曹丕跪了下来,“求求你了,快送我回家好不好?” 但他无论怎么说,都是无效的,很快,曹丕让几个家丁过来,把杜玉洁放回房间里,然后严密的看守。 杜玉洁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曹丕也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谁让他喜欢这个美女呢? 老林很快回到了山洞里,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首领。 并且将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首领说道:“过几天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司马懿了。”(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二章:司马懿酗酒 司马懿回到府中,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他的心腹下人都知道,司马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过了一会儿,司马师前来找他的父亲司马懿,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了。 司马师心中疑惑,问道:“父亲可在里面?” 士兵点头:“可是姥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 士兵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师无奈,只得转身询问其他下人,想知道司马懿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关起来。 可是下人们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司马懿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 司马师心中愈发焦急,他担心父亲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于是,他不顾士兵的阻拦,强行闯入了司马懿的房间。 “大公子,你还是不要硬闯呀,否则,老爷怪罪下来”。 “有什么事情都有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士兵们看他执意如此,也就不敢阻拦他了。 司马懿见司马师进来,并未生气,只是默默地倒了杯酒递给他。司马师接过酒杯,关切地问道:“父亲,您为何如此烦恼?” 司马懿叹了口气,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好不好”? 司马懿在面对儿子的详细追问下,无奈地说出了自己有私生女的事情。 曹丕霸占了自己的私生女。 司马懿心中明白这是别人设计的阴谋,但他却无能为力。 司马师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 他深知父亲的为人,不相信他会有私生女。 “爹,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爹难道还有必要骗你吗”? 司马懿是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他也相信父亲的话,这背后肯定有人的推波助澜,怪不得父亲要喝闷酒。 “你这样喝酒也不是办法,你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司马懿摇了摇头,他如果知道怎么办的话,也不会这么难为情。 司马懿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充满了不满。 他无法接受父亲对那个女孩的态度。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说?那个女孩子是您的私生女儿,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做这么大的牺牲。”司马师说道,“爹,在这个乱世中,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那个女孩子只不过是你一时的乱情所生,她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被这些无谓的事情所牵联。” 司马懿听了他的话,心中更加愤怒。 他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能接受您的看法。她是我的女儿,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她抛弃在一边,不管她的死活。”司马懿说道。 “爹,你不要被感情所左右。”司马师说道。 父子两个对这个问题,真争论不休起来,到最后,司马懿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司马懿让司马师出去后,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酒。几杯酒下肚,他的思绪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凭着本能朝床铺走去。终于,他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司马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当他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发干。 他勉强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卧室之中。 这一天,戏煜要搞一次军事演习。他来到军营,把几个将军给叫了出来,同时让赵云和周瑜也跟着,向他们诉说这件事情。 几个将军不明白什么叫军事演习,赵云和周瑜也是一脸的茫然。 戏煜便给他们讲述了一番。 “怎么样?现在你们明白什么叫军事演习了吗”? 几个将军点了点头。 在了解了军事演习的概念后,将军们开始积极参与到计划的制定中。 “好了,你们现在至今制定一份详细的军演计划。这份计划包括演习的时间、地点、参与人员、演习内容等,确保军演的顺利进行。” 戏煜说完这话以后,就来到了军营当中,等待着几个将军制定计划。 一会儿,就让士兵将周瑜给叫进来。 “大王,不知道招属下最为何事?” “你要进行装备的检查和维护,确保武器装备处于良好的状态。” “属下领命。” 过了一会儿,几个将军就把计划写在了纸上,然后呈现给戏煜观看。 戏煜看了以后,觉得特别的满意。 然后就让大家把所有士兵们都召集了起来,戏煜来发表演讲。 “大家也知道我们再过几天就要攻打曹丕了,日子都已经定好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能松懈”。 “虽然是军事演习,但是你们必须要感觉到真的是敌人一般,就像真的在战场上一样,大家明白吗”?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赶紧做准备吧。” 而且场地也已经规划好了,现在大家都到场地而去。 在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后,军演正式开始。士兵们按照预定的计划,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他们运用所学的战术和技巧,与假想敌进行了激烈的对抗。在军演过程中,士兵们不仅要应对敌人的攻击,还要学会协同作战,提高整体战斗力。 戏煜在一边看着,大声喊道:“必须模拟一下意外情况。” 在演习过程中,意外情况还可以更好的锻炼人。 士兵们在戏煜的指挥下,迅速组织起来,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他们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也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整个演习过程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戏煜让大家停了下来。 “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的,但是这一次也有一些不足。” 戏煜把自己所发现的一些问题,大致诉说了一番。 但总体而言,大家还是表现不错的。 这一天,司马懿做了一个大的决定。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够顺利被救出来,司马懿决定豁出去了。 那就是他要刺杀曹丕。 他深知刺杀曹丕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但他已经考虑好了后果,决定雇佣一名刺客去执行这个计划。 司马懿开始精心策划刺杀曹丕的行动。 司马懿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暗阁。 这个组织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不为世人所知。 暗阁的成员都是顶尖的杀手,他们精通各种暗杀技巧,能够无声无息地完成任务。 司马懿通过秘密渠道联系到了暗阁的首领,请求雇佣一名杀手。 他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与首领会面。 首领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司马懿向首领说明了他的请求:“我要你帮我暗杀曹丕,我需要你确保任务的完成,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对方一听是杀曹丕,就大吃一惊。 首领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暗杀曹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你必须提供足够的报酬。” 司马懿拿出了一袋子黄金,放在了首领面前:“这是我的报酬,我相信这足够了。” 首领点了点头:“很好,我接受你的委托。我们会派出最优秀的杀手来执行任务。但是,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因为每一次任务都存在风险。” 司马懿离开了暗阁,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他知道这次暗杀任务将会改变他的命运,但同时也担心失败的后果。 杀手按照司马懿的指示,开始了暗杀行动。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刺客按照司马懿的计划,潜入了曹丕的寝宫。 但司马懿根本就不知道的是曹丕早就料到他可能会派人过来,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 因为曹丕非常了解他的性格,说不定司马懿会做疯狂的事情。 这是在中午的时候,曹丕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司马懿为什么要反对自己把杜玉洁放在这里。 当他再一次来到杜玉洁房间的时候,他才发现杜玉洁的模样竟然与司马懿有些相似,怪不得他头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些熟悉呢! 由此可以判断,这个女孩是司马懿的私生女! 曹丕身边的护卫们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是什么人竟敢闯到曹府来,是想找死吗”? 于是,几个护卫便给那蒙面的杀手打了起来。 而曹丕早已经安排好了,弓箭手就在灌木从中等着,这时候许多箭也射了过来。 在混战中,杀手最终中了箭。 但还有一个护卫喊道:“要留活口,千万不要把杀手给弄死了。” 杀手带到了曹丕的面前。 曹丕虽然猜到是司马懿干的,但是还是要审讯一番,他甚至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误的。 “说,是什么人派你来行刺本侯的?” “我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你们有本事把我杀了吧。”那杀手也特别的倔强。宁死不屈,不肯说出雇主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严刑拷打。” 曹丕冷笑一下,看看到底是刑具厉害还是他的嘴硬。 深夜,曹丕命令士兵们将杀手带到了一个荒地之中。士兵们将杀手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准备对他进行用刑。 一名士兵手持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杀手的背上。 杀手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但他始终没有说出曹丕想听的答案。 另一名士兵拿着烙铁,走向杀手。 他将烙铁放在杀手的胸口,杀手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士兵们继续用各种残酷的刑罚折磨着杀手,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逼迫杀手招供。 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杀手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最终受不了痛苦,说出了答案:“是司马懿雇的我们。” 曹丕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虽然已经猜测出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当知道的时候,还是有些生气。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别人有意为之,就是为了挑拨他和司马懿的关系,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智。 “来人,立刻到司马懿的府中去抓拿司马懿”。 审讯的士兵们得知答案是司马懿的时候,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认为那杀手胡搅蛮缠,故意说出一个答案来。 然而看到曹丕的样子,他们就心中有数了,原来曹丕都已经猜出来了。 那么他们两个究竟有什么矛盾呢? 这些士兵们也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不是他们能够关心的。 这一天晚上,司马懿提心吊胆的,因为杀手今天晚上要行动,他的眼皮在跳,他有一种预感,刺杀行动肯定要失败。 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在这时候有士兵上门了。 司马懿心中一紧,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士兵们冲进司马懿的府邸,将他围住。司马懿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的惊慌。 “司马先生,我们奉曹公之命前来捉拿你。有人供出,你雇佣杀手企图刺杀曹公。”领头的士兵说道。 司马懿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问道:“可有证据?” “有杀手的口供。”士兵回答道。 司马懿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 他被士兵们带走,他非常平静,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就在这时候,司马师起夜,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在这里,他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 他走了过来才看清楚,原来是司马懿被人给带走了,他大声喊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赶紧回房歇息吧”。司马懿说的非常的平静。 司马师赶紧问领头的士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领头的士兵把相关的情况里诉说了一番。 司马师大吃一惊,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背地里父亲已经派杀手去杀曹丕了。 父亲怎么就这么的糊涂呢?根本不听自己的劝,自己也说过不要去管那个女孩子的死活,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但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抓去,于是他就冷冷的对士兵们说道:“我父亲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杀曹公呢?你们不要冤枉他。” “已经有人把他供出来了,而且自己也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那领头的士兵感觉到十分的生气,他对司马师说,让他赶紧退下,不要妨碍他们执行公务,否则他承担不起。 司马懿又道:“儿子,这里没有你的事,已经跟你说了,你赶紧回去。” 这一刻,司马懿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带走。 而在曹府之中,曹丕已经气的睡不着觉了。 曹丕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他的脸色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曹丕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感觉自己的胸闷得快要无法呼吸,愤怒的情绪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 曹丕开始大声地咆哮,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司马懿,你竟敢雇佣杀手来暗杀我!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大魏!” 曹丕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而疯狂。他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个物品,狠狠地摔在地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司马懿终于被带到了曹丕的身边。 司马懿看到曹丕的眼中喷出了一股怒火。 两个人互相的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曹丕就让士兵们赶紧离开,但几个士兵们却有些不放心,司马懿如果丧心病狂要杀曹丕怎么办? “让你们离开,你们就赶紧离开吧。” 曹丕发了火,这些士兵们才都走出去了。 曹丕问司马懿:“为什么?” 虽然只是这三个字,但非常的沉重。 “为了我的女儿”。这一下司马懿终于说了实话,他看曹丕反应特别的平淡,便明白曹丕已经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对我可以随便的处置,但我希望你能够放她。” “仲达,你应该明白,这一次我们都中了别人的圈套”。曹丕试探性的说道。 “是又如何?可是我已经铸成大错”。司马懿闭着眼睛,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而且他相信曹丕也是一样,就算明明知道是别人的圈套,但也不可能会摆脱什么。 接下来,曹丕陷入了沉默。 整个室内的空气也变得十分的压抑。 过了很久以后,曹丕才大声喊道:“来人呀。” 有几个士兵就赶紧冲了进来。 “立刻把司马懿带进大牢。” 而司马懿也特别的配合,仍然什么话也不说,默默的跟着几个士兵离去了。 很多士兵觉得奇怪,司马懿一向对曹丕忠心耿耿的,他怎么会忽然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呢? 司马懿最终被带进了牢房之中。 他现在不在乎自己的结局,就在乎女儿的结局,可是曹丕也始终没有给自己答复。 他也明白自己平常是特别聪明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确是变得没有了理智。 而曹丕室内突然安静了起来。 他却始终无法安睡。(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三章:为司马懿求情 大牢里的环境阴暗潮湿,不过有一扇窗户要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芒。 司马懿蜷曲在角落里,他感觉到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有可能是戏煜。 因为戏煜对自己恨之入骨,现在赵子龙也已经回到了戏煜的身边,他们的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司马懿在年轻的时候就立下了雄心壮志,他必须要有所作为。 他感觉到自己的智慧还算是蛮大的,但最近做事情总是失败的。 他就在地牢当中不断的思考,他认为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和戏煜有关系。 他有时候在想,这戏煜好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思想太超前了。 如果没有戏煜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这么狼狈,这戏煜肯定就是自己的一个克星。 在司马府的书房里,司马师焦虑地踱步。 他的父亲司马懿被曹丕关进了大牢,他必须想办法营救。 司马师决定找弟弟司马昭商量,虽然司马昭年纪尚小,但他聪明机智,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司马昭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湖水沉思。 司马师找到了他,向他说明了情况。 “弟弟,你快回房间,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司马昭点了点头,很快就跟司马懿回到了房间里。 司马师一脸沉重,两人在一个安静角落里坐下。 司马师的脸色阴沉,眼中透露出忧虑和焦虑。 他语气低沉地开口说道:“弟弟,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父亲他……他被曹丕关进了大牢。” 司马昭的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和担忧,他瞪大了眼睛,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司马师叹了口气,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司马昭。 他讲述了父亲与曹丕之间的冲突,以及曹丕对司马懿的指控和关押。 当然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个叫做杜玉洁的女孩,是司马懿的私生女。 司马昭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个事情。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哥哥,我们必须想办法营救父亲。” 司马师点点头,赞同道:“当然,但这并非易事,我们需要谨慎计划。曹丕心狠手辣,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免陷入更大的危险。” 司马昭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贿赂一些官员,获取更多的情报和支持。” 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说道:“好主意,但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计划和准备。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曹丕察觉到我们的行动。” 兄弟两人开始详细讨论细节。 他们深知这次行动的风险,但为了父亲,他们愿意冒险一试。 这一天,曹丕在正殿举行了一场重要的会议。 殿内气氛紧张,众多大臣们聚集一堂,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曹丕身上。 会议开始后,一些大臣陆续起身,向曹丕求情,希望能够放过司马懿。他们言辞恳切,语调委宛,试图说服曹丕改变心意。 “司马懿乃是曹公身边的重臣,可不能随随便便把他关入大牢。” “是呀,如果这样的话,会让天下人寒心的。” 曹丕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他愤怒地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你们竟敢为司马懿求情!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大臣们低着头,不敢正视曹丕的目光。 他们心知肚明,曹丕的愤怒并非没有道理。这件事情已经被泄露出去,曹丕肯定已经猜到了其中的情况。 曹丕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众人,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他深知这些人为司马懿求情,肯定是受到了贿赂。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为了钱财,竟然胆敢违背我的意愿!”曹丕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这时,一位忠诚的属下站了出来,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曹公,我等并非为了钱财而求情。司马懿虽有罪过,但他也曾立过功劳。恳请曹公三思,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谁如果在私自求情,也要被关进大牢。”曹丕顿时发了火,他的眼睛喷出了一股怒火。 曹丕听到大臣们的禀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抖。 “可恶!”曹丕咬牙切齿地说道,“司马懿这个老狐狸,居然有这么多人为他求情!” 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大家不敢直视曹丕的目光,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曹丕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步伐带着愤怒,每一步都像是要踩碎什么东西。 他停下脚步,盯着大家,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谁如果敢提半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属下们战战兢兢,连忙跪地请罪,表明不再求情。 总之,无论如何,曹丕是不会放了司马懿的。 曹家的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赶到司马府上,顾不得满头大汗,径直朝着司马师的书房走去。 这个士兵已经被司马师给收买了。 “司马大公子!”士兵恭敬地行礼。 司马师抬起头,看着士兵焦急的神情,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发生了什么事?”但司马师还是问道。 士兵深呼吸一口气,将在宫中参加会议的整个过程详细地向司马师汇报。 “曹公坚决不同意,他说无论是谁求情,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士兵转述着曹丕的原话。 司马师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他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其他人的反应如何?” “有些人表示赞同曹公的决定,但也有一些人为司马先生求情。”士兵回答道。 司马师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曹丕一意孤行,父亲司马懿很可能会面临危险。 “你先退下吧,我会想办法的。”司马师挥手让士兵离开。 士兵离开后,司马师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应对之策,否则司马懿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父亲。”司马师暗自下定决心。 司马师独自坐在房间里,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父亲被关押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焦虑。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无法减轻内心的痛苦。 在牢房的幽暗之中,司马懿艰难地握着笔,给曹丕写了一封信。 他的手指颤抖着,仿佛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信中,司马懿表达了对曹丕的歉意和顺从。 他表示,无论曹丕对自己施加怎样的惩罚,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他愿意承担一切罪名,只求曹丕能够放过他的私生女杜玉洁。 司马懿的笔触恳切而真诚,他将自己对私生女儿的关切和爱护融入了每一个字里行间。 他明白,作为一个囚犯,他没有太多的权力和选择,但他希望用自己的诚恳来打动曹丕的心。 当曹丕收到这封信时,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能感受到司马懿的悔过和对女儿的深厚情感。 曹丕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信纸,仿佛能触摸到司马懿的痛苦和无奈。 其实在会议当中,也有人指出来了,曹丕是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 可是曹丕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司马府上,夜幕笼罩,静谧而沉重的氛围弥漫其中。 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映照出司马师焦虑的身影。 他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思绪万千。父亲被打入大牢,命在旦夕,他必须想办法解救。 然而,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面对命运的无情,他束手无策。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遇到的那位算命大师,决定去找他,为自己的父亲算一卦,看看父亲是否会被曹丕所杀。 经过一番打听,司马师终于找到了算命大师的住所。 他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司马师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大师,我是司马师,想请您为我的父亲算一卦,看看他的命运如何。” 算命大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司马师进入屋内。 司马师跟着大师走进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大师坐在一张古琴前,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悠扬的声音。 他看着司马师,问道:“你的父亲是谁?” 司马师答道:“我的父亲是司马懿。” 大师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我会为你的父亲算一卦,但结果可能并不如你所愿。” 司马师的心跳加速,他紧张地看着大师。 大师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过了一会儿,大师睁开眼睛,看着司马师,缓缓说道:“从卦象上看,你的父亲目前处境危险,恐怕时日无多了。” 司马师急切地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我的父亲吗?” 老头摇了摇头。 司马师立刻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师,请您无论如何要给我父亲解救之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算命大师将司马师搀扶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年轻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是命数。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我们想尽办法。”算命大师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智慧。 司马师的眼眶泛起泪水,他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司马师告别了算命大师,心情沉重地离开了这里。 夜幕愈发深沉,司马师抬头望着天空,叹息一口气。 算命大师望着司马师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为他默默祈祷。 算命大师转身回到小屋,继续他的研究。 在黑暗中,司马师的决心如同明灯一般闪耀着,照亮了他前进的道路。 曹丕再一次来到杜玉洁的房间里。 杜玉洁白了他一眼。 “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的。上一次来接你的人叫司马懿……” 他将杜玉洁是司马懿私生女的故事告诉了杜玉洁。 杜玉洁感觉到十分的震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愤怒和困惑在她心中交织。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质疑,“你不要胡说八道。” 曹丕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杜玉洁面前,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这可不是诬陷,这是事实。你的父亲,司马懿,他为了让我放过你所以派人刺杀我。” 杜玉洁的心跳得愈发厉害,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司马懿的私生女?这不过是你为了污蔑他而编造的谎言罢了!” “你如果不相信也无所谓,总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接着,曹丕便把司马懿的信给杜玉洁看了一下。 杜玉洁的内心被震惊所淹没,她的思绪如同一片混乱的风暴。 这怎么可能?这种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同时也解释了她与司马懿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另一边,幽州。 戏煜坐在房间的暗处,面带微笑地听着天虎向他汇报司马懿的情况。天虎详细地陈述着司马懿的情况,戏煜听得入神,心中暗自欢喜。 “干得好,天虎。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戏煜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满意。 天虎低头表示敬意,说道:“大王英明,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曹丕和司马懿已经陷入了我们设下的圈套。” 戏煜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丝得意。 司马懿是一个聪明而狡猾的对手,但他相信自己的计划更加周密。 天虎微微皱眉,问道:“大王,您确定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吗?曹丕或许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有可能会把司马懿给放了的。” 戏煜冷笑一声,说道:“当然,所以需要你继续回去,如果曹丕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么你就进入大牢,将司马懿杀掉。” 天虎马上点了点头,戏煜挥了挥手,他像幽灵一般快速离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而明亮的感觉。 欧阳琳琳和小红早早地来到戏煜的住处,希望能够邀请他一同前往寺庙祈福。 “夫君,我们今天一起去寺庙祈福吧。你快要行军打仗了,去祈求神明保佑你平安归来,如何?”欧阳琳琳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戏煜内心有些不以为然,他对神明的力量持保留态度,但他不想让欧阳琳琳难过,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戏煜微笑着说道。 欧阳琳琳本来以为戏煜可能不会同意,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 小红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因为戏煜特别爱欧阳琳琳,所以才答应这个要求。 他们三人踏上了前往寺庙的路途。 沿途,他们穿过了繁华的街市,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街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种物品,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终于,他们来到了寺庙的大门前。 宏伟的建筑高耸入云,门前的石狮庄严地守卫着。 他们走进寺庙,香火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感到一种心灵的宁静。 戏煜跟着欧阳琳琳和小红在寺庙中参拜。 他们点燃香火,虔诚地向神明祈祷。 戏煜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着。 虽然自己并不是特别的相信,但求一求拜一拜倒也不错。 他希望神明能够保佑他的士兵平安归来,也希望战争能够尽快结束,让人们过上和平的生活。 在寺庙的一角,有一位老僧正在诵经。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传达着一种智慧和力量。 戏煜走到老僧面前,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诵经声,内心感到一种平静和安宁。 离开寺庙时,戏煜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涌起一种感慨。 他意识到,无论他是否相信神明的力量,寺庙之行都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心灵的慰藉和力量的源泉。 怪不得欧阳琳琳和小红经常来到这里礼佛呢。 “怎么样?夫君,这一下是不是心里特别的安宁了”?欧阳琳琳问道。 戏煜点了点头。 “那么以后经常陪我来礼佛,你不会不同意吧”?欧阳琳琳再一次提出了一个得寸进尺的想法。 戏煜忽然停了下来,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欧阳琳琳。 “怎么了夫君,难道你不乐意吗?如果不乐意就算了”。欧阳琳琳对此有些失望。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礼佛,不如就在家中建一个小佛堂,你看如何”?戏煜面带微笑。 欧阳琳琳感觉到一阵惊喜。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呀,既然如此的话,那也不必经常外出了。 “不错,小姐,奴婢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小红道。(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七章:张鲁先行 曹丕心想,就算是戏煜真的胜利了,对刘协而言又有到什么好处? 所以说刘协简直就是太犯贱了。 曹丕与几个心腹商量着,到底该如何迎敌。 “在这里的都没有外人,你们也应该明白,这戏煜并不是一般人,论较量,我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几个心腹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因为戏煜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出来的话。 是呀,这些话语是不能跟士兵说的,可是他们在这里讨论一下无所谓的,因为他们都是曹丕的心腹。 然而几个心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导致曹丕更加的暴躁如雷。 “简直是岂有此理,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居然没有任何的本事。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曹丕于是就乱发脾气了。 几个人也只好听着,根本就不敢反驳。 过了一会儿,曹丕发完了脾气,就挥了挥手。 他知道随便的发脾气,责怪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现在戏志才也离开了,司马懿也被自己给弄死了,他感觉到身边真的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 然而他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罪过,而都是认为这两个人背叛了自己,简直是太可恶了。 不错,他们简直是太可恶。 几个人退下去了以后,曹丕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阵清冷。 川蜀之地,张鲁登高远望,脸上露出喜色。他得知戏煜将要攻打曹丕的消息,心中暗自庆幸。 这段时间,随着戏煜的政策推动,五斗米教在川蜀地区和其他地方传得越来越广,教众数量不断增加。 张鲁对这一发展感到十分满意,决定带领一路人马协助戏煜攻打曹丕。 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报答戏煜。 这一天,张鲁将士兵召集起来,激昂地说道:“兄弟们,曹丕无道,残害百姓。如今,戏煜大王有意讨伐,正是我们伸张正义的时刻!让我们出发,先给曹丕添个堵,为百姓除害!” 他的意思就是先让曹丕烦恼一阵,当戏煜真正打去的时候,他就更加的焦头烂额了。 然而,马文军却有了意见。 “将军。有这个必要吗”? 张鲁听到这话以后十分的不高兴,就问马文军是什么意思。 马文军道:“将军,戏煜的力量确实强大,攻打曹丕简直易如反掌。我们若参与其中,无疑是无谓的牺牲。” 他的想法逐渐在说到很多士兵心中,许多人开始动摇。 张鲁听闻马文军的言论,忿怒不已。 他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威严。 “做人必须懂得感恩!戏煜对我们有恩,如今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马文军,你这是在霍乱军心,这种话,休要再提!” 张鲁深知,忠诚与道义是军队的基石。他下定决心,无论戏煜的实力如何,他都要展现出诚意。 士兵们陷入沉思,感受到张鲁的决心和坚定。 听到这话以后,马文军只好不再说了 张鲁目光坚定,他望向士兵们,声音激昂。 “让我们用行动来证明我们的诚意!不论戏煜成败与否,我们都要全力以赴,无愧于心!” 士兵们挺直身躯,响应着张鲁的号召。 他们心中的信念重新燃起,决心为了忠诚和感恩而战。 张鲁目光坚定,注视着前方。 他转身对马文军说道:“马文军,你要跟我一同前行。我不允许你再说那样的话,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马文军虽然口中答应,但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暗自思忖:“这些人去了,毕竟会有牺牲,真的有必要吗?”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戏煜带领着他的队伍继续踏上征程。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了他们坚定的面容。他们走过一片外地的村庄,意料之外的是,这里的百姓竟然也前来迎接。 道路两旁挤满了热情洋溢的百姓。 他们声称就是迎接戏煜的。 戏煜感到十分惊喜,他停下脚步,与百姓们交流起来。 阳光洒在戏煜和他的队伍身上。 百姓们手持着各种土特产和粮食,眼中充满了热情和期待。 他们自动地将这些珍贵的物品献给戏煜,表达着对他的感激和支持。 “大王,我们百姓的一些心意,希望你千万不要拒绝”。 “大王,我们早就料到你会经过我们这个地方,我们已经盼望了好几天了。” 看到一张张朴实无华的面孔,赵云和周瑜互相看了一眼,感到十分的欣慰。 戏煜深感百姓们的诚意,但他微笑着拒绝了。 他走向前,用温和的声音对百姓们说:“种粮是非常辛苦的事情,这些粮食是你们辛勤劳作的结晶。我们有足够的军粮,不愿意给大家添麻烦。” 百姓们听了戏煜的话,却有些难过。 “大王,今年的情况还好一些,我们有余粮你就不要客气了”。 “是呀,每个地方的人都希望你能够占据,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但无论如何,戏煜坚持不把这些粮食收下。 戏煜接着说:“大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更希望大家能够留着这些粮食自己食用。只有你们生活得好,我们才能够更加安心地守卫家园。” 百姓们感动不已,他们明白戏煜的良苦用心。 虽然他们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对戏煜的敬意和爱戴。 而很快有人就爆发出来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就变得的此起彼伏。 在这个温暖的氛围中,戏煜和百姓们相互交流,彼此的心更加贴近。 一位老者走上前来,激动地说:“大王,您的善举和勇气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特地编了一首歌谣,来表达我们对您的敬意和赞美。” 接着,老者带领众人唱起了歌谣: “戏王英勇战沙场,外敌闻风皆胆寒。智谋过人破敌阵,保家卫国万民安。” 百姓们的热情让戏煜深受感动,他的眼眶湿润了。 他向百姓们深深鞠躬,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戏煜高声对众人说道:“感谢你们的支持和信任!我会不负众望,为了大家的安宁而战!”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别耽误大王赶路了。咱们都快让开吧。” 百姓们马上让出了路,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 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戏煜等人继续踏上征程。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他们的步伐更加坚定,内心充满了斗志和希望。 周瑜再和赵云对望了一眼,虽然并没有名说,但是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唯有真正对老百姓好,老百姓才能够真正的对你好,而且老百姓要的也不多,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衣食住行就可以了。 戏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就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贪官污吏。 老百姓其实很好满足,可是很多人却偏偏要鱼肉百姓,真是可恶。 洛阳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曹丕面色阴沉,听取着前方探子传来的紧急战报。 “曹公,张鲁率领军队攻打洛阳,已经逼近城门。” 探子语气惶恐,将最新的战况呈报给曹丕。 曹丕听后,愤怒得拍案而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怒不可。 “什么?张鲁这个小贼,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吗?他竟敢挑战本侯的权威!” 然而,曹丕也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与张鲁的交锋,自己曾吃了大亏。 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下令应战。 “召集所有将领,准备战斗!不能让张鲁得逞!”曹丕的声音中带着决然,他决心保卫自己的城池,捍卫自己的尊严。 洛阳城内外,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防御工事。城墙上旗帜飘扬,鼓声震天。 曹丕身披重甲,亲自登上城墙,视察着战局。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他一边观察着城外的敌军动态,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 将领们纷纷向曹丕进言,提出各种战略建议。有的建议加强城门防守,有的提议派遣骑兵突袭敌军后方,还有的建议利用地形设伏。 他们在对付戏煜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办法,然而对付张鲁的时候却提出了很多。 曹丕沉思片刻后,做出了决策。 他命令一部分士兵加强城门防守,另一部分士兵准备伏击,同时派遣骑兵进行侦查和骚扰。 战场上,黄沙漫天,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曹丕的将领站在阵前,指着张鲁的军队破口大骂。 “张鲁,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何颜面来挑战我们?”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企图用言语激怒张鲁。 然而,张鲁却镇定自若,毫不为所动。 他骑在马上,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我就是来挑战曹丕的,然后为戏煜大王开道,有什么意见吗?你们这些走狗,阻挡不了我的脚步!” 张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战场上。 曹丕的将领听了,气得面红耳赤,但张鲁根本不为所动。 他深知,在战场上,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真正的胜利只能靠武力来取得。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双方的旗帜。战场上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仿佛一场生死决战即将爆发。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上,形成了一片奇异的光影。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双方军队开始了冲锋。 刹那间,呼喊声、马蹄声和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战场上。 天空忽然变得阴沉沉的,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另一边,戏煜带领的一行人还行进着。 他们原本预计会更早到达目的地。 然而,路上频繁的大雨天气却让他们的行程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 当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时,士兵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些士兵开始暗自寻思,担心这是否是一种不祥之兆,老天爷似乎不想让他们顺利完成任务。 “难道老天爷在给我们暗示什么吗?”一位士兵忧心忡忡地问道。 另一位士兵赶紧摇摇头,压低声音说:“别乱说话,小心被以扰乱军心罪处置。” 事实上,戏煜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应。 他明白士兵们的担忧,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让恐惧和不安蔓延。 他走到士兵们中间,用坚定而镇定的声音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天气的变化是自然现象,与我们的行动无关。我们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能克服。” 夜幕降临,营地上升起了篝火。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简单的食物,彼此间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有人开始谈论着家乡的故事,笑声和温暖弥漫在空气中。 尽管行程受到了阻碍,但戏煜决心不让这挫折影响他们的士气。 他鼓励士兵们保持团结和勇气,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完成任务。 戏煜走近一名年轻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为什么要当士兵?” 士兵抬起头,他感到十分的荣幸,没有想到戏煜居然主动跟他说话。 他似乎看上去特别的紧张。 戏煜面带微笑。 “老老实实回答就可以了,不必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士兵目光坚定但又带着一丝无奈,回答道:“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其他出路,只能来当兵。” 戏煜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他接着问道:“那你在战场上,害怕死吗?” 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 “害怕,谁不怕死呢?但我知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路,也没有办法。” 戏煜看着士兵的眼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矛盾和坚定。 他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怕,我们这一次发动战争,就是为了让以后再也没有战争。我们要为了和平而战,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经历战乱之苦。” 士兵听了戏煜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不错,大王,你说的很对”。 戏煜转身面对全体士兵,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天下的和平而战!” 士兵们纷纷响应,高呼口号,情绪激昂。 第二天,晨曦洒在洛阳城的城墙上,张鲁率领着他的军队再次攻打曹丕。 张鲁站在战车上,远望着曹丕的军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通过昨天的较量,他发现这一次曹丕做了万全的准备。 城墙上旗帜飘扬,防御工事坚固有序,显然是一场殊死搏斗。 张鲁对着身边的将领们喊道:“众将听令,我们今天只是来给曹丕添堵的,并非要灭了他。看到形势不对,一会立刻撤退!” 将领们听到张鲁的命令,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执行了他的指示。 战场上,鼓声震天,箭矢如雨。 曹丕的士兵们坚定地守卫着城墙,毫不退缩。他们用盾牌组成坚固的防线,抵御着张鲁军队的攻击。 张鲁眼看着自己的军队无法突破曹丕的防御,心中暗自思量着。 他意识到再继续攻打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军队遭受更大的损失。 于是,他果断地下令。 “撤军!不要恋战,保持队形,迅速撤离战场!” 张鲁的军队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 曹丕站在城墙上,目睹着张鲁军队的离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喜悦起来。 夜幕降临,曹丕将几位将领召集到营帐内,准备举行一场简单的庆功宴。 曹丕端起酒杯,微笑着对大家说:“今天,我们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值得庆祝!” 将领们纷纷举杯响应,脸上洋溢着喜悦和骄傲。 曹丕接着说:“张鲁那个蠢货,自以为能轻易取胜,却不料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他胜利,也许会打消我们士兵的气势。可惜啊,他们来,反倒鼓舞了我们的士气!” 曹丕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将领们听了,也跟着戏煜一起笑了起来。 一位将领笑着说:“张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结果却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 曹丕点点头,嘴角上扬:“没错!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我们的脚步!” 时光匆匆,又是一天过去了。 戏煜带领着众人继续前行,穿越着山川河流。 这一天,他们经过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山水之地,大自然的壮丽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戏煜看着士兵们紧张的神情,明白他们需要一些放松和舒缓的时间。 于是,他高声说道:“大家可能心里有些紧张,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好好放松放松,欣赏一下美丽的风景。但要记住,不可扰民。” 士兵们听到戏煜的话,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长期处于紧张的状态状态,此刻能够在这片宁静的山水之地稍作停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戏煜带领着士兵们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 士兵们纷纷感慨着大自然的壮丽,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沉浸在山水之间,暂时忘却了战争的压力和紧张。(本章完) 第五百二十八章:拿出态度来 曹丕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暗自思忖:“按照戏煜的性格,他应该早就带兵攻打过来了,为何已经过去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转身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派人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戏煜那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现在又到什么地方了。”将领领命而去。 此时,营帐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曹丕的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阴晴不定。他知道,战争的胜负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过了一会儿,将领回来报告。 “戏公,据探子回报,戏煜的军队似乎经常遇到大雨,所以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曹丕听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更加警惕起来。 “传我命令,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松懈!”曹丕大声说道。将领们纷纷领命,整个营帐陷入了紧张的战备状态。 烈日当头,酷热难耐。曹丕在营帐中午休,困意渐渐袭来,他闭上了沉重的双眼,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置身于一个阴森的战场,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怨和不满。 他哀怨地对曹丕说:“你为何如此狠心,竟然将我置于死地?” 曹丕道:“司马懿,是你先要刺杀我的,否则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司马懿冷笑一声:“你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牺牲一切。那你为什么要抢夺了我的女儿呢?” 曹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 司马懿忿怒地喊道:“你的手段太过残忍,你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曹丕无言以对,梦境中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司马懿的身影渐渐消失。 他从梦中惊醒,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他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他是曹丕的一个心腹。 士兵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曹公,军营中有部分士兵开了小差,他们私下议论您杀害司马懿的事情,认为您太过残忍,并非名主。而且,有个别士兵曾受过司马懿的恩惠,因此对这件事愤愤不平。长期下去,恐怕会影响士气。“ 曹丕的拳头紧握,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士兵竟然会对他的产生意见。 “这些无知的杂种!他们真是该死。”曹丕怒声呵斥道。 士兵低头不语,不敢回应。 曹丕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愤怒无法平息。 他深知,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解决,将会对军队的士气产生严重的影响。 他现在真的想把这些议论的士兵找出来,然后把他杀死,可是又害怕,这样的话会更加对士气造成影响。 可是如果不惩罚,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看向那士兵,发现那士兵分明就是有话要说的。 “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你可是本侯的心腹”。 士兵跪在地上,挺直了胸膛,目光坚定地看着曹丕,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但却异常坚定地说道:“曹公,大敌当前,军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士气。为了大局着想,您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无论您心中是怎么想的,都必须要为司马懿的事情而道歉。” 曹丕听了以后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简直是奇有此理。 士兵见曹丕没有回应,又说道:“曹公,属下知道这个建议可能会让您感到不悦,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需要采取措施稳定军心。只有您向大家表明态度,才能让士兵们重新找回对您的信任。恳请您三思!” 曹丕凝视着士兵,心中的愤怒逐渐转化为无奈。 他明白士兵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要他向士兵们道歉,这实在让他感到为难。 曹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走到士兵面前,伸手扶起他,缓缓说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但道歉之事并非易事。我需要思考如何妥善处理。” “曹公,你还是快考虑吧,不要夜长梦多呀”。 曹丕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了韩信,韩信为了完成大事,不也甘愿受胯下之辱吗? 他知道,稳定军心至关重要,看来,他真要为司马懿的事情而道歉。 之后,曹丕就让那士兵先出去,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再说。 他忽然发现生活更是一塌糊涂和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与曹丕的焦头烂额不同,戏煜那边是特别轻松的。 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戏煜带领着士兵们漫步其中。 他们欣赏着壮丽的自然风光,心情格外舒畅。 戏煜对士兵们说道:“大家不要有压力,我们并不是不务正业。适当的放松可以让我们的心情更加愉快,这样在战场上才能更加从容。” 士兵们纷纷点头,他们感受到了戏煜的关心和理解。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行军打仗,而是在进行一次愉快的旅行。 戏煜望着远处的山峦,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中明白,曹丕迟早会被自己所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反正事情也不是特别的紧急,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无所谓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赵云和周瑜悄悄地站在一个角落里,低声议论着。 “我军一直没有到达洛阳,想必曹丕此刻已经开始纳闷了。”周瑜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能看到曹丕那疑惑的表情。 赵云点点头。 “是呀,前段时间有雨耽误了,否则的话我们早就到了。” 周瑜微微一笑。 “但这样也好,就是为了让曹丕摸不清我们的虚实。等他放松警惕之时,我们再突然发动攻击,必能一举击败他。” 而戏煜在游山玩水的时候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几个夫人都在家里等待着自己回归。 她们都惦记着自己的安全。自己也希望赶紧结束这场战争好离开,所以虽然可以继续游玩。 但是如果没有雨的话,下一步也不要太慢。 这一天,阳光透过戏煜府中寺庙的窗户,洒在欧阳琳琳和小红的身上。 她们静静地坐在小佛堂中礼佛。 佛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像上映照出一片神圣的光辉。 一会儿,小红轻声说道:“小姐,估计大王现在已经到了洛阳,打曹丕一个措手不及。” 欧阳琳琳的目光依旧落在佛像上。 她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我只盼望着他能够平安归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欧阳琳琳和小红离开了佛堂,回到了屋子里。恰好孙尚香到来,说是来找她们聊天解闷。 欧阳琳琳微笑着请孙尚香坐下。 “你们两个刚才是去礼佛了吗?”孙尚香赶紧问道。 小红十分的诧异。 “孙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因为我闻到你们身上的沉香味了。”孙尚香不禁抿着嘴笑了起来,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联想。 她轻轻地说:“我母亲吴国太,她每天都会在佛前上香诵经,虔诚至极。就算是有人踩死一只蚂蚁,她也会觉得特别心痛。” 欧阳琳琳听闻,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急切地说道:“是吗?真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见到吴国太,我想与她好好地探讨一下礼佛之事。” 孙尚香微笑着点头。 “相信将来会有机会的。” 她前几天还给母亲通了书信,得知母亲身体特别的健康。 说起母亲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想起了在江南时候的情况,那时候是一个大小姐,无访无天,脾气也特别的蛮横无理。 就像当初要嫁给戏煜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过来的,本身就不喜欢,可没有想到她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 她们很快就把话题引向了戏煜身上。 “对了,夫君凯旋回来,我得要求让他放我离去,我要回去看一下我的母亲了”。孙尚香说道。 欧阳琳琳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孙尚香还有亲人,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 看到对方的表情变化,孙尚香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再改变一个话题吧,对了,咱们是不是该打扑克了”? 欧阳琳琳也有此意。 “那就把你的丫鬟叫来,咱们四个一起玩吧。” 孙尚香对小红说道:“到我的房间里把他叫来吧,咱们一起玩牌。” 小红欣然前往。 于是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的房间里传来了欢声笑语声。 又是一个深夜到来了,曹丕躺在床上,心情却无法平静。 他的思绪被司马懿的影子所困扰,良心的谴责让他无法逃避。 曹丕翻来覆去,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 然而,他又害怕司马懿进入他的梦中。 白天那个士兵说要让自己道歉,他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拉不下这个脸,虽然他也明白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 但他知道做这个是非常有意义的,明天必须这样做不可。 也或许当自己这么做完了,可能就不会受到噩梦的困扰了。 曹丕的军营中,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疑惑,为什么戏煜到现在还没有到来。 “戏煜怎么还没到?他不是已经出发了吗?”一个士兵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另一个士兵回答道。 “戏煜没有到来,可不是那会害怕,他一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一个士兵插话道。 “对,也许他想趁我们不备,给我们一个突然袭击。” 第二天,曹丕又开始练兵,然而,这次的练兵却别有一番深意。 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向众人展示他的懊悔与痛苦。 虽然他并不是真心的,可是也必须要做这样的事情来鼓舞士气。 曹丕的脸上带着痛苦和懊悔的表情,他站在点将台上,向着台下的士兵们说道:“各位将士们,我今天要向大家道歉。” 听到曹丕的话,士兵们都感到十分惊讶。 他们不知道曹丕为什么要突然道歉。 而且又道什么歉呢? 曹丕接着说道:“我知道,我曾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杀害了司马懿。” 士兵们听到这里,都不禁心里寻思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曹丕会在这个时候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 曹丕继续说道:“其实,我和司马懿之间的事情,是被人家给算计了的。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戏煜。他故意挑起了我和司马懿之间的矛盾,让我们互相残杀,而他自己却在一旁偷笑。我当时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所以才会上了他的当。” 很多士兵都有些动容,尤其是那些心里向着司马懿的士兵,而曹丕在说话的时候自然也在扫视着这些人。 “司马懿曾经暗杀过我,没有成功,但他也是上了戏煜的当。虽然他暗杀我,我应该把他杀死,可我现在还是特别的后悔。” 曹丕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的道歉并不能弥补我的过错,但我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从今天开始,我会更加努力地练兵,让我们的军队变得更加强大,不再被任何人所利用。” 士兵们听了曹丕的话,都深受感动。 “好了,现在开始练兵,练完后大家随我一起去击败司马懿”。 同时,他派人开始去准备一些祭祀的礼品。 而这一次,曹丕也观察到了,很多士兵的确士气开始高涨起来。 看来自己走的这个期真是对的,那个心腹士兵给自己提供的这个建议是非常好的。 练兵结束以后,曹丕带领着大家一起去祭拜司马懿。 司马府的书房里,烛光闪烁,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俩严肃的面容。 司马昭紧握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愤怒。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哥哥,我们必须为父亲报仇!我建议找一个杀手去刺杀曹丕。” 司马师眉头紧皱,他明白司马昭的心情,但也清楚这个计划的风险和难度。 他默默地凝视着桌上的烛光,仿佛要从那摇曳的火焰中找到答案。 虽然弟弟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是他知道弟弟已经长大了,而且弟弟本身就比自己聪明也有主见。 而且弟弟在某些方面真的继承了父亲的好多特点。 看到他不说话,司马昭心急如焚,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说道:“哥哥,做事情必须要心狠手辣,要勇敢果断,不能畏首畏尾!我们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愤,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和愤怒都释放出来。 司马师看着司马昭,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他知道司马昭的决心,但也担心他的冲动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司马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需要冷静思考,制定一个周详的计划。报仇之事并非一蹴而就,我们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试图平息司马昭的情绪。 司马昭听了司马师的话,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坐下来,陷入了沉思。 司马师又冷静地分析道:“父亲也曾派刺客刺杀曹丕,结果以失败告终。若我们重蹈覆辙,恐怕也难成功。”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忧虑。 司马昭点了点头,面露愧色。 “还是哥哥经验丰富,想得周到。我年幼无知,刚才一时冲动,险些酿成大错。” “弟弟言重了,弟弟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司马师注视着司马昭,语重心长地说,“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我们兄弟必须要团结一致,其利断金。只有我们齐心协力,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司马昭挺起胸膛,目光坚定。 “哥哥所言极是。我们定当携手共进,为司马家的未来而努力,如此一来,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之后,司马昭就离开了司马师的房间。 跟哥哥谈了一会儿话。他心里的气总算是顺了一些。 而司马师却叹息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想报仇呢?可是他可不是个毛头小子,像弟弟一样不瞻前顾后,他也相信弟弟以后会成熟的。 他在看外面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现在都盼望着戏煜赶紧攻打,把曹丕给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弟弟又回来了。 “哥,我忽然想起来了,咱们刚才简直就是在杞人忧天,因为戏煜马上要攻打过来了。到时候直接把曹丕给灭了,就省下我们动手了”。 “弟弟,你跟哥哥想到一块去了,哥哥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需要的是让曹丕快速死亡,至于能不能亲自动手,倒是无所谓的。 司马昭目光犀利,望向了天空,冷笑一声。 “曹丕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他现在或许也正在忧心如焚。他简直就是活该。”(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一章:劝降书 “你们简直太不细心了!”戏煜的声音带着些许斥责,“在你们的属下当中,竟然有鞋子坏了的士兵,你们居然没有看到!这是你们的失职!” 周瑜和赵云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色。 “明天,你们必须要给这个士兵买双新鞋。”戏煜接着说道,“作为将领,要关心每一个士兵的生活细节,这是我们的责任。” 周瑜抬起头,诚恳地说:“大王,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更加留意士兵们的情况。” 赵云也连忙点头:“是我们疏忽了,感谢大王的提醒。” 此时,营帐内的士兵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大王真是太好了,连士兵的小事都放在心上。” “是啊,有这样的大王,我们一定能打胜仗!” 戏煜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只有真正关心士兵,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和忠诚。 在这个夜晚,戏煜的举动让士兵们感到温暖和鼓舞,也让周瑜和赵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责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戏煜早已站在营帐前,严肃地命令周瑜和赵云:“赶紧去买鞋子,不得有误!” 周瑜和赵云不敢怠慢,带着那位士兵一同前往集市。 一路上,士兵不断地对戏煜表示感谢,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周瑜和赵云一边留意着各式各样的鞋子,一边与士兵交谈着。 “这次真是多亏了大王的关心,我们一定要选一双最好的鞋子。”周瑜说道。 “没错,大王对大家如此关怀,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赵云附和道。 三人在集市中穿梭,最终选了一双结实耐用的鞋子。士兵穿上新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此时,阳光正暖,微风轻拂,仿佛也在为这温暖的一幕喝采。 周瑜和赵云看着士兵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感慨。 他们明白,戏煜的关心不仅仅是一双鞋子,更是对士兵们的关爱和激励。 在这样的将领带领下,他们的军队一定会更加团结,更加勇往直前。 三人走在营地的道路上,赵云突然感到一丝异样。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低声对周瑜说:“我觉得好像有人在偷偷跟着我们。” 周瑜的眼神闪过一丝疑虑,他轻声回应道:“我也注意到了,我们小心一些。先往偏僻的地方走,看看对方会不会跟上来。” 赵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身后,生怕有什么危险降临。 周瑜则显得相对镇定,他冷静地分析着情况:“不要紧张,也许只是我们的错觉。但保持警惕总是没错的。” 他们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荡。赵云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暗自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走着走着,周瑜突然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着什么。 片刻后,他压低声音说:“我好像听到了后面有动静。” 赵云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点点头,示意周瑜继续前进。 三个人的步伐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动了那个潜在的跟踪者。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废弃的庭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周瑜和赵云对视一眼,决定在这里观察一下情况。 他们躲在一堵破旧的墙后,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过,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赵云瞪大了眼睛,准备冲出去一探究竟。 但周瑜伸手拦住了他,示意再等一等。 终于,那个黑影再次出现,并且逐渐靠近他们的藏身之处。 周瑜和赵云紧张地屏住呼吸,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就在这时,黑影发出声音。 “请问你们可是戏煜大王的人?” 周瑜三个人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 三个人决定,还是要见一见他。 他们走出庭院,目光落在了那个跟随者身上。 他是一个身材略瘦的人,身高适中,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眼睛不大,但却十分敏锐。 周瑜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个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赶忙躬身回答:“小人乃是孙尚香的远方表弟,听闻戏煜大军将至,特来投军。” 周瑜和赵云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怀疑。 赵云接着问道:“你可有何物能证明你的身份?” 那人摇了摇头,焦急地说:“我所言句句属实,只是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但我真心希望能为大王效力。” 这时,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周瑜陷入了沉思,他盯着那人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丝破绽。 过了一会儿,周瑜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可先随我们回营,待我们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 那人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多谢将军。小人定当全力配合。” 于是,三人带着那人一同返回军营。 一路上,他们保持着警惕,留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而那人则默默地跟在后面。 回到军营,周瑜和赵云向戏煜禀报了买鞋都事情。 “另外,大王,有人自称是孙尚香的表哥,前来投军。” 戏煜听后,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戏煜微微皱眉,转头问周瑜和赵云:“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周瑜眼神凝重,分析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得不防。此人来历不明,或许是间谍混入,我们不可轻信。” 赵云点头表示赞同:“言之有理。小心驶得万年船,须得多加防备。” 戏煜沉默片刻,嘴角微扬:“即便他是间谍,又何妨?我倒想见见此人,一探究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自信。 周瑜和赵云对视一眼,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明白戏煜的决定自有他的考量。 戏煜转身走进营帐,端坐于主帅之位。不久,那名自称孙尚香表哥的人被带了进来。 戏煜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眼前的男子。 那人见到戏煜,立刻躬身行礼,说道:“小人拜见大王!” 戏煜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戏煜问道:“你说是孙尚香的表哥,可有何物证明你的身份?”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戏煜,说道:“这是孙尚香曾经写给小人的信。” 戏煜接过书信,仔细查看。 信中的字迹确实是孙尚香的,看来他有可能真的是孙尚香的表哥。 “你为何要来投军?”戏煜的声音不怒自威。 那人抱拳行礼,朗声道:“小人久闻大王威名,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他的目光坚定,语气诚恳。 戏煜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你可有何专长?” 那人答道:“小人略通武艺,亦懂得兵法谋略。愿为大王出谋划策,征战沙场。” 戏煜笑了笑,眼中的疑虑似乎减轻了几分。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可知道,军中纪律森严,并非儿戏。若有违者,严惩不贷。”男子毫不犹豫地回答:“小人明白,愿遵守军纪,为将军效命!” 戏煜点了点头,对男子的回答还算满意。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在军中试用一段时间。若表现出色,自然会得到重用。不过,若有半句虚言,严惩不贷。” 那人感激涕零,再次抱拳。 “多谢将军信任!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小人的名字叫姚茂玉”。 “如果你真的是孙尚香的表哥,也算是本王的表哥,不过在这营中你必须要听本王的话。” 姚茂玉笑了一笑:“这是自然的。” “行了,没有什么事了,你先退下”。 姚茂玉便退了出去。 戏煜再一次看着这封信。 但是字迹或许也有冒充的,算了,无所谓了,正如自己所说的。 就算是间谍又有何妨呢? 反正自己可是不会害怕的。 一会儿,赵云和周瑜就安排姚茂玉进行操练。 阳光洒在大地上,姚茂玉身姿挺拔地站在队伍之中,他的表现颇为出色。 戏煜知道了以后,也算是特别的赞赏。 接下来的两天,天空格外晴朗,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部队渐行渐远,距离洛阳越来越近,众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一天,戏煜带领部队继续安营扎寨。他站在营帐前,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随后,他转身走进营帐,把周瑜、赵云和关羽叫了进来。 营帐内,戏煜坐在主位上,周瑜、赵云和关羽依次坐下。 戏煜神情严肃地说:“诸位,我们离洛阳越来越近了,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周瑜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赵云接着说:“洛阳乃是要害之地,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关羽沉默片刻,说道:“我等当全力以赴,不负大王所托。” 戏煜微微点头,对三人的表态表示满意。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洛阳的位置说:“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戏煜也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他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也容易让士兵们产生骄傲的心理。 周瑜、赵云和关羽纷纷起身,围在地图前,开始商讨起来。 他们的神情专注,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整个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又严肃的气氛。 戏煜目光坚定地看着周瑜、赵云和关羽,缓缓说道:“我想写一份劝降书送给曹丕,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赵云皱起眉头,直言道:“大王,此举恐是徒劳。曹丕岂会轻易投降?我恨不得将其斩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又想起了被曹丕关押的事情。 周瑜也附和道。 “子龙所言甚是,此乃多此一举。曹丕生性狡诈,断不会因一书而降。” 然而,关羽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戏煜也看出来了,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他,他知道关羽一生在追求一个忠字,他肯定会有不同的看法。 他轻抚着长须,分析道:“大王曾在曹操麾下,与曹丕有渊源。写此书,虽未必能使其投降,但可表明大王仁至义尽。” 戏煜微微点头,对关羽的观点表示认同。 “云长所言,深得我心。” 看到戏煜这么说,周瑜和赵云也不再说什么了。 然后,戏煜就让三个人离去,他现在要开始写劝降书。 戏煜端坐案前,执笔沉思,开始写劝降书。 他的笔触充满了情感,仿佛要将心中的期望与真诚都融入到每一个字中。 周围静谧无声,只有戏煜的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 他神情专注,眼神中透露出对曹丕的一丝期待。 “吾曾甚崇令尊曹操,为其效力。然今来攻,非为私欲,实为和平之故,不忍见生灵涂炭。” 戏煜落笔坚定,字里行间流露出他对战争的无奈和对和平的渴望。 他继续写道:“望汝能顺潮流,归顺于吾。若如此,必能共享太平之福。” 戏煜深知劝降之路艰难,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之后,戏煜派人将劝降书送给曹丕。 索性直接交给姚茂玉吧。 当然他也明白,或许很多人不服,认为姚茂玉是一个新兵,不应该接受如此重任。 但戏煜还是这么决定了。 姚茂玉快步走进戏煜的营帐。 当他得知戏煜写了劝降书,并要他亲自送去时,他感觉仿佛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击中。 “大王,您竟然如此信任我,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我?” 姚茂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我肝脑涂地,也难报此恩。” 戏煜微笑着看着姚茂玉。 “这是给你一个立功的表现。” 姚茂玉点了点头,但是激动过后,他忽然感觉到戏煜的意思不是这么简单。 戏煜肯定是不相信自己,所以才要让自己去做这些事情。 或许就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想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进入到一阵低谷里。 “大王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将此信送达曹丕手中。”姚茂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戏煜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动身吧。” 姚茂玉带着劝降书,踏上了前往曹营的征程。 一会儿,关羽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营帐,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高大而威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径直走到戏煜面前,开口问道:“大王,劝降书是否已经写好?” 戏煜抬起头,微笑着回答。 “关将军,劝降书已写成,已派人送去。” 关羽的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不知何人送去?” 戏煜轻描淡写地回答:“姚茂玉,一个新兵。” 关羽听闻,大吃一惊,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大王,此人可信否?” 戏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正因为他是新兵,所以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而且,说不定他真是间谍,如此一来,也可借机试探他一番。即便不是,我们也毫无损失。” 关羽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 “大王此计甚妙。若他真是间谍,此去必能露出破绽。” “所以,我们就静观其变吧。怎么?你来囚禁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羽摇了摇头,他主要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么自己就可以退下了。 同样,周瑜和赵云也已经知道了姚茂玉去送信的事情。 而两个人却立刻猜出了戏煜的心思。 戏煜仔细的想着姚茂玉的相貌,发现他与孙尚香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或许他的话是正确的。 这古代社会就是一个坏处,连个手机也没有,所以也无法打电话求证。 不过无所谓的,管他是什么身份呢。 而此刻,洛阳那边已经知道了戏煜快要进入的事情,这是密探所汇报的信息。 曹丕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摸着下巴的胡须。 “该来的始终要来呀”。 他当然也明白,这密探过去调查,戏煜肯定心知肚明,但就是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人回来通风报信,来增加自己的恐惧感。 可是自己真的害怕吗?不可能的。 曹丕身披重甲,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军营。 要在这里发表演讲,来鼓舞士气。 曹丕高声喊道:“各位将士们,戏煜即将到来,我们必须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战斗!” 他的声音在军营中回荡,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弦。 士兵们纷纷响应,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道:“誓死效忠陛下!” 曹丕满意地看着群情激昂的士兵们,他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打败戏煜,本侯便可以在中原称霸!到那时,各位都将加官进爵,荣耀无限!” 士兵们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他们被曹丕的话语激励得热血沸腾。 此时,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所以接下来大家一定要充满信心,好好操练。大家告诉我,咱们能胜利吗?” 曹丕说完以后,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二章:喝酒误事 这天,姚茂玉骑走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情愉悦地欣赏着路途中的风景。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家新开的酒楼吸引住了。 酒楼门口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看起来特别火爆。 姚茂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想,正好我也饿了,去看看这家酒楼有什么特别的吧。 他快步走向酒楼,加入了排队的人群中。 在等待的过程中,姚茂玉观察着四周。他发现排队的人们穿着各异,有的人身着锦衣华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有的人则穿着朴素,但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人们的言行举止也各不相同,有的人焦急地不时张望,嘴里喃喃自语着。 有的人则悠然自得,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终于,轮到姚茂玉了。 他踏进酒楼,立刻被里面宽敞明亮的空间和古色古香的装饰所吸引。 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问道:“客官,您几位?” 姚茂玉微笑着回答:“一位。” 店小二领着姚茂玉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他来的也正好巧了,因为靠窗的位置上要跟客人正好离去。 窗外是繁华的街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姚茂玉坐下来,点菜之后,便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司马师这几天心情异常沉重,沉浸在父亲离世的悲痛中。 管家不忍看到他如此消沉,便劝道:“少爷,出去走走吧,或许能缓解些心情。”司马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管家的建议。 他骑着马,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很久。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很远。 远一家新开的酒楼引起了他的注意。酒楼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司马师心想,或许在这里能找到一丝慰藉。 然而,当他走进酒楼时,却发现里面已经座无虚席。 他四处张望,恰好看到姚茂玉对面的位置是空的,便走过去,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台,可否与你同坐?” 姚茂玉抬起头,看着司马师,微笑着点了点头:“请坐。” 司马师坐下后,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司马师心不在焉地回答:“随便来点酒菜吧。” 姚茂玉见状,轻声说道:“这家酒楼的红烧鲤鱼和清蒸排骨都不错,味道鲜美。” 司马师微微点头:“那就来这两道菜吧。” 在等待酒菜的过程中,司马师和姚茂玉闲聊起来。 姚茂玉微笑着说:“看兄台的神情,似乎有些烦心事?” 司马师轻叹一口气:“父亲刚刚过世,心中难免烦闷。” 姚茂玉安慰道:“生死有命,兄台不必过于忧伤。不如珍惜当下,好好生活。” 司马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兄台开导。” 此时,酒菜端了上来。司马师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他举起酒杯,对姚茂玉说道:“兄台,今日多谢你的陪伴,这杯酒我敬你。” 姚茂玉举起酒杯,与司马师一饮而尽。 司马师和姚茂玉仿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一会儿,酒菜上桌,两人便边吃边聊。 司马师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这鱼肉鲜美可口,真是不错。” 姚茂玉点头赞同:“的确,这家酒楼的厨艺相当精湛。” 此时,窗外阳光正好,洒在桌上,光影交错。 司马师看着窗外,感叹道:“如此好的天气,若是能抛开烦恼,纵情于山水之间,该有多好。” 司马师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姚兄是何方人士?又要前往何处?” 他的目光中带着真诚,期待着姚茂玉的回答。 姚茂玉的眼神却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一个四处飘泊的人,没有固定的去处。” 他的语气显得很含糊,让司马师感到有些不舒服。 司马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觉得姚茂玉的回答有些奇怪。 他看着姚茂玉,心想:“此人为何如此含糊其辞?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时,窗外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有些刺眼,照在司马师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凝重。 司马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姚兄,若是有什么不便言说之事,也不必勉强。但小弟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多一些真诚。” 姚茂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司马兄,有些事情并非我不想说,只是……”他欲言又止,让司马师更加好奇。 算了,人家既然不说,那还是不要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姚茂玉的醉意越来越浓,他的头渐渐低垂,双眼也变得迷离。 而此时,司马师注意到了姚茂玉的变化,他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司马师紧紧地盯着姚茂玉,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轻声问道:“姚兄,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打破这层迷雾。 姚茂玉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司马师。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我……我在戏煜那里当兵……来……来给曹丕……送……送一份劝降书……” 然后变得有气无力一般。 司马师听了这句话,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暗忖:“给曹丕送劝降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戏煜要劝曹丕投降?” “你说你在戏煜那里当兵?还来给曹丕送劝降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姚茂玉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司马师,喃喃说道:“司马兄,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是戏煜手下的一名将领,此次前来,确实是身负劝降曹丕的使命……” 司马师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再次抬头看向姚茂玉,决定继续追问下去。 “这劝降书……是何内容?为何要送给曹丕?” 然而,姚茂玉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的头重重地垂在桌子上,不再回答司马师的问题。 司马师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司马师目光坚定地对店小二说:“劳烦给我找辆马车来,要快。” 店小二赶忙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司马师付完钱后,轻轻扶起姚茂玉,将他送上了马车。 他看着姚茂玉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心中暗暗盘算着。 司马师小心翼翼地将姚茂玉扶上马车,然后对车夫嘱咐道:“务必将他安全送到我家。我骑着马在后面跟着”。 车夫点头应道:“放心吧,客官。” 司马师看着马车行走,自己翻身上马,轻挥马鞭,继续前行。 此时,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司马师的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腾。 他的心中正酝酿着一个计划。 回到家中,司马师将姚茂玉安置在客房里。 看着沉睡中的姚茂玉,司马师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司马昭急走进司马师的房间,当他看到有一个陌生的客人在床上躺着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哥哥,这是什么人呀?怎么喝的醉醺醺的?” 此时,司马师微笑着向司马昭介绍道:“这位是我在酒楼中遇到的人,叫姚茂玉。” 司马昭的目光迅速扫过姚茂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那这又是什么人呢”? 司马昭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司马师讲述在酒楼中的遭遇。 司马师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司马昭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司马师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可以找人冒充曹丕,写一封假信给姚茂玉,让他带回去。” 司马昭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好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打乱他们的计划,绝不能让曹丕投降。哥哥,这一下确实有热闹可看了。不过,我们需要谨慎行事。” 司马师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淡定。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 司马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确保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实施。” 司马昭点了点头,说:“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兄长。” 两人开始详细讨论计划的细节,声音低沉而又急切。 司马师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可是,到底找谁来冒充曹丕呢?这可需要一个相貌相似、语气神态也得相似的人。”司马昭也思索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这时,司马师的心中一动,说道:“我想到一个人,家中的那个园丁,他的相貌与曹丕有几分相似。” 司马昭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确实,让他来试试或许可行。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司马昭起身匆匆离去,留下司马师在房间里继续思考着计划的细节。 司马师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他相信这个计划会成功的。 司马昭带着园丁走进了房间,司马师立刻迎了上去。 司马师将计划详细地告诉了园丁,园丁的脸色却变得苍白,浑身颤抖着。 “少爷,这.这可使不得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园丁,怎么敢冒充曹丕呢?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就小命难保了!”园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 司马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明白园丁的担忧,但这个计划的实施又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看着园丁,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必过于害怕,只要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不会有危险的。”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园丁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司马昭在一旁鼓励道:“你要相信我们。” 然而,园丁仍然摇着头,坚持道:“两位少爷,恕我实在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还是请您另寻他人吧,我实在不敢冒险。” 司马师正思索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司马昭突然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 他缓缓地说出了园丁家人的地址,园丁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司马师心中一惊,他这才意识到弟弟司马昭早就把相关信息摸得一清二楚。 关于园丁,自己是刚刚想到的,司马昭不可能立刻就查到,也就是说关于府中很多下人的消息,司马昭都已经十分清楚了。 他看着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但同时也对他的做法感到担忧。 “你这是在威胁他吗?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司马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司马昭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他说道:“哥哥,这是必要的手段。我们要达到目的,就不能有太多顾虑。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能瞻前顾后。”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一个人。 司马昭的话如同寒风一般,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司马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司马昭的方法可能有效,但他也不愿意用威胁的方式来强迫别人。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或许还有别的人选。” 然而,司马昭却不为所动,他坚持自己的观点。 “哥哥,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如果园丁不愿意合作,我们只能采取强硬措施。而且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如果泄露出去,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司马昭目光犀利地盯着园丁,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园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心。 “好吧,我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但请你们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司马师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放心,只要你按照计划行事,你的家人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司马昭说道:“今天你做的这件事情,我们司马家是不会忘了你的。” 园丁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只能选择服从。 司马昭见园丁答应了,便定了定神,说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要赶紧准备曹丕的衣服,不能有任何破绽。” 司马师点了点头,他对曹丕的衣服也是十分熟悉的。 “我知道有一家裁缝店,手艺精湛,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定做。” 说着,兄弟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让园丁暂时先退下去就行,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园丁回到房间后,心情仍旧无法平静。他坐在床边,眼神迷茫,心中充满了惶恐不安。 他想起司马昭说出的家人地址,那是他的软肋,也是他无法抗拒的威胁。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听从司马师兄弟的安排。 “我真的能胜任这个任务吗?”园丁在心中自问,“如果被发现,不仅我自己会有危险,还会连累家人。”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渗出了汗水。 园丁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司马师兄弟两人快步来到了裁缝店。店里的光有些昏暗,缝纫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司马师走进店里,目光急切地看着裁缝店老板,说道:“老板,我们要定制一件曹丕穿的衣服,样式和尺寸都要一模一样。” 裁缝店老板听到“曹丕”的名字,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们要做……”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 司马昭连忙说道:“我们有急用,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做得像。” 老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尽力而为。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 司马师看了看时间,皱起了眉头:“时间紧迫,我们希望能尽快拿到衣服。” 老板想了想,说道:“那我会加派人手,加班赶制。但质量方面可能会稍微逊色一些。” 司马师和司马昭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向任何人说,而且也不要去打听,记住了没有”? 老板赶紧答应了下来,当兄弟两个走了以后,他还冒着一身冷汗。 是呀,还是不要打听了,赶紧派人去做工吧。 裁缝店里加班加点,争取尽量的把衣服给做出来,老板也告诉员工们,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处理,因为兄弟两个出的钱也特别的高。 司马昭两个回到了家中。 “弟弟,你小小年纪想不到竟然如此有智慧,真是让大哥敬佩呀”。 司马师笑着说道。 “大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为家里做些事情,这都是应该的”。(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三章:冒充曹丕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姚茂玉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司马师看到姚茂玉醒来,微笑着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这里是我家,昨天你喝醉了,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 姚茂玉揉了揉眼睛,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和司马师一起喝酒,但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坏了,我有没有误了大事呀?”姚茂玉道,“谢谢你。” 司马师递给姚茂玉一杯水。 “先喝口水吧,会让你感觉好一些。你要是还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叫大夫来看看。” 姚茂玉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感觉喉咙湿润了一些。 他看着司马师,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司马兄,你真是太好了。我昨天一定给你添麻烦了。”姚茂玉说道。 司马师笑了笑。 “别这么说,我们一见如故,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照顾的。关于你的事情也不用着急,我有一个朋友就认识曹丕,到时候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姚茂玉顿时惊喜。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饭菜。” 姚茂玉非常的高兴。 很快,一桌饭菜便停在他面前。 由于司马师要留在这里照顾姚茂玉,也算是监视他。 所以去裁缝店的事情只能由司马昭一个人完成了。 司马昭急匆匆地来到裁缝店,店里弥漫着布料和针线的香气。 “小少爷,您过来了,东西已经做出来了”。 老板将包装好的衣服递给司马昭,还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华丽的蟒袍和一顶精致的帽子。 司马昭接过衣物,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再次严肃地问老板:“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老板连忙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 “我保证没有,小少爷。您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最高机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司马昭微微点头,但眼神中仍有一丝疑虑。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此时,店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 司马昭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很好。如果这件事情有任何差错,后果你是知道的。” 老板额头冒汗,连连点头。 “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司马昭转身离去,脚步坚定而果断。 他手中的衣物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司马昭找到了园丁。 司马懿将衣服递给园丁,目光坚定地说:“这是曹丕的衣服,你穿上后一定要充满气质,摹仿他的走路姿态。” 园丁接过衣服,神情有些紧张。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司马昭鼓励道:“你可以的。记住,要自信地迈出每一步,像曹丕一样威风凛凛。” 接着,司马懿详细地教导园丁如何开口说话,要有王者的气质。 他强调语气的沉稳和言辞的简练,让园丁不断练习。 庭院中的鸟儿似乎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停在枝头好奇地聆听着。 司马懿看着园丁,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你要让人相信你就是曹丕,不能有丝毫破绽。而且时间特别的紧迫。” 园丁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小少爷,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必须要这样做”。 司马昭给了他一个时辰,必须要完全做到,否则考虑一下他的家人。 园丁于是就好好的表现。 一个时辰过去了,园丁经过不断的练习,终于达到了司马昭比较满意的程度。 此时,司马昭决定让园丁在屋里稍作等待,自己则去寻找司马师。 司马昭脚步匆匆地穿过庭院,朝着司马师的房间走去。 当司马昭找到司马师时,他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大哥,能不能出来说话”? 司马师点了点头,最后冲姚茂玉道:“那就先失陪了。” 姚茂玉点了点头。 兄弟两个人来到了外面一个凉亭处。 “大哥,园丁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看看他的表现吧。” 司马师微微点头,跟着司马昭一起走向屋子。 进入屋内,司马昭示意园丁开始展示。 园丁深吸一口气,然后迈出自信的步伐,模仿着曹丕的姿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真的变成了那位威严的王子。 司马昭和司马师静静地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们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对园丁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司马师面带微笑,满意地看着老园丁,说道:“做得很好,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你的表现出色极了!” 老园丁听了司马师的表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谦虚地说道:“谢谢少爷的夸奖,这都是小少爷教导有方。” 司马师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现在我们要立刻行动了。我准备找几个家丁冒充士兵,我们到山边去等待。” 说完,司马师转身快步走出屋子,身后盯着姚茂玉。 司马师说道:“姚兄,据我所知,今天曹丕要带着几个士兵到山上去祭拜。我们不如趁此机会赶紧去吧。” 姚茂玉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立刻点头道:“好的,我们赶紧去。真是谢谢你了。” 司马师所安排的人已经悄悄地在山边各就各位,他们身着士兵的服装,神情严肃而警惕。 司马师和姚茂玉走在通往山边的路上,司马师故意放慢了脚步。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姚茂玉有些不解地问道:“司马兄,我们为何不加快些脚步呢?” 司马师微笑着回答:“这周围的风景如此的好,咱们何不慢着欣赏一下风景呢”? 姚茂玉也就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要求。 另一边,戏煜等继续安营扎寨。 他身边是一排排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手持武器,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他说道:“兄弟们,暂且稍作等候,不要轻易攻城。我们要等待姚茂玉的消息,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保持警惕,防备敌人的来袭!” “大王,我们知道。”有士兵立刻回答。 但是戏煜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到姚茂玉可能好像无法完成这件事情。 终于,司马师和姚茂玉来到山丘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角。 山丘周围是一片繁茂的花园,鲜花盛开,香气弥漫。 司马师指着不远处的园丁,轻声对姚茂玉说:“看,那就是曹丕。” 姚茂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在那里,周围还有好多士兵模样的人。 姚茂玉匆匆来到假曹丕面前,手中拿着劝降书,神情紧张而坚定。 假曹丕抬起头,目光与姚茂玉对视。 “你就是曹公嘛,我奉戏煜大王命令,来给你送一封信”。 姚茂玉深吸一口气,递上劝降书。 “这是给你的,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假曹丕接过劝降书,缓缓打开。 “哦,你是戏煜身边的人”? 他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逐渐显露出愤怒的神色。 假曹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质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投降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紧紧地盯着姚茂玉。 姚茂玉挺直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 “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放下争斗,避免更多的流血和破坏。”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试图说服假曹丕。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弥漫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假曹丕将劝降书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我绝不投降!你们别妄想了!” 他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旁边几个假冒士兵的就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 姚茂玉静静地看着假曹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这样固执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难道你不想为百姓着想吗?”他试图以理服人,唤起假曹丕的良知。 假曹丕冷笑一声。 “百姓?我为了更大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似乎没有丝毫动摇的可能。 姚茂玉心中暗叹,他知道面对如此坚决的对手,劝说的难度将大大增加。 “既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最后,他就和司马师走了。 姚茂玉原本转身打算离开,却听到司马师开口说道:“姚兄,且慢走。不如到府中稍坐片刻,我们好好喝上几杯,畅谈一番。我与你一见如故,实不忍就此分别。”司马师的声音中透着真诚和热情。 姚茂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司马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思索片刻后,微笑着回答:“既然司马兄如此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马师引领着姚茂玉走进府中,一路上两人交谈甚欢。 司马师命人摆设酒席,美酒佳肴陆续上桌。 姚茂玉和司马师相对而坐。 司马师为姚茂玉斟满一杯酒,举杯说道:“姚兄,此酒乃是我珍藏已久的佳酿,今日与你共饮,实乃一大快事。” 姚茂玉举起酒杯,回应道:“司马兄客气了,能与你相识相知,也是我的荣幸。” 在欢快的氛围中,他们一边品味着美酒,一边畅谈着天下大事、人生理想。 司马师这么做,当然是为假曹丕争取时间。 因为必须让姚茂玉带一封假的信回去。 假曹丕,也就是真园丁,现在奉司马师的命令在外面要等一会儿。 等事情彻底的处理好了以后,他才能够回去。 他自己文化水平有限,写信对他来说并非易事。 而在府中的书房里,司马昭正奋笔疾书。 他以曹丕的口吻,写下了一封充满辱骂和戏谑的信。 语言之难听,令人咋舌。 写完信后,司马昭叫来一名下人,低声吩咐道:“你去告诉我哥就说已经写好了,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司马师和姚茂玉正在宴会厅中畅快地饮酒。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正当司马师与姚茂玉相谈正欢时,一名下人悄悄走到司马师身边,将嘴唇贴近司马师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 司马师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放下酒杯,对姚茂玉说道:“抱歉,姚兄,有要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姚茂玉理解地点点头:“司马兄请便,我在此等候便是。” 司马师来到司马昭房间。 “弟弟,已经写好了吗”? 司马昭点了点头,于是就把信给交上。 看了信以后,司马师特别的佩服弟弟的文采。 “吾弟之文,妙笔生花,令人拍案叫绝。弟之文采,犹如繁星闪耀,令人赞叹不已。” “哥哥过誉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其实司马昭对自己的文采也是特别自信的。 司马师读着这封信,他能够感受到这上面语言的魅力。 如果换做自己是戏煜,肯定气的肺都要炸了,这样戏煜就会更加的痛恨曹丕。 一定会来攻打曹丕,这样才能够为他们兄弟报仇。 他们绝对不能让戏煜放过曹丕,所以必须要阻止曹丕投降。 “弟弟等着,我这就把信送给姚茂玉”。 司马师立刻就回去了,他当然不能直接把信送上,他必须要把姚茂玉给灌醉。 司马师马上回到了房间里,笑眯眯的说:“刚才有些事情耽误了,咱们继续喝酒。” 姚茂玉举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畅饮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对酒的喜爱溢于言表。 渐渐地,姚茂玉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倾斜。最终,他昏迷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司马师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对下人道:“快,把他抬到房间里去,安置好他。” 他感觉到这个人实在是太好糊弄了。想不到就这么上当。 下人遵命行事,小心翼翼地将姚茂玉抬起,送往房间。 司马师跟在后面,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姚茂玉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痛欲裂。 而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司马师。 “姚兄,你昨天没有走是对的,昨夜曹丕送来了一封信。” 姚茂玉揉了揉额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他依稀记得自己又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信在哪里?” 曹丕递上一封信,姚茂玉接过一看。 他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姚茂玉起身,整了整衣冠,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复命。” 他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大势,戏煜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便多留了”。 就这样,司马师把姚茂玉给送了出去。 姚茂玉带着信离开了司马师的府邸,而司马师的计划也顺利地进行着。 司马师脚步轻快地来到司马昭的房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司马昭见状,问道:“兄长,是不是事情已经办成了?” 司马师得意地笑道:“事情已经办成了,姚茂玉那个家伙简直太笨了!” 司马昭听后,也不禁笑了起来:“哈哈,那姚茂玉竟然如此轻易就上了当。” 房间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司马师说道:“我就担心到半路上,他会怀疑什么。” “放心吧,哥哥,他现在只想着立功心切,估计不会有所反应。” 司马师认为弟弟说的仿佛也有些道理。 接下来,两个人的脸色又十分的难堪,因为他们同时想起了死亡的父亲司马懿。 他们认为曹丕实在是死不足惜。 姚茂玉感到十分的高兴,这一次不但办成了事情,还认识了司马师这个好兄弟。 对了,光知道人家叫姓司马,也不知道叫司马什么。 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也没有问。 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以后还会见到的。 夜幕降临,城门处灯火通明。 姚茂玉身影匆匆,他怀揣着那封重要的信,迫不及待地赶往军营。 走进军营,篝火熊熊,照亮了四周。 戏煜站在火光旁,神情专注地研究着地图。 姚茂玉快步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王,事情已经办成了。”姚茂玉难掩喜悦地说道。 戏煜抬起头,目光落在姚茂玉手中的信上。 “如此甚好,快把信给我看看。” 姚茂玉将信递给戏煜,心中充满了期待。 戏煜接过信,凑近篝火,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有想到,上面的语言特别恶劣。不应该呀,不像曹丕的风格。 于是,他看着姚茂玉。 “把具体的事情具体给我说一下。” 姚茂玉就把相关的事情说了一番。 “具体点,你说的那位司马公子又是什么人?” 戏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自己没有猜测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司马师。 “小人只知道他姓司马,不知道叫什么”。(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五章:找不到哥哥了 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司马府的庭院里。 司马昭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司马师的房间,准备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司马昭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司马师的身影。 他不禁感到十分奇怪,这么早哥哥怎么会不在房间里呢?他皱起眉头,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寻找。 司马昭焦急地询问着府中的下人,但他们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司马师的去向。 司马昭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司马昭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着。 庭院中的鸟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虑,也停止了欢快的歌唱。 司马昭决定去其他地方寻找司马师,他踏出司马府的大门,走进了清晨的街道。 街道上行人希少,只有一些小贩在准备着一天的生意。司马昭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司马昭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匆匆回到家后,他毫不犹豫地召集起家中的所有仆人,众人围聚在厅堂,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司马昭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紧紧地盯着门房,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你当真没有看到我哥哥出去? 门房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低头回答道:“回二少爷,小的确实没有看到大少爷出去。昨晚大门如常开启和关闭,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司马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转身面对其他仆人,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之中可有人见过大少爷?” 仆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这时,一位年轻的婢女怯生生地开口道:“或许大少爷早起去了墓地。” 司马昭心中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他快步来到墓地处。 然而,一切静悄悄的。 司马昭的心情沉重如铅,他缓缓走出书房,眉头紧锁。 司马昭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片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清晨的阳光,整个庭院顿时显得有些阴暗。 或许哥哥外出肯定是有这样的事情,这本身是很正常的,可是现在毕竟是敏感时侯。 “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司马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乌云似乎也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司马昭急匆匆地赶回家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门房见他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少爷,小的有个重要消息要告诉您。” 司马昭的眼神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消息?快说!” 门房神色紧张地说:“刚才小的在大街上听到有人议论,说是看到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离去了。那被扛着的人,模样似乎与大少爷有些相似。” 司马昭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你可问清楚了?” 门房道:“小的赶紧上前询问那几个人,可他们却支支吾吾的,根本不肯说话。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匆匆离去了。小的觉得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司马昭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追查到底。”他转身进家门,对其他仆人说道:“你们立刻在城中各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我哥哥或者有其他线索。” 仆人们纷纷领命而去,司马昭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他的衣袂翻飞。他凝视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哥哥的平安。 一个仆人在一旁轻声说道:“二少爷,您不必过于担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司马昭微微点头。 “希望如此。不过,此事定有蹊跷。哥哥若是有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过了一会儿,司马昭在大门口摆好了桌子和椅子,他静静地坐在上面,目光凝视着远方。他的身旁站着几名下人,等待着他的吩咐。 司马昭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你们到大街上去,询问一下路人。若有人能提供我哥哥的正确线索,将得到丰厚的赏钱。”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下人们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地走向大街。司马昭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前来提供线索。 此时,大街上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司马昭坐在那里,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过了一会儿,一名下人快步跑回来说道:“少爷,有几个人说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扛着一个人朝东北的方向去了。” 司马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们可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他们说只隐约看到是两个高大的身影。”下人回答道。 这时候,司马昭的内心就更加的恐惧了起来。 东北方向,那岂不是曹丕的家的方向吗? 这件事情会不会和曹丕牵连上什么关系呢?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人过来提供线索。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神情。 司马昭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敢问阁下有何线索?” 那个人看了司马昭一眼,轻声说道:“我在某个客栈看到有两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司马昭的心中一紧。 “可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 “隐约能看出被背着的那个人与你们家大少爷有些相似。” 司马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们可有说去往何处?” “听他们的话语,似乎是要去往曹丕那里。”那个人低声说道。 司马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暗自思索,事情果然和曹丕有关联。 难道是曹丕绑架了哥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疑虑。 此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司马昭的衣袂翻飞。 司马昭最终给的那个人钱,那个人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另一边,秦风和姚茂玉走得特别的慢。 秦风当然是故意这么做。他甚至希望司马家赶紧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好来阻拦自己。 当然,他是不怕的,毕竟有司马师在自己的手中。 司马师感觉到十分的丢人,因为在大街上他看到了好多人。 虽然不一定每个人都认识他,可是他感觉到实在是没有脸见人。 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的弟弟没有事就行,到了曹丕那里,他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那信就是自己写的。 就在这时候,秦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另一个暗卫也在。 他相信肯定是戏煜派来找自己的,于是他便来到了一个胡同当中。 那暗卫也像幽灵一般出现了,再一次让姚茂玉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秦风于是问暗卫,是不是大王有什么指示? 那暗卫看了司马师一眼,冷笑一声,便说到:“大王的确有指示。” 事情回到半个时辰以前,戏煜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思绪渐渐飘远。他想到了司马懿和司马昭这对兄弟。 尽管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没有与两兄弟正式打过交道,但对于他们的了解,戏煜却是十分深入。 他知道这兄弟二人皆非等闲之辈。 戏煜的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感觉这封信可能是司马昭写来的,但如果真是这样,司马师肯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 “绝对不能放了司马昭。”戏煜轻声自语道。 他的眼神坚定了下来,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必须采取行动。 戏煜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坚定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唤出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那信有可能是司马昭写的,而司马师可能甘愿为他背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秦风。”戏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 “大王,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暗卫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中。 而此刻,暗卫将戏煜的决定和怀疑转达给了秦风。 秦风听后,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索着:“大王如此果断,想必有所依据。我必须慎重对待,彻查此事。” 司马师在一旁听了,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暗自思忖:“糟糕,戏煜竟然如此警觉,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行,我不能让弟弟受到牵连。”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这件事情和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一切罪责都是我的。他还年幼,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然而,他的狡辩并没有改变秦风的看法。秦风的眼神越发深邃,他心想:“司马师的慌张神色让人怀疑,他在极力掩盖什么。看来,大王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司马师,你看你的额头上都出了汗水,如果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这一次说话的是姚茂玉,姚茂玉看像司马师的时候,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而暗卫也马上就离去了。 另一头,赵云和周瑜一同来到戏煜的营帐,他们的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 “大王,我们不能再拖延了,必须立刻攻打曹丕。”赵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周瑜也附和道:“没错,每一刻的耽搁都给了曹丕更多练兵的机会,我们不能让他变得更强大。其实写不写劝降书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戏煜微笑着看着他们。 “不必担心,就算再给曹丕三年五年的时间练兵,他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再说了,你们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如何能够更好地带兵呢”?戏煜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他的目光坚定而从容,仿佛已经看透了未来的战局。 赵云和周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虽然从理论上而言,他们一定会胜利的。 但是事情总有万一。 戏煜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战略要点。 “我们不需要急于一时,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们为何忽然如此的心浮气躁?” 赵云和周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戏煜的话。 最终,赵云缓缓点头:“好吧,我们相信大王的判断。但我们也会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行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就退下吧。” 于是,两个人最终就退下了。 司马昭回到家中,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他在房间里不断踱步,他的脚步显得沉重而慌乱。紧张的心情让他无法平静,就像房间里弥漫的紧张气氛一样,如影随形。 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的理想,虽然年龄不大,可是比起同龄人来,他也算是比较超前的。 可如今父亲死亡了,哥哥又出事了,他自己要承担起振兴家的重担吗?他无法想象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就出现了冷笑的光芒。 如果曹丕或者是戏煜,敢对自己的哥哥不利。 将来,他就算是血洗了整个中原,他也在所不惜,他的眼中仿佛喷出一股火。 他现在非常想跑到曹丕的府上告诉曹丕,一切主意都是自己出的,和哥哥无关。 但他最终没有跨出这个房门。 主要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哥哥。哥哥肯定也会把这个责任承担下来,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真的去这样做的话,哥哥一定会痛心疾首。 “对不起啊,哥哥,小弟真的是太无能了”。 他的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 他实在无法想象曹丕,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处理自己的哥哥。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曹丕不是刚刚做过秀吗? 他已经承认自己不应该杀了司马懿,现在正在忏悔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曹丕不应该对于司马家下手。 司马昭终于可以静静地坐下。 “曹丕现在必须笼络人心,否则难以稳定局势。”司马昭心中暗想。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我不应该如此单纯地看待问题。无毒不丈夫,曹丕说不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司马昭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论,一个声音告诉他要相信曹丕,另一个声音则提醒他要保持警惕。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曹丕坐在宽敞的虎皮椅子,与几位将军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战略部署。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地图和战略文稿铺满了长桌。 正当讨论进行到关键时刻,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房间,向曹丕汇报。 “曹公,门口有一群人求见,他们声称是戏煜派来的,并且还带着司马师。” 曹丕心中涌起一丝诧异,紧张地问道:“戏煜?他派人来干什么?还带着司马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疑惑和不安。 将军们也纷纷交换眼色,其中一位将军开口道:“曹公,或许这是戏煜的某种策略。我们需要小心应对。” 曹丕点了点头,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要见一见这些不速之客。 一会儿,三个人走进来。 司马师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 秦风和姚茂玉跟在后面。 曹丕注视着司马师,语气带着疑惑地问道:“司马师,你为何会与戏煜的人一同前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司马师很快就低下了头。 秦风冷笑一生:“原来,这里好热闹呀。” 他打量室内场景。 当然知道,他们在开会讨论如何对付戏煜。 之后,秦风就把目光转向了司马师,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司马师就请求曹丕,能不能让其他人都下去?他有话单独说。 曹丕还没有说话,秦风马上就开口。 “不行,让大家都守在这里听一听不是更好吗?说不定大家也很好奇呢。” 秦风的气场特别的大,导致曹丕不断的猜测了他的身份。司马师更加的感到尴尬无比。 “曹丕,你不用猜我的身份,我乃是大王身边的暗卫”。 秦风自豪的回答,并且他直接直呼曹丕的名字。 曹丕感觉到十分的不高兴,可是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司马师默默的抬起了头,他似乎不敢与曹丕的眼神相对。 曹丕也想把对秦风的不满的火都发在他的身上。 “司马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赶紧说吗?还让这么多人在等着你吗”? 司马师心想,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他一定要为弟弟而分辨。 他于是就指着姚茂玉,说道:“曹公,这人是戏煜派来给你送信的,当然,说信好听一些,其实乃是劝降书。” 他把劝降书三个字说得特别的响,就是为了加深对曹丕的羞辱。 也是为了让头皮更加的痛恨戏煜,果然,曹丕听到说话以后,脸色成了猪肝色。(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七章:刺客 司马昭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双眼凝视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脸色阴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隐隐的忧虑。 暗卫的脸上带着一抹冷笑,对司马昭的沉默感到不满。 他已经在等了很久,一直在等待司马昭做出决定。 “司马昭,您还在犹豫什么?”暗卫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司马昭的眉头微微一皱,冷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哥哥司马师做的。” 暗卫冷笑一声:“这是在推卸责任吗?您作为司马家的一员,难道就没有一点担当吗?” 司马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忿怒,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并不是在推卸责任,我只是陈述事实。这件事情确实与我无关。” 暗卫看着司马昭,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司马昭,你应该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在司马昭的房间里,紧张的气氛骤然升级。 暗卫目光冰冷,透露出决然,他决定不再对司马昭客气。 “司马昭,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暗卫怒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司马昭。 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迅速反应过来,侧身躲过了暗卫的首轮攻击。 房间内狭小的空间让两人的动作都变得局促起来。 司马昭身形灵活地在桌椅间穿梭,一边躲避着暗卫的攻击,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司马昭大声回应,同时顺手抓起一把椅子,向暗卫扔去。 椅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暗卫侧身一闪,手中的短剑顺势挥出,劈向司马昭。 司马昭向后一跃,躲开了短剑的攻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暗卫的胸口。 暗卫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再次扑向司马昭。 房间里的物品被他们的打斗弄得一片狼藉,桌椅翻倒,书籍散落一地。 但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仿佛这场打斗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冲突,更是一种意志的较量。 “你若再苦苦相逼,休怪我不客气!”司马昭一边说着,一边施展出一套凌厉的拳法。 暗卫丝毫不示弱,他的招式阴险狠辣,每一招都直取司马昭的要害。 “可以呀,司马昭,想不到你居然练过”。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房间里充斥着拳拳到肉的撞击声和他们的喘息声。 在这激烈的打斗中,暗卫逐渐占据了上风。 他一拳打中了司马昭的腹部,司马昭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司马昭最终被暗卫擒住。 夜幕渐深,曹丕家的客房里,烛火闪烁,映照着姚茂玉和秦风的身影。 秦风脸色凝重地对姚茂玉说:“今晚我们要提高警惕。若无特殊情况,暗卫定会前来。而且,说不定会有刺客来袭,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姚茂玉点了点头,双手紧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秦风,你有什么计划吗?我们该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秦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窗户上。 “我们先把窗户关好,尽量减少外界的威胁。然后,保持警觉,一有动静立刻做出反应。” 姚茂玉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缓缓关上,同时观察着窗外的黑暗,心中暗自祈祷着平安无事。 秦风拍了拍姚茂玉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紧张,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脚步声在靠近。姚茂玉和秦风瞬间警惕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门立刻被踹开了。 许多刺客闯了进来。 他们身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被黑布遮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透露出丝丝杀意。 这些刺客动作迅速而矫健,仿佛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手持锋利的大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姚茂玉面对突然闯入的刺客,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而秦风则显得镇定自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冷静。 他轻轻推了一下姚茂玉,低声说道:“快躲到角落里去,保护好自己。这里交给我。” 姚茂玉感激地看了一眼秦风,然后急忙躲到角落里,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祈祷着这场危机能够尽快过去。 秦风则迈步向前,迎上了刺客们。 “你们就是来送死的吧。” 他的步伐稳健,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刺客们见状,纷纷挥舞着大刀向秦风扑来。 秦风侧身躲过一刀,顺势一脚踢中了一名刺客的腹部。 刺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你们是谁?为何要行刺我们?”秦风边打斗边质问。 刺客们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沉默地攻击着秦风,刀法凌厉而凶狠。 秦风身形灵活地在刺客中间穿梭,他时而出拳,时而踢腿,时而闪避,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刺客们的呼吸声和刀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压抑的旋律。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风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身手矫健,让刺客们难以捉摸。 一名刺客趁机挥刀砍向秦风的后背,秦风察觉到了危险,他一个侧身翻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他飞起一脚,将刺客踢倒在地。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吧!”秦风大声喊道。 刺客们并没有放弃,继续顽强地攻击着秦风。 但秦风将刺客们的攻击一一化解。 最终,刺客们意识到无法战胜秦风,开始萌生退意。 “想跑?没那么容易!”秦风迅速出手,抓住了一名想要逃跑的刺客。他将刺客按倒在地,用膝盖抵住他的胸口。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秦风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刺客咬着牙,不肯回答。秦风加大了力量,让刺客感到一阵剧痛。 而那刺客直接就嚼舌自尽了。 而其他的刺客纷纷见状,也同时嚼舌自尽,这一个场面特别的壮观。 姚茂玉看到他们一方总算是胜利了,这才赶紧从角落当中走了出来。 姚茂玉紧张地看着秦风,问道:“这些刺客会不会就是曹丕派来的?” 秦风冷笑一声,语气坚定地说:“肯定是这样。但曹丕肯定不会承认。不过,现在我们必须要质问一下他。” 两人朝着曹丕的房间走去,院子里弥漫着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当他们来到曹丕的房间门口时,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 原来是有男女在房间里做着亲密的事情。 姚茂玉就火速的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什么人?”曹丕的声音立刻就传来。 “是我们,赶紧开门”。 接着,曹丕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开门。 “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曹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秦风目光锐利地盯着曹丕,质问道:“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 “你说什么?什么刺客?” 姚茂玉于是就把刚才屋子里遇到刺客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曹丕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本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姚茂玉插话道:“那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遭到刺客的袭击?这也太巧合了吧!” 曹丕连忙解释道:“这可能只是个巧合。也许这些刺客另有目的。或许他是来刺杀本侯的,结果误闯了房间。本猴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 之后,曹丕就向两人鞠躬。 秦风冷笑一声。 “巧合?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曹丕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侯真的与此事无关。你们为何不相信本侯呢?不过你们放心,本侯一定会调查此事,并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个人冷哼了一声,随后就离去了。 曹丕回到房间后,原本欢愉的气氛瞬间消散。他面色阴沉,顾不上与女子继续亲热,愤怒地斥责她,让她立刻离开房间。 女子面露委屈,却也不敢多言,匆匆收拾起身离去。 女子心里十分的委屈,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发了火要迁怒于自己呢?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可不敢说什么,瞬间已经走出了房间。 曹丕独自坐在床边,陷入了深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 原来,那些刺客确实是他派去的。 他对戏煜的人自然恨之入骨。 尽管他明白这样的行动太过明显,可能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但他仍然决定这样做。 他的心中燃烧着怒火,无法平息。 他原本期望着这次行动能够成功,然而,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刺客竟然也失败了。 “可恶!这些废物!”曹丕低声咒骂着,拳头紧握,甚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对刺客们的表现感到极度失望和愤怒。 他原本认为,这些刺客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应该能够轻松完成任务。可如今,他们却令他大失所望。 曹丕的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 他当然也早就想好,如果这次行动不能成功,他决定将责任推到刺客身上,让他们成为替罪羊,声称他们是来刺杀自己的。 看来那个暗卫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为什么戏煜身边有如此的能人,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呢? 而且戏煜身边有一些人,原来是属于自己阵营里的,就像贾诩,可现在却心甘情愿地为戏煜而卖命。 还有就是戏志才,这个畜生,早知道他会背叛自己,当初就应该把他杀掉。 姚茂玉回到房间后,心中的愤愤不平难以平息。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无奈。 “这肯定是曹丕干的!可我们偏偏拿不出证据,真是太窝囊了!”姚茂玉愤怒地说道。 秦风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生气了,茂玉。我们刚才去找曹丕,也没指望他会轻易承认。” 姚茂玉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吗?” 秦风坐下来。 “我们刚才去找他,其实是为了告诉他,不要以为刺杀我们会很容易。” 姚茂玉打了一个呵欠。 “如果你困了就先睡吧,我还要在这里等着我的同伙。”秦风道。 姚茂玉当然知道,他说的那是暗卫。 他笑了一笑,表示自己也会等着。 在司马府中,暗卫将司马昭打得昏迷不醒。然后,他背着司马昭迅速离去。 走在院子里的时候,让周围的下人都惊呆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吃惊和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下人小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道,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可不敢反抗,赶紧躲远点吧!”另一个下人紧张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挪动脚步。 众人纷纷闪避,生怕被卷入其中。他们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躲到一边,尽量远离这混乱的场景。 有忠心的仆人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深夜,静谧的街道上,暗卫背着司马昭急匆匆地前行。 终于,他来到了曹丕的府前。府门紧闭,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将里面的一切都隔绝在黑暗之中。 暗卫上前,轻轻叩响了门环。 门房闻声而来,当他看到暗卫背着司马昭时,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你是什么人?” 暗卫低声说道:“我乃是戏煜大王身边的人,有事情来找我的同伴。” 门房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来吧。没有曹公的命令,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暗卫眼神一冷,瞬间出手,将门房打晕在地。 让他放行,只不过是他尊重,还以为自己进不去吗? 他踏入了府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泛起一层银辉。 府中,寂静的夜晚被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打破。 暗卫见有人过来,赶忙上前询问:“请问今天来的两位客人住在哪个房间?” 然而,巡逻的士兵并未理会暗卫,他们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曹府!”一名士兵厉声喝道。 暗卫见状,知道无法和平解决,便迅速出手,与巡逻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暗卫的身手矫健,每一招都暗含杀机。 暗卫一脚踢向一名士兵的胸口,士兵侧身闪过,挥刀砍向暗卫的腿部。 暗卫纵身一跃,避开攻击,同时挥拳打向士兵的头部。 另一名士兵见状,立刻挥剑袭来,暗卫侧身躲过,顺手夺过士兵的剑,反手刺向他的咽喉。 很快,几个士兵便全部成了暗卫的刀下之鬼。 暗卫背着司马昭继续前行。 府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蛙鸣,打破这夜的宁静。 突然,暗卫看到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透出一丝光亮。他心中一动,便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当他们靠近房间时,秦风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迅速打开了门。他看到暗卫背着司马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秦风低声道。 暗卫进了进房间,秦风关好门。 姚茂玉看着暗卫,向他笑了一下,但暗卫的表情却很冷漠,这是他们长期的职业素养所造成的。 暗卫直接将司马昭给扔在了地上。 “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承认了,那信就是他写的呢?”秦风忍不住问道。 暗卫摇了摇头,就把在司马昭屋子里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番。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孩子居然还会有一些简单的武术。” 接下来,秦风就把今天晚上两个人遇到刺客的事情也说了。 暗卫冷笑一声。 “如此说来,这曹丕可真是太大胆了。如果刺杀你们成功了,他就高枕无忧了。如果不能成功,他就说这刺客是走错了房间。” “行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休息。”秦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而暗卫就直接钻到了床底下,他就在床底下休息就可以了。 另一边,军营中的戏煜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已深,周围的士兵们都早已进入梦乡,唯有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他不知道为何,在这寂静的夜晚,心中忽然涌起对几位夫人的思念。 她们的笑容、她们的温柔,一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戏煜深知,几位夫人都在默默地祈祷着他能平安归去。 这份期盼,如同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的心头。 戏煜暗暗告诉自己,他一定不能让几位夫人失望。他要为了她们,为了家园,奋勇战斗。 他要成为她们的骄傲,让她们在日夜的等待中不再担忧。 他同时又想起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戏平安。 自己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好好抱一抱这个儿子。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和家人们享受天伦之乐。 他现在在惦记了几个夫人,也不知道几个夫人有没有在家中打喷嚏。 而营帐外面,有许多士兵在这里站岗。(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九章:司马师的痛苦 司马师跟着暗卫来到了那个小村落。 暗卫把他带到那个屋子里。 秦风和姚茂玉都守在这里。 他心急如焚地走进屋子,看到弟弟昏迷不醒,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姚茂玉冷笑道:“司马师,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吧。” 司马师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说:“那信的确是我弟弟写的,冒充曹丕的是我们家中的一个园丁。”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说实话说出来。 姚茂玉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你说的具体一些。” 司马师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之后,司马师一脸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了,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个人承担,希望你们放了我的弟弟司马昭。” 秦风冷漠地回应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必须到大街上跪着向大家诉说这个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丑行。” 司马师听了,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他咬了咬嘴唇,不想轻易答应秦风的要求。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怎么?你不想做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依靠吗”?秦风打了他一巴掌。 司马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陌生人打巴掌。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居然敢打我”。 “司马氏,你做的事情人神共愤,居然还指着别人丧尽天良?” “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司马师现在不断的狡辩着。 姚茂玉很快就踢了他一脚。 “你说的也对,各为其主,但毕竟你输了,我们胜利了。”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最多给他一炷香的时间,他要是还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后果自负。”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着。 经过一番艰难的思考和与秦风的商议,司马师终于让步了。 “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你们必须放了我弟弟司马昭。” 秦风却不为所动,冷笑着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会把司马昭变成死人。而如果你乖乖照做,或许我们还能让他成为一个残疾人。” 司马师的眼神变得忿怒而绝望,他对着秦风等人怒声骂道:“你们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但秦风一脸坚决,毫不退让地说:“事情就是这样,司马师,你赶快做出选择!” 司马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最终跪了下来,向秦风求饶:“求求你们,收回成命吧!” 然而,秦风还是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冷酷而无情。 司马师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们。”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按照秦风的要求来到了大街上。 三个人带着司马昭在后面跟着。 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司马师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这下,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和无奈,颤抖地向大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像是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司马师的灵魂。 有些人对他怒目而视,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畜生!如果不是你,或是曹丕就投降了,或许我们这里就让戏煜管辖,就过上好日子了”。 “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还有人更是直接冲上前去,对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打死这个猪狗不如 的东西。” 司马师的身体承受着雨点般的攻击,拳头如暴风般落在他的身上,他痛苦地扭曲着,试图躲避着这些无情的打击。 那些唾液和菜叶子更是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伴随着骂声。 “你这个卑鄙小人!” “滚出我们的视线!” 司马师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屈辱,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在这一刻,司马师感到自己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他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悲伤,而身体上的痛苦更是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秦风等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觉到特别的欢喜。 而很快,大街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有人汇报给了曹丕。 曹丕听说了这件事后,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司马师受到惩罚,因为他对司马师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失望。然而,当他想到是戏煜的人在惩罚司马师时,心中的怒气就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想:“戏煜的人怎么敢这样对待司马师?他们有什么资格惩罚他?” 要惩罚也应该自己来惩罚。 而他们还偏偏跑到自己的地面上来惩罚。 曹丕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他既希望司马师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又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曹丕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奈。 在戏煜的军营中。 有放哨的士兵看到远处有一支部队逼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 “是不是前面有人来进攻啊?” 他们一直预备着曹丕的机会。 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攻打曹丕,说不定曹丕会忍不住前来攻打。 “他们还是赶紧下大王汇报吧。” 他们以为是曹丕的部队前来进攻,于是赶紧向戏煜报告。 戏煜心中一紧,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将领和士兵,准备应对可能的战斗。 “看来曹丕终于忍不住了,竟然主动前来,自然要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戏煜亲自前去,这时候,那个军队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然而,当他们看清来者的旗帜和装束时,才发现这并不是曹丕的部队。 “不对,这不像是曹丕的兵”。戏煜道。 戏煜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丝疑惑。 他不知道这支部队的来意。 “大王不要害怕,我们是陛下派来的”。为首的将领大声喊道。 这正是刘协派来的部队。 戏煜没有想到刘协会派兵,他马上明白了。 他们的到来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 其实自己的兵力完全够用。 外界是否有人来帮助,根本就无关紧要。 但刘协还是用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和自己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这是一种对他的支持和关注。 渐渐的,那支部队开始朝这边靠拢。 带头的将军与戏煜见面后,传达了刘协的旨意。 “陛下虽然在深宫之中,可是却一直惦记着大王,所以特意派我们来相助”。 戏煜自然也说起了客气话。 “真是太感谢陛下,你们的到来真是让本王这里如虎添翼啊,陛下的关心和支持,让我们倍感鼓舞。” 双方进行了简短的交流,戏煜向将领介绍了当前的情况,并与他商讨了下一步的计划。 “好了,废话也不要说了。赶紧给我回营吧”。 这支部队回营以后,戏煜让大家开始热情的宽带他们。 将军们感觉到他们受到了好的待遇,真让他们觉得受宠若惊。 另一边,司马师仍然在跪着游街。 这一下,姚茂玉感觉到有些于心不忍了。 秦风马上就嘲讽的目光看他。 “怎么了?难道你现在有些心软了吗?” 姚茂玉点了点头。 秦风冷笑道:“幸好没有让你去做暗卫,否则你这样重感情真的不行”。 姚茂玉心里有些不满,自己为何要做暗卫呢? 这个比喻也太不恰当了。但他也并没有反驳。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让他一直在这跪着吗?” “一会儿把他们兄弟两个带到大王的面前,有大王来处置”。 但姚茂玉显然不同意这个意见。 “有这个必要吗?像这种小的事情,还需要让大王来亲自出手啊。咱们直接把他们解决了,不就行了吗”? 秦风就瞪了他一眼。 “难道这是小事吗?” 半个时辰以后,秦风才让司马师停了下来。 司马师也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不要再受折磨了。 但姚茂玉表示,他现在浑身都是脏的,得找个地方洗一下才行。 秦风就让大家都停下来,不要再打司马师了。 很多人也都很乖巧的听话,秦风在路上已经观察到,在一个地方有个小河流,就让司马师到那里去洗洗吧。 半个时辰后,大家陪着司马师来到那个河流处,对于司马师而言,真是又脏又口渴。 所以,当他看到河流,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立刻扑到了里面。浑身衣服湿透了也在所不惜。当他上来的时候,就如同是一只水鸭子。 司马昭还是在昏迷状态。 司马师问道:“我弟弟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 “他现在处于昏迷当中,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吗?你又何必多问呢”?秦风道。 司马师想了下,也是这么回事。 是呀,醒不过来就不会有任何道烦恼。 他还是要继续求饶,但他知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跟着你们走吧。” 这下的他变得十分的乖巧。 长安行宫。 今天下了一场雨。 刘协在走廊处看着天空。 天空乌云密布,他想起了自己做的决定,派兵帮助戏煜。 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吧。 他再这个问题上表现的说一不二,不光大臣们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自己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以前可是唯唯诺诺的,总算是男人了一回。 他明朝为什么,是在垂死挣扎吗? 知道自己快要亡国了,所以再找一些威严罢了。 他这是自欺欺人吗? 还有,那些被派出去的士兵,相信一定会有人辱骂自己。 因为自己给他们创造了一个死亡的机会。 不过也无所谓了,自己是帝王,自己必须要说一不二。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小宦官来到他自己的面前。 “陛下,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毕竟下了雨难免会着凉的”。 刘协很快回到了房间里去,苦涩的摇了摇头。 “朕也不可能着凉的,毕竟现在已经是春天到来了”。 “陛下,虽然是春天了,但是奴才还听过一个成语,叫做春寒料峭”。 这个小宦官说出成语来,真是让刘协感到十分的意外。 “想不到你懂得还不少呀。” “多谢陛下夸奖。”小宦官笑了一下。 接下来,刘协就说起了春天这个话题。 “虽然春天来了,但朕的春天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外面,雨水打在了花草上。 小宦官特别的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的帝王生涯和汉朝的江山问题。 空气好像变得特别压抑。 “陛下,你也不要伤心,其实,你曾经说过君主立宪,说明你的春天还会有。” 刘协听到这话以后,心情有些复杂。 这小宦官说的仿佛也很有道理呀。 “想不到,你懂得还真是多呀。朕听了你的话以后,感觉到特别的欣慰。” 另一边,秦风和姚茂玉将司马昭兄弟两个带到了戏煜的面前。 这是司马师和戏煜的第一次相遇。 他们都在彼此打量。 司马师不明白,明明他们年龄差不多,为何却要有这么大的差距。 戏煜问道:“司马师,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做生意,如果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言外之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今天的下场都是自己给招惹起来的。 “先父活着的时候就告诉我,要承担家庭的责任。今天我落到你手上,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但我希望你能够放到我的弟弟司马昭。” 在司马师看来,戏煜是个英雄人物,他肯定不会和秦风一样。 自己向戏煜求饶,说不定,会让他同意。 戏煜冷笑。 “你求本王的暗卫不行,以为求本王就可以吗”? 这时候,戏煜的脸色特别难看。 这一下,司马师就陷入了绝望之中。 但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放弃,还是要抓住一个机会。 “戏煜,大家都说,你像一个菩萨一样非常的仁慈,想不到你也是如此狠心,你和曹丕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这话以后,姚茂玉就踢了他一脚。 “混账,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说话。大王做什么决定,也是你能够评价的吗?” 戏煜让姚茂玉不要冲动。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本王想单独跟他聊聊”。 姚茂玉就不想走,他表示,如果司马师对戏煜无礼可怎么办? “他现在浑身被绑着绳子,就如何对我无礼呢?你出去就行了”。 姚茂玉之后就走了出去,诸葛亮恰好来到这里,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姚茂玉就把相关的情况对诸葛亮诉说了一下。 “这司马家的两个兄弟也真是做死了,他们受到这样的待遇也真是活该。” 诸葛亮表示大快人心。 营帐当中只剩下了司马师和戏煜两个人。 “戏煜,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我的弟弟司马昭还只是一个孩子”。 司马师流起了眼泪,他表示浑身被绑着根本无法下跪,否则他一定要给戏煜磕头。 “你给我磕头也没有用,他是个孩子,他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像孩子呢”? 再说了,就算他是个孩子,你司马师也算是个孩子嘛,你分明就是在纵容他。 “他比你还要聪明,他比你的心智要高,所以你说他是一个孩子,让我原谅他的,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司马师脸上十分的狰狞,他准备好了一大辱骂挺戏煜的话语。 可是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忽然如同冻结一般,让他无法说出口来了。 他也知道,就算是骂出来发泄出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他现在已经是完全的幻灭了。 “我之所以单独帮你留下,就是为了跟你讲一个故事。有一个典故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听说过。” 司马师顿时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一个典故? 这句话又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他的确从来没有听过。 再说了,弟弟虽然有些聪明,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他能有什么坏心肠? “戏戏煜,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编排的弟弟”? 他想就算是戏煜真要处死司马昭,自己也没有办法,但为什么要乱叫罪行呢? “你不用这么诧异的看着我,这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戏煜说完这话以后,更是让对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戏煜,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就是觉得你的话特别古怪呢”? “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刚才我说了,这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既然我已经干预了这件事情,你们就没有未来了。” 戏煜说的斩钉截铁。 司马师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做大事者都是心狠手辣的。 他本来就不应该对戏煜充满任何的幻想。 “你想杀我们真是易如反掌,但你说一些古怪的罪名,让我无法接受”。(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章:穿越的秘密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他对司马师说道:“你听本王说,暂且莫要言语。” 司马师见状,虽心中纳闷,但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戏煜顿了顿,开始讲述起来:“本王给你讲述五胡乱华得事情,天下大乱,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胡人铁骑肆虐中原,汉人遭受了无尽的苦难。”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将司马师带到了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 他把自己所了解到的历史当中发生的这件事情真实的说了。 司马师听得入神,眉头渐渐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与我有何关系?”他疑惑地看向戏煜,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在戏煜那里,好像真实发生一样。 戏煜仿佛看穿了司马师的心思,他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五胡之乱并非偶然。其背后是权力的争夺、人心的贪欲,而这些,又何尝不是如今世间的写照?”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可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一切将是你司马家族造成。” 戏煜的目光仿佛能够喷出一股火焰,使得司马师更加的生气。 “戏煜,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他实在没有想到,戏煜是如此的蛮不讲理。 “我知道你觉得很奇怪,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戏煜嘴角出了笑意。 戏煜打算把穿越的秘密告诉他。 戏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轻声说道:“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叫《三国演义》,有魏蜀吴……那是一个充满战乱与纷争的时代,英雄豪杰辈出,他们在历史的舞台上演绎着精采的篇章。” 司马师本来以为在说别人的事情,可是听着听着发现,这不都是如今的一些人吗? 戏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编造故事? 司马师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戏公,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我告诉你,这些事情在另一个世界上都是发生过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戏煜明白,说了这话以后,司马师更是感到受不了。 “另外一个世界?” 戏煜决定揭晓谜底了。 “司马师,我问你,你相信另外一个时空吗?” 这一下,司马师就更迷茫了。 “我特别的笨,希望你赶紧告诉我到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司马师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不高兴了。 他感觉他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是有不同时空的,而我就是一个穿越者”。 而且戏煜害怕他不明白,就特意把穿越者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番。 “而且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头一个知道这个事的人”。 司马师仔细的看着戏煜,感觉到戏煜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为什么比你们聪明呢?难道你没考虑是什么原因吗”?戏煜问道。 当然了,如果司马懿还活着,他的智商,或许能明白戏煜的话。 司马师的智商比他的父亲还是差一点。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消化下。” 之后,戏煜就倒背着双手,来到了窗前,看着远方。 他要留给司马师思考的机会。 这个消息对于司马师来说,简直太震惊了。 要不是知道戏煜没有必要骗自己,他真会以为这是故事。 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是他也不得不接受。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戏煜,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 戏煜转身冷笑。 “你怎么就这么的笨呢?刚才的故事当中已经说了,你们司马家要夺取江山,而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还不明显吗?” 经过戏煜的话,司马师是彻底的明白了。 戏煜不希望再发生类似道事情,所以他要斩断一切根源。 “我明白了,这下我彻底明白了。” 司马师就笑起来,而且笑的那么的凄凉。 司马师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你竟然”司马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 戏煜冷笑一声,他的眼神冷酷无情,“你们都得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司马师的心中充满了对弟弟司马昭的担忧,他急切地说道:“我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他!他一定会在这一世做个好人的。” 戏煜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别幼稚了,司马师。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 司马师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戏煜要对付自己的父亲司马懿了。 他怒视着戏煜。 “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戏煜冷冷地回答道:“怜悯?你们司马家应该更加明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司马师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他马上朝戏煜吐痰。 戏煜生气,大声喊道:“来人。” 几个士兵马上进来。 “来人,把司马师丢出去,我要杀掉他来祭旗。” 于是,几个下人就把司马师给带出去。 司马师还在破口大骂,声音在营帐中回荡。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住口!”一名士兵走上前来,用一块布狠狠地塞进了司马师的嘴里,让他无法再发出声音。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营帐中,司马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秦风守在司马昭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和威胁。 “醒了就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可不会客气。” 司马昭定了定神,他看着秦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试图开口问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忽然,他明白了,自己这是落到了戏煜手中。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司马昭沉重的呼吸声和秦风偶尔发出的警告声。 他忽然听到哥哥的叫声但又停止了。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他狠狠看着秦风。但马上脸色变得忧心忡忡。 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而应该好好求饶。 司马昭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求求你们,放了我哥哥吧。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个人承担。” 秦风冷漠地看着司马昭,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可由不得你,司马家的两个兄弟都必须死。这是戏煜大王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 司马昭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司马昭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秦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司马家与大王为敌,这就是你们的罪过。不要再浪费口舌了,你们的死期已经临近。” 司马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如果一定要有人死,那就让我来吧。请你放了我哥哥,他还有妻子和孩子,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秦风摇了摇头。 “很遗憾,刚才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能违背戏煜大人的命令。你们兄弟俩都难逃一死。” 司马昭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和哥哥已经无路可走。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司马昭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秦风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除非大王改变主意,否则你们必死无疑。” 司马昭的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个时候,戏煜进来了,看着司马昭。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贼。 不过对方毕竟现在年龄还小,所以那种英气还没有表现出来。 “你就是戏煜?”司马昭冷冷的说道。 戏煜点点头。 “本王来告诉你,你为什么必须死?” 他打算把对司马师说的话对司马昭也说一下。 让他们在临死前做个明白人。 司马昭还是给哥哥求饶。 戏煜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冷笑:“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呀,都为对方求饶。不过没有用处,必须死。本王现在给你理由。” 司马昭还没有反应过来,戏煜就再次把穿越的事情说了下。 秦风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戏煜也不想回避他了。 但戏煜马上看秦风眼神,感觉秦风根本就不相信,认为自己和司马昭开玩笑呢。 而司马昭也是不信。 “你要杀就杀,怎么会这么多的废话呢?” 戏煜无语了,说了实话却没有人相信,真是可笑。 不信就算了吧。 “戏煜,我以前听过你名字,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神棍,编造这么一个故事,有什么意思?因为我是一个小孩子,你就可以如此对待我?” “你敢说自己没有野心吗?刚才我说的你不认可吗?” 因为刚才的话题里,戏煜也说了司马昭小时候就野心勃勃的事情。 这下,司马昭就陷入沉默了。 仿佛有些道理,但后面的事情还是特别的匪夷所思。 所以,司马昭还是不相信的。 秦风却在寻思,大王为何要编造这么一个故事? 哄小孩不哭? 直接弄死不就是吗? 接着,戏煜马上看着他,仿佛在说,明明鼓起勇气说了实话,为什么大家都不信? “行了,司马昭,反正说了这么多就一个目的,你们两个都该死……” “慢着,”司马昭马上打断戏煜的话,“就算是你说的对,我们野心勃勃,可是你控制了我们,我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 “所以我要放了你们对不对?我已经说过了,不要抱着任何幻想。” 说了这话,戏煜就走了出去。 司马师被带到外面鞭打,把士兵们也累的不轻。 戏煜让士兵门停下来就好。 司马师口中塞着布,所以不能对戏煜辱骂。 但他眼神里已经明确表达了这一点。 戏煜道:“我再考虑一个问题,到底让你怎么死呢?” 司马师眼神里更加的充满怨毒。 但戏煜表示,自己还是比较有怜悯之心的。 “你们临死之前,可以让你们两个再好好团聚一下。” 戏煜马上开始安排此事。 给兄弟两个半个时辰时间。 有士兵问道:“大王,时间会不会太长?” 戏煜道:“不长,他们好不容易死一次,平时轻易不死的,让他们多相聚一下吧。” 这一句话把很多士兵都逗笑了。 想不到大王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呀。 既然这样,司马两个兄弟被带到一个营帐内。 外面自然有很多士兵在把守,兄弟两个一见面,马上都哭泣起来。 他们马上来了一个拥抱。 “哥哥,他们好狠毒呀。” 看到司马师被打的样子,司马昭于是受不了了。 “弟弟,我没事,他们没有打你吧?” “我没有,哥哥,看来我们是难逃一死了。” 接下来,两个人分享起戏煜说的穿越的事情。 “哥哥,他为何编造这样的鬼话来欺骗我们?”毕竟,司马昭还是不相信。 “我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司马师叹息。 其实,他觉得也是无法接受,但似乎又有足够理由值得自己相信。 “他毕竟有些与众不同。” 司马昭无语了,原来哥哥居然相信。 可是,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自己一家岂不是更加憋屈? 按照戏煜的说法,他们司马家本来应该建功立业的。 但如今却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戏煜开始开会,决定明天正式攻打曹丕。 劝降书的事情,秦风已经告诉曹丕了。 曹丕却表明了立场,所以,自己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了。 在幽州,戏府。 欧阳琳琳等几个夫人在一起打牌。 打累后,他们讨论起了戏煜。 “不知道夫君什么时候会回来?” 先开口的是孙尚香。 她的话语如同平静的水里出现了波澜。 “也不知道如今怎么个情况了?”宋美娇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我天天为夫君祈福,他一定会平安回来。”欧阳琳琳道。 大家的话题忽然有些沉重了。 孙尚香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到这个话题的。都是我不好。” “你们这是干嘛呢?为什么把气氛弄得这个样子,夫君出征一定是凯旋归来,这是一个好事,大家为何悲伤?”西施到。 “对呀,咱们干嘛杞人忧天?该继续打牌才是”。 接下来,她们才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继续开心起来。 另一边,司马家兄弟两个见面的时候到了。 他们眼泪滑落到了整个腮帮子,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成为了阶下囚。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必须出来了。”士兵马上进来说。 “怎么这么快?”司马昭因为有了死亡的威胁,居然不知所措。 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 司马师也没有想到时间这么快。 他们还是紧紧抱着不松开。 “跟你们说话,难道你们听不懂吗?再不赶紧出去,那就拿着鞭子抽你们了。” 无奈,兄弟俩最终松开了。 司马昭大声喊道:“戏煜,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立刻,一个士兵走过来了,对他鞭打一下。 “再胡说八道,现在就弄死你。” 但司马昭好像无所谓了。 “反正早晚都是死,早死一点又如何?” 司马师叹息:“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弟弟,好不好?” “哥哥,咱们应该有骨气,所以你干嘛要向他们求饶?” 司马昭表现出少年老成的样子。 “哥哥,我们不能给司马家丢人,就是死也要轰轰烈烈的。” 许多士兵居然有些动容。 戏煜也远远望着,说句实话,他也有一点钦佩。 但他不可能改变主意。 说的好像自己是英雄一样,恶心。 难道我戏煜成了侵略者不成? 司马师点点头,弟弟说的对,绝对不能求饶,也不可以害怕。 必须要死的有骨气。 “不错,来吧,戏煜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之后,司马师也仰天长啸起来。 戏煜朝这里走来了,看到士兵打了司马师一下。 很多士兵特别好奇,不知道戏煜到底让他们怎么个死法? 戏煜也没有想好。 但现在必须到了他决定道时候了。 “把他们两个带到河中淹死算了。就不要让他们过分的受罪了。” 士兵们就准备执行。 司马师也叹息了一口气,是呀,这个死法也算是不用受太大的罪。 也算是临死之前还有些尊严。 他们两个默默的跟随士兵们离开了。 因为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 但很多的士兵却在考虑一个问题。 戏煜好像和司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怎么会斩尽杀绝?(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二章:正式攻打曹丕 在这一天,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戏煜率领着他的部队,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行进。 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 戏煜身骑一匹雄健的战马,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 他高举手中的长剑,向着士兵们喊道:「勇士们!今天是我们与曹丕一决高下的时刻!我们要为了正义而战,为了荣耀而战!」 士兵们齐声高呼:「誓死追随大王!」他们的声音如雷震耳,气势磅礴。 戏煜的部队整齐有序地前进,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为他们颤抖。 阳光照耀下,他们的铠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形成一片壮丽的景象。 戏煜注视着前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但他相信他的士兵们,相信他们的勇气和实力。 这时,一名将领骑马来到戏煜身旁,报告道:「大王,前方发现曹丕的军队!」 戏煜微微点头,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准备战斗!让我们用勇气和智慧击败敌人!」 士兵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战斗的渴望在他们心中燃烧。 战场上的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戏煜带领着他的部队,准备迎接这场决定命运的战斗。他们坚信,胜利将属于他们,属于正义的一方。 戏煜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敌军阵线。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高声喊道:「勇士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我们要以无畏的勇气冲向敌人,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利害!」 士兵们激昂地响应着,他们的呐喊声在战场上回荡,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着戏煜的一声令下,部队如汹涌的洪流般向前冲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战士们的身影在尘嚣中若隐若现。 而同样,曹丕在清晨也对士兵进行了鼓舞,士兵们也充满了信心。 曹丕的军队也毫不示弱,他们以严密的防御迎接着戏煜的攻击。 「戏煜已经到来了,咱们千万不要客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兄弟们,你们有信心吗」? 「曹公,我们有信心」。 「戏煜这厮不但用离间之计误使本侯杀死了司马懿,更是将司马师兄弟两个填海,这份血海深仇,我们不能不报」。 曹丕心想,因为很多人心里是向着司马懿的,所以他就拿着司马懿的事情说事,定能鼓舞人心。 而这一下很多士兵还真的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他们把戏煜当做了头号敌人,心里愤愤不平。 就是呀,直接让司马家族产生了灭亡。 戏煜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 双方的士兵们短兵相接,刹那间,金属的撞击声和厮杀声响彻整个战场。 戏煜身先士卒,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的身影犹如战神降临,激励着士兵们奋勇作战。 在激烈的战斗中,戏煜与一名敌方将领狭路相逢。 「你就是曹丕的走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戏煜怒喝道。 「我乃曹公的忠诚将领,定要与你一决高下!你戏煜又算个什么东西」?对方回应道。 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剑来剑往,互不相让。 然而,戏煜的战斗经验和精湛技艺使他逐渐占据了上风。他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出,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要害。 敌方将领倒在血泊中,戏煜的胜利 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他们更加勇猛地与敌人厮杀,决心取得最终的胜利。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土地,硝烟弥漫着整个空间。 但戏煜和他的部队毫不退缩,他们坚定地向着胜利迈进。 在激烈的战斗过后,戏煜的部队终于突破了曹丕的防线。敌人开始溃败,纷纷向后逃窜。 戏煜见状,高举长剑,再次高呼:「追击!不要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响应着他的号召,展开了迅猛的追击。他们的欢呼声在战场上回荡,象征着胜利的临近。 曹丕面色阴沉地站在战车上,看着自己的军队士气低落,心中的愤怒如火焰般燃烧。 他瞪大眼睛,怒视着远处的戏煜,咬牙切齿地说道:「戏煜,你这个叛徒!你本是跟随我父亲曹操的,如今却另起炉灶,你这般行为简直是对父亲的背叛!」 戏煜听到曹丕的指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挺直身子,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回应道:「曹丕,原先你还叫我叔叔的现在直接称呼我名字了,我并非叛徒。曹操虽是英雄,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天下百姓渴望的是和平与安定,而你却带来了战乱与痛苦。我只是顺应民心,为了天下苍生而战。」 此时,战场上的风沙愈加猛烈,吹得旌旗哗哗作响。 曹丕的脸色变得愈发狰狞,他指着戏煜,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你不要用所谓的民心来为自己辩解!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戏煜静静地看着曹丕,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缓缓说道:「民心所向,乃是大势所趋。你若不识时务,逆势而为,只会走向灭亡。」 曹丕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处于劣势,但他仍然不肯轻易放弃。 他紧握着手中的缰绳,高喊道:「我不会屈服!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戏煜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你这是垂死挣扎,毫无意义。放下执念,顺应潮流,才能给百姓一个安宁的未来。我现在仍然希望你能够投降,任何时候,我这里的大门都是为你而敞开的」。 说句实在话,戏煜对曹丕并不讨厌,不仅仅是因为前世,曹丕是个枭雄。 而在今世,戏煜对曹丕也有那么一丝的感情。 曹丕脸色苍白,他呆呆地看着战场上的混乱局面,心中一阵刺痛。 他曾经想过可能会失败,但当真正面对失败的现实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咬了咬牙,声音低沉地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坚持下去,就有可能扭转战局!」 将领们望着曹丕,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 他们知道,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但出于对曹丕的忠诚,他们还是纷纷响应。 曹军士兵们在曹丕的命令下,勉强振作起来,他们握紧武器,继续与戏煜的军队作战。 然而,他们的内心已经充满了恐惧。 戏煜高声对自己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曹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给他们最后一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士兵们齐声响应,他们的士气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冲向曹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战场上,杀戮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曹丕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无法挽回。 最终,曹军的防线被彻底突破,他们开始四处逃窜。曹丕呆呆地望着这 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 戏煜看着眼前的曹丕,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知道,这位曾经的对手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但他仍然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戏煜轻声说道:「曹丕,如今大局已定,你还是不肯投降吗?」 曹丕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咬了咬牙,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身为曹操的儿子,绝不会向你投降!」 戏煜叹了口气,他知道曹丕是一个固执的人,但他也不想轻易杀了他。 戏煜说道:「曹丕,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如果你愿意归降于我,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并且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曹丕笑了笑,他知道戏煜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曹丕说道:「戏煜,你不用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宁愿死也不会投降于你。」 戏煜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曹丕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戏煜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将曹丕带走。 曹丕被士兵们押解着走出了营帐,他的脸色苍白,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 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曹丕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曹丕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天空了。 戏煜站在营帐门口,看着曹丕被带走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有些惋惜。 戏煜说道:「曹丕,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你不是曹操的儿子,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说完,戏煜转身走进了营帐,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但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要为天下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与安宁。 戏煜看着剩下的曹军士兵,高声喊道:「愿意投降的,可以归顺我;不愿意投降的,也可以自由回家。」 曹军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感到十分诧异。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是真的吗?我们可以自由回家?」一名士兵疑惑地问道。 戏煜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我戏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你们是真心想回家,我绝对不会干涉。」 这时,有几名士兵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戏煜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并没有阻止。 看到这一幕,更多的士兵开始心动了。他们纷纷放下武器,加入了回家的队伍。 「我们也回家吧,这场战争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太多。」一名士兵说道。 「是啊,回家看看家人,过上平静的生活也好。」另一名士兵附和道。 然而,也有一些士兵选择了投降。他们走到戏煜面前,表示愿意跟随他。 「我相信你,大王。我们愿意为你效力。」一名投降的士兵说道。 戏煜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很好,欢迎你们加入我的队伍。从今天起,我们将一同为了和平而努力。」 此时,天空渐渐放晴,阳光洒在士兵们的身上,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戏煜看着离去的和留下的士兵,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无论这些士兵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而戏煜希望,他能够给这些士兵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 。 之后,戏煜站在巍峨的城楼上,风吹动他的战袍。 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稳,俯瞰着下方的百姓。 「乡亲们!」戏煜高声喊道,他的声音清澈而洪亮,在洛阳城上空回荡,「洛阳如今已正式归于本王管辖!本王一定会善待百姓。」 话音未落,百姓们纷纷涌上前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戏煜的到来,似乎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欢迎大王!」人群中有人喊道。 「大王,您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安定的生活!」另一个人说道。 戏煜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示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然而,在人群中,也有一些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他这是在谋朝篡位啊!」一个人低声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曹家残暴不仁,天下苦其久矣。戏煜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另一个人反驳道。 这些议论并没有传到戏煜的耳中。 戏煜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我们要尽快让洛阳恢复生机,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将领们纷纷点头。 阳光洒在戏煜身上,给他勾勒出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望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洛阳的未来,将由他和他的军队一起书写。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戏煜决定留人积极治理洛阳。 他会颁布一系列利民政策,减轻百姓的负担,同时加强城防,确保这里的安全。 很快,戏煜就来到了曹府。 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虽然他说过要杀曹丕,但他最终决定还是只把曹丕带回幽州。 他不能真的把曹丕给杀死。就把曹丕先软禁起来再说吧。 至于这曹府的一切,也要充公了。 戏煜忽然眉头紧皱,突然发现有一个问题被自己忽略了。 「到底该让谁来管理洛阳呢?」他自言自语道。 他思考了一阵儿,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来人!」戏煜喊道。 一名士兵应声而入。 「传我命令,速请孙权来洛阳。」戏煜说道。 士兵领命而去,戏煜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孙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让他来管理洛阳,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戏煜心想。 至于幽州的商业协会,戏煜决定再换一个人去管理。 戏煜决定在洛阳多待几天,观察城中的情况,同时也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来人。」戏煜轻声唤道。 一名士兵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你立刻返回幽州,将我占领洛阳的消息告诉几位夫人。」戏煜语气坚定地说道,「让她们不必担心,我一切安好。」 士兵领命后,迅速离去。戏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对家人的思念。 洛阳的夜晚,灯火辉煌。 戏煜漫步在街头,感受着这里的独特氛围。 街头巷尾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戏煜来到一家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听说了吗?戏煜占领了洛阳!」邻桌的人们兴奋地议论着。 「希望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另一个人说道。 戏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自己肩负着百姓的期望,必须要努力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美好。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戏煜在洛阳的日子里,深入了解了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而这一天,那负责报信的士兵也终于来到了幽州,见到了几位夫人。 几位夫人得知戏煜安然无恙,已经得到洛阳,她们都特别高兴。 这几天他们打扑克来庆祝。 而另一个士兵却赶到了幽州商会来找孙权。 孙权得知戏煜得到洛阳,也非常高兴。 但戏煜让自己过去又是干什么呢?难道在那里成立商会吗? 他于是就问报信的士兵,到底要做什么? 那士兵立刻就摇了摇头。 「小的并不清楚,还是孙公子赶紧过去吧」。 孙权点了点头,最后就向商会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便收拾东西,赶紧前往洛阳了。 很快,幽州学院里,文轩也知道了戏煜胜利的消息。 但是,她心里并没有特别高兴的味道。 这天中午,很多老师们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大家都兴高采烈,鲁肃却发现文轩不是特别的兴奋。 「大王马上就要夺取整个中原了,你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文轩老师」。(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三章:文轩的担忧 “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我担心戏煜将来会骄傲自满,成为一个暴君。”文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鲁肃凝视着远方,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 “大王并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让自己陷入骄傲的陷井。” 忽然,鲁肃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文轩怎么可以直呼戏煜的名字? 于是他便把这个情况给提了出来。 “我经常叫他的名字,这个有什么问题吗?”文轩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鲁肃顿时感到语塞。 鲁肃仔细的想着文轩和戏煜在一起时候的场景,好像的确如此。 两个人直接是互相的称呼姓名的。 可是戏煜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难道是戏煜喜欢文轩了吗? 他的脸上就红红的。 文轩立刻就明白了鲁肃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想辩解,因为有时候越解释越黑,事实上可不是像鲁肃想的这样。 文轩微微皱起眉头。 “但愿如此吧。权力往往会让人改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们也不能过分悲观。大王不会这样的。”反正鲁肃就是对戏煜绝对的信任。 文轩点了点头。 “希望他能保持初心,不被权力所腐蚀。”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花园中花朵的芬芳。 文轩深吸一口气,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鲁肃便离开了,而东方红来到了文轩的办公室。 东方红笑着对文轩说:“文轩,戏煜现在已经取得了洛阳,下一步他就要一统中原了,我特别高兴,想和你一起分享这种喜悦。” 文轩淡淡地回答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红继续说道:“晚上我想和你到酒楼上去庆祝一下,顺便我们也可以聊聊天。你现在已经不用给戏煜的儿子做家教了,应该有时间吧?” 文轩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不想去,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东方红感到有些意外,他问道:“为什么?你不为戏煜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吗?” 文轩冷冷地回答:“我为什么要为他感到高兴?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东方红试图解释。 “文轩,你别这样。戏煜是我们的朋友,他的成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誉。” 文轩打断了他的话。 “东方红,难道非要让我说的这么直白吗?我当然为戏煜高兴,可我不想单独跟你在一起。” 这一下,东方红顿时一愣。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东方红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文轩,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觉。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努力,直到你接受我为止。”东方红的声音坚定而真诚。 文轩的脸色微微动容,但她仍然保持着坚定的态度。 “东方红,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喜欢。但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目标,我不想改变。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也希望你能够放下这份感情,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如果一个人喜欢自己非要执着,那让自己很喜欢。 可是如果自己不喜欢,那只能会让自己恶心。 东方红默默地听着文轩的话,他知道文轩说的都是事实。 他感到一阵失落,但他也明白,他无法强迫文轩接受他。 “好吧,文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保持朋友的关系。”东方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文轩点点头,她也不想失去东方红这个朋友。“当然,我们还是朋友。” 东方红点了点头,快速的走了出去,渐渐的离开了学院。 东方红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大街上,心情十分沉重。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文轩拒绝他的话语,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终来到了一个酒楼前。 他抬头看了看酒楼的招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走进酒楼,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招手叫来了店小二。 “给我来最好的酒。”东方红语气生硬地说道。 店小二给他带来了一坛酒。 东方红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他的思绪渐渐模糊,心中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洛阳。 戏煜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步伐稳健地走在路上。 他的后面跟随着赵云,两个人就想在城中走走。 赵云低声说道:“大王,近日洛阳城中不少富人,都希望能与你结识。他们特意设宴,盼你能赏光赴宴。”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云说昨天晚上自己也在散步的时候,有很多富人见到了自己,便表达了这个意思。 恰好今天戏煜找自己外出,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给说了吧。 戏煜微微皱眉,他本不欲涉足此类场合,但转念一想,日后在洛阳发展商业协会,与这些人打交道在所难免。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便去走一遭。何时又在何地?” “明天晚上,烟雨楼”。 就这样,戏煜算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戏煜来到了城中气派的酒楼烟雨楼。 酒楼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富家们身着华服,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戏煜一进门,便引来了众人的关注。富人们纷纷迎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阿谀之词不绝于耳。 “大王,你能来赴宴,真是让我们三生有幸啊!” “是呀,大王,我们早盼望着你到这里来了。” 戏煜微笑着应对,心中却不免有些厌烦。 他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想通过他获取更多的商业利益。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拱手道:“大王,草民姓李,是洛阳城中的富商。今日得见大王,实乃荣幸。这桌酒席,专门为大王而设,请大王入座。” 戏煜谢过,随即在酒席上坐下。 众人见状,纷纷围坐在他身旁,继续与他攀谈起来。 客气话说完了,过了一会儿,有人便进入正题。 “大王,听闻幽州有商业协会,不知这里可有具体计划?” “大王,若有需要,我等定当全力支持。” 戏煜心中暗叹,这些人果然都是为了商业协会而来。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各位,戏煜在此谢过大家的好意。发展商业协会,乃是为了促进洛阳城的商业繁荣,并非为个人私利。早晚会成立商会的,请大家放心。” 于是大家都开心了起来,戏煜又想起了幽州。 在幽州成立商业协会的时候,很多商家却是有些不乐意的,而洛阳这里却是另外一幅场景。 到底是这里的人素质高呢?还是因为他们目前不了解情况,所以才盼望着呢? 但不管怎么说,希望他们能够继续保持热情吧。 接下来,大家都开始热情高涨的喝起了酒,吃起了菜。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庭院里,一片宁静。 去报信的士兵匆匆赶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悦。 见士兵回来,他急忙迎上去,问道:“情况如何?几位夫人知晓后,反应如何?” 士兵躬身行礼,答道:“回大王,几位夫人都已经知道了您的相关情况。” 戏煜追问道:“那她们究竟是何反应?你且仔细描述一番。”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因为他格外在乎这些夫人的看法。 士兵稍作思索,然后说道:“孙夫人听后,随即露出了微笑。她说:‘夫君果然不凡,如此成就,令人钦佩。’欧阳夫人则表现得较为冷静,她点头道:‘夫君的能力一向出众,此等消息并不令人意外。’……” 戏煜静静地听着士兵的描述,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孙尚香的豪迈与直爽,也了解欧阳琳琳的聪慧与内敛。 “好了,你先退下去吧。” 士兵退下去以后,戏煜又想起了几位夫人,还有自己的儿子,他真的希望过几天赶紧回家与他们好好团聚。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报信的士兵和孙权一同到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孙权快步上前,向戏煜行礼,恭喜道:“大王,听闻你夺取了洛阳,真是可喜可贺!” 戏煜微笑着还礼,道:“这可不是本王一个人的功劳而且还有众多士兵的功劳。” 最后戏煜让孙权坐了下来,简单的问了一下幽州商业协会的情况,便开始进入正题。 “我认为你有能力管理好洛阳,所以希望你能担任这里的刺史。” 孙权听后吃了一惊,忙道:“大王谬赞了,属下未必能够胜任啊。” 戏煜鼓励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胜任的。” 孙权看着戏煜坚定的眼神,心中多了几分信心,他点了点头,答应道:“既然大王如此信任我,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你的厚望!” 此时,士兵听到了戏煜的任命,内心里也寻思起来。 “孙权担任刺史,一定能够管理好洛阳!” 而戏煜忽然想起来,取得了洛阳以后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款待几位将领。 恰好今天孙权来了,不如就设宴吧。 那天在烟雨楼吃的东西特别的好,不如就到哪里去吧。 晚上,戏煜果然来到这里款待了众位将领。 在宽敞的营帐内,戏煜与赵云、周瑜等几位将领围坐在一起,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 众人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气氛轻松而欢快。 戏煜微笑着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此次胜利,全赖诸位将领的英勇善战,是你们的优秀表现才取得了这般成果。” 赵云豪爽地笑了起来,说道:“大王过奖了。若不是您的运筹帷幄,我们岂能如此顺利地取胜?” 周瑜也点头赞同。 戏煜微微摇头,笑道:“诸位过誉了,这场胜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此时,将领们纷纷举杯,共同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笑声和话语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 另一边,刘协和小宦官已经连续赶了数日的路,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衣裳也被尘土沾染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每一步都像是在沉重的泥沼中前行,但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更不敢对外表露自己的身份。 夜幕降临,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看上去有些陈旧,透露出岁月的沧桑。房间内的灯光昏暗,勉强照亮了四周的空间。 刘协坐在那张简陋的床铺上,小宦官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忧虑。 小宦官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说:“陛下,您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我们一路上风尘仆仆,吃尽了苦头,奴才倒是没有什么,就是陛下万金之躯……” 刘协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别怕,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只要到了幽州,就一切都好办了。”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宦官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刘协。 “可是,陛下,这一路上实在太艰难了。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幽州呢?” 刘协道:“再有几天就差不多了。” 小宦官默默地点了点头,努力止住了泪水。刘协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彼此相依为伴,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挑战。 刘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他凝视着窗外的黑暗,心中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戏煜有没有攻破洛阳”?刘协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因为现在消息也特别的闭塞,所以不清楚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然而小宦官听到戏煜这个名字,却非常的不高兴。 因为戏煜一直在发展自己,他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为皇帝着想。 陛下能指着什么人呢?指望着董卓,指望着曹丕,他们都像豺狼一样,现在戏煜也指不上。 刘协转过头去,看到小宦官这个样子,便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好了,你也不用伤心,有些事情也是天注定的。” 小宦官叹息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陛下,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休息吧”。说着,小宦官便来伺候刘协更衣。 第二天,刘协和小宦官继续踏上了旅程。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经过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顺利通过时,却忽然遇到了一群劫匪。 劫匪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凶神恶煞地喊道:“把钱拿出来!” 刘协和小宦官对视一眼,刘协镇定地回答道:“我们只是普通的旅人,没有什么钱。” 小宦官也连忙附和:“是啊,各位大哥,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实在没有钱财。” 然而,劫匪们却不相信他们的话。 其中一个劫匪盯着刘协,上下打量着,然后冷笑道:“你这人看上去气度不凡,怎么可能没有钱?” 说着,他们便向刘协和小宦官逼了过来。 小宦官毫不畏惧,挺身而出与劫匪们打斗起来。但终究寡不敌众,最终小宦官被劫匪们残忍地杀害。 刘协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悲痛。 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 他带着哭腔说道:“我身上真的只有一些日用的盘缠,没有多余的钱财。”劫匪们搜了刘协的身,发现确实没有更多的财物,于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劫匪们走后,刘协瘫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十分窝囊,连自己的随从都保护不了。 想不到一个帝王,居然给别人下跪。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应该离开皇宫?也不知道刘松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皇宫里受到威胁,出了外面也会受到威胁,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起了小宦官一路上的陪伴和忠诚,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没办法,现在只能是独自一个人继续赶路了。 而在这赶路的过程当中,他因为悲伤过度,所以走的特别的慢。 再加上思念那忠心耿耿的小宦官,更让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如此的情况下又过了一个晚上,他居然脸上特别的难看,脑袋也昏昏欲睡。 在经过一个村落时,他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此刻,一阵风刮来,将他的衣服刮的不断的摆动。 这一天,戏煜带着孙权去了解洛阳城的情况,两个人决定骑着马将洛阳城走一遭。 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将情况摸了一个底,晚上的时候,戏煜忽然想起来了,姚茂玉不是孙尚香的亲戚吗?不如让孙权来认一下。 于是就派人将姚茂玉给叫过来。 “仲谋,接下来来一个人,说是你们的亲戚,你看看是不是”? 孙权感觉到十分的意外,自己的亲戚? 那又是什么人呢? 这一刻,他充满了期待,感觉到特别的好奇。(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四章:果然是亲戚 士兵匆匆来到军营,找到姚茂玉,传达大王的召见。姚茂玉心中一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惊慌,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指交叉纠缠,甚至微微颤抖着。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敢问大王为何召见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大王生气了?” 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恐惧的重量。 毕竟上一次在司马师家里发生的视频,还让自己心有余悸。 士兵一脸歉意,摇摇头,语气焦急地说:“我也不晓得具体何事,只奉命前来请您速速前去。不过你是新来的,可能不了解大王的脾气,大王是很温顺的,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呢”? 姚茂玉笑了一下,但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如潮水般汹涌,一个个可能的原因不断浮现,又被他迅速否定。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怀着忐忑的心情,姚茂玉艰难地迈着步子,来见戏煜。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步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肩上压着千斤重担。 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跌倒了,好在最终就站稳了。 戏煜看到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感到十分的可笑。 而孙权感到十分的诧异,这不是自己的亲戚姚茂玉吗? 姚茂玉赶紧向戏煜行礼,心中仍充满疑惑和紧张。 戏煜注视着姚茂玉,开口问道:“你可认识他?” 姚茂玉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孙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连忙回答:“当然认识,是小人的表弟孙仲谋。” 戏煜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和反应,心中若有所思,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时,孙权跨步向前,与姚茂玉紧紧抱在一起。 “表哥,刚才大王说有一个亲戚,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你。” 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周围的环境一片宁静,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定格。 孙权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和喜悦:“表哥,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姚茂玉同样紧紧地握住孙权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好,表弟,我一直想念你。” “我也一直在想念你,想念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姚茂玉感慨地点点头:“是啊,那些日子真是令人难忘。” 孙权和姚茂玉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时光。 “行了,你们认识就可以了。既然如此,怎么给你们提供一个叙旧的机会,你们就到外面去走走吧”。 戏煜说道,两个人谢过了戏煜,就赶紧来到了外面。 他们为重逢而惊喜,发现已经好几年不见了。 此刻,他们都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 小时候,他们常常一起在院子里顽耍。孙权性格豪爽,喜欢指挥小伙伴们进行各种游戏;而姚茂玉则文静一些,总是在旁边默默地支持着孙权。 有一次,他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孙权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这次一定没人能找到他。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姚茂玉其实早就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但姚茂玉并没有立刻揭露孙权,而是故意在其他地方寻找,让孙权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 当其他小伙伴们都找不到孙权时,姚茂玉才假装惊喜地找到了他。 孙权对姚茂玉的聪明和善意感到非常佩服,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夏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河里捉鱼。孙权跳进水中,熟练地捉起一条条鱼儿,而姚茂玉则在岸边帮忙把捉到的鱼放进篮子里。 他们一边玩耍,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梦想和心愿。 “对了,表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做士兵?” 姚茂玉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家里做过一段生意,可是后来不行了,自己没有了出路。 无可奈何,就想投军,听说过戏煜很厉害,所以就来投靠,再加上现在孙尚香不是已经成了夫人吗? 所以自己就大胆的来尝试,也终于幸运地见到了戏煜,然而第一个任务就办砸了。 “第一个任务办砸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我一直在幽州,并没有到这边而来”。 这一下,姚茂玉才想起来,还没有问孙权现在做什么呢? 孙权也说了,以前在幽州做商业协会会长,现在要来负责管理洛阳,成为封疆大吏了。 “天哪,表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不像表哥,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士兵。” “表哥,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前方有一个凉亭,两个人就在凉亭那里坐了下来。 姚茂玉就把给曹丕送信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因为喝了酒,所以上了司马师的当,到现在还愤愤不平呢,现在司马师已经死了。 “所以说以后还是少喝一些酒为好”。孙权赶紧说道,对于这个情景,姚茂玉也深以为然。 他们两个谈论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感觉到有些时间长了。 姚茂玉就想下一步祈求戏煜,自己能够留在洛阳,然后来协助孙权。 孙权一听这话,脸上严肃了起来,他摇了摇头。 “这个估计是不可能的,大王应该不希望我们拉帮结派”。 但姚茂玉决定还是要试一试。 “是吧,但是希望并不大。”孙权道。 戏煜坐在庭院中,静静地品着茶。 不一会儿,姚茂玉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怎么样?给你表弟叙旧结束了吗?开心吗?” 姚茂玉如实的回答,的确是特别的开心 “大王,小的有个请求。我想留在洛阳,帮助表弟孙权。”姚茂玉的声音中透露出恳切。 戏煜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视着姚茂玉,缓缓地说:“本王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姚茂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是孙权让你来说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回大王,都是小人自己的主意,小人就是感到跟表弟亲近,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庭院中的几片树叶。 姚茂玉默默地看着那些飘落的叶子,心中涌起一股惆帐。 “行了,你先退一下吧。”戏煜挥了挥手,随后就继续品茶。 姚茂玉最终就退下了。 刘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简陋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桌子,墙壁上挂着一幅破旧的画。 他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试图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想起来了遇到了劫杀,小宦官也死了,自己晕倒了。 看来是有好心人救了自己。 刘协从床上坐起来,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 他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他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外面是一个农家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和一些蔬菜。 院子的一角还有一口井,井边放着一个木桶。整个小院显得非常宁静和温馨。 刘协走出小院,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在门口编织竹筐。 老人看到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年轻人,你醒了。”老人的声音非常温和。 刘协有些警惕地看着老人,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笑了笑,说:“这是我的家。我是一个农民,昨天在路上看到你受了重伤,就把你带回了家。” 其实真实情况是老人的女儿在路上发现了刘协昏迷不醒,就赶紧回家报信。 老人才去的。 但老人害怕直接这么说,会让女儿的名声受损。所以才这么说的。 刘协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向老人鞠了一躬,说道:“谢谢您救了我。” 老人摆了摆手,说:“不用客气。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刘协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他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 渐渐的,太阳已经落入了西天当中,而老头也赶紧回到了厅里。 他轻轻地敲了敲刘协所在的房门,说自己煮了一些地瓜,一会儿和刘协一起分享,让刘协先休息一会儿。 刘协就感谢老头,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是应该的,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刘协实在是太激动了,真是遇到好人了。 一会,老头正坐在屋门口抽着旱烟,烟雾袅袅升起,随风而散。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一个年轻人从外面走来。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背着一个包袱,步伐坚定而有力。 老头看到了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年轻人正是他的外甥。 年轻人走到老头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舅舅。” 老头点了点头。 “孩子,你怎么来了?” “好久不见舅舅了,有些想念,所以来看一下。” 年轻人在屋子坐下来,把包袱放在一边,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些茶叶之类的。 之后,两个人就开始聊起了天。 两个人本来都是说的一些家常,老人就问年轻人的父母怎么样,年轻人也如实回答了。 “对了,舅舅,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 年轻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股神秘的色彩。 “什么大事呀?你快跟我说说。” “你知道吗?在长安,皇帝跑了。” 室内的刘协听到这话以后吃了一惊,这不正说的是自己吗? 于是,他就竖起耳朵聆听,希望不要错过任何的事情。 而老头对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一无所知,就让他再具体的讲述一下。 年轻人表示,具体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 反正是由叛军闯进了皇宫里,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老头听了以后叹息了一口气。 “现在真是太混乱了。” 就在这时候,刘协忍不住走了出来,然后问道:“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叛军还有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刘协,让年轻人不知所措,他吓了一跳,舅舅家里怎么会出现一个陌生人,他于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舅舅。 老人于是就把刘协昏迷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年轻人终于放松了警惕。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刘协,说道:“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喝茶吧。” 刘协就看到桌子上刚刚泡的茶水,因为他更想知道叛军的消息,所以自己也就坐了下来。 老头就让年轻人给刘协倒水喝。 年轻人看着刘协,总感觉到他有些与众不同。 刘协就继续让年轻人讲述一下。 年轻人纳闷,对方怎么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呢?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说是叛军和行宫那边两败俱伤。那叛军头子也没有被抓住,估计逃跑了。” 刘协哦了一声,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真的希望能够早日把刘松给灭掉。 老头吐着眉头说道:“如此说来,这皇帝也不地道,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逃跑呢?应该与百姓共存亡才是。” 他心里愤愤不平,可是年轻人却有不同的意见。 “舅舅,他留下来只能是死,还不如直接离开呢”! 刘协马上也说道:“是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是老头还是有些不同的意见,于是就发现了牢骚,虽然他也明白,皇帝留在皇宫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好啦,舅舅,你发这些牢骚也没有什么用处,咱们还是喝茶,不要管这些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忽然发现外面的天阴沉了下来。 “这天好像是要下雨了呀。”他望着外面的天空,不禁感慨道。 而刘协却因这个天气想起了自己飘摇的人生,但好在快到幽州了,所以自己心里也就安静下来了。 老头也转过头去望了一下天空。 “刚才还好好的,这天就像小孩子的脸一样呀。” 天阴沉得更厉害了,乌云密布,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风也开始变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外甥,看来这天气是要下雨了。你还是在我这里住下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走。”老头说道。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看到天气,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舅舅,那就麻烦您了。”年轻人说道。 老头笑了笑,说:“不麻烦,不麻烦。在舅舅家里干嘛这么客气?” 老头忽然想起来没有多余的房间,于是就问刘协愿不愿意和自己的外甥一个房间。 刘协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本身就是住在您的家中,自然一切都由您说了算。” 老头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谈话当中,刘协才知道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名叫林玉水。 刘协却编造了一个名字,叫刘三。 刘协向林玉水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林兄。” 林玉水也向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刘兄。” 老头看着两人,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说完,老头转身离开。 刘协发现林玉水长得眉清目秀,气质温文尔雅,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感。 过了一会儿,老头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和两碗米饭走了进来。 “来来来,尝尝我烤的地瓜,可甜了。”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把地瓜递给了刘协和林玉水。 刘协和林玉水接过地瓜,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嗯,真的很甜。”刘协说道。 林玉水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很好吃。” 三个人一边吃着地瓜,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刘协忽然感慨了起来,过去在深宫里住着,基本上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才发现,在农家生活,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他都有些羡慕这样的生活了。 “在农家生活也不错呀。” 于是他就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老头感到十分的诧异。 “什么?你难道不是在农家生活?” 刘协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我小时候在农家,后来跟着我一个亲戚做生意,只是他又赔钱,我就基本上四处流浪了”。他因为撒谎而脸红,可是在两个人看来,他这是因为不愿意诉说自己的情况而脸红。 刘协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骑的马呢,他于是就赶紧问老头。 “放心吧,你的马我已经给你喂上了,就在草棚那边呢”。 刘协于是朝外看了一下,果然发现自己骑的马正在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过接下来,他打算少说话,多听。 吃完了以后,老头便去休息了,毕竟一个老年人休息时间是很早的。 而刘协也要求林玉水和自己一起进房间。 就在这时候,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五章:暗中报信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刘协和林玉水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有些闷热,两人都脱去了外衣,只穿着里衣。 “这雨下得可真大啊。”林玉水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雨帘。 刘协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行程。 “刘兄,你怎么了?”林玉水察觉到刘协的异样。 刘协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林玉水看着刘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没有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刘兄,你之前说你小时候在农家生活,后来跟着一个亲戚做生意,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刘协心中一紧,他之前随口编了一个谎话,没想到林玉水会追问下去。他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四处流浪。” “四处流浪?”林玉水惊讶地看着刘协,“为什么?” 刘协低下头,轻声说道:“我……。” 林玉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刘协的意思。他走到刘协身边,说:“刘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理解你。” 刘协感激地看着林玉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能遇到这样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谢谢你,林兄。”刘协说道。 林玉水笑了笑,说:“客气了。” 刘协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他望着窗外的雨帘,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场雨能快点停,让他早日离开这里,去幽州。 林玉水看着刘协,心中也有一些感慨。 他觉得刘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林玉水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沉重和忧伤。 “刘兄,你有什么打算?”林玉水问道。 刘协叹了口气,说:“我要去幽州投靠……我的舅舅。” 林玉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刘协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聊了一会儿,雨渐渐停了。林玉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雨停了。”林玉水说道。 一会,刘协睡着后,林玉水静静地坐在一旁,注视着他的面容。 突然间,他感觉到刘协有些不对劲。 他发现刘协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他的身体紧绷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林玉水开始怀疑刘协的身份,他想起了刘协之前非要打听叛军消息的行为,而且他说自己没有在农家生活过,这让林玉水更加怀疑他在撒谎。 “他到底是什么人?”林玉水心中暗自思量。 他开始回忆起和刘协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一些端倪。 林玉水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开始怀疑刘协的真实身份,也许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林玉水心中暗自思量,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难不成这人是皇上?”林玉水不禁喃喃自语。他的思绪飞快地转动着。 皇上正好外出了,而刘协的言谈举止,以及他对叛军消息的关注,都让林玉水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刘协真的是皇上,那么他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怀疑。 林玉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接着,林玉水的心理已经酝酿了一个主意。他马上就笑了起来,看到外面雨已经完全停了,他就悄悄地离开了舅舅的家门。 林玉水匆忙地穿过山林,他的心跳得很快,但他的决心却更加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刘松,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终于,林玉来到了一个秘密的山洞前。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看到刘松正在睡觉。他轻轻地叫醒了刘松。 刘松被吵醒后,有些不高兴地揉揉眼睛。当他看到是林玉水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 “林玉水,你怎么来了?”刘松轻声问道。 “刘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林玉水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 “什么事情这么急?”刘松坐了起来,看着林玉水。 “今天我在我舅舅家里住,那里有一个客人,我怀疑他是刘协。”林玉水说道。 刘松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林玉水。 “你说什么?真的吗?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刘松问道。 林玉水将自己对刘协的观察和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松。 他描述了刘协的言谈举止、对叛军消息的关注以及他与林玉水之间的微妙互动。 刘松静静地听着林玉水的叙述,他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刘松心中狂喜,如果林玉水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今天就可以把刘协给杀掉了。 之后,他就看到了身边还有很多熟悉的兄弟。 这可都是自己的难兄难弟,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 必须要杀死刘协,做上皇帝,让这些兄弟们都得到一官半职。 他按纳住内心的激动,对林玉水说道:“你确定他现在还在那里吗?” 林玉水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确定,他现在就在那里。不可能晚上偷偷跑出来。” 刘松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道:“好,那你赶紧带路,我们过去。” 林玉水点点头,带着刘松悄悄地走出了山洞。 外面非常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刘松紧紧地跟在林玉水的身后,手中紧握着剑柄,准备随时出手。 他心中暗自想道:“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再让刘协逃脱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老头家。 林玉水指了指房间,轻声说道:“他就在里面。” 刘松点了点头,示意林玉水在门口等着,自己悄悄地走进去了。 刘松小心翼翼地朝床前看去。 刘松定睛一看,果然是刘协。 他心中狂喜,拔出佩剑,悄悄地向刘协走去。 突然,刘协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群人追杀,他无处可逃,最后被他们杀死。 他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他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刘松站在他的床前,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本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可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刘协吓了一跳,连忙大喊救命。 门口还有一个人,正是林玉水。 林玉水用一种讽刺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不用喊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刘协这才明白,原来是林玉水猜测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向刘松告密。 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绝望,对着林玉水怒骂了起来。 “林玉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玉水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发财才这样做的。而且我也已经猜测出了你的身份。我的皇帝陛下,我说的对吗?” 刘松对刘协说道:“看在我们是一家子的份上,允许你说出遗言再死。” 刘协说道:“你难道就不怕良心不安吗?” 刘松说道:“良心?哈哈,良心能值几个钱?在权力和财富面前,良心算什么?” 刘协说道:“你这是倒行逆施。” 刘松说道:“你不用再废话了。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做我的阶下囚。一条是反抗,被我杀死。你选哪一条?” 刘协说道:“我宁死不屈。” 刘松说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刘松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着刘协刺去。刘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刘松眼看着要成功的时候,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闪避,但已经太晚了。 床底下忽然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他的大腿。 刀刃刺入皮肉的瞬间,一股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刘松忍痛试图反击,他的手迅速伸向身边的武器,但那个身影比他更快。 老头以惊人的速度从床底下滚了出来,宛如一只潜伏的猎豹,瞬间扑向了刘松。 他的动作矫健而迅猛,没有给刘松任何反抗的机会。 老头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的手中紧握着另一把匕首,准备给刘松致命的一击。刘松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摆脱老头的控制,但老头的力量和技巧都远超过他。 在这危急的时刻,刘松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绝境,他必须想办法寻找逃脱的机会,否则他的生命将面临严重的威胁。 老头身手敏捷,迅速将刘松摁到了地上。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给刘松任何反抗的机会。 刘松挣扎着想要逃脱,但老头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林玉水完全没有想到老头会在床底下等着,一时之间惊呆了。 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原本以为舅舅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身手和隐藏的恶意。 林玉水的心跳加速,声音颤抖着问道:“舅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他无法理解舅舅的动机和目的。 老头瞪着林玉水,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他没有立刻回答林玉水的问题,而是保持着沉默。 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仿佛他有着自己的计划和考量。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 而刘协也被这一幕给弄懵了,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够绝处逢生。 更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居然有这么强的力量,这一刻,老头就像一座泰山一样。 “居然敢杀皇上,所以你是必须死的。” 说完这话以后,老头就立刻把匕首刺向了刘松的心脏。 刘松立刻就死去了,至于他的那些起义军们,也已经成了一盘散沙,所以老头也不再害怕。 这时候,老头站了起来,然后来到了林玉水的面前。 林玉水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头已经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老头非常愤怒地指责着他的外甥林玉水,他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老头说道:“林玉水,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你怎么可以为了得到好处,就出卖皇上的信息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给皇上带来多大的危险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带来多大的损失?” 林玉水低着头,不敢正视老头的目光。 他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他说道:“舅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被钱财蒙蔽了双眼。我真的很后悔。” 老头说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推卸责任吗?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原谅自己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太让我痛心了。” 老头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他说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外甥呢?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外甥呢?” 刘协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有些不忍。 但他想到,老头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于苛求林玉水。 刘协说道:“算了,老伯。他也是一时糊涂,被钱财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知道错了,就放过他吧。” 老头说道:“皇上,您真是太宽容了。您真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不应该得到您的原谅。” 刘协说道:“老伯,你不要再说了。他毕竟是你的外甥,也是我的臣民。我不想看到他受到太严重的惩罚。” 老头无奈,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皇上,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草民也无话可说。” 林玉水感激地看了刘协一眼,说道:“皇上,谢谢您的宽容。谢谢您的大恩大德。草民一定会报答您的。” 刘协说道:“你不用报答我。你只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就行了。” 林玉水说道:“是,皇上。草民一定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刘协说道:“好吧,你起来吧。” 林玉水说道:“是,皇上。” 林玉水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无措。 刘协说道:“你走吧。朕就不和你多说了。”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不允许林玉水在这里住下了。 林玉水说道:“是,皇上。” 林玉水向刘协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老头再一次代替林玉水向刘协道歉。 老头看着刘协,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欣慰。他说道:“但皇上,您没事就好。” 刘协赶紧下床,向老头道谢。他说道:“老伯,谢谢您救了我。如果没有您的话,今天我就完了。” 刘协马上鞠躬。 老头连忙跪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皇上,您怎么能向草民鞠躬呢?这不是折煞草民吗?” 刘协说道:“老伯,您别这么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向您鞠躬是应该的。” 老头说道:“皇上,您真是太客气了。草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怎么能承受得起您的跪拜呢?” 老头也说了,他就发现林玉水鬼鬼祟祟的。 恰好自己看到林玉水外出,林玉水却没有发现自己,他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刘协说道:“老伯,朕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是怎么知道朕的身份的呢?” 老头说,他把刘协给救到床上的时候,昏迷的刘协说过胡话,说了一些皇宫里的事情,老头大吃一惊,就判断刘协是皇上。 “原来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刘协顿时苦笑了起来,不过这个事情也好,如果不是自己暴露的身份,这老头也不会救自己呀。 “好了,皇上,刘松已经死了,您可以回宫了”。 刘协说道:“老伯,朕不回皇宫了。” 老头吃了一惊,说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回皇宫,那您要去哪里?” 刘协说道:“朕要去幽州。” 老头说道:“幽州?您为什么要去幽州?不知道草民能不能问一下。” 刘协说道:“因为朕要去找戏煜。” 老头点头。 刘协说道:“他可以保护朕。” 老头说道:“皇上,您是不是觉得在皇宫里不安全?”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朕觉得在皇宫里,总是受到威胁。不知道谁是朕的敌人,谁是朕的朋友。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 老头说道:“皇上,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 刘协说道:“朕不觉得。朕觉得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朕要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 老头说道:“皇上,您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刘协说道:“好的,老伯,您也早点休息。” 老头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刘协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 他知道老头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他感到压抑和恐惧的皇宫。 不过接下来他却有些睡不着觉了,生怕会再做噩梦。 也生怕会再有坏人出现。 而刘松的尸体仍然在地上躺着。 这时候,老头忽然回来了。 “陛下,还没有把这畜生的尸体给弄出去呢。” “不错,朕正打算喊你过来把他给弄出去的。” 老头直接就把刘松给背了起来,先扔到了院子里,到明天再说。(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六章:牢房里的女人 戏煜暂时住在曹府,他心中感慨万分,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善待府中的每一个人。 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 这天,戏煜正在书房中阅读典籍,管家悄悄地走了进来。 管家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大王,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向您禀报。”管家轻声说道,恭恭敬敬的看着戏煜,如同对待曹丕一样。 戏煜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管家,“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是关于曹丕的事情。”管家压低声音,“大王,您可知道,曹丕曾经关押过一个女人。那女人如今还被关在府中的密室里,受尽折磨。我希望大人您能放了她。” 戏煜眉头微皱。 “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曹丕为何要关押这个女人?” 管家叹了口气。 “这都是曹丕的残忍和无情所致。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大人,您是善良之人,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 戏煜沉默片刻,思考着管家的话。 “本王会去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情况属实,本王会考虑放了那个女人。”戏煜说道。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 “谢谢大王,您的慈悲和正义定会得到回报。曹丕他心胸狭窄,常常嫉妒您的才能和威望,不仅如此,他还在背后说您的坏话,想要诋毁您的名誉。” 戏煜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本王知道曹丕对本王有些不满,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带本王去牢房。” 管家退下后,戏煜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心中思绪万千。 他决定亲自去调查那个女人的事情,弄清楚真相。 但他心中也冷笑一下。 曹丕被关押的军营中,气氛压抑而沉闷。 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一切待遇还是不错的。 这天,曹丕心情格外郁闷,他在营房内独自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躺在地上。 这时,几个士兵路过营房,看到了醉倒在地的曹丕。 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看那家伙,醉得像一滩烂泥。”其中一个士兵嘲笑道。 “我们来逗逗他怎么样?”另一个士兵提议道。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围拢在曹丕身边,开始对着他撒尿,尽情地侮辱着这个失去自由的人。 曹丕在昏迷中感受到了尿液的灼热和屈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由于醉酒,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其中一个士兵得意地笑着说:“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然而,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位将领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他忿怒地喝止了士兵们。 “你们在干什么?!”将领怒斥道,“这样对待一个被关押的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尊严?” 士兵们吓得立刻停止了行为,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将领的目光。 将领走到曹丕身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把他扶起来,给他换个干净的地方休息。”将领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接受惩罚!” 士兵们匆匆扶起曹丕,将他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将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曹丕在昏迷中度过了这个痛苦的时刻,而那几个士兵则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一会儿,戏煜在曹家管家的引领下,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隐蔽的牢房。 牢房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微弱的光线透过铁窗洒在地上。 里面有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孩。 女孩一见到戏煜,立刻跪地,泪水如泉涌般流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大王,请您救救我!我父亲手中有一本神奇的兵书,曹丕想得到它,可我父亲不肯交出,就把我抓来了。” 戏煜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他皱了皱眉头,语气坚定地说:“你起来吧,我会放你走的。” 说完,他示意身旁的人打开牢门。 门缓缓开启,发出嘎吱的声音,女孩颤抖着站起身来,感激地望着戏煜。 戏煜轻声说道:“你快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女孩点点头,再次谢过,匆匆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 牢房里恢复了寂静,戏煜凝视着女孩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曹家管家走上前来,低声说:“大王,你可真是宅心仁厚。” 戏煜转身离开牢房,留下管家在原地陷入沉思。 今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刘协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 他整理好行囊,准备继续上路。 老头提着一篮子菜,走到刘协面前,笑着说:“陛下,这是一些新鲜的蔬菜,你带着路上吃吧。” 刘协微笑着摇摇头。 “谢谢您的好意,我身上的盘缠还够用,这些菜您自己留着吧。” 老头执意要送。 “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刘协推辞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朕真的不需要。” 两人推脱了一会儿,最终老头还是把菜收了回去。 刘协跨上马匹,向村口走去。老头一路相送,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猜测着刘协的身份。 “这人是谁啊?老牛头对他这么好。”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 “说不定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呢。” 刘协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心中不禁苦笑。 他加快了速度,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渐渐地,刘协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老头站在村口,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他自言自语地说:“希望陛下一路平安吧。” 老头转身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与刘协的相处,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戏煜再次来到曹家书房里,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心中思绪万千。 他觉得,明天他就要离开洛阳,回到幽州。那里也是他心灵的归宿。 他想念几个夫人了,想念自己儿子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戏煜抬起头,声音平静地说:“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戏煜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那个他从牢房里救出的女囚犯。 此刻,她已经洗了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容光焕发,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美丽。 女人走进房间,微笑着对戏煜说:“大王,小女子是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的。” 戏煜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说让你离开吗?” “小女子如果不报答大王,难以心安。” 女人感激地望着戏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大王,小女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唯有献出自己。” 说着,她就要宽衣解带。 戏煜立刻制止了她的行为,说道:“不可,姑娘请自重。本王乃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女人停了下来,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 她看着戏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快速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然朝戏煜刺去。 戏煜眼疾手快,他一侧身,躲过了女人的攻击。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将匕首夺了过来。 女人挣扎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戏煜紧紧地抓住女人的手腕,他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本王?”戏煜问道。 正当戏煜思考如何处理女刺客时,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异动。 他警觉地抬起头,目光扫过窗外的草丛。 只见草丛中隐约有一个身影,手持弓箭,瞄准着戏煜的方向。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要射向戏煜。 就在箭头即将射出的瞬间,暗卫如鬼魅般出现。 他手持起一个板凳,迅速挡在戏煜身前。 只听“嗖”的一声,箭射在板凳上。 暗卫没有停留,他迅速冲向草丛,试图抓住那个隐藏在其中的射箭者。 草丛中传来一阵骚动,那个身影察觉到自己被发现,立刻转身逃跑。 然而,他还没跑几步,就被暗卫围住了。 暗卫身手敏捷,将那个身影摔倒在地,控制住了他。 暗卫将那个身影带到戏煜面前,戏煜定睛一看,不禁冷笑起来。 原来,那个射箭的人竟然是管家。 戏煜看着管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愤怒。 “管家,你为何要行刺本王?”戏煜问道。 管家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这女人是一伙的。”戏煜说道。 戏煜看着管家和女孩,冷笑了一声。 “管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这个女孩一起合谋来刺杀本王。”戏煜说道。 “大王,您是怎么知道我俩一伙的?”管家惊讶地问道。 “首先,如果要放一个女囚犯,何必来请示本王?其次,到了牢房当中,你并没有介绍本王的身份,这女人直接称呼大王,显然是训练已久。再一个,本王可是有暗卫的,你们也敢向我挑衅,实在是太大胆了。”戏煜说道。 管家和女孩听了,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如此漏洞百出。 “大王,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女孩赶紧说道。 戏煜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们的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掉本王吗?你们太天真了。” “我毕竟是忠实于曹丕的,要杀要剐,你随便。”管家说道。 戏煜看着女子。 “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一个远方侄女。” 戏煜说道:“你们想利用我的善良和仁慈,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们错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管家问道。 “大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还有家人,我们不想死啊!”女人哭着说道。 “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戏煜命令道。 暗卫点了点头,将管家和女人带走了。 戏煜坐在椅子上。 虽然他特别的痛恨管家和这个女人。 但是不敢不承认,他们对曹丕还是很忠心的。 另一边,刘协骑着马继续前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马蹄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打破了这片宁静。 走着走着,刘协来到了一座桥上。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哭泣声,不禁心中一紧。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正坐在桥边,泪水不停地流淌。 刘协下了马,走到女人身边,轻声问道:“这位大嫂,你为何在此哭泣?” 女人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她看着刘协,哭泣着说道:“前面的道路上有人要收买路财。我和我的儿子路过时,没有交钱,他们就把我的儿子打伤了。现在我的儿子还在前面的医馆里躺着呢。这世道简直是太不太平了,我们老百姓怎么活呀!” 听到这话,刘协心中十分的痛苦。他没有想到百姓竟然生活得如此糟糕,连最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刘协皱起眉头,愤怒地说道:“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女人只是哭着,就算是跟刘协说了,又能怎么样? 刘协也真是没有办法。自己如今也是孤家寡人。 而听了女人的话以后,刘协也不敢前行了。 他决定还是离开。 他也知道这样特别的窝囊,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勇气。 他立刻让马转身而离开。 女人于是对他耻笑了一下。 刘协一路狂奔,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没有回头,只是拼命地挥动马鞭,让马跑得更快。 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打破了这片宁静。 刘协的呼吸急促,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但刘协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女人说他儿子在医馆躺着,那么她呢?为什么不陪着? 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可是,人家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呀。 算了,还是先回到老头家中再说吧。 终于,刘协回到了老头的家中。他跳下马来,喘着粗气,手扶着门框,以免自己跌倒。 可是,家中没有人。 于是,刘协只好打听邻居。 邻居家中,随着刘协的到来,狗就叫了起来。 一个老太婆从屋子里走出来,而且还拄着拐杖。 “老伯母,不知道隔壁的大伯去了何处?你是否知道?” 老太婆打量他。 “你是什么人呀?” 刘协就把昨天在这里住宿的事情给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可以让儿子去找找。” 老太婆随后把目光看向室内,把儿子给叫出来。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走出来,穿着一身粗布衣服。 老太婆让他寻找邻居大伯。 青年冲刘协笑笑。 “我去找找,你还是到大伯家门口吧,否则我家的狗会一个劲的咬。” 刘协向他鞠躬。 “如此,可就有劳了。” 刘协马上回到老头房间门口等着。 那个年轻人费劲很多周折,终于看到了老头正在一棵树下抽着旱烟。 同时,还有好几个老头乘凉。 年轻人便和老头说了,有人寻找。 “二柱子,是什么人找我?” “说是昨天晚上在这里住过的。” 老头吃惊,那岂不是皇帝陛下。 怎么突然回来,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那好,我马上回去看看。” 刘协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如果这是真的,可真是让自己觉得特别揪心。 到处都太乱了。 希望戏煜能够让每个地方都好起来。 但他又觉得苦恼,因为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功劳。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的他鬓角都头发不断起来。 老头让年轻人先回去,自己走的特别的慢。让对方先回去报信就是了。 年轻人就火速的回去了,然后见到了刘协。 “你放心吧,老伯一会儿就会到来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刘协于是就再一次向他道谢。 “太客气了。”年轻人立刻回家了。 刘协觉得面色特别狼狈。 自己真是风尘仆仆的。 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笑话自己。 还有,关于刘松尸体,也不知是否处理了。 老头走得特别的急,还差一点跌倒了。 所以,刘协等了半天,对方怎么还没有到来呢? 这时候,风已经越来越大了。刘协感受到了身边特别的冷。 他顿时想起了在皇宫里的日子。那个时候,不愁吃穿,可是现在呢? 过着颠沛流离都生活。 想到这里,他不禁落下了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高兴了起来。 因为他看看老头已经到来了。 老头马上来到他面前,准备行礼。 刘协道:“别,朕不想泄露身份。万一被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老头没有说什么,赶紧把门打开。 “对了,刘松的尸体呢?”刘协赶紧问道。 “放心吧,陛下,都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进入了正屋之中。(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七章:让老头保护 “陛下,你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头问道。 刘协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遇到女人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他请求老头能够保护他,护送他去幽州。 “老伯,不知道是否可以?”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老头惊讶地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老人家。我没有想到这乱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猖狂之人。” 老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也就答应了下来。他拍了拍刘协的肩膀,说道:“陛下,你放心吧。草民会保护你的。那就跟你去幽州。” 刘协听了,心中喜悦。 他连忙说道:“多谢老人家。到了幽州以后,可以让戏煜给您报酬。” 老头笑了笑,说道:“报酬就不必了。草民只是做草民应该做的事情。” 刘协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禁对老头产生了敬意。真是遇到好人了。 这一天晚上,戏煜离开曹家,回到了军营。 他得知了几个士兵戏弄曹丕的事情,心中十分的生气。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把他们给叫来。” 一会儿,几个士兵到来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对待曹丕呢?”戏煜质问道。 士兵们低着头,不敢正视戏煜的目光。 “说话。”戏煜问道。 几个士兵赶紧跪下来。 “大王,我们只是想逗逗他,没有什么恶意。”士兵说道。 戏煜皱起眉头,说道:“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做会让我们陷入被动的。” 到时候,人家岂不是说戏煜善待俘虏吗? 士兵们点了点头,说道:“大王,我们知道错了。” 戏煜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也受到惩罚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戏煜转身离开了。 他来到了曹丕面前,向他道歉。 “曹丕,我代表那几个士兵向你道歉。”戏煜说道。 曹丕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戏煜。 “你是在假惺惺地关心我吗?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困住我?”曹丕说道。 戏煜笑了笑,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一个人材。” 曹丕听了,心中一震。 “你是在讽刺我吗?”曹丕说道。 戏煜说道:“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曹丕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戏煜说道:“你……你……快把我杀了。” 戏煜却不以为然,反而讽刺起了曹丕。 “我不杀你,你可以选择自杀,你是不是没有勇气?”戏煜说道。 曹丕顿时无语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脸色红红的。 这时,戏煜告诉了曹丕,管家和女人要刺杀自己的事情,现在已经被自己送去了大牢。 曹丕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管家竟然会忠实于自己,接着,心中一阵伤感。 戏煜马上离开了。 又是一天清晨到来了,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戏煜走出帐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决定这一次班师回朝。马上要离开洛阳了。 戏煜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各位将领,我们即将班师回朝。在回朝之前,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把孙权留下来管理这里。”戏煜说道。 将领们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戏煜的意思。 “大王,属下会竭尽所能。”孙权抱拳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开始行动吧。” 于是,将领们纷纷行动起来,开始组织士兵们收拾行装,准备回朝。 戏煜站在营地上,看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另一边,刘协有了老头的帮助,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他感激地看着老头,微笑着问道:“老丈,您贵姓大名?” 老头抽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烟雾,微笑着说道:“我姓聂,你叫我老聂就行。”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聂老丈,真是谢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聂摆了摆手,说道:“陛下不必客气,这只是草民分内之事。” 第二天,他们骑着一个马而去。 他们再一次来到了那个桥上,刘协指着桥的另一边,说道:“聂老丈,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个女人的。他告诉我,有抢劫的。” 老聂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注意吧。” 他们继续沿着道路前行。 一路上,刘协和老聂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他们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几个黑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这几个人身穿黑衣,面容凶狠,手持大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的目光贪婪地盯着刘协和老聂。 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刘协心中一紧,看来就是打劫的了。 他看了看老聂,然后说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没有带多少钱财。” 其中一个人说道:“少废话,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刘协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吗?” 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法律?哈哈,法律有什么用?都是因为皇帝昏庸无道,老百姓生活疾苦,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生存。” 刘协听了以后,感到脸上一阵发烧。 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为皇帝,竟然让百姓生活得如此艰难。 老聂说道:“各位好汉,无论如何,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们应该去找一份正经的差事,而不是在这里拦路抢劫。”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想找差事吗?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老聂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那几个人看着老聂,心中充满了不屑。 “一个老头能有什么本事?”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聂笑了笑,说道:“你们不要小看我这个老头。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还有一身的武艺。” 那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认为老聂在吹牛。 “你这个老头真是不自量力。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老聂说道:“你们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几个人说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老聂说道:“好,那你们就别怪我了。” 说完,老聂让刘协躲开,自己要惩罚几个人。 刘协点了点头,赶紧躲到一边。 老聂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冲向那几个人。 只见老聂身手敏捷,拳脚并用,几下就把那几个人给打倒在地。 那几个人躺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聂说道。 那几个人惊恐地看着老聂,他们没有想到一个老头竟然如此厉害。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那几个人说道。 老聂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否则,我不会轻饶你们的。” 那几个人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聂说道:“好了,你们走吧。” 那几个人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刘协道:“聂老丈,真是多谢你了。” “陛下,你何必如此客气?草民既然愿意跟随你过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他们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倒是特别的太平。 没有再出现绑匪打劫者之类的。 而刘协也明白,几个打劫者根本不是因为世道乱,而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游手好闲。 所以,自己的心里也不再那么不踏实。 他们一路上也安心了不少。 刘协和老头先赶到了幽州,他们来到了戏府门前。 守门的士兵是新来的。 他们并不认识戏煜。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刘协对守门的士兵说了自己的身份并拿出了令牌。 “朕乃是当今圣上。” 士兵一看,连忙跪了下来。 “参见陛下!”士兵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士兵说道:“谢陛下。” 刘协说道:“我要见你们家大王,你去通报一声。” 士兵说道:“是,陛下。请您稍等。” 说完,士兵转身离去,去通报了。 刘协看着戏府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千。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来到这里。 这一路上真是特别的艰辛呀。 老头在一旁看着刘协,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士兵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吧。”欧阳琳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士兵推开门,走了进去。 “夫人,有个消息要告诉您。”士兵说道。 欧阳琳琳正在和孙尚香、西施、宋美娇打牌。她们听到士兵的话,都抬起头来,看着士兵。 “什么消息?”欧阳琳琳问道。 士兵说道:“陛下到府上来了。” 欧阳琳琳听了,心中一震。 “什么?陛下到府上来了?”欧阳琳琳说道。 孙尚香、西施、宋美娇也都停了下来,她们都感到十分诧异。 “会不会是冒充的?”孙尚香说道。 欧阳琳琳说道:“应该不会吧。谁敢冒充陛下呢?”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西施说道。 于是,她们放下手中的牌,赶紧起身,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士兵出来了。 “陛下,几位夫人在客房门口稍等,你们进来吧。”士兵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进去吧。” 于是,刘协和老头跟着士兵来到了客房。 客房中布置得十分精致,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桌上摆着一盆兰花,散发着阵阵清香。 过了一会儿,几位夫人来了。 “参见陛下!”几位夫人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几位夫人说道:“谢陛下。” 刘协说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朕只是路过此地,想念戏煜,所以来看看他。” 欧阳琳琳说道:“原来是这样。陛下,您请坐。” 刘协说道:“好。” 欧阳琳琳说道:“陛下,您是要在府中住一段时间吗?”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朕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欧阳琳琳说道:“好的。臣妇这就安排人给您准备房间。” 于是,欧阳琳琳让人给刘协准备了房间,就住在上一次刘协住的房间里。 刘协说道:“对了,这位老人家护驾有功,希望欧阳夫人能够赏赐一些钱财。”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臣父会安排人给他赏赐一些钱财的。” 老聂听了,心中十分感激,“陛下,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刘协说道:“好的。聂老丈实在是辛苦了。” 于是,老头转身离去了。 欧阳琳琳等几个人又回到了房间里,继续打起了牌。 她们一边打牌,一边讨论着刘协此次来到这里的情况。 “陛下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欧阳琳琳说道。 “也许是想念夫君了吧。”孙尚香说道。 “可是,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西施说道。 “是啊,他到底是怎么了?”宋美娇说道。 欧阳琳琳说道:“算了,我们不要猜了。一切等到夫君回来以后再说吧。” 于是,她们继续打起了牌。 戏煜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我们不直接回幽州,而是去一趟长安。”戏煜说道。 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 赵云听到戏煜的决定,心中有些疑惑。 他勒住缰绳,靠近戏煜,问道:“大人,为何要去长安呢?” 戏煜微笑着看着赵云,说道:“打败曹丕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去皇帝那里报喜讯。” 赵云明白了戏煜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是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陛下,让他知道我们多么厉害。”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虽然陛下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我们必须要拿出态度来。我们要向陛下表示我们的忠诚和敬意。” 赵云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看着戏煜,说道:“大王,您真是深谋远虑。” 戏煜笑了笑,说道:“这只是我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戏煜当然也明白,赵云肯定明白自己的心思。去见皇帝说是要报喜,实际上就是炫耀。 因为下一步必须要面对皇帝退位,实行君主立宪的情况了。 戏煜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反对。但是,他也知道,这发展的必然趋势,一切是为了人民的幸福。 刘协坐在房间里,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他感到无比的安全,却又无比的孤独。 他知道,戏煜还没有回来,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戏煜的确把曹丕给灭了。他心中既有喜悦,又有忧虑。 他喜悦的是,自己终于摆脱了曹丕的威胁,不用再担心曹丕会占领中原。 他忧虑的是,戏煜的胜利意味着自己的失败。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掌握大汉的命运。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立刻有下人送来了丰盛的饭菜,可惜只有刘协一个人吃。 毕竟,他是皇帝,没人有资格和他一起吃。 所以,刘协觉得有些寂寞。 他希望戏煜赶紧回来。 吃完了以后,欧阳琳琳走进来,马上行礼。 “欧阳夫人,不要多礼。” “不知道陛下觉得饭菜如何呢?” “非常好,就是太多了,根本吃不了,就不要太浪费了。” 欧阳琳琳表示,皇帝好不容易来一次,必须好好伺候。 “欧阳夫人,快别这么说,否则让朕更加过意不去。对了,不知道戏煜什么时候回来?” “臣妇并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来了宋美娇。 欧阳琳琳笑道:“公主来了,不如你们好好聊聊。” 刘协点头。 接着,兄妹两个人便开始聊起来。 “皇兄,不知道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妹妹是否可以问问?” 刘协叹息一口气:“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行宫里出现了叛军。” 于是,刘协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说完了以后他就叹息了一口气,他表示自己太窝囊了,这种做法简直太丢人了,自己就是一个逃兵。 “不,皇兄,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 “所以这也是万般无奈才来投靠戏煜。” “放心吧,夫君这里是最安全的”。 只是刚说完这句话,宋美娇也意识到皇兄可能会特别的尴尬。 “好了,皇兄,咱们就聊点别的吧,这一路上不知道你都遇到了什么,怎么只有你孤身一人呢”? 刘协叹息了一口气,就把小宦官死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还有几丝眼泪都落了下来。 然后就说为什么让老聂来护送呢?也是因为害怕遇到劫匪。 “总之,朕感觉到十分的窝囊,妹妹可千万不要笑话皇兄”。 “皇兄说哪里话,皇兄能够如此坦诚,把这些事都告诉皇妹,皇妹只会特别的高兴”。 刘协也知道气氛有些浓重,接下来也聊开了其他的话题。(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八章:快回幽州 宋美娇安慰道:「皇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已安全抵达,我们应当向前看。」 刘协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宋美娇。 「妹妹,你真是如此善解人意。朕在这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兄妹两个聊了很久,宋美娇这才离去。 「皇兄快早些休息吧,皇妹就不打扰了。」 马上有人给刘协端来了洗脚水,并且伺候他洗脚盖被子。 一会儿,刘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晚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房间,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这个地方或许很好,会有安全感,可是他总感觉到寄人篱下多么的让人痛苦。 可是他并不后悔来到这里。 突然,刘协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在梦中,他身处在一片幽暗的山林中,被刘松率领的一群黑影追杀。他拼命地奔跑,气喘吁吁,但追杀者却越来越近。 刘协最终被逼到了悬崖口上,无路可逃。他回头望着逐渐逼近的刘松,心中充满了绝望。 「刘协,你无路可走了!」刘松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刘协瞪大了眼睛,忿怒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追杀我?」 「你心知肚明!」刘松冷笑道。 刘协喘息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他望着悬崖下的深谷,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恐惧。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刘协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悬崖,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 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他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和睡衣,他的身体还在因为恐惧而颤抖。 「只是一个梦……」他喃喃自语,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那个噩梦的场景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窗外,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他。 刘协起身走到窗前,感受着夜晚的清凉微风,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他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刘松已经死了,可是他就像一个影子一般,在自己脑海当中纠缠着。 经过几天的风尘仆仆,戏煜等人终于来到了宏伟的长安行宫。 他们满怀期待,准备进宫面圣,却被一名小宦官告知陛下已经离开。 小宦官低头垂眸,恭恭敬敬地对戏煜说道:「大王,刘松叛乱,陛下为了安全起见,已经离开行宫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戏煜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刘松是什么人?陛下现在身在何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急迫和担忧。 他的确不知道刘松是什么人,因为在前世的一些文件当中并没有这样的人,或许是自己穿越了以后,改变了些许的历史。 那小宦官就把刘松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小宦官微微颤抖着身子,回答道:「陛下的具体行踪,小的也不知晓。目前宫内一片混乱,人人自危啊。」 因为最近这些天,刘松的部队还经常的来骚扰。 「必须尽快找到陛下,确保他的安全!」戏煜语气坚定地说道,戏煜目光扫过众人,下达命令:「立刻派出探子,打探陛下的下落。同时,加强行宫的守卫,以防刘松的叛军袭击。」 众人领命而去,戏煜的心中却依旧沉重。他暗自祈祷着,希望能尽快找到陛下,平息这场叛乱。 戏煜和大部分降领选择在客栈住下。客栈掌柜看到这么多人前来投宿,脸上洋溢着兴 奋的笑容,热烈地欢迎他们的到来。 夜晚的客栈热闹非凡,戏煜和众人围坐在一起享用晚餐。 然而,一阵低语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们可知道,刘松之所以叛乱,其实都是戏煜在背后操纵。他是想把皇帝赶出去,自己好登上皇位啊!」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是吗?有证据吗?这话可不要乱说呀。」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我的猜测是不会错的」。 戏煜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他紧紧握住拳头,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 但他迅速冷静下来,用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坐在他对面的周瑜,听到这话以后非常的不高兴,马上要站起来,准备去与那几个人理论一下。 戏煜制止了想要上前理论的周瑜。 「不要冲动,周瑜。」戏煜低声说道,「这些无知之人的言辞无需我们在意,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陛下的下落。」 戏煜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深知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这些谣言所影响。 周瑜无奈,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周瑜的情绪依然难以平静,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大王,若是你没有拦住我,我定会将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杀掉。他们这样一来,不就败坏了你的名声吗?」 戏煜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难道我们能因为别人的议论就去杀人吗?难道还需要把所有的人都杀死吗? 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戏煜的目光凝视着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似乎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想陛下或许会到幽州来找我。」戏煜兴奋地说道。 周瑜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大王,你为何如此肯定?」 戏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边走边说:「我对陛下还是比较了解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可能会选择前往幽州。」 周瑜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戏煜的想法。 「好,那我们今晚就安心休息,明日立刻返回幽州。」戏煜决定道。 窗外,夜色如墨,寂静无声。房间内的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戏煜和周瑜坚定的面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 戏煜果断地将所有去查询刘协下落的人都调了回来,准备亲自率领部队前往幽州。 戏煜的部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举动引起了行宫里人们的议论纷纷,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回荡。 「我原本还对戏煜寻找刘协抱有一丝希望,想不到他只是做做样子,这么快就走了。难道他不知道陛下的安危关系到大汉的稳定吗?」一个小宦官失望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奈。 「哼,戏煜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他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拿大汉的未来开玩笑!」 「再说了,他巴不得找不到陛下,说不定他野心勃勃,自己想做皇帝呢!」 另一个愤愤不平地附和道,脸上写满了愤怒。 「或许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才假装寻找陛下。我们本来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又有一个人插嘴道。 这些议论声在行宫的走廊和庭院里交织,仿佛沉重的阴霾笼罩着人们的心头。 而在戏煜的队伍中,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坚定而决绝。 戏煜骑在马上,他的目光如炬,穿透前方的晨雾。 刘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不禁想道:「莫不是戏煜要准备回家了?」 在他的客房门口,站着几个欧阳琳琳特意安排来伺候他的仆人。 刘协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带朕在这庭院里随意走走吧。」 仆人们领着刘协漫步在庭院中,路径蜿蜒,穿过一片雅致的花园。 阳光洒在小径上,映照出斑斓的光影。刘协倾听着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感受着宁静的氛围。 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孙尚香的房间附近。 刘协听到里面传来了欢声笑语声,不由得停下脚步。仆人们互相对视一眼,认为刘协来到女眷生活的场所有些不合适,但又不敢提醒他。 就在这时,门扉轻轻推开,宋美娇走了出来。 她一眼看到了刘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连忙行礼道:「皇兄,您怎么来了?」 刘协微笑着回答:「听到这里有欢声笑语,便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越过宋美娇,望向屋内,似乎在好奇里面的情景。 原来,房间里是几位夫人正在欢快地打扑克。 欧阳琳琳等人听到陛下到来的消息,赶忙放下手中的扑克,匆匆来到外面行礼。 「这就是无意当中路过的这里听到你们这么高兴,便非常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欧阳琳琳便把打扑克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并且还特意到室内把扑克拿出来。 刘协好奇地看着她们,问道:「这扑克看上去很有趣,朕能否参与其中?」 欧阳琳琳微笑着回答:「陛下当然可以参与,不如我们大家就到夫君的房间里一起玩吧。」 毕竟,让陛下进自己的房间有些不合适。 众人来到戏煜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虽然戏煜这几天没有在,可是下人依旧在天天打扫。 欧阳琳琳坐在刘协身旁,耐心地教他打扑克的规则和技巧。刘协专注地学习着,很快就掌握了窍门。 「哈哈,原来如此,这游戏真是有趣!」刘协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们沉浸在游戏的欢乐氛围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照亮了一张张开心的脸庞。 刘协对扑克的起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奇地问道:「这扑克如此有趣,是谁发明的呢?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孙尚香微笑着回答:「陛下,这正是夫君发明的呢。」 刘协听闻,不禁感慨道:「戏煜的智慧真是非凡啊!」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戏煜的钦佩之情。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照亮了刘协手中的扑克牌。 他轻轻摆弄着牌面,仿佛在触摸着戏煜智慧的结晶。 然而,过了一会儿,刘协注意到几个女人有些扭扭捏捏的。他意识到是自己的加入让她们变得拘束了。 「大家不必如此拘谨,放轻松些。」刘协温和地说道,「在这里,我们都是平等的,一起享受游戏的乐趣吧。而且你们也不可以让着朕,现在不要把朕看做皇帝」。 「就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游戏伙伴吧。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享受游戏的乐趣。否则,朕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房间里的众人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他们重新投入到游戏中,笑声和话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欢快的乐章。 这些年,刘协的生活如同被阴霾笼罩,一丝快乐也难以寻觅。然而,今天的经历却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了他心头的阴霾。 他手中拿着扑克牌,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意识到,这些年他实在是白活了,竟然错过了如此简单而又能带来欢乐的事物。 刘协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慨和自省的光芒。 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被宫廷的繁文缛节所束缚,心中的快乐被压抑得无法释放。 「朕为何要活得如此沉重?」他在心中自问,「这些年,由于身份的缘故,却忽略了生活中最简单的快乐。」 他凝视着手中的扑克牌,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失去的快乐时光。 每一张牌都像是一扇通往快乐的门,而他终于找到了打开这些门的钥匙。 过了一会儿,刘协忽然陷入了沉思,眼神迷茫,发起了呆。他的沉默让几个夫人感到纳闷,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宋美娇于是问道:「皇兄陛下,你怎么了?」 刘协回过神来,轻轻叹息道:「这些年来,朕感慨命运的多变,自己的生活可谓是风雨飘摇。」 宋美娇心疼地看着他,轻声安慰道:「皇兄陛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会更加美好的。」 刘协微微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你的安慰,美娇。我会努力开心起来的。」 接下来,大家就继续打牌。 刘协也没有再流露出任何的负面情绪,以免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大家。 这天,戏煜的大部队安静地穿过老头老聂所在的村庄。 为了不打扰村民,戏煜明智地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老聂正巧扛着农具,朝着田间走去。 看到军队经过,老聂立刻跪下来行礼,他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戏煜,并说道:「草民敢问,您可是名满天下的戏王?」 「本王正是戏煜」。 「那太好了,草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戏王,草民曾经见过陛下。」 戏煜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搀扶起老聂,急切地问道:「你如何见过刘协?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老聂喘了口气,详细地将刘协在这里居住以及他亲自护送刘协去幽州的情况一一道来。 戏煜听后心中喜悦涌上,暗自庆幸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刘协真的去了幽州寻找自己。 他还朝周瑜看了一眼,大约是想告诉他,怎么样,我的猜测一点也不错吧? 此时,阳光洒在田野上,一片金黄,仿佛也在为戏煜的喜悦增色。 微风轻拂着老聂的白发,他眼中的真诚令人感动。 「那简直是太谢谢你了,老伯,你的护驾有功呀」。 因为老聂杀了刘松,救了刘协,还亲自护送刘协前去。 对于这样的人,戏煜决定要赏赐。 当戏煜提出赏赐的时候,老聂却拒绝了。 「草民身为一个百姓,能够救陛下乃是三生有幸,不过就是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再说了,去了戏府以后,几位夫人已经给予了赏赐」。 无论戏煜多么坚持,对方就是不要赏赐。 戏煜于是便把一个玉佩交给了老聂。 「将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尽管拿着这个玉佩到幽州去找我。」 戏煜这么做,是想起了前世听到的一个民间故事,关于乾隆的。 据说乾隆下江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长得特别的漂亮,便把人家认为干闺女。 并且还特意赐了一个手帕作为信物,将来如果混不下去,尽管可以到京都去找自己。 所以自己也打算这么做,老聂也只好接了过来,如果再不接就显得自己太不识趣了 。 「如此可就多谢大王。」 接下来,戏煜就带着大部队前行。 赵云忽然就说道:」大王,这老头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咱们会不会被他的话给蒙骗了呢?」 而且戏煜还送给他一个信物,虽然东西不是特别的值钱,可是意义却是不同凡响的。 「本王看他的眼神,应该不像是骗人的。当然了,他如果欺骗的话,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大家听他这么说,才放心了下来。 而现在已经确认了刘协的消息,戏煜的心里也踏实了起来。 他也明白刘协的心理,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会去找自己? 这也是刘协对自己的信任,所以自己必须好好的善待他。 而此刻的戏煜根本就想不到,刘协已经和几个夫人在快乐的打扑克了。 老聂望着他们的身影远去,目光就望向了田野。 过了一会儿,就拿着农具继续去田地里耕作了。(本章完) 第五百四十九章:美丽的女孩 戏煜等人继续在赶路。 一个时辰以后,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旁边。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向戏煜报告:「大王,曹丕病了,发高烧。」 戏煜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的队伍。 只见曹丕脸色苍白,倚靠在马鞍上,神情憔悴。 戏煜当即下令:「大家停下来,去让随行军医看看。」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队伍缓缓停下,士兵们的议论声悄然传开。 「干脆把他杀了不是更好吗?带着他只是个累赘。」一个士兵低声说道。 「是啊,可是大王认为他是人材,非要留下他,恐怕会有后患。」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戏煜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思索。 他明白士兵们的担忧,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随后,戏煜转身对军医说道:「全力医治他,我们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军医赶忙点点头,开始为曹丕诊治。 戏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戏煜望着阴沉的天色,眉头微皱。 他抬手示意大家安营扎寨,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建帐篷,点燃篝火。 不一会儿,一个老农从远处走来。 他脚步蹒跚,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老农走到戏煜面前,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是不是戏煜大王带的兵?」 戏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老农身上。 「我就是戏煜。」 老农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激动地说:「大王,我一直非常仰慕您。能否请您到我家去坐坐?」 戏煜本想拒绝,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但老农突然跪下,恳切地说道:「大王」将军,你若是不去,我就不起来了。你好不容易来到我们这里。」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扶起老农,说道:「好吧,老人家,我跟你去。」 老农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引领着戏煜向他家走去。 一路上,老农兴致勃勃地与戏煜交谈着,讲述着自己对他的敬仰之情。 戏煜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话。 老农的家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屋内摆设简单而整洁。戏煜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老农忙前忙后,为他端上了一杯热茶。 「大王,您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老农激动地说,「我一直想亲眼见到您。」 戏煜谦逊地笑了笑。 「老人家,过奖了。我只是尽我所能,为百姓效力。」 过了一会儿,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外面走来。 戏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女孩走进了屋子。 她的出现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女孩的容貌清新脱俗,她的肌肤如羊脂般洁白,细腻如丝。 她的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明亮而动人,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老头微笑着介绍道:「大王,这是我的孙女。」 女孩羞涩地低着头,走到戏煜面前,微微躬身,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他,轻声说道:「大王,请用茶。」 戏煜接过茶杯,微笑着说道:「多谢姑娘。」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女孩的目光交汇,女孩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迅速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老头看着孙女,眼中满是慈爱。 戏煜心中一动,他看着女孩,温和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头,目光与戏煜对 视,轻声回答:「小女子名叫婉儿。」 婉儿的声音犹如天籁,清脆而婉转,戏煜不禁为之陶醉。 他笑了笑,说道:「婉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婉儿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丽动人。 老头向戏煜表示,门口还有几只羊需要吃草,他得去割些草回来。 戏煜理解地点点头,看着老头走出屋子。 此时,婉儿轻声说道:「大王,爷爷他一直都是这样,每天都会去割草喂羊。」 戏煜微笑着说:「老人家勤劳朴实,令人敬佩。」 他的目光落在婉儿身上,继续问道:「婉儿,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婉儿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她回答道:「我会帮忙做些家务,也会读书写字。」 戏煜赞赏地说:「读书写字是很好的消遣,也能增长见识。」 婉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黠慧。 「大王,您一定见多识广,能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戏煜微笑着,开始讲述他所经历的种种故事。 婉儿静静地听着,时而提问,时而发出惊叹。 两人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婉儿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渴望。 忽然,戏煜意识到老头可能是故意把他引到家里来,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凝视着婉儿,思考着老头的真正意图。 婉儿注意到了戏煜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大王,您在想什么?」 戏煜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氛围很温馨。」 他暗自思索着老头的行为,是否真的是为了介绍婉儿给他。 戏煜心想,老头的行为或许并不是心机重,也许他只是希望婉儿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而他自己,对婉儿也确实有着特别的好感。 老头坐在山坡上,看着羊群在草地上悠然自得地吃草。他心里想着孙女的未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的确是有这个心思,就是希望孙女能够嫁给戏煜。 就在几天以前,他也是在这个地方放羊,不过那个时候,有婉儿陪着。 当时他就发了呆,脸上还挂着微笑。 「爷爷,你在想什么呢?」孙女婉儿跑过来,坐在老头身边。 「我啊,在想你的将来呢。」老头摸了摸她的头。 「我的将来?」孙女好奇地看着爷爷。 「是啊,你也长大了,该考虑考虑嫁人的事情了。」老头说。 「嫁人?我还不想呢。」孙女嘟囔着嘴。 「傻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爷爷有个想法,想把你嫁给戏煜。」老头说。 「戏煜?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大王?」孙女问道。 「对,就是他。他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要是嫁给他,以后就可以过上飞黄腾达的日子了。」老头说。 孙女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戏煜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可是爷爷人家身份如此尊贵,咱们如此的卑微」。 「如果你想,爷爷会有办法的」。 老头说完话以后,就发现婉儿有些害羞红了脸。 这说明孙女是愿意的,那就好办了,剩下的就交给自己了。 山坡上的微风轻轻吹过,吹拂着孙女的发丝。 婉儿看着远方。 「爷爷,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孩子,人生就是一场戏,你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戏煜是个不错 的选择,他会给你带来幸福的。」老头安慰道。 就这样,祖身两人打算实行一个计划。 因为老头知道,戏煜肯定会经过这里。 婉儿认为,这样做是不是功利性太强了,会让戏煜不高兴? 但老头表示还是先做了再说。因为有这样一个机会,必须要好好抓住。 就这样,事情慢慢的办了起来。 此刻,戏煜看着婉儿,是越看越顺眼。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戏煜道。 「当然可以了,有什么你直接问就是了。」 「我之所以到你们家里来,是不是你爷爷诚心安排的?」 婉儿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连忙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你何必如此害怕呢?快起来吧。」 戏煜就把他搀扶了起来。 但是发现她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因为的确已经害怕了。 婉儿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被戏煜看穿了,所以就算是隐瞒也没有什么用处。 「实不相瞒,我的爷爷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她于是便把那一天爷爷与自己的对话,还有自己的劝说都说了一遭。 此刻,她的脸红红的,心跳也在加跳。 她感觉到自己把爷爷给出卖了,似乎有些不对,可是如果对戏煜有所隐瞒,好像也不行。 戏煜却抓住她的手,问道:「可是你也是喜欢本王的对吗?否则你不会同意爷爷的计划。」 她的心跳就更加厉害了。 她没有想到戏煜一下子把自己的手给抓住了。 她顿时更加的不知所措。 「你何必害怕呢?本王只是想听你实话而已。」 婉儿还是把头垂得特别低。 「小女子也对大王仰慕很久了。」 这下,戏煜就放心了,把她的手给抓的更紧了。 戏煜寻思,要是放在前世,可早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而自己还真的是忍不住了。 他又想起了文轩的话,文轩认为应该一夫一妻制度,知道自己如果喜欢这个女人,估计又要骂自己是渣男了。 而不知不觉,天色晚了下来,戏煜还觉得意犹未尽。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映照着人们匆忙的身影。 军营里,大家看到戏煜还没有回来,纷纷议论起来。 「大王怎么还没回来?」 「他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那老头请他到家里做客,怎么到这时候还不回来?」 而此时,戏煜也意识到自己应该赶紧回去了。 他匆匆忙忙地往回赶,心中暗自祈祷着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 就在这时,老头恰好回来了。 「老伯,你回来的正好,我要告辞了」。 「大王啊,先不要着急走,恰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快来吃饭吧。」老头热情地招呼着。 戏煜有些犹豫地看着老头,「我的士兵们还等待,我得赶紧回去。」 老头理解地点点头。 「这个好办,大王,你把军营的 戏煜感激地看着老头,将军营的 其实戏煜也非常想留在这里,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婉儿,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去了。 老头来到军营,立刻受到了几个士兵的阻拦。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你们干什么?不得无礼!」赵云走了过来 ,认出了老头正是请戏煜到家里去坐的那位。 他喝止了士兵们的行为,示意他们让开。 老头向赵云行了个礼,说道:「将军,大王在我家吃饭呢,今晚可能会住下来。」 赵云听了,心中有些疑惑。他想不通为什么戏煜会和这个老头聊得如此火热。 他看着老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老头连忙点头。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去我家看看,我绝无半句虚言。」 赵云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相信老头的话。他挥了挥手,让老头离开了。 「既然大王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赵云站在营帐前,凝视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戏煜和老头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这时,周瑜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 赵云见状,将老头的话分享给了他。 周瑜听后,不禁笑了起来:「说不定那老头家里有孙女或女儿之类的,把大王给迷倒了呢。」 赵云皱了皱眉头。 「不会这么巧吧?」 周瑜嘴角上扬。 「这可能性很大啊。说不定大王在那里遇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所以才会留下来吃饭,甚至住下来呢。」 赵云思索了片刻,觉得周瑜的话也不无道理。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两个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甚至他们还会感到十分的喜悦。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确认戏煜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在这时候,周瑜调皮的笑了一下。 他让赵云最好跟上老头,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云一愣,的确是这么回事呀,不如就偷偷的跟随看一下呢。 赵云悄悄地跟随着老头,他的脚步轻盈,仿佛生怕被发现。 老头并没有察觉到赵云的存在,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赵云来到老头家附近,悄悄地观察着。 他看到戏煜和老头的孙女正聊得开心,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看来周瑜的猜测还是对的。」赵云心中暗想着。 此时,屋内传来了欢声笑语,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气氛其乐融融。 赵云看到戏煜在这里过得很愉快,也就放心了。 夜晚的星光闪烁,照亮了赵云回去的路。 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周瑜的猜测居然对了。 当赵云回去的时候,周瑜还在等着他。 赵云就非常的奇怪。 「周瑜,你是不是早已经发现了什么?」 周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到赵云如此的问。 他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是正确的。 「看来事实果然如此呀,我的确就是猜测的,什么也不知道」。 赵云就把自己所偷看的情况给大致说了一下。 「看来这一次大王是交了桃花运了,我们为他恭喜啊」。 另一边戏煜吃完了饭以后,老头就说,还是不要去军营了,这里有空闲房间,还是住下来吧。 戏煜也知道这个时候毕竟还是封建时代,就算是老头希望自己娶了他的孙女,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要求两个人住在一起。 他最终就拒绝了留在这里。 看到戏煜真的要走的时候,老头就朝婉儿眨眨眼睛。 但是婉儿却摇了摇头,她一个女孩,脸皮这么 薄,难道她还要主动说要让戏煜留下来吗? 老头只好就说道:「大王还是留下来吧。」 「不必了,我一直和士兵们住在一起。」 老头这时候就有些焦急。 「大王,实不相瞒,想必你也已经猜出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思。」 窗户纸被捅破了以后,老头的心理却踏实了起来。 「既然如此,敢问大王对我孙女是否满意?」 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这时候,他的心里怦怦的跳了起来。 他马上弓着身子说,自己大逆不道,不应该出这样的嗖主义。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你的孙女好,所以我也不想责怪你。而且我对婉儿也是相当满意。」 这话说出来以后,老头和婉儿都特别的高兴,而婉儿的脸就更加红了。 「既然如此,不知道让婉儿以后日夜追随你,可以吗?」 老头终于说出了这话。 「大王实不相瞒,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无法再继续照顾我的孙女,所以才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 「爷爷,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婉儿立刻就吓坏了,她知道,爷爷不可能说假话。 老头便说前段时间去郎中那里看过。 戏煜又问了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虚言,甘愿天打五雷轰顶。」 婉儿立刻就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戏煜想起了宋树文。 「老伯,你先不要着急,不如一起跟我去幽州,我那里有宋神医,让他给你看一下」。 老头疑惑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本王又何必去骗你呢?」 而且戏煜主动说了,宋树文的艺术多么的高超,就像自己疯癫了一样,最终还是他把自己给救好的。 「爷爷,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大王一起去吧」。婉儿赶紧说道。 而刚才听戏煜的意思,是同意把自己给带走了。(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章:带着婉儿离开 “那好,既然大王不嫌弃我这老头子,老头子就愿意跟你一起去”。老头道。 婉儿高兴地看着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爷爷,你真的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孩子,大王,能邀请爷爷一起走,爷爷很开心。” 婉儿听了,激动地抱住了老头:“太好了,爷爷!” 戏煜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温暖。 戏煜心中一动,他说道:“对了,爷爷,您贵姓啊?” 老头笑了笑:“大王,我姓孙。我还是叫我老孙吧。” 而戏煜这时时也打算在这里住下来了。 “太好了,我去给大王准备一个空房间。” 说着,孙老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收拾好了房间以后,戏煜就住了进去。 他忽然发现今天晚上的月光十分的皎洁。 他想起了婉儿的像貌,更加的蠢蠢欲动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渣男,而且生活在古代,还真的是不错的。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做梦都能够被笑醒了。 另一边,在郎中的精心治理下,曹丕最终恢复了正常。 他反而更加痛心了。 他在营帐当中躺着,他忽然想到要秘密逃跑。 但是帐篷外面有士兵把守着,是专门看着他的。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士兵就问道:“你去哪里?” “我拉肚子,想找一个地方上茅厕”。 于是两个士兵就跟随着他。 走出很远以后,曹丕让士兵不要靠近,否则特别臭。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看着你,所以我们不会害怕的。” 曹丕决定收买两个士兵,他撒了一个谎,说自己在某一个地方还没有宝藏,只要两个士兵把自己给放走了,他愿意拿出宝藏的一半给两个士兵。 两个士兵根本就不为所动,让他不要弄什么花招。 曹丕心里一沉,他没想到这两个士兵竟然如此忠诚。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两位兄弟,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曹丕说道。 士兵冷冷地看着曹丕:“曹丕,我们是奉命看守您的。如果你跑了,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曹丕心中一怒,但他还是强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两位兄弟,你们想想,如果你们把我放了,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士兵还是不为所动:“曹丕,您不要再说了。我们不会被您收买的。” 曹丕心中一冷,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这两个士兵了。 他只能转身朝着营帐的方向走去。 “两位兄弟,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曹丕还是不甘心地说道。 士兵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默默地跟在曹丕身后。 曹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跑了。他只能回到营帐里,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第二天,戏煜起床,阳光明媚,他心情大好。他看向窗外,看到了一片美丽的景色。他心中一动,决定带着孙老头和婉儿一起进入军营。 “婉儿,快起床了。我们今天要去军营。”戏煜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婉儿和孙老头听到戏煜的声音,也连忙起床。 他们走出房间,看到了戏煜正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大王,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婉儿揉了揉眼睛,说道。 戏煜笑了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们今天要去军营,可不能迟到了。” 孙老头也走出了房间,他的目光慈祥而温暖:“好,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着,婉儿和孙老头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一会儿,他们都背着行囊,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好,我们出发吧。”戏煜说道。 说着,戏煜带着婉儿和孙老头,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戏煜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戏煜来到军营,见到了大家。他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然后将孙老头和婉儿介绍给了大家。 “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孙老者和婉儿。”戏煜说道。 大家纷纷向孙老头和婉儿打招呼,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友善。 “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的军营。”一个士兵说道。 “谢谢大家。”孙老头微笑着说道。 “大王,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啊?”一个士兵开玩笑地说道。 戏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别瞎说,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大家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戏煜是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但是他们也没有说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他。 婉儿感觉到十分的奇怪,这些士兵们怎么和戏煜的关系如此的铁,而且还开玩笑,不应该上下级有森严的等级关系吗? 她于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下爷爷。 然而孙老头却觉得这是非常正常的。毕竟关于戏煜的情况,他是稍微了解一些的。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士兵来到了戏煜的面前,这正是昨天看守曹丕的两个士兵,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困意。 毕竟他们可是一夜未睡。 “参见大王。”两个人恭恭敬敬的向戏煜行礼。 戏煜就问他们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人于是就把昨天晚上关于曹丕的事情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各位士兵听了这话以后,纷纷都对曹丕耻笑了起来。 戏煜皱起眉头,看着两个士兵:“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两个士兵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戏煜心中一沉,他没想到曹丕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看向周围的士兵,只见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 “曹丕真是太丢人了。” “就是啊,真是没用的废物。” 戏煜听到这些话,心中非常生气。 他看向曹丕的营帐。 “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本王会处理的。”戏煜说道。 说着,戏煜转身走进了曹丕的营帐。曹丕看到戏煜进来,心中一紧。 “叔叔,你来了。”曹丕说道。 戏煜冷冷地看着曹丕:“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曹丕再一次叫戏煜叔叔,让戏煜似乎有些恍如隔世。 曹丕低下了头,他的脸上充满了羞愧和尴尬。 “我并没有做错。我不想做你的俘虏,我想逃跑。” 曹丕知道,自己说完这话以后,戏煜肯定会对自己破口大骂。 但是戏煜的说法却很平淡。 “是的,你没有做错,我知道你不甘心,但问题是你能跑得了吗?” 听到这话以后,曹丕十分的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戏煜看了一眼曹丕,然后转身走出了营帐。他来到了外面,看到了士兵们。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戏煜说道。 士兵们听到戏煜的话,都停止了议论,他们的目光看向戏煜,等待着他的命令。 “现在,我们要准备出发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戏煜说道。 士兵们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戏煜点了点头:“好,那就出发吧!” 说着,戏煜带着士兵们,朝着前方走去。 在乌桓。 孟获得知了戏煜打败曹丕的消息,非常高兴。他决定在府内大摆筵席,庆祝这个胜利。 祝融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纳闷。她不明白,这件事情和孟获有什么关系呢? “孟获,你为何如此高兴呢?这件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祝融夫人问道。 孟获笑了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兴奋:“夫人,你不知道,我们一直视曹丕为敌。我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难道你忘记了吗?” 祝融夫人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但并不是你打败的曹丕”。 孟获哈哈大笑:“夫人,你不懂。但我就是高兴。” 说着,孟获转身离开了房间。他来到了府内,看到了士兵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筵席。 “大家都动作快点,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孟获说道。 士兵们点了点头:“是,将领。” 一会儿,孟获和乌桓一些有名望的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孟获端起酒杯,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各位,今天我请大家来喝酒,是为了分享戏煜大王的喜悦。”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道:“好,好,我们一定陪大王喝个痛快。” 此时,大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孟获所不知的是,此刻已经有兄弟两个人来到了乌桓的一座山上。 这兄弟两个人进入了一个山洞。 做弟弟的就问做哥哥的。 “哥哥,这里面真有宝藏吗?” “根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的确是有,一旦找到宝藏,我们兄弟两个就发财了。” 山洞内阴森森的,伸手不见五指。 兄弟两人手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前行。 “可是,这个山洞看起来好阴森啊,我有点害怕。”弟弟说道。 “别怕,有哥哥在。”哥哥说道。 哥哥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只见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他心中一软,说道:“弟弟,如果你害怕,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找宝藏就行了。” 弟弟犹豫了一下:“不,哥哥,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找宝藏。” 哥哥点了点头:“好,那就一起前进吧。” 说着,哥哥继续朝着山洞深处走去。弟弟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他们的脚步轻盈而坚定。 兄弟两个,一个叫陈平,一个叫陈安。他们最近做生意失败了,还欠了很多的外债,生活变得十分艰难。 一天,陈平在一本破旧的古籍中发现了一张藏宝图,上面标注着一处宝藏的位置。 他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于是决定带着弟弟陈安一起去寻找宝藏。 江南,孙策得知了戏煜打败曹丕的消息,心中感慨万千。 孙策独自坐在书房中,他默默地凝视着手中的书信,心中思绪万千。 信正是孙权喜来的。 然而,当他得知孙权留在洛阳管理,并受到了重用时,孙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这下弟弟终于有出息了”。 对于孙策而言,他简直比吃了蜜还要高兴。 孙策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庭院中。 孙策自言自语道:“我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于是,他立即派人前往吴国太的住所,准备将这个好消息传达给了她。 接着,孙策便说道:“母亲,孙权来信了。” 孙策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他的目光坚定而自信,仿佛早已料到母亲会为此感到高兴。 吴国太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道:“是关于什么的消息?” 孙策微笑着将手中的信递给吴国太,说道:“戏煜让孙权管理洛阳。” 吴国太接过信,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十分激动。 随着阅读的深入,吴国太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感到儿子有出息了,为他感到骄傲。 吴国太看完信后,将信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握住孙策的手,说道:“希望他一定要好好善待百姓。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我相信我弟弟会尽我所能,为百姓谋福祉。” “这可真是一件好事呀,我一定要感谢佛祖。” 接下来,吴国太就让孙策也跪下来,与自己一起礼佛。 孙策虽然有些不喜欢,但是为了母亲的缘故,他还是跪了下来。 戏煜等人还在赶路,一路上,戏煜要求婉儿和自己一起在马上。 婉儿却有些害羞。 而戏煜在晚上进入客栈的时候,直接就跟婉儿挑明了。 夜幕降临,客栈内灯火通明。 戏煜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客栈,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婉儿坐在桌前,手托着腮,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戏煜走到婉儿面前,直接说道:“婉儿,我有话想对你说。” 婉儿抬起头,看着戏煜,轻声问道:“什么话?” 戏煜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爷爷有意要撮合我们两个,而我也喜欢你,你呢?” 婉儿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低下头,娇羞地说道:“我……我也是。” 戏煜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婉儿的手,说道:“既然我们彼此喜欢,那就不必害羞。回到幽州以后,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我们就举行婚礼。” 因为一起骑马的时候,她实在是太害羞了。 婉儿抬起头,忽然问道:“大王,你已经娶了几个夫人了?” 戏煜微微一笑,将相关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婉儿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戏煜已经看回来了,她的脸上有一种失望的表情。 相信她的爷爷也曾经告诉过她,像自己这种身份的,应该是有多个妻子的。 他当然也明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放心吧,你们一定会相处很融洽的。” 戏煜朝她说道,她点了点头。 而且戏煜也认为,所有的夫人都相处很融洽,应该也很困难的。 希望他们是真心的融洽,而不是表面的和谐。 当然下一步也要关注一下他的后宫,绝对要杜绝发生争风吃醋的事件。 偶尔的争风吃醋是无所谓的,但是要是想着去害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刻,他在思考问题,婉儿就问到:“大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们姐妹之间必须要团结一致,绝对不可以勾心斗角。” 但婉儿就脸红了起来。 毕竟自己还没有过门呢,戏煜怎么可以如此说呢? 戏煜马上就抓住她的手,说道:“虽然你现在还没有过门,但这是早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戏煜忽然对一个问题很好奇,那就是婉儿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一听这个问题,婉儿的脸上十分的不高兴。 “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多年了,我一直跟着爷爷生活。”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没关系的,大王,你也是为了关心我。” 接下来,不等戏煜发问,婉儿自己就说了起来。 小的时候家里特别的穷,父母为了让一家过上好日子,就到某一个地方去采矿了。 当然不是自己开矿,而是给别人打工。 但是有一天发生了矿难,两口子还有好多民工都同时死亡了。 说到这里,婉儿就哭了起来。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提起你父母的问题”。 “不,不怪大王。” 戏煜看了一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 最后,他就走出了房间,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 夜晚的月色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月光下,一切都变得格外宁静和神秘。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偶尔会传来一阵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幽静。夜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凉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戏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如此的皎洁。 他也知道每当有明月夜的时候,总是让人血脉贲张的时候。 而如今守着一个大美人,更让他感觉到蠢蠢欲动了。(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一章:犯糊涂的士兵 戏煜军队里,有一个士兵,叫做胡启庆。 他今晚突然失眠了,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个美丽的身影。 他知道,这个身影是他永远无法得到的。 夜深了,胡启庆的眼神空洞,他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心里却想着婉儿。 他知道,他和婉儿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婉儿是大王的女人,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戏煜把婉儿领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刻被对方的像貌所吸引了。 他没有资格去追求婉儿。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婉儿的美丽,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渴望。 胡启庆开始抱怨起了戏煜。他觉得戏煜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有女人喜欢,而自己却没有。 胡启庆越想越生气,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太无聊了,太没有意义了。 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无法自由地飞翔。 无关山洞口,陈平看了看天空,发现夜已经深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说道:“唉,居然是一无所获。” 兄弟两个最终没有找到任何的宝藏。 陈安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哥哥,你不是说这里有宝藏吗?可是我们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是不是你搞错了?” 陈平瞪了陈安一眼,说道:“我怎么会搞错呢?我是听一个老人说的,他说这里有一个山洞,里面藏着很多的宝藏。我们只要找到,就能发大财。” 陈安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我们还有很多债要还呢。” 陈平说道:“就是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债务要还,我们必须要找到宝藏,然后去还债。如果我们放弃了,我们就会被那些债主追杀,我们就会失去我们的家。” 陈安说道:“哥哥,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我们已经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这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宝藏。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陈平说道:“不,我不回去。我一定要找到宝藏。你要是害怕,你就自己回去吧。,还有,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对富人进行下手,得到他们的财产。这样我们就能够还债了,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陈安吓了一跳,说道:“哥哥,你不要铤而走险。这样做太危险了。如果我们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就这样,兄弟两个人为了这件事情而争论了起来。 但最终陈安还是没有离开陈平,而且他们两个也赶紧离开山洞了,要找地方去休息了。 另一边,胡启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全是婉儿的身影,她的美丽,她的温柔,她的一切。 胡启庆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帐篷。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发泄一番,否则他会疯掉的。 胡启庆来到了一个农户之家。 他于是立刻翻墙而入。 而让自己感到很荣幸的是,这个农户之家恰好就有一个少女,而且只有这个少女在家里。 少女长得很漂亮,很可爱。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朵小花。她正外屋子里绣花。 胡启庆想要得到这个少女。 他想要占有她,想要征服她。他觉得这样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才能平衡自己的心态。 胡启庆进入房间,动作特别的敏捷。 他来到了少女的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少女惊恐地看着胡启庆,想要挣扎,想要呼救。 而且她的眼珠子特别的大,根本就无法说出话来。 胡启庆说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你。” 胡启庆把手放开。 少女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 胡启庆说道:“我是一个士兵,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他的脸上变得特别的贪婪。 少女说道:“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我不认识你,我不喜欢你。” 胡启庆说道:“我会让你快乐的,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的烦恼。” 少女说道:“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听你的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胡启庆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机会,你不要珍惜。” 胡启庆说完,就用力地吻住了少女的嘴。 少女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但是她的力量远远不及胡启庆。她只能无奈地被他侵犯。 事后,胡启庆为了害怕走漏风声,竟然将女孩给弄死了。 他觉得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继续自己的计划。 胡启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悄悄地离开了农户之家。 胡启庆回到了军营,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满足,已经平衡了自己的心态。 他本来以为已经把少女给弄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少女最终还有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少女的父亲唐老汉回到了家中。 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疑惑。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唐老汉抱着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爹,爹,有个坏人,有个坏人……”少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坏人?什么坏人?”少女的父亲问道。 “有个坏人,他是士兵,他侵犯了我,然后,然后……”少女说道。 “什么?”少女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爹,爹,你要为我报仇,你要为我报仇……”少女说道。 “女儿,女儿,爹,爹会为你报仇,爹会为你报仇……”少女的父亲说道。 然而,少女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她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啊!啊!啊!”少女的父亲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呼喊。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决定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他决定要找到那个侵犯自己女儿的坏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女儿,女儿,你放心吧,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爹一定会为你报仇……”少女的父亲说道。 女儿说了一个线索,是一个士兵侵犯了她。 而且他已经隐隐约约听说戏煜的士兵就住在附近,难道是戏煜的士兵所为? 而胡启庆直接告诉少女,自己就是一个士兵,他并没有回避,是因为他已打算把士兵杀死。 他也认定这少女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的说了出来。 戏煜的大军继续前行,走到一个桥下的时候,忽然看到有一个老头跪在那里。 老头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他双手捧着一个饭碗,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水。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正是唐老汉。 戏煜等人认为这可能是一个乞丐,不过看上去又和乞丐有所不同。 一般的乞丐见到别人可能会摇尾乞怜,可是这个乞丐好像特别的刚烈。 “喂,老头,你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挡了我们的去路。”一个士兵走过来说道。 “不,不,我不离开。我要见大王,我要见大王。”老头说道。 “你这老头真是无理取闹。大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士兵说道。 “不,不,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王。他的士兵当中有一个坏人,侵犯了我的女儿,还杀了我的女儿。我要大王为我做主,为我的女儿报仇。”老头说道。 所有的士兵都吃了一惊。他们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戏煜走了过来,问道。 “你就是戏煜吗?”唐老汉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这时候,赵云就有些生气了。 “你这老头,居然敢直呼大王的名字。” 戏煜摆了摆手,示意赵云不要再说了。 戏煜表示自己正是。 “大王,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女儿就是被你的士兵侵犯的,还被她杀了。我要大王为我做主,为我的女儿报仇。”老头说道。 这时候,他的泪水也涌入了下来。 他说自己怎么可能会骗人呢?绝对不能拿着自己的女儿开玩笑。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我会为你做主的。” 老头感激涕零,说道:“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赵云表示老头的话也未必是正确的,有可能是血口喷人。 戏煜说道:“赵云,你不要随便下结论。我们要调查清楚,才能做出判断。” 赵云说道:“大王,我不是随便下结论。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疑,这老头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们,为什么要说是我们的士兵干的,他有什么证据吗?” 唐老汉听到赵云的话,就生气了起来。 他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你是在说我说谎吗?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血口喷人。我的女儿就是被你们的士兵侵犯的,还被他杀了。我要你们为我做主,为我的女儿报仇。” 戏煜说道:“老伯,你不要生气。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一定会为你的女儿报仇的。” 赵云说道:“大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情不能轻信,要有证据。” 戏煜说道:“赵云,你不要再说了。你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应该向老伯道歉。” 赵云说道:“是,大王,我错了。我向唐老汉道歉。” 赵云对着唐老汉说道:“老伯,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请你原谅。” 唐老汉说道:“哼,你这是在道歉吗?你根本就没有诚意。你只是在敷衍我。” 戏煜说道:“唐老汉,你不要再说了。他已经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罪犯,为你的女儿报仇。” 戏煜又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老人说有人侵犯他的女儿,还杀了她。你们当中,有谁做这件事?如果你们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本王。” 所有的士兵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戏煜看到所有的士兵都不说话,就更加生气了。他说道:“你们都没有做吗?” 还是没有任何的士兵说话。 戏煜说道:“你们都看着我的眼睛。” 所有的士兵都看着戏煜的眼睛,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这时候的戏煜就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使者,而不像平常一样和他们如此随和的说话。 戏煜通过察言观色发现胡启脸色有些不对。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士兵的名字,但他感觉到对方是个怀疑对象。 大约这人也没有任何的经验,所以连自己的表情都不会伪装,这就难道这么快就能查清楚线索吗? 戏煜说道:“好,现在,我给你们每人纸和笔,你们把你们知道的线索都写下来。那就是昨天晚上谁离开过军营。” 之后,戏煜便开始去发纸和笔,他来到了唐老伯的面前。 “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是我的士兵做的,我绝对不会姑息。” 唐老汉点了点头,一丝眼泪流到了脸颊上。 接下来,很多人便开始写。 但很多人表示自己处于熟睡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谁离开。 而胡启庆离开的时候还真的有士兵看到。 那个士兵的名字叫刘建华。 原来当时刘建华也没有睡着,他想起了家中的一些事情。 所以他有些烦恼不断。 当他看到胡启庆离开了很久才回来还感觉到十分的不理解。 他认为对方可能是拉肚子,可是时间也太长了吧,他当时没有注意到什么,可是现在发现或许这里面有问题。 而戏煜要求士兵们写的时候不用写名字,也害怕有些人不说实话。 所以对于刘建华而言,他必须要把知道的说出来,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了。 所以他在纸上写了很多,一会儿,赵云和周瑜就负责把大家所写的都统计上来。 而戏煜来到一个角落当中,仔细的看了起来,之所以来到角落里,就是害怕有些士兵认出别人的字迹,以便胡乱猜测。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刘建华所写的,顿时感到眼睛一亮,估计就跟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士兵是一个人。 之后,戏煜便说道:“我给这个做坏事的人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他赶紧把答案说出来了。” 而唐老汉更加悲哀,当即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女儿,你死的好可怜呀。” 他的哭声如同杜鹃啼哭一般,让现场的很多人都感觉到特别的痛。 而这时候,胡启庆却在考虑,明明已经把那个女孩给弄死了,这个老头又是如何知道这回事的? 难道那个女人没有死透吗?都怪自己当时太紧张了,也没有再好好的查看一番。 毕竟是自己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没有任何的经验,他还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戏煜真的知道了是自己所做的,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的表情,否则就会被戏煜给看出来,所以他努力的让自己淡定下来。 戏煜来到了唐老汉的面前,说道:“老伯,事情已经发生,我感到特别的痛心,但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节哀。” 但这样安慰的话语,根本无法使唐老汉心里得到安宁。 他还是继续哭着。 戏煜寻思,那就让他还是哭出来吧。 随后,戏煜就冷冷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士兵。 “你们当中真的没有任何人承认吗?” 这时候,他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失真了,都是因为愤怒的缘故。 “好,你们做的很好。咱们在打敌人的时候无所畏惧,个个都是英雄,可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人做了如此龌龊的事情,给我们的团队抹黑。” 接下来,戏煜表示他从一喊到十,如果还是没有人承认,一旦自己调查出来,可就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这话以后,他就开始喊了起来,同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胡启庆。 而胡启庆看到戏煜,看自己,感到无比的诧异,难道说戏煜已经发现了自己有些不对劲吗? 但他紧接着又看到戏煜看向了别人,他觉得自己可能想的太多了,或者是刚才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而已。 慢慢的戏煜已经喊到了五,还是没有任何人吱声。 戏煜这时候却特别的悲愤,而赵云忽然喊到:“大王,先停一下。” 戏煜暂时停了下来,就用非常不解的目光看着赵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赵云,你什么意思”? 很多士兵在考虑,这件事情,难道和赵云有关系吗?不会是他做的吧? “大王让这人公开的承认,他肯定会特别难为情,不如大王在发纸和笔,让这作恶的人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让大王单独私下里和他说话。” 而很多士兵也觉得赵云这个主意还真的不错,保护了别人的隐私。 可是戏煜根本就不买账。 “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个可恶的人,既然做了这个事情,难道就不敢承认吗?本王今天还偏偏让他公开的说明。” 赵云说道:“既然如此,是属下唐突了,请大王继续吧。”(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二章:原来有证据 戏煜目光冰冷地看着胡启庆,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出来。” 胡启庆心里更加慌乱,他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完了完了,难道戏煜已经知道是自己所做的吗? 他马上就出来。 戏煜就问他叫什么名字,胡启庆也把自己的名字给回答了。 戏煜看着胡启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胡启庆身体一颤,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 戏煜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胡启庆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不敢抬头看戏煜:“我……我没有做什么……” 众人这时候吃惊了起来,难道是胡启庆侵犯了老头的女儿吗? 可是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事情,特别是那些跟胡启庆特别熟悉的人,知道他一直是一个非常憨厚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戏煜是不是胡乱断案子,还是说随便找个替死鬼向老头有所交待呢? 戏煜打断了胡启庆的话:“你没有做什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胡启庆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要崩溃了。 赵云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最好赶紧说出来。” 胡启庆这时候就赶紧跪了下来,他表示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实在不知道戏煜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 “大王小的实在不知道,那就做错了,请你直接指出来。” 于是戏煜便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你侵犯了老人家的女儿?” 胡启庆自然是矢口否认,绝对没有的事情。 “大王,小的,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的编排小的,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而接下来,他还真的发了誓,那些誓言还真的是让人特别的感动。 但是戏煜当然知道这种人根本拿着誓言不当回事,也根本不会对鬼神有什么敬畏之心,他要做到的只是蒙混过关。 “你最好赶紧承认,我已经给过你无数的机会了。” 戏煜现在就是要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戏煜冷漠地看着胡启庆,轻声说道:“有人已经告诉本王了,你昨天晚上外出过。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胡启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仍然嘴硬地否认。 “我没有外出,大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外出了?”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你还想狡辩?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说着,戏煜挥了挥手,几个士兵立刻走上前来,将胡启庆按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们不能屈打成招!”胡启庆奋力挣扎着,但他的力量远远不及那几个人。 戏煜走到胡启庆面前,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胡启庆喘着粗气,仍然不肯承认:“大王,小的真的没有外出,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戏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转身对那几个士兵说道:“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士兵们立刻动手,对着胡启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胡启庆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戏煜看着胡启庆,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人还真是嘴硬,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承认。 “大王,或许他是冤枉的”。这时候,有一个士兵开始求情。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求情,可是戏煜根本就不理会。 “谁如果再求情,就一起打”。 于是,士兵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胡启庆身上,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痕。 然而,他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外出过。 戏煜看着胡启庆,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戏煜拿起一根鞭子,冷冷地说道:“你还是不肯承认吗?那就尝尝这个鞭子的滋味吧。” 说着,戏煜挥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胡启庆的身上。胡启庆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但他仍然不肯承认。 戏煜见状,更加用力地抽打起来。鞭子抽打在胡启庆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胡启庆的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胡启庆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外出过。就在这时,唐老汉发话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我有证据。”唐老汉说道。 他缓缓地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个扣子,递到了戏煜的面前。 “这个扣子,是我从女儿手中得到的。她和这个男人曾经发生过争执,而这个扣子正是从他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戏煜接过扣子,仔细地端详着。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查看这个扣子。他们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胡启庆的衣服上,果然发现他的衣服上少了一个扣子。 在证据面前,胡启庆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低下了头,终于承认了自己外出过。 唐老汉看着胡启庆,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我本来也可以把扣子拿出来,但我必须等你挨了打以后才这样做。我就是要让你受罪,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 戏煜冷冷地看着胡启庆,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你以为你可以欺骗我们,但你错了。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你的谎言也会被揭穿。” 在这种情况下,胡启庆也只好承认了。 胡启庆不断地磕头,求饶的声音颤抖而恐惧:“戏煜大人,唐老汉,请你们原谅我,我是一时糊涂啊!” 唐老汉的眼神如同疯狂的野兽,他冲上去,对着胡启庆拳打脚踢,愤怒的咆哮声在刑房中回荡:“你这个畜生!我的女儿就这样被你糟蹋了,还被你给杀死了,你还有脸求饶?” 戏煜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惩罚是绝对不会少的,胡启庆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随后,戏煜挥了挥手,几个士兵走上前来,将胡启庆拖走。 戏煜让他们将他带到一边,直接杀死。 胡启庆的惨叫声和求饶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寂静。 戏煜看着胡启庆的尸体,心中的仇恨并没有减轻。 戏煜静静地坐在唐老汉的对面,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从随军行李里拿出很多钱货币,然后放到了一个小箱子里,递到了唐老汉的面前。 “老伯,这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请你收下。”戏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 唐老汉抬起头,看着戏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戏煜看到唐老汉的反应,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些钱无法弥补他对唐老汉造成的伤害,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减轻一些唐老汉的痛苦。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能帮到你。你可以用它来改善生活,或者做你想做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节哀顺变。”戏煜继续说道,他试图让唐老汉接受这笔钱。 唐老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 “谢谢你。”唐老汉终于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戏煜微微点头,他能感觉到唐老汉内心的痛苦和无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终于,唐老汉缓缓地离开了,他的背影渐渐消失。 戏煜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各位兄弟们,”戏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今天召集大家,我们必须坚决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果以后谁要是再作奸犯科,必须处于极刑!”戏煜的语气严厉而决绝,“我们是一支有纪律的队伍,纪律是我们的生命!” 这时,一名士兵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大王,我们都明白纪律的重要性,我们会听从您的命令!” 于是,有很多士兵也开始表态。 戏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很好,我相信你们都是优秀的士兵。但是,我也希望你们明白,我可以和大家称兄道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视原则。一旦有人违反纪律,别怪我翻脸无情!” 士兵们纷纷表示他们会谨遵戏煜的话,绝不会违反原则。 戏煜看着眼前这群忠诚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只有通过严格的纪律和坚定的原则,他们才能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他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战争,但是不表示这些士兵们可以松懈,可以胡作非为。 今天的事情对于整个军队而言好像是一件小事,但对于唐老汉而言,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第二天,阳光明媚的一天。 刘协打算到幽州学院去看一下,他以前听说过这个学院,还没有身临其境的去感受。 刘协怀着对幽州学院的好奇与期待,在戏府几位忠诚的士兵陪伴下,踏上了这片充满学术氛围的土地。 学院的校园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片生机盎然。 刘协漫步在幽静的小径上,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心情格外舒畅。 当他们来到办公室前,鲁肃早已恭迎在门口。 他面带微笑,向刘协跪下,然后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办公室。 “鲁肃参见陛下。” “不必客气,赶紧起来吧。” 进入办公室,刘协立刻被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字画所吸引。 鲁肃见状,主动上前介绍:“陛下,这些都是学院师生的作品。” 刘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些作品,不时点头称赞。 接着,鲁肃详细地向刘协介绍了学院的学习情况。 刘协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问题,鲁肃都一一解答。 正当他们交谈甚欢时,一个幼小的孩童走了进来。 本来是找鲁肃,有些事情在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才知道陛下的真实身份。 他略显紧张地向刘协行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给请安……陛下。” 因为说的有些不伦不类。鲁肃也不禁笑了起来。 刘协微笑着鼓励道:“不用紧张,小孩子。朕来这里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你在学院里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给朕呢?” 学员的紧张情绪渐渐缓解,他兴奋地讲述起自己在学院里的经历:“陛下,学院的老师们都非常亲切,他们不仅传授我们知识,还教会我们许多做人的道理。” 刘协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听起来真是不错!这样的学习环境,一定能培养出许多优秀的人才。” 刘协在离开幽州学院后,没多久就回到了戏府。 这一次去幽州学院,让他感到十分的满意。 院子里,欧阳琳琳、戏志才、郭嘉和贾诩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兴高采烈地玩着牌。 这几天,戏志才也纠缠着玩牌,最终也学会了。 “哟,你们在玩什么呢?这么开心。”刘协笑着走了过去。 几个人便赶紧给刘协行礼。 “你们不必拘束,快起来吧。” “陛下,我们在玩斗地主,您要不要一起玩两把?”欧阳琳琳热情地邀请道。 刘协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最后,他点了点头,坐在了欧阳琳琳的对面。 而戏志才起身,让刘协代替自己去玩 “好,那我们开始吧。”欧阳琳琳洗牌、发牌,然后宣布游戏开始。 牌局进行得很激烈,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牌,思考着下一步的出牌策略。 刘协虽然是第一次玩斗地主,但他很快就掌握了规则,并且和其他人玩得不亦乐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几个小时。 很快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好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刘协说道。 其他人收拾好自己的牌,准备离开。 “陛下,您在这里还习惯吗?”戏志才问道。 “嗯,还不错。”刘协说道,“这里的生活很轻松。” “那就好。”戏志才说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 刘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朕会的。” 刘协说的一点也不假,他在这里的确很开心。 虽然刘协在这里只待了几天,但他却感觉到自己胖了不少,原因就是在这里不用操心国家大事,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很快,又是一个晚上到来了,戏煜的大军还没有进入幽州,所以晚上又必须进行安营扎寨。 戏煜依旧住在客栈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婉儿有些精神不振。 他连忙问道:“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或者说离开了家以后,有些水土不服呢?” 得到戏煜的关怀,婉儿感到十分的高兴。 “咱们要不要找个郎中看一下?” 婉儿的脸色略显苍白,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我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今天看到了处决胡启庆的场景,有些不舒服。” 戏煜眉头一邹,心中愧疚不已。 他站起身来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婉儿,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只想着处决胡启庆,以正视听,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应该把人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处决,不应该让你看到那样的场景。” 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大王,这不是你的错。胡启庆作恶多端,他的死是罪有应得。只是我从小就胆小,看到那样的场景,有些不舒服。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找郎中。” 戏煜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婉儿,你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找最好的郎中来给你看病。” 婉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大王,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吃起了东西。 戏煜优雅地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时,却忽然放下筷子,转头盯着婉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婉儿被戏煜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她努力保持镇定,微笑着说:“大王,怎么了?是菜肴不合口味吗?” 戏煜笑了笑,说道:“婉儿,而且,你这么美丽动人,让我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婉儿听到戏煜的夸奖,顿时羞红了脸。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大王,您别再说了。婉儿会不好意思的。” 戏煜看到婉儿害羞的样子,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享用美食。 婉儿也开始品尝桌上的佳肴,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温馨而融洽。 此刻的婉儿变得容光焕发,这时的戏煜更加确定,她的确不是身的不舒服,而真是受到惊吓,努力开导开导就好了。 但婉儿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心事,因为快到幽州了,自己要和几个夫人见面了。 她其实更喜欢单独和戏煜在一起。(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三章:富人的哭泣 一个叫北安的小镇。 陈平站在破旧的屋檐下,看着镇上的富人店铺,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咬了咬牙,转身对弟弟陈安说道:“弟弟,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打劫富人。这些富人贪婪地积累着财富,而我们却在贫困中挣扎。” 陈安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哥哥,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们会陷入很大的麻烦的。” 陈平紧握着拳头,语气坚定。 “这是我们惟一的机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还债。” 陈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哥哥,我相信你。” 夜幕降临,北安城镇的街道寂静无声。陈平与陈安悄悄地靠近一家富人的店铺。店铺门口挂着华丽的灯笼,照亮了门前的石板路。 陈平轻声对陈安说:“等会进去后,动作要快,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陈安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知道了,哥哥。” 两人推开门,进入店铺。里面摆满了珍贵的货物,散发着奢华的光芒。陈平迅速拿起一只装满金币的袋子,而陈安则紧张地看着四周。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平脸色一变。 “不好,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他们匆忙躲到货架后面,心跳急速加快。脚步声越来越近,店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是谁在那里?”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陈平和陈安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脚步声在店铺里回荡,然后渐渐远去。 等了一会儿,确定安全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陈平看着手中的金币袋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满足。 “我们成功了,弟弟。这些钱可以帮助我们改变生活。” 然而,陈安的心情却沉重起来。 “哥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我们虽然得到了一些钱,但却伤害了别人。” 陈平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陈安的肩膀。 “弟弟,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凭什么他们这么富,我们却要如此受穷呢?” 陈安思索着哥哥的话,心中依然充满了矛盾。 他们离开了富人的店铺,融入了夜色之中。北安城镇的街道依旧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天,阳光明媚,戏煜带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北安城门。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不已。 城门口,一群人跪着,他们的神情焦虑而绝望。 戏煜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立刻示意大家去询问情况。 赵云跳下马来,走向那群人,温和地问道:“请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跪在这里?” 其中一位富商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将军,我们都是北安城的商人。最近我们的店铺遭到了偷窃和打劫,更有人拿着我们的家人做人质,抢走了我们的许多财物。我们听说戏煜大王路过此地,恳请为我们做主啊!” 戏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这些可怜的富商,心中涌起一股义愤。 “各位放心,我戏煜既然遇到了此事,就不会坐视不管。请告诉我更多的细节,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找回失去的东西。” 富商们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戏煜认真倾听着,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此时,北安城镇的街道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人们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着。戏煜环顾四周,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式紧闭,仿佛生怕受到牵连。 戏煜安慰着富商们,“大家不要害怕,我会尽快查明真相,将贼人绳之以法。” 他转身对说道:“我们先去查看一下失窃的店铺,寻找线索。” 戏煜心中涌起一丝疑问,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几位富商。 “为何你们不找当地县令?” 一位富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们早已向县令报案,可他总是支支吾吾,我们怀疑他收了贼人的好处!” 戏煜的脸色变得阴沉。 “若事情果真如此,此人定当受到严惩!” 随后,戏煜等几位将军打算在客栈里住下来。 这时,一位姓秦的富商提议道:“大王,我家中有许多空房,不如您到我那里去住吧,也能住得舒适些。” 戏煜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此也好,那就有劳了。” 姓秦的富商微笑着点头。 “能为大王效劳,是我的荣幸。” 于是,戏煜一行人跟着秦富商来到了他的府邸。 秦家府宅宽敞而雅致,花园中绿树成荫,花草繁盛。戏煜住进了一间布置精美的房间,感受到了一丝宁静。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秦家的庭院里。戏煜站在窗前,静静地思考着案件的线索。他知道,要揭开这个谜团,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第二天清晨,戏煜决定独自前往县衙,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县衙门口,几个衙役正谈笑风生,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这里不是办公之地,而是一个喧闹的菜市场。 戏煜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他走上前,严肃地说道:“我要见县令,有重要事情询问。” 其中一个衙役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县令大人可没时间接待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戏煜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 “我是为了北安城的富商们而来,他们的店铺遭劫,县令岂能不管?” 另一个衙役冷笑一声。 “你这是多管闲事,县衙自然会处理。” 戏煜的眉头紧紧皱起。 “玩忽职守的是你们!我定要向上面禀报此事。” 几个衙役相互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有本事你就去告啊!” 戏煜心中愤怒不已,但他强忍着怒火。 “我会让你们后悔。” 戏煜叫来了自己的暗卫,下达了命令:“去教训几个玩忽职守的衙役,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责任。” 暗卫领命而去,如同鬼魅般出现。 几个衙役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是谁?”一个衙役颤抖着问道。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出手。 几下拳脚相加,衙役们就躺在地上呻吟起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惊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戏煜看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 县衙内,县令正坐在书房里,搂着两个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县令大人,真是好兴致啊。”戏煜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县令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戏煜微微一笑。 “我是来为北安城的富商们讨个说法的。” 县令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这个陌生人会知道富商们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戏煜平静地说道:“我是从富商们那里听说的,他们的店铺遭劫,县令却不管不顾。” 县令的脸色一变。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质问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戏煜嘴角上扬。 “我是戏煜。” 县令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陌生人就是戏煜。 “你……你是戏煜大王?”他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戏煜点了点头。“正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为富商们讨个公道。” 县令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大王,其实这件事……”他欲言又止。 戏煜看出了县令的心思。 “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不会为难你。” 县令叹了口气。 “大王,其实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到那些贼人声势浩大,我的人手不足,无法与他们抗衡。” 戏煜皱起了眉头。 “你身为县令,理应维护一方平安。你若不能保护百姓,又如何对得起这身官服?” 县令低下了头。 “大王说得是,小人会尽力弥补我的过错。” 原来最初是陈平和陈安一两个兄弟做爱可是后来他们也发现上了瘾于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财富便开始雇人。 昨天,陈平兄弟二人回到客栈,兴奋地数着手中的钱财。 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贪婪。 陈平压低声音,对陈安说道:“弟弟,我们做这种事情真是越来越上瘾了。” 陈安点了点头。 “是啊,哥哥。不过只有我们兄弟两个,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陈平微微一笑。 “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雇一些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帮我们一起做。” 陈安眼睛一亮。 “好主意,这样我们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最初,陈安是拒绝做这件事情的。 可是他现在已经得到了甜头。 所以他现在也心安理得的要这样做了。 而这一点早在他的哥哥陈平的意料之中。 陈平是了解自己弟弟的,就知道他最终会答应下来。 于是,他们开始四处寻找可靠的人,用钱财收买他们。 渐渐地,他们的团队越来越壮大,成为了北安城的一霸。 戏煜再像县令,目光冰冷。 “你是不是收了那些人的礼,所以……” 县令低着头,不敢正视戏煜。 “大人,小的……我真的没有收那些人的礼。” 戏煜冷笑一声。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县令的脸色一变。 “大人,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戏煜拍案而起。 “你身为县令,玩忽职守,纵容贼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县令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王饶命啊!小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戏煜沉思片刻。 “好吧,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有下次,定当严惩不贷!” 县令连忙点头。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戏煜目光如炬地盯着县令。 县令低着头,不敢直视戏煜的眼睛,额头上冒着冷汗。 戏煜冷冷地说道:“县令,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太久了,三天之内必须把它给破了,否则的话,别怪本王不客气。” 县令心中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王,这个案子牵涉甚广,线索又少,三天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戏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本王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只要结果。你放心,本王会派一些士兵前来协助你,你只要大胆地去做事就行了。” 县令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大王,小的会尽力而为。” 戏煜站起身来离开。 他身后的县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更加沉重了。 此时,县衙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戏煜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回到县衙内,开始召集手下的衙役和师爷,准备展开调查。 他知道,这三天将会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三天,但他也明白,只有破了这个案子,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才能让百姓们过上安宁的日子。 戏煜回到了秦家,他的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忧虑。 秦富商看到戏煜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问道:“大王,情况如何?” 戏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本王已经找了县令,责令他三天之内必须破案。” 秦富商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大王为了我们北安的富商,真是尽心尽力,小的会代表北安所有的富商,向大王表示感谢。” 戏煜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本王应该做的。不过,本王又需要在这里耽误上三天。” 秦富商说道:“大王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小的会为大王安排好一切。” 戏煜叹了口气,说道:“本王只是想念我的家人了,在这里耽误上三天,回家就更加晚了。” 秦富商说道:“大王为了我们北安的百姓,实在是令人敬佩。相信,大王的家人也一定会理解大王的苦衷。”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此时,戏煜的心中已经归心似箭了。他现在已经知道刘协就在自己的家中,如果自己很久回不去,估计刘协也会十分的想念。以下是根据你的需求生成的片段,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实际,刘协的确是特别的想念戏煜。 这一天,他跟欧阳琳琳等人又在打牌,刘协表示:“算日子戏煜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还是迟迟未归呢?” 欧阳琳琳也有些担忧:“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应该到了。” 孙尚香说道:“或许在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比如说下雨之类的。” 刘协心里泛起了忧愁,他叹了口气:“戏煜只要不在这里,朕总感觉到像是一个孤魂野鬼。” 欧阳琳琳安慰道:“陛下别担心,夫君肯定会回来的,有你在这里住着就是了,这就是你的家,你不要客气。” 孙尚香也说道:“对啊,说不定他马上就到了呢。我们还是先打牌吧,别想那么多了。” 刘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好吧,我们继续打牌。” 他们围坐在桌子旁,开始了新一轮的牌局。虽然他们还在打牌,但每个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在牌上了,都在默默地祈祷着戏煜能够平安归来。 这一天,甘梅正在哄孩子,她抱着几个月大的戏平安,不断地唠叨着:“你的爹爹应该快回来了吧。” 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咯咯地笑,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宛如两颗闪烁的星星。 有几个丫鬟看到甘梅抱孩子抱得有些吃力,便表示她们可以帮忙抱孩子,以免甘夫人过于劳累。 “夫人,你都已经报了很长时间了,还是交给我们吧。” 甘梅却说道:“不要紧的,我愿意抱孩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充满了母爱。 甘梅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轻轻地摇晃着,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孩子身上,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照亮了孩子的笑脸,也温暖了甘梅的心。 一会儿,甘梅忽然看向了几个丫鬟。 “你们几个最近一直跟着我,你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她这么一说,几个丫鬟立刻就害羞,同时都低下了头,动作一致,就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干嘛要害羞呢?如果你们遇到了合适的,可及时告诉我。” 一个丫鬟马上就说道:“不,夫人,我们不嫁人,我们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傻话?不嫁人怎么可以呢?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甘梅也意识到,将来戏煜一旦有所作为,那么这家务事方面估计都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像这样的小事自己是必须要操心的。 只有把这些小事都做好了,才能让戏煜心无旁骛的去处理一些大事。 “夫人,我们现在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合适的人,我们会告诉你的”。有一个丫鬟赶紧说道。 甘梅点了点头,表示这样就对了。(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四章:司马懿的家人 这一天,阳光洒在洛阳的大街上,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 在城中的一家客栈里,一位公子模样的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目光凝视着远方。 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气质高雅,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他轻轻地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刹那间,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几天以前,他的母亲在病榻上,气息奄奄。 母亲握住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了他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他实际上是司马懿的私生子。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母亲去世以后,他按照母亲的遗愿,带着玉佩踏上了寻找司马懿的旅程。 客栈房间的布置简约而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卷,桌上摆着一盏清香袅袅的茶。 公子静静地坐在桌前,玉佩被他轻轻放在手中,仿佛它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他闭上了双眼,回忆着母亲告诉他的关于司马家族的显赫历史。 司马家族,那个在朝野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家族,他竟然与之有着血脉的联系。 这一切让他感到既兴奋又彷徨。 第二天清晨,公子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他决定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楼前。 茶楼里传出悠扬的琴音和淡淡的茶香,吸引着他走了进去。 他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盏茶,静静地品味着。 “你们听说了吗?如今戏煜已经掌管了洛阳,这洛阳啊,怕是要变天喽!”一个顾客说道。 “是啊,希望洛阳能像邳州和幽州一样,变得特别繁华。”另一个顾客附和道。 两人的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司马家。 “司马家,那曾经可是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啊!”一个人感叹道。 “可不是嘛,只可惜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另一个人惋惜地摇摇头。 公子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立刻来到那两个顾客身旁。 “两位兄台,方才听你们提及司马家,不知这司马家是否就是司马懿的家族?”公子急切地问道。 看到公子如此激动,两人对视一眼,好奇地问道:“公子,你如此关心司马家,莫非伱与司马家有什么关系?” 公子心中一慌,连忙撒了个谎:“我只是来洛阳走亲戚的,听到你们谈论,一时好奇而已。” 两人哦了一声,便继续谈论起来。 “这司马家昔日可是风光无限,谁能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都死了。” 公子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司马懿大人和他的两个儿子,司马师、司马昭竟然都……”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事实,公子。司马懿是被戏煜算计,最终被曹丕下令杀死的。而司马师和司马昭,则是被戏煜溺死在水中。”其中一个人语气沉重地说道。 公子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公子喃喃自语道。 这时,茶楼中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公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戏煜,他为何要如此残忍?”公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权力的争夺,总是伴随着血腥和阴谋。戏煜为了掌握更多的权力,不择手段。”另一个人无奈地说道。 公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一定要为司马家报仇!”公子的声音中带着坚定。 他决定,要揭开戏煜的阴谋,为司马家讨回公道。 公子名叫孙建龙,他立刻前往司马家,他的心情沉重,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随着司马家的倒台,所有的下人几乎都已经离开了,然而还有一个老仆人在这里打扫卫生。 老仆人年纪虽大,但身体还算硬朗。 他在院子里种了一些菜,每天浇浇水,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孙建龙看到司马家如此颓废,心中十分的心痛。 他想起了以前司马家的辉煌,再看看现在的凄凉,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老仆人看到有一个客人到来,而且心情抑郁,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他便上前询问:“公子,你是来找谁的?” 孙建龙看了看老仆人,说道:“我以前非常仰慕司马懿,现在的洛阳城还听到了司马家的情况,感到十分的哀伤。” 老仆人叹息了一口气,他表示就算是任何人说司马懿不好,但他始终对司马家是衷心的。 大家都走了,但他还是愿意留在这里,这里就像是自己的根。 孙建龙不禁有些感动,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有的房子已经开始倒塌了。 “有的房子也破了。” 老仆人感叹道:“这证明主人不在这里,没有了灵气,连房子都会塌掉。” 孙建龙心中一震,他明白老仆人的意思。他决定要为司马家做些什么,让司马家重新振作起来。 孙建龙在考虑一个问题,司马懿已经灭亡了,他拿着这个玉佩又如何能够相认呢?他不禁有些沮丧。 老仆人一个劲的盯着他,感到十分的奇怪,说道:“公子,你与大公子有些相似。” 孙建龙明白,他说的是司马师。 孙建龙心里一震,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他望着老仆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决定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世。 孙建龙深吸一口气,开始诉说了自己的往事。 他告诉老仆人自己是司马懿的私生子,母亲在临终前才告诉了他真相,并将玉佩交给他作为信物。 老仆人听到这个消息,他虽然并不知道这个玉佩的事情,可是听说司马家有后,他感到十分的激动。 他紧紧地握住孙建龙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公子,你是司马家的后人,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司马家虽然遭受了重创,但是只要还有人在,就有希望。” 孙建龙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而坚毅。 “我一定会为司马家讨回公道,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司马家的人付出代价!” 老仆人看着孙建龙,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感动。 “公子,你有这样的决心和勇气,司马家一定会重新崛起的。我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孙建龙感激地看了看老仆人。 孙建龙表示他要在这里住下来,老仆人对此十分支持,并表示会像伺候以前的主人一样伺候他。 孙建龙感激地看了看老仆人,心想,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应该不会太难过。 孙建龙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感激地说道:“老人家,谢谢您愿意收留我。不过,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希望您能帮我保守秘密。如果有人问起,您就说我是您的亲戚。” 老仆人温和地说道:“公子放心,我会帮您保守秘密的。您是司马家的后人,我一定会像对待司马家的主人一样对待您。” 孙建龙感激地说道:“老人家,您对司马家的忠诚和对我的信任,让我非常感激。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为司马家讨回公道,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司马家的人付出代价!” 老人看着孙建龙,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说道:“公子,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虽然我已经老了,不能再为司马家做什么了,但是我会一直支持您的。” 孙建龙见老仆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放心了。 于是,要求将他带进了屋里,准备说一下关于戏煜的情况。 老仆人对戏煜特别的痛恨,所以从他的口中,自然没有戏煜的好话。 “戏煜就是一个乱臣贼子,野心勃勃,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他为了掌握更多的权力,不择手段,危害大汉朝廷。”老仆人激动地说道。 孙建龙听着老仆人的话,心中对戏煜的恨意也越发强烈。 他决定要为司马家讨回公道。 孙建龙对老仆人说道:“老人家,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还做一点生意,所以来到了洛阳也能做生意养活自己。我想知道司马家族是否还有其他的产业。” 老仆人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司马家族以前有很多产业,但是自从戏煜占领洛阳以后,都已经被充公了。现在只剩下这个院子和一些田地了。” 孙建龙心中一沉,他原本还希望能够通过司马家的产业来恢复家族的荣光,没想到却被戏煜抢先一步。他心中充满了对戏煜的恨意。 孙建龙又问道:“老人家,这些田地现在是谁在打理呢?” 老仆人说道:“公子,这些田地现在是我在打理。我虽然已经老了,但是还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浇浇水,施施肥,希望能够让这些田地重新焕发生机。” 孙建龙决定要报复戏煜,可是他知道戏煜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诸侯,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又怎么可能撼动他的地位呢?所以他必须想一个办法才可以。 孙建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孙建龙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来一场险中求胜的计划。 “我要让他知道,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力量!”孙建龙心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他开始精心策划着自己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非常周到。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他毫不畏惧。 “我一定要成功!”孙建龙默默地对自己说。 另一边,北安县令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桩连环盗窃案上。 这一天,师爷告诉他:“大人,经过我们的调查,陶家也非常富有,但到现在还没有受到袭击,因此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下一个目标。我们可以来个守株待兔。您看如何?” 县令沉思片刻,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他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即派遣衙役和大王的士兵,前往陶家的茶叶店铺,潜伏起来,等待犯罪分子的出现。” 师爷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而戏煜派来的士兵也都完全听县令的命令。 衙役马上来到陶家,把相关计划说了出来。 陶家这些天一直担心,但得知这个计划,他们都放心了下来。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寂静无声。 陶家的茶叶店铺里,衙役和戏煜的士兵们隐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衙役和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紧紧地盯着门口,手中的武器也准备好了。 片刻之后,几个黑影悄悄地靠近了店铺。他们手中拿着工具,显然是来盗窃的。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衙役和士兵们突然冲了出来,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不许动!”县令亲自带队,他大声喝斥道。 犯罪分子们惊慌失措,试图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衙役和士兵们迅速将他们制服,逮捕了起来。 “好啊,终于抓到你们了!”县令兴奋地说道,因为终于可以和戏煜交代了。 接下来,县令开始审判。 县令对他们进行了严刑审讯,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始终不敢说出幕后主谋是谁。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县令怒声喝斥道。 犯罪分子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县令见状,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如此顽固,看来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 他决定暂时将这些人关进大牢,再慢慢调查。 原来,陈平和陈安两兄弟经过商议,认为光用经济利益诱惑那些人还不够,关键时刻得把他们的家人扣为人质,如此一来,那些人才会对他们兄弟俩忠心耿耿。 陈安寻思,事情已经做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听哥哥的话。 既然已经堕落,那就堕落到底了吧。 因此,就算被县令打得皮开肉绽,那些人也宁死不屈,因为一旦他们供出幕后主谋,他们的家人就会遭殃。 第二天,县令打算去秦家,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戏煜。 阳光明媚,县令坐着轿子,一路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秦家门前。 秦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门口挂着红灯笼,门前还有两只石狮子,显得格外庄重。 县令下了轿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向门口走去。门口的门房看到县令来了,立刻迎了上去,跪在地上,向县令行礼。 “见过县令大人!“门房说道。 “起来吧。“县令说道。 “大人请进,我家老爷已经在里面等您了。“门房说道。 “他怎么知道本县会来?” “我家老爷听说了,可能抓住贼了,所以县令一定来见大王”。 县令哦了下,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门房走进了秦家。 一进大门,就看到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还有假山流水,显得格外清幽。 县令穿过院子,来到了正厅。正厅里布置得格外华丽,墙上挂着书画。 戏煜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看到县令来了。 县令马上向戏煜行礼。 “小的拜见大王。” “废话不再说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结果了?” 县令于是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戏煜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他对县令说道:“这背后一定有黑手在操纵,我们必须要查清楚。” 县令点了点头,说道:“小的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戏煜沉思片刻。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也这么认为。看来我们必须亲自去牢里会会这些犯罪分子,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县令问道:“大王,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戏煜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本王自然有办法。” 戏煜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决定动用自己的暗卫,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戏煜换上了便衣,带着几个亲信,悄悄地来到了大牢。 大牢里阴森恐怖,充斥着难闻的味道。 戏煜看到了几个犯罪分子,他们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神情各异。 戏煜叫来了自己的暗卫,说道:“把这些犯罪分子都带出来,我要单独审问他们。” 暗卫们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一会儿,暗卫们就带着犯罪分子出现在了戏煜面前。 犯罪分子们看到戏煜,都惊恐地低下了头。 戏煜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谁吧?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实话。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说出真相,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犯罪分子们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戏煜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已经调查过你们的背景,你们都是普通的百姓。你们之所以会被卷入这起偷盗案,一定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只要你们说出真相,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犯罪分子们还是不说话,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五章:认罪 戏煜说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只要你们说出真相,就可以和家人团聚,过上平静的生活。如果你们不说,就只能在这大牢里度过余生了。” 犯罪分子们忽然看到这暗卫来无影去无踪的,看来这戏煜真的有几分本事。 “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终于有一个人就会问道。 戏煜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了出来。 犯罪分子们终于被戏煜说动了,他们纷纷表示愿意说出真相。戏煜让他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己,然后让他们指出幕后黑手。 深夜,万籁俱寂,陈平陈安两兄弟正在自己的家中呼呼大睡。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罪行已经被人发现,而且还遭到了暗卫和衙役的围剿。 一群黑衣人和衙役悄悄地潜入了陈平陈安两兄弟的住处。 他们无声无息地前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房间里的陈平陈安两兄弟还在睡梦当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暗卫们轻轻地推开门,悄悄地走到了床边。他们看到陈平陈安两兄弟睡得正香,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暗卫们小心翼翼地抬起他们的身体,然后将他们带出了房间。 在门外等待的衙役们看到陈平陈安两兄弟被暗卫们带了出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刻上前,将陈平陈安两兄弟绑了起来,然后押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了县衙。戏煜早已在县衙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当他看到陈平陈安两兄弟被押下车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 陈平陈安两兄弟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看到自己被一群陌生人围着,心中十分的惊慌。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们?”陈平问道。 “你们就是陈平陈安两兄弟吧?你们涉嫌一起命案,现在我们要带你们回去审问。”戏煜说道。 陈平陈安两兄弟听了,心中一惊。他们没想到自己的罪行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深夜,万籁俱寂,陈平陈安两兄弟被关进了大牢。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是怎么被发现的,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戏煜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充满了正义感。他决定要让这两个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把他们分开关押,不要让他们有任何交流的机会。”戏煜对县令说道。 县令点了点头,他很快就明白了戏煜的意思。 他知道这两兄弟是不会轻易认罪的,所以必须要采取一些手段,让他们尽快认罪。 第二天,县令来到了大牢。 他首先来到了陈平的牢房,看到陈平正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陈平,你的兄弟陈安已经认罪了,他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县令说道。 陈平听了,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陈安会这么快就认罪,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忿怒和不甘。 “你和陈安是兄弟,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你不认罪,就别想从这里出去。”县令说道。 陈平听了,心中更加绝望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大人,我认罪,这一切都是我主导的,与我的兄弟无关。”陈平说道。 县令听了,心中一喜。他没想到陈平这么快就认罪了,这样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了。 “好,既然你认罪了,那就好办了。你现在把所有的罪行都写下来,然后画押。”县令说道。 陈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罪行。写完后,他在上面画了押。 县令拿起罪状,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好了,不过,你不要以为认罪就可以没事了,你还要等待审判。” 接着,县令又来到了陈安的牢房。他看到陈安正坐在床上,闭幕养神。 “陈安,你的兄大哥陈平已经认罪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县令说道。 陈安听了,也是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陈平会这么快就认罪。 之后,县令就把陈平的画押书给陈安看了一下。 “大人,我大哥最初这样做的时候,我是不乐意的,可是……。”陈安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不认罪,就别想从这里出去。”县令说道。 陈安听了,最终也只好认罪。 也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罪行。写完后,他在上面画了押。 到了第二天,县令将陈平和陈安两兄弟带到了大堂上。 “你们可知罪?”县令厉声问道。 并且把他们兄弟两个相互认罪的事情都说了一番。 两兄弟心中一惊,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县令昨天是在诈他们。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们毕竟已经认罪了。 “大人,我们认罪,我们抢劫的富商的一些东西,还存在某个地方,我们最终把地址给说了出来。但有一些已经被我们给挥霍了,所以要想找回所有损失是不可能的。”陈平说道。 县令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认罪,那就按照律法判处,你们坐牢。” 两兄弟听后,脸色变得苍白,但他们也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 随后,两兄弟被押入了大牢。 等待着法律的审判。 案件终于告破,许多富商都得到了部分财产的归还。虽然不能全部找回,但他们也安心了不少。 关键是以后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秦富商特别高兴,特意将一些富商叫到自己家里,设宴款待,重点是感谢戏煜为他们主持大局。 此刻,县令也得知了这件事情,他非常生气,心想,为什么宴请戏煜而不请自己呢?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有功劳的啊。 师爷见状,连忙劝慰县令:“大人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 县令听了师爷的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戏煜再位高权重,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得到富商们的宴请呢?” 师爷笑了笑,说道:“大人,戏煜虽然是外人,但他在这个案件中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机智聪慧,帮助大人找到了关键线索,最终成功破案。富商们感谢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县令想了想,觉得师爷说得有道理,便不再计较此事。 此时,秦富商的府邸中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富商们围坐在圆桌前,欢声笑语不断。戏煜坐在主位上,微笑着倾听着大家的话语。 “大王,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啊!要不是您,我们的财产可能就找不回来了。”秦富商感激地说道。 戏煜摆了摆手,说道:“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看到有人遭受不公正的待遇,自然要挺身而出。”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 这时,一个富商说道:“大王,您不仅机智过人,而且心地善良,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 戏煜笑了笑,说道:“过奖了,本王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而已。” 夜幕降临,大牢里一片寂静。陈平独自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目光闪烁不定。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想办法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这时,一名狱卒走了过来,例行检查牢房的情况。 陈平突然抬起头,对狱卒说道:“狱卒大哥,我有重要的线索要告诉你们,希望能给我减刑。” 狱卒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什么线索?你快说!” 陈平却卖起了关子,说道:“我现在不能说,必须见到县令大人再说。” 狱卒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但如果这个线索真的很重要,自己又没有及时上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狱卒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县令大人的。” 第二天一早,县令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但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决定亲自见见陈平。 县令来到了大牢,见到了陈平。 县令问道:“陈平,听说你有重要的线索要告诉本县?” 陈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大人。不过,这个线索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事情,我必须单独告诉您。” 想到这里,县令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都退下去吧。” 于是,很多狱卒都退了下去。 县令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陈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大人,其实这个线索很简单。就是在几年以前,我和我的一个好哥们,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看到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于是我们就侵犯了那个姑娘。结果后来那个姑娘变得疯疯癫癫的,而姑娘的人家报了案,却始终没有查出来。我现在希望把这个线索告诉您,能够为自己减刑。” 县令听了,心中一震。他没想到陈平会说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对陈平的印象有了一些改变。 陈平同时把那个同伴的地址和名字也都说了出来。 县令说道:“好,你提供的这个线索很重要。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那人,就能证明你们兄弟俩的罪行,也能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陈平说道:“大人,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希望您能够从轻发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县令说道:“这个自然可以。” 陈平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大人。” 县令说道:“好了,本县会安排人去寻找那个人的。” 这时,陈平说道:“大人,既然小人已经提供了线索,能不能给我的弟弟陈安也减刑呢?” 县令一听,皱起了眉头。他说道:“陈平,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提供的线索只能给你自己减刑,不能给你的弟弟减刑。” 陈平说道:“大人,这对我不公平啊。我和我的弟弟是一起犯罪的,为什么不能一起减刑呢?” 县令说道:“因为你是主动提供线索的,而你的弟弟没有。如果你的弟弟也能提供一个重要的线索,我也可以考虑给他减刑。” 陈平说道:“大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和我的弟弟是一起犯罪的,应该一起减刑才对。” 县令说道:“这是朝廷的法律,不是本县能决定的。你不要再提这个要求了,否则我会取消你的减刑资格。” 陈平听了,知道县令是不会让步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大人,小人不提了。” 很快,县令就从这里离开。 按照陈平所提供的线索,马上开始着手去调查陈平的同伴。 陈平同伴叫曹文。 县令下令捉拿曹文。 一天,狱卒们来到曹文的老家,当时曹文正在门口放羊。 曹文穿着破旧的衣裳,挥舞着鞭子,看护着羊群。 “你就是陶文吗?”有人问道。 他突然看到一群狱卒朝他走来,心中十分诧异,连忙上前问道:“各位官爷,请问找我有何事?” 其中一名狱卒回答道:“县太爷有令,命我们前来捉拿你。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吧。” 曹文听后,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他结巴地问道:“这……这是为什么?我从未犯法,为何要抓我?” 狱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你跟我们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曹文的父亲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他看到狱卒们要带走他的儿子,心中十分焦急,连忙问道:“官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儿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啊!” 狱卒们没有理会曹父,其中一人厉声说道:“县太爷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无关人员不要阻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曹父无奈地看着儿子被带走,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公堂之上,县太爷端坐于高堂,两旁衙役林立,气氛庄严肃穆。 曹文跪在堂下,一脸无辜地看着县太爷。县太爷审视着曹文,问道:“曹文,你可曾做过什么缺德之事?“ 曹文连忙摇头,声音坚定地回答:“大人,草民从未做过缺德之事,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他给了曹文一个提示:“几年前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曹文听后,心中一愣,他开始回忆起几年前的事情。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似乎明白了县太爷所指何事。 县太爷看着曹文的表情变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侵犯过一个姑娘?本来此事无人知晓,但陈平犯了罪,为了减轻罪责,便将此事供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曹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县太爷。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平竟然出卖了他。 愤怒涌上心头,曹文在公堂中大声咒骂起陈平来:“陈平,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了自己竟然出卖我!“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示意曹文安静。他对着陈平说道:“陈平,你是否认罪?“ 陈平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县太爷的目光。他轻声说道:“大人,我认罪。“ 县令让师爷将罪状递给陈平,命令道:“画押吧。“ 陈平接过罪状,颤抖的手拿起笔,在罪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戏煜还在秦府中居住,心中却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于是,他找到秦富商,对他说道:“秦老爷,谢谢您这些日子的款待。我明日便会离开,还请您不要怪罪。” 秦富商点了点头,说道:“小的希望大人继续留在这里,但是大人既然念家,那小的也就不留了。不过,在你离开之前,小的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戏煜看了看秦富商,说道:“秦老爷请讲。” 秦富商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大王,你为何要留着曹丕呢?他始终是一道刺,不如早日除掉,以免后患无穷。” 戏煜听了秦富商的话,心中一震。 他没想到秦富商会如此直接地提出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秦老爷,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我留着曹丕,是有我自己的打算。” 秦富商说道:“哦?愿闻其详。” 戏煜说道:“曹丕并不是一个无用之人。我相信,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够为我所用。” “大王有大王的顾虑,是小的多嘴了,小的本是一件商人,按理说没有必要操心这些事情”。 秦富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忽然想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曹丕现在也住在自己的家里。 虽然并没有自由,但至少也得自己找人照顾,所以他感觉到不理解,实在不知道戏煜为什么要留着这么个人。 “你不应该这样说,你能够提出这个问题,就证明你把本王当做了自己人。” “好了大王,时间不早了,请你早休息吧。”(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六章:婉儿爷爷去世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戏煜等人准备出发。 临走时,吃了一顿早饭。 秦富商说道:“大王,小人得知,陈平提供了一个关键证据,使得他的罪行减轻了不少。” 于是他就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都大致说了一番。 戏煜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对陈平的行为感到复杂。 想不到却出现了这样的转折。按理说揭露出来以前的罪恶是一种好事,但是又感觉到这个陈平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 之后,戏煜等人就一起离开。 他们继续前行,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赵云提议道:“大王,我们还是不要在路上多管闲事了。赶紧回家吧。” 戏煜点点头,他明白大家的心情。 一路上的风风雨雨让他们疲惫不堪,渴望早日回到温暖的家中。 不过说起回家来,戏煜说道,这一次每一个士兵都是有奖励的,因为他们骁勇善战。所以这一次给大家放一个长假,让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极其兴奋,他们的高兴劲都写在脸上,他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感谢大王。” 他们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齐。 “你们也不用感谢本王,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福利待遇。而且本王也不会让你们空着手回家,到时候会让伱们带一些礼品回家孝敬父母。” 这一下,士兵们更是高兴了起来。 当然在此次攻打洛阳的过程当中,也有个别的士兵死亡了,不过大部分士兵都能够平安归来。 他们沿着古道行进,两旁的树木高大而茂密,仿佛在守护着他们的归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算计了一下行程,最多两天他们就可以到达幽州了。 夜晚,客栈里静谧无声。戏煜躺在床上,思绪纷飞,难以入眠。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戏煜心头一紧,起身打开门,只见一名神色紧张的士兵站在门外。 “大王,婉儿姑娘的爷爷病情恶化,快不行了!”士兵语气焦急。 戏煜心中一惊,虽然早已经知道老爷子有病,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他连忙跟随士兵来到老头的房间。 婉儿正守在老头床前,泪流满面。戏煜走近一看,老头的脸色憔悴,脸色蜡黄,看上去病情十分严重。 “婉儿,爷爷怎么样了?”戏煜轻声问道。 婉儿抬起泪眼,摇摇头,泪水更加汹涌地流淌下来。 戏煜心情沉重,他走到老头身边,握住他的手。 “爷爷,您要坚持住,我们会想办法救治您。”戏煜声音坚定。 随后,就问士兵有没有找随军郎中,士兵点了点头已经去叫了。 因为自己迟早要和婉儿澄清的,所以,戏煜也直接干脆叫爷爷。 老头微微睁开眼,看着戏煜,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大王,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活了足够久了。“老头的声音微弱却平静。 戏煜感受到老头的豁达和坚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爷爷,您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会尽全力照顾您。请您相信我们。”戏煜目光坚定地说道。 婉儿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 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戏煜看着婉儿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充满了不忍。他走近婉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婉儿,不要难过。爷爷。”戏煜安慰道。 婉儿抬起泪眼,点了点头。她知道戏煜是在尽力安慰自己,但她内心的痛苦无法言语。 就在这时,一个随军郎中走了进来。他神情凝重,手上提着一个药箱。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期待着他能带来好消息。 然而,经过一番检查后,郎中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充满了无奈。 “大王,老人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小的无能为力了。”郎中轻声说道。 婉儿的哭声愈发凄惨,她跪倒在郎中面前,泪如雨下。 “求求你,郎中,一定要救救我爷爷!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婉儿哭腔说道。 戏煜心中一痛,他赶紧将婉儿扶了起来。 “婉儿,不要冲动。郎中大人已经尽力了,我们不能强求。”戏煜轻声安慰道。 郎中低头,一脸愧疚地说道:“大王,我真的很抱歉。老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实在无法回天乏术。” 戏煜心中充满了无奈,他明白郎中已经尽力了。他叹了口气,对郎中说道:“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郎中点点头,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老头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每一次咳嗽都让人揪心地疼。 婉儿紧紧地抓住老头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爷爷,您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婉儿哭着说道。 老头微弱地睁开眼,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婉儿的疼爱和不舍。 “婉儿,不要哭。爷爷已经活了足够久了,只是有些舍不得你。”老头的声音微弱却平静。 婉儿泪流满面,她拼命地摇头。 “不,爷爷,您不要离开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一定要陪着我!”婉儿的声音带着绝望。 老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婉儿,你是个好孩子。爷爷一直知道你很坚强。爷爷看到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放心了。“老头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婉儿。 婉儿感觉到爷爷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更加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爷爷,您不要再说了,休息一下吧。”婉儿轻声说道。 老头笑了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欣慰。 “婉儿,你要记住,爷爷一直爱你。爷爷相信,你的未来会充满幸福。”老头说完这句话,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婉儿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她无法接受爷爷就这样离开了她。 戏煜站在一旁,心情沉重。他看着婉儿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婉儿的哭声特别的犀利,似乎像杜鹃的明教一般。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客栈,不应该大吵大闹,大喊大叫,可到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而戏煜知道,周围几个房间也没有人住,所以也无所谓。 房间里弥漫着悲痛的氛围,戏煜紧紧地抱着婉儿,感受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婉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管北安的事情,我们早就回去了,也可以让宋树文看看爷爷。”戏煜自责地说道。 婉儿的哭声在他的耳边回荡,她无法接受爷爷的离去,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不,大王,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都是命数。”婉儿说道。 戏煜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对婉儿充满了愧疚。 “婉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但我向你保证,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呵护你。”戏煜说道。 婉儿抬起头,看着戏煜的眼睛,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关切。 戏煜轻轻地拭去婉儿眼角的泪水,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婉儿,让我们一起为爷爷祈福,愿他在天堂安息。我们也要好好生活,让爷爷安心。”戏煜说道。 客栈的房间里,戏煜和婉儿静静地坐在老头的遗体旁,为他守灵。 戏煜的脸色沉重,眼中透露出对逝者的敬重和悲痛。 “婉儿,我们要为爷爷守灵,让他安息。”戏煜轻声说道。 婉儿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坚定。 戏煜起身,叫来了几个士兵,开始布置灵堂。士兵们忙碌起来,搬来桌椅,挂上白布,点燃香火。 然而,他们的行动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掌柜走进房间,看到了正在布置灵堂的士兵们。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有人死在这里?这太不吉利了!”掌柜的声音中带着不满和惊恐。 戏煜回头看了一眼掌柜,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透露出对掌柜的不满。 “掌柜,你难道没有一点人性吗?这位老人去世的,我们应该为他守灵,以示敬意。”戏煜训斥道。 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这是客栈,不是灵堂。你们不能在这里办丧事,会影响我的生意。而且还会给我带来晦气,请你们马上离开!”掌柜说道。 戏煜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无法接受掌柜的冷漠和自私。 就在掌柜与戏煜争执不下时,一旁的士兵看不下去了。 他目光严厉地盯着掌柜。 “掌柜的,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竟敢如此无礼!”士兵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掌柜被士兵的话吓了一跳,他疑惑地看着戏煜,试图猜出他的身份。 戏煜微微皱眉,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眼下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表明身份。 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戏煜。他惊恐地看着戏煜,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大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请大王恕罪!”掌柜连忙道歉。 戏煜见掌柜态度转变,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掌柜也是为了生意着想,并无恶意。 “掌柜的,不必惊慌。我理解你的顾虑,但这位老人的遗体需要安放在此,直到我们妥善处理。我会多出一些钱,作为对你的补偿。”戏煜说道。 掌柜一听,连忙点头。 “大王,您真是宽厚仁慈。小人一定照办,为大王效劳。“掌柜说道。 戏煜点点头,他转身回到房间,继续为老人守灵。 婉儿感激地看了一眼戏煜,她知道他为了爷爷的事情付出了很多。 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老人的离去而哀悼。戏煜决定给老人家买副棺材,然后到幽州埋葬,他询问婉儿是否同意。 婉儿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戏煜看着婉儿,心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他知道,婉儿对于爷爷的离去非常伤心,但是她仍然坚强地面对着一切。 戏煜接着说道:“我还打算让随行人员都穿上丧服,以此来表达我们对老人家的敬意。” 婉儿抬起头,看着戏煜,摇了摇头:“我不同意,我的爷爷不配大家为他披麻戴孝。而且,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也会让士兵们有意见的。” 戏煜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婉儿会拒绝这个提议。但是,他也能够理解婉儿的想法。 婉儿继续说道:“我的爷爷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已,他又不是为你立下汗马功劳的英雄,我不想让大家为他穿上丧服,因为他不值得大家这样做。” 戏煜叹了口气,他知道婉儿说的都是事实。他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就不穿丧服了。” 婉儿感激地看了戏煜一眼:“谢谢你能够理解我。” 戏煜笑了笑:“不用谢,我觉得你太知书达理了。” 而赵云终于等人,这才知道昨天夜里婉儿的爷爷已经死了。 他们也纷纷的劝戏煜和婉儿,一定要节哀顺变。 而在幽州,刘协仍然和几个夫人在打牌,这几天,随着他们的交流,也已经越来越熟悉了。 刘协忽然说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夫人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要不然你们派人出去找找看看如何”?刘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几个夫人感到十分的欣慰,他们知道刘协对戏煜的感情是真挚的。 欧阳琳琳说:“陛下所言极是。”他现在就立刻派人去探寻。 而在幽州学院当中,东方红和文轩在办公室里坐着。 这是好几天以来两个人单独出现在办公室里,还是头一次。 因为上一次文轩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让东方红一直感到十分的尴尬。 过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不敢面对文轩,就在现在好像也有一些不自然。 很快,文轩打开了话题,便谈到了戏煜身上。 “算这日子应该快回来了吧,为什么到现在也一直没有见到呢”? “是呀,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打算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的请他吃饭。” “只是这种年代也没有手机什么的,根本就联系不上,真是把人给急死了。” 而这一个话题是两个人的共同话题,东方红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已经过惯了有手机的日子。 刚穿越到这时代的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而不适应,总算是现在适应过来了,现在又想起了手机的好处。 “戏煜已经成了王,下一步估计要做皇帝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给我一官半职呢?”东方红笑眯眯的说道。 而马上,文轩就白了他一眼。 “你做一官半职,你能做什么官呢?” “做什么也行啊,他只要能够信任我,我又不是做不到。” “行了,你就不要吹牛了。” 刘协因为惦记的戏煜,现在也无心打牌了,再加上有些劳累,便回到客房里休息了。 自己离开了行宫以后,也不知道长安现在是怎么样了。 他也明白自己这样私自离开,估计会有很多人对自己冷嘲热讽。 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另一边,戏煜等人继续赶路,虽然戏煜并没有要求大家披麻戴孝,但毕竟死了人,所以大家的表情都是特别严肃。 而且戏煜规定,抬棺木的士兵要轮流的抬,毕竟棺木有些笨重。 而且为了照顾抬棺木的,所以说必须大家的速度要和他们的速度保持一致。 而且速度还不能太慢,因为一旦改回幽州有可能会腐烂,不过好在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一路上,婉儿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戏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毕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忧伤。这是谁也无法取代的,无论任何时候,生老病死永远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 欧阳琳琳所派出去的几个人,便来到了幽州的边境上,也就是入境口。 不过大家都对戏煜特别的重视,他们并没有把这一个任务当做敷衍的任务,而是真心实意的要去寻找。 他们在过境处短暂的停止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幽州,看看在路上能不能看到戏煜。 而就连幽州的百姓也在等待着戏煜赶紧回来。 在一些小酒馆里,有这样的话题议论了起来。 “听说大王已经把洛阳给打下来了,而且并没有费什么劲”。 “早在人的意料之中,大王的力量是很大的。” “可是大王还回来吗?他会不会留在洛阳,不管我们了呢?” “应该不至于吧。” “这个也很难说呀。” 所以,很多人有一种危机感,他们生怕戏煜不再回来幽州。 而这几天在酒肆里,在茶馆里,甚至在路上,到处都是关于类似的议论声音。 也有很多人走到大街上,随时观看戏煜的部队到底回来了没有? 而在行军的过程当中,戏煜也是不断的打着喷嚏。 他明白,有很多人惦记着自己,希望自己赶紧回去。 尤其是刘协,估计等自己已经有的心浮气躁了吧。自己如果不回去,他就会感觉到心里没有任何的依靠。 (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七章:回到幽州 欧阳琳琳所派出去的几个士兵,最终已经离开了幽州。 然而这一天中午,他们忽然看到前面黑丫丫的一些人。 几个人就大喜,他们感觉到这应该就是戏煜的人回来了。 而他们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的确就是戏煜等人朝这边而来。 不过几个士兵却感觉到纳闷,为什么戏煜等人抬着一个棺木,而戏煜也已经看到了他们。 家中而来的士兵当中,有一个叫做凤昌的大声喊道:“大王,你回来了吗?” 戏煜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他,并且大声喊道:“不错,本王打了一个胜仗。” 就在这时候,从家里来的几个士兵,快速的骑着马赶了过来,然后他们下了马,纷纷的向戏煜行礼。 而凤昌就说了,是因为欧阳琳琳惦记着大王,所以才让他们赶紧前来的。 戏煜当然知道,几个夫人已经把自己给等不及了,于是便问了一下家里的一些情况,得知刘协也果然已经生活在这里了。 凤昌就赶紧看着那棺材,然后问:“大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看到了戏煜的马上还有一脸色苍白的女子。 “行了,你们来得正好,我也不用派人到家里去送信了,你们回去告诉几个夫人,还要告诉陛下,我要先安葬老爷子。” 戏煜并没有说这老爷子是什么人,但是戏煜家中几个士兵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头的身份十分的重要。 “好的,大王,我们一定听你的话。” 之后他们几个就率先离去,来,到了过境处的时候,几个士兵的脸色都十分的红润。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大王回来了,不过他还要处理一些俗物,可能一会儿才回家。” 过境处的几个士兵知道这些消息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 接下来,戏煜便可以更好地给老爷子举行丧礼了。 随后,他便对婉儿说,有一个更好的地方,自己已经相中了。 那个地方山清水秀,所以不如就把爷爷放在那里吧。 接下来,戏煜就带着婉儿,还有一些士兵前往这个地方,这里的确是山清水秀。 婉儿心想,爷爷能够葬在这里,自己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其实爷爷一辈子也想不到会离开这里吧,他最好的结局应该是落叶归根,因为在他们家的祖坟处,还有好多的墓地。 但是现在戏煜要把他安排到这里,自己也治好服从。 因为再把爷爷的棺木运回老家,估计也是不现实的。 接下来,戏煜便准备举行了盛世规模大的葬礼,然后让人赶紧去买白布之类的。 而婉儿提议,还是只有自己来披麻带孝,至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就千万不要这样做了,其中也包括戏煜,因为她和戏煜现在还没有确定更好的关系。 另外几个士兵马上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得知戏煜这一次还抬了一个棺材到来,感到特别的奇怪。 但是听说了还有一个姑娘之后,欧阳琳琳也便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还以为那个棺木是哪一个阵亡英雄的呢,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她把几个士兵给打发了出去,小红看到她脸色有些难看,于是便问道:“小姐,是不是大王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回来?”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 “估计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小红也嘟囔了起来。 “大王怎么也如此的花心,和那些臭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欧阳琳琳反而不乐意了。 “好了,小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王呢?男人三妻四妾,这不是很正常吗?” 小红听到这话以后就委屈了起来。 自己刚才可都是为了小姐着想呀,她怎么居然如此说自己呢? 欧阳琳琳的确也是在吃醋,不过她认为,自己可以说丈夫的坏话,其他人却不可以说,哪怕是贴身丫鬟,小红也不可以。她看到小红受委屈的样子,马上就抓住他的手。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如此的生气?今天天色也不错,咱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走着,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又来到了佛堂处。 小红道:“小姐,你还要到里面去礼佛吗?” “不必了,今天早晨刚刚从里面出来,我就暂时先不理佛了。” 小红道:“小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到大街上去逛一逛吧”。欧阳琳琳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个人来到大街上,却恰好看到文轩正在散步。 她们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文轩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轩看到她们的时候,倒是也有些意外。 “我今天恰好没有课,所以出来走走,对了,不知道大王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说是已经到幽州了,不过还没有回家。 文轩得知此消息的时候也十分的高兴。 “那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小红不满意的说:“根据士兵报告,他可能又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然后那女人的什么亲人死了吧,说是要去出殡。” 文轩最讨厌的就是一夫多妻制,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戏煜这么做,自己也是非常讨厌的。 她的脸上立刻就充满了不满。 “他怎么就要这样做呢?身边有这么多的女人,难道还不够吗?” 她义愤填膺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就好像自己的丈夫一样,也使得欧阳琳琳感到十分的尴尬。 欧阳琳琳咳嗽了一声。 “文轩老师,这是我父亲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的气愤呢?” 文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挤出了一次笑容。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唐突了,对了,既然咱们遇见了,你们不介意,我跟着你们一起逛逛吧。” 欧阳琳琳拉着文轩的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当然不介意了。” 于是,两个人在前面走,小红就在后面跟着,小红却在思考一个非常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文轩小姐会不会喜欢大王呢?她如果不会的话,为什么听说他有了新的女人会如此的愤慨?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没有成为大王的女人呢? 所以她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就在无形当中有两个女人拉了好大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才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于是马上回过头去。 看到小红在她们的几米外。 于是就问道:“小红,你这是怎么了?” 文轩问道:“是呀,小红,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小红赶紧撒了一个谎。 “没有什么,我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所以现在又想起来了。” 洛阳,孙建龙依然住在司马府,这一天,他和老仆人在书房里商量着到底该如何对付戏煜。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 孙建龙手抚下巴,眉头紧蹙,而老仆人则站在一旁,面露难色。 孙建龙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我依然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戏煜这个人很难对付,我们需要想个万全之策。” 老仆人点点头,轻声说道:“少爷,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老仆一定尽力协助。” 孙建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我打算从戏煜的亲人入手。听说他有几个夫人和一个孩子,我们可以抓住他们其中之一来要挟戏煜。” 老仆人听后,脸色一惊,犹豫地说道:“少爷,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戏煜的家人并没有得罪我们,这样做不仅会伤害无辜,还可能激怒戏煜,让他更加警觉和难缠。” 孙建龙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样做有些不择手段,但眼下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戏煜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不除掉他,我始终无法安心。” 老仆人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少爷,如果非要这样做,我们需要谨慎行事,不能让戏煜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否则,他可能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来保护他的家人。” 孙建龙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同时,也要做好应对戏煜可能的反击的准备。” 老仆人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黄昏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文轩、欧阳琳琳和小红三人漫步在繁华的街头,享受着逛街的乐趣。 欧阳琳琳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文轩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夫君应该也回家了。你也去看看吧。” 文轩点了点头,温柔地回答:“好的,我会去看他的。” 与此同时,戏煜刚刚回到家中。丧礼结束后,婉儿一直失声痛哭,舍不得离开坟场。 戏煜耐心地劝慰着婉儿,最终成功地将她带了回来。 婉儿靠在戏煜的肩膀上,泪水不停地流淌。 戏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婉儿,别哭了。逝者已矣,我们要学会接受现实,好好地生活下去。” 婉儿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戏煜,轻声说道:“我知道,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谢谢你,大王。” 戏煜帮婉儿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别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婉儿微微点头。 戏煜心中感慨万千。 他希望自己能够给婉儿带来更多的幸福和安宁,让她忘记失去亲人的痛苦。 欧阳琳琳、文轩和小红三人来到戏煜的房间门口,还未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戏煜和婉儿的声音。 戏煜听到门外的动静,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他看到欧阳琳琳等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欧阳琳琳上前给了戏煜一个拥抱,说道:“夫君,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戏煜笑着与她拥抱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 他向文轩点了点头,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后领着他们进了屋子。 婉儿见到有客人来访,赶忙起身,向三人行礼。 戏煜向欧阳琳琳等人介绍道:“这是婉儿,我刚认识的朋友。” 欧阳琳琳微笑着向婉儿打招呼,说道:“你好,婉儿,很高兴认识你。” 文轩和小红也纷纷向婉儿问好。 戏煜简单讲述了他和婉儿相识的经过。 但接下来,欧阳琳琳让他讲述一下在洛阳发生的事情。 “好的,你们愿意听,我就给你们讲”。 欧阳琳琳、文轩和小红围坐在戏煜身旁,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讲述自己的经历。 戏煜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遥远的日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将他们带入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中。 欧阳琳琳专注地凝视着戏煜,眼中充满了敬佩。 她不时点头,微笑着回应戏煜的讲述,似乎能够感受到他所经历的一切。 文轩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完全被戏煜的故事所吸引。 小红双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沉浸在戏煜的讲述中,仿佛置身于那些场景中。 戏煜的讲述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回荡,让欧阳琳琳等人沉浸其中。 欧阳琳琳的目光落在戏煜的脸上,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对了,夫君,你见过陛下了吗?”欧阳琳琳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戏煜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很累了,这个问题明天再说吧。” 欧阳琳琳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她问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大不敬?毕竟他是……” 戏煜摇了摇头,打断了欧阳琳琳的话。“ 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欧阳琳琳看着戏煜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 “好吧,你早点休息。”欧阳琳琳起身离开。 文轩说到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得赶紧回去了。 她们轻轻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戏煜已经给婉儿安排好了客房,让她去客房居住。 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出一丝泛红的霞光,一丝微风拂过,格外的凉爽怡人。 欧阳琳琳等人还沉浸在睡梦中,戏煜却早已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戏煜穿过寂静的走廊,来到了刘协的客房门口。 他整了整衣冠,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口负责保护刘协的士兵听到了敲门声,立刻警觉起来。 他们小声地交流了几句,然后其中一名士兵走到门前,轻声问道:“是谁?” 刘协坐在房间里,正低头沉思着。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是戏煜,来向陛下请安的”。 紧接着,士兵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刘协抬起头,看到戏煜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 刘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向戏煜。 “戏煜,你终于回来了!”刘协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惊喜,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戏煜。 戏煜也伸手抱住了刘协,感受着他的热情。 “陛下,你快放开微臣,微臣还要向你跪拜”。 刘协松开戏煜,退后一步,仔细地打量着他。 “这里不是在朝堂,就不要多理了,你看起来有些疲惫,一定是旅途劳累了。快坐下。”刘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戏煜坐到椅子上。 戏煜感激地笑了笑。 刘协让守护者暂时出去,他要单独跟戏煜说话。 刘协马上说道:“快给我说一下,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丕是不是已经死了?” 戏煜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刘协专注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戏煜的依赖。 当听说曹丕还活着的时候,刘协感觉十分的不理解。 “你留着他,岂不是要养虎为患吗?” 戏煜当然明白,刘协是恨不得要把曹丕给杀掉,以免他构成任何的威胁。 “陛下,微臣当然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你放心,曹丕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 但是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刘协满意。 “那你留着他到底有什么用处呢?难道是为了更好的羞辱他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朕会支持的。” 戏煜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必须留下曹丕,到底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还是希望他能够跟随自己? 刘协会了挥手。 “算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些别的问题吧。朕这一次出来,那是投奔你的,因为前段时间有反贼出现。” 关于这件事情,戏煜自然早已经心知肚明。 “陛下,你能够第一时间想到到微臣这里来,微臣感到受宠若惊。” “而且这些天你一直不在家,朕总感觉到心里有些慌慌,现在你回来了,朕终于觉得踏实了一些”。 而刘协也主动分享起了自己学会打扑克的事情。 “那太好了,陛下只要不寂寞就好。”戏煜笑。 “听说这些扑克还是你发明的。” “是呀,陛下,只要你感觉到好玩就可以了,其实扑克当中还有好多的花样呢。”(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八章:抓小偷 戏煜又满怀歉意地说道:“陛下,臣昨日未能前来请安,实在是因为太过劳累,请陛下恕罪。” 刘协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爱卿不必多礼,劳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然而,刘协的心中明白,戏煜的道歉只是一种形式上的礼节。 他清楚地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皇权,而戏煜却越来越强大,已经可以忽略自己的存在。 室内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氛,刘协和戏煜默默相对,彼此的心思在无声中交流着。 刘协静静地凝视着戏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 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已经不再如从前,而戏煜的崛起也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事实。 戏煜低头垂目,不敢与刘协的目光相对。他心中明白,刘协虽然表面上宽容,但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权势已经产生了警觉。 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刘协和戏煜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皇权与权臣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 “好了,陛下,微臣暂时就告退了”。戏煜道。 戏煜告退之后,刘协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着戏煜的离去,室内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在刘协的沉思中,一名士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他低头跪在刘协身旁,轻声说道:“陛下,大王已在殿外等候,准备和你商讨国事。” 刘协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 很快,戏煜就到来了,这一次戏煜跟刘协商量的是实行君主立宪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早已经跟刘协说过,因此刘协听到这话的时候也不再感到意外。 他知道,戏煜早晚会跟自己说这种话。 想不到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一切就交到你的手中,你看着办就是了,朕是相信你的”。 刘协说完了以后,苦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皇帝还能够继续下去。 总比其他的亡国之君是要好一些的。 “对了,陛下,我打算在幽州给你盖一套大型的宫殿,你在那里居住,以后就是你行宫了”。 刘协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果以后光居住在戏煜家里,也不是这么回事。 之后,戏煜就退了下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戏煜的府邸内灯火通明。戏煜召集了一众将士,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而严肃。 戏煜坐在首位,目光坚定地看着下方的将士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今,整个中原基本上已快落入我们手中,但仍有几个小诸侯散落在一些小地方,负嵎顽抗。我决定派人通知他们,让他们立即投降。若不投降,我们将一举灭了他们。这件事情必须在十天之内完成。” 戏煜的话语掷地有声,将士们不禁挺直了脊梁,神情肃穆。他们明白,这是一场关键的战役,关系到戏煜的霸业和中原的统一。 这时,周瑜起身,抱拳施礼,说道:“大人,那些小诸侯不过是螳臂当车,我们必能迅速击溃他们。” 赵云也附和道:“大人,我们的兵力雄厚,只需一举出击,他们必无还手之力。” 戏煜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他的将士们士气高昂,对胜利充满信心。 戏煜站起身来,环视着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各位,我们不仅要有强大的武力,还要有明智的决策。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戏煜语气坚定地说道。 将士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戏煜的意思。 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时刻,戏煜和他的将士们准备着迎接最后的决战。 他们决心一举消灭那些小诸侯,实现中原的大一统。 这天注定是不平凡的,它承载着戏煜和他的军队的期望和决心,向着胜利迈进。 戏煜和大家共同探讨了一下那些小诸侯的名单,然后分别派人前去游说。 本来戏煜还打算给他们写一封信,类似于劝降书之类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只口头找人传话就是了。 因为他们本身也不成气候,估计他们最终还是会投降的。 又是一个夜晚,华灯初上,东方红、文轩和戏煜三人相聚在一家饭馆,共庆戏煜的胜利归来。 饭馆内布置雅致,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美酒。 东方红和文轩举杯向戏煜表示祝贺,戏煜微笑着回应。 酒过三巡,戏煜的情绪渐渐低落。 东方红和文轩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东方红关心地问道:“戏煜,你怎么了?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为何闷闷不乐?” 戏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婉儿的爷爷去世了,按照礼制,我必须守孝三年,方可迎娶婉儿。” 东方红轻声安慰道:“戏煜,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应该尊重礼制,也给婉儿一些时间。” 戏煜眉头紧锁,烦恼地说道:“可是我不想让她等我三年。” 文轩听了,不禁心生不满,批评道:“戏煜,你如今已有美眷相伴,却仍贪恋婉儿,难道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成?” 戏煜脸色一变,赶忙解释道:“文轩,误会了,我对婉儿……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红见气氛有些紧张,赶忙打圆场道:“我们今日只庆祝喜悦,不谈烦恼,来,喝酒!” 戏煜感激地看了东方红一眼,端起酒杯,三人共同一饮而尽。 饭馆内弥漫着欢快的氛围,三人开怀畅饮,暂时忘却了烦恼。 在这个欢庆的夜晚,他们的友谊更加深厚。 尽管戏煜心中仍有烦恼,但在朋友们的陪伴下,他的心情逐渐舒缓。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戏煜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婉儿的客房门口。 戏煜轻轻叩门,不一会儿,婉儿亲自前来开门,见到戏煜,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戏煜却显得有些犹豫。婉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声问道:“大王,你怎么了?” 戏煜叹了口气,将婉儿拉到一边,将自己的烦恼和盘托出。 婉儿静静地听着,眼中逐渐涌起了泪水。她明白,戏煜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她也知道,爷爷的去世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婉儿握住戏煜的手,温柔地说道:“大王,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无法违背。如果大王真的喜欢婉儿,婉儿愿意等待三年。” 戏煜心中一震,他看着婉儿,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深情厚意。 他紧紧地握住婉儿的手,说道:“婉儿,你的理解和支持让我感到无比欣慰。我会耐心等待,我们的爱情一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婉儿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扑进戏煜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拥抱。 在这个清晨的寂静中,戏煜和婉儿相互依靠,彼此的心更加坚定。 洛阳,司马家。 孙建龙坐在房间里,脸色阴沉。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幽州,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我决定去幽州。”孙建龙语气坚定地对老仆人说。 老仆人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少爷,你去幽州……?” “要想绑架戏煜的亲人,必须从幽州入手。”孙建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仆人心中一紧,他知道少爷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轻声说道:“少爷,一切小心点。” 孙建龙点了点头,起身披上披风,迈步向外走去。 门外,一匹骏马等待着它的主人。 孙建龙翻身上马,缰绳一拉,向着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在洛阳的街道上,渐行渐远。孙建龙的身影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留下了一片寂静和谜团。 孙建龙来到了幽州,才得知需要办签证才能进入这片神秘的土地。 他站在幽州的城门口,望着高大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他原本计划着尽快完成任务,但现在却被签证的问题所困扰。 孙建龙找到了城门旁的签证办理处,向签证士兵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需要办一个旅游签证,尽快进入幽州。”孙建龙急切地说道。 签证官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办旅游签证可以,但最多只能待七天。” 孙建龙心中一沉,七天的时间对于他的任务来说显然是不够的。但为了能够进入幽州,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好的,那就办个旅游签证吧。”孙建龙无奈地说道。 签证士兵拿出一份表格递给了他,孙建龙赶紧填上了自己的信息。 填完表格后,他交了钱,开始等待签证的办理。 不久后,孙建龙的签证终于办好了。他拿起签证,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走进了幽州的城门。 另一边,戏煜独自坐在房间里,眉头紧锁,手中的酒杯早已空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心中只有婉儿,那个美丽而坚强的女子。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不能打破婉儿守孝的规矩,这是他无法跨越的道德底线。 戏煜心中烦闷,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然而,他的思绪却无法停止。 戏煜心中一阵苦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必须自己解决。 戏煜由于心中郁闷,打算出去走走,排解一下心中的烦恼。 他漫步在大街上,思绪却依然缠绕在婉儿的事情上,心情愈发沉重。 忽然,天色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戏煜心中一动,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在雨下起来之前回到家中。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呼喊:“有小偷!” 戏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小偷正拿着一个钱袋,向着街角狂奔而去。 而在小偷的身后,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追赶。 戏煜心中一紧,立刻加快了脚步,向着小偷追去。 小偷跑得很快,但戏煜的身手也不弱。他紧紧地跟在小偷身后,距离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个巷口,戏煜成功地抓住了小偷。他一把夺过小偷手中的钱袋,将他按倒在地上。 “你这个小偷,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窃!”戏煜怒声说道。 小偷被戏煜的气势所慑,不敢反抗,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这时,那个年轻的男子也追了上来,他是孙建龙。 他来到戏煜面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钱袋就被那个小偷抢走了。” 戏煜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孙建龙却不这么认为,他真诚地说道:“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我的钱袋里不仅有我的盘缠,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书,如果被小偷抢走,我的麻烦就大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请你务必赏光,和我一起去客栈吃个便饭,让我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本来戏煜感觉到没有必要,但是孙建龙之意如此诚恳,戏煜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建龙高兴地笑了起来,他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一起向着客栈走去,一路上,孙建龙不停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而戏煜则是微笑着倾听着。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两人的身上。 戏煜和孙建龙走进客栈,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孙建龙叫来店小二,点了几个菜和一壶酒。 孙建龙就问戏煜叫什么名字,戏煜便谎称姓刘。 一会儿,酒菜便上齐了。 两人开始聊了起来。戏煜发现孙建龙的口音并不像是本地人,便好奇地问道:“孙兄,你不是幽州人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孙建龙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从京城来的,来这里办一些私事。没想到还要办什么签证,真是麻烦。” 戏煜心中一动,问道:“孙兄,你来幽州办什么私事?方便说吗?” 孙建龙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不太方便说,涉及到一些个人隐私。” 戏煜也不勉强,说道:“既然孙兄不方便说,那就不勉强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幽州还算有点人脉。” 孙建龙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说道:“谢谢刘兄,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不想给你添麻烦。” 戏煜笑了笑,说道:“孙兄,你太客气了。我们既然相遇,就是有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看你也是个正直的人,值得交朋友。” 孙建龙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来吧,咱们干杯。” 一会儿,孙建龙微笑着问戏煜:“平时你都做些什么呢?” 戏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回答:“我主要是做一些生意。” 孙建龙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做生意不错。那你平时应该挺忙的吧?” 戏煜笑了笑,“还好,时间还算比较自由。” 孙建龙微微一笑,热情地说道:“我最近住在一家叫做无双的客栈,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玩。我们可以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戏煜也笑着回应:“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找你。” 孙建龙和戏煜愉快地交谈着,仿佛是多年的好友。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便分开了,可是戏煜总感觉到孙建龙好像在隐瞒着自己什么。 但他想了想,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萍水相逢,人家对自己也不是特别的熟。 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自己和盘托出吧,这也是不正常不现实的。 看到天色已经好了起来,戏煜就打算再继续走走。 他实在是不愿意回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是他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叫他,原来是东方红。 “东方红,你怎么会坐在大街上?” 东方红便说现在恰好没有课,所以出来走走,而戏煜在这里才让他感到奇怪呢。 “我就是因为心情郁闷,所以才出来走走。” 东方红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是为婉儿的事情而担心。 所以自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戏煜说道:“你笑什么?难道认为很好笑吗?” 东方红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了下来。 “其实我只是苦笑呀,为了我自己。” “你苦笑什么,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红就表示他已经跟文轩表明了,而且两个人已经摊牌了,文轩直接说了不喜欢自己。 可是戏煜呢,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他。 “咱们同样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可为什么差距是如此的大呢?” 因为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像好受了一点。 “行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既然如此,咱们一起走走”。(本章完) 第五百五十九章:出了个主意 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戏煜和东方红走进了街边的一个小茶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他们点了一些吃食和茶水,边吃边聊。东方红神秘地告诉戏煜:“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婉儿,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戏煜心中一动,连忙追问:“什么办法?” 东方红凑到戏煜耳边,轻声说道:“直接来个酒后乱性,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婉儿就是你的人了。” 戏煜听了,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对婉儿也不公平。 东方红见状,耻笑道:“你这人就是没勇气!婉儿对你也有好感,只要你主动一点,这事不就成了吗?” 戏煜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用这种手段得到婉儿的心。我希望她能真心喜欢我,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东方红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啊,就是太正直了!不过,婉儿确实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戏煜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要用自己的真诚去打动婉儿,而不是靠手段来强求。 夜幕降临,房间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戏煜躺在西施的床上,心情却显得愤愤不平。 西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关心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 戏煜叹息一声,将婉儿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倾诉着自己的烦恼和困惑,质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坏男人。 西施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理解和宽容。 她轻轻地说:“夫君,这并不是你的错。婉儿的事情确实让人困扰,但感情的事情本就复杂。不过,我们也必须要遵守守孝制度。” 西施的话让戏煜感到一丝宽慰,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们都需要遵守一些规则和制度。 戏煜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西施。 她的支持和理解让他感到内心的负担稍稍减轻了一些。 在这个夜晚,戏煜和西施的对话充满了关切和理解。 数日后,外出出使各诸侯的使者们纷纷归来,他们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所到之处的诸侯们都愿意承认戏煜的主君地位,并表示愿意与戏煜进行交接。 戏煜听闻这个好消息,欣喜若狂。 他立即召集将士们,开始安排善后工作。 戏煜满面春风地宣布道:“诸位,此次出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各诸侯都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大家纷纷附和,欢声雷动。 戏煜接着命令道:“马上派人与各诸侯进行交接事宜,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随着命令的下达,大家陷入了忙碌的氛围。 使者们纷纷行动起来,与各诸侯的代表进行详细的商讨和安排。 在这个过程中,戏煜的心情格外愉悦。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到中原彻底成为自己的地盘,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以表彰那些为了统一而努力奋斗的人们。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戏煜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光辉。 他充满信心地展望着未来,期待着自己的理想能够成为现实。 这一天,东方红兴致勃勃地来到戏煜的住处,脸上挂着笑容。 戏煜见状,好奇地问道:“东方红,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东方红神秘地笑了笑,凑近戏煜小声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得到婉儿。” 戏煜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不过千万不要像上一次一样,出一个馊主意。” 东方红压低声音说:“古代不是都相信老祖宗会托梦吗?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我来假扮婉儿的爷爷上身,要求她赶紧嫁给你。” 戏煜听了,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点点头,对东方红说:“这个办法不错,但是我们要怎么实施呢?” 东方红说:“我们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我再假扮她的爷爷,你就趁机向她表白,说不定她会被你的诚意打动。” 戏煜心中暗喜,决定按照东方红的计划行事。他们商量好了具体的细节,准备尽快行动。 次日清晨,东方红依照计划开始了他的行动。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将自己装扮得如同一位癫狂的老者。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散乱,脸上还涂抹了一些灰尘,让人一眼就觉得他有些古怪。 东方红来到了繁华的大街上,他时而哭泣,时而傻笑,口中还念念有词。 路人们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他。 东方红自称为婉儿的爷爷,大声呼喊着非常想念婉儿。 有人窃窃私语:“这是鬼上身了吧。” 东方红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不久后,东方红来到了戏府。 他继续装疯卖傻,在府内又哭又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戏煜“得知”此事后,心生“疑惑”,立刻找到了婉儿。 东方红一见婉儿,便以婉儿爷爷的身份对她说:“婉儿啊,你可知道爷爷在九泉之下是多么想念你啊。爷爷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早日嫁给大王,这样爷爷才能安心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和急切。 婉儿听后,不禁流下了眼泪。她对东方红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她从小就与爷爷感情深厚,此时东方红的话语和神情让她仿佛真的看到了爷爷的身影。 此时,府外的人们也都在议论纷纷,这个奇特的故事迅速传开,成为了城中的热门话题。 戏煜看着婉儿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怜悯。 于是,戏煜走到婉儿身边,轻轻地安慰她。 戏煜说:“婉儿,虽然这一切看似离奇,但我们不妨听从爷爷的心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诚的,我愿意陪伴你度过一生。”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让婉儿感到了一丝温暖。 婉儿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戏煜。 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迷茫,但爷爷的话又在她耳边回荡。 最终,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考虑戏煜的求婚。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展让人们大为惊讶,婉儿和戏煜的恋情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东方红的计划似乎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故事在城中传得越来越广。 不过东方红感觉到十分的郁闷,自己为了戏煜,可算是牺牲了,让人家笑话自己,可是自己的爱情到底该如何能够解决呢? 他喜欢的文轩,始终愿意把自己当做朋友,可是那不就是证明人家永远对自己没有兴趣吗? 他感觉到郁闷呀,为什么戏煜能够得到一切,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呢? 几天后,戏煜带着士兵和婉儿一起来到了婉儿爷爷的坟墓前。 他们摆上了鲜花、香烛和祭品,向婉儿爷爷表达了敬意。 戏煜一脸庄重地说:“婉儿,既然老人家有灵并做出了指示,让你我早日成婚,那我们就必须服从。我会尽快安排我们的婚事,让你爷爷安心。” 戏煜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他是通过欺骗的方式。 他也默默的对婉儿的爷爷说,老人家,我是因为太爱婉儿了,再说了你也希望把反而交给我,所以才出的下策,希望你千万不要责怪。 婉儿听了戏煜的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了爷爷在世时对她的疼爱,也想起了爷爷的教诲。 戏煜看着婉儿,心中有些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欺骗了婉儿,但他也知道这是为了得到她。 他暗自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婉儿,让她幸福。 婉儿轻轻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爷爷有灵,那我们就遵从他的意愿。” 戏煜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好,那我们回去准备婚事吧。” 婉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戏煜看着婉儿,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终于快要得到了婉儿,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必须好好对待婉儿,让她真正地爱上自己。 回到府中,戏煜立刻开始筹备婚礼。 他请来了最好的裁缝和工匠,为婉儿做了结婚礼理服。 在学院的一间办公室里,文轩忿怒地盯着东方红,质问他道:“说,鬼上身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东方红面对文轩的质问,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承认道:“是我做的,怎样?” 文轩见他如此坦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责他说:“你身为老师,不好好学习,却来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真是不务正业!还有,你竟然和戏煜一起欺骗婉儿,简直是助纣为虐!” 东方红听到文轩的指责,却不以为然,反而笑了起来,觉得文轩说得太过分了。 文轩见他如此态度,更是气愤难平,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小事,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婉儿,也欺骗了大家。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东方红听了,却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一个玩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婉儿最后不是也答应了戏煜的求婚吗?这说明他们是有缘分的。这守孝三年,在我们那个时代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你为什么又如此的固执的”? 文轩的脸就更加糊了,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戏煜得到这么多的女人。 东方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就算是你不喜欢,可是你又能够改变一切吗?所以呀,不如成人之美,你不觉得更好吗”? 东方红认为,这一次为戏煜解决了问题,戏煜会对自己更加的感激。 文轩见他如此不知悔改,心中更是愤怒。 她说道:“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必须向婉儿道歉,向大家承认错误。” 东方红见文轩态度坚决,也知道自己理亏。 他说道:“好吧,以后会向婉儿道歉的。” “什么叫以后?你必须现在”。 “不行呀,如果现在的话岂不是丢了面子。” 文轩见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那么就以后吧,也不用跟他再计较了。 他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就不再追究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教学,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东方红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文轩看着东方红,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也不再计较。 说完,文轩转身离开了这里。 东方红望着她的背影,办了一个鬼脸。 在戏煜府中,欧阳琳琳和孙尚香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欧阳琳琳偶然间提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鬼上身事件。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戏煜和东方红合谋的阴谋。 孙尚香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欧阳妹妹,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欧阳琳琳笑着摇摇头,提醒孙尚香不要太天真,这明显就是一个骗局。 孙尚香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但她不想过多地纠结于这件事情。 她觉得无论真相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揭露出来。 欧阳琳琳看出了孙尚香的心思,她说道:“看起来,夫君真的很喜欢婉儿,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得到她。” 孙尚香点了点头,她也能感觉到戏煜对婉儿的感情不一般。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孙尚香突然说道:“其实,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很佩服夫君的勇气。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可以不顾一切。” 欧阳琳琳笑了笑,说道:“是啊,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 当婉儿在花园中无意听到欧阳琳琳和孙尚香的谈话后,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原本是来找她们学习打牌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决定去找戏煜问个清楚。 婉儿脚步匆匆地来到了戏煜的房间,敲了敲门。戏煜听到声音,打开了门,看到了婉儿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 戏煜有些惊讶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夫君,有人说,是爷爷上了东方红的身,让我嫁给你,是真的吗?” 戏煜听到她的问题,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婉儿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婉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婉儿见他不说话,更加生气了。 她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是在欺骗我吗?”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你不用管是谁说的,我就问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戏煜见婉儿如此激动,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和东方红安排的。我们知道你爷爷去世后,你一直很伤心,所以我们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希望能让你开心一点。另外我也不想再等三年,我想立刻娶了你。” 婉儿听了他的话,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她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你们知道这样做对我有多大的伤害吗?” 戏煜连忙解释道:“婉儿,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我只是想让你幸福。” 婉儿听了他的话,心中更加生气了。 她说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幸福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说完,婉儿转身离开了戏煜的房间。 戏煜站在门口,看着婉儿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一会,戏煜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婉儿的房间。 他看到婉儿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似乎在生闷气。 戏煜小心翼翼地走到婉儿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婉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欺骗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婉儿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戏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婉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想想,外面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如果我们不结婚,那你爷爷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婉儿听了,心里有些动摇。 她知道戏煜说的有道理。 戏煜见婉儿有些动摇,便继续说道:“婉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好好对你的,让你幸福的。” 婉儿听了,心里有些感动。 她转过身来,看着戏煜,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结婚吧。” 戏煜听了,心里一喜,他连忙说道:“好,谢谢你婉儿,我会好好对你的。” 婉儿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戏煜虽然有些担心婉儿,但是他还是尊重了婉儿的意愿,退出了房间。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他其实也明白,婉儿也是迫切的希望与自己结合的。(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章:成为丞相 客栈内,孙建龙坐在窗边,眉头紧锁,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因为他始终没有想出对付戏煜的办法。 他知道,戏煜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他不能轻视他,也不能低估他。 就在孙建龙苦恼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走出客栈,看到很多人都在往城楼的方向跑去。 他心中一动,拉住了一个路人,打听了一下情况。 路人告诉他:“今天大王要在城楼出现,他要把整个中原都纳入自己的版图。” 孙建龙听了,心中大喜。 他一直在寻找戏煜,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见到他。 他决定去城楼看看,看看戏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孙建龙跟着人群来到了城楼。 他抬头望去,只见戏煜站在城楼之上,身穿银白色的长袍,风吹动着他的发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比强大的自信和威严。 孙建龙心中一惊,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小偷,他正准备抓住他,却被一个年轻人抢先了一步。 那个年轻人就是戏煜,他身手敏捷,三两下就把小偷打倒在地,还把他送到了官府。 孙建龙当时对戏煜非常感激,还和他聊了几句。他觉得戏煜是一个正义凛然、有勇有谋的人。 他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在这里再次见到了他。原来,他还是自己的敌人。 孙建龙心中感慨万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戏煜,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为敌。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迷茫。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戏煜站在城楼之上,他的身后是一面红色的大旗,上面写着“汉”字。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看到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神情。 他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他即将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让它走向繁荣昌盛。 戏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经过多年的努力,我们终于实现了天下的统一。所有的小诸侯都愿意将城池献出来,让我们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人群中有人喊道:“大王万岁!”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和支持。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他就是我们的皇帝。” 这时,城门处出现了另一个人,正是刘协。 他身穿华丽的龙袍,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缓缓地走上了城楼。众人看到刘协,纷纷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刘协微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平身。” 戏煜转过身,面对刘协,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陛下,您辛苦了。” 刘协说道:“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不畏艰险,南征北战,终于实现了天下的统一。朕为你感到骄傲。” 戏煜说道:“陛下谬赞了。这都是陛下的领导有方,士兵们的英勇奋战,百姓们的支持和信任。臣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刘协说道:“伱说得对。不过,现在天下已定,我们应该为百姓们做些什么。他们这些年历经战火,生活困苦,我们应该让他们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 戏煜说道:“陛下说得极是。臣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来促进经济发展,改善民生。我相信,在陛下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实现国家的繁荣昌盛,百姓的安居乐业。”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交给你去办吧。朕相信你的能力。” 戏煜说道:“谢陛下。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刘协目光看向大家,说道:“为了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我们需要进行一些改革。朕决定,从今日起,废除帝制,实行君主立宪制度。” 刘协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 百姓们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君主立宪制度是什么意思。 刘协看到百姓们的反应,笑了笑,说道:“各位臣民,不要惊慌。这个君主立宪制度,就是我们要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平等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人人都有发言权,人人都有选举权,人人都有监督权。我们要让百姓们真正地成为国家的主人。” 之后,他就把相关的情况说了一番,当然这一切都是戏煜告诉他的。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递给刘协一封诏书。 刘协接过诏书,打开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朕决定,从今日起,戏煜将是我们大汉的宰相,负责处理国家的政务。而朕则退居二线,只保留皇帝的名号,不再过问国家的大事。” 刘协的话引起了一片欢呼和掌声。 刘协说道:“朕相信,在戏煜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一定会变得更加繁荣昌盛,百姓们一定会过上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 刘协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惊讶和敬佩的百姓们。 此时,人群中,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老者说道:“这皇帝还真是有魄力啊,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是啊,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君主立宪制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者说道:“简单来说,就是皇帝把权力下放给大臣,让大臣们来管理国家。这样可以减轻皇帝的负担,也可以让国家更加稳定。” 年轻人说道:“哦,原来如此。那这样一来,皇帝不就成了摆设了吗?” 老者说道:“皇帝虽然不再管理国家,但是他仍然是国家的象征,有着很高的威望和权力。而且,皇帝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影响国家的决策。” 年轻人说道:“嗯,我明白了。那这样一来,戏煜不就成了实际的掌权者了吗?” 老者说道:“没错,戏煜将成为宰相,掌握着国家的实际权力。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限制的,他需要受到议会的监督和制约。” 年轻人说道:“议会?那是什么?” 老者说道:“议会就是由一些大臣和贵族组成的机构,戏煜需要得到议会的支持才能推行自己的政策。” “我原本以为陛下会退位让贤,让戏煜当皇帝呢。没想到他只是把权力下放给了戏煜,自己还保留着皇帝的名号。”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国家不会因为换了皇帝而发生动荡。” “我倒是觉得,这是戏煜的一个阴谋。他表面上说是为了国家的稳定和繁荣,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削弱陛下的权力。” “嗯,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制度太新奇了,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是啊,这种制度在我们国家还是第一次实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百姓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他们对这种新奇的制度既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担忧。 他们不知道这种制度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也不知道这种制度能不能让国家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客栈内,孙建龙心情无比沉重,因为他知道,再想不出办法来,过几天他就要被驱逐出境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就在孙建龙苦恼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戏煜。 他心中一动,既然自己认识戏煜,那么何不借此机会接近他呢?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孙建龙心里想着,他决定去拜访戏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他拿起自己的包裹,准备了一些礼物,就朝着戏煜的府邸走去。 路上,孙建龙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冒这个险,否则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来到了戏煜的府邸,孙建龙看到门口有两个士兵在站岗。他走上去,说道:“我是来拜访丞相的。” 士兵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预约吗?” 孙建龙说道:“没有,但是我认识他,我叫孙建龙。” 士兵听了,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士兵回来了,说道:“大人同意见你。你跟我来吧。” 孙建龙跟着士兵,走进了府邸。他看到了戏煜,他身穿华丽的长袍,坐在一张书桌前,正在阅读一份文件。 戏煜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你?” 孙建龙说道:“大人,真是冒犯了。那天在城楼上,我就见过大人,没想到大人竟然是宰相。今日特来拜访大人,是想表达我的敬意。” 戏煜热情地接待了孙建龙,说道:“哈哈,孙兄,好久不见啊!快请坐,快请坐。来人,看茶。” 孙建龙说道:“戏大人,真是冒犯了。那天,我竟然没有认出您来。实在是惭愧啊。” 戏煜说道:“孙兄,你不必自责。那天我也是为了方便行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还望孙兄不要介意啊。” 孙建龙说道:“大人,您说笑了。我怎么会介意呢?大人贵为宰相,日理万机,自然是要小心谨慎的。” 戏煜说道:“哈哈,孙兄,你真是个懂事的人啊。来,喝茶,喝茶。这是我刚从江南运来的龙井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孙建龙喝一口,说道:“谢谢戏大人。嗯,这茶香气扑鼻,汤色清澈,味道甘醇。真是好茶啊。” 戏煜说道:“哈哈,孙兄,你真是个懂茶的人啊。” 就在这时,婉儿来了。她看到有客人在,就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去了。 孙建龙看到婉儿,心中一动。 过了一会儿,孙建龙也离开了。他知道在戏煜的府中是不能冲动的。他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动手。 他走出了戏煜的府邸,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门前有两个石狮子,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宰相府”三个金字。 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戏煜付出代价。 这天,刘协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远处是一片青山,近处是一座湖泊,湖水清澈透明,碧波荡漾。湖边是一片绿树成荫的花园,花儿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芳香。刘协看到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自己登基以来的风风雨雨,想起了自己为了实现天下太平而付出的努力。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进来,禀报道:“陛下,丞相求见。” 刘协说道:“哦?快请他进来。” 士兵出去了一会儿,就带着戏煜进来了。 戏煜身穿华丽的官服,头戴黑色的官帽,腰系玉带,脚蹬黑色的靴子,显得威严而庄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似乎在等待着刘协的夸奖。 戏煜见到刘协,立刻行礼说道:“陛下,您找臣有何事?” 刘协说道:“戏煜,你来了。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戏煜说道:“陛下,请讲。” 刘协说道:“朕已经下了诏书,将君主立宪制通过全国。” 戏煜说道:“陛下,您真是英明啊。” 刘协说道:“哈哈,你也不用拍朕的马屁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要尽快将诏书传达给各地的官员和百姓,让他们都知道朕的决定。” 戏煜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尽力而为。” 刘协说道:“好,那你就去办吧。” 戏煜说道:“谢陛下。” 刘协告诉戏煜,特别派人去长安行宫传递消息,让那里的人自行解散就可以了。 戏煜转身离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喜悦。他知道,他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刘协看着戏煜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夜幕降临,婉儿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思绪渐渐地飘远,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梦境。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花园,里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她走进花园,看到了一个老人坐在一张石凳上。 老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袍,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智慧和慈祥,让婉儿感到很温暖。 老人看到婉儿,微笑着说道:“婉儿,你来了。” 婉儿说道:“爷爷,您怎么在这里?” 老人说道:“婉儿,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你知道吗?那天戏煜和东方红演戏,说自己上了东方红的身,让你非常生气。所以,你不要嫁给戏煜。” 婉儿听了,心中一震。她说道:“爷爷,您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老人说道:“婉儿,我是你的爷爷,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嫁给戏煜,他不是一个好人。” 婉儿说道:“爷爷,您不要说了。我爱戏煜,我相信他。” 老人说道:“婉儿,你不要相信他。他是在利用你,他不爱你。” 一会儿,婉儿就醒了过来。 婉儿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眼角的泪水。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迷茫。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爷爷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爱着戏煜。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梦,可为什么是那么的真实呢? 到了第二天,婉儿还想着这件事情,她感觉到无精打采的。 曹丕被关在一个简陋的营帐里,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的眼神透过营帐的缝隙,望向外面的世界。 他看到了一群士兵正在谈论着什么,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喜悦。 曹丕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得知了戏煜已经成为了丞相。 他心中一震,他想起了戏煜,那个曾经和他一起争夺天下的人。他没想到,戏煜竟然能够如此顺利地成为丞相,掌握了天下的大权。 曹丕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和荣耀。 他曾经是曹操的儿子,是天下的霸主。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被人囚禁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和尊严。 他恨戏煜,恨他夺走了自己的天下,恨他让自己失去了一切。 就在曹丕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抬头望去,只见刘协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走进了他的营帐。 曹丕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刘协竟然会来看望他。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仇恨。 但他依然要跪下来行礼。 刘协走进营帐,看到曹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快感。 他嘲笑道:“曹丕,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曹丕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刘协又说道:“曹丕,你这是罪有应得。你当初为了争夺天下,不择手段,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曹丕只是默默的听着,他不敢做任何的反抗。 虽然他心里已经将刘协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刘协感到特别的痛快,骂完了以后,这才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率先离去。 很快,戏煜也知道了这回事。 他没有想到刘协居然会去辱骂曹丕。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一章:找到机会了 婉儿坐在床上,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噩梦,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被戏煜欺骗了,让自己做了一个不孝女,以后肯定会被人家指指点点。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寻找自己的生活。”婉儿下定决心,她什么也没有带,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与此同时,在一家客栈的二楼,孙建龙正透过窗户看着街上的人群。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戏煜家里见过的婉儿。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住在这家客栈?”孙建龙心里想着,他决定下楼去问问情况。 孙建龙看到婉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喜,觉得机会来了。 于是,他赶紧来到外面,悄悄地跟踪着婉儿。 他跟着婉儿来到了一个荒野之地,看到婉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眼神空洞地发呆。 孙建龙见状,便走了过去,装作偶遇的样子,问道:“婉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婉儿被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到是孙建龙,心中有些警惕。 想起来了,这是昨天去找戏煜的客人。 她说道:“我只是出来走走,散散心。” 孙建龙笑了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姑娘为何不回家呢?这荒郊野外的,很危险的。” 婉儿说道:“我不想回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孙建龙说道:“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到伱呢。” 婉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管我。” 孙建龙说道:“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并无他意。” 婉儿说道:“你帮不了我的,你走吧。” 孙建龙说道:“姑娘,你这样说,就是不相信我了。那好吧,既然姑娘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姑娘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这家客栈里。” 说完,孙建龙便离开了。婉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激。 婉儿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孙建龙又回来了,而且这次他的神情特别凶恶,婉儿吓了一跳。 孙建龙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绑架了婉儿,他恶狠狠地告诉婉儿,最好老实点,否则不要怪自己不客气。 婉儿惊恐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架我?” 孙建龙冷笑道:“你别问那么多,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孙建龙便将婉儿带到了一个山洞中,将她捆绑在了一根石柱上。 婉儿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她不知道孙建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逃脱。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戏煜决定带婉儿出去走走,顺便为刘协挑选一块适合修建新皇宫的地盘。 戏煜来到婉儿的房间,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 他询问周围的人是否见过婉儿,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 与此同时,刘协的公告已经传到了长安。在长安的行宫里,众多大臣得知这一消息后,议论纷纷。 “大汉已经名存实亡了,这天下已经成了戏煜的天下。”一位大臣哀叹道。 另一位忠诚的大臣则义愤填膺地表示:“我宁死也不做二臣!”说罢,他当场自刎,以表达对汉室的忠诚。 还有一些大臣选择了沉默,他们默默地离开行宫,整个皇宫变得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戏煜没有找到婉儿,心中十分吃惊。 他匆忙来到婉儿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些她留下的线索,比如纸条或者其他的暗示,但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戏煜焦急地派人四处寻找婉儿。他的心跳愈发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暗自祈祷着,希望婉儿不要出事。 不久,门人传来消息,说婉儿早已出门,而且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戏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婉儿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跟着她?”戏煜急切地问道。 “婉儿独自出门,没有人跟随。”门人回答道。 戏煜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开始回忆起最近婉儿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难道是有人对婉儿不利?还是婉儿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 戏煜决定亲自去寻找婉儿。他吩咐门人准备一匹快马,然后立即出发。 他沿着婉儿可能走过的路线追寻,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渐渐的,天空染上了墨色,夜幕降临。戏煜焦虑地寻找了一整天,却始终没有婉儿的踪迹。 他无奈地回到家中,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他急切地向别人询问,但没有任何人能提供关于婉儿去向的线索。 戏煜感到一阵无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戏煜决定寻求欧阳琳琳的帮助,她聪慧而机智,或许能给他一些启示。 他找到欧阳琳琳,言辞恳切地请求她帮自己分析一下婉儿可能去的地方。 “琳琳,我真的很担心婉儿。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戏煜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欧阳琳琳看着戏煜焦急的神情,心中也不免涌起一丝关切。 她思索片刻,轻声说道:“戏煜,你先别急。我们一起回忆一下婉儿最近的言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们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戏煜仔细地回忆着婉儿近期的举动和言语。 欧阳琳琳静静地倾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引导着戏煜的思考。 “婉儿最近有没有提到过想去的地方?或者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欧阳琳琳问道。 戏煜摇头。 在喧闹的客栈里,孙建龙暗自得意。 他知道戏煜此时一定心急如焚,而他就是要让戏煜着急。 孙建龙心想:“等明天再给戏煜写封信,让他更加焦虑不安。” 与此同时,戏煜下达了命令:“今天必须找到婉儿,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和决绝。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搜寻。 通过与过境处的交流和调查,戏煜得知婉儿并没有离开幽州。这个消息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他知道婉儿还在幽州,可却不知道她究竟在何处。 戏煜下令,凡是能提供婉儿线索的人,一旦线索属实,将会得到丰厚的奖励。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幽州,人们开始纷纷行动,希望能够找到婉儿的下落。 幽州的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四处寻找着线索。 一些人开始回忆起曾经见过婉儿的地方,一些人则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夜幕降临,幽州城被灯笼和火把照亮。戏煜焦急地在城中穿梭,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发现婉儿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戏煜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担心婉儿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 在这个喧嚣的夜晚,戏煜和他的手下们毫不放弃地寻找着婉儿。 他们坚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她。 而孙建龙在客栈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计划似乎正在逐渐得逞。 第二天,戏煜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整夜未眠,为婉儿的事情忧虑不已。他的心情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士兵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紧张,他将信递给戏煜,并报告说:“丞相,刚才有个蒙面人送来了这封信,说他知道婉儿小姐的去处。” 戏煜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急忙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拆开。 信中的内容让他的心跳加速,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并要求他独自前往。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意识到婉儿这是被绑架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担忧。他不能让婉儿受到伤害,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戏煜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驱使着马匹疾驰而去。 他的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婉儿。 马蹄声在清晨的寂静中回荡,戏煜穿越大街小巷,朝着信中所示的地址飞奔而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不知道婉儿现在的处境如何,他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到达目的地,解救她出来。 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戏煜无视周围的目光,他的心中只有婉儿的安危。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戏煜的心情愈发紧张。 山洞中,孙建龙提着一篮食物,小心翼翼地走进。 他的目光闪烁着一丝狡黠,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婉儿被困在山洞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困惑。她看着孙建龙,声音微弱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能不能放了我?” 孙建龙冷笑一声,他将篮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婉儿的对面。他的目光冷酷无情,似乎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婉儿,你不要妄想逃脱。我把你抓来这里,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孙建龙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婉儿的眉头皱起,她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我不会任你摆布的。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孙建龙听到婉儿的话,脸色变得阴沉。他凑近婉儿,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婉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不老实点,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并没有退缩。她直视着孙建龙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怕你的威胁。你这样……你会受到惩罚的。” 孙建龙站起身来。 “婉儿,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只要你配合我,一切都会结束的。”孙建龙试图用温和的语气说服婉儿。 与此同时,刘协收到了一封让他震惊的信件。这封信是一位忠诚的大臣写给他的,这位大臣名叫王猛,一直对刘协忠心耿耿。 信中的文字表达了王猛对君主立宪制的强烈不满。 他认为,所谓君主立宪制,实际上就是把刘协当成傀儡,他对此愤愤不平。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于是选择了自刎,以表达对汉室的忠诚和对刘协的抗议。 刘协读着这封信,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感到十分的难过,认为这个大臣死得太可惜了,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他想起了王猛平日里的忠诚和才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王猛啊,你为何如此糊涂啊。”刘协喃喃自语道。 另一边,在方郡。 宫殿里,刘备眉头紧锁,他的目光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知道了戏煜被任命为丞相的事情,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刘备对着身边的心腹小宦官说道:“戏煜这个人,野心勃勃,不可不防。他当上丞相,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小宦官轻声安慰道:“陛下,您不必过于担心。戏煜这样做,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他们一定会暗中积蓄力量,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反对他。陛下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刘备听了小宦官的话,心中才算踏实了一些。他微微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反映着刘备此时的心情。 刘备深知,他必须小心谨慎,等待时机,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对抗戏煜。 戏煜终于来到了山洞前,他的心情愈发急切。他下马后,脚步匆匆地朝着山洞走去。 当戏煜踏入山洞时,孙建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戏煜看到孙建龙的那一刻,大吃一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孙建龙却笑眯眯地看着戏煜,似乎在欣赏他的反应。 “戏煜,又见面了啊。”孙建龙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戏煜眉头一皱,他瞪着孙建龙,质问道:“孙建龙,是你把婉儿带到这里来的?她现在在哪里?” 孙建龙冷笑一声,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嘿嘿,戏煜,你不用着急。婉儿现在就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了她。”孙建龙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戏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咬了咬牙,问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孙建龙微微一笑,他凑近戏煜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自费双臂,退出官场,放弃你的权力和地位。这样,我就可以放了婉儿。” 戏煜听了孙建龙的话,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孙建龙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然而,就在戏煜犹豫不决的时候,孙建龙的一句话让他彻底震惊了。 “戏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是司马懿的私生子,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孙建龙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疯狂。 戏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有想到孙建龙竟然是司马懿的私生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震惊。 “原来如此,你是为了复仇。但我不会答应你。”戏煜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孙建龙冷冷地看着戏煜,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戏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就别想见到婉儿了。” 戏煜陷入了沉思,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护婉儿,又能维护自己的利益。 就在这时,戏煜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抬头看了看孙建龙,然后冷冷地说道:“孙建龙,你不要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不放了婉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好啊,戏煜,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过,在这之前,你先看看婉儿吧。”孙建龙转身走到角落里,将婉儿带了出来。 婉儿被绑在角落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助。看到戏煜,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丞相,救我……”婉儿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戏煜看到婉儿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心疼。 他瞪着孙建龙,咬牙切齿地说道:“孙建龙,你竟敢伤害婉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孙建龙冷笑一声,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屑:“戏煜,你不要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费双臂,要么看着婉儿受苦。” 戏煜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他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孙建龙。 婉儿摇头:“丞相,你还是离开吧,你绝对不能为了我而不是双倍,否则我岂不是除了千古罪人,我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她说完这话以后,孙建龙冷冷的看着她。 “臭丫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裂。” 听到了婉儿的话以后,戏煜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你先让婉儿去山洞,具体的事情我再跟你商量。”戏煜道。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二章:迎娶婉儿 孙建龙也同意了,就只好把婉儿又放回了山洞里。 戏煜打算讨论关于司马家的事情。 戏煜目光冷峻,他紧紧盯着孙建龙,说道:“司马家都该死。” 孙建龙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戏煜冷笑一声,答道:“司马懿阴险狡诈,心机深沉,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给他人带来了巨大的危害。” 孙建龙激动了起来,他的拳头紧握,语气坚定地说道:“司马懿虽然阴险,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公。各为其主,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戏煜冷笑着反驳道:“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这就是他的错。司马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孙建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面带怒色,斥道:“戏煜,你简直不是东西!”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忿怒和失望,仿佛对戏煜的行为感到极度不满。 戏煜却毫不退缩,他冷静地看着孙建龙,说道:“你何必动怒?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孙建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质问道:“那司马师和司马昭又做错了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透过戏煜的面具看穿他的内心。 戏煜微微一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五胡乱华。”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敲在孙建龙的心上。 “五胡乱华?什么意思?” 孙建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戏煜给他解释了下。 “你……你胡说八道!”孙建龙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他无法接受戏煜的指责。 “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完全是你在胡编乱造。” 戏煜叹了口气,说道:“五胡乱华的历史教训,我不能忽视。如果司马家得到了江山,迟早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历史重演,必须引以为戒。” “你简直胡说八道。” 孙建龙不想废话了,他盯着戏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孙建龙问道。 戏煜毫不畏惧地迎上孙建龙的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赶紧把婉儿放了,否则后果自负。” 孙建龙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你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孙建龙说道。 戏煜冷冷地看着孙建龙,没有说话。 孙建龙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孙建龙说道。 戏煜静静地看着孙建龙,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 “你绑架婉儿就是你的错,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你的。”戏煜说道。 孙建龙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恶狠狠地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刀,向着婉儿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暗卫瞬间出现,快速夺过了孙建龙手中的刀。 孙建龙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戏煜竟然还有暗卫保护。 “你……你是怎么来的?”孙建龙惊问道。 暗卫没有回答孙建龙的问题,他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手中的刀向着孙建龙砍去。 孙建龙连忙闪避,他的身手也不弱,和暗卫打斗起来。 两人在房间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拳拳到肉,刀光剑影。 孙建龙和暗卫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他们的招式都非常狠辣,似乎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戏煜趁着孙建龙分神的瞬间,马上跑到婉儿身边,给她松绑,并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婉儿,别怕,我来了。”戏煜轻声说道。 婉儿在戏煜的怀里不断哭泣,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婉儿说道。 戏煜轻轻地拍着婉儿的背,安慰着她。 “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戏煜说道。 这时,暗卫已经把孙建龙制服了,他正准备杀了孙建龙。 “等等!”戏煜喊道。 暗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戏煜。 “先不要杀他。”戏煜说道。 戏煜让暗卫把孙建龙带回去,必须公开处决,然后和婉儿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戏煜问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戏煜问道。 婉儿低着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戏煜,是我太任性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爷爷……” 婉儿的话还没说完,戏煜就打断了她。 “梦见爷爷什么?”戏煜问道。 “我……我梦见爷爷指责你,所以我就想离开你。”婉儿说道。 戏煜听了婉儿的话,心中一阵悲哀。 “你真是太傻了,婉儿?”戏煜说道。 婉儿抬起头,看着戏煜,眼中充满了爱意。 戏煜轻轻地抚摸着婉儿的头发,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好吗?” 婉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欧阳琳琳回到家中,听闻婉儿已经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匆匆来到婉儿的房间,关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婉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琳琳。欧阳琳琳听得心惊肉跳,暗自庆幸婉儿能够平安无事。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欧阳琳琳说道。 这时,戏煜走了进来。 “我已经让暗卫把孙建龙挂在了城楼上,准备处决他,让更多的人前来观看。”戏煜说道。 “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欧阳琳琳说道。 “不,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他绑架了婉儿,就应该付出代价。”戏煜说道。 “可是……”欧阳琳琳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戏煜打断了。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决定。”戏煜说道。 城楼处,人山人海,众多百姓聚集于此,好奇地张望着,议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位士兵登上城楼,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今日在此将孙建龙处决,乃是因为他是司马懿的私生子,对戏煜大人怀恨在心,所以才要绑架婉儿小姐。”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有人惊讶,有人愤怒,有人不相信。 “竟然是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司马懿的私生子?怪不得这么大胆!” “戏煜大人真是英明,及时发现了这个阴谋。” 士兵继续说道:“戏煜大人决定公开处决孙建龙,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任何冒犯戏煜大人和他家人的人,都将受到严惩!” 孙建龙被处决,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个恶徒的命运感到悲哀。 戏煜站在城楼上,看着孙建龙被吊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然而,孙建龙在临死前,却还对戏煜破口大骂,言语之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戏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孙建龙大声叫骂道。 戏煜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孙建龙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再和他计较。 “你的死期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戏煜说道。 孙建龙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吗?我做了鬼也要诅咒你。” 说完,孙建龙便停止了呼吸,他的身体在风中摇晃着,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愤怒。 戏煜转身离开了城楼,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听孙建龙说,司马家还有一个仆人。 他决定派人把孙建龙的人头送给那个老仆人,让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死了。 几天后,洛阳,司马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司马府的庭院里。 老仆人如往常一样,默默地打扫着院落,清理着落叶和杂物。他的动作熟练而细致,仿佛这是他一生的使命。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大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身披盔甲的士兵踏入府内,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 老仆人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望向士兵们,只见他们的手中捧着一个木盒,盒子的边缘渗出鲜红的血迹。 士兵们走到老仆人面前,将木盒递给他。 “这是丞相给你的继续。” 老仆人纳闷,并不知道,现在戏煜已经是丞相了。 老仆人颤抖着双手接过木盒,当他揭开盖子时,赫然看到了一颗人头。他定睛一看,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这,这是公子的头颅啊!”老仆人哀嚎道,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公子他,他是怎么死的?”老仆人悲痛地问道。 士兵把孙建龙谋害戏煜的事情告诉了老仆人,语气冰冷地说道:“他死有余辜,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说完,士兵转身离开了,留下老仆人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哭泣。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个悲剧感到悲哀。 老仆人静静地坐在门口,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仆人喃喃自语道。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主人已经死了,他的生活也失去了意义。 老仆人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主人,我来陪你了。”老仆人轻声说道。 他找来一根绳子,系在房梁上,然后缓缓地站上了椅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绝望。 老仆人踢开了椅子。 在孙建龙被处决后的日子里,戏煜开始派兵保护婉儿。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婉儿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婉儿被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内,不可以随随便便到其他的地方。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婉儿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她对戏煜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感激他的保护,又对他的监视感到不满。 这天,婉儿独自在庭院中散步,心中思绪万千。 一会儿,戏煜来了。 婉儿转过身,看着戏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你为什么要监视我?”婉儿问道。 戏煜笑了笑,走到婉儿身边,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婉儿听了戏煜的话,心中感动不已。她转过身,看着戏煜,眼中充满了爱意。 终于到了戏煜大婚的日子,整个幽州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戏煜和婉儿的婚礼在皇宫中举行,盛大而隆重。 大婚的这天,戏煜身穿华丽的婚服,英俊潇洒。婉儿则身着锦绣嫁衣,美丽动是人。 诸位大将军都纷纷庆贺,对他的婚礼表示最诚挚的祝福。 “恭喜丞相大人,迎娶佳人!”一位大将军说道。 “谢谢,今日诸位一定要喝个痛快!”戏煜笑着说道。 这时,刘协也献上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对戏煜的婚礼表示最高的敬意。 “丞相,这是朕送给你和婉儿的礼物,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刘协说道。 戏煜和婉儿感激地接过礼物,向刘协表示谢意。 “谢陛下恩赐,臣与婉儿定当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戏煜说道。 整个婚礼现场充满了欢乐和祝福,人们欢声笑语,共同庆祝这对新人的美好时刻。 洞房花烛夜,戏煜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地抱着婉儿,感受着她的温暖和香气。 婉儿轻轻地推开他,说道:“夫君,明天我们要去爷爷的坟前祭拜,算是回门礼。” 戏煜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婉儿的爷爷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他也想去祭拜一下这位已故的长者。 第二天,戏煜和婉儿早早地起床,准备前往墓地。 婉儿的身子却特别的酸痛,她只能怪戏煜昨晚把她折腾得不轻。 “你简直是太可恶了。”她甚至有些责怪,戏煜要哭起来。 戏煜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扶着她上了马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墓地。戏煜牵着婉儿的手,一起走到了婉儿爷爷的坟墓前。戏煜恭敬地鞠躬,然后对坟墓说道:“爷爷,我和婉儿已经结婚了,我会对婉儿加倍的好,请您放心。” 婉儿感动地看着戏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戏煜是真心爱她的,也会好好照顾她。 戏煜回去后,一名士兵前来禀报:“丞相,有一户人家愿意把宅子卖掉,我们可以把那里当做行宫。那个地方是一个单独的宅子,周围没有其他房子。” 戏煜大喜,说道:“太好了,我们立刻去看看。” 戏煜和士兵们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宅子前。 戏煜下了马,仔细地打量着这座宅子。它是一座古老的建筑,有着高大的围墙和宏伟的大门,看上去非常气派。 戏煜走进宅子,发现里面有一个大花园,花园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非常美丽。 就在这时候主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员外郎。 这位员外姓苏,对戏煜跪拜下来。 “这里并不是朝堂之中,苏员外也不必客气。”戏煜道。 戏煜又走进宅子的大厅,发现里面装修得非常豪华,墙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 戏煜非常满意,他对士兵们说道:“这里真是一个理想的行宫,我们可以在这里驻扎下来。” 苏员外看到戏煜非常满意自己的房子,感到十分的高兴。 最主要的是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周围并没有其他的房子。 戏煜他疑惑地问道:“苏员外,这座宅子如此气派,您为何要卖掉它呢?” 苏员外微笑着回答:“丞相大人,这座宅子虽然很好,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归属感。我已经年老了,更愿意回到老家去住,和小时候的玩伴们生活在一起。” 戏煜点了点头,理解了苏员外的想法。他又问道:“那么,这座宅子您打算卖多少钱呢?” 苏员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座宅子我并不打算卖多少钱,只要戏煜大人您觉得合适就好。我只希望这座宅子能够被好好利用,不要荒废了。” 戏煜感激地说道:“苏员外,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价格,也会好好利用这座宅子的。” 苏员外笑眯眯的回答,这房子,他愿意白白送给戏煜。 戏煜吃了一惊,不知道苏员外为什么要把房子送给自己。 戏煜连忙说道:“苏员外,这座宅子如此气派,您为何要送给我呢?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厚礼。” “丞相大人,我有一件事想求您。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名叫苏宇。他虽然有些顽皮,但也有些才华。我希望您能把他留在您的身边,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谋求一官半职。” 戏煜马上就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并且将苏员外给训斥了一番。 “如此说来,你这是在向我行贿,本丞相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苏员外说:“丞相大人,小人的确愿意赠送,而不是跟你做交换条件,但还是希望你给我儿子一个机会”。(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三章:有刺客 “苏员外,这钱我必须付,否则我坚决离开。”戏煜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员外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戏煜如此固执。 为了维护家族的声誉,他只好低价将宅子卖给了戏煜。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这宅子就低价卖给你吧。”苏员外无奈地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付款后,就接过地契。 苏员外见交易已成,他决定设宴款待戏煜,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戏先生,今晚我在府中设宴,还望你赏光。同时,我也希望让犬子苏宇陪同,与你相识。”苏员外微笑着说道。 戏煜心中一动,也很想看看苏宇到底有什么本事。便欣然答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幕降临,苏家宅院里灯火通明。 戏煜在苏员外的陪同下,来到了宴会厅。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商人,心中不禁感慨苏员外的人脉之广。 “戏先生,请坐。我这就去叫犬子过来。”苏员外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坐在了宴席上。他静静地等待着苏宇的到来,心中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苏宇走进了宴会厅。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气质儒雅,英俊萧洒。 “这就是犬子苏宇。”苏员外自豪地介绍道。 戏煜微笑着说道:“久闻苏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宇也拱手回礼道:“丞相过奖了。” 苏员外见两人相谈甚欢,心中大喜。 他趁机说道:“丞相,犬子对戏曲颇有研究,不如让他陪你一起欣赏今晚的戏曲表演吧。” “那再好不过了。” 于是,苏宇坐在了戏煜身边,与他一起欣赏起了戏曲表演。 两人一边欣赏,一边交流着对戏曲的理解和感悟。 饭后,戏煜要求单独和苏宇聊聊。 两人来到了院子里,月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苏宇直白地告诉戏煜,他非常想在戏煜面前做事,希望能得到他的赏识。 戏煜微笑着看着苏宇,问道:“苏公子,不知你擅长哪方面呢?” 苏宇自信地回答道:“戏先生,我自幼习武,文韬武略皆有所涉猎。”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那苏公子能否展示一下你的武艺呢?” 苏宇欣然答应,他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支长枪,舞动起来。 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苏宇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戏煜看着苏宇的表演,心中暗自称赞。 他觉得苏宇的武艺确实不错,便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苏公子的武艺果然不凡。”戏煜说道。 苏宇谦虚地笑了笑,说道:“丞相谬赞了。” 接下来,他们开始谈经论道。 半个时辰后,戏煜微笑着注视着苏宇,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他说道:“苏公子,经过一番交谈,我发现你不仅文武双全,而且博学多才。既然苏公子愿意在我麾下,那我答应了。” 苏宇心中一喜,他没想到自己能得到戏煜的赏识。 他立刻点头答应道:“多谢丞相厚爱,苏宇愿效犬马之劳。” 戏煜哈哈大笑,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得力助手。希望我们能携手共创一番大业。” 苏宇再次拱手说道:“多谢丞相信任,苏宇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他却不知道到底该给苏宇什么样的职务好。 苏宇向戏煜表示,只要能够跟随戏煜,那做什么都可以。 “丞相大人,我苏宇别无他求,只求能跟随在您身边,为您效犬马之劳!”苏宇跪在戏煜面前,言辞恳切地说道。 戏煜看着眼前的苏宇,心中暗自思量着。 他知道苏宇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但他也需要时间来考验他的诚意和能力。 “你先起来吧,我会考虑你的请求。现在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商量具体的事情。”戏煜说道。 苏宇起身,向戏煜深深一拜。 这时,苏员外来到了。 他看到儿子,眼中满是自豪和欣慰。 “丞相大人,犬子能得您青睐,实乃我苏家之荣幸啊!”苏员外说道。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苏宇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我会好好培养他的。” 苏员外听了,心中更加高兴,他说道:“这个房子现在已经卖给丞相大人了,我们父子俩今天要到客栈去住。” 戏煜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暂时住下来吧。等陛下住进来以后,你们搬走也不迟。” 苏员外和苏宇听了,连忙向戏煜道谢。 “多谢丞相大人!” 戏煜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苏员外和苏宇再次向戏煜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戏煜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戏煜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他前往客房给刘协请安。 “陛下,微臣给你请安。”戏煜恭敬地行了个礼。 刘协刚刚醒来,还有些睡眼惺忪,但听到戏煜的声音,他立刻坐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戏煜,不必多礼。这么早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戏煜直起身来,微笑着说道:“陛下,臣已经为您买下了一座庄园,想请您去看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哦?戏煜,你真是太有心了!好,我们立刻就去看看!”刘协兴奋地说道。 戏煜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请稍等,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轿子。”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朕坐轿子去吧。” 戏煜转身出去,吩咐士兵准备好轿子。 不一会儿,一顶华丽的轿子被抬了过来,戏煜亲自为刘协掀起轿帘,请他上轿。 刘协坐进轿子,戏煜则骑上一匹骏马,带领着士兵护卫在轿子两侧,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戏煜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们,但他并没有介意。 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暗卫保护,不会有什么事。 戏煜看到一家店铺,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吃早饭,而且刘协也是刚起床,于是赶紧下马让刘协与自己一起吃早饭。 “陛下,我们先吃个早饭吧,这家店看着还不错。”戏煜说道。 刘协说道:“朕刚才没有饿,只是太兴奋了,听你这么说,这才发现有些饿肚子。” 于是,他们一起走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戏煜和刘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食物。 “陛下,您尝尝这个粥,味道很不错。”戏煜一边说着,一边给刘协盛了一碗粥。 刘协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嗯,味道确实不错。” 戏煜笑了笑,说道:“陛下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戏煜好像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马上出现在客栈的附近。 “陛下,您先吃着,微臣去外面看看。”戏煜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戏煜起身走出客栈,四处寻找那个影子。 他马上把暗卫给叫了出来。 他们发现那个影子钻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于是他跟了上去。 走到巷子口,戏煜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看到那个影子在巷子里转了几个弯,然后消失在了一扇门后面。 戏煜走近那扇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语声。 “这次一定要成功。” “放心吧,这次我们准备得很充分,一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戏煜两个人心中一惊,听声音像是一群刺客。 回到客栈,戏煜坐在刘协身边,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协察觉到戏煜的异样,问道。 戏煜低声说道:“陛下,我们可能被人跟踪了,我刚才看到一群刺客在巷子里密谋。” 刘协脸色一变,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戏煜沉思片刻,说道:“陛下不用担心,微臣已经安排了人手在暗中保护我们,只要我们不离开客栈,就不会有危险。”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 饭后,戏煜低声对刘协道:“陛下,我们先不回庄园,我想把那些刺客引出来。”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刘协有些担心。 “放心吧,陛下,微臣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戏煜说道。 戏煜带着刘协出了客栈,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戏煜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同时让轿夫不要问任何问题,只顾埋头赶路。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巷子两旁是高高的墙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突然,一群黑衣刺客从巷子两旁的暗处冲了出来,手持利刃,向着戏煜和刘协扑来。 “有刺客!保护陛下!”戏煜大声喊道。 戏煜带来的士兵们立刻拔出武器,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暗卫也抽出佩剑,与刺客厮杀在一起。 刘协躲在轿子后面,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吓得不知所措。 “陛下别怕,我们会保护您的!”戏煜守在他身边。 很快,几个刺客都被收拾了。 他们本想嚼舌自尽,但是暗卫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其中一个人,让他无法死去。 其余的刺客见同伴被抓,纷纷选择了自杀,只剩下这一个刺客还活着。 戏煜走到那个刺客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刺客呸了一声,说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戏煜眉头一皱,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戏煜转头对暗卫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暗卫应了一声,拖着刺客离开了。 戏煜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暗自庆幸。 这次多亏了他早有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您没事吧?”戏煜走到刘协身边,关切地问道。 刘协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他摇了摇头,说道:“朕没事,只是有些害怕。” 戏煜安慰道:“陛下不用担心,这些刺客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了,您现在安全了。”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恐怕就没命了。” 戏煜说道:“保护陛下是微臣的职责,您不用客气。” 刘协看着戏煜,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陛下,前面恰好是一家客栈,咱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戏煜说道。 戏煜认为,毕竟刘协受了惊吓,先暂时不要去庄园了,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过去。” 戏煜带着刘协和侍卫们走出了巷子,来到了附近的客栈。 客栈里,戏煜安排了人手保护刘协,同时派人去追查刺客的身份和幕后指使者。 “陛下,您先休息一下,微臣去处理一些事情。”戏煜说道。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戏煜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栈的大堂。 大堂里,暗卫正在等待着戏煜。 “大人,已经审问过那个刺客了,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一个暗卫说道。 戏煜脸色一沉,说道:“他的嘴巴这么硬?” 暗卫说道:“用了各种手段,但是他就是不肯开口。” 戏煜沉思片刻,说道:“我要亲自去审问他。” 戏煜来到了关押刺客的地方,那是一个荒废的屋子。 戏煜见到了那个刺客。 刺客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伤痕累累,但是眼神依然坚定。 戏煜走到刺客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还是不肯说吗?” 刺客呸了一声,说道:“我是不会说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戏煜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戏煜说着,拔出暗卫的佩剑,抵在刺客的脖子上。 刺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戏煜看着刺客,心中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如果杀了这个刺客,就再也无法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了。 但是,如果不杀他,又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刺客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戏煜,说道:“你不敢杀我,因为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 戏煜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刺客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刺客继续说道:“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你们也可以早点解脱。” 戏煜心中一狠,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戏煜说着,就要一剑刺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等等!” 戏煜停下了手中的剑,回头看去,只见刘协走了进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请您回去休息吧。”戏煜说道。 刘协的身边有几个士兵,那几个士兵脸色都十分的为难。 戏煜当然明白,刘协非要出来,士兵自然也挡不住。 刘协说道:“朕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开口。” 戏煜说道:“什么办法?” 刘协从身上拿出一瓶药,递给戏煜,说道:“这是朕从宫中带来的毒药,只要给他服下,他就会受不了痛苦,说出真相。” 戏煜一愣想不到刘协还有这样的药物。 “你放心使用就是了,太医都已经做过验证,这药是有效的。”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陛下,就按照您的意思办。” 戏煜说着,打开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给刺客。 刺客挣扎,但暗卫马上掐住他脖子。 刺客最终把药给咽下去了。 片刻之后,刺客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阵阵惨叫。 戏煜看着刺客,心中冷笑。 刘协说道:“你还不肯说吗?如果你说了,朕就给你解药。” 刺客强忍着痛苦,说道:“我……我说……是……是刘龙派我来的……他想……想杀了陛下……” 戏煜心中一惊,问刘协:“陛下,刘龙是谁?” 对于这个答案,刘协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刘龙是刘松的亲弟弟。” 尤其感到十分的郁闷,本来以为刘松的事情结束了,想不到他的弟弟还是不放过自己。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刺客是不可能说假话的,因为这种药还有催眠的成分。 刘协说道:“好,你说出了真相,朕会给你解药的。” “以下,绝对不可以,不能养虎为患”。戏煜立刻就反对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刘协居然是如此仁慈,怪不得出不了什么大事。 戏煜于是就像对暗卫看了一下。 暗卫直接就把刺客给弄死了。 刘协叹息了一口气。 “陛下不用着急,关于那刘龙的去向,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刘协说道:“是呀。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 他也不想说太多的客气话了,否则就显得太见外了。 刘协说道:“好了,朕已经休息完毕了,咱们赶紧去庄园吧。” 戏煜点了点头,最后就和刘协走了出去。 而暗卫也马上就消失了。(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四章:准备办报纸 戏煜带着刘协来到了庄园,轿子停下。 他们沿着青石小道漫步,欣赏着庄园的美景。 苏家父子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戏煜和刘协到来,他们立刻上前行礼。 “拜见陛下,拜见丞相。”苏家父子齐声说道。 刘协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多礼。” 戏煜说道:“陛下,这里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庄园。你看还满意吗?” 刘协环顾四周,看到庄园内亭台楼阁,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心中十分满意。 “嗯,不错。这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居住。”刘协说道。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个黄道吉日,让陛下正式入住。到时候微臣会安排很多下人来伺候陛下,而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员,一切费用都由微臣来承担。” 刘协说道:“好,很好。嗯,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吧。”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大房间。房间内布置典雅,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嗯,这里很不错。朕很满意。” 一切都看好了以后,只等着找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刘协就可以正式入住这里了。 苏员外说道:“陛下,丞相,今天我就要回到老家居住了。至于我的儿子,就暂时还留在这里。” 等着刘协入住了以后,再让儿子正式搬出去。 刘协和戏煜也都同意了。 戏煜说道:“陛下,这个地方毕竟比皇宫小,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将来还可以扩建。” 刘协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朕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管,就是一个闲散天子,没有必要这么劳民伤财了。” 戏煜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协说的是真话。平心而论,刘协这个人是不错的,不过是没有能力又生逢乱世,所以没有什么作为。 他说道:“陛下,但您还是要注意安全。微臣会加强防备,绝对不能让刺客进来。” 刘协说道:“那就有劳了。” 戏煜说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陛下,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微臣一定会尽力满足。” 刘协说道:“嗯,朕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了。” 刘协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在皇宫里的日子,虽然奢华,但却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而现在,他在这个庄园里,虽然简陋,但却能感受到宁静和安心。 一会儿,戏煜和刘协带着一群侍卫,走在回府的路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什么刺客。戏煜心中松了一口气。 回到府中,戏煜下了马,然后独自回到了房间。 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应该办一份报纸,让更多的人了解天下大事。 而他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苏宇。 戏煜心中一动,他决定让苏宇来做报纸的总编。他相信苏宇的才华和能力一定能够办好这份报纸。 他叫来了士兵,让他们去把苏宇叫来。 过了一会儿,苏宇来到了这里。他看到戏煜,心中一喜,连忙行礼。 “拜见丞相。”苏宇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苏公子,不必多礼。我有一事相求。” 苏宇说道:“戏先生请讲,只要是苏宇力所能及之事,必定竭尽全力。” 戏煜说道:“我想办一份报纸,让更多的人了解天下大事。而我觉得苏公子是个合适的人选,想让苏公子来做报纸的总编。不知苏公子意下如何?” 这一下就把苏宇给搞懵了,报纸,是什么样的东西? 戏煜就笑了起来,自己光顾着兴奋了,忘记了报纸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根本还没有向对方表达清楚呢。 于是,他大致说了一番,就是在纸上印上一些东西。 然后要把自己的一些国家大事让村民们都知道,然后还要公开的发行。每个县里也都会有报纸,供人们阅读。 刚开始是免费赠送,时间长了以后要让人订阅。 或者是在一个墙壁上张贴上,让更多的人去看。主要内容就是记载自己和皇帝陛下的事情。 听他说了这么多,苏宇大致有所了解了。 “丞相大人,你可真是一个奇才,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点子?” 戏煜就笑了一笑,心想,这在前世都已经是过时的东西了。 可是接下来,苏宇却觉得有些不妥。 “如此发行量如此的大,可是要每人去抄写的话,那得需要多少人呢?” 他心想,不会是戏煜让自己都抄了吧。 写文章自己倒是能写。可是如果一份一份的抄,那该多累呀。 戏煜说道:“我不会让你去抄,到时候咱们就会印出来。” 苏宇更是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印出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行了,你先别管这么多了,你就说到底答应不答应吧?” 苏宇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认为他认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戏煜明白,接下来还要把印刷给弄好,印刷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如就让它提前出来吧。 “行了,这件事情不着急,你只要答应了就好,现在先回去等着吧,本来我还考虑,不知道让你做什么,这一下终于可以做了。” 苏宇很快也就回到了庄园。 他的父亲正在收拾东西,因为下午就要回老家去了。 看到苏宇脸上笑眯眯的,苏员外问道:“儿子,丞相叫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爹,丞相说要办报纸。” 苏员外自然也是十分的疑惑。 “报纸,这是什么东西?” 苏宇于是就按照戏煜的解释,大致说了一番。 苏员外也是提出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得抄写多少份呀? 苏宇顿时就笑了起来,而且笑得特别的灿烂。 “儿子,怎么了?你笑什么?难道爹爹问的问题很好笑吗?” “不是呀,爹,当时我也是问了这样的问题,而丞相就给我解释了。” 于是,便把戏煜当时跟自己说的话都说了一番。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呀。” 苏员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他对这件事情虽然看好,但并没有任何的信心。 “爹,你也知道,丞相大人是能够经常创造奇迹的”。 看到儿子对戏煜如此的崇拜,苏员外就想笑。 “行,反正他愿意收留你,你就跟着他好好的创业吧。” 想起了办报纸,戏煜感觉到特别的兴奋,他决定把这件事情跟刘协商量一下。 于是,他很快来到了刘协的房间门口。 刘协此刻却心事重重。 最近他总是这个样子,容易把一些事情想得特别的复杂。 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还顶着皇帝的名号,但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亡国之君。 就像是那个庄园一样,自己住进去以后,就更是与世隔绝了。 他就像一个牢犯一般。虽然大家都对自己很客气,也会听自己的话,可自己就是一个囚犯。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是戏煜到来了。 戏煜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刘协摆了摆手。 “这不是朝堂之上,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戏煜就把办报纸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不等对方询问,就把报纸的构造也说了。 刘协顿时感到眼睛一亮。 “哦,听你这么说好像不错呀。” 但他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还是多说你的消息吧,关于朕的消息就没有必要说了。” 因为刘协认为自己毕竟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再说他到那个庄园去生活的话,除了吃喝拉撒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报导。 但是戏煜表示对他的尊重,还是要刊登他的消息。 “要不这样吧,只是偶尔的登一下,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有朕”。 戏煜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听你这么一说,这也非常的期待,你刚才说的什么印刷……” “不错,只要有那种机器,马上就可以出现很多份。” “如此说来,朕是更加的盼望着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退下了。 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文轩和东方红,让他们也分享自己的喜悦。 一会儿,他来到了幽州学院。 恰好,文轩没有课,正在办公室里备课。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栀子花枝头。 栀子花开,清爽的花香充满整个小院。 戏煜走进文轩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办一份报纸,你觉得怎么样?” 文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地说:“这是好事,不过,你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宣传自己吧?”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戏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自信,挺直了身子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一份有深度、有思想的报纸,来传达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对了,我正打算有空去找你的,你来的正好。”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不是周末吗?你也知道我原来的时候喜欢游山玩水,所以这个周末我出去走了一圈。” 戏煜点了点头,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文轩轻轻地叹了口。 “我刚从一个地方路过,看到了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情。” 戏煜好奇地看着文轩,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一个地主死了,他的几个女人被迫陪葬。有一个小孩子,他不愿意让自己的母亲陪葬,于是他和母亲跪在那里哭泣。但是那些仆人却不愿意,他们对小孩的母亲进行了毒打,一定要让她陪葬,也就是活埋。” 文轩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戏煜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无辜的生命!” 文轩默默地流泪,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同情。 “我看到那个小孩子和他的母亲跪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我感觉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戏煜握住文轩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文轩。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不能改变所有的事情。” 文轩犀利的目光看着戏煜。 “你能改变一切的,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一个是什么意思吗?”文轩说道。 戏煜猛然一愣,他明白了文轩的意思,也就是说要让自己废除殉葬制度。 是呀,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在真正的历史上,从明英宗开始才废除了这个制度。 这也是明英宗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吧。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 “谢谢你了,文轩,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戏煜表示会和刘协商量一下。 文轩就气的拍起了桌子。 “你还商量什么?你应该立刻执行,现在皇帝也算是被你架空了,你才是天下之主,你怎么还要和他商量呢?” 就在这时候,鲁肃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的诧异。 他当然知道,文轩在戏煜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可也不应该放松到这种地步。 他顿时十分的尴尬,不知道到底是走进去还是要走出去。 而这时候,文轩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鲁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了,你们先聊。” 他像做贼一样快速的走了出去,而文轩再也忍不住了,马上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戏煜瞪了她一眼。 “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以后在我面前老实一些,别动不动的,没大没小的。” 这一次,文轩很乖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但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你如果什么时候都要去请示陛下,那这个君主立宪制还有什么意义呢?” 戏煜点了点头,感觉到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只有一些特别大的事情才可以去问询刘协。而且一般情况下刘协也会同意。 因为戏煜说了什么,刘协基本上也就会同意什么了。 如果凡事都去请示的话,那就失去了君主立宪制度的意义。 “感谢你提醒了我,行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戏煜马上冲了出去,恰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东方红。 “戏煜,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我的学院,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戏煜也跟他分享了办报纸的事情。 “哦,这是一件好事呀,这个时代人们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能够从报纸上了解消息也是好的。” 戏煜跟他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鲁肃来到了文轩的办公室里。 文轩还是感到尴尬,自己另一面被人家鲁肃看到了。 不过鲁肃却什么都没有说。 “鲁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特别的好奇,昨天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哭过。” 文轩就笑了一下,他就是想起了那殉葬的事情,所以忍不住了。 她也把这件事情跟鲁肃做了分享。 “刚才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了。所以过段时间他就应该废除殉葬制度了。” 然而鲁肃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珠子瞪得特别的大。 “怎么了鲁先生,难道你认为这件事情不妥吗?” “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废除呢?” 鲁肃认为有很多的富人,他们死后还要去享受。 如果废除这种制度,那该让富人们情何以堪? 文轩听到鲁肃的表达以后,非常的生气。 “好呀,鲁先生,想不到你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蛀虫,所以……” 文轩气的红脸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鲁肃没有想到文轩说话说的如此重。 “对不起,鲁先生,我不应该这么说。” “文老师,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呀。毕竟你是为穷人而着想的。那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鲁肃马上就走了出去。 而文轩的话,让戏煜陷入了思索之中。 是呀,这个殉葬制度是必须要废除的。 在戏煜的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许多撕心裂肺的画面。 在屋子里坐着,他不禁流起了眼泪。 不知不觉,婉儿已经来到了门口,他却没有发现。 当婉儿看到他流泪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奇怪。 “夫君,你怎么了”? 戏煜这才意识到是婉儿到来了,便马上笑了起来。 “你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 “不是呀,是你的思考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到来吧。” 戏煜马上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婉儿的手。 “夫君,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要流泪”? “我刚才去了一趟幽州学院,文轩老师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十分的痛苦。” 之后,他就把相关的情况给分享了一番。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附近遇到了什么委屈呢。” “我能有什么委屈,我这是悲天悯人好不好?” 婉儿点了点头。 “夫君,你是想把这活埋人的制度给废除了吗?” “的确如此,这本身就是不人道的。” 但反而的想法和鲁肃一样。 这个做法太前卫了吧,会不会受到人们的反对? “如果我下了命令,谁敢反对呢?”戏煜冷笑。 他并不是拿着权力去压人。 但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所以他必须要去做。 “不错,夫君,我支持你。”(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五章:废除殉葬制度 废除殉葬制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和认可。戏煜深知这一点,他决定召集诸葛亮和贾诩,与他们商量此事。 第二天一早,戏煜在房间里召见了诸葛亮和贾诩。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戏煜坐在书桌前,神情严肃。 诸葛亮和贾诩一起走进,他们看到戏煜的脸色,心中都涌起一丝不安。 “拜见丞相。”诸葛亮和贾诩齐声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请坐。” 诸葛亮和贾诩坐了下来,等待着戏煜开口。 “我今日召见二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当然这是客气说法,实际上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戏煜说道。 诸葛亮和贾诩对视一眼,都感到了戏煜的严肃。 “丞相请讲。”诸葛亮说道。 戏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决定废除殉葬制度。” 诸葛亮和贾诩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戏煜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陛下,殉葬制度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岂能说废就废?”诸葛亮说道。 戏煜说道:“我知道殉葬制度由来已久,但是这种制度太过残忍和不人道。我不能让无辜的生命而死去。” 贾诩说道:“陛下,殉葬制度是为了维护王室的尊严和荣誉,也是为了安抚死者的灵魂。如果废除了殉葬制度,恐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和反感。” 戏煜说道:“我知道废除殉葬制度会面临很大的压力和困难,但是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我必须去做。而且,我相信很多人会理解和支持。” 而且戏煜认为,要反对也是富人反对,穷人肯定会特别的赞同。 之后,戏煜便讲了文轩所说的案例。 诸葛亮和贾诩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戏煜的决定是出于正义和良心,但是废除殉葬制度确实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丞相,此事牵联甚广,需要慎重考虑。”诸葛亮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请二位爱卿帮朕出出主意,如何才能顺利地废除殉葬制度。” 诸葛亮和贾诩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丞相,我们可以先从宣传和教育入手,让大家了解殉葬制度的残忍和不人道。同时,我们也可以制定一些奖励和惩罚措施,鼓励臣民支持废除殉葬制度。”诸葛亮说道。 他心想,反正无法反对戏煜了,只能给戏煜出主意了。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先从宣传和教育入手,让大家了解殉葬制度的弊端。” 于是,戏煜开始了废除殉葬制度的宣传和教育工作。 他发布了一系列的公告,向大家宣传殉葬制度的残忍和不人道。 同时,他也制定了一些奖励和惩罚措施,鼓励大家支持废除殉葬制度。 酒馆里,人声鼎沸,烟雾弥漫。一群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谈论着最近发布的废除殉葬制度的公告。 “你们听说了吗?丞相发布了公告,要废除殉葬制度!”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老人说道。 “真的吗?这太好了!我的女儿就不用再被拉去陪葬了!”一个年轻的母亲激动地说道。 “可是那些富人肯定不会乐意,他们会想尽办法反对的。”一个中年男子担忧地说道。 “没错,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另一个老人说道。 “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这些穷人都应该支持丞相的决定。殉葬制度太残忍了,我们不能再让无辜的生命受到迫害。”那个年轻的母亲说道。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一群富人围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发布的废除殉葬制度的公告。 “丞相要废除殉葬制度!”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富人说道。 “什么?这怎么行?殉葬制度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怎么能说废就废?”另一个富人说道。 “是啊,这样一来,我们的利益岂不是受到了侵犯?” “不行,我们必须想办法反对这个决定。” “对,我们要联合其他富人一起反对!” “可是这样会不会引起丞相的反感?” “我们要让那些穷人知道,如果废除了殉葬制度,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第九个富人说道。 酒馆里和大街上的人们都在谈论着废除殉葬制度的公告。 穷人们赞扬戏煜的决定,认为这是一件正义的事情,而富人们则感到震惊和愤怒,他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侵犯。 半个时辰后,戏煜的家门口聚集了一群富人。 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面色焦急,纷纷跪在地上,向戏煜请愿。 “丞相,请收回成命,不要废除殉葬制度!”一个富人说道。 “是啊,丞相,殉葬制度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说废就废啊!”另一个富人说道。 “丞相,废除殉葬制度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又一个富人说道。 很快,戏煜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废除殉葬制度是一项艰难的改革,会遇到很多阻力和反对。但是,他也坚信,这项改革是正确的。 戏煜说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殉葬制度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但是这个规矩已经不适合当今了。我们不能再让无辜的生命为了朕而死去。” 富人说道:“丞相,您不能这样做啊!这样会让我们失去很多利益的!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戏煜说道:“没错,已经下定决心了。” 正当戏煜与大臣们商议时,文轩骑着一匹马疾驰而来。 她气喘吁吁地停在戏煜面前,还没来得及下马,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丞相,你真的打算废除殉葬制度吗?”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文轩说道:“没错,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文轩兴奋地跳下马,跑到戏煜身边。 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 戏煜温柔地看着文轩。 文轩立马转身面对那位富人,斥责道:“你们这些富人,简直太贪婪、自私自利了!你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为穷人考虑!” 戏煜看到文轩的反应,心中暗自欣慰。 这时候,大街上已经集聚了很多的人。 而文轩就把那一天自己看到的惨状都说了出来。 这时候,有很多穷人都已经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有一个老头当场嚎啕大哭。 他说自己的孙女在富人家里做丫鬟。 富人死了以后,也是要求自己的孙女陪葬。 所以如果这时候戏煜废除这个制度,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呢。 大家都会感谢戏煜的。 于是很多穷人就坚决支持戏煜的计划。 戏煜就看见了几个富人。 “你们这一下还有什么话说吗?” 那些富人们都感到十分的羞愧。 文轩就冷笑了起来。 “你们还来请愿,简直不知道该多么丢人。” 这些富人们也就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而很多球人却爆发出来了热烈的掌声。 戏煜说道:“感谢大家的支持,很快就会有正式的法律条文出现。” 如果谁要是在实行殉葬制度,直接就判刑。 慢慢的大家都散了,戏煜正往里走的时候,感受到后面有一个脚步声传来,他知道是文轩。 他转过头去,发现果然是文轩。 文轩就向他翘起大拇指。 “你做的简直是太棒了。” “行了,还不都是因为你的鼓励吗?否则的话我也下不了这个决心。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了?我到你家里来你不欢迎吗?”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刘协在房间里看着书,忽然听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于是就让人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几个下人回来了。 告诉他,是戏煜要废除殉葬制度,结果引起了很多富人的不满。 “什么?要废除殉葬制度”? 刘协瞪的眼珠子特别的大,嘴巴也张得特别的大。 他感觉到戏煜也太大胆了吧。 他于是让士兵去叫戏煜,他要跟戏煜好好谈一下。 然而,几个士兵走了没有几步,刘协说道:“等一下,你们回来吧。” 几个士兵马上就回来了。 “你们都退下去吧。” 刘协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算是正式的皇帝了。 把所有的一切大权都交给了戏煜,所以自己为什么还要插手呢? 戏煜不来告诉自己,其实是对的。 不过尽管这样自我安慰,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也反对戏煜废除殉葬的这个制度。 戏煜马上又把诸葛亮和贾诩召集了起来。 “根据这一次的废除殉葬制度,你们顺便完善一下法律。” 戏煜认为大汉的一些法律要改一改了,自己要加一些新的元素。 他把一个框架大致说了一番,最后就让两个人放开手去干吧。 几天以后,正式的法律便出台了。 而废除法律制度也写在了法律之中。 不仅仅是在幽州,自然也在全国实行。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方郡和乌桓。 刘备和孟获也马上开始执行。 殉葬制度废除以前,有几个富人还在想办法告诉刘协,让刘协反对戏煜。 然而他们的想法是很幼稚的,因为他们不可能见到刘协。 而刘协也已经不问世事了。 接下来,戏煜便开始着手,让人查黄道吉日。 结果发现五天以后就是黄道吉日。 这一天非常适合搬迁。 于是,戏煜就请求刘协搬到那个庄园里去。 而戏煜早已经为刘协准备好了许多的下人。 原先行宫里的一些小宦官和宫女也到来了。 大部分还是原班人马,只不过换了一个环境而已。 而苏宇也就搬出来住了。 他在县城还有一个小房子,就暂时到那里去住了。 刘协搬走了以后,民间很多人在议论纷纷。 “陛下被单独搬到一个地方,你们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怎么感觉到好像是丞相故意孤立陛下呢。” “说的也是呀,一山不容二虎。” “喂,你们这说的什么话,陛下老是在丞相家里住着也不合适。应该出去单独住下来才行。” “就是呀,再说了,陛下已经说过了,一切大事都要丞相做主”。 就在这时候,有一些巡逻的士兵经过了路边,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纷纷。 “你们在这里随便议论什么,难道不怕杀头吗?”士兵道。 这时候,那些议论的人就吓得赶紧躲开了。 回头,巡逻的士兵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戏煜。 然而戏煜却笑眯眯的。 因为大家这样议论,简直太正常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必阻拦他们,让他们议论就是了。” 几个士兵感到瞠目结舌,想不到戏煜的脾气是如此的好。 但他们马上就明白了,戏煜并没有做良心不安的事情,所以不害怕别人的议论。 而戏煜认为刘协单独住在一个地方是好事,他老是住在自己的家里,其实是非常尴尬的。 忽然,戏煜想起了曹丕,不知道他在军营里会不会也特别的尴尬。 这一天,他决定去见一下曹丕。 曹丕坐在营帐内,面色苍白,眼神无力。他的手中拿着酒杯,时不时地喝上一口,似乎想要借酒消愁。 戏煜走进营帐,看到曹丕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你还好吗?”戏煜轻声问道。 曹丕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戏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哼,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曹丕冷笑道。 戏煜叹了口气,说道:“我并非来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曹丕放下酒杯,说道:“谈?你想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戏煜说道:“如今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曹丕说道:“退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退路。我不会投降的。” 戏煜说道:“你何必如此执着呢?如今你已经是败军之人。” 曹丕说道:“哼,那又如何?就算我输了这场战争,我也不会投降。我可以死,但我不会向你屈服。” 戏煜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投降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曹丕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投降,也不会放弃。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无法征服我的心。” 戏煜看到曹丕如此坚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 但他马上给曹丕定了一个日期。 “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之内你能够投降最好了,如果还是不能的话,我只能把你解决了”。 戏煜说完这话以后,曹丕恶狠狠的看着他。 “何必要等十天呢,你现在就可以把我解决掉,十天以后也是这个样子”。 但戏煜没有说话,而是走了出去。 很多士兵就议论纷纷了起来。 “丞相简直是太好脾气了,对曹丕还不把他杀了?” “就是呀,简直是在浪费粮食。” 曹丕听到了外面的议论纷纷,又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想不到一夜之间居然失去了好多。 他不甘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也想过死,可是他始终没有勇气。 但他同时也纳闷,戏煜让自己投降,别说是自己不愿意,就算是愿意了,戏煜能放心吗? 戏煜应该明白,自己不和他一条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一定要笼络自己呢? 算了,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他还是要赶紧作诗。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做的一首诗,已经被戏煜顺走了。 就在刚才戏煜看到一首诗不错,于是就快速的把那纸张给放了起来。 戏煜走在路上的时候,读着曹丕的诗。 曹丕描述的是自己成为阶下囚以后的感受。 “真不愧是建安七子之一啊,写的诗的确不错。” 虽然戏煜从来没有读过这首诗,但是还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如果让自己写的话,自己是写不出来的。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曹丕把今天写的诗准备整理一下。 他忽然发现有一首诗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并没有其他人到来,他忽然想起了戏煜。 难道是戏煜顺便带走了? 他仔细的回想着一个个的细节。 戏煜走的时候,好像有纸上落到他的脚上了。 对,肯定是这个样子。 曹丕非常的愤怒,攥紧了拳头。 这可都是他的心血,他不希望自己的心声被戏煜看到。 回到家以后,戏煜仍然在读那首诗,特别的欣赏。 忽然,欧阳琳琳出现在了门口。 欧阳琳琳是路过这里,看到戏煜发起了呆,所以就走了进来。 “夫君,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这是曹丕的一首诗,你看看如何”? 欧阳琳琳接了过来。 她毕竟从小也是识文断字的,有一定的鉴赏水平。 她也不断的感慨到。 “这诗还真是不错。把自己的苦闷都写了出来。” 最后,她就看着戏煜。 “他可是你的敌人,你会如此的喜欢他?” “当然了,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对手。” “你是不是又去劝翔了?他肯定也不会投降吧?” 戏煜点头。 “我给了他十天的时间,如果十天以后还是不投降,我只能把他给弄死了”。(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六章:进入大牢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行,夫君只要心中有数就好。”好的,以下是为你提供的片段: 时间匆匆,转眼间,又过去了几天。 这天,孙尚香来找戏煜,说自己比较想念母亲了,希望戏煜能够放自己回去看看母亲。 戏煜听了,心中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孙尚香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对母亲的感情一直很深。 戏煜感觉到有些好笑,他们现在并不像是在坐牢,而像是在住客栈。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其中一个衙役看了看戏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小翠,然后冷冷地说道:“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样的乡巴佬,也敢来找县太爷?” 两个衙役听了,更加不屑了。 戏煜皱起眉头,他问道:“小翠,你所在的人家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大胆,敢违抗丞相的命令?丞相可是刚刚下令,废除殉葬制度。” 小翠惊恐地尖叫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戏煜赶紧扶住她,说道:“不要害怕,小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与此同时,一群黑衣杀手从暗处冲了出来,朝着他们发起了攻击。 戏煜心头一暖,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县太爷听到戏煜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戏煜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带着小翠走进了县衙。 管家听了,心中一惊。他说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公子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要救小翠?” 小翠忽然担心地问道:“一会儿县太爷会不会把我们两个分开关押?还有,县太爷与那黄老爷是好朋友,他会不会把我抓到黄家去呢?” 另一边,戏煜也准备好动身。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英俊萧洒。一路朝着江南街的方向前进。 说完,戏煜带着小翠,来到了当地的县衙。 小翠听了,心中一暖。她说道:“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我一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戏煜听到这话以后特别的愤怒,自己刚刚废除了殉葬制度,消息应该在全国传开了,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做。 牢房里阴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女孩名叫小翠,她感激地看着戏煜,说道:“谢谢公子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公子。” 于是戏煜就骑着马出发了。 戏煜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恶霸真是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们呢?你们也是人啊,不是他的牲口!” 戏煜说道:“不要怕,小翠。你只要躲在我身后,不要受伤就好。” 戏煜心想,你可不知道,眼前的我就是丞相呀。 他说道:“小翠,你不要哭。既然你已经没有亲人了,那你就跟着我吧。我会给你一个安身之地,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但是,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丫鬟,你是我的朋友,我们要平等相处。” 之后,暗卫就消失了,小翠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戏煜冷笑一声,说道:“好啊,那你就把我关起来吧。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黄府,是镇上最有权势的人家之一。 说完,孙尚香和戏煜告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心里有些激动和期待。她希望能够早日见到母亲,和她团聚。 黄老爷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他经营着各种生意,拥有无数的财富和人脉。 小翠听了,眼泪流了下来。 他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抓住小翠?” 小翠听了,十分惊讶。她说道:“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竟然是丞相身边的人。我真是太荣幸了。” 小翠没有说话,而是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另一个衙役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知道县太爷是什么人吗?他是我们这里的父母官,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你要见他,得有拜帖才行。你有拜帖吗?拿出来看看。” 孙尚香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夫君。你真是个好人。我会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让他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役。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正是暗卫。 戏煜微笑着说道:“不用客气,小翠。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安全了,不要再担心了。” 衙役们听命,立刻上前抓住了戏煜和小翠,准备将他们带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他们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夜幕降临。 县太爷听了,镇定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只要犯了法,就得受到惩罚!” 戏煜看到小翠哭了,心中有些不忍。 戏煜决定带小翠去找当地的县令,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这是我的暗卫,是专门保护我安全的,你没事吧?” 暗卫用剑挡住了一个杀手的攻击,顺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小翠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地抓住戏煜的衣服,说道:“公子,怎么办?他们肯定是老爷派来的人。” 他立刻喊来了几个衙役,指着戏煜和小翠说道:“把他们给我关进牢房里!” 小翠则是吓得不轻,她一直躲在戏煜的身边,不敢说话。 但是戏煜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证据。 县太爷见状,更加得意了,他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愿意认罪,并且多拿一些钱打点一下,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否则的话,哼哼……” 他说道:“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丞相的命令,在这里不遵行?” 两个衙役惊恐地看着戏煜,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 过了一会儿,小翠就轻轻地拉了拉戏煜的衣袖,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丞相身边的人?为什么刚才不拿出证据来?还有,那暗卫要管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反对呢?” 戏煜说道:“不,小翠,你不要这么说。你们不是奴婢,你们是自由的人。你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他的欺负了。你放心吧。”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把吴国太接来,以前我就有这个想法,可后来忘了。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我要亲自去江南。” 戏煜却摇了摇头,说道:“小翠,你不必如此。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不应该做我的丫鬟。你应该回家,和你的家人团聚。” “混账,你敢戏耍本老爷。” 戏煜听了,心中有些不悦。 戏煜微笑着安慰她道:“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有我在这里,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这天,戏煜路过一个村子,看到一个女孩惊慌失措地跑着,后面有许多家丁拿着木棍子追赶。 小翠看到戏煜被两个衙役嘲讽,心中有些不服气。 戏煜上前一步,道:“我是丞相大人派来的使者,丞相大人现在废除了殉葬制度,可你这里却还有这样的事情,据说你与那富商勾结,可有此事?” 那家丁说道:“管家,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他身边有高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紧接着,她又叹息了一口气。 县太爷勃然大怒。 而小翠则讲了一个关于爱情和牺牲的故事。 大牢里阴暗潮湿,充满了恶臭。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来到了牢房前,他看着戏煜,得意地说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七零c 那些家丁看到戏煜的态度强硬,也不敢轻易动手。他们犹豫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阵弓弦声响起,一支箭射向马背上的小翠。 那个女孩抬起头,看了看戏煜,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公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戏煜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戏煜看到他们走了,就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孩,发现她还在抽泣着。他说道:“姑娘,你不要害怕。那些家丁已经走了,你现在安全了。” 他们坐在牢房的干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开始讲述起了各自的故事。 然而暗卫还是把他们都给打败了。 县太爷还是下令将戏煜和小翠关进了大牢。 戏煜不想再与两个衙役纠缠,他直接唤出了暗卫。 暗卫迅速出手,将两个衙役打倒在地。 孙尚香非常的感谢。 戏煜说道:“你们不要威胁我。我是一个正义的人,我不会袖手旁观。你们最好放了这个女孩,否则后果自负。” 小翠哭了起来,她说受了惊吓,忽然,她下了马。 戏煜说道:“好了,小翠,不要说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赶路。” 戏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说你是丞相大人的人,可有什么证据?” 她说道:“差役大哥,你们不要这样说公子。公子是丞相身边的人,你们不要得罪他。” 小翠叹息了一口气,又说道:“唉,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进入牢房也是无所谓的。” 小翠感激地看着戏煜,说道:“谢谢公子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愿从此跟随公子,做一个丫鬟,伺候公子的生活起居。” 但她马上就笑了起来。 小翠满心欢喜,他认为戏煜肯定会拿出证据来。 只有牢房铁门上方的小窗户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映照出戏煜和小翠的身影。 她说道:“公子,你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前几天听到了家里人去世的消息,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觉得只有跟着公子,才有一线生机。” 暗卫快速出现,与那些杀手展开了搏斗。 一个家丁说道:“管家,我们遇到了一个公子,他把小翠救走了。而且,他身边的人很厉害,我们派出去的杀手也被他们杀死了。” “就算是丞相的命令又怎么样?这里毕竟山高皇帝远。” 戏煜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办法。我乃是丞相身边的人。” 另一个杀手趁机挥刀砍向戏煜,戏煜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刀。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县太爷吃了一惊,连忙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县衙?” 小翠吓了一跳,说道:“公子,我们现在已经自由了,就没有必要再去麻烦县令大人了吧?” 戏煜说道:“她既然是你们家的奴婢,你们应该好好对待她,而不是这样追赶她。你们这样做,是不尊重人权的。” 杀手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暗卫杀死,都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戏煜冲了过去。 戏煜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脸色阴沉。 “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戏煜说道:“小翠,你不懂。这个县令居然跟恶霸勾结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那个女孩说道:“我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我本来是一个良家女,但是因为家里贫穷,被人贩子拐走了。我被卖到了这里,做了奴婢。我每天都要做很多苦工,还要受主人的欺负。更关键的是主人快要死了,要求我陪葬。” “你说什么?他是丞相身边的人,那我们两个可就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人了。” 女孩也不犹豫,立刻上了戏煜的马。 小翠脸红了起来,因为她刚才的确这么想过。 县太爷一听,心中一惊,随后冷笑。 暗卫反手一剑,刺中了那个杀手的胸口。 其中一个家丁说道:“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命令。这个女孩是我们家的奴婢,她逃跑了,我们要把她抓回去。” 一路上,风景如画,戏煜心情也很好。他欣赏着路边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他知道,这次去江南街,不仅是为了接吴国太,也是为了和孙尚香的感情能够更进一步。 然而,戏煜却挥了挥手,示意那些黑影退下。他看着县太爷,冷冷地说道:“把我关进大牢,你可是死罪,最好掂量一下。” 小翠说道:“公子,你不要生气。我们这些奴婢都是命苦的人,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只能忍受他的折磨,没有别的办法。” 最后,两个衙役就笑了起来。 小翠说道:“可是,我们怎么能见到县令大人呢?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办法见到他,更不可能让他受惩罚呀。” 这时候,几个家丁跑了过来,让戏煜不要多管闲事。 县太爷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他心中一惊,连忙让女孩子赶紧上自己的马。 县衙的大厅里,县太爷正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口中哼着小曲儿。 他对门口的两个衙役说道:“差役大哥,我是来找县太爷的。我有要事要见他。” 管家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小翠,真是个扫把星,竟然给我们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们这些废物,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抓不住。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去跟老爷汇报这件事情。” 戏煜说道:“不用客气。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逃跑呢?” 戏煜道:“我想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又如何能够保护你呢?” 接下来,戏煜就对小翠说:“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不如给对方讲一个故事吧。” 说完,戏煜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吓唬那些家丁。 戏煜讲了一个关于勇敢和冒险的故事。 戏煜和小翠被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的铁门紧闭,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来一丝光亮。 戏煜带着小翠来到了县衙。 说完,戏煜带着小翠,来到了一家客栈。 然而现在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黄老爷家管家看到家丁狼狈地跑了回来,心中十分生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到我的码上来吧。” 另一个家丁说道:“你这个外人,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与你无关。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戏煜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追赶这个女孩?” 小翠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家老爷是当地的一个恶霸。他有权有势,跟官府勾结。他家里有很多奴婢,他经常虐待我们。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反对他。” 也正是小翠以前所服侍的人家。 戏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别急,你就沉住气,尽管看好戏就是了。” “不,公子,我并没有这么想,只要你说了,就一定能够办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翠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感觉到内心有点暖流飘过。 在这时候,狱卒给他们送来了饭菜。(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七章:巡抚来了 狱卒提着一个破旧的饭盒,沿着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他们的牢房前。 狱卒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饭盒递给了戏煜,然后低声说道:“只要你们愿意花钱给我,我可以在县令面前替你们说情,让你们早点放出去。” 戏煜听了狱卒的话,忿怒地指责道:“你这是受贿!你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天理难容,你就该去死!” 狱卒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骂骂咧咧起来。 “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是想在这牢房里待一辈子了!” 说完,狱卒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戏煜和小翠在牢房里沉默不语。 戏煜看着眼前还算可以的食物,尽管心中充满了对狱卒的愤怒,但他还是先关心起小翠来,轻声说道:“小翠,赶紧吃吧,保住体力要紧。” 小翠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戏煜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始吃起食物。 吃完饭后,戏煜悄悄地唤出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小翠惊讶地看着暗卫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又消失,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戏煜低声对暗卫吩咐道:“你立刻去黄家一趟,看看什么情况了。” 暗卫领命后,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戏煜看着小翠惊讶的表情,解释道:“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心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小翠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对担忧之情。 黄家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黄老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病入膏肓。 他的几个夫人围在床边,哭泣着。 大夫人泪流满面地对黄老爷说:“老爷,您放心去吧。我会按照您的意愿,把几个小妾都活埋陪葬。” 几个小妾听到这话,吓得失声痛哭,纷纷求饶:“大夫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对老爷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大夫人却指责她们对老爷不忠心。 “你们这些贱人,平日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现在老爷病重,你们却只想自己活命!” 黄老爷虚弱地开口道:“我……我最希望小翠陪葬,死后让她……陪我……” 黄家的庭院里,几个夫人的哭声在风中回荡,让人感到一阵悲凉。 暗卫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黄家的角落里。 他静静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中。 大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她对着黄老爷说道:“老爷,您放心,小翠一定会陪您的。” “可是小翠已经被人给救走了,这又如何是好?”黄老头道。 一会儿,黄老爷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整个黄家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几个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大夫人强忍着悲痛,对管家说道:“赶紧去办理丧礼的事情,务必要办得隆重些。”管家点点头,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暗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牢房。他的脸色凝重,将在黄家看到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戏煜。 戏煜听完后,眉头紧锁。 戏煜目光坚定地看着暗卫,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他,郑重地说道:“你拿着我的令牌,立刻去找当地刺史,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他。” 暗卫接过令牌,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夜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小翠偶尔的翻身声。 小翠困意袭来,但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让她感到有些不自然。 戏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你放心去睡吧,我绝对不是坏人。” 小翠看着戏煜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他的表情。 她发现戏煜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和坚定,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小翠终于放松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戏煜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小翠沉睡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保护她的决心。 在一个僻静的村子里,夜晚的月光洒在破旧的房屋和泥泞的道路上。 刘龙,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与几个蒙面人交谈着。 刘龙的外貌散发着一种威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透露着冷酷和果断。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被风吹得乱舞,增添了一丝狂野。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下颚紧绷。 刘龙愤怒地对几个蒙面人吼道:“你们几个,竟然没能杀掉刘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恼火和失望。 原来刘龙派去了两拨蒙面人。 那一波已经被杀了,而这一波直接没敢露面。 其中一个蒙面人颤抖着声音回答:“大哥,那个刘协身边戏煜,他有高手保护,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刘龙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借口!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时间和资源,你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准备爆发。 另一个蒙面人小声说道:“大哥,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刘龙猛地转身,怒视着他们:“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借口!下次,你们必须成功,否则就别回来见我!”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蒙面人们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压力。 夜晚的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刘龙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他心中燃烧着对刘协的仇恨,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在明月古城的官邸中,刺史陈大刚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封信。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明月古城的夜晚宁静而安详,月光如水洒在青石街道上。 陈大刚的书房中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默默地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信是刘龙写来的,提到了戏煜的行踪,暗示希望他能想办法除掉戏煜。 陈大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立刻将信凑近油灯,点燃了它。信纸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陈大刚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刘龙啊刘龙,你的请求可真是让我为难。” 他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明月古城的夜晚格外宁静,只有陈大刚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 陈大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去休息。 正当他转身走向床铺时,忽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床单。 他心中一惊,疑惑地望向窗户。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大刚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果然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喊人,以为是有刺客闯入。 然而,暗卫迅速出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陈大刚紧张地看着暗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不用喊,我如果真是刺客,你现在早已经是刀下之鬼了”。 “你到底是谁?” 暗卫压低声音回答:“大人莫惊,我是丞相的暗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他的语气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陈大刚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仍充满了警惕。他打量着暗卫,问道:“你有何要事?” 暗卫靠近陈大刚,轻声说道:“大人,丞相目前处境危险。他需要您的帮助。” 陈大刚皱起眉头,思考着暗卫的话。 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陈大刚。 令牌上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显示出它的特殊与重要。 陈大刚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图案和纹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意识到眼前的暗卫确实是戏煜的亲信。 暗卫看着陈大刚的反应,轻声说道:“大人,现在您相信我的身份了吧。丞相被县令关了起来,情况危急。” 陈大刚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丞相为何不拿出令牌,说出自己的身份呢?这样岂不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暗卫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丞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您这样的人能够理解和质疑的。他有自己的计划和考量。” 陈大刚听了暗卫的话,心中不禁一怔。 陈大刚紧盯着暗卫,追问道:“丞相和县令之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和困惑。 暗卫眼神坚定地回答:“是关于殉葬制度落实的事情。丞相发现了县令在殉葬制度上的不当行为,想要揭露真相。” 陈大刚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殉葬制度的重要性和敏感性。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县衙,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 暗卫对陈大刚的果断表示满意。 他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的决定是正确的。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陈大刚匆匆走出房间,马上开始备马。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县令躺在床上,正沉浸在梦乡中。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县令被惊醒,心中十分不悦。 他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难道是来报丧的吗?” 门外的下人声音激动地回答:“老爷,是巡抚大人来了!” 县令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巡抚大人?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自言自语道,一边匆忙穿上衣服。 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向门口。 县令匆匆来到大门口,见到陈大刚,赶忙行礼。 陈大刚面无表情地直接走进府内,县令急忙跟上,一边吩咐点灯,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巡抚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大厅内,烛光闪烁,照亮了县令紧张的面容。 陈大刚目光锐利,直盯着县令,质问道:“你是不是把不该关的人关进大牢了?” 县令马上回答道:“大人,下官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下官一向秉公执法,怎么会随意关押无辜之人呢?” 陈大刚冷笑一声,语气严厉地说:“我接到消息,有人被无故关押。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为,后果自负!” 县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低头说道:“大人,下官明白。若有违者,愿受严惩。” 此时,整个大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县令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陈大刚眼神犀利地看着县令,说道:“我得到消息,你把关押了戏煜。” 县令连忙摆手,神色慌张地回答。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下官怎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而且下官也没有资格见到戏煜啊。” 陈大刚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关押一男一女?据说那男子是来与你商讨殉葬制度的。” 县令闻言大吃一惊,心中暗忖:难道那个男子就是戏煜?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微颤抖地说:“大人,下官确实关押了一男一女,但他们……” 陈大刚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县令的内心。 他严肃地说:“我要亲自去见见这两个人,以确保事情的真相。” 县令恭敬地说道:“大人请跟我来。” 两人一同走向县衙的大牢,路上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县衙的走廊里昏暗而压抑,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在寂静的牢房里,戏煜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立刻警觉地醒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陈大刚和县令走进了牢房。 陈大刚目光敏锐,他曾经见过戏煜的画像,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丞相大人,下官来迟了,让您受苦了。”陈大刚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县令站在一旁,直接傻眼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关押的人竟然真的是戏煜,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时,旁边的小翠也被声音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陈大刚和县令,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你是丞相?” 戏煜微微一笑。 “是的,我一直骗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翠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竟然是戏煜,是丞相!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和欢喜。 “丞相大人!”小翠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戏煜微笑着看着小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温暖。 “小翠,不必惊慌。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县令脸色苍白,双腿一软,赶紧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惶恐和懊悔。 “丞相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误将您关押在此,实在是罪该万死啊!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下官的无知和愚昧。” 他低头叩拜,额头几乎触到了地面。 县令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可能会因此断送前程。 戏煜静静地看着县令,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好,既然你已知错,那就自己说说,你都犯了哪些罪吧。” 县令低头垂眸,脸色羞愧难当。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丞相大人,下官确实收了黄老爷的礼,所以对殉葬制度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外,下官……下官还曾经收过其他人的贿赂,实在是愧对朝廷和百姓啊!” 他的话语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此时,牢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戏煜的目光如炬,他严肃地看着县令,一言不发,让县令感到巨大的压力。 县令的额头冷汗涔涔,他不敢抬头,只能继续坦白:“下官知道错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丞相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的罪行已经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弥补过失。你必须退还所有贿赂,并且积极配合调查,将殉葬制度的真相公之于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罪责。” 县令连连点头。 “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陈大刚看着县令,严肃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清楚,还是让丞相大人和这位姑娘赶紧出去,好生歇息。” 县令赶忙点头,恭敬地说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最好的客房,让丞相大人和这位姑娘好好休息。” 戏煜和小翠这才走出了牢房,感受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客房内布置得典雅而舒适。 县令恭恭敬敬道:“丞相大人,您和这位姑娘就代替休息吧”。 小翠赶紧喊了起来。 “难道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 县令这才尴尬了起来,最后看了一下戏煜。 他本来以为戏煜愿意和这个女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 “不错,赶紧给他再准备一个房间。”戏煜道。 “好的好的,下官马上去安排”。 一会儿,县令又准备好了另外一个房间,准备让小翠过去。(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八章:深夜的刺客 县令马上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看着戏煜和小翠,轻声说道:“丞相,实在抱歉,没有其他客房了。本来是有一间的,但却堆满了杂货,没有任何空间,连张床也放不下了。你们俩就只能在这屋子里将就一下了。” 戏煜和小翠对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小翠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县令大人。” 县令连忙摆手,说道:“真是对不住你们,这简陋的条件让你们受委屈了。” 县令退下,戏煜道:“既然如此,伱睡床我睡地下就可以了。” 小翠道:“丞相,你身份尊贵,怎么能让你睡地上呢。要不你睡床上吧,我在地上打个地铺就好。” 戏煜摇摇头,认真地说:“小翠,你是女孩子,地上太凉了,对身体不好。我一个大男人,睡地上没问题的。” 小翠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她点了点头,说:“那好吧,谢谢你,丞相大人。” 小翠爬上床,整理好被褥,然后躺下。 戏煜则在地上忙碌起来,他先把地上的杂物清理到一边,然后铺上厚厚的稻草,再把县令送来的被褥铺好。 夜晚的县城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划破夜空的寂静。 戏煜躺在地铺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色的光斑。 戏煜闭上眼睛,感受着月光的温柔,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戏煜的感激和敬佩。 陈大刚静静地坐在附近客栈的房间里,目光凝视着窗外。 他想起了刘龙写给他的信,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我真的见到了戏煜。”陈大刚喃喃自语道,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与戏煜的相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我有能力动手吗?”他想起戏煜身边那些神秘的暗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房间里的烛光摇曳着,将陈大刚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眉头紧锁。 “或许,我应该从长计议。”陈大刚自言自语道,“不能冲动行事,得想个周全的计划。”他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客栈外的街道上,行人稀少,灯火阑珊。陈大刚的身影在窗前若隐若现,仿佛融入了这夜晚的宁静之中。 陈大刚在客栈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放手一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悄悄地走出了客栈。 夜晚的街道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陈大刚快步穿行在狭窄的胡同里,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来到一个僻静的胡同,陈大刚停下脚步,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是你?”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陈大刚压低声音说道。 对方让他进门。 他知道对方是专业的杀手组织,曾经办过类似的案件。 “我要你们去县令府上刺杀戏煜。”进入室内,陈大刚开口。 接待者大吃一惊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戏煜身边有很强的暗卫。” 陈大刚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只要你们能成功,报酬绝对不会少。” 杀手组织的人考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我们会尽力而为。但你要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行动,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陈大刚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我会自己承担风险。”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陈大刚和杀手组织的人身上,照亮了他们严肃的表情。 “好,我们会在今夜动手。”杀手组织的人说道。 “谢谢。”陈大刚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胡同,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刺杀行动能够成功。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愿意冒险一试. 一会儿,几个杀手按照陈大刚的指示,悄悄潜伏在县令府中。 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府中的回廊和庭院之间。 他们来到了客房处,正准备进入房间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原来,小翠起身如厕,看到了几个杀手的身影,吓得失声尖叫。 这声尖叫惊动了屋内的戏煜,他立刻警觉地起身。 与此同时,府中的暗卫也迅速出现,与几个杀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杀手们身手敏捷,刀法凌厉,而暗卫则训练有素。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和金属撞击声在府中回荡。 小翠吓得脸色苍白,她惊慌失措地赶紧跑进屋里,钻进了戏煜的怀中。 “别怕,小翠。”戏煜安慰着她,同时目光紧盯着外面的战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此时,外面的战斗越发激烈,杀手们逐渐陷入了下风。 暗卫的攻击如潮水般汹涌,让他们难以招架。 “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其中一个杀手喊道。 “撤退!”领头的杀手下达了命令。 杀手们开始且战且退,试图寻找出路逃离县令府。 但暗卫紧紧追击,不给他们丝毫机会。 戏煜当机立断,马上下达命令。 “留一个活口,其他的全部灭了。” 暗卫立刻遵命,加紧了攻击,片刻后,场上只剩下一名杀手。 这名杀手浑身是伤,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不肯透露幕后主使。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戏煜走到杀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杀手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这时,府中的动静最终惊动了县令。 他匆匆起身,前来查看情况,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问道。 戏煜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县令,然后说道:“此人嘴硬得很,你们需要一起审问,找出幕后黑手。” 县令点了点头,示意暗卫将杀手押到厅堂。 “你若如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一命。”县令说道。 杀手依旧沉默不语,似乎下定了决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县令怒喝道,“看来得用刑!来人。” 几个值班的衙役赶紧过来。 “你们去把刑具给取来。” 几个衙役这才知道出了事,天哪,居然有人敢刺杀戏煜。 而他们在巡逻,居然一直不知道。 一会,衙役们将各种刑具摆在杀手面前。 冷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杀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客房内,小翠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戏煜坐在她身旁,温柔地安慰着她。 “别怕,小翠。已经没事了,那些杀手已经被杀了。”戏煜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翠抬起头,看着戏煜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你?” 戏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 小翠点了点头,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戏煜的话所驱散。 然而,尽管他们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一些,却都无法安然入睡。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们的心情难以平复。 夜,越来越深。 陈大刚躺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杀手们的行动结果悬而未决。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戏煜的身影。 陈大刚知道,这次刺杀行动是他孤注一掷的尝试,成功与否关系到他未来的命运。 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杀手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他幻想着戏煜被刺杀后的场景,心中涌起一丝复仇的快感。 然而,同时他也感到一丝恐惧,担心事情会败露,自己会陷入绝境。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陈大刚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拂着自己的脸。 在残酷的折磨下,杀手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气息微弱。 最终,他无法再忍受痛苦,忍不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当暗卫和县令得知这一切竟然和陈大刚有关时,他们顿时吃惊不已。 县令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杀手,厉声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刺史大人怎么可能与此事有关?” 杀手艰难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我没有撒谎。是陈大刚雇佣我们来刺杀戏煜的。他给了我们丰厚的报酬,让我们务必完成任务。” 县令陷入了沉思。难道陈大刚真的隐藏着如此深的阴谋?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慎重调查。”县令冷静地分析道,“不能仅凭杀手的一面之词就轻易下结论。” 他决定亲自去找陈大刚,与他当面对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县令和暗卫带着几个亲信,迅速前往陈大刚所在的客栈。 与此同时,陈大刚在客栈房间里焦虑地等待着消息。 当他透过窗台看到县令前来的消息时,心中不由得一紧。 暗卫踏入客栈房间,目光冷峻地看着陈大刚。 “陈大刚,我得到消息,说是你雇佣了杀手去刺杀丞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大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这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与丞相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他?” 县令尴尬道:“大人,杀手言之凿凿,说是你指使的。” 陈大刚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可能是杀手为了自保而胡乱指认。” 暗卫手持锋利的刀子,紧紧地架在陈大刚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目光犀利,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希望通过这种威慑,让陈大刚说出实话。 然而,陈大刚的表情依然坚定。 他坚持声称自己与刺杀戏煜的事件毫无关系。 暗卫见陈大刚不肯妥协,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县令大人,此人关系重大,必须带走审讯。“他将目光投向县令,希望他能做出决断。 县令的脸色变得十分为难。 陈大刚的身份特殊,他是刺史,拥有一定的权力和地位。 县令不禁犹豫起来,担心得罪陈大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然而,暗卫却毫不退缩。他怒斥道:“一切皆由丞相做主,难道你还需要害怕一个刺史吗?“ 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得下令让人将陈大刚带走。 陈大刚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 随着陈大刚被带走,县令的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他明白这件事情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风波,但他也只能按照暗卫的要求去做。 陈大刚最终被关了起来。 暗卫严厉地嘱咐县令要看好陈大刚,确保他无法逃脱,并说明天会再次审问。 如果县令胆敢私自将人放走,那么后果将由他自己承担。 客房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戏煜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门被轻轻推开,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丞相,我们有重要消息告知。” “幕后黑手被抓住了?” 暗卫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杀手说是陈大刚,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 戏煜听后大吃一惊,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大刚?” 暗卫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但还需要进一步审问。” 戏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摇了摇头。 “我与陈大刚并无冤仇,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谋杀我。” “我们会继续调查,一定会找出真相。” 戏煜感激地看着暗卫。 “有劳了。此事非同小可,还望你能多加小心。”多谢你的保护。” 暗卫微微躬身。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属下就先退下了”。 说完,暗卫便如鬼魅般悄然离去。 戏煜的心情愈发沉重。 小翠听闻陈大刚被关起来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情。 她问道:“丞相大人,陈大刚不就是刺史吗?他来了之后,县令才把我们放出来的,他怎么会是坏人呢?” 戏煜看着小翠,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翠,有时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身份和外表并不一定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品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陈大刚的行为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动机和目的。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表面上的东西,需要通过深入调查来揭开真相。” 戏煜感到小翠还是太过单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她对人性的复杂和世事的阴险认识还不够深刻。 他希望通过这次事件,小翠能够明白看人要看全面,不能仅凭一时的印象或表面的现象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小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遇到事情,要多思考、多观察,不要轻易下结论。”戏煜温和地嘱咐道。 小翠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有些困惑,但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她感激地看着戏煜。 “我会记住的,丞相大人,谢谢你的提醒。” 在幽州戏府的深夜里,欧阳琳琳被一场噩梦猛地惊醒。 她从床上惊跳起来,同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睡在外间的小红,也被这惊叫立刻惊醒。 她匆忙起身,冲向欧阳琳琳的房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琳琳的脸色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夫君被人刺杀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小红连忙安慰她。 “别担心,小姐,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能是你太牵挂丞相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欧阳琳琳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她的眉头仍然紧蹙着。 “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我感觉就像真的发生了一样。我好担心夫君的安全。” 小红看着欧阳琳琳仍然忧心忡忡的样子,继续安慰道:“小姐,你别太担心了。丞相身边有暗卫保护,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不要杞人忧天,自己吓唬自己。” 欧阳琳琳微微点头,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知道小红说得有道理,戏煜身边有专业的护卫,应该是安全的。 “况且,丞相足智多谋,他一定有能力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你要相信他的能力。” “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夫君的能力。他经历过那么多风浪,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 欧阳琳琳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第五百六十九章:继续前行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黄家大宅的屋顶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着的哀伤气息。 黄家正在举行出殡仪式,白色的布条随风飘扬,萧瑟的乐声在空气中回荡。 大夫人站在灵堂前,她的面容严肃而冷峻。 在她身旁,几个小妾们身着素衣,面容憔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落下。 “今天,你们将陪同老爷一同离去。这是家族的传统,也是你们的荣誉。”大夫人的声音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的怜悯。 “不!我们不想死!”一位小妾哭喊着,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求求您,大夫人,让我们活下去吧!” 其他小妾们也纷纷附和着,哀求的声音在灵堂内回荡,然而大夫人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就在这时,县令带着一群人匆匆赶到。 他们的脚步声响彻在寂静的清晨,仿佛是对这悲伤场景的一种挑战。 县令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他径直走到大夫人面前,高声说道:“住手!丞相有令,不得以活人陪葬!这是违法的行为!” 大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县令。 “老爷平时已经打点好了,你怎么会来反对?” “我是县令,必须维护国法的尊严!”县令的声音铿锵有力,“无论是谁,都不能违背丞相的命令!” 此时,灵堂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下对大夫人的做法表示不满,认为她太过残忍;也有人为县令的勇气和正义喝采。 县令转身面对众人,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乡亲们,活人陪葬是一种极其残忍和不人道的行为。” 大夫人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她在心中怒骂了起来。这个县令大人,收了老爷的东西,居然又来管闲事。 她仍然试图争辩:“这是我们黄家的家事,你无权干涉!” “家事也不能超越法律的界限!”县令毫不退缩,“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维护公平与正义。” “如果你非要阻止,我宁愿死在这里!”大夫人咬牙切齿地说。 县令冷冷地看着大夫人。 “那你就死吧。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家族传统,那你为何不自己去陪葬?” 大夫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泪水不断滚落。 “这……这是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县令的声音越发严厉,“你为了所谓的传统,就要剥夺他人的生命,这是何等的残忍和自私!” 此时,灵堂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被县令的话震撼到了。他们开始思考,这所谓的家族传统,是否真的值得坚持。 “可是你收了黄家的钱,也曾经答应过老爷”。大夫人道。 这时候,县令就让下人拿来了一个盒子。 “你家老爷给我的钱,我一点也没有动。现在就还给你们。” 笑话,比起受到戏煜的惩罚,这点钱受不了什么。 大夫人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大夫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县令,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突然改变主意?” 县令沉默片刻,目光转向门口。 此时,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戏煜身着华服,气质不凡。 他微笑着向众人出示了令牌,郑重地宣布:“我便是丞相。” 黄家人顿时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丞相本人来了。 其中一个小妾见状,赶紧来到戏煜面前,泪水汪汪地哀求道:“丞相大人,请为小女子做主啊!” 戏煜温和地看着她,安慰道:“不必担心,我既然在此,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大夫人也没有想到戏煜丞相会亲自来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暗自发慌。 戏煜丞相环视四周,目光严肃而坚定。他说道:“活人陪葬这种陋习,早已不合时宜。生命皆宝贵,岂能轻易剥夺?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制止这种荒谬的行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已经引起了公愤。 她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懊悔。 戏煜丞相接着说道:“从今往后,黄家应当摒弃这种陋习,尊重生命,遵循法律。”他看向大夫人,“希望你能明白,传统并非不能改变。” 大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坚持原来的想法。 戏煜的到来,不仅改变了黄家的命运,也让他们明白了正义与公平的重要性。 在戏煜的主持下,黄家的出殡仪式重新进行。没有了活人陪葬的悲剧。 这个故事传遍了整个县城,人们对戏煜丞相的智慧和勇气赞不绝口。 他的举动不仅拯救了无辜的生命,更让人们看到了一位真正为人民着想的好官。 县令却冒着冷汗。 戏煜与县令站在庭院中,严肃地交谈着。 戏煜目光锐利地看着县令,语气坚定地说:“县令,刺史陈大刚还被关押在你家中。你必须赶紧审判,我会亲自监督。” 县令恭敬地回答:“是,丞相。下官马上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县令转身匆匆离去,戏煜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在县令的厅堂内,陈大刚被带了上来。他的神情坚定,毫不畏惧地看着县令。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厉声道:“陈大刚,你可知罪?” 因为现在有戏煜为自己撑腰,所以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陈大刚挺直了身子,大声回答:“此事与我毫无关系!我是被冤枉的!” 县令冷笑一声。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来人呀,大型伺候”。 陈大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刑讯逼供是不可以的!这是冤枉好人!” 县令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还敢嘴硬!来人,大刑伺候!” 这时,戏煜走进了厅堂。他的出现让众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还是先把人证叫出来再说吧”。戏煜道。 县令于是就暂时停止了让人用刑。 就赶紧让人把杀手给叫出来。 过了一会儿,杀手出现了。 他马上跪了下来,身子已经稍微好了不少。 县令于是问道:“你说是陈大刚命令你杀丞相的吗?” 杀手一口咬定,语气坚定地说:“大人,事实就是如此,陈大刚确实雇佣我们刺杀戏煜丞相。” 陈大刚耍起了无赖,他大声嚷嚷。 “这证人是县令安排的,根本不算数!有本事就拿出其他证据来!” 县令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怒视着陈大刚,“你竟敢污蔑本官!” 戏煜丞相皱起了眉头,他陷入了沉思。 这个杀手的证词虽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支持,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神秘的信件。 他将信件递给县令,说道:“大人,这是刚刚收到的一封信,似乎与此案有关。” 县令打开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最后他将信件递给戏煜丞相。 “丞相,您看看。” 戏煜接过信件,阅读完毕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看向陈大刚,语气威严地说:“陈大刚,这封信中的内容,是否与你有关?” 陈大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这……这……” 戏煜冷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大刚知道自己无法再抵赖,他瘫倒在地,无奈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戏煜丞相转身对县令说:“公正审判,绝不姑息。” 县令恭敬地回答:“是,丞相。” 原来,那封信是刘龙与陈大刚之间互相写的书信。 尽管这次的书信被陈大刚烧掉了,但以前的信件却被保存了下来。 戏煜早就命令暗卫前往陈大刚家中搜寻,最终搜到了这些关键的证据。而今天,暗卫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将信交了上来。 在这样的铁证面前,陈大刚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坦白道,他与刘龙一直有书信往来,因为两人是亲戚,刘龙承诺事成之后会赐予他荣华富贵。 而他始终认为,江山必须由皇家的人来执掌,戏煜如今的行为简直是乱臣贼子。 戏煜听了陈大刚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他深知,这种思想在一些人心中根深蒂固。 但他的使命是为了百姓的利益,而不是个人的权力争夺。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陈大刚,说道:“我戏煜所为,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陈大刚冷哼一声。 “你这是强词夺理!乱臣贼子,终会受到报应!” 这时,县令插话道:“丞相说的有理。如今国家动荡,民不聊生,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拯救这乱世。” 戏煜眼神坚定,他挥手打断了县令的话。 “不必多言,按律判刑即可。” 县令恭敬地应道:“是,丞相。” 他转身面对堂下的陈大刚,高声宣判。 “陈大刚,你雇凶杀人,罪大恶极。本官依法判处你杀头之罪!” 陈大刚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念竟然会换来如此严重的惩罚。 戏煜看着陈大刚,对县令说:“尽快将判决执行,以正国法。” 县令连忙点头。 “是,丞相。下官会尽快安排。” 随着陈大刚被带走,厅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戏煜决定继续赶路,小翠随行。 县令亲自赶来,他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手上捧着一份精美的礼品。 他走到戏煜面前,躬身说道:“丞相,之前多有怠慢,还请您见谅。这是一份小小的心意,权当是我的赔罪之礼。” 戏煜看着县令,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需要任何礼物。你只要在这县里做一个好官,为百姓谋福祉,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县令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是,丞相教训得是。下官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做一个称职的官员。” 戏煜点了点头。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完,戏煜转身骑马继续赶路,小翠坐在了马背上。 小翠好奇地问:“丞相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戏煜微笑着回答:“我们要去江南,把吴国太接到幽州。” 小翠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江南,那是一个充满诗意和美景的地方。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道前行,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阵阵清新的空气。 戏煜微微仰头,感受着微风的抚摸。 他轻声说道:“小翠,江南之地,风景如画。我们此去,不仅是为了接吴国太,也是为了看看那片美丽的土地。” 小翠微笑着说:“大人,我相信这次江南之行一定会很有趣的。”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他想起了刘龙的所作所为,明白自己必须铲除这个危害国家的毒瘤。 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肯定还有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企图谋害他。 他暗自咬牙,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刘龙,你的恶行不会得逞太久。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为国除害!”戏煜内心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会一一找出你们,让你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江南,吴国太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佛香味道。吴国太坐在榻上,手持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孙策,我儿。”吴国太轻声唤道。 孙策问道:“母亲,您唤我何事?” 吴国太微微一笑。 “我只是想问问,孙权可有写信过来?他最近如何?” 孙策神色微沉。 “母亲,孩儿并未收到孙权的书信。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肯定过得很好,您不必担心。” 吴国太叹了口气。 “嗯,我希望他一切安好。” 孙策握住吴国太的手。 “母亲,您放心吧。我会派人去打听孙权的消息,一有消息就立刻告知您。” 吴国太微微一笑。 “我想去幽州看看孙尚香,希望你能安排一下。” 孙策神色微沉。 “母亲,您身体年迈,不宜长途跋涉。而且幽州路途遥远,一路上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 吴国太的脸色一变。 “我思念女儿心切,如果你不安排,那就是对我不孝!” 孙策心中一痛,他知道母亲对孙尚香的感情,但他也担心母亲的身体受不了长途奔波。 “母亲,请您放心,我会立刻安排。”孙策决定满足母亲的心愿。 吴国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那你就退下吧。” 孙策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吴国太,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外,阳光明媚,孙策心中却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次幽州之行可能会很艰难,但为了母亲,他必须要做到。 孙策把诸葛瑾给叫来,要求他护送吴国太前往幽州,诸葛瑾顺便也可以和诸葛亮聚聚。 诸葛瑾一听,心中有些犹豫。 他倒是愿意过去,毕竟能和弟弟诸葛亮相聚是件难得的事情。 但吴国太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主公,吴国太的身体……”诸葛瑾忍不住开口道。 孙策叹了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母亲坚持要去见女儿。她说她想念孙尚香了,希望能亲眼看看她。” 诸葛瑾明白了孙策的苦衷,他知道孙策也不愿意让吴国太冒险,但又无法违背母亲的意愿。 “好吧,属下会尽力保护吴国太的安全。”诸葛瑾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孙策点了点头。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诸葛瑾起身离去,开始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诸葛瑾也十分的高兴,借这次机会可以和诸葛亮相聚,这实在是让自己特别的欢喜。 一会儿,孙策再一次来到了吴国太的房间,说已经做了安排。 明天让诸葛瑾带人一起护送母亲去幽州。 吴国太表示十分的高兴。 “诸葛瑾特别稳重,由他护送我,我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孙策微微一笑。 “母亲,他的确是一位可靠的人,这次有他在您身边,我也放心了。” “母亲,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孙策问道。 吴国太想了想。 “没有了,你已经安排得很好了。只要能见到孙尚香,我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您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孙策退出房间。 吴国太马上动了动手中的佛珠,开始求佛祖,保佑自己明天的行动一切顺利。 房间里,焚香的气息弥漫着,吴国太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她的眼睛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佛珠在她的手中轻轻转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佛祖啊,请保佑我们明天的行程一切顺利。让我能够平安地到达幽州,见到我的女儿孙尚香。”吴国太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和期盼。 孙策没有走远,也知道母亲在求神拜佛,他也希望明天,母亲一切都是顺利的。(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章:男女同住一室 这天晚上,在那个僻静的农村小屋里,刘龙和他的几个心腹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神情严肃。 刘龙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对付戏煜。他身边有暗卫,直接动手不容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其中一个心腹点点头,说:“而且戏煜已经派了高手保护刘协,要杀刘协也是难上加难。” 刘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要当皇帝,这两个人都是我的阻碍,必须把他们都除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另一个心腹沉思片刻,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身边人下手。”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刘龙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看了看窗外。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两个人解决掉。”他的语气坚定而冷酷。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会全力以赴。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但为了刘龙的野心,他们愿意冒险。 接着,刘龙又发火了,他的声音骤然提高,充满了忿怒。 “你们光下决心有什么用?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那两个人?”他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眼中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几个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一时无法回答刘龙的质问。 他们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刘龙见众人沉默不语,更加气愤。 他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惹怒了刘龙。 这时,一个稍微胆大的心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老大息怒,我们会尽快想出办法的……” 刘龙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我要的是实际行动!”他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令人心生畏惧。 其他人都低头不语,生怕再引起刘龙的怒火。这时,窗外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仿佛在嘲笑着屋内的人们。 刘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发火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的是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接下来,刘龙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一些。 “罢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他挥了挥手,“先退下休息吧,都好好想一想,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听到刘龙的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起身,向刘龙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退出了小屋。 众人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下来。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试图想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刘龙独自留在小屋里,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他知道,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必须克服眼前的困难。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除掉戏煜和刘协。 这晚,戏煜和小翠来到一家客栈。 客栈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 戏煜看了看天色,又算了一下时间,轻声对小翠说:“还得两三天才能到达江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小翠听闻,微微皱了皱眉。 她揪着戏煜的衣角,怯生生地说:“丞相大人,我……我一个人住会特别害怕,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戏煜脸色一红,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小翠却不以为然,她抬起头,看着戏煜的眼睛,坚定地说:“在县令家里,我们不也是同处一室吗?那时候也没什么啊。”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固执。 戏煜的脸更红了,他有些无奈地说:“那不一样,因为当时只有一间房子了。这是在客栈,人多眼杂,我们还是要注意些影响。” “那要注意什么?别人又不认识我们。” 此时,客栈的大厅里人声鼎沸,客人们喧闹着,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其中。 戏煜和小翠的对话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翠见戏煜不肯答应,便开始撒娇起来。她拉着戏煜的手臂摇晃着,嘟囔着说:“丞相,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个房间,不然我晚上肯定会睡不着的。” 她也知道这样说,有些失态,自己不过就是人家的一个小丫头而已。 但她就愿意这样说。 戏煜看着小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但戏煜觉得不能让她这样胡闹,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小翠见状,泪水顿时在眼眶中打转,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戏煜,轻声抽泣起来。 戏煜的心中一阵纠结,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小翠如此伤心。 在小翠的哭声中,他的决心开始动摇。 最终,戏煜还是心软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小翠,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 小翠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破涕为笑,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谢谢你,丞相大人!” 她紧紧地抓住戏煜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 戏煜看着小翠开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温暖。 “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翠点点头,欢快地跑进了房间。戏煜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样的决定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但为了小翠的安全和开心,他也只能如此了。 来到房间,小翠兴冲冲地亲自打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放在戏煜面前,笑着说:“丞相大人,你走了一天路,一定很累了吧。我来帮你洗洗脚,放松一下。” 戏煜有些惊讶地看着小翠,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小翠。我自己来就好,我不习惯别人伺候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小翠摇了摇头,说:“不,我就要帮你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为你做些事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戏煜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看着小翠那认真的样子,不忍再拒绝她的好意。 小翠轻轻地蹲下身子,将戏煜的双脚放入水中,仔细地为他搓洗起来。 戏煜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小翠的细心和温柔,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看着小翠那专注的神情,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一路上的点点滴滴。 “小翠,你真是太善良了。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戏煜轻声说道。 小翠抬起头,看着戏煜,微笑着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戏煜微微一怔,他现在被小翠的话深深打动了。 小翠一边为戏煜洗脚,一边轻轻地问:“丞相,接下来几天,我们都要在一个房间里。可以吗?我愿意像一个暖房丫头一样伺候你。” 戏煜听了,顿时有些为难。 他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可以安排暗卫在门外保护你。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安心些?” 小翠立刻摇了摇头,反对道:“不要,那样我会不适应的。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踏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戏煜的依赖。 戏煜看着小翠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明天再说吧。今天你还是睡床,我睡地铺就好。” 小翠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赶紧起身,将洗脚水倒掉,然后开始铺床。 小翠看着戏煜在地上铺好被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戏煜身边说:“丞相,你身份尊贵,怎么能睡在地上呢?这让我怎么过意的去?” 戏煜微笑着看着小翠,轻声说:“小翠,你不必担心。我睡在地上不会有什么不适,而且这样也能让你安心休息。” 小翠却摇了摇头,抓住戏煜的胳膊说:“不,丞相,我不放心。你和我都睡在床上吧,这样我会觉得踏实些。” 戏煜有些为难地看着小翠,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和小翠同床共枕,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看到小翠那真诚的眼神,他又无法拒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为什么心是这么的软。 思考片刻后,戏煜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们就都睡在床上吧。不过,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轨之举。” 小翠听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拉着戏煜的手,一起走到床边。 戏煜和小翠各自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尽管他们的身体靠近,但内心都充满了尊重。 小翠静静地躺在床上,心中感到无比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诸葛瑾早已将马匹准备好,整齐地排列在门口。 吴国太精神矍铄,身后跟着十个随从。她面带微笑,心情格外愉悦。 她对诸葛瑾说:“诸葛先生,此次前往幽州,我真是充满了期待啊。” 诸葛瑾恭敬地回道:“太夫人,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见到小姐后,您一定会更加开心的。” 吴国太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女儿了。不知道她在幽州过得怎样,我真是有些想念她啊。”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清晨的清新气息。吴国太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随后便上轿。 戏煜和小翠继续踏上旅程,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戏煜刚起床,便觉得浑身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知道,这是小翠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体香。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看到了一个药铺。小翠突然停下脚步,对戏煜说:“丞相,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想去药铺拿点药。” 戏煜关切地看着小翠,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 小翠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是一些小毛病,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药铺附近等我一下吧。” 戏煜点点头,担心地说:“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叫我。” 小翠走进了药铺,戏煜则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药铺的门口,心中惦记着小翠的身体状况。 此时,药铺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宁静。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辆马车驶过,发出清脆的马蹄声。 戏煜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心中思绪万千。 药铺郎中看着小翠,问道:“姑娘,你买什么药物?” “我身体很好。” 郎中疑惑地问:“姑娘,你身体既然很好,为何还要买药呢?” 小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郎中见她这般模样,更加纳闷了,轻声说道:“姑娘,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我是郎中,自然会为你保守秘密。” 小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想买一些药,让男人服用后,会有……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大姑娘,说出这番话来的确是难为情。 郎中听了,明白了小翠的意思。 他微笑着说:“原来如此,姑娘可是为了心上人?” 小翠的脸更红了,她微微点了点头。 郎中心想,这小姑娘害羞也是正常。 他从药柜里取出几味药材,递给小翠,说道:“这几种药材搭配在一起,熬成药汤服用,会有你想要的效果。不过,药量要适度,切不可过量。” 小翠接过药材,感激地说道:“谢谢郎中。”她付了钱,拿着药材走出了药铺。 小翠的心中有些紧张。 戏煜看到小翠出来,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郎中怎么说?” 小翠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药材,支支吾吾地说:“郎中……郎中给我开了一些药。” 戏煜好奇地看着小翠手中的药材,问:“这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的?” “就是一些风寒的药而已。” 戏煜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们继续赶路吧。不过你要多注意休息,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小翠点点头。 另一边,吴国太坐在轿子里,双手合十,轻声念佛,祈祷着路上一切顺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女儿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许。 与此同时,诸葛瑾骑着马,心情格外高兴。他心中想着:“去了幽州就能见到弟弟诸葛亮了,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一路上,队伍穿过了繁华的城镇和宁静的乡村。 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吴国太偶尔会掀开轿帘,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她对身边的随从说:“这风景真美啊,希望我们的旅途也能如此顺利。” “是的,太夫人。” 几个时辰后,他们的队伍经过了小翠拿药的药铺。 诸葛瑾突然勒住缰绳,对吴国太说:“太夫人,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想进入药铺拿些药。” 吴国太关切地看着诸葛瑾,说道:“诸葛先生,既然不舒服,就快去药铺看看吧。”她心想,可能是路途劳累,诸葛瑾需要一些药物来调理身体。 诸葛瑾下了马,走进药铺。 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墙壁上挂着各种草药的标本。郎中见有客人进来,连忙迎上前来。 诸葛瑾对郎中说:“我身体有些不适,你能否给我开些对症的药?” 郎中仔细询问了诸葛瑾的症状,然后给他把了脉,说:“先生不必担心,只是有些劳累过度。我给你开一些滋补的药方,按时服用即可。” 诸葛瑾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郎中。”他接过药方,付了钱,然后走出了药铺。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天边泛起了一抹绚丽的晚霞。 他对吴国太说:“太夫人,我已经拿了药,感觉好多了。感谢您的关心。” 吴国太微笑着说:“诸葛先生客气了,身体要紧,一定要好好注意。 队伍继续前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向着幽州的方向迈进。 吴国太认为诸葛瑾天既然不舒服,赶紧找个客栈住下来吧,虽然现在天色还没有完。 “太夫人,不碍事的,我只是偶然风寒而已,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行程”。 “诸葛先生这说的哪里话,一路有你护送,你就相当于我的恩人。再说了,我们虽然要赶路,但也不必急在一时。”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接下来,他们马上就找到了一家客栈居住。 而为了避免麻烦,他们这一次出来也稍微做了一些打扮,穿的特别的普通。 以免遇到别人打劫。 但他们走进客栈的时候,毕竟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 所以,店小二马上就看出来了,他们身份与众不同。 但人家客人这么打扮了,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自己也是不能随便泄露出来的。 诸葛瑾马上就开始让店小二给自己熬药,一会儿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放心吧,客官,小的一定会办好的。”(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一章:下药之后 又是一个夜晚到来了,戏煜和小翠又来到一家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客人们喧闹着,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 小翠看着忙碌的店小二,心中一动,走到了厨房。 “店小二,我来帮你上菜吧,看你忙得不可开交。”小翠微笑着说道。 店小二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哎呀,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忙不过来呢,有伱帮忙就太好了。”店小二感激地说道。 小翠笑了笑。 “别客气,我也想帮帮忙。” 说着,小翠拿起一叠盘子,开始往上面摆放菜肴。 她来到一个角落,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把药物撒在了菜肴上。她的动作很小心,以免被人发现。 说完,小翠回到了戏煜所在的桌子。 小翠告诉戏煜,因为店小二太忙了,所以她愿意替店小二上菜。 戏煜并不知道她的阴谋,还夸奖她特别勤劳。 “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总是愿意帮助别人。”戏煜微笑着说道。 小翠心中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引起暗卫的怀疑。 但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戏煜察觉到她的异样。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看店小二那么忙,就想帮他一下。”小翠轻声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好。” 小翠看着戏煜将食物都吃了下去,心中暗自高兴。 她心想:“过一会儿,戏煜肯定会有反应的。”想着想着,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今晚,他们依然在同一个房间。戏煜答应下来的时候,心中也有些不自然。尽管他一直努力让自己做到清心寡欲,但与一个姑娘如此亲近,他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他暗自思索着:“我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感情影响了任务。” 戏煜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不时地落在小翠身上。 小翠则忙碌地整理着床铺,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戏煜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让情感冲昏头脑,必须保持冷静和专注。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小翠吸引,她的美丽和温柔让他心动不已。 小翠似乎感受到了戏煜的目光,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转过身来,与戏煜的目光相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和期待。 戏煜心中一震,轻声说道:“小翠,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小翠低着头,微笑着说:“谢谢丞相的夸奖。” 过了一会儿,戏煜感到身体异常的热,一股难言的难受涌上心头。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潮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翠暗中欢喜,她知道药物开始起作用了。 她静静地观察着戏煜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 戏煜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股炽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他无法抵挡。 小翠走近戏煜,轻声问道:“丞相,你怎么样?” 戏煜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小翠,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我……我好难受……” 小翠假装关心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戏煜。 戏煜喝了口水,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内心的欲望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最终,戏煜终于犯了错误,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清晨,刘龙在阳光的轻抚下悠悠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刘龙的眼神闪过一丝警觉,但随即他露出了会意的微笑。他知道,这是他的心腹赵强来了。 赵强敲门时有着特殊的信号,这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 只有听到这个暗号,刘龙才会放心地去开门。 刘龙走到门前,轻轻地打开了门。 赵强闪身进入房间,然后迅速关好门,神情严肃地向刘龙禀报:“老大,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刘龙点了点头,示意赵强坐下说。 “老大,我们可以与方郡的刘备取得联系,和他结成联盟”。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刘龙实在是感觉到吃惊。 “老大,我知道你对前往方郡与刘备商议此事有所担忧。”赵强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我认为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刘龙抬起头,看着赵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明白你的想法,赵强。但刘备并非我们可以完全信任之人。” “老大,刘备他虽然表面上臣服于戏煜,但内心可能并不服气。我知道这是一次冒险,但我们必须尝试。我会以适当的方式与刘备接触,试探他的口风。如果他有合作的意愿,我们再进一步商讨具体的计划。” 赵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真的谈不成,也不会让人知道是和刘龙有关系。 刘龙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有些尴尬,好像自己贪生怕死一般。 “可就算你说的对,刘备他真的想反对戏煜,可是他有什么能力反对呢?” 关于刘龙的担忧,赵强其实也早就想过。 “老大,还是一切献了刘备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刘龙就在房间里不断的走动。 他似乎在权衡利弊,看看要不要去做这个事情。 但他也知道,身为一个男子汉,没有必要如此的优柔寡断。 “好,赵强,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赵强听到刘龙答应了下来,非常的高兴。第二天,戏煜醒来后,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他揉了揉太阳穴,猛然意识到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他的目光朝小翠看去,却惊见她也睁开了眼睛,脸色潮红,似有羞涩之意。 戏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恶狠狠地问道:“小翠,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 小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坚定。 她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丞相,是的。我……我自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您。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丞相,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丞相能够原谅我。”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没想到小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使劲的掐住小翠的脖子。 “简直岂有此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而,当他看到小翠那真诚的眼神和满脸的愧疚时,他的心软了下来。 他于是赶紧把手给放开了。 小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丞相,我知道错了。我只是真的很喜欢您,希望能为您做些什么。请您原谅我吧。” 戏煜十分的生气,赶紧去穿衣服。 他让小翠说一下具体下药的过程。 小翠也把相关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戏煜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才想起了小翠到厨房里端菜的过程。 小翠赶紧给戏煜跪了下来。 “丞相,我知道我罪过深重,请你惩罚我吧”。 戏煜真的想把她杀死,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戏煜目光锐利地盯着小翠,质问道:“小翠,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难道你想做我的夫人?” 小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低下头,羞涩地承认道:“丞相,我……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戏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刻召唤了暗卫,严厉地问道:“你昨天为何没有发现小翠的阴谋?” 暗卫慌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解释道:“属下的关注点都在丞相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小翠的举动。请丞相恕罪!” 戏煜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对暗卫的失职感到不满。 然而,他也明白,这并不能完全归咎于暗卫。 “此次便罢了,日后不得再有疏忽。你要时刻保持警觉,不得有丝毫懈怠。”戏煜严肃地说道。 暗卫连忙点头应道:“属下明白,谢丞相宽容。今后定当倍加小心,绝不再犯!” 戏煜转头看向小翠,他的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一丝无奈。 平心而论,戏煜对小翠也并不讨厌。 可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算计了,他还是感觉到生气。 而马上,暗卫也说道:“丞相,既然如此,不如把这个女人给杀死”。 小翠吓了一跳,赶紧磕起了头。 “就丞相开恩,千万要放过我”。 戏煜让暗卫退下去,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处理。 他对小翠说:“行了,你也别说了,我不会杀你的。” 小翠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愿意跟随着我,那你就跟着,以后只是做我的丫鬟,你永远也成不了我的夫人,你明白吗?” 小翠听了以后,心情特别的复杂。 难道自己一辈子永远成不了戏煜的夫人吗? “怎么?你不答应吗?难道你是想被我问罪”? “我答应,我答应,谢谢丞相开恩”。 或许戏煜并不讨厌她,但是对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因为她的心机太重了,如果真的成了夫人之一,肯定会弄得后宫不得安宁。 戏煜又想,如果对方不这么做的话。 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喜欢她,有可能让她成为夫人之一。 可是她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好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去吃东西,然后再上路”。 小翠也就赶紧起身。 这天,阳光明媚,苏宇在自己老家的一个旧房子里呆着。 他慵懒地躺在一把破旧的竹椅上,晒着太阳,觉得有些无聊。 思绪渐渐飘回到了那一天,戏煜跟他说的办报纸的事情。 “不知道那报纸会是什么样子呢……”苏宇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越想越觉得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去找戏煜谈谈。 于是,他起身离开旧房子,踏上了前往戏府的路。 当他来到戏府门前时,却被门房告知戏煜不在府中,竟然去了江南。 苏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但他也无可奈何。 “看来只能等丞相回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吴国太和诸葛瑾再次踏上了旅程,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 吴国太关切地问道:“诸葛先生,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诸葛瑾微笑着回答:“多谢国太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经过休养,已经恢复了不少。” 吴国太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此次行程路途遥远,还需多加保重身体。若有不适,一定要及时告知。” 诸葛瑾拱手道:“国太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天中午的时候,戏煜吃完了饭,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回忆起与曹丕的十天之约,心中明白曹丕是不会轻易投降的。 “看来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戏煜心里道。 他决定写一封信,让赵云和周瑜看着处理,以确保能够顺利解决曹丕的威胁。 戏煜就来到了一家客栈,问店小二要来的纸和笔准备写信。 戏煜提笔挥毫,迅速地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写在了信纸上。 他的字迹刚劲有力。 信写好后,戏煜小心地将其折叠起来,放入信封中。 他站起身来,来到驿站。 驿站的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 戏煜将信封递给驿站的负责人,并且拿出了令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里的人们便快速给戏煜行礼。 戏煜郑重地说道:“这封信务必尽快送出去,不得有丝毫耽搁。” 驿站的负责人接过信封,立刻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 “丞相大人放心,我们会立刻派人送信,一定会确保安全送达。”负责人恭敬地回答道。 戏煜点了点头,马上离开。 驿站的人们迅速行动起来,挑选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信使,将信交给他,并嘱咐他务必要尽快将信送到目的地。 信使怀揣着丞相的信,踏上了征程。 从这里离开了以后,小翠就小心翼翼的问道:“丞相大人?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如此重要,以至于等不到你回去就得处理?” 戏煜看了小翠一眼。 小翠马上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对不起,丞相,我不应该管这些闲事。” 戏煜没有说话,他希望小翠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 其实戏煜也感觉到十分的矛盾,这件事情自己回去以后也完全可以处理。 他现在仿佛已经等不及了,要让曹丕赶紧死去。 过去,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曹丕赶紧投降。 而现在他仿佛盼望着曹丕不要投降,自己要把曹丕杀死。 他也不懂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了这种矛盾心理。 他骑着马带着小翠前行,又想起了和曹操在一起时候的经历。 那些日子还历历在目。 毕竟自己刚穿越到这里来,就和曹操在一起,对方也算是自己的第一任老板。 那些日子已经不会再有了。 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他忽然笑了起来,本来说好了要做一个文士。 可是后来呢,有些事情,真的是让人出乎意料。 此刻,他也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老曹呀。有一天我和你儿子最终成了敌人,而最终我胜利了,我现在要把他杀死,我知道你肯定会特别的不高兴”。 “当然了,我现在留着他,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容不下他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恨我,你若愿意恨就恨去吧,我很快就会送他与你团聚了。” “或许你说我忘恩负义是个叛徒,但无论如何,我要带领整个天下走向昌盛。” “我现在所做的是实现你们所没有实现的愿望,但你们的愿望是为了你们自己,而我是为了天下。” “老曹,我始终没有告诉你,我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就算是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理解”。 戏煜忽然发现,他和曹操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小翠在他的后面坐着,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感觉他有心事。 而自从下了药以后,她感觉到和戏煜的关系好像有些疏远了。 她现在也十分的后悔了。 她现在也想清楚了,如果自己不下药的话,有可能真的会成为戏煜的夫人之一。 可是因为她的急功近利,却是自己丧失了机会。 那么下一步她继续努力,会不会使戏煜改变想法呢? 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有什么不良的想法了。 其实从小到大,她是一直很善良的,她不会撒谎,也不会算计别人。 可是这一次,她却这样做了。 当然,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十分紧张的。 她甚至想过戏煜可能会杀死自己。 那她还是决定要赌一把。 就这样,同一匹马上的两个人各自在想着心事。 一阵微风吹来,让两个人鬓角的头发都吹了起来。 然而这是春风,吹的人心里特别的痒痒。 吹在身上,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 小翠的头发特别的长,她的一些头发都吹到了戏煜的脸上。 让戏煜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努力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对小翠产生任何的感情。 否则以后,就会心特别的软。 而小翠赶紧稍微往后坐了一下,不要让自己的头发贴近戏煜。 (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二章:处理曹丕 信使带着戏煜的信送到幽州。 他深知这封信对戏煜至关重要,为了不耽误事,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几乎没有时间吃饭和睡觉。 当他终于来到幽州过境处时,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士兵们严密地守卫着边境。 信使喘着粗气,向士兵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替丞相来送信的!“他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士兵们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接过了信。 得知他快速赶路,根本也不休息的时候,有些士兵就特别的感动。 “你看看你,就算是丞相大人的心再重要,但你也不能不休息呀”。 “没有关系,我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就安心了。”信使道。 “你一路上辛苦了。”一名士兵说道,“先休息一下吧。“ 信使感激地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名士兵走了过来。 “你先跟我去营房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等你恢复了体力,再回去也不迟。” 信使心中一暖,跟随去了营房。 在那里,他得到了食物和水,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过境处的一个士兵拿着信,快步向戏府走去。 士兵来到府前,将信交给了门口的守卫。守卫接过信后,立刻转交给了府中的欧阳琳琳。 欧阳琳琳拿到信后,目光落在信封上的收件人名字——赵云和周瑜。 她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然后派了两个下人去传唤赵云和周瑜。 夫君写信回来,看来是有紧急情况,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府中的下人们匆匆忙忙地朝着赵云和周瑜的住处走去。 然而,在路上,他们碰巧遇到了贾诩。 贾诩拦住下人们,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下人们如实回答:“我们奉命去送信给赵云和周瑜将军。” 贾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暗自思索着:戏煜这时候写信回来,难道有什么紧急情况? 而且还特意召集两位武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下人们离去的背影,贾诩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突然心生嫉妒,为什么戏煜的信不让自己也看一眼呢? 难道自己在戏煜心中的地位不如那两位武将吗? 贾诩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满,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赵云和周瑜匆匆来到戏府,径直走向戏煜的房间。 进入房间,他们看到欧阳琳琳正静静地坐在那里。 欧阳琳琳站起身来,微笑着对赵云和周瑜说道:“夫君来信了,他特意指定让你们两位收信。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插手,就把信交给你们了。” 她将信递给赵云,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赵云和周瑜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他们的目光落在信纸上,快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当他们看到信中提到要处理曹丕的事情时,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没想到丞相最终还是下决定了。”周瑜道。 “早就应该行动了。”赵云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赵云和周瑜在房间里商议起来,那就是怎样让曹丕死亡。 因为戏煜只是说让他们处理,却并没有说让曹丕怎么死。 “直接杀死曹丕,似乎过于残忍。”赵云皱着眉头说道。 “用毒酒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周瑜思索着,“这样可以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溺水呢?也不错。”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最终决定让曹丕自杀。 “如果曹丕不同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赵云说道。 商量好后,两人站起身来。 他们离开戏府,步伐坚定地朝着军营走去。 曹丕独自在房间里,案几上铺满了纸张,他时而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专注地创作着诗词。 这时,周瑜和赵云走了进来。 曹丕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若是你们是来替戏煜做说客,劝我投降,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赵云冷冷地回答:“我们不是来劝降的,这里有一封信要交给你看下。” 他将信递给了曹丕。 曹丕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原来,信中的内容竟是戏煜直接要了他的命,即使他选择投降,也不会给他机会。 曹丕气极反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 “哈哈,好啊!戏煜如此决绝,我也算是得到了解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释然。 “也罢,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他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再留恋什么了。” 曹丕在房间里写诗时,周瑜和赵云走了进来。 听到曹丕的话,赵云冷冷地说道:“我们让你选择一种死法,最好是自杀,免得我们动手。” 曹丕再次看着手中的信,认出了的确是戏煜的笔迹。 他早已厌倦了苟且偷生的日子,死对他来说或许真是一种解脱。 他点了点头。 他走到墙边,伸手拔出了悬挂在墙上的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坚定的眼神。 曹丕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他毫不犹豫地将剑刃贴近自己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风中似乎夹杂着丝丝悲凉,仿佛在为这悲惨的一幕默哀。 曹丕的手微微颤抖着,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用力一挥,剑刃轻易地划开了他的颈项,鲜血喷涌而出。 曹丕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剑也当啷落地。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生命的光芒在这一刻悄然消逝。 周瑜和赵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们完成了任务,但同时也为曹丕的命运感到一丝叹息。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代枭雄。 周瑜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剑,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然后收入剑鞘。 他们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留下了背后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们随即下令让士兵们赶紧进来处理现场。 他们两个距离房间远了一些。 士兵们匆匆走进房间,看到曹丕的死状,都感到十分奇怪。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肯定是赵云和周瑜把曹丕给杀了。”一个士兵小声说道。 “是啊,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不过,他们这么做,肯定是丞相的意思。否则,他们怎么敢轻易动手呢?”又有一个士兵猜测道。 周瑜马上走进来,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脸色一沉。 “不要胡乱猜测!”他厉声道,“这是丞相的命令,我们只是执行而已。” 士兵们顿时安静下来,他们知道周瑜的威严,不敢再轻易发表意见。 在士兵们的忙碌下,房间很快被清理干净。血腥的味道渐渐散去。 士兵们围在赵云和周瑜身边,询问该如何处理曹丕的尸体。 赵云和周瑜相视无言,一时也不知所措。 “要不就直接扔在旷野之中吧。”周瑜提议道。 赵云皱了皱眉头,反驳道:“不管怎么说,曹丕也是一代枭雄,如此对待他,似乎不妥。不如将他厚葬,相信丞相也会乐意看到的。这件事就由我做主吧,若是丞相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周瑜听了赵云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如此甚好,这样处理也对丞相的名声有好处。” “你们去找个合适的地方,然后去购置一口棺材。”赵云吩咐道。 士兵们领命而去。 士兵们的行动迅速而高效,不久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棺材也顺利地购置回来。 曹丕的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棺材中。 就这样,曹丕最终被埋葬了。 信中的指示明确,完成埋葬曹丕的任务后,赵云和周瑜需将消息汇报给刘协。 于是,他们踏上了前往刘协所在之地的旅程。 “听说陛下居住的庄园特别好,我们还从未去过呢。”周瑜边走边对赵云说。 “是啊,这次能有机会一睹其风采。”赵云回应道。 一路上,他们穿越了青山绿水,路过了繁华的城镇和宁静的村庄。 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一丝丝凉爽。 终于,他们来到了刘协所生活的庄园。庄严肃穆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的石狮栩栩如生。 赵云上前轻叩门环,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位宦官出现在他们面前。 “请问两位有何事?”宦官问道。 “我们奉丞相之命,前来向陛下汇报有关曹丕的消息。”赵云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 赵云和周瑜踏入庄园,只见庭院布置得精美雅致,花草树木错落有致。 一条清彻的小溪潺潺流淌,溪边的假山上怪石嶙峋。 穿过庭院,他们来到了客厅。 刘协正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专注地阅读着一卷书。 “参见陛下!”赵云和周瑜躬身行礼。 刘协放下书卷,微笑着起身。 “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两个人便把处理曹丕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刘协实在没有想到戏煜居然安排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也早盼望着曹丕死了,戏煜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而且戏煜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才让两个人来向自己汇报。 所以此刻,刘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个畜生早该死了,丞相这是为民除害。” 得知曹丕已经死了,刘协就大着胆子发表了自己的言论。 周瑜和赵云对望了一眼。 他们自然也明白,刘协一直对曹丕恨之入骨。 而刘协这才知道,戏煜居然去了江南。 一会儿,赵云便提出了告辞。 “陛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告退了。” “好的,你们去吧。希望你们以后常到这里来玩。” 如今刘协真的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两个人就告退而去。 赵云和周瑜并肩走在路上,边走边议论着。 “皇上如今过得倒是十分清心寡欲,实则甚好。”赵云说道。 “说不定皇上心中也是郁闷的,毕竟实行君主立宪制,实际上是削弱了他的权力。”周瑜若有所思地说道。 赵云微微摇头。 “我倒觉得皇帝可能会为此感到高兴。你想,若是江山被他人夺去,皇帝的性命恐怕也难保。如今能保得性命,也算是一种幸事。” “话虽如此,但权力的削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周瑜说道。 “所言甚是。不过,时代在变迁,制度也需随之改变。皇帝能以大局为重,实乃明智之举。”赵云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另一边,戏煜和小翠骑在马上,缓缓前行。 戏煜突然心中涌起一种预感,他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我感觉曹丕应该是死了。”戏煜轻声说道。 小翠惊讶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灵感应?” 戏煜点了点头。 “我的心灵感应一向很准。只是……”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心情显得十分复杂。 小翠默默地看着他,仿佛能理解他内心的矛盾。 “这是早晚必要注定的结局。”戏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小翠坐在马背上,轻轻晃动着双脚。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戏煜,开口说道:“丞相大人,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戏煜微笑着问道:“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小翠思索片刻,笑着回答:“随便什么都可以,就讲一些你经历过的事情,或者是打仗的故事也行。” 戏煜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方,思绪渐渐飘回了过去。 “那我就给你讲一讲我在曹操那里的经历吧。”戏煜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田野的芬芳。 “有一次,曹操率领大军出征。战场上,旌旗飘扬,杀声震天。我身为将领,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戏煜的讲述生动而激昂,仿佛将小翠带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的战场。 小翠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戏煜的钦佩和赞赏。 随着故事的进展,戏煜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微笑。 小翠被戏煜的故事深深吸引,她不时插上几句话,询问一些细节,戏煜也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渐渐地,他们的对话融入了这片宁静的风景之中。 小翠听着戏煜的故事,心情格外高兴。 她原本以为戏煜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对她痛恨有加,却没想到戏煜竟然还愿意给她讲故事。 于是,戏煜忽然听到了小翠的哭泣声。 他转过头去,关切地问道:“小翠,你怎么哭了?” 小翠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带哽咽。 “我太感动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你的眼中钉。” 戏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认真地对小翠说:“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我就不会讨厌你。” 小翠微微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贾诩心情郁闷,独自来到一家酒楼。 他坐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孤寂。 他叫了几壶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过了一会儿,贾诩的心情越发沉重。 他寻思道:“我为丞相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有什么事情理应与我商量,为何却将我冷落?” 酒楼中喧闹声此起彼伏,但贾诩的内心却愈发宁静,他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贾诩不断地给自己灌酒,用酒精来麻痹心中的痛苦。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酒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他的信任吗?”贾诩苦笑着。 窗外,夕阳渐渐西沉,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 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失落。 而这些情感仿佛化作了一杯杯苦涩的酒,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店小二感觉特别的奇怪,于是就走了过来劝他。 贾诩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淹没在酒中。 “客官,您还是少喝一点吧。酒多伤身啊。”店小二好心地提醒道。 贾诩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店小二。 “你是在讽刺我没钱付账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周围的顾客们听到贾诩的话,纷纷朝店小二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与一个醉汉计较。 店小二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的不敢,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他转身走开,不再多言。 酒楼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贾诩继续自顾自地喝着,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灌醉。 过了一会儿,贾诩终于喝醉了,沉重的头颅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壶也滚落一旁。 店小二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切,赶紧将情况告诉了掌柜。 掌柜闻讯赶来,打量了一下醉倒的贾诩,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用着急,把他弄到房间里去,明天还能问他要一笔房费呢。如果明天他不交,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掌柜轻声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终,店小二和几个伙计把贾诩抬到某一个房间里。 刚一进入房间,贾诩说起了胡话。 “我没醉,赶紧给我上酒呀。” 店小二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赶紧走了出去,去收拾贾诩的桌子。(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三章:贾诩的梦 贾诩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置身于朝堂之中,刘协端坐在皇帝宝座上,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奈。 大臣们纷纷投靠曹丕,他们高声呼喊,要求刘协退位,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刘协哭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得如此无助。 贾诩走到刘协身边,轻声说道:“陛下,大势已去,为了您的安危,还是赶紧写退位诏书吧。毕竟您和曹丕有亲戚关系,我相信曹丕会善待您的。” 刘协抬起头,看着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不甘。 “贾诩,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朕不想失去皇位啊!” 贾诩无奈地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局势已定,曹丕势力庞大,我们无法与之抗衡。写下退位诏书,还能保住您的性命。” 刘协咬了咬嘴唇,泪水更加汹涌。 “朕为了汉室江山,兢兢业业,却落得如此下场……” 朝堂上一片寂静,只有刘协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贾诩默默地看着刘协,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悲凉。 贾诩的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的,他逼近刘协,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陛下,时间已经不多了,您还是快点签字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协的身体颤抖着,他看着贾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最终,他拿起笔,缓缓地在退位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贾诩拿着刘协签好字的退位诏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曹丕面前,将诏书递了过去。 曹丕接过诏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贾诩却一脸严肃地说道:“曹公,万万不可直接将此诏书打印下来颁布。如此一来,您将会承担天下人的骂名。” 曹丕疑惑地看着贾诩。 “这是为何?” 贾诩深谋远虑地说:“曹公,为了显示您的仁德,应当有三次辞呈。这样,天下人便会认为您是在刘协多次请求下,才不得已而为之。” 曹丕点了点头。 “贾诩所言甚是。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贾诩从那场奇怪的梦中醒来,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在梦里是那样狠毒的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真的是我吗?” 他的内心开始纠结起来,回忆着梦境中的情景,感到一阵愧疚。 贾诩意识到,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存在着一些他平时不愿面对的黑暗面。 突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曹丕已经死了?那么陛下现在应该高枕无忧了吧……” 这个念头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贾诩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宿醉后的头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客栈房间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我怎么会喝醉了呢?而且还在客栈里……” 他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 贾诩暗自想道:“店里的人真是太好了,我昨晚喝醉了,他们还能把我弄到这里来,让我有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明天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自己昨晚的醉酒行为感到有些羞愧。 第二天,贾诩精神焕发地来到了客栈的柜台前。 他面带微笑,感激地对店小二说:“小哥,真是多谢你昨天把我扶到这里来。我昨晚喝醉了,若不是你的帮忙,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他开口问道:“酒钱是多少?” 店小二微笑着回答。 “客官,昨晚您喝的酒加上房间的费用,一共是二两银子。” 他的语气平静,眼神中透着一丝和善。 贾诩听了,心中不禁一沉。 他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 “什么?二两银子!我只是喝了点酒,怎么会这么贵?”他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店小二见状,赶忙解释道:“客官,这价格已经很实惠了。您昨晚喝得有些多,我们担心您的安全,特地安排了房间让您休息。房间的费用也包括在里面了。” 贾诩皱起眉头,反驳道:“我可没要求住店,你们这是岂有此理!” 他的声音在客栈里回荡,引起了其他客人的侧目。 此时,客栈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其他客人纷纷停下交谈,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店小二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语气生硬地说:“客官,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是看您喝醉了,才好心把您扶进房间的。要是把您扔在大街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不起责任啊!” 贾诩并不领情,他冷笑一声。 “哼!你们这是趁人之危,敲诈勒索!” 贾诩的声音渐渐提高。 “我不需要住店,我只付酒钱,房间的费用绝对不会给!” “那您觉得我们应该把您丢在大街上吗?要是您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店小二着急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贾诩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整个客栈都被他们的争吵所笼罩。 客栈的掌柜闻声赶来。 他看着贾诩和店小二,脸色严肃地说:“别吵了!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他转身对贾诩说:“这位客官,我们店里的人确实是出于好心才把您扶进房间的。房间的费用也并不是很高,我们如果不把你留在这里,这酒钱我们问谁要呢?” 然而,贾诩仍然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我只付酒钱,其他的费用我一点也不会给!” 掌柜的见状,也毫不示弱。 他挺直了身子,双手叉腰,厉声道:“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你不付这个钱,就别想走出这个客栈!” 贾诩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突然,他向前一步,猛地挥出一拳,打在了掌柜的脸上。 掌柜的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连连后退。 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淤青,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掌柜的摸了摸受伤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大吼一声,向贾诩扑了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 贾诩避开了掌柜的攻击,然后顺势掐住了掌柜的脖子。 掌柜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贾诩的力量很大,让他无法逃脱。 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手足无措。 他赶紧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帮忙啊!” 然而,周围的客人都被这激烈的打斗吓得不敢靠近,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 贾诩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掌柜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 他本身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此刻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终于,掌柜的不再挣扎,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贾诩松开了手,掌柜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店小二急忙上前,试探了一下掌柜的呼吸,然后惊恐地看着贾诩,大声喊道:“你杀了他!你杀了掌柜!” 贾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 他的心中充满了慌乱。 贾诩趁店小二分神之际,迅速转身冲出客栈,一头扎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心跳如鼓,脚步踉蹡,仿佛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追赶。 店小二回过神来,急忙追赶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呼喊着:“抓住他!他杀了掌柜的!” 路上的人们纷纷侧目,却没有人敢于轻易上前阻拦。 贾诩拼命地奔跑着,他的头脑中一片混乱。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必须逃离这个地方。 就在店小二奋力追赶的过程中,一辆马车突然疾驰而来。 店小二想要避让,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被马车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诩消失在人群中。 当马车远去,店小二再次寻找贾诩的身影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店小二懊恼地跺了跺脚,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戏煜和小翠背着行囊,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旅程。 戏煜抬头看了看天空,微笑着对小翠说:“下午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小翠听了,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他们沿着小路前行,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盛开的花朵,微风吹来,带来了阵阵花香。 戏煜指着前方。 “看,我们已经进入江南的地盘了。” 小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峦起伏,绿树成荫,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小翠不禁感叹道:“江南真美啊!”她的眼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喜爱。 戏煜笑着说:“是啊,江南的风景如画,让人陶醉。” 两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心情格外舒畅。 午后的阳光洒在城市的街道上,戏煜和小翠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一路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他们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期待。 孙策听闻戏煜的到来,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奇怪。 他暗自思索着:“戏煜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尽管心中疑惑,但孙策还是决定亲自带着张昭等人前往门口迎接,以显示对客人的尊重。 一行人匆匆来到门口,孙策的目光落在了戏煜身上。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孙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丞相大人,此来有何赐教?” 戏煜看着孙策,轻轻皱了皱眉头,说道:“孙将军,此次前来,我是受孙尚香所托,特意来接吴国太去幽州的。她十分想念吴国太,希望能早日团聚。” 孙策等人听了,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孙策开口说道:“丞相,实在抱歉。母亲已经由诸葛瑾带人护送前往幽州了。他们早在数日前就出发了。” 戏煜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惊讶。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扑了个空。他原本满怀信心地前来,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孙策道:“丞相,这说明他们母女连心想到一块去了。既然已经来了,就赶紧里面请吧。” 戏煜点头。 孙策示意下人赶紧上茶水,热情地招呼着戏煜。 “丞相大人,请先坐下来歇息片刻。” 戏煜道谢后,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随后目光转向孙策。 “我对江南的情况一直有所关注。不知目前江南的局势如何?” 孙策微笑着说道:“目前江南地区一片繁荣,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戏煜听了,心中非常高兴。 “这是你治理有方的结果。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实乃江南之福。”戏煜赞叹道。 孙策谦虚地摆了摆手。 “这并非我一人之功,也离不开众人的努力。我希望能够进一步发展农业和商业,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同时,加强教育,培养更多的人才,为江南的未来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戏煜赞赏地看着孙策。 “你的想法高远。农业和商业的发展可以带来经济的繁荣,而教育则是培养人才的关键。你的规划若能顺利实施,江南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两人相视一笑,对江南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一晚,戏煜和小翠决定在孙策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过夜,准备明天继续赶路。 小翠被安排和几个丫鬟住在一个房间。房间里。 几个丫鬟们对小翠充满了好奇,纷纷询问她是如何与戏煜相识的。 小翠微笑着,开始讲述起她和戏煜的相识经历。 丫鬟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她们对小翠的经历感到羡慕不已。 另一边,客栈内陷入了一片慌乱。 掌柜的突然死亡让众人惊愕不已,店小二惊慌失措地跑去报了案。 衙门的差役们迅速赶到现场,展开调查。他们仔细询问了客栈的客人,但没有人能够提供关于凶手贾诩的有效线索。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人认识凶手,我们该从哪里入手啊?”一名差役焦急地说道。 另一名经验丰富的差役沉思片刻,说道:“先从客栈的住客开始排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线索。” 于是,他们开始逐一对客栈的住客进行询问和调查。 然而,每个人都声称自己与掌柜的死亡毫无关系,也不认识贾诩这个人。 幽州的县令王良,是最近刚刚被任命的。在此之前,幽州的大小事务一直由知识渊博的关羽负责。 如今,关羽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将肩上的重担交给王良。 王良坐在县衙的书房中,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来回涂鸦,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案子还真是相当的棘手。 忽然,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兴奋地报告说:“大人,有人来提供线索了!” 王良听闻大喜,连忙让衙役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走进了县衙。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王良打量着这个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客气地问道:“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给本县?”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 “大人,我提供了线索,您是不是得给我点好处啊?否则,我可万万不会说的。” 王良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明白这个人是来讨要好处的。 他思考了片刻,决定先听听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线索。 “你先把线索说出来,如果确实有价值,本县自然会考虑给你相应的报酬。”王良严肃地说道。 但对方直接就摇了摇头。 “当然如果不愿意合作,那就算了吧。” 说着,那人就开始转头离开。 王良心中虽有不甘,但在目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也只好先给了那个人好处, 同时警告他道:“若你提供的线索最终被证明毫无价值,本县定会追究你的责任。” 那个人拿到好处后,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放心,小人所言绝对不假。掐死掌柜的人,正是戏煜身边的重臣贾诩!” 王良听后大吃一惊。 丞相身边的重臣为何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王良连忙追问:“你可敢对天发誓,所说之话属实?” 那个人毫不犹豫地举起手,发誓道:“小人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谴!” 王良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决定亲自调查此事,不能仅凭一人之词就轻易下结论。 戏煜身边的人,自己难道要动吗? 这可如何是好呢? 当他就认县令第一天,便立下了雄心壮志。 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好官,不畏强权。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犯了国法,一定是要制裁的。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棘手。 如果他真的去抓贾诩的话,戏煜会不会反对自己? 那么自己岂不是脑袋不保了吗? 王良让那人退下去,接着悄悄的告诉衙役们,跟踪这个人,看看他的家在哪里。 他当然不会去害这个人,但首先要知道这个人的底气,免得被他骗了。(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四章:吴国太被绑架 王良心急如焚,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赶往戏府,想要征询戏煜的意见。 “丞相可在府上?”王良急切地问道。 门口的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县令大人,丞相大人并不在家。” “何时回来,可有消息?”王良追问。 下人摇摇头,无奈地说:“小的也说不准大人何时回来。” 王良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焦虑愈发浓烈。 “这可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 王良的心中涌起一丝焦虑,但他决定不能就此罢休。 他们马不停蹄地前往贾诩的府中,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府中的下人却告诉他们,贾诩已经出门一天了,至今未归,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王良的眉头紧皱,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他暗自思忖着下一步的行动,同时也对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感到好奇。 王良考虑了一下,决定让衙役们在贾诩家附近守候。 “你们在此守候,一有贾诩的消息,立刻来报。”王良严肃地吩咐道。 衙役们齐声应道:“遵命!” 安排好一切后,王良心想:“我也需稍作休息,养精蓄锐。”于是,他便先行回去了。 夜已深,贾诩的府前依旧寂静无声。衙役们瞪大眼睛,不敢有丝毫松懈。 而在王良的家中,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贾诩的失踪让他心神不宁,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贾诩究竟去了何处?”王良轻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王良终于沉沉睡去。而此刻,贾诩的命运依旧是个未知数。 上午,贾诩神色慌张地踏入了一个寺庙的大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恐惧。 杀人后的他不知所措,仿佛迷失在了道德的迷雾中。 他向老和尚诉说着家里出事的谎言,试图博取同情并获得在寺庙暂住的机会。 “老和尚,我想在这里躲清静,不知道是否可以?” “阿弥陀佛,你留下来吧。” 老和尚目光深邃,似乎能够洞察贾诩内心的秘密。 他静静地听完贾诩的叙述,微微皱起了眉头。 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老和尚还是决定收留他。 贾诩在寺庙里找到了暂时的庇护,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夜晚,他在佛像前默默祈祷,试图寻找一丝内心的慰藉。 但罪恶感如影随形,折磨着他的灵魂。 而老和尚则在暗中观察着贾诩的一举一动。他凭借着多年的修行和智慧,渐渐察觉到了贾诩的异样。 他开始思考,这个陌生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单纯。 夜晚,老和尚找到了贾诩。 老和尚轻声问道:“施主,你的心中似乎藏着深深的痛苦。我虽然不知道你所经历的具体事情,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在受折磨。或许,倾诉出来会让你感到些许轻松。” 贾诩颤抖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终于向老和尚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倾诉了内心的悔恨和恐惧。 老和尚默默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忿怒,只有怜悯和宽容。 他缓缓说道:“罪过已经犯下,但悔过和救赎的道路永远敞开。你需要去官府承认罪行。” 但贾诩没有勇气。 他跟老和尚敷衍。 “明天,我去自首。” “既然如此,施主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阳光洒在道路上,赵强继续踏上前往见刘备的旅程。 疲惫的他在一个客栈中停下脚步,决定稍作休息。 进入客栈后,他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氛围。 目光扫过,他发现几个人有些与众不同。 原来,吴国太、诸葛瑾等人也在客栈里。 赵强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气质非凡,绝非一般人物。 吴国太低声询问诸葛瑾。 “咱们到达幽州,得到什么时候?” 诸葛瑾轻声回答。 “再有三天即可抵达”。 吴国太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期待着与女儿孙尚香的重逢。 “太好了,可以见到我女儿孙尚香了。” 尽管他们的声音很低,但赵强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话语。 他心中一动。 孙尚香,那不是戏煜的夫人吗?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获取更多关于吴国太一行人的情报。 赵强坐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注意到吴国太眼中流露出的对女儿的思念,以及诸葛瑾沉稳睿智的神情。 他开始思考如何接近他们。 过了一会儿,赵强起身离开客栈。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 昨晚的遭遇让赵强心中暗自庆幸。 他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一群山贼,经过一番交涉,他得知了一个秘密的山洞,那里似乎是他们进行交易的地方。 赵强走进山洞,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石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山贼们围坐在一起,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我来和你们进行交易。”赵强微笑道。 “你要做什么?”山贼头子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要你们帮我绑架客栈里的一个老女人。”赵强说道。 “为什么要绑架她?一个什么人?”山贼头子追问。 赵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会付你们足够的钱。” 山贼头子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会帮你。” 赵强付了钱给山贼们,然后悄悄离开了山洞。 回到客栈,赵强暗中观察着吴国太的行踪。她依然在和诸葛瑾等人交谈,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夜幕降临,客栈陷入了一片宁静。赵强示意山贼们动手,他们悄悄地潜入吴国太的房间。 准备将她迅速绑架出来。 “是什么人?”吴国太吃惊喊起来。 本来外面有人保护他的,但已经被山贼给放倒了。 “老东西,赶紧和我们走。” 吴国太挣扎着,但山贼们紧紧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他们带着吴国太走出客栈,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诸葛瑾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他的呼吸平稳,仿佛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 在梦中,诸葛瑾来到了一个雅致的庭院。他看到了诸葛亮,他的弟弟,正微笑着向他走来。 “兄长!”诸葛亮兴奋地喊道。 诸葛瑾握住他的手,笑容温暖如春风。“弟弟,好久不见。” 两人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开始叙旧。他们谈论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回忆起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 “兄长,你在那边一切可好?”诸葛瑾关切地问道。 诸葛亮点头道:“一切都好。” 他们聊得兴起,话题不断转换,从天下局势到个人志向,从兵法策略到人生感悟。 庭院中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清新的花香。 吴国太被赵强和山贼们悄悄绑架,离开了客栈,而诸葛瑾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天晚上,戏煜躺在床上,眼睛虽然困倦得睁不开,脑海中却思绪万千,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他翻来覆去,尝试了各种方法让自己放松,但都无济于事。 戏煜的眼皮突然跳动起来,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于是决定起身在院子里走走,希望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夜晚的院子格外宁静,月光如水洒在地上,照亮了戏煜的身影。 他漫步在青石小道上,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缠。 这时,一名巡逻的士兵迎面走来。 士兵见到戏煜,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向他行礼。 “丞相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士兵关切地问道。 戏煜皱了皱眉头。 “我睡不着,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士兵笑了笑,试图安慰他。 “丞相大人,您可能是想太多了。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呢。” 戏煜微微摇头。 “不,我的感觉不会错。这种不安的情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让我无法安宁。” 士兵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大人,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加强巡逻,确保四周的安全。” “我不是惦记自己安全,总觉得会发生大事。” 戏煜轻轻摆了摆手,对士兵说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不用跟着我了。” 士兵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丞相大人。那我先去其他地方巡逻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士兵转身离开,脚步轻盈地消失在黑暗中。 戏煜独自一人留在院子里,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 月光下,花草树木都被染上了一层银辉,宛如梦幻般的景象。 “或许是我真的太敏感了。”戏煜自言自语道。 然而,那种不安的感觉依然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完全放松。 过了一会儿,他决定回到房间,尝试再次入睡。 吴国太被粗暴地扔进了山洞里,她的身体被装在麻袋中,口中还塞着一块布,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山贼们将她从麻袋中倒了出来,并取下了她口中的布。 吴国太惊恐地看着周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她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我身上带的盘缠不多,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山贼们冷冷地看着吴国太。 吴国太的内心暗自祈祷着,希望佛祖能够保佑她平安无事。 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一定会让我的家人送来赎金的,请你们不要伤害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拿钱办事,老太太,你不要责怪我们呀。” “你们是替谁办事的?” 但没有人回答她。 吴国太继续内心求神拜佛。 此时,一个身影匆匆走了进来。 赵强看着山贼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赵强道:“多谢各位好汉了!” 山贼头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把吴国太带走。 吴国太看着赵强,总觉得有些面熟。 她忽然想起来,在客栈里似乎遇到过这个人。 吴国太:“你为什么要抓我?你是什么人?” 赵强说道:“你什么都不要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边说边拿起一块布,塞进了吴国太的口中,然后迅速将她装进了麻袋。 赵强扛起麻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诸葛瑾伸了个懒腰,起身后准备吃完早餐继续赶路。 当他打开门时,却惊见走廊里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士兵。 他心中一惊,急忙冲向吴国太的房间,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诸葛瑾脸色煞白,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他焦急地来到柜台出,对店小二问道:“昨晚可有歹徒进来?” 店小二摇摇头,一脸茫然道样子。 “小的完全不清楚啊。并没有什么人到来呀。” 诸葛瑾跺着脚,心急如焚。 “这可如何是好!吴国太身在何处?”他寻思道。 店小二突然想起昨晚的情景,几个山贼进入客栈。 有一个山贼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不许声张,闭一只眼。 店小二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诸葛瑾目光如炬,盯着店小二。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店小二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地坦白了一切。 诸葛瑾听了店小二的话,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诸葛瑾怒喝道:“你怎能如此贪生怕死!” 店小二捂着脸,连连道歉:“小人实在怕死,当时不敢不从啊。” 诸葛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忽然想到那些士兵可能还有救。 他匆忙回到走廊,俯下身去检查他们的鼻息,果然如他所料,士兵们只是昏迷了过去。 诸葛瑾稍稍松了口气,他对店小二喊道:“快去请郎中来!” 接着,他转身急匆匆地向县衙走去,准备报案。 去县衙的路上,诸葛瑾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焦虑。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中暗暗自责。 “孙策如此信任我,将他的母亲托付给我,我却把她弄丢了。我该如何向他交代?”诸葛瑾眉头紧蹙,心中犹如被重石压着,焦急万分。 他越想越着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突然,他被路上的一块石头绊倒,身体向前倾倒,重重地跌倒在地。 “啊!”诸葛瑾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他的手掌和膝盖都传来剧痛。 他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检查身上的伤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尽快找到吴国太,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诸葛瑾忍着疼痛,继续加快步伐向县衙走去。 另一边,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房间里,戏煜还在熟睡中。 小翠和几个丫鬟早已准备好了饭菜,静静地等待着。 一个丫鬟轻声对小翠说:“你先吃吧,丞相何时醒来还不一定呢。” 小翠决定还是等一会儿,可是戏煜一直没有来,自己也只好就先吃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戏煜终于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间,看到小翠在大厅等着自己。 “丞相大人,本来等着你一起吃饭的,可实在是等不及了,我自己就先吃了”。 戏煜有些愧疚地说:“昨晚睡不着,故此起晚了,让你等了这么久。” 小翠微笑着回答:“无妨,丞相快快用膳吧。” 戏煜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饭菜,突然想起昨晚的不安,自嘲道:“原本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看来是我胡思乱想了。” 他于是就把昨天晚上自己的心理情况跟小翠说了一下。 小翠感觉到十分的高兴,戏煜能够跟自己说,就证明自己受到了戏煜的宠幸。 “丞相大人,你肯定是想的太多了。” 戏煜点了点头,就去吃饭。 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案例。 有一些人因为特别的在乎亲人,经常的胡思乱想。 总是会认为亲人可能会出事之类的。 但实际上都是杞人忧天罢了。 戏煜很快就吃完了,有几个丫鬟过来收拾餐具。 小翠问道:“丞相大人,我们现在是要去幽州吗?” 戏煜点了点头,同时就看着小翠。 “我是要回到幽州,不过你确认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吗?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小翠顿时一愣,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丞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讨厌小翠,不让小翠跟着吗”? 戏煜知道小翠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想多了。我是害怕时间长了以后,你感觉到受到约束。” 小翠就猛然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感觉到受约束。只要能够跟丞相大人在一起,我只会感到十分的高兴。” 戏煜看得出来,估计对方会对自己特别的忠心。 “那行吧,既然如此,咱们一会儿就出发。” 接下来,戏煜让几个丫鬟去找孙策,让孙策过来一趟,他要和孙策辞行。 孙策听到消息以后,马上就走了过来。 “丞相大人,您不在这里多留些时日吗?” “不必了。我还要尽快的赶回去。” 戏煜也没有犹豫,就带着小翠又骑马离去了。(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五章:孙策震怒 第二天,贾诩决定离开寺庙。 他觉得一直躲藏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加怀疑他。 他决定光明正大地回家。 一个时辰以后,他终于回了家。 昨晚,有几个衙役在贾诩家附近蹲守,试图寻找线索,但一无所获。 当他们看到贾诩回来时,如释重负。 他们现在可以赶紧回去找王良报信了。 刚刚起床以后的王良得知此事,松了一口气。 只要回来了就好,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要登门拜访。 贾诩回到家后,没过多久便听到有下人来报,说县令王良到访。 “大人,县令带来了”。一个下人道。 他心中一惊,难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吗? 不过,贾诩很快镇定下来,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可是戏煜的人,一个小小的县令又能把他怎样呢? 于是,他让下人把王良请进来。 贾诩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思考着应对之策。 王良走进房间,目光落在贾诩身上,开门见山道:“贾先生,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 贾诩微微一笑,故作镇定地说:“大人有何事,但说无妨。请坐吧。” 王良皱了皱眉头,说:“听说昨天贾先生没有在家,不知贾先生去了哪里?” 贾诩心中一紧,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 “县令大人,我去了寺庙,只是为了祈求平安。因为我有些烦恼的事情,所以去找老和尚聊了一聊,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妥吗?” 王良直接说明了来意:“贾先生,有人举报你杀了金昌客栈的掌柜。” 贾诩脸色一变,连忙摇头道:“这是栽赃陷害,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有些烦恼,便在一个寺庙中休息,接受了老和尚的开导。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老和尚。” 他顿了顿,接着试探性地问王良。 “别说我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就算是我做了,我可是戏煜的人。难道大人会抓我吗?” 王良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下官办案,只看证据。若你真的犯了罪,不论你是谁的人,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贾诩心中一紧,但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王良决定先离开。 “既然如此,下官先告辞,但下官相信,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良认为,等戏煜回来后再处理这件事。 他回到县衙后,心情异常沉重。 师爷看出了他的烦恼,献策道:“大人,不如找个人顶罪吧。贾诩呀,咱们可惹不起。至于那个提供线索的人,干脆把他做掉,就说他冤枉了贾诩。” 王良听后大吃一惊,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怎么行!如此胡闹,岂能服众!”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忿怒。 师爷慌忙解释。 “属下也是为大人您着想啊。” 王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师爷的提议虽然荒谬,但要解决当前的困境确实困难重重。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被一片乌云笼罩,心情愈发沉重。 县衙内一片死寂。 另一边,诸葛瑾踏入当地县衙。 他直接对衙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衙役感到吃惊,立刻就对县令秦明汇报。 秦明便立刻迎了出来。 秦明拱手。 “原来是诸葛先生,久仰久仰。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诸葛瑾:“我的主公母吴国太在贵地走失,还望县令大人帮忙寻找。” 秦明脸色一变,连忙道:“竟然有此等事!到底怎么回事?” 诸葛瑾把相关情况说了。 “好,本县立刻派衙役去调查,寻找吴国太的下落。” 说罢,他安排衙役们展开行动。 诸葛瑾心中涌起一股无助的悲伤,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他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无比自责,悔恨如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内心。 “我怎么会如此大意?吴国太的安全本应是我的首要职责,可我却在关键时刻昏睡过去。我真是个罪人!”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每一滴泪水都代表着他的愧疚和懊悔,他的心如被重锤击打般疼痛。 然而,在这无尽的自责中,一股坚定的决心也逐渐升起。 “我一定要找到吴国太,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这是我对主公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救赎!” 此时,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诸葛瑾的遭遇而默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渐渐的,已经快到了黄昏时分。 黄昏的余晖洒在县衙的庭院里,县令秦明满脸疲惫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愧疚。 秦明寻思。 “真是惭愧啊,到现在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唯一见过山贼的店小二也对他们一无所知,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他,满脸愁苦,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最终上吊自杀了。 而在另一边,诸葛瑾得知了秦明自杀的消息,心中震惊不已。 秦明县令竟然选择了如此极端的方式,这实在是令他意想不到。 “我必须尽快赶回,将此事告知孙策主公。无论他如何惩罚我,我都愿意承担。”他心中想。 夜幕降临,诸葛瑾跨上骏马,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街道上。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孙策面前。 一路上,风凛冽,吹打着他的脸庞。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孙策,向他报告事情的经过。 第二天,诸葛瑾抵达了孙策的府邸。 他匆匆下马,直奔孙策的书房。 孙策正在书房中看书,看到诸葛瑾回来,他的眼神中充满疑惑。 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到幽州吧。 “诸葛瑾,你怎么回来了”? 诸葛瑾的脸上充满了泪痕,扑通一声就被孙策跪了下来。 “诸葛瑾,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策吓了一跳。 难不成是自己的母亲出事了? 诸葛瑾低下头,满脸羞愧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策。 “属下该死,请主公惩罚属下。” 孙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的拳头紧握,显示出内心的愤怒。 “你竟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母亲现在生死未卜,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愿受主公任何惩罚。” 书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孙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责罚你也于事无补。当下之急,是尽快找到我母亲的下落。你立刻去调集兵马,加派人手搜寻,不得有任何遗漏!” “谢主公不杀之恩,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他转身离去,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吴国太,否则誓不为人。 于是,一支支搜索队正趁着夜色展开寻找,希望能找到吴国太的踪迹…… 在装饰雅致的戏府中,孙尚香突然神魂颠倒,特别不安。 她决定要到欧阳琳琳的房间里去。 她的到来让欧阳琳琳有些意外。 欧阳琳琳原本以为孙尚香是来找她打牌消遣的,但当她看到孙尚香脸上的愁容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欧阳琳琳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孙尚香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我母亲好像出事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心里很不安。” 欧阳琳琳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当初夫君去洛阳打仗的时候,我也老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结果他不是平安归来了吗?这说明我们牵挂亲人的时候,难免会有这种心理。” 孙尚香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欧阳琳琳的安慰而平静下来。 她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慌乱。 “可是我的感觉很强烈,我还是很担心。你陪我去小佛堂里祈福吧,希望能让我安心一些。”孙尚香紧紧抓住欧阳琳琳的手。 欧阳琳琳看着孙尚香焦虑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软,点了点头。 本来去佛堂也是一件好事。 何不顺水推舟呢? 两人一同来到戏府的小佛堂。 佛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佛像慈悲地注视着她们。 孙尚香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佛祖保佑,希望我母亲平安无事。如果有什么灾难,请让我来承受吧。”孙尚香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欧阳琳琳也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吴国太能一切安好。 在这个宁静的小佛堂里,孙尚香和欧阳琳琳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沉重。 过了一会儿,孙尚香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感觉到自己好了不少。 欧阳琳琳见状,便提议道:“既然你感觉好点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打牌吧,放松一下心情。” 他希望对方能够从快乐当中忘记烦恼。 孙尚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啊,打牌确实能让人放松。” 于是,她们决定邀请宋美娇一起来打牌。欧阳琳琳让小红找宋美娇。 一会儿,小红来到了宋美娇的房间里。 “宋夫人,我家小姐邀请你过去打牌。” 宋美娇回复道:“不了,我要去看看皇兄。你们再找别人吧。” 小红只好就退了出去。 宋美娇想去刘协现在生活的庄园看看。 宋美娇让几个娇夫把自己拉到了刘协所在的庄园。 一路上,风景如画,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宋美娇的发丝。 当她们到达庄园时,宋美娇下了轿子。 门房立刻问道:“请问你是?” 宋美娇于是把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 便立刻让她进去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一喜。 庄园里绿树环绕,花草繁盛,一片生机勃勃。 宋美娇寻找着刘协的身影。 终于,她在一处花园里看到了刘协,他正静静地欣赏着盛开的花朵。 刘协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了宋美娇,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皇妹,你来了。” “皇兄,我来看看你。看你这里真是美如仙境啊!” “这里是我的一处宁静之地。我喜欢在这里。” 宋美娇和刘协在花园里漫步,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一边聊天。 刘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他停下脚步,望着宋美娇,微笑着说:“皇妹,你如今已是公主,我也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皇妹。不如,你改姓刘吧。” 宋美娇微微一愣,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说:“皇兄,我还没想过呢。要不然等夫君回来,我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刘协挥了挥手,笑道:“罢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你是我的皇妹,我们有血缘关系,这就足够了。至于姓氏,不必过于在意。”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个问题只是一时的奇想,并无太多深意。 宋美娇听了,心中释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美娇回到刘协的住处后,便去拜见了父亲宋大天,将刘协提出改姓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大天听后愣住了,其实他以前就担心过这个问题,没想到皇上终于提出来了。 宋大天皱了皱眉头,说道:“美娇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皇上只是随口一说,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还是等丞相回来后,问问他的意见吧。” 宋美娇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父亲,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皇兄后来也说了,姓什么并不重要。而且,父亲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愿意一生姓宋,以此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情。我虽然拥有皇室血统,但并没有在皇宫中生活,又何必改成姓刘呢?” 宋大天听了宋美娇的话,心中十分欣慰。他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 “女儿,你能够这么想,为夫感到十分的欣慰”。 另一边,戏煜和小翠依然在匆忙地赶路,烈日炎炎,路途崎岖。 一会,他们来到客栈吃东西。 突然,小翠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翠,你怎么了?”戏煜察觉到了小翠的异样,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丞相大人,我……我头好晕……”小翠的声音虚弱无力。 戏煜心中一紧,他赶紧将小翠带到了房间,然后对店小二喊道:“快去找个郎中来!” 店小二见状,连忙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戏煜将小翠扶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小翠,你一定要挺住啊。”戏煜轻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带着一位郎中走进了房间。 郎中仔细地为小翠诊脉,然后开了一些药方。 “没什么大碍,只是路途劳累,有些伤风感冒。我开了一些药,按时服用,休息几天就好了。”郎中说道。 戏煜听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谢谢郎中。”他感激地说道。 戏煜付钱后,郎中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后便离开了房间。 戏煜喂小翠喝下了药,然后守在她的身边。 晚上,小翠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小翠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丞相大人,真的非常感谢你照顾我。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你居然照顾我。” 戏煜微笑着。 “现在不是谈论身份的时候,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小翠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能够和丞相您做朋友,我实在是感到无比的荣幸。”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另一边,那个给县令王良提供线索的男子叫董高大。 从县令那里拿来的钱以后,他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所以,他来到了一家客栈,准备大吃一顿。 董高大点了很多的美食。 董高大尽情享受着美食的盛宴。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在窗外的黑暗角落里,有一道黑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 那黑影正是王良的师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杀死董高大,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指证贾诩了。 原来师爷早就盯上了董高大。 他一路跟踪董高大来到这里。 师爷全神贯注地盯着董高大的一举一动。 师爷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暗自想道:“董高大,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有你死了,县令才能安全。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绝对不能让你再出来指认贾诩”。 他决定在这里等着,等到对方出来的时候,自己再悄悄的动手。 董高大从这里离开了以后,便准备去找一家青楼快乐一下。 他一路上哼着小曲。 过了一会儿,他经过了一个偏僻的胡同。 他实际上是想撒泡尿。 师爷却特别的兴奋,如此一来,机会就来了。 于是,他快速的来到了胡同当中。 趁着董高大没有注意的时候,匕首就刺向了董高大。 董高大啊的一声大叫。 而师爷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狠狠的又刺去。 慢慢的,董高大没有了叫声,倒了下去。 师爷看了一下四周无人,于是赶紧跑了。 他以前并没有杀过人,因此有些慌乱。 但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下来。(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六章:吴国太的尖叫 师爷匆匆回到县令王良的府邸。 因为他跟王良请了假,说是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良见到他,关切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师爷微微一笑,回答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 王良听后,却不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师爷见状,忙问:“大人为何叹气?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王良皱起眉头,说道:“当然还是那件事了,若是证明贾诩真的杀了人,我该如何处置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而这一次,师爷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让王良感到十分的奇怪。 “县太爷,如果没有什么事,小的先退下去了”。 师爷道。 县令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去就行了。 师爷回到房间后,心情异常沉重,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杀人的那一幕。 那血腥的场景、受害者的惨状,如噩梦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师爷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无法透气。 他努力想要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恐惧、自责、不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师爷在心中默默念道着,声音带着颤抖。 在孙策的府邸中,气氛紧张而压抑。 孙策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焦虑。 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吴国太的下落,他的心情变得愈发烦躁。 孙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把诸葛瑾给我叫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不一会儿,诸葛瑾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惶恐。 孙策怒视着诸葛瑾,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蠢货,怎么连母亲的下落都找不到!我要狠狠地惩罚你!” 张昭在一旁求情道:“主公,请您手下留情啊!诸葛瑾也是无心之过,这并非他一人之过。” 孙策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我心意已决,谁也别想阻拦我!” 诸葛瑾挺直了身子,说道:“主公,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张昭不必为我求情。” 张昭急忙挡在诸葛瑾身前,继续恳求道:“主公,此时惩罚诸葛瑾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该冷静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孙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最终,他缓缓坐了下来,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丝愤怒:“好吧,暂且饶了你这一次。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绝不轻饶!” 诸葛瑾低头谢恩:“多谢主公开恩,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将功补过。” 诸葛瑾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诸葛瑾坐在桌前,手中的酒杯不断被他举起,又缓缓放下。 他的眼神迷茫而痛苦,仿佛想要借着酒劲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张昭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走进了房间。 他看到诸葛瑾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痛。 诸葛瑾抬起头,看着张昭,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张昭,你来了。谢谢你为我求情。” 张昭叹息道:“诸葛瑾,你我情同兄弟,我怎能看着你受苦。主公他也是一时冲动,你千万不要怨恨他。” 诸葛瑾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怨恨主公呢?是我自己无能,让吴国太丢失,辜负了主公的信任。”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并非你一人之过。我们都知道主公此刻心情焦急,难免会做出过激之举。” 诸葛瑾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窗外。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诸葛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昭轻声说道:“好了,诸葛瑾,不要再喝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诸葛瑾点了点头,放下酒杯。 “你说得对,明天还要继续寻找吴国太的下落。我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 张昭看着诸葛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才是我认识的诸葛瑾。我们一起努力,相信一定能找到吴国太的。” 赵强带着吴国太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村庄,然后找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无人住的房间。 村庄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鸡鸣犬吠声打破宁静。 吴国太的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 然而,她的神情却依然淡定,仿佛对眼前的困境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赵强看着吴国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他原本以为吴国太会惊慌失措,或者痛哭流涕,但她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吴国太是相信佛祖的,所以,她把一切都交到了佛祖的手中。 吴国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做是会下地狱的。你应该知道,善恶有报,因果不空。” 赵强冷笑一声:“吴国太,你以为我会怕下地狱吗?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吴国太摇摇头。 “你这样做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你自己。” 赵强冷冷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可不需要你的道德说教。” 吴国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并不是在教训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只会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之中。” 赵强怒目圆睁,对着吴国太猛扑过去。 吴国太惊恐地尖叫着,试图躲避赵强的攻击。 这时,大门口恰好有一个农夫经过。 他听到了吴国太的呼救声,急忙走进院子。 农夫看到眼前的情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质问赵强。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老人?” 吴国太趁机哭喊着:“救救我,他要伤害我!”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赵强嘴硬地说:“最好不要管闲事,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农夫愤怒地指着赵强。 “你不能这样暴力对待他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解决,动手是不对的!” 吴国太感激地看着农夫。 她颤抖着声音说:“谢谢你,好心人。请你帮帮我,把这个恶徒赶走。” 赵强马上就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想管闲事,就吃我一拳。” 赵强和农夫的扭打陷入了激烈的状态。 他们的拳头相向,每一次击打都带着愤怒和不甘。 吴国太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嘴唇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能平息这场争斗。 然而,她的祈祷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赵强的力气超乎常人,他迅速占据了上风。 他的双手紧紧掐住农夫的脖子,农夫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 吴国太的尖叫声再次划破了空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她眼前失去了生命。 吴国太双腿发软,她颤抖着手指着赵强:“你……你杀了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不错,我杀了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人管闲事,我还是要杀人。” 在血腥的场面中,吴国太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她的身体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求求你,赵强,不要再制造杀孽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 赵强看着吴国太,他知道她是一个信佛的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要大喊大叫,我就不会随便杀人。” 吴国太连忙点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答应你,我会乖巧的。” 赵强的目光仍然冷酷,但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好,记住你说的话。” 夜晚,赵强坐在烛光摇曳的房间里,手中的笔在纸上摩挲着,他决定给戏煜写一封信。 信中的文字犹如刀锋般冷峻,透露出他的决心和威胁。 “戏煜,我手中有吴国太。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到指定的地方来。如果你不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赵强的笔触用力,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怒和决绝传递给戏煜。 到了明天,他将找人把这封信送到幽州。 他自然不知道,戏煜去江南接吴国太。 在这个普通的破房子里,有两个房间,一个里屋,一个外屋。 而吴国太就住在里屋当中。 她还是不断的求神拜佛。 赵强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总是嗤之以鼻。 做这些有什么用处呢?你根本无法逃掉老子的手掌心。 但吴国太随着念佛,心情逐渐平复了一些。 她也希望赵强不要再造杀戒。 只要不会出现这个样子,哪怕自己首先罪也是无所谓的。 赵强第二天便来到了某个驿站,然后把信交上,派人到幽州送给戏煜。 吴国太在他的身边非常老实。 因为自己如果一旦闹起来,赵强就会随便杀人。 客栈里,戏煜静静地坐在小翠的床边。 “小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在赶路呢。”戏煜的声音温柔而有力。 小翠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都是我不好,耽误了行程……” “别这么想,你的身体要紧。安心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赶路。” 戏煜的目光落在小翠的脸上,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和自责,心中不禁一疼。 戏煜默默地坐在窗前,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在心里默默算计着日子,吴国太应该已经到了幽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想象着吴国太和孙尚香见面的场景。 他仿佛看到了吴国太那慈祥的面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孙尚香则飞奔而来,扑进吴国太的怀抱,两人相拥而泣。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为她们感到高兴。 他知道,这次团聚对于吴国太和孙尚香来说意义非凡,那是亲情的温暖和喜悦的交融。 然而,戏煜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想起了那些曾经再也无法相见的亲人。 戏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戏煜默默地擦去。 这时候,小翠走了过来,看到了他的异样。 “丞相大人,你怎么了?为什么流泪了?”小翠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戏煜微微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没什么,小翠,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小翠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温柔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说说。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些。” 戏煜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我想起了那些曾经的人和事,如同梦境一般在我脑海中闪现。” 小翠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戏煜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但穿越的秘密,戏煜是不打算告诉她的。 孙策在书房里焦急地踱步,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忧虑和绝望。 张昭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孙策的样子,心中也十分焦急。 “还是没有母亲的消息……”孙策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她?目的何在?如果是为了钱财,为何不写信勒索?” 张昭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主公,属下认为此事可能并非单纯为了钱财。或许,这背后有更深的阴谋……” “阴谋?”孙策猛地停下脚步,盯着张昭。 张昭点点头。“有可能是有人针对丞相。他与主公关系密切,或许此人是想通过绑架吴国太,来威胁丞相……” 孙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握紧了拳头。 “不管是谁敢动我母亲!我一定要让此人付出代价!” 他转头对诸葛瑾说:“快马加鞭,去找丞相!他应该已经回到幽州了。” 诸葛瑾领命而去,孙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仿佛能透过那道门看到远方的戏煜。 如果不是自己的腿不舒服,他也想立刻到幽州而去。 孙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 张昭脸色凝重,轻声劝慰道:“主公,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啊。倘若在此时您的身子垮掉了,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孙策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只是母亲身陷险境,我怎能不忧心?” 张昭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主公,吴国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需要保持冷静,我们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孙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张昭,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我不能乱了方寸。” 贾诩坐在家中,心中暗自得意。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县令王良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但如今发现对方并没有再次出现。 他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看来这个县令还挺懂事的。”贾诩心中暗想,“他一定是知道我是丞相的人,所以不敢轻易动我。”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对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又多了几分自信。 贾诩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他相信只要跟对了人,就能够得到足够的庇护。 然而,在得意之余,贾诩也不禁思考起县令王良的态度。 他开始琢磨对方是真的因为惧怕戏煜而不敢有所举动,还是在暗中策划着什么其他的阴谋。 这种思考让贾诩的心中稍稍泛起一丝不安,但他很快就将这种不安压抑下去。 告诉自己不要过多担心,只要有戏煜在,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几日,孙尚香频繁踏入欧阳琳琳的闺房。 “你又来啦。”欧阳琳琳微笑着打招呼。 “嗯,我还是有些担心。”孙尚香皱着眉头,一脸忧虑。 “别担心,我们一起去佛堂祈愿,佛祖会保佑一切顺利的。”欧阳琳琳安慰道。 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走向佛堂。 “希望母亲平安无事,希望我们的心愿都能实现……”孙尚香在心中默念。 祈祷完毕,她们缓缓站起身来。 “你别太担心了。”欧阳琳琳轻声安慰道,“伯母一定会平安到达的。” “可是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还是没有收到母亲的消息。我真的很害怕……” 孙尚香的担忧程度却越来越大了。 “我们已经在佛堂为伯母祈福了,佛祖一定会保佑她的。” 孙尚香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和欧阳琳琳一起走出去。 又一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小翠的脸上,她微微睁开眼睛,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小翠微笑着对一些人说:“丞相,我感觉好多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戏煜皱了皱眉头,不放心地问道:“真的好了吗?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小翠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吗?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戏煜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 “丞相大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再耽误了。” “好吧,那我们出发了。”(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七章:诸葛瑾晕倒了 这天,县令王良收到一个案子,有人发现在某一个胡同里出人命了。 得到消息后,王良的心中不禁一沉,他立刻派衙役前去调查。 当衙役们将死者的身份报告给他时,王良心中一惊,那死者居然是曾经给自己提供信息的董高大。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王良决定亲自着手调查,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揭开这个谜团。 王良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师爷,随我一同前往案发现场,我们需要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走出房间,外面的阳光照耀着县衙的庭院。 他们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了那个发生凶案的胡同。 胡同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街坊们纷纷围观,窃窃私语着。 王良和师爷小心翼翼地走进案发现场。 王良弯腰查看地上的血迹和划痕,时而沉思,时而与师爷交流着自己的看法。 然后,他让人把董高大抬到县衙。 他回到房间中,询问师爷。 “师爷,你是否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或者发现?”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师爷身上时,却忽然发现师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师爷的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王良面色凝重地看着师爷,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师爷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是我杀了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王良紧盯着师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师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杀此人?你竟然做出如此之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师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他缓缓说道:“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董高大掌握着能指证贾诩的关键证据,若他咬住此事不放,贾诩必定难逃罪责。大人也会为难下去。” 王良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问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草菅人命!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 师爷低垂着头,声音带着悔意。 “我知道,我现在懊悔不已。但当时一时冲动,未考虑后果。还望大人念在我多年服侍的份上,从轻发落。” 王良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师爷,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杀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王良的声音中带着坚定。 王良面色冷峻,他高声喊道:“来人把师爷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赶过来,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一名衙役疑惑地问道。 王良怒视着他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行动!” 衙役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走向师爷,将他围住。 大堂上,气氛紧张而肃穆。 王良端坐于公堂之上,师爷被衙役们押解到堂前。 “师爷,你可知罪?”王良严厉地问道。 师爷低垂着头,最终认罪。 衙役们听闻,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恭谦有礼的师爷竟然会犯下如此重罪。 王良拍了拍惊堂木,继续审问师爷。 师爷缓缓抬起头,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 审判结束后,王良退了堂。 衙役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县太爷真是铁面无私啊,连师爷都不放过。”一个衙役感慨道。 “话虽如此,但师爷杀人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县太爷好啊。”另一个衙役插嘴道。 “我看啊,县太爷判师爷死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想办法把师爷放出来。”又有一个衙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些声音在县衙的走廊上回荡着,伴随着风的吹拂,仿佛将这件事情传播到了每一个角落。 夜幕降临,县城的街道上灯火阑珊。人们纷纷谈论着这起离奇的案件,各种猜测和传闻不胫而走。 在一家小酒馆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热议着师爷的命运。 “你们说,师爷真的会被问斩吗?” “这可不好说,官场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我倒是觉得县太爷不会轻易放过师爷,毕竟他可是触犯了律法。” 人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这起事件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引发了无数的思考和猜测。 而很快,人们就把话题引到了贾诩的身上。 本来,很多人并不知道杀害掌柜的是贾诩。 但现在这么一弄,使得贾诩被人广泛的议论。 贾诩在家中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也感到十分的震惊。 他马上就明白了,这师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乃是为了保护王良。 他非常不高兴的站在窗台前,然后倒背着双手。 这时候,有一个下人走了过来。 那下人当然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老爷,身正不怕影子歪,外面那些人的议论纷纷,你不必放在心上”。 贾诩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就行了。 在戏府的庭院里,欧阳琳琳、宋美娇等几位夫人正围坐在一桌,边打牌边闲聊。 “我可不相信贾诩先生会杀人,他一向稳重,这肯定是有人污蔑他!”欧阳琳琳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的目光扫过其他夫人,问道:“宋美娇,你们觉得呢?” 宋美娇放下手中的牌,思索片刻道:“大家都这么说,这事情或许未必是空穴来风。” 这时,一直沉默的西施插嘴道:“我对贾诩的为人并不了解,不好妄下定论。”她的回答显得圆滑而谨慎。 但宋美娇表示,如果事情真的是贾诩所为,那会对戏煜的名声也造成影响。 “好了,这些大事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咱们还是开心快乐的打牌吧。”西施道。 赵云府中,赵云听闻师爷贾诩的事情后,面色凝重,他决定亲自前往贾诩家一探究竟。 “我要去贾诩家问个清楚,若此事属实,丞相恐会遭受众人非议。”赵云心中暗自思忖。 而此时,贾诩在家中坐立不安,烦恼重重。 忽然,他听到门人来报,赵云来访。 贾诩心头一紧,暗忖道:“赵云此来,想必是为了此事。” 贾诩整了整衣衫,迎出门去。 赵云见到贾诩,开门见山道:“贾诩先生,我听闻一事,特来询问究竟。” 贾诩心里十分的生气,他感觉到那个师爷就是一个笨蛋。 本来很少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人,这事也这样一搞,就导致全城皆知了。 “你说的是外界传闻我杀人的事情吗?我可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赵将军,快坐下来”。 赵云眉头紧锁,思考着贾诩的话。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贾诩,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事情的真相。 “先生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赵云追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 “我证明不了,但此事与我无关。” 赵云陷入了沉思。 “倘若这件事情真跟你有关系,那么丞相也会被人指责!” “赵将军,你放心吧,此事真的与我没有关系”。 赵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马上也就告辞了。 贾诩独自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知道戏煜快要回来了,一想到戏煜可能知道这件事,他的内心就充满了焦虑。 “如果丞相知道了,会怎么看我呢?他会相信我吗?”贾诩在心中自问。 他回忆起自己醉酒的原因,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平衡和嫉妒,让他在醉酒后失去了理智,如今后悔莫及。 “我怎么会如此愚蠢,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酿成大祸?”贾诩自责道。 吴国太和赵强还是住在那个宁静的小村子里。 如今的吴国太变得十分乖巧,赵强的目光也不再充满敌意。 然而,这天中午,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吴国太坐在院子里,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佛经。 她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赵强听到这声音,立刻明白了吴国太的意图。 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改变自己,这怎么可能?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忿怒地吼道:“别再喊了!否则我会弄死你!” 吴国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并没有停止念经。 她的声音反而更加坚定,仿佛在与赵强的威胁对抗。 赵强见吴国太不为所动,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 他握紧了拳头,准备向吴国太走去。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善良和宽容才是生活的真谛。”吴国太平静地说道。 但赵强还是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 他最终打向了吴国太。 被打以后的吴国太有些受不了,这才只好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吴国太缓缓停止了念经,她的内心如被重锤击中一般,剧痛难忍。 “我为何要遭此罪?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去见女儿。”她喃喃自语道。 她的思绪纷乱如麻,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如果儿子和女儿知道了她所受的苦难,他们会怎么想? 会不会为她感到痛心? 吴国太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 她默默地哭泣着,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 另一边,诸葛瑾心急如焚,策马疾驰在通往幽州的道路上。 他心中焦急万分,吴国太的失踪让他忧心忡忡。 长时间的奔波和忧虑使得诸葛瑾的身体渐渐不支。 在一个路口,他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身体失去了平衡,从马上摔了下来,随即昏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一个猎户路过此处。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诸葛瑾,急忙上前查看。猎户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看这人的打扮,非富即贵,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他轻轻摇了摇诸葛瑾的身子,试图唤醒他。 见诸葛瑾毫无反应,猎户决定将他背回自己家中。 他小心翼翼地将诸葛瑾背起,脚步稳健地向着家中走去。 猎户的家位于山间的一处小木屋,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 屋内简单而整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材香气。 猎户将诸葛瑾放在床上,然后端来一盆清水,轻轻地擦拭着他的额头。 他关切地看着诸葛瑾,说道:“这位先生,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晚上,诸葛瑾的意识渐渐恢复,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猎户。 猎户便把他晕倒以后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诸葛瑾感激地说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我因赶路匆忙,身体不支,多谢你的相助。” 猎户微笑着摇摇头:“不必客气,救人乃是本分。你现在感觉如何?” 诸葛瑾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还有些虚弱。 “对了,我的马呢?” 猎户说道他当时只顾救诸葛瑾,早已经忘记了,那马估计现在已经跑远了吧。 诸葛瑾皱起眉头,担忧地说:“我必须尽快找到马,我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猎户点了点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身体需要恢复。在此休息几日,等身体好些再出发也不迟。现在我去找一下你的马,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于是,猎户便来到了发现诸葛瑾的地方。 可是在这里早已经没有了马的身影。 猎户也觉得有些大意了。 当时只顾着救人,怎么能把马给忽略了呢? 猎户往回走,忽然间,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香味若有若无,像是从前方的小树林中传出。 出于好奇,猎户决定走进小树林一探究竟。 他循着香味的方向前行,渐渐看到了几个身影,围坐在一起,正烤着什么。 走近一看,猎户发现他们烤的竟然是马肉。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连忙问道:“几位,这马是从哪里来的?” 其中一个人抬起头,笑着回答道:“白天我们在路上发现了一匹没有主人的马,就把它弄来了。这马肉可真香啊!” 猎户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很可能就是诸葛瑾的马。 然而,他明白,也无法指责这几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 “哦,原来如此。”猎户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现场。 离开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矛盾。他本想为诸葛瑾找回马匹,但现实却让他无能为力。 他默默地走着,思绪如飞。 几个烤肉的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刚才这人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过来询问我们烤的是什么肉呢?” “估计是嘴馋了,想来过来讨些肉吃吧。” “可他为什么没有开口而就直接走了呢?” “这还用说吗?他肯定不好意思的开口希望我们主动给他一些,但我们又没有这样做,他就只好走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同伴们感觉到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但接着,有一个彪形大汉摇了摇头。 “我估计他有可能是马的主人,然后是来质问我们的。” “不可能吧,如果真是如此,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平静的走了呢?” “很显然,他一个人打不过我们这么多。” “算了,我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处,还是赶紧吃肉吧!” 猎户心中纠结不已,他明白告诉诸葛瑾这件事可能会让他伤心欲绝,但又担心诸葛瑾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那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他怎么可能有力量与那几个人对抗呢?若是告诉他真相,只怕会令他更加痛苦和无助。”猎户暗自思忖着。 他犹豫不决,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声音说:“你应该告诉他,让他知道真相。” 另一个声音则反驳道:“不,那样只会让他陷入绝境,还是让他继续安心养伤吧。” 最终,猎户决定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 猎户在外面徘徊了许久才缓缓回到家中。 他故意营造出一种寻找了很久的假象,希望能够掩盖内心的不安。 回家后,他走进屋子,诸葛瑾急忙迎了上来,眼中充满了期待。 “大哥,你找到我的马了吗?”诸葛瑾焦急地问道。 猎户摇了摇头。 “我找了很多地方,那马估计是跑远了。也许它被其他主人碰到,相信他们会善待它的。这件事我有责任,明天我会买一匹马给你。” 诸葛瑾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但他还是感激地对猎户说:“谢谢你,大哥。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怎么可以让你来买马呢”? 诸葛瑾便拿出了一些盘缠,递给了猎户。 “相信我,明天再休息一下就会好了,麻烦你明天给我买马。” 猎户表示用自己的钱,可是诸葛瑾坚持要让他用自己的。 猎户无可奈何,只好把诸葛瑾的盘缠给接了过来。 猎户本来打算让郎中过来看一下诸葛瑾。 诸葛瑾说道:“我不用吃药,我没有病,我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那好的先生,既然如此,你就早些休息吧,希望明天你的身体能够更加硬朗”。 诸葛瑾心想,老天爷可一定要保佑自己呀。 到明天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 猎户也回到了房间里,他非常想知道诸葛瑾到底是什么人。(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八章:蛮横无理的公子 猎户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不要问了吧,人家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诸葛瑾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 孙策对自己如此的信任,所以才让自己护送吴国太。 可结果却被自己搞得一团糟。 他的泪水也不禁流了出来。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幽州过境处的城墙上。 守城的士兵们如往常一样,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突然,一人骑着马来到了城门下,手中高举着一封信。 这正是赵强的信。 “有信送来啦!给丞相的。”那人喊道。 士兵们纷纷围了过来。 既然这封信是送给戏煜的,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有一个士兵接过信封,仔细地查看起来。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检查信件的士兵说道。 “好,那赶紧派人把信送到戏府去,不能有丝毫耽搁。”首领模样的士兵当机立断。 一名年轻的士兵接过信,骑上快马,向戏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戏府守门的士兵接过了信,便交给了欧阳琳琳。 “欧阳夫人,有丞相的信!”守门的士兵递上信封。 欧阳琳琳接了过来。 刚才,一个丫头正巧经过。 这个丫头名叫小梅,是甘梅房间里的。她看着士兵把信给了欧阳琳琳,眼神中流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哼,凭什么丞相不在的时候,家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欧阳琳琳处理?甘夫人才是大夫人呢!”小梅心里抱怨着。 小梅回到房间,将自己的不满告诉了甘梅。 “夫人,您看,那欧阳琳琳又在处理家事了,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您放在眼里吗?”小梅挑拨道。 甘梅皱起眉头,训斥道:“小梅,你不要挑拨离间。欧阳琳琳是丞相的得力助手,她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应该相信她。” 小梅不服气地咬咬嘴唇。 “夫人,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你才是当家主母。” “甘梅,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甘梅脾气很好,可此刻却已经发了火。 “小梅,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我们需要的是团结和和睦。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心生怨恨。”甘梅语气严肃地说。 尽管小梅还有些不甘,但也不再说话了。 面对甘梅的训斥,也只能低头不语。 甘梅沉默片刻后,对小梅说道:“小梅,去把我房里的丫头们都叫过来。” 小梅应声离去,不一会儿,一群丫头们便走进了房间。 甘梅看着她们,严肃地说:“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交待。在这个家里,团结是最重要的。以后,绝不允许再有破坏团结的话出现。” 丫头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甘梅继续说道:“我们都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应该相互扶持,而不是相互猜忌和挑拨。只有团结一心,我们才能让这个家更加繁荣。” 丫头们都认真地听着甘梅的话,她们明白,甘梅是在维护这个家的和谐。 “明白了吗?”甘梅问道。 “明白了,夫人。”丫头们齐声回答。 甘梅点头示意,丫头们便依次退出了房间。 这天,阳光明媚,戏煜和小翠继续前行。 他们骑马走到一个店铺门口时,看到了许多人在排队。 这是一家烤鸡店。 “这是一家新开的店铺啊,看起来很受欢迎呢。”小翠说。 “我们也饿了,排排队试试看吧。”戏煜笑着下马,拉着小翠加入了队伍。 在排队的过程中,突然间,一个蛮横的公子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气势汹汹。 “都给我往后退!我要排到前面去!”公子大声嚷嚷着。 人们看到他的模样,还有那一群打手,都吓得纷纷向后退缩。 戏煜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正义感。他挺身而出,拦住了公子。 “公子,大家都在排队,你这样插队可不公平。”戏煜说道。 公子瞪了戏煜一眼,冷笑道:“你敢管本公子的事?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公平和秩序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戏煜毫不退缩。 公子恼羞成怒,示意打手们动手。 然而,戏煜却毫不畏惧。 因为暗卫马上就走了出来。 暗卫施展出自己的武艺,几下便将打手们制服。 周围的人们纷纷为戏煜喝彩。 不过他们只能在心里喝彩,不敢表现出鼓掌声。以免公子报复。 公司恶狠狠的看着暗卫和戏煜。 他大声骂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公子看着自己的几个打手被戏煜轻易地制服,心中十分恼怒。 他怒斥道:“你们这些废物,简直太无能了!我白养你们了!” 打手们低着头,不敢回应。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好奇暗卫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像幽灵一样,身手如此了得?” 公子恶狠狠地盯着戏煜,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的身份无比尊贵,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惹得起的!” 戏煜却微微一笑,不屑地说:“我不管你是谁,身份再尊贵也不能践踏公平和正义。”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公子气得满脸通红。 公子见自己的手下无法奈何戏煜,便气急败坏地让他们回家请自己的父亲过来。他打算让父亲为自己撑腰,好好教训一下戏煜。 “你们几个,快去把我父亲请来!”公子对打手们吼道。 打手们赶忙领命而去。 公子转而对店铺老板说:“老板,赶紧先给我东西!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老板看了看排队的人群,又看了看公子,淡定地说:“公子,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大家都在排队,我不能偏袒谁。” 公子听了,怒火中烧,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信不信我打你一顿?” 说着,公子举起了拳头,准备向老板挥去。 就在这时,暗卫再次出手了。 他迅速抓住公子的手腕,轻轻一扭,公子便疼得哇哇叫。 “你还是不要无理取闹了。”戏煜说道。 公子怒视着戏煜,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戏煜的对手,只好作罢。 此时,街道上的人们纷纷围过来,目睹了这一幕。 他们对戏煜的正义行为赞不绝口。 公子被戏煜制止后,暂时退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位老头骑着马缓缓而来。 他的身边跟着许多身着士兵服装、戴着盔甲、手持长矛枪的人。 这位威风凛凛的老头正是公子的父亲。 看到父亲到来,公子赶紧迎上去,诉苦道:“父亲,您可来了!有人竟敢对我动手,您一定要为我出气啊!” 老头听了公子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怒视着戏煜,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儿动手!” 戏煜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是看不惯他的蛮横行为。” 老头更加生气了,他冷笑一声,说道:“我儿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你竟敢如此大胆!” 戏煜面不改色地说:“他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教训。” 老头看着戏煜坚定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店铺老板站了出来。 他向老头施礼,说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的确是你家公子无理取闹。” 小翠感觉到无语,这老板是怎么回事?居然跟老头解释,这老头一看就是蛮不讲理的人。 果然,老头就大声骂了起来。 “混账东西,给我滚开。” 暗卫正要教训的时候,却被戏煜给制止了。 老头冷冷的看着戏煜。 “现在乖乖的向我跪下来道歉。然后把四肢给废去,我可以原谅你。” 戏煜看着老头身边的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 “你既然要问,老子就告诉你。” 老头转身面对戏煜,冷漠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家丁,他们平常就穿着士兵的打扮。在这片地方,谁要是敢不服气,就会被灭掉。”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挑战的威严。 戏煜听了,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并非官府人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设置自己的私法,实在是罪大恶极!”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怒发冲冠,对着戏煜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家丁们如虎狼般扑向戏煜。 此时,街道上的人们惊恐地退让开来,生怕被卷入其中。 有很多人认为戏煜是一个好人,要维护正义,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再说了,戏煜也未必就是强龙。 暗卫身手敏捷地躲过家丁们的攻击,同时出拳还击,一时间,拳风呼啸,气势惊人。 许多惨叫声便快速的传来。 这些家丁们最终被打倒在地。 那老头就吓坏了,他想不到暗卫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戏煜于是就问周边的百姓。 “这老头平常就是这么可恶吗?” 大家都不敢说话,生怕会被秋后算账。 但戏煜通过他们的表情,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行了,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这老头平常就特别的可恶。” 老头这时候也不敢嘴硬了,因为他带来的人都吃亏了。 “臭小子,或许你能打,可是你惹不起我父亲。” 那公子又偏偏来了这么一句。 “难道当地官府也不管吗?” 戏煜再一次向四周扫视了一下。 众人心中都明白,老头如此蛮横,是因为得到了当地县令的庇护。 县令收了老头的贿赂,自然对他言听计从。 然而,这些话大家都只敢在心里想想,无人敢当面说出来。 老头冷笑一声,对儿子说道:“还不快去请县太爷来,把这小子和他的同伙都抓起来!” 公子领命后,急忙离去。 戏煜心中暗自思忖:“县太爷来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是否会公正处理此事。”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守正义。 自己还正准备去问一下县令呢,这不是正好吗? 此时,街道上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人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为戏煜捏了一把汗。 这时,有人暗中向戏煜使眼色,低声说道:“你还是赶紧走吧,再厉害也不好和官府相斗啊。” 戏煜心中一紧,他自然明白对方的好意。 他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我知道,但如果就这样走,正义将无法得到伸张。”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 “你这又是何必呢?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保命要紧啊。” 戏煜微微一笑。 “我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就算面对官府,我也不怕。” 公子匆匆来到县衙,一脸愤怒地向县太爷诉说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 县太爷听后,也是气得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公子附和道:“就是啊,县太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 “你说那人手下有些身手,不过能打又怎样?我这就带些弓箭手过去,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公子一听,顿时兴奋起来。 “太好了!县太爷,这次一定要让那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 在店铺门口,人群依旧有序地排队。戏煜站在队伍中,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轮到戏煜了。 老板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钦佩。 “你真是个英雄。所以,今天你的费用我就不收了。” 戏煜连忙摇头。 “不,老板,这怎么行?您做生意也不容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板豪爽地摆摆手。 “没事,我平常也看不惯那公子和他爹的行为。你替我们出了口气,这点小事算什么?” 戏煜感激地看着老板。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钱是必须要付的。” 就在这时,县太爷带着一群士兵浩浩荡荡地到来了。 士兵们手持弓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县太爷大声喊道:“到底是谁在这里嚣张闹事?” 戏煜径直走到县太爷身边,质问道:“你就是县令吗?” 县令冷笑一声。 “怎么?你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你闹事在先,现在本官要将你抓起来!” 戏煜一脸正气地反问:“我闹事?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 县太爷不耐烦地说:“本官已经了解情况了,就是你在闹事,最好乖乖认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戏煜毫不退缩。 “我何罪之有?你这是胡作非为!” 县太爷恼羞成怒。 “大胆刁民!还敢嘴硬!来人,放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拉弓射箭。 周围的人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四散躲避。 戏煜继续指责县太爷。 “你身为一县之长,不为民做主,反而欺压百姓,天理何在!” 此时,街道上陷入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 “天理何在?在这里,老子就是天理”。 戏煜心中暗自思量,眼下情况危急,他必须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仅靠暗卫一人的力量去应对那些弓箭,势必会吃力,且可能会受伤。 于是,他当机立断,将令牌取出,亮在县太爷面前,朗声道:“县太爷,你可要好生看看这令牌!” 阳光洒下一缕缕金色的光芒,映照在令牌上,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县太爷的目光落在令牌上,脸色瞬间变得惊愕。 “这……这是……” 他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戏煜。 戏煜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在闹事吗?” 县太爷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这是误会,误会啊!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弄懵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就赶紧走了过来。 “县太爷,这是什么意思?” 县太爷十分的生气,猛然的打了老头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简直把我给害死了。” 而有一些人本来躲到了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纷纷的走了过来。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令牌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已经确认。 眼前这个男子肯定身份特别的高贵,以至于县太爷特别的害怕。 这样,可就太好了。 公子也赶紧走了过来。 “县令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他不过来还好,他过来以后,县太爷也把他打了一巴掌。 “你说怎么回事,你平常胡作非为,飞扬跋扈也就算了。今天居然给老子惹了事,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这时候的县太爷就像泼妇一般。 店铺老板赶紧来到了戏煜的面前,低声的问道:“请问,你到底是谁?” “放心吧,这个畜生县太爷一会儿就会告诉大家我到底是谁。” 现场当中,越来越多的人都来到这里。 比刚才排队的人还要多,他们都非常的好奇,戏煜到底是谁。 县太爷就赶紧再跪了下来,不断的给戏煜磕头。 “求丞相大人一定要原谅下官,原谅下官呀。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本章完) 第五百七十九章:戏煜与诸葛瑾相遇 在场的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料到,来者竟然是丞相。 百姓们纷纷双膝跪地,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老头和公子更是吓得面色如土,混身瘫软无力。 但是,很多百姓又高兴了起来。 公子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对县太爷说道:“拿着一个令牌就是丞相?说不定是有人冒充的呢!” 县令闻言,怒不可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公子的脸上。 “休得胡言!丞相大人岂会有人敢冒充?” 公子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他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此时,戏煜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戏煜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尔等不必惊慌,都起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县令连忙上前,恭敬地说道:“丞相大人,请恕下官怠慢之罪。” “你们给我跪下来,我只是让百姓起来。” 丞相只好跪下来。 老头和公子战战兢兢地走到丞相面前,连连叩头。 “小人知错了,求丞相大人饶命啊!” “说吧,你们平时都做了什么恶事?”戏煜道。 在这种情况下,老头只好说了实话。 戏煜站在人群中央,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围的百姓。 他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他们有什么罪过,尽管说出来,我戏煜在此为大家作主!”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气中。 百姓们相互看了看,起初有些犹豫。 但在戏煜的鼓励下,他们渐渐鼓起了勇气。 一位中年男子率先走了出来。 “大人,这老头和公子经常在集市上欺负我们小商贩,强买强卖,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百姓的共鸣,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他们还霸占了我们的土地,让我们无家可归!” “县令也不管管,还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助纣为虐!” 戏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紧握着拳头,怒火在心中燃烧。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恶劣之事!”他愤怒地说道。 风吹动着戏煜的衣角,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 戏煜转身面对老头和公子,目光如炬。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头和公子早已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试图狡辩,但在众人的指责下,他们的话语显得如此无力。 “大人,这都是误会啊,我们……我们也是被冤枉的……”公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戏煜冷哼一声。 “冤枉?你们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百姓一个公道!”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让老头和公子不禁颤抖起来。 这时,一位老人走上前来,他拉住戏煜的衣角。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县令不作为,让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戏煜拍了拍老人的手。 “老人家,放心吧,我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 戏煜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高声说道:“县令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与恶势力勾结,实在是罪大恶极!” 说罢,戏煜大当场废去了县令的官职。 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接着,戏煜命令人将县令、老头和公子带去死牢,严加看守。 百姓们见状,纷纷拍手称快,赞扬戏煜的英明决断。 “好啊!丞相大人真是大快人心!” “这下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这些恶势力的欺压了!” 百姓们的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县城。 戏煜微笑着看着众人。 在一片欢呼声中,戏煜转身离去。 死牢中,县令、老头和公子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公子喃喃自语道。 县令则低头不语,他心中懊悔不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而在县城的街头巷尾,百姓们纷纷传颂着戏煜的壮举。 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诸葛瑾牵着马,心情焦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前行,但这匹新马似乎对他并不熟悉,始终保持着缓慢的步伐。 “这马怎么如此不听使唤!“诸葛瑾低声抱怨道。 他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试图与它建立起一些默契。 但马只是甩了甩头,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 猎户在一旁看着,微笑着说:“诸葛先生,这马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您。您别急,慢慢来。” 诸葛瑾皱了皱眉。 “我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远方。 诸葛瑾紧紧握着缰绳,不断尝试着引导马加快速度。 但马似乎故意与他作对,依然我行我素。 “该死的马!“诸葛瑾忍不住骂道。 他的心情愈发烦躁,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猎户走上前来,安慰道:“诸葛先生,您不必如此着急。马匹也需要休息和适应,强行驱使可能会适得其反。” 诸葛瑾咬了咬牙。 “我知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不要送了。” 随着太阳的升高,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诸葛瑾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但他仍然坚持着。 这天,赵强暗自要带吴国太前往那个破庙。 “吴国太,我带您去一个地方。”赵强轻声说道。 吴国太疑惑地看着他。“去哪里呢?” “是一个破庙,我在信中告诉了戏煜,让他到那里。”赵强解释道。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担忧。他盼望着戏煜能够如约而至。 但又不禁担心戏煜是否会来。 因为吴国太并非他的亲生母亲而不愿前来。 一路上,他们穿过了绿草如茵的田野,路过了潺潺流淌的小溪。 赵强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思索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他们两个倒好像是一对母子一般,仿佛丝毫没有任何的敌对关系了。 赵强也希望赶紧处理完这件事情,然后去见刘备。 江南。 孙策坐在窗前,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惦记着远吴国太。 他的脸色苍白,眉间紧锁,仿佛心中承载着千斤重担。 “主公,你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张昭走进房间,担忧地看着孙策。 孙策微微摇头。 “我没事,只是担心母亲。” 张昭轻轻叹了口气。 “主公,你的身体要紧。你不必过于忧心。” 孙策转过头。 “我怎能不忧心?” 接着,孙策日渐消瘦,笑容也渐渐从他脸上消失。 晚上孙策病倒了。他躺在床上,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张昭守在他的床边,眼中满是忧虑。 “主公,你一定要挺过去。”周瑜紧握着孙策的手。 孙策艰难地睁开眼睛。 “我我会的.” 房间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孙策的病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大家都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 孙策的思绪在风中飘荡,仿佛飞向了远方的吴国太。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着母亲,希望她能一切安好。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窗户紧闭,使得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主公,您的病情似乎越发严重了。要不要写信给孙权,让他回来看看您?”张昭轻声问道。 孙策微微摇了摇头。 “不必了,孙权如今身在外地,若是告诉他我的病情,只会让他分心,给他添堵罢了。” 戏煜和小翠匆匆忙忙地走在路上,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不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 他们赶紧寻找避雨的地方,最终来到了一家客栈。 戏煜望着窗外的雨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回家的日子又得晚几天了。” 小翠安慰道:“丞相。这雨来得突然,也是没办法的事。” 戏煜点点头,“希望吴国太已经平安到达了。她应该已经和孙尚香团聚了吧?” “我想应该是的”。 戏煜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戏煜和小翠决定在客栈里休息一晚,只能等待雨停后再出发。 诸葛瑾正骑着马在路上疾驰,也遇到了大雨。 他心中暗自叫苦,希望找到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 忽然,豆大的雨点开始洒落,打在他的身上和马背上。 诸葛瑾匆忙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家客栈。 他赶紧策马向客栈奔去。 到了客栈门口,诸葛瑾匆匆下马,走进客栈。 而这正是戏煜和小翠所住的客栈。 店小二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客官,住店吗?”店小二问道。 诸葛瑾点点头。 “是的,麻烦给我一间房。” 店小二眼睛一转。 “好的,不过由于下雨,房间的价格要比平时贵一些哦。” 店小二也后悔了。 戏煜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应该也问他们多要一些钱的。 诸葛瑾皱起眉头。 “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他对店小二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店小二却不以为然。 “客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下雨天,生意不好做,我们也要生存嘛,你如果不乐意的话,就到别的客栈就是了。” 诸葛瑾心中愤愤不平,但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无奈之下,他只好掏出钱袋,把钱交给了店小二。 然而,诸葛瑾并没有注意到,店小二在接过钱的瞬间,偷偷将一部分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好了,房间在二楼第一个,您请便。”店小二收了钱,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 诸葛瑾心中憋着一股气,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转身朝楼梯走去,心中暗暗咒骂着这个奸商。 进入房间后,诸葛瑾疲惫地坐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遭遇,心中仍然愤愤不平。 而在楼下,店小二正数着刚刚到手的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夜幕降临,破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赵强和吴国太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戏煜的到来。 赵强焦急地注视着门口,心中愈发烦躁。 “戏煜怎么还没来?他是不是根本不想来?”他喃喃自语道。 吴国太静静地坐在一旁,闭着眼睛,手中握着一串念珠,轻声念起了经。 她的面容平静,似乎并没有被赵强的情绪所影响。 “你别念了!”赵强突然打断了吴国太。 吴国太睁开眼睛,看着赵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再念我打死你。”赵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吴国太道。 “你不必如此烦躁。我们已经到了庙里,这是佛祖的庇护之地。念经可以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也可以祈求佛祖保佑我们平安。” 赵强冷哼一声。 “我可不相信这些。” 他上前就踢了吴国太一脚。 吴国太特别的痛苦,只好不再念了。 可是她心里仍然在念。 赵强还在不断踱步。他也担心戏煜会派兵过来。 如果明天戏煜还不到来,他就暂时带着吴国太去见刘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户洒在戏煜的脸上。 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已是晴空万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心情愉悦的他准备下楼吃早饭,然后继续赶路。 他赶紧到隔壁房间里去叫小翠。 大厅里,出现了诸葛瑾和店小二的争吵声。 “你这是什么道理?昨天明明是你趁雨涨价,这钱你应该退给我!”诸葛瑾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店小二不甘示弱地回道:“客官,昨天我已经跟您说清楚了,如果觉得贵可以不住。您自己同意了价格,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诸葛瑾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蛮不讲理!我只是没有别的选择,不然怎么会住你这破客栈?” “客官,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开客栈也是要赚钱的,这价格也是随行就市。您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要求我退钱啊。”店小二据理力争。 诸葛瑾气得满脸通红。 “你就是个奸商!我要去告发你!” “行,既然你愿意,那就去告吧。” 店小二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诸葛瑾气的瑟瑟发抖,他也不想浪费时间,要不然还是赶紧走吧。 戏煜和小翠下楼,他们边走边聊,心情愉悦。 然而,当他们走到楼下,看到诸葛瑾时,戏煜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他停下脚步,目光疑惑地望着诸葛瑾。 诸葛瑾也看到了戏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他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戏煜。 “丞相,你怎么在这里?”诸葛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戏煜皱起眉头。 “我也想问你呢,诸葛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诸葛瑾喘了口气,连忙将护送吴国太途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戏煜。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和自责。 戏煜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戏煜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他的目光闪烁着,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之情。 小翠在一旁焦急地问道:“那吴国太现在哪里?” 诸葛瑾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吴国太的情况。我一路赶来,就是想找到丞相,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戏煜马上明白了,这背后的人估计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既如此,咱们赶紧回幽州,然后再想办法”。 但诸葛瑾还有些担忧。 回了幽州以后有什么办法呢? 戏煜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便说道:“估计绑匪会给我写信,所以我要赶紧回去”。 诸葛瑾感觉到戏煜说的可能是对的。 这一下,戏煜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还是赶紧走吧。 店小二却感觉到特别的茫然。 什么? 刚才这个人是丞相? 天哪,自己得罪了丞相的朋友,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看到他们走远了,自己也就放心下来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磨合,诸葛瑾的马终于对自己有了感情。 这一路上,两马都跑得特别的辛苦。 戏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并没有吃早餐,于是就问小翠饿不饿。 “我不饿,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吧,丞相大人”。 诸葛瑾表示,还是赶紧吃东西吧。 就算是事情再紧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戏煜想了想,也的确如此。 自己饿肚子不要紧,可千万不要让小翠饿着。 “好,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到前面找一个地方吃东西。” 很快,他们在前面找到了一个地方。 诸葛瑾也详细的问了一下戏煜,为何会在此处。 这才知道,原来戏煜也有意要接吴国太。 “原来事情是这么的巧,如果丞相早去几天,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诸葛瑾同时表示,现在孙策已经十分的着急。 当然孙策病倒的事情,他现在是不知道的。 戏煜也十分的生气,所以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吃不下去。 小翠于是就赶紧安慰他。 “丞相大人,你还是赶紧吃吧。你如果也不吃饭,又怎么有力气去找吴国太呢”? 戏煜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吃起了东西。 对于小翠而言,她和吴国太并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吴国太到底是怎么样,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章:戏煜去破庙 戏煜三人马不停蹄的向幽州赶去。 当回到幽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过境处的人看到了戏煜,回来,便赶紧向他行礼。但此刻的戏煜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铁青着脸,快速的骑马进了城。 因为诸葛瑾是和戏煜一起来的,所以士兵们也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盘问。 直到他们都进了城以后,几个士兵们这才议论了起来。 “丞相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如此的难看?” “就是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且那个女孩子和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算了,咱们还是不要打听这么多了。” 而几个人更加关心的是,戏煜之所以不高兴,是不是有什么战事要发生,如果那样的话,老百姓可就会遭难了。 当戏煜回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按照前世的时间,这应该是到午夜十二点以后了。 而戏府门口的两个士兵此刻却有些发困。 他们依偎在门口睡着了。 当戏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十分的生气,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士兵混身打着哆嗦,然后才看到,居然是戏煜到来。 他们吓得赶紧都跪了下来。 戏煜因为今天特别的不高兴,所以要把火发到了他们的身上。 “让你们在这里看门,是让你们在这里睡觉的吗?” “丞相,我们错了,希望你千万不要怪罪我们。” 而戏煜把他们打了几巴掌,这才解了气。 并且冷冷地警告他们,如果以后再发现这种行为,直接就把他们给开除。 “放心吧,丞相,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小翠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情十分的复杂,她忽然感觉到这两个士兵其实是非常可怜的。 不过又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了一个问题,有钱可有权利可真是好呀。 就像是戏煜一般,位极人臣,可以随便的训斥人。 虽然上头还有皇帝,但是小翠明白。 如今的戏煜就像是皇帝一般。 进入了院子以后,小翠就仔细打断了整个戏府。 虽然是黑夜,但是她也感受到这里面实在是太漂亮了。 戏煜就让小翠赶紧去休息吧,给她准备一个房间。 因为他看到小翠已经发困了,至于诸葛瑾却不愿意休息。 因为他还一直牵挂着吴国太的事情。 他让戏煜赶紧询问一下是不是收到过什么信件之类的。 戏煜点了点头,马上把几个下人给喊了过来,让他们给小翠准备客房。 随后,戏煜就带诸葛瑾先回自己的房间。 至于他,马上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他知道,如果送了信来,一般是给欧阳琳琳看的。 欧阳琳琳早早的就休息了,她忽然听到了外面猛烈的敲门声,便紧张了起来。 小红赶紧喊道:“是什么人?” 戏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我,赶紧开门。” 小红和欧阳琳琳都十分的兴奋,想不到是戏煜到来了。 估计是刚来,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让小红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于是,两个人赶紧穿了衣服把门给打开。 她们看到了月光沐浴在戏煜的脸上,而戏煜的脸上十分的难看。 欧阳琳琳赶紧过来。 “夫君,你过来了。” 戏煜赶紧对欧阳琳琳说,有没有受到信件之类的。 “有一封信,夫君,你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吗?” 戏煜说让她不要废话了,还是赶紧的把信给拿出来看一下吧。 于是,小红先点上灯,欧阳琳琳就赶紧去拿信,戏煜就赶紧拆了过来,发现果然是绑匪发来的,给他指定的一个破庙,让他赶紧过去。 看到他脸上凝重的样子,欧阳琳琳赶紧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戏煜直接把信交给了她。 “你自己看一下吧。” 欧阳琳琳这才知道,有人绑架了吴国太。 天呐,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戏煜就把相关的事情给大致说了一番。 而且那信上也说了,不可以带任何的人去。 戏煜把信给拿了过来,说道:“好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之后,戏煜细就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欧阳琳琳于是就特别的担心,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得上什么忙。 小红也感觉到心乱如麻。 “小姐,这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清楚呀,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只能给夫君祈福了。” 说完这话以后,欧阳琳琳便来到了小佛堂,和小红一起为戏煜祈福。 戏煜回到了房间里,诸葛瑾赶紧就站了起来。 “丞相,怎么样了?” 戏煜就点了点头,最后就把信交给诸葛瑾看了一下。 看到这封信的内容以后,诸葛瑾是又兴奋又难受。 兴奋的是她终于找到了吴国太的下落。 可是这样让戏煜去危险的地方,可如何是好呢? “丞相,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然要赶紧去那里了,你安心在这里等着,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诸葛瑾还想说什么。 戏煜说道:“除了答应他们的条件,难道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诸葛瑾叹息了一口气,也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你可以去找你的弟弟诸葛亮,你们好好的叙叙旧。” 诸葛瑾心想,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和诸葛亮叙旧? 他希望赶紧找到吴国太。 而戏煜了解欧阳琳琳,她肯定去佛堂祈福了,于是自己赶紧来到了佛堂。 看到佛堂那里果然点了灯,欧阳琳琳和小红已经走了出来。 欧阳琳琳说道:“夫,君你不用着急,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而且吴国太向佛,相信她不会有什么事情。” 戏煜也知道,对方真正的目标是自己,因此吴国太还真的不会有事。 “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孙尚香,你们记住了吗?”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但欧阳琳琳却更担心戏煜。 “夫君,你真的要前往吗?” 戏煜就把对诸葛瑾所说的话又再说了一番。 “我并没有别的选择,我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欧阳琳琳的眼神当中出现了一股坚定的神色。 戏煜就让他们赶紧好好休息就行了。 江南。 孙策在郎中的精心医治下,身体逐渐康复,但内心的痛苦却依然无法消散。 他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够替母亲承受痛苦,以换取她的平安无事。 张昭见孙策终日忧心忡忡,便劝慰道:“主公莫要过于忧虑,诸葛瑾如果将此事告知戏煜,他定会妥善处理,主公大可放心。” 孙策微微点头,他对戏煜的能力还是信任的,但心中的牵挂却丝毫未减。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孙策轻声呢喃道。 次日清晨,戏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跨上骏马,朝着那座破庙疾驰而去。 尽管信中嘱咐他不要带人一同前往,戏煜还是暗中带上了忠诚的暗卫,以防万一。 经过两天的艰苦跋涉,戏煜终于来到了那座破庙前。 此刻,赵强的心情异常烦躁,他原本以为戏煜不会来了,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对着吴国太拳打脚踢。 吴国太只能忍受着身体的痛苦,然后求饶。 “你这老东西,给我闭嘴!”赵强恶狠狠地说道,“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立刻打死你!” 吴国太强忍着疼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于是挺直了身躯,毫不畏惧地看着赵强。 “你这样的恶徒,注定会受到惩罚!”吴国太厉声道。 戏煜听到庙内的动静,心中一紧。 他迅速靠近破庙,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解救吴国太。 戏煜踏入破庙,愤怒充斥着他的双眼。 他瞪着赵强,厉声质问他的身份和目的。 赵强反问戏煜是谁。 戏煜冷笑一声。 “你们叫我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吴国太趁机哀求戏煜救她。 赵强这才确信眼前之人便是戏煜,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 然而,赵强的语气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他威胁戏煜。 “你立刻跪下,否则我就要杀了吴国太。” 戏煜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绝不会向恶势力屈服。 他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危机,保护吴国太的安全。 “我不会下跪,你别想用她来威胁我!”戏煜的声音带着决然。 紧张的气氛在破庙里弥漫,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戏煜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盯着赵强,毫无畏惧。 “你以为用吴国太就能要挟我?我戏煜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 赵强见状,脸色变得狰狞。 “你不怕我杀了她?” 戏煜冷笑一声。 “你若敢动手,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戏煜试图缓和气氛。 赵强眉头一皱。 “少废话!你若不跪,她就死定了!” 戏煜心中暗叹,看来只能想办法先稳住赵强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跪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赵强在这时候也直接说了实话。 他乃是刘龙的人,而刘龙就是以朝廷为敌的,戏煜帮助刘协,那就是在和自己作对。 戏煜其实已经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刘龙了,而且自己还没有跟刘龙见过面。 但是对方做的龌龊事已经影响到了自己。 戏煜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可怕,而且眼神也特别的犀利。 他冷笑的看着赵强。 赵强说道:“我的名字叫赵强,当然,到了阎罗界,阎罗王也会告诉你的,不过我现在要提前告诉你。” 戏煜说道:“你这是倒行逆施,你在帮助一个恶棍,我虽然不知道这刘龙是什么畜生,但是我知道刘松和刘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强气的瑟瑟发抖,然后指着戏煜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想不到你居然还敢对我如此说话。”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说的不是一个事实吗?” 赵强恶狠狠的说道:“要说乱臣贼子,那你才是呢,你现在就是控制皇帝,你自己并没有做皇帝,可是和皇帝有什么区别?你这才是真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简直太无耻了,我呸。” 说着,赵强就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来表达对自己的愤怒。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不像你们一样打着百姓的名号,而为了你们自己,你们才是最无耻的。” 双方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辩论会一般。 赵强知道,论口才,自己或许比不过戏煜。 他也不想再说废话了,于是立刻拿着刀子,把刀子架在了吴国太的脖子上。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从一喊到十,如果你还是不能跪下来,那我就只能把这老东西给杀了。” 吴国太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丞相,你千万不要顾及我,我死了就死了吧,我不能让你为我而受难。” 戏煜没有想到,吴国太关键时候竟然会这么说,他本来还以为吴国太一定会吓的求饶。 “丞相,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你能够好好的对待我的女儿,我死了也就瞑目了。” 说完这话以后,吴国太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步的死亡。 赵强也没有想到吴国太居然这么说。 但他疯狂的打了吴国太一巴掌。 戏煜对赵强说道:“你如果现在停下手还来得及”。 赵强直接爆粗口。 “让我停下来,这怎么可能呢?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暗卫并没有出动。 戏煜现在也没有特别期的把握。 因为,暗卫如果快速出现的话,说不定也不如赵强的动作快。 因为牵扯到吴国太的利益,所以他根本就不能赌。 而这一瞬间,戏煜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立刻朝外走去。 赵强大声喊道:“戏煜,难道你不顾及你岳母的死活了吗”? 戏煜回过头来,说道:“我要去撒泡尿,难道也不可以吗?” 之后,戏煜来到了角落当中的一个茅厕,把暗卫给召唤了起来。 暗卫说道:“丞相,到底什么时候行动?” “不可以贸然行动,我不能拿着吴国太的生命开玩笑。” 暗卫十分的着急。 “那么丞相,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陷入被动吗?” 戏煜的脸都出现了汗,他也是在不知道该到底如何。 暗卫表示,自己的能力非常的强。 让戏煜接下来跟赵强胡乱的说话,来扰乱他的心智,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出手。 戏煜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戏煜特别的后悔,他进来的时候按理说不应该直接出现。 应该让暗卫趁着赵强还没有威胁吴国太的时候,把他给收拾了。 可是当时自己特别的着急,于是就快速的走了进来,什么后果也没有考虑。 现在看来,只能是这么办了。 于是过了一会儿,戏煜上完了茅厕,就来到了破庙当中。 赵强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咱们开始开始计时了。” 戏煜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开始喊了。” 赵强十分的得意,就开始喊了起来。 戏煜的办法就是赶紧的去和他说话,于是便说道:“等一下。” 赵强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什么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跪下来。” “我想问一下,刘龙其实不过就是想得到好处,我现在已经贵为丞相,我可以许诺给他一些好处,所以我想知道他需要什么。” 赵强冷笑道:“你认为我家老大需要什么呢?当然需要的是皇位,你能给他吗?” “我说你怎么这个样子,那咱们这个谈话就没法谈了。” “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谈了?” “凡事都有商量,你今天就算是把我弄死了,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你认为你家主子就可以夺得江山吗?” 这一刻,赵强就蹙着眉头。 听戏煜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又怎么样? 自己又做不了老大的主,老大让自己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戏煜,你少跟我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本来想许诺给你们一些好处,想不到真是遗憾,既然如此,那我实在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而就在这时候,暗卫快速的出手。 他从远处扔出了一个飞镖,一下子就打在了赵强的手臂上。 赵强阿的大叫,手就立刻松开。 而戏煜快速的冲了冲了过去,抱住了吴国太。 然后,两个人的身子滚落到了一边。 这时候,暗卫也像幽灵一般,立刻来到了赵强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 赵强大声就骂了起来。 “戏煜,你这个混蛋。你没有按照我信上的说法,你凭什么带人过来?” “笑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要求,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暗卫直接就对着赵强痛打了起来。 吴国太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紧紧的抓住了戏煜的胳膊,浑身在发抖。(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一章:回来了 戏煜眼神冷冽,他看着地上的赵强,声音低沉地对身后的暗卫说道:“好好审问他,问问刘龙到底在哪里。” 暗卫微微点头。 戏煜转身,轻轻搀扶起吴国太,温柔地说道:“母亲,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吴国太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随着戏煜一同走出了房间。 门外,阳光明媚,但戏煜的心中却充满了阴霾。 他紧紧地握着吴国太的手,仿佛对方马上会丢失。 进入客栈后,戏煜告诉吴国太,孙尚香一切安好,让她放心。 戏煜轻声说道:“母亲,请先喝杯水,压压惊。” 他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吴国太手中。 吴国太接过,感激地看了戏煜一眼,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温暖的茶水让她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戏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刘龙是我的敌人,他一直在与我作对。我必须找到他,解决这个麻烦。” 吴国太皱起眉头:“丞相一定小心呀。” 破庙里。 赵强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倔犟。 暗卫眼神冷酷,仿佛没有丝毫怜悯。 暗卫冷漠地开口:“赵强,你最好说出刘龙的老巢在哪里。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赵强咬着牙,硬着头皮回答:“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暗卫走上前,用力扇了赵强一巴掌,怒声吼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他能逃脱得了吗?” 赵强的嘴角渗出血迹,但他依然嘴硬。 “哼,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暗卫开始对赵强进行殴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赵强痛苦地呻吟着,但他紧紧闭着嘴巴,不肯透露任何关于刘龙的信息。 暗卫蹲下身子,凑近赵强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不说,我们会让你受到更多的折磨。你想想,是现在痛苦一时,还是一直受苦?” 赵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暗卫继续殴打着赵强,他的手段越发残忍,赵强的身体渐渐变得伤痕累累。 赵强躺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折磨让他无法动弹。 赵强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绝望。 他紧咬着牙关,口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不要!”暗卫惊叫着,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原来这个家伙想要嚼舌自尽。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赵强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暗卫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 “真是个刚烈的人啊……” 客栈里。 吴国太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平稳,面容安详,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几天的奔波和劳累让她疲惫不堪,此时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戏煜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吴国太的脸上,眼中充满了关切。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守护着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戏煜抬起头,只见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赵强自杀了……我们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暗卫的声音低沉而沮丧。 戏煜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下去吧,你也辛苦了。” 暗卫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戏煜的目光再次落在吴国太的身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另一边,刘龙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天边的落日,心中默默算计着日子。 他想着刘龙应该已经见到刘备了吧,希望这次的会面能为他们带来好的消息。 微风轻轻拂过刘龙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他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 “赵强啊,你可要早日回来啊……”刘龙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相信赵强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归来,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欣慰和喜悦。 深夜,吴国太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戏煜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仍然坚定地守护着她。 “丞相,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吴国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母亲,您安心休息吧。我会一直守着您的。另外你还是不要称呼我丞相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可以,岂不是不分尊卑了吗?”吴国太坚持反对。 戏煜心想,古代人特别的讲究这一块。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吧。 吴国太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轻轻叹了口气:“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幽州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孙策。我们应该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到江南,让他知道我的情况。” 戏煜理解吴国太的担忧,他轻声说道:“母亲,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一定会把消息传递到孙策那里。” 房间里的烛火摇曳着,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戏煜的承诺让吴国太感到一丝安心,她微微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戏煜骑着马,身后是吴国太。 他小心地护着吴国太,希望这一路能够顺利。 天空湛蓝,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戏煜专注地驾驭着马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吴国太坐在马上,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神灵的敬畏。 她默默地祈祷着:“神明保佑,让我们一路平安无事。” 戏煜感受到了吴国太的担忧,他轻声说道:“母亲,您不必过于担心。我们会平安到达幽州的。” 吴国太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依旧紧盯着天空。 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在为他们祝福。 他们沿着官道前行,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戏煜专注地留意着路况,确保吴国太的安全。 两天后,戏煜和吴国太抵达了幽州的城门。 吴国太目光热切地注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幽州的街道熙熙攘攘,人们来来往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景象。 吴国太感受着这里的繁荣,心中充满了喜悦。 戏煜注意到吴国太一路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他决定去给吴国太买一套合身的衣服,以表达自己的孝敬之意。 “母亲,您一路辛苦了。我想去给您买套衣服,您也可以换个心情。”戏煜轻声说道。 吴国太连忙摆手:“不用了,丞相,你的心意我领了。” 戏煜却坚持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就答应了吧,也让我尽一份孝心。” 吴国太看着戏煜真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吴国太想起了最初见戏煜的时候,对戏煜还有些讨厌。 而如今却是满心欢喜了。 戏煜微笑着,带着吴国太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马上就有店小二走了出来。 “客官,您过来选衣服呀”。 “给母亲找一件比较合适的,你推荐一下吧。”戏煜道。 店小二便开始指引他们。 戏煜仔细挑选着适合吴国太的衣服,不时询问她的意见。 吴国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感受到了戏煜的关切和爱护。 一会,他终于看到了一件合身的。 吴国太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 她走出店铺,与戏煜并肩而行。 “丞相,我一路上所受的苦,你千万不要告诉孙尚香。她知道了,肯定会心痛的。”吴国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戏煜理解吴国太的顾虑,安慰道:“母亲,您放心吧。就算您不交代,我也不会告诉孙尚香的。我知道她对您的关心,不想让她担心。” 吴国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谢谢你,丞相。” 他们继续前行着,街道上的人们忙碌而充实。 戏府。 孙尚香在房间里,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总觉得母亲吴国太会出事,于是决定再去找欧阳琳琳商量。 她脚步匆匆地在院子里行走,经过假山时,突然遇到了诸葛瑾。 孙尚香一脸诧异,连忙问道:“诸葛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诸葛瑾向孙尚香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说道:“大小姐,我是为吴国太的事情来的。” 孙尚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母亲她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诸葛瑾看着孙尚香焦急的神情,轻声说道:“吴国太在路上遇到了劫匪,但丞相已经去接应了,肯定不会有事情的。” 孙尚香听了,大吃一惊,身子差点晕倒。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担忧。 “怎么会这样……我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孙尚香的声音带着颤抖。 诸葛瑾连忙安慰道:“孙尚香小姐,你不必太过担心。丞相手中有暗卫,武艺高强,他一定会保护好吴国太的。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孙尚香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她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焦虑。 孙尚香听完诸葛瑾的话,心急如焚,立刻去找欧阳琳琳。 “琳琳,我母亲出事了!”孙尚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她无奈地说道:“夫君临走时吩咐过不要告诉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孙尚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欧阳琳琳摇了摇头:“夫君肯定是担心你。” 孙尚香的心情愈发沉重,她咬了咬嘴唇。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担心我母亲。” “你不要太担心,暗卫的身手你还不了解吗?他一定会保护好吴国太的,他们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孙尚香点了点头,但她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忧虑。 孙尚香心急如焚地来到戏府门口。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远方,期待着戏煜和吴国太的身影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后,终于,戏煜带着吴国太渐渐走近。 孙尚香迫不及待地跑到马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的哭声中又充满了喜悦。 戏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吴国太下马。 孙尚香赶紧迎上去,与吴国太紧紧拥抱在一起。 “母亲,您终于来了!我好担心您啊!”孙尚香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吴国太轻轻拍了拍孙尚香的后背:“好孩子,别哭了,母亲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孙尚香擦了擦眼泪:“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母亲,您受苦了。” 吴国太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有丞相在,我没事的。” 戏煜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戏煜轻声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他也明白,估计是诸葛瑾跟孙尚香说的。 自己倒是安排过欧阳琳琳,不要告诉孙尚香,但忘记了告诉诸葛瑾。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人已经平安归来了。 孙尚香和吴国太点点头,跟着戏煜走进了院子。 就在这时,诸葛瑾也火急火燎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诸葛瑾看到吴国太平安归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些许自责。 “国太,都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 吴国太连忙扶起诸葛瑾,温和地安慰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千万不要自责。” 此时,院子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他们的衣角。 吴国太走进孙尚香的房间,母女俩坐在一起,亲切地聊起了天。 她们谈论着近来的生活,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与此同时,欧阳琳琳也得知了戏煜回来的消息。她赶忙来到戏煜身边,焦急地问道:“戏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戏煜轻轻皱了皱眉头,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欧阳琳琳。 当听到吴国太也平安归来时,欧阳琳琳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戏煜突然意识到,孙策可能还在为吴国太的安危担心。 他连忙站起身来,叫来一名士兵,吩咐道:“你立刻前往孙策处,将吴国太平安归来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放心。” 士兵领命而去,戏煜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县令王良坐在县衙内,听着衙役匆匆赶来报告:“大人,丞相回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原来,王良一直派人在戏府门口守着,一旦有了戏煜的消息,就立刻转达给他。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王良迫不及待地走出县衙。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他决定要到戏府当中去问个究竟。 然而,快到戏府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些犹豫了。 戏煜会不会见自己? 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人家可是丞相。 就算是见了,自己到底该怎么说呢? 所以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忽然就动摇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样坚持到底对不对? 是不是他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他最初任县令的时候,可真是踌躇满志。 可是现在,那种劲头怎么就没有了呢? 他感觉到特别的茫然,所以走路的时候也没有注意。 差一点把一个门头房的摊位给碰倒了。 那里有一个老头在经营,就对着他骂了起来。 “你的眼睛瞎吗?” 他连忙就去道歉,那老头如果知道他是县令,自然是不敢这么说的。 关键是王良乃是穿的普通服装。 王良最终决定还是要到戏府当中去。 来到戏府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他又开始犹豫不决了,所以只是东张西望。 这时候就成功的引起了两个守卫的注意。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呢? 终于,有一个守卫来到了王良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干嘛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这里乃是丞相府,闲杂人员可不能随随便便在这里惹事生非”。 王良只好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我乃是县令,希望求见丞相大人。” “你说你是县令,有什么凭证?” 王良也没有带任何的官印。 于是,两个人就更怀疑他是骗子。 “居然什么都拿不出来,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赶紧滚开。” 王良想辩解一番,可是真的没有什么证据,无奈,只好就赶紧回家去拿官印。 两个士兵特别的得意。 他们认为做了一件大事情。刚才这个人肯定是不怀好意。 王良回到了县衙以后,准备让师爷去拿官印,却想起来师爷已经被自己弄入大牢了。 没有师爷的日子里,让他感觉到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他也想起了师爷所做的事情。 虽然是为自己好,可是毕竟做了错事。 他把官印给找了出来,然后放在了袖口当中,又重新离去。 当他再一次来到戏府门口的时候,两个士兵便不乐意了。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没脸没皮又来了?” 王良微微一笑,并不生气,因为两个人也是在忠于职守。 “我是回去拿官印的,我的确是县令。”(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二章:诸葛亮的心思 两个守门士兵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士兵对王良说道:“大人请稍等,我这就进去向丞相大人汇报。” 说完,他匆匆转身离去。 戏煜坐在书房中,听到士兵的汇报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暗自思忖:“县令怎么会突然要求见我?若真有要事,理应先去找刺史关羽才是。如此直接来找我,岂不是越级上访?” 他皱起眉头,思索着其中的原由。 然而,戏煜又觉得王良此次前来,必定有重要之事。 他权衡再三,最终决定还是见一见王良,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此时,书房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戏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 王良见到戏煜后,赶忙躬身行礼。 “下官拜见丞相大人”。 戏煜微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有何事但说无妨。” 王良深吸一口气,将贾诩杀人之事和盘托出。 戏煜听后脸色巨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王良一脸为难地看着戏煜。 “丞相,下官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赐教。”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迷茫。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戏煜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此事是否当真?” 于是,王良详细地将董高大汇报的情况道来。 戏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思绪万千。 他实在想不通贾诩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王良看着戏煜,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担忧。 戏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 “若贾诩果真如此,我定不会姑息。”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戏煜深知当务之急是找到贾诩,当面质问清楚。 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外面,下达命令:“速速来人,将贾诩请来。” 贾诩独自坐在家中,他的目光游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叹息声。 昨晚,贾诩带着许多珍贵的礼品,脚步沉重地来到了诸葛亮的家中。 诸葛亮看着他那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地问道:“贾诩,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贾诩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我……我杀人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诸葛亮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愕和疑惑。 “为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贾诩低头,默默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他知道,戏煜迟早会知道这一切,他只能寄希望于诸葛亮到时能为他求情。 诸葛亮听完后,眉头紧紧皱起。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贾诩,你这可真是闯下了大祸啊。” 贾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我知道,但我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诸葛先生到时能替我在戏煜面前美言几句。” 诸葛亮凝视着贾诩,心中暗自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我会尽力而为。” 戏煜派来的士兵来到贾诩家。 “贾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丞相有请。” 贾诩望着他们,心中一沉,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他暗自感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贾诩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无奈地跟着士兵前往戏煜的家中。 而王良早已被戏煜打发走了。 来到戏煜家中,贾诩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戏煜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峻地看着贾诩。 贾诩故作镇定地问道:“不知丞相大人找我何事?” 戏煜冷笑一声。 “你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难道还不清楚吗?” 贾诩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了。 他双膝跪地,低头说道:“我……我前几日在客栈喝酒后,与掌柜发生了争执,一时冲动,误杀了他。” 戏煜静静地听着贾诩的叙述,眉头紧蹙。 贾诩抬起头,满脸愧疚地看着戏煜。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恳请丞相大人原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戏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为何你会如此性情大变?”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贾诩。 贾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大人,我觉得您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宠爱了。您有什么事情都会跟赵云、周瑜说,却不再与我分享。我心中感到悲伤,才会在酒后失去理智。” 戏煜听了贾诩的话,心中不禁一震。 他没有想到贾诩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犯错。 戏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这是在吃醋吗?真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但无论如何,你犯了国法,就必须要受到国法制裁。” 贾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而戏煜的决定也是不可改变的。 戏煜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贾诩。 “我决定将你先关进县衙大牢,然后问斩。”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说完,戏煜转头对士兵下令。 “赶紧把王良叫来,让他把衙役也带来。” 士兵领命而去,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贾诩静静地看着戏煜,心中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别人看,显示他的大公无私。 他知道,戏煜是要让人们知道,即使是自己的人犯了罪,也同样要受到国法的制裁。 贾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悲哀,他原本以为自己在戏煜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但现在看来,戏煜更看重的是公正和法律。 “大人,我明白您的决定。”贾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戏煜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但他的语气依然坚定。 “这是国法,无人能够例外。” 此刻,诸葛亮手持羽毛扇,翩翩而至。 他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诸葛亮,你有什么事吗”? “丞相,属下是来给贾先生求情的”。 戏煜见状,冷笑一声。 “好啊,贾诩,你竟然早已安排了诸葛亮来为你求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失望。 诸葛亮微微一笑,并未否认戏煜的指责。 他轻声说道:“贾诩虽有过错,但酒后乱性之事,实难做数。况且,他为大人您立下过不少功劳,可谓是您的左膀右臂。再者,那掌柜的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故而,我恳请大人网开一面。” 戏煜听了诸葛亮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戏煜眼神坚定地看着诸葛亮,严肃地说道:“人命关天,在我眼中,没有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区别。贾诩虽有贡献,但犯了罪就必须接受法律制裁。若人人都以贡献为借口去犯罪,那国法何存?若再求情,连你也一并问罪!” 诸葛亮听了戏煜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诸葛亮,到东厢房的客房里去找你哥哥诸葛瑾叙旧吧,这个事情和你自己没有关系”。 当诸葛亮得知哥哥诸葛瑾已到,并且在客房中等待时,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什么?我的哥哥到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而急促。 然而,在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贾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抱歉和无奈,仿佛在说:“我已尽力,实在无能为力了。” 贾诩看着诸葛亮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也明白戏煜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 江南,戏煜派遣的士兵如飞鸟般抵达孙策处。 孙策在得到母亲平安到达幽州的消息后,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尽管母亲在途中经历了诸多凶险,但只要最终平安无事,便是最大的幸事。 孙策立刻命人好好款待这位传递消息的士兵,以表达感激之情。 孙策独自来到母亲的房间,静静地站在佛像前,虔诚地祈祷着。 他低声呢喃道:“多谢神明保佑,我母亲方能平安无事。” 他认为,母亲的平安归来,定是她平日里求神拜佛的善果。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孙策的身上。 诸葛亮匆匆来到诸葛瑾所在的客房,推开门,一股书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诸葛瑾正安静地坐在窗边,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 客房内摆满了各种书籍,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诸葛瑾听到敲门声,抬起头,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他快步走向门口,兄弟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兄长,好久不见!”诸葛亮激动地说道。 “是啊,弟弟,你终于来了。”诸葛瑾眼中闪烁着泪光。 两人走进客房,坐在椅子上,开始畅谈起来。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王良一脸阴郁地回到县衙,几个机灵的衙役见状,赶忙凑到他身边。 “大人,您似乎有心事啊。”一个衙役小心翼翼地开口。 王良微微叹了口气,并未答话。 另一个衙役接着说道:“大人,那贾诩的案子,您还是别管了吧。随随便便得罪丞相,可不是闹着玩的。丞相再好,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啊。” 王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 正当王良沉思时,一名戏煜的士兵匆匆赶来,传达了命令。 “王大人,丞相大人命您带领衙役前去戏府捉拿贾诩。” 王良的心情犹如云开见日,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压在心头的重担瞬间消散。 他带领着两名衙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戏府走去。 一路上,两名衙役像炸开了锅似的,窃窃私语着。 “丞相这样做,难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他真的会乖乖地把贾诩交出来吗?”一个衙役满腹狐疑地问道。 “说不定啊,他是想找个借口为贾诩开脱吧?叫我们去抓人,也许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另一个衙役附和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王良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打断道:“你们别把人想得那么坏,不要用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声此起彼伏。 戏府。 戏煜的心中忽地泛起一丝疑惑。 他开始琢磨起诸葛亮为贾诩求情的事情。 前两个理由还算合理,但当听到诸葛亮说,只因掌柜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就算贾诩杀了他也不应被问罪时,戏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诸葛亮怎么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言论会让我非常生气吗?” 戏煜在心中暗暗思忖。 “他应该清楚,我一向看重公平正义,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身份低微而忽视他的生命。” 然而,戏煜的思绪忽然间豁然开朗。 他意识到,诸葛亮或许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在试探自己的底线,或者是想引发自己的情绪反应。 戏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思考着诸葛亮这样做的真正意图。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惊愕,他瞬间明白了诸葛亮的意图。 随着诸葛亮的话语在他耳畔回荡,戏煜意识到,自己对贾诩的杀意被进一步激发了。 “原来如此,诸葛亮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想杀了贾诩。他莫非是盼望着贾诩死去?” 戏煜暗自思量。 “诸葛亮才智过人,而贾诩也同样智谋超群。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诸葛亮才对贾诩心怀怨恨。” 戏煜的眼神中闪烁着警觉和疑虑。 他开始仔细审视起眼前的局面。 他感到一股细思极恐的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自己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对贾诩不禁产生了深深的怜悯之情。 “贾诩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怎么会天真地认为诸葛亮会真心为他求情呢?” 戏煜暗自叹息。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诸葛亮对他的痛恨。在这一点上,贾诩的智慧似乎还是稍逊一筹啊。” 戏煜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王良和两个衙役怀着兴奋与荣幸的心情,踏进了戏府的大门。 衙役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因为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戏煜。 他们看到,戏府的庭院雅致而宁静,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小径上铺着石板,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花草,散发出阵阵清香。 他们很快来到了戏煜的书房前。 书房的门敞开着,贾诩依旧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王良和两个衙役恭敬地向戏煜行礼。 戏煜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严肃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戏煜看着王良,说道:“本官已经审问过贾诩,他已承认自己所犯之罪。你现在将他带去大牢,务必认真审理,查清楚所有细节后,即可问斩。” 王良恭敬地回答:“遵命,丞相大人。属下一定会秉公办理。” 说完,王良和两个衙役带着贾诩退出了书房。 他们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悲剧的降临。 大牢里阴暗潮湿。 最终,贾诩被关进了一间狭小的牢房,他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贾诩的心中涌起一阵懊悔和自责。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不已。 “我怎么会如此冲动呢?”贾诩喃喃自语道,“都是我胡思乱想,才引发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恼。 然而,当他想起诸葛亮对自己的求情时,他的心中不禁一愣。 渐渐地,他开始意识到诸葛亮的真正意图。 “难道诸葛亮是希望我死?”这个念头如同一颗惊雷在贾诩的脑海中炸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扭曲。 他回想起与诸葛亮的过往交锋,那些看似无意的话语和举动,此刻在他眼中都充满了深意。 贾诩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被诸葛亮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一个狡猾的诸葛亮!”贾诩咬牙切齿地想道,“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我竟然全然没有察觉。”他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失望。 贾诩的思维愈发混乱,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痛苦之中。 而在大街上,有很多人在议论着贾诩的事情。 “我们亲眼看到了,贾诩已经被衙役带走,而且是从丞相府带走的。” “对呀,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丞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丞相是维护法律的,他会公平的处理问题”。 “这也说明丞相是大义灭亲的。” 在一个客栈里,有好多人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而在客人的一个角落当中,有一个人穿着灰色的衣服。 他的浑身散发着一种冷飕飕的气息。 关键是他还戴着一顶草帽,低着头,根本就没有人看清楚他的脸庞。 听到那些人的对话,他格外关注起来。(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三章:戏煜的烦恼 这个戴着草帽的男子静静地在角落里,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他聆听着大家的对话,心中暗自思量:“我的老祖宗与著名的刺客荆轲是师兄弟,我岂能丢了他的脸面?今天晚上,我定要到县衙大牢里把贾诩给救出来。” 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仿佛在心中已经制定好了行动计划。 男子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中耀眼的太阳,心中想道:“等夜幕降临,便是我行动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仿佛在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而男子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救出贾诩。 戏煜坐在家中的窗边,眉头紧锁,闷闷不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西施轻轻地走进房间,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 “夫君,我刚刚学了做莲子羹,想亲自伺候你尝尝。”西施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戏煜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烦躁地说:“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拿走,我没胃口!” 西施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但她还是坚持着说:“你就尝一下嘛,看看好不好吃。” 戏煜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我说了不想吃,你赶紧滚蛋!” 西施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着,一边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戏煜要如此对待自己。 过了一会儿,戏煜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懊恼。 “我刚刚怎么能那样对待西施呢?她只是想关心我,我却因为自己的烦躁把怒火都发在了她身上,真是太过份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看着那碗已经有些发凉的莲子羹。 戏煜伸出右手,轻轻地端起碗,先用勺子轻轻地舀了一点莲子羹放进嘴里。 莲子羹的香甜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 他的眼睛不禁一亮:“嗯,还真是特别好吃。” 吃完后,戏煜放下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似乎做出了决定,抬起脚朝着西施的房间走去。 西施回到房间后,便扑倒在床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婢女闻声赶来,关切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哭泣?” 西施抽泣着,将刚才与戏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番。 婢女听完,轻声安慰道:“小姐,丞相肯定不是故意的,或许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你就别太往心里去了。” 西施抬起头,泪水朦胧地看着婢女,喃喃道:“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这般对待我啊。” 她的心中依旧无法释怀,那碗莲子羹和戏煜的斥责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戏煜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西施,我能进来吗?” 婢女于是就对西施说:“看到了没有。丞相来向你道歉了。” 得到西施的允许后,戏煜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落在西施的脸上,眼中满是愧疚。 “西施,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做的莲子羹真的很好吃。”戏煜真诚地说道。 西施心中虽有些高兴,但表面上仍装作十分生气的模样,转过身去不理睬戏煜。 戏煜无奈地挠了挠头,轻声说道:“好啦,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挠了挠西施的胳肢窝。 西施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迅速收敛起来,依旧板着脸。 戏煜见状,继续想办法哄她开心,讲起了一个笑话:“孙悟空找不到金箍棒,就把土地公叫出来问:‘土地老儿,我的金箍棒在哪儿?’土地公说:‘大圣,你的金箍棒就棒在特别配你的发型。’” 说完,戏煜自己先笑了起来。 但西施却感觉到十分的疑惑,戏煜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西游记的故事。 没办法,戏煜只好挖空心思,又讲了很多的笑话。 总算有一个笑话,已经打动了西施。 “好了夫君,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 戏煜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对婢女说:“你出去吧,我有些单独的话要说。” 于是,婢女就赶紧走了出去。 西施问道:“夫君,有什么事情吗?” “我既然得罪了你,那是必须向你赔罪的。” 说着,戏煜就把西施给抱住,然后放到了床上。 西施这才明白戏煜要做什么。 “喂,夫君,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 “大白天的又怎么了?咱们可是合法的。我刚才让你不快乐了,所以现在必须要让你快乐。” 于是,西施的脸就红了起来。 戏煜也太狡猾了,明明是他要快乐,却还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接下来,戏煜就过上了更加快乐的生活。 也总算是让自己不再思考贾诩的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在花园当中散步的婢女也就回到了房间。 她已经明白了戏煜刚才在做什么。 尤其是看到西施脸红的样子,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诸葛亮从诸葛瑾的房间里走出来,神情若有所思。他心中明白吴国太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诸葛瑾或许也会在此逗留许久。 他步履坚定地朝着戏煜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孔明啊,你来了。和你哥哥谈的怎么样?”戏煜见到诸葛亮道。 “谢谢丞相,属下与哥哥谈得很好”。 “那你到我房间里来又有什么事?” 诸葛亮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属下仍旧是为贾诩的事情。不知如今他的状况如何了。” 戏煜心中冷笑一声,暗自想着诸葛亮实在狡猾,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已让县衙将他带走了。” 诸葛亮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悲伤的神情,他言辞恳切地说道:“还望丞相兄网开一面。那掌柜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能为了他而杀掉我方的功臣呢?” 戏煜直视着诸葛亮的眼睛,质问道:“你这话是真心的吗?你果真希望贾诩活下来吗?” 诸葛亮的眼神坚定而真诚,他郑重地回答道:“自然是真心的,我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但诸葛亮心中咯噔了一声,难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戏煜给看出来了吗? “诸葛亮,你三番五次的说掌柜的是个小人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再一次咯噔了一声,他现在已经确认戏煜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诸葛亮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慌乱和紧张,额头上的汗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戏煜冷眼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 诸葛亮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勉强笑了笑,试图解释道:“丞相,并非你所想那般……” 戏煜打断了他的话。 “你无非是嫉妒加许罢了。哼,你当我不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诸葛亮咬了咬嘴唇。 戏煜接着说道:“贾诩或许反应稍慢一拍,但他早晚也会明白你的意思。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大牢里咒骂着你呢。” 说完,戏煜冷笑一声,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不再言语。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诸葛亮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 “罢了,我承认,我的确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戏煜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诸葛亮。 诸葛亮苦涩地笑了笑。 “一方面,我希望贾诩活下来,他毕竟是有才能的人;但另一方面,我又……”他停住了话语,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达。 “行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戏煜直接把他要说的话给阻止了。 于是,诸葛亮也就赶紧告退了。 戏煜心情烦躁地来到欧阳琳琳的房间,一进门便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欧阳琳琳看着他,轻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烦忧?” 戏煜开门见山地道:“我虽有众多夫人,可真正能为我出主意的,也只有你了。此次是为贾诩的事而来。他犯了国法,本应判死刑,可我却不知是否该网开一面。若网开一面,世人又将如何评价我?若是为了维护面子,诛杀功臣,究竟对不对?我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法律,如今却又陷入人情之中,这究竟对不对?” 欧阳琳琳走到戏煜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夫君,你不必过于烦忧,这世间之事,本就复杂难明。” 戏煜叹了口气。 “我实在不知如何抉择。” 欧阳琳琳微笑着说:“你既是一国之相,就应当权衡利弊。贾诩虽犯国法,但他过往的功绩也不可忽视。至于世人的评价,你只需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你的意思是说需要我网开一面?” “夫君肯定有这种心思,否则又如何来跟我商量?” 可是戏煜摇了摇头。 “夫君,就算是你判了他死罪也是按照法律规定的处理,别人不会说你冷酷无情”。 “但太过无情只是为了获得一个好名声,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戏煜再一次问了一个问题,他感觉到自己快成一个哲学家了,这些问题也太深奥了。 “夫君,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行为做事吧。” 就在这时,小红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丞相,我能说几句吗?” 戏煜看着她,微笑着道:“但说无妨。” 小红鼓起勇气说道:“虽然丞相您不希望贾诩死去,但出于法律的公正,也必须要让他死去。否则的话,您会被人家认为是沽名钓誉,维护自己的属下,无视法律的公正。到时候会让大家不服。” 戏煜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坚定了起来。 “你说得有理。我决定还是按照你的说法去做。” 小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戏煜离开后,小红有些不安地对欧阳琳琳说:“小姐,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啊?” 欧阳琳琳微笑着安慰她:“你说得很对呀。刚才不也受到夫君的夸奖了吗?” 小红轻轻皱了皱眉头。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欧阳琳琳拍了拍小红的手。 “不必担忧,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其实这些话,我也并非不会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欧阳琳琳接着说道:“只是说出来,或许会让夫君感到为难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在另一边,贾诩的夫人得知丈夫入狱的消息后,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她心急如焚,赶忙来到县衙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县衙内,气氛凝重,王良看着一脸焦急的贾夫人,缓缓地诉说了一切。 贾夫人听完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犯这样的罪?” 王良无奈地叹了口气。 “贾夫人,贾先生他已经认罪了。” 贾夫人的眼眶湿润了,她坚定地提出要到大牢里去看望贾诩。 王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吩咐衙役带领贾夫人去大牢。 贾夫人的心情愈发沉重。 大牢里,贾诩独自坐在角落里,发着呆,完全没有想到夫人会在此时到来。 贾夫人走进牢房,看到憔悴的贾诩,泪流满面。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诩抬起头,看着夫人,满脸愧疚。 “我只是一时糊涂,如今已铸成大错,追悔莫及。” 贾夫人抹去眼泪,痛苦地说:“我会去求丞相的,你为他立下过功劳,他一定会网开一面。” 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用的,国法如山,谁也不能违背。” 贾夫人就抱怨了起来,戏煜简直太死板了。 “好了,夫人,你不要辱骂丞相,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因为已经知道是戏煜让王良把家畜给抓来的。 现在她真是十分的恼火。 “你给他立下功劳,他凭什么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赚一个好名声,要牺牲你吗?我不服。” 贾夫人平常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不过今天这个事情让她十分的痛苦。 贾诩急忙恳求道:“千万别说了,莫要责怪丞相。” 夫人泪流不止,悲愤地说道:“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在维护丞相的利益呢?” 说完,她转身毅然离开大牢,直奔戏府而去。 来到戏府门口,贾夫人看着庄严的府门,深吸一口气,对守门的士兵说道:“我要求见丞相。我是贾诩的夫人。” 士兵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丞相繁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夫人咬了咬嘴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坚定地对士兵说:“那就等丞相什么时候见我,我再起来。” 守门的两个士兵一脸无奈,轻声劝道:“夫人,您别无理取闹了,也别让我们为难了。” 贾夫人却坚定地摇摇头。 “我一定要见到丞相。” 其中一个士兵见状,只好无奈地说:“那您在这儿等着吧,我去汇报给丞相。” 他转身快步离去。 很快,他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丞相,外面有贾诩的夫人要求见你,她在外面跪着,说是见不到你就长跪不起”。 戏煜得知贾夫人到来,自然明白她的来意。 他皱了皱眉头,对士兵说道:“让她跪着吧,我是不会见的。” 士兵出来后,来到贾夫人身边,传达了戏煜的意思。 “这下你可以死了心吧,丞相是不会见你的。” 贾夫人听完,泪水滑落脸颊,她依然倔强地跪着,不肯起身。 两个士兵也不再理会她,愿意跪就跪着吧。 就在这时候,很多人都走了过来。 他们自然是来看热闹的。 但这毕竟是丞相府,所以也没有近距离的接触。 而很多人也不知道这贾夫人是谁。 但是有人认出来了,当然知道他是为贾诩的事情而来的。 而这件事情又在民间给弄得议论纷纷。 戏煜知道自己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知道贾夫人是为丈夫而求情,能够理解。 但他现在必须要维护法律的公正,绝对不能私自的开绿灯。 过了一会儿,他就让人到外面打听了一下,说是贾夫人还在那里跪着。 他于是摇了一下头。 “可真的是特别的刚烈呀。” 不过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动自己,注定是失败的,自己是不可能被打动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人把贾夫人给赶走,强制性的带走。 让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让大家看出来自己是维护法律神圣。 而在大牢当中,贾诩十分的担忧。 他知道夫人的脾气。 虽然平常和风细雨,可是一旦着急起来,也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而且估计丞相是不会见自己的夫人的。 他就在这里急着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他更加痛恨自己了,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吗? 如果自己当初不杀人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可现在说这一切还有什么用途呢?(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四章:把贾诩救走 夜幕逐渐深沉,幽州城的喧嚣声在黑暗中渐渐沉寂下来。 贾夫人依旧坚持跪着。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和小红走出来。 她们是要出去逛街的。 当她们看到贾夫人时,不禁停下了脚步。 欧阳琳琳好奇地望着贾夫人,轻声问道:“这位夫人,您怎么跪在这里呀?天都这么黑了。” 然后就看向了两个守门的士兵,两个士兵也感觉到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贾夫人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和期盼。 她声音沙哑地回答:“我在等丞相,我必须见到他。” 欧阳琳琳面露疑惑:“为什么您一定要见到他呢?” 贾夫人深吸一口气,开始诉说自己的事情。 欧阳琳琳这才知道,原来她是贾诩的夫人。 小红轻声说道:“夫人,您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呀,要不我们先陪您起来,再想想其他办法见丞相吧。” 贾夫人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不能起来。除非见到丞相,否则我会一直跪下去。” 欧阳琳琳无奈地看着贾夫人,心中暗自感叹她的执着。 她当然也明白,贾夫人见戏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如果戏煜铁了心是不见的,那么她这样跪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小红看到她如此,虽然觉得有些可怜,但还是拉了一下欧阳琳琳的衣服。 “小姐,咱们还是去逛街吧,这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欧阳琳琳叹息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跟小红去逛街了。 两个士兵走上前,轻声劝道:“夫人,您还是赶紧起来吧,这样跪着身体会吃不消的。” 贾夫人头也不抬,态度十分坚决地回答。 “我必须见到丞相,见不到他我是不会起来的。” 两个士兵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戏煜正与西施一同用晚饭。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向戏煜汇报。 “丞相大人,贾夫人还在那里跪着,不肯起来。” 戏煜听闻,没好气地说:“那就让她跪着吧。” 西施闻言,好奇地问道:“夫君,这贾夫人是为何事跪着?” 戏煜皱了皱眉头,叹息道:“唉,她是为了贾诩的事情而来。贾诩那家伙,真是让我烦恼不已。” 戏煜把真实的情况诉说了一下。 西施这才知道,戏煜原来是为这件事情而伤心,怪不得自己端去莲子羹的时候,他十分的生气。 于是,她也简单的劝说了一下。 “放心吧,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必须坚持按照国法处理。” 客栈内,人声喧闹,烟雾弥漫。 那位杀手还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的身影更显得格外神秘。 陆陆续续有许多客人走进客栈,喧嚣声此起彼伏,但杀手始终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目光不时地瞥向那个杀手。 终于,他忍不住偷偷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看那个人,从一进来就一直坐在那儿,甚是怪异。” 掌柜顺着店小二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低声回答:“别去招惹这种人,咱们惹不起。只要他给钱,就别管太多。” 店小二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要是他最后不给钱怎么办?” 掌柜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就算不给钱,也放他走吧。你没看到他腰间那把宝剑吗?这种人咱们得罪不起。” 店小二点了点头。 杀手坐在角落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这个杀手的名字叫雷天贵。他的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杀手。而且已经传承了很多的年,从来就没有失传过。 一个时辰过去,他终于站起身来,付了钱。 店小二一直留意着他,见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店小二的好奇心作祟,企图在雷天贵临走时看清他的像貌。 就在店小二偷偷窥视时,雷天贵瞬间察觉到了他的举动。 他迅速将剑放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刃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雷天贵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你想做什么?” 店小二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大……大侠,小人只是好奇,没……没别的意思,求大侠饶命!” 雷天贵冷笑一声。 “好奇心会害死人,记住,不该看的别瞎看。” 店小二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再也不敢了,谢大侠不杀之恩。” 雷天贵收起剑,冷漠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店小二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 雷天贵来到县衙。 万籁俱寂,县衙附近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杀手雷天贵静静地潜伏在暗处,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心跳略微加快,心中暗自思忖:“就是今晚了,必须一击即中。”多年的经验让他充满自信,家族的荣耀在他心中燃烧。 不过今晚,他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但需要的也是准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雷天贵深吸一口气,身子如同猎豹一般矫健而敏捷,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县衙的墙边。 他手脚并用,如壁虎般轻松地翻越了那堵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县衙内。 县衙内的庭院里,夜风轻轻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雷天贵猫着腰,脚步轻盈,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现在要第一时间打听到地牢所在的地方。 深夜,县衙内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青石路面。 雷天贵隐匿在黑暗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看到前方有两个巡逻的士兵,心中一动,心想正好可以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情况。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如同幽灵一般。 那两个士兵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猛地转身,却看到雷天贵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两人吓了一跳,正要喊叫出声。只见寒光一闪,雷天贵的剑已经放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脖子上。 雷天贵冷冷地说道:“最好老实一些,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他,身体不住地颤抖,吓得不敢吱声。 雷天贵心中不禁轻蔑地笑了起来。 他想:“想不到他们这么脓包,真是不堪一击。” 他继续逼问:“我问你们,地牢在哪里?” 士兵们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在县衙的后院。” 雷天贵收起剑,冷冷地说:“带我去。” 两个士兵颤抖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雷天贵跟在后面。 两个士兵最终把雷天贵带到了地牢的入口,他们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恐惧。 “就是这里了,大侠,您自己进去吧。”士兵们低着头,不敢直视雷天贵的眼睛。 雷天贵目光冰冷,他心想:“怎么可以放他们回去,万一他们通风报信,岂不是会坏了我的大事。” 于是,他突然出手,短剑如闪电般划过。 两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死的时候,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不甘。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即使说了实话,对方还是无情地杀了他们。 雷天贵看着他们的尸体,冷冷地说道:“这是你们的宿命。” 地牢入口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雷天贵没有丝毫犹豫,踏入了地牢,继续着他的任务。 地牢里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雷天贵前行的道路。 他一走进地牢,就听到了狱卒的声音:“是什么人!” 紧接着,便有几个身影快速地追了出来。 雷天贵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手中的短剑如毒蛇出洞,瞬间解决掉了冲在前面的狱卒。 他暂时留下了一个活口,冰冷的声音响起:“贾诩在哪个牢房?” 狱卒颤抖着指了一个方向,带着雷天贵朝那个方向走去。 气氛紧张而压抑。 当他们来到贾诩的牢房门口时,雷天贵毫不犹豫地出手,短剑划过,狱卒的生命便悄然消逝。 牢房内,贾诩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目光诧异地看着雷天贵。 贾诩看着眼前的杀手,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开口问道:“你找我何事?难道是要杀我灭口?这实在没有必要。” 雷天贵目光坚定地回答:“我要将你救出去。” 贾诩更加纳闷了。 “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我?” 雷天贵语气强硬。 “必须救你出去,其他无需多问。”说罢,他一剑砍断了牢门。 这时,其他牢房里的罪人们骚动起来,纷纷喊道:“也救救我们吧!” 整个地牢里回荡着喧闹的声音,气氛变得紧张而混乱。 雷天贵无视他们的呼喊,目光始终落在贾诩身上。 其他人继续喊叫。 雷天贵说道:“再喊,现在就把你们给杀了。” 吓得大家都不敢再喊了。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嘴角微微上扬。 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戏煜来救自己的吧。 贾诩笑了笑。 戏煜表面上把我关起来,然后再派人把自己救出去,造成一种越狱的假象。 戏煜这一手真是高明。 贾诩接着又寻思,不过,肯定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了。 他必定会给自己安排一个新的去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愿意跟随着对方离开。 而在整个县衙里发生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 至于王良,现在也已经沉睡。 这一晚,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房间里。 吴国太和孙尚香坐在窗前,继续着她们的聊天。 “母亲,您再跟我讲讲路上的事情吧。”孙尚香轻轻地说道。 吴国太微笑着,眼神中透着温柔,“好,让我想想.一路上可真是经历了不少啊。” 孙尚香靠在母亲身边,静静地听着。 “我们遇到了那个贼人……”吴国太回忆着。 “那您一定很害怕吧,母亲。”孙尚香握住了吴国太的手。 “我是不怕,……”吴国太笑了笑。 夜渐渐深了,房间里的烛光微微摇曳。 “困了吗,香儿?”吴国太问道。 “有一点,母亲。不过我还想听您讲故事。”孙尚香的眼睛有些迷蒙。 “那就睡吧,明天再讲。”吴国太轻轻拍了拍孙尚香的手。 孙尚香点点头,躺在了床上。 吴国太为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也躺在了一旁。 房间里一片宁静,只有母女俩轻微的呼吸声。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照亮了整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亮了房间。 前去江南报信的士兵匆匆赶回,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报告丞相大人,小的已经把实际情况告诉了孙策。”士兵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时,另一名士兵匆匆跑来。 “丞相大人,不好了!贾夫人躺在大门口呢!” 戏煜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士兵回答道:“她昨天晚上又困又累又饿,所以晕倒了。”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 “赶紧把人弄进来吧,这样影响不好。” 他随即派了几名士兵将贾夫人小心地抬进府内,安排到了客房当中。 戏煜让人去叫宋树文。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就来到了他的房间里。 戏煜对宋树文说道:“你去看看贾夫人的情况,给她医治一下。” 宋树文恭敬地回答:“是,大人。” 宋树文施展医术不久,贾夫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贾夫人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已身处丞相府的客房。 她轻声对守在一旁的士兵说道:“我要见丞相。” 士兵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回答:“死了这条心吧。” 贾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士兵冷笑一声。 “丞相可没时间见你。” 而宋树文看到自己已经医治成功,也就只好离去了。 贾夫人起身要离开。 她要去见戏煜,但宋树文转过头来告诉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因为她现在不适合大规模的活动,必须好好的休息不可。 但贾夫人却是十分的执着,非要过去不可。 “你如果不听话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来拯救了。” 贾夫人只好就以泪洗面。 王良今天起了床以后,忽然有衙役来汇报,说是牢房里出大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告诉本县令?” 下人们便把相关的情况诉说了一番。狱卒死了,有两个巡逻的士兵也死了。 于是,王良就赶紧去查看了现场,空气当中的血腥味还是浓烈的。 他来到了大牢当中,发现贾诩已经离开了,被人救走了。 而有几个罪犯也诉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场景。 然后大致描述了一下雷天贵的样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良感觉到兴致实在是太恶劣了。 他决定彻底查这个事情。 这时候,一个衙役说道:“大人,小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是什么意思?” “小的认为,肯定是丞相派人劫狱的。” 王良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乱说呀。” 但衙役道:“小的这么一说,相信大人也心中有数了吧。丞相表面上不可以说放了贾诩,所以背后来个这么一招。” 王良觉得特别不舒服。因为他觉得衙役说的可能是真的。 难道丞相真这么做? 不应该呀。 丞相是个好人,大家都觉得满意的。 可是……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衙役道:“大人,小的也是胡说八道。” 王良听着衙役的解释,表面上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波澜起伏。 他心想:“衙役虽说是胡说八道,可为何我却觉得这其中似乎有几分道理呢?” 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疑惑。 “难道真的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此刻,王良的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他希望衙役只是随口乱说。 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完全摒弃那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把戏煜给得罪了。 自己把戏煜逼到了一个高风浪尖上。 逼的戏煜无法下台。 王良缓缓走进书房,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喃喃自语:“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纷乱的思绪。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心中自问,“本来我还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寻求他的意见。可是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抱头,手肘放在桌子上。 在县衙的院子里,衙役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事儿肯定是戏煜干的!”一个衙役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嘛,想不到他如此阴险狡诈,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另一个衙役附和道。 “真是让人失望啊,原本还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呢。”又有一个衙役叹息着。 院子的角落里,一棵古老的大树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切。 “算了,咱们还是别说了,这些问题,我们也解决不了。”一个衙役说道。 一会儿,大家也就散了。(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五章:越发高昂 第584章越发高昂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情还是不胫而走。 人们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动。 “听说了吗?贾诩被救走了。” “那还用说,这肯定是戏煜丞相干的。” “没错,戏煜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的手段也太恶劣了吧,竟然杀害了那么多衙役。” 清晨的阳光浓烈地洒在热闹的大街上,石板路被映照得熠熠生辉。 守门的士兵得知她和戏煜关系很好。 她的内心波涛汹涌,戏煜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崩塌。 东方红看着文轩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叹:“女人真的是一种非常感性的动物。” 王良听了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 管家退了出去,他来到走廊里,就叹息了一口气。 阳光明媚,学院的庭院里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可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啊。”另一个妇女接口道。 “好了,夫人,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如果真是丞相救了老爷,估计老爷要隐姓埋名”。 他心里却在腹诽,明明是你把人给救走了,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来训斥我。 文轩回到办公室,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东方红随后走了进来。 这时,鲁肃走了进来。 “我在大街上听到了一些关于戏煜的事情,气得我都忘了买文房四宝了。”文轩的眉头紧紧皱着。 戏煜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他真的这样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看了一眼苏宇,缓缓说道:“苏宇,办报纸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最近我无暇顾及这件事。” 戏煜沉思片刻,说道:“我现在叫人把王良叫来,问问他是否知道什么情况。” 文轩怀揣着买文房四宝的心思,急匆匆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无理取闹!你们根本就是毫无凭据地胡乱猜测!” 书房中,两人都紧绷脸庞。 贾夫人快速回到家中,一进门,便听到家里的仆人们也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他们也不和文轩抬杠了,于是赶紧跑了。 文轩只好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戏煜看着王良,郑重地说道:“王良,我要你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真相,也是还我一个清白。” 文轩不禁感到东方红有些冷酷无情,她瞪大了眼睛,回应道:“他现在需要朋友的支持和安慰啊。”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阅读着公告上的文字。 王良立刻回应道:“丞相大人放心,属下也派人到外面去抓那些乱议论的人。” 然后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地回答:“丞相,下官也是刚刚得知贾诩被救走的消息。之前确实没有收到相关的汇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欧阳琳琳迅速走进房间。 丞相府的院子里,欧阳琳琳和小红正悠然地散步,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大人,丞相有没有给你穿小鞋啊?” 而且在公告上也必须写到,百姓可以议论,但自己是清白的。 走着走着,他不自觉地听到了周围人们对戏煜的议论。 文轩如同被雷击般猛地停下脚步,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他们或交头接耳,或沉默深思。 “就是啊,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乱说呢。”小红也附和道。 戏煜点头。 贾夫人心想,都已经做了。 管家表示自己无法确认,但感觉会是这个样子。 “为了这个事情,我刚才还跟别人吵架了呢。” 因为贾夫人也认为会是这个样子,所以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伱这么帮他说话,难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他手段可恶劣了,还杀了好多衙役呢!” 鲁肃见状,朝东方红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先离开。 东方红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件事情应该交给县令去调查。” 这时,东方红再次提出了那个问题。 阳光洒在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 客房内,贾夫人听闻消息后,半信半疑地皱起眉头。 戏煜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我们说的就是事实!” 这时,文轩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文轩于是把在大街上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夫人回来了。”仆人们纷纷停下话语,望向贾夫人。 喧闹的大街上,人们正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贾诩被救走,肯定是丞相干的!” 听戏煜这么说,事情或许真的与他没有关系。 脸上依旧挂着一副非常不高兴的神情。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王良轻微的呼吸声和戏煜偶尔的叹息声。 文轩抱着文房四宝,脚步沉重。 所以并没有阻拦她,直接让她进去了。 文轩看着东方红,轻声说道:“东方红,你去安慰一下戏煜吧。” 她走出房门,来到大街上。 “如果是我出了事,你会不会关心我呢?” 苏宇听着这些议论,脸上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他连忙点头,轻声说道:“好的,丞相,那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这话以后,王良就跪了下来。 王良的眼神闪烁,他低头沉思片刻。 “咦,文轩,你怎么气鼓鼓的就来了?”欧阳琳琳好奇地问道。 贾夫人还是感觉到有些惶恐不安。 文轩买完了东西以后,就回到了幽州学院。 东方红叹息了一口气,看着文轩,没有说话。 贾夫人点了点头。 “夫人,听说昨天你到了丞相府中下跪?” 王良独自坐在书房中,心情沉重,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东方红双手抱胸,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是无所谓的,只要确认姥爷能够活下来就好。”贾夫人道。 另一边,几个妇女也在低声议论。 鲁肃在院子里漫步,偶然间遇到了她,关切地问道:“文轩老师,你怎么看起来如此闷闷不乐?发生了什么事吗?” “夫君,我绝对相信你,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贾夫人忽然又感觉到心乱如麻。 文轩气呼呼地来到了丞相府门口,原本要去买文房四宝的她,此刻已全然忘却。 “为什么我只想做个好官员也如此艰难?”他暗自叹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沮丧。 “丞相已经回来了,我得赶紧去找他商量一下办报纸的事情。”苏宇寻思道。 此时,办公室里的阳光似乎也变得躁动不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跳跃。 文轩点头。 随后有衙役的声音传来:“大人,丞相派人来传您过去。” 文轩皱了皱眉头,将外界对戏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相信你,戏煜。我们一定要找出真相,还你一个清白。”文轩说道。 士兵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是的,夫人。” 阳光依旧灿烂,照在丞相府那宏伟的大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呢?”戏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县衙内,衙役们围坐在一起,关切地询问着刚回来的王良。 然后他轻声安慰文轩,让她不要过于激动。 苏宇看着眼前严肃的场面,心中一阵紧张。 王良挺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说:“现在本县必须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大家都不要再乱议论了。” 东方红也点了点头,安慰道:“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目前大家议论纷纷,也是非常正常的。不必过于担忧。” 阳光洒在公告上,熠熠生辉。 贾夫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文轩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的声音越发高昂。 “怎么会这样?丞相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心中暗自思忖。 戏煜凝视着王良,语气严肃地问道:“王良,贾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汇报给我?” 文轩把在大街上听到的传闻说了一遍,戏煜听完后大吃一惊。 “戏煜,你知道吗,我在大街上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文轩愤怒地说道。 他默默地走到院子里的柳树下,静静地思考起来。 文轩气的心脏起伏,双手掐着腰。 他深知百姓们对自己的议论纷纷,但他并不愿过多计较。因为他坚信自己的清白,清者自清。 王良的心头一紧,不知道此去是凶是吉。 管家连忙迎上来,轻声安慰道:“夫人,莫要伤心。外面都说丞相已将老爷救出来了,只是碍于面子,他不能承认罢了。” 微风轻轻吹过,柳枝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几个人的情绪也被瞬间点燃,他们围拢上来,与文轩针锋相对。 王良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不像是戏煜把人给救走的。” 东方红的心情有些悲催,他暗自忖度:“如果是我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文轩会不会关心我呢?” 贾夫人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你们在议论什么?”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大人深明大义,属下对大人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然而,戏煜却抬手制止了他,语气沉稳地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我的确帮不上什么忙,这并不代表我冷酷无情。” 戏煜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客房告知贾夫人,她的丈夫已被救走,让她不必在此无理取闹了。至于救人者是谁,与我毫无关系。” “知道了。”他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无奈地说。 他说:“丞相绝对不会是这种人!虽说我与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了解他的人品。” “丞相平时为人还算正直,这次说不定真的被冤枉了。”其中一个说道。 她这才知道,原来戏煜说的是真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鲁肃听后,脸色变得十分生气。 “谢谢你了,把这个事情告诉我。” 戏煜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竟然有人把贾诩给救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戏煜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指责着东方红的冷漠。 文轩也把与别人吵架的事情给说了一番。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不过管家,你确认是丞相把老爷给救出来了吗?” 戏煜沉思片刻后,果断地叫来手下之人,严肃地吩咐道:“立刻张贴公告,阐明贾诩的事情与我毫无关联。而今,我亦将亲自展开调查。但凡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施救,必定予以严惩。” 而这个时候,王良高兴了起来。 回到了房间里以后,管家又再一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戏煜望着她,露出一丝诧异,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生气。 王良无奈地叹了口气:“下官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下官有罪,请丞相责罚。” 他知道贾诩必须死,但同时也为即将失去这个喉舌而感到伤心。 王良赶忙叩头,诚惶诚恐地回答:“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等想法。” 然而,文轩依旧特别感性。 随后,他派遣手下之人迅速前往大街,将公告张贴在显眼之处。 王良踏入丞相府,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就算是他是丞相,但是我也要说话。” 王良回到了咸阳。 欧阳琳琳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戏煜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委屈。 “行了,管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退出去吧”。 小红接口道:“什么事情啊?把你气成这样。” 文轩满脸怒容,情绪激动地与东方红争执起来。 他一眼就看到王良正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这怎么可能?丞相不是这样的人啊。”欧阳琳琳惊讶地说道。 她无法接受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责,愤怒地高声喊道:“没有证据,你们怎么能乱说!” 他皱起眉头,劝解道:“你们别吵了,两人说的都有道理,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她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么总是纠结这一类问题呢?” 过了一会儿,文轩终于想过来了,她来到柳树下,走到东方红身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冲动了。” “管家,你分析得甚是有道理。” 争吵声越来越大,如同雷鸣般在街道上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驻足围观,原本喧闹的大街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说着,他立刻派人去传唤王良。 如此,自己也不用感觉到良心不安了。 接下来,文轩也不再和他们说话,而是快速地朝戏煜的房间走去。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你还是去买东西吧。” 文轩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对方还不原谅自己吗? 她忍不住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 对方几人也毫不示弱,其中一人语气强硬地反驳道:“哼,大家都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他了!” 苏宇步履匆匆。 “我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我现在必须见一下丞相。” 随随便便议论丞相毕竟是杀头都大罪。 “我看啊,就是他在作秀!”一个年轻人嚷嚷着,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衙役反驳道:“大人,你就是太单纯了,肯定是被丞相给骗了!” 苏宇来到戏煜的房间门口。 东方红皱了皱眉,回答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而在书房里等待他的戏煜,脸色同样难看,犹如被一层乌云笼罩。 房间里,戏煜眉头紧锁,心中痛苦地纠结着。 贾夫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恰巧东方红也路过这里,也关心地凑了过来。 戏煜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良,开口问道:“你是否认为是我派人将贾诩救走了?” 她的步伐坚定而急切。 “可是万一事情不是这个样子呢?” 文轩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接下来,她直接气的离开了。 苏宇顿时吃了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几个说话的人忽然感觉到这样议论有些不合适。 文轩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的手指着那几个人,厉声道:“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你们这是在造谣污蔑!” 文轩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怎么可以如此胡思乱想。 文轩听了鲁肃的话,心中感到十分感动。 “或许事情真的和丞相没有关系呢。”一位老者缓缓说道。 戏煜冷哼一声,继续批评道:“可你心中必然是这么想的!如今大街上也是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王良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声音带着坚定:“大丞相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属下问心无愧,那些流言蜚语实非属下所能控制。” “夫人,你真的是没有必要这么做。”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公告前围拢着一群人。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刚才只是在安慰夫人而已,其实到底是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爷被救出去,总算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六章:老神医 第585章老神医 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中,雷天贵小心翼翼地领着贾诩走进一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周围绿树成荫,洞口被繁茂的枝叶遮掩着,显得颇为神秘。 雷天贵提前仔细查看过这个地方,确保安全无虞。 山洞外面,野果挂满了枝头,如同一串串诱人的宝石,散发着自然的香气。 这里既安全又有东西吃。 贾诩跟随着雷天贵走进山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刘龙终于决定召集几个心腹。 老神仙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周围的喧闹与他毫无关系。 宋树文匆匆赶来,他焦急地走到戏煜床边,关切地问道:“大人,您感觉如何?” 刘龙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与愤怒。 贾诩默默地吃着野果,心中的疑惑没有消除。 “就是啊,他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不得好死!”另一个村民附和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这时,一个心腹提出了一个问题。 “伱这人怎么如此大逆不道!怎可对老神仙无礼!” 戏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心中的愤怒让他的病情愈发严重。 大家散去后,走在狭窄的小道上。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夫人全部都到齐了。 其他人听了,觉得颇有道理。 另一边,雷天贵和贾诩依旧在山洞当中生活。 “这个老神仙,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刘龙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众人原本沉浸在各自的活动中,突然看到他的出现,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或许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吧……”另一个村民沉思着,试图寻找答案。 贾诩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雷天贵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 刘龙拿起寒光四射的刀剑,脚步沉重地重新走向那个现场。 老神仙还在继续洒着圣水。 老神仙算出了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从未来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改变了这一切?” 另一个属下辩解道:“老大,咱们真的不应该针对老神仙。” 戏煜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 孙尚香的神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微笑着回答:“母亲在这里非常开心。” 四周弥漫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们加快步伐,迅速地将老神仙的遗体抬走,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刘龙无视众人的劝阻,继续辱骂着老神仙。 “这个人真是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老神仙呢!”一位村民愤愤不平地说道。 关键是害怕让人们误解。 渐渐地,南边的村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袅袅炊烟在屋顶飘荡。 刘龙的几个属下万万没有想到刘龙居然会到这里来,他们面露惊愕之色。 在幽州的大街,热闹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尽管官府的公告已经醒目地张贴在各处,但人们的议论声依然不绝于耳。 “老大,快跪下来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如果他真是神仙,怎么可能被我这么轻易就弄死了?”刘龙嘲讽地说道。 他倒不害怕被人乘虚而入。 刘龙猛地站起来,指着他们训斥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我明明告诉过你们,不要相信那个老神仙,可你们却还跟着别人一起胡闹!” 在一间宽敞而简陋的房间里,刘龙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们离开了以后,戏煜告诉几个士兵,在自己的门口站岗。 老神仙微微一笑,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哼!我才不信你这些鬼话!今天,我必须将你这老东西杀死!” 微风轻拂着老神仙的胡须,他的神情显得越发超然。 他周围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对他的崇敬之情。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树林的深处。 一边迅速背起刘龙离开了混乱的现场。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 “这东西也是无法禁止的,只盼望着王良能赶紧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些村民们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们既对刘龙的行为感到愤怒和痛苦,又对老神仙的遭遇感到困惑和不解。 孙尚香须臾间来到了戏煜的房间里。 “是啊,管他信不信,我们信就行了。不如现在就去朝拜一下老神仙吧。”另一个人提议道。 “你这老神东西,就在这里装神弄鬼!该死!”刘龙的斥责声响彻整个村落。 他们匆匆走进了一个幽静的小树林,树荫遮蔽了阳光。 他的声音在小树林里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鸟儿,它们扑扇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老神仙,您千万别和刚才那无礼之人一般见识,莫要气坏了身子。”许多人纷纷围拢过来,劝慰着老神仙。 周围的村民们静静地围绕着,眼神中透露出敬畏和期待。 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拂。 “没错,不然怎么解释贾诩就这么消失了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戏煜充满了怀疑。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 那些走远的村民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紧张地注视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老神仙的目光依旧平静。 他暗自叹息,这几个属下竟然如此不听自己的话! 他曾明确告诫他们,不要相信那些旁门左道的事情,可他们却依然我行我素。 她愤愤不平地指责道:“外面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 雷天贵走到贾诩身边,轻轻地将野果递给他,说道:“吃点吧,补充一下体力。等一会儿,我们就得动身了。” 一会儿,雷天贵从外面走了进来。 然而,刘龙皱起眉头,他不太相信这些事情。 “老大,快跪下吧,莫要得罪老神仙啊!”他们纷纷劝道。 几个属下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退下了。 “这次朝拜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好运呢。”有人满怀期待地说。 刘龙毫不退缩,与几个村民纠缠在一起。他们的拳头相互挥舞,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石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由于雷天贵看上去特别的狂妄,所以贾诩也不敢直接问他问题。 刘龙甩甩袖子,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了一抹孤独的背影。 他们缓缓地跪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一副非常虔诚的样子。 然而,刘龙倔强地不乐意。 他的身影在洞口的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手中捧着一些鲜艳的野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当看到村民们围绕着仙风道骨的老头,以及他洒下的圣水时,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之情。 刘龙的几个心腹被眼前的场景所吸引。 刘龙快步上前,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瞬间架在了老神仙的脖子上。 “行了,你们就不要指责了。严格说起来是我自己想不开。” “我看呐,就是丞相把贾诩给救走了!” “这可恶的家伙,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其中一个人愤愤地说道。 刘龙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他不为所动,一步步向着老神仙的方向逼近。 “你这样做会惹来大祸的!快放下刀剑吧!”又有人焦急地劝告。 他们朝着南边的村落走去。 他沉下声音,训斥道:“莫要相信这些旁门左道!我们靠的是实力和智慧,而非虚幻的祈求!” 自己愿意在这里多陪一会儿。 他快步走出角落,径直走向老神仙。 戏煜挥了挥手,让她们几个全部都出去。 几个人只好低下了头,他们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拿着刀剑来了!”有人失声惊叫。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老神仙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的目光不时望向门口,心中默默祈祷着赵强的归来。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刘龙的诅咒和怨恨,希望他能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竟敢对老神仙不敬,看我们怎么教训你!” 而戏煜的府邸内,气氛却异常沉重。 士兵们立刻就把戏煜的安排给说了。 “是啊,他的圣水据说有着神奇的力量。”另一个人回答道。 那外人以为戏煜做了亏心事而故意装病之类的。 “你现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要问,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雷天贵冷冷说道。 “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无大碍,可能最近有些累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的。你还是赶紧去陪吴国太吧。” 宋树文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莫要动气,保重身体要紧。” 老神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在意。他抬头望向天空,悠悠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我又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怒。” 把刘龙放下来后,其中一个属下关切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刘龙的几个属下心急如焚,一边向愤怒的村民们道歉。 那几个抬着担架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刘龙回到家中,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寻思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嘴角还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们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 暂时不允许任何人来看病了,他们只会打扰自己。 他们低着头,双手合十,默默地向老神仙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祈求。 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必须要完成的,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 回到家以后的刘龙就轻蔑地笑了起来,什么老神仙? 都是一些老废物而已,却把人们耍的团团转。 惊慌迅速蔓延开来,许多人纷纷开始躲避,脚步踉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 “本来我应该被孙策杀死,而孙策也会因此丧命。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一座古朴的木屋前,人们围成一圈,中间,有人抬着一个大担架,上面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因为现在也没有几个敌人了。 刘龙心中充满了失望,他原本对这些属下寄予厚望,期望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智慧去应对困难。 “诸位不必担忧,我怎会与这凡人生气。” 戏煜表示,千万不要告诉外人自己病倒了。 几个抬着担架的人惊恐地看着刘龙,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缩,生怕惹恼了他。 老神仙依然平静地坐在担架上,他的眼神宛如深潭,波澜不惊。 雷天贵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道:“不要说话,否则我弄死你。” 微风轻轻吹过,老神仙的白色长袍随风飘动,仿佛他也融入了这片宁静的氛围之中。 过了一会儿,诸葛瑾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来探望。 老头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须发皆白,仿佛蕴含着超凡脱俗的气质。 几个心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个人道:“老大放心便是,赵强定然不会出事的。” 但孙尚香表示,夫君的身体也很重要。 刘龙继续说道:“我们应当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决心去争取成功,而不是寄希望于神秘的力量。” “是啊,希望老神仙能保佑我们顺利完成大事。”另一个人附和着。 贾诩见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贾诩在山洞中苦苦思索,却找不到任何答案。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游离,心中的疑惑愈发沉重。 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仙身上。 “老神仙,受死吧!”刘龙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老神仙吗?”有人低声问道。 阳光依旧温暖,却无法平息刘龙心中的怒火。 戏煜稍作沉默后,接着对孙尚香说道:“吴国太来到这里以后,可还适应?” 快到晚上的时候,贾诩终于忍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开始掐指推算,眉头微微皱起。 “赶紧住口吧!” 刘龙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然而,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开始怀疑起来。 几个村民被刘龙的言辞激怒,他们撸起袖子,准备和刘龙动手。 “什么神仙!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在激烈的冲突中,几个人最终把刘龙打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刘龙带着满腔的愤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龙手持刀剑,踏入现场。 刘龙心中暗自恼怒,他清楚属下的脾气,当他们提出老神仙的问题时,他就料到他们可能会去寻找老神仙。 “可千万别冲动啊!”有人边跑边喊。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竹筒,不断洒出晶莹剔透的圣水。 刘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让赵强去找刘备,可至今他仍未归来。”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担忧和焦虑。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窗户紧闭,使得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戏煜点头,让宋树文暂时先退下去。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众人一时沉默不语。 老头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慈爱和睿智。他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竹筒,圣水洒落在人们身上,仿佛给予他们祝福和庇佑。 阳光洒在南边村落的石板路上,映出刘龙愤怒的身影。 “老大,南边村子里有个老神仙,特别灵验。不如我们去拜拜他,说不定有助于完成大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他的拳头紧握,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 周围的百姓们顿时不乐意了,他们纷纷指责刘龙。 看到戏煜这般模样,孙尚香心中不由得燃起一团怒火。 戏煜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无妨,只是这谣言实在让人气愤。”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日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刘龙那狰狞的面容,也照亮了地上那滩渐渐扩大的鲜血。 然而,刘龙心里的不安并未减轻,他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诸葛瑾得知戏煜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暂时就先退下去了。 几个抬着担架的人默默地看着他远去,心中暗暗咒骂着。 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病。 此刻,他站在南边村落的一个角落里,远远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怒火不断升腾。 她们和孙尚香一样,都是指责外面的流言蜚语。 村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对老神仙的到来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为什么老神仙没有救自己呢?难道他真的没有法力吗?”一个年轻的村民疑惑地问道。 刘龙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吼道:“你们为什么要不听我话?我可不需要你们可怜我!” “那老神仙本来就特别厉害,老大却偏偏不相信。”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而老神仙早就算出了自己有劫数,因此他脸上是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 他缓缓开口:“你这般冲动,必会带来无穷后患。放下刀剑,莫要一错再错。” 刘龙的几个属下急忙上前拉架,一边劝刘龙。 “行了,我也没有什么大病,不过就是一个小感冒而已,你们都退下,让我静一静吧。”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丞相把我给放出来的?” “我想问一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当然是深夜不被人发现的时候离开,另外我再告诉你一句。我救你出来,和戏煜没有任何的关系”。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七章:进入地窖 深夜,万籁俱寂。 山洞外,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大地上。贾诩心中充满了纳闷。 贾诩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深夜离开,还如此神秘兮兮?” 雷天贵目光闪烁,压低声音说:“你什么都不要管,深夜离开就是了。至于原由,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贾诩陷入了沉思,他暗自琢磨着,到底是谁在救自己呢? 雷天贵把贾诩再次装进麻袋。 贾诩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冒险。 “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叫起来,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这是真的吗?老神仙,你为何……”他的声音颤抖着。 衙役们无奈地点点头,心中却充满了无奈。 贾诩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暂时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女人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缝隙注视着贾诩。 庄园的大门敞开着。 他喃喃自语道:“这事情或许和刘龙有关系,可他在暗处,我根本无法得知他在何处” 贾诩脸上还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女人冷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感谢我拯救了你。” 而还有一点,自己现在找不到了,人们肯定认为是戏煜把自己给救出去了。 “我已经死了,刘龙,这是你的报应。”赵强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 听到这个答案,让雷天贵感到十分的惊愕。 刘龙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他的肚子疼得让他无法安睡。 “要不要朕在外面,发布一个公告?不许任何人随随便便议论丞相?” 此时,夜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一丝凉意。戏煜望着吴国太那慈祥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感激。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但身体的需求让他不得不暂时休息。 “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 刘龙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贾诩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他看到这里有几个蜡烛燃烧,暗室里有桌子和椅子,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我得去找郎中……这疼得太厉害了……”刘龙心中想着。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 这里有一张床。 而贾诩的肚子的确是饿坏了,于是就跟随着对方来到了昨天见到女人的那个地方。 “起来了,赶紧去吃早餐吧”。 “不必了,百姓的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高大而威严,步伐坚定地向贾诩走来。 巷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自己不可能都认识。 贾诩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这时,他仿佛看到了赵强出现在他的面前。 夜晚的寂静被刘龙一阵痛苦的呻吟打破。在黑暗的房间里,刘龙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他们越是认为这件事情是戏煜做的,他们更不可能从内心里真正的完成任务。 贾诩皱起眉头,再次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疑惑。 之后,雷天贵就走出去了。 “那就吃,谁害怕谁呢?” 光芒渐渐消散,老神仙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几个衙役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两个士兵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吴国太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戏煜,微笑着说:“丞相,我正是在为你的事情祈求佛祖保佑。” 其中一个衙役抱怨道:“大人,这根本查不出来啊,事情肯定是丞相做的。” 赵强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怨。 “陛下,微臣希望你能告诉我关于刘龙的情况。贾诩被救走了,我认为这肯定和刘龙有关系。”戏煜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他试图挣扎着起身,但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然而,当他再次仔细看时,赵强的身影又消失了。 然而那个女人并没有在。 雷天贵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别问那么多,配合我们就行,不然我就弄死你。” 他不禁寻思寻思道:“这是哪里?我该怎么走出去?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 士兵们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漠。 “怎么了?你不敢吃吗?难道害怕里面有毒吗?”雷天贵就嘲讽了起来。 刘龙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夜晚的寂静笼罩着四周,仿佛一片沉重的帷幕,让他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渐渐地,疲惫袭来,他的双眼开始沉重。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戏煜。 夜空中,繁星闪烁,仿佛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的行动。 他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丞相,你怎么今天有空来到朕这里?” 第二天,贾诩起了床,发现雷天贵正在自己的身边。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在哪里,这样我才能更好地配合你们。”贾诩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有其他的解释。”刘龙咬着牙,暗暗说道。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他颤抖着说道。 贾诩一边吃着,一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他望着那两个士兵,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所以正吃着就发起了呆,没有继续把食物往嘴里填。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可是我宁愿相信是有这回事的。” 他的内心越发绝望,焦急地四处张望,脚步也变得慌乱起来。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他不断地呻吟着,希望能找到郎中来帮助他。 每一条街道都看似相似,建筑的轮廓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仿佛是一个个迷失的迷宫。 但无奈对方力气太大,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王良心中烦闷,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那漆黑的夜色。 贾诩咽了咽口水,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院子里的花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也在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贾诩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他们,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雷天贵看到他不吃东西,也就不再理会他了。 戏煜深吸一口气,说道:“多谢母亲的关心,我会铭记在心。” 他沿着陡峭的楼梯走下去。 雷天贵脚步不停,简短地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再问就把你打死。” “我想知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坚定。 贾诩还在犹豫。 夜已深,县令王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戏煜心中一阵感动。 刘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的疼痛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这样会对戏煜的名声极为不利。 贾诩坐在床边,心情沉重。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却依旧在混乱中飘荡。 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但他还是试图保持冷静。 戏煜终于找到了刘协,他急忙走上前去行礼。 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对不起戏煜。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只是迷路了。我没有想要逃跑,真的。请相信我。” 而是真心的为自己着想。 贾诩的心中一阵慌乱,他试图反抗,想要挣脱他们的束缚。 戏煜很快从这里离开了,心情依然十分的沉重。 刘龙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老神仙。 庭院中,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又焦虑。 另一个衙役附和着说:“说不定他最后的结果就是找个替死鬼来顶罪。” 最终,他被强行带回了房间。 戏煜不经意间瞥见小佛堂里亮着微弱的烛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站住!你想往哪里跑?”其中一个士兵大声喝道。 “难道是因为我曾经杀了老神仙,所以现在遭到了惩罚吗?”刘龙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个神秘的地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另一边,刘龙生活的地方。 刘协顿时感觉到有些为难,因为这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好办的事情。 就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两个士兵模样的人。 贾诩原本就对这里并不熟悉,此刻更是感到一种无尽的迷茫。 他紧紧皱起眉头,绝对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 然而,当他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幻觉。 “赵强……你,你怎么来了?”刘龙虚弱地说道。 周围的环境一片昏暗,街道狭窄而曲折。 戏煜当然明白,刘协这么说可并不是敷衍自己。 恐惧逐渐爬上心头。 这一天他对衙役们说,必须打起精神来,首先是改变自己的心理所想。 刘协微微皱眉,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 “刘龙,你到底在哪里”? 戏煜睡不着了,心中思绪万千,便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吴国太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我在想我做了一次错事,所以带来了一系列的反应,现在人们肯定会依赖是丞相私自放水把我救出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戏煜着想?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你是他的忠臣,他却要杀你,这算是个什么人?” “丞相,你认为这件事情就和刘龙有关系吗?” 一张桌子上摆着几个饭菜。 戏煜送吴国太离开小佛堂,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再次感到无比温暖。 都是因为自己急火攻心而所致的。 刘龙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赵强。 刘协叹息了一口气,戏煜,找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完成。 戏煜的心情就像这夜晚的微风一样,飘忽不定。 房间里的寂静变得更加诡异,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 贾诩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敌意。 他感觉到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你们想一想,如果调查出这件事情,证明和丞相没有关系,你们岂不是立了大功?” 贾诩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决定一定要逃跑。 贾诩忍不住轻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丞相是感冒了吗”? 戏煜表示自己的确是感冒了,也刚刚好起来。 那老神仙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带着一丝嘲笑的神情。 更是与大家已经分别,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更是不可能的。 刘龙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 他艰难地爬起床,脚步踉跄地走向茅厕。夜晚的凉风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雷天贵冷笑一声:“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记住,如果你不听话,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咬着牙关,忍受着阵阵袭来的疼痛。 然而,他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 慢慢地,他疼得昏迷了过去,倒在床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 贾诩仔细的看着雷天贵。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奇异的光芒闪现,刘龙隐约看到那个老神仙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终于来了,贾诩。” 戏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戏煜静静地坐在桌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几个衙役斜靠在椅子上,满脸倦容,他们加班到现在,早已累得不行。 地窖的入口是一个狭窄的门洞,周围堆满了杂物,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王良皱起眉头,呵斥道:“不要胡乱说话!没有证据之前,不可轻易下定论。” 如果自己真的被杀了,妻子一定会非常的伤心。 他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回到床上后,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剧烈。 雷天贵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悄悄地行动起来,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窗外,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但朕会尽量,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刘协点了点头,他忽然发现戏煜的嗓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刘龙的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期盼着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喊,来拯救他脱离这痛苦的折磨。 片刻后,其中一个士兵开口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雷天贵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把贾诩从麻袋里放出来。 而现在自己下落不明,估计对妻子而言也是一份安慰吧。 戏煜希望刘协能够提供一下刘龙的相貌,然后自己好好统计一下。 “怎么会这样……疼死我了……” 刘协表示,皇室成员的确特别的多。 再说了,刘龙和刘松兄弟两个,也是因为祖上犯了罪。 因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刘龙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嘴里喃喃自语着胡话。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雷天贵和戏煜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们把自己给救来,是不是和戏煜作对? “雷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是不能告诉你的,你只需要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就可以了。” 贾诩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心中暗自估摸时间已经不早了。 第二天,阳光洒在刘协庄园的庭院里,戏煜匆匆走来。 他深知这个案件的重要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雷天贵毕竟是熟门熟路了,所以直接就吃了起来。 “陛下,你也不用觉得不安。” “赶紧吃吧,你在想什么。” 贾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保护自己的安全。 他转身对衙役们说:“明日再继续查,不可放弃任何线索。” “我也才刚刚得知贾诩出了事情。不过,说实话,我对刘龙并不是特别熟悉。”刘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之后,雷天贵就抱起了贾诩,然后放到了一个巷道当中。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疲惫的面容。 他走上说道:“吴国太,您何必为我操心,这么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片刻之后,刘龙的眼睛再次瞪大,他仿佛又看到了老神仙的影子。 “那么你为什么要拯救我?” 雷天贵带着贾诩来到一个地窖前。 “少废话!跟我们回去!”另一个士兵毫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他缓缓走向小佛堂,推开门,只见吴国太正虔诚地跪在佛像前,默默祈祷。 约莫折过了几个时辰以后。 “陛下如果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戏煜道。 吴国太站起身来,温和地说:“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佛祖会保佑你的。” 而王良仍然和衙役们继续寻找答案。 贾诩望了一下四周。 在这个地窖里是没法见到阳光的。 难道自己一辈子要生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吗? 逃跑又跑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八章:有画像了 刘协独自坐在窗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烦恼。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唉,如何才能帮助戏煜呢?」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小宦官走了过来。 他的名字叫小连子。 小连子轻声走近,恭敬地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烦恼?」 刘协抬起头,看了小连子一眼:「朕忧心忡忡,戏煜之事困扰朕许久,却苦无办法。」 他就把戏煜要求得到刘龙画像的事情说了一番。 小连子大喜,微微一笑。 「陛下,事情简直是太巧了。奴才认识一个人,说不定可以知晓刘龙的消息。」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此人是谁?快快带他来见朕!」 小连子叩头:「奴才这就去安排。」 夜晚,刘协房间内灯火通明。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照亮了整个房间。 刘协焦急地等待着小连子的归来。 一会儿,小连子领着一个老头进入房间,恭敬地说道:「陛下,奴才带来了这位画师,他曾见过刘龙。」 画师躬身行礼:「拜见陛下,小人曾为刘龙画过画,故而记得他的模样。」 刘协喜出望外:「当真?你若能画出刘龙的模样,朕必有重赏!」 画师微笑着点头:「小人定当尽力而为。」 刘协连忙起身,走到画师身旁:「那便开始吧,朕已迫不及待想看到刘龙的画像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烛火依然明亮。 刘协专注地看着画师完成的画作,房间里一片寂静。 画师将画呈给刘协,自信地说:「陛下,刘龙的画像已完成,小人保证不会有错。」 刘协接过画像,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甚好!来人,速去将戏煜找来。」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老头最终得到了刘协的奖赏。 「草民多谢陛下的赏赐。」 「你也不用感谢。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但如果你画的画像是假的,骗了朕,朕不会轻饶。」 「陛下请放心,绝对不会是假的」 侍卫找到了戏煜。 「丞相大人,皇帝已经找人画了刘龙的像。现在请你过去一趟。」 戏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皇帝办事效率居然如此之高。 他微微一笑,跟随着侍卫,再次踏入了庄园。 庄园内,刘协正负手而立,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他看到戏煜到来,微笑着说道:「丞相,快来看看这画像,这就是刘龙的样子。」 戏煜简单行礼,快步走到刘协身边,仔细端详着画像。 画面上的刘龙栩栩如生,仿佛能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陛下如何得到了这个画像?」 这时,小宦官小连子过来了。 刘协说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同时,把相关情况诉说了一下。 戏煜感激地看了小连子一眼。 他说道:「多谢小连子,此次若能成功,你当居首功。」 「丞相客气了,能够为丞相分忧,奴才觉得特别荣幸。」 戏煜心中满是欢喜。他感谢老天爷的相助,让事情如此顺利。 戏煜看着手中的画像,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便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戏煜对几个骑兵下令道,让他们寻找画师,把像画出来,然后张贴到各 处。 骑兵们应了一声,便匆匆去办了。 戏煜心中暗自思忖着。 他明白,要找到刘龙,就如同在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但是,有了这幅画像,总比没有任何线索要强得多。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这一丝线索能够引领他们找到刘龙。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刘协说道:「丞相,朕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刘龙。」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陛下的信任,微臣会全力以赴。」 另一边,刘龙在房间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而,他感觉混身异常难受,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肚子里乱窜。 刘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有没有人啊?谁来帮帮我……」刘龙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自己杀死老神仙的那一幕。 「难道这真的是上天的惩罚吗?」刘龙喃喃自语道。 刘龙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此刻,许多画师来到丞相府。 戏煜看着刘龙的画像,寻思起来。 从现在开始,必须要造势,让所有人都认为贾诩的这件事情与刘龙有关。 丞相府中,许多画师正忙碌地绘制着刘龙的画像。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画师们专注地挥动着画笔。 大家画完以后,戏煜立刻安排士兵们将这些画像张贴在各个大街上。 士兵领命而去。 街道上,人们纷纷驻足观看张贴的画像,议论纷纷。 「这人啊,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听说贾诩的事情和他有关呢。」 而在城楼上,一名士兵高声讲述着刘松和刘龙要造反的情景,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刘松和刘龙暗中勾结,企图谋反,危害百姓的安全!」士兵的话语充满了威严。 下面的老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倾听着士兵的讲述。 人群中,一位老者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丞相大人或许真的是受了冤枉。」 另一个年轻人接着说道:「这幕后之人估计就是刘龙的人,他们想要陷害丞相大人。」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刘龙的住所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终于,自己一个心腹来了。叫王帅。 王帅走进房间,看到刘龙的那一刻,不禁大吃一惊。 「老大,您这是怎么了?」王帅关切地问道。 刘龙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废话,赶紧去请郎中。」 王帅点点头,转身快速离去。 走在路上,他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老大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肯定跟杀死老神仙有关,这是遭到报应了吧。我们当初就劝他不要意气用事,他却偏偏不听。」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王帅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找到郎中,为刘龙诊治。 刘龙最终没有等到老郎中的到来。在经过了几声痛苦的嚎叫以后,他最终死亡了。 刘龙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王帅和郎中匆匆赶到,然而已经太迟了。 「老大……他已经去了……」王帅痛苦地说道。 郎中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来晚了一步,节哀吧。」 然后转身离去。 王帅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我必须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兄弟们。」王帅自言自语道。 他缓缓地走出房间,脚步沉重而又艰难。 王帅召集了其他兄弟。 「兄弟们,刘龙老大……他已经去世了。」王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 众人听闻,皆是一脸震惊和哀伤。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王帅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 「看来,这一切的确与杀死老神仙有关。」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唉,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另一个人叹息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老大已经死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第三个人说道,脸上带着深深的忧伤。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如今老大已死,我们之前的计划也都无法实现了。」一人无奈地说道。 「是啊,杀死刘协、戏煜的事,也只能就此作罢。」另一人叹息着回应。 「可老大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安葬。」又有一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商量着安葬刘龙的事宜。 最终,他们决定将刘龙埋葬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 另一边,地窖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昏暗的灯光摇曳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贾诩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 雷天贵缓缓地走进地窖,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贾诩,跟我走吧。」雷天贵的声音冷酷而无情。 贾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雷天贵冷笑一声。 「别痴心妄想了,你是逃不掉的。」 他们来到了最初到来的地方。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 贾诩认出她就是上一次见过的那个女人。 女人的眼神冷漠。 贾诩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 贾诩满脸惊恐地盯着女人,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的声音阴冷而低沉,回答道:「我乃是一个巫婆。」 贾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此时,地窖中唯一的一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女人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贾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缓缓地向贾诩靠近,轻声说道:「你的血,对我有大用。」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没错,我就是巫婆。我需要吸食别人的血,来增强我的魔力。而像你这样有怨气、有才华的人的血,对我的帮助更大。」女人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贾诩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又惊恐地看着巫婆。 突然间,他看到巫婆的脸上写满了狰狞,那扭曲的面容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你……你不能这 样!」贾诩的声音带着绝望。 巫婆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贾诩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然而,他的求饶毫无作用。 巫婆对着雷天贵点了点头。 雷天贵立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贾诩身边。 他的拳头如铁锤般落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贾诩的头部。 贾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昏倒在地。 雷天贵迅速拿来一个大盆子,放在了贾诩的脑门处。 女人蹲下身子,那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贾诩的脑门处。 贾诩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出来,汇聚在盆子里。 过了一会儿,盆子里已经装满了鲜血。 女人毫不犹豫地端起盆子,将鲜血一饮而尽。 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烛光摇曳不定,仿佛在为这恐怖的场景增添一抹诡异的色彩。 雷天贵面带谄媚的笑容,对女巫婆说道:「恭喜您,功力又增进了一层。」 女巫婆那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感谢你把贾诩给弄来。若是再有类似的人,一定也要给我弄来。」 雷天贵连连点头,应道:「您放心,只要有这样的人,我一定给您弄来。」 阳光明媚的一天,县令王良脚步匆匆地来到戏煜的住处。 他满脸愧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低垂着,声音带着懊恼。 「丞相大人,至今我仍未发现贾诩的踪迹,更别提幕后黑手了。请您惩罚我吧,我愿意辞官不做。」 戏煜坐在椅子上,眉头微微皱起,他双眼凝视着王良,眼神中带着责备。 他右手轻敲着桌面,沉声道:「你怎能如此态度消极?遇到困难就撂挑子可不行。还是赶紧想办法去查询。」 王良低着头,双手微微颤抖着,嘴唇紧抿,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听完戏煜的话,他默默起身,神情落寞,缓缓转身,黯然离去。 王良回到县衙后,神情严肃。 他环顾着围在身边的衙役们,沉声道:「如今丞相已经认为事情与刘龙有关。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刘龙。」 大堂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衙役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有衙役嘟囔道:「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寻找刘龙啊?」 王良皱了皱眉头,提高了声音说道:「丞相也已向全国发了公告,其他地方肯定会帮忙寻找。但事情是在我们幽州出的,我们必须先找到,否则咱们幽州县衙可就丢了面子。」 衙役们无奈地对视一眼,最终只好齐声答应道:「是,大人!」 两个衙役走出县衙后,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小声嘀咕起来。 「这任务太难完成了,县令也太实在了,何必这么认真呢?随便敷衍一下丞相不就行了。」一个衙役撇撇嘴说道。 另一个衙役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他还当真了。」 其他衙役也深以为然,心中暗自决定,就当是例行公事,不必太过较真。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县令王良此时正从一个角落中走了出来。 王良的脸色阴沉,他怒声指责道:「你们竟敢消极怠工!」 几个衙役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言语。 那个提出主意的衙役,名叫刘全能,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而王良已然决定要 惩罚他,以儆效尤。 「来人,重打刘全能三十大板!」 在执行惩罚的过程中,几个衙役心中有些不忍,想放水。 王良冷冷道:「本县看看谁敢放水!」 由于王良的警告,他们也只好实打。 只听那棍棒落在刘全能身上的声音,沉闷而响亮。 王良站在一旁,目光冷冽,大声说道:「谁若是再放水,一同受罚!」 衙役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刘全能的惨叫声不断传来,不断回荡着,令人心悸。 惩罚结束后,王良示意衙役们将刘全能抬到房间里。 他看着众人,严厉地警告道:「谁要是再乱说话,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在喧闹的集市口,几个出去执行任务的衙役面色凝重地围站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次县令是真生气了。」一个衙役皱着眉头说道。 「可不是嘛,不然也不会来这一出,杀鸡给猴看呐。」另一个衙役附和道,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充斥着耳际。 小贩们的叫卖声、孩童们的嬉戏声,以及马蹄和车轮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还是别说话了,万一县令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可就倒大霉了。」一个衙役神色紧张地提醒道。 其他衙役也吓了一跳,生怕县令马上会出来。 在黑暗而阴冷的地窖里,还是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微弱的烛光还是在摇曳,勉强照亮了女巫和雷天贵的身影。 女巫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一丝冷峻。 她的声音仿佛从幽深处传来。 「雷天贵,你需要继续到外面寻找人。」 雷天贵微微点头。 女巫语气严肃地警告道:「一定要注意,别让官府抓住。」 雷天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能把我抓住的人还没有问世呢!」 「自信是好事,但是也千万不要大意呀。」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这话,雷天贵便马上离开了。 女巫再次露出冷笑来。(本章完) 免费阅读. 第五百八十九章:去深井救人 女巫眼神冰冷,她叫来了几个人,吩咐道:「把贾诩扔到外面去,但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那几个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冷漠。 他们带着贾诩,脚步沉重地来到了地窖外面。 几人抬着贾诩,沿着曲折的小径前行。 「就把他扔在这里吧。」其中一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深井说道。 深井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井口黑洞洞的,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几人将贾诩轻轻地放了进去,贾诩的身体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好了,我们走吧。」领头的人说道。 他们默默地转身,步伐缓慢地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第二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刘龙所生活的那个小村落里,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 由于刘龙的照片已经在很多地方都张贴了起来。就连一些小巷子也不例外。 这一次的力度特别的大。因为戏煜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一位老头从外面匆匆而归,他手里拎着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老婆子,我们马上要发财啦!」老头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对老太婆说道。 老太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抬头看了一眼老头,笑着说道:「你这老头子,又在做清秋大梦呢!」 老头摇摇头,认真地说:「这一次可不一样,我说的是真的。我要出门几天,一定会带钱回来的!」 老太婆叹了口气,说:「你啊,就别折腾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老头却不以为意,自信满满地说:「相信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老头的名字叫王风力。 王风力匆忙地收拾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老太婆走进房间,看着王风力的举动,惊讶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咋这么着急忙慌的?」 王风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老太婆,认真地说:「我要去幽州。」 老太婆吓了一跳,声音提高了八度。 「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这路上得花多少盘缠啊!你去那儿干啥呢?」 王风力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大街小巷都张贴着刘龙的画像,老太婆,你是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刘龙情况的。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幽州的县令,不能让别人抢了先。咱村里也有不少人晓得这事儿,我要是不赶紧去,赏赐可就没我的份儿了。」 老太婆听他说得如此认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吧,那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王风力背起行囊,踏上了前往幽州的路途。 幽州的这几日,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压在人们的心头。 王良在县衙内焦急地踱步,眉头紧锁。 「大人,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一名衙役无奈地说道。 王良叹了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就在这时,另一名衙役进来,兴奋地说道:「大人,有个叫王风力的老人,说他见过刘龙!」 王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太好了!快把他带到房间里来。」 没过多久,王风力被带了进来。他的脸上透着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王良连忙起身,迎上去说道:「老人家,你真的见过刘龙?」 王风力点了点头,跪下来 ,缓缓说道:「是的,小人见过他……」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将相关情况一一道来。 「回大人,刘龙啊,一直住在我们村里。当然小任过去并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发了告示以后。有一天,他不知怎的得罪了一个老神仙,还把那老神仙给杀了。」 王风力心里特别的高兴,看这个样子并没有其他人对王良做汇报。 自己早早的来到这里就对了。 王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可真是离奇。」 王风力接着说:「后来有一天,我去田里,恰好经过刘龙住的屋子。就听到他在那呜呼哀哉,叫得惨呐,身体疼得不行。我觉得他这是活该,谁让他得罪了老神仙呢。」 「再后来,我又经过那个地方,看到有几个人把刘龙的尸体抬了出去,然后找了个地方埋了。」 「照你这么说,难道刘龙已经死了?」 王风力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线索和中断了,岂不是有些类似吗? 「你说的这可是真的,如果隐瞒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王风力的眼神十分的坚定。 「回县太爷,自然是真的,而且小人可是跋山涉水快速赶到这里来的」。 王良听完王风力的叙述后,一脸惊愕,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进来汇报:「大人,又有一个人来提供关于刘龙的线索。」 王良眼神一亮,立刻吩咐道:「把那人带过来。」 片刻后,衙役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二柱子,和王风力来自同一个村子。 二柱子和王风力目光交汇的瞬间,都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王风力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过来,二柱子肯定也是为了得到赏赐才来提供线索的,好在自己早来了一步。 王良看着二柱子,沉声道:「你也认识刘龙?那就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吧。」 二柱子不知道刘龙已经死亡,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大人,我曾经见过刘龙杀死了老神仙,大家都对他特别痛恨。而且我知道刘龙的家,可以带衙役前去。」 王风力听了,看了一眼二柱子,缓缓说道:「其实,刘龙已经死了。」 二柱子顿时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什么?他死了?」 王风力就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转头对王良说道:「大人,小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虽然王风力提供了刘龙死亡的线索,但我也提供了他的住处,这赏赐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吧。」 王良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提供的线索都很重要,待此事查清后,自会论功行赏。」 王良让衙役安排两个人暂时先住在幽州,他马上就派遣衙役前往两个人所生活的村庄去调查究竟。 同时,他要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戏煜去。 王良匆忙赶到戏煜的住处,将所有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 戏煜听完后,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他心中暗自思索着。 「刘龙死了,这倒是一件好事。可这样一来,线索岂不是又断了?贾诩到底去了哪里呢?」 戏煜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王良当然知道,他在考虑什么问题。 对于杀死老神仙的事情,戏煜总觉得有些熟。 「这 情节,为何如此熟悉?」他在心中自问。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这不是原本应该发生在孙策身上的故事吗?难道是因为我穿越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戏煜的心中断定出来。 王良无奈地苦笑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虽然我们知道了刘龙的线索,可惜他已经死了。若是真的和贾诩有关,可我们又哪里知晓贾诩如今身在何方呢。」 戏煜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苦恼也正是如此啊。」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王良也表示,他现在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 戏煜感觉到气氛有些浓重。 于是就轻松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王良就退了下去。 今天晚上按照排班,戏煜应该在婉儿的房间里休息。 他进入婉儿房间的时候,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婉儿已经知道了,他是为贾诩的事情而烦恼。 于是只能百般的劝说他。 但显然并不能让戏煜心里舒坦起来。 于是,婉儿就叹息了一口气,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口才,不能让戏煜高兴下来。 而戏煜反而安慰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坏情绪表现在脸上,咱们现在还是做快乐的事情吧。」 终于让戏煜放松了一些,暂时忘记了如今的疲惫。 夜幕降临,衙役将王风力和二柱子领至温馨的客房。 房间内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衙役端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二柱子兴奋地笑着说:「哈哈,这晚餐可真丰盛啊!」 王风力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二柱子接着说道:「你比我早一步提供线索,估计得到的赏赐会比我多吧。」 王风力赶忙解释道:「我那天只是经过城里时,碰巧经过刘龙的房间,所以才得知了一个线索而已。」 他们又谈论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村里还有其他人也到这里来,不知道会不会也得到赏赐。 「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先得到咱们自己的赏赐就行了!」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深井周围的土地上。 被扔到深井后的贾诩悠悠转醒,但他的眼神迷茫,因为他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 突然,他像个小孩子般,「哇」地一声哭泣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一袋烟的功夫前,附近的一个村子里,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争吵着。 女人怒气冲冲地喊道:「你天天就知道喝酒,一点正事都不干!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男人气得满脸通红,吼了一句:「你不要大吼大叫好不好,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吧。」 说完,他摔门而出,这个男人叫文良。 文良脚步踉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深井处。 正准备坐下歇歇,就听到了那阵突兀的哭声,他心中顿时觉得十分奇怪。 「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呢?」文良喃喃自语道。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这声音还像一个小孩子在哭泣。 可是分明又是一个大人的声音。 他于是就对着井口喊道:「你是什么人?」 但对方只是哭泣,根本就不说 话,这一下可把文良给急坏了。 算了,先别考虑这么多了,还是救人要紧。 于是,文良就想回村子里去叫人,然后弄来梯子或折子之类的。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很多人都睡了。 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自己是绝对不能松懈的。 还是赶紧回村子里再说吧。 他回到村里,开始叫人。 首先叫一个老头子。 「大叔,快起床呀。」 老头子马上起来,揉揉眼睛,看到是文良。 「文良,你怎么来了?」 文良就把相关情况说了一下。 「你说什么?有人在深井哭泣?」 「是呀,大叔。」 老头说,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去叫人。 自己的号召力特别大。 「太好了,大叔,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吧。」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去敲门。 许多邻居也是特别不悦。 但听说人命关天的事情的时候,大家都不再抱怨了。 很快,大家拿出梯子和火折子以及其他的东西。 他们再次来到深井处。 这时候,里面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很多人于是问文良。 「怎么回事?怎么里面没人呢?」 「可是刚才明明就是有人。」 老头让他们不要吵,拿着火折子照照不就行了吗? 是呀,不过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吗?怎么都忽略了呢? 有人马上照起来。 果然有人。 原来,贾诩又睡着了。 文良马上说道:「看到了没有?就是有人嘛。」 老头就开始让人把梯子弄下去。 但由于贾诩昏迷,自然不能亲自上来。 文良就大声喊起来:「你快醒来。」 贾诩没有醒来。 老头道:「那就下去一个人吧。把他弄上来吧。」 自己年迈,反正是下不去的。 于是,很多人看文良。 毕竟,是自己去叫人的。 文良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去吧。」 他快速下了梯子。 他近距离看到了贾诩,然后摇晃了一下贾诩身子,贾诩还是没有醒来。 无奈,他只好把贾诩背起来,然后一起上去。 一会儿,有一个村民也下了梯子。 他来到梯子的中间,然后准备拉对方一把。 很快,文良把贾诩给背了上来。 大家都看着贾诩。 「这是什么人呀?」 「看样子不是咱们当地的呀。」 有人赶紧探索了鼻息,发现贾诩还有气。 「这个人还没有死呢。」 文良道:「把这个人弄到我家里吧,反正也是我发现的。」 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 听到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都特别的高兴。 文良妻子房氏此刻担心了起来。 丈夫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她想赶紧出去。可是又不想。因为那样就会没有面子了。 可是丈夫还是没有来,她实在是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算了,要不然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房氏正准备出门,她轻轻推开房门。 当她迈出脚步时,忽 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嘈杂人声。 其中就有自己的丈夫文良。 房氏看到丈夫,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但她努力克制着,仍然板着脸说道。 「哼,你还知道回来。」房氏轻嗔道,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关怀。 文良身后背着贾诩。 还有几个村民也跟着。 房氏看了一眼贾诩,点了点头,说道:「究竟遇到了何事?」 文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诉说了一番。 房氏才知道他是无意当中做了一件好事。 但得知丈夫要把人放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感觉到丈夫实在是太糊涂呢? 心地也太善良了吧,谁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呀? 很多村民把人送下以后也就走了,贾诩被放到了一个闲置的客房里。 「娘子,说句实在话,幸好今天晚上你跟我吵架了,否则我也不会出去,否则我也不会遇到这位兄台」。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呀?会不会敲诈勒索我们?」 「可能是走夜路不小心掉到井里的,现在他昏迷不醒,咱们也不要管他了。」 看到丈夫这么坚持,房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另一边,在幽州县衙客房当中的王风力和二柱子都不淡定。 他们两个就睡在同一个客房当中。 二柱子问道:「你说如果到咱们老家去调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呢?」 「能有什么变数呀,反正我们说的是实话。」 「我来的时候,我娘不让我来,我说要发我娘还不相信呢。」 「咱们两个的情况是一样子的,我娘子也不让我过来呀。」 二柱子平常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也好吃懒惰。 眼下找了一个发财的机会,所以他特别的得瑟。 「对了,你说那个叫做刘龙的,是不是因为得罪了老神仙才有此大祸呢?」 「当然是这样了。所以说这人不能随随便便作孽呀。」 接着,二柱子就骂了起来,知道老神仙那么厉害,自己本来还打算让老神仙去看一下自己的亲戚。 然后好给自己的亲戚治病呢,可是刘龙这个畜生却把老神仙给杀死了。 「这该死的刘龙,死了以后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本章完) 免费阅读. 第五百九十章:准备办报纸 戏煜带着刘协来到了庄园,轿子停下。 他们沿着青石小道漫步,欣赏着庄园的美景。 苏家父子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戏煜和刘协到来,他们立刻上前行礼。 “拜见陛下,拜见丞相。”苏家父子齐声说道。 刘协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多礼。” 戏煜说道:“陛下,这里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庄园。你看还满意吗?” 刘协环顾四周,看到庄园内亭台楼阁,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心中十分满意。 “嗯,不错。这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居住。”刘协说道。 戏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个黄道吉日,让陛下正式入住。到时候微臣会安排很多下人来伺候陛下,而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员,一切费用都由微臣来承担。” 刘协说道:“好,很好。嗯,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吧。”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大房间。房间内布置典雅,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 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嗯,这里很不错。朕很满意。” 一切都看好了以后,只等着找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刘协就可以正式入住这里了。 苏员外说道:“陛下,丞相,今天我就要回到老家居住了。至于我的儿子,就暂时还留在这里。” 等着刘协入住了以后,再让儿子正式搬出去。 刘协和戏煜也都同意了。 戏煜说道:“陛下,这个地方毕竟比皇宫小,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将来还可以扩建。” 刘协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朕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管,就是一个闲散天子,没有必要这么劳民伤财了。” 戏煜点了点头,他知道刘协说的是真话。平心而论,刘协这个人是不错的,不过是没有能力又生逢乱世,所以没有什么作为。 他说道:“陛下,但您还是要注意安全。微臣会加强防备,绝对不能让刺客进来。” 刘协说道:“那就有劳了。” 戏煜说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陛下,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微臣一定会尽力满足。” 刘协说道:“嗯,朕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了。” 刘协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在皇宫里的日子,虽然奢华,但却充满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而现在,他在这个庄园里,虽然简陋,但却能感受到宁静和安心。 一会儿,戏煜和刘协带着一群侍卫,走在回府的路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什么刺客。戏煜心中松了一口气。 回到府中,戏煜下了马,然后独自回到了房间。 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应该办一份报纸,让更多的人了解天下大事。 而他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苏宇。 戏煜心中一动,他决定让苏宇来做报纸的总编。他相信苏宇的才华和能力一定能够办好这份报纸。 他叫来了士兵,让他们去把苏宇叫来。 过了一会儿,苏宇来到了这里。他看到戏煜,心中一喜,连忙行礼。 “拜见丞相。”苏宇说道。 戏煜点了点头,说道:“苏公子,不必多礼。我有一事相求。” 苏宇说道:“戏先生请讲,只要是苏宇力所能及之事,必定竭尽全力。” 戏煜说道:“我想办一份报纸,让更多的人了解天下大事。而我觉得苏公子是个合适的人选,想让苏公子来做报纸的总编。不知苏公子意下如何?” 这一下就把苏宇给搞懵了,报纸,是什么样的东西? 戏煜就笑了起来,自己光顾着兴奋了,忘记了报纸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根本还没有向对方表达清楚呢。 于是,他大致说了一番,就是在纸上印上一些东西。 然后要把自己的一些国家大事让村民们都知道,然后还要公开的发行。每个县里也都会有报纸,供人们阅读。 刚开始是免费赠送,时间长了以后要让人订阅。 或者是在一个墙壁上张贴上,让更多的人去看。主要内容就是记载自己和皇帝陛下的事情。 听他说了这么多,苏宇大致有所了解了。 “丞相大人,你可真是一个奇才,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点子?” 戏煜就笑了一笑,心想,这在前世都已经是过时的东西了。 可是接下来,苏宇却觉得有些不妥。 “如此发行量如此的大,可是要每人去抄写的话,那得需要多少人呢?” 他心想,不会是戏煜让自己都抄了吧。 写文章自己倒是能写。可是如果一份一份的抄,那该多累呀。 戏煜说道:“我不会让你去抄,到时候咱们就会印出来。” 苏宇更是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印出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行了,你先别管这么多了,你就说到底答应不答应吧?” 苏宇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认为他认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戏煜明白,接下来还要把印刷给弄好,印刷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如就让它提前出来吧。 “行了,这件事情不着急,你只要答应了就好,现在先回去等着吧,本来我还考虑,不知道让你做什么,这一下终于可以做了。” 苏宇很快也就回到了庄园。 他的父亲正在收拾东西,因为下午就要回老家去了。 看到苏宇脸上笑眯眯的,苏员外问道:“儿子,丞相叫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爹,丞相说要办报纸。” 苏员外自然也是十分的疑惑。 “报纸,这是什么东西?” 苏宇于是就按照戏煜的解释,大致说了一番。 苏员外也是提出了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得抄写多少份呀? 苏宇顿时就笑了起来,而且笑得特别的灿烂。 “儿子,怎么了?你笑什么?难道爹爹问的问题很好笑吗?” “不是呀,爹,当时我也是问了这样的问题,而丞相就给我解释了。” 于是,便把戏煜当时跟自己说的话都说了一番。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呀。” 苏员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他对这件事情虽然看好,但并没有任何的信心。 “爹,你也知道,丞相大人是能够经常创造奇迹的”。 看到儿子对戏煜如此的崇拜,苏员外就想笑。 “行,反正他愿意收留你,你就跟着他好好的创业吧。” 想起了办报纸,戏煜感觉到特别的兴奋,他决定把这件事情跟刘协商量一下。 于是,他很快来到了刘协的房间门口。 刘协此刻却心事重重。 最近他总是这个样子,容易把一些事情想得特别的复杂。 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还顶着皇帝的名号,但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亡国之君。 就像是那个庄园一样,自己住进去以后,就更是与世隔绝了。 他就像一个牢犯一般。虽然大家都对自己很客气,也会听自己的话,可自己就是一个囚犯。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是戏煜到来了。 戏煜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刘协摆了摆手。 “这不是朝堂之上,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戏煜就把办报纸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不等对方询问,就把报纸的构造也说了。 刘协顿时感到眼睛一亮。 “哦,听你这么说好像不错呀。” 但他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还是多说你的消息吧,关于朕的消息就没有必要说了。” 因为刘协认为自己毕竟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再说他到那个庄园去生活的话,除了吃喝拉撒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报导。 但是戏煜表示对他的尊重,还是要刊登他的消息。 “要不这样吧,只是偶尔的登一下,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有朕”。 戏煜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听你这么一说,这也非常的期待,你刚才说的什么印刷……” “不错,只要有那种机器,马上就可以出现很多份。” “如此说来,朕是更加的盼望着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就退下了。 他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文轩和东方红,让他们也分享自己的喜悦。 一会儿,他来到了幽州学院。 恰好,文轩没有课,正在办公室里备课。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栀子花枝头。 栀子花开,清爽的花香充满整个小院。 戏煜走进文轩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办一份报纸,你觉得怎么样?” 文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地说:“这是好事,不过,你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宣传自己吧?”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戏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自信,挺直了身子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一份有深度、有思想的报纸,来传达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对了,我正打算有空去找你的,你来的正好。”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不是周末吗?你也知道我原来的时候喜欢游山玩水,所以这个周末我出去走了一圈。” 戏煜点了点头,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文轩轻轻地叹了口。 “我刚从一个地方路过,看到了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情。” 戏煜好奇地看着文轩,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一个地主死了,他的几个女人被迫陪葬。有一个小孩子,他不愿意让自己的母亲陪葬,于是他和母亲跪在那里哭泣。但是那些仆人却不愿意,他们对小孩的母亲进行了毒打,一定要让她陪葬,也就是活埋。” 文轩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戏煜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无辜的生命!” 文轩默默地流泪,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同情。 “我看到那个小孩子和他的母亲跪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我感觉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戏煜握住文轩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文轩。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不能改变所有的事情。” 文轩犀利的目光看着戏煜。 “你能改变一切的,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一个是什么意思吗?”文轩说道。 戏煜猛然一愣,他明白了文轩的意思,也就是说要让自己废除殉葬制度。 是呀,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在真正的历史上,从明英宗开始才废除了这个制度。 这也是明英宗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吧。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 “谢谢你了,文轩,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戏煜表示会和刘协商量一下。 文轩就气的拍起了桌子。 “你还商量什么?你应该立刻执行,现在皇帝也算是被你架空了,你才是天下之主,你怎么还要和他商量呢?” 就在这时候,鲁肃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的诧异。 他当然知道,文轩在戏煜的面前如此的放肆,可也不应该放松到这种地步。 他顿时十分的尴尬,不知道到底是走进去还是要走出去。 而这时候,文轩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鲁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了,你们先聊。” 他像做贼一样快速的走了出去,而文轩再也忍不住了,马上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戏煜瞪了她一眼。 “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以后在我面前老实一些,别动不动的,没大没小的。” 这一次,文轩很乖巧,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但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你如果什么时候都要去请示陛下,那这个君主立宪制还有什么意义呢?” 戏煜点了点头,感觉到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只有一些特别大的事情才可以去问询刘协。而且一般情况下刘协也会同意。 因为戏煜说了什么,刘协基本上也就会同意什么了。 如果凡事都去请示的话,那就失去了君主立宪制度的意义。 “感谢你提醒了我,行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戏煜马上冲了出去,恰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东方红。 “戏煜,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是我的学院,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戏煜也跟他分享了办报纸的事情。 “哦,这是一件好事呀,这个时代人们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能够从报纸上了解消息也是好的。” 戏煜跟他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鲁肃来到了文轩的办公室里。 文轩还是感到尴尬,自己另一面被人家鲁肃看到了。 不过鲁肃却什么都没有说。 “鲁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特别的好奇,昨天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哭过。” 文轩就笑了一下,他就是想起了那殉葬的事情,所以忍不住了。 她也把这件事情跟鲁肃做了分享。 “刚才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了。所以过段时间他就应该废除殉葬制度了。” 然而鲁肃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珠子瞪得特别的大。 “怎么了鲁先生,难道你认为这件事情不妥吗?” “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废除呢?” 鲁肃认为有很多的富人,他们死后还要去享受。 如果废除这种制度,那该让富人们情何以堪? 文轩听到鲁肃的表达以后,非常的生气。 “好呀,鲁先生,想不到你是如此的顽固不化,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蛀虫,所以……” 文轩气的红脸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鲁肃没有想到文轩说话说的如此重。 “对不起,鲁先生,我不应该这么说。” “文老师,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呀。毕竟你是为穷人而着想的。那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鲁肃马上就走了出去。 而文轩的话,让戏煜陷入了思索之中。 是呀,这个殉葬制度是必须要废除的。 在戏煜的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许多撕心裂肺的画面。 在屋子里坐着,他不禁流起了眼泪。 不知不觉,婉儿已经来到了门口,他却没有发现。 当婉儿看到他流泪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奇怪。 “夫君,你怎么了”? 戏煜这才意识到是婉儿到来了,便马上笑了起来。 “你怎么走路悄无声息的?” “不是呀,是你的思考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到来吧。” 戏煜马上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婉儿的手。 “夫君,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要流泪”? “我刚才去了一趟幽州学院,文轩老师跟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感到十分的痛苦。” 之后,他就把相关的情况给分享了一番。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附近遇到了什么委屈呢。” “我能有什么委屈,我这是悲天悯人好不好?” 婉儿点了点头。 “夫君,你是想把这活埋人的制度给废除了吗?” “的确如此,这本身就是不人道的。” 但反而的想法和鲁肃一样。 这个做法太前卫了吧,会不会受到人们的反对? “如果我下了命令,谁敢反对呢?”戏煜冷笑。 他并不是拿着权力去压人。 但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所以他必须要去做。 “不错,夫君,我支持你。”(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一章:奇怪的老头 文良听了郎中的话,他深知丞相府御用郎中的身份定然尊贵无比,但还是坚定地表示一定要将人请来。 房氏面露不快,却也不再多言。 郎中随即转身离去。 次日,阳光明媚。 苏宇来到了丞相府。 戏煜见到他,开口说道:「现在必须先发展印刷术,然后才能开始办报纸。」 接着,他详细地向苏宇阐述了印刷术的一些流程。 苏宇自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流程。 他实在不明白,戏煜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戏煜当然也知道,这种古代的印刷术,比起前世的还是不方便的。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能够改进一下也算是不错的了。 戏煜又说道:「到现在,我需要民间找一个会拓片的人,如此的话,做起这件事情来就能够得心应手。」 他告诉苏宇,千万不要着急,现在他们就出去找人。 「实际上我曾经在一个叫做东山村的地方,得知有这样一位奇人。」 戏煜是要告诉他,自己可不是无所事事的。 也是曾经思考过办报纸的情况的。 只不过最近被贾诩的事情给耽误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丞相大人。」 戏煜点了点头,随后就让人准备了两匹马。 两个人要赶紧前行。 这天,文良也骑了一匹马,准备往幽州而去。 他从昨天夜里就开始骑马而行了。 他狂奔了很久,今天清晨距离幽州已经不远了。 到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有一个小饭馆。 他闻到这里的酒特别的香,顿时就有些馋了。 他本身就特别的喜欢喝酒。他才发现昨天竟然一点也没有喝。 有一个老头正在擦桌子,看到他到来的时候,就露出了笑容。 「这位客官,您是来喝酒的吗?」 他点了一下头,很快就坐了下来。 老头就给他带来了大碗,还有酒。然后介绍了一下这里吃的菜。 他点了几道菜,然后就吃了起来。 发现这里的酒还真的是特别的好喝。 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乡间居然也有如此的美酒。 「老伯,你这里的酒还真是不错呀。」 「那是自然的,我这里有好多的珍藏好酒。」 一会,文良渐渐沉醉在酒意之中,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老头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轻声说道:「老弟,你先把钱付了吧。」 文良虽然有些晕乎,但还是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和苏宇也恰好经过这里。 他们看着热闹的酒馆,便决定坐下来一同吃酒。 两人品尝了几口,不禁面露喜色,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酒确实不错。」 此时,文良的身子已经摇摇晃晃,他艰难地起身,准备去茅厕。 然而,由于走路不稳,他不小心踩到了戏煜的脚。 文良却反而大声责怪起来。 「你这人,怎么把脚放在这儿啊!」戏煜一脸无辜,无奈地看着他。 苏宇看不过去,愤然指责道:「你这是蛮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到人家。」 文良听到苏宇的指责,骂得更加利害了,声音在喧闹的酒馆中格外刺耳。 这时候,老头连忙 走过来劝说:「诸位莫要争吵了,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动气呢。尤其是这位公子,就别和一个醉汉计较了。」他边说边看向苏宇。 文良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怒目圆睁,指着老头叫骂道:「你个老儿,怎敢叫我醉汉!」 老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宇见状,心中不服,对戏煜说道:「丞相你公布一下你的身份,定他个罪,看他还敢嚣张!」 戏煜却微微一笑,说道:「老伯说得对,我们根本没法和一个醉汉计较。」 老头却吃了一惊,什么? 丞相?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肯定是吓唬人的身份。 丞相大人怎么会来到这种小地方喝酒呢? 文良很快就去了茅厕。 苏宇感觉到十分的生气。 如果自己不能喝,干嘛要喝这么多呢?结果闹事。 也幸好他们脾气好,如果是别人早就把这个人打死了。 一会儿,文良摇摇晃晃地回来了,继续端起酒杯往嘴里灌。 老头看着他,忍不住又劝道:「老兄,还是别喝了吧,这样喝对身体可不好啊。」 谁知文良一听,立刻瞪起眼睛,对老头破口大骂:「我明明已经付过钱了,你这老儿管这么多闲事作甚!」 这时,苏宇开口了,他对老头说道:「老头,你不是刚才还说别和醉汉计较吗?怎么自己反倒计较起来了?」 老头见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退到了一边。 文良终于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戏煜和苏宇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酒馆。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沿着蜿蜒的小径,来到了宁静的东山村。 走进村子,他们向一位村民打听。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会拓片的姓孙的老头?」 村民微笑着回答道:「有的,就在村子西边的那座小房子里。」 村民热情地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循着村民指的路,戏煜两人来到了孙老头的家中。 这是一座古朴的院落,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 戏煜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 戏煜微笑着说道:「孙老伯,您好,我们特地来拜访您。」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递给孙老头,「这是一份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然而,孙老头却显得非常不欢迎。 他冷漠地看着他们,语气生硬地说:「把你们的礼物拿回去,我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也不希望你们进来。」 戏煜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诚恳地说道:「老伯,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些拓片的知识。」 然而,孙老头丝毫不为所动。 他转身走进屋里,紧接着就放出了一只凶猛的大狗。 孙老头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如果你们还不走,被狗咬了,可别怪我,我概不负责!」 无奈之下,戏煜两人只好带着遗憾先离开了。 苏宇一脸气愤,抱怨道:「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何时受过这等气?丞相你身份尊贵,到了乡间,竟然处处碰壁。」 戏煜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这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有所不同。」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 苏宇无奈地问道:「那接下来咱们是离开这儿吗?」 戏煜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我不会放弃的,一定 要让孙老头见我们才行。」 苏宇满心疑惑地看着戏煜,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人家都不愿意见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执意留下呢?我们又如何能够见到他呢?难道你要拿出令牌表明身份吗?」 戏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是最低级的方法,我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苏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胸有成竹地说:「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戏煜暗自思索着。 他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外人发火,其中必定有缘由。 于是,他决定找村民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来到了几个老头下棋的地方,试图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信息。 起初,几个老头并不乐意说话,对陌生的戏煜和苏宇有着一丝防备。 戏煜见状,道:「各位老伯,我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一个老头开口说了实话。 他缓缓说道:「那孙老头啊,年轻的时候,他老婆红杏出墙了。从那以后,他就性情大变,一辈子就这个样子了,脾气特别的臭,也不愿意和别人接触。」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棋盘上,光影交错。 戏煜听后,心中的疑惑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戏煜向老头道了谢,然后与苏宇一同离开。 苏宇一边走,一边纳闷地问道:「丞相,就算我们搞清楚了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又能怎样呢?」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原因似乎对见到孙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丞相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戏煜步伐坚定,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他心里想着,孙老头的过去让他对陌生人充满防备,但这也意味着他内心深处有着柔软的地方。 只要找到那个突破口,就能打动他。 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放下防备,见到他。 文良一直趴在桌子上,双眼紧闭,最终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着了。 老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拿过来一件厚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文良的身上。 几个时辰过去,阳光逐渐西斜,文良才悠悠转醒。 老头见状,轻声说道:「你喝醉酒后,把别人给得罪了,你还记得吗?」 文良一脸茫然。 他是完全不记得。 老头就把具体过程给说了一番。 文良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恼和不安。 文良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他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真诚地想要跟那位被得罪的人道歉。 老头安慰道:「都是萍水相逢之人,人家早走远了。以后你注意少喝酒就是了。」 文良感激地望着老头,点头答应道:「多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一定会做到心中有数的。」 戏煜和苏宇在热闹的大街上悠闲地溜达。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孙老头的住所。 只见那扇门又敞开着,而那只狗已经被放在院子里拴着。 戏煜和苏宇相视一笑,心中明白,这是孙老头对他们的防备。 这时,那只狗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疯狂地咬了起来,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不一会儿,孙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 到又是戏煜和苏宇,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指责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死心,真是死皮赖脸!」 此时,阳光斜照在院子里,将孙老头的身影拉长。 戏煜连忙解释道:「老伯,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跟您聊聊天。」 苏宇也附和道:「是啊,老伯,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滚蛋,你们赶紧给我滚蛋。」 戏煜看着孙老头,诚恳地说道:「已经知道了老伯您的心结。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都过得不快乐,真的值得吗?这可不正中了人家的圈套。您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孙老头疑惑地看着戏煜,皱起了眉头。 戏煜则镇定自若,按照前世心理专家的一些语言继续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您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您去发现。」 孙老头听着戏煜的话,眼神渐渐变得柔和,显然是被他的话语打动了。 沉默了一会儿,孙老头终于开口:「你们进来吧。」 他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苏宇在一旁惊讶地看着戏煜,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丞相竟然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孙老头。」 孙老头当然已经明白,戏煜两人肯定是听村民说的关于自己的事情。 他凝视着远方,目光闪烁,心中思绪万千。 然而,戏煜劝慰自己的那些话,犹如一阵清新的风,让他感到耳目一新。 孙老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了。还是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目的?」 戏煜见状,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玉。 老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直接说话便可。 戏煜轻声说道:「我们马上要开始弄印刷术,所以需要一个懂拓片的人。希望老伯您能够答应相助,我们会给您很多酬劳。」 孙老头皱起眉头,好奇地询问:「印刷术?那是什么东西?」 戏煜微微一笑,耐心地大致解释了一下印刷术的流程。 孙老头听得很认真,心中渐渐有了些眉目。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种极为全新的呈现文字的方式。 紧接着,他又不解地问道:「那你说的这个报纸又是做什么用的?」 说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戏煜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报纸可以传递信息,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各种事情。」 孙老头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孙老头忽然看向戏煜,追问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对这些如此了解?」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戏煜心中一紧,他知道必须要让孙老头相信自己。 他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道:「老伯,我我希望能够通过印刷术和报纸,为人们带来更多的便利和信息。」 接着,戏煜便把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 孙老头这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丞相。 他心中一惊,立刻跪下来,向戏煜赔罪。 「丞相大人,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老儿。」孙老头惶恐地说道。 戏煜连忙扶起孙老头,温和地说道:「老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老伯是否愿意跟着我一起干呢?」 孙老头感动不已。 他坚定地表示:「丞相大人,小老儿愿意。不过,我想先让您看看我的本事。」 说着,他带领戏煜和苏宇两人一同 前往他们村口的山上,展示自己的拓片技术。 戏煜心中对孙老头的技术充满了期待,他轻声对苏宇说道:「看来这位老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们且去看看他的拓片技术究竟如何。」 苏宇点了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 最终,苏宇和戏煜看到了孙老头的真本事。 孙老头没一会儿就完成了一个拓片作品。 当三人再次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孙老头脸上居然挂着微笑。他们感到十分奇怪,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老孙头平常不是挺孤僻的嘛,今天怎么居然和陌生人在一起还这么快乐?」 「就是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老头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他的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暖流。 他心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些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 戏煜看着孙老头的笑容,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轻声对苏宇说道:「看来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孙老伯他其实也渴望有人陪伴。」 苏宇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啊,希望以后他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戏煜微笑着对苏宇和孙老头说道:「苏宇,你与孙老伯一同骑一匹马吧。孙老伯,您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我们稍后便出发。」 孙老头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他轻声说道:「多谢丞相大人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孙老头便收拾了一下简要的衣物。 接着,苏宇扶着孙老头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戏煜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本章完) 免费阅读. 第五百九十二章:文良遇到苏宇 阳光洒在幽州的古老街道上,戏煜带着苏宇和孙老头缓缓走来。 戏煜好奇地看着孙老头,开口问道:「还没有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呢」! 孙老头微笑着,声音沉稳地回答:「在下孙兆孟。」 进入丞相府,戏煜来到书房。 神情专注地将印刷术的原理向孙兆孟和苏宇娓娓道来。 孙兆孟听得入神,双手不时微微颤抖,仿佛在想象着印刷术的神奇之处。 苏宇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戏煜,不时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新知识的渴望。 戏煜讲完后,微笑着看着孙兆孟和苏宇,说道:「等你们熟练掌握了,我们就可以着手办报纸了。」 孙兆孟兴奋地站起来,声音微微颤抖:「多谢丞相赐教,我和苏宇定当努力学习。」 苏宇也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全力以赴。 幽州城门口,文良风尘仆仆地赶到。他被守城的士兵阻拦下来。 她的脸色变得通红,怒目圆睁,声音提高了八度。 文轩见状,白了戏煜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如今官当得多大,架子也变得这么大了!」 这天,阳光明媚,戏煜漫步来到了护城河。 「看来这个神童还真是有点意思。」 客栈外,阳光炽热,街道上尘土飞扬,一片热闹的景象。 「我可没空,一个丞相去办这种小事,成何体统?」 戏煜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东方红对文轩的痴情,希望东方红能够有机会和文轩单独相处。 但文良的心中却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你这是在乱点鸳鸯谱,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时,文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戏煜紧盯着文轩,接着问道:「你只是单纯地想分享这个话题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 他坐在那里,默默地望着窗外,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见到宋树文。 文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咒骂。 戏煜看着文轩,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东方红和你一起去。」 文良急得满头大汗,他哀求道:「求求你们了,通融通融吧,我家病人情况危急啊。」 「是呀,我心情不好,所以来这里散散步。」 戏煜静静地站在河边,眺望着远方,神色有些疲惫。 清彻的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发丝。 文轩双手抱在胸前,坚定地回答道:「不,我希望能亲眼见到这个小孩子。」 戏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原本疲惫的神情渐渐被好奇所取代。 或许这样能让东方红开心一些。 他来到靠近境外附近的一个客栈,客栈里人来人往,喧闹异常。 戏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心中想着:「东方红一直默默喜欢着文轩,要是能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戏煜轻描淡写地说:「那就跟鲁肃请个假去就是了,何必跟我说?」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淡淡地说道:「这有什么呢?估计是老百姓不懂诗,所以就觉得有些好而已。」 此时,阳光依旧温暖,微风轻轻吹过,护城河的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他凝视着文轩,问道:「哦?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小孩?那他作的诗是怎样的风格?」 她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快步走到戏煜身边,说道:「戏煜,你在这里。」 文轩听了,顿时十分生气。 岸边的柳树随风摇曳。 「对了,我跟你分享一件事情吧。我听说一个叫做四九城的地方有一个神童,这神童还会作诗呢,而且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认可!」文轩道。 戏煜说的,当然还是关于贾诩的事情。 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不行,这里有过境制度,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你就算家里有病人,也不能破例。」 戏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文良找了个角落坐下,心情沉重。 文良焦急地说道:「各位军爷,我有急事,家中有病人,急需神医宋树文救治,请让我进去吧。」 文轩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那神童的诗作令人赞叹不已。」 文轩拉住戏煜的衣袖,恳求道:「我希望和你一起去。」 士兵冷漠地摇摇头,说道:「你以为我们会随便放你进去吗?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过境制度还有什么用?」 文轩着急地摇了摇头,双手比划着,说道:「不是这个回事,很多大儒都对那个小孩特别的认可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戏煜也不禁动怒。 他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说:「那你就一个人去吧!」 文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思索片刻后,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可以允许东方红过去,但必须让你派一个大将跟随着我们,以保护我们的安全。」 戏煜觉得文轩这是在胡闹,自己的大将怎么能随随便便去做这种小事呢? 他的脸上露出无奈和不满的神情。 文轩见戏煜不答应,气得转身就要离开。 戏煜赶紧伸手拉住他,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同意你的说法。」 文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而戏煜其实内心也充满了好奇。 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小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呢?」 于是,他决定派遣赵云前去一同前行。 文轩兴高采烈地回到学院,找到鲁肃请假。 鲁肃得知戏煜也已经答应了,便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微笑着对文轩说:「既然丞 相都同意了,那你就去吧。记得跟其他老师把课程调整好。」 文轩离开鲁肃的办公室后,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安。 她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仿佛脚下的地面突然增加了重量。 她暗自琢磨着:「我没有先告诉鲁肃,直接告诉戏煜这件事,是不是越级了呢?鲁肃会不会因此不高兴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文轩的内心开始纠结起来。 她知道鲁肃在学院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明白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被视为对鲁肃的不尊重。 文轩来到办公室,看到东方红后,轻声说道:「东方红,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东方红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 他疑惑地看着文轩,但还是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来到院子里,阳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文轩深吸一口气,将去四九城找神童的事情告诉了东方红。 东方红听完,脸上立刻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激动地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然而 ,文轩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 她看着东方红,认真地说:「你别想多了,就算是跟你一起去,也不代表我会喜欢上你。而且,戏煜还会派一位将军保护我们。」 东方红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遗憾。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哦,这样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他们的发丝。 东方红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光影,心中多少有一些遗憾。 但他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至少还能和文轩一起去四九城,或许在路上还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过,东方红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文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神童的事情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文轩看着他,语气平缓地将相关事情说了一下。 东方红专注地听着文轩的讲述,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天,文良来到过境处,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要进入。 过境处的周围环境显得有些肃穆,士兵们笔直地站在那里,神情严肃,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士兵一脸严肃地说道:「进入必须办证,必须有祖籍处官府的文书。」 声音铿锵有力。 文良赶忙陪上笑脸,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只是想回老家,一来二去办这些手续太麻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士兵们投去祈求的目光,希望他们能通融一下。 然而,士兵的原则性很强,他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是丞相规定的,我们说了不算。」 文良说自己家里的客人不能等。 士兵面无表情,语气生硬地说道:「还是那句话,必须有祖籍处官府的文书。」 文良皱起眉头,认为这个制度太死板,他咬了咬牙,扑通一声给士兵跪了下来,眼中满是哀求。 然而,士兵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漠地摇摇头,表示不被同意。 文良抬起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既然如此,能否请你们通报一下?我自己进不去,但宋树文神医出来总可以吧?」 士兵的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他冷漠地说道:「难道每一个外人有要求我们都要听从吗?这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只见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马上之人,正是苏宇。 他身着一袭简洁的黑袍,身姿挺拔。 苏宇要到外面去办一些事情,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文良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是那天的醉汉吗?」 苏宇勒住缰绳,下马询问士兵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们向苏宇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文良看着苏宇,觉得他有些面熟,迟疑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苏宇冷笑一声,回答道:「是见过,不过那天你喝醉了,还辱骂了丞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鄙夷。 文良听老头说过,自己酒后得罪人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得罪的人竟然是丞相。 他顿时大吃一惊,惊慌地告诉苏宇。 「我那都是酒后失言,实在不是有意的啊!」 苏宇淡淡地表示:「丞相那是仁慈,否则早就把你给弄死了。」 文良的满怀期待地看着苏宇,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来你是 丞相身边的人,那么能否帮我通报一下呢?」 苏宇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深知人命关天的道理,看着文良焦急的神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得知文良在客栈里生活时。 苏宇挥了挥手,平静地说道:「你就在客栈等着吧,我办完事情就去客栈找你。」 文良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大喜之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天,戏煜找到了赵云,轻声说道:「赵云,我希望你能陪同文轩和东方红一起去寻找神童。」 赵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 「丞相,这是为何?我不太明白。」 戏煜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此次行程颇为艰险,需要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你的身手和胆识,我是放心的。」 并且把那神童的事情向他诉说了一番。 戏煜又轻声说道:「你直接去学院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走,你就什么时候伴随就可以了。」 赵云来到学院,远远地就看到了文轩的身影。 文轩见到赵云,微笑着打招呼:「赵将军,是丞相让你来的吧?」 「是的 ,丞相已经把事情说了,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们,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出发吧。」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学院的青石小道上。 赵云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站在学院门口,身旁是两名士兵牵着的两匹骏马。 文轩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马匹,面露难色:「我可不会骑马啊。」 一旁的东方红则兴奋不已,大声说道:「那我们两个人骑一匹马吧!」 文轩顿时十分生气,但又想到自己确实不会骑马,也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他心中暗自嘀咕:「总不可能和赵云共骑一匹马吧。」 本来小翠也想跟着一同前往,可文轩考虑到路途遥远,担心小翠受累,便好言劝慰她不必跟着了。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出发了。 客栈内,文良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苏宇的到来。 一天过去了,苏宇依旧没有出现。 文良心中暗自思忖:「老是留在客栈里,花费可不少,而且娘子在家里恐怕也等得焦急了。」 房氏的家中,她亦是坐立不安。 贾诩如今失去了记忆,如同傻子一般。尽管如此,为了避嫌,房氏只得邀请邻居大嫂与自己一同居住。 这一日,房氏忍不住向邻居嫂子抱怨道:「夫君真是太爱管闲事了!」 邻居嫂子则宽慰她道:「你呀,不必抱怨,这说明文良是个心地极好的人。」 房氏却心想,光好有什么用,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丞相府外的石板路上。 赵云等三人身影到来。 丞相府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侍卫笔直地站立着。 赵云抬头望了一眼府门,轻声对两个人说道:「我们进去吧,此事应当与丞相打个招呼。」 三人踏入府内。 戏煜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坐在椅上。 赵云向戏煜行礼。 「丞相,我们已准备好了,干粮和钱财都已备齐。」 「很好,那么你们此去一路多加小心。」 赵云拱手施礼。 「有劳丞相了,我们定会小心行事。」 戏煜目光扫过三人,脸上露出一丝关切之色 。 「途中若是遇到困难,不必逞强,及时传信回来。」 赵云等人点头应是,然后与戏煜又交谈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丞相府的门口,融入了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另一边,雷天贵静静地躺在山洞里,感受着伤口逐渐愈合的细微变化。 他心里默默算计着,再有两三天,或许就能够到外面活动了。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他的仇家。他紧咬着牙关,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痛恨。 「可恶!」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 这天,神童身着一袭朴素的衣裳,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村口。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员外缓缓走来。 他目光热切地看着神童,开口说道:「听闻你这神童才华横溢,诗作更是一绝。我今日前来,便是希望你能成为我儿子的老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神童微微一笑,稚嫩的脸上透着几分沉稳,轻声回答道:「此事我说了不算,还需询问一下我的爷爷。」 员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说道:「那可否让我见见你的爷爷?」 神童微笑着看着员外,稚嫩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员外大人,真是不巧,爷爷这两天并不在家。您过几天再来吧。」 员外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神童,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神童的眼神清澈如水,一脸的真诚。 「也罢,那本员外就过几天再来。」员外无奈地挥了挥手,带着家丁们离去了。 神童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致谢,然后开始作诗表演。 免费阅读. 第五百九十三章:东方红醉酒 苏宇匆匆忙忙地办完了事情,终于来到了文良所在的那一家客栈。 他找到了正在喝茶的文良。 苏宇在文良对面坐下,微微喘了口气,开口问道:“文良,我已将事情办妥。现在,我想详细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文良又把详情说了一下。 苏宇听完,轻轻点头,表示会将此事告知戏煜。 苏宇进城后,一路来到了丞相府。 苏宇穿过庭院,来到了戏煜的房间。 戏煜坐在窗边,看着苏宇走进来。 “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吗?” 戏煜抬起头,看着吴国太。 房门轻轻推开,吴国太缓缓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轻声说道:“丞相啊,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了。如今看到女儿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想让你放诸葛瑾和我一起回去。” 苏宇就把相关情况都说了出来。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地说道:“宋树文如今是丞相府的人,岂能随随便便让人来找他?” 贾夫人的眉头紧紧皱起。 “去把宋树文给我叫过来。” 管家轻轻叹了口气。 “我在这次……在过境处遇到了那一天的醉汉”。 吴国太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戏煜坐在书桌前,正低头沉思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夫人,那日我从衙役口中得知消息后,便赶忙来告知您了。如今已过去数日,仍是毫无老爷的音讯。”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但谁知晓那些救人的人究竟有何目的?或许他们会将老爷置于死地!” “母亲,能否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为了避免吴国太上次的事情重演,戏煜下定决心,开口说道:“那好吧,我会派兵护送您和诸葛瑾回去。” “这里虽好,但终究不是我的家。我还是回去吧。” 苏宇赶忙说道:“丞相,这文良的确宅心仁厚,而且他学了医术,理应为更多人服务。” “丞相那边似乎也已放弃此事。一则是找不到老爷,二则或许也是不想再找了,想必他是想放过老爷吧。” 戏煜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苏宇。 戏煜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平静地询问苏宇:“伱如今与孙兆孟老爷子的合作进展如何?” “这可如何是好?我怎能不着急!”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 贾夫人眼神犀利地看着管家。 戏煜就笑了起来。 吴国太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 所以到时候还要让暗卫跟随着。 贾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焦急,眼中透着担忧。 “回丞相,事情已经办妥了。不过在路上我碰到了一个人,丞相肯定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人。” 吴国太收拾好东西后,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目光凝视着远方。 这个说法倒是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意外,就让苏宇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戏煜听闻,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既然如此,就让宋树文跟他去吧。” 戏煜待苏宇离开后,唤来士兵,下达命令。 苏宇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管家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地向她禀报着事情的经过。 在贾府的厅堂内,光线略显昏暗,气氛沉闷而压抑。 孙尚香紧紧抱住母亲,泣不成声。 “既然如此,你无事便可退下了。” 苏宇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回答道:“回丞相,合作进展得非常顺利。孙兆孟老爷子的拓片做得可谓是特别出色,令人赞叹不已。我们即将成功办出报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吴国太走到孙尚香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女儿啊,别哭了。娘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你如今已经为人妻,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不可以再过度想念娘了。” 但戏煜生怕宋树文可别出了什么事。 “进来吧。”戏煜头也不抬地说道。 房间里,孙尚香正坐在床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母亲。 “我怎么能够猜测出是什么人来?到底有什么话,你就不妨直说吧。” 此时,诸葛瑾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阳光洒在庭院里,映照出一片明亮的光芒。 戏煜带着一群士兵,缓缓地走了过来。 戏煜来到吴国太面前,诚恳地说道:“母亲,此次路途遥远,还请多加保重。我派遣这些士兵护送您,他们会全力保护您的安全。” 吴国太微笑着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 这时,领头的士兵高声说道:“丞相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吴国太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欧阳琳琳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柔和的光线。 婉儿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琳琳,我来啦。”婉儿微笑着说道。 “婉儿,你来啦,快坐吧。”欧阳琳琳招呼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忽然提到了吴国太离开的情况。 “吴国太走了,她来看望孙尚香,真的很让人感动。”欧阳琳琳感慨地说。 “是啊,我真的很羡慕孙尚香还有母亲。”婉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可惜死了。”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欧阳琳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婉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琳琳,我也是和你同病相怜啊。” 说着,婉儿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这时,小红走进了房间,看到她们两人的样子,连忙劝道:“小姐,你们还是说些高兴的事情吧,别这么难过了。” 欧阳琳琳微笑着对小红说:“小红,去把宋美娇叫来吧,我们大家一起打牌,开心一下。” 小红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宋美娇便来到了房间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了愉快的牌局。 戏煜也来到了孙尚香的身边,轻声劝慰道:“不要太难过了。国太以后若是想念你,再来便是。” 孙尚香微微点头,眼中依然带着一丝不舍。 戏煜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地看着宋树文。 他把苏宇说的关于文良的事情给说了。 他说道:“文良的事情,还得辛苦你走一趟。” 宋树文微笑着回答:“没关系,身为一个医者,救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戏煜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说道:“宋神医,你的格局实在太高了。相比之下,我自觉格局有些低了。” 宋树文谦逊地笑了笑,说道:“丞相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戏煜站起身来,直接指示道:“你到过境处即可,我会派遣暗卫跟随着你,以确保你的安全。” 宋树文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宋树文离去的背影,戏煜的眉头微微皱起,开始思考起来。 他的心中暗自问。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自私了? 当了丞相以后,是不是架子变得大了? 戏煜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自责的神情。 他回忆起自己近期的行为,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因为权力的增长而改变了初心。 戏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树文来到过境处后,顺利打听到了客栈的位置。 他匆匆赶往那里,寻找着文良。 当文良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宋树文神医时,脸上露出了无比高兴的神情,兴奋地说道:“宋神医,总算是没有白等啊!我们赶紧出发吧!” 与此同时,房氏在家里又开始抱怨起来。 邻居嫂子依旧在一旁不断地劝说着她,然而房氏根本不听。 她气冲冲地来到柴房处,一眼就看到贾诩在那儿傻笑。 房氏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她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拿起棍子就狠狠地朝着贾诩打去。 只听“砰”的一声,贾诩当场就被打晕了过去。 这时,邻居嫂子赶紧跑过来,惊慌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房氏怒气冲冲地回答道:“他在这里光浪费粮食,干脆把他打晕算了!等夫君回来以后再说吧。” 邻居嫂子不禁感到房氏太过冲动了。 过了一会儿,房氏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冲动。 房氏看着邻家嫂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 “嫂子,我刚才太冲动了,你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就说是这个傻子自己晕过去的。” 邻家嫂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这怎么能行呢?” 房氏见状,急忙跪了下来,抓住邻家嫂子的衣角,哀求道:“求求你了,嫂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邻家嫂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我就帮你这一次吧。” 看着房氏那焦急而又无助的神情,邻家嫂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她心想:“房氏这脾气真是越来越急躁了,做事也太冲动了。不过,毕竟是多年的邻居,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困境。这次就帮她一回吧,希望她以后能更加冷静地处理事情。” 这天,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户洒在桌上,照亮了赵云三人的身影。 赵云、文轩和东方红围坐在一起,享用着简单的饭菜。 东方红格外殷勤,不停地将各种菜肴夹到文轩的碗里,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文轩却始终冷着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东方红,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你的,希望你死了这条心。当着赵云的面我不想说太难听的话,但现在我也不想再给你留情面了。” 客栈里的人们喧闹声此起彼伏,而他们这一桌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赵云看着两人,心中不禁叹息。 他能看出东方红对文轩的喜爱,可感情的事情又怎能强求。 东方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说完,他默默地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泪花。 文轩冷冷地接着说道:“如果不是戏煜的安排,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与你相遇?” 东方红听了这话,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十分没面子,气得放下碗筷,一甩袖子就冲出了客栈。 赵云皱起眉头,指责文轩道:“你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些?” 文轩一脸无奈,回应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已经跟她把话说死了,可她还是这样纠缠不休。” 看着文轩坚定的表情,赵云叹了口气,决定到外面去找一下东方红。 客栈外,阳光灿烂,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 赵云在人群中寻找着东方红的身影。 赵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穿梭,终于在一个幽静的胡同里找到了脸色十分难看的东方红。 胡同里,阳光被高墙遮挡,只留下一片昏暗。 东方红倚靠在墙边,双眼失神。 赵云走到他身边,轻声劝慰道:“别这么难过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既然他不喜欢你,何不去寻找一个更好的呢?” 东方红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吧。” 赵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说道:“这次可是有任务到来的,你要是不去,那就算了,我自己去便是。” 说罢,转身准备离去。 此时,胡同里吹过一阵微凉的风,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盘旋着。 东方红在胡同里发了一会儿呆,心情逐渐平静了一些。最终,他还是缓缓地来到了客栈。 客栈里,还是人声鼎沸,喧闹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赵云和文轩尚未吃完饭,看到东方红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东方红径直走到桌前,毫不客气地拿起碗筷,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赵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但东方红完全不顾周围的喧闹,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文轩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东方红,你别吃这么急,小心噎着。”东方红根本不听,继续埋头大吃。 文轩当然明白,他是因为不高兴,所以才要这个样子。 她叹了口气,心想,就让他发泄一下吧,也就不管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红抬起头,大声喊道:“给我上酒!” 赵云皱了皱眉头,禁止道:“你不能喝。” 东方红一脸不乐意,瞪着赵云说:“我就要喝,你管不着!” 文轩见状,生气地说:“赵云,你别管他了!” 店小二迅速端来酒,放在东方红面前。东方红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文轩和赵云吃完饭后,站起身来,整理着行囊。 文轩看着仍在喝酒的东方红,摇摇头说道:“看来他是不打算走了,不用管他了。” 赵云忍不住走向东方红,劝道:“别喝了,赶紧跟我们离开吧。” 东方红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赵云,喃喃道:“我……我还没喝够呢……” 文轩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赵云往外走。 “由他去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赵云眉头紧皱,对文轩说道:“绝对不能冲动,若是不带走东方红,丞相知道了,我们可如何交代?” 文轩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赵云定了定神,毅然决然地走向东方红,强行将他抓住,扶到了马上。 然而,东方红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无法骑马,身体左摇右晃,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 赵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能先暂停前行了,在客栈停下来,等他醒酒之后再离开吧。” 进了客栈,赵云将东方红扶进房间,让他躺在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文轩快步走进房间,怒气冲冲地辱骂起来。 “东方红,你简直不是个男人!还喝得烂醉如泥!赵将军,干脆用凉水把他浇醒算了!” 赵云赶忙劝阻道:“文轩,你别再说了,他喝醉了,我们还是冷静点。” 文轩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哼!行,我不说了,先走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房间。 赵云看着文轩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着东方红。 到了晚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东方红悠悠醒来,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喝醉了。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赵云,有些愧疚地说道:“我……我怎么喝醉了?” 赵云皱起眉头,责备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喝成这个样子!到底成何体统?这次幸好不是去打仗,否则岂不是延误了军情?” 东方红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我只是心情不好。” 赵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样,以后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 东方红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的错,多谢你的照顾。” 接着,赵云轻轻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 东方红来到文轩面前,诚恳地说道:“昨天我太冲动了,真是对不起。” 文轩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向我道歉。” 赵云在一旁催促道:“好了,别说废话了,还是赶紧赶路吧。” 东方红点了点头,转身和赵云一起收拾行李。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四章:找了画师 赵云三个人继续前行,赵云告诉东方红,一路上不可再闹性子。 东方红脸红,也答应了下来。 几天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四九城。那位神童所在的地方叫天意村。 他们很快来到村子里,他们马上打听神童。 有人告诉他们,神童叫许东,经常在村外给大家背诗歌。 但村民们都不识字,也不知道这孩子诗歌的内容,但都知道肯定好。 赵云心里怀疑,或许只是老百姓随便崇拜而已。 他们最终找到了许东。 他在一棵柳树下给别人背诵自己写的诗歌。 很多人围绕一个小孩子,然后聆听着。 那老头表示,他还要单独跟孙子说几句话,说完以后就跟着员外走。 众人一寻思,如果小孩子跟随员外去了,他们以后想继续听小孩子作诗就不可能了。 员外大喜。 她也明白,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穿越到这里。但还是有些好奇。 员外笑了一笑:“这是应该的。” 许东点头。 就在这时候,上次那个员外又来了。 “爷爷,那员外又来了,你不是答应了我吗?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走了?” 他现在不明白文轩的意思,是要把这个小孩子带回去? 还是只看一眼这么简单? 文轩道:“我要和员外联系下。” 文轩和东方红仔细听着,发现这许东的确特别有天赋。 “员外,既然伱看得起我的孙子,那以后就把孙子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我对待他,所以觉得我自己的儿子那么好。” “原来如此。” 赵云低声问文轩。 许东对大家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先到这里吧。今天自己也有些累了。 文轩看到他回答的真是彬彬有礼,实在不想信,这话是从一个小孩的口中说出来的。 许东说:“我爷爷一会儿会来,我要让他看着我走。” 老头于是就跟员外打起了招呼。 员外也马上行礼。 而许东也特别彬彬有礼的回答,还谦虚了一番,表示他们没有必要走这么远的路,自己不过就是浪得虚名。 员外马上明白她意思。 文轩感觉到他应该不是穿越而来。或许就是一个天才。 毕竟,又仰望着人家的孙子,所以对他行礼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们想多接触下神童。” 有人就离开了。 赵云三个人下马。赵云不懂文字,也不知道好坏。只是陪同着。 “既然如此,姑娘等人可以到我府上做客。” 但人家小孩子有了好的归宿,这也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离开了?” “这是应该的。”员外笑眯眯的,认为小孩子办事很对。 有村民看到赵云三个人,就感慨了起来,原来外地人也慕名而来呀。 文轩马上就跟许东打了招呼。 “小孩子,你和你爷爷说了吗?” “员外好,我们三个人乃是来自于幽州,对小神童慕名而来。”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我走吧。” “说了,爷爷说如果能赚钱,补贴家用也是很好的。” 员外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 之后,文轩来到了员外面前,拱手。 文轩表示,在幽州就听到了他的名字,这一次来见了他,实在感到十分的荣幸。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老头到来,正是许东的爷爷。 文轩其实愿意来到这里,一个是因为好奇,一个也是想知道,这小孩子是不是穿越而来。 于是,老头就拉着许东来到了一个角落之中。 “孙子,咱们放长线钓大鱼,总算是让你成功的混到了员外的家中。” 原来这是老头和旭东产生了一个阴谋。 老头早就听说过,员外要给他的孩子找一个人交读书,而且这孩子是相当的顽劣,请了很多的老师,人家都是一甩袖子就走了。 而自己孙子也的确是有天分,所以他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员外被吸引过来的。 而事实也如老头所想的这样。 想不到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 许东说道:“爷爷,你放心吧,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尽量完成。” “是呀,你可一定要找到。” “既然如此,一定要小心翼翼进行。千万不要被对方给发现呀。” 许东说他心中有数。 而且到了员外家里,一定会被奉为座上宾,所以也不用担心,员外会对自己不好之类的。 “行了孙子,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小心就对了。” 交代了几句以后,老头就把许东领到了员外的面前。 “好了,各位,剩下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就让孙子跟着你吧。” 在场当中,有人就在考虑,还是有了太华好呀,小小年纪就可以赚钱了。 之后,员外就看向了文轩三人。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我回家吧。” 文轩点了点头,三个人就牵着马在后面跟着。 赵云低声的问文轩:“咱们还要呆几天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 赵云也没有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文轩是戏煜的好朋友,既然是丞相让自己来的,所以自己也只好服从。 戏煜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此行他必须要听文轩的。 不过在一路上,他听过文轩和东方红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 有一些词汇和字眼,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从哪里搞来了这么多的语言。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员外所住的庄园。 庄园特别气派特别的大。 门口有两个石狮子。 刚进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片竹林,显得特别的幽静。 三个人把马牵进去以后,员外说道:“你们就把马放在东边吧,那里会有人专门给你们喂的。” 之后,就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让小伙计过来喂马。 之后,员外引他们进入大厅,最后让文轩三个人先坐下来。 他要让许东去见一见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再出来见他们。 文轩道:“员外请便。” 转瞬之间,大厅里只剩下了文轩三个人。 东方红对文轩说道:“现在我们也见过了,应该也确认他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咱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虽然文轩并没有跟自己交流,但是他能够知道文轩有什么目的。 文轩就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要不要不这么聪明呢? “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形式,如果你不乐意的话,那直接离去就是了。”文轩白了东方红一眼。 东方红却感觉到委屈,但是叹息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赵云心想,东方红可千万不要再使性子了。 自己身为一个武将,现在要听人家文轩的。 东方红如果使了性子,自己还要劝说,他感觉到实在是太委屈了。 另一边,戏煜听到了苏宇的汇报。说是现在他们对印刷书已经掌握的相当熟练了。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再过几天就可以出报纸了。 而是戏煜跟他说过,报纸上包括新闻,也就是消息,还有一些其他性的文章。 “此外,技术方面你需要依靠孙兆孟,但是整个报纸的总编是你,所以必须要听出你的。” 戏煜忽然想起来,还没有给报纸起个名字。 但如今这个年代办日报肯定是不合适的。 那要把人累死。 而且这报纸还要到送到其他地方,如果是日报的话,显然也是不符合要求的。 一位古代运输毕竟是缓慢。如果你办了日报,当传到别人手中的时候,有可能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所以戏煜打算一周一次。 “给报纸起个名字,就叫幽州周报吧。暂定为一个周初一次。你看如何呢?” “丞相,你安排的特别恰当。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然可以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是要对报纸有利的。” “我认为我们的报纸应该讲究一个图文并茂。如果只有文字干巴巴的,可能不会吸引人。” 戏煜眼睛一亮,能够想到这个问题,说明苏宇真的是一个明白人。 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自己却没有想到。 戏煜就哈哈大笑。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我选人并没有选错。你想的可真是太周到了。” 受到了戏煜的表扬以后,苏宇感觉到十分的高兴。 “如此说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画师?” 戏煜点了点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宇,让他放开手脚去做就是了。 苏宇表示一旦找到了画师,就会画出一些景物还有人。 根据戏煜的指示,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报纸要有好几个版面,其中第一版称为头版。 头版头条一般应该讲述戏煜的新闻。 此外,举个例子说,如果有关于田地间的新闻,也必须要有田地之类的画面。 此刻,戏煜意义风发。在想象着,报纸一旦问世以后所产生的场景。 那他忽然又反思了起来,办报纸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呢? 他是不是为了在宣传自己呢?或许有这个意思吧。 他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为认为文化要做出贡献的。 戏煜忽然发现已经好久不关注修路的事情了。 他决定去视察一番,现在发现只要不再去管贾诩的事情,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其他的。 至于贾诩的事情,现在在民间议论的也少了。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一个样子。 往往都是一阵风,这一阵风一旦散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戏煜专门给苏宇划了一个地方,就是为办报纸所用。 这是一个非常干净的院落,平常也特别的悠静。 此刻,孙兆孟还在专心致志的做着拓片工作。 苏宇也没有打扰他。 直到过了一会儿,孙兆孟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苏宇回来了。 苏宇一脸认真地对孙兆孟说道:“丞相说了,以后技术方面,您可是权威,我得听您的。但办报纸这方面,您可得听我的。” 孙兆孟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哈哈,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接着,苏宇神情兴奋地说:“现在我要去请画师了,因为下一步报纸还需要用到他们呢。” 另一边,房氏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远方,嘴里喃喃自语。 “文良怎么还不来啊?”她的脸上满是忧虑和不安。 邻家嫂子则坐在一旁,轻轻地安慰着房氏。 “妹子,你别急,文良兴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然而,房氏的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好担心那个傻子,我打了他,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她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房氏和邻家嫂子对视一眼,急忙冲进屋里。只见贾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房氏看着依旧痴傻的贾诩,脸上的紧张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轻拍着胸口,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 邻家嫂子在一旁看着,轻声安慰道:“妹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至少贾诩还活着。”房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房氏和邻家嫂子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房门被推开,文良带着宋树文走了进来。 文良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一进门就问道:“人怎么样了?” 房氏连忙回答:“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他还是那个痴傻样子,不过总算是醒过来了。” 文良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贾诩,又看了看房氏,语气有些责备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房氏的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低下头不敢看文良的眼睛。 文良指着宋树文,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和期待,说道:“这就是神医,快请神医看看贾诩的情况吧。” 宋树文看着眼前的贾诩,眉头微微皱起,仔细地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情况特别复杂啊。” 房氏和邻家嫂子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宋树文。 接着,宋树文转身说道:“我需要去采药,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文良赶紧问道:“这样的情况能治好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宋树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差不多吧。” 文良听了,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文良笑着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采药吧,也能顺便保护你。” 宋树文微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就麻烦你了。” 接着,文良转头对邻家嫂子和房氏说道:“你们在家里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 然后,文良和宋树文一同走出了村子。 当他们走到村口时,文良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在议论着什么。 他好奇地望去,发现是几个老太婆坐在一棵树下。 只听其中一个老太婆说道:“文良这人啊,虽然喜欢喝酒,但却是个热心肠呢。” 其他老太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文良听到这里,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这天,苏宇兴冲冲地找到了一个年轻画师,名叫满大龙。 他带满大龙去见戏煜。 见了戏煜后,他兴奋地向戏煜介绍道:“丞相,这位是满大龙,绘画技艺相当出色!” 戏煜上下打量了一下满大龙,微微点头,然后平静地说道:“那就实验下吧,给我画张像。” 满大龙微笑着答应道:“好的,请丞相稍等一会儿。” 他便开始认真作画。 过了一会儿,满大龙将完成的画像递给戏煜。 戏煜接过画像,仔细端详着,脸上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不禁赞叹道:“哇,这也太逼真了吧!”戏煜的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戏煜满意地看着画像,对满大龙赞不绝口:“满大龙,你这画技真是了得!” 接着,戏煜又转头看向苏宇,笑着说:“苏宇,你找来的人果然不错。” 苏宇听了,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戏煜对满大龙和苏宇道:“以后你们就一起去办报纸吧,我也能更放心了。” 满大龙和苏宇对视一眼,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丞相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报纸办好的!” 戏煜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下。 县令王良眉头紧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贾诩的事情。 仿佛想要从中寻找出什么线索。 一旁的几个衙役见状,纷纷劝道:“大人,丞相大人都不管了,您何必还要关注这个事情呢?” 王良猛地转过头,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说道:“这事情关系重大,岂能轻易放弃!”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威严,让衙役们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几个衙役整理好装备,准备出门办事。 一个衙役忍不住摇头感叹。 “县令大人实在是太实在了。”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似乎对王良的执着有些无可奈何。 另一个衙役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嘘,还是不要随便议论了,万一被县令大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而王良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他心里反复琢磨着衙役们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是太实在了吗?”他暗自问自己。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五章:深夜的行动 文良和宋树文背着装满药材的篓子,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兴奋地回到了文良家。 文良一进家门,就看到房氏坐在院子里,神情比起几天前平静了许多。 文良笑着对房氏说道:“娘子,我们把药采回来了!” 房氏抬起头,看着文良和宋树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回来就好,这几天累坏了吧?” 宋树文也笑着说:“还好,为了这些药,辛苦也值得啊!” 房氏站起身来,走到他们身边,仔细地看着那些药材,轻声说道:“之前我对贾诩有些偏见,这几天我也想了想,其实他也有他的难处。” 文良听了,惊讶地看着房氏,说道:“娘子,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邻家嫂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在这里也待了好几天了,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 宋树文说:“我要开始治病了,你们两口子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房氏一听,忽然觉得心中一酸。 雷天贵一听,眼睛一亮,说道:“多谢!” 文良听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说道:“真是太好了!谢谢宋先生!” 文轩听了员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员外说得也是,这雨下得这么大,我们现在也走不了了。”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贾诩的面部,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房氏满脸焦急地看着宋树文,询问道:“宋先生,那您看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期待,紧紧地盯着宋树文。 他焦急地问着几个村民:“请问你们知道那个神童在哪里吗?” 可刚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有雨水滴在脸上。 员外看着许东三人,笑着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两天还没好好招待各位,就要分别了。” 然而,天空忽然阴沉下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神态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贾诩喝完药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房氏听了,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文良,接着问道:“文良啊,这些天来,你们两个采药都是在哪里住的呀?” 在员外家里,那天,员外带着许东和他的儿子来到客厅。 宋树文微微一笑,说道:“病人已经喝下药了,等他醒来就可以好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天意啊!看来老天爷愿意你们留在这里呢,那就继续留下吧!” 宋树文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门外喊道:“伱们可以进来了。” 许东也感慨地说道:“是啊,员外您的款待我们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文良和房氏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干脆地走到了门外。 转瞬之间,两天已经过来了。 文良和房氏急忙走进房间。 许东感激地看向员外,说道:“多谢员外的好意,您真是太热情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大雨正哗哗地下着。 文良紧张地问道:“宋先生,病人怎么样了?” 宋树文小心翼翼地将贾诩扶起,亲自喂他喝下药。 他转身就往员外家走去。 文轩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学院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 其中一个村民指了指员外家的方向,说道:“神童已经跟了员外了。” 过了一会儿,宋树文开始配药煎药。他的动作娴熟而谨慎,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格外认真。 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 员外看着窗外的大雨,哈哈大笑起来。 员外满脸笑容,热情地对许东三人说道:“三位一路奔波,从幽州来到此处,实在不易。不如就在我家多住几日,好好休息休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客气。 文良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洞里住的。” 不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 药煎好后,宋树文端着药碗,走到贾诩床边。 文轩则微笑着说道:“见到了神童,也算心愿了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待的时间特别长啊,我们还要回到幽州学院上课呢,就待两天吧。” 宋树文轻轻地坐在贾诩床边,他的神情严肃而专注,先仔细地为贾诩把起脉来,接着熟练地拿起银针,开始为他扎针。 另一边,雷天贵在村子里打听神童的下落。 宋树文转身朝着柴房走去。 宋树文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啊,这得看他的恢复情况,我们安心等着就好。” 员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这两天就好好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说道:“文良,你这也太苦了吧。” 雷天贵站在员外家门外,看着雨停后天空渐渐放晴。 他迈步走向员外家。 他决定晚上行动。 这时,许东给员外儿子布置了作业,从屋里走出来。 他微笑着对员外说道:“员外,您儿子的作业我已经交代好了。我想在府中到处走走,看看这府中的美景,不知可否?” 员外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可以,许先生随意便是。” 许东道谢后,便在府中闲逛起来。 许东在员外府中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着,他的眼神四处游离,显得鬼鬼祟祟的。 管家正巧路过,看到许东的行为,不禁皱起了眉头,走上前问道:“你在这东张西望的,到底在干什么?” 许东被管家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他慌张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我……我随便走走,看看这府里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管家来到员外的房间,恭敬地说道:“员外,属下觉得许东有些可疑啊,他在府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员外听了,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哼,不要随便怀疑别人,许东是我请来的客人,也许他只是对府里感到好奇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管家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这许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许东查看了一圈,也终于回到了员外儿子的房间里。 晚上很快到来了,月亮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 雷天贵瞅准时机,迅速翻墙进入了员外家。 他眼神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另一边,许东在某一个房间里紧张地搜索着东西。 他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寻思,东西应该就在这里。 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许东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惊,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手中的灯笼赶紧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许东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靠在了墙上。 外面的人正是雷天贵。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有亮光的屋子。 当他透过窗户看到许东时,脸上不禁露出喜悦的神情。 雷天贵心想:“这不正是自己想找的人吗?看来今天真是运气不错!” 此时,许东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一惊,恐惧地想:“这是谁?难道是员外发现了我?”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不敢出声。 雷天贵没有说废话,他的脚步迅速而有力,“嘎吱”一声推开门,快速走了进去。他的眼神冰冷,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许东原本就因听到脚步声而紧张不已,此时看到雷天贵进来,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因为他看到对方脸色十分的可怕。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谁?” 雷天贵冷冷地看着许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哼,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许东的嘴唇哆嗦着,继续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雷天贵快速地冲上前,一把将许东抓起来。 他的眼神凶狠,紧紧盯着许东,冷冷地说道:“最好不要说话,否则马上弄死你!” 许东被雷天贵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心想:“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这么凶?难道他是员外府的人?把我当成贼了?” 但他明白,此时不能激怒对方,于是只好紧闭嘴巴,不敢再说话。 他也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虽然他自己也就是个贼,但他决定死不承认。 但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屋子里呢?他到底应该怎么解释清楚呢? 就在这个时候,赵云上完茅厕,正准备回去,恰好看到了雷天贵抓住许东的这一幕。 他皱起眉头,心中一惊,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住他?” 雷天贵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说道:“哼,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少在这里管闲事!” 赵云听到雷天贵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正义感。 他说道:“哼,我今天就要管这闲事!你快放开他!” 赵云准备随时应对雷天贵的攻击。 雷天贵心中有些着急。 他知道由于手中抓着许东,自己根本无法完全放开手脚与赵云战斗,他暗自咬牙,说道:“你别逼我,否则我不保证他的安全!” 赵云心中一紧,他确实担心会伤害到许东。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样看着雷天贵为所欲为。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与雷天贵周旋,一边寻找着机会。 而许东此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既害怕雷天贵会伤害自己,也担心赵云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就在这时,许东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的眼睛瞪大,心中一惊:“这人应该不是府上的人,否则他应该跟赵云解释才是,难道他也是贼?”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突然,赵云一个失误,不小心伤到了许东。 许东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赵云心中一紧,分了神,雷天贵趁机一脚踢中了赵云的胸口,赵云也随之倒下了。 一会儿后,三个人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第二天,苏宇满脸喜悦地来到戏煜的面前。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上扬着,笑着说道:“丞相大人,我给报纸打了个草稿,你快看看,希望你验收一下呀!” 戏煜抬起头,看着苏宇那一脸期待的神情,微笑着接过了草稿,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喜,微微点头,说道:“嗯,果然不错啊,苏宇,你的文采真的很不错呢!” 苏宇听了戏煜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戏煜说:“我觉得我们以后也可以征稿呀,让别人投稿给我们,然后我们给他们稿费,这样可以吸引更多优秀的作品呢!” 苏宇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神坚定地说:“大约再过三天,我们的报纸就正式出刊了。” 在员外府里。 第二天的清晨,一个仆人如往常一样在府中巡逻。 当他走到某个角落时,突然看到赵云、雷天贵和许东躺在地上,周围还残留着血迹。 仆人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赶紧转身朝着员外的住处跑去。 仆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员外的房间门口。 他喘着粗气,用力地敲门,声音中带着惊慌:“员……员外,不好了,出事了!” 屋内的员外听到敲门声和仆人的呼喊,心中一紧。 他迅速打开门,看到仆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皱起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仆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员外,您快去看看吧,他们……躺在地上,周围还有好多血迹呢!” 员外一听。 “谁躺在地上?” “是……员外还是去看看吧。” 仆人在前面带路,员外紧紧跟在后面。 他的步伐加快,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人时,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先让仆人关注一下许东。 让许东探一下对方鼻息。 “员外,还活着呢。” 员外看着躺在地上的许东。 当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时,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了一口气,长舒了一口,暗自庆幸道:“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就在这时,赵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但看到员外后,逐渐恢复了清醒。 员外连忙上前,焦急地问道:“赵先生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云坐起身来,回忆起昨晚的打斗。 “员外,昨晚我看到这个畜生抓住了许东,我本想救下他,没想到那雷天贵武功高强,我们二人与他打斗许久,最后都受了伤。” 员外听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狗日的,真是可恶!” 他转身,对着身边的仆人吩咐道:“去,把这个畜生给我弄死去!” 随后,员外又看向许东,担忧地说道:“赶紧去请郎中医治许东,一定要让他尽快好起来。” 仆人领命后匆匆离去。 员外叫来了几个家丁,脸色阴沉地指着躺在地上的雷天贵,说道:“你们,去把这可恶的家伙给我弄死!” 赵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家丁们。 “员外,不必麻烦他们,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他!” 说着,他走向雷天贵。 赵云走到雷天贵身旁,蹲下身子,一脚踩到了雷天贵的心口窝上,冷冷地说道:“你的恶行到头了!” 雷天贵原本还在昏迷中,被赵云这么一踩,顿时疼得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瞪着赵云。 赵云看着雷天贵那愤怒又无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并未平息,他紧紧握着拳头,说道:“哼,像你这样的恶徒,留着也是个祸害!” 雷天贵试图挣扎着起来,但身上的伤痛让他使不出力气。 员外道:“赵先生,还是让大家帮忙吧。” 他害怕雷天贵会忽然起身。 赵云同意了。 员外脸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他指着躺在地上的雷天贵,对几个仆人说道:“你们,用石头把他给我砸死,绝不能让他再为非作歹!” 几个仆人拿起身边的石头,快速地向雷天贵走去。 雷天贵躲闪不及,被石头砸中,他疼得惨叫起来:“啊!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而狰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没有武功高强,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雷天贵的叫声越来越惨,最终渐渐没了声音。 员外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的脸色依然阴沉。 终于,雷天贵彻底死去了,只是临终还睁着眼睛。 接着,他对赵云表示感谢。 “赵先生,昨夜如果不是你,许先生就会遭遇不测了。”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六章:要自杀的男人 赵云觉得有些惭愧。 “员外别这么说了,昨夜我没有把这个畜生杀死。” “但你给他致命一击,所以才使得今天早晨我们可以顺利弄死他。” 但同时,员外又向赵云道歉。 毕竟是自己的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好了,员外,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赵云拱手,马上离开。 员外惦记着许东的事情,赶紧来到了许东的房间里。 郎中已经到来了,员外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 “郎中,许先生没有事情吧”? “员外不用担心,不过一些皮外伤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进来了。 “员外,能否借一步说话?” 员外点头,然后来到了外面。 两个人一起走到一个凉亭处。 员外问道:“你想说什么。” “还是关于许东小孩子的事情。” 员外顿时不悦,管家难道对许东有意见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的已经了解到了,那贼人是在轩辕阁里发现许东的,那么许东为什么去轩辕阁呢?” “你说什么?”员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员外,你心中对他没有怀疑,把他当作好人,所以小的说的这个事情,你会觉得受不了,但你一定要相信小的。” 员外当然明白管家的忠心。 他于是在房间不断踱步。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管家的话。 “员外,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了,这个事情我已经心中有数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离开了,但内心叹息了一口气。 赵云三人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员外面带疑虑地走了进来。 赵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员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问道:“员外,您怎么来了?” 员外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地说:“赵先生,我想询问一下昨晚的事情。” 赵云感到很奇怪,忍不住挠了挠头,说道:“昨晚的事情?不都已经说过了吗?” 员外双手抱胸。 “我要你说的详细一些,当时许东是在哪个房间被坏人抓住的?” 赵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员外,说道:“员外,您对自家的情况理应更为熟悉,怎会不知许东是在何处被贼人所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员外眉头微皱,脸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地说道:“这……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 赵云脸上语气轻松地说道:“当时我在外头瞧见贼人抓着许东,便直接动手了。” 员外也只好离开。 一会儿,许东醒来了,员外进来了。 只见员外一脸阴沉,脸色特别难看。 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问许东:“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东则是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员外,我……我遇到了坏人。” 员外紧盯着许东,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轩辕阁附近?” 员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冀,希望他说是去茅厕。 然而,许东却支支吾吾起来,他低下头,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躲闪,不知道应该顺着什么话说下去。 员外的心中顿时翻腾起一股怒火。 他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许东,果然有问题!看来管家说的没错。”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 他狠狠地瞪了许东一眼,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许东望着员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暗自思忖:“完了,员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赵云三人向员外抱拳施礼,说道:“员外,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空再来拜访。” 员外微笑着点头回应:“好,有空常来。” 待三人离开后,赵云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开始琢磨起员外的话。 他暗自想到:“方才员外的言辞,似乎别有深意。或许,许东真的有问题。” 紧接着,他又不禁懊悔起来:“当时大家不该那般冲动,将那贼人直接杀死。若是能从他口中审问出些什么,或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自我安慰道:“不过,这一切与我又有何干呢?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了。” 幽州,丞相府。 戏煜缓缓地迈出脚步,决定出去走走。 他在大街上漫步着,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忽然,他看到许多人在匆忙地奔跑,脸上都带着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戏煜不由得皱起眉头,疑惑地望着他们。 他拦住一个路人,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为何都在跑?” 那个人喘着粗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回答道:“好像有人在一座桥上要自杀呢!大家都赶着去看热闹。” 戏煜听闻,顿时一愣。 他决定也去看看。 越来越多的人在大街上狂奔,戏煜被人群挤来挤去,一个不小心,差点被人绊倒。 “对……对不起,丞相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那人惊恐地看着戏煜,声音都有些发颤。 戏煜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无妨,只是以后需多加注意。” 戏煜快步来到桥边,只见桥上人头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 他费力地挤过人群,终于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男子静静地站在桥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他还把刀子架在脖子处。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了?为什么要想不开啊?” “唉,看他的样子,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吧。” 戏煜眉头微皱,凝视着男子,轻声问道:“兄台,你为何如此想不开?世间之事,总有解决之道。” 男子缓缓转过头,看着戏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候,几个衙役匆匆赶来。他们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紧张。 “让一让!让一让!”其中一个衙役大声喊道。 戏煜见状,退到了一旁。 这时,王良也亲自赶来了。他神情凝重,步伐匆匆。 “都闪开!不要围在这里!”王良大声呵斥道。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王良走到男子身边,温和地说道:“这位兄台,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走这一步呢?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男子微微抬起头,看着王良,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男子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那儿。 王良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不经意间一抬眼,这才发现戏煜也在。 王良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赶紧恭恭敬敬地行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敬重,说道:“丞相大人,您也在啊,真是失礼了。” 戏煜微微一笑,神态温和,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我们还是先来关注这男子的事情吧。” 说着,戏煜的目光转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 王良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关切。 他再次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而男子却依旧沉默不语,他紧抿着嘴唇,眼神游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这时,戏煜一脸不屑地说道:“哼,你这可是懦夫的表现啊!” 男子听到戏煜的话,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戏煜。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忿怒和不甘,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双手紧紧握拳,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王良见状,赶忙说道:“他乃是当今丞相,有什么时候不妨和丞相说说,说不定他能帮到你呢。” 男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决绝,声音冰冷地说道:“谁也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自杀,不想让我死的,最好靠后退!”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紧紧地握着某种刀子,仿佛在准备着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戏煜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厌烦,用一种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关注吗?现在既然大家愿意关注他了,为什么他却不愿意说自己的困难呢?” 男子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嚅动,似乎想要说出心中的痛苦,却又在犹豫着什么,脸上露出挣扎和纠结的神情。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哼,你就是一个非常窝囊的人,根本都不敢面对自己的痛苦!” 戏煜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激将之意。 他现在就是要故意刺激对方。 王良当然明白戏煜的意思。 男子的脸色愈发犹豫不决,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仿佛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想要说出却又开不了口。 王良看着男子,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刺激地说道:“你可不就是个懦夫嘛!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咱们都在这儿,别影响别人走路了。” 说着,还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接着,王良又看向男子,神情严肃,冷冷地说:“你要是故意在这里引起大家的关注,那可就不对了,我现在必须把你抓进大牢!” 戏煜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想着:“哼,正合我意。” 王良于是让衙役们赶紧动手。 几个衙役准备出动。 那个人这时候终于害怕起来了。 “等一下,我和你们说。” 王良于是让衙役别动手。 衙役们也就停手了。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那人,现场变得也特别安静。 那人蹲下身子,然后哭泣起来。 王良道:“你快赶紧说呀。” 那人又起身。 “我叫许明天,我……” 许明天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忽然觉得没有面子。 “县太爷对吗?能不能单独说说?” 王良笑,然后看向戏煜。 戏煜点头。 许明天看着戏煜。 “对了,你是丞相?” 戏煜再次点头。 接下来,许明天开始夸奖戏煜,说了久仰之类的。 所以,希望戏煜也可以旁听。 “当然可以。”戏煜道。 王良于是让许明天跟自己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 其他人都散了吧。 很多人本来要看热闹,结果没有任何热闹可看。 “哎,本来要看热闹,结果看不成了,真是沮丧。” “但以后肯定会打听出来。” 就这样,大家慢慢散了。 许明天跟着去了县衙。 来到一个房间,戏煜也坐了下来。 另一边,赵云三个人继续赶路。 结果又遇到了雨。 他们就赶紧去避雨。 来到了一户人家。 这里有一个老头住着,正是许东的爷爷。 “老伯,我们是来避雨的。” 老头让他们赶紧进入,发现他们特别面熟。 “你们好像见过我?” 赵云仔细一看,马上哈哈大笑。 “你不是神童许东的爷爷?” 许老头再笑。 “看来真是有缘。” 赵云说他们就是刚从员外家里回来,许东在那里一切安好。 关于许东的事情,赵云觉得有必要隐瞒。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头和他们谈了很多。 一会儿,有一个人在院子里喊着。 老头马上走出去,是一个中年男子。 然后两个人马上谈论起来一些话题,渐渐的,来到一个柴房。 他们讨论的乃是许东在员外家的事情。 “叔,那东西到手了?” “应该还没有,否则他就回来了。” 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但还是被赵云听到了。 赵云大吃一惊。 原来,许东那天晚上是偷东西的。 老头和中年男子激动起来,所以越说声音越大。 他们这才意识到差点坏了事情。 中年男子就赶紧离开。 老头寻思,三个人有没有听到呢? 他进房间后,看到赵云冷冷看着他。 “几位,吃点东西。” 桌子上还有一些水果之类的。 赵云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地盯着老头,问道:“老头,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 老头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犹豫地说道:“那啥,对方是来跟我借东西的。” 说着,还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看赵云的眼睛。 赵云一听,脸色更加阴沉了,他双手握拳,进一步逼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不要撒谎!”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文轩和东方红站在一旁,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文轩挠了挠头,不解地看着赵云,又看了看老头,喃喃道:“这是怎么了?” 东方红也是一脸迷茫,眉头皱起,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赵云怒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戾。 他紧紧地盯着老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头,你要是再不跟我说实话,老子就弄死你!” 他的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听到赵云的话,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文轩在一旁看着,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老头说道:“既然赵云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你赶紧说吧!” 老头看了看赵云,又看了看文轩,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只好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好吧,我说……” 老头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看赵云的眼睛。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那个……我……我和那个中年男子,我们去别人家里偷过东西。那中年男子说了,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老头偷偷地瞄了赵云一眼,接着说道:“我把这么丑陋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求你……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赵云听了老头的话,露出一抹冷笑。 他的眼神冰冷地盯着老头,冷冷地说道:“哼,老头,你随便撒一个谎,难道以为我就会信了吗?”他 老头一听,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更加紧张和害怕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撒谎,这都是真的……”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双手不停地搓着。 接着,赵云眼神冰冷,面色阴沉。 他猛地将刀举起,架在老头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地说道:“老头,你别再跟我耍花样了,要是你再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直接把你弄死!” 老头吓得脸色苍白,满脸惊恐,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声音颤抖着说道:“别……别啊,我一定说,你先把刀拿开啊!”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把刀,生怕赵云一个不小心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赵云见状,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地把刀从老头的脖子上拿开。 老头见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其实,我让孙子进入员外府中,是有目的的……”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看赵云的眼睛。 文轩听到这话以后,吃了一惊。 “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真想不到赵云的耳朵如此好用,居然听到了一些秘密。(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七章:贾诩好起来了 老头对赵云说:“嘿,我知道那员外家有一个藏宝图,你让孙子想办法偷出来。” 文轩一听,顿时怒发冲冠,他瞪着老头,忿怒地喊道:“这样做岂不是害孙子吗?怎么可以利用孙子呢!” 东方红则皱起眉头,看了看赵云,又看了看老头,然后对着老头说道:“孙子许东答应,就证明也不是什么好鸟,哼,你这做法太过分了!” 老头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唉,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文轩看着老头,语气依然严厉。 “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必须把孙子给叫回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一个淋成落汤鸡的孩子出现在了门口,正是许东。 他浑身打着哆嗦,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 许东看到屋里的人,颤抖着说道:“爷爷……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恐惧。 老头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孙子,心疼地说:“东东啊,这是怎么回事?” 文轩道:“你问什么问?赶紧把他弄进来。” 老头赶紧把孩子抱进来。 文轩赶紧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过来,一边帮许东擦着头发,一边说道:“神童,你受苦了,快过来暖和暖和。” 许东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眼神迷茫地看着大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经历中回过神来。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雨水还在不停地下着,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老爷问许东,到底怎么回事? 许东打了个喷嚏,然后颤抖双臂。 “员外把我给赶了出来。” 老头吃了一惊,难道员外发现了孙子的阴谋? 许东看着赵云三个人,虽然有些感冒,但是却没有糊涂。 他知道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 老头叹息了一口气。 “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许东大吃一惊。 实在不明白,爷爷怎么会告诉外人呢? 许东说,今天一天对自己没有好感,让自己赶紧回来,从此以后不要再去员外家里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过去的事情不会计较了。 “爷爷,我特别害怕,害怕被发现。” 反正许东在那里过的是一段非常煎熬的日子。 于是,文轩就再一次批评起了老头,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把所有的责任都交给了孙子。 这一刻,老头已经想开了。 他把孙子给抱着,然后痛哭了起来。 “孩子,是爷爷对不起你呀”。 这一刻,他的眼泪是真实的。 天空中依旧飘着丝丝细雨,雨势比之前小了不少,街道上的积水在慢慢退去,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赵云准备走了。 许东:“请带着我走吧,我已经猜测出了你们三个人的身份。” 文轩:“哦?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说,还有,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许东:“嘿嘿,我虽然年龄小,但也非常仰慕戏煜丞相,我觉得你们一定和丞相是有关系的。” 许东虚弱地说道:“我如今感冒了,实在难以成行。你们三个能否留下来,明日再与我一同出发?” 他的爷爷坐在床边,一脸忧虑地看着许东,摇头说道:“丞相是何等身份,怎会收留你这小子呢?” 文轩站在一旁,原本就有此意,她轻声说道:“许东,只要你乐意,我完全可以带你走。” “可我刚刚去了员外家,还做了错事,如今再提这个要求,恐怕有些不妥吧。” 文轩微笑着说道:“只要你能改正错误,一切都好说。”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和鼓励。 许东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绝不再让大家失望!” 赵云看着许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吧。” 老头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今晚我设宴款待你们,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老头又笑又哭,实际上他非常舍不得自己的孙子。可是为了能够让孙子有一个好的归宿,也愿意听孙子的话。 宋树文静静地坐在贾诩的床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又充满了关切。 突然,贾诩的眼睛缓缓睁开,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文良率先发现贾诩醒来,他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可算是醒了,感觉如何?” 贾诩快速地起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疑惑,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 文良连忙回答道:“先生莫要惊慌,此处是我等为救先生特意安置的地方。您先前受了些伤,如今已然无碍。” 贾诩的脸色依旧茫然,他揉了揉额头,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贾诩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因为他想起了地窖。想起来了那个女巫。 文良见状,眉头紧皱,关切地问道:“贾先生,您究竟经历了何事?是否已经想起了来?” 贾诩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我不想再提起。” 他的目光躲闪,似乎不敢与文良对视。 房氏在一旁看着贾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吧。” 文良微笑着对贾诩说道:“贾先生,这位是宋树文,乃是丞相身边的名医,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他请来为您医治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贾诩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宋树文,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宋先生。”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文良接着说道:“当时我发现先生您的时候,您可在一个井中呢!我也是费尽了周折,和村民们一起才把您给救上来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神情。 贾诩感激地看着文良,双手抱拳,颤声道:“文兄,此番恩情,贾诩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涌泉相报。” 贾诩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古怪,他直直地盯着宋树文,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宋树文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他心中暗自纳闷:“这人为何如此盯着我看?” 贾诩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宋先生,你可认识我?” 宋树文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道:“我与先生素未谋面,今日方才相识。” 贾诩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贾诩低着头,寻思宋树文不认识我,那倒是最好不过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暗自打定主意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宋树文看着贾诩,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贾诩深吸一口气,叹道:“我如今身无分文,实在无力报答,连你们的救命之恩也无以为报。不如我留下来做些事情吧。” 文良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先生客气了,您直接回家便是,不必挂怀。” 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柔和地照在人们身上,却无法驱散贾诩心中的迷茫。 贾诩眉头紧锁,眼神迷茫地看着前方。 只是接下来,却不知道应该往何处去。 宋树文微微一笑,眼神温和地看着大家。 “我也应该回去了。” 文良皱了皱眉,面露担忧:“医药费还没有支付呢。” 宋树文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豪爽的神情。 “不要了不要了。你是个好人啊,把一个不认识的人救起来,而且还跑那么远的路把我给叫来,所以我愿意免费治疗。” 文良和房氏同时对着宋树文,面带感激之色。 文良家的院子里,阳光洒在地上,映照着另骏马身上。 微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一丝凉意。 宋树文看了看贾诩,然后拍了拍马的脖子,脸上露出洒脱的笑容。 “那我就先走了。” 贾诩眉头微皱,眼神有些迷茫。 下一步……该去哪里呢?总不能赖在文良家中吧…… 文良走过来,看着贾诩,眼神中带着关切。 “贾先生,你是不是有家要回啊?” 贾诩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嗯……算是吧。” 文良指了指院子里的马,微笑着说:“那你骑着这匹马去吧,这正是我去幽州时候骑的马。” 贾诩感激地看着文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多谢文良兄,那我就不客气了。” 文良摆了摆手,笑着道:“不必客气,路上小心啊。” 另一边,幽州县衙的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气息。 许明天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满脸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呜呜……我真的好难过…… 王良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许明天,你不要哭了,事情总会过去的。” 戏煜双手抱胸,眼神平静地看着许明天,缓缓说道:“不要阻挡,让他发泄出来再说。” 许明天哭声更加凄惨。 整个人仿佛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戏煜道:“等他哭够了,或许会好一些。” 许明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满脸委屈地说道:“我在村里被视为一个不务正业的人,父母也都被我气坏了。走在村子里,好多人都对我冷嘲热讽,我的娘子也受了影响,天天跟我吵架,现在一气之下回娘家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非常不幸的人。” 戏煜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许明天看着戏煜笑了,心中的委屈更甚,眉头皱得更紧,脸上露出冤屈的神情。 “丞相,这怎么能是小事呢?我已经这么痛苦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实在是太缺乏爱心了!” 戏煜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许明天。 “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我会重视这个问题的。那我问你,为何大家都这么认为呢?” 许明天抬起头,看着戏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 “我喜欢写写画画,常常沉浸在幻想之中,还会写一些故事,可因为没有人能赏识我,所以我写完后就自己烧掉了。” 戏煜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许明天:“原来如此……” 许明天低下头,神情沮丧,声音低沉:“我也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作品,可……” 戏煜大致明白这个人的性格了。 或许他的精神世界特别的丰富,而且平常也很少与人接触。 所以可能自己有些孤僻吧。 “但就因为这样,你也不应该寻死觅活呀”。王良道。 但戏煜明白,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关注。 不过这个时候,戏煜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应该重视一下这个人。 或许自己要用一下这个人。但不知道这样是否妥当。 因为如果每一个人都有烦恼,都让自己去用,那又如何是好呢? 王良看到戏煜仿佛有话要说。 “丞相大人,你说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做?”许明天道。 戏煜皱着眉头,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地。 几天前,他就想到在报纸上开辟连载,本来他打算自己执笔的。 可我又害怕没有时间啊……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看着许明天,急切地问道:“你不是会写故事吗?能不能让你来试一下呢?”他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许明天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笑着说道:“我当然可以试试,但丞相的人想做什么呢?” 戏煜让他什么也不用管了,尽管写就是了。 王良这时候就准备好了纸和笔。 “好了,现在开始写吧,必须要写的精彩。”戏煜道。 一会儿,许明天将写好的故事递给戏煜,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戏煜接过故事,认真地读了起来。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专注,时而露出惊讶的神色,时而微微点头。 读完后,戏煜抬起头,看着许明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个故事不错啊!” 接着,戏煜将故事拿给王良看。 王良看着故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赞叹道:“哇,这个故事真的非常吸引人啊!” 戏煜微笑着看着许明天,说道:“我有自己的办报理念,我觉得我们可以开辟一个连载专栏。而且,关于报纸和印刷术的情况,我也可以大致给你说一下。不知道你对这个有没有兴趣呢?” 戏煜把报纸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对于许明天而言,这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这些天一直在郁闷着,每一个人把他当做过街老鼠一样,现在有人抛弃了橄榄枝,他为什么不乐意呢? “丞相大人,我愿意。”之后,他就给戏煜跪了下来。 戏煜就立刻搀扶起了他。 “行了,那你好好的做就行了,以后不要再寻死觅活的了。” 这一下,许明天终于找到了自信。 许明天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丞相大人,多谢您的信任和支持,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一定要做好。 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好好的看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 戏煜拍了拍许明天的肩膀,鼓励地笑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好好发挥你的才华吧。” 许明天微微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做好这个连载专栏,让更多的人喜欢上他的故事。 “那么接下来你自己可以去创作故事了。如果需要的话,就在县衙当中给你弄一个屋子。” 这话当然是说给王良听的。 王良表示当然没有问题。 “谢谢丞相,谢谢县令大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明天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创作中,他的故事越来越受欢迎,报纸的销量也随之节节攀升。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贾诩面色凝重地骑着马,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他任由马匹自由驰骋,不知不觉中已经跑了很远。 此刻,天空渐渐被晚霞染成了橙红色,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周围的景色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贾诩摸摸肚子,感到一阵饥饿袭来。 他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身上分文没有,连马估计也饿了。” 他看着乖巧的马儿,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羞愧。 贾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解决办法。 贾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起自己在弄死掌柜的那个晚上,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贾诩心中暗自思量。 不如暂时找一个寺庙吧,说不定那里好心的和尚会收留我。 但也不知道寺庙在什么地方,于是就只好前行。 过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行人,打听到了寺庙的方向。 他轻轻的拍打着马背,说道:“不要着急,一会儿咱们就会找到地方了。保证让你吃饱喝足,越来越有力气。”(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八章:神童到幽州 贾诩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最终来到了一个寺庙前。 寺庙隐藏在绿树丛中,岁月的痕迹在它的墙壁上留下了班驳的印记。 贾诩轻轻地推开寺庙的大门,门轴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 进入寺庙,只见一个老和尚坐在佛堂前的蒲团上,几个小和尚正在周围安静地打扫着。 贾诩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大师,在下迷路了,不知可否留在这里一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贾诩,微微点头,说道:“施主若是需要,便在此歇息吧。” 贾诩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大师收留。” 这时,阳光透过寺庙的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佛堂里的佛像,给整个寺庙增添了一份神圣的气息。 小和尚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贾诩。 老和尚看着贾诩,温和地问道:“施主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呢?” 贾诩叹了口气,说道:“在下一路漂泊,本欲寻找一处归宿,却不想迷失了方向。” 老和尚微微一笑。 在这个宁静的寺庙里,贾诩的内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几天后,许东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赵云和文轩,东方红准备带着许东继续前行。 许东整理好行囊,兴奋地对爷爷说道:“爷爷,我已经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然而,许东的爷爷却一脸的不高兴,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 许东见状,不解地问道:“爷爷,您怎么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呀,我跟随丞相,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你以前可是答应了的!” 爷爷颤抖着声音,说道:“东儿啊,爷爷当然希望你能有好的前途,可是一想到你要离开爷爷,爷爷这心里就难受啊。” 许东握住爷爷的手,安慰道:“爷爷,您别难过,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而且跟着丞相,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将来也能更好地报答您和家乡的亲人啊!” 爷爷擦了擦眼泪,说道:“爷爷知道,丞相是个好人,跟着他你会有出息的。可是爷爷就是舍不得你,怕你在外面受苦受累。” 许东笑了笑,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相信,在丞相的带领下,我一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爷爷看着许东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是欣慰,又是不舍。 他知道,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他只能默默地祝福着许东,希望他能够一切顺利。 在县衙后院的那个专门为许明天准备的房间里,他专注地坐在书桌前,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完成了一篇。 许明天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写好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他心想:“希望丞相会喜欢这篇故事吧。” 他来到戏煜的府上,拿给戏煜看。 “丞相,我写好了一篇故事,想拿给你看看。” 戏煜抬起头,看着许明天,微笑着说:“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许明天走进办公室,将递给戏煜,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戏煜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戏煜抬起头,看着许明天,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写得不错啊,明天。情节很吸引人,人物也刻画得很生动。” 许明天听了,心中一阵喜悦,他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戏煜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下一期报纸再说吧,本期估计已经排好了。” 许明天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他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说道:“好吧,那我再等一等。” “别灰心,你的这篇故事一定会在报纸上发表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会写出更优秀的作品的。” 贾诩在寺庙里已经生活很多天了。 这天,老和尚和几个小和尚坐在一起。 一个小和尚说道:“方丈,怎么回事?那个人怎么天天住在这里?我们不赶走他,他怎么也不提出来呢?” 一般,他们寺庙有一个规矩,留人也就是两天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死皮赖脸? 老和尚道:“你们放心吧,一会老衲去问下。” 一会儿,老和尚让人把贾诩叫来。 贾诩进来了,他脸上也尴尬无比。 他当然明白老和尚说的是什么事情。 “老师傅,你有什么事情?” 贾诩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贾诩叹息了一口气。 “老师傅,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贾诩想好了,实在不行就出家。 虽然也有很多牵挂,但或许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避免自己的罪被问及。 老和尚感觉到了诧异。 “你怎么会出现有这个想法呢?” 贾诩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是因为害怕问罪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吧? “你肯定有事情,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对吗?” 贾诩又叹息起来。 “希望你说实话。” 贾诩无奈,只好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 同时,贾诩跪下来。 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老和尚叹息一口气。 “原来你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呀。” 贾诩没有说话。 “老衲不能留下你,你必须到外面自首。” 贾诩脸上一片失落的表情。 “那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贾诩只好骑马离开了。 几个小和尚看到他,淡淡的一笑。 贾诩继续前行。 赵云三个人带着许东到来幽州。 一进入丞相府,许东心中有些紧张,他暗自给自己打气,要在戏煜面前好好表现。 “丞相,赵云回来了。”有下人汇报。 戏煜道:“快快有请。” 一会儿,赵云四个人到来。 把许东做了介绍。 “启禀丞相,这就是小神童许东。” 戏煜坐在堂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许东,温和地问道:“许东,听闻你颇有学问,到底有多少呢?” 许东顺了顺气,微笑着回答道:“丞相大人,不妨您考考我,也好让我有机会一展所学。” 戏煜微微点头,心中对许东的从容产生了一丝好感。 戏煜思索片刻,然后问道:“那你且说说,对当下局势有何见解?” 许东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认真地回答起来:“如今局势变幻莫测,……” 他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将自己的观点一一阐述。 在许东回答的过程中,戏煜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聆听着,心中暗自赞叹许东的见解独到。 而赵云三人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们心中也为许东捏了一把汗,希望他能得到戏煜的认可。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东的回答让戏煜十分满意。 戏煜站起身来,拍了拍许东的肩膀,说道:“不错,许东,你确实有真才实学。” 许东心中一喜,同时也感到一丝如释重负,他知道,自己在戏煜面前算是通过了考验。 接下来,戏煜让他们说一个如何见许东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云心中暗自思忖着:“许东在员外那里的事情,说出来怕是会有些麻烦,可若是不说,又该怎么回答戏煜的问题呢?”他偷偷地看了看其他两人,发现他们也都面露难色。 这时,许东察觉到了三人的尴尬,心中也明白他们的顾虑。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干脆自己来说这个事情,于是他向前一步,说道:“丞相大人,是这样的,我们是在员外家见到的我。” 戏煜微微皱眉,问道:“在员外家?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许东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是这样的,我在员外家有些事情要处理,恰好遇到了他们三人。”说到这里,许东顿了顿,看了看赵云他们,继续说道:“不过,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有些复杂,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赵云他们听了许东的话,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许东的果断和勇敢感到敬佩。 戏煜沉默了片刻,心中在思考着许东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嗯,原来如此。那你何他们此次来找我,又是为何呢?” 许东心中一紧,知道戏煜还在继续考验他们。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然后说道:“我听闻丞相大人智谋过人,希望能得到丞相大人的指点。” 戏煜笑了笑,说道:“哈哈,那你们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戏煜目光炯炯地看着许东,缓缓问道:“许东,你是否愿意去幽州学院任教?”他的语气平静,却让人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赵云三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特别诧异的神情,他们瞪大了眼睛,相互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赵云忍不住开口道:“啊?幽州学院任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眉头皱起,似乎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意外。 许东也觉得奇怪,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戏煜,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道:“丞相大人,这……这实在让我有些意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显然对这个提议没有丝毫准备。 戏煜微微一笑,神态从容地说:“许东,幽州学院正需要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去教导学生,你的学问和见识定能让学生们受益匪浅。”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似乎对许东寄予了厚望。 许东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戏煜,认真地说道:“丞相大人,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心中在权衡着这个提议的利弊。 赵云三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许东的关心,也有对未来的一丝迷茫,不知道这个提议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变化。 戏煜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地说:“许东啊,这个问题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宽慰和理解。 许东听了戏煜的话,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丞相大人的理解。”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接着,戏煜看向文轩两人,说道:“文轩,你们俩赶紧回到幽州学院去吧,毕竟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文轩和东方红一回到幽州学院,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鲁肃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鲁肃皱着眉头,急切地说道:“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最近你们两个老师不在,大家轮流替上课,都有意见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恼。 文轩和东方红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文轩抱歉地说道:“真是对不住大家了,让你们辛苦了。” 许东在客房中坐了一会儿,心中觉得有些无聊,便来到了戏煜的书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戏煜应道:“进来吧。”声音中透着一丝温和。 许东推开门,走进书房,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丞相大人,我想请求您给予我几本书看,不然的话,我会觉得特别无聊。”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窘迫。 戏煜抬起头,看着许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理解,说道:“原来如此,读书倒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戏煜说道:“去准备几本适合的书,送到许先生的客房去。” 下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许东感激地看着戏煜,说道:“多谢丞相大人,您真是太好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对戏煜的敬意。 戏煜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必客气,你安心看书便是。” 他的神态慈祥,让许东感到格外温暖。 贾诩离开寺庙后,神情悠然地在街上闲逛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这天,他路过一个店铺,看到门口贴着一张招聘伙计的告示,贾诩的眼睛一亮,便走了进去。 店家正坐在柜台后面,看到贾诩走进来,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他,露出一丝不乐意的神情,说道:“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来应聘伙计?” 贾诩笑了笑,露出一脸的诚恳,说道:“老板,别看我年纪大,但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干活绝对没问题。” 店家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我们这可不是养老人的地方,而且你这年纪,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啊。” 贾诩赶忙说道:“老板,您放心,我可以少要一点工钱,只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店家听了,犹豫了一下,暗自琢磨着:这老头子说得也有道理,少给点工钱,倒也还能接受。 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就先试试看吧,不过要是干不好,可别怪我无情啊。” 贾诩连连点头,说道:“一定一定,多谢老板给我这个机会。” 另一边,宋树文匆匆地回到戏煜身边。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又透露出一丝兴奋。 戏煜看到宋树文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眉头微皱,急切地问道:“宋神医,事情怎么样了?” 宋树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然后笑着说道:“丞相大人,一切顺利。” 戏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甚好,甚好。那被救的人呢?” 宋树文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疑惑,他皱起眉头,说道:“大人,说来也奇怪,那被救的人特别奇怪。”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戏煜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问道:“奇怪?如何奇怪?”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 宋树文想了想,然后详细地把过程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总觉得他的言行举止都很不寻常,让人难以捉摸。” 戏煜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你把那个人相貌描述一下。” 宋树文微微皱着眉,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大人,那个人啊,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戏煜专注地听着宋树文的描述,眼神越发变得深邃,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他打断道:“竟有此事?这的确很奇怪。”接着,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难道……” 宋树文看着戏煜如此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不解地问道:“大人,您为何对这个事情如此感兴趣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戏煜抬起头,看了看宋树文,笑了笑。 戏煜看着宋树文,缓缓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需得好好思量一番。” 他的眼神有些缥缈,似乎在看着远方。 宋树文点了点头,应道:“是,大人。那我便先退下了,若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 他的神情有些担忧地看了戏煜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九章:女巫来到 几天后,阳光透过幽州城的晨雾,洒在热闹的街道上。 戏煜怀揣着期待的心情,走进了苏宇工作的房间。 当他看到第一份幽州周报的成品时,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这份报纸,简直太出色了!孙兆孟、苏宇,你们做得非常好!”戏煜的声音中充满了赞赏。 孙兆孟和苏宇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 他们齐声说道:“丞相大人过奖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地图和文件。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桌子上整齐堆放的报纸。 戏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兆孟和苏宇,说道:“现在,我们要让这份报纸传遍整个幽州城。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去把报纸分发到各个角落吧。” 孙兆孟和苏宇点头应道:“是,丞相大人!” 随后,戏煜带领着士兵们踏上了幽州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在热闹的集市上,戏煜亲自将一份份报纸递到人们手中,大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幽州周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翻阅着报纸,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阳光照耀下,整个幽州城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份报纸,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人们的生活,也为这座城带来了新的希望。 清晨的阳光洒在热闹的集市上,人们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快看,这是什么?”一个年轻人惊讶地指着手中的报纸。 “这是新出的报纸啊!”旁边的人回答道。 “哇,上面居然有这么多消息,真是太利害了!” “是啊,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这样获取信息。” “你们说,这是丞相想出来的办法吧?” “肯定是他,他可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啊!”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赞叹。 此时,一位老者走过来,看着手中的报纸,感慨地说:“丞相真是心系百姓,这种宣传方式让我们能更方便地了解国家大事。”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集市上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人们沉浸在对新事物的讨论中。 在街角的一处茶馆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也在谈论着报纸的出现。 “丞相真是了不起,这种创新的想法必将改变我们的生活。” “是啊,以后我们可以通过报纸了解更多的事情了。” “希望这种好的宣传方式能一直延续下去。”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人们的对话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欧阳琳琳也在看报纸,她对小红说道:“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传递消息的方式。” “说明丞相实在是太厉害了。” 贾诩所在的店铺。 清晨,阳光透过布店的窗户,洒在摆放着五彩斑斓布匹的货架上。 贾诩默默地站在店内,心中暗自叹息。 作为曾经的谋士,他如今却在这家小小的布店里当伙计,心中自然充满了不平衡。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棉布香气,顾客们进进出出,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布料。贾诩一脸无奈地站在柜台后,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这时,一位顾客找上了门,气势汹汹地说道:“你这店里怎么少给了我几尺布!” 老板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地对贾诩训斥道:“老贾,你怎么做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贾诩没有说真实名字,而是自称贾三。 贾诩低着头,轻声说道:“老板,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老板瞪了他一眼。 “别再有下次了,不然你就别在我这儿干了!” 说完,老板转身去安抚那位生气的顾客。 贾诩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暗自告诉自己,为了生存,只能慢慢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此时,店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匆忙地赶着路。 而贾诩却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感到一丝孤独和无奈。 过了好几天,贾诩在布店中忙碌着。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不一会儿,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街道上的人们匆忙躲避,贾诩望着店外的雨幕,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这时,一个身影走进了布店。 贾诩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老和尚。 他觉得十分意外,因为这位老和尚正是那天自己去寺庙时接待他的人。 店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贾诩连忙迎上去,微笑着说道:“大师,您怎么来了?这雨下得可真大啊。” 老和尚微微一笑,答道:“阿弥陀佛,贫僧路过此处,见雨势渐大,便来此避雨。倒是与施主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贾诩请老和尚在一旁坐下,递上一杯热茶,说道:“那日在寺庙得大师点化,晚辈受益匪浅。没想到今日在此又见到大师,真是巧合。”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雨水笼罩。 老和尚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世间之事,皆有因缘。施主能在此遇见贫僧,亦是缘分所致。” 贾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晚辈如今在这布店中做伙计,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在慢慢适应。” 老和尚微笑着说:“人生无常,不必过于执着。施主能顺应时势,便是一种智慧。” 贾诩听了,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滴猛烈地敲打着门窗,街道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洼。 老和尚望着窗外的雨势,皱了皱眉头,说道:“今晚怕是走不了了,贫僧得赶紧去寻找客栈才行。” 贾诩想了想,说道:“大师,这个地方距离客栈甚远,此刻外面雨大,路滑难行,不如今晚就和我挤一挤吧。我那床铺特别大,还算宽敞。” 老和尚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这般,是否会太过麻烦施主了?” 贾诩连忙摆手,笑道:“昔日大师接待晚辈,今日晚辈也可接待大师。这也是一种缘分,大师不必推辞。” 此时,店内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与外面的凄风苦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贾诩看着老和尚,眼中充满了真诚。 老和尚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施主了。” 外面的雨依旧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老和尚很快就在贾诩的床铺上睡着了,他的呼吸平稳,神态安详。 贾诩看着老和尚入睡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宁静。 他轻轻地为老和尚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也躺在了一旁。 贾诩的床铺确实很大,他躺在上面,感觉有些空旷。 不过,他的心情却很放松。 虽然老板不喜欢贾诩,但却给了他一个大床。 贾诩闭上了眼睛,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时刻,那些智慧与谋略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后半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老和尚轻轻起身,披上袈裟,小心翼翼地走向茅厕。 贾诩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老和尚的后背上。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些伤痕,那些伤痕纵横交错,特别地触目惊心。 贾诩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轻声问道:“大师,您后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这些伤痕,乃是贫僧多年前历经磨难所留下的印记。”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那些伤痕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贾诩不禁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大师,您曾经经历了什么?” 老和尚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沉思片刻后,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因缘。贫僧所经历的种种,亦是人生的一部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 老和尚转过身来,看着贾诩,微笑着说:“不必为贫僧担忧,这些伤痕已成为过去。如今,贫僧更注重的是当下的修行。” 贾诩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老和尚充满了敬佩。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贾诩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不对,老和尚背部的伤看上去并不像是多年前留下的,倒像是新添加的。他为何要隐瞒实情呢?” 他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过了一会儿,老和尚翻了个身,又睡下了。 贾诩在心中纠结不已:“到底要不要揭穿老和尚呢?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我应该再观察一下……”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最终,贾诩决定暂时不揭穿老和尚。 他心想:“等时机成熟,我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他吧。也许其中有什么苦衷,我不能贸然行事。” 贾诩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过了一会儿,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 那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管子。 就在这时,那人打破窗户纸,然后往里面吹气。 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贾诩和老和尚最晚被迷晕,身体渐渐瘫软下去。 那人见他们失去了意识,轻轻推开门,踏入屋内。她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只有眼中闪烁着一丝冷光。 屋内的烛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神秘的色彩。 这个人就是女巫。 她眼神中充满了惊愕。 “他竟然还活着……”女巫看着贾诩,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女巫站在老和尚的身前,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正准备施展法术对付他。 就在这时,老和尚忽然睁开了眼睛,他迅速伸手抓住了女巫的手。 老和尚嘴角微微上扬,平静地说道:“你这点小手段,我根本就不怕。我早就料到你会来了。” 女巫恶狠狠地盯着老和尚,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这个老东西,居然如此狡猾。”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老和尚紧紧攥住女巫的手,力道逐渐加大。 老和尚低声说道:“你休想逃脱,今日便是你的终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女巫则拼命挣扎,她怒喝道:“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老和尚!” 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忽然,女巫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老和尚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妖孽,终究是敌不过我。” 很快,老和尚便轻松地收拾了女巫。 女巫虚弱地倒在地上,她心中纳闷:“为何雷天贵一直没有回去呢?我已经好久没有吸血了,如今实力大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老和尚用力地将女巫狠狠踩在脚下。 他怒目圆睁,大声辱骂道:“你就是个愚蠢至极的笨蛋!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来找我,简直是可笑至极!” 女巫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恶狠狠地盯着老和尚,嘶声道:“我落得今日这般田地,都与你这老和尚脱不了干系!就算我做了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此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 最终,老和尚抬起脚,用力地踩在女巫的胸口上,结束了她的生命。 老和尚看着女巫的尸体,冷冷地说道:“你这作恶多端的妖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后,他缓缓回床上,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照亮了老和尚的脸庞。 一会儿,贾诩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贾诩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定了定神,目光移向那具尸体,发现竟然是据说女巫。 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贾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望着地上的女巫,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老和尚看到贾诩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他轻声问道:“贾诩,难道你认识这个女巫吗?” 贾诩连忙点头。 老和尚看着脸色苍白的贾诩,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认识这女巫?” 贾诩就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 老和尚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女巫向来以吸食有才华之人的血为生,以获取他们的智慧和能量。而你能从她手中死里逃生,实在是一件奇事。” 贾诩听了,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巫,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离开了,真是多谢施主了。” 贾诩神色焦急地问道:“大师,这女巫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老和尚微微一愣,缓缓说道:“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处理。” 贾诩点点头,看着老和尚背起女巫的尸体,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老和尚背着尸体,来到了店铺前。 店主恰好站在门口,他看到老和尚带着尸体,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连忙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您会背着一具尸体前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轻声说道:“此乃一段因缘,这女巫的命运波折,我需为之寻找一个合适的归宿。” 店主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大师,这样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老和尚微笑着说:“不必担忧,一切皆有定数。我相信这也是她的宿命。” 老和尚离开后,店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贾诩,疑惑地问道:“老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老和尚和尸体,怎么会一同出现在你这里?” 贾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说来话长。我以前曾受过老和尚的恩惠,所以昨晚他便住在我的房间里。至于这女巫是怎么进来的,我着实也不清楚。” 店主一脸严肃地看着贾诩,语气中带着责备。 “以后可别再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过来了,这次就算了,还好是老和尚把尸体带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贾诩低着头,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老板,我以后会注意的。” 店主接着说道:“还有,你那房间已经出现过尸体了,不洁净了。一会儿必须找个道士来洁净一下,免得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贾诩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着:“这……有必要吗?” 店主瞪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没必要?这可关乎我们店铺的安宁!找道士的钱就从你工钱里扣除吧。” 贾诩无奈地叹了口气: 店主可真够抠门的! 认了,从自己工钱里扣就扣吧。 店主马上请道士,他打算一会把价格说的高一些,这样就可以多多占贾诩的便宜了。(本章完) 第六百章:瘟疫到来 老和尚带着女巫来到一个偏僻的旷野。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原来,他和这个女巫是恋人关系。 他们曾经关系特别的好,但后来出现了变故,这个女巫又喜欢上了别人。 老和尚发怒,但他没有揭露,而是暗中报复。 女巫认为他并不清楚,一边和他好,另一边又和其他男人纠缠着。 后来,老和尚修习了一种新法,于是正式报复。 晚上,他和女巫生活在一起,结果使得女巫从此身体落下疾病,必须靠着吸血为生。 而像貌也变得如此丑陋。 那时候,老和尚才告诉女巫,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她,早就知道了她的事情。 女巫觉得老和尚特别的阴险。 老和尚于是就哈哈大笑,就让女巫遭遇这样的事情。 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老和尚心里已经平静了不少。 但看到女巫的那一刻,所有事情又都想了起来。 他又想到,这毕竟也是自己的老相好,所以还是把她给厚葬了吧。 另一边,第一份报纸也开始在地方上流行起来。 和幽州的人一样,乡下识字的人看到报纸也觉得特别新鲜。 这天,戏煜带着许东来到幽州学院。 许东已经愿意来这里任教。 看到幽州学院环境,许东觉得特别高兴。 戏煜道:“你将是幽州学院最年轻的教师了。” 许东就嘿嘿笑了起来。 而非常巧的是,有一个教师正好老家有事要离开。 所以,许东恰好可以补缺。 大家得知如此年纪小的人来这里任教,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戏煜告诉学子们,必须想对待其他老师一样对待许东,决定不可以因为年龄小而轻视。 得知许东可以任教,文轩和东方红也觉得特别高兴。 毕竟是他们把许东给带过来的。 这天,戏煜在家里写字,下人汇报,说是关羽求见。 关羽十分着急的样子。 戏煜面色凝重地看着关羽。 “关羽,究竟有何事?” 关羽皱着眉头,语气焦急。 “启禀丞相,某个小镇上爆发了一场瘟疫,情况十分严峻,据说很多人染病倒下。 戏煜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 “竟然如此严重?那可如何是好?” 关羽道:“属下希望能让宋树文过去,他或许有办法应对。” 戏煜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我要亲自过去。 他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决心 关羽连忙劝阻:丞相,此行危险,瘟疫传染厉害,你何必亲身犯险? 戏煜摇摇头:我身为丞相,怎能在这种时候退缩?那里的百姓需要我。 关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你若有个三长两短…… 戏煜打断关羽的话:“不必担心我,我会小心的。我必须去,这是我的责任。” 关羽一脸严肃地说道:“报告信息的人都在刺史府等着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 戏煜略微思索了一番,果断地决定亲自跟随关羽前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我必须亲自去了解情况,不能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 到了关羽府中,戏煜一眼就看到了几个报信的人。 关羽连忙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丞相大人,他亲临此地。” 戏煜微微点头,示意众人不必紧张。 几个人就赶紧对戏煜行礼。 戏煜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究竟是什么具体情况?” 报信的人惶恐地回答道:“发生瘟疫的是一个叫全州的小县城,第一个病人高烧不退,后来传染给了越来越多的人。当地县令无奈,为了防止病毒蔓延,希望把病人活埋。所以特来请示一下能否这样做。” 戏煜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心中暗想:“县令怎能想出如此残忍的主意!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气愤之情涌上心头,他提高了声音,严肃地说道:“肯定不能这样!县令这不是在出馊主意吗?” 几个人面露难色,赶忙说道:“县令也是有苦衷的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戏煜的眼神坚定无比,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无论如何,县令都不可以这么做!这是违背人道的行为!” 此时,他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亲自去了解情况,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接着,戏煜转头对关羽说:“我们亲自前去看看吧。”关羽点头表示同意。 那几个人听到戏煜要亲自过去,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他们暗想:“戏煜丞相大人竟如此勇敢,亲自前往疫区,真是令人敬佩啊!” 戏煜目光急切地看着关羽,催促道:“赶紧准备吧,时间紧迫。”他心中焦急万分,希望能尽快赶到全州,了解疫情的具体情况。 关羽迅速准备好了两匹马,与戏煜一同跨上战马。 报信的人也纷纷骑马跟上。 在前行的路上,戏煜转头问那几个报信的人:“这个消息你们是否告诉过别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几个人连忙回答:“没有,大人,我们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报告了。” 他们的心中略有忐忑,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戏煜没有再继续追问,他沉默了片刻,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暗自思忖着:“不知道全州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希望我们能够及时控制住疫情。” 同时,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几个夫人的身影,“我也没有跟她们说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她们是否会担忧呢?”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戏煜心中虽然还在挂念着夫人,但考虑到毕竟灾区的事情更加重要。 他便暂且放下了那份担忧。 当他们赶到全州时,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心生悲凉。 戏煜看着这一片萧条,心中沉重无比:“这里的情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这时,全州已经关闭了城门。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原因,但显然是为了控制疫情。 戏煜和关羽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守门的士兵警惕地询问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突然,他认出了那几个报信的人。 戏煜见状,连忙上前说道:“我们是来了解疫情情况的,还请行个方便。”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希望能尽快进入城中,为百姓们提供帮助。 报信者连忙指着戏煜,高声说道:“这位是丞相大人亲临啊!” 士兵听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他赶忙将城门打开。 戏煜和关羽驱马进入城中,只见大街上一片萧条的景色。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变得冷冷清清,大部分店铺也都紧闭着大门。 戏煜环顾四周,心中暗自叹息:“这座城仿佛失去了生机,如同一座死城。” 他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越发沉重起来。 此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风中,戏煜和关羽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他们沿着街道朝着县衙前行,一路上所见之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片萧条景象。 到了县衙门口,几个人正在闹事。他们情绪激动地询问衙役:“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啊!” 衙役一脸无奈地回答道:“这是为了防止把瘟疫传到外面啊。” 他们的心中也有些无奈,深知自己只是在执行县令的命令。 那几个人却着急地喊道:“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病啊!” 然而,衙役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这都是县令下的命令,我们也只能照办。” 几个报信的人急忙喊道:“丞相大人到了!” 几个衙役闻言,立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戏煜微微抬手,让他们起身。 戏煜看着那几个闹事者,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是非常时候,还望大家能够理解。” 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沉稳。 那几个人看到丞相都这么说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几个衙役赶紧让戏煜进入县衙。 戏煜走进院子里,只见县令马林正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 这时,几个报信者也快步来到县令面前,恭敬地说道:“丞相来了。” 马林在听到报信者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赶忙跪下来向戏煜行礼。 戏煜连忙伸手扶起马林,温和地说道:“不必多礼。” 马林引着大家走进屋子。 戏煜在椅子上坐下,看向马林,开口道:“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马林皱着眉头,语气焦急地说道:“如今的情况实在太不乐观了,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地感染了瘟疫。下官真是快着急得不行了!”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如今把城门关闭是对的,这可以防止瘟疫的进一步扩散。”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但是想要把人弄死,这是万万不可取的。我们要做好宣传工作,让大家不要有心里障碍。” 马林连忙点头答应下来,戏煜接着问道:“是否查清楚了源头?” 马林摇了摇头,回答道:“还查不清,第一个发烧的男人家已经被设置为禁区了,有人在照顾他,其他人不可以随便靠近。” 戏煜沉思片刻,决定亲自去看看。 马林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绝对不可以啊,丞相大人,您身份尊贵,不可以涉嫌啊!” 戏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坚持要去。 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马林看着戏煜坚定的神情,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陪您过去吧。” 于是,几个人一同骑马朝着那个村子进发。 一路上,风凛冽,吹得他们的衣袂翻飞。 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子里,只见这里格外冷清。 由于出现了好几个患者,许多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戏煜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皱起了眉头。 “这村子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马林忧心忡忡地附和道:“是啊,大人,我们得想办法控制住疫情才行。” 石大成的家门前,一个衙役正守在那里。 当他看到马林亲自到来时,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马林向衙役介绍了戏煜和关羽,衙役连忙行礼。 戏煜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不必多礼。” 石大成的家显得格外冷清。 石大成静静地躺在家中,他的母亲则躺在另外一个房间。 由另一个衙役照顾着。 而那衙役自己也有些不舒服,面色苍白。 马林让戏煜和关羽在院子里稍等。 自己则迈步走进了屋里。 一进门,他便看到石大成嘴里喃喃地说着胡话,神情十分痛苦。 此时,屋内的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窗户紧闭着,使得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马林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大成,你感觉怎么样?” 石大成没有回答,仍然自顾自地说着胡话。 关羽看着马林走进屋子,担忧地问戏煜。 “马林进屋一会儿出来,岂不是也有可能被传染?” 戏煜叹息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无奈地。 他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只好保持沉默。 马林匆匆走出屋子,来到戏煜身边,语气焦急地说道:“丞相,石大成一直说胡话,什么也问不出来。” 戏煜闻言,突然间想起了口罩。 他眼神一亮,连忙对马林说道:“赶紧去制作一种叫口罩的!就按照我描述的样子做。” 他简要地向马林描述了一下口罩的模样。 马林点头应是,表示,去联系做衣服的人生产这种口罩。 戏煜看着马林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关羽说道:“我们在村子里转悠一下吧。” 戏煜和关羽转悠回来,踏入村子的那一刻,一股沉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整个村子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寂静得让人害怕。 街道上空无一人,门户紧闭,仿佛被遗弃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恶臭。 戏煜和关羽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关羽眉头紧蹙,凝视着眼前的惨状,低声对戏煜说道:“会不会有人故意下毒,才导致了这番场景?” 戏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轻点了下头,回答道:“完全有可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关羽只觉得心中无比压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戏煜见状,眉头微皱,面露担忧之色,轻声说道:“关羽,此地氛围着实压抑,我们还是赶紧找个空旷的地方吧。” 关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轻声回应道:“也罢,便依丞相所言。” 随后,两人一同来到了旷野。 旷野上,风徐徐,让关羽的心情逐渐平复,咳嗽也慢慢停了下来,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戏煜心中暗自思忖着,前世那些处理瘟疫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因为他深知,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使用那些方法恐怕是不现实的。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矛盾的情绪。 一方面,他对前世的知识充满信心。 那些方法在当时确实起到了作用。 另一方面,他也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条件和环境与前世大不相同,无法直接套用那些方法。 戏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他暗自叹息着,心中纠结不已。 他明白,面对当前的困境,需要寻找一种适合这个时代和地方的解决方案。 马林匆匆走进一家服装店,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 他向服装店老板详细描述了戏煜所说的口罩模样,眼神中透露出对解决瘟疫问题的渴望。 服装店老板认真地听着,他的目光坚定而友善,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听完马林的描述,老板立刻答应下来,他豪爽地说道:“没问题,我马上着手制作,价格会特别低,因为现在大家都是患难之时,理应互相帮助。” 马林听了,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 他激动地握住老板的手,说道:“您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对您的慷慨和善良深感敬佩。” 老板微笑着,语气坚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共同度过这个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地说道:“我会联系几个伙计,不过他们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只有我自己还算健康。”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担忧。 马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本县先回石大成的村落看看。” 马林转身离去,继续寻找着石大成村落的踪迹。 最终,他没有找到戏煜两人。 衙役说,可能去狂野了。 他只好来到旷野。 远远地,他看到戏煜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 马林的脸色有些疲惫,他喘了口气,向戏煜汇报了相关情况。 戏煜静静地听着。 戏煜微微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语气沉稳地说道:“相信疫情一定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一定要沉着冷静。” 马林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那我们俩先回县衙吧,明天再继续调查。如何?” 戏煜听罢,点头表示同意。 他的神情显得从容而镇定。 于是,三个人开始往县衙而去。(本章完) 第六百零一章:青州也出现了 深夜,戏煜躺在床上,思绪翻涌,难以入眠。 他知道周围的人们都对瘟疫充满了恐惧,而他决定要做些什么来安抚大家的情绪。 他翻身起床,点亮油灯,奋笔疾书,写下了许多宣传材料,希望能够让大家不要害怕瘟疫。 第二天,关羽来到戏煜的住处,一进门就看到了戏煜眼圈有些红,显然是一夜未睡。 关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他知道戏煜为了大家的安危付出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县令马林也匆匆赶来。 他一脸羞愧地看着戏煜,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说道:“丞相啊,肯定是下官为官不好,得罪了老天爷,所以老天才会降下这瘟疫来惩罚我啊!” 戏煜赶紧扶起马林,安慰道:“县令大人,您千万不要自责。这瘟疫并非是老天爷对您的惩罚,而是自然的灾害。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应对这场灾难。” 马林抬起头,看着戏煜,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地为百姓做事,不辜负戏煜的期望。 戏煜看着马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马林是一位心系百姓的好官,只是此刻过于自责。 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这场瘟疫。 戏煜语气坚定地说:“马林大人,当下之急,您需派人将这些宣传材料分发到周边百姓手中,让他们了解瘟疫的真相,消除恐惧。” 马林连连点头,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辜负戏煜的信任,要尽快将这些材料送到百姓手中。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来,拱手禀报:“大人,口罩已经生产出来了!” 马林闻言,大喜过望,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他立刻转头对衙役说道:“太好了!你们立刻前往大街上,将口罩发送给百姓们。” 衙役们领命而去,马林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心想,有了这些口罩,百姓们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减少被瘟疫感染的风险。 而戏煜的宣传材料,也能让大家更加理性地看待这场灾难。 戏煜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在这场与瘟疫的战斗中,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瘟疫,迎来光明的未来。 关羽关切地对戏煜说道:“丞相,你切莫太过操劳了,快快去歇息吧。” 戏煜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衙役们拿着戏煜手写的宣传材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戏煜丞相真是心系百姓啊,这数千份材料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未曾假手他人。”一位衙役赞叹道。 另一位衙役接口道:“是啊,他为了让百姓们不再惧怕瘟疫,整夜未眠。我们一定要将这些纸张送到每一户人家。” 他们沿着空旷的街道走着,挨家挨户地将宣传材料塞进门缝里。 “虽然大街上基本无人,但我们也要尽力让每个人都能看到这些信息。”领头的衙役说道。 一会儿,百姓们陆续收到了塞在门缝里的宣传纸张。 当他们看到最后的落款是戏煜时,不禁惊讶地议论起来。 “原来是丞相亲自来到了这里!”一位老者激动地对家人说道。 “丞相竟亲自为我们写了这些,他一定是心系我们百姓的安危。”家人附和道。 大家的心中充满了对戏煜的敬佩之情。 他们仔细地阅读着戏煜的文件,每一个字都深深地触动着他们的内心。 “戏丞相说得对,我们不能被瘟疫吓倒!” 一户人家,一个年轻人攥紧了拳头,热血沸腾地说。 “是啊,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够战胜这场瘟疫!” 此时,他们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勇气和信心所取代。 原本觉得可怕无比的瘟疫,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畏惧了。 一位母亲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暗自想道:“丞相如此关心我们,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百姓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坚定的神情。 他们决定听从戏煜的指示,共同对抗这场瘟疫。 在贾诩所在的店铺里,他正忙碌地工作着。 突然,贾诩感到一阵身体发热,额头开始冒汗。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糟糕,我的身体怎么突然这样了?看来得去看郎中了。” 于是,他走到店主面前,轻声说道:“东主,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请个假去看郎中。” 店主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生气地说道:“你这是想偷懒吧?这时候请假,店里的活谁来干?” 贾诩心中委屈不已,他辩解道:“老板,我真是不舒服,不是故意偷懒的。” 老板却不依不饶,又骂了几句:“你就不能坚持一下吗?一点小病就请假,真是不像话!” 贾诩无奈地看着老板,心中有些难过。 他暗自叹息:“唉,他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确实是身体不适啊。” 尽管心中不满,但贾诩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对方看他实在不舒服,才让他离开。 贾诩艰难地来到郎中门口,身体的热度愈发升高。 他感到天旋地转,差点就晕倒在地。 “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贾诩心中无奈地叹息着。 就在他摇摇欲坠之时,店铺的小伙计及时赶到,急忙将他抬进了郎中的屋子里。 郎中看到贾诩的状况,连忙为他把脉,然后开始煎药。 夜晚悄然降临,贾诩依旧没有回到店铺。 店主坐在店里,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怒骂道:“这个贾三,,肯定是故意装病偷懒!我就知道他不可靠!” 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哼!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然而,店主的心里也有一丝担忧:“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店主骂了一阵后,心中又寻思着:“就算贾诩真出了事,也跟我没关系,我可没义务管他。” 想到这,店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然而,过了一会儿,店主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热,混身特别不舒服。 “难道我也染上病了?”店主心中一惊,“不可能啊,我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强打起精神,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店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贾诩看郎中的这家药铺。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贾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好啊,原来你在这里!肯定是你把病传染给我的!”店主怒声骂道。 郎中看着店主,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位客官,先不要激动。他的确是先来就诊的,但目前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传染源。” 店主哪里听得进去,他指着贾诩继续骂道:“就是他!我看他就是个灾星,害得我也生病了!” 此时,店主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他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贾诩给连累了。 而贾诩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店主,我也不想的……” 郎中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说道:“你们都不要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我会尽力治疗你们的。” 店主心中虽然仍然愤愤不平,但也知道现在争吵无济于事。 他暗自叹息:“唉,真是倒霉啊!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可别被这病给拖累了。” 黄昏时分,戏煜才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想着:“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于是,他唤来下人,让其将马林找来,询问事情的进展。 不一会儿,马林匆匆赶来。 戏煜连忙问道:“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马林回答道:“丞相大人,您放心。百姓们在收到宣传后,心情已然平复了不少。而且,许多郎中都凑在一起研究药材,大家都在努力寻找对抗瘟疫的方法。” 戏煜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百姓们能够安心,我也就放心了。这些郎中们也都很尽心,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 马林点头应道:“大人,您放心休息便是。有这些郎中在,相信瘟疫一定能够得到控制。” 戏煜微微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次的宣传起到了作用,没有白费我一番苦心。” 戏煜在听完马林的汇报后,心中不仅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暗自想着:“幸好如今江山统一,局势稳定,否则在这动荡之时,外敌必定会趁机动手。”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庆幸之情,想到若是中原仍处于分裂状态,各地势力纷争不断,那么外敌便会寻到可乘之机,趁国内局势混乱之际入侵。 第二天,戏煜时刻关注着城内人的消息,心情愈发沉重。 他得知患病者越来越多,许多郎中也病倒了,医疗资源严重不足。 “这可如何是好……”戏煜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焦急,“郎中们都病倒了,还有这么多病人,该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此时,宋树文也进城。 也来到了戏煜面前。 戏煜连忙说道:“宋神医,你可算来了!情况你也知道了,赶紧投入到医治的过程当中吧。” 宋树文点头应道:“我明白,我会尽我所能。” 然而,戏煜心中清楚,多了一个宋树文,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暗自叹息:“唉,这局面实在太难了。宋树文的医术虽高,但面对这么多病人,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一会儿,马林来汇报消息,让戏煜吃了一惊。 戏煜听到马林的汇报,脸色骤然一变,急切地问道:“青州也出现瘟疫了?这是怎么回事?” 马林神色凝重地回答:“是的,大人。是一个从青州回来的人讲的。虽然那人被阻挡在城外无法进城,但还是把消息传了回来。” 戏煜心中诧异不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另一个地方也出现了瘟疫……” 他只觉得一阵焦虑涌上心头,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 他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瘟疫如此来势汹汹,若是不能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啊!” 戏煜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拯救百姓的重任,但面对这不断扩散的瘟疫,他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戏煜挥挥手,让马林退下,然后神色凝重地对关羽说道:“关羽啊,青州那边也出现了瘟疫,情况不容乐观啊。”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丝丝忧心忡忡。 关羽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您是想让我分析一下这其中是否有蹊跷?” 戏煜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忧虑:“我心中有些不安,你说会不会是中原之外的人想要灭了我们中原,所以投毒呢?” 关羽思索片刻,坦诚地回答:“大人,目前也不甚清楚。不过,您的猜测也不无可能。” 戏煜听后,不禁叹息一声:“若是真如此,那中原百姓岂不是危在旦夕?”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关羽连忙安慰道:“大人莫要太过忧心,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控制住瘟疫的蔓延,保护百姓的安危。” 戏煜微微点头,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我们能够度过这次难关。” 在方郡的宫殿中,刘备静静地坐在案几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忽然,一个小宦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主公,有一封信放在宫门口。送信的是个蒙面人,特意指示要让陛下您亲自拆开。”小宦官低头说道。 刘备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蒙面人?为何要送这封信给我?”他接过信件,仔细观察了一下,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刘备转头对身边的几个下人吩咐道:“你们拿去检查一下,看看这信件是否有毒。” 几个下人齐声应诺,小心地接过信件,开始仔细检查。 刘备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暗自思量:“这蒙面人究竟是谁?送信给我究竟有何目的?是敌是友?” 过了一会儿,几个下人回报:“陛下,信件并无异样,没有毒。” 刘备点了点头,稍微松了口气。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拆开了它。 刘备打开信,目光扫过上面的信息,不禁吃了一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惊愕和疑惑,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刘备赶紧起身,匆匆出宫而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心中暗自思索着:“信中的指示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何要我来到这个山洞?” 当他按照信件的指示来到山洞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塑像。 刘备的目光凝视着塑像,心中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塑像后面走出一个男子。 刘备警惕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引我来此?” 男子微笑着回答:“我乃是在此等候你多时之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刘备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揣测着男子的身份和目的。他冷静地问道:“你引我来此,有何用意?” 男子轻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您。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安危。” 刘备的心中一震,他越发觉得眼前的男子神秘莫测,但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原来,信中的内容竟是一个族谱。 当时,刘备凝视着手中的族谱,心中涌起阵阵诧异。 对方让自己过来。 这时,对方再次将家谱背诵出来,并说道:“按照辈分,我应该叫您哥哥,我的名字叫刘茂海。” 刘备审视着刘茂海,疑惑地问道:“你又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刘茂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回答道:“哥哥,我寻您已久。咱们都是皇家血脉,如今局势动荡,我特来与您共商大事。”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你说的大事,究竟是何内容?” 刘茂海心中暗自思忖:“刘备他定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可他却在这儿装糊涂!这家伙,真是狡猾得很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心中对刘备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 刘茂海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叹:“看刘备这副模样,莫非是想故意隐瞒什么?哼,我可得多加提防才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警惕之意。 刘备疑惑地再次问道:“到底有何大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和急切。 刘茂海看着刘备,心中暗暗想到:“你既然愿意来见我,就证明已经猜出了我的意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接着,刘茂海沉声道:“如今幽州的某个地方和青州的某个地方出现了瘟疫。” 刘备听了,心中一惊。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但对方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呢?(本章完) 第六百零二章:鲜卑的事情 刘茂海眼神锐利,语气愤愤不平地说道:“戏煜那家伙,表面上对皇帝必恭必敬,实际却是在暗中将皇帝架空,他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各地瘟疫肆虐,这分明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说罢,他转头看向刘备,眼中带着期待,似乎在等待刘备的回应。 刘备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深知刘茂海所言不无道理,但造反并非易事,其中牵涉的利害关系太过复杂。 他暗自思索着:戏煜的真实意图难以揣测,我对皇帝的忠心天地可鉴。然而,造反……这一步实在险之又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刘茂海见刘备不说话,急道:“刘备,你为何不说话?你对皇帝忠心耿耿,此时不正该挺身而出,造反推翻戏煜吗!” 刘备心中一紧,造反的后果他实在不敢想象。 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造反一事,事关重大,牵连众多,还需从长计较。” 刘茂海叹了口气,心中略感失望,但也明白刘备的顾虑。 刘茂海目光坚定,紧紧地盯着刘备,说道:“刘备,我有一计。鲜卑人实力强大,他们渴望进入中原。我们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对抗戏煜。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刘茂海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备,轻声说道:“当然了,刘备,你若想要荣华富贵,也可以选择出卖我。” 刘备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睁,怒视着刘茂海,脸上满是愤怒与坚定,他提高音量,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刘备绝非背信弃义之人,出卖兄弟之事,我绝对做不出来!” 刘茂海说道:“罢了罢了,你自行考虑吧。我也有空再与你联系。” 刘备回到宫殿,独自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他喃喃寻思道:“戏煜权倾朝野,实在强大,我若与他对抗,风险着实不小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接着,他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时而停下脚步,凝视着墙上的地图,仿佛在思考着战略。 “可我也真心希望能建立自己的事业,推倒戏煜,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刘备的目光中闪烁着渴望与决心。 然而,他的脸上很快又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寻思道:“但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恐怕也会落得惨烈的下场……” 刘备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心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 最终,他重重地叹息一声,重新坐回案几前,用手揉了揉额头,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迷茫。 另一边,戏煜一脸严肃地看着马林,坚定地说道:“我决定前往青州,亲自查看那里的瘟疫情况。” 马林面露担忧之色,急忙劝道:“大人,还是不要去了吧,此去实在太过危险,留在这里才是上策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恳切和焦急。 戏煜微微摇头,双手背负在身后,语气坚定地说:“我身为丞相,岂能对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必须去了解实情,方能想出应对之策。” 马林眉头紧皱,继续劝道:“可是大人,此去青州,万一被瘟疫所染,后果不堪设想啊!” 戏煜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会小心防护的。再说了,如果说感染的话,在这里恐怕也会感染。关羽勇猛善战,有他在此守着,我也放心。” 说着,他看向关羽,眼中流露出信任之意。 关羽拱手抱拳,朗声道:“丞相大人放心去吧,关羽定当死守此地。” 戏煜点了点头,转身毅然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途。 鲜卑。 鲜卑首领拓跋路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满脸胡须如钢针般坚硬。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狂野与不羁,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 拓跋路怒气冲冲地闯进帐篷,大家见到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一沉。 拓跋路怒视着大家,咆哮道:“我们的族人在受苦,冬天许多人家人冻死,而中原的人却能过正常日子,这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大家心中何尝不是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很多人暗自叹息,想起去年冬天的惨状,那些被冻死的人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有人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是啊,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我们游牧民族天天颠沛流离,饱受饥寒之苦,而中原的人却能安享太平。” 拓跋路接着说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改变现状!” 心腹田冲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与中原开战吗?那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痛苦。” 拓跋路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与中原进行谈判,为我们的族人争取一些生存的空间。” 田冲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田冲恭敬地站在拓跋路面前,眼神坚定地说道:“大人,我定会将您的意愿转达给戏煜,尽力促成此事。” 拓跋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在鲜卑部落中,众人议论纷纷。 支持派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其中一位老者神色激动地说道:“首领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是为了我们大家的未来着想啊!”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另一位年轻的勇士也附和道:“是啊,进入中原,我们可以从事商业买卖,发展农业生产,过上安定的生活。”他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而反对派的人们则神色忧虑。 一位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但我们若是进入中原,岂不是会被中原人同化,失去我们的传统和特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们的文化和习俗会被逐渐遗忘的!”他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两派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田冲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但也明白鲜卑部落内部的分歧。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力说服戏煜,为鲜卑人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 最终,拓跋路还是愿意让田冲去戏煜那里。 如果戏煜不同意,那可就战争吧。 反对派还是反对。但无奈,他们还是要听命。 拓跋路快步走进自己帐篷,只见拓跋玉正坐在榻上,神情忧伤。 拓跋玉生得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不点而红。 她身着一袭独特的鲜卑服饰,与中原人的穿着风格迥异,服饰上的装饰和图案充满了民族特色。 拓跋玉一见哥哥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眼中含泪,娇嗔地说道:“哥哥,你为什么把我心爱的男人赶出鲜卑?”她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和不满。 拓跋路看着妹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玉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疼爱和关切。 拓跋玉跺了跺脚,激动地说道:“为我好?你可知我有多爱他!”她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拓跋路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那男子并非良配,他不适合你。” 拓跋玉反驳道:“他对我很好,我不在乎!” 拓跋路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玉儿,你不要任性!我们鲜卑人的未来更重要!” 拓跋玉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哥哥,你太自私了!” 拓跋路心中一阵刺痛,但他仍坚定地说道:“我这是在为我们的族人着想。” 兄妹俩争吵不休,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拓跋玉气得转身冲出帐篷,头也不回地离去。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的丫头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拓跋路说道:“首领,不好了!小姐她……她离开了鲜卑,说是要去找她喜欢的那个男人。” 丫头的脸上满是焦急。 拓跋路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什么?她竟然如此任性!”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丫头吓得身子一抖,颤抖着声音说道:“首领大人,小姐,她只是太伤心了……” 拓跋路怒不可遏地打断她:“伤心?她怎么如此不懂事!既然她走了,那就不要回来了!” 说完,拓跋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丫头看着拓跋路,默默地低下了头,转身离去。 拓跋路听到妹妹拓跋玉离开鲜卑去寻找心爱之人的消息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他心中暗想:“真是胡闹!如今鲜卑正处于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形势严峻。而妹妹却在这关键时刻,为了儿女私情不顾一切地出走,她怎么能如此糊涂!”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妹妹啊妹妹,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鲜卑的未来,为了我们族人的安定。而你却只想着自己的感情,丝毫不顾及大局。” 拓跋路无奈地叹息着,心中感到一阵刺痛。 他深知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妹妹此去恐怕会遭遇许多困难。 他暗自祈祷着妹妹能够平安无事,同时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鲜卑,让族人过上安稳的生活。 戏煜心急如焚,一路狂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贾诩所在店铺就是在青州。 贾诩面容憔悴,躺在床上,不时咳嗽着。 越来越多的人得了病,各地的药铺都人满为患。 刺史程昱在府中焦急地踱来踱去,他眉头紧锁,脸色沉重。 程昱无奈地对属下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得病,药材又紧缺,我真是束手无策啊!”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属下劝慰道:“大人,您不必过于自责,这或许只是一场意外。” 程昱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上天要惩罚我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青州的大街上,人们神色惶恐,纷纷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担忧。 许多人涌入寺庙,虔诚地祈祷着,希望能获得神明的庇佑。 就在这时,某个大街上出现了一个道士。他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大声吆喝着:“快来买我的符啊!保你避免染上瘟疫!”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人们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真的能避免瘟疫吗?” “这符怎么卖?” 道士得意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买了我的符,瘟疫绝对不敢靠近!” 程昱得知了此事,他的脸色变得十分严峻,皱着眉头说道:“简直是胡闹!这种欺骗百姓的行为,必须立刻禁止!” 他立即召集了手下,吩咐道:“去把那个道士带过来,不许他再行骗!” 手下们领命而去。 大街上,道士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购买他的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得意洋洋地自语道:“哈哈,这下可发大财了!” 然而,就在这时,刺史府的人赶来,大声喝道:“住手!不许再买这道士的符了!” 道士见状,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我这符能治瘟疫,为何要阻止我?难道你们不想让百姓得救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质疑。 刺史府的人严肃地说道:“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必须立刻离开,否则就会有牢狱之灾!” 老百姓们却不买账,纷纷嚷嚷起来。 “刺史府的人有什么道理?如今老天爷降下瘟疫,肯定是刺史做了错事!”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有道士来帮我们,怎能这样对待他?”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理解,有的人还撸起了袖子,跃跃欲试。 刺史府的人见状,连忙劝解道:“大家冷静一下,刺史大人自然有他的考量……”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群众的声音淹没了。 此时,愤怒的百姓们情绪愈发激动,他们纷纷围住刺史府的人,推搡着他们,口中还不断骂骂咧咧。 “让开!我们就是要买道士的符!” “别妨碍我们救命!” 百姓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不忿,有的人甚至举起了拳头,眼看就要朝刺史府的人打去。 而刺史府的人则显得十分无奈,他们皱着眉头,试图解释。 “大家别冲动,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啊!”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大家冷静一下。” 他们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委屈,却又不敢有过多的反抗动作。 其中一个刺史府的人忍不住低声抱怨:“程大人吩咐过,绝不能随便对老百姓动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另一个人则叹了口气:“唉,只能先忍着了,希望他们能尽快冷静下来。” 刺史府的人带着身上的伤,一脸狼狈地回到了府中。 他们垂头丧气地向程昱汇报着事情的经过,语气中满是委屈。 “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命令去禁止百姓买那道士的符,可他们不但不听,还对我们动手,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 “是啊,大人,我们都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的脸上露出痛苦和无奈的神情,期望能得到程昱的理解和支持。 程昱听着他们的诉说,眉头紧蹙,叹息道:“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待下属们退下后,程昱独自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那道士或许是在骗人,但百姓们愿意相信,我又能如何呢?如今瘟疫肆虐,我已是焦头烂额,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救救这青州的百姓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失去了方向。 尽管戏煜着急,但也需要循序渐进,这天晚上在客栈住下。 戏煜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客栈掌柜面前,询问道:“掌柜的,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人得了瘟疫啊? 掌柜的闻言,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他打量着戏煜,疑惑地回答道:“我倒是没听说过附近有人得瘟疫呀,客官为何如此问呢?”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掌柜的见状,连忙安慰道:“客官不必太过担心,咱这一带向来平安,没有听说过有瘟疫的消息。” 戏煜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的心中仍然悬着,继续问道:“那掌柜的,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人群,可能会有感染瘟疫的风险?” 掌柜的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戏煜勉强点了一些饭菜,他的眼神游离,毫无食欲,筷子在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 掌柜的留意到戏煜的异常,关切地问道:“客官,我看你似乎有心事,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若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戏煜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说道:“多谢掌柜的关心,只是我的事情,你恐怕是帮不上忙的。” 掌柜的微微皱眉,继续劝道:“客官,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有时候说出来,心里也会舒坦些。”(本章完) 第六百零三章:酗酒的女人 戏煜抬起头,看了掌柜一眼,感激地笑了笑:“掌柜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确实颇为复杂,还是不劳烦你了。” 戏煜正心满意足地享用着眼前的美食,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女人便是拓跋玉,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店铺都点燃。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对着店小二大声喊道:“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上来!” 店小二面露惊愕,迟疑地问道:“姑娘,您一个人吃得完这么多吗?” 拓跋玉猛地瞪了店小二一眼,不耐烦地吼道:“我说能就能!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赶紧上菜就是了!”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店小二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应道:“好的,姑娘,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戏煜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这拓还是个脾气火爆的女子。 拓跋玉坐在椅子上,双手叉腰,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哼,让我生气的人,别想有好果子吃!” 拓跋玉坐在椅子上,正自怨自艾地生着闷气。 忽然,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转头一看,发现戏煜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她顿时眉头一皱,瞪着戏煜质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满和抱怨。 戏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温和地说道:“只是觉得姑娘你生气的模样颇为有趣。” 拓跋玉听了这话,火气更盛了,她怒目圆睁,指着戏煜骂道:“哼!你这家伙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这么盯着我看,难道还想打我的主意不成?” 她的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屑。 戏煜脸上的笑容依旧,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并无他意。” 拓跋玉“呸”了一声,继续骂道:“谁信你的鬼话!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的神态越发忿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戏煜身上。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与她争辩,转过头去继续吃饭。 一会儿,店小二端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满了七八道菜,放到了拓跋玉的面前。 拓跋玉一看,眉头紧紧皱起,满脸质疑地问道:“怎么这么多?我哪吃得完啊!” 店小二赶忙陪着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姑娘,您刚才不是说要招牌菜吗?所以小的就给您都上了。”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谁让你上这么多的!你是故意想坑我的钱吧!” 店小二吓得连连摆手,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按照姑娘的要求上菜啊。” 拓跋玉一脸的不耐烦,挥手说道:“行了行了,赶紧把这些菜都拿走,我只要一两道就行了。” 店小二无奈地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拓跋玉,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些菜怎么办呢?” 拓跋玉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放在这儿,我待会儿慢慢吃!”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店小二,自顾自地开始吃了起来。 店小二看着拓跋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姑娘,您看这些菜……您是不是先把钱付一下?” 拓跋玉猛地抬起头,眼中怒火更盛,她“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什么?我还没吃完就要付钱?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店小二吓得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说道:“姑娘,这……这是我们店的规矩啊,大家都是这样的。” 拓跋玉依旧不乐意,她转头看向戏煜,大声问道:“喂!你是不是先付的钱?” 店小二道:“别人可以后付,你不行。” 拓跋玉一听,更加气愤了,她指着店小二骂道:“好啊你!为什么别人可以后付,我就必须先付?你这是故意针对我是吧?” 店小二点头。 因为他觉得对方就是不正常。 拓跋玉还是继续骂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其他客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店小二一脸无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陪着笑说道:“姑娘,您先别骂了。这样吧,您先吃着,不过要是到时候您付不起钱,那可就后果自负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警告。 拓跋玉听了,更加愤怒了。 她瞪着店小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这么说我?我会付不起这点钱?你也太小瞧人了!” 她的胸脯因为生气而不断起伏着。 店小二见状,连忙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您别生气。只是我们这小本生意,实在是亏不起啊。” 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开始试图平息拓跋玉的怒火。 拓跋玉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店小二,转头开始大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突然停下了筷子,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悲伤,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接着,她低声啜泣了起来。 戏煜见状,觉得有些好奇,他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突然哭了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拓跋玉抬起头,满脸怒气地瞪着戏煜,哽咽着说道:“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戏煜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姑娘莫怪,我只是见你突然哭泣,有些担心。而且我看你是胡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或许会吃亏,所以才想问问是否需要帮忙。” 拓跋玉擦了擦眼泪,依旧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倔强和不甘。 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拓跋玉。 这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客人忽然注意到了独自哭泣的拓跋玉。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晃晃悠悠地来到拓跋玉面前,开始言语调戏。 拓跋玉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悲伤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她柳眉倒竖,怒声喝道:“给我滚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然而,那几个客人却不以为意,继续调笑着,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拓跋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对着其中一个客人就是一拳。 那客人躲闪不及,被打得鼻血直流。 其他客人见状,顿时一惊,他们这才发现拓跋玉竟然还是个高手。 “臭女人,居然敢动手!”一个客人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哼!姑奶奶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无赖!”拓跋玉毫不畏惧,身形敏捷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此时,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充满了斗志。 在一番激烈的打斗后,那几个人最终被拓跋玉打倒在地。 她拍了拍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回座位继续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去,发现戏煜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生气地问道:“你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像刚才那几个人一样挨打?” 戏煜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觉得姑娘你身手不凡,有些好奇罢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拓跋玉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不再理会戏煜。 戏煜见状,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好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一会儿,拓跋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大声喊道:“小二,给我上一壶酒!”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豪迈。 店小二听到拓跋玉的呼喊,连忙跑了过来。 拓跋玉从怀中掏出货币,放在桌上,冷冷地说道:“这是酒钱,不用找了。” 店小二眼睛一亮,迅速收起银子,连连点头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小的这就去给您拿酒。” 他转身离去时,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戏煜看着拓跋玉豪迈地要酒并主动付钱,心中不禁对她产生了好奇。 他暗自思忖:“这个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先是情绪如此低落,接着又如此豪迈地要酒?她的内心似乎隐藏着许多故事。” 然而,戏煜随即又不禁怀疑起自己。 他心想:“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这毕竟是她的私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何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在心中纠结着,一方面被拓跋玉的独特气质所吸引,想要了解她更多。 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该过多干涉他人的生活。 拓跋玉坐在桌前,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仿佛想要借酒消愁。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脸色也泛起了红晕。 酒馆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喧闹的人声和嘈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喧闹的氛围。 终于,拓跋玉喝醉了,她突然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我身为鲜卑首领的妹妹,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生活竟然如此不如意!”拓跋玉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道。 戏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充满了同情。 这时,拓跋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戏煜,继续说道:“我心爱的男人,也被我哥哥赶走了!我真的好苦恼……”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绝望。 这时候,戏煜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原来还有这么高的身份。 店小二一会来了,也听到了拓跋玉的牢骚。 又一会儿,拓跋玉直接醉酒,趴在了桌子上。 刚才几个调戏的男人,忽然露出喜悦神色。 这下,他们可以去侵犯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拓跋玉面前。 戏煜自然明白了他们的心思,于是冷冷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戏煜目光特别锐利,让几个人忽然有些害怕。 但他们寻思,几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人吗? 他们就把戏煜围了起来。 戏煜赶紧拿出来了令牌。 因为好汉不吃眼前亏。 戏煜说道:“我乃当朝丞相。”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顿时大吃一惊。 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其中一人忍不住质疑道:“你……你说你是丞相?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沉声道:“信不信由你们,若是不信,后果自负!”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他们仔细观察着戏煜的神情和举止,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齐声说道:“丞相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丞相大人恕罪!” 戏煜见状,心中有些无奈,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赶紧滚蛋吧!” 几个人如获大赦,连忙站起身来,匆匆离去。 几个人离开后,店小二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客官,您这假令牌还真是好用啊,一下子就把那几个人给吓跑了。”店小二咧着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戏煜并没有理会店小二的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拓跋玉身上,眼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给我开一个房间,让这位姑娘好好休息一下。”戏煜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店小二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房间开好以后,戏煜小心翼翼地抱起拓跋玉,向房间走去。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异常的感觉,抱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这姑娘可真轻啊。”戏煜心想,“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而店小二则站在一旁,看着戏煜的举动,心中暗自思量。 “这位客官简直是太会来事了。利用假令牌把那几个人都给吓跑了,这下他自己可就独占这位姑娘了。”店小二露出羡慕的表情。 戏煜将拓跋玉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好好休息吧,姑娘。”戏煜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房间,并随手关上了门。 店小二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客官,您这一手真是高明啊!”店小二笑着说道。 戏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我只是想帮她而已,并非有所图。” 戏煜的心中虽然惦记着拓跋玉,但他深知青州的事情更为重要。 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准备离开。 店小二见状,不禁觉得诧异,上前问道:“客官,您这就走了?难道不管那位姑娘了吗?” 戏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店小二一眼,平静地说道:“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与我又有何关系?” 说完,他便继续迈步向前,心中却暗自叹息:“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不能因为一个陌生女子而耽误了正事。” 戏煜离开后,店小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原来是我误解了这位客官。”店小二喃喃自语道。 如今的青州,局势一片混乱。大街上,人们面色苍白,忧心忡忡。 在刺史府门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着。 “程昱,你这个恶官!你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竟然让我们大家遭受这样的灾难!”一个男子怒目圆睁,愤怒地吼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绝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下人站在府门口,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疲惫。 “诸位乡亲,请你们冷静一下。刺史一心为民,绝无半点恶念。这瘟疫来得突然,我也在尽力想办法应对。”一个下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哼!谁信你的鬼话!我们要一个交代!”另一个人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人群中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程昱出来了,脸色也变得越发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我会全力以赴,寻找治疗瘟疫的方法。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 那几个人根本不买账,他们的情绪愈发激动,怒目圆睁,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一步步地向程昱逼近,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打人。 程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一旁的下人心急如焚,连忙拉住程昱的衣袖,焦急地说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府吧!这些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若是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程昱咬了咬牙,心中虽然有万般委屈,但也明白当下的形势,只好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诸位乡亲,千万不要闹事啊!这事情和刺史大人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头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沉稳和理智,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本章完) 第六百零四章:贾诩怎么来到这里? 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一些百姓开始思考男子的话。 “大家冷静想想,刺史大人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地为我们百姓做事,他怎么会故意让我们遭受瘟疫呢?这只是一场谁都无法预料的意外啊!”老头继续说道。 几个原本冲动的百姓听了他的话,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情。 于是,大家也就慢慢散去了。 戏煜在这天黄昏时候才来到青州。 青州城门口,几个士兵无精打彩的。 不过,他们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顿时吃惊。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才是。 青州这边没有做任何措施,也没说不让离开,也没说不让进。 但外地人已经知道这边有了瘟疫,所以一般也不会有人来。 当然,城门口也有个标志,让人不要随便进入。 如果有人问,就给他们解释。 戏煜道:“把门打开。” 一个士兵问道:“你不知道青州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戏煜自然说的理直气壮。 这下,更是让士兵们诧异了。 “你说什么?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你难道是郎中?” 不过,就算是郎中,也都害怕进入里面吧? 的确如此,很多郎中害怕被感染,都已经躲避起来了。 “我不是郎中。”戏煜明确回答。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士兵问道。 戏煜决定要拿出令牌来。 “你们看清楚了,我乃是当朝宰相。” 几个士兵吓了一跳。 有一个士兵赶紧下来,仔细看着令牌。 但他也不认识令牌。 但看着戏煜的气势,也觉得他或许真是丞相。 “难道你真是丞相?” 戏煜点头。 那个士兵于是喊起来:“快来,丞相来了。” 几个士兵就赶紧下来。 他们一起给戏煜跪下来。 戏煜说自己本来在幽州的全州小县城,听说这里有了瘟疫,所以就来关注下。 他问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戏煜心急如焚地站在城门口,焦急地向城内张望着。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 士兵们看到戏煜这般模样,连忙放行。戏煜匆匆走进城门。 进入城内,戏煜发现大街上人特别的少。 不过这里的管理措施,确实比全州差远了。” 程昱双膝跪地,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紧闭双眼,默默祈祷着神灵能够解决当前肆虐的瘟疫。 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程昱耳边响起:“大人,丞相来了。” 程昱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说道:“休要胡言乱语,丞相怎会来此?” 报信之人赶忙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大人,丞相已然在殿外等候了。” 程昱听到丞相真的来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赶忙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 当他真正看到戏煜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戏煜看到程昱憔悴了不少,心中不禁一痛。 他连忙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快快起来,莫要着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程昱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无奈,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丞相,下官……下官无能,未能解决这瘟疫之事,实在有愧啊!”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和痛苦。 戏煜微微摇头,缓缓说道:“此事岂能怪你,这瘟疫来势汹汹,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及。”他的目光坚定而又沉稳。 “百姓们苦不堪言,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戏煜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程昱,你我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控制瘟疫的蔓延,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程昱连连点头,说道:“丞相所言极是,只是这瘟疫传染性极强,下官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莫急,我们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戏煜的语气沉稳而又坚定,给了程昱一丝信心。 戏煜目光凝重地看着程昱,开口问道:“程昱,这瘟疫的具体情况究竟如何?首个病人又是从何处而来?” 程昱皱了皱眉头,回答道:“第一个病人来自某个药铺,据说他是某家布店的伙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戏煜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我决定亲自去看看。” 程昱急忙说道:“丞相,您不该冒险啊!此去恐怕会有危险。”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戏煜微微摇头,说道:“我也不愿冒险,可若我不去,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呢?” 程昱听了,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后,他只好缓缓点头答应。 戏煜一脸严肃地对程昱说:“程昱,你立刻去找人制作口罩。” 程昱有些疑惑地看着戏煜,问道:“丞相,这口罩是什么呢?” 戏煜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这口罩能有效阻挡飞沫传播,减少感染的风险。” 说着,戏煜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地画了一幅口罩的图样,边画边说:“口罩就该是这般模样。” 程昱看着纸上的口罩图样,点了点头,说道:“丞相,我这就派人去办。” 程昱连忙将下人唤来,他的神情严肃,将戏煜画的图纸递给他们,急切地说道:“赶紧去找人按照这图纸制作口罩,速度要快!” 接着,程昱眉头紧皱,满脸愁苦地说道:“丞相啊,如今好多人都说我做了坏事,老天爷才降下这惩罚。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戏煜微微一笑,安慰道:“程昱,不必理会这些无稽之谈。百姓们在面对瘟疫时,难免会有情绪,这也是正常的。我们当以救人为重。” 戏煜眼神坚定地看着程昱,说道:“我们去见见那第一个病人吧,程昱,你带路。” 程昱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的神情,轻声说道:“丞相,这边请。” 他领着戏煜和几个衙役朝着药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药铺附近的许多店铺都关门了,大街上呈现出一片萧瑟的景象。 程昱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场瘟疫真是害苦了百姓。” 进入药铺后,程昱先是向老郎中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敬地指着戏煜说道:“老郎中,这位便是丞相大人。” 老郎中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愕的神情,紧接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小老儿不知丞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丞相大人恕罪。”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戏煜见状,温和地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他的声音中透着亲切和关怀。 老郎中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感激涕零地看着戏煜,说道:“谢丞相大人。” 戏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皱起眉头,问道:“老郎中,为何此处如此冷清,伙计们都去了何处?” 老郎中疲惫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大人,这几日病人越来越多,几个伙计或许并未离开青州,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他们实在不愿面对这一切。我已无力接收更多的病人了。” 程昱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程昱,说道:“去看看那第一个患者吧,不知还在吗?” 老郎中满脸愁苦地看着戏煜,战战兢兢地说道:“丞相大人,第一个患者还在。可小老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正打算把他给弄出去……” 戏煜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着老郎中,语气严肃地问道:“为何要将患者弄出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郎中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低声说道:“丞相大人,小老儿我已经竭尽全力了,可这疫病来势汹汹,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啊。那布店的店主,昨日也已经去世了……” 老郎中神色凝重地带着两个人来到一个病房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对他们说:“你们进去可能会有被感染的风险,不如还是不要进去了。” 戏煜听完,目光坚定地看着老郎中,说道:“我不怕,我必须进去看看。” 老郎中看着戏煜和程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就进去吧。但是两位大人一定要小心,有任何不适立刻出来。” 戏煜点了点头,走进了病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仿佛没有丝毫畏惧。 在进入病房的那一刻,戏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另一边,拓跋玉缓缓睁开眼睛,从客栈的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脸惊愕,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睡在客栈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拓跋玉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当发现衣服完好无损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但随即又变得更加困惑。 她匆匆来到柜台前,焦急地问道:“小二,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见状,连忙陪笑道:“姑娘,昨晚您喝醉了,便在我们客栈住下了。您放心,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拓跋玉皱了皱眉头,依旧心存疑虑:“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店小二继续耐心地解释道:“姑娘,您昨夜喝得太多了,可能记忆有些模糊。不过您放心,我们客栈一直都很安全。” 店小二把戏煜的事情说了一下。 拓跋玉听了店小二的解释,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拓跋玉坐在床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 她想起了自己那天喝酒时的沉醉,心中不禁有些羞涩。 她暗自想着:“那个人,他真是个好人。我当时那般醉酒,他竟然没有趁人之危,侵犯我。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拓跋玉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她不禁对戏煜多了几分好感。 她双手轻轻握在一起,自言自语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憧憬着与戏煜再次相遇的情况。 拓跋玉坐在床边,眼神迷茫,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我该去哪里呢?”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我为了和哥哥怄气而走出来,可现在,我又该何去何从?” “还有,我心爱的男人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又该去哪里寻找他呢?” 拓跋玉的心情愈发沉重。 拓跋玉觉得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戏煜匆匆走进病房,目光径直朝床上投去。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失声喊道:“这不是贾诩吗?”声音中满是诧异。 程昱听到戏煜的话,也急忙上前查看,同样露出吃惊的表情。 他转头看向戏煜,困惑地问道:“贾诩?他怎么会在这里?” 程昱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戏煜看着程昱,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他质问道:“难道你从来不知道第一个病人是谁吗?” 程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说道:“小的……我确实不知道。” 戏煜凝视着昏迷中的贾诩,心中满是纳闷。 他眉头微皱,轻声嘀咕道:“这贾诩怎会来到此处?” 随后,戏煜和程昱缓缓走出病房。 来到大厅,戏煜径直走向郎中,焦急地问道:“先生,您可知道这病人为何会出现在青州?” 郎中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无奈地回答道:“草民对此全然不知啊。” 戏煜略一思索,转头对程昱说道:“眼下也无其他头绪,我们先回刺史府吧,再从长计议。” 程昱点点头,两人一同踏出大厅。 此时,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似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回到刺史府,戏煜与程昱在厅堂中坐下。戏煜沉思片刻,接着对程昱说:“我们需派人守在药铺,一旦贾诩醒来,即刻通知我们。” 程昱应道:“如此甚好,下官这便安排人手前往。” 戏煜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踱步,心情略显沉重。 他望着窗外的天色,心中暗自祈祷着贾诩能尽快醒来,解开这谜团。 此时,门外传来喧闹声,隐隐夹杂着百姓们的呼喊。 下人再次汇报。 戏煜和程昱对视一眼,程昱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又有百姓来闹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戏煜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 “我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不能让他们这样胡闹下去。” 程昱连忙阻拦,焦急地说:“不可啊,丞相!外面局势混乱,你出去太危险了!” 戏煜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坐视不管,百姓们需要有人去安抚。” 门口聚集的百姓们情绪激动,人声鼎沸。 戏煜大步流星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情绪激动的百姓,皱起眉头,高声喊道:“大家快停下来!” 人群中顿时传来嘈杂的质疑声。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停下来?” 戏煜神色沉稳,镇定自若地开口说道:“各位乡亲,我是丞相,特地前来解决大家的问题。” 这时,忽然间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我想起来了!丞相以前来过,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说话的人,然后又看向戏煜,原本激动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戏煜面色凝重,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各位,这只是一场意外。我知道大家此刻情绪不稳定,我完全能够理解。” 戏煜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然而,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应该共同度过难关,而不是相互指责。” 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的声音。 戏煜继续说道:“若是因为做官的做了错事,致使老天爷惩罚,那么,老天爷应该惩罚的是我吗?可我自问,我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吗?” 他的目光环视着众人。 此时,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有些过分了。 戏煜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道:“各位,想必大家也都明白,这件事情或许真的不应怪程昱大人。” 戏煜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而且,此前有许多百姓前来闹事,程昱大人却始终没有对大家下手,这正是因为他爱民如子啊!” 戏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百姓们执意闹事,那我也不得不立下一个法律。所有闹事者都将被送入大牢!”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人。 戏煜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况且,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家中都有病人需要照顾。大家理应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顾病人上,而不是在这里闹事。” 终于把大家给说动了。 于是很多人便开始赶紧离开。 渐渐的,门口终于平静了起来。(本章完) 第六百零五章:贾诩醒来了 宽敞而庄严的大厅中,光线略显昏暗。 戏煜急匆匆地迈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 戏煜做到程昱面前,语气焦急地说道:“程昱,最初是全州那里出来了地震!” 程昱的眉头微微皱起。 “丞相,详细情况如何?” 戏煜把那边的情况诉说一番。 “我们必须立即行动。今天必须制定措施,把病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程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带着坚定:“召集所有相关人员,我们立刻开始商讨应对之策。” 此时,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辉洒在青州的大街小巷上,给这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戏煜站在城门口,与身边的将领们商议着下一步的防疫措施。 “我们必须加强出入管控,严禁外来人员进入。”戏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说道:“丞相大人,我们已经增派了士兵在各个城门驻守。” 口罩已经做出来了。 戏煜看向远处的街道,人们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他转身对将领们说:“还要加强城内的巡逻,确保民众遵守防疫规定。”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道:“大人,城内发现了几例疑似病例。” 戏煜的眉头皱了起来。 “立刻将他们隔离,进行详细的检查。” 士兵领命而去。 戏煜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控制住这场瘟疫。 幽州丞相府的庭院里,繁花盛开,微风轻拂着枝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婉儿脚步匆匆地穿过庭院,来到欧阳琳琳的房间门口,轻轻叩门。 门缓缓打开,欧阳琳琳探出身子,见到是婉儿,微笑着问道:“婉儿,有什么事吗?” 婉儿皱着眉头,焦急地说:“姐姐,昨晚丞相应该在我房间休息的,可是他却没有来。我想问问,他是不是来你这里了?” 欧阳琳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摇摇头说:“婉儿,丞相没有来我这里呀。或许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吧。” 婉儿咬了咬嘴唇。 “可是,我一直在等他,一整夜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欧阳琳琳安慰道:“婉儿,别太担心了。丞相可能在处理重要的政务,暂时抽不开身。你先回去吧,等丞相回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婉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去。 欧阳琳琳看着婉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欧阳琳琳眉头微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 庭院中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欧阳琳琳转过头,看着小红,轻声问道:“小红,你可知道丞相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小红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小姐,我这就去打听一下丞相大人的消息。” 欧阳琳琳点了点头。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小红应声离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欧阳琳琳那若有所思的身影。 希望小红能尽快带来她消息。 在青州的大街小巷,经过严密的控制和大力的宣传,肆虐的瘟疫终于得到了暂时的控制。 人们的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贾诩本来在这场瘟疫中病倒后,一直昏迷不醒。然而,幸运的是,他终于醒来了。 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陌生的物品。 他将这个物品递给贾诩,并告诉他这是口罩,能有效阻挡瘟疫的传播。 贾诩对这个新奇的东西感到十分困惑,他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询问着衙役。 衙役耐心地向他解释了口罩的作用和佩戴方法。 解释完毕后,衙役示意贾诩戴上口罩,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贾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口罩戴上。 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则匆匆忙忙地离开,前往给程昱报信,准备告知他贾诩已经醒来的消息。 小红来到欧阳琳琳房间,将宋树文神医也不见的消息告诉了她。 “小姐,宋神医和丞相一定是给别人治病去了,所以你不要担心。” 欧阳琳琳听后,虽然嘴上答应着小红不要担心,但心里仍旧无法完全放下那一丝担忧。 她静静地坐在窗边,凝视着远方,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刺史府。 程昱轻轻吹去茶盏上的热气,看着戏煜那忧心忡忡的面容,关切地说道:“丞相。比起上一次见到你,此刻的你着实憔悴了不少。” 戏煜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无奈地说道:“还不都是这该死的瘟疫给闹的吗?弄得人心惶惶,我也整日为此忧心。” 正说着,一名衙役匆匆走了进来,向二人禀报:“第一个病人已经醒来了。” 程昱和戏煜对视一眼,大喜过望,连忙让衙役先退下去。 待衙役离去,戏煜才神情凝重地对程昱说道:“其实贾诩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他杀害了一个掌柜的,最终被判了罪,但却被人给救走了。从此以后便下落不明,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他。” 程昱眉头微皱,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丞相,此事非同小可,须得从长计议。不过贾诩既已醒来,我们当务之急是先去探望他,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罢,二人站起身来,一同朝着贾诩所在的药铺那里走去。 贾诩卧在床上,咳嗽声不断,咳得厉害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色也如蜡黄般憔悴。 不多时,戴着口罩的老郎中来到了贾诩的房间。 老郎中虽然对口罩的作用抱有一丝疑虑,但还是按照要求戴上了。 老郎中一见到贾诩,便指责起来:“你这外地人,把我们这里弄得乌烟瘴气,害得如今大家都在受罪!” 贾诩吃了一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经过老郎中的一番解释,贾诩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瘟疫已经如此严重。 他感到十分诧异,连忙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贾诩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助,他喃喃自语道:“我只是来到这里不久,怎会引发这般严重的瘟疫?” 老郎中看着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如何,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或许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们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贾诩微微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众人的愧疚。 就在这个时候,戏煜和程昱来了。 他们踏入病房,贾诩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呆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愕,甚至似乎忘却了自己身体的不适。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戏煜,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贾诩实在想不通,戏煜怎么会来到这里? 程昱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贾诩的反应。 贾诩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丞相,你……你怎么来了?” 戏煜没有说话,程昱接口说道:“丞相是惦记着瘟疫的情况,所以特地前来。” 贾诩听后,又咳嗽了起来。 戏煜看到贾诩的模样,心中有些许不忍,但还是连忙催促道:“你赶紧说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吧。毕竟这件事情不能拖延,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决办法。至于你犯的罪行,以后再说吧。” 贾诩感激地看了戏煜一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咳嗽,开始讲述自己来到这里后的经历。 他详细地描述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以及与瘟疫可能有关的细节。 戏煜和程昱专注地倾听着,不时提出问题,试图理清事情的脉络。 戏煜告诉贾诩,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贾诩虽然身体难受,还是详细地述说着。 他提到了老和尚在这里住宿的情况,以及他亲眼目睹老和尚杀死女巫的那一幕。 戏煜听着贾诩的叙述,心中暗自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贾诩经历了这么多。 更让戏煜吃惊的是,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可恶的女巫,靠吸食聪明人的血来过日子。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感觉到这场瘟疫的源头可能和这个女巫有关系。 戏煜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此事。 他转头看向程昱,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心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程昱轻声说道:“贾诩兄,你先好生休养。我和丞相会在此地深入调查,定要找出这瘟疫的根源。” 贾诩感激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如今能做的,便是相信他们。 戏煜和程昱转身离开了病房,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贾诩太累了,马上睡着了。 拓跋玉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故而有路便骑马前行,反正就当出来散散心,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快要到达青州的地盘。 而戏煜到了青州以后,鉴于当地的情况,早已采取了一系列防范措施。 所以,当快要靠近青州的时候,已经有士兵在那里把守着,禁止他人进入。 士兵们拦住了拓跋玉,明确地告诉她,不要进入里面。 拓跋玉对此感到十分不理解,她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能进入?” 士兵们严肃地回答道:“此地如今情况特殊,城内出现瘟疫,为了安全起见,外人不得入内。” 拓跋玉只好离开。 拓跋玉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因为天色也快晚了。 而这家客栈的掌柜的是一个黑心掌柜。 他得知许多人根本无法进入青州,必须在这里休息,便趁机漫天要价。 拓跋玉听闻价格后,心中不禁恼火,便跟他理论了起来。 掌柜的却毫不示弱,冷漠地说道:“若是付不起这价钱,那就请离开吧。”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掌柜的。 她深知这是趁人之危,但眼下除了这家客栈,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拓跋玉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思考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客栈里还有其他客人也在对掌柜的高价表示不满。 拓跋玉心中一动,决定联合这些客人,共同与黑心掌柜进行交涉。 她于是开始发动其他人。 她的号召马上赢得了许多人的支持。 大家一起反对掌柜的。 但掌柜的还是那句话。 如果不愿意住,那就赶紧滚蛋。 就是告官,自己也不会怕! 很多人只好对拓跋玉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吧。虽然贵了一些,但是大家也能够忍一下。 但拓跋玉却不信这个邪,她表示绝对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如果大家是脓包,自己不管,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多付钱的。 就在这时候,她打算用武力解决。 于是,她冷冷的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女优之辈,能有什么害怕的? 所以对她非常的轻视。 看到她朝自己怒目而视,心中更是不满。 “怎么了,小姑娘?难道你想打架吗?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我们中原人。真正打架起来,你也是会吃亏的”! 就在这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拓跋玉已经猛然给了他一拳。 “什么?臭丫头,你敢打我”? 那些客人们却都非常的高兴,谁也不会去向着掌柜的。 人家不是中原人又怎么了,但是人家维护正义。 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中原人又怎么样?你又不便宜。 所以,看到掌柜的挨打,谁也不会去拉。 掌柜的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被打了。 所以并不是这个臭丫头有多么厉害。 他于是就赶紧奋起反抗。 “臭丫头,今天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但拓跋玉一脚把他给踹了一边。 “想跟姑奶奶斗,你还嫩了一点!” 很多顾客在心里叫好,他们真的想鼓掌。 掌柜的这才知道,这个臭丫头真的是不可小觑。 “臭丫头,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拓跋玉忽然看到有一个花瓶,于是直接把花瓶拿了起来,摔向掌柜的。 接下来,掌柜的脸蛋上就开起了花。 “现在再问一遍,你的价格还上涨吗?” 这时候,掌柜的哪里还敢再涨价。 他表示就按原先的价格可可以了。 至于拓跋玉,今天晚上就免费在这里住下。 拓跋玉看到他态度还如此懂,算是放过了他。 就这样,一场风波平息了。 拓跋玉进入了房间,正准备坐下来收拾一番,忽然有许多客人都走了进来。 “真是太感谢你了姑娘,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就多花冤枉钱了”。 “是呀,姑娘,我们这么多男人居然不如你一个女人,可真是惭愧”。 许多恭维的话语就说了起来。 当然,他们内心的确是非常感谢拓跋玉的。 “行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这是我应该做的。” 拓跋玉挥挥手,其实本来她是责怪这几个人的。 感觉到这几个人实在是太脓包了。 关键时期根本不像个男人。 可现在,随着他们的道歉,自己的气也就消了。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于是,几个人就都退了出去。 拓跋玉又想起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也不知道现在他在什么地方了,又过得怎么样了。 现在不是有瘟疫吗?他会不会感染呀?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忽然就流起了眼泪。 于是,她对自己的哥哥就更加痛恨了。 这该死的哥哥。非要如此对待自己! 真是岂有此理! 她的泪水也马上流了下来。 戏煜回到刺史府,与程昱继续讨论着问题。 戏煜心中始终觉得那个老和尚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后悔忘记询问贾诩,那个老和尚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程昱听后,当即表示会立刻派人去询问贾诩。 派出去的人没过一会儿便回来了,禀报说贾诩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戏煜和程昱对视一眼,皆露出担忧之色。 程昱皱起眉头,沉凝道:“贾诩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他或许是知晓老和尚下落的关键人物。” 戏煜凝眉思索片刻,决然道:“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这天晚上,拓跋玉做了一个梦,居然梦到和戏煜一起游山玩水。 醒来后,那种甜蜜的感觉依旧萦绕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她坐在床上,回想着梦境中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拓跋玉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戏煜产生了特殊的情感。 她开始仔细思考这种感觉的含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戏煜? 这个念头让她既惊讶又有些欢喜。 然而,拓跋玉也明白,这只是她的猜测,现实中的情况或许并非如此。 同样,戏煜也做了一个梦,居然也梦到了拓跋玉。 他悠悠转醒,轻抚着额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怎会忽然梦到这个姑娘?”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仿佛在努力追寻着梦境中的蛛丝马迹。 “难道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吗?”戏煜轻声呢喃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的心中涌起一种特别异常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将他与拓跋玉紧紧联系在一起。 “若是真如此……”戏煜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似乎在憧憬着未来的可能性。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本章完) 第六百零六章:老和尚说的事情 第二天,阳光洒在庭院中,戏煜神色严肃地对程昱说道:“程昱,再次派人去调查贾诩一事,不可有丝毫疏忽。” 程昱微微点头,恭敬地回应道:“丞相,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程昱派去的人来报信。 “启禀丞相,老和尚所在的寺庙,在青州的一座山下。” 戏煜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决然道:“我要亲自去看看。” 程昱面露担忧之色,上前一步劝说道:“丞相,您身为丞相,已经够操心的了,不如让我去吧。” 戏煜思忖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去吧,务必小心。”程昱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程昱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向寺庙奔去。途中,程昱看着身边的随从们,高声说道:“各位,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们的工钱将会加倍。” 随从们听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其中一人激动地说道:“大人,您实在太客气了,我们知道刺史也怪难的,大家一起度过难关,没有必要这样啊。” 其他随从也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流露出感动的神色。 他们深知程昱的不易,也更加坚定了要为他尽心尽力的决心。 程昱看着这些忠诚的随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程昱一行人终于抵达寺庙,只见寺庙大门紧闭着。 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程昱的眉头皱起,面露凝重之色,他对随从们说道:“敲门,这寺庙里肯定有事情。” 随从们听命上前,用力地敲着门,但门却依然紧闭如初。 程昱眼神坚定,咬咬牙说道:“大家一起把门给打开!” 随从们齐声应和,使出混身力气,终于将那扇沉重的门缓缓推开。 门刚一打开,众人便看到院子里躺着老和尚。 他的脸色蜡黄如纸,气息微弱。在角落里,还躺着好几个和尚,他们都已经毫无生气地死去了。 老和尚看到程昱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他虚弱地说道:“终于有人来了……” 程昱赶忙上前,看着老和尚这副模样,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与焦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忧虑。 “老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虚弱地说道:“整个寺庙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我已无法动弹,也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只能盼着有人能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无奈。 程昱向老和尚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老和尚微微点头。但他随即吃力地说道:“你离我远一些,我身上有怪病,会传染……” 程昱听闻,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没事,我不怕。” 他关切地看着老和尚,接着问道:“那些和尚为何会死去?” 老和尚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悲愤。 老和尚双手合十,喃喃说道:“这一切皆是瘟疫惹的祸啊。” 最近,他心中已然明了,瘟疫的根源竟是自己,具体而言,是那位女巫。 他稍稍定了定神,缓缓讲述起他与女巫的过往。 原来,那女巫历经修炼后,身体竟蕴含了毒素。 不过,若她尚且活着,倒还无甚大碍。 然而,一旦她离世,便会引发祸事。而自己,恰恰是接触她尸体的第一人,故而无可避免地感染了病毒。 老和尚说完这番话后,双眼缓缓闭上,气息也渐渐消散,就此离去。 程昱听完,心中终于明朗,明白了事情的根源所在。 然而,他不禁感慨起来:“就算知道了根源又能如何呢?太多的人已经在这场瘟疫中丧失了生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一旁的几个随从连忙上前安慰他:“大人,知道根源总是好事。这下我们便可以向丞相交代了。” 在返程的路途上,程昱的脑海中也在反复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 当初戏煜担心会有外敌投毒,然而如今看来,这种可能性应该是不存在的。 毕竟,老和尚在临终前,想必也不会说出假话。 然而,就在几人一同回去的路上,他们不约而同地咳嗽了起来。 此刻,他们都心知肚明,肯定是被老和尚给传染了。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程昱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地迈进了刺史府。 他们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十分难受。 戏煜在府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不时地望向门口,嘴里喃喃自语着:“怎么还不回来,千万不要出事啊。” 终于,当看到程昱等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戏煜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快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程昱无力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些不舒服,不过还好回来了。” 戏煜连忙搀扶着他,一边安慰道:“没事就好,快歇息吧。” 程昱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将遇到老和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 说完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如今虽查清了根源,可又能怎样呢,似乎也于事无补。” 戏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消散。 他点了点头,说道:“或许真的与外敌无关,如此我便放心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宽慰。 “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无需担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鲜卑。 拓跋路坐在房间内,脸色阴沉得可怕,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他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声道:“我那妹妹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真是让我气愤不已!” 正在他发火之际,一名下人匆忙跑来,喘着粗气说道:“首领,有个叫刘茂海的人求见,说是皇室后裔,有大事相商。” 拓跋路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沉声道:“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事。” 另一边,拓跋路派出去的使者田冲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幽州的过境处。 士兵们手持长矛,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田冲赶忙抱拳施礼,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然而,士兵却摇了摇头,说道:“丞相大人并不在幽州,你还是日后再来吧。” 田冲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皱起眉头,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说道:“我能否进入幽州等待他归来?” 士兵们却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田冲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田冲心中十分焦急,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可如何是好,我有重要之事必须当面告知丞相大人!” 他的额头上青筋浮现,眼神中满是急切。 士兵们却不为所动,他们挺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我们奉命在此守卫,没有上头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幽州。” 田冲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咒骂,却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田冲踏入客栈,心情依旧沉重。 他坐在桌前,凝视着窗外,心中暗自思量着士兵们说的话。 他暗自琢磨。 士兵们所言或许是真的,戏煜兴许真的去了有瘟疫的地方。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身为丞相,戏煜大人竟能亲自前往灾区,此等勇气和担当,着实令人敬佩。”田冲喃喃自语道。 然而,思绪一转,他开始质疑。 若是换作自己的主子拓跋路,他会这般做吗? 他皱起眉头,心中陷入了纠结。 拓跋路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虽有智慧,却也不乏自私与懦弱。 田冲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恐怕主子是不会轻易冒险前往灾区的吧。 刘茂海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衣,袍袖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镶有宝石的腰带,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他步入帐篷,眼神坚定地直视拓跋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乃皇帝血脉,如今整个天下皆由戏煜掌管,我实难平愤。我也知晓,你拓跋路定然也想进攻中原,与其各自为战,不如我们两方合作。” 拓跋路脸色一变,目光锐利地盯着刘茂海,厉声喝道:“来人,将他拿下问罪!我可没有这般想法!” 刘茂海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拓跋路,你不过是在试探我罢了。” 拓跋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挥挥手,让手下人赶紧将刘茂海放开,然后微笑着说道:“哈哈,刘兄果然聪慧过人,适才我的确是用了一计,如今已确认刘兄所言不假。” 他亲自上前,拉着刘茂海的手,将其请至上座,热情地说道:“刘兄,请上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上宾。” 拓跋路皱着眉头,语气深沉地说道:“自去年冬天起,众多人皆萌生出这般念头,为何我们要栖身于这恶劣环境之中,何以不能踏入中原那繁华绚烂的天地呢?然我已遣使者前往与戏煜交涉,一切尚待使者归来后再作定论吧。” 刘茂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瞪大眼睛,愤愤不平地喊道:“派使者前往纯属浪费时间!径直攻打中原方为上策!” 拓跋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紧盯着刘茂海,质疑道:“莫非你有兵卒?莫不是在借我之力吧?” 刘茂海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我的确有兵,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招募人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 拓跋路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怒目圆睁,生气地吼道:“那不过是些散兵罢了,如何能与我的正规军相提并论?” 刘茂海却不以为然,他挺直了身子,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我的兵可不弱!且关键在于我血统纯正,若此番胜利,甘愿与你拓跋路平分江山。” 拓跋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动,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 刘茂海见状,继续说道:“如今中原有几处地方爆发了瘟疫,此乃进攻的绝佳时机。” 拓跋路最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决定的神情。 他看着刘茂海,缓缓说道:“好吧,我同意了。那么,我们便开始研究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吧。” 全州的一处地方,几个郎中正围着宋树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其中一个郎中激动地说道:“我们终于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物了!” 宋树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头,说道:“不过,还需要实验,不能保证绝对有效果。” 听到这话,几个郎中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的神情。 一个郎中不满地说道:“这岂不是把人当作实验品吗?” 宋树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坚定。 那几个郎中听了宋树文的话,脸上露出更加为难的神色。 其中一个郎中眉头紧皱,说道:“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宋树文咬了咬牙,说道:“我也知道这很冒险,但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因为瘟疫而失去生命。” 另一个郎中叹了口气,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但希望这药物真的能有效吧。” 宋树文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大家都再辛苦一下,加紧实验,争取早日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 县令马林匆匆赶到关羽面前,拱手施礼道:“关将军,全州发生之事,想必您已有所耳闻。那几位郎中与宋树文已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物,但宋树文说还需实验,不能保证绝对有效。” 关羽听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片刻后,关羽缓缓开口道:“宋树文的医术的确精湛,想必他能研究出药物,已是不易。只是他都说需要做实验,看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啊。” 马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说道:“是啊,关将军,此事关乎众多百姓的性命,实在令人忧心啊。” 关羽抬起头,看向县令马林,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说道:“马县令,莫要悲观。宋树文医术高明,说不定真能研究出好的药物,出现好的效果。待此事有了结果,我会快马加鞭去青州告诉丞相。” 马林听了关羽的话,脸上的忧虑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说道:“关将军所言极是,希望能如将军所言,出现好的转机。” 青州的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笼罩着大地。 戏煜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心中满是担忧。 他不知道全州那边到底怎么样了,疫情是否得到了控制,宋树文他们是否有了进展。 时间一点点流逝,已到了深夜,戏煜房间里的灯依然亮着。 这时,程昱来到了他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丞相,你该休息了,不要太过担忧。”程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戏煜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他看着程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根本就睡不着啊,心里总是惦记着全州的事情。” 程昱走进房间,看着戏煜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 “丞相,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戏煜点点头。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 刘备正坐在书房中,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这时,一个小宦官匆匆赶来,轻声说道:“主公,宫门口有人求见,自称刘茂海。” 刘备听闻,微微一愣,手中的书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刘茂海是谁。 “快请进来!”刘备略一思索,便吩咐道。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刘备抬眼望去,只见刘茂海出现在眼前。 刘茂海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与刘备是多年老友一般。 他豪爽地说道:“今日我去了鲜卑,有一番大计划啊!准备联手灭了那戏煜。只是不知你对此会持何种意见?” 刘备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凝视着刘茂海,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戏煜可不好对付啊。你们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 刘茂海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哈哈哈,刘备啊刘备,你终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刘备闻言,脸瞬间涨得通红,额上青筋凸起。 他怒声吼道:“我乃真心实意说话,你竟敢如此取笑于我!” 看到刘备生气,刘茂海仿佛特别的高兴。 但他马上就严肃了起来。 “好了,言归正传,我不取笑你了,那么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你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反对戏煜?” 刘备叹息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刘备,你不要优柔寡断”!(本章完) 第六百零七章:刘备的态度 刘备一脸茫然,嘴唇微微颤抖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无助。 刘茂海则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说道:“已然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考虑,应该有结果了吧?”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刘备,透露出丝丝急切。 刘备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愿意跟着造反,因为……鲜卑绝不会将戏煜打败。连曹丕那样的对手都无法战胜,何况是鲜卑呢?” 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 刘茂海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怒火涌现,被刘备的回答彻底惹恼了。 刘茂海此时根本听不进刘备的话,他满脸自信,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必定会取得胜利。 他瞪着刘备,怒目圆睁,嘴里骂骂咧咧道:“你就是个胆小鬼!毫无胆量的废物!”他的声音充满了忿怒和鄙夷。 接着,刘茂海继续叫嚣着:“第一站就是攻打方郡,你给我做好准备,乖乖等着被我灭掉吧!” 他的神情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茂海离开后,刘备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但他的脑海中却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灭掉戏煜,那是我多年来的心愿。然而,现在的力量显然是不足的,若是贸然行动,恐怕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刘备的内心十分纠结。 他明白冲动行事的后果。 他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不能被一时的冲动冲昏头脑,必须要冷静思考,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此时,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他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让他感到有些无奈,但至少能够保证目前的安全。 鲜卑这边,拓跋路神情严肃,他召集了几个心腹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召开会议。 拓跋路目光锐利地看着众人,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准备和刘茂海联手攻打戏煜。大家都做好准备,回去部署一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心和果断。 散会后,心腹鲁哲留了下来。 他是一个有着浓密大胡子的人,相貌粗犷。 鲁哲皱起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此事不可贸然行事啊,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拓跋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鲁哲,怒声说道:“鲁哲,你今日为何要反对我?” 鲁哲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大人,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啊。” 拓跋路双手握拳,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鲁哲皱了皱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莫要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属下有更好的办法。” 拓跋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鲁哲,沉声道:“好,你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鲁哲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和戏煜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不过,现在有个机会,我们可以对刘茂海用计,然后将他交给戏煜,如此一来,便能在戏煜那里立下大功。日后与戏煜商谈条件,也会更有把握。”他的语气从容不迫。 拓跋路听了,心中暗自思索,仿佛觉得有些道理。 他毕竟不是中原人,也不会讲究儒家那套忠厚思想。 在他眼中,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拓跋路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满意地说道:“哈哈,这个主意不错!那么我们的第一站便是攻打方郡,就在此地,想办法将刘茂海抓住。” 接着,他目光一转,盯着鲁哲,严肃地说道:“你先退下吧,此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 鲁哲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另一边,全州的街道上,宋树文和郎中发药物。 宋树文告诉郎中们,绝对不能告诉病人,这些药物未必有效,必须让他们觉得这就是神药。 送完药物后,宋树文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喃喃自语道:“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别人啊……” 几个郎中见状,纷纷上前安慰他。 其中一位郎中拍温和地说道:“宋神医,我们的初衷都是为了大家好啊,所以,你不必过于自责。” 另一位郎中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只要能帮助大家,一时的隐瞒也是值得的。” 这天清晨,刘备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神情焦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刘茂海说的话。 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惶恐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渐渐地,刘备的情绪愈发激动,他忍不住哭泣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一边哭一边自怨自艾:“我生在这乱世之中,真是太窝囊了……” 然而,他又不禁担心起刘茂海会灭了自己,这种担忧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由于过分担忧,刘备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病倒在床。 不久后,马上有郎中来到他的房间为他医治。 过了一会儿,刘备的身体渐渐有些好转。 他躺在床上,心中暗自想着:“病了或许也是件好事。若是鲜卑和刘茂海攻打过来,我自然不能不反抗,但以我现今的实力,似乎也难以与之抗衡。如今病了,倒也有了个交代。” 他的心中既有一丝无奈,又有几分释然。 刘备默默地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身处乱世,局势变幻莫测,而他的力量又十分有限。 面对可能到来的攻击,他感到无力和不安。 然而,这场病却让他有了一个暂时逃避的借口。 于是,他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或许这是上天的旨意,让我在病中寻得片刻的安宁。” 但同时,他也明白,他必须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以应对各种挑战。 这天,程昱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告诉他,这是身在全州的宋树文寄来的。 是写给戏煜的。 他把信给了戏煜。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因为他正想了解全州的情况。 戏煜的脸上露出喜悦之情,他急切地阅读着信中的内容。 信中,宋树文详细地诉说了全州目前的状况。他们研究出了一种药物,但却不能保证绝对有效果。 而且,马林自己经过查询发现,第一个患者已经死去。 据这名患者临死前所述,他原本是做生意的,路过青州时,晚上走夜路迷迷糊糊的,不小心脚踩到了一个新坟墓上。 还碰到了里面的一个女尸,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才醒来,然后吓得赶紧跑开。 他当时还纳闷,为什么这个尸体没有棺材呢? 他感觉自己就是因为接触了那具女尸,或许是中了毒,才得了这场瘟疫。 戏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个人接触的恐怕就是女巫的尸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把信的内容告诉了程昱。 程昱紧张地问道:“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戏煜深吸一口气,镇定地回答:“既然宋树文他们研究出了药物,就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吧。”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望和坚定。 深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鲜卑的大地上。 拓跋路站在高处,焦急地注视着远方。 今天晚上,刘茂海将带兵而来。 刘茂海低声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按照与拓跋路的约定,我们必须在今晚让他看到我们的实力。大家小心行事,不可出声。”将领们纷纷点头示意。 夜幕深沉,如墨的天空中点缀着几颗微弱的星辰,仿佛是被遗忘在浩瀚宇宙中的孤独宝石。 在这寂静的深夜,一片神秘而紧张的氛围笼罩着鲜卑的土地。 鲜卑的原野上,草丛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远处的山峦影影绰绰,宛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在这静谧的背景下,刘茂海带着几千士兵,悄然进入了鲜卑。 他们没有选择正常的路段,而是通过早已挖掘好的地下通道。 这个地下通道在几年前就被刘茂海策划出来,是他精心准备的秘密通道。 他们默默地沿着地下通道前行,通道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拓跋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刘茂海,你终于来了。” 刘茂海回答道:“我遵守了我们的约定。今夜,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拓跋路站在高处,他的笑声在风中回荡,豪迈而自信。 他环顾四周,看着鲜卑的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大声说道:“现在,我们去攻打方郡,然后挺进中原!夜晚行动最为有利,让方郡那帮家伙措手不及!” 此时,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拓跋路那坚毅的脸庞。 接着,拓跋路开始了他激情澎湃的演讲:“我们鲜卑人凭什么不如中原人生活得好?中原人有的,我们也必须要有!现在刘茂海来帮助我们,我们更要抓住这个机会,占领中原!”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士兵们中间炸响。 士兵们群情激昂,他们高举手中的武器,高呼着:“占领中原!占领中原!” 夜色如墨,拓跋路与鲁哲悄悄地聚在一起。 拓跋路眉头紧蹙,低声说道:“此次出征,我们需得小心谨慎。待到白天,寻个时机将刘茂海擒住。” 鲁哲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回应道:“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拓跋路凝视着远方,接着说:“刘茂海此人不可小觑,我们须得周密计划。” “我知晓,待到时机成熟,必能一举成功。”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已胸有成竹。 随后,他们带领着两家的部队,无声无息地踏上了出征的路途。 另一边,刘备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看着眼前的某个将领,轻声说道:“我虽病已痊,但仍需装病一段时日。” 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将领疑惑地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刘备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近日恐有敌军来袭,我已让守门士兵做好准备。他们须时刻保持警惕。待丞相得知此事,我便可立下功劳。” 将领恍然大悟,钦佩地说道:“主公此计甚妙!” 刘备点了点头,接着叮嘱道:“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将领拱手应道:“属下明白!” 另一边,两军继续前行。 刘茂海一边走着,一边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他喃喃自语道:“拓跋路,刘备那家伙,我已告知他消息,想必会有所防备。” 拓跋路见状,好奇地问道:“你与刘备曾有过交易?” 刘茂海愤愤不平地回答:“没错!可那刘备贪生怕死,根本不愿与我合作。此次进入方郡,我们定要将他抓住,狠狠惩罚!” 拓跋路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擒贼先擒王,就这么办!” 刘茂海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地上。 程昱刺史府。 戏煜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他对程昱说道:“明天,你想办法向百姓们发布一个消息,就说全州的瘟疫快要结束了,因为马上就有药物出现了,这边就有希望了。” 程昱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回应道:“可是,宋树文他自己也说了,药物未必有效果啊。” 戏煜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我对宋树文有信心,他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程昱看着戏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凌晨的寂静笼罩着方郡,守门的几个士兵困意渐渐袭来,身子不时地摇晃着。 百夫长一脸严肃地提醒他们。 “上头交代了,可能会有敌人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然而,几个士兵却不以为意,打着盹,懒洋洋地回答道:“现在在丞相的带领下,这可是和平时代,哪来的敌人啊?简直是杞人忧天!” 说罢,他们又闭上了眼睛。 百夫长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百夫长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 他瞬间警惕起来,急忙把差点睡着的士兵叫醒。 士兵们被惊醒,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百夫长神色紧张地喊道:“敌袭!果然有人来攻城了!” 士兵们立刻严肃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此时,拓跋路和刘茂海已经率领着军队来到城下。 拓跋路一脸威严,他高声喊道:“今日便是我们攻下此城之时!” 刘茂海则显得兴奋不已,他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喊道:“兄弟们,给我冲!” 百夫长瞪大眼睛,满脸怒容,高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攻城!” 他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和愤怒。 刘茂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傲然说道:“不必废话!赶紧把门打开,尚可饶恕你们不死,否则后果自负!”他冷漠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百夫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冷笑,眼神中透着丝丝不屑。 很快,侧面涌出了大批的士兵,他们迅速地迎向敌人。 刘茂海见状,同样冷笑一声,他的眼中闪烁着寒光,喃喃自语道:“刘备这厮果然做了准备。” 刘茂海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暗自发誓:“待我方郡打下来以后,必须弄死刘备这个畜生不可!” 百夫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哼,他们根本打不下方郡。” 刘茂海听闻,嘴角同样泛起一丝冷笑,他直视着百夫长,回应道:“那就看看吧。” 但接下来,刘茂海发现双方真是实力相当。 他特别纳闷,方郡这边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大呢? 其实,方郡以前经常内乱,现在终于恢复了安定状态,所以,大家很爱好和平。 谁要是对和平不利,那是必须要制裁的。 这时候,自己有人来到宫殿,和刘备汇报消息。 刘备虽然装病,但还是快速起身。 听到这个消息,他特别担忧。 他不知道最后的胜利是谁的。 他希望刘茂海能够胜利。 但如果真是如此,刘茂海还会放过自己吗? 如果刘茂海失败了。 自己还是看到戏煜胜利。 这不是自己希望的。 他越来越矛盾了。 他叹息一口气。 但他的心思,方郡的士兵们不知道。 他们都认为,刘备就是忠实于戏煜的。 自己的苦衷,自然没法和任何人说。 他也没有去培养自己心腹,也不知道应该信任什么人。 所以,带着许多心思,刘备今天晚上根本就睡不着了。 第二天清晨,他才有些困了。 然而,这时候,有士兵来汇报信息。 说是方郡这边损失也特别严重。 但对方也没有进攻成功,最后退出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备松了一口气。 这说明方郡这边的战斗力还算是不错的。(本章完) 第六百零八章:药物成功了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拓跋路和刘茂海带着队伍仓惶离去,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狼狈。 刘茂海脸色阴沉,满是怒意,他怎么也没想到方郡这里的士兵竟如此利害。 一路上,不断唠叨。 “你还说!要不是你把计划告诉了刘备,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充分的准备!” 鲁哲忍不住指责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 刘茂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与鲁哲争吵起来:“这个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吧责任推给我。” 两人的争吵声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拓跋路骑着马,面色阴沉地看着还在争吵的刘茂海和鲁哲。 “够了!都别吵了!”拓跋路大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刘茂海却依然不依不饶,涨红着脸继续叫嚷道:“我没说错!我们一方使出了全力,但你们鲜卑人根本没有使用全力,这才导致了失败!” 鲁哲愤怒地指着刘茂海,指责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的失误还想推卸责任!” 刘茂海和鲁哲怒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周围的士兵们疲惫地站在一旁。 这时候,拓跋路微微皱眉,向鲁哲使了个眼色。 鲁哲心领神会,立刻高声喝道:“来人,把刘茂海给我抓起来!” 鲜卑士兵们迅速行动,一拥而上,将还在叫嚷的刘茂海死死按住。 刘茂海奋力挣扎着,大骂道:“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们凭什么对我动手!” 他怒视着拓跋路,质问道:“拓跋路,你为什么这样做?” 然而,拓跋路却一脸的平静,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刘茂海心里一凉,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拓跋路一直就是要针对自己。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的风似乎更猛烈了些,吹得人心里发凉,寂静被刘茂海的骂声和挣扎声打破,更显得凄凉与悲哀。 刘茂海被士兵们紧紧压制着,他双眼赤红,愤怒地辱骂道:“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可恶了!” 拓跋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连一个方郡都攻不下来,想要进攻整个中原真是难如登天。所以必须把你抓住,献给戏煜来谈条件。” 刘茂海更加激动地挣扎着,大骂道:“你们两个不是东西!你们这是背信弃义!” 风呼啸着,吹仿佛也在嘲笑刘茂海的狼狈与无奈。 拓跋路和鲁哲的身影显得格外冷酷,他们无视刘茂海的辱骂,心中只想着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茂海的军队排列整齐,准备发起进攻。 有好多士兵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因为对方把他们的首领刘茂海抓住了,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 拓跋路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谁敢反抗,我就直接杀死刘茂海,到时候直接去戏煜那里请功也是可以的!”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茂海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动弹了。 另一边,全州城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宋树文和几个郎中站在药铺前,神色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过了一会儿,一个药铺小伙计匆匆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说道:“几位郎中,那几个严重病人已经痊愈了!这说明你们的药物是合格的呀!” 几个郎中一听,顿时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终于听到这个好消息了!”一个郎中激动地说道。 “是啊,我们赶紧去走访看看,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另一个郎中提议道。 他们怀着期待的心情,穿梭在大街小巷,每看到一个痊愈的病人,他们的喜悦就增添一分。 宋树文的心里也充满了欣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暗自庆幸道:这么看来,就不用再害怕瘟疫的肆虐了。 很多郎中就感慨,宋树文果然是一个神医。 宋树文却摇了摇头,他表示这一次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但这一次药效很好,他要赶紧把消息报告给县令马林。 宋树文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马林说了。 “马县令,事不宜迟,赶紧让衙役们去青州送药吧!” 马林兴奋地回道:“好啊!本县这就去安排!” 随后,一群衙役快马加鞭,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 两天两夜的奔波后,衙役们终于进入了青州的地界。 阳光洒在刺史府上,府门庄严而肃穆。衙役们来到程昱的面前,向他禀报了这个好消息。 程昱听闻,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他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兴奋得在原地转起了圈,然后迫不及待地向戏煜汇报这个喜讯。 微风轻拂着,府中的花草树木似乎也在为这喜悦的消息而摇曳欢呼。 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像是在见证着这充满希望的时刻。 戏煜坐在书房中,听着程昱的汇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宋树文很厉害!”戏煜兴奋地说道,声音中满是喜悦。 他站起身来,快步来到放置药物的地方,看着那一箱箱的药材,心中满是欣慰。 “程昱啊,你赶紧安排人大规模地做宣传,让百姓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戏煜转头对程昱说道。 程昱连连点头,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是,丞相!我这就去办!” 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似乎也在为这胜利的消息而欢呼。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丝丝清爽,让人心旷神怡。 在药铺中,贾诩虚弱地靠在墙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 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他等不到那一丝希望了。 他想起了好多的事情。 想起了自己做过很多丰功伟绩的事情。 最终,贾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贾诩静静地躺在床上上,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就在这时,郎中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刚得到的药物。 他脸上原本洋溢着的喜悦,在看到贾诩的那一刻瞬间凝固。 “他……已经去了……”郎中声音颤抖着。 他赶忙起身,向刺史府奔去。 刺史府中,程昱正坐在案前处理事务,听到郎中的汇报,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 “什么?贾诩他……已经死了?”程昱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片刻后,他缓过神来,立刻起身前往戏煜的书房。 戏煜正坐在书桌前沉思,听到程昱的话,他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涌起复杂的思绪。 “他本就犯了死罪,如今死了,或许对我们双方都好……”戏煜暗自思忖着,心中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释然。 因为一旦把贾诩给弄回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戏煜静静地站着,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 但他决定去看一下贾诩。 戏煜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那间熟悉的药铺。 一股浓烈的药味充斥在空气中,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贾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面容仿佛还带着未散去的哀愁。 戏煜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地端详着贾诩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唉,好说歹说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想不到竟落得如此下场。”戏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药铺里光线昏暗,映照出贾诩那毫无生气的身躯。 戏煜默默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仿佛在为贾诩的命运默哀。 随后,戏煜决定应该将贾诩的尸体带回幽州。 回到刺史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程昱。 程昱听后,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看着戏煜,久久没有说话。 一会,程昱神情严肃地对戏煜说:“丞相,把贾诩带回幽州后,切不可说是因瘟疫而死,就说他有罪,被你就地正法了。” 戏煜微微皱眉,问道:“为何要如此说?” 程昱压低声音说道:“丞相,您想想,若是说贾诩因感染瘟疫而死,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晦气。而且,说他因有罪被您就地正法,更能彰显您纪律严明,树立起您的威信啊。” 戏煜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程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是,丞相。这样也能让大家对您更加敬畏。”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丝感慨,在权力的舞台上,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权衡和抉择。 戏煜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望着程昱,缓缓说道:“我原本对这种作秀的行为颇为反感,可如今想来,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啊。” 他的目光越过程昱,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程昱微微颔首,理解地说道:“丞相所言极是。一旦到了一定位置,很多事情便由不得我们了。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戏煜心中明白,有些时候,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形象,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选择。 他转头对程昱说道:“总算有了这救命的药物,接下来我们还需观察几日。倘若这瘟疫真的能被铲除,我便可返回全州,而后再行归返幽州。” 程昱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点头回应道:“丞相辛苦了。这瘟疫已让太多人受苦,我们都期待着它能早日消散。” 另一边,在鲜卑的一个帐里,光线昏暗,刘茂海被关押在角落里。 他浑身被绑着绳子。 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拓跋路,你这个卑鄙小人!” 拓跋路冷漠地看着他,挥了挥手,让人用布塞住了刘茂海的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不再辱骂。 之后,拓跋路离开了。 而在鲜卑的城外,刘茂海的部下们悄悄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神情紧张,密切关注着城内的动静。 拓跋路来到这里,看着远处的刘茂海部下,对身旁的鲁哲说道:“派你的兵去迎敌吧,不能让他们救走刘茂海。” 双方即刻陷入了激烈的厮杀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 战场上,鲜血四溅,残值断臂随处可见,整个场面惨烈无比。 此时,狂风怒吼,卷起阵阵沙尘,使原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压抑。 鲁哲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你们赶紧离开!如果再闹事,刘茂海就会被处死!”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敌人中有人回应道:“我们必须救出刘茂海!” 鲁哲厉声道:“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风越来越大,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半个时辰,鲁哲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鲜卑的帐篷,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迹。 拓跋路匆匆赶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势要紧吗?” 鲁哲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要紧。首领,赶紧把刘茂海运到幽州,交给戏煜,免得夜长梦多。” 帐篷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拓跋路点头表示同意。 鲁哲接着说:“在路上还要继续加强防备,刘茂海的兵很可能会来营救。” 拓跋路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安排好的。” 拓跋路手抚下巴,正准备下达命令,鲁哲忽然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弄上好几个假的刘茂海,以此来迷惑他的人。” 拓跋路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便可掩人耳目。” 他忍不住夸奖道:“鲁哲,你可真是一个好智囊!” 拓跋路下达命令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一会,在营地中,几个铁笼子被放置在显眼的位置。 其中一个铁笼子带到了鲁哲的面前。 拓跋路对鲁哲说:“看,我已经安排士兵去幽州了,还弄来了这些铁笼子。” 鲁哲看着那些铁笼子,点头道:“不错,只有一个小孔,把刘茂海放在里面,既不至于憋死,又能很好地隐藏他的身影。” 拓跋路得意地笑了笑:“而且,只有一个铁笼子里有刘茂海,其余都是空的。这样一来,刘茂海的人来营救时,也会摸不着头脑,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 在一条幽暗的密道中,刘茂海的几名手下相互搀扶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狰狞,鲜血不断渗出,显得格外狼狈。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 “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刘茂海大哥还在他们手里。”其中一名手下说道。 另一人喘息着回应。 “可是我们受伤太严重了,怎么去营救他?”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试。”有人坚定地说道。 这时,一阵微弱脚步声传来,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我听说刘茂海要被带入幽州了。” 众人沉默片刻,然后纷纷商议起来。 “我们可以在途中设伏。” “或者找到他们的行进路线,提前做好准备。” 密道中,微弱的光芒闪烁着,映照着他们坚定的面容。 在崎岖的山路上,拓跋路的部队心急如焚地赶着路。 刘茂海在铁笼子里,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心中暗自思忖:“我的手下们啊,你们不要来救我了,这是一个陷阱啊!” 拓跋路骑在马上,回头对众人喊道:“大家走慢一点,不要着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盘算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刘茂海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很多人会为了救他而丧命,但他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鲜卑士兵们默默地跟随着拓跋路,他们心中明白将军的意图。 一名士兵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将军是想让他们自投罗网啊。” 另一名士兵点头道:“走得慢些,刘茂海的人就会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就能一举将他们消灭。” 拓跋路暗自思忖:“刘茂海,这次你是插翅难逃了。” 而刘茂海在铁笼子里,心中焦急万分。他想呼喊,让自己的手下不要前来。 但口中的布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不要中了拓跋路的圈套。” 片刻之后,刘茂海的士兵如拓跋路所料,出现在了视野中。 拓跋路高声喊道:“给我射!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的命令,鲜卑士兵们纷纷拉弓射箭,箭雨如蝗虫般飞向刘茂海的士兵。 战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刘茂海在笼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中箭倒地,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拓跋路看着倒在地上的刘茂海的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刘茂海在笼子里,心中怒不可遏。 他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拓跋路,真是个卑鄙小人!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合作?我真是太愚蠢了!” 拓跋路的笑声越发响亮,他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无能。(本章完) 第六百零九章:肯定是财宝 清晨,阳光洒在青州的大街上,给这座经历了瘟疫折磨的城带来了一丝温暖。 刺史府门前,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静静地跪着,一片庄严肃穆。 府门口的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晨雾,仿佛是大地在默默述说着过去的苦难。 这些百姓们面容憔悴,眼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程昱缓缓走出刺史府,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百姓。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位老者率先开口。 “程大人,以前我们把责任都推在您身上,实在是不该啊。我们知道错了,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程昱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乡亲,当时大家心中有怨恨,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从未怪过大家。”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程大人,您的仁慈我们没齿难忘。以后我们遇到事情再也不会着急了。” 程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次瘟疫解决了,并非我一人之功,而是丞相运筹帷幄,合理安排,才使得瘟疫得到控制。我不过是执行他的命令罢了。” 一位中年男子激动地说道:“程大人,您和戏丞相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会永远铭记这份恩情。” 程昱微笑着说道:“大家快快起来吧,都回去好好生活。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百姓们纷纷站起身来。 青州有一个市集,热闹非凡。 百姓们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要为戏煜建造生祠的事情。 在人群中,一位老者高声说道:“我们应该为戏丞相建造一座生祠,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众人纷纷响应,开始踊跃募捐。 与此同时,戏煜在刺史府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坐在书房中,眉头微皱,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让程昱派人给百姓传话,禁止这么做。 程昱派人转达了戏煜的意思。 “诸位乡亲,丞相让我们传话,他并不需要生祠。大家的心意他心领了。” 戏煜想起了那个臭名昭著的魏忠贤,也有过众多的生祠。 可那又如何呢? 他深知权力和名声的虚妄,不希望自己也陷入这样的漩涡中。 他并非为了名利。只希望能为百姓做事情。 夜晚,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戏煜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 程昱匆匆赶来,语气中带着无奈。 “丞相大人,尽管属下已下令阻止,可百姓们还是偷着建造您的生祠。” 戏煜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说道:“也罢,我只好出台法律,明令禁止任何人给活着的官员建造生祠。若有违者,必须受到制裁。” 而在城外的一处山脚下,百姓们正忙碌地建造着戏煜的生祠。 突然,一名官员带着一群士兵赶来,宣读了新出台的法律。 百姓们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停止了建造。 一位老者叹了口气:“丞相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啊!他不图名利,只想着为我们谋福祉。”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对戏煜大人更加崇拜和赞美了!” 第二天,戏煜对程昱缓声道:“我也该离开青州了。此番准备前往全州看看。” 然而,戏煜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踏出城门时,竟有众多百姓自发送行。 百姓们簇拥在戏煜身旁。 一名老者激动地说道:“大人,您的恩德我们铭记在心,愿您一路平安。”他的眼中满是感激和不舍。 戏煜感动不已,他深鞠一躬,感激地说道:“多谢诸位乡亲,我定会铭记这份深情厚谊。” 程昱站在一旁,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感动和敬佩。 两天后,戏煜来到全州。 一位守城士兵迎上来,恭敬地说道:“大人,您来了。” 戏煜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这里的情况如何?” 士兵回答道:“回大人,全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秩序,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戏煜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士兵笑着说道:“大人,您一直心系百姓,如今见全州安然无恙,想必心中十分高兴吧。” “这是我职责所在,百姓安居乐业,我便心安了。” 戏煜踏入县衙,马林立刻双膝跪地,恭敬地迎接道:“恭迎大人!” 他的脸上洋溢着敬畏之情。 戏煜微笑着上前,扶起马林,温和地说:“马林,不必如此多礼。这次,你做的很好。此次全州能如此迅速恢复秩序,你功不可没。”戏煜夸奖道。 马林惶恐地摇头,谦卑地说道:“大人谬赞了,一切都是大人运筹帷幄,还有宋树文大夫的医术高超,小人实在不敢居功。” 此时,宋树文和关羽也走了过来,向戏煜行礼。 戏煜与关羽和宋树文寒暄片刻后,决定道:“明日我们便离开此地,今晚我们一同吃酒庆祝吧。” 众人皆点头应是,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另一边,刘备躺在床上,继续装病。 这一天没有再遭到鲜卑和刘茂海的攻打。 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放松。 一旁的侍从关切地问道:“主公,您感觉好些了吗?” 刘备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好多了,只是这战事让人忧心啊。”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刘备坐起身来,下定决心道:“快快取来纸笔,我要赶紧写信给丞相。” 侍从赶忙准备好纸笔,刘备握笔沉思片刻,开始落笔。 他的笔触坚定而有力。 写完信后,刘备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将信交给侍从,嘱咐道:“务必要尽快将此信送到丞相手中。” 第二天,阳光明媚,戏煜、关羽和宋树文三人并肩前行,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与来的时候那沉闷的心情截然不同。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家茶馆,准备稍作休息。戏煜正四处张望着,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乃是拓跋玉, 戏煜心中暗自惊讶。 只见拓跋玉也看到了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快步向戏煜走来。 拓跋玉来到戏煜面前,激动地说道:“兄台,真的是太感谢你了!那天晚上多亏你把醉酒的我送到客栈里,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戏煜微笑着回应道:“小事一桩,你没事就好。” 拓跋玉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 戏煜摆了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嘛。” 关羽和宋树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拓跋玉和戏煜又寒暄了几句,茶馆里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拓跋玉忽然语气急切地说道:“兄台,我要跟随你。” 戏煜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看着拓跋玉,有些不解地问道:“跟随我?”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她缓缓说道:“我知道,但我现在真的无处可去,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我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拓跋玉说道:“你为何要跟随我?” 拓跋玉轻轻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无奈。 她缓缓说道:“没错,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哥哥他……他赶走了我心爱的男人,现在我做什么都觉得兴味索然。如果你把我当作朋友,就带我走吧。” 拓跋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戏煜看着拓跋玉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带你一起走吧。” 拓跋玉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她激动地抓住戏煜的手说道:“谢谢你!” 戏煜之所以答应下来,就是想起那天做的梦。 这天,拓跋路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进入了客栈。只见他一脸严肃,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峻。 客栈掌柜看到有好几个铁笼子被士兵们抬着,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军爷,请问这些笼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拓跋路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他怒目圆睁,厉声斥责道:“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掌柜被他的斥责吓得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退后几步,不敢再言语。 拓跋路则一甩衣袖,转身继续指挥着士兵们做事,脸上依然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这个场景被角落里的两个顾客看到了。 他们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些铁笼子,心中暗自揣测着。 其中一个顾客微微皱眉,心里暗自思忖。 看这架势,铁笼子里肯定是价值不菲的财宝。这些人带着这么多财宝,可真是诱人啊。 另一个顾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心里盘算着。 肯定是财宝。说不定我们能趁机捞上一笔。 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眼神交汇的瞬间,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第一个顾客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就动手,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另一个顾客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好,就今晚,一定要成功。 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们是表兄弟,一个叫沈天强,一个窦有德。 沈天强深吸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们吃完饭就该走的,但现在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窦有德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得住下,今晚就动手。” 他的心里满是对财宝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财宝在向他招手。 晚上,月黑风高,沈天强和窦有德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密谋。 沈天强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的光芒,说道:“表哥,等会儿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差错。” 窦有德点了点头,脸色严峻,咬着牙说道:“放心吧,表弟,我心里有数。”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他们悄悄地来到后院,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当他们来到几个铁笼子处时,各自紧张地站在一个铁笼子前。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几个士兵。 他们如鬼魅一般现身。 其中一个士兵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沈天强和窦有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沈天强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没,没做什么啊!” 窦有德则浑身颤抖,牙齿不停地打战,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对,我们只是路过,路过……”他们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被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那几个士兵走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士兵面色阴沉,指责道:“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们是傻子吗?” 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沈天强和窦有德面如土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沈天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真的只是……只是想看看那些财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能得到一丝宽容。 窦有德也赶紧附和道:“是啊,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士兵们听了他们的话,露出不屑的神情。 一个士兵冷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不老实交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沈天强和窦有德绝望地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无法隐瞒,只好无奈地说道:“我们……我们想偷财宝。” 士兵们听闻,脸色更加阴沉,其中一个士兵怒吼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们的主意!”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武器,就要向他们砍去。 沈天强和窦有德吓得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恐。 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的屠刀落下,最终命丧黄泉。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院子里,掌柜的如往常一样来到后院。 当他看到那惨烈的场面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眼睛惊恐地瞪大,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嗬嗬”声。 他的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那两具尸体,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掌柜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在大厅里,掌柜的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厅。 掌柜的仍然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他的眼神游离,身体微微颤抖着。 其中一个士兵看着掌柜的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一会儿就把尸体处理掉。” 掌柜的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那……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士兵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士兵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你不要打听那么多,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小心惹祸上身。” 掌柜的心里一阵慌乱。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到士兵们那冷峻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拓跋路很晚才从房间里慢悠悠地走出来,听到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汇报。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居然有人打铁笼子的主意,那不就是找死吗? 他说道:“哼,别忘记喂狗。” 士兵们一听,立马明白他说的是刘茂海。 于是,几个士兵便拿着一些饭菜,准备去喂刘茂海。 掌柜的在一旁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其中一个铁笼子里装的竟然是人。 他暗自思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人如此紧张。”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事情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士兵们拿着饭菜来到关押刘茂海的铁笼子前。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刘茂海,吃饭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刘茂海的眼睛紧紧盯着士兵们手中的饭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士兵们打开铁笼门,把饭菜扔了进去。 早已饥饿难耐的刘茂海,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 他双手疯狂地抓起饭菜,直接往嘴里塞,根本顾不得咀嚼,只是拼命地吞咽着。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食物几乎是被硬塞进喉咙里。 他的喉咙不停地上下蠕动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极度饥饿的野兽。 拓跋路望着客栈门口。 他忽然看到有一个女人在疯狂的赶路。 这不正是自己的妹妹拓跋玉吗? 他于是快速的追去。(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章:被关羽气走 拓跋路心中一急,猛然冲了出去,追赶着。 拓跋路脚步匆匆,终于在一个巷口追上了女孩。 女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疑惑地回头看去。 拓跋路这才发现自己追错了人,他的脸上露出尴尬和歉意,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女孩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骂道:“你神经有问题吧。”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戏煜和宋树文,关羽一同前行,拓跋玉静静地跟随着他们。 他们走进一家简陋的客栈,要了几间房。夜晚的客栈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关羽来到戏煜的房间,轻轻叩门。 戏煜打开门,让关羽进了房间。 关羽坐在椅子上,看着戏煜,轻声说道:“丞相大人,我觉得拓跋玉肯定是喜欢上你了。” 戏煜微微一怔。 关羽继续说道:“但是她的身份特殊,若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未必会像现在这样跟随你?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身份跟拓跋玉说一下啊?” 戏煜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先不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窗外,夜色如墨,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吹得窗纸微微作响。 关羽眉头微皱,忧虑地说道:“但我们回到幽州,拓跋玉早晚会知道这个事情。” 戏煜则显得较为轻松,他微微仰头,看着天空,淡然地回应道:“那也以后再说吧。” 但贾诩的尸体已经有几个士兵护送着回到幽州。 最终被送到营帐中。 赵云手握着一封信。 一名士兵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将军,贾大人的尸体已经被提前带回幽州,暂时放在军营中了。” 赵云眉头紧蹙,他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 士兵又接着说道:“丞相大人让我把消息告诉您,他这些天没在家,是去处理瘟疫问题了。” 赵云听闻,微微一怔,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赵云看信。 戏煜告诉他,贾诩死于瘟疫,但不能把真相告诉大家,要宣传他因为犯罪被自己问罪了。 赵云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哀伤。另一边,丞相府。 欧阳琳琳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欧阳琳琳、婉儿和西施等几位夫人围坐在桌前,正专注地打着牌。 欧阳琳琳眉头微蹙,一边出牌一边说道:“这几天都没见到夫君,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婉儿轻轻抿了抿嘴唇,脸上也带着疑惑的神情。 “是啊,真是让人担心呢。” 西施也轻轻摇了摇头。 “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这时,孙尚香突然开口道:“我好像听说了,夫君去处理瘟疫了,而且听说贾诩的尸体已经送回来了。” 她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欧阳琳琳瞪大了眼睛,“什么?瘟疫?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婉儿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紧张。 “真没想到会这样。”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戏煜打算继续踏上赶路的行程。 关羽大步走进拓跋玉的房里。 关羽看着拓跋玉,眼神锐利地说道:“拓跋玉,我有话要和你说。” 拓跋玉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正准备出发呢。” 关羽紧紧盯着拓跋玉,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和我们一起的年轻人的身份?你接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拓跋玉听了关羽的话,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眉头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戏煜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脸色阴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们快走!”戏煜声音低沉地说道。 关羽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拓跋玉,直接将戏煜的丞相身份说了出来:“拓跋玉,你可知道,他就是当朝丞相!” 拓跋玉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关羽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别想着攀龙附凤!希望你快离开戏煜!” 戏煜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他厉声喝道:“关羽,你不要再说了! 关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的眼神坚定且执着。 “主公,属下愿意领受任何惩罚,属下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啊!” 关羽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您怎么能喜欢一个外族女人呢!” 拓跋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快速地跑了出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背影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 戏煜见状,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他立刻追了出去。 戏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失落。 “拓跋玉……拓跋玉!你在哪里啊?”戏煜大喊。 他怎么也没有追上对方。 他跑的气喘吁吁,却依然没有找到拓跋玉的身影,这让他更加着急起来。 此时,客栈里的宋树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忙来到关羽身边。 宋树文皱着眉头,看着关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关羽深吸一口气,有些懊恼地说道:“丞相,去追拓跋玉了,但没追上,他好像已经喜欢上对方了。” 然后把刚才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番。 宋树文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也太草率了,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关羽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 戏煜依然在外面焦急地寻找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拓跋玉的思念与担忧…… 戏煜终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客栈,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径直走到关羽面前。 戏煜怒目圆睁,手指着关羽,大声训斥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羽抬起头,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固执,争辩道:“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戏煜气得混身发抖,咬着牙说道:“你还说没有错?找不到拓跋玉,我就不会离开这里,你现在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他,你就拿脑袋来见我!” 关羽沉默了片刻,然后倔强地说道:“我会去找,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戏煜狠狠地瞪了关羽一眼,转身坐到一旁,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关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宋树文赶紧走到戏煜身旁,安慰道:“别生气了,丞相。” 戏煜胸膛剧烈起伏着,余怒未消地说道:“我怎么能不生气!他太鲁莽了!” 正在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客官,你们是不是要退房啊?” 戏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不,我们继续住。” 店小二如释重负,连忙点头说道:“好的,客官,那小的这就去安排。”说完,便转身离去。 宋树文看着戏煜,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也在为接下来的局面担忧着。 关羽来到外面,眉头紧紧皱着,心中暗自抱怨道:“哼,这叫什么事啊!但没办法,还是得找人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这么多人,要到哪里去找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黄昏来临,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戏煜在客栈里焦急地等待着,却始终不见关羽归来。 他坐立不安,心里寻思着:“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可别找不到拓跋玉,连关羽也找不到了呀。” 他不时地望向门口,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的神色。 拓跋玉失魂落魄地来到一个地方,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开始买醉。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几分惆怅与哀伤。 她其实在离开客栈后,就一直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戏煜心急火燎地出来找自己。 当看到戏煜那焦急的模样时,她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然而,戏煜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暗自苦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 如今的拓跋玉,独自买醉。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满是苦涩。她一直把戏煜当做朋友,可没想到关羽却从中作梗,这让她感到无比烦闷。 她忽然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酒,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把戏煜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进行对比。她回想着与戏煜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戏煜了吗?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慌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戏煜产生这样的情感。 她静静地思考着,心中充满了纠结与挣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份感情…… 正在拓跋玉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时,一个客人匆匆忙忙地来到掌柜的面前,焦急地说道:“掌柜的,不好啦!你儿子和别人起了冲突,你赶紧去看看吧!” 掌柜的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哎呀,这可怎么是好?” 说罢,便心急火燎地往外面跑去。 掌柜的一路小跑,来到一个路口。 只见自己的儿子马伟和一个男子都坐在地上,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掌柜的连忙奔过去,关切地问道:“马伟,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伟咬着牙,一脸愤怒地说道:“爹,这个人不讲道理,我们只是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他就动手打我!” 掌柜的看向那个男子,男子也一脸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他先挑衅我的!” 掌柜的眉头皱起,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奈的神色。 他一边查看儿子的伤势,一边说道:“别吵了,别吵了,先赶紧去看大夫吧!” 在他们的周围,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对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马伟说让掌柜的赶紧报案。 男子忽然大叫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 他表示自己之所以和马伟有冲突,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 接着,他的情绪开始失控,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仿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男子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别报官了,我愿意给马伟赔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我心情不好……” 马伟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便说道:“算了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错,我自己也有火气大的时候。” 掌柜的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哎呀,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啊!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客栈里吃饭去吧!” 男子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掌柜的和马伟,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难为情。他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和马伟一起跟着掌柜的往客栈走去。 掌柜的则是满脸和善,还时不时地安慰一下男子。 马伟和那个男人一起走进了客栈。 拓跋玉正沉浸在买醉中,突然看到男人的身影,她瞬间惊呆了。 她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喜。 她赶紧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哭泣的男人身边。 拓跋玉声音颤抖地喊道:“海兰,海兰,真的是你吗?” 男人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他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看着拓跋玉,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我也不叫海兰,我叫童卫东。” 拓跋玉听了他的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哀伤,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是你……” 男人看着哭泣的拓跋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的神情 拓跋玉泪水涟涟地看着男人,说道:“你一定是害怕我哥哥,所以才不敢认我,对不对?没关系的,我们不回鲜卑了,以后就在中原生活,好不好?”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盼与哀伤,泪水在她的脸颊上不断滑落。 男人则一脸茫然地看着拓跋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拓跋玉见他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抓住男人的胳膊,急切地说道:“你说话啊!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童卫东眉头紧皱,面露愠色。 他冲着拓跋玉大声训斥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 拓跋玉一听,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倔强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掌柜的见状,赶紧走上前来,一脸疑惑地问拓跋玉:“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拓跋玉转过头,看向掌柜的,眼神中满是执拗。 她说道:“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海卫东瞪着拓跋玉,恼怒地说:“我真的不认识你这个女人,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拓跋玉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哭泣。 马伟说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别再纠结了。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她一边哭着,一边摇着头,不肯相信这一切。 几个衙役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为首的一个高声喊道:“你犯了事,我们奉命来抓你!”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童卫东身上。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童卫东却坦然地说道:“我的确打死了太守家的人,我跟你们走。” 客栈里顿时一片哗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衙役们上前抓住童卫东,他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任由他们押着自己往外走去。 拓跋玉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又涌了出来。 她看着童卫东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直到童卫东被衙役们带出了很远,拓跋玉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眼神中满是懊悔与自责,喃喃自语道:“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懦弱,应该抵抗的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有能力把几个衙役给弄死。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拓跋玉咬咬牙,迅速追了出去,边跑边喊道:“等等!你们不能带走他!”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客栈里的人们惊讶地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那几个衙役已经如一阵风般走远了。 拓跋玉心急如焚,她迈着大步,急速地向前追去。 由于跑得太急,她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扑去。 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来保持平衡,却终究是徒劳。 “嘭”的一声,拓跋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一章:再见到拓跋玉 关羽找了半天,心中正自思忖着要不要回去呢? 忽见拓跋玉匆匆跑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未及开口,却见拓跋玉已站在面前,两人对视,都愣住了。 关羽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下总可以对戏煜交待了。 拓跋玉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她急切地望向关羽,说道:“关先生,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只要你答应帮我把心爱的男人救出来,我保证不再纠缠戏煜!” 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关羽看着拓跋玉,沉吟片刻后,说道:“哦?你要我如何帮你?”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但也带着一丝好奇。 拓跋玉连忙说道:“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要你能和我一起想办法救出他,我一定说到做到!”她的眼神中满是恳切,目光紧紧盯着关羽,生怕他拒绝。 关羽说道:“救谁?你要先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拓跋玉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她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给关羽听。 关羽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拓跋玉,你心爱的男人既然犯了国法,这让我也很为难啊。” 拓跋玉急切地争辩道:“关羽,你可是丞相身边的人,做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关羽微微摇头,神色坚定地说:“我不能拿着权利去压人,这样有违道义。” 拓跋玉听罢,顿时怒目圆睁,气愤地说:“关羽,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你怎能出尔反尔!”她的脸上满是怒意,胸脯剧烈起伏着。 关羽看着拓跋玉生气的样子,无奈地说道:“拓跋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回去找丞相吧。”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他们一同来到客栈里。 戏煜看到他们,脸上满是惊喜,特别高兴。 然而,他忽然注意到拓跋玉脸色难看,神情有些异样。 戏煜疑惑地问道:“拓跋玉,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拓跋玉咬着牙,脸色苍白。 她缓缓地跪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怨,说道:“丞相,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戏煜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拓跋玉,脸上满是关切和焦急。 他紧张地看着拓跋玉,等待着她的下文。 拓跋玉轻轻挣脱开戏煜的手,依然跪着,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丞相,我本想让关羽帮我救出我心爱的人,但他说这犯了国法,他不能帮我。” 关羽则微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道:“丞相,此事确实有些为难,国法不可违啊。”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将拓跋玉扶起,温柔地说:“拓跋玉,你别太难过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拓跋玉靠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戏煜安慰道:“玉儿,也许我们该试着接受这一切。” 拓跋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戏煜,说道:“丞相,我真的好不甘心,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 关羽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关羽说道:“关羽,你去附近太守那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关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拓跋玉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戏煜说:“丞相,你真的愿意帮我?” 戏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那个男子真是犯了国法,我自然不会插手。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自然要主持公道。” 拓跋玉激动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连连点头道:“谢谢你,丞相!”她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另一边,拓跋路等人终于来到了幽州的过境处。 然而,他却被士兵们拦住,不被允许进入。 拓跋路气得瞪大了眼睛,怒声道:“我一路进入中原从来没有被阻拦,为何这里不行?” 士兵面无表情地把过境制度详细地说了一遍。 拓跋路一听,更加生气了,他大声说道:“我们是把反贼献给戏煜丞相的!” 士兵却依然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那也不可以,而且丞相大人也不在幽州。” 他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拓跋路站在过境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和大家转身朝着附近的客栈走去。 客栈里,店小二正忙得不可开交,看到拓跋路一行人到来,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笑容都快堆成了一朵花。 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可真是热闹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迎上前去。 而在客栈的某个角落里,田冲正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喝着茶。 突然,他看到了拓跋路的身影,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朝着拓跋路走去,激动地说道:“首领,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把拓跋路请到自己屋子里。 田冲引着拓跋路进了屋子,两人各自坐下后,田冲面露愁容地说道:“首领,你不知道,我在这儿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呢。” 拓跋路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抱怨道:“真没想到啊,幽州还有这样苛刻的制度。我一路顺畅地过来,却在这里受阻。” 田冲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是啊,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拓跋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道:“唉,只能如此了。希望能早点有转机吧。” 然后,跟田冲说了关于“刘茂海”的事情。 田冲道:“鲁哲出的这个主意太好了,或许我们鲜卑有了希望。” 而此刻,一名风尘仆仆的使者来到了幽州。他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使者来到过境处,向士兵拱手施礼道:“在下是刘备大人的使者,有重要信件要呈交幽州主事之人!”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使者。 其中一个士兵上前一步,严肃地说道:“此处不得通行,信件留下,你速速离去!” 使者面露难色,不甘心地说道:“还请通融一下,这信件十分紧急啊!” 士兵们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让使者离开,他们的眼神冷漠而坚定。 使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信件交给士兵,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已是深夜,月色如水般洒在戏煜的房间里。 拓跋玉坐在戏煜的身旁,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痛与哀怨。 “丞相……我和海兰是真心相爱的……”拓跋玉泣不成声地诉说着,“我们在草原上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可我哥哥拓跋路,就因为海兰是汉人,他坚决不让我们交往……” 拓跋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戏煜。 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助。 “我真的好爱海兰,我不能没有他……” 戏煜温柔地说道:“别太伤心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但戏煜心里有些不高兴,他总是有些吃醋。 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对方。 “我真的好难过……”拓跋玉继续哭泣着,“我的哥哥拓跋路,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关羽走了进来。 拓跋玉急切地问道:“关羽,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关羽微微皱眉,说道:“那个被抓的人自称童卫东,并不是什么海兰。他失手把太守家的仆人大伤,太守已经下令鞭打他一百鞭子,还要让他坐一个月的牢狱。” 拓跋玉听罢,如遭雷击。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绝望和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那个人就是海兰!他怎么会是童卫东?一定是弄错了!” 她的声音带着癫狂,眼神变得有些疯狂。 戏煜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你先别激动,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拓跋玉却猛地甩开戏煜的手。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焦急,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关羽看着拓跋玉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拓跋玉,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再想办法……” 戏煜看着状若疯癫的拓跋玉,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你这样冲动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拓跋玉却根本听不进去。 她不停地挣扎着,哭喊着:“我要去救海兰!我要去救他!” 戏煜无奈地看向关羽,说道:“关羽,把她打晕吧,这样下去她会出事的。” 关羽面露不忍,但还是听从了戏煜的命令。 他走上前,看着拓跋玉疯狂的样子,心中一阵难过。 他咬咬牙,举起手,朝着拓跋玉的后颈打去。 拓跋玉瞬间失去了意识,瘫软在了戏煜的怀中。 戏煜抱着昏迷的拓跋玉,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忧虑。 他轻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戏煜轻轻抚摸着拓跋玉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缓缓对关羽说道:“关羽,我有一个猜测,那个被抓的童卫东和海兰极有可能是双胞胎。” 关羽瞪大了眼睛,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他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大人,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戏煜微微颔首,说道:“嗯,我也只是猜测。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详细商议此事。” 关羽点了点头,看着戏煜怀中昏迷的拓跋玉,心中满是忧虑。 他转身离开,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戏煜看着关羽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拓跋玉,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拓跋玉的脸上,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原来她是被噩梦所扰。 在梦中,她看到海兰被人无情地摔下悬崖,最终惨死在崖底。 这时,戏煜察觉到拓跋玉的动静,来到她的床前。 他温柔地握住拓跋玉的手,轻声说道:“玉儿,你醒了。你昨天太激动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把你弄晕。” 拓跋玉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她看着戏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说道:“我又梦到海兰了,他……他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戏煜将关于双胞胎的分析缓缓道出。 “玉儿,我觉得那个童卫东和海兰很可能是双胞胎。你不要太执着了,也许你真的认错人了。” 拓跋玉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冷静。 “但我还是想去看看童卫东,我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看着拓跋玉,微微点头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 拓跋玉抬起头,看着戏煜,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丞相。” 两个人来到太守府前,戏煜神色从容地直接对士兵亮出了令牌。士兵们见状,顿时神色紧张起来,赶忙前去报信。 不一会儿,太守匆匆赶来。 只见这太守身材中等,略微发福,留着一撇精心修剪的胡须,他的脸上虽然带着恭敬的神色,但仍难掩那精明而狡黠的目光。 他的额头宽阔,身着华丽的官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太守微微弯腰,向戏煜行礼道:“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戏煜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本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太守直起身来,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大人里面请,快请进。” 他一边做着“请”的手势,一边偷偷打量着拓跋玉,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身份。 进入房间,戏煜大大方方地坐下,然后转头看向拓跋玉,温和地说道:“你来说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拓跋玉微微点头,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守说道:“太守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那个被关在牢中的童卫东。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说这话时,拓跋玉的脸上满是急切,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太守听闻拓跋玉的话,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眉头皱起,不解地问道:“童卫东?他与姑娘你有何关系?” 拓跋玉抿了抿嘴唇,神色郑重地说道:“他与我颇有渊源。” 太守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戏煜见状,摆了摆手,安抚道:“太守不必紧张,此事与案件无关。我们现在只是想见见童卫东。” 太守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好,那我这就带你们去大牢。” 说着,太守亲自在前引路,带着戏煜和拓跋玉往大牢走去,他的步伐略显急促,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安。 太守带着他们来到了大牢,戏煜挥了挥手,对太守说道:“你先下去吧。” 太守点点头,转身离开,脚步略显沉重。 童卫东看到戏煜和拓跋玉到来,脸上露出纳闷的神情,眉头皱起,疑惑地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接着,他看到拓跋玉,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被厌烦所取代。 他生气的说道:“这位姑娘,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要找的海兰,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拓跋玉向前一步,紧紧盯着童卫东,急切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童卫东不耐烦地回道:“没有!我没有什么双胞胎!你们快走吧,别再来纠缠我了!” 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厌烦与恼怒。 拓跋玉不甘心地继续说道:“我不相信,你再好好想想!” 童卫东恼怒地瞪着拓跋玉,吼道:“我想什么想!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快走!” 戏煜见状,走上前拉住拓跋玉,轻声说道:“我们先走吧,别逼他了。” 拓跋玉这才不甘心地转身,跟着戏煜离开了大牢。 尽管拓跋玉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在仔细观察童卫东后,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的确不是海兰。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与落寞,轻声呢喃道:“真的不是他吗……” 她带着几分惆怅,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忽然,童卫东高声喊道:“等等!” 拓跋玉和戏煜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身,又回到了牢房前。 戏煜微微皱眉,看着童卫东,问道:“你又有何事?” 童卫东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 戏煜让他说就行。 而拓跋玉也竖起耳朵聆听。 童卫东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拓跋玉特别不高兴,关键时候居然打喷嚏起来。 接着,童卫东陷入思考之中。(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二章:戏志才遇到事情 童卫东想起了一个事情。 童卫东有次回家,静静地偷听着母亲和邻居一个女人的谈话。 只听母亲轻声说道:“要是另一个也在我身边就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和思念。 童卫东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震。 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心中暗自思索着母亲口中的“另一个”究竟是谁。 正当他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自己的脚步声不小心被母亲察觉到了。 母亲立刻停止了谈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拓跋玉听闻这个事情后,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他高兴地说道:“那我们快去问问你母亲吧,说不定就能知道真相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童卫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拓跋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惋惜。 戏煜皱了皱眉头,语气平静地对拓跋玉说道:“就算他们俩真是双胞胎,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也无法知道海兰在何处啊。” 拓跋玉的脸上原本还带着一丝期待,听到戏煜的话后,她的神情逐渐变得沮丧起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是啊,确实如此” 她的目光也变得茫然起来,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他们两个离开。 太守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张望着牢房内的情况。 当戏煜和拓跋玉走出来时,太守赶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丞相大人,你们可解决了事情?” 戏煜微微点头,表情沉稳。 随后,他们二人便转身离去。 太守见状,立即匆匆来到牢房。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童卫东,严肃地问道:“刚才那两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童卫东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回答着太守的问题。 太守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相信童卫东的话。 他再次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你当真说了实话?” 童卫东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答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太守也就离开了。 在辽阔的幽州之地,有一处宁静的乡下,戏志才在此隐居。 他远离尘世的喧嚣,追求着内心的宁静与自在。 当初,戏煜曾劝说他出仕为官,期望他能在官场上一展才华。 然而,戏志才却对做官毫无兴趣,他更钟情于养花的生活。 清晨,阳光洒在庭院里,戏志才悠然自得地漫步其中。 他细心照料着每一株花朵,用心感受着它们的生长与变化。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这片花海就是他心灵的寄托。 在这个宁静的小乡村里,戏志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他与自然相伴,与花朵为友,享受着这份简单而又美好的生活。 这天,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人,他们个个面目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戏志才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当他看到这三个人时,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缓缓放下茶盏,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那三个人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霜,一言不发地朝着戏志才冷冷地靠近。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坚定,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戏志才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依然保持着镇定,注视着逐渐逼近的三人。 三个人目光紧紧地盯着戏志才。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你可是戏煜的哥哥?” 戏志才听闻,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戏志才的眼神闪烁着,流露出一丝不安。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来到这个村子隐居,特意用了假名字。 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与戏煜的关系,这三个人怎么会知晓他的情况呢? 他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怎么可能会跟戏煜有关系呢?戏煜可是丞相啊!” 三个人目光凌厉地盯着戏志才。 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道:“老实交待!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另一个人竟将刀子架在了戏志才的脖子上。 然而,戏志才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道:“我怎么可能是戏煜的哥哥呢?如果真是如此,我干嘛要在乡下,早就去做官了。这太荒谬了!” 那三人见状,更加恼怒,怒斥道:“你别耍狡猾!我们既然来了,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耐。 戏志才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大声说道:“你们绝对是认错人了!难道我和戏煜的哥哥长得很像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困惑。 那三个人听了他的话,顿时陷入了疑惑之中。 他们皱起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其中一人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像在说谎啊。” 最终,那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决定离去。 他们冷冷地盯着戏志才。 其中一人开口警告道:“我们暂且相信你所言,但若你是在撒谎,后果可得自负!” 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威胁,让整个空气都仿佛凝结了起来。 戏志才的心头一紧,他默默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那三个人走出戏志才的家后,来到了一座桥上。 他们三个乃是亲兄弟。 老大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地说:“我觉得那戏志才肯定是在撒谎。” 老二和老三则露出思索的神情,似乎在权衡着老大的说法。 老二挠了挠头,轻声说道:“或许我们真的搞错了也说不定。” 老三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老二的看法。 老大见状,双手抱胸,自信地说道:“我们可以做个实验来验证一下。” 老二和老三立刻凑上前,急切地问道:“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老大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胸有成竹地把计划一一道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老二和老三听着老大的讲述,起初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 但随着老大的详细解说,他们的表情渐渐明朗起来。 “原来如此!”老二恍然大悟,兴奋地拍了拍手。 老三也频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大哥,这主意不错!” 随后,他们便立刻行动起来,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合适的人。 最终,他们找到了两个女人。 老大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对她们说:“两位大姐,我们有一事相求,只要你们配合我们演一场戏,便能得到一些好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钱财递给她们。 两个女人接过钱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接下来,老大就把计划告诉了她们,让她们一定要配合演好。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女人来到了戏志才家门口。 其中一个女人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听说青州那边出现了瘟疫,戏煜去了那边,结果感染了瘟疫,据说已经死亡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另一个女人听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质疑道:“这恐怕不可能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第一个女人连忙摆摆手,压低声音说:“怎么不可能?不过这件事现在还是个机密,所以一般不会对外公开的。”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神秘,一边说着,一边还四处张望着,仿佛害怕被别人听见。 在院子里悠闲喝茶的戏志才,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抖,茶水溅出了几滴。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他连忙放下茶盏,急匆匆地来到外面,脚步有些慌乱。 “你们刚才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两个女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戏志才心急如焚,他双手紧紧抓住两个女人的胳膊,急切地吼道:“赶紧说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青筋凸起。 然而,那两个女人却像是见到了可怕的东西一般,疯狂地跑了起来。 戏志才见状,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兄弟三人如同幽灵一般,立刻出现在他的身边。 老大眼神冰冷,冷冷地对他说道:“你就是戏煜的哥哥,否则怎会如此关心他的消息?”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戏志才听了,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兄弟三人设下了局,就是为了试探自己。 戏志才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 他并不笨,只是因为太过牵挂戏煜,才会上了他们的当。 老大见状,依旧冷冷地说道:“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他的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戏志才。 戏志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挺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我的确是戏煜的哥哥,你们究竟有什么事?” 兄弟三人目光凌厉。 老大语气冷酷地对戏志才说道:“赶紧跟我们走!至于为什么,你什么也别问,只要乖乖配合,还能让你少受些罪!”他们的脸上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戏志才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无法反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 他咬了咬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垂着头,跟随着兄弟三人离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三个人紧盯着戏志才,看到他那顺从的态度,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下来,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胜利的喜悦。 戏煜和拓跋玉回到了客栈房间。 戏煜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街道,神情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马上上路了。” 拓跋玉坐在桌旁,低垂着头,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戏煜,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叹息着说道:“海兰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我哥哥他心狠手辣,不可能让海兰还活着。我一直抱着希望,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太天真了。” 戏煜转过身来,看着拓跋玉,眼神中满是关切:“拓跋玉,别太难过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拓跋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我还是放不下海兰。”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神色认真地说:“有些事情,终究需要时间去慢慢忘记。” 拓跋玉听罢,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然,说道:“戏煜,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跟随你,做个丫鬟也好。” 戏煜看着拓跋玉,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上路吧。” 拓跋玉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却隐隐有着泪光闪烁。 四个人上路。 戏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关羽,神色严肃地说:“关羽,以后不可以再说让拓跋玉伤心的话,明白吗?” 关羽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抱拳说道:“我知道了,丞相,我以后定当注意。” 戏煜微微皱眉,眼神中仍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拓跋玉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偷偷看了一眼关羽,又迅速低下头,似乎还有些难为情。 这天晚上,天空中阴云密布,月亮被遮得严严实实。 戏煜抬头看了看天,眉头皱起,说道:“这天色阴沉得厉害,附近也没有客栈,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 关羽点了点头,说道:“丞相所言极是,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吧。” 拓跋玉和另一个人也表示同意。 戏煜便说道:“那我们就进入农户之家,给他们些钱吧。” 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加快脚步。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个村落,四处寻找后,找到了一户人家。 戏煜走上前,轻轻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缓缓打开。 戏煜面带微笑,客气地说道:“打扰了,我们因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贵府借宿一晚,这是一些钱,还请收下。” 他说着,将一些钱递了过去。 农户是个老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进了门。 大家跟着农户走进屋里,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 农户将他们让进屋后,众人看到屋子里有一个灶台,上面正炖着热气腾腾的菜。 农户面带和善的笑容,感慨地说道:“哎呀呀,也不知道今天这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哟。不过也算给我了个做好事的机会呀!我今天还救治过一个病人呢,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呀!” 他边说边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满是欣慰与自豪。 戏煜等人听了,也微笑着点头回应。 戏煜说道:“老伯真是心善之人,能遇到您,真是我们的幸运。” 关羽则抱了抱拳,说道:“老伯所言极是,您的善举令人钦佩。” 老头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惋惜地说道:“唉,我在外头行走时,看到一个病人躺在那儿,我赶紧把他背起来去找郎中,可最终还是没能救活他啊。那可怜的尸体就在西屋呢,明天我打算把他安葬了。” 说罢,他看向拓跋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微笑着问道:“姑娘,没有吓坏你吧?” 拓跋玉微微一怔,脸色有些苍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伯,我没事的,您别担心。” 戏煜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说道:“老伯,您真是心地善良,只是这结局实在令人惋惜。” 宋树文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生命无常啊,您已经尽力了。” 忽然,关羽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开口说道:“宋树文,你不是神医吗?说不定你有起死回生之术呢,不妨去看看那病人啊!” 宋树文听了,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人都已经死了,我能有什么本事啊?” 戏煜微微皱眉,看着宋树文说道:“也未必没有希望,去看看也好。” 关羽则一脸坚定地说道:“对啊,去看看又何妨,万一有奇迹呢!” 宋树文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老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戏煜等人。 寻思,他们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救活呢? 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我就带你们去西屋看看吧。” 拓跋玉紧紧跟在后面,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三章:居然是海兰 拓跋玉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宋树文是神医呢,真想看看他的医术到底有多高超啊!” 戏煜则在一旁,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真有奇迹也说不定呢。 宋树文苦笑着,跟在众人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啊。”他的声音中满是自嘲。 老头带着宋树文和拓跋玉来到西屋,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拓跋玉的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年轻男人身上。 忽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当她看清楚男人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啊!这……这不是海兰吗?” 她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而颤抖,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宋树文也被拓跋玉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急忙看向床上的男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老头则被拓跋玉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 他站在一旁,张着嘴,一脸茫然的看着。 拓跋玉满脸焦急,双目含泪,紧紧抓住宋树文的衣袖,哀求道:“宋大夫,您一定要把海兰医治好啊!求求您了!” 宋树文连忙安慰他道:“你先不要激动。”他的神情沉稳,语气平静。 宋树文转头看了一眼海兰,把脉,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人的确已经死亡了。” 这时,戏煜和关羽也走了进来。他们听到了拓跋玉的哭声而来。 拓跋玉如同疯颠了一般,她的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激动地喊道:“海兰没有死!宋大夫,您一定有办法的!” 她紧紧抓住宋树文的胳膊,不肯松手。 戏煜看到死者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因为死者与童卫东极为相像,他这才知道,果然是海兰。 戏煜走上前,劝慰道:“拓跋玉,节哀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 拓跋玉最终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宋树文见状,神色紧张,急忙上前查看,片刻后。 他松了口气,说道:“人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一番。” 戏煜转头看向老头,焦急地说道:“赶紧给找个地方吧。” 老头指了指南屋,戏煜便抱着拓跋玉,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入了南屋。 这时,戏煜才开口问道:“老伯,你家还有其他房间吗?这么多人,到底怎么住啊?” 老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我的房间,可能就只能打地铺了,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床啊。” 戏煜点了点头,然后与关羽、宋树文一起动手整理地铺。 整理完地铺后,戏煜看向老头,开口说道:“您给说说,是怎么见到海兰的吧。” 老头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就是路过一个偏僻路段的时候见到的呀,当时他还有气息呢。” 宋树文听完,马上进行了证实。 他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根据脉象来看,他死了只有几个时辰,而且是被人下毒死的。”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凑上前,询问道:“你们几位到底是什么人啊?” 戏煜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躲闪,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道:“我们……只是死者的朋友。” 老头看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 戏志才跟兄弟三人走进了一个偏僻的村子,来到了一户人家。 他满脸疑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老大眼神闪烁,面露贪婪之色,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就是为了能从戏煜那弄点钱,我们仨实在缺钱啊!” 戏志才听罢,皱起眉头,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你们可别以身试法啊!” 然而,他的话却引来了三人的辱骂。 他们恶狠狠地盯着戏志才,嘴里骂骂咧咧,让他老实点。 过了一会儿,老大转头对老三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去丞相府报信。” 老三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 但眼神中透着几分犹豫,向两个哥哥问道:“那咱应该问戏煜要多少才合适呢?” 老大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眼神坚定地说:“最少十万贯!” 说完,老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家。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似乎急于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 这天晚上,农户之家外面传来哗哗的雨声,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戏煜躺在地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忧虑,心里正琢磨着明天拓跋玉醒来时,自己该怎样去劝慰他。 关羽同样也睡不着了。 他坐起身来,看着戏煜,轻声问道:“丞相,您是在担心拓跋玉的问题吗?” 戏煜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沉重的神情。 但关羽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喃喃自语道:“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啊。” 到了后半夜,拓跋玉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甚至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永远不要醒来。 她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海兰一定是哥哥害死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拓跋玉深吸一口气,暗自立下誓言,与自己的哥哥从此势不两立。 拓跋玉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丝丝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作着激烈的抗争。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与哥哥,从此势不两立!”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戏煜缓缓地走到院子里,他看到拓跋玉静静地站在那儿,倒背双手,仰头看着天空。 拓跋玉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透过天空看到了遥远的地方。 她转头看着戏煜,轻声说道:“我自己想开了,丞相,你不用再劝慰我了。” 戏煜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轻声回应道:“好,吃完饭后,我们就一起把海兰安葬了吧。” 一会儿,老头领着他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指着那里说道:“就在这儿安葬海兰吧。” 拓跋玉看着那片空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她身边确实没有多少钱。 戏煜温和地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出资,让老伯安排丧事吧。” 在墓地上,拓跋玉缓缓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和眷恋。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说起了和海兰的相爱过程,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故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拓跋玉跟随兄长拓跋路一同去打猎。 拓跋玉在林间穿梭时,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汉人也在打猎,那人便是海兰。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一只敏捷的小鹿身上,眼中都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拓跋玉见状,立刻加快了步伐,想要抢先一步捕捉到那只小鹿。 然而,由于跑得太急,他不慎摔倒在地。 海兰看到拓跋玉摔倒,连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拓跋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滑倒了。” 海兰轻轻地扶起她,然后蹲下身来,温柔地为她揉着脚,说道:“还好没有受伤,下次可要小心点。” 拓跋玉看着海兰,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她轻声说道:“谢谢你。” 从那一刻起,拓跋玉和海兰的心中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戏煜走到拓跋玉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要再想了,拓跋玉。” 拓跋玉迅速抬起头,用力擦干眼角的泪水,原本温柔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无比。 她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我将来一定要报仇,杀死我的哥哥!祈求你对鲜卑用兵。” 戏煜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拓跋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轻声说道:“你不要寻思这么多了,发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关羽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拓跋玉,劝慰道:“打仗可不是儿戏,需从长计议。” 而一旁的老头则满脸吃惊,嘴巴张得大大的。 心中暗自思忖:“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目光在拓跋玉、戏煜和关羽之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拓跋玉听了关羽的话,心中虽然不服,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她的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丝无奈。 戏煜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关羽,心中对他的沉稳和睿智颇为钦佩。 拓跋玉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说道:“赶紧离开这里!我可不会像中原女人那般哭哭啼啼,我拓跋玉做事,当断则断!” 她的声音清脆而果断。 戏煜听了拓跋玉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就怕你会沉溺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拓跋玉微微仰起头,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满意。 戏煜微笑着向老头抱拳施礼,诚恳地说道:“多谢老人家收留我们一晚,此恩此情,没齿难忘。” 老头呵呵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你们上路去吧,一路多加小心。” 他的眼中流露出慈祥与和善。 戏煜从怀中掏出一些货币,递给老头,说道:“这点钱您收下,权当是我们的食宿费用。” 老头连忙推拒,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道:“我帮助你们可不是为了钱财,若是收了钱,那岂不是没有了功劳?” 戏煜见状,也不再坚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老人家如此坚持,那我们便不再强求了。” 老头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前路漫漫,愿你一切顺利。” “多谢老人家的祝福,我们后会有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拓跋玉向老头行了个礼,说道:“老人家,您的善良和慷慨我会铭记在心。” 戏煜和拓跋玉转身踏上了前方的道路,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晨曦中。 老头看着戏煜和拓跋玉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再次暗自猜测起他们的身份。 他心想:“他们气质不凡,绝非寻常之人。” 尤其戏煜,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股沉稳和睿智,想必是一位有见识的人物。 而那拓跋玉,虽是女儿身,却有着坚定的目光和果敢的性格,定然也不简单。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呢?为何会来到这偏僻之地? 老头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欧阳琳琳与其他几位夫人围坐在桌前,正兴致勃勃地打着扑克。 她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牌,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突然,欧阳琳琳抬起头,看向小红,说道:“小红,你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夫君回来的消息。” 小红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小红回来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夫人,我没有听到丞相回来的消息。” 欧阳琳琳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手中的牌也无意识地滑落下来。 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有的叹息着,有的皱起了眉头。 欧阳琳琳沉默了片刻,然后勉强笑了笑,说道:“没关系,也许他还在路上。我们继续打牌吧。” 此刻,三兄弟中的老三缩着头,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到丞相府门口。 他的脸上透着一股鬼鬼祟祟的神情,仿佛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门口的士兵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警惕地走上前来,拦住他,大声问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老三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抬起头,挺直了身子,大胆地说道:“我要见丞相!” 士兵上下打量着老三,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要见丞相?” 老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丞相。”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士兵们一脸严肃,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生硬地说道:“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老三听了,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你们要是不让我见丞相,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他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准备离开。 几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其中一个士兵犹豫了一下,开口叫道:“等一下,你先回来。” 老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略带挑衅地问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士兵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回答道:“丞相这会儿并不在府中,你先说说有什么事情吧。” 老三皱了皱眉头,着急地说道:“戏志才正在我家中呢,我们兄弟几个需要钱,不然戏志才可就有危险了!” 士兵们闻言吓了一跳,纷纷瞪大了眼睛,齐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三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干嘛开这种玩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几个士兵顿时怒不可遏。 一个训斥道:“赶紧把戏志才放出来!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然而,老三却毫无惧色。 他冷笑一声,回应道:“哼,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我要是回不去,那戏志才肯定会有危险!” 几个士兵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试图稳住老三。 其中一个士兵开口问道:“你家在哪里?” 老三见状,得意地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仿佛料定士兵们不敢轻易对他怎样。 接着,老三说道:“就算你们过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那两个哥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事情给解决掉的。” 然后,老三伸出一根手指,在士兵们面前晃了晃,斩钉截铁地说道:“最少十万贯!否则,别想让我把戏志才放回来!” 士兵们对视一眼。 一人开口说道:“丞相不在家,这事得等丞相回来了以后再说。在这几天,你们兄弟三个必须得对戏志才好点儿,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老三听完,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哼,等丞相回来再说吧。”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几个士兵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可怎么办呢?”一个士兵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我们也没办法决定啊。”另一个士兵焦急地搓着手。 “只能等戏丞相来再说了。”又有一个士兵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士兵突然说道:“要不,我们先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夫人吧,让夫人来定夺。” 其他士兵听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这个士兵便赶紧进府汇报消息。(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四章:下毒 欧阳琳琳手中的扑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到士兵匆匆赶来。 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士兵急切地说道:“几位夫人,出事了!有重要消息!” 欧阳琳琳放下扑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什么事情?快说!” 士兵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欧阳琳琳和其他几位夫人听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吃惊。 她们互相对视着,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那份惊愕。 欧阳琳琳手中的扑克散落一桌。 她怔怔地看着士兵,脸上满是慌乱与担忧。 士兵赶忙说道:“夫人,先别急,听我说完。虽然出了这事,但等丞相回来,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欧阳琳琳眉头紧锁,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焦虑。 其他几位夫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惶恐。 她们面面相觑,都没了继续打扑克的心情。 一位夫人急切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她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忧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另一位夫人则六神无主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士兵见状,连忙安慰道:“夫人们别太担心,相信丞相大人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但夫人们的脸上依旧是难以掩饰的惊慌失措。 士兵们离去后,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一个士兵突然懊恼地说道:“唉,我们刚才是不是做错了,这不是给夫人们添堵吗?” 几位女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夫人打破了寂静,说道:“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得想想办法!” 另一位夫人也焦急地附和道:“是啊,可不能就这样干等着!” 欧阳琳琳咬着嘴唇,心中思绪万千。 她暗自思忖道:大伯出事,并不是戏煜出事,其实也没必要太过担心。 但我这样想,是不是有些自私呢?毕竟大伯也是家族中的一员啊。她感到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其他夫人们还在议论纷纷。 而欧阳琳琳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士兵们离开后,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一个士兵懊恼地跺了跺脚,说道:“哎呀,真不该这样,这不是给夫人们添堵嘛!” 几位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尚香眉头紧蹙,神情严肃地说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等戏煜回来以后再说吧。” 欧阳琳琳咬着嘴唇,脸上满是忧虑,但也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他夫人们也纷纷表示赞同。 渐渐地,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各自散去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仿佛还能看到她们离去时那失落的背影。 欧阳琳琳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目光有些呆滞。 小红走上前,轻轻拉了拉欧阳琳琳的衣角,安慰道:“小姐,您别伤心了。” 欧阳琳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 她轻声问道:“小红,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红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她认真地说:“小姐,这不是自私呀。丞相大人对您来说意义非凡,您会特别伤心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听说是戏志才先生出事,您伤心程度不大,这太正常了。” 欧阳琳琳听了小红的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忧愁依然没有散去。 老三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老二立刻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什么情况了?” 老三喘着粗气,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戏志才在一旁喊道:“最好放了我,我可以去跟戏煜说情,饶了你们三个人!” 老大听了,怒目圆睁,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戏志才一巴掌,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再说这种话,打死你!” 戏志才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然不甘心地瞪着老大,眼神中满是怨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老二紧皱眉头,一脸不满地说道:“戏煜好几天不回来,难不成我们还要管这戏志才饭吗?真是岂有此理!” 老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戏志才,无奈地说道:“反正戏煜不会不管自己哥哥,那就等几天吧。” 老三看了看老二,又看了看戏志才,然后对老大说道:“二哥,你看着戏志才,大哥,麻烦你跟我到外面去。” 老大和老三慢慢地走到外面。 老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哥,你说戏煜会不会不顾他大哥的生死,对我们下手啊?” 老大咬了咬牙,神情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戏煜不是那样的人!” 老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虑,说道:“戏煜可是丞相啊,自古以来,做大事的人都心狠手辣。” 老大听了老三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三凑近老大,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们必须要做准备啊!” 老大眉头皱起,一脸凝重地说道:“还是见机行事吧。” 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还在权衡着什么。 老三急切地说道:“现在必须准备啊!不能再等了!” 老大抬起头,看向老三,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地说道:“怎么准备呢?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老三凑近老大,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说:“大哥,不如只留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让二哥离开,一旦戏煜真动手,也可以保存血脉啊。”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决绝。 老大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好吧,就这么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老三转头看向屋里,对着老二喊道:“二哥,你出来一下!” 老二从屋里走出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老三和老大,问道:“怎么了?” 他的眉头皱起,眼神中满是不解。 老二一脸疑惑地来到外面,看着老大和老三。 老大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将老三的忧虑以及计划缓缓道出。 老二听罢,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决然。 他激动地说道:“老三说的有道理,但要留也是我留下,我怎么可以做个贪生怕死之人呢?”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紧紧地盯老大,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表达着他的决心。 老大看着老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候,老三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他说道:“反正戏志才也跑不出去,不如我也出来吧。” 老二瞪大了眼睛,说道:“老三,还是你离开。” 老三也不甘示弱,提高了音量说道:“为什么我离开?要走也是你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老二的脸上满是倔犟,老三则显得有些激动。 这时,老大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好了,不要争吵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兄弟三个人共存亡!” 老二和老三听了老大的话,都渐渐安静下来。 戏煜骑着马,在队伍前方,转头对拓跋玉说道:“拓跋玉,再赶一天路,就可以到幽州了。” 拓跋玉骑在马上,眺望着远方,感慨地说:“中原真好啊,比我们鲜卑那地方好多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中原的向往和喜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天晚上,戏煜一行人住进了一家客栈。月光洒在客栈的庭院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而特别巧的是,这家店竟然是鲜卑人所开。 老板韩大成正忙碌着,当他看到拓跋玉时,眼神中突然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韩大成疾步走到拓跋玉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问道:“你……你是不是鲜卑人?” 拓跋玉微微点头,疑惑地看着韩大成,问道:“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韩大成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他说道:“见到鲜卑人觉得特别激动啊!我父亲小时候就来到中原做生意,后来就在这里定居了,我从小就在中原生活。” 他的脸上满是感慨,眼神中流露出对故乡的深深眷恋。 拓跋玉扬起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大成微微躬身,回道:“小的叫韩大成。” 他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眼神真挚地看着拓跋玉。 拓跋玉又问:“既然你从小生活在这里,那你对鲜卑也有特殊感情吗?” 韩大成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感慨道:“的确如此啊。虽然我在这里长大,但骨子里对鲜卑的那份情感始终难以割舍。” 他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惆怅,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故乡。 韩大成转头看向戏煜等三人,脸上堆满笑容,豪爽地说道:“既然是鲜卑人的朋友,那今天的饭钱就给你们免了!” 戏煜连忙摆手,说道:“这怎么行,没有必要免的。” 韩大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便宜点吧。” 戏煜还想推辞,韩大成却坚持道:“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 吃完饭后,韩大成踱步来到拓跋玉面前,轻声说道:“姑娘,可否随我到院子里说几句话?” 拓跋玉跟着韩大成来到院子里,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给院子蒙上了一层银纱。 拓跋玉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韩大成压低声音说道:“前几天,我店里来了几个鲜卑人,为首的人是首领拓跋路。” 拓跋玉听罢,心头猛地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寻思,哥哥来中原找我了? 她马上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又接着问道:“后来呢?” 韩大成面色凝重地说道:“姑娘,那些人知道我是鲜卑人,所以才跟我说实话。他们说要让更多的鲜卑人进入中原,这一次他们是来找戏煜谈话的。” 拓跋玉听闻,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她惊讶地问道:“什么?找戏煜谈话?” 韩大成看着拓跋玉,继续说道:“我告诉姑娘你这些,是因为你也是鲜卑人。” 拓跋玉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来了,哥哥的确是希望让大家进入中原,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就是戏煜吧。 她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韩大成。 “姑娘,你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呢?”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是鲜卑人吗”? “当然就是这个原因了。” 但对于他的话,拓跋玉根本就无法相信。 “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说实话。” 无可奈何,韩大成就说了实话。 那一天,拓跋路还说自己的妹妹走失了,现在不知道在何处,还询问自己是否见过。 而今天见了拓跋玉的相貌,他感觉到对方与拓跋路长得很像。 “所以敢问姑娘,你是不是首领妹妹?” “我怎么可能是他妹妹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拓跋玉匆匆忙忙地回到戏煜面前。 戏煜看到她脸色难看,关切地问道:“拓跋玉,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拓跋玉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躲闪,说道:“没……没什么事情。”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戏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自然明白肯定是与韩大成的话有关系。 但见她不愿说,自己也无法问了。 戏煜等人正准备去找韩大成开几个房间,就看见韩大成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过来。 韩大成满脸笑容,热情地说道:“各位客官,由于今天来了老乡,所以我特意给你们赠送一份菜。” 戏煜连忙摆手,说道: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韩大成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是应该做的呀。” 戏煜看着韩大成,微笑着说道:“那麻烦你给我们安排几个房间吧。” 韩大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戏煜望着韩大成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自思忖道:“总觉得韩大成的神态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他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拓跋玉一直低着头,神情有些落寞。 她暗自想着哥哥的事情,心中思绪万千。忽然,她发觉自己对哥哥竟然又恨不起来了,可她依然要为海兰报仇。 想到这些,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戏煜察觉到拓跋玉的异样,温柔地说道:“拓跋玉,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吃东西吧。” 就在这时,宋树文悄悄地说道:“谁也不要动这个汤。”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说完,他便仔细地看了看那碗汤,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 紧接着,他迅速拿出银针,试了一下汤,只见银针很快就发黑了。 戏煜和拓跋玉看到这一幕,都大吃一惊。 戏煜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玉也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戏煜皱着眉头说道:“怪不得刚才看到韩大成有些奇怪呢,这汤居然有毒!” 就在这时,拓跋玉猛然拍着桌子,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大喊道:“来人!” 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屋子里炸开。 很快,一个店小二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疑惑地问:“几位客官,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拓跋玉怒目而视,咬着牙说道:“我们要见到韩大成!立刻!” 她的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店小二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着去叫韩大成。 不一会儿,韩大成走了进来。 他看到拓跋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故意装糊涂地说道:“几位客官,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动怒啊?”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拓跋玉的目光。 拓跋玉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韩大成,她的脸色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地说道:“韩大成,你别在这跟我装糊涂!这汤里有毒,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大成心虚地低下头,避开拓跋玉的目光,嘴角微微抽动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韩大成站在那里,心中满是纳闷,暗自思忖道: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汤有毒的呢?真是奇怪。 戏煜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宋树文,说道:“你别费心思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吗?这里可有神医呢,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是不可能的!” 宋树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大成,手中还拿着那根发黑的银针。 韩大成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要装糊涂。 “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呀。”(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五章:眼皮跳 拓跋玉双眼怒视着韩大成,脸上青筋暴起。 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韩大成的衣服领子,怒声吼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弄死你!” 韩大成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如……如果真有毒,那肯定和厨师有关系,我……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拓跋玉根本不听韩大成的解释。 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韩大成一巴掌,嘴里骂道:“你这杂种,还敢狡辩。” 关羽双手抱臂,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韩大成,同时开口说道:“速速将实情道来!” 说罢,关羽把眼睛猛地一瞪,原本枣红色的脸庞因忿怒而变得更加难看,透露出一股凛然的正气。 在这样的威压之下,韩大成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低头轻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本来是想给你们几个人下药的。” 接着,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早就觉得她肯定就是拓跋路的妹妹。我想着,如果能把你们都迷晕,到时候我就能立下大功了。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识破了……” 拓跋玉听到韩大成的话,顿时怒不可遏。 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你这卑鄙小人,竟敢做出如此阴险之事!” 她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韩大成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只是想立功,没想害你们啊……” 关羽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韩大成,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拓跋玉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她毫不留情地对韩大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韩大成身上,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韩大成痛苦地哀嚎着,他的身体四处躲闪,但拓跋玉的攻击却如影随形,让他无处可逃。 戏煜担心拓跋玉真的会把人打死,连忙喊道:“快停下!你会把他打死的!” 拓跋玉听到戏煜的呼喊,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喘着粗气,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愤怒。 韩大成蜷缩在地上,一边呻吟着,一边虚弱地说道:“我……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戏煜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拓跋玉,问道:“难道你哥哥来过这个店铺?” 拓跋玉微微点头,将韩大成之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一脸冷漠地对韩大成说道:“没错,我就是拓跋路的妹妹,但现在我已经与哥哥势不两立!” 韩大成听到拓跋玉的话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释然的神情,轻声嘟囔道:“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然而,很快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放松的表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在说:“可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拓跋玉眉头微蹙,语气有些烦躁地说道:“今日实在没了心情,不如换个客栈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悦。 戏煜则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安慰道:“何必受此影响,就在这里吧。” 拓跋玉眼神淡漠,平静地开口询问韩大成:“房间是否准备好了?” 韩大成不敢怠慢,赶忙点头,那模样甚是狼狈。 他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在前面领路,带着他们朝着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戏煜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他想到拓跋路竟有带领鲜卑人进入中原的打算,心中不禁一沉。 “绝对不能同意他的想法,若是同意了,其他部落恐怕也会生出同样的念头。”戏煜暗自想道,“到那时,局势恐怕会变得难以控制,说不定就会重蹈五胡乱华的覆辙,中原大地又将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戏煜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拓跋玉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的神情。 “丞相,我来找你,是为了讨论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否同意鲜卑人进入中原?”拓跋玉的声音平静。 戏煜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那你呢,你希望鲜卑人进入中原,还是不希望?” 拓跋玉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轻声说道:“我并不清楚,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戏煜注视着拓跋玉,语气沉稳地说道:“你还是仔细寻思一下吧。”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说道:“我希望鲜卑人能够进入中原,但我依旧对哥哥特别痛恨。” 她的话语中带着矛盾和痛苦。 戏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但戏煜脸色一正,立刻说道:“我不可以轻易答应,否则其他部落也这么要求,那该如何是好?” 拓跋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理解你的顾虑。” 戏煜微微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你回房间吧,我有些累了。” 方郡。 刘备的使者匆匆归来,禀报道:“主公,信已送到过境处,只是丞相并不在幽州。”刘备微微皱眉,挥手让使者退下,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戏煜若是收到了信,他会如何寻思呢?”刘备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他会不会相信我呢?”他不禁在心中自问,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刘备就这样反复思考着,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使得他原本就郁郁寡欢的心情更加低落。 他前几天还在装病,试图躲避一些事情。 然而此刻,他却真的病了,夜晚时分,高烧不退,嘴里还喃喃地说着胡话。 太医们匆匆赶来,围在他的床前。 为首的太医眉头紧皱,轻声问道:“感觉如何?” 病人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好难受……” 几个太医见状,急忙开始配药。他们神色凝重,低声交流着药方。 “加入一些安神的药材吧,让主公能好好休息。”一位太医提议道。 “嗯,再加入一些能助他昏睡的成分,这样也能缓解痛苦。”另一位太医点头表示同意。 配好药后,一位太医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到刘备床前,轻声说道:“主公,该服药了。” 刘备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太医手中的药碗,微微点头。 太医将药喂给刘备,刘备喝下后,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他的面容安详,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戏志才在三兄弟家中已经待了几日,他渐渐适应了下来,此刻的他看上去如同没事人一般。 这天晚上,兄弟三人喝酒,不知不觉都喝得有点多了。 他们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你这个杂种,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老三指着戏志才骂道。 老二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凭什么养着你?” 戏志才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寻思着:他们醉酒后,说不定自己可以趁此机会逃跑。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兄弟三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酒坛和酒杯。 过了一会儿,老大打了个酒嗝,揉了揉微红的脸,说道:“喝得不少了,先不喝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眼神也有些朦胧。 戏志才连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殷勤的笑容。 他一边给兄弟三人倒酒,一边说道:“今天夜色不错,这般良辰美景,还是好好喝吧。” 老二迷迷糊糊地看着戏志才,笑着说道:“哈哈,好,那就继续喝!” 老三也跟着起哄:“对,喝!”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醉意,神态放松。 老大听了戏志才的话,豪爽地大手一挥,笑着说道:“来,干了这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会儿后,三个人的醉意更浓了。 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明显。 老二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还喃喃地说着:“这酒……真不错……” 老三则一边打着嗝,一边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 终于,他们支撑不住了,纷纷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戏志才的眼睛不时地瞄向门口。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他的目光闪烁着,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期待。 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默默给自己鼓劲。 戏志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三人身边,蹲下身子,摇晃着他们的身子,轻声问道:“你们还醒着吗?” 见三人没有反应,戏志才稍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站起身来,脚步略显匆忙地朝着门口走去。 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只要能离开这里,就有机会回家。” 戏志才打开门,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迈出脚步,融入了夜色之中。 戏志才匆匆走出村口,心中正为逃离而庆幸。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他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老大,不禁大吃一惊,身子猛地一抖,差点跌倒在地。 老大骑在马上,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冷冷地看着戏志才。 “哈哈,你真以为我们兄弟三个喝醉了?我们不过是在你面前演了一场戏而已!”老大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戏志才脸色煞白,惊恐地望着老大。 老大手中拿着一根鞭子,毫不留情地朝着戏志才抽去。 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戏志才痛得大叫起来,不断地求饶。 “赶紧给我回去!”老大恶狠狠地说道。 戏志才满脸无奈,垂头丧气地赶紧往回走。 他低着头,脚步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回到家后,老二和老三正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你居然敢跑!”老二怒目圆睁,愤怒地吼道。 “就是,老实点!”老三附和着,一脚踹向戏志才。 戏志才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老三冷冷地说道:“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想什么逃跑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戏志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寻思着许多事情。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 “我没有招谁惹谁,为何会有这等大难?难道就因为我是戏煜的哥哥吗?” 后半夜,戏志才依旧毫无睡意。 忽然,他听到一阵砸门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老三也被惊醒,迅速起床,紧张地问道:“是什么人砸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然而,对方却没有回应,依旧猛烈地砸着门。 老三无奈之下,只好咬了咬牙,上前把门打开了。 这时,有几个人拿着木棍子闯进了院子。他们一脸凶神恶煞,目光冷漠而凶狠。 老大老二听到动静后,立刻惊醒过来,迅速穿上衣服,匆匆来到院子里。 为首的刀疤脸一脸凶相,恶狠狠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把债务给清?” 老大见状,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陪着小心说道:“再宽限几天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刀疤脸听了,顿时恼怒起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不行!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老大见状,赶紧解释道:“我们现在有个宝贝,这宝贝可是戏煜的亲哥哥。”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狡黠。 刀疤脸觉得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宝贝?” 老大连忙点头哈腰带刀疤脸进入。 戏志才如同宠物一般,被众人围着。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脸上露出尴尬和屈辱的神色。 他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刀疤脸等人对视,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戏志才,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嘴里还嘟囔着:“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啊?” 戏志才被他看得满脸羞愧,低下头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大赶紧凑到刀疤脸身边,将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眉飞色舞,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刀疤脸听完后,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有点道理。” 老大听到这话,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刀疤脸转身准备离开,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 “记住,如果你们敢欺骗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大连连点头,陪着笑说道:“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敢欺骗您!”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汗珠。 刀疤脸等人终于离开了,院子里陷入了一片宁静。 三个兄弟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戏志才一脸气愤地看着老大和老二,怒吼道:“原来,你们竟然欠了外债,才把我抓来!” 老大挠了挠头,无奈地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实在还不上钱,只能出此下策了。” 但老大的脸色突然一变,他心中暗想:“我跟他解释个什么劲,还心平气和的,真是多余!” 于是,他的声音徒然高了八度,训斥道:“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里,别坏了我的好事!” 他的眼神严厉,透露出丝丝怒意。 戏志才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 另一边,戏煜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的内心焦躁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眼皮怎么跳得这么厉害?”他暗自嘀咕着,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会不会是我的几个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她们在家里会不会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越发地紧张起来。 “或者是儿子?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戏煜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无法消散。 他的心中愈发焦急,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家中。 “真是恼人啊!古代没有电话,要是有个什么消息,我也能及时知道啊!”他在心中愤愤地抱怨着。 过了一会儿,他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仔细思索。 “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关注过哥哥的消息了……难道这次眼皮跳,是在暗示我哥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心中不由得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双眼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焦虑。 “总之,今天晚上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越发憔悴,眼神也渐渐变得疲惫不堪。 直到快天亮时,他的双眼才慢慢合拢,脸上的神情也终于放松下来,仿佛终于摆脱了那种不安的感觉。(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七章:救戏志才 戏煜皱着眉头,想起了刘备的信件,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微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语道:“打着皇室旗号做事的人太多了,真是让人头疼啊。” 戏煜抬起头,看向拓跋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拓跋路,我看你之前是不是和刘茂海有合作啊?” 拓跋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连忙摆手解释道:“哪有的事,我不过是敷衍他一下罢了。我可是一直忠于你的,丞相。” 拓跋玉的眼神真挚而诚恳,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委屈。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拓跋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冲进来一边破口大骂:“拓跋路,你这个狗贼!我今天要杀了你!”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忿恨。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 拓跋路则是惊慌失措地躲避着拓跋玉的攻击,脸上满是惊恐与疑惑。 田冲在一旁看清楚了来人,他认出是公主拓跋玉,连忙喊道:“公主,您快住手啊!” 拓跋玉却丝毫不听,依然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仿佛要将拓跋路置于死地。 拓跋玉步步紧逼,将拓跋路逼到墙角,拓跋路满脸的纳闷,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妹妹,不解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拓跋玉眼神凶狠地盯着拓跋路,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 拓跋路赶紧转头看向戏煜,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他焦急地问道:“丞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戏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我也是在路上遇到她的,我可没有指使拓跋玉来对付你啊。” 拓跋路听闻戏煜的话,脸上的疑惑更甚。 他看着拓跋玉,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拓跋玉却依然不依不饶,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哥哥,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把海兰弄死的。” 戏煜说道:“拓跋玉,你先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拓跋玉怒吼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此时的拓跋玉,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的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戏煜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说道:“拓跋玉,拓跋路今天毕竟是客人,你就算要动手,也绝对不可以!” 拓跋玉听了戏煜的话,不甘心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恶狠狠地瞪着拓跋路,咬着牙说道:“下次见到你,我一定弄死你!”她的眼神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拓跋路生吞活剥了一般。 拓跋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拓跋玉却嗤之以鼻,面露鄙夷之色,冷笑道:“你说为了我好?我觉得恶心!你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在伤害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戏煜看着拓跋路等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赶紧回去吧,拓跋玉就暂时生活在这里。” 拓跋路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无奈地转身离开。 拓跋玉见状,更加愤怒了。 她冲到戏煜面前,手指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怒火,她大声指责道:“丞相,你为什么不让我杀掉哥哥!你为什么还要包庇他!”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戏煜看着愤怒的拓跋玉,平静地说道:“拓跋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冷静一下。” 但拓跋玉根本听不进去,她依然情绪激动地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报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戏煜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说道:“拓跋玉,你还是回房间去,别在这里闹了,否则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拓跋玉双手握拳,气鼓鼓地站在那里,依然不依不饶地要和戏煜理论。 她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倔强,说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和你说清楚!” 戏煜看着她那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上前一步,一下子将拓跋玉抱了起来。 拓跋玉瞬间脸红起来,她挣扎着,喊道:“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戏煜不理会她的挣扎,抱着她径直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说:“你再闹,我就真把你抱回房间了。” 院子里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有的还偷偷笑了起来。 拓跋玉的脸更红了,她把头埋在戏煜的怀里,不敢看其他人。 拓跋玉被抱到客房后,仍在不停地挣扎着,双手用力推着戏煜。 戏煜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然而就在这时,拓跋玉突然一个动作,戏煜失去平衡,不小心扑到了她的身上。 两人瞬间都愣住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羞涩。 戏煜的脸也红红的,他慌乱地赶紧起身,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拓跋玉。 他的内心暗自感慨道:“这外族女人还真……料。” 他的心跳得厉害,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此时,戏煜的表情有些窘迫,而拓跋玉则是一脸不知所措,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终于,戏煜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拓跋玉,你先冷静一下吧,别总想着弄死自己哥哥那类的事情。” 说罢,他缓缓直起身子,眼神有些闪躲地看向别处,不敢与拓跋玉对视。 随后,他像是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拓跋玉一人躺在床上,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拓跋路一脸阴沉,脚步沉重地走在路上,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 田冲跟在他身旁,也是一脸疑惑的神色。 他们来到山前,拓跋路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田冲。 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与不解,声音低沉地说道:“田冲,你帮我分析分析,戏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考虑一下,是真的在考虑,还是只是敷衍我呢?” 田冲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同样一脸困惑地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啊,说起刘茂海的事情,戏煜竟然没有让他带过来,这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 他们站在山前,山风吹过,扬起他们的衣角,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疑惑与不安。 这时候,一个随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首领……我,我有话想说,但请您先赦免我的大不敬之罪,否则我真的不敢说啊。” 拓跋路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随从,说道:“你说吧,我赦你无罪。” 随从得到了拓跋路的应允,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随从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啊,依我看,戏煜和公主也许真的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但公主要杀您,这其中或许也有戏煜暗中安排的成分啊。您想想,您对公主可是疼爱有加,又怎么会真的痛恨她呢?而现在公主在他们手上,就相当于成了戏煜的人质啊!以我之见,以后和戏煜谈条件那是不可能的了,他会捏着咱们鲜卑人的鼻子走啊!” 随从说这话时,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与不甘。 拓跋路听了随从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痛苦。 拓跋路听了随从的话,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随从被拓跋路的反应吓得脸色苍白,他赶紧跪下来,不停地磕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首领息怒,息怒,小的都是胡说八道,小的不敢了!” 拓跋路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用力地挥了挥手,说道:“算了,先回去!” 田冲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突然,他开口说道:“我有个主意。” 拓跋路和随从都转过头来看着田冲。 田冲深吸一口气,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拓跋路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办法?” 田冲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道:“首领,我通过观察,发现戏煜对公主那是充满了爱意啊。说不定,这两人还能成就一段姻缘呢。” 拓跋路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他挥了挥手说道:“别绕弯子了,直接说重点!” 田冲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和公主搞好关系。如果戏煜和公主真的成了好事,那我们就可以通过公主向戏煜提这个要求啊。” 拓跋路听了田冲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田冲见状,又继续说道:“首领,这或许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们不妨一试啊。” 田冲眉头微皱,认真地说道:“可是,首领啊,要想办成此事,您必须放下架子,承认您对不起公主,不然这事真不好办啊。” 拓跋路一听,双眉倒竖,脸上满是坚决,大声说道:“绝对不可能!我拓跋路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田冲看着拓跋路,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他提高音量说道:“成就大事者不拘小节啊,首领!您好好想想,这可是为了鲜卑人的未来啊!” 拓跋路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他才咬咬牙说道:“先回去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朝着来路走去,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田冲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暗卫如鬼魅一般,根据戏煜提供的地址悄然来到三兄弟生活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潜伏在院子里,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透过正屋的窗户,暗卫看到里面兄弟三人正围坐在桌前吃酒。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大声说着话,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而戏志才则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他的眼神有些落寞,与兄弟们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暗卫决定深夜动手。 戏煜站在庭院中,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迅速派人去通知赵云,让他把贾诩的尸体带到城门口。 不一会儿,赵云就带着贾诩的尸体来到了城门口。 戏煜也很快赶到了那里,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眼神冷峻而坚定。 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戏煜站在高处,对着百姓们大声说道:“诸位,如今贾诩已死,是我在路上发现了他的尸体,并将他斩杀!当初,他是被别人救走的,和我毫无关系。” 戏煜的声音在城门口回荡,他的表情庄重而决绝。 “贾诩犯了国法,我戏煜绝对不会饶恕他!”戏煜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百姓们听着戏煜的话,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则点头表示认同。 而戏煜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坚定的雕像,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戏煜站在城门口,看着周围百姓们的反应,心中暗自苦笑。 许多百姓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交头接耳道:“原来我们错怪他了,还以为他私自放走了贾诩呢。” 这时,有个百姓走上前来,满脸歉意地对戏煜说道:“大人,我们以前错了,误会您了,还请您见谅啊!” 戏煜看着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怪你们,不怪你们,在那种情况下,大家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毕竟贾诩实际上是死于瘟疫,自己这样说,多少有些沽名钓誉的成分在里面。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百姓们对视,心中充满了愧疚。 而百姓们看着戏煜,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对他的态度也更加敬重了。 戏煜挥了挥手,让人赶紧安排贾诩下葬。 看着贾诩的尸体被抬走,他暗自叹了口气。 这尸体最近被处理过了,还用了香料,否则早就臭了不可。 戏煜转过身,悄悄凑近赵云,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问道:“赵云,我刚才是不是太虚伪了些?感觉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太对劲。” 赵云微微皱了皱眉,认真地看着戏煜,说道:“大人,这并不是虚伪,这是一种好的策略。您这样做,也是为了稳定民心,没什么不妥的。” 戏煜听了赵云的话,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纠结。 他抿了抿嘴唇,随后离开。 夜幕笼罩着大地,月色朦胧,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暗卫隐藏在黑暗中,如同伺机而动的猛兽,紧紧盯着那间正屋。 屋内,三兄弟酒足饭饱后,逐渐进入了梦乡。 两个兄弟躺在同一个房间的床上,打着轻微的呼噜,睡得正香。 而另一个兄弟则与戏志才睡在一处,戏志才背对着他,呼吸均匀而平静。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戏志才的身上,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也有着些许忧愁。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静谧的氛围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晚的宁静。 和戏志才一个房间的是老三。 暗卫如鬼魅一般悄然潜入房间,在老三还未有所察觉之时,迅速地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老三喉咙滚动了一下,便继续沉沉睡去,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戏志才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满是诧异与惊恐。 暗卫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说话,我乃是丞相派来的。 戏志才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惊恐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暗卫凑近戏志才,压低声音说道:“戏先生,你先跟我走,一会儿我再收拾他们。” 戏志才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决然,说道:“好,我听你的。” 暗卫和戏志才两人迅速往村口走去。 在村口,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此,拉车的是几个士兵。 暗卫对士兵们说道:“把戏先生送到丞相府。”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戏志才看着眼前的马车,心中稍感安心,他转头看向暗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暗卫看着戏志才上了马车,准备回去对付那三兄弟,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冷酷。 戏志才在马车的疾驰下,很快就回到了三兄弟的住所。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发现一切还是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暗卫则在院子里四处查看,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精美的瓷器。(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八章:小红赌气离开 暗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猛地拿起瓷器,狠狠地摔到地上。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也成功地让老大和老二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老大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坐起身来。 他来到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眼神中满是惊愕。 老二叶来到院子,则睡眼惺松地看着暗卫,不解地问道:“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暗卫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凶狠,说道:“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脸上满是挑衅的神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老大和老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戏志才的房间。 他们一脸惊愕,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大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戏志才怎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 老二则吓得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焦急地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不知所措。 老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转头对老二说道:“快,去问问外面那个人。” 老二点点头,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老大和老二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困惑。 老大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暗卫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表情平静而坚定。 暗卫看着兄弟俩,缓缓开口:“戏志才先生已经被我救走了,你们另一个兄弟也被我下了药,明天才会醒来。” 老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地指着暗卫,怒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气得满脸通红。 暗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快速来到老大身边。他的眼神冰冷,透着丝丝杀气。 老大惊恐地看着突然逼近的暗卫,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试图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暗卫紧紧掐住老大的脖子,冷冷地说道:“别动!再乱动一下,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老二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颤抖着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大哥!” 暗卫瞪了老二一眼,厉声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同时,暗卫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冷漠地看着老二,面无表情地说道:“把这药吃下去,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你大哥。” 老二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暗卫手中的药瓶,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什么药?” 暗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说道:“别管是什么药,吃了就对了。” 老二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大,心中一阵纠结。 他咬了咬嘴唇,最终下定决心,颤抖着伸出手接过药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老二一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片刻后,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暗卫见状,冷冷地一笑,伸手对着老大的后颈用力一劈,老大闷哼一声,也晕了过去。 之后,暗卫看了看晕倒在地的兄弟二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转身快步离开这里,心中盘算着回去叫人将这三人带走。 而在室内的戏煜,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幕眼神。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红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道:“丞相大人,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深夜了也还没有回来!” 她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戏煜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琳琳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小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戏煜心中猛地一沉,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打了欧阳琳琳,她才气得离家出走了吗?”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自己因为戏志才的事情而情绪激动,一时冲动打了欧阳琳琳。 此刻,他深深地后悔自己的举动,原本温柔善良的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戏煜的心如乱麻,焦虑不安地想:“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真的因为生气而离家出走,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欧阳琳琳平安无事,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她回来,一定要诚恳地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小红眉头紧蹙,看着戏煜,焦急地问道:“戏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戏煜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迁怒欧阳琳琳的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小红听罢,气得直跺脚,脸上满是嗔怒之色,说道:“丞相,你这次做的真的有些过分了!”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小红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定把欧阳琳琳找到。” 小红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执拗,说道:“找不到小姐,我就不走!” 戏煜看着小红那坚定的神情,也只好无奈地让她留下。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簇拥着戏志才走了过来。 戏志才脸上虽然带着疲倦之色,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戏煜看到戏志才,立刻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住他。 声音中带着激动与愧疚:“哥哥,你受苦了!” 小红看到戏志才,心中更加思念小姐,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恨,对这兄弟俩都充满了恨意。 她咬着牙,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戏煜把戏志才松开,然后问他具体的事情过程。 戏志才将相关事情缓缓道出,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与忧虑。 戏煜听罢,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自责,说道:“以后一定派人暗中保护哥哥,希望哥哥不要拒绝。” 戏志才看着戏煜,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吧。” 戏煜见戏志才答应,稍稍松了口气,又说道:“哥哥,你赶紧休息吧,毕竟已经受惊了。” 说完,便转头吩咐下人:“赶紧去安排客房。” 戏志才微微颔首,脸上尽显疲惫之态,在仆人的引领下,慢慢走向客房。 戏煜则站在原地,看着戏志才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随后,戏煜赶紧派人到外面寻找欧阳琳琳。 戏煜终于松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却发现小红不见了踪影。 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心中带着一丝疑惑,戏煜赶忙来到欧阳琳琳的房间,却发现小红果然不在里面。 他的脸色变得焦急起来,心中有些恼怒地想道:“这丫头,私自离开也太任性了!欧阳琳琳不见了,她也跟着离开,这不是给我添堵吗?这可怎么办才好……” 最终,他还是决定出去找找。 小红一脸愤然之色,因为生气而快步跑着,她很快就来到了欧阳府门口。 她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惆怅与失落。 她想起欧阳富去世后,整个欧阳府仿佛失去了生机,虽然还有下人居住着,但这里也仅仅只是供欧阳琳琳回家时的一个安身之所罢了。 她站在门口,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小姐出嫁前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那些欢乐的时光仿佛还在眼前。 而如今却已物是人非,这让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与难过。 小红来到欧阳府门口,抬起手重重地敲了敲门。 门房打开门,看到是小红,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小红微微蹙眉,神情有些黯然地说道:“我心情不太好,今晚想住在这里。” 门房疑惑地问道:“那欧阳琳琳小姐呢?” 小红低下头,轻声说道:“小姐失踪了。” 门房听闻,顿时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 小红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最后,门房还是让小红住下了。 小红安顿好后,对门房吩咐道:“如果戏煜来找我,你一定要对他说没见到我,当然,他也未必会来找我,也未必能找到这里来。” 说罢,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无奈,有惆怅,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小红到了以前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缓缓滑落,坐在床上。 她的眼神游离,思绪再次飘回到以前的生活。 那时候的欧阳府充满欢声笑语,小姐和她亲密无间,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如今,物是人非,小姐失踪。 她也倍感孤独和无助,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戏煜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不知所措。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幻想,担心小红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揪紧,每一个念头都让他感到无比焦虑。 忽然,戏煜看到一个小丫头像极了小红,她在跑,后面有个男人拿着木棍子在追。 戏煜心中一紧,立刻冲上去指责男人。男人追上女人后,戏煜才发现这女人并不是小红。 但他还是皱着眉头问男人要干什么。 男人喘着粗气说道:“这女人是我家丫鬟,她私自逃跑,我必须抓她回去。” 女人也低着头承认了这一点。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管这件事了。 戏煜在几条大街上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小红的身影,他心急如焚。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小红会不会去了欧阳府呢? 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戏煜来到欧阳府门前,望着那熟悉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曾经让欧阳富制作自行车的过程,那时大家都充满了热情和期待。 而如今欧阳富已经离世,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他的脸上露出惆怅的神情,眼神中满是落寞与哀伤,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随后,他定了定神,上前敲了敲门,准备向门房打听小红的消息。 门房打开门,看到戏煜的瞬间,顿时一愣,心里暗道:原来小红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连忙对戏煜行礼。 “小的拜见丞相大人。” 戏煜摆摆手让他免礼。 门房却故作糊涂地问道:“丞相大人,您怎么这么晚了来到这里呀?” 戏煜看着门房,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急切的神色,说道:“我来找小红,她在吗?” 门房眼神闪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这……小红她不在呀,丞相大人。她不是一直在丞相府吗?” 戏煜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门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说道:“真的不在?你可不要骗我。” 门房低下头,不敢与戏煜对视,嘴里嘟囔着:“真的不在,小的不敢欺骗丞相大人啊……” 戏煜深深叹息一声,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的神情。 他看着门房说道:“唉,都怪我不好啊。我因为着急,打了欧阳琳琳,结果导致她失踪了,大约把小红也给得罪了,她也不见了。”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心中压着千斤重担。 门房听闻,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是同情地看着戏煜。 戏煜失落地转身,打算离开欧阳府。门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 门房暗自思忖道:“唉,我对丞相撒谎,实在有些良心不安啊。” 一会儿,小红却突然出现了,她也是睡不着,便来到了门房处。 门房看到小红,如释重负地说道:“小红啊,丞相果然来了,我也按照你说的做了。” 小红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说道:“嗯,知道了。” 门房看着小红,轻声说道:“小红啊,还是回去吧,别让丞相太担心了。” 小红一听,撅起嘴,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才不回去呢!要不是他,小姐怎么会不见了呢?所以让他着急也是应该的!”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倔强的神色。 门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小红那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小红心里有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戏煜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向家的方向走去。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感觉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失落所笼罩。 耳边仿佛不断浮现出欧阳琳琳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在轻声细语地让他早休息。 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转头四顾,期待着能看到欧阳琳琳的身影。 然而,仔细一看,欧阳琳琳根本不在身边。 一阵惆怅涌上心头,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心中满是哀伤与思念。 周围的环境也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仿佛在映衬着他此刻孤独的心境。 今晚,戏煜本该去西施的房间休息,可西施一直等着他却迟迟不来。 西施有些心急,便主动来到了戏煜的房间。 她看着戏煜,脸上带着关切与疑惑的神情问道:“夫君,你怎么还没来我房间休息呢?” 戏煜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抱歉,我把你冷落了。”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欧阳琳琳失踪了,我一直在担心她。” 西施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声说道:“怎么会这样?那你可要赶紧找到她呀。”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与担忧。 戏煜看着西施,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他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了,现在还是先满足你吧,去你的房间吧。” 西施微微低下头,眉头轻皱,流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态,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好呀?” 戏煜轻轻握住西施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只能等着也没有用,总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做呀。” 西施抬起头,看着戏煜,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走吧。” 但毕竟心里还牵挂欧阳琳琳,所以,戏煜无法完全放下。 因此,西施也发现了,今晚戏煜根本不在状态。 “夫君,夜深人静了,咱们还是赶紧休息吧。”西施道。 戏煜才得知冷落她了。 “对不起,我走神了。” 接下来,戏煜变得正常了一点。 很快,第二天到来了,戏煜起床,心中还是有些惆怅。 “好了,我得回去了。” 西施表示理解,毕竟戏煜关注欧阳琳琳。 戏煜回到房间里。 他希望士兵来汇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欧阳琳琳已经找到了。 不知道是否可以如愿呢?(本章完) 第六百一十九章:向心爱的女人道歉 在凌晨时分,暗卫和士兵终于回来了。 他们一言不发地将兄弟三人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便悄然离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地上,兄弟三人悠悠转醒。 他们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脸上满是疑惑与惊奇的神情。 其中一人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陌生?” 另一个人也一脸纳闷,挠着头说道:“是啊,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暗卫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神冷漠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老二和老大瞬间警觉起来,老二眉头紧皱,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暗卫,双手握拳,做出防御的姿势。 老大则面色凝重,肌肉紧绷,警惕地注视着暗卫的一举一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老三却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暗卫问道:“你是谁呀?” 暗卫冷冷一笑,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他看着他们说道:“这是丞相府,你们三个人居然绑架戏志才先生,简直是该死!”他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透着浓烈的杀意。 三个兄弟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连忙向暗卫求饶。 老二惶恐地说道:“大人啊,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身体微微颤抖着。 老大也急忙说道:“我们是因为欠了别人巨额债务,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啊!求您高抬贵手啊!” 老三叶说道:“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暗卫对于三个兄弟的求饶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直接将他们带入戏煜的房间。 戏煜看到三兄弟出现,眼神微微闪动,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他看向暗卫,眉头微皱,问道:“暗卫,就是他们把我哥哥绑架了吗?” 此时的戏煜,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眼神锐利地审视着三个兄弟,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冷峻,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暗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 兄弟三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连忙朝着戏煜扑跪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 老二声音颤抖着说道:“丞相大人啊,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啊!”他的脸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老大也哭喊着:“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绑架戏志才的啊,都是被人逼迫的啊!求您看在我们一时胡涂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老三更是吓得瘫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道:“丞相大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啊!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戏煜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厉声说道:“我虽然爱民如子,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暗卫,直接处死他们!”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暗卫立刻吧三个人带出去。 戏煜脸色阴沉,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匆匆赶来。 他们低着头,一脸愧疚地说道:“大人,我们去找欧阳夫人,可是……可是一无所获。请求大人惩罚。” 戏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罢了,你们也尽力了,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们努力了,这不是你们的错。” 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戏煜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焦虑与急切,他沉声下令道:“去外面张贴告示,就说寻找欧阳琳琳,凡发现线索者,重重有赏!”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手下的士兵们恭敬地领命,其中一个士兵说道:“是,大人!我们这就去办!” 戏煜看着士兵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期盼,他喃喃自语道:“琳琳,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鲜卑,鲁哲靠在营帐的柱子上。 身上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他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忧虑,自言自语道:“首领去讨论事情,也不知怎么样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一个占卜师,说道:“帮我算算吧。” 占卜师微微点头,开始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文不断翻动。 不一会儿,占卜师抬起头,脸色凝重地说道:“首领的事情不容乐观,有可能会失败。” 鲁哲听闻,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与担忧的神情,说道:“唉……怎么会这样……” 随后,他摆了摆手,对占卜师说道:“你先离开吧。” 占卜师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鲁哲则依然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鲁哲正沉浸在思考中,忽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帐篷内。 鲁哲被惊动,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还蒙着面的神秘人站在那里。 鲁哲心中一惊,眉头皱起,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神秘人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却不发一言。 鲁哲被他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他警惕地看着对方,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紧张与戒备的神情。 鲁哲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愈发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他再次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缓缓抬起手,慢慢地摘下了面具。 面具摘下的瞬间,鲁哲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帐篷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鲁哲的身后,摆放着一些简单的物品,在他的不远处,还立着一根柱子,上面挂着一些武器。 而此时,鲁哲的目光完全被黑衣人吸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 这一天,阳光明媚,一个穿着朴素农妇衣裳的人缓缓来到欧阳府前。 府门大敞着,她毫无顾忌地直接走入。 门房见状,立刻上前阻拦,一脸警惕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欧阳府!” 那农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是欧阳琳琳。” 说罢,她伸手缓缓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门房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仔细端详着那熟悉的面容,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的是小姐?您……您怎么这副打扮?” 欧阳琳琳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看着门房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别声张。”门房连忙点头,恭敬地让开了路。 门房看着欧阳琳琳,说道:“小红在这里呢,小姐。” 欧阳琳琳听闻,面露诧异之色,随即迈着匆忙的步伐回到房间。 小红看到欧阳琳琳走进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她飞奔过去,紧紧拥抱着欧阳琳琳,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欧阳琳琳也红了眼眶。 她轻轻拍着小红的背,眼中满是感动与欣慰。 小红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可把我担心死了!” 欧阳琳琳拭去小红脸上的泪水,问道:“小红,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小红抬起头,看着欧阳琳琳,抽噎着说道:“丞相得罪了我,我就想方设法找到这里来了。” 欧阳琳琳的脸上满是温柔与感动。 她轻轻握住小红的手,说道:“谢谢你,小红。” 这时,门房匆匆走了进来,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说道:“小姐,小红,你们还是回家吧。虽然丞相打了小姐不对,但他也在努力寻找你们俩呢,而且他为了哥哥一时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欧阳琳琳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释然。 小红却一脸不满,气鼓鼓地说道:“他怎么能这样!他应该给小姐道歉!” 欧阳琳琳拉了拉小红的手,柔声说道:“小红,别闹了,门房说的对,我们还是回去吧。” 门房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红,小姐说得对,回去吧。” 小红跺了跺脚,还是有些不情愿。 她扬起下巴,固执地说道:“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那样太没面子了!必须让丞相来请小姐回去!” 欧阳琳琳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说道:“小红,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小红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小姐,您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他必须要知道错了!” 欧阳琳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就这么坚持的话,那就让门房去丞相府报信吧。” 门房在一旁应道:“是,小姐。” 说完,便转身准备去报信。 小红得意地看着欧阳琳琳,说道:“小姐,这才对嘛!” 欧阳琳琳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戏志才听闻欧阳琳琳离开的消息,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来到戏煜面前。 戏志才看着戏煜,语气中带着责备地说道:“弟弟,你实在太冲动了!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殴打欧阳琳琳呢?” 戏煜低着头,脸上满是懊悔的神色,他低声说道:“哥哥,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戏志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实在太不应该了。” 戏煜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说道:“哥哥,我明白,我当时真的是一时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汇报。 “大人,欧阳家门房来了,说有了欧阳琳琳小姐的下落!” 戏煜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激动地说道:“快!快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门房被带了进来。 他一见到戏煜,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愧疚地说道:“丞相大人,小的向您道歉,昨晚小的撒谎了,小红其实就在欧阳家,但小红不让小的告诉您。” 戏煜急切地问道:“那欧阳琳琳呢?她现在在哪里?” 他更加关心的还是欧阳琳琳的消息。 门房小心翼翼地说道:“丞相大人,小姐已经回府了,但是……需要您亲自去请她回来。” 门房把头垂得特别低。 戏煜一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是应该的,我这就去!” 门房面露诧异之色,原本以为戏煜会生气,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 戏志才看着戏煜,微笑着说道:“弟弟,你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戏煜点点头,转身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在欧阳府里,欧阳琳琳一脸忧愁地问小红:“小红,如果夫君不来怎么办呢?” 小红双手叉腰,坚定地说道:“那就继续留在欧阳家呗!小姐您别担心。” 欧阳琳琳眉头皱起,有些着急地说道:“这怎么可以呢?这样不妥吧。” 小红握住欧阳琳琳的手,眼神笃定地说:“小姐,如果丞相在乎您,他一定会来的,您就放心吧!” 欧阳琳琳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红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 她转头望去,只见门房带着戏煜正缓缓走来。 她赶忙兴奋地告诉欧阳琳琳:“小姐,快看,是丞相来了!” 欧阳琳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随即又板起脸,故作生气的模样。 戏煜走进门来,看着欧阳琳琳,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 他深深弯腰,赔罪道:“对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请你原谅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懊悔,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欧阳琳琳冷冷一笑,嘲讽道:“你能有什么错?在你心里,你大哥自然比我重要得多,是我错了才是。” 戏煜连忙走到欧阳琳琳身后,为她捏起肩膀来,低声下气地说道:“夫人,你就不要计较了,大度一点嘛。” 欧阳琳琳别过头去,不看他,倔强地说:“我可没有那么大度,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戏煜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给欧阳琳琳捏着肩膀。 欧阳琳琳偷偷对小红使眼色。 小红立刻会意,赶紧说道:“小姐,丞相都认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欧阳琳琳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看在小红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戏煜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跟我回家。” 戏煜带着欧阳琳琳和小红走在大街上,不断有人和戏煜打招呼。 戏煜微笑着回应众人,然后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我戏煜差点就失去了一个好夫人啊!所以啊,百姓中夫妻如果吵架,一定要及时修和,莫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啊!” 欧阳琳琳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偷偷地看了戏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涩和甜蜜。 而小红则在一旁掩嘴偷笑,看着自家小姐和戏煜的互动,心中满是欢喜。 戏煜刚走进家门,就看到戏志才正站在院子里,一脸忧愁地等着他。 戏煜走上前去,戏志才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弟妹,戏煜他不懂事,我代表他向你道歉。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夫妻不合。” 欧阳琳琳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轻声说道:“不,大伯,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把事情告诉夫君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自责,声音也有些低落。 戏志才看戏煜,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要好好对待弟妹。” 戏煜点了点头,看向欧阳琳琳,眼神中满是愧疚和疼惜。 戏煜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心中满是喜悦。 他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哈哈,看到你们这样,我真是太高兴了!” 接着,他来到院子里,对士兵们吩咐道:“你们赶紧到外面把寻找欧阳琳琳的公告给撤下来!” 士兵们领命而去。 戏煜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终于没事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琳琳,再也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小红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轻声说道:“丞相,对不起啊,昨晚我不应该因为生气就离开的。” 戏煜微微一笑,脸上满是宽容与不在意。 他摆摆手说道:“没事啦,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对了,昨晚,琳琳,你在什么地方住的呀?” 欧阳琳琳抬起头,想了想说道:“昨晚我在客栈住的呀。” 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困倦,似乎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戏煜迅速将欧阳琳琳紧紧抱住,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仿佛欧阳琳琳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而一旁的小红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尴尬和失落的神情。 她低着头赶紧跑开了。(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章:直接拒绝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 客栈里,田冲眉头微蹙,看向拓跋路,认真地说:“首领,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去丞相府一趟,看看戏煜他到底怎么说。而且,你也该放下身段,去找公主道个歉。” 拓跋路听了田冲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好吧,我也知道这是应该的。” 拓跋玉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也答应了。我们这就去吧。” 于是,他们两个人一同起身,向着丞相府走去。 在过境处,士兵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田冲上前一步,说明了情况。 士兵们仔细地听着,互相看了看,然后让开了道路,其中一个士兵还说道:“进去吧。” 欧阳琳琳回来后,戏煜心中的一件挂心事总算落地了。 这一日,听闻田冲和拓跋路又来了,他赶忙让他们进来。 两人进来后恭敬地行礼,随后拓跋路便提起了刘茂海的事情,说上次还没讨论完该如何处理。 “不知道丞相到底如何处置那个逆贼?” 正说着,戏煜想起了此事,便让他们稍等一会儿,他突然发现还没有给刘备回信。 你们稍等片刻。” 于是,他索性也不回了,直接来到院子,找了个士兵,吩咐道:“你赶紧到方郡去报信,告诉刘备我对他的夸奖……”士兵领命后,迅速离去了。 戏煜站在院子里,心中暗自思忖着:刘备的做法,我实在无法完全认同,他或许有着不臣之心。但如今,我也不想与他过多计较,还是先以安抚为主吧。毕竟在某些关键时候,他也还算清醒,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只是这往后的局势,怕是越发难以掌控了,还得从长计议啊…… 戏煜离开后,拓跋路一脸愠怒地坐在室内,双眉紧皱,气鼓鼓地说道:“这戏煜分明就是公开羞辱我们,对我们不欢迎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 田冲则面色平静地看着拓跋路,轻轻摇了摇头,劝说道:“你别生气了,首领,小不忍则乱大谋。或许戏煜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我们必须要忍耐,而且千万不要乱说话,以防隔墙有耳啊。”田冲边说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不一会儿,戏煜就回来了。他眉头微皱,严肃地问道:“那关于刘茂海的事情,还有没有余党之类的?” 拓跋路和田冲对视一眼,然后拓跋路将大致情况详细地说了一番。 戏煜听后,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刘茂海之流确实难以掀起什么大风浪。 他看向拓跋路,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说道:“这次拓跋路你确实是立了功,我会赏赐给你们一些布匹,派人送到过境处,让你们带回鲜卑。” 拓跋路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抱拳道:“多谢丞相大人。” 田冲在一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拓跋玉迫不及待地想要问出重点问题,他急切地说道:“那我们能否进入中原呢?不知丞相考虑得如何了?” 戏煜心里清楚,与这些外族人说话不能拐弯抹角,于是他直接说道:“鲜卑人有鲜卑人的地盘,中原人有中原人的地盘,还是不要相互干涉为好。” 听到这话,拓跋路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怒容。 而田冲则眉头紧皱,十分不高兴。 田冲不甘心,继续努力争取,他说道:“鲜卑人一直都想融入中原文化,还希望丞相再好好考虑考虑啊!” 戏煜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表示:“没什么可考虑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拓跋路和田冲对视一眼,拓跋路的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田冲则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拓跋路咬着牙,强压着怒火,仿佛在说,这戏煜,真是欺人太甚! 田冲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说,我们心中虽有万般不悦,但也不能发作。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两人的拳头紧紧握着,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却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 田冲咬了咬牙,突然朝着戏煜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说道:“我这一跪,是为了整个鲜卑人而跪啊!丞相大人!希望丞相答应。” 戏煜冷冷地看着田冲,脸上没有一丝动容,说道:“你赶紧起来,你这一跪,我也不会答应的。你非要跪在这里也无所谓,但我不会动一丝怜悯之心。” 田冲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哀求之色,但戏煜却依旧不为所动,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拓跋路站在一旁,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也只能强忍着怒火,不敢发作。 拓跋路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他看着田冲,眼中满是痛心之色。 田冲几时给别人下跪过啊……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鲜卑人。只怪戏煜实力比他们强太多…… 田冲神色黯然,他何尝不觉得屈辱,但为了大局,他也只能如此。 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丞相的顾虑,肯定会有很多外族也因此要求进来。但我们鲜卑人的确是有诚意的,可以给我们一些荒地让他们开垦。” 戏煜听罢,脸色愈发冷峻,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不要再多说了!”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拓跋路一脸无奈地看着还跪着的田冲,说道:“田冲,别跪了,赶紧起来吧。”田冲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无奈与失落。 拓跋路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想见一下妹妹,希望丞相能安排一下,我要向妹妹道歉。” 戏煜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可以安排,但拓跋玉未必乐意啊。” 拓跋路急切地说道:“那请丞相帮我在拓跋玉面前美言几句吧。” 戏煜看了看他们,说道:“好吧,你们在这等着,我亲自去给拓跋玉说。” 说完,戏煜转身离去,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尽力隐藏着。 戏煜离开房间后,拓跋路愤然地说道:“这戏煜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的脸上满是怒容,眉头紧皱,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田冲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戏煜实力强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冒然开战绝不可取,我们没有那个实力啊。” 拓跋路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放弃希望,只要公主能同意,将来她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在为未来的希望而努力坚持着。 戏煜快要走到拓跋玉客房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随即,他转头对附近一个下人说道:“快去把一个巡逻的士兵喊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匆匆赶来。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戏煜,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戏煜神色严肃地看着士兵,说道:“我有一个计划要你去执行。你现在立刻前往陛下那里,把这个消息转达给……。” 说着,戏煜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士兵。 士兵恭敬地接过令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抱拳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拓跋玉正坐在客房中,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几日,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这时,戏煜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地问道:“拓跋玉,这几天你过得如何啊?” 拓跋玉微微扬起下巴,说道:“以前过的是游牧民族的生活,经常打猎、露宿,现在虽然条件好了,但我都已经吃胖了呢。”她嘟着嘴,脸上带着几分俏皮。 接着,她又急切地说道:“丞相,你不能让我老是在这里白吃白住呀,你不是说让我当丫鬟吗?怎么什么事也不吩咐我做呢?” 戏煜轻轻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你的哥哥要见你,你要不要去见一下呢?” 一听到哥哥拓跋路的名字,拓跋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咬着牙,愤怒地说道:“他又来了吗?这一次无论如何我要把他杀死,丞相,你千万不要阻拦我!”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拳紧紧握着。 戏煜见状,赶紧伸出手拉住了她。 他眉头微皱,说道:“拓跋玉,不要冲动,不如就给你哥哥一个机会吧。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不原谅他,你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啊。” 拓跋玉猛地甩开戏煜的手,她转过头,怒视着戏煜,说道:“我不乐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的脸上满是倔强与决绝。 戏煜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需要时间慢慢去化解。 他看着拓跋玉说道:“那好吧,我去跟你哥哥说。” 拓跋玉却突然把他叫住了,她眼神冰冷地盯着戏煜,说道:“不,我要亲自去给哥哥说。否则拓跋路还以为你在撒谎呢。我要警告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他好好说话,如果下一次再见到,我是必须要杀死他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恨意。 戏煜微微颔首,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房间。 拓跋玉迈着坚定的步伐,脸上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 戏煜则跟在她身后,表情有些复杂,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 两人来到戏煜的房间里,拓跋玉站在拓跋路面前,双眼如炬,怒目而视地对他说道:“听好了,拓跋路!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我就杀了你!祈求我原谅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只留下一阵冷风。 拓跋路满脸忧愁,他低下头。 他忧心的不是妹妹不原谅自己,而是接下来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开展了啊…… 戏煜则无奈地说道:“既然拓跋玉如此决绝,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也曾劝过她,可她根本不听。两位还是赶紧离开吧。” 拓跋路和田冲只好向戏煜告辞,缓缓地离开了房间。 戏煜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道:“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你们必须尽早离开中原,以后不可以再随意进入。否则,就要按规矩办理手续。” 拓跋路和田冲听了这话,脸上满是颓然与失落。 拓跋路咬着牙,不甘心地说道:“就这么结束了吗?我们……我们真的不甘心啊!”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田冲则长叹,整个人显得无比沮丧。 拓跋路一脸郁闷地说道:“我现在不高兴,得狂吃东西来发泄一下!田冲,你赶紧找一家店铺,我们要好好吃一顿,以后再想进入中原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田冲点了点头,四处打听了一下路人,然后说道:“我打听到了一家酒楼,还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两人来到酒楼,饱饱地吃了一顿。 突然,田冲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 拓跋路见状,不耐烦地催促道:“你笑什么啊?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田冲,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鲜卑的帐篷里,鲁哲和那个男子相对而坐。 那天,鲁哲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也就是拓跋天龙,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拓跋天龙?真的是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了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天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鲁哲说道:“鲁哲,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你要相信,我还活着,而且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但鲁哲逼问下,他还是说了出来。 鲁哲他气愤地说道:“拓跋天龙你才是首领的继承人,那拓跋路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迫害你,才坐上了首领的位置。他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拳紧握,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拓跋天龙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他咬着牙说道:“没错,他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他谋害我的过程,我至今都难以忘却。”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 鲁哲听了,更是气愤难平,他大声说道:“这个拓跋路,真是太可恶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鲁哲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拓跋天龙,现在拓跋路去了中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们趁他没回来,赶紧发动一个政变,你就可以顺利继位了!” 拓跋天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鲁哲,此事不可贸然行事,这里有很多拓跋路的心腹,我们得好好密谋一下才行。” 鲁哲一听,有些着急地说道:“可是,拓跋路离开这里,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拓跋天龙看着鲁哲,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但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戏煜缓缓走进拓跋玉的房间,看到拓跋玉仍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走上前,轻声说道:“拓跋玉,别再生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拓跋玉微微点头,然后问道:“戏煜,你答应拓跋路的要求了吗?” 戏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答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盘,我不可能把所有外族人都放进中原来。” 拓跋玉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你做得对,戏煜。虽然我也希望我的同胞能进入中原,但我还是支持你的决定。” 戏煜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看着她问道:“那你说的真的是真话吗?” 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话,我没有骗你。” 随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期待的神情,轻声说道:“我现在真的很想出去走走。” 戏煜一听,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说道:“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啊。” 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激动地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戏煜和拓跋玉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拓跋玉东张西望,脸上满是新奇和喜悦。 戏煜看着拓跋玉那兴奋的模样,笑着调侃道:“拓跋玉,你这高兴得都快乐不思蜀了吧?” 拓跋玉听了戏煜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乐不思蜀?那是什么呀?” 戏煜才想起来,不小心说了前世的词汇,说道:“就是快乐得都忘记了回家啦!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说从前有一个小国……” 这个故事在这个时空当中并没有发生过。 但拓跋玉并不知道,她只是认为自己不懂得中原文化。 自己又太孤陋寡闻了。 就这样,戏煜一边讲故事,两个人一起逛着街。 “丞相,你说的对。怪不得很多鲜卑人希望来这里生活,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一章:不允许脸陛下 酒楼里,田冲压低声音,将计划悉数告诉了拓跋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首领,虽然戏煜是丞相,皇帝也不管政事,但毕竟皇帝还是有威严的。” 拓跋路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悟。 “我明白了,那就是我们去拜见皇帝。” 田冲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不错,趁着还没有离开幽州,我们要赶紧去做这个事情。” 拓跋路赞同地说道:“这是个好主意。”他稍作停顿,又接着说:“不过我们总不能空手而去,还是带些礼品去吧。” 两人思索片刻,相视一眼。 田冲觉得买点酒! 随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酒窖处。 田冲看着琳琅满目的酒坛,眉头微皱,一脸认真地说道:“得选些好酒才行。” 拓跋路则在一旁,不断地打量着各种酒,表情专注,似乎在精心挑选着。 田冲和一边挑选着酒,一边向卖酒的店小二打听道:“小二,你知道皇帝住在哪里吗?” 店小二停下手中的活儿,看了看他们,然后告诉了他们皇帝的住处,同时疑惑地问道:“你们买酒是要送给皇帝吗?” 田冲和拓跋路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店小二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说道:“那你们应该买更好的酒啊!我给你们推荐陈酿,这酒可是极品!”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酒窖里的一坛坛陈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田冲看着店小二那副热心的模样,笑了笑,说道:“那就来一坛陈酿吧!” 拓跋路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田冲和拓跋路终于选好了酒,付了钱后,抱着酒坛准备离开。 田冲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说道:“哈哈,终于买好了,这下可以去见皇帝了!” 拓跋路也一脸兴奋,不住地点头说道:“是啊,真不错!” 这时,店小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暗自得意道:“嘿嘿,这两个家伙还真没讲价,我故意把价格说高了些,他们还真就买了!” 田冲和拓跋路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买酒的过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宰”了。 戏煜派出的士兵匆匆赶回丞相府,一脸急切地来到戏煜房前。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皱起,不解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 随后,他问院子里几个下人。 “大人呢?我有要事禀报!” 其中一个下人回道:“丞相大人和那个新带来的鲜卑女人外出了。” 士兵听闻,摇了摇头,只得先退下,等待戏煜回来。 戏煜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拓跋玉,说道:“拓跋玉,咱们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看如何?” 拓跋玉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好呀,太好了!” 她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戏煜想了想,说道:“不坐马车了,还是骑自行车去吧。” 拓跋玉一脸疑惑,歪着头问道:“什么是自行车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这时,恰好有巡逻士兵经过,戏煜连忙叫住他们,然后对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你快回丞相府,把我的自行车带出来。”士兵恭敬地领命,转身便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跑去。 拓跋玉则好奇地张望着,对即将看到的自行车充满了期待。 不一会儿,自行车被士兵推了过来。 拓跋玉看到自行车的那一刻,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 她惊讶地喊道:“哇!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戏煜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说道:“这是我创造出来的哦。” 说着,他便跨上自行车,在拓跋玉的面前熟练地演示了起来。 拓跋玉兴奋地拍手叫好,说道:“哇,这比骑马还要有趣呢!” 戏煜停下动作,看着拓跋玉说道:“有时间我教你,如今先让我带着你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戏煜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对拓跋玉说道:“来,坐到这儿来。” 拓跋玉顺从地坐了上去,双手轻轻抓住戏煜的衣角。 戏煜脚一蹬,自行车开始缓缓前行,他笑着说道:“抓紧了哦,我们要出发啦!” 拓跋玉“嗯”了一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行车在道路上疾驰,两旁的树木如幻影般不断倒退。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拓跋玉的发丝随风舞动。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郊外,眼前是一片广袤的田野和联绵起伏的山峦。 戏煜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不是特别高的山说道:“玉儿,看,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拓跋玉望着那座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真美啊!” 自行车继续向前,渐渐地靠近那座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戏煜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望着远处的风景,陷入了遐想之中。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脸上浮现出思索的神情。 戏煜觉得下一步可以发展旅游业。 这个一直是空白的,没有当作工作重点。 这里有这么多美丽的风景,如果能吸引外地游客来,出现旅行团,让他们可以跟团来入境,那该很好。 甚至还可以出现前世的导游制度,进行资格考试什么的。 戏煜停下自行车,和拓跋玉一起欣赏着高山下的小溪。 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边的花草随风摇曳,景色宜人。 拓跋玉突然眉头紧锁,停下了脚步。 戏煜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玉儿?”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忧心忡忡地说:“我想起了拓跋路,他一直心高气傲,怎么会主动向我道歉呢?这肯定是田冲出的主意,他们是在做戏,目的是为了让更多鲜卑人进入中原,想让我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罢了。” 戏煜听了拓跋玉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也许他们是真心悔过呢?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否定别人的诚意。” 拓跋玉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戏煜点了点头,说:“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企图,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拓跋玉看着戏煜,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戏煜微笑着说:“走吧,我们继续欣赏风景。” 说着,他们继续沿着溪边漫步。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戏煜和拓跋玉发现周围还有一个葡萄园。 园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拿着剪刀修剪葡萄藤的枝条。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进入园中看看。 他们刚走到园子门口,老头便看到了他们,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神情。 戏煜走上前,微笑着和老头打招呼:“老人家,您好啊!我们路过这里,看到您的葡萄园,觉得很是有趣,便想进来看看。” 老头放下手中的剪刀,和蔼地笑着说:“欢迎欢迎!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戏煜回答道:“我们是从幽州城来的。老人家,您一个人打理这个葡萄园,一定很辛苦吧?” 老头摆了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我啊,就喜欢侍弄这些葡萄。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戏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您的生活还好吗?收入够不够用啊?” 老头笑了笑,说:“还不错还不错。我这葡萄园虽然不大,但每年也能有一些收成,足够我生活了。而且,我还种了一些蔬菜,养了几只鸡,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戏煜听了老头的话,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他看着老头那满是皱纹的脸,感慨地说:“您真是一位勤劳的老人啊!” 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人活着,总得找点事情做嘛。我这把老骨头,别的也做不了,就只能种种葡萄了。” 戏煜和老头又聊了一会儿,拓跋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话。园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 一个男子带着几个打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他看着老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老头,日子过得挺高兴啊!你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会尽快还的……” 男子冷笑一声,说:“尽快?你都拖了多久了?我看你是不想还了吧!” 戏煜看着那男子,皱了皱眉,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上下打量了戏煜一番,见他衣着不凡,心中有些忌惮,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关你什么事?这老头欠了我们钱,我们来讨债,天经地义!” 戏煜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沉声道:“欠债还钱,固然没错。但你们这样逼迫一个老人家,似乎有些过分了吧?” 男子听了戏煜的话,心中更加不爽,他横道:“你少管闲事!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老头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大喊着:“他们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让我欠债的!所以他们的要债是不合理的!” 戏煜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看向那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拓跋玉也吃了一惊,她拉了拉戏煜的衣袖,说:“这闲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戏煜却甩开了拓跋玉的手,他皱着眉头,坚定地说:“不行,这件事我管定了!” 戏煜说:“老人家,您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您怎么样。” 老头感激地看着戏煜,说:“小兄弟,谢谢你啊……” 戏煜看着那男子,冷冷地说:“你用非法手段逼人欠债,这是违法的行为。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 男子听了戏煜的话,心中有些慌张,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少吓唬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在刘协生活的庄园外,守门的士兵们正警惕地站岗。 其中一个名叫陈发财的士兵,心中暗自思忖着。 陈发财突然想起了丞相府一个士兵到来的情景。 那个士兵大步走来,拿出丞相令牌,严肃地说道:“我是丞相府的士兵,有重要事情交代你们。” 陈发财和其他士兵们立刻站直身子,注视着那个士兵。 士兵接着说:“丞相吩咐了,可能会有两个鲜卑人到来求见陛下。如果没有更好,如果真是如此,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见到陛下。到时候就说陛下不可以随便见,有什么事找丞相。” 陈发财听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陛下怎么会见不得鲜卑人呢?” 士兵瞪了陈发财一眼,严厉地说:“这是丞相的命令,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陈发财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明白了。” 士兵转身离开后,陈发财心中暗自思考着这件事情,他觉得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决定在鲜卑人到来时,多加留意,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陈发财和另一个士兵果然看到有两个鲜卑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还抱着一坛酒。 拓跋路和田冲走到庄园门口。 田冲看到陈发财和另一个士兵,连忙客气地行礼说道:“两位军爷好,我们是鲜卑人,特来求见陛下。” 陈发财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们从何处而来?找陛下有什么事情?” 田冲笑了笑,回答道:“我们是从北方来的鲜卑人,听闻陛下仁德,心中仰慕已久,所以特意前来拜见。这是我们带来的一点薄礼,希望军爷们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见一见陛下。” 陈发财看了看他们带来的酒,说道:“陛下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到的,你们有什么重要事情去找丞相吧。” 拓跋路连忙说道:“我们此次前来,并无什么重要事情,只是想一睹陛下的风采。还望军爷能够行个方便。” 陈发财摇了摇头,说:“不行,你们还是请回吧。” 拓跋路和田冲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失望。他们没想到,想见一见皇帝竟然这么难。 陈发财看着拓跋路和田冲,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们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拓跋路和田冲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后,拓跋路气愤地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摔在地上,酒坛瞬间粉碎,酒水溅了一地。 田冲皱着眉头,分析道:“这肯定是戏煜的阴谋。他或许已经猜测出我们会来这里求见陛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拓跋路听了,点了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这个戏煜,真是太可恶了!” 拓跋路脸色阴沉,咬着牙说:“走,回客栈!我要把所有的不悦都发泄在刘茂海身上,狠狠折磨他!” 田冲点了点头,跟在拓跋路身后,一言不发。 回到客栈,拓跋路让人把刘茂海从笼子里带出来。 刘茂海正躺在里面睡觉,被带出去。 拓跋路的举动惊醒。 拓跋路二话不说,冲上去抓住刘茂海的衣领,摔倒在地上。 刘茂海痛苦地叫了起来,拓跋路则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田冲站在一旁,看着拓跋路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打了一会儿,拓跋路累得气喘吁吁,他从刘茂海身上下来,喘着粗气。 拓跋路为了更好羞辱刘茂海,让随从们把刘茂海按在茅厕里。 刘茂海挣扎着,满脸惊恐,嘴里大骂道:“拓跋路,你不得好死!你竟敢这样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拓跋路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一脚踩在刘茂海的脸上,用力碾压着,语气轻蔑地说:“你现在就是一只蝼蚁,还敢威胁我?” 一个时辰后,拓跋路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刘茂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声说道:“把他弄死,扔到荒野里去,让他暴尸荒野!” 随从们领命,其中一人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刘茂海的心脏…… 拓跋路站起身来,对田冲说:“我们回鲜卑练兵,准备和中原决一死战!” 田冲点了点头,说:“好,我们一定要让戏煜那个混蛋付出代价!” 拓跋路和田冲离开了客栈,前往鲜卑。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怒火,发誓要为自己所受的屈辱报仇雪恨。 田冲皱着眉头,看着拓跋路,心中暗自思考着。 他知道鲜卑人攻打中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现在他也不想劝慰拓跋路了。 戏煜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底线。 他们离开后,客栈掌柜的赶紧从里屋出来,看到刘茂海死状凄惨,被吓得脸色苍白。 他颤抖着手指着刘茂海的尸体,对店小二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店小二如梦初醒,赶紧跑去拿工具,开始清理现场。(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二章:葡萄园的事情 葡萄园里,戏煜双手叉腰,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直视着男子,语气急切地问道:“老人家怎么会欠钱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质疑。 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有些躲闪。 他别过头去,语气冷淡地回答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戏煜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道:“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困惑。 老头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语气无奈地讲述起来:“那男子啊,有一次把我灌醉了,然后逼着我写了欠条。其实,他就是想要我的葡萄园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戏煜听了老头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她怒目圆睁,瞪着男子,大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挑衅地看着戏煜,不屑地说:“就是这么回事,那又怎样?老头的欠条可在我手里。” 老头满脸无奈,轻轻地摆了摆手,叹着气对戏煜说:“年轻人,你还是别管这闲事了,我心领了你的好意。” 戏煜却一脸坚定,毫不退缩地看着老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拓跋玉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急切地对戏煜说道:“戏煜,你还是赶紧拿出令牌来吧!”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戏煜。 男子和老头听了拓跋玉的话,都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男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戏煜,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人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老头则是摸了摸下巴,一脸的纳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戏煜微微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令牌,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看着男子和老头,轻声说道:“本相便是当朝丞相。” 男子和老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男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丞相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啊!”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老头也赶紧跪下来,不停地叩头。 戏煜眉头紧皱,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厉声道:“赶紧说实话!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男子混身颤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低下头,不敢与戏煜对视,无奈地说道:“是……是我为了得到那片葡萄园,才冤枉了那个老头。我拿酒把他灌醉,让他在欠条上按了手印……” 说这话的时候,男子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向戏煜,声音也带着一丝愧疚和懊悔。 戏煜听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真是卑鄙无耻!” 男子低垂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戏煜怒视着男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强忍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此时,男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戏煜的气势所震慑,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责任,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期盼,他看向戏煜,声音颤抖着说道:“丞相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戏煜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严肃与冷峻,他看向男子,质问道:“那你说,到底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男子低着头,不敢看戏煜的眼睛,嗫嚅道:“把欠条撕毁,我还要赔偿给老头一点钱……” 戏煜转过头看向老头,眉头微皱,问道:“老头,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老头脸上的愁容稍稍散去一些,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他能认识到错误,这样也可以。” 戏煜深吸一口气,看向男子,说道:“那你还不快去做!” 男子如释重负,赶忙去履行自己的承诺。 不一会儿,男子匆匆赶来,手里紧紧握着那张欠条。 他走到众人面前,脸色涨得通红,有些尴尬地将欠条展开,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地将其撕毁。 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钱财,放在地上。 戏煜看着他,眼神中依然带着严厉,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点私利,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后果自负!” 男子低着头,不敢与戏煜对视,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他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戏煜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好了,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走吧。” 男子如蒙大赦,赶紧捡起地上的钱财,灰溜溜地离开了。 老头激动地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戏煜的胳膊,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声音颤抖地说道:“戏煜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惨了啊!”说着,竟双膝跪地。 戏煜见状,连忙伸出双手将老头扶起,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说道:“老人家,您快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头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戏煜看了看拓跋玉,说道:“我们走吧。”然后便和拓跋玉一同转身离去。 老头跟在戏煜和拓跋玉身后,一直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他面带不舍地说道:“丞相啊,你们这就要走了,要是现在葡萄成熟了,我一定给你们摘些带着。” 戏煜微笑着转过身来,看着老头,摆摆手说道:“老人家,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老头脸上满是诚恳,说道:“这有啥麻烦的,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的很感激啊。” “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戏煜和拓跋玉便转身离去,老头站在原地,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戏煜和拓跋玉并肩走着,享受着这闲适的时光。直到黄昏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拓跋玉轻轻说道:“丞相,我有些累了,我们该离开了。” 戏煜点点头,和拓跋玉一起朝着自行车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来到自行车前,却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站在那里。 为首的一个男子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眼神放肆地在拓跋玉身上游移,说道:“哟,这不是美人儿吗?” 然后看戏煜。 “你一个人离开吧,让这位小姐陪我们几个玩玩。”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贪婪和不怀好意,其他几个男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戏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握住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冷冷地说道:“你们休想!” 拓跋玉则微微蹙眉,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她往戏煜身边靠了靠。 那几个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慢慢地朝戏煜和拓跋玉靠近。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满是邪恶的欲望。 戏煜将拓跋玉护在身后,低声对她说:“不要害怕,有我在。”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拓跋玉却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让我害怕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戏煜的暗卫出现在他们面前。 拓跋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娇躯微微一颤,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神变得坚定而凌厉起来。 她身形一动,如闪电般冲向那几个男子,同时口中喊道:“来得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暗卫也迅速加入战斗,他们身手矫健,动作迅猛,与那几个男子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只见拓跋玉身姿轻盈地穿梭在几个男子之间,她拳脚并用,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那些男子打得东倒西歪。 而暗卫则配合默契,攻守兼备,将那几个男子牢牢困住,使其无法逃脱。 不一会儿,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就被打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无法动弹。 戏煜看着拓跋玉在战斗中展现出的高强武功,眼中满是惊讶与赞赏。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拓跋玉的实力如此之强,相比之下,暗卫似乎都有些多余了。 暗卫站在一旁,有些尴尬。 那几个被打翻在地的男人,此时惊恐地求饶着。 “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拓跋玉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神冷酷如冰,说道:“你们作恶多端,不可原谅!” 说罢,她身形一闪,瞬间来到那几个男人面前,手中寒光一闪,直接将他们全部斩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脸上带着一抹决然与冷漠。 拓跋玉站在那几具尸体旁边,转头看向戏煜,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她缓缓开口道:“丞相,我这么处理,你是否乐意?” 戏煜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 “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他们罪有应得,你这样做,我也算默认了。” 拓跋玉听了戏煜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释然。 戏煜牵起拓跋玉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回到丞相府附近后,两人都感觉肚子在咕咕叫。 戏煜看着拓跋玉,微笑着说:“饿坏了吧,我带你去酒楼吃饭。” 拓跋玉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说道:“好呀,那我们赶紧去吧。” 戏煜带着拓跋玉来到酒楼,两人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戏煜看着菜单,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要点些什么。 拓跋玉则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另一边,拓跋路和田冲带着几个随从,缓缓前行。 夜幕降临,他们一行人来到客栈,安顿好后。 拓跋路坐在桌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睛看向掌柜的方向。 只见那掌柜的女儿正忙碌地走来走去,身姿婀娜,面容姣好。 拓跋路放下茶盏,转头看向田冲,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说道:“田冲啊,你看那掌柜的女儿,真是漂亮啊,我想要得到她,你快想想办法。”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田冲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拓跋路,又看了看那女孩,说道:“这……不太好吧,首领还是别乱来。” 拓跋路却不以为然,挥了挥手,说道:“怕什么,你只管想办法,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田冲慢慢踱步到女孩身边,看着她正认真地擦着桌子,微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我叫小翠。” 田冲点了点头,说道:“小翠姑娘,我们公子有请你过去一下。” 小翠有些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抹布,跟着田冲来到了拓跋路的房间。 拓跋路坐在椅子上,看到小翠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的光芒,眼神放肆地在小翠身上游移。 小翠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田冲见状,立刻关上了门,转身离开,留下拓跋路和小翠在房间里。拓跋路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小翠走去,脸上的笑容愈发邪恶…… 小翠看到拓跋路脸上那贪婪的表情,顿时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转身就往外跑。 拓跋路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将小翠抱住,嘴里说着:“小美人儿,别跑呀,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他的脸上满是淫邪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癫狂。 小翠拼命挣扎着,惊恐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拓跋路却紧紧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邪笑道:“你喊也没用,这里没人能救你。” 小翠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掌柜的听到了声音,便准备朝房间而去。 忽然,田冲跑过来,立刻阻拦了他的去路。 “掌柜的,我家公子有些事情,希望你不要过来了。” “你放开我,不万拦着我。我听到了女儿在喊叫。” 田冲还是拦住他。 这时候,掌柜的自己明白了,这个人和害自己女儿的人是同流合污的。 掌柜的喊叫起来。 田冲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恶狠狠。 为了让首领能更好地享受,只能把掌柜的弄死了。 说着,他便迈步走向掌柜,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掌柜的看到田冲走过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 然而,田冲根本不理会掌柜的求饶,他伸出双手,用力地掐住了掌柜的脖子。 掌柜的脸色变得通红,他挣扎要挣脱田冲的束缚,但田冲的力气太大了,最终,掌柜的停止了挣扎,双眼翻白,直接断了气。 拓跋路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 他怀抱着小翠,大步走向床边,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小翠满脸惊恐,拼命挣扎着,她声音颤抖地哀求道:“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然而,拓跋路根本不顾小翠的求饶,他将小翠扔到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小翠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拓跋路原本眉头紧蹙,满脸愁容,心情异常郁闷。 然而,此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田冲拖着掌柜的尸体,额头上渗出汗珠。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和苦涩,轻声叹息道:“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可为了让首领高兴,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他将尸体费力地弄到了一个隐秘角落。 拓跋路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脸色有些慌乱,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看着不断哭泣的小翠,轻声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翠则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如泉涌般流淌。 她只是默默地哭泣着,没有回应拓跋路的话,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很快,拓跋路整理好衣服,匆匆走出屋子。 田冲赶忙迎了上来,他的脸色有些紧张,眼神闪烁不定,压低声音把掐死掌柜的事情说了出来。 拓跋路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但随即又收敛起来,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做得很好,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节外生枝。”他的目光向四周扫了扫,似乎在观察周围是否有危险。 拓跋路和田冲匆匆忙忙地收拾着行李,准备前往另外一家客栈。 他们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和急切。 而小翠则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待拓跋路和田冲离开后,她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掌柜的不见了踪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