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情缘》 第1章姐妹情深 1930年深秋，天气爽朗，从远处李村,传来阵阵地哀悼声。 只见一个妇人（爱菊）痛哭不止，身披孝服，后面跪着几个小伙。 岂知！爱菊有三个儿子，她的大儿子（石头）今年13岁，二儿子（土堆)今年7岁，小儿子（水水）今天刚满5岁，面对老公的不幸惨死，爱菊心灰意冷、万面惧恢。 然而，地球依旧还在转动，生活还要继续，儿子几个怎么办？带着种种地困惑，爱菊终究决定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 它带给了爱菊的新生，村口的冯财主，正在招长工，冯财主，真名叫：冯贵，今年50岁，他的身材粗壮，身高：1、70米，生性偏执，自幼不爱习文，且爱结交好友，为人孝顺。 爱菊得此消息，赶紧去应聘。 不巧，她被冯财主的家仆（王妈）一眼看中。 的确，爱菊勤劳俭朴、心灵手巧。 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又盼到了春的降临。 冯财主的家里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婚，其三夫人是广东人士，芳龄:20有3，家住广东以北，其女：是一户平常的百姓之女，其人：温文尔雅，心地纯良。 不日，王妈安排爱菊去给三夫人洗衣服。 爱菊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嚷道：三夫人，仆人来拿你的衣服去洗。 三夫人打开门，请道：请进（脸盘的上方，置放着几件将洗的衣服）！ 爱菊一脚踏进屋。 当她抓起衣服要走的时候。 不知怎么！脸盘也跟着掉了下来，它砸到了爱菊的脚。 爱菊“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三夫人一听，急忙走上前，焦急道：你当心点，你有没有伤到哪！ 爱菊听了，感到无比的温暖，这句话已经太久没有人跟自己说过，她感觉！她和三夫人似曾相识。 因为，三夫人的善解人意，冯财主对她爱不释手、宠爱有加。 因此，她也招来了，其他人的妒忌与猜疑。 三月的头一天，小雨淅淅。 冯家的大厅里闹哄哄，家里的家仆都围坐在一起，相互叨叨絮絮。 爱菊也在其中。 片刻，三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爱菊很有礼貌的跟三夫人打了招呼。 跟着，冯财主搀着老夫人走来。 而后，大夫人、二夫人也相继地到达。 中饭时间到了，大伙开起了饭。 桌面上，冯财主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菜往三夫人的碗里夹。 三夫人看着周围，叫道：娘，老夫人，两位姐姐，你们也吃。 她们齐声道：你吃！ 其实，她们心里明白，自己的儿子、老公，现在爱她，远甚过于爱自己。 饭后，俩位夫人怂恿着老夫人去挤兑三夫人。 二夫人说：三夫人不懂礼数，刚才过来那会，她得知娘和相公走在后面，她装作不知晓，故意加快脚步走。 老夫人听后，微笑道：这有什么！早到晚到都一样。 二夫人接道：不一样，说明她不讲礼仪。 老夫人回道：算了吧！ 转眼，夜已平静。 它却平静不了，二夫人心中那股忌恨之火，22点整，叮当，叮当，叮当······，带有节奏的钟声，敲打着，二夫人那颗久不能寐的心。 她悄然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着灯，渐渐地走出门外。 门外有两个家丁，有一个家丁并没睡，他瞅见二夫人去敲大夫人的房门，他把头侧在一边装睡。 第二天清早，阴雨连绵。 爱菊早早的赶到了府上。 恰好，她撞见二夫人的奴婢——巧儿（巧儿今年20岁，且胆小怕事），她鬼鬼祟祟的正要出门。 爱菊走进冯财主家的大门，仆人——大旺见着爱菊，他不仅凑过去，偷偷地和爱菊说，昨晚有人见着她的主人摸去大夫人房里，不知道！她们又在搞什么鬼！ 爱菊把心一悬，应道：喔。 下午，二夫人的奴婢——巧儿回来了。 爱菊非常好奇，轻手轻脚的跟着巧儿。 她跟着巧儿来到了二夫人房门外。 巧儿四处望了望，见到四周没有人。 她钻进二夫人的房间。 刚一踏进房间，她便关上了门。 爱菊偷摸了过去，在窗外的夹缝间，她隐约地听到！ “做好了吗？” “好了。” 她特意从门缝间，向里屋看了看。 她瞅见巧儿拿出来一贴冥纸。 她想了想！默念道：巧儿拿冥纸做什么！ 晚饭的时间到了，大伙都聚到了大厅吃饭。 二夫人“哟”的一声被倒在地，说：三夫人推她（三夫人刚好站在她身旁）。 “姐，我没有推你呀！”三夫人走过去扶二夫人。 二夫人推开三夫人的手，说道：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三夫人一脸无奈，茫然道：二姐，你怎么啦！ “你问我！我问谁去！”二夫人道： 冯财主嚷道：你们安静点，你们坐下来吃饭。 第二天，天刚微亮不久。 冯府的仆人们越聚越多。 冯府的管家（鲍伯）吩咐道：你们站着做什么！府里养着你们！ 鲍伯的话还没说完，仆人们四处散开。 爱菊拿起一把扫帚······ “哇！哇！哇······”这个声音，显然是从二夫人房里传出来的。 大伙蜂拥而至。 二夫人的房门口站满了人，大伙都是一个眼神，同时向着二夫人房里看。 二夫人的床头、梳妆台前，还有窗外、门头都贴有二夫人“死”的符咒。 接着；又是一阵“哇！哇！哇······”的声音，它是从大夫人的房里传出来的，大伙争先恐后的抵达，同样，大夫人的床头、梳妆台前，还有窗外、门外都贴有大夫人“死”的符咒。 大伙相互探着头，也都表示不解。 此时，冯财主和三夫人走来。 冯财主满是疑惑，要求细查。 “可从何而查”？二夫人问： 三夫人说：要不然“搜”！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声道：“好”。 瞬间，每个下人的房间都翻遍了。 还剩俩个小姐的房间跟三个夫人的房间还没搜。 对了，老夫人的房间也没搜。 冯财主大声道：去小姐的房间。 大伙都跑到俩个小姐的房里——细细地搜。 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冯财主又一想！两位大夫人的房间搜了！只有三夫人？ 但是，昨晚自己睡在她那，自己没有发现她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老夫人是长辈。 冯财主下令，去三夫人的房里搜。 大伙跑到三夫人房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就要离开之际，大夫人的奴婢（小红），她在一个旧木箱里，翻到了一沓带有字的符咒，上面写着：大夫人“死”，二夫人“死”的字样。 三夫人目瞪口呆，悄悄的坐在木凳上“一声不吭”。 二夫人极其泼辣，朝着三夫人拳打脚踢，乱打一通。 爱菊冲过去护着三夫人。 二夫人哪肯罢休！拼命的打。 冯财主大吼一声“停”。 二夫人停了下来。 爱菊抬起头，瞪着二夫人，说：你搞什么东西！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二夫人愣了一下，嚷道：你还瞪我，你个下人，你胡说什么？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冯财主挥着袖子，直往门外走。 慢慢地，大伙一一的散去。 屋里就剩下三夫人和爱菊。 三夫人抱着爱菊，倾诉着自己的无助，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爱菊用手拍着三夫人的后背，说：不要怕，不要怕，我明白，你没有做过，我相信你！ 紧接着，爱菊说了一些自己的不如意，论道：我的老公酗酒，现在去世了，留下三个孩子，家里就靠我，靠我在你们冯府弄点剩饭、剩菜回去给他们吃，还有······？ 所以，你要坚强，你要坚强的活着。 她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三夫人，小声道：我没有证据，我证明不了什么！ 但我肯定，它不是你做的。 况且，你的心地善良。 往后，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第二天，阳光明媚。 冯财主指定爱菊去当三夫人的侍婢。 三夫人见爱菊的到来，满心欢喜，客客气气的待坐。 爱菊看到三夫人如此礼待！鞠躬道：三夫人，你不用客气！ “我得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让我做你的侍婢！让我！”爱菊谢道： 三夫人回道：其实，你没什么好谢！我在这里没什么亲人！这里的很多规矩——我都不懂，更不懂人心的？ 希望今后，你能多多地教导我。 像昨天！如果不是你！我根本驾驭不了。 倘若！你不嫌弃，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不敢！不敢！我岂敢高攀。”爱菊嚷道: 三夫人接道：姐，我比你小几岁，这样称呼你行吧！ 爱菊哑口无言，抱着三夫人一个劲地笑，嘴里直念叨“好妹妹，好妹妹，好······”。 第2章并肩力敌 5月5日的阳光，特别的热烈。 当日正是中华民众盛行的端午佳节。 冯府里面人来人往。 爱菊扶着三夫人——缓缓地走进大厅。 二夫人见了，讥笑道：妹妹的福气——太好了，走路都要拉着一条狗。 “哦！不是狗，是猫。”二夫人手指着旁边的一只猫。 三夫人回道：二姐别说！妹妹的福气一直很好，我嫁过来冯家，相公和我如胶似漆，婆婆对我大度包容，身旁还有一个爱菊姐陪着我。 “至于，那些猫猫狗狗，谁爱养，谁养，我不在乎。”三夫人续道： 二夫人听了，气得火冒三丈。 中饭时间到了，大伙相继地入席。 几个夫人还是一样，分开坐着。 老夫人照旧，坐在上头的正中间。 冯财主陪着坐在三夫人一旁。 两位小姐陪着自己的娘亲坐。 所有的仆人也都站着，等主人吃完之后——再吃。 三夫人吃了两口，说：老夫人，两位姐姐，你们慢吃，我吃完了。 她站起身，用手推着爱菊往下坐。 爱菊辞道：三夫人，这不可以，不可以······ “放肆，还有没有规矩！”老夫人拍着桌子，嚷道： 三夫人低声道：对不起！娘，爱菊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姐姐。 老夫人说：老身对你太放纵了是不是！你如此不知轻重！之前的事情，老身可以不管，今天这件事，你最好给老身揣着。 其他两位夫人见此状况，说道：娘做的对，妹妹也太不懂规矩了，你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冯财主劝道：娘，娘亲，算了吧！一点小事而已！你不要把它放在心上！你小心伤了身子！ 二夫人接道：相公，你偏心，妹妹做什么都对！我和姐姐怎么做都让你不满意！我俩根本不及妹妹的万分之一。 冯财主道：张玉芬（二夫人）。 “难道不是吗！”二夫人答道： 老夫人盯着冯财主“看了看”。 瞬间，冯财主变得无话可说。 老夫人要处置三夫人。 爱菊双腿跪在老夫人面前——使劲地磕头，说：老夫人，你发发善心，你要处置就处置仆人，三夫人全是为了仆人，她才会犯错。 当爱菊抬头的时候，她的额头上溅满了血丝。 老夫人看见爱菊的额头，唤道：谁说老身要处置爱菊！爱菊快起来。 以后，你给我自重点。 8日那天，三夫人半夜就起来了。 并且，她亲自去了厨房。 由于，三夫人来得太早。 厨房里面，还在一片寂静。 三夫人迈进厨房，极其利索地干起了活。 届时，厨房的胖婶来了。 她见到这一幕，非常的不解。 便走上前，想去阻止，说：三夫人，你要做什么！仆人来替你做！ 三夫人辞道：不用，不用。 “我要做的东西，我自己能做，麻烦你让一让。”三夫人续道： 正在此刻，爱菊也走了进来。 她见三夫人在忙。 她凑过去帮忙。 还没等爱菊反应过来。 三夫人把一碗煮好的面条端在她面前，微笑道：爱菊姐，祝你生日快乐！ 爱菊顿时满眼泪水、情难自已。 三夫人的情真意切，感动了爱菊。 爱菊咬着牙，紧紧地拥抱着三夫人。 站在一旁的胖婶，也被他俩深深的触动，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水。 她在心里祈祷，祈祷“好人一生平安”；祈祷“来生······”；祈祷来生也能像爱菊一样，遇到一个像三夫人一样的主子，自己不在有太多的磨难，自己不需要强颜欢笑，自己不需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 中午，冯府的大厅里逐渐地热闹起来。 仆人们纷纷地议论道：三夫人对爱菊，她是如何的情深！又是如何的意浓！ 片刻，冯财主扶着老夫人走入大厅。 几位夫人和小姐紧随其后。 爱菊扶着三夫人，慢慢地进入大厅。 二夫人趁着大伙没注意，故意的把一碗饭倒在地上，气冲冲地向自己的侍婢（巧儿）发火，喊道：巧儿，你这个死仆人、烂仆人，你想害死我呀！这么烫的饭，你往我身上倒，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巧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啼泣道：二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你饶了我吧！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二夫人嚷道:算啦！算啦！你们这些死仆人——比谁都大，我得罪了你，日后也就没人敢当我的侍婢，我不像妹妹那么懂事，有人争先恐后的要做她的仆人。 “姐姐，你过奖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就不会错，我也没做什么！如果我做了！那事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三夫人应道： 二夫人回道：去厨房下厨，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三夫人接道：今天是爱菊姐的生日，我为她煮了一碗面。 有什么不对的吗！ 二夫人不屑道：虚伪，爱菊是个下人，你分明是讨好！你让我们几个做主子的情何以堪！ “不要吵啦！多大点事！小雅（三夫人）自己爱做，与你们何干！她又没让你们去做，少见多怪，一天天的无事生非。”冯财主嚷道： “芬儿，娘也要说你，仆人也是人，你向人学学！”老夫人唤道： 二夫人啼哭道：你们信不信！我让我的侍婢，舔干净地上的饭。 二夫人的话刚落。 “求各位主子别再说了，今天的事情！全是奴婢的错，地上的饭，奴婢吃（巧儿趴在地上——舔着地上的饭）。” 第二天，阳光依旧。 二夫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来回地徘徊。 她静静地思索着：我饶了三夫人，还是！ 况且！她没做过让自己过多难堪的事情，自己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是，她的脑中，时不时地闪过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笑得十分猥琐。 二夫人考虑再三。 终于，决定，决定今晚去找大夫人，俩人共商应对之策。 14日早晨，屋外的墙头上，各种鸟类叽叽喳喳的叫，叫得让人心慌。 爱菊一大早，她便赶到了冯府。 三夫人还是老样子，喜欢在院子里散散步，看看花草。 她经过走廊时。 恰好，她碰到了老夫人的侍婢（阿凤），阿凤提着一只鸟，它是老夫人最喜欢的一只鸟，它叫：小鸠鸠，小鸠鸠十分可爱，十分的活泼，可以模仿人的一些话语。 阿凤看到三夫人走过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唤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回道：早！ 三夫人看见小鸠鸠这么可爱。 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小鸠鸠。 剎那，小鸠鸠拍了拍翅膀，失去了之前的活泼。 爱菊灵机一动，从阿凤手上夺过鸟笼，拼命地晃动鸟笼，不到一分钟，小鸠鸠没了呼吸。 阿凤“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不久，院子里，人越来越多（老夫人，夫人，冯财主，还有形形色色的人）。 老夫人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凤哆哆嗦嗦的回道：不关我的事。 老夫人吼道：你给老身说清楚。 阿凤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夫人瞪着爱菊。 爱菊吓得浑身打颤。 “你给老身滚出这个家。”老夫人嚷道： 爱菊跪在地上，说道：老夫人，你别让我离开冯府，这只鸟儿，我赔，我赔。 老夫人应道：你赔，你拿什么陪！ 三夫人回道：娘，老夫人，鸟儿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们共同分担，求娘网开一面！你别让爱菊姐离开！ “叫的真是亲热。”老夫人答道： 冯财主小声道：娘，娘亲，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别动肝火！你当心伤着身子！ 二夫人说：这种事，不是小事，相公竟然说算了！妹妹的面子真够大，要是换着我！相公不把我整个半死才怪！ 大夫人说道：妹妹，你要知轻重，这样的下人，你何必千方百计的护着。 “爱菊，你继续留在我们府上。”老夫人说： 老夫人续道：但是，你做回你的老本行，专干粗活、杂活，日后不可与三夫人······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爱菊谢道： 其实，三夫人心里明白，爱菊是为自己才！ 只是，没有证据。 为了答谢爱菊。 三夫人偷偷地给了爱菊50块银光头。 第3章石头定亲 6月2日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冯府上下刚刚用完中饭。 爱菊提了一些剩下的饭菜，正要回家。 她一脚踏出府门，看见畾伯（畾伯在冯府干了20余年，专门负责一些采购之事）站在府门口。 她走上前，唤道：畾伯，你要往哪去！ 畾伯回道：你我共事有了一段时间，你家就在附近，我想去你家坐坐，你不会介意吧！ 爱菊笑道：不介意，不介意，你是稀客，你敢去我家······ “我为啥不敢去！”畾伯打断道： “我家破破烂烂。”爱菊答道： 爱菊嘀咕道：我怕！ 畾伯嚷道：怕什么！我们走。 一路地窃窃私语，他俩走到了家门口。 因为，家里的门没有关。 畾伯站在门口看见里面围坐着三个小孩，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大概五·六岁。 小孩们瞅到有生人到来，也都显得有些羞涩。 爱菊喊道：孩子们，你们出来，快来见过畾伯。 小孩们一一的走出来，礼道：畾伯好！ 畾伯微笑道：你们好！ 石头（爱菊大儿子）从爱菊手上接过饭盆，把它放到桌上。 爱菊伸出手，请道：畾伯，你请里屋坐！ 畾伯走进爱菊家，四处望了望。 爱菊赶紧擦着凳子，叫道：畾伯，你凳子上坐。 畾伯缓缓地往下坐。 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屋子。 他好像身临其境。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感觉到爱菊的种种不易。 “畾伯，你喝茶。”石头端了一碗茶水过来。 畾伯接过茶，喝得心里暖暖地。 他见到爱菊家里置放的家具，全部都是一些残缺不全的家具。 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喝完手中的茶，一个劲地往外跑。 5日下午，冯财主的家里热闹非凡。 二夫人拼命地敲打着畾伯的房门。 原来，今天中午，二夫人唤畾伯去帮她买胭脂水粉。 下午，畾伯买好了胭脂水粉，打算拿去二夫人。 由于，自己走得匆忙，忘记了敲二夫人的房门。 他破门而入。 不巧，他撞见二夫人在穿衣服。 虽然，这也没什么！ 但二夫人怪他不懂礼数，不敲门就闯进自己的房间。 二夫人叫人把他按在地上打。 爱菊见此一幕，赶快跑去告诉三夫人。 三夫人转身告知了冯财主，说道：畾伯有错，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何必搞得这么认真！ 往后，还有谁敢到我们府上来做仆人！ 冯财主道：张玉芬（二夫人）撒撒气而已！她不会搞出多大的事！ 三夫人回道：撒气，有点过了吧！ 畾伯在我们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辛辛苦苦的为了我们府里——做工。 我们府里赏给他的是，一顿顿毒打。 冯财主愣道：这个！ “相公，畾伯是个老仆人，他要是有个好歹······”三夫人唤道： 没等三夫人的话说完。 冯财主冲出了房间。 他跑到二夫人的房前，吼道：吵什么！ 二夫人侧眼一瞄，瞄到自己的相公来了，说：相公，这个下人太不懂规矩。 竟然，不敲我的房门，乱闯我的房间。 他还······ “他无意闯进你房间，你饶了他这一次。”冯财主抢道： 冯财主说道：何况，他没有对你不敬。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们府里的功臣，你立刻给我住手。 “功臣就能欺负你的老婆。”二夫人应道： “老爷，我没有，我没有欺负二夫人。”畾伯道： “你偷看我换衣服！”二夫人接道： “你住口。”冯财主瞪向二夫人，喝道： 二夫人气呼呼的说：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你信他。 冯财主应道：我今天就信他。 二夫人甩着手，嚷道：你们滚开。 渐渐地，人群一个个的散去。 畾伯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慢慢地爬起来，坐在地上。 他摸了摸伤口，疼得自己直打颤。 他模糊地瞅见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他用力睁开眼睛一看，是爱菊。 爱菊弯下腰，搀起畾伯——回到了自己家。 当爱菊将畾伯放到床上那会。 畾伯疼得“哇哇”直叫。 爱菊见着畾伯身上的伤口，甚是不忍。 她走进旁屋，拿了一点药给畾伯敷上。 “谢谢！谢谢！”畾伯小声道： “你要谢的话！你就去谢三夫人，三夫人比我做的更多。”爱菊回道： 畾伯想了一会，不解道：为什么要谢三夫人！ 爱菊一边包着畾伯的伤口，一边讲着事情的经过。 “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被二夫人打残才怪！我很高兴认识了你。”畾伯谢道： 爱菊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今天晚上，还得麻烦你，住在我的陋室。 今晚，你和我的几个儿子——挤挤。 畾伯双手合十，对爱菊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第二天清晨，畾伯很早就起了床。 听到畾伯起床的声音。 爱菊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没过多久，爱菊和畾伯赶到了冯府门口。 他们来得过早，平伯（开门总管）还没有开门。 畾伯喊道：平伯，平伯，小平子······ “等一下。”平伯回道： 畾伯接道：你快点啦！ 平伯答道：催，催，催，催你大头鬼。 畾伯应道：我身上带着伤，我全身都疼。 平伯打开门，说道：你说话那么洪亮，你有伤也不碍事。 “平伯早”爱菊唤道： 平伯见爱菊搀着畾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但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微微的一笑。 12日的阳光，特别耀眼。 冯财主的家里，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一到。 她打翻了冯府以往的平静，客人名叫：之花，性别：女，今年45岁。 她是老夫人的前侍婢，也是畾伯的老婆。 之花的到来，二夫人喜出望外。 大夫人坐在大厅上，热忱的款待。 冯财主扶着老夫人“健步如飞”。 之花瞧见老夫人的到来，赶紧走上前鞠躬。 大伙见老夫人走进大厅，礼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喘道：好！好！好！ 之花搀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焦急道：之花，你让老身瞧瞧！咱俩20年没见了！这些年，你过得怎样！ 之花道：老夫人，我很好。 之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老夫人回道:之花，你的话过于牵强，你既然想老身，你为何不来见老身！ 之花接道：我家离这里比较远。 而且，一路都是山路。 老夫人答道：这些都是借口。 之花无奈道：老夫人，我家里有老有小，我实在走不开。 老夫人道：算了，算了，我们今天久别重逢，它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过去的就不提了。 “想当年，我刚嫁到冯家的时候，那时，我才10岁，之花做老夫人的侍婢时，之花把老夫人照顾得头头是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得不感慨——时光如梭。”大夫人说道： “见过老夫人！见过少爷！见过几位少主！”畾伯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 老夫人喊道：你过来，过来看看你的夫人。 畾伯兴致勃勃地走过去。 之花脸一瞥，说：老夫人，求求你为我做主，这个负心汉，他背着我在外面一点也不检点，到处勾勾搭搭，乱搞男女关系。 畾伯有点不知所云，茫然道：我哪有！ 之花说道：初五晚上，你与爱菊共度了一晚上。 “可笑！谁说的！”畾伯笑道： “甭管谁说的！到底有没有这件事！”之花应道： “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在这里捕风捉影！”畾伯接道： 之花回道：你休要打马虎眼！有人看到你去了爱菊家，第二天早晨！ “去叫爱菊过来。”老夫人听到此处，嚷道： 等到爱菊赶到后。 她得知了这一切。 她忙着去为彼此澄清。 “好了，爱菊，你站到一边去，还是让我来说吧！”畾伯打断道： 畾伯说道：当天，我被二夫人罚得全身是伤。 之后，爱菊把我扶到她的家里敷药。 当时，夜已黑了，我陪着她的几个儿子——睡了一个晚上。 之花说：你狡辩！ “你若是不信！你看我的伤（畾伯拉起袖子，里面印着红红的几块）。” 畾伯续道：倘若，你还不信，那天的事情，全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顿时，二夫人把脸拉了起来。 老夫人说：之花，你的证据不够充分，此事最好作罢！你难得过来一次，咱们回房去——相互絮叨絮叨。 “对，对，对，你好好地陪陪我娘。”冯财主道： 第二天吃完早饭，爱菊的家里坐着一个客人，孩子几个茫然无措。 只见其人，来回的望着四周。 石头倒碗水给她。 她端着水慢吞吞的走着。 石头问她。 她老回同一句“我是你娘的朋友。” 13点，午饭的时间到了，爱菊端着饭回来了。 之花见到爱菊走进屋。 她凑过身，说：爱菊，不好意思啊！昨天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听人乱说”。 爱菊答道：没事！没事！你到凳子上坐。 之花鞠着躬，唤道：爱菊，昨天那事，我确实······ “昨天的事，咱们不说了好不好！”爱菊搭着之花的手，嚷道： 之花微笑道：不说了。 “我也要回冯府去了。”之花续道： “我一回来，你就走······”爱菊说： “你都从冯府回来了······”之花打断道： “你和我一同回府，你陪我喝碗茶——再走。”爱菊接道： 之花回道：我喝了两碗你家的茶。 爱菊说道：你就陪我坐会。 之花道：爱菊，你别强人所难！我！ “我强人所难，我就强人所难了。”爱菊盯着之花，冷笑道： 之花明白自己的话过了。 她故意支开话题，唤道：爱菊，你的这几个儿子很有趣，和他们谈话很舒服。 石头搬过去一张凳子，很有礼貌的招呼之花坐下。 之花谢道：谢谢！ 爱菊端过来一碗茶水。 之花起着身，说道：我说了不用，昨天那事，我听信谣言，不分青红皂白地前来滋事，对你造成了困扰······ “我也说了，这事不说了。”爱菊回道： 之花论道：爱菊，你我同为下人，你的不易，我最有体会，你的心思，我也了解，我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我昨天之举，完全是受了他人怂恿，我一时迷失了心智。 爱菊心里一咯噔，说道：你要是不弃，我叫你一声“姐”。 之花笑道:我求之不得。 爱菊续道：我们也都做过下人，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你可以对我敞开心扉，令我不胜感激。 只不过，现在！ “哦！时间不早了，我们晚上······”之花看了一眼门外，应道： 当天晚上，之花辗转难眠，时不时的叫着畾伯起来谈话！ 她问道：你感觉爱菊的人品如何？爱菊的孩子如何？爱菊她······？ 畾伯忙了一天，毫不耐烦的说：明天，你自己去看。 之花在心中打量着：爱菊一家人这么好，能不能去跟爱菊攀上一门亲······ 14日早晨，之花分别与爱菊的几个孩子——玩耍。 几刻钟过后，爱菊提着饭回到了家。 爱菊碰见之花在和孩子们玩，笑道：之花姐，你真有兴致！ 之花回道：有孩子真好，那些男人不会懂。 爱菊应道：是的，他们不懂。 之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天来，我不是来找你谈天说地，我想问你！你的几个儿子中，有谁定过亲！ 爱菊笑道：我的这种家庭，谁会找我家定亲！他们三个娶不娶亲都是一个未知数。 之花论道：我有一个侄女，她今年8岁，名叫：倩倩，倩倩的父母双亡，我想把她嫁到你们家。 爱菊傻笑道：我们家！ “你们家。”之花接道： 爱菊道：我们家里那么穷！ 之花抢道：你嫌我们的倩倩没有父母！ 爱菊辩道：我不是嫌弃，我们！ “你就说同不同意！”之花打断道： 爱菊闭着嘴，默不吭声。 之花说道：你不吭声的话，我当你同意了。 “你家有三个儿子！”之花嘀咕道： 爱菊说道：你不嫌弃他们，你挑哪一个都行。 之花想！水水小了点，土堆没有石头那种朝气。 加上，石头的乖巧、懂事。 之花说：石头，我把倩倩嫁给你。 爱菊满脸喜悦······ 第4章石头新禧 17日中午，之花返回了家。 婆婆见到之花归来，问道：之花，上次的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花靠在门口的木桩上，大口的喘着气。 “之花，你走路累了，你进屋去······”婆婆见状，唤道： “娘，我错怪了爱菊，那事是我冤枉了她，我实在不该听之任之，从而怀疑自己的相公！”之花喘道： 婆婆道：我就说嘛！我的儿子，他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的人。 “爱菊没了丈夫，她独自抚养三个儿子，我竟然跑去向她问罪，我心中！”之花说道： “之花，你慢慢说。”婆婆应道： 之花续道：娘，畾子在冯府犯了错，他被二夫人打得遍体鳞伤，爱菊是去给他上药，她的一片好心，我却当成了驴肝肺。 “之花用不着内疚，我相信：好人自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是善良之人，你无需过于自责。”婆婆打断道： 之花说：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我也做过下人，其中的苦处，我深有体会。 婆婆接道：之花，你心肠好，懂得孝顺公婆，我们家能娶到你做儿媳，是我们家的福分。 之花唤道：娘，你过奖了，我嫁来这个家很幸福，公公婆婆对我就像亲闺女······ “之花，你就会逗我开心。”婆婆微笑道： 之花应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婆婆嚷道：你进去吃饭啦！ 之花回道：这么早就做好了中饭！ 婆婆答道：我猜你今天会回来，我提前做早好了饭菜。 之花扶住婆婆，小声道：娘，我搀你进屋。 婆婆一手拍着之花的手，说：我今天也装回老夫人。 哈哈～ 不久，之花的公公（畾爷)刚从地里回来了。 之花看见公公走进屋，叫道：爹，你快来吃饭。 “嗯！”畾爷端着碗去盛饭。 “爹，我去给你盛。”爱菊说道： 畾爷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盛。 “爱菊，你爹就那死脾气，你让他自己盛去。”婆婆喊道： “爹不爱絮叨而已！他干活那么多累！”爱菊辩道： “你不要替他说话！我和他生活了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婆婆接道： “你清楚啥！”畾爷应道： 婆婆答道：你的死脾气没改一点。 “娘，饭都凉了，你快吃饭。”之花叫道： 畾爷夹着饭，嘀咕道：我懒得跟你磨嘴皮。 “咕咚，咕咚”他们相继地放下碗。 之花说：爹，娘，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我想把倩倩嫁去爱菊家······ “爱菊是谁！”畾爷不解道： 之花回道：爱菊住在李村！ “我觉得可以。”婆婆道： 畾爷绷着脸，说道：倩倩还小，倩倩还在读书。 婆婆嚷道：老头子，你别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办。 至于，爱菊的事情，我日后跟你说。 畾爷接道：我不想等日后，我现在就要你说。 婆婆应道：你急个啥！ 爱菊说：爹，我前两天去冯府，就是因为爱菊······ 20日中午，爱菊的家门口来了一位老人，这位老人穿得脏兮兮，全身上下破破烂烂。 石头很是同情，询问道：老爷爷，你得了病吗？你为啥蹲在这里不走？ 老头搭着肚子，回道：我一整天，没吃，没吃东西了，小哥，你行行好，你给我一口吃的。 石头说：不好意思了，老爷爷，我们家里没有吃的，吃的都是靠在冯府拿点剩菜、剩饭。 你想要吃的东西，我们几个爱莫能助。 “石头，你们几个吃饭了。”爱菊提着饭碗——迎面走来。 老爷爷盯着爱菊手里的饭碗，说道：你手里拿的是不是饭！ 爱菊回道：是呀！我手里提着的是饭。 土堆一手抢过饭碗，跑进了屋。 老爷爷探着头，微微地张着嘴巴。 爱菊见状，喊道：土堆，你把饭端出来，你给这位老爷爷吃。 土堆慢吞吞地走出来，唤道：娘，他吃了饭，我们！ “你把饭拿过来。”爱菊叫道： 土堆极不情愿地递着饭。 老爷爷接过饭，急忙地打开饭盖。 他用手抓起饭，一个劲地往嘴里啜。 土堆站在一旁，轻声道：比我还饿。 水水躲在土堆身后，嘴巴上下嚼动着。 “老爷爷，你吃慢点。”石头道： 一会功夫，老爷爷已经把饭吃完了。 他瞄了一眼天空，肚子里不停地打嗝。 水水看到地上掉有一小撮饭。 他弯下腰去捡起饭。 瞬间，大伙将目光投向了水水。 爱菊训道：水水，掉在地上的饭，你不可以吃。 水水抬着头，唤道：我饿。 爱菊答道：饿也不能吃。 土堆应道：你把饭给了老爷爷，水水不吃地上的饭，我也要吃。 爱菊扭着头，说道：你们！ “老爷爷呢？”爱菊问道： 土堆回道：他刚才还在这里。 石头喊道：老爷爷，老爷爷······ 23日下午，之花见到自己的公公回到了家，问道：爹，你这几天去了哪？ 畾爷说：我去哪！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之花应道：不是的，我只是问问！ “你累坏了吧！你到凳子上坐会，我到里面热饭去。”之花续道： 畾爷拍着肚子，答道：我是饿了。 说着：之花直向厨房走。 之花婆婆听到畾爷的声音，不仅走了出来，喊道：老头子，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还骗我说，你去女儿家待两天，要不是女儿来了我们家，我还真信了你。 畾爷默念道：她怎么回来了！ “爹”畾爷女儿（小菊）站在门口，叫道： 畾爷一眼望去，说道：小菊，你什么时候到了。 小菊提着长裙，回道：我来了这里两天，我听娘说，你去了我家，我还在自责，我俩可能是走空了。 可今天见着你！ 之花婆婆嚷道：你没有去女儿家里对不对！女儿家离我们这里有两、三天的路程，你不可能！ “爹，你过来吃饭啦”！之花喊道： “爹，你坐上去。”小菊唤道： 畾爷辩道：我坐哪里都一样。 “女儿让你坐，你就坐。”婆婆附和道： 之花端起碗，先去给畾爷盛饭。 畾爷谢道：谢谢！ 之花微笑道：爹，你见外了。 之花调头去给婆婆盛饭。 婆婆起着身，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之花回道：娘，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盛饭——这种小事······ “你弟弟夫妇走得早，如今家里就靠你撑着，太苦了你——之花。”婆婆应道： 之花说道：我不辛苦，娘不必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之花夺过小菊手里的饭碗。 “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盛。”小菊说： 之花答道：你是客人，我替你盛饭是应该的。 小菊死活不依，说道：这样成何体统，你是我大嫂，我应该为你盛饭，你为我盛饭······ “小菊，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之花拿着小菊的碗就去盛饭）。” 小菊感叹道：大哥好福气！ 婆婆接道：能把你大嫂娶进门，也是我们的福气。 畾爷夹着菜，嚷道：什么福气都要吃饱饭！ “呵呵～” 饭后，畾爷站起身，说道：前两天，我去了一趟爱菊家，爱菊的家里一贫如洗，整个家里只有破砖和烂瓦······ “这么说！你不同意倩倩嫁过去！”婆婆打断道： 畾爷答道：当然不同意。 之花说：爱菊家的家境是不好，我也不舍得把倩倩嫁过去！ 畾爷接道：既然不舍得，你何必要倩倩嫁过去！ 婆婆应道：倩倩是个女人，女人哪有不嫁的道理！ 再说，倩倩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 “她的父母不在了，我们更有责任帮她把住婚姻这一关，婚姻不是儿戏。”畾爷答道： “谁说它是儿戏了！这些年来，畾子和之花将她视为己出，何曾没有亏待过她！”婆婆回道：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可爱菊家里家徒四壁，倩倩嫁过去······” “爹说的不假，爱菊的家里穷，穷得叮当响，但爱菊的人品，爱菊对人的那份真诚，还有，她的大儿子——石头的为人！” 畾爷愣道：这！ 之花道：家境好坏——代表不了什么！人好，清水也甜，人的本质坏，金山也会空，爹，你说呢！ “老头子，之花说的在理，我们家以前是啥情况！之花照样嫁了过来，如今······”婆婆说道： “爹，娘，倩倩还在读书，你们！”小菊责备道： “菊儿，我等会跟你解释。”婆婆唤道： 畾爷答道：你解释什么！你们想让倩倩嫁过去，那也容易，嫁过去得了，我在人世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之花小声道：爹，你也不用生气，我们是在商量······ 第二天，小雨淅淅沥沥的下。 之花坐在房里想着！爱菊的家里除了一口锅完好无缺，其它的东西，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自己的侄女嫁过去，怎么也不能太随便！最少也要把新房布置好，行过该有的礼数，不可以让自己的侄女太过吃亏！ “大嫂，你在想什么！” 之花一抬头。 见小菊牵着婆婆走了进来。 之花赶紧凑过身，搀着婆婆往下坐，说：我在想倩倩的事情！ 婆婆说道：之花，事情总有解决之法，之前老头子那么反对，昨天还是松了口······ “娘，你也说了会有解决之法，你不必忧心！”之花安慰道： 婆婆回道：我倒没什么！你一脸的愁容，你自己要多保重。 之花谢道：多谢娘！我想去趟爱菊的家里，我去探探虚实之后——再说。 婆婆道：之花，你放心去，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把事情做好。 之花行了一个礼，唤道：娘，你太抬举之花了，之花就怕把事情搞砸。 “之花，你把事情放入脑里过几遍，我们母女出去！”婆婆说： 爱菊喊道：娘，你再坐会。 婆婆应道：我们不打搅你了。 “大嫂，大哥不在家，倩倩的婚事落到了你身上，倩倩的婚事好与不好——就靠你了。”小菊扶着自己的娘直向房外走。 之花深呼了一口气，叹道：哎！这事难办。 27日中午，之花赶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之花走进府。 他奔上前，笑道：之花，你来了，我去通知老夫人。 之花说：你回来，我过会会去给老夫人请安！ “那你是来找小畾子。”平伯接道： 之花答道：我不是过来找他。 我想麻烦你，麻烦你帮我通知一声爱菊。 平伯回道：爱菊！ “是爱菊，我上次误会的那个爱菊。”之花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平伯拔腿就跑。 之花偷笑道：这个速度够快。 顿时，爱菊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之花，爱菊叫来了。”平伯喘道： 之花道：爱菊，我想到你家坐坐！你陪我！ 爱菊抢道：好啊！我此刻还要忙！ “爱菊，你陪之花去，这里交给我。”平伯接道： 爱菊辞道：不行。 万一，主子们怪罪下来。 岂不！连累你！ 平伯答道：爱菊无需担心，我在府里干了多年，主子们多少也会给我一点面子。 再者，之花和府上的关系！ “爱菊，你和我回家去。”之花叫道： 爱菊瞥了一眼之花，嘀咕道：我还是不放心！ 之花搭着爱菊的手，说道：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爱菊推着之花的手，回道：我自己走。 之花微笑道：你走前面带路。 “几个孩子去了外面干活，他们要晚点才会回来。”爱菊站在家门口，说： 由于家门锁着。 爱菊走过去打开门，请道：之花姐，你屋里请！ 之花踏进屋“东张西望”。 爱菊有些难为情，说道：不好意思！家里很乱，没有来得及收拾，让你见笑了。 之花说：没关系，你没时间在家打理，乱一点，正常。 爱菊唤道：之花姐，你今天来找我，不单是坐坐吧！ 之花称道：爱菊，你是个明白人。 爱菊答道：之花姐，那些恭维的话，我就不说了。 “你今天过来找我，到底为了何事？”爱菊追问道： “你猜！” “我猜是喜事。” 之花笑道：爱菊真会猜，一猜一个准，我今天过来，是有喜事找你！ 爱菊兴奋道：你快说说，是啥喜事！ 之花说道：我前些天不是说了吗！我要把侄女嫁给石头。 爱菊迟疑道：你是说过！ 之花听到爱菊回的不爽快，询问道：爱菊，你在担心什么？ “娘”石头几兄弟先后的走进屋。 他们兄弟看到之花，纷纷喊道：之花阿姨好！ “你们过来坐下，你们和我说说话。”之花叫道： “阿姨，你想说什么！”水水靠在之花腿上，接道： 之花问：20日那天，你们家里来了什么人？ 土堆抓着头，轻声道：20日！ “那天来了一个老人······”石头应道： “对，对，对，是老人。”之花答道： “那天有个老爷爷来了我们家要饭。”土堆附和道： “他是我的公公，是我侄女的爷爷。”之花接道： 爱菊回道：他想来我们家，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为什么要······！ “他不放心自己的孙女嫁过来，非要自己过来看看。”之花打断道： 爱菊递着茶，说：我们家里这么穷，他很失望吧！ 之花接过茶，道：是有一些。 但是，他答应了。 爱菊应道：他不情愿，那就算了。 之花说道：他不情愿，我会过来吗！你们准备好新房，准备迎娶我的侄女——倩倩过门。 唯一让我发愁的是，开销方面！ 我们不可能贴人、贴钱，贴新房······ “三夫人给了我50块银光头，我把它攒了下来，我可以用它······”爱菊道： “好，50块银光头足够了，你们的聘礼省掉，我没想要你们的聘礼，你们弄好新房，当天摆几桌就可以了。”之花拍着大腿，嚷道： 之花续道：我只求你们真心实意地对倩倩！ 爱菊唤道：嫁到我家来，太委屈了你的侄女。 之花答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许说······ 下午，爱菊和之花返回了冯府。 平伯叫住之花，说：之花，老夫人他们全在大厅里等着你。 之花听了，匆匆忙忙的跑往大厅。 平伯喊道：爱菊，你不跟上去瞧瞧！ 爱菊迈着脚步，说道：你看好门。 之花一脚跨进大厅。 大伙不约而同的看向之花。 之花忙着向各位见礼！ 老夫人把脸拉了起来，说：之花，老身听平伯讲，你上午就到了府上，你为何不见老身就走！你嫌弃老身！ 之花回道：老夫人，我哪有嫌弃你！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办，我得先把事情处理完！ “老夫人好！几位主子好”！畾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夫人道：你到一边站着去。 “老夫人，我中午刚到府上，我为了办事情，我连他都没见。”之花指着畾伯，唤道： 老夫人笑道：你们两口子也没打个招呼。 “你过来我这里。”之花面向畾伯，说道： “之花，啥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办？”老夫人问道： 之花应道：前段时间——我来府上那次，我有愧于爱菊，误会了她，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 老夫人回道：之花，上次那事，它过去了，任何人也不会再提。 况且，那件事没有造成爱菊多大的损失，你根本不必自责。 之花说：不管爱菊有没有损失！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爱菊是个实诚人，我不能！ “之花，你打算咋办！”大夫人道： 之花接道：我想把我的侄女嫁给爱菊的儿子！ “好事，爱菊勤劳质朴、心灵手巧，她的儿子，肯定差不到哪去！”三夫人称道： 老夫人道：就这事，你把它搬到我们府里来办。 之花答道：使不得，使不得，搬进府里来办，那些费用！ “之花，你去跟爱菊说道说道，你们把婚宴搬来冯府办，婚宴的开销全由冯府负责。”老夫人嚷道： 之花说道：老夫人，我的侄女办婚宴，怎好让你破费！ 畾伯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妥。 老夫人应道：你俩打住，你们就让冯府沾点喜庆行不行！ 二夫人听了，气得那把嘴嘟得老高。 第二天早晨，之花协同爱菊回到了家。 爱菊的家门就跟往常似的······ “爱菊，你的几个孩子去了哪？一大早就不在家。”之花疑问道： 爱菊回道：他们八成去了砍柴！ 之花感叹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爱菊打开门，招呼道：之花姐，你凳子上坐。 之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老夫人想把婚宴设在冯府，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就依老夫人说的办。” “你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到冯府办婚宴省了我一笔开销。” “你不怕他人！” “我怕什么！他人想在冯府办，冯府还不给办。”爱菊递着茶，说道： 爱菊续道：这不，托你的福。 之花接过茶，说：这话有待斟酌，这事不一定是托谁的福。 不过，你有这种想法——很好，咱俩选个好日子，去把婚期定下来。 爱菊迟疑道：老夫人主动承办婚宴，日子就让老夫人定吧！我们于情于理！ “爱菊，你慎重，事事考虑周详，确实！”之花抿了一口茶，夸道： “之花姐，你别夸爱菊了！爱菊像要飞了！”爱菊应道： “爱菊，你得改口了。”之花接道： “噢！之花伯母。”爱菊愣道： 之花答道：呃······ 嘻嘻！！ 中午，之花来到老夫人房前。 阿凤（老夫人侍婢）瞅到之花走过来，小声道：之花姐，你在这里等会，老夫人正在里屋休息，我进去通报一声。 之花停住脚步，回道：老夫人休息了，我等会再来。 老夫人听到外面有声音，喊道：外面是谁！ 阿凤答道：是之花。 老夫人说：快叫之花进来。 “老夫人，安好！”之花走进房，礼道： 老夫人唤道：之花，你快快免礼，你过来找我，是有事情跟我说吧！ 之花凑到老夫人身旁，小声道：老夫人，我把婚宴设在府上的事，去跟爱菊说了，爱菊满口同意了，爱菊说：让老夫人选个良辰吉日，来办石头与倩倩的婚宴。 老夫人满心欢喜，微笑道：是爱菊叫老身选日子！ 之花应道：是她要老夫人选日子。 老夫人调侃道：爱菊让老身选日子，你让不让！ 之花接道：我更加没得说，我的儿女都想搬来府上办喜事。 奈何，事实不允许。 “得，得，得，我想想！从这到你家要两、三天的路程，日子定在下月，下月初七。”老夫人嚷道： 之花称道：好日子，牛郎与织女，相约在冯府······ 初六当天，阳光依旧。 冯财主的家里，早就闹成了一片。 大伙争先恐后的布置华堂。 三夫人放开爱菊的手，亲自为石头拾掇新房。 爱菊递来一碗茶，说：三夫人，你受累了。 “我不累。” 三夫人接过茶，回道： “三夫人，你在这里忙了一个早上。”爱菊说道： 三夫人喝着茶，贺道：爱菊姐，恭喜你！恭喜你百尺竿头！ 爱菊咬紧牙关，谢道：谢谢！谢谢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愿每一个人健康、平安······ “爱菊姐，你最该感谢的人是自己，是你的善良，给你带来了好运，是你的善良，成就了今天。”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笑道：我善良！我怎么一点也不感觉得！我都是在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三夫人回道：你的分内之事，让我们佩服，让我们敬重。 “三夫人，请到外屋坐！”石头走进房间，请道： “石头，我祝你和倩倩早生贵子，更祝你们夫妻恩爱、永浴爱河。”三夫人恭祝道： 石头谢道：谢谢！谢谢三夫人！ “啊！我的肚子。”三夫人摸着肚子，叫道： 爱菊扶住三夫人，嚷道：石头，快叫医生。 三夫人嘀咕道：爱菊姐，你扶我回去，我歇一歇就会好。 “三夫人，你都这样了！”爱菊说道： 三夫人喝了一口茶，回道：我不是第一次这样，我能走。 爱菊皱着眉头，小声道：好吧！ 七日中午，冯财主的家里鞭炮声声。 它震惊了周边的十里八乡。 石头牵着新娘在大厅上拜过各位尊长，行完各种礼数，刚要回屋。 二夫人吼道：你踩我的脚干嘛！ 原来石头夫妇经过二夫人身前时，二夫人蹦了起来，石头吓得东歪西倒。 石头接道：我没踩，我没踩你的脚。 “明明是你踩了我的脚，我的脚上还有你的脚印。”二夫人伸出脚，嚷道： 石头看着二夫人的脚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脚印，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 二夫人答道：对不起有屁用！你这条瞎眼狗。 三夫人说：二姐，今天乃是石头的大喜之日，你行行好，说话留点口德。 二夫人应道：你说我没口德，你有口德，你！ “你什么你！大喜的日子，你在这吵吵闹闹！”冯财主道： “他不踩到我，我干嘛说他！他这个狗养的，娶个媳妇都要来我们府上，晦气！”二夫人接道： 老夫人瞪着二夫人，喝道：芬儿（二夫人），你说话注意点！你再多嘴！ “哟哟哟！！”二夫人捂着肚子，喊道： 巧儿走上前，焦急道：二夫人，你怎么啦！ 二夫人抱着肚子，说：我的肚子很痛，我想出恭。 巧儿扶着二夫人，唤道：二夫人，我扶着你走。 三夫人嚷道：石头，你快点带着倩倩回家······ 第5章大夫人煽情 婚宴刚完，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回到了房间。 立刻，刘医生（刘医生是冯府的医生，今年已经70高龄）跟进了房间。 他替三夫人把了把脉，贺道：恭喜！恭喜少爷！恭喜三夫人！三夫人有喜了。 冯财主满心欣喜，兴奋道：刘叔，你没有诊错吧！ 刘医生说道：绝对错不了，我在府上工作了30年，我把过那么多脉······ “刘叔，谢谢你！”冯财主紧紧地握住刘医生的手。 刘医生笑道：少爷，你又要当爹了。 冯财主接道：是啊！我又要当爹了。 “咳”三夫人轻轻地咳了一声。 冯财主一句话也没说，抱着三夫人不停的转圈，喊道：小雅（三夫人），你好样的，好样的。 “相公，你放我下来，你把我放下来。”三夫人拍着冯财主的肩膀，微笑道： “少爷，你让三夫人好好休息，老朽告退了。”刘医生作揖道： 冯财主礼道：刘叔慢走！ 不时，三夫人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冯府。 二夫人得知三夫人有了身孕，心里很是不平衡，冷笑道：怀个孕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我也怀过孕，相公也没！ 她推开门，一步跨出了房门。 她提起脚，一直往前走。 她撞见小红（大夫人侍婢）扶着大夫人迎面走来。 她跑上前，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回道：二妹，你这是往哪去！ 二夫人说道：房里闷得慌，我想四处走走。 大夫人屏退左右，小声道：二妹，你知不知道老三怀孕的事！ 二夫人应道：我知道！冯府上下传开沸沸扬扬。 大夫人唤道：这是多么好的一件喜事，我们府里好久没有这样的喜讯了，我替娘高兴，我替相公高兴，更替我们府里高兴。 二夫人板着脸，说：大姐，老三目中无人，她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她怀了孕，我们就要遭殃······ “我们遭什么殃！我们都是孩子的娘。”大夫人打断道： “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最好把她的孩子！”二夫人打着手势，道： “使不得，使不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时刻都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老三天生乖巧，她一向为人谦和，我们岂可！”。大夫人答道： 二夫人接道：她那是惺惺作态，表面上我见犹怜，其实一肚子坏水，看她那双眼睛，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 大夫人笑道：二妹，你有点口舌如簧，还带点强词夺理，我不与你争了，免得！ 二夫人喊道：姐姐。 “二妹，你记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夫人提醒道： “姐姐，你真！”二夫人唤道： “小红，你进来，我们回房了。”大夫人叫道： 二夫人偷偷的说：没劲，你什么意思嘛！ 初十早上，大伙都涌入了大厅。 老夫人坐在最上方。 其次，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围了过去。 两位夫人牵着两位小姐紧随其后。 冯财主挪着椅子，请道：小雅，你请坐！ “相公，你招呼娘去，我！”三夫人回道： “哟！妹妹！你好福气！相公对你那么细心，我当初怀孕那会，相公对我没有对你一半好，不过呢！我也没有你那么矫情，哦！对了，不是矫情，是什么来着！”二夫人抓着脑门，不屑道： “二妹，你不会说话，你就别说！相公对三妹好，那是应该的，再说，三妹有孕在身，更应小心呵护。”大夫人说道： 老夫人称道：大儿媳识大体，明是非，实乃我们府上之福，你们两个都得学。 三夫人礼道：大姐，你往后要多多教导小妹！ “三妹，你过奖了。”大夫人应道： 二夫人嚷道：我最佩服姐姐了，姐姐热心，喜欢帮助人，从来不与人计较！ “行了，大伙吃饭了。”老夫人喊道： “小雅（三夫人），你吃这个菜。”冯财主夹着菜，说： 三夫人两眼瞄着身旁，嘀咕道：相公，你把菜夹着自己吃，我想吃什么菜！我自己会夹。 冯财主回道：你的身子不方便起身······ 十二日下午，三夫人的侍婢（碧儿）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散步。 他俩慢吞吞地走着。 碧儿唤道：三夫人，你在这里坐会吧！ 三夫人答道：也好。 “三夫人，你站稳了，我把凳子擦擦。”碧儿松着手，去擦凳子。 突然，三夫人“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碧儿听到惨叫声，赶紧扶着三夫人坐下。 三夫人捂着肚子，脑门上的汗乱冒。 “三夫人，你怎么啦！我去叫医生。”碧儿焦急道： “碧儿，你别去！我这是旧毛病，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三夫人挥着手，说： 碧儿皱着眉头，回道：三夫人，我走了，你！ 三夫人呻鸣道：我没事。 碧儿望着三夫人，应道：三夫人，你等着。 她一回头，只见大夫人端着一杯茶——站在自己身前。 她十分吃惊，请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递着茶，唤道：你把它给三夫人喝了。 碧儿接过茶，谢道：谢谢大夫人！ 大夫人道：碧儿，你把茶给三夫人喝完，你就退下，我想跟三夫人聊聊······ “大姐，妹妹有礼了。”三夫人喝了一口茶，礼道： 大夫人回道：妹妹，你不必多礼！我们姐妹之间！ “两位夫人，奴婢告退了。”碧儿鞠着躬，渐渐地退下。 三夫人撑着膝盖，欲想起身。 大夫人搭住三夫人的肩，说：妹妹，你坐好，你好些了没！ 三夫人回道：谢谢大姐关心！妹妹刚才偶感不适，让姐姐见笑了。 大夫人道：妹妹，你这么说，你就是在跟我见外，我们今天在这碰见，纯属巧合······ “大姐，你怎么会到后院来！”三夫人接道： 大夫人应道：我本来想去找二妹聊聊天。 没想，我在对面看到了你。 “妹妹，你能否和我聊聊！”大夫人续道： 三夫人答道：我们聊什么！ 大夫人说：聊什么都可以！聊你的家乡，聊你的父母，聊你的兄弟姐妹。 甚至，聊你嫁到这的感受。 三夫人喝了一口茶，论道：我就聊聊自己吧！我的家境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父母生有子女各一人，小弟尚幼，父母靠种一点田地维持生计，父母比较宠爱我，我儿时念过两年私塾······ “妹妹是个有福之人，比姐姐幸运，虽然，姐姐念过多年私塾，可姐姐家中有三姊妹，俩个弟弟不争气，搞得家道中落，而今，他俩帮人干点粗活、杂活，光干这些也就算了，还有！”大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举起杯，劝道：大姐，自古有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他们会变好。 大夫人回道：妹妹，你是在安慰我，他们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他们改不了。 话又说回来，他们怎样都无所谓！ 只是，我的父母跟着他们！ 说着，大夫人情难自已，悄悄地流着泪水。 三夫人递过手巾，道：姐姐是个性情中人。 不曾想，大姐也有这般苦处。 大夫人啼泣道：妹妹，我此刻的心愿，愿，愿“天下的父母都能平平安安”！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是有慈悲心的人，上天一定会眷顾你······ 七月15日，正逢鬼节。 按照冯府的规矩，主人们都要去给亡灵上香。 当晚，万事准备就绪。 首先：由老夫人祭拜亡灵。 然后：冯财主敬上。 其次：是大夫人。 大夫人拜过后。 二夫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她接过仆人（覃道）手上的香，念到：求祖上保佑！保佑我的雪儿健健康康的成长！保佑我们全府上下平安！ 她上完香，正要转身。 三夫人拿着香，一脚踏上前。 二夫人“呦”的一声，蹦了起来，吼道：你个冒失鬼，你被鬼迷了心窍，你烫到我的手了，你把我的衣服都烧了几个洞······ “对不起！二姐，都怪我，是我不小心，不小心······”三夫人鞠着躬，赔礼道： “对不起就完了！碰到你这个背时鬼，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二夫人嚷道： 大夫人道：二妹，你胡说什么！三妹不是有意烫你！ 二夫人接道：她不是有意烫我，是我故意撞她，我有那么傻吗！我会拿身体去火上撞！ 大夫人嘀咕道：那可没准（那也不是不可能）！ 二夫人撒娇道：娘，姐姐也向着三妹，府上的人全都······ “二姐，是妹妹粗心大意······” “一点多大的事，你非要弄得全府不得安宁······” “烫着的是我，不是他······” “二姐，事情错在我，与他人无关。” “娘，我今天不和她理会，她会更猖狂。” 大夫人唤道：二妹，你言过其实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彼此之间有点小摩擦，也是正常，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做计较。 二夫人说道：姐姐，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她拿香烫到我，肯定是处心积虑。 大夫人辩道：你说三妹处心积虑，三妹说他无意，你们各说各话······ “我有证据。”二夫人伸着脚，答道： 大夫人应道：二妹，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我想叫你息事宁人！ “玉芬（二夫人），你玩也好，闹也好，这事就到这。”老夫人面向二夫人，说： 二夫人想了想，嘀咕道：罢了！看在娘和姐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三夫人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两位姐姐！谢谢······ “谢你个大头鬼！这事我记下了。”二夫人默念道： 8月1日中午，碧儿扶着三夫人来到了大夫人房前。 三夫人敲了敲门，唤道：大姐，你开开门。 小红打开门一看，礼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道：小红姐无需多礼！大夫人在不在里屋！ 小红拉开门，请道：三夫人请！ 大夫人见到三夫人走来，笑道：妹妹，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真是稀客！ 三夫人回道：大姐，这里哪有什么稀客！只有熟人一个。 大夫人调侃道：有多熟！ 三夫人接道：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我没有记错的话！妹妹是第一次来我这吧！尽管妹妹来了府上大半年。”大夫人抢道： 三夫人摸着脑袋，回道：不是第一次吧！ 大夫人说道：真是第一次。 三夫人愣道：对不起大姐！妹妹多有怠慢······ “妹妹，你不必如此！三妹今天能来找我，我欢喜万分······”大夫人打断道： “我们俩是姐妹，本该早就相互走动，奈何，琐事缠身！”三夫人答道： “三妹，你今天不光是过来窜门的吧！”大夫人微笑道： 三夫人应道：我特地过来窜门，大姐不欢迎吗！ 大夫人笑道：欢迎！欢迎！ 但是，妹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三夫人说：大姐，你不要把妹妹说的那么邪乎！妹妹真是过来窜门地。 顺便！ “我就说嘛！你有别的事情。”大夫人接道： “大姐，你的闺女年方几何！她可曾许配人家？”三夫人笑了笑，询问道： 大夫人唤道：我的熙儿，今年刚满18岁，尚未许配人家，她比妹妹小几岁，却有着天壤之别，整天给我嘻嘻哈哈，真的愁死我了。 三夫人唤道：大姐，熙儿长得那么漂亮，而且活泼、懂事，她干起活来——雷厉风行，她的那股泼辣劲，不是我可以与之相比。 大夫人说道：她一股子蛮劲，只会干那些粗活、杂活。 “大姐，熙儿到了出阁的年龄，你有没有考虑？”三夫人问道： 大夫人回道：我跟她提过，她说要自己做主，我和她犯冲，我管不了她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尤其是这种感情的事。 “三妹，时间不早了，咱们吃饭去。”大夫人续道： 三夫人答道：好的。 “三妹，欢迎你日后到我这来谈心，彼此交谈交谈心事，不止打发了事情，更能促进彼此的互动。”大夫人叫道： 三夫人应道：我有空就会过来。 “小红，快来扶我。”大夫人喊道： “大姐，我来扶你。”三夫人说道： 大夫人伸出手，说：小红来了······ 第6章熙儿出嫁（1） 八月十五日，正是中秋。 当天中午，石头带着一帮马戏团来到了冯府。 团里有一个小伙，他叫：徐明，今年19岁，身高：1、71米，相貌俊朗。 由于，他与石头的年纪相仿，俩人聊得很欢，彼此处的十分融洽。 府里的人看到马戏团来了，全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地赶来看热闹。 熙儿也是一样，一个人跑进人群中。 黄昏就是演戏的时间。 石头帮着戏团搭建戏台。 他凑到徐明身旁，唤道：徐明哥，你这搭好了没！ 徐明扭过头，说道：搭好了。 石头嘀咕道：徐，徐明哥。 徐明嚷道：石头，你怎么啦！ “徐明哥，你搭好戏台后，你可不可以过去我家里玩？”石头问道： “可以呀！搭完戏台后，我去你家里玩。”徐明答道： 石头拍着手，兴奋道：太好了。 徐明说：石头，你太兴奋了吧！ 石头接道：我当然兴奋，我们村的那些坏蛋说你不会去我家。 “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徐明回道： “因为我家穷呗！”石头应道： 徐明答道：石头，以后谁说你家穷！你就这样说他，你家再穷，你也没有让他养。 石头唤道：徐明哥，还是你懂我，我最恨别人说我家穷。 徐明起着身，说道：石头，我一到黄昏就要演戏，我去了你家也呆不了多久。 石头道：没事，我保证不会耽误你的事。 徐明拍着裤脚，回道：咱们走。 徐明一回头。 他恰好撞上熙儿。 他的头撞在熙儿胸口上。 “对不起！对不起！”徐明鞠着躬，赔礼道： 熙儿脸颊绯红，应道：不要紧。 她低着头，一直往房间跑。 她跑回房间，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脑中来回飘荡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突然，她起着身，朝着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她走进老夫人房间，喊道：奶奶。 老夫人答道：熙儿，外面有热闹不看，你来奶奶这里作甚！ 熙儿回道：奶奶，你烦我了。 老夫人抢道：乱说！奶奶怎会烦你！ 熙儿拦住老夫人的手，询问道：奶奶，如果有一个人，你看了他一眼，他就让你不能忘怀？ “熙儿，你见了谁？”老夫人反问道： 熙儿回道：不，不是，我是说如果！ 老夫人缓了一口气，说道：那这人是在思春。 熙儿道：不见得吧！我觉得那个让她不能忘怀的人——在她身上施了魔法。 “傻丫头，那是一见倾心，你将来也会遇到那个人。”老夫人微笑道： “原来是一见倾心。”熙儿接道： 熙儿谢道：谢谢奶奶！谢谢！ 那个人······ 黄昏时分，石头和徐明赶回了冯府。 他俩走到团里时，熙儿早已坐在一旁等候。 石头看见大小姐坐在一旁，连忙上前，说道：大小姐，你也过来看戏。 熙儿道：是啊！ “戏团的人还在里面准备，咱们还要再等等。”石头唤道： 熙儿回道：没关系，等就等喽! 石头道：那你在这坐会，我出去一下。 熙儿吐着瓜子皮，念到：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刻钟过后，石头陪着熙儿走人戏棚。 石头叫道：徐明哥。 徐明抬起头，说道：大小姐好！徐明初到府上······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小姐！”熙儿嚷道： “大小姐，是我！”石头鞠躬道： 熙儿唤道：你告诉他的。 徐明接道：我中午把你撞了，我问石头！ 熙儿避开话题，说：你们是艺术人，今晚的表演，我很期待唷！ 徐明冷笑道：我很惭愧，我不是艺术人，我帮他们打打杂，我不懂表演，更加不懂演戏。 熙儿叹道：可惜！ 石头靠过去，问道：徐明哥，你真的不会表演？ 徐明小声道：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团里的成员，至于表演的事，我有时间再跟你讲！ 石头脸上有些不悦，回道：好的。 熙儿喊道：石头，你出去拿块月饼吃。 石头答道：大小姐，你吃，我！ “我叫你吃，你去吃就完了。”熙儿说道： 石头应道：大小姐，你是主子，我是仆人······ “吃个月饼哪有这么多讲究！你快去拿。”熙儿打断道： 石头道：这样如何使得！让人看到不好！ 熙儿嚷道：我下令让你吃，你就要吃，除非你看不起我！ “大小姐！”石头难为情极了。 熙儿叫道：还有，你帮徐明也拿一块。 石头走出戏棚，拿了两块月饼进来。 徐明伸出手，唤道：石头，你给我一块月饼。 石头慢吞吞地递过月饼。 熙儿瞟了一眼徐明，微笑道：这就对嘛！ 徐明开门见山的说：我要吃了。 熙儿答道：我把它给了你，你只管吃。 徐明一口啃下去，称道：好吃。 熙儿看着徐明上下嚼动的嘴巴，时不时地发笑。 夜幕降临，演出开始了。 老夫人坐在最前面。 主人们依次的排开。 可大小姐的座位上空空荡荡，演出很精彩，大伙的掌声一阵接一阵。 老夫人的兴致正高，唤道：熙儿～ 大夫人赶紧四处张望，回道：娘，熙儿不在这。 老夫人应道：不在这就算了。 二夫人探着头，来回地找寻熙儿的身影。 然而，现场的光线太弱，她的眼睛没能寻找到什么！ 她刚一回头。 忽然，天上的月亮闪了闪。 她在墙角瞅见几个身影。 熙儿好像也在其中。 二夫人伸出手，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腕，小声道：姐姐，熙儿站在墙角，她的身旁站着几个小伙，你赶快过去看看。 大夫人一听，说道：在哪！ 老夫人问道：大儿媳，出了什么事？ 大夫人答道：没，没有，你继续看戏，我告退一下。 老夫人回道：大儿媳，那你自便。 “娘，我和姐姐去一下。”二夫人唤道： 老夫人没有吭声，只是晃了两下手。 二夫人带着大夫人来到墙角。 熙儿见自己的娘亲走了过来，叫道：娘，你来了。 大夫人嚷道：熙儿，你给我过去坐着，你和他们站在一起——成何体统。 “娘，我在这里站着蛮舒服。”熙儿说： “大夫人安好！二夫人安好！”石头兄弟礼道： 二夫人道：石头，你个浑小子，你娶了媳妇，你还围着大小姐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脸的穷相······ 土堆接道：你骂我哥干嘛！我们过来看戏！ “哟！你叫臭石头哥哥，看来又是一个穷小子，我们府上怎么总让一些乞丐混进来！我得跟平伯说道说道，让他把眼睛擦亮点······”二夫人不屑道： “二娘，他们是我叫来看戏的，怎么被你说成了乞丐！你们要我过去那边坐着，我过去就是了。”熙儿嚷道： 二夫人嘀咕道：你护着他们干嘛！ “娘，你和二娘杵在这里，你们挡着人家看戏啦！”熙儿推着大夫人回到了原位。 第二天，熙儿起得很早。 她洗漱好，兴致勃勃地来到戏团，没曾想：戏团里，早已忙得热火朝天，大伙都在忙着收拾场地。 她向一个大伯打听到，戏团就要搬走了。 “戏团要走了。”她的心中七上八下。 她迈着步子，慢慢地走。 她每走两步，又转过头来看。 大伯撞见眼前的一幕，问道：小姐，你在看什么？ 熙儿反问道：你们去哪？ 大伯好奇道：我们去哪与你有关系吗！ 熙儿道：我是府里的大小姐，我要见徐明。 大伯仿佛明白了什么！喊道：徐明。 徐明跑过来，说道：方大伯，你叫我有什么事！ 熙儿瞅到徐明，唤道：徐明哥。 徐明瞥了一眼熙儿，应道：大小姐，你别这么叫！让人听见了！ 方大伯嚷道：徐明，你和大小姐！ “我俩昨天才认识，我俩不太熟。”徐明介绍道： “你们年轻人熟悉度高，一、两句话就！”方大伯说： “你们可不可以不走！你们在这多演两场。”熙儿打断道： 方大伯接道：多演几场都没问题。 不过！ “我们府上会付钱的，你们不会白演。”熙儿抢道： 方大伯道：你是府里的一个小姐，你做不了这个主。 熙儿回道：我能做主，我爹对我很好，我奶奶对我更好。 方大伯答道：只要你爹开口，我们可以留下。 熙儿心情大好，过去拉着徐明的手，欢呼道：我要看戏，我要看戏。 中午，冯府的大厅里面拉开了阵势。 大夫人怒火三丈，嚷道：熙儿，你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 熙儿应道：我做了什么！ 大夫人续道：你一大早去叫戏团留下，你想干什么！ 熙儿回道：我想看戏，我还想多看两天。 大夫人接道：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你和那个小伙的事······ “住嘴。”大夫人喝道： 熙儿一把拉住老夫人，撒娇道：奶奶，我娘就会骂我，不就一点银子的事吗！她对我不依不饶！ 大夫人凶道：你正经点。 熙儿喊道：爹，你给我评评理！娘她！ 大夫人叫道：我不想和你罗嗦，你过来。 熙儿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熙儿，你娘刚才说的那个小伙，那个小伙······”老夫人唤道： 熙儿支支吾吾地道：他，他！ 大夫人吼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熙儿回道：我拉他的手怎么啦！我喜欢他，我爱他。 三夫人道：熙儿，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懂吗！ “我懂，我看不见他，我就跟丢了魂似的！整个人就同行尸走肉一般！”熙儿答道： 三夫人接道：我不管你懂不懂！你跟自己的娘亲说话——态度好点，有事好好说！ 熙儿应道：三娘莫劝！我娘不是你，她不像你那么开明，她不会同意我处男朋友。 老夫人说：熙儿，你坐下，你有事和奶奶说。 熙儿坐在凳子上，说道：奶奶，我昨天问你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其实，那个人是我自己。 你说，那是一见倾心，我非常庆幸，庆幸遇到了他，遇到了生命中的他······ “他是哪人！他的人品怎样！他的家庭情况好不好！你了解吗！”大夫人焦急道： 熙儿答道：以后会了解。 老夫人道：熙儿，这事不能草率。 毕竟，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你要多多了解。 熙儿说：奶奶，我想多了解，所以，我才叫戏团多留两天，可是，娘亲就会骂我，她根本不听熙儿解释。 “老身明白了，此事谁也不许声张出去，熙儿，你要好自为之。”老夫人说道： 熙儿搂着老夫人，笑道：奶奶最好了。 老夫人抱着熙儿，微笑道：丫头想嫁人了。 下午，熙儿找上了徐明。 徐明见到熙儿站在屋外，请道：大小姐，你屋里请！ 熙儿走进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小姐，我去给你倒杯茶。”徐明唤道： “徐明，你坐下。”熙儿喊道： 徐明瞅着熙儿的架势，不慌不忙地围了过去。 团里的同事们，听到徐明与大小姐的对话，陆续地走出戏棚。 熙儿起着身，双手抱住徐明，说：徐明，我在你面前，我不掩饰什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处朋友，你直接跟我说，你喜不喜欢我。 徐明愣道：这！ “你喜欢我什么？”徐明问道： “我说不上来，我就是喜欢你。”熙儿答道： 徐明道：你的父母怎么说！你的家人怎么说！ 熙儿回道：你管他们怎么说！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明说：你是大小姐，我是戏团里面的杂工，你认为我们合适吗！ 熙儿嚷道：我叫：冯熙，你叫我熙儿，我不在乎你是谁！你喜欢我什么都不是问题！ 徐明掰开熙儿的手，说道：熙儿，你容我想想，我明天再给你答复。 熙儿显然有些失落，应道：我明天就在大厅等你。 徐明嘀咕道：咱们明天见！ 熙儿小声道：明天见！ 十七日中午，徐明刚刚踏进大厅。 “公子，你上这里来有何贵干？”管家（鲍伯）问道： 徐明询问道：老伯，你们府里谁主事？ 鲍伯回道：是老夫人。 不，是少爷。 徐明鞠了一个躬，请道：老伯，请去通知一声府上的主子们！说在下有事讨教！ 鲍伯说：公子稍后。 不久，冯财主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 徐明礼道：老夫人安好！少爷安好！ 老夫人回道：小伙子不必客气。 “娘，你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冯财主叫道： “贵儿，老身自己走。”老夫人说道： 瞬间，大厅里面，人越聚越多。 徐明弯着腰，作揖道：各位主子好！ 熙儿过去牵着徐明，唤道：徐明。 徐明用手推开熙儿，说：各位主子，我来到这里两天，这两天，大小姐对我很是照顾，我对她感激万分。 甚至，心生情愫······ “这么说！是你缠上熙儿······”大夫人抢道： “徐明没缠我！”熙儿答道： “我俩相互喜欢，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徐明道： “意见！我们的意见重要吗！”大夫人冷笑道： “大夫人，你是什么意思！”徐明应道： 大夫人接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叫你滚出去。 徐明回道：你凭什么让我滚！ “她是我亲娘。”熙儿凑上前，轻声道： 徐明鞠了一个躬，赔礼道：伯母，徐明冒犯了。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徐明，今年19岁，家住江西上饶，家有良田百亩，家中有一十三口人，父母健在，我为次子，共有兄妹七人。”徐明介绍道： “你家住哪！你家有什么东西！谁稀罕！”大夫人嚷道： “秦月（大夫人），你听他说。”冯财主喊道： 大夫人说：他是个骗子，他家有良田百亩，他跑来我们湖南作甚！ 徐明回道：伯母，我此次出走，全因父母强行给我说亲，我多次跟父母说，我与其人从未谋面，她不曾了解我，我也不曾许诺她，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俩人的婚姻最好作罢！ 而父母却说！有媒妁之言，有父母之命，不容我不从。 我天生执拗，结亲前夕。 我伺机出逃。 出来后，遇到了方团长——方大伯，幸得方团长收留，我在团里打打下手，随之来到此地······ “徐明说得入情入理，然口说无凭！”老夫人打断道： 徐明迟疑道：要不！派个人陪我回趟老家。 大夫人不屑道：你家远在江西上饶，距离此地少说也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去谈何容易！ 徐明沉默了许久，说：几位主子的言外之意！ 他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徐明告辞。 熙儿拖住徐明，说道：我不在乎他是哪人！我也不在乎他的家境，我喜欢他，我要跟他走。 大夫人大声道：一个女孩子，尚未出阁，你见了一个男人就要跟他走！你给自己留点脸面行不行！ 熙儿答道：我不要脸面，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就要嫁给他。 大夫人嚷道：你嫁不出去了吗！ 熙儿应道：我嫁得出去，新郎不是他，我情愿去死。 老夫人喝道：混帐。 熙儿说：奶奶，我说话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 大夫人骂道：你再与他纠缠，我就！我就！ 老夫人道：长儿媳，你不要与熙儿争吵，熙儿，你也别胡言！长儿媳所言：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徐明是个境外之人，你随他去，你可曾想过！父母、亲人、对你的相思之痛！ “奶奶，我也不舍，舍不得家乡的一切，古话常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必须舍其一，还望奶奶、爹爹、娘亲成全！”熙儿作揖道： 大夫人吼道：若你执意要去！我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听到这儿，徐明大步地往外走。 熙儿叫道：徐明，你不许走。 徐明停止脚步，说道：伯母，你们母女用不着因我弄得不欢，我与大小姐的事情，就此作罢！ “徐明，你休想撇开我，我！”熙儿急道： 徐明续道：伯母，如果你让大小姐与我前往，我保证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说得好听。”大夫人拉着脸，说道： “秦月（大夫人），你让熙儿自己决定。”冯财主叫道： 熙儿答道：我愿意，我愿意。 大夫人捶着胸，啼泣道：我不愿意，你这死丫头。 “秦月，女儿大了总要嫁人，你不可能！”冯财主劝道： 大夫人拭着泪水，回道：她是我女儿，她不是你女儿······ “阮秦月，你瞎说什么！”老夫人吼道： 大夫人捂着嘴，泣道：呜呜～ 第7章熙儿出嫁（2） 下午，熙儿陪着徐明坐在老夫人的房里商量着婚宴。 徐明瞄到大夫人站在房外。 他连忙走出房门，请道：娘亲请进！ 大夫人没有作声，一脚踏进屋，礼道：娘，安好！ 老夫人应道：长儿媳，你无需多礼！ 大夫人起身，冲着冯财主笑了笑。 冯财主道：夫人，你过来坐。 熙儿跪在地上，说道：奶奶，爹，娘，熙儿不孝，从此不能在你们身边伺候，我！ “熙儿，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们都会祝福你俩，祝福你俩恩爱白头，幸福万年长。”冯财主贺道： 徐明谢道：谢谢！谢谢！ 熙儿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大夫人擦着眼角，不停地流泪。 冯财主拉着熙儿，唤道：熙儿，你起来，你快起来。 徐明说：戏团明天就要搬走。 我想！我和熙儿明天就跟戏团一块走。 老夫人说道：你们在这多住两天，老身去叫戏团······ “老夫人，奶奶，我们早晚都是要走，早几天、晚几天都是一样。”徐明答道： 老夫人接道：你们的婚礼咋办！ 熙儿回道：我们不办婚礼，我俩是真心相爱，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再一个，徐明的老家在江西，办起来多有不便。 大夫人道：我去房里拿一些首饰。 徐明打断道：娘亲，你不用去拿，从这到江西家里，路程那么远······ 大夫人抱着熙儿，痛哭道：熙儿······ 次日清晨，石头一大早赶到了冯府。 平伯听到石头在门外叫唤，嘀咕道：好好地一场美梦，又被搅醒了。 “平伯，我是石头，你起床了。”石头喊道： “我听到了。”平伯披着衣服，回道： 石头踩在门墩上，小声道：听到了，还不开门。 “你小子在骂我是吧！”平伯拉开门，说道： 石头答道：我为啥骂你！ 平伯瞄了一眼石头身旁，唤道：你娘没有跟你一起来！ 石头应道：我来冯府见徐明哥，关我娘啥事！ “没啥事！你快进去。”平伯说： 石头踏过门槛，直向戏团走去。 当他走进戏团,戏团里面人来人往，大伙争先恐后地在收拾行李。 他跑到徐明住房前，张开嘴······ 忽然，他把嘴巴闭上。 他见房间的门留着一条裂缝。 他带着好奇——轻手轻脚的向屋里看去。 大夫人拉住熙儿的手，说道：熙儿，今天以后，我们母女天各一方，你在婆家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无法给予你帮助，你得学会独自面对！ “娘，你放心，我会把熙儿照顾好。”徐明整理着行李，唤道： “你怎么照顾！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男人靠得住，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大夫人应道： “娘，我相信他。”熙儿说： “我没瞎，我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大夫人道： “娘，我不跟你保证什么！我的表现会说明一切。”徐明道： “大夫人安好！”石头推开门，礼道： 徐明抬起头，说道：石头，你来了府上，我还说离开的时候，过去你家一趟。 石头笑道：真的吗！ “你来都来了，我就不去了。”徐明接道： “我听说你跟大小姐的事情之后，我十分高兴，我祝你俩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石头贺道： 熙儿谢道：谢谢！谢谢你的祝福！ 其实，我俩能够成婚，还得谢谢你！是你帮我们搭的桥。 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媒人。 石头回道：大小姐，你过奖了，你俩有缘，天南地北结成双。 熙儿说：倘若没有你从中！ “大小姐，你应该谢的人——是你自己，你为了爱——力排众议、据理力争，你才会得到今天的回报。”石头抢道： 熙儿笑道：我的性格直率，说话直来直去······ “是你的直率，你的直来直去，让你们有了今天。”石头打断道： “大姐，安好！”二夫人一脚踏进来，请道： 大夫人回道：妹妹，你不必多礼！ 熙儿夫妇齐道：二娘，安好！ 二夫人微笑道：免礼。 “二夫人，早上好！”石头作揖道： 二夫人说道：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是也要去江西吧！ 石头接道：二夫人说笑！我来送徐明哥。 二夫人不屑道：叫上哥了。 “二娘，石头与我一直都以兄弟相称。”徐明唤道： 二夫人板着脸，嚷道：徐明要你送！你算哪根葱！整个人傻乎乎，傻大个一个。 徐明请道：二娘，请你别污辱、诋毁石头！ 虽然，我跟石头不是亲兄弟。 “二娘，我就要离开了，你别在这吵了好不好！”熙儿道： “熙儿，我不是冲你，这个穷小子······”二夫人应道： “吃早饭了”。鲍伯站在房门外，喊道： 大夫人他们听后，纷纷地往外走。 石头说道：徐明哥，你和各位主子先去吃饭，我在房间等你。 徐明道：你不去吗！ 石头回道：我不去，冯府有规矩的。 熙儿说道：娘亲，我们今天就要走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大夫人应道：不管什么事！你说就好了，我尽量满足你。 熙儿说：娘，我只要你的一句话。 大夫人答道：什么话!它能让熙儿如此挂在心上！ 熙儿接道：你今天能不能让石头跟我们一同吃顿饭！ 大夫人愣道：我没问题，可老夫人！ “奶奶那里，我会去说。”熙儿应道： “那你去叫石头出来。”大夫人说： 二夫人本想上前阻止大夫人的允诺。 怎奈，大夫人答应的过于快。 “石头，你快出来。”徐明兴奋道： 二夫人的话刚到嘴边······ 徐明跑过来，谢道：谢谢娘！多谢娘帮我满足了一个心愿！ 大夫人道：徐明，我没有帮你，它是熙儿的请求。 往后，我与熙儿想说上一句话。 恐怕······ “娘亲，我们往后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看你。”熙儿叫道： 大夫人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走，咱们吃饭去。 “熙儿他们怎么还不过来！”老夫人嚷道： “老夫人，我在戏团门口看见了大小姐他们。”鲍伯唤道： “娘，他们来了。”冯财主说： 大夫人走进大厅，请道：娘，安好！ 二夫人冲上前，说道：娘，熙儿要走了，姐姐和熙儿说了很多话，她们！ 老夫人道：长儿媳，熙儿今天出嫁，你绷着脸干啥！你要开心，开心的笑！ “老夫人好”！石头等人见礼道： 老夫人愣道：他是石头吧！ 爱菊走过去，鞠躬道：老夫人，他是犬子。 老夫人疑问道：那他？ 大夫人回道：娘，他和徐明是朋友，因为徐明早上就要走，徐明想请他吃顿饭！ 所以！ 老夫人唤道：石头，你找个位置坐下吧！ 熙儿奔上去，一把抱着奶奶，哽咽道：奶奶，请你原谅熙儿的不孝！熙儿有很多话，很想跟你说，只是时间？熙儿想念你、想念爹、想念娘、想念家里的所有。 老夫人用手抚摸着熙儿的脸，喊道：徐明。 徐明凑过去，作揖道：奶奶，你请吩咐！ 老夫人说道：徐明，你要善待我们的熙儿，你也知道！我们府上人丁少，熙儿的亲娘只生了她一个，我们也都视她为掌上明珠，熙儿从小不曾吃苦。 今后，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得多多担待。 徐明回道：奶奶，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熙儿能够认定我，令我不胜感激，我决对不会怠慢她。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老夫人道： 冯财主说：娘，你的饭盛好了，你吃饭。 老夫人调过头，叫道：大家安静，吃饭的时间到了，大家坐下来吃饭。 老夫人的话一出。 各位主子依次地坐下。 徐明凑到石头身旁，轻声道：石头，你过去坐下。 石头随着徐明，刚一坐下。 他又马上站起来。 徐明问道：石头，你站起来干嘛？ 石头回道：我不坐了。 大夫人喊道：石头，你快坐下，老夫人应允了你坐下。 石头答道：各位主子，我还是站着好。 老夫人茫然道：石头，老身答应了你坐下。 石头回道：老夫人的命令，石头不敢不从。 可是！ “娘，石头是个懂事的孩子，爱菊站在那边，他怎么敢！”三夫人望了一眼爱菊，道： 石头应道：三夫人说得对，我娘站在一旁，我岂有入座之理！ 冯财主叫道：爱菊，你也坐过去吃饭。 二夫人接道：相公且慢！爱菊是个下人，你让她入座，岂不让其它的下人笑话！ 冯财主答道：谁敢笑！ 爱菊道：石头，你坐你的，我站着挺好。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石头孝心可嘉，你千万不可推辞。 爱菊唤道：三夫人，爱菊是个下人，爱菊幸得你的垂怜，与各位主子的关照，爱菊才有个栖身之所，爱菊怎敢僭越！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你僭越了什么！相公应允了你坐下······ “爱菊，我的话在冯府还是算数的。”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脸一横，道：娘，你看，你看，相公偏心，他老是宠着三妹，三妹说什么都对！ 老夫人说道：芬儿（二夫人），你吃哪门子醋！石头过来大厅吃饭，是徐明的愿望，你大姐也同意了······ “爱菊，你坐过去，咱们一块吃完这顿饭，全当是给熙儿他们饯行。”冯财主喊道： “徐明，你喜欢吃什么菜！你自己夹······”老夫人唤道： 徐明回道：奶奶，你也吃。 “奶奶，我夹个大鸡腿给你吃。”熙儿夹着菜，嚷道： “熙儿，你放下鸡腿，奶奶牙不好，奶奶喜欢吃哪样菜！奶奶自己会夹。”老夫人答道： 片刻，主人们陆续地走出大厅。 老夫人说：熙儿，你今天的一走，我们今生也无缘再见！ “奶奶休要这么说！奶奶会长命百岁，我们还会有机会再相见。”熙儿搀着老夫人，应道： 老夫人笑道：熙儿，你莫宽奶奶的心！是人总有那么一天，世上能有几人长命百岁，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宿命，奶奶到了垂暮之年。 熙儿接道：奶奶，熙儿不想听你说这种话，熙儿一旦有空就会回来看你。 老夫人冷笑道：熙儿乖，奶奶等着。 大夫人道：熙儿，娘之前严厉管着你，那是为娘爱你的一种方式，希望你别记恨娘，你即便今天要嫁人了，娘还是不放心，你也快为人母，娘的这种心情，你能否理解！ 熙儿搂住大夫人，哽咽道：娘，熙儿生性鲁莽；性格偏执；心中有很多想法与娘相反，给娘惹了不少祸事，经常顶撞娘，女儿多有不到之处，娘，娘亲见谅！ 大夫人紧紧地抱住熙儿，啼哭道：娘不让你走。 “秦月（大夫人），熙儿跟她丈夫回家，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你这样子！”冯财主道： 大夫人擦着眼睛，哭道：你还不让我哭了。 “徐明，我们出发了”。方团长嚷道： 徐明扭过头，回道：方大伯，我们就来。 “奶奶，爹娘，方团长他们准备好了，我们过去了。”熙儿唤道： “熙儿，咱们回家。”徐明伸出手，喊道： 熙儿拉住徐明的手，朝着马车跑去。 老夫人叫道：贵儿，快点扶娘过去。 “徐明，你和大小姐坐这驾马车。”方团长牵着马儿，道： 徐明跑到马车旁，说：你扶着我上去。 “砰”熙儿转过身，跪在了地上。 大夫人冲上前，哭道：我的熙儿，你好狠心，你要想煞为娘！你嫁那么远！ 熙儿哭道：娘，娘亲，你别怪女儿狠心！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徐明住在江西······ “熙儿，奶奶今天不想哭，你非要把奶奶弄哭不成！”老夫人啼泣道： 熙儿回道：奶奶，我走了以后，你要保重身体，你少生气，你把自己气坏了划不来。 冯财主唤道：熙儿，你一个人在那边，无论多苦，多累，你得爱惜自己。 熙儿靠在冯财主的肩膀，嘶哑道：爹，你平时最疼女儿，请恕女儿不孝！我不能留在你身边伺候。 “傻女儿，你在我身边伺候，我还不乐意了，女生外向，女人长大了就该嫁人，就该跟丈夫走，你留在府上，算是咋回事！你好好的活着，对我就是最大的欣慰。”冯财主微笑道： “爹！谢谢你的理解。”熙儿哽咽道： “奶奶，爹，娘，各位主子，谢谢你们多年以来对熙儿的照顾！徐明无以为报，你们受我一拜。”徐明跪下，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拉着徐明，道：徐明，熙儿对你一往情深，你要珍惜熙儿，你不要嫌奶奶啰嗦！熙儿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谁也不舍得她受委屈！ 徐明回道：奶奶，你言重了，你此刻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我不能保证熙儿能够丰衣足食，但我可以允诺，我可以让熙儿衣食无忧。 肯请奶奶放心！肯请各位放心！ “你能这么说！老身自是放心，熙儿或许会比我们都要幸福（老夫人微笑道：）。” 徐明站起身，扶着熙儿走上马车。 方团长赶着马车向前跑。 徐明坐上车，喊道：石头，我们再见了！ 石头挥着手，说道：徐明哥再见！马团长再见！ 徐明赶着马车，嚷道：各位保重！ 老夫人瞅着熙儿的马车越走越远。 她再也憋不住想哭的欲望，眼角的泪水“刷刷”地往下掉。 第8章石头的出逃（1） 22日早上，天空上的雾气——环绕。 大夫人坐在房门口唉声叹气，整个人萎靡不振。 很显然，她还在想着熙儿的事。 “姐姐，你想什么呢！”二夫人走过来，说道： 大夫人注视着一旁，没有回声。 二夫人一脚踏进屋,喊道：姐姐。 大夫人侧着身，仍然没有吭声。 小红轻轻地推着大夫人,唤道：大夫人，二夫人来了。 大夫人愣道：二妹来了。 “姐姐，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有回声，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二夫人应道： 大夫人道：不好意思，我这两天精神恍惚，经常走神。 二夫人请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叫道：二妹，你过来坐下。 二夫人凑过去，回道：熙儿也是，好男人多的是，非要嫁去江西，太让人伤心了，姐姐太可怜了。 大夫人咬着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夫人说：姐姐，你莫要伤怀！这件事情完全是石头搞的鬼，要不是他！ 大夫人说：石头与这事无关。 二夫人附过身，小声道：姐姐，你怎么不去怀疑——石头和徐明之间的关系！他俩相隔千里，为啥一碰到就会那么好！ 甚至，要比一般的亲兄弟······ “难道！他们之间！”大夫人惊讶道： 二夫人接道：姐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必有猫腻。 只是，我没证据。 不然！ 大夫人应道：不然怎样！ “姐姐，徐明刚到我们这边，他就跟石头那么近乎，就连他走的时候，他也依依不舍。”二夫人答道： 大夫人听着像在云里雾里，唤道：二妹，我的肚子饿了，我吃饭去了。 “姐姐，石头不是好东西······”二夫人叫道： “小红，你快扶着我。”大夫人起着身，嚷道： 二夫人喊道：姐姐，你听我说，熙儿和徐明······ 中午，石头摘了一些野果，准备送给三夫人。 他抱着果子——信誓旦旦的走进冯府。 当他经过走廊时，他看到了大夫人。 他走上前，礼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回道：石头，你来府上做什么！ 石头低着头，说：三夫人跟我娘说，她想见我。 所以！ 大夫人打断道：三妹要见你，你快去吧！ 石头抬起头，正要走。 “石头，你手里拿着什么？”小红看见石头手上藏有东西，问道： 石头迟疑道：没有什么！ 小红答道：没什么的话！你把手握得那么紧干嘛！ “你把手放下来。”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来。 石头瞥了一眼前方，礼道：二夫人好！二夫人安好！ “臭石头，你要上哪去！” 二夫人唤道： 石头回道：我要去见三夫人。 二夫人冷笑道：原来是见三妹，你的派头好大，小红是个奴婢，也是大姐的奴婢，你不理不睬······ “我哪有不理不睬！”石头应道： “刚刚小红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二夫人说： “刚刚是你打断了我。”石头接道： “那你现在回答小红。” “我手里拿的是些野果。” “还有呢？” “我拿的就是一些野果。” “你说谎，你还带了其它的东西。” “我身上除了野果······”石头回道： “你还带有一股气，一股傲气，你不要以为！你有三妹撑腰，你可以在我们府里横着走······”二夫人接道： “二夫人，石头读的书少，你说的什么气！我一点也不懂，至于，小红是奴婢的说法，我更加不认同，我也是个仆人，是个奴婢的儿子，我岂敢蔑视他人！”石头打断道： 二夫人回道：你少在这里废话，你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大家看看！ 石头说道：两位夫人，我对你们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只不过，野果没拿几个。 我就！就！ 二夫人嚷道：谁稀罕你的烂果子、臭果子，我们府里什么果子没有！ 可我看不惯你的态度，你目中无人，一副正儿八经地穷酸样，贱骨头。 大夫人道：二妹，你别说了，咱们各自回房去。 二夫人冲着石头“哼”了一声，慢慢地向前走。 他刚走到大夫人身旁，唤道：今天算你走运，姐姐不与你计较，要是下次！ 石头鞠着躬，谢道：谢谢大夫人！谢谢！ 二夫人应道：你是要谢谢我姐，但愿好运常伴左右。 下午，爱菊吩咐石头，再拿几颗酸枣去给三夫人。 石头极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他慢吞吞地赶往冯府。 平伯见到石头走进府门，好奇道：石头，你上午不是来过吗？这会？ 石头耷拉着脸，回道：还是那事。 “那么酸的东西！三夫人怎么那么喜欢吃！”平伯说： “三夫人有孕在身，她喜欢吃，一点也不奇怪。”石头接道： 平伯有意将话题转开，微笑道：石头，你去跟王妈说说，争取过来我们府里做工。 石头想了想，称道：好想法，我回去考虑考虑。 话一完，石头直往里屋跑。 由于石头跑得太快，他在走廊上（走廊的路与通往外面的路成十字形）撞倒了二夫人。 二夫人死死地瞪着石头，凶道：你长没长眼睛，瞎了你的狗眼。 “二夫人，你拉着我的手。”巧儿唤道： 石头十分的惊慌，颤道：我不是故意地！我不小心！ 二夫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嚷道：臭石头，你个穷小子，穷得叮当响，穷得走路都带刺，我一遇到你准没好事，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扫把星，扫把星。 石头鞠着躬，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大意，是我不小心把你撞了，让你受罪了。 二夫人回道：对不起就完了。 石头埋着头，嘀咕道：那我，我！ 二夫人瞥了一眼石头，喊道：滚！滚！ 石头转过身，正要走。 “咚”石头的袖子里，掉出来一颗酸枣。 二夫人叫道：臭石头，你等等。 石头回过身来，问道：二夫人，你还有什么吩咐？ 二夫人说：这颗枣儿是咋回事！ 石头瞅向地上，说：我把它拿给三夫人······ “你中午拿过了。”二夫人打断道： “我中午拿过来的枣是我早上摘的，这些昨天下午摘的枣放在我娘房里，我不记得！”石头回道： 二夫人嚷道：你拿两个给我尝尝。 石头应道：二夫人，它很酸。 二夫人接道：管它是甜是酸，你拿过来。 石头撩起袖子，用手抓了一把酸枣，把它递给二夫人。 二夫人接过枣。 她在自己的手里挑了一颗比较大、比较成熟地酸枣，往嘴里一放。 “呸”她吐了一地。 她用手擦着嘴唇，骂道：死石头，烂石头，你拿一些这么酸的枣给我。 石头说道：二夫人，我早就说过，它是酸枣。 二夫人把酸枣一摔“这是什么鬼东西！酸死我了”。 “二夫人，奴婢扶你回房去，奴婢给你泡碗蜂蜜水。”巧儿唤道： “还不扶我回房。”二夫人张着嘴，吼道： 巧儿搀着二夫人急匆匆往回奔。 二夫人刚一跨进门。 巧儿抓着一个茶壶过来，说：二夫人，你喝口茶水缓缓。 二夫人喝了一口又一口。 “二夫人，你别喝太多茶水！一会还要喝蜂蜜水。”巧儿泡着蜂蜜水，提醒道： “臭石头，我要你在我面前哭爹喊娘，你竟然拿这鬼东西来害我，搞得我！”二夫人含了一口茶，吐在地上满地都是。 “二夫人，蜂蜜水泡好了。”巧儿叫道： 二夫人忽然一想，嘀咕道：老三怎么啦！怎么想起吃它！ 巧儿说：二夫人，你忘了，孕妇都喜欢吃那些味重的东西，古人都说：怀孕的人不吃辣就吃酸，还说什么酸儿辣女。 二夫人唤道：对呀！我怀孕那会，碗里没有辣椒，我就吃不下饭，妹妹喜欢吃酸，这么说！ “不行，我得找姐姐去······”二夫人提着脚步，急急忙忙地走。 “砰砰砰”大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小红赶紧过去开门。 二夫人气冲冲的闯进房里。 小红唤道：二夫人，谁惹你不高兴了！ 巧儿对着小红一个劲地使眼色。 二夫人嚷道：你和巧儿退到外面去，我和姐姐有点事情谈。 小红他俩鞠着躬，纷纷地退出了屋外。 大夫人见二夫人走进来，说道：二妹，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姐姐，我进来的匆忙！”二夫人说： 大夫人追问道：二妹，你找我到底有啥事？ 二夫人唤道：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老三怀孕的事！ 大夫人接道：老三怀孕是喜事。 二夫人应道：老三怀孕是喜事！ 姐姐，你可知道老三怀的是男是女！ 大夫人笑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老三怀的不论是男、是女，它都是府里的大喜事。 二夫人拉着脸，说道：姐姐，此言差矣！老三怀的如果是男孩！他长大以后，他能让我们在此安生！ 大夫人回道：二妹，你说什么呢！ 三妹生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对他好点，他长大了，自然会对我们好。 另外，三妹怀的是男是女，还不确定。 二夫人答道：姐姐，我俩要未雨绸缪，我们不可以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 人们常说“酸儿辣女”，老三喜欢吃酸枣。 大夫人沉默了许久，唤道：就算老三怀的是个男孩，孩子大后，他也会对我们礼敬三分。 毕竟，我们是他的后娘，是他爹的媳妇。 “姐姐，你别心存侥幸！我们顶多称作后娘，不是亲娘。”二夫人接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要说说别的。”大夫人不耐烦道： 二夫人焦急道：姐姐，你想清楚了。 大夫人接道：我想得很清楚······ 傍晚，小红扶着大夫人漫步在后院的走廊里。 不巧，她们撞见了刘医生（刘叔）。 刘医生鞠着躬，礼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回道：刘叔不必多礼！ “刘叔，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大夫人询问道： 刘医生应道：我要去给三夫人检查身子。 大夫人惊讶道：三妹的身体出了啥问题！ 刘医生说道：大夫人，你不用惊慌，我是给三夫人例行检查。 三夫人的身体无恙。 大夫人缓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刘医生唤道：大夫人，三夫人还在房里等着我，我先过去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答道：去吧！ 刘医生迈出脚，刚要起步。 “慢”大夫人叫道： 刘医生说道：大夫人，你还有什么事！ 大夫人小声道：刘叔，你是我们府里的老医生，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无疑，我听人说——三妹怀的是个男孩。 刘医生接道：大夫人，你听何人说的！ 大夫人应道：刘叔，你不是为难我吗！ “那我不问了。”刘医生答道： 刘医生续道：我给大夫人说实话，以我几十年行医的经验来看，三夫人肚子里怀的是男孩。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的身子没有不适吧！ 刘医生回道：三夫人一切安好！她只需要静养。 大夫人笑道：好！好！好！我们冯家有了后，有了后······ 第9章石头的出逃（2） 23日早上，大伙围坐在一起吃饭。 冯雪（二夫人的女儿小名雪儿，今年10岁）坐在二夫人旁边，嚷着二夫人帮她夹鱼头。 二夫人哄到：雪儿听话，雪儿吃鱼，鱼头是给奶奶吃的，奶奶是！ 老夫人说道：芬儿（冯财主二老婆），雪儿想吃鱼头，你夹给她便是，我们府上的人丁稀少，对待小孩子，我们更要用心呵护。 “娘，鱼头是给你留着······”二夫人唤道： “芬儿，小孩子是府上的希望，吃喝——这种东西，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老夫人打断道： “多谢娘！多谢娘的体谅！”二夫人谢道： 三夫人看着雪儿，微笑道：雪儿乖，雪儿过来三娘这，三娘帮你夹鱼头。 雪儿一下子扑到三夫人怀里。 三夫人搂着雪儿，夸道：雪儿真可爱！ 二夫人黑着脸，把脸拉得老长老长。 “小雅，你肚里的小孩,将来也会这么可爱。”冯财主拉住三夫人的手，兴奋道： 老夫人嚷道：是啊！三儿媳，你怀孕有了一段日子，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肚子就会挺起来，你要把身子养好了。 三夫人回道：多谢娘的关心！我的身子——很好，小孩子一天天地在我肚子里长大，我真有一种当娘的喜悦。 老夫人应道：女人都是这样吧！老身怀贵儿（冯财主）的时候，老身也是如此。 雪儿咬了一口鱼头，道：三娘给我生一个弟弟，弟弟可以陪我玩。 老夫人笑道：好哇！好哇！雪儿真会说话。 冯财主说：小雅生的是个男孩，我一定重重有赏。 当然，生个女孩也不打紧！ “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三夫人肚里的是个小少爷。”刘医生贺道： 冯财主接道：真的吗！ 刘医生答道:少爷，我敢打包票，三夫人怀的是个小少爷。 “吃饭啦！吃饭啦！大家吃完饭再说”。老夫人笑道： “刘叔，你坐过来吃饭。”冯财主叫道： “少爷，你吃，我过会到厨房去吃。”刘医生回道： “刘叔，相公叫你坐过来！”三夫人唤道： “刘医生，今儿大伙高兴，你过去坐下——吃饭。”老夫人嚷道： 刘医生礼道：谢谢老夫人！ 冯财主打着手势，说道：刘叔，你这边坐······ 饭后，仆人们收拾好碗筷，全都下去了吃饭。 老夫人搭着胸口，说：老身今天的心情特好，雪儿天真又搞笑，让人不笑都不行。 二夫人作揖道：娘恕罪！雪儿愣头愣脑，她没大没小。 老夫人道：芬儿，你这话过了，雪儿这个年龄段最好，说话、做事无拘无束，她无论怎么闹！她也做不出出格的事。 像熙儿······ “长儿媳，你的心放宽点，熙儿找到了可心的伴侣，咱们都要为她高兴。”老夫人打住，续道： 大夫人外表显得很从容、很淡定的样子。 其实，内心非常的不甘，不甘让熙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大姐，熙儿有了一个好归宿，你不必！”三夫人劝道： 大夫人回道：娘，三妹，你们多虑了，我为熙儿高兴。 只不过，我们娘俩相隔千里，这思念之苦！ 老夫人挥挥手，感叹道：哎！熙儿嫁得太远了。 雪儿跑到老夫人跟前，说：奶奶，熙儿姐姐走了，还有我陪你玩。 老夫人抱着雪儿，笑道：对！对！对！雪儿会陪老身玩。 冯财主唤道：娘，你用不着忧心！小雅肚子里的小男孩，明年就会出生······ “好喽！好喽！三娘会给我生个小弟弟。”雪儿拍着手掌，欢呼道： 二夫人瞪着眼，气道：雪儿休要胡闹！你过来娘这里。 雪儿望了一眼三夫人，慢慢地走向二夫人。 三夫人说：相公，小雅肚子里的是个男孩，那是皆大欢喜，假若小雅的肚子不争气！ “小雅,刘叔诊过那么多脉，他说是男孩，可见，他的把握十足······”冯财主唤道： “相公，任何事都有万一，如果，应了那个万一！”三夫人回道： “呸！呸！呸！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老夫人呸道： 冯财主接道：小雅，你怀的是男是女，我都高兴，我都欢喜。 “贵儿。”老夫人喊道： “娘，小雅有了我的孩子，难道你不高兴！”冯财主嚷道： 老夫人脸色大变，小声道：高兴，高兴。 冯财主笑道：我们全都高兴。 下午，碧儿扶着三夫人漫步在后院的走廊。 三夫人一手撑住腰间，说道：碧儿，你扶我到前面坐坐。 碧儿扶着三夫人，唤道：三夫人，这里有步梯子，你当心了。 三夫人踏过梯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轻轻地喘着气，嘘······ “三夫人，你喝茶。”碧儿递过来一碗茶。 三夫人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 碧儿道：三夫人，你在这坐着，我过去叫刘医生。 三夫人喊道：你站住，我在这坐会就行。 “哟！妹妹，你怎么啦”！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来。 三夫人看到二夫人走过来，赶紧起着身，礼道：二姐好！ 二夫人说：三妹行这么大的礼！姐姐受宠若惊。 三夫人回道:二姐，你言重了！ 二夫人辩道：我言得不重，三妹有孕在身，三妹出个好歹，相公非把我的皮拔下来不可！ “二姐，你过来这里找我，你有什么事吗！”三夫人不解道： 二夫人答道：没事。 我看到三妹坐在这里，我想过来跟三妹说说话。 三夫人听了，微笑道：欢迎二姐过来玩。 二夫人瞅到下面的鱼塘里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在游。 她到旁边找了一根长长的柴条，说道：三妹，你过来看，这些鱼儿红色的、黄色的，还有黑色的，让人看着心情舒畅。 说着，她拿着木棍往下捅。 三夫人扭过头一看，觉得挺好玩。 她走过去找着柴条······ “三夫人，你别玩这个！你有孕在身！”碧儿嚷道： 三夫人拿了一根柴条，应道：我就在走廊上玩。 “三夫人，你的身子不方便，你挺着肚子！”碧儿接道： “碧儿，我只玩一刻钟。”三夫人伏在栏杆上，往塘里面逗鱼。 “三夫人······”碧儿喊道： “碧儿，你小点声。”三夫人说： 碧儿拉着三夫人，唤道：三夫人，你的肚子不能压着栏杆······ 二夫人喝道：你退下，我和三妹正在逗鱼，你呆在一旁叨个不停，你把水里的鱼都给吓跑了。 碧儿吞吞吐吐，说：我！我！ “碧儿，你退下去，我会注意身子。”三夫人叫道： 碧儿闭上嘴，只得无奈的退下。 片刻之后，二夫人把柴棍扔在走廊上，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叹道：哎！太累了，咱们坐下来休息会。 三夫人站起身，附和道：我也歇会。 她往后退了两步。 二夫人说道：三妹，你有了身孕，你的身体还在这么好，我的身体已经不复当年，我这腰弯了一小会，它就有一阵一阵的刺痛。 三夫人回道：二姐，你比我的年纪大。 若是，我到了姐姐这个年纪！ 三夫人向旁边挪了一步。 她刚好踩在二夫人的柴棍上。 二夫人瞬间将柴棍一拉。 三夫人的头一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碧儿跑过去，一把抱住三夫人。 由于三夫人摔下去的冲击力太大。 碧儿双腿跪在了地上。 “三妹，三妹，我没有瞧见你踩在柴条上面，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二夫人一个劲地鞠着躬。 三夫人摸着肚子，气喘不止。 碧儿站起身，扶着三夫人一步一挪地走。 “三妹，我来扶你。”二夫人叫道： 三夫人喘道：不用了。 碧儿唤道：三夫人，你扶你回去休息。 “二姐，我失陪了。”三夫人两眉紧锁，嘀咕道： “三妹，你快回去床上躺会。”二夫人回道： 三夫人轻声道：二姐，我走了。 转眼就到了三夫人的房前。 碧儿感到自己的左膝盖处——冰冰凉凉。 她拉开自己的左脚一看，自己的膝盖上，印出一大块鲜红的血渍。 三夫人见碧儿的膝盖上满是血，说道：碧儿，你走慢点，你到我房里上些药。 “谢谢三夫人！我的膝盖就是破了一点皮。”碧儿推开房门，谢道： 三夫人踏进房里，取了一些止痛药出来。 “三夫人，你把药放在桌上，我自己把它敷上。”碧儿嚷道： “碧儿，你的脚伤成这样，你让我！”三夫人说： “三夫人，你是主子，我是奴婢······”碧儿接道： “碧儿，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奴婢看，这些天，你为了我······”三夫人打断道： 碧儿打断道：三夫人，有你这句话！ “碧儿，别的事情——我不说，今天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摔在地上的那个人肯定是我，我摔倒没关系，我这肚子！”三夫人给碧儿敷着药，答道： 碧儿说：三夫人，幸好刚才有我在场，倘若我不在场，或者，我有一点懈怠，所以，三夫人，你要小心，特别，是这孕期！ 三夫人谢道：谢谢碧儿！我以后会小心。 “对了，你比我大几岁，我以后就叫你——姐姐。”三夫人续道： 碧儿道：三夫人，你别这么叫！这样会乱了尊卑，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想卷入你们家庭的纷乱中。 三夫人沉默了许久，回道：也是。 碧儿，你是好人，我尊重你的意愿。 我很庆幸，遇到了你，又碰到了爱菊姐，你们俩人都是我的救星。 碧儿应道：三夫人心地善良，自有好报。 反之，三夫人行事乖巧，容易招惹他人的妒忌。 三夫人礼道：多谢碧儿提醒！ 只是，今天的事情，还请碧儿不要声张！ “三夫人放心！我无心去扯你们的家事，这种事情，我不会多嘴。”碧儿回道： 黄昏时分，二夫人忐忑不安，反复地徘徊在自己的房间里。 巧儿请道：二夫人，请你坐下！奴婢给你倒杯茶。 二夫人喝道：坐！坐！坐！坐你个头，你没看见我正烦吗！ 巧儿缩着脑袋，说道：二夫人，请恕小的愚钝！奴婢没能看出你的心事！ 二夫人唤道：得，得，得，你退下，退下。 巧儿转过身去，向前挪着步子。 二夫人自言自语地道：坏了，坏了，这可咋办！ 巧儿调过头，刚要开口说话，最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二夫人围着巧儿来回的转，嚷道：巧儿，你给我想想办法！ 巧儿嘀咕道：二夫人，你有何烦心事！ 二夫人说道：刚才的事情，被少爷知道了！我要怎样应对！ 虽然，我不是故意那样做。 巧儿说：刚才······ “死奴才！刚才没什么！刚才三妹自己没看地上，她踩在我的柴棍上滑了一下。”二夫人训道： 巧儿点着头，答道：是，是，是。 二夫人抖着手，道：我怕相公骂我，骂我带着三妹去逗鱼，让她！让她！ 巧儿回道：二夫人莫急！三夫人不会去对老爷讲！ 二夫人双手拉住巧儿，说：她真的不会讲！你是否听到了什么？ 巧儿小声道：二夫人，你能否松开巧儿！ 二夫人放开巧儿，焦急道：我的好巧儿，你快跟我说说。 巧儿缩着身子，轻声道：其实没有什么！整件事情下来，三夫人自己难辞其咎，她不会！ “你懂个屁，相公那么宠三妹，三妹又有身孕，她向相公告状······”二夫人接道： “二夫人，三夫人一向乖巧，她不会去把事情扩大，何况，事情不全是你的错，她自己也有责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巧儿嚷道： 二夫人骂道：巧儿，你！ “不过，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三妹不爱惹事，她不喜欢把事情扩大化，就算是自己吃亏！”二夫人说道： 巧儿应道：别人不好说。 三夫人嘛！ “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她。”二夫人微笑道： “了解三夫人——不难，她没有心计，为人过于天真······”巧儿应道： “死奴婢，你损她，还是夸她。”二夫人责备道： 巧儿愣道：我没有！ 二夫人眯着眼睛，祈求道：我也是给她逼得没有办法，我只愿她别去告状！求佛主保佑！保佑！ 巧儿低着头，缓缓地退到一旁······ 第10章石头的出逃（3） 九月一日清晨，爱菊一早赶到了冯府。 她站在府门口，喊道：平伯，你起来开门啦！ 平伯回道：你等等，我就来。 爱菊拧着几根鬓发，嘀咕道：每天早上都要我喊他，他才会过来开门。 “爱菊，你今天过来的太早了。”平伯打开门，嚷道： 爱菊抬起头，说道：我哪一天来得不早！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个袋子。 平伯一瞧，问道：爱菊，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爱菊向袋子里面抓了一把土特产，唤道：吃吧！毒不死你。 平伯坏笑道：你把我毒死了，别人会说你毒杀亲夫······ “停，这种玩笑不好笑，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否则！”爱菊拉着脸，叫道： 平伯接道：否则怎样！ 爱菊应道：否则我们不在是朋友，我们两人只能形同陌路。 平伯回道：那么严重！ “这些是我家种的花生，是我亲自把它加工了一下。”爱菊说： 平伯尝了一个，称道：好！好！好吃！再给我一点。 爱菊再抓了一撮花生——递给平伯。 平伯接过花生，询问道：爱菊，你是不是要把它送给三夫人吃？ 爱菊答道：不是给三夫人吃，她现在怀有身孕，她少吃这个为好。 平伯疑问道：那你？ 爱菊说：我把它拿给畾伯。 对了，应该叫——亲家大伯。 平伯调侃道：那我，岂不是沾了你亲家大伯的光！ 爱菊回道：不能这么说！ 平伯答道：那要怎么说！你不去拿给你的亲家大伯吃，哪会有我的份！ 爱菊提着脚，微笑道：平伯见笑了！我们回头谈！ “爱菊，时间还早，我俩再唠唠。”平伯喊道： 爱菊一脚跨进府门，大步地朝着畾伯的住处跑。 畾伯见到爱菊走进屋，唤道：爱菊，你来了。 爱菊回道：亲家大伯，我拿了一些花生给你吃。 畾伯愣道：爱菊，你这么叫！我听着刺耳，我们早是认识的朋友，你能不能像过去那样的叫我！那样叫着不生分，听着也舒服······ “我怎样叫你都行！只是，外人听了，难免会笑话！”爱菊应道： 畾伯道：谁爱笑，你让他笑，我们堵不住别人的嘴，但我们！ 爱菊叫道：畾，畾伯，这些花生，是我家种的，我把它煮熟了后······ “它是熟花生。”畾伯抓了一个“尝了尝”。 “它的味道如何？”爱菊问道： 畾伯惊讶道：爱菊，你把花生做得这么好吃！ 爱菊说：畾伯喜欢吃，我们家里还有。 畾伯接道：我想弄懂它的做法。 爱菊应道：它的做法，我还是与之花姐碰了面——再说。 畾伯答道：也好。 爱菊说道：畾伯，你有段时间没有去我们家，你该不是嫌弃我们家！ “爱菊，你扯远了，什么嫌不嫌弃！我把侄女都嫁到了你家，你还说这些，你！”畾伯训道： 爱菊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巴子“我掌嘴，我掌嘴，畾伯这段时间都没有去我家，我以为！” 畾伯抢道：这些天，我的脚动也懒得动。 爱菊小声道：我们都能理解畾伯，可倩倩！她好几次叫我！ “你告诉倩倩，我的脚好一点，我会去看她。”畾伯回道： 爱菊挪着步子，说道：畾伯，那我做事去了。 畾伯答道：嗯······ 片刻，爱菊来到了三夫人房前。 她站在房门口，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 三夫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爱菊抬起头，礼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快进屋坐。 爱菊请道：三夫人请！ 三夫人伸出手，叫道：爱菊姐，你过来。 爱菊双手搀着三夫人，说：三夫人，你刚才要去哪！ 三夫人应道：我能去哪！屋里面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三夫人，你的肚子一天天地挺起来，你最好呆在房间里······”爱菊唤道： “爱菊姐，房间里面实在太闷！”三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爱菊，你们喝茶。”碧儿端着两杯茶过来，喊道： 爱菊接过茶，说道：三夫人，石头昨天下午摘了一些酸枣，我给你带来了。 三夫人微笑道：石头真是有心！他上次拿过来的酸枣，我昨晚刚好把它吃完了。 爱菊掏出一小袋酸枣，把它放在桌上。 三夫人挑了一个比较大的酸枣，兴奋地吃起来，称道：好吃！好吃！ “三夫人，枣还没洗！”爱菊唤道： “怕什么！上面又没有脏东西。”三夫人答道： 爱菊应道：怎么没有！你看不见而已！ “这枣真不错！谢谢爱菊姐！爱菊姐辛苦了。”三夫人咬着酸枣，谢道： 爱菊道：三夫人客气啥！咱俩谁跟谁！ 三夫人说：姐姐，我好幸福哦！有你们一家人！ 爱菊打断道：三夫人，既然你称了我一声“姐”，你就要听姐的话，好好地爱惜自己，尤其是在孕期······ “爱菊姐，我和你说件事情，前两天，我和碧儿在走廊上玩，不料二姐也走了过来，我们两个一同在那逗鱼，后来······”三夫人唤道： “三夫人，过去的事情，你何必再提！”碧儿说道： 三夫人续道：幸亏碧儿在我身旁呆着，我才逃过一劫。 不然，我的肚子······ “三夫人，人心不古，你必须多留个心眼。”爱菊接道： “三夫人，你说了这件事情不会外传，为何！”碧儿责备道： 三夫人抿了一口茶，回道：碧儿不必惊慌！爱菊是我姐，她不会去跟任何人提及。 爱菊说：三夫人，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就连碧姐也如此慌乱！ 三夫人说：那天之后，碧儿害怕二姐使手段整她，她整日惶恐不安······ “三夫人，我把她得罪了，她使手段整我，我认了，你往后少出门······”碧儿唤道： “碧姐，你放心好了，她不会对你咋样！事情过去了几天，她也没有过来找你滋事，说明她放下了此事，其实，整件事情，最该害怕的是她，她把三夫人害得！”爱菊论道： “爱菊姐，这件事情我也有错。”三夫人应道： “虽然三夫人有错，你将事情捅到少爷那，少爷会怪谁！”爱菊接道： “爱菊这话说得在理！”碧儿说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碧儿姐，你们俩！ 碧儿嚷道：三夫人，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上次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想重申这个问题，咱们按照主仆的关系——称呼，它对你、对我都好。 三夫人看了一眼爱菊，回道：这！ 爱菊作揖道：碧姐说得对，她和我是奴婢，你是主子，我们！ 三夫人道：我不否认，“人各有志”一说。 但是，爱菊姐像碧儿一样，要与我撇开关系，我甚是不解。 不知，妹妹有啥地方做得不好！ 爱菊答道：三夫人，你哪里都好！做得不好的是我。 “你承认自己做得不好，你就认下我这个妹妹。”三夫人接道： 爱菊低着头，嘀咕道：我认，我认。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我叫你一声——姐，你用不着这么为难。 我深知！爱菊姐对我——情深意重。 像这次，你不迟辛苦，专为妹妹送来酸枣······ “三夫人，我们是在谈事情，我们不是跟你说笑。”爱菊说： 三夫人应道：我也没有说笑，我就是想笑······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对我的恩情，犹同再造！ “我在府里干了多年，今儿遇到三夫人这样的主子，实属庆幸！”碧儿向杯中添了一些茶水。 “碧儿，你也是一个好仆人。”三夫人说道： 碧儿答道：我不是，我与爱菊比起来，简直差远了，她的手脚勤快，脑子灵活······ “碧姐，你过奖了。”爱菊礼道： 黄昏时分，碧儿搀着三夫人等在府门外。 只见，三夫人手上拿着一件衣服。 平伯跑上前，问道：三夫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三夫人回道：我在这里等爱菊。 平伯说：三夫人，爱菊还要过会才会出来，我去搬张凳子给你坐。 “不用了，我在房里坐了好些日子，今儿出来站会，浑身都觉得舒服。”三夫人张着臂膀，应道： 平伯鞠着躬，唤道：三夫人，那你自便。 三夫人喊道：你下去吧！ “三夫人，爱菊还要过一阵才出来，我还是！”碧儿说： “三夫人，安好”！爱菊迎面走来。 三夫人扭过头，叫道：爱菊姐，来！来！来！你过来。 爱菊凑过去，说道：三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三夫人打开手里的衣服，唤道：爱菊姐，你试试！ 爱菊愣道：三夫人，这是！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过来试一下，看它合不合你的身！ 爱菊辞道：三夫人，这样使不得！ 三夫人说：爱菊姐，它是我之前穿过的衣服，如今放在箱子里面，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你穿着合身的话，你就拿去穿。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拿的这件衣服，我从来没有见你穿过，它分明是件新衣服，你让我穿着它······ “爱菊姐，你拿着它——便是，我跟你说实话，它是按你的身材比例缝的，布料是我亲自选的。”三夫人道： “三夫人，你费心了，这件衣服——我更加不能收，倘若我收了！岂不给人烙下话柄！省得日后带给三夫人——麻烦。”爱菊作揖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此言差矣，我与爱菊姐义结金兰，已是众人皆知，我给姐姐做一件衣服，这有什么话柄可烙！ 倘若！真有一些捕风捉影之人，妹妹自当从容应对。 爱菊迟疑了一会，唤道：三夫人，你的好意！ 平伯走上前，说：爱菊，三夫人真心实意，她不顾自己的身子，她把衣服送到了这，你把它收下······ “谢谢！谢谢三夫人！”爱菊深深地鞠着躬。 三夫人给爱菊披着衣服，应道：爱菊姐，你再说谢谢！那就见外了啊！ 爱菊穿上衣服转了一个圈，说道：这件衣服很合身，我好久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好妹妹。 三夫人回道：姐姐，一件衣服而已！我们俩是姐妹！我要为你做更多······ 爱菊抱着三夫人，哽咽道：够了，够了······ 第11章石头的出逃（4） 九月初八早上，阴雨蒙蒙。 石头应爱菊的吩咐，气喘吁吁地跑到冯府。 平伯见到石头的到来，嚷道：石头，你这么早就来了。 石头应道：嗯。 接着，他提着脚，渐渐地走进府。 “喂！石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你考虑的怎样！”平伯喊道： 石头一听，答道：平伯，我答应了你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平伯说道：石头，你“贵人多忘事”，我昨天才跟你说的事，你今天就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见我是一个下人，你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石头回道：平伯，你把话说到了这，你还不如直接煽我一个耳光得了，这样来得比较痛快······ “你长得人高马大，谁敢打你！”平伯接道： “昨天的事，我真的忘了，你能不能提醒提醒我！”石头无奈道： 平伯说：我叫你来府上做仆人的事！ “哦！这个事啊！你让我考虑考虑！”石头拍着自己的脑袋，愣道： 平伯唤道：你记都没记住，你考虑个屁。 石头挪着步子，应道：我记住了，我回去会考虑。 平伯指着石头，训道：你小子可别忽悠我，下次你再跟我答非所问，或是和稀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石头微微的笑了笑，进入了后花园。 三夫人坐在后花园的走廊一侧，正在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三夫人，早上好！”石头掏出一个袋子，礼道： 三夫人扭过头，问道：石头，你拿来了可是酸枣？ 石头拉着袋子，说：我清早刚从山上摘回来，它很新鲜。 由于，袋子没有捆好，酸枣洒得满地都是。 石头见状，赶紧蹲下身去捡。 然而，地上的酸枣太多。 石头的脚踩在了两个酸枣上面。 石头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七歪八倒。 三夫人瞅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无比焦急。 她冲过去拉石头。 “三夫人，你别过来！”石头一手撑在地上，喊道： “三夫人，你留步。”碧儿叫道： 忽然，三夫人抱着肚子，嘶哑道：呀！ 跟着三夫人的两腿间，流出了鲜红的血。 碧儿一把搂住三夫人，嚷道：石头，快去叫刘医生。 石头撑起身子，大叫道：刘医生！刘医生！ 瞬间！整个院子都沸腾了起来。 大伙蜂拥而至。 整条走廊上围得水泄不通。 冯财主跑过来，抱起三夫人直往房间走。 不时，走廊里面变得冷冷清清。 石头慢吞吞地向前挪着脚。 “石头，你个死混球，穷到骨子里的贱骨头，我碰到你那么倒霉，我还说，你是我的灾星，是个扫把星，没想到：三妹竟然也被你害成这样······”二夫人喊道： “我没害三夫人，你少在这里胡说。”石头打断道： 二夫人接道：我胡说！三妹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流血！从你开始来我们府里，我就知道！你不是善茬，你就是一个倒霉蛋，超级倒霉蛋。 “你自己说说，你害了我多少次。”二夫人续道： 石头靠在木墩上，茫然道：我谁都没害！ 二夫人道：穷小子，野小子，你做都做了，连认的勇气都没了，你活着就是一个祸害，你靠来我们府上蹭点吃喝，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屁大的出息都没有，你不过是我们府里养的一条狗，你只配向主人摇尾乞怜。 石头双手抱着头——默不吭声。 “呸！”二夫人向上一跳，呸到： 二夫人走了。 石头蹲在地上，静静的想着！想着自己的童年！想着自己种种的不幸！想着如今的三夫人！ “三夫人需要静养，大伙尽量不要喧哗。”刘医生摸着三夫人的脉，说道： 冯财主叫道：大伙安静。 老夫人吩咐道：碧儿，快为三夫人擦身，快帮三夫人换身干净的衣服。 刘医生开着药方，说：三夫人气血两亏，一时受到惊吓所致，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但今后绝对不可以再受惊吓，倘若今后再出状况。 那就！ “那就怎么样！”冯财主接道： 刘医生应道：那就不妙，多半会流产。 冯财主转过身，大步地奔向三夫人。 “少爷，你别去打扰三夫人休息。”刘医生唤道： “刘医生，吾儿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去吵三夫人休息。”老夫人答道： 刘医生作揖道：老夫人说的是，老朽多嘴了。 老夫人说：刘医生，咱们出去外面聊。 刘医生伸出手，请道：老夫人请！ 老夫人礼道：刘医生请！ 刘医生道：老夫人休要折煞老朽！老朽感谢老夫人的收留！老朽深深的记得！当年，莫不是老夫人举荐老朽进府，愿意再给老朽一个机会，老朽早就被众人驱逐在外，或许，早就枉死街头，老夫人的再造之恩，老朽永不敢忘。 老夫人回道：事情过去那么久，刘医生何必苦苦记着！你让它随风去。 刘医生接道：圣人总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老朽并非圣人，然而是非曲直、恩怨情仇，老朽还是明白，老夫人有恩于老朽，老朽岂能让它随风！ 老夫人称道：刘医生，你真乃性情中人。 你让老身佩服。 刘医生鞠躬道：老夫人，你像过去那样叫老朽——小刘，老朽听着亲切。 “刘医生，三夫人的身子擦好了，你可以去为三夫人重新诊看一下。”碧儿走出来，说道： 老夫人应道：对噢！刘医生，不，小刘！ 刘医生说道：老夫人用不着担心，三夫人如今已无大碍，她需要的是静养，老朽看不看都一样，她只要按时服用老朽开的药，老朽保准她没事。 老夫人说：碧儿，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你给老身细细的说。 碧儿唤道：老夫人，奴婢原本扶着三夫人在走廊里散步，过了一会，三夫人走累了，奴婢扶着三夫人坐在走廊上歇息，三夫人刚刚坐下，石头拿着酸枣走了过来，后来······ 爱菊听到自己的儿子牵扯其中，跪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求老夫人原谅犬儿的鲁莽。 “这件事情怪不了石头，他也是无心！”老夫人嘀咕道： 二夫人喊道：娘，石头是故意为之，他整个人毛毛躁躁，我有几次都是让他耍了个遍，搞得我倒霉透了。 老夫人问道：芬儿（二儿媳），石头把你咋了！ 二夫人说道：娘，他结婚那会，故意把我蹬一脚，七月十五那天，他有意拿香烫我，熙儿出嫁那些天，他借着徐明来压我，还有几次······ “老夫人，二夫人说的过于牵强！也不知她说的是否属实！爱菊的心地善良，我相信：石头也差不到哪去！石头的为人好与坏，我想！老夫人心中自有定夺。”畾伯接道： 二夫人嚷道：你怀疑我在说谎！ 若是你不信！你问问我的侍婢——巧儿。 巧儿缩手缩脚的说：是，是，是真的！ 畾伯说：纵然二夫人说的无误，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什么手什么蹄！三妹稍有闪失，手和蹄都不管用。”二夫人抢道： 畾伯答道：二夫人，纵然石头有错！ 二夫人辩道：石头是你侄女的老公，你为他开脱，那是人之常情。 顿时，畾伯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老夫人，犬儿没有坏心，求你！”爱菊求道： 老夫人道：你去叫石头······ “娘”冯财主走出房间，叫道： 老夫人抬起头，唤道：贵儿，你过来。 冯财主请道：娘，请你饶过石头！这事怪不了石头。 再说了，小雅有惊无险，为了小雅肚里的小孩！ 老夫人回道：贵儿（冯财主），谁说要怪石头！石头也是一片好心，他的好心办成了坏事，他顶多算是无心之过，我们府里往后谁也不准提及此事！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冯财主谢道：谢谢娘！ 爱菊拼命地磕头，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畾伯！谢谢大家！谢谢！谢谢······ “爱菊，你起来了，起来了。”老夫人喊道： 第二天一早，爱菊和石头提着一只老母鸡走进了冯府。 他们站在三夫人的房前“窃窃私语”。 霎时，爱菊敲着门，咚咚咚······ 碧儿推开门，唤道：爱菊，你快进来。 爱菊礼道：碧儿姐早！ 碧儿应道：你跟我客气啥！ 爱菊喊道：石头，你见了阿姨也不过来打招呼。 碧儿接道：爱菊，咱们都是仆人，你别整那些没用的！三夫人正在房里等你······ “那我们进去。”爱菊跨过门槛，回道： “姐，你来了，你过来坐。” 三夫人瞄到爱菊走进来，说道： 爱菊凑到床前，嚷道：三夫人，你的身子虚，你躺着别动！ “啪”石头双腿跪在地上，说：三夫人，对不起！昨天早上，我，我害得你！ 三夫人应道：傻孩子，你起来。 “我昨天摔那一跤，责任不在你，怪就怪我的身子不争气······”三夫人续道： “昨天要不是我！三夫人也不至于伤着身子。”石头抢道： 三夫人辩道：我和你娘是姐妹，论理你应该叫我——小姨！眼看你就要摔倒，我伸手拉你，这很正常，你没必要为此耿耿于怀。 石头皱着眉头，说道：话虽如此！可我！ 三夫人微笑道：石头，你不必耷拉着脸，它不是好好地吗！ 石头答道：三夫人，幸亏这次没有铸成大错。 不然，我万死难恕其咎。 碧儿唤道：三夫人，爱菊带来一只老母鸡，我去把它炖给你吃。 “碧儿，你把鸡还给爱菊姐，你让她带回去。”三夫人叫道： 爱菊嚷道：三夫人，你一定要收下它，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三夫人论道：我们府里有鸡，爱菊姐的家中——紧巴，你拿它去换一些钱，也好补贴家用。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叫了我一声“姐”，做姐的拿一只鸡给自己的妹妹吃，这有什么不可以！姐的家里是穷，一只鸡还是拿的出来。 除非，三夫人嫌弃姐姐带来的礼物太轻。 三夫人愣道：这！ 石头说：三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石头，你有什么话就说！”三夫人答道： 石头续道：平伯跟我说了两次，叫我来府里做仆人，我拿不定注意······ “你想到府上来做工，你对我只字不提。”爱菊对着石头，道： 石头应道：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莫不是平伯！ 三夫人嘀咕道：石头想来府上做工，好是好。 但是，现在！ 石头接道：三夫人，你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就算了。 三夫人回道：不是不合适，你要来府上做工，你得等些日子。 石头答道：这么说！我可以到府上做工。 三夫人应道：可以的。 石头笑道：娘，过些日子，我就要！ “三夫人，我要做工去了，我们母子下次再来看你。”爱菊嚷道：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留下，我们姐妹好久没有！ 石头作揖道：三夫人，我告退了。 三夫人看见石头退出房间，唤道：爱菊姐，你好像不喜欢石头来我们府上做工！ 爱菊小声道：我怎会不喜欢自己的儿子有份工作！ 只不过，他来府上做工，二夫人免不了会和他碰面！二夫人不喜欢他！ “你别说！这确实是个问题。”三夫人说： “我有工作了，我能挣大钱了。”石头一脚踏上走廊，念到： 他难掩心中的喜悦，嘀咕道：我能挣到钱了，谁敢看不起我！我就揍他。 他一个冲锋······ 立刻，他躲到了柱子后面。 “这条死狗，在走廊上也拉屎，搞得我踩着，我的脚上全是屎，脏死了。”二夫人知晓石头躲在柱子背后，故意在柱子前方停下来，喊道： 说着：二夫人蹲下身去脱鞋。 “哎呀！它不是屎，是一些泥，哪个死下人乱丢！把泥搞得到处都是，讨厌死了。”她把鞋脱出来一看，叫道： 她一支手撑着柱子，另一支手提着鞋——使劲地朝柱子后面敲打。 “你干嘛把泥敲在我的脸上！”石头蹦了出来，唤道： “唷！里面有人啊！”二夫人冷笑道： 石头嚷道：你看见了我在里面躲着好不好！ 二夫人答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又干了什么坏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头应道：我什么都没干！你不是说，看到我就会倒霉吗！我只想躲一躲。 二夫人回道：你来我们府里干嘛！你来偷东西吧！ 石头接道：我过来看看三夫人，难道不行吗！ 二夫人挺着胸，骂道：你个穷小子、死小子，你还敢来我们府里，你害得三妹还不够吗！你想害得她流产不成！ 石头叫道：你住口，我尊重你。 因为，你是府里的二夫人。 二夫人瞪着石头，凶道：怎么！你想打我！ 石头说：我不打你，你是妇人。 巧儿站在后面，说道：石头，刘医生说了，接下来的时间段里，三夫人受不了任何的惊吓！否则就会流产！像昨天，你······ “巧儿，你和他罗嗦什么！你扶我回房去，咱们离这倒霉蛋远一点，我一见到他就烦。”二夫人喊道： 巧儿扶住二夫人，回道：二夫人，你这边走。 二夫人搭住巧儿的手，嘀咕道：你个毛头小子，贱骨头，没有我们府里帮你撑着，你早就饿死在家中，你长着一副死相，一个天生的倒霉蛋，一天到晚围着我们府里转，到死也是一个狗奴才。 巧儿唤道：二夫人，你看路。 石头见消失在眼前。 他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反复的思索着“自己来到府上做工，自己也是府上的仆人，自己也会被二夫人奚落，自己不如！” 他憋着气，气冲冲的向着府外跑。 第12章石头巧遇刘伯 初九中午，爱菊回到了家中。 土堆见爱菊回来了，唤道：娘，你回来了。 爱菊低着头没有吭声。 土堆歪着头，看了看屋外，问道：娘，大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爱菊说：石头没有回来吗！ 倩倩应道：没有哇！他从早上出去了就没回来过。 爱菊回道：他又跑哪里玩去了！等下他回来，我定要好好地说说他。 昨天那事，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土堆说道：昨天的那事，它怪不了大哥，大哥顶多算是无心之过。 爱菊接道：无心之过，这个无心之过让人无法接受。 往后，不管你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你们都得考虑清楚了再做。 土堆几个齐道：嗯。 “娘，你喝了这碗茶。”倩倩端着一碗茶，说道： 爱菊晃着头，叹道：哎！ 下午，爱菊不慌不忙地走回家。 土堆他们听到矮门响，一股脑地围了过来，询问道：娘，大哥人呢？ 爱菊应道：他还没回家呀！ 水水答道：没回。 爱菊接道：他在搞什么鬼！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娘，我出去外面找找。”土堆道： 爱菊应道：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你上哪找！ 土堆回道：我提马灯去村口找找。 水水抢道：我们刚才才从村口回来。 土堆说：大哥可能是！ 爱菊打断道：你们都别找了！他要回来，他自己会回来，他是十几岁的人，他会不认识回家的路！ 倩倩唤道：两位弟弟，你们要找，也等明天再找吧！ 土堆接道：大嫂说得对！我们明天再去找。 水水皱着眉，嘀咕道：大哥，你上哪去了！ 第二天早上，爱菊刚刚走进冯府。 “爱菊，我今天起得够早吧！我没有让你叫门，我就把门打开了。”平伯说道： 爱菊说：今天表现不错，继续保持。 平伯吃惊道：啊！ 爱菊挪着步子，微笑道：呵呵～ “天天都起这么早，你不是要我老命吗！”平伯眉头紧锁，嘀咕道：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石头！”爱菊止住脚步，愣道： 平伯回道：没有。 不过，昨天，昨天你和他一块过来！ 爱菊答道：你说了等于没说。 平伯接道：你问我，我才说的。 爱菊站着原地，显得很是不安。 平伯续道：我记得昨天他走的时候，他急匆匆地跑出府。 爱菊应道：他为啥跑着出府！ 平伯道：看他的样子，像在跟谁生气！ 咦！他出了什么事吗！ 爱菊说道：石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他昨晚没有回家，弄得我们担心了一晚上。 平伯回道：他一晚上都在外面。 爱菊嘀咕道：他太不让人省心了，他去哪里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平伯劝道：爱菊，你别着急，石头老大不小了，他是娶了媳妇的人，或许他，他等下就会回来。 爱菊谢道：谢谢平伯的开导！这是我家里面的事情，让你跟着闹心。 平伯说：爱菊，你这是啥话！我巴不得！ 爱菊没等平伯的话说完。 她的人就奔向了府里。 “她这人老是这样，话都不让人说完就跑。”平伯小声道： “三夫人，你起床了没！”爱菊站在三夫人的房前，敲了敲门。 碧儿打开门，请道：爱菊，你请进屋！ 爱菊礼道：碧儿姐早！ 碧儿回道：爱菊早。 爱菊擦着脸颊，大步地踏进房里。 三夫人瞅见爱菊走来，喊道：爱菊姐，你过来凳子上坐。 爱菊鞠着躬，礼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咱们姐妹之间，你这么客套干嘛！ 爱菊凑到三夫人身旁，问道：三夫人，你看没看到石头？ 三夫人说：他昨天不是和你一起过来······ “他昨天和我过来看过你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询问道：他昨晚没在家吗？ 爱菊焦急道：对呀！我们全家人等了他半夜，一直到早上都没看到他的人影。 三夫人说道：姐姐不必着急！石头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也许，他隔两天就回来了。 爱菊低声道：但愿吧！ 三夫人拉住爱菊的手，安慰道：爱菊姐，石头一定会平平安安。 “喂！屋里有人吗！”石头狼狈不堪地站在一间茅屋前，喊道： 这话刚一出口。 茅屋里走出一个大婶，问道：小伙子，你有啥事？ 石头挺着身子，回道：大婶，这是什么地方！ 大婶朝着石头打量了一番，说：这里叫做：州县。 石头说：州县是哪！ 大婶盘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石头应道：我是湖南省宜章人。 大婶接道：宜章距离我们这里蛮远。 “小伙子，你要去什么地方？”大婶追问道： 石头答道：我也不知道！ 大婶惊讶道：你也不知道！ 石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婶，我没有出过远门······ “小伙子，外面很危险，你还是呆在家里好。”大婶嚷道： 石头接道：我在家里呆不下去，我想出来外面！ 大婶道：我只是提醒你，听不听在你，外面人生地不熟，你难以生存。 石头咳嗽了一声，谢道：谢谢大婶！谢谢大婶的提醒！ “小伙子，你有手有脚，人也长得机灵，你可以去找份活干。”大婶唤道： “大婶，你能不能把这里的具体位置告诉我！”石头嘀咕道： “你现在是在北上，这里是宜章的北方，你要是想回家的话！你跟着太阳出来的方向就能回到家。”大婶抬头望着太阳，手指着南方的方向。 石头捂着肚子，难为情道：大婶，你家里还有剩饭吗！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我······ “看你一脸苍白，着实可怜，我进去找点吃的东西给你。”大婶回过头，直向屋里走。 她走到灶前，掀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 她看了一眼碗里，碗里面还有一个番薯。 她抓起番薯，一个劲地往屋外跑。 石头看见大婶手里的红薯，嘴巴不由自主的嚼动。 大婶说：小伙子，我的家里寒碜了些，我就找到一个番薯，你将就将就。 石头鞠躬道：谢谢！谢谢！ 他接过番薯“狼吞虎咽”。 然而，他一整天没有吃东西。 他三、两口就把番薯啃完了。 他的肚子里面还在“咕，咕”作响。 “小伙子，确实不好意思，我家里就这么多了。”大婶唤道： 石头回道：大婶，你别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我再去前面讨一点。 他一拐一拐的走到一栋瓦房前，请道：主人行行好！请你赏我一口饭吃！ 听到乞讨声，屋里面出来一位大爷，吼道：滚开，有模有样的人还来乞讨，勤劳才有饭吃，像你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石头应道：我不是！ “你走开，走开，我最讨厌这样的人，真是晦气。”大爷推着石头，吼道： 石头缓缓的退了出来。 大爷嚷道：你滚远一点，你甭在这里挡着路。 石头咽着口水，默念道：我饿了而已！被他当作乞丐！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换做它日，自己非把他揍一顿不可！可这位大爷说的也对，自己年纪轻轻、手脚齐全，不去干活，却来乞讨，也怪不得别人把自己看作乞丐。 他强忍着饥饿，慢吞吞地挪着脚。 中午，爱菊提着剩饭、剩菜回到家中。 她的手刚一拉矮门。 “娘，大哥找着了吗？”水水问道： 爱菊应道：他没在冯府······ “娘，我和水水在村里找了几遍都没找到大哥。”土堆接道： 爱菊回道：没找到就算了，以后你们不许找了。 水水接过爱菊手中的剩饭、剩菜，唤道：娘，大哥在外面，他会不会挨饿！他会不会受冻！ 爱菊说：谁让他瞎跑！让他尝尝苦头也好。 水水哽咽道：娘，我想大哥。 爱菊道：水水，你想他做什么！他在外面呆不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水水抹着眼角，答道：是吗！ “水水，娘说的有道理，外面什么都没有！大哥在外面撑不了几天。”土堆劝道： “两位弟弟，你们过来吃饭了。”倩倩叫道： 土堆说道：水水，咱们过去吃饭。 爱菊背过身，轻轻地擦拭着眼角。 下午，石头来到一家小酒馆门口，极其嘶哑的说：老板，你能否赏我一碗水喝！ 老板看着石头满脸风尘，回道：你等等。 石头趴在柜台前，不停地甩头。 老板倒了一碗茶，说道：年轻人，茶不烫嘴，你快点喝了它。 石头端起茶，一口把它喝了下去。 “年轻人，很渴了吧！”老板不屑道： 石头微微的笑了一个，谢道：谢谢老板的水！ “年轻人，你吃点什么东西？”老板询问道： 石头瞅着前方坐满了客人，桌上摆有面条、粉条、包子、馒头等一系列食品。 他压着嗓子，唤道：老板，你可不可以赏我一些东西吃，我的肚子太饿了。 老板冷笑道：年轻人，你想给我——得寸进尺，我见你挺劳累的样子，特地赏了你一碗茶，你喝了茶还不够，你还想吃我的白食，我跟你说，没门。 有钱，你给我坐下，我端给你。 没钱，你给我滚蛋。 石头摸着口袋，说：老板，我赊你的帐好不好！我帮你干活抵······ “我不和你废话，你快走。”老板嚷道： “老板，我求求你！”石头合着手，求道： “老板，你下一碗面条给我。”石头的身旁挤过来一个人，唤道： 老板伸出手，答道：客官上座。 正当客官转身之际，他的肩膀和石头的肩膀碰到一块。 “砰”石头整个人倒在地上。 这位客官赶快把石头扶到桌上。 石头眨了眨眼睛，谢道：谢谢大伯！ “客官，你请用！”老板端来一碗面条，请道： 石头盯着面前这碗面，喉结带有节奏的一上一下。 这位客官叫道：老板，再来一碗面条，另加两个包子。 说着：他把这碗面条推向石头。 石头拉过面条，三下五除二将它吃了个精光。 “年轻人，你的胃口真好！”客官称道： 石头放下碗筷，说：大伯，让你见笑了，我一天没有吃饭，我的肚子！ 客官回道：这就难怪。 石头追问道：大伯，你叫什么名字？ 客官应道：小名不足挂齿，在下姓刘。 石头道：那我叫你“刘大伯”，刘大伯是哪人！你要往哪去！ 客官答道：我出门做一点生意，我家住在宜章······ “客官，你请！”老板捧过来一碗面条，请道： 客官接过面条，说道：年轻人，我看你挺厚道，刚才老板端面条给我，你分明很想吃，你也没有动手抢。 即便，我把你撞倒在先······ “刘大伯，你没有撞我，是我自己······”石头打断道： 客官笑道：年轻人，你能这样说，足见你内心坦荡。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流落至此！为何这般模样！”客官续道： 石头解释道：我差不多两天没有吃饭了，身体有点虚，我之所以没抢你的面条，那是因为，我不想被人认为，我是一个小人。 还有，我俩是老乡，我也是宜章人。 客官接道：你也是宜章人，你家住在哪个乡镇！ 石头答道：我家住在李田。 客官愣道：哪个村！ 石头唤道：刘大伯，你擦户口吗！干嘛问得这么清楚！ 客官一本正经的说：我擦你的户口作甚！搞不好我认识你的家人！ 石头调侃道：认识，我们上辈子肯定认识，我还是你的小弟呢！ 客官回道：你休要贫嘴！你快说，你家住在哪个村！ 石头说道：我是李村人。 “你是李村人。”客官瞪着眼睛。 “咕咚，咕咚”石头的肚子不停地响。 客官喊道：老板，再来10个馒头。 石头摸了摸肚子，挤出一点笑意，说：刘大伯，它太不争气了。 客官应道：你是一个大小伙，正是长个的时间段，食量大一点——不奇怪。 更何况，你快两天没有吃饭。 “客官，慢用。”老板递着馒头，唤道： 客官双手把馒头推向石头。 石头望了一眼大伯，微笑道：刘大伯，我不和你客气了。 他抓起馒头，大口大口的啃。 “你慢点吃，你小心噎着。”客官叫道： 石头吞着馒头，嚷道：没事，我习惯了这样吃东西。 客官接道：这个习惯不好，你要改。 我刚刚说了，我认识你的家人，我的几个同窗都在李村······ “都在李村，你是！”石头吃惊道： 客官说道：你很吃惊吧!我家就在隔壁村。 石头站起身，鞠躬道：刘大伯，请恕我眼拙！我以为我们，我们在这里相见，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 没想！ “我爹已经去世，我娘叫做：爱菊，她如今在冯府做仆人，我叫石头，今年14岁。”石头论道： 客官应道：爱菊，和三夫人结拜姐妹的那个。 石头答道：刘大伯，你见过我娘！ 客官回道：我没见过你娘，我也不认识她。 可我听说过她。 “刘大伯，你的同窗是在冯府吗？”石头疑问道： 客官点了点头，道：是的。 “石头，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外面的世道险恶，你的身上又没有钱！”客官不解道： 石头说：我跑出来了，我先看看——再说。 客官瞄到馒头都吃完了，唤道：石头，你还吃不吃得下！我再叫几个。 石头回道：吃是吃得下，可！ 客官嚷道：老板，再来10个包子。 “刘大伯，我吃得差不多了。”石头说道： 客官说道：你放开了吃，吃多少算我的。 石头瞧着四周，谢道：谢谢刘大伯！ 客官应道：你又来了。 你也真是，你一个人流浪在外，你也不怕家人惦记。 石头论道：我听不惯别人说我穷，我今年14岁了，我想出来外面闯一闯。 客官摸着石头的头，微笑道：你傻不傻！ “刘大伯，我从出生以来，穷——成了我的座右铭。”石头唤道： “傻孩子，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我希望你能梦想成真！”客官接道： 客官起着身，说：石头，我要回家去了，你跟我一同回去，我去叫一辆马车过来。 石头打断道：刘大伯，我今天跟你回去了，我怎样梦想成真！ “你要想梦想成真，你在家里也可以！”客官辩道： “刘大伯，我暂时不想回家。”石头说道： 客官想了想！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银光头，要石头接着。 石头死活不接，辞道：刘大伯，多亏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才得以吃顿饱饭。 倘若！你再拿钱给我······ “石头，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出门在外就该互相帮衬，你的身边缺了它——不行，我给你的并不多，你留着它，以便不时之需。”客官把那块银光头放在石头手上。 石头握着那块银光头“沉默不语”。 客官把面钱递给老板，唤道：石头，你多多保重自己，你记得回家。 石头站在那儿，一直盯着刘大伯离去的方向······ 第13章爱菊为夫祭祀 九月二十日早上，爱菊急匆匆地跑去了集市。 她直向花圈店奔去（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冥人用的东西）。 她一迈进花圈店，请道：老板，请你拿一对蜡烛、一沓冥纸、一串鞭炮给我。 老板递着一对蜡烛、一沓冥纸，说道：客官，不好意思！你说得太快，你能否再说一遍！ 爱菊答道：不，不，不，是我不好意思，我刚才说得有点急，你再给我一串鞭炮。 老板递过鞭炮，说：客官，你还需要什么！ 爱菊付着钱，谢道：谢了！暂时不用了。 她转过身，朝着屋外走。 “嗒”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一个袋子。 她没有发现，毅然地向前走着。 老板看到地上的袋子，慢慢地走过去。 他捡起袋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一些散钱。 “喂！客官，你回来。”他大喊道： 爱菊扭过头，答道：老板，你叫我吗！ 老板点了点头，应道：嗯！你过来。 爱菊不知所以，慢吞吞地迈着脚。 “你迅速点。”老板招着手，叫道： 爱菊看见老板手上的袋子，赶紧摸着自己的衣兜。 她深知自己的袋子丢了，唤道：老板，你手里的袋子好像是我的。 老板接道：我也怀疑是你的。 但是，袋子上面没有写名字，它不一定是你的。 爱菊焦急道：它是我的袋子。 老板说道：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袋子！ 爱菊支支吾吾，道：你，你为何叫住我！说明，你看见是我掉的袋子。 老板回道：我叫你过来，并不是说，袋子就是你掉的。 我叫住你，是想让你过来确认一下。 爱菊皱着眉头，说：袋子里面是我全家的生活费，它够我们一家吃上两天，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特意拿出来购买一些祭祀品。 没想！ 老板笑道：你说得比唱得好听，谁给我一些钱！我也可以说，我死了爹娘。 爱菊心急如焚，哭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不信！你打开袋子瞧瞧！袋子里面有四个银光头，还有几文散钱。 老板递着手巾，唤道：老妹别哭，我跟你开玩笑来着。 其实，你掉袋子的时候，我看见了。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 爱菊擦着泪水，哽咽道：老板，让你见笑了！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出来置办一些祭祀之物，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把钱袋弄丢了，它对我家里来说，意义不小，我家里十分拮据，多亏我在冯府做工维持生计。 不然！ 老板嚷道：老妹，你叫爱菊是不是！ 爱菊应道：我是叫爱菊。 老板兴奋道：我就说嘛！你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而且，是在冯府做工，为人客客气气······ “老板，我们认识吗？”爱菊疑问道： 老板接道：我听别人说起过你的事。 不曾想！我会在这里碰到你。 爱菊望着周围，询问道：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介绍道：我姓：顾，名：权实；今年52岁，比妹妹稍长几岁。 “老板，你的店里压着那么多东西！”爱菊说： “妹妹，你不要叫我老板，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大哥！”老板打断道： 爱菊回道：顾老板，爱菊的家里很穷，寒碜得很······ “爱菊，你说这种话干啥！大哥也是穷苦人出生，如今也算不上大富大贵，只能说是可以维持生计，我看中的，不是你有多少钱，你有多高贵，而是对你的那种亲和力，那种实诚度，为之钦佩······”老板应道： “顾老板。”爱菊喊道： 老板接道：你叫我什么！ 爱菊迟疑道：哥。 顾老板笑道：对！对！对！以后你就这样叫。 爱菊唤道：顾哥，你有空到我的家里坐坐，我的几个孩子！ 顾老板答道：会去，会去，我肯定会去。 爱菊说：现在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家去了。 “顾哥，你记得上屋里坐啊！”爱菊续道： 顾老板嚷道：妹妹，我家就在里面，我的儿媳做好了饭菜，你到我家吃了饭——再走。 爱菊辞道：不吃了，不吃了。 “妹妹，今天家里有饭······”顾老板说道： “顾哥家里哪天都有饭！”爱菊答道： 顾老板接道：那可不好说！你嫂子刚才回了娘家，我家平时都是按人头做饭。 爱菊回道：顾哥，我下次再去你家。 “妹妹，你怎么磨磨叽叽！叫你吃碗饭都！”顾老板抢道： 爱菊道：顾哥，你我初次见面，我就上门打扰！ 顾老板叫道：妹妹，你叫了我一声“哥”，你到哥哥家中吃碗饭，这里头还有什么讲究！ 爱菊见到顾老板如此热忱，自己实在推却不了，嘀咕道：我随顾哥的愿，我去吃。 顾老板伸出手，唤道：妹妹，你从这边走。 爱菊跟着顾老板走到屋内。 她看到顾老板的俩个儿媳和一个孙女。 她们相互打了招呼。 顾老板的孙女见到有生人进来，一脸都是羞涩。 她紧紧地拉住自己爷爷的手。 “小梅，她是老姑姑，你过来见过老姑姑。”顾老板说道： 小梅扭扭捏捏钻出来，小声道：小梅（小梅今年4岁，梳着两条小辫子，长得很是可爱）见过老姑姑！ 爱菊摸着小梅的小辫子，微笑道：小梅乖！小梅真可爱! “姑姑，你吃饭。”顾老板的大儿媳递着饭，说： 爱菊接过碗，谢道：谢谢！ “妹妹，饭端出来容易凉，你快吃。”顾权实喊道： 爱菊端着饭，显得非常拘谨，回道：大哥，你也坐下来吃。 顾老板接道：我还不饿，你先吃。 “就我吃，你们都不吃。”爱菊说道： “我们三个吃过了。”顾老板的二儿媳说： 顾老板的大儿媳唤道：姑姑，你夹菜吃。 “妹妹，你来我家吃饭，你放轻松一点，你就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你喜欢吃什么就夹！”顾老板论道： “我会夹，我会夹。”爱菊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饭。 片刻，爱菊放下碗，谢道：谢谢你们的款待！我回去了。 顾老板接道：妹妹，你何必急着走！你再多玩会，你陪我的两个儿媳唠唠嗑。 爱菊答道：顾哥，我出来久了，孩子们还会以为我出了事。 另外，我还得赶去冯府上工，我不能耽搁太久。 顾老板回道：妹妹这么说！做哥的也不好强留，妹妹下次过来······ “下次有时间的话，妹妹定会！”爱菊打断道： 顾老板嚷道：今天说的话，你可记好了，下次不可以凳子都没坐热——就走。 爱菊挪着身，唤道：顾哥再见！两位侄媳再见！小梅再见！ 顾老板两位儿媳齐道：姑姑再见！ “唉！饭都没有吃两口——就走。”顾老板感叹道： “爹，你坐下来吃饭。”顾老板大儿媳喊道： 顾老板看了一眼桌上，说道：我喝一点酒······ “娘，你回来啦！”水水吆喝道： 爱菊拉开门，说：我回来了就回来了，你那么大声干嘛！ 土堆瞅到爱菊提着篮筐。 他接过篮筐，立刻翻着篮筐里面的东西，里面全是一些祭祀品。 “二哥，里面有好吃的东西没？”水水问道： 土堆握着一沓纸钱，唤道：娘，你买这些回来做什么！ 水水凑到篮筐前，拿了一对蜡烛，嘀咕道：今天又不是清明节。 爱菊喝了两口茶水，接道：今天是你们爹的祭日，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冯府拿点饭菜回来。 说着：她大步地跑了出去。 平伯见爱菊跑进府，说道：爱菊，你连午饭都没有赶到，你早上不是说，你迟到个把钟就会过来上工吗！ 爱菊应道：我是说过，可能会迟到个把钟。 可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它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中。 平伯答道：我不打搅你了，你快去厨房端饭。 爱菊起着小跑，回道：那我去了。 她跑到厨房门口，见胖婶（冯府厨子）正在忙着收拾碗筷，自己家的那个大大地饭碗放在案板上。 她内心酸酸的，一脚跨进厨房，唤道：胖婶，你在忙啊！ 胖婶回过头，说：爱菊，你怎么此刻才来！你的饭搁在那。 爱菊谢道：谢谢！谢谢胖婶！我有事情耽搁了。 胖婶瞟了一眼爱菊，说道：爱菊，你跟我客气啥！我们都是······ “我说呢！我怎么一中午都没有见到你！原来，你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上工迟到早退！”巧儿扶着二夫人渐渐地走过来。 爱菊答道：二夫人，我今天中午没来上工，我是去办了一点私事，我向鲍伯（管家）告了假，他也应允了，我才！ 二夫人喝道：你放肆，你还敢狡辩，我向鲍伯打听过了，他答应过你，你中午可以迟来一、两个钟，可你一整个中午都不回来。 爱菊接道：那是因为！ 二夫人骂道：你个死下人，你太不知好歹了！我们府上管了你全家的饭菜，每个月还要给你发工钱，你不给我们好好做工，反倒偷奸耍滑，我们就算养一条狗，它也会帮我们看门，你和那块臭石头····· 爱菊抢道：石头，石头怎样！你快跟我说说！ 二夫人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石！！石头怎样！关我屁事！ “你刚才提到了石头，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提石头。”爱菊回道： “我不小心说一句——石头，不可以吗！”二夫人瞪着爱菊，凶道： 她调过头，慌慌张张的往屋外走。 爱菊瞅着二夫人一系列的表现。 她隐约地感觉到：石头出走的事与二夫人有关。 爱菊拿着饭，嘀咕道：胖婶，我走了。 胖婶回道：爱菊，你慢走。 爱菊走出屋，一路的思索着！二夫人和石头之间？石头的出走难道？ 下午，爱菊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冯府。 她见三夫人坐在冯府门口一动也不动。 她加快脚步跑上前，喘道：三夫人，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三夫人转过头，说道：爱菊姐，我在这里等你。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有何事！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中午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我去了一趟集市，今天是我亡夫的祭日，我去买了一些祭祀之物，我在集市中耽搁了好一阵。 三夫人接道：是这么回事！ “爱菊姐，祭品够了没有！”三夫人续道： “谢谢三夫人！我全都买齐了。”爱菊谢道： “爱菊姐，我房里有一些水果，你把它拿去给小孩吃。”三夫人叫道： “三夫人，这样不可。”爱菊应道：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那些水果放在我房里几天了，你不把它拿走，我过两天也会丢掉它。 爱菊接道：把它丢掉也行。 “爱菊姐，我们俩是姐妹，两斤水果都要！”三夫人道： “三夫人，东西不重要，堵不住别人的嘴！”爱菊回道： 三夫人说：我拿一点水果给你，谁会多嘴！ 爱菊愣道：这！ 三夫人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爱菊沉默了一会，小声道：我收了工会去拿。 三夫人微笑道：我在房间等你。 “三夫人，我中午不在府里这段期间，府里出了什么事？”爱菊盘问道： 三夫人答道：没出什么事！ “爱菊姐，二夫人去了找你吗？”三夫人疑问道： 爱菊回道：我中午提饭那会，二夫人的确找了我，刚开始，她很凶，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中间，她提到了石头。 我问她：石头怎样？ 然后，她慌慌张张的走了。 我怀疑！二夫人与石头的离开！ 三夫人说：爱菊姐，我们没有证据，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你也知道！二夫人这个人很难缠，我们用不着向她刨根问底，只求，石头福大命大，石头能够逢凶化吉。 爱菊点着头，一步一挪走进府门。 三夫人摇着头，叹道：嗨！ 晚上，爱菊摆好各种祭品，准备祭拜亡夫。 门口的鞭炮一响。 爱菊叫着土堆、水水、倩倩过来拜祭。 土堆他们一同跪下磕头。 “相公，你把眼睛睁开，你保佑我们的大儿子在外——化险为夷；保佑他快点回来；保佑我们全家健康平安，你要钱，我烧给你，你要吃的东西，我们家里有的你尽管拿！”爱菊唤道： 水水拿了一个供果，使劲的咬。 爱菊拍着水水的手，说：水水放下，这些都是给你爹吃的。 水水不解道：娘，你不是说，家里有吃的东西尽管拿吗！ “呵呵！”土堆和倩倩一起笑了起来。 “水水，你爹都没有吃完，你不许吃。”爱菊说道： 水水放下供果，应道：等爹吃完了，我吃什么！ 土堆讥笑道：爹不会吃。 爱菊哽咽道：相公，你保佑石头快点回来，他刚结完婚，他还没来得及为你们李家传宗接代，我们家里——孤儿寡母，他的俩个弟弟还小，我们还要靠他撑起这个家······ “娘，大哥啥时候回来？”水水问道： 爱菊哭道：相公，你看呐！我们的小儿子也在找他。 土堆唤道：爹，我也想大哥。 水水哭道：爹，我要哥，我要哥······ 第14章刘伯的现身 二十二日早晨，风和日丽。 畾伯带着两个脚力（挑担的把式）早早地来到了集市。 他们走进菜行——购买各种日常用的蔬菜。 “你们快把这些蔬菜装好，咱们过去那边买一点肉。”畾伯嘱咐道： 脚力们齐道：畾总管，你先去那边，我们随后就到。 “老板，给我来十斤猪肉。”畾伯站在肉摊前，喊道： “畾总管，你要什么肉？”猪肉老板问道： 畾伯回道：什么肉都行！ 猪肉老板剁着一块大骨头，称道：这块骨头熬汤没得说。 “你住手，我要的是肉，你卖骨头给我！”畾伯嚷道： “畾总管，哪个猪没有骨头！骨头里面藏着筋，筋里连着肉，肉里包着骨头，再说了，这块肉里就一块骨头，你们冯府里面人多，随便熬个汤，这块骨头就不见了，你堂堂一个大总管······”猪肉老板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张嘴忒溜，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买。”畾伯答道： 老板切好猪肉，说：不是我会说，而是畾总管好说，从来不会为了这、为了那就压价。 畾伯付着钱，微笑道：你小子在这卖猪肉，你不觉得屈吗！ 猪肉老板接道：天天都能见到畾总管，我一点也不觉得屈。 畾伯转着身，笑道：你小子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树上的鸟都会被你哄下来······ 当他转过身来。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他抬头一看。 俩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刘小童（真名：刘惊天），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同学几个就在邻村，你十年没有与我们联系了。”畾伯说： 刘惊天回道：畾子（畾伯），这些年，我少有在家，一年之中，我回来一、两次，我都是住两天就走。 畾伯应道：那你今天！ 刘惊天道：我这次回来想多住两天······ “你这次有时间，你要去冯府玩。”畾伯打断道： 刘惊天说：我会去。 “畾子，多年不见，老夫人的身体可好！”刘惊天续道： 畾伯接道：刘小童，我知道你学问好！你是我们班里的精英，你说不了两句人话准会拽文。 刘惊天不解道：我拽什么文！ “老夫人的身体可好！不就简单的一句话，你加个可字，搞得我无法适从，令我想起了念书那会，老师教我们！”畾伯说道： “呵呵！我不是老师，我靠在外讨饭为生。”刘惊天笑道： 畾伯答道：刘小童，你靠讨饭为生的话！我们这种人怎样活！你如今是一个老板、一个地主。 刘惊天说：过奖，过奖，我也是为了生活——奔波。 畾伯道：你说得那么虚伪干嘛！谁不是为了生活奔波！ 刘惊天大笑道：哈哈哈～ 畾伯嚷道：我不跟你扯了，你为啥这么早过来集市！ 刘惊天回道：我太久没有逛集市，我今天是想过来逛逛。 没曾想，在这儿碰到了你。 畾伯说：刘小童，你陪我回府上住些天，咱们同学几个好好地聚一聚。 刘惊天答道：是该聚聚。 畾伯拉着刘惊天，喊道：你们两个挑好菜，咱们回府。 “畾子，这几年府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你能否说给我听听？”刘惊天问道： “事情多了，你要我从哪里说起！”畾伯应道： 刘惊天接道：就从三夫人嫁来冯府说起。 畾伯论道：三夫人嫁来那天······ 一路地窃窃私语，畾伯和刘惊天回到了冯府。 平伯瞅到畾伯回来，故意趴在桌子上打盹。 “平伯，平伯，你出来。”畾伯喊道： 平伯晃着头，吼道：谁呀！吵死了。 “小平子（平伯），你的肝火大了——不好。”刘惊天唤道： 平伯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小平子”是谁都可以叫的吗！ 忽然，平伯的身前站过来一个人影。 平伯一抬头。 俩个人相互搂在一块。 平伯兴奋道：十年了，我们的刘小童——风采依旧。 刘惊天唤道：小平子，你少贫，我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还谈什么风采！我们不再是那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 平伯说道：刘小童，我们同学几个中，只有你的两鬓之间乌黑一片，没有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 “哪有！岁月不饶人，我的脸上起了好几道折。”刘惊天应道： 畾伯走进屋，说道：我们几个老同学难得聚到一块，冯少爷等会见了刘小童，他一定会喜出望外。 平伯说：刘小童，你太不是东西了，你想煞我也。 “畾子，小平子才是真正的文化人。”刘惊天唤道： 畾伯讥笑道：可能吧！ 平伯板着脸，嚷道：你们啥意思！ 刘惊天答道：说你有文化。 畾伯唤道：平伯，我和刘小童进去了，我等下唤人来替你。 平伯接道：你快点叫人来替我。 畾伯牵着刘惊天直向大厅走。 平伯扯了扯衣领，嘀咕道：有文化的人都这样。 刘惊天刚迈进大厅，大厅里面几个仆人也都看向刘惊天。 有人好奇道：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仆人！ 刘惊天回道：我不是府里的仆人，我来找老夫人。 “老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这人应道： “这位公子，我看你有点面熟！”旁边的王妈说： 畾伯凑过去，道：王妈，你仔细看看！他是谁！ 王妈绕着刘惊天琢磨了半天，嘀咕道：他肯定来过我们府上。 “王妈说的不错，我来过府上。”刘惊天接道： 王妈愣道：对了，他是你们的同学，他上次和我们的少爷在这谈了半宿。 刘惊天拍了拍手掌，称道：王妈好记性，事情过去了多年，你还记得那么清楚！怪不得冯少爷老夸你聪明能干！ 王妈摆着手，说：不行了，我老了。 “谁说你老了！你不是在骂老身吗！”冯财主扶着老夫人一脚跨进大厅。 王妈鞠躬道：老夫人，这位小伙子在夸仆人记性好，仆人！ “刘小童，你这么久没来见我们，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冯财主见到刘惊天站在大厅中央，说： 刘惊天走过去，作揖道：老夫人，少爷，你们安好！ 冯财主应道：你收起这套。 “你快说，你今天来我家做什么！”冯财主续道： 老夫人微笑道：惊天，你到上面坐。 刘惊天谢道：谢谢老夫人！ “惊天，今儿起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夫人唤道： 刘惊天凑到老夫人身旁，请道：老夫人，你请见谅！这些年来，我在外面做生意脱不开身······ “我听说你每年都会回家。”冯财主说道： “我每次回来都很匆忙，在家呆不上两天！”刘惊天答道： “惊天，老身今儿见到你，老身心里高兴，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老夫人道： 刘惊天鞠躬道：多谢老夫人体谅！ “娘，你坐下说话。”冯财主叫道： 刘惊天问道：老夫人，你的身体怎样？ 老夫人回道：刘侄儿无需挂怀，老身的身体无恙。 “奶奶，你不等我就来了——吃饭。”雪儿冲进大厅，嚷道： “雪儿，你走路时看着路，整天横冲直撞。”冯财主训道： “雪儿，你快来见过刘叔叔。”老夫人喊道： 雪儿礼道：刘叔叔好！ 刘惊天愣道：老夫人，她是！ 老夫人答道：她是老身二儿媳的女儿，她叫：冯雪，今年8岁。 刘惊天挪着凳子，接道：雪儿小姐，你过来坐，过来坐。 “刘小童，她坐这边。”冯财主唤道： 瞬间，大厅里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刘惊天起着身，依次给各位主子见礼。 他站在三夫人身前，说：三夫人是吧！ 三夫人站起身，礼道：小雅（三夫人）见过刘叔！ 冯财主道：刘小童，你今年春上没来喝我和小雅的喜酒，你是不是怕我们夫妇向你敲诈！ 刘惊天回道：冯少爷说到哪里去了！我怕你们敲诈什么！你们府上什么都不缺！ 只不过，我那时身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 所以，我才没来。 “这些都是借口。”冯财主应道： “冯少爷，你故意编排我是不是！怪我没来喝你们的喜酒，怪我没来你们府上赖吃赖喝。”刘惊天接道： 冯财主冷笑道：我忘了，刘小童是个满腹诗书的小神童，说话也好，骂人也好，从来不带脏字······ “少爷，我不是小神童，我更没骂谁！”刘惊天打断道： “你刚刚倒打我一耙。”冯财主抢道： 刘惊天喊道：少爷！ “行了，吃饭的时间到了，大家吃完饭——再聊”。老夫人嚷道： “刘小童，你也端碗吃饭吧！”冯财主叫道： 刘惊天说：老夫人还没吃。 “惊天，你快吃，咱们一起吃。”老夫人捧起碗，说道： “当，当，当······”只听见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一会，大伙放下了碗筷。 仆人们忙着收拾起来。 三夫人一转身，刚好把一双筷子碰倒在地。 爱菊蹲过身捡起筷子。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当心身子！ 刘惊天唤道：这位小妹，你是“爱菊”。 冯财主伏过身，小声道：刘小童，你小子坏透了，你连我的家仆都不放过。 刘惊天说：冯少爷，你少开这种玩笑。 爱菊应道：刘爷，仆人是叫：“爱菊”。 刘惊天微笑道：你先退下，我下午想去你的家里坐坐。 大伙听到这话，也都觉得莫名其妙。 冯财主疑问道：刘小童，你认识爱菊？ 刘惊天答道：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冯财主接道：刘小童，你把我弄糊涂了。 刘惊天道：冯少爷用不着糊涂，“这件事”我迟早都会跟大家说清楚！我们暂且不谈此事好吧！ 老夫人说：惊天不想谈，那就不谈，咱们尊重他的选择。 “娘，我扶你回房去。”冯财主说道： 老夫人一手搭住冯财主，应道：也好。 平伯喊道：刘惊天！ 老夫人打着手势，说道：大伙全都散了吧！ 下午，爱菊在冯府的院子里扫地。 畾伯叫道：爱菊，你跟我们回家。 爱菊扭过头，见面前走过来几个人。 中间，还有冯财主。 爱菊赶紧放下扫帚，请道：冯少爷安好！列位安好！ 冯财主嚷道：爱菊，那些礼数就免了，你快点带路。 “冯少爷，你要去哪里？”爱菊盘问道： 冯少爷说：我和他们去你家玩。 爱菊疑问道：冯少爷，你去我家玩？ 冯财主接道：你不欢迎我去吗！ 爱菊回道：欢迎，欢迎。 只是，寒舍太简陋，我怕······ “你说那些干啥！你走前面，走前面。”平伯嚷道： 爱菊皱着眉头，嘀咕道：现在就走。 平伯答道：你不走，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片刻，爱菊家里面闹哄哄。 土堆他们看见有生人到来，难免有些羞涩。 倩倩抱着畾伯，哽咽道：大伯，你这么久没来看倩倩，你不爱倩倩了吗！ 畾伯拍着倩倩的后背，说：倩倩乖！大伯等下再陪你。 刘惊天看了一头雾水，唤道：畾子，她是谁！ 平伯一脸坏笑“他和爱菊成了亲家。” 刘惊天一脸茫然。 爱菊请道：各位请坐！ “爱菊，这里还有凳子，你也坐下来。”畾伯喊道： 爱菊搬着凳子，说：那边那两张凳子要修一下，它坐不了人的。 “大伯，我给你们倒茶。”倩倩倒着茶，说： 爱菊叫道：土堆、水水、你们也来见过各位大伯。 土堆兄弟一同走上前。 爱菊介绍道：这位是冯少爷，这位是畾伯（亲家大伯），这位是平伯，这位是刘伯。 土堆他们齐道：列位大伯好！ 冯财主笑道：来，来，来，你们坐过来。 爱菊的家里蛮热闹啊！ 爱菊说道：冯少爷，仆人的家里家徒四壁，仆人身边只有他们陪着我，他们也是仆人最大的欣慰。 冯财主喝了一口茶，回道：爱菊，你的家里热热闹闹，你有他们陪着，你还求什么！ “冯少爷，我家的家境！”爱菊答道： 冯财主应道：家境代表不了什么！ 畾伯说：刚才小童问我！问我和爱菊的关系！我一一的跟他说了，省得他日后瞎打听，倩倩是我弟弟唯一的女儿······ “畾子，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提过！”刘惊天责备道： 平伯道：那要怪畾伯喽！他没有请你喝喜酒！ 畾伯接道：小童，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你原谅我！ 刘惊天回道：我感谢你！感谢你帮我省了一些分子钱！ “感谢归感谢，分子钱少不了。”平伯答道： “小平子，你能不能不闹了！”畾伯嚷道： 刘惊天问道：爱菊，石头回来了吗？ 爱菊答道：还没。 “刘伯，你认识石头？”爱菊反问道： 刘惊天说：我认识他，我与他有过一面之交。 记得！我们是在横县的一个面铺之内相遇······ “我就说嘛！能让刘小童亲自跑一趟，不会那么简单，刘小童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冯财主端起茶，论道： “冯少爷休要取笑！石头这个小子不简单，他年纪轻轻就敢往外跑，而且，他的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刘惊天应道： 爱菊焦急道：刘伯，石头到底去了哪！ 刘惊天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在面铺见到他的时候，他十分虚弱，我碰了一下他，他就摔倒在地。 爱菊情难自禁，眼泪不停在眼里打转，哽咽道：这个死孩子，这么些天，他还不回家。 刘惊天安慰道：爱菊，你别伤心，石头想去外面闯一闯，他不想被现实所束缚，不想被现今的生活所压迫，石头是个挺有想法、挺有干劲的年轻人，他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爱菊冷笑道：他的作为，我们能要吗！我们家里面要靠他来支撑。 还有，他为倩倩考虑过没有！ 刘惊天劝道：爱菊，你老往一条路上去想，你会把自己逼上死胡同，人嘛！“有得必有失”，石头年纪尚轻，他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另外，你家有三个儿子，这两个儿子一天天地长大，他们也会为你分担家庭里面的重担。 爱菊一把鼻涕、一把泪，啼泣道：刘伯，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我心里真的，真的好难受。 土堆说道：哥，你为啥不回家！ 水水啼泣道：大哥，你回来陪水水玩，我要你背我。 倩倩瞅到水水他们在哭。 她揉了揉眼睛，显得特别伤情。 刘惊天他们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畾伯凑到倩倩跟前，唤道：倩倩，大伯走了，大伯过几天再来看你。 “爱菊，你多珍重，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刘惊天嘀咕道： 爱菊泣道：列为，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家里寒碜了些，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各位！ 畾伯提着脚，回道：爱菊，我们不是跑来你家吃东西！ “爱菊，今天下午你就留在家里，你明天再去上工。”冯财主唤道： 爱菊哽咽道：老夫人那！ 冯财主接道：我会去和她说。 “爱菊，咱们明天见！”平伯跨出门槛，说道： 爱菊低声道：明天见！ 第15章刘伯的离去 二十三日早上，冯府里外嚷嚷个不停。 大伙都在议论：冯财主他们去爱菊家的事情。 有人说：石头已经陷入了困境。 也有人说：石头已是凶多吉少。 二夫人听了，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生怕有人知道自己与石头出走的事——有关。 她拉上巧儿回到房，赶紧关上门窗，小声道：巧儿，你给我记住！那天的事情，你跟谁也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巧儿回道：二夫人，你说哪天的事！ 二夫人举起手，凶道：你少给我装傻。 “不敢，奴婢不敢。”巧儿护着头，应道： 二夫人缩回手，说道：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 “石头出走那天的事，你把它烂在肚子里，你跟谁都不能说。”二夫人续道： 巧儿浑身战战兢兢，嘀咕道：奴婢不说，奴婢不说。 “二夫人，你在房里吗！你出来吃饭啦！”鲍伯喊道： 二夫人应道：我在房里。 “二夫人，你让奴婢来开门。”巧儿奔上前，嚷道： 二夫人推开门，道：鲍伯，你去忙，我马上就到。 “二夫人，家奴告辞了。”鲍伯行了一个礼，直向一旁走。 巧儿过去扶住二夫人缓缓地走。 “老夫人，贵府热热闹闹——真好。”刘惊天唤道： “老身年纪大了，老身受不了孤独······”老夫人说： “老夫人，府里每时每刻人来人往，你何来孤独可言！”刘惊天接道： 老夫人答道：惊天，你这句话戳中了老身的心窝！ “娘，安好！”二夫人杵在老夫人身前，礼道： 老夫人回道：芬儿（二夫人），你不必多礼！ 刘惊天说道：老夫人，你是个“有福之人”。 冯少爷对你——孝顺，你的几个儿媳对你更是恭敬。 老夫人说道：贵儿（冯财主）对老身——孝顺，老身非常欣慰，几个儿媳对老身也是很好。 但是，他们的子女少······ “老夫人，你莫心急！三夫人肚子里不是有了身孕吗！”刘惊天应道： “贵儿娶了三房夫人，可小孩······”老夫人抢道： “这种事情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刘惊天打断道： 老夫人想到大夫人，微笑道：这事不说了，大家吃饭，吃完饭——再说。 刘惊天唤道：老夫人，惊天有个小小的请求！恳请！ 老夫人回道：惊天，你有什么事！你直说得了，你没必要左一个求右一个请！ 刘惊天作揖道：老夫人，畾伯和平伯是我跟少爷的同学，我想和他们一起，一起吃饭。 老夫人大笑道：惊天一脸紧张兮兮，弄得老身也紧张了一把，你们几个和贵儿不止是同学，私底下的关系更加不用多说，你们想在一块吃碗饭，用不着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一起啊！ 刘惊天谢道：谢谢老夫人！ “冯少爷人缘好，我们同学四人，有两人跟着他——发展，唯独剩下我，我一个人在外面乞讨。”刘惊天续道： 冯财主嚷道：刘小童，你休要耍贫！我请你过来府上做工！我请得到吗！我拿八人大轿去抬你，你都不会来。 刘惊天回道：你把我说得太邪乎了，你从来没有抬过我。 “你们打住，打住，咱们吃饭。”老夫人打着手势，说道： 老夫人叫道：小畾子，小平子，你们快点坐过来吃饭。 畾伯、平伯鞠躬道：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说：你们都别客套，你们就到惊天身边坐下。 即刻，大厅里面你一句我一句······ “吃饭时间，大家安静。”老夫人喊道： 瞬间，大厅里面一阵吧唧吧唧嘴巴的声音——响起。 刘惊天吃了几口饭，放下碗筷，说道：老夫人，你慢吃，惊天吃饱了······ “惊天，你才吃两口······”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惊天的饭量不大······”刘惊天接道： “你吃得也太少了。”老夫人答道： 刘惊天说：惊天确实吃不下了，惊天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老夫人应道：惊天，你今儿！ 刘惊天微笑道：老夫人，你还是把饭吃完，等你吃完饭！ “惊天，你跟老身磨叽啥！你说话痛快点。”老夫人吞着饭，说道： 刘惊天想了想，嘀咕道：老夫人，惊天和你谈了石头的事，惊天对石头这个小伙子很有好感，惊天想请老夫人赏我一些饭菜！ 老夫人打断道：饭菜嘛！你敞开了吃，这里吃了不够的话，老身再让厨房去做。 刘惊天应道：不是我吃，我想借花献佛，把它送给爱菊。 老夫人不解道：惊天，你唱的又是哪一出！ 刘惊天论道：我过来的匆忙，不记得带点东西过来——过来给爱菊家的几个孩子，我想！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请爱菊的全家吃顿饭，以表我内心的歉意······ 冯财主说道：刘小童，难得你如此有心！ “准了，老身岂能不成全惊天的良苦用心！”老夫人嚷道： “娘，你还在吃饭，你不许！”二夫人禀道： “你闭嘴。”老夫人说： “鲍伯，你去给爱菊装四碗肉菜。”冯财主叫道： 鲍伯走上前，倒了四大碗肉菜端给爱菊。 爱菊接过饭碗，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刘伯！谢谢······ 晌午，大厅里面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 爱菊不忍打断大家的话题。 她溜进大厅，偷偷的躲到墙角。 刘惊天瞄到爱菊躲在墙角，说道：老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冯财主嚷道：刘小童，我们多年没有相见，你不留下来多住两天！ 刘惊天回道：冯少爷，我也想多住两天。 奈何，时间不等人，我家里！ 畾伯接道：刘小童，你昨天不是说！你过两天要来府上玩两天！ 刘惊天辩道：畾子，我说过过来府里玩，我没说过来府里玩多久。 “小童，既来之则安之，你来都来了，你多住两天。”老夫人唤道： “老夫人，并非惊天有意推脱，时间不允许！”刘惊天答道： “刘小童，你真的要走。”冯财主喊道： 刘惊天说道：冯少爷，我下次过来！ “刘小童，你是个大忙人，你的下次是何时！”畾伯应道： 刘惊天接道：或许是明天！ 冯财主笑道：刘小童，你逗我呢！ “冯少爷，我何时逗过你！”刘惊天接道： 老夫人说：惊天，老身挽留你吧！你又说没时间，不挽留你吧！你来去匆匆······ “老夫人，惊天的时间太紧，惊天常年在外，家中的各种琐事——多如牛毛。”刘惊天打断道： “好，好，好，老身不强留你——便是。”老夫人唤道： 刘惊天站起身，谢道：谢谢老夫人的理解！ “刘小童······”冯财主叫道： “老夫人，冯少爷，各位主子保重！”说着，刘惊天向着门外走去。 大伙纷纷地跟至府外。 冯财主道：刘小童，我们同学几个聚到一起——短短数天，你就要离去，真是令人沮丧。 刘惊天回道：冯少爷，我们几个是离别，不是告别······ “呸！呸！呸！惊天平时说话那么小心、谨慎！今天怎么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老夫人呸道： 刘惊天打着嘴，道：老夫人，惊天刚刚失言。 “你这孩子！”老夫人伸出手，嘀咕道： “刘伯，你拿着它，里面是我亲手晒的花生，早上承蒙刘伯的款待！我无以为报，只能送此土产······ “爱菊休要客气！我无功，岂敢受禄！”刘惊天辞道： 刘惊天续道：我早上所为，纯属借花献佛。 爱菊应道：老夫人和冯少爷的恩赐——仆人永记心中。 日后，仆人会在工作中感恩戴德。 可是，刘伯即将离去······ “爱菊的手艺实在是好！做出来的东西一绝，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畾伯，不是，是亲家大伯。”平伯称道： “哈哈～” 畾伯黑着脸，说：大伙都别笑！平伯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你和爱菊本来就是亲家，爱菊叫都叫了。”平伯答道： 爱菊接道：让大伙见笑了！我和畾伯一下子由朋友变成亲戚，刚开始还没适应，我就叫了一声！ 老夫人应道：这事搁在谁身上不会别扭！大伙别拿它说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此事！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 “哇！这么好吃！”刘惊天挑了一个花生尝了尝，感叹道： 冯财主凑过去拿了一颗花生米嚼了嚼，唤道：爱菊，这种花生怎么做！ 爱菊回道：花生的做法很简单······ “娘，你也尝尝。”冯财主抓了一小撮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吃了一个花生，说道：爱菊，我们府里明年的花生就由你来做，你也让我们品尝品尝这种美味。 爱菊作揖道：老夫人喜欢吃它，仆人家里还有，仆人改天全部拿过来。 “不用，不用，老身的肝火太旺，老身不宜吃太多。”老夫人打断道： “老夫人，它是靠太阳晒干！”爱菊说： “老身的牙口也不好，这么硬的东西！”老夫人接道： “奶奶，你不喜欢吃，我们喜欢吃。”雪儿咬着花生，嚷道： 老夫人笑道：明年就让爱菊做给你吃。 雪儿蹦跶道：花生好吃，花生真好吃。 三夫人过去拿了一个花生，正要往嘴里放。 爱菊叫道：三夫人且慢！花生晒干了水分，你要少吃，你的身子！ 三夫人缩回手，叹道：哎！可惜！ 刘医生见三夫人一脸不欢，说：三夫人，爱菊的话不无道理，你在怀孕期间，你要少吃干燥的东西。 不过，你吃一、两个花生也无碍。 “我吃一个，就吃一个。”三夫人极其兴奋的拨了一个花生丢进嘴里。 接着，刘惊天分给每个人一小撮花生。 “刘小童，你把花生分给大伙吃，你接老婆的花生都没了，你回去怎么跟老婆交代！”平伯调侃道： 刘惊天回道：小平子，你会不会说人话！我老婆不是小孩子，我接她干啥！ 平伯笑道：那要问你喽！ “刘伯，我去家里再拿一些花生过来。”爱菊唤道： “爱菊，我这里还有一些。”刘惊天抓了几个花生放进口袋。 “刘小童，爱菊愿意多拿一些花生给你，你最好让她回去拿，你带几个花生回去孝敬你老婆，你老婆不煽你一巴掌才怪！”平伯取笑道： “刘小童是个疼老婆的人，他老婆哪会舍得打他！”冯财主嬉笑道： “你们爱咋笑就咋笑！”刘惊天嚷道： 刘惊天续道：我跟你们说实话，我带多少花生回去不重要，我之所以要带花生回去，是想让我老婆尝尝，等她有空了，她可以过来专门向爱菊学习！ 爱菊接道：欢迎嫂子前来。 老夫人夸道：惊天的脑子够灵活。 刘惊天鞠躬道：老夫人，惊天要走了，惊天祝老夫人“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老夫人说：惊天，你要离开这里，老身心里空落落，总像缺点什么！ “老夫人，谢谢你对惊天的抬爱！惊天是来府上做客，惊天不可能！”刘惊天谢道： “惊天，你要走便走，老身不喜欢离别的场面，说多了就！”老夫人眯着眼睛，应道： 刘惊天鞠了一个躬，转身走出冯府。 老夫人望着刘惊天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咱们进去吧！ “糟糕，我忘了问！石头怎样了！”二夫人尖叫道： 老夫人喊道：芬儿（二夫人）。 二夫人回道：娘，你叫我做啥！ 老夫人盯着二夫人，问道：石头怎样与你何干？ 二夫人摸着胸膛，说：娘，你一直盯着我，我好害怕。 老夫人接道：你怕什么！老身会把你吃了不成！ 二夫人答道：不，不是。 老夫人道：你还没回答老身的话。 二夫人应道：我，我······ “巧儿，你给老身站出来，石头是咋回事！”老夫人嚷道： 巧儿打着颤，说道：我不清楚。 老夫人喝道：巧儿，你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老身早有耳闻，石头的出走，和你们······ “娘，你甭听他人胡说！”二夫人抢道： “是谁在胡说！”老夫人答道： 老夫人凶道：巧儿，你不把事情说明白，老身让你跪在地上想明白，你想不明白，你就不要起来。 巧儿看了二夫人一眼，哽咽道：老夫人开恩，老夫人开恩，奴婢，奴婢说！ “死奴婢！”二夫人瞪了巧儿一眼，骂道： 老夫人冷笑道：芬儿，你不想说点什么！ 二夫人低着头，额头的汗蹭蹭的往外冒。 “石头离开那天，奴婢扶着二夫人正在走廊里游玩，过了不久，石头走了过来，他看到我们在走廊里，他躲到走廊后面，二夫人过去把他揪了出来！”巧儿论道： “他故意躲着我，我当然生气。”二夫人打断道： “然后呢！”老夫人接道： “然后二夫人说他，说他是个穷光蛋，是个倒霉蛋。”巧儿说： “娘，石头出走的事，和我无关。”二夫人撒娇道： 二夫人叫道：巧儿，石头到底怎样走的！你！ 巧儿小声道：老夫人，石头听了那句话就走了。 老夫人喝道：你说实话。 巧儿泣道：老夫人，奴婢没有隐瞒，奴婢说的是实话。 还有，石头在跑出府前，二夫人说他会害三夫人流产。 奴婢也说了，是刘医生说的。 二夫人趴在地上，啼泣道：我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要跑。 雪儿见到娘亲趴在地上哭。 她也蹲下稀里哗啦的哭。 她一手拉住老夫人的裤子，哀求道：奶奶，求你饶了娘亲。 爱菊瞅到眼前这一幕，哽咽道：老夫人，石头离家出走的事情，它怪不了谁！仆人生的儿子，仆人心里有数，他的脾气倔，他要做的事情，旁人很难说动他，你心地好，做事坦荡，全府上下无不佩服，不为别的，就为雪儿小姐，此事到此为止！ “娘，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二姐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祈求石头吉人天相！”三夫人劝道： 冯财主唤道：娘亲，小雅（三夫人）说得确切，你饶过芬儿这一次。 “娘，看在雪儿的份上······”大夫人说： 老夫人说：罢了！老身再做计较，反倒显得老身不近人情。 只是，苦了爱菊！ “老夫人，爱菊不苦。”爱菊回道： 二夫人谢道：谢谢娘！谢谢相公！谢谢大姐！谢谢······ 第16章碧儿的离开（1） 10月2日早上，阴雾霾霾。 爱菊黎明时分就起了床。 当她洗漱好，赶到冯府的时候。 平伯还在床头“伸着懒腰”。 “平伯，你快来打开府门。”爱菊喊道： 平伯答道：来了，你每天来得这么早！搞得人家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爱菊应道：你我都是府里的下人，你想睡到自然醒不成！ 平伯拉着府门，说：府里那么多回家住的仆人，数你来得最早。 爱菊回道：我不是习惯了吗！ 平伯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带花生过来？ 爱菊接道：我没有带！ 平伯说道：那你手里提的是！ 爱菊说：我手里的是······ “是酸枣吧！”平伯打断道： 爱菊回道：你要不要来两个！ 平伯应道：不要，不要，我不吃酸。 爱菊说道：你想吃花生的话，你可以去我的家里吃。 平伯答道：要去你的家里才有花生吃，那就算了，我在这看门走不开，我没有时间去你的家里转。 爱菊道：你嫌我家太穷，你懒得去吧！ 你想去的话，你总会挤出时间。 平伯说：爱菊，你这张嘴太会说了，总是“得理不饶人”，我过过嘴瘾而已！并非想要你家的花生。 爱菊笑道：你要也不怕，花生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你喜欢吃，便去吃。 只是，我家的凳子长有钉子，平伯的屁股坐着会疼。 平伯说道：爱菊，你的话中带着刺，每句都会扎人，我跟你说话都怕，你赶紧走吧！ 爱菊一脚踏进冯府，微笑道：平伯，我上工去了。 她奔到后院的走廊里面，看到碧儿扶着三夫人走在前面。 她加快步伐，赶上三夫人，礼道：三夫人早上好！ 三夫人瞄了一眼爱菊，回道：爱菊姐不必多礼！你到凳子上坐。 “三夫人，你坐。”爱菊应道： 三夫人叫道：碧儿，你扶我坐下。 碧儿扶住三夫人缓缓的往下坐。 爱菊将手上的包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打开包一看，里面全是又红又大的酸枣。 她抓了一个酸枣，马上丢进嘴里。 “三夫人，这些酸枣还没洗。”爱菊嚷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我有阵子没有吃酸枣了，它太美味了。 爱菊接道：什么叫美味！一般的人吃都不会吃，你是怀有身孕······ “说到酸枣，我想起了石头，他之前······”三夫人打断道： “石头这个坏小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就像三夫人说的那样，我们唯有祈祷他——自己能够逢凶化吉”。爱菊应道：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上次跟我说，二夫人可能与石头出走有关系，我还对你泼了冷水，直到那天！ 爱菊说道：三夫人，你说得对！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不可以乱加揣测，我当时是被石头离开一事气糊涂了。 以致！ 三夫人唤道：不止这事，前些天，老夫人怪罪二姐把石头气走，我去为二姐求了情，还为她开脱，妹妹不该！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用不着觉着愧疚！ 其实，石头离开的事情，我心中有数，正如三夫人所言！我再去追究那些！根本没用。 “爱菊姐，我还是觉着！”三夫人接道： “三夫人，雪儿当天哭得那么凄惨，试问！谁又能无动于衷！”爱菊答道：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的体谅！爱菊姐心宽！ 爱菊说：三夫人，说实话，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心宽，我有自己的小心思。 只不过，我不想怨天尤人，不想去把事情——复杂化。 所以，自己处理事情都会比较小心、比较谨慎。 “爱菊姐，我能认识你——真好，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三夫人唤道： 爱菊微笑道：三夫人过奖了！ 中午，碧儿照常扶着三夫人在后院漫步。 她们绕着后院走了两遍。 此时，三夫人已经满头大汗。 她要求到前面坐会。 碧儿扶着她走了过去。 她俩走到桌旁。 三夫人一手撑着桌子向下坐。 碧儿连忙倒茶。 三夫人呼了一口气，说道：碧儿，你也坐下，你陪我聊会天。 碧儿递着茶，回道：三夫人，你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我陪你坐下聊会。 三夫人点了点头，唤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冬天，我嫁过来有了大半年。 不知！这里的冬天是啥样！它会不会下雪！我喜欢雪天，喜欢看雪。 碧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这里地冬天会下雪，我到了这里十几个年头，每个冬天都有雪下。 三夫人焦急道：碧儿，什么日子才会下雪！ 碧儿答道：快了，就这两个月。 三夫人泄气道：唉！还要两个月。 碧儿问道：三夫人，你没有见过下雪吗？ 三夫人接道：我见过。 “不过，我们那里极少下雪，冬天的水面上顶多结一层冰，整个冬天也就画上了句号，我特别喜欢下雪，喜欢下雪的那种氛围。”三夫人续道： 碧儿微笑道：三夫人，你一说到雪两眼都会放光。 看来，你真的喜欢雪，我跟你好好地讲讲雪。 她站起身，论道：我们这边下起雪来，基本上有十公分厚，就这么厚（碧儿举起手比划到）！遍地都是白茫茫地一片，我们会用雪来堆雪人，还会用雪团来打雪战，雪结在屋檐下一根一根，我们还会把它戳下来吃。 三夫人说道：碧儿，听到你说这些，我非常憧憬雪天的到来。 碧儿凑到桌前，弯下腰正要坐。 “啊”原来，碧儿往下坐时，她的屁股坐歪了，她摔在地上四脚朝天。 三夫人见碧儿摔倒在地。 她伸出手去拉碧儿。 “三夫人，你别动！”碧儿喊道： “哎呦”三夫人囫囵个倒了下去。 接着，三夫人的两腿间流出鲜红的血。 碧儿赶快爬起来，双手搂着三夫人，泣道：刘医生，刘医生，三夫人摔倒了，快来看三夫人。 瞬间，走廊里聚满了人。 爱菊看到三夫人躺在碧儿的怀里，嚷道：碧儿姐，快把三夫人扶到房里去。 碧儿擦着眼泪，哭道：爱菊，三夫人她！ “先不说这些，咱们扛着三夫人走。”爱菊扛起三夫人的手，回道： 碧儿扛着三夫人，哽咽道：爱菊，咱们快走。 大伙跟着爱菊她们来到三夫人房前。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刘医生喘道： 大伙慌慌张张的让着道。 刘医生踏进房，吩咐道：爱菊，你去把三夫人的身子擦干净，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碧儿打着颤，答道：我去，我去。 “你们两个快给三夫人拾掇干净。”刘医生回道： “小雅，小雅。”冯财主急匆匆的跑进屋。 刘医生拦住冯财主，说道：少爷稍安勿躁，爱菊和碧儿正在里屋给三夫人擦身······ “刘叔，小雅的伤势如何？小雅有没有危险？”冯财主焦虑万分，问道： 刘医生说：少爷莫急！三夫人怀的是头胎，三夫人出现身体上的不适，也很正常，三夫人具体怎样！要等老朽检查过后，方能定夺。 爱菊唤道：刘医生，三夫人的身子擦干净了，你可以进去诊治了。 刘医生迈进房，抓起三夫人的手“把了把”脉，示意冯财主到外间说话。 刘医生小声道：三夫人的状况不太乐观。 冯财主回道：小雅究竟咋啦！ 刘医生轻声道：三夫人的肚子没了。 “刘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楚！你能否再说一遍！”冯财主道： 刘医生压着嗓子，重申道：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冯财主的眼泪“刷刷”的往外冒。 他抓住刘医生的手，说道：刘叔，我们府里的人丁稀少，孩子的事情，你要全力以赴，我就算家财散尽！ 刘医生无奈道：冯少爷，你此刻的心情，老朽甚是理解！ 只可惜！小孩的事，老朽回天乏术。 “老天啊！你要惩罚，你惩罚在我的身上，为何要！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又要让我失望！”冯财主泣道： “冯少爷，你节哀，三夫人还年轻，三夫人还能再怀！”刘医生劝道： “贵儿，小雅怎么了！”老夫人走进来，唤道： 刘医生礼道：老夫人安好！ 冯财主眼含泪水，哽咽道：娘！ 老夫人说：贵儿，小雅出了啥事！你为啥会哭！ 冯财主靠在老夫人的肩膀上，嘶哑道：娘，我的孩子，他还没和我们见面······ 老夫人强忍着泪水，喝道：碧儿，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碧儿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嘀咕道：老夫人，奴婢刚才扶着三夫人在走廊里散步，没过多久，三夫人说：她累了，于是，奴婢扶着三夫人坐到凳子上，隔了一会，三夫人叫奴婢坐下和她聊天，奴婢坐下去，不料······ 冯财主哭道：我的儿呀！你怎么不看看爹······ 碧儿磕着头，痛哭道：老夫人，少爷，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老夫人答道：你的确罪该万死！可你死了又如何！老身的孙儿还能活过来吗！ 二夫人走过来，说：娘，碧儿这个奴婢该死，她害得娘这么伤心！害得相公如此心碎！害得我们空欢喜一场。 碧儿啼泣道：各位主子，今天的事，奴婢不是故意为之！ 二夫人唤道：你不是故意为之，三妹尚且如此！倘若你故意起来！那还得了。 碧儿坐在地上，一脸煞白。 二夫人骂道：你个死奴婢。 爱菊求道：老夫人，求你先饶过碧儿！碧儿有心或无心，各位各说各话，暂时无法分辨，碧儿需要处置，可否等到三夫人痊愈后！ 二夫人喊道：爱菊，你休要包庇碧儿！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想在这里口舌舔舔、大放厥词，你也不看自己是谁！ 老夫人脑子突然一闪“石头的事，真是委屈了爱菊，加上，爱菊的话句句在理。” “芬儿，你甭说了！小雅现在的情况！”老夫人说道： 刘医生回道：老夫人，三夫人已无大碍。 冯财主一声不吭，直冲里屋跑。 大夫人缓了一口气，感叹道：吓死我了，三妹没事就好。 冯财主跑到床前，紧紧地握着三夫人的手，轻声道：小雅，你醒了。 “相公，外面怎么这么吵！”三夫人睁开眼睛，唤道： 冯财主回道：他们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对，我怎么躺在床上！我记得在外面！”三夫人愣道： 冯财主接道：小雅，你躺着对身子好些。 三夫人掀着被子，唤道：我的身子怎么啦！ “小雅，你躺下。”冯财主拦着三夫人，叫道： “我的头有点昏。”三夫人搭着脑门，说道： 冯财主说：小雅，你躺下就会没事。 三夫人躺在枕头上，嘀咕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和碧儿在聊天气，我们在说下雪，我很喜欢雪，我还幻想着，我们一家三口，一同欣赏雪的场景，那种场景，它简直让我流连忘返、美不胜收。 冯财主笑道：好哇！小雅不管喜欢什么东西！我都喜欢。 “相公，我一觉醒来，我的肚子咋就变小了！” 三夫人一手搭在小肚处，不解道： 冯财主应道：小雅，你的肚子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三夫人说：我饿吗！我没感觉饿。 “碧儿，你去弄点吃的东西过来。”冯财主喊道： “相公，我的孩子没了对不对！”三夫人摸着肚子，急道： 冯财主嘶哑道：小雅，你保重身子，我们日后会有小孩。 三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孩子一天天地在我肚里长大，我还没有见过他的面，我还等着他叫我娘，我还等着和他一起玩耍。 冯财主搂紧三夫人，哽咽道：小雅，孩子没了，我们还能再要，你要是没了！我！ 三夫人痛哭道：我的孩子······ 第17章碧儿的离开（2） 初三早晨，寒风凛冽。 三夫人房里传出了阵阵地哭啼声。 碧儿跪在三夫人身前，哭道：三夫人，奴婢没有把你伺候好，害得你流了产，奴婢自知罪责难恕！奴婢甘愿！ 三夫人应道：碧儿起来，碧儿休要自责！昨天的事，错在小雅，小雅自不量力······ “三夫人，你能这么说！足见你的心有多善，奴婢死也无怨······”碧儿打断道： “我不要你死，我说得很清楚！昨天之事，纯粹是个意外。”三夫人接道： 碧儿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三夫人，你对奴婢太好了，奴婢能够遇到你这样的主子，奴婢心满意足······ “碧儿，伺候我很累吧！怪就怪我的身子不争气！屡次把你吓得——胆战心惊！我内心······”三夫人答道： “三夫人，能够伺候你，是奴婢的福分，那个——累字从何说起！碧儿天生福薄，碧儿还想伺候三夫人······”碧儿抢道： 三夫人说：碧儿，听你的口气，你要离开我。 碧儿回道：三夫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再也没有留在你身边的理由，我已把你害得！ 三夫人唤道：我说过，那事不怪你。 碧儿道：三夫人宽宏大量，不与奴婢计较，奴婢更加无地自容，奴婢原本就想回家耕织！ “碧儿，你铁了心要走？”三夫人问道： “三夫人，为夫是个小商人，家里有很多琐事！”碧儿鞠躬道： “碧儿，你休想撇开我！”三夫人搭住胸口，说道： “三夫人，昨天的事情，奴婢是无心，但奴婢的行为暧昧！”碧儿辩道： “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其他人呢！” “你是我的侍婢，你管他人怎么看你！” “三夫人，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奴婢不可能不顾及他人的目光！” “你莫非是要小雅跪下来求你不成！”说着，三夫人双腿往下跪。 碧儿拉住三夫人，说：三夫人，你莫要折煞奴婢！ 说实话，昨天那事，奴婢吓得魂飞魄散，奴婢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冲击，奴婢宁愿少吃一点、少穿一点。 反倒，活得舒心些。 三夫人应道：碧儿说得在理。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上哪找一个像你这样贴心的人？ 碧儿说道：三夫人，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爱菊是个最佳的人选。 甚至，他比我会做得更好。 三夫人回道：碧儿，你也知道！上次的事，老夫人拿她！ “咚！咚！咚”！三夫人的房门响个不停。 碧儿走了过去，将门推开。 她见到爱菊站在门外，请道：爱菊请！ 爱菊一脚踏进三夫人房间。 三夫人见到爱菊走进来，唤道：爱菊姐，你过来坐，过来坐，。 爱菊走上前，说：三夫人，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我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 三夫人嚷道：看吧！因为小雅的事情，扰得两位寝食不安，小雅确实罪过。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能安然无恙，我们也都感到欣慰。 三夫人冷笑道：安然无恙，我是安然无恙。 只可惜！ 碧儿低着头，啼泣道：三夫人，奴婢该死，罪该万死。 “碧儿，我不是成心气你······”三夫人接道：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喊道： 爱菊站到窗前，答道：鲍伯，三夫人一会就到。 碧儿凑到三夫人面前，两手扶着三夫人慢慢地走。 三夫人走进大厅，见到老夫人坐在上方。 她走过去，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唤道：小雅，你不必多礼！你受苦了，你的身子······ “谢谢娘的关心！我的身子已无碍，娘无需忧心。”老夫人谢道： “老夫人，奴婢自知罪不可恕，恳请老夫人赐罪！”碧儿趴在地上，请道： 老夫人应道：你，你是罪不可恕，你是小雅的侍婢，你要如何处置！老身不便插手。 “小雅，我跟娘说了，碧儿的事，全由你处理。”冯财主拉住三夫人的手，嘀咕道： 三夫人再次谢道：谢谢娘！谢谢相公！ “碧儿，你快起身。”三夫人叫道： 碧儿哽咽道：奴婢不敢起身。 三夫人道：碧儿，我刚刚和你说了，怪只怪我的身子不争气！连一个小孩子都保不住，你尽心尽力地伺候我，令我不胜感激，我不怪你。 碧儿回道：别的事情好说，奴婢全当没有发生过。 但是，昨天的事，奴婢怎能！ 老夫人说道：老身插一句，老身对于此事恨得咬牙切齿，特别是碧儿，老身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可老身静下来一想，这事不能全部怪你······ “老夫人，这事就怪奴婢。”碧儿答道： “三夫人都已原谅了你，你何必再做纠缠！”老夫人接道： “老夫人，奴婢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碧儿应道： 老夫人说：碧儿，你能这么想，老身很是高兴。 碧儿鞠着躬，求道：求老夫人成全。 “娘，吃饭时间到了，你吃完饭再说。”冯财主唤道： 老夫人嚷道：对，吃饭，大家吃饭。 大伙纷纷地端起饭碗。 片刻，主子们放下了碗。 冯财主对着仆人们，说：你们收好碗筷就出去。 三夫人喊道：碧儿，你吃饱饭，你到我的房里等我。 碧儿鞠躬道：是。 老夫人唤道：小雅，你养好身子，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尽量别去想！ 三夫人谢道：多谢娘的体恤！小雅让娘和相公······ “三娘，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弟弟？”雪儿问道：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头，回道：雪儿乖！三娘来年定会给你添个胖弟弟。 雪儿拍着手，欢呼道：好哇！好哇！我要和弟弟一起玩。 二夫人称道：妹妹，你的心理素质超级棒，丧子之痛隔夜就能抛之脑后，像我就不行。 老夫人喝道：芬儿（二夫人），你这话是啥意思！ 三夫人微微的笑了笑，说：娘，我有点头晕，我先回房去了。 “小雅，你这是！”老夫人接道： 三夫人一手搭在额头，答道：我没什么大事！ 老夫人应道：小雅，你回去房里好好躺会。 冯财主蹲在三夫人面前，唤道：小雅，我来背你。 “不，不，不，我自己能走。”三夫人辞道：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说：你不肯让我背，我就扶你走。 “咦！三夫人还没回来，早知如此，我该多吃一碗饭。”碧儿站在房门口，默念道： “相公，你回去陪着娘，我回房睡会。”三夫人说道： 碧儿瞅到三夫人夫妇正从走廊上走来。 她一个飞身，躲进了墙角。 “小雅，我没有把你送到房间，你就要我回去。”冯财主接道： 三夫人回道：相公，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的头没有昏，刚才二姐说的那番话，我实在不想听。 冯财主应道：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懂！ 三夫人重申道：我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冯财主答道：小雅，你一个人呆在房里，我放心不下。 “少爷好！三夫人好！”碧儿慢吞吞地走出来。 冯财主唤道：碧儿，你在这就好，你过来陪着小雅，我回大厅去了。 碧儿见礼道：少爷慢走。 冯财主松开三夫人，叮嘱道：碧儿，三夫人的身子虚，你要照看好她，她要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少爷放心，我会照看好三夫人。”碧儿鞠躬道： 三夫人瞄到冯财主走出走廊，说道：碧儿，你退下。 碧儿接道：三夫人······ “碧儿，你让我独自静一静。”三夫人抢道： 碧儿看了看三夫人，作揖道：奴婢告退。 三夫人一屁股坐在侧栏上，呆呆地望着远方。 望着，望着，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她静静地想着：想着孕期的点滴，想着孩子带给自己的快乐，想着孩子的无疾而终。 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 她悄悄地合上了双眼。 “孩子，别哭啊！娘来抱你”。三夫人叫道： 碧儿听见三夫人说话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虽然，三夫人没有醒，但嘴里一直念叨着孩子。 她的心里极不是滋味，拼命地往前跑。 由于她的脚步声太响。 三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嚷道：碧儿，碧儿，你给我倒杯茶过来。 碧儿久久没有回声。 三夫人站起身，缓缓地向着房间走。 “三夫人，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走廊上！”爱菊叫道： 三夫人扭过头，说：碧儿刚才也在走廊上，这会不知干什么去了！ 爱菊应道：碧儿姐也在。 “爱菊姐，我刚才靠在侧栏上打了一个盹，醒来之后口干舌燥······”三夫人唤道： “三夫人，我去给你倒茶。”爱菊起着小步，打断道： “爱菊姐，你等着我。”三夫人回道： 没等三夫人把话说完。 爱菊跑到了三夫人的房门口。 “爱菊姐干活雷厉风行，那种风风火火的劲，我非常喜欢，简直爱死了。”三夫人微笑道： 三夫人刚一迈进房门。 爱菊奉了一杯茶过来，唤道：三夫人，给。 三夫人接过茶，说道：爱菊姐，你辛苦了，小雅让你坐立不安，一天要往我这跑几个来回······ “三夫人，我就在贵府做工，绕到你这里没几步路，再者，你叫了我一声——姐，我过来看看你，和你多说几句话······”爱菊接道： 三夫人喝着茶，询问道：爱菊姐，碧儿不在屋里吗？ 爱菊应道：她不在屋里。 三夫人嘀咕道：我叫碧儿回避一下，她这个时候会去哪！ 爱菊回道：三夫人！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房间里面就我们俩个人，你何必口口声声叫我“三夫人”！ 爱菊道：我叫顺口了，一时还没缓过来。 “妹妹”，你要不要过去床上躺会！ 三夫人答道：我躺会也好。 爱菊走过去，扶着刚要走。 “三夫人，你醒了多久？”碧儿提着一个包走了进来。 三夫人回道：我醒来之后，我喝了一杯茶。 爱菊问道：碧儿姐，你提着包干嘛？ 碧儿说：爱菊刚好也在这，我准备离开冯府。 再过几刻钟，天就要黑了。 爱菊追问道：碧儿姐，你为啥要走？ 碧儿回道：爱菊，你我都是仆人，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 “碧儿姐，你非走不可。”爱菊道： 碧儿点着头，应道：非走不可。 三夫人垂丧着脸，小声道：碧儿，我经过丧子之痛才多久，你又给我上演这出，你嫌我不够难过是不是！ 碧儿唤道：三夫人，我在府里做了多年的侍婢，你是一个最好的主子，我有着千万个不舍得。 然而，昨天那事后，我感到浑身乏力、力不从心，我计划明天早上回去······ “你明天再走。”三夫人抢道： 碧儿接道：我想了一下，既然要走，早走晚走都一样。 三夫人嚷道:既然一样，你明天再走。 碧儿道：三夫人，碧儿的去意已决，你放碧儿走，碧儿下午走了以后，你让爱菊替代碧儿，她的手脚利索······ “碧儿姐，三夫人需要你，没有人比你做得好。”爱菊应道： “爱菊，你是一个很好的仆人，你做事有条不紊、慢条斯理，为人谦和、机灵，最主要的是，你能替主子分忧，还能急中生智。”碧儿夸道： 爱菊回道：碧儿姐，你过奖了，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还要向你学习······ 碧儿冲着爱菊笑了一下，说道：爱菊就是谦虚。 “碧儿，你就算要走，你也不急于这一刻，你去跟大伙道个别。”三夫人唤道： “三夫人，时间有限······”碧儿应道： “你就这么急！”三夫人接道： 碧儿跪道：三夫人恕罪！ 三夫人瞄了一眼碧儿，说：你走就走，我就不相信，我离开了你——不能活。 碧儿接道：三夫人说得对，三夫人没了我照样能活，地球少了我照样转。 三夫人答道：你走，你快走。 碧儿趴在地上，鞠躬道：碧儿罪孽深重，碧儿不奢求各位主子的原谅！碧儿承蒙老夫人、少爷的关照！碧儿才能走到今天，碧儿希望三夫人跟老夫人母子说一声，说碧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走便走，你还在这里叨叨叨······”三夫人凶道： “三夫人保重！”碧儿拔腿要走。 “你等等。”三夫人过去床头——拿了几样首饰递给碧儿。 碧儿接过首饰，谢道：谢谢三夫人！ 三夫人背过身，嚷道：你滚。 碧儿擦着眼角，渐渐地走出府。 第18章石头寄身唐伯的家里（1） 10月15日早上，大雪纷飞。 它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在后院的走廊里——欣赏着眼前的雪景。 三夫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道：哇塞！好美的雪。 爱菊说：三夫人，你喜欢看雪，你过去那边坐着看。 三夫人点着头，微笑道：好的。 爱菊搀着三夫人走到桌前，唤道：三夫人，你站好了，我把凳子挪过来一点。 三夫人瞟了一眼凳子，说道：爱菊姐，你别挪了，这样的距离挺好。 说着，三夫人撑着桌子往下坐。 爱菊倒着茶，问道：三夫人，你为啥这么喜欢雪？ 三夫人答道：雪白白净净，里面没有一点渣子。 “三夫人，你先喝了这杯茶。”爱菊递过来一杯茶。 三夫人接过茶，回道：爱菊姐，你也喝。 爱菊接道：我等下再喝。 “我跟你说，雪并非没有渣子，它的渣子在雪的里面。”爱菊续道： 三夫人抿了一口茶，唤道：爱菊姐，你坐下来跟小雅聊聊。 爱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三夫人，咱们聊什么！ 三夫人说：前些天，我在这还跟碧儿絮叨，你们这边什么时候会下雪！ 没想到，过了几天就！ 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爱菊劝道：三夫人，你不必伤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碧儿姐换了一种方式——生活，也许，那种方式更适合她，我们都要为她高兴。 三夫人接道：话虽如此！可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我的肚子，它把石头、碧儿害得相继离开，接下来会是谁！ 我不敢多想。 爱菊应道：三夫人，你纯粹是杞人忧天，你怀的是头一胎，有些不适——很正常，你没必要去将他人的过失，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三夫人望着爱菊，谢道：爱菊姐，谢谢你的体谅！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我们出去走一走。”三夫人唤道： 爱菊愣了一会，回道：好是好，你的身子！ 三夫人答道：我的身子没问题，我现在的肚子也没了。 爱菊抢道：三夫人，你老想着这件事的话！我陪你这些天！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妹妹不说了，不说了。 爱菊见三夫人一脸的紧张，嘀咕道：三夫人，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爱菊姐，我们去雪地玩。”三夫人喊道： 爱菊回过头，应道：去，去，去，我回来带你去。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你快点回来。 爱菊提着桌上的茶壶，渐渐地走。 三夫人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幻想着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嬉笑，幻想着一家子围在一起看雪的场景。 她的眼泪情不知不觉地往外流。 “三夫人，你过来。”爱菊放下茶壶，叫道： 三夫人偷偷地拭着泪水，说道：爱菊姐，你回来啦！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的眼睛肿肿地，你肯定受不了寒风刺骨，我扶你回房去。 三夫人接道：不是，我刚才想到要去玩雪，我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我哭了一小会。 爱菊姐，你不准笑我。 爱菊给三夫人披着风衣，唤道：三夫人，咱们从那边出去。 三夫人手舞足蹈，“哈哈”地大笑。 “三夫人，天上的雪花飘在地上，地上会滑，你在雪地行走时慢点。”爱菊提醒道： 三夫人道：我知道了。 爱菊说道：三夫人，外面就是雪地，你当心点。 三夫人伸出脚“踩了踩”，回道：爱菊姐，它也不是很滑。 爱菊接道：安全第一。 三夫人迈出脚，一步一步地走。 一片一片地雪花飘着，洒落。 三夫人看见爱菊的鬓发上飘满了雪，调侃道：爱菊姐，你变成了一个老人，你的头发全白了。 爱菊答道：我不用变，我就是一个老人。 不过，三夫人的头上也变了颜色，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休要取笑！ “我哪敢取笑！三夫人芳华正茂，身上置上一点白色，宛如仙女一般，加上，三夫人倾国倾城的容颜，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是个男人更会为之疯狂。”爱菊说： “爱菊姐，你这张嘴太能说了。”三夫人微笑道： “不是我能说，是你太美，不由得我不说。”爱菊辩道： 忽然，三夫人向地上抓了一把雪往嘴里啜。 “三夫人且慢！”爱菊喊道： 然而，三夫人的动作过快，她已经咬了一口雪团。 爱菊唤道：三夫人有所不知，这些雪花看起来很白，它参有一些杂质，你还是少食为好。 三夫人咽了一口，说道：这样啊！妹妹无知了。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雪团。 爱菊嚷道：三夫人，雪是可以吃，但你要少吃。 特别！是你的身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我不吃了，前些天，我听碧儿讲过，她吃过雪，而且，她还拿雪去堆雪人，拿雪团去打雪战。 爱菊接道：碧儿姐说得对，主要是你的身子吃不消。 “说到雪，我想到了石头，他孤身在外，身上又没一件厚衣服······”爱菊续道： “爱菊姐，妹妹对不起你！”三夫人小声道： 爱菊应道：三夫人，你万不可这么说！怪就怪石头那个死小子不懂事！ 10点钟，天上的雪下得越来越大。 石头蹲在一栋猪圈（猪圈分开隔着有四、五间）里头，冷得全身紧缩。 他的身边裹上了一层厚厚地稻草。 那些稻草随着他的哆嗦，很有节奏的打着颤。 “吱呀”猪圈的主人提着一桶猪食走进猪圈。 石头双手抱着身子，强压着自己的颤动。 奈何，他的身子不听使唤，他的身子仍在微微的抖动。 “噜噜噜”主人喂着猪食，喊道： 猪圈里的两头猪吃着食物“吧唧吧唧”的响。 突然，主人的耳边传来阵阵地呻吟声“呃！呃！呃！” 主人仔细地听着，呻吟声断断续续。 他四处寻望，没有看出一丝异样。 他拿起瓢子——继续向猪圈里面倒食。 五分钟，主人喂完了猪食。 当主人转过身，正要走出猪圈那刻。 旁边空猪圈发出一声比较大的声响。 于是，主人一间一间地查看。 主人走到第四间猪圈前。 他停住脚步，一脚迈进猪圈，慢慢地拉开稻草。 只见稻草中间藏着一个小伙，小伙（石头）紧紧地抱成一团，身子不停地颤。 主人问道：小伙子，你在这里干啥？你是哪人？ 石头上唇碰着下唇，低声道：我！我！我！ 主人听不清石头的话，嚷道：我把你抱到我的家里去吧！ 石头浑身哆哆嗦嗦，嘴里不知叨着什么！ 主人蹲下身去抱石头。 石头伸手去搂主人。 而他的手冻僵了，已完全麻木（他的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衣）。 主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不忍心。 他用自己的衣服包在石头身上，抱起石头慢吞吞地走。 “爸，是你吗！”二凤听到门响，说： “二凤，你倒一碗热茶过来我房里。”主人道： “爸，你这么早就想睡了！”二凤走出厨房，唤道： 主人将石头放在床上，说道：叫你倒碗茶过来，你磨叽啥！ “爸，你今天咋了！我多说了一句话，你就！”二凤接道： 主人翻着箱子里的衣服，回道：你快点把茶端进来。 “爸，你很渴吗！”二凤端着茶走进房。 主人答道：你把它放到桌上。 二凤放下茶，询问道：爸，你找什么？ 主人应道：我找衣服。 二凤说道：爸，我来帮你找。 主人说：不用了。 “你去倒一盆热水进来。”主人续道： 二凤不解道：你要热水干嘛！ 主人回道：叫你倒你就倒。 二凤想要反驳，话到嘴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嘀咕道：你等等。 她一扭头，见到床里躺着一个人，盘问道：爸，他是谁？ 主人瞥了一眼石头，说：他是谁！我也不清楚！他在我们家的猪圈里冻坏了，我先给他擦擦身。 二凤提起脚，急忙地跑出房间。 “相公，你过来。”二凤妈妈（徐红萍）踏进房，叫道： 主人凑过身，唤道：萍儿（徐红萍），你有什么事！ “相公，他是个陌生人，你怎么把他带到我们家来！”徐红萍探着头，小声道： 主人应道：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长得一表人才，外面下着大雪，身上的衣服都没穿两件，不是到了穷途末路······ “他是个外乡人，我们不了解他······” “嗯，嗯······” 主人端起茶——走到床前，一支手去扶石头，说道：小伙子，你起来喝碗热茶。 徐红萍见状，赶紧过去扶石头。 主人喊道：小伙子，你把头靠过来一点。 石头凑过嘴，大口大口地喝着茶。 主人提醒道：你慢点喝，茶水烫。 “爸，妈，热水来了”二凤把它放在桌上。 主人唤道：萍儿，你和二凤出去，我帮小伙子擦一擦身子。 徐红萍叫道：二凤，咱们出去。 片刻，主人走出房间，喊道：二凤，你去打碗粥过来。 “这个老不正经，自己在给一个大小伙擦身，还叫女儿过去送粥，他是疯了吗······”徐红萍骂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爸叫我过去送粥，不是让我过去那啥！”二凤舀着粥，唤道： 徐红萍回道：你是不是想去那啥！ 二凤说道：妈，你想多了。 徐红萍应道：我不管，我不陪着你去，我不放心。 二凤捧着粥，答道：好，你去，你去。 徐红萍走上前，嚷道：二凤，你让妈走前面。 二凤唤道：妈，你走路时，你看着地面。 “相公，你的手挺勤快，瞬间就把小伙子拾掇的人模人样。”徐红萍推开门，道： “萍儿，粥呢！”主人转过头，说： “在这，在这。”二凤踏进房，接道： 主人叫道：你端过来。 “你的亲儿子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徐红萍默念道： “爸，你让我来喂。”二凤说道： 主人应道：我来，我来。 “小伙子看起来挺憨厚，为何落至这种地步！”徐红萍说: 主人喂了一口粥，回道：我都没有和他说上两句话，他就不出声了。 “咳咳！” 石头缓过来一口气，低声道：多谢！ 主人用手挡住石头的嘴，说道：你不要出声，你把肚子吃饱——再说。 石头对着碗，迫不及待地啜。 徐红萍轻声道：二凤，咱们去把剩余的饭菜端来。 石头瞅到徐红萍母女走出去，嘀咕道：她们！ 主人回道：小伙子，你吃你的，她们出去外面有事。 石头低下头，一个劲地吸食。 “小伙子，你吃完了粥，这边还有饭。”徐红萍递着饭，微笑道： 石头盯着饭，两眼发光。 主人接过饭······ 石头一头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徐红萍捶着石头的后背，说道：小伙子，你吃慢点，你别让饭给噎着！ 石头打了一个“嗝”，说：我忘了介绍自己。 “我叫：石头，家住湖南省、郴州市、宜章县、李田乡、李村，今年14岁，我本来是想出来走一走，可是，我没有带盘缠，这两天遇到下雪天，两天也就没有吃饭，昨天，我想出来要一点饭，但是，天气冷，我身上穿得太单薄，我只好躲进猪圈，幸亏这位大伯发现。”石头续道： 接着，他掀开被子，给徐红萍一家人鞠着躬。 主人两手拉住石头的手腕，说道：石头，你别这么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们能够搭手自然搭手，你用不着跟我们客气！ 徐红萍称道：石头，你和我们萍水相逢，你就对我们坦言，足见你实诚、憨厚，我喜欢······ “萍儿，你不喜欢什么！”主人打断道： 徐红萍答道：我不喜欢的多了！ “大伯，你贵姓？”石头笑了笑，问道： 主人回道：我姓：唐，单名一个“进”子，这位乃是贱内，她叫：徐红萍，还有小女，名叫：二凤，她比你大4岁。 石头礼道：唐伯好!唐伯母好！二凤姐好！ 主人笑道：石头，你好样的，你好好休息会。 徐红萍拿着碗，说：相公，我们出去吧！石头的身体还在那么虚弱，我们改天！ 石头躺在床上，谢道：谢谢！谢谢！谢谢······ 第19章石头寄身唐伯的家里（2） 第二天早晨，石头早早地醒了过来。 唐伯躺在床上，听到隔壁发出一阵阵地响声。 他不由地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爬起床，慢慢的走过去。 石头见到唐伯走进来，礼道：唐伯早上好！ 唐伯回道：石头不必客气！我带你过去洗漱吧！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 “石头，往后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唐伯说： “唐伯，你不喜欢听！”石头应道： 唐伯接道：我不是不喜欢听，你说着像唱歌似的，我听得耳朵也起了茧子。 石头迈着脚步，回道：唐伯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唐伯，不好意思啊！我吵得你们睡觉都！”石头续道： 唐伯走进外间，说道：石头，你暂时用我的毛巾洗脸，我下午让萍儿帮你买两条回来。 石头谢道：谢谢唐！ 唐伯向脸盘内倒着热水，打断道：刚刚跟你说，你这么快就忘了。 石头唤道：唐伯，我对你的感激之情——缅怀于心，无法去用言语来表达，唐伯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将深埋在心底，今后免不了会有打扰唐伯的地方，还望唐伯见谅！ 说着，石头深深地鞠着躬。 唐伯拉住石头，说：石头，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常年在外，你此刻的处境，你此刻的心境，我最了解，最能体会，我帮你，无异于在帮我自己，我观其举止，你有股将帅之风，为人彬彬有礼，将来必定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但不知！你为何奔波至此？ 石头冷笑道：我有将帅之风，我不是泛泛之辈，我比谁都泛，我实话和你说，我不是因为家里穷，我不会跑到这来。 “人有时运，一时的荣辱，它算不了什么！英雄难中出，难再大，它终有一个时间段，乌云再厚，它终会拨开云雾见青天······”唐伯劝道： “谢谢唐伯的开导！”石头谢道： “石头，你又来了。”唐伯答道： 石头微笑道：石头不谢了，不谢了。 唐伯道：石头，你在这里洗漱，我去把我老伴叫醒。 这话刚出口，徐红萍闯进来，问道：相公，你找我何事？ 石头请道：唐伯母早！ 徐红萍冲着石头笑了笑。 唐伯叫道：萍儿，你醒了，你快去做一些饭菜，石头饿坏了，他昨天的晚饭都没有吃。 徐红萍回过头，应道：我这就去。 石头挂着毛巾，喊道：唐伯母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徐红萍惊讶道：你和我一起去。 “对，我和你一起去。”石头接道： 徐红萍说：好哇！你跟我来。 石头跟着徐红萍走到外间（外间就在厨房旁边）。 他看见里面摆着一步机子，一旁放着各种各样的鞋垫。 他疑惑道：唐伯母，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徐红萍答道：这间屋专门用来缝衣服，那是缝纫机。 石头接道：这些鞋垫，也是缝纫机缝出来的吗！ 徐红萍夸道：石头，你真聪明。 石头说：石头不聪明，石头家境贫穷，从小没有念过书······ “石头，英雄不问出处，家境好坏，它不是衡量人的标准······”徐红萍走入厨房，急忙地去烧火。 “它衡量不了人，但它能影响一个人，我受够了旁人的冷言冷语。”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家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确实不小。 石头回道：谁说不是！我就是一个例子。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把身边那张凳子拿过来。 石头拿起凳子，嚷道：唐伯母，我来烧火。 徐红萍微笑道：你行吗！ 石头答道：我能行，我之前在家里······ “哒哒”外间的机子“哒哒”作响。 石头听着声音，疑问道：唐伯母，外面？ 徐红萍一边洗着菜、一边回道：石头，它是缝纫机的声响，你多听两次，你就会习惯。 石头走到厨房的门口“望了望”，见二凤踩着缝纫机，嚷道：二凤姐，你在缝衣服吗！ 二凤回道：我今天不缝衣服，我缝鞋垫。 石头走出厨房，说道：这些鞋垫怎么做！ 二凤吞吞吐吐的说（他俩属于青春懵懂的年纪，彼此谈起话来也都很羞涩。）：这些鞋垫是，是，是这么做地。 由于他俩距离三、四米。 石头根本看不清楚！ 于是，他踮起脚。 “石头，你可以走近一点看嘛！”二凤说： 石头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 他还是看不清。 石头强压着自己的心跳，向前迈着步子。 二凤的后背就像一块磁铁一样——吸着自己。 她的脸蛋，瞬间红扑扑。 石头站在二凤身后，整个人都变得麻木。 “二凤，你进来端菜，我炒完这个菜就吃饭啦”！徐红萍喊道： 二凤停下手中的活，往上起着身。 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 石头朝着同一个方向蹬脚。 二凤的嘴唇刚好碰在石头的脸颊上。 不巧，里面的这一幕被唐伯撞见。 二凤立即推开石头。 她拾掇拾掇身上的衣服，直向屋外走。 “二凤，你怎么还不进来端菜！”徐红萍嚷道： 二凤走进厨房，说道：我来了。 “唐伯，咱们出去吃饭。”石头一脸羞涩地说： “爸，咱们吃饭去。”二凤叫道： 唐伯回道：嗯。 徐红萍跟上来，称道：石头好样地，你还帮我烧了火。 石头提着脚，应道：唐伯母，我在你们家蹭吃蹭喝，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想来想去，我再住两天就走······ “你要去哪里！”徐红萍接道： 石头答道：我不知道。 徐红萍道：石头，你在我们这边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你就在我们家里住下。 当然，你嫌我们家的条件差，嫌我们招待不周的话！ 石头打断道：唐伯母，你这是什么话！石头流落至此，可以说，没有一餐能让我吃饱，昨天有幸遇见唐伯，幸得他出手相救，又劳烦唐伯母好饭、好菜伺候，我怎敢嫌弃！ 徐红萍应道：既然不嫌弃，你能否不提此事！家夫时常出外做生意，家里就剩我们娘俩，我们自己缝些鞋垫去卖，我们的人手不够，我有意把你留下来，你可以帮我打打下手。 “唐伯母，你就不怕！”石头接道： 徐红萍回道：我怕什么！ 石头说：我是一个外地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徐红萍盯着石头，说道：石头，你这人实诚，我们对你有信心。 除非，你不相信自己。 石头愣道：我！ “石头的手脚笨拙，我怕辜负了唐伯母的期望！”石头续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愿意留在我们家，一切都好谈。 “石头，你快来吃饭。”唐伯嚷道： 石头围上桌，谢道：谢谢唐伯！谢谢唐伯母！谢谢二凤姐！谢谢！ “石头，你快吃饭。”唐伯笑道： 石头瞅着唐伯，回道：唐伯，你也吃。 “石头，我们家里不比那些大户人家，总爱去讲那些礼节，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夹，你随意点。”徐红萍端过来一碗饭，说道： 石头举起筷子，抿笑道：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个劲地向着菜碗里夹菜。 徐红萍夸道：对！对！对！这样就对了，我喜欢，我们日后一同生活，相互之间难免会有摩擦，有一些地方需要磨合······ “妈，谁要和他一同生活！”二凤道： “石头留在我们家做工！”徐红萍说： 唐伯应道：石头留在我们家，那是好事。 “萍儿，你一个月拿多少工钱给他？”唐伯问道： 石头说道：唐伯，你不是再撵我走吗！唐伯一家子好心收留我！ “石头，人情归人情，做工归做工，你做了工，我们家里给你钱，那是天经地义。”唐伯唤道： “相公说的不错，给你工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徐红萍接道： 石头答道：工钱的事，你们看着给就是，你们用不着与我商讨。 再说，我的手脚笨，你们满不满意还未知。 徐红萍解释道：石头，你是来我们家里做工，你不是来我们家里做奴，你为我们家做了工，我们就要付给你工钱。 不论我们满意与否！ 石头说：这事倒挺新鲜。 “石头，你一个月要多少钱？你自己说个价。”唐伯追问道： 石头回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就请唐伯母说个价！ 徐红萍看了看唐伯，嚷道：250块怎样！ 石头听了，不知所云，问道：唐伯母，250块是多少？ 唐伯说道：萍儿说的250块，是5文钱的意思。 石头道：哦！请恕石头孤陋寡闻！ 唐伯接道：石头，你呆在家里——不出远门，你没听过也不奇怪。 石头唤道：唐伯，我还没问你！你们这的地名是！ 唐伯回道：我们这里是个小村庄，叫：东湾，地属湖北、荆门的管辖范围。 石头应道：湖北，它离我们湖南远不远！ “它们是邻省。” “它们挨着对不对！” 唐伯微笑道：它们是紧紧挨着。 石头疑问道：这里距离我的家乡到底有多远？ 唐伯想了一会，说：它们有多远，我得算仔细了——才能回复你。 笼统的说，它们相隔蛮远。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吃饱了吗？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吃饱了。 “二凤，你把桌子收拾干净。”徐红萍喊道： 二凤答道：妈，你还在吃饭。 徐红萍接道：我吃饭的碗，我自己会收拾。 饭后，天空开始放晴。 徐红萍走入客厅，唤道：石头，我先去猪圈重新垫一些稻草。 等会，你陪我上小镇去。 石头询问道：唐伯母，小镇离这远吗？ 徐红萍道：小镇离我们村不远，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等一下，我去那卖鞋垫，你和我去熟悉熟悉环境。 石头答道：好的。 “萍儿，我也跟你一块去。”唐伯叫道： 徐红萍抬起头，说：你想去便去，我又没拦你。 唐伯拉着徐红萍走出屋，小声道：萍儿，我们去猪圈。 徐红萍瞪着唐伯，嘀咕道：你的那个眼皮眨什么眨！ 唐伯推着徐红萍，说：你快走啦！ 石头一个人傻傻的徘徊在客厅中央。 “嗡嗡嗡”里屋的缝纫机响个不停。 石头听见里面的响声，不仅想起早上的事情。 他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两眼死死地瞪向前方。 徐红萍走进猪圈，利索地洒起稻草。 “萍儿，你猜我早上看到了什么！”唐伯唤道： 徐红萍应道：你看到了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唐伯接道：事情来得太快，让人不敢相信。 “什么不敢相信！你说出来，才会有人信。”徐红萍答道： 唐伯压着嗓子，低声道：萍儿，二凤亲了石头。 徐红萍叫道：唐进，你胡说什么！二凤怎么可能！ 唐伯回道：你小声点，我告诉你，我早上亲眼碰到二凤吻在石头脸上······ “臭丫头，藏得挺深。”徐红萍笑道： 徐红萍愣道：不对！石头刚到我们家，我们守在他们身边没有离开过，他们哪有时间！ 唐伯打断道：他们早上呆在外间那会，你叫二凤端菜！ 徐红萍拍着手，说：好事，我们正愁二凤不肯嫁人，如今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 “今天早上吃饭时，怪不得你们的表情有些拘谨，有些不自在。”徐红萍续道： 唐伯说道：我当时碰到他们那会，他们的脸红得跟红纸一般。 特别！是二凤。 徐红萍用肩膀挤着唐伯，调侃道：死老头，当初我们还不是一样，我们年轻那会！ 唐伯说：萍儿，你真的想让二凤和石头两个人······ “你不想吗！石头人不赖，我们的二凤跟了他！”徐红萍接道： “可我们认识不到两天。”唐伯应道： “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人与人认识长短，它与人的本质——不挂钩好吗！”徐红萍辩道： 唐伯嘀咕道：萍儿说的在理，我们先不打扰他们，我们看看再说。 徐红萍回道：这才像句人话。 中午，阳光照在头顶。 徐红萍带着石头来到了集市上。 石头第一次来到集市，心情大好，到处看看、瞧瞧。 徐红萍说：我们这儿每隔几天就赶一次集，今天是我们赶集的日子。 石头回道：我们那也一样。 但是，我很少去赶集。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来赶集开心吗？ 石头答道：开心，街上这么热闹······ “石头，你帮帮忙，我们就在这里卖鞋垫。”徐红萍搭着厂棚，唤道： 石头扯住厂棚，说：唐伯母，这里要不要捆住！ “你先扯住。”徐红萍应道： 徐红萍挥了挥手，吆喝道：卖鞋垫喽！透气不出汗，厚实漂亮的鞋垫，买了就赚，赚了还要买的鞋垫······ 第20章爱菊被打（1） 27日早上，寒风凌冽。 爱菊家的几个孩子围在火盆旁，叽叽喳喳地畅谈人生。 土堆说：我长大以后，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不让娘那么辛苦，还要买好多好吃的。 然后，像冯少爷一样，买一栋大房子，一家人快乐的生活下去。 水水说：我长大后，我要去找大哥，我要和娘、大哥、二哥，还有倩倩姐······ “水水，你别老喊倩倩“姐”，她是大哥的老婆，我们都要叫她——大嫂，不然，别人会笑话咱。”土堆打断道： 水水迟疑了好一阵，小声道：是，二哥。 “但是，倩倩和我们差不多大，她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烤火，一起干活，为什么我们就要喊她——大嫂？”水水疑问道： 土堆回道：她和大哥拜过天地，她嫁给了大哥，我们理应叫她——大嫂。 水水说道：早知这样的话，我们几个一起拜天地。 土堆嚷道：胡闹，拜天地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拜，拜完之后就成夫妻，哪能大伙一起拜！ 水水问道：二哥，你拜过没有？ 土堆答道：娘又没让我拜。 水水唤道：要不！我和倩倩再拜一次。 倩倩应道：不行，娘看见了会骂我们。 水水迟疑道：我将来也要拜天地。 “土堆，水水，倩倩，饭来了。”爱菊喊道： 土堆推着门，叫道：娘，你快进屋。 水水跑到爱菊身旁，伸手去提饭。 爱菊踏进屋，说道：水水，你拿稳了。 水水接过饭，把饭碗拿到桌上。 爱菊打开饭，一勺一勺的分着饭。 土堆端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说：娘，我们刚才在说拜天地的事，我也想拜天地。 爱菊微笑道：傻孩子，拜天地不是过家家，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过两年，娘给你说一门亲，娘会让你拜天地。 水水嚷道：娘，我也要，我也要，俩个哥哥都拜天地，我也要拜。 爱菊回道：行，行，行，水水也拜，水水也拜。 土堆说：娘，我们为啥要叫倩倩大嫂！你能不能！ 爱菊解释道：倩倩和你们的大哥拜过天地，倩倩乃是你们大哥的老婆，你们自然要叫倩倩——大嫂。 土堆接道：水水，你听见没有。 “娘，我也要和倩倩拜天地。”水水说道： 爱菊瞪着水水，说：水水，你不许这么说，你更不能这么做。 否则！娘再也不理你。 水水看着爱菊眉头深锁的样子，急得直哭，啼泣道：娘，我不和倩倩拜天地，我不会让娘伤心，我会叫倩倩——大嫂。 爱菊嚷道：你记住了。 突然，水水停止哭声，转身躲到爱菊屁股后面。 爱菊喊道：水水，你怎么回事！ 土堆凑到爱菊旁边，偷偷地说：娘，你看。 爱菊顺着土堆的眼光看去。 “妹妹，最近可好！”顾权实（花圈店的老板）缓缓地走进屋，说道： 爱菊惊讶道：稀客，稀客，顾大哥请坐！ 跟着，爱菊拉了一张凳子放到顾权实面前。 顾权实谢道：谢谢妹妹！谢谢！ 顾权实解着身上的皮大衣，问道：妹妹，这几位是？ 爱菊接过皮大衣，回道：对了，妹妹忘了介绍。 “孩子们过来，过来见过顾大舅。”爱菊叫道： 孩子们慢慢地走过去。 爱菊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儿子“土堆”，这是我的小儿子“水水”，这位是我的大儿媳“倩倩”。 土堆他们同声道：顾大舅好！ 顾权实微笑道：你们好！ “妹妹，你的大儿子怎么不在这！他去了哪里？”顾权实问道： 爱菊黑着脸，嘀咕道：真是一言难尽。 “咱们今天不聊他了。”爱菊续道： 顾权实道：妹妹不想说他，我也不再多问（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有饼干、糖果、梨，还有一些小孩子爱吃的甜点，将它放在桌上）。 水水见了桌上的东西，口水止不住的流。 土堆和倩倩也是按耐不住美食的诱惑，嘴巴不停地嚼动。 顾权实说：土堆、水水、倩倩，你们过来拿着吃。 水水过去拿了一个糖果，把它握在手里玩。 土堆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水水看了看爱菊，自觉地把糖果放回袋子。 顾权实瞅到这一幕，唤道：妹妹，你快叫孩子们过来拿着吃。 爱菊笑道：孩子们，顾大舅带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们还不谢谢顾大舅！ 土堆他们几个谢道：谢谢顾大舅！ 土堆他们各自拿了一些糖果“退下”。 顾权实说道：土堆他们几个真懂事。 “顾哥，你在家里等我，我回府里跟三夫人告声假，我请假回来，咱们再聊。”爱菊唤道： 顾权实答道：妹妹尽管去，我和孩子们玩会。 爱菊听了这话，拔腿就跑。 倩倩他们拿碗的碗，倒茶的倒茶，加炭的加炭。 顾权实见着，嘴角微微地上扬。 “顾大舅，你喝茶。”倩倩说： 顾权实接过茶，谢道：谢谢！谢谢！ 土堆唤道：顾大舅，咱们玩会游戏好不好！ 顾权实微笑道：好啊！ 爱菊站在三夫人房门口“敲了敲”门，叫道：三夫人，三夫人，你在房里吗！ 三夫人听到爱菊的声音，喊道：爱菊姐，你快进来。 爱菊推开门，回道:三夫人。 不，妹妹，为姐有事耽搁了······ “姐姐，你有什么事！现在怎么样了！”三夫人接道： 爱菊说道：我不瞒妹妹，我的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他还在家里等我，我想过来跟妹妹告假。 不知！妹妹能否允诺！ 三夫人说：爱菊姐，这位客人是谁！ 爱菊想了想，应道：这位客人是我前次去集市——为亡夫置办祭品时，认识的人，他姓：顾，名：权实，他是一个花圈店的老板，我们两个以兄妹相称，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叫他——大哥。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 “当然，我不是对爱菊姐不放心，我也不是猜疑爱菊姐，我就想过去弄清一些情况，就想见见这个人。”三夫人续道： 爱菊愣道：这！ 三夫人回道：姐姐，妹妹天天憋在府里，心里闷得慌，你带妹妹到府外透透气，它对妹妹的身心都有帮助······ “妹妹，你为难姐姐了！老夫人他们不会同意你出府！”爱菊答道： “爱菊姐，我是去你家，我又不是去别的地方，老夫人和相公在这，他们俩都不会反对。”三夫人接道： 爱菊皱着眉头，无奈道：好吧！ 三夫人满脸喜悦，拉着爱菊的手，喊道：姐姐，咱们走。 不久，她俩走到了爱菊家门口。 “妹妹，我来开门。”爱菊说： 土堆见到爱菊走进来，唤道：娘，你回来了。 倩倩回过头，正要开口说话。 三夫人一脚踏进屋。 土堆他们见到三夫人走进屋，请道：三夫人安好！ 三夫人应道：倩倩、土堆、水水，你们不必多礼！ 爱菊凑过身——扶着三夫人坐下。 水水递了一个糖果过来，说道：三夫人，小姨，你吃糖。 三夫人微笑道：水水乖，水水吃，小姨不吃糖。 顾权实走上前，唤道：三夫人是吧！顾权实······ “妹妹，他是顾大哥——顾老板。”爱菊介绍道： “你是顾老板，爱菊姐叫你——大哥，你我就是一家人······”三夫人道： 顾权实回道：三夫人，你慎言，慎言。 三夫人论道：我和爱菊姐是姐妹，爱菊姐叫你大哥，我也应该叫你——大哥。 顾权实应道：不敢当，不敢当。 倩倩沏了一壶茶过来，请道：小姨请用！ 三夫人谢道：谢谢倩倩！ 倩倩调过头去给顾权实添茶。 顾权实挡住碗口，辞道：我不喝了。 爱菊唤道：妹妹，顾大哥，你们和几个孩子聊着，我煮饭去了。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你多放一点米，我想在你家蹭一餐。 爱菊挪着身，调侃道：妹妹等着，我家里的米——够你吃。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我跟你进去做饭。 爱菊面向三夫人，说道：妹妹，你不怕厨房的油烟，你就来。 “我怕什么！我以前在娘家常常做饭。”三夫人回道： “小姨，我扶你进去做饭。”倩倩搀着三夫人，说： 三夫人迈进厨房，说：爱菊姐，我认识你有了大半年，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厨艺，我今天有幸！ “妹妹，你把话收回去，你尝过我煮的饭菜后，你才能说是有幸，还是扫兴，我和你说实话，我的厨艺不好。”爱菊抢道： “爱菊姐，我虽然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但我肯定，你做的饭菜很美味。”三夫人说道： 爱菊笑道：你吃都没吃过，你就说美味。 “爱菊姐，你的手脚利索，干起活来——井井有条，你做的饭菜肯定差不到哪去！”三夫人拿起火钳去添火。 “妹妹，你这回错了，姐姐的手笨，姐姐做出来的饭一般般。”爱菊答道： 爱菊喊道：妹妹，你过去那边坐着，这边让我来。 倩倩说道：小姨，你到旁边坐下，倩倩喜欢添火，你让倩倩来添火。 三夫人回道：倩倩，你就在一旁坐着。 “你们用不着推来推去，我不会和你们争。”顾权实嚷道： 爱菊扭过头，应道：顾大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顾权实说：我进来看看你家的厨房。 爱菊唤道：顾大哥，对面有张凳子，你坐在凳子上慢慢看。 顾权实说道：你们忙，你们让我自己逛逛。 “顾大哥，我听说，你和爱菊姐相识不久，你怎会想起过来爱菊姐的家中玩？”三夫人问道： 顾权实应道：说了也怪，我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起了我与爱菊相遇的那天，那天他去我的店里买东西，她买好东西走到门外，我看到地上有一个钱包，我就把爱菊叫住了，她回过头——看见我手里的钱包，就说我手里的钱包是她的，我答到：钱包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谁也没有看到是你掉的！当时，她急得哭了，最后，我把钱包还给了她······ “听起来像在讲故事。”三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说：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顾权实答道：我今天有空，我想过来看看爱菊。 三夫人接道：这个理由不充分。 不过，它合乎情理。 “哩啦!”爱菊往锅里倒下一碗鸡蛋汁，鸡蛋在锅里“啪啪”的响。 “爱菊姐，我淘的米还在这，你怎么不先做饭！”三夫人不解道： “妹妹，鼎上蒸了饭。”爱菊应道： 三夫人辩道：鼎上能蒸多少饭！屋里这么多人！ 爱菊说道：妹妹，屋里的人全都吃过早饭，唯有顾大哥！ “爱菊姐，我在府里吃过早饭，你在家里做的饭，我就不能吃了吗！”三夫人气愤道： “妹妹，你误会我了。”爱菊回道： “三夫人，爱菊的意思是，我没有吃早饭，我会吃得多一些，你们吃过早饭，你们吃得就会比较少，所以，她不拿锅煮，她用鼎蒸。”顾权实解释道： “顾大哥，谢谢你的理解！”爱菊满脸的无奈，谢道： 三夫人低着头，嘀咕道：爱菊姐，我以为！ 爱菊撩着菜，说：妹妹，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在我家吃饭，我保管让你吃饱。 三夫人夸道：爱菊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 “我要是有能力！我就不会去做仆人，倘若，我没有遇到妹妹，我的人生会怎样！”爱菊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过谦了，做个仆人也是需要能力，倘若姐姐的手不巧！ “妹妹，姐姐的手再巧，不是你！”爱菊接道： “爱菊姐，我们两个相遇、相知完全是种缘分。”三夫人说道： “娘，该吃饭了。”倩倩唤道： 爱菊愣道：倩倩，你把那碗菜端出去，我们马上吃饭。 倩倩过去端着菜，叫道：小姨、顾大舅，咱们出去吃饭啦！ 三夫人答道：倩倩先出去，我过会就来。 “倩倩，我和你一块出去。”顾权实端着两碗菜，直向门外走去。 “顾大舅去厨房有了一阵子，他怎么还不出来！”土堆擦着桌子，唤道： 水水说道：二哥，我们也去厨房吧！ “你们在这呆着。”顾权实他们端着菜陆续地走过来。 “土堆，水水，你们坐过来吃饭了。”倩倩喊道： 土堆回道：我们吃过了早饭。 水水接道：你不吃，我还想吃。 土堆道：你啥时候不想吃！ “水水，你过来顾大舅这边。”顾权实嚷道： “倩倩，你拿着碗来给顾大舅盛饭。”爱菊提着饭，叫道： 顾权实应道：你先去给三夫人盛饭。 三夫人捧着菜，说：我吃的饭，我自己会盛。 顾权实答道：三夫人这样说，我吃都不敢吃。 “顾大哥，你吃吧！妹妹吃的饭，我会帮她盛。”爱菊唤道： “顾大舅，给。”倩倩盛过来一碗饭，说道： 顾权实接过碗，微笑道：倩倩，你很勤快，你很棒。 “妹妹，你的饭。”爱菊端过来一碗饭，说： 三夫人谢道：谢谢爱菊姐！ 爱菊回道：妹妹，你不让我说谢字，你却把谢字挂在嘴边。 三夫人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称道：好吃，爱菊姐的厨艺真好。 顾权实夹起菜尝了一口。 而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爱菊说道：你们喜欢吃，你们多吃一点。 “娘，我也要吃。”水水嘀咕道： 爱菊应道：你要吃，你拿碗过来。 顷刻，顾权实吃完了一碗饭。 他放下碗筷，调侃道：妹妹，你的手艺这么好，你可以去街上开馆子了。 三夫人接道：顾大哥，你这点子可不好，爱菊姐去了开馆子，我想吃爱菊姐做的饭咋办！ 顾权实道：你到街上吃啊！ “哈！哈！哈······” “你们别拿我说笑了！你们笑得我都不好意思，我这点手艺，它拿不出手的。”爱菊打断道： “爱菊姐，你做饭的手艺，属于一流。”三夫人应道： “妹妹，你就会拿我打趣，我做的饭——顶多算是做熟了。”爱菊回道： “顾大舅，我再去帮你盛一碗饭。”倩倩唤道： 顾权实说道：也好。 “顾大哥，你在这里慢慢吃饭，我去拿点花生下来。”爱菊放着碗，说： “爱菊，吃饭的时间，你拿什么花生！”顾权实嚷道： 爱菊爬着梯子，道：我一会就会下来。 三夫人唤道：顾哥，你或许还不知道！爱菊姐家的花生非常好吃。 顾权实回道：花生能有多好吃！ “顾大舅，我家的花生很好吃，我们也都喜欢吃，我娘平时不让我们吃。”土堆小声道： “真的假的，你们把它说得那么好吃！我倒要尝一尝！”顾权实应道： “顾大哥，花生少了点，这两斤，你等会带回家去，瓢上的这些，大家分着吃。”爱菊一手端、一手拎着花生走下楼梯。 “爱菊姐，你抓一把给我。”三夫人叫道： 爱菊抓着花生，说：妹妹，我把它放在桌上。 顾权实接道：妹妹，我刚放下碗，你就急着赶我走。 爱菊抢道：顾大哥，我没赶你，我说等你回家！ 顾权实笑道：妹妹，我和你开笑话呢！ 爱菊拍着胸口，嘀咕道：吓我一跳。 “这些天下雪，天气太冷，我一家子都在家，我趁着今天有空，特意过来妹妹的家里走走，没曾想，会在这遇见三夫人，我真是高兴。”顾权实拨了一颗花生，把花生米丢进嘴里。 “顾大哥，它的味道如何？”三夫人问道： 顾权实嚼了嚼，称道：好吃！ “谢谢夸奖！”爱菊微笑道： 顾权实询问道：爱菊，这种花生怎么弄？ 爱菊说道：你就算了吧！我找时间告诉大嫂去。 顾权实答道：你打算何时告诉她！ 爱菊应道：我找个时间！ “爱菊姐，你哪天去都行！你不用跟我告假。”三夫人说： “妹妹，我不向你告假，他人会！”爱菊接道： 顾权实站起，唤道：爱菊，我今天先回去了，雪天走路不方便······ “顾大哥，你再玩会，天还在这么亮！”爱菊打断道： “等下次，天空阴晴不定，再下大雪就很麻烦。” 顾权实回道： 爱菊说：顾大哥，你一心要走，我也不勉强。 “顾大舅，我们话都没有说几句！”土堆喊道： “土堆，你有时间和你家人去顾大舅家里玩，我今天告辞了。”顾权实提着脚，说道： “顾大哥，你刚刚吃完饭，你歇一歇再走。”三夫人嚷道： 顾权实应道：我不歇了，冬天天气冷，我坐下去一烤火，我又会懒得动。 爱菊答道：那就坐着。 顾权实道：妹妹，谢谢你的盛情！我今天实在！ “顾大哥，你走便走，我不留你！”爱菊回道： “妹妹，我有空还会再来。”顾权实穿着大衣，接道： “顾大哥，你把花生拿上。”爱菊叫道： 顾权实拎起花生，说：三夫人再见！爱菊再见！大家再见！ 土堆他们挥着手，嚷道：顾大舅再见！ 顾权实举起手，微笑道：再见······ 第21章爱菊被打（2） 29日早上，寒风呼啸。 冯府的府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的响。 府里的仆人们探头索尔地议论着爱菊，有人说——爱菊的家长，有人揭——爱菊的里短，有人说她和三夫人套近乎。 更有人说石头······ “爱菊，你来啦！”平伯看见爱菊走进府门，说道： 爱菊回道：平伯，外面这么冷，刚才还起了风，你不躲在屋里烤火！你走出来作甚！ 平伯应道：这些天，天天坐在屋里烤火，心里闷得慌，我想出来走走。 爱菊迈着脚步，说：是得出来走走，坐得久了，身子会憋出病来。 平伯唤道：爱菊，你的心情倒是蛮好的吗！ 爱菊答道：莫非我要哭丧着脸！ 平伯嚷道：你别扯了！我跟你说真的。 爱菊应道：我也没有跟你说假的，我跟你说的也是真的。 平伯跑到爱菊身旁，小声道：爱菊，我没耐心跟你扯，我早上听到一些传言，有的把你说得神乎其神、天花乱坠，有的把你说成心怀鬼胎、臭不可闻。 爱菊笑道：人嘛！由他们说去，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干涉不了，谁也干涉不了。 平伯辩道：话虽如此！可我心中老犯嘀咕，也许明天！ 爱菊道：平伯，你多虑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觉得！它很有道理，任何事情——我们都逃避不了，我们只有接受，只有坦然去面对。 平伯称道：爱菊，你是个有胆识的人，遇事有条不紊，但愿这种“有条不紊”，能够帮你化险为夷，能够帮你步步为营。 爱菊回道：什么步步为营！我只会摸着自己的心去做事，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 平伯论道：爱菊，你的善良，我佩服，打心眼里佩服。 爱菊朝着里面走，说道：平伯，我们有时间再聊，我做工去了。 平伯叫道：快去，快去。 “三夫人，三夫人，你起床了没有！”爱菊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喊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来了。 爱菊应道：这段时间的天气冷，我特意晚一点过来。 三夫人推开门，请道：爱菊姐，你请进！ 爱菊踏进里屋，说：妹妹，你会不会怪我来得太迟！ 三夫人接道：姐姐，我刚刚起床。 另外，去洗了一把脸······ “对不起妹妹！我今天来迟了点，弄得你亲自倒水洗脸。”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见外了不是！倒盆洗脸水，妹妹还是做得来。 爱菊嚷道：这些粗活，本该是仆人做的事。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且不说，你是我姐，你就算是旁人，我给自己洗把脸，给自己倒了一盆洗脸水，我也不至于那么小气，拼命地去找他人的茬。 “妹妹心地善良，宽容大度，为人多有雅量，从不与人计较······” “姐姐，我有那么好吗！” “妹妹，姐姐说的是皮毛，你比我说的更好。” “真有那么夸张。” “妹妹，姐姐担心他人不会这么想，姐姐不想再给你增添麻烦。”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的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屡次增添麻烦的是妹妹，不管之前，还是之后，姐姐都要多多担待才是。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侍婢，也是你的姐妹，为你排忧解难，它是奴婢的义务，更是奴婢的责任。 不过，我们日后还得三思而后行。 “姐姐，你在我面前，你别再提——奴婢两个字行不行！”三夫人盯着爱菊，嚷道： “不好意思，我说漏嘴了。”爱菊应道： “爱菊姐，你过去喝杯茶。”三夫人叫道： 爱菊答道：我不喝了。 “妹妹，你要不要？”爱菊问道： 三夫人说：我也不渴。 爱菊说：妹妹，我们到后院转转。 三夫人捋着头发，应道：好哇！ 爱菊走上前，扶着三夫人走出了房间。 “爱菊姐，走廊上的空气真好！”三夫人闭着眼睛，叹道： 爱菊回道：三夫人,屋里整日烧着炭火，炭气自然会重些，你要多出来透透气。 三夫人接道：我也想啊！ 可是，屋外太冷。 爱菊应道：“下雪天”当然会冷。 三夫人吐了一口气，道：妹妹喜欢玩雪，我又不能像他人那样，可以尽情地玩耍，有时候我觉得！我活着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爱菊唤道：三夫人休要这么说！你现在有吃有住，你刚刚那番话，若是给他人听到——不好！ “三夫人早上好！”阿凤（老夫人的侍婢）提着一只鸟缓缓的走来。 “好！好！好！”三夫人往后退了两步。 “阿凤姐早！”爱菊礼道： 三夫人说：阿凤姐，你又来遛鸟······ “三夫人，你莫要这么叫！奴婢担待不起！奴婢是个仆人，你是主子······”阿凤答道： 三夫人说道：阿凤姐，你是老夫人的侍婢，又是我的前辈，论辈分的话，我理应叫你——阿姨，我今儿叫你——姐姐！ 阿凤道：三夫人，你面善心慈、和蔼可亲，怪不得冯少爷对你如此眷恋！ 但我们主仆有别，还请三夫人自重身份！ 三夫人微笑道：阿凤，咱们过去那边坐坐。 阿凤接道：不坐了，我还得伺候老夫人去。 三夫人应道：既然阿凤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我们下次再聊。 阿凤作揖道：多谢三夫人！ 爱菊请道：阿凤姐，你且慢！我有个事情要向你请教！ 阿凤回道：爱菊，你有什么事！ 爱菊问道：阿凤姐，上次那只鸟的事，它是不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呀！我从来都不知道——鸟儿有问题！”阿凤迅速地退下。 阿凤走在走廊中，显得十分的惶恐。 “三夫人，上次那只鸟肯定有问题。”爱菊望着远去的阿凤，说： “爱菊姐，没有证据的事，你不可乱说。”三夫人回道： 爱菊应道：对呀！我们没有证据。 早饭的时间到了。 爱菊扶着三夫人刚一走进大厅。 “小雅，你快点过来吃饭，大伙都在等你，冬天的天气冷，饭菜一出来，它就会凉掉。”冯财主叫道： 三夫人连忙走上前，礼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小雅不必多礼！你快坐。 冯财主赶紧去扶三夫人······ “死奴婢们，你们都在嚷嚷什么！”二夫人故意嚷道： 巧儿瞥眼看向仆人们，说道：二夫人！ 二夫人举起左手，唤道：老夫人，相公，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我们府里有一个天才仆人。 “不，应该说是天才侍婢，她的名叫：爱菊。”二夫人续道： 老夫人说：芬儿（二夫人），你有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 二夫人道：娘，我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情，我从何说起！ “你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你废啥话！”老夫人接道： “娘，无风不起浪，事情传得全府——沸沸扬扬，依我看，它并不是空穴来风。”二夫人喊道： 老夫人应道：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它到底是什么事！ 二夫人说：前天中午，三妹不是没在府里吃饭吗！ 大夫人辩道：那有怎样！ 二夫人答道：姐姐听我说！ “老夫人，鸟儿今早高兴的很，它一到走廊上就上蹿下跳，它把奴婢高兴了好一阵。”阿凤打断道： 二夫人喝道：阿凤，你给我滚开！你能不能让我说完事情——再说！ 阿凤低着头，没敢吭声。 二夫人唤道：前天中午，三妹去了爱菊家里，她连中饭也在爱菊家里吃。 大夫人抢道：这有什么不对！爱菊是三妹的侍婢，三妹在爱菊的家里吃顿饭——不足为怪。 二夫人称道：姐姐说得对！重要的是，三妹去爱菊家——不光吃饭这么简单，当时爱菊的家里还有个男人。 老夫人拍着桌子，吼道：胡闹！ 二夫人吓得浑身发抖，回道：娘，这些不是我说的！你问问下面的仆人。 爱菊站了出来，禀道：老夫人，二夫人所言非虚。 然而，二夫人说的男人，他确实在奴婢家里出现过。 二夫人嚷道：娘，我没有瞎说，爱菊太坏，她在引导妹妹犯错。 三夫人说道：二姐，你瞎说，我和顾哥之间清清白白。 老夫人说：爱菊，老身上次罚你做回下人，就是讨厌你不安分，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我还以为你有所悔改！ 没想：你让老身大失所望。 爱菊回道：老夫人，你听仆人细说，此男子不是他人，他是奴婢的哥哥。 二夫人冷笑道：哥哥，你又冒出来一个哥哥！ 爱菊说道：他不是奴婢的亲哥哥，他是奴婢为亡夫买祭品的时候，在集市上结识地，他是奴婢的结义大哥。 二夫人喊道：好一个大哥，说得冠冕堂皇，我也可以说！他是我的大哥。 三夫人辩道：他是爱菊的大哥，谁要是不信！尽可以去找他过来对质！ 二夫人应道：三妹，你好赖不分，我是在帮你，爱菊这个死仆人，她是在诱导你犯错。 三夫人唤道：二姐，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二夫人脸一拉，喝道：三妹，你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那天之事——府里传得满天飞，爱菊成了我们府里的名人。 我想：三妹也会成为府里的名人。 三妹这回不想出名。 也难！ 老夫人横着脸，喊道：爱菊，你去王妈（冯府的仆人）那里拿清工钱，你立刻走人。 爱菊双腿跪在地上，恳求道：求老夫人别赶奴婢走！奴婢自知罪责难恕！肯请老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三夫人跪道：娘，求你饶过爱菊！整件事情错在小雅，小雅不懂事——授人以柄，让全府上下跟着蒙羞······ “娘，你甭动肝火！小心伤了身子，身子要紧，这些小事情！”冯财主劝道： 老夫人回道：傻儿子，这事不小，它关乎着你的名声，咱们必须慎重。 冯财主接道：娘，小雅的为人，我信得过。 老夫人应道：你信得过，老身也信得过。 可它堵不上别人的嘴。 冯财主答道：我们相信小雅就行了······ “爱菊，老身聘你前来，是想让你督促三夫人的举止，你不但不好好引导，你却纵容三夫人去做那些糊涂事，你马上滚出府去。”老夫人嚷道： “老夫人，你饶过奴婢吧！奴婢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奴婢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等着照顾·······”爱菊双手趴在地上连哭带喊。 “你在怪老身狠心对不对！”老夫人道： “奴婢不敢，奴婢有罪。”爱菊啼泣道： 三夫人泪如雨下，哭道：娘，老夫人，你饶过爱菊姐，你赐罪小雅。 老夫人吼道：你别以为老身不敢赐罪于你，老身只是念在吾儿的份上，尽量不去与你计较，你再跟老身多嘴，老身绝对让你！ “老夫人，求你饶过爱菊！”平伯、畾伯、王妈跪道： “今儿的事，你们不许替她求情。”老夫人说： 雪儿见爱菊和三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走到老夫人跟前，拉着老夫人的袖子，说道：奶奶，你饶过爱菊阿姨和三娘吧！她们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们哭坏了身子咋办！三娘还要给我生小弟弟，我要跟小弟弟玩。 老夫人面向雪儿笑了笑。 阿凤唤道：老夫人，你最喜欢小孩，雪儿都在替三夫人他俩求情······ “娘，雪儿说的在理，小雅的身子——单薄，万一她因为这件事，哭出一个好歹······”冯财主小声道： 老夫人愣道：这！ 大夫人说：娘，咱们一家人得以“和”为贵，你把府里搞得像监狱似的，让人闻之而后怕！ 老夫人说道：爱菊不出府也行，罚还是要罚。 “爱菊出去重打50扁担，三夫人出去重打30扁担，一定要重打，好让她俩长长记性。”老夫人续道： 爱菊爬起身，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大夫人！谢谢各位！谢谢······ 三夫人擦着泪水，谢道：谢谢娘！谢谢姐姐！谢谢······ 黄权（冯府家仆）、李骥（冯府家仆）拖着爱菊往外走。 爱菊喊道：老夫人，奴婢愿替三夫人受罚。 “爱菊姐，小雅连累了你，你不可以！”三夫人嘶哑道： 爱菊嚷道：老夫人，三夫人的身子本来就弱，她受不了这些重罚。 老夫人答道：好，三夫人的30扁担暂且记下。 “王妈，这些饭菜重新再去热一下。”冯财主看见大伙往着屋外走，吩咐道： 黄权、李骥押着爱菊狠狠地打。 几扁担下来，爱菊的屁股上——血肉模糊。 三夫人冲到爱菊身前，紧紧地护着爱菊。 她趴在爱菊身上——嚎啕大哭。 老夫人打着手势，嘀咕道：小平子（平伯），小畾子（畾伯），你们拉开三夫人。 “娘，你饶了爱菊姐吧！”三夫人呐喊道： 平伯、畾伯强忍着眼泪，他俩亲自拉开了三夫人。 冯财主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三夫人。 三夫人一头扎在冯财主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老夫人叫道：快打。 黄权、李骥狠狠地敲打爱菊的屁股。 一会，爱菊晕了过去。 50扁担打完了，爱菊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刑场上，人群逐渐地散去。 畾伯和平伯扛着爱菊慢慢的走回家。 第22章爱菊重蹬冯府（1） 腊月16日，爱菊一瘸一拐地来到冯府。 平伯见到爱菊走过来，喊道：爱菊，我跟你说了，你不用急着过来——上工，等你的身体痊愈后，你像过去一样，可以天天泡在府里，你何必急于一时！ 爱菊撑着腿，回道：这些天，我天天呆在家里，心里闷得慌，我想出来走动走动。 平伯接道：你想走动，你就在村子里······ “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三夫人，我的心中甚是想念，顺便来跟三夫人聊聊。”爱菊打断道： 平伯答道：这样也好。 不过，你自己要当心，你走路一瘸一拐容易摔跤。 爱菊唤道：平伯，这一个多月来，我的一家子，多亏了你和畾伯的照顾，我代表我的家小谢谢你们！谢谢！ 平伯应道：我们没做什么！ 爱菊说：那天不是你们送我回家······ “那是少爷吩咐我们做的。”平伯道： “这些天，你们天天帮我家送饭，帮我送药。”爱菊说道： 平伯回道：没有老夫人的吩咐，我们哪有时间去做这些。 再说了，我们做的那些都是举手之劳，出于朋友的角度，我们亦是责无旁贷，看在刘小童（刘伯）的份上，我们更是义不容辞。 何况！你是畾伯的亲戚，你对我们不必存有愧疚之感。 爱菊辩道：平伯，你这是啥话！“恩就是恩，情就是情”这点爱菊永生不敢忘，我很庆幸认识你们，认识你们真好。 “对了，几天没有见到畾伯，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爱菊愣道： “呸！呸！呸！你总往不好的方面想，你好像盼着畾伯出事不成！”平伯呸道： 爱菊唤道：平伯，你甭小题大做！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完美。 像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平伯论道：爱菊，你用不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之前做得很好，你之前有错的话，便是你过于善良。 爱菊说道：平伯，你是在为我找借口，我之前做事不够谨慎，才会！ 平伯接道：爱菊，你的确不够谨慎，你多了一些人性，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倘若！你没有人性，你也不认识我们，我们就不会给你惹麻烦。 爱菊笑道：平伯，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没有那么想过好吗！ 平伯吆喝道：我不跟你扯了，你快去找三夫人，三夫人都向我打听你多次。 爱菊责备道：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平伯说：我说了又怎样！你现在都要撑着腿走。 “我扶你过去三夫人的房里好不好！”平伯续道： 爱菊答道：不了，我先到老夫人那里去。 平伯说道：那你慢慢走啊！ 爱菊一步一挪地来到老夫人房前，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里屋没有回声。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喊道：老夫人，你在屋里吗！ 老夫人听到门响，叫道：贵儿（冯财主），你去开门。 “好的，娘亲。”冯财主转身向着房门走去。 他拉着门，说：阿凤，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冯少爷安好！”爱菊请道： 冯财主看到爱菊站在门外，微笑道：爱菊，你里屋请！里屋请！ 爱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道：谢谢少爷！谢谢！ “爱菊，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冯财主问道： 爱菊一跛一跛地踏进屋，回道：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脚上的伤就！ 冯财主接道：爱菊，你能不能走！ 要不！我搀着你进去。 爱菊辞道：不了，我自己能走。 老夫人瞅见爱菊跛着脚走进来，说道：爱菊，你这是！你该不是过来——责怪老身对你动刑！ 爱菊禀道：老夫人，你说到哪里去了！仆人岂敢责怪老夫人！仆人感谢老夫人没有赶走奴婢，让奴婢还有喘息的机会，奴婢替全家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的慈悲！谢谢老夫人能在奴婢养伤的这段日子，还能继续赡养奴婢全家。 老夫人说：爱菊，其实你的为人，我何曾不知道！ 只是，你要明白，我对你有爱，但绝不是宠爱，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最好事先掂量清楚！ 爱菊应道：老夫人，奴婢辜负了你的期望。 “爱菊，你坐到那张椅子上去。”冯财主叫道： “少爷，那是你坐的椅子。”爱菊道： “爱菊，你身上有伤，你坐凳子没有靠背······”冯财主辩道： “爱菊，吾儿让你坐，你坐下便是。”老夫人嚷道： 爱菊礼道：多谢少爷！多谢老夫人！ “爱菊，你坐。”冯财主摆着椅子，小声道： 爱菊弯着腰，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夫人续道：老身上次罚你罚得过重了些，把你打得如今还在一瘸一拐，三夫人乃是我们府里的新人。 虽然，你也是我们府里的新人。 可你比她年长，她还有很多不懂，你要去引导她、去教导她，让她规规矩矩。 而你却跟着她——胡作非为，你有没有考虑这件事情的恶劣性！你有没有考虑吾儿！你有没有考虑我们！你有没有考虑其他人的看法！ 爱菊双腿跪在地上，哽咽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愧对老夫人。 老夫人唤道：爱菊，你快起来。 “老夫人，少爷，你们在不在房里！”阿凤喊道： 老夫人应道：阿凤，我们还在房里。 阿凤疑问道：老夫人，外面的门怎么不关着？ “阿凤，我刚才只把门掩着，可能是被风吹开了吧！你进来时，你把门关上。”冯财主答道： “爱菊，老身把你打成这样，你真的不记恨老身。”老夫人说道： 爱菊回道：说实话，说不记恨是假的。 可回头想想！事情错在自己，老夫人要罚，那是理所应当。 “老夫人，少爷，你们放心，三夫人正在房里休息。”阿凤大步地走过来。 老夫人道：阿凤，你去给爱菊倒杯茶过来。 爱菊接道：老夫人，天气这么冷，我不喝茶。 阿凤抬起头，朝着爱菊笑了笑。 “爱菊，你到府里还没见过三夫人吧？”老夫人问道： 爱菊答道：还没。 老夫人说：三夫人对你十分依赖，自从你离府之后，老身多次派人去照顾她，她都把人给退了回来，老身去找她说话，她老是一句话，你过两天就会回来。 这不，老身才让阿凤每隔两个钟就去看她。 爱菊嘀咕道：这些日子，三夫人受累了。 老夫人说道：她受累了，我们心里也累，今天既然你来了，你过去陪她说说话吧！ 爱菊接道：奴婢过会就去。 老夫人续道：你马上过来上工，你还是伺候三夫人。 爱菊回道：不行。 老夫人疑问道：你不愿意伺候三夫人？ 爱菊道：不，不是。 老夫人应道：不是的话，就是愿意。 爱菊唤道：老夫人，奴婢的脚还在瘸······ “爱菊，小雅（三夫人）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你陪着她聊聊，别的事情，我会叫人去做。”冯财主抢道： 爱菊迟疑道：这！ 冯财主嚷道：你脚上的伤未愈，出行不方便，我会派人来回地接送。 老夫人道：老身还没见过——贵儿为了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看在贵儿（冯财主）如此用心的份上，你也不能推脱。 爱菊显得很是为难，说道：老夫人！ “往后，老身再也不敢发号施令喽！”老夫人唤道： 冯财主接道：娘，你是我的亲娘，只要是你说的话，它永远都是命令。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是老身的精神支柱，自从你爹去世之后，你对老身——百般顺从，从未有过不当之处，然而，岁月催人老，老身也不例外，府里要靠你们年轻人去延续，老身并非要怪罪谁！或是要仇视谁！老身此刻是在为你高兴，你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依托的人。 冯财主答道：娘，你承认小雅······ “老身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老身对她的不满，全都来自——恨铁不成钢。”老夫人打断道： 冯财主兴奋道：太好了。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少爷！奴婢替三夫人谢谢你们！ “老夫人，冯少爷，你们出来吃饭啦”！鲍伯喊道： 阿凤应道：鲍伯，我们知道了。 老夫人说：爱菊，我们先到大厅候着吧！ 爱菊说：老夫人，你们先过去大厅，奴婢去请三夫人——吃饭。 老夫人嚷道：爱菊，你走路都不利索，老身怎会让你去请！ “阿凤，你去请三夫人到大厅——吃饭。”老夫人吩咐道： 阿凤拔腿跑向三夫人的房间。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三夫人房前，嘀咕道：到了。 她叫道：三夫人，三夫人，你出来吃饭了。 三夫人回道：阿凤，你回去吧！我和鲍伯说过了，我的肚子不饿，中饭我就不吃了······ “三夫人，你确定不吃。”阿凤应道： 三夫人接道：我早饭吃得太多，我的肚子还在撑着······ “你不吃就算了，我回去告诉爱菊一声，多亏她没有过来，不然，她又白走了一趟。”阿凤说道： “乓”三夫人的房门紧紧地敞开着。 三夫人道：阿凤，爱菊姐在哪！ 阿凤回道：爱菊就在大厅等候。 三夫人拉上门，兴高采烈地往着大厅跑。 “三夫人，三夫人，你慢点走。”阿凤呐喊道： “爱菊，爱菊姐，你到了府上，你怎么不去见我！”三夫人站在大厅门口，嚷道： 她一脚踏进大厅，看到老夫人坐在上方。 她连忙地走过去，请道：娘，安好！请恕小雅失礼！ 老夫人道：小雅不必客气！小雅来了就好！你快入坐。 冯财主扶着三夫人往下坐。 三夫人坐在凳子上，礼道：相公，你也坐。 她抬起头，着急地寻找爱菊所在的位置。 爱菊唤道：三夫人！ 三夫人东张西望，没有看见爱菊站在原来的位置。 她“猛”的一回头，瞅到爱菊坐在桌子的后方。 她冲过去抱住爱菊，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娘！娘！安好”！大夫人和二夫人走进大厅。 老夫人接道：你们坐，你们坐。 “大夫人，二夫人，两位少夫人安好”！爱菊缓缓的走过去，请道： 大夫人微笑道：爱菊，你来了。 二夫人笑道：哈！哈！哈！爱菊就像那个划船的······ “那个划船的船家，走起路来一颠一颠，挺好玩、挺逗。”二夫人调侃道： 老夫人喝道：芬儿（二夫人），你快闭嘴，你要不要体验一下爱菊的走路姿势！ 二夫人用手捂着嘴，悄悄地坐到了一旁。 “大家快快坐下！大家吃完饭再唠”！冯财主喊道： “贵儿说的极是，冬天的饭菜凉得快，大家吃完饭——再唠。”老夫人说： 片刻，大伙纷纷地放下了碗筷。 冯财主嘱咐道：平伯，你快把爱菊家的饭菜送去。 平伯答道：是。 爱菊打断道：少爷，爱菊今天能够坐在桌旁吃饭，已属天大的恩赐，奴婢自己家人吃的饭菜，还是奴婢自己送······ “爱菊，你这个时候还在逞强，小雅和你有段时间没见，你过去和小雅多说两句话。”冯财主叫道： “对嘛！爱菊姐，你别想遛！”三夫人满脸欢喜，说道： 二夫人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仆人们相继地退下。 “对不起！三夫人，奴婢还得回去换药。”爱菊一想，赔礼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一段时间没见，你躲着我干嘛！ 爱菊辩道：奴婢没躲，奴婢的脚上还要敷药。 三夫人低着头，小声道：好吧！咱们改天聊。 老夫人说道：小雅不必如此！爱菊天天都会过来陪你。 三夫人笑道：真的。 “老夫人说得对，奴婢以后天天都会过来陪你。”爱菊接道： “好啊！我有很多话想跟爱菊姐说。”三夫人应道： “小雅，这下高兴了吧！”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回道：高兴。 爱菊挪着步子，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几位少夫人！谢谢！ 第23章爱菊重蹬冯府（2） 第二日清早，爱菊早早地赶到冯府。 她张开嘴，正要叫门。 “咯吱”府门紧紧地敞开着。 爱菊见到平伯推着府门，说道：平伯，早啊！ 平伯抬起头一望，说：你跛着脚，你天没亮就来了吧！ 爱菊回道：平伯说笑了！ “我说啥笑！”平伯应道： 平伯续道：你是笨，还是傻，有人会去抬你，你还要走路。 爱菊答道：我习惯了早起，我在家里坐着也是坐着，我出来走走，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好处。 加上，坐在家里让人去抬，还得麻烦别人······ “麻不麻烦不是你该考虑的事，现在冰天雪地，你用不着起得太早，你脚上的伤还没痊愈，你要是出点啥事！岂不更加祸不单行！”平伯辩道： 爱菊道：我会小心。 平伯抢道：你这种身体状况，小心顶个屁用。 爱菊唤道：我不和你说了，我找三夫人去了。 平伯说道：我说你两句就走，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要懂得爱惜自己。 爱菊挪着身，接道：我知道了。 平伯道：你知道个锤子。 爱菊嚷道：你快进屋去。 平伯答道：我在哪里——要你管，你看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三夫人，三夫人。”爱菊走到三夫人房前，唤道：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这么早就来了。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还没起床吗！你再睡会。 三夫人应道：你来都来了，我怎么睡得着！ 爱菊说道：三夫人，你慢慢起床，我到走廊上坐坐。 “乓”跟着，冯财主走出了房间。 爱菊转过身，礼道：冯少爷早上好！ 冯财主道：爱菊不必多礼！我知道你会过来。 所以，我故意晚一点起床。 没想：你来得这么早。 “冯少爷，仆人打扰了你们休息。”爱菊低着头，小声道： 冯财主回道：你没有打扰我们，你跟小雅先聊，我走了。 爱菊鞠躬道：冯少爷走好。 “爱菊姐，你快点进屋坐。”三夫人叫道： 爱菊踏进房里，唤道：三夫人，我实在不该过来这么早，搅了你们······ “没有什么！天都这么亮了，我本来就要起床，只是天气太冷，我在床上多待了一会。”三夫人穿着衣服，打断道： 爱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默不吭声。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坐在那边不冷吗！桌子下面有火。 爱菊应道：嗯。 三夫人站起身子，拾掇身上的衣服。 爱菊走到梳妆台前，去帮三夫人倒洗冷水。 三夫人奔过去，抢道：爱菊姐——你让我自己来。 “一段时间没见爱菊姐，爱菊姐倒是变了，变得小雅都陌生。”三夫人续道： 爱菊接道：三夫人，这话从何说起！爱菊还是爱菊。 三夫人嚷道：你这样子不就变了吗！你总是三夫人、三夫人的叫着，我听着都别扭。 再者，你的脚还没痊愈，你还过来帮我倒水。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见谅，我们必须时刻警惕，像我上次被打，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夫人擦着脸，说道：爱菊姐，你还在为了那事——耿耿于怀。 其实，上次的事情，全是小雅的错。 倘若，小雅不向你苦苦的哀求，爱菊姐也不会！ 爱菊劝道：三夫人，你不可这么说！你是主子，我是仆人。 更何况，三夫人对我有恩。 三夫人质问道：难道我们之间仅此而已？我们之间的姐妹情！ “不错，小雅是有很多地方不成熟，屡次带给爱菊姐以及他人的不幸！大家都会嫌弃小雅，难怪爱菊姐······”三夫人续道： 爱菊答道：三夫人，你多心了，你对我有恩，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上次的事情，我没有怪你，我怪的是自己，怪自己缺心眼。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没有怪罪妹妹的话，你就像过去那样称呼小雅。 爱菊笑了笑，唤道：妹！妹妹！ 三夫人抱着爱菊，哭道：爱菊姐，这些天，我想死你了。 “妹妹不哭，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爱菊拍了拍三夫人的后背。 三夫人嘶哑道：爱菊姐，你的脚！ 爱菊强忍着想哭的冲动，说：我的傻妹妹，姐姐的脚过段时间就会痊愈。 三夫人紧紧地抱住爱菊，痛哭道：姐姐······ “三夫人，你到大厅吃饭了。”阿凤站在门口，喊道： 三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阿凤，我等会就去。 爱菊嚷道：阿凤姐，时间还早，你进屋坐坐。 阿凤答道：我还要去侍奉老夫人。 爱菊拉开门，应道：你要侍奉老夫人，你也不会急于这一刻吧！ 阿凤说道：我就说嘛！府里能把时间掐地如此准确的人，除了爱菊，别无他人。 爱菊回道：阿凤姐，你过奖了，你比我掐地更准。 阿凤微笑道：爱菊，你的到来，三夫人的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样了。 三夫人挪着身，唤道：阿凤，屋外冷，我们屋里聊。 阿凤辞道：不了，我！ 爱菊道：阿凤姐，你进来烤火。 阿凤说：烤火就不烤了。 “冯少爷对三夫人好到让人羡慕，我们也都为她——欢喜，但是，他人不会这么想，你也清楚！冯府这种地方，发生一些不了了之的事——很多，特别像三夫人这种行事乖巧的人，很容易树敌。”阿凤凑到爱菊耳边，小声道： 爱菊谢道：阿凤姐，谢谢你的提醒！ 三夫人接道：阿凤，我们需要你的照应。 阿凤回道：仆人肯定会照应三夫人，你是府里少有的主子，待人真诚，为人心慈。 然而，三夫人务必处处小心、事事谨慎。 爱菊说道：阿凤姐，你上次为爱菊开脱！ 阿凤打断道：我什么时候为你开脱！ 爱菊应道：阿凤姐，你莫要装糊涂！我上次被罚那会，多亏了阿凤姐去向老夫人求情！ 不然，我将彻底赶出了冯府。 阿凤说：你说上次那事。 那次，我说了一句话而已！你没必要把它放在心上！ 爱菊答道：我怎能不把它放在心上！上次的事——让我刻骨铭心！上次不是你们的话！我瘸的不光是一只脚，恐怕，我的双手也会被废。 阿凤唤道：爱菊，你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老夫人没想把你怎样！ 爱菊应道：老夫人没想，不代表其他人没想。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过去的事，你就让它过去。 爱菊回道：三夫人，事情可以过去，那个坎过不去。 “吃饭啦！吃饭啦！三夫人吃饭啦！”鲍伯嚷道： 爱菊接道：鲍伯，我们来了。 阿凤赶紧扶着三夫人向前走。 三夫人推开阿凤的手，说：阿凤，你去扶爱菊姐。 爱菊唤道：阿凤姐，你不过去伺候老夫人！ 阿凤抢道：老夫人见我没有及时返回她房里，她一定会和冯少爷先到大厅等我。 “那你刚才！”爱菊辩道： “阿凤，你去搀爱菊姐。”三夫人叫道： 爱菊迈着脚步，应道：阿凤姐，你让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方向感比较强，比较自在。 阿凤握住三夫人的手，嘀咕道：爱菊，你自己当心点。 “娘，我们让阿凤、鲍总管去叫小雅过来吃饭，小雅如今还没！”冯财主说： “贵儿，你沉住气，小雅又没出府，她迟早会过来。”老夫人道： “少爷，三夫人就在门口。”鲍伯叫道： “老夫人安好！”三夫人走上前，礼道： 老夫人回道：小雅无须多礼！ 冯财主立即过去扶着三夫人往坐下。 爱菊一瘸一瘸地凑过去，请道：老夫人好！冯少爷好！ 冯财主嚷道：阿凤，你扶爱菊坐到桌子后面去。 爱菊唤道：奴婢受之有愧。 二夫人嘀咕道：虚伪，受之有愧——你就别去坐哇！ 老夫人一眼瞥向二夫人。 二夫人马上把嘴闭上。 老夫人说：爱菊不用客气！你的脚还没恢复，你这段时间就在那里吃饭。 “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爱菊鞠了一个躬，缓缓地退到了桌子后面。 冯财主道：爱菊，你今天没让我叫人去请，你也来了，而且来得非常准时，我十分地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小雅笑了。 大夫人嚷道：三妹也真是，你心情不好时，你可以过来找姐姐，姐姐非常乐意和你聊天解闷。 三夫人回道：大姐，妹妹心情不好时，情绪比较低落，妹妹就怕影响姐姐，勾起姐姐一些不开心的事。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口舌如簧，你说得有些牵强吧！ “大姐，妹妹口拙，你真的想跟妹妹聊天？”三夫人说： 大夫人接道：当然。 三夫人答道：大姐，等爱菊的伤好一些，妹妹定会登门拜访。 大夫人应道：欢迎之至。 “老夫人，老奴看到你的儿媳之间——如此亲密，老奴羡慕哇！羡慕！”刘医生唤道： 大伙齐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愿老夫人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谢谢各位！谢谢各位吉言！ 冯财主道：娘，你会长命百岁。 老夫人收着笑声，说道：贵儿（冯财主），长不长命，百不百岁，老身一点也不稀罕，你对老身孝顺，老身心里跟明镜似的，老身日夜都在期望你能够幸福。 冯财主说：我有小雅的陪伴，我不会辜负娘的期望。 “娘，冬天天气冷，咱们吃完饭——再唠。”大夫人喊道： 冯财主接道：吃完饭——再唠。 “叮当，叮当”仆人们摆着碗筷发出了一阵阵的响声。 老夫人拿起饭碗，嚷道：大家开始吃饭。 主子们争先恐后地端起碗，相继地食了起来。 顿时，冯财主放下碗，吩咐道：平伯，你先去把饭吃饱，你吃饱饭，你去给爱菊的家里送饭。 哦！不，一直由你送，送到爱菊的脚痊愈为止。 平伯应道：是。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的恩赐！谢谢冯少爷的照顾！ 老夫人说：这里面有老身啥事！ 阿凤探着头，嘀咕道：老夫人，爱菊规矩多，礼仪也不少，她愿意谢，你应下便是。 老夫人大笑道：哈哈哈～ 二夫人极其愤怒，眼睛睁得跟桐仁（桐树的果实）般大小。 第24章畾爷前来问罪（1） 22日中午，爱菊家里迎来了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 只见倩倩眉开眼笑，招呼道：爷爷，你快进屋坐，我去给你倒茶。 水水围着客人，问道：老爷爷，我们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要饭的那个人？ 土堆挤眉弄眼，喝道：水水，他是我们的亲戚。 倩倩唤道：他是我爷爷。 土堆嚷道：老爷爷，你走路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 畾爷（倩倩的爷爷）回道：嗯。 土堆凑过去，轻轻地捏着畾爷的肩膀。 水水念到：那天就是他来我们家里——要饭。 “爷爷，你喝茶。”倩倩递了一碗茶过来，叫道： 畾爷说：倩倩，你陪爷爷坐会，爷爷太久没有见到倩倩，爷爷的心中甚是想念！爷爷每天做梦都梦到我的小倩倩。 倩倩把茶放到了桌上，撒娇道：爷爷，你们好狠心，我来了这里这么久，你们大家都不来看我，奶奶如此，几个哥哥如此，大伯也是如此。 虽然.大伯住在我们旁边。 你们也都知道！倩倩不认识回家的路······ “倩倩，爷爷带你回家。”畾爷抱着倩倩，说道： “不行。”土堆答道： 土堆续道：老爷爷，我娘还没回家，等我娘回来以后——再说。 畾爷接道：傻小子，我刚到你们家，我饭都还没吃，我怎么舍得走！ 水水道：老爷爷，你说谎。 畾爷应道：我没有说谎，你们的大嫂在想家，我当然要哄哄她。 倩倩紧紧地抱住畾爷，眼泪“哗哗”的流。 “赶了几天的路，今天终于回到了冯府。”畾伯站在府门前，感叹道： 平伯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地躲在府门后面。 当畾伯经过府门时。 平伯吼道：畾伯，你在家里蹲了半个月，你有没有想我！ 畾伯吓得一颤，嚷道：我想你个大头鬼。 平伯笑道：我没变鬼，你先变成了鬼。 畾伯拍了拍胸口，唤道：死平子，这半个月来，府里的情况怎样！爱菊的病况怎样！ 平伯答道：府里还算平静。 至于，爱菊吧！ 畾伯着急道：爱菊到底怎样了！她饿着了吗！ 平伯一本正经的说：小畾子，你多虑了，爱菊是你的亲戚，有我在，她饿不着，你听我慢慢和你说，爱菊现在在府里做事，还是做她的老本行，去做三夫人的侍婢。 畾伯问道：爱菊的脚痊愈了吗？ 平伯回道：还在一瘸一拐。 畾伯接道：那她如何做得来！ 平伯说道：你小看了爱菊不是。 畾伯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平伯论道：她是冯少爷亲自委派之人，冯少爷还让我专门为她的家里送饭。 另外，冯少爷特许她不做粗活、杂活，只让她陪三夫人聊天。 畾伯唤道：哦！这些天，你辛苦了。 平伯责备道：小畾子（畾伯），都怪你，如果你在府上，冯少爷就不会让我去送饭。 畾伯答道：今儿我来了，我和你轮流去给爱菊的家里送饭。 平伯想了想，回道：还是算了，冯少爷会不高兴。 畾伯应道：你别担心冯少爷！我会去跟冯少爷说。 “吃饭啦！吃饭啦”！王妈叫道： 平伯说：小畾子，我们吃饭去。 畾伯说：我的行李！ 平伯答道：你的行李先放在我房里，我不破你的财，我也不害你的命······ “可以呀！你要什么！你就拿什么！”畾伯打断道： 平伯拉着行李往里放，念到：我没有时间跟你扯。 畾伯说道：小平子，我来拿行李。 平伯放开行李，嘀咕道：今天怎么没有人过来接班！ “我先把府门关上。”平伯挪着步子，小声道： “小平子，爱菊会到大厅吃饭吗？”畾伯问道： 平伯回道：会去。 “老夫人安好！”阿凤扶着三夫人缓缓地走进大厅。 老夫人微笑道：小雅不必多礼！ 冯财主赶紧上前，去扶三夫人坐。 爱菊一跛一跛地跨进大厅，呼到：呼～ “阿凤，快把爱菊扶到后面去。”老夫人喊道： 爱菊朝着老夫人、冯少爷鞠了一个躬。 老夫人嚷道：爱菊快坐，快坐，你免了那些礼数！ “爱菊，你的手搭着我的肩膀。”阿凤唤道： “老夫人安好！冯少爷安好！各位主子安好！”畾伯跑进大厅，请道： 老夫人愣道：小畾子，这次回家的感觉咋样！ 畾伯回道：没啥感觉！除了舒服，还是舒服。 老夫人笑道：所以说，家是人的避风港。 “老夫人，之花叮嘱我，叮嘱我向你问好！她担心你的身体，生怕你的脾气，因为脾气影响身体，增添一些麻烦······”畾伯嚷道： “嗨！之花还是这么有心。”老夫人叹道： 冯财主调侃道：小畾子，之花怎么没有把你拉住！你这么急匆匆地就跑了回来！ 畾伯应道：冯少爷说笑了！冯少爷不欢迎我回来不成！难不成怕我浪费你家的米！ 冯财主说：小畾子，你这张嘴变溜了。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平时正儿八经，每当碰到你们几个老同学，你就会满嘴胡说，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畾伯答道：老夫人，你休要怪少爷！我们几个都是发小，我们之间开一点玩笑！说明对方没有和自己见外，我们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老夫人，小畾子说得对，我们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平伯上前一步，作揖道： “你肯定会习惯，他们之所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全部都是跟你学的。”老夫人接道： 平伯回道：老夫人，你冤枉我了。 哈哈～ “老身不是看在你没有坏心眼的份上，老身非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辣椒······”老夫人续道： “老夫人明鉴，老夫人明鉴。”平伯抢道： “小平子，你的额头还没出汗。”冯财主瞅到平伯两手不由自主的颤，说道： “冯少爷，你就会拿我寻开心。”平伯唤道： 爱菊刚要开口说话。 “爱菊，几天没见，你都能到冯府来了。”爱菊身前站过来一个人。 爱菊抬起头一看，说道：畾伯，你回家去，你连我也瞒着。 畾伯微笑道：爱菊，你的脚恢复得怎样？ 爱菊谢道：多谢畾伯关心！我的脚走起路来——不像过去那样痛了。 冯财主说：爱菊好好的休养，你会慢慢的好起来，刘叔(刘医生）过会来了，我让他给你诊诊看。 爱菊深深地鞠着躬“谢谢少爷！谢谢！” “时间不早了，咱们吃饭了。”老夫人嚷道： “娘，等人齐了再吃不迟。”冯财主嘀咕道： 老夫人应道：等什么！开吃了。 仆人们相继地盛着饭。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阿凤，你把那碗菜端过来。 阿凤说：这碗吗！ “不，不，不，旁边那碗。”老夫人辞道： “这碗蘑菇！”阿凤唤道： 老夫人回道：是的。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从不吃蘑菇地。 老夫人道：老身今儿想尝一尝。 瞬间，老夫人放下碗筷。 阿凤小声道：老夫人，婢人再去给你盛一碗。 老夫人摇着头，答道：别盛，老身吃饱了。 “奶奶，你吃肉，吃了肉就会长大，我要奶奶快快长大。”雪儿夹着一块肉站在老夫人身旁。 “雪儿，你胡说什么！你快点退下。”二夫人喝道： 雪儿一惊，吓得连忙往后退。 老夫人微笑道：雪儿真乖！ 三夫人求道：娘，求你宽恕小雅！刚刚那句话是小雅为了哄雪儿玩，小雅教的。 老夫人追问道：你爱和雪儿玩？ 三夫人回道：雪儿这么可爱，我喜欢和她玩，她不论何时碰到我，她都会凑过来与我玩耍，我们一起玩过几次，自然也都熟悉了彼此。 二夫人耷拉着脸，脸就拉得跟马脸一样。 大伙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 畾伯说：老夫人，家奴一会会去爱菊的家中，你能不能让爱菊陪同家奴一起回去！ 老夫人唤道：小畾子，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畾伯接道：老夫人，请你多多包涵！你也知道！家奴与爱菊乃是亲戚关系，有一些事情，家奴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讲。 老夫人道：既然不方便讲，你也用不着与老身讲，你直接和贵儿商谈便是。 畾伯嘀咕道：冯少爷！ 冯财主看了一眼三夫人，说道：你还是问小雅吧！ 三夫人愣道：问我！ 冯财主说：爱菊是你的侍婢，由你决定比较妥。 “三夫人，我们可不可以？”畾伯疑问道： 三夫人应道：你们尽管去，你们今天可以不用来了。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谢几位少夫人！谢谢！ 畾伯端了一大盆饭，轻声道：爱菊，我们走了。 爱菊挪着身，疑问道：畾伯，你捧这么一大盆饭干嘛！我家里就那几小口，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畾伯回道：我也还没吃。 爱菊应道：这些饭菜够我们家吃上一整天，就算加上你吃，我们也吃不完。 畾伯迈出大厅，辩道：爱菊，你计较这些干啥！多一点又怎么！大不了把它倒掉，怕就怕不够！ 爱菊接道：我不是计较。 “爱菊，小畾子总算把你请出来了。”平伯靠在柱子上，说道： 爱菊惊讶道：平伯，你也要去我家！ 平伯应道：怎么啦！不欢迎我去。 爱菊回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 平伯唤道：我去你家就好奇了。 爱菊说道：主要是，畾伯回来了，他替你去送饭，你可以在府里休息休息。 “我不休息，我去凑热闹不行啊！” “行行行” “倩倩，你们什么时候吃中饭？”畾爷问道： 倩倩回道：爷爷，你再等一等，我婆婆马上就会送饭过来。 土堆接道：我娘中午不会回来。 倩倩答道：是啊！这些天都是平伯来给我们送饭。 “平伯看见老爷爷在这，他一定会去通知我娘。”土堆道： “不用等他通知。”畾爷应道： “对了，大伯这段时间没来我家送饭，他回家了吗！”倩倩愣道： “你为何这么说！”畾爷说道： “大伯每年冬天都有假期，他今年！”倩倩解释道： “倩倩，你开门。”畾伯嚷道： 倩倩站起身，唤道：是大伯的声音。 老爷晃着头，嘀咕道：这个孩子。 “大伯，你来啦！”倩倩打开门，笑道： 畾伯对着倩倩笑了笑。 “倩倩，你没有看到我吗！我也来了。”平伯说： 倩倩礼道：平伯好。 “咱们进屋说话······”爱菊说道： “两位大伯，你们快点进来。”倩倩退了两步，叫道： 土堆兄弟看见畾伯他们走进屋，唤道：两位大伯好！ “亲家老爷，你要来我家，你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爱菊笑道： 爱菊续道：畾伯也是，你爹来了，你在路上都！ 畾爷称道：爱菊好记性，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平伯道：畾伯，他是你爹！ “怎么了！不像吗！”畾爷应道： 平伯答道：像。 我是说，你穿得那么旧。 畾爷回道：我们种庄稼的人，有的穿就好了，还想挑。 “不是挑，你穿得太那个了。”平伯辩道： “太旧了是吗！”畾爷接道： 平伯抢道：旧倒无所谓，你衣服上的补丁······ “我喜欢穿补丁衣服，没有补丁的衣服，我穿着浑身不自在。”畾爷说： “爹，你过来吃饭了。”畾伯喊道： “畾伯，这些剩饭剩菜留给我们吃，我到厨房重新做一点给你爹吃。”爱菊唤道： “爱菊，你们吃饭，你就让我看着呀！”畾爷说道： 爱菊回道：亲家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畾爷应道：你是啥意思我不管！你们吃饭，我也要吃饭。 “爱菊，你重新去做饭——多麻烦，再说了，我爹不挑这些，他有的吃就行。”畾伯道： “娘，我爷爷早就饿了，我还不会下厨，不然！”倩倩道：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爱菊说道： 畾爷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大伯好！我叫：洪家平，我是畾伯的同学，我们俩个一同在冯府做工。”平伯介绍道： “家平，你长得挺精神，我常常听畾儿提到你······”畾爷停下筷子，唤道： “平伯，我亲家老爷正在吃饭，你让他吃完饭再和他说话。”爱菊责备道： 畾爷嚼着饭，答道：不碍事，不碍事。 平伯念到：我又没有不让他吃饭。 “爱菊，你的脚怎样了？”畾爷问道： 爱菊回道：我的脚——没事，我能走了。 畾爷应道：走是能走，可走得这么瘸。 爱菊接道：过段时间就会好点。 “爷爷，我再给你盛一碗。”倩倩唤道： 畾爷吧唧吧唧嘴，说：也好。 “你们在这吃饭，我失陪一下。”爱菊转身——爬上了楼。 倩倩说道：爷爷，你会带倩倩回家吗！我想奶奶，想之花伯母，想几位哥哥，想和哥哥姐姐玩。 土堆道：倩倩大嫂，你不要回家，你回了家，我哥怎么办！我娘怎么办！我和水水怎么办！ “大嫂，你不想和我们玩吗！”水水唤道： 倩倩回道：我回家玩几天，我可以回来嘛！ “平伯，你吃花生”！爱菊端着一瓢花生过来。 平伯抓了一把花生，笑道：我就好这口。 畾伯放下碗筷，唤道：小平子，你悠着点，你好这口，我也好，你给我留两个。 爱菊微笑道：你们尽管吃，瓢里还有大半瓢，吃完了，我来年——再种。 畾爷拿了一颗花生，训道：你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就吃一个花生，弄得跟小孩似的！你们丢不丢人！ “大伯，它太好吃了。”平伯嘀咕道： “一个花生而已！它能好吃到哪去！”畾爷拨着花生，把它放到嘴里嚼了嚼。 “爹，它的味道怎样？”畾伯问道： 畾爷盘问道：爱菊，这种花生怎么弄？ 爱菊回道：亲家老爷爱吃的话，我下次见到之花伯母，我会把晒制花生的方法说给她听。 畾爷抹着嘴角，说道：爱菊，我还是跟你开门见山吧！我今天过来是带倩倩走的，石头离家多日，我把倩倩留在你们家。 你说，我能安心吗！ 爱菊应道：亲家老爷，石头那个兔崽子会回来，还请你莫要深究！ 再者，石头的年纪还小，倩倩的年纪更是。 畾爷唤道：本来嘛！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不该有任何的惋惜，只不过，倩倩的情况——特殊，还有，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石头给出的态度，我不得不把倩倩接走。 爱菊请道：石头不懂事，他有很多事情处理得欠妥，恳请亲家老爷再给石头一次机会！ 畾爷说：我愿意给石头机会，谁都愿意给石头机会！奈何时间不等人，倩倩怎么办！我今天必须带走倩倩。 爱菊神情恍惚，喊道：畾伯，你替石头求求情吧！ 畾伯道：我在家说得嘴巴都干了，我爹仍然油盐不进，你恕我无能为力。 爱菊伏在桌上，心情十分的沮丧。 “大伯，不说别的，光凭爱菊这人，你把孙女嫁到她家就没错，她和我们共事有了一段时间，她的为人没得说，我相信！她的儿子绝对差不到哪去！”平伯见此情况，劝道： “差到哪去另说！问题是，她的大儿子在哪？”畾爷答道： 平伯愣道：这个！ 爱菊双腿跪在畾爷跟前，啼泣道：亲家老爷，你再给犬子一次机会，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倩倩留在我家不会受到一丁点委屈。 畾爷接道：她的丈夫不在身边，算不算一种委屈！ 爱菊哭道：亲家老爷。 “老爷爷，你留下倩倩大嫂，我们要倩倩大嫂留在我们家。”土堆兄弟哭道： “大伯，此情此景，你怎么忍心！”平伯小声道： 畾伯哽咽道：爹，你行行好，儿子求你了。 畾爷唤道：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爱菊的为人，我也清楚！ 可是，我不能拿倩倩的青春去做赌注。 土堆喊道：倩倩大嫂，你说说话！你可不可以不走？ 倩倩哭道：我，我，我······ 畾爷瞥了一眼土堆。 他拉起爱菊走进里屋，偷偷的说：我可以不把倩倩带回家。 但是，我要约法三章。 爱菊屏住眼泪，问道：怎么个约法三章？ 畾爷道： 第一，倩倩20岁之前，她是石头的媳妇，仅是20岁之前，如果倩倩20岁之后，石头还没有回家，倩倩将不在受限之列。 第二，石头没有回来之前，土堆不可以定亲，假如倩倩20之期已到，石头依然没有回来，土堆就和倩倩完婚。 第三，不管倩倩以后变成怎样！你们不可以把她送回娘家。 爱菊把头扎在门上，久久没有回声。 畾爷说：爱菊，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倩倩着想，你若答应！我明天不会带走倩倩，若你不答应！那就对不起了。 爱菊合上双眼，答道：我答应。 畾爷应道：爱菊，你好样地。 爱菊失魂落魄地走出屋。 平伯见爱菊没精打采的样子，问道：爱菊，出了什么事？ 畾爷走出来，喊道：家平，小平子，你问什么问！咱们回府了。 平伯转过头，唤道：大伯，你也去冯府吗！ 畾爷反问道：我不可以去吗？ 平伯应道：不是，不是。 “爹，你明天真会带走倩倩吗？”畾伯问道： 畾爷回道：就让倩倩跟着爱菊他们吧！我相信爱菊。 畾伯接道：那你和我们到冯府去。 畾爷嚷道：还是你们走吧！我今晚留下来陪倩倩，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畾伯瞟了一眼畾爷，叫道：小平子，咱们回府了。 平伯凑到畾伯身旁，轻声道：你爹这人很有趣，一会一个样。 畾伯迈着脚步，嘀咕道：他一直都是那样。 第25章畾爷前来问罪（2） 第二日清晨，爱菊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有条不紊地呆在厨房里忙活着。 倩倩听见厨房里有响声。 她坐起身，嘀咕道：爷爷呢！ 立刻，她揉着眼睛，轻声道：我还在床上。 她穿着衣服，说道：我要去厨房帮忙。 “啪啪”爱菊炒着白菜发出阵阵地声响。 “娘，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倩倩站在厨房门口，唤道： 爱菊没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因为炒菜的声音太大），也就没有搭理倩倩。 倩倩提起脚，正要跨进厨房。 她缩回脚，大步地往着屋外跑。 “嗒！柴头（灶上没有烧完的柴）又掉了。”爱菊赶紧撩着菜，小声道： 倩倩捧着火盆，说：娘，你把菜炒好了没！我进来取一点火。 爱菊调过头，回道：倩倩，你醒了，你拿着破镰刀自己取吧！ 倩倩接道：你没把菜撩起，我怕这些柴灰飞到锅上。 爱菊答道：你取火的时候——轻点。 倩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取火。 “倩倩，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快点舀些热水出去洗漱。”爱菊叫道： “我取好火就去。”倩倩答道： 爱菊嚷道：你顺便去把你的爷爷叫醒。 倩倩道：好的。 她添着柴火，问道：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爱菊唤道：没有了。 倩倩捧起火盆，应道：娘，倩倩去了。 爱菊叮嘱道：倩倩，你捧着火盆走路，你看着点路。 倩倩说：知道了。 “倩倩早啊”！畾爷抖擞着身子，一脚踏进大厅。 倩倩说道：爷爷，你起来了，我还说去叫你起床。 土堆从畾爷的背后钻出来，喊道：大嫂，你把火盆给我。 倩倩松开火盆，唤道：爷爷，我去给你倒热水洗脸。 “老爷爷，咱们过去那边烤火。”水水叫道： “水水，你不要叫他——老爷爷，娘昨晚说了，我们都得叫他——亲家老爷。”土堆嚷道： 水水回道：都是叫——老爷，这有什么不同！ 土堆应道：我也不懂。 水水接道：娘好奇怪。 畾爷走过去，小声道：土堆，你喜欢叫我什么！ 土堆答道：我和水水都要叫你——亲家老爷。 “爷爷，热水来了，你快去洗漱，我婆婆做好了饭菜，一会就要吃饭了。”倩倩提着一瓢热水走过来，喊道： 畾爷瞅了瞅倩倩，看了看土堆，笑道：真好！ “亲家老爷，咱们吃饭了。”爱菊端着两碗菜迎面走来。 畾爷称道：爱菊，你起得够早，我才刚刚起床就！ 爱菊叫道：土堆，水水，你俩快去洗脸。 倩倩提起水桶，唤道：爷爷，我们就在对面洗漱。 畾爷回道：倩倩，你把水桶放下，你让爷爷来提。 倩倩迈着脚步，答道：水桶不重，我提得起。 土堆兄弟俩一块钻进厨房倒热水。 爱菊嚷道：亲家老爷，你洗漱好，你陪孩子们在这吃饭，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冯府上工了。 畾爷接道：爱菊，你每天都是这个点就去上工吗！ 倩倩应道：我婆婆今早在家做饭，她平日里更早去上工。 畾爷夸道：爱菊真是勤快。 倩倩道：那是。 “亲家老爷，你回到家后，你代我向亲家婆婆和亲家伯母问个好，爱菊每天都要上下班，否则！”爱菊续道： 畾爷说：爱菊，你有心了，你抽个空去我们家里玩两天······ “爷爷，毛巾让我来拧。”倩倩唤道： “亲家老爷，饭还在灶上放着，等会倩倩会去提！”爱菊说道： “大嫂，你把毛巾给我，我要洗脸。”土堆拎着桶，喊道： 畾爷愣道：家里就这一条毛巾。 土堆回道：不是，我和弟弟就用这条毛巾。 水水说：这条毛巾很好用的，二哥用它洗完脸后，我就可以用了。 畾爷提醒道：爱菊，你要谨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爱菊，应道：嗯。 “爷爷，你过去桌下烤火，我提饭去了。”倩倩嚷道： 畾爷回道：哦！ 爱菊唤道：倩倩，你先去把碗筷拿出来。 土堆俩兄弟走过来，齐道：倩倩大嫂，我们跟你一起去。 爱菊提着脚，说：饭在大灶（农村烧柴做的东西，宽有1、5米，高有1米）上，我去把它提下来。 畾爷一个人坐在大厅，两只脚紧紧地夹住火盆。 他想着倩倩的未来，显得有些许地不安。 他深深地吐着气，叹道：嗨！ “爷爷，你为啥要叹气”？倩倩捧着一沓碗，问道： 畾爷屏住气，说道：倩倩，爷爷今天就要离开这里，爷爷舍不得离开你。 倩倩接道：你可以不走。 “亲家老爷不想走，你可以不走，你陪我们多玩几天。”土堆嚷道： “不管多玩几天，我还是得走。”畾爷答道： 土堆说：不走也行，你留在我们家。 “土堆休要胡说！你畾伯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爹住在他人家里！”爱菊一拐一拐的走来。 畾爷笑道：我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干，我今天必须回去。 爱菊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说：亲家老爷，天都这么亮了，我得去冯府了······ “爱菊尽管去，我吃完早饭就会走，我再跟倩倩聊会。”畾爷打断道： 爱菊唤道：亲家老爷，实在对不起！爱菊多有怠慢！还请亲家老爷多多担待！我们下次再会！我祝亲家老爷一路顺风。 畾爷挥了挥手，微笑道：我们再会！再会！ “亲家老爷，现在的天气寒冷，你要吃饱饭，肚子吃饱了，跑起路来也会比较有精神。”土堆盛了一碗满满的饭递给畾爷。 畾爷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水水小声道：我们能吃了吗！ 倩倩端着碗，应道：当然能。 水水夹着饭，急急忙忙的往嘴里塞。 土堆提醒道：亲家老爷，你吃慢点，你小心噎着。 倩倩道：爷爷，你慢点吃。 畾爷一边嚼着饭、一边说：没事！我习惯了大口大口地吃饭，我又不是女人，吃口饭都要合拢嘴。 “噗”土堆把嘴里的饭菜喷了一地。 他立即鞠着躬，唤道：不好意思！土堆失礼了！失礼了！ 畾爷疑问道：土堆，你让什么东西卡到了吗？ 水水接道：二哥，你被什么卡住了！ 倩倩急忙拍着土堆的后背，说道：土堆，你用力咳，你使点劲。 土堆一支手捂着胸口，另一支手甩了甩手，嘀咕道：我的喉咙没被卡住，我让口水噎了一下。 “我想起刚才那句话，我难以抑制情绪······”土堆续道： 畾爷回道：一句什么话！它能让你如此失常！ 土堆接道:亲家老爷，你刚刚说，你不是女人，你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饭。 畾爷愣道：这句话呀！我有说错吗！ 土堆调侃道：我们不像亲家老爷大口大口的吃饭，我们是不是就会跟大嫂一样！变成女人？ 畾爷用手推了一下土堆的脑袋，笑道：你这小子！ “二哥，我们怎样变成女人！”水水摸着脑门，不解道： 土堆答道：就是，就是，就是蹲着撒尿。 畾爷含了一口饭，唤道：倩倩，你们慢慢吃，我回家去了。 倩倩说道：爷爷，你坐着，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 畾爷说：倩倩，你别管我！我已经吃饱了。 土堆道：亲家老爷，你以后常来我们家里串门，我和水水喜欢跟你玩······ “土堆，我今天就先告辞了，你们照顾好倩倩。”畾爷站起身，直向屋外走去。 “爷爷，你坐会——再走。”倩倩喊道： 畾爷应道：我一坐下，我就会忘了走。 土堆兄弟齐道：亲家老爷，你一路顺风。 “爷爷，倩倩要走，你带倩倩走。”倩倩拉住畾爷，哭道： 畾爷哄到：倩倩乖！这里有你的相公，还有土堆他们，更有爱菊，他们会疼你，爷爷相信！他们一定都会全心全意的爱你。 倩倩道：他们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可我想回家看奶奶、看伯母，看几个哥哥和姐姐。 土堆嚷道：倩倩大嫂，娘没有让你回去······ “我回去了，我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倩倩接道： “倩倩，你要听爱菊的话，爱菊发现你不在家！”畾爷叮嘱道： “我不管，我要跟爷爷回家。”倩倩答道： 畾爷唤道：倩倩，你放手，爷爷有时间就会过来看你。 倩倩死活不依，抱着畾爷的腿久久不肯松手。 畾爷瞧见一旁的水水，也跟着倩倩在哭。 他不仅附下身去，安慰道：倩倩不哭，我带倩倩走，我带你去跟爱菊说说，看她能不能！ 倩倩松开畾爷，啼泣道：我们走。 土堆嚷道：你们要去见我娘，我带你们去冯府。 畾爷接道：你走前面。 不时，土堆他们来到了冯府。 平伯见到畾爷，请道：大伯，你来了，请你进去我的房里坐坐！ 畾爷回道：家平，你帮我去叫声爱菊过来好不好！ 平伯伸着脚，说道：大伯，你到我房里稍等一下。 畾爷叫道：家平过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平伯收回脚，嘀咕道：大伯，你还有什么吩咐！ 畾爷探着头，轻声道：你帮我抱住倩倩，你别让她跟着我，我此刻就要回家，我不想多耽搁时间，她！ 平伯瞟了一眼倩倩，应道：我懂的。 畾爷挪着身，喊道：倩倩再见！爷爷走了。 倩倩拼命地向前追，说道：爷爷，你等等我。 平伯一手拽住倩倩。 倩倩痛哭道：爷爷骗我，你说过要带倩倩回家。 畾爷嚷道：倩倩，爷爷不骗你，爷爷过几天会来找你玩。 倩倩挣扎道：平伯，你让倩倩走。 平伯劝道：倩倩，你爷爷今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他让我留住你。 倩倩嘶哑道：爷爷。 “大嫂，你爷爷不肯带你回去，你就留在这里，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土堆说： 倩倩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平伯放开倩倩，唤道：土堆，你陪着倩倩在这坐会，我去喊你娘过来。 土堆应道：平伯，你去吧！ 倩倩低着头，泣道：爷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土堆说：倩倩大嫂，你安心的住在我家，我们家里人不会打你，更不会骂你，我娘没有女儿，她会像对自己女儿一样的对你。 另外，我们几个的年龄相差不大，我和水水都会陪你玩······ “谁要是欺负你，我保证和他没完。”土堆保证道： 倩倩没有作声，时不时地哽咽到：呃、呃。 “倩倩，你甭难过了！”畾伯走了出来。 倩倩回过头，直向畾伯跑去。 她抱紧畾伯，啼泣道：大伯，爷爷骗倩倩，他为了撇下倩倩，故意把我骗到这来，他让平伯拉住我！ 畾伯拍着倩倩的后背，说道：倩倩乖，爷爷真的有事要忙，他顾不上你，你现今有了石头，有了爱菊，有了土堆他们，他们会呵护你，你老是这样伤心的话！我们也会跟着伤心。 “大伯，你会不会撇下倩倩！”倩倩哽咽道： “傻孩子，我撇下你干嘛！”畾伯回道： “小畾子。”平伯领着爱菊走来，唤道： 畾伯举起食指，嘘到：嘘～ 倩倩擦着眼泪，说：你以后不许躲着倩倩。 畾伯答道：不躲。 平伯叫道：小畾子，你和爱菊进屋（平伯住的房子，它筑在府门的旁边）。 畾伯迈着步子，小声道：你一出来就一惊一乍，你到底想干啥！ 平伯道：我能干啥！我能把你吃了不成！ 畾伯接道：你这种好吃懒做的人——难说。 平伯关着门，应道：我吃也要吃那些年轻人，像你这种老骨头，我啃也啃不动。 畾伯说：你嫌我老，你比我还大一岁。 平伯问道：爱菊，昨天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爱菊闭着嘴，一声不吭。 畾伯唤道：爱菊，你给我们说清楚！昨天在你家那会，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说动我爹，还有之花，加上我娘，你和我爹说了几句话，我爹就能乖乖的回家。 而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 “对呀！中间肯定有隐情。”平伯接道： 爱菊嘀咕道：你们，你们别问了。 畾伯说道：爱菊，你在我们面前，你有啥可顾忌！你说便是。 爱菊看了看门外，小声的说：亲家老爷跟我约法三章。 “如何约法三章！”畾伯应道： 爱菊道： 一是：倩倩20岁之前，她还是石头的媳妇，倩倩满了20岁之后，她将不在受限之列。 二是：土堆不可以定亲，倩倩过了20岁后，石头还没有回来，倩倩便与土堆成亲。 三是：我们永远不能把倩倩送回娘家。 “砰”倩倩整个人贴着门掉了进来。 平伯嚷道：倩倩，倩倩，我没有把门拴紧，你摔倒了哪！ 倩倩双手抱着身，默不吭声。 爱菊走上前，搀着倩倩——慢慢地走回家。 第26章石头逞能 腊月26日，大雪纷飞。 石头与徐红萍一大早就来到了集市，他俩这次挑了两大箩筐鞋垫——来卖，他俩在街边挑了一片空处——把厂棚搭起。 片刻，厂棚已经搭好。 徐红萍大声吆喝道：卖鞋垫喽！手工制作的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冬天有了它，你的脚就乐开花。 然而，他俩来得过早，街上稀稀朗朗就几个人。 徐红萍阵阵地吆喝声，并没有吸引人过来买。 “石头，你把摊子看好，我去买几个包子过来。” 徐红萍唤道： 石头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回道：唐伯母，你尽管去。 石头双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呼气。 他双手对搓着，来回地徘徊在摊前，嘴里嘀咕道：1、2、3······ “石头，你吃个包子。”徐红萍递过来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杯热水。 石头接过包子和水，谢道：谢谢唐伯母！ 徐红萍说：我们来得太早，街上还没多少人。 石头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着热水，说道：今天下着大雪，到了中午，街上就会热闹起来，我们的鞋垫也会好卖一点。 徐红萍回道：这个倒是。 “可是，距离中午，还要几个钟头，咱们还得等等。”徐红萍续道： “老板，这些鞋垫多少钱一双？” 徐红萍唤道：客官，鞋垫1文钱2双。 客官道：那我1个银光头？ 徐红萍接道：1个银光头，可以买4双鞋垫。 客官答道：那行，给我来4双鞋垫。 石头拿了4双鞋垫递给客官。 慢慢地，徐红萍的摊前——围满了人。 徐红萍的鞋垫很快就卖了一箩筐。 “老板，我买两双鞋垫。” 石头随口回道：好嘞！大叔，你等一下。 “砰”旁边大伯的摊子被一个警官推翻在地。 这位警官后面跟着几个跟班。 这位警官大吼：“妈的”你跟老子要钱，老子跟谁要钱去，老子拼死拼活保护你们的平安，老子拿你一点点东西就不舍得了。 说着，这位警官一拳，一拳把地摊大伯打倒在地。 石头冲到地摊大伯身边，蹲下身去拉地摊大伯，说道：你干嘛要打大伯！ 这位警官朝着石头，冷笑道：小子，不关你的事，你没有看见老子是警察吗（他一支手指着胸前的牌辉）！ 顿时，街道中挤满了人。 石头应道：既然你是警察，你就更加不能打人，你的职责是要保护他人。 这位警官嚷道：小子，你是谁呀！老子看你毛都还没长齐，老子懒得与你计较，老子劝你，你从哪里来！你赶快回到哪里去！ 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石头道：我又没有犯法，我为什么要走！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 这位警官说：你小子的嘴挺硬，老子倒要看看，你身上的骨头硬不硬，老子不让你身上的骨头活动活动，你不知道老子姓什么！ 徐红萍唤道：军爷，你姓什么！ 这位警官说道：老子姓王，这里整条街都归老子管，老子说一，谁也不能答二。 谁要惹恼了老子，老子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徐红萍接道： 这位警官回道：老子是谁都可以见的吗！ 石头不屑道：好笑。 这位警官道：你说老子好笑。 石头扶起地摊大伯，两手拍着地摊大伯身上的泥土。 这位警官打着手势，嘀咕道：你们去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几个跟班一拥而上。 徐红萍喊道：慢。 这位警官凶道：臭娘们，关你屁事，你们（跟班们）给老子上。 跟班们按住石头——正要打的时候。 石头跟前挤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一手挡着石头的脑袋，另一只手里举着一个袋子。 跟班们缩回手，相继地退后。 这位警官大吼道：娘的，你们快上，看这小兔崽子如何狂！ 跟班们站着不出声。 这位警官骂道：妈的，今天见鬼了，老子回去再收拾你们。 他把外衣一抖，直向石头奔去。 徐红萍嚷道：你想干嘛！我要告你！ 这位警官狂笑道：你要告老子！老子等着你去告，在这奉贤镇内，老子是天，老子是地，老子比阎王爷的亲爹还要大，你要告，你去告哇！ “我就不信了，整个奉贤镇里，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徐红萍答道： 这位警官走到石头跟前，他握着拳头朝石头的鼻子打去。 石头旁边这个人，用手挡住石头的鼻子，另一手上提起一个袋子。 这位警官立即收起拳头，唤道：小主，对不起！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原谅小人的鲁莽！ 这位警官凑上前，使劲地去给石头拾掇衣服，嘴里一直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石头瞅着这位警官的举动，觉得十分的不解，愣道：你想干什么！ 这位警官鞠躬道：小人罪该万死，小人马上告退，马上告退。 石头叫道：你回来。 这位警官慌慌张张地掏出两元钱，把它塞给地摊老板。 他带着跟班们急匆匆的走。 徐红萍嚷道：你们刚才气势汹汹，这才多久，全都蔫了。 “唐伯母，你看住摊子。”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你也过来。 石头转过身，谢道：谢谢大叔及时护着我！刚刚不是大叔挺身而出！石头怕是给这几条疯咬了！ 大叔疑问道：小伙子，这些疯狗会咬人，你怎么还敢招惹他们？ 石头答道：我看不惯他们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到处欺诈。 “哦！小伙子，你挺有英雄气概。”大叔微笑道： 石头回道：我哪有什么英雄气概！我见到他们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地摊大伯走过来，谢道：谢谢！谢谢！谢谢······ 石头应道：大伯不用谢！ “大伯，你有没有伤到哪！你摊中的东西损毁了多少？”石头问道： 地摊大伯礼道：多谢小伙子关心！我没有受伤，摊子上面的东西损坏不大，刚才多亏了那位妹妹帮我收拾（地摊大伯手指着徐红萍），她告诉我，你叫：石头，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俩的关系是？ 石头说：我叫她——伯母，我们之间的事说来话长。 地摊大伯望了一眼天空，唤道：这样啊！石头，我们改天再聊，此刻过了晌午，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我先回家去了。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大伯，你慢走。 地摊大伯接道：石头多多保重！我住在桥板村，你有时间到我的家里去玩。 石头笑道：好的。 地摊大伯经过大叔身旁时，微微的笑了笑。 大叔小声道：大哥，再见！ 地摊大伯回道：再见！ 石头嚷道：大叔。 大叔没有回声。 石头扭过头，嘀咕道：他刚才还在我身旁，过了一会就！ “唐伯母，你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那位大叔？”石头对着徐红萍，询问道： 徐红萍答道：我没有注意看。 石头用手比划着，说：那位大叔就在这里站着。 徐红萍说：刚刚街上人多，我看不清楚，那位大叔神出鬼没，我们还是别管他了！现在的天色已经不早，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回家去。 石头辩道：伯母，我们的鞋垫还没卖完。 徐红萍应道：没卖完，我们下次再卖。 石头点了点头，赶紧跑过去收拾摊子。 一个钟后，徐红萍他俩回到了家。 徐红萍站在家门口敲了敲门。 二凤打开门，唤道：妈，石头，你们回来了，你们快快请进！ 徐红萍踏进屋，说道：今天真冷，我的手都僵了。 石头放下担子，抖着身上的雪花，说：下雪的天气，能不冷吗！ “说的也是。”徐红萍应道： 徐红萍续道：不过，我平日里都没有感到这么冷！ “那是你没挑担子的原因。”二凤扫着徐红萍身上的雪花，接道： 徐红萍小声道：死丫头，你故意拆我的台是吧！ 石头道：二凤姐，你不要这么说！担子又不重，这与担子关系不大。 “看吧！还是石头会说话。”徐红萍称道： “石头，你进去里面烤火，我会把担子挑进去。”二凤说： 石头喊道：唐伯。 二凤回道：我爸在房里看书，我去把他叫出来。 石头应道：算了，我去找他。 二凤答道：石头，你先去烤火，我做好了饭菜，我刚好要去喊我爸出来吃饭。 石头唤道：那就麻烦你了。 二凤挑起担子，大步地向前走。 徐红萍见到女儿和石头相处得如此融洽，内心非常地喜悦。 “唐伯母，你过来烤火，今天确实太冷了。”石头叫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还没有习惯我们这边的天气，我们这边每年都会下雪。 而且，还会刮雪风······ 石头打断道：伯母，我老家那边也一样，我还吃过摘下来的雪条。 徐红萍接道：一样啊！我还担心你会不适应。 “萍儿（徐红萍），你回来啦”！唐伯嚷道： 石头见唐伯走来，请道：唐伯，请到这边坐！我还说进去找你······ “相公，我们今天遇到一件怪事！”徐红萍说道： 唐伯应道：什么怪事！你快给我说说！ “妈！吃饭了”。二凤喊道： 徐红萍站起身，说：相公，你坐会，我进去端完菜之后再跟你说。 石头嚷道：唐伯母，我也跟你去。 徐红萍唤道：你进去提饭。 唐伯瞅到徐红萍他们离开客厅。 他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翻阅着书籍。 “爸，咱们吃饭了，你快点坐到方桌上来。”二凤喊道： 唐伯回道：我就在这里坐。 “二凤姐，你让一让。”石头双手提着一鼎饭放在二凤的身旁。 “爸，我来帮你盛饭。”二凤唤道： 徐红萍端着两碗菜走进客厅，说：二凤，你先给石头盛饭，石头今天帮了我不少忙。 “伯母，你见外了，我没帮什么忙！”石头接道： “到底是我见外！还是你见外！你张口就是见外。”徐红萍答道： 石头傻笑道：呵呵～ 二凤说道：石头，你傻笑啥！冬天的天气冷，你快吃饭。 徐红萍瞟了唐伯一眼，喊道：唐进，你还不吃饭！ 唐伯端起碗，唤道：萍儿，你刚才说的那个事，究竟是咋回事！ 徐红萍嚼着饭，说：我和石头在集市上卖鞋垫那会，隔壁的地摊老板，突然倒在地上，同时，他的摊子也被翻倒在地，然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石头做得对！做人是该安守本分，是该助人为乐，是该除恶务尽，是该惩恶扬善。”唐伯应道： 唐伯续道：但是，石头想过没有！你这样做，说得好听点，那是——打抱不平，说得俗套点，便是——逞能。 “唐进，你这话是啥意思！你要石头袖手旁观。”徐红萍责备道： “我说的是现实问题，那些恶人不会和你讲仁义道德，他们讲的，只有拳头。”唐伯回道： “就像你，做人做事唯唯诺诺。”徐红萍接道： 唐伯答道：我唯唯诺诺，我有原则好不好！ 徐红萍道：你的原则——便是像乌龟那样缩着头，活上千年······ “唐伯母，唐伯说得在理，石头欠考虑，石头是个弱者，石头强出头，无疑是在逞能。”石头嚷道： 唐伯说：孺子可教也，这个社会很复杂，社会上的人更复杂，我不是阻止你救人，而是告诫你，救人之前，先要掂量自己的能力。 石头点着头，回道：是，是，是。 “是个鬼，救人前，哪有时间掂量！”徐红萍应道： 唐伯叫道：萍儿，你······ “停，停，停，我在想，挡住石头的那个人会是谁？”徐红萍喊道： 石头说：我也想弄明白，他是谁！ 二凤接道：管他呢！你们没事就好。 唐伯唤道：咱们别说了，咱们先吃饭。 徐红萍嚷道：对，对，对，吃完饭再说。 第27章唐伯搪塞宋英杰 第二天上午，雪花依旧地飘。 石头和唐伯一家围坐在一块，闲谈着生活的点滴。 石头诉说着他在老家的一些不如意。 唐伯论道：人的一生有着许多坎坷，没有人能够事事如意、顺风顺水，处在逆境的时候，人品尤为重要······ “狗屁人品，人无论在何时！开心最重要，你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徐红萍接道： “萍儿，那是你的座右铭，别人复制不了。”唐伯说道： 徐红萍答道：唐进，你的处事风格，为什么要烙印到别人身上！ “爸，妈，你们是在劝石头，还是在吵架，要不！我和石头出去一会，让你们两个再吵吵。”二凤嚷道： “臭丫头，拿我们两个寻开心是吧！我和你爸是在说话！”徐红萍训道：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二凤赶紧走上前去，把门推开，唤道：大叔，你有啥事！ 大叔问道：小妹妹，这是唐进（唐伯）的家吗？ 二凤说：你找我爸干嘛！ 大叔应道：我找你爸肯定有事。 “小妹妹，你不请我进去！”大叔续道： 二凤推着门，请道：你请进！你请进！ 大叔踏进屋，四处的寻望。 “大叔，你把身上的雪抖干净。”倩倩提醒道： 大叔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你爸在做什么！ 二凤回道：他在里面烤火。 “小妹妹，你先进去。”大叔伸着手，叫道： 二凤迈着步子，礼道：大叔请！ 徐红萍见着二凤带着一个人走进来，问道：二凤，这位是谁？ 二凤应道：他是！ 大叔抬起头来一看，笑道：是你们，真巧！ 石头拉过来一张凳子，请道：大叔请坐！昨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你就走了。 我的内心很是过意不去。 大叔答道：石头真是有心，我当时有点事情，我没打招呼便走了。 “石头，你挺厉害，虽然，你的年纪并不大。”大叔夸道： 徐红萍喊道：这位小哥，你把凳子靠过来火盆一点，这样比较暖和。 大叔挪着凳子，谢道：谢谢大嫂！ 他刚一坐下，就拍着脑袋，嚷道：瞧！我这个脑子，差点把正事给落下了。 他指着唐伯，说：这位就是唐进、唐哥吧！ 唐伯回道：我的名字是叫：唐进。 但不知老兄有何贵干！ 大叔接道：大哥客气！你比在下年长几岁，你还是把在下称为“小弟”。 唐伯微笑道：小弟，你姓甚名谁！ 大叔笑道：各位见笑了！我进屋有了好一会，我竟然忘了介绍，我姓：宋，名：英杰。 唐伯称道：英杰，宋英杰，好名字。 大叔唤道：唐哥莫要取笑！贱名不足挂齿，贱名难登大雅之堂。 石头叫道：宋叔，我叫你“宋叔”好吗？ 大叔应道：随便，我真羡慕唐哥，唐哥还有“石头”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唐伯辩道：小宋，你搞错了，我没有那种福气。 石头论道：确切的说！我是唐伯家里聘的工人。 大叔唤道：大嫂，你说······ 石头回道：宋叔，唐伯母和二凤姐刚刚进去。 唐伯说：她俩去了里面做饭，小宋找我内人有啥事！ 大叔答道：没事！我们继续聊。 “小弟今天不请自来，又让唐哥破费了，还得劳烦大嫂她们辛苦。”大叔续道： 唐伯嚷道：小宋，你有点过分了啊！我们都是外面走动的人，免不了会劳烦他人，区区一点小事，你用不着常挂在心上，你不要动不动就破费、劳烦啥的！你不是在跟我见外吗！ 大叔答道：是，是，是，唐哥说得是。 唐伯问道：小宋，你如今在哪里高就？ 大叔回道：我做一些自由职业。 唐伯辩道：做些什么自由职业！你给我们说说！ 大叔一本正经的说：唐哥无须深究！以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石头说道：宋叔，你们之间谈些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唐伯论道：小宋，你今天过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大叔道：小弟过来你家坐坐！唐哥有意见吗！ 唐伯答道：没有，没有，欢迎之至。 “宋叔，我去给你倒杯茶过来。”石头唤道： “石头慢着，这么冷的天气，我不喝茶。”大叔叫道： “吃饭啦！吃饭啦！”二凤捧着一碗鸡汤缓缓地走来。 石头跑过去，说道：二凤姐，你把汤给我。 二凤应道：石头，你坐下，汤装得这么满，你小心把它撞翻。 石头往后退着步子，小声道：二凤姐，你慢点走。 二凤走到桌前，把汤放下，叫道：爸，你和宋叔围过来吃饭了。 “宋兄弟请！”唐伯伸出手，请道： 大叔回道：唐大哥请！ “二凤姐，里面炒了几个菜？”石头问道： 二凤应道：厨房里面还有3、4个菜吧！ 石头提着脚步，嚷道：二凤姐，我跟你一起进去端菜。 二凤喊道：石头，你走前面。 石头他们进去了厨房。 客厅里面就剩大叔和唐伯，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彼此也都没有出声。 唐伯有意地将火盆递到大叔跟前。 大叔用手挡住火盆······ “快！快！快！吃饭啦！”徐红萍提着一大鼎饭，喊道： “唐伯母，你转过去一点点。”石头、二凤各自端着两碗菜走出来。 徐红萍挪着身，说道：宋叔，昨天的事，多亏了有你挺身而出，要不然！ 大叔道：大嫂，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石头那么小的年纪，他都能站出来。 我们更加义不容辞。 徐红萍唤道：宋叔，你这话说得有点华而不实，昨天街上那么多人，他们都没有出手相救，为什么只有你！只有你不顾及自身的安危，拼命地去护石头。 大叔接道：我很喜欢石头这个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徐红萍调侃道：这就叫做“英雄惜英雄”。 大叔大笑道：大嫂伶牙俐齿，英杰甘拜下风，唐哥有福了。 唐伯答道：有福确是，我一直在外做生意，家里一点一滴全由她（徐红萍）打点，她从未让我有过半点忧虑，这点唐进铭记于心。 徐红萍说：你的嘴皮子很溜，你每次回到家之后，除了装大爷，还是大爷。 大叔微笑道：男人嘛！家务事自然不太会。 徐红萍回道：都是借口。 “宋叔，你到底是谁？你在做什么工作？”徐红萍疑问道： 大叔十分严肃地说：大嫂，我跟唐哥说过了，我不想去谈这个问题，这样对你好，对我好，对大家都好。 徐红萍唤道：宋叔，你不想说，你就不说。 “咱们吃饭，咱们吃完饭——再唠”。徐红萍喊道： 大叔礼道：各位见谅！ 徐红萍叫道：宋叔，你磨唧啥！你快点吃饭。 大叔端起碗，傻笑道：你们也吃。 徐红萍嚼着饭，说道：宋叔，你多喝一点鸡汤，这些鸡汤是我早上炖的，我把它重新热了一下······ “呃！味道很好。”大叔用调羹舀了一勺鸡汤“尝了尝”。 徐红萍应道：宋叔过奖了。 大叔唤道：大嫂，承蒙你的盛情款待！ 徐红萍答道：一碗饭就盛情了。 大叔接道：唐大嫂，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你们一家人······ 石头夸道：唐伯母一家人非常好客，想当初我到这里那会，我也得到了唐伯母一家人的细心照顾，唐伯母收留了我，还让我有了一个安生之所，唐伯全家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唐伯说：石头休要这么说！你能留在我们家，我们全家都很开心。 而且，我们留下你，是要你帮我们做工，让你当牛做马······ “叮当，叮当。”唐伯的筷子碰着碗发出了阵阵地声音。 他放下碗筷，说道：小宋，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 二凤回道：爸，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唐伯一边打着嗝、一边挥着手，唤道：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石头接道：唐伯，你吃得这么快！ 徐红萍说：石头，你不必搭理他（唐伯），他干什么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唯有吃饭——干脆利索。 “萍儿，你就这么说我！”唐伯唤道：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不能这么说唐伯！唐伯是个文化人，他温文尔雅，为人不急不躁，石头很是欣赏，他能看书、又能读报，石头羡慕至极。 徐红萍辩道：他怎样读！也是一个书呆子，它当不了饭吃，更当不了钱用。 唐伯调侃道：我没读书的话！你会嫁给我！ 徐红萍回道：怪我年轻时“眼瞎”。 大伙“轰”的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徐红萍嚷道：你得瑟啥！早知道你是今天这个样，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大叔微笑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二凤一支手撑着桌子，一支手掌挡着红彤彤的脸蛋。 大叔问道：唐哥喜欢读报？ 唐伯答道：我喜欢看一些时政报。 大叔追问道：唐大哥，近段时间，报纸上有些什么新闻？ 唐伯想了想，回道：新闻倒有不少。 不过，我经常看到一则消息，消息上面说——有一个团体，这个团体叫做：红军，国军称之为匪徒，他们的思想、作风，挺好，挺新颖，他们要求平等，反压迫；反剥削；呼唤农民当家做主，它是中国历史上数千年来头一次，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与智慧。 石头问道：红军是不是一个军团？ 唐伯回道：是的。 石头不解道：唐伯，我们昨天遇到的那几个算不算军人！ 徐红萍说道：当然算。 “唐伯，你说的那个军团，和国军之间，它们有什么不同？”石头询问道： 唐伯应道：它们之间的不同有很多，它们的实质就不同，一个是当官人的队伍，一个是农民的队伍，一个穿着光鲜亮丽，一个穿着朴素，一个专为有钱人服务，一个为了正义鸣不平。 石头站起身，接道：我也要为正义鸣不平。 石头续道：我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我要反压迫，反剥削，我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我要让娘、让我的兄弟们从此不再受苦，我要报答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以及所有关爱我的人。 唐伯笑道：石头，你别激动！你坐着说。 大叔说：那个军团真有这么好！ 石头兴高采烈地说道：如果有，我第一个参加。 唐伯接道：一定有，报纸上都登了出来，好像是在江西那边。 大叔放下碗筷，说道：唐哥，我吃好了，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我也应该回家了。 徐红萍唤道：宋叔，你刚刚吃完饭，咱们再聊会。 唐伯接道：小宋，你坐会再走。 大叔回道：此刻屋外还在飘着雪，英杰实在不敢多呆，再过片刻，英杰就会走不了了，英杰十分感激唐大哥，以及唐大嫂的厚爱，倘若我们彼此有缘，英杰自当再思回报，英杰今儿！ 唐伯打断道：小宋，你急着要走，我们不强留——便是。 “英杰谢谢唐大哥！”大叔谢道： 徐红萍说道：宋叔，我们算是朋友吧！ 大叔答道：我们是朋友哇！ 徐红萍接道：你当我是朋友，你就听大嫂一句，你再留一刻钟······ “大嫂，如今的天气诡异······”大嫂喊道： “萍儿，宋兄弟急着赶路······”唐伯说： “唐大哥，唐大嫂，石头，二凤，各位珍重，我希望你们一家子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生意欣荣、财源滚滚。”大叔直向门口走去。 唐伯谢道：谢谢！谢谢宋兄弟吉言！ 大叔走出客厅，唤道：各位保重！ 石头紧紧地跟了上去。 二凤低着头，嘀咕道：什么叫做一家人！ 徐红萍应道：你说呢！ “石头，你进屋去。”大叔叫道： 石头挥了挥手，喊道：宋叔再见！再见······ 第28章大夫人与三夫人互诉衷肠 除夕一大早，冯府的宅院里聚满了仆人。 当爱菊走进冯府那一刻。 仆人们早已干得热火朝天。 仆人们扫的扫，擦的擦，抹的抹。 爱菊拖着那条残缺不全的腿，直向后院走去。 “爱菊姐，你走慢一点，你当心被绊倒了。”三夫人坐在侧栏上，唤道： 爱菊抬起头，喘道：三夫人，我，我今天来晚了。 三夫人答道：你没有来晚，是他们起得太早，明天是新年，他们都在为新年做准备。 爱菊接道：我也知道是新年，我应该早点！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你的脚有伤，你比不了他们。 “三夫人，你总是把我特殊化，我怕其他人会！”爱菊嘀咕道： “爱菊姐，你瞧，树上的雪花多好看。”三夫人手指着飘落在树枝上的雪花，道： 爱菊沉默了一会，回道：是啊！现在的百花凋零，“雪”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过来坐。 爱菊应道：我不坐，我站着就好。 三夫人嚷道：我从小没有见过雪，雪构在树上的姿态千奇百怪，真的很美，我好想过去探一探究竟？ 爱菊答道：不行的，外面还在飘雪。 虽然，雪下得并不大。 三夫人辩道：我就去摸一摸而已！ 爱菊说：三夫人，你的身体！ 三夫人小声道：好了，小雅不为难姐姐便是。 “三夫人，你不要怪我阻止你，你忘了顾权实那事！”爱菊说道： “顾权实那事和它沾不上边，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三夫人回道： 爱菊接道：事情表面不同，实质一样。 三夫人红着脸，说：我不去了，不去了。 爱菊看到三夫人很是失落，嘀咕道：三夫人，你不可以过去雪地玩，但我可以把雪摘来这里玩。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最棒。 爱菊走到走廊外头——摘了一小撮树枝过来。 三夫人接过树枝，“哦”的一声，叫了起来。 爱菊喊道：三夫人，你快点把它丢掉。 三夫人微笑道：爱菊姐，小雅没事，小雅开始触到它，肯定有点小冷。 爱菊应道：三夫人还要玩！ 三夫人摸着树枝上面的雪，说道：爱菊姐，这些雪全是一些结冰的水，倘若，我们能够把它留在夏天，那该多好。 爱菊回道：三夫人，这些都是自然地节奏，它不是我们人力所能改变的。 三夫人辩道：那可不一定，可能以后会有人做到。 爱菊接道：这个我承认。 只不过，我等不到那一天，我已经老了，三夫人或许还能见到。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你比我年长几岁，说得你好像很老似的。 爱菊笑道：十多岁还不老？ “我要牙齿掉光、头发斑白，才称得上老吗！”爱菊续道： 三夫人裂开嘴，笑道：爱菊姐，你又在跟我胡扯。 “三妹，什么事情让你笑得那么灿烂！”小红扶着大夫人缓缓的走过来。 三夫人扭过头，礼道：姐姐安好！ 大夫人回道：三妹不必多礼！ 爱菊凑到大夫人跟前，作揖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冲着爱菊笑了笑，说道：三妹，何事逗你笑得如此开怀！你能否跟姐姐说说！ 三夫人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爱菊姐刚刚称她牙齿掉光、头发斑白，我笑她，自毁形象。 大夫人微笑道：这也没什么！人嘛！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 爱菊鞠躬道：奴婢让大夫人见笑了。 大夫人说：我们站在走廊里面，风刮得这么厉害！ 要不！咱们去我的房里坐坐！ 三夫人看了爱菊一眼，嘀咕道：爱菊姐的脚！ 爱菊站出来，说道：三夫人，你放心，奴婢能走，奴婢的脚不碍事。 大夫人唤道：三妹，咱们走吧！ 三夫人伸着手，请道：姐姐，你请！ 大夫人搭着小红，回道：妹妹，我在房里恭候。 三夫人朝大夫人作了一个揖，喊道：爱菊姐，你不用扶我，你让我自己走。 片刻，爱菊他们来到了大夫人房里。 小红招呼三夫人坐到了凳子上。 “我记得！三妹上次来找我聊天，距离今天已有半年之久，三妹这次过来，还是我拽着来的，我实在不该强人所难。”大夫人说： 三夫人回道：姐姐休要编排小雅！小雅琐事缠身，小雅时常感叹！小雅是个不祥之身，小雅不敢把这种不详带给姐姐。 “两位夫人，你们喝茶。”小红奉了一壶热茶过来。 “小红，你退下。”大夫人打着手势，嚷道： 大夫人倒着茶，说道：妹妹，刚刚那些是你的推托之词吧！姐姐看得出来，妹妹心里忧心忡忡，妹妹在为琐事烦心，妹妹伤心、难过之余，可曾想过姐姐，姐姐自从熙儿离开之后，姐姐心里空荡荡，姐姐日盼夜盼——盼着妹妹过来与我聊天，今儿终于盼到了，姐姐心里万分的欢喜。 三夫人极为忧郁的说：对不起姐姐！妹妹早该！ 大夫人道：三妹，你用不着自责！姐姐心里清楚！妹妹自打宝宝走了以后，妹妹就像吃了黄连一般，妹妹有苦说不出，真是苦了妹妹。 三夫人哽咽道：多谢姐姐体谅！ “姐姐刚才提到熙儿，熙儿离开也有半年了，不知此刻她！”三夫人嘀咕道： 大夫人回道：管她呢！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 再说了，为姐的女儿——厉害，为姐管不了她。 三夫人赔罪道：姐姐恕罪！小雅不应去提熙儿，小雅让姐姐作难了。 大夫人唤道：妹妹，你又来了，为姐从熙儿离开后，为姐多次尝试——忘记她，忘记之前与她拥有的点滴，如今为姐——不再执着，该放手的还是应该放手，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三夫人辩道：姐姐，熙儿出嫁，实为好事，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熙儿不论嫁到哪里！她终究是你的女儿，女人出嫁，这是女人成长的一个阶段，也是我们女人该有的宿命。 大夫人接道：是，是，是，姐姐刚才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三夫人说：姐姐，你不是胡言乱语，你是说得太多，说漏了嘴。 大夫人笑道：可能吧！ 三夫人说道：小雅倒是希望！小雅能有熙儿这么一个女儿，熙儿不管到了哪里！她都在快乐的生活。 而我的宝宝，我就连他长什么模样！我都没看到，他也许是个男孩，或许是个女孩，他多半长得像我，也有可能长得像相公。 她一手拭着眼角的泪花，冷笑道：聊多了。 爱菊站起身，劝道：三夫人，你莫要伤怀！你自重身子。 三夫人捂着嘴巴，呻吟道：爱菊姐，你坐下，我······ “妹妹，你的伤还没痊愈，你还在开导我。”大夫人打断道： “姐姐，我们彼此敞开心扉，算是互相取暖。”三夫人唤道： 大夫人嘶哑道：妹妹，你原谅姐姐！姐姐勾起了你的过往，弄得你情难自已、泪流满面。 三夫人啼泣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是个性情中人，我才不吐不快，姐姐不可介怀才对。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妹妹，我们说一点高兴的事吧！姐姐每次找你过来，尽是为了诉苦。 三夫人应道：姐姐，都怪妹妹不好。 大夫人回道：妹妹见外了！我们之间谁都好！ 三夫人说：我刚才在走廊里——玩雪，玩的好开心，我们广东那边很少下雪，冷的时候结个冰就算完事，现今到了你们这边，见到这种冰天雪地，我的心中有一种强烈地穿越感。 大夫人接道：妹妹说的你们这边，到底是哪一边！ 三夫人、大夫人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大夫人道：妹妹，你平常是个那么精细的人，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刚才的话要是给别人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三夫人笑道：不就应了那句话：“言，多，必，失”。 呵呵～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嚷道： 小红打开窗户，回道：鲍伯,我们一会就到。 大夫人说道：妹妹，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饭点，我希望你我日后经常走动，相互之间也好打发时间。 三夫人答道：姐姐说得对，妹妹日后定会多来走动。 大夫人伸出手，唤道：妹妹，咱们一同吃饭去。 三夫人牵着大夫人的手。 俩个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不时，他俩走进大厅。 大厅内，老夫人正在大厅上头——等候。 他俩纷纷地走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笑道：两位儿媳起来，你们快坐。 冯财主凑过去，去扶三夫人······ “相公，你去扶大姐。”三夫人推着冯财主的手，辞道： “三妹，姐姐都坐下了，你让相公搀你！”大夫人说： 老夫人说道：今儿是除夕，两位儿媳给老身行的这个礼，老身很是喜欢，老身没记错的话，长儿媳和三儿媳是第一次牵手吧！ 大夫人禀道：娘说得确切！儿媳和妹妹——今天是第一次牵手。 老夫人微笑道：看到长儿媳和三儿媳手握着手，老身倍感欣慰，毕竟，冯府的将来，得靠你们去维持，唯一让老身担忧的是······ “娘，请你宽恕小雅！小雅不通世故，多次冒犯二姐，致使二姐对小雅看法不一、心存芥蒂。”三夫人请道： 老夫人惊讶万分，打断道：芬儿（二夫人），你看看！小雅多么地善解人意，她聪明、乖巧、懂事······ “娘，你别听她花言巧语，她分明是讨好，娘刚才说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前来打断，她就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有多么能耐。”二夫人辩道： 三夫人回道：二姐，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过。 二夫人答道：你没有这样想过。 可你一向这样做。 老夫人吼道：芬儿（二夫人），你快给老身住嘴，你是怎样的人！老身心里有数，你休在老身面前——东拉西扯。 “娘胡说！娘胡说！”雪儿一蹦一蹦——蹦到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拍了拍雪儿的脸颊，笑道：雪儿真懂事！雪儿真乖！ 跟着，雪儿钻到三夫人跟前，说：三娘，你今天给我生一个小弟弟好不好！我要和弟弟一块玩。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哈哈哈······ 三夫人哄到：雪儿那边坐着吃饭，三娘吃饱了饭就会生小弟弟。 二夫人憋住笑声，叫道：雪儿，你过来，过来娘这。 雪儿紧紧地抱着三夫人，愣是不松手。 二夫人喝道：你给我过来。 “芬儿（二夫人），你太过分了，你是她的亲娘，你动不动就骂；就吼；你哪有个当娘的样！你再这么张狂，老身要你往后想见也见不到她。”老夫人说道： 二夫人黑着脸，沉默不语。 “雪儿，你过去你亲娘那边，三娘就要吃饭了······”三夫人唤道： “雪儿，你听三娘的话，你让三娘把饭吃饱了，你再跟她玩。”老夫人说： 雪儿极不情愿的靠向二夫人。 二夫人搂着雪儿，急匆匆的往外跑。 “饭菜快凉了，大伙吃饭。”冯财主嚷道： 老夫人喊道：大伙吃饭，与吃饭无关的事情，谁也不许说！ 即刻，仆人们有序的盛起了饭。 第29章三夫人发红包（1） “啪啪啪”鞭炮声声，它敲响了春的钟声。 1931年悄悄地过去，1932年已经到来，按照传统的习俗，大年初一是个团圆的日子，家人务须围坐在一起共庆团圆。 当天清早，爱菊搀着三夫人走在走廊里散步。 三夫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爱菊姐，你闭着眼睛闻一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鞭炮味。 爱菊应道：今儿是新年，大家都在放鞭炮，空气中——肯定会有一些鞭炮味。 三夫人说：这个年是我到这过的第一个年，你们这边过年有些什么习俗！ 爱菊回道：也没什么啦！无非就是做些吃的东西，还有，期间走走亲戚，相互之间弄一点压岁钱，彼此之间好好恭贺一番。 三夫人说道：这样啊！这的习俗和我家乡的习俗差不多。 不过，我嫁到这里将近一年，我家里的父母，特别是我爸爸，他的身体我最为担心，他每天在外忙碌，整天整天的忙碌。 爱菊劝道：三夫人莫要忧伤！我相信！他们很好，他们之前没有被现实击倒，更何况现在，你可以不相信我。 但你总得相信冯少爷，冯少爷不会！ 三夫人辩道：话虽如此！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爱菊唤道：三夫人不能这么说！冯少爷的生意遍布四方，他既然能够遇到你，他定会做好善后的处理。 三夫人回道：妹妹并非想要索取冯家的钱财，我爸虽是一个劳工，他也能辛苦的赚钱养家，妹妹出于自己的私心，妹妹希望他们生活的更好。 爱菊微笑道：每个人都会希望自己的家人过得好，三夫人不用觉得难为情。 “三夫人安好！三夫人新年好！”阿凤请道： 三夫人扭过头，见到阿凤站在自己的面前，说道：阿凤姐新年好！ “爱菊，走廊里面有风，三夫人怎么可以！”阿凤提醒道： “阿凤姐，我整天呆在房里闷得慌，我想出来走廊！”三夫人应道： “三夫人，此刻刮的是雪风，你吹多了风！”阿凤辩道： “阿凤姐，我过会就扶三夫人回房。”爱菊打断道： 阿凤提着鸟笼，礼道：三夫人，仆人去给老夫人遛鸟了。 爱菊喊道：阿凤姐，外面冷风嗖嗖，我们一块去三夫人房里坐坐吧！ 阿凤回道：我要去那边遛鸟。 三夫人说：阿凤姐，你不和我们走，我今天就在走廊里坐着。 阿凤皱着眉头，嘀咕道：三夫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三夫人答道：我就强人所难了。 爱菊伸出手，叫道：阿凤姐，咱们走吧！ 阿凤一手搀住三夫人，小声道：真拿你们没办法。 爱菊迈着脚步，调侃道：有办法就不拿你了。 一会，三夫人她们回到了房里。 爱菊递过来一壶热茶，说道：阿凤姐！ “爱菊，我来倒。”阿凤放着鸟笼，嚷道： 爱菊回道：阿凤姐，客随主便，你来到三夫人房里，我是三夫人的侍婢，你就得听之任之。 阿凤接道：咱们不说这些，你的脚还有伤！ 爱菊甩了甩这支受伤的脚，唤道：阿凤姐瞧！我的脚能伸能弯！ 阿凤说：你走路的姿势和过去大不一样。 爱菊笑道：可能是冬天的原因吧！ 三夫人疑问道：爱菊姐，你这支脚真的没事？ 爱菊拉着裤脚，说道：你们不相信的话，你们摸摸看。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痊愈了就好。 阿凤喝了一口茶，说：前些天，仆人看见三夫人拉着大夫人的手。 不知！三夫人和大夫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爱菊接道：没有什么事！我和三夫人那天去了大夫人房里窜门。 阿凤应道：是吗！ 三夫人唤道：姐姐这人挺心善！为人温顺、大方得体。 阿凤道：大夫人是好。 可三夫人要跟大夫人保持距离。 爱菊问道：为什么呢？ 阿凤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三夫人辩道：姐姐如此面善！ 而且，姐姐待人这般谦和！ 阿凤接道：大夫人是很谦和。 然而，仆人还是提醒三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夫人唤道：阿凤姐，你多虑了，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和姐姐手牵着手，老夫人笑得多开心，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彼此不应隔着肚皮······ “阿凤姐，咱们两个以茶代酒相互碰一杯。”爱菊笑道： 阿凤说：你也学起了男人那套。 “男人喝酒，我们喝茶。”爱菊拿着茶壶去给阿凤的杯中倒茶。 阿凤一手挡住杯子，辞道：我不喝了，不喝了。 爱菊说道：阿凤姐，天气这么冷，茶倒出来就凉了，我再添些热茶！ 阿凤应道：我喝完杯中的茶，我就要回去了。 “阿凤姐，你靠过来火盆一点。”爱菊转身走向三夫人。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别帮小雅倒茶！小雅还不渴。 爱菊停下来，将茶壶放回了原位。 阿凤一口吞下茶，唤道：三夫人，仆人告辞了，仆人先把这只鸟儿送回老夫人房里去。 不然，老夫人又该生气了。 三夫人回道：阿凤姐，你忙去，我们改天再聊。 阿凤作着揖，提着鸟笼缓缓地退下。 三夫人走到柜子前，翻着柜子里面的东西。 爱菊询问道：三夫人，你找什么？ “爱菊姐，房里就剩你我。”三夫人答道： 爱菊说：妹妹，你在翻什么！ 三夫人应道：我在找红纸。 爱菊想了想，唤道：妹妹，红纸放在那个箱子里面（爱菊手指着窗台下面的箱子）。 三夫人跑到箱子跟前。 她在里面取出了一沓红纸。 爱菊有些不解，疑问道：妹妹，你找红纸干嘛？ 三夫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床前，说道：爱菊姐，你们这边不是也有包红包的习惯吗！我想准备几个红包，以备不时之需。 爱菊笑道：妹妹，你真是一个有心人。 三夫人取着钥匙，回道：入乡随俗嘛！ 她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放着各种首饰，还有一些散银子。 “妹妹，箱子里面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你拿几个铜钱意思意思就行了。”爱菊道： 三夫人把箱子搬到桌上，问道：爱菊姐，这些东西哪样最好看？ 爱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愣道：妹妹长得那么漂亮！妹妹配上哪样饰品！都能压倒一大片。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休要取笑妹妹！ 爱菊辩道：妹妹长得漂亮，那是路人皆知。 “妹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爱菊何来取笑之说。”爱菊续道： “爱菊姐，妹妹说不过你。”三夫人嘀咕道： 爱菊叫道：爱菊姐，你过来帮我挑一件饰品。 爱菊凑到桌前，说道：这些饰品都很漂亮，我挑都无法挑。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你随便挑。 爱菊在桌子上面翻来覆去选了一对手镯，唤道：这对手镯和妹妹配极了，妹妹带上它——浑身发光、发亮，整个人也都容光焕发，就跟天上的仙女一般。 三夫人拿起手镯，说：依这边的习俗，这些包里应该包多少钱！ 爱菊应道：我们这边多半是包1文钱左右，那些有钱人家就会包2文钱。 三夫人相继地在每个包里放了4文钱。 爱菊见了，说：妹妹没必要那么手宽！妹妹要包就包2文钱，妹妹要是去包4文钱！那会招惹闲话。 毕竟，妹妹用的是冯府的钱。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用不着担心这个，妹妹用的是冯府的钱。 可钱是冯少爷赏给妹妹的零花钱，妹妹第一次在这过年，全当是给自己博的彩头。 爱菊看了一眼三夫人，慢慢地走过去折红包。 三夫人转过身，双手捧着首饰箱子，唤道：爱菊姐，麻烦你帮我把箱子放回床头去。 爱菊抱着箱子，一瘸一拐的走向床头。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走稳点。 爱菊回过头，说道：妹妹休要把我当做病人看待！我的脚啥事也没有！也就走路有点！ “爱菊姐，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你喜欢哪样！你随便拿。”三夫人嚷道： 爱菊放下箱子，答道：我不要。 三夫人从怀里掏出了那对玉镯，把它放在桌上，说：爱菊姐，我把这对玉镯给你。 爱菊辞道：妹妹，三夫人，爱菊不敢。 三夫人辩道：你不敢也得敢，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妹妹。 爱菊论道：妹妹，爱菊是个仆人，爱菊不配，爱菊配不上这些首饰，箱子里面的首饰，爱菊见也很少见。 特别，是这对手镯，爱菊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贵重的宝贝······ “它如何贵重！它也是一个物件，你我的情意，不是哪种物价可以衡量。”三夫人应道： 三夫人续道：这对手镯——妹妹平时确实没有带过，它是妹妹与冯少爷成亲的时候，冯少爷亲手所赠，妹妹不喜欢佩戴首饰，这点爱菊姐知道！我拿它做个顺水人情！ 爱菊晃着头，道：爱菊万万不敢受之。 三夫人道：爱菊姐，你执意不肯拿它，莫非你认为我俩的情意比不上这对手镯！ 爱菊接道：妹妹，我！ 三夫人贺道：妹妹恭祝“爱菊姐全家来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爱菊贺道：爱菊祝“妹妹身体安康、心想事成”。 三夫人挑了四个红包，把它丢到手镯上，叫道：爱菊姐，你把它收起来。 爱菊说道：妹妹，这是！ 三夫人论道：这几个红包是给土堆他们的，论辈分的话，我是他们的“小姨”。 爱菊礼道：妹妹，你弄的这一出，姐姐有点摸不着头脑，有点不知所措。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你不知所措就对了，你继续措下去，你双手接住便是。 爱菊嘴角微微地上仰，谢道：谢谢妹妹！谢谢三夫人！ 爱菊伸出手，把红包和手镯揣进怀里。 “砰，砰，砰”三夫人的房门不停的响。 爱菊奔上前，唤道：谁呀！ “是我。” “阿凤姐，你等等！” 阿凤推着门，说：爱菊，咱们又见面了。 爱菊回道：阿凤姐，我们同在一座府里做事，一天碰个几次面很正常。 “阿凤姐，你快请进！”爱菊请道： 阿凤大步地跨进房内。 三夫人看见阿凤走进来，微笑道：阿凤姐，你快坐！ 阿凤坐在凳子上，谢道：谢谢三夫人！ 三夫人赶紧取出一个红包，把它递给阿凤。 阿凤辞道：三夫人，你这是干嘛！ 三夫人说：阿凤姐，新年快乐。 阿凤应道：新年快乐。 “三夫人，你是主子！”阿凤不解道： 三夫人解释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我给阿凤姐一个红包，我恭祝“阿凤姐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阿凤作揖道：多谢三夫人！ “老仆祝三夫人身体健康、事事如意”。阿凤贺道： “大家都要健康，都要如意。”三夫人拿起红包塞给阿凤。 阿凤退了两步，唤道：三夫人，老仆这么大的人了，老仆用不着！ 三夫人说道：小雅承蒙阿凤姐细心照顾，小雅无以为报，小雅趁此过年之际，特别送给阿凤姐一个小小的红包，聊表小雅内心的歉意······ “阿凤姐，三夫人一番好意，你收下就是。”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说得对，你收下。 阿凤扭扭捏捏的拿着红包，小声道：老仆就不客气了。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喊道： 爱菊打开窗户，回道：鲍伯，我们马上就来。 阿凤揣着红包，双手扶着三夫人走出了屋。 爱菊紧紧地跟出屋······ 第30章三夫人发红包（2） 阿凤扶着三夫人走到大厅门口。 大厅里面传出了阵阵地吵杂声。 三夫人加快步伐，一脚踏进大厅。 由于大厅里面过于吵，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三夫人走进大厅。 三夫人凑上前，贺道：恭祝娘“身体健康、鸿运当头、万事顺意、福禄双全”。 老夫人回过头，笑道：三儿媳，你过来坐。 三夫人作着揖，谢道：谢谢娘！ 冯财主站起身，立即去扶三夫人。 老夫人道：府里今后就靠三位儿媳鼎立相助，三儿媳刚刚恭祝老身“万事顺意、福禄双全”，老身最大的愿望，便是儿孙满堂，没有儿孙环绕膝旁，老身哪配福禄两字！ 雪儿唤道：奶奶，雪儿不是你的孙儿吗！ 老夫人回道：当然是，雪儿是老身的孙儿，谁说雪儿不是老身的孙儿！老身跟他急！ 雪儿说道：娘亲说，说我是奶奶的孙女，说我不是孙儿，孙儿会站着撒尿。 “哈！哈！哈”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老夫人笑道：雪儿真有趣。 三夫人掏出一个红包，喊道：雪儿，你过来三娘这，三娘给你一点压岁钱。 雪儿兴致勃勃地跑过去，嚷道：三娘真好！雪儿最爱三娘！雪儿有了压岁钱喽！ 三夫人松开红包，礼道：相公，两位姐姐，府里的各位家人，大家新年好！小雅祝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顺顺利利”。 仆人们齐声道：恭祝三夫人“吉祥如意、儿女成群”。 老夫人大笑道：好，好，好，今儿是新年的头一天，王妈快去吩咐厨房将饭菜全部端上来，小畾子，你叫人到旁边再摆几张桌子，今天大伙不分彼此，大伙一起吃饭。 二夫人一脸地无奈，唤道：雪儿，你过来娘这里。 雪儿紧紧地贴在三夫人身上。 “二姐，雪儿喜欢在这玩，你就让她在这玩。”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拉着脸，应道：她喜欢在哪玩都行，问题是你喜欢。 三夫人接道：雪儿这么可爱，我肯定喜欢。 二夫人答道：你喜欢就让她留在你那边。 冯财主叫道：小红，你过去厨房帮忙端饭菜。 “巧儿，你带几个人跟我去厨房。”小红说： 巧儿站在一动也不动，嘀咕道：少爷又没叫我。 小红小声道：你个侍婢还摆什么臭架子！ “老夫人，旁边的桌子摆好了。”畾伯作揖道： “小畾子干活就是利索。”老夫人扭过头，称道： “你们先把主子们的饭菜准备好。”王妈走进大厅，吩咐道： “对面那些人跟我走。”小红嚷道： 片刻，仆人们把所有的饭菜准备就绪。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今天是新年第一餐，大家都别拘谨！大家开吃。 大伙齐道：老夫人先吃。 老夫人夹着饭，微笑道：老身就不客气了。 接着，当当当······ “哎呦”三夫人捂着肚子，叫道： 冯财主一把扶住三夫人，急道：小雅，小雅，你怎么啦！ 刘医生奔过去，抓起三夫人的脉“摸了摸”，贺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贺喜老夫人！贺喜少爷！三夫人的是喜脉，三夫人有喜了。 老夫人大笑道：今天是值得喜庆的一天，老身双喜临门，喜得好！喜得好！ 仆人们鞠着躬，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冯财主搂紧三夫人，兴奋道：我要当爹了。 “相公，这么多人看着！”三夫人拍着冯财主的后背。 “喜倒是喜，三妹怀的是男是女！还是一个未知数。”二夫人不屑道： 刘医生回道：二夫人说的不错，三夫人刚刚怀上，要想识别男女，还得过些时候才能识别。 二夫人得意洋洋地说：看吧！大家当心开心过了头，如果，三夫人的肚子不那么争气，她怀了一个女孩，岂不是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冯财主吼道：芬儿，你说什么呢！你生的不也是一个女孩，我何时嫌弃过雪儿！我何时亏待过你！不论小雅怀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不要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偏爱，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 二夫人瞅着冯财主犀利地眼神，吓得赶紧往后躲。 老夫人说道：芬儿，老身今天不想弄出任何的不愉快！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二夫人缩着身子，谢道：谢谢娘！芬儿刚才失言了。 老夫人叫道：小刘（刘医生），你到那边吃饱饭。 刘医生谢道：谢谢老夫人挂怀！仆人已经吃饱。 老夫人唤道：小刘，你兢兢业业为我们府上效劳，你连一顿饭还要为我们府里攒着······ “老夫人，你把仆人说得那么伟大，仆人有点飘飘然。”刘医生应道： 老夫人论道：小刘，你的那张嘴可是不减当年，你分明是在辩驳老身说的话，老身却找不到反击你的理由。 冯财主说：娘，酒越久越醇，稻谷越老越硬，刘叔的嘴越说越溜。 “噗”大厅里面一片笑声。 老夫人笑道：贵儿，你休要抖机灵！ 不过，刚才那席话——说的在理。 刘医生唤道：老夫人，你是府上的一枝花，论机灵堪比周瑜，论计谋堪比诸葛亮，少爷随了你一半······ “小刘，你这张嘴太会说了。”老夫人大笑道： “不是仆人的嘴会说，而是老夫人做了太多的事——能让老仆说。”刘医生辩道： 三夫人憋住笑声，请道：刘医生，请你替我爱菊姐确诊一番，看看她的脚恢复得怎样！ 顿时，大厅内一片寂静。 刘医生缓缓地走向爱菊。 他搭住爱菊的手，沉思了好一会，嘀咕道：不容乐观，不容乐观······ “爱菊姐怎么啦？爱菊姐出了啥事？”三夫人问道： 刘医生回道：三夫人别急！爱菊没啥事！ 只是，她的脚！ “刘叔，你说，爱菊姐的脚到底怎么回事！” 三夫人接道： 刘医生续道：爱菊的脚因为气候不适，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三夫人说道：刘叔，你上次还说没问题。 刘医生说：三夫人，你有孕在身，你应该时刻保持冷静，这样对三夫人的身心比较好。 至于，爱菊的事！ 爱菊请道：恳请三夫人自重身体！爱菊的脚——无碍，倘若！三夫人为爱菊伤着身子，爱菊就算万死也难恕其咎。 “爱菊姐，我不想听这些，你我都是人。”三夫人说道： “仆人是你的侍婢。”爱菊接道： 老夫人放下碗筷，道：爱菊放心，小雅也别忧心！爱菊有什么困难！或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老身尽量满足于你。 三夫人、爱菊齐道：谢谢老夫人的抬爱！ 冯财主唤道：娘，今天过年，我陪小雅出去外面玩一玩。 老夫人应道：玩是可以。 但要出去外面！ “相公，我们就到后花园走走。”三夫人说： “老夫人，三夫人有少爷陪着，仆人今天就回家去了。”爱菊禀道： 老夫人打着手势，小声道：你是她的侍婢，你问她。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今天是新年，你快点回去过年。 爱菊作着揖，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少爷！谢过几位少夫人！谢谢！ 她回过头，喊道：畾伯，你等等我！ 冯财主嚷道：慢。 三夫人问道：相公，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爱菊姐的家中坐坐？ 冯财主愣道：这个！ 三夫人望着老夫人，嘀咕道：娘！ 老夫人回道：老身没意见，你们自己看着办。 三夫人礼道：谢谢娘！谢谢！ “小畾子，你叫上小平子也去爱菊家。”冯财主吩咐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们到府门口等我们，我和相公先回趟房去。 一会，冯财主一手拎着两袋糖果、一手牵着三夫人来到了府门口。 平伯见了，调侃道：冯少爷，你来家奴这里也带礼物，家奴受不起。 冯少爷回道：小平子，你还想带礼物，我没让你孝敬我就不错了。 平伯唤道：看嘛！冯少爷太抠，手里提了那么多东西！ 冯财主道：今儿大过年，我不想跟你扯，我过完年再来收拾你。 “家奴好怕，家奴好怕，畾伯，小畾子——你帮我挡着点。”平伯躲在畾伯背后，逗道： 爱菊说道：平伯，你少拿少爷来调侃。 冯少爷叫道：爱菊，你理他作甚！他就是一个老不正经，咱们几个快走。 爱菊他们相继地走出府。 平伯紧紧地跟上。 冯财主唤道：小平子，你跟着我们干嘛？ 平伯应道：我没有跟谁，我正要去爱菊家里。 “你去哪里？堂堂的少爷跟着我这种下人，你羞不羞？”平伯反问道： 冯财主冷笑道：臭不要脸！明明是你跟着我们，还说我们跟着你，整个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们，嘴里“啪啪啪”像放屁一样，一直叨个不停。 平伯笑道：你们瞧瞧！冯少爷说脏话了，他的话比屁还臭。 再说：条条大路通往爱菊的家，你不和我走在一起，你就不会觉着我在粘着你。 “死平子，我一定要把你敲烂！”冯少爷追着平伯打。 “相公，大年初一，你说话有点分寸好不好！你说点吉利的话。”三夫人打断道： 冯财主接道：他的命硬，我叫他死，他活得更好。 平伯拼命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喘道：我投降，我投降。 “呵呵～” 爱菊笑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一点也没正形。 三夫人嚷道：你们学学畾伯，他就不像你们这样疯癫，整个人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边，怪不得之花姐会把终身托付给他。 平伯道：三夫人，你让畾伯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哪个男人是好人。 我承认！我是一个坏男人。 你不妨想想！畾伯的子女从哪来！ 三夫人的肚子怎么又会！ 畾伯骂道：你个烂瓶子，我忍着不搭你的话，你也要扯上了我。 畾伯和冯财主拉住平伯就打。 “咚咚咚”爱菊不停地响着。 倩倩推开门，喊道：娘，你回来了。 爱菊嚷道：你把门拉开一点。 倩倩一看后面，连忙请道：各位大伯、阿姨，新年好！你们快快请进！ 冯财主从袋子里拿出一串鞭炮。 三夫人嘱咐道：相公，你别把它丢进屋内！ “噼噼啪啪” 土堆、水水齐道：各位大伯、阿姨，新年好！ 冯财主拿出几个红包，把它分给几个孩子。 爱菊挥着小手，辞道：少爷，使不得！使不得！ 冯少爷接道：爱菊，今天是过年，大家都要图喜庆，你让孩子们接着。 爱菊迟疑了片刻，应道：你们还不快谢谢冯少爷！ 倩倩几个谢道：谢谢冯少爷！ 倩倩他们接过红包，他们几个添火的添火，泡茶的泡茶，弄得这个小屋里面温馨肆意。 畾伯和平伯掏出各自的红包，把它递给倩倩他们。 倩倩他们谢道：谢谢平伯！谢谢畾伯！ 爱菊捧出一碟年货（上面有着各类的糖果，还有糍粑，加上花生），道：各位拿点干料吃。 平伯抓了两颗花生，嚷道：好吃！ “啊”三夫人摸住脑袋大叫。 冯财主急忙附过身去，说道：小雅，你还好吧！ 爱菊接道：三夫人，你喝口水缓缓。 三夫人吞了一口口水，回道：爱菊姐，妹妹不想喝水。 “相公，你扶我回府去。”三夫人拭着额头的汗，喊道： “三夫人，你到我房里休息会——再走。”爱菊叫道： 三夫人嘀咕道：不了，妹妹改天再来！ 爱菊说：三夫人，爱菊跟你回去。 “爱菊姐，你在家好好地陪着孩子。”三夫人靠着冯财主慢慢地走出屋。 爱菊叮嘱道：少爷，三夫人，你们慢走。 畾伯、平伯起着身，齐道：我们也得走了。 “你们俩个坐下来喝碗水！”爱菊唤道： “你别把我们当作客人！我们两个隔三岔五地到你家来，我们有时间聊。”他俩各自抓了一把花生，纷纷地走出屋外。 倩倩几个喊道：冯少爷再见！三夫人再见！畾伯再见！平伯再见！再见······ 第31章小梅的到来 正月初六中午，爱菊家门口“噼噼啪啪”响起了一连串的鞭炮声。 土堆听到响声，立即推开门。 只见，顾老板（顾权实）站在自己面前，笑道：土堆，新年好啊！ 土堆接道：顾大舅新年好！ 他让着门，请道：顾大舅里屋请！里屋请！ 顾权实回道：你也进屋。 一阵地浓烟过后，土堆依稀地看见，对面走过来俩个人，其中有一个跟自己的年纪相仿。 土堆擦着眼睛，问道：顾大舅，这两位是？ 顾权实唤道：这位是我老婆，后面那位是我孙女——小梅。 “顾大舅新年好！顾舅妈新年好！”倩倩和水水刚好走了出来。 顾氏（顾舅妈）答道：好，好，好，新的一年，大家都好。 顾权实一脚跨进屋，把礼品放到方桌上，说道：你们的娘，又去了冯府上工是不是！ “我娘是三夫人的侍婢，她每天都要去伺候三夫人······”土堆应道： “小梅，咱们过去那边玩好不好！”倩倩拉着小梅，小声道： 小梅一声不吭，紧紧地抱着顾权实的脚。 顾权实叫道：小梅，快跟小婶婶去玩。 “顾大舅，顾舅妈，你们过来烤火，你们站在一边不冷吗！”土堆从里屋捧了一壶热茶出来，喊道： 顾氏应道：我过会就去烤火，我第一次到你家来，我想四处看看。 顾权实牵着小梅，说：小梅，你坐那张凳子。 土堆倒着茶，嘀咕道：顾舅妈，你喝碗热茶——御御寒。 顾氏接过茶，谢道：谢谢！ 土堆面向顾夫人笑了笑，道：顾大舅，你呢！ “你把它放在桌上，我等会再喝。”顾权实唤道： “顾大舅，顾舅妈，小梅，你们请用！”倩倩捧了一碟年货出来，请道： 顾权实看着碟子上的花生，回道：大家一起吃。 土堆递给小梅一碗茶，唤道：小梅，你喝茶。 小梅贴着顾权实，一手拍着顾权实的后背，两眼盯住碟子目不转睛的看。 顾权实问道：小梅，你想吃那个（顾权实手指着粸花）是吗？ 小梅点了点头，嘀咕道：是的。 土堆把碟子捧到小梅面前，说道：小梅，碟子上的东西，你随便拿。 顾氏微笑道：小梅，你不要怕生，这些都是你的小叔叔、小婶婶。 水水疑问道：她为什么要叫我们小叔叔、小婶婶？我们几个的年纪差不多大。 顾氏接道：因为，我是你们的舅妈，她是我的孙女。 “倩倩、土堆、水水，你们家里来了客人吗！”平伯站在门外，喊道： 土堆打开门，嚷道：平伯，你快进屋。 平伯提着脚，问道：谁在你们家里面？ “兄弟，新年快乐！”顾权实见到平伯走进来，礼道： 平伯一瞥眼，回道：新年快乐。 “土堆，他们是？”平伯瞅见屋里坐着几个生面孔，询问道： 土堆接过平伯手里的饭碗，说道：这是顾大舅，这是顾舅妈，这是他们的孙女，他们是我娘在街上认识的朋友。 平伯接道：哦！ 顾权实唤道：土堆，我听你叫他——平伯！ 平伯打断道：我叫：洪家平，我在冯府做门奴，我跟孩子的娘一块在冯府做事。 土堆放着饭碗，叫道：平伯，麻烦你回去冯府和我娘一声，说家里来了客人，叫她赶快回来。 平伯与顾权实他们相互谢礼！大步地向着屋外跑去。 土堆说：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再坐会，我娘马上就回来了。 顾权实说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的年纪不大，你们全都很懂事，很有礼貌······ “顾大舅，顾舅妈，你们来了这么久，我们也没招待你们吃饭，我们几个都不会做饭······”土堆打断道： “你们不会做饭啊！我教你们。”顾氏嚷道： 倩倩答道：这样不好吧！ 顾氏应道：没有什么不好！你们准备些米，我来教你们做饭。 土堆唤道：大嫂，你带着顾舅妈到厨房去，我去拿些米过来。 片刻，顾氏生着火，说道：倩倩，你往锅里倒一些水，你要先把锅清理干净。 倩倩凑到灶旁（由于爱菊做的是大灶，倩倩站着和灶同高）。 土堆搬了一张矮凳过去，把它放在倩倩脚旁。 顾氏笑道：土堆真聪明。 土堆喊道：大嫂，我把水端过来，你站在凳子上面往锅里倒水。 倩倩接道：嗯。 “哗”倩倩把一瓢水倒向锅里。 “啪啪”顾氏把火烧得正旺。 “倩倩，你下来，等你长大了再做饭。”爱菊走进厨房，说道： 顾氏扭过头，唤道：爱菊，你回来了。 爱菊回道：大嫂，新年好！ 顾氏答道：新年好！ 爱菊见小梅站在旁边，轻声道：小梅，新年好！这些小叔叔、小婶婶有没有欺负你！ “倩倩他们那么懂事，他们怎么会欺负小梅呢！”顾氏接道： 小梅躲到顾氏屁股后面，俩个眼睛不停地偷瞄着爱菊。 顾氏喊道：小梅，快叫“老姑姑”。 爱菊应道：小梅叫了“老姑姑”，小梅和倩倩他们出去外面玩。 小梅抱住顾氏一动也不动。 倩倩哄到：小梅，我们出去外面捉迷藏。 小梅嘀咕道：我不去。 “小梅，爷爷在外面坐着，你出去陪爷爷玩。”顾氏说： “小梅，我们走。”倩倩拉住小梅，唤道： 小梅挣扎道：你放开我。 “小梅，我们出去外面玩，厨房里面太窄，我们呆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水水挪着身，说： “土堆，你怎么不出去！”爱菊嚷道： 土堆说道：娘，我要跟顾舅妈学做饭。 爱菊道：你给我出去，你一点也不懂事，你把顾大舅一个人丢在外面，你······ “呵呵呵～我把顾大舅给忘了。”土堆傻笑道： 顾氏道：爱菊，孩子们这么喜欢做饭，你可以在大灶前做一个小灶。 爱菊接道：是，是，是，顾大嫂好主意。 “土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爱菊说道： “我走就走，看也不让人家看，学也不让人家学。”土堆迈着脚，念到： 爱菊说：这个浑小子，愣头愣脑，等他长大了，不知变成啥样！ 顾氏回道：小孩子嘛！免不了有些傻乎乎！土堆还不够10岁吧！ 爱菊洗着锅灶，答道：土堆今年9岁，人长得蛮快，就是不懂事，总是贪玩。 顾氏应道：爱菊，你不必操之过急，土堆非常懂事，我们今天来到你家，他把我们招呼得很好，又有礼貌，一点也不害羞，更不惧生。 爱菊道：土堆不惧生倒是真的，他们三兄弟中，数水水最怕生。 顾氏应道：说到你的儿子，我还没见过你的大儿子，他现在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的气，他为了一些事情，撇下我们离家出走，他也不想想这个家，他也不想想倩倩，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便是——倩倩，倩倩是我的大儿媳。 那块臭石头，他可让我们操碎了心。 顾氏劝道：爱菊别忧心！你的大儿子定会逢凶化吉。 爱菊谢道：谢谢顾大嫂吉言！ 顾氏说：其实，你大儿子的事情，我听相公说起过，我此终相信！你的大儿子能到外面闯，他肯定有在外面闯的道理。 说不定，他将来会是一个将军。 爱菊辩道：他以后怎样我不管，可眼下我们一家子就快崩溃。 顾氏回道：爱菊，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你大儿子的这点事情，你一定会处理好······ “顾大嫂，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今儿是大年初六，我祝顾大嫂全家健康幸福、平安快乐”。爱菊贺道： 顾氏接道：爱菊也要幸福、也要快乐。 “哩啦”爱菊往锅里倒了一些菜。 顾氏嚷道：爱菊真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这么利索。 爱菊炒起菜“莎莎的”响，喊道：顾大嫂，你说什么呀！ 顾氏探着头，重复道：爱菊真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这么利索。 爱菊笑道：顾大嫂过奖了！爱菊是个仆人，爱菊除了干点家务活，爱菊一无是处。 顾氏答道：爱菊休要自谦！我也常常做菜，但我就做不了你这么好。 爱菊撩着菜，道：顾大嫂把我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顾氏说道：爱菊，我说实话也不行。 “倩倩，你进来端菜，咱们吃饭啦！”爱菊大声嚷道： 顾氏唤道：爱菊，你把碗筷递给我，我把碗筷捧出去。 爱菊应道：顾大嫂，我一会会把碗筷拿出去。 “爱菊，我顺便出去，你跟我客气啥！”顾氏说： “顾大嫂，那就麻烦你了。”爱菊递着碗筷。 “娘，我们要端哪些菜！”土堆和倩倩一同走进厨房。 爱菊应道：灶上面几碗菜，你们看着拿。 “你们捧稳菜碗，千万不能把它弄翻了。”爱菊叮嘱道： 顾氏叫道：土堆，倩倩，你们捧着菜跟我走吧！ “你们快点出去，我一提饭鼎，饭鼎上面的灰飞得到处都是。”爱菊说道： 爱菊的话一出，倩倩他们一一的往外走。 “顾大哥，你久等了，爱菊在里面收拾了好一阵。”爱菊唤道： 顾权实回道：爱菊，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你的手脚如此利索！一会功夫就把饭菜做好了，我倒希望你能够做久一点，我好跟土堆他们多聊会。 爱菊接道：土堆这小子，他没有冒犯顾大哥吧！ 顾权实答道：没有哇！土堆他们很懂事，我很喜欢。 “小梅，你过来，快来见过“老姑姑”，快给“老姑姑”拜年。”顾权实喊道： 小梅慢吞吞地挪着身，显得格外地羞涩。 “小梅乖！小梅最听话了。”爱菊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把它递给小梅。 顾权实道：爱菊，我们是兄妹，我来了你家，你家那么多小孩，我都没有给红包，你赶快收回去。 爱菊辩道：今儿正是过年之际，大家都图个喜庆，你们是来我家做客，我拿一个红包给小梅——理所应当，我祝小梅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 顾权实回道：使不得！使不得！ 爱菊唤道：顾哥，你快让小梅接住。 顾氏道：小梅接住，你快点谢谢“老姑姑”。 小梅接住红包，轻声道：谢谢“老姑姑”！ “小梅，你让老姑姑抱一抱。”爱菊弯着腰，微笑道： 小梅握住红包，直向顾氏跑。 “小梅，你害什么羞！你就让老姑姑抱抱。”顾氏喊道： 爱菊站起身，嚷道：顾大哥，顾大嫂，小梅，你们围过来吃饭，饭菜端了出来，它容易凉掉。 倩倩赶紧帮着列位添饭。 顾权实说：小梅，咱们吃饭去。 土堆连忙将火盆推进桌子下面。 顾氏唤道：爱菊，你看，孩子们这么听话，你还不满足，你对他们的要求太高了。 爱菊笑道：顾大嫂，顾大哥，你们端饭吃，桌上就几个菜，你们喜欢吃哪样！你们自己动手夹，爱菊的家里寒碜了些······ “爱菊，你说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寒碜，我们都不是富贵人家，你整的这桌有豆腐、有肉，加上你的厨艺，简直是桌美味佳肴。”顾权实回道： “爱菊说错了，爱菊自己掌嘴，掌嘴。”爱菊相继地扇着自己的脸。 大伙参差不齐的笑道：哈哈～ 第32章法警官调戏二凤 正月十五，年味悠长。 徐红萍和二凤早早地准备好了——晚饭。 二凤端着两碗菜走进客厅，唤道：爸，石头，你们快点过来吃饭。 石头连忙奔到桌子前，去摆碗筷。 “石头，你坐在凳子上吃饭就行，这些活让我来干。”二凤放下菜，说： 石头摆着碗，回道：我干了什么活！ 二凤伸出手，想去制止石头。 没想她的手和石头的手刚好碰到一块。 她瞄了一眼石头。 瞬间，她把头埋了下来，两边的脸颊变得通红。 “二凤，里面还有两碗菜，你进去端一下。”徐红萍提着一鼎饭大步地走来。 “我去端菜，我去。”石头迈着脚，接道： “相公，你还不过来吃饭，你是不是要我给你鞠个躬、作个揖！”徐红萍嚷道： 唐伯放下手中的报纸，说：老婆大人，你要是给我鞠躬、作揖，那不是逆天了吗！你永远是我的领导，我永远听从你的指示。 徐红萍回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说了句暖心的话，你给我从实招来，这些话是不是石头教你说的！ 唐伯答道：用不着谁教！书上很多类似的话。 徐红萍应道：你之前也看书，你之前怎么说不出这种话！石头不教你！ “唐伯母，你和唐伯说话休要把我扯进去。”石头踏进客厅，说道： 石头续道：再说，像教唐伯这么神圣的任务，岂是我可以胜任，你太抬举石头了。 徐红萍接道：我嫁给他几十年，我头一次听他说出类似暖心的话！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石头微笑道：唐伯母，你不会再说唐伯是个书呆子了吧！ 徐红萍道：你这小子。 “饭菜快凉了，大家吃完饭再聊。”二凤递着饭，说道： “对对对！吃饭。”徐红萍答道：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今天的晚饭为什么这么早？ 徐红萍应道：今天是元宵节，我们吃完饭，一起去街上看舞龙。 石头追问道：什么龙？ 徐红萍说：是香火龙。 唐伯道：一会街上会很热闹，那些舞龙的人顶着香火龙转啊转，黑黑的夜色映着香火，非常漂亮，那种氛围简直美极了。 石头回道：我们家乡也会舞龙，但我不知道！你们这边舞龙，跟我家乡那边舞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看了就会知道。 石头应道：我现在就想看。 二凤叫道：石头，你快点吃饭。 石头“当当”的夹着饭往嘴里啜。 二凤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菜向石头碗里夹。 徐红萍使劲地朝唐伯挤眉弄眼。 唐伯放下碗筷，说道：石头，你慢慢吃，我吃好了。 二凤回过头，唤道：爸，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唐伯接道：不了，我已经吃饱了。 徐红萍唤道：相公，你帮我的外衣拿过来，我们吃完饭就起程。 唐伯站起身，唤道：你的外衣在哪！ 徐红萍回道：就在床上。 “石头，你多吃鸡蛋，我今晚特意煎了几个荷包蛋。”二凤喊道： 石头应道：二凤姐吃，我吃了两个。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看过几次龙？ 石头答道：我看过五、六次。 但是，记忆很模糊。 二凤说道：我也见过几次，那是我小的时候。 “萍儿（徐红萍），我把外衣放在凳子上了。”唐伯问道： 徐红萍应道：好的。 接着，徐红萍放下碗筷。 她走到凳子旁——披上外衣。 石头“刷刷”的放下碗筷，喊道：唐伯母，我们就要走了吗！ 二凤叫道：你们在这坐会，我把碗筷放进去——再走。 徐红萍嚷道：你快点啊！ “萍儿，我还没去喂猪。”唐伯说： “猪就等我们回来后——再喂。”徐红萍回道： 唐伯答道：如此也好。 “爸妈，咱们走了。”二凤走了出来，喊道： 徐红萍瞪了一眼唐伯。 唐伯问道：二凤，你不是不喜欢凑热闹吗？今天为何这般积极？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好几年没有去看龙、去赶集，有时家里来了客人，你都会藏着、躲着。 二凤说：今年是石头在我们家里过的第一个年，石头就像我的亲弟弟，今儿元宵节，我必须陪他出去玩玩。 石头听了这席话，谢道：谢谢二凤姐！ 徐红萍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快点赶路。 不时，徐红萍他们来到了集市，集市中人群缜密，各种吵杂声“哗哗”的一片。 徐红萍领着大伙站到一旁，喊道：相公，你看，那边正在点龙（把香火龙的香点亮）。 唐伯回道：我们来的时间刚刚好。 石头嚷道：唐伯，唐伯母，咱们过去那边看看! 徐红萍推着唐伯，叫道：咱们听石头的，咱们过去前面看看。 石头伸出手一抓，大喊道：唐伯，你瞧！ 瞬间，石头的脸像火烧一样，满脸热乎乎。 原来，石头一把抓住了二凤的手。 他赶紧缩回手。 二凤显得十分不自在。 她深知！石头刚刚握住了自己的手。 可，可自己的感觉很好，很踏实，很有依靠感。 她好想继续牵着石头的手。 她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向石头。 然而，烟花一闪，刚刚的这一幕，全被徐红萍看在眼里。 徐红萍偷偷的拉开唐伯。 他们走到街的一角。 “萍儿，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前面正在舞龙！”唐伯说： 徐红萍说道：你闭嘴，我刚才看到二凤去拉石头的手。 唐伯接道：这有什么！下午在家那会他们就！ 徐红萍应道：二凤过去那么矜持！今天怎么这么不羁！ 大概，这是爱情的力量吧！ 唐伯辩道：我们要不要过去捅破他们！ 徐红萍唤道：不可以，千万不可以捅破他们，我们任其发展，等日后我们找着机会，我们再向二凤探口实。 唐伯回道：对，咱们就这样做。 二凤紧紧地握住石头的手。 石头牵着二凤的手，很怕徐红萍夫妇看到。 他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时不时的往两旁望。 “二凤，香火龙舞得怎样！”徐红萍迎面走来，嚷道： 二凤松开石头的手，回道：妈，香火龙舞得真好看。 突然，二凤的面前倒过来一个人，只听见一个声音，吼道：妈的，瞎了你的狗眼，你居然踩往老子的脚。 漆黑的光线中，一位大妈趴在地上，恳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今晚街上的人太多，我不小心踩到了你。 对面射出一道光线，喊道：你他·妈的是谁！胆子够大，你给老子抬起头来。 大妈缓缓的把头抬起。 这个声音吼道：妈的，你长这个熊样，你也敢踩老子，你不给老子掂量掂量，老子担心你们的安全，特地过来维护，你却往老子脚上踩，老子不是吃素的，老子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他提起脚，一脚踢向大妈。 石头喝道：慢。 这个人缩回脚，把光往石头身上一打，嚷道：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石头论道：这位大妈踩到你，的确有错在先，但她向你赔罪了，你没必要死揪着不放，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这个人缩回灯光，刚好把灯光照在二凤脸上。 他死死地盯着二凤，问道：小伙子，她是你姐姐吧？ 唐伯护过身，说道：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唤道：我能干什么！我问问啊！ 徐红萍拉着二凤，说：二凤，你到后面去。 这个人嚷道：街上不太平，今晚街上这么多人，我过来寻寻街，看到有不法之徒的话，我会逐一地收拾。 毕竟，我是警察嘛！ 石头搀起大妈，说道：唐伯，唐伯母，咱们走了。 徐红萍拍着二凤，嘀咕道：二凤，咱们回家。 “谢谢小伙子！”大妈谢道： “大妈回家去吧！大妈保重！”石头转身要走。 “哎”刚才那个人倒在二凤肩膀上。 二凤吓得躲到徐红萍怀里。 徐红萍喝道：死诬赖！臭流氓！你滚开！ 石头凑过身，将这个人一推，喊道：你滚开，你少在这里耍横。 这个警官被石头推得连退几步。 即刻，这个警官背后挤出来四、五个人，他们通通都把拳头打向石头。 “误会，误会，刚才我的脚有点痛，不小心倒在小姐身上，是我冒犯了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是小姐的亲人吧！请问大哥怎么称呼！”这个警官伸出双手，说道： 石头嚷道：臭不要脸，滚蛋。 这个警官冷笑道：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石头不屑道：“呸”。 唐伯喊道：咱们走。 “你们都给老子站住，老子和你们好言相待，你们却不识好歹，老子不让你们走，你们谁也不许走。” 这个警官打着手势，喝道： 唐伯他们被这帮人围在中间······ “你们这帮畜生，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徐红萍道： “肯定有王法，老子的大哥姓王，老子姓法，整个奉贤镇的王法就是我们兄弟，今晚你们想要试法，老子就让你们试试法。”这个警官答道： 石头嘀咕道：狗东西。 法警官嚷道：你他·妈的叨叨叨什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倒是不信邪，你今晚不给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拉你小子去喂狗。 唐伯奔上前，大声道：谁敢动他！我和他拼了。 石头推开唐伯，唤道：一条疯狗东西而已！ 法警官提着脚，一脚踹向石头。 二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到石头跟前。 法警官急忙缩回脚，说：小姐乖啊！法哥哥过会再和你亲热，这个死小子不识好歹，你待法哥哥好好疏导疏导他。 二凤张开双手，去护石头。 两个跟班走上前，硬生生的拖开二凤。 法警官握紧拳头，气势汹汹去打石头。 “老二，你住手”。旁边一个声音，喊道： 法警官放下手，打着灯四处寻望，说道：刚才谁说话！是谁说话！ “是我。”一个人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跟着，他的背后走出来一群家小。 法警官走上前，礼道：大哥，两位嫂夫人，元宵快乐！ 这位大哥拉着法警官退到一旁，小声道：二弟，你在搞什么！搞得这么多人过来围观。 法警官回道：弟弟碰到一个女人，肌肤白里透红，长得漂亮、得劲，是个男人都会为她迈不动脚，大哥见了一定会······ “哦！我看看去。”这位大哥应道： 法警官带着这位大哥来到二凤面前。 这位大哥看了一眼二凤。 他没有作声，悄然地走开。 法警官吩咐道：兄弟们把这位小姐拉下去。 石头冲过去，喊道：你们放开二凤姐。 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你跟我们没完，是我们跟你没完。”法警官拽着石头的领口，接道： “二弟，你松手。”这位大哥嚷道： 跟班们一同停了下来。 这位大哥觉着这个声音很熟悉，他打着灯，走到石头面前“看了看”，请道：小主子节日快乐！节日快乐！ 石头愣道：你是！ 这位大哥一边给石头拾掇衣服、一边扶着石头坐到摊边，说：我姓王。 法警官拉着大哥走到旁边，轻声道：大哥，你是怎么啦！ 这位大哥回道：法弟，你闯大祸了，我往后再与你细说。 这位大哥走过身，喊道：你们快把他们放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巧了，巧了。 石头打着灯光一看，唤道：是王警官！难怪！ 王警官说道：小主子，你们没事吧！ 石头回道：你带这些人走远一点，我们就会没事。 王警官应道：是，是，是。 “你最好让他们安分一点，否则！”石头训道： 王警官挥着手，示意法警官他们走。 “我回去会重重的教训他们。”王警官挪着身，答道： 大妈见那些警察走了，她走过去，再次谢道：谢谢小伙子！刚刚倘若不是你！ 石头接道：大妈不用客气！他们那帮人太欺负人了。 “石头，那边的龙舞得那么好看，你快看。”二凤扯着石头的袖子，叫道： 石头扭过头，感叹道：哇！真的好漂亮！ 第33章二凤情迷 第二天早上，法警官屁颠屁颠地跑进王警官办公室。 “法弟，你把门关上。”王警官叫道： “大哥，我刚进局里，你就把我叫来，有何事这么急！”法警官关着门，说： 王警官答道：你快去查清昨晚那几个人的底细。 法警官回道：昨晚那几个人，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姓甚名谁？我们一点也不清楚，我们要上哪儿去找！ 王警官嚷道：找不到也要找，谁叫你要招惹他们，他们只要还在奉贤镇，你就要把他们找出来。 法警官嘀咕道：我算倒霉到家了，我怎么会撞上他们。 王警官说道：你在嘀咕什么！ 法警官应道：没什么！ “大哥，你不是见过他们吗？他们叫什么！你应该知道！”法警官道： 王警官接道：我知道屁！我知道的话！我还要问你们干嘛！ 法警官低着头，唤道：对对对，大哥说得对。 王警官吼道：快找去。 法警官急急忙忙地退下。 “石头，吃饭啦”！二凤端着两碗菜走进客厅。 石头躺在椅子上，回道：二凤姐，这么快就煮好饭啦！ 二凤把菜放到桌上，应道：是啊！ “爸，吃饭了。”二凤朝着里屋，喊道： “石头，你把那个火盆搬到桌子底下去。”徐红萍一手提着一鼎饭、一手端着一碗菜，说道： 石头小心翼翼地将火盆推向桌底。 徐红萍嚷道：相公，你不吃饭了吗！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 唐伯走出房间，接道：老婆大人，饭还是要吃的，我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徐红萍说道：整个一无是处，我早点认识石头的话！我还会嫁给你？ 石头红着脸，说：唐伯母，你说这话！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徐红萍调侃道：哟！哟！哟！石头，你这就害羞了，我比你娘的岁数还大，我怎么可能嫁给你！一句玩笑话也让你！ “唐伯母，石头的心小，这种笑话！”石头满脸通红，道： “石头，你别理她！她就是一个疯婆子。”唐进唤道： “唐进，你怎么说话呢！我！”徐红萍喝道： “大家先吃饭，饭菜盛出来了容易凉。”二凤轮着给大伙盛饭。 唐伯端起碗，叫道：石头，你吃饭。 大伙相继地围到一起，一起地吃了起来。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喜欢呆在我们家吗？ 石头回道：唐伯，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全都待我很好，我没有理由不喜欢这个家。 徐红萍说：二凤，你喜不喜欢石头呆在我们家里。 二凤嘀咕道：石头就像我的弟弟一般，我喜欢和他玩。 徐红萍追问道：二凤，你想不想和石头永远在一起？ 二凤埋着头，答道：想。 “石头，我把二凤嫁给你！”唐伯说： “不可以。”石头抢道： 二凤接道：我嫁不出去吗！我也没说要嫁给他。 石头禀道：二凤姐，石头不够好，石头空无是处，石头配不上你。 二凤拉着脸，一声不吭。 “咚咚咚”唐伯的家门响个不停。 二凤跑到门前，用力地推着门。 王警官礼道：小姐，你好！ 法警官作揖道：小姐，姑奶奶！你好！ 二凤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来我家干嘛？ 王警官回道：我们来找唐进，昨晚多有得罪，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兄弟的不是。 二凤一听，想到：昨晚！ 她立即去关门。 王警官推着门，说道：小姐莫怕！我们今天是来请罪，我们兄弟凡有冒犯小姐之处，肯请小姐折法！你让我们见见小主、见见唐进——唐大哥。 二凤慢慢地打开门，唤道：你们进来吧！ 王、法警官鞠躬道：谢谢小姐！ 石头见到王、法警官走进屋，说：是你们，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唐伯道：石头，他们两个是！ 二凤靠在唐伯耳边，偷偷地说：他们俩是昨晚······ “各位主子！你们还在用餐啊！”王警官把礼品放到桌上，说道： 唐伯喊道：你们两个想干嘛！ 王警官作揖道：各位主子不用紧张！今天我们兄弟专程过来谢罪，我们兄弟不懂事，多次冒犯各位主子，还请你们见谅！ 唐伯冷笑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狗也学会了说人话。 王警官叫道：汪，汪，汪。 法警官跟着学到：“汪，汪，汪”“汪，汪，汪······” 石头嚷道：你们正经点。 王警官接道：是，是，是，小主，这是唐进——唐大哥吧（他手指着唐伯）！ 唐伯回道：我是叫——唐进，我怎么啦！ 王警官唤道：这位小主叫！ 石头答道：我叫：石头，我是唐伯他们聘的工人。 王警官称道：不愧是个将帅之家，就连聘的工人也都这么厉害。 唐伯论道：今天你们来到我家，究竟是为啥事！ 王法警官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之前多有得罪！请唐大哥降罪！ 唐伯说道：今天你们过来我家，肯定是有目的。 王警官应道：唐大哥，你今天不治我们兄弟的罪，我们兄弟也就不打扰唐大哥用餐，我们先行告退。 王警官和法警官站起身，赶紧往门外跑。 “你们！”唐进喊道： 徐红萍说：相公，你叫他们做甚！他们两个来者不善······ 走在回警察局的路上，法警官说：大哥，你注意没有！刚才屋里那个小妞的模样，太美了，那个小妞的身材，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昨天晚上的光线太暗，我没看清，加上大哥的阻挠。 要不然，我们兄弟！ 王警官打断道：你想都别想，他们家里人不是省油的灯。 法警官接道：戏上不是有一出“浑水摸鱼”，你可以装个傻、充把愣，我们先把美女弄到手。 然后，我们霸王硬上弓······ “放屁，你个蠢货，我警告你，你搞别的女人——我不管，刚才屋里那个女人，你碰也不能碰，你要想碰她！你最好先把自己阉掉。”王警官吼道： 法警官嘀咕道：大哥，没这么严重吧！ 王警官应道：不严重，撂下你这颗头就行。 法警官捂住嘴，说道：大哥，我保住这颗头——要紧，我还要吃饭呢！ 王警官说道：你把眼睛看着地上，咱们快走。 法警官面朝前方，“嗖嗖”地走。 “二凤，你愿不愿意嫁给石头？”徐红萍问道： 二凤双手拧着衣服，愣是不吭声。 徐红萍唤道：既然你心里没有石头，我们再去帮你说一门亲。 二凤急道：我有，我有。 徐红萍追问道：你有什么？ 二凤回道：我心里有，有石头。 徐红萍辩道：你心里有他，你就嫁给他。 “妈，人家说了不娶你的女儿，你还要把我······”二凤答道： “傻女儿，人生苦短，石头说出了他的不得已，你还要磨叽，时间过了一天是一天，过了一年又一年······”徐红萍论道： 二凤道：妈，二凤任你安排。 徐红萍道：好，我们选个好日子。 石头说道：唐伯母，此事还得缓缓。 二凤看了一眼石头，气冲冲地冲向房间。 徐红萍皱着眉头，责备道：石头，我怎么说你！ 石头应道：唐伯母，我的话还没说完······ “乓”二凤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 徐红萍奔到房前，“咚咚”地敲着门。 二凤硬是不开门。 徐红萍说：二凤，你的脾气大了一点，石头没说怎样！你就把自己锁了起来，你这一锁，锁的是谁！锁的是你们之间的感情，锁的是彼此之间的那种契合，其中的厉害，你自己琢磨。 “唐伯，我跟你一块去喂猪。”石头喊道： 唐伯回道：你坐在这里烤火，我一个人去······ “相公，你让我跟石头去喂猪。”徐红萍走进客厅，唤道： 唐伯放下潲桶，应道：你和石头去喂猪。 徐红萍挑着猪食，说道：石头，你跟我到猪栏去。 “看来，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唐伯瞅到徐红萍他们走出客厅，念到： 徐红萍踏进猪圈，问道：石头，你不喜欢我们家二凤吗？ 石头接道：唐伯母，我刚才和你说过，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喜欢二凤姐。 徐红萍喂着猪，说道：既是喜欢，你为什么不答应和二凤成亲！ 石头回道：我没有不答应，我有点事情！ 徐红萍说：什么事情！ 石头反问道：唐伯母，一个人，一个人可以娶几个老婆？ 徐红萍应道：当然是一个。 石头道：我老家那个财主就有三个老婆。 徐红萍想了想，回道：他是财主嘛！ 石头疑问道：像我们这种平常人就不能这样吗？ 徐红萍答道：现在是新社会，大部分的人都是一夫一妻。 石头说：是不是就像唐伯和唐伯母这样？ 徐红萍微笑道：差不多。 石头点了点头，唤道：哦！我明白了。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还有别的事吗！你可以娶二凤了吧！ 石头回道：唐伯母，我不能娶二凤姐。 “我去年娶了媳妇。”石头续道： 徐红萍愣道：你娶了媳妇。 石头论道：我去年在老家的时候，我娘帮我娶了一个媳妇。 “这就不好办了。”徐红萍挑起潲桶，慢吞吞地走向门外。 石头挪着身，嘀咕道：我娶了媳妇，二凤姐不会嫁给我的。 徐红萍走回家，喊道：唐进，你看书看得那么入神！我进屋了，你跟没看见我似的！ 唐伯应道：萍儿（徐红萍），你回来了，你过来烤火。 徐红萍答道：我没你那个闲心，二凤人呢！ 唐伯回道：她还在房间里面。 徐红萍转过身，直向房间走。 “真扫兴，到了精彩的地方就来打断我。”唐伯轻声道： “二凤，你把房门打开。”徐红萍站在二凤房门口，喊道： 房里依旧不声不响。 徐红萍凑到门前，唤道：二凤，我有石头的最新消息。 一会，房门开了。 徐红萍钻进房，瞧见二凤的眼眶红红地，眼角还拌有泪水。 徐红萍闩上门，把二凤拉到床前，说：二凤，石头非常非常喜欢你。 不过，你们成不了亲。 二凤冷笑道：不想和我成亲，还说喜欢我。 徐红萍回道：因为，他和别人成过亲，他如今是别人的老公。 二凤捂着嘴，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徐红萍劝道：二凤，你坚强点，你和石头有缘无分，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我改天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嫁了。 二凤啼泣道：我不找，我不嫁。 徐红萍道：二凤，你长得亭亭玉立，现今是你嫁人的最佳年龄，你再耽搁几年，那就成了老姑娘，别人会笑话你。 另外，你与石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免不了会碰面，难道你要像今天这样——痛哭不止！ 二凤拭着泪水，答道：我愿意哭。 徐红萍说：你老是哭怎么得了！我把石头赶走算了！ 二凤接道：不要赶他走，他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加上，他的身世那么可怜。 徐红萍应道：舍不得吧！石头确实是个好男人，也许，他还不能称作——男人，他只能说是一个——男孩，但他有男人的责任，有男人的那份真诚，像今天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逆来顺受、顺水推舟，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把事情说清，免得以后产生误会。 说句实话，妈妈若是年轻几岁！妈妈真会考虑！ 可他成了别人的丈夫，我们务必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 二凤哭道：妈，我的心中好痛。 徐红萍抱着二凤，哽咽道：我的好女儿，过段时间就会好。 二凤撒娇道：妈～ 徐红萍摸着二凤的头，小声道：我的傻二凤······ 第34章徐红萍为唐伯践行 25日下午，天气逐渐地回暖。 唐伯正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 石头见了，询问道：唐伯，你在箱子里面找什么？ 唐伯回道：我在找换洗的衣服······ “我去叫伯母过来帮你找。”石头打断道： 唐伯答道：用不着叫她，我再找两件衣服就可以了。 “我在家待了几个月，我得出去外面活动活动。”唐伯续道： 石头愣道：我差点忘了，唐伯是个生意人。 唐伯应道：生意人还算不上，我倒卖一点杂货而已！ 石头接道：卖杂货也是做生意。 唐伯辩道：生意是生意，我顶多算是——混口饭吃。 “唐伯，我跟你出去倒卖杂货好不好！”石头说： “不好，我走了以后，这个家里没有男人，你要留在我们家——帮忙，帮着萍儿（徐红萍）打理这个家。”唐伯答道： 石头说道：唐伯，我之前不在你们家的时候，伯母母女照样把这个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唐伯道：今时不同往日，我隐约地感觉到，我们家里没你不行。 石头冷笑道：唐伯，你太高看石头了，石头还是一个孩子，我哪能像你一样！囫囵个挑起这个家！ 唐伯论道：石头休要自谦！你是一个大男孩，是一个男人，你完全能够帮我打理这个家。 再说了，我没有让你挑起整个家，你只需帮着打理它。 石头唤道：唐伯，你这么相信石头！ 唐伯拍着石头的肩膀，笑道：我的眼光错不了。 “相公，你收拾好了没！”徐红萍一手撑在房门上，嚷道： 唐伯回道：我还有一件衣服没收拾。 “唐伯母，唐伯要去外面做生意了。”石头说道： “对呀！他要去外面倒卖杂货，你在这里跟他聊得这么入神，你们在聊什么！”徐红萍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 石头接道：你知道了，你还要让他去。 “我不让他出去挣钱，他留在家里，我可养不起他。”徐红萍调侃道： “唐伯可以和你去卖鞋垫······”石头应道： “他不是你，他不适合卖这些东西。”徐红萍打断道： “他不卖鞋垫也行，他可以去卖别的东西。”石头答道： “石头，我们这里是个小镇，销量不大，另外，我卖的东西没有定性，我必须到处跑！”唐伯唤道： “石头，刚刚你们聊得热火朝天，我一进来，你们就不说了。”徐红萍说： 石头道：我刚才说，说让唐伯带我出去做生意。 徐红萍不屑道：笑话！你让他带你出去做生意！你想乞讨了吗！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这话说的！ 徐红萍接道：你看他——在家待了两个月，整天无所事事，换做别人，早就揭不开锅了。 石头回道：唐伯母此言差矣！唐伯哪能饿着！唐伯常年在外做生意，他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也是情理之事。 倘若，唐伯有家不回，唐伯母不急才怪。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少贫。 唐伯说道：说真的，我走了之后，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 “相公，你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徐红萍嚷道： 唐伯答道：萍儿，你谨慎点，别让那些不法之徒有机可乘，自从元宵那晚的事发生之后，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老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放心不下。 徐红萍应道：是啊！我也有同感，我们家二凤······ “唐伯，唐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保证二凤姐不会有事。”石头保证道： 徐红萍小声道：但愿吧！ 石头论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就会走，过多的不放心，等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唐伯微笑道：过去没有看出来，石头倒是一个哲学家。 石头回道：唐伯，你莫要取笑石头！ 唐伯说道：石头说得对，我们只有坦然面对。 徐红萍叹道：嗨！都怪我们没有这种福气！我们家里的大门太矮，拢不住石头这尊大神。 石头说道：唐伯母，你咋又说这种话！ 徐红萍接道：我们家二凤要是嫁给你！我们就！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们一家人就是我的亲人，我对你会像对家人那样······ “石头，你能当我是你的家人，我喜出望外，我家二凤——福薄，她不能与你结成夫妻。”徐红萍说： 石头说：是石头福薄，石头是个倒霉蛋，石头不配、不配。 “石头，你太妄自菲薄了，你贬低了自己，更贬低了我们家二凤。”唐伯唤道： 石头望着唐伯，嘀咕道：我！！！ 第二日清晨，徐红萍为了去给唐伯践行。 她早早地在厨房里准备饭菜。 石头听到厨房有声响。 他马上爬了起来。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徐红萍母女正在忙着做早饭。 他揉了揉眼睛，唤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这么早！ 徐红萍回道：二凤他爸今天要出门，我特意起早点······ “唐伯出门做生意，早点、晚点有啥关系！”石头接道： 徐红萍辩道：出门要趁早，农村一直以来就有这个说法。 更何况，他是出门做生意。 “石头，鼎上的水都沸了，你舀瓢水出去把脸洗了。”二凤叫道： “你顺便去把我家那口子——叫醒，我们就要开饭了。”徐红萍嘱咐道： 石头提着水桶——倒了一瓢热水，转身走出厨房。 “呼呼”唐伯躺在床上的鼾声震天。 石头走进房间，喊道：唐伯，唐伯，唐伯······ 唐伯没有丝毫反应。 石头走近床，推了推唐伯，唤道：唐伯，你醒醒，你醒醒。 唐伯依然没有反应。 石头想了一会，抓了两根头发去戳唐伯的鼻孔。 唐伯的鼻子左右倾斜，不时的打起哈欠。 石头嚷道：唐伯，你起床了。 唐伯抬起手一拍，嘀咕道：萍儿莫吵！我还想睡。 石头掀着被子，说道：唐伯，饭都煮熟了，快点起床了。 唐伯瞬间坐在床头，浑浑噩噩地说：谁叫我！谁叫我！ 石头赶紧附下身，将被子盖住唐伯，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石头多有冒犯，石头不该掀你的被子。 唐伯晃了晃头，轻声道：石头，是你呀！ 石头禀道：唐伯，伯母她们做好了早饭，你起来吃饭了。 唐伯伸了一个懒腰，答道：我这就起床。 石头转着身，抬起脚刚要走。 唐伯唤道：石头。 石头“猛”的转过头（石头踩在唐伯的裤子上，他被弯腰穿衣服的唐伯一拉裤子，整个人也向前倒。），回道：唐伯，你！ 不巧，石头的嘴唇贴在了唐伯的嘴唇上。 石头赶紧挪开脑袋，房里此时十分地尴尬。 “相公，你出来吃饭啦！”徐红萍站在门口，嚷道： 石头红着脸，说道：唐伯母，我们刚刚！ 徐红萍挪着身，说：你也出去吃饭了。 “唐伯母，你刚刚见到我们！”石头重申道： “我见到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见到！”徐红萍应道： 石头低着头，愣道：哦！ 客厅内，二凤早已盛好了饭······ “石头，你过去吃饭，咱们就不等他。”徐红萍走进客厅，道： 石头说道：唐伯母，这样不好吧！唐伯就要出门了！ 徐红萍接道：他出门了，还会回来。 石头应道：我们等等他！ “石头，我爸妈每年都是如此。”二凤小声道： “唐伯母，唐伯每年出去多久？”石头问道： 徐红萍回道：说不好，他有时一年也就冬天回来几天，有时就会在家２、３个月。 石头说：唐伯和你们就是聚少离多喽！ 徐红萍道：都是为了生活，这有什么办法！ 石头道：唐伯母，你不会想他吗！ 徐红萍说道：想他干嘛！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的，他能在外挣钱回来，比啥都好。 再者，我们俩个都是老夫老妻，不比年轻那会！ 二凤和石头两个人相继地埋下头，场面弄得尴尬无比。 “萍儿，你们还没开饭啊！”唐伯大步地走了过来。 徐红萍说：相公，我们就吃，你快点过来坐下。 唐伯凑过去，唤道：我刚才洗脸，竟然忘了舀热水，冷得我的脸都裂开了。 “唐伯，现在的天气还没完全回暖，你要注意身体。”石头唤道： “爸，妈，石头，饭盛出来都凉了，你们快点吃饭。”二凤说道： 唐伯端起饭碗，嚷道：你们不吃，我先吃，我吃饱了好赶路。 徐红萍拿起碗，喊道：石头，你也吃。 片刻，唐伯放下碗筷，唤道：你们慢慢吃，我到里面拿行李去。 “唐伯，你吃饱饭。”石头说： “我吃饱了。”唐伯渐渐地向着里屋走。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不进去看看唐伯！ 徐红萍应道：有什么好看！他早晚都要走，我进去叫他留下，还是叫他不要走。 二凤接道：石头，你由他们去······ “萍儿，我走了。”唐伯提着一大包行李走过来。 石头说道：唐伯，你独自在外小心点。 唐伯回道：石头，我在外面飘了几十年，你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担心的是你们，特别是二凤，我怕那帮灭绝人性的人，再来骚扰二凤，那些人——无耻至极。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二凤姐。”石头答道： 唐伯道：我看出来了，他们对你格外顾忌，我把她们母女托给你，我放心。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的信任！石头一定会保护好二凤姐她们的周全。 唐伯作揖道：石头，拜托了。 徐红萍说：相公，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你要多多保重。 唐伯微笑道：萍儿，你今天怎么变得伤感起来了！我不是小孩，我······ “你以为你是谁！你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活都不干！”徐红萍说道： 二凤喊道：爸，你到了外面，你记得我们在家等你。 唐伯摸着二凤的头，回道：二凤，你自己要当心点。 说着，唐伯直往屋外走。 石头举起手，嚷道：唐伯再见！ “走了也好，省得在家好吃懒做。”徐红萍小声道： “唐伯母，唐伯一年回来几次，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石头接道： 徐红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唤道：今天还早，我们去趟集市。 石头回道：唐伯母，我们要去集市的话！ “我这就去收拾货物。”二凤提起脚，说道： 徐红萍嚷道：二凤，我们拿一些鞋垫出去卖就行了。 石头拍着脑门，愣道：对了，今天是赶集的日子······ “石头，你在这里等会，我去把猪喂了。”徐红萍说： “唐伯母，我去挑猪食。”石头道： “你等会要挑货上街，你坐在这休息会。”徐红萍辩道： 石头应道：货物没有多重······ “妈，鞋垫都在这了。”二凤挑了一担鞋垫出来，唤道： 徐红萍说道：这么多鞋垫，今天怕是卖不完。 石头接道：卖不完就留到下次卖。 “妈，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卖鞋垫。”二凤说： “二凤姐，集市上乱糟糟，你去······”石头应道： “二凤，你平时不爱赶集，今天怎么想着和我们到集市上去？” 徐红萍疑惑道： 二凤回道：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我想去集市上瞧瞧。 石头分析道：二凤姐这样想也没错，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们也会为她挂心。 徐红萍唤道：我先去喂趟猪。 然后，再去集市。 二凤嚷道：那我去收拾桌子。 石头看着徐红萍母女一同走进去。 他一个人静静地想着：想着唐伯在猪圈把自己救起的场景，想着唐伯上次拼了命护自己的片段，想着唐伯刚才临走时的叮嘱······ “石头，你为何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却又为何两眉紧锁？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徐红萍问道： 石头答道：我没事，我站在这里吹吹风。 徐红萍质问道：你不冷吗？ 石头微微地一笑“还行”。 二凤喊道：妈，咱们走啦！ “二凤姐，我来挑担子。”石头叫道： “担子不重，谁挑都一样。”二凤回道： “是一样，你让我挑也一样。”石头接道： 二凤辩道：我挑一段，我再给你挑。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拿给石头挑，咱们赶路了。 石头挑起鞋垫——晃晃悠悠，说：二凤姐，过会到了集市，你不可以乱跑，你要跟着我们。 二凤应道：我不会乱跑，我呆在你们身边就是。 石头重申道：你记住了，绝对不可以乱跑。 “石头，你今天怎么了！咋变得这么啰嗦！”徐红萍道：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别嫌我啰嗦！集市上各种人都有，咱们还是谨慎些好！ 徐红萍嘀咕道：这个倒是。 不过，你往日没有这么磨叽过。 石头论道：唐伯千叮咛万嘱咐，他要我把你们照看好，我岂敢懈怠！我出一点事倒不要紧，你们能平安无事，那好说。 若是，你们出了一点啥事！我有何脸面去面对唐伯！我又有何面目来面对自己！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个男人，我爱死你了。 石头回道：唐伯母，你又在取笑石头。 “石头，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出点啥事！我们于心何忍！你要学会爱惜自己。”二凤唤道： 石头嚷道：我会出啥事！ 二凤接道：我是说万一。 “傻丫头，你够痴心，可惜！”徐红萍默念道： “我要买那个，我要买这个。”前面集市上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 徐红萍说：石头，咱们就到这条路的路口摆摊。 “唐伯母，集市上的人这么多，咱们快点过去。”石头唤道：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走快点。 一阵地颠簸后，徐红萍他们在路口搭起了厂棚。 徐红萍一边搭着厂棚、一边喘道：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的鞋垫，独一无二的，鞋垫，货真价实的，鞋垫。 突然，二凤身边挤过来几个人。 二凤看到几双皮鞋站在自己跟前。 她抬头一看，立刻躲到石头背后。 “姑奶奶，你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法警官唤道： 石头喊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法警官扭过头，嚷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是我们的小主，他今后到街上做生意，你们多多光顾他的生意，如果谁想欺负他们！我要他永远滚出奉贤镇。 石头接道：你们这帮人不欺负我们，谁也不会欺负我们，你们统统给我滚。 法警官鞠躬道：是，是，是。 他打着手势，带着手下急匆匆的走。 “老板，我买4双鞋垫”。一个小叔喊道： 徐红萍递着鞋垫，说道：一共2文钱。 “老板，给我10双鞋垫”。一个老伯喊道： 石头拿给老伯10双鞋垫。 “老板，我要6双鞋垫”。一个婶婶喊道： 石头递给她6双鞋垫。 “老板，我也要6双鞋垫······” 第35章爱菊去种花生（1） 二月八日中午，三夫人躺在椅子上来回的翻身。 爱菊见三夫人不安的样子。 她走到桌前，连忙去给三夫人倒茶。 “爱菊姐，这些天来，我跟坐牢无异，每天出去十几、二十分钟，其余的时间，都是待在房里，我闷都快闷死了。”三夫人说道： “妹妹，你再待些天。”爱菊说： 三夫人答道：我不待了。 爱菊叫道：妹妹，你的这种生活，有多少人想过，而过不了，又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过上这种日子，最最起码，它能衣食无忧。 三夫人冷静下来，小声道：爱菊姐，我糊涂了。 “妹妹，你想想之前那些不如意的日子，你就不会觉得今天！”爱菊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我们去大夫人的房里坐坐，我们有些日子没有一起聚了。 爱菊想到阿凤说过的话，回道：妹妹还是别去，我们就到外面走廊走走。 三夫人应道：她喜欢我去，我们两个谈得投机，彼此也好打发时间，省得整天闷在房里。 爱菊论道：我们不好常去打扰大夫人的清静，大夫人没有到过妹妹这里一次，我们三番五次前去······ “她哪会计较这些！”三夫人接道： 三夫人续道：不过，爱菊姐的记忆力——超好，她的确没有到过我房里一次。 爱菊说道：大夫人前段日子编排妹妹没有去找她玩，我本来想站出来为妹妹开脱，说她也没来找妹妹玩。 然而，想到她没有恶意，我还是把它憋了回去。 “大姐确实没有恶意。”三夫人回道： “妹妹，有没有恶意不是你我说的算，你我也没权去评定谁，日久自然见人心。”爱菊道： 三夫人唤道：说到这些七零八落的事，妹妹相当于一个白痴，里面的条条框框，以及各种纵横交错的关系，妹妹一无所知，妹妹身边多亏有个爱菊姐，爱菊姐心思缜密，妹妹自叹不如。 爱菊应道：妹妹休要吹捧爱菊！爱菊是个侍婢，去为主子分忧······ “爱菊姐，你怎么又说这个！”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你在里面吗！”平伯喊道： 爱菊奔到门前，说道：平伯，你找我有什么事！ 平伯回道：肯定有事。 爱菊推开门，说：有啥事非要跑来这说！ “一大中午的，你的几个孩子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也没在家！”说着，平伯将饭碗放在爱菊手里。 爱菊想了想，道：他们可能去了挖地，他们要晚一点才会回家，我明天多拿一个饭碗给你，你把拿去的饭放到桌上就行。 平伯应道：去了挖地呀！ “他们挖地干嘛？”平伯问道： 爱菊答道：你不是爱吃我家的花生吗！他们不去挖地，哪来的花生！ 平伯论道：爱菊，你在骂我吃了你家的花生是不是！真是小气！ 爱菊板着脸，接道：我就小气了，对你这种人，我大气不了。 平伯笑道：一句玩笑话而已！你那么当真干嘛！ 爱菊微笑道：你不当真就好。 平伯唤道：你把钥匙给我，我再去送一次。 “送什么！”三夫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平伯礼道：见过三夫人！ 爱菊禀道：回三夫人，平伯去给我家送饭菜，我家没有一个人在家，平伯刚才到我家，给扑了个空，他现在回来拿我家的钥匙。 三夫人问道：土堆他们去了哪里？ 爱菊回道：他们今天去了挖地。 三夫人接道：挖地。 爱菊说：他们挖好地后，我用它来种花生。 三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姐姐去年送给刘惊天的花生！ 爱菊答道：是，是，是，我家的花生，全是从那两块地里种出来的。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尽管去。 爱菊疑问道：三夫人，你要我去哪？ 三夫人唤道：去种花生啊！ 爱菊道：我去了种花生，三夫人咋办！ 三夫人保证道：爱菊姐用不着担心！我保证待在房间不乱走！ 爱菊挠着头，嘀咕道：假如老夫人他们······ “爱菊姐多虑了！老夫人是个通情理的人，这点小事，她根本不会干涉，少爷更加不会阻扰。”三夫人答道： 爱菊半信半疑，提着饭碗大步地走。 “爱菊姐，你走得太快了，你把饭让平伯提。”三夫人叮嘱道： 爱菊把饭递给平伯，说道：三夫人，你到房间坐着，我明早再来伺候。 “平伯，你快跟上。”三夫人甩着手，轻声道： 阿凤站在走廊入口处，看到平伯走过来，喊道：平伯，你到这来干啥！ 平伯抬起头，回道：是阿凤啊！我过来找爱菊。 阿凤道：前面过去的那个人是爱菊吧！ 平伯应道：是她。 阿凤问道：她这是？ “她要回去挖地。”平伯说道： “她回去了，三夫人就没人使唤，还有大半天！”阿凤唤道： 平伯接道：三夫人允许她回去，我之前去给她家送饭，她的家里没人。 所以！ 阿凤说：平伯又在说谎！她家有几个小孩在家，她的家里怎么会没人！ 平伯辩道：按理说，她的家里会有人。 不巧的是，他们今天都不在家，他们一同去了挖地。 阿凤笑道：他们去了挖地！他们恐怕连锄头也举不起来。 平伯唤道：阿凤莫笑！她家的那几个小子，从一断奶就在锻炼，干活是把好手。 阿凤寻问道：他们挖地做什么？ 平伯回道：听爱菊说，他们挖来种花生。 阿凤接道：原来是种花生，我们府里的花生地······ “我不跟你唠了，他们家里的饭还在我这，我得赶上她，否则！”平伯说道： 阿凤应道：平伯忙去，平伯忙去。 平伯迈着步子，说：我走了。 他加快步伐，一个劲地跑。 第二天早上，饭点到了，冯府的大厅里面闹哄哄。 冯财主探着头，正在和老夫人说着什么！ 雪儿嘟着嘴，把屁股对向二夫人。 “娘，安好！” 三夫人请道： 老夫人转过头，微笑道：好，好，好。 冯财主立即去扶三夫人往坐下。 老夫人说道：小雅，不管什么事情！你也不该瞒着老身！ 三夫人起着身，唤道：小雅不敢！小雅不敢！ 老夫人唤道：爱菊之事！ 爱菊走上前，跪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仆人昨天实在不应该回去。 老夫人道：爱菊，你起来。 爱菊站起身，鞠躬道：昨天仆人没有请示老夫人，仆人擅自离开府里······ “老身有那么难对付吗！仅把爱菊吓得出了冷汗。”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续道：老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老身只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瞧把你紧张地！就像老身要吃了你似的！ 爱菊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仆人心有余悸，犹如惊弓之鸟，老夫人见笑了，见笑了。 老夫人问道：爱菊，他们说，你昨天去了挖地？你打算在地上种些什么？ 爱菊禀道：启禀老夫人！仆人地上只种花生，其余的都不种。 老夫人论道：记得，去年刘惊天来的时候，老身曾经许诺过你，说要你帮我们府里督做一些花生。 爱菊应道：当时，老夫人确实这样说过。 老夫人说道：我们府里今年也种一些花生，到了腌制花生那会，你还要亲自过去指导指导！ 爱菊礼道：老夫人言重了！ 冯财主说：娘，既然要种花生，我去吩咐账房，特意割两亩地出来，咱们自己种。 老夫人答道：贵儿（冯财主），你过会去安排。 三夫人拍了拍冯财主的肩膀，偷偷地说：相公，我们家里还有多少田地！ 冯财主轻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最少也有上千亩吧！ “奶奶，雪儿爱吃花生，雪儿要种很多很多的花生。”雪儿凑到老夫人面前，说道： 老夫人傻笑道：对，对，对，雪儿也种很多很多花生。 “娘，大伙都到齐了······”冯财主唤道： “你吩咐他们开饭。”老夫人回道： “娘，府里由你主事，你叫！”冯财主嘀咕道： “雪儿，你带奶奶去种花生好不好！”老夫人说： 冯财主望了一眼老夫人，嚷道：开饭了。 仆人们迅速地摆起了碗筷。 “娘，你吃饭了。”冯财主喊道： 老夫人摸着雪儿的头，唤道：雪儿，你到那边坐着，咱们吃饭了。 “我就在奶奶这边吃。”雪儿伸出手，去拉桌上碗。 “雪儿，你给我过去坐着。”二夫人抱住雪儿，说道：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饭菜都备齐了，大伙开吃。 冯财主夹着菜，问道：爱菊，你家的花生开始种了没？ 爱菊回道：还没开始种，翻地也是昨天刚开始。 三夫人追问道：爱菊姐，你家总共有几亩田地？ 爱菊答道：仆人家里田地稀少，田地加起来还不到一亩。 “爱菊，你家的花生要种多久！”冯财主道： 爱菊说：仆人两天就能把它种好。 老夫人说道：爱菊，等吃完饭——再说。 爱菊礼道：仆人失礼了！还望老夫人见谅！ “当当当”大伙陆续地放下碗筷。 老夫人唤道：爱菊刚刚说——两天就能把自家的花生种好。 爱菊应道：不错，两天足够了。 老夫人说：你把自家的花生种好之后，顺便到我们的府来把关······ “老夫人，你太抬举仆人了，府里的把式均是农民出身，种花生就是一点农活，他们哪个不会干！”爱菊答道： 爱菊续道：甚至，比爱菊干得更到位。 老夫人接道：冲你这份谦虚劲，他们也要向你学习。 爱菊道：仆人帮帮忙倒是可以。 老夫人说道：爱菊的手巧，像弄这个花生，为何别人弄的口味一般！你弄的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爱菊谢道：谢谢老夫人的夸奖！仆人受之有愧。 冯财主凑到老夫人耳边，小声道：娘，我们作为奖品，划两分地给爱菊行不行！ 老夫人面朝三夫人，嘀咕道：主意不是你出的吧！两分地对我们来说，如同九牛一毛，小雅会是府里的好主子，今后不管遇到啥事！你务必跟她商量。 “爱菊，鉴于你对花生的热爱，也给了我们不同的口感，我们府里赏你两分地。”老夫人嚷道： 爱菊跪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少爷！谢谢！你们的鸿恩仆人永生不敢忘，仆人定将！ 老夫人叫道：爱菊，你快起来回话，我发现你跪的特勤。 二夫人一听，小嘴撅得比鼻子还高。 “爱菊姐，我放你两天假，你可以回去了。”三夫人说： 爱菊瞟了一眼老夫人，唤道：三夫人······ “爱菊，小雅给了你两天的假，你回去便是。”老夫人说道： 爱菊回道：仆人吃完中饭再回去，仆人到了府上，怎么也得做上半个工！仆人不想过多的徇私！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我娘都开了口——让你回去，你还顾忌啥！ 爱菊答道：仆人不是顾忌。 三夫人应道：那你给我回去。 “三夫人，仆人早跟孩子们······”爱菊嘀咕道： “奶奶，奶奶，我要去种花生。”雪儿嚷道： 老夫人回道：种花生很累哟！雪儿还是陪着奶奶玩吧！ 雪儿左右地摇晃，撒娇道：我不嘛！我不嘛！我要去种花生······ “雪儿，你过来，你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还跟3、4岁一样，动不动就撒娇。”二夫人喝道： 雪儿一惊，哭道：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种花生。 老夫人唤道：芬儿，你小声点，你别吓着雪儿！雪儿想去种花生，你让她去······ “娘，你老是宠着雪儿！”二夫人道： “我要去种花生，我要去种花生喽！”雪儿双手举过头，嬉笑道： 冯财主说：娘，雪儿去了，我也跟着去。 三夫人说道：娘，我跟相公一块去。 老夫人想了一会，回道：你们的心早就不在府里，你们出了府，自己当心点，记得带两个把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冯财主应道：娘，你放心。 老夫人唤道：爱菊，你要注意所有人的安全。 特别是雪儿，她还不懂事，你要给老身盯紧了。 爱菊请道：恳请老夫人放心！ “奶奶，雪儿懂事。”雪儿喊道： 老夫人微笑道：懂事，懂事······ 第36章爱菊去种花生（2） 一会，爱菊带着大伙走在回家的路上。 雪儿问道：爹，爱菊阿姨的家住在哪？它离我们家有多远？ 三夫人回道：爱菊阿姨的家就在前方，她的家里面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嫂子，他们和雪儿都是同龄人。 “太好了，咱们快走吧！”雪儿裂开嘴，笑道： 冯财主嘱咐道：雪儿，你出了府门，你不能乱跑，你要跟着大伙。 雪儿答道：我知道了。 “冯少爷最损，干苦力活就叫我们，吃香喝辣就没我们的份······”平伯说： “小平子，你又在抽什么风！”冯财主应道： 平伯接道：你——冯老财太坑。 冯财主道：小平子，我坑你什么了！你不喜欢跟着我，你可以滚。 平伯回道：你叫我滚！ 冯财主应道：你要想跟着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平伯论道：我胡说八道，当初要我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胡说八道！你还夸我这好那好。 “小平子，那些陈年烂事，你提它干嘛！”畾伯凑到平伯身旁，嘀咕道： “冯老财刚刚走在我前面，我走在他的后面，他说我跟着他，我今天！”平伯说道： 畾伯答道：你今天怎样！ 冯财主止住脚步，说：我不走，你们走，省得有人心里不平衡。 平伯杵着一动也不动，应道：冯老财不走，我也不走。 冯财主向前一奔，喊道：烂瓶子，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老是挑我的不是，我不打你天理不容。 “真好，真好，爹爹在玩“老鹰捉小鸡”。”雪儿拍着手掌，嚷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前面就是爱菊姐的家。”三夫人唤道： “咯吱”爱菊走上前“推了推”门。 雪儿说道：爱菊阿姨，你到那里干啥！咱们要去你家，你快点带路啦！ 三夫人回道：雪儿不要吵，这是爱菊阿姨的家。 雪儿惊讶道：这是她的家！屋子里的砖筑得一高一低，还没我家的狗窝筑得结实。 冯财主嚷道：雪儿，你怎么说话呢！ 雪儿捂着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退到三夫人背后，嘀咕道：三娘，我······ “阿姨的家里穷，有一个地方遮风避雨就不错了······”爱菊唤道： “爱菊，小孩子说话不经大脑的······”冯财主道： “冯少爷，我家里没有你们冯府的话，它早就揭不开锅了。”爱菊答道： “爱菊阿姨，对不起！”雪儿板着脸，小声道： “雪儿小姐没有对不起阿姨，雪儿小姐说的是实话。”爱菊应道： 爱菊拿了几把农具，说：几个孩子还在地里干活，咱们过去地里吧！ 冯财主称道：土堆他们真棒，小小年纪啥活都能干！ 平伯喊道：爱菊，你还在磨蹭什么！咱们快走了。 爱菊回道：你催啥催！我就来了。 冯财主调侃道：烂瓶子，你那么着急去哪！你该不是急着去超生吧！ 平伯辩道：冯财主，冯老财，你那把破嘴，完完全全是把吃屎的嘴。 我要是去了超生！谁帮你家看大门！ “少了你——地球同样转，没了你——我们照样吃饭，你活着或是死去，意义不大，你死掉算了。”冯财主冷笑道： 三夫人说道：相公，这话过分了。 爱菊叫道：大家一块走了。 “雪儿，你过来爹这边，你用手拽着三娘，三娘怎样走路！”冯财主说： 三夫人走到平伯身边，唤道：平伯，你别跟我家相公一般见识！他嘴快！ “三夫人不必介怀！我们几个都是一块长大的玩伴，彼此之间时常会有言语上的冒犯，我们不会往心里去的。”平伯应道： 三夫人轻声道：那就好。 畾伯说道：儿时那会，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已过四十年。 平伯接道：儿时那会数你最闷，现在还是你——最闷，整天连个屁都不放。 畾伯应道：我放了屁，你就会吃掉是不是！ “呵呵～” 雪儿拍着自己的屁股，笑道：平伯，畾伯的屁香不香！ 平伯黑着脸，回道：雪儿小姐是好孩子，不准瞎起哄。 “我不起哄，我的屁香吗？”雪儿撅起屁股，一个屁蹦向平伯。 “你也欺负我。”平伯捏住鼻子，唤道： “哈哈哈！”畾伯大笑道： 平伯道：你们瞧！小畾子这个闭门炮，要么不响！要么炸死一大片！他是个暗藏的危险分子，是个大坏蛋。 畾伯骂道：你放狗屁！你个小平子，居然调戏起我来了。 “土堆，倩倩，水水，你们停下来。”爱菊喊道： 土堆放下锄头，回道：娘，你来了。 倩倩他们一同跑了过来，礼道：几个伯伯大家好！ 三夫人微笑道：你们吃饭了。 “大伯，倩倩见到你真高兴！”倩倩双手搂住畾伯，唤道： 畾伯应道：我也很高兴。 土堆手指着雪儿，问道：小姨，这位是？ 三夫人介绍道：她是我二姐的女儿，她叫：雪儿。 土堆接道：雪儿，这个名字好听。 雪儿瞅见土堆他们有点怕生。 她躲在三夫人屁股后面“默不吭声”。 爱菊分着饭，嚷道：土堆，倩倩，水水，你们过来，你们先把饭吃了。 土堆他们纷纷地走过去。 爱菊低着头，偷偷地说：雪儿是冯少爷的女儿，你们一定要看好她，她不管做什么事情！你们都要让着她。 “爱菊姐，把你的锄头给我，我来挖几锄头地。”三夫人说道： “三夫人，你和雪儿坐在一旁看就行。”爱菊应道： “爱菊姐，我跟他们出来，是来挖地种花生！”三夫人辩道： “小雅，你来刨地，我来播种。”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挽起袖子，正要去刨地。 雪儿拖着三夫人的衣服，说：三娘，我也要刨地。 “雪儿小姐，地上有小蚂蚁，它最喜欢咬人的脚丫子，像你这种没有下过地的人······”爱菊道： “雪儿小姐，你过来我们这玩。”土堆喊道： 雪儿提着脚，哽咽道：我的脚上有没有蚂蚁！ 冯财主播着花生，说道：蚂蚁还没爬上你的脚，过会蚂蚁爬上你的脚！ “相公，你播花生种时，你看着点，你把它播进坑里面。”三夫人唤道： 爱菊见冯财主把花生播得一点都不规范，叫道：冯少爷，三夫人，你们停下来——歇会，顺便陪陪雪儿······ “爱菊姐，你陪着雪儿坐会，妹妹刨地刨累了，妹妹再下去——不迟。”三夫人回道： 爱菊辩道：三夫人，你的手脚利索，干起活来是把好手，可你太久没有干活，你的身体！ 冯财主说：小雅，你让我来刨地。 三夫人看了一眼冯财主，十分不情愿地递着锄头。 冯财主举起锄头，用力地往下挖。 锄头没有吃进泥里去。 反而，锄头躺在地里睡觉。 “冯老财，冯财主，你练的是什么功！锄头见了泥巴还得趴下。”平伯笑道： 爱菊唤道：平伯莫笑！冯少爷少有挖地，难免有些不适！ 土堆走过来，说道：冯少爷，三夫人，你们过去陪雪儿，我来刨地。 爱菊接道：土堆，雪儿比你的年纪大，你不可以直呼雪儿的名字，你要叫雪儿姐。 “她也比我大。”水水抢道： “肯定比你大。”爱菊答道： 水水疑问道：倩倩大嫂呢？ 爱菊应道：倩倩就能直呼雪儿的名字。 因为，倩倩是你大哥的媳妇，你大哥的年龄要比雪儿大。 水水点着头，小声道：我懂了。 三夫人拉着冯财主走到土沟旁，喊道：相公，你坐。 冯财主望着地上（地上全是泥巴），嘀咕道：这！ 三夫人一瞥眼，心中猜到了冯财主的意思。 她一手扫着地上的泥巴，轻声道：这样可以了。 “雪儿，你靠近一点，你小心摔倒。”倩倩瞅到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说道： 雪儿慢吞吞地凑向倩倩。 “雪儿，倩倩嫂子在吃饭，你凑过去做什么！你就在这里陪着爹。”冯财主嚷道： 雪儿跑到土堆身旁，说：爹，我要种花生。 冯财主道：你会种吗！ “冯少爷放心，种花生很简单，小孩子学两遍就会了。”爱菊接道： “是呀！相公，你才学了一遍就会了。”三夫人应道： 冯财主说道：让她学学也好。 土堆耐心地教着雪儿播花生。 冯财主吸了一口气，微笑道：雪儿平时特爱玩，今天耐心起来了。 片刻，畾伯直起腰，说道：爱菊，你怎么没有弄些猪粪过来！放了猪粪的花生长得比较快些。 爱菊应道：我家没有喂猪，我上哪弄猪粪去！ 畾伯擦着额头的汗，回道：说的也是。 冯财主问道：小畾子，猪粪放在这里，它能起什么作用？ 平伯答道：它的作用就是，能够让你填饱肚子。 冯财主嚷道：烂瓶子，等你闲下来，我不把你的嘴撕烂，我跟你姓洪。 平伯笑道：我等你改姓——洪财主，洪老财主。 三夫人把头伸到冯财主耳边，说：猪粪能当肥料，它对花生的成长有帮助。 平伯说道：洪老财，你被撑坏了吧！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财主答道：你放屁，我姓冯，我一直以来都姓冯。 “不像你这个狗东西，今天姓狗，明天姓猫······”冯财主续道： 平伯骂道：死老财，你竟敢骂我，你这个吃屎的狗，喝尿的猫，一天到晚喵、喵、喵。 冯财主回道：死狗，癞狗，哈巴狗，老狗，少狗，小平狗。 平伯唱道：地主，财主，臭老财，打起鼾来“噜噜噜”，活得就像一头猪。 “烂瓶子，你倒给我唱起来了。”冯财主应道： “啊！”雪儿被绊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哭道：爹，我痛，我的屁屁好痛。 土堆附下身，劝道：雪儿姐别哭！这团泥绊倒了你，我用锄头把它挖掉。 “啪！”土堆朝着地上一挖。 雪儿擦着眼角，时不时的笑出了声。 “雪儿，你跟爹到那边去，爹来帮你揉一揉。”冯财主站在雪儿身旁，唤道： 雪儿甩着手，辞道：不嘛！我要在这里种花生。 “冯少爷，你不用担心！雪儿姐没有伤到哪！她给那堆高出来的泥绊了一下脚而已！”土堆说： 雪儿站起身，很有序的放起花生。 爱菊说道：冯少爷，你到那边再等一小会，这片花生地就快播完了。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不是要种两分地吗？这里哪有两分地？ 爱菊接道：这边只有一分地，对面还有一分地，我们明天再去那边种。 雪儿欢呼道：耶！！我明天还要来种花生。 冯财主见着雪儿如此高兴。 他缓缓地退下。 “水水，你在偷笑什么？”爱菊问道： 水水说：娘，雪儿姐的脸上，花得就跟猫抓似的。 “雪儿小姐，你的脸上有泥巴，你用手擦擦。”爱菊喊道： 雪儿一手擦着脸颊，唤道：爱菊阿姨，我的脸上还有泥巴吗！ 然而，她的手上沾有汗水，她越擦，她脸上的花纹越多。 水水捧着肚子，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爱菊喝道：水水。 水水一惊，立刻闭上嘴。 雪儿冲到水水面前，双手将泥巴抹在水水脸上。 水水“哇哇”地哭起来。 “雪儿，你干什么！”冯财主嚷道： 雪儿回道：谁叫他要笑我，我就要弄花他的脸。 爱菊道：水水不哭了，谁叫你要笑雪儿姐姐！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 雪儿指着水水，说道：你的脸也花了吧！ 水水往地上抓了一把泥土，一个劲地去抹雪儿。 雪儿拼命地跑。 爱菊喊道：水水，你站住，你追什么追！雪儿小姐要是摔到哪！ “是我娘不让我追，不然的话！”水水停下脚步，喘道： 雪儿双手撑开眼睛，伸出舌头老长，不停地朝水水做着鬼脸。 冯财主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突然，平伯呼了一口气“终于盖好了，我也过去歇歇脚。” 冯财主问道：小平子，你盖好了什么？ 平伯说：我把你盖好了。 冯财主应道：你盖我干啥！ “哦！你这个天杀的，你在诅咒我，我死也轮不到你盖，说不定，我会帮你盖。”冯财主愣道： 平伯回道：你帮我盖，我没有那样的福气。 冯财主答道：你不需要福气，单凭我们的同窗之宜······ “哎！我有点渴了。”畾伯停下手中的活，叹道： 爱菊接道：我差点忘了，我备了两壶茶水，它就在袋子里面。 平伯钻到袋子旁，说道：爱菊，放在里面是吧！ 爱菊应道：是在袋子里面。 平伯敲了敲碗，兴奋道：我要喝两大碗。 畾伯喊道：小平子，瞧你这个熊样！活生生的像个乞丐。 平伯接道：你不是乞丐，你别过来喝呀！ 畾伯挪着身，说：我喝不喝！与你何干！ 平伯倒着茶，嘀咕道：虚伪。 “你把茶壶给我，我先给少爷倒一碗。”畾伯喊道： “给他倒啥！我喝的茶水都不够。”平伯应道： “你们挨个挨个的倒，会有你们喝的。”爱菊嚷道： “我们喝了，你和孩子们喝什么！”冯财主说： 爱菊答道：我们不渴，主要是，我们习惯了。 再说，就要回家了，我们回到家——再喝。 平伯端了一碗茶，把它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过茶，说道：你跟我家相公就和小孩子一样，两个人碰到一起说不到两句就！ 平伯道：光说不笑，早晚死翘翘，有说有笑，白头又到老。 冯财主道：癞皮狗，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谁要和你白头到老！ 爱菊微笑道：诸位，今天的活干完了，大伙收拾东西回家了。 “畾伯，你的那把锄头放在那，我隔会会去扛它。”土堆叫道： 平伯嚷道：茶壶上还有一些茶水，咱们两个把它分了。 畾伯回道：你喜欢喝，你就多喝一点。 平伯倒着茶，唤道：你不喝，我喝······ 第37章冯财主纪念结婚纪念日 3月6日早上，小雨随着风儿——飘飘洒洒。 冯府的池塘内，小雨落在水面上、激起了一圈一圈的小波浪。 “三夫人，你在这里坐了大半个钟头，万一着凉了！”爱菊唤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我穿了这么厚的衣服。 爱菊辩道：三夫人，你的身子单薄！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忒快，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家里陪着弟弟下河——抓鱼，当时那个场景，我还历历在目，转眼已是往昔。 只可惜！我不懂绘画。 要不然！ “三夫人，你又在想自己的家乡！”爱菊说： 三夫人应道：想又如何！毕竟家乡的那头——有着自己的至亲，有着自己最亲的父母。 爱菊走到三夫人身旁，说道：三夫人，你的家乡离这边——太远。 “谁说不是？” “好在你嫁了一户好人家。” “爱菊姐，我嫁了一户好人家，可我······” “三夫人，咱们绕回了老问题，至少你衣食无忧！”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我都是女人，倘若不是家境如此！谁会愿意远嫁！ 爱菊接道：三夫人此言差矣！三夫人怎能和普通人比！三夫人是个有福之人，嫁了一个如意郎君。 三夫人道：爱菊姐，我真想像你一样，嫁得离父母近一点，自己可以常伴父母左右。 爱菊调侃道：你舍得少爷！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又在拿我打趣。 不过，相公对我确实很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爱菊左右寻望，道：三夫人，你与少爷怎样相识地！ 三夫人吞着口水，说：我和他相识、相知，到定终身，算是缘分吧！他有天到我们那里做生意，我爸挑着一担稻谷，正要送往我们当地的财主（谷财主）家里，路上他们两个相撞，这一撞，我爸挑的稻谷洒得满地都是，我爸慌忙地把稻谷捧起。 相公连连鞠着躬“对不起！对不起！” 我爸没有跟他计较！ 我爸把稻谷挑到了谷财主家。 谷财主的家奴见到我爸的稻谷上，参有一些混泥土。 家奴不肯要我爸的稻谷。 无奈之中，我爸垂头丧气的挑着稻谷往回走。 我爸刚刚走出院子，有一个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我爸转过身来。 只见冯少爷站在他面前，说道：小哥，你把稻谷挑进去。 我爸半信半疑。 谷财主叫道：快把你的稻谷挑进来。 我爸信誓旦旦地把谷子挑进去。 家奴给我爸的稻谷过了称，稻谷117斤，与预定的130斤，还差13斤。 冯少爷嚷道：算啦！剩下的我来垫。 后来，我爸为了答谢他！请他到我的家里吃饭。 不巧，那年弟弟的学费还差一些。 然后，相公又把弟弟的学费解决了。 你来我往，我们之间就到了今天。 爱菊嘀咕道：听着很平常，但也不失为一种浪漫，更多的是一种际遇，正如三夫人所说，是一种缘分，三夫人心地善良，拥有这种缘分，实属情理之中的事，爱菊真替三夫人高兴。 三夫人满脸惆怅，冷笑道：这件事情，我高兴不起来。 爱菊回道：这话怎么讲！ 三夫人论道：我嫁给少爷，大家都会以为！我是为了钱。 当然，这也怪不了谁！我俩的年龄悬殊太大，少爷比我爹的年龄还大。 其实，我不是为了钱财，我俩是有感情基础。 爱菊接道：三夫人，你不要去管他人怎么看你！你清楚自己在干嘛就行！你能够嫁给少爷，别人更多的是羡慕，还有的是嫉妒，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左右自己的情绪。 三夫人板着脸，谢道：谢谢爱菊姐的开导！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我两个都是性情中人，你有你的不易，我有我的遭遇······ “爱菊姐，我嫁到冯府的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在我身边，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三夫人一把抱住爱菊，哽咽道： “三夫人，你这么说！我的心中无比地惭愧，我的家中不是靠你！”爱菊说道： “爱菊姐，我们俩互相取暖，我们会是永远永远的姐妹。”三夫人紧紧地抱着爱菊，嘶哑道： 爱菊拍着三夫人的后背，唤道：三夫人，你别搞得这么煽情！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我们是不是姐妹！ 爱菊应道：是姐妹。 三夫人接道：是姐妹的话，你再陪我多坐会。 爱菊伸出手去收拾三夫人身上的衣服，说：三夫人，你的弟弟今年有多大了！ 三夫人答道：他比土堆的年龄要大一点。 爱菊应道：比土堆还大！他是一个小伙了。 三夫人唤道：也是啊！他已经满了十岁，我整整两年没有见到他，他想必长高了不少。 爱菊问道：三夫人，你真的想回家？ 三夫人回道：想。 可是，我向相公承诺过，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回家。 爱菊夸道：三夫人，你不仅通情达理，而且还信守诚诺。 三夫人挪着脚，笑道：能得到爱菊姐的谬赞！小雅三生有幸（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墙角边上）。 爱菊顺着三夫人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雅。”冯财主抬起头来，微笑道： 三夫人问道：相公，你来了多久？ 冯财主说：我站在这里有了一会，你们之间的谈话，我大部分都听到了。 三夫人气道：相公，你！ 冯财主嚷道：小雅，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跑过来找你，我看到你和爱菊在谈话。 所以，我没有上前打扰。 爱菊走过来，请道：少爷好！ 冯财主打着手势，回道：不必多礼！ 爱菊禀道：三夫人，今天是你俩的好日子，我先告退了。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不用走，你陪我多坐会。 爱菊向冯财主使了一个眼色，应道：少爷在这陪你，我留下来······ “小雅，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冯财主打断道： “相公，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哪有那么多的气！”三夫人回过身，笑道： 冯财主呼了一口气，小声道：小雅最好了。 “爱菊，你去拿笔墨过来，我此刻好想画画。”冯财主喊道： 爱菊挪着身，作揖道：仆人这就去。 冯财主见爱菊退出走廊。 他一把抱着三夫人，唤道：小雅，你嫁给了我两年，我没有让你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反而，让你烦恼剧增、心力交瘁。 三夫人接道：相公，你对小雅关怀备至，没有任何的不是之处······ “小雅，你善良、大度，从来不会计较切身利益，处处去为他人着想。”冯财主辩道： 三夫人应道：相公，小雅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小雅年纪尚轻，屡次让相公处于尴尬之地。 冯财主说道：小雅，我在娶你之前，我就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可惜！我没有做到。 “少爷，笔墨来了”。爱菊低着头，唤道： 冯财主松开三夫人，说：爱菊这么快就来啦！你把笔墨放到桌子上······ “相公，你要画什么？”三夫人问道： “我画！”冯财主愣道： “仆人有点事情，恳请少爷应允！”爱菊放下笔墨，请道： 冯财主回道：爱菊，你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爱菊说：少爷，仆人除了脚有点瘸，走起路来要比之前慢一点，其余的地方都已痊愈，仆人想，想请少爷告知平伯、畾伯，从此别再给仆人的家里送饭，仆人家里的饭菜，就由仆人亲自送。 冯财主疑问道：他俩哪里做得不到位？他俩要是？ 爱菊应道：他俩做得很好，他俩每天给仆人家里——送饭，仆人心里过意不去。 冯财主笑道：这样啊！他们待在府里也有事情要忙，你由他们去。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用不着过意不去，相公既然派他们去，他们自己也愿意去，自有他们去的道理。 再说：爱菊姐的脚——确实不比从前。 爱菊答道：这。 三夫人研着墨，唤道：相公，你快坐下，咱们开始画吧！ 爱菊凑过去，嚷道：三夫人，你让我来研磨。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到一旁坐着去。 冯财主提着笔，像挖地似的移着笔。 三夫人看见冯财主的手颤个不停。 她把自己的手搭过去，唤道：相公，你的手要放自然一点。 冯财主回道：我太久没有画画了，我控制不住嘛！ 三夫人挪开的手，说：相公，我不打扰你，你用心画。 画了大半个钟头，冯财主额头上的汗，像豆子一样往外冒。 “终于大功告成。”冯财主站起身，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画。 “相公，你画的是什么！”三夫人接过那副画，笑道： 冯财主抿笑道：我画的是龙，不对！是蛇，也不对！画上画的乱七八糟，连我自己看着都好笑，更何况他人！ “我恨自己念书那会——不认真，自己什么都没学会！如果我有刘惊天一半聪明就好了，他今天在场的话，他会把眼前的景色画得栩栩如生······”冯财主续道： “相公，你有这份心就好，画得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况且，画画、写字，重在练习，假如相公天天练！相公也会像他一样，甚至，比他画得更好。”三夫人应道： 冯财主扯开画，回道：小雅，我画得龙不龙、蛇不蛇，想要画得比刘惊天好，恐怕要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三夫人接道：相公画得有模有样，横是横，竖是竖，我觉着蛮好。 冯财主说：小雅，你鼓励我也没用，我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明白。 爱菊唤道：少爷画得怎样！仆人无法评论，看着少爷和三夫人玩得这么开心！仆人内心十分欢喜。 仆人祝“少爷与三夫人携手白头、恩爱永远”。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说得对！咱们的目的是开心，开心第一。 “少爷，三夫人，你们吃饭啦！”鲍伯喊道： 冯财主回道：鲍伯，我们马上就来。 大厅内，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往下坐。 老夫人说：阿凤，贵儿不在大厅上，他也没去接老身······ “少爷早上去了一趟你房里······”阿凤打断道： “你怎么没有跟老身说过！”老夫人责备道： 阿凤道：少爷说他有事，老仆就没拿这事与你说！ “娘，相公来了。”大夫人伸过头，小声道： “娘，您安好！”冯财主牵着三夫人走上前，请道： 老夫人微笑道：你们起来，你们过来坐。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刚一坐下。 “啪啪啪”鞭炮声声，仆人们将全部饭菜端了上来。 冯财主站起身，嚷道：小雅，我们结成夫妻走过了两年，今后我们会有无数个两年，我祝你“天天快乐”！ 三夫人有点不知所措，说道：相公快乐！相公快乐······ “小雅变得语无伦次，诸位见笑了！”三夫人续道： 二夫人道：三妹好福气！相公对你！ 三夫人回道：二姐的福气更好，你比我更早遇到相公。 大夫人说道：三妹，相公为你准备了这么多！真是羡煞旁人！ 二夫人唤道：姐姐，人家的幸福——唾手可得，我们要的幸福，只能在梦里，你别自讨没趣！省得让人讽刺！ 三夫人疑问道：二姐，你为何这么说？ 二夫人论道：相公为你准备这、准备那，我们到了府上这么多年，也没见相公！ “刚才我说的那句话，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夫人续道： 三夫人问道：二姐说了什么话？ 二夫人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你好福气！你却说我的福气更好，你分明是在讽刺我不如你。 三夫人唤道：二姐，你冤枉我了。 二夫人辩道：我能冤枉你，你是谁！你是冯府的少奶奶，我和姐姐都是你的跟班，我俩也是明媒正娶，为什么相公只记住和你成亲的日子！专门为你设酒席！ 冯财主说道：芬儿（二夫人），你闹够了没有！ 二夫人嚷道：她出言讽刺我······ “二姐，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三夫人答道： 二夫人唤道：娘，整件事情，你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全府上下都已知道这事，如果这事传出去！我和姐姐的颜面应该摆在哪里！我和姐姐又要怎样做人！ “两位姐姐，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没有庆祝，以致！”三夫人赔礼道： 二夫人应道：你知不知道都一样，你就是这样的人。 冯财主吼道：芬儿，这事就此作罢了啊！我之前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你们多多见谅！你们别拿这事来挤兑小雅！小雅与这事毫无关系！ 二夫人哭道：娘，相公凶我。 老夫人训道：芬儿，你哭啥！多大点事，你跟大儿媳（秦月）学学，啥事都要忍着点！今天的事，你把它放大了，一串鞭炮而已！ “娘，这是鞭炮的事吗！”二夫人接道： “你不和人攀比，它就是鞭炮的事。”老夫人答道： 二夫人擦着泪水，嘀咕道：娘，你也向着老三。 老夫人应道：老身向谁了！你们都是我的儿媳。 大夫人不屑道：都是儿媳。 “谢谢娘！谢谢相公！谢谢两位姐姐！谢谢！”三夫人谢道： “大伙吃饭了！饭菜都快凉了。”老夫人端起碗筷，说道： 冯财主喊道：大家开始吃饭了。 三夫人夹着菜，请道：两位姐姐，你们请吃这个菜······ 第38章雪儿学唱歌 28日早晨，阳光普照。 冯府的后院内，飘荡着阵阵地歌声。 只见三夫人用她那浑厚的嗓音，演唱着广东本地民歌《亲人》。 她深情款款的演唱，结合她那柔情似水的声线，整个画面简直美呆了。 “好，好，好，唱得好。”爱菊靠在走廊的一旁，时不时地拍着手掌。 “三娘，你唱得真好！你教我唱呗！”雪儿迎面走来，唤道： 三夫人停了下来，回道：雪儿，你喜欢唱歌。 雪儿答道：喜欢。 可我不会唱，三娘教我好吗！ 三夫人接道：好啊！唱歌很容易的，我教你。 雪儿兴奋道：三娘快点教我。 三夫人抓着鬓发，嘀咕道：我教什么歌好呢！ 雪儿回道：我要学刚才那个歌。 三夫人应道：雪儿乖，刚才那个歌，不适合雪儿唱，那首歌是我家乡的民歌。 雪儿扭着肩膀，撒娇道：不嘛！我要学那个歌，三娘教我唱那个歌。 三夫人拉着脸，嚷道：雪儿不听话，三娘不理你了。 雪儿站着一动也不动。 三夫人双手搭着雪儿的肩膀，说道：雪儿，三娘教你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爱菊拍着手掌，唤道：好喔！这首歌很好听。 三夫人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雪儿跟着学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三夫人鼓了鼓掌，夸道：雪儿唱得很好，雪儿学得真快。 雪儿蹦跶道：雪儿会唱歌喽！雪儿学会唱歌喽！雪儿要去唱给娘亲听，雪儿要去唱给奶奶听。 “雪儿，你再跟三娘唱两遍。”三夫人喊道： “雪儿今天不唱喽！雪儿明天再来。”雪儿走两步、跑两步。 片刻，雪儿来到了二夫人房前。 她靠在房门上，用力地敲门，喊道：开门，开门。 巧儿（侍婢）跑到门前，唤道：小姐别急！奴婢来了。 雪儿推着门，嚷道：我娘在哪！ 巧儿见到雪儿冲进来，说道：雪儿小姐，你慢点，你小心摔着······ “我娘呢！”雪儿回道： “雪儿小姐，二夫人在里屋喝茶。”巧儿关着门，说： 雪儿迫不及待地喊道：娘，娘，娘。 二夫人站起身，应道：雪儿怎么啦！你出什么事了？ 雪儿跑进里屋，接道：没有，我跟娘说！ 二夫人慢慢地坐下，嚷道：没有什么你急个啥！吓死我了。 雪儿说道：娘，我会唱歌了，我可以唱给你听噢！ 二夫人笑道：我的雪儿会唱歌了，怪不得这么高兴！ 雪儿喊道：娘，我现在唱给你听。 二夫人回道：雪儿知道疼娘了，你唱来娘听听。 雪儿双腿并拢、咳嗽了两声，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巧儿鼓着掌，称道：小姐唱得真棒，真棒。 二夫人笑道：雪儿，是谁教你唱的！ 雪儿唤道：三娘教雪儿唱的，我明天还要去学，我要三娘教我唱很多很多的歌。 二夫人板着脸，应道：嗯。 雪儿说道：我要去和土堆他们玩，我要他们也听到我唱歌。 二夫人疑问道：土堆是谁？ 雪儿接道：他是爱菊阿姨的儿子，他和我一样大。 二夫人回道：爱菊的儿子。 顿时，她的脑中呈现出熙儿、徐明、石头、还有一个，他们一同看戏的那晚，那晚和自己吵架的人······ 莫非！他是！ “娘，我可以去找土堆玩吗！”雪儿唤道： “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玩，他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二夫人嚷道： 雪儿问道：娘，教养是什么？ 二夫人愣道：教养是！ “二夫人吃饭啦！”鲍伯喊道： 巧儿推开窗，回道：鲍伯，我们就来。 二夫人拉住雪儿，说道：你给娘记住，爱菊他们一家人，全是野蛮人、倒霉蛋，你不可以与他们靠得太近。 雪儿说：我不嘛！我和他们玩得很开心，我要和他们玩。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和他们玩，娘就不管你了。 雪儿答道：娘不让我去玩，我告诉奶奶去。 二夫人吼道：雪儿，你敢出去多嘴，我保证撕烂你的嘴。 雪儿撒腿往外跑。 二夫人喊道：快点抓住他。 巧儿赶紧追上去。 “奶奶，奶奶，你快救救雪儿。”雪儿嚷道： 老夫人听了，大喊道：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欺负雪儿！ 雪儿跑进大厅，唤道：奶奶，巧儿来抓我。 巧儿走进大厅，跪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奴婢是！ “你的胆子忒大，主子——你也敢抓。”老夫人说道： 巧儿趴在地上，哆嗦道：老夫人明鉴！ “娘，你饶过巧儿，雪儿刚才乱跑，是儿媳唤她拦住雪儿。”二夫人跨进大厅，说： 老夫人道：雪儿，这是怎么回事！ 雪儿回道：娘不让我和土堆他们玩。 老夫人问道：土堆是谁？ 爱菊禀道：启禀老夫人！土堆是仆人的二儿子。 雪儿应道：我要跟土堆他们玩。 老夫人说道：芬儿（二夫人），你跟老身说说，你为何不让他们在一起玩！ 二夫人接道：儿媳考虑到！土堆他们，他们住在府外，雪儿和他们来往频繁，难免会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老夫人说：什么不良影响。 二夫人道：雪儿是个女儿身，长得就跟大姑娘一般······ “芬儿，老身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你做得漂亮，你考虑得够深远。”老夫人夸道： 二夫人谢道：谢谢娘的夸奖！ 老夫人唤道：雪儿，你不许到处乱跑，省得你娘生气。 “奶奶，我要去玩。”雪儿撒娇道： “雪儿，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老夫人瞪着眼，叫道： 三夫人说：娘，雪儿和土堆他们还是孩子，他们没有那个意思，他们之所以喜欢腻在一起玩，大概是前些日子一起种花生的缘故，他们几个聚在一起闹惯了，雪儿还没静下心。 冯财主接道：是啊！小孩子吗！凑在一起打打闹闹！ 老夫人嘀咕道：说的也是，爱菊家里有一、二、三、四，四个小孩吧！ 爱菊应道：确切的说！是有三个小孩在家。 老夫人笑道：三个孩子在家，确实热闹。 爱菊回道：他们几个愣头愣脑······ “老身喜欢愣头愣脑。”老夫人狂笑道： “娘，该吃饭了，饭菜盛出来都凉了。”大夫人说： 老夫人停下笑声，回道：大伙先吃饭啊！ 冯财主端起饭碗，嚷道：大家吃饭了。 “奶奶，雪儿唱歌给你听好不好！”雪儿走到老夫人身旁，唤道： “雪儿退下，奶奶正在吃饭······”二夫人喊道： “芬儿，对小孩子休要这么凶！”老夫人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雪儿挺直腰，唱道： “雪儿唱得真好听。”老夫人拍着手掌，微笑道： 雪儿停下来，说道：奶奶，我要和三娘一块唱。 老夫人愣道：雪儿，你想唱便唱，为啥要你三娘和你唱！ 雪儿应道：三娘唱歌很好听。 冯财主回道：雪儿胡说，你三娘不会唱，她不懂唱歌。 雪儿答道：爹爹是个傻子，我的歌都是三娘教的。 冯财主说：雪儿，你自己唱，你三娘不能唱。 “相公，我陪雪儿唱两句。”三夫人吞了几口饭，嚷道： “小雅，你会唱歌。”老夫人说道： 三夫人接道：娘，儿媳只会哼几句。 雪儿过去抱着三夫人，说：三娘，我们还是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三夫人牵着雪儿，唤道：雪儿，你先唱。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小雅，你唱得好听极了。”冯财主夸道： “小雅，你在哪里学过唱歌？你的歌声怎么如此悦耳？”老夫人疑问道： 三夫人回道：娘谬赞了，小雅从来没有学过唱歌。 “不过，小雅小时候，经常陪小伙伴们聚在一块唱歌。”三夫人续道： 老夫人嘀咕道：这就难怪！ 雪儿奔到冯财主跟前，问道：爹，雪儿唱得不好吗？ 冯财主接道：雪儿唱得好哇！谁说雪儿唱得不好！ 雪儿辩道：那你夸三娘唱得好！我就不夸。 “哈，哈，哈······”大厅内掀起了一片笑声。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雪儿！是爹的疏忽，是爹的疏忽。”冯财主鞠躬道： “雪儿，你爹给你赔了不是，你这回该满意了。”老夫人微笑道： “不满意。”雪儿答道： 老夫人笑道：雪儿生气了。 “雪儿，你跟我走，娘刚刚唤你停下，你倒给娘跑得更快。”二夫人拉着雪儿往外走。 “芬儿，孩子还没吃饱饭，你让孩子吃饭。”老夫人叫道： 冯财主看到二夫人他们走出大厅，唤道：娘，你让她去，她一向都是这样，自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老夫人面向冯财主，说：她生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疼······ “娘，你保重身子，雪儿不管怎么说！也是她所生，由她折腾去。”冯财主接道： “娘，雪儿错了，雪儿以后会听你的话。”雪儿踏进房，说道： 二夫人应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朱小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唱歌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奶奶和爹听到歌声都很开心，特别是爹。”雪儿应道： “我叫你给我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夫人冲到墙角去取鸡毛掸子。 雪儿嚷道：娘不讲理。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死丫头······ “你骂我是死丫头，我要告诉奶奶。”雪儿迈着脚，回道： “站住，站住，你站住，你个丫头骗子。”二夫人喊道 突然，二夫人撑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雪儿瞅见二夫人坐在地上，一个冲锋跑向二夫人，唤道：娘，你怎么了！ 二夫人拉住雪儿的袖子使劲地打，喊道：臭丫头，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雪儿出于本能的往后躲。 二夫人爬起身，说道：你出去鬼混了几天，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老娘和你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雪儿接道：我怎么就成鬼混了！ 二夫人说：你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不是鬼混是什么！ 雪儿答道：我在外面和爹玩——也是鬼混。 二夫人回道：你离爱菊那家人远点。 雪儿道：为什么！ “二夫人，你开开门。”巧儿站在门外，叫着门。 雪儿冲出去，答道：我来了。 “巧儿，你把门关上。”二夫人喊道： 她扶在桌子上，小声道：气死我了。 “二夫人，你消消气，小姐还小，她！”巧儿跑进里屋，鞠躬道： 二夫人吸着气，缓缓地往下坐，说道：我想静静。 巧儿走过去帮着二夫人捶背。 雪儿唤道：娘，我出去了。 二夫人有气无力的说：你留下来陪陪娘。 “娘，你的声音怎么变得！”雪儿嘀咕道： 二夫人应道：娘的老·毛病犯了，娘怕是不久于人世！ 雪儿接道：我去叫刘医生。 二夫人摸着胸口，喘道：我的是，是老·毛病，刘医生，刘医生也，也无可奈何。 雪儿哭道：娘，刚才是我不好，是我惹得你！ 二夫人慢吞吞的说：雪儿别哭，雪儿的年纪，年纪太小，还有，还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你要，要听娘，娘的话。 雪儿擦着眼泪，哽咽道：我听，我听。 二夫人抱着雪儿，偷笑道：乖孩子！乖孩子······ 第39章二凤叹情 五月初一早晨，万里无云。 徐红萍母女待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饭菜煮好。 “妈，你把灶面上的那两碗菜端开，我要提饭了。”二凤唤道： “二凤，你端着菜出去，饭让我来提。”徐红萍嚷道： 二凤端起菜，大步地走出厨房。 石头见二凤走来，询问道：二凤姐，里面还有几个菜？ 二凤回道：今天赶集，我妈就把昨晚的剩菜热了一下。 “我是说，我要不要进去端菜！”石头利索地摆着碗筷。 “饭菜都拿了出来，咱们吃饭了。”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说道： 石头凑过去，唤道：唐伯母，你把菜给我。 徐红萍松开碗口，说：你把它端稳了。 石头扣住碗，夸道：唐伯母，你真了不起，干家务和做生意哪样都不落下！ 徐红萍放好鼎，微笑道：石头休要夸我！ 否则！我会脸红的哟！ “唐伯母，你和我娘都是贤惠的女人，干起活来不怕劳累。”石头论道： 石头续道：不过，我娘没有你能干！ 徐红萍笑道：石头，我很喜欢听你讲话。 俗话说：好手不比两双，今天早上的饭，不是二凤帮忙的话！ 二凤盛着饭，应道：妈，我们小的时候，你一个人做饭照样这么早！ 徐红萍唤道：你个小妮子，你跟着瞎起啥哄！女儿就是难养，胳膊肘总往外拐，这不，还没到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你就帮着他人······ “妈，你这是啥话！”二凤显得好生不自在。 石头说道：二凤姐这么贤惠、漂亮！将来娶到二凤姐的人，一定很有福气。 二凤一边添饭、一边嘀咕道：你很有福气。 石头唤道：石头多谢二凤姐的青睐！二凤姐心仪的那个他······ “我心仪的只有你。”二凤打断道： “二凤。”徐红萍喝道： 石头端起碗，叫道：唐伯母，饭菜都凉了，咱们吃饭。 徐红萍围上桌，训道：你说话时要过大脑。 二凤小声道：我喜欢石头······ “喜欢归喜欢，石头是有家室的人······”徐红萍辩道： “二凤姐，石头福薄，石头今生与你——有缘无分。”石头说： “石头是个懂事的人，你也学着点，不管任何事情——强求不得，该放则放，硬拽反而不美。”徐红萍接道： 二凤低着头，轻声道：吃饭。 不久，徐红萍放下碗筷，道：石头，你慢慢吃，我喂猪去了。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饭都没吃两口。 “我不吃了。”徐红萍起身就走。 二凤两眼盯着石头，默不吭声。 石头被二凤看得不好意思。 他端着碗坐到了一旁。 “石头，你怎么坐在这里！”徐红萍挑着猪食走了过来。 石头回道：坐在这里吃饭比较舒坦。 二凤看见徐红萍走出屋，说道：石头，鼎上还有饭，我再给你盛一碗。 石头放着碗，答道：我吃饱了。 二凤收起碗筷，二话不说地向着厨房走。 石头坐在桌子上——反复地想着二凤刚刚说的话。 “石头，你在发什么呆！你快准备准备，咱们出发啦！”徐红萍嚷道： 石头愣道：唐伯母回来了，我去收拾东西。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在这里坐着，我到里面收拾。 石头说道：我们一块去。 徐红萍应道：也行。 石头跟着徐红萍走进外间。 徐红萍拾掇了满满一箩筐的鞋垫。 立刻，她拿了几双出来。 一会，她又把鞋垫放进去。 石头瞅到徐红萍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唐伯母，你快点噢！太阳都已升得这么高了。 徐红萍辩道：石头，你别催嘛！你帮我参考参考。 石头答道：我帮你参考什么！ 徐红萍唤道：你说！如今的天气回暖，我们还在卖鞋垫，像我们前两次赶集，一双鞋垫也没有卖出去······ “唐伯母，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结果如何！我们管不了。”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嘀咕道：理是这个理，可······ “唐伯母，你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可以试着去作调整。”石头接道： 徐红萍站了起来，唤道：今儿，我们就挑这些去卖。 石头挑起担子，渐渐地走。 二凤看见石头挑着鞋垫走来，说道：挑这么多鞋垫去卖，卖得完吗！ 徐红萍接道：挑去试试。 “你们先走，我来关门。”二凤道： “石头，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等等我们！”二凤喘道： 石头答道：我们是去赶集，我们不早点赶到街上摆摊，街上的人都走光了。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不必走得太快，这个季节——还有谁会来买鞋垫。 石头回过头，说道：唐伯母，你都泄了气，你何必把它拿来卖！ 徐红萍说：这不是泄不泄气的问题，它是一个硬性问题，每年从4月份，一直到8月份，卖鞋垫的生意几乎为零。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那么长一段时间，鞋垫卖不出去，你怎样维持生计？ 徐红萍回道：我有时接一些旧衣服拿来缝补，有时卖一点杂货将就。 “妈，街上的行人那么多，我们把摊摆在哪里好！”二凤直勾勾地看着街上，唤道： 徐红萍答道：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徐红萍几个人走进集市——四处寻望。 “妈，那边有一片空地。”二凤喊道： “咱们就到那边找个地方摆摊。”徐红萍说道： “石头。”有一个声音叫到。 石头停止脚步“望了望”，问道：唐伯母，刚才是谁叫我？ 徐红萍说：你听错了吧！我们母女没有叫你呀！ 石头嘀咕道：我听错了吗！ 他挑着担子慢慢地走。 “石头，你拿两个粽子去吃。”摊边走过来一个大伯，大伯的手上提着五、六个粽子。 石头停下来，愣道：大伯，你是！ 大伯说道：石头，你忘了，去年冬天······ “他是去年那个地摊大哥。”徐红萍靠向石头，轻声道： 石头回道：大伯，你好！你好！你今天来卖什么！ 大伯将几个粽子摆在石头面前，说：喏！我今天来卖这个。 “大伯，卖这个的生意怎么样！”石头唤道： “石头，你先接着它。”大伯递着粽子，嚷道： 石头辞道：大伯，我刚吃饭不久，我不能要。 大伯辩道：石头，你拿着，你让小妹尝尝。 石头接道：她也刚吃饭。 大伯应道：石头，你跟我客气啥！那次多亏了你，我才幸免逃过一劫，区区几个粽子，你也不肯拿。 当然，那次也谢谢这位小妹帮忙（大伯瞄了一眼徐红萍）。 徐红萍微笑道：我没帮啥！ “大伯，你快点过去卖东西吧！”石头看见摊边挤着很多人，说道： “你不接着它，我怎样去卖！”大伯道： 石头接过大伯手中的粽子，谢道：谢谢大伯！石头却之不恭了。 大伯笑道：这就对嘛！ 石头递着粽子，唤道：二凤姐，你接着。 “石头，她是？”大伯问道： 石头答道：她是唐伯母的女儿，叫做：二凤。 大伯嚷道：你们在这等会，我再去拿几个粽子过来。 石头一手拉住大伯，说：大伯，你拿这些粽子过来，我都不想接，我们出来做点生意，能够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石头，你说得出这番话，足见你心地善良，做事能为他人着想。”大伯打断道： 大伯续道：然而，凡事都有例外，我们彼此随性一些。 石头回道：我随了你的性，你也要随我的性。 大伯应道：我之前没有注意到二凤在此。 不然，我会多拿两个。 石头答道：够了，够了，大伯不是拿了这么多！ 大伯夸道：真是郎才女貌。 石头说道：大伯，你说什么！ 大伯唤道：我说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大伯指着二凤）。 石头弯着腰、咳嗽了两声，回道：不，不，不，石头没有那个福气，二凤姐不是我的······ 大伯愣道：你和她不是一对呀！ 石头回道：不是。 “大哥，你和石头先谈着，我过去摆摊了······”徐红萍喊道： “唐伯母，我也去。”石头接道： “不用，你们谈，你把担子给我就行。”徐红萍答道： 石头放着担子，说：大伯，你不过去看摊！ 大伯回道：石头用不着担心！我的老婆子在那！ “大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除鸣，大伙都叫我除名。” “除大伯，你住在那个板，板什么来着······” “我住在板、桥、村。” “哦！是，是，是。” “二凤，你是不是还想嫁给石头！”徐红萍探着头，偷偷地说道： 二凤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没说要嫁给他。 徐红萍应道：刚才在家那会，你说的那个话，你分明是在！ 二凤埋着头，一声不吭地走。 徐红萍唤道：我不是说石头不好，他已经娶了别人，他是别人的相公，你继续惦着他，你受了伤！ 二凤扯住厂棚，接道：“受伤”我也愿意。 徐红萍说：二凤，妈妈提醒你，他是个已婚男人，你爱上他······ “妈，感情的事，你能不能让我做主！”二凤抢道： 徐红萍答道：我没有替你做主。 二凤想了想，感叹道：妈，情为何物！ “唐伯母，厂棚搭好了没有？”石头走过来，嚷道： 徐红萍回道：我系上这两个扣子就好了。 石头迈着脚，应道：唐伯母，你去叫卖，我来系扣子。 徐红萍停下手中的活，喊道：卖鞋垫喽！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 吆喝了好一阵，摊子上没有一个人过来光顾。 徐红萍吸了一口气，叹道：嘿！ “你们看住摊子，我去买一些水过来。”徐红萍续道： 石头说道：唐伯母，我去买。 徐红萍打着手势，转身向摊外走去。 二凤拉过来一张凳子，喊道：石头，你过来坐着，这样站着累。 石头回道：我站着凉快些。 忽然，一个大嫂倒在石头跟前。 石头弯下腰去扶，唤道：大嫂，你快起来。 二凤见了，心里很不舒服，嚷道：石头，你让我来搀大嫂。 即刻，二凤张着手，急匆匆地扑向石头。 石头见到二凤扑过来，有点不知所措，说道：二凤姐······ “二凤，你给我站好。”徐红萍叫道： 二凤一抬头，赶紧跑到了徐红萍身后。 “小主可好哇！”法警官带着一群人迎面走来。 大嫂站起身，战战兢兢地向石头鞠了一个躬“退下”。 石头应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法警官请道：小主，请给小的50双鞋垫！ 石头答道：我们的鞋垫不卖。 法警官不解道：小主，你把鞋垫挑来街上，不就是拿来卖，我买你的鞋垫，你为什么不卖？我又不会赊账？ 石头应道：别人来买，我卖，你来买，我不卖。 法警官道：我不买了，他们买行吧（他的手指着跟班）！ 石头笑道：你说呢？ 法警官唤道：我碰到小主几次，小主总该让我效劳一次吧！ 石头接道：说到效劳，我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法警官欣喜万分，说道：欢迎之至。 石头伸出左手，请道：请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法警官退了两步，鞠躬道：我们马上走，我们马上走。 “你们走远点。”石头道： 徐红萍小声道：二凤，你出来了，他们跑了。 “石头，我这里还有两个粽子，你们拿着吃。”除大伯挑着桶（他后面跟着一个妇人），说道： 石头礼道：这是除伯母吧！ 除大伯应道：她是贱内——除氏。 石头请道：除伯母好！ 除氏笑道：好，好，好。 “石头确实是个挺棒的后生。”她在桶里提出几个粽子，递给石头。 徐红萍走上前，唤道：大嫂好！ 除氏冲着徐红萍笑了笑。 “二凤，过来见过除伯母。”徐红萍叫道： 二凤小声道：除伯母好！ 除伯母称道：太漂亮了。 “除大伯，你刚才才给了我们粽子！”石头说道： “石头，我们就要回家去了，剩下这几个没有卖完······”除氏把粽子放在了摊面上。 “除伯母，你们肯定留着没有卖。”石头回道： 除大伯嚷道：石头，你怀疑我家老婆子说谎不是！ 石头接道：除大伯，话不能这么说！ 除大伯说：我实话跟你说，刚才那几个人一来，人群一起散了，好在我们的粽子卖得差不多。 石头望着天空，说：此刻天色还早，你们不去那边逛逛。 除大伯挪着身，回道：不去了，我们家里还有活。 “大家有空去我家里坐坐。”除大伯续道： 除氏说道：大家一起过去。 徐红萍唤道：会的，会的，大哥、大嫂，你们好走。 石头喊道：除大伯，除伯母，你们再见！再见！ 第40章石头包粽子 初四下午，徐红萍他们坐在客厅里面——唠嗑。 徐红萍说：明天就是端午节，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每家每户都会包粽子吃。 石头回道：我的家乡那边也有这个习俗。 徐红萍道：石头，你的家乡还有一些什么庆祝端午节的习俗，你且说来听听。 石头应道：好像没有什么了！就是包粽子，用来祭奠那个，那个······ “那个屈原爷爷”。二凤接道： 石头答道：不错，是屈原爷爷。 徐红萍唤道：我听说有些地方为了庆祝端午节，有的会划龙舟，有的会唱歌，还有的会跳舞，反正办得十分热闹。 石头说：唐伯母，你说的那些，我从来没见过。 不过，那些活动一定很有趣，我倒是蛮向往。 徐红萍应道：有机会的话！我要去体验体验。 二凤说道：我记得！我们家最后一次包粽子——是在我读书的时候。 徐红萍唤道：是啊！一晃，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不得不承认“时光如梭”。 石头感叹道：说到小时候，我不免想到我娘，想到我的两个弟弟。 徐红萍论道：石头，你说谎吧！ 石头接道：唐伯母，我说谎干啥！ 徐红萍调侃道：我看！你不是想他们，你是在想媳妇。 石头满脸通红，答道：唐伯母休要取笑！ 二凤低着头，说：对了，你很少说她，她长得美不美！ 石头回道：“美不美”我不知道！我们结婚那年，倩倩刚满8岁。 徐红萍应道：她叫：倩倩。 石头接道：是叫倩倩，倩倩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她没了父母，她靠跟着大伯一家人生活。 徐红萍问道：那你为何不在家里陪着她？ 石头道：我最恨别人侮辱我，我当时负气出走。 我想！等自己闯出一番天地之后，再回去。 二凤唤道：妈，我们几年没有包粽子了，我们包粽子吃吧！ 徐红萍回道：二凤，你想吃粽子。 二凤接道：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石头应道：要包粽子，那太好了，我非常爱吃粽子，特别是豆子粽。 二凤笑道：你等着啊！我们今天就包豆子粽。 “妈，我去拿豆子。”二凤焦急道： “你急什么！”徐红萍嚷道： 徐红萍续道：石头，除了豆子粽，我们还能包番薯粽、花生粽、腊肉粽、板栗粽，以及无馅粽······ “粽子有这么多样式！”石头惊讶道： “石头，你还喜欢吃什么粽子！我们都可以包。”徐红萍说道： 石头答道：有些粽子，我听都没听过······ “石头爱吃豆子粽，我们全包豆子粽。”二凤起着身，接道： 徐红萍应道：行。 二凤迈着脚，说：我拿豆子去。 她弯着腰，正在瓦缸里翻豆子。 “二凤，你咋这么开心！”徐红萍站在二凤背后，小声道： 二凤回道：就要包粽子了，我当然开心。 徐红萍说：你别跟妈妈“装着明白充糊涂”！你心里想什么！妈妈岂会不知！你是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吃什么饭！拉什么屎！妈妈一清二楚，石头有了媳妇，他是别人的相公。 再说，石头的媳妇——倩倩，她是个穷苦人出生。 倘若，你从中插一脚。 试问：你如何安心！ 二凤应道：妈，你猜得很对！我对石头存有男女之情，我不该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但是，感情是自私的，没有任何条条框框可以束缚它。 倩倩自然可怜，我同情她。 可我的悲伤，又有谁明白！谁又来可怜我！ 徐红萍沉默了片刻，唤道：二凤，你太让妈妈失望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二凤接道：你怎么说我都好！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谈，我也没说跟他怎样！ “俩个陌生人处在一起，日久也能生情，何况，你心中生了情，你能控制住自己！”徐红萍微笑道： 二凤急急忙忙地解着袋子（存放豆子的袋子），说道：控制不住就算了。 徐红萍见二凤气呼呼，叫道：二凤，让我来取豆子。 二凤答道：不用了。 徐红萍慢吞吞地走出屋，默念道：傻丫头，妈是提醒你“打铁要趁热”，这种事情，总要有人主动。 否则，它就会停滞不前。 “唐伯母，你准备包多少粽子”？石头看见徐红萍走出来，问道： “我舀了两瓢豆子拿来包粽子，少说也有上百个粽子。”二凤奔过来，嚷道： 石头回道：这么多！ 二凤说：你喜欢吃粽子，我们就多包一些。 石头说道：那我就把肚皮敞开了吃。 二凤应道：你只要不怕吃撑肚子，你尽管吃。 “二凤，你把豆子给我，我进去把它泡好。”徐红萍唤道： “妈，你多浸一点米。”二凤叫道： 徐红萍提着脚，回道：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清晨，徐红萍母女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俩一阵地忙活过后。 徐红萍坐到了凳子上，说道：二凤，你再去烧一捆稻草······ “妈，我们昨晚不是烧了稻草。”二凤回道： 徐红萍应道：我们昨晚烧的稻草——含碱太少！ 二凤接道：我们把米都浸好了，现在去烧稻草，还来得及吗！ 徐红萍说：怎么来不及！煮粽子时放几勺就行了。 二凤唤道：我这就去。 “二凤，你要挑从头到尾金黄的稻草，那种稻草的碱水好些。”徐红萍嘱咐道： 二凤迈着脚，一直往着屋外走。 徐红萍见到二凤走得那么急。 她站起身，赶紧追上去。 “二凤，你慢点走。”徐红萍喊道： 二凤回道：妈，你怎么也来了！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让爸妈操过心，如今你爸不在家，妈只好代你爸做主，对于石头这件事，妈希望你考虑考虑、慎重考虑。 二凤应道：考虑什么！ 徐红萍小声道：石头家里有亲人，你要是跟了他！他哪天走回老家！你怎么办！ 二凤指着猪圈喊道：喏！到了猪圈。 “二凤，妈妈为了你的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徐红萍踏进猪圈，说道： “妈，你也说了，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已不是孩子，你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叨叨叨，我听着烦。”二凤拎了一捆稻草，大步地向前走。 徐红萍说：你烦，我也烦，你的婚姻大事，我不会干涉，我只是提醒你，你要好自为之。 二凤回过头，嚷道：妈，多谢你的通情达理！我和谁好，或是想要嫁给谁，你少参合。 徐红萍唤道：谁想参合！ 二凤说道：前面到家了，我去把它烧了。 “你带上它。”徐红萍递着火柴。 石头睡在屋里头，刚好侧了一个身。 他模糊的瞄到窗外红红的一片。 他揉了揉眼睛“一看”，窗外的火焰呼啸。 他立即爬起床。 “二凤，你把那边挑开一点。”徐红萍喊道： “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起得那么早！”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醒了，我们吵到你了吗！ 石头接道：没有，没有。 徐红萍叫道：石头，你过来帮我看着火，我进去拿个筲箕出来。 石头慢慢地凑向火堆。 徐红萍挪着脚，嚷道：二凤，你盯仔细了。 外面剩下二凤跟石头俩个人，他们俩谁也没有作声。 “石头，稻草燃完了没！”徐红萍唤道： 石头接道：燃完了。 徐红萍放下筲箕，愣道：哎呀！我忘了做饭。 二凤答道：我去吧！ 石头说：唐伯母，今天不用赶集，可以包好粽子——再做。 徐红萍铲着稻草灰（稻草灰凉得快些），辩道：包好粽子——再做的话，早上就吃不了饭，我们吃完饭，再包粽子。 石头称道：也是哦！唐伯母，你做啥事都井然有序、条理分明。 “石头，你这张嘴，真是讨人喜欢。”徐红萍道： “唐伯母，你是说石头的嘴好，别的一无是处。”石头应道：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挺有趣。 “我们昨晚烧的稻草含碱少了点，今天这捆不知怎样！”徐红萍论道： “唐伯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为什么在包粽子的过程中！大家要烧一些稻草？”石头问道： 徐红萍解释道：那些稻草灰过滤之后，它会有碱在里面，这些水浸入粽子里面，使得粽子醇香、可口。 而且，又糯、又粘。 石头夸道：唐伯母，你懂得真多。 “石头，你过奖了，我看人就看不懂，比如：你！”徐红萍将筲箕里面垫了一层稻草。 石头板着脸，回道：唐伯母，你不相信石头！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紧张啥！我跟你开个玩笑嘛！ 石头嘀咕道：唐伯母，我还以为！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过来搭把手，你把铲子和扫帚拿进屋。 石头答道：好嘞！ “二凤，饭菜准备好了没！”徐红萍走入厨房，问道： 二凤应道：马上就好了。 徐红萍嚷道：这里让我来，你去把稻草灰滤好。 二凤说：那些稻草灰放在哪！ 徐红萍炒着菜，回道：就在门口。 二凤提着一桶清水，一歪一歪的走进客厅。 石头见了，喊道：二凤姐，你让我来提。 二凤放下水桶，连忙地甩着手。 石头凑上前，伸出手去提桶。 恰好，他的手与二凤的手搭在一块。 二凤抓住石头的手，一直不放。 石头望了一眼二凤，使劲地拖开手。 “你把水提出去，你要在稻草灰上面倒水。”二凤瞅见石头向外走，嘱咐道： “石头，二凤，进来吃饭啦！”徐红萍喊道： 二凤调过头，直向厨房跑。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来了，石头在干嘛！ “两个菜而已！我端出去就可以了，叫他进来做啥！”二凤接道： 徐红萍回道：我们今早要在厨房吃，我们吃完饭就在这里包粽子。 二凤朝着门外，嚷道：石头，你进来，我们早饭就在厨房吃。 “二凤，你过来吃饭。”徐红萍叫道： 二凤转过头，唤道：妈，你坐好，饭让我来盛。 “二凤姐，我在稻草灰上倒了两瓢水。”石头跨进厨房，说： “石头，干嘛你去倒？”徐红萍疑问道： “妈，你过来吃饭。”二凤喊道：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也过来吃。 二凤夹起碗里仅有的一个鸡腿，把它放到石头碗上。 “二凤姐，我自己夹。”石头道： “石头，二凤夹到了你碗上，你吃了便是。”徐红萍拿起筷子，说： 二凤低下头，一个劲地夹饭吃。 片刻，徐红萍放下碗筷，嚷道：你们吃，我拿粽叶去。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吃饱饭再去。 “我昨晚吃得太撑，今天早上一点食欲也没有。”徐红萍拍着肚子，渐渐地走出厨房。 “石头，你吃饱点，粽子可能要到晚上才有吃。”二凤夹了两块肉，递给石头。 石头辞道：二凤姐，我吃不下了。 “石头，你把它吃掉。”二凤唤道： 石头说道：二凤姐，我确实吃不下······ “石头，你那么大的个头，一、两块肉都会吃不下。”徐红萍走了回来，答道： 石头应道：我刚才吃了半碗肉，吃得腻住了。 “石头，你多吃饭就腻不住。”徐红萍笑道： “唐伯母，你教我包粽子吧！”石头冲过去，叫道： 徐红萍辩道：你还没吃饱饭。 石头接道：我吃饱了。 徐红萍说：石头，你想学包粽子！ 石头跑到旁边洗着手，说道：我在家里那会就想学，我娘嫌我手笨，也就不肯教我。 徐红萍应道：石头的手才不笨。 “主要是我那会，经常和人打架，也不爱干家务。”石头蹲在徐红萍跟前，回道： 徐红萍教道：石头，你要这样握紧，握紧了糯米才不会漏出来。 石头拿了两片粽叶，依葫芦画瓢的学了起来。 徐红萍唤道：你把下面这个角夹紧，这样才会五角分明。 “石头，你这个粽子包得挺好。”二凤夸道： 石头微笑道：二凤姐，你见笑了！ “二凤，你去把猪喂了。”徐红萍喊道： 二凤黑着脸，说道：我就去。 徐红萍握着粽子，说：你要把粽叶隔到下面，这样捆出来粽子会结实很多。 石头包着粽子，唤道：这样是吗！ 徐红萍答道：对，对，对。 二凤挑着潲桶，轻声道：就会叫我去喂猪，你自己就不去······ 第41章石头劝徐红萍改卖手帕 十六的天空，格外的晴朗。 徐红萍站在集市上，大声地吆喝“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 吆喝了一阵子。 石头喊道：唐伯母，你歇会吧！你过去喝口水，你要是把自己弄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就得不偿失。 徐红萍一手捏着喉结，唤道：石头言之有理，我此刻的喉咙——确实很干燥。 “二凤姐，你把水壶递给唐伯母。”石头叫道： 二凤摇了摇水壶，说：水壶上的水不多了。 “你们在这守着摊子，我去买些水过来。”徐红萍调过头，直往摊外走。 “唐伯母，你快些回来。”石头杵在一旁，说道： 二凤蹲在箩筐前，翻了翻筐中的旧衣服。 石头小声道：二凤姐，你坐着吧！这样蹲着挺累。 二凤拉过来一张凳子，回道：你也坐下。 石头扭着腰，应道：我站着舒服些。 “今天的天气蛮热，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二凤提着胸口的衣服“扇了扇”。 她的手一提衣服，胸前的两个纽扣一同开着。 石头转过头，嚷道：二凤姐，你······ 马上，她回过头。 “石头，你叫我干嘛！”二凤说： 石头沉默了片刻，嘀咕道：这是五月天，天气自然会热。 跟着，石头的脸夹迅速地红了起来。 二凤疑问道：石头，你还好吧！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石头慢吞吞地说：我好，很好。 二凤很是不解。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唤道：石头，你为什么背对着我！ 石头愣道：这！ 二凤怀疑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要不然，石头也不会背对着自己。 她低着头，朝着自己身上看。 当她看到自己胸前。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石头，你接着。”徐红萍递着水，喊道： 石头抬起头，回道：唐伯母，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很热吗！你的脸上怎么像火烧一般！ “刚才很热，过会就好了。”石头一手接过水，一手摸着脸。 徐红萍嚷道：二凤，我给你也买了一瓶水。 二凤转过身，说：妈，那个水壶上还有水。 徐红萍放下水，吆喝道：卖鞋垫喽！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 “你这老板，你哪根筋搭错了，天都这么热了，谁还会来买你的鞋垫！”一个大妈（大妈手中握着一条丝巾）凑过来，说道： 徐红萍微笑道：多谢大姐的提醒！你慢走啊！ “卖鞋垫喽！纯手工制作的鞋垫······”徐红萍吆喝道： “你怎么还在喊！我不是看你喊得辛苦，我才懒得！”大妈打断道： “大姐，我来都来了，我不喊！”徐红萍辩道： “老板，我的那几件衣服缝好了没有！”一个客官嚷道： 徐红萍应道：缝好了，你等会。 二凤捧着衣服，唤道：客官，你拿好。 这位客官拿过衣服，递给徐红萍一文钱。 徐红萍抛着钱，说：你们看！我们赶了几趟集，总共接到一文钱。 石头接道：唐伯母，我们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徐红萍嘀咕道：我们把衣服也送了出去，我们今天就卖到这里，我们收拾摊子回家去了。 “那就回吧！”石头相继地收着厂棚。 “哎！还有几个月——难熬哇！”徐红萍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叹道：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用不着叹气，几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徐红萍答道：时间会过去，我心里这个坎，如何过得去！ 石头说：“光卖鞋垫”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唯有想想其它门路。 徐红萍说道：其它门路，我们想过。 可最后······ “唐伯母，你卖过糍粑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回道：卖过一、两次，但结果不乐观。 石头追问道：卖过衣服吗？ 徐红萍说：它不适合我们这里，这里的百姓生活水平不高，消费有限，一件衣服都能穿上N年。 何况，我们所在的地方——不大，它就有两、三家卖衣服的店，我再去插一脚······ “妈，你小心门槛！”二凤提醒道： 徐红萍踢了一下脚，说道：走了半天的路都没有摔跤，到了家还会摔倒不成！ 石头叫道：我想到了。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想到了什么？ 石头礼道：唐伯母，我想到一个法子，它或许能改变我们的处境。 徐红萍兴奋道：什么法子！ 二凤唤道：你们在这聊，我去热饭了。 徐红萍答道：二凤尽管去。 石头询问道：唐伯母，你有没有卖过丝巾？ 徐红萍应道：我没，我没有卖过。 石头说道：唐伯母，当下正是一年之中热的时候，每年这段时间，你们这些女士，特别那些有钱的阔太太，他们的手中总爱抓一条丝巾，我老家那边就把丝巾叫做——手帕，我们大可改卖手帕。 徐红萍唤道：石头的提议倒是好，我们的质量？ 而且，它仅限于那些阔太太，消费的渠道不会太大。 石头辩道：唐伯母所言！我并不赞同。 唐伯母提到质量，质量的好坏都在布上，我们可以在布上绣一些图案，或者绣上一些字。 这点，我相信！二凤姐能够做到。 至于，销量渠道方面，我们把价格定低一点······ “卖的价格低了，我们赚不到钱。”徐红萍答道： 石头说：唐伯母，“手帕”只有巴掌大，一文钱都能扯出几条，我们稳赚不亏。 “我们只要卖得多，我们赚得肯定会多。”石头续道： 徐红萍拍着手掌，笑道：石头，你今年15岁，16个年头，做起生意来，比我这个生意场上的老手——更老辣。 石头甩了甩手，答道：不，不，不，唐伯母夸奖了！ 徐红萍夸道：石头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唐伯母，你再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能想到这个法子，纯属碰巧。”石头应道： 徐红萍疑问道：碰巧？ 石头论道：前些日子，我们在集市上，不是有个大嫂摔在我面前······ “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与我们！”徐红萍打断道： 石头抢道：当时她的手上握着一条手帕（丝巾），今天和你说话的大妈，她的手上也有一条。 所以，我想！ 徐红萍说：石头，这两件事发生时，我一直都在你身旁，你注意到了，我却······ “唐伯母，我也是刚才才想起。”石头说道： “我去跟二凤说说，我们改做手帕。”徐红萍站起身，拔腿走向厨房。 “呼呼”二凤坐到灶门口直勾勾地望着灶中的火。 火光照得她特别的热。 她拉着脖子周围的衣服。 由于她解开了一个纽扣，她的胸露出了三分之一。 当她起身时。 她看见自己的胸口。 顿时！她想到了集市上的那一幕。 她把手伸进衣服里面，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胸。 “二凤，你在干嘛！”徐红萍小声道： 二凤回过神来，慌忙地将手拖出来。 徐红萍走过来，轻声道：你快点系上纽扣，这样像什么话！ 二凤一脸地尴尬，赶快系着纽扣。 徐红萍问道：你弄好饭菜没？ 二凤接道：差不多了，我重新炖了一个芋头汤。 徐红萍揭开锅盖，看着那些翻滚的汤水，嚷道：二凤，你去把菜碗端过来，这些芋头煮得变了色，全都过心了。 二凤递着碗，满脸红彤彤。 徐红萍一手接过碗，一手撩着菜，唤道：二凤，你在妈面前不用害羞，妈是过来人······ “我出去了。”二凤端起菜，说道： 徐红萍提醒道：你放松点。 “石头，你过来吃饭了。”二凤叫道： 石头起着身，道：二凤姐，伯母还在里面忙什么！ 二凤摆放着碗筷，说：我煮了一个芋头汤，我妈在撩菜。 “二凤站着别动！你小心撞到我。”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汤菜，嚷道： 石头奔上前，说道：唐伯母，你把菜给我。 徐红萍松开手，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 “唐伯母，你提饭出来就好了，何必······”石头说： “这不提出来了吗！”徐红萍接道： “唐伯母，你这支手端着汤，你的手都快烫熟了。”石头放下菜，回道： 徐红萍应道：哪有那么夸张！ “石头，把你的碗拿过来。”二凤盛着饭，喊道： “二凤姐，我自己吃的饭，我自己盛。”石头答道： 二凤道：石头，你又来了，跟我客气啥！ “石头，你让二凤盛饭，你只管吃。”徐红萍叫道： 石头递着碗，嘀咕道：二凤姐给。 徐红萍拉着凳子，说道：石头，你过来坐下。 石头挪着步子，唤道：我到了这里好些时间，你们啥活都不让我干！ 徐红萍答道：石头，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帮我们的还少。 石头应道：可是！ “石头，你的饭。”二凤推着饭，轻声道： “石头，你吃饭。”徐红萍嚷道： 石头回道：我等饭菜凉会“再吃”。 徐红萍说：二凤，我跟你说点事，刚刚石头想了一个法子，他建议我们改卖丝巾。 石头搭了一句，也叫：手帕。 二凤问道：石头，你是想？ 石头答道：二凤姐，这个法子怎样！ 二凤应道：当然可以，现在的天气炎热，卖丝巾，不，卖手帕会好卖点。 徐红萍回道：但是，制作手帕！ 二凤说：制作手帕不是问题。 徐红萍道：要在手帕上面绣些字，或是绣些画，我用手绣一、两幅倒可以，多了就！ 二凤抢道：我可以用机子缝。 徐红萍应道：二凤能缝出来！ 二凤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 石头笑道：二凤姐，你回答得这么快，比法警官身边的狗腿子答得还快。 二凤板着脸，说道：你怎么拿我和他们比！ “二凤姐答得快，他们跑得快，一样都是快。”石头回道： “哈哈！石头的比喻打得好，不过，二凤不是狗腿子。”徐红萍微笑道： “妈。”二凤皱着眉头，唤道： 石头接道：二凤姐，实在不好意思。 徐红萍道：说真的，我今天非常高兴，每年这半年最为难熬，今天终于冲破······ “唐伯母，你说得过早了，还没去做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石头答道： 徐红萍说：石头倒是心细，我可没说，我们就要“否极泰来、水到渠成”。 我说的是，我们冲破了困境。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说的话很深奥，我一句也没听懂。 徐红萍解释道：我过去没有勇气去做别的生意，总是畏首畏尾，今天终于改变了。 石头回道：唐伯母，你这样说，我就懂了。 “我祝贺你，也祝我们的生意红红火火。”石头贺道： 徐红萍笑道：石头，碗上的饭盛出来了好一会，已经凉了，你快吃饭。 二凤舀着菜，说：石头，你多吃汤菜。 石头唤道：二凤姐，我来，我来······ 第42章大妈帮二凤说媒 5月28日早上，阳光明媚。 徐红萍他们刚刚放下碗筷。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是我们家里的贵人，我不知道怎样谢你才好！ 石头回道：唐伯母，你们一家人才是石头的贵人，倘若不是你们！石头早就！ “石头，你能牢记我们之前的恩惠，足见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徐红萍答道： “唐伯母，石头没你说得那么高尚，石头只懂凭着良心做事，唐伯母一家人对我有再造之恩······”石头接道： “好好好，咱们算是鱼帮鱼、水帮水的关系，咱们互惠互利。”徐红萍抢道： 石头道：唐伯母，“这句话”我爱听，咱们就是——互惠互利。 徐红萍唤道：石头，我们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要不是你劝我们改卖丝巾······ “唐伯母，改卖丝巾的生意之所以能成，功劳最大的是二凤姐······”石头打断道： “石头，我妈和你说话，你干嘛扯到我身上！”二凤小声道： 石头应道：我在说事实。 徐红萍感叹道：说真的，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 “石头，你真乃我的幸运之神。”徐红萍续道： 石头说道：唐伯母，你这样说，石头诚惶又诚恐。 二凤不解道：石头，你为何惶恐！ 石头辩道：石头出生贫贱，一直被人视为倒霉蛋，与幸运两个字······ “石头，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不要去想，你要“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徐红萍打断道： 二凤接道：是啊！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母和二凤姐的开导！ 徐红萍劝道：石头，那些诅咒过你的人，他们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误把你看成了一个歹人，你不能把他们对你的一些偏见，拿来惩罚自己。 石头唤道：唐伯母，石头此刻感慨万千！ 徐红萍提着脚，说道：你留着感慨放在心里，我要喂猪去了。 二凤捧着碗筷，嚷道：我洗完碗筷后，我还要缝手帕。 “二凤姐，你让我去洗碗筷吧！”石头答道： 二凤说：这些洗洗刷刷的活，哪是你干的！ 石头接道：那你说！什么活是我干的！ “你帮我们做好生意，比干啥活都强！”徐红萍挑着潲桶，大步地走了过来。 “咚咚咚”徐红萍的家门响个不停。 石头起着小步，说：我去看谁来了。 “门开着呢！”徐红萍说道： “你是谁？” “大妈，是你呀！” “你是？你是帮我背柴的那个小伙？” “你想起来了。” “桔姐，稀客，稀客······”徐红萍挑着潲桶，唤道： “什么稀客！我不是客。”大妈辩道： 徐红萍微笑道：桔姐，你里屋坐。 大妈说道：你先去喂猪。 徐红萍放下潲桶，回道：我喊二凤去喂。 石头答道：唐伯母别喊二凤姐！我去喂猪。 徐红萍反问道：你喂过猪吗？ “喂猪又不是啥难事！我就算没有喂过猪，我看也看会了。”石头挑起潲桶，道： 徐红萍请道：桔姐，里面请！ 大妈挪着身，问道：萍儿，那个小伙是你什么人？ 徐红萍回道：他是我请的工人。 确切的说，他不是工人，他是我的儿子。 大妈疑问道：我怎么听不懂？ 徐红萍应道：不懂最好，因为我也不懂。 大妈唤道：你不愿意细说，我也不在多问。 不过，那个小伙子的心眼倒是挺好，我上次砍柴的时候，多亏了他帮我背了一段。 徐红萍拉着凳子，说：桔姐，你坐。 “桔伯母，你来了。”二凤走进客厅，礼道： 大妈喊道：二凤，你过来，过来陪我坐坐。 二凤说道：桔伯母，你和我妈在这聊，我还要进去缝手帕。 大妈叫道：二凤，我今天专门为你而来，我帮你觅到了一户好人家。 二凤问道：妈，石头去了哪里？ 徐红萍回道：他去了喂猪。 “我去猪圈看看。”二凤拔腿就往外跑。 “二凤，你的眼光高，一般的人——你也看不上，所以，近两年，我都没过来打扰你的清静，今儿······”桔大妈嚷道： “桔姐，我跟你说，我家二凤这个人心太高······”徐红萍唤道： “终于完事了。”石头弯着腰，将瓢子放在潲桶里面。 他挑着潲桶，刚要转身。 忽然，他的背后被一个人紧紧地抱着。 他挣扎道：谁！ 这个人回道：我是二凤。 石头放下手，说道：二凤姐，这样不好！你自重！ 二凤应道：我就要抱着你。 石头掰开二凤的手，慢慢地转过身，唤道：二凤姐，你这是怎么啦！ 二凤立即把嘴唇贴在石头嘴上。 石头推开二凤，问道：二凤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凤拉住石头的手，一个劲地往自己的胸口放，说：你不是看到我的胸就会脸红吗！我今天不光让你看，我还要让你摸。 石头缩着手，说道：二凤姐，你是不是要我离开这个家！ 二凤扑到石头身上，啼泣道：你不可以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石头回道：二凤姐，石头的肩膀很单薄，撑不起你的······ 二凤轻轻地敲打着石头的后背，哭道：桔伯母是来替我说媒，我只要石头，我只嫁石头，我要永远陪着石头。 石头呼了一口气，嘀咕道：原来是来说媒。 “二凤姐，那个大妈过来替你说媒，你应该高兴才是。”石头续道： 二凤答道：我不高兴。 石头应道：二凤姐，石头今生与你擦肩，但愿来生！ 二凤接道：来生太远，我要的是今生。 石头说道：二凤姐，你又在说胡话！我和你说过，我有了媳妇，我给不了你什么？ 二凤相继地松着手。 石头说：其实，我蛮羡慕唐伯和唐伯母他们俩，他们俩人惺惺相惜、相依相伴，不管现实如何残酷，不管岁月如何变迁，他们此终还是“一如既往、相敬如宾”。 二凤哽咽道：我也是，我十分羡慕他们。 石头双手搭住二凤的肩膀，轻声道：二凤姐，你要高兴，你要开心，你活得高兴了，他们才会更高兴，才会更开心。 二凤擦着眼泪，回道：嗯。 石头推着二凤，喊道：咱们走，咱们回家去。 二凤拉住石头的手，唤道：我不能回去，桔伯母还在家里。 石头安慰道：二凤姐，大妈是来帮你说媒，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便不同意，她不会拿你怎样！ 二凤搭着胸口，嘶哑道：我怕！ “二凤姐，我和伯母都在你身边，你怕什么！”石头推着二凤走。 “妈，我回来了。”二凤小声道： 徐红萍喊道：二凤过来，桔姐给你介绍的那个人很不错，你过来参谋参谋。 二凤皱着眉头，嘀咕道：妈，你！ “二凤，你过来让我瞧瞧！咱们两年没见，你长得越发的漂亮、越发的可人。”大妈说： 二凤走到徐红萍身边，回道：桔伯母说笑了。 石头问道：大妈，你叫什么名字？ 大妈微笑道：我叫：耿玉。 石头迟疑道：二凤姐为什么叫你桔伯母！ 大妈辩道：我儿时爱吃桔子，大伙就把我叫做——桔子。 石头应道：这样啊！ 大妈追问道：我的名字有问题吗？ 石头接道：没问题，我听着很耳熟、很亲切。 大妈疑问道：这有什么亲切？石头莫不是？ 石头抢道：我娘叫：爱菊，我对“菊”这个字特别敏感。 大妈回道：你娘的“菊”字，肯定不是我这个“桔”字。 “对，我娘名字中的菊，是菊花的菊。”石头答道： “石头，你拿张凳子坐下。”徐红萍叫道： 石头拉过凳子，唤道：我还是叫你——大妈，它不会那么拗口。 大妈笑道：一个称呼而已，你随便叫，你叫石头是吗！ 石头应道：我叫——李石头。 大妈夸道：石头，你心肠好，人也实在，小伙子长得也够精神，我甚是喜欢。 “大妈，你过奖了。”石头回道： “你上次帮我背柴，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大妈说道： 石头说：大妈，一点小事而已！你休要把它挂在嘴边！ 大妈唤道：石头，我越看你越喜欢，你有空到我的家里坐坐······ “会的，会的，我有空就会去。”石头答道： “你哪天有空？”大妈询问道： “我说不好，那得看唐伯母家里！”石头挠着鬓发，回道： 大妈嚷道：萍儿，你让石头去我家里玩两天好不好！ 徐红萍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说道：好哇！你问问石头。 石头接道：大妈，石头还要做工的。 大妈应道：石头放心去，我家就在旁边的村庄，叫：石桥村，有半晌的功夫，你就能到我们村里溜达一圈回来。 石头说道：是吗！ “瞧我这张嘴！扯东扯西，只顾和石头讲话，既然忘了正事，二凤别见怪啊！”大妈一手拍着大腿，叫道： 二凤答道：我没见怪，你们谈。 大妈说：今天你是主角，我和石头以后再谈。 “二凤，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看？”大妈问道： “我能怎么看！该嫁就嫁。”二凤回道： “那你对另一半的要求！”大妈接道： 二凤应道：我没有要求，我能嫁给石头······ “二凤姐开玩笑！我和二凤姐是姐弟关系，我是唐伯母聘的工人，唐伯母可以作证（石头用手指着徐红萍）。” 大妈看着徐红萍，唤道：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徐红萍回道：石头说的不差，他是我聘的工人。 大妈“呼”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 “石头呆在我们家里做工，他和二凤的关系，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他们俩个人！”徐红萍嚷道： 石头抢道：唐伯母，我们俩个人没有那种关系。 徐红萍说：你说没有，并不代表别人说没有，你和二凤——朝夕相处，你们两个犹如干柴和烈火······ “萍儿，萍儿，你刚才怎么没说这些！二凤心里有了人，我绝对不会······”大妈打断道： “这种事，你叫我如何启齿！”徐红萍道： “唐伯母，你怎么！”石头红着脸，嘀咕道： 徐红萍喊道：桔姐，实在不好意思，又让你白跑一趟。 大妈沉默了片刻，应道：“白跑”倒不至于，且不说认识了石头，我今天碰到了萍儿，我也不虚此行。 徐红萍应道：桔姐这么说，我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桔姐来了我们家里这么久，我们居连一杯水也没有倒给桔姐。 二凤唤道：我去倒茶。 大妈站起身，答道：不了，不了，我家里面还有事情。 石头一手拽住大妈的手腕，说道：大妈，我们两个难得重逢！你怎么也得陪我多坐会！ 大妈辞道：改天吧！我们有空再聊！我们两个相互认识了，我们迟早会有机会再相见。 “今天的时间还早，我回去家里还能干活。”大妈看了看天色，续道： 徐红萍回道：桔姐，活是干不完的。 “你吃完中饭再走，你也让我敬一下地主之谊。”徐红萍叫道： 大妈接道：我们之间，你说那些干嘛！ “桔伯母，你过来喝茶。”二凤拎着茶壶，喊道： 大妈说道：我说了“不用”。 徐红萍应道：孩子拿来了，你就喝杯茶再走。 二凤递过来一杯茶，唤道：桔伯母，你接着。 大妈接过茶，用舌头舔了舔。 二凤说道：桔伯母，茶水不烫嘴，茶水是用温水烫热的。 大妈把整杯茶水倒进嘴里，说：你们留步，我走了。 徐红萍见大妈迈着步子，嚷道：桔姐，你有空过来玩。 石头说道：大妈，你慢走······ 第43章敏儿买手帕 6月16日早晨，徐红萍他们早早地摆好了摊子。 徐红萍吆喝道：卖丝巾喽！纯手工制作的丝巾，好看好玩的丝巾，一文钱一对的丝巾。 “唐伯母，你别喊！如今的天气这么热，太阳一出来就像火炉子一样······”石头说道： “6月天嘛！这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月份。”徐红萍回道： 石头嚷道：我坐着不喊，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石头，你多喝水。”二凤递着水，说： “二凤姐，你把水拿给伯母，伯母张开嗓子吆喝，她更加口渴。”石头应道： 二凤应道：我妈常年吆喝，她习惯了，你第一次碰到这种天气，难免会有一些不适！ “说真的，这里比我老家那边要热。”石头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唤道： “石头，你快点喝了它。”二凤叫道： “老话常说：女生外向，这话一点也没错，这还没出门就把事做得如此明显！”徐红萍默念道： “妈，你喝水。”二凤喊道： 徐红萍愣道：哦！ 石头接道：唐伯母，你要注意身体，手帕卖得多就多，少就少，你也没必要吆喝，万一······ “我没有那么矫情，喊几声出不了啥事！”徐红萍拿起水，答道： 徐红萍续道：此刻的天气实在热了点，特别是太阳出来以后！ 石头抢道：唐伯母，既然你也感到不适，咱们回家去吧！ “老板，丝巾怎么卖？” 徐红萍回道：客官，这些丝巾一文钱两条。 客官说：我买两条。 徐红萍应道：客官，我们的丝巾有很多种样式，你喜欢哪种样式！你自己选。 客官问道：这些丝巾都是一样的价格吗？ 石头说道：是的，大叔。 客官道：我是一个大老爷们，这些大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我不懂怎么挑！ 徐红萍唤道：你随便挑。 客官嚷道：不可以随便，我的女儿很爱漂亮······ “我们的丝巾，全都很漂亮。”徐红萍答道： 客官应道：她自己挑的就没话说。 可是，她今天没来。 “大叔，我们的丝巾每条都很漂亮，你挑也是一样。”石头说： 客官迟疑了一会，说道：我的女儿今年15岁，和这位姑娘的年纪相差无几（客官手指着二凤），我想让她帮我挑。 二凤站起身，唤道：我和她又不认识，我不清楚她喜欢什么样式！ 客官回道：你不用清楚，你按照着你的心思去挑。 徐红萍道：二凤，你试着帮他挑两条吧！ 二凤凑到摊前，嘀咕道：她是个姑娘，她多半会喜欢这些绣山水画的丝巾。 客官答道：我就要两条这样的丝巾。 二凤拿了两条丝巾递给客官。 客官接过丝巾，递给徐红萍一文钱。 “谢谢客官！”石头鞠着躬。 “小伙子很棒。”客官挪着身，微笑道： “石头，二凤，你们看好摊子，我内急，我去一下。”徐红萍揣着钱，急急忙忙的跑。 石头回道：唐伯母，你看着路。 二凤拎起水壶，把它丢给石头。 石头接住水壶，谢道：多谢二凤姐！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地低下头。 “石头，你在这看摊子啊！” 石头抬起头，说道：大妈，你也来了赶集。 二凤叫道：桔伯母好！ 大妈朝着二凤笑了笑，说：我的外甥女昨天来了我家，我今天陪她出来逛逛。 石头瞥眼一看，大妈的后面站着一个女孩，她的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她与自己的年龄相仿。 大妈续道：我的外甥女在浙江上学，今年难得过来一趟，我一定要好好地陪陪她。 石头接道：那是。 大妈说：琳儿，你过来瞧瞧！ 突然，石头他们的摊子一晃。 石头猛地一抬头，嚷道：小姐，你小心！ 原来，琳儿的帽子刚好勾在厂棚架子上。 琳儿相继地往后退。 大妈一手扶住琳儿，唤道：你站稳了，我来帮你解下来。 琳儿站稳脚，不停地拾掇身上的衣服。 石头说道：你进厂棚里面，你最好把帽子摘掉。 “你们这里卖一些什么丝巾？”琳儿走到石头跟前，问道： 石头回道：我们这里的丝巾有好几种，像绣字手帕、绣画手帕、绣人物手帕等等。 其中，这些样式里面，又有······ “哇！绣得真好。”琳儿拿了一条绣画手帕，称道： 大妈说：那就买两条吧！ 琳儿说道：大姑，我再看看。 石头唤道：小姐姐，我们的丝巾全部都是手工缝制······ “大姑，你看，这些字绣得栩栩如生，真是难得。”琳儿拿起一条绣字手帕，夸道： 石头接道：二凤姐的手巧，她做出来的东西······ “二凤，你的手工活做得越来越精细。”大妈称道： “桔伯母，你过奖了。”二凤回道： “唉！你们这里的丝巾绣得如此好！每一条我都想要，我该怎么办？”琳儿提起绣人物手帕，感叹道： 大妈唤道：你每一件各选一条。 琳儿喊道：大姑的主意好，我每件各选一条。 “我觉得开始那条最好”。 石头看了一眼身旁，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整着一个假小子的行头。 大妈询问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大姑，她是一个女孩。”琳儿指着自己的胸口，偷偷地说： 这个女孩嚷道：我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不可以穿成这样吗！ 琳儿说道：现在的女孩——流行新潮，穿个马甲，戴个鸭舌帽，或者配条连衣裙——不足为怪。 不过，这位妹妹超出了新潮之列，不光穿连衣裙，穿马甲，戴个鸭舌帽，还贴有假胡子，手里提个男士皮鞋。 这个女孩道：这位姐姐挺有见识。 “桔姐，什么把你吹来了”？徐红萍叫道： 大妈转过头，回道：不就是东南风，你倒好，我来了，你就躲着我。 徐红萍唤道：天地良心，我刚才内急，我去了一趟厕所，我回来的时候，我去买了两个苹果······ “两个苹果怎么够！这里站着几个人。”大妈应道： “苹果不够好办，再买呗！”徐红萍抓了一个苹果，递给大妈。 大妈辞道：不了，不了，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徐红萍答道： “你们吃。”大妈与徐红萍推过来、推过去。 徐红萍唤道：桔姐，一个苹果也要跟我客气，别人看着我俩，还会以为是在打架。 石头说道：大妈，一个苹果而已！你接住便是。 大妈接着苹果，嘀咕道：叫我怎么好意思！ “琳儿，快来见过婶婶。”大妈叫道： 琳儿走过来，礼道：婶婶好！ 徐红萍回道：姑娘好。 “你也吃个苹果。”徐红萍递着苹果，说： “她叫——琳儿，她是我弟弟的女儿，今年16岁。”大妈介绍道： 徐红萍接道：你弟弟的女儿这么大了，长得真漂亮。 大妈应道：说到漂亮，哪能和你的二凤比！她可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 二凤抿笑道：桔伯母见笑了。 这位小姐走到二凤跟前，称道：确实蛮好看，我要是个男人，我也要娶她。 二凤“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她用手戳了一下这位姑娘的额头，说道：你个小鬼头。 徐红萍问道：桔姐，她是？ 大妈答道：我不认识她。 “妈，她是来买丝巾的客官。”二凤说： “我不买丝巾啊！”这个女孩抢道： 徐红萍递着苹果，唤道：不买也行。 她把苹果每人发了一个。 袋子中的苹果刚好发完。 石头瞅到袋子中没了苹果，小声道：唐伯母，我今天不想吃苹果，我的这个苹果你拿回去。 大妈抢道：萍儿，我们来的不凑巧，搞得你都没有苹果吃。 徐红萍回道：桔姐，你休要再说这种话！苹果发够了就好，我在买苹果那会就吃了两个。 “呀！我的苹果。”这位小姐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苹果。 石头捡起地上的苹果，说道：一个苹果掉了就掉了。 “重新洗干净就是。”他把自己原来的那个苹果递给这位小姐。 “这么脏的苹果，你还要吃。”这位女孩嚷道： 石头提着脚，回道：洗干净就不脏了。 大妈喊道：萍儿，这些丝巾很漂亮，你给我每样来一条。 徐红萍答道：桔姐，你喜欢哪种丝巾！你自己拿。 大妈接道：我一个老婆子，我喜欢这些干啥！我的外甥女在这！ “琳儿，你喜欢哪条！你尽管拿。”徐红萍叫道： “婶婶，这里的丝巾，每条都很漂亮，我无从选。”琳儿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琳儿真会说话！ 琳儿说道：婶婶，你帮我选吧！ 徐红萍笑道：我帮你选！ “唐伯母，就让我来帮她选。”石头大步地走过来。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回来了，你一旁坐着。 石头走上前，正要坐下。 对面那位小姐立即往下蹲。 石头问道：小姐，你蹲下干嘛？ “小主好，小主吉祥！” 石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叔，大叔戴着一副墨镜。 他的背后站着几个跟班。 石头疑问道：你是哪位？ 大叔摘下墨镜，鞠躬道：小的姓，姓王。 二凤自然而然地靠向徐红萍。 石头回道：是王警官。 王警官答道：是小的，是小的。 石头盘问道：王警官，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警官应道：我，我来！ “哇塞！这些丝巾绣得真漂亮。”忽然，这位小姐蹦了出来。 她抓了一条丝巾，说道：这些画绣得贼好看！ 王警官叫道：敏儿，你闹够了没有！你在小主面前不可造次！ 敏儿笑道：你也会有怕的人。 王警官唤道：你快点过来，这位是小主。 敏儿接道：他叫——石头。 王警官喝道：放肆！ 敏儿唯唯诺诺地走过去。 王警官介绍道：她是小人的女儿，叫：王佳敏，小名：敏儿。 “她冒犯了小主······”王警官续道： “冒犯倒谈不上······”石头打断道： 敏儿接道：我刚刚！ 王警官嚷道：小主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敏儿闭上嘴，傻傻地站到一旁。 “王警官，敏儿小姐说句话，你都！”石头唤道： “小女的话比较多，你要让她说，她从白天可以说到黑夜。”王警官说： 石头答道：话多倒无妨，总比那些横行霸道的人——要强很多。 王警官作揖道：是，是，是。 敏儿指着摊面，喊道：爸，我要买这个。 王警官接道：买，买，买，女儿要的——我都买。 敏儿唤道：二凤姐，给我来两条这种丝巾。 二凤走过去，把丝巾递给敏儿。 王警官叫道：姑奶奶，给我每件来6条。 石头问道：你用得着这么多吗？ 王警官回道：小主有所不知！小的家里还有几房姨太太。 另外，还有几个儿女。 石头拍了一下头，应道：我差点忘了，你是谁呀！你是王大局长。 王警官低着头，小声道：小主见笑！见笑！ 徐红萍装好丝巾，说道：这里共有40条丝巾，一共2定银子。 王警官掏出一沓银光头，把它仍在摊子上。 徐红萍数了数银光头，唤道：钱多了。 王警官拿起丝巾，接道：剩下的钱——全当是为小女赔罪。 徐红萍回道：不行，你拿走。 石头探着头，嘀咕道：唐伯母，你把它接住，这种狗官的钱，你不拿白不拿。 “你随我回家。”王警官拽着敏儿一直往前走。 “石头，你真是神了，刚才那样的人，他都要对你毕恭毕敬，我吓得魂都快没了。”大妈牵着琳儿一块围了过来。 石头笑道：大妈，你说得太夸张了。 琳儿喊道：婶婶，你给我每件来一条······ 第44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1） 20日早上，天空中晴朗依旧。 徐红萍提着饭，刚刚走进客厅。 二凤唤道：妈，灶上的柴头，你有没有把它取出来！ 徐红萍应道：我取了。 二凤盛着饭，喊道：取了出来就好，我出来那会忘了把火“灭掉”。 石头端过饭，说：二凤姐，这碗饭盛多点。 二凤回道：这碗饭是我吃的······ “你吃得太少了，不吃饱饭可不行，长此以往，身子会缺营养······”石头答道： “吃得太多，人会变胖，像前两天，我在街上碰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她们两个都要比我瘦。”二凤打断道： 石头不解道：二凤姐，你怎么这么爱和别人比！ 二凤道：我和她们一样，也都没有嫁人，我要是吃胖了，将来谁会要我！ “二凤，你的丝巾缝了多少？”徐红萍问道： 二凤说道：大概缝了六、七十条。 徐红萍夸道：二凤缝得挺快。 二凤应道：还行啦！我也没有赶着时间去缝，我如果抓紧时间缝，最少也得翻倍。 石头说：二凤姐，你教我缝好不好！ 二凤答道：好哇！石头想学，我吃完饭就教你。 徐红萍唤道：石头，多亏你替我们指的这条路，它带我们走出了困境，给我们迎来了新的开始，我们连续赶了两次集，我们的收益都很好，特别是上次，卖得仅剩两件货。 石头接道：上次光是那个狗警，他就买了40条。 徐红萍说道：说到那个狗警，我多收了他几个银光头，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石头劝道：唐伯母，钱是他自己给的，我们没有向他多要。 何况，他的女儿吃了唐伯母给的苹果，就当剩下的钱是为他女儿付的苹果钱。 二凤唤道：妈，石头说的在理，那种人的钱······ “石头，我上个月没有给你发工钱，我今天把它一起发给你。”徐红萍掏出5个银光头，把它放到石头手上。 石头握住银光头，回道：唐伯母，之前两个月的生意都不怎么好！我没有打算要工钱。 徐红萍接道：石头，我们事先达成了协议，我必须按协议办。 石头唤道：唐伯母，我从去年10月-今年6月，已经有了8个月，你们管吃、管住，我还要向你们要工钱，我这心里！ 徐红萍辩道：石头，你是我们聘的工人，我们付给你工钱“理所应当”。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们待我就像家人！我怎么会向自己的家人要工钱！ 徐红萍称道：这句话说的好！你就像我的亲儿子一般！ 石头谢道：谢谢唐伯母的垂爱！ 徐红萍面向石头，说道：要说“谢的”应该是我，我把家里面的脏活、累活，全都让你去干。 石头回道：唐伯母，我在这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石头，神仙像你这样吗！”徐红萍嬉笑道： 石头答道：差不多啦！ 徐红萍问道：石头，钱的汇率——你懂多少？ 石头疑问道：唐伯母指的汇率？ 徐红萍道：比如：你起初到这时，我说250块，你都不知是多少钱！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指的是钱的“换算”。 徐红萍唤道：我问你！一定银子等于多少银光头？ 石头接道：等于10块银光头。 徐红萍追问道：它能换多少块钱？ 石头回道：1000块钱。 徐红萍惊讶道：石头，你怎么答得这么快！谁教了你——换算！ 石头嚷道：没有人教我，我看到唐伯母做生意，时常接有不同的钱，我自己在私底下琢磨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我算得对不对！ “很对，很对，石头很棒。”徐红萍伸着大拇指，称道： 石头微笑道：唐伯母过奖了！ “石头，你快点吃饭，桌上的饭热气都没了。”二凤唤道： “对，对，对，你快吃饭。”徐红萍应道： 二凤拿起勺子，去给石头的碗里舀汤。 石头叫道：二凤姐，我自己舀，我自己舀。 二凤说：如今的天气炎热，你要多喝一些汤水，这样才会对身体好。 石头看了一眼徐红萍，回道：有劳二凤姐，有劳二凤姐。 “石头，二凤，你们慢慢吃！我去喂猪了。”徐红萍放着碗，唤道： 石头喊道：唐伯母，等会让我去喂。 徐红萍应道：喂猪的活就不麻烦你了。 “石头，饭菜都凉了，你快吃。”二凤说道： “臭丫头，你的矜持都去哪了！当着我的面就！”徐红萍提着脚，轻声道： “二凤姐，你也还没吃饱饭，你！”石头说： “石头，这里还有两个鸡腿，你把它吃了······”二凤夹着鸡腿，唤道： “唐伯母，这么一大桶潲水，你把它分开挑着，挑着省力些。”石头嚷道： 徐红萍放下潲桶，说道：我今天不想用扁担挑，我就想用手提。 石头应道：用手提会很累。 徐红萍回道：就提几步路，能有多累！ “唐伯母，我跟你去喂猪吧！”石头放下碗筷，说道： 徐红萍答道：我去就行了。 石头辩道：我留在家里也是坐着，我不如跟你到猪圈走走。 二凤收好碗筷，渐渐地走向厨房。 石头唤道：唐伯母，你们这边喂猪会不会放盐！ 徐红萍回道：我们这里一般都是放糠。 石头接道：我老家那边也会放糠。 不过，还会在猪食上放一点盐巴。 徐红萍答道：我没有放过盐巴。 石头说：猪食上放一点盐巴，它有很多作用，猪吃起来会更起劲。 徐红萍问道：你经常喂猪吗？ 石头道：不，不，不，我只喂过一、两次。 “那你怎么懂这些！” “这些都是我娘和我说的。” 徐红萍走进厨房——舀了半勺盐巴，嘀咕道：这些够了吧！ “唐伯母，这些猪食最多放1勺盐巴。”石头喊道： “石头，谁说猪食上要放盐巴！” 石头扭过头，礼道：桔大妈好！ “你跟我说说！为啥猪食上要放盐巴！”桔大妈唤道： “猪食上放一点盐巴，会有补钙的作用。”石头解释道： “石头言之有理，盐巴中的成分大部分是钙。”琳儿应道： “桔姐，琳儿，你们快坐。”徐红萍握了一勺盐巴，把它丢进潲桶。 琳儿唤道：婶婶好！ 徐红萍微笑道：琳儿不必多礼！ 琳儿指着石头，说道：婶婶，他怎么称呼！ 徐红萍愣道：哦！石头比你要小一点，他今年15岁。 琳儿嚷道：那我叫他——弟弟。 石头回道：你还是叫我石头好些。 “外面怎么会有几个女人的声音。”二凤洗着碗，小声道： 她放下碗，急匆匆地跑出厨房。 “石头，你读过书没有？”琳儿询问道： “石头的家里穷······”石头应道： “桔伯母好！”二凤走过来，见礼道： 桔大妈说：二凤，你到伯母这边来。 琳儿凑到二凤跟前，笑道：二凤姐，我们又见面了。 二凤点了点头，回道：嗯。 琳儿续道：我听石头喊你——姐，你比我的年龄要大吧！ 二凤感到无比的慌乱，应道：我比你要大几岁，我是1913年生人。 琳儿接道：比我大3岁。 石头微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姐姐。 “二凤，你刚好出来了，你去喂猪吧！”徐红萍打断道： “二凤姐，我也和你去喂猪。”石头提起潲桶，嚷道： 琳儿起着小跑，叫道：大姑，我和他们去喂猪了。 大妈笑道：这孩子。 徐红萍接道：他们几个都是孩子，由他们去。 大妈接道：不由他们，也由不得我们。 “我家喂了几头猪，我最喜欢和猪打交道了。”琳儿打着手势，说： 石头盘问道：你家的猪有多大？ 琳儿回道：有大有小，分两拨。 石头应道：你先说大的，再说小的。 琳儿答道：大的有二百斤左右，小的不够一百斤。 “你们回去屋里——喝茶，一路上这么多话累不累！”二凤踏进猪圈，说道： 琳儿接道：说话怎么会累呢！ 再说！我们也没说几句话。 二凤唤道：石头，你把猪食提过来一点。 石头说：二凤姐，你到旁边休息会，我来倒猪食。 琳儿称道：石头，你好样的，你真勤奋。 石头回道：喂猪就勤奋了！ 琳儿应道：爱劳动的人就是勤奋，我就是喜欢勤奋的人。 石头一瓢一瓢的舀着猪食，唤道：我也喜欢勤奋的人。 琳儿伸出手去抓潲桶，说：石头，我来把潲桶里面的潲水倒完。 “我来倒，我来倒。”石头的双手往下去撑潲桶。 恰好，他的双手握住琳儿的手。 即刻，琳儿的脸颊通红。 石头低头一看，立即放开手。 二凤冲到他俩中间，提起潲桶，喊道：琳儿，你回去，我跟石头还要清理猪圈。 琳儿小声道：我不熟悉回去的路。 二凤嚷道：你从这里走出去，直向左走就到了。 琳儿接道：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二凤大声道：我们用铲子铲猪屎，会很臭的。 琳儿说道：我不怕臭，我要和你们一起干。 二凤思索了片刻，唤道：你和我们一起干也可以，你不许和石头拉拉扯扯，我也在这儿，你能不能顾忌下我！我不是过来充当电灯泡。 当然，我不是吃醋。 琳儿他们相继地低下了头。 二凤提起粪桶，拿了两把铲子，慢慢地走进猪圈。 石头跟着走了进去。 二凤嚷道：你拿着它。 石头接过铲子，利索地干起了活。 琳儿傻傻地站在一旁，嘀咕道：二凤姐，还有铲子吗！ 二凤应道：这里就两把铲子，你站在那里看着。 经过好一阵地忙活。 石头他俩终于把猪圈清理干净了。 “石头，你快到水沟里把脚上的猪粪洗掉。”二凤喊道： 石头回道：我关上猪圈门就去。 二凤走上前，唤道：你快去，猪圈门让我来关。 “石头，你随我到外面把脚洗干净。”琳儿拉住石头的手，直往门口走。 “烦死了，又在我面前拉扯。”二凤关着猪圈门，小声道： “琳儿姐，你放开我的手，我的手上这么臭！”石头说道： “你帮我的手洗洗······”琳儿伸着手，接道： “琳儿姐，你自己洗。”石头应道： “你们在这洗干净点，我回家去了。”二凤提着潲桶，嚷道： 石头抬起头，说：二凤姐，你放下潲桶，我来提。 二凤道：一个空桶而已！我干嘛要你提！ “石头，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琳儿唤道： “对不起琳儿姐！我不小心把水溅到了你身上。”石头赔礼道： 石头续道：要不！你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穿的是连衣裙。”琳儿答道： 石头嘀咕道：那就！ 琳儿询问道：石头，我穿连衣裙漂亮吗？ 石头回道：琳儿姐穿什么都漂亮！ 二凤叫道：你们俩都闭嘴，咱们回家去。 琳儿抢过潲桶，说：琳儿姐，我来提潲桶。 二凤喊道：你把它放下。 “二凤姐，她想提，你就让她提。”石头说道： 突然，琳儿放下潲桶，呐喊道：哎哟！ 石头奔过去，唤道：琳儿姐，你怎么了！ 二凤接道：她没事。 琳儿答道：我的脚指头踢破了皮······ “琳儿姐，我来提潲桶。”石头弯下腰，正要去提潲桶。 琳儿一手撑住石头的肩膀，撒娇道：我的脚好痛。 “琳儿姐，你的脚出了很多血。”石头说： 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琳儿，你死不了。”二凤低声道： “你怎么这么说我！”琳儿回道： 石头唤道：琳儿姐，我要走了。 琳儿松开手，一步一步地跟着石头走。 二凤故意挡在琳儿面前，说道：琳儿妹妹别急！我家就在前面，你再忍一忍！ 琳儿叫道：二凤姐，你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路了。 二凤应道：你说谎，我都看得到路，你为什么看不到路！ 琳儿辩道：你把我挡住了。 石头止住脚步，说：你们两个先走，我走在后面。 二凤挪开身，接道：我也让你先走，省得你说我挡着你。 琳儿撑着腰，慢吞吞地迈着步子，默念道：石头，姐姐看上了你，你等着受降吧！ “来，来，来，琳儿，石头，二凤，你们过来喝茶，你们喂猪怎么喂了这么久？”徐红萍喊道： 石头回道：我们喂完猪后，我们清理了一下猪圈。 “琳儿，你和他们清理猪圈了？”大妈问道： “我没有清理猪圈，清理猪圈的铲子只有两把。”琳儿答道： 徐红萍倒着茶，说道：你们清理了猪圈，怪不得身上臭哄哄。 石头抬起手“闻了闻”，唤道：不臭吧！ 大妈称道：石头不怕脏，不怕累，真好！ 徐红萍道：这个也是我喜欢石头的主要原因。 石头微笑道：你们把我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妈笑道：石头倒是谦虚！ 她举起杯，说道：萍儿，喝了这杯茶，我们就走了。 琳儿嚷道：大姑，我茶都还没喝。 大妈喊道：你快喝。 “桔姐，你坐下，你我接着唠。”徐红萍叫道： “萍儿，你了解我，那些客套话——我便不说了。”大妈放下杯子，说： “大妈，你到了这里，我和你话都没有说上几句······”石头唤道： “我今天不打算过来这里，琳儿吵着要来这里玩······”大妈打断道： “不来也来了，你让他们几个多玩一会。”徐红萍接道： “大姑，我在喂猪回来的路上，我踢到了脚，你让我歇会再走。”琳儿说道： 大妈应道：你歇会，这一会有多久！ 徐红萍说：桔姐，你管它有多久！咱们难得聚到一块！咱们再聊聊！ 二凤唤道：妈，你在这陪着桔伯母，我去缝丝巾了。 大妈坐在凳子上，称道：二凤说话轻声细语，听着就让人舒坦。 二凤回道：桔伯母见笑了。 石头嚷道：二凤姐，我跟你去缝丝巾。 琳儿说道：你们去了，我也要去。 徐红萍见琳儿跟上去，小声道：我们谈话，他们听不到。 大妈笑道：萍儿说的极是，他们听不到。 第45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2） “哒哒” “二凤姐，刚刚你说教我缝丝巾······” “你搬张凳子过来，我来教你。”二凤说道： 琳儿嚷道：我也要学。 她冲到石头前面，抓起凳子就跑。 “琳儿姐，你要凳子，你可以叫我帮你拿，你这样横冲直撞，好像谁要和你抢一样！”石头说： “石头，我不想劳烦你。”琳儿答道： 二凤拿了一块旧布，唤道：你们快点坐好。 石头小声道：琳儿姐，你坐过去一点。 二凤扯着布，认认真真的教。 “二凤姐，缝纫机不停地摇，机子上的针很容易刺到手。”石头道： “你的双手扯开布，针与手要隔一定的距离。”二凤踩着缝纫机，说道： “二凤姐，让我来试试！”石头喊道： 二凤挪着身，说：你坐好。 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缓缓地踩起缝纫机。 “对对对，你要拉紧布料，两手来回的推。”二凤夸道： 石头问道：二凤姐，你教我绣龙好不好？ 二凤答道：你要把这些基本的针线活练熟后，我才会教你——绣画。 石头感叹道：唉！要到练熟以后，我还是不学了。 二凤接道：石头，你这么聪明，你多缝几遍准行。 琳儿歪着脑袋，说：石头，你把手放松一点，你的双脚随着节奏踩。 石头扭着头，唤道：琳儿姐，你也会踩缝纫机！ 琳儿应道：女孩子嘛！这些针线活多少也会学一点，我在家里也会缝一些衣服。 石头称道：琳儿姐，你书读得那么好，又会缝衣服，你真厉害。 琳儿笑道：一般啦！ “你的手要捏过去一点，线缝缝出来比较直。”琳儿搭住石头的手，唤道： 二凤叫道：石头专心点，你的眼睛盯住缝纫机的针。 “否则，它会刺到手。”二凤续道： “按我说的缝，它刺不到手。”琳儿伸过手，回道： 二凤故意将手搭在石头腿上，说道：石头，你的脚要踩慢一点。 石头一颤，相继地停下来。 琳儿探着头，说：石头，你怎么不缝了！ 石头答道：我歇一会。 琳儿越靠越近。 她的脸蛋与石头的脸蛋几乎贴在一块。 石头额头上的汗，蹭蹭的往外冒。 二凤唤道：石头，你头上这么多汗！ 石头站起身，喊道：两位姐姐，你们靠得太近了。 琳儿问道：石头，二凤姐是你什么人？ 石头回道：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家聘的工人。 琳儿接道：我觉得不像！她老是针对我，她分明是在挤兑。 二凤应道：谁叫你“来者不善”！ “二凤，你在说谁——来者不善！” 二凤转过身，礼道：桔伯母来了。 石头请道：桔大妈请坐！ 二凤唤道：桔伯母，琳儿总是腻着我们······ “琳儿在这里捣乱了是不是？”大妈问道： 石头接道：琳儿姐没有捣乱。 大妈说：没有捣乱，二凤怎么会！ “桔姐，你到这里来了。”徐红萍迈进外间，嚷道： 大妈回道：我来这里看看，我看二凤怎样缝丝巾！ “大姑，石头要学踩缝纫机，二凤姐哪有时间缝丝巾！”琳儿道： 徐红萍笑道：桔姐在这看，我进去做饭了。 大妈答道：石头要学踩缝纫机，我跟萍儿做饭去。 徐红萍唤道：求之不得。 “萍儿，我跟你学学手艺。”大妈凑过去，说道： “不是学手艺，是指导手艺。”徐红萍应道： 大妈接道：不敢，不敢。 徐红萍走进厨房，说：桔姐，你去帮我烧火（点燃火）。 大妈东张西望，回道：厨房拾掇的比前些年更好。 徐红萍答道：还好啦！厨房是我们女人的第二个房间，我必须把它弄得舒适些。 “萍儿，你说的这句话，我举双手赞同，那些大老爷们根本意识不到这点。” “我家那位从来没有向我问过厨房的事······” “萍儿，你少在面前显摆······” “我显摆什么了！” “你和唐进的感情好，你们之间很浪漫，可你们都是老夫老妻，老公就喊老公，老头就喊老头，干嘛要那位、那位的叫，你想虐死我不成！” “桔姐又在说笑！你也说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我们过了那个浪漫的年纪。” “谁说的！哪个年纪不可以浪漫！” “到了我们这种年纪，牵手的激情都没了。” “你这是啥话！你有70还是80，你在我面前也敢说老。” “我不像你人老心不老。” “我懒得跟你说。” “你是没得跟我说。” “我不像你这么命好，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家的那个死鬼，隔三差五地对我吼······” “吼也是一种幸福，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家男人连吼也不会！”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男人通情达理、明辨是非，外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我家那个死鬼，他不来招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充其量是个书呆子，他读的那些书，全是一些死书，一些垃圾。” “萍儿，你说得太过了，假如读书没有用处！谁还会出钱去读书！” “你别不信！石头读过多少书！” “我们说你家那口子，你怎么扯到石头！” 徐红萍解释道：你也清楚！这个季节去卖鞋垫，一双也卖不出去，我改卖丝巾，还是石头帮我想的办法。 然而，石头没有念过书。 大妈称道：石头这个人聪明。 徐红萍回道：谁说不是！他比我家那个书呆子——强太多。 “古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徐红萍续道： 大妈说道：你怎么不让二凤与石头成婚！ 徐红萍唤道：我家没有这个福分，石头家里有个媳妇。 “光顾着和你谈话，饭都煮烂了，我得把它捞起来。”徐红萍续道： 大妈找着过滤用的捞滤，小声道：捞滤在哪！ 徐红萍手指着碗厨，接道：捞滤放在那里。 大妈拿着捞滤，说：萍儿，碗柜上这么多碗······ “那些碗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徐红萍答道： “你家的客人有点多。”大妈微笑道： 徐红萍接过捞滤，辩道：哪有嫌客人多的！ “今天的饭煮得太烂（太老），等会就怕变成一锅烂饭粥。”徐红萍唤道： 大妈伸过头去“看了看”，说道：还好喔！米粒也没有多烂。 徐红萍应道：我把它捞在这里，煮成一锅粥，桔姐不要骂我就好。 大妈回道：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泼辣！我为何要骂你！ 徐红萍说道：桔姐难得到我家来吃一顿饭，我却把饭煮成饭不饭、粥不粥，桔姐不想吃——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大妈道：萍儿不是叫我吃饭，你是在命令我吃饭。 徐红萍接道：我就命令了，你爱咋咋地。 大妈拉着脸“我不吃就不吃”。 “不吃就走。”徐红萍炒着菜啪啪地响。 大妈瞄了一眼徐红萍，嘀咕道：萍儿，你炒得什么菜！怎么这么香！ 徐红萍嚷道：你不是要走吗！ 大妈应道：你把菜炒得这么香，我想尝尝再走。 徐红萍唤道：你想吃我的烂饭了。 大妈接道：想吃，想吃。 徐红萍笑道：你把那个菜碗拿过来。 大妈递着碗，说道：这个鬼天气，实在太热了。 徐红萍说：你在灶门口——添火，火光照着你不热才怪。 大妈问道：萍儿，你还要炒几个菜？ 徐红萍应道：我再炒两个菜就行了。 大妈答道：萍儿，你不用炒菜了，你把一旁的剩菜热热就行。 徐红萍回道：我准都准备好了。 大妈添了一把火，说：屋里就几个人，你做那么多菜干嘛！ 徐红萍答道：好！我留着不做了。 大妈说道：我坐在灶门口添火，我热得快不行了。 徐红萍走到门口，嚷道：二凤，你进来端菜。 “萍儿，你把锅铲给我，我来撩菜。”大妈唤道： “桔姐，你在灶门口蹲了半天，你端着那些碗筷出去。”徐红萍喊道： “妈，你让我来菜炒。”二凤踏进厨房，叫道： 徐红萍吩咐道：二凤，你把锡锅里面的汤倒出来。 二凤拿了一个大汤碗，慢慢地倒着锡锅里面的汤。 “二凤，你把里面的汤分成两碗。”徐红萍撩着菜，说： “一碗就能盛住，为啥要分两碗！”二凤端着汤，一步一挪地走。 徐红萍嚷道：你小心点。 “二凤姐，你把汤碗给我端。”石头见二凤捧着汤菜，说道： 二凤回道：石头站着别动！你别撞着我！ 石头挪着凳子，唤道：二凤姐，你从这过去。 大妈夸道：石头倒是眼明手快，摆完碗筷就搬凳子。 石头应道：碗筷是琳儿姐摆好的。 琳儿说：你也帮了忙。 “一个个站着干嘛！坐哇！”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了出来。 石头说道：大妈这边坐！ 大妈围上桌，唤道：石头，你也坐。 石头说：现在的天气热，我们等饭凉会“再吃”。 “婶婶，你把鼎盖打开，让饭凉会。”琳儿喊道： “我把饭盛出来，饭会凉得快些。”二凤拿了个碗，说道： “石头，里面还有两碗菜，你去把它端出来。”徐红萍嚷道： 琳儿抢道：石头，我和你去端菜。 大妈应道：里面只有两碗菜，你去凑什么热闹！ “桔伯母，你把碗推一下，我去帮你盛饭。”二凤叫道： 大妈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徐红萍说：桔姐，你坐着，你让二凤去盛。 大妈辩道：我又不是别人。 徐红萍答道：我家里都是由二凤盛饭。 大妈微笑道：二凤如此贤惠！谁娶到她就是捡到了宝！ 二凤回道：桔伯母休要取笑！ 琳儿嘀咕道：我也要擦亮眼睛，将来找个石头那样的男朋友。 “琳儿姐，你要找男朋友，你也要找个好的，石头一无是处。”石头端着菜——大步地走过来。 “石头，你哪里一无是处了！我就喜欢你。”琳儿接道： 石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琳儿姐，我！我！ 琳儿说道：大姑，婶婶，你们说说——石头哪里不好！ 大妈他们笑道：哈哈～ 徐红萍微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石头是个已婚之夫。 二凤应道：石头在老家有个妻子。 琳儿板着脸，唤道：石头这么早就结婚了。 石头说：我去年结的婚。 徐红萍嚷道：你们坐下来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石头喊道：桔大妈，琳儿姐，你们吃饭。 大妈端起碗，说道：我不跟你们客气了，我吃饱饭，我赶快回家去，我家那个死鬼······ “大姑，你怎么老是叫姑父——死鬼！”琳儿不解道： 大妈说：他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又爱睡大觉！ 琳儿打断道：大姑，你别把姑父说得那么不堪！姑父还是挺好的。 徐红萍接道：桔姐，你对姐夫的要求太高。 “萍儿，你是没有和他生活在一起，你和他住上几天！我保证你会哭笑不得！”大妈回道： “生活不就是如此！谁家都差不多！”徐红萍唤道： 大妈续道：他坐下便睡，一点事情也不会帮我做，还爱挑这挑那，我看着就烦。 琳儿说道：大姑，你悠着点。 石头调侃道：桔大妈，你和大伯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大妈答道：你甭逗我开心！我俩属于一对“倒霉冤家”。 徐红萍笑道：桔姐，这些饭的味道怎样！ 琳儿接道：婶婶煮的饭——好吃，特别这些菜，炒得非常可口。 徐红萍说：好吃的话，你就多吃点。 “饭就不说了，这些菜很好吃。”大妈唤道： “这就完了，你也不夸我两句。”徐红萍说道： 大妈放下碗筷，喊道：我吃饱了，我回家去了。 徐红萍叫道：桔姐，你再吃一碗。 大妈辞道：不了，不了，我吃得太撑，我走路都会走不动。 石头接道：大妈，你要吃饱饭，才会有力气走路。 大妈谢道：多谢！多谢！我确实吃不下了。 琳儿放着碗筷，唤道：婶婶，石头，二凤姐，你们慢慢吃。 大妈叫道：琳儿，既然你也吃饱了，我们就上路吧！ 徐红萍嚷道：此刻还早，桔姐坐坐——再走。 大妈提着脚，应道：今天不能再呆了，我们下次聊。 徐红萍答道：桔姐，你走好啊！ 石头喊道：大妈再见！琳儿姐再见！ 琳儿回过头，回道：石头，我们明天街上见······ 第46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3） 21日早晨，徐红萍他们很早地赶到了集市。 徐红萍敞开嗓门，吆喝道：卖丝巾、卖手帕喽！纯手工制作的手帕，又好玩、又好看的手帕，一文钱两条的手帕，大家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喽！ 因而，天气太热，集市上的行人并不多。 “老板，给我来4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选了4条手帕，夸道：绣工真好。 徐红萍回道：客官喜欢的话，欢迎下次再来。 客官掏出两文钱，说道：肯定还会再来。 徐红萍接着钱，谢道：谢谢！ 客官揣着手帕，正要走。 石头唤道：客官慢走！ 客官微笑道：小伙子挺有礼貌，这位老板是你妈妈吧！老板真有福气！ 徐红萍笑道：不，不，不。 “老板休要骗我！”客官提着脚，渐渐地走。 “今天真是走运，刚刚摆好摊子就卖了几条手帕。”徐红萍说： “唐伯母，刚才那位客官！”石头嘀咕道： 二凤唤道：这么热的天，我们的手帕早点卖完才好······ “二凤姐，你怕热的话！你坐到厂棚里面去，里面比较凉快一些。”石头说： 二凤答道：现在还行，早上的太阳不是很烈。 石头说道：太阳刚刚升起，你就喊热，到了中午时分！ 二凤接道：你就不热吗！你的额头都在冒汗······ “你们两个吵什么！摊子底下有水，你们自己拿着喝。”徐红萍嚷道： “老板，给我来两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客官自己挑。 客官手指着绣字手帕，说：我就要两条那样的手帕。 石头拿了两条绣字手帕，唤道：客官，你拿着。 客官接过手帕“看了看”，说道：我要那种——“心心相印”的手帕。 石头听了，站着不知所措。 二凤站起身。 她挑了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拿着手帕，将一文钱交到了徐红萍手上。 石头红着脸，作揖道：客官慢走。 二凤见此一幕。 她搭住石头的手，轻声道：石头，我回去教你认字。 石头托开自己的手，唤道：二凤姐，我很没用是吧！我卖手帕都不够格。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不许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 况且，认两个字也不是什么长处！你只要肯学，你一定可以学好。 石头应道：唐伯母，石头打小就不爱读书，石头怕是！ “石头，你来了多久？” 石头扭过头，叫道：琳儿姐。 琳儿礼道：婶婶好！二凤姐好！ 二凤嘀咕道：来了不速之客。 琳儿嚷道：二凤姐，你在嘀咕什么！ 二凤回道：我说，琳儿妹妹来得早。 琳儿接道：不早了，太阳都这么高了。 徐红萍问道：琳儿，你大姑没有跟你来呀？ “喏！她就在那里。”琳儿指着对面的地摊。 石头询问道：大妈蹲在哪里干嘛？ 琳儿回道：我大姑在那帮我挑苹果。 石头唤道：你想买苹果，你可以自己选······ “我大姑比我——识货。”琳儿打断道： “萍儿，今天卖了几条手帕？”大妈迎面走来。 徐红萍答道：卖了五、六条。 石头礼道：大妈好！ 二凤叫道：桔伯母好！ 琳儿走到大妈跟前，唤道：大哥，你把苹果给我。 她分着苹果，说道：此刻的天气很热，大家吃个苹果解解渴。 徐红萍辞道：琳儿，你自己拿回家去吃，我们想吃就会去买。 琳儿接道：婶婶，前些天，我们吃了你买的苹果，今天，你们就吃我买的苹果。 徐红萍辩道：吃个苹果还要······ “以后，你再把苹果还给我。”大妈嚷道： “我要你吃得上吐下泻。”徐红萍调侃道： “呸呸呸！你那张嘴都臭了。”大妈呸道： “你的嘴就不臭。”徐红萍说： “婶婶，二凤姐，石头，你们慢慢吃，吃完以后，这里还有。”琳儿把苹果分给大伙后，袋子里面还剩六、七个苹果。 大妈咬了一口苹果，说道：我买好苹果之后，我用纸巾把它擦干净了。 石头应道：苹果上没有泥，擦不擦都不要紧。 琳儿答道：话不能这么说，苹果表皮上有细菌，你不擦或不洗！ 二凤递着苹果，道：琳儿妹妹，你把苹果放在袋子里面，我等会再吃。 琳儿问道：二凤姐，你为什么不吃？ 二凤回道：我不想吃。 “苹果很甜的。”琳儿嚷道： “琳儿，二凤不想吃就算了。”大妈唤道： “她是不打算吃。”琳儿说道： “琳儿，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被人忽略了。”大妈说： “老板，我买4条手帕”。 二凤说道：客官，你要哪种！ 客官来回的看着摊面，说：我要那种“心心相印”的手帕，还有这种平安吉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两情不渝······ “客官，你要哪几条！”二凤打断道： 客官答道：这里的手帕哪每条都好，尤其是这种绣字手帕。 “要不，你就在绣字手帕里面挑，挑几条不同样式的手帕。”客官续道： 二凤挑了4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拿给二凤两文钱。 二凤递着钱，喊道：妈，你拿着。 徐红萍接过钱，问道：桔姐，你被谁忽略了？ 大妈论道：琳儿刚刚轮番地叫你们吃苹果，唯独没有叫我，亏我屁颠屁颠地帮她买苹果······ 琳儿抢道：大姑，我俩是自家人。 大妈骂道：自家人就可以忽略是吧！你如今还没成家，你要是成了家，我去了你家，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来？要让我睡地铺？ 琳儿应道：大姑，你扯到哪里去了！ “老板，我要6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客官，你喜欢哪样！你自己挑。 客官挑了6条手帕，说：老板，总共“3文钱”是吧！ 徐红萍答道：是的。 客官拿了3文钱，把它放在摊面上。 “婶婶，石头，你们还要苹果吗！”琳儿喊道： 徐红萍挥着手，谢道：谢谢！不用了。 石头他们跟着摇了摇头。 大妈唤道：琳儿，他们还要做生意，我俩过去街上逛逛。 琳儿接道：对噢！我们还要去买东西。 徐红萍应道：桔姐，今天舍得出血（开销）了。 大妈答道：能不舍得吗！我的外甥女千里迢迢来到我家，每天吃的菜——总不能少吧！ 徐红萍回道：这么说！你的外甥女不来，你的家里就不吃菜了。 大妈说：我自己一家人“吃菜”，随便弄点什么都行！ 徐红萍微笑道：照你这个说法，你的外甥女来到你家成了罪过，她让你开销了一大笔。 大妈抢道：我懒得与你说，你这条扛精。 琳儿叫道：石头，二凤姐，你们和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二凤应道：我们不去了，我们还要在这帮忙。 琳儿嚷道：婶婶，我们过会会去吃饭，我们带些饭过来！ 徐红萍回道：好哇！ “我给你几文钱。”徐红萍掏着钱，唤道： 琳儿辞道：不用，不用，我兜里有钱。 徐红萍接道：你不拿着钱，我们也不会要你的饭。 大妈嘀咕道：萍儿，你这么认真干嘛！ 徐红萍辩道：“饭菜”不是琳儿家的，琳儿也要花钱去买。 琳儿瞄了一眼徐红萍，一手接过钱，唤道：婶婶，我们走了。 “老板，我买5条丝巾。” 徐红萍说道：客官，我们的丝巾卖一文钱两条，你要5条，我们不好结账。 客官道：我给你三文钱，你给我找点纸币。 徐红萍笑道：客官，你说的很对，问题是，我没有带纸币。 石头抢道：老爷爷，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买三文钱，我给你七条手帕。 客官眉开眼笑“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回道：老爷爷，我叫——石头。 客官接道：小伙子，你挺会做生意，我本想捞你们一条，你倒好，硬要塞给我一条。 石头说：我们还是送了你一条。 客官唤道：你打住，我不跟你绕了，你给我4条手帕吧！ 石头道：老爷爷，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想了想，说道：我要4条“身体健康”的手帕。 二凤站起来，挑了4条手帕递给客官。 石头嚷道：老爷爷，你拿稳了。 客官递着钱，说：老板，你的儿子很有礼貌，很是讨人喜欢。 石头答道：老爷爷，我不是！ 徐红萍接住钱，礼道：客官好走。 石头喊道：老爷爷，欢迎下次再来。 徐红萍见摊前没人，说：石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由他们去说，你没必要去跟他们解释。 石头接道：我不去跟他们说，他们误会了怎么办！ 徐红萍应道：天底下的人千千万，你说得清楚吗！ “老板，我要买6条丝巾”。 徐红萍嚷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指着绣画丝巾，唤道：我要6条那种丝巾。 石头把手顺着客官指的方向伸过去，说道：姐姐，你要这种丝巾吗！ 客官抿笑道：对，对，对，就这种。 石头拿了6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接过丝巾，喜气洋洋地转着身。 徐红萍喊道：客官，你还没有付钱呢！ 客官回过头，笑道：是哦！我忘记了付钱，刚才高兴给忘了。 石头疑问道：姐姐，你高兴什么？ 客官递给徐红萍三文钱，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徐红萍拿着钱，回道：小气了。 客官瞟了一眼石头，笑眯眯的走了。 石头问道：唐伯母，你刚才说没有纸币，你真的没有带纸币吗？ 徐红萍接道：我真的没有带那些纸币。 石头说道：唐伯母，我们出门做生意，还是要多备一些钱币。 徐红萍辩道：石头有所不知，刚才那位客官说的纸币，市面上基本不怎么用了！ 石头回道：这样啊！ 徐红萍说：不过，石头的建议挺好，多带一些钱币，以防像刚才那样的人。 “石头，吃饭了”。 石头一抬起头，看见琳儿和大妈提着饭走过来。 琳儿兴奋道：石头，你喜不喜欢吃咸鸭蛋！ 石头答道：喜欢。 大妈嚷道：萍儿，你过来拿饭吃。 徐红萍应道：天气这么热，饭要凉会再吃。 大妈叫道：二凤，你把它接住。 二凤接过饭碗，把碗打开一看，饭的里面藏着三个咸鸭蛋。 她夹了两个咸鸭蛋，把它放在石头碗上，说道：石头，你把我的咸鸭蛋也吃了，我不想吃。 大妈唤道：二凤，你把咸鸭蛋吃了，“咸鸭蛋”是琳儿特意买的，你不要辜负琳儿的一番心意。 徐红萍接道：买“咸鸭蛋”还要多花一些钱吧！ 琳儿应道：钱不重要，你们喜欢吃就好。 徐红萍掏着钱，说道：你说多少钱，我付钱给你。 琳儿抢道：婶婶，你莫要跟我见外！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块，我请你们吃一顿饭怎么了！ 再说：婶婶刚刚给了我几文钱。 大妈皱着眉头，小声道：就是嘛！ 石头他们相继地底下了头。 琳儿嚷道：石头，二凤姐，我刚刚听到了一个喜讯······ “什么喜讯？”石头问道： 琳儿信誓旦旦地说：我刚才在街上碰到一个马戏团，我听一个团员说，说他们今晚要在街上演出。 石头惊讶道：真的假的。 二凤问道：石头，你爱看戏吗？ 石头答道：我爱看。 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看过戏。 徐红萍询问道：琳儿，他们何时开演？ 琳儿应道：我没听到具体的时间，我只听说——今天晚上演出。 徐红萍唤道：今天晚上演出，我们晚上一同过来看戏。 琳儿拍着手掌，笑道：太好了······ 第47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4） 下午，夕阳西下。 大妈他们守在通往石桥村的岔路口——来回地徘徊着。 琳儿说：大姑，戏团就要开演了，石头他们怎么还不来！ 大妈回道：你不想等了。 要不！我们先走。 琳儿抓着脑袋，唤道：还是再等等。 大妈轻声道：琳儿，你的年纪不小了，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 琳儿说道：大姑，我有啥话就说。 大妈朝着琳儿笑了笑，论道：石头是个已婚之夫，你对他不可以抱有太多的幻想，你如今还在读书，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你别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我没想。” “你给我装，我告诉你爸妈去。” “你想告就告。” “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人······” “那又怎样！” “大妈，你和琳儿姐在这里等了很久吧！” 琳儿笑道：婶婶，二凤姐，石头，你们终于来了。 石头应道：琳儿姐，咱们走。 大妈说道：萍儿，你们在家磨蹭什么！我们站得腿都麻了。 徐红萍微笑道：桔姐，让你久等了。 大妈接道：久倒不久，一个钟头而已。 石头唤道：大妈，我们害得你们在这等了一个多钟头，等会到了街上！ 大妈应道：我这老胳膊、老腿，此刻还撑得住。 不过，琳儿就······ “琳儿姐，你怎么了！”石头抢道： “我没事。”琳儿答道： “琳儿，看戏的门票多少钱一张？”徐红萍问道： 琳儿接道：两文钱一张。 徐红萍嚷道：票价还好，也不是特贵。 “婶婶，你看，街上站满了人”。琳儿指着街道中央。 石头兴奋道：我们快点过去。 徐红萍唤道：你急什么！戏团还没开演。 大妈笑道：年轻人爱凑热闹嘛！ “妈，你走快点吗！”二凤小声道： 徐红萍加快脚步，嘀咕道：你们这些小鬼头。 大妈接道：我可不小啊！ “桔姐，趁着天空中还有一丝光线，我们去买点瓜子过来。”徐红萍一脚踏进街道，喊道： 大妈回道：好哇！我们就去那边买。 徐红萍说道：桔姐，你走前面。 此时，戏团打开门正在卖票。 戏迷们“轰”的一声叫了起来，大伙争先恐后地往前冲。 琳儿一把拉住石头的手，唤道：石头，我们过去买票，等下票就卖完了。 石头握住琳儿的手，说：我们冲。 二凤板着脸，嚷道：石头。 石头挣开手，回道：琳儿姐，我没有带钱，你自己过去买票。 琳儿接道：我有钱，你们的票我全包了。 二凤答道：我们有钱，钱在我妈那！ 琳儿拉着石头的手，喊道：石头，我们去买票。 石头拖开手，说道：琳儿姐，你自己去买，我在这等着唐伯母回来。 琳儿看了一眼售票口，焦急道：票就快卖完啦！ 石头应道：哪有这么快！ 琳儿皱着眉头，说：二凤姐，你跟石头说说，票就要卖完了。 二凤嚷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少在我面前——拉拉扯扯。 “石头，你快点过去排队。” 石头抬起头，回道：好嘞！ “琳儿姐，你把钱给我，我帮你们一块买票。”石头起着小跑，喊道： “石头，给。”琳儿递着票钱，唤道： 夜幕降临，大伙陆续地进入戏场。 徐红萍拿着手电筒往前晃了晃。 “唐伯母，你把手电筒给我。”石头叫道： 徐红萍递着手电筒，说：我拿着不是一样吗！ 石头接着手电筒，应道：我自有用处。 他拿起手电筒，一直照着那个收门票的人。 这个人嚷道：客官，你干嘛往我脸上照！我还要干活呢！ 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人看。 徐红萍瞅着石头不说话。 她用手一推，喊道：石头。 石头愣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二凤问道：石头，你怎么啦！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石头答道：没，我没。 “客官，请你拿票给我。” 石头掏着票，疑问道：老板，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戏团？ 老板接道：我们戏团今天刚到这里。 石头说：你们是外地人。 老板嚷道：客官，你知不知道一·二八事变！ 石头回道：什么是一·二八事变！ 琳儿扯着石头的衣服，嘀咕道：今年上春，日本人攻打上海的时间。 老板说道：这位小哥，你如果想了解更多，我们事后聊，演出就要开始了······ “老板，我看完戏再和你聊。”石头打断道： 这个人伸着手，请道：客官请！ 石头迈进戏场，小声道：唐伯母，刚才收门票那个人，我瞧着他那么眼熟，我好像见过他！ 徐红萍笑道：天下的人那么多，有一、两个面貌长得像的人，一点也不奇怪。 石头道：伯母，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徐红萍道：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 “这些瓜子在和你开玩笑。”大妈举着袋子，微笑道： 徐红萍说道：咱们找个位置坐下。 琳儿指着墙角，唤道：那边有空位置。 “喂！大伙静一静，演出即将开演。”一个大叔举着大喇叭，喊道： 石头打量着：大叔很眼熟。 大叔续道：我介绍一下，我们团里的组成、成员····· 琳儿说：怎么搞的！上台罗哩罗嗦，还不开演。 石头扭过头，叫道：琳儿姐，你不要吵。 大叔嚷道：具体的内容，就由我们的团长来讲！ 团长接过话筒，说道：各位大伯、大婶、哥哥、嫂子，以及所有的同胞们，你们好！你们或许还不知晓！今年的1月28日，日本人大举进攻上海，致使上海的同胞们——饱受战争的柔嫩，有的妻离子散，有的父母双亡，有的血溅当场，有的····· 简直苦不堪言。 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份子，有谁愿意自己的同胞置身于水深火热！又有谁甘愿外邦前来欺凌！ 我们唯有伸出双手，大伙戮力同心、同仇敌忾。 我们晚上的戏出纯属义演，我们团里所得地资金全部送往前线，去支持那些保卫我们国家领土的勇士。 鄙人姓方，江西人士。 鄙人代表我们团，代表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同胞们“谢谢大家！” “你·妈的，老子给了你钱，你还在那里哔哔哔，你还想不想演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叔探过头，说：团长，那个人！ 方团长递着喇叭，嘀咕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叫团员们开演。 大叔举起喇叭，喊道：开演。 戏团的锣鼓“咚咚”地敲着，演员们演的演，唱的唱。 石头站起来，嚷道：唐伯母，我去一下。 琳儿叫道：石头，你要去哪里！戏已经开演了。 石头答道：我去趟厕所。 徐红萍抓了一个瓜子，应道：你快去快回。 石头跑到戏团门口，看见门口有两个人影。 他放慢脚步，轻轻地跨出门口。 “老兄，今晚的事情，我们办得确实欠妥，我的兄弟多有得罪！” “得罪我没关系，赔钱就行。” 卖票员走上前，抢道：这位大哥，你要得太多······ “今天晚上是我们的疏忽······”方团长举起手，嚷道： 客官唤道：这位老板比较识相，且有礼貌，老子今天心情好，老子没要你们几个钱，换做往日，你们不拿个二、三十文，你们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方团长谢道：谢谢老兄！谢谢老兄！ 卖票员嘀咕道：我是你——老子。 客官拿着手电筒照住卖票员，说道：你说大声点。 方团长说：老兄，他站得累了，他说！ 客官道：他自己说。 卖票员小声道：我说，我们要去演戏。 客官嚷道：戏都开演了，你妈·的耽搁了老子那么长时间，老子一会看高兴了，老子便不和你计较！倘若老子看得不爽！老子要你！ 方团长请道：老兄请进！我们一定让你满意。 “法警官，你是谁老子！” 法警官拿起手电筒东张西望。 当他照到门旁时。 他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作揖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回道：我每次看到你，我的头就有点痛。 法警官低着头，唤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石头打着手电筒，见到法警官脸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滴。 他面向卖票员，问道：大叔，这位警官跟你要什么钱？ 卖票大叔说：这位客官，这位警官，他想进去看戏，他给了我一文钱，我没有让他进去，我跟他说，我们的门票是两文钱一张，一文钱连票钱也不够······ 法警官立刻爬起身，塞给卖票大叔10个银光头。 卖票大叔惊讶道：这么多钱！ 法警官接道：剩下的钱，就当小人为了革·命，尽的一点绵薄之力。 “客官······”方团长叫道： “我进去看戏，我进去看戏。”法警官拼命地往里钻。 卖票大叔嚷道：客官，里面没了座位。 客官答道：我站着看。 “你给我站住。” 法警官止住脚步，唤道：还有什么吩咐！ 他（王警官）急急忙忙地走过来，说道：你们看仔细点，别让这个疯丫头跑了！ 法警官转过头，喊道：大哥。 王警官回道：法弟，你也在这。 法警官吞吞吐吐的答道：大哥，小，小主也在，在这。 王警官打着手电筒，唤道：小主在哪！ 法警官打着手势，应道：厂棚门口。 王警官奔过去，礼道：小主好！ 石头道：王警官好。 王警官对着后面的跟班，说：你们快给小主行礼！ “小主好！”王警官的跟班们，鞠躬道：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们成群结队的过来，恐怕不是过来看戏的吧！ 王警官接道：小主说的不错，小人是为寻找小女而来。 “爹爹，爸爸，你别拦着我看戏！”敏儿挽着石头，嚷道： 王警官喝道：你放肆！这是小主。 敏儿说：小主不会拦着我看戏。 王警官说道：敏儿！ 石头接道：你的女儿叫——敏儿。 王警官应道：她是我的大女儿，她叫：王佳敏。 石头唤道：你的女儿挺活泼。 王警官回道：她太活泼了，整天！ 敏儿推着石头，喊道：石头，咱们进去看戏！ “敏儿小姐，我们不熟吧！”石头停住脚步，辞道： 敏儿说道：石头，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前段时间在街上见过。 “小哥，你叫：石头？”方团长照着石头的脸，问道： 石头应道：我是叫——石头。 方团长追问道：小哥，你是哪里人？ 石头一愣，反问道：徐明去了哪里？ 方团长冲到石头的面前，笑道：哈，哈～ 石头兴奋道：你是方团长。 方团长回道：我们好久不见。 石头辩道：我们有缘再见。 方团长紧紧地抱着石头，大笑道：对，对，对，咱们有缘。 石头疑问道：方团长，你为什么会到这来？ 方团长答道：我们演戏的人，到处都要跑。 “石头，咱们快点进去看戏。”敏儿嚷道： “敏儿，你要叫：主子，你不能没大没小。”王警官训道： 石头说道：我和敏儿是同龄人，她怎样叫都可以！ 王警官鞠躬道：是。 方团长论道：石头，你和他们进去看戏，我们今晚来个秉烛夜谈。 石头微笑道：行。 敏儿拽住石头的手，嚷道：石头，快点走啦！ 王警官掏出一定银子，轻声道：臭丫头。 法警官唤道：大哥，咱们进去吧！ “唐伯母，戏好看吗？”石头走到徐红萍身旁，问道： 徐红萍应道：当然好看。 琳儿说：石头，戏都演了一半！ “俩个伯母，俩个漂亮姐姐，你们好！” 二凤一瞥眼，说道：你不是前些天那个······ “她是敏儿。”琳儿答道： “姐姐不光见识广，记性也是顶呱呱。”敏儿夸道： 琳儿喊道：敏儿，你过来坐。 二凤晃了晃腰，见到王警官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他的后面跟着一群人，那个法警官也在里面。 她出于本能地靠向徐红萍。 石头仿佛看懂了其中的奥妙，低声道：二凤姐用不着担心，他们不敢惹事。 敏儿喊道：你们就在那里站着，你们千万别过来。 突然，现场变得十分安静。 片刻，方团长举着喇叭，谢道：谢谢各位为战场上的勇士们筹的义款！ 因为，我们一个团员不小心扭到了脚。 所以，我决定，今晚的义演到此结束。 恳请各位见谅！ “怎么搞的！就不演了。”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抱歉有啥用！我们要看戏。” 一阵地吵吵之后，戏场里的人越来越少。 敏儿嚷道：我来得不凑巧，我一进来就演完了。 石头回道：敏儿小姐，你该不是在抱怨······ “我抱怨谁了！我是在怪自己！”敏儿答道： 石头接道：没抱怨就好。 方团长说：几位警官，你们的钱，我们将会如数奉还······ “方团长，你不嫌我们出的钱少，你就收下。”王警官打断道： “出现刚才那种状况，我们不好意思收。”方团长应道： 王警官说道：看在小主的份上，你也得收下。 方团长对着石头，愣道：这个！ 石头喊道：方团长，你收下吧！ 方团长揣着银两，唤道：石头，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和我睡吧！ 徐红萍嚷道：石头，这位！ 石头笑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在老家那会，我们就已相识。 徐红萍礼道：幸会！幸会！ 石头介绍道：方团长，这是我的老板，旁边这位是她的女儿（他的手指着二凤）。 还有，大妈，琳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方团长作揖道：列位好！ 敏儿气愤道：石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石头望着敏儿，笑道：不是又当如何！ 王警官鞠躬道：小女今年12岁，年龄太小······ “我比她大不了几岁。”石头抢道： “她哪能去和小主比！”王警官接道： 石头嚷道：你站到一旁去。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留在这里和方团长慢慢谈，我和二凤回家去了。 琳儿唤道：婶婶，我们一起走。 石头说道：方团长，我跟她们一起走。 方团长说：你走了，我们今晚！ 石头答道：我们明天再聊。 方团长辩道：我们明天要走，我们还得到别地演出。 石头应道：那么急！ 方团长论道：我们在搞义演，我们要为前线的兄弟多筹一些钱。 王警官向前走了两步，询问道：方团长，你演一场能筹多少钱？ 方团长回道：一场也就几十文钱。 王警官道：我给你50块银光头，你可不可以到我的家里去演一场！ 方团长点了点头，微笑道：可以。 敏儿蹦蹦跳跳，欢呼道：我可以看戏喽！我可以看戏喽！ 徐红萍说：方团长，欢迎你和你的团员们到我家里做客。 方团长应道：有机会肯定会去。 徐红萍挪着身，唤道：方团长，我们先走了啊！ 石头迈着脚步，说道：方团长，我们明早见！ 方团长笑道：明早见！ 王警官挥着手，嚷道：小主，明天早上，我在这等你······ 第48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5） 早晨5点，徐红萍独自呆在厨房里面忙活了半天。 眼看灶面上浓烟滚滚。 她端起半碗鸡蛋汁倒进锅里。 “啪啪啪” “妈，你这么早就在炒菜。”二凤靠着门，喊道： 徐红萍回道：夏季天亮得比较早，你要早一点起床。 二凤打了一个哈欠，应道：我昨晚睡得晚了点，我一时忘了起床。 徐红萍炒着菜，询问道：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感冒了？ 二凤答道：我没有感冒。 徐红萍接道：你没感冒，你打什么哈欠！ 二凤应道：我刚起床······ “你去洗漱一下，顺便叫醒石头，我们就快吃饭了。”徐红萍撩着菜，喊道： 二凤左摇右晃地走到石头的房门口。 她张开嘴正要大喊。 突然，她合上了嘴。 她见房门上，敞开一条细缝。 她打起精神，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 石头躺在床上“呼呼”地大睡。 二凤看到石头躺在床上的睡姿，以及石头那副迷人的身形。 她蹲在床前，拉着石头的手“吻了吻”。 石头睡在床上没有一丁点反应。 二凤放开石头的手，附过身去亲石头的脸颊。 石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二凤抱着石头连续的亲。 石头的鼾声，打得越发的响。 二凤见到石头紧闭的双唇，很是销魂。 她伸过头，吻了一下石头的嘴唇。 立刻，二凤的脸蛋通红。 她双手捂住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床上的呼声明显变得急促。 二凤趴在石头身上，拼命地吻着石头。 “二凤，你在干嘛！”徐红萍轻声道： 二凤慌慌张张的起着身，一脸都是尴尬。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懂不懂矜持！弄得自己就跟窑子里面的女人一样！我早跟你说过，石头是个有妇之夫，你不能对他存有太多的幻想。 何况！他还在睡觉，你！你快叫醒他。 “石头，你快醒醒”二凤推着石头，嚷道： 石头眯着眼睛，没有出声。 “石头，你别睡了！”二凤晃着石头的脑袋，大声道： 石头甩了一下手，嘀咕道：方团长，咱们喝。 徐红萍喊道：石头，起来吃饭了。 石头坐起来，唤道：吃饭了。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还没洗漱呢！ 石头睁开眼睛，说：唐伯母，是你啊！ 徐红萍挪着脚，说道：你快点起床。 石头伸了一个懒腰，嘀咕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二凤，你还不出来，你还想帮石头穿衣服嘛！”徐红萍叫道： 二凤提着脚步，回道：妈，你这是啥话！ 石头掀着被子，念道：终于出去了。 徐红萍喊道：二凤，厨房里面还有两碗菜，你去把它端出来。 二凤应道：你去端菜，我要去洗脸。 徐红萍嘀咕道：出来了这么久，脸都还没洗。 她转过身去，直向厨房走。 “唐伯母，你去干嘛？”石头走过来，问道： 徐红萍回道：里面还有两碗菜······ “伯母，我去端吧！”石头打断道： “不用，不用，你去洗漱。”徐红萍答道： “唐伯母，你是不是嫌我脏！”石头接道： 徐红萍瞄了一眼石头，说道：你想去就去。 石头挪着脚，说：那我去了。 “妈，你怎么还在这里！”二凤嚷道： 徐红萍应道：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 “我还纳闷了，你到底有没有洗漱！”徐红萍续道： 二凤说：“洗脸”要洗多久！ “唐伯母，你拿着它，我洗漱去了。”石头递着菜，急急忙忙地跑。 “石头，你慢点走。”二凤提醒道： 徐红萍说道：你去把饭盛出来，让饭凉一凉。 二凤迈着步子，渐渐地往前走。 “唐伯母，这会怎么这么安静？” 徐红萍回道：我们就在等你。 石头微笑道：你们等我作甚！我习惯了等饭凉了——再吃！ 徐红萍接道：你吃的饭盛出来凉了好一会。 石头问道：唐伯母，你会和我们一起去戏团玩吗？ 徐红萍说：天气如此炎热，我就不去了。 二凤应道：这段时间的天气，每天都很热，今天的天气也不是特别热。 徐红萍疑问道：二凤，你也会去戏团？ 二凤说道：我不会去，“戏团”今天会搬到那个警察的家里······ “二凤姐，你用不着怕他，他再敢对你无礼，我！”石头抢道： 徐红萍答道：二凤不去也好，你留在家里缝手帕，你抽空教教我。 石头端起碗筷，嚷道：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吃完饭，我要去见方团长。 “刷刷”地两下，石头放下碗筷，喊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当石头就要踏出客厅的时候。 二凤放下碗筷，叫道：石头，我和你一块去。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二凤姐，你刚才不是说，你要留在家里，现在怎么又！ 二凤应道：难道！你不想不让我去！ 石头接道：我没有不让你去。 二凤嚷道：你带路。 石头挪着步子，说：唐伯母，我们中午不会回来吃饭，你少做一点饭。 徐红萍回道：好的。 “二凤姐，太阳升得这么高了！我们快走吧！”石头站在门口，“看了看”天空，唤道： 二凤接道：嗯。 石头他们小跑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街上了。 二凤气喘吁吁地停在马路上，嘶哑道：我走了，太累了。 石头凑到二凤身旁，问道：二凤姐，你还能不能走？ 二凤伸出手，应道：我歇会。 石头喘道：咱们走慢一点，这里距离街上，最多还有两里路。 二凤直起腰，说道：你扶着我走。 石头搀着二凤，缓缓地走着。 “石头，二凤姐，你们快点过来。”琳儿站在岔路口，一蹦一蹦的“挥着手”。 石头笑道：琳儿姐在前面等我们呢！ 二凤托开手，感叹道：几多欢喜几多愁。 石头追问道：二凤姐，这是什么意思？ 二凤回道：我经常听到有人这样说，我也不懂它是什么意思！ 石头叫道：二凤姐，咱们快点过去吧！ 琳儿唤道：石头，二凤姐，我以为你们到了集市······ “你为什么还要在这等！”二凤打断道： “天还早，我就！”琳儿答道： 石头说道：我们在家吃饭耽搁了好些时间。 琳儿接道：你们不到集市吃饭啊！ 石头说：我们的早饭基本上都在家吃。 琳儿辩道：我们打算到集市吃早饭。 二凤问道：琳儿，桔伯母今天也来了吗？ 琳儿回道：我大姑刚刚还在这里！ “石头，你在说我什么？” 石头扭过头，应道：大妈，我没见到你！ 大妈迎面走来，说道：见我干嘛！一个老婆子而已！我不值得你惦记。 石头嘀咕道：大妈，你又在拿我打趣。 琳儿喊道：石头，咱们上路了。 石头唤道：大妈，你走前面。 大妈迈着脚步，说：石头，昨晚你说——戏团里面的那个老板很面熟，我还不以为然。 没想，你们真的认识。 石头回道：我也是见过他一次。 琳儿抢道：除了昨天，你仅仅见过他一次！ 石头说道：对呀！ 大妈应道：你和我们仔细的说说。 石头论道：我之所以和方团长认识，那是去年，去年他们戏团到我们那里演出，我们那里有一户地主，地主的三太太与我娘的关系——莫腻，地主叫我去找戏团······ 不巧的是，戏团里有一个跟班成员，他叫：徐明，徐明的年龄与我相仿，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彼此之间有着很多话题。 恰好，地主府里有一个小姐，她与徐明一见钟情，他们俩人结成了连理。 然而，徐明的家乡远在江西，小姐也随之去了江西。 徐明他们走后，我与戏团也断了联系。 直到昨天！ 大妈接道：这么说来，你们的缘分——不浅。 石头说：可不是吗！ 琳儿不解道：石头，你刚才说徐明是个跟班团员！ 石头解释道：琳儿姐，跟班团员是指，并非正式团员。 琳儿道：你直接说他不是正式团员······ “我不像你们这些文化人，说出来的话——有条有理，把话说得那么清晰、明朗。”石头称道： “石头，你也是一个文化人，你的话说得十分好，我喜欢听你说话。”琳儿回道： 石头微笑道：琳儿姐，你别逗我！我是一个文柴人，如果你想去砍柴！你叫上我，我保证你不会空手而归。 “呵呵～” 琳儿笑道：石头，你蛮幽默。 石头挠着鬓发，唤道：“幽默”要去研墨的。 不然，墨从哪里来！ 大伙狂笑道：哈，哈，哈······ 琳儿拍着胸口，说道：石头，你少跟我扯！ 石头答道：琳儿姐，我没有跟你扯。 琳儿追问道：我问你，徐明为何会跟戏团到你们哪？ 石头说：徐明的爸妈·逼着他成亲，他为了逃婚，他才跟方团长的戏团到了我们哪里。 “石头，方团长他们在装车，咱们快点过去。”二凤指着戏团的方向，嚷道： 石头抬起头，回道：是哦！ “王警官，小主来了。” 王警官站起身，赶紧摆着茶壶。 敏儿甩着手，喊道：石头，两个漂亮姐姐，大妈，你们过来这边，我在这里等了你们1个钟头。 “石头，那个小姑娘在等你呢！”大妈调侃道： “谁叫石头魅力无边！”琳儿嬉笑道： 石头应道：琳儿姐，你！ 王警官走上前，礼道：小主好！ “小主好。”跟班们站成一排，鞠躬道： 石头回道：你们来得挺早。 王警官伸出手，请道：小主，小人为你备好了桌凳，你请那边坐！ 石头答道：王警官坐。 王警官接道：小主，你过去喝杯茶！ “王警官，我要去帮方团长他们收拾东西！”石头说： “小主，戏团的东西，小人自会让人收拾······”王警官说道： “石头，我和琳儿去吃早饭了。”大妈嚷道： 石头应道：去吧！ 王警官叫道：等等，我们备好了饭。 大妈回道：我们去街上吃。 王警官辩道：你们是小主的朋友，便是小人的朋友，小人岂能怠慢！ 大妈显得很是不安，小声道：石头。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不要强人所难。 “大哥，我把饭买来了。”法警官提着几碗饭，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小主，饭都买来了。”王警官嘀咕道： “小主，好。”法警官喘道： 石头说：法警官，你辛苦了。 法警官应道：我不，不幸苦。 王警官作揖道：能为小主办事，我们倍感荣幸。 敏儿说道：我看着都嫉妒，我爸早早地为你安排这、安排那，我从来没见他——为谁这么上心过。 真是可恨！ 石头喊道：大妈，饭已经买来了，你和琳儿姐过去吃吧！ 大妈迟疑了片刻，唤道：琳儿，咱们吃饭去。 “小主，请你和这位小姐一同过去吃饭！”王警官请道： 石头说：我们在家里吃过了。 敏儿拿着一杯茶递给石头，说道：你不吃饭，“这杯茶”你喝不喝！ 石头接过茶，答道：我喝。 “姐姐，你也喝一杯茶。”敏儿一手递着茶，道： 二凤谢道：谢谢敏儿！ “石头，你到了这，你也不去和我打一声招呼。” 石头调过头，回道：方团长，我和他们聊着天，我没来得及！ 王警官捧着一杯茶，请道：方团长请用！ 方团长接着茶，谢道：谢谢！谢谢王警官！ 石头问道：方团长，行李收拾好了没？ 方团长答道：全收好了。 不过，今晚要到王警官的府里演出，我们必须马上搭戏台。 否则！ 王警官对着跟班们，吩咐道：你们把马车赶到府里去。 石头放着茶杯，说道：方团长，我也过去帮忙。 方团长回道：咱们搭好厂棚再聊。 王警官叫道：法弟，我们也去帮忙。 法警官指着一旁的马车，唤道：大哥，我们就去赶那条马车。 第49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6） 一路的颠簸，王府展现在不远处。 敏儿扯着石头的衣袖，称道：石头，我的家里很大，很漂亮哟！ 石头应道：王警官的家里，能不漂亮吗！ 因而，他俩坐在同一架马车上。 “一般般，小人的陋室没什么特别！”王警官坐在旁边的马车上，唤道： 石头微笑道：王警官住的是陋室。 “小主有所不知，王大哥平时很节俭······”法警官接道： “敏儿，什么叫做节俭？”石头问道： 敏儿回道：节俭就是，就是！ 石头嚷道：看吧！ “驴～”方团长拉住缰绳，叫道： 石头说道：方团长，你怎么停了下来！ 方团长跳下马车，说：王府就在前面，我们下来走走，我想和你聊几句。 石头说：方团长不怕耽误时间的话！ 方团长答道：快到王府了，时间误不了。 石头唤道：其实，我开始就想走路，我想在路上和方团长相互——说说话。 “方团长，请你下车！”王警官伸出手，请道： 方团长搭住王警官的手，谢道：谢谢王警官！ 王警官回道：方团长客气了。 方团长走到石头跟前，说道：忙活了一早上，现在终于可以歇会，咱们边走边聊。 石头接道：我们一年没见了，我心中憋着很多话，想跟方团长讨教······ “我们一年没见而已！石头说的好像！”方团长提着脚，打断道： 石头抢道：这一年对于石头来说，恍如隔世，石头从来没有想过，我俩会在他乡相逢。 而且，还！ 方团长应道：这一年对于石头来讲，确实变了很多，我们这些人，还是老样子，还在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忙碌。 石头回道：方团长，我变了，你就没变吗！ 方团长疑问道：我哪里变了？ 石头道：你过去的头发不往后倒，也不戴眼镜······ “呵！呵！” 方团长笑道：石头，你此刻像极了一个孩子。 石头接道：我是个孩子。 不过，我是一个大孩子。 琳儿捂着嘴，抿笑道：石头又在犯傻。 “谁说石头傻了，你们不觉得石头很可爱吗！”敏儿嚷道：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方团长说：石头是个大小伙，今年有了16岁吧！ 石头辩道：16个年头，15周岁。 “小主，这里便是陋室。”王警官弯着腰，礼道： 石头扭过头，笑道：王警官，它是陋室。 王警官擦着额头的汗，回道：这！ 敏儿喊道：石头，你站在这里唠叨什么！外面太阳大，太阳照着很热的······ “敏儿，你家这么宽敞！这么漂亮！”二凤拉着敏儿的手，小声道：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王警官鞠躬道： “小人也有罪。”法警官跪道： 石头应道：你们没有罪。 但我不喜欢满嘴跑火车的人。 琳儿挽着石头的手腕，说道：石头，咱们进去搭戏台。 “大哥，小主进府去了。”法警官瞅到石头迈进府门，唤道： 王警官抬起头，轻声道：可算进去了。 法警官扶住王警官，说：大哥，我们快点进去。 “哇！”琳儿踏进王府，惊讶道： 敏儿接道：琳儿姐，我家漂亮吧！ 石头答道：你的家里太漂亮了，苍蝇都会找不到家。 敏儿回道：我的家里也有苍蝇。 石头论道：就算有，它也会站不住脚，你家那么漂亮、干净，哪有它的栖身之所！ 王警官走过来，应道：小主说笑了！ “王警官，我不得不说，你家的房子很漂亮，打扫的也很干净。”石头夸道： “小主谬赞了。”王警官道： “王警官，你的府上这么大，实在让我！”石头说： 王警官朝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零食端过来。 “王警官，我们搭好戏台再！”方团长唤道： “方团长不必着急！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王警官接道： “琳儿姐，你吃根香蕉。”敏儿掰着香蕉，叫道： “列位，那边有瓜果······”王警官礼道： “王警官，你打算把戏台搭在哪！”方团长答道： 王警官说道：方团长，你随便把戏台搭在哪都行！ 方团长打着手势，说：我们就把戏台搭在那块草坪处，那边比较宽阔。 团员们相继地忙了起来。 “相公，你总算回来了。” 王警官喊道：梨儿（六夫人），你快来见过小主。 六夫人一歪一扭地走着，问道：相公，小主在哪？ 王警官指着石头，唤道：小主在这。 六夫人直勾勾地望着石头，微笑道：小主真是年轻有为。 石头低着头，娇羞道：王夫人见笑了。 六夫人故意地倒向石头，撒娇道：哟！我的脚。 石头伸出双手，去扶六夫人。 敏儿推着六夫人的后背，嚷道：贱货。 六夫人跺着脚，气道：相公，她骂我。 敏儿说道：一副妖媚上身的样子，见到男人就往上扑。 王警官小声地喝道：敏儿，你胡闹。 敏儿应道：我胡闹，难道是你让她这样做！ 王警官皱着眉头，说：敏儿，梨儿好歹也是你六娘，你不该这样数落她。 敏儿回道：她不是我娘，她不配。 法警官嘀咕道：她不是你亲娘，她也是你姨娘。 敏儿抢道：不是，不是，你们都是坏人。 王警官吼道：敏儿。 敏儿答道：我娘宁愿上吊，她也不愿陪你，不就是因为她。 王警官冲到敏儿面前，伸出手——想打敏儿。 然而，石头站在那儿。 他只好放下手，轻声道：你娘是自己想不开！ 石头喊道，敏儿，你和大妈他们去玩，我要在这坐一会。 二凤看了看石头，唤道：石头······ 石头叫道：二凤姐，你和琳儿姐一块过去吧！ 王警官鞠着躬，请道：请小主上座！小人的一些家事，打扰了小主清静。 石头见敏儿她们已走远，嚷道：坐就算了！你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位夫人是谁？ 王警官介绍道：她是小人的六夫人······ “你有几个夫人。”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作揖道：小人惭愧。 石头接道：你们这些做官的人，娶几个太太也不奇怪。 王警官谢道：多谢小主的理解！ “这样吧！我去周边走走。”石头掰了一个香蕉，说道： “小主，要不！”王警官应道： “王警官，你的家里藏有什么宝物！你怕我见到是不是！”石头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石头转过身，缓缓地向前走。 王警官冲着法警官使了一个眼色。 法警官立即跟上。 石头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他装作毫不知情。 当他走到开阔（没有遮挡物）的地方。 他“猛”地一回头，法警官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法警官吓得浑身打颤。 石头唤道：法警官，你跟来干嘛！ 法警官颤道：小的怕，怕小主迷路，特意过来，过来知会。 石头回道：你睁着眼说瞎话，我看在你没有恶意的份上，你快快给我退下。 法警官往后退着步子，鞠躬道：小主保重。 石头擦着眼睛，轻声道：我要是有栋这样的房子！那不幸福死了。 “石头，你想什么呢！”石头自己抽了一个嘴巴子，默念道： 突然，旁边有一个老伯倒在地上。 石头回过神来，去搀这个老伯。 老伯起着身，骂道：这双破脚，这么平的路——竟然也要摔跤。 石头唤道：老伯，你摔到了哪！ 老伯拾掇身上的衣服，应道：我没有摔到哪。 石头接道：没有摔到就好，你走路时要小心点，老人家的骨头比较脆······ “小伙子说得对，我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刚刚歪了一下脚，便摔了一个跟头。”老伯答道： 老伯续道：依我看，是要上西天的节奏。 石头说：老伯，你怎么这么说！ 老伯拍了拍衣袖，询问道：小伙子，我们两个在哪见过？ 石头瞥眼一看，笑道：老伯，是你呀！ 老伯抢道：那天我去买丝巾······ “对了，我是那个卖丝巾的小伙。”石头回道： 老伯问道：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石头答道：今晚这里演戏，我来这里看戏。 石头反问道：老伯，你为啥会在这里？ 老伯吞吞吐吐的说：我在，在王府······ “我懂了，你是王府的家奴，你帮王府修花、拔草，做些杂活之类······”石头接道： “我是家奴，我是家奴。”老伯应道： 石头笑道：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老伯不解道：“王府”你都进得来，你究竟是谁！ 石头回道：我是唐伯母家里聘的工人，我叫：石头。 老伯接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叫：石头。 石头微笑道：是吗！ 老伯疑问道：石头，你与府里的主人认识？ 石头应道：当然认识，府里的主人是个狗警官，专会欺压乡邻，鱼肉百姓，他自己的女儿——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老伯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也劝过他好几次。 “可是，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老伯续道： 石头接道：说了也怪，我的话，他当成了圣旨，我说一，他绝对不会答二。 老伯称道：太好了，说明你能把他降住。 石头说：好什么好！他跑得太偏，我们不是一路人。 老伯唤道：你能降住他，对你有益无害。 “我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你不和他尿在一壶，你怕什么！” 石头沉默了片刻，不解道：老伯，你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 老伯答道：我们说到了他，我就多说了两句······ “老伯，你很恨他对不对！”石头嘀咕道： 老伯应道：恨，恨的咬牙切齿。 石头说道：就他那种人，想让别人不恨也难。 老伯夸道：石头，他能对你言听计从，你真是不简单。 石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从我上次骂了他之后，他见到我就毕恭毕敬。 老伯道：别管他是为何！他怕你是事实，咱们过去看戏。 石头应道：戏还没开演，戏团要到晚上才会演出。 老伯接道：戏没开演，我们可以过去看搭戏台。 石头答道：老伯想去！ 老伯回道：去看看。 石头牵着老伯，唤道：老伯，我扶你。 “小主好！老爷子好！” 老伯说：小法（法警官）好！ 法警官请道：小主，请你过去用膳！ 老伯贺道：法警官，恭喜你扮回了自己！ 法警官一脸茫然，疑问道：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爷爷，你在这里呀！” 老伯应道：嗯。 敏儿走了过来，喊道：石头，你跟我爷爷在这干嘛！ 石头看向老伯，尴尬道：老伯是你爷爷！ 敏儿靠着老伯的肩膀，答道：你用不着大惊小怪！他是我爷爷，我的亲爷爷。 石头的脸蛋迅速地红了起来。 敏儿嚷道：石头，你怎么啦！你的脸蛋怎么红扑扑！你额头怎么冒出这么多汗！ 石头哆嗦道：天气，天气太热。 老伯拉住石头的手，说道：石头，你自然点，咱们过去吃饭。 石头冷笑道：吃饭。 敏儿一把搀住老伯，唤道：爷爷，你从这边走。 老伯说：小法，你狂归狂。 没承想，你这么目中无人！ 法警官答道：老爷子，小人不懂，小人······ “不懂是吧！你就当我是在夸你，夸你是个好警察。”老伯接道： 法警官笑道：小人谢谢老爷子！小人是个好警察。 老伯咬着嘴唇，默念道：狗眼看人。 “爷爷，咱们是在外面吃，还是进去屋里吃？” 老伯应道：到外面吃，咱们和石头他们一起吃。 敏儿接道：也是，看着里面那些人就烦。 石头回道：里面那些人——不是你的亲人吗！ 老伯说道：石头，有些事情，你大概还不了解，敏儿的亲娘已经去世，里面那些太太都是她的姨娘。 “小主，屋里请！”王警官站在门口，请道： 石头答道：王警官进屋吃，我们就在外面吃。 王警官回道：外面有太阳，周围又脏又乱······ “周围那么干净，哪里脏！哪里乱了！”石头应道： 石头续道：再说，外面有太阳，也有棵大树顶着，一点也不热。 “石头，饭都凉了，你过去吃饭。” 石头抬起头，接道：大妈，我马上就来。 话都没完，石头跑出了一米远。 敏儿晃着爷爷的手，唤道：爷爷，石头走了。 王警官叫道：爹，你和敏儿进去屋里吃饭。 老伯回道：王警官，你叫谁呢！ 王警官道：你是我爹，我除了叫你，我还会叫谁！ 老伯答道：爹过些日子会死，小主正当年！ 王警官应道：爹，你在怪我刚才！ “儿子全是为了工作，儿子若有什么地方怠慢！恳请爹见谅！”王警官作揖道： 老伯笑道：我不适合做你的爹，我养育了你几十年，还不如石头匆匆一现身。 敏儿拉着老伯，喊道：爷爷，咱们过去了，石头他们就要吃饱了。 老伯握住敏儿的手，小声道：咱们走······ 第50二凤因为琳儿吃醋（7） 下午，方团长和石头围着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 “石头，你坐下来歇会。”方团长蹲下身，吹了吹灰尘，唤道： “方团长，你坐。”石头回道： 方团长说道：你也跟我走了几圈，你不累呀！ 石头甩着手，应道：我不累。 方团长接道：你不累，你也过来坐下。 石头看了一眼方团长，缓缓地走向方团长。 方团长询问道：石头，王警官为什么如此惧怕你？ 石头道：我也不知道！ 方团长道：你跟我说实话。 石头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他认识那天，唐伯母和我正在集市上卖鞋垫。 突然，旁边有个大伯被他推倒在地。 我见了，我过去扶起大伯。 顺便骂了他几句。 他举起手想打我。 不料，过来一个大叔挡住了我。 然后······ 方团长疑问道：那个大叔是你什么人？他干什么工作？ 石头答道：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提过工作方面的事。 方团长追问道：那他叫什么？ 石头回道：他叫：叫宋，宋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方团长嘀咕道：恐怕，原因就在他身上。 石头挪着身，说：我去让王警官告诉我，这位大叔到底是谁！ 方团长一手拉住石头，唤道：石头，你别去跟王警官说！如果事情真如我说的那样！这位大叔便是给了你一把伞，这把伞能让你遮风避雨，你去猜穿它，反而不美。 石头迟疑道：可是！ 方团长抢道：换句话说，你去向王警官求证，王警官不承认咋办！ “你不如把它藏在心里······”石头续道： “我得弄清他的名字。”石头打断道： 方团长辩道：有些事情弄不清更好。 石头小声道：弄不清的话！ 方团长嚷道：咱们不说这件事了，你怎么会到湖北这个小镇上来！ 石头说：说来话长。 有谁愿意背井离乡······ “石头，听你这话，你像是······”方团长接道： “我们村的冯财主不是有三个夫人吗！”石头说道： 方团长答道：对呀！我们在他家里演过戏。 石头唤道：三夫人与我娘结义的事情，你听没听说过！ 方团长应道：她们结义的事，我不太清楚。 石头论道：你们走后，三夫人怀了身孕，因为三夫人有孕的缘故，三夫人很喜欢吃酸枣。 有一天，我去给三夫人送酸枣，不小心害得三夫人摔了一跤，导致三夫人动了胎气。 不巧，三夫人没过多久就小产了。 这事一出，府里就有各种声音——指向我。 特别是二夫人，她见了我就骂我、讥讽我。 我一气之下，一个人跑了出来。 经过几番的辗转，我流落至此！ 幸得唐伯好心相救。 方团长抢道：“唐伯”何许人也！ 石头答道：他是二凤姐的爸爸。 方团长嚷道：他从事什么工作！ 石头请道：请恕石头愚钝！ 方团长接道：谁说你愚钝了！说你愚钝的人是个大笨蛋。 石头微笑道：方团长，你和石头说说倒可以，石头不会当真，石头有半斤，还是八两，石头心里有数，石头不比唐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石头，你把唐伯说得如此邪乎！我越来越对他感兴趣。”方团长唤道： 石头回道：唐伯是个生意人，他现在在外面做生意。 方团长应道：是个生意人。 石头询问道：方团长，你跟徐明哥和大小姐会经常见面吗？ 方团长说：我和他们夫妇不常见面，我们有了半年没见，我最后见他们那次，熙儿挺着肚子······ “熙儿姐有了身孕。”石头笑道： 方团长论道：熙儿在去江西的路上，她就有了身孕。 石头傻笑道：呵呵～ 方团长微笑道：石头，你想娶媳妇了吧！ 石头低着头，嘀咕道：方团长，你也笑我。 方团长说道：我怎么会笑你！娶媳妇是件喜事。 石头回道：我娶了一个媳妇。 方团长贺道：恭喜石头！贺喜石头！你媳妇是不是那个二凤！ 石头答道：不是，不是，我媳妇在老家。 方团长疑问道：你老家有个媳妇？ 石头唤道：你大概还没听人说起过。 “方团长，这一年来，我在唐伯家里学到了很多，有一件事情让我很困惑，你能不能替我分析分析！”石头续道： 方团长道：石头，你有什么困惑！你说来听听！ 石头吞了一口痰，说：去年年底，唐伯和我讲过一件事情，我听了，心里忐忑不安。 我想，这件事情，你能够帮我解答。 “你这么相信我！”方团长笑道： 石头小声道：这事与江西有关，你在江西那么久！加上，你也是江西人，我听说——江西有一个军团，叫，叫：红军，国军称之为：匪徒，他们反压迫，反专·制，要求平等！要求农民当家做主。 方团长回道：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石头答道：你们昨晚不是在搞义演吗！这种心照不宣的事！ 方团长大笑道：是哦！ “我们江西的确是有这么一支部队，它叫：红军，红军的宗旨是推翻旧制，重建新制，新制的核心——是农民，红军要把那些大官僚、大地主、大资本，通通推倒，要把所有的田地分给大家，要让天底下的穷苦人民当家做主。”方团长说道： 石头摸着后脑勺，听得十分入神。 方团长叫道：石头，你发什么愣！ 石头回过神来，称道：好哇！好哇！ 方团长唤道：石头，你想去参加红军。 石头接道：我想，非常想。 方团长论道：如今的局势，外邦来犯，内战不断，那些前线的兄弟姐妹处于水深火热，不知何时是个头！ 石头看见方团长一脸的沉闷，劝道：方团长，你不必发愁······ “石头，你要是见到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你的心里面也会变得很沉重，很沉重。”方团长回道： “你我在这改变不了什么！何不开心快乐的过好每一分、每一秒！”石头应道： 方团长续道：更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家内也不停息。 石头接道：方团长何出此言！ 方团长道：我们的国军，所谓的政府军，到处打压红军，弃外敌而不顾。 以致老百姓流离失所、深受其害。 石头感叹道：痛心！国军的行为让人心寒。 方团长问道：石头，你了解国军吗？ 石头答道：了解一点点，王警官是属于国军吧！ 方团长应道：王警官是属于国军。 石头唤道：我恨透了国军，国军的人就会横行霸道、鱼肉乡里。 “我要参加红军，我要抗敌，我要保卫国家。”石头嚷道： 方团长疑问道：石头，你真想保家卫国？ 石头接道：我像是说着玩吗！ 方团长起着身，说道：石头，我们国家的人都像你的话！何惧外邦！ 石头应道：像我不行，要像你，像你们的团员，像在前线作战的同胞兄弟！ 方团长说：石头，你是个有志青年，能够立志保家卫国。 然而，保家卫国的方式有很多，有曲线救国，也有直线救国。 石头回道：什么曲线！什么直线！我怎么听不明白！ 方团长论道：曲线救国就是——后方支援前线，就像我们戏团这样，专为前线筹一点军费。 直线救国就是——直接跑到前线与敌人厮杀。 石头想了想，嘀咕道：方团长，我跟你走。 方团长答道：石头，你不能离开这，你也像我们一样，是在救国，是在曲线救国。 石头不解道：我留在这里，是在救国？ 方团长道：王警官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他们见了你反倒卑躬屈膝，你在这能救成千上万的人。 石头小声道：方团长，经你这么一说，倒像是那么回事。 但是······ 方团长抢道：但是什么！ 石头接道：我和那些国军的人参合在一起······ “不论国军、红军都是中国军人，国军之中——并非全是窝囊废，他们之中的部分人也是爱国之士。”方团长打断道： “石头，我拿了一壶茶过来”。敏儿提着茶壶，喊道： 石头扭过头，谢道：谢谢敏儿妹妹！ 方团长微笑道：敏儿小姐拿过来的茶肯定很香。 敏儿回道：这里没有小姐。 石头瞅到二凤和琳儿也跟了过来，嚷道：琳儿姐，你大姑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们过来！ 琳儿走上前，回道：我大姑在和敏儿的爷爷唠嗑。 “石头，你喝茶。”敏儿倒着茶，喊道： 石头说：让它凉会。 二凤递着茶，唤道：茶水不热的。 石头接过茶“舔了舔”，说道：我与方团长谈话谈得口干舌燥，我得再喝两杯。 “方团长，你怎么不喝！”二凤唤道： 方团长应道：我不是很渴，我看石头喝。 石头抓起杯子，接道：我就不客气了。 “咳咳！”石头举起杯子，往嘴里一倒。 “石头，你喝太急了。”二凤叫道： 琳儿凑过身去拍石头的胸口，说道：石头，你慢点喝。 二凤看到琳儿的举动，故意嗯了两声“嗯！嗯！” 石头一把推开琳儿，赶紧拾掇身上的衣服。 琳儿看着身旁站着几个人，马上低下了头。 方团长调侃道：石头，你把琳儿的脖子都弄疼了，害得人家头也抬不起来。 石头朝着方团长挤眉弄眼，轻声道：方团长。 “石头，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敏儿蹦起身，嚷道： 石头回道：敏儿休要胡扯！我有老婆，我有媳妇。 敏儿答道：你可以像我爹那样——左拥右抱。 石头小声道：扯蛋。 敏儿面向天空——手舞足蹈，说：我爱你的心犹如镜花水月、水月镜花······ 方团长伸出大拇指，笑道：有才。 第51章二凤因为琳儿吃醋（8） 黄昏时分，月亮露出了半边笑脸。 王府的草坪上，早已摆好了凳子。 大家有序地入座。 “石头，这里太热了，咱们过去那边坐。”敏儿说道： “大家都在这边坐，你！”石头应道： “你什么你！这里是我家，我想坐哪就坐哪。”敏儿答道： “敏儿，你怎么说话呢！”老伯嚷道： “你爹让人把凳子都放好了······”石头唤道： “凳子放在哪都可以，你又不是搬不动。”敏儿嘀咕道： 石头接道：你想过去那边坐，你过去便是。 琳儿抢道：石头，敏儿说得在理，这里人多，实在太热。 “石头，那边有树！”大妈应道： “相比之下，那边比较安静。”老伯说： 石头回道：老伯，我们坐在这边也没有人会吵你。 老伯辩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叨个不停。 就像我的孙女——敏儿。 敏儿喊道：爷爷，我很吵吗！ 老伯起着身，答道：不吵，不吵，敏儿最乖。 “哈哈～” 大妈搬着凳子，说道：我跟敏儿爷爷过去那边坐，你们这些年轻人在这随便嚷。 敏儿提着脚，说：我去房里拿些零食过来。 石头道：前面放着那么多零食。 敏儿唤道：我房里的零食和那些不同。 石头叫道：戏就要开演了，你别挡着我看戏。 敏儿迈着步子，轻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当当”戏团的锣鼓敲得响声震天。 台下的掌声一阵接着一阵。 石头指着戏台上面，嚷道：琳儿姐，你看！这位大叔的跟头翻得多好。 琳儿贴向石头，笑道：是啊！ 一会，琳儿搭住石头的手，喊道：石头，你看！你看！那位大叔的四肢那么软，软得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石头兴奋道：哇！真是不容易。 二凤见琳儿与石头这么亲密，心里极不是滋味。 她一手捏着自己的大腿，时不时地握紧拳头。 “你看！那位大姐的表情真幽默”。琳儿拍着石头的大腿，大笑道： 二凤气冲冲地坐到石头身边，全身靠向石头，问道：石头，你感觉如何？ 石头回道：二凤姐，你靠着我，我好热。 “这么好看的戏！怎么可以没有台词！它叫：二女争夫，不，应该叫做——二女抢夫。”敏儿提着两袋零食，唤道： 二凤蹦了起来，应道：谁要跟她抢！她和石头怎样！我管不了，他们不能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 敏儿问道：二凤姐不喜欢石头？ 二凤转过身，一声不吭。 敏儿说：你不出声，我当你不喜欢。 敏儿问道：琳儿姐，你喜欢石头吗？ 琳儿低着头，也是不吭声。 敏儿嚷道：既然你们都不喜欢他，那我开始追了，我爷爷那么喜欢他，加上，我爹也怕他，我现在还小，石头只要等我两年，我一定······ “我承认，我喜欢石头。”琳儿站起来，抢道： 敏儿吸了一口气，叹道：嗨！可惜！可惜石头有了媳妇。 琳儿背对着石头，小声道：我不介意。 敏儿笑道：石头，你真有福气！ 石头抢道：敏儿，你休要胡闹！我和琳儿姐怎么可能······ 琳儿捂着嘴，拼命地跑。 敏儿扯了一下石头的衣袖，指着琳儿跑去的方向，说道：石头，你快去追。 石头把头抬起，唤道：二凤姐。 二凤回了一句“你看我干嘛！” 石头起着小跑，小声道：我去了。 琳儿得知石头跟了过来。 她故意放慢脚步，慢慢地跑。 当她跑到花园的尽头。 她停了下来。 “琳儿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石头唤道： 琳儿调过头，立马扑到石头身上，啼泣道：我当然生你的气，你要永远陪着我。 石头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琳儿拍打着石头，啼哭道：你愿不愿意。 石头说：石头不配。 琳儿紧紧地抱着石头，嚷道：没有什么配不配！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石头论道：琳儿姐是个化人，石头是个“斗”字不识地文盲······ “我不在乎这些。”琳儿打断道： 石头接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有文化，人也长得漂亮，我却······ “我爱你的心天地可鉴。”琳儿抢道： “爱是什么！”石头应道： 琳儿脱着石头的衣服，说道：这里没有人。 石头挣扎道：琳儿姐，琳儿姐。 琳儿抱着石头扑向树下，轻声道：爱就要这样。 石头半推半就，道：琳儿姐，你放开我。 琳儿躺在石头怀里，唤道：我们班里很多女生都在谈恋爱，然而，我没有，因为，我看不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过心，唯独，你——石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深深地印着我心里——日夜想念。 石头闭上双眼，一把搂住琳儿。 琳儿续道：石头，你是我的初恋，你是我永远的爱恋。 石头沉静在这种温馨中，默不吭声。 琳儿询问道：石头，你为什么不说话？ 石头回道：我静静地抱着你就好。 琳儿吻着石头，说：我也想静静地抱着你。 但是，你也要说话。 石头应道：说什么！ 琳儿唤道：你说说你的前妻吧！ 石头愣道：这！ “我和倩倩是由父辈介绍成婚，我们在成婚之前根本不认识，她比我小几岁，我俩就跟亲兄妹一样。”石头说道： 琳儿问道：倩倩长得漂亮吗？ 石头答道：这话让我怎么说！ 琳儿嘀咕道：你有没有和倩倩那个。 石头茫然道：哪个。 琳儿加重语气，道：就是那个。 石头想了一下，接道：我牵过倩倩的手。 琳儿傻笑道：石头，你真坏。 石头应道：倩倩还不到10岁，我们！ 琳儿抱住石头一个劲地吻。 石头搂住琳儿附和着。 他俩越吻越激烈。 二凤坐在树下，时不时地瞄着石头跑的方向。 敏儿瞅见二凤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二凤姐，委屈的话，伤的是自己，你得主动。 二凤听完这话，拔腿就往石头走的方向跑。 敏儿放着零食，唤道：二凤姐，你等等我，大晚上的，你注意看路。 二凤跑在花园的路上，喊道：石头，石头······ “二凤姐，我们在这。”石头应道： 二凤回过身来一看“琳儿拽着石头的手从树下走了出来。” 琳儿嘻笑道：二凤姐，你有啥事！ 二凤回道：你们过来了好一会，我以为你们出了啥事！早知你们在这幽会！我不该过来。 打扰了。 石头说：琳儿姐，我们过去看戏吧！ 琳儿挽着石头，唤道：一切都由石头决定。 “喏！喏！喏！你们俩个终于修成正果，彼此之间这么浓情蜜意。”敏儿叫道： 石头答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敏儿嚷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谁信！你们两个勾肩搭背！ 石头一听，赶紧把手托开。 琳儿抢道：我和石头牵牵手而已！ “你们两个继续牵，我和敏儿过去看戏了。”二凤拉着敏儿直向前方走。 敏儿说道：二凤姐，我们要往这边走。 二凤退了两步，应道：我知道。 大妈坐在花园处，看戏看得很是入迷。 忽然，大妈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喊道：这个死蚊子，怎么赶也赶不走，真讨厌。 老伯接道：夏天的蚊子，就和狗身上的毛一样多。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瓶清凉油，唤道：要不！你擦擦它。 大妈回道：我不擦了，清凉油的气味太重，抹上也不抵事。 老伯应道：抹上它，多少也能起一点作用。 大妈说：你也抹了是吧！ 老伯答道：我抹了一点点。 大妈叫道：你拿给我，我抹一点。 老伯将清凉油递给大妈。 正当老伯回头的时候，他瞟了一眼草坪上，草坪上没见石头他们。 他说：那些孩子去了哪！ 大妈站起身，仔细地寻找着石头他们的身影。 她把清凉油丢给老伯，直冲草坪上跑去。 她站在草坪上四处寻看，小声道：几个小鬼头，跑哪去了。 她跑出戏场，喊道：琳儿，你在哪！ 老伯跟了过来，抢道：你别着急！今晚的月亮很亮，他们几个不会有事。 再说，他们是在府里。 “府上这么宽，他们对府上不熟悉······” “敏儿和他们在一块，你甭担心！” “大姑，你们怎么不去看戏！” 大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训道：你个臭丫头，你吓死我了，你要走，你也不知会我一声。 “倘若你出点啥事！我怎样向你爸妈交代！”大妈续道： “对不起大妈！对不起大妈！都怪石头不好，我惹得琳儿姐生气······”石头走过来，赔礼道： “都是琳儿不懂事，让大姑受惊了。”琳儿鞠躬道： 大妈疑问道：琳儿，你和石头怎么回事？ 琳儿答道：没事，没事。 “咚咚咚” 方团举着喇叭，说道：感谢王警官为戏团准备的厚礼！感谢各位对戏团的支持！今晚的表演到此结束，我祝各位“健健康康、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戏已经结束了。”石头拍着手掌，惊讶道： 大妈接道：今晚的戏真好看。 石头感叹道：哎！我的戏。 大妈回道：石头，你怎么哀声叹气！戏演得不好吗！ 石头答道：我看都没看两眼，我又错过了一个机会。 琳儿唤道：石头，都怪我。 石头应道：不关琳儿姐的事。 “石头，你们都在这。” 石头抬起头，笑道：方团长，演戏很辛苦吧！ 方团回道：我还行。 说真的，那些团员的确很累。 “戏演完了，石头有何打算！”方团长续道： 石头接道：方团长，你指的是！ 方团长道：石头，你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石头迟疑道：这个！ 大妈说道：我和琳儿他们回去，你和方团长在这里叙叙旧。 敏儿嚷道：你们都不要走，你们今晚就在我家睡。 二凤抢道：不行，我要回家。 敏儿说：二凤姐，你和琳儿姐跟我睡。 二凤说道：我习惯了在家睡觉，我认床。 “小主，你吃点夜宵。”王警官喊道： 随后，几个人推着食物挨个的走来。 石头谢道：多谢王警官！我们吃过晚饭，暂时不饿······ “小主有所不知！这是宵夜，并非主食，小主尽管尝尝。”王警官答道： 敏儿拿了一块面包，大口大口地啃，说：石头，你拿着吃，吃多少都行，今晚这么晚了，大伙免不了会有饿意，你和大伙过来吃点。 石头拿起一块面包“嚼了嚼”。 王警官笑道：大家吃，大家吃。 大伙相继地吃了起来。 过了片刻，石头拍了拍手，说道：大妈，我们回家去了。 方团接道：石头，我俩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石头唤道：但愿有缘吧！ 比如：这次。 方团应道：但愿如此！ 石头抱着方团，说：方团长保重。 方团长小声道：石头，我们上午谈的话，你记住了。 石头回道：嗯。 二凤叫道：石头，回家了。 石头放开方团，说道：我要走了。 方团长微笑道：石头走好。 石头挥了挥手，喊道：方团长再见！ 方团长挥着手，嚷道：石头再见！再见······ 第52章二凤与石头缠绵 23日早晨，旭日东升。 徐红萍母女依旧地围在灶前忙活着。 徐红萍极其利索地洗着碗筷，碗筷碰撞在一块“当当”作响。 二凤蹲在灶前添着火。 眼看就要放米煮饭了。 二凤蹦了起来，不停地甩着手，尖叫道：今天的火，怎么这么烈！竟然烧到了我的手。 徐红萍凑过去，唤道：二凤，你的手有没有事！ 二凤接道：没事，只是被火灼了一下。 徐红萍应道：一股这么大的毛臭味，还说没事，是不是要把整条胳膊烤焦才算有事！ 二凤吹着手，小声道：妈，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徐红萍说道：你小心一点。 “唐伯母，二凤姐，你们就在煮饭啊！” 徐红萍抬起头，回道：石头，你不必这么早起来！你可以多睡会。 石头辩道：唐伯母，太阳已经这么高了。 徐红萍论道：早上嘛！你多睡会，你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石头一支手撑着门，说道：早上起来透透空气也好，睡久了脑袋疼。 “妈，这里让你来，我去缝手帕了。”二凤道： 徐红萍答道：二凤，你去吧！ 二凤迈着步子，喊道：石头，你让一让。 石头挪着身，说：唐伯母，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了。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洗漱完，你可以到门口走走。 但你不可走远了。 二凤走进外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踩着缝纫机“哒哒”的响。 片刻，她缝好了一条“心心相印”的手帕。 她提起手帕。 看着，看着，她伏在缝纫机台桌上面，微微地发笑。 她想着：石头抱着自己打呼的情形。 她想着：石头那天······ “二凤姐，你在缝手帕。” 二凤猛的抬起头，笑道：石头，你过来，过来，我教你缝手帕。 石头奔过去，笑道：二凤姐肯教我，我一定好好学。 二凤招着手，叫道：来，来，来，我教你。 石头坐到二凤身旁，唤道：二凤姐，你今天能不能教我缝条龙！ 二凤把手帕扔在石头的头上，答道：好的。 石头捋下手帕，把它抖了抖，夸道：二凤姐，这条手帕缝得真好！ 二凤回道：我哪条手帕缝得不好！ 石头应道：这！ “二凤姐，你为什么把这些字缝得歪歪扭扭？”石头问道： 二凤道：我也说不清楚！我感觉这个样子瞅着舒服。 石头拿了一块布，说：二凤姐，咱们开始吧！ 二凤移着屁股，双手搭住石头的手，说道：石头，你这样扯着布，针线要随着上面的几个黑点走。 石头比较紧张的原因，抬起手擦了一把汗。 当他擦汗时。 他看见二凤的身子贴着自己。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有意地往旁边挪。 二凤发现石头在挪身子。 她往石头身上一挤，唤道：石头，你认真点，你的这只手放好。 石头轻声道：二凤姐，唐伯母就在里面。 “二凤，你进来端碗筷啦！” 石头喊道：二凤姐，唐伯母在叫你。 二凤看了一眼石头，直冲厨房走去。 石头擦着汗，赶紧往着客厅跑。 “石头，你站着干嘛！你坐呀！” 石头晃着头，回道：我不坐，我站会。 二凤放下碗筷，说道：石头，你刚才还······ “二凤姐，我来摆碗筷，我来摆。”石头走过去，打断道： 二凤摆着碗筷，嚷道：就摆几个碗筷而已！我摆就行。 石头说：麻烦了二凤姐。 二凤应道：麻烦吗！你嫌我麻烦对不对！ 石头接道：谁说二凤姐麻烦了！ “二凤，谁说你麻烦？”徐红萍一手提着饭，一手端着菜，询问道： 石头答道：唐伯母，谁也没说二凤姐麻烦！是她自己说！ 徐红萍回道：自己都说自己麻烦，那就怪不了别人。 二凤没有吭声，拿着碗过去盛饭。 徐红萍问道：石头，昨晚的戏好看吗？ 石头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知道！ 徐红萍说道：好看就说好看，不好看就说不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石头应道：昨晚出了一点小状况，我没有看戏。 所以！ 徐红萍道：你去了王府，你怎么没看！ 石头道：唐伯母，你问二凤姐，她就知道！ 二凤微微地笑了笑“呵呵～” 徐红萍追问道：二凤，昨晚的戏好不好看？ 二凤答道：就那样呗！ 石头接道：大妈就说好看。 徐红萍应道：桔姐也去了。 石头回道：她去了，我们还在王府吃了晚餐，还有，那天买我们手帕的那个叼专老伯，是王警官的爹，敏儿的爷爷。 徐红萍盘问道：哪个叼专老伯？ 石头唤道：那天在集市上碰到那个老伯，他要买5条手帕，说给我们两文钱，我说：给他7条手帕，要他三文钱。 “哦！是他呀！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还叫我多备一些散钱。”徐红萍愣道： 石头答道：对对对！就是他。 “吃饭啦！你们吃完饭再唠！”二凤喊道： 徐红萍端起碗筷，说道：二凤说得对，话要说，饭也要吃。 石头捧起碗，嘀咕道：我吃。 二凤向徐红萍碗里夹着菜，唤道：妈，你多吃点。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今天怎么啦！对妈这么客气！ 二凤唤道：对不起妈！你待我这么好！我却让你老是忧心！ 徐红萍道：二凤，你究竟有啥事！ 二凤望着徐红萍，说：敏儿没有妈妈，真可怜。 徐红萍接道：傻丫头，生死由天定，我有一天也会离你而去。 二凤抢道：你不会离我而去。 徐红萍放下碗筷，喊道：又在说傻话，我喂猪去了。 “咚咚咚” 徐红萍说：还在这么早！会是谁！ “弟媳妇，你们就在吃早饭。” 徐红萍扭过头，笑道：蒋大伯，你这边坐，我们刚好在吃早饭，你也过来吃一碗。 蒋大伯辞道：不了，不了。 石头站起来，问道：唐伯母，他是？ 徐红萍介绍道：这是蒋大伯，他是我们的老朋友。 二凤喊道：蒋大伯，你坐下来吃饭。 石头招呼道：蒋大伯，你快坐。 蒋大伯唤道：不好吧！ 徐红萍嚷道：蒋大伯，你客气啥！ “蒋大伯，你吃完碗上的饭，鼎上还有。”二凤盛了一碗饭过来。 “有有有，你家什么都有！”蒋大伯答道： “蒋大伯，你甭说这种客套话！”徐红萍唤道： 蒋大伯说：我一大早就来你家蹭饭，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徐红萍板着脸，说道：蒋大伯，你过去挺实在。 蒋大伯夹着饭，微笑道：弟媳妇，这位小伙是！ 石头抢道：我叫：石头，我是唐伯母聘的工人。 蒋大伯唤道：你好！你好！ 石头礼道：蒋大伯有礼了。 “二凤，你去喂猪。”徐红萍见二凤放下碗，叫道： 石头起着身，应道：我去喂，我去喂。 二凤作揖道：蒋大伯，我到里面缝手帕去了。 蒋大伯称道：二凤不但有礼貌，人又长得漂亮，将来不知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够娶到二凤······ “蒋大伯过奖了，她的婚姻大事，我都愁死了。”徐红萍接道： 二凤唤道：妈。 “不说了，不说了。”徐红萍瞥了一眼二凤，道： 二凤低着头，大步地走向里屋。 “二凤姐，你先过去。”石头挑着潲桶，缓缓地退到了一旁。 二凤回道：你先走。 石头走进客厅，说道：蒋大伯，你慢慢吃，我去喂猪了。 蒋大伯笑道：石头慢走。 “蒋大伯，你今天过来是有事情吧！”徐红萍唤道： 蒋大伯见到石头走出客厅，说：弟媳妇，石头待人这么热忱，干活又勤快，你是在哪把他聘来的！ 徐红萍答道：他是唐进去喂猪时“救的”。 蒋大伯笑道：喂猪还能救人！ 徐红萍论道：去年10月，当天下着大雪，唐进正在猪圈里面喂猪，突然，旁边的空猪圈里传来一阵声响，于是，唐进过去查看，然后，他在里面见到了石头······ “妈，我到猪圈看看，看看今天要不要清理猪圈！”二凤嚷道： 徐红萍道：你不用去看，今天不用清理猪圈，我昨天才把猪圈清理了一遍。 二凤朝着门外走，唤道：那可没准。 徐红萍说道：臭丫头，妈还会骗你不成！ 蒋大伯说道：弟媳妇，我很羡慕你，你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徐红萍回道：好字好说不好写，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眼下就得给她找个婆家······ “找婆家还不容易，问题是，要挑好人家。”蒋大伯应道： “还得她喜欢的。”徐红萍接道： 蒋大伯答道：这就有点难度。 徐红萍说：她的终生大事，我也不好多加干涉。 蒋大伯道：小孩子的事，的确由不得我们做主。 二凤走在前往猪圈的路上“越走越急”。 到了猪圈的门口。 二凤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摸了进去。 石头倒着猪食，喊道：噜噜噜······ 忽然，石头的整个身子被人紧紧地抱住。 “谁呀！”石头出于本能的挣脱着。 “石头，我好痛，我的心好痛。”石头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声音。 接着，一阵地强吻袭向石头。 石头转过身，说道：二凤姐······ 二凤用嘴贴在石头的嘴唇上。 石头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二凤拉着石头的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石头握住二凤的衣服，小声道：二凤姐，咱们不能······ 二凤抱紧石头，拼命地吻。 二凤一手拽着石头往空猪圈走，另一支手解着石头的裤子。 石头帮着二凤解纽扣。 他俩钻进猪圈。 俩人一同倒在了稻草堆上。 俩人缠绵了好一会。 二凤躺在石头身上，问道：石头，你快乐吗？ 石头抱着二凤，微笑道：我快乐极了。 二凤说：你不是第一次吧！ 石头应道：什么第一次！ 二凤指着石头下身，低声道：那。 石头抿笑道：保证第一次。 二凤追问道：你没和琳儿？ 石头接道：我和琳儿姐没什么！ “你和琳儿手都牵了。” “牵手代表不了什么！” “你们真的没有？”二凤疑问道： 石头答道：我们没有。 因为，我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二凤唤道：谁！ 石头靠在二凤耳边，轻声道：当然是你。 二凤推了一下石头，微笑道：你少贫。 石头搂紧二凤，说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我们阴差阳错的吻在了一起。 记得！你在房间吻我那次······ “你好坏，那天在房间，我见你在睡觉，我偷吻了你，原来你是在装睡，害得我妈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我还奇怪，我吻你时，你的舌头明明在动，为何！”二凤拍打着石头，抢道： “当时我只能装睡。”石头答道： 二凤说：你坏，你真坏。 石头微笑道：你不喜欢我坏吗！ 二凤把头贴在石头的胸口上，嘀咕道：去你的。 石头小声道：唐伯母得知我们这样，她肯定会很生气。 二凤捂着石头的嘴，回道：我们必须瞒着她，我们的事，你不许跟她说。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二凤抱着石头继续睡着。 石头推开二凤，说道：现在快到晌午了，我们快点回去。 二凤再次扑向石头，唤道：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刚刚那个是我家的老佃户，我妈一时脱不开身，我们晚一点回去。 石头抱紧二凤缠绕在一起······ 第53章琳儿被石头拒之 叮当！叮当······ 徐红萍抬头一望，已经是中午12点整。 蒋大伯瞄了一眼墙上，说道：弟媳妇，已经到了晌午，我也应该回去了。 徐红萍接道：蒋大伯用不着急着回去，我去做午饭，你吃了午饭再走。 蒋大伯回道：不了，不了，我已吃饱喝足，我得回去照个面（露脸、报到）。 不然，我家那个老婆子又得跟我叨个不停。 徐红萍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 蒋大伯起着身，说：弟媳妇，等我老弟回来，我们再聊。 徐红萍笑道：蒋大伯，我们家里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蒋大伯迈着步子，唤道：弟媳妇，我走了。 徐红萍说：蒋大伯再见！ 蒋大伯微笑道：同在一个镇上住着，今天不见明天见。 “今天怎么回事！他去喂趟猪，怎么去了那么久！就连二凤也！”徐红萍看见蒋大伯走出客厅，默念道： 徐红萍伸出脚，轻声道：我得看看去。 她止住脚步想了想“他俩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晃着头，说道：不能吧！ 她站好身姿，直冲屋外走。 “妈，你去哪里？” 徐红萍回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二凤答道：对不起妈！我和石头喂了猪后，去了一趟村头。 徐红萍责备道：你们到处乱跑，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吓得我······ “我是要回家，二凤姐不让我回家。”石头打断道： “你和蒋大伯在聊天，我不想打扰你们聊天。”二凤接道： 徐红萍应道：你收拾好碗筷，咱们准备中饭去。 二凤说：妈，你先走。 石头挑着潲桶，缓缓地跟上。 二凤收着碗筷，问道：妈，蒋大伯和你说了什么？ 徐红萍回道：说你。 二凤低着头，小声道：我有什么好说！ 徐红萍说道：你到了出阁的年龄······ “妈，你就这么着急把我赶出去。”二凤端着碗筷，唤道： “我着什么急！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都行。”徐红萍答道：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衣领上面有根稻草。 二凤把头左扭右扭，应道：我刚刚在猪圈那会，我去翻了一下稻草，可能不小心戳了一根在衣服上。 徐红萍帮着二凤捏下稻草，说道：二凤，天气这么热，猪圈里面不用垫稻草，你去翻稻草干啥！ “唐伯母，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石头走过来，说： 徐红萍道：我们没聊什么！ 二凤喊道：妈，我进去了。 她捧着碗筷，慢慢地走向厨房。 徐红萍提起脚，唤道：我也进去了。 二凤迈进厨房，急急忙忙地去生火。 徐红萍走进厨房，说：二凤，让我来，别像前两天那样烧到手。 二凤打着火柴，答道：上次是意外。 徐红萍将碗筷放进锅里，说道：以后当心点。 二凤烧着火“呼呼”地响。 不时，徐红萍把米放好了。 二凤嚷道：妈，你看着火，我缝手帕去了。 徐红萍走到灶前，回道：去吧！ 二凤走到外间，一屁股坐在缝纫机前，直勾勾地看着缝纫机。 忽然，哒。 原来，她的一只脚踩动了缝纫机。 她赶快把脚放了下来。 她双手擦着脸颊，嘀咕道：集中精神。 她继续踩着缝纫机。 一会，她缝好了一条“相亲相爱”的手帕。 她拿起手帕，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字。 她想到：早上把手帕扔在石头头上的情景，刚刚和石头······ 她不仅把手帕盖在自己的头上。 “二凤，你进来端菜啦！” “二凤，你听到没有！你快来端菜啦！” 石头跑了进来，见到外间的门开着。 他不经意地瞄向外间。 他瞄到二凤趴在缝纫机的桌面上，她的头上盖着一条手帕。 他起着小跑的冲过去，一手掀开手帕，唤道：二凤姐。 二凤抓住石头的手，一个劲地傻笑。 石头推着二凤的手，叫道：二凤姐，你为啥把手帕盖在头上！ 二凤见石头就在自己眼前。 她紧紧地抱住石头。 石头挣扎道：二凤姐，唐伯母在叫你。 “二凤，我叫你进去端菜，你跟没听到似的。”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喊道： 二凤提着脚，小声道：我马上去。 石头奔上前，说：唐伯母，你让我来提着饭。 徐红萍回道：不用，不用。 石头接道：那你把菜给我。 徐红萍应道：你先出去。 石头说道：唐伯母，你们都在干活！ 徐红萍说：这些活不是你干的，你出去等着吃饭。 石头埋着头，大步地往外冲。 “石头，你的手脚挺麻利，一会功夫就把碗筷摆好了。”徐红萍称道： 石头拉着脸，答道：摆几个碗筷要多久！ 二凤端着一碗汤菜慢吞吞地走着，唤道：你们都别动啊！ 徐红萍伸着双手，嚷道：二凤，让我来端。 二凤喊道：妈。 徐红萍抢道：你把手松开。 二凤松开碗，立即过去盛饭。 徐红萍道：石头，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唐伯母，我在你们家，你什么都不让我干！”石头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我们家的粗活，你也没少干。 石头抢道：唐伯母，我干了什么粗活！ 徐红萍接道：我在赶集的时候，我让你挑担，你在家里的时候，我又让你喂猪。 石头应道：这些不算粗活。 徐红萍说道：我家里不是战场，你能干这些就够了。 石头辩道：那些家务活，你都让我干。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勤快，这张嘴能说会道，只可惜······ 石头问道：唐伯母可惜什么？ 徐红萍说：我嫁给二凤他爸二十多年，他不在家时，我一个人闷着很少说话，他回了家，我还是一个人闷着，他一有时间就会盯着那些书看，他一点也不像你——能与人聊天解闷。 石头接道：我和唐伯不能比，他是有内涵的人，他二十多年都能和你相敬如宾，足见他对你有多尊重。 徐红萍应道：尊重，他对我太尊重了，我宁愿和他大吵一架······ “唐伯母，你的要求太高了，唐伯从内到外透着书香气，你要和他吵架，你不如直接揍他一顿。”石头微笑道： “也对，我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任何生活习惯，我都烂熟于心，之前很多次，我都想骂他，可是，我不知从何开口。”徐红萍回道： 石头调侃道：说明你心里有他。 徐红萍唤道：石头心里有谁！ 石头像是做了贼一样，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有心上人，这是好事，你害什么羞！ 石头嘀咕道：我没有。 徐红萍说道：“婚姻大事”是人一辈子的事，像我家二凤······ “妈，我哪里惹你了！你为何！”二凤叫道： 徐红萍说：我没说你惹我，我和蒋大伯刚才聊起了婚姻之事，聊起了二凤，他说：二凤没有福气，她与石头无缘，然而，是花总要放，是女不能留，女人到了嫁人的年纪······ “妈，我们吃饭。”二凤嚷道： 徐红萍拿起筷子，叹道：嗨！这丫头。 石头唤道：唐伯母，我开吃了。 “咚咚咚～萍儿，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徐红萍回道：桔姐，是你吗！你快进屋坐！ “石头，你好！” 石头回过头，应道：琳儿姐，你坐下来吃碗饭。 徐红萍喊道：桔姐，你也坐过来，鼎里还有饭。 大妈凑过来，嚷道：萍儿，你做了什么好菜！ 徐红萍唤道：你有的吃就得了。 大妈接道：没有好菜，我不吃。 徐红萍回道：桔姐的嘴就是刁（形容味觉好），家常便饭，你想吃就吃······ “我的嘴不刁，你的嘴才刁（形容嘴巴溜），刁得我饭都吃不下······”大妈答道： “你尽是瞎扯。”徐红萍说： 大妈抢道：萍儿，我们吃过中饭了。 “桔伯母，你这边坐。”二凤拍着旁边的凳子，唤道： 大妈走过去，说道：你们吃，我坐会。 “石头，你要多吃一点肉，干起活来才会有劲。”琳儿坐在石头身旁，叫道： 石头应道：嗯！ 徐红萍喊道：桔姐，我给你们再添一双碗筷！ 大妈辞道：不不不，我们在家吃饱了，我们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跟萍儿商量。 徐红萍询问道：桔姐，你有什么事想和我商量！你且说来听听。 大妈笑道：你把饭吃完了，我再在和你说。 徐红萍应道：你把话说到一半，你就不说了，我吃得下吗！ 大妈瞅了一眼石头，说道：本来这话吧！我也没想要背着谁！你们都在这里——更好，我的外甥女——琳儿，她今年满了16岁，17个年头，她求着我帮她说媒，我说：她还年轻，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不应该想着这些男女之事，她说：她对某人动了心，为了某人——宁愿放弃所有。 徐红萍抢道：桔姐，某人是谁！ 大妈接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徐红萍答道：你累不累！石头就说石头！ 大妈笑道：萍儿说的不错。 石头嚼着饭，默不吭声。 琳儿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望着石头。 徐红萍微笑道：你问石头本人，这种事情，我不好说话，我提醒你一句，他是有家庭的人。 大妈回道：有了家庭的人，娶俩个老婆也不是没有。 大妈喊道：石头，你说句话，说说你的意思！ 石头抬起头，嘀咕道：我不想······ “琳儿，你父母知不知道你和石头的事！他们知道石头有了媳妇！他们会同意你这样做吗？徐红萍问道： 二凤咬着嘴唇，气道：桔伯母，我去喂猪了。 大妈嚷道：二凤，你过会再去。 二凤没等大妈把话说完，急匆匆的向着里屋跑。 片刻，二凤挑着潲桶走了出来。 石头喊道：二凤姐，我也跟你去喂猪。 琳儿一手拉住石头的衣服，说道：石头，你去喂猪，我也去。 石头站起身，回道：你去干嘛！ 琳儿应道：那你去干嘛！ 石头愣道：我！我！ 二凤挑着潲桶渐渐地走。 琳儿问道：婶婶，我能不能跟你借个地方？ 徐红萍答道：你要干什么！ 琳儿说：我想和石头单独聊几句。 徐红萍回道：你们就到里面去吧！ 琳儿喊道：石头，你带路。 石头领着琳儿走进自己住的房间。 琳儿迈进房间，立马拴上门。 她双手抱住石头，疯狂地吻。 石头挣扎道：琳儿姐，你不要这样！ 琳儿应道：我不做你的姐，我要做你的妻子。 她再次扑向石头。 石头用力一推，琳儿整个人倒在床上。 琳儿一支手解着纽扣、一支手勾了勾手指头，叫道：石头，你来呀！来呀！ 石头嘀咕道：琳儿姐，你！ 琳儿唤道：你过来，过来这里。 石头缓了一口气，说道：琳儿姐，你平日里知书达理、出落大方，此刻像极了······ 琳儿站起来，抢道：像极了荡妇对不对！ 石头应道：不是。 琳儿说：我知道！你心里就是这么想，可我是为了谁！ 石头唤道：琳儿姐，你那么好！ 琳儿接道：好有什么用！ 石头说道：有用。 琳儿小声道：石头，你过来要了我。 石头答道：我们不可能。 琳儿一把抱着石头，问道：石头，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石头搂着琳儿，说道：琳儿姐，你永远是我的姐。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琳儿拼命地吻着石头。 石头用力地推开琳儿，唤道：琳儿姐，你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 再说，你还在念书。 琳儿回道：石头，你顾忌的这些问题，我也想过，我明天就回家，我会把这些问题处理好。 然后，我们比翼双飞。 石头嚷道：琳儿姐，你爸妈不会同意这样做。 琳儿拉着门栓，喊道：石头，咱们出去见我的大姑！ 石头说道：琳儿姐，你要我怎么说！ 琳儿抢道：石头，你太磨叽了。 “琳儿姐，咱们的事！”石头说： “石头，琳儿，你们谈得怎样？”徐红萍看到石头他们走出来，问道： 琳儿道：婶婶，我来了大姑家里这么多天，我想回去跟父母聚聚。 二凤问道：琳儿妹妹要走？ 琳儿应道：我过些天还会来。 徐红萍接道：琳儿，你家那么远，你不在这多玩两天！ 琳儿答道：下次吧！ “大妈，我们每次碰面，你都匆匆地离去。”石头唤道： “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串门，我们！”大妈辩道： 琳儿说道：大姑，我们回家了。 大妈回道：琳儿，你不必这么急！ 琳儿挪着身，喊道：婶婶再见！二凤姐再见！石头再见！ 二凤微笑道：再见！ 第54章原来如此 七月初一清晨，徐红萍一个人待在厨房里面忙着。 她洗着碗筷，碗筷碰着锅身“当当”的响。 “妈，你起得太早了。”二凤靠在门上，说： 徐红萍瞄了一眼门口，回道：还早哇！我们等会要去赶集，你快点出去洗漱。 二凤伸了一个懒腰，嘀咕道：我还想再睡会。 徐红萍应道：你昨晚没睡吗！ “昨晚是昨晚。”二凤慢吞吞地往外走。 徐红萍把米放下锅里，小声道：这二十年来，她习惯了跟我早起，这段时间经常出现这种状况，莫不是！ 她添着火，说：臭丫头，敢想不敢做。 她埋着头，想着过会到了集市上，大家过来抢手帕······ “妈，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回过神，说道：你洗漱完了。 二凤应道：嗯。 “二凤，你这几天缝了多少手帕？”徐红萍问道： “对不起妈！这些天，我的眼睛看不清针线······”二凤唤道： “二凤，你的眼睛是咋回事！”徐红萍抢道： 徐红萍续道：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二凤回道：没事，我的眼睛过两天就会好。 徐红萍应道：你又不是医生。 二凤答道：我自己的眼睛，我自己清楚。 徐红萍追问道：二凤，你总共缝了多少条手帕？ 二凤低声道：也就20条。 徐红萍气道：二凤，你！ “我们拿去把它卖了，顺便买两斤菜回来。”徐红萍压着嗓门，说道： “我想去逛街。”二凤唤道： 徐红萍叫道：你快把捞滤拿过来，饭已经煮烂了。 二凤把捞滤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捞着饭，询问道：二凤，你想吃什么菜？我过会给你做。 二凤应道：我想吃鸡蛋。 徐红萍说：石头也喜欢吃鸡蛋，我过会多煮两个鸡蛋。 二凤添着火，默不吭声。 “二凤，你去拿鸡蛋过来，鸡蛋放在······”徐红萍喊道： “鸡蛋就在米缸里面。”二凤拔腿跑出厨房。 徐红萍轻声道：反应够快。 一会，二凤拿了4个鸡蛋进来。 徐红萍打着鸡蛋，唤道：你吃的鸡蛋也炖汤吗！ 二凤回道：当然炖汤。 “哩啦”徐红萍往锅里倒下了鸡蛋。 “唐伯母，你把鸡蛋煎得这么香，我闻着都流口水了。”石头迎面走来，说道：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的鼻子真灵，我一煎鸡蛋——你就来了。 石头回过身，说：唐伯母，我去洗漱了。 徐红萍抬起头，喊道：石头，你走慢一点。 二凤见徐红萍微微的一笑，问道：妈，你是不是很喜欢石头？ 徐红萍应道：十分喜欢，他就像你的那个哥哥一样——虎头虎脑。 不过，他比你的哥哥更加会说。 可惜！他不属于我们家······ “唐伯母，你炒好了菜没！”石头跨进厨房，嚷道： 徐红萍答道：再炒一个菜就好了。 石头唤道：我把这碗汤菜端出去。 “石头，这碗汤菜我会端，你把那鼎饭提出去。”二凤喊道： “我把饭提开了，那些柴灰！”石头应道： “石头，你快把饭提走。”徐红萍盖着锅盖，道： 石头凑到鼎前，提起鼎渐渐地走。 他迈进客厅，轻轻地放着鼎。 他坐在凳子上——傻傻的发呆。 “石头，墙上有什么！你看得这么入神！”二凤捧着汤菜，说： 石头看了一眼前方，说道：二凤姐，汤菜盛的太满了。 徐红萍跟在后面，嚷道：二凤也想吃鸡蛋，我特意多打了两个，盐放得要比往日少，不知道！它的口味怎样！ 石头回道：唐伯母煮的东西，肯定好吃。 “石头，我之所以喜欢你，大部分的原因就在这张嘴上。”徐红萍接道： “这么说！我除了这张嘴，别的地方一无是处。”石头回道： 徐红萍笑道：你不止会说，而且会道，嘴巴就跟抹了蜂蜜似的！ 石头抢道：唐伯母，你说我在吹捧你，你煮的东西确实好吃，比起外面那些饭馆，绝对不差分毫。 徐红萍大笑道：我觉得也是，我以后就开饭馆。 石头笑道：我把咱们以后要走的路也想好了。 徐红萍问道：石头，我和你娘比起来，谁煮得东西——好吃？ 石头挠着鬓发，说：这个嘛！都好吃。 “呵呵～” “妈，石头，咱们吃饭了，咱们吃完饭还要赶去集市。”二凤叫道： “饭都盛出来凉了。”徐红萍端起碗筷，唤道： “妈，我就不帮你夹了，你随便吃。”二凤不停地往石头碗里舀汤。 徐红萍夹着饭，默念道，丫头片子，你鬼迷了心窍吧！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你亲妈凉在一旁不管。 不久，徐红萍放下碗筷，说道：喂猪去了。 石头应道：唐伯母，你让我去。 徐红萍回道：你吃你的饭，我去就行了。 她走进厨房，挑起潲桶大步地往前走。 她走到猪圈门口。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她踏进猪圈，猪圈里面的猪“噜噜”的打转。 她走过去——倒着猪食，骂道：死猪，绝猪，天杀的猪，这里满满地两大桶食物，你们抢个屁。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响声，很明显有东西倒在地上。 徐红萍停下手中的功夫，四处张望。 徐红萍挪着脚，嘀咕道：怎么回事！声响从哪里来的！ 当她走到第5间空猪圈门口时。 她看见，空猪圈里面横着一把稻草。 她拍着胸口，小声道：吓死我了。 她蹲下身去扛稻草。 她堆好稻草，转身要走。 正当她转身的时候。 她看见前方有一个圆圆地巢穴。 她走向巢穴，来回地看。 她打量着：这些要死的猪，有猪圈不睡，跑来这里祸害。 她提起脚······ 不巧，她的耳朵痒了起来。 她掏出耳勺，连忙地掏着自己的耳朵。 她掏了几下耳朵，慢慢地取出耳勺，耳勺上面带有一些耳屎。 她用手去抠耳屎。 她这一抠，把自己的耳勺也抠了出去。 她蹲下去找耳勺。 她翻着稻草，仔仔细细的找。 半刻钟后，她找着了耳勺。 她捡起耳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双手撑着膝盖，轻声道：终于找到了。 她的眼睛看到稻草上面有两滴风干的血。 她很是好奇，继续蹲了下去。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唤道：稻草上面的血是干的，仅有两滴血。 她眉头深锁，念到：为什么这里会有两滴血！为什么这里只有两滴血！ 她寻思着：也许是猪！ 假如是猪的话，它不会只流两滴血。 可能是野兽！ 可最近没听人说村里来过野兽。 可明明······ 她灵机一动“或许是二凤与石头！” 她想着：二凤一系列地举动。 特别！这些天？ 她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 他俩不告诉我这件事情，想必是有他们的顾虑，我必须配合他们。 何况，事情还不明朗，我不能单凭猜测。 她过去把猪食倒干净，急匆匆地走回家。 她走进客厅，没有见到二凤和石头。 她挑着潲桶，向着厨房走去。 “唐伯母，你喂猪喂了那么久，太阳都已升得那么高了。”石头待在外间，叫道： “我的肚子不知怎么了！今天老是闹，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厕所。”徐红萍站在外间门口，回道： 她放下潲桶，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抱着一条红毯子跑了出去。 片刻，她跑进了猪圈。 她在第5间猪圈的巢穴上，铺开红毯。 立即，她把红毯收起来，说：这样岂不太明显了！会给他们造成！ 她抱着毯子，把它塞进旁边的稻草上面。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兴奋道：中。 剎那，她回到了家，喊道：石头，二凤，我们去赶集啦！ 石头挑起箩筐，应道：我们来了。 二凤往后退了两步，唤道：石头，你走前面。 石头进入客厅，说道：唐伯母，我们现在才去卖货物，会不会太迟了！ 徐红萍接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今天卖的货物——不多，吆喝两声就卖完了，纵然全部卖不出去，我们可以攒着，过几天再卖。 二凤低声道：对不起妈！这两次赶集，我缝的手帕都不多。 徐红萍回道：你的身体——要紧。 二凤骂道：都怪我这双眼睛。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把箩筐放下，我们今天不挑箩筐去了。 石头抢道：这些手帕不卖了吗！ 徐红萍说：手帕没有几条，你用袋子装着。 “我们要去逛街，你挑着箩筐——不方便。”徐红萍续道： 二凤拿了两个袋子过来。 石头说道：二凤姐，你把袋子拉开。 “石头，我来装。”徐红萍叫道： 一路的奔走，石头他们成功的到达了集市。 徐红萍瞅见石头大汗淋漓，手里还提着两个包，唤道：石头，你把包给我吧！ 石头答道：两个包而已！它没有多重。 徐红萍论道：你满头都是大汗！ 石头辩道：天气这么热！谁都会出汗！ 徐红萍瞥了一眼摊面上，嚷道：老板，我称4斤梨。 老板说：客官自己选。 徐红萍挑了几个梨，递给老板。 老板一称,唤道：客官的手真准，刚好2公斤。 徐红萍接过梨，问道：老板，一共多少钱？ 老板应道：一共4钱。 徐红萍拿了4钱递给老板。 石头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夸道：这个梨很有水分。 徐红萍递给二凤一个梨，答道：这个叫做——雪梨，它的特点就是水分多。 二凤迈着脚，询问道：妈，我们要去哪里卖手帕？ 石头指着一旁，道：我们就到那里卖手帕。 徐红萍应道：那里能行吗！ 石头拿了一条手帕拽在手上“挥了挥”，吆喝道：卖手帕喽！纯手工缝制的手帕，一文钱两条的手帕，绣画的手帕，绣字的手帕，各式各样的手帕，今天数量有限，大家快来买喽！ “老板，给我4条绣字手帕。” 二凤掏出4条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给了石头两文钱。 “老板，我要6条手帕。”。 “姐姐，你要什么样式的手帕？”石头问道： 客官说：你们的手帕质量好，什么样式的我都喜欢！你们拿什么样式的我都没意见！ 石头笑道：二凤姐，你拿三条绣画手帕、三条绣字手帕给这位姐姐。 二凤递给客官6条手帕。 “老板，我要4条手帕。” “老板，我要2条手帕。” “我要6条······” 二凤答道：对不起客官！这里只剩2条手帕了。 客官说道：这位老板手上不是还有一条！ 二凤应道：加上这条，也只有3条。 客官想了想，嚷道：把它一同给我，我给你们两钱。 徐红萍唤道：3条手帕，你给2文钱，你不是买贵了吗！ 客官回道：无妨，无妨，多大点事，我瞅到手帕上绣的字，心里就敞亮。 二凤嘀咕道：妈，你看！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把手帕拿给客官。 二凤把3条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交给二凤两钱。 石头拿出两个梨递给客官。 客官微笑道：我不渴，我不渴。 石头辩道：大妈休要客气！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少给了你一条手帕，你吃个梨，我们心里会好受些。 客官调侃道：小伙子，你的心地这么善良，你一定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 “大妈，你说笑了。”石头小声道： “还不好意思了。”客官拿着雪梨，一直往前走。 徐红萍夸道：石头，真有你的，厂棚都没有搭起来，你就把手帕卖了出去。 石头、二凤相继地把钱交给徐红萍。 徐红萍唤道：我们过去买菜啦！ “唐伯母，我们要买一些什么菜？”石头询问道： 徐红萍说：你喜欢吃什么菜！ 石头接道：唐伯母买什么菜！我就吃什么菜！ 徐红萍道：我在问你。 石头应道：我不挑食。 徐红萍答道：我去买鱼，买猪肉，再买一些小菜。 石头嚷道：唐伯母，今天还在这么早，我们买好菜就去逛街。 徐红萍回道：我不去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少走一步路都好。 再一个，太阳这么大，我买好东西就回家去，你们想逛街就逛。 但是，要把二凤看好喽！ 二凤唤道：石头，太阳这么大，我也不去逛街。 石头说道：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逛着没意思。 徐红萍应道：你俩要是不去！你俩跟我过去那边买菜······ 第55章 板上钉钉 初五的早晨，天空万里无云。 徐红萍还是老样子，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洗漱好，独自待在厨房里面忙活，厨房里面燃着的火，印在墙上——红彤彤地一片。 但火烧了一会，它又暗了下去。 她举起火筒，吹着火“噗噗”的响。 “妈，你起来了多久！” “咳咳～”徐红萍给烟呛到了喉咙。 她咳了两声，回道：二凤啊！我也刚起床。 二凤吸了一口气，嘀咕道：妈，我去洗漱了。 徐红萍添着火，默不吭声。 片刻，徐红萍奔到灶前，利索地洗着锅灶。 几分钟过后，灶中的柴头掉了下来。 她拿着火钳去夹柴头。 “妈！我来吧！”二凤大步地走来。 徐红萍说道：你去添火。 二凤拿过火钳，慢慢地添着火。 徐红萍问道：二凤，昨晚睡得可好？ 二凤应道：也就那样，天天睡到下半夜就会做梦。 徐红萍接道：你在梦中梦到了什么！ 二凤答道：梦中乱七八糟······ “你有没有梦到自己的丈夫，我的新姑爷。”徐红萍调侃道： 二凤低着头，小声道：妈。 徐红萍道：你也不小了，你害什么羞！我像你这么大时，我都怀上了你哥。 “妈，我还没嫁人，你和我说那些生儿育女的事······”二凤打断道： “所以说！你长点进点，擦亮眼睛找个好婆家。”徐红萍答道： 二凤看着锅中，唤道：饭快煮成粥了。 徐红萍应道：你甭打岔！一说到婚姻，你就转移话题。 二凤抢道：妈，你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婚姻。 徐红萍说道：我干涉你了吗！ 她挥着小手，唤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把那个捞滤拿过来。”徐红萍叫道： 二凤递着捞滤，嘀咕道：给。 徐红萍接过捞滤，吩咐道：你到外面拿两个鸡蛋进来。 二凤转过身，直往外跑。 徐红萍瞄了一眼身旁，得知二凤离开了厨房，念到：丫头哇！你想瞒妈多久！ 她舀着米汤，轻声道：儿大不由娘，女大向女婿，她的心里——只有婿。 “妈，鸡蛋放哪！”二凤拿着几个鸡蛋，说： 徐红萍回道：你拿到这来，我马上就煮。 二凤坐到灶前，继续去添火。 徐红萍向锅里放了一勺油，锅里瞬间冒起了烟。 二凤闻到油烟味，整个人抽得像被东西卡住了脖子。 徐红萍打着鸡蛋，询问道：二凤，你这是怎么啦？ “哩啦”。 二凤捂着嘴，直冲门外跑去。 “二凤姐，你！”石头站在厨房门口，惊讶道： 他走进厨房，问道：唐伯母，二凤姐咋了！她怎么？ 徐红萍应道：我哪知道！ 石头提起脚，嚷道：唐伯母，我洗漱去了。 “石头，你动作快点，我们就要吃饭了。”二凤跑了回来，叫道： 石头止住脚步，追问道：二凤姐，你刚才跑得那么急？ 二凤接道：我昨晚没有睡好，有点反胃。 徐红萍嚷道：二凤，我等会和你去医馆看看。 二凤答道：我没有病，我干嘛要去医馆！ 石头唤道：二凤姐真的没病！ 二凤回道：真的没病。 石头说道：二凤姐，你让让。 二凤相继地退了两步。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来把这个汤菜端出去。 二凤应道：好的。 她端起汤菜，慢吞吞地走着。 她刚一迈进客厅。 她的面目变得狰狞。 她把汤菜放在桌上，急匆匆的跑出客厅。 “二凤比我先出来，她不在客厅，她去了哪！”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唤道： “妈，你在叫我吗！”二凤拿着碗去给大伙盛饭。 徐红萍扭过头，说：二凤，你上哪去了！ “唐伯母，二凤姐，你们辛苦了，石头睡得过了头，差点连饭都没赶上。”石头道： 徐红萍看了一眼石头，回道：你今天起床的时间——刚刚好，往后天天这个时间——起床，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早上用不着起得太早。 石头答道：唐伯母，我天天这样睡，我迟早会变成一头猪。 徐红萍微笑道：如果你是猪！那也挺好。 石头抢道：不好。 徐红萍接道：猪有什么不好！猪挺可爱。 石头应道：如果我是猪！到了冬天，别人就会把我宰了。 徐红萍指着石头，笑道：你呀！ 二凤撑着肚子，笑道：谁敢宰你！你的肉谁敢吃！ 石头回道：也是噢！ “吃饭，吃饭，咱们吃完饭再唠。”徐红萍屏住笑声，嚷道： 石头端起碗，说道：我的肚子确实有点饿。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多喝一点鸡蛋汤。 石头舀着鸡蛋汤，回道：唐伯母，二凤姐，你们也舀着喝。 徐红萍应道：我少有喝汤水······ “不喝汤水，你捞鸡蛋吃。”石头接道： “你不用管我，我想吃就会自己夹。”徐红萍答道： 石头看见二凤埋着头，喊道：二凤姐，你不喝点鸡蛋汤。 二凤回道：不喝了，我没胃口。 石头接道：二凤姐，你还是到医院诊诊看。 二凤没有吭声，一粒一粒地夹着碗中的饭。 徐红萍放下碗筷，唤道：我喂猪去了。 石头抢道：唐伯母，我去喂猪。 徐红萍应道：你还没吃饱饭。 石头含着饭，说：我吃完了。 徐红萍辩道：为了喂趟猪，你没必要狼吞虎咽！ 石头论道：我天天待在家里面——无所事事，心里闷得发慌，唯有喂猪这点活——我能干，我也可以干，我想趁此时间活动活动筋骨。 徐红萍回道：石头，你去吧！ 石头急急忙忙奔进厨房，挑起潲桶渐渐地走出屋。 二凤吧唧吧唧嘴，正要去收拾桌子。 徐红萍望着门口，感叹道：他和你爸不同，他不会甘于这种平淡。 “哎呦！我的肚子好痛，我要去趟厕所”。二凤捂住肚子，叫道： 徐红萍说道：快去。 二凤撑着小肚，火急火燎地跑出客厅。 徐红萍脑子一转，小声道：不对，近些天，石头怎么老往猪圈跑！ 而且，二凤这些天！ 他们会不会！ 她站起身，直向猪圈奔去。 她到了猪圈前，轻手轻脚的走。 她把头伸进猪圈里面“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跟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唤道：石头，你把毯子摊开一点。 “啊!石头，你轻点，你把我弄疼了。” 徐红萍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往回撤。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紧紧地握着拳头，笑道：终于“板上钉钉”，比钉子钉得更稳。 耶！ 她跑进客厅，笑眯眯地收着碗筷。 她捧起碗筷，一直往厨房走。 “妈，你站着发什么呆！” 徐红萍回过神来，回道：二凤回来了。 二凤疑问道：妈，你少有发呆，你刚才是？ 徐红萍笑了笑，问道：二凤，我们家的厕所筑在哪个方位？ 二凤应道：妈，你问厕所干啥！ 徐红萍接道：我随便问问。 二凤道：妈，你的眼神看着让人瘆得慌。 徐红萍道：二凤，那条红毯怎样！ 二凤茫然道：哪条红毯！ 徐红萍说：放在猪圈里的那条。 二凤解释道：妈，我和石头，我们不是······ 徐红萍双手搭住二凤，夸道：二凤，好样地，好样地，你能把石头！ 二凤吐了一口气，唤道：你不骂我。 徐红萍微笑道：我骂你干嘛！你和石头的事，我比谁都清楚。 说实话，我十分喜欢石头，我想让石头做我的女婿。 只是，有些东西不得不顾，我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再说，你和石头相互喜欢，我以为你们迟早都会！ 没想到，中间杀出一个琳儿。 琳儿虎视眈眈的盯着石头，我实在替你忧心······ “谁让你不准石头和我！”二凤答道： “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徐红萍接道： 二凤说：我得感谢琳儿！若是没有她！我与石头也不可能进展得这么快！ 或许，我们就！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去把那条毯子拿回来，我去洗一洗，往后，你和石头睡到一块，妈妈不是守旧的人。 况且！石头是我最佳女婿······ “我去了。”二凤扭头就跑。 “二凤，你看路。”徐红萍提醒道： 当二凤抱着红毯走回客厅的时候。 她撞见了石头。 石头小声道：二凤姐，你把它拿回家作甚！ “我叫她拿回来洗。”徐红萍一歪一歪的走过来。 石头抬起头，回道：唐伯母，毯子······ “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徐红萍打断道： 石头愧疚难当，就跟做了贼一样，嘀咕道：唐伯母，我爱二凤姐，我······ “你还不改口，我把二凤嫁给别人。”徐红萍嚷道： “我不嫁。”二凤放下红毯，答道： 徐红萍笑道：臭丫头，还没过门就胳膊肘往外拐。 石头吞吞吐吐的唤道：妈，妈······ 徐红萍大笑，应道：呃！ “妈，我之前······”石头低声道： “咱们不说之前，咱们要说以后。”徐红萍回道： “妈，谢谢你！”二凤拉住石头的手，谢道： 徐红萍道：二凤，你从小到大都没让我烦心······ “妈，我和二凤姐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石头喊道： “你别想，你爸不在家，你想什么都没用！”徐红萍接道： 石头说：这个倒是。 “等爸回来，我们摆几桌酒席。”石头续道： 徐红萍辩道：摆和不摆意义不大。 一是，石头的至亲远在它乡。 二是，我们家的亲戚也不多。 更重要的是，我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 二凤接道：妈不在乎，石头在乎。 徐红萍愣道：那就等你爸回来再说。 “啊！”二凤一个劲地冲向门外。 徐红萍瞥了一眼石头，赶紧跟上。 二凤蹲在门口，不停地吐着清口水。 徐红萍凑到二凤耳边，偷偷地说：你和石头有过几次（徐红萍伸出两个大拇指，相互勾了勾）。 二凤娇羞道：这······ 徐红萍小声道：妈是过来人，你跟妈有啥不能说！ 二凤轻声道：有过一·二十次。 徐红萍笑道：傻孩子，你是要做妈妈了。 二凤兴奋道：我要做妈妈了，我要做妈妈了，我告诉石头去。 徐红萍微笑道：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二凤跑进客厅，一把抱住石头，说道：石头，你要做爸爸了。 呵呵······ 第56章 爱菊冯府会仙儿 七月二十日上午，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它迎来了今秋的第一场雨。 冯府的庭院内——仆人们不约而同地跑到大厅门口，任凭雨水淋着自己的身体，齐道：下雨啦！下雨啦！ 畾伯也是一样。 他伸开双手，喊道：下吧！下得大些。 “三夫人，仆人扶你进去大厅坐着。”三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仆人们看。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这么久没有下雨，妹妹真想和他们一样，去感受一下雨的温度。 爱菊应道：三夫人，你不可以下去，你的身子弱。 何况！你有孕在身！ 三夫人瞥了一眼爱菊，回道：爱菊姐，你甭当真！ “你们都在干什么！快去换上衣服，等会就要吃饭了，等会老身瞧见谁没有换好衣服，谁就不准吃饭。”老夫人嚷道： 仆人们被吓得四处乱窜。 阿凤扶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你别动气！ 三夫人看见老夫人就在前面。 她走过去，鞠躬道：娘，安好！ 老夫人弯着腰去扶三夫人，答道：小雅不必多礼！ 阿凤叫道：老夫人，你小心身子。 爱菊赶紧去搀老夫人。 然而，爱菊与老夫人隔了两米。 她没有拉住老夫人。 老夫人的身子缓缓地往下倒。 三夫人焦急道：娘！ 老夫人两手撑在地上，唤道：老身没事，没事。 “哎呦！”三夫人捂着肚子，叫道： 爱菊一把抱住三夫人，说道：三夫人，你怎么啦！ 阿凤喊道：刘医生！刘医生······ 说也巧了，冯财主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他见此情景，抱起三夫人直往房间走。 转眼，房门口挤满了人。 “大伙让让。”刘医生气喘吁吁地奔过来。 他踏进房里，抓起三夫人的手——把了把脉，说：少爷放心，三夫人无碍，三夫人只是受到惊吓所致。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的手，亲了又亲。 三夫人瞥了一眼身旁，轻声道：相公。 “少爷，三夫人此刻需要休息！”刘医生唤道： 冯财主傻笑道：我太高兴了。 刘医生道：少爷，老朽过去吃饭了。 冯财主握住刘医生的手，说道：刘叔，我们一块去。 “我也去吃饭。”三夫人撑着床，小声道： 冯财主说：小雅，我来扶你。 刘医生抢道：少爷，三夫人不宜走动，她要静养。 冯财主接道：小雅，你不便走动，你就在这里静养。 刘医生唤道：三夫人，你再过一段日子就该临盆了，你不要随便走动，你尽量少出门，你若是躺累了，你可以在房间里面走走。 三夫人应道：走廊里也不可以去吗！ 刘医生答道：尽量不要出门。 否则！ “否则怎样！”冯财主抢道： 刘医生说：三夫人之前流过产，我怕！ 三夫人掀着被子，谢道：谢谢刘叔的叮嘱！ 刘医生喊道：三夫人别动！ “三夫人心地善良，为人温文尔雅，将来生出来的小姐，必定也能像你，深受大家的喜爱。”刘医生续道： 三夫人感叹道：可惜！ 刘医生问道：三夫人，你可惜什么？ 三夫人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惜的是，小雅的肚子不争气，好不容易怀上一胎，怀上的却是女孩。 冯财主道：小雅，你怀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其实，我喜欢小雅怀女孩，女孩会像小雅这么聪明、漂亮，又可爱。 三夫人接道：相公，你用不着宽小雅的心，相公的心思，小雅清楚，小雅怀的是男是女，对于小雅自身来讲——无关紧要。 可是，相公！ 冯财主辩道：小雅，你怀男或是怀女，你控制不了，你能控制的是，你安全把她生下来。 三夫人沉默了一会，嘀咕道：多谢相公的体谅！ 刘医生说道：三夫人，你正值壮年，你想怀男婴，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夫人笑道：我还有机会！ “爱菊，你进来。”冯财主走到门口，喊道： “相公，你叫爱菊姐！”三夫人唤道： 冯财主说：时间不早了！ “少爷，你有何事吩咐！”爱菊迈进房间，说道： 冯财主嚷道：你在这里照顾好小雅，我一会会派人把饭送过来。 爱菊鞠躬道：好的。 “刘叔，我们吃饭去了。”冯财主牵着刘医生渐渐地走。 老夫人见到刘医生走过来，问道：小刘，小雅怎样了？ 冯财主回道：娘亲，小雅很好，小雅啥事都没有。 老夫人双手合十，谢道：谢天谢地，谢谢祖宗保佑。 冯财主笑道：娘，祖宗显灵了。 老夫人轻声道：还好小雅没有事。 要不然，老身这把老骨头死一万次也······ “娘，你要“长命百岁”，你还要抱小雅的女儿······”冯财主唤道： 刘医生抢道：老夫人，你要自重身体。 “小刘，你是医生，你有没有长生不老的药！”老夫人说道： 刘医生愣道：这！ 二夫人嚷道：娘，三妹肚子里的女儿无恙，你没必要自责。 大夫人请道：恳请娘自重身体！ 老夫人笑道：小雅肚子里的是个姑娘，希望她能像小雅一样漂亮、贤惠。 “大伙散了，散了。”冯财主举着手，喊道： 大伙纷纷地散开。 “老夫人，咱们吃饭去。”阿凤搀着老夫人，唤道： “畾子，你回来。”冯财主叫道： 畾伯回过头，说道：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冯财主说：你去让人端些饭过来三夫人她们。 “老夫人，你把脚抬高一点。”阿凤弯下腰去提老夫人的脚。 老夫人撩起裤，说道：老身连跨门槛都费劲，老身离西天的路——更进了一步。 “老夫人，你老当益壮，起码还能活个几十年。”畾伯跟在后面，唤道： “小畾子，你和之花天生一对，那张小嘴说出来的话，听着让人舒心······”老夫人微笑道： “老夫人，你偏心了不是，我的嘴也会说，你当初不把之花赏给我，我的内心老憋屈了。”平伯走了进来。 老夫人笑道：之花不是礼物，老身从来没有把她当作礼物，她嫁给小畾子，那是心甘情愿。 平伯拉着脸，嘀咕道：老夫人，你还要在我胸口捅上一刀。 “哈哈哈～” “平伯，你好哇！” 平伯四周“望了望”，说道：谁在叫我！ “你咋这么健忘！”一个人迎面走来，嚷道： 平伯扭过头，见到眼前这个人戴着斗笠，一手不停地擦脸颊。 他迈出门槛，问道：你是？ 这个人摘下斗笠，唤道：不认识了。 平伯笑道：弟媳，稀客，稀客，里边请！ 这个人应道：我们是老熟人，什么客都不是！ 平伯辩道：怎么不是客！你是老顾客。 “我是老顾客。”这个人跨过门槛，笑道： “仙儿，你快过来，你这边坐。”老夫人拍着桌子，喊道： 仙儿走上前，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回道：快快免礼！ 冯财主挪着凳子，请道：弟媳请坐！ 仙儿鞠着躬，依次地给各位行李。 “弟媳，你今天过来是为何事？”畾伯走出队伍，问道： 仙儿答道：畾伯是说，仙儿如果没有事情，仙儿就不能过来府上。 畾伯接道：弟媳，你过来就和我呛上了，你是不是要在老夫人面前把我告一状！ “我发誓，我不会告你。” “你发誓没用，你发的誓可信度不高。” “我可信度不高。” “你要以刘惊天起誓······” “畾伯，你也学坏了，跟那个平伯······” “能不学坏吗！他和平伯天天搅在一起。”冯财主道： 平伯嚷道：冯少爷，我可没有得罪你。 冯财主接道：你每一天都在得罪我。 平伯唤道：冯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冯财主应道：我懂，我积压多年的话······ “你是我的上司，我哪敢得罪你！”平伯打断道： “正因为我是你的上司，你心里不平衡。”冯财主回道： “行了，你俩歇一歇。”老夫人喊道： 平伯说：老夫人，你也看到了，是少爷！ 老夫人道：你闭嘴。 平伯连忙退到了队伍中。 仙儿问道：冯少爷，三夫人怎么没有在这吃饭？ 冯财主说：小雅刚才出了一点小状况，她这些天都会待在房间。 仙儿询问道：这里谁叫——爱菊？ 冯财主应道：爱菊是小雅的侍婢，她待在房间里侍奉小雅。 老夫人问道：仙儿找她有事？ 仙儿禀道：启禀老夫人，我找她是有那么一点事情。 不过，不打紧。 冯财主瞄了一眼天空，唤道：天色不早了，大伙先吃饭······ “老身也糊涂了，大家还没吃饭。”老夫人拍着额头，说道： 冯财主面向仆人们，喊道：你们快点。 仆人们相继地忙了起来。 冯财主叮嘱道：畾伯，三夫人他们的饭！ 畾伯接道：少爷，王妈抢着要去。 王妈应道：少爷，老仆这就去。 老夫人嚷道：王妈留步，去给三夫人送饭的事，还是让阿凤去，老身会让阿凤留在小雅那。 阿凤礼道：是。 她端着饭菜，直向三夫人房间走去。 老夫人唤道：仙儿，你走累了吧！你快吃饭。 仙儿回道：累倒不累。 老夫人称道：年轻真好！干什么都有劲！从你家里到我们府上，足足有5·6公里吧！要是换做老身来走！没有两天绝对到不了······ “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道：爱菊过来坐。 爱菊应道：仆人站着就好。 老夫人说：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爱菊抬起头，慢慢地走过去。 老夫人端起碗，叫道：大家开动了。 大伙一同动起了碗筷。 片刻，仙儿放下碗筷，请道：各位主子继续吃，仙儿吃好了。 老夫人应道：仙儿，你吃饱饭。 仙儿回道：老夫人，仙儿饭量不大，仙儿已经吃饱了。 “弟媳自己看着办，我们不劝。”冯财主夹着饭，唤道： “饭吃在自己肚子里，根本不用劝。”仙儿微笑道： 仙儿凑到爱菊身旁，续道：你是爱菊吧！ 爱菊转过头，茫然道：你怎么称呼！ 仙儿答道：我是刘惊天的内人，姓：赵，名：仙月。 爱菊放下筷子，礼道：刘大嫂，幸会！幸会！ 仙儿一手搭住爱菊的肩膀，笑道：爱菊好！ 爱菊问道：大嫂，你今天过来府上是为啥事？ 仙儿说：我相公和我说过几次，说你腌制出来的花生很棒。 我想过来取取经。 爱菊谦虚道：刘伯过奖了，花生做得一般啦！ 仙儿回道：爱菊谦虚了，“花生”我也尝过，它的味道确实不错。 平伯接道：爱菊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看着就讨厌，弟媳问你花生怎么腌制！你直说就得了，干嘛这么婆婆妈妈！幸亏我老婆不像你这副德行······ “你老婆在哪！你的老婆也让你气死了。”仙儿答道： 平伯应道：我老婆没死，她和阎王爷爷聊天去了。 雪儿说道：娘，阎王爷爷怎么不来找你聊天！ 二夫人板着脸，骂道：臭丫头，你很喜欢我和阎王爷聊天吗！ 呵呵····· 雪儿低着头，小声道：聊天也不让说。 冯财主喊道：雪儿，你快点吃饭，你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平伯赔礼道：对不起少爷！ 冯财主嚷道：你提到了你老婆，你要不要我照你老婆的样子——重新给你物色一个。 平伯回道：少爷，俗话常说：“酒越酿越纯，人越老越好”，我还是喜欢原配。 冯财主唤道：你还挺痴情。 平伯答道：我不痴情，我单着活得自在。 仙儿辩道：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就没有孤单的时候！ 冯财主接道：还是你！ 平伯说道：还是什么！你有话就说，有，有那个就放。 冯财主笑道：你喜欢的类型！ 二夫人笑道：爱菊没有丈夫，你俩凑成一家！ 爱菊道：二夫人，你莫要拿爱菊说笑。 二夫人唤道：这有什么！你们郎有情、妹有意······ “我和爱菊是朋友，还请二夫人慎言！”平伯请道： 二夫人抢道：你们别说了，你俩这么定了。 老夫人吼道：一派胡言，老身也没丈夫，你为啥不给老身支一门亲？ 二夫人缩着身子，哆嗦道：对不起娘！对不起······ 老夫人嚷道：此事就此作罢！你们谁也不许再提此事！ 爱菊和平伯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 仙儿拉着爱菊，唤道：爱菊，你给我说说腌制花生的方法。 爱菊说：你把花生摘下来后，把它洗干净，再用锅把它焖熟，然后，用太阳猛晒，记住，要猛晒。 当然，在焖花生时，放一点盐巴进去——最好。 仙儿应道：就这么几步！ 爱菊接道：对呀！就这么几步。 老夫人问道：爱菊，我们府上种的花生，它要收了吧？ 爱菊回道：还要再等一些日子······ 仙儿谢道：老夫人，冯少爷，谢谢你们的款待！ 老夫人应道：一碗饭而已！仙儿务须多礼！ 仙儿说道：老夫人，我家里还有事情，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老夫人嚷道：哪有这么急！你连凳子都没坐热！你就要走！ 仙儿礼道：老夫人见谅！我丈夫不在家，家里的琐事全部由我去做。 所以！ 老夫人不屑道：仙儿，你不累吗！ 仙儿应道：我做一些家务活，我不觉得累。 老夫人说道：既然仙儿家里有事要忙，老身不耽搁仙儿就是，仙儿保重。 仙儿作揖道：老夫人保重！冯少爷保重！各位保重！ “弟媳，刘惊天回家了，你叫他过来玩。”冯财主嚷道： “我会的。”仙儿大步地走出大厅。 老夫人指着门口，轻声道：她就是劳碌命。 第57章 顾权实向爱菊鞠躬（1） 八月初一清晨，烟雾弥漫。 爱菊早早地赶到了冯府门口，叫道：平伯，你开门啦！ 叫了好一会，府内一点回声也没有。 “平伯，你快点开门。”爱菊敲着门扣，嚷道： “你叫叫叫，我还想再睡会。”平伯拉开府门，说道： 爱菊应道：天都这么亮了，你还能睡多久。 平伯靠在府门上，揉了揉眼睛，唤道：今早的雾这么大，人都分不清楚，你晚一点再来嘛！ 爱菊论道：这会雾气弥漫，一会就会艳光四射，我等到太阳出来以后再来，我不就迟到了吗！ 平伯伸了一个懒腰，答道：好了，你快进去。 爱菊踏进府门，直向三夫人的房间走。 平伯晃着头，嘀咕道：没办法，谁叫你是个看门的。 爱菊走在后院的走廊中，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脚。 她低着头······ “爱菊，你在看什么？” 爱菊往前一望，微笑道：阿凤姐早，我踢了一下脚。 阿凤询问道：爱菊，你没事吧？ 爱菊挥着手，答道：没，没事。 爱菊唤道：阿凤姐，你这么早就来遛鸟······ “还早哇！你都到了府上。”阿凤打断道： 爱菊说道：按理说！现在不早了。 “可是，今天有雾，我在府门口时，平伯就把我数落了一顿，怪我来得太早。”爱菊续道： 阿凤辩道：今天的雾实在太大，大伙都睡得晕晕乎乎。 爱菊接道：我想也是，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到，为何！ “爱菊想说什么！”阿凤抢道！ 爱菊说：我平日到了府里时，府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同事。 可今天！ 阿凤嚷道：今年的雾，今天最大，我不是要遛鸟！ 爱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阿凤姐，咱们有空再聊，我看看三夫人去。 阿凤唤道：爱菊，你慢点走，你小心看路。 爱菊回道：阿凤姐，咱们回头见。 她走到房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她举起手，正要去敲门。 突然，三夫人的房门紧紧地开着。 跟着，“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爱菊往前一看，赶紧缩回手，鞠躬道：对不起冯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冯财主捂住额头，说道：快点进去吧！小雅等着你呢！ 爱菊鞠着躬，不停地往屋内走。 爱菊看见三夫人躺在床上，唤道：妹妹，你还要睡吗！ “姐姐，你过来帮我穿衣服，我要起床。”三夫人说： 爱菊凑过去，喊道：妹妹，你把手给我。 “爱菊姐，相公与你站在外面嚷些什么？”三夫人抓着爱菊的手站起来。 爱菊应道：没说什么！ 三夫人说：我好像听到！爱菊姐说什么对不起！ 爱菊吞着口水，说道：我进来那会，我打算敲房门，当我往下敲的瞬间，房门开着，我的手敲到了冯少爷的额头上······ 三夫人捂着嘴，笑道：爱菊姐，你敲得真准。 “妹妹，你还笑。”爱菊皱着眉头，答道： “在这府上，能敲相公额头的人，也只有你。”三夫人接道： 爱菊拿了一件衣，唤道：我打了妹妹的老公，妹妹不怪我！ 三夫人道：爱菊姐，你那是打吗！你那叫敲。 爱菊回道：妹妹分得真仔细。 三夫人应道：话又说回来，你真把我相公打了，那也没什么！ “你没什么！别人不会这么想。”爱菊抢道： “那是自然，他是冯府的少爷。”三夫人说道： 爱菊倒着水，嚷道：妹妹，我给你洗把脸，我们过会出去后院溜达一圈。 三夫人挪着身子，兴奋道：姐姐快点。 爱菊喊道：妹妹，你站着别动！ 三夫人立即停住脚。 爱菊唤道：妹妹，你身旁有凳子，你当心它把你绊倒了。 三夫人看了一眼身旁，说：这些天，一天到晚闷在房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爱菊应道：妹妹快别这么说！你还没到坐月子，到了坐月子，你连房门都不能出。 三夫人面向门外，嘀咕道：我希望快点坐完月子。 爱菊擦着三夫人的脸，说道：妹妹，你别紧张！坐月子没有那么可怕！ 三夫人小声道：爱菊姐，你扶我出去。 爱菊回道：我把洗脸水倒掉······ “洗脸水——让它搁在那，等回来再倒。”三夫人答道： 爱菊搀住三夫人，说：妹妹，你的脚踩稳了再走。 “爱菊姐，今早的雾气漫天，但我感觉很清爽，精神头也上来了。”三夫人走在走廊间，微笑道： 爱菊接道：谁说不是！“秋风瑟瑟”三夫人还是注意身子！小心着凉！ 三夫人笑道：爱菊姐，你很有诗意嘛！ 爱菊应道：三夫人休要取笑爱菊！爱菊念过两年私塾，顶多认识一个“一”字，哪懂什么诗意！ 三夫人辩道：爱菊姐，你说的这个成语——秋风瑟瑟······ “我是听人说的，它是一个成语吗！”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早！”阿凤提着一个鸟笼走过来。 三夫人扭过头，回道：阿凤姐早！ 阿凤问道：三夫人，你这几天感觉如何？ 三夫人答道：我能有什么感觉！一个字“闷”，两个字“很闷”。 “三夫人，女人坐月子都这样······”阿凤应道： “三夫人，我们都是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几人，你衣食无忧······”爱菊说道： “我衣食无忧。”三夫人冷笑道： 阿凤说：三夫人，你快要做娘了，你不要心事重重，你要开心点。 三夫人应道：我不开心吗！我过上了让人羡慕的日子。 阿凤接道：这就对了，老话常说——母凭子贵······ “这话没错，可我怀的是个女孩，如果他是男孩！我相信！相公也好，老夫人也好，他们一定会比现在更高兴。”三夫人说道： 阿凤不屑道：三夫人，你没必要为此耿耿于怀！你年纪不大，你还会再生。 “阿凤姐，你不用过去老夫人那里伺候吗！”爱菊嚷道： 阿凤答道：今天的雾大，老夫人肯定会多睡会。 爱菊伸出手，偷偷地扯了扯阿凤的衣袖。 阿凤愣道：哦！老夫人起来没有瞅见鸟儿，她一定会怪罪于我，我还是把它拿回去。 以免！ “阿凤姐，时间还早！”三夫人喊道： “三夫人告退！告退！”阿凤鞠着躬，急匆匆地退下。 爱菊唤道：三夫人，咱们出来了好一阵。 三夫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道：小雅渴了。 爱菊回道：三夫人，水在房里，我回去给你倒。 “把我扶回去吧！”三夫人叫道： 爱菊凑过去，一把搀住三夫人。 三夫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今天咋了！一大清早就想喝水。 爱菊说：三夫人，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 三夫人止住脚步，小声道：爱菊姐，我在房里那么闷，我和人多说了两句话，你也！ “三夫人，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你！”爱菊应道： “行了，就照爱菊姐说的办。”三夫人唤道： 爱菊扶着三夫人刚刚迈进房间。 “爱菊姐，快去帮我倒水。”三夫人叫道： 爱菊松开三夫人，说道：三夫人，你站稳了。 三夫人扶着椅子，应道：爱菊姐放心，妹妹还没到临盆的日子······ “妹妹，任何时候都要当心——以防万一。”爱菊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三夫人接过水，一口把它喝了下去。 爱菊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三夫人拿着水杯，嘀咕道：这水得劲。 “娘，你在里面吗？”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爱菊说道：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爱菊，你快来开门。” 爱菊喊道：平伯，是你吗！ 平伯应道：是我。 爱菊唤道：妹妹，平伯在叫我。 三夫人小声道：爱菊姐去吧！ 爱菊迈着脚，道：妹妹，你就在椅子上坐会。 “娘，你快点回家去，顾大舅他们来了。”土堆看到爱菊走了出来，说道： 爱菊嚷道：土堆，你等等，我跟三夫人告声假去。 “你要是走了！三夫人一个人待在房里······”平伯接道： “麻烦你去喊声阿凤姐过来，喊她过来帮我照顾三夫人。”爱菊回过头，喊道： 平伯应道：好的。 土堆说：娘，我想见见小姨。 爱菊叫道：你进来。 土堆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三夫人，礼道：三夫人早上好！ 三夫人笑道：土堆越来越有礼貌。 但是，我喜欢听你喊我——小姨。 土堆唤道：小姨。 三夫人回道：这才是我的好外甥。 土堆道：小姨，你过段时间就会生个小弟弟······ “是小妹妹。”三夫人应道： “土堆，你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爱菊喝道： 三夫人说：爱菊姐，土堆还是孩子······ “他也不能！”爱菊答道： “我怀的是男是女，我又没跟她说，不知者不怪！”三夫人辩道： 爱菊沉默了片刻，说道：妹妹，我家中来了客人，我想！ 三夫人接道：我知道了······ “三夫人早！”阿凤渐渐地走进来。 三夫人说道：阿凤姐，你怎么过来了！ 爱菊说：是我叫阿凤姐过来的，我回去了，我可能下午也赶不回来！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尽管去，你不必急着回来。 爱菊谢道：谢谢三夫人！谢谢！ “爱菊姐，你跟我客气啥！”三夫人唤道： 爱菊拉着土堆走到阿凤面前，介绍道：这位是娘的姐姐，你快叫——大姨。 土堆唯唯诺诺地道：大姨好！ 阿凤笑道：爱菊好福气，生了几个好儿子。 爱菊答道：啥福气！我天天受气。 阿凤辩道：你有几个儿子，受气也是一时。 爱菊微笑道：咱们改天再聊，我要回家去了。 阿凤说：爱菊慢走。 三夫人喊道：土堆，你有空就来陪小姨玩。 土堆应道：嗯。 “土堆，快跟两位姨再见！”爱菊道： 土堆嚷道：小姨再见！大姨再见！ 阿凤笑道：土堆再见！ “他们还在里面磨蹭什么！刚刚那么急！”平伯站在房外，来回地走动。 “平伯，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不去看门！” 平伯抬起头，唤道：我以为！你还有事情要我帮忙，我才在这候着。 爱菊朝着土堆，说：咱们走了。 平伯嚷道：爱菊，我也去你家玩。 爱菊答道：你去干什么！ 平伯接道：我过去你家溜达溜达。 爱菊辩道：冯府就要吃饭了。 另外，你要上工。 平伯说：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去你家！你该不是怕我上你家蹭饭！ 爱菊提着脚，回道：我没空跟你扯。 “土堆，你来了我们府里，你也不过来陪我玩！”雪儿责备道： 土堆扭着头，说道：雪儿姐，我不是过来玩的，我家里来了客人，我专门过来唤我“娘”。 雪儿奔过来，嚷道：我要去你家玩。 “雪儿小姐，我们！”爱菊唤道： “雪儿，你和他们去哪里？”二夫人走了上来。 雪儿应道：我去土堆家玩。 爱菊、平伯礼道：二夫人安好！ 二夫人嚷道：我本来很好，瞧见你们母子就不好！你们拉我的雪儿去你家作甚！ 爱菊拽住土堆，鞠躬道：对不起二夫人！我们这就走。 雪儿连忙跟上。 二夫人一歪一扭追了上去，喊道：雪儿，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爱菊停了下来，说道：雪儿小姐，你娘在叫你，你快点过去你娘那。 雪儿回道：我不过去，我要和土堆玩。 “你和他们玩什么！他们穿得脏兮兮······”二夫人气喘吁吁地拉住雪儿。 “我们穿得脏又怎样！”土堆抢道： 二夫人应道：你们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土堆答道：你的女儿那么高贵，我们没想离她多近，是她自己······ “土堆，原来你不想找我玩。”雪儿打断道： “又是一个野孩子，没教养，除了会顶嘴，什么也不是！”二夫人冷笑道： 二夫人续道：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野孩子，我们见过······ “我们早就见过。”土堆接道： 爱菊拉住土堆，赔礼道：对不起二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二夫人小声道：看在你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 雪儿见爱菊他们在走，她拔腿就跑。 忽然，她的衣领给二夫人一把拉住。 雪儿哭道：妈，你放开我，我要去玩，我要去和土堆他们玩······ 爱菊再次停下脚步，劝道：雪儿别哭！你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不嘛！我要和土堆他们玩。”雪儿哽咽道： “小姐最乖了，小姐要听二夫人的话！”巧儿哄到： 雪儿拳打脚踢，啼泣道：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二夫人吼道：你再踢脚试试，我保证把你的脚也打断。 雪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平伯哄到：雪儿乖！雪儿今天跟你娘回去，土堆下次来了府上，我会让他过去找你，土堆家里今天没有煮饭，你要过去，你就得饿着肚子。 爱菊接道：是啊！我家里很穷，家里经常没有米煮饭。 土堆站到雪儿面前，说道：雪儿姐，我今天不可以带你出去，我过几天会来找你玩的。 雪儿拭着泪水，泣道：你不许骗我。 土堆伸着手，唤道：我骗你是小狗······ 第58章 顾权实向爱菊鞠躬（2） “顾大舅（顾权实），倩倩帮你添点茶水吧！”倩倩提着茶壶，说道： 顾权实将茶杯推到倩倩面前，微笑道：倩倩真懂事！ 倩倩调过头，去给顾夫人倒茶。 顾夫人唤道：麻烦了倩倩，我的不用倒了。 小梅接道：倩倩大嫂，我也不用倒了。 她唱到：蜜蜂嗡嗡嗡，老鼠吱吱吱······ “水水，你还要茶水吗？”倩倩问道： 水水摇着头，回道：不要了。 倩倩放下茶壶，嚷道：顾舅妈，我们去煮饭了，土堆去了冯府那么久！ 我想！ 顾夫人应道：现在还早，太阳也刚出来，咱们再等等看。 “顾哥，顾大嫂，小梅，你们好！”爱菊一脚踏进了屋。 顾权实笑道：妹妹，你回来啦！ “顾兄，咱们又见面了。”平伯跟进屋，嚷道： 顾权实愣道：这位兄弟是！ 平伯说：顾兄真是健忘，我们早就见过，你上次······ 顾权实大笑道：平伯是吧！ 平伯搭住顾权实的手臂，抿笑道：你想起来了。 “她是大嫂吧！”平伯指着顾夫人，说道： 顾夫人礼道：小叔好！ 平伯回道：大嫂好！ “小梅，叫老姑姑。”顾夫人拉着小梅，喊道： 小梅抱住顾夫人的大腿，小声道：老姑姑。 爱菊笑道：小梅真乖。 平伯嚷道：见到她就叫，见到我就不吭声，是小孩不懂事，还是······ “小梅，快叫！”顾权实拉过小梅，说： 顾权实问道：平伯，你今年贵庚？ 平伯应道：我今年53岁。 顾权实笑道：你几月出生？ 平伯反问道：你也是69年出生，逢己年生人。 顾权实答道：是啊！ 平伯一手拍着顾权实的后背，笑道：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我们还是同龄人。 爱菊提着脚，叫道：大家都别站着！大家坐下聊，我进去煮饭了。 顾权实喊道：妹妹且慢！你的脚是咋回事！ 爱菊说道：这事一言难尽，你让平伯跟你说。 顾权实说：爱菊去忙，我慢慢和顾兄说。 爱菊转过身，正要走。 “爱菊，我和你做饭去。”顾夫人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倩倩端过来一杯茶，唤道：平伯，你喝茶。 平伯接过茶，续道：我生在8月，顾兄生在几月。 顾权实应道：我是5月生人。 平伯喊道：顾哥。 顾权实说道：我比你大3个月。 “平弟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顾权实问道： 平伯答道：我的家里比较凄凉，内人去世了多年，留下一双儿女，女儿已经远嫁南京，小儿也到了南京读书，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躲在冯府做工。 顾权实疑问道：你为何不考虑再娶？ 平伯唤道：我的年纪过了半百，还是孤家寡人来得自在。 顾权实回道：可是！ 平伯接道：没什么可是！我在冯府讨了一个看门的差事，天天看着有人进进出出，我的心里很是欢喜，我适应了这种热闹的生活。 顾权实说：我就有三个儿子，俩个大儿子留在家里干农活，偶尔也干点零工，还有一个小儿子，他待在广东做生意，就连他媳妇也在那边，他说：他俩是在广东一起做生意，依我看，不像，他俩回过一、两次家！ 对了，他俩就是小梅的爸妈。 平伯称道：顾哥，你好福气！外面有儿子想，家里有儿子养。 顾权实应道：平弟，你见笑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的苦楚······ “顾大舅，你把杯子放下来。”倩倩端起茶壶，唤道： 顾权实询问道：平弟，爱菊妹妹的脚？ 平伯唤道：说起爱菊的脚，与顾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权实愣道：与我有关系！ 平伯说道：你上次来爱菊家里——那天，你不是和三夫人见过面吗！事后，有人把它传到了二夫人耳朵里，二夫人把它捅到了老夫人耳边······ “捅到哪里也不怕！我们光明正大，我们没做出格的事。”顾权实打断道： “这话——我信，但是，别人不信，最后，老夫人怪罪下来，重重打了爱菊50扁担，爱菊的脚就！”平伯接道： 顾权实紧闭双眼，感叹道：宅门深似海！ 土堆走过来，说道：二夫人最坏了，她一直讨厌我们家。 水水问道：二夫人是谁？ 土堆说：她是雪儿姐的娘。 水水嚷道：雪儿姐姐的娘，她为什么要讨厌我们家！ 土堆答道：我哪晓得！我刚才碰到了雪儿姐，她还要过来我们家玩，她的娘不让她来，她娘还骂我“穷小子”，骂我穿得脏兮兮。 水水骂道：坏人，雪儿姐姐的娘是个坏人。 “谁说的，小孩子不可以乱说！” 水水抬起头，说道：娘，雪儿姐姐的娘骂哥，雪儿姐姐的娘是坏人。 爱菊吼道：你还说，我一巴掌打死你。 水水吓得直哭，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顾权实唤道：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生啥气！ 平伯接道：你这么大声干嘛！你就不怕吓到孩子。 爱菊气道：一个个不让我省心。 平伯劝道：水水别哭了！我骂了你娘，是你娘不听话。 爱菊板着脸，说：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许掺合。 水水一把抱住爱菊的双腿，泣道：娘，水水会听你的话。 爱菊喊道：土堆，你去把碗筷捧出来。 土堆起着小跑，答道：好的。 爱菊提起桶里的辣椒，说道：水水，你到凳子上坐好，我进去炒菜了。 水水哽咽道：噢！ 顾权实见爱菊走进厨房，说：爱菊家里还是挺温馨，土堆、水水他们如此勤奋；如此孝顺；我敢断定，她的家里过几年定会变好。 平伯应道：过几年还用你说，难过的是当下。 “说也可惜了，爱菊的大儿子，他的脑袋灵活，胆量过人，他比这两个弟弟——更会来事。”平伯续道： 顾权实回道：这么说！ 平伯唤道：爱菊的大儿子是个······ “平伯，我娘最不喜欢有人提我哥，你······”土堆捧着碗筷走来。 平伯扭过头，答道：我没提，我没提。 水水黑着脸，嘶哑道：二哥，我想大哥。 土堆搂住水水，说道：大哥不在家，二哥保护你。 “水水，你要坚强，你大哥回来······”平伯说： “平伯，你怎么！”土堆责备道： 水水擦着眼角，小声道：大哥不回家，水水不喜欢他。 “平伯，你的手别乱动！你的身旁放着一个碗。”倩倩摆着碗筷，提醒道： 平伯瞥了一眼倩倩，轻声道：不惜福。 “顾哥，吃饭啦！”爱菊端着两碗菜，嚷道： “小梅，你到爷爷这边来。”顾权实叫道： “人和人，比不了，一比全是伤。”平伯唤道： “你跟过来白吃饭，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爱菊说道： “老弟是在挑礼。”顾权实笑道： 平伯答道：我不挑，我不挑。 他伸着脑袋——闻了闻，夸道：哇塞！好香，这菜里面的腊肉！ 爱菊问道：平伯，你属什么？ 顾权实应道：我跟他是同龄人，我们都是属蛇的人。 爱菊说：他不是属蛇，他属狗，他的鼻子比一般人都能闻。 平伯站起来，嚷道：爱菊，你不欢迎我来你家吃饭，你大可直说，你没必要这么污辱我！拿我和狗比！ “我就污辱你了，我家也不欢迎你，你走（爱菊直指着门口）。” 平伯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我和你说着玩呢！我还要吃肉。 “呵呵······” 爱菊伸出脚，朝着厨房走去。 顾权实靠在平伯耳边，偷偷地说：老弟，你和爱菊是不是！ 平伯拉着顾权实走到一旁，小声道：我们之间是朋友，你休要多想！ 顾权实辩道：你敢说“你不想”。 平伯应道：她听到这话，她又该生气了。 “平伯，你拉着顾哥在那谈什么事情！你们快点过来坐下。”爱菊提着一鼎饭——左摇右晃地走来。 顾权实回道：没谈什么！我们随便聊聊！ 爱菊放下鼎，说：倩倩，你过来帮大伙盛饭。 “娘，里面还有几碗菜，我进去端菜。”土堆见爱菊走向里屋，唤道： “你留下，菜差不多端完了。”爱菊接道： 倩倩盛着饭，喊道：土堆，你过来端饭。 平伯问道：顾哥，你今天过来爱菊家，是有事情吧？ 顾权实应道：我过来串串门。 平伯答道：不说真话。 “怎么没说真话！我说的是真话。” “你对天发誓。” “看来，你不相信我。” “你告诉我实话，我就信。” “你们躲到那边，你们再扯什么！” 平伯回道：我和你共事了两年，你看见我和谁扯了！ 爱菊应道：平伯不扯，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平伯皱着眉头，说道：爱菊，你老是拆我的台。 顾权实笑道：妹妹，平弟这次没扯，我们相互聊了两句！ 顾夫人喊道：爱菊让让，汤菜来了。 爱菊挪着身，说：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顾大嫂炒的，你们快点过来尝尝。 顾权实嚷道：爱菊妹妹，哪个菜是你炒的！ 爱菊手指着桌上，唤道：这个，还有这个，这两个菜是我炒的。 顾权实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点菜“尝了尝”，称道：好吃，好吃。 平伯问道：顾哥，旁边的菜就不好吃吗？ 顾权实应道：旁边的菜是我内人煮的，我在家吃腻了，她煮的什么味！我根本用不着尝。 “你个没良心的，我天天帮你煮饭，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连一句好话也没有······”顾夫人指着顾权实，骂道： “好吃，好吃，夫人煮得好吃。”顾权实夹着一旁的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哈哈～” 平伯笑道：你俩在这打情骂俏，你俩让我情何以堪。 顾夫人嘀咕道：顾老头，算你识趣。 平伯接道：顾大嫂，我也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你老公是在喜新厌旧······ “平弟，你住嘴······”顾权实抢道： “我对夫人一心一意，夫人是我心中最好的女人。”平伯举着左手，取笑道： 爱菊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家伙，你再给我“火上加油”，你从我家滚出去。 平伯笑道：“笑一笑十年少，不笑阎王来报道”。 爱菊说道：顾哥，顾嫂，你们看！平伯刚才还说不扯，才过一会就在犯浑，他整个人就像抽风似的——无可救药。 平伯唤道：我无药可救！ “咱们不扯了，咱们吃饭了。”爱菊叫道： 列位纷纷地围到了方桌前上。 顾权实作揖道：对不起妹妹！大哥没想到会给带你麻烦，让你遭此不幸，以至妹妹的脚······ “顾哥，你没有带给妹妹不幸，妹妹的脚一瘸一拐，皆因自己考虑不周，行事粗心大意，给人落下口实，以至！”爱菊打断道： 顾权实含情脉脉地看着爱菊，说：过年的时候，我看见妹妹的脚不对。 但过年之际，我不好追问。 不曾想······ 顾夫人唤道：爱菊的脚是咋回事！你们给我说道说道。 顾权实应道：你别问了！我私下里跟你说。 爱菊喊道：顾哥，顾嫂，你们吃菜。 “妹妹，你不叫我吃，我也要吃。”顾权实答道： “她不叫我吃，我吃得更多。”平伯调侃道： 爱菊说道：谁有你的脸皮厚！ 平伯接道：那是。 小梅端起碗，看了看。 “小梅，你想吃哪个菜！我来帮你夹。”倩倩看到小梅盯着对面的碗。 小梅指着那碗辣椒炒肉，说：我要那个。 土堆夹了一撮辣椒炒肉，把它放在小梅碗里，小声道：这些够了吗！ 小梅举着筷子，一个劲地点头。 顾权实抿笑道：土堆真乖！ 水水喊道：娘，我要汤。 倩倩捞了一勺汤，唤道：水水，这些够不够！ 爱菊说道：倩倩，你让我来。 倩倩回道：这碗汤放在我前面，我舀起来快些。 顾夫人放下碗筷，夸道：爱菊，你的家里挺温馨，不管家境与否！彼此之间能够相互照应，是最、最难得的。 爱菊答道：都是住在一个家里，理应如此。 顾夫人称道：爱菊，你这句话说得好，一家人是该共进共退。 爱菊叫道：顾大嫂，你把碗给我，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顾夫人挡住碗，辞道：不了，你们吃，我吃饱了。 爱菊辩道：顾大嫂，你在这忙活了半天，饭也没吃几口，这件事情传出去，唾沫星子也会把我淹死。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咋说咋说。”顾夫人应道： “话是这样说！”爱菊回道： 顾权实嚷道：妹妹，你别管她，她一直都是这样。 顾夫人气道：我哪有心思吃饭！我气也被他气饱了。 平伯笑道：大嫂消消气，他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老家伙。 爱菊喝道：平伯，你能不能不那么嘴欠！ 平伯捂着嘴，说道：我不说话，我放屁。 他撅起嘴“噗”。 大伙“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爱菊瞅到诸位放着碗筷，唤道：你这张屁股嘴，害得大家饭都吃不下了。 平伯道：这就吃不下了，我还没放屁，我要是把屁放出来！你们全部都要倒在这。 所以，你们想清楚点，再来惹我。 顾权实调侃道：平弟的屁没有那么臭，我······ “好哇！你个顾权实，你一点也不老实，你拐着弯来骂我······”平伯责备道： “我骂你了吗！”顾权实接道： “我刚刚是在说话，你却说我在放屁······”平伯解释道： “好了，相公吃饱了饭，我们也要回家去了。”顾夫人嚷道： 爱菊答道：顾哥，顾嫂，你们难得过来我家一趟，你们怎么也得多坐一会······ “妹妹，你要做工，我们不便打搅。”顾权实说： 爱菊说道：顾哥放心，我向三夫人请过了假。 顾权实辩道：大哥的小店里没人，大哥还要回去看店······ “顾哥，你说谎了不是，你的两个儿媳在家，店里怎会没人！”爱菊打断道： “爱菊，这回你可冤枉了他，我的两个儿媳——今天出去了外面做工。”顾夫人说： 爱菊缓缓地起着身，回道：既是这样，妹妹也就不再挽留，顾哥以后——有空就来妹妹的家里走动走动，记得带上大嫂、小梅她们。 顾权实应道：我有空会来你家，你也要去我家走走。 爱菊鞠躬道：对不起顾哥！妹妹实在脱不开身，妹妹家里的小孩尚小······ “妹妹，咱们改日再聊。”顾权实迈着脚步，直向门外走。 平伯唤道：顾哥走好。 顾权实微笑道：平弟，再见了。 顾夫人拉起小梅的手，说道：快跟老姑姑他们再见！ 土堆唤道：顾大舅再见！顾舅妈再见！ “大嫂，你千万记住——花生在煮之前，你要适当的添些盐巴。”爱菊叮嘱道： 顾夫人回道：我记住了······ 土堆打架 8月12日早晨，二夫人心事重重。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巧儿端着茶，请道：二夫人，请用茶！ 二夫人扭着头，骂道：你个死奴婢，你也欺负我，夫人就夫人，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一个“二”字！ 巧儿跪道：夫人，你用茶。 二夫人见巧儿跪在地上，回道：茶，茶，茶，茶个屁，我哪有心情喝茶！ 巧儿低着头，应道：是，夫人。 二夫人迈着脚，嘀咕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是叫我二夫人吧！ 巧儿爬起身，一声也没有吭。 二夫人抓起茶杯，说道：小丫头片子，你太不让我省心了，那个穷光蛋有什么好！你一天到晚把他挂在嘴边。 烦死了。 巧儿唤道：二夫人，小姐尚小，府里全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与小姐的性格——格格不入，小姐喜欢和爱菊家的那个小子玩，也是情理之事。 二夫人嚷道：雪儿去找谁玩！我都没有意见，可她偏偏跟那个野小子······ “气死我了。”二夫人气道： 巧儿接道：雪儿小姐不认识其他同龄人，她只接触过爱菊家那几个小子。 二夫人想了片刻，小声道：你说的不错。 “得把丫头片子稳住——再说。”二夫人唤道： “吃饭啦！吃饭啦！”窗外传来了鲍伯叫喊声。 巧儿说道：二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 二夫人伸着手，喊道：扶我走。 巧儿走上前，搀着二夫人——渐渐地走。 她们走到大厅门口时。 二夫人使劲的提脚。 她的脚怎么也提不高！ “二夫人，你换一个脚试试。”巧儿唤道： 二夫人放下脚。 她把另一只脚抬了起来，笑道：我抬起来了。 巧儿说：二夫人，大家都在里面等你。 二夫人抬起脚，一脚跨进大厅。 “王妈，你把三夫人她们的饭送过去。”冯财主叫道： 王妈应道：仆人马上就去。 “娘，安好！”二夫人礼道： 老夫人回道：芬儿（二夫人）不必多礼！ 二夫人抬起头，朝着大夫人笑了笑，礼道：姐姐好！ 大夫人唤道：二妹快坐。 老夫人喊道：人都到齐了，大伙开饭吧！ “三夫人，你的饭来了。”王妈敲了敲门，说： 三夫人请道：王妈请进！ 王妈走进房，看见爱菊走过来。 她停住脚步，问道：爱菊，你有啥事？ 爱菊回道：没事，我出来看看你。 王妈微笑道：我有啥好看！ 爱菊说道：王妈，你把饭给我。 王妈一边走着、一边辞道：不用了，我自己拿着，等会让旁人瞧见了，把它传到少爷耳朵里······ “王妈，你干活兢兢业业，你真是我们后辈学习的榜样。”爱菊夸道： “我们做仆人的，主子高兴了，我们也就高兴。”王妈说： “王妈，你桌上坐。”三夫人见到王妈走进房，唤道： 王妈将饭放在桌子上，说道：三夫人，你躺着别动！ 爱菊端出碗,道：三夫人，我来喂你。 王妈鞠躬道：三夫人，饭已经送到，仆人告辞了。 三夫人回道：王妈留步，你到凳子上歇会，你喝口茶再走。 王妈辞道：不喝了，仆人还得赶回大厅去。 爱菊拉住王妈的手，说：王妈，三夫人留你坐下，你坐下便是，你何必······ “爱菊，少爷还在大厅里等我回去回话！”王妈辩道： “王妈，你从大厅走过来，你也走累了，你留下来歇会。”三夫人叫道： 王妈瞅到三夫人如此体贴入微，作揖道：三夫人一片盛情，仆人却之不恭了。 三夫人接道：你不要恭，你坐下来，我就高兴。 王妈应道：三夫人不嫌弃老仆不中用，老仆心里非常高兴。 爱菊放下饭勺，递了一杯温茶过来，小声道：王妈，你喝水。 王妈端起杯子，欢喜道：平日里，仆人都是照顾别人，今天托三夫人的福，仆人也让他人照顾一回。 “王妈，你刚刚这番话让我听着心酸，你已两鬓斑白，每天都是照顾别人！”三夫人说： “我是仆人，这些都是做仆人的宿命，有幸的是，我能照顾老夫人、少爷，以及三夫人这样的主子，我死了也会瞑目。”王妈解释道： “王妈，你不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三夫人打断道： “话虽不吉利，它乃是我的肺腑之言。”王妈应道： “王妈，三夫人身上怀有身孕，你说那种话不适合！”爱菊端起碗，唤道： “呸呸呸！老仆说话口不择言，三夫人肚里的孩子会福星高照、鸿运当头、长命百岁。”王妈呸到： 三夫人摸着肚子，笑道：呵呵～ 爱菊夹着饭，说道：三夫人，你吃饭了。 三夫人顺手抓了一个鸡腿，叫道：王妈，你吃鸡腿。 王妈看了一眼三夫人手中的鸡腿，谢道：谢谢三夫人！三夫人有孕在身，这是专门为你准备······ “我天天都吃这个，王妈年纪大了，你还跑来为我送饭，我无以为报，我赏你一个鸡腿，聊表内心的一点敬意，王妈千万不可推脱。”三夫人答道： 王妈起着身，回道：三夫人的心意，老仆心领，但是······ “三夫人情真意切，王妈别在推却。”爱菊唤道： 王妈应道：爱菊，你也是仆人，主仆有别！ 三夫人嚷道：在我房里，根本没有这一说。 王妈慢吞吞地凑向床前，一手接过鸡腿。 她咬了一口鸡腿，哽咽道：三夫人万福。 “爱菊姐，你过去吃饭吧！”三夫人喊道： 爱菊说：三夫人，我喂完你再吃。 三夫人端过碗，说道：我自己吃。 王妈鞠着躬，道：三夫人，仆人告退了。 三夫人喊道：王妈，你别急着走，你吃点饭再走。 “三夫人，仆人在这喝了茶，吃了鸡腿······”王妈回道： “王妈，我要去大厅办点事情，你把我盛出来的那碗饭吃了。”爱菊叫道： 王妈应道：你要办什么事！ 爱菊接道：我家的几个孩子去了挖花生，我要把家里的钥匙拿给平伯。 否则，平伯又会扑空。 王妈唤道：那你快去。 爱菊挪着脚，说道：王妈，你帮我看好三夫人。 王妈说：爱菊放心。 “爱菊姐，你走路慢点。”三夫人提醒道： 当爱菊赶到大厅门口，仆人们统统在收拾碗筷。 冯财主见到爱菊，问道：爱菊，你过来这里作甚！小雅呢？ 爱菊禀道：启禀少爷！三夫人由王妈看着，仆人来找平伯说点事情······ “你有事来找平伯，平伯去了厨房。”冯财主打断道： “谢谢少爷!”爱菊直向厨房跑。 她跑在前往厨房的路上，喊道：平伯，平伯······ “你叫我有什么事！”平伯停止脚步，问道： 爱菊唤道：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不时，平伯赶到了李村村口，他瞅见爱菊家门口蹲着一群人，他想着：这些人在那干啥！我也没有听爱菊说家里有事，他迈着步子——越走越近······ 水水哭道：唔唔～ 倩倩喊道：你们别打了，我告诉我娘去。 平伯奔过去，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扇你们两巴掌。 7、8个小伙子吓得到处乱跑。 平伯拉起土堆，问道：土堆，你有没有受伤？ 水水奔过去抱住土堆，哭道：二哥······ 土堆推开水水，嚷道：你哭什么！我没死。 水水用手擦着眼泪，嘶哑道：我不哭。 倩倩喊道：平伯，你进去屋里坐。 平伯拍了拍土堆，叫道：土堆，你也进去吧！ 土堆拾掇着身上的衣服，应道：我一会就来。 平伯牵着水水，说：水水，你下去。 土堆挺直腰“扭了扭”，忽然觉得膝盖有点痒。 他弯下腰去挠膝盖。 他挠了两下膝盖，膝盖上面黏糊糊。 他双手拉着裤衩。 他看到自己的膝盖——血肉模糊，膝盖上面蹭破了一大块皮。 他撑着脚，慢慢地走回了家。 “土堆，你快点进来，我帮你上点药。”倩倩嚷道： 土堆谢道：谢谢大嫂！我的脚上不上药都无所谓，它就是擦破了一点皮。 倩倩拿了一瓶药酒过来，说道：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在逞强。 土堆拉起裤子，骂道：那帮混蛋，一个个都是软蛋，没有一个敢和我单挑。 倩倩掀开药酒盖，唤道：你闭嘴，你把裤子拉上一点。 “这酒好香啊！”平伯伸着鼻子，叹道： 土堆接道：它香吗！我家里有很多。 平伯擦了擦嘴，微笑道：是吗！ “平伯，你想喝酒了是不是！”倩倩小心翼翼地帮着土堆上药。 “喝一点也行。”平伯摸着下巴，答道： 倩倩接道：娘不让我们碰酒。 平伯说：你家的酒这么香，不喝它，也会浪费掉。 土堆论道：我爹以前很爱喝酒，这些酒都是他留下的，他死了后，娘就让我们把它藏在里面。 平伯回道：你们的娘是怕睹物思人。 “平伯，我拿一坛小的给你喝。”水水抱着一小坛子酒，嚷道： 平伯伸着双手——去接酒坛，笑道：水水，你别把它摔坏了！ 土堆唤道：平伯，你要喝酒，你就自己喝，我们不会陪你喝。 平伯坐到桌前，应道：你们不陪我喝，我自己喝，这么一点酒，我两碗就把它喝完了。 倩倩拧着药酒瓶盖，说道：平伯，我去盛饭了，你想喝多少，你自己倒。 土堆喊道：平伯，我来帮你倒酒。 “用不着你们倒，我直接喝。”平伯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 三、五分钟过后，酒坛就没酒了。 土堆夹着饭，问道：平伯，你还要喝酒吗？ 平伯挥了挥手，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还要回府去。 水水好奇道：平伯，酒是什么味！ 平伯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你要想知道！你去尝两口！ 水水应道：我不喝，我要是喝了酒，我娘会打我。 平伯回道：爱菊不让你们喝酒！ “平伯，你别谈酒！我娘听到酒就烦。”土堆嚷道： 平伯询问道：土堆，和你打架那些人是谁？你因为啥和他们打架？ 土堆答道：那几个都是我们的发小，我们偶尔会在一起玩，彼此也没少打闹，以前，他们觊觎我大哥，他们对我们都蛮恭敬。 如今！ 平伯唤道：看起来，他们和石头年纪相差无几，你怎么打得过他们！你甭去招惹他们！ 土堆抢道：我没去惹他们，我挖花生回来的时候，他们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拦住，叫我：牛屎堆，我没有搭理他们，他们一块喊我——牛屎堆，我也没有回声，接着，那个磊子追着我喊——牛屎堆，我气不过，回道：磊屎，磊屎，变成磊死。 磊子应道：你再这样叫我，我就要打你，还说：我大哥不在，我连狗屎都不是，我听了这话，我继续叫了两声。 随后，三、四个人冲过来打我。 水水哽咽道：大哥去了哪！ 土堆嚷道：你最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如果大哥在家，那伙人就不会欺负我们，我也不会挨打。 水水泣道：大哥，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土堆听到水水一哭。 他彻底崩溃了，眼泪跟着往下流。 水水瞅到土堆在哭。 他哭得越发的伤心。 倩倩见此一幕，放声地哭了起来。 顿时！屋里哭成了一片泪海。 平伯劝道：水水，土堆，倩倩，你们别哭了，我去给你们出气。 水水他们的哭声依旧。 平伯嚷道：你们在家等着，我让你们的娘去教训他们。 话一说完，平伯提着空碗，急急忙忙地跑回冯府。 平伯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喊道：爱菊，爱菊······ 爱菊走了出来，说道：你这么大声干嘛！你莫要吵醒三夫人！ 平伯皱着眉头，小声道：爱菊，我跟你说！ 爱菊抢道：你在哪里喝的马尿，一身都是尿臊味。 平伯冷笑道：我在你家喝了一点点。 爱菊喝道：混账，府里的第四条就是不准抽烟、嗜酒。 平伯轻声道：爱菊，你教训的对，我一时兴起，我把它给忘了，我以后不会了。 爱菊唤道：我进去端杯茶出来，你先给我醒醒酒。 平伯道：爱菊，我······ “你在门口等着。”爱菊轻手轻脚地迈进房间。 平伯蹲在房门口，双手不停地擦着脸颊。 “给。”爱菊递给平伯一茶杯，说道： 平伯站起身，嘀咕道：我没醉。 爱菊接道：你解解酒气。 平伯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 爱菊询问道：平伯，你过来找我到底有啥事？ 平伯举着杯子，应道：你家那几个小子，一块躲在家里面哭。 爱菊追问道：他们为啥哭？ 平伯说：我去送饭那会，碰到土堆在跟别人打架······ “这个坏小子，肯定又在跟村里那帮游手好闲的人打架。”爱菊责备道： 平伯接道：那帮人中有个叫——磊······ 爱菊应道：叫——磊子。 平伯说道：是叫——磊子，好像是他带头惹的土堆。 爱菊回道：不管谁惹谁！打架不是好事，我回去再骂他。 “他就跟石头一样，一有空就和别人打架。”爱菊续道： 平伯问道：和土堆打架那几个小子是谁家的？ 爱菊说：他们都是同村的小孩，那个磊子要比石头的年纪——还大，其他几个和土堆的年纪不分上下。 平伯喝着茶，嘀咕道：这些个小孩“无法无天”。 爱菊论道：小孩子嘛！有点小打小闹——正常。 三夫人临盆 九月十六上午，天空中飘起了小雨。 三夫人待在房间里面，与爱菊论起了家常。 爱菊说：一个人的出生，还是挺讲究。 三夫人应道：是有那么一点。 爱菊续道：我蛮羡慕妹妹，妹妹不光自己享福，将来的子女也会跟着享福。 三夫人笑道：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爱菊回道：妹妹，我在和你交心，你却拿些场面话来敷衍我。 三夫人微笑道：其实，我也羡慕姐姐，姐姐生了几个好儿子。 爱菊接道：何谓好！何谓不好！儿子、女儿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不爱自己的孩子？ 重要的是：要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让他自己懂得创造。 可惜！为姐做不到。 三夫人抢道：爱菊姐，你说得过于牵强，所谓的条件、环境，都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你没必要太过介怀。 爱菊辩道：妹妹此言差矣！这些“生会带来，死也能带走，”比如，妹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是“富贵命”，又比如老爷，他虽已西去，可他留给少爷的是“一份庞大的家业”。 三夫人说：这话让我怎么跟你说！这些外在的东西，顶多算是好坏参半吧！人生路上风雨多，谁也保不齐明天会怎样！ 想当初，妹妹也是穷苦人出生。 没曾想：今天！ 爱菊论道：妹妹心地善良，肯定会有福报。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过奖了。 爱菊道：我的几个孩子，像我一样，大字都不识一个，我······ “爱菊姐，你把他们送去读书，像土堆、水水，他们的年纪去读书——正合适。”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答道：不行。 三夫人问道：爱菊姐，你是不是担心银两？ 爱菊应道：银两是一方面······ “银两方面，妹妹可以帮着应付。”三夫人说道： 爱菊回道：妹妹，它不是几两银子的问题，时间一久，大家都会知道！ 到时候，妹妹如何应对！ 再者，他们兄弟去了读书，留下倩倩一个人在家。 谁放心？ 三夫人抢道：倩倩也去。 爱菊挥着手，微笑道：妹妹，咱们说点实际的。 三夫人说：纵然土堆他们不读书，他们也是虎头虎脑一个，一个个聪明、可爱。 爱菊吸了一口气，唤道：那几个孩子一点也不让我省心，特别是土堆，就在前几天，他拉着别人打架，打得膝盖皮也蹭掉一大块。 三夫人回道：男孩子嘛！性格要比女孩子野。 爱菊回道：幸亏那块臭石头不在家。 不然，我的家里面更乱。 三夫人问道：石头很爱玩吗？ 爱菊眼里泛着泪花，应道：玩倒是小事，他经常跟人打架，每隔几天，家里面就会有人跑来告状。 “爱菊姐，你擦擦眼泪，你此刻的心情，妹妹理解，妹妹不该去提······”三夫人递着手帕，说道： “妹妹无须自责！我想起石头，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爱菊提起袖子“踩了踩”眼角，哽咽道：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 “砰砰砰”房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跟着，一个声音喊道：爱菊，你开开门。 爱菊站起身，直往屋外走。 三夫人望着窗外，叹道：又过了半天！ 爱菊打开门，见到王妈气喘不止，唤道：王妈，快到里面坐会。 王妈喘道：我这腰哇！直也直不起来了。 爱菊说：王妈，你把饭菜给我。 王妈递过饭菜，慢慢地走向屋内。 三夫人看见王妈走来，询问道：王妈，你到底怎么啦！你的脸色咋这么差？ 爱菊过去扶着王妈坐下。 王妈歇了一会，回道：没事。 “王妈，你喝口茶。”爱菊递着茶，小声道： 王妈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说道：仆人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但没有今天这么厉害，今天不知咋了！走两步就喘，无休止的喘。 三夫人唤道：王妈，你年纪大了，你不必······ “看来！仆人真的——毫无用处了。”王妈低声道： “王妈，你不可这么说！你在府里干了几十年，你到了该休养的年纪，我过会去跟相公说说！”三夫人辩道： 王妈谢道：谢谢三夫人！三夫人有心了。 爱菊盛着饭，唤道：王妈，你尽量别出声！ “呀！我的肚子”。三夫人双手捂着肚子，叫道： 爱菊丢下饭勺，一把抱紧三夫人，焦急道：三夫人，你要临盆了吗！你过去床上躺着。 三夫人挪着脚，应道：小雅不懂，小雅的肚子很憋。 爱菊搭起三夫人，喊道：三夫人，你搂紧我的肩膀。 王妈伸过手去搀三夫人。 他俩搀着三夫人放到了床上。 王妈撑着床，喘道：呼～ 爱菊走出房间，嚷道：刘医生，刘医生，刘医生······ “哎呦！哎呦······”三夫人躺在床上，叫道： 王妈流着大汗，唤道：三夫人，你觉得肚子憋，你就用力往外挤，就像大便那样。 三夫人应道：我会拉在床上。 王妈解着三夫人的裤子，说道：三夫人，你是要生了，你不要担心弄脏床，你吸上一口气，再使劲。 “三夫人，刘医生来了。”爱菊闯进来，喊道： “啊······” “恭喜三夫人！贺喜三夫人！三夫人生了。”刘医生撞了进来，贺道： 爱菊擦着三夫人的额头，笑道：三夫人，小姐胖嘟嘟的，很可爱。 王妈一屁股瘫坐在床上。 爱菊问道：王妈，你还好吧？ 王妈的呼吸越发急促，嘴巴不停地抽动，吞吞吐吐地说：高！高！高兴！ 刘医生喊道：爱菊，你扶着王妈。 三夫人起着身，轻声道：王妈，你！ 爱菊搂住王妈，嚷道：三夫人，你躺下。 冯财主听到房里的叫喊声，赶紧往里钻。 老夫人一手拉住冯财主，说道：贵儿（冯财主），你不可以和孩子见面太早。 “娘，里面叫得这么大声，儿子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些！”冯财主拔腿跑进房间。 老夫人唤道：阿凤，你进去。 阿凤看了一眼老夫人，立即跟了上去。 “王妈，你怎么了！你不可以出事！”冯财主背起王妈，急急忙忙地走。 刘医生洗着手，吩咐道：爱菊，你在这里照顾三夫人，我出去看王妈。 “兰梅（王妈），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说话呀！”老夫人嘶哑道： 王妈张着嘴，两唇不停地颤抖。 老夫人神情恍惚，叫道：贵儿（冯财主），快把王妈背去娘的房里。 冯财主背着王妈，急匆匆地来到老夫人房里。 他将王妈放到床上，不停地去捏王妈的手脚。 老夫人奔进房，眼含泪水，泣道：兰梅，老身不许你躺着，你快给老身起来。 王妈咳了一声，战战兢兢地说：好······ 相继地，王妈合上了双眼。 老夫人哭道：兰梅，你走得如此匆忙！老身还有一肚子的话！你让老身去跟谁说！ 刘医生鞠躬道：老夫人，你节哀。 老夫人哭笑道：你叫老身节哀！ 刘医生说道：王妈天年已尽，她能寿终正寝，也算是个很好的归宿。 老夫人拭着泪水，哽咽道：话虽如此！兰梅和老身就跟亲姐妹一般，她从小跟着老身，直到嫁入冯府，20岁那年，她完全可以找个男人嫁了。 可是，她没有，她选择留在老身身边，老身耽误了她······ “老夫人，当年是她自愿留下······”刘医生应道： “嗨！！”老夫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叹道： 冯财主低着头，眼泪“哗哗”的流。 刘医生劝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少爷用不着过于悲伤。 冯财主说：这些道理我懂，可我控制不了内心的悲伤，自我懂事以来，王妈常常陪伴我的左右，她就好比我的娘亲，处处依着我，对我无微不至，如今，她的离去，对我来讲：犹如万箭穿心。 老夫人喊道：贵儿，你去拿串鞭炮过来，再叫那些仆人过来，咱们要为王妈操办后事。 刘医生抢道：少爷且慢！现在万万不可操办丧事。 老夫人道：小刘（刘医生）！ 刘医生唤道：老夫人，三夫人刚刚临盆，府里操办丧事——多有不妥。 老夫人伏在王妈身上，泣道：兰梅，你原谅老身！老身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是！你和老身名则主仆，实为姐妹，你为老身奉献一生，可最后······ “你们全部进来。”冯财主站在门前，嚷道： 片刻，床前跪满了人，哭道：王妈······ “娘，王妈怎么闭着眼睛？”雪儿问道： 二夫人回道：王妈去了西天，她不闭眼睛不吉利。 雪儿追问道：西天很远吗？ 二夫人答道：就在上面（二夫人指着天空）。 雪儿说道：上面是天上喽！我要跟王妈去西天玩玩。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巧儿说：小姐，你别出声，王妈听到你吵，她会很生气哟！ 雪儿走到巧儿身旁，叫道：巧儿姐姐骗我，这里跪着这么多人在哭，王妈都没生气，王妈怎么就会生我的气！ 巧儿小声道：小姐。 雪儿手舞足蹈，嚷道：你们哭，我就要笑。 老夫人喊道：贵儿，你拉开雪儿。 二夫人吼道：雪儿。 雪儿吓得双脚一哆嗦——跪在地上。 冯财主回过头，唤道：娘，王妈的后事咋办！ 老夫人屏住眼泪，说：王妈跟了娘一生，娘连她的丧事也办不了，你去那边的箱子里找几件新衣服，给她换上。 然后，把她悄悄的火化掉。 冯财主挪着步子，答道：是。 老夫人嚷道：贵儿，你给我站住，让娘亲自去拿。 她走到箱子前，一件一件地翻着衣服。 “老夫人，那些寿衣放在下面那一层。”阿凤说道： 老夫人回道：老身看到了。 冯财主打着手势，示意大伙出去。 霎那，房里剩下冯财主、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刘医生待在里面。 “贵儿，你来为王妈穿衣服。”老夫人叫道： “老夫人，使不得，王妈不管咋说！她是仆人······”刘医生道： “小刘（刘医生），你和兰梅在老身心里，早已是家人。”老夫人答道： “谢谢老夫人的抬爱，毕竟咱们的关系——是主仆。”刘医生谢道： “贵儿，你还在等什么！你快帮王妈穿衣服。”老夫人喊道： “我穿。”冯财主为王妈穿着衣服，说： “老夫人万福！少爷万福！”刘医生跪道： 大夫人，二夫人一块去扶王妈。 二夫人问道：大姐，为啥要给王妈穿这么多衣服？ 刘医生抢道：二夫人有所不知，按照当地的习俗，逢闰月穿13件衣服，逢平年穿12件衣服。 二夫人接道：还有这种习俗。 老夫人双手合十，嘀咕道：兰梅一路走好······ 琳儿不甘心 十月初一早晨，气温急转而下。 徐红萍一如既往，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独自待在厨房里面忙着。 她烧着火，火苗燃得“呼呼”地发笑。 转眼，徐红萍把米放好了。 她坐在灶门口，不急不忙的添着火。 “妈，你怎么不叫醒我！” 徐红萍唤道：我也刚醒不久。 “二凤，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你是有身子的人，你要多休息。”徐红萍续道： 二凤伸着懒腰，回道：妈，我的肚子还在两、三个月，根本没显怀，我站起身，别人不认真看的话！哪里晓得我有身孕！ 徐红萍应道：你个丫头，一点也不懂事，你的肚子还没显怀，可你是个有孕之身，你要学会呵护自己。 二凤摸着脖子，说：我去洗漱一下。 徐红萍晃了晃头，嘀咕道：快要做妈的人，还在粗心大意。 片刻，二凤提着一个桶走了回来。 她拿起水瓢去舀着热水。 徐红萍提醒道：二凤，你小心点，别让热水烫着了！这些热水都快沸了。 二凤道：我会小心。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把捞滤递过来。 二凤抓起捞滤，把它放在徐红萍手上。 徐红萍捞着饭，问道：二凤，石头醒了没？ “我起床那会，他还在睡觉······”二凤擦着脸，唤道： 徐红萍接道：我就要炒菜了······ “炒就炒呗！你炒好了，有人吃就行。”二凤答道： 徐红萍洗着锅灶，询问道：二凤，我一会炖个腊肉汤可好？ 二凤回道：你想炖啥都行！ 徐红萍吩咐道：你去拿两个鸡蛋进来，我把鸡蛋和腊肉一起炖。 二凤放下脸帕，直冲房里跑去。 徐红萍叫道：二凤，今时不同往日，你走路也要留心。 二凤放慢脚步，慢吞吞地走。 徐红萍称道：这就对嘛！孕期内大意不得。 五分钟后，二凤拿了两个鸡蛋放在徐红萍面前。 徐红萍说：二凤，你去看石头醒了没有，他要是还没醒！你去把他叫醒！ 二凤挪着步子，应道：我去了。 当她走进房间，唤道：石头，石头。 石头没有回声，一直打着呼。 二凤走到床前，直向石头的嘴上亲。 石头立即坐了起来，说道：二凤姐，我还没洗漱，我的嘴巴很臭。 二凤双手搭住石头的脑袋，继续地亲石头。 石头挣扎道：二凤姐，你别这样。 二凤回道：谁说我的石头臭了！我恨不得将石头吞在肚子里。 石头小声道：二凤姐，你别闹了，你妈就在屋里，让她撞见了不好。 二凤松开石头，唤道：你起床了。 石头穿着衣服，应道：我就来。 二凤迈进厨房，捧着碗筷一步一挪地走。 “二凤，你放下碗筷，等会让石头来拿。”徐红萍喊道： “我没到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二凤接道： 徐红萍瞅到二凤走出厨房，嘀咕道：臭丫头，这个阶段都不让老公宠着，以后有你受。 “妈，你起得这么早，这么快就在煮菜。”石头靠在门上，唤道： 徐红萍瞥了一眼门口，回道：石头醒了。 石头续道：妈，今天这么冷，你无需起这么早。 徐红萍辩道：今天要去赶集，我必须起早点。 石头应道：妈。 徐红萍舀着热水，道：你快去洗漱。 石头把手伸向桶里“试了试”。 徐红萍喊道：石头，桶里的热水都沸了，你把手伸下去，它会把手也烫熟。 石头答道：今天的天气这么冷，我故意把手烫一烫。 “啊！”石头把手缩了回来，赶快跑到桶里添了一瓢凉水。 “石头，你的手还要烫吗！”徐红萍微笑道： 石头吹着手，回道：不烫了，不烫了。 “石头，你烫到哪了！”二凤跨进厨房，焦急道： 石头说道：我没事。 徐红萍嚷道：我告诉他，说水很烫，他愣是不听。 二凤翻开石头的手，唤道：还说没事，手都烫红了。 石头把手握了握拳头，说：你看，我的手行动自如。 二凤应道：假如你的手动不了，那就是废了。 “二凤，你过来端菜。”徐红萍叫道： 二凤回道：好的。 石头提着桶，渐渐地走出厨房。 “妈，你把汤菜撩起，我来端汤菜。”二凤说道： “你把灶面上的菜端出去就可以了。”徐红萍接道： “妈，我要端汤菜。”二凤撒娇道： 徐红萍撩起汤菜，应道：你端，你端。 二凤捧着汤菜，夸道：妈妈真漂亮。 徐红萍说：丫头，你都快要当妈了，妈能漂亮吗！ “妈在我心里，永远最漂亮。” “你要想撒娇，跟你老公撒去。” “二凤姐，你把汤菜给我。”石头跑到二凤面前，双手去端汤碗。 二凤喊道：石头接稳了。 石头捧着碗，说道：你可以放了。 二凤放开碗，直向厨房里钻。 石头把汤菜放到桌子上，双手摸着耳垂，吹到：噗～ “石头，很烫吧！”徐红萍提着鼎，说道： 石头回道：是有那么一点烫。 二凤跟了上来，接道：“汤菜很烫”你又接着，你让我端着嘛！ “二凤姐，你端着也会烫。”石头辩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这么体贴！妈的心里高兴，等你们的爸回来，我也让他跟石头学学，他从没像石头······ “妈，你别把爸说得那么不堪！爸肯定有着超凡之处，你才会被他降住。”石头打断道： “他的超凡之处——我没看到，我瞎了眼，却是真真切切。”徐红萍答道： “妈，爸没你说的那么差劲。”二凤皱着眉头，说： 徐红萍微笑道：傻女儿，你碰到了一个好郎君，你要对得起人家的这份心。 二凤盛着饭，小声道：妈，你的女儿也不错······ “都不错，都不错。”徐红萍大笑道： “妈，饭都盛了出来，你快吃饭。”石头喊道： 徐红萍应道：你也说了，冬天天气冷，咱们赶集不急，饭吃快点，或是吃慢点，都无所谓。 “我如果年轻一、二十年，我必会成为二凤的情敌······”徐红萍续道： “妈，你！”二凤嚷道： 石头喊道：妈，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二凤姐不喜欢开玩笑，她会当真的。 徐红萍叫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吃完饭，一同去集市。 石头端起碗，说道：我不等你们，我先吃了。 “刷刷”地两下，石头放下了碗筷。 “石头，我再去帮你盛一碗。”二凤唤道： 石头应道：我吃饱了，我喂猪去了。 二凤接道：大冬天的，你吃饱饭。 “我往日也是吃这么多。”石头面向厨房走去。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的肚子最近有什么反应？ 二凤回道：偶尔会动两下。 徐红萍应道：会动就好。 二凤反问道：孩子会不会有事？ 徐红萍接道：孩子会动，表示健康，二凤用不着担心！ “二凤姐担心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吗？” “呸！呸！呸！二凤哪里都舒服，孩子更加舒服。”徐红萍呸道： 二凤唤道：我们再谈孩子呢！ 石头说道：我放屁，孩子健康，二凤姐也健康。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把潲桶放下，我去喂猪。 石头答道：我去，我去。 徐红萍辩道：今天要清理猪圈，你和二凤进去收拾好担子，我一回来就走。 石头放下潲桶，嘀咕道：那好吧！ 徐红萍挑起潲桶，大步地走出客厅。 石头说道：二凤姐，今天的天气越来越冷，你别跟着我们去赶集了。 二凤捧着碗筷，回道：我不怕冷。 石头见二凤在走。 他只得紧紧地跟上。 二凤站在外间门口，说：石头，你先去准备担子。 石头应道：二凤姐，我们有一些手帕没卖是吗！ 二凤答道：对呀！ 石头问道：你把它放在哪里？ 二凤指着里屋那个架子，道：那个架子上面有个袋子，我把它放在那个袋子里面。 石头走进外间，搬了一张凳子——去拿手帕。 二凤扭过头，一个劲地往着厨房走。 石头取下袋子，小心翼翼地翻着袋子。 他取出袋子中的手帕，直勾勾地盯着手帕上的图案看。 “石头，你在发什么呆！”二凤一手扶着外间的门，嚷道： 石头微微地一颤，愣道：哦！ 二凤唤道：你有没有准备好担子！咱们走了。 石头回道：妈都还没回来。 二凤坐到缝纫机前，说道：妈要清理猪圈，她还要过会才能回来。 “石头，你坐过来，我教你缝手帕。”二凤叫道： 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唤道：马上就去赶集了，我们还在这里缝手帕！ 二凤踩着缝纫机，说：我们在这缝手帕，又不耽误赶集。 “石头，你拿一条旧手帕和一条新手帕过来。”二凤喊道： 石头拿了两条手帕，把它递给二凤。 二凤拿着手帕一扔，手帕盖在了彼此的头上。 石头掀着手帕，说道：二凤姐，你把我的头也盖住了。 二凤双手抱住石头，小声道：你别掀。 他们俩个搂在一块——吻得很是激烈。 “石头，你把担子收拾好了吗！”徐红萍喊道： 二凤放开石头，相继地拉下手帕。 石头挑起担子，慌慌张张的走。 徐红萍为了缓解尴尬，嚷道：你们俩个先出去，我放下潲桶就来。 石头低着头，拼命地往前走。 二凤说道：石头，你等等我。 “石头，我们还有一些手帕没卖，你今天带了没有？”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徐红萍疑问道： 石头答道：我带了，就是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 毕竟，此刻已是冬季。 徐红萍应道：此刻是初冬，应该能卖一些，就算一条也卖不出去，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石头唤道：妈说得对，现在到了卖鞋垫的时候，手帕尽量别做。 徐红萍接道：二凤，你听见了吧！ “妈，进入9月以来，我很少做手帕。”二凤说： “你一条都不能做。”徐红萍答道： “妈，我们来得太早了，街上还没几个人。”石头看向街头，叫道： 徐红萍瞥了一眼街头，说道：街上的行人不多，我们更好摆摊。 二凤应道：现在还早，过会人就多了。 徐红萍喊道：咱们别顾着说话！咱们过去摆摊。 “妈，咱们就在这里摆摊子吧！”石头走在集市的中，嚷道： 徐红萍四周望了望，唤道：这里摆摊——合适。 石头放下担子，说道：二凤姐，你过来拉住厂棚。 “二凤，你拉住厂棚别动。”徐红萍说： “妈，你把厂棚扯高一点。”石头叫道： “石头，你叫她——妈，你们是不是！”除大伯道： 石头转过身，微笑道：除大伯，你比我们还先到。 除大伯打着手势，疑问道：你们俩？ 石头回道：我和二凤姐就快成亲了。 除大伯贺道：恭喜！恭喜！你们俩个真是俊男靓女、郎才女貌。 徐红萍搬着凳子，嚷道：除大哥，你过来坐，咱们坐下来聊。 除大伯辞道：不坐了，我还要过去看摊子，你们忙，你们忙。 石头唤道：除大伯，你有空就去我们家里坐······ “一定会去，一定会。”除大伯挥了挥手，接道： “老板，给我两双鞋垫。” 石头说道：大嫂，我们这里还有手帕卖，你要不要也来两条！ 客官答道：可以呀！ 徐红萍递过手帕，唤道：客官，这两条手帕如何！ 客官问道：手帕多少钱一条？ “大嫂，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手帕和鞋垫都是纯手工制作，以前多少钱一条，如今也是多少钱一条。”石头解释道： “一共多少钱？”客官追问道： 徐红萍应道：一共两文钱。 客官掏出两文钱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着钱······ “哇！”二凤蹲下身去，不停地吐着清口水。 石头凑过身去，拍着二凤的后背，轻声道：二凤姐，你还好吧！ 二凤吞吞吐吐地说：这里的油味太重了。 徐红萍接道：怀孕期间，是怕油烟味。 “石头，你过来，咱们聊聊。” 石头抬起头，唤道：琳儿姐。 “萍儿，你到了街上多久！”桔大妈迎面走来。 徐红萍应道：我们刚刚到。 琳儿说道：婶婶，我和石头过去那边，我有话跟他说。 徐红萍回道：琳儿，你有什么话不能在这！ “萍儿，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便多言。”桔大妈说： 石头瞟了一眼二凤，喊道：琳儿姐，咱们这边走。 他们来到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 琳儿一把抱住石头，亲了又亲。 石头推开琳儿，说：琳儿姐，你放开我。 琳儿道：石头，你不爱我吗！ 石头看着地上，回道：琳儿姐自重，石头是个有妇之夫。 琳儿接道：你有媳妇也无妨，我做你的第二个媳妇。 石头说道：琳儿姐，比我好的男人有很多，你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琳儿抢道：别的树上，我寻死都恶心。 石头沉默了好一阵，嘀咕道：二凤姐有了身孕。 琳儿捏住石头的肩膀，问道：二凤姐怀了谁的孩子？ 石头跟做了贼似的，小声道：我的。 琳儿眼含泪水，冷笑道：你的孩子，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 石头唤道：琳儿姐，石头配不上你，配不上！ 琳儿擦了擦眼角，泣道：其实，你和二凤姐不清不楚，我就已猜到了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加上刚才！ 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石头回道：琳儿姐，是我对不起你！一切的错在我，我不该让你想入非非。 跟你！ 琳儿拭着泪水，嘶哑道：我祝你和二凤姐“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石头说道：琳儿姐，我们有缘无分！ 琳儿捂着嘴，急匆匆地跑。 石头叫道：琳儿姐，琳儿姐······ “大姑，我们走。”琳儿冲过来，喊道： 大妈立刻奔了过去。 石头看见琳儿从自己的面前跑过，瞬间埋下了头。 大妈唤道：石头！ 琳儿回过头，拽住大妈就跑。 石头慢吞吞地走到二凤面前，说：二凤姐，你闻不了油烟味，我陪你回家去。 二凤咬着牙关，说：我们回家。 徐红萍唤道：你们俩个人先走，我在这再卖一会鞋垫。 石头说道：妈，你一个人行吗！ 徐红萍回道：你没来我家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卖东西。 二凤唤道：妈，你当心点。 徐红萍应道：你也跟他一样——磨磨叽叽。 “二凤姐，我扶你走。”石头搀着二凤，低声道： 徐红萍吆喝道：卖鞋垫，卖手帕，纯手工缝制的手帕······ 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1） 十月二十日，天空中零星的飘起了雪花。 石头待在客厅上，一个人夹着火盆在打盹。 忽然，他的头往下一倾。 紧接着，他的脚踩进了火盆，火盆上面的灰飞得到处都是。 他的发间沾上了一层灰。 他用手拍着头，嘀咕道：这个鬼天气。 他一屁股坐下，继续烤着火。 他想着去年冬季，自己躺在猪圈的模样。 想着唐伯一家人照顾自己的情形。 想着想着······ 他嘟起嘴，不知不觉地打着“呼”。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响声。 石头揉着眼睛，缓缓地走到门前，唤道：谁呀！ “我。” 石头一手打开门。 “石头，近来怎样？” 石头瞥眼一看，笑道：唐伯，你快进来。 “你出去了大半年，你终于回来了。”石头续道： “石头，我家里面可好！”唐伯脱着外衣，道： 石头答道：跟你出去的时一样。 唐伯应道：一样就好，我就怕家里面出点啥事！ 石头接过外衣，叫道：唐伯，你到那边坐下烤火。 唐伯围到火盆旁，说道：这些天太冷了，我坐在车上也坐不住。 石头问道：唐伯，你坐什么车？ 唐伯回道：我一般坐马车。 石头抖了抖外衣，说：唐伯，你出门做生意，你手上有钱······ “萍儿（徐红萍）她们去了哪里！”唐伯抢道： 石头接道：她们母女都在外间缝鞋垫。 唐伯对搓着手，嚷道：咱们进去看看。 石头小声道：唐伯，你把身子烤暖了再去······ “萍儿，二凤，你们出来啦！”唐伯一个劲地走向里屋。 “妈，爸在叫我们。”二凤说： 徐红萍应道：那个书呆子回来了。 唐伯站在门口，叫道：二凤。 二凤喊道：爸。 唐伯问道：二凤，你怎么这么胖了？ 徐红萍接道：二凤为啥会胖！你问问石头不就清楚了！ 唐伯看着一旁的石头，疑问道：石头，二凤这是？ 石头拉着脸，回道：唐伯，二凤姐她！ 徐红萍抢道：你叫他什么！ 石头满脸通红，嘀咕道：爸！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大声一点。 石头低着头，叫道：爸。 唐伯看了看二凤，说道：这么说，你和二凤······ “我和二凤姐真心相爱，我绝对不会辜负二凤姐。”石头嚷道： 唐伯摸着石头的头发，笑道：我相信你。 石头呼了一口气，惊讶道：唐伯，你不怪我。 唐伯接道：你叫我什么！ 石头喊道：爸。 唐伯应道：嗯。 “二凤，你过来。”唐伯叫道： “爸，旁边有凳子，你坐下来说话。”二凤挪着步子，说： 唐伯瞄了瞄二凤的肚子，问道：二凤，你的肚子有了几个月？ 二凤回道：三个多月，快到四个月了。 “爸，你到外面坐下谈，这里没有火盆······”石头唤道： “你们出去外面谈，我做饭去了。”徐红萍放下针线，道： 二凤说道：妈，我也跟你做饭去。 徐红萍应道：你不怕吐就来。 二凤说：我这些天很少吐。 “爸，火盆上的火化了，我往盘中再添一点木炭。”石头刚一走进客厅，忙着去给盆里添火。 唐伯走到茶桌旁，拿了一本杂志，小心翼翼地翻着。 顿时，客厅里变得非常安静。 “爸，火盆上的火添好了，你可以坐过来了。”石头唤道： 唐伯提着脚，应道：好的。 石头说：爸，你教我看书好不好！ 唐伯坐着凳子上，回道：好哇！我教你读两句。 “秋天到了，这是一个让我思念的深秋”。唐伯念到： 石头念到：秋天到了，这是一个让我思念的深秋。 唐伯称道：很好。 石头疑问道：爸，这个人是不是傻？每年都有深秋，“深秋”还要思念。 唐伯答道：你管他傻不傻！ “我问你，这句话里面有“几个字”？”唐伯问道： 石头拿过书，掐着手指的数，1、2、3、4······ 一共有17个字。 唐伯追问道：怎么会有17个字？ 石头信心十足，一个字一个字的数着，1、2、3、4，前面有4个字，后面有11个字，加上一个圈圈，还有一个豆子，拖着一条尾巴······ “那是标点符号，那个圈圈叫句号，那个豆子是逗号。”唐伯笑道： 石头拉着脸，嘀咕道：爸，我很没用是吧！我连标点符号也不认识。 唐伯见石头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站起身，一直朝着办公桌走，唤道：石头，你想读书，你就得认字，你拿着这本字典看看。 石头问道：它有什么用？ 唐伯说：它的用处可大了。 “刚刚出生时，你不能走路吧！现在为何会走！而且还会跑？”唐伯续道： 石头答道：人长大了，当然会走会跑。 唐伯接道：也对，人长大了。 “那人为什么会长大？”唐伯询问道： 石头应道：人吃了饭，一天一天就会长大。 唐伯论道：所以，读书需要循序渐进，这本字典里面，注有标点符号，写着部首，也有拼音，并有每个字的解读，还有数字，更有不同国度的注解，你要一点一点的学，用心去学。 石头说道：“认字”这么复杂。 唐伯辩道：肯定复杂，学海本就无涯。 石头不解道：爸，你没有牙吗！ 唐伯裂开嘴，唤道：我有牙。 石头接道：爸，你刚才说——有学问的人，本就无牙。 唐伯“喷”地一声，狂笑道：看不出来，你的想象力超级棒。 石头茫然道：我说错了吗！ 唐伯挥了挥手，回道：你没错，你有空去问二凤。 “二凤姐会教我的话！我一定跟她好好学。”石头答道： “石头想学什么？”二凤端着两碗菜迎面走来。 石头说：二凤姐会的，我全部都要学。 “那我教不了。”二凤应道： 石头问道：为何教不了？ 二凤回道：我会生孩子，你会吗！ 石头冷笑道：除此之外。 二凤接道：我能教的，我一定会教。 “爸，你坐过来吃饭。”二凤喊道： 唐伯凑过身去，说道：你妈呢！ 二凤说：她还有一个菜要炒。 石头推着火盆，唤道：二凤姐，你和爸在这坐着，我一会就去端菜。 “石头，火盆里的灰满屋子飘。”二凤责备道： 石头回道：菜里该没有飘进去吧！ 二凤应道：你说呢！ 石头轻轻地放着火盆，嘀咕道：我轻点放。 二凤向着厨房迈去，嚷道：石头，我端菜去了。 石头喊道：爸，你注意脚，你别把裤子烫焦了。 唐伯晃了两下裤脚，回道：我会当心。 “你们俩个在聊什么！你们有没有谈我的坏话！” 石头接道：妈，我们俩个瞎聊。 再说了，你也没有坏话让我们聊。 徐红萍抿笑道：石头，你这句话我爱听，但我还没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石头答道：妈，做贼也有申诉的权利，你连我们申诉的权利也不给。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这张嘴这么溜！你得教教你爸！ 石头应道：我教什么！刚才差点没让爸笑掉大牙。 “他笑什么！你能跟我说道说道！”二凤放下菜，相继地去给大家盛饭。 石头道：二凤姐，刚才爸与我谈到学海······ “我说——学海本就无涯。”唐伯打断道： 石头唤道：我理解错了。 我以为！有学问的人就会没有牙齿······ “呵呵～” “我要念书，省得让人笑话！” 徐红萍笑道：只要石头肯学，你定能超过你爸。 石头说：妈，你把石头抬得太高，石头没有那份心，也不敢有那份心，爸是何人！他是学术界的大佬！ “呸！他是大佬放的屁。”徐红萍呸道： “妈，桌上的饭都凉了，你快吃饭。”二凤叫道： 石头端起碗，嚷道：二凤姐说得对！咱们吃饭，吃饭。 二凤不停地往石头碗里夹菜。 石头说道：够了，够了。 徐红萍嚼着饭，说：唐进，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没敢做决定，你今儿回到了家，我跟你说个事！ 唐伯夹着饭，说道：萍儿要说什么事！ 徐红萍唤道：这俩孩子的婚事。 唐伯接道：他俩木已成舟，他俩结婚便是。 徐红萍抢道：结婚是要结婚，他俩怎样结！ 唐伯想了片刻，问道：石头，你有什么建议？ 石头答道：我想办两桌家宴。 唐伯道：萍儿，你也说说。 徐红萍回道：你也知道！我不爱讲排场，更不想过多的铺张。 何况！石头的亲人远在他乡。 唐伯续道：二凤，你认为咋办比较好！ 二凤含着饭，答道：你们咋办都行！我没意见。 唐伯说道：依我看，我们还是摆几桌。 一是，石头有这个意愿。 二是，我们有族老，有本房的亲人。 三是，我们是嫁女儿，我们不怕被人知道。 徐红萍应道：既然要办，那就办热闹点。 唐伯唤道：那是自然。 “我们明天到集市上购买一些菜，以及一些糖果、瓜子之类，我们明晚邀请族老们过来商量办酒席的日子。”唐伯续道： 二凤道：这么急！ 唐伯反问道：你不急吗？ “我喂猪去了。”徐红萍放下碗筷，直往厨房走。 石头说：爸，你多吃一点菜。 唐伯放着碗筷，应道：我吃饱了。 “爸，我吃饭一向很快，我都！”石头辩道： “萍儿，我跟你去喂猪。”唐伯看到徐红萍走出来，嚷道： 徐红萍答道：你来挑潲桶。 唐伯接过扁担，说道：我挑。 “萍儿，你在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建议对不对？”唐伯瞅到四周没人，问道： 徐红萍应道：你这么看我！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你我同床共枕几十年，你对我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唐伯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萍儿刚才神情恍惚。 我还以为······ “我刚才听到女儿要出嫁，我心里很乱、很不是滋味。”徐红萍打断道： 唐伯踏进猪圈，微笑道：女儿要嫁人了，是一件好事，萍儿还想留她一辈子吗！ 徐红萍接道：我也是女人，我怎么会这么想！ 唐伯说：女儿就算嫁了，她照样住在我们家里，她又不会走。 徐红萍辩道：这些我懂，可我内心有种莫名其妙地心酸。 唐伯喂着猪，嚷道：萍儿，你是想起了我们那会！ 徐红萍从后面抱住唐伯，嘀咕道：想当年，我们结婚那会，我妈也是如此，可在那时，我根本体会不到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唐伯双手抱着徐红萍，轻声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够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徐红萍感叹道：看见二凤能与石头携手，我打心眼里高兴。 唐伯吸了一口气，叹道：是啊！ “相公，我告诉你！”徐红萍探着头，笑道： 徐红萍指着那边的稻草堆，小声道：他们俩个就是在那成就好事。 唐伯微微的笑了笑，唤道：萍儿，我们也去体验体验他们的快乐。 徐红萍偷笑道：你赶快喂猪。 唐伯倒着猪食，说道：你们快吃，你们快吃。 徐红萍站在一旁——暗自窃喜。 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2） 第二天清晨，雪花密密麻麻地飘着。 徐红萍呆在厨房里面，洗着锅灶“当当”的响。 她洗完锅灶，马上又去浸米。 “嗒”灶上掉了两截柴头下来。 徐红萍捧着米，立刻走到灶前。 她弯下腰去捡柴头。 “妈，我来看火。”二凤提着一个桶慢悠悠地走进厨房。 徐红萍抬起头，说道：二凤，你在怀孕期间，你不必起得这么早，你要保证睡眠，注意休息。 二凤放下桶，回道：妈，今天逢着赶集。 加上，你还要买菜，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地养好身子。”徐红萍打断道： “妈，你就让我在这看火。”二凤直冲灶前走去。 徐红萍打着手势，叫道：你舀热水去，这里有我就行。 二凤退了回来，小声道：妈，我不是大小姐，你把我当大小姐养。 徐红萍说：我没把你当大小姐养，我把你当孕妇供着。 二凤舀着热水，应道：我是第一次怀孕，我不懂养胎。 “然而，世界各地的生活习俗——都不相同，有些孕妇专门活动身子，锻炼自己的体能，别人还不是一样，一样顺顺利利地分娩，生出来的都是白白胖胖的小孩。”二凤续道： “别人的生活习俗，以及照顾孕妇的习惯，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你是我的孩子，你就得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来。”徐红萍把柴夹进灶中，答道： “妈，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不与世俗为伍，因此，你别具一格，你此刻的言语，实在让我失望。”二凤道： 徐红萍接道：我有什么别具一格！你对我的评价过高了吧！我生你们兄弟那会，我是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奈何，我没有那种条件······ “这种条件，我不稀罕。”二凤抢道： “你这孩子，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徐红萍回道： “妈，你说得好，你妈说得对，我出去了。”二凤提着桶，渐渐地走出厨房。 徐红萍望了一眼门口，嘀咕道：自己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回过头，立即倒掉淘米水。 她将米放进锅，一手盖上锅盖。 她一个转身，蹲在灶门口继续添火。 火烧得噼里啪啦！ 她双手撑着脸颊，静静地想着：想着到了街上要买猪肉、香菇、鱼、米粉、辣椒、酒、烟······ “妈，你发什么呆！” “二凤回来了。”徐红萍回过神来，愣道： 二凤唤道：妈，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起着身，应道：你这么想干活！ “噗噗！！”锅上煮的饭响得很是急促。 二凤搭过手去揭锅盖。 徐红萍拿着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说道：米粒还没烂，还差一些火候。 二凤走到灶门口，向灶中添了两块柴。 徐红萍询问道：二凤，你想吃什么零食？我过会去了集市给你买。 二凤应道：我什么零食都想吃！ 除了，那些太油腻的东西。 徐红萍问道：那你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辣？ 二凤想了想，说：我到底喜欢吃哪种味道！我也说不上来。 徐红萍唤道：我还是买些几斤水果给你吃吧！ 二凤回道：妈，你买几斤香蕉······ “你不怕拉肚子啊！” “我又不会一口气把它吃完。” “香蕉是通便的，它本身营养不高。” “你买不买吧！” “买，买，买，现在数你最大。” “妈，你看看米粒煮烂了没有！”二凤提醒道： 徐红萍拿起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嚷道：幸亏你提醒了我，这些米粒刚刚煮烂，我得把它捞起来。 二凤赶紧把灶中的柴拉了出来。 徐红萍捞了一捞滤饭，喊道：二凤，你去把你爸和石头叫醒。 二凤答道：我这就去。 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口，轻手轻脚地推着门。 她摸到床前，直向石头的嘴巴吻去。 石头一颤，赶紧睁开眼睛，小声道：二凤姐。 二凤微笑道：你起床吃饭啦！ 石头揉了揉眼睛，应道：知道了。 二凤挪着脚步，唤道：你快点穿衣服，爸还在睡觉，我去叫爸了。 “二凤姐，你让房门开着，我马上就起床。”石头伸了一个懒腰，叫道： 二凤松开手，直往徐红萍的房间走。 “爸，爸，爸······”二凤喊道： 里面没有回声。 二凤嚷道：爸，吃饭的时间到了，你起来吃饭了。 “爸，你醒了吗！”石头迎面走来。 二凤回道：石头，你听里面的呼声。 石头说：二凤姐，你也别喊了，爸还在睡，你喊也没用。 二凤应道：爸昨天才回家，他一路颠簸，他多半是累坏了。 “爸喜欢睡觉，他以前也是这样好不！”石头走上前，敲了敲门。 突然，房门敞开着。 石头他们相互对了一眼，相继地走进房。 “石头，你去叫醒爸，我去厨房了。”二凤说： “二凤姐去吧！”石头应道： 他凑到床前，见唐伯还在“呼呼”地睡着。 他俯下身去，用力地推着唐伯，嚷道：爸。 唐伯挣开眼睛，说道：是石头哇！ 石头唤道：爸，你起床吃饭了。 唐伯晃了晃头，回道：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石头走出房间，轻轻地拉上门。 他朝着厨房，急急忙忙地跑。 徐红萍见到石头走了进来，问道：石头，你爸醒了没？ 石头应道：爸醒了，他在穿裤子呢！ “妈，你在炖鸡蛋汤是不是？”石头反问道： 徐红萍回道：是。 “你拿个桶过来。”徐红萍叫道： 石头提着桶，说：妈，你煮菜，我自己倒水。 徐红萍舀了一瓢热水，说道：舀一瓢水费不了事。 石头接道：爸也起来了，你多舀一瓢热水······ “他的命咋就这么好！洗脸水也要有人帮他倒。”徐红萍往桶里倒着热水，打断道： “妈，爸才回来一天，你就烦他了。”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我烦他作甚，我看不惯他不能自理的熊样。 石头提起桶，调侃道：熊是珍宝，你没必要在我们面前显摆吧！ 徐红萍接道：你这块石头，你！ 石头提着脚，说道：妈，你也别骂我，我自己走，我自己滚出去。 “二凤，石头能说会道，人诚实，又风趣，你能陪着他走，余生也······”徐红萍看到石头走出厨房，嘀咕道： “妈，他是你的最佳女婿人选，他能不好吗！”二凤道： 徐红萍答道：他是我的最佳女婿人选，他就不是你的最佳夫婿人选！ 二凤愣道：这！ “爸，热水来了。”石头喊道： 唐伯扭着头，回道：你进来，我去倒热水。 石头唤道：爸，我多提了一些热水，你把桶拿过来，我倒给你。 唐伯提过桶，微笑道：多提了好，省得我再去厨房走一趟。 石头倒着热水，说：爸，这些全是热水，你往上面参一些冷水。 唐伯伸出手去试了试水温，道：热水不是太热，汤一会手再洗——刚刚好。 石头参着冷水，说道：这些热水这么烫，我不参冷水的话，我可洗不了。 不时，石头他们来到了客厅。 石头见二凤在摆菜，嚷道：二凤姐，你陪着爸在这坐会，我进去端菜了。 二凤应道：石头，我会去。 二凤的话还没完，石头已经走进了里屋。 “二凤，你让他去，你是有身子的人，你别什么事都想自己干。”唐伯说： “妈，菜做好了吗！”石头喊道： 徐红萍撩着菜，答道：就剩这碗了。 石头踏进厨房，道：妈，你手上这碗菜这么满，让我来端这碗菜吧！ 徐红萍嚷道：石头，这碗菜我会端，你把那鼎饭提出去。 石头小心翼翼地提着鼎，说道：妈，你灶面上拿碗菜给我。 “你提着饭出去就可以了，这些菜我会拿。”徐红萍打着手势，应道： 二凤瞅见石头提着饭出来。 她拿起碗去帮大伙盛饭。 石头放下鼎，唤道：二凤姐，你盛好饭把碗给我。 “相公，你怎么还不坐过来吃饭！”徐红萍捧着菜，嚷道： 唐伯站起身，双手去推火盆。 徐红萍道：你用这么大的劲干嘛！这些灰飞得到处都是。 唐伯放慢动作，缓缓地放着火盆。 徐红萍摆着菜，喊道：你们坐过来吃饭了。 大伙陆续地围上了桌。 “爸，你吃菜。”二凤说： 唐伯应道：都是一家人，你生分啥！ “刷刷”地两下，徐红萍放下了碗，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喂猪去。 石头惊讶道：怪了，妈今天吃饭的速度！ 唐伯瞅着徐红萍离去的身影，嘀咕道：她走她的，我们吃我们的。 片刻，徐红萍挑着潲桶走来。 唐伯举着碗筷，嚷道：萍儿（徐红萍），我和你去喂猪。 徐红萍放下潲桶，答道：你要去喂猪，我就去里面收拾担子。 唐伯嚼着饭，挑起潲桶就走。 “相公，你的动作快点，咱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徐红萍迈着步子，吩咐道： 唐伯回道：我尽量快点。 石头放着碗，说道：二凤姐，我去里面瞧瞧。 二凤问道：石头，你有没有吃饱饭？ “饱了。”石头拍着肚子，直往里屋跑。 二凤收着碗筷，不慌不忙地走向厨房。 她到了外间门口，疑问道：妈，今天还要带手帕去卖吗？ 徐红萍回道：为啥不带！你和石头看着摊子，我和你爸就去买菜。 二凤答道：妈，我和石头就要结婚了。 “你们是要结婚了，你们没有结婚前，你们俩个也是同床共枕。”徐红萍接道： “妈，你老是提它，它很有意思是吗！”二凤捧着碗筷，一步一挪的走向厨房。 徐红萍轻声道：没有意思的话！你跟他睡什么！ “妈，你接着。”石头拿着几十文钱，一脚踏进外间。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这是干什么！ 石头应道：妈，这些是你给我的钱，我上次扭到脚用了一点钱外，其余的钱都在这。 这次，我与二凤姐结婚！ 妈也清楚！我家贫穷，我一无所有。 只有······ “傻孩子，什么叫做一无所有！二凤不是你的亲人！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你老家的兄弟不是你的亲人！还是！”徐红萍打断道： 石头鞠躬道：对不起妈！石头没有文化，说出来的话——措辞连篇，石头的想法很简单，石头只想把它拿出来，让妈凑凑数。 徐红萍回道：你拿回去，你和二凤办酒宴的钱，我们身上有，你成了婚之后，你也算是一家之主，你手上多少要有点零用钱。 如今，二凤有孕在身！ 石头答道：妈，你把二凤嫁给我，一文钱也不让我出，我们还要住在你家！ “你把钱收下，以备不时之需，我们一定会把酒席办好。”徐红萍接道： “萍儿，你把担子收拾齐了吗！咱们上街去了。”唐伯喊道： 徐红萍回道：收拾齐了。 唐伯放着潲桶，唤道：萍儿，我来挑担子。 徐红萍接道：你先把潲桶挑到厨房里去。 石头揣好钱，说道：妈，我把它放回去。 徐红萍应道：你快去。 石头拔腿就跑。 徐红萍挑好箩筐，一歪一歪地走。 她跨出外间，嚷道：相公，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 唐伯说：我就来。 二凤叫道：妈，我爸在等我，我还有一个碗没有洗完。 接着，唐伯走出来，说：萍儿，你把箩筐放下。 徐红萍说道：你去里面再挑一担箩筐。 唐伯迈进外间，回道：萍儿，我们今天不会买太多菜！ 徐红萍辩道：我们今天能买的东西，我们今天顺便买好······ “爸妈，咱们可以走了。”二凤走过来，喊道：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走前面。 “爸妈，二凤姐，你们披上风衣吧！”石头拿着几件风衣，唤道： 大伙披上风衣。 徐红萍提起脚，说：咱们一起赶集去。 “妈，你让我来挑箩筐。”石头起着小跑，道： 徐红萍应道：今天天气这么冷，我挑着箩筐走路暖和些。 石头责备道：二凤姐，今天不止冷，而且刮着风，你留在家里不好吗！ 二凤回道：今天爸妈要去买东西，你一个人在那看摊子，我想过来陪陪你。 石头接道：二凤姐，你不是过来陪我，你是怕我不认识手帕上的字吧！ 二凤答道：石头，你冤枉我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石头冷笑道：二凤姐，你休要骗我！石头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二凤应道：石头，你咋不相信我！ “二凤，石头是在心疼你，你千万不能曲解他的用意。”唐伯说道： “爸妈，我和二凤姐就去那里摆摊子，你们买好菜就到那里找我们。”石头指着前方，唤道： 徐红萍回道：我们过去搭好厂棚，再去买菜。 石头辞道：不！不！不！ “妈，我们搭个厂棚都会搭不好！”二凤小声道： 徐红萍看了一眼二凤，微笑道：对了，我给你俩留点空间。 唐伯推着徐红萍，说：你是他们的谁！你对他们说这种话，你就没有一点羞耻感。 二凤看见徐红萍他们淡出自己的视线，感叹道：我妈可算走了。 石头吆喝道：卖鞋垫喽！纯手工缝制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 “给我切十斤肉。”徐红萍说： “你要肥的，还是瘦的。” “肥的也要，瘦的也要，肥瘦之间。” “骨头要不要！” “骨头不要太多。” “那我切这块。”老板切了十斤肉，放到一个箩筐上面。 唐伯挑起箩筐，一步一晃地走。 “老板，称十斤苹果。” 老板把苹果放进了空箩筐里面。 唐伯说道：这会好了，刚才一个箩筐轻、一个箩筐重，“一颠一颠”真的难受死了。 徐红萍应道：你快点过去那边，我们还要买烟、酒、瓜子、鱼······ 一个钟后，唐伯挑着一担满满地东西——走回摊前。 二凤见着爸妈走来，唤道：爸妈，你们买好东西了吗！ 唐伯放下箩筐，说：今天就买这些了。 徐红萍问道：石头，货卖得怎样？ 二凤回道：今天的天冷，鞋垫卖得比较快······ “今天没有卖出一条手帕。”石头接道： “算了，我们今天不卖了，我们收好摊子回家准备菜去。”徐红萍嚷道： 石头说道：真的不卖了，鞋垫还剩30双，我们很快！ 徐红萍答道：不卖了。 唐伯收着摊子，唤道：你们站着干啥！你们过来帮忙啦······ 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3） 回到家后，唐伯放下箩筐，说道：萍儿，你和二凤他们休息会，我去叫金哥他们过来商量事情。 徐红萍回道：你快去叫，我去洗菜了。 “妈，你在这坐会，我去洗菜。”二凤唤道： “二凤，你去把那些剩饭剩菜热一下。”徐红萍叫道： “爸，我陪你去。”石头喊道： “不用，不用，我去就可以了。”唐伯提起脚，答道： 二凤说：妈，早上的剩饭剩菜不多，恐怕不会太够。 徐红萍接道：管它够不够，凑合一顿再说，现在已是下午了，咱们准备晚饭要紧。 二凤挪着身，回道：我去了。 石头问道：妈，我去做什么？ 徐红萍说道：你把担子上的菜挑进去。 石头挑起箩筐，正要走。 徐红萍嚷道：石头，箩筐里面有瓜子、苹果之类，你把它拿些出来。 石头放下箩筐，小心翼翼地翻着箩筐。 徐红萍拍着脑袋，唤道：瞧我这个脑袋，还在这个岁数，它就丢三落四。 若是，以后！ 石头说：妈，你为了我和二凤姐的事——过于操劳，偶尔出现这种状况，不奇怪。 徐红萍道：石头，你能说出这种话，我心里倍感欢喜。 从今往后，二凤就是你媳妇，你要好好地善待她，你们幸福了······ 石头保证道：我保证会对二凤姐好。 徐红萍抢道：你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人，你也不会有负我们二凤。 但是，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石头请道：请妈放心！ 徐红萍推着苹果，应道：我把二凤交给你，我放心。 石头说道：妈，我把这些糖果放到桌上好吗！ 徐红萍回道：你放一包在桌上就好。 石头放着糖果，唤道：这些够了吗！ 徐红萍瞥了一眼桌上，答道：够了，够了。 “你把箩筐挑进厨房里去，我要洗菜了。”徐红萍续道： 石头挑起箩筐，渐渐地走进厨房。 徐红萍相继地跟上。 “二凤姐，你把饭热好了吗！”石头走进厨房，唤道： 二凤说：快好了。 “石头，你把箩筐放到这来，这里洗菜光线好点。”徐红萍喊道： 石头往后退了两步，说道：这里咋样！ 徐红萍叫道：你放下，放下。 石头放着箩筐，将扁担取了出来。 “石头，你去挑担水过来。”徐红萍嚷道： 石头放下手中的扁担，拿了一条勾扁担，接道：我马上就去。 二凤道：石头，你快去快回，饭菜就在锅里闷着。 石头挑起水桶，应道：知道了。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把这两个潲桶提过去，去把潲水分开······ “妈，你洗菜也要潲桶，我提一个潲桶去装潲水······”二凤嚷道： “傻女儿，我洗菜，无非是些烂菜叶，我拿个小水桶代替也一样，潲水有一大桶，拿扁担挑的话，那会省力——不少。”徐红萍打断道： 二凤舀着潲水，说道：妈，我先去喂猪了。 徐红萍辩道：石头就快回来了，你让石头！ 二凤接道：石头挑完水，还得挑水。 徐红萍回道：那你走路时——注意看路。 二凤挑起潲桶，一步一挪地走。 “二凤姐，你去喂猪哇！”石头挑着一担水迎面走来。 二凤应道：嗯。 石头嚷道：二凤姐，你把潲桶放下，我放好水桶就去喂猪。 二凤道：潲水不重，我一个人去就行。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的身子！ 二凤回道：石头，你自己拿碗吃饭。 石头踏进厨房，唤道：妈，你吃了饭吗！ 徐红萍应道：我洗完这些菜——再吃。 石头说：这么多菜，你一下子洗不完，你吃完饭——再洗。 徐红萍停下手中的活，答道：好嘞！ “妈，我去看一下二凤姐。”石头放下扁担，直冲屋外跑。 徐红萍盛着饭，嘀咕道：你们不吃，我吃。 石头刚一跑出大门，喊道：爸，你快进屋吃饭，你要喊的人，他们会不会来！ 唐伯回道：当然会来，他们天色一暗就会过来。 石头礼道：爸，我不耽搁你吃饭的时间，我去看二凤姐把猪喂好了没！ 唐伯抖着风衣，嚷道：石头，你披上这件风衣吧！ 石头看了看天上，应道：不用了，此刻的雪下得不大，从这到猪圈只有两步路，我走着去就行。 唐伯见到石头起着小跑，提醒道：石头，你当心点，路面滑。 石头大喊道：爸，你快点进去啦！ 唐伯转过身，慢慢地朝着厨房走。 “相公，你把人喊齐了吗？”徐红萍看着唐伯，问道： 唐伯走上前，答道：喊齐了，我把他们挨个的喊了一遍，他们今晚全都会来。 徐红萍回道：会来就好。 唐伯问道：石头他俩有没有吃饭？ 徐红萍接道：还没吃。 唐伯盛着饭，说：鼎里的饭少了点吧！ 徐红萍放着饭碗，说：我们中午吃点饭意思意思就行，不一定要吃饱，我就要做晚饭了，你的肚子吃得了多少。 唐伯夹着菜，小声道：也是。 “妈，你这么快就吃饱了。”石头挑着潲桶，嚷道： 徐红萍擦着嘴，应道：我要洗菜······ “妈，你把饭吃饱了，这些菜让我来洗。”二凤跟进来，唤道： “你洗什么洗！你饭都还没吃。”徐红萍接道： 二凤拿了一张凳子，说道：我中午不想吃饭。 石头问道：二凤姐，你为啥不吃饭？ 二凤答道：我中午不知怎么了！我的胃老难受了。 “二凤，鼎里还有饭。”唐伯说道： “有饭——我也不吃。”二凤应道： 石头拿着碗，走到鼎前，唤道：二凤姐，鼎里还有这么多饭，你想撑死我是不是！ 二凤回道：石头，我为何要用饭撑你！ 石头论道：且不说！鼎里还有一些饭，鼎里就算剩下一粒饭，要去挨饿的人——是我，二凤姐不必替我受罪······ “石头，我真的······”二凤辩道： “二凤，你过去吃点，单冲石头刚才那些话！你也要吃。”徐红萍一手挡住二凤，打断道： 二凤拿起碗，唤道：石头，你也吃。 石头拿起饭勺，说道：二凤姐吃一碗，石头就吃半碗。 “石头，我吃一碗，你为什么只吃半碗？”二凤不解道： “二凤姐，你是两个人，你吃饱饭、休息好，孩子才会长得好。”石头解释道： 二凤和石头对看了一眼，应道：我吃。 唐伯放着碗，立马去帮徐红萍洗菜。 徐红萍说：相公，你去外面看看火盆里的火化没化掉。 唐伯回道：应该没有。 “我叫你出去，你去检查检查。”徐红萍加重语气道： 唐伯站起身，道：我去，我去。 徐红萍吩咐道：二凤，你吃饱饭之后，你去外屋提两个火箱进来，我们坐在这里洗菜，脚趾头会冷。 “我这就去。”二凤移着步子，直向外屋走。 石头放着碗，说道：妈，你到灶门口坐着，我来洗。 徐红萍微笑道：我哪有时间坐！ 不过，你来洗菜也可以，我去切菜。 石头凑过去，唤道：妈，二凤姐还没进来锹火，你过去烤会火。 “你洗完盆中这些，你再洗那些香菇和辣椒。”徐红萍指着菜，嚷道： “噢！”石头坐在矮凳上面，仔仔细细地洗。 徐红萍凑到菜板前，“嗒嗒”地切着菜。 “石头，你怎么也在洗菜！”二凤提着火箱走了回来。 石头回道：你们都在忙，我坐着不动，你们不说我，我自己都会羞愧死。 “你等着，我楸好火，就来陪你洗。”二凤蹲在灶前，利索地取着火。 “二凤姐，你是有身子的人，你不宜常在水中泡。”石头说道： “二凤，石头是个男人，他在这方面，他比你还要懂。”徐红萍说： 二凤递给徐红萍一个火箱，问道：石头，你冷不冷？我帮你锹个火箱吧！ 石头答道：石头不冷，二凤姐锹着自己烤。 “你是男人，你做这些干嘛！”二凤坐到石头身旁，小声道： 徐红萍瞅到二凤在抓菜，叫道：二凤住手，你去把碗筷洗了，我们就要做晚饭了。 二凤缩回手，直往灶门口走。 她蹲在灶门口，往灶中添了两块柴，询问道：妈，晚上多少人吃饭？ 徐红萍想了想，说道：好像是15个人吧！ 二凤答道：那我多煮几个人的饭，我煮20个人的饭。 不时，石头站起身，唤道：妈，还有什么菜要洗吗！ 徐红萍瞄了一眼石头，说：你洗完菜，你就去外面烤火吧！ 石头把手伸到灶门口，说道：洗了一会菜，一双手也在发抖。 徐红萍应道：外面的雪这么大，一双手泡在水里，能不发抖吗！ “噗噗～” 二凤揭开锅盖，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嘀咕道：还差一点火。 石头蹲下身，向灶中添了几块柴。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出去客厅看看，看那些族老来了没有！他们要是还没过来！你叫你爸，重新再去请一次。 “好的。”石头拔腿就跑。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拿两个碟子出去把那些瓜果摆好。 二凤说：碟子放在哪！ 徐红萍回道：外间的桌子上面有一个，我床头的箱子上有一个。 二凤拍着袖子，不慌不忙地走。 她迈出厨房，看见石头走了回来，问道：石头，那些族老没来吗？ 石头应道：他们还没过来，我让爸去叫他们了。 二凤嘀咕道：你站过来这边，我要进去拿碟子。 石头扭过身，说：我去收拾桌子。 “咚咚咚” 石头奔到门前，赶紧拉开门。 “你是姑爷吧！” 石头微笑道：这位大伯怎么称呼！ “我比唐进大，你叫我大伯——没错。” 石头请道：大伯，你屋里请！ 大伯甩着帽子，大步地往里走。 “大伯，火盆上有火，你快点围过去烤火。”石头见大伯东张西望，嚷道： 大伯围到火盆旁边，回道：屋里有几个火盆照着，也不是很冷。 石头擦着大伯身上的衣服，说道：今天的雪忒大，大伯身上沾了这么多雪花。 大伯拍着雪花，应道：屋里有热气，这些雪花过不了多久就会化掉。 “金伯，你快拿点东西吃。”二凤捧着各种瓜果，唤道： 金伯拿了一个糖果，调侃道：二凤，你要当新娘了，你高不高兴！ 二凤娇羞道：金伯，你休要取笑我！ 金伯笑道：还害羞了。 “金伯，你喝茶。”石头倒着茶，说： “砰砰砰” 二凤转身走了出去。 “二凤，喜事临门，精神头儿都不同了。” 二凤唤道：牛叔，你也取笑我。 牛叔说：二凤过去是个大美女，如今脸上多了一些笑容，变得更加美丽、更加动人。 二凤双手搭着脸颊，回道：哪有！ 牛叔接道：你去拿块镜子照照。 二凤放下手，礼道：牛叔，你里屋坐。 牛叔钻进屋，同样地拍着身上的雪花。 二凤低着头，伸出手去关门。 “二凤别关门！我们就来。”唐伯喊道： 二凤向前一看“唐伯陪着四、五个人走来”。 她松开手，嚷道：几位叔公，于叔，你们快点进屋。 大伙陆续地走进屋。 二凤说：各位尊长，里面有火，你们进去烤火。 唐伯伸出手，请道：列位叔伯，你们请！ “各位尊长好！各位尊长有礼了！”石头看到这么多人走进来，礼道： “进儿（唐进），你看，你的女婿浑身都是劲，人又恭敬、有礼，你得此佳婿······” “叔公，石头没你说的那么好······” “列位尊长，桌上有瓜果······”二凤拿着茶壶，说道： “各位尊长，你们吃点零食，也好打发时间。”石头端起碟子，喊道： “太好了，夫唱妇随，这种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就的。”牛叔称道： “牛叔，你就会开玩笑，我不跟你说了。”二凤捧了空一个火盆，一直走向厨房。 “二凤，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去！” “小伙子，你把碟子放下，我们要吃就会自己动手。” 石头放下碟子，问道：爸，这位是？ 唐伯回道：他是我们族里的族老，叫：秉公。 石头鞠躬道：秉公好！ 秉公接道：小伙子不客气！ 唐伯介绍道：这是“明公”，这是“权公”，这是······ 石头礼道：列位尊长好！ “金伯，牛叔，你们过来这边坐。”二凤捧着一个火盆，叫道： 牛叔嚷道：我们坐到那边去。 金伯夸道：二凤，你的老公好哇！你的老公——懂理、热忱，长得一表人才，是个人中极品。 “二凤，你的老公好哇！你的老公——懂理、热忱，长得一表人才，是个人中极品。”秉公重复道： 金伯惊讶道：秉叔，你的耳朵平时很背，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秉公接道：我想听的东西，会有神仙传达我，我不想听的东西，你对我吼也没用。 “呵呵！！” “石头，你进去端菜啦！”二凤提着脚，喊道： 石头答道：我来了。 明公瞅到石头他俩离开客厅，唤道：他俩天造地设，他俩配极了。 唐伯茫然道：谁配极了！ 明公回道：我说你女儿跟石头配极了。 唐伯望着金伯，接道：我以为！ “你以为我说他们俩（明公指向牛叔和金伯）。” 金伯嚷道：我跟他作甚！你个老不正经，我不是同性恋。 明公应道：我是同性恋，我也不会恋你。 牛叔微笑道：你们俩个都已两鬓斑白，刚刚那番话······ “二凤是我们族里、村里的一枝花，她要嫁的老公又是那么俊朗、潇洒，真是羡煞旁人。”秉公唤道： 唐伯笑道：秉公谬赞！秉公谬赞！ “爸，你和各位尊长围过来吃饭了。”二凤端着菜，叫道： 唐伯请道：叔叔们，兄弟们，你们请入座！ 片刻，徐红萍和石头抬着饭走入客厅。 二凤拿着碗——去帮列位盛饭。 石头连忙去给二凤拿饭。 徐红萍赔礼道：秉公，明公，权公，以及诸位兄弟，你们见谅！你们到了我家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出来与你们会面。 “侄媳，你忙着做饭菜，谁会跟你计较这些！”明公说： “大嫂，你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牛叔唤道： “牛弟，你过奖了。”徐红萍答道： “萍儿，那边要不要再摆一张桌子！”唐伯探着头，小声道： 徐红萍应道：不摆了，我们几个站着吃饭。 唐伯叫道：列位叔伯兄弟，冬天饭一盛出来就凉了，你们快快吃饭啊！ 明公端起碗，说道：贤侄一说饭，我的肚子就在咕咕叫，我就不客气了啊！ 徐红萍说：你们吃得越多，我就越开心，说明我刚刚的忙活有价值。 大伙拿筷子的拿筷子，拿碗的拿碗，一同吃了起来。 霎那，大伙全都放下了碗。 唐伯唤道：唐进今天请大伙过来，主要是为商定“二凤与石头成亲的日子”。 “在坐的诸位不是族里的高龄，便是族里的理事，你们帮忙提提建议。”唐伯续道： 秉公说道：我，明公，还有权公，我们几个老了，我们有的眼睛看不清，有的耳朵不好使，主要的事宜还得由金金，牛娃，于荣，他们几个拿主意。 明公说：我们除了带把嘴过来吃，别的“一无是处”。 石头接道：明叔公，你这话就见外了，没有前人栽树，哪有后人乘凉，诸位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前辈，我们理应尊敬，我们家里面做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饭······ “年轻人，孙婿，你说的这句话很对我的胃口，确实“没有前人栽树，哪有后人乘凉，”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地，足见，你的心地善良、胸怀宽大，是个难得的后生······”秉公论道： “进儿，你到底想请一些什么人？”明公问道： 唐进回道：我想请萍儿的娘家！ 徐红萍抢道：我的爸妈早就不在人世，我的俩个弟弟远在他乡，二凤和石头的婚事，我不想去打扰他们。 再者，时间上耗不起。 唐伯想了片刻，嚷道：石头，你说呢！ 石头唤道：我想请桔大妈，除伯，王警官，法警官······ “石头，你请除大伯，我没有一点意见，你请那两个狗东西······”徐红萍打断道： “我请他们，是想让他们明白，我和二凤姐成婚了。”石头答道： “他们是些什么人？”权公疑问道： 石头接道：桔大妈是石桥村的耿玉，除伯住在板桥村，他叫——除鸣。 还有······ “萍儿，石头说得在理，我们就按石头说的做。”唐伯唤道： 明公叫道：金金，你记住了吗！ 金伯说：记住了。 明公说道：我们就把喜宴定在下个月初六。 唐伯笑道：好，好，好，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大家去拿瓜子吃······ 第65章唐伯帮着石头设家宴（4） 十一月初六清晨，大雪纷飞。 徐红萍母女待在厨房里面——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大灶旁边用两块砖头撑起了一个小灶，小灶上面放着一口锅，锅里放有一个蒸笼，蒸笼里面蒸着一·二十碗扣肉，还有一·二十碗米粉肉。 蒸笼底下的水“噗噗”发响。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注意蒸笼底下的水，它浅了下去的话！你就要添水。 二凤回道：我看着呢！ 徐红萍唤道：此刻还早，等会客人来了，你就要到外面会客人······ “知道了。”二凤接道： 徐红萍嚷道：还有一点，你的嘴巴要甜一点，你不可以闭着嘴巴不出声。 二凤答道：妈，你放心，石头会陪我去见客人。 徐红萍应道：“石头”我可以放心，我放心不下的是你。 二凤说：石头陪着我身边，他会帮我打掩护。 “你看住火，两个灶里面都要添火，大灶里面的这锅水，你要把它煮沸了。”徐红萍挪着脚，提醒道： “妈，你去哪里！” “你看好火。” “去哪里都不跟我说。” “相公，起床了，客人快要到了。” 唐伯打着呼，一点反应也没有。 徐红萍一手揪住唐伯的鼻子，叫道：起床啦！ 唐伯推着徐红萍的手，呻鸣道：嗯～ “唐进，快点起床啦！”徐红萍嚷道： 唐伯瞟了一眼徐红萍，说道：萍儿（徐红萍），是你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跟平常一样——躺得悠然自得。”徐红萍训道： 唐伯擦着眼睛，说：我起床，我起床。 徐红萍迈着脚，唤道：你快点穿衣服，客人一会就到了。 唐伯接道：幸亏萍儿吵醒我。 要不然！ “石头，你起床了。”徐红萍站在房门口，道： “妈，你去忙吧！我醒了一会，我正在穿衣服。”石头应道： 徐红萍转过身，直向厨房走。 “你爸这条懒虫，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叫醒。”徐红萍迈进厨房，嘀咕道： 二凤回道：这些天，他是挺累的。 徐红萍说：累也要撑着，今天必须打起精神来。 “萍儿，你让一让，我来舀热水了。” 徐红萍喊道：你把桶放下，我来舀。 二凤抬起头，问道：爸，石头起床了没有？ 唐伯答道：我一觉睡过了头，我没······ “他肯定起床了，我叫他那会，他就在穿衣服。”徐红萍打断道： “妈，你帮我也舀瓢热水。” 徐红萍唤道：你把桶拿过来。 “妈，你和二凤姐在这里忙活了半天，我跟爸才！”石头递着桶，小声道： “你用不着多说，你往后对二凤好点，比啥都来得实在。”徐红萍嚷道： “石头，你快点和爸出去洗漱。”二凤喊道： 石头一手提了个水桶，说：爸，我来提水。 唐伯应道：你走前面。 “爸，这几天，你为了我跟二凤姐的婚事东奔西走！”石头拧着毛巾，说道： 唐伯打断道：石头，我的心愿，你用点心就能猜到，我和萍儿对你的期望并不高，你只要好好地对待二凤，不管往后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抛弃二凤，我和你妈深知！你不会常伴我们左右，我们不会要求你对二凤一心一意······ “爸，你这是啥话！” “咚咚咚” 石头挂着毛巾，嚷道：外面来人了。 唐伯吩咐道：石头，你去把那些火盆点燃。 石头问道：几个火盆都要点燃吗？ “全都要点燃。”唐伯擦着下巴，一直向着屋外走。 他推开门，笑道：几位弟媳，里边请！里边请！ 她们几位钻进屋，说道：大嫂起了很久吧！ 唐伯应道：起了一小会。 “依大嫂的性格，她一刻都睡不着······” “你还在这里嚼舌根，咱们快点进去干活了。” 石头看见几位婶婶走来，礼道：几位婶婶早！你们请到这来烤火！ 婶婶们调侃道：我们过去你那边烤火，我们坐在你腿上烤火，还是坐在你身上烤火。 石头红着脸，害羞道：婶婶。 “他害羞了。” “你们这帮少妇，全身恶狼。” “我们是狼，你就是虎。” “瞎扯，我年纪半百·····” “年纪半百，经验老道。” “你们是来抬扛的吧！我没有时间陪你们！” “大嫂，你忙了多久？” 徐红萍笑道：我也没醒多久。 二凤凑过来，叫道：几位婶婶好！ “二凤，马上就要投入夫君的怀抱，你感觉咋样！” 二凤回道：牛婶，你休要取笑！ 牛婶抖着外衣，说：二凤，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大姑娘······ “大家干活吧！”于婶道： 婶婶们一同忙了起来。 牛婶唤道：二凤，你到一旁坐着去，我来添火。 二凤直起腰，说道：这腰哇！又酸又麻。 “二凤姐，你过来。”石头奔上前，叫道： “不对呀！腰酸的人为啥不是石头！”牛婶说： 二凤应道：腰酸还会分人！ “呵呵！！” “二凤，你的牛婶在笑你。” 牛婶夹着柴，答道：我没有笑你，你甭听你娘乱说！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你此时此刻有何感觉？”牛婶续道： 二凤不解道：什么感觉！ 牛婶接道：你是兴奋，是无措，还是······ “我没什么感觉！”二凤回道： “也对，你们上了车，再交车票！”牛婶一手搭着下巴，小声道： “牛婶，这事怪我！”石头答道： “感情的事，能去怪谁！”牛婶接道： 牛婶续道：我想说的是，二凤对你没有了感觉，你不如跟我回去，我家的那个傻丫头还没找到人家······ “牛婶，这可不行。”二凤焦急道： “哈哈” 于婶笑道：这条牛婆原来“有备而来”。 牛婶应道：你懂个屁，我帮石头留条后路。 于婶道：你要挖墙角，你也要找个地方！ 徐红萍笑道：几位弟媳，你们放过我这丫头，我丫头少有开玩笑，她经不起你们轮番的折腾。 “二凤还是丫头吗！她还是丫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黄花大闺女（牛婶不停地捋自己的头发）。” 屋里“轰”地一声，笑了起来。 二凤夫妇垂着头，显得尴尬无比。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和二凤出去，这些婶婶全是老江湖，她们故意来拿你们取乐。 石头拉起二凤，一直向着外屋走。 牛婶嚷道：石头别走！二凤别走！我们还没谈完，我们继续谈。 徐红萍说道：你想怎样谈！我去把牛弟叫过来跟你谈，让你们热乎热乎，俗话不是说：“对牛弹琴”吗！ 牛婶说：生姜的确是老的辣，我们还没开吃，它就辣得呛鼻。 于婶笑道：话又说回来！牛屁股那么大！确实是要公牛才能把握火候。 牛婶拉着脸，答道：你这愚婆，你活腻了是不是！ “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我是吃素的。”牛婶追着于婶来回的跑。 大家捂着肚子，笑道：狗狗，狗狗，咬嘞！咬嘞······ 中午，唐伯家门口鞭炮声声，客人一趟接着一趟。 “大妈，你里屋请！”石头弯着腰，请道： 二凤请道：桔伯母，你请！ 大妈笑道：恭喜！恭喜！恭喜石头、二凤俩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石头礼道：谢谢！谢谢！ 不巧，大妈手里提的两只老母鸡“喔喔”的叫。 大妈兴奋道：好兆头，好兆头，母鸡都在恭喜你俩，你俩来年一定会生个大胖儿子。 石头微笑道：大妈，屋外冷，你进去里屋烤火。 “啪啪啪！！恭喜！恭喜！恭喜石头与二凤长长久久、天长地久。” 石头鞠躬道：谢谢除大伯吉言！ 二凤接道：除大伯，你进屋坐。 “石头，二凤姐，恭喜你俩两情不渝、永浴爱河。” 石头说道：敏儿来了······ “敏儿，你过来姐姐这，你让姐姐······” “哩啦！哩啦！” “这串鞭炮的响声咋不一样！” “恭喜！恭喜！恭喜石头新婚大吉！夫妻俩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石头谢道：谢谢老伯！ 二凤叫道：爷爷，屋里有火，你进屋烤火。 “爷爷，我们进去了。”敏儿拉着爷爷的手，说道： 石头伸出手，请道：请！ “小主，新婚快乐！” 石头扭过头，唤道：法警官，你手里拿的是！ 法警官答道：这些是洋酒。 “我大哥那里还有一箱。”法警官续道： 石头回道：是吗！ “小主，新婚快乐！” 石头笑了笑，嚷道：你们把它抱进屋里去。 王警官他们抱着酒，渐渐地走进里屋。 二凤心里极度的恐慌，紧紧地握住石头的手。 石头一手拍着二凤的肩膀，说：二凤姐，你放自然点，今天这么多人在这，他们不敢闹事。 二凤嘀咕道：我看到他们两个就头疼，特别是那个姓法的，他的那双狗眼睛······ “二凤姐，客人差不多到齐了，我们进去吧！”石头打断道： 二凤点了点头，小声道：走吧！ “相公，屋里这么多人，你去门口多摆几桌。”徐红萍唤道： “门口那么宽，多摆几十桌也没问题，但是，天上飘着雪！”唐伯应道： 徐红萍接道：碰到这种天气有啥办法！你把我们家里的厂棚，还有那些薄膜拿出去挡挡。 唐伯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石头走入客厅，喊道：诸位亲朋好友，我们设此家宴，主要是请大家过来见证一下我和二凤姐，我之所以叫她二凤姐，是因为他比我要大两岁，我习惯性的叫她姐······ “你们夫妻俩叫啥都无所谓啦！” “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我俩的婚宴！今天的天空很冷，而我们屋里的气氛很暖，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设了两桌家宴，做了一点家常便饭······” “他们俩个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诸位再多坐会，宴席就要开始了。” “唐大哥好福气！生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儿，女婿更是······” “唐老弟的女婿八面玲珑，他不是一般人·····” “蹦蹦蹦······” 石头牵着二凤直往门口奔。 “恭喜！恭喜！恭喜二凤与石头新婚大喜、共度百年”。 石头抿笑道：蒋大伯，你屋里请！ 二凤请道：蒋大伯请！ 蒋大伯迈着步子，夸道：石头，二凤，你们俩个是对“金童玉女”。 石头傻笑道：蒋大伯，你身上全是雪花。 二凤连忙去拍蒋大伯身上的雪花。 蒋大伯掏出一个红包，唤道：石头，今天是你与二凤新禧的日子，我也给张红纸表示一点心意，祝“你们夫妻恩爱、携手一生”。 石头接过红包，谢道：谢谢蒋大伯的祝福！也祝蒋大伯“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蒋大伯笑道：好！咱们同喜！同喜！ “蒋大伯，你那边坐，石头那边还有事······”石头走到客厅，唤道： “石头自便，石头自便。”蒋大伯答道： 石头挤到收礼人（金伯)面前，把兜里的红包递给金伯，说道：这是那位蒋大哥送的红包。 金伯望了一眼蒋大伯，慢慢地记着。 石头瞄了一眼账本，账本上面写着50、20、10、15、4······ 石头问道：金伯，账面上记着多少钱？ 金伯站起身，说：石头，你福气满满，我接过半生的礼钱，数你们头一次，我初步估计，账本上的钱最少也得过百，过百块银光头。 石头回道：大家都有福。 “石头最大的福，便是碰上了二凤姐······”石头论道： “对对对！！大家都有福。”金伯微笑道： “你们让让，你们让让，这里要放蒸笼。”两个大叔抬着饭，说道： 跟着，几位小哥捧着菜走出来。 “噼里啪啦”门外再次响起了一串鞭炮。 石头请道：金伯，你请上坐！ 金伯应道：我坐这边吃。 “金哥请！金哥请！”唐伯推着金伯，请道： 金伯扭着头，笑道：唐进，进弟，你快给我说说，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女婿！ 石头拉住金伯，唤道：金伯，你就在这里坐下，我让我爸在这陪你······ “石头，你今天大喜，你去陪其他客人······”金伯打断道： “金伯，那我走了。”石头拉上二凤一桌一桌地去敬酒。 两杯酒下肚，石头已经面红耳赤。 他举着杯子，喊道：今天是我和二凤姐的新婚之日，石头内心的欢喜——无以言表，石头协同二凤略备薄酒淡菜，拿来答谢诸位，怎奈！石头不胜酒力，喝上一点就！诸位不要见怪才好！诸位千万不要拘谨！放开了喝。 除大伯嚷道：石头，我敬你一杯。 石头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喝。 王警官说：小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兄弟敬你一杯······ 石头回道：我！ 法警官接道：小主，我们兄弟之前多有冒犯，你喝了这杯酒，咱们一笑泯恩仇，重新······ “之前的事情我忘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石头答道： “法弟，咱们一起敬小主一杯。”王警官叫道： 法警官他们举起杯，一口把酒吞了下去。 敏儿拉着二凤的衣袖，小声道：二凤姐，今天幸福吧！ 二凤探过头，微笑道：小丫头。 敏儿调侃道：二凤姐，你的幸福写在脸上，你藏也藏不住。 二凤笑道：再过两年，你也要嫁人。 敏儿回道：我才不嫁。 王警官答道：由不得你不嫁。 二凤应道：你听到没！ “大哥，咱们再敬小主一杯。”法警官神情恍惚，嚷道： 石头挥着手，说：我不能喝了，你们喝。 老伯唤道：石头，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也和你喝一杯。 石头接道：就喝一杯。 敏儿叫道：爷爷，你别喝太多！你小心身子！ 老伯回道：敏儿别劝我！爷爷心里高兴！ “石头，来陪我喝一杯。” “石头，你过来我这。” 一刻钟过后，石头趴在墙上“手舞足蹈”，嘀咕道：喝，喝。 二凤扛着石头，说道：人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第66章大虎回来了 十一月二十日，寒风凛冽。 徐红萍的家门紧紧地关着。 石头夹着火箱坐在一张矮凳上面，认认真真地翻着字典，字典下面放着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支笔。 他看完生字后面的注解后，按着部首一笔一笔的抄写。 唐伯走在客厅中央，来回地徘徊。 石头喊道：爸，今儿这么冷，你坐下烤火。 “你用心写，你有哪里不懂！你直接问我。”唐伯坐到火盆旁，拿了一本杂志一页一页地翻着。 “我知道了。” “砰砰砰” 唐伯拿起杂志，赶紧奔了出去。 他推着门，说道：谁呀！ “爸，好久不见，你的身体可好！” 唐伯双手抱住这个人，笑道：大虎，虎儿，你回来了。 大虎说：爸，外边冷，咱们进屋聊。 唐伯愣道：对，对，对，进屋聊，进屋聊。 大虎一手提起箱子，一手牵着唐伯，一直向着客厅走。 “爸，他是？”大虎问道： 石头抬起头，疑问道：爸，这位是谁？ 唐伯傻笑道：石头，你过来，他是你哥。 “大虎，他是你妹妹的······”唐伯指着石头，道： “哥。”石头喊道： 大虎伸着手，应道：嗯。 石头望着大虎，显得很是无措。 唐伯嚷道：石头，快和你哥握手。 石头两手抓着大虎的手，笑道：大哥，失敬！失敬！ 大虎一手指着笔记本，唤道：你在干嘛！ 唐伯抢道：石头在家没有念过书，他是在练习写字。 石头接道：我没有正式念过书，我也听别人念过······ “妈妈和妹妹呢？”大虎询问道： 唐伯答道：她们都在里面缝鞋垫。 大虎说：我去里面瞧瞧！ 石头叫道：哥，你把箱子给我吧！ 大虎应道：也好。 唐伯挪着身，论道：你把箱子拿到你以前住的那个屋。 石头回道：好嘞！ “妈，二凤，你们好吗！” 徐红萍扭着头，说道：石头在叫我们吗！ 二凤唤道：是他。 “不对呀！他少有叫我的名字。”二凤嚷道： “妈，二凤，你们怎么不出声！” 二凤往前一看，叫道：哥。 徐红萍猛的一抬头，喊道：虎头。 “妈，儿子回来了。”大虎说： 徐红萍接道：回来了就好。 大虎抱住徐红萍，傻笑道：妈，儿子想你。 徐红萍哽咽道：妈也想你，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哪个做妈的不想自己的儿子！ 大虎嘶哑道：儿子在外这些年，常常想起爸妈、想起妹妹、想起家里的一切。 徐红萍泣道：傻儿子！ 石头拉着二凤走到一旁，偷偷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一个哥哥。 要不然，前几天······ “你怎么啦！生气啦!”二凤小声道： 石头回道：不是生气的事，你跟我说了，我就有个心理准备。 二凤说：我哥哥六·七年没有回家，我的爸妈都介意提他，尤其是我妈。 所以······ “二凤，你过来，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大虎喊道： 徐红萍抢道：什么大姑娘！二凤嫁了人，她都快做妈了。 大虎应道：是，是，是，我要做大舅了。 二凤唤道：大哥，你在外面就没交女朋友！ 大虎说道：哥是在外面读书······ “读书就不能交女朋友了。”二凤答道： “二凤说得对，妈也想抱孙子了”。徐红萍说： 大虎辩道：妈，你别催！感情的事！ 徐红萍嚷道：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你爱找就找，不找就不找，我把二凤肚子里的“小石头”照顾好······ “妈能这样想最好，二凤长得楚楚动人、惊艳四方，石头长得一表人才，他们的结晶，定是非常招人疼爱······”大虎接道： “我的孩子如何招人疼爱！他叫妈，只能叫外婆，妈要的是孙子。”二凤辩道： 大虎叫道：石头，你过来。 石头走到大虎面前，说道：大哥，你有何事吩咐！ 大虎摸了摸石头的手臂，拍着石头的肩膀，唤道：好样的。 石头不解道：大哥，你到底是啥意思！ 唐伯喊道：你们都别站着！咱们出去客厅聊！ “虎头，你饿了吧！我去煮饭了。”徐红萍道： 大虎拦着徐红萍，唤道：妈，我在街上吃了中饭，咱们一块出去外面坐坐。 红萍回道：可是······ “妈，你走啦！”大虎推着徐红萍向屋外走。 走到客厅，大伙相继地围着火盆坐下。 大虎问道：石头，你今年多大了？ 石头说：我今年15岁，16个年头。 大虎笑道：石头，感情你是跑来我家抱金砖。 石头羞涩道：二凤姐确实是块金砖。 大虎续道：我们农村说“女大三抱金砖”，二凤大了你4岁，你抱的是一块半金砖。 石头小声道：大哥说的是。 呵呵～ 大虎疑问道：石头，你看着挺结实，你是不是每天都会锻炼？ 石头接道：锻炼什么！ 大虎回道：比如：搏击之类。 石头挠着鬓发，说：搏击是指打架吗！ 大虎答道：两者差不多。 石头唤道：石头没有什么能耐！石头从小喜欢打架。 但是，有一点，别人不惹我，我不会打别人。 大虎大笑道：哈哈······ 石头问道：大哥，你笑什么？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别多想！他和你一样，他小时候就爱和别人打架。 大虎微笑道：我们俩是同类。 “老话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承想！俩人都！”徐红萍嘀咕道： 大虎起着身，说道：石头，你过来打我。 石头愣道：这！ 唐伯喊道：大虎，过了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你休要在这胡闹！ 徐红萍嚷道：虎头，他是你的妹夫，你连他也要打。 虎头唤道：爸，妈，你们别管，我懂分寸。 “二凤，你去说说石头。”徐红萍挤了一下二凤，轻声道： “我！”二凤回道： “石头，你放马过来。”大虎叫道： 石头看了看二凤，说道：二凤姐。 二凤应道：他是我大哥，你出手轻点。 大虎嚷道：二凤，你嫁了老公，你就瞧不起大哥了，你叫——你的老公用足了劲······ 石头握紧拳头，两眼死死地盯着大虎。 大虎说：你不要有其它的顾及，你把我当成——是你的敌人。 石头两脚一蹬，直冲大虎扑去。 大虎扭身一躲。 石头转过头，一拳打向大虎。 大虎抓住石头的手腕，喊道：石头，你用力。 石头咬紧牙关，全力压在拳头上。 大虎放开石头的手。 接着，扎了一个马步。 石头整个人趴在地上。 二凤弯下腰去搀石头。 石头推开二凤的手，说道：二凤姐，你走开。 二凤说：石头，别打了。 “大哥要打，我必须陪他。”石头凶狠狠地瞪着大虎。 二凤唤道：石头，你把大哥打疼了······ “废话太多，刚才躺在地上的人——是你老公。”大虎应道： 石头鼓足劲，再次冲向大虎。 大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举起手去挡石头。 然而，石头的劲太大，大虎退了好几步。 大虎干脆松开手（大虎一松手，石头没有绷住劲，一直冲向墙角）。 石头一脸贴在墙上，鼻血不停地往下流。 二凤跑上前，嚷道：叫了你们别打架！这会好了吧！鼻子也烂了。 徐红萍拿了一沓纸过来，说道：石头，你快擦擦。 石头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唤道：没事！没事！ 唐伯气愤道：大虎，你一回来就闯祸。 石头说：爸，你别怪大哥！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我在老家和别人打架那会，不知流了多少血！”石头续道： 大虎拍了拍手掌，称道：石头，你性格刚烈，且正直，心中有一股很大的冲劲，你加以锻炼，你必定成气。 石头捂着鼻孔，冷笑道：成什么气！就像刚刚，我连大哥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 反而，把自己搞得鼻青脸肿。 大虎说道：英雄越挫越勇，“一时成败”从来不与计较。 何况！你年纪轻轻，今儿才16岁出头······ 徐红萍抢道：大虎，你打、你闹，我都不管你，你在这怂恿······ 大虎道：妈，如今国家危难，内之不稳，外邦来犯，身为中华民族的子孙，谁都有义务去捍卫自己的民族，去捍卫自己的国家。 唐伯接道：理是这个理！ 大虎答道：既然这个是理，我们就要着手去做。 “石头加以锻炼，将来必定能为国家出一份力。”大虎续道： 徐红萍辩道：什么理不理！力不力！石头去做那些！二凤咋办！ 大虎沉默了许久，说：妈，你言之有理。 我只是说说而已！ 石头嘀咕道：我和爸妈他们早就讨论过，我想去参军，我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他们到处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只不过，现在？ 二凤唤道：石头，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唐伯询问道：大虎，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打架斗殴？ 大虎回道：爸，现今国家动荡，风烟四起，我们学校里面也会教些功夫，用来保护自己。 另外，它也能为国家培养一些有用之才。 唐伯嚷道：我看你，就和去年那个······ 大虎问道：那个谁？ 石头接道：那个“宋”、宋大叔。 唐伯说道：他叫——宋英杰。 石头应道：是叫宋英杰。 大虎唤道：我的教官也叫宋英杰，我去年得奖时······ “他的身高比我要高一点，也要壮一点，整个人斯斯文文······”唐伯打断道： “这么说！宋教官去年来过我们家。”大虎接道： “他来我们这，他会连你也瞒着！”唐伯说： 大虎说道：我们学校一向都有类似的规定，学校要办任何事，也都可以背着学生去做。 本来，我要到明年才能毕业，学校鉴于我的成绩优越，特许我提前毕业。 唐伯呼了一口气，应道：你能顺利毕业，肯定和宋英杰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大虎疑问道：爸，我毕业于宋教官有啥关系？ 徐红萍说：等以后，妈跟你慢慢说。 大虎看着凳子上面的字典，唤道：这本字典是我幼时的伙伴。 石头回道：大哥，你幼时也看字典。 大虎抓起字典，答道：当然看，读书哪能不学字典！ 石头说道：石头真没用，字典上面的“字”有一大半都不认识。 大虎嚷道：石头，“字”是死的，人是活的，认识的“字”是多是少，它代表不了什么！我观其举止，你并非是个平庸之辈，你有一般人不具备的东西，你有超人之处，还是一句话“你要勤加练习”。 唐伯唤道：我也这么认为！但考虑到二凤，你还是······ “爸，锻炼就跟读书一样，读书的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大文学家、大理论家······”大虎叫道： “你又再跟你爸说这些。”徐红萍道： 大虎道：妈，你让我说。 读书不可能每个人都会怎样怎样！可读书能改变自己，能丰富自己的生活，能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宽阔。 同样，石头得以锻炼，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有益无害。 徐红萍接道：你对我们来说——是害，是一大害。 “大哥，我怎么锻炼！”石头说： 大虎说道：锻炼就跟你练习写字一样，要一笔一笔的写，今天写不好，明天接着写，反反复复的写。 石头应道：我今天写完这几个字，我想去锻炼。 大虎唤道：你想锻炼的话！明天早点起床，我教你······ 第67章大虎去集市（1） 第二日清晨，天刚微亮。 大虎早早的爬起了床。 他来到二凤房门口，喊道：石头，石头······ 二凤回了一声“大哥，石头还在睡觉。” 大虎应道：你快叫醒他。 二凤说道：大哥，这么早叫他！ 大虎回道：还早啊！天都亮了。 二凤答道：这么冷的天，你多！ 石头翻了一个身，唤道：二凤姐，你在跟谁说话。 二凤说：我在和大哥说话。 大虎嚷道：你们接着睡吧！ 石头揉着眼睛，叫道：大哥，你等等我。 大虎说：你过去洗漱一下，我就在客厅等你。 二凤喊道：石头，你把这件毛衣穿上。 石头回道：二凤姐，你把毛衣给我。 “你给我披上。”二凤双手扯着毛衣，说道： 石头接过毛衣，应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二凤唤道：今天正逢赶集，我也早点起床。 石头穿上鞋，急急忙忙地走。 他走出房间，看见徐红萍在抖衣服。 他奔上前，叫道：妈，你也起床了。 徐红萍说：你哥叫你叫得那么大声，我不醒才怪！ 不过，今天要去赶集，他不吵醒我，我也要起来做饭了。 “石头，你在这聊什么！你还不进去洗漱。”大虎嚷道： 石头转过身，拔腿就跑。 大虎走了过来，喊道：妈，goodmorning. 徐红萍茫然道：“goodmorning”是什么东西！ 大虎笑道：妈，“goodmorning”不是东西，它是“早上好”的意思。 徐红萍道：早上好叫做“goodmorning”. “妈，你说什么”？二凤问道： 徐红萍应道：我说“goodmorning”. 二凤不解道：“goodmorning”是啥！ 大虎辩道：它是外国人的问候语······ “外国人不就是洋鬼子吗！你直接说洋鬼子······”徐红萍打断道： “就是洋鬼子。”大虎微笑道： “洋鬼子是不是又在欺负中国人？” 大虎扭过头，说道：石头，你知道的挺多！ 徐红萍伸出手，小声道：我们这边走。 “我知道一点点，它还是方团长告诉我的，他跟我说过一·二八事变。”石头应道： 大虎拍着石头的肩膀，说：如今的中国内忧外患，急需像石头这样的年轻人去维护、去捍卫我们整个中华大地。 石头唤道：大哥，我能做什么！ 大虎推着石头朝屋外走，说道：首先，你要学会锻炼。 石头答道：我要怎样锻炼！ 大虎应道：你每天早晨起来跑跑走走······ “如此而已！” “你有问题吗！” 石头不屑道：天色还早，我回去躺会。 大虎走进晒谷坪，嚷道：石头，你过来推我。 石头接道：我推你干嘛！ 大虎扎了一个马步，唤道：你推得动我，你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你口气大了吧！我承认，我打不过你，我推动你还是绰绰有余。”石头回过头，伸出手去推大虎。 大虎说道：你放马过来，你不用怕把我推倒。 石头收回手，使劲的推着大虎。 大虎丝毫未动。 石头吸了一口气，直冲大虎推去。 大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额头的汗，就像豆子一样“往下”滴。 石头推了好一阵，喘道：今天见鬼了，看这样子，我可能是没吃饭······ “你吃饱饭再来推我。”大虎并拢脚，说： 石头答道：不必了，我此刻才发现，我这么没用。 大虎辩道：你很有用，我额头上面全是汗。 石头傻笑道：呵呵！ 大虎唤道：石头的力气十分大，特别是你内心的那股冲劲，简直让人震撼。 石头冷笑道：大哥甭笑我了！我半步也没把你推出去。 大虎应道：我要是让你推出去半步，我就彻底完了。 石头不解道：大哥何出此言！ 大虎论道：我刚才扎的是马步，马步讲的是神形合一，自己要把身上的力气散发在全身，从而，全力去抵挡外力，自己时时刻刻都得保持警惕，自己一旦松懈，对方就有机会趁势击破。 石头摸着脸颊，回道：这样啊！ 大虎喊道：石头，你扎一个马步让我看看。 石头弯着双脚，说：我没有扎过马步。 大虎接道：你将全身的力气激发出来。 他靠近石头——稍微一推。 石头不停地往后退。 “怎么会怎样！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你轻轻地一推，我就退了四、五步。”石头左顾右盼，唤道： 大虎答道：所以，你要勤加锻炼。 石头疑问道：练跑步会有用？ 大虎做着仰卧起坐，说：你别瞧不起任何东西！那些都是基本功，练好基本功，才会不普通。 石头唤道：大哥，我想跟你比划比划。 大虎嘀咕道：看来，你不服气。 石头答道：是不服气。 大虎冷笑道：咱们重新比比。 石头应道：我会怕你不成！ 大虎招着手，唤道：你过来。 石头说道：大哥，你自己盯着点，我这次不会手下留情。 大虎笑道：我喜欢你——不留情。 石头两眼注视着大虎，一个连环脚踢了过去。 大虎的身子一倾，左手握着拳头，一拳击向石头的手腕。 “啪！哎哟！”石头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打滚。 大虎道：石头，你要不要再来！ 石头挥着手，呻鸣道：不打了。 大虎伸着手，喊道：你起来。 石头拉住大虎的手，小声道：我服了，我和你交手两次，你两次都是三、两下把我打倒，自己却是毫发无伤。 大虎劝道：石头，你用不着泄气，你的身体极棒，领悟力也不差，你加以锻炼，你和我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石头笑道：大哥，你诓我作甚！我自己有多少能耐！我心里清楚！ 大虎抢道：你清楚啥！我妹妹嫁的人，我应该叫妹夫，不是懦夫。 石头板着脸，说：我不是懦夫，我今天没有打过你，不代表以后也会打不过你。 大虎称道：有志气，我喜欢你这种倔劲。 “可你锻炼都不敢，谈何其它！谈何以后！”大虎续道： 石头接道：我有什么不敢！ 大虎唤道：我在家的这段时间，如果你天天跟我锻炼，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大声地对你说“你不是懦夫”。 你如果没能坚持！ 你就不要怪我！ 石头答道：成交，就按你说的做。 大虎说道：还有一点，“刚才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想他人！ 石头应道：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包括二凤姐。 大虎走到晒谷坪中央，趴在地上做着仰卧起坐。 石头跟着做起。 大虎撑起身子，立刻站开马步。 石头“依葫芦画瓢”地站着。 大虎喊道：1、2、3、4、5、6······ 石头叫道：1、2、3、4、5、6······ “6，6，6，6什么？吃饭啦！” 大虎抬起头，嚷道：妹妹，煮好饭啦！ 二凤应道：煮好了，你们进去吃饭了。 大虎说：吃饭去。 二凤去帮石头擦汗，唤道：你们干了什么！搞得里面的衣服也湿了。 石头气喘不止，回道：冬天流点汗好。 大虎用手擦着汗，嚷道：妹妹，你嫁了老公，你就把哥哥忘了。 二凤接道：谁把你忘了！ 大虎论道：你帮你老公擦汗，你没看到大哥也在流汗吗！ 二凤应道：那我帮你擦擦。 大虎回道：你算了吧！我不提醒你，你会想到大哥。 二凤答道：你！ 大虎抢道：你连手帕也不给大哥一条。 二凤说道：谁叫你不娶媳妇！ 大虎应道：我娶不娶媳妇，与你何干，你尽扯这些没用的，咱们进去了。 二凤拉着石头，微笑道：咱们走吧！ “爸妈，你们俩人大眼瞪小眼，你们怎么坐着不吃饭！” 徐红萍说：你少有回家，我们等着你一起吃饭。 大虎回道：妈，你了解我，我随性惯了。 石头喊道：爸妈，你们久等了。 徐红萍应道：久倒是不久，冬天的饭菜端出来就凉······ “你们快点围过来。”唐伯打着手势，嚷道： 二凤盛了一碗饭，把它推到大虎面前。 大虎拿起筷子，叹道：哎！有点酒就完美了。 唐伯接道：虎儿喜欢喝酒。 大虎辩道：我不是喜欢喝酒，我偶尔喝点酒，今天桌上这么多菜，有点酒来助兴······ “你整那些干啥！你给我憋着，我讨厌酒味，尤其喝醉的那种气味，臭的会把人熏死······”徐红萍说道： “萍儿（徐红萍），虎儿刚刚回家，我们依他便是。”唐伯抢道： “你能不依吗！你也嘴馋了吧！”徐红萍答道： “萍儿，我没你想得那么下作。”唐伯应道： “妈，大哥大老远的回来一趟，他想喝杯酒你都要阻止，他只要适可而止······”石头劝道： “我不是不让他喝，我怕他喝醉，怕他嗜酒如命······”徐红萍说： “妈，我不会喝醉，更加不会嗜酒如命。”大虎回道： “我去拿酒了。”唐伯起着身，兴致勃勃地钻进里屋。 大虎夹着菜，叫道：妈，你吃菜。 徐红萍唤道：你把它夹回去······ “妈，我今天夹给你的菜，你要吃。”大虎辩道： “虎儿，它怎样！”唐伯举着一瓶洋酒晃了晃。 大虎兴奋道：还有洋酒。 石头说：它是我与二凤成亲的时候，那个王警官送的。 大虎微笑道：是吗！ 石头说道：洋酒的口味蛮好，它不像白酒那么烈，也没水酒的后劲大。 大虎拉了几个碗过来，每个人碗里倒了一点，唤道：我们一家人奔东离西，难得聚到一块，今儿借着杯中这点酒，碗中这点酒，我敬大家。 石头喊道：大哥，石头不胜酒力。 大虎接道：你酒量小，你就少喝一点。 徐红萍嚷道：你们两父子只许喝一碗。 大虎瞟了一眼徐红萍，应道：就喝一碗。 他举起碗，唤道：大虎离家多年，心中藏着的话有千言万语，但现在，我不想说，一切话语都在酒中。 大伙端起碗，陆续地喝起来。 大虎一口把酒吞下了肚，嚷道：畅快。 徐红萍说：畅快完了，你快点吃饭。 大虎小声道：妈，我在外面读书，我日夜牵挂着你们，牵挂着二凤，特别是二凤，她打小长得漂亮，她是我们村里，我们镇上，乃至我们市里——第一大美人，我担心二凤······ “废话那么多。”徐红萍道： 唐伯放下酒碗，说道：虎儿呆在外面读书，也能想着家里的人，我打心眼里高兴。 大虎向唐伯碗里倒着酒，唤道：为了这个“高兴”，咱们再喝一碗。 徐红萍喊道：你们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大虎应道：妈别管！我们离醉还远着呢！ “你们接着喝，我喂猪去了。”徐红萍把筷子一摔，气呼呼地跑进厨房。 唐伯嘀咕道：虎儿，我们惹你妈生气了。 大虎回道：我们喝完这碗。 石头叫道：你们喝快点。 唐伯见徐红萍挑着潲桶走来，唤道：萍儿，我跟你去喂猪。 徐红萍答道：不用了。 石头放着碗，嚷道：妈，让我去喂猪吧！ 大虎说道：我和石头一同去。 徐红萍应道：我去喂猪就行，你们去里面把担子准备好，我一会回来就去集市。 大虎接道：几年没有在家逛街，我也想去集市上逛逛。 石头挪着凳子，说：大哥，我收拾担子去······ 第68章大虎去集市（2） 不时，徐红萍一家人来到了集市。 唐伯望着街中的行人，说：集市上的人还不多，我们去找个好的位置——摆摊。 “哪个位置都好！我们摆摊的——还要看风水不成！”徐红萍打断道： “萍儿此言差矣，比如这地风大，它就不适合这个季节在此摆摊！”唐伯应道： 徐红萍接道：这里不行，咱们就到对面。 唐伯回道：对面有个山坳挡着，风刮着也没有那么烈！ 徐红萍扭着头，唤道：石头！ “妈，他和大哥过去了。”二凤指着前方，说道： 徐红萍嘀咕道：年轻人的反应速度确实快。 唐伯嚷道：你们俩个要把摊子摆过去一点。 大虎拿出厂棚，答道：摆到这可以了吗！ 唐伯应道：行吧！ “卖鞋垫喽！纯手工缝制的鞋垫，又厚又暖的鞋垫，一文钱两双的鞋垫。”徐红萍吆喝道： 大虎扯着厂棚，不屑道：妈，今天这么冷，街上的人都没有几个，你叫有啥用！叫得我心里烦。 徐红萍停住吆喝声，回道：摆摊哪有不叫的！ “你到了这多久，你就不耐烦了，还好今天没下雪，也没有多冷！”徐红萍续道： 大虎搓着手，应道：这还不冷！ 唐伯说道：虎儿，你多年没在家······ “大哥，你身上冷，你就动两下。”石头道： “你跟石头好好学学，摆摊需要耐心，需要毅力。”徐红萍训道： “老板，给我2双鞋垫！” 石头拿了两双鞋垫递给客官，说：大嫂，给。 客官接过鞋垫，拿给石头一文钱。 石头礼道：大嫂，你慢走！ 他递着手中的钱，喊道：妈，你拿着。 徐红萍接着钱，唤道：虎头，你妈十几年来都做这样的工作，你不要瞧不起你妈这份工作······ 大虎应道：妈，我没有瞧不起······ 徐红萍抢道：你敢说“没有”！ 大虎低着头，没有吭声。 石头小声道：妈，大哥这些年都在外面读书，他还不习惯摆摊。 加上，现在的天气恶劣······ “天气恶劣不假，人也跟着恶劣······”徐红萍接道： “妈，大哥那么优秀······”石头辩道： “他哪里优秀！他还没你······”徐红萍答道： “老板，给我4双鞋垫！” 石头说道：伯母，你稍等。 “老板，我要两双鞋垫。” “老板，我买2双鞋垫。” “嫂嫂，是你穿的吗！” “是我穿的。” “我拿两双短一点的给你。” “老板，给我来4双鞋垫。” 石头递着鞋垫，礼道：老伯，你拿好。 老伯揣好鞋垫，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面向徐红萍，唤道：老伯，你把它交给我妈吧！ 老伯把钱递给徐红萍，说：小伙子，你怎么钱也不拿！ 石头接道：我不是不拿，我拿了也要交给我妈。 徐红萍微笑道：我这女婿实在。 “你女婿真有趣。”老伯迈着脚步，夸道： 石头说：老伯，你走好。 “妈，大哥去了哪里？”石头瞥眼一看，问道： 徐红萍应道：谁知道他去了哪！我刚才说了他几句，他可能溜去逛街了。 “老板，给我拿两双鞋垫。” 石头递给客官两双鞋垫，说道：大哥接好。 客官将一文钱放在摊面上。 徐红萍拿起钱，小声道：欢迎再来。 石头唤道：妈，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哥这些年都不在家，万一他走岔了，我想过去把他找回来。 徐红萍想了想，回道：你去吧！ 石头转过身，大步地往前走。 他走在街上，来回地寻望。 他寻了好一阵，依然没有寻到大虎的踪影。 他走到一个地摊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呼！！ 他低着头，正要走。 他看到对面的地摊前，走过去一群警察。 他缩回脚，躲到摊子的一旁。 “老板，这些东西怎么卖！”法警官叫道： 老板应道：法，法爷，这些东西都卖一文钱一件。 法警官拿了一件玩具，称道：这玩样挺好。 老板接道：法爷，你喜欢它，你把它拿去。 法警官笑道：今儿遇到一个识相的。 老板说：法爷是谁！奉贤镇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法警官挪着步子，夸道：有意思。 老板喊道：法爷，你！ 法警官回过身，两眼瞪着老板，唤道：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颤道：没，没事。 法警官迈着脚，说道：没事叫我作甚！ “倒霉，今天碰到一个活阎王。”老板小声道： “你们快到前面开路。”法警官打着手势，叫道： 突然，法警官的肩膀被人拉住了。 法警官调过头，唤道：你给老子放手。 这个人说：你还没付账呢！ 法警官嚷道：你小子是谁！你敢碰老子。 这个人重申道：你还没有付账呢！ 法警官答道：老子付没付账，关你屁事！ 老板回道：法爷付了，法爷付了。 这个人说道：老板，你别怕，他不付你的钱，他今天休想离开这。 老板皱着眉头，道：年轻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石头听了这话，感到十分好奇。 他踮起脚，想看看这个人是谁！ 然而，法警官的几个跟班，挡住了石头的视线。 石头只好偷偷摸到一旁，默念道：原来是他（大虎）。 我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法警官喊道：妈的，你“小子”舌头太长，敢对老子评头论足。 大虎道：你快付账。 “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法警官冲着大虎一脚踢过去。 石头张开嘴，刚要开口（住手）。 他的心中一想：大哥这么厉害！ 何不！ 大虎抓住法警官踢过来的脚，使劲一推。 “啪”法警官摔了一个狗吃屎。 顿时，摊子的旁边围满了人。 法警官爬起身，喊道：你们过去弄死他。 法警官的跟班们拉出电棒，一起朝着大虎打去。 大虎扎开马步，“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撂倒在地。 大伙的鼓声稀里哗啦地响着。 大虎举着双手，谢道：谢谢！谢谢！ 即刻，大虎的头上顶过来一枝枪。 马上，大伙沉静了下来。 法警官嚷道：你“小子”的功夫——够味，怪不得敢和老子抬杠。 不过，你“小子”命不好，你撞上了老子，你什么都不是！你注定要与阎王爷作伴。 大虎接道：那可不一定。 瞬间，大虎握住法警官的手腕，把枪抵住法警官。 法警官吓得脸色泛青，哆嗦道：英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跟班们跪在地上，求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现场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大虎说：这类歹人就欠收拾。 石头钻了出来，叫道：大哥。 大虎瞄了一眼身旁，应道：嗯。 法警官抬起头，请道：小主！请你救救我！救救小人！ 石头回道：我怎么救你！谁叫你仗势欺人，你自作自受。 法警官答道：对！对！对！小人自作自受，小人仗势欺人，小人狗眼看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爷爷，看在小人与小主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替我说说情，小人日后必定鞍前马后，以报小主今日之恩。 石头迟疑道：哥，你看！ 大虎推开法警官，说道：我今天放过你，你以后再敢为非作歹，我保证你没有今天的好运。 法警官鞠着躬，谢道：谢谢爷爷！谢谢小主！谢谢！ 他掏出一块银光头，把它丢给老板，急急忙忙地走。 大虎对着跟班们，嚷道：你们还在这干嘛！ 跟班们慌慌张张地跟着大虎跑。 “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帮我出了一口恶气，这些警察，全是一些“披着羊皮的狼”，我没少吃他们的亏。”老板走了过来，谢道： 石头接道：这些警察是些臭虫，他们迟早都会烂在厕所里。 老板说道：国民政府养的都是畜生，肥头大耳一个······ “老板，你的话多了，我也是国民政府的人，我也是畜生吗！”大虎打断道： 老板冷笑道：不是，不是。 石头唤道：我大哥是一个军人······ “你们聊，你们聊，我收摊子去了。”老板提着脚步，道： 石头应道：大伯，你忙！你忙！ 他瞅到旁边没有了几个人，询问道：大哥，我刚才不钻出来的话！你真的会杀了那个法警官吗？ 大虎回道：刚才你不出现，我也不会杀他，我的目的是吓吓他，如今国家要用人！ 石头叫道：大哥，我们回去吧！我们出来了好一阵子，爸妈他们！ 大虎答道：我不回去，过去站着冷，我还是到处走走。 石头辩道：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坐在摊前不会太冷。 大虎挪着身，说：人多热闹，我过去凑凑热闹。 石头接道：我也喜欢热闹。 但是，我们的摊子！ 大虎应道：爸妈他们不是在那看着吗！ 石头沉默了片刻，叫道：大哥，你几年没有回来，街上改变了许多，你要是走丢了······ “石头，你在笑我吗！这是我的家乡。”大虎说道： 石头说道：我哪敢笑你！ 只是，这些年你不在家，你的家乡在变！ 大虎接道：变什么！它和外面那些大城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石头不解道：小屋里面还有大屋。 大虎捂着肚子，笑道：石头，你真逗！这里的“小巫见大巫”，是说小乡镇的变化和那些大城镇的变化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石头尴尬道：大哥见笑了，“聋子说话好配歌”它大概······ “这有啥见笑的！不知者不怪，你没有到外面去······” “大哥，你这话说得很到位，石头是个井底之蛙，石头见到的是块巴掌大的天······” “你说得越来越离谱······” “大哥，你慢慢逛。” “你等等。”大虎喊道： 石头停下脚步，说：大哥，我在摊子上等你。 大虎论道：天气这么冷，我们过去吃点东西，顺便帮妈他们带点过去。 石头嘀咕道：好是好。 可！！ 大虎嚷道：你可什么！ 石头摸着衣兜，小声道：我兜里没钱。 大虎道：你也真是，我叫你过去吃东西，我还会让你付账！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我，吃的，吃的东西······ “咱们走。”大虎拉着石头，一步一挪地走。 “两位客官，你们吃点什么！”小二站在店门口，嚷道： 大虎走上前，问道：你们店里有些什么？ 小二应道：我们店里以面食为主，店里有包子、馒头、粉条、饺子！ 大虎说道：就来两碗饺子。 小二答道：饺子分：精肉馅、肉松馅、韭菜馅，还有······ “石头，你喜欢吃什么馅！”大虎抢道： 石头接道：随便！ 大虎喊道：你来两碗精肉馅的饺子。 “好嘞！”小二走向里屋，吆喝道： 石头伸着手，叫道：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坐。 大虎回道：你走前面。 “两位客官，你们的饺子。”一会，小二端着两碗精肉饺子走过来。 大虎把一碗饺子推到石头面前。 石头盯着碗中的饺子，说：大哥，饺子怎么长成这样！ 大虎应道：你没有吃过饺子吗！ 石头答道：甭说吃！我见也是第一次见。 大虎唤道：北方人喜欢吃饺子，饺子是用面捏成这种形状。 石头夹了一个饺子——放到嘴里“嚼了嚼”，夸道：好吃。 紧接着，他狼吞虎咽的造。 顷刻，他碗里的汤都不见了。 大虎瞟了一眼石头，说：石头，你吃那么快干嘛！你让它噎着就不好了。 石头伸出舌头“卷了卷”，应道：我吃东西一向都很快。 再说，我之前没有吃过饺子。 大虎喊道：老板，再来一碗精肉馅的饺子。 石头抹着嘴，轻声道：大哥，让你破费了。 大虎挥了挥手，回道：你吃高兴了我就高兴。 “客官，你的手臂放过去一些。”小二放着饺子，说道： 石头拉过碗，大口大口地吃。 大虎吩咐道：老板，再给我准备三份韭菜馅的饺子，麻烦你帮我打好包。 小二答道：不麻烦，不麻烦······ 第69章法警官被吓 22日中午，雪花飞舞。 石头坐在客厅的一角，慢吞吞地练习写字。 大虎提着一个火箱，围着石头来回地走动。 “大虎，你停下来坐会，你把我晃得头都大了。”唐伯踩在火盆上面，悠然地翻着杂志。 大虎止住脚步，说道：石头，那个“提手旁”，你写得怎样！ 石头回道：还行吧！我抄写了几页。 大虎凑过去“瞧了瞧”，说：你认真点，你写的“提手旁”，就跟“必”字一模一样，上面的部分全部倒了下来。 石头接道：我很认真好不好！我都是按照上面一笔一笔的写。 大虎一手翻到“必”字，唤道：石头，它像不像这个字！ 石头盯着字典，笑道：大哥，这个字和我写的字是有那么一点像，就像，就像——螃蟹。 大虎指着字典，辩道：它不是螃蟹，它是一个字，念“bi”。 石头应道：它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它不是螃蟹，又是什么！ 唐伯起着身，微笑道：石头，你蛮有想象力。 石头兴奋道：我在家那会，别人去读书，我就去垄沟上抓螃蟹。 所以，螃蟹在我脑海里很有画面。 大虎嚷道：石头，你天天想着去抓螃蟹，你的书肯定读不好。 石头嘀咕道：我也不是天天想着去抓螃蟹。 “我没去读书，也有其它的原因，主要是我的家庭······”石头续道： “乒乓”风把门吹得哐哐地响。 唐伯直冲门口走，叨叨道：这种鬼天气，越冷越刮风。 大虎说道：我早晨最后一个进屋，我清楚的记得！我把门拴住了，门怎么一吹就开了！难道今天的风真的能把人吹走！ 石头答道：早上爸出去了喂猪，可能是爸回来的时候——没有把门闩好。 唐伯刚一走到门口。 他连忙用袖子挡住脸，感叹道：这么大的风。 他一手用力地去推门。 “唐哥，你等一等。” 唐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转身躲到了门后。 “唐哥，中午好！”王法警官跨进门，礼道： 唐伯伸出脑袋看了看。 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他们裹着军大衣，穿着一样的军靴），说道：是你们啊！ “唐哥，今天的风大雪大······”王警官拍着手上的雪花，说： “咱们进去里屋聊。”唐伯关上门，带着他们直向客厅走。 “小主好！小主中午好！”王法警官解着军大衣，鞠躬道： 石头抬起头，唤道：两位警官，你们过来我家有何事！ 王警官掏出一袋礼物放在桌上，应道：我们特地过来看看小主。 石头回道：我能吃能喝、能走能跑，我要你们看什么！你们趁着天色还早，你们赶快回去。 王警官答道：别！别！别！ 法警官面向大虎，嚷道：大哥，就，就是他。 王警官瞥眼一看，作揖道：长官好！长官好！ 法警官双腿跪在地上，赔罪道：长官恕罪！长官恕罪！小人不知长官真身，小人冒犯了长官，小人罪该万死。 大虎接道：我要你万死干嘛！你最多死一次！ “长官开恩，长官开恩。”法警官一个劲地磕着头。 大虎道：你到底想死，还是不想死。 王警官劝道：长官，小人的愚弟昨天下午得知得罪的是你，他昨晚一宿没有睡，他今天一大早就到小人的家里，拉着小人要来你家，跟你当面道歉，看在愚弟一片赤诚的份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开开恩······ “我怎么开恩！他欺软怕硬、嚣张跋扈，到处作威作福······”大虎应道： “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法警官跪道： 大虎答道：你有什么不敢！你不是要把我毙了吗！你拿枪过来把我毙了，我赦你无罪。 法警官额头冒着冷汗，说道：长官说笑！长官说笑！ 大虎喝道：国府养了你们这帮饭桶。 以至！ 法警官接道：饭桶，是饭桶，小人是饭桶。 “大虎，你在嚷什么！”徐红萍与二凤相继地走出来。 法警官爬到徐红萍跟前，求道：姑奶奶吉祥！姑奶奶好！小人得罪了长官，小人罪有应得，小人罪不可赦，求你帮帮小人······ “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不参合。”徐红萍答道： 法警官渐渐地爬向二凤。 二凤吓得一连退了几步。 石头叫道：法警官，你！ 法警官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跪道：小人之前对不住夫人，小人自知其罪不耻，但愿夫人不计前嫌，帮帮小人，小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永远感怀于心。 徐红萍拉着二凤坐到唐伯身边。 石头说道：你说就说，你不许动。 法警官颤道：小人不动，小人不动。 “恳请小主饶了愚弟的唐突······”王警官请道： “他不唐突，他罪容当诛。”大虎抢道： 大虎续道：国府派你们过来管理一方的安宁，不是叫你们过来统领一方，给自己的防区制造种种地混乱。 王法警官齐道：是，是。 大虎闭着眼睛，叫道：法警官，你起来，通过这次之后，你给我记牢了，你是国民政府的一员，做人、做事都要收敛点······ “长官教训的是。”法警官慢慢地往上站。 然而，他跪得太久。 他的膝盖失去了知觉。 他的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下串。 王警官见了，一手搀住法警官，谢道：谢谢长官！谢谢小主！谢谢！ 石头递过去两张凳子，说：你们坐会。 王警官扶着法警官坐在凳子上，作揖道：多谢小主！ 石头喊道：妈，你和二凤姐进去做饭吧！ “二凤，咱们走。”徐红萍叫道： 二凤拉住徐红萍，嘀咕道：妈，你等等我。 王警官说：长官，小主，小人跟愚弟也该告退了，小人们！ 石头回道：你们刚刚坐下！ 大虎道：你们来都来了，你们坐下吃碗饭——再走。 王警官接道：小人们不麻烦诸位了。 大虎应道：你们快点走，我家的饭喂猪还会长块肉，拿来喂你们，白瞎了。 石头唤道：既然我大哥都已开口，你们留下来便是。 王警官回道：这！ 大虎嚷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磨磨叽叽让人看着心烦。 “谢谢长官！”王警官和法警官一同鞠着躬。 石头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围到火盆边上烤烤火。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 大虎不屑道：你们“谢的”倒是勤快。 王警官道：一切都听长官吩咐。 大虎唤道：你们只会说“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你们做事之前，能不能多替别人考虑考虑！别让人家戳着脊梁骨骂······ “小人们受教，小人们定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王法警官打断道： 石头拿起一部字典，仔细地看。 大虎拿过字典，喊道：你们张大眼睛看，看这本字典里面，你们认识多少个字。 王警官接过字典“翻了翻”，回道：小人认识上面一半的字。 法警官小声道：小人惭愧，小人没有念过书，本子上面的字，小人通通不认识。 大虎瞥了一眼法警官，说道：我妹夫同样没有念过书，他······ “小人们怎能和小主比，小主是谁！小主是神！”王警官答道： 大虎嚷道：屁话！我妹夫是人，大家都是人，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王警官附和道：长官说得对。 法警官接道：长官说得太好了，小人犹如“醍醐灌顶”，小人顿时“茅塞顿开”。 大虎喝道：你抢什么抢！你跟我拽什么文！什么叫做“醍醐灌顶”？什么叫做“茅塞顿开”？ 你给我说说！ 法警官吓得埋着头，默不吭声。 王警官说：长官讲的让人刻骨铭心，讲的让人恍然大悟。 大虎应道：我不求你们能悟，你们老老实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你们别以为“山高皇帝远”，这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你们可以随心所欲······ “长官是天，小主是地，有天有地，我们兄弟佩服的五体投地。”王警官抢道： 大虎冷笑道：有两滴墨水。 石头附到大虎耳边，问道：什么叫做“五体投地”？ 大虎解释道：“五体投地”是指“佩服到了极点”。 “你们学学我妹夫，他不懂的就会问，你们呢！我猜：你们就会破口大骂，指责他人的不是。”大虎续道： 王警官应道：长官“料事如神”，长官的眼睛是“火眼金睛”。 法警官称道：长官真是神了，小人们一撅屁股，小人们拉什么屎！ 大虎回道：你除了屎尿，你还懂个“屁”。 法警官嘀咕道：“屁”也是臭东西。 大虎叫道：你说大声一点。 法警官唤道：“屁”也是臭东西。 唐伯“喷”地一声——笑了起来。 大虎说道：你们两个狗东西，把我绕得晕头晕脑。 “吃饭啦！吃饭啦！”徐红萍捧着两碗菜走出来。 石头摆着碗筷，提醒道：妈，你当心桌前的这张凳子。 法警官奔上前，请道：小主，你请坐！小人来摆碗筷。 石头唤道：你坐下。 法警官弯着腰，应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王警官搬着桌前的凳子，说：唐大嫂，你从这边走。 徐红萍放下菜碗，调头走向厨房。 大虎礼道：爸，你坐过来吃饭了。 唐伯回道：嗯。 “大虎，你也坐下。”唐伯围上桌，喊道： 大虎答道：好的。 “你们也都坐过来。”大虎对着王法警官，叫道： 王法警官鞠着躬，一起围上了桌。 “我来帮大伙盛饭。”徐红萍提着饭，一歪一歪地走来。 王法警官应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们自己盛饭。 石头说道：你们好好地坐着，别多话。 王法警官闭上嘴，不约而同地望着桌上。 二凤将两碗菜放在桌上，立即去帮大伙端饭。 唐伯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妈，你和二凤姐也坐过来吃饭。”石头唤道： 二凤坐到石头身旁，说道：石头，你尝尝那碗鱼的味道如何！ 石头夹了一点鱼肉嚼了嚼，夸道：不错，非常不错。 二凤道：我第一次煮这道菜！ 法警官放着碗筷，嘴巴微微的打着颤。 大虎见此状况，询问道：法警官，桌上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法警官摇着头，答道：不，不，不。 王警官禀道：启禀长官！愚弟不是挑菜，愚弟是犯酒瘾了。 法警官战战兢兢，哆嗦道：小人失礼！小人失礼！ 唐伯看了一眼徐红萍，跑进房里——拿了一瓶洋酒出来。 法警官见到酒来了，兴奋道：把它倒满了。 王警官倒着酒，礼道：小主，小主夫人，长官，大哥，大嫂，你们要不要喝点！ 徐红萍答道：你们喝吧！ 王警官望了一眼石头他们，回道：小主，长官，你们！ 大虎擦着嘴角，唤道：你们喝。 法警官端起碗，一口把它喝下了肚。 他拿着酒瓶，再往碗里倒酒。 徐红萍说道：你还喝，你不要醉在我家。 法警官回道：姑奶奶放心，小人不会醉。 徐红萍接道：那可说不准。 王警官举起碗，微笑道：大嫂，我们喝完碗中的酒就走。 王法警官相互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喝。 一分钟，两分钟······ 王法警官放下碗，鞠躬道：长官，小主，小人们走了。 “王警官！”大虎叫道： “大虎，你快吃饭。”徐红萍喊道： 石头探着头，轻声道：我们家里不欢迎他们。 王法警官穿着军大衣，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第70章石头变得语无伦次 28日中午，漫天大雪。 徐红萍家的客厅里面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当当当”。 “妈，我爸去哪了！”石头唤道： 徐红萍转过头，回道：他刚刚还在这。 二凤应道：爸进去了里屋。 大虎接道：爸也真是，每天吃饭就跟打仗似的！ 二凤说：他养成了这个习惯，他改不了了。 “爸，你把潲桶放下，天气这么冷，你围过来烤烤火，我把碗中的饭吃完就去喂猪。”石头看见唐伯挑着潲桶走出来，嚷道： 唐伯答道：你们慢慢吃饭，我喂好猪再来烤火。 石头叫道：爸，我每天早上都要出去锻炼，你就给我一次锻炼的机会，让我出去活动活动。 唐伯辩道：你锻炼也好，你活动也罢，你自便。 我去喂猪······ “唐进，你别不识好歹！女婿是在体恤你，他怕你冻着。”徐红萍打断道： 唐伯放下潲桶，缓缓地靠向火盆。 大虎说道：石头，我跟你一起出去，我看你如何活动。 石头挑起潲桶，答道：我去喂猪不就是活动，你要想活动，你就在家里走走。 大虎接道：你就这样活动！ 石头应道：难道喂猪不是活动！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让大虎陪你过去喂猪······ “谢谢妈！”大虎谢道： “谢我做什么！你多年没在家，我猜你，你连潲水倒在哪都不记得了。”徐红萍辩道： 大虎回道：妈，你这么小看我，我以前喂过猪······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俗话不是说：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比今时，时间在变，天地万物都在变。”徐红萍应道： 大虎唤道：你别激我！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要做给你看。 徐红萍笑道：好哇！ “石头，你把潲桶放下······”大虎喊道： “大哥，你跟妈稚什么气！”石头说： 大虎应道：我没跟她稚气，我最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 徐红萍答道：我可没讽你。 “妈，大哥一个人过去喂猪，他有没有把猪食倒给猪吃！旁边没有人盯着！”石头劝道： “石头说得在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徐红萍回道： “我做人诚实，我说一是一······”大虎拍着胸口，夸道： “你诚实！你小时候！”徐红萍不屑道： 大虎辩道：小时候是小孩，如今已是成人，再过几年，我就会变成一个男人，我要像爸那样！ 徐红萍笑道：几年不见，你的这张嘴倒是挺溜。 “妈说我什么都行！我不和你争辩，我让事实跟你说话。”大虎走到石头身前，挑起潲桶渐渐地走。 石头跑上前，说道：我去开门。 他打开门，寒风中夹着一片片雪花迎面袭来。 他侧着身，瞄到大虎杵在自己面前，唤道：大哥，今天的风中带雪，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进去拿两件风衣出来。 “矫情！刮风怕什么！飘点雪花又有何惧！”大虎挑着潲桶直往外走。 他走了一段，走到了门前的岔路口。 他埋着头。 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扯住。 紧接着，一个声音说道：Hello. 大虎扭过头，问道：你是哪位？ 这个人微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大哥，你在跟谁说话！”石头拿着一件风衣，嚷道： 大虎回道：我不认识她，她说认错人了。 这个人兴奋道：石头，你总算出来了。 石头瞥眼一看，唤道：你谁呀！ 这个人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敏、儿。 石头追问道：你说什么？ 敏儿道：敏儿。 石头询问道：敏儿怎么啦？ 敏儿踢了一下石头，答道：我好的很，你希望我有事是不是！ 石头回道：我为什么希望你有事！你裹得那么厚！有谁认识你！ 敏儿应道：今天的雪这么大，我不穿厚一点行吗！ 石头递着风衣，说道：大哥，你穿上它。 大虎接道：我不穿。 石头唤道：那你快点把它挑去猪圈，冬天的潲水容易凉。 大虎调过头，一步一挪地走。 石头急忙跟了上去，嚷道：敏儿，你进去我家屋里坐，我陪大哥喂猪去了。 敏儿提起脚，说：我也要去喂猪。 石头道：猪圈里脏兮兮，你跟来做什么！ 敏儿回道：脏也不怕。 “我家也有喂猪。”敏儿续道： “我家的条件不比你家，卫生也没你家的好。”石头应道： “我家的猪也会拉屎撒尿。”敏儿接道： 石头瞪了一眼敏儿，小声道：和你没法说。 敏儿嘀咕道：是你不想和我说。 大虎踏进猪圈，小心翼翼地倒着猪食。 “大哥，我来喂猪吧！”石头迈进猪圈，唤道： “不，不，不，你站在一旁看仔细点。”大虎辞道： 石头辩道：大哥，妈刚才说的话，你听听就好······ “我听啊！我就要证明给她看。”大虎答道： “大哥，你还在跟妈较劲，妈叫你过来喂猪！”石头说道： 敏儿喊道：石头，你让他喂！ 石头回道：你懂啥！我大哥是个读书人，他少有干这类杂活。 敏儿钻到大虎跟前，说：书呆子一般都是白白嫩嫩，我看他也不是很白。 大虎接道：谁说读书的人就会白白嫩嫩！ 敏儿应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都说“白面书生”。 大虎微笑道：小妹也在读书。 敏儿答道：谁是你小妹！ 大虎解释道：你比二凤小，我叫你小妹有啥不对！ 敏儿愣道：算了，算了，你爱叫啥就叫啥！ 石头探着头，轻声道：前两天上我们家来的那个王警官是她爹。 大虎点了点头，念到：难怪！ 敏儿对着猪“挥了挥”手，喊道：Hi. 石头接道：“还”什么！猪圈里面还有一堆猪粪。 大虎笑道：石头，这个“Hi”，它在洋文里面，是打招呼的意思。 石头红着脸，尴尬道：讨厌，这些洋人吃饱了撑的，整天Hi,Hi······ “石头，那是洋人的文字，怪就怪你“孤陋寡闻”！”大虎答道： “对，对，对，怪我孤陋寡闻。”石头回道： 敏儿逗着猪，嘀咕道：仗着自己认识几个字，就在这里盛气凌人、自命不凡。 大虎倒完猪食，唤道：小妹，咱们走啦！ 敏儿摸着猪耳朵，说：你比人还可爱。 石头叫道：敏儿，快点走了。 敏儿望着石头，说道：你走你的，我又没有和你穿同一条裤子。 石头板着脸，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你风言风语的乱说什么！满嘴胡咧咧。 敏儿瞄了一眼石头，眼泪不停地在眼里打转。 大虎止住脚步，喊道：石头，你好好说话。 石头应道：我怎么了我！ 敏儿一个劲地扑在石头怀里，哭道：石头，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石头抓着风衣，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大虎一手遮住眼，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石头推开敏儿，唤道：敏儿，你这是干啥！二凤姐看见了！ 敏儿道：“对不起”石头！我会去跟二凤姐解释。 大虎接道：你们去说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唯独不能让我妹妹知。 石头沉默了片刻，嚷道：大哥，我们回家。 大虎喊道：敏儿妹妹，你走前面。 “爸，你到房里睡觉去，这里有火盆，万一！”石头走进客厅，说道： 唐伯把头抬起来，应道：我没有睡觉，我在闭目养神。 石头接道：你闭着眼睛养久一点就睡了。 唐伯问道：石头，外面还在下雪吗？ “此刻的雪下得很浓。”大虎挑着潲桶，急匆匆的奔进厨房。 “最让人揪心的是——风刮得很猛。”敏儿拍着身上的雪花，答道： “石头，这位是？”唐伯询问道： “唐伯，你不认识我了。”敏儿解着围巾，说： 石头脱着风衣，叫道：敏儿，你围过去烤火。 敏儿挪着步子，应道：这么冷的天，我不烤火，我傻呀！ 唐伯唤道：原来是敏儿。 石头道：你把那个帽子取下来，你戴个帽子，就像一个“鬼”，让人看着瘆得慌。 敏儿取下帽子，礼道：唐伯好！ 唐伯回道：你爹也来了吗！ 敏儿说道：我没有爹。 石头说：你没有爹，你从哪儿来！ 敏儿接道：我从哪里都可以来！ 石头嚷道：你会不会说人话！ 敏儿低着头，默不吭声。 “敏儿，你来了。” “二凤姐。”敏儿擦着眼角，直向二凤奔去。 石头喊道：敏儿，二凤姐有孕在身，你小心点。 敏儿一手搂住二凤，啼泣道：二凤姐，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 “不行，你要去学校——读书”。大虎看了看手表，答道： “敏儿，今天风雪交加，你为啥跑到我家来！还要在我家睡！”徐红萍走出来，说道： 敏儿哽咽道：我爸不要我了。 徐红萍回道：胡说，你爸怎会不要你！ 敏儿说：我爸有六个姨太太，他就会听那些姨太太的话，他根本······ “敏儿，你和那些姨娘吵架了吧？”石头问道： 敏儿唤道：她们做得不对，我肯定会骂她们。 石头应道：你凭什么肯定是她们不对！如果是你不对呢！你为自己的行为道过歉，还是服过软，一家人必须相互理解、相互谅解。 大虎说道：石头说的很好，一家人嘛！免不了会有磕磕碰碰！ 敏儿道：她们几个合起火来欺负我。 徐红萍说：她们几个如何欺负你！你说给我们听听！ 敏儿嘀咕道：她们！她们！ “敏儿，外面的天气如此恶劣！你能来我们家，我们本该欢迎，但是······”徐红萍打断道： “趁天色还早！你赶快回去，回去好好上学。”大虎嚷道： 二凤接道：敏儿，你还要回去上学。 再说：你爷爷！ 敏儿回道：我不回去。 大虎道：我家没有那么多房间，你今晚就去我家的猪圈睡。 敏儿用手指着大虎，气愤道：你！ 大虎应道：我说的是大实话，二凤嫁给了石头，她要和石头睡一个房，我回来了，我也要睡一个房······ “你家还有几个空房间······”敏儿辩道： “空房间没有床。”大虎答道： 敏儿说：我有地方睡就行，没有床也没关系。 “敏儿，大伯也要说你一句，你和家人发生了矛盾，你动不动就往外跑······”唐伯唤道： “我回去，我回去你们满意了吧！”敏儿一手拉着围巾，气冲冲地朝着大虎走。 大虎连忙退了两步，嚷道：你要干什么！ 敏儿停在二凤面前，一手摸着二凤的肚子，唤道：二凤姐，你感觉怎样！ 二凤微笑道：说不好，有一点小激动，还有一点······ “二凤姐，刚才的事“对不起”！”敏儿附在二凤耳边，轻声道： 二凤回道：敏儿妹妹，你为啥要说“对不起”！ 敏儿挪着身，答道：你问石头！ 当她走过大虎身前时。 她提起脚一跺。 大虎“哟”的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喊道：敏儿，你踩我大哥干嘛！ 敏儿应道：谁叫他要撵我走！ 大虎握紧拳头，一拳打向敏儿的脸。 敏儿偏着头，嚷道：你打呀！你打呀！你们这些男人就会打女人，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统统都是混蛋。 跟着，敏儿的双眼泛起了泪花。 眼看拳头就要落到敏儿脸上。 大虎缩回了手，唤道：你回家去吧！ 唐伯喊道：敏儿，外面还在下雪，我让石头陪你回去。 敏儿戴上帽子，辞道：不用了，我能一个人过来，我就能一个人回去。 石头接道：你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 敏儿提着脚，回道：我用不着你担心！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快去跟二凤姐说，我们在猪圈的事······ “二凤姐，你休要听她瞎编！我跟她没什么事！”石头打断道： 二凤见敏儿离开了客厅，应道：敏儿没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事！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们没什么事！你心虚什么！ 石头显得十分不安，冷笑道：我有什么心虚！大哥也在猪圈！ 大虎蹲在火盆旁，说：你和敏儿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石头答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就是刚刚的事情，大哥看得一清二楚，我们在门外碰到了敏儿，她和我们一块去了喂猪，大哥把猪喂完了，大哥叫道：我们走了，敏儿没有丝毫反应，继续呆在猪圈里面逗猪，我大声喊了她一声，她哭着把我抱住，我没有抱她······ “她还是小孩子，她不懂什么！她今天心情低落，她可能想找一个肩膀靠靠，所以！”唐伯抢道： 徐红萍喊道：唐进，你闭嘴。 唐伯立即闭上嘴。 石头嚷道：二凤姐，我和敏儿没有什么！我们刚才······ “此事不提了······”二凤说道： “二凤姐，我们真的没什么！”石头唤道： “我相信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二凤说： “二凤姐，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和敏儿！”石头回道： 二凤应道：石头，你怎么变得语无伦次！我的心没有那么小！ 石头接道：不是，我······ 大虎笑道：石头确实很在乎你。 徐红萍说：你在乎谁！ 大虎叫道：妈，你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红萍答道：你就酿一壶让我提。 大虎皱着眉头，应道：我，我······ 第71章石头与大虎去看敏儿爷爷（1） 29日早晨，寒风瑟瑟。 大虎协同石头躲在自家的屋檐下锻炼。 大虎做着仰卧起坐，喊道：1、2、3、4、5、6······ 折腾了好一会。 他撑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石头，你跟着我锻炼有了个把月，我想试试你！ 石头合拢脚，应道：大哥，你想怎样试！ 大虎唤道：石头，你站稳了，我来推你。 石头说道：你想试我的马步。 “你别出声！”大虎直向石头推去。 石头站开马步，使劲的憋着气。 大虎用力地推着石头，默念道：他的力气超乎了我的想象，我要跟他速战速决。 否则！ 他鼓足劲去推石头。 石头跟着退了几步。 大虎使出吃奶的劲“乘胜追击”。 “好了，好了，石头甘拜下风。”石头叫道： 大虎收回身，称道：石头，你好样的，你练了短短数月，你就能达到如此地步，你真是一个奇才，我像你这个年纪时，我连个姿势都站不标准，你当前的表现，我自愧不如。 石头唤道：大哥，你休要捧我！石头是个大老粗，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也不懂，我不喜欢站木桩，不过，我几次和大哥比试，大哥的衣服——我都没有摸到，加上，上次法警官用枪指着你！我心里清楚！你不是装模作样，你要我跟着你锻炼，其中必有道理。 大虎接道：我的道理很简单，我要你坚持锻炼。 石头答道：只要对自己有益的东西，我都想学。 大虎嚷道：想学就好，我今天教你如何“格斗”！ 石头问道：什么是“格斗”？ 大虎答道：“格斗”就是“搏击”，俗话就叫“打架”。 石头兴奋道：我喜欢打架。 大虎应道：你也会被别人打。 石头辩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大虎回道：你说的过于片面，它只是一种社会现象。 石头接道：你也说了，它是社会现象，你教我两招，我当做防身用。 大虎说：我教是会教，但它没有招，老话常说“无招胜有招，有招是死招”，真正的招是“眼疾手快”。 当然，身体的配合“首当其冲”。 石头迟疑道：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怪不得你天天锻炼！ 大虎微笑道：一个人有个好的身体，不论做什么事！他的精神头才会跟得上脚步。 石头答道：大哥，你这话在理。 “石头，你过来打我。”大虎招着手，叫道： 石头唤道：真的要打吗！ 大虎续道：咱们点到为止。 石头朝着大虎一脚踢过去。 大虎抓住石头踢过来的脚，用右手肘往石头身上一搕。 石头当即倒在地。 大虎伸出手，喊道：你起来。 石头摸着腰，呻鸣道：我疼。 大虎说道：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使劲······ “你也太那个了，我夸你两句，你就牛上了天，我又不是第一次打架，刚才那一下······” “我跟你说，你踢过来的那一脚，中间带着很多破绽，我可以抓住你踢过来的这支脚，顺势往前一拉，你的整个身子必会往前倒，我还可以将手腕往后一搕、几搕，你同样会吃很大的亏，另外，我可以用脚去踢你的大腿，当然啦！那是进攻，人要保持一定的灵活性，也要有制服他人的体力，锻炼的根本——无非是加强个人的体能。” “大哥，你教会了我，你不怕我回过头来打你！” “照你这样说，天底下也就没有老师，也不能有老师，因为老师都会留一手，他们不会倾囊相授······” “对呀！徒弟打师傅的故事，我听过不少。” “故事是故事，人也不能一概而论嘛！我教你打架，我不是担心你会打我，而是盼着你去拯救他人！如今的国家处于危难时刻，任何一个中国人都应不计个人得失，不将个人的荣辱扩大。” “大哥的胸襟，石头佩服，说实话，我对国军印象并不好，可刚才大哥的一片肺腑之言，石头听后！” 大虎回道：我明白，国府里面有很多像法警官那样的官吏，他们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石头接道：你为何还要向着他们！ 大虎缓了一口气，应道：他们那种人不在少数，单凭我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根治类似恶行！ 再者，我也是国府的人，我久受国府的知遇，我！ 石头说：说到这儿，我想起了方团长，方团长说的“国军里面不全是窝囊废”，我想：他指的是像大哥这类人。 大虎询问道：方团长，他是何人？ 石头答道：他是戏团的老板。 大虎道：我猜！他是个有志之士。 石头说道：就在前几个月，他到奉贤镇来为战士们筹款，他和我在街上碰过面，他劝我留在奉贤镇，说我能够曲线救国，我们两个在谈话之中，他还谈起了一·二八事变。 大虎称道：果然是个有志之士，“一·二八事变”是我们中国人的耻辱，我们整个泱泱大国，任由一个小小的外邦前来欺凌。 而我们的政府军，却坐视不理。 国府还说什么“攘外必先安内”！ 虽然，也有一些国军为之战斗。 然而，它没能抵挡敌军的长枪短炮。 石头唤道：政府无能，实在让人心寒。 大虎沉默了片刻，感叹道：谁说不是！ 石头续道：我听方团长说，他们江西有一支队伍，叫做：红，红，红军。 大虎微笑道：石头，你是不是想劝我改道？ 石头回道：不行吗！ 大虎说：“红军”这个词，我早就听说过，我自己也曾想过改道。 可是，一心岂为两主！ 石头叫道：大哥，红军能替老百姓着想。 大虎嚷道：这件事最好不要再提，以免节外生枝。 “大哥，石头，你们进屋吃饭了。” 大虎扭着头，答道：我们就来。 二凤喊道：石头，你快点穿上衣服，外面冷。 大虎披着外衣，说道：你的眼睛长得太高，你满眼都是石头······ “他是我老公，我眼里、我心里只有他！”二凤应道： “哎呀呀！这话肉麻死了，你怎么跟妈一个口吻！”大虎挥着手，直往屋里走。 石头披着外衣，嘀咕道：二凤姐，你也走。 二凤打着手势，小声道：你进去，我来关门。 “你们围过来烤会火，咱们马上吃饭了。”徐红萍见大虎他们走进来，唤道： 大虎答道：我不冷，我的身上还冒着汗。 石头接道：我也是。 徐红萍喊道：你们俩个天天天没亮就起床锻炼······ “锻炼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好，你们也要锻炼。”大虎道：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有这闲功夫，我去地里挖两锄地！”徐红萍说道： “挖地也是锻炼，它能锻炼全身！”大虎应道： “二凤，你还不坐过来。”徐红萍叫道： 二凤盛着饭，回道：妈，你们先吃。 唐伯扯开报纸，唤道：报纸上面这么说！ 徐红萍嚷道：你除了报纸，你知道个啥！ “爸妈，天气这么冷，饭菜容易凉，你们快点吃饭。”二凤端着饭，说： 徐红萍夹着饭，调侃道：报纸上面说没说过用不着吃饭就会饱！ 唐伯放下报纸，应道：我就这么一个爱好······ “睡觉算不算爱好！”徐红萍接道： 唐伯指了指徐红萍，小声道：你呀！ 呵呵～ 唐伯捧起碗，道：你们想笑就笑，你们先吃饱饭——再笑。 大虎回道：爸是看书、读报，谁敢笑你。 唐伯说道：你就敢，你刚才裂开嘴！ 徐红萍笑道：看吧！你还想讨好他，反被他咬上一口。 石头应道：爸不是狗，爸不会咬人。 二凤嚷道：石头。 石头神情恍惚，立刻把嘴闭上。 现场的气氛显得尴尬万分。 “咚咚咚······” 石头听见声音响得很急促。 他起着身，拔腿就往门口跑。 他站在门前，拉开门。 一个人迎面扑过来，哭道：唔唔！！ 石头推开这个人，问道：敏儿，你到底怎么啦？ 敏儿没有吭声，大步地跑进里屋。 石头关着门，嘀咕道：又在发神经。 “敏儿，你今天为了何事而来？你怎么哭得这么凄惨？”二凤问道： 敏儿跑到二凤面前，泣道：我不想说，我不想说。 二凤拍了拍敏儿的后背，说道：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敏儿，你吃碗饭。”徐红萍喊道： 敏儿擦着泪水，说：我吃了。 “你不吃饭，你也坐过来烤火。”唐伯叫道： 敏儿没能压住泪水，啼哭道：我的爷爷摔了一跤。 石头走过来，追问道：你的爷爷为什么会摔跤？他摔的严不严重？ 敏儿拭着泪水，哽咽道：我和六姨娘俩个吵架，我们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我爷爷······ “敏儿，我前两天就跟你说了，一家人要忍让······”二凤嚷道： “敏儿，你爷爷怎样了！”徐红萍道： 敏儿啼泣道：我离开家的时候，爷爷的手脚都动不了。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彻头彻尾，仔仔细细、老老实实的给大伙重诉一遍。 敏儿嘶哑道：我早晨去上学，我在客厅上碰到了六姨娘，她走在我前面，突然，地下“叮当”一声响，我低头一看，地上掉了一个耳环，我蹲下身去捡它，六姨娘转过身，指责我偷她的耳环，我不服气，和她扯了几下。 此时，爷爷凑了过来，帮着我抢。 扯了几下，爷爷倒在地上，爷爷的手脚战战兢兢······ 石头唤道：听你这么描述，你爷爷可能是中风了。 徐红萍接道：我也这么认为！ 敏儿哭道：我爷爷还会不会好起来！ 唐伯应道：中风属于偏瘫，这种病多半行动不能自如。 也有一部分人可以恢复原形。 但是，那是少数。 敏儿眼泪浅，泪水一个劲地往外冒。 石头嚷道：你哭什么！你爷爷病了，你不在家照顾，你还到处乱跑，你在我家哭天喊地有啥用！你快点滚回家去。 “我回不回家干你何事！”敏儿哭得越发的伤心。 “的确不干我的事！”石头应道： 大虎劝道：敏儿，你爷爷患的——也许是冠心病，它是由自己的一时情绪所致。 石头接道：不管老伯患了什么病！她不在身旁照顾，反而离家出走······ “我一时情急，给忘了。”敏儿摸着眼泪，急匆匆的跑出门外。 “你等等！我和你过去看看。”石头拉过风衣，急忙地追了上去。 大虎说道：王警官的家里，我也过去欣赏欣赏。 “你去欣赏啥！”唐伯答道： 大虎回道：石头去了，我也要去。 “大虎，你批件风衣。”徐红萍叫道： 大虎提着脚步，辞道：不用，不用······ 第72章石头与大虎去看敏儿爷爷（2） 石头他们一块来到了王府。 敏儿急匆匆地走进王府。 石头止住脚，唤道：大哥，王府气派吧！ 大虎微微地笑了笑，呵呵！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太爷！”仆人（李妈）见敏儿走进来，说道： 敏儿听见老天爷的名字（顾不上地上滑），直冲里屋跑。 石头见敏儿在跑，问道：大妈，里面发生了何事？ 李妈应道：老太爷摔了一跤，导致中风。 大虎说：就这！ 李妈回道：它是小事吗！你咋不怀好意！ 大虎接道：我怎么成了不怀好意！ 李妈唤道：年轻人！ “大妈，我大哥的意思是，除了老太爷摔跤外！”石头嚷道： “他是你大哥！”李妈打断道： 石头答道：他是我老婆的大哥。 李妈不屑道：年长的还没年轻的懂事。 大虎鞠躬道：李妈，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直，无形中冲撞了你。 李妈说：冲撞我没关系，我不过是一个下人。 “李妈，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大虎说道： “李妈，我们进去了。”石头拖着大虎，渐渐地走向客厅。 石头走进客厅，客厅里面闹哄哄的一片（客厅中间摆着几个火盆，火盆旁边围满了人）。 他走到一个大妈跟前，询问道：大妈，敏儿的爷爷住在哪？ “你谁呀！敏儿是你叫的吗！”大妈答道： 忽然，客厅里面变得鸦雀无声。 石头回道：我！ “哎呦！小主哇！你快坐！妇人们多有怠慢！你要见谅！”六夫人一扭一扭地走来。 大妈对着石头鞠了一个躬，缓缓地退到一旁。 石头礼道：六夫人好！ 六夫人扭到石头面前，双手拽着石头往凳子上坐。 石头推开六夫人的手，唤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六夫人面向仆人们，训道：你们看清楚点，这位是小主。 仆人们齐道：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好！好！好！ “大哥，你过来，过来坐。”石头喊道： 大虎说：我们要去看敏儿妹妹的！ “哦！我去知会相公，说两位小主来了”。六夫人愣道： “两位小主，你们喝茶。”一个仆人倒着茶，唤道： 大虎请道：六夫人，你也请！ 石头抿着茶，唤道：敏儿爷爷他！ 六夫人指着二楼，应道：他在上面，相公他们都在上面陪着。 石头放下杯子，说道：你带我们上去。 六夫人左摇右摆地扭着胯，回道：你们跟我来。 石头低声道：大哥，你走我前面。 “咚咚咚” 敏儿打开门，看到六夫人站在门外，不屑道：你上来干什么！ 石头凑上前，说：敏儿，你让我们进去看你爷爷。 敏儿压着气息，将门紧紧地敞开着。 王警官瞅到石头、大虎走进来，鞠躬道：小人不知长官与小主登门！ 石头望向床前，疑问道：王警官，这俩位？ 王警官回道：他们是小人的二夫人和三夫人。 石头礼道：二夫人好！三夫人好！ 王警官道：刚才说话的人——是小主。 二夫人、三夫人齐道：小主好！ 石头礼道：两位夫人辛苦了。 王警官介绍道：这位是长官。 二夫人、三夫人唤道：长官好！ 大虎应道：夫人们好！ 石头凑到床前，轻声道：老伯，老伯······ “小主，老爷子昏迷了好一阵子，他听不到你的叫唤。”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长官到外面坐！ 石头唤道：老伯身边不能离人！ 王警官抢道：家父暂由眷内伺候，小主不用为其担心。 “石头，病人需要休息，我们出去外面说话比较好。”大虎说： “长官，小主，请到客厅说话！”王警官伸出手，请道： 大虎提着脚，问道：王警官，你爹的病情医生怎么说？ 王警官答道：医生说，家父年纪大了，醒来之后也会变成半身不遂！ 石头接道：医生就没开药控制控制。 王警官应道：药物控制不了。 石头回道：也是，这种病很难治。 “长官，小主，就要下楼梯了，你们慢点。”王警官提醒道： 大虎说道：我们年轻，我们从这滚下去！ 王警官抢道：别滚！别滚！ 石头应道：你们注意点。 紧跟着，客厅的中间让出一条道。 仆人们摆水果的摆水果，擦桌子的擦桌子，泡茶的泡茶，推火盆的推火盆。 “两位小主好！妇人刚才失礼了，还望！” 石头停下脚步，问道：你是？ 王警官答道：她是小人的四夫人，叫做：贝儿。 大虎和石头见礼到：见过四夫人。 四夫人微笑道：两位小主气度不凡，待人谦让······ 石头回道：四夫人见笑！石头是个山野村夫······ “小主是个真人，真真切切的真······”王警官称道： “王警官，我最不喜欢溜须拍马，尤其是在我面前说些浮夸的话。”大虎喝道： 王警官鞠着躬，道：长官恕罪！长官恕罪！长官是位神人！ 大虎嚷道：你别说这种话！ 王警官应道：是，是，是，长官，小主，你们坐！ 大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王警官，你也坐。 “你们先吃水果。”王警官蹲在桌旁，亲自到递着水果。 石头叫道：行了，行了，我们自己来。 王警官停下手，喊道：你们快去准备一些食物过来，咱们不能让！ 大虎嚷道：慢着，我们吃完饭就过来了。 王警官辩道：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 现如今，天气如此寒冷，你们肚子里吃饱一些，也好抵御寒气。 石头答道：王警官，我们确实吃饱了。 王警官接道：小主，长官，你们到了小人家里，小人奉上一桌饭菜“理所应当”。 石头应道：我们当真吃不下了。 王警官说：小主，你们想吃多少，你们就吃多少······ “老爷，饭菜来了。”仆人们喊道： 王警官打着手势，唤道：你们拿过来。 仆人（于妈）端过来两碗菜，请道：长官，小主，老爷，你们请用！ 石头看见于妈背后跟着6、7个仆人端着饭菜，说道：王警官，你拿这么多饭菜！ 王警官看了一眼饭菜，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些西餐过来。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把这些饭菜撤下去吧！ 王警官叫道：你们动作快些。 仆人们端着饭菜，急急忙忙的“退下”。 敏儿伏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 大虎说：敏儿小姐。 敏儿没有做声。 大虎嚷道：敏儿小姐，你在想什么！ 敏儿愣道：你这么大声叫我干啥！你没看到我烦吗！ 大虎答道：你烦什么！你爷爷患了病······ “别吵啦！烦死了。”敏儿吼道： 霎那，客厅上的目光统统聚向了大虎。 大虎的脸颊，迅速地红起来。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跟谁说话呢！ 敏儿埋着头：嘀咕道：烦。 王警官作揖道：对不起长官！小人对她过于溺爱，助长了她的脾气，以致她······ “我理解，她今天心情不好，我不会与她计较。”大虎打断道： “谢谢长官！”王警官谢道： “老爷，西餐到了。”于妈叫道： 王警官说道：你们放到这。 于妈转过身，唤道：你们端上来。 敏儿抓了一块面包，说：面包的味道闻着真香。 王警官拍了一下敏儿的手，小声道：你懂不懂礼貌！ 敏儿松开面包，默念道：端来了也不让人吃。 大虎拿了两块面包，叫道：敏儿小姐！给！ 敏儿瞄向王警官，说道：我不想吃了。 王警官唤道：敏儿，长官亲自拿给你吃，你还不快点接住。 “他拿给我，我就要接呀！我自己想吃，我自己会拿。”敏儿抓起一块面包，一口把它咬了下去。 王警官甭着脸，应道：长官，敏儿还是孩子，她！ 大虎笑道：她的性格挺好。 王警官说：长官见笑！长官见笑！小人疏于管教，她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 大虎回道：谁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敏儿小姐那么可爱！ 王警官答道：对，对，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石头拉住一个小女孩，逗道：小妹妹，你想吃面包吗！ 小女孩两眼看着桌面，低声道：想。 四夫人脱开小孩，喊道：怡儿，快叫小主。 “小妹妹，你叫哥，哥拿面包给你吃。”石头拿着面包，微笑道： “不行，这样叫没大没小。”四夫人应道： 石头辩道：我们的年纪相差不大，叫哥合适。 另外，敏儿叫我老婆“姐”，我们属于同辈。 四夫人望着王警官，嘀咕道：不太好吧！ 怡儿一头扎在四夫人身上，娇羞道：哥。 石头递给怡儿一块面包，夸道：小妹妹真乖！ 王警官谢道：多谢小主对小女的抬爱！ “她是小人与老四生的女儿，叫做：王佳怡，小名：怡儿，也有人把她叫成小贝儿，她今年3岁。”王警官介绍道： “怡妹妹，你慢慢吃。”石头摸着怡儿的头，叫道： 大虎问道：王警官，你有几位夫人？ 王警官作揖道：小人惭愧！小人共有七房太太。 石头嚼着面包，唤道：大哥，你不吃面包吗！ 大虎回道：我吃了两块。 石头嚷道：王警官，桌上还有这么多面包，你叫大家过来吃。 王警官朝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过来拿着吃。 “老仆差点忘了，楼上的两位夫人！”于妈说道： “你端一碟面包上去。”王警官道： 于妈捧着一碟面包，一步一步地走上楼。 敏儿迈着脚，说：我看爷爷去。 王警官喊道：敏儿，你留步！ 大虎搭住王警官的肩膀，摇了摇头。 “相公，你站着干嘛！你为啥不坐？” 王警官扭过头，回道：老七，你回来了。 “你快来拜见长官跟小主。”王警官续道： 大虎瞧见七夫人迎面走来，默念道：这官当得够味······ “老七，这是长官。”王警官指着大虎，叫道： 七夫人瞅着大虎，夸道：长官长着一副好身子。 大虎应道：七夫人过奖了。 王警官指向石头，说道：他是小主。 七夫人微笑道：小主蛮年轻。 王警官接道：小主比敏儿大三岁。 “相公，今天来客人了。” 王警官顺着声音看过去，嚷道：老五，你过来，今天家里来的不是客人，是贵宾。 “是贵宾。”五夫人走上前，兴奋道： 王警官指着石头，说：这是小主。 五夫人请道：小主好！ 石头礼道：五夫人好！ 王警官介绍道：这位便是长官。 五夫人唤道：长官有礼了。 石头请道：两位夫人，你们请坐！ 七夫人靠向王警官，笑道：相公，小主真有礼貌。 六夫人拉了拉王警官，撒娇道：相公，你快坐。 七夫人看见石头满脸羞涩，抿笑道：有趣。 王警官说道：小主，长官，碟子上的面包吃完了，小人再去吩咐厨房做一些。 “王警官，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吃东西！”石头道： 七夫人捂住嘴，轻声道：小主年轻有为，帅呆了。 王警官回道：你正常点好不好！ 七夫人说：小主，你比青儿还要小几岁，却能让我相公俯首，你能有这番作为，实在令人羡慕。 石头应道：七夫人用不着羡慕，王警官之所以高看我，完全是因为我大哥。 “不不不，小主秉性善良，是你的人品征服了我。”王警官答道： “七夫人，你今年贵庚？”大虎问道： 七夫人说道：青儿要比小主年长3岁······ “狐狸精，见到男人就心花怒放。”敏儿气冲冲地走来。 石头瞥眼一看，接道：敏儿，你说谁狐狸精。 敏儿拽着石头，唤道：我说谁不打紧，你别被狐狸精缠住，你快跟我走。 石头挣扎道：你放开我。 大虎推了推石头，喊道：石头，咱们跟敏儿上去看看。 七夫人嚷道：敏儿，我不想惹你，你！ “老七，今天有贵宾在这，你给我把嘴闭上。”王警官赶紧跟了上去。 “臭丫头，你瞧谁都不顺眼！”七夫人嘀咕道： “七妹，你坐下来，你说那些没用，人家的背后有人。”六夫人道： “有人也不能胡说八道。”七夫人应道： 石头站在楼上第8间房门口，说：你的几个姨娘都不错，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你整个人就像“谁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一样，一天到晚摆着个脸。 敏儿小声道：她们都是装模作样，她们······ “我看不像。”石头打断道： “敏儿，你的几个姨娘，她们全心全意的对你！”王警官劝道： “屁，她们对你都不是全心全意！”敏儿回道： “敏儿，你要试着去相信，去了解他人！”石头唤道： 敏儿推着房门，小声道：我爷爷刚刚醒了，我告诉他——石头来了，我爷爷很是高兴，他想与你单独聊聊。 王警官说道：小主，你进去吧！ 石头刚刚钻进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携手走了出来。 片刻，石头也走了出来。 大虎询问道：石头，王警官的爹跟你说了什么事？ 石头晃了晃头，回道：没说什么！ 二夫人跟三夫人正要进房。 石头叫道：二夫人，三夫人，你们留在门外就好，老伯说了，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警官接道：他现在这个样，叫小人如何放心！ 石头应道：老伯不会有事，你不放心老伯的话，你可以隔会过来瞧“老伯”一眼。 大虎嚷道：石头，老伯没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王警官喊道：长官、小主，你们吃了中饭再走。 石头挪着步子，嘱咐道：你好好地照顾老伯，我们改天再来看他。 敏儿挥了挥手，说：石头再见！大哥再见！ 大虎笑道：敏儿妹妹再见！ 王警官鞠躬道：长官，小主，你们走好······ 第73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1） 腊月初三下午，寒风呼啸。 冯府里的那些零时仆人（不寄宿的仆人，包括杂工），大多都已离开了冯府。 爱菊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地往着家的方向走。 当她经过府门时。 她止住了脚步。 她隐约的听到，有个很模糊的声音，在叫自己。 她探着头，四处寻望。 她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她低下头，刚刚迈出脚。 “爱菊，我等了你一个钟，你终于来了。” 爱菊看向声音的出处，唤道：畾伯，你在这等我有什么事！ 畾伯回道：我等你非要有事吗！ 爱菊答道：不不不。 畾伯说：幸亏我从里面窗户的细缝间瞄到了你······ “畾伯，你到底找我有何事！你不到里面找我，你要到这来等我。”爱菊打断道： “你们两个进来，外面站着冷。”平伯躲在房门后面，嚷道： 畾伯挥着手，说道：你进去坐着，我和爱菊回家去了。 平伯接道：天都黑了，你去她家作甚！ 畾伯应道：我找倩倩说点事。 “神经病，两个神经病，你们不怕冷，我怕冷，你们爱进不进。”平伯关着门，念到： 爱菊挪着步子，疑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能否先跟我说！ 畾伯唤道：大后天是我娘的71岁大寿，我想叫上倩倩一同回去。 爱菊笑道：奶奶的大寿，71岁大寿，确实应该庆贺一番。 爱菊续道：我去请两天假，我也陪倩倩回去，去为亲家婆婆祝寿。 畾伯走上去，答道：不用了，爱菊不用麻烦，你我都是冯府的仆人，其中的难处，我深有体会。 何况，三夫人还在月子期间，你得留在三夫人身边照顾。 爱菊想了想，贺道：那就恭祝亲家婆婆长命百岁、百岁安康。 畾伯谢道：谢谢爱菊的祝福！ “畾伯，你在这里站会，我去叫门。”爱菊唤道： 畾伯奔到门前，喊道：倩倩，你开门，我是你大伯。 土堆推开门，请道：畾伯，你请进！ 畾伯往一旁挪了两步，说道：爱菊，你进去。 爱菊回道：畾伯，你先进。 “外边风大，你们两个再让，我就关门啦！”土堆嚷道： “臭小子，快点叫畾伯进屋坐。”爱菊训道： “大伯，你快进来。”倩倩道： 畾伯抬起头，唤道：倩倩。 爱菊叫道：畾伯，你进屋吧！ 畾伯一脚踏进屋。 爱菊闩好门，缓缓地跟上。 倩倩喊道：大伯，你过来这边烤火。 水水礼道：畾伯。 畾伯迈着脚步，微笑道：水水，你又长高了。 水水兴奋道：我长高了吗！ 畾伯摸着水水的头，接道：长高了。 “畾伯，你喝茶。”土堆捧过来一碗茶，唤道： 畾伯双手接过茶，谢道：谢谢！ “今天的风也怪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吹，没完没了了。”爱菊围在火盆旁，说道： 水水钻到爱菊跟前，撒娇道：娘，我要你抱。 爱菊一把抱着水水，说：水水长大了，再过两年，娘就抱不动你了。 “娘，你也喝碗热茶。”土堆端着一碗茶，叫道： 爱菊接过茶，嚷道：倩倩，你奶奶大后天大寿，你明天就跟畾伯回娘家——祝寿。 倩倩附和道：我记得奶奶是这两天生日。 “娘，我可以和大嫂去参加生日宴吗？”水水问道： 爱菊答道：你去做什么！ “爱菊，水水想去！”畾伯说道： “畾伯，他是石头的兄弟，他去成何体统！”爱菊辩道： 畾伯愣道：这！ 爱菊小声道：我去准备一些礼物——让倩倩拿去！ 畾伯喊道：爱菊，倩倩能够回去就行。 爱菊应道：倩倩回去祝寿，多少也要带点礼物。 畾伯回道：我说了，用不着带礼物，倩倩能回去就行。 爱菊接道：我还是觉得！ 畾伯辩道：如果硬要带礼物的话！你拿两斤花生让倩倩带回去。 爱菊嘀咕道：这样也好。 畾伯唤道：倩倩，你明天要和大伯回去，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倩倩说：我不回去。 畾伯道：倩倩，你说什么！ 倩倩重申道：我不回去。 爱菊说道：你奶奶大后天七十一大寿，你不回去祝寿——话也说不过去，自己家人且不说，别人也会在你背后指指点点。 倩倩埋着头，默不吭声。 土堆唤道：倩倩大嫂，你奶奶生日，你不回去不行。 大不了，我们兄弟陪你回去。 爱菊贺道：你住嘴。 土堆立即把嘴合上。 爱菊劝道：倩倩，人的一生难得有个71岁，你奶奶有幸活到了这个年纪，你趁此机会回去，好好与她唠唠！ 倩倩嘶哑道：娘，你别叫我回去。 畾伯叫道：爱菊，我们借一步说话。 爱菊站着身，回道：畾伯等等！ 土堆点着马灯，询问道：倩倩大嫂，你为啥不肯回去？ 倩倩一手撑着下巴，就跟没听到土堆说话似的。 爱菊拿了一个手电筒，低声道：咱们出去外面说。 一会，他们来到了屋前的岔路口。 畾伯问道：爱菊，你帮我分析分析！倩倩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家？ 爱菊想了想，说道：倩倩心里咋想！我也不太清楚！ 畾伯应道：我猜！倩倩不愿意回家，多半因为“约法三章”。 爱菊接道：约法三章。 畾伯答道：对，你向我爹允诺的“约法三章”。 爱菊脑子一转，说：我想也是。 畾伯吸了一口气，感叹道：我明天一个人回去算了。 我娘她！ 爱菊问道：亲家婆婆有什么事？ 畾伯续道：我娘隔三差五地念叨倩倩，本来想借此机会！ 爱菊回道：倩倩就在我家，我家随时欢迎她过来。 畾伯辩道：我娘上了年纪，她的脚不听使唤。 爱菊挠了挠鬓发，唤道：咱们还是进屋吧！ 畾伯搓着手，说道：你走前面。 爱菊站在屋门口，叫道：倩倩，你出来一下。 倩倩打开门······ “倩倩，你让一让。”畾伯道： 倩倩退了两步，问道：娘，你叫我出来做啥？ 爱菊应道：你把门拉上，咱们过去那边说。 倩倩拉上门，渐渐地走着。 爱菊提着脚，说：倩倩，亲家婆婆对你怎样！ 倩倩答道：奶奶对我很好，她非常疼我。 爱菊追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去给她祝寿？ 倩倩合上嘴，没有回声。 爱菊唤道：亲家婆婆日夜牵挂着你，你不管有什么理由！你也要回去给她祝寿，或是看看她，陪她吃顿饭，哪怕只说一句话！ 倩倩哽咽道：我回去有意义吗！ 爱菊嘀咕道：你还在想着“约法三章”对不对！ 倩倩擦着眼角，应道：我怎能不想！ 爱菊回道：你想它作什么！想它只会给自己心里造成阴影，自己只要保持内心的初衷，那些章呀法的！ “娘，你这么想让我回去！”倩倩嚷道： “怎么是我想让你回去！你奶奶大寿，你理应回去。”爱菊辩道： 倩倩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明天随畾伯回去。 爱菊说：屋里还没做饭，我进屋做饭去。 倩倩说：晚上做饭的米，我把它放在了水瓢上。 水水看见爱菊走进屋，叫道：娘，我饿了。 “水水别叫！我和娘进去做饭了。”倩倩凑过来，应道： 爱菊叮嘱道：土堆，你和水水陪好畾伯，我和倩倩······ “爱菊尽管去忙，我又不是第一次到你家来······”畾伯打断道： “土堆，你快给畾伯倒茶。”爱菊向着厨房走。 畾伯答道：我碗里还有。 土堆说道：畾伯，我再给你添一点茶水。 畾伯辞道：不添了，这么冷的天，我不想喝太多的水。 土堆问道：畾伯，亲家婆婆大寿那天会摆多少桌？ 畾伯应道：我们不会大摆宴席，我们就是一家人聚聚。 土堆唤道：我也跟你回去。 不过，我娘说了！ 畾伯接道：土堆，你很懂事，我家欢迎你······ “畾伯，我也懂事。”水水说： “土堆，水水，你们十分讨人喜欢，我改天会带你们！”畾伯说道： 土堆回道：我再去跟娘说说！我们兄弟俩个明天跟你！ 水水抢道：我们和大嫂一起回去。 畾伯答道：你们兄弟留在家里，我改天······ “畾伯，你说的都是假话，你不欢迎我们到你家去。”土堆打断道： “土堆，你娘刚才表明过，不让你们去我家，若是你们想让你娘生气！”畾伯辩道： 土堆应道：我们去你家玩，我娘干嘛生气！ 畾伯故作茫然，咧着嘴微微地笑。 土堆唤道：我听倩倩大嫂说，她有几个哥哥、姐姐，大后天是亲家婆婆生日，他们也会在你家吧！我想去见见他们。 畾伯接道：这个容易，我可以叫他们过来你家玩，我有三个儿子，还有俩个女儿！ 土堆追问道：畾伯，你一共有几个儿女？ 畾伯回道：我有三儿二女，俩个大儿子都在外面工作，他们也都在外面成了家，我的大女儿也一样，也在外面工作，也在当地成了家，我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呆在家里，他们还在念书。 土堆夸道：畾伯真有福气！ 畾伯应道：啥福气！我有的是压力。 “畾伯，你到桌上来吃饭了，今天这么晚了······”爱菊端着两碗菜走来。 “不晚，不晚，此刻还不到10点。”畾伯答道： 爱菊应道：冯府的晚饭早就吃了。 畾伯接道：早一点晚一点有啥关系！我在家的时候，我家也要到这个点才有饭吃。 再说，晚饭，晚饭，晚点吃才叫晚饭。 倩倩拿着碗，去为大伙添饭。 土堆走过去，帮着列位端饭。 爱菊抹着方桌，喊道：畾伯，你快点围过来。 畾伯拉着水水的手，说道：水水，咱们过去坐。 爱菊搬着火盆，唤道：我家里没有什么菜！我随便炒了几个小菜，畾伯千万不可嫌弃，你喜欢吃哪碗菜！你自己动手夹。 畾伯应道：爱菊，我们是同事，更是亲戚，你跟我客气啥！你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爱菊微笑道：畾伯，你别不好意思！你吃！你吃。 畾伯夹着菜，论道：爱菊，我这人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 但是呢！你我又是仆人，有一些规矩我们不得不尊守。 私底下，你不要对我那么客套。 爱菊答道：好，好，好，我也懒得浪费口舌，你自己夹菜吃。 土堆入好座，嚷道：畾伯，你多吃鸡蛋，这碗鸡蛋很好吃。 “畾伯，鸡蛋里面的盐是我放的。”倩倩兴奋道： 畾伯夹了一块鸡蛋，问道：倩倩，你明天会不会跟我回家？ 倩倩点了点头，回道：我明天会跟你走。 畾伯笑道：你奶奶知道你回去！她一定很高兴。 土堆唤道：娘，我和水水一块去给亲家婆婆拜寿好不好！ 爱菊应道：你们想去给亲家婆婆拜寿，你们就在家里拜······ “我们想去畾伯的家里玩，想当面跟亲家婆婆行礼。”土堆答道： 爱菊拉着脸，喝道：胡闹！哪有这样的礼数！你们想去畾伯家里玩也好；拜寿也好；等你哥回来以后——再说。 土堆说：大哥要是不回来！ 爱菊吼道：你大哥迟早都会回来，会回来。 你个小混蛋。 土堆小声道：娘，我说了一句“大哥”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凶我！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爱菊气愤道：说也不许说。 畾伯劝道：爱菊消消气，你跟小孩子稚什么气！ “土堆，你说什么不好！你提你大哥干啥！你娘听了，自然会······”畾伯续道： “娘偏心，娘一直喜欢大哥，我和水水就跟多余的一样，娘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土堆应道： 爱菊放下碗筷，一巴掌朝着土堆扇过去。 畾伯叫道：爱菊。 土堆咬着牙关，泪水不停地流。 爱菊傻傻的站着，眼里的泪花不由自主地往下滴。 一分钟，五分钟，爱菊坐了下来。 她趴在桌子上面，哭得稀里哗啦。 水水爬在爱菊的大腿上，跟着爱菊哭。 土堆推了推爱菊的手臂，哽咽道：娘，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不会再说大哥······ “娘，我不许你生气，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这副样子，我怎么放心······”倩倩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你放心，你代我向你奶奶问好，我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爱菊啼泣道： 倩倩擦着爱菊的眼泪，安慰道：娘，我们都不哭。 畾伯背靠爱菊他们，悄悄地落着泪。 爱菊一手抱住倩倩，哭道：我的好闺女······ 第74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2） 第二天清晨，爱菊天没亮就起了床。 她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悄悄地干着活。 “娘，鼎里的水沸了没有？”倩倩揉了揉眼睛，问道： 爱菊扭过头，回道：倩倩醒了，鼎里的水就快沸了。 倩倩跑到外屋，提了一个水桶进来。 爱菊说道：倩倩，你把桶放下，我来帮你倒。 倩倩拿起水瓢，说：我自己来，我昨晚睡过了头，让娘······ “倩倩，你没有睡过头，娘故意早点起床······”爱菊打断道： “你也不叫醒我！”倩倩应道： “你今天要赶路，我想让你多睡一会。”爱菊辩道： 倩倩盖着鼎盖，唤道：娘，你先忙着，我去洗漱了。 话音刚落，她提起桶，一晃一晃地走出厨房。 爱菊一屁股坐在矮凳上面，不慌不忙地添着火。 锅上煮的饭“噗噗”地响。 爱菊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嘀咕道：这么快就煮熟了。 她奔到柜前，拿了一个捞滤过来，急急忙忙地捞着饭。 “娘，米粒没放下去多久，它就煮烂了。”二凤站在门外，嚷道： 爱菊应道：“米粒”刚刚好，刚刚煮开花。 倩倩一脚迈进厨房，想去灶门口观火（添火）。 爱菊叫道：倩倩，你出去外面收拾行李，检查自己要带的东西，以免错带、漏带。 倩倩接道：我隔会再去。 爱菊看了一眼倩倩，唤道：你在这里盯着干嘛！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 倩倩说：我来看火（观火）。 爱菊答道：我烧柴条，用不着你观火。 倩倩挪着身，直向门外走去。 “倩倩，你去把畾伯他们叫醒。”爱菊喊道： 倩倩答道：好的。 她站在土堆他们房前，嚷道：大伯，土堆，水水，你们起床啦！ 房里面没有一点回声。 倩倩放大嗓子，喊道：水水，吃饭啦！ 土堆睡得迷迷糊糊，说：水水，谁在你！ 畾伯竖起耳朵一听，唤道：倩倩在叫我们起床。 “倩倩大嫂，我们正在起床。”土堆回道： 畾伯穿着衣服，说道：土堆，你快点吵醒水水。 土堆推着水水，道：水水，你醒醒，咱们出去吃饭了。 水水揉着眼睛，嘀咕道：今天的饭这么早。 片刻，土堆他们一块来到了外屋“洗漱”。 土堆凑到桶前，目不转睛地望着一旁。 畾伯喊道：土堆，你快去舀热水。 土堆愣道：畾伯，我们这里有三个人。 桶就两个！ 畾伯应道：一个人去提热水就够了，你想要几个桶！ 土堆答道：对对对，我去提，我去提。 “二哥，我去提。”水水接道： “你提个空桶都费尽，你想帮人提水，你等过几年······”土堆解释道： “我！”水水皱着眉头，吞吞吐吐的说： 畾伯夸道：土堆真懂事，时刻都能替他人考虑。 土堆疑问道：我懂事吗？ 畾伯说：做事能为他人着想的人，都是懂事的人。 土堆微笑道：我是懂事的人。 畾伯提起桶，论道：我去提些热水过来，等会咱们轮着洗。 土堆抢道：畾伯，让我去提。 “我是大人，我怎么能让你们去提水！”畾伯大步地走向厨房。 倩倩看见畾伯走进来，唤道：大伯，你把桶提过来，我来舀热水。 畾伯走上前，说道：你舀多一点，他们兄弟的洗脸水也在这。 倩倩答道：我舀5瓢热水够不够！ 畾伯答道：够了，够了。 “倩倩，你昨晚没睡吗？今早怎么？”畾伯疑问道： 倩倩回道：我昨晚睡了，我也刚起床不久。 “倩倩，花生放在你的床上，你记着拿啊！”爱菊一歪一歪的朝着厨房走。 畾伯说：爱菊，我昨晚过来一闹腾，搅得你觉都没有睡好。 爱菊应道：你说那些不就见外了吗！你去洗漱好，我撩起这碗汤菜就吃饭了。 “你们聊，我去了。”畾伯把桶提起，不停地往外走。 倩倩捧着火盆，轻手轻脚地走出厨房。 她走到大厅，慢慢地将火盆推向方桌下面。 她直起腰，相互拍了手掌，轻声道：我端菜去。 她跑到厨房门口，唤道：娘，汤菜煮好了吗！ 爱菊回道：我让它多炖会。 倩倩奔到灶前，伸手去端灶面上的菜。 爱菊喊道：倩倩，你先把碗筷捧出去，你等会再来端菜。 倩倩缩回手，答道：噢！ “大嫂，今天做了几个菜？”土堆围在桌上，问道： 倩倩迈着脚，应道：加上汤菜，有五道菜。 “我去端菜了。”土堆站起身，直冲厨房跑。 “我也去。”畾伯移着板凳，说： “大伯，你坐好，饭菜——我们会端，你坐着吃就好。”倩倩嚷道： “我看到你们忙活······”畾伯应道： “畾伯，你昨晚睡得好不好！”爱菊捧着一碗汤菜——慢吞吞地走来。 畾伯回道：爱菊，你别寒碜我了！我睡得呼呼响，你把饭菜做得喷喷香。 爱菊微笑道：“做饭菜”自然是我做，难不成要你做！ 畾伯答道：你做便做，这么早的饭，我吃也吃不惯。 爱菊放下汤菜，辩道：畾伯，你这话说得太不近人情了，按你的话说，早饭就得早。 不早，哪能叫早饭！ 畾伯笑道：想不到，想不到······ “畾伯，想不到什么？”土堆端着两碗菜，询问道： 畾伯答道：想不到——你娘是个鬼精灵，随便说句话，她都能抓住把柄。 土堆接道：畾伯说了哪句话，让我娘抓住了把柄。 “你问他，我提饭去”。爱菊转过身，一个劲地往厨房走。 畾伯续道：你娘说——“早饭就得早”，就像我昨晚说的······ “呵呵······”土堆放下菜碗，傻笑道： “你们在笑什么！”倩倩端着两碗菜，唤道： 畾伯回道：没什么！ “倩倩，你拿碗过来盛饭了。”爱菊提着饭，嚷道： 倩倩放下菜，忙着去帮大伙盛饭。 爱菊放着饭，说道：畾伯，倩倩，你们早上吃饱饭，过会赶路比较有劲。 畾伯应道：我们的肚子只有这么大，我们如何吃也吃不完一锡锅饭！ 爱菊辩道：我没叫你们吃完，你们吃饱就行。 畾伯说：“饱不饱”我不敢保证，我肯定不会饿着肚子。 “畾伯，天气这么冷，饭菜容易凉，你快吃。”倩倩叫道： 畾伯喊道：倩倩，你也坐下吃。 爱菊挪着凳子，唤道：倩倩，你过来和我坐。 水水拿起筷子，说：娘，我要鸡蛋。 土堆说道：水水，我来帮你夹。 爱菊礼道：畾伯，桌上的菜！ “爱菊，你又来了，咱们不讲那些客套。”畾伯打断道： 爱菊答道：是，是，是。 倩倩唤道：娘，你把这碗菜拿过去一点。 畾伯夹着菜，说道：倩倩，你这次和我回去，可能会在那里多住几天，你要带几身自己换洗的衣服······ “畾伯，你有两个女儿，她们穿过的衣服，倩倩大嫂也可以穿。”土堆抢道： 畾伯辩道：我两个女儿都比倩倩的年龄大，她们的身材、个头都不同，她们姐妹穿过的衣服，倩倩穿不了。 土堆接道：她们儿时也有旧衣服。 畾伯回道：儿时的旧衣服，现在都已烂了。 土堆应道：说的也是。 不过，此刻是寒冬，多备一些衣服错不了。 倩倩说：你们都别说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爱菊唤道：倩倩，床上的花生！ 倩倩打断道：我知道了。 畾伯嚷道：说到花生，我非常不解，花生是种很普通的东西，为啥它到了你手上！你就能把它做得那么好吃！ 爱菊道：我上次跟刘大嫂说了腌制的步骤，照着步骤······ “就你说的那几步。”畾伯接道： 爱菊应道：我跟你仔细的说一遍，首先，要把花生拨下来洗干净，然后，去把花生煮熟，花生煮熟后，就把它捞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当然，在煮花生之前，最好放上一点盐巴。 畾伯沉默了片刻，说道：这就完了。 爱菊答道：你还想听什么！ 畾伯说：你就没有秘方！ “畾伯，你把我看成了啥人！”爱菊气愤道： “爱菊，你甭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畾伯傻笑道： 爱菊回道：这种事情不能玩笑。 “大伯，我再去帮你盛一碗饭。”倩倩唤道： 畾伯放着碗筷，答道：我吃饱了。 “哎呀！天都这么亮了，我得上工去了。”爱菊看向窗外，嚷道： 畾伯应道：天刚亮，你不必这么早去赶工。 爱菊解释道：畾伯，我的情况，你也了解，我这破脚——一瘸一拐的走到冯府，需要时间。 畾伯说道：这么冷的天，主子们起床的时间不会太早，你可以晚点······ “我在府上等不打紧，主子们等我就麻烦了。”爱菊抢道： 畾伯伸出手，唤道：不说了，我再坐会！ “畾伯，你替我向亲家婆婆问好，我来年再去给她拜寿。”爱菊面向大门，一步一挪地走。 畾伯喊道：爱菊，你走路慢点。 爱菊叮嘱道：倩倩，“那些花生”你千万不要忘记带。 倩倩回道：我不会忘记。 畾伯道：爱菊放心，我们会把倩倩照顾好。 爱菊微微地笑了笑，一脚踏出门外。 倩倩收着碗筷，说道：大伯，你在这坐会，我把这些碗筷洗了——再走。 畾伯应道：倩倩，你尽管去洗，我们不急着走。 倩倩捧着碗筷，渐渐地走进厨房。 土堆说：畾伯，你就要回家去了，你代我们兄弟向亲家婆婆问好，我们祝亲家婆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畾伯摸着土堆的脑袋，笑道：我替娘谢谢你们！ 水水扯着土堆的衣袖，问道：二哥，我们也要去跟亲家婆婆祝寿吗？ 土堆回道：我们刚才就是在跟亲家婆婆祝寿。 水水疑问道：亲家婆婆不在这呀？ 土堆辩道：我叫畾伯代替我们！ 水水接道：我们不去畾伯家了！ 土堆论道：我们要是跟着畾伯回家，我们的家——谁来看！ 再说：娘？ 畾伯劝道：土堆，水水，你们都要理解你娘，你娘为了你们兄弟，拼尽了全力······ “我清楚！我娘很爱我们，很爱我们兄弟，可是，我娘对我大哥的那种爱，我看着不舒服，很不舒服，虽然，他是我们的大哥。”土堆唤道： 水水哽咽道：我爱大哥，我爱大哥。 畾伯说道：水水不许哭，石头看见你哭，他就会不回来了。 水水擦了擦眼泪，嘶哑道：我不哭，我要大哥回来，我要大哥陪我玩。 畾伯接道：对了，你不哭，石头就会回来，石头就会回来陪你玩。 土堆拿过来一个茶壶，叫道：畾伯，我给你倒茶。 畾伯吧唧吧唧嘴巴，应道：喝点茶也行。 土堆举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倒着茶。 畾伯嚷道：行了，行了，天气冷，少喝一点为妙。 土堆把茶推向畾伯，请道：畾伯，你请用！ 畾伯端起茶，小口小口地舔。 “大伯，我把碗筷洗完了，咱们动身吧！” 畾伯放下茶，答道：行。 “畾伯，你把手中的茶喝完——再走。”土堆叫道： 畾伯提着脚，说：不喝了，不喝了。 “大伯，你要看路。”倩倩背着行李，提醒道： 水水嚷道：倩倩大嫂，你还会回来吗！ 畾伯微笑道：倩倩不回来的话！倩倩去哪里！ 水水接道：倩倩大嫂，我等你回来一起玩。 倩倩唤道：水水，你是男人，你要改掉哭鼻子的毛病。 水水擦着鼻涕，回道：我会改。 畾伯挥了挥手，叫道：土堆，水水，我们走了。 土堆跟到门口，喊道：畾伯，倩倩大嫂，你们一路保重。 “土堆，你进去了，外面风大。”畾伯说道： “二哥，畾伯他们走远了，你快点进来烤火。”水水坐在火盆旁，叫道： 土堆应道：烤火就烤火，你催什么催！ 水水说：你把门敞开，满屋子都是冷气。 土堆拉着门，嘀咕道：门才打开几分钟，你就受不了。 他伸出脚，刚一走到火盆旁。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土堆调过头，把门推开。 “幸亏还没走几步，娘给的花生，我既然忘带了。”倩倩气喘吁吁地跑进里屋。 水水叫道：倩倩大嫂，你吃过中饭——再走。 “我带上它就走。”倩倩提着一袋花生，急匆匆地跑。 土堆提醒道：倩倩大嫂，你当心摔跤······ 第75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3） 初五早上，天空中——飘起了点点的雪花。 之花站在灶前炒着菜“啪啪”的响。 小菊蹲在灶门口，唤道：大嫂，灶上的火怎样！ 之花嚷道：你把火放小点，锅上的菜都烧焦了。 小菊回道：你刚才不是说！ 之花接道：这火也太烈了。 小菊从灶中拉了两块柴出来，说道：现在呢！ 之花答道：现在好了点。 小菊说：明天就是娘的生日，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之花应道：你大哥下午准会回来。 小菊道：我大哥就算下午能够赶回来，我还是得说，他回来晚了，家里不是有个能干的大嫂······ “我有什么能干！我提前多做了一些准备而已！”之花盛着菜，笑道： “大嫂，你在我面前莫要谦虚！这件事情换着是我，我就办不到。”小菊说道： 之花放下菜碗，正要往锅里倒白菜。 小菊嚷道：大嫂慢着！你煮这么多道菜干嘛！ 之花说：家里人多，当然要多煮两个菜。 小菊接道：大嫂，你煮了十几个菜，我们一家人吃——够了。 之花将白菜倒进锅里，说道：你哥不知啥时候回来！也不知他带几个人回来！我还是多煮两个菜，以免到时候慌乱不及。 小菊微笑道：大嫂，你的心思细腻，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能顾虑周全。 之花拿起锅铲，来回地在锅里炒。 片刻，之花撩起白菜。 她往锅里打了几个鸡蛋，锅里冒起一阵浓烟。 她向锅里倒了一些水，论道：我以前是个仆人，对这些闲杂的琐事，心里多少有点记挂。 不过，说起细腻，我想到一个人。 小菊接道：谁呀！ 之花答道：那人便是倩倩的婆婆。 小菊嘀咕道：倩倩的婆婆。 之花向汤里洒着盐巴，说：倩倩的婆婆“爱菊”，她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做事滴水不漏。 小菊应道：是吗！ 之花唤道：娘的这次大寿，她！ “咚咚咚” 跟着，一个声音叫道：娘，菜煮好了没！ 之花答道：就快好了。 小菊站起身，赶快推门。 “姑姑，我来端菜。” 小菊唤道：婷婷（畾伯的大儿媳），你快进来。 婷婷迈进厨房。 小菊刚要关门。 “姑姑，你不要关门。”门外一个声音，喊道： 小菊往外一看，说道：梦儿（畾伯的三儿媳），你也来了。 梦儿应道：我也过来端菜。 “姑姑，你让让，这碗汤菜很烫，你小心把它碰到。”婷婷捧着汤菜，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 小菊退了两步，小声道：梦儿，你也让让！ 梦儿靠在门上，唤道：娘，灶面上这么多菜，你还在炒菜啊！ 之花答道：我炒好这碗菜就不炒了。 小菊走到灶前，说：大嫂，你去端菜吧！这道菜让我来炒。 之花应道：你和孩子们端菜出去，我一会就炒完了。 小菊端了两碗菜，渐渐地走。 “娘，灶上还要添火吗？”婷婷走了回来，问道： 之花回道：菜都炒完了，还要添火干嘛！ 婷婷端着菜，说道：锅上不用烧水吗！ 之花接道：烧水也不用烧开，灶中的柴灰就能把它烧热。 婷婷嘀咕道：我想说的是，天气这么冷！ 之花嚷道：婷婷，你把那鼎饭提出去。 婷婷放下手中的菜，提着饭一歪一歪的走。 “妈，你辛苦了，你到大厅歇会。” 之花抬着头，笑道：林儿（畾伯的长子），达儿（畾伯的三儿子），慧儿（畾伯的二女儿），英儿（畾伯的五女儿），酷儿（畾伯的四儿子），你们全都来了。 大伙异口同声的说：娘，你出去了，这里交给我们。 之花撩着菜，答道：好，好，好。 慧儿推着之花的肩膀，唤道：娘，“这些菜”我会撩，你快去大厅“烤火”。 “行，我去烤火。”之花端着菜，微笑道： “三哥，你走慢点，你踩到了我的脚。” “四弟，你走得太慢了。” 之花刚刚走到大厅门口，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的吵杂声。 她用手腕推开门。 顿时，大厅里面安静了下来（大厅内，地上摆着三、四个火盆，中间放着两张方桌）。 之花叫道：丙一（林儿的儿子），丙丽（慧儿的女儿），丙珠（达儿的女儿），你们找张凳子坐下，大人们在端菜······ “丙一，你带着妹妹们一边玩去，你别在这里挡道。”林儿喊道： 之花接道：你们过去凳子上坐，咱们就要开饭了。 丙一跑到桌前——抱住凳子，嚷道：我要这张凳子。 丙丽跑过去，说：这张凳子是我的。 丙珠撑住一旁的凳子“爬了爬”。 由于，丙珠太小，她爬了两下，被摔在地上，“哇哇”的哭。 之花放下菜碗，哄到：丙珠不哭，这张凳子太高，奶奶坐上去也费劲，奶奶几次都想把它烧掉，奶奶改天！ 丙珠停住哭声，沙哑道：奶奶一定要把它烧掉。 “你自己爬不上凳子，还赖凳子。”丙一唤道： “丙一，我扇你两巴掌，妹妹摔倒了，你不哄妹妹，你还在一旁添盐加醋。”林儿喝道： 丙一茫然道：我没去做菜，我添盐加醋有什么用！ 林儿吼道：你闭嘴。 之花叫道：林儿，你这么大声干啥！小孩子靠教，不是靠吓，你去扶爷爷、奶奶围到桌上来。 林儿缓了一口气，回过头去把爷爷、奶奶请上桌。 之花拿着碗——去给列位盛饭。 慧儿唤道：娘，你去那边坐，我来给大伙盛饭。 之花应道：我来。 “娘，你坐下，坐下。”婷婷和梦儿凑上前，拉着之花往下坐。 之花婆婆坐在上方，嚷道：之花，你是我们家里的大功臣······ “娘，什么功不功的！你说得生分了。”之花打断道： “我们家能如此热闹！不是你！”之花婆婆说道： 之花回道：娘，我是一个女人，去为夫家开枝散叶，这是一个女人应有的使命。 “爷爷，奶奶，娘，你们吃饭啦！”婷婷喊道： 之花婆婆叫道：爹娘，你们吃饭了，大伙也都吃饭。 畾爷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之花婆婆用手拍了一下畾爷，小声道：你能不能吃慢点！你就像“三年没有见过米”似的！ 畾爷应道：我吃饭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祖父吃饭的响声——真大。”丙一举着筷子，唤道： “丙一，你快吃饭。”婷婷板着脸，嚷道： 丙一握着筷子，慢慢地去夹菜。 “你看！小孩子都在笑话你，吃饭就跟喂猪一样。”之花婆婆道： “谁在笑话我！就你在笑话我！”畾爷含着饭，答道： 达儿说：爷爷，你吃饭要慢点吃，“吃慢一点”对自己的身心都会比较好！它有助于消化。 之花喊道：达儿，你爷爷几十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畾爷称道：还是之花了解我。 之花婆婆说道：明天是我的寿辰，这些晚辈大老远回来给我祝寿，你就不能为了他们——忍忍，稍微斯文一点。 畾爷回道：常言道“本性难移”。 之花婆婆答道：什么“本性难移”！你是“死性不改”。 之花接道：爹娘会“长命百岁”。 之花婆婆夸道：之花贤惠，识大体，我们家里有了你！ 之花礼道：娘，你过奖了。 之花婆婆唤道：之花休要客气！你为了这个家忙东忙西、忙里忙外，我们全都看着眼里······ “娘，你叫我别客气！你却很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应如此。”之花应道： 之花婆婆微笑道：之花说得对，理应如此。 婷婷夹着菜，叫道：爷爷，奶奶，娘，你们吃菜。 之花婆婆嚷道：婷婷自己吃，我们家里不兴帮人夹菜。 “砰砰砰” 达儿走到门前，喊道：谁呀！ “是我”。 达儿打开门，叫道：爹，你进屋。 “达哥。”倩倩钻到门前，叫道： 达儿敞开门，兴奋道：爹，倩倩，你们快进来。 畾伯提起脚，一脚跨进大厅。 大伙见到畾伯、倩倩走进大厅。 大厅里面开始变得纷乱。 英儿喊道：爹，倩倩，你们过来吃饭。 倩倩冲着英儿笑了笑。 “爹，娘，畾儿回来了。”畾伯放下行李，嚷道： 倩倩扑到奶奶身上，叫道：奶奶，倩倩看你来了。 之花婆婆紧紧抱住倩倩，哽咽道：我的小倩倩，你让奶奶日夜牵挂······ “倩倩也想奶奶，倩倩多次想回来，可是，倩倩不识路？”倩倩啼泣道： 之花婆婆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哭道：我的好孙女。 倩倩一头扎进之花婆婆怀里，泣道：奶奶。 畾伯劝道：娘，今儿一家人聚在一块，是件高兴的事，你把自己弄得一脸泪水，大伙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之花婆婆擦着眼泪，回道：畾儿说的在理，大伙吃饭。 “奶奶，我去帮你盛饭。”倩倩唤道： 之花婆婆挡着碗，答道：倩倩，奶奶不盛了，奶奶碗上的饭都吃不完。 倩倩接道：奶奶，碗上还有几口饭！ 之花婆婆挥了挥手，说：倩倩，你的爹娘去得早，如今你已长得这么大。 而且，还找了婆家······ “倩倩，你回家高不高兴！”畾爷抢道： 倩倩点了点头，应道：嗯。 畾爷说道：倩倩，你没有话想对爷爷说。 倩倩嘀咕道：我！我！ “倩倩，这碗饭给你。”梦儿递着饭，说： 倩倩接着饭，谢道：谢谢三嫂！ 婷婷叫道：爹，你快吃饭。 畾伯端起碗，说道：大家吃。 倩倩鞠躬道：伯父，伯母，谢谢你们多年的养育！倩倩之前！ 畾伯打断道：倩倩，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吃饭时间不说这些。 再说，这些话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它就没了味。 倩倩微笑道：咱们吃饭。 英儿端着饭，挤到倩倩身旁，唤道：倩倩，好久不见！ 倩倩看了一眼英儿，说：英姐，好久不见！ 倩倩续道：你的学校放假了吗！ 英儿嚼着饭，答道：明儿奶奶生日，我请了两天的假。 倩倩感叹道：我好怀念咱们一起读书的日子。 英儿应道：往日不可追，时间在走，我们也都逐年累月地在成长。 “倩倩，你丈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英儿问道： 倩倩眼神迷离，傻笑道：呵呵～ 英儿说：有了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倩倩唤道：怎么不一样！ “倩倩，你相公真的离家出走了吗？”酷儿站在倩倩背后，问道： 畾伯喝道：酷儿，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倩倩红着脸，直向门外跑去。 畾伯放下碗筷，急忙追了出去。 倩倩躲在屋檐下，小声地哭。 畾伯看见倩倩躲在屋檐下。 他放慢脚步，劝道：倩倩，大伯不许你哭，你奶奶明天生日，你在这哭哭啼啼“不吉利”。 另外，石头终有一天会回来······ “大伯，我不哭，我就是心里难受。”倩倩答道： 畾伯过去抱住倩倩，唤道：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也会遇到很多坎坷，自己首先就要学会坚强，学会忍受，去把一些东西放下，随着把它忘记，事过境迁后，事情就会往好的一面发展，就会阳光弥漫。 倩倩沙哑道：我有阳光吗！ 畾伯接道：有的，会有的。 倩倩松开畾伯，用手擦了擦额头，唤道：对不起大伯！倩倩失态了，倩倩饭都还没吃饱。 畾伯笑道：傻孩子，快点进去吃饭。 倩倩拾掇着头发，说：大伯，你先走。 畾伯应道：倩倩，你先走。 倩倩说道：大伯不走，我也不走。 畾伯伸出脚，回道：我走······ 第76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4） 饭后，英儿拉着倩倩走向房间。 酷儿立即追了上去。 他拦住倩倩，说道：倩倩，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丈夫没有回来。 倩倩回道：酷哥，刚才的事不怪你，是我一时失控，弄得场面尴尬无比。 英儿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你老公。 倩倩说：英姐，你说了不提，你为什么还在提！ 英儿捂着嘴，答道：我不提。 倩倩应道：此事翻篇。 “我们三个自小要好，因为我们的年纪相仿······”倩倩续道： “倩倩，你能这么说！哥哥悬着的心······”酷儿打断道： “你的心为何悬着！”倩倩接道： 酷儿微笑道：还不是怕你生气！ 倩倩道：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四哥，咱们进去房里聊。”英儿唤道： 酷儿答道：好的。 英儿站在房门口，嚷道：这些天，我们家里的人会比较多，倩倩就和我挤挤。 倩倩说道：我们小时候没少睡在一块。 英儿回道：此刻不比小时候，你都！ 倩倩说：你又来了。 英儿指着墙角，喊道：四哥，那张凳子比较牢固，我和倩倩就到床上坐着。 酷儿拿起凳子，一屁股往下坐。 “房里没有火，我去取些火进来。”酷儿直起腰，直往大厅跑。 英儿把门关上，叫道：倩倩，你快坐下。 倩倩望着四周，唤道：英姐，两年了，你的房间跟我没嫁前一模一样。 英儿接道：房间里面的东西，我一直没动。 “对了，我的行李还在外面搁着呢！”倩倩愣道： 英儿应道：倩倩别慌！你的行李到了家里，它还会跑了不成！ 倩倩挪着步子，微笑道：我去把它拿进来。 英儿拉住倩倩，喊道：倩倩等等！行李等会再拿，咱们姐妹还没聊上两句······ “我把行李拿进来——再聊。”倩倩打断道： 英儿嚷道：你坐下聊会再去拿东西。 倩倩很是无奈，随身坐到了床上。 英儿说道：倩倩，你这两年变了很多，变得和我都生分了。 倩倩抢道：肯定变了，英姐也说了，时间在变，全都在变。 英儿感叹道：是啊！你我都在变。 “倩倩，你在婆家过得好吗？你婆婆对你怎样？”英儿反问道： 倩倩回道：有啥好不好！天天轮着过呗！ 不过，我的婆婆对我很好。 除了！ 英儿见倩倩满脸愁容。 她探过头，小声道：你和石头那个了没！ 倩倩不解道：英姐，你说那个，是哪个！ 英儿伸出两个拇指“勾了勾”，唤道：这个。 倩倩红着脸，说：英姐，瞧你说的！倩倩还小，出嫁时更小，哪懂这些！ 英儿调侃道：不懂这些！你懂那些！ 倩倩憋住笑声，轻声道：我今年才有一点女人样，他去年8、9月份就走了，我和他能有什么！ 英儿嘟着嘴——去亲倩倩。 倩倩推开英儿，唤道：英姐，你干啥！ 英儿嘀咕道：你和石头没有这样。 倩倩应道：我们牵过手。 英儿叹道：可惜！我有郎君的话，我一口吻下去······ “我去叫伯母帮你说一门亲。”倩倩抢道： “不行，我娘不会同意，我还在念书······”英儿答道： “你不去念书，你去做什么都行！”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英儿奔到门前，打开门，嚷道：四哥，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酷儿接道：还用偷听吗！你的声音那么大，我刚到门口！ 英儿说道：你还听到了什么！ 酷儿道：你还说了什么！ 英儿回道：没有，没有。 “你不想让我去念书对不对！”英儿续道： 酷儿捧着火盆——走进房，应道：谁不想让你去念书，是你自己说“不想念书”，还说娘会不同意。 英儿拉上门，接道：娘是不会同意。 所以，我还得念书。 倩倩问道：酷哥，屋里面有几个火盆，你为什么要用破盆子取火？ 酷儿放下火盆，说：外面的火盆都有人围着，我找了个破盆！ 英儿凑到火盆旁，唤道：拿它应付应付也好。 酷儿拍了拍手上的灰，叫道：当然好，你又不用动手。 英儿坐在凳子上，回道：男孩子要勤快点，将来才能娶个好老婆。 酷儿转身坐下，辩道：女孩子更要勤快，将来才有机会嫁个好老公。 英儿应道：我不嫁，我为啥要嫁！ 酷儿嚷道：你说的啊！你不嫁，将来你要是嫁人，我定要你老公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 英儿抢道：你敢。 哈哈哈······ 酷儿笑道：你不打自招了吧！ 英儿说：嫁人丢人吗！不丢人。 酷儿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脸，说道：女孩子要懂矜持，不要张口闭口把老公、嫁人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像倩倩妹妹，她虽已出嫁，她也不会把它拿出来说事。 英儿答道：“书上”白字黑字写着，我说就不能说了。 酷儿接道：没有人不让你说，是少说。 倩倩唤道：嫁人一点也不好玩。 酷儿论道：倩倩，你的年龄还小，你体会不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微妙感，俩人成亲，俩个结合，是生理需要，也是情感需要，更是人类文明的需要。 英儿笑道：呿！还说这些！你好像是个大文学家、大哲学家似的！ 酷儿应道：我今年16岁，我说不出这些话，“这些话”是大哥说的。 “哟！我的肚子好痛，我去一下茅厕。”倩倩撑着肚子，急匆匆的跑。 英儿喊道：倩倩，桌上放着纸张。 倩倩拿着纸，朝着大厅奔去。 之花婆婆看见走得这么匆忙，叫道：倩倩，你要去哪！ 倩倩答道：我去趟茅厕。 之花婆婆应道：倩倩，你慢点走，外面路滑。 倩倩头也不回，一个劲地往外跑。 当她跑到前面的拐弯处。 因而，通往茅厕的路，要经过拐弯处。 拐弯处筑了一栋茅屋，茅屋里面放着一些农具。 她放慢了脚步（这段路的积雪比较厚），一步一步地走。 “爹，你为啥要跟爱菊——约法三章？” “爱菊跟你说了这事。” “我三番五次逼问她，她能瞒得住吗！” “畾儿，我这样做，我全是为了你们，为了倩倩，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做得欠考虑。” “畾儿，你听我讲，我在倩倩出嫁前两天，我去帮倩倩测过八字，按照八字上所述，倩倩命里多夫，她要过十八条门。” “爹，你太迷信了。” “我已老了，生死都只有十来年，可你们不同，还有大把时光，假如真像八字上说的那样！这样的一个亲戚，多一个不如少一个。” “爹，倩倩是你孙女，她不是别人，你疑神疑鬼！” “畾儿，你别怪爹疑神疑鬼！倩倩嫁过去，石头就有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深想，我和爱菊——约法三章，是给我们上把锁，以免，倩倩跑回娘家来——鸡飞蛋打，更何况，它对倩倩有利，没有弊。” “爹，你好糊涂······” “噗！”倩倩搂住肚子慌慌张张地奔向茅厕。 畾伯冲出门外，喊道：倩倩，你去哪里！ 倩倩回道：我去茅厕。 畾爷跟出来，说道：她没听到我们的对话吧！ 畾伯盯着畾爷，嘀咕道：但愿吧！ 畾爷唤道：畾儿，咱们进屋去。 畾伯说：爹，你进屋吧！ “我想在这吹吹风。”畾伯续道： “大伯，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这里风大，你快点进去烤火啦！” 畾伯抬起头，微笑道：倩倩，咱们一起进去。 倩倩答道：嗯。 “倩倩，你过来奶奶这里坐。”之花婆婆看到倩倩走进来，嚷道： “奶奶，我先把行李提进房去。”倩倩提着行李，应道： 之花婆婆接道：你放下行李就快出来。 “之花，明天娘的生日，你把一切安排妥了吗！”畾伯坐到之花身边，小声道： 之花回道：安排妥了。 畾伯说：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要我去做！ 之花道：相公，你回房睡觉去，你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也累了。 畾伯应道：要我到床上睡觉，我情愿在这烤火。 “这些天，你辛苦了。”畾伯续道： “大哥，大嫂贤惠、体贴、聪明、能干，简直无所不能。”小菊站在畾伯背后，夸道： 之花打断道：小菊，你不许说了！你再说，我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再说：你不贤惠、不体贴、不聪明、不能干！ 小菊应道：大嫂，你说得很对，我配不上那些神圣的词语，我无法跟你比。 之花接道：小菊，你这是啥话！我也是人，不是神。 小菊答道：但我就是崇拜你。 之花微微的笑了笑。 畾伯拉过来一张凳子，说道：小菊，你坐这。 小菊坐在凳子上，论道：大哥有福，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大嫂，生了一堆儿女，整个屋子也都热热闹闹。 畾伯抿笑道：大家都有福。 小菊笑道：不错，大家都有福。 之花责备道：相公，你怎么没把爱菊请来！ 畾伯说：爱菊做回了三夫人的侍婢，她要伺候三夫人（三夫人前段时间分娩了）。 如今，三夫人还在坐月子期间······ “原来是这样。”之花嘀咕道： 畾伯唤道：爱菊想亲自来为娘——祝寿，是我不让她来。 毕竟，我们都是下人，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能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之花说道：相公做得好，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去给他人造成困扰，亦或，造成一些烦恼，乃至，酿成不幸。 “我有点事情差点忘了，我过去一下。”畾伯站起身，直往自己的娘亲走去。 之花轻声道：爱菊终于做回了侍婢。 “娘。”畾伯喊道： 之花婆婆转过身，笑道：畾儿，你凳子上坐。 婷婷递着凳子，叫道：爹，你坐。 畾伯拿着凳子，坐到了娘亲身旁。 之花婆婆说：畾儿，你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你跟娘说说！你在冯府过得咋样！ 畾伯应道：我是冯府的老仆人，每天帮府里买买菜、算算账，做的工作十分轻松。 之花婆婆问道：冯府的那些主子有没有为难你？ 畾伯答道：没有。 之花婆婆点着头，唤道：没有就好。 畾伯得意洋洋的论道：主子们不会为难我。 第一，我是冯少爷的同窗。 第二，之花与老夫人的关系？ 第三，有三夫人护着我······ 之花婆婆抢道：畾儿不可粗心大意，像上次，你被那个夫人罚得？ 畾伯答道：娘，上次的事情，是二夫人不清楚我与冯府的关系！ 之花婆婆回道：畾儿，你还是小心为上，小心使得万年船。 畾伯唤道：娘，倩倩的婆婆——爱菊，她叫我向你拜寿，她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还有，她的俩个儿子，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之花婆婆笑道：他们有心了。 “他们怎么没跟倩倩一同？”之花婆婆疑问道： 畾伯看了看畾爷，应道：爱菊很忙，她脱不开身，她的家里离不了人。 畾爷接道：爱菊是个仆人，她天天忙得不可开交。 加上，她家里的事情······ “奶奶，我来了。”倩倩气喘不止地跑来。 之花婆婆答道：倩倩快坐，我们刚刚聊到你婆婆。 倩倩应道：我婆婆怎么了！ 之花婆婆回道：你婆婆心地好，人品正。 “她的婆婆好得让人没话说。”酷儿捧着火盆走出来。 英儿跟在后面，嚷道：四哥，你把火盆放到那。 倩倩牵着奶奶的手，说道：奶奶，你还能不能吃花生！我婆婆叫我带了一点花生过来······ 之花婆婆微笑道：快去拿给我尝尝。 倩倩松开奶奶的手，拔腿就跑。 畾伯喊道：倩倩，你拿点花生出来——让大家尝尝鲜就可以了，明天的宴席上还要用。 倩倩应道：好嘞！ 梦儿说：什么花生这么宝贵！ 畾伯答道：我敢说，你没吃过。 倩倩揣了两兜满满的花生，一小撮一小撮的分着。 大伙纷纷地称道：好吃！好吃！ 之花婆婆拨了一个花生，放到嘴里，嚷道：倩倩，这些花生是你婆婆做的！ 倩倩回道：是我婆婆做的。 之花婆婆夸道：她怎么把花生做得这么好吃！ 倩倩说道：我婆婆把晒制花生的方法告诉了大伯。 之花婆婆再拨了一个花生，接道：我以后有的吃喽！ 畾爷唤道：老婆子，你的牙都没了，你还想吃花生！ 之花婆婆应道：糟老头，我吃个花生，你都眼红，我没了牙，我可以用嘴抿，抿完之后再吞。 顿时，屋里笑成了一片。 一会，丙一躺在哇哇地哭“我要花生，我要花生。” 林儿喝道：丙一，你找打是不是！你快起来。 之花婆婆叫道：林儿，你这么凶干嘛！小孩子想吃花生，重新给他一点就完了。 倩倩递给丙一两个花生，哄到：丙一，姑姑的兜里没了花生，你吃完手中的花生，你不可以耍赖，你不可以躺在地上了。 丙一抢过花生，连壳塞进嘴里。 大伙见此一幕，笑道：呵呵······ 第77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5） 初六早上，之花和小菊呆在厨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 之花炒着菜“啪啪”地响。 小菊添着火“呼呼”地在发笑。 她伸出双手，双手搭在膝盖上“烤火”。 突然，灶上掉了半截柴头出来。 她捡起柴头，问道：大嫂，你现在做了几个菜？ 之花回道：我做了五、六个菜。 小菊追问道：今天娘的大寿，我们没有请厨子吗？ 之花说：我们袁家在村里，属于小姓，不是大姓，全部同姓聚到一起，也不过两、三户。 何况！我们没有准备大办，我们请的是几个同姓兄弟，还有几个乡邻，加上几个尊长（对长辈的称呼）。 所以！ 小菊唤道：大嫂，你太辛苦了。 之花应道：辛苦什么！我每天都要干这些家务活。 “娘，饭菜做好了没？” 之花答道：我还要再炒几个菜。 “娘，你把门开开。” “你姑姑在开。” “你们来了几个人。”小菊推着门，说道： “姑姑好！”婷婷、梦儿齐道： 小菊叫道：婷婷，梦儿，你们进屋。 婷婷，梦儿，她们先后进入厨房。 小菊掩着门，说道：今天的风不大，我不闩门了。 婷婷喊道：娘，剩下没炒的菜，你让我来炒。 之花唤道：不慌，你坐着，等吃完饭后，家里的女劳动力都要过来帮忙。 “我要做什么？”梦儿问道： 之花答道：说了不慌。 “婷婷，你出去看看酷儿他们有没有把火观住，外面烧的火不能停，万一火一停，那些扣肉、米粉肉就会煮得半生不熟。”之花吩咐道： “好的。”婷婷调过头，一直向着门外走去。 梦儿凑到灶门口，说：娘，我和大嫂常年不在家住，每次回到家，你什么事情都不让我们做！我们俩都不好意思。 毕竟，我们也是家人，不是客人。 小菊抢道：大嫂，你什么事都揽着！问题来了吧！ 之花说道：梦儿，你和婷婷不要这么想，娘打小是个仆人，做惯了各种家务，娘一天不干家务的话，娘浑身都会不自在。 “你们少有回来，我不可能把各种活推给你们做。”之花续道： 梦儿唤道：我和大嫂也知道！娘没有恶意，娘对我们情同母女。 甚至，甚于母女。 但是，娘上了年纪？ 之花嚷道：娘还干得动，两位儿媳用不着担心。 小菊站到梦儿身边，说：梦儿，你娘勤劳、贤惠，是个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 之花笑道：小菊，你在晚辈面前说话实在一点，你别把晚辈们教坏了。 小菊应道：我说话实在呀！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梦儿论道：娘打小是个仆人，是个别人的仆人，长大了是爹的仆人，如今做了晚辈们的仆人，娘活得这么累！ 之花答道：我不累，我很庆幸自己是个仆人。 小菊笑道：你当仆人当上瘾了。 之花叫道：梦儿，小菊，你们俩把灶面上的菜端出去。 小菊回道：大嫂，你还在煮菜，我留下来“观火”。 之花辩道：我再炒两个菜就行了，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姑姑，你走不走！”梦儿捧着两碗菜，喊道： 小菊端起菜，嘀咕道：你先走。 之花瞄了一眼小菊，唤道：小菊，你把门拉紧点。 片刻，厨房的门紧紧地敞开着。 之花放着锅铲，嘀咕道：这会又起风了。 “娘，你别关门！我们过来端菜啦！” 之花微笑道：你们过来啦！ 英儿把头靠在之花肩上，撒娇道：我们要吃饭饭。 之花推着英儿，骂道：臭丫头，你多大了，你还在黏着娘。 英儿应道：不管我有多大，我都是你的女儿。 即时，厨房里面挤满了人。 大伙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婷婷忙着去给大伙盛饭。 倩倩站在一旁递着碗。 大厅内，小孩的哭声、吵闹声、各种喧哗声交混在一起。 之花嚷道：大家静静！静静！ “今天是娘的生日，中午的客人会比较多，一会，大家都要过去厨房帮忙，当然，爹娘，还有几个小孩子除外。”之花续道： 小菊贺道：祝娘身体健康、越老越康。 丙丽贺道：祝曾外祖母长命百岁、百岁加一。 丙一贺道：祝祖母松柏常青、日月长明······ “好，好，好，大家吃饭。”之花婆婆笑道： 畾爷捧起碗，说：你们不吃，我吃了。 之花婆婆应道：糟老头子，吃饭数你最勤（来劲）。 畾爷答道：吃饭都不勤（来劲），干别的更加不勤（来劲）。 “呵呵～”大伙相继地吃了起来。 丙一捧着碗，挤到祖母身旁，说道：祖母，今天是你的大寿，你多吃一点菜（丙一踮着脚——夹了一块精肉，放在祖母的碗上）。 之花婆婆亲着丙一，夸道：丙一真懂事。 丙珠、丙丽一块凑过来，齐道：曾外祖母（祖母），我也要夹。 之花婆婆微笑道：夹吧！ 丙丽爬上凳子，伸手去夹肉。 丙珠爬了又爬，哭道：哇哇哇······ “丙珠，祖母今天大寿，你怎么可以在这哭呢！”达儿唤道： “唔！唔！”丙珠擦着眼角，继续地哭。 达儿凶道：丙珠。 之花婆婆抱着丙珠，哄到：丙珠不哭，祖母抱着你夹肉吃。 “奶奶，你要吃饭，你放下她。”达儿说： 之花婆婆唤道：达儿，你对小孩子放点耐心，当初你小的时候，你娘······ “奶奶，你放心，丙珠是我的女儿，我会把她照顾好。”达儿打断道： “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咱们多看少说，咱们吃饭。”之花唤道： 畾爷放下碗，嚷道：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之花接道：爹，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畾爷挥了挥手，辞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出去看一下火。”倩倩放着碗，直向屋外走去。 丙珠喊道：祖，祖母，你吃这块肉，你吃一口，我也吃一口。 之花婆婆笑道：丙珠吃一口，祖母也吃一口。 之花唤道：娘，我也去厨房洗菜了。 “林儿，达儿，你们几兄妹吃饱饭后——也到厨房帮忙。”之花叫道： “娘，你等等我，我跟你去。” “我也跟你去。” “大嫂，你开门。”小菊站在厨房门口，叫道： 之花推开门，唤道：小菊，你快进来。 小菊迈进厨房，嚷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下了几天的雪，今天终于停了。 之花回道：是啊！娘福星高照！ “爹！你怎么过来了！”达儿向门外瞄了一眼，喊道： 畾伯应道：大家都在忙，我也过来瞧瞧！ 之花说：你瞧什么！ 畾伯答道：我可以打打下手。 之花道：你既然闲不住，你去搬两张桌子过来厨房。 林儿嚷道：娘，我和大哥也去。 之花说道：快去，快去。 “娘，我把盘里的菜摘完了。”慧儿唤道： 之花吩咐道：你去把那些碗筷洗干净。 慧儿走到灶前，小心翼翼地将碗筷放进锅里。 之花问道：酷儿，早上小灶上面的火断过没有？ 英儿答道：肯定没断过，早上那会，我们三个人寸步不离地在那看着火。 之花唤道：灶上的火没有断过的话，蒸笼上的菜就蒸熟了。 但小灶上面的火——不能断。 “酷儿，你到外面看着火，微火就可以了。”之花喊道： 酷儿回道：倩倩在那看着。 “娘，中午要放多少米？”慧儿问道： 之花应道：放5桌的米。 慧儿接道：40筒米够了吧！ 之花说道：多放一点米，做喜事不怕多，就怕少，放够60筒米。 慧儿跑到箩筐前，用筒舀够了60筒米。 她淘着米，把米倒进锅里。 “之花，这些桌子放在那！”畾伯背着桌子走进来。 之花扭过头，说：你把它摆在那，大伙可以把菜放到桌子上面洗。 达儿他们跟进来，说道：让让，让让。 畾伯摆好桌子，询问道：之花，我还要做什么？ 之花望了一眼窗外，回道：马上就到晌午了，客人该到了，你到大厅里坐着······ “啪啪啪” 之花续道：我的话还没落，客人就来了。 畾伯转过身，急匆匆的向着大厅跑去。 之花叫道：婷婷，你到娘的房间，去把那些瓜果捧到大厅里。 婷婷没有做声，朝着门外急急忙忙地跑。 之花凑到灶前“看了看”，喊道：慧儿，快拿捞滤过来，这些米粒得捞了。 “娘，米粒还没开花（煮熟）。”婷婷答道： “大锅饭就得没开花就捞，等米粒开了花，过下蒸笼就会成为一锅粥。”之花揭开木蒸笼，向木蒸笼中间放了一把锅铲。 然而，木蒸笼放在洗脚盆上面。 慧儿拿着捞滤，利索地捞米粒。 之花扶着木蒸笼里面的锅铲，喊道：婷婷，你捞起米粒只管往蒸笼里面倒，你尽量别动蒸笼里的米粒！ 酷儿见着眼前的一幕，疑问道：娘，木蒸笼中间为何要放一把锅铲？ 之花论道：用木蒸笼蒸米粒，蒸笼里面的米粒过多，或者，刚刚好，你不可以用手压，用东西去撑，米粒之间的间缝不大，它容易成团，容易成块。 她提起木蒸笼里面的锅铲一颤一颤。 酷儿惊叫道：我懂了，你把锅铲一颤一颤，你是为了让蒸笼透气。 “我看到别人煮蒸笼饭，也会用一把锅铲放在蒸笼中间”。酷儿说： 之花取出锅铲，应道：你还不算太笨······ “噼噼啪啪” 之花嚷道：客人越来越多，咱们麻利一点。 慧儿舀了两瓢热水，把它倒入锅里。 “慧儿，你要看住灶上的火。”之花唤道： “娘，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让灶上的火断了。”慧儿摆着木蒸笼，回道： 之花提醒道：还有，蒸笼底下的水少了，你要把它添上，千万不可以把饭煮焦了。 “娘，芋头——洗好了。”达儿直起腰，叫道： 之花看了一眼达儿，说：洗好了，你就出去。 达儿接道：这里不用帮忙了。 之花说道：这里留下小菊、婷婷、梦儿，其余的人，做完手上的活就出去。 当然，到了吃饭的时，你们都要过来端菜。 端完菜以后，我们就在厨房里吃饭。 “嗯。”达儿他们一同走出厨房。 “叔公，大哥，婶婶，嫂子，大家好！”林儿跨进大厅，礼道： 英儿他们跟进来，礼道：各位尊长（对长辈的称呼），大家好！ “几位青年才俊来了，你们这边坐。” “今儿是弟媳的大寿，我们祝弟媳健康快乐、幸福永远”。 之花婆婆谢道：谢谢鹰哥！大家都要健康，都要幸福。 矮哥（因为人矮得名，比畾伯小几岁)抢道：畾伯母好福气，你名下这么多人。 而且，个个都有出息。 我们村里谁人能比！ 之花婆婆笑道：大家都有福气，都有福气。 斗叔公（比畾爷稍小）唤道：我托大嫂的宏福，有幸过来蹭吃蹭喝，特意准备了一点贺礼，我祝大嫂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说着，斗叔公掏出一个红包，把它递给之花婆婆。 “斗叔公的心意我领，这礼物嘛！你收回。”之花婆婆推着斗叔公的手，辞道： “大嫂，我的一点心意。”斗叔公辩道： 斗叔公续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嫂万万不可推脱。 之花婆婆硬是不接，说道：斗叔公，你比妇人的年纪还要大几岁，妇人怎能让你破费！ 况且，斗叔公的大寿，妇人也没备礼。 斗叔公应道：过去的事情，你提它干啥！ 之花婆婆接道：你可以让它过去，我这过不去。 斗叔公论道：大嫂，你不收下这份贺礼，我就当你看不起愚弟，愚弟原路返回。 经过好一阵子折腾。 之花婆婆接住包，谢道：谢谢斗弟的厚礼！ 霎那，红包“刷刷”的递向之花婆婆。 之花婆婆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家来为妇人祝寿！ “祖母，我没有包包给你。”丙珠嘀咕道： “我也没有。”丙丽（慧儿之女）说： 之花婆婆摸着孩子们的脑袋，微笑道：你们长大了就会有。 “老头子，今天是我的寿辰，你给我准备了什么贺礼？”之花婆婆问道： 畾爷愣道：你是我老婆子，我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之花婆婆责备道：你个没良心的糟老头，我嫁给你几十年，你买给我最贵的东西，就是那双穿了十几年的破袜子。 “哈哈······” “到点了，你过去抬饭了。”婷婷靠在林儿耳边，说： 林儿喊道：三弟，咱们过去厨房抬饭了。 畾伯叫道：诸位坐好，咱们开席了。 紧接着，畾伯奔到大厅门口放了一串鞭炮。 整个屋子热闹非凡。 婷婷他们挤在厨房里盛菜的盛菜，端菜的端菜。 丙丽他们围在灶门口，相互的打闹。 达儿训道：你们闹归闹，绝对不能哭。 之花舀着菜，应道：你端菜就端菜，你甭在这里吓唬小孩子······ 第78章倩倩去为奶奶祝寿（6） 24日清晨，寒风凛冽。 袁家（畾伯家）周围一片寂静。 然而，“这种寂静”被一阵阵地鼾声所覆盖。 随之而来的，便是三三两两的鸟叫声。 “呼”一阵北风吹来。 袁家厨房上的门被风吹得嘎啦响。 之花奔到门前，双手去关门。 她回过身，蹲在灶门口“添火”。 她向锅里倒了一瓢凉水，慢慢地洗着碗筷。 片刻，她把米倒进锅里······ “咚咚咚！娘，你开门。” “慧儿，是你吗！” “是我。” “你怎么不多睡会！” “你都醒了。” “我怎么能跟你比！你还年轻。”之花推开门，说道： 之花续道：你快进来。 慧儿问道：娘，你在这忙了多久？ 之花回道：也没有多久，我刚把米倒入锅中。 慧儿钻进厨房，嚷道：今天的风刮得厉害，隔会我们赶路······ “慧儿，你留下来多待两天。”之花拉上门，打断道： 慧儿论道：娘，我回了娘家，将近一个月，我再留下来的话，别人也会看不过眼。 加上，大哥他们！ 之花唤道：你林哥和达弟也在外面安了家，他们不会有意见。 至于，别人怎么看！你用不着去管！ 再说，这里是你的家。 慧儿答道：这里是我的娘家。 况且，今天已是小年。 “哒”灶门口掉下来一块柴头。 之花赶紧伸出手去捡。 慧儿提了一个桶，说：我先把脸洗了。 之花小声道：慧儿，今天的风这么大！丙丽咋办！ 慧儿舀着热水，应道：风大也要走，风总不会把人吹没了，我们到了外面的镇子上，我们可以唤驾马车。 之花接道：天气如此恶劣！我还是不放心！ 慧儿擦着脸，说道：娘，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家的路，我走了多遍，我走不丢。 “谁怕你走丢！主要是这天气，还有一个小孩。”之花回道： “娘，我儿时，我也没少在雪地上行走。”慧儿辩道： 之花很是无奈，微笑道：你个小坏蛋。 “噗～” 之花马上将锅盖掀开。 慧儿倒着洗脸水，问道：娘，米粒煮开花（煮熟）了吗？ 之花用锅铲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应道：有一部分还没煮开花。 慧儿晾着面巾，唤道：一会让我来捞饭。 之花答道：不用，不用。 “你去把大伙叫醒，叫他们起床洗漱啦！”之花吩咐道： 慧儿应道：我等会再去。 之花辩道：家里人多，一下子忙不过来（同一时间挤过来，厨房十分拥挤）。 另外，有人比较懒。 比如：你妹妹。 “我去了。”慧儿转身走出厨房。 之花拿起捞滤，不慌不忙地捞着饭。 她捞完饭，一勺一勺地把米汤舀在盆里。 她拿了两块柴，把它放进灶里。 “啦啦啦”火烤得锅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响声。 之花往锅里倒了两瓢凉水，一个劲地擦锅。 “娘，你的额头都出汗了。” “灶上的火照着，我能不出汗吗！” “你不是火照出来的汗，你是累出来的汗。”英儿提起桶，说： “我也不想这么累，你过来帮我做做。”之花抬起头，接道： 英儿回道：我就算了吧！我没到那个年纪。 “做家务不分年纪，从小就要养成习惯，像娘！”达儿舀着热水，说道： 英儿打断道：我最看不惯这种人，教育别人要像谁！自己就会动动嘴皮，却不能事必躬亲······ “我和你不一样，你将来嫁人······”达儿应道： “怎么不一样！男女都是人，你也是女人生出来的。”英儿答道： “打住，打住！”达儿举着手，喊道： “你们动作快点，咱们洗漱完了，要到大厅里去。”酷儿嚷道： 之花附和道：酷儿说得对，你们洗完脸，你们都到大厅里去。 “达儿，你把大厅里的两个火盆的火——点燃。”之花叫道： “我这就去拿火盆来锹火。”达儿倒着洗脸水，唤道： 梦儿抢过面巾，说道：你快去拿火盆。 达儿放下桶，直向大厅跑。 之花切着菜，默念道：今天有点反常，英儿那么懒的人，一个叫唤就起来了。 慧儿他们围到灶门口，一个个地伸着双手。 “你们别顾着烤火，你们也要观火，灶上的火小了，顺便把柴添上。”之花道： “娘，你好好切菜，我们几个人都在灶门口，我们不会让火断掉。”婷婷应道： 之花说：你们站拢点，别给我挡着道。 慧儿他们紧紧地挨到一起。 “英儿，你别往我这边挤了。”酷儿嚷道： “地儿不大，我不挤······”英儿答道： “我叫了你们出去，你们非要在这呆着。”之花唤道： 英儿回道：外面没有火烤。 之花接道：你三哥去了拿火盆······ “他去了拿火盆，但盆里没有生好火。”英儿辩道： “几分钟的事，你都等不了。”之花放着菜，说道： 英儿接道：只怪天气太冷。 “你们谁要过来洗脸！”梦儿喊道： 婷婷站起身，答道：我。 “酷儿，倩倩，英儿，你们让让，我来锹火了。”达儿捧着火盆，唤道： 英儿向一旁挪了两步。 “二哥，我来取火吧！”倩倩拿着火锹，去火盆上锹灰。 之花嚷道：倩倩轻点，当心柴灰飘进菜里。 倩倩放慢速度，慢悠悠地锹着柴灰。 “之花，你就在炒菜啊！” 大伙礼道：爷爷奶奶早！ “你们早，我们不早。”畾爷回道： “老头子，你瞎扯什么！孩子们这是礼貌。”之花婆婆打断道： 畾爷接道：我也是礼貌，我实话实说。 “奶奶，爷爷心直口快，他想到什么！说什么！”英儿一把拉住之花婆婆，说道： “爷爷，奶奶，你们过来洗脸。”梦儿叫道： “我们也要洗脸。”丙一钻进屋，道： 紧跟着，丙珠和丙丽一蹦一跳的冲进厨房。 达儿嘀咕道：你们几个小鬼头。 “之花，昨天的剩菜那么多，你把它热一热就行了。”之花婆婆说： 之花应道：“剩下的菜”我们留着日后吃，今儿一家人还在一块，我做几个新鲜菜······ “奶奶，我饭后就要回家去了。”慧儿唤道： “慧儿，我跟你一块走。”小菊接道： 之花婆婆感叹道：嗨！ “奶奶，我们明年再来给你过生日。”达儿说道： 之花婆婆朝着达儿挥了挥手，论道：之花，你想的事情比我多，做出来的事情让我无话可说，你比我强太多，你教出来的子女有礼有节，这个家里交给你，我放心。 之花唤道：娘，我俩没啥可比性！你是长辈，我作为晚辈，我怎能与你比肩！ 之花婆婆笑道：之花，你能说会道、明晓事理，我······ “老婆子，你快点洗脸。”畾爷嚷道： “对了，洗脸，洗脸。”之花婆婆傻笑道： 达儿捧着火盆直向大厅走去。 梦儿说：英儿，倩倩，我们也去大厅吧！ 英儿应道：走。 “梦儿，你过会要来端菜。”之花叫道： 梦儿回道：我过一刻钟后——再来碗菜。 英儿接道：我们都会来。 之花婆婆凑到碗柜前——去捧碗筷。 “娘，这么冷的天气，你领着丙一他们过去大厅里——烤火。”之花喊道： 之花婆婆扶住碗，应道：我马上去。 之花说道：你不要去碰碗筷。 之花婆婆论道：之花，你嫁到袁家这些年，你从来不让我干活，你的良苦用心，为娘铭记于心。 只是，苦了你！ 之花打断道：娘，你休要再说这种话！之花的生母去世得早，承蒙婆婆不弃，待之花情同母女，之花干的家务活，根本不值一提。 之花婆婆皱着眉头，低声道：之花，你刚才的这番话，实在让我汗颜，之前我······ “娘，我们是谈未来，不是计较过去。”之花抢道： “老婆子，之花还要炒菜，你和我出去了。”畾爷捧起一筒饭碗，唤道： 之花喊道：爹，你把碗筷放下，我们家里这么多人在家，怎么可以让你拿碗筷！ 畾爷答道：我拿一下也无妨。 “爹，你和娘出去，出去。”之花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向着畾爷走来。 “好，好，好，我不拿，不拿。”畾爷扶着之花婆婆走出厨房。 “之花，饭菜做好了吗？” 之花扭过头，说：相公，你快把脸洗了，我再炒两个菜就吃饭了。 畾伯提着桶，称道：之花，你真勤快。 之花应道：这句话，我都快听出茧子了。 “娘，我们过来端菜了。” 跟着，一群人走进来。 之花一瞥眼，说道：你们全都过来了。 “爹，我们端菜要从这里过，你把桶提过去一点。”林儿唤道： “这样可以了吧！”畾伯拉着桶，道： 林儿端着菜，大步地走出厨房。 畾伯凉好脸帕，准备去端菜。 当他转过身那一刻。 他笑了“这么快就把菜端完了。” “你去大厅里等着吃饭吧！”之花喊道： “他们端完了菜，我就提饭。”畾伯说： 之花接道：锅上还在炒菜，你提什么饭！剩下的饭菜，我和婷婷会拿。 “你们会拿的话，我出去了。”畾伯挪着步子，说道： 之花撩起菜，唤道：婷婷，接下来这碗菜，你要把火放大点。 婷婷向灶里添了两块柴。 灶上的火随着风儿相互地摇摆。 之花放了半勺油，立马把菜也倒了进去。 顷刻，一碗香飘四溢地肉丝出锅了。 婷婷拉出一块柴头，把它埋进灶门口的柴灰里。 之花吩咐道：婷婷，你把那鼎饭提出去。 婷婷回道：娘，你都没出去！ 之花应道：我放好潲水就来。 婷婷过去提着潲水，一歪一歪地走到之花面前。 之花拎起潲水，把它倒入锅里。 “娘，你的力气真大。”婷婷夸道： 之花微笑道：一般般。 婷婷惊讶道：这叫一般般。 “婷婷，你端菜，我去提饭。”之花叫道： 婷婷愣道：是。 之花提着饭，渐渐地走。 到了大厅门口，之花说：婷婷，你先进去。 达儿拉着门，嚷道：娘，大嫂，你们快点进来。 之花提起脚，一脚踏进大厅。 她把鼎放到架子上，一屁股坐在畾伯身旁。 梦儿帮着大伙盛饭。 倩倩立刻迎上去端碗。 “三嫂，这个碗给你。”英儿递着碗，唤道： 畾伯微笑道：我的英儿懂事了。 之花应道：那个丫头一点也不着调，她那是三分钟的热度。 之花婆婆接道：之花，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女孩子在没出嫁前，她肯定会对生活充满幻想，为人也会不修边幅，一旦她有了家，她就会回归现实，接受现实。 “奶奶说得太好了，我也是这样子。”婷婷夸道： “娘说得好！姜是老的辣。”之花附和道： “依之花所言，你嫌我太老。”之花婆婆说道： 之花答道：娘，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畾爷抢道：你以为！你还年轻啊！ “你个坏老头，说句可心的话都不会说，非要在人前将我的梦打碎。”之花婆婆轻轻地捶了一下畾爷。 “哈哈······” “吃饭啦！大家坐下来吃饭啦！” 之花婆婆端起碗，嚷道：今儿在这的都是自己家人，大伙用不着客气，大伙随便吃。 “驾，驾，驾，马儿快跑。”丙一追着丙珠跑。 林儿叫道：丙一，你过来吃饭。 丙一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戏耍着。 林儿喝道：丙一，你快过来吃饭。 丙一抱住之花婆婆，说道：我不吃，我要祖母，我要祖父，我要爷爷，我要奶奶。 林儿应道：他们都在家里，你要他们做啥！ 丙一答道：你凶我，我要他们骂你。 林儿冲到丙一面前，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学会了油嘴滑舌，竟敢和我顶嘴。 丙一“哇哇”地哭。 之花婆婆抱着丙一，唤道：林儿······ “娘，小孩的事情，我们不要干涉的好，丙一这次太不像话了。”之花打断道： 之花婆婆感叹道：之花说得在理，我这把老骨头，老得犯了糊涂。 之花应道：娘，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的高寿，是我们晚辈的福气。 之花婆婆劝道：丙一，你是男人，你动不动就哭，别人会看不起你，你以后做事要动动脑子，你要听话爹娘的话······ “丙一，还不谢谢祖母！”婷婷拉着丙一，说道： 丙一用手擦着眼泪，哽咽道：谢谢！谢谢祖母！ 婷婷拽着丙一坐到了一旁。 之花婆婆道：好哇！6、7岁的孩子，懂得认错。 畾伯叫道：娘，天气这么冷，你的饭都凉了。 “奶奶，我重新给你盛一碗。”婷婷唤道： “不必了。”之花婆婆答道： 之花婆婆续道：今天是小年，它对我们家来讲，它是大年。 饭后，畾儿就要赶去冯府做工，倩倩也要赶回夫家，小菊跟慧儿也得赶回夫家······ “老婆子，吃饭时间，你罗嗦个啥！孩子们百忙之中聚到一起，全是为了给你祝寿，你应该高兴。”畾爷嚷道： 之花婆婆笑道：我高兴，我高兴。 说着，之花婆婆哭了起来，唔唔······ 之花唤道：娘，你咋了！ 之花婆婆擦着眼角，啼泣道：没事，我是喜极而泣，看着吾儿之孝顺，看着之花之贤惠，看着大厅里挤满了人。 我欣喜万分。 之花回道：娘，你欣喜就好，你得多活些年。 之花婆婆接道：之花，娘何尝不想多活些年！多看看日出日落，多看看你们去为生活——忙碌，所谓“稻谷老了自然割收，人老了理应归寿”这是一句土话，一个千古不变的硬道理。 “老婆子，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你说这些话干嘛！让人瘆得慌！”畾爷把碗一扔，气冲冲的躲到角落。 畾伯说：娘，你甭说这些丧气话！爹生气了。 之花婆婆应道：畾儿，你甭管他！他一直都是这个臭脾气。 畾爷默念道：我脾气臭，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之花婆婆说道：看到大家其乐融融，我很开心，唯一让我牵挂的是——倩倩，倩倩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倩倩心里的话，要去跟谁说！ 倩倩一把扑到奶奶身上，喊道：奶奶。 之花婆婆抱着倩倩，沙哑道：我的乖孙女，我的小心肝。 “啪”的一声，倩倩跪在地上。 之花婆婆唤道：倩倩，你干什么！你给奶奶起来。 倩倩跪着一动也不动，说道：倩倩命苦，不可以孝敬奶奶，不可以呆在奶奶身边伺候，唯有三鞠躬，还望奶奶见谅！ “砰砰砰”倩倩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之花婆婆拉着倩倩，喊道：倩倩起来，起来。 倩倩随身爬起来。 之花婆婆见倩倩头上流着血，泣道：傻丫头。 大伙陆续地放下了碗筷。 畾伯叫道：娘，现在冰天雪地，你要保重身子。 小菊嚷道：娘，你保重身子，我明年再来给你过寿。 之花婆婆笑道：看机会了。 小菊接道：娘，你不可以说泄气话，你让我笑着离开好不好！我来了这里大半个月！ 眼看，年关将至！ 要不然······ “你们都走，都走，我就是有点不舍。”之花婆婆答道： “奶奶，我进去拿行李了。”倩倩挪着身，说： 之花婆婆论道：“人生没有不散之筵席，有聚必有散”大家一路顺风。 小菊搂住之花婆婆，低声道：娘，女儿嫁得远了点，不便常伴左右，娘要注意保暖。 之花婆婆拍了拍小菊的后背，应道：小菊有心了，你瞧瞧你爹去吧！ 小菊松开之花婆婆，向着畾爷走去。 畾爷瞅到小菊走向自己。 他故意侧着身。 小菊喊道：爹！ 畾爷回过身，说道：小菊，你要走了。 小菊接道：爹，此刻是寒冬，你也要保重身子，女儿以后再来看你。 畾爷微笑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要保重。 倩倩提着行李，叫道：畾伯，你放在房间的行李都在这。 之花婆婆唤道：倩倩，你过来奶奶身边坐下，你再陪奶奶聊会。 畾伯说：娘，我和倩倩必须快点赶路，我们门前的这段路不好走。 而且，路途又长，一等到天黑！ 之花婆婆想了想，回道：你们走吧！ 小菊他们穿着风衣，一同向之花婆婆鞠着躬。 “奶奶，今天的时间来不及······”倩倩嘀咕道： “小菊，慧儿，倩倩，你们各自拿两碗菜回去”。之花叫道： 之花的话还未完，之花、婷婷、梦儿每人捧着一碗扣肉、米粉肉走进大厅。 小菊辞道：我不拿，我不拿。 之花嚷道：小菊，你要把它带上。 小菊辩道：我不方便带，我有这么多行李。 再者，路途遥远。 慧儿说：我也不带，我带个小孩！ 之花唤道：倩倩，你要带上。 畾伯说道：之花，你给倩倩多备两碗菜，我替她拿着。 之花小心翼翼地装着菜。 “谢谢伯母！谢谢大伯！”倩倩谢道： 畾伯嚷道：慧儿，你戴着孩子走前面。 慧儿叫道：丙丽，你过来，你快跟外祖父，外祖母，外婆，还有舅舅，大舅······ “爹，姑姑，倩倩，慧儿，丙丽，你们路上保重！”大伙齐道： 小菊说：爹娘，咱们明年见！ 慧儿挥着手，喊道：大家再见！ 畾伯唤道：爹，娘，你们保重！ 倩倩道：爷爷，奶奶，伯母，列位哥哥、姐姐，大家再见！再见······ 第79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1） 25日下午，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 冯府的府门外，全都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掩盖。 平伯提着一个火箱，站在房门口来回地走动。 他的嘴里念叨着，冷啊！冷啊！冷！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颤道：这个鬼天气，太冷了。 “呼”一阵寒风吹进来。 他放下火箱，打算去关府门。 他推拢府门，正要闩府门。 突然，他心一想，冯少爷是让自己过来帮他看门，自己把门关着，好像不大合适！ 不过，他又一想，天气这么冷，自己不把门关上，自己不是傻吗！ 何况！碰着这种大冷天。 他毅然决然地把门闩上。 当他转过身，往前迈开脚。 “咚咚咚”。 跟着，一个声音叫道：平伯，平伯，平伯······ “你叫死呀！你叫这么急干嘛！”平伯回过身，把门打开。 “你让开，你快点让我进去。”畾伯推开平伯，赶快钻进府门。 平伯闩上门，说道：你回家给你娘办大寿，你有没有带好吃的过来！ 畾伯回道：你想吃什么！ 平伯应道：你就说带没带吧！ 畾伯接道：我娘大寿，你贺礼都没送。 平伯答道：我送了，我心里送了好多贺礼。 畾伯说：我心里带了好多东西。 “好哇！你小子一段日子没见，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平伯道： “你的嘴上功夫更是了得。”畾伯道： 平伯说：我最多月底把钱补给你。 畾伯拾掇着身上的雪花，唤道：好了，我不跟你扯了，我带了两碗菜过来。 平伯吐了一口痰，呸道：呸！ “谁稀罕你的菜！你的菜多半是你娘大寿那天“煮的”，过了几天的菜，还吃，吃个屁。”平伯续道： 畾伯接道：你是哪个！“扣肉”你都吃不得，你少在我面前摆阔。 而且，此刻是寒冬，菜一点也没坏。 平伯走上前，微笑道：瞧你吹胡子瞪眼的，跟你开玩笑而已！你用不着当真！ 畾伯板着脸，回道：开玩笑！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我已把菜给了爱菊家，若是菜有问题！我岂不是！ “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你板着个脸，真怪吓人。”平伯一手举着，一手搭着畾伯的肩膀。 “砰砰砰！平伯，你在里面吗？” 平伯将门打开。 “平伯好！麻烦你把府门推开。” 平伯看了看眼前这人，疑问道：我们认识吗？你怎么叫得出我的名字？ “当然认识，我们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畾伯询问道：你是谁？ “我叫袁志超，现今在广东做工，我和平伯同属冯少爷的仆人。” “哦！超哥，你是冯少爷的得力助手。”平伯愣道： 袁志超微笑道：平伯，你想起来了。 “超哥，你今天是！”平伯应道： “不不不，请叫我——小超或志超。”袁志超打断道： 畾伯笑道：都是一家人，你快进来。 平伯拉着门，请道：请进！请进！志超赶了这么远的路，你受苦了。 袁志超答道：哪里！哪里！ “姥爷，姥姥，姑少爷，你们请！”袁志超向屋檐底下，请道： 畾伯看了一眼平伯，内心充满了疑问。 平伯问道：志超，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袁志超应道：我忘了介绍，他俩是三夫人的爸妈，这个是三夫人的弟弟。 另外，这两是把式。 平伯、畾伯礼道：外公好！外婆好！ “都好，都好，我叫：朱槐，你们怎么称呼？” 平伯回道：我叫：小平子，专门负责看门。 畾伯介绍道：我叫：小畾子，一直在府里做采购。 平伯接道：我俩都是冯少爷的同窗。 朱槐作揖道：失敬！失敬！ 平伯唤道：外公客气！ 朱槐说道：平哥、畾哥是吧！ 畾伯辞道：不敢当，不敢当。 “平伯，我的行李放到你那，我陪几位客人进去了。”畾伯吩咐道： 袁志超答道：不用，不用，我领着他们进去。 畾伯脱下风衣，请道：外公，外婆，你们请！ 平伯叫道：志超，咱们回头聊。 志超侧着身，笑道：回头聊。 “我们府上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到大厅里议事。”畾伯说： 志超应道：是吗！ 朱槐唤道：光看这屋的构造，它就比我们村里的财主家好，好上十倍。 不止，百倍。 “姥爷，它是你女婿家，是冯少爷的家，你们村的财主跟他没法比······”志超说道： “这话我爱听，我也坚信，志超说得没错，我们的冯少爷，他的家财何止万贯！他的产业跨省，家里的房产多达数亩，家里的仆人、杂工也有数百，我们整个湖南排不上第一富有，他也稳居第二。”畾伯称道： “你们听到没！”志超接道： 畾伯答道：你们可以不听，你们用眼看。 “对了，前面是大厅。”畾伯愣道： “畾兄弟，你先请！”朱槐伸出手，请道： 畾伯请道：外公请！外婆请！ 然而，大厅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呆在里面。 畾伯只好把他们带到了老夫人房前。 “这是亲家母的房间。”朱氏（朱槐老婆）说道： “要说老夫人。”朱槐道： “你们怎么称呼都行！”畾伯走上去，敲了敲门。 冯财主打开门，见到门外站着这么多人，其中包括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自己的小舅子。 他跨出门，请道：岳父，岳母，小勇（三夫人的弟弟），你们快请！ 朱槐说：这！ 冯财主唤道：这里是我娘的房间，你们进去喝杯茶。 朱槐他们相继地踏进房。 冯财主拉住袁志超，小声道：志超，路上顺利吧！ 袁志超回道：托少爷的洪福，路上非常顺利。 冯财主拍着志超的肩膀，微笑道：咱们进去屋里聊。 “贵儿，是谁在叫门？”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走出来。 “你是老夫人！”朱氏小声道： 老夫人问道：你是哪位？ 朱槐夫妇鞠躬道：老夫人好！ “娘，他们是我的岳父岳母。”冯财主跟上来，嚷道： 老夫人接道：原来是亲家，你怎么把他们请到老身房里来。 你要把他们请到大厅，那样方能显示我们的诚意。 冯财主辩道：娘，我岳父、岳母舟车劳顿，我想让他们歇会。 老夫人答道：胡扯，大厅里不能歇吗！这儿是老身的卧室。 冯财主低声道：娘教训的是，吾儿确有疏忽。 “你以后记住了。”老夫人叮嘱道： 阿凤扶着老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厅。 畾伯凑到冯财主耳边，说：我去通知“三夫人”。 冯财主回道：快去。 畾伯调过头，急匆匆的跑向三夫人房间。 他站在三夫人房门口，叫道：三夫人，三夫人······ “畾伯，你回来了。”爱菊推着门，唤道： 畾伯喘道：我刚刚回来。 爱菊问道：倩倩跟你回来了吗？ “倩倩随我回来了。”畾伯答道： 畾伯反问道：爱菊，你这段时间好吗？ 爱菊应道：我很好。 “畾伯，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爱菊续道： “我来请三夫人过去大厅，三夫人的爹娘到了府上。”畾伯打断道： “外公、外婆来了，我叫三夫人去。”爱菊一歪一歪地走进里屋。 因为爱菊的脚瘸，她们走得十分缓慢。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和畾伯慢慢过来，我先过去了。 爱菊嚷道：三夫人，你小心点，你小心看路。 三夫人一口气跑到了大厅门口。 她停下来深呼了两口气，喊道：爸，妈。 朱槐夫妇左顾右盼，应道：呃！ 三夫人跨进大厅，礼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小雅不必多礼！ 朱氏叫道：小雅，你过来······ “哟！外公、外婆来了。”巧儿扶着二夫人迈进大厅。 朱槐望着二夫人，疑问道：亲家母，她是？ 老夫人道：她是老身的二儿媳，叫：芬儿。 朱槐应道：是二少奶奶。 三夫人作揖道：二姐好！ 二夫人回道：妹妹好！ 雪儿一蹦一蹦地蹦进大厅，喊道：奶奶。 老夫人微笑道：雪儿，你过来啦！ 雪儿嚷道：三娘，你的爹娘来了，你也不通知我。 三夫人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雪儿搂着三夫人的脚，说道：巧儿姐姐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既通情，又达理，对小孩子很有耐心······”老夫人夸道： “老夫人，你过奖了。”朱槐笑道： 雪儿指着朱槐，唤道：三娘，他是你爹吧！ “雪儿，你用手指人，人家会说你没有礼貌。”老夫人叫道： 雪儿瞄了一眼三夫人，赔礼道：对不起三外公！ 朱槐称道：雪儿真聪明！ 雪儿鞠躬道：三外公好！ 朱槐笑道：雪儿真乖！ 雪儿瞧见朱槐身旁有个妇人，礼道：三外婆好！ 朱氏夸道：雪儿真机灵！ 雪儿瞥了一眼朱氏，问道：三外婆，你旁边的这位小哥哥怎么称呼？ 朱氏回道：他是我的儿子，叫：小勇。 雪儿走到小勇面前，嚷道：小勇哥哥，我和你出去玩吧！ 小勇埋着头“一声不吭”。 三夫人唤道：雪儿，“小勇”今年11岁，你今年12岁，他比你小1岁，你要叫他弟弟。 雪儿兴奋道：小弟弟。 小勇害羞得满脸通红。 雪儿喊道：小勇，快叫姐姐。 三夫人劝道：小勇，你不可以这么害羞！你要！ 雪儿举起双手，吆喝道：我有弟弟喽！ 老夫人嚷道：雪儿，你休要胡闹！按理叫的话！你得叫他“小舅”。 雪儿不解道：我为啥要叫他小舅！ 老夫人解释道：他姐姐是你三娘，你叫他小舅“理所应当”。 雪儿一脸愁容，嘀咕道：我叫他小舅好了。 老夫人答道：这就对嘛！ 雪儿说道：小舅，咱们出去外面玩。 小勇拉着朱氏，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儿看。 朱氏唤道：小勇，你跟雪儿出去玩。 小勇紧紧地抱住朱氏。 朱氏说：小勇，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你还不如一个女孩子，雪儿是女孩子，人家大大方方的约你出去玩，你却扭扭捏捏，你丢不丢人，雪儿不是外人，她是你姐姐夫家的人······ 老夫人笑道：这孩子怕生，他不像雪儿。 朱氏应道：怕生也要懂礼貌。 “娘，安好！”小红扶着大夫人一脚跨入大厅。 老夫人应道：长儿媳免礼！ 大夫人迈向三夫人，问道：三妹，你的爹娘呢？ 三夫人礼道：大姐好！ “我们那边叫爹娘的少，叫爸妈的多，他们便是妹妹的爸妈。”三夫人指着一旁，说道： 大夫人微笑道：爸，妈，你们大老远的赶来，你们辛苦了。 朱槐应道：大少奶奶，你有心了，你别这么称呼，你是千金之躯，岂能屈驾于我们这等下人！ 大夫人回道：此言差矣！我与三妹情同手足，三妹的亲戚，如同我的亲戚，三妹的爸妈，无异于我的爸妈。 朱氏接道：大少奶奶能有如此情怀！是我们小雅的福气。 三夫人谢道：谢谢大姐的垂爱！ 老夫人叫道：亲家公，亲家母，天都暗了下来，我们用餐了。 朱槐应道：一切都听老夫人安排。 冯财主吩咐道：鲍伯，你去厨房准备饭菜。 爱菊唤道：三夫人，奴婢回家去了。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吃完饭——再走。 爱菊说：饭就不吃了，奴婢家里还有几个小孩。 加上，路上不好走。 三夫人答道：爱菊姐，我也不留你了，你路上当心点。 爱菊朝着门，一瘸一拐的走。 “小雅，这位？”朱氏问道： 三夫人回道：她是我的侍婢，也是我的姐姐，具体咋回事！我饭后再与你细说······ 第80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2） 第二天中午，寒风继续地吹着。 三夫人的房里放着两个大火盆，火盆上的火光——很亮。 它映满了整个房子。 爱菊一手推着窗户，说：三夫人，你把木炭添得太多了。 “爱菊，这么冷的天，你打开窗户干嘛！”朱氏叫道： 爱菊解释道：我们烧的是木炭，木炭燃烧的时候，它会有炭气，炭气中含有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对人的身体很不好······ “打开窗户就能好？”朱氏疑问道： 爱菊应道：空气一流通，二氧化碳就会变淡，也就伤不了人。 朱氏回道：这是真的吗！ 三夫人说：妈，爱菊姐说的没错。 朱槐夸道：爱菊，你懂得挺多。 爱菊辩道：我不是懂得多，是你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甚至，听也没听过。 “爸，妈，我给你们说，女儿之所以能在这安生，全靠这位爱菊姐······”三夫人说道： “三夫人，你言过其实了，话应该换过来让我说。”爱菊接道： 爱菊续道：三夫人是个主子，奴婢是个仆人，能够伺候三夫人，是仆人的福气。 再说：三夫人对待仆人！ 三夫人说：爱菊姐与小雅情同姐妹，爱菊姐对小雅的种种恩情，小雅永世不敢忘。 朱槐茫然道：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爱菊答道：爸，我们没事。 朱槐嚷道：爱菊，你别这么叫！我听着别扭，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屋里头就我们几个人，我早与三夫人义结金兰，我跟三夫人叫你——爸，有啥别扭！”爱菊辩道： 朱槐愣道：这！ 爱菊应道：其实叫啥都无所谓，顶多是个称呼而已！你不喜欢我叫“爸”，我以后叫你“外公”。 朱槐微笑道：叫“外公”好点。 朱氏说道：府上的大夫人，她对人很热忱，早上吃饭时，她还特意请我过去她的房里坐。 朱槐问道：小雅，大夫人对你怎样？ 三夫人回道：还好吧！她有几次帮我解围。 她也多次邀我过去她的房里玩。 我也去过两次。 但是！ 朱氏接道：但是什么！ 爱菊说道：外婆，你先别急！ 我跟你们慢慢说，三夫人与仆人去了两次大夫人房里，大夫人一次也没来过这，大夫人看着和蔼可亲。 我怀疑！ 朱槐说：小雅，爱菊想得透彻，此事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们大户人家规矩多，事情繁琐、杂乱，不管何时，自己都得多留一个心眼，你心善，难免不被人嫉妒，或是利用，爱菊的心思细腻，有她在你身边携助，我们稍感欣慰。 爱菊唤道：外公，爱菊只是仆人，爱菊帮不了什么······ “爱菊姐不是什么仆人！你屡次为我排忧解难，让我度过重重难关······”三夫人抢道： “三夫人，你把仆人说得那么好，仆人愧不敢当。”爱菊打断道： “有愧的是我，要不是我！爱菊姐的脚！”三夫人应道： 朱槐看向爱菊的脚，询问道：爱菊，你的脚是咋回事？ 爱菊并拢脚，说：我的脚无碍。 三夫人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说起这件事，小雅无时无刻不在责备自己，怪就怪自己不懂事，坏了府里的规矩，以致，遭到老夫人的责罚，罚得爱菊姐差点命丧当场。 爱菊说道：三夫人，不，妹妹，这些陈年旧事，你不必老挂心头。 何况，你对仆人不薄。 朱氏追问道：爱菊的脚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能否从头细说？ 三夫人接道：妈，我跟爱菊姐的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我挑个时间好好跟你说，今天就！ “姐，你的火钳放在哪？”小勇问道： 三夫人望着墙角，应道：火钳放在，火钳放在？ 爱菊瞧见对面火盆上的炭化了一半，唤道：小勇坐着别动！我进去拿炭。 她站起身，直冲碳屋走。 三夫人喊道：爸妈，小勇，你们过来这边烤火。 朱槐回道：这边还有火，我们就在这烤火。 “过会爱菊姐要添炭，那些炭灰到处飞！”三夫人说： 朱槐答道：“添炭”会有多大的灰。 “外公，外婆，你们让让！”爱菊提着一桶木炭走来。 朱槐说道：爱菊，你把桶放下，我来添炭。 爱菊放着桶，一手拿起火钳，说道：我来，我来。 朱氏颤道：你们这边这么冷，我们老家那边暖和多了。 爱菊道：这里是在广东的北方，这里肯定要比你们老家冷。 三夫人接道：我们老家冬天也不下雪，这里一到冬天便是白雪皑皑。 爱菊将火钳放进炭桶里，询问道：外公，外婆，你们那边有没有下过雪？ 朱槐答道：下过，但很少。 也没有你们这边的规模大。 朱氏拉着小勇，唤道：小勇，快点谢谢爱菊姐姐！ 小勇鞠着躬，谢道：谢谢爱菊姐！ 爱菊一屁股坐着凳子上，微笑道：小勇真乖！你跟我的二儿子差不多大。 朱氏问道：爱菊，你有几个孩子？ 爱菊回道：我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石头，他现今没在家，二儿子：土堆，他比小勇小一岁，小儿子：水水，他今年8岁。 三夫人说道：小勇不怕生的话！我可以让他们过来陪你玩。 小勇点了点头，小声道：嗯！ 爱菊接道：三夫人，让他们过来会不会不太妥！ 三夫人应道：会有什么不妥！ 爱菊说：二夫人那边！ 三夫人想了想，唤道：爱菊姐，你叫土堆他们到了府里，呆在我房里不准······ “小雅，你和二夫人？”朱氏盘问道： “外婆，大户人家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无非就是那么回事，争宠，嫉妒。”爱菊答道： “老婆子，冯府里面的水深，我们不参合的好。”朱槐说道： 爱菊论道：外公也说了，三夫人心地善良、和蔼可亲，冯少爷对其爱不释手。 因此，有人心生不满。 朱氏说道：小雅，人与人都是相互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恨你，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爱菊应道：外婆，三夫人乖巧、懂理，处处与人为善，哪有什么地方得罪她！除了争宠、嫉妒，别无其他。 朱槐唤道：老婆子，我早就跟你说过，小雅过得不会太轻松，“大户人家”是非多，稍有不留神，你就会钻进别人设的套······ “我没有想到的是，冯少爷对你那么上心，他也保护不了你。”朱氏打断道： 三夫人说：相公对我一如既往的好。 可是，府里不是由他掌控。 爱菊论道：冯少爷是人，他不是万能之人，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有些事情，他想管，他也管不了。 朱氏喊道：小勇，这些天，你就在姐姐房里呆着，你不许乱跑，以免给你姐姐惹出麻烦。 小勇应道：我不会乱跑。 三夫人问道：爸，妈，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们，我相公这两年有没有支助过你们？ 朱槐答道：冯少爷这点做得很好，袁志超（冯少爷广东的仆人）每年都会按期给我们家里送钱，我们家里——小勇上学的钱，我们家要缴的粮食钱，以及家里其它家用。 三夫人感叹道：听爸这么一说，小雅心里好受了许多，小雅远嫁，换来家里！ 不过，想到爸妈······ “我的好女儿，我想见你一面——难如登天，有好几次，我在梦中梦到你，梦到我的小雅回来了，当我醒来之后，发现它是梦，我只好偷偷地拭着泪水。”朱氏抱着三夫人，小声道： “老婆子，你别说了，你的话扰人心扉。”朱槐擦了擦眼眶，哽咽道： 小雅抱着朱氏，泣道：妈妈，我想你，我想爸爸，我想弟弟，我想回家。 跟着，三夫人眼里流出了泪水。 “你住嘴，你想回家的话不可以让外人听到，省得有人拿着此话借题发挥······”朱氏嘶哑道： “妈妈！”小雅啼泣道： 小勇凑到三夫人面前，几个人抱在一起“哇哇”地哭。 朱槐屏住眼泪，沙哑道：你们都把眼泪擦掉，小雅能够嫁给冯少爷，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们都要为她高兴。 爱菊擦着眼角，接道：是啊！三夫人，你坐月子期间······ “哇！哇！哇！” 爱菊起着身，直向里屋跑。 三夫人擦着眼角，说道：我的小兰兰醒了。 朱氏接道：我的外甥女叫“小兰兰”。 三夫人回道：她叫：冯兰，“小兰兰”是她的小名。 “她名字的由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三夫人续道： “三夫人，奴婢去叫奶妈。”爱菊嚷道：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今天让我来喂。 爱菊看了一眼三夫人，把冯兰递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过冯兰，说：“小兰兰”平时是让奶妈喂奶。 朱氏道：为什么要让奶妈喂！自己喂的小孩，她会跟自己亲些。 三夫人掀着衣服，答道：我也想自己来喂小孩。 奈何，我的乳汁不够。 朱氏应道：小雅，你多吃一些顺奶的食物看看。 爱菊接道：仆人一日三餐都是给三夫人吃些顺奶的食物，什么鲫鱼汤！猪蹄汤！鸡汤！黄花通草汤！ 朱氏回道：奶水不足实在让人揪心。 朱槐安慰道：小雅，喂孩子的事，谁喂都一样！孩子长大了！ 朱氏辩道：你不是女人，你体会不到！ “老婆子。”朱槐嚷道： 朱槐续道：冯少爷家大业大，他不是请了奶妈吗！ 朱氏愣道：对对对，小雅往后别在为这类小事纠结，孩子吃得饱最重要。 朱槐道：小雅，你说“小兰兰”的名字让你哭笑不得，你！ 三夫人说：小兰兰出生那天，府里发生了一件事情，小兰兰的“兰”字由此而来。 爱菊向三夫人使着眼色，说道：这事不提也罢！ 朱槐夫妇见到爱菊的举止，故意转移话题。 冯兰啜了一顿乳汁后，静静的睡了过去。 爱菊抱起冯兰，把她放到床上。 朱槐说：“小兰兰”很听话，起来吃了一顿，又睡着了。 三夫人应道：小孩子都这样，吃和睡是其主要的生活方式。 朱槐答道：我们何尝不是如此！能吃饱睡好的人少之又少。 朱氏接道：小兰兰可不同，她生在大户人家，必定非富即贵。 三夫人回道：“富贵”我都不求，我只希望小兰兰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一生都没有灾难。 “小兰兰出生那会，她睁开了眼睛，她找的娘亲通情达理、温顺可人······”爱菊坐在凳子上，说道： “爱菊姐，你休要取笑小雅！”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答道：我哪敢取笑三夫人！三夫人不妨问问自己的爸妈，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朱氏说：事实。 三夫人告诫道：小勇，你是家里的男丁，家里最终得要靠你，爸妈抚养我们长大不容易，你要读好书，等走出社会后，你才有能力去改变生活，改变现在所处的环境。 小勇低着头，默不吭声。 三夫人问道：小勇，你的学习好吗？ 小勇伸了一个懒腰，小声道：还行。 三夫人微笑道：行就好，你要加油！ “三夫人，用餐的时间到了，你和外公、外婆过去大厅里吃饭······”鲍伯嚷道： “鲍伯，你回去了，我们一会······”爱菊站在窗前，回道： “爱菊，我们就在房里吃饭吧！”朱氏说道： “外婆，老夫人他们都在大厅里吃饭，我们躲在房间不出去！”爱菊应道： 朱槐答道：要你走几步，有这么难吗！ 三夫人接道：妈要是想在房里吃饭！我回头去跟相公说说！ 朱氏唤道：我不是想在房里吃饭，天气这么冷，我出房门都愁。 朱槐回道：从这到大厅，用不着翻山越岭，天气再冷，它也冻不死你······ “我死了，正合你的意，你好再娶一个。”朱氏道： “你胡咧咧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朱槐应道： “爸，妈，你们俩都别吵了！”三夫人喊道： “我们过去大厅里吃饭，老夫人他们都会高兴，别人也不会去挑什么理！倘若我们躲在房里吃饭！有人就会抓住这点来给小雅使绊，我们来的欢喜，走得更要欢喜。”朱槐论道： “外公，你的这番话让我折服。”爱菊称道： 朱氏嘀咕道：小雅，妈刚刚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去跟冯少爷说，不要让人以为！我是在搞特殊。 爱菊答道：外公，外婆，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 “爱菊过奖！”朱槐接道： “爸，妈，大厅里多半挤满了人！我们赶快过去吧！”三夫人叫道： 朱槐晃着头，应道：咱们过去了。 朱氏说道：爱菊，你扶着小雅走前面······ 第81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3） 27日早晨，天刚微亮。 爱菊一瘸一瘸地赶到了冯府。 她站在府门前，“乓乓”地敲着府门，喊道：平伯，平伯，你把门打开。 平伯没有吭声。 爱菊继续喊道：平伯，平伯······· “还在这么早！你喊什么喊！吵死了。”平伯伸了一个懒腰，回道： 爱菊答道：你快点打开府门。 平伯应道：这么冷的天，你天天这么早！ 爱菊接道：我今天有事情。 平伯爬起来，嚷道：你哪天没有事情！ 爱菊缩着手脚的蹲在府门口，说：我懒得跟你罗嗦。 “娘，我们来早了。”土堆说道： 爱菊搓着手，回道：也不是很早。 “砰”府门紧紧地敞开着。 平伯唤道：你快点进来。 土堆走上前，礼道：平伯早! 平伯抬起头，笑道：土堆，你也过来了。 “平伯早！”倩倩和水水相继地走来。 平伯微笑道：早。 “娘，我们走。”土堆叫道： “爱菊，你搞什么鬼！你怎么把他们全都叫来了？”平伯疑问道： 爱菊答道：三夫人的弟弟不是来了吗！我把他们叫过来，让他们陪着三夫人的弟弟玩。 平伯接道：这样啊！ 爱菊迈着脚，说道：我们过去了。 平伯推着府门，嘀咕道：我还得去被窝里钻会。 爱菊站在三夫人房门口，唤道：三夫人，三夫人。 “爱菊是吧！你等等！” 爱菊躲在一角，来回地徘徊着。 土堆问道：娘，答话这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和冯少爷的声音——不同，他是谁呀？ 爱菊小声道：房间里面的男人一定是冯少爷，你不许乱说。 土堆埋着头，应道：哦！ 爱菊训道：你最好把嘴闭上，小心祸从口出。 土堆捂着嘴，唤道：我不说话了。 水水说：娘，你说过，小姨的弟弟也不爱说话，我们如果也不说话，我们就！ “爱菊，你可以进去了。” 跟着，冯财主从三夫人房里走出来。 爱菊礼道：少爷早！ 土堆、倩倩、水水请道：冯少爷早！ 冯财主微微的一笑“你们都来了。” 爱菊解释道：少爷，他们是三夫人！ 冯财主用手挡住爱菊，说道：小雅已经和我说了。 “你们几个好好地陪着小勇玩，吃饭的时候，你们就在房里吃，你们不必过去大厅吃饭。”冯财主摸着土堆的头，续道： 爱菊谢道：谢谢少爷！ 土堆他们谢道：谢谢冯少爷！ 冯财主提起脚，唤道：你们快点进去吧！ 爱菊叫道：少爷慢走。 “娘，冯少爷走远了，你进去了。”倩倩扶着爱菊，说道： 爱菊踏进三夫人房里，见三夫人拿着脸帕——正在擦脸。 她凑到脸盘前，说：三夫人，让我来帮你洗。 三夫人转过身，唤道：爱菊姐！ “小姨早！”土堆他们齐道： 三夫人笑道：都早，你们凳子上坐。 “爱菊姐，你去把前面的火盆点燃。”三夫人吩咐道： “三夫人，我帮你倒掉洗脸水······”爱菊道： “爱菊姐，你只管去点火，洗脸水——我会倒。”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缓缓地靠向火盆。 土堆嚷道：娘，我来生火。 三夫人晾着脸帕，接道：土堆，你会生火吗！ 土堆回道：“生火”是件很容易的事，我前两年就会“生火”。 他走到火盆旁，用火钳挑着火盆上的火种。 爱菊端起洗脸水······ “娘，我去倒。”倩倩拿过洗脸盆，喊道：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去西厢房，你去把我爸妈和我弟弟唤醒。 “我马上就去。”爱菊伸出脚，直向门外走。 土堆挪着凳子，说道：小姨，你快快坐，我把火盆上的火点燃了。 三夫人微笑道：你们几个也过来坐。 土堆弯着腰，一屁股坐下去。 倩倩放下脸盆，一样的围了过去。 三夫人说：土堆，你今年9岁是吧！ 土堆应道：小姨说的不错，我今年9岁。 倩倩接道：我也是9岁。 三夫人答道：你们真懂事，刚刚过来就帮我干活······ “我们也没做什么！”土堆回道： “我那弟弟过会会来和你们玩，你们让着他点，你们千万别去跟他计较！”三夫人嘱咐道： 土堆不解道：小姨，你的弟弟很皮吗！ 三夫人道：也不是很皮。 倩倩唤道：小姨，我听说，你弟弟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 三夫人应道：比你们要大一岁。 “可是，我弟弟（小勇）的性格内向，你们得与他慢慢相处，千万不能孤立他，或是挤兑他。”三夫人继续说： 土堆说：小姨，你的弟弟还在念书对不对！他会不会嫌弃我们兄弟没有念过书！ 三夫人笑道：不会，不会，我的弟弟——小勇，他不会这么想。 “咚咚咚” 土堆起着身，说道：我去开门。 他跑到门前，推开门，嚷道：快进来。 爱菊一脚踏进门槛。 紧接着，朱槐他们几个跟了进来。 土堆礼道：外公，外婆，你们早上好！ 朱槐微笑道：早。 朱氏看着土堆，夸道：小伙子真懂事。 朱槐叫道：小勇，你瞧瞧！这位小伙子和你的年龄不相上下，他就不像你畏畏缩缩，整个人就跟没见过大人似的。 爱菊禀道：启禀外公、外婆！他是我的二儿子，叫：土堆。 土堆请道：外公、外婆，你们里屋请！屋外面站着冷。 爱菊请道：外公外婆，你们请！ 朱槐抱着身子，说：土堆不说冷，我还不觉得冷！ 朱氏说道：你快点进屋，你没看见我的身上都在抖。 爱菊见小勇走进屋，她赶紧关上了门。 “爸，妈，小勇，你们这边坐。”三夫人叫道： 朱槐喊道：小雅坐着别动！ 倩倩、水水请道：外公、外婆早！ 土堆蹲在旁边的火盆添着炭，小声道：水水，你过来这边烤火。 朱槐望着倩倩，疑问道：爱菊，她？ 爱菊回道：她是我的儿媳，我的大儿媳。 朱氏称道：爱菊真有福气！ 爱菊感叹道：我的福从何来！ “爱菊，你的儿媳——年轻漂亮，你对她有啥不满足！”朱氏接道： 三夫人抢道：妈，我们不说这事，我们换个话题。 爱菊耷拉着脸，说：我对他没有不满足，我······ “我们说说小勇。”朱氏瞅着爱菊一脸的官司，打断道： 三夫人叫道：小勇，你和几位，几位！ 爱菊说道：几位小侄。 三夫人唤道：小勇，你和几位小侄出去玩会，我和爸妈有点事情要说。 小勇双手拉住朱氏，默不吭声。 土堆喊道：小舅舅，咱们出去外面玩吧！ 小勇瞟了一眼土堆，低声道：娘。 朱氏说道：小勇，这位小侄叫你，你干嘛不回声！ 小勇唯唯诺诺的说：我！我！ 倩倩凑到小勇面前，轻声道：小舅舅，你和我们出去外面玩。 小勇满脸通红，沉默不语。 朱槐嚷道：小勇，女孩子都在和你说话，你能不能拿出男孩子的勇气，爽快一点，出去就说出去，不出去就说不出去。 三夫人应道：爸，小勇比较内向。 小勇放开朱氏，嘀咕道：我们出去玩。 三夫人叮嘱道：土堆，水水，你们陪着小勇出去玩，你们别带着他乱跑。 “小姨，你放心。”土堆领着几个小孩，直冲屋外走去。 刚一走在上走廊，土堆拖住小勇的手，问道：小舅，这里的雪好看吗？ 小勇瞄了一眼土堆，低声道：我们都是同龄人，你别叫我“小舅”！ 土堆应道：那我叫你什么！ 小勇回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土堆答道：但我娘！ 小勇把头扎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们几个不叫你——小舅，不过，当着大人（成人，长辈）的面，我们还是要叫——小舅。”土堆说道： 小勇接道：好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前面传来了阵阵地读书声。 土堆跑上前，看见雪儿拿着书本在走廊上读书。 他跳出去，念道：床前明月光，蚊子死光光，茅厕没上锁，任凭蚊子躲。 雪儿扭过头，笑道：土堆，是你啊！ 土堆说：不是我，会是谁！ 小勇走过来，唤道：读书应该这样读“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土堆看见小勇晃着头，嚷道：管它举头，还是低头，我讨厌蚊子，我每次去茅厕的时候，蚊子就会盯着我的屁股咬，我恨不得这些蚊子全部死光光。 小勇微微地笑了笑，呵呵～ 雪儿叫道：倩倩嫂子，水水，你们也过来了。 倩倩答道：我们几个过来陪这位小舅舅玩。 小勇一脸无奈，嘀咕道：土堆，她！ “倩倩大嫂，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子，我们呆在一块时，你别叫他——小舅舅。”土堆喊道： 雪儿调侃道：小舅舅叫起来真顺口。 小勇侧着脸“羞涩难当”。 雪儿说：我不逗你了。 “你们过去我的房里玩吧！”雪儿续道： 土堆回道：我们不去，我们几个就在走廊上玩。 雪儿接道：这里冷噢！ 水水说道：雪儿姐的娘不喜欢我们。 土堆附和道：她碰到我们，她不把我们揍死才怪。 更何况，三夫人叮嘱我们不可以乱跑。 雪儿捏了捏书本，应道：三娘也叫你们！ “小勇，我们几个来玩游戏好不好？”土堆询问道： 小勇答道：什么游戏！ 土堆论道：我们来猜拳，谁猜输了，谁就学三声“狗”叫。 当然，学“鸡”叫也行。 雪儿唤道：我学“猪”叫。 土堆接道：随你便。 小勇点了点头，应道：我也玩玩。 土堆叫道：大家过来，过来。 大伙统统的凑过去。 土堆说道：一会听我的口令，听到我的口令后，大伙一致出拳、剪刀和布，谁要是输了，谁就要屡行之前的承诺，去学各种畜生的叫声。 雪儿接道：三种同时出咋办！ 土堆抢道：以多胜少，人数少的输。 大伙齐道：没问题。 土堆喊道：预备！起。 雪儿说：你们兄弟输了，你们兄弟出了拳头。 土堆叫到：汪，汪，汪。 水水学到：咩，咩，咩。 土堆喊道：咱们再来。 小勇说道：土堆，我们家乡那边不是这样玩，就像刚才，你出了锤子，你可以把我们的剪刀锤烂，出布的话，布可以包住锤子，剪刀可以把布剪碎。 土堆辩道：那是俩个人的玩法，我们这里几个人玩。 小勇拍了一下脑袋，愣道：我懂了，以少胜多是指！ 土堆嚷道：预备！开始。 雪儿撒娇道：我输了。 土堆道：小勇也输了。 小勇唤道：输就输。 雪儿学到：噜，噜，噜。 小勇学到：哞，哞，哞。 水水笑道：小勇小舅像极了牛叫。 小勇板着脸，说：水水，你！ 土堆喝道：水水，你怎么又叫他——小舅！ “吃饭啦！吃饭啦！” 倩倩唤道：我们回房吃饭了。 土堆答道：嗯！ 雪儿拿好书本，嚷道：你们慢点，我和你们一块过去吃饭。 土堆停住脚步，说道：雪儿姐，你不要跟来，我们是去三夫人的房里吃饭。 雪儿回道：你们能去的地方，我也能去。 土堆论道：这里是你家，你什么地方不能去！反而是我们，我们有很多地方不能去，尤其是你娘房里，你娘不想看见我们，你现在跟我们玩，她还不知道！她知道了！她肯定不高兴，你和我们搅在一起······ “我娘那人，就那样，你们不必太在意她，我玩我的。”雪儿接道： “雪儿姐，她是你娘。”土堆应道： “小姐！小姐！你到大厅吃饭啦！”巧儿喊道： 倩倩唤道：雪儿姐，你快去吃饭。 雪儿想了想，说：我去吃饭，我吃饱饭再来找你们玩。 她伸出脚，大步地跑。 土堆说道：小姨他们在房里等着我们，我们快点回房。 小勇喊道：水水，你走快一点。 第82章三夫人的爹娘来了（4） 1933年1月6日早晨，天空逐渐放晴。 二夫人呆在房间里，一个人夹着火盆在烤火。 巧儿蹲在二夫人身前，轻轻地锤着二夫人的大腿。 一刻钟过后，二夫人眯上了眼睛。 “二夫人，火盆里面的炭，已经化了一半，奴婢添炭去了。”巧儿唤道： 巧儿的手一停。 二夫人的全身一颤。 巧儿赶紧搂住二夫人。 “你个死奴婢，你为啥不捶了！”二夫人责备道： “二夫人，火盆上的炭化了，奴婢要去夹炭，另外，奴婢走时跟你说了。”巧儿小声道： 二夫人看着脚下的火盆，回道：去吧！ 巧儿松开二夫人，直向炭屋走去。 二夫人两支手擦着脸颊，嘀咕道：死奴婢，吓死我了。 她歪着脑袋，冲着窗户望了望。 “二夫人，你在看什么？”巧儿提着炭桶走过来。 二夫人叹道：烦呐！烦。 巧儿添着炭，说道：二夫人，生气伤身子，你要保重身子。 二夫人感叹道：保重不了，生了一个小祖宗，不气也得气！ 巧儿应道：二夫人，你误会了——小姐，小姐很听话，也很可爱，小姐会唱歌给你听，也会讲故事给你听，还会帮你捶背。 二夫人打断道：这些天来，她跟着爱菊的俩个野小子鬼混，我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叫她别和他们来往，可她愣是不听······ “呀！我的头（二夫人双手搭住额头）。” 巧儿扶住二夫人，焦急道：二夫人，你怎么啦！ 二夫人推着巧儿的手，说道：你别扶我。 巧儿放开手，随身往下坐。 二夫人说：这段时间，倘若不是三夫人的爸妈在这，我非把那两个野小子撵出府去。 “哟！”二夫人再次捂住脑袋。 巧儿接道：二夫人莫生气！三夫人的爸妈要走了。 二夫人微笑道：是哦！ “他们什么时候走？”二夫人反问道： 巧儿抓了抓脑袋，答道：好像是今天，好像！ 二夫人盘问道：到底是哪天？ 巧儿应道：奴婢不清楚！ 不过，他们真的要走。 二夫人吼道：废话。 巧儿畏畏缩缩的站起身，说：我，我，我······ “我没有怪你，你给我坐下。”二夫人道： 巧儿鞠着躬，谢道：谢谢二夫人！谢谢二夫人！ “吃饭啦！吃饭啦！” 巧儿双手搀着二夫人，唤道：二夫人，咱们过去大厅吃饭了。 二夫人应道：“提到吃饭”我就来气，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呆在房里吃饭！ 巧儿压着嗓子，嘀咕道：二夫人，我们去不去。 二夫人把脚一跺，说道：去，我不去，那个老不死的又会训我。 巧儿小声道：二夫人，要不要去叫小姐！ 二夫人答道：叫她作甚！她肯定是在老三那边。 巧儿提醒道：二夫人，你把脚抬高一点，你当心门槛。 二夫人提着脚，嚷道：要你说，我看得见。 她迈进大厅，见着老夫人在和三夫人爸妈谈话。 她走过去，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回道：芬儿无需多礼！ 二夫人走到一旁，礼道：外公，外婆，你们早！ 朱槐接道：二夫人早。 朱氏请道：二夫人请坐！ 老夫人说道：新年新气象，今儿是正月初六，是个大好的日子，等会亲家公、亲家母，以及小舅和志超，他们就要返回广东老家，老身祝他们“路上平安、一路顺风”。 朱槐应道：老夫人，不，亲家母，在此离别之际，我还是那句话，祝你“平安健康、越老越康”。 老夫人笑道：大家都要健康。 大夫人唤道：娘，饭菜端过来快要凉了，咱们吃完饭再唠。 老夫人接道：吃完饭再唠！吃完饭再唠！ 冯财主对着仆人们，嚷道：你们的动作快点。 仆人们摆菜的摆菜，盛饭的盛饭······ “外婆，你们今天就要回家吗？”雪儿挤到朱氏身边，问道： 朱氏答道：是啊！ 雪儿道：你们回去干嘛！你们在这住上一年半载！ 朱氏打断道：这里是我女儿的婆家，不是我们的老家，我们家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干。 再者！小勇还得回去上学！ “亲家母，饭都盛好了，你自己夹菜吃。”老夫人叫道： 朱氏端起碗，回道：亲家母甭客气！亲家母吃！ 雪儿追问道：小勇小舅在哪！他怎么没来？ 朱氏说：他和土堆他们在小雅的房里吃饭。 “小姐，二夫人叫你过去。”巧儿喊道： 雪儿扭过身，应道：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外公、外婆，你们先吃着，我过去一下。”雪儿礼道： 朱氏微笑道：嗯。 朱槐放着碗，说道：雪儿，小勇到了贵府十多天，这十多天中，你和土堆他们天天陪着他玩，他玩得很开心，他昨晚跟我说，让我今早当面谢谢你！ 雪儿笑道：外公言重了，小舅舅这么老实、可爱，我们十分乐意和他玩。 “亲家老爷，仆人再去帮你盛饭。”阿凤嚷道： 朱槐伸出手，辞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 雪儿直向二夫人走去，唤道：外公这么快就吃饱了饭，我也快点吃。 老夫人嚼着饭，喊道：亲家公吃饱点，一会路途上！ 朱槐回道：有劳亲家母挂心，朱槐确实吃不下了。 朱氏礼道：亲家母慢慢吃，大伙慢慢吃，妇人吃饱了。 朱槐接道：既然内人也已吃饱，我俩先过去把东西装好车。 老夫人放下碗筷，说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不必这么急！ 朱氏应道：这么多天，一直下着雪，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今儿乘着天气好······ “亲家母，隆冬已过，天气势必回暖，今天放了晴，明天也会晴，你们用不着急于一时，你们大可多留两天！”老夫人辩道： 朱槐道：亲家母的盛情！我们一家感怀于心，我们夫妇好不容易见到女儿，见到亲家母，见到女婿，见到外甥，见到各位，这半个月里，我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无比舒心的日子。我们岂想离开！ 然而，“天气变幻莫测”不是你我可以揣之。 加上，小勇还在念书？ 我们实在不敢逗留。 “亲家公，你执意要走，老身不便挽留，只是，天色尚早，你们能否多留片刻，我们继续聊聊。”老夫人论道： 朱槐答道：我们还要过去装东西，我们没有时间再！ 老夫人回道：装车好办，多叫俩个把式过去就行。 朱槐应道：亲家母，我与老婆子的行李，我们不方便······ “那行，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先去忙。”老夫人说道： 朱槐作揖道：多谢亲家母体谅！ “亲家母，我们告退了。”朱槐夫妇一同走出大厅。 老夫人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 忽然，她睁开眼睛，嚷道：你们吃饱了没！ 大伙不约而同的说：吃饱了。 老夫人叫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阿凤凑到老夫人身旁，唤道：老夫人，你扶住仆人的手。 鲍伯面向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去收拾碗筷 “娘，我的外公、外婆，他们去了哪里？”雪儿走在前往三夫人房间的路上，问道： 二夫人回道：你的外公和外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雪儿应道：和王妈一样吗！是不是去了西天！ 二夫人喝道：雪儿，你乱七八糟说些啥！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辛苦了。”老夫人喊道： 朱槐抬起头，说：亲家母，你怎么过来了！ 朱氏微笑道：亲家母，你的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还让你亲自跑过来，我这心里！ 老夫人说道：亲家母，你这话见外了，我们之间谁跟谁！老身的年纪再大，也没到提不起脚的地步。 朱氏指着一旁的凳子，叫道：亲家母，你坐，你坐。 “岳父，我来装行李。”冯财主帮着朱槐去装行李。 朱槐回道：冯少爷，我自己来。 老夫人喘道：亲家公，你叫——小儿什么！ “女婿，女婿。”朱槐愣道： 老夫人笑道：这就对嘛！ 雪儿兴奋道：娘，我也帮你找个女婿。 “臭丫头，你多大，你就想嫁了！”二夫人小声道： “我不小了，我让土堆当你的女婿。”雪儿接道： 二夫人气汹汹地举起手，一巴掌冲着雪儿打下去。 雪儿嚎啕大哭“哇哇～” 老夫人喊道：芬儿，你这是干什么！ 二夫人禀道：回娘的话！雪儿没个正形，她还在念书，她就想着找婆家。 老夫人冷笑道：雪儿乖，雪儿别哭，雪儿长大了以后，奶奶亲自给你找个婆家。 雪儿啼泣道：奶奶不许骗人。 朱槐嚷道：雪儿还小，雪儿还不懂事，二少奶奶休要跟她计较！ “雪儿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三夫人走过来，唤道： 跟着，爱菊他们一块跟了上来。 雪儿跑到三夫人跟前，哽咽道：我娘打我。 二夫人气愤道：臭丫头，你是我女儿，我打你又怎么了！ 三夫人问道：二姐，雪儿因为啥惹你生气了？ 雪儿紧紧地抱住三夫人的大腿，呢喃道：呃呃呃······ “你还好意思哭，你懂不懂矜持，你懂不懂害臊。”二夫人骂道： 雪儿哭道：我不懂。 三夫人追问道：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雪儿回道：我要像熙姐姐那样！ 土堆他们上前，礼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应道：免礼！ 爱菊请道：老夫人，请你原谅爱菊之前的唐突。 老夫人不解道：爱菊，你有什么唐突？ 爱菊论道：爱菊带着几个小儿来了府里多天，爱菊也没带他们过去给老夫人请安，爱菊失礼之处······ “爱菊，你想怎样！他们几个应该怎么处理（老夫人指着土堆他们）！” 土堆他们齐道：老夫人要罚就罚我们！你饶了我娘。 爱菊接道：奴婢身为他们的长辈，一切罪过都在奴婢。 “恳请老夫人降罪！”爱菊请道： 老夫人微笑道：你别忙着请罪！这件事情的此终，吾儿早跟老身说过，你不要将它揽在自己身上。 冯财主拍了拍手掌，感叹道：终于把它绑好了。 朱槐嚷道：女婿，你把绳子系稳点。 冯财主应道：系稳了。 “姥爷，姥姥，你们准备好了吗？”袁志超领着俩个把式迎面走来。 朱槐望向前方，笑道：准备好了。 平伯、畾伯每人提着一袋花生追上来。 老夫人喊道：小畾子，小平子，你们快把花生放到马车上。 朱槐唤道：亲家母，你赏给我们这么多东西，这两个袋子就不带了。 老夫人说道：这两袋都是土产，你把它带上。 小勇钻到三夫人身前，喊道：姐。 三夫人抱住小勇，嘱咐道：小勇，你要好好地念书，好好地干活，好好学会坚强，将来去替爸妈分担。 小勇抱着三夫人，答道：姐，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几遍“我想你”过后，小勇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流。 三夫人眼里泛着泪花，泣道：小勇，你想姐姐了，你就来姐姐的家里玩，姐姐不宜远行······ “我的好女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也许，今生······”朱氏一把抱着三夫人，哽咽道： 三夫人哭道：娘，你原谅我，我不能在你身边伺候。 朱氏痛哭道：你想煞为娘了。 朱氏一家围在一块，哭成了一团。 朱槐擦着眼角，嚷道：老婆子，你注意一点，亲家母还在这儿呢！ 老夫人侧着脸，说道：亲家母，你路上保重，老身每当遇到这种分离的场景，都会有点情不自禁，令老身难以忘怀的就有好几个例子，比如： 熙儿的离开。 刘惊天的离别。 等等！！ 当然，人生无常。 朱槐疑问道：熙儿，刘惊天，他们是谁？ “熙儿是我跟夫人（冯财主指着大夫人）的女儿，刘惊天是我的同窗。” 平伯、畾伯接道：我们几个都是同窗。 老夫人续道：这些分分合合，乃是一些情理之事，分后难免重逢，重逢终归离别，最最饶人心扉的就如： 老身与贵儿他爹。 老身与王妈······ “这些成年旧事，娘别提了。”冯财主抢道： 老夫人抹着泪水，嘀咕道：老身啰嗦了，老身啰嗦了。 袁志超唤道：姥爷，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到！ 朱槐喊道：老婆子，上车啦！ 朱氏他们纷纷地坐上马车。 朱槐、朱氏齐道：亲家母，我们走了。 三夫人叫道：爸妈！你们还会来吗！ 朱氏探着头，说道：小雅，我们有时间还会过来看你。 小勇喊道：土堆。 土堆回道：小舅，你珍重。 “驾”把式们驱赶着马车。 大夫人举着手，嚷道：爸妈再见！再见！ 大伙相互地挥着手······ 第83章蒋大伯想要撞红 初七中午，阳光四射。 徐红萍搬了一张椅子——摆在晒谷坪中间，悠然地晒起了太阳。 唐伯拎着椅子，不慌不忙地跟上。 徐红萍扭着头，说道：你不是在里面看书吗！你怎么也跟了出来！ 唐伯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本杂志，应道：我出来晒太阳，它又不妨碍我看书。 徐红萍回过身，冷笑道：你说的对，看书和晒太阳两不误。 唐伯翻着书本，唤道：萍儿（徐红萍），这页杂志非常好看，我此刻不想说话！ 徐红萍躺在椅子上，接道：你自便。 “爸，妈，晒太阳舒服吧！”大虎提着三张椅子走过来。 徐红萍举起双手，答道：舒服，真舒服。 大虎放下椅子，说：现在的阳光是个宝，自然舒服啦！ “我们也来晒太阳。” 徐红萍向前一望，应道：二凤也来了，你注意看路。 二凤接道：妈，我就在家门口，我还会摔倒不成！ 徐红萍论道：二凤，你挺着一个大肚子，你不能大意，万一！ 徐红萍的话未落。 二凤的脚向前一踢。 她的整个身子往前一倾。 石头一把抱住二凤，焦急道：二凤姐，你没事吧！ 二凤脸色煞白，回道：没。 徐红萍责备道：看吧！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上演这一出，倘若石头不在身旁！你想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二凤答道：妈教训的是，女儿的确大意了。 徐红萍辩道：二凤，你事后再说“大意”，有啥用！你要事先做好预防······ “妈说得在理，二凤年纪轻，还有很多事情，得靠妈妈指点。”二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徐红萍微笑道：这孩子！ 石头疑问道：哥，你喜不喜欢看书？ 大虎应道：一般般，我想看书时，我才会看。 石头唤道：哥，你回来这么久，我还没见你看过书。 大虎接道：书在心里，用不着常常看。 石头说：爸一天看几遍的书，他没有把书念进心里对不对！ 大虎辩道：我跟爸读的书不同，他读的书是记些生活趣味之事，我念的书是理论方面的书。 石头应道：我怎么听不懂！听着像在云里雾里！ 唐伯举着书本，嚷道：大虎此言差矣！甭管什么书！都要经常翻读。 不然，它会生疏。 大虎答道：爸分析得透彻！犬儿刚刚，刚刚口误。 石头起着身，说：我进去拿本字典出来看看。 “大哥，你要不要带本书？”石头问道： 大虎回道：我不看。 “不看就算了。”石头大步地跑进屋内。 徐红萍询问道：二凤，你今天缝了多少双鞋垫? 二凤说：十双左右。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正值临盆之际，你不必忙着去缝鞋垫，从今天之后，缝鞋垫的事情，你教我——慢慢学。 二凤接道：妈，我的肚子还没到分娩的时候。 再说，妈还不会缝鞋垫。 徐红萍答道：你教我，我不就会了吗！ “爸，我来了。”石头拿着笔、字典、笔记本，喊道： 徐红萍道：石头，你怎么不带水壶出来！ 石头嘀咕道：我们刚出来不久。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渴不渴？ 二凤回道：我不渴。 石头答道：这样吧！我去把水壶拿出来。 说着，石头放下书本，直往里屋走。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别拿水壶，你拿些水果出来就行。 石头回过头，应道：好的。 徐红萍看见石头走进屋，唤道：大虎，你有没有！ “唐弟，你在晒太阳啊！” 唐伯歪着身子，朝路口看了一眼，笑道：蒋大哥，你来了。 徐红萍站起身，喊道：蒋大哥，你过来。 蒋大伯微笑道：今天的太阳这么大！太阳晒起来很惬意吧！ 唐伯说：惬意，十分惬意。 二凤礼道：蒋大伯好！ 蒋大伯说道：我原本想着，今天过来撞红。 没曾想，二凤没有一点要生的迹象。 看来，我的算盘今天打不响。 徐红萍答道：蒋大哥不怕撞红！撞红可会折运的哟！ 蒋大伯回道：我的好弟媳，你女儿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是个有福之人，谁要是撞上她的红，来年肯定会健健康康、风风火火。 “一生都会好运相随。”蒋大伯续道： 二凤唤道：蒋大伯休要取笑二凤！ 徐红萍提着椅子，大笑道：蒋大哥，你这边坐。 蒋大伯接过椅子，喊道：你也坐。 徐红萍接道：蒋大哥，你在这坐会，我进去做饭了。 蒋大伯叫道：弟媳，你不用去忙，我们坐会就走。 徐红萍应道：蒋大哥，快到晌午了，你留在我们家里吃碗饭——再走不迟。 蒋大哥辞道：不用，不用，弟媳不用麻烦。 徐红萍抢道：蒋大哥，一顿饭而已！你客气啥！ 还没过正月十五，你来了我家，你连一口水也没喝上。 这事传出去！ 唐伯接道：就是，蒋大哥莫客气！ 蒋大伯叹道：弟媳呀！我说是说不过你。 徐红萍回道：那是，我是妇人。 蒋大伯夸道：唐弟，你好福气，你娶了一个这么精明能干的老婆。 唐伯笑道：彼此！彼此！ 徐红萍应道：蒋大哥过奖了，我哪精明！我哪能干！比起蒋大嫂，我差远了。 蒋大伯说：我家那位，她和弟媳比不了，弟媳手脚勤快、利索，做起生意来，又是一把能手。 试问！我们村里的女性，谁有弟媳这么精明；这么能干。 “蒋大哥说笑！说笑！”徐红萍缓缓地走向里屋。 二凤嚷道：妈，我也跟你进屋。 徐红萍调过头，接道：二凤好好地坐着，多晒太阳——对你的身体比较好。 “妈，你吃个苹果。”石头捧着一竹篮苹果，唤道： 徐红萍拿了一个苹果，说道：你快去拿给他们吃。 等会，你把里面的瓜子也捧出来。 石头应道：好嘞！ 石头看到蒋大伯坐在晒谷坪的中央，喊道：蒋大伯，你来了。 蒋大伯叫道：石头，你快过来。 石头走过去，把苹果放在椅子上，说：蒋大伯，你吃苹果。 蒋大伯回道：你要叫二凤吃苹果，二凤怀有身孕······ “蒋大伯，你这样说，我可不同意了啊！吃个苹果也要分怀没怀孕！”二凤打断道： “二凤，你让大伯把话说完，你有孕在身，多吃一些水果，对你肚里的孩子有好处。”蒋大伯答道： 二凤说道：蒋大伯，篮子上一蓝的苹果，有你吃的苹果，更有我吃的苹果。 蒋大伯道：当然有。 “诶！石头去了哪！”蒋大伯瞥了一眼身旁，愣道： 唐伯接道：他进屋去了。 蒋大伯唤道：他见到我来了，他也不陪我坐会。 二凤应道：他在里面有事情，他忙完了，他会出来。 大虎捧着篮子，礼道：蒋大伯，给。 蒋大伯拿了苹果，一口啃下去。 二凤把手伸到篮子里，抓了一个苹果，谢道：谢谢哥！ 蒋大伯望着大虎，问道：唐弟，他是你的儿子，是叫！！ 唐伯笑道：犬儿叫——大虎，他多年不在家。 大虎叫道：蒋大伯好！ 蒋大伯夸道：大虎长得够精神。 “蒋大伯，你吃瓜子。”石头一手端着一个碟子、一手提着一张凳子，说道： 蒋大伯一抬头，回道：你们真把我当成了客人。 石头辩道：我本来就要去拿这些东西。 “石头，你说谎也要想好——再说。”蒋大伯唤道： “蒋大哥，几个瓜子——他犯不着跟你说谎。”唐伯说： 蒋大伯点了点头，应道：也对。 石头将碟子放在凳子上，请道：蒋大伯请！ 蒋大伯抓了几个瓜子，说：唐弟，我听他人说，你是去猪圈里喂猪，才发现石头这个人，我就纳闷了，我天天都去喂猪，我怎么就没碰到“石头”这样的人！ 唐伯挠着鬓发，茫然道：我也不清楚。 蒋大伯称道：像石头这么好的人！ 石头坐在椅子上，抢道：石头有什么好！石头不值蒋大伯！ 蒋大伯应道：二凤，石头好不好！ 二凤嘀咕道：这！这！ 大伙笑道：呵呵～ 蒋大伯询问道：大虎，你有几年没回家了？ 大虎接道：有了6、7年吧！ 蒋大伯说：怪不得，我连你的模样都认不出来了。 大虎唤道：我和之前差不多。 只是，高了一点，壮了一点。 “唐进，你陪蒋大哥进来吃饭啦！”徐红萍喊道： 二凤叫道：蒋大伯，我妈做好了饭！ 唐伯请道：蒋大哥，你请！ 蒋大伯回道：弟媳这么快就把饭做好了。 石头附和道：我妈干什么都是风风火火。 蒋大伯应道：这点——我承认。 “蒋大哥，你进屋啦！”唐伯放下杂志，唤道： 蒋大伯一手提着椅子，答道：我把椅子拿进去。 石头嚷道：蒋大伯，你把椅子放下，我们吃完饭还要出来晒太阳。 蒋大伯松开椅子，叫道：唐弟，你走前面。 大虎探过头，小声道：石头，这些苹果！ 石头接道：篮子上的苹果少了一大半，你把篮子提进去，重新把它装满。 大虎提起苹果，说：碟子上的瓜子呢！ 二凤摸着肚子，说道：瓜子没吃几个。 “二凤姐，你扶住我。”石头道： “石头，你扶好二凤，我进去了。”大虎扭过身，直冲屋里走。 石头扶着二凤走进客厅。 客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二凤走到桌前，伸出手去摆碗筷。 石头挑开火盆上的灰，轻轻地把它推向桌底。 “蒋大哥，你上座。”唐伯拉着蒋大伯走入客厅。 蒋大伯辞道：唐弟，你！ “爸，屋里面冷，我把火盆点燃了，你和蒋大伯过来烤火。”石头喊道： 唐伯唤道：蒋大哥，咱们过去烤火。 蒋大伯笑道：走。 他坐在凳子上，说道：咱们兄弟一年也见不到两次，今天难得聚到一起，彼此说说心里话！ 唐伯回道：蒋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我们见面少，这是事实，这些年，我常年在外，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唐伯续道： “爸，蒋大伯，你们聊着，我进去厨房瞧瞧。”石头打断道： 蒋大伯接道：石头，你有事情就去忙。 石头对着门，直向厨房奔去。 “来了，来了，菜来了。”大虎端着两碗菜，急匆匆地走来。 二凤嚷道：哥，你小心点，你别把菜碗打翻了。 “不会，不会。”大虎把菜碗放到桌上，拔腿跑向厨房。 “蒋大哥，你久等了。”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唤道： 蒋大伯回道：久倒是不久，我对你有意见倒是真的，我在外面凳子还没坐热，你就喊吃饭，搞得我和唐弟！ 徐红萍盛着饭，说道：蒋大哥，我今天早上做好了上午的饭，鼎上还有一大半，我上午没有再做饭，只炒了两个菜。 “这么说！你让我吃剩饭！”蒋大伯答道： “蒋大哥，你不要嫌弃哟！”徐红萍应道： “我平时不会嫌弃，今天是正月。”蒋大伯接道： 徐红萍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蒋大伯笑道：弟媳，你没听出来，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我是一个佃户，是你们家的佃户，你们都吃剩饭，我为何吃不得！我就怕鼎里的饭太少。”蒋大伯解释道：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感叹道：蒋大哥，你吓死我了。 “妈，你把饭盛好了吗？”大虎端着两个菜，问道： 徐红萍应道：盛好了。 “那就坐过去吃饭吧！”石头端着一个汤菜，慢吞吞地走着。 唐伯嚷道：对！对！对！饭菜容易凉。 徐红萍围上桌，喊道：蒋大哥，你夹菜吃。 蒋大伯回道：弟媳，你不叫我夹菜——我还不紧张，你一叫我夹菜，我变得浑身不自在。 石头唤道：蒋大伯，你随便点。 唐伯说：蒋大哥，我不叫你，你自己看着办。 蒋大伯捧起碗，说道：唐弟，今年的田地你做何打算！ 唐伯嚼着饭，回道：还像过去一样，我家对面的那两块地，就由我家自己种，其余的田地，照样租给蒋大哥种，租子不变。 蒋大伯放着碗筷，谢道：谢谢唐弟！谢谢！ “蒋大哥，你吃饭。”徐红萍叫道： 蒋大伯论道：别人的租子都在涨，唯有唐弟的租价不涨，还继续租给愚兄，愚兄感激涕零。 唐伯应道：蒋大哥，你是谁！你是唐进的兄弟，唐进放租，只图温饱，不奢望能获多少利润。 况且，唐进的田地有限，田和地加起来仅有十亩。 徐红萍抢道：相公真是，吃饭之时，你唠什么嗑！ 唐伯应道：是，是，是。 石头喊道：蒋大伯，我去给你盛饭。 蒋大伯回道：我自己去。 石头拿起碗，唤道：我帮你盛碗饭都要客气！ 蒋大伯嘀咕道：我来一趟你们家，还让你们这么照顾我！ 徐红萍答道：蒋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 第84章石头去帮敏儿锹火箱 初八中午，太阳躲躲闪闪。 徐红萍坐在外间——踩着缝纫机“哒哒”地响。 二凤站在一旁，说道：妈，你的手要这样扯着布，这样缝出来的线缝比较好看。 徐红萍双手扯紧布匹。 二凤叫道：妈，你的手扯着布，你的脚要踩缝纫机。 还有，你的背挺直一点，身体放自然一些。 徐红萍挺直背，慢慢地踩着缝纫机。 她踩了一小会，嚷道：不行，不行，我的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看着到处都是一片花。 二凤回道：你上了年纪，你的视力肯定不比年轻时。 徐红萍叹道：哎！ 二凤心里一想，唤道：妈，你不是有副眼镜吗！你可以戴上试试！ 徐红萍接道：你说那副老花镜。 二凤答道：对呀！ 徐红萍辩道：那是近视眼镜，我戴上它，戴不了多久，我就得把它取下来。 二凤应道：你试试嘛！ 徐红萍起着身，说：我去拿。 二凤撑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二凤，你坐着别动！你有孕在身，你小心把身子累坏。”徐红萍挪着脚，喊道： 片刻，徐红萍走了回来，责备道：二凤，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叫你坐着别动！ “妈，这些动动手就能干的活，我就当活动活动手脚，我闲着也是闲着！”二凤道： 徐红萍说道：你要是闲不住，你就在屋里走走，站着也行。 你为什么要去摸缝纫机！ 二凤唤道：我缝两双鞋垫就不缝了。 徐红萍叮嘱道：二凤，你多站站，多走走，对生产会有很大的帮助。 二凤应道：我知道了。 徐红萍论道：你的肚子这么大了，你长时间坐着，你生的时候！ 二凤接道：我能怀，我就能生。 你也说过，你怀孕那会！ 徐红萍打断道：我怀孕那会能和现在比吗！现在的条件好了······ “对对对！妈说得对。”二凤说道： 徐红萍望了一眼二凤，嘀咕道：你在缝鞋垫吗！ 二凤回道：是的。 徐红萍戴上眼镜，唤道：你教我吧！ 二凤撑着缝纫机，说：那我站起来。 “妈，你戴上这副眼镜感觉如何？”二凤问道： “怪了，以前戴上这副眼镜——没过两分钟就会头疼，今天戴上它一点也不疼，而且，看得清晰。”徐红萍惊讶道： 二凤接道：清晰就好。 徐红萍感叹道：人家说“时间催人老”，一点也没错。 如今，我不服老，也得服。 二凤搭着徐红萍的肩膀，撒娇道：妈，你不老，一点也不老，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徐红萍笑道：你别逗妈开心了！妈不是妖怪，哪有不老的道理。 何况！你将成为人母，妈是做外婆的人。 二凤唤道：妈，你在二凤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端庄、慈祥的妈妈。 徐红萍微笑道：这话我信。 “我的二凤自从嫁给石头之后，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说得妈心里暖洋洋。”徐红萍续道： 二凤应道：妈是说，我没嫁给石头以前，我一无是处。 徐红萍手戳着二凤的头，回道：你继续嘴硬。 二凤抿笑道：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石头！ 徐红萍答道：我没看到他。 不过，你爸说，他和你哥就在门口跑步。 二凤问道：爸在干嘛？ 徐红萍应道：你爸会干嘛！他坐在客厅——看书。 二凤说道：妈，你缝好这个鞋底后，我教你缝鞋垫。 “啪啪啪” 二凤喊道：妈，来客人了。 徐红萍站起身，唤道：二凤，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瞧瞧。 二凤嚷道：妈，火箱里面的火化了。 徐红萍道：你为啥不早说！ 二凤接道：刚才火箱里面还有火。 “我这就准备去。”徐红萍大步地往前走。 敏儿见到徐红萍走出来，喊道：伯母，新年好！新年好！ 王警官礼道：大嫂新年好！ 徐红萍回道：新年好！ 法警官礼道：姥姥新年好！ 徐红萍说：你们在这坐会，我到里面煮水酒去。 王警官与法警官辞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 大虎叫道：两位警官，不用麻烦什么！ 王警官、法警官齐道：没什么！没什么！ 徐红萍吩咐道：石头，你去给二凤锹个火箱。 石头一句话也没说，直向厨房跑去。 敏儿问道：伯母，二凤姐在哪？她是不是要生了？ 徐红萍接道：二凤距分娩的日子，还有两个月······ “既然这样，我找二凤姐去。”敏儿急匆匆地往里跑。 “二凤就在外间。”徐红萍缓缓地跟上。 敏儿停住脚步，询问道：伯母，外间在哪？ 徐红萍走上前，应道：外间就在厨房旁边。 敏儿答道：哦！咱们走吧！ “二凤，你歇会不好吗！你一有时间，你就缝鞋垫！”徐红萍见二凤坐在缝纫机前，认认真真地缝着鞋垫，嚷道： 二凤唤道：妈，我不会长时间坐着。 “二凤姐，新年好！”敏儿钻到徐红萍前面，礼道： 二凤微笑道：新年好！ 徐红萍喊道：你俩聊，我去厨房了。 敏儿说：伯母慢走。 “妈！你让让！”石头提着一个火箱，叫道： 徐红萍退了两步，一个劲地向着厨房走。 石头提着火箱，问道：敏儿，你要不要火箱？ 敏儿应道：你拿过来。 石头递着火箱，唤道：它是给二凤姐锹的。 敏儿回道：火箱不是给我的，你问我要不要火箱！ 石头接道：我隔会！ 敏儿答道：算了，算了，今天不是很冷。 二凤把火箱递给敏儿，嚷道：敏儿，给。 敏儿道：我不要。 二凤续道：今天的天气不错。 但是，坐在家里面，还是有点凉意。 你拿着它——暖暖手。 敏儿笑道：二凤姐，你拿着火箱，把你冻着了，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二凤接道：敏儿，你这是啥话！给你一个火箱，还会要你负责？ 敏儿答道：二凤姐，石头专门给你锹的火箱，你把它给了我······ “一个火箱而已！我再去锹一个就是。”石头转身走出了屋。 二凤拍着凳子，唤道：敏儿，你坐下。 敏儿应道：我不想坐，坐在屁股疼，我站着舒服。 “呵呵～”二凤很有节奏地踩着缝纫机。 “二凤姐，这些鞋垫都是你缝的？”敏儿指着周围放着的鞋垫，疑问道： 二凤点了点头，回道：是啊！ 敏儿追问道：那些手帕也是用缝纫机缝制的喽？ 二凤答道：是的。 敏儿夸道：二凤姐，你的手巧，手艺也好。 “敏儿，你接着。”石头提着一个火箱，喊道： 敏儿调侃道：石头，你锹火箱的速度够快。 石头递着火箱，应道：一般般啦！ “你爷爷近来的身体状况怎样？”石头问道： 敏儿接过火箱，回道：我爷爷的身体要比之前糟糕一些。 石头嘀咕道：人老了，加上这病。 他晃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厨房。 “石头，你把这些碗筷捧出去。”徐红萍正往锅里舀着水酒，叫道： “好的。”石头捧着碗筷渐渐地走。 他走到外间门口，嚷道：敏儿，你出去喝水酒。 敏儿应道：我不喝了。 石头答道：随你便。 “二凤姐，你呢！”石头续道： 二凤回道：我一会进去厨房喝。 敏儿抢道：我和二凤姐都会在厨房喝。 “妈，厨房里面留两碗水酒，二凤姐她们等会要喝。”石头喊道： 王警官看见石头走进客厅，唤道：小主辛苦了！ 法警官鞠躬道：小主辛苦了！ 石头把碗放到桌上，回道：我不幸苦，你们过来喝水酒。 “唐伯，长官，你们请！”王警官请道： 唐伯围上桌，说道：你们也坐。 法警官请道：长官请！ 大虎凑到桌旁，说：你俩还不快点坐过来。 王警官、法警官一同围了过去。 石头蹲下身，双手去捧火盆。 法警官叫道：小主！你让小人来。 石头答道：你坐好。 法警官缩着手脚，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 石头轻轻地将火盆推向桌子底下。 “石头，你把火盆放好了吗？”徐红萍捧着一脸盆水酒，说道： 石头拍了拍手掌，应道：放好了。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坐下，我要把酒放在你面前。 石头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徐红萍放下酒，忙着给列位舀酒。 大虎说：妈，敏儿不是进去里面了吗！她怎么没有跟你出来！ 徐红萍接道：她在厨房里喝水酒。 “大哥，她跟二凤姐都在厨房里面喝。”石头附和道： 当徐红萍把酒端给王警官时。 王警官谢道：谢谢大嫂！ 徐红萍对着王警官笑了笑。 她把酒水舀在法警官碗上。 法警官礼道：麻烦了姥姥。 王警官端起碗，叫道：唐伯，长官，小主，大家干。 法警官端着碗，小口小口地抿。 徐红萍瞥了一眼法警官，默念道：我的手艺没有那么差吧！ “妈，你不喝水酒，你去哪里！”大虎唤道： 徐红萍答道：我去里面拿点东西。 石头喊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们吃粸花。 王警官回道：小主吃！ 大虎说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们今天到我家来有何事指教！ 王警官、法警官作揖道：长官说笑！我们哪敢指教！ 徐红萍提起一瓶洋酒，把它放在桌上，嚷道：此刻是大过年的日子，你们相互喝点。 法警官两眼放着光，谢道：谢谢姥姥！谢谢姥姥！ 王警官说：小人们这次前来，只为拜年！确无其它。 小人原本计划初一就来拜年。 奈何，天空不作美，一拖拖到今天。 石头道：王警官，我刚刚听敏儿说——你爹！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记挂老父！老父的病情很稳定，小主无须担心。 石头微笑道：王警官果真诚实，在我面前挺会说实话。 王警官绷着脸，答道：小主，我！ 石头双眼盯着王警官，唤道：你什么！ 王警官请道：恳请小主见谅！小人并无欺瞒之意。 只不过，在这大过年之际，小人不想！ 石头挥了挥手，应道：王警官，我明天就会到府上去，我去探望探望老伯！ 王警官喝了一大口洋酒，兴奋道：小主将要登门，小人家中蓬荜生辉。 石头答道：王警官，你又在说场面话。 王警官喊道：敏儿，敏儿，你出来。 徐红萍唤道：你喊敏儿有啥事！ 王警官回道：我们几个到了你们家这么久，我们应该告辞了。 石头说：你们吃了饭——再走。 王警官辞道：不了，不了。 “老父躺在床上动惮不得，他的身边不能离人，小人长时间不在家！”王警官续道： 石头唤道：你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们没有理由多做挽留，王警官随意便是。 徐红萍拔腿跑向里屋。 法警官喝下一碗洋酒，礼道：唐哥，长官，小主，打扰了。 “小人替老父敬各位一碗。”王警官举起碗，“咕噜咕噜”的喝。 “爹，我们回家了吗？”敏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 王警官应道：嗯。 “小主，咱们明天见！”王警官嚷道： 石头接道：明天见！ 王警官放下碗，说道：唐哥，长官，小主，大家再见！再见！ 法警官提着脚，唤道：大家再见！ 敏儿迈着步子，微笑道：明天见！ 大虎道：明天见！ 第85章六夫人撅屁股 初九早上，天空中满天的云雾。 石头提着两袋糖果，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大虎陪着石头慢慢地走着。 大虎唤道：石头，你这么在乎敏儿的爷爷！你和他的交情很另类吧！ 石头回道：大哥是啥意思！石头愚钝！ 大虎解释道：你这么关心敏儿的爷爷，难道你们之间！ 石头答道：我和他见过两次，顶多算是认识。 大虎应道：不是吧！ 石头说：我和敏儿爷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妈也在场，二凤姐也在场，当时他来买我们的手帕，他说两文钱要买五条手帕，我说三文钱给他7条手帕。 然而，我们的手帕卖一文钱两条。 敏儿爷爷听后，笑道：说我硬要多卖一条手帕给他。 我说：没有啊！我们多给了你一条手帕。 最终，他买了两文钱，让我给他4条手帕。 第二次，我和他在王府碰见，我以为他是王府的一个仆人，跟他说了很多王警官的不是，他也跟着附和我，表示不齿王警官的行为。 当我知道他是王警官的爹后，我的内心好生地慌乱。 之后，还是他劝导我静下心来。 后面发生的一些事，大哥也都知晓。 大虎唤道：听石头所述，石头与敏儿爷爷的认识——纯属碰巧，并无其它。 石头的情真意切，实在令大虎汗颜。 石头答道：大哥说笑！大哥说笑！ 大虎接道：石头莫要谦虚！ “对了，还有一件事，它让我耿耿于怀。”石头愣道： 大虎疑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石头问道：大哥还记得上次吗？ 大虎应道：上次是哪次！ 石头唤道：我们一起去看敏儿爷爷的那次。 大虎说：当然记得！不过个把月的事情。 石头说道：我们两人呆在房里的时候，敏儿爷爷跟我说了两句话，他就把我赶了出来，这两句话的意思，我现在还是搞不明白。 大虎抢道：两句什么话！ 石头想了片刻，说：他走了以后，要我好好地照顾敏儿。 大虎唤道：你怎么回答敏儿的爷爷！ 石头答道：我答应了老伯，我会照顾好敏儿。 大虎微笑道：石头，恭喜你！敏儿爷爷是想把敏儿的终身托付给你。 石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大哥，瞧你说的，石头和二凤姐已结连理，我岂能和他人乱扯关系。 更何况！ “好了，好了，我跟你闹着玩呢！你不必当真！”大虎笑道： 石头接道：大哥说的也是，我也如此想过。 可老伯清楚，石头心有所属，石头已经成家。 他不可能！还会！ “石头，你真的对敏儿没有半点想法？”大虎问道： 石头举着小手，保证道：我对敏儿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更加不可能有。 石头续道：敏儿比我小几岁，由此至终，她都是我的妹妹，我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 哥，你这么关心敏儿，你是不是对敏儿！ “没有，没有的事，敏儿比我小了这么多！我怎么会对一个小丫头感兴趣！”大虎接道： 石头微笑道：也是哦！ 石头说道：咱们快到王府了，咱们加把劲。 他俩鼓足劲，直向王府奔去。 刚到王府的门口，石头从糖果袋子里面，取出一串鞭炮。 “啪啪啪”一阵浓烟过后，王府的大门跟着打开。 一个声音叫道：主子们快快请进！ 石头、大虎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块踏进府内。 石头见李妈站在大门背后，作揖道：李妈新年好！ 大虎礼道：李妈新年好！ 李妈回道：两位主子客气！少爷早就吩咐奴婢在此等候两位主子。 “请两位主子快到里屋坐！”李妈请道： 她瞅到石头手里提着糖果，赶紧去提糖果。 石头伸出手，辞道：不用了，不用了，李妈请！李妈请！ 李妈笑了笑，没有出声。 李妈领着大虎、石头刚刚走进客厅。 六夫人勾着兰花指，直奔石头走，吆喝道：哟！小主，你上座，上座。 石头唤道：六夫人，几位夫人，大家新年好！ 大虎冲着大伙微微地一笑。 七夫人说道：小主、长官，你们那边坐。 五夫人凑到石头面前，请道：两位贵客，你们请！ 六夫人拉开五夫人，道：五姐，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五夫人嚷道：你推什么！你没看到我在招呼两位贵客上座吗！ 六夫人应道：这里用不着麻烦五姐，妹妹会招待两位。 她走上前，双手去拉石头。 五夫人握住六夫人的手一拽。 “老五，老六，你们在做什么！”王警官顺着楼梯走下来。 王警官请道：小主，长官，你们请上座！ 石头回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走过来，说道：小人刚才有点事耽搁了一会，怠慢了小主和长官，还望小主与长官见谅！ 石头问道：是否老伯？ 王警官把石头、大虎领到桌上，说：小主说的不错，刚才老父出了一点状况。 只是小状况，已没大碍。 石头轻轻地——将糖果袋子放在桌上。 王警官唤道：小主，长官，你们能够亲自登门，小人无比高兴，你们何必客气！ “呃！我们到了好一阵，敏儿去了哪？”大虎询问道： 王警官接道：敏儿还在上面呢！ 大虎应道：是吗！ 王警官叫道：小主，长官，你们拿点瓜果吃（王警官指着桌子上面的瓜果）。 他躬着身，去帮石头、大虎倒茶。 大虎抓了一小撮瓜子——啃了起来，唤道：王警官······ “哥哥，哥哥，我想吃瓜子。”怡儿推着石头的手臂，道： 四夫人喊道：怡儿，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小主在喝茶，你不可过去打扰小主。 石头双手抱住怡儿，小声道：怡儿乖，哥哥拿给你吃。 他抓了一把瓜子，递给怡儿。 四夫人谢道：谢谢小主！ 王警官嚷道：怡儿过来爹爹这儿！爹给你拨瓜子吃。 石头说：怡儿不会拨瓜子，哥哥帮你拨。 王警官应道：小主，让你为小女！ 石头回道：无妨。 他把怡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说道：怡儿妹妹坐好。 他聚精会神地拨着瓜子。 “哥哥，哥哥，我也要拨瓜子。” 石头抬起头，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两三个小孩。 他疑问道：王警官，这几位是？ “启禀小主！这俩是二夫人所生之女，这个叫做：蓉儿，今年9岁，这个叫做：齐儿，今年7岁，这个便是三夫人所生之女，她叫：花儿，今年6岁。”王警官站起身，禀道： 王警官对着小孩们，喊道：蓉儿，你们几个退下，你们这么几个人，小主顾不上！ 石头笑道：几个妹妹过来，哥哥给你们每人发两个糖果。 他把手伸进糖果袋子里面，抓了一些糖果出来——挨个挨个的分。 “石头，你好兴致！”敏儿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地走来。 石头微笑道：我陪这些妹妹玩会。 “小主，长官，各位主子，你们请用！”于妈捧着一碟西餐，请道： 王警官吩咐道：快把它端上来。 仆人们陆续地上着西餐。 石头谢道：谢谢于妈！谢谢各位！ 王警官叫道：小主，长官，你们尝尝！ 石头放下怡儿，说道：怡儿，你吃块面包。 怡儿回道：我要一块。 石头抓起一块面包，递给怡儿。 孩子们齐道：我们也要。 石头抓着面包，一一地分给身旁的几位小妹妹。 王警官唤道：蓉儿，你带着妹妹们下去。 石头接道：别急着让她们走！ 王警官应道：她们在这妨碍小主和长官！ 大虎抓了一块面包，嚷道：王警官，石头的话！ 王警官回道：家小们刚才吃过早饭，还请小主、长官勿念！ 敏儿接道：我爹说的不假。 石头问道：敏儿，你的爷爷好些了吗？ 敏儿嘀咕道：好些了。 石头拿了一块面包，说道：我还是到楼上看看去。 王警官伸出手，请道：小主，长官，你们请！ 石头、大虎顺着王警官指的方向走。 大伙纷纷地跟上。 六夫人跟在后面，一歪一歪地走着。 “六夫人，你等等，小主上哪了！”法警官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六夫人回过身，应道：小主上楼去了。 法警官呼了一口气，唤道：六夫人，你去拿瓶酒出来。 六夫人钝了一下。 她走进旁屋，提了一瓶洋酒出来，嚷道：给。 法警官揭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 六夫人道：你喝你的，我上楼去了。 法警官拧上瓶盖，说：六夫人，你把这瓶酒拿进去。 六夫人接道：一瓶酒而已！你把它放到桌上就可以了。 法警官应道：小主不喜欢喝酒，让他看着不好。 六夫人冷笑道：这样啊！ 她接过酒瓶，一扭一扭地冲着旁屋走去。 法警官看到六夫人的屁股一扭一扭。 他情不自禁地跟上六夫人。 六夫人走到旁屋，正要去放酒瓶。 她一弯腰——屁股撅得老高。 法警官站在门外，看得口干舌燥。 他冲过去，抱住六夫人一顿乱摸。 六夫人知悉法警官扑上来，说道：你住手。 法警官说：怎么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六夫人沉声道：有人。 法警官回道：大哥他们上了楼。 小主也在上面。 六夫人闭上眼睛，嘀咕道：这么冷的天，你快点。 法警官与六夫人激情了好一阵子。 他俩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 法警官一边扣着纽扣、一边拉着门。 突然，法警官一愣“花儿傻傻地站在门口”。 法警官附下身子，唤道：花儿，你站在这里干嘛！你咋不出去客厅玩！ 花儿两眼盯着法警官，默不吭声。 六夫人走出来——拉上花儿，说道：花儿，六娘陪你过去客厅玩好不好！ 她没等花儿开口，便拉着花儿来到客厅。 法警官咬着牙关，紧紧地跟着。 走到客厅，法警官见到客厅里面围满了人。 但没见石头他们。 他赶快往楼上跑。 法警官刚一跑到楼道平台上。 他撞见了石头他们，请道：恳请小主、长官恕罪！小人的家中有点小事耽搁了。 所以！ 石头嚷道：咱们下楼吧！ 一行人很快走下楼梯。 王警官请道：小主、长官，你们请入坐！ 大虎辞道：不坐了，我们回去了。 王警官回道：小主，长官，你们吃了午饭再走。 石头应道：我们还有事情，午饭就不吃了。 敏儿接道：石头，你们有何事！ 石头笑了笑。 他和大虎俩个人一同转身，一直向门外走去。 “小主，长官，你们保重。”王警官很了解石头的脾气（随性、我行我素），喊道： 怡儿挥了挥手，嚷道：哥哥，哥哥，再见！再见！ 石头侧过身，道：大家再见！ 第86章大虎要去就职（1） 11日早上，冷风继续地吹。 奉贤镇的警察局内，电话铃声“当当”地响。 王警官凑到桌前，抓起电话，唤道：喂！ 跟着，王警官缩着手脚，应道：是，是，是，一切都听教官吩咐。 他随身坐下来，嘀咕道：现在就去。 他放下电话，喊道：来人，快叫法警长过来。 “是。”一个警察走进来，答道： 这个警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王警官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去烤火。 “大哥，有什么事吗？”法警官推着门，说： 王警官抬起头，叫道：法弟过来，你现在去把唐哥的儿子——大虎长官请过来。 法警官问道：大哥，天气这么冷，非要现在就去吗？ 王警官回道：上面来了电话，现在就要他接电话，上面催得紧，你赶紧去。 法警官嘀咕道：今天是11日，缝着赶集的日子，长官多半是在集市。 他转过身，冲着门外奔去。 王警官喊道：法弟，你等等！我也跟你一同去。 他披上风衣，随着法警官走出去。 到了集市中。 王警官和法警官四处寻望，寻找着大虎的身影。 法警官嚷道：大哥，此刻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不是办法。 王警官应道：法弟有什么好主意！ 法警官答道：没有。 王警官叹道：你没有好的主意，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慢慢地找了。 法警官小声道：早知如此，我就带几个小的过来。 王警官道：法弟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赶快找吧！ “只有这么两条街，我们仔仔细细地找。”王警官续道： 他用手比划道：我找这条街，你找那条街。 法警官傻傻地站着，回道：好的。 “大哥，你看，长官就在那边站着。”法警官指着前方，嚷道： 王警官歪着脑袋，朝着法警官指的方向看去，说道：哪呢！长官在哪呢！ 法警官说：现在街上的人比较多，他和小主就站在前面。 王警官唤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他俩顺着街道挨个挨个地找。 “大哥，长官就在那。”法警官兴奋道： 王警官侧过身，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咱们过去吧！” 他们相继走了过去。 王警官礼道：小主，长官，你们好！ 石头见着王警官走过来，回道：王警官好！ 王警官走到大虎面前，请道：长官，请随小人一起到局内坐坐！ 法警官跟上来，鞠躬道：小主好！长官好！ 他调过头，请道：姥姥好！ 大虎不解道：王警官过来找我所为何事！难不成！ 王警官抢道：长官不可瞎猜，小人这次和愚弟过来，全是为了请长官到局里说说话。 大虎瞄了徐红萍一眼，笑道：今天怎么啦！王警官如此盛意权权！ 王警官接道：教官刚刚打了电话过来，他叫小人务必找到长官回去接电话。 大虎问道：谁！ 王警官回道：就是宋教官。 大虎嚷道：你怎么不早说！ 他看着徐红萍，唤道：妈，你和石头先在这里守着摊子，我跟他们过去一会。 徐红萍接道：你去吧！ 大虎撒腿就跑。 石头叫道：哥，我陪你一起过去。 大虎一边跑着、一边应道：不用了。 王警官向着徐红萍笑了笑，缓缓地跟着大虎跑。 法警官紧紧地跟上。 片刻，大虎大汗淋漓地站在警局门口。 王警官气喘吁吁地跟上来，请道：长官请！ 大虎呼了一口气，毅然地向前走。 王警官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呼气。 “王局长，你没事吧！”门卫走了过来，唤道： 王警官挥着手，应道：我没事。 大虎喊道：王警官，你快点啦！ “王警官，你的办公房是在几楼？”大虎询问道： 王警官答道：就在2楼第一间。 他提起脚，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 “大哥，你等着我。”法警官慢吞吞地移着步子，叫道： 王警官扭过头，回道：法弟，你慢慢跟来，我先进去了，长官催着呢！ 他蹒跚地向前迈着脚。 他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一支手搭着门，轻轻地叹气。 “我明白了，我一定听从老师的指示，绝不会辜负国府，以及老师的教诲。”大虎举着电话，答道： 接着，他把电话放下。 王警官松开手，直向大虎的方向走，疑问道：长官，教官有何吩咐？ 大虎应道：我明天就要赶赴南京受任，随之赶往上海。 王警官作揖道：恭喜长官！恭喜长官高升！ “恭喜长官！恭喜长官！”法警官贺道： 大虎接道：你们不要忙着道贺！我虽然将要正式就职。 但我身上的责任，也随之加重。 我走后，你们要保护我家人的安全。 我要是听到家里有半点“风吹草动”！ 我定会拿你们问罪。 王警官回道：是，是，是，我绝对会把长官的家人看好。 法警官鞠躬道：长官放心，长官放心。 大虎嚷道：还有一点，你们给我切记，你们在这管理一方，并不是统领一方，你们千万不可耍弄权贵，欺压他人。 倘若你们死性不改，你们小心玩火自焚。 王警官、法警官低着头，应道：我们记住了。 大虎走出办公桌，说道：你们谨记自己的诺言，你们自重。 王警官追问道：长官，你明天何时起程？ 大虎应道：明天早饭之后。 大虎说着，一个劲地向着门外走。 王警官请道：长官，你请留步！ 大虎问道：王警官还有什么事？ 王警官论道：长官，你难得过来一次警局，你吃碗便饭——再走。 大虎接道：以后会有机会，我今天要赶时间，我还得回去街上。 法警官回道：长官何必急于这一时！ 大虎伸出一支手，辞道：走了。 王警官礼道：长官走好！ “大哥，明天！”法警官唤道： “来人呐！”王警官喊道： 一个警员走进来，请道：局长有何吩咐！ 王警官叫道：马上准备三个饭，把它送去长官。 警员挪着脚，答道：是。 王警官叫道：你回来，你一定要陪长官走到目的地。 警员回过身，接道：明白。 他出去提了三个饭，急忙地追着大虎走，喊道：长官，长官······ 大虎停下脚步，唤道：还有何事！ 警员回道：王局长吩咐我前来，来为长官送饭。 大虎说道：我说了不用，你拿回去。 警员请道：请长官不要为难小的!小的职责所在。 大虎沉默了片刻，答道：你拿稳了。 警员迟疑道：这饭长官要不要！ 大虎应道：你拿都拿来了，你拿着吧！ 警员听懂了长官的话，谢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体谅！ 警员迈出脚，跟着大虎走。 走在街道的一旁。 大虎嘀咕道：街中的人群逐渐散去。 不知，妈的鞋垫卖得怎样！ 大虎加快脚步的走。 “妈！鞋垫卖得如何！”大虎走到摊子前，嚷道： 石头侧过身，得意道：哥，我们的鞋垫卖了一箩筐。 大虎唤道：卖了一箩筐鞋垫，咱们可以回家去······ “大虎先回去，妈跟石头再卖一会。”徐红萍抢道： “长官请！”警员面红耳赤地赶上来，把手中的饭盒递给大虎。 大虎接过饭盒，唤道：你可以回警局了。 石头说道：这位大哥，你辛苦了。 警员礼道：客气了，几位主子慢用，小的告辞了。 警员转身离去。 大虎顺手把饭发给大家。 徐红萍嚷道：大虎，你干嘛去向王警官索饭！ 大虎辩道：我没有向他索饭，是他差人送过来的。 石头说：妈，我的肚子也饿了，咱们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咱们为啥不吃！ 石头快速地食起来。 大虎相继地吃着。 徐红萍端起饭“翻了翻”，问道：虎头，王警官他们找你干什么？ 大虎吞着饭，接道：算是喜讯吧！宋老师打电话过来，说让我担任110部队麾下3团团长之职。 石头答道：喜讯，喜讯，真的是个喜讯，我们应该好好地庆贺一番。 大虎含着一口饭，回道：我们是该庆贺。 “老板，鞋垫如何卖？” 徐红萍吞着饭，应道：客官好，我们的鞋垫一文钱两双。 客官拿起鞋垫“看了看”，称道：好，缝得好。 “老板，给我6双鞋垫！” 石头放下碗，递给客官6双鞋垫，说道：大嫂，你拿好。 客官揣好鞋垫，把手伸进衣兜里面拿钱。 由于她的手握着一个袋子，手伸进衣兜的时候，带了一个小袋子出来，小袋子落到了地上。 石头叫道：大嫂，你的袋子掉了出来。 客官捡起袋子，用手拍了拍袋子外面的灰尘，笑道：谢天谢地。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快点吃饭，当下的天气冷，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石头捧起碗，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客官从袋子里掏出“三文钱”，把它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接过钱，说：客官慢走。 客官回过身，从袋子里面拿了“两文钱”交给石头。 石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挡住客官的手，辞道：大嫂，你这是干嘛！ 客官回道：刚刚多亏小哥提醒，我才捡回了这个包，这个包里面装有一些银子，我分给小哥一点。 石头答道：不，不，不，这种钱财，我不能收。 客官请道：恳请小哥接着，俗话说“捡半、捡半”，你捡到了东西就该得到一半。 况且，我没有给你一半，只是一餐饭钱而已！ 石头应道：俗话归俗话，我的话就是“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客官疑问道：小哥，你嫌我给的钱太少是吗？ 石头接道：瞧大嫂这话说的！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两文钱，哪会嫌少！我愿天天都能碰到这种好事。 然而，大嫂是在我们这里买东西掉了钱，别说我看到了，就算我没有看到，我也有义务、有这个责任去帮大嫂找回。 客官大笑道：老板，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徐红萍微笑道：他不是我儿子。 “老板，给我4双鞋垫。” 石头附下身去鞋垫。 当石头拿起鞋垫，抬头看向一旁的时候，刚才那位大嫂已经不见了踪影。 石头面向客官，说：大伯，给。 大伯接过鞋垫，把钱交到石头手上。 石头鞠着躬“欢迎大伯再来！” 大虎叫道：妈，你们吃饱了没！ 徐红萍回道：我吃饱了，你去问石头没有！ 石头仰着碗，把碗里的剩饭拿给大虎看，接道：我也饱了，我不能再吃了。 大虎说道：我到前面买些菜回去。 徐红萍应道：买什么菜！家里面还有菜。 大虎唤道：我明天要到南京赴任，转而前往上海就职，我今晚想多做几个菜。 徐红萍没有吭声。 石头喊道：这么急！ 大虎说：军令难违。 他走出摊子，一直往前走。 “弟媳，石头，你们还在忙啊！”除伯挑着担子走来。 石头回道：除大伯好，我们还要再买一会。 徐红萍礼道：除大哥好! 除大伯对着徐红萍一笑，说道：天色渐渐变暗，我不多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除大伯挑着没卖完的货，急急忙忙地走。 石头提醒道：除大伯，你要看路。 除大伯应道：你们也该收摊了······ 第87章大虎要去就职（2） 12日早晨，冷风嗖嗖。 大虎和石头呆在门前晒谷坪上热火朝天地锻炼着。 大虎蹲着马步，缓缓地喘气。 石头做起仰卧起坐，嘴里一直絮叨1、2、3、4、5、6······ 不时，大虎站了起来，唤道：石头，你跟着我锻炼了两、三个月，我把平生所学全都教给了你，你领悟了多少，你过来让我试试！ 石头双手撑起身子，拍了两下手掌，应道：好啊！大哥想要怎样试！ 大虎道：从扎马步开始。 石头伸开脚，请道：大哥请！ 大虎嚷道：石头站稳点。 他走过去，一个劲地推着石头。 石头站着丝毫未动。 大虎站好马步，拼命地推。 石头仍然没有后退半步。 大虎大汗淋漓地去推石头。 石头依旧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 大虎松开双手，双手搭住自己的膝盖，喘道：石头，好样地。 石头站起身，用手擦着额头的汗，回道：大哥，这些日子要不是有你的教导，我根本······ “石头谦虚，我顶多是引导，主要还是在你，你有这样的底子，是块练武的料，并非我等可以比。”大虎挥着手，打断道： 石头接道：大哥谬赞！大哥只是没有把我推出去。 也许，我也不能把大哥推出去，大哥用不着高看石头。 大虎说：我从不高看，我也不低看，我更不会小看，石头内心的这股冲劲，一般人不可能拥有，我能败在石头手上，也属有幸。 石头辩道：大哥此言差矣！何谈败！我与大哥比起来，败的肯定是我······ 大虎抢道：败就是败，没有什么不齿！没有将石头推出一小步，我彻头彻尾的败了。 “大哥，你这样说的话，我们重来。”石头伸开双脚，答道： 大虎微笑道：不了，不了，你能挡住我的进攻，也必能攻破我的防守。 大虎说道：石头，我现在就来试试你的应变能力。 石头问道：“应变能力”如何试？ 大虎接道：我们按照旧方式——“点到为止”。 “石头，你来攻击我。”大虎续道： 石头握紧拳头，对着大虎一拳打过去。 大虎盯着石头的拳头，身子一闪。 接着，大虎握紧拳头，直冲石头的手臂打去。 石头缩回手，用手腕挡着大虎的拳头。 大虎跟着扎了一个马步。 石头一晃。 大虎用脚向上一搕。 石头全身躺在地上，不停地滚动。 大虎喊道：好了，你起来吧！ 石头爬起身，说道：看吧！我哪是大哥的对手！大哥两下就让我倒在地上打滚。 大虎唤道：石头不必自谦！你还没熟练技巧，你的技巧练熟了，我哪会是你的对手！ 石头疑问道：技巧？ 大虎回道：是技巧。 石头应道：我只知道！打架能够打倒对手——就是胜利方，哪有什么技巧！ 大虎反问道：如何才能打倒对方？ 石头答道：除了力量，还能想办法。 “对，办法，它就是技巧。”大虎接道： 大虎说：我让你扎马步，这是为何！扎马步就是一种技巧，你必须融会贯通，把它用到实战中来，对待敌人不可心慈手软，务必将他一招击倒。 石头恍然道：大哥的意思是！ “hello.”大虎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虎转过身，笑道：敏儿。 敏儿走过来，嚷道：你们俩个人是在发什么神经！这么冷的天！竟然穿件单衣。 石头说道：你没有看见我们都在出汗吗！ “有这么热吗？”敏儿伸出手去摸大虎的后背。 大虎面红耳赤，小声道：热，热，的确很热。 石头唤道：敏儿，你刚才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呢！ 敏儿茫然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石头接道：你开始过来的时候······ “石头，敏儿刚才说的“hello”是句洋文，相当于国文中的——你好。”大虎微笑道： 石头尴尬道：哦！ “小主，长官，你们早上好！”王警官走过来，礼道： 法警官跟上王警官“小主，长官，你们好！” 石头回道：好，好，好。 王警官问道：小主，长官，你们这是？ 大虎愣道：我们正在锻炼。 王警官夸道：长官，小主，你们好身子，如此冷的天气！你们还敢穿单衣。 大虎论道：两位警官，你们也要锻炼，锻炼对自己身体好。 “是好，外面站在冷啦！咱们快点进屋吧！”敏儿抢道： 石头应道：你冷就快点进屋。 敏儿搓着手，说道：我先走了。 大虎披着外衣，紧紧地跟着走。 石头穿着外衣，立即追上去。 王警官他们相继地跟着。 大虎站在门口，正要敲门。 法警官钻到大虎面前，请道：请长官退后！让小人来代劳！ 大虎没有吭声，往后退了两步。 法警官敲着门“咚咚”地响。 一会，徐红萍的家门敞开着。 法警官向前一看，礼道：唐哥好！ 唐伯唤道：今天的风大，门不关紧，风就吹进屋里，你们快点进来吧！ 法警官伸出左手，鞠躬道：长官请！ 大虎一脚踏进屋。 大伙陆续地跟上。 大虎刚刚踏进客厅。 徐红萍叫道：虎头，快点过来吃饭啦！ 王警官跟上来，礼道：大嫂好！大嫂早上好！ 敏儿喊道：伯母好！ 法警官请道：姥姥好！ 徐红萍应道：你们也过来坐。 石头说道：恰好，我们正要吃饭，你们一起吃饭吧！ 王警官辞道：不了，不了，我们刚刚吃过，我们吃过早饭就来了。 敏儿答道：我们确实吃过早饭了。 “敏儿，你来了。”二凤双手捂着肚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敏儿唤道：二凤姐，慢点啊！ 她奔到二凤面前，双手搀着二凤，说道：二凤姐，你当心点。 二凤应道：嗯！ 徐红萍嚷道：坐，坐，坐，大伙围上桌吃饭。 她帮着各位盛饭。 石头他们纷纷地围上桌。 王警官和法警官傻傻地站在一旁。 石头喊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们快点坐过来。 王警官应道：小主，长官，在坐的列位慢慢吃，小人和愚弟站着就行。 石头接道：桌子底下有火，你们过来烤烤火。 王警官跟法警官对视了一眼，慢悠悠地围到桌上。 大虎嚷道：妈，你过来吃饭。 唐伯端着碗，利索地夹着菜。 徐红萍走到桌旁，移着凳子坐了下来。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多吃一点肉，吃肉比较有营养。 徐红萍嘴里嚼着饭，说：敏儿，你还小，怀孕的事情，你不懂，二凤这个时候——应该多吃蔬菜，吃蔬菜对自己的身体好，对今后生产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敏儿应道：这样啊！我得好好地记着。 王警官说道：平时叫你学习女工，你硬是不听，这些便是每个孕妇的基本常识。 大虎回道：敏儿如今这个样子，也蛮好，她天真、活泼，“无忧无虑”让人好不羡慕。 “谁说我无忧无虑！我思虑万千好不好？”敏儿答道： 王警官喝道：敏儿，你怎么这样跟长官说话！ 敏儿说：我要怎样说话！ 王警官接道：你能不能······ 大虎一手挡在王警官面前，笑道：俗话总说“童言无忌”，王警官，你让敏儿说。 王警官愣道：这！ 敏儿说道：爹就是啰嗦，总爱叨叨这、叨叨那。 王警官应道：敏儿休要胡闹！ 敏儿回道：我没有胡闹，爹问问石头，问问这位哥哥(大虎），问问大伙，敏儿有没有胡闹！ 王警官辩道：你个鬼精灵，你别拉着小主、长官充当挡箭牌，你人小，鬼主意倒是不少。 徐红萍说：王警官，你这话就说错了，敏儿已经十几岁了，你再过两年就可以做外公了。 王警官答道：对对对，大嫂说得对。 大虎唤道：妈，你少在这儿忽悠，少在这儿诱导，诱导他人不学好、不上进。 徐红萍不解道：我怎么不学好！我怎么不上进！ 大虎辩道；妈，我没说你！ 徐红萍板着脸，气道：你刚刚就说了！ 唐伯劝道：萍儿，你别跟孩子计较！你生什么气！ 徐红萍唤道：谁生气！ 唐伯嚷道：大虎，你刚才那话说得太过了啊！ 大虎赔礼道：妈，你也知道！犬儿口舌笨拙，犬儿多有冒失之处，请妈多多担待！ 唐伯说道：萍儿，孩子都在跟你赔不是！ 大虎接道：我想说，敏儿的年龄还不大，应该把心放在学业上，不能老想着那些男女之事，空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搁在里面。 徐红萍应道：我与你妹妹不够20岁就已嫁人，我们是不是就······ 石头唤道：妈，大哥今天就要赶去就职，咱们不说这事好吗！ 唐伯举着一块骨头，叫道：萍儿，你快吃饭，饭就要凉了。 徐红萍放下碗，说道：我不想吃，你们吃。 法警官看着唐伯手里的骨头，嘴巴微微地张开，上下跟着嚼动。 王警官瞅着法警官的嘴巴在动，问道：大嫂，我们能否在此喝两杯？ 徐红萍移开凳子，跑进去拿了一瓶洋酒出来。 敏儿兴奋道：洋酒，我也整一杯。 二凤唤道：敏儿，这是酒。 敏儿回道：二凤姐，你放心啦！我在家里常常喝。 王警官帮着列位筛酒。 他把酒筛到徐红萍的时候。 徐红萍双手搭住酒杯，说道：我不喝，我不喝。 大虎唤道：妈，犬儿今天就要远行，你无论如何也要喝上一点。 徐红萍想了想，还是挪开了手。 王警官继续倒着酒。 大虎嚷道：妹妹怀有身孕，妹妹就别喝了。 二凤谢道：谢谢大哥体谅！ 王警官举起碗，叫道：法弟，咱们和长官碰一下，祝长官“一路高升、名扬四海”。 法警官接道：恭祝长官“一路高升、名扬四海”。 王警官和法警官大口地喝着。 两位警官喝完酒后，都把碗口朝向地上。 大虎朝着两位警官笑了一下，跟着喝了起来。 他喝完酒，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父母年岁渐老，犬儿不能留在身边伺候，所谓“忠孝”不能两全，还望爸妈见谅！ 徐红萍抿了一小口酒，叮嘱道：虎儿只身在外，务必自己保重。 大虎紧闭双目，应道：我会保重。 唐伯放下酒碗，唤道：咱们父子“一切尽在不言中”，爸在家里等你回来喝酒。 大虎睁开眼，微笑道：我一定回来。 石头喝了一口酒，嚷道：大哥，“于公于私”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 大虎随身站起，称道：石头真乃英雄！短短数日，仅能将我打败。 石头接道：大哥，你这话！ 大虎一支手挡着石头，另一支手端着碗不停地喝。 喝完碗里的酒。 大虎放下碗，直冲里屋走。 片刻，大虎提着行李，走到客厅，说道：我走了。 王警官站了起来，辞道：小主告辞！列位告辞！小人们要送长官到车站。 大虎喊道：爸，妈，二凤，石头，大家保重。 徐红萍回道：虎儿保重。 大虎嚷道：二凤，你怀有身孕，你自己要多多注意身子，等我下次回来，我要听小石头叫我“大舅”。 石头唤道：大哥，我也想和你出去外面看看，去为自己的国家出力。 可是，我有了二凤姐，有了一个大家庭。 我不能？ 大虎说道：像石头这样的青年，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一个闪光点，我的家里多了一个你，我倍感欣慰。 你若能跟我到部队，我简直如虎添翼。 甚至······ 徐红萍抢道：大虎，这些话——你不该说，你妹妹还在怀孕期间，你要······ 大虎接道：是，是，是，犬儿多嘴。 “大家告辞！”大虎道： 石头喊道：大哥，你一路顺风。 大虎提着行李，直向门外走去。 法警官迅速地跟出去。 王警官鞠躬道：各位告辞！ 敏儿迈着脚，唤道：二凤姐，我改日再来看你······ 第88章敏儿爷爷去世了（1） 十五日早晨，天空中刮起阵阵地冷风。 徐红萍独自呆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她拿着锅铲一个劲地向锅里搅米粥。 她侧过身去，把之前切好的菜全部汇入锅里。 “妈，你这么快就把粥熬好了。”石头提着一个桶慢慢地走进来。 徐红萍看了一眼石头，嚷道：石头，你快把脸洗了，再去把你爸叫醒，顺便看看二凤起床了没！ 石头答道：二凤姐起床了，她就在外间呆着。 徐红萍应道：你去叫醒你爸，粥快出锅了。 石头舀了三瓢热水，赶紧奔向厨房。 他走到外间，分给二凤一小半热水，唤道：二凤姐，你洗完脸，你就去厨房里面呆着，外面还没撬火。 我等会还得去叫“你爸”。 二凤拧着脸帕，微笑道：我爸不是你爸吗！ 石头拉着脸帕，问道：二凤姐，你在怀疑我的心意是不是？ 二凤说：我没有。 石头接道：你骗人，你平时很少笑，总是闷闷不乐。 二凤小声道：是有那么一点。 石头回道：要不！你把我的心划开，看我的心是不是属于你！ 二凤晾着脸帕，说道：你休要耍贫！你就会欺负我。 石头应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二凤轻声道：你欺负人家离不开你。 “是我离不开二凤姐。”石头拿起脸帕一丢，弯下腰去搓脸帕。 二凤会心一笑，叫道：石头，你快去叫我爸，脸帕让我来晾。 “麻烦了二凤姐！”石头站起身，直冲门外走。 二凤嘴里像是含了糖似的，抿笑道：这个小冤家。 石头跑到徐红萍房门口，叫道：爸！ 唐伯没有吭声。 石头喊道：爸！爸！起来喝粥啦！ “你们不必叫我，我再睡会。”唐伯用着低沉地声音，回道： 石头答道：今天是节日，妈瞧见你还在睡觉的话，她又该不高兴了。 唐伯接道：萍儿······ 他立马爬起来，嚷道：我就来。 他瞄了一眼床头，嘀咕道：刚才起来开财门的时候，耽搁了一会，真想再睡会。 石头唤道：爸，我先走了。 唐伯回道：你去吧！ 石头踏进客厅。 徐红萍刚刚捧过来一脸盆粥，问道：石头，你爸醒了没有？ 石头答道：爸醒了，他正在穿衣服。 他蹲下去捧火盆，说道：我进去锹火。 徐红萍把粥放在桌上，唤道：今天灶中蛮多火种，我烧了一块茶树杆。 “是吗！”石头捧起火盆，直向厨房走。 徐红萍慢吞吞地跟着石头走。 她走了一段，刚要踏进里屋。 “萍儿，你还去厨房做什么！”唐伯叫道： 徐红萍回过身，嚷道：瞧你这个样子，还在衣衫不整，你快去洗漱一下，咱们喝粥了。 “我马上就去。”唐伯朝着外间奔去。 徐红萍走进厨房，见到石头在灶门口“取火”，二凤傻傻地站在一旁“烤火”，喊道：二凤，你出去客厅里面坐会，我们就要出去了。 二凤一歪一歪地走着。 石头锹了一锹火倒在火盆上，提醒道：二凤姐，你当心地上，地上摆着一些东西，你别被它绊倒了。 二凤应道：我会当心的。 “二凤，你让让。”唐伯提着桶，一摇一晃的走来。 二凤稍微地退了两步，唤道：爸，你过去吧！ 唐伯赶紧踏进厨房。 徐红萍喊道：相公，你快点！把桶提过来，我来帮你舀热水。 唐伯把桶放在徐红萍的面前。 徐红萍舀了一瓢热水——倒向桶里。 石头道：爸，你让一下，让我从这边过去。 唐伯连忙挪着身子。 石头捧起火盆，大步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放下瓢子，过去捧着碗，说道：相公，你矗着干嘛！你还不快去。 唐伯提起桶，急匆匆地奔出厨房。 徐红萍挪着脚，嘀咕道：命好的人就是不一样。 他走进客厅，叫道：石头，你还去干什么！ 石头回道：妈，我捧火盆出来的时候，手上沾满了灰，我进去洗一洗。 徐红萍接道：你快点去洗。 “萍儿，还没开动啊！”唐伯遛了出来。 徐红萍应道：好了，好了，就数你最磨蹭。 唐伯回道：是，是，是，萍儿辛苦了。 徐红萍微笑道：今天过节是吧！你总算说了一句贴心的话。 “不止一句，还有很多句。”石头走过来，接道： 唐伯唤道：就这一句啦！ 石头辩道：爸，你把书上看到那些话，随便说几句给妈听，妈听了，她肯定欢喜。 唐伯说道：书上记载的话——很多，形形色色的话都有，其中包含“情感话，悄悄话，笑话，玩笑话。” 可这些话太过肉麻，大伙心里也都知道。 我不屑去讲这些废话。 徐红萍帮着列位盛着粥，答道：既然是废话，你说两句废话给我听听。 唐伯愣道：这！ 徐红萍嚷道：你们过来，过来喝粥啦！ 大伙纷纷地围到桌上。 唐伯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啜粥。 徐红萍端起碗，唤道：今天是大年十五，去年最开心的是——石头能够成为我们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现今二凤怀了身孕，再过一段时间······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石头站起身，跑过去开门。 “哇哇哇······” 石头拉开门，说道：敏儿，你怎么啦！ 敏儿张开手，直接扑向石头。 石头看见敏儿扑过来。 他往后躲了两步。 由于躲的没有两步。 敏儿双手抱住石头，哭得很是伤心。 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敏儿，你这是咋了！”徐红萍缓缓地走来。 敏儿抬起头，哽咽道：伯母。 徐红萍走到敏儿面前，唤道：敏儿，今天可是正月十五，正值大过年之际，你不可以哭哭啼啼哦！ 敏儿擦着眼泪，赔礼道：对！对不起！敏儿太过冒失，还望伯母见谅！ 徐红萍挥了挥手，说：傻孩子，你不了解伯母，伯母最不相信迷信，亦或鬼神之说，敏儿不用将它挂在心上。 “这里站着冷，你快点进去屋里烤火。”徐红萍续道： 敏儿小声道：我还是不进去了。 徐红萍伸出手去拽敏儿，叫道：跟我进去吧！ 敏儿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敏儿辞道：伯母，我不进去了，我二姨娘说，我不可以乱闯他人的屋子。 徐红萍应道：你都进了我家。 话又说回来，你二姨娘为啥！ 敏儿嘶哑道：我爷爷，我爷爷，去，去世了。 石头抢道：你说什么！ 敏儿憋着眼泪，说道：我爷爷——今天凌晨3点钟去世了。 石头听了——紧闭双眼，唤道：蛮突然的。 徐红萍道：敏儿，咱们进去屋里说。 敏儿双手抱着徐红萍，啼哭道：伯母，敏儿好难过。 徐红萍拍着敏儿的后背，劝道：敏儿听话啊！爷爷时时刻刻都在天上看着你，他看见你不高兴，他也会难过的。 石头关上门，喊道：咱们进去吧！ 他提起脚就走。 徐红萍和敏儿陆续地跟上。 二凤见石头踏进客厅，问道：石头，刚刚怎么啦！谁在外面哭得这么伤心？ 敏儿跟上来，沙哑道：二凤姐。 她冲到二凤身旁，双手去牵二凤的手。 二凤唤道：敏儿别难过了！出了啥事！你跟姐姐说，姐姐兴许能够帮你。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帮不了她，你让她宣泄一下，她的爷爷凌晨走了。 石头移开凳子“坐下”，慢慢地喝粥。 徐红萍拿了一个碗，往粥盆里面舀了一碗粥，小声道：敏儿，我们刚好在喝粥，你也喝一碗。 敏儿擦了擦眼角，应道：嗯。 她接过徐红萍手中的碗，轻轻地啜了两口。 她放下碗，情不自禁地落着泪。 唐伯放着碗，劝道：敏儿，你不要难过，你的爷爷去了那边，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你的爷爷在世之前，饱受病魔的折磨，其它人也是跟着受累······ “换句话说，你爷爷年岁已经不小了，人总会有这么一天。”徐红萍接道： 敏儿拭着泪水，双手捧着碗继续地啜粥。 二凤捋着敏儿的头发，唤道：敏儿慢点喝，你喝完了再去盛。 敏儿啜了一通，问道：石头，我爷爷托你照顾我是吗？ 石头尴尬道：是，但是！ 二凤神情恍惚，微微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徐红萍嚷道：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皱着眉头，答道：我也不清楚。 唐伯说道：石头，你今后打算咋办！ 石头应道：我不知道！ “老伯真是！连话也不给我整明白······”石头焦急道： “老伯该不会想让你照顾敏儿一辈子吧！”徐红萍打断道： 石头答道：怎么可能！老伯知道我娶了二凤姐，我的心里只有二凤姐。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敏儿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嚷道： 敏儿续道：你想要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何况！我还小，我还要读书。 二凤拉着敏儿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敏儿。 石头说道：这样甚好！石头福薄，石头没有妹妹，石头由此至终都把敏儿当妹妹看，从未有过它意。当老伯托付我的时候，我心里诚惶诚恐。可当时那种情况，我不答应老伯，我怕老伯病情再度恶化。 徐红萍称道：石头真是心善！ 石头嚷道：二凤姐，石头不是想欺瞒你。 而是······ “石头用不着解释，敏儿爷爷的心思我理解，做为一个长辈，谁不希望自己牵挂的人过得好！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之下。加上，你又是那么出色。你现在要娶敏儿，我也会坦然接受。因为，我不想让敏儿爷爷带着遗憾走。”二凤答道： “二凤姐，你拿我当作姐妹的话，你以后别提此事。”敏儿叫道： 二凤接道：可是！ 徐红萍笑道：你们这么情意绵绵，你们两个就已姐妹相称。 敏儿拍着大腿，欢喜道：好。 二凤点着头，回道：嗯。 敏儿喊道：二凤姐，干爸，干妈，姐夫。 徐红萍大笑道：敏儿真乖！我再帮你盛一碗粥。 敏儿应道：干妈，我不喝粥了。 石头嚷道：敏儿，你不想喝粥了，你就随我回去。 敏儿追问道：去哪里？ 石头回道：当然去你家，再去看看你爷爷。 徐红萍唤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敏儿站了起来，说道：走吧！ 徐红萍吩咐道：二凤，你要注意自己······ “妈，你呆在家里吧！你也去的话，我不放心。”石头说： 徐红萍想了片刻，应道：行。 敏儿叫到：干爸，干妈，二凤姐，再见了！ 石头向着门外走，说道：二凤姐，你要多加小心！ 二凤摸着肚子，回道：你放心去吧！我会小心！ 敏儿跟着石头······ 第89章敏儿爷爷去世了（2） 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石头双手捂住耳朵，急急忙忙地向前走。 敏儿戴了一个花帽，不停地喘气，嚷道：姐夫，你慢点！ 石头回道：我们要去看你爷爷，晚了就看不到了。 另外，今天的风刮得这么此厉害，走快点暖和些。 敏儿答道：你说风大，你走快点，我可以理解。 但看我爷爷，你就不必这么急，爷爷要在家里放几天才会下葬。 石头说道：我不想和你啰嗦，你快点赶路吧！ 敏儿应道：谁叫你不披件风衣！瞧你哆嗦成什么样！ “什么样！不就是这个样，要不是你跟在我后面！我一个冲锋就到了你家，我何必在这受冻！”石头起着小跑，接道： 敏儿说：听你的口气，倒是我拖累了你。 石头答道：不然呢！ 敏儿解着外衣的纽扣，唤道：我和你一起跑回家去。 石头转过身，问道：敏儿，你能行吗？ 敏儿跑了起来，回道：没问题。 石头大步地向前跑着。 剎那，他与敏儿拉开了十几米远。 敏儿使劲地往前跑。 突然，“啪”敏儿整个身子倒在地上。 敏儿“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听到敏儿的叫声，连忙往回跑。 他站在敏儿面前，伸出手去拉敏儿。 敏儿伸手拉住石头。 石头用力往上拉。 敏儿顺势往上站起。 不巧的是，敏儿的脚踝歪了。 “呀！”她随身坐了下去。 石头整个身子往前倾。 他伸出另一支手，往下撑。 敏儿小声道：喂！ 石头往下一看，自己这支手撑在敏儿的胸部上面。 他赶紧把手挪开，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敏儿满脸通红，慢慢地起身。 石头甚是难为情，弯下腰去搀敏儿。 此时的尴尬，简直到了极点。 石头站在那儿，想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敏儿站在一旁，晃了晃这支歪着的脚。 石头开口道：我····· 敏儿齐道：我······ 由于俩个人一同发声，一同只说了一个字。 她盯着石头看了看，没有吭声。 石头吞吞吐吐地说：刚才，我不是有意······ 敏儿避开话题，嚷道：咱们走吧！ 她向前走了两步，马上又停了下来。 她的手搭住这支歪着的脚，叫道：我的脚好痛。 石头蹲下身子，拉开敏儿的脚踝一看，唤道：你的脚是歪了，周边这么红、这么肿。 敏儿焦急道：这可怎么办！ 石头站起身，接道：要不！我背你走。 敏儿沉默了片刻，双手向着两边张开。 石头蹲下身，背起敏儿，说道：你抓稳了。 他背起敏儿，使劲的向前跑。 敏儿双手抓住石头的肩膀，整个身子贴在石头的背上，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石头背起敏儿就跑，跑到王府门口。 他气喘吁吁地说：敏儿，到了你家，你下来吧！ 敏儿回道：你没看到我的脚歪了吗！我可以走的话！我要你背干嘛！ 石头想了想，背着敏儿缓缓地走。 他站在府门口，“呼”了一口气，叫道：李妈，李妈······ 李妈跑出花园，应道：来啦！来啦！ 她推着门，唤道：大小姐，你怎么啦！ 敏儿答道：我把脚歪了一下。 李妈拉开门，请道：请小主将大小姐放下，大小姐就家仆来背。 石头放着敏儿，问道：李妈，王警官在里面吗？ 李妈应道：少爷在里面，他正在屋里陪老爷······ 石头撒腿就往客厅跑。 敏儿板着脸，默念道：你看门便看门，你多管闲事干啥！ 怡儿（四夫人之女）见石头跑进来，叫道：哥哥。 石头跑到怡儿面前，说道：怡儿乖！怡儿自己玩啊！哥哥要去看爷爷。 怡儿道：哥哥不要去吵爷爷，爷爷在睡觉呢！ 六夫人立马凑过来，嚷道：小主，你坐，你坐会，你坐下来喝杯茶。 石头应道：不了，不了。 “列位夫人坐，我先上去一下。”石头转过身，一直往前走着。 “姐夫，你等等我，我也上去。”敏儿叫道： 跟着，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走进客厅。 石头侧着身，回道：敏儿，你的脚歪了，你在这里坐会。 他回过身，直向楼上跑。 六夫人道：敏儿好福气！小主成了你姐夫，长官拿你当宝贝，哪像六娘我！自小孤苦伶仃，长大之后，就连老公也是······ “我肯定不像你，见到男人就会往上扑，跟窑子里面的女人——不相上下。”敏儿打断道： 六夫人应道：敏儿，我好心跟你说，你却对我冷嘲热讽，你气死我了。 “你死了更好。”敏儿接道： “呸！呸！呸！我们都是一家人，去说这些干嘛！”四夫人呸道： 敏儿急道：四姨娘，爷爷就是被她！ 六夫人冷笑道：连你的爷爷去世，也算在我的头上。 敏儿唤道：不是你，爷爷就不会摔倒，爷爷也不会······ “那天明明是你，是你把老爷子推倒。”六夫人抢道： 敏儿骂道：你这个人妖，你诬赖人。 六夫人骂道：你这个疯丫头，你年纪轻轻，你就学会了勾搭。 敏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道：我勾搭谁！你给我说清楚些！你哪个眼睛看到了！你哪个耳朵听到了！ 李妈唤道：大小姐别生气！一会少爷看到你跟六姨太“吵架”，他又该不高兴了。 “死李妈，你让开，她老是针对我，别以为老娘是个软柿子！你想怎样捏都可以！我不是看在相公的份上，我非扇你两个耳光。”六夫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五夫人搭住六夫人的肩膀，喊道：老六，你坐下，你坐下。 七夫人接道：是啊！六姐，等会相公看到你跟敏儿又在吵架，他不拨了你的皮才怪。 六夫人应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好好地跟她说，她却恶言相向······ “敏儿休要动气！老爷子去了，实在赖不了六妹。”四夫人走到敏儿跟前，劝道： 敏儿吼道：你给我说明白，我勾搭谁了！ 六夫人信誓旦旦地说：你心里清楚！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谁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往小主的家中跑，你敢说没有别的用心。 敏儿嚷道：你放屁，小主是我姐夫，我怎么会！ 况且！我才十三、四岁，还在读书！ 六夫人回道：你才放屁，什么叫做——姐夫！有姐才有夫，意思就是，你和姐共侍一夫。 再者，十三、四岁，顶多身上的毛还没长齐，你有什么不懂！ 你读书，读的就是一些床上的书。 “梨儿（六夫人），你在嚷嚷什么！”王警官陪着石头走下来。 敏儿叫道：爹，这个妖女污蔑我。 六夫人红着脸，答道：我没有。 王警官站到敏儿面前，质问道：你为何污蔑六姨娘？ 敏儿应道：她怀疑我跟石头姐夫有暧昧关系。 石头解释道：敏儿与我妻子姐妹相称，我和敏儿属于姐妹关系。 王警官冲到六夫人跟前，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口无遮拦，竟敢对小主说三道四。 石头喊道：王警官，你用嘴巴说说就行了，你干嘛动手打人！ 六夫人双手捂着眼睛，哭道：呜呜······ 忽然，六夫人抽搐了一下。 她弯下身子，朝着地上不停地干呕。 王警官拍着六夫人的后背，说道：梨儿，你出了什么事！ 六夫人没有回声，相继地呕着。 石头叫道：你们快去叫医生。 王警官嚷道：李妈······ “相公，没必要去找医生，六妹是在害喜。”四夫人抢道： 王警官微笑道：是吗！ 六夫人捂着胸口，哽咽道：我也不太清楚，我这两天老是胸闷，还会干呕。 王警官扶起六夫人坐到凳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六夫人的脸，唤道：之前，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此事！刚刚打得疼吗！ 六夫人推开王警官的手，回道：相公放开我。 “请小主恕罪！刚刚妇人多有得罪，冒犯了小主。”六夫人请道： 石头答道：没！没！没！六夫人保重身子。 王警官接道：小主海涵！小主海涵！刚才这一阵，我让这些琐事绊住了，竟然忽略了小主，小主上座，小主上座。 石头应道：王警官客气！何为小事！六夫人有了身孕，这是小事吗！这是大事。 而且，是件好事，是件喜事。 王警官回道：与小主的事比起来，这些事不值一提。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去把医生叫过来，叫医生替六夫人诊看诊看。 王警官应道：小主说得在理。 “李妈，李妈······”王警官面向李妈，叫道： “你叫其他人行不！我的脚跛了，我要李妈照顾。”敏儿嚷道： 王警官问道：敏儿的脚咋回事？ 李妈回道：大小姐的脚歪了，刚才是小主背着大小姐回来的。 王警官朝着石头，鞠躬道：小主辛苦了。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小事，小事。 敏儿叫道：爹，你一点也不关心敏儿，一下来就看着那个狐狸精······ “敏儿，谁是狐狸精！”石头打断道： 敏儿手指着六夫人，答道：就是她。 王警官唤道：你“睁着眼说瞎话”，她是你六姨娘。 敏儿应道：我没有这样的姨娘，我要爷爷。 王警官揉了揉眼睛，说：敏儿，你别老提爷爷！爷爷已经！ 敏儿嘀咕道：爷爷就是因为她，才会······ “敏儿，我说过很多次了，此事不怨你六姨娘。”王警官喝道： 敏儿用手指着大家，啼泣道：我的爷爷走了，你们大家都欺负我。 呜呜呜······ “敏儿别哭！刚刚你也不对，无论怎么说！六夫人都是你的姨娘，你不应对她呼来喝去，我知道！爷爷去世的事情，你很伤心，但是，事情不能全赖六夫人，你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石头站到敏儿身旁，论道： 敏儿一把抱住石头，哭道：姐夫，我的爷爷，我的爷爷······ “敏儿，你好好地休息！我跟你爹商量好了，过两天就把爷爷风光下葬。”石头抢道： 敏儿收住哭声，哽咽道：呃！呃······ 王警官叫道：李妈，快去叫傅医生过来，让他替六夫人看看，也替小姐看看脚。 “是。”李妈悄然退去。 王警官喊道：小主，你过来坐，过来拿点水果尝尝。 石头走了过去“坐下”。 王警官倒着茶水，请道：小主，请喝茶！ 石头端起茶水，小口小口的抿。 “于妈（仆人），你把我扶到那边去（敏儿双眼盯着主桌）。” 于妈扶着敏儿一拐一拐地来到主桌旁，嚷道：姐夫，你帮我挪下凳子······ 王警官赶紧挪着凳子，说道：你老是麻烦小主不好！你吩咐仆人就行了吗！ 石头接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敏儿叫了我一声——姐夫，为她做一点小事，本也应该。 敏儿坐在凳子上，辩道：爹就是磨叽，姐夫才不会像你。 石头叫道：怡儿，你过来哥哥这里玩。 怡儿立刻奔到石头跟前。 石头把怡儿放在大腿上，伸手去抓瓜子，说道：我来帮怡儿拨瓜子。 “少爷，傅医生到了。”李妈站在门口，喊道： 王警官回道：快快迎进来。 傅医生走进客厅，请道：王警官好！列位主子好！大家好！ 王警官叫道：快来给六夫人诊诊看，看六夫人的身体出了啥事！ 傅医生走到六夫人跟前，替六夫人诊看了一番，贺道：恭喜王警官！贺喜王警官！六夫人有了身子。 王警官问道：梨儿的身体怎样？ 傅医生回道：六夫人的身体很好。 只需要静养。 王警官微笑道：那就好。 石头搂着怡儿，拨了一个瓜子，请道：傅医生，请你过来替敏儿看看！ 傅医生凑过来，说道：大小姐的脚只是扭了，我帮她拉一下就好了。 他揉着敏儿的脚，询问道：王警官，旁边这位小主是？ 石头拨着瓜子壳，应道：我叫：石头，是敏儿的干姐夫。 王警官接道：他是我们的小主。 傅医生礼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回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傅医生过来桌上拿点东西吃。”石头叫道： 傅医生拉着敏儿的脚，答道：不用，不用，小人这就告辞。 敏儿轻声道：啊！ 王警官唤道：我们就要开饭，傅医生吃碗饭——再走。 傅医生辞道：不吃了，不吃了。 石头接道：我与傅医生刚刚认识，傅医生留下来陪小侄聊聊天。 王警官嚷道：傅医生不可再推脱啊！小主都开口了，你不看我的薄面，也得顾及小主的感受。 石头笑道：王警官言重了！言重了！ 傅医生看了一眼王警官，又看了看石头，微笑道：小主的情深意切，王警官的盛情难却，我就此谢过了！ 王警官拍着大腿，欢喜道：这就对了，人多才热闹······ 第90章敏儿爷爷去世了（3） “当当当”王警官客厅里的钟声——不停地响，时针指着12点······ “于妈，快去把饭端上来。”王警官望向墙上，嚷道： 于妈鞠了一个躬，渐渐地往后退。 王警官唤道：小主久等了，小人早该把饭菜备好。 石头应道：王警官是不是想说！我过来贵府，主要就是为了蹭饭。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从没这么想过。”王警官接道： 石头回道：王警官，你如果没有这样想过！你怎会如此说！现在刚刚12点，按理说，这个时候——还早。 又何来“久等”之说！ 王警官请道：请小主见谅！小人口拙——措辞连篇，话中有不当之处，望小主海涵！ 石头道：王警官说笑！石头连斗大的“字”也不识两个，根本不懂“海涵”。 王警官答道：小主是个超凡的人，岂是一般人可以比！小主遇事从容不迫，亦能高瞻远瞩······ “小主没有念过书！”傅医生愣道： 石头说：石头之前没有碰过书，而今自己学了一点。 傅医生称道：小主真是神人，小主仪表堂堂，举止——温文尔雅，谈吐——幽默风趣，行为——彬彬有礼，实乃人中之龙。 石头微笑道：傅医生过奖！傅医生把石头夸得——神乎其神，石头实在受宠若惊，石头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瞎子，王警官刚刚说了一连串，其中的意思，石头至今也没把它弄明白。 傅医生夸道：“不懂亦懂，似懂亦朦胧”小主能够徘徊于此，着实让人佩服。 “少爷，饭菜来了。”于妈端着一碟子菜走进来。 接着，于妈后面进来一群人。 王警官指着一旁的仆人们，嘱咐道：你们过来收拾桌子。 仆人们纷纷地忙了起来。 瞬间，客厅里面闹成了一片。 王警官喊道：安静！安静！大家不可喧哗。 四夫人走到石头身旁，帮着石头摆碗筷。 石头叫道：四夫人，这样使不得，使不得。 “怡儿（四夫人之女），咱们过去那边吃饭。”四夫人放着筷子，唤道： 石头接道：四夫人，就让怡儿坐在这里吃吧！ 四夫人瞟了一眼怡儿，谢道：谢谢小主！ “怡儿坐在这儿，她会挡着大家吃饭，我带着她到旁边去吃。”四夫人续道： 怡儿随身滑了下来，嚷道：哥哥，我和娘过去那边吃。 石头摸着怡儿的脑袋，微笑道：怡儿真乖！ 四夫人牵着怡儿缓缓地走。 仆人们摆好碗筷，逐渐的退到一旁。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 石头礼道：大家吃，大家吃。 他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吃。 大伙相继地动起筷子。 石头嚷道：傅医生，你夹菜吃。 傅医生捧着碗，拘礼道：小主吃。 石头论道：傅医生小主长、小主短的叫石头，石头受宠若惊，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傅医生至少得是石头的——大伯。 傅医生接道：不敢当，不敢当。 “小人虽然年长，奈何，只是虚度时光，哪像小主这般——年纪轻轻就成如此气候！前途必定无可限量。”傅医生说： 石头应道：傅医生这番话，石头不敢苟同，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自己诚心诚意去干，无论是干哪行！哪行都会成为佼佼者。 再者，石头身上无一物，一切虚名都由王警官等人所赐，谈何······ “小主谦虚，小主博古通今，并非小人们特意夸之。”王警官抢道： 石头嚼了一口饭，唤道：王警官，你说的太过浮夸，我就是一个常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仆人之子，今儿有幸遇着各位，实属缘分，愿······ “啊！我的脚！”敏儿一个劲地揉着脚，叫道： 石头低下头，朝着桌子底下看去，问道：敏儿，你的脚怎么啦？ 敏儿说道：刚刚这支扭伤的脚，不小心踩在地上，我没有忍住叫声。 所以就！ “大小姐的脚没什么大碍！现在就可以下地走。”傅医生蹲在敏儿身前，道： 敏儿欢喜道：我的脚可以走了吗！ 傅医生应道：可以走。 不过，还得小心。 敏儿放下饭碗，双手撑着桌子，慢慢地提着脚。 王警官说：敏儿，你当心，你别把桌子打翻了。 李妈站在一旁，叫道：大小姐，你坐下吃饭，等会吃完饭，我搀着你走。 石头对着敏儿，唤道：你听李妈的话——赶快坐下，如果再把脚歪住，那就麻烦了。 敏儿没有吱声，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王警官看了看敏儿，笑道：敏儿长大了，应该懂事了，不能老是拉着脸。 敏儿回道：爷爷去世了，你还笑，亏你笑得出来。 石头应道：敏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爷爷去世了，这是自然更替，你不应沉静在无尽的悲痛中。 “是啊！小主说得对！”傅医生接道： 怡儿捧着碗挤过来，嚷道：哥哥，你有没有吃肉！ 石头夹了一块肉摆在怡儿面前，说道：喏！这不是吗！ 怡儿叫道：我要吃肉。 石头夹着肉——放到怡儿嘴里。 怡儿嚼了嚼，微笑道：我也夹块肉拿给哥哥吃。 石头抱起怡儿。 怡儿顺势坐到石头大腿上，伸着筷子去夹肉。 石头微微的张着嘴。 怡儿夹了一块肉塞进石头嘴里。 “哥哥，我也要吃肉。” 石头扭过头来，见自己旁边站着两、三个小孩，笑道：你们都要啊！ 蓉儿、齐儿、花儿齐道：我要，我要。 石头放下怡儿，唤道：你们喜欢吃肉，我给你们夹。 “于妈，楼上两位夫人的饭，你有没有准备好！”王警官喊道： 于妈禀道：启禀少爷，楼上两位夫人的饭，还有几个仆人的饭，已经让人送去了。 王警官答道：哦！ 蓉儿称道：好吃，这块肉好吃。 花儿附和道：真的很好吃。 齐儿嚷道：我吃的这块肉这么多油，太腻了，一点不好吃。 怡儿抢道：哥哥夹的菜都好吃。 齐儿辩道：我吃的这块肉就是不好吃。 王警官板着脸，嚷道：你们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 蓉儿她们吓得躲到一旁。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用不着这么严肃，她们不是外人，她们全是你的女儿。 王警官回道：小主说的不错，可她们这么粘人，我不凶点······ “小孩子还小，你对他们吹胡子瞪眼，我怕他们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石头接道： 王警官指着旁桌，说：蓉儿，你带着妹妹们过去那边玩会，小主还要吃饭，你们不可以过来挡着小主吃饭。 蓉儿带着妹妹们退下。 怡儿双眼看向石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四夫人上前拽着怡儿，唤道：怡儿，姐姐们都过去了那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石头应道：怡儿妹妹站在这——不碍事。 怡儿听了，挣扎道：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你快吃！饭菜都快凉了。 石头面向怡儿，说道：怡儿，你听娘亲的话，你不可再闹了，哥哥吃完饭后，哥哥再陪你玩。 怡儿立马止住了嚷嚷声。 傅医生放下碗筷，夸道：小主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这么小的小孩，对你都是百般依赖······ “傅医生，我的脚什么时候会好？”敏儿抢道： 傅医生答道：大小姐放心，我刚才说过，你的脚没有大碍。 敏儿疑问道：我的脚为何还是这么痛？ 傅医生回道：大小姐的脚歪了，开始落地走路有些痛感——很正常。 石头放下饭碗，礼道：列位慢慢吃，石头吃饱了。 于妈接道：小主，老仆再去给你盛一碗。 石头谢道：谢谢于妈！王妈不要盛了······ “大哥，你在吃饭啊！”法警官叫道： 王警官放着碗，应道：法弟，你来了，快来见过小主。 法警官走上前，鞠躬道：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法警官坐吧！ 王警官问道：法弟，你吃了午饭没有？ 法警官应道：我吃过了。 跟着，大伙放下碗筷。 仆人们赶快去收碗筷。 六夫人打了一个嗝，急匆匆的冲出门去。 王警官嚷道：于妈，你去看看六夫人。 于妈转身跟了出去。 片刻，于妈扶着六夫人走回来。 王警官盘问道：梨儿，你没事吧？ 傅医生答道：六夫人没啥事！她属于正常的害喜。 于妈带着仆人们一一退下。 法警官问道：大哥，老爷子的丧事如何操办？大哥是否有了计划？ 王警官应道：我和小主商量过了，我爹的丧事定在大后天，大后天把我爹安排下葬。 “大后天，屈屈两、三天，会不会太仓促！”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一手挡住法警官，唤道：法弟，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有了这么几天，足以！ 法警官答道：是，是，是，大哥说咋办就咋办！一切都听大哥的吩咐。 王警官嚷道：你住嘴，我们要听小主的吩咐，小主高瞻远瞩，看事情看得比较长远，考虑的比较周到。 法警官颤道：听小主的吩咐，听小主的吩咐。 石头说：我高什么瞻！远什么瞩！我只是考虑到！此刻正值大过年之际，凑个8，图个吉利。 两警官齐道：小主睿智，我等佩服。 “姐夫，我们上去看看爷爷了。”敏儿叫道： 石头迟疑道：你的脚？ 敏儿回道：我走慢点。 她自己撑起身，一步一挪地走。 她走了两步，不仅停下来，小声道：开始下地走路——确实有点不适应。 王警官凑到敏儿面前，搭住敏儿的手，唤道：我搀着你走吧！ 敏儿把手挪开，应道：我自己走。 她使着性子——向前踮着步子。 石头走过去，双手扶住敏儿，说道：还是让我搀你吧！你这样一跛一跛的走，何时才能到楼上去。 敏儿低着头，一蹬一蹬地向前走着。 王警官他们一起跟了上去。 不时，二楼的走廊上挤满了人。 王警官站在房门口，嚷道：大家停一停，房间容不下那么多人，我们前面几个人进去就行了，剩下的人就在原地等候。 当然，你们也可下去客厅等候。 他转过头，上去叫门。 阿叶（仆人）打开门，喊道：少爷好！ 王警官退了一步，请道：小主请进！ 石头回道：王警官请！ 她扶着敏儿，刚一踏进房间。 两位夫人看到石头搀着敏儿走进来，礼道：小主好！ 仆人们跟着鞠躬道：小主好！ 石头应道：两位夫人不必客气！大家不必客气！ 王警官搬过来一张凳子，说：小主，你让敏儿坐到凳子上。 石头靠到凳子前，将敏儿放了下来。 王警官连忙去搬凳子。 石头见王警官的举动，喊道：王警官不用忙了，我一会还得赶回家去。 傅医生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敏儿爷爷的尸身，说道：老爷子紧闭双目，老爷子去得很安详。 敏儿瞅着爷爷的尸体，眼角挂满了泪珠。 石头望了一眼床上，嚷道：我告辞了。 他咬紧牙关，直向门外走。 王警官提醒道：小主，你记得18日······ 石头挥了挥手，回道：大家保重。 傅医生拿上药箱，立即去追石头。 大伙行着礼，叫道：小主慢走。 石头应道：18日再见······ 第91章敏儿爷爷去世了（4） 18日早上，天空中万里无云。 石头早早地赶到了王府门口。 他看见府门紧紧地敞开着，府门两旁站着四个警察（警察的手臂上系着一小块白布），府门上方拉着一条白的布帘，上面写着各种“悼词”。 他收回目光，慢慢地向前走着。 “小主早上好！小主请进！”门旁的警察低下头，请道： 石头提着脚，答道：不必客气！ 他刚一踏进府门。 “小主请！小主请！” 石头停住脚步，向前一看，府门到客厅的两侧——站满了警察，这些警察的手腕上都缠着一样的白布。 他走到一个警察跟前，摸了摸白布，慢慢地走向客厅。 警察们全部低着头，迎接石头的到来。 石头停在客厅门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提起脚，正要往前走。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来。 他连忙闭上眼睛。 他伸出手去揉眼睛。 片刻后，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他看到客厅的门头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随风飘舞，灯笼全身都用白纸裹着，灯笼上面刻着两个“福”字。 他再次向前迈着步子。 门前的两警察，赶紧把门推开。 石头走进客厅。 仆人们陆续地礼道：小主好！ “大家好！大家好！”石头回道： “哥哥，你来了。”怡儿急匆匆地奔过来。 石头张开双手，微笑道：怡儿。 他抱起怡儿，说道：怡儿，你······ “哥哥，哥哥，你过去那边坐。” 石头往下一看，自己身旁围着蓉儿几姐妹。 他蹲下身子，唤道：蓉儿，齐儿，花儿，你们坐啊！哥哥还有事呢！ “小主，请你喝茶！”李妈端着茶，请道： 石头放开怡儿，答道：不喝了，我先去看看爷爷。 于妈接道：小主有心了，主子们都在楼上。 石头起着身，直向楼上跑。 于妈喊道：小主，让老仆陪你上去吧！ 石头回过身，答道：不用了，你和诸位在这看好几位小姐。 他面向前方，一个劲地往前走。 他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四夫人打开门，请道：小主请进！ “四夫人有礼了！”石头鞠着躬，随之进入房间。 王警官嘶哑道：小主好！ “几位夫人，你们给我“退下”。”王警官续道： 夫人们纷纷地走出房间。 石头疑问道：王警官，这是何意？ 王警官说：小人的爹还没入殓······ “王警官，你怎么回事！”石头责备道： 王警官答道：一切听从小主吩咐。 石头想要发火，还是把火憋了回去，唤道：还不快点！ 他凑到床边，去掀爷爷身上的锦被。 敏儿哭道：爷爷，爷爷······ “你俩过来把老爷子抬下去。”王警官指着墙角的两警察，说道： 石头伸出手，抢道：不，我们亲自动手。 王警官迟疑道：不妥吧！ 石头回道：这有什么不妥！你是老爷子的儿子，我是敏儿的姐夫，咱们为亲人入殓“天经地义”。 “王警官快去提爷爷的脚，我来提爷爷的双手。”石头吩咐道： 王警官辩道：从这里到客厅，还有一段楼梯，俩个人提着多有不便，就让小人······ “王警官不要磨蹭，你过来搭把手。”石头嚷道： 王警官凑到床旁，双手去提老爷子的脚。 “对了，我们要把爷爷送到下面去，下面得要收拾一块地方，先让爷爷在床上再躺会。”石头愣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放心，地方早就安排妥了。 石头重新提起爷爷的手，喊道：走啦！ 王警官拽着老爷子的脚，哽咽道：老爷子的寿材放在花园的大树下。 他提住爷爷的脚，正要起步。 石头唤道：你还是背着爷爷下去吧！俩个人提着爷爷下去，的确有点不像话，爷爷是个有福之人。 而且，还是寿终正寝。 爷爷不能跟那些牲口一样······ “小主说得是。”王警官弯下身子，去背爷爷。 石头拉着爷爷的手往上起。 旁边的两警察帮着老爷子趴在王警官背上。 敏儿哭得泣不成声。 王警官背起老爷子急急忙忙地走着。 石头用手扶着老爷子，紧紧跟上。 俩个警察跟着敏儿慢吞吞地向外走。 王警官背着老爷子走下客厅，客厅里面没了往日的喧哗，变得异常安静。 他看了看两旁，毅然地往前走。 忽然，客厅一角响起阵阵地哭啼声。 瞬间，客厅里面哭声一片。 王警官扭过头，嚷道：诸位，大家静静，我爹走了，我非常悲痛，但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什么！唯有接受事实，我爹一直不喜欢吵闹，你们让我爹走得安详些！ 石头扶住爷爷的后背，说：王警官，你快点走啦！时间不等人。 大家见着王警官背上的老爷子，统统埋下头，表示哀悼。 王警官迈着脚，直向花园尽头走去。 “你们过去搭把手。”法警官站在树下，喊道： 四、五个警察一起到了王警官身旁，唤道：王局长，你休息片刻，老爷子就让我们抬过去。 法警官鞠着躬“小主辛苦了，大哥辛苦了。” 警察们各自去拽爷爷。 石头道：你们不能提，只能抬。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抬住老爷子。 王警官缓了一口气，问道：法弟，你安排妥了吗？ 法警官应道：全都安排好了。 警察们将老爷子抬进寿材。 寿材前面传来一阵阵泣啼声。 法警官拿了一条长长地麻绳过来，把老爷子的寿材紧紧地封住。 “爷爷，爷爷，我的好爷爷，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敏儿不管不顾！”敏儿跛着脚跟了上来。 石头走到寿材旁边，去把爷爷的尸体摆好。 敏儿拼命地向前扑。 “敏儿注意了，你小心看路。”王警官嚷道： 敏儿整个身子向前倒。 石头两个转身，一脚伸到敏儿跟前。 敏儿撑住石头的脚，顺势站了起来。 她踮着脚，全身“左摇右摆”。 王警官一手拉住敏儿。 敏儿拍着胸口，小声道：好险。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 法警官夸道：小主好身手！ 王警官指责道：敏儿，你太大意了，刚才不是小主的话，你就狠狠的摔了一跤。 敏儿谢道：谢谢姐夫！ 石头说道：法警官，你去把爷爷的寿材封好。 法警官指着旁边一警察，喊道：你过去那边帮我扯下麻绳。 这个警察走过去，帮着法警官拧麻绳。 王警官叫道：敏儿，你到前面跪着。 敏儿看了一眼棺材前，慢悠悠地到了棺材前面——跪下。 石头嚷道：四夫人，麻烦你帮我找条白布头巾过来。 王警官询问道：小主，你要白布头巾做什么？ 石头答道：爷爷今天上山安葬，我也戴条白布头巾，以示我对爷爷的敬重······ “小主，你可知戴白布头巾的含义······”王警官打断道： “王警官，我对爷爷的这份感情，你毋庸置疑，再加上，敏儿是我小姨子这层关系！”石头应道： 王警官转念一想，鞠躬道：小主有心了。 “小主，给。”李妈拿了一条白布头巾摆在石头面前。 石头戴起白布头巾，跪到了四夫人身后。 法警官向着旁边警察，嚷道：你去准备一串鞭炮过来，我们等会封好寿材的时候，你就要点燃它。 这警察凑到桌前，拿了一串长鞭炮。 法警官喊道：你用膝盖跪紧了，一定要把寿材绑紧。 对面的警察回道：是。 王警官转身跪到供桌下面。 “啪啪啪······” 供桌下面的哀悼声不断。 “王局长，你要保重身子！你不可太伤心！令尊驾鹤西去······” “县长大人，镇长大人，两位贵客光临！小弟多有怠慢！你们原谅小弟的失礼之处！”王警官往上站起，赔礼道： 县长接道：王局长丧父之痛，让人痛心疾首，王局长千万要珍重。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你起身！小人给你们介绍介绍。 石头站起身，唤道：各位夫人，各位妹妹，你们也都起来吧！ 大伙先后站了起来，去跟胡县长、郝镇长鞠躬。 王警官指着县长，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沙洋县的胡县长。 石头礼道：胡县长好！ 王警官指着镇长，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奉贤镇的——郝镇长。 石头叫道：郝镇长好！ 王警官伸出左手，说道：这位就是石头小主，是宋教官力保之人。 胡县长、郝镇长齐道：幸会！幸会！小主年纪轻轻，就已得到教官的赏识，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石头应道：胡县长、郝镇长的美言，石头不敢受之，石头与宋教官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 再说，石头资质愚钝，何敢去谈前途！ “胡县长，郝镇长，你们在与小主洽谈什么！”法警官封好寿材走了过来。 胡县长回道：我们在说小主的前途光明，年纪这么轻就已得到了教官的青睐。 王警官问道：法弟，你在我爹的棺材上缠了几圈麻绳？ 法警官接道：缠了12圈啊！大哥不是说——“逢年逐月”吗！ “对！对！对！逢年逐月。”王警官答道： “王局长，外面来了很多乡绅。”一警察禀道： 王警官侧过身，说道：快把他们迎进来。 这警察相继地退下。 王警官请道：小主，胡县长，郝镇长，你们请道这边坐！ 石头请道：胡县长，郝镇长，你们请！ 胡县长退了两步，礼道：小主请！小主请！ 胡县长附和道：小主请！ 石头微微的笑了一个，大步地向前走。 “王局长节哀，王局长节哀。”对面走过来一群乡绅。 王警官谢道：谢谢！谢谢！谢谢陆叔！谢谢银伯！谢谢大家！ “各位安静，我给各位引荐一下，这位是小主······”王警官摆着双手，嚷道： “我叫——石头，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婶，大家好！”石头朝着大家鞠了一个躬。 “早就听说小主青年才俊，今天有幸一睹芳容，果然不同凡响。” “小主彬彬有礼、出落得体，不愧是个真主。” “小主身材魁梧，却有着······” “谢谢大家谬赞！谢谢大家谬赞！”石头谢道： “少爷，饭菜备好了。”于妈提醒道： 王警官应道：既然备好了饭菜，大家开始入席吧！ 于妈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仆人们摆碗筷。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胡县长请！郝镇长请！ 石头他们一同围上桌。 法警官帮着列位倒茶。 “列位贵客请坐好！饭菜都上来了，请列位慢慢吃、慢慢喝！此刻是老爷子上山的前夕，王某心中百感交织，想着儿时老爷子对我的鞭策，以及对我的种种宠爱，我的心中就平静不了（王警官的泪水跟着就来）。” 胡县长劝道：王警官，旧人已故，你得向前看。 大伙参差不齐的说：对呀！王警官得要向前看。 王警官擦着眼泪，喊道：各位专程赶来参加老爷子的丧礼，王某倍感欣慰······ “石头，你来了多久？”大妈挤过来，询问道： 石头回道：我早上就来了。 王警官礼道：大姐来了，你快快上座。 大妈辞道：不不不，妇人哪敢上座！ 王警官辩道：你是我爹生前的友人，理应上座。 大妈唤道：王警官休要客气！我还是过去旁边坐。 石头叫道：大妈别走！你过来石头旁边坐，你陪石头说说话。 大妈无奈道：这！ 王警官请道：请！大姐请！ 大妈极不情愿的向前挪着步子。 她到了石头身旁，冲着胡县长和郝镇长行了一个礼。 胡县长放下茶杯，叫道：王警官，你弄开这瓶洋酒，我和你整杯酒喝。 王警官瞄了两眼石头，唤道：和我整！ 石头说道：今儿是老爷子大去之时，王警官不必顾忌我！你想喝就喝。 但是，要适可而止，以免误了老爷子的行程。 胡县长仿佛明白了什么！赔礼道：对不起小主！对不起小主！我不知道小主······ “胡县长言重！胡县长想喝酒，这是很平常的事，怪就怪石头不胜酒力，不能陪着列位尽兴······”石头接道： “小主，你一点都不能喝吗！”胡县长应道： 石头说：能喝一点。 郝镇长唤道：小主，你就陪我们喝一点。 石头想了一会，答道：好，我就喝一点。 法警官举起酒瓶，去帮列位筛酒。 “少爷，饭出来了好一会，再不吃就！”李妈说： 王警官站起身，嚷道：诸位，桌上有酒，有烟，有饭菜，大家随意啊！ 我再罗嗦一句，今天是老父亲还山之日。 我谢谢列位前来缅怀逝父！谢谢！谢谢······ 第92章敏儿爷爷去世了（5） 饭后，仆人们利索地收着碗筷。 石头走到老爷子的棺材前面，去给老爷子上香。 他手里拿了三支香，附在蜡烛上（蜡烛插在供桌前方的灰缸里）“点香”。 王警官凑到石头身旁，疑问道：小主，如今隆冬已过，春色荡漾，天气逐渐回暖，今天的天空上，还挂起了太阳，按说，唐哥他们会来给我爹送行。 可是？ 石头举起香，朝着灵堂鞠了三个躬，回道：王警官不必多想，二凤姐怀有身孕，他们一起过来，实有不便。 王警官辩道：大嫂和小主夫人不来，我可以理解，但唐哥······ 石头把香插进灰盆，打断道：王警官有所不知，我爸最讨厌和这些达官贵人打交道。 所以，我爸没有过来。 王警官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嘀咕道：小人还以为······ “王警官以为什么！”石头接道： 王警官唤道：小人以为唐哥因为小人之前干的糊涂事“不肯释怀”。 石头说道：王警官，今早二凤姐与敏儿结为了姐妹，我们份属一家，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咱就让它飘到九霄云外，让它随风而逝。 “是，让它随风而逝。”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续道：小人自出生以来，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什么“仁道”！我只知道“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为此，小人跟老爷子吵过多次。 可从认识小主之后，见小主对我爹的真情实意，见小人家小对小主的百般依赖，小人万千思绪已经颠倒，之前小人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令人不齿。 可惜，我爹！ 说着，王警官没能锁住眼泪，眼泪“哗哗”地流。 石头说：王警官节哀，王警官能够从悲痛中醒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石头相信！爷爷地下有知，他也会为之高兴。 王警官拭着眼泪，谢道：多谢小主开导！ “小主，你请过去那边坐！”王警官请道： 石头问道：爷爷准备何时下葬？ 王警官看了一眼石头，说：小主说何时下葬就何时下葬！ 石头刚想指责王警官，不仅把话咽了回来，论道：俗话说“午时不出葬”，咱们就把出葬时间定在未时。 王警官称道：小主神了，小主说的出葬时间与小人请的地理先生所推之时“不吻而合”。 石头应道：这也不奇怪，这些都是乡下人的习俗。 王警官说道：还是小主聪明，小人几十岁了——听都没听过。 石头道：现在快到未时了吧！ “对对对，还有一刻钟就到未时了。”王警官看着手表，接道： “乓乓乓”现场的锣鼓越敲越响。 法警官嚷道：各位兄弟精神一点，大家开始上牛（抬棺材的木杠）啦！ 石头扭头跪到灵堂下面。 王警官双手去捧老爷子的灵位。 现场的哭声、呐喊声、各种吵杂声闹成了一片。 前面十多个人顶着挽联、花圈，慢慢地往前走着。 王警官带着家小，跟着花圈走。 接着，呼声阵阵，喊道：走喽！ “啪啪啪，啪啪啪······” 王警官和家小们走不了几步，又跪在棺材前面——磕头。 折腾了好一会，大伙抵达了目的地。 大伙把老爷子的棺材，放到井边（葬死人的坑）。 敏儿趴在井前，哭得泣不成声。 于妈挤到敏儿跟前，双手去拉敏儿起身“大小姐，你别这么伤心，你当心哭坏了身子，老爷子到了天堂，他会保佑大小姐身体健康、顺心顺意。” 敏儿直向棺材爬去，哭道：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李妈伸手去扶敏儿，劝道：大小姐，老爷子去了，大家都很伤心。 然而，人迟早都有这一天。 何况！老爷子过了不惑之年，他有个孝顺的儿子，还有懂事的大孙女，更有这么多晚辈······ 敏儿停止哭声，随着李妈站了起来。 “请各位嫂夫人下去井里拾钱（井里的散泥）啦！”法警官请道：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走下井去，每人抓了一把泥土放在自己的孝服上。 她们绕着井里爬了一个圈后，挨个的爬上井。 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先后往下跳。 法警官叫道：吉时已到，开始下葬。 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吓得慌慌张张地向上爬。 五夫人最先爬上井。 七夫人正在使劲往上爬。 突然，七夫人跟六夫人俩个人一起倒在井里。 俩个人躺在井里，各自摸着腰，叫道：啊！ 王警官见此一幕，起身往着井里跳。 “哎呦！我的脚。” 王警官问道：老六，你的脚怎么啦？ “你踩到我的脚啦！”六夫人哭道： 王警官挪开自己的脚，双手去拽六夫人。 七夫人一手拉住王警官站了起来，说道：相公，你只顾姐姐，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王警官应道：我！ 七夫人转过身，气冲冲的往上爬。 “哎呦呦呦！”六夫人叫声连连。 王警官反应过来，赶快去扶六夫人。 法警官站在井旁，问道：大哥，要不要帮忙？ 王警官反问道：吉时过了没有？ 法警官答道：大哥放心！吉时还没到，还要再等一会。 六夫人拉着王警官站起身，哭道：姓法的，你个天杀的，还没到时辰，你叫什么叫！弄得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脚，我浑身都受罪。 法警官回道：是，是，是，小人有罪，小人不该嚷嚷，小人害得六夫人如此糟糕！ 王警官唤道：你快点上去吧！ 六夫人跛着脚到了井角。 她擦了擦泪水，两手抓住井边向上爬。 王警官跟在六夫人屁股后面，用力地推。 法警官走到六夫人上方，伸出手去拉六夫人。 六夫人抓住法警官的手腕。 法警官顺势一拉。 六夫人到了井上面。 她跺了跺脚，一巴掌打向法警官，骂道：你这个遭温的，今天“姑奶奶”不揍你不爽。 法警官双手抱着头，蹲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六夫人双手拍打着法警官的头。 “住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王警官跳上井，嚷道： 六夫人扭扭捏捏地退下，嘀咕道：谁叫他要瞎嚷！ 李妈凑过来，说道：少爷，下葬的时间到了。 法警官撩起手表一看，刚好14点整。 王警官喊道：法弟，到了14点。 法警官过去抓了一只大公鸡，小声道：老爷子归西，今住于此，保佑大哥全家“健健康康、钱来米来。” 跟着，他把鸡脖子一剁，把鸡丢下井。 一警察放了一串鞭炮，鞭炮丢在鸡身上，那只鸡吓得四处跑。 最后，鸡被吓得竭力而亡。 法警官呐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大家把棺材放到井里去。 王警官马上钻到井前“跪下”。 警察们“轰”地一声，老爷子的棺材到了井上方。 井里分别放着四条小牛（拳头大小的木材）。 警察们一点一点将棺材往下放。 棺材落在小牛上面。 然后，大伙再把困住棺材的粗绳和麻绳解开。 几个警察撑着小牛，轮番的往外拖。 棺材带有节奏的往下滑。 棺材滑到井底。 法警官叫道：大家快帮老爷子盖住屋顶啦！ 警察们锹着泥土，不停地倒向井里。 井前方跪满了人，哀悼声断断续续。 警察们填好了井，再把老爷子的坟头——堆好。 一警察重新点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 法警官摆好花圈、挽联，请道：请大哥节哀！请小主节哀！请各位嫂夫人节哀！请各位小姐节哀！ 李妈伸着手去搀石头。 石头站起身，拍了拍膝盖，谢道：谢谢李妈！ “王警官，各位夫人，各位妹妹，大家起来吧！”石头转过身，唤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仆人们纷纷地去扶主子。 各位客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互相絮叨着，全场变得很是喧闹。 法警官嚷道：各位贵客，各位贵客，老爷子已经下葬完毕，我祝孝家多子多福、顺顺利利，也祝大家健健康康、鸿运当头······ “家父已经妥当上山，王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几天当中，没少劳烦大家，如果不是大家！”王警官向着大家鞠躬。 大家相互念叨到：王局长客气！王局长客气！ 石头靠在王警官耳边，说：爷爷都下葬了，我们回去——再说。 王警官接道：好的。 “家父已下葬，各位贵客回家去吧！”王警官续道： 大家听到这话，争先恐后地走向回家的路。 法警官拿了一把铁锹，挑起一捆芝麻杆与一面锣，喊道：回家喽！ 王警官领着家小跟在法警官后面。 法警官时不时地敲着锣。 转眼，王警官他们回到了家。 王警官安置好老爷子的灵位，而后走出客厅。 他站在花园的中央，嚷道：各位贵客，各位兄弟，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忙活了整个上午，大家吃完饭——再做交谈。 仆人们忙着去上饭菜。 王警官围到桌上，请道：小主，胡县长，郝镇长，你们请！ 胡县长回道：王局长请！ 石头鞠着躬“胡县长辛苦了，郝镇长辛苦了”。 郝镇长礼道：小主和王警官来回地“行礼”，才是真的辛苦。 王警官论道：说到此处，小人感慨万分，小人身为老爷子的儿子，却没让老爷子舒坦过，老爷子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自从老爷子认识了小主，老爷子笑得很开怀，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小人对小主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小人日后定当鞍前马后、惟命是从。 胡县长称道：小主情真意切，一点也不做作，实在让人敬佩。 石头辩道：胡县长过奖！石头年纪尚轻，有很多事情都未能顾及，还望诸位多包涵！ 胡县长、郝镇长齐道：小主过谦！小主过谦！ 石头唤道：王警官说得过于言重！石头不要你鞍前马后，更不指望你——惟命是从，石头只愿你能真心真意对待每一件事，石头所做，只是分内之事，王警官不必时刻把它记挂心上。 “少爷，你叫各位主子用餐啦！”于妈说道： 王警官恍然道：一上午都在山上，大家的肚子早就饿了吧！ 胡县长应道：没，没，没。 王警官请道：胡县长，小主，郝镇长，列位请用！ 石头接道：王警官，你也吃。 王警官叫道：法弟，你一块吃啊！ 法警官双手抓着酒瓶，去帮列位筛酒，答道：大哥自便，大哥自便。 王警官起着身，喊道：各位，老爷子今天能够顺利上山，我感谢各位兄弟的鼎力相助！也感谢各位亲朋好友——诚心相送！我没有什么感谢大家！唯有粗茶淡饭，加一杯薄酒敬大家，祝大家新年新气象，好运一整年······ “大哥，干了它。”法警官筛了满满的一杯酒，叫道： 王警官举起酒杯，请道：请！大家请！ 大家陆续的喝起来。 石头端起酒杯，轻轻添了两口。 紧跟着，他喝了两杯酒。 他的脸颊迅速地红起来。 胡县长举起酒杯，夸道：小主厉害，咱们再喝。 石头挥着手，辞道：胡县长的盛情，石头感怀于心，石头不能再喝了。 王警官接道：小主的确不能喝了，小弟再陪胡县长喝几杯。 胡县长笑道：好，好，好，我陪王局长喝几杯，我祝王局长辞旧迎新，来年“福”字当头，更上一层楼······ “王局长，我也和你喝几杯。”郝镇长喊道： 石头礼道：胡县长，郝镇长，王警官，法警官，你们在这喝，石头的头有点胀，石头先回去了。 胡县长说道：小主，你喝杯茶提提神。 石头回道：我回去睡会就行了。 王警官唤道：小主，你去小人的房里睡。 石头应道：不用了，我回家。 王警官答道：小主，你此刻走的话！你叫小人如何放心！ 石头指着桔大妈，说：我和大妈一块走。 王警官了解石头的个性，鞠躬道：小主，那你路上注意点！ 石头面朝大家，作揖道：胡县长，郝镇长，王警官，法警官，各位夫人们，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慢慢吃，石头有点头晕，石头少陪了。 大家齐道：小主慢走！慢走！ 桔大妈扶着石头晃晃悠悠地走······ 第93章徐红萍誓保石头（1） 2月16日早上，晴空万里。 徐红萍呆在厨房已经备好了饭菜。 她走到二凤房门口，喊道：二凤，吃饭啦！ 二凤回道：妈，你忙去吧！我在穿衣服呢！ 徐红萍转过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喊道：相公，快快起床，吃饭啦！ 唐伯躺在床上，打着呼“呼呼”地响。 徐红萍嘀咕道：真是一个大老爷们，“饭”我做好，做好饭后，还要左三下、右三下的请！请了还要看心情！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嗨！ 她走过去，一手拽着唐伯的耳朵，叫道：相公，吃饭啦！ 唐伯用手护着耳朵——蹦了起来，沙哑道：哎呦！哎呦！疼！疼！疼······ 徐红萍说道：睡得这么死，你还知道疼。 唐伯睁开双眼，请道：萍儿（徐红萍），请你松开我的耳朵！这样拽着疼。 徐红萍放开唐伯的耳朵，气愤道：快点起床！吃饭啦！ 唐伯赶紧穿着衣服，应道：我就去，我就去。 徐红萍走到大门口，嚷道：石头，吃饭啦！ 石头谢道：谢谢妈！我马上就来。 徐红萍微笑道：还是石头嘴甜，我忙活了一早上，听到这句话，也值。 她慢吞吞地走向客厅。 “妈，你们今天要去赶集吗？”二凤摆着碗筷，问道： 徐红萍答道：是的，因为没货，我们停了两个闹子（赶集的日子）没去，今天有了三、四十条手帕，加上几沓鞋垫，应该可以应付这个闹子。 二凤回道：能够应付就好。 “妈，我去擦把脸。”石头钻进来，叫道： 二凤接道：石头，你出了这么汗，你快点进去洗脸，我们就要开饭啦！ 石头急匆匆地奔向里屋，应道：二凤姐，你们先吃，你们不用等我。 二凤嚷道：石头，你慢点走，你当心撞到墙。 石头答道：二凤姐放心，我不会撞到墙。 二凤抿笑道：这个石头，老是毛毛躁躁。 徐红萍见着二凤满脸欢喜，喊道：二凤，你停下，你停下。 “你过来，你给我过来。”徐红萍续道： 二凤停下手中的活，慢慢地走到徐红萍身旁。 徐红萍问道：二凤，石头近期有没有对你那个？ 二凤疑问道：石头对我哪个？ 徐红萍双手对着一个方向“勾了勾”手指，说道：这个。 二凤扭扭捏捏地说：妈，你老是问这样的问题，问得让人怪不好意思。 徐红萍调侃道：哟！哟！哟！肚子都已这么大了，还在怕羞。 还有一段时间，你就要分娩了，你们相互都要忍一忍，得要注意小孩。 “小孩子不是很健康吗？小孩还要注意什么？”石头走出客厅，询问道： “健康，健康，谁说不健康了？”徐红萍反问道： 二凤唤道：石头，你快点过来吃饭，我在跟妈讨教戴小孩的经验。 石头凑到桌前，应道：哦！ “萍儿，你们还没开饭啊！”唐伯一步一步地走来。 “全家人都过来了，数你最托拉，我们不是等你的话！”徐红萍答道： 唐伯接道：是，是，是，数我最托拉。 徐红萍端着碗，去给自己盛饭，嚷道：你们都到桌上去，咱们吃饭了。 唐伯围上桌，伸出手去端碗。 徐红萍端着饭，凑到桌上。 唐伯夹着饭，一个劲地往嘴里送。 片刻，唐伯停下筷子，唤道：萍儿，这些天，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看书，就是睡懒觉，你看着添堵，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想，我还是出去外面继续做生意，这样对你、对我，对整个家庭都好。 徐红萍端着碗筷，应道：相公，你嫌我刚刚拽了你的耳朵是不是！ 唐伯接道：不，不是。 其实吧！前几天，我就有这个打算。 徐红萍嚼着饭，看了看二凤。 二凤与徐红萍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说道：爸想出去做生意，我没有意见。 石头唤道：爸要出去做生意，是件好事，我们本该支持。 但是，二凤姐即将临盆，爸此时出去，恐有不妥。 加上，我们家里也不缺那点生活费。 虽然，我不曾当家。 徐红萍瞥了一眼唐伯，说：相公，你自己看着办！ 唐伯小声道：石头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理由离开！ 石头论道：爸，你现在到外面做生意，可能还吃得消，但过两年就不同了，身体上的各个功能都会随之减退，你不宜在外风餐露宿，你好好呆在家里，坐得厌了，你就站站，或者走走。 真的闲不住了，你就到前面锄锄地，活动活动筋骨。 唐伯笑道：我还没到七老八十，说的像是给我料理后事一般，我是一个爷们，我还不至于去让一个妇人养。 徐红萍把碗一扔，气道：唐进，我嫁给你这么些年，图的是你对我的尊重。 没想到！你压根就瞧不起——妇人。 唐伯辩道：对不起老婆！唐进不会说话——措辞连篇，唐进并非是要蔑视你的意思。 而是，唐进不想拖累于你。 徐红萍双手抱团，一言不语。 石头瞅到徐红萍拉着脸，说道：好了，好了，此事不再多议，怪就怪石头多嘴，爸留在家里就是，家里的各种琐事，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爸，妈，你们吃饱了吗？”二凤问道： 唐伯点了点头，回道：嗯。 二凤忙着去收碗筷。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放下碗筷，碗筷让我来拿。 “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老抢这些做，一点也不懂自爱。”徐红萍数落道： 石头嚷道：妈，这些碗筷让我来捧进去。 徐红萍答道：不用了，你进去收拾担子，我洗完碗筷就去赶集。 石头应道：还是妈去收拾担子，我搞不清楚今天要带什么东西去集市卖！ 徐红萍收着碗筷，唤道：今天带两沓鞋垫和那些缝好的手帕去，我把它们一起放在缝纫机的桌面上。 “我去了。”石头直向里屋走去。 徐红萍捧着碗，渐渐地向着厨房走。 唐伯起着身，说：我喂猪去。 徐红萍把碗筷放在锅上，喊道：石头，你把担子准备好了没！ 石头答道：我还在装手帕。 徐红萍回道：你慢慢装，我也还在洗碗筷呢！ 唐伯小心地分着潲水。 他挑起潲桶，大步地走出厨房。 “妈，你洗完了吗！”石头站在外间门口，喊道： 徐红萍接道：差不多了，还有一个碗没有洗，你到客厅里去，我随后就到。 石头挑起担子，左颠右颠地来到客厅。 二凤见到石头挑着担子走出来，唤道：石头，妈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出来！ 石头放下担子，应道：她还有一个碗没洗。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头，咱们走啦！”徐红萍急急忙忙地走来。 石头挑起担子，说道：好的。 徐红萍叮嘱道：二凤，你在家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二凤接道：妈，你少啰嗦，你不放心我，家里不是还有爸吗！ “你不要嫌我啰嗦，你爸是个大老爷们，他自己都不懂照顾自己，何况照顾你！他粗心，你可不能大意。”徐红萍答道： 二凤挥了挥手，应道：我明白。 徐红萍领着石头往门外走，嘀咕道：这丫头，还是年轻啊！ “萍儿，你还在家里呀！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唐伯挑着潲桶，一晃一晃地走进来。 徐红萍挪着脚，回道：我们不是在走吗！ “相公，你呆在家里，你放警觉一点，你给我多多注意二凤。”徐红萍愣道： 唐伯应道：我会的。 徐红萍走出门外，唤道：太阳升得这么高了，咱们走快点。 一阵地颠簸之后。 他们赶到了集市，集市中，稀稀朗朗地有了一些人。 石头站在街道中央，叫道：妈，我们就把厂棚搭在旁边吧！ 徐红萍停住脚“望了望”，说道：这里是个摆摊的好地方。 石头把担子放到旁边，利索地搭起厂棚。 徐红萍走到石头身旁，帮着石头搭厂棚。 石头说：妈，你到那边扯着厂棚，这边厂棚架让我来绑。 徐红萍迈着脚，回道：也好。 石头走上前，用力地绑着厂棚。 顷刻，徐红萍扶着厂棚架子，嘀咕道：石头，我想去前面买点水······ “你想去就去吧！”石头应道： 徐红萍疑问道：可是，厂棚？ 石头辩道：初春的太阳，晒起来很惬意，“厂棚”搭不搭都一样。 徐红萍松开厂棚架子，唤道：石头不想搭厂棚，那就不搭，你把厂棚收好，我过去买水了。 石头接道：妈，你那么怕热，我怕你······ “不怕的，你也说了，初春的太阳，不会太热。”徐红萍拔腿就走。 石头不慌不忙地去收厂棚。 “小哥，给我来两双鞋垫。” 石头放好厂棚，拿了两双鞋垫给客官，说道：大伯，给。 客官接过鞋垫，交给石头一文钱。 石头握着钱，嚷道：大伯，你慢走。 “帅哥，帮我挑4条手帕过来。” 石头应道：大嫂，手帕的样式不同，你还是自己选。 大嫂站着“左瞧右瞧”，说：你帮我拿两条“身体健康”的手帕，与两条“大富大贵”的手帕。 石头挑了4条手帕，嚷道：大嫂，你拿着。 “小伙子，给我来两条手帕。” 石头请道：老伯，请你自己选！ 老伯回道：我又不识字，用不了这个，我的孙女嚷着要我帮她买两条手帕，我已老眼昏花，看手帕上的花都看不下底，小伙子替我选两条手帕······ “这就麻烦了，我是个男人，女人喜欢哪种样式！我一点也不清楚！”石头答道： 老伯接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拿自己喜欢的就是。 “师哥，给你两文钱。”刚刚那位大嫂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接过钱，唤道：大嫂，麻烦你一下，你来帮这位老伯的孙女挑两条手帕。 大嫂微笑道：这样不太好吧！ 老伯答道：行，行，行，我相信这位弟媳的眼光。 大嫂极不情愿，奈何碍着面子，询问道：大伯，你的孙女多大了？ 老伯说道：她今年13岁。 大嫂说：13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帅哥，你就拿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给他吧！ 石头拿了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念到：同心同德。 老伯谢道：谢谢弟媳！谢谢弟媳！ 大嫂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摊子。 石头提着手帕，叫道：老伯，你拿好手帕。 老伯揣好手帕，把手伸进怀里“搜了搜”，嚷道：小伙子，我给你钱。 石头答道：一共一文钱。 “石头，这瓶水给你。”徐红萍喊道： 石头回道：妈，你把水放在一旁，我一会再喝。 老伯递给石头一文钱，说道：小伙子，你接住了。 石头接过钱，礼道：欢迎老伯再来。 老伯冲着石头笑了一个，缓缓地向前走着。 徐红萍把水递给石头。 石头拿着水，谢道：谢谢妈！ 他拧开瓶盖，举起水瓶“咕咚咕咚”地喝着。 徐红萍唤道：今天没有带水过来，刚才扯着厂棚，我的喉咙就干得受不了。 石头放下水瓶，焦急道：妈，你现在感觉咋样！ 徐红萍接道：没事了，我过去喝了两口水——喉咙就不干了。 石头附和道：那就好。 徐红萍说道：我刚才在街的那头碰到了除大哥。 石头问道：除大伯，他今天有没有摆摊？ 徐红萍答道：他摆了摊，他在卖杂货。 “妈，这些钱给你。”石头从兜里掏出了几文钱。 徐红萍回道：你自己揣着。 石头辞道：我揣着干嘛！我又不花钱！ 徐红萍论道：这么大的人了，以后，你要学会自己花钱。 石头看向手中的钱，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 第94章徐红萍誓保石头（2） 晌午，太阳照在头顶。 徐红萍拿着水瓶，嘀咕道：没想到，今天的天气这么热，幸亏刚才多买了两瓶水。 她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喝。 石头接道：妈，咱们回去了。 反正，货物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徐红萍望了一眼摊子上，唤道：还有一沓鞋垫和十几条手帕没有卖出去，咱们再卖一会。 石头应道：但妈的身子！ 徐红萍答道：我没事，这么久没有这么热了，身子一下子还没适应。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徐红萍问道：客官，你要什么样式的手帕？ “你们的手帕有几种样式？”客官反问道： 徐红萍把剩下的手帕一一地排开，应道：我们这里还有“身体健康”的手帕，“大富大贵”的手帕，“同心同德”的手帕。 客官，你要哪种！ 客官接道：我要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 徐红萍拿了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说道：客官，你接着。 石头接过手帕，再把手帕递给客官，说：伯母，你拿好。 客官揣好手帕，向怀里掏着钱。 石头小声道：我们的手帕半文钱一条。 客官掏出一个银光头，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没接银光头，叫道：妈，我身上没有带钱，你给这位伯母找散钱。 徐红萍接过银光头，找给客官一文钱。 客官收着钱，慢吞吞地向前走。 她在揣钱的时候，顺手将手帕带了出来，手帕随风落到摊子下面。 石头见了，喊道：伯母，你的手帕掉了。 客官回过头，嚷道：多亏这位小哥提醒，我要是走远了······ “在我们这里丢了，我们瞧见了，我们会帮你保管······”石头走到摊前，去帮客官拾手帕。 “谢谢小哥！让我来，让我来。”客官谢道： 石头拾起手帕，唤道：伯母，给。 客官接过手帕，再次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礼道：伯母，欢迎再来。 客官提着脚，说道：我一定还会再来。 她向前走了两步，不仅回过身，笑道：大姐，你出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徐红萍走向客官，询问道：客官，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客官微笑道：好事。 徐红萍走到客官身边，追问道：到底什么好事？ 客官小声地和徐红萍，说：这位小哥这么纯朴；这么善良；长得又这么精神，我有一个闺女，尚未出阁，我想把小女说给这位小哥，看他们能不能结成一段良缘。 徐红萍应道：我们作为父母，不好去干涉孩子的感情问题。 此事，我不能做主，你有什么疑虑！你不妨跟他直说。 客官冲着徐红萍笑了一个。 她调过头，直冲石头走去。 石头见客官迎面走来，问道：伯母，还有什么事吗？ 客官站在石头身旁，说道：小伙子，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刚刚问了你妈，你妈说，主要看你。 石头质问道：看我什么？ 客官回道：我有一个女儿，还未出嫁，我想把小女介绍给你······ “小姐定能找到一位好夫君······”石头微笑道： “我看，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行事乖张，而且彬彬有礼，你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客官抢道： 石头指着徐红萍，笑道：伯母的好意——我心领，她是我妈。 客官答道：我知道哇！她是你妈。 石头大笑道：确切的说，她是我——岳母。 客官看了看石头，瞧了瞧徐红萍，尴尬道：这样啊！恕我眼拙，恕我眼拙。 徐红萍应道：没关系，没关系。 “此事不提也罢！此事不提也罢！”客官甩着手，逐渐的往后退。 石头嚷道：伯母，你小心看路······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走进摊子，唤道：客官，这几种样式！你要哪一种！ 客官左看右看，说道：这几种样式都不错，我就要······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另一个声音答道：我不过来的话，你不寂寞吗？ 跟着，街上的人群站到街的两边。 “臭流氓，死无赖。”这个女人骂道： “我不对你流氓，我不对你无赖，你怎会骂我臭流氓、死无赖呢！”这声音越来越近。 石头顺着街道看过去“街道上走过来几个人，除大伯好像也在其中。” 他一个转身，挤到街道旁边看着。 除大伯请道：少爷，请你放过小女！小女常年呆在家中，不懂人情世故，倘若小女有什么地方得罪少爷之处！还望少爷海涵！ 少爷回道：海涵！不用海涵！我欢迎小姐得罪于我。 “哦！不是得罪，是钟情于我。”少爷非常妩媚地打着手势。 这个女人继续往后退，嚷道：无耻。 “骂得好，骂得好，我喜欢你骂我无耻。”少爷不停地摸着小姐的脸。 除大伯拉开自己的女儿，用身子挡在自己女儿身前。 少爷阴阳怪气的说：你让开，作为你的女婿，摸你的女儿“名正言顺”，你别不识好歹！你是我的岳父，我尊重你，你休要惹恼本少爷！ 你再挡着本少爷，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除大伯鞠躬道：求少爷行行好！行行好！你放过小女。 这女的拉住除大伯的手腕，叫道：爹，你别求他，他这个社会上的人渣。 “爽，终于有一个敢和本少爷这样说话的人。” 这女的停住脚步，不屑道：恶心。 少爷对搓着手掌心，讥讽道：本少爷也觉得恶心，一见到我的小心肝，本少爷不得不恶心。 他伸出双手，去抓这个女的。 石头两手分别握住少爷的手腕——往下一扭。 少爷连连叫道：哎呦！哎呦！ 除大伯一看是石头，高兴道：石头，你来了。 石头应道：除大伯，你受惊了。 少爷乘着片刻——双手一挪，一拳打向石头的胸口。 这个女人一惊，喊道：公子当心。 石头一颤，赶紧一侧身。 少爷看见石头躲过这一拳，说：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你有种就报上名来。 “少爷，你没受伤吧！” “你们这帮狗奴才，要你们何用！靠你们保护本少爷，本少爷早就身首异处。” “少爷教训的是，少爷教训的是。” 少爷嚷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跟班们姗姗地“退下”。 石头问道：你又是何人？ 少爷答道：本少爷性：郝，名：龙，郝龙是也。 他笑道：小子，你没尿裤子吧！ 他续道：我老实告诉你，本少爷的老子是镇长，本少爷的老子与本镇的王、法警官称兄道弟，谁敢挡本少爷的道，本少爷要她五马分尸、七窍流血，死得比武大郎还冤。 除大伯扯了扯石头的衣袖，小声道：石头，算了吧！咱们走吧！ 郝少爷听了这话，大笑道：哈！哈！怕了吧！ 石头推开除大伯的手，论道：你爸既然是镇长，你更应洁身自好，不可在此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你更不应欺男霸女，当众调戏良家妇女。 郝少爷得意道：本少爷从小不爱读书，今天遇着一个教书先生，倒是有趣。 石头回道：石头不曾读书，哪敢辱没“先生”两字！ 郝少爷接道：那你装什么先生！本少爷天生不羁，我对读书不感兴趣，我只对小美人感兴趣。 石头答道：男人爱美人天经地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生命还是要的。 郝少爷说：你小子嘴上的功夫倒是不浅，不知手上的功夫行不行！ 石头应道：“行不行”我说了不算，你可以过来试一试！ 这个女的走上前，喊道：公子······ “女儿，你别说话！”除大伯一手拽住女儿。 这个女的应道：爹，可是！ 她见除大伯一个劲地摇头。 她不情愿的退到了除大伯身后。 郝少爷气势汹汹的朝着石头打去。 石头一侧身，躲过了郝少爷的进攻。 郝少爷收回拳头，一脚踢向石头。 石头双手抓住郝少爷踢出去的脚，顺势一拉。 郝少爷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前倾下去。 接着，石头扎了一个马步，把手腕一展。 他的手腕刚好打在郝少爷的嘴角。 “啪”的一声响，郝少爷倒在地上，鼻血不停地流，嘴巴边上印出红红的一块。 郝少爷的三、四个跟班一起围过来，全部展开打架的姿势，嚷道：少爷，你还好吧！ 郝少爷爬起来，一支手擦着鼻血，说道：你小子的功夫不错，我今天算是栽了。 不过，鹿死谁手还未定。 他取出腰间的手枪，用枪指着石头走去，唤道：我知道！你小子的手法快，动作干净利索。 单凭手上的功夫，很难将你治服······ “石头······”除大伯叫道： “公子，这里没你的事，你快走吧！”这个女的焦急道： 郝少爷嘱咐道：你们把这两位贵客带回家去——好生地伺候。 跟班们一同去押除鸣父女俩。 这个女的尖叫道：爹！ 石头嚷道：你们不许动他们。 “这个时候还在逞英雄，你去阎王爷那儿报道吧！”郝少爷站到石头跟前，冷笑道： “谁敢动石头，我跟他拼命。”徐红萍拿起扁担——直奔现场。 郝少爷瞅了一眼徐红萍，论道：这么老的也送过来，本少爷的胃不好，吃不了这个。 “你们拦住她，别让她过来。”郝少爷续道： 石头一手抓住郝少爷的手腕，用枪对准郝少爷的头颅。 郝少爷举起双手，小声道：兄弟，你小心，小心枪走火。 跟班们跪在地上，请道：请小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们有眼无珠，不知小主神通，无意中得罪了小主，还望小主饶了我们少爷。 石头说：你们要我饶了他！ 郝少爷附和道：兄弟大人不见小人过······ 徐红萍走到除鸣身旁，用手拽着刚刚这个女的。 石头用枪对着郝少爷，唤道：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郝少爷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脸，回道：应该！应该！ 街道两旁呼声阵阵，喊道：英雄，英雄······ “你们都在干啥呢！” 紧接着，几个警察走了过来。 郝少爷叫道：林副警官，你快过来，我被这个刁民挟持了。 “谁这么大胆！竟敢挟持郝少爷。”林副警官应道： 石头搭着扳机，道：你再多嘴，我送你上西天。 郝少爷双手抱头，嘀咕道：我不多嘴，不多嘴。 林副警官走进现场，喝道：你给我老实一点，你简直无法无天，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走到石头跟前“一看”，跪道：小主赎罪！小主恕罪！小人不知小主在此！冒犯了小主，还望小主见谅！ 他拼命地朝地上磕头。 其他几个警察跟着跪下来，齐道：小主赎罪！小主赎罪！ 郝少爷愣道：小人不知小主真身，冲撞了小主，小主恕罪！小主赎罪！ 他跪下来，说道：小主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早就听过，只是无缘相见，今儿有缘相见，果然不同凡响。 石头放下枪，唤道：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真是物以类聚，十个人之中，就有九个人是你们这副嘴脸······ 郝少爷抢道：是，是，是。 石头训道：你们都给我跪着，我没走你们都不准起来。 郝少爷轻声道：我们不起来，不起来。 石头续道：郝少爷，你今后还想调戏妇女、鱼肉百姓的话，你千万别让我碰到。若让我再瞧见你这种行径，我相信！你绝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这一次，我看在其父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但是，这把枪，我替你保管。 郝少爷脑门直冒冷汗，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林副警官他们齐道：谢谢小主！谢谢······ 周围的乡里看到此处，也都自觉地散去。 不一会，现场变得异常的安静。 除大伯拉着女儿走到石头面前，谢道：谢谢石头！谢谢！ 石头揣好枪，礼道：除大伯休要客气！别说是你遇到这种事，任何人遇上这事，我都会······ “石头，我过去看摊子了。”徐红萍叫道： 石头应道：妈，我们今天不摆摊了，你去收摊吧！ 这个女的唤道：公子，这次真的谢谢你！不是你的话！ 石头打断道：除大伯，这位是······ “哦！她是小女——素兰，今年17岁。”除大伯愣道： 石头接道：今年17岁，比石头稍长一岁，石头应该叫——姐姐。 除大伯微笑道：对，叫姐姐。 石头说：素兰姐，你以后不要公子长、公子短的挂在嘴上，石头与除大伯是旧识，你直接叫我——石头，这样听着顺耳。 素兰十分羞涩地叫了一声：石头。 石头应道：嗯！ “这就对吗！”石头笑道： 除大伯恍然道：我差点忘了，我还得去挑货物呢！ 素兰接道：爹，我去挑吧！ 除大伯想了想，回道：我看行。 素兰挪着步子，微笑道：爹，你和石头再说会话，我马上就来。 石头见素兰走出数米远，问道：除大伯，刚才是怎么回事？ 除大伯说：我今天来了赶集，家里剩下素兰跟她娘在家，素兰她娘在家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劈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素兰扶着她娘去看郎中，郎中开了一些刀伤药给她，然而，素兰她们手上没有银两，素兰便跑来街中找到我，当我得知原因后，收拾好东西，正要准备回家，就在此时！我们碰上郝少爷，郝少爷盯着素兰，我们吓得慌忙逃串。 之后······ “小主赎罪！除大伯赎罪！”郝少爷磕着头，哀求道： “爹，我们走啦！”素兰挑着货物走来。 除大伯瞟了一眼素兰，唤道：石头，我们走了。 石头回道：除大伯，你这段时间别让伯母干活，让伯母好好地休息······ “我不会让娘干活······”素兰答道： “石头有心了。”除大伯走向素兰。 他挑起担子，喊道：石头，走啦！ 石头挥着手，嚷道：除大伯再见！ 除大伯应道：石头再见！ 当素兰经过石头面前的时候。 她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石头，咱们再见！” “石头，你快点过来。”徐红萍叫道： 石头跑向摊子，说道：妈······ 徐红萍道：你去挑担子，我们走啦！ 石头挑起担子，渐渐地向前走。 徐红萍紧紧地跟上。 石头走到林副警官面前，说：你们日后给我安分点，快起来吧！ 林副警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郝少爷爬起身，谢道：谢谢小主！谢谢！ 大家相继地爬起来，谢道：谢谢小主宽宏大量！谢谢！ 石头挑起担子，大步地向前走。 徐红萍跟在后面，抱怨道：石头，你走得太快了······ 第95章素兰与王警官相撞 3月6日早上，天空中雾气弥漫。 除大伯（除鸣）挑着一担子货物，正要去赶集。 他刚走到门口。 素兰叫道：爹，我也跟你去集市上逛逛。 除大伯看向素兰，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 素兰唤道：爹，你怎么啦！ 除大伯接道：你去集市干嘛！ 素兰应道：我去集市上逛一圈，看看有没有让我中意的女红！要是有的话！我想买一两样。 除大伯答道：你要买女红，爹帮你买，你不必赶去集市，你娘的脚尚未痊愈，她一个人留在家——我不放心。 素兰回道：你有什么不放心！我们又不是去几天······ “相公，我的脚恢复得蛮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让素兰······”除氏慢慢地站起，一跛一跛地走向门口。 “老婆子，你知道个啥！你到凳子上坐着，你别再这儿添乱。”除大伯抢道： 除氏瞧见丈夫一脸严肃，只得走回凳子上“坐着”。 素兰见到气氛不对，轻声道：爹，素兰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不好意思叫爹去买。 “你少跟爹打哈哈，你从小到大吃啥穿啥！哪样不是我——张罗！你今天如此反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除大伯应道： 素兰接道：我在想啥！我就想去街上逛逛。 除大伯辩道：你平日里——最讨厌人多，极少外出。 甚至，家里有客人来，你都会躲着，你今天上演这一出，你敢说没有其它目的。 除氏好奇道：素兰，你有什么目的！你过来跟娘说说！ 素兰应道：娘，爹胡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除大伯论道：前段时间，你跟石头见了面后，经常魂不守舍，你定是对石头有了念想。 除氏愣道：啊！ 素兰说道：爹，石头喊了我一声——姐姐，他是我的弟弟。 除大伯说：你拿这番话糊弄别人还行，糊弄我就算了吧！你心里咋想！我不能说十拿十稳，也能十拿九稳。 “其实，石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也喜欢他，也相信他，你娘也喜欢他，然而，石头有了家室，他不能朝三暮四，也不会朝三暮四，你最好安分一点，你别对他心存幻想。”除大伯续道： 素兰气愤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他有点什么！你别在这里捕风捉影、乱点鸳鸯，好像我就要嫁他似的！ 除大伯冷笑道：捕风捉影，我捕风捉影，你就是暗藏桃花，你那天对他——眉来眼去，我可是看在眼里。 素兰被除大伯一语道破，恼怒道：我爱他，我喜欢他，行了吧！你满意了吗！ 除大伯接道：我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 除氏劝道：相公，你不可把话说得这么绝，素兰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除大伯论道：因为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处处护着她，身怕她受一点点伤害，小时候，别人没有书念，我四处奔波，也要供她上学，她现在长大了，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 可她······· 素兰眼含泪水，哽咽道：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为了我，你受累了，但是，爹，女儿终究会有离开你的一天，当然，我也可以招赘，不管是嫁或招赘，我首先要去接触社会，要去接触新鲜的人和事，不让自己与社会脱轨。 除氏说：我们老来得子，虽然，你不是儿子，在我心里，你胜过儿子······ “老婆子，你别说了，一切都是命。”除大伯嚷道： 除氏提醒道：相公，时间不早了，你还去不去集市！ 除大伯转念一想，回道：素兰想去街上买东西，你就陪我一起去。 素兰微笑道：爹。 除大伯道：你别磨叽！咱们走吧！ 素兰擦着眼角，跟着除大伯走。 除氏喊道：相公，你怎么不挑货物去！ “今天不挑了，今天陪着女儿出去逛街。”除大伯应道： 素兰回过身，唤道：娘，饭菜放在锅里，你吃饭的时候，你放火热一热就可以了，“猪食”就让我回来以后——再喂。 除氏答道：素兰放心去，除了热饭菜，家里的事情，我什么都不干！ “娘，你一个人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素兰嘱咐道： 除氏接道：我会的，我会的。 转眼，除大伯父女来到了街上。 除大伯蹲在一处地摊前，问道：素兰，这些荷包绣得怎样？ 素兰拿了一个荷包“看了看”，说道：还行，线缝绣得不错。 老板称道：行家，我这里的针线活都是纯手工缝制。 小姐，你要不要来两样！ 素兰笑了一下，回道：我还是不买了。 她扭身向前走。 老板连连说道：小姐还未出阁吧！我这里绣有“鸳鸯荷包”，小姐买了我的荷包，今年肯定大旺，桃花朵朵开。 素兰转过身，询问道：老板，荷包怎样卖？ 老板答道：我的荷包一文钱两个。 素兰应道：我就买两个。 老板递过两个“鸳鸯荷包”，叫道：小姐，你接住了。 素兰瞧见两个都是“鸳鸯荷包”，质问道：老板，你这里没有别的荷包了吗？ 老板说：有，还有健康荷包、富贵荷包。 小姐，你要哪种？” 素兰问道：爹，你说哪种好？ 除大伯回道：“荷包”是你们女人的专用，你自己看着办。 素兰接道：你帮妈选一个吗！ 除大伯说：我不选，你选，你自己选。 素兰辩道：你选和我选不同的。 除大伯答道：我不管。 反正我不选。 素兰见除大伯不肯选，唤道：老板，你帮我拿个“鸳鸯荷包”和拿个“富贵荷包”。 老板抓了一个“鸳鸯荷包”与一个“富贵荷包”，夸道：小姐好眼光，小姐的眼光真好。 素兰拿过荷包，把它揣好。 除大伯付给老板一文钱。 素兰拍了拍兜里的荷包，得意地往前走。 除大伯紧紧地跟上。 除大伯走到一处水果摊前，喊道：女儿，你过来，你过来挑两斤水果。 素兰走到除大伯身旁，望着摊子上面的香蕉、苹果、梨，还有荔枝，回道：算了，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她回过身，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她叫了起来。 除大伯奔上前，问道：女儿，你怎么啦？ 素兰答道：刚刚一个人撞了我一下。 除大伯瞥眼一看，见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跟前——不停地搓着额头。 他连忙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女莽撞，不小心冲撞了警官。 警官挪开手，说道：是你！ 除大伯抬起头，退到素兰身旁，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王警官！此事与小女无关，小女刚才撞到王警官，全是草民的罪过······ “什么罪过不罪过！此事不要再提，刚才是我心急，走快了一点，以至！”王警官接道： 除大伯缩着身子，嘀咕道：是草民的罪过，是草民的罪过。 王警官见除大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说：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你与小主······ “爹，咱们快走。”素兰放下手，推了推除大伯。 王警官瞅到一旁的素兰，询问道：这位是？ 除大伯答道：她是我女儿——素兰，她刚才撞了王警官······ “对不起王警官！小女子鲁莽，让王警官受罪了。” “不鲁莽，不鲁莽，怪就怪我太毛躁，是我撞了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除大伯鞠躬道： 王警官论道：客气！客气！甭说错在我，就算姑娘真的撞了我，你也无须介怀，你是小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理应相让。 素兰侧着头，小声道：他说的小主是谁！ 除大伯探过头，轻声道：是石头。 王警官称道：兄弟好福气！有一个这么亭亭玉立；这么漂亮的女儿。 除大伯回道：王警官见笑！敏儿是一个女中豪杰，她才是······ “爹，我们走了。”素兰叫道： 除大伯显出一脸的无奈。 王警官唤道：你们有事先走，我也要去办点事。 除大伯挥了挥手，辞道：王警官，咱们改天聊。 “改天聊。”王警官冲着除大伯笑了笑。 素兰迈着碎步，一直往前走。 除大伯看见素兰离去，赶紧追上去。 此刻，街上的人群逐渐地疏朗起来。 她走了几步，不仅止住脚步，往后看了看。 “兄弟，你还有什么事吗？”王警官问道： 除大伯疑问道：王警官，你要往哪去？ 王警官答道：我要去找小主。 除大伯应道：他这个时候，不知还在不在街上！ 王警官接道：但愿还在吧！ 除大伯道：既然如此！我们和你一块过去找他。 “女儿。”他喊道： 素兰没有回声。 除大伯扭头一看，女儿跑到了与自己相隔十几米远。 他嚷道：女儿，你回来。 素兰应道：爹，你快点走啦！马上就要散闹子啦！ “你也知道要散闹子啦！我们先去找石头，然后，买东西——回家。”除大伯答道： 素兰站着一动也不动，低声道：石头。 她跟打了鸡血似的，直向除大伯跑。 除大伯叫道：你慢点，两步路而已！你至于吗！ 王警官论道：小孩子都一样，走路带风，我家那个丫头，更是野。 “爹，你找石头干啥？”素兰凑过来，询问道： “我能找他干嘛！我找他聊天。”除大伯领着王警官、素兰一直向前走。 王警官盘问道：兄弟，小主呆在哪里？ 除大伯回道：我也不清楚！ 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就在前面。 “爹，那个不是石头吗！”素兰指着前方，说道： 王警官接道：对，那个是小主，咱们快点过去吧！ 他提起脚，急急忙忙地向石头奔去。 “小主，终于找到了你。” 石头收着厂棚架子，唤道：王警官，你跑来找我，是为何事！ 王警官应道：其实，小人来找小主也没啥大事！就是一点小事。 “不是，关于小主的事，小事也是大事，大事就是重要事。”王警官续道： 石头说：王警官，你有事说事。 “石头，咱们又见面了”。素兰微笑道： 石头侧过身，回道：素兰姐，你也来了。 “石头，今天的生意怎样！” 石头答道：托除大伯的洪福，今天的货物卖得差不多，仅剩两条手帕和一沓鞋垫没卖。 除大伯笑道：生意好就好，生意好就好。 除大伯礼道：弟媳好！ 徐红萍回道：除大哥客气！ 素兰礼道：婶婶好！ 徐红萍微微地笑了一个。 石头不解道：王警官，你与除大伯他们一同过来找我！ 王警官应道：确切的说，我们是在街上碰到。 我们不是一同过来。 素兰绕到徐红萍身旁，问道：婶婶，你们在卖手帕是吗？ 徐红萍接道：是呀！ 素兰唤道：石头刚才说，你们还有两条手帕没卖，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徐红萍翻着手帕，答道：当然可以。 她从担子中——拉了两条手帕出来，把它递给素兰。 素兰接过手帕“瞧了瞧”，夸道：好！婶婶把这些字绣得栩栩如生。 石头伸出手，请道：请除大伯到凳子上——坐会！我和王警官先去那边商量一点事情。 除大伯回道：石头尽管忙去。 石头拉着王警官站到一旁，偷偷地说：王警官，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子弹！ 王警官疑问道：小主，你上次夺了郝少爷的枪？ 石头抢道：王警官，你在怪我对郝少爷不敬！ “不是，不是，郝少爷的行径，跟小人之前一个样，纯属自作自受，小主英雄气概，岂敢心生怪罪！”王警官辩道： 石头接道：那么子弹！ 王警官应道：子弹有的是，可不在身边。 石头答道：过两天，我亲自去你府里取。 徐红萍微笑道：我哪有这种手艺！“手帕”是我女儿在一旁督促我缝制而成。 素兰称道：手艺杠杠的。 “婶婶，你女儿如何称呼？”素兰问道： 石头站在素兰背后，回道：你应该叫她姐，二凤姐比我大四岁。 素兰附和道：她叫——二凤。 “二凤姐是个大美人吧！”素兰续道： “美得不能再美了，二凤的外表、气质，简直无人能及。”除大伯应道：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你太抬举二凤，二凤这个丫头，哪有除大哥说的这么好！她长得有鼻子有眼，和普通女子没啥两样！ 除大哥之女，不论外貌，还是人品，算得上······ “弟媳谦虚！二凤跟小女站一块的话！哪有小女什么事！二凤人如其名，她就是一只凤。”除大伯答道： 徐红萍笑道：除大哥的嘴，真是遛。 “小主，令夫人生了没有？”王警官询问道： 石头说：还没呢！ 王警官唤道：小人差点忘了，大虎长官刚刚打来电话，询问二凤夫人的状况，和问了小主的状况。 特让小人带话，向唐大哥和嫂夫人问好。 还让小主与他通电话。 “大虎还说了什么？”徐红萍抢道： “嫂夫人，大虎长官就说了这么多。”王警官回道： 除大伯嚷道：女儿，天色暗了下去，咱们回家了。 素兰接道：爹，素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让素兰多逛一会，素兰看到婶婶卖的手帕，素兰甚是喜欢。 素兰想······ “弟媳，你把那两条手帕卖给她吧！”除大伯喊道： 徐红萍拿起手帕，唤道：给。 素兰接过手帕，来回的看。 除大伯递给徐红萍一文钱。 徐红萍死活不接，说道：除大哥莫要拿钱来搪塞我！ 这是我们卖剩下的两条手帕。 除大伯辩道：无论怎么说！“手帕”还是花了本钱，这钱你拿着。 石头应道：除大伯不可这么说！区区两条手帕，你就要给钱，你叫我们如何收！我们吃了你的粽子，难道也要算钱！ 除大伯笑道：石头，你能说会道，我喜欢。 石头说道：我们都是熟人，用不着计较这些小恩小惠。 除大伯微笑道：那我们就收着！ 石头回道：你们收着，我们更开心。 徐红萍嚷道：石头，我们也回家了。 王警官论道：大伙难得聚到一起，大伙过去我家里热闹热闹。 “不了，下次吧！”除大伯应道： 石头说：妈，我们和除大伯他们一起走吧！ 除大伯笑道：好，好，好，一起走。 王警官挥着手，叫道：小主，嫂夫人，除大哥，素兰小姐，我们就此别过了。 石头喊道：王警官，你也回去了，咱们改日见。 除大伯叫道：王警官再见！ 王警官答道：大家再见······ 第96章李凤的由来（1） 初八中午，小雨密密麻麻地下。 石头撑着雨伞，缓缓地来到王府。 他站在王府门口四处望了望。 他望见一旁的巷子中——站着俩个人，其中那个女人身姿妖娆。 他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本想过去验证验证。 忽然，他转着身，默念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提起脚——正要走。 “小主，你等等我，咱们一起进府吧！” 石头扭过头，微笑道：七夫人，你这是打哪来！ 七夫人回道：我刚从学校回来。 石头问道：七夫人，你还在念书吗？ 七夫人答道：我不是念书，我两年前就没有念书了，我现在在学校教课。 石头向前挪着步子，疑问道：石头刚才像是看到······？ “那个是我同事，我与他是在洽谈公事。”七夫人抢道： 石头应道：你们是在谈公事，你们可以进屋谈，外面下着雨······ “我那个同事不喜欢与当官的人，所以！”七夫人打断道： 石头唤道：七夫人，你的工作还好吧！ 七夫人回道：还行。 她站在门口，喊道：李妈，开门啦！ 李妈接道：七夫人等会，家仆就来。 石头不解道：七夫人，你今天为啥不去上课！ 七夫人说：今天不用上课，今天是星期日。 “呀！小主也来了。”李妈戴着斗笠，双手去推大门。 石头微笑道：李妈好！ 李妈请道：请两位主子快快进来！外面站着冷。 石头答道：李妈言过其实了，如今已是三月天，这个温度——人正合适。 “但天空中下着雨，还是有点凉意。”七夫人接道： 李妈附和道：七夫人说得对。 石头回道：也是。 七夫人嚷道：咱们快点进去吧！ 石头看了一眼府内，渐渐地向前走。 七夫人紧紧地跟上。 李妈关上大门，紧随其后。 走到客厅门口，大伙相继地收着雨具。 石头推开客厅的门。 仆人们纷纷地鞠着躬“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好好好。 王警官连忙站起身，礼道：小主上坐！小主上坐！ 石头应道：王警官不必客气！ “哥哥，哥哥，你过去那边坐。”怡儿拽着石头的裤子，叫道： 石头蹲下身，唤道：怡儿妹妹要我坐哪！ 怡儿指着沙发，说道：就那。 王警官看见七夫人走进客厅，喊道：小七，你也过来坐。 七夫人望了一眼王警官，直向桌上围去。 石头抱起怡儿，夸道：怡儿妹妹真乖！ 王警官吩咐道：于妈，你快去准备西餐。 石头说：于妈且慢！于妈用不着麻烦，石头一会就走。 王警官论道：小主，你客气啥！你到了小人的家里，小人略表心意······ “我吃不了多少，还麻烦！”石头抢道： “去为小主办事，哪有麻烦之说！”王警官辩道： 石头一侧头，见爷爷的画像挂在客厅正中间。 他奔上前，对着爷爷的画像鞠了三个躬。 他回过身，谢道：谢谢王警官！谢谢大家！谢谢！ 我今天过来没想在这多呆，我家里还有事情等我去做。 王警官朝着于妈挥了一下手。 于妈看懂了王警官的意思，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四夫人请道：请小主上坐！这里有火。 石头回道：我不坐，我不坐，我站着就好。 他放下怡儿，唤道：怡儿，你到你娘身边坐着，哥哥要去办事情了。 怡儿调过头，直向四夫人跑。 石头问道：王警官，还有几位小姐跟几位夫人呢？ 王警官答道：她们都在房间里面呆着。 “哦！小人叫人去喊她们出来，让她们出来给小主见礼！”王警官续道： “王警官见笑！王警官见笑！石头不曾这样想过，石头只是随口说说。”石头道： “姐夫，你来了。”敏儿走下楼，说道： 石头接道：敏儿，你没有去上学呀！ 敏儿走到石头面前，说：我要明天才去学校。 “少爷，西餐来了。”于妈端着一个碟子面包走来。 跟着，四、五个仆人端着碟子走进客厅。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 石头伸手拿了一块面包，说道：我拿一块就够了，大家也吃啊！ 于妈、李妈将碟子放到桌上，主子们每人拿了一块面包。 王警官嚷道：大家过来拿。 家仆们蜂拥而至。 石头拉着王警官，小声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王警官回道：小主，你随小人到旁屋说话。 石头点着头，应道：嗯。 王警官带着石头走向旁屋。 敏儿见到石头要离开，赶快追上去。 石头他们走进旁屋。 王警官反手把门关上，一手开启灯，唤道：小主，你看好哪样！你自己拿。 石头放眼一看，一屋放满枪支，地上放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 石头问道：王警官，这些东西，我都可以拿？ “当然”。王警官应道： 石头疑问道：可是，我要的是子弹？ 敏儿质问道：姐夫，你要它干嘛? “敏儿，你在小主面前不可无理。”王警官嚷道： 石头回道：我拿它，主要就是为了锻炼。 王警官掀开箱子，说道：不管小主拿它干嘛！小人不多问，小主要的子弹，小人这里多的是，小主想拿多少，你就拿多少。 还有，这些箱子里面，有的装着炸药，有的装着刀刃，小主喜欢哪样！你随便拿。 石头凑到旁边这个掀开的箱子一看，里面全是一些金黄的子弹。 他说：既然还有刀刃，我再拿一把刀。 王警官走到旁边的箱子，拿了一把匕首，唤道：小主，这把如何！ 石头接过匕首，拉出匕首瞧了瞧，匕首上的光——闪出人影，刀刃锋利得让人瘆得慌。 他称道：好刀。 他兴奋道：我就要这把。 王警官询问道：小主想要多少子弹？ 要不要小人派人抬几箱给你？ 石头答道：别别别，我用个小箱子，装一箱回去就行，以后用完了的话，我再来拿。 王警官嘀咕道：这样也好。 他找了一个小箱子，装了满满地一箱子弹，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把箱子放在一旁，疑问道：我手里那支枪的型号，与子弹的型号，能不能对上？ 王警官接道：小主放心，小人查过，小主身上的那支枪，与这子弹的大小，完全吻合。 石头唤道：王警官有心了。 王警官说：小主来到此地，小人不能毫无表示，小人送你一把枪。 “不，不，不，王警官送了子弹，给了匕首，石头怎能！” “小主不可这么说！小主是谁！无论于公于私，小人理应！” 石头应道：王警官的好意，石头心领。 然而，石头有枪在手，再多一把枪······ “姐夫不要争了，多把枪而已！像我爹这么多枪，它能说明什么！”敏儿嚷道： 石头论道：我是一个草民。 王警官唤道：这个年头，谁都一样！多把枪在手，就会多点说话的权利。 “像小主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又要真功夫在身，有枪没枪都差不多，都是百姓之福。”王警官续道： 石头接道：王警官把石头说得神一般的存在，石头受之有愧。 “小主言重！小主言重！小主就是小人心里的神。”王警官作揖道： 敏儿叫道：你们都别唧唧歪歪了！这里站着冷啦！咱们出去烤火啦！ “敏儿，你觉得冷，你先出去，我们随后就来。”石头道： 敏儿论道：干嘛要随后！我再等等你们。 王警官看着箱中，嘀咕道：送小主什么枪好呢！ 石头说道：王警官这里摆着这么多枪，你随意拿一把······ “怎么可以随意！送给小主的东西，绝对马虎不得。”王警官接道： 石头答道：王警官没必要这么认真！你放在这里的枪，每把都是好枪，我相信，你不会把坏了枪放在这里，更不会把它放在我面前。 “小主明鉴！小主明鉴！”王警官鞠着躬。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把枪，续道：小人就拿这把枪送给小主。 “石头怎能夺人所爱。” 王警官说：这把枪的确是小人心爱之物，把它送给小主，小人心甘情愿。 石头拒绝道：石头不能受之，不能受之。 王警官道：这把枪原有两把，另外一把，小人把它送给了法弟，它们是小人从一个外国人手上弄的······ “这把枪对于王警官来说——意义非凡，而对石头来讲——只是一个物件，石头更加不能受之。”石头走到枪架前，随手拿了一把手枪。 石头称道：这把枪不错。 王警官嘀咕道：这！ 石头两眼瞪着王警官。 王警官反应过来，作揖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敏儿催促道：枪选好了，咱们走了······ 王警官抢道：可惜今天天空不作美，小人想，想开开眼界，想看看小主的枪法怎样！ 石头谦虚道：石头的枪法很差，差得一塌糊涂。 王警官接道：小主谦虚！小主谦虚！ “谦虚什么！石头的确不会打枪，石头正在懊恼——如何使用枪！石头正想请教王警官·······”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不敢当，小主说的——请教，岂不折煞小人！小主当真不会用枪，小人倒是可以从中指导······” “枪要怎样用！才会打得准？”石头问道： 王警官论道：一个人用枪，首先，要去了解枪的结构。其次，要懂枪的作用。最后，要把枪灵活运用。 他拿出自己身上的枪，说道：小人把它简单介绍一遍。 他拆开自己手上的枪，一样一样地指给石头看，介绍道：这是齿轮，这是枪杆，这是扳机，这是······ “你说的这些——我已了解，还请王警官直接说重点。”石头请道： 王警官道：枪的作用无非就是伤人，亦或自卫。 重要的是，满足心中的意愿。 石头回道：王警官说的，石头不太懂，王警官能否把它说清楚点！ 王警官抓着脑袋，唤道：这样说吧！枪一打中人，人就会受伤，人有不同穴位，枪打中的穴位不同，人就会伤得不同，一枪可以毙命，一枪也能让人伤残，轻者也会使人——气血不足，加深疼痛。 另外，枪也能吓唬人，就像上次小主吓唬郝少爷······ “哈哈哈······” “小主高明，小主高明，小主胆识过人，小人佩服。”王警官鞠躬道： 石头说：石头之前不会用枪，就连打枪要扣扳机都不知道！郝少爷上次与我争斗时，郝少爷完全是被我的气势“所征服”。 王警官附和道：小主英雄盖世，小主豪气逼人，小主艺高胆大，小主的气势碾压一切。 石头应道：王警官无需恭维石头，石头······ “哒”这时，屋里暗了下来。 王警官嚷道：谁在搞什么！ “是我，是我的背——无意中碰到了开关。”敏儿答道： 敏儿急忙去摸开关。 王警官叫道：敏儿过去那边干嘛！你刚才不是在这站着吗！ “我站得有点累，我就走了两步。”敏儿接道： “哒”灯亮了。 石头半眯着眼睛，用手遮挡光线。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到客厅坐！ 石头伸出手——去提子弹。 王警官喊道：小主，你让小人来，让小人来。 石头提起子弹，说道：天色这么晚了，我要回家去了。 王警官掀开衣袖，说：今天阴雨天气，天暗得比较快，现在刚好17点整。 “17点，我得回去。” 王警官接道：无论怎么说！小主也得吃了晚饭再走。 “不吃了，我回家去了。”石头拎着子弹，急匆匆的走向门外。 王警官追着石头走，唤道：小主，你来了府上，你回家何必急于这一刻！ 敏儿关上灯，拉上门，拔腿就跑。 石头辩道：二凤姐就要临盆了，我不便久留。 “小主这样说，小人也不多做挽留。”王警官应道： 石头跑进客厅，喊道：各位再见！再见了！ 怡儿叫道：哥哥······ 王警官嚷道：小主，你带个手电筒。 “不用，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家。” 敏儿问道：姐夫，你带了雨伞没？ 石头回道：我带了，它就在门口。 敏儿道：姐夫，你路上小心！ 大伙齐道：小主路上小心！ 石头迈着脚，微笑道：我走了······ 第97章李凤的由来（2） 夜幕降临，徐红萍的家里燃起了马灯。 二凤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嘀咕道：这个石头，今天去王府怎么去了那么久！到现在还不回来。 唐伯坐在一旁边，接道：二凤，你不必担心石头。 二凤应道：石头是个大活人，我没什么好担心！ 不过，这么晚了，他还不回来，难免！ 唐伯唤道：二凤放心，石头没有回来，他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但愿如此！”二凤回道： 唐伯说道：二凤不可瞎猜······ “我瞎猜什么！我相信石头。”二凤接道： 唐伯答道：如此甚好！ “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千万不能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去干扰自己的抉择。”唐伯续道： 二凤谢道：谢谢爸的开导！ 唐伯说：我跟萍儿看到你和石头恩爱有加、相敬如宾，我们打从心里高兴······ “砰砰砰” 唐伯站起身，一直往外跑。 他站在门前，推开门。 “爸，吃饭了没！”石头唤道： 唐伯应道：还没。 石头随身钻进来，把伞放在空桶上。 二凤见到石头走进屋，嚷道：石头，你回来了。 石头说：这个鬼天气，黑得这么快。 唐伯拉上门，唤道：外面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你的鞋子也湿了吧！ “石头，你快点过来，我这里有火。”二凤喊道： 石头谢道：谢谢二凤姐！我去里面锹个火箱。 二凤接道：你要锹火就去，妈刚好还在里面烧火。 石头提着箱子，慢慢地向前走着，念到：这种天气，路面太滑，一点也不好走。 换作往日，早就到家了。 唐伯嚷道：你怎么不带个手电筒！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石头停住脚步，回道：我去王府的时候，还在那么早，我也不知道！我会回来的这么晚！ “石头，这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二凤问道： 石头答道：箱子里装的是子弹。 二凤惊讶道：这么多。 石头道：它是王警官送的。 “噢！还有，还有一把匕首。”石头一手去摸腰间。 “石头，你快去把鞋烤干。”唐伯叫道： 石头大步的奔向厨房。 二凤喊道：石头，我去帮你烘鞋。 石头一边走着，一边道：二凤姐坐好，石头自己会烘。 二凤姐要是有个闪失！石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头踏进房里，过去提了一双布鞋，直向厨房走去。 “妈，你做好饭菜了吗！” 徐红萍站在灶前“扭着头”，微笑道：石头，你可回来了。 石头唤道：妈，灶上还有火吗！我得把鞋子烘干。 “有有有，石头去把旁边那个火箱锹好，然后，去把湿鞋子换下来，再把湿鞋子放到火箱上面烘，我们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去把手洗干净，我们吃完饭再说。”徐红萍说道： 石头凑到灶前，一手拉过火箱，认认真真地锹火。 徐红萍嚷道：锅中还在熬汤，你锹完火后，一定要把火生起，我先把碗筷端出去。 石头应道：我知道了。 徐红萍端着碗，渐渐地走出厨房。 石头把火箱锹好，把火箱盖子横着放，赶快穿上布鞋。 石头小心翼翼地生着火。 而后，再拿湿鞋放好。 石头起着身，正要出去洗手。 “石头，你要上哪去！”徐红萍走了出来。 石头回道：不是吃饭了吗！我出去洗手。 徐红萍答道：是是是，你快点啊！ 石头急急忙忙地冲出门。 徐红萍端着两碗菜，缓缓地走出厨房。 站在客厅，徐红萍见着二凤在摆碗筷。 徐红萍说道：相公，你太会享福了，二凤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在一边干活，你傻愣愣的坐在旁边就跟没事人似的······ “妈，你别说爸！做这点事情，我还不至于怎样！”二凤辩道： 唐伯凑到桌前，去帮大伙摆碗筷，询问道：萍儿，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多的是，你就是坐着不去干。”徐红萍接道： “妈，你煮的那个汤菜应该可以啦！”石头提着一鼎饭，一歪一歪地走来。 “是噢！我得赶快把它撩起。”徐红萍不停地朝厨房走。 二凤喊道：石头，你的鞋子干了没！ 石头回道：还没呢！我换了一双布鞋。 二凤叫道：石头，你快点过来坐。 石头走到桌前，拿了一个碗，说道：我给大伙盛饭。 二凤小声道：我不方便蹲。 不然······ “二凤姐坐好，我来盛。”石头抢道： 石头低着头，利索地盛着饭。 “石头真是勤快！放下锄头捡扫帚。”徐红萍捧着一碗汤菜——慢吞吞地挪着脚。 石头应道：妈说笑了。 “爸，你快点围过来，咱们吃饭啦！”石头喊道： 唐伯挪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去。 徐红萍把汤菜放到桌上，轻轻地推向中间。 汤菜热气腾腾，热气一直往上冒。 “呀”二凤侧着脸，用手捏着鼻子，嚷道：这个味道，太呛鼻了。 徐红萍应道：我平时也是这样做······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二凤捂着肚子，叫道： 石头焦急道：二凤姐，你怎么了！ 徐红萍双手搭着二凤，疑问道：二凤，你是不是想去厕所？ 二凤轻声道：嗯。 徐红萍摸了一下二凤的大腿，大腿上面湿湿的。 她喊道：石头快点，快点把二凤抱到床上去，二凤要生了。 石头顾不上说话，抱着二凤直往房间跑。 唐伯嚷道：我去叫大夫。 徐红萍回道：相公且慢！时间来不及了。 徐红萍吩咐道，相公，你去拿把剪刀和提桶热水过来。 另外，用碗去烟囱上面刮两撮烟灰过来。 她转过身，直往房间跑。 “石头，你别在房间呆着，你出去。”徐红萍跑进房间，嚷道： 二凤尖叫道：啊啊啊！ 石头随身站起，刚要起步走。 二凤满头大汗，一把抓住石头，叫道：石头，石头，石头······ 石头拍着二凤的手，唤道：二凤姐，石头不会走，石头就在外面······ 徐红萍走到石头身边，嘀咕道：你出去啦！ 石头掰开二凤的手，拔腿就跑。 当石头跨出门。 “啊！”二凤大叫了一声。 跟着，一个“哇哇哇”的声音传来。 石头扭过头，笑道：二凤姐生了。 “石头，你看什么！你出去啦！”徐红萍道： “萍儿，热水来了。”唐伯站在门口，喊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去把你爸手中的东西拿进来。 石头走到门口——拿着东西，急匆匆的往里走。 他把东西放在徐红萍面前，钻过去拉住二凤的手，唤道：二凤姐，你好些了吗！ 二凤点了点头，微笑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接着，她抓住石头的手，喊道：疼。 徐红萍应道：二凤，你别大呼小叫！你刚才用力过猛，一时还没回过劲，肯定会有点胀痛。 “哇哇哇······”小孩子哭得很厉害。 石头问道：妈，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小孩子剪脐带，小孩子哭几声——没事。”徐红萍回道： 二凤问道：妈，我生的是女孩吗？ 徐红萍答道：是个女孩。 石头接道：女孩好哇！她跟二凤姐一样，既聪明，又漂亮，又手巧，而且贤惠。 “石头，你把孩子抱给二凤瞧瞧！”徐红萍喊道： 石头抱起小孩左颤右颤，走向二凤，逗道：乖乖，快叫爹，快跟爹笑一个。 徐红萍嚷道：还在出生的小孩，哪懂这些！ 石头停住脚步，疑问道：妈，小孩子到什么时候才会笑！才会学着大人说话？ 徐红萍回道：刚刚出生的小孩，通常要过20天才会开始笑，若要他开口说话！一般要到一岁左右。 “这样啊！”石头向前走了几步，把小孩放在二凤枕边，答道： 二凤抱着小孩，准备去给小孩子喂奶。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这两天先让小孩喝温开水，让小孩子排完胎便后——再喂奶。 “可是，小孩子饿坏了怎么办！”二凤愣道： 徐红萍论道：傻孩子，小孩子哪有这么容易饿坏！你和你哥都是我亲手带大的，你们两个不都是活泼乱跳一个。 石头唤道：二凤姐，听妈的错不了。 二凤放着小孩。 石头说：我去端些开水过来。 说着，石头跑向门外。 徐红萍嚷道：石头，你拿两个调羹过来。 石头答道：知道了妈。 二凤搂着小孩，说道：你这条懒虫，刚刚钻出来，就想着睡觉。 徐红萍拉过来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抢道：二凤，你还不懂，小孩子就爱睡觉，特别是刚刚出生的小孩，一天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 “妈，开水来了。”石头端着开水一步一挪地走进来。 徐红萍回道：小孩子已经睡了，你把水放到桌上，等小孩子醒了——再喂。 “一会就凉了，我去把水壶拿过来。”石头赶紧跑出房间。 徐红萍夸道：石头真是心细！ 二凤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把孩子给我，你也好好地睡上一觉。 二凤递着小孩，回道：给。 徐红萍抱过小孩，说道：孩子······ “呃！小宝宝叫啥名字！”徐红萍续道： 二凤愣道：这个！我还没想过！ 徐红萍想了片刻，嘀咕道：不怪你，取名字是石头的事。 “什么事是我的事！”石头提着一个水壶走进来。 徐红萍侧着身，应道：石头刚好来了，我们正在懊恼，小孩的名字应该如何取！ 石头接道：妈，你说叫啥！ 徐红萍答道：名字必须由你取。 石头问道：二凤姐，你什么意思？ 二凤唤道：你取啥就叫啥！ 石头回道：你们清楚，石头没有文化，石头想出来的名字，怕你们笑话。 “你的孩子，你愿意叫啥！就叫啥！谁会笑话你！”徐红萍应道： 石头嘀咕道：我取，我取······ “我姓李，二凤姐有个——凤字，我们把它叫做——李凤。”石头说： “李凤，就叫——李凤。”二凤微笑道： 徐红萍说道：我把小凤儿抱去我房间睡。 石头唤道：妈，你还没吃饭呢！ 徐红萍应道：我过会要去给二凤煮水酒，我过会再吃。 “石头，你吃了吗？”二凤问道： 石头答道：我看见你们母女平安，我高兴，我不吃也饱了。 “怎么可以不吃饭！高兴归高兴，饭还是要吃。”徐红萍论道： “妈说的是，你快点出去吃饭。”二凤焦急道： “行行行，我去，我去。”石头向前迈着步子，欢喜道： 徐红萍指着前面，叫道：石头，你把那些东西拿出去。 石头回道：好的。 “石头，你等等，你把桶里的汗巾给我，我拿它擦擦身。”二凤喊道： 石头应道：二凤姐，你身子不便，还是我来吧！ “石头，你帮二凤擦干净点，我出去了。”徐红萍抱着李凤，扭头就走。 石头拿起毛巾，仔仔细细地擦······ 第98章爱菊想让土堆熟悉路径 初十下午，小雨绵绵。 三夫人躲在房里，悠闲地烤着火。 爱菊走到桌前，双手去捧茶壶。 她倒了一杯茶，来到三夫人面前，唤道：妹妹，给。 三夫人接过茶，慢慢地喝。 爱菊嚷道：妹妹小心，小心茶水烫嘴。 三夫人抬起头，叫道：爱菊姐，你也喝。 爱菊应道：我不渴，我现在不想喝。 三夫人举起茶杯，用嘴抿了一小口，称道：爱菊姐泡的茶越来越好喝。 “妹妹，我想······”爱菊道： “哇！”三夫人做了一个干呕，那个抓杯的手一颤，杯子中的茶水撒得满地都是。 爱菊奔到三夫人面前，帮着三夫人擦茶水，说道：妹妹，你怎么啦！ 三夫人又吐了两下，回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两天老是做干呕。 爱菊擦了一会，过去拿了一块抹布，继续往三夫人身上擦。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可以了。 爱菊问道：妹妹，你烫疼了没？ 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 “不打紧，不打紧，小雅没有伤到哪！”三夫人应道： 三夫人反问道：爱菊姐，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爱菊站起身，愣道：刚才！ 爱菊续道：我刚才想说，马上就是清明了，我的那个死鬼，今年刚好去世三年，按照我们农村的习俗，新坟三年之后，才能扫墓。 所以，我想！ “爱菊姐，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你跟妹妹说，妹妹一定尽力而为。”三夫人接道： 爱菊答道：我谢谢妹妹！我想向妹妹借点时间······ “爱菊姐，甭说是去给姐夫扫墓！就算姐姐去办别的事情，姐姐也无须与我这般客套。”三夫人抢道： 爱菊谢道：多谢妹妹体谅！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快回去吧！ 爱菊应道：妹妹，我明天可能还会耽搁一些时间。 三夫人论道：爱菊姐，你明天赶得过来，你就过来，明天赶不过来，你可以不过来。 爱菊称道：妹妹，你太好了，你至情至性······ “爱菊姐，你快回去，现在的天，黑得比较早。”三夫人嚷道： 爱菊放下抹布，直向门外走。 不时，爱菊气喘吁吁地到了家门口。 她站在家门口，喊道：土堆，你开开门。 “娘，你请进！”倩倩请道： 爱菊一脚踏进屋，问道：倩倩，土堆和水水上哪去了？ 倩倩答道：他们兄弟俩在房里。 爱菊应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倩倩拉上门，正要闩门。 爱菊叫道：倩倩不要闩门，我一会还得出去。 “娘，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水水钻出来，嚷道： 爱菊询问道：水水，你哥俩在里面干嘛？ 水水应道：我和二哥进去添了一件衣服。 倩倩围到火盆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娘，你为何站着！”土堆缓缓地走来。 爱菊答道：我马上要去集市。 土堆接道：娘要去集市，我也要去。 “我也去。”水水抢道： 爱菊辩道：这些天阴雨不断，你们跟去干嘛！特别是水水，走路都要人扶，谁顾得上你。 水水嘟着嘴，沉默不语。 水水慢吞吞地走到火盆旁“坐下”。 土堆道：水水不可以去，我可以去吧！ 爱菊想了一会，答道：你去倒是可以。 爱菊续道：水水，你在家里陪着倩倩大嫂烤火，我和你哥去去就回。 土堆兴奋道：娘，我们走啦！ 他到旁屋拿了一个斗笠，得意洋洋的走出门。 爱菊一边走着、一边嚷道：倩倩，等会平伯送了饭菜过来，你就和水水先吃，平伯没有送饭菜过来的话，你们等我回来之后——再做。 倩倩说道：娘，你走慢点。 走在集市的路上，土堆问道：娘，我们是不是去买祭品？ 爱菊接道：是啊！明天就是清明节，你们几兄弟也要去看看你们的太爷爷、爷爷。 还有，你们的爹。 “娘，你不是不让我们去祭拜爹吗？”土堆疑问道： “谁说的！谁不让你们祭拜你爹！前两年，我不让你们祭拜他，全是农村的习俗，如今过了几年，你们可以过去祭拜了。”爱菊答道： 土堆愣道：这样啊！ 土堆追问道：娘，我们要去顾大舅他们家吗？ 爱菊应道：是的。 爱菊说：我今天陪你过来，主要是——让你熟悉路径。 往后，你就要自己过来买东西。 土堆接道：哦！ 爱菊嘀咕道：你哥就没这么好的机会。 土堆唤道：娘，你又在想大哥。 “想又如何！”爱菊接道： 爱菊论道：之前家里穷，比当下穷得多，你哥像你这么大时，还有你爹在世，家里就算有钱，它也不会经过你哥的手，更不用说买卖······ 说着，爱菊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土堆劝道：娘，你别哭。 爱菊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你们兄弟几个都没有念过书，我猜，你哥此刻还不认识钱。 “娘，你不要伤心，不认识钱就不认识钱，我和水水也都不认识。”土堆答道： 爱菊嚷道：你不懂，一个人不认识钱，他到哪都会吃亏！ “娘，你别担心！我们是年轻人，我们一学就会。”土堆说道： 爱菊会心一笑“傻孩子。” “我们都是娘的傻孩子。”土堆笑道： “我怎么把它忘了！”爱菊止住脚步，愣道： 土堆好奇道：娘，又怎么啦！ 爱菊唤道：我们要去顾大哥的家里，这样空着手去，岂不是太失礼！ 土堆接道：娘，你想怎样！ 爱菊向前走着，说道：我原本想，想拿点花生过来······ “娘，你不是把晒花生的方法告诉了顾舅妈！”土堆打断道： 爱菊应道：我是告诉了她。 土堆说：你把晒花生的方法告诉了人家，人家不会自己晒呀！ 爱菊回道：我们送的是我们送的，送什么东西都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再说，除了送花生之外，我拿什么送给人家！ 土堆唤道：那我们回去拿花生吧！ “不拿了，我们走了这么远，再走几步就到了顾大哥的家，我们只有厚着脸皮去了。”爱菊回道： 土堆回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片刻，爱菊到了顾权实的店门口，喊道：顾大哥，生意好啊！ “好好好，妹妹来了，你里屋坐，里屋坐。”顾权实答道： “顾大舅好！”土堆钻上来，叫道： 顾权实笑道：土堆也来了。 爱菊放下斗笠，嚷道：顾大哥，我买一串鞭炮、一贴冥纸，还有五对蜡烛。 加上，两把香。 “不慌，不慌，妹妹带着土堆进去屋内坐会，你大嫂刚好在屋里闲着，你们进去陪她唠唠嗑。”顾权实说道： 土堆取下斗笠，把它放在一旁，说：顾舅妈还会缺人陪她唠嗑······ 顾权实接道：真的。 土堆辩道：顾大舅不是说过，你有几个儿子！ 顾权实答道：我的儿子都在外面干活，哪有时间陪她唠嗑！ 爱菊应道：小梅不在家吗！小孩子天生就爱念叨。 顾权实道：小梅去了念书，她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老板，给我两串鞭炮。” “客官，你等一等。” 顾权实对着爱菊，道：妹妹，你们先进去，我还得做生意，我就不和你们聊了。 爱菊挪着脚，唤道：顾大哥，你忙，你忙。 “爱菊，你进来，你快快进来。”顾夫人看见爱菊走进来，喊道： 爱菊回道：顾大嫂，我来打扰了。 顾夫人应道：你说啥呢！ “顾舅妈好。”土堆跟上来，礼道： 顾夫人笑道：土堆好！ 顾夫人续道：你们能够前来，真是稀客，稀客。 爱菊一脚踏进门槛，答道：瞧顾大嫂说的！我们姊妹之间，哪有什么客！ “对，对，对，不是客，都是自家人。”顾夫人抢道： “姑姑好，姑姑好。”顾权实两个儿媳，作揖道： 爱菊微笑道：两个侄媳莫客气！ 顾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媳——萍芬，旁边这位是我的二儿媳——粉兰。 土堆小声道：娘，我叫她们······ 爱菊说：你叫她们“嫂子”，叫——大嫂。 “两位大嫂好！”土堆叫道： 粉兰冲着土堆笑了笑，唤道：姑姑，你和小弟过来这边坐，这边有火。 萍芬抹着桌子，请道：娘，你和姑姑母子桌上请！ 爱菊围上桌，慢慢往下坐。 土堆凑过去，挨着爱菊坐下。 “姑姑，这位小弟怎么称呼？”萍芬问道： 爱菊拍着土堆的后背，答道：他是我的二儿子，叫做——土堆。 粉兰夸道：土堆长得虎头虎脑，够精神。 爱菊应道：精神个啥！他就是一根筋，连个大字都不识。 粉兰接道：他没有念书吗！ 爱菊说：没念。 顾夫人凑到桌前，回道：爱菊，你不用耿耿于怀，像你这种家境，你能把孩子们拉扯大，已属万幸，倘若换作他人！指定不行。 “顾大嫂，你用不着安慰我，我没啥本事！说出来让人笑话！”爱菊论道： 顾夫人接道：谁会笑话你！谁敢笑话你！你是女中豪杰，也是女中精英。 爱菊抢道：顾大嫂说笑！顾大嫂说笑！ “哎呀！火盆中没有火了，我去添火。”萍芬捧起火盆直往里屋走。 粉兰站起身子，说道：我也过去一下。 顾夫人叫道：粉兰，你去拿些干料出来。 粉兰点着头，渐渐地向前走着。 爱菊唤道：顾大嫂太客气了，我们过来都是两手空空······ “何谓两手空空！你们母子能登门，我们也就欢喜，你也说过，你与权实乃是姊妹，姊妹之间——就要走动，不讲那些虚的。”顾夫人辩道： “娘，火来了，你把脚挪一挪。”萍芬叫道： 顾夫人挪着脚，嚷道：萍芬，森儿醒了没有！ 萍芬将火盆推向桌底，应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森儿还没醒。 爱菊问道：顾大嫂，森儿是谁？ 顾夫人微笑道：他是我的长孙。 爱菊贺道：恭喜顾大嫂！贺喜顾大嫂！你这个年纪就已儿孙绕膝，你好福气。 “娘，姑姑，土堆，你们在这坐，我到里面看看粉兰。”萍芬提起脚，嚷道： 顾夫人见萍芬走进里屋，叹道：嗨！ “什么儿孙绕膝！我那二儿子的身子弱，至今还没半点动静。”顾夫人续道： 爱菊赔礼道：对不起顾大嫂！我不知！ “顾舅妈，你和顾大舅人好，我相信，大哥哥的身子会好起来的。”土堆道： 顾夫人释怀道：土堆真会说话。 “娘，姑姑，土堆，你们拿着吃。”粉兰捧着一大碗鸡蛋，喊道： 萍芬端着几个小碗，紧随其后。 顾夫人叫道：爱菊，土堆，你们吃，你们都别客气。 “对了，我没有端干料。”粉兰愣道： 爱菊一把拉住粉兰，说道：不谈干料，你坐下来吃饭。 粉兰应道：姑姑吃，我天天在家坐着——消化不太好，我饭都还没吃多久，我实在吃不下了。 爱菊看了一眼粉兰的肚子，说：你骗我吧！ 粉兰回道：我骗你干嘛！你不信的话，你摸摸看。 萍芬坐在一旁，嚷道：姑姑吃，我也跟粉兰一样，刚吃不久！ 粉兰叫道：大嫂，我们进去厨房收拾收拾。 萍芬答道：咱们走。 爱菊唤道：既然煮好了，我们吃。 土堆说道：我吃一个鸡蛋。 顾夫人接道：你们想吃啥就吃啥！你们吃了，我就高兴。 爱菊叫道：顾大嫂，你也吃。 顾夫人拿了一个鸡蛋，回道：我陪你们吃。 “姑姑，土堆，你们吃完饭，你们就拿干料吃。”粉兰端着干料迎面走来。 爱菊扭过头，微笑道：粉兰，你坐下，坐下。 爱菊放下碗，说道：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我们也得回家去了······ “我再给姑姑盛一碗饭。”粉兰打断道： 爱菊用手挡着碗口，应道：不了，不了，我吃饱了。 土堆放下碗，礼道：顾舅妈慢吃！ 萍芬端着干料，喊道：姑姑，土堆，你们拿点干料吃。 土堆走上前，伸出手去拿糖果。 顾夫人叫道：你会吃糖果，你多拿两个。 土堆答道：够了，够了。 顾夫人说道：爱菊，你拿两个花生吃吃看，看我晒得怎样！ 爱菊抓了一个花生，把它拨开“嚼了嚼”，夸道：好吃。 顾夫人唤道：我按照你教我的做······ “娘，我们回家去了，水水他们还在家里等着你。”土堆提醒道： “顾大嫂，两位侄媳，谢谢你们的款待！你们有时间就去我家里坐坐，今天不凑巧！”爱菊迈着脚步，说： 顾夫人接道：有啥不凑巧！你再坐会！ 爱菊解释道：顾大嫂，水水他们还没吃饭，我得回去给他们做饭。 “顾舅妈，两位大嫂，咱们走了。”土堆跨出门，嚷道： 顾夫人喊道：土堆······ “顾舅妈，我们回去了。”土堆挥着手，打断道： “顾大哥，我要的祭品准备好了吗？”爱菊问道： 顾权实扭着头，回道：喏！就在那。 “顾大舅，顾舅妈煮了鸡蛋，你进去吃个鸡蛋。”土堆走出来，说道： 顾权实应道：我刚吃了饭，我不想吃。 爱菊摸了摸衣兜，说：顾大哥，这些祭品总共多少钱！ 顾权实辞道：妹妹，你说那些傻话干啥！你到大哥这来买几样东西，大哥还要收你的钱，你不是在打大哥的脸吗！ 爱菊辩道：顾大哥，你不可这么讲！你开门做生意，也有很多不容易，你今天不收妹妹的钱，妹妹以后！ 顾权实答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今天绝对不会收你的钱。 爱菊论道：这些祭品的钱，你要拿着，不管怎么说！你进货要钱，这些货不是你自己生产的。 “妹妹，你别再这儿磨叽！你让他人看到这一幕，还会以为我们是在吵架！”顾权实接道： 爱菊回道：顾大哥把钱拿着不就成了。 顾权实想了想，答道：妹妹，我也不给你争了，你拿一文钱给我。 爱菊说道：这些东西最少也有······ “妹妹，你再多话，我真要生气了。”顾权实嚷道： 爱菊瞧见顾权实瞪着两眼，只得拿出一文钱，把它放在柜台上。 顾权实小声道：妹妹，你少跟我犟。 “顾大哥，妹妹先走了，你和顾大嫂······”爱菊唤道： “妹妹，我还没和你唠上几句······”顾权实抢道： “下次吧！我今天过来买祭品，还是请了假，我确实！” “你都这样说了，我没有理由留你，你请假的时间有限，你路上保重。” “顾大哥保重。” “顾大舅再见！”土堆喊道： 顾权实微笑道：土堆，你晓得我家的住址，你带着水水他们过来我家玩啊！ 土堆答道：我们会来玩。 爱菊提着祭品，唤道：顾大哥，再见了。 顾权实叮嘱道：路上全是泥，你们路上当心点······ 第99章倩倩抑制不住情绪 十一日早晨，小雨随着风儿飘飘洒洒。 爱菊呆在厨房里面，利索地炒着菜。 倩倩蹲在灶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看。 “啪”爱菊往锅里打了一个鸡蛋下去。 “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吃饭啦！”土堆钻进来，唤道： 爱菊没有回声（由于锅中的响声太大）。 土堆凑到锅前，傻傻的看向锅中。 爱菊看见土堆站在自己身旁，问道：土堆，你进来干嘛？ 土堆回道：我进来看看。 爱菊拿起筷子，不停地翻着鸡蛋块，说道：你看也看了，你还在这干啥！ 土堆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你把碗筷端出去。”爱菊瞥了一眼土堆，嚷道： 土堆擦着口水，应道：外面还有碗筷。 爱菊追问道：外面桌上还有几个碗筷？ 土堆答道：这！ 爱菊指着一旁的碗筷，说：你快把那些碗筷捧出去。 然后，你再进来提饭。 土堆捧起碗筷，渐渐地走出厨房。 爱菊嘀咕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娘，你在说谁呢？”倩倩疑问道： 爱菊撩着鸡蛋，唤道：还会说谁！说你弟弟——土堆。 “他看到我在煎鸡蛋口水一直流。”爱菊续道： 倩倩接道：土堆爱吃鸡蛋嘛！ “我当然爱吃鸡蛋，娘把鸡蛋煎得老香了。”土堆踏进厨房，嚷道： 爱菊把菜碗放在灶面上，论道：你再怎么爱吃！你也不能如此失态！你刚才的口水流了一地，让人见着恶心死了。 幸亏，你今天是在家。 倘若，你在外面，刚才的一幕，让人看见了，人家不喷你，我跟你姓。 土堆低着头，没有吭声。 “土堆，你把那两碗菜端出去啦！”爱菊喊道： 土堆端了两碗菜，缓缓地走。 爱菊舀了一瓢冷水，把它倒进锅里，唤道：倩倩，你把这碗汤菜捧出去。 倩倩捧起汤菜，慢吞吞地走出厨房。 爱菊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跟上。 “水水，你别吃那么多！娘出来看见你吃了那么多鸡蛋，她会骂你。”土堆叫道： 水水应道：娘在厨房里面，她不会知道我偷吃了鸡蛋。 土堆小声道：你不要再吃了，娘出来了。 “水水，你不许偷吃。”爱菊嚷道： 水水放下筷子，傻笑道：娘，你做的菜好吃嘛！ 爱菊放下鼎，说道：想吃你也不能吃了，得给你爹留两块······ “爹都死了，他吃不了。”水水答道： 爱菊辩道：今天是清明节，我要拿它当祭品。 水水接道：祭祀完了，这些祭品照样给我们吃，我们还不如！ 爱菊抢道：你要吃也要等到祭祀完了——才能吃。 水水皱着眉头，回道：噢！ 倩倩放下汤菜，忙着去给大伙盛饭。 “娘，你会不会去给爹扫墓？”土堆问道： 爱菊应道：我一个妇人，按照规矩，我不能去给你爹扫墓。 不过，我能带你们过去。 此后，你们就要自己去。 倩倩叫道：娘，你吃饭。 爱菊回道：你也吃。 水水捧着碗，不解道：娘，倩倩大嫂也是女人，她也不能去吗！ 爱菊道：倩倩和我不同，他是你们的大嫂，我是你们的娘，等你大哥回来了，你大嫂就要留在家里······ 水水说道：这么说！倩倩大嫂是在代替大哥。 爱菊答道：是的。 水水迟疑道：万一大哥不回来，岂不是······ “你不说会死啊！哪有什么万一！你大哥肯定会回来。”爱菊吼道： 爱菊续道：你快吃饭，你尽说那些没用的。 水水端起饭碗，不停地吃。 倩倩埋着头，将筷子立在碗中一动也不动。 “大嫂，你快点吃饭，我们都要吃完了。”土堆催道： 一刻钟过后，爱菊放下碗，唤道：你们在这坐会，我去里面收拾一下东西。 她站起身，转身走向里屋。 倩倩收着碗筷，说道：水水，你把火盆盖上柴灰。 土堆蹲下身，应道：我来。 “外面飘着雨，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扫墓，雨具咋办！斗笠只有2个，蓑衣只有一把。”土堆续道： “倩倩，你在这个碗饭上面——夹两块鸡蛋，”爱菊提着一个竹篮走过来。 倩倩夹着鸡蛋块，把它放在饭碗上。 “倩倩，你把碗筷拿到厨房去。”爱菊喊道： 倩倩捧着碗筷，急急忙忙地走。 爱菊放下篮子，把碗放进篮子。 “娘，咱们要去扫墓的雨具不够。”土堆唤道： 爱菊想了片刻，回道：不够也没办法，我昨天忘了去买两个斗笠。 土堆接道：那我不戴斗笠。 爱菊应道：你都不戴了，我也不戴。 “娘，我们还有一件蓑衣。”水水说： “娘，你准备好了吗！咱们走了。”倩倩走出来，唤道： 爱菊道：土堆，你去把雨具取来，咱们动身了。 土堆急匆匆的跑进里屋。 倩倩问道：娘，篮子上面怎么盖几层破衣服？ 爱菊说：现在还在下雨，用破布遮住，下面的东西不容易淋湿。 “娘，蓑衣来了。”土堆抱着蓑衣跑出来。 爱菊叫道：倩倩，你把蓑衣披上。 倩倩看了一眼蓑衣，立即把它披上。 爱菊提起竹篮，嚷道：咱们走啦！ 土堆兴致勃勃地冲出家门。 爱菊站在大门口，喊道：水水，倩倩，你俩把斗笠戴上。 倩倩回道：你们呢！ 爱菊接道：我和土堆不戴了。 “这样怎么可以！你们淋雨！”倩倩辩道： 爱菊回道：我们的抵抗力强，不像你俩！ 再说，外面下的雨也不大。 倩倩死活不依，说道：外面下的雨，虽然不大，但它下得密密麻麻，它淋在人的身上，身上的衣服同样会湿透。 “倩倩大嫂，你戴上雨具，咱们快走吧！”土堆道： 爱菊挪着脚，唤道：走吧！ “娘，你把篮子拿给我提，我提着它不会淋雨进去。”倩倩披着蓑衣，嚷道： 爱菊递着篮子，微笑道：给。 倩倩挽起篮子，一歪一歪地跟上。 “啪啪啪！！”周围的山头传来稀稀朗朗的鞭炮声。 “水水，你走快点，你没听见四周的鞭炮声吗！”土堆拖着水水的手，叫道： 水水喘道：不行了，我太累了。 爱菊说：水水，你加把劲，马上到了你爷爷和太爷爷的墓地。 水水捶着腿，嘀咕道：我想歇会。 土堆应道：墓地就在前面，你歇什么歇！ “水水，你走稳点，地上全是泥，你摔在地上！”爱菊提醒道： “我不会摔！”水水答道： 爱菊说道：倩倩，你把篮子里面的镰刀拿出来，我去把坟头的草割掉。 土堆抢道：我来割野草。 爱菊接道：篮子里有两把镰刀。 “娘，野草上挂满了露水，我一个人割草······”土堆辩道： “两个人一块割草——快些。”爱菊递着镰刀，打断道： 土堆接过镰刀，迅速地割起来。 爱菊弯着腰，嚷道：土堆，你当心啊！这里的冬草这么浓密，你别让冬草划破你的手！ 倩倩问道：娘，我可以把鞭炮拆开吗？ 爱菊应道：你拆可以，千万别让它碰到水。 水水摘下斗笠，直向倩倩走去。 “娘，旁边那两座坟，我从来没有看到有人前来拜祭，里面葬的究竟是谁？”土堆询问道： 爱菊答道：那两座坟是老坟（年数已久），我也不清楚。 但是，几个老人家能够葬在一个地方，说明彼此有缘，我们一块去把坟地的野草割掉。 然后，插上几根香。 “娘，天上出了太阳。”倩倩唤道： 爱菊抬起头，微笑道：好天。 土堆接道：终于要晴（出太阳）了。 爱菊回道：那可没准，天气变幻莫测，特别是在春季，三天两头的雨，老天怕是在跟大伙捉迷藏。 “娘，你说它是好天。”土堆不解道： 爱菊说：此刻的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谁说不是好天！ 土堆嘀咕道：不下雨的天是好天。 “倩倩，你把篮子拿给我。”爱菊喊道： 倩倩递着篮子，说道：娘，你拿稳了。 爱菊接过篮子，小心翼翼地摆着祭品。 土堆走到爱菊身旁，抓了一沓冥纸，分别压在坟头。 爱菊摆好祭品后，插上几对蜡烛，唤道：倩倩，你点燃这几根蜡烛，去旁边的坟头插好。 你记住，每座坟头只插一对蜡烛。 倩倩拿起蜡烛，不慌不忙地走。 “倩倩，地上坑洼不平，你的眼睛看着点路。”爱菊提醒道： 倩倩答道：哦！ 爱菊喊道：土堆，你把香点燃，每座坟头都插三根香。 香要插在蜡烛后面。 土堆点燃香，依次地插在坟头。 爱菊拿出一瓶水酒，每座坟头倒了一点。 土堆说：我把香插好了。 爱菊蹲在坟前——点着冥纸，叫道：土堆，你快去把鞭炮点燃，你要把鞭炮丢到旁边去。 “噼里啪啦～” 倩倩跟水水一同掩上耳朵。 爱菊嚷道：来，来，来，你们过来，我们一起给你们的太爷爷、爷爷，还有两位前辈磕头。 水水放下斗笠，急急忙忙地奔过去。 大伙站成一排，不约而同地朝着坟头鞠躬。 “水水，你别磕头了！”爱菊收着祭品，喊道： 水水停下来，说道：娘，你们怎么不磕头了！ 爱菊应道：磕头用不着一直磕，磕两、三个头表示对长辈的尊重，那就行了。 水水辩道：大哥和我说过，谁磕头磕得最多，坟里睡着的长辈就会保佑谁！ 爱菊微笑道：胡扯。 土堆接道：大哥是在骗你。 爱菊提起篮子，唤道：咱们走啦！ “娘，我们先去太奶奶那边，还是祭拜？”土堆提着脚，问道： 爱菊答道：当然先去你太奶奶那边，你太奶奶生了你爷爷，有了你爷爷，才有你爹，你爹管你太奶奶叫奶奶，这是一个顺序问题，绝对不能搞混了。 土堆嘀咕道：我明白了。 爱菊拿了一把镰刀，说：土堆，你加快脚步，过去把你太奶奶和奶奶坟上的野草割掉。 土堆拿好镰刀，朝着目的地走。 “娘，你把那把刀给我。”水水叫道： 爱菊回道：你想干什么！ 水水应道：我去帮二哥。 爱菊道：你走路都要拉着路旁的野草，你瞎捣什么乱！ 土堆走进墓地，认认真真地割野草。 一阵地忙碌过后，爱菊一家也都齐聚在墓地。 他们插香的插香，插蜡烛的插蜡烛，烧冥纸的烧冥纸······ “噼啪噼啪······” 他们站成一排，一同向墓穴鞠躬。 土堆拿起镰刀，大步地跑向下一目的。 爱菊说道：倩倩，你和水水先过去你爹那边，我有点事！ “倩倩大嫂，你走前面。”水水喊道： 爱菊刚进墓地。 她瞅到周围干干净净，称道：土堆，你把草割得很干净。 土堆回道：墓地不大（宽厂），我把墓地的草割了两遍。 爱菊摆着祭品，说：相公，你倒好，你眼一闭，脚一蹬，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你在那边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管！我活着替你受罪，家里的柴米油盐，孩子的教育方式、方法，这些事把我弄得焦头烂额。 这几个孩子都没念过书，他们“大”字都不识一个，将来走入社会！ 你要保佑他们平安健康的成长。 另外，你要把石头给我拉回来······ “娘，爹死了也能听到吗！”水水小声道： 土堆应道：爹能听到。 水水半信半疑，嘀咕道：爹真能听到。 “倩倩，你快过来。”爱菊烧着冥纸，喊道： 倩倩凑到爱菊身旁，唤道：娘，我要站在哪！ 爱菊一手拉住倩倩，哽咽道：相公，你好好看看，她是石头的媳妇，你的长媳，多好的闺女，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还懂礼节。 只可惜！ 土堆嚷道：娘，让我跟爹说两句。 “我想让爹保佑我长大以后，也能娶个媳妇······”土堆续道： “二哥，让我来说。”水水道： 爱菊问道：水水，你想说什么？ “我要大哥回来，我要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水水嘶哑道： 倩倩抑制不住情绪，泪水顺着脸颊轻轻地滑落。 水水见倩倩流着泪。 他的情绪更加低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土堆神情沮丧，啼泣道：娘。 “土堆，你去放鞭炮，咱们祭完你爹就回家。”爱菊憋住眼泪，叫道： “噼噼啪啪！！” 大伙不约而同地向坟头鞠躬。 爱菊收着祭品，说道：水水······ 水水泣道：呃······ 倩倩拉着水水，唤道：水水，你起来。 水水哭道：我不起来。 “你想永远呆在这里吗！我们身上被雨淋湿了，我们还要回去洗澡。”爱菊拎起篮子，答道： 倩倩推着水水，劝道：水水，咱们回家。 土堆说：爹，我们走了，我们明年再来看你······ 第100章三夫人有喜了（1） 12日早晨，烟雾弥漫。 爱菊早早的赶到了冯府。 她站在府门口，喊道：平伯，平伯······ “你别叫了，我马上就来。”平伯伸着懒腰，应道： 爱菊停下叫声，唤道：平伯，你今天起得挺早。 “乒乓”府门紧紧地敞开着。 平伯回道：我早，你更早。 “我估计，你今天会来得早些，我特意早点起床，没想到，还是躺在床上被你催，我听说你昨天去了扫墓，你很开心吧！”平伯续道： “你胡说什么！扫墓值得开心吗！”爱菊答道： 平伯应道：“扫墓”为什么不值得开心！ 爱菊接道：我懒得跟你说。 平伯说：你是没得说。 爱菊道：我跟你没得说。 “爱菊，人都会死，死了反而得解脱······”平伯说道： “你怎么不去解脱！”爱菊打断道： “我会解脱，但我的命数不允许。”平伯答道： 爱菊瞥了一眼平伯，嘀咕道：满嘴胡咧咧，巧言善辩。 平伯辩道：不是我巧言善辩，你自己想想！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何必去为死去的人影响心情！ 爱菊沉默了片刻，说：昨天早上下着雨，我的衣服也淋湿了，我的双脚到现在还有点酥麻。 “爱菊，你甭装！瞧你走路的利索劲！你的双脚——没事。”平伯道： 爱菊说道：昨天之事，基本上就是扫墓，唯有那一刻······ “那一刻怎么啦？”平伯问道： 爱菊回道：为了那块臭石头呗！一提到他，我们全家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沉重。 “石头不在家，你为何还要提他！” “我没想去提，无意中！再说，倩倩是他媳妇，我不可能一辈子都······” “这事确实难办！” “我一点辙都没有，真不知道以后！”爱菊低着头，慢慢地向前走。 “爱菊，你全家昨天去了扫墓，我就没有给你家送饭，昨天府里做了糯米糍粑，你想吃的话！”平伯嚷道： 爱菊答道：不吃了，我做工去了。 平伯挥着手，唤道：那你慢走。 爱菊刚一走入走廊，见到奶妈抱着小兰兰（冯兰）左摇右晃。 小兰兰一个劲地哭。 爱菊跑到奶妈面前，双手接过小兰兰，哄到：小兰兰乖啊！阿姨陪你去看小蜜蜂，小蜜蜂，嗡嗡嗡！！ 哈哈哈～ 经过爱菊的一阵絮叨后。 小兰兰的哭声终于停了。 “奶妈，小兰兰这么早就醒了！”爱菊小声道： “我起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被子动了一下，我过去看她，她举起双手看着我，我一抱她，她就哭，我只好把她抱来外面，以免吵到三夫人！”奶妈回道： 爱菊指责道：你怎么不把她交给三夫人！ 奶妈应道：三夫人那会还没起床。 “爱菊，你在哄小孩呀！”阿凤提着一只鸟，朝着爱菊走来。 爱菊抬起头，笑道：阿凤姐，你来了遛鸟。 阿凤答道：我们做下人的，都是这命，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 爱菊说：阿凤姐，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抱怨！ “我有什么好抱怨！老夫人对我很好，各位主子对我以礼相待，仆人们对我更是格外敬重，我可以这么说，做仆人的能做到我这个份上，已是极品。”阿凤站在爱菊跟前，道： 阿凤续道：当然，与爱菊相比，我是有一些逊色。 “阿凤姐，你休要取笑爱菊！爱菊面对你，只有鞠躬行礼的份······”爱菊应道： “你刚刚见到我怎么没有鞠躬行礼！”阿凤打断道： 爱菊愣道：刚刚！ 小兰兰笑道：呵呵～ 爱菊见小兰兰笑的如此开怀！跟着笑了起来“呵呵！！” 鸟儿听到笑声，呆在笼子里面上窜下跳。 顿时，后院的走廊里面——传出阵阵地嬉笑声。 奶妈笑道：小姐见到鸟儿真高兴。 阿凤唤道：鸟儿也很高兴，它在里面跳个不停。 “不好，奶妈快把小兰兰抱走，我去看看三夫人醒了没有！”爱菊惊道： 奶妈接过小兰兰，哄到：小兰兰乖。 “我也该走了，老夫人这会怕是醒了。”阿凤提着鸟笼，渐渐地往回走。 “哇哇哇”小兰兰使劲的哭。 爱菊回过头，说：阿凤姐，你再陪会小兰兰，小兰兰喜欢看鸟。 阿凤应道：我在这陪小兰兰，老夫人那边怎么办！ “你跟老夫人如实说，我相信，老夫人会理解，不管怎么说！小兰兰是她的亲孙女。”爱菊答道： 阿凤嘀咕道：你说的有些道理。 她提着鸟笼，走回到奶妈身旁。 奶妈两手颤着小兰兰，微笑道：小姐，你看喽！小鸟飞，飞，飞······ 小兰兰停住哭声，时不时的笑出声。 爱菊转过身，大步地向前走。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连忙止住脚步，礼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有礼了。 爱菊说道：三夫人，爱菊今天！ “爱菊姐，你陪我到前面走走。”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搀着三夫人，问道：三夫人，你是不是过来找小姐？ 三夫人挪着脚，答道：也不全是。 爱菊询问道：三夫人，你知不知道小姐在那边？ 三夫人说：小兰兰也在这里。 爱菊应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三夫人唤道：我刚才去了奶妈房里，我没有看见小兰兰，我猜，小兰兰是被奶妈抱来了这。 “三夫人真聪明！小姐就在前面。”爱菊称道： 三夫人微笑道：这就聪明了。 “小兰兰哭没哭？”三夫人问道： 爱菊回道：小姐哭了一会。 不过······ 没等爱菊把话说完。 三夫人冲出了一丈之外。 爱菊提醒道：三夫人，你别跑，你看着脚下。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我先过去了。 爱菊加快脚步的走，轻声道：小姐就在走廊那头，走过去也是一样。 “小兰兰，你让娘抱抱。”三夫人气喘吁吁地说： 奶妈鞠着躬，请道：三夫人早上好！ 阿凤礼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唤道：你们早！ “三夫人，小姐很喜欢鸟儿！”奶妈说道： 三夫人嚷道：奶妈，你把孩子给我。 奶妈递着小兰兰，说：三夫人抱着小姐，你别让小姐离开鸟儿的视线，小姐没有看到鸟儿会哭。 三夫人抱着小兰兰“轻轻地”摇，笑道：小兰兰这么喜欢看鸟。 “小姐刚刚嚎啕大哭，她一看见鸟儿，她就不哭了，还笑。”阿凤附和道： 三夫人道：阿凤姐，你这段时间怎样！ 阿凤回道：托三夫人的福，仆人无恙。 “阿凤姐，你既然无恙，你怎么不去小雅房里玩！怎么不去找小雅聊聊人生琐事！以解小雅心中烦闷。”三夫人论道： 阿凤应道：三夫人临盆“母女平安”，仆人甚是欢喜。 然而，三夫人坐月子期间，仆人不方便打扰。 再者，三夫人身边，有爱菊照料······ “爱菊姐是爱菊姐，你是你，你能过来陪我，我同样欢喜。”三夫人答道： 阿凤接道：三夫人说的是，仆人考虑欠周，考虑欠周。 “三夫人，小姐的头左摇右晃，她多半是饿了，你把她交给奶妈吧！”爱菊迎面走来。 三夫人看了一眼小兰兰，喊道：奶妈。 奶妈奔到三夫人面前，双手去抱小兰兰。 三夫人唤道：奶妈，你的那个手搂紧点。 奶妈抱住小兰兰，顺手掀着衣服，叫道：小姐，你快吃，你吃饱点。 “我真没用，我枉为人母，作为母亲······”三夫人嘀咕道： “三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不吃母乳的孩子何止一、二！你何必将它常挂心头！”爱菊劝道： “爱菊说得对，三夫人是个富贵之人，你只管差奴使婢，你的子女受不到一丁点伤害，你用不着为此耿耿于怀。”阿凤说道： 三夫人谢道：谢谢阿凤姐和爱菊姐的开导！小雅定会谨记！ “三夫人，小姐睡着了，奴婢可不可以把她抱回房去？”奶妈问道： 三夫人调过头，说：你把她抱回去，你要在一旁陪着她。 奶妈抱着小兰兰缓缓地“退下”。 阿凤道：三夫人，小姐入睡了，仆人也告辞了。 “阿凤姐，我们难得相聚在走廊，你为啥不多留片刻！”三夫人叫道： 阿凤应道：三夫人与仆人同在冯府，我们有的是机会相聚，今早仆人出来多时，老夫人那边！ 仆人实在不能再耽搁。 “阿凤姐，我今天放你走······”三夫人接道： “多谢！多谢！”阿凤鞠躬道： “你有闲暇时间要来看我。”三夫人续道： 阿凤答道：仆人会去。 “告辞了。”阿凤提着鸟笼，慌慌张张的走。 爱菊见着阿凤远去的背影，唤道：三夫人，外面风大，我扶你回房去。 三夫人回道：今天的风——不大，我想留在这呆会······ “哗”三夫人一手撑着柱子，一手捂着胸口拼命地吐。 爱菊见到三夫人吐的全是清口水，问道：三夫人，你的那个多久没来了？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你是指！ 爱菊小声道：女人的月事啦！ 三夫人说：不可能吧！我还在哺乳期······ 话到一半。 三夫人继续吐着。 爱菊拍着三夫人的后背，说道：三夫人，你是有了。 三夫人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生了小兰兰之后，我就一个月没来。 爱菊答道：甭管啥时候没来！有了小孩是件好事。 三夫人嘀咕道：我还是觉得！ “这样吧！我让刘医生替你把把脉，快要吃饭了，我们过去大厅里面候着他。”爱菊接道： 三夫人擦着嘴角，嚷道：爱菊姐，咱们走。 爱菊拉着三夫人的衣领，唤道：三夫人，你的衣领折进衣服里面去了。 三夫人歪着脖子，称道：爱菊姐，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爱菊调侃道：三夫人，我在你身边再好，也没有冯少爷在你身边好。 三夫人红着脸，羞涩道：爱菊姐，你又在取笑我。 嘿嘿～ “三夫人好！”鲍伯叫道： 三夫人一脚踏进大厅，回道：鲍伯好！ 鲍伯说：家奴正要去请三夫人过来吃饭。 刚好！ “小雅（三夫人），你过来，老身和你说道说道。”老夫人喊道： 三夫人迈着步子，答道：娘，你想和我说啥！ “小雅，你走慢点。”冯财主奔上前，提醒道： “鲍伯，咱们那边去。”爱菊小声道： “娘，安好！”三夫人礼道： 老夫人应道：小雅，你快免礼。 “小雅，你坐过去一点。”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往下坐。 “小雅，听阿凤说，小兰兰很喜欢鸟儿，她一见鸟儿就笑······”老夫人说道： “阿凤说的不错，小兰兰看见鸟儿就会笑。”三夫人接道： 老夫人大笑“小兰兰喜欢就好，老身就把那只鸟儿送给小兰兰。” 三夫人回道：使不得，使不得，那只“鸟”是娘的心爱之物。 “再怎么心爱也是物！鸟儿可以买，小兰兰能买吗！不能，小兰兰是老身的心肝。”老夫人答道： 三夫人愣道：这！ “奶奶，小兰兰是你的心肝，我呢！”雪儿拉着脸，说： 老夫人瞥向雪儿，笑道：你也是，你也是。 “仆人替小姐谢过老夫人的垂爱！”爱菊钻出来，谢道： 哈哈哈······ “娘，我们吃饭了。”大夫人喊道： 老夫人憋住笑声，回道：对，吃饭，吃饭。 大夫人叫道：娘，你吃这个菜，这个菜炒得非常嫩。 老夫人端起碗，说道：你也吃。 “娘，你吃肉。”冯财主夹了一块肉，唤道： 老夫人喊道：贵儿（冯财主）放下，放下，老身想吃什么！老身自己会夹。 雪儿得意道：奶奶，我都不用别人夹。 嘻嘻······ 第101章三夫人有喜了（2） 吃完饭后，爱菊扶着三夫人走回房间。 爱菊关上房门，唤道：三夫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你有话就说，你莫要吞吞吐吐！ 爱菊想了片刻，说道：三夫人，府里那么多仆人，唯有爱菊吃饭与主子们同坐。 我知道！爱菊之前有伤，三夫人体恤爱菊。 可是，爱菊的伤已痊愈······ “你哪里痊愈了！你走路还在一瘸一拐。”三夫人坐在凳子上，答道： “我的脚只能这样了，我的脚瘸，那是后遗症。”爱菊辩道： “我不和你争辩，你坐在那里吃饭，那是得到了老夫人的应允，任何人都无权更改。”三夫人应道： “三夫人，好妹妹，你替我去跟老夫人说说！让我和其他仆人一样！”爱菊说： 三夫人接道：我不说。 “好妹妹，我也想坐着吃饭，但我一个仆人搞特殊，其他仆人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他敢在这件事上作文章不成！再说！你是坐在我们的后排吃饭。” 爱菊听了这番话，一脸的无奈。 “呃”三夫人捂住胸口，轻轻地抽搐着。 爱菊双手扶着三夫人，焦急道：三夫人，你没事吧！ 三夫人挥着小手，应道：没事。 “三夫人，你在凳子上坐着，我去叫刘医生过来帮你诊诊看。”爱菊松开三夫人，急匆匆地往外走。 “爱菊姐，刘叔（刘医生）还在厨房。”三夫人提醒道： 爱菊拉开门，回道：三夫人，你坐着别动！ “爱菊姐，你等等！”三夫人叫道： 爱菊扭过头，说：三夫人，你还有什么事！ 三夫人道：爱菊姐，你昨天没来，府里做了糍粑，我留了几个糍粑放在前面的柜子上，你把糍粑带去厨房，你让平伯替你拿回家去。 “妹妹，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我的事！”爱菊皱着眉头，说道： “爱菊姐，你家里有几个小孩，你拿给小孩吃。”三夫人摸着脖子，小声道： “糍粑放在这，我下午回家时——再拿。”爱菊转身就走。 爱菊走到厨房门口，见刘医生迎面走来，喊道：刘医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刘医生接道：三夫人找我何事！ 爱菊答道：三夫人找你替她检查检查。 刘医生询问道：三夫人没有出现别的不适吧？ 爱菊微笑道：我不大清楚，你过去瞧瞧看。 刘医生迈着步子，直向三夫人房间走。 爱菊道：刘医生，你要不要过去拿药箱！ 刘医生疑问道：三夫人刚刚在大厅精神不错······？ “三夫人不是病了，是让你检查······”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的身体是啥！我看了再说。”刘医生说： 刘医生气喘吁吁地站在三夫人房门口，喊道：三夫人，三夫人······ 三夫人听到叫喊声，应道：门开着。 刘医生走进屋，问道：三夫人，你哪里不适？ 三夫人回道：我这两天呕吐得厉害，特别是今天。 刘医生唤道：三夫人，你把手给我。 “刘医生，我到底是咋回事！”三夫人伸出手，说道： 刘医生摸着三夫人的脉搏，默不吭声。 爱菊倒着茶，小声道：三夫人是有喜了吧！ 刘医生放开三夫人的手，说道：你早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打哑谜！ 爱菊把茶杯推向刘医生，答道：我是过来人，怀孕的一些反应，我还是了解。 然而，我不是医生，我说出来的话可信度不高。 “恭喜三夫人！三夫人！”刘医生贺道： “刘叔，我就纳闷了，我也会用奶水喂小孩，为何！”三夫人不解道： “三夫人喂小孩的次数少，你体内就有足够的营养保持怀孕。”刘医生解释道： 三夫人显得有些难为情，嘀咕道：我又有了。 刘医生接道：三夫人，又能怀上孩子，是你的福气，冯府人丁少，你能为冯府添丁，你在冯府的位置——不言而喻。 三夫人有意绕开话题，说道：刘叔，我最近老是呕吐，呕吐得那么凶，明显不同于前两次！ 刘医生抿了一口茶，应道：三夫人，你是受了风寒所致。 加上，你是孕身。 “刘医生，三夫人的风寒病，你可有治法！”爱菊唤道： “爱菊别急！老朽开几服药让三夫人调理调理就行了。”刘医生回道： 三夫人礼道：多谢刘叔！ 刘医生微笑道：三夫人，老夫人和少爷得知你怀孕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喜出望外······ “刘叔，小雅怀孕的事，小雅日后会和相公说，还请刘叔暂时替我保密！”三夫人打断道： 刘医生看了一眼三夫人，说：三夫人放心，老朽不说便是。 “刘医生，我给你添茶。”爱菊拎起茶壶，道： 刘医生一手挡着茶杯，辞道：不用了，不用了。 爱菊喊道：三夫人，你要不要添茶！ “哇”三夫人捂着嘴，一个劲地做着干呕。 爱菊放下茶壶，过去拿了一个盆，嚷道：三夫人，你想吐，你就吐在盆上。 三夫人一只手搭在胸口上，低声道：爱菊姐，我吐不出来。 刘医生笑道：呵呵！！ 爱菊疑问道：刘医生，你因何发笑？ 刘医生屏住笑声，论道：三夫人怀孕，老朽自然要笑，替老夫人笑，替少爷笑，替冯府笑。 三夫人轻声道：刘叔小声点。 刘医生挡住嘴巴，愣道：哦！ “三夫人，那些糍粑放在哪？”爱菊问道： 三夫人指着一旁的桌子，说：它在那张桌子上面。 刘医生说道：三夫人，你的身子——原本就弱，如今有了身孕，你更应小心。 三夫人唤道：刘叔，我在冯府这几年，多亏了你！ “三夫人，你甭客气！老朽是冯府的医生，为你医治，乃是老朽的职责。”刘医生答道： 三夫人辩道：刘医生除了是医生之外，还是小雅的长辈，小雅······ “刘医生，你吃个糍粑。”爱菊端着一碗糍粑走过来。 三夫人接道：这些糍粑都是凉的。 爱菊附和道：凉了的糍粑，刘医生别嫌弃唷！ “我不嫌弃，我就好这一口，我恨不得天天都有它吃。”刘医生微笑道： 爱菊叫道：刘医生，你尝尝。 刘医生应道：不吃了，我刚吃饱饭不久，我的肚子还在撑。 爱菊答道：吃个糍粑而已！还要怎么消化！ 刘医生辩道：老朽的年纪大了，胃口不像年轻时······ “刘叔，你喜欢吃糍粑，你吃两个······”三夫人喊道： “三夫人，老朽是想吃来着，奈何！” “刘叔，你执意不肯吃糍粑，难道是小雅有啥地方做得不到位！” “三夫人，你的一句——刘叔，抵得过千言万语，家奴呆在冯府那么多年，见过的主子多为高傲、刁蛮、任性，还有嚣张跋扈，极少像三夫人这般和蔼可亲、明晓事理······” “刘叔过奖！刘叔休要夸小雅！小雅不敢当！” “家奴差点忘了，家奴家里有点事，家奴必须马上去办，家奴就此告辞。”刘医生站起身，辞道： 爱菊唤道：刘医生，要去办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刘医生抢道：爱菊，你也知道！我时常呆在府里，家里的琐事——多如牛毛，恰逢中午有空······ “刘叔已经第及古稀，你不能过度操劳，你要好好休息！”三夫人打断道： 刘医生谢道：谢谢三夫人的体谅！三夫人能替家奴设身处地的想，家奴感激涕零。 三夫人直起腰，说道：刘叔要走，小雅亲自送送。 “三夫人留步！三夫人留步！老奴自行退下。”刘医生鞠躬道： 三夫人说：刘叔，你慢走。 “三夫人有孕在身，你多保重身子。”刘医生缓缓往后退。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送送刘叔。 爱菊随着刘医生走出房门。 刘医生叮嘱道：爱菊，三夫人的身子弱，她本身需要营养，如今怀了孩子······ “刘医生，今天谢谢你了！”爱菊道： “爱菊，你别嫌我啰嗦！”刘医生接道： 爱菊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医生愣道：对！对！对！ 爱菊说道：刘医生，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不巧，刚才的一幕，全被大夫人的侍婢（小红），小红躲在一旁的墙角听得真真切切。 她绕着墙，朝着大夫人的房间跑。 她急急忙忙跑到大夫人房门口，喘道：真累。 她深呼了一口气，一步一挪地走上前，叫道：大夫人。 由于声音有点沙哑，屋里面没有回声。 她敲着门，喊道：大夫人，你开开门。 “谁在外面！”大夫人嚷道： 小红回道：大夫人，是奴婢。 大夫人应道：你怎么啦！说话——有气无力。 小红拍着胸口，说：我在三夫人那边，我绕，绕了几条巷子······ “你跑回来的吧！”大夫人打开门，打断道： 小红点着头，答道：是。 大夫人说道：看你跑得面红耳赤，你辛苦了。 小红踏进屋，回道：我不辛苦。 “大夫人，咱们里面说。”小红关上门，唤道： 大夫人挪着身，问道：小红，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小红说：我去茅厕回来的时候，恰好碰见爱菊带着刘医生去三夫人房里，我沉下心一想，便尾随他们到了三夫人房外，大概过了两刻钟后，爱菊陪着刘医生走出了房间，刘医生对爱菊说，三夫人需要营养，三夫人怀了孩子之类的话！ 大夫人接道：你准是听岔了！ 小红应道：绝对没有听岔，我就在不远处躲着。 “小红，你多疑了吧！女人在哺乳期内，她不可能会怀孩子。”大夫人扶着桌子，慢慢地往下坐。 小红倒着茶，说道：大夫人，你可别忘了！三夫人很少去给孩子喂奶。 另外，哺乳期能不能怀孕还是一个未知数！ 大夫人脑子一转，应道：莫非！ 小红续道：虽然，三夫人怀孕的事，奴婢是从他人嘴里听说。 但奴婢确信，这事八、九不离十。 大夫人抓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抿。 小红说：大夫人，茶水不烫，你可以把茶一口喝下。 大夫人傻愣愣的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小红默念道：大夫人咋了！咋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大夫人扔出一句“我该过去拜会三妹了”。 小红应道：大夫人，你是要她！ “不，时机还未成熟。”大夫人举起左手，答道： 大夫人续道：三妹的身子弱，我看是假的，她在那方面——强得很，接二连三地曝出讨厌的喜讯。 小红疑问道：大夫人，你想过去证实一下？ “用不着证实，三妹真要怀了孕，不出两天，全府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大夫人接道： “大夫人说得在理，我们到时对症下药······”小红回道： “小红，你要沉住气，这个府上，还有比我们更急的人。”大夫人提醒道： 小红愣道：大夫人是说！ 大夫人唤道：你去给二夫人吹吹耳旁风！ 小红微笑道：大夫人高见，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一来，我们坐等她们两败俱伤······ “小红此言差矣！我们不是生意人，我们不懂做生意的规矩，但是，明摆着亏本的生意，我们不做，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我们怎可放过！放过了天理不容。”大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坏笑。 小红说：大夫人，奴婢这就去见二夫人。 “小红，你要旁敲侧击，千万不可让她擦觉！”大夫人嘱咐道： “大夫人放心，奴婢只会旁敲侧击。”小红答道： 大夫人笑道：你去吧！ 小红鞠着躬，说道：奴婢走了······ 第102章大夫人偷笑 13日下午，雨下得点点滴滴地响。 二夫人呆在房里“坐立不安”，脸上气得快要爆炸。 巧儿见二夫人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两个姿势——坐和站。 她凑过去，唤道：二夫人，你要保重身子，你气坏了身子！ 二夫人应道：我死不了。 “二夫人长命百岁、松柏长青！”巧儿接道： “屁话，你少在我面前糊弄。”二夫人嚷道： 二夫人续道：我纵有千岁万岁，我也得气死，我的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小祖宗，说不定，我哪天就会被她气得一命呜呼。 “二夫人，雪儿小姐本性善良，她对二夫人也很孝顺，只不过，雪儿小姐生性不羁，性格外向，她的处事风格与二夫人——截然不同，二夫人不得急躁，母女之间没有多大仇恨，时间一久，她自会明白二夫人的良苦用心，从而，改变初衷。”巧儿劝道： 二夫人随身坐了下去，回道：巧儿的这席话“倒是中听”，可惜雪儿不懂，我是她亲娘，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此刻给别人卖了，她还会去给别人数钱。 巧儿辩道：二夫人，雪儿小姐的事，必须由她自己去解决，谁也替代不了！ 二夫人说：话虽如此！可她是我女儿。 巧儿作揖道：二夫人说的是。 “哎！”二夫人叹道： 巧儿闭着嘴，默不吭声。 二夫人自言自语道：人家的肚子是宝，我的肚子······ 真是伤心。 巧儿伸出手，去给二夫人倒茶。 二夫人吧唧吧唧嘴巴，说道：才一小会，我的嘴唇这么干了。 巧儿推着茶杯，请道：二夫人请用！ 二夫人端起茶，往嘴里喝了一口。 “呸！茶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呀！”二夫人吐了一口茶水，呸到： 巧儿鞠着躬，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忘了提醒二夫人，这些茶水还在刚泡出来······ “行了，行了，你这死奴婢，你快闭嘴，我最近这两天不知怎么了！老是心神不宁，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夫人喊道： 巧儿嘘了一口气，默念道：还好没怪我。 “你嘘什么气！你存心想气我是不是！”二夫人凶道： 巧儿吓得双腿跪在地上，说：二夫人明鉴！奴婢并非故意嘘气！奴婢听了二夫人的话才！ 二夫人指着自己，嚷道：你是说，是我自己······ “二夫人，刚才茶水的事，你没有责怪奴婢，奴婢不由自主的嘘了一口气。”巧儿解释道： 二夫人接道：你有什么不由自主！你站起来跟我说说！ 巧儿爬起身，畏畏缩缩地靠向二夫人。 二夫人喊道：巧儿，你快说。 巧儿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 “我什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开放，本夫人没有兴致跟你磨蹭。”二夫人答道： “二夫人，此事与奴婢无关！”巧儿说道： 二夫人道：既然与你无关，你怕个球。 巧儿唤道：二夫人，你听了，你不可动气。 二夫人应道：我动什么气！ 除非，事情和雪儿······ “二夫人莫要乱猜！事情与雪儿小姐没有关联。”巧儿回道： “死奴婢，你有话就说。”二夫人换了一口气，喝道： 巧儿说：今天早晨，奴婢闲着没事，奴婢就去冯府溜了一圈，奴婢偷听到平伯与爱菊的对话，爱菊说，三夫人有了身孕！ “好哇！怪不得我心神不宁，原来是有这档子事。”二夫人撑着桌子，气道： “二夫人恕罪！奴婢不该说！” “你不该现在才说，我要是早说，我早做准备去了。” “二夫人，这件事！” “老三怀孕，姐姐应该知道！”二夫人一手挡住巧儿，抢道： 二夫人续道：不错，这事一定要让姐姐知道，自己也会从中······ 她叫道：巧儿，咱们过去大夫人那里坐会。 巧儿回道：二夫人，外面下着雨。 要不！ “府里到处都是走廊，难道还会淋湿你不成！”二夫人嚷道： 巧儿走到二夫人身旁，低声道：二夫人，咱们走吧！ 二夫人搭着巧儿的手，一扭一扭的走。 “巧儿，你走开，你搀着我，我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二夫人喊道： 巧儿松开二夫人的手，鞠躬道：二夫人慢走。 二夫人不顾形象的向前奔去。 巧儿忽快忽慢的跟着。 二夫人站在大夫人房前，不停地敲门。 巧儿喘道：大夫人，大夫人，你，你开门，开门······ “二夫人好！”小红推着门，礼道： 二夫人一句话也没说，直往里屋走。 大夫人看到二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故意将头垂着。 “大姐，你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地上长出了什么？”二夫人问道： 大夫人抬起头，笑道：房里能长什么！ “二妹，你几天没来姐姐这里，今天是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大夫人装作毫不知情，唤道： 二夫人应道：什么风吹着都冷！妹妹心中憋着一肚子气。 大夫人见状，嘀咕道：二妹，谁惹你生气了！ 二夫人回道：生气的地方——太多，我说都懒得说。 “大夫人安好！”巧儿跟进来，请道： 大夫人伸着手，示意她退到一旁。 小红凑过来倒茶。 二夫人伸出手，喊道：过会再倒，我在房里喝了茶······ “二妹，你的衣服也湿了，我让小红去把火生起来······”大夫人惊讶道： “不用麻烦了，如今的气温高，给风吹一吹就会干。”二夫人打断道： “二妹说的在理，如今不是冬天，随便让风一吹就会干。”大夫人接道： “大姐，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事情跟你说。”二夫人性子急，怎么绷也绷不住！ 大夫人茫然道：二妹，啥事让你亲自过来！你让巧儿过来知会一声！ “姐姐，若无重要的事，妹妹也不会过来打扰姐姐的清净。”二夫人答道： 大夫人说：二妹，你这是啥意思！姐姐这里每时每刻向你敞开大门，何来打扰之说！ 二夫人傻笑道：妹妹口误，口误。 大夫人询问道：二妹，你说的重要之事是指？ “大姐，三妹怀孕的事！”二夫人坐到大夫人面前，说道： 大夫人瞟了一眼小红，回道：三妹怀孕了是件好事，你我想怀也都怀不上。 “啊！”二夫人听后目瞪口呆。 “二妹，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假吗！三妹刚生下大的，没过多久就来小的······”大夫人唤道： “今天早晨，我的奴婢——巧儿亲耳听见老三怀孕的事，妹妹正想过来与姐姐商量应对之策。”二夫人道： “什么应对之策！老三怀孕了，我们做好准备做娘，我是大娘，你是二娘。” “姐姐，我对你无语，我简直和你无法沟通。” “二妹，你生什么气！你好好地坐嘛！” “姐姐，老三怀孕，他人高兴很正常，但我们不能高兴，我们必须保持在同一战线······” “二妹，我们几个是姐妹，不管哪个怀孕，或生小孩，受益的都是冯府······” “姐姐，你铁了心要唱红脸！” “二妹，老三不易，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二夫人气得嘴巴不停抖动，嘀咕道：“这件事”我说服不了姐姐，姐姐也无法说动我，我跟她没完。 大夫人劝道：你不可以冲动。 巧儿见到二夫人的嘴巴战战兢兢，立即奔到二夫人身旁，帮着二夫人捶背，唤道：二夫人，你小心呼气，小心呼气。 二夫人双手捧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茶。 “我去年就已经说过，我们要为三妹高兴，三妹怀孕，是件喜事。”大夫人说： 大夫人续道：我已上了年纪，对于生育之事，只能仰仗两位妹妹，你们正值青春年华······ “乓”二夫人站起身子，用力把杯子砸在桌面上，说道：我就不信邪，三妹的肚子会有那么硬。 大夫人叫道：二妹消消气。 二夫人喊道：巧儿，咱们走。 巧儿走上前，扶住二夫人，鞠躬道：大夫人，奴婢陪二夫人走了。 大夫人看着二夫人她们走出屋，偷笑道：二妹，有空过来玩啊！ “大夫人，吃饭啦！” 大夫人提起脚，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她刚到房门口，看见二夫人正在与鲍伯聊着。 她提高嗓门，嚷道：鲍伯，今天的晚饭这么早吗！ 鲍伯回道：今天下着雨，老夫人吩咐，今晚的饭早些吃。 “噢！鲍伯辛苦了。”大夫人应道： 鲍伯接道：大夫人客气了。 大夫人渐渐地走。 她走到大厅门口，不停地拾掇身上的衣服。 小红奔到大夫人身旁，帮着大夫人拾掇衣服。 小红扶着大夫人走进客厅。 二夫人她们陆续地跟了上来。 二夫人拍着身上的衣服，唤道：巧儿，你轻点，你使那么大的劲干嘛！ 大夫人见老夫人坐在上方，赶紧上前，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好好好，长儿媳坐。 冯财主走到大夫人面前，去扶大夫人。 “娘，安好！”二夫人急匆匆的冲过来，请道： 老夫人接道：芬儿来了，你也坐。 “两位姐姐好！”坐在后面的三夫人，礼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外面的雨这么大，屋子里面倒是阳光普照。”二夫人冷笑道： 大夫人坐下身，说道：老二，你有话直说，你不要在这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什么叫做阴阳怪气！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之前三妹呆着大厅，哪会像今天这般恭敬！跟我也是如此客套！”二夫人辩道： 三夫人鞠躬道：小雅之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二姐见谅！ 二夫人答道：三妹不要鞠躬，我受不起，我加倍还给你就是。 说着，二夫人对着三夫人鞠躬。 老夫人喊道：芬儿，你这是作甚！ 二夫人唤道：娘，你听儿媳慢慢道来。 “三妹，爱菊跑哪去了！”二夫人看了看四周，说： 三夫人回道：刚刚过来吃饭的时候，小雅遣她回家去了。 况且，爱菊姐的脚······ “三夫人真是体恤奴婢。”二夫人应道：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不是奴婢，她是小雅的姐姐。 二夫人冷笑道：好一个姐姐。 老夫人叫道：大家也都到齐了，咱们开饭吧！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二夫人嚷道：三妹已是千金之躯，应该注意饮食，不可胡乱食之。 “砰”老夫人顺手往桌子上一敲，笑道：此事是真是假！ 刘医生说：此事千真万确。 “娘，你原谅小雅的隐瞒，小雅不想让有身孕的事，扰得全府不得安宁。”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应道：三妹巧舌如簧，分明是在存心隐瞒，你怀了身孕，是件值得欢庆的事，你把这事藏起来，你是不想让娘高兴······ “娘，二姐瞎说，小雅昨天才知自己怀有身孕。”三夫人抢道： 刘医生向前迈了一步，作揖道：三夫人说得确切，老奴昨天才······ “昨天到今天，整整一天的时间，你想讲，早就讲了，哪会等到现在！”二夫人论道： 老夫人笑道：哈哈哈······ “早讲、晚讲都一样，喜事，喜事。”老夫人续道： 二夫人一阵失落，愣道：可是！ 冯财主嚷道：可是什么！你给我安静一点。 二夫人瞅到冯财主吹胡子瞪眼的瞪自己。 她立刻埋下头，一声不吭。 “好了，好了，饭菜快要凉了，大家先吃饭。”老夫人道： 主子们纷纷地围上桌。 仆人们忙着去给主子盛饭。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大家吃，大家吃。 冯财主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绕过身去给三夫人夹菜。 三夫人辞道：相公，你停下筷子，小雅自己来，自己来。 冯财主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微笑道：你是我们府上的功臣，我岂可怠慢！ 三夫人尴尬道：娘，两位姐姐，你们吃，大家一起吃。 大夫人微笑道：一起吃······ 第103章素兰请石头吃饺子 4月6日清晨，晴空万里。 除大伯（除鸣）一个人呆在房里收拾着赶集之需。 他左收拾、右收拾，心中突然一想，旁边储存的生姜，至今还在完好如初，倘若挑到集市上去卖，多少也能卖上一些钱，把它留在家里，自己一家人也吃不完，倒不如！ “对，挑到街上卖掉它。”他走过去提了两个畚箕，把它放到生姜跟前。 他蹲下身子，利索地装着生姜。 “爹，吃饭啦！”素兰站在门口，叫道： 除大伯埋着头，应道：素兰先吃，爹爹马上就来。 素兰见除大伯依然在装生姜，便走了进去，问道：爹，这些生姜，你把它装在畚箕上作甚？ “我要把它挑去卖。”除大伯答道： 素兰接道：这么多生姜，今天一天卖得完吗！ 随后，她蹲下身，去帮除大伯装生姜。 除大伯回道：我又没说今天要卖完。 素兰说：这么重的东西挑来挑去——麻烦。 “女儿，你去外面吃饭，生姜让我来装。”除大伯瞟了一眼素兰，说道： 素兰打断道：装完了生姜，咱们一块出去吃饭。 “爹，全部的生姜都要卖掉吗？”素兰追问道： 除大伯接道：不会，我还会留一些做菜用。 素兰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除大伯起着身，嚷道：装好了，我们出去了。 素兰直起腰，拍了拍手唤道：爹，这里应该有四十斤生姜吧！ 除大伯辩道：五十斤都不止。 素兰应道：我就说嘛！两个畚箕都快装满了。 “我这腰哇！蹲久一点就疼。”除大伯背着手，渐渐地往外走。 素兰凑过去扶住除大伯，说道：爹，你走慢点。 “相公，你过来这边坐下，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除氏喊道： 除大伯道：我过去那边洗把手。 素兰钻过去倒了半桶水过来，叫道：爹，你洗手。 除大伯双手伸进桶里“搓着手”，笑道：还是女儿好，女儿就是爹的小棉袄。 除氏微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 素兰洗着手，调侃道：爹，你要这样说“女儿是我的小棉袄，老婆是我一辈子的宝。” “臭丫头，你还拿娘来打趣。”除氏放大嗓门，嚷道： 除大伯手指着素兰，说：你个小妮子。 素兰唤道：爹，你手上沾的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除氏坏笑道：哈哈哈～ 除大伯抿笑道：咱们过去吃饭了。 他们相继地围上桌。 除大伯端起碗，说道：说真的，女儿已经不小了，是该找个托付终身的人，我们不管女儿嫁也好，入赘也好，我们都同意······ “爹，吃饭的时候，你说它干嘛！”素兰夹着菜，喊道： 除大伯回道：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刚刚你也说了，你娘是我的宝，这话说得不过分，你娘陪我生活了30几年，从之前的贫穷，到现在，现在也算不上富贵，只是比过去生活的要好，我们跌跌撞撞，一直携手到今天，你娘没有嫌过我无能，我也没有嫌过你娘啰嗦······ “好了，好了，爹快吃饭，你一会还要赶集呢！”素兰不耐烦道： “你别打岔！我在跟你说正事，我在外面的关系还不错，我托人去给你说一门亲事······”除大伯嚷道： “吃饭比什么事都重要！”素兰接道： “吃饭固然重要，你的终身大事更是耽搁不得。”除大伯答道： “爹，一天到晚叨叨这事，你觉得有意思吗！我真的很烦。”素兰皱着眉头，将手上的碗一摔。 除氏唤道：素兰，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娘，女儿长大了，女儿不想成天去烦那么零零碎碎的事情。”素兰小声道： 除大伯应道：什么叫做零零碎碎！那是一辈子的事。 素兰回道：我不想谈好吗！ 除大伯放下碗，说道：你天天不想谈，不会！ 除氏喊道：相公，我再给你盛一碗饭。 除大伯起着身，答道：不了，我这就赶集去。 素兰低着头，慢慢地嚼饭。 “老婆子，你跟我一起去集市吧！”除大伯回过头，说： 除氏疑问道：相公，你为啥要我去？ 除大伯解释道：我打算把那些生姜挑去卖。 “那些生姜不能卖，家里做菜时要！”除氏应道： 除大伯接道：老婆子放心，我留了一些生姜，保证误不了你做菜。 再者，新的生姜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产了。 除氏点了点头，回道：留了就好。 素兰端起饭，大口大口的吃。 除氏放着碗，说：相公，我们去挑货物。 除大伯进到里屋——挑起货，缓缓地走。 除氏挑着担子，紧紧地跟着。 当她经过客厅那会，嘱咐道：素兰，你等会要记得喂猪，我们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娘，你放下担子，你让素兰上街。”素兰抹着嘴，嚷道： 除大伯扭过头，问道：素兰，你想干什么？ 素兰走上前，答道：我今天想去街上逛逛。 除大伯辩道：我们是去街上卖东西，我们不是过去逛街。 素兰伸出手去取除氏的扁担，回道：我也没说要去逛街，抽不开时间，我就不逛。 除大伯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外面不太平，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我过去担心这个，如今不担心了，爹与石头的关系那么好，奉贤镇内，有谁敢动我们！”素兰得意道： 除氏看看除大伯，唤道：你去也好，家里有我呢！ 除大伯瞪了一眼除氏，喊道：老婆子。 除氏没有吭声，埋着头去收碗筷。 “爹，我不会乱跑，你就带我去吧！”素兰嗲着声音，说： 除大伯迈着脚，嘀咕道：你呀！拿你真没办法。 素兰见到除大伯向前走着。 她挑起生姜，赶紧跟上。 届时，他们来到了街上。 素兰问道：爹，我们要把摊子摆在哪里？ 除大伯应道：此刻街上的行人多，我们就把摊子摆到前面。 素兰叫道：爹，你走前面。 除大伯伸出脚，提醒道：素兰，街上人多，你跟紧了。 素兰答道：爹，我不是三岁小孩，一转眼的功夫就！ “石头，弟媳，你们这么早就来了。”除大伯喊道： 石头抬起头，说道：除大伯，你也到了。 徐红萍朝着除大伯笑了笑，礼道：除大哥，你昨晚睡过头了吧！太阳升得这么高了——你才来。 “石头，婶婶，你们好！”素兰赶上来，微笑道： 石头望向素兰，叫了一句“素兰姐”。 徐红萍唤道：素兰，过来帮你爹卖东西啊！ 素兰应道：嗯。 素兰嚷道：爹，我们就在旁边摆摊吧！ 除大伯环顾四周，说：我们就把摊子摆在那边。 话一出口，除大伯直向对面走。 石头道：除大伯，你先去忙着，咱们过会聊。 素兰挥了挥手，唤道：石头，婶婶，咱们回头见！ 徐红萍对着石头微微的一笑，嘀咕道：又是一个痴情种。 石头问道：妈，你在说谁呢？ 徐红萍抬起下巴，冲着素兰走的方向“仰了仰”，说道：就是她呗！ 石头冷笑道：你还会算命不成！ 徐红萍应道：我不会算命，但我会看人。 石头接道：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人！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好嘞！客官自己选。 客官答道：给我两条“长相厮守”的手帕，与两条“幸福花开”的手帕。 石头挑了4条手帕，把它递给客官，唤道：姐姐接好。 客官揣好手帕，拿出两文钱，说：这钱拿给小哥，还是······ “随便。”徐红萍道： 客官把钱递到石头面前。 石头接住钱，礼道：姐姐慢走。 客官转过身，渐渐地往前走。 徐红萍拧开水瓶，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石头看着摊面，小心翼翼地翻着手帕。 “石头，你给我过来。”徐红萍叫道： “对了，这钱给你。”石头掏出两文钱，把钱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说道：你别误会！你把钱揣好，我说的不是这档子事。 石头走上前，说：妈，你说。 徐红萍轻声道：你就是一个孽胎。 石头愣道：妈，你这话是何意！ 徐红萍望了望四周，论道：你自己说，你害了多少女孩子，害得她们得了相思之苦。 石头一脸的尴尬，唤道：妈，我没害谁！ “你甭难为情！除非你不把我当作一家人。”徐红萍答道： 石头吞吞吐吐的接道：这，这，这······ “你不要吞吞吐吐，不说远的，刚刚这个素兰，她就中了你的毒，而且，伤得很深。”徐红萍抢道： 石头应道：没有，没有的事。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休要跟我说谎！你们那些事，岂能瞒住我！ 石头说：我和素兰姐真的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你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就想和你发生关系。”徐红萍回道： 石头说道：妈，你不可胡说。 徐红萍应道：我没有胡说，你可别忘了，我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过来人。 “我从她看你的眼神中，我就能捕捉到——她对你的爱恋，是痴痴的恋，跟我的二凤无异。”徐红萍续道： 石头无奈道：妈，我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 徐红萍摇了摇头，感叹道：孽缘，神女有心，“襄王”却无意。 “妈，你希望我跟她有点什么是吗？”石头询问道： 徐红萍答道：怎么可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干涉，我也干涉不了。 石头疑问道：你是对我不放心？ 徐红萍接道：我对你不放心的话！我干嘛跟你说！ “说实话，我要是年轻二三十年，我也会深陷其中，你长得仪表堂堂，对人和蔼可亲，且彬彬有礼，但凡是个女人都会为之倾倒，基本上都会越不过这道坎。”徐红萍续道：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自己这么受欢迎！我在老家那会，有些人都会绕着我走。”石头应道： 徐红萍辩道：今非怎能昔比！ 石头坏笑道：妈，你夸大其词了吧！ 徐红萍唤道：我用不着夸大，事实会证明！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徐红萍招呼道：客官，你先看看，你喜欢哪样！ “石头，你口渴了吧！我们过去那边吃点东西。”素兰奔过来，叫道： 石头抬起头，回道：素兰姐，你自己去，我不渴，更不饿。 素兰接道：石头，你个榆木脑袋，你不渴，你不饿，婶婶站了这么久，她会不渴，她会不饿！ 石头瞟了一眼徐红萍，默不吭声。 徐红萍笑道：石头，你和素兰去吧！ 石头说道：妈，我······ “去吧！”徐红萍嚷道： 石头极不情愿的挪着步子，唤道：妈，我走了。 素兰笑嘻嘻的带着石头来到一处饭馆门口。 素兰停下脚步，说：石头，咱们进去里面吃饭吧！ 石头应道：素兰姐，你自己去吃，当下的天气热，吃饭难以下咽，我去旁边的面馆——吃碗面条。 “你喜欢吃面条，我就陪你吃面条，我们一起过来吃东西，到了地方却要分开吃！”素兰说道： 石头接道：你跟着我的喜好去吃东西，岂不委屈了你！ “石头怎么这么说！不过吃碗面而已！谈何委屈！”素兰辩道： 石头回道：如果不是我······ “前面就是面馆，我们快走啦！”素兰手指着面馆，嚷道： 紧接着，素兰急匆匆的奔向前。 石头晃了晃头，无奈的跟了过去。 素兰一屁股坐在桌子前面，问道：石头，你爱吃什么面食？ 石头围上桌，唤道：饺子，我最爱吃饺子。 素兰叫道：老板，给我上两碗饺子。 老板接道：客官，你要什么馅的饺子！ 素兰看向石头，追问道：你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 “什么馅的饺子我都喜欢吃！”石头答道： 素兰喊道：老板，我要两碗“精肉馅”的饺子。 老板吆喝道：好嘞！客官等等！ 石头询问道：素兰姐，你吃过几次饺子？ 素兰水水擦着桌子，应道：记不清了，我吃过很多次。 石头道：怪不得素兰姐这么熟悉饺子的路数！ 素兰笑道：呵呵！！ 多吃两次，你也会熟悉。 “客官请用！”老板捧着托盘，请道： 石头瞅见饺子上来，一脸的兴奋。 老板放下饺子，缓缓退下。 石头拉过一碗饺子，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 然而，饺子刚出锅，热气蹭蹭的往上冒。 他夹起一个饺子呼了呼气，唤道：它也太烫了。 素兰微笑道：饺子出锅不久，它能不烫吗！ 石头一想，是自己的心太急，尴尬道：也是哦！ 素兰看着石头吹着饺子“舔了舔”。 她整个人都不动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石头。 一晃，石头把碗里的汤都喝了一个精光。 素兰说道：石头，你吃饱了。 石头摸着肚子，答道：马马虎虎。 素兰说：那你把我这碗也吃了吧！ 石头回道：这碗是你的饺子，你吃吧！ 素兰推着碗，辩道：我本来没有打算吃饺子，是你想吃面食。 所以！ 我等会过去买个便饭吃！ 石头推过碗，唤道：素兰姐，还是你吃吧！ 他俩来回地推让，持续了好一阵。 “哎哟！”素兰惊呼道： 石头瞅见刚才自己与素兰推让，碗中的汤溅在素兰衣服上。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去帮素兰擦污渍。 擦着，擦着，擦到了素兰的胸部。 他盯着胸部一看，连忙缩回手，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素兰红着脸，嚷道：老板，结帐了。 石头像是做了贼似的——手足无措，嘀咕道：素兰姐，这碗饺子怎么办！ 素兰应道：你不想吃，你把它倒掉算了。 “你不吃，我肯定要吃的，倒掉太浪费了。”石头拉过碗，大口大口的吃。 “客官，你们谁来付账？”老板站在一旁，问道： 石头答道：当然是我喽！ 素兰抢道：让我来。 石头辩道：两碗饺子都是我吃······ “客官，一共8文钱。”老板嚷道： 素兰掏出8文钱，把它交给老板。 跟着，石头摸了摸衣兜。 突然，他的心头莫名的一热。 老板弯着腰，利索地收拾桌子。 石头起着身，唤道：素兰姐，让你破费了。 素兰答道：你见外了。 “你陪我过去饭馆瞧瞧！”素兰续道： 石头看了一眼天空，小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去帮妈买饭。 素兰迈着脚，兴奋道：那就走吧！ 石头没由来的生出一股警觉，故意放慢脚步······ 第104章意欲何为 初十上午，太阳高高挂在头顶。 除大伯（除鸣）夫妇正在荒岭上开荒。 除大伯一锄头挖进地里，赶紧往上拔。 然而，锄头陷得（吃泥）太深。 他蹲下身——用力地晃着锄头。 除氏看了一眼除大伯，唤道：相公，天气这么热，咱们过去树下休息会。 除大伯擦着汗水，回道：也好，咱们停下来喝口水。 除氏背起锄头，一直向着树下走。 除大伯拖着锄头，慢吞吞地跟上。 除氏走到树下，横放着锄头，轻轻地坐在上面。 “老婆子，你喝水吗？”除大伯问道： 除氏应道：我歇会再喝。 除大伯说道：老婆子，太阳这么大，你累坏了吧！ 除氏接道：你不是也一样。 “我跟你不同，我是男人，身子比较壮，也比较扛累。”除大伯辩道： 除氏微笑道：你也不是铁人。 除大伯弯下腰，去给杯里倒水。 除氏说：你流了这么多汗，你先喝些水解解渴。 除大伯端起水，喊道：老婆子，你先把它喝了。 除氏瞟了一眼除大伯，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除大伯见除氏接过水。 他立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除氏喝了一口水，嘀咕道：相公，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过这么多年，虽不曾经过大风大浪，也算相互恩爱，彼此能够相依相伴······ “每每说到这，我就觉得惭愧，我总觉得对不住你，倘若不是我的缘故！我们早就儿孙满堂，可享齐人之福。”除大伯辩道： “相公，你怎么老提往事！往事不可追，再说，此事不怨相公。”除氏沉着脸，道： 除大伯答道：你不怨，我怨，怨我这个烂身体，想要一个孩子都会那么费劲，中途废了多少周折，年到四十，我们才盼来一个女儿。 “说到女儿，我对她的终身大事有过很多的祈愿，我希望她生活幸福，希望她过得会比我们好，希望······”除氏接道： 除氏愣了一下，说道：我说得有点多了，当务之急，是要帮她找个如意郎君。 除大伯感叹道：难！ 除氏应道：你说的是废话，找个如意的人不是挑白菜，肯定难。 “老婆子，你没懂我的意思，女儿有了心上人。”除大伯嚷道： 除氏笑道：有了更好，你把他找来就是。 除大伯一脸不悦，喝道：你糊涂，你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你不要乱接好不好！ 除氏不解道：这人是谁！它会让你如此不安！ 除大伯抿了抿水，答道：这人是石头。 “怎么可能！素兰说过，她和石头是姐弟关系。”除氏惊讶道： 除大伯冷笑道：姐弟，这话你也信，她为了接近石头，挖空了心思！ “话又说回来，石头是个好人，是个真英雄，她能遇上石头，不知是福还是祸。”除大伯续道： 除氏说：你别这么说！我们的女儿也不差。 石头论道：石头长得帅气逼人，内心纯洁，而且善良，是个人中之龙，他的伴侣乃是人中之凤，他的情人非富即贵，我们的女儿当个小三都不够格。 当然，我不是贬低我们的女儿。 再者，我与石头，与石头未来的岳母也都相识，我以后见了他们，我要怎样面对······ “相公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们是该想个应对之策，尽量不让双方受伤。”除氏接道： 除大伯答道：不受伤那是不可能，近段时间，我想去趟徐红萍弟媳的家中，顺便带上女儿。 “相公，这件事不能草率，我们的女儿和石头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的话，我们参合进去，事情反而不美，万一女儿以死相逼！”除氏说道： 除大伯回道：我没有草率，我敢断定，我敢一定，我敢铁定，我们的女儿迷上了石头。 不然，我们女儿不会总往街上跑。 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心花怒放。 到了街上就会向我伸手要钱。 除氏应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对劲，我们女儿之前！ 除大伯嚷道：你也赞同我的看法。 除氏答道：我是赞同。 但女大十八变，女儿长大了，她买些女红。 亦或，胭脂花粉之类。 “你见过她的女红，还是见过她的胭脂花粉，再说，谁的女红这么贵！谁的胭脂花粉用得这么快！”除大伯接道： 除氏愣道：如此说来！这件事真是！ 除大伯道：前些天，我们散集回家时，石头跟我说，素兰请了他吃饺子，他要谢谢素兰。 我听了之后，当时就一愣。 本来一碗饺子“吃了就吃了”。 让人生气的是，素兰对我——只字未提。 我当时就要骂素兰。 可顾及到她的颜面，我才······ “你没骂她是对的，谁在年轻的时候——不会犯糊涂。”除氏唤道： 除氏续道：刚刚听相公所述，你是想让徐红萍弟媳想个法子！ 除大伯应道：老婆子说得对极了。 不过，它并非是我真正的用意。 除氏摸了摸头，不解道：相公，你的意欲何为！ 除大伯坏笑道：我主要是想让素兰过去见见二凤，想让她明白自己与二凤的差距，想让她知难而退。 除氏白了除大伯一眼，说道：坏老头，对自己的女儿也使阴招。 但是，这种办法可行，我回头就去跟她说。 “我去跟她说，以免把你扯进去。”除大伯站起身，抢道： 除氏回道：相公，为何要你去说！我就不可以说。 难道！你想撇下我不成！ 除大伯应道：老婆子，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这点信任也没有，我怎么可能把你撇下！ “过去这句话受用，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头发白了，我的牙齿还剩两颗门牙！”除氏接道： 除大伯说：你和素兰是我最亲的人，一个是我的媳妇，一个是我的女儿，你们之间会有很多话聊，你们聊天时，你可以对她旁敲侧击，顺便去探她的口风，像刚才那种不讨好的事，你让我去做，以免你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除氏恍然道：相公，你是想当那个恶人，让我做个卧底，做个和事佬。 除大伯笑道：话别说得那么夸张，我们又不是做贼。 “可是，我怕自己做不好。”除氏说道： 除大伯答道：你的条件优越，你做不好，别人更加做不好。 除非，你不想我们的女儿过得好。 除氏想了片刻，叹道：好吧！我试试！ 除大伯蹲下身，去向碗中添茶。 除氏望着天空，唤道：天已经不早，已经到了下午。 除大伯回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除氏爬起身，立刻去收农具。 除大伯喊道：老婆子，你把镰刀放到那里。 除氏拿起镰刀，把它藏刀树下。 “相公，你把碗中的水喝完了没！咱们回家啦！”除氏嚷道： 除大伯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水。 除氏唤道：相公，你慢点喝水，你小心让水呛到。 除大伯一手抬起“抹了抹”嘴，答道：没事。 “没事，等到有事就晚了。”除氏应道： 除大伯放下碗，嚷道：走，咱们回家了。 除氏扛起锄头，说道：你把地上的水壶拎起。 素兰坐在大门口，嘀咕道：这个点了，爹娘怎么还不回来！他们该不会出了事吧！ “呸呸呸！！爹娘平平安安！哪会出事！”素兰呸道： “嗒”屋里面一把锄头无缘无故的掉下来。 素兰抬起头“望了望”。 他走到锄头跟前，一手把它扶起。 “女儿，你吃饭了没有！” 素兰冲到门前，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此刻才回来？ 除氏接道：怎么了！太阳还在那么高！ 素兰说：我吃了饭后，连猪都喂了······ “女儿不必吵吵，此刻刚过下午4点。”除大伯放着手中的东西，两眼瞄向墙上。 素兰倒了半桶水过来，说道：爹，你嫌回来的早是不是！ 除大伯回道：那倒不是。 除氏凑过来，称道：女儿就是贴心。 “娘，你和爹就我一个女儿，女儿不对你们好，女儿去对谁好！何况，爹娘对女儿全心全意，女儿唯恐不及其万一。”素兰辩道： 除大伯把手伸进桶里，两手互搓。 素兰转过身，去帮爹娘盛饭。 除氏凑到桶前，瞥了一眼除大伯，唤道：相公，你的脸上有些泥。 除大伯应道：在哪里！ 除氏抬起手，去擦除大伯的脸颊。 除大伯挡住除氏的手，辞道：不了，我自己来。 除大伯跑到镜子前，瞧了瞧两侧的脸颊，没有看见脸上沾有泥巴。 他下意识地往着脸上一拍。 “老婆子，多亏了你提醒，我的下巴处还有一坨这么大的泥巴。”他看着手上，一脸的惊讶。 “相公，你过来吃饭啦！”除氏站在凳子上，喊道： 除大伯围过去，答道：好嘞！ 素兰撑着桌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嚷道：你们快吃吧！ 除大伯端起碗，说道：我还要跟你客气不成！ 除氏拿着筷子，说：相公，你吃饭能不能慢点！瞧你狼吞虎咽地样子！像谁要和你抢一样！ 除大伯嚼着饭，微笑道：饭挺香。 除氏夹着菜，无奈道：你多吃吃这个菜，它对身体好。 除大伯回道：你跟了我几十年，你见过我吃那种菜吗！ 素兰接道：娘，爹喜欢吃什么菜！你让他自己挑。 “素兰，明天我去赶集，你有什么东西需要购买！我帮你买。”除大伯唤道： 素兰答道：我明天要跟爹去集市，我有几样东西想买。 可是，身上的钱······ “钱不是问题，爹给你。”除大伯抢道： 素兰笑道：爹真好，我要20文钱。 除大伯应道：20文钱，它可不是小数目，爹得赶几次集才能挣到20文钱。 素兰耷拉着脸，回道：爹刚才还说！ 爹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怎能算了！女儿想要的东西，爹想办法也要弄到。”除大伯接道： 除大伯说：女儿放心，20文钱而已！爹明天拿给你，“钱”能办到的事，它都不是事。 素兰深情的望向除大伯，嘀咕道：爹，女儿！ 除大伯嚷道：你这么望着我干嘛！爹是个糟老头子······ “爹，你说什么呢！”素兰嘶哑道： “相公，我们下午还要去挖地！”除氏打断道： 除大伯说道：不去了，我俩走到那里，天就黑了。 素兰听了这话，提起桶里的脏水——直往屋外走。 除大伯对着除氏傻傻的笑。 除氏小声道：你别笑了。 “爹，你在笑什么？”素兰走回来，问道： 除大伯故意捂着嘴，回道：我刚才吃饭吃得太快，不小心把一粒沙子咬了一口，结果一口牙都酸了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得傻笑。 素兰说道：爹，你乱嚼乱咽的习惯要改一改！ “是，是，是，我改，我改。”除大伯应道： 除大伯一放下碗，屁颠屁颠的跑进房间。 除氏见状，连忙收着桌子。 素兰唤道：娘，收拾桌子这点事，你交给女儿吧！ 除氏应道：我要进去厨房烧水，我把它带上。 素兰抢道：娘要烧水，我也进去帮忙。 除氏没有吭声，捧起碗筷就走。 素兰嘴角上扬，紧紧地跟了上去······ 第105章素兰被跟 11日清晨，空气清爽。 除氏母女呆在厨房里面忙得不可开交。 除氏炒着菜“啪啪”的响。 素兰蹲在灶前，问道：娘，你还要炒几个菜。 除氏回道：你急个啥！菜才刚刚炒——你就坐不住了。 “我当然急，我在灶门口蹲了这么久，身上被火光照得浑身发热，实在难受死了。”素兰站起身，嚷道： 除氏撩着菜，唤道：你热的话，你出去吹吹风。 素兰应道：那这里就麻烦娘了。 素兰走到碗柜前，捧了一些碗筷，渐渐地往前走。 “素兰，你出去以后，你去看看你爹醒了没有！他要是没醒！你就把他叫醒。”除氏叫道： 素兰回过头，答道：好的。 她奔到房门口，喊道：爹。 “呃！我在这呢！”素兰一听除大伯的声音是从旁屋传出来。 她转着身，直向旁屋走去。 她一手撑在门上，说道：爹，你在收拾货物哇！ 除大伯接道：等会要去赶集，我先收拾收拾。 素兰唤道：原以为！爹还在睡觉，没想！ “素兰，你已经出来了，咱们是不是就要吃饭了？”除大伯问道： 素兰回道：没错，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娘就在炒菜。 “我起床就来了这里，我还没洗漱呢！”除大伯起着身，一个劲地向外跑。 素兰相继地跟出去。 她跟到大厅，不仅止住脚步。 她想着：爹都醒了，自己还在外面溜达，虽然，她让我出来吹风，但要她一个人呆在里面忙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再说，提饭，端菜这些活！ 她跨出脚，急急忙忙地走。 “素兰，你走这么急干嘛！你小心把自己绊倒。”除大伯提着水，说道： 素兰应道：我们就要吃饭了，我去提饭、端菜。 除大伯说：你去就去嘛！走路像飞一样，好像谁在跟你赛跑似的！大姑娘一个，还在毛毛躁躁。 素兰低着头，嘀咕道：爹教训得对，素兰一定改过。 除大伯提起水，慢慢地走出大厅。 素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厨房走。 “娘，你做好菜了吗？”素兰询问道： 除氏瞥了一眼素兰，说：你回来了。 素兰唤道：我进来端菜。 除氏看向碗柜，嚷道：你把那两碗菜端出去。 素兰过去端起菜，大步地走出厨房。 除氏提着饭鼎，陆续地跟上。 素兰走进大厅，把菜放在桌上，连忙去摆碗筷。 除氏踢着鼎架子，说道：谁把鼎架子放到那边去了！ 素兰扭着头，唤道：娘，你怎么出来了！灶上不是还在煮菜吗！ “不打紧，里面炖的是汤菜，让它炖烂点。”除氏答道： “你俩慢慢唠，我先吃饭了。”除大伯提着桶，一脚踏了进来。 素兰嚷道：爹，我给你盛饭。 除氏二话不说，急匆匆的走进厨房。 除大伯晾着脸帕，说道：素兰，你昨天下午向我要20文钱，我现在给你。 他擦了擦手，掏出20文钱——把它放在桌上。 素兰放着饭碗，谢道：谢谢爹！ 除大伯接道：素兰，你跟爹不必见外！ 素兰笑道：爹，你吃饭。 除大伯拉过饭碗，大口大口的吃饭。 素兰拿着碗，继续去盛饭。 除大伯唤道：素兰，你到了集市，你不许乱跑，集市上人多！ “爹，素兰不是小孩子，奉贤镇只有两条街道，素兰走不丢，再者，素兰去了多次集市，素兰知道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素兰回道： 除大伯辩道：素兰，我怕你遇上歹人，那就······ “爹，我说了，街上有个石头在那，谁敢来找我们麻烦！那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素兰打断道： “你们尝尝这碗汤菜。”除氏捧着汤菜，慢吞吞地走来。 素兰放下碗，立刻围上桌。 除大伯移着菜碗，喊道：老婆子，你快把汤菜放到这来。 “相公，你甭急！汤水这么满，很容易溅到手，我得走慢点。”除氏小心翼翼地把菜放到桌上。 除大伯拿了一个勺子，舀了一勺汤菜，问道：老婆子，这些香菇炖了多久？ 除氏应道：炖了有大半个钟头。 “啊！烫死我了。”除大伯抿了一小口汤，不停地呼着气。 “爹，汤菜刚刚出锅，你凉会再吃。”素兰提醒道： 除氏坐下身，说：谁叫他那么心急！刚出锅的汤，它能不烫吗！ 除大伯说道：我要去赶集，我得快点把饭吃完，我不能！ “你想快点吃完，你不能试着吃呀！老是粗心大意，还在这里找借口。”除氏端起碗，接道： 除大伯拿起筷子往桌上一扔，唤道：算了，你们吃。 素兰叫道：爹，你饭都没吃两口！ “你别管他！他就是吃饱了撑的。”除氏抢道： 除大伯瞟了一眼除氏，直冲里屋走。 片刻，除大伯挑着担子走了出来。 素兰嚼着饭，唤道：爹，你等等我。 素兰放下碗筷，撒腿跑向里屋。 她站在镜子前，对着脸上照了照。 她发现自己的嘴角沾了两粒饭。 她伸出手去擦饭粒······ “素兰，你还在磨蹭什么！”除大伯喊道： 素兰答道：人家是女孩子，总得打扮打扮。 除大伯回道：我不妨碍你打扮，我先走了。 素兰迈着大步，道：别别别！！ 除大伯嘀咕道：去趟街上还要打扮。 素兰应道：我没怎么打扮！我嘴角上有饭粒······ 不时，除大伯领着素兰来到了街上。 素兰唤道：爹，如今是夏天，大伙起得比较早，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们要把摊子摆在哪里好！ 除大伯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们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我们就到对面摆摊。 素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 除大伯挑着担子，紧紧地跟上。 “咚”一个人朝着除大伯撞过来。 这个人浑身往后倒。 除大伯一手抓住这个人的手腕，说：对不起！对不起！ 素兰停下脚步，喊道：爹，咱们就把摊子摆到这。 除大伯望了一眼素兰，并没回声。 素兰扭着身，嚷道：爹！ 她看见除大伯正在前面杵着，正在和人谈话。 她迈着脚，大步地走过去。 这个人拍着袖子，嘶哑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爹，你站在那怎么不走了？”素兰问道： 除大伯回道：我刚才不小心，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兄弟。 素兰唤道：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摆摊子。 “素兰，你能行吗？”除大伯疑问道： 这人说道：麻烦让让！我要走了。 素兰叫道：你给我站住，瞧你说话有气无力！全身脏兮兮，说话还算恭敬！ 而且，我爹撞了你，我们有错在先，我们理应补偿，你要什么补偿······ “我要包子。”这人答道： 素兰面向除大伯眨了眨眼，嘀咕道：爹，你快去吧！ 除大伯挑着担子，赶紧走。 素兰对着身旁这人，说：你跟我走。 这人搭着肚子，一步一挪地跟在素兰后面。 素兰来到一处面摊前，喊道：老板，给我两文钱包子。 老板递着8个包子······ 这人伸出手去抢过包子，一个一个的往下咽。 素兰手上拿着钱，去付老板的包子钱，嚷道：你这个人真奇怪，吃个包子都那么兴奋，当心包子把你噎住。 “小姐，你的钱掉了。”这人吞着包子，唤道： 素兰低头一看，地上真的掉了几文钱。 她弯下腰去捡起钱，微笑道：你这个人有点意思。 这人回道：我也这么觉得。 素兰应道：夸你两句，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这人答道：没，没。 “这样吧！为了感谢你的提醒，我到旁边买点苹果给你吃。”素兰道： 这人作揖道：小姐，让你破费了。 “我不在乎这点钱。”素兰直向水果摊走。 这人一歪一歪地跟过去。 “老板，给我称两斤苹果。”素兰喊道： 老板拉长声音，答道：好嘞！ 他称着苹果，嚷道：客官，一共两文钱。 素兰掏着钱，对身旁这人，你快把苹果拿着。 这人拿过苹果，傻傻的站到一旁。 素兰唤道：“苹果钱”我已经付了，你拿着它快走。 这人双眼盯着素兰，说：我不走。 素兰接道：你为什么不走！ 这人回道：我要跟你走。 素兰不屑道：既然你在这不走。 那么，我走。 她迈开步子，气冲冲的走。 她走了一会，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她停住脚步，迅速地转头，询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人答道：我到前面看看。 素兰打量片刻，继续向前走。 她左思右想，默念道：不对劲。 她故意脚步放慢，小步小步的走。 瞬间，她加快速度跑。 跑了一小段。 她回过身，喊道：你为啥跟着我！ 这人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 “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叫人了。”素兰说道： 素兰甩着手，急忙地向前奔。 这人跟在后面，不停地追。 素兰瞄到这人还在跟着。 她止住脚步，恐吓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的警察——我都认识，我爹与他们很熟，我随便叫唤一声，你就完了，前面还有一个大英雄在那呆着，你想站着过来趴着走······ “你别吓唬我！”这人打断道： “谁要吓唬你！你不相信的话！你跟过来试试！”素兰招着手，嚷道： 这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石头，咱们又见面了。” 石头抬起头，唤道：素兰姐，你来啦！ 素兰叫道：婶婶好！ 徐红萍微笑道：素兰，你过来婶婶身边坐。 素兰凑过去，问道：婶婶，你们今天卖了多少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大概卖了20几条吧！ 素兰称道：婶婶，你们的生意太好了，这么早就卖了20多条······ “一般般吧！生意也不算太好。”徐红萍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问道：姐姐，你要哪种样式？ 客官扭扭捏捏，显得很是羞涩，小声道：我，我就要······ “石头，你选4条手帕给她。”徐红萍见到这一幕，嚷道： 石头低着头，抓了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还有两条“此情不渝”的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看了一眼石头，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 石头唤道：姐姐，你的手帕。 客官一愣，双手去接手帕。 素兰看见客官的手快要挨着石头的手。 她拉开石头的手，说道：石头，这些手帕绣得这么好看，你去帮我挑两条，我也买两条。 石头兴奋道：素兰姐也想买。 客官掏出两文钱放在摊面上，眼神一直留在石头脸上。 “客官，你走路要看脚下。”徐红萍提醒道： 客官踢了一下脚，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摊子。 素兰挑了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唤道：石头，时间不早了，咱们过去吃饭吧！ 石头答道：素兰姐，你去吧！我不去了。 素兰走到徐红萍身旁，掏出一文钱，说：婶婶，给。 徐红萍茫然道：素兰，你给我钱作甚！ “婶婶接着，我上次没有给你钱，你这次不接着钱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到你这来！”素兰辩道： 徐红萍说道：凭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不能收你的钱。 素兰回道：婶婶执意不收钱，素兰唯有将手帕还给你······ “区区两条手帕，素兰用不着那么认真。”徐红萍打断道： 素兰接道：我没有认真，是婶婶认真了。 徐红萍想了想，一手拿起钱，嘀咕道：那就小气了。 “婶婶，你说的什么话！素兰来买东西——应该给钱，素兰要是到了婶婶家里，素兰蹭上一顿饭，婶婶也要素兰给钱，那才叫小气。”素兰论道： 徐红萍抬着头，朝向素兰笑了笑。 素兰不解道：石头，你不过去吃饭，你不饿吗！ 石头应道：我不饿，天气这么热，我喝水就行，我准备了这么多水······ 素兰说：你不饿，你可以不吃，婶婶呢！ 石头说道：我上次帮她买的饭，她没有吃完就······ “石头，你和素兰去帮我买个饭过来。”徐红萍嚷道： 石头道：素兰姐，你去买吧！我今天有点手脚发软，我一点也不想走路。 素兰垂着头，回道：好吧！ 徐红萍瞅到素兰离开摊子，坏笑道：石头，你真是！ 石头尴尬道：我真的不想吃······ 第106章郝龙请石头吃饭（1） 21日早晨，徐红萍和石头一早到了集市。 石头擦着额头的汗，说道：妈，集市上——这么早就这么热闹······ 徐红萍应道：现在正值夏季，天亮得比较快，大家起得比较早，就说那些饮食店的老板，他们半夜就在为来日的生意做准备，有的更是通宵达旦。 石头接道：是啊！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妈，我们就把摊子摆在这吧！”石头续道： 徐红萍回道：石头想摆在这就摆在这，我没意见。 石头放下担子，慢慢地扯厂棚。 徐红萍拉着厂棚，嚷道：石头，你把那个架子拉过来一点。 石头推着架子，道：这样可以了吗！ 徐红萍答道：可以了，你把它按住，我来系绳索。 说完，她拿了一根绳索走过来。 她捆好厂棚后，随身走进厂棚，喊道：石头，你过来坐呀！ 石头回道：我站着就好。 徐红萍坐在凳子上，辩道：此刻还没客人过来。 一会，你想坐也没时间坐。 “瞧妈说的！你还怕没有时间坐呀！我们出来做生意，不就盼个生意兴隆······”石头接道： “这个倒是，不过，这是两个概念。”徐红萍说道： “老板，我买两条手帕。” 石头说：大嫂，你买哪种手帕！ 客官尴尬道：我又不认识字，我就买那种绣花手帕。 石头挑了两条绣花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揣好手帕，拿了一文钱给石头。 石头瞥了一眼徐红萍，一手接过钱，谢道：谢谢大嫂！ 客官转过身，直往前走。 石头一手搭在厂棚架上，一手抛着手中的钱，感叹道：钱啊！为了你，把人折腾的够呛。 “石头，你今天怎么啦？怎么变得如此感慨？”徐红萍望着石头，询问道： 石头走到徐红萍跟前，说：妈，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有人为了生计起早贪黑，不惜通宵达旦，归根结底不就为了它——钱。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的脑子转得够快。 石头接道：妈，你尽是取笑石头，石头喜欢吃蛋。 徐红萍茫然道：你喜欢吃蛋，我回去煮给你吃。 石头应道：不用煮，我平时吃得太多。 所以，成了一个大笨蛋。 “哈哈哈！！你休要给我耍贫！”徐红萍大笑起来。 “哎！说到——钱字，我想到了前些天，我和素兰姐去买饭！”石头耷着脸，叹道：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和素兰去买饭时，中间发生了何事？ 石头论道：“钱”本身来得不易，素兰姐请我吃了两碗饺子。 “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两碗饺子而已！”徐红萍答道： 石头反问道：妈，你以为我和素兰姐发生了何事？ 徐红萍小声道：我以为······ “妈，你听我说，我和素兰姐吃饺子那次，素兰姐叫了两碗饺子，结果，两碗饺子都让我吃了，而后，账却由她付，我心中！”石头抢道： 徐红萍嘀咕道：两碗饺子总共8文钱，它不是1文、两文钱。 石头回道：改天，我去把钱还给他。 徐红萍应道：不行，素兰是个女孩子，她的心思，我想，我不多说，你也想得到，退一步说，除大伯他们的脸面！ 石头无奈道：我总不能听之任之，跟着她！ 徐红萍唤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石头不解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凑到摊前，抓了两条手帕，问道：大婶，这种手帕行吗？ 客官门口答应“行行行”。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客官，你要选哪种样式！”徐红萍嚷道： 客官说：给我两条“绣花”手帕，两条“心心相印”手帕，还有两条“大富大贵”手帕。 石头挑了6条手帕，唤道：大姐，你接稳了。 客官揣着手帕，问道：老板，一共多少钱？ 石头说道：刚才6条手帕，一共3文钱。 客官盯着石头的眼睛，微笑道：3文钱。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答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嚷道：我要两条绣花手帕、两条健康手帕，与两条富贵手帕。 石头拿着手帕，说：大叔，给。 客官掏出3文钱，唤道：钱给谁！ 石头看向徐红萍，接道：钱给我妈。 徐红萍接着钱，微笑道：客官慢走。 石头礼道：大叔慢走。 徐红萍看见客官走远，说道：石头，素兰往后过来找你，你尽量顺着她，关于她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 石头应道：我顺不了。 徐红萍回道：你假装顺着她。 石头抓了抓脑袋，唤道：我装不了。 再说，这事让二凤姐知道了，她会胡思乱想。 徐红萍接道：你就是瞎想，我的女儿，我清楚！二凤满脑都是你，她怎么会跟你计较这种小事！ 况且，整件事情的过程，你都是属于被动方。 石头辩道：二凤姐对我情深意重，爸妈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我不敢存有半点懈怠之意，人心是肉长的，以心换心的道理——我懂，单在感情路上，我就耗不起，我也不能耗······ “石头果真率性······”徐红萍称道： “老板，我买4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自己选。 客官应道：我不知怎么选！ 石头指着手帕，唤道：我们这里有着多种样式的手帕，小姐喜欢哪种样式的手帕，小姐随便挑选。 客官有意地靠向石头，伸手抓了一条“身体健康”手帕，夸道：这条手帕好，这些字绣得韵味十足······ 石头说道：小姐喜欢它，你就挑它吧！ “不慌。”客官放下健康手帕，答道： 客官随手拿了一条绣花手帕，放在鼻前闻了闻，感叹道：花绣得跟真的一样，简直让人如痴如醉。 “这样吧！我把绣花手帕跟健康手帕各选两条······”石头应道： “慢着，慢着。”客官叫道： “石头，你不要卖给她，她分明是在捉弄你。” 石头抬起头，喊道：素兰姐，你来啦！ 素兰礼道：婶婶好！ 徐红萍招着手，嚷道：素兰，你过来，过来坐。 客官面向素兰，说：我见过不要脸的人，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这么虚伪的人，贱人。 素兰回过身，问道：你说谁呢？ 客官回道：我说谁你都管不着。 素兰说道：你根本不是过来买手帕，你是为了······ “素兰，你过来坐下，你别乱说话。”徐红萍喊道： 素兰气愤道：她不怀好意。 “素兰姐，你到凳子上坐着，你别影响我们做生意。”石头唤道： 素兰瞟了一眼石头，气呼呼的走进厂棚。 客官看着手帕，嘀咕道：还说我不怀好意，我看，是某人不怀好意，一到这里就醋意大发。 素兰瞪着客官，气道：你！ 客官不屑道：我怎样！ “小姐，你想要哪种手帕？”石头询问道： 客官调着头，说道：刚才被她这么一搅和，我连看手帕的兴致都没有了，你按着刚才说的，帮我挑4条手帕。 石头挑了两条健康手帕和两条绣花手帕，将它递给客官。 客官揣好手帕，正要付钱。 徐红萍嚷道：一共两文钱。 “石头，给我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素兰叫道： 身旁的客官拿着两文钱，唤道：小哥的手帕多少钱一条，我如数奉上——绝不拖欠，刚才这个老女人胡说八道，我恨不得扇她两个耳光。 “你给我搞清楚！谁是老女人！”素兰应道： 客官说：当然是你喽！ 素兰接道：本姑娘今年17岁，正是青春年华，哪像你！脸上起了八、九道褶，整个人就跟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笑话，你让大家瞧瞧！本姑娘的皮肤湿润光滑，轻轻一摸就会渗出水，哪像你！如同更年期的妇女一般，皮肤干如枯皮。”客官回道： 顿时，一旁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石头嚷道：你们都别吵了！你们快给我住嘴······ “妹妹，你在这里干嘛！”郝龙挤过来，喊道： 客官手指着素兰，叫道：哥，那个女人欺负我。 石头一见郝龙，借势退到人群中。 郝龙顺着妹妹指的方向瞥眼一看，微笑道：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素兰没有吭声，连忙躲到徐红萍身后。 客官说道：哥，原来你和这个老女人认识。 “住嘴，这位小姐年轻貌美，你怎么可以诋毁人家！”郝龙辩道： 郝龙续道：小姐，你委屈一下，你跟我回府一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素兰探出头，回道：无耻，谁要去你的狗窝！ 郝龙叫道：小的们，你们给我当心点，护送这位小姐回府。 郝龙的手下们走上前，齐道：小姐，你走吧！ 徐红萍嚷道：你们是谁！竟然跑来我这里撒野。 “我们撒野了吗！没有啊！你要是想去贵府！那就一起。”郝龙坏笑道： 徐红萍应道：你放肆，大庭广众之下······ “婶婶，他就是一个无赖。”素兰扯住徐红萍，小声道： “哥，你把那个老女人带回去干啥！她一无是处，她就是一个废物。”客官论道： 素兰说：你才是废物。 郝龙喊道：你们站着干嘛！统统给我带走。 “郝少爷，好些天没有见，你的霸气十足、雄风犹在。”石头唤道： 郝龙侧着身，仔细的巡视周围，鞠躬道：小主好，小主好。 郝少爷的手下们恐慌不已，连忙退到郝龙身后。 客官对着石头，说：哥，你跟他认识。 郝少爷拽着妹妹的衣袖，轻声喝道：快给小主行礼。 石头伸出手，打断道：不必了。 “郝少爷倒是精神，有事没事前来街上溜达，今天抢这个，明天霸那个，动不动就要让人上门做客。”石头续道： 郝龙作揖道：小主明鉴！小人并无抢，更无霸，小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诚心诚意的邀请。 “石头，他胡说，他就是一个人渣。”素兰指着郝龙，说道： 徐红萍拉住素兰的手，唤道：素兰，你别激动。 石头道：郝少爷，我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我见不得那种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人，这种人只懂考虑自己的利益，从来不会去替他人着想。 郝少爷跪在石头面前，鞠躬道：小主见谅，小人自从上次被小主训了一顿之后，直到今天为了找寻小妹的下落，才上街，小人在家想了很多，也受到了父亲，以及各位叔伯的开导，小人痛定思痛，已经改了许多。 石头叫道：你给我起来，话说好了，我不与追究，说不好······ “你是个大英雄，连警察都畏惧的人，我以为你有三头六臂，看起来，你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客官来回的走着，嚷道： 石头愣道：小姐，你！ 郝龙介绍道：小主，她是小人的妹妹，今年16岁，叫做：郝凤。 石头接道：郝龙，郝凤，龙凤呈祥。 郝凤微笑道：小哥见笑！ “石头，咱们过去吃饭，咱们用不着搭理他们。”素兰唤道： “对，吃饭，小人恳请小主赏脸，让小人做东，弥补一下刚刚的亵渎之罪。”郝龙应道： 素兰答道：不去。 郝龙面向素兰，作揖道：小人自知姑娘心生憎恨，憎恨小人屡次轻薄姑娘，还望姑娘高风亮节，能够摒弃前嫌，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对哦！这位姑娘很恨我哥，那就不用去了，小哥带着我们去吧！”郝凤喊道： “谁说我不去！我偏要去，我气死你。”素兰回道： 此时，街上的人群逐渐散去。 石头说道：还是你们去，我不去了。 郝龙疑问道：小主不肯原谅小人？ 石头低着头，没有做声。 郝凤走到石头身旁，撒娇道：小哥，你跟我们去吧！ 石头应道：我不去，我要留下来看摊子。 郝凤笑道：这个好办，你和这位姐姐先行过去，我哥会善后。 素兰默念道：妖精，我要让你化作脓水。 徐红萍说：我······ “婶婶，我俩都去，人多更有意思。”素兰挽住徐红萍，说道： 郝龙吩咐道：你们几个在此等候，一定要帮小主看好摊子，来了卖货的就卖······ “手帕半文钱一条。”徐红萍打断道：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半文钱一条，一文钱两条。”郝龙接道： “听清楚了。” 郝龙请道：小主请！ 石头看了看四周，唤道：你带路。 郝龙快步上前，叫道：小主，你这边走。 石头提着脚，大步地走。 素兰牵着徐红萍紧随其后······ 第107章郝龙请石头吃饭（2） 郝龙领着大伙来到“瑞福饭馆”门口，礼道：小主请！ 石头抬起头，瞧见饭馆的外观如此豪华，嚷道：郝少爷真是与众不同，吃饭的地方都是别具一格。 郝龙接道：小主休要取笑小人！ “石头，有钱人都上这种馆子。”徐红萍把头探向石头，偷偷的说： 石头小声道：是我太那个了。 郝凤问道：小哥，你没有来过这里吃饭吗？ 石头答道：没有来过。 郝凤回道：难怪······ “小主请进！大家请进！咱们屋里聊。”郝龙伸着手，请道： 石头看了一眼脚下，一步一步地走进饭馆。 大伙找了一张桌子，一起坐下来。 石头东张西望，唤道：这里的装修、陈设，跟别家饭馆比起来，确实有着不同之处。 “当然不同，这是一家大饭馆，整个奉贤镇，它都是首屈一指。”郝凤应道： 石头嘀咕道：怪不得环境如此清雅宜人，卫生更是整洁有序。 “先生，请你点菜。”一个伙计站在郝龙身后，叫道： 郝龙扭过头，请道：小主，请你点菜！ 石头回道：我不点，我随便吃啥！ 伙计拿着菜单，愣道：这！ 郝龙说道：这样吧！你把这里所有的名菜全都端上来。 伙计答道：好的。 石头说：我们吃得了这么多吗！ 郝凤接道：你尽管吃，吃不完的，你不用管它。 素兰很是不屑，冷笑道：真是浪费。 郝凤应道：什么浪费！剩下来的饭菜，我们可以打包带走。 “对了，我们换一家吃饭吧！”石头嚷道： 郝龙问道：小主怎么啦！是不是小人哪里做得不好？ 石头道：不是，这家饭馆高档上档次，肯定很贵，我们还是改投另一家。 “小主，你别担心！这点饭钱对于小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且不说小人已有银两在身，小人纵使没有带银两，小人也能请小主在这吃饭，小人日后结帐的时候，一起把它算上就是，另外，我们在这点了菜，我们再去别家，这么做好像有点······”郝龙论道： “哥，你说这么多到底累不累呀！”郝凤抢道： 郝龙冲着妹妹，嚷道：你瞎嚷嚷什么！ 郝龙续道：小主肯赏脸过来吃饭，这是小人的荣幸，小人······ “我说是谁呢！口气这么大，一口气要下我们饭馆的名菜，郝少爷！” 郝龙侧着身，微笑道：傅老板娘，快坐，快坐。 傅老板娘缓缓地走过来，答道：我就不坐了，我哪有郝少爷这般闲情逸致，我还得过去照看生意。 跟着，一排伙计将菜摆到桌上。 片刻，桌上摆满了菜。 郝凤不解道：哥，你怎么跟她也认识！ 郝龙回道：我有必要跟你说吗！ 伙计们忙着去帮大伙盛饭。 老板娘走到石头身旁，笑道：你也来了。 石头疑问道：大姐，我们见过吗？ 郝龙赶紧介绍道：傅老板娘，这是我们的小主。 小主，前面这位是这家饭馆的主人。 石头礼道：大姐好！ 老板娘说道：你是叫石石石······ “列位贵客请用饭！”伙计请道： 郝龙立马坐下身。 老板娘指着伙计们，吩咐道：你们两个留下，你们几个先出去。 伙计们听到傅老板娘的吩咐，一同退到一旁。 郝龙端着碗，礼道：小主请用！各位请用！ 徐红萍唤道：我就不客气了。 郝龙应道：你请！你请！ 石头面向老板娘，说道：我叫：石头。 “石头，你不是在卖手帕吗！”老板娘接道： 石头一脸茫然，傻傻的笑。 郝龙叫道：小主夹菜吃啊！大伙也都夹菜吃。 素兰夹了一块鱼头，把它放在徐红萍碗上，说：婶婶，这的鱼头煮得很好，你快尝尝。 徐红萍把它夹起来咬了一口，称道：嗯！好吃，好吃。 “肯定好吃，我们这里的菜，全是一些名厨做出来的菜。”老板娘站在一旁，应道： 郝龙辩道：傅老板娘不是要去忙吗！怎么还在这里呆着！ 要不！你坐下来陪我们小酌几杯。 “不不不，我是这儿的老板，我若是喝多了，对饭馆的影响不好。”老板娘论道： “瞧我这个记性！小主坐了这么久，却连酒也忘了备上。”郝龙不停地拍着脑袋。 石头接道：郝少爷客气了，石头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郝少爷想喝酒的话，你自便。”石头续道： 郝龙应道：小主没有这个嗜好，那就算了。 郝凤站起身，夹了一筷子的菜递给石头，唤道：小哥既然不喝酒，那就多吃一点菜。 石头谢道：谢谢郝凤小姐！谢谢！ 素兰见此情景，说道：石头，我跟你换一个位置。 石头问道：素兰姐，为啥要和我换位置？ 素兰端着碗走到石头跟前，嘀咕道：石头，你过去婶婶身边坐着，你方便替婶婶夹菜。 石头没有做声，心想：妈不喜欢别人替她夹菜，素兰姐为什么！ 他起着身，一步一挪地走过去。 老板娘叫道：小哥，桌子中间放着饭，你可以随意添饭。 石头微笑道：谢谢大姐提醒！ 素兰说：石头，我来帮你盛饭吧！ 石头回道：我自己来。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饭勺——去盛饭。 “小哥，我不管了，我也要叫你：石头。”郝凤喊道： “大胆，你真是放肆，小主面前岂容你胡闹！”郝龙喝道： 石头应道：郝凤小姐，你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郝龙答道：小主，小妹她！ 素兰嚷道：石头，她就是······ “别说了。”石头伸着手，挡在素兰面前。 郝凤举起筷子左摇右晃，唤道：你可以叫：石头，我也可以叫——石头，石头，石头······ 素兰撇着嘴，气得两个腮帮子通红。 老板娘凑到石头身边，笑道：石头，她们两个有意思吧！ “噢！小哥，妇人失礼了，我不该直呼小哥的真名。”老板娘愣道： 石头说道：大姐休要客气！大姐能够直呼石头本名，足见大姐没跟石头见外。 老板娘夸道：石头好肚量，石头这么平易近人，怪不得！ 她附到石头耳边，小声道：怪不得他俩都想往你身上扑。 石头绷着脸，尴尬道：大姐。 徐红萍喊道：石头，我们过来了好一会，我们快点吃完饭——走啦！ “婶婶，这么急着走干嘛！你吃慢点。”郝凤应道： 徐红萍接道：我们还得回去卖手帕呢！ 郝凤回道：婶婶放心，你们那些手帕，我等会全买了。 “你呀！尽是跟我开玩笑，我们那里还有几十条手帕，你买下它，你把它供着好看呀！”徐红萍笑道： 郝凤道：婶婶，你还不清楚！我家里，可是一个大家庭，我有几个姑姑，还有······ “好了，凤妹，你不许打扰大家用餐。”郝龙说道： “对呀！你跟一只鸟似的，呆在一旁叽叽喳喳，扰得我们吃饭也不得清静。”素兰接道： 郝凤站起身，笑道：的确，我是爱吵爱闹，我可能扰到了大家用餐，可我不明白，一个不速之客有何理由在这大放厥词、说长道短。 素兰筷子一摔，撒腿就往桌外跑，嚷道：谁稀罕来吃你们的臭饭！莫不是石头在这！我还不来呢！ 郝凤喊道：这饭怎样另说，我们邀请的人是石头，你跟过来，你就是想蹭白食。 “啪！”郝龙一巴掌打在郝凤脸上。 郝凤捂着脸，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石头放下碗，唤道：郝少爷，你这是何必！她俩只是抖抖嘴······ “小妹太过玩劣，言语上多有冒犯，还望各位见谅！”郝龙作揖道： 素兰嚷道：老板娘，麻烦你给我估算一下，我吃的这份饭需要多少钱！ 郝龙应道：小姐，你不要见怪，小妹是句戏言，小姐千万不可当真。 素兰回道：我吃的这份饭钱“我出”，省得有人说我蹭白食。 郝龙道：小姐，你消消气，你大人有大量，别与小妹一般见识，我们事先就已说好，今天的饭是由小人承担。 “凤妹，你快来向小姐道歉。”郝龙叫道： 郝凤摸着脸颊，慢吞吞地走过来，哽咽道：对不起小姐，我刚才出言不逊，冒犯了你。 “对嘛！一点小事而已！你们偏要吵吵闹闹，现在不是很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有事说开就行，素兰要比凤儿的年龄大点，凤儿理应叫她一声——姐，另外，我与凤儿也是一见如故，你们两个看在我的份上，也要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徐红萍接道： 郝凤扭扭捏捏地凑到素兰面前，唤道：姐，姐姐。 素兰低着头，两眼瞥向徐红萍，应道：呃。 徐红萍走到郝凤身旁，一手拉住郝凤的手，笑道：凤儿。 郝凤微笑道：婶婶。 徐红萍看向郝凤，说：我有一个女儿，她叫：二凤，当我听到你的名字后······ “你女儿在哪？”郝凤双手握住徐红萍的手，问道： 郝龙嚷道：凤妹。 郝凤缩回手，以为自己多话了。 徐红萍说道：我女儿在家呆着，她在家里戴小孩呢！ 郝凤答道：二凤多大了，她这么快就嫁人了。 徐红萍回道：二凤比你年长几岁，她今年20岁。 郝龙拼命地掏着衣兜，唤道：小主，抽口烟。 “烟，什么烟！”石头愣道： 郝龙拿出两根雪茄，说：这是洋人出产的烟土，叫做：雪茄。 石头嚷道：它该不是大烟吧！ “小主说笑了，这种烟很好，小人天天抽。”郝龙论道： 石头答道：不是大烟就好。 郝龙续道：小主，你要不要来一根！ 石头挥着手，说道：我不抽。 “石头不抽最好，我最讨厌烟味，它难闻死了。”郝凤接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咱们走啦！ 石头回道：好的。 “婶婶，你坐嘛！咱们再聊一会。”郝凤叫道： 徐红萍应道：我们下次再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郝凤答道：婶婶，我们难得碰到一块，你怎么也得！ 徐红萍说道：我女儿在家，她要戴小孩······ “二凤姐在家，婶婶更加不用担心！二凤姐嫁了人，自有其丈夫照顾······”郝凤打断道： “妈，咱们回家。”石头喊道： 素兰迈着大步跟上徐红萍。 石头与郝龙对视了一眼，一步一挪地走。 “石头，你等等我，我也跟你走。”郝凤嚷道： 石头迟疑道：你也要走。 郝凤接道：我还要去买手帕。 老板娘钻到石头跟前，说：你上次帮我捡回了钱袋，我拿钱给你你都不肯拿，我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日后，你只要饿了，你就到我这来，我一定给你优惠。 “我说呢！老板娘怎么这么面熟！原来你是那天，那天去买手帕的客官，你在临走时掉了钱。”徐红萍恍然道： 石头应道：妈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老板娘笑道：你们现在才起来啊！ 石头礼道：大姐，我们来日再聚。 老板娘作揖道：石头，婶婶，郝少爷，以及两位走好。 石头一边走、一边挥手，微笑道：大姐再见！ 老板娘回道：再见！ 手下们见到石头一伙人回来了，鞠躬道：小主好，郝少爷好······ “我们的手帕卖了几条？”石头问道： 手下们齐道：小主的生意太好了，手帕全部卖光了。 “手帕所卖的钱，全在上面。”一个手下指着摊面，说道： 徐红萍走上前，伸出手去收钱。 石头拆着摊子，嚷道：手帕都卖完了，我们也就回家了。 郝凤唤道：你干嘛急着走！ 石头回道：我不能耽搁了，我还得回去陪二凤姐。 郝凤笑道：二凤姐要你陪吗！你是二凤姐的弟弟，二凤姐有丈夫！ 石头接道：二凤姐是我媳妇，我是二凤姐的丈夫。 郝凤惊讶道：啊！ “石头成家了，看起来不像，怎么就······”郝凤很少沮丧，嘀咕道： 石头谢道：谢谢郝少爷刚刚的款待！我们就此别过！ “郝少爷，替我向你爹问好。”石头续道： 郝龙回道：小主客气了。 郝凤喊道：石头再见！婶婶再见！ “再见！”石头挑着担子，渐渐地走。 素兰握住徐红萍的手，一晃一晃的跟着······ 第108章二凤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1） 5月3日上午，天空上“哗哗”的下着大雨。 徐红萍呆在客厅里面，抱着李凤来回的转悠，嘴里直叨：凤儿乖，小乖乖，乖，乖······ 李凤闭着眼睛，嘴里念到：呃呃呃！！ “妈，你让我来抱会。”石头放着书本，嚷道： 徐红萍应道：不用了，凤儿已经眯上了眼睛，她马上就要睡觉了。 “石头，我刚刚看到一个笑话，这个笑话蛮有意思。”唐伯笑道： 石头回道：是个什么笑话！它能让爸笑得如此开怀！ 唐伯答道：它也不算笑话，就是一个字引出来的笑点。 唐伯续道：话说，一个学生，他正在上语文课，课堂上，老师吩咐大伙去写篇作文，这篇作文的题目叫做“我得吃饭”。 片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这位先生没有写出一个字作文，作业本上写着一个呆呆的标题——我要吃饭。 这位先生走回家后，他懒洋洋的坐在桌前，翻出那本作业本，苦思冥想的写出两行字“我爱吃饭，妈妈不煮饭给我吃”。 此时，他感到肚子有点憋。 于是，他撒手跑向厕所。 恰好，这个时候——他妈妈回来了，他妈妈走到桌前拿着作业本“看了看”，上面写着妈妈不煮饭给我吃。 妈妈立即跑进厨房（厨房和厕所紧挨着），喊道：儿呀！你想吃什么！ 这位先生没有回声。 妈妈浸着米，嚷道：儿子，你不想吃饭的话，我就煮粥。 “噗～”这位先生放出一连串的屁。 跟着，屎就“啪啪”的往外拉。 大伙笑道：呵呵······ 石头问道：后来呢？ 唐伯续道：后来这位先生大骂，吃吃吃，吃个屁，我在厕所呢！他擦完屁股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桌前“瞧了瞧”，连忙拿起橡皮擦掉作业本上的“不”字。 石头微笑道：有趣。 “想不到，相公也能说出这种幽默话，相公平常说话都不会说两句，今天屁呀尿的说了一大通，你就不怕脏了你的嘴。”徐红萍唤道： 唐伯接道：是哦！刚刚那番话确实有点脏“难登大雅之堂”。 徐红萍沉着脸“你就是一个书呆子”。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石头赶紧起身，小跑到了门前。 他刚一开门······ “石头，外面下着雨，你给我让让，咱们进屋再说。”除大伯钻进屋，说道： 接着，素兰收着雨伞走进屋。 石头喊道：素兰姐，你也来了。 素兰回道：嗯。 石头关上门，嚷道：除大伯，素兰姐，你们快把雨具放在旁边的桶上。 素兰晃着雨伞，说：雨伞上全是水。 石头答道：把它放到桶里就可以了。 除大伯收着蓑衣和斗笠，问道：石头，你们都在干嘛？ 石头应道：我妈在哄小孩，我爸在看书，二凤姐就在里屋缝鞋垫。 “我吗！大闲人一个。”石头双手一杨，苦笑道： 除大伯接道：我看，不像吧！ “呀！除大伯，你带两个包作甚！”石头愣道： 除大伯拾掇着身上的湿衣服，论道：今天距离端午节还有两天，我顺便带了两个粽子过来，好让你们尝尝鲜。 石头辩道：除大伯有心了，外面下着大雨，你为了来给我们送粽子，搞得你们冒雨过来，这叫我们······ “怎么！石头不欢迎我们过来？”除大伯反问道： 石头回道：不是，不是，除大伯，素兰姐，你们里屋坐，里屋坐。 除大伯提起脚，一步一步地走向里屋。 素兰紧紧地跟上。 徐红萍见到除大伯走进来，唤道：除大哥，快坐，快坐。 除大伯礼道：弟媳坐。 唐伯站起身，微笑道：除大哥，稀客，稀客。 素兰走进客厅，叫道：婶婶。 徐红萍答道：素兰，你快坐。 除大伯嚷道：素兰，这位是唐叔，快来见过唐叔。 素兰礼道：唐叔好。 唐伯笑道：好好好。 石头走到茶具前“倒着茶”，叫道：除大伯，你喝茶。 除大伯应道：你把它放在桌上，我等会再喝。 他翻了翻包，从包里取出来一串粽子，嚷道：唐弟，弟媳，你们过来尝尝。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太客气了，来就来嘛！去弄这些作甚！ 除大伯辩道：快端午了，我们包了一些粽子，刚好今天下雨，我就带了几个过来。 石头捧着一杯茶水，站着素兰身旁，唤道：素兰姐，你喝杯茶。 素兰接过茶，看着徐红萍手上的小孩，问道：婶婶，这个小孩多大了？ 徐红萍回道：小凤儿还小，今天还不够两个月。 素兰说：婶婶，你把小孩给我抱抱。 徐红萍答道：也好，我过去拿个粽子吃。 素兰放下茶杯，抱起小孩摇了摇，小声道：宝宝乖，宝宝睡觉觉······ 徐红萍拨开一个粽子，把它递给唐伯。 除大伯笑道：唐弟夫妇恩爱的让人羡慕。 “什么恩爱！他就是懒，连吃都不想动手。”徐红萍抢道： 除大伯接道：唐弟不懒，是你太勤快了。 徐红萍论道：我不帮他，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已是老夫老妻，唯有相互帮衬，平平淡淡过完余生。 “石头接着。”徐红萍提着一个粽子，道： 素兰说道：婶婶，小孩子睡着了，你把她放到床上去吧！ 徐红萍含着一大口粽子，答道：我正好要进去做饭，我把它抱进去。 “弟媳且慢！此刻还在这么早，你去做什么饭！”除大伯打断道： 徐红萍说：你们走了一大段路，你们的肚子也该饿了。 除大伯说：弟媳不用去忙，今天下着雨，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们聊聊天······ “妈，我拿两个粽子去给二凤姐吃，小凤儿就让我来抱吧！”石头唤道： 石头过去拿了两个粽子，直向素兰走去。 徐红萍喊道：石头小心一点，你当心把小孩吵醒了。 石头一手抓紧粽子，一手去抱小孩。 素兰嚷道：婶婶，石头粗手粗脚，小孩子让我抱进去吧！ 还有，“二凤姐”的名字，我听过多次，却无缘相见，看她绣在手帕上的字，绣得栩栩如生，我就知道！二凤姐的手巧，今儿有幸来到婶婶的家里，我也好借此机会去向二凤姐指教指教。 徐红萍笑道：素兰谦虚，你把二凤说得那么好，我都替她觉得害羞。 不过，你们见见也好，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聊的话题。 “素兰，你注意点，你一定要把小孩子抱稳。”除大伯嘱咐道： 素兰应道：我知道了。 石头带着素兰走进里屋。 除大伯问道：弟媳，刚才的小孩叫什么名字？ 徐红萍回道：她叫——凤儿。 除大伯辩道：我是说，她的真名。 “她的真名叫做：李凤。”徐红萍答道： “李凤，你的女儿不是叫二凤吗！”除大伯接道： 徐红萍解释道：孩子的名字是由石头取的，名字是——石头的姓，二凤的名······ “对，孩子的名字确实是石头所取。”唐伯唤道： 除大伯笑道：你们不说，我还真不明白，这个名字倒是很有新意。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到底应该如何开口！”除大伯满脸惆怅，说道： 徐红萍应道：除大伯，还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除大伯想了片刻，说：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他招了招手，小声道：你们过来，过来。 徐红萍和唐伯一同凑了过去。 除大伯轻声道：唐弟，弟媳，你们可能已经发觉，我那丫头爱上了石头······ “就这个。”徐红萍打断道： 除大伯接道：本来嘛！女儿到了这个年纪，她处点个人感情上的事，我们作为她的父母——根本不应干涉。 可她爱的是石头。 况且，我与唐弟夫妇相交甚笃，我不想为了此事，搞得两家断了来往。 如今，我舍弃这张老脸，前来求两位想想办法······ “除大哥，你能如此去想！我深感欣慰，贵女对石头的用心，我们早就有所擦觉，石头也是心知肚明，石头之所以没有去捅破，一是，顾及素兰自身的颜面，二是，念及除大哥与我们的情分······”徐红萍应道： 除大伯唤道：弟媳，你小声点，石头他们进去了好一会，万一他们走出来，这席话被素兰听到······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放心，素兰进去了，她肯定是在围着二凤转。 再说，外面下着大雨，她不到近前，她听不清什么！ “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除大伯回道： 徐红萍道：我们小声点。 唐伯叫道：除大哥，你坐，咱们坐下唠。 徐红萍拉着凳子，唤道：除大哥坐。 除大伯微微的举起手，辞道：弟媳客气！你不用忙了，我站着就好。 徐红萍辩道：除大哥见外了，除大哥到了我们家里这么久，一直都是没坐。 难道！你怕我们会收你的板凳费不成！ 除大伯接道：弟媳说笑。 徐红萍说：你不坐着，我们接下来怎样谈事情！ “行行行，我坐，我坐，我再不坐，弟媳就要开口骂我了。”除大伯捧着茶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徐红萍应道：“骂你”我可不敢，且不说大嫂那，邻居听了也会指责我，他们要是与我计较起来，他们每人一口吐沫就能把我淹没。 除大伯说道：弟媳休要耍贫！我们言归正传。 “我今天带女儿过来，主要是想让她过来认识二凤，让她看清自己与二凤的差距，让她知难而退。”除大伯续道： 徐红萍想了一会，嘀咕道：难，除大哥的主意——不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听弟媳的意思，你还有别的办法！你说出来听听！”除大伯抢道： 徐红萍回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顺其自然。 除大伯喝了一口茶，唤道：弟媳的办法，还不如我的······ “除大哥莫急！这种事情不是吃饭、喝水，来的快，去得也快，它得慢慢来。”徐红萍接道：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你是素兰的爹，素兰的脾气、性格怎样！我想，你很清楚，据我对素兰的观察，除大哥想的这个办法，把它放在素兰身上，多半无法奏效。 “嗨！这个丫头，的确不让人省心。”除大伯垂下头，一手摸着额头，叹道： 徐红萍见除大伯忧心忡忡，劝道：除大哥，你莫忧心！正如除大哥所说，孩子们的事，特别这种感情之事，我们做为父母，我们不应干涉，也不能干涉，更是干涉不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除大伯道：弟媳说的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 只是，我的心中憋屈。 我半生奔波，膝下只有一女，长大之后，却摊上这事，你叫我！ 说实话，石头是个英雄，是个真君子，是个百里挑一的好人，我们夫妇对他也是喜欢至极，我对石头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然而······ “除大伯，你们聊些什么！为啥一脸愁容！”石头走了回来，嚷道： 除大伯扭过头，问道：石头，素兰呢？ 石头回道：素兰姐还在里面呆着，她在跟二凤姐学缝手帕。 “哦！”除大伯朝着徐红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徐红萍说：石头，你坐下吧！我们在说你跟素兰的事。 石头拉过来一张凳子，说道：我跟素兰姐！ 除大伯唤道：既然你知道素兰对你有那方面的想法，你怎么还要和她！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想当面，拒绝她。 可是！ 徐红萍答道：这事不怪石头，我们对它都束手无策。 “是啊！我们几个老的都无计可施，更何况，你呢！”除大伯接道： 石头安慰道：除大伯不必担心！素兰姐心地善良，人也长得漂亮，将来会有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守护她、爱惜她。 “可它现在认定了你。”除大伯回道： 石头唤道：石头不配，石头有了二凤姐，有了小凤儿。 除大伯应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听天由命······ 第109章二凤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2） “乓”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声。 石头立即站起身，直奔门外。 除大伯疑问道：外面怎么啦！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多半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徐红萍接道： 唐伯唤道：不是吧！听着不像······ “今天的风大，它把门吹开，连除大伯放在桶里的斗笠也给吹倒了。”石头走回客厅，嚷道： 唐伯应道：这么大的风，果真应验了那句古话“风大雨也大”。 徐红萍辩道：当然啦！马上就快端午了，肯定要起端午水。 “啊！12点了，我得进去准备饭菜。”徐红萍偏着头，看了一眼墙上，愣道： 她起着身，说道：时间过得真快。 石头喊道：妈，我跟你进去做饭。 徐红萍回道：你进去做什么！ 石头挪着脚，说：我去帮你看火。 徐红萍应道：我自己会看火。 “妈，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进厨房！”石头道： “我不是不让你进，外面还有！”徐红萍答道： “这都到了里屋，你还在责备！”石头唤道： 徐红萍瞥了一眼身旁。 她朝着外间，叫道：二凤，你不要光顾着缝鞋垫，你每隔一会就去听听小凤儿醒了没，千万别让小凤儿把屎尿拉在床上。 “婶婶，你放心，我会看好小凤儿。”素兰回道： 徐红萍看到素兰，微笑道：你帮着看住小凤儿也好。 素兰询问道：婶婶，你去作甚？ 徐红萍说：现在这个点了，我进去做饭。 “要不！我进去替婶婶打下手。”素兰接道： 石头钻上来，回道：素兰姐，你自便吧！我会在一旁帮忙。 素兰应道：那你们忙，我跟二凤姐再学会缝手帕。 石头提着脚，说道：素兰姐慢慢学。 素兰调过头，问道：二凤，石头这个样子，你不生气吗？ 二凤接道：石头哪个样！ “就是刚才的那个样，他见了女人，就是姐姐、妹妹的乱喊一通。”素兰答道： “我生什么气！若是为了这个生他的气，我非气死不可，石头天生随性，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看见女人就是小姐、姐姐、大姐、大嫂、大婶、伯母之类的叫，你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二凤论道： 素兰微笑道：二凤姐真是心宽。 “不心宽，又能如何！别人总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把心交给了他，自己再去和他计较，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二凤回道： 素兰说道：二凤姐太善良，同时也太傻，世人都说“感情是自私的”，它不能拿来分享。 再说，石头不是一般人，你就不怕······ “怕又怎样！自古美女爱英雄，石头是个英雄，他有很多美女爱慕，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石头这个人个性张扬，却也不失礼节，他幽默，更多的是风趣，加上，他的仪表堂堂，与其内在相合，堪称完美，我想：十个女人之中，就有九个被他迷倒。”二凤打断道： 素兰低着头，没有回声。 二凤唤道：素兰，素兰。 素兰一惊，回道：哦！ 二凤微笑道：素兰，你也对石头······ “怎么可能！我之前对石头心存幻想，那是不知道他有了二凤姐，如今知道二凤姐与他缔结连理，我怎敢再动妄念！”素兰抢道： 二凤说：你动什么念！我都不会怪你。 二凤续道：我们都是女人，有些话不用细说，彼此也能心知肚明，石头是个优秀的人，也是一个招风的人，甭管是谁！也不可能独享，能走进他的心，就是一个女人的成功，能够了解他，也是我的成功。 素兰嘀咕道：面对别的女人，你就没有一点醋意。 二凤应道：我有醋意没用，石头的意愿才是关键，石头不是一种物件，可以随意支配。 素兰双手搭着下巴，感叹道：二凤姐，你与石头真是绝配，你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二凤谢道：谢谢素兰的美赞！ 不过，刚刚我也说了，石头是个优秀的人，他的身边会有很多女人，我也不是不介意，也不是我大度，大度到可以装聋作哑······ “二凤姐，你也不甘心吧！”素兰唤道： 二凤答道：谈不上不甘心，我跟石头是在······ “停停停，二凤姐打住，你又想说，石头怎样怎样的好，当然，石头是好，可我还在形单影只，你在我面前如此夸他，你叫我情何以堪！”素兰打断道： 素兰站起身子，说道：我去看看小凤儿醒了没有！ 她一个劲地冲着屋外走。 二凤见素兰出去了。 她晃了晃头，叹道：嗨！妹妹啊！ 她蹬着缝纫机，专心致志地缝着鞋垫。 “哎哟！”她翻手一看，自己的手指被缝纫机上面的针刺出了血。 她将手指放到嘴里，使劲的吸。 吸着，吸着，二凤眼神迷离，傻傻的盯着前方看。 素兰抱着小凤儿走进外间，叫道：二凤姐，你在看什么！ 二凤默不吭声。 素兰走过去，推了一下二凤，唤道：二凤姐。 二凤愣道：素兰来了。 素兰问道：二凤姐，你到底怎么了？ 二凤说：我刚才被针扎了一下，我正在想，有没有办法可以避免被针刺到！ “不好意思，我不该打扰二凤姐的思绪，害得二凤姐！”素兰恍然道： 二凤接道：哪里！哪里！它属于一种妄念······ “哇哇哇！”小凤儿不停的哭。 二凤叫道：素兰，你把小凤儿交给我。 素兰递过小凤儿，喊道：二凤姐，你快喂喂小凤儿，小凤儿刚才拉了一泡屎，小凤儿一定是饿了。 二凤一手抱着小凤儿、一手掀着衣服，答道：是吗！我等会去把屎清理干净。 素兰接道：二凤姐不必着急！二凤姐的房里放有一个尿盆，我把小凤儿放在尿盆上面，我刚好扯开尿布，她就拉了出来。 二凤微笑道：素兰扯尿布的时间倒蛮及时。 素兰说：起先，我还以为！素兰是想撒尿，没曾想······ “凤儿慢慢啜，你不许咬妈妈。”二凤唤道： “二凤姐，小凤儿还没长牙，她怎么会咬你？”素兰疑问道： 二凤道：你有所不知！她里面的牙龈很硬，她用力咬住前面，也会很不舒服。 “你听到没，你咬妈妈，妈妈就会掐你的后背。”二凤续道： 素兰看着二凤，说道：二凤姐，你当着旁人的面掀自己的衣服，你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二凤回道：这有什么办法！每个女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 除非，她没有孩子。 素兰凑到二凤耳边，小声道：二凤姐，我的胸怎么跟你的不一样！ 二凤笑了一下，低声道：素兰真逗！我们的胸怎么会一样！ 第一，每个人的身体构造不同。 第二，我处在哺乳期，这里必定会比较大。 “凤儿，你怎么又在咬我！”二凤晃了晃小凤儿。 “二凤姐，素兰姐，你们出去吃饭啦！”石头捧着碗筷，喊道： 二凤应道：石头先忙，我们就来。 石头转过头，渐渐地向前走。 二凤嚷道：素兰，你出去吃饭了。 素兰答道：我等着和二凤姐一块出去。 二凤接道：你先出去，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水也没有喝一口······ “二凤姐，素兰姐，你们快点出去。”石头走回来，道： 二凤叫道：素兰，我再让小凤儿啜会！ 素兰唤道：二凤姐，我到厨房里端菜去。 话还没说完，她冲到了门口。 二凤站起，嘀咕道：凤儿乖，凤儿吃饱了，凤儿睡觉觉，睡觉觉······ 她转了几圈后，抱起小凤儿走出外间。 “二凤姐，小凤儿睡觉了吗？”石头端着两碗菜，问道： 二凤回道：还没呢！他还在睁着眼睛。 石头应道：一会让我来抱抱她。 二凤迈着步子，微笑道：你想抱她！ “二凤姐小心脚下，当心被东西绊倒了。”石头提醒道： 除大伯看到二凤走出来，笑道：二凤，咱们好些时候没有见了，你的精神头要比之前更好。 “除大伯过奖了，确切的说，我比之前胖了许多。”二凤答道： 除大伯接道：二凤不胖，你还是这么漂亮，还是这么魅力四射。 二凤论道：除大伯莫要取笑二凤，二凤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别的不见长，身子倒是长了一圈。 石头嚷道：二凤姐，你用不着介意自己的胖瘦，你变成啥样！我都喜欢。 “哈哈哈！石头说真话了吧！”除大伯大笑道： “除大伯，你不要听他胡扯。”二凤说道： 石头辩道：我说的可是真话，我喜欢二凤姐，我爱二凤姐。 “喜欢也好，爱也好，大家过来吃饭啦！”徐红萍提着一鼎饭走进客厅。 除大伯问道：二凤，素兰跑哪去了？ 徐红萍回道：素兰就在我后面跟着。 “爹，你找我。”素兰捧着一碗汤菜一步一挪地走来。 除大伯应道：我还以为！ 徐红萍拿着碗去盛饭，说：素兰很勤快，她在厨房帮了我不少忙。 素兰叫道：婶婶，你让我来盛饭吧！ 徐红萍望了一眼素兰，答道：我让素兰盛，我到一旁等饭吃。 她坐到凳子上，唤道：二凤，你把小凤儿给我，你先去吃饭。 二凤递过小凤儿，说：妈，你抱稳了。 石头喊道：除大伯，爸，你们也都围过来吃饭了。 大伙相继地围上桌。 徐红萍嚷道：除大哥，你自己动手，我们家里随意惯了，没有那么多礼节，你喜欢吃哪个菜就自己动手夹。 “弟媳休要客套！我们算是老熟人，我不会客气，和你们客气了，我的肚子就会难受。”除大伯端着碗，说道： 素兰夹着菜放在二凤碗里，说：二凤姐，你要多吃鸡蛋，你吃好了、吃饱了，小凤儿才会有营养，才会长得更快。 二凤辞道：够了，够了，素兰自己夹着吃。 瞬间，二凤碗里的鸡蛋堆成了山。 除大伯喊道：素兰，你住手。 素兰看向二凤碗里，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二凤姐！我给你碗里夹了这么多菜，让你夹饭也下不了筷子。 二凤答道：没关系，我吃两口菜——再吃饭。 徐红萍唤道：素兰，你光顾着给二凤夹菜，你也吃。 素兰埋着头，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饭。 唐伯放下碗筷，嚷道：大家慢慢吃，我先退下了。 除大伯说道：唐弟，你这么快就吃饱了。 唐伯说：我的饭量不大。 加上，这个习惯！ 徐红萍接道：除大哥，你不用管它，他每天都是这样，我们刚一拿起碗筷，他就放下碗筷，说自己吃饱了。 除大伯应道：唐弟，你这种习惯得改，我之前也跟你一样，吃饭不会像常人那样——细嚼慢咽······ “吃饭快的人，容易被饭噎着，它对消化也不好。”徐红萍打断道： “我也知道！可是习惯难改。”唐伯答道： 徐红萍辩道：你算了吧！你压根就没想改。 唐伯迈着脚步，唤道：萍儿（徐红萍），你把小凤儿给我抱着，你过去吃饭。 徐红萍小心翼翼地递着小凤儿，嘀咕道：相公，你的那只手抱上去一点。 唐伯接过小凤儿，逗道：小凤儿······ “哇哇哇！！” 素兰放下碗筷，说道：叔叔，你把小凤儿给我抱抱。 “素兰，咱们回家去了。”除大伯放着碗筷，嚷道： 石头说：除大伯，你急什么！你要吃饱饭！ 二凤接道：除大伯，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 除大伯应道：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徐红萍论道：除大哥，我刚坐下来，你就要走。 “素兰，你过来坐下，你陪婶婶多坐一会。”徐红萍叫道： 除大伯回道：弟媳，时间不早了，我家里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再说，外面大雨倾盆，路也不好走。 二凤走过去，抱起小凤儿“晃了晃”。 小凤儿立马停止了哭声。 徐红萍应道，外面的雨下个不停，除大伯家里还有啥事！ 除大伯解释道：弟媳也知道！再过两天就是端午，我们还得赶回家去包粽子。 徐红萍恍然道：是噢！ 既然如此！除大哥路上小心，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 “婶婶，那我走了。”素兰缓缓地靠向除大伯。 唐伯喊道：除大哥慢走，咱们下次聊。 除大伯笑道：唐弟，弟媳，你们有空也去我家里坐坐，我家里没有你们家的条件！ 徐红萍答道：除大哥，你说这话干啥！咱们都是农村人，谁家也好不到哪去！我们抽个时间，定会去你家！ “我等着，我等着。”除大伯一步一步地向着门外走。 石头唤道：除大伯，我送你。 除大伯冲着石头微微的“笑了笑”。 二凤抱住小凤儿，紧紧地跟上去。 除大伯披着蓑衣，说道：石头，你进去吧！我们回去了。 石头说：除大伯，雨下得这么大，你！ 除大伯道：石头，我们经常见面，那些客套的话，你用不着多说，我们改日再见！ 二凤说道：除大伯再见！素兰再见！ 素兰微笑道：二凤姐再见！ 石头喊道：除大伯，素兰姐，路上泥泞，你们路上当心······ 第110章石头打枪（1） 25日下午，徐红萍抱着小凤儿站在客厅里面——轻轻地颤着。 她嘴里念叨着，凤儿乖，小乖乖，凤儿好，蚊子跑，凤儿······ “萍儿，你这样无休止的念叨，你不累吗！你从放下碗筷到现在，少说也有一两个小时吧！你的叨叨声一直没停。”唐伯无奈道： “怎么了！你不耐烦了！我吵着你看书了是不是?”徐红萍问道： 唐伯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徐红萍说：这有什么好奇！你不用口是心非，你烦，你就直说。 其实，我也不好受······ “妈，你让我戴会小凤儿，你过去那边歇会。”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应道：不必，不必。 “戴小孩是蛮闹心，有时候自己还会觉得！它是一种累赘，但是，每当看到小孩冲着自己笑时，自己内心的那份喜悦；心底的那份喜悦；根本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我以前戴大虎他们兄妹，亦是如此！如今，大虎长大了，二凤也生了小孩，我的心中甚是欢喜！”徐红萍续道： “妈，你欢喜归欢喜，你抱了小凤儿这么久，你总得休息吧！”石头叫道： 徐红萍辩道：甭说我还年轻！抱个小孩还抱得动，纵使我有了七老八十，走路也得撑着膝盖走，只要是我名下的孩子，我都会乐意戴。 石头笑道：瞧妈说的“七老八十”，妈永远都不会老。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休要逗我开心！不说我是普通人，那些皇帝老儿，他们福、禄、寿都有，最后，还不是要与黄土作伴！ 唐伯喊道：萍儿，你别说那些触霉头的话！你我还在朝气勃勃的年纪，你去说那些干啥！ “不知羞！我们都是做了外公、外婆的人，还整个朝气勃勃，你以为！你还在一二十岁呀！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两个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还有什么可去忌讳！以后的世界，得靠石头他们去看，得靠小凤儿他们去争取。”徐红萍回道： 唐伯接道：是是是，萍儿说得对。 “噢噢噢！小凤儿不要踢外婆啊！外婆知道！你要方便喽！”徐红萍拉过一张凳子，缓缓地往下坐。 石头嚷道：妈，小凤儿可能要大便，我去把尿盆拿出来。 徐红萍解着尿布，说：石头别忙！等你进去拿尿盆出来，她早就拉出来了。 “噗”小凤儿拉出一泡屎。 “我去拿纸。”石头撒腿就跑。 徐红萍说道：往后客厅也要摆些纸张，省得！ 唐伯应道：这些事情萍儿看着办。 “妈，你接着。”石头拿着一张纸，喊道： 徐红萍接过纸，一手擦着小凤儿的屁股，唤道：石头，你把小凤儿交给凤儿，小凤儿刚刚拉了一泡屎，她此刻肯定饿了。 石头接道：我马上去。 他抱起小凤儿，直向里屋走。 “萍儿，我把尿盆端去厕所。”唐伯说： 徐红萍回道：你坐着就行，我去。 “二凤姐，小凤儿拉了一泡屎，她已经饿了，你喂喂她。”石头叫道： 二凤坐着缝纫机前，应道：你把她递过来。 她抱过小凤儿，连忙掀衣服。 石头侧着脸，问道：二凤姐，你缝了多少条手帕？ 二凤答道：缝了8、9条。 “石头，你看着我的身体变胖，你嫌弃我了。”二凤续道： 石头应道：二凤姐，你为何这么说！ 二凤解释道：我喂小凤儿的过程中，你的眼睛故意避开我，我们俩是夫妻，我的身子你都这么怕看！ “二凤姐，你太那个了，你喂小凤儿也要我盯着你看！”石头说道： 二凤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刻意让我很不习惯。 石头答道：二凤姐，你太敏感了。 “对不起！对不起石头！我不该说出这种话，我不该无理取闹，只因前些天见到素兰，我看到她的身材如此妖娆，我一时失去了方寸，所以······”二凤赔礼道： “二凤姐，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素兰姐对我心存爱意，我早就知晓，我没能想法阻止，反而让你受到其扰，虽然，我没有与她有过任何暧昧，可终究因为我！”石头抢道： 二凤打断道：石头，你不用说了，你心里有我和小凤儿就可以了，别的，我不奢求！ 石头回道：我们之间不需要奢求，你相信我，我至此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二凤姐好，要以诚相待，从未有过思迁之意。 二凤微笑道：我相信你，你是我丈夫，一辈子的丈夫。 反之，二凤有很多不足。 今后，你不许嫌弃二凤。 “二凤姐，你把石头看作什么人！石头是个穷小子，今生能够遇到二凤姐，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我要是呆在老家！我碰到二凤姐这样的女神姐姐，我只有附身作揖的份，岂敢心存非分之想！”石头辩道： 二凤挠了挠脸颊，嚷道：小凤儿，你吃饱了。 石头说：二凤姐，既然小凤儿吃饱了，你把她交给我。 二凤拉下衣服，唤道：你抱着她。 石头抱起小凤儿，说道：小凤儿乖乖，咱们出去了，咱们别在这儿妨碍你妈缝手帕。 他搂住小凤儿，渐渐地走出屋。 “姐夫，你出去干嘛！”敏儿迎面走来。 石头停止脚步，问道：敏儿，你这个时间来我家做什么？ 敏儿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我？ 石头答道：不是不欢迎！ 敏儿接道：我叫了你一声“姐夫”，我们理应是一家人。 难不成！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 石头傻傻的愣在那——默不吭声。 敏儿钻进里屋，喊道：二凤姐，近来可好。 二凤抬起头，笑道：敏儿，你来了，你过来坐。 敏儿凑到二凤身旁，说道：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二凤姐，心中甚是想念，今天正逢星期六，我特意过来看看二凤姐。 “敏儿，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茶。”石头抱着小凤儿走回了屋。 敏儿回道：我不渴，我在这儿陪二凤姐聊会。 “对了，姐夫怀里的小孩是叫！”敏儿愣道： 二凤应道：她叫：李凤，小名叫——小凤儿。 敏儿唤道：姐夫的李姓，二凤姐的凤字，这个名字谁取的！ “我猜，它是姐夫取的吧！”敏儿续道： 二凤微笑道：你怎么知道！它是石头所取。 “我蒙的呗！你想啊！唐爸、唐妈要替小孩取名字，他们肯定不会那么随便，换作二凤姐，那就更加不可能，二凤姐如此深爱姐夫，你断然不会去取小孩的名字，去僭越······”敏儿论道： “你个小鬼头。”二凤停下手中的活，用手去戳敏儿的头。 石头颤着小凤儿，嘀咕道：小凤儿乖，小凤儿睡，睡觉觉······ “姐夫，你把给我抱抱。”敏儿嚷道： 石头双手递着小凤儿，说道：我的小乖乖，小姨抱你喽！ “哦！姐夫，我来得匆忙，忘了准备一些见面礼带给小凤儿。”敏儿抱过小凤儿，说： 二凤答道：没关系。 敏儿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小姨。 “敏儿，你别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你今天来我家，你到底想干嘛！”石头叫道： 敏儿加重语气，回道：我过来玩也不可以吗！ 小凤儿一惊，哭道：哇哇哇······ 二凤赶紧抱过小凤儿，哄到：小凤儿不哭，小凤儿不哭······ 石头小声道：你过来玩，我们欢迎。 但是，天色这么晚了，你跑来我家！ 我家可没有那么高级的床让你睡。 敏儿埋着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二凤见敏儿落着泪，轻手轻脚的走到敏儿跟前，说道：敏儿，你别听石头瞎说，石头并没赶你走的意思，石头······ 敏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姐夫！对不起二凤姐！我不该冲着姐夫生气，我更不该吓着孩子······ “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你出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够开导你。”二凤接道： 敏儿继续哭道：二凤姐！ 二凤唤道：你别哭了······ “二凤姐，你说：男人为什么！都，都重男轻女。”敏儿压着嗓子，啼道： 石头嚷道：谁说的！ 敏儿嘶哑道：我爹，他就是如此，他每天都是围着他的六姨太转，他根本顾不上其他，我有几次都被他的六姨太奚落，他见了，他不但不责怪那女人，反而，把我训斥起来。 尤其，当他得知，那个女人怀了男孩后，他就跟疯了似的！一味地偏袒那个女人。 不是偏袒，是纵容，那个女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理。 其他人在那女人面前，只能像狗一样“趴在”。 二凤说：虽然，我不是男人，我不能体会男人的想法，我想，我想，只是我想，你爹就是为了一种新鲜感，一种成就感，毕竟，儿女双全嘛！他有几个女儿，还没一个儿子，突然间就要多个儿子，他喜出望外也不奇怪。 再说：世人的眼光亦是如此！儿子就能为自己传宗接代。 石头应道：二凤姐分析的——很透彻，有些人把“男女平等”挂在嘴边，我看，从这方面来说，“男女”永远也无法平等，就以我来说，我的想法比较传统，我想去生，肯定是想生男孩，我不是嫌弃女孩，只不过，我的潜意识里面，第一印象便是男孩，古人早就说过“男女关系”，为何不说“女男关系”，它在习惯上就说明了一切。 换一种说法，女孩长大了，终归要嫁，嫁到别人家，她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儿子就不同，他将来是要留在自己身边的人，还能去为自己排忧解难。 当然，我并非歧视女孩，没有女孩，哪来的男孩，男女之间是一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石头，你嫌弃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二凤打断道： 石头接道：二凤姐，你想多了，我怎会嫌弃小凤儿！我爱她都怕来不及。 二凤疑问道：那你刚才说？ 石头回道：我刚才是说，我想生男孩，我没说，我只想生男孩。 况且，“生男生女”不是谁说说就可以。 “敏儿，天色暗了下去，今晚你就留在这和我睡吧！”二凤喊道： 敏儿应道：我和二凤姐睡，姐夫睡到哪！ 何况，二凤姐戴个小孩······ “小孩好办，我让妈替我戴一晚上，至于石头，我让他到我哥的房里睡。”二凤答道： 敏儿想了一会，嘀咕道：要不！我去大虎哥房里睡。 二凤唤道：这样的话······ “敏儿，我们家里不像你家，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得克服点。”石头说道： “那就这样定了，我今晚睡到大哥房里去。”敏儿接道： 二凤嚷道：石头，敏儿，我们过去把大哥房里的床铺铺好。 “二凤姐，你和敏儿留在这吧！我过去收拾就行。”石头喊道： 二凤说：我们呆在这里做啥！我们一起去。 敏儿应道：姐夫，屋里的光线这么暗······ “走吧！咱们去把大虎哥的屋子好好收拾一遍。”石头提着脚，唤道： 敏儿凑上前，说：二凤姐，咱们快点跟上。 第111章石头打枪（2） 第二天，徐红萍一早爬起了床。 她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 灶上煮的饭已经“噗噗”在发响。 她向灶中添了两块柴，立即转身锅前——掀开锅盖。 她拿起锅铲，不停地搅米水。 “妈，你在厨房里忙了很久吧！”石头走进厨房，唤道： 徐红萍扭过头，回道：也没有多久。 这不，饭都还没煮烂。 石头走向灶前，说道：妈，让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放下锅铲，问道：石头，敏儿醒了没？ 石头说：我进来的时候，她还没醒，现在醒了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徐红萍嚷道：石头，昨晚敏儿睡在我们家。 不知，她有没有睡好！ “我猜，她睡不好，像她这样的大小姐，睡惯了自己的床，一下子，让她睡在别的床上，她肯定习惯不了。”石头回道： 徐红萍答道：我想，也是如此。 “对了，今天正逢赶集，你会不会去集市！”徐红萍恍然道： 石头接道：我当然会去。 徐红萍应道：你不是要送敏儿回家吗！ 石头道：我想了想，我不送她了，她自己能来，回去也能自己回去。 至于，她的家里，我会抽个空过去看看。 徐红萍说：“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去吧！说句实话，我不放心敏儿一个人跑来跑去，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儿身。 “妈，你的饭。”石头提醒道： 徐红萍转过身去——捞着饭，嚷道：多亏石头提醒。 石头回道：刚刚妈说得在理，敏儿一个人走来走去，确实让人不放心。 虽然，她不太可能出现意外。 然而，凡事都有万一。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敏儿回去！ 石头应道：听敏儿说了——再做决定。 徐红萍洗着锅灶，喊道：石头，你先出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石头答道：妈，你还没炒菜呢！ 徐红萍回道：今天就炒一个菜，最多再炖一个汤，我一个人慢慢来，你出去看相公他们醒了没有！他们要是还没醒！你给我挨个的叫醒。 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答道：好嘞！ 他奔到碗橱前，捧了一些碗筷走出厨房。 他走进客厅，见到二凤坐在桌前，正在跟敏儿有说有笑，敏儿抱着小凤儿，不停地逗小凤儿。 石头唤道：二凤姐，小凤儿这么早就醒了。 二凤接道：小凤儿在你刚醒不久，她就醒了，我只好跟着起床。 石头放下碗筷，问道：敏儿，你昨天晚上睡得咋样？ 敏儿回道：我睡得挺好啊！ 不过，昨晚的月亮太亮，照得我醒了两次。 石头瞥了一眼二凤，微笑道：你们聊，我去看爸爸醒没醒！ 他调过头去顿了一下，大步地迈向前。 他来到房间门口，喊道：爸，吃饭啦！吃饭啦！ “石头，你别喊了！我在穿衣服呢！”唐伯接道： 石头应道：那你慢慢穿，我走了啊！ 他提起脚，直向客厅走。 “二凤姐，小凤儿这是饿了吗！”敏儿唤道： 二凤回道：才不是呢！ “二凤姐，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投入！”石头喊道： 二凤看向石头，应道：我们没聊什么！ 敏儿说道：告诉他也无妨，我们在聊女人之间的事，聊生养小孩！ “打住，打住，你们聊什么我不感兴趣！敏儿，我问你，你打算留在我们家里多久？”石头询问道： 敏儿冷笑道：姐夫，你在下逐客令吗！你就这么害怕我来你家蹭饭。 石头辩道：敏儿，你别误会！今天碰着赶集，你不走的话，你就留在家里陪二凤姐······ “我陪。”敏儿打断道： “你想走的话，我陪你回家。”石头续道： “石头，你们还没吃饭。”唐伯钻出来，嚷道： 石头答道：快了。 唐伯挪着脚，唤道：你们继续聊，我去洗漱了。 “今天赶集，我想去趟集市，然后，然后回家。”敏儿回道： 石头说：这样也好，我们先到集市。 赶完集，我们再去你家。 “我出来了好一会，妈大概煮好了菜，我进去端菜了。”石头一个劲地冲向厨房。 “妈，菜煮好了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扭过头，应道：差不多了，昨天还剩两个菜，我把它重新热会就成了。 石头走到灶前，伸出手去端汤菜，说道：我把这碗汤菜端出去。 徐红萍嚷道：石头，汤菜很烫，你去拿条烂毛巾隔着。 石头拿了一条烂毛巾，捧起菜——慢慢地走。 片刻，石头又走了回来。 徐红萍撩着菜，问道：石头，敏儿她们起床了没有？ 石头回道：她和二凤姐都在客厅。 “她们既然都在客厅等着，你快点把菜端出去。”徐红萍唤道： 石头拿起菜碗，急急忙忙地走出厨房。 徐红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跟上。 “菜来喽！吃饭喽！”石头喊道： 二凤站起身，说道：敏儿，你把小凤儿给我。 徐红萍走出来，接道：敏儿，你把小凤儿抱给我，你们俩个都先把饭吃饱。 二凤抱过小凤儿，应道：妈，今天你要赶集，你先吃饭，我等大伙吃完以后“再吃”。 徐红萍放着鼎，说：那我先吃饭。 她拿起碗，去替大伙盛饭。 石头凑到徐红萍身旁，利索地递着碗。 徐红萍嚷道：相公，敏儿，你们快点围到桌上去。 唐伯回道：饭太烫了，我想让它冷一会。 徐红萍辩道：饭能有多烫，它盛出来就凉了。 石头叫道：爸，你坐过去。 唐伯放着手里的书本，嘀咕道：吃饭。 紧接着，大伙也都围上了桌。 徐红萍端起碗，问道：敏儿，你昨晚睡得可好？ 敏儿答道：我睡得很好哇！ “妈，我今天也要去集市，反正，我今天不用去学校。”敏儿续道： 徐红萍沉默了片刻，应道：行吧！你快吃饭。 敏儿瞟了一眼石头，疑问道：姐夫，你怎么不吃饭？ “谁说我不吃！我这就吃。”石头夹着饭，回道： 一会，唐伯放下碗，喊道：二凤，你把小凤儿交给我戴，你过来吃饭。 二凤应道：还是算了吧！小凤儿认人，你一抱，她准哭。 唐伯起着身，说道：不拿小孩给我戴，我喂猪去。 他面向厨房，大步地走。 敏儿唤道：妈，爸怎么这么快就······ “敏儿，你不知道！他一向都是这个德行，你别管他！”徐红萍打断道： 徐红萍嚷道：敏儿，你喜欢吃什么菜！你自己动手，我们家里面不讲礼数，你用不着拘束，你要随便一点。 敏儿接道：妈，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会客气的。 徐红萍放下碗，说道：二凤，你把小凤儿抱过来。 二凤回道：你进去收拾摊子吧！别因为我耽搁了赶集的时间。 徐红萍应道：不会耽搁，等会让石头进去收拾担子。 “萍儿（徐红萍），你也吃饱了。”唐伯挑着潲桶走来。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问道：相公，潲水里面放没放盐巴？ 唐伯答道：放了。 徐红萍搂住小凤儿“摇了摇”，唤道：相公，你去吧！ 二凤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敏儿舀了一勺鸡蛋汤，说道：二凤姐，你把碗凑过来，我帮你舀汤喝。 二凤辞道：敏儿把汤放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石头放下碗，说：你们吃，我收拾担子去了。 他一起身，直往里屋钻。 徐红萍叫道：石头，今天要去卖的东西，我已经放在缝纫机上，你把它放到担子上就可以了。 石头答道：我知道了。 敏儿嚼着饭，问道：妈，我们去赶一次集，大概会卖多少手帕？ 徐红萍想了想，应道：大概能卖100条左右。 有时候多卖几条，有时候少卖几条，也没一定的标准。 “按照这样算的话，你们赶一次集，能挣个四、五十文钱。”敏儿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敏儿算得不错。 “敏儿，你还没吃饱啊！”石头挑着箩筐，嚷道： 敏儿含了一大口饭，应道：我吃饱了。 二凤喊道：妈，你把小凤儿抱过来。 徐红萍辩道：你抱着吃饭不方便，你吃完饭······ “不打紧，我慢点吃。”二凤回道： “二凤姐，我去街上了。”石头挑着箩筐慢吞吞地走。 二凤应道：嗯。 石头看了一眼小凤儿，加快速度的走。 “二凤姐，我走了。”敏儿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徐红萍递过小凤儿，赶紧朝着门外跑。 石头路过板桥村的路口时，唤道：妈，前面的人好像是除大伯跟素兰姐。 徐红萍抬起头一看，说道：是噢！ 石头迈着步子，喊道：除大伯，素兰姐，你们等等我们。 除大伯他们头也没有回，依然往前走着。 石头嚷道：除大伯，素兰姐，你们停一停。 素兰止住脚步，向着身边东张西望。 石头招着手，叫道：素兰姐，我在后面呢！ 素兰望了一眼石头，说：爹，石头他们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等不等！ “石头，你们快点跟上来，我们走慢一点。”除大伯侧着头，道： 石头他们相互嘀咕了几句，一起加快了步伐。 敏儿问道：妈，那个女人是谁？ 徐红萍回道：她是除大伯的女儿，叫做：素兰。 敏儿接道：我猜到了，我是说！ “除大伯，今天真巧，我们竟然在路上遇到了。”石头赶上去，说道： 除大伯看了一眼石头，说：石头，你走得这么快，你把弟媳她们扔在后面！ 石头打断道：她们一会就会上来。 除大伯问道：石头，你岳母身旁的那人是谁？ 石头答道：那人是敏儿，她是王警官的女儿。 “什么！真是女大十八变。”除大伯惊道： 除大伯续道：区区几个月没见，搞得认都认不出来了。 “除大哥，你也不等一下我们。”徐红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除大伯应道：弟媳，时间不允许······ “除大伯好！”敏儿礼道： 除大伯微笑道：敏儿小姐好！ 石头指着素兰，叫道：敏儿，这是素兰姐。 敏儿喊道：素兰姐好！ 石头介绍道：素兰姐，她是敏儿，王警官的女儿。 素兰回道：她叫：敏儿。 “素兰，你不能叫她敏儿，我们都要叫她——敏儿小姐。”除大伯嚷道： 敏儿抢道：你们叫我——敏儿就好，叫名字自然些，听着也舒服。 石头说：除大伯，咱们快走吧！ 除大伯应道：一起走。 “妈，你还好吧！”敏儿嚷道： 除大伯回过身，疑问道：弟媳，她为啥叫你妈？ 徐红萍微笑道：她与二凤已结成了姐妹，她自然是我的干女儿。 除大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笑到“恭喜弟媳！恭喜弟媳得了一个女儿。” “爹，太阳都这么高了，我们快走了。”素兰叫道： “对对对，咱们快走。”除大伯加快步伐的走。 徐红萍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相继地跟上······ 第112章石头打枪（3） 除大伯带着大伙一同走在集市上。 敏儿指着前方，嚷道：我要买这个，我要买那个。 石头回道：你想买就买。 不过，你自己付钱，我们可没那么多钱让你挥霍。 敏儿冷笑道：你这么抠。 “我不扣，我怎样生活！我像你这样花钱，我在老家那会就得饿死。”石头应道： 敏儿说：我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有购物欲。 石头辩道：素兰姐也是女人，她怎么不跟你一样！ “石头，我们要去那边摆摊，我们就此别过。”除大伯说道： 石头微笑道：除大伯，你自便。 除大伯喊道：素兰，我们这边走。 素兰问道：石头，你们会在哪里卖手帕？ 石头回道：街上人多，我们随便选个地方！ “我们就到那里摆摊子。”徐红萍指向前方，唤道： 素兰顺着徐红萍指着的方向看去，说：婶婶，咱们一会见。 石头看见素兰他们离开，嚷道：妈，我们真的要去前面摆摊吗！ 徐红萍应道：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敏儿嘀咕道：妈，今天的天气很热，那里的当阳，太阳整天晒在那！ “敏儿，你过去搭厂棚。”石头叫道： 敏儿望了一眼石头，问道：我要怎样搭厂棚？ 徐红萍说：你拿着厂棚往那边扯开。 然后······ “行了，行了，你站稳点。”石头嚷道： 石头钝了一下，健步冲过去，唤道：你把手放下，拿根绳子把它捆住。 敏儿说道：这么容易呀！ 石头笑道：这么容易——你都不会。 敏儿辩道：我下次就会。 “老板，给我几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客官想要多少条手帕！请你自己选！ 石头凑到手帕跟前，叫道：嫂子，你要什么手帕！我来帮你挑。 “这位小哥，你怎么说话呢！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客官道： 石头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拙，是我眼拙。 敏儿唤道：姐夫，她是老······ “敏儿。”石头伸出手，喊道： 石头续道：姐姐，你要什么手帕！你自己挑。 客官看了看，指着“心心相印”的手帕，说道：我就要那种手帕。 石头拿着手帕，问道：姐姐，你要多少条手帕？ 客官回道：你给我来4条吧！ 石头递过手帕，说道：姐姐拿好。 客官揣好手帕，拿给徐红萍两文钱，缓缓地离开。 敏儿看到那位客官走远，嚷道：姐夫，你为什么要拦住我！刚才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她看起来比妈的年纪还要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我听着都恶心，姐夫还要哄着她！ “你懂什么！做生意就要照顾客户的情绪，刚才要是依着你的性子！你就会和她大吵一架，但吵完之后，又能怎样！她大不了不买我们的手帕，我们呢！也就少了一单生意，损失的，是我们。”石头答道： 敏儿接道：这单生意不做也罢！ 石头说：你的大小姐脾气，真是让人无语。 “老板，给我6条手帕。” 石头问道：姐姐，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一手搭着下巴，唤道：我要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加上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还有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 石头挑着手帕，嘀咕道：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还有······ “一共三文钱吧！”客官嚷道： 徐红萍应道：是的。 客官掏出三文钱把它放在摊面上。 石头提着手帕，叫道：姐姐，你拿稳了。 客官拿着手帕，慢吞吞地走开。 徐红萍抓起钱，说：石头，你和敏儿看着摊子，我去买点水果过来。 石头回道：妈，你让我去。 “买点水果谁去都一样！”徐红萍拔腿就走。 敏儿喊道：姐夫，你拿张凳子给我，我也坐一会。 石头拿起一张凳子，递给敏儿。 敏儿接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去。 由于，敏儿放凳子的地方坑洼不平，她刚一坐在凳子上，“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石头见到敏儿摔倒在地，连忙去拉敏儿。 他拉着敏儿往上拽。 敏儿随身站起。 石头松开敏儿的手，正要转身。 敏儿一把拽住石头的手······ “喂！他可是你姐夫。”素兰走过来，嚷道： 敏儿放开石头的手，回道：谁说不是，他是我姐夫。 素兰应道：既然你明白，你为何拉住石头的手！ 石头听到这话，一脸的尴尬。 敏儿答道：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刚才摔了一跤，姐夫把我拉起后，我的脚突然一颤，我才会去抓姐夫的手。 素兰冷笑道：你瞎说，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会不知道！ 敏儿不屑道：你是谁呀！我与姐夫的事，哪有你指手画脚的份！ 素兰回道：我看不惯的事，我就要管上一管。 敏儿笑道：我看，你对我姐夫“图谋已久”，你才会！ 素兰急道：你胡说。 敏儿接道：你说谁胡说！ 素兰道：当然是你。 敏儿骂道：你放屁，你放狗臭屁。 “你们静静，给我静静，你们不要吵好不好！”石头喊道： “石头，你的声音这么大声！你跟谁吵架呢！”徐红萍提着一袋苹果走过来。 石头应道：不是吵架，不是吵架。 素兰礼道：婶婶好！ 徐红萍笑道：素兰过来啦！ “素兰，敏儿，你们过来吃苹果。”徐红萍叫道： 石头接过袋子，一个一个的分着苹果。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想要什么手帕！你自己选。 客官回道：我要两条“身体健康”的手帕。 石头拿了两条手帕——递给客官，说道：大伯，给。 客官揣好手帕，刚要掏钱。 敏儿嚷道：姐夫，你把水放在哪里！ 石头应道：它就在那个袋子下面。 “敏儿，你吃苹果都要喝水！”徐红萍不解道： 敏儿回道：苹果那么脏，我拿水洗一洗。 徐红萍收着钱，唤道：“这些苹果”我全都洗了一遍，你放心吃吧！ 敏儿道：我还要再洗一遍。 徐红萍看了一眼敏儿，相继地摇着头。 石头递给敏儿一瓶水，嚷道：你给我省着点用，瓶中的水，我们可是用来喝的。 敏儿使劲的拧着瓶盖，答道：我知道了。 素兰嘀咕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吃个苹果都跟别人不同。 敏儿一口咬向苹果，称道：甜，好甜，可惜有人永远也吃不到它，就像素兰姐吃不到葡萄一样，她就说葡萄很酸很酸。 素兰拉着脸，说：你为啥老是针对我！ 敏儿接道：你不惹我，我针对你干嘛！ 素兰冷笑道：你让大家说说！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 敏儿应道：你刚才说我是大小姐，我就做个大小姐给你看。 素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真是一个大小姐。 敏儿气愤道：你还说。 素兰答道：我就说。 素兰续道：大小姐，大小姐······ “你这个臭女人，臭三八。”敏儿骂道： “敏儿，你的大小姐脾气能不能改一改！还有，你的嘴再说脏话，我可不理你了。”徐红萍嚷道： 敏儿埋下头，默不吭声。 “老板，我买4条手帕。” 石头问道：姐姐，这几种手帕，你要哪一种？ 客官咬着手指头，嗲里嗲气的说：不好选诺！ 素兰唤道：姐姐，你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你应该会喜欢那些绣字手帕，像我就喜欢绣字手帕。 客官应道：这里这么多绣字手帕，我要选哪种好！ 素兰说：要选哪种！姐姐自己看着选喽！ “石头，你拿几条绣字手帕给客官瞧瞧！”徐红萍叫道： 石头挑了一条“一心一意”的手帕，一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一起递给客官。 客官笑道：对对对，我喜欢这种手帕。 石头说道：姐姐，那你把手帕收好吧！ 客官点着头，兴奋道：好的，好的。 “老板，这几条手帕多少钱？”客官揣着手帕，问道： 徐红萍答道：总共2文钱。 客官拿出两文钱，把它递给石头。 石头接着钱，唤道：姐姐慢走。 客官似笑非笑的看向石头。 石头伸出一手，微笑道：姐姐，欢迎再来。 客官心不甘情不愿的挪着步子。 敏儿见客官走出了视线，说：对不起妈！我之前太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任性。 “敏儿，你的性格是要改一改，别人说你什么！你都要沉住气，你别想着攻击别人，只有别人愿意和你沟通，你才会······”徐红萍应道： “妈说得不错，你跟几位姨娘合不来，多半也是这个原因。”石头接道： 石头续道：当然，也不光是你的原因。 面对事情时，自己必须要有忍让之心，要懂尊重对方······ “萍儿（徐红萍），你的手帕卖了多少？” 石头扭过头，唤道：大妈，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你！ 徐红萍喊道：桔姐，你过来坐，过来坐······ “我这段时间天天憋在家，憋得我浑身不得劲。”大妈撑着腰，嚷道： 徐红萍应道：你还不得劲了，不得劲的是我们，你凭着一张嘴吃别人的、喝别人的，尽说一些风凉话。 大妈走进摊子，说道：我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这点没错，但有一点，总是让我耿耿于怀，你们家的丫头，她就想断我口粮。 徐红萍笑道：我们家二凤的那点，拿给你吃喝，你敢吃，还是敢喝？ 大妈听出了话中的味道，抿笑道：你这个老不正经，当着这些年轻人的面，你跟我说这话。 再者，二凤的那点，“要吃要喝”它也轮不到我，石头定会抢在我前面。 石头红着脸，尴尬道：你们说话，干嘛把我扯进去！ “看到没有，石头害羞了。”大妈坏笑道： 徐红萍收起笑声，说：咱们言归正传，桔姐为啥不得劲！ 大妈答道：还不是那个死鬼，他一天到晚灌着马尿，弄得自己疯疯癫癫，嫌我这，嫌我那，这日子过得······ “大妈，你别买酒给他喝，酒喝多了，人就会说胡话。”石头打断道： 大妈辩道：谁会买酒给他喝！我恨不得没有一个人卖酒给他。 他是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 谁会管得住他！ 徐红萍接道：卖酒给他的人也是，左右都为难。 大妈续道：我今天出来透透气，见到老熟人，心情也变得舒畅，彼此谈谈心，我心中的郁闷，瞬间减半。 徐红萍回道：你逢赶集那天就过来，我们基本上每次赶集都不会缺席。 大妈盯着素兰，说：萍儿，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这位小姐是谁！ 徐红萍笑道：桔姐，你的兴致转换太快，你对她有啥想法！ 大妈应道：我的想法很简单，把她介绍给你的儿子。 素兰黑着脸，把脸侧向一旁。 徐红萍微笑道：桔姐，你别逗了！我儿子远在他乡，他整年不着家。 何况！他们一面都没见过。 我们生在新时代，我们不能包办婚姻。 “大妈好！”敏儿礼道： 大妈附和道：敏儿小姐也来了。 素兰低着头，小声道：大妈好。 大妈询问道：你是？ 石头介绍道：她是除大伯（除鸣）的女儿，叫做：素兰。 大妈吃惊道：除大伯的女儿。 “你今年多少岁了？”大妈追问道： 素兰回道：我今年17岁。 大妈接道：你还没说人家吧！ 素兰显得有些不自在，小声道：还没。 徐红萍冷笑道：你贼心不死。 大妈辩道：怎么把我的好心说成了贼心！我可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素兰说道：咱们也都认识了，咱们一块吃饭去。 大妈望着天空，答道：也是啊！太阳都这么高了。 敏儿唤道：我不去吃饭，我要回家。 石头说：这样吧！素兰姐跟大妈过去吃饭，你们回来的时候，随便帮我妈带碗过来，我和敏儿就回王府去。 素兰满脸的失落，嘀咕道：我会给婶婶带。 石头叫道：妈，下午回家时，你自己收拾好摊子，我可能要到晚上才会回家。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和敏儿放心去吧！ 石头唤道：大妈，素兰姐，再见了。 大妈回道：石头再见。 徐红萍嘱咐道：石头，晚上的路不好走，你早点回家。 石头提着脚，应道：我会在天黑之前到家。 敏儿对着徐红萍“挥了挥手”，说道：妈，我走了。 徐红萍甩着手，接道：快走，快走。 大妈听后一头雾水，问道：萍儿，敏儿小姐为啥叫你“妈”？ 徐红萍回道：这事容我解释！敏儿与二凤······ 第113章石头打枪（4） 石头跟着敏儿来到王府门口。 敏儿止住脚步，感叹道：终于到家了。 石头说道：到了家，你还不进去。 敏儿瞥了一眼石头，说：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累吗！ 石头应道：街上距离这里才多远，至于像你这样！ “谁能和你比！壮得跟牛似的！”敏儿提着脚，一直向前走。 石头看着敏儿离开，冷冷的笑了笑。 “李妈，你开门。”敏儿叫道： 李妈朝着门口跑过来，喘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昨晚没有回来，老仆心里······ “李妈好！”石头走过来，礼道： 李妈笑道：原来小姐和小主在一块，看来，老仆的担心多余了。 石头补充道：李妈，你家小姐昨晚是在我家睡。 敏儿喊道：李妈，你啰嗦什么！你快点开门啦！ 李妈拉着门，嘀咕道：我开，我开。 敏儿随身往里钻。 石头唤道：你也太心急了，李妈还没把门拉开！ 李妈推开门，请道：小主请！ 石头走上前，回道：李妈，你也跟我们进去。 当石头和李妈说话之际。 敏儿已经到了客厅。 仆人们鞠躬道：大小姐好！ “敏儿，你还知道回来呀！你昨晚跑到哪去了！”王警官抬起头，指责道： 敏儿把脸拉起，气愤道：我去哪里！关你屁事。 “敏儿，你不要那么冲，不管啥事！你慢慢跟你爹说！”四夫人唤道： 敏儿应道：说个屁，他满脑子都是六夫人，六妖怪。 石头踏进屋，喝道：敏儿，你怎么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动不动就耍起大小姐脾气。 敏儿转过身，立马哭了起来“呜呜～” 他捂着嘴，直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王警官站起身子，请道：小主请坐！小女！ “哥哥，哥哥，哥哥抱我。”怡儿拉住石头的裤子，叫道： 石头低着头，说道：怡儿乖啊！哥哥还有事情，哥哥等会再跟你玩。 “二夫人好！四夫人好！”石头礼道： 二夫人、四夫人礼道：小主好！ 王警官伸出左手，请道：小主，你请上座！ 石头扭过头，喊道：怡儿，你过来，哥哥抱你。 怡儿嘴角上扬，一步一挪地走向石头。 石头张开手，抱住怡儿就往座位上坐。 “哥哥，哥哥，我也要抱。”蓉儿和齐儿一同凑过来。 王警官板着脸，嚷道：胡闹！你们凑什么热闹！ 二夫人说道：蓉儿，齐儿，你们过来娘这。 石头尴尬道：两位妹妹，哥哥这······ 于妈走到桌前，连忙去帮石头倒茶。 石头谢道：谢谢于妈！ 于妈回道：小主客气！ 石头说：王警官，你板着脸，你把孩子们都吓到了。 “蓉儿，齐儿，你们过来，哥哥抱抱你们。”石头喊道： 蓉儿，齐儿相互对视一眼，双双的靠向石头。 石头蹲下身子，一块抱起三个小孩。 他直起腰，唤道：蓉儿，齐儿，怡儿，你们几个太重了，哥哥抱不动了。 怡儿答道：我们几个不重，我们都是小孩子。 石头放下她们，辩道：你们不重的话，哥哥为什么会抱不动呢！ 齐儿接道：哥哥不想抱我们，哥哥是在说谎。 “放肆，你们真是大胆。”王警官喝道： 石头笑道：王警官休要生气！“童言无忌”嘛！ 王警官无奈道：小主，她们几个！ 石头指着对面，唤道：妹妹们，你们过去那边玩，哥哥还有事情要谈，哥哥下次再陪你们玩啊！ 蓉儿她们几个参差不齐的跑向对面。 二夫人捧过来一杯茶，夸道：小主好雅量。 石头微笑道：二夫人过奖！ “小主请用！”于妈带着小人们，捧着几碟西餐走来。 王警官指着西餐，请道：小主请！ 石头拿了一块面包，叫道：大家吃。 于妈、李妈各自端着一碟食物，把它分给大家。 二夫人捧着一杯牛奶，请道：小主，请喝牛奶！ “多谢二夫人！多谢二夫人！我不吃这类食物，我对这类食物最为忌讳。”石头挥着手，辞道： 二夫人缩回手，尴尬道：妇人不知小主的喜好，还望小主不要怪罪！ 石头应道：二夫人见外了。 常言道：不知者不怪。 “王警官，敏儿没事吧！你要不要差人送点食物过去！”石头面向王警官，唤道： 王警官答道：多谢小主记挂敏儿，敏儿没事，她经常这个样子，她的性格孤傲，想法上也比较另类，做出来的事别具一格，大多数都是损人不利己，她习惯了独来独往，按她的话说，是不羁世俗，其实说白了，她就是给人添麻烦······ “王警官，敏儿年龄尚浅，有些不足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石头打断道： “小人理解，敏儿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小人，自从其母去世之后，小人对她过于宠爱，有时候更是达至溺爱，以致今天······”王警官接道： “王警官不必自责！日子还长，王警官对敏儿加以疏导，敏儿还能改过来。”石头劝道： 王警官感叹道：难！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何况，她老大不小！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这话说得有点过，俗话还说“好事多磨，铁杵也能磨成针”。 王警官说：小主高见！小人自知愚钝，自知无法劝导敏儿改掉陋习，只愿小主与其接触时，能够从中引导！ “王警官高看石头了，石头只是一个人，不是神，敏儿的性子，我们也都了解，也都颇为不齿，不久前，敏儿还被我岳母训斥了一顿，也被我当众指责了一遍，她心里咋想！我还不清楚！”石头嚷道： 王警官道：小人非常高兴你们能直言，小人对敏儿已是束手无策，只能任其胡来，就像刚才，小人最多过去扇她一巴掌，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看她刚刚那副驯服的样，她是对小主有了敬畏之心，远甚过于小人。 另外，小主已是敏儿的姐夫，小主教导她！ 石头答道：教，我教。 但是！ 古语有云：“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左右不了她个人的思想，结果变成啥样！全凭她自身的定力。 “小主的金口一诺，小人也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往后，敏儿在家的时候，小人就会派人护送她过去小主家中，去让他学习各种家务，以及各种礼仪之道，至于敏儿的起居费，小人定会如数奉上。”王警官应道：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吧！ 王警官抢道：小主，敏儿一直是小人的心病，小人想过很多办法！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我岳父、岳母商量。 王警官接道：应该，应该。 “哥哥，我也要去你家。”怡儿撒娇道： 王警官凶道：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石头笑了笑，说道：怡儿听话，你好好读书，将来怡儿长大了，哥哥再带怡儿······ “小主请用！”王警官把食物推向石头，请道： 石头抓了一块面包，说：王警官也吃。 “我也要吃。”敏儿扶着楼梯往下走。 石头道：敏儿，你哭完了。 敏儿回道：我哭完了，你还想看我哭是不是！ 石头接道：别别别，你一哭，我的脑袋都疼。 王警官起着身，作揖道：小主，请你借一步说话！ 石头往前迈着步子，问道：王警官，你有何事？ 王警官嘀咕道：咱们出去外面谈。 “姐夫，你吃饭了吗！”敏儿说道： “小主，你还没吃饭啊！”王警官惊讶道： 石头回道：我刚才吃了面包。 王警官叫道：于妈，你快去吩咐厨房做一些饭菜过来。 “于妈留步，有了它们——足可充饥。”石头一手抓了一块面包，大口大口的啃。 王警官喊道：于妈吩咐去。 王警官续道：小主先吃一些面包充充饥。 片刻，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王警官，咱们外面谈吧！ 王警官伸着手，请道：小主请！ 敏儿掰了一根香蕉，立即跟上去。 王警官站在旁屋门口，问道：小主，你上次要的那箱子弹，现在还有没有？ 石头说：还有一部分。 但剩下不多。 王警官推开门，追问道：那些剩下的子弹，还够不够应付一个星期？ 石头应道：一个星期呀！肯定没问题。 “姐夫，你吃香蕉。”敏儿钻出来，唤道： 石头答道：你自己吃。 王警官指着前面的枪械，说道：小主，里面的枪支，你随便挑。 石头不解道：王警官，你这是何意！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需要过多的枪支，你已经送了一只给我。 王警官回道：小人确实送过一只给小主，小人更加明白，小主不喜欢储存枪支。 可小人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同时也想开开眼界，想瞧瞧小主的枪法。 石头拍了一下脑门，笑道：石头竟然忘了，石头曾经许诺过，要向王警官请教枪法。 王警官应道：小主慎言，咱俩相互切磋，切磋。 石头过去挑了一只抢“看了看”，说道：就它吧！ 王警官随手拿了一把枪，请道：小主，请随小人过去花园！ 石头提着脚，一步一步地走。 王警官拉上门，快步的走向花园。 “王警官，你走慢一点，你不用那么急。”石头提醒道： 王警官笑了笑，说道：小人有点迫不及待了。 石头无奈道：好吧！ 王警官刚一迈进花园，喊道：小主，你看着。 紧接着，他向天空抛出几个球形物体。 “啪啪”的两下，那几个球形的物体就掉在了地上。 “哥哥，哥哥真棒。”怡儿拍着手掌，嚷道： 石头转着身，看见对面走过来一群人。 他微笑道：诸位见笑了！ 二夫人回道：小主谦虚了，小主枪法很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王警官称道：小主的枪法真准。 石头答道：王警官过奖了。 “姐夫，你拿枪给我用用，说不定，我比你打得更准。”敏儿唤道： 王警官应道：别胡闹，枪是随随便便可以玩的吗！ 女孩子要干女孩子的事。 比如：穿针引线，多种女工。 亦或，读书写字。 敏儿接道：我讨厌，讨厌那些。 王警官气道：你！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急啥！说到底，你也是为了敏儿好，你想让她收起那颗爱玩的心，学习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将来也好找个归宿。 王警官吩咐道：作为父母，谁不希望！ 石头抢道：王警官，敏儿是人，她有自己认知，你不能强制她······ “就是，他就是霸道，他蛮横无理。”敏儿道： 王警官呼了一口气，冷笑道：罢了，既然你这样看我，我日后不管你就是。 石头说：王警官，敏儿是你孩子，你和她稚什么气！ 王警官接道：小主，我没有跟敏儿稚气，她说小人霸道，说小人蛮横无理，小人也不打算反驳，小人涉身道上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深知人心的险恶，更知处世的不易。 所以，小人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小人想让她学会女孩子该有的东西，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 敏儿应道：我不学女工，不读书写字，难道就不能生活了！ “能，指定能，可我不放心这个——能字，像小主这样的人，拥有一身本领，他不会倚着自己的本领，去欺压他人，然而，世上能有几个小主这种人，现在我是警察，我可以保护你，以后呢！”王警官答道： 石头笑道：王警官，你想多了，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用自己那套逻辑去要求子女，让他们按你的意愿走。 你以为！它是一条通往捷径的路。 但并非如此！他自己的路，必须自己亲身走过、路过，亲身感受过，他才会珍惜眼前，才会体会对错。 王警官愣了片刻，鞠躬道：小主的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说得小人如梦初醒，小人定将从捋思路，不在过多干涉敏儿的事。 “自然，她们也是一样。”王警官坐着身旁几位小姐。 “对嘛！列位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了就好。”石头笑道： 石头续道：弄枪，习武，它不是一件坏事，它可以锻炼身体，可以陶冶情操，可以用它防身，对于女孩子来讲，这点尤为重要。 “姐夫，快把枪给我。”敏儿夺过石头手上的枪，叫道： 她举起枪，瞄准树上开了两枪。 跟着，树上飘下两片枯树叶。 石头夸道：好枪法。 敏儿递着枪，笑道：给。 石头问道：你在哪学过打枪？ 敏儿回道：我跟爹！ “小主，小人没有教过她打枪。”王警官急道： “是我偷学的。”敏儿说道： 石头唤道：敏儿，你千万不可以拿它伤害家人，别人也不可以！ 敏儿应道：知道了！我不会拿枪吓唬人。 王警官拿着手中的枪转了两圈，嚷道：小主，刚才看了你打枪，枪法快，而且准，唯有一个缺点，你拔枪的速度过慢。 石头请道：还请王警官赐教！ “不不不，小人不懂，这是长官所说，拔枪速度要在1、2秒之内，才算合格。”王警官答道： 石头嘀咕道：大哥。 王警官解释道：前两天，小人与长官通过电话，小人把小主枪法的事，告诉了长官，长官提出了两个字“快和准”，一是，拔枪要快，出枪要快，尽量要干净利索，二是，打枪的准头，基本上指哪打哪，保证弹无虚发。 小主两者都做得很好，唯有拔枪的速度！ “小主，请用餐！”于妈请道： 石头扭头一看，旁边站着一排仆人，他们有的捧茶，有的端水果，有的端西餐。 他过去掰了一根香蕉，微笑道：大家吃。 王警官拿了一个苹果，唤道：小主需要的子弹，一个星期后，小人会亲自送过去。 “呀！太阳已经下山了，我得马上回去。”石头愣道： 王警官接道：小主，你吃了晚饭再走。 石头嚷道：王警官，你别说了，你清楚我的性格。 “诸位，天色已晚，石头告辞了。”石头作揖道： “哥哥，你在我家里睡。”怡儿说道： 石头回道：哥哥家里还有事。 “怡儿，祝哥哥一路顺风。”四夫人喊道： 怡儿说：哥哥一路顺风。 石头提着脚，笑道：大家再见！再见！ 众人挥着手，嚷道：再见······ 第134章敏儿摔火钳 润五月初二下午，阳光四射。 徐红萍家的客厅内，传出阵阵地嬉笑声。 徐红萍抱起孩子，哄到：小凤儿，你快叫——外婆。 小凤儿呢喃道：呃呃呃～ 徐红萍笑道：小凤儿真乖，小凤儿会叫外婆喽！ 她逗到：小凤儿乖，我的小乖乖······ “妈，你喝茶。”石头捧着一杯茶，唤道：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走到石头面前，说道：外婆口渴喽！外婆喝茶喽！ 她接过茶，慢慢地抿。 “哇哇！”小凤儿拳打脚踢的哭起来。 徐红萍一手抱住小孩不停地颤，嚷道：小凤儿别哭，小凤儿想喝外婆的茶是不是！外婆的茶水烫，小凤儿喝不了。 “妈，你让我抱会小凤儿，你先到旁边坐下喝茶。”石头叫道： “妈，你把小凤儿交给我吧！”敏儿钻进来，喊道： 徐红萍扭过身，微笑道：敏儿来了。 敏儿看见唐进坐在一旁，招呼道：爸，你在看书啊！ 唐伯冲着敏儿，唤道：打发时间嘛！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来回的摇。 小凤儿停止了哭声。 敏儿续道：妈，你把小凤儿给我抱抱。 徐红萍辞道：不行，小凤儿认人，小凤儿不会······ “小主好！唐哥好！嫂夫人好！”王警官走进客厅，礼道： 石头抬起头，说道：王警官，你过来坐。 王警官提着箱子，把它放在桌子上。 石头倒过来一杯茶，请道：王警官，请喝茶！ 王警官双手接过茶，鞠躬道：小主客气！小主客气！ 徐红萍请道：王警官请坐！ 王警官随身坐下，回道：大嫂也坐。 “大哥，大嫂，小人今天前来，小人想和你们商量敏儿之事，不知，小主跟你们提过没有！”王警官续道： 徐红萍道：前两天，石头和我们说了，我们没有意见，敏儿只要不怕辛苦，不嫌弃我们家里简陋，我们全家都欢迎。 何况，敏儿与二凤义结金兰，我们属于一家人，敏儿住在我们家，也是情理之事。 王警官谢道：谢谢大嫂的应允！ 紧接着，他起身鞠着躬“今后有劳诸位费心！” “妈，二凤姐呆在外间缝手帕是吗？”敏儿问道： 徐红萍应道：嗯。 敏儿扭过头，直向里屋跑。 王警官说道：敏儿在这的生活费，一个月就以······ “王警官，你别拿钱来羞辱我们！”徐红萍答道： 王警官接道：大嫂别生气！小主在这，小人岂敢生出歪念！你借小人十个胆，小人也不敢！ 徐红萍打断道：那些生活费之类的东西，你甭再提！我们家里确实不比贵府。 然而，我们家里还没落到添双碗筷都添不起。 再者，敏儿叫了我一声——干妈，我们已是一家人，一家人······ “大嫂言之有理，说得入情入理，小人由衷的佩服，但是，敏儿不是在这一、两天，加上，敏儿需要你们教导她，你们要是拒绝收费，小人心里！”王警官辩道： 徐红萍唤道：可是······ “王警官打算付给我们多少钱！”石头伸出手，挡住徐红萍。 王警官沉默了一会，说：每天5个银光头，一个月150个银光头行不行！ “节假日另算。”王警官续道： “不行，我们接你的钱，最多接这个数的一半，包括节假日在内。”徐红萍嚷道： 王警官回道：太少了吧！它还不够敏儿的日常开销。 “王警官，你继续坚持的话，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谈，你直接带着敏儿回去。” 王警官说道：大嫂，你不必动气，小人不说就是，一切就按大嫂说的办。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叫道：大哥，大嫂，小主，你们忙，小人告辞了。 徐红萍看了看窗外，道：天色还早，王警官用不着急着走。 王警官谢道：谢谢大嫂！ “小人过几天再来，小人还有兄弟在外面等着，他们还得回去警局上班。”王警官唤道： “王警官，你外面还有兄弟！”石头捧着茶具，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走。 他站在门口，喊道：两位大哥，你们过来喝茶。 警察们对着石头，鞠躬道：小主好！小主好！ “你们快点过来，别让小主等急了！”王警官跟出来，嚷道： 两位警察跑过来，各自取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 王警官嚷道：小主，小人告辞了，明天下午小人会派人过来接敏儿。 石头回道：王警官走好，两位大哥走好。 王警官向石头作了一个揖，渐渐地退下。 石头看着王警官他们离去的身影，转身走向里屋。 徐红萍看见石头走进来，故意把手上的银子掂了掂，说道：不费吹灰之力，这么多钱就到了手上。 往后，我们不干活就有钱了。 “妈，你怪我要了王警官的钱？”石头疑问道： “不敢，不敢，我怎敢怪你！只是，我心中不对劲，老是觉得不安。”徐红萍应道： 石头辩道：妈，你的担心多余了，你刚才也看到了，王警官铁了心要付钱，不是你一、两句可以说服。 再说，王警官有的是钱，他不缺这点钱。 还有一点，他不想拖欠人情，他给一些钱，他的心里会比较安心。 “萍儿（徐红萍），你把它收好，石头说得对，王警官一心要付钱，我们接下便是。”唐伯唤道： 徐红萍低着头，将它塞进了口袋。 石头问道：妈，王警官给了多少钱？ 徐红萍说：给了，给了10块银光头。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亮。 石头站在大虎房门口，喊道：敏儿，敏儿······ 敏儿迷迷糊糊的翻着身，懒洋洋的回道：谁呀！ 石头道：我，你姐夫。 敏儿抓了抓脑袋，嚷道：姐夫，还在这么早，你叫什么！ 石头答道：你起床，出来跑步啦！ 敏儿侧过身，嘀咕道：多事，谁要去跑步！我再睡会。 她闭上眼睛，“呼呼”的睡。 石头喊道：敏儿，你为什么不说话！ 房里面一点回声也没有。 石头喝道：敏儿，你不想呆在我们家里，你睡到明早都行，你要想留在这个家，你赶快出来，出来和我一起跑步去。 说着，他背着手就走。 他走到屋前，专心致志地做着仰卧起坐。 “姐夫，我要跑去哪里？”敏儿问道： 石头眼睛看向晒谷坪，说道：你过去围着晒谷坪跑，跑到我喊停为止。 敏儿慢吞吞地走过去，有气无力的跑。 石头嚷道：你跑快点。 敏儿加快速度的跑。 石头小声道：这就对嘛！ 敏儿跑不了几步，便坐到一旁休息。 不时，石头站起身，叫道：敏儿，你进去厨房帮妈做饭。 敏儿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喘道：让我去做饭！ 石头接道：你去不去。 敏儿没有出声，没精打采的朝着屋里走。 石头默念道：你适应适应吧！ “妈，你在煮饭啊！”敏儿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敏儿来了。 敏儿说：妈，哪里有水！我要洗手。 徐红萍指着前面的木桶，应道：你到那个桶里洗手。 敏儿洗了洗手，说道：妈，这些碗筷让我来洗吧！ 徐红萍瞥了一眼敏儿，说道：你行不行。 敏儿答道：妈，你要相信我。 徐红萍想了一会，回道：好吧！敏儿过来。 敏儿撩起袖子就去洗碗筷。 “啪”由于碗上有油，敏儿手中的碗滑了下去，它溅起一些水花。 敏儿被水花溅得满脸都是。 徐红萍立即擦着敏儿脸上的水花，唤道：敏儿，你没事吧！ 敏儿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 徐红萍说道：敏儿，我来洗碗，你过去灶门口添火。 敏儿放下碗，移步到灶门口。 她蹲下身子，拼命地往灶里添柴。 接着，灶中的火越来越小，灶门冒出滚滚的浓烟。 那些烟呛得她不停地咳“咳咳～” 徐红萍冲到灶门口，赶紧往外拉柴。 一会，火苗燃出了灶门。 徐红萍走到锅前，说：敏儿，你不能一直向灶里添柴，柴火燃烧需要空气，柴火之间要有一定的缝隙，火苗才会燃烧得旺。 敏儿拿起火钳去灶中添火。 “啊！”她把手缩了回来。 原来，她的手腕上，已经被火灼成了一块红红的伤疤。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出了啥事！ 敏儿翻过手一看，自己的手背上变得乌漆麻黑。 她抓起火钳“一摔”，骂道：我添添添添个屁，搞得我全身脏兮兮······ “你要走早走，我们家里有谁请你过来吗！没有，你少在这里不情不愿，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它由不得你胡来。”徐红萍应道： 敏儿蹲在灶门口，默不吭声。 徐红萍续道：你想好了没！想走就走。 敏儿想到刚刚石头的话，如果留下就！ 她捡起火钳，赔礼道：对不起妈！我不该摔火钳，我不该惹你生气，我因为烫到手的原因，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希望你不要去跟敏儿计较。 “好了，你去那边洗干净手。”徐红萍嚷道： 敏儿凑到桶前，使劲的搓手。 徐红萍说道：敏儿，你没有干过家务吧！ 敏儿答道：我家里有仆人，我没有干过杂活。 徐红萍嘀咕道：我一猜就是。 敏儿夹了一块柴，正要扔进灶里。 “敏儿，你别急着添柴！我还要出去拿几个鸡蛋进来——炖汤。”徐红萍叫道： 敏儿放下柴，应道：妈，你去吧！ 刹时，徐红萍拿着三、四个鸡蛋跑了回来。 她拿过来一个碗，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说道：你姐夫最爱吃鸡蛋，现在的天气热，我们拿它炖些汤喝。 敏儿接道：妈，你教我做菜吧！我要学炖汤。 锅上的油“啪啪”的响。 徐红萍端起鸡蛋，赶紧把它倒入锅中。 敏儿站到徐红萍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看。 徐红萍翻着鸡蛋，往锅里倒了半瓢冷水，说：敏儿，你想学炖汤也好，做菜也好，以后我教你，你务必认真地学，用心的学······ “我定会认真的学，用心的学。”敏儿抢道： “哦！敏儿，你还没洗漱吧！”徐红萍愣道： 敏儿应道：是的。 徐红萍唤道：你去外面叫上二凤，叫二凤带你过去洗漱。 敏儿道：我知道去哪洗漱！ “噗噗噗！！”锅中煮的鸡蛋来回地翻滚着。 徐红萍舀了一点盐巴，把它倒进菜里。 她拿起锅铲，搅着锅里的鸡蛋汤。 “嗒”灶门口掉了两块柴头下来。 敏儿跑过去夹起柴头······ “敏儿，你把柴头搁在原地，我现在在撩菜呢！”徐红萍撩着鸡蛋汤，嚷道： “妈，你做好了菜吗！”石头走进来，说道： 徐红萍看了一眼石头，回道：差不多了，我再炒一个菜就行了。 石头拿了一条湿毛巾，说：我把汤菜捧出去。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把这些碗筷端出去。 敏儿端起碗筷，跟着石头慢慢地走。 石头走到客厅，问道：二凤姐，爸醒了没有？ 二凤拍着小凤儿的后背，应道：还没吧！爸还没来过客厅······ “二凤姐，你陪我过去洗漱吧！”敏儿唤道： 二凤答道：好吧！我们走。 敏儿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地走。 石头把菜放在桌上，嘀咕道：我得去叫爸过来吃饭。 他撒腿就往房间跑。 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说道：怎么搞的！客厅上怎么如此安静！家里那些人去了哪！ 徐红萍放下手中的东西，直向厨房走。 她到了厨房，朝灶门口看了看，念到：得把火灭了。 她蹲下身，利索地灭着火。 她拿了一个菜碗，不慌不忙的撩着菜。 “姐夫，妈说炒一个菜，她怎么还没出来！”敏儿说： 二凤应道：敏儿不急······ “妈，你快点过来吃饭啦！”石头看见徐红萍走来，叫道： 徐红萍微笑道：这里刚才没有一个人，这会倒是齐了。 石头回道：刚才大家有事走开了。 “妈，你过来这里坐，姐夫帮你盛好了饭。” 徐红萍坐过去，笑道：敏儿也吃。 二凤抱着小凤儿，哄到：外公吃饭，外婆吃饭，爸爸吃饭，小姨吃饭，妈妈也要吃饭······ 第115章石头数落敏儿 23日下午，敏儿从学校跑回了家。 她站在府门口，喊道：李妈，开门啦！ 李妈赶紧开着门，唤道：大小姐，你回来了。 敏儿钻进去，应道：我进去拿点东西。 李妈拉着门，问道：大小姐还要出去吗？ 敏儿合上嘴，没有吭声。 李妈转过身一看，敏儿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她晃着头，微笑道：这个大小姐真是······ “唷！敏儿回来了。”六夫人嗲里嗲气的唤道： 敏儿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我要你管！ 突然，她想起了石头的告诫。 她整个身子缩了一下。 “敏儿，你过来这边坐下。”王警官嚷道： 敏儿望了一眼沙发上，叫道：爹。 她围过去，礼道：几位姨娘好！ 夫人们齐道：敏儿不必客气！敏儿快快坐。 敏儿凑到桌前，拿了一个苹果，说：我的肚子饿了，我拿个苹果吃。 王警官回道：你随便吃。 王警官问道：敏儿，你这次考了多少分？ 敏儿咬了一口苹果，应道：我不知道！分数还没出来。 她走到六夫人身前，说道：六姨娘，你当心看路，别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六夫人瞟了一眼王警官，谢道：谢谢敏儿关心！ 王警官笑道：哈哈哈······ “爹，我身上有什么！你为什么盯着我笑？”敏儿看着王警官，问道： 王警官吸了一口气，欣慰道：敏儿，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早该如此！ “爹，我还有事请，我先过去了。”敏儿扭着身子，直向楼上跑。 王警官感叹道：小主真有办法，短短几天内，敏儿就有这么大的转变。 三夫人道：相公，你言之过早。 我看，敏儿刚才那席话，并非出自真心。 王警官接道：敏儿的确很孤傲，仍需时间磨合。 她能有所改变，我就高兴。 二夫人嘀咕道：几多欢喜几多愁。 老夫人贺道：恭喜相公！敏儿果然变了，她竟然对我也客气了起来。 “爹，你们在聊什么！”敏儿提着一袋零食走下楼。 王警官抬起头，说道：我们都在夸你呢！ 敏儿迈着步子，说：我去找二凤姐玩。 “敏儿，你把这两罐奶粉带上。”王警官起着身，过去拿了两罐奶粉。 敏儿问道：爹，奶粉是哪买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个牌子？ 王警官答道：它是我从德意志人手里买的，这种奶粉刚刚上市不久，听说，奶粉的营养价值很高，小孩子对它的吸收很好。 “咳咳！！”怡儿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四夫人拍着怡儿的后背，责备道：怡儿，我叫你平时别脱衣服，这下感冒了吧！ “怡儿，你感冒了吗？”敏儿询问道： 四夫人回道：是啊！大热天还感冒，真是让人脑袋疼。 敏儿唤道：敏儿妹妹要听医生的话，你好起来了，姐姐拿大白糖给你吃。 “我不要糖，我要姐姐带我去哥哥家里玩。”怡儿嘟着嘴，嚷道： 敏儿哄到：怡儿乖，哥哥家里有个小孩，你过去的话，你会把感冒传给她，哥哥发现是你传给她的，哥哥会生气的。 所以，你先要把病治好。 “敏儿，跟你回来的那两个侍卫呢！”王警官愣道： 敏儿应道：他们都在大门口候着。 王警官说：他们两个会跟着你，你手上的东西拿给他们提······ “他们跟着我干嘛！”敏儿打断道： 王警官回道：我让他们今天跟着你，任你差遣不好吗！ “好了，我走了。”敏儿板着脸，大步地走。 王警官顿时眉开眼笑，小声道：小妮子，还来了脾气。 “你们过来，过来帮我拿东西。”敏儿走出客厅，喊道： 两个警察跑过去——每人提了一个袋子——缓缓地走。 敏儿大摇大摆地甩着手，说道：你们快点跟上。 两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 彼此低下头，健步的跟上。 到了徐红萍家门口，敏儿说：你们把包给我。 警察们递过包，唤道：大小姐，你慢慢进去，我们两个回去了。 敏儿应道：嗯。 “敏儿小姐，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你是搬家吗！”除大伯从里屋走出来，嚷道： 敏儿抬起头，微笑道：除大伯说笑！没有啦！ “敏儿，前面那俩警察是送你过来的吧！”石头踏出门槛，手指着那两背影。 敏儿回道：是的。 石头责备道：你怎么不近人情！他们送你过来，你好歹也让他们喝杯水再走。 敏儿瞪着石头，没有吭声。 “石头，咱们那边去。”除大伯叫道： 石头转移话题，问道：这么多东西是做什么的？ 敏儿答道：里面有我的零食，还有一些是送给小凤儿吃的奶粉。 石头掀开敏儿的袋子“看了看”，追问道：奶粉是什么东西？ 敏儿拿起奶粉袋子——递给石头，说道：你自己看看。 石头取出奶粉左看右看，嘀咕道：它有什么用处！ 除大伯接道：它可是好东西，一般人买不到它，当然，也买不起，它专供小孩子食用，罐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粉剂，粉剂加入水里面，粉剂就会溶于水，然后，便可直接吃。 “除大伯，你对奶粉这么理解，你难道用过！”敏儿道： 除大伯应道：我没有用过，我们这种人，哪能用这些！我只是听过，无意中见过两次。 石头小声道：除大伯也没用过。 敏儿得意道：小凤儿吃了······ “敏儿，你把奶粉拿回去，这个东西除大伯也没有用过，必定非常昂贵，我们万万不能接受。”石头辞道： 敏儿回道：要我送回去，不如你把它送回去。 石头辩道：我叫你送，你就叫我送，谁叫你要把它拿来！还带一袋这么大的零食，别人知道的，就会说我们家里有口福，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我们家里就是靠你家接济，才会走到今天······ “里面除了奶粉外，全部都是零食。”敏儿抢道： 石头应道：你喜欢吃零食，你拿来我家干嘛！ 敏儿埋着头，不停地掐手指。 除大伯喊道：石头，你甭跟敏儿较真！“这两罐奶粉”你让敏儿带回去，那是不可能。 再说了，它又不是敏儿所送，敏儿只是代送。 这些奶粉是王警官的一份心意，你无论如何······ “奶粉——我们收下，但是，你以后乱拿东西过来，你就别过来，还有，你少带零食过来，你窝在自己家里吃，我不管，你拿来这就不行，我们这里有小孩，小孩看到你吃，她也会要，她学着你的模样，我们家里可供不起。”石头嚷道： 敏儿垂着头，说：姐夫，我以后不会拿吃的东西过来了。 她拿过奶粉，一个劲地往里屋奔。 徐红萍看见敏儿进来，问道：敏儿，石头他们和你说了一些什么？ 敏儿放下袋子，说道：姐夫不让我带东西过来，还把我数落了一顿。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凑到袋子前。 她一手拉开袋子，唤道：是些奶粉啊！ 敏儿应道：还有一袋零食。 “爸妈，你们过来拿着吃。”敏儿叫道： 唐伯走到徐红萍跟前，拿了一罐奶粉瞧了瞧，说道：是德意志产的奶粉。 徐红萍附和道：肯定很贵的。 “上面写的是十文钱一罐。”唐伯回道： 徐红萍答道：确实很贵。 敏儿倒着茶，问道：妈，家里还有空茶壶吗？ 徐红萍反问道：你拿它干什么？ 敏儿说：我泡点奶粉给小凤儿尝尝。 徐红萍指着柜子，说：柜子里面还有一个空茶壶。 敏儿找到茶壶，用水冲了一遍。 然后，往壶里倒了半壶水。 徐红萍疑问道：敏儿，奶粉不是从你家拐来的吧？ 敏儿冲着奶粉，接道：妈，你真会说笑！两罐奶粉用得着偷吗！它是我爹送的。 徐红萍应道：你还是把它拿回去吧！我们家里用不了这个，更是用不起。 “妈，你怎么也跟姐夫一样！不管你们用得起，还是用不起，它都拿到了这里，它也不用你们花一分钱，你们只管让小凤儿吃就是。”敏儿论道： 徐红萍回道：敏儿此言差矣！俗话说“吃人嘴短那人手软”，我们怎好意思老是向你爹伸手！ 而且，伸手就是大手笔。 敏儿辩道：它是我爹心甘情愿送的。 徐红萍答道：敏儿，我们家里是穷了点，我们家里不像你家那么漂亮、高端、大气上档次，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里的茅房都要比我们家里的厨房干净、敞亮，比如泡这奶粉！你泡起来得心应手，我们还不知如何着手，我们两家不在一个层次上，我们不能倚着两家有点关系——无止尽地去向你爹伸手······ “知道了妈！我以后会注意，可是，这罐奶粉都打开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它送回去。”敏儿应道： 敏儿倒了一杯奶粉，喊道：妈，你去拿个调羹过来。 徐红萍跑到柜子前，拿了一个调羹，说道：王警官的盛情，我们心领了，敏儿的心意，我们也都收下。 但是，下不为例。 “妈，你抱着小凤儿过来坐，你让我来喂小凤儿。”敏儿兴奋道： 徐红萍坐到凳子上。 敏儿小心翼翼地喂着小凤儿。 突然，小凤儿晃了一下脑袋。 她的鼻子上、脸上，泼得到处都是奶粉。 徐红萍拿了一张纸，去擦小凤儿身上的奶粉。 敏儿拿着调羹沉默了一会，小声道：妈，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喂小凤儿这么小的事，我都做不来······ “敏儿不可这么说！小凤儿是个人，她肯定会动，刚才这种情况，不论换作谁！他都避免不了。”徐红萍劝道： 敏儿放下调羹，回道：妈，你别安慰我！我······ “我怎么是安慰你！这是一个现实问题，你还没有成家，等你有了小孩之后，你就会懂。”徐红萍接道： 徐红萍续道：敏儿，你把碗推过来一点，你让我来喂小凤儿。 敏儿推过碗，看着徐红萍一调羹一调羹的喂小凤儿，脑子浮现着，将来自己与石头生了小孩，石头抱着小孩喂奶粉的情景······ “妈，你给小凤儿喂什么！”二凤踏进客厅，嚷道： 徐红萍把头一抬，应道：我喂的是敏儿拿来的奶粉。 敏儿看向二凤，喊道：二凤姐。 素兰走上前，唤道：叔叔，婶婶，我爹呢！ 唐伯说：你爹和石头出去了。 敏儿礼道：素兰姐好！ 素兰回道：敏儿小姐来了。 二凤坐在徐红萍身边，说道：妈，奶粉就是这个样子。 敏儿接道：不错，奶粉泡了水，它就是液体状，奶粉最初的形态是粉剂。 素兰说：叔叔，婶婶，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素兰，天色渐暗，你们父女也都别走了，今晚留在婶婶家里睡。”徐红萍嚷道： 素兰辞道：不了，我和爹还是回去。 “婶婶的家里人多，床也有限。”素兰续道： “床的事好办，我再铺两张床就是。”徐红萍答道： 素兰应道：不必麻烦，不必麻烦。 素兰提着脚，喊道：叔叔，婶婶再见！大家再见！ 二凤道：天快黑了，你和除大伯路上小心。 素兰回道：我们会小心，我们下次见面聊。 她迈出客厅，看到自己的爹跟石头呆在一旁，叫道：爹，咱们走啦！ 除大伯望了一眼素兰，唤道：素兰出来了。 素兰说道：爹，天色渐暗，我们快点回家了。 “是哦！太阳都落山了。”除大伯仰起头，说： 除大伯续道：石头，我们今天聊得真高兴，我们改日······ “我也不留你们，夜幕就要降临，你们路上注意点。”石头打断道： 除大伯提着脚，嚷道：石头，你进屋去。 石头应道：你和素兰姐看路，我看着你们走。 除大伯回道：石头，你也真是！ 素兰喊道：爹，你别管他，你看路······ 第116章郝镇长大寿（1） 6月17日早上，天刚亮。 石头正在屋前蹲着马步。 敏儿大汗淋漓的跑在晒谷坪上，嘴里不停地叨着1、2，1、2······ 石头往上一跳，喊道：敏儿，你今天就跑到这里，你进去厨房帮妈做饭。 敏儿停下脚步，蹲在地上不停的喘。 “噗”她一个屁嘣得石头身子一颤。 敏儿低着头，觉得十分尴尬。 她站起身，急匆匆的跑向厨房。 石头合着嘴，脸上露出一阵坏笑。 “妈，锅上煮的饭烂了吗？”敏儿问道： 徐红萍拿起锅铲，回道：还没呢！还要再煮一会。 敏儿跑到灶门口，蹲下身去添柴火。 徐红萍说道：敏儿，天气这么热，灶门口更热，你与灶门口保持点距离。 敏儿答道：不要紧的······ “啊！”敏儿尖叫道： 徐红萍焦急道：敏儿，你出了什么事！ 敏儿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背，唤道：我的手被灶门烫了一下，已经烫红了一块。 徐红萍接道：你太不小心了，你出去叫上二凤，让她帮你上点药。 敏儿甩了甩手，应道：上不上药都没事。 徐红萍说：你自己看着办，我捞饭了。 她拿了一个捞滤，利索地往锅里捞。 敏儿追问道：妈，你等会会煮什么菜！ 徐红萍盖上鼎盖，回道：还能煮什么菜！平日吃的那些菜呗！ 敏儿埋下头，默不吭声。 徐红萍瞄了一眼敏儿，反问道：敏儿，你吃不习惯我们家里的饭菜吗？ 敏儿答道：习惯，我习惯。 徐红萍调过头，双眼看向敏儿。 敏儿笑道：没有啦！还是有点不习惯。 当然，不是妈煮得不好。 而是，天天都吃这些菜，多少有点腻味。 徐红萍洗澡锅灶，说道：敏儿，你出生在富贵家庭，你有这种习惯，那很正常，我们家里天天都有鸡蛋、有猪肉，这样生活算是很好了，对于那些贫困的家庭来说，这种日子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他们能有饭吃就不错了。 敏儿道：妈，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二凤姐都能吃得惯，我也能。 徐红萍微笑道：它不是吃不吃得惯的问题，它是一个实质问题，你得适应各种生活，你不能老想着吃好的、穿好的，吃新鲜的、用好的，你不能满脑子都是奢华生活的方式，你要学会凑合；学会将就；学会朴素；一个人吃惯了差的，突然去吃好的，他定会欢喜万分。 反之，他会有诸多不适。 敏儿感叹道：我懂了，他就像我一样。 徐红萍打着鸡蛋，嚷道：敏儿，你把火烧旺一点，我要煎鸡蛋了。 敏儿拿起火钳，往灶里添了两块柴。 徐红萍端起鸡蛋，向锅里一倒。 “啪”锅里冒出阵阵浓烟。 徐红萍拿着锅铲撩了两下鸡蛋。 她舀了半瓢水倒进锅里。 她盖上锅盖，说道：敏儿，刚刚还有一条重要的，我还没跟你说······ “妈，你说来听听。”敏儿打断道： 徐红萍说：你得清楚，每个人出生时都一样，“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人投在有钱人家，有人投在普通人家，有人投在穷人家里。 因而，“钱财”它不属于任何人，没有人能把它抓牢，你要······ “妈，你在骂我是吗！骂我不学无术，骂我靠我爹吃好的，穿好的。”敏儿接道： 徐红萍掀开锅盖——赶紧撩着菜，回道：谁骂你！我只是提醒你，你爹有钱，它是你爹的，你不能拿着你爹的钱——乱去挥霍，你要节俭，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要学会自己创造。 再说，你爹的钱，也不属于你。 敏儿沉默了一会，谢道：谢谢妈的开导！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捧着碗筷出去，咱们吃饭啦！ 敏儿走到桶边洗着手，说道：我出去了。 她捧起碗筷，渐渐地走出厨房。 石头见到敏儿迈进客厅，问道：敏儿，妈把饭菜煮好了没？ 敏儿回道：妈炖了一个鸡蛋汤······ 她的话还没说完。 石头拔腿跑进了里屋。 敏儿放下碗筷，过去逗着小凤儿，说：二凤姐，你到凳子上坐会，我进去洗漱了。 二凤举着小凤儿的手“摇了摇”，嚷道：小凤儿，快跟小姨说再见！ 敏儿笑了笑，直向外屋走去。 “二凤姐，小凤儿睡了吗！”石头捧着汤菜慢吞吞地走来。 二凤唤道：她还没睡，她吃了一些奶粉，她的精神好得很。 石头放着汤菜，笑道：是吗！ 他转过身，急忙地奔向厨房。 “石头，你走这么急干嘛！”唐伯迈入客厅，道： 石头答道：爸，里面还有两个菜没端。 二凤问道：爸，敏儿不是去了洗漱吗！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 “你们女人都是一个样，她还在里面拾掇头发。”唐伯回道： “女人会拾掇头发，你们男人不会吗！”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进客厅。 唐伯应道：是是是，我们男人也会。 “呸！哪个地方有屎！它这么臭。”徐红萍吐了一口吐沫，呸道： 二凤探着头“闻了闻”小凤儿，答道：没有呀！ 徐红萍说：是你爸刚刚放屁的臭味。 唐伯一脸的无奈，两眼求助的望向二凤。 石头端着两碗菜，笑道：呵呵～ 二凤靠到石头跟前，偷偷的说：你不许笑。 石头屏住笑声，喊道：妈，咱们吃饭啦！ 徐红萍伸出手去拿碗——给大伙盛饭。 石头凑到徐红萍身旁，说道：妈，我给你递碗。 “妈，让我来盛饭吧！”敏儿一蹦一跳的走过来。 徐红萍回道：就盛几碗饭，还是我来吧！ 敏儿夺过徐红萍手中的碗，唤道：你让敏儿试试嘛！ 徐红萍围到桌旁，微笑道：敏儿慢慢盛。 不时，大伙坐到一块——吧唧吧唧的吃着饭。 徐红萍嚼了一口饭，开口道：今天真是难得，还得让敏儿来替我们盛饭。 敏儿应道：我今天高兴，盛饭的感觉真好。 “敏儿，你之前没有盛过饭吗？”二凤问道： 敏儿回道：在我的印象里，刚刚是第一次。 石头称道：敏儿的命真好，你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敏儿接道：姐夫，你又在挖苦我，我情愿自己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石头端着碗，笑道：你要是生在普通人家，你能像今天这样······ “这样怎么啦！我很差吗！”敏儿嚷道： 石头道：你不差，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性格孤傲，做事大大咧咧，动不动就骂人，有时更是咄咄逼人。 敏儿绷着脸，有气无力地使着筷子。 “你们吃吧！我去喂猪了。”唐伯放下碗筷，向着厨房走去。 二凤抱着小凤儿左摇右摇，唤道：敏儿，你别听石头乱说！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挺招人喜爱。 “小主，大嫂，你们在吃饭啊！”王警官走进屋，说道： 石头叫道：王警官，你过来坐，鼎上还有饭······ “有有有。”王警官打断道： 敏儿立马去盛饭。 王警官续道：小主，小人在家吃过了，小人！ “爹，你再吃一点。”敏儿端过来一碗饭，喊道： “王警官，你来了。”唐伯挑着潲桶迎面走来。 王警官礼道：唐哥好！ 唐伯微笑道：王警官坐下吃饭，我过去喂猪了。 徐红萍起着身，说道：二凤，你把小凤儿给我。 二凤递过小凤儿，迈步围上了桌。 徐红萍嚷道：王警官，你还不坐过去吃饭！敏儿特意为你盛饭，你可不能辜负敏儿的一番心意。 王警官谢道：谢谢大嫂！ 他挪着脚，说：大嫂说的确切，敏儿盛的饭，小人得吃，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敏儿为自己盛饭。 小人开心，开心。 敏儿夹了一撮菜，将它放在王警官碗里，小声道：爹，对不起！敏儿这么多年！ “王警官，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小人前、小人后的称呼自己，让人听着······”石头唤道： “小主，你听着不舒服的话，小人就改称——我。”王警官答道： 石头与徐红萍对视一眼，说道：随你吧！ 王警官作揖道：只要小主喜欢，我一定谨记。 他端起碗，大口的往嘴里送饭，夸道：好吃，好吃。 徐红萍说道：王警官，你别光吃饭，你也夹菜吃。 石头嚷道：王警官，你吃慢点，你小心让饭噎着。 敏儿舀了一勺汤递给王警官。 王警官端着碗，全神贯注的看着碗。 片刻，他的眼角挂满了泪珠，嘀咕道：小主，大嫂，今天这顿饭真好吃，我还要再吃一碗。 敏儿端过碗，说：我去盛。 二凤嚼着饭，谢道：王警官，谢谢你给小凤儿送来的奶粉！ 王警官接道：应该的，应该的。 石头说道：王警官，我非常感谢你送来的奶粉，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再送，希望你能给彼此一点空间。 虽然，我们两家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可我······ “小主高见！小主高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我这次是有朋友······”王警官拉过饭碗，答道： “爸，你回来了，你过来坐。”二凤唤道： 唐伯嚷道：萍儿（徐红萍），你去房里拿瓶酒出来，王警官喜欢喝酒，你让王警官喝点！ 王警官辞道：不了，不了，我谢谢大哥！我刚才在家出来的时候，我喝了两杯，我不能再喝了。 “那就不勉强了。”唐伯挑起潲桶，一步一步地走。 徐红萍喊道：王警官，你吃饭，吃饭。 王警官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 “爹，鼎里还有饭，你吃完这碗，我再去盛。”敏儿道： 王警官挥了挥手，说道：小主，小人，我，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需要告知你。 石头问道：王警官，你有什么事？ 王警官说：昨天傍晚，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从郝府打来的，并且，是由郝镇长亲自打的，郝镇长说，本月25日，是他——61岁的寿辰，他有意请小主，以及小主全家前去赴宴。 石头疑问道：郝镇长请我？ 王警官辩道：不止宴请小主，还有小主的家人。 说着，他放下碗，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喜帖，把它呈到石头面前。 石头打开喜帖一看，嘀咕道：本月25日，它是郝镇长的寿辰，还是大寿辰。 二凤放下碗筷，正要去收······ “二凤，你过来抱着小凤儿，碗筷让我来收拾。”徐红萍嚷道： 石头唤道：妈，你怎么看！ 徐红萍回道：别人请了你，你肯定得去。 石头接道：我会去，可要怎样去！ 二凤姐······ “石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戴个小孩去不了。”二凤打断道： 石头应道：不是，我是说！ 王警官答道：小主，你尽管去，礼物方面，你用不着考虑，我早就为你备好了。 石头抢道：不可，不可，怎么能让王警官破费！ 王警官回道：小主，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破费！能为小主效力，这是我的荣幸。 何况，它不算啥事！无非就是几块碎银子。 石头辩道：“几块碎银子”它对于王警官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然而，它对于我们来讲就不同，我们赶一次集、两次集，或者赶上几次集，才能挣够几两银子。 王警官唤道：小主！ 石头续道：重要的是，它不抵事。 银子和钱对于郝镇长来说，它的意义不大。 王警官嘀咕道：小主分析得透彻！ 石头说道：王警官想得周全，石头感激不尽。 “这样吧！郝镇长寿辰那天，你带些手帕过去。”二凤抹着桌子，说： 石头笑道：这个办法好。 王警官附和道：它能代表小主的心意，又能体现小主的诚意，还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小主的礼物独具一格，郝镇长见了，定会欣喜万分。 二凤捧着碗筷，说道：你们聊，我去厨房了。 敏儿喊道：二凤姐等我，我也跟你去。 二凤看了一眼敏儿，两人一块朝厨房走去。 王警官往上站起，说：承蒙大哥、大嫂一家盛情款待，我吃了个心满意足，我到了这里好一阵，我该回去了。 徐红萍喊道：王警官且慢！这些天，敏儿呆在我们家里，你有段时间没有看见敏儿，天色还在这么还早，你何不多呆一会！去跟敏儿聊聊。 王警官挠着头，微笑道：那就聊聊······ 第117章郝镇长大寿（2） 25日早上，王警官带着石头和敏儿走在前往郝府的路上。 石头问道：王警官，郝府还有多远？ 王警官应道：快了，它就在前面。 石头说：它在前面的话，咱们就走快点。 他迈开步子，大步地走。 敏儿止住脚步，抱怨道：姐夫，你走那么快干嘛！我们是去参加寿宴，我们不敢时间。 我们之前走得够快了。 “敏儿，你别多话！我们跟着小主走。”王警官嚷道： 敏儿无奈道：我也想跟，我哪像她！ 石头退回来，说道：我们慢慢走。 王警官论道：其实，我们走到郝府——顶多还有10分钟的路程，小主大可不必急！ “我不急，敏儿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应该清楚！我每天早晨都会起来跑步，久而久之，它成了我的一种习惯。”石头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 王警官称道：小主好习惯，怪不得小主如此健壮。 石头微笑道：王警官过奖了！ 王警官疑问道：敏儿，你有没有跟小主······？ “王警官放心，敏儿只要住在我家，我保证她每天都会跟我锻炼。”石头保证道：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的督导！ 敏儿嚷道：我不爱跑步，每天都要跑步，跑得全身都是汗······ “由不得你，你跟小主好好锻炼。”王警官打断道： “小主，大哥，你们请！小人在此已经恭候多时。”法警官站在郝府门口，请道： 王警官指着前方，请道：小主请！这里便是郝府。 石头抬起头，说道：王警官，它与贵府相比，可不分上下哟！ 王警官作揖道：小主说笑，我府上与它比起来，不值一提。 法警官走到王警官身旁，接过王警官手里的包，唤道：小主辛苦了，大哥辛苦了，敏儿辛苦了，你们快到府内休息。 石头应道：法警官，听王警官说，你昨天就到了郝府。 “小主好，王警官好。”门前的几个警察，齐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好。 王警官靠向那个包，掏出一串鞭炮。 敏儿喊道：爹，你把鞭炮扔到那边去。 “啪啪啪”一阵响声过后。 法警官道：小主说得确切，小人昨天中午就到了郝府。 石头踏进郝府，笑道：郝府果然名副其实，它与王警官的府邸相比，确实另有一番风味。 “小主这边请！”法警官伸出手，请道： 石头顺着法警官指引的方向走。 “石头，你来啦！”郝府站在客厅门口，兴奋道： 石头微笑道：郝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郝凤朝石头的方向起着小跑，答道：是啊！又见面了。 “郝凤姐，咱们也有两年没见了。”敏儿嚷道： 郝凤对着敏儿“笑了笑”，礼道：王叔好！ 王警官微笑道：好好好。 郝凤看向敏儿，笑道：敏儿妹妹，我们两年没见，你倒是漂亮了许多。 王警官接道：凤儿小姐莫要取笑！我家的傻丫头，哪能和你比！你貌美如花、气质脱俗······ “我有那么差吗！我跟郝凤姐比都不能比！”敏儿拉着脸，嘀咕道： 郝凤扑哧一笑“看吧！敏儿妹妹第一个不同意。” 王警官应道：她同不同意不要紧！ “好了，好了，王叔别在夸我了！敏儿妹妹的嘴都快撅到鼻子上了。”郝府说道： 敏儿说：我哪有！ “大家为啥站在外面说话！何不！”法警官唤道： “对对对，法叔说得对，我竟然把它忽略了，大家里屋聊，里屋聊。”郝府抢道： 郝府冲到石头跟前，一手拽着石头的手腕，小声道：石头，咱们走。 石头推着郝凤的手，尴尬道：郝府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吧！ 郝凤满脸微笑，回道：合适，合适，今天是我爹的生日，我代表我爹来欢迎您，我爹见到我们手牵手，他一定很高兴。 石头瞟了一眼王警官，抛出求助的眼神。 王警官心领神会，故意当作没看见。 敏儿憋得脸上红彤彤，气道：郝凤姐，你······ “小主，咱们快点进屋吧！”王警官微笑道： 石头提起脚，渐渐地向前走。 他刚要踏进门槛，突然钝了下来（里面传出阵阵的笑声）。 郝凤推着石头踏入客厅，说道：里面来了很多客人，我爹正在里面招待他们。 “小主，请上座！请上座！”郝镇长看着门口，请道： 石头应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一个晚辈！ “你是贵宾，那个坐位除了你坐，没人敢坐。”郝镇长走过来，拉着石头往上坐。 石头拖着脚步，拒绝道：郝镇长一片盛情，石头心领，今天乃是郝镇长的寿辰，石头祝郝镇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郝镇长笑道：谢谢小主吉言！ 看在我寿辰的份上，你务必上座。 “郝镇长，小主送来的贺礼。”法警官递着包，嚷道： “小主送的贺礼，我可要看看。”郝镇长接过包，立即翻着包。 石头说：石头备的薄礼，郝镇长千万不要见笑！石头的家中清贫，拿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石头思索再三，唯有拿它当作礼物，略备心中······ “小主送的是包手帕，真是太有新意了，手帕上面的字，绣得栩栩如生，手帕上面的图，绣得更是活灵活现，这些手帕，简直就是人间极品，我对小主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郝镇长拿着手帕，称道： 郝凤抓了两条手帕，笑道：我喜欢，我喜欢。 大伙纷纷围过来，夸道：手帕绣得真好！这些字绣得如此美观！ 石头应道：这些手帕都是我内人用缝纫机绣的。 郝镇长一愣，唤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但是，客厅上还是七嘴八舌的叨个不停。 郝镇长放大嗓子嚷道：大家静静。 顿时，客厅里一片寂静。 郝镇长夸道：小主夫人的手巧，把手帕上的东西绣得惟妙惟肖······ “石头，你吃苹果。”郝凤叫道： “小主，你快快请坐。”郝镇长愣道： 石头随身坐到王警官旁边，回道：郝镇长也坐。 郝镇长坐到凳子上，嘀咕道：这些仆人也是，也不提醒我，害得我杵在那里这么久。 仆人们忙着去给列位倒茶。 王警官唤道：今天是郝镇长的寿辰，愚弟祝郝镇长平安吉祥、身体健康、万事顺意、顺心顺意。 “好个顺心顺意，我也祝大家顺心顺意。”郝镇长笑道： 敏儿贺道：祝郝大伯三阳开泰、五福临门、七星高照、久久平安。 “平安，大家都要平安，敏儿伶牙俐齿，长得越发的可人，王警官，王老弟，你真是好福气。”郝镇长微笑道： 王警官应道：郝镇长，郝大哥谬赞了。 “相公，客人到齐了吗！”话音刚落，郝夫人带着7、8个人走进屋。 郝镇长答道：还没呢！ 他招着手，唤道：夫人过来，你过来见过小主。 郝夫人低着头，加快步伐的走。 郝凤拉住母亲，说道：娘，你为啥低着头！ 郝夫人小声道：哪有盯着人家看的！ “王叔，你来了。”郝天喊道： 敏儿叫道：天哥，天嫂，你们好。 郝天应道：敏儿，你······ “天儿，你们统统过来。”郝镇长喊道： 郝天他们迅速地走上前。 郝镇长介绍道：这位便是小主。 大伙齐道：小主好。 石头回道：诸位有礼了。 “石头年轻识浅，一不通文学，二不通世俗，实在有辱——主这个字，今儿有幸遇到诸位，乃是石头之幸。”石头续道： 郝夫人感叹道：果然是年轻有为。 郝凤附在郝夫人耳边，嘀咕道：他和我的年龄一样大。 郝凤人点了点头，应道：哦！ 石头见到眼前站着那么多人，询问道：郝镇长，他们是？ “小主莫怪！老儿失礼，这些都是我的家小。”郝镇长愣道： 他转过身去，挨个挨个的介绍“她是我的夫人——朱氏，他是我的大儿子——天儿（郝天），这是我的大儿媳——碧云，二儿媳微微，这些小孩都是天儿的子女。” “郝镇长，你有几个儿女？”石头问道： 郝镇长回道：我有两儿一女，一共三个孩子。 郝镇长续道：我的大儿子——天儿，我刚刚已经介绍过，次子龙儿（郝镇长东张西望，问了一声朱氏），龙儿呆在厨房里面做菜，凤儿是我唯一的女儿。 “郝老弟，祝你福字当头、富贵满堂、福寿绵长。”胡县长上前一步，贺道： 郝镇长眉开眼笑，谢道：谢谢胡县长！谢谢！ 胡县长礼道：小主好。 王警官和法警官走过来，鞠躬道：胡县长好！ 郝凤扯着郝凤人的袖子，小声道：娘，娘亲，他和我的年纪一样大。 郝凤人瞅着郝凤，抿笑道：不害臊，你是个女孩子，你有点矜持好不好。 即刻，客厅里面走进来一大群客人，客厅里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郝镇长嚷道：各位贵宾稍安勿躁，感谢各位光临本府来为老儿祝寿！客厅里面空间有限，还请各位转到屋前花园处，老儿在那准备，准备好了席位。 他伸出左手，请道：各位请！请！ 大伙扭着头，一同朝门外走。 石头靠向胡县长，两个人一块迈着脚。 王法警官相互瞄了一眼，赶紧跟上去。 郝凤人挤到郝镇长身旁，说道：相公，刚才那个小伙子，他和丫头同年，丫头有心！ 郝镇长看向夫人，说：丫头真有那个意思。 “他哪里不好？”郝凤跟上来，质问道： 郝镇长应道：他那里都好，可他不属于你，他有家室。 郝凤接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郝镇长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愣了片刻，说：天儿，你和家小出去，顺便帮我接待客人。 “是。”郝天带着家小一起离开。 郝镇长训道：我的傻丫头，你懂不懂矜持！女孩子！ “矜持什么！我如果矜持下去的话！我们真会成为陌路，我现在不去争取，以后······”郝凤论道： 郝镇长劝道：凤儿，你想自己选个郎君，绝对不是难事，外面的富家公子不在少数，而且没有娶亲，他······ “爹，我知道你对他说了此事之后，他不答应，你会没面子······”郝凤嚷道： “面不面子另说，问题是他成了家。”郝镇长打断道： 郝凤答道：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他是一个英雄，他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 郝天应道：话是没毛病！ 郝凤接道：就是，大哥也有两房老婆。 郝天手指着郝凤，气道：你！ 郝镇长续道：你看中其他人，我可以从中斡旋。 可它，我拿他没办法。 “你拿他没办法，我有办法。”郝凤回道： 郝镇长深深的呼着气，叹道：罢了，事已至此，我搁下这张老脸去给凤儿探探口风。 郝凤笑道：我等爹的好消息。 郝夫人说道：相公，你要把握好度。 郝镇长唤道：跟他挑明了也好，那个小伙是叫，叫——石头，石头是个英雄，年纪轻轻就能站到那个高度，连我也不敢俯视，他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若是，凤儿与他结成百年之好，对我，对我们全家都是一件幸事。 郝凤人应道：这个倒是。 郝镇长提起脚，说：我们在这呆了好一会，我们也该出去招呼客人了。 郝凤一手抓住母亲的手，微笑道：娘，我们出去了。 “小主，胡县长，各位怠慢了，我在客厅里面耽搁了好些时间······”郝镇长叫道： “郝镇长，你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尽管忙，我们在这有吃、有喝，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相伴······”石头抢道： 郝镇长跪道：对不起小主！老儿有罪······ “郝镇长，你要折煞石头不成！郝镇长今天大寿，又是石头的尊长，石头担不起你这一跪。”石头起身去扶郝镇长。 郝镇长辞道：小主，你不原谅老儿，老儿便不起身。 石头茫然道：郝镇长，你何罪之有！你快快！ “开饭喽！”郝龙端着一碗菜走来。 而后，仆人们接二连三的走进来。 “啪啪啪”门外传来了阵阵地鞭炮声。 郝镇长嚷道：龙儿，你给我过来。 郝龙放下菜，立即奔过去。 郝镇长喊道：你跪下。 郝龙停住步伐，不解道：爹，为啥！ 石头说道：郝镇长，你这是干嘛！ 郝镇长说：龙儿上次冲撞了你，老儿心中！ 郝龙跪到石头面前，赔礼道：对不起！ 石头扶着郝龙，道：你起来，上次的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再说，为了那事，二少爷请我吃了一顿饭，当作赔罪，郝镇长无需——耿耿于怀。 郝镇长应道：此罪不小，不是一顿、两顿饭就能弥补，俗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老儿难辞其咎，还望小主恕罪！ 石头有点不耐其烦，唤道：你再磨叽，我可回家了。 郝镇长爬起身，请道：小主请坐！小主请坐！ 郝龙凑过来，叫道：小主，胡县长，你们夹菜吃。 胡县长回道：你们也过来吃。 石头说：二少爷，你过来这边坐。 即时，大伙夹菜的夹菜，吃饭的吃饭，谈话的谈话。 法警官目不转睛地盯着酒瓶，眼里闪过一道道金光。 王警官瞟了一眼身边的法警官，小声说：法弟，你不是喝了两杯吗！ 石头瞅见对面法警官的模样，嚷道：法警官，你想吃啥！喝啥！你自便。 法警官倒着酒，谢道：谢谢小主！ “借着杯中的酒，我敬各位。”法警官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 石头晃了晃头，默念道：嗜酒如命也不过如此。 郝镇长问道：小主，你的夫人怎么没有过来？ 石头答道：内人抽不开身，家里还有小孩，她要在家照顾小孩。 郝镇长笑道：小主这般英雄，家里一个夫人似乎少了点，你为何不弄个左拥右抱！这样的话，离家也！ 石头接道：何为左拥右抱！ 郝镇长回道：小主大可再娶一门亲！ 石头应道：那种齐人之福，石头消受不起，石头充其量是个卖手帕的摊贩，石头不敢想，就算想，石头也没那个能力供养！ 郝镇长打断道：小主，你是个不爱磨叽的人，我也不想和你绕弯，老儿的闺女到了出阁的年龄，小女有意委身与你······ “不可，不可，石头已有家室，石头岂可！”石头辞道： 郝镇长说道：小女说了，她不介意，小主日后想娶多少，她都不反对······ “郝凤小姐想要找个夫君，这里多的是，何必！”石头抢道： “我也和小女这样说，可她偏偏选中你。”郝镇长唤道： 石头扔下筷子，作揖道：郝镇长，告辞了。 郝镇长叫道：小主！ 石头挪开凳子，拔腿就跑。 敏儿放下碗筷，赶紧追上去，喊道：姐夫，你等等我。 王警官跟法警官同时看向门口，齐道：郝镇长，小主他！ 郝镇长气呼呼的说：去吧！ 王法警官走出席位，直往门口跑。 顷刻，现场鸦雀无声。 大伙同时朝着两位警官跑的方向看。 郝镇长站起身子，嚷道：各位，各位，刚刚出了一点小状况，并无大事，大家放心吃饭，放心吃饭。 大伙带着猜疑的目光，相互看了看。 胡县长端起碗，喊道：大家都别看了，大家吃饭，吃饭。 大伙瞅见胡县长在吃饭。 大伙一块动起了筷子。 胡县长问道：郝老弟，你对这事有啥看法？ 郝镇长笑道：我没啥看法！事情说开了，只能顺其自然了。 郝龙说：妹妹也是，纯粹一厢情愿。 郝镇长握紧拳头，嘀咕道：不识抬举······ 第118章郝凤勾了勾手指 七月初一早上，天空上下起了绵绵细雨。 郝镇长呆在客厅里面——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天空。 郝夫人坐在一旁，唤道：相公，你坐下来，你这样走来走去，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郝镇长回道：夫人，你别出声！你别打扰我！我刚有一点头绪！ 郝凤人说：相公，何事能让你如此坐立不安！ 郝镇长挠着头，答道：还不是凤儿那事。 “我早就跟她说了，叫她不要迷恋那块石头，她愣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我拿张老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烂摊，我还得去善后，我这张老脸！”郝镇长续道： “相公，这事说到底也怨你，我那天提醒过你，需要把握火候，你当着众人的面去提这事，弄得自己一点面都没有······” “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有考虑！” “事已至此，你心中再有不对劲，又能如何！你也说了，你对他束手无策，你最好忘了这事。” “我的确不该抱有怨言，上次龙儿······” “老爷，小姐不见了。”一仆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客厅。 郝镇长回道：什么！小姐不见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她在床里睡觉吗！ 仆人低着头，说道：老爷说的没错，刚刚小姐是在床上睡觉。 可是，不知怎么就！ 郝夫人招着手，唤道：燕儿，你过来，过来慢慢说！ 燕儿凑过身，说：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小姐躺在床上睡觉，仆人正在床前伺候，过了一会，洪妈去喊小姐吃饭，仆人就送洪妈到了门口，仆人返回去时，小姐还在床上打呼，仆人没敢上前打扰，仆人也就退出了房，仆人心想，小姐还在睡觉，自己先去吃饭，然后，自己再去伺候小姐，谁知！仆人吃过饭后，小姐已不在闺房······ “燕儿，我让你去当小姐的侍婢，是叫你好好地看着她······”郝镇长训斥道：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仆人确实大意了，仆人！”燕儿跪道： “相公，事情搞明白了就行，凤儿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清楚，她古灵精怪、我行我素，你我拿她都没辙，何况，一个小小的仆人。”郝夫人说道： 郝镇长沉默了片刻，嚷道：小姐的出走，责任不全在你。 但是，小姐去了哪里！ “仆人没用，仆人找了好些地方，仆人也没找到小姐。”燕儿抢道： 郝镇长接道：你有用、没用暂且不说，你作为凤儿的侍婢，你要想法找回凤儿。 燕儿哽咽道：老爷，仆人少有出府。 郝夫人应道：相公，凤儿肯定找那块石头去了，凤儿那个死心眼！ 郝镇长回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那块石头是卖手帕的，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凤儿多半是到街上去了。 “爹，龙儿去把妹妹找回来。”郝龙慢吞吞地走进客厅。 郝镇长答道：不行，你与那块石头之间有缝隙，你们碰面，难免会再生枝节，你最好离他远点。 郝龙辩道：爹，上次的事情，他说了不计较。 郝镇长说：他嘴上说不计较，心里呢！ 郝夫人唤道：这样吧！我让天儿去趟集市，让他去把凤儿拉回来。 郝镇长小声道：不必了，外面下着雨，她想过去自取其辱，我们随她愿。 “相公不可这么说！凤儿明知自己被拒，她还痴痴地去找那块石头，可见，我们的丫头动了真心，我们不可能视而不见，毕竟，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郝凤人道： 郝镇长两手撑在桌子上，说道：你说的都对，可我！ 郝凤撑着雨伞，一个人走在街上“东张西望”。 她每碰到人就拉住，问道：请问！今天有没有看到卖手帕的人？ 几个路人异口同声的说：我没有去买手帕，我不知道。 郝凤过去拉住一个大妈，询问道：大妈，你看没看见······ “你想问卖手帕的人吧！我刚才见到了。”大妈打断道： 郝凤追问道：他们是在哪里卖手帕？ 大妈接道：他们在哪里卖手帕！我就！ 郝凤谢道：谢谢大妈！ 话还没说完，她就奔出了一丈外。 突然，她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跟着连退了几步。 这个人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郝凤没有回声，一个劲地往前走着。 瞬间，她又退了回来，唤道：喂！你看见哪里在卖手帕吗！ 这个人看向郝凤，答道：我刚才在旁边那条街上，看见了一个卖手帕的地方，摊子就在一处苹果摊旁。 郝凤道了一声“谢”，急匆匆的往回跑。 “婶婶好。”郝凤喘道： 徐红萍抬起头，笑道：郝凤小姐来了。 石头看到郝凤，嚷道：你来干嘛！ 徐红萍说：石头，你怎么跟郝凤小姐这样说话！天空中下着雨，郝凤小姐快点进来！ “郝凤姐，你到这边坐。”敏儿拉着郝凤往厂棚走。 郝凤疑问道：敏儿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嘶”郝凤的雨伞挂在厂棚架子上。 紧接着，郝凤“哎呀”的一声叫起来。 石头不屑道：小姐就是小姐，一点小雨也要撑把雨伞。 郝凤气愤道：石头，我撑雨伞有罪吗！ 石头回道：没罪，你把伞撑来我们这里，你把我们的厂棚都要勾烂了。 郝凤收着雨伞，说道：婶婶，我不是存心勾在厂棚上，我······ “你甭听他胡说！事情赶巧了，这事不怨你。”徐红萍打断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指着手帕，喊道：大婶，你要哪种样式的手帕！你自己挑。 客官说：你给我两条绣花手帕和两条健康手帕。 石头拿好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揣好手帕，掏了掏衣兜。 敏儿伸出手，唤道：大婶，你把钱给我，我专门收钱。 客官微笑道：真的是你收钱！ 石头附和道：大婶，你把钱给她吧！ 客官丢给敏儿两文钱，说道：这些够了吧！ 敏儿捧着钱，应道：够了，够了。 她转身把钱递向徐红萍，喊道：妈，你接着。 徐红萍辩道：你这么想拿钱，你把它揣好。 敏儿答道：我想过过瘾而已！ “婶婶，敏儿妹妹为什么叫你妈？”郝凤疑问道： 徐红萍解释道：敏儿与我女儿结成了姐妹，敏儿自然要喊我“妈”。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回道：我要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再选两条，两条······ “它如何！”石头提着一条“并蒂花开”的手帕，嚷道： 客官说道：这种手帕好，就它了。 石头递着手帕，唤道：姐姐，你拿好。 客官揣好手帕，掏出两文钱。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把钱拿着。 敏儿伸过手，一手接过了钱。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和郝凤小姐去称几斤苹果，顺便把它洗干净了。 敏儿应道：好的。 郝凤道：婶婶，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姐！ 徐红萍笑道：我不叫你小姐，我叫你什么！ 郝凤说：你就叫我的名字。 徐红萍微笑道：那我就叫你——郝凤。 “郝凤姐，咱们走吧！”敏儿嚷道： 郝凤回道：敏儿妹妹，你走前面。 徐红萍见敏儿她们走开摊子，调侃道：石头，我们家里很热闹哇！你到了我们家，我们家里人丁兴旺。 石头无奈道：妈，你又在挖苦我。 “老板，给我称4斤苹果。” 老板称了4斤苹果，把它递给敏儿。 敏儿把钱丢在摊面上，说道：老板，我把钱放在这了。 老板捡着钱，应道：我看见了，小姑娘慢走。 敏儿转过身，嘀咕道：哪里有水！ 郝凤接道：店面上有水，但店面上的水——不干净，我们不能拿它来洗苹果。 敏儿说：郝凤姐说的不错，店里面人来人往，那些水！ 郝凤打断道：我们过去前面，去那些不开店的人家问问。 敏儿看了一眼郝凤，唤道：郝凤姐，咱们快走吧！ 郝凤答道：咱们走。 “糟糕，我的伞没有带来，天色这么暗，恐怕要下大雨了。”郝凤愣道： 敏儿接道：郝凤姐放心，整天都是这种天色，天上也没下大雨······ “大妈，我们买了几斤苹果，想把它洗一洗，我们能不能！”郝凤唤道： 大妈瞅着郝凤她俩，笑道：好哇！你们进去里面洗，中间的那间屋子放着几桶水，你们随意。 郝凤她俩先后踏进屋。 她俩站在中间屋子，见到地上摆着几桶水，其中还有一个空桶。 郝凤喊道：敏儿妹妹，你把苹果倒在空桶上，我们一个一个的把它洗干净。 敏儿倒下苹果。 郝凤往桶里舀了两瓢水。 她们蹲下身，一同洗着苹果。 郝凤问道：敏儿，你觉得婶婶怎样？ 敏儿回道：什么怎样！ 郝凤应道：我是说人怎么样！ 敏儿答道：婶婶很好。 “郝凤姐，我猜！你不是想问她怎样！你想问的是我姐夫怎样！”敏儿道： 郝凤微笑道：你真聪明，我的心思全被你猜中了。 “这样也好，我也省得跟你拐弯抹角，你和我说说石头的事。”郝凤续道： 敏儿说道：说起姐夫，他可不简单，她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被他迷倒的女人不在少数，光是我知道的人就有（敏儿勾了勾手指）1、2、3个。 郝凤沉默了一阵，笑道：敏儿，也包括你吧！ 敏儿一脸的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郝，郝凤姐，你！ “哎呀！谁抓我的背！”郝凤嚷道： “小姐，你们两个在这不寂寞吗！哥哥有了时间，哥哥包你们爽个够。”耳边响起一个妩媚的声音。 郝凤她们一块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小声道：两位小姐，别怕啊！哥哥不会伤害你们。 郝凤气愤道：你谁呀！ 这人伸出手去抓郝凤的胸，调戏道：哥哥等会告诉你。 郝凤一侧身，躲开了这个人的手。 这人冷笑道：哟！妹妹的身子蛮灵活，哥哥喜欢。 郝凤喝道：你再对我毛手毛脚，我就不客气了。 这人抬着手，说：你怎样不客气！ 敏儿说道：放下你的狗爪，你的狗爪要是碰到我们！ 我们非把你的狗爪剁下来不可！ “呀！呀！我好怕呀！你们舍得吗！”这人阴阳怪气的撒着娇。 跟着，他伸出手去抓敏儿的胸。 敏儿双手挡住胸，骂道：臭流氓。 郝凤一把拽开敏儿。 这人嬉笑道：哥哥越耍流氓，你越喜欢。 不过，你们俩也可以对哥哥耍流氓。 “臭不要脸的，我实话跟你说，这位是郝镇长的千金，我是王局长的女儿，你最好识趣点，快点滚，否则！”敏儿威胁道： 这人很是镇定，不屑道：我是被吓大的吗！你们是千金小姐的话！你们干嘛跑到这来！ 再说，我放你们走，你们也得走得了啊！ “走不走得了——不饶你费心。”郝凤拉着敏儿直向门口走。 可惜，这门上了锁。 郝凤拼命地推，仍然无功。 敏儿站在身旁，大喊：开门呐！外面有没有人，快点开门。 这人兴奋道：叫哇！你们使劲的叫，你们叫得越是响亮，我玩得越是开心。 敏儿捂着胸口，嫌弃道：恶心。 “对了，你们都是小姐——那就更好了，我要做新郎，我要做贤婿。”这人接道： “来呀！来呀！过来，我要你做我的新郎。”郝凤解着纽扣向面前的男人勾着手指。 敏儿叫道：你怎么！ 郝凤轻轻地抚摸着手臂，撒娇道：哥哥，你快过来，妹妹想你。 这人迈着脚步，笑道：妹妹真是开窍，你叫得哥哥心里暖洋洋。 郝凤呢喃道：哥哥，妹妹心里好紧张哦！ 这人摸着郝凤的脸，说道：别紧张！哥哥会好好疼你。 敏儿两手遮住脸，念到：怎么会这样！ 郝凤握紧拳头，一拳打向这人的脸。 这人护着鼻子，赶紧侧身。 他躲开这一拳，骂道：臭婆娘，你要谋杀亲夫哇！ 敏儿放下手，应道：亲个屁，你这个王八蛋，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这人甩了甩手，回道：你们两个够劲，我今天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敏儿听到这话，本能的躲到郝凤身后。 郝凤说：敏儿，你出来，咱们一起收拾这个混蛋。 这人对着郝凤一拳打过来。 郝凤抓住敏儿的手，同时闪着身子。 这人转着身子，一脚踢向敏儿。 敏儿抱着头，站着一动也不动。 郝凤一脚踢到这人的腿上。 这人放下脚，双手搓着大腿。 郝凤见此一幕，围住这人乱打一通。 敏儿趁着这时，冲过去狠狠的打。 郝凤喊道：敏儿，你用脚踢。 敏儿回道：踢死他怎么办！ 郝凤答道：这种人早死早超生。 敏儿拿了一张凳子，对准这人的头上砸。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这人趴在地上，哀求道： 郝凤嚷道：敏儿，你把凳子放下。 这人跪道：两位姑奶奶放过我，我放你们出去。 郝凤踢了这人一脚，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敏儿拉着脸，喝道：你给我快点。 这人爬起身，一拐一拐的走向门口。 敏儿道：我去把苹果带上。 这人敲着门，大喊道：花妈妈，花妈妈，花妈妈······ “乓”那条门紧紧地敞开着。 郝凤她们一块跑了出去。 这人搭着脸颊，呻鸣道：哟！ 花妈妈看到这人鼻青脸肿，愣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啼泣道：你就别问了。 “姐夫，姐夫，你去帮我们出气。”敏儿喘道： 石头把头抬起，问道：你们怎么啦！ 郝凤拉着敏儿的衣袖，对着敏儿挤眉弄眼。 敏儿拍了一下头，唤道：你一说，我也糊涂了。 郝凤靠在徐红萍耳边，偷偷的说：我和敏儿刚刚去买苹果，买好苹果后，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洗······ “呵呵～”徐红萍偷笑道： 敏儿凑过来，问道：妈，你在笑什么？ 徐红萍拉着敏儿他们，悄悄的说：你们刚才去的地方，是男人去的地方，说直接一点，就是私人妓院。 郝凤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僵住了。 敏儿道：这个仇不报，我浑身不舒服。 石头接道：你要报什么仇！ 徐红萍答道：这事与你无关。 石头埋着头，继续整理着手帕。 徐红萍说：这事到此为止，你们两个不许再去惹事。 再说，你们打得那个混蛋——遍体鳞伤。 “你们把谁打了！”石头好奇道： “一个该打之人，女孩子的事情，你少打听。”徐红萍应道： 石头回道：噢！ “时间到了晌午，我得回家去了。”郝凤看着街上，说道： 徐红萍唤道：你带两个苹果路上吃。 郝凤拿起雨伞，答道：不带了，你们留着吃。 徐红萍叮嘱道：路上全是烂泥，你路上小心点。 郝凤提着脚，说：婶婶，敏儿，石头，我回去了。 咱们过几天见。 敏儿问道：郝凤姐，你下次赶集也会过来玩吗？ 郝凤看向敏儿“笑了笑”。 徐红萍跟石头对视了一眼，两人也都没有做声。 敏儿喊道：郝凤姐，咱们下次见，下次见······ 第119章情何以堪 5日晚上，月亮忽闪忽亮。 郝镇长夫妇关着房门，正在准备睡觉。 郝凤人说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你快点睡觉吧！ 郝镇长走到窗前，叹道：哎！！ 郝凤人靠在郝镇长肩膀上，唤道：相公，你别这么忧心！你上床睡吧！ “我也想睡，可我怎么睡得着！”郝镇长应道： 郝凤人问道：相公，你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郝镇长说：工作上倒是没啥事！夫人毋庸挂心！ 郝凤人拉住郝镇长的手腕，回道：既然工作中没事，你何必一筹莫展！何必！ “明天是赶集的日子，我们那个疯丫头怕是又会逃跑！”郝镇长接道： 郝镇长收回手，应道：我们只有一个女儿，我们把她当作宝贝养，她的性格也养成了宝贝，我们的话对她起不了作用。 何况，她已长大，有了自己的主意。 再加上，她这次铁了心，我们阻止不了她。 我们唯有祈祷丫头所思之人······ “夫人的意思是！我们任由那个丫头胡闹！”郝镇长打断道： 郝夫人回道：不然呢！你搬得动那块石头！ 郝镇长皱着眉头，感叹道：添堵。 郝夫人劝道：相公莫急！我们暂时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我们一旦逮着机会，再伺机而动。 郝镇长冷笑道：夫人，原来你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处处压制着我们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郝夫人扶着郝镇长走向床。 郝镇长解着纽扣，喊道：夫人，你把灯关了。 “嗒”郝夫人伸出手去关灯。 第二天早上，郝府的客厅上聚满了人。 大家探头接耳的交谈着。 客厅里面就跟马蜂窝一样，“嗡嗡”的吵得让人心烦。 郝镇长嚷道：大家别吵！仆人们准备开饭喽！ 仆人们听后，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活着）。 “老爷，小姐没有过来客厅吃饭。”洪妈走过来，唤道： 郝镇长嚷道：燕儿，你过来。 洪妈回道：回老爷的话，燕儿也没在客厅。 郝夫人问道：你有没有去叫小姐吃饭？ 洪妈应道：老仆去了，老仆刚从小姐的房里过来。 郝镇长接道：你到周围找找，她兴许！ 郝夫人打断道：相公，你先吃饭。 洪妈辩道：老爷，小姐她！ “她不来就不来，咱们不管她。”郝镇长抢道： 郝龙说道：爹，你派人去找找凤儿妹妹，我怕······ “你怕什么！你吃饭。”郝镇长答道： “老爷，你刚才是在叫仆人吗！”燕儿慌慌张张地踏进客厅。 郝镇长问道：燕儿，小姐去哪了？ 燕儿回道：呃！呃！ “得了，得了，我也不问了，你到一旁站着去。”郝镇长接道： 上午，郝凤欢欢喜喜的走在集市上。 她心情大好，时不时的哼着小曲：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 “往这边看，往这边看，我从高原带来一批灵药，专治伤寒感冒，以及跌打损伤。”一个老板吆喝道： 郝凤走过去，拿了一袋药看了看。 此时，她的身旁凑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拉着老板小声道：老板，你这里没有那种药！ 老板愣了片刻，不解道：何药！ 这人应道：夫妻之间那种药。 “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浑身都是劲，就是晚上那会——力不从心。”这人续道： 老板奸笑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钱的话，我就有药，你这点小问题，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人回道：当真。 郝凤放下手中的药，迈步往前走。 可是走了几丈远。 她又退了回来。 她拉着老板，说道：老板，我要，我要······ “你要什么！”老板打断道： 郝凤一脸的尴尬，嘀咕道：我要，我要刚才那种，那种“药”。 老板说：“药”是没问题。 只不过，钱！ 郝凤问道：它要多少钱？ 老板打着手势“2个银光头一包。” 郝凤掏出2块银光头，询问道：药的质量如何? 老板拿出一包药，唤道：小姐放心，这药贵点，质量绝对有保障，给牛喝点这药，牛都会神魂颠倒、神志不清、欲火重生，何况人。 郝凤揣好药，急急忙忙的走。 走着，走着，她撞上了一个老伯。 她埋着头，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老伯说道：小姑娘，你走路时要看前面嘛！你低着头不说，你还走得那么快！ 郝凤点着头，答道：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老伯说：幸亏你没有把我撞倒，你要是把我撞倒了······ “老伯，你让一让好吗！我还有事请。”郝凤瞄了一眼天空，焦急道： 老伯让着路，叮嘱道：小姑娘，你有事情，你也没必要那么急“安全第一”。 “婶婶，今天的生意好吗！”郝凤喊道： 徐红萍扭着头，微笑道：郝凤来了。 敏儿兴奋道：郝凤姐，你可算来了。 郝凤面向敏儿，说：敏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王叔知道你在这里卖手帕！王叔心里会咋想！ “他能咋想！我就是他让我住在姐夫家，他想让我跟姐夫他们学习做生意、做杂活，以及去向二凤姐学女工。”敏儿答道： 郝凤吃惊道：敏儿住在婶婶家里！ 敏儿接道：是的。 郝凤嘀咕道：怪不得······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说道：这么多手帕，我该如何选！ 石头指着摊面，说：我们这里的手帕多是多，但每条都是精品，姐姐选哪条都行。 客官应道：手帕是好，可我只买6条，我要选适合我的样式。 敏儿唤道：姐姐尽管选。 客官嘀咕道：这么多手帕，我无从选！ 郝凤说：不如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拿三件，每件买两条······ “这又不是抽签，我！”客官应道： “姐姐，你不用闭眼睛，你可以擦亮眼睛挑。”敏儿嚷道： 石头挑了两条手帕，叫道：姐姐，这两条手帕怎样！ 客官笑道：这两条手帕好，甚好，给我每件来两条。 石头辩道：姐姐要买6条手帕，这两件各选两条，加起来才4条，还有两条手帕······ “要不！姐姐再拿两条这样的手帕。”敏儿抓起一条“情有独钟”手帕，喊道： 客官看着手帕上的字，应道：嗯。 石头递给客官6条手帕。 客官揣好手帕，把钱交给石头。 石头摇着头，冲徐红萍瞄了一眼。 客官领会了其中的深意，一手把钱递到徐红萍面前。 徐红萍接过钱，说道：石头，你拿钱去买点水果过来。 敏儿嚷道：妈，我想吃香蕉。 徐红萍说：你就买香蕉。 石头拿着钱，渐渐地走出摊子。 郝凤疑问道：婶婶，你们中午的时候，不会吃饭吗？ 徐红萍回道：当然会吃，有时候！ 郝凤道：不如，我去买些饭过来。 徐红萍应道：你想吃饭的话，你自己去吃，我们不用你买。 郝凤答道：那我去了。 但我想和敏儿妹妹一块去。 徐红萍掏出几文钱，唤道：你们拿着它去吧！ 郝凤提着脚，辞道：婶婶，你这是何意！我们过去吃饭，哪能拿你的钱！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客官自己选。 “妈，这些香蕉很新鲜，吃起来很糯、很爽口，你快尝尝。”石头嚷道： 徐红萍瞥眼一看，叫道：石头，敏儿她们两个刚走，你快去追上她们，你别让她们走丢了。 石头放下水果，立刻追上去。 “老板，这几条手帕一共两文钱是吧！”客官掏出两文钱放在摊子上。 徐红萍点着头，喊道：石头，你给我回来。 石头扭过身，连忙往回跑。 徐红萍说：敏儿她们去了吃饭，你身上带点钱，到时候，也好有个准备。 石头揣着钱，一个劲地朝前方跑。 “敏儿，这边哪家的东西好吃？”郝凤问道： 敏儿回道：我也不经常吃，我不太清楚！ “敏儿，你慢点走。”石头道： 敏儿调过头，唤道：姐夫，你来了。 石头说：妈不放心你们，你们，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敏儿应道：我们是去吃饭，我们会出什么意外！ “石头，你来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吃吧！”郝凤说道： “小主好！”石头后面跟上来两个警察。 石头礼道：两位大哥好！ 警察们走上前，鞠躬道：大小姐好。 敏儿唤道：你们两个是来这里巡查的吧！ 一个警察答道：大小姐说的没错。 石头嚷道：两位大哥有职责在身······ “可是，大小姐在这······”一个警察嘀咕道： “我用不着你们管，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敏儿打断道： 警察们齐道：敬尊大小姐吩咐。 石头看着两位警察手里拿着电棒，缓缓地朝一旁的街道走去，问道：敏儿，你们要去哪里吃饭？ 敏儿接道：郝凤姐说，要带我去“瑞福饭馆”吃饭。 石头小声道：麻烦！吃碗饭也要走那么远。 郝凤说道：你不想去“瑞福饭馆”吃饭，我们就在这边找个地方······ “话是你说的，别说我不尊重你的意愿。”石头提起脚，直向旁边的饭馆走。 敏儿说：郝凤姐，我姐夫他！ 郝凤应道：我们快点过去。 石头站在饭馆门口，喊道：伙计，给我们来三碗便饭。 伙计问道：这位爷，你要些什么菜？ “你们店里有名的菜，全部给我端上来。”郝凤答道： 石头接道：别听她瞎说！你帮我们弄三个菜就可以了。 伙计回道：得嘞！ 敏儿坐到凳子上，叫道：郝凤姐，你快坐啊！ 郝凤望着四周，慢吞吞地往下坐。 石头冷笑道：你们的出生不同，习惯也不同，你们喜欢大手大脚，喜欢花钱如流水······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人！你别把我和别人比！我！”郝凤抢道： “你怎么样！你也是一个小姐。”石头不屑道： 郝凤应道：我是小姐，可我！ 敏儿一手拉住郝凤“摇了摇”头。 “这位爷让让，几位要的饭菜来喽！”伙计端着饭菜，说道： 石头挪了一下脚。 伙计小心翼翼地摆放饭菜。 石头拉过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 伙计说：几位爷的饭不够吃的话，小店里面还有，你们知唤一声，小人再给你们盛。 石头谢道：谢谢！谢谢！够了，够了。 “你再给我准备一份饭菜，你帮我打好包。”石头续道： “我这就打包去，几位慢吃。”伙计弯着腰，随身退下去。 敏儿拉着碗，疑问道：姐夫，你平日吃饭总是等饭凉后再吃，今天为何这么急？ 石头应道：今天能等吗！今天要赶时间。 敏儿唤道：郝凤姐，咱们也吃吧！ 郝凤夹着饭，说道：我吃饭可没他那么快。 石头说：你们随意。 片刻，石头放下碗，喊道：伙计，过来结帐啦！ 伙计走进来，唤道：这里3个饭，与那个打包的饭，一个4份饭，我们店里的饭卖2文钱一个······ “8文钱是吧！”石头掏着衣兜，嚷道： 郝凤咽了一口饭，嚷道：我来付钱。 石头接道：好哇！你吃的那份饭，你自己付钱。 说着，他把钱握在手里“数了数”。 “石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郝凤拉着脸，喝道： 石头瞄了一眼郝凤，默不吭声。 郝凤丢给伙计4个银光头，嚷道：你快退下。 伙计看着石头，慢慢地后退。 郝凤说：石头，我哪里得罪了你！我对你说声“对不起”！这些天，你看到我老是横眉冷对，歪眼相看，我爹是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我也承认，我对你好感十足，甚至，愿意嫁给你，但是，我没有强制你娶我，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你这样拒我于千里，你让我情何以堪！ 石头低着头，嘀咕道：我们的饭钱······ “你还把我当作朋友，这顿饭的钱，你就别跟我计较！”郝凤打断道： 郝凤续道：我与婶婶一见如故，与敏儿更是亲如姐妹，我请你们吃顿饭“理所应当”。 敏儿放着碗，叫道：郝凤姐，你快吃饭。 郝凤回道：敏儿妹妹吃饱了吗！ 敏儿抹着嘴，应道：吃饱了。 郝凤答道：这么热的天气，我不想吃了。 石头挪开凳子，直冲门外走。 敏儿喊道：姐夫，你等等我们。 石头走到柜前——提起饭，回道：你们麻利点。 敏儿唤道：来啦！ “妈，吃饭啦！”石头叫道： 徐红萍微笑道：你们回来了。 “婶婶，我本想去——瑞福饭馆买些可口的饭菜给你，怎奈石头不让我们走太远！我只好在附近饭馆，随便买了一些饭菜过来。”郝凤走过去，说道： 徐红萍瞅着石头，问道：郝凤买了一些什么饭菜？ 石头拿出饭，尴尬道：我们的饭菜也是郝凤买的。 “你口口声声叫我——姐，说不定，我的年龄比你小。”郝凤应道： 石头道：我12月出生。 郝凤说：我是比你大几个月，我7月生人。 徐红萍夹了一口饭，称道：饭很好吃，味道不错。 郝凤接道：婶婶觉得好吃，你慢慢吃，我回家去了。 敏儿唤道：郝凤姐，今天的天气不错，你多玩一会嘛！ 郝凤答道：下次吧！我出来了一上午，我再不回去，我爹娘他们！ 徐红萍说道：郝凤，你回去也好，省得你爹娘为你担心。 郝凤提着脚，喊道：婶婶再见！大家再见！再见！ 徐红萍回道：郝凤再见······ 第120章缝纫机放在哪里（1） 21日清晨，空气格外的清爽。 郝夫人独自漫步在屋前的花园。 她时而甩着手，时而压着腿，嘀咕道：早晨的空气真好，可惜······ “夫人，你可惜什么？”郝镇长摆弄着双手迎面走来。 郝夫人回道：时间不等人，我们都成了“老胳膊老腿”的老人。 郝镇长接道：是啊！我们都是做了爷爷、奶奶的人，头发也都白了。 郝凤人说道：我们不在年轻，不像年轻人那么有精力，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屏气凝神、心神专注，我现在就觉得，自己的身子······ “夫人，生老病死——任何人都逃不过，与其去想那些，不如想点实际的，想想眼前，你喜欢早晨的空气，你每天起来沐浴早晨的空气，尽量让自己每天开心。”郝镇长唤道： 郝夫人应道：“道理”我懂，我只是感慨，感慨“夕阳近黄昏”。 郝镇长说：夫人此言差矣，我们距离黄昏甚远。 “甚远！相公还想再娶两房偏房不成！”郝夫人道： 郝镇长答道：不敢，不敢，夫人说的是啥话！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当年若非岳父提拔！我根本不会有今天，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曾经许诺过夫人的话“毕生不在娶”。 郝夫人小声道：记得就好。 郝镇长转个话题，续道：清晨的空气是好，但要早起····· “相公，你是不是怪我对你时常施压？”郝夫人问道： 郝镇长答道：没怪，没怪，夫人是在提醒我，夫人放心，我已经年过半百，我没有余力去想那些男欢女爱之事······ “你这句话说得口不对心，你不是没有余力，你是没有胆。”郝夫人打断道： “夫人，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郝镇长无奈道： 郝夫人接道：你是哪种人！世上没有“不馋腥的猫”。 除非，是死猫。 郝镇长皱着眉头，嘀咕道：夫人！ 郝夫人一把拽住郝镇长的手，唤道：咱们过去前面走走。 “爹，娘，你俩秀恩爱过了头吧！我看到你们！”郝凤喊道： 郝夫人回过身，回道：臭丫头，我俩秀什么恩爱！我俩是夫妻，彼此牵牵手！ 郝凤应道：你能不能顾顾我的感受！我还没嫁人呢！ 郝镇长接道：你不嫁人，我们牵手也不能牵了。 “爹，我告诉你，李阿姨今晚在桥头等你。” 郝镇长焦急道：夫人，你莫要听她瞎编！我跟那个李阿姨！ 郝凤凑过来，笑道：呵呵～ “臭丫头，你又在瞎编，看我不打死你。”郝夫人说道： 郝凤憋住笑，说：爹，娘，你们同意凤儿去找石头玩，凤儿十分开心。 凤儿想留在他家过夜······ “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尚未出阁，你留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难道你要把我活活气死不成！”郝镇长应道： 郝凤接道：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去他家过夜，我是！ 郝夫人说道：凤儿，你去找他玩，我和你爹也都没阻拦，你为何还要留在他家过夜！ 郝凤解释道：娘，你听我说，王警官的大女儿（敏儿）与石头的老婆已经结成了姐妹，她住在石头家里······ “我寿辰那天跟来的那个丫头！”郝镇长打断道： “是她。”郝凤答道： 郝镇长说：她的年龄比你还小，她还没成年。 郝凤嚷道：爹，你别打岔！ “敏儿住在那里，她跟石头的老婆学习女工，平时学做各种家务，我是想，过去摸摸石头家人的底······”郝凤续道： “我很是好奇，王警官的女儿为啥会去那里！”郝夫人唤道： 郝凤道：娘，你对石头也很好奇吧！ 要不，你跟我去石头的家里看看。 “我不去，我才没那颗闲心去管你们的闲事。”郝夫人应道： 郝镇长叫道：凤儿，你那么想去那里住，你就去吧！我和你娘不拦你就是。 郝镇长说：丫头，你陪娘走走，让你爹去给王警官通个电话！ 郝凤接道：通电话做什么！ 郝镇长板着脸，嚷道：凤儿，你的话太多。 郝凤挽住娘亲的手，微笑道：娘，咱们那边走。 郝夫人唤道：丫头，有一句话，做娘的必须提醒你，你不要对那块石头抱有太多的幻想。 他是个有妇之夫，娘是过来人，男人是啥！男人连个“屁”都不是，男人只会累着我们女人，为其牵肠挂肚，为其担惊受怕。 “就像你爹，平时对我恭恭敬敬，其实心里恨得我咬牙切齿，只是，碍于我的娘家，他当面不敢对我发脾气，更不敢去做那些让我不齿的事。”郝夫人故意瞥了一眼四周。 “娘，爹对你是真心的，你不必处处堤防他，再说，你也不用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男人不论好坏都有例外。”郝凤应道： 郝夫人冷笑道：你敢肯定那块石头会是例外！ 郝凤红着脸，小声道：不试哪能知道！ 郝夫人道：说句心里话“那块石头确实不错”，能在富贵面前不低头，能够保持自己那颗初心。 可这样，我更加不放心，他能坚持本心，我怕你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郝凤唤道：娘，你的比喻很好“竹篮打水一场空”，篮子里面是空，篮子表面空不了，它终究会沾水······ “傻女儿，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郝夫人无奈道： 郝凤接道：你不需要说，我扶你进屋休息会！ “凤儿，我与王警官通了电话，他跟我说了一些敏儿在石头家的事！”郝镇长走过来，嚷道： 郝凤应道：王叔说了一些什么！ 郝镇长说道：敏儿和石头的关系，不单单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早在两年前他俩就认识。 只不过，近段时间，敏儿才搬去那里住······ “依我看，王警官的想法要比我们前卫。”郝夫人说： “娘，你这是啥意思！”郝夫人不解道： 郝夫人回道：你想的那个意思。 郝凤害羞道：我想什么了我！ 郝夫人责备道：臭丫头，这会害羞了。 “夫人，我听说敏儿那女娃很闹腾，她与王府的几位夫人一直不和，她经常把王府弄得鸡飞蛋打，王警官为了支开敏儿·····”郝镇长唤道： “相公，你这话说的不无道理，王警官能让自己女儿去到石头家里住，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郝夫人说道： 郝凤答道：我不管什么原因！我要和敏儿一块住在石头家。 “老爷，夫人，小姐，该吃早餐了。”洪妈站在不远处，叫道： 郝镇长转过身，说：你准备去，我们就来。 郝凤搀着娘亲，笑道：娘，咱们去吃早餐。 “凤儿，我忘了跟你说，敏儿住在石头家里，那是交了生活费的。”郝镇长提着脚，愣道： 郝凤接道：交就交嘛！敏儿交多少，我也交多少。 郝镇长微笑道：提到生活费——倒是蛮有趣，敏儿的生活费，王警官有意付给他们5块银光头一天，他们一家人都不肯收，后来，王警官好说歹说，他们只收了这个数的一半。 郝凤说道：他们一家人不是贪财的主。 郝夫人应道：这也未必。 郝镇长附和道：我们没和石头的家人打过交道，等过段日子——再说。 郝凤嘀咕道：我直接拿钱给他们，他们怕是不会收······ “凤儿，他们每隔几天就会上街赶集，你到了赶集那天，你去买些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给他们。”郝镇长提醒道： 郝凤答道：一次两次没问题，日子久了！ 郝夫人接道：这个办法次了点，时间一久，他们心里肯定会有计较。 何况，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不值两个钱。 郝凤回道：娘，我的生活费给还是不给！ 郝夫人道：当然给，你给了，他们不接，那是他们的事。 郝凤说：他们真的不接咋办！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不是在那一天两天······ “你照我说的做。”郝夫人嚷道： “爹，娘，凤妹，快点进来吃饭啦！”郝龙站在客厅门口，喊道： 郝镇长答道：来了。 郝龙回过头，嘀咕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吃饭也要请上几遍！ 郝夫人迈着脚，凤儿，你到了石头家里，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错不了。 “夫人，你当心脚下的阶梯。”郝镇长提醒道： 郝夫人撩起长裙，一脚踏上阶梯。 郝镇长伸出手，请道：夫人请！家人们呆在客厅里面也该等急了。 “老爷，夫人，你们请！”仆人们鞠躬道： 燕儿走到郝凤身旁，作揖道：小姐，你快到里面吃饭。 郝凤应道：吃碗饭而已！你急什么！ 燕儿小声道：小姐，你不是！ “爹娘，你们快坐。”郝天摆着凳子，礼道： 郝夫人微笑道：天儿就是贴心，凤儿，龙儿，你们都要向你大哥学学。 郝龙接道：是。 郝镇长围上桌，说道：在坐的各位，我们在外面耽搁了一些时间，你们久等了。 媛媛（郝天长女）拽着娘亲的袖子，说：爷爷说久等了，我可以吃饭了吗！ 碧云（郝天大老婆）回道：媛媛，你闭嘴。 郝镇长微笑道：媛媛，你饿了吧！你快吃。 媛媛看向碧云，嘀咕道：爷爷叫我吃的。 她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 郝镇长看着媛媛，嚷道：大家都别客气！大家一起吃。 大家相互看了看，相继地动起筷子。 片刻，郝凤放下碗，说道：爹娘，我吃饱了。 说着，她直往门外走。 郝夫人晃着头，唤道：这个丫头，怕是没救了。 郝镇长疑问道：夫人，你说的那个办法？ 郝夫人答道：别担心！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妙处，王警官给的钱收了，我们给的钱，他们更加没有理由拒绝。 郝龙询问道：爹娘，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像在云里雾里！ “那就对了，这事不需要你掺和。”郝镇长接道： 郝龙应道：你们不跟我明说，我自己也能猜到一些，这事与小主······ “你快吃饭，饭菜都凉了，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郝夫人喊道： 郝凤满心欢喜，一蹦一跳的走在集市中。 她停在一处卖人偶的摊前，抓起一个人偶瞧了瞧。 “小姑娘，喜欢不。”老板笑道： 郝凤把它对向天空，时不时的发笑。 老板唤道：小姑娘，你喜欢它，你买下它吧！ 郝凤放下人偶，赔礼道：对不起老板！我不买人偶。 老板应道：你不买，你抓什么抓！你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郝凤指着自己的鼻子——渐渐地往后退。 “哎哟！我的腰。” 郝凤扭过头，看见一个大伯躺在地上。 她鞠躬道：对不起大伯！对不起！ 大伯爬起身，说：小姑娘，你的屁股后面也有眼睛啊！你走路用屁股朝前。 郝凤红着脸，显得无比尴尬。 大伯调侃道：看你这个样子，你是去找情郎吧！ 郝凤埋着头，默不吭声。 大伯见到郝凤羞愧难当，续道：小姑娘，你把我当作情郎可否！你吻我一下，你想把我怎样！我都随你。 郝凤听了这话，越发的面红耳赤。 围着的行人见此情形，“哈哈”的大笑。 郝凤内心的忐忑到了极致，拔腿就跑。 她跑到一处水果摊前，喘道：老板，给我称几斤香蕉。 老板问道：小姐要买几斤？ 郝凤掏出4块银光头，说道：帮我称完手上的钱。 老板说：我这的香蕉卖2文钱一斤。 郝凤将钱丢在摊面上，唤道：你称8斤给我。 老板称了8斤香蕉，喊道：小姐，你拿好了。 郝凤提起香蕉，急忙的走。 老板望着郝凤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走路都是带跑。 “婶婶，你们到了街上多久？”郝凤问道： 徐红萍转过头，微笑道：我们到了1个钟左右。 “郝凤姐，你又来了。”敏儿嚷道： “什么叫做又来了！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郝凤答道： 敏儿辩道：我不是说你不可以来！ 郝凤喊道：婶婶，石头，敏儿，你们过来吃香蕉。 石头责备道：郝凤姐，你过来便过来，你带什么东西！ 郝凤说道：我娘说，我过来你们这里玩，我不能老是空着手。 徐红萍意味深长的瞥向石头，微笑道：你娘让你带东西过来。 郝凤解释道：我总是吃你们的东西“不好”。 徐红萍拿了一个香蕉，走到石头身旁，叫道：石头，你吃根香蕉。 石头应道：嗯！ 郝凤说：婶婶，我听说敏儿妹妹住在你家，我也想去你家住。 徐红萍接道：我和你投缘，你肯过去我家住，我家就有两个凤儿，我十分欢迎。 但是，你的爹娘！ “婶婶同意就行，我已经说服了他们。”郝凤抢道： 徐红萍冷笑道：如此太好了，太好了，敏儿又多了一个伴。 石头唤道：郝凤姐，你去我家干嘛！我家的条件很差。 “我不怕，敏儿妹妹能住，我也能住。”郝凤答道： 石头回道：敏儿和你不一样，她是来我家学干活的。 郝凤应道：敏儿妹妹学什么！我也学什么！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说：我要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和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 石头挑了4条手帕，唤道：姐姐，你把它拿好。 敏儿喊道：姐姐慢走。 郝凤附和道：欢迎姐姐再来。 石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徐红萍。 徐红萍微笑道：继续吃香蕉吧！ 第121章缝纫机放在哪里（2） “婶婶，太阳这么高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徐红萍回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几个先去吃。 敏儿说道：妈，你和我们一起去。 徐红萍说：我得在这看摊子。 郝凤牵着敏儿，喊道：石头，咱们走了。 石头凑到徐红萍身旁，唤道：妈，我走了。 徐红萍听出了话中之意，连忙掏着钱······ “婶婶，你拿钱给他干嘛！他要买什么！我这里有钱。”郝凤见到钱，一手按住徐红萍掏钱的手，说道： 石头接道：你有钱是你的，与我何干！ “我要去吃饭，我身上总得带钱，我不喜欢吃白食。”石头续道： 郝凤应道：吃白食好啊！我也想吃白食，可惜吃不到。 石头气道：你到集市上，打出你爹的名号！ 郝凤打断道：话又说回来，你想吃白食，你也吃不了，我不同意，敏儿也不会同意，婶婶更加同意不了。 石头辩道：所以我要带钱。 “石头，你能不能留点面子给我！我有意提醒你们吃饭，我就是想请你们吃饭，你一顿饭钱也要算清楚，我心里很不爽，你知道吗！”郝凤说： 石头答道：你心里不爽，你在家呆着，你到了这里，你就得听我的。 郝凤眉头紧皱，哀求道：婶婶！ “我们以后住在一个屋檐下，一顿饭钱而已！谁出都是一样嘛！”徐红萍唤道： 敏儿附和道：就是，“一顿饭钱”为啥要分那么清楚！ 石头嘀咕道：我花她的钱，这算啥事！ 郝凤应道：我告诉你啥事！我要住在你家，我要喝你家的水，还要吃你家的饭，这些算是我给的生活费。 石头傻傻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敏儿嚷道：姐夫，你还走不走，咱们吃饭去了。 石头慢吞吞地向前挪着脚。 郝凤把头探在敏儿耳边，小声道：“婶婶的话”一句顶两。 “姐夫，你走那边去哪？”敏儿问道： 石头回道：去吃饭啊！ 敏儿说道：那边没有饭馆。 石头说：天天吃饭——我都吃腻了，我想换换口味。 郝凤接道：你想吃什么！我们依你。 石头走到一家面馆门口，叫道：老板，给我10个肉包。 郝凤喊道：老板，再给我们上3碗精肉馅饺子。 敏儿找了一张靠门的桌子，嚷道：郝凤姐，你快进来坐。 郝凤起着小跑冲进去。 “这位爷，你要的包子来了。”伙计唤道： 石头端过包子，唤道：郝凤姐，敏儿，你们吃包子。 敏儿摇着头，答道：我不要。 郝凤看着桌上的包子，嫌弃道：我等会要吃饺子，包子就······ “你们不吃，我吃。”石头一手抓个包子，大口大口的啃。 “这位小姐，饺子来了。”伙计不慌不忙地摆着饺子。 敏儿拉过一碗饺子，轻轻地向碗口吹着风。 郝凤喊道：老板，你再去准备一份这样的饺子，记得帮我打好包。 “好嘞！”伙计缓缓地往后退。 郝凤唤道：石头，我和敏儿没有跟你抢，偌大一碗包子，你一口一个，三、两下就把它吃完了。 石头应道：这碗包子有几个！一个包子有多大！合起来就那么一点。 当然，我喜欢吃的包子，吃起来特爽口······ “郝凤姐，你吃饺子啦！”敏儿叫道： 郝凤回道：天气这么热，再让它凉凉。 “还凉啊！姐夫吃完了包子，饺子都快！”敏儿答道： 郝凤接道：你怎么拿我跟他比！ 石头打断道：你爱充大头，我肯定得赏脸，得把肚子敞开了吃。 郝凤笑道：很好，你还想吃什么！你尽管吃。 石头打了一个嗝，狼吞虎咽的吃着饺子。 郝凤嚷道：老板，再来一碗精肉馅的饺子。 老板答道：小姐稍等。 郝凤推着面前的碗，说道：你把这碗饺子也吃了，吃了不够的话，我再叫。 敏儿疑问道：姐夫，你还吃得下吗？ 郝凤说：敏儿妹妹，你不许说话。 石头捂着胸，默不吭声。 “小姐，饺子来啦！” 郝凤指着桌面，叫道：你把它放到那。 石头直勾勾的盯着饺子。 郝凤喊道：石头，你看它干嘛！你吃啊！ 石头喝了一口饺子汤，夸道：好吃，好吃。 伙计答道：爷放心吃，我们的店可是老号面馆，要论面食······ “好了，你下去吧！”郝凤打着手势，嚷道： 伙计后退了几步，鞠躬道：打扰了。 石头抹着嘴，端起饺子继续吃。 敏儿放着筷子，问道：郝凤姐，你不吃吗？ 郝凤微笑道：我让石头先吃，我看他能吃几碗。 敏儿说：如果姐夫吃了不够！我们再叫，你没必要等他吃完······ “我不是很饿，我等。”郝凤答道： 石头咽下一大口饺子，说道：你们吃，你们吃。 郝凤讥笑道：你不吃了吗！ 要不！我再叫两碗不同馅的。 石头挥着手，辞道：不不不，我吃饱了，我的肚子都吃撑了。 敏儿坏笑道：姐夫，郝凤姐的兜里还有钱，你还想吃馒头！ “我想吃，可我现在吃不下了。”石头回道： “你吃不下，我吃得下，但不知！两位小姑娘的馒头熟了没有！”坐在一旁的客官，应道： 敏儿嚷道：喂！你想吃馒头，你自己买，你跟我们吵吵啥！ 客官说：我要的馒头，他们店里没有卖······ “笑话！人家的店是老字号，你要馒头！”敏儿不屑道： “我爱吃奶香味的馒头。”客官抢道： 敏儿不解道：哪里有奶香味的馒头！ 郝凤探着头，小声道：敏儿，他······ “流氓。”敏儿立即挡着胸，骂道： 周围的客官一块笑到：呵呵～ 刚刚的客官站起身，大笑道：我是流氓，你是什么！ 敏儿焦急道：我！我！我！ 客官走到石头身后，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调侃道：小兄弟，你喜欢吃生馒头，还是喜欢吃熟馒头。 石头红着脸，答道：谁会吃生馒头！ 客官续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们两个的馒头都熟了，虽然没有熟透，至少熟了七、八分，你凑过去尝一尝！ “大哥说笑！大哥说笑！”石头低着头，尴尬万分。 顿时，屋里的尖叫声阵阵。 那位客官走向门外，笑道：馒头，我想吃馒头。 郝凤侧着脸，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郝凤姐，咱们吃完饺子就走了。”敏儿嘀咕道： 郝凤回道：再等一会。 石头抬起头，唤道：敏儿，你陪郝凤姐在这吃饺子，我把饺子送去妈吃。 然后，我再来接你们。 郝凤夹了一个饺子，答道：你不用回来接我们，我们吃完就会回去。 石头接道：你们要是出点啥事！我吃罪不起。 郝凤应道：你放心啦！我们不会出事。 石头辩道：像上次！ 郝凤叫道：老板，你过来结帐。 老板回道：来了。 “郝凤姐，你吃完再结帐。”敏儿说道： 郝凤说：我结完帐再吃。 “小姐，你们这桌叫了10个包子，4碗饺子，不对，是5碗饺子，一共！”老板站在桌旁，唤道： “你们这的包子多少钱一个？饺子多少钱一碗？”敏儿问道： 老板答道：包子半文钱一个，饺子4文钱一碗。 郝凤说道：我给你13块银光头够了吧！ 老板抓了抓头，小声道：13块银光头。 “老板，你爽快一点，一文钱来回，你磨叽这么久！”敏儿嚷道： 老板应道：小姐，你说话倒是直爽，俗话说“生意场上只为分毫”，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出来做生意，只图痛快，我今天只收你们12块银光头。 郝凤回道：老板，你也说了“生意场上争分毫”，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包子······ 老板接道：你们在这消费了这么多东西！ “消费多少都是实打实，以价格来算！”郝凤打断道： “老板，一文钱而已！它算不了什么！身旁这位小姐有的是钱，你只管收下！”石头叫道： 郝凤道：石头，你这是什么话！ 石头招着手，示意老板收下钱，说道：郝凤姐，我只想让老板收下钱，我没有其它！ “老板，你刚才为何要抓脑袋？”敏儿见情况不对，问道： 老板回道：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我在琢磨金钱的额度转换。 郝凤夸道：老板心直口快，不失仁义······ “小姐过奖！小姐过奖！”老板笑道： 郝凤喝了一口饺子汤，感叹道：嗯！吃饱了。 老板喊道：伙计，你过来把桌子收拾一下。 郝凤掏出13块银光头丢在桌面上，唤道：老板，你把钱收下。 老板拿着钱“数了数”。 郝凤说：老板，这碗饺子很好吃，多谢了。 老板拿出一个银光头放回桌上，说道：小姐夸了我仁义，我怎好多拿钱！我说了——只收12块银光头。 “我也说了要给13块银光头。”郝凤答道： “说什么！我也不会多收。”老板抢道： 石头说：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我刚才！ “姐夫，老板这么仁义，他的坚持自有道理，你们不拿这块银光头，我替你们拿着。”敏儿揣着钱，说道： 老板微笑道：那就谢谢小姐！ 郝凤责备道：敏儿，你怎么！ 敏儿挽起郝凤直向门外走。 伙计凑过来，抹了抹桌子，唤道：老爷。 老板掂着手中的银光头，应道：你有何事！ 伙计回道：老板，你少收了一块银光头。 老板一愣，嘀咕道：哎呀！我着了那个小丫头的道，怪不得她！ “刚刚那个老板真是不错，一块银光头给他，他硬是没要。”郝凤挣脱敏儿的手，称道： “不错个屁，他没要那块银光头，是你夸他仁义，他有点飘飘然，一旦让他反应过来，他指不定在哪肉疼，这种唯利是图的生意人······”敏儿接道： “生意人唯利是图是本性，但也有例外。”郝凤答道： “我不排除例外，但他绝不是例外，他看到钱目不转睛，他拿着钱数来数去，还有，他之前磨叽的那个样，可见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猜！他到了今晚肯定翻来覆去——睡不着。”敏儿应道： 郝凤夸道：敏儿，你很心细，我自愧不如。 敏儿回道：郝凤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敏儿根本无法跟你比，唯独它，我有自信比过你，因为你很少跑来外面，很少与这种实力小人接触！ 石头插话道：你的话不无道理，我呢！我常常跟人打交道，我都没发现！ 敏儿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人一根筋，一点也不懂与那种人周旋。 “郝凤，敏儿，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把我急死了，我还以为你们！”徐红萍喊道： 郝凤加快步伐，嚷道：婶婶，我们让你担心了，我们在前面吃了一碗饺子，耽搁了一会。 “妈，我们是去吃饭，我们出不了啥事！”敏儿唤道： 徐红萍答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放心。 敏儿走到徐红萍跟前，兴奋道：妈，我们带了一碗饺子给你吃。 徐红萍微笑道：是吗！ “婶婶，若是一碗饺子吃不饱的话，我们再去那边买。”郝凤走上前，道： 徐红萍回道：你们年轻人吃一碗饺子都能吃饱，我怎么会吃不饱！ 敏儿接道：妈，你不知道！姐夫吃了两碗饺子，加上十个包子。 徐红萍笑道：哈哈······ “我也没吃多少。”石头拿出饺子，尴尬道： 郝凤抿笑道：吃饱才能有劲干活。 “老板，给我几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要什么手帕！客官自己选。 客官看了看手帕，疑问道：你们的手帕全都在这里吗？ 石头应道：是的，全都在这。 客官说道：我买4条“并蒂花开”的手帕······ “对不起姐姐！我们的手帕差不多卖完了，你要的这种手帕仅剩下一条。”石头赔礼道： 敏儿嚷道：姐姐，不如这样，你买3条“一心一意”的手帕和这条“并蒂花开”的手帕。 客官回道：好吧！给我拿过来。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徐红萍嚼着饺子，应道：客官想要哪种手帕！你自己选。 客官指着手帕，唤道：你就挑这两种。 石头挑了4条手帕，喊道：姐姐，你拿稳了。 “石头，你们的生意很好嘛！”傅老板娘迎面走来。 石头扭着头，微笑道：还行。 傅老板娘笑道：郝凤小姐也在这里。 “对了，你是老板娘，瑞福饭馆的老板娘。”石头愣道： 傅老板娘抿笑道：石头，你真够健忘，短短几个月，你就快把我忘了，我叫：傅颖。 郝凤接道：我们也都吃过饭了。 不知！你今天来此有何贵干！ 傅老板娘反问道：郝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郝凤回道：我来找敏儿玩，我······ “大姐，你们的手帕还有多少条！”傅老板娘面朝徐红萍，叫道： 徐红萍说：这次赶集的手帕全在摊面上，具体多少，要数了才知道！ “老板，给我两条手帕。” 傅老板娘接道：对不起小妹！他们这些手帕，我全部买下来了。 徐红萍说道：客官，你想买手帕，你等过几天再来买，我们今天带来的手帕，已经全都卖完了。 石头附和道：姐姐，下次赶集的时候，你记得早点过来。 徐红萍放着碗，吩咐道：石头，你卖完手帕就把厂棚收好，我到前面买两条鱼去。 石头应道：妈，你去吧！ 傅老板娘喊道：石头，你把手帕全部帮拿给我。 石头收着手帕，唤道：颖姐姐，我用一个袋子帮你装好。 傅老板娘问道：这些手帕总共多少钱？ 石头微笑道：颖姐姐莫要去提钱！这几条手帕是我们卖剩下的，我做主把它送给你。 傅老板娘掏着钱，训道：石头接着，你们做的是小本生意，你怎么可以如此大手大脚！ “颖姐姐，你拿钱来砸我的脸是不是！我说了，这几条手帕不收钱，你把钱收好，你赶快回家去。”石头板着脸，说： 傅老板娘挑了几个银光头丢在摊面上，唤道：做手帕要材料钱和务工钱，你有空就去我的饭馆里面坐坐。 石头递着手帕，叫道：颖姐姐······ “石头，咱们下次再见！”傅老板娘接过手帕，拔腿就走。 敏儿说：姐夫，你把钱揣好。 “婶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郝凤嚷道： 徐红萍把鱼放在箩筐上，冲着郝凤笑了笑。 “妈，你把钱收好，我收厂棚了。”石头喊道： 徐红萍询问道：这些钱是怎么回事？ 石头接道：傅老板娘给的。 徐红萍沉默了一会，唤道：石头，“这些钱”你拿着。 石头也没多说什么！弯下腰去捡钱。 徐红萍喊道：敏儿，郝凤，你们过去那边收拾厂棚。 石头唤道：妈，这边的绳子让我来解······ 第122章缝纫机放在哪里（3） 黄昏时分，徐红萍等人回到了家。 唐伯见到石头走进屋，问道：石头，今天的生意怎样？ 石头微笑道：今天的手帕全都卖光了。 唐伯笑道：是吗！ 石头挪着步子，说道：爸，我先去放下担子······ “对了，你妈和敏儿怎么没有回来！”唐伯愣道： 石头应道：她们就在后面。 “我们不回来，我们能到哪去！”徐红萍钻进来，嚷道： 敏儿拖住徐红萍的手腕，微笑道：妈，你没听出来，爸是在担心你吗！ 徐红萍看向敏儿，唤道：小丫头，你也拿我打趣。 敏儿微笑道：爸妈的感情好，我看着也高兴。 “叔叔好！”郝凤走上前，鞠躬道： 唐伯瞅着眼前的郝凤，疑问道：萍儿（徐红萍），这是怎么回事？ 徐红萍解释道：她叫“郝凤”，跟咱们的二凤同一个字，我上次和你说的人就是她，她与我甚是投缘。 另外，她与敏儿是旧识。 日后，她和敏儿一样，一样留在我们家里住。 唐伯叫道：郝凤，你坐，你坐。 “萍儿，郝凤的爹就是咱们镇的镇长吧！”唐伯续道： 郝凤接道：叔叔说得对，我爹是当镇长。 徐红萍倒着茶，喊道：郝凤，敏儿，你们过来喝茶。 唐伯叫道：萍儿，你也给我倒一杯过来。 徐红萍数落道：你也真是，你懒得骨头都疼，你整天在家坐着一动不动，就连倒杯茶都懒得动手。 “婶婶，叔叔那杯茶给我吧！我帮他递过去。”郝凤唤道： 徐红萍应道：我来，我是伺候他的主。 郝凤抓起茶杯，说道：婶婶，这种事情，你得让我做，我到你家来，我就是来学习的。 徐红萍称道：郝凤真勤快。 唐伯接过茶，朝郝凤笑了笑。 徐红萍默念道：你会都会了，你还用学！ “爸，小凤儿醒了没有？”敏儿问道： 唐伯答道：她还在睡觉。 郝凤疑问道：婶婶，小凤儿是？ 徐红萍回道：她是石头的女儿，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凤字，我们平时也就叫她——小凤儿。 郝凤搭着下巴，嘀咕道：哦！ “郝凤姐，你的茶喝完了吗！我们进去找二凤姐玩。”敏儿叫道： 郝凤放着茶杯，说道：叔叔，婶婶，我们失陪了。 敏儿迈着脚，说：郝凤姐，二凤姐就在里面缝手帕。 郝凤跟在敏儿后面，唤道：我要看看二凤姐怎样缝出那么漂亮的手帕。 敏儿接道：二凤姐很厉害，她用手也能绣出那么漂亮的手帕。 “敏儿，二凤姐长得非常漂亮对不对？”郝凤询问道： 敏儿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答道：二凤姐漂不漂亮！我说了不算，你自己进去看看！ 郝凤止住脚步，小声道：你还跟我卖关子。 “敏儿，郝凤姐，我刚好要去叫你们，你们快点进去啦！”石头踏出外间，喊道： 敏儿说道：姐夫，你有没有告诉二凤姐！ 石头向前走着，嚷道：你们进去聊。 “二凤姐，你看谁来了！”敏儿站在门口，兴奋道： 二凤回道：郝凤小姐是吗！ 敏儿耷拉着脸，应道：没劲，多猜一会嘛！ 二凤抿笑道：敏儿，快叫郝凤小姐进来坐。 敏儿责备道：姐夫做了长舌妇。 二凤说：敏儿，你说什么呢！ “二凤姐好！”郝凤走进外间，礼道： 二凤微笑道：郝小姐好。 “敏儿，你把凳子拿给郝小姐坐。”二凤吩咐道： 郝凤接道：二凤姐，你我名字中都有一个凤字，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这样叫听着舒服，更显亲近。 二凤念到：郝凤。 “郝凤姐，你坐吧！”敏儿搬过来一张凳子，唤道： 二凤踩着缝纫机“哒哒”的响。 郝凤看见二凤在缝手帕，称道：二凤姐的手真是巧，这些手帕绣得这么漂亮。 二凤夸道：郝凤真会说话。 敏儿说道：郝凤姐的话可是真心话，她在外面就把手帕夸个不停。 再说，手帕卖得那么快，可见二凤姐的手！ “你少跟石头学，那张嘴滑不溜鳅。”二凤打断道： “二凤姐，你喜不喜欢滑不溜鳅！如果姐夫不滑不溜鳅！他怕是滑不进你心里！”敏儿抢道： 二凤训道：你个鬼丫头，你小小年纪！ 敏儿说：二凤姐，你这话可错了，我这个年纪，结婚早的话，早就做了妈。 二凤微笑道：丫头，你的毛都没有长齐。 敏儿接道：二凤姐，你说哪里的毛！ 二凤被噎得愣怔当场。 敏儿讥讽道：二凤姐，你越来越污了。 二凤道：你别贫！你当下的年纪，正是读书的时候。 你有了知识，你将来才有更好的选择。 敏儿答道：我的选择就是住在这里，等我初中毕了业，我就不读书了，我跟二凤姐学习针线活······ “胡闹，你尽是说傻话，别人想读书读不起，你却有书读自己不想读······”二凤说道： 敏儿唤道：我看到书就烦，我不喜欢读书。 “二凤姐，你读了多少书？”郝凤问道： 二凤应道：我没有读多少书，只读了初中。 不过，我不是不读书。 而是，不想去读。 郝凤接道：二凤姐，你能否把话说清楚一点······ “我读书那会，我哥也在读书，我爸常年在外做生意，我妈就在本地卖杂货，家里的琐事繁杂，加上经济问题，我左思右想之下，自愿提出退学。”二凤论道： 郝凤安慰道：二凤姐聪明，又能干，我能像二凤姐这般！岂不幸福死了！ 二凤笑道：幸福死了，那还幸福吗！ 敏儿问道：你嫁给姐夫幸不幸福？ 二凤答道：我能嫁给你姐夫，确实很幸福，是我一生的幸福，我今生能够遇到他，我万分的知足。 当然，我们以后！ 郝凤抢道：其实，我们女人只有一个宿命，就是找个对的人，找个爱自己的丈夫！ 二凤回道：是啊！不管你的学问、地位，外部条件如何高！遇到那个喜欢的人，的确难。 遇到“两情相悦”的人更难。 “所以喽！读书多少有什么区别！最终还是要找个依靠，不如······”敏儿说道： “敏儿此言差矣！多读一些书能够丰富自己，不管将来自己为了什么！它能帮助自己走出困境，只有多读书；多学一些知识；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二凤辩道： 敏儿应道：二凤姐，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但我还是无法理解。 二凤笑道：你不是不理解，你是没到理解的时候。 敏儿不解道：没到理解的时候！ 二凤说：你找到了一对好父母，出生以后就得到了他们的宠爱，根本不用去为生计忙碌，你在乎的！ “郝凤姐，你在看什么？”敏儿看到郝凤手上拿着一条手帕，询问道： 郝凤小声道：我家也有两台缝纫机。 我想！ “我记起来了，你家仆人房里是有两台缝纫机。”敏儿接道： 二凤问道：郝凤，你会踩缝纫机吗？ 郝凤答道：我不会踩，我很少接触缝纫机。 “我家的缝纫机都是仆人用，可她们的手工全都比不上二凤姐。”郝凤续道： 二凤微笑道：郝凤说笑了！你家的仆人肯定都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我的手工和她们的手工没有可比性······ “二凤姐谦虚了，我跟娘做过女红，对于针线活，我也懂得一、二！”郝凤打断道： “原来，郝凤也是内行。”二凤唤道： 郝凤道：不不不，我是外行，我喜欢舞刀弄棒，那些女红，针线活什么的！我不感兴趣。 敏儿附和道：我也喜欢舞刀弄棒，这点，我跟郝凤姐一样。 不过，“舞刀”我不行，我碰都很少碰它。 就像上次······ “我俩的性格像男孩，小时候就！”郝凤应道： 敏儿笑道：我们算是臭味相投。 郝凤嫌弃道：不读书真可怕，你怎么用这个词！ 二凤说道：提到“舞刀弄棒”，我远远不比两位，我对它一窍不通。 “二凤姐，你不必通啦！有姐夫护着你，谁敢动你的一根头发！”敏儿调侃道： 二凤回道：你又在调皮。 敏儿说：姐夫这么厉害，他的老婆，有谁敢对其不敬！ 除非，他的眼睛长错了位置。 二凤答道：你也太那个了，石头再怎么强！他也是一个人，他还没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 再说，他强是他强，我们不可能时刻都在一块吧！ “我不出去外面乱走，也有这个原因在。”二凤续道： 郝凤应道：说的也是，二凤姐那么漂亮······ “呀！天色这么暗了，你们出去客厅聊。”二凤停下手中的活，愣道： 敏儿起着身，说道：咱们一块出去吧！ 二凤唤道：敏儿，你和郝凤出去客厅坐，我到厨房里面做饭去。 敏儿挪着脚，叫道：郝凤姐，咱们走了。 二凤见敏儿他俩走出去。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呼到：呼······ 她向前迈着脚，冷笑道：真热闹。 她迈进厨房，一直向着灶门口走。 她蹲在灶门口，利索地生起火。 她直起腰，往锅里倒了一瓢水。 “二凤，你让开，让我来洗吧！”徐红萍走过来，唤道： 二凤放着水瓢，问道：妈，小凤儿醒了没有？ 徐红萍凑到二凤身旁，应道：小凤儿醒来之后，喝了一点奶粉，跟着眯了一会。 这会，敏儿在抱着呢！ 二凤拉了一根柴头，叫道：妈，你把那个马灯拿过来。 徐红萍拿着马灯，说：二凤，你对郝镇长这个女儿怎么看！ 二凤答道：我能怎么看！ 徐红萍洗着碗筷，回道：你莫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妈的心里明白，你心中不好受，你也别怪做妈的没心没肺，妈无意去管你们年轻人的闲事，你们！ “妈，这种事情不劳你多说，也不劳你去管，我知道！石头是个优秀的人，垂涎他的女人会有很多，他能娶我，是我高攀了他，他心里有我，我就很高兴了，我不会对他挑三拣四，我也不敢对他挑三拣四。”二凤不耐烦道： 徐红萍没有做声，拿了一个盆朝着门外走。 片刻，徐红萍走了回来，对着盘里倒了两瓢水。 她淘好米，将米倒进锅，说道：二凤，你心里不快，你不要把它憋在心里······ “妈，你说点别的行吗！”二凤应道： 徐红萍接道：别的你在乎吗！石头才是你的世界。 二凤答道：妈，我有吃有住，有个能干的丈夫。 而且，是个很爱我的丈夫。 “哇哇哇～”门外传来一阵哭声。 接着，敏儿抱着小凤儿走进厨房，嚷道：二凤姐，天黑了，小凤儿认生，她就要你。 二凤唤道：把小凤儿抱过来吧！ “二凤姐，你抱着小凤儿出去玩，我和敏儿在这儿替婶婶打下手。”郝凤钻进屋，说道： 二凤一手接过小凤儿，一手掀着衣服，回道：这样也好，你们忙。 郝凤蹲在灶门口，极其娴熟的添着火。 徐红萍说：郝凤，你还会做家务啊！ “会做一点点，添柴、倒水这种杂活——我能干，如果要我一个人做饭、做菜，那就不行了。”郝凤应道： 敏儿站到郝凤身旁，说道：郝凤姐休要谦虚！我爹常在我面前夸你，夸你能干，夸你文武兼备，夸你女工，以及各种家务，样样都不落下，把你列为我的榜样，要我向你学习。 郝凤尴尬道：我懂的那些，怎能和婶婶她们比！ “噗！”锅中的米沸了起来。 徐红萍掀开锅盖，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 敏儿拿了一把捞滤，唤道：妈，给。 徐红萍接过捞滤，说道：再过一会，饭就可以捞了。 郝凤说：婶婶，你过去杀鱼，饭让我来捞吧！ 徐红萍放着捞滤，回道：好的，你等米粒开花后······ “婶婶放心，我在家里学过做饭。”郝凤抢道： 敏儿双手掐住一条鱼，把它放到切板上。 这条鱼乱蹦。 敏儿举起菜刀左试右试，两眼盯着这条鱼转来转去。 “嗒”这条鱼蹦到了地上。 敏儿蹲下身，一手去抓鱼。 郝凤捞着饭，嚷道：敏儿，你快抓起鱼，你让婶婶教你杀鱼。 “敏儿，你把刀放下，你这样拿着刀，很容易伤到自己。”徐红萍端着一些蘑菇和鸡蛋走过来。 她放着东西，唤道：你把鱼放在上面。 敏儿松开鱼，小声道：妈，我很没用是吗！“杀鱼”这么小的事，我都干不来。 徐红萍劝道：敏儿不要灰心，凡事慢慢来，“杀鱼”是小事情，你多学两遍就会了。 郝凤附和道：婶婶说得在理，家务活不复杂，你只要多学、多做······ “谢谢婶婶！谢谢郝凤姐！我一定好好学。”敏儿谢道： “婶婶，我把锅中洗干净了，你可以做菜了。”郝凤叫道： 徐红萍洗着手，唤道：郝凤，你把火烧旺一点，我打鸡蛋了。 郝凤向灶里添了两块柴，柴块烧得“滋滋”的响。 “啪”锅上冒起一阵浓烟。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去叫石头进来端碗筷啦！ 敏儿回道：我把它端出去吧！ 徐红萍应道：晚上不亮堂，你怎么拿！你把碗筷摔坏了！ “敏儿，石头对这比较熟悉，你叫他来端碗筷好些。”郝凤说： 敏儿没有回声，慢悠悠地走出厨房。 她迈进客厅，叫道：姐夫，你进去拿碗筷啦！ 石头抓过来一个马灯，小心翼翼地把它点燃。 敏儿询问道：二凤姐，小凤儿睡了吗？ 二凤应道：还没呢！她刚才吃了一顿······ “你要不要进去端菜！”石头提着脚，唤道： 敏儿立即跟上石头，唤道：肯定要。 “妈，你把菜做好了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回道：差不多了，我煮好这条鱼就可以了。 石头小心点把马灯挂在手上，捧着碗筷直往外走。 敏儿端起两碗菜，喊道：姐夫，你等等我。 他们刚刚踏入客厅。 石头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敏儿微笑道：姐夫真是勤快！ “妈，你把锅盖盖上，我要提饭了。”石头嚷道： 徐红萍盖上锅盖，说道：石头，你轻点。 石头提起鼎，一歪一歪地走着。 徐红萍掀开锅盖，说：郝凤，你把马灯提过来，等我撩起这个菜，咱们也出去吃饭了。 “婶婶，这碗鱼汤让我来端。”郝凤道： 徐红萍撩着汤菜，不解道：为啥要让你端！ 郝凤答道：汤菜很烫。 徐红萍笑道：你端就不烫。 郝凤辩道：我年轻，我的手！ “你的手不是肉做的吗！”徐红萍捧起汤菜，慢慢地走。 郝凤提起马灯，叮嘱道：婶婶，汤菜这么满，你小心点。 “郝凤，你第一次来我家，你也要看着周围的东西。”徐红萍回道： 郝凤应道：我走路！ 徐红萍接道：走路也不能撞到哪！ “婶婶，你注意门槛！”郝凤提醒道： “郝凤姐，你快来吃饭。”敏儿听到郝凤的声音，叫道： 郝凤答道：我来了。 “你们等什么！你们的肚子饿了，你们就先吃。”徐红萍挪着步子，嚷道： 敏儿唤道：妈，你没来，我们吃不下。 徐红萍放着汤菜，微笑道：敏儿，你的嘴变得越来越甜。 敏儿嘟着嘴，应道：哪有！ 徐红萍道：大家都别说了，大家吃饭了。 大伙纷纷地围上桌。 郝凤说道：二凤姐，你把小凤儿给我，你先去吃饭。 二凤辞道：不用，不用，你去吃。 徐红萍端起碗，喊道：凤儿，不，郝凤······ “婶婶，你叫我干啥！”郝凤接道： 徐红萍微笑道：你们两个凤在这里，我有点！ 郝凤打断道：确切的说，是三个凤。 敏儿笑道：呵呵！！ 郝凤说：二凤姐叫凤儿，二凤姐怀里抱的也是凤儿，我在家，我爹娘也叫我——凤儿。 唐伯嚷道：郝凤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郝凤礼道：叔叔也吃。 徐红萍夹着饭，附和道：郝凤不必拘谨！我们家里没啥礼数！ 郝凤谢道：谢谢婶婶！ 徐红萍续道：我们家里的条件有限，菜也做不了几道，你喜欢吃那个菜，你自己动手夹。 郝凤拿起筷子，回道：婶婶做的菜看起来就很有食欲，我要！ 徐红萍抢道：你要吃啥都行······ 第123章缝纫机放在哪里（4）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亮。 石头站在房门口“敲了敲”门，唤道：敏儿，郝凤，你们起床啦！ 敏儿擦着眼睛，应道：来了。 她爬起床，赶紧穿衣服。 郝凤睡得迷迷糊糊，向敏儿睡的这边一侧身，嘀咕道：敏儿······ “郝凤姐，你起床了。”敏儿说道： 郝凤半睁着眼睛，回道：还在这么早，我再睡会。 敏儿接道：我也想多睡会，石头不让！ 郝凤应道：我们睡觉，关他什么事！ 敏儿答道：你没听到他在叫我们吗！ 郝凤说：管它呢！ “你们好了没有！”石头的声音再次传来。 郝凤蹦了起来，说道：石头在叫我们。 敏儿附和道：他叫了好一会。 郝凤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责备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敏儿应道：谁没叫你！是你自己不肯起床。 “郝凤姐，我过去小便了，咱们大门口见。”敏儿续道： 郝凤伸了一个懒腰，说：大门口见。 敏儿走出房门“左看右看”，小声道：她倒识趣，没在这等着。 郝凤摸着小腹，嘀咕道：想上厕所了。 “对了，早上起来会有口臭，我要不要洗漱完了再去！”郝凤愣道： 敏儿跑到大门口，叫道：姐夫。 石头抬起头，说：你来了，郝凤姐呢！ 敏儿向前走着，说道：郝凤姐还在起床。 “石头，厕所在哪！”郝凤捂着肚子冲出来。 石头瞟了一眼敏儿，回道：你顺着那条小路走，走到拐弯处第三间屋子就是。 郝凤喊道：敏儿，你陪我去。 敏儿跑过去，唤道：郝凤姐，咱们这边走。 石头甩了甩手，轻声道：懒人屎尿多。 你直接叫她陪你去不可以吗！上厕所还要叫我。 不时，敏儿她们走了回来。 敏儿起着小跑，提醒道：郝凤姐，你别跑那么快！你注意脚下。 郝凤对着敏儿笑了笑，嚷道：石头，你在干什么！ 石头应道：我在蹲马步。 郝凤问道：你练这些有什么用？ 石头答道：用处大了。 “敏儿，你跟他天天就练这些。”郝凤不屑道： 敏儿回道：是啊！ 郝凤说道：光练这些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去耍两套拳。 敏儿接道：可是，姐夫的功夫这么厉害，我照他的方法锻炼！ 郝凤抢道：你跟他练这些不抵事，就像上次！ 敏儿应道：郝凤姐，上次那事！ 郝凤说：上次那事不是我反应快的话，凭你跟他练的那些，我们早就落入了魔爪。 敏儿尴尬道：那是我！ 石头冷笑道：行，你们想怎样锻炼就怎样锻炼！你们不锻炼也行，你们进屋······ “姐夫，我们真的可以不锻炼吗？”敏儿质疑道： “我们进屋去。”郝凤拉着敏儿就走。 敏儿挣扎道：姐夫要是生气了咋办！ 郝凤回道：他敢，大男人说话就要算话。 敏儿一脚踏过门槛，说道：郝凤姐，咱们去洗漱吧！ “哎呀！我忘了带日用品过来。”郝凤愣道： 敏儿答道：没关系，我们上午就去买。 郝凤挪着脚，接道：也只能这样了。 敏儿走进旁屋，唤道：郝凤姐，那条脸帕是我的，你早上就拿它洗脸。 郝凤指着一旁的脸帕，说：这条脸帕是二凤姐的吗！ 敏儿抓起牙刷，答道：不是。 郝凤拿着脸帕擦了擦脸“它是婶婶的喽！” 敏儿回道：它以前是妈的，现在妈没用它。 郝凤拧着脸帕，称道：怪不得婶婶不显老，婶婶的心态好，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 敏儿得意道：那是，妈是大美女。 “敏儿，我去厨房了。”郝凤含了一口冷水，直向厨房走。 她在厨房门口，喊道：婶婶。 徐红萍扭过头，微笑道：郝凤，你来啦！ “婶婶，你就在放米，你比我们起得还要早吧？”郝凤询问道： 徐红萍回道：也不是啦！石头喊你们那会，我才刚醒。 郝凤夸道：我不得不说，婶婶真棒。 徐红萍应道：我也想说，郝凤真棒。 郝凤会心一笑“婶婶让让，让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往一旁挪了两步，问道：郝凤，你昨晚睡得可好？ 郝凤蹲到灶门口，答道：当然好，我早上还不想起床呢！ 徐红萍接道：睡得好就好，我还以为你会认床！ 郝凤说：我没有认床的习惯，我不管在哪！只要有床，我就能睡。 徐红萍称道：这种习惯很好······ “婶婶，可以捞饭了。” 徐红萍掀着锅盖，说道：我在放米时，锅里的水就快沸了，这些米还得煮煮。 郝凤嚷道：婶婶，到了做菜的时候，你教我好不好！ “你想学的话，我就教，我保证教到你会为止。”徐红萍拿着一把捞滤，保证道： “妈，郝凤姐要学什么！我也要学。”敏儿跑进厨房，说： 郝凤接道：我要学做菜。 敏儿应道：你学，我也要学。 徐红萍无奈道：都教，都教。 郝凤问道：敏儿，你的脸怎么洗了这么久？ 敏儿解释道：我在旁屋洗漱完，刚到客厅的时候——碰到二凤姐在哄小凤儿，我让二凤姐去了洗漱，我就！ “你们想学做什么菜！”徐红萍捞着饭，嚷道： 敏儿说：我想学做鸡蛋汤。 郝凤说道：婶婶会的，我都想学。 徐红萍盖上鼎盖，唤道：锅上的东西，你们给我处理干净了。 她的话还在嘴边。 她的人就到了门口。 郝凤舀着锅里的米汤。 敏儿向锅里倒了一瓢冷水。 郝凤唤道：敏儿，让我来洗吧！ 敏儿洗着锅灶，辞道：不用了。 “敏儿，你让开，这些泔水让我来舀。”徐红萍走回来，喊道： 她放下手中的鸡蛋，利索地舀着泔水。 敏儿拿了一个碗，说道：妈······ “敏儿，你去拿个脸盆过来，要把脸盆洗干净了。”徐红萍道： 敏儿洗着脸盆，问道：妈，你要它作甚？ 徐红萍叫道：郝凤，你把火加大点。 她接过脸盆，将碗放在脸盆中间，唤道：敏儿，你在我家有段日子了，你见过我打了多次鸡蛋，你照我平时的样子，你过来打两个鸡蛋给我看。 敏儿凑到脸盆前，拿起一个鸡蛋试了试。 徐红萍往锅里倒了一瓢冷水，喊道：郝凤，你洗把手，你也过来试试。 敏儿说：妈，这个鸡蛋怎么敲不烂！ 徐红萍回道：瞎说！哪有敲不烂的鸡蛋！是你！ “你看啊！我像你这样敲。”敏儿拿着鸡蛋，轻轻地磕。 徐红萍说道：你稍微用点力嘛！你像几天没有吃过饭似的“有气无力”。 郝凤站在敏儿旁边“瞧了瞧”。 敏儿应道：妈平时也像我这样打鸡蛋，拿鸡蛋撞碗口，为何我！ 徐红萍接道：你的力道不对。 敏儿答道：我一用力，鸡蛋汁也会漏出来。 “噗”郝凤打了一个鸡蛋，鸡蛋汁全都洒在脸盆上。 郝凤焦急道：婶婶，鸡蛋汁洒在盆上了。 徐红萍安慰道：郝凤别慌！你做得很好，想学打鸡蛋，一开始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多做两次就会变好。 重要的是，敢学、敢做。 “打鸡蛋——没有什么技巧！唯一靠的是灵活度，讲的是手的精准度。”徐红萍续道： 她拿了一个鸡蛋，朝碗口碰了一下。 她的手移到了那个碗的上空。 她双手掰开蛋壳，鸡蛋汁笔直的落进碗里。 等鸡蛋汁落完后。 她把蛋壳丢入潲桶里。 敏儿她们一块学着徐红萍的姿势。 “啪啪啪” “喂！你们几个人围在一起干嘛！”石头嚷道： 徐红萍转过身，应道：她们俩个在学打鸡蛋。 石头回道：是吗！ 敏儿说：姐夫，你会不会打鸡蛋！ 石头走到桶边洗着手，说道：打鸡蛋有什么很容易啊！ 郝凤接道：说话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们看着。”石头拿了一个鸡蛋向碗口一磕，鸡蛋汁全部落到了碗上。 敏儿目瞪口呆的望向石头。 石头嚷道：看清楚没有！打鸡蛋就是这么容易。 郝凤唤道：石头，你打鸡蛋的手法如此熟练，你之前打过鸡蛋是吗！ “我之前没有打过鸡蛋，我家里很穷，家里根本没有鸡蛋，我爹去世之后，我娘就在财主家里做工，我家少有做饭，我来了二凤姐家，一日三餐都是二凤姐母女做，我摸鸡蛋的次数都能数过来。”石头论道： 敏儿惊讶道：不会吧！太不可思议了。 石头接道：你有什么不可思议！打鸡蛋又不难，我看妈打了几次，我照妈的样子！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好样的。 “滋” “敏儿，郝凤，你们停下，锅里没水了，我煎鸡蛋了。”徐红萍喊道： 郝凤洗完手，赶快跑到灶门口看火。 徐红萍拿着锅铲撩了几下水珠，锅里升起阵阵地白烟。 她撩起一坨猪油放入锅里。 立刻，猪油在锅里迅速地加热。 石头捧起碗筷，大步地走出厨房。 “哩啦！”徐红萍把碗里的鸡蛋倒进锅里。 敏儿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盯着徐红萍每一个动作。 徐红萍拿起盆子，将盆子里面的鸡蛋汁倒进去一半。 “妈，还有一些鸡蛋汁，你留着干嘛？”敏儿疑问道： 徐红萍放了半瓢水，说道：你们今天打了十几个鸡蛋，我不可能一下子把它煮完，我要留一些用来煎。 她拿起盐巴向锅里撒了一点盐，唤道：煮菜没什么诀窍！无非就是一些调料和把菜煮熟。 加上，用心去煮。 另外，火候要把握好。 “婶婶，等会的菜让我来煮。”郝凤喊道： 徐红萍撩着汤菜，笑道：行，等我撩完汤菜，你过来做菜。 “做菜就要尝试，一碗做不好，你就做第二碗，第二碗做不好，你就要继续做，只要你做，你就会熟能生巧。”徐红萍续道： 郝凤说：我争取每碗都能做好。 徐红萍撩着猪油，嚷道：郝凤，你来试试。 “妈，你还要做几个菜？”石头走进厨房，问道： 徐红萍答道：再做两个菜就可以了。 “啦～”郝凤举着盆子，把盆子里的鸡蛋汁倒入锅。 徐红萍叫道：郝凤，你等久一会，等盆中的鸡蛋汁流尽以后，你再把盆子放下。 石头拿了一块抹布，捧着鸡蛋汤——慢吞吞地走。 郝凤说道：婶婶，锅里的鸡蛋快要烧焦了。 徐红萍道：你放下盆子，先把锅里的鸡蛋翻过来煎。 郝凤翻着鸡蛋，问道：盐巴怎么办？ 徐红萍答道：“这些鸡蛋”你不能再放盐巴，我刚才在鸡蛋汁里放了盐巴。 “记住喽！在煎鸡蛋时，不能往鸡蛋块上撒盐，要在鸡蛋汁里面撒盐，这样煎出来的鸡蛋才能入味。”徐红萍叮嘱道： 敏儿凑到锅旁，不停地去翻鸡蛋块。 徐红萍说：郝凤，你拿个菜碗过来，这些煎成红色的鸡蛋块和那些烧焦的鸡蛋块，是熟过心（熟透）的鸡蛋块，你要先把它夹起。 还有，鸡蛋煎得多的时候，最好用个东西把鸡蛋分开来煎。 免得一大块影响美观，食用起来也不方便。 郝凤认真地去撩鸡蛋块。 徐红萍唤道：做鸡蛋有很多做法，我日后会一一教给你们。 郝凤喊道：婶婶，我们还要煮什么菜！ 徐红萍嚷道：你们让开，这个菜让我来做。 她撩了一些油，吩咐道：敏儿，你把桶里的辣椒块放入锅里。 她奔到切板跟前，说道：这碗辣椒要加点肉丝才有口味。 敏儿捧着辣椒，询问道：妈，我要等你炒下肉丝才放辣椒吗？ 徐红萍切着肉丝，说：你把辣椒放进去，我把肉丝汇入也是一样。 敏儿放着辣椒，应道：哦！ 徐红萍汇入肉丝，拿起锅铲炒了炒。 敏儿唤道：妈，如今家里这么多人，你炒完这个菜就吃饭。 恐怕，菜会少了一点。 徐红萍抿笑道：敏儿尽管吃，外面还有一道辣椒末炒鱼······ “不是我吃，我怕！”敏儿应道： 徐红萍撩着菜，喊道：你们端菜出去吃饭啦！ 郝凤说：敏儿，你去端那碗鸡蛋。 敏儿捧起鸡蛋，一歪一歪地走出厨房。 徐红萍一手搭着鼎，叫道：郝凤，你快出去。 “敏儿，你在跟妈学炒菜，你学得怎样！”二凤看见走来的敏儿，嚷道： 敏儿放着菜碗，回道：我还在开始学，打鸡蛋都还不会。 “打鸡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郝凤走出来，应道： “凡事都得慢慢来，急是急不来的。”徐红萍放下鼎，答道： 敏儿拿着碗，赶紧去盛饭。 郝凤递着碗，唤道：叔叔，婶婶，我昨晚想了半夜，我还是回家一趟，一来，我的日用品没有带齐，二来，我的身体······ “郝凤，你想回家，你啥时候回去都行！你过来我家住，你又不是卖在我家，只不过，你一个人回家去，我担心······”徐红萍打断道： 郝凤说道：婶婶放心！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谁敢对我怎样！ 敏儿附和道：一般的人，近她的身都难。 徐红萍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敏儿说：我陪郝凤姐回家去。 郝凤辞道：我自己回去就行······ “饭都盛好了，大家边吃边聊。”石头叫道： 徐红萍喊道：石头说得不错，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 大伙相继地围上桌。 徐红萍走到二凤跟前，唤道：二凤，你把小凤儿给我吧！ 二凤递过小凤儿，一屁股做到凳子上。 石头舀着汤，说道：我今天可要多吃一碗饭，两位小姐亲自下厨······ “姐夫，你叫我们什么！”敏儿嚷道： 石头微笑道：敏儿妹妹，郝凤姐。 郝凤说道：我和敏儿没有做菜，这些菜全是婶婶做的。 二凤小声道：石头，你啰嗦啥！你快吃啦！ 第124章缝纫机放在哪里（5） 下午，石头坐在客厅上“时不时”的打着呼。 徐红萍从里屋走出来，叫道：石头，你想睡就去房间里面睡，睡在这儿！ “噢！”石头仰了一下头，回道： 徐红萍续道：你这样睡，睡也睡不好，弄得自己浑身都痛。 石头揉着眼睛，应道：我刚刚看了一会书，看着看着就睡了。 徐红萍倒着茶，说道：你瞧瞧！你爸多入神。 唐伯接道：石头起得那么早，想睡觉也正常。 “石头，你喝茶吗？”徐红萍问道： 石头抹着嘴角，答道：帮我倒一杯。 徐红萍端着菜，唤道：这杯给你。 石头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 唐伯喊道：萍儿（徐红萍），我的茶也帮我拿过来。 徐红萍说：我就是不帮你拿，一天到晚陪着那些破书，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似的——啥也不管！ 唐伯应道：家里没什么事做！我不看书，我干嘛去。 徐红萍回道：怎么没事做！我们家对面的那些地，你可以过去帮我挖松，地里头有草的地方，你帮我收拾干净。 唐伯接道：我！！ “你磨叽啥！你快喝茶，我知道！你是富贵命，那些脏活、累活不适合你，命里注定有人为你累死累活。”徐红萍捧着一杯茶，道： “妈，小凤儿睡了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答道：她刚睡下。 “说到小凤儿，我又想起郝凤，不知她今天能不能回来！”徐红萍说道： 石头应道：妈，你管她作甚！她爱来不来。 徐红萍看着石头，唤道：石头，你不想她来我们家里住。 石头辩道：我没说不想她来我们家里住。 徐红萍接道：石头，我希望你一事对一事，你不要凭着个人好恶行事。 郝凤一个人回家，我实在不放心。 石头无奈道：妈，她可不是一般人。 徐红萍答道：她肯定不是一般人，她爹是镇长，她自己也会功夫。 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何况，她是个女子。 “小主，你们说谁呢！”王警官提着一个箱子，嚷道： 石头说：王警官来了。 王警官礼道：小主好！唐哥好！大嫂好！ 唐伯指着凳子，叫道：王警官坐。 王警官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回道：唐哥用不着客气！ 徐红萍捧过来一杯茶，唤道：王警官喝茶。 王警官接过茶，谢道：谢谢大嫂！ 石头道：王警官，箱子中装的可是子弹。 王警官喝了一口茶，应道：是一些子弹。 石头说道：王警官，我房里还有半箱子弹······ “小主，家中内人临盆在即，到时候恐难顾及其它！我怕怠慢小主，事先！”王警官抢道： “王警官此言差矣！我们分属一家人，你我之间何谈怠慢！”石头接道： 王警官鞠躬道：是是是。 徐红萍对着里屋，喊道：敏儿，你出来一下。 王警官问道：小主，郝镇长的女儿来了这里吗？ 徐红萍应道：我们刚才就是说她来着，她一个人回家去了，我不放心！ “妈，你叫我干啥！”敏儿嚷道： 徐红萍回道：你爹来了。 敏儿跑进客厅，叫道：爹。 王警官笑道：精神头不错。 敏儿一屁股坐到王警官面前，俏皮道：那当然，我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什么都好！ 王警官说：好得把家都忘了是吧！ 敏儿嘀咕道：那个家多我一个不多······ “大嫂，你刚才说不放心郝镇长的女儿，我劝大嫂把心放下，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行事作风、胆量与智慧——我很清楚，在这奉贤镇内，没有几个人能让她吃亏······”王警官论道： “没有几个人，不是还有人吗！我们多留一个心眼错不了。”徐红萍答道： 王警官瞥了一眼石头，接道：大嫂说得对，我们是要多做准备。 敏儿举着双手，去帮王警官捶背。 王警官唤道：敏儿，再过几天，你就要回去上学了。 到时，我差人过来接你好不好！ 敏儿应道：到了开学那天，我自己会回去。 王警官叮嘱道：13号喔！就是本月24日。 “我知道了。”敏儿转过身去，去捶王警官的大腿。 “婶婶，我回来了。”郝凤迈进客厅，说道： 徐红萍微笑道：郝凤回来了。 敏儿道：郝凤姐，我妈刚才还在担心你。 郝凤望着屋内，唤道：王叔，你也来了。 王警官回道：我过来找敏儿说点事。 郝凤叫道：叔叔，婶婶，你们出去看看，我带了什么过来！ 唐伯和徐红萍同时站起。 郝凤嚷道：大家也都出去看看。 大伙陆续地走向屋外。 徐红萍见到门口站着两个仆人，仆人中间摆着一台缝纫机，不解道：这是！ 石头喊道：两位大哥辛苦了，你们进屋喝口茶。 郝凤道：你们把它抬进去。 “慢着，谁要你的东西！你为啥不把你家的房子搬过来！省得我们住在这么简陋的房子里面，也让我们住住大房子。”石头说： 徐红萍说道：郝凤，你也太胡闹了，你怎么不与我们商量！就把它拿来了，别人看见了，还会以为我们家向你索取······ “这是我家的一部旧机器，我把它带来，主要是方便我用，你们这里只有一台机器，二凤姐一个人用着刚好，二凤姐的手艺那么好，我想让二凤姐教教我，我就！”郝凤接道： 徐红萍看向石头，小声道：石头，要不！ 石头扭着头，渐渐地向走屋内。 唐伯打着手势，示意大家进去。 郝凤叫道：你们快点啦！快点把机器抬进去。 仆人们抬起机器，缓缓地跟上。 “你们看着我的袋子，小心袋子上的东西掉出来。”郝凤提醒道： 敏儿挽住郝凤，说道：郝凤姐，咱们走啦！ 郝凤拍着敏儿的手，应道：走吧！ “姐夫，你让开一点，一会机器要从这里抬进去。”敏儿嚷道： 石头挪着身，坐在凳子上——默不吭声。 郝凤她们直向外间走去。 石头唤道：两位大哥，你们放下来喝杯茶。 仆人们放着缝纫机，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徐红萍问道：石头，这部缝纫机摆在哪里好？ 石头答道：这个东西我也不用，你觉得摆在哪好就把它摆在哪！ 徐红萍说：两位帮我抬到里面去。 两位抬起缝纫机，一歪一歪的跟着徐红萍走。 石头默念道：可以的话！让她搬回家去。 “小主，咱们也进去吧！”王警官说道： 石头回道：不去，这事与我没啥关系！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 “你们注意点！前面这道门槛比较高。”徐红萍唤道： “婶婶，你进来，你说，这部缝纫机摆在哪里比较合适。”郝凤叫道： 徐红萍跨进外间，说道：既然你想跟二凤学缝纫，机子摆在二凤身旁那个位置最好。 二凤接道：不行，机子离我太近，它会碍着我工作。 徐红萍应道：那就离远一些！ “小姐，缝纫机放在哪！”仆人们抬着缝纫机走进来。 徐红萍指了指，嚷道：你们把它放到这里，这里宽敞一些。 郝凤跑到机子前，取出一个袋子，说道：这些是我的生活用品。 徐红萍拉着缝纫机，喊道：郝凤，你也过来搭把手。 仆人们弯下腰去，去摆缝纫机。 徐红萍请道：两位小哥，请把它搬过去一点！ 仆人们挪着缝纫机，唤道：这样可以了吗！ 徐红萍应道：可以了，可以了。 “妈，我爹还在外面吗？”敏儿询问道： 徐红萍答道：应该还在，我进来那会就还在。 敏儿话也不说，直往外跑。 仆人们作揖道：小姐，我们走了。 郝凤回道：去吧！ “爹，你还在这里就好。”敏儿跑进客厅，嚷道： 王警官微笑道：爹好不容易过来这里一趟，爹怎么也得与你多说······ “爹，这话可不是你的心里话，你什么时候会记挂敏儿！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姨太太。”敏儿抢道： “列位，我们告辞了。”仆人们钻出来，鞠躬道： 石头起着身，叫道：两位大哥，你们两个坐下来歇会。 两位仆人齐道：机子已经放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石头拉着仆人们，说道：两位大哥，我们家的凳子不收钱。 “小主客气！时间不早了，府里还有安排，我俩还得赶回府去做工。”一个仆人回道： 石头接道：两位大哥不慌，你们喝杯茶再走。 一个仆人应道：我们刚才喝过了。 “刚才是刚才，再说：刚才的茶水不多了，你们每人喝了半杯茶！”石头转身去帮仆人倒茶。 “使不得，使不得。”仆人们用手挡住杯子，辞道： 石头说：如何使不得！你们是客，我乃东道主。 两仆人同声道：我们这等下人怎敢劳烦小主！ “两位大哥，我的眼里没有几等人······”石头打断道： “小主，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今天确实不能耽搁了，我们该走了。”仆人们一同走向屋外。 石头叫道：两位大哥······ “小主保重！各位保重！”仆人们嚷道： 王警官拉住敏儿的手，唤道：傻女儿，我的小心肝，你娘走了后，我深感痛心，你爷爷去世之后，我更是追悔不已，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不想让你成为我心中的遗憾······ “爹，你想我，甚至，爱我我都信，你更喜欢姨太太，这是不争的事实······”敏儿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喜欢她们，她们是我的太太，我不该宠爱她们吗！”王警官应道： 敏儿接道：该，太该了。 王警官说：咱们不说谁是谁非，咱们都是一家人。 敏儿回道：谁和她们一家人！她们都是狐狸精。 王警官喝道：敏儿，她们是你姨娘。 石头道：王警官，这事急不得。 王警官看了一眼窗外，小声道：小主，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石头回道：王警官要走，我也不多留，你路上小心。 王警官说道：敏儿，你在这儿，你要听小主他们的话，别······ “我在这里很好，谁的话我都愿意听。”敏儿答道： 王警官一脸的无奈，朝唐伯笑了笑“唐哥再见！” 唐伯说：王警官再见！ “哇哇哇”屋里传出一阵哭声。 敏儿扭头就往房里跑。 唐伯看着王警官走出门，嘀咕道：这两父女啊！ 石头唤道：他们两父女没事，过段时间就会好。 敏儿跑到房门口，喊道：妈，郝凤姐，你们都在这呀！ 徐红萍说：小凤儿刚醒，我让她撒了一泡尿······ “郝凤姐，咱们去给小凤儿泡杯奶粉进来。”敏儿叫道： 郝凤牵着敏儿，唤道：咱们走啦！ 石头看见敏儿她们走出来，询问道：你们出来了，小凤儿呢？ 敏儿走到柜子前，说道：妈在里面抱着呢！ “敏儿，你快点放奶粉。”郝凤拿过来一个杯子。 敏儿取出奶粉，两眼盯着包装上的介绍看。 “敏儿，你别看了，你也别泡奶粉了。”徐红萍道： 敏儿说：小凤儿睡着了吗！ 徐红萍应道：她没睡。 郝凤叫道：二凤姐，你没缝手帕了。 “屋里的光线暗，我今天不缝了。”二凤抱着小凤儿迎面走来。 敏儿唤道：二凤姐，小凤儿喜欢吃奶粉，罐子里的还有这么一点。 我过两天回去······ “你还想回去拿是不是！我上次没说明白吗！我不想别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石头抢道： “别人误会什么！二凤姐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姐夫。”敏儿接道： 石头应道：反正，我不喜欢你们往家里搬东西。 “石头，你脸上挂不住了是吧！说实话，我们能带东西过来，那是因为我们看得起这个家，看得起这个家的人，换着别人，我们登门都懒得登门······”郝凤论道： “我求求你们！你们家里的东西别往这带。”石头求道： “我们带来的东西用不得！”郝凤回道： 石头傻笑道：你们带来的东西，我们家里用不了······ “敏儿带来的奶粉有毒，还是我带来的缝纫机不会转。”郝凤辩道： 石头说：我们家里消受不起。 “停停停，我不拿奶粉过来就是。”敏儿嚷道： 徐红萍叫道：敏儿，郝凤，你们坐下来。 敏儿坐在凳子上，唤道：姐夫，我们听你的。 但是，有些小东西！ 石头说道：你们用的日用品可以带，还有······ 第125章郝凤学做菜 24日早晨，雾气蒙蒙。 石头在门口蹲起了马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额头的汗也顺着眉毛一滴一滴往下落。 “姐夫，我今天要去学校了，你能不能让我玩会枪！”敏儿向石头走过来。 石头应道：这里玩枪，那可不行，你伤到人咋办！ “我不会拿它打人。”敏儿说道： 石头回道：万一呢！ 敏儿辩道：哪有什么万一！不拿枪对着人，保证伤不到人。 石头接道：你拿什么保证！ “这里是个村子，总有来往的人，你能不让别人从这经过！”石头续道： 敏儿答道：他过他的，我又不打他。 石头说：你听过这句话没有“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敏儿回道：管它失什么！你答不答应吧！ 石头愣道：这！ 郝凤唤道：你说的是有道理，打枪的时候——注意一点就是。 敏儿附和道：我们打枪的时候——把枪对着天上打，它就不会伤到人。 郝凤接道：前面有棵树，我们拿它朝着树上打，那样不就两全其美······ “什么叫做两全其美！那样一点也不美，村里人听到枪声，不把人吓到才怪！”石头打断道： 敏儿板着脸，嘀咕道：也是。 石头见敏儿沉着脸，嚷道：你们两个慢慢锻炼，我离开一下。 郝凤回道：你离开，我们就去歇会。 石头提着脚，说道：随便。 郝凤小声道：看他神秘兮兮的走！ 敏儿应道：他进去拿枪了。 郝凤接道：他刚刚死活不让！ “姐夫讨厌你对他说话的语气，其实他的心里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敏儿答道： 郝凤一手托着下巴，微笑道：敏儿，你对石头倒是挺了解。 敏儿吞吞吐吐的说：我不，不了解，我们！ “敏儿，你拿着它。”石头拿着两把手枪走回来。 敏儿走到石头跟前，顺手拿了一把手枪。 郝凤抓起另一把手枪，拉着枪膛口，唤道：里面有几发子弹。 石头答道：甭管几发子弹！你们打完枪上的子弹，你们两个就不许吵了。 郝凤说道：看你这个样子，说几发子弹都不肯说，里面肯定只有三、两发······ “嫌少是吧！我把里面的子弹全部拿出来，让你们打个够······”石头说： “郝凤姐，咱们对着那棵树上打。”敏儿嚷道： 郝凤愣了片刻，道：石头，敏儿手里那把枪是我二哥的吧！ 石头应道：对呀！你想把它拿回去吗！ 郝凤气愤道：谁要拿回去了！我问都不能问了。 “啪”敏儿对准树叶打了一枪。 跟着，树上飘下了一片叶子。 郝凤向前迈着步子，一连开了几枪。 树上的叶子纷纷地往下落。 石头称道：打得好。 敏儿说道：我打得不好吗！ 石头接道：你们打得都好。 但是，从准确度上论，郝凤姐的枪法比你要好。 敏儿回道：比我打得好也不奇怪，郝凤姐可是女中豪杰，她的枪法在整个奉贤镇数一数二。 石头应道：这话我不信，奉贤镇那么多人······ “你想说的是，郝凤姐还没你打得好。”敏儿抢道： 石头答道：我没说比她打得好。 郝凤说：这么说，你的枪法高超，你能否让我开开眼界！ 石头谦虚道：我的枪法谈不上高超，顶多算是会打枪。 郝凤道：你说那些虚的干嘛！你打两枪试试。 石头论道：打枪之前，我要说说你们打枪优点和缺点。 郝凤不屑道：我不喜欢耍嘴皮子，你先亮亮能耐！ 石头打断道：你不喜欢，我喜欢。 郝凤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呿！ “你别呿！我看到你这种鄙视的眼光，我很不爽。”瞬间，郝凤的手上的枪不见了。 郝凤还没反应过来。 “砰砰”树上飘下两片黄叶。 郝凤见此一幕，赶紧去夺手枪。 石头一侧身，刚好避开了郝凤伸过来的手。 郝凤被石头激得更加来气。 她用力去抢手上的枪。 石头瞅到郝凤扑过来。 他的身子缩回来，展开马步。 郝凤的脚刚好撞在石头的左脚上。 顿时，郝凤失去了重心，整个身子向前倒。 石头双手去抱郝凤。 郝凤顺手抓住石头的衣领。 石头的头一直向下垂。 不巧，他的嘴唇贴到郝凤的嘴上。 石头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松开手······ “啊！我的屁股。”郝凤摸着屁股，叫道： 敏儿连忙去扶郝凤，喊道：郝凤姐，你快起来。 郝凤顺势站起身，说道：敏儿，咱们进去吧！ 敏儿拍着郝凤身上的泥，唤道：郝凤姐，你的屁股还疼不疼！ 郝凤皱着眉头，呢喃道：疼。 唐伯见到敏儿扶着郝凤一歪一歪地走来，问道：郝凤，你这是怎么了？ 郝凤应道：叔叔放心，我没事。 敏儿接道：郝凤姐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 唐伯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大意，这么平的路······ “爸，我们进去洗漱了。”敏儿扶住郝凤，唤道： 刚一走进旁屋。 敏儿调侃道：郝凤姐，你想不想再摔一跤！ 郝凤抿笑道：臭丫头。 敏儿拿起牙刷，唤道：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快点洗漱吧！ 郝凤挤着牙膏，说道：你这丫头人长大了、心也大了，竟然拿我打趣。 “刷刷刷”敏儿刷着牙发出嘶嘶的响声。 郝凤道：敏儿，你一会要去学校，要不要我陪着你去！ 敏儿辞道：不用了，等会有人过来接我回家，我爹会陪我去学校。 几分钟过后。 敏儿嚷道：郝凤姐，你还要去化妆是吗！ 郝凤答道：我在这里，我化什么妆！我化妆给谁看！ 敏儿望着郝凤，意味深长的说“你说呢！” 郝凤傻笑道：你个小鬼头，没完没了了是吧！ 敏儿微笑道：郝凤姐，我们打小就认识，我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你心里想啥！我岂会不知道！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他是稀有物，也是一个傻子，一个十足十的傻子，他的心不在你这，你根本走入不了他的世界。 “谁想走入他的世界！刚才和他那样，纯粹是不小心。”郝凤应道： 敏儿回道：你休要口是心非！你的那点心思，能够瞒住谁！ 其实，你也明白，他那样的人，不会倾心我们这类人，他不贪图钱财，更不趋于权贵。 郝凤拿起梳子，唤道：敏儿，你很爱他。 “爱又如何！他那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爱。”敏儿接道： “敏儿说得好，说的话很有见地。”二凤钻进来，夸道： 敏儿尴尬无比，支支吾吾的说：二，二凤姐。 二凤说道：你紧张啥！正如你所说，他那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爱，任何人也不可能把他占为己有······ “古时候的英雄好汉······”郝凤嚷道： “石头不是英雄吗！”二凤打断道： 二凤续道：他的身边会有很多女孩，这是命。 郝凤回道：二凤姐，你就不吃醋。 “不吃醋是假的，自己的老公去和别人干那事，自己还能无动于衷！但它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于他，我不抱埋怨，他对我的好，我会倍加珍惜，他要是······”二凤应道： “二凤姐，姐夫对你一心一意，他不会背着你去乱搞！”敏儿说道： 二凤微笑道：他这人的脾气、性格，我了解，我也相信，他不会在外面乱搞，他吃软不吃硬，他喜欢了，一切都好说，他厌恶的，说什么都不好使！说不好听一点，他就是一根筋。 “难怪石头对你死心塌地！你不光长得美若天仙，内心更是明朗、通晓事理。”郝凤恍然道： 敏儿附和道：二凤姐跟姐夫，他们俩是英雄美女、天生一对。 二凤晾着脸帕，笑道：对就你鬼，“英雄美女”这两个字可不能乱说，石头是英雄，我却称不上美女，我俩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 郝凤嬉笑道：那你是王八，还是绿豆。 呵呵～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都不是美女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 二凤冷笑道：瞎说。 郝凤接道：这可没有瞎说，二凤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二凤回道：那些漂亮的人，你还没有见过。 话又说回来，漂亮当不了饭吃。 敏儿答道：不当饭吃，但它赏心悦目，能让人开心。 二凤戳着敏儿的脑门，小声道：小脑瓜子里面，装了一些什么！ “二凤姐，敏儿，咱们出去了。”郝凤嚷道： “我看看小凤儿醒了没！”二凤拔腿就跑。 敏儿提起脚，说：郝凤姐，咱俩快去厨房。 “婶婶，你累了吧！你过去坐会，你一个人呆在厨房忙了这么久！”郝凤自责道： 徐红萍侧着头，微笑道：郝凤别这么说！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做饭。 再说，做饭就是一些手头上的活，它能有多累！ 敏儿拉着徐红萍坐到凳子上，说道：妈，你在这坐下，剩下的活，你让我们干。 徐红萍点着头，答道：好，我看你们干。 只是，那道炒菜······ “妈，你在一旁指导指导我们。”敏儿嚷道： “婶婶，这道汤菜放了盐巴吗？”郝凤掀开锅盖，问道： 徐红萍说：我没放盐巴。 郝凤放了一勺盐巴，嘀咕道：我再放一些酱油。 徐红萍唤道：郝凤，你怕汤的口味不好，你就自己舀点汤尝尝，汤是咸了、淡了，或是口味不对付，你再试着调过来。 郝凤舀了一勺汤“抿了抿”，说道：怪了，我放了一勺盐巴，为何汤里没有一点盐巴味！ 徐红萍应道：那是你放少了盐巴，你还在开始学做菜，各种“调料”你还拿捏不准，多做几次菜，你就会摸清里面的门道。 敏儿拿着菜碗，喊道：郝凤姐，你接着。 郝凤接过菜碗，道：平日看到婶婶做菜那么轻松，没曾想，它是这么复杂。 “也不复杂啦！还是那两个字——多做，多做就能找对方法，就能熟能生巧。”徐红萍接道： “婶婶，下个菜，我要做哪个菜？”郝凤撩着菜，问道： 徐红萍回道：就做那个豆腐，用火炒。 敏儿蹲在灶门口，两手去添柴。 徐红萍论道：日后你们挑菜煮，你们务必要在心中打量，自己要做什么菜！什么菜先做好些！什么菜适合放在后面做！ 比如： 我今天要做的鸡蛋汤、炒豆腐、炒辣椒，这个鸡蛋汤盛好后，它不会粘锅，这个豆腐撩起之后，不会留味，这碗辣椒起锅以后，味道比较浓，我就把鸡蛋汤放在前面做，然后炒豆腐，炒辣椒，倘若，我将这个顺序颠倒，做出来的菜，肯定会参杂别的菜的味道，如果想要祛除杂味！那就得洗完锅重做。 “哦！郝凤，你炒这碗菜，你要少放一些盐，也要少放一些油，你要看菜的分量、品种而定。”徐红萍提醒道： 郝凤追问道：婶婶，这个菜到底要放多少油盐？ 徐红萍答道：这个让我怎么回答你！你自己试着放。 郝凤撩了半锅铲油放入锅里。 徐红萍续道：油盐放多放少对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害处！它影响的是口感。 对待生活，我们不能大手大脚······ “哩啦”郝凤倒下豆腐。 徐红萍叫道：郝凤，你放些葱花进去。 郝凤抓了一把葱花，把它丢进锅里。 徐红萍嚷道：“这碗豆腐”你要多放一些酱油，豆腐需要上色。 郝凤洒着酱油，说道：婶婶，行了吧！ 徐红萍应道：可以了，豆腐红了就行。 郝凤夹起一块豆腐“尝了尝”。 徐红萍吩咐道：敏儿，你把碗筷捧出去，我们就要做好菜了。 敏儿捧起碗筷，大步地往客厅走。 徐红萍嘀咕道：这个石头，今天怎么搞的！今天怎么还没进来拿碗筷！ “啪”郝凤捞起辣椒块放入锅。 徐红萍蹲在灶门口，说：郝凤，你要把辣椒上面的水滤干净一些，再把它倒进锅里。 “妈，菜做好了没！”石头走进厨房，唤道： 徐红萍回道：就快做好了，你来把这碗汤菜捧出去。 “好嘞！”石头捧起汤菜，慢吞吞地向前走。 郝凤撩着菜，嚷道：婶婶，这锅里！ “你把菜撩起，你把它端出去，这里放瓢水就行了。”徐红萍放入锅里一瓢水，提起鼎一摇一晃地走。 敏儿瞅见徐红萍走来，喊道：妈，你过来坐。 郝凤拿着碗去给大伙盛饭。 石头说道：敏儿，等会吃完饭，你要不要我陪你去学校！ 敏儿辞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回去，我让我爹陪我去。 徐红萍瞅了一眼石头，默念道：今天有点反常，敏儿也会拒绝！ 唐伯唤道：读书好哇！读书的人——前程似锦，敏儿一定得多读书。 “好什么好！像你！”徐红萍接道： 唐伯回道：像我怎么啦！ 徐红萍道：不怎么！读来读去成了一个书呆子。 唐伯道：我哪里呆了！我不能自理，还是······ “爸妈，大家等着你们吃饭呢！你们！”石头听出一些火药味，叫道： “姐夫今天饿坏了，我们吃完饭——再聊。”敏儿围上桌，附和道： 徐红萍凑过去，答道：对对对，吃完饭再聊······ 第126章童言无忌 8月18日晌午，天空中雾气漫天。 王警官扶着六夫人走在花园里“赏花”。 王警官唤道：梨儿（六夫人），我扶你到前面的凳子上坐坐。 六夫人摸着肚子，应道：好的。 王警官搀着六夫人慢慢地向前走，说道：梨儿慢点走，你当心歪到脚。 六夫人揉着肚子，小声道：这个小家伙，他真不安分，他又在踢我。 王警官扶着六夫人坐在凳子上，兴奋道：我来听听。 他蹲下身去听六夫人的肚子。 六夫人挪开手，抿笑道：你听。 王警官笑道：真的耶！他在动，他动的这个劲，无疑是个小子。 六夫人沉着脸，说：梨儿怀的不是男孩，相公岂不是······ “不会的，不会的，傅医生说得清清楚楚，他是一个男孩。”王警官答道： 六夫人接道：傅医生确实说过“梨儿怀的是个男孩”，我也相信傅医生不会诊错。 可是，如果，梨儿是说如果！ 王警官抢道：没有如果，傅医生是个老医生，他诊过的人成千上万，“这种事情”他！ “相公，梨儿就怕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生下一个丫头，相公从此不要我。”六夫人握住王警官的手，六夫人回道： 王警官应道：瞎说，我怎会不要你！我之前那些夫人生的全是女儿，我抛下过她们哪一个！ 六夫人吸了一口气，叹道：怀孕真累。 王警官坐到六夫人身旁，喊道：于妈，你去拿壶茶过来。 六夫人捶着腿，唤道：相公，你这些天对我真好，你要是永远对我这么好······ “我肯定要对梨儿好，梨儿是我孩子的娘，是我的夫人。”王警官捶着六夫人的腿，说： 六夫人道：相公，你不许骗我，你的夫人那么多，梨儿不过是其中之一，梨儿怀的是！亦或，将来有什么！ “少爷，不，老爷，茶水来了。”于妈捧着一壶茶走过来。 王警官接过茶壶，喊道：于妈，你给我退下。 “是。”于妈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王警官倒着茶，叫道：梨儿，你喝杯茶。 “叮当！叮当！”门外的铃声不停地响。 王警官说道：敏儿这么早就从学校回来了！ 六夫人抿了一小口茶，回道：不像，是敏儿回来的话，铃声响得更加急促。 “王警官好，六夫人好。”石头嚷道： 王警官起着身，请道：小主请坐！ “小主好。”六夫人站起身，礼道： 石头回道：六夫人客气！六夫人有孕在身，你别行礼。 六夫人直起腰，谢道：谢谢小主的关怀！ 王警官作揖道：小主，你里屋请！ 石头迈着步子，请道：六夫人请！ 王警官说道：小主，她一个妇人！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此时此刻的妇人最美，最让人敬仰。 王警官愣道：这！ 六夫人朝着石头笑了笑，握住王警官的手，唤道：扶我走。 王警官扶着六夫人慢吞吞地走向客厅。 “哥哥，哥哥。”怡儿迎面跑来。 石头抱住怡儿，道：这么久没有见到怡儿，哥哥心里十分的想念。 怡儿搂住石头，一张嘴巴贴在石头脸上。 四夫人喝道：怡儿，你胡闹。 石头走上前，礼道：几位夫人好。 几位夫人请道：小主好，小主请坐。 王警官安排六夫人坐下，鞠躬道：小主上座，上座。 石头抱着怡儿围上桌，唤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各位不必客气！ 几个仆人们一同围过来——倒茶。 五夫人道：要说客气，谁有小主这般客气！小主张口闭口都是“夫人长、夫人短”的叫，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石头喝着茶，微笑道：是吗！ 四夫人说：五妹这话有点过，我们都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有人叫“夫人”，那是人家对自己的尊重。 “五妹说得太好了，我们都是为人妻、为人母的人，管它年岁几何！女人以母为荣，我们姐妹几个，就剩你和老七的肚子没动静，你可要加把劲。”三夫人说道： 五夫人应道：姐姐们，你们说得在理，你们的意思我也懂，可我还在25、6岁，我不想跟你们一样，成天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二夫人接道：“相夫教子”是女人的职责，也是一个女人的宿命。 五夫人回道：再过2年，我一定会给相关生个大胖小子。 “五姐，你还在想着那个烂报社对不对！”六夫人唤道： 五夫人很是不悦“老六，我那家报社怎么烂了！你最好别让我骂你哟！” 三夫人续道：老五，老六比你小两岁，她的肚子都挺了起来，你还要等。 五夫人嘀咕道：我跟她不一样。 再说，她的肚子怎么大的！ “老爷，西餐来了。”于妈捧着食物走过来。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用！ 石头抓起一块面包，小声道：怡儿，这块面包给你。 怡儿接过面包，大口大口的啃。 石头叫道：王警官吃，大家都吃。 大家同声道：小主吃。 石头见大伙站着一动也不动，唤道：王警官，他们！ 王警官愣道：大伙吃，大伙都吃。 大伙站在原地，相互的看了看。 王警官嚷道：于妈，你发给他们。 于妈端起面包，挨个挨个的发。 “对了，王警官，我妈让我过来问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和我哥联系过！”石头说： 王警官答道：长官最近没有跟我联系过。 石头问道：你能联系上我哥吗？ 王警官回道：应该可以，我与长官的联系方式属于官方。 石头续道：我们打算寄张相片过去。 王警官询问道：你们的照片还没照吧？ 石头应道：还没呢！我们还在等郝凤小姐的照相机。 王警官接道：小主不用去麻烦郝凤小姐，我这里有照相机，你等会拿台回去。 “要拿照相机是吧！我上楼去拿。”敏儿走进屋，嚷道： 说着，她直向楼上跑去。 王警官唤道：小主，敏儿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一点礼数也没有，你原谅她······ “我们都是熟人，那些礼数什么的！没必要，随意随意。”石头道： 王警官说道：小主对敏儿太好了。 六夫人摸着肚子，说：小主，你对敏儿太过宠爱，敏儿更会······ “梨儿，你住嘴，敏儿听到你！”王警官凶道： 六夫人吓得一颤，赶紧闭上嘴。 石头说：王警官，你两眼瞪得溜圆，你当心把六夫人吓到！ “姐夫，我跟你回家去了。”敏儿顺着楼梯向下走。 石头起着身，说道：王警官，我走了。 王警官回道：小主，你再坐会。 石头提着脚，朝王警官微微一笑。 王警官唤道：小主慢走。 “姐夫，你拿着相机。”敏儿递着相机，道： 石头一手接过相机“诸位再见了，怡儿再见了”。 “哥哥，你再陪怡儿玩会嘛！”怡儿直向石头跑去。 石头蹲下身子，双手拉住怡儿的小手，小声道：怡儿乖啊！外面的太阳都快下山了，一会天就黑了，哥哥再不回家······ “哥哥可以睡在我家。”怡儿答道： 石头接道：不行的，哥哥有！ “哥哥，哥哥。”七夫人领着蓉儿、齐儿、花儿跑来。 石头礼道：七夫人好。 七夫人微笑道：小主好。 王警官叫道：青儿（七夫人），桌上还有面包，你！ 蓉儿她们围着石头，嚷着要石头陪她们玩。 石头说：妹妹们，天色暗了下去，我今天得回家了，我改天······ “哥哥就陪敏儿姐姐玩，也不陪我们玩。”齐儿道： 蓉儿附和道：我家有手电筒，哥哥可以拿手电筒回家。 “妹妹们，你们让一让，我跟姐夫要走了。”敏儿喊道： 齐儿接道：敏儿姐姐陪着哥哥玩，我们也要陪着哥哥玩。 “你们凑什么热闹！你们几个叽叽喳喳，吵得让人受不了，你们要学怡儿······”王警官一边替七夫人倒茶，一边冲着六夫人挤眉弄眼。 “我也想哥哥留下来。”怡儿接道： “啊！我的肚子。”六夫人双手搭在凳子上，叫道： 四夫人附过身，问道：六妹，你怎么啦？ 王警官奔上前，急道：梨儿，你是不是要生了！ 三夫人应道：相公，六妹的产期还没到。 二夫人说道：产期提前的也有。 六夫人的叫喊声，叫得越发的急促。 王警官喊道：于妈，你快去叫傅医生过来。 于妈答道：是是是。 石头叫道：王警官，你快把六夫人抱到床上去。 王警官颤道：小主说得对，小主说得对。 他抱起六夫人直往楼上走。 四夫人看见六夫人坐的垫子上——印出红红的一块，嚷道：相公，你走快点，六妹的羊水破了，她就要生了。 王警官抱紧六夫人，加快脚步的走。 二夫人、三夫人一起跟上去。 六妹提着一桶热水，急急忙忙地走上楼。 四夫人吩咐道：你们两个仆人上楼去，其余的人都在客厅等着。 怡儿拉住石头的手，说道：哥哥，你到凳子上坐下。 四夫人请道：小主请坐！刚刚出了这种状况，府里上下都乱了，我们多有怠慢！ 石头回道：四夫人言重，我之前说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能说两家话，有了事情更要相互理解。 “小香（仆人），六夫人生了吗？”四夫人问道： 小香下着楼梯，答道：六夫人还没生，我还要端盆热水上去。 四夫人徘徊道：你快去。 石头抱着怡儿坐到沙发上，唤道：四夫人，你别急！你坐下歇会。 四夫人瞥了一眼石头，微笑道：小主，让你见笑了。 石头应道：四夫人，六夫人生小孩，你能如此焦急！ 可见，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小主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一家人。”四夫人去帮石头倒茶。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石头答道： 蓉儿她们几个丫头一块缠上了石头。 石头招呼道：几位妹妹，你们都到旁边坐下。 “怡儿，哥哥抱了你好一会，你过来娘这。”四夫人叫道： 怡儿嘟着嘴，回道：我不。 石头摸着怡儿的头，唤道：怡儿，蓉儿，你们姐妹几个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怡儿接道：我不喜欢弟弟，我喜欢妹妹，弟弟长大了会打我。 四夫人凶道：我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你胡说八道。 怡儿吓得缩着手脚，一头扎进石头怀里。 石头劝道：四夫人别生气！事情错在我，我不该去谈这个话题。 另外，怡儿还小，“童言无忌”嘛！ 四夫人应道：我们可以不理会这个事，相公却不然，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个事。 石头说：四夫人，你多虑了，不论男女都是孩子。 再说，怡儿很乖、很可爱，也很纯真，没有谁会不喜欢她！ 四夫人辩道：喜欢是喜欢，终归不是爱，只有男孩才配爱。 石头说道：四夫人，你咋又绕到这里！ “小主，别人说这话，我肯定会怼回去，但你说这话，我！”四夫人答道： 石头抢道：你就不怼了。 四夫人拖着怡儿，接道：你说什么！相公都会听你的，你的话在他那里就是“圣旨”。 怡儿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四夫人。 石头微笑道：四夫人，你言过其实了，我的话何时成了“圣旨”！ “哥哥，哥哥，我有一件事情问你······”花儿拽着石头的袖子，唤道： “六夫人，现在，现在在哪呢！”傅医生跨进客厅，喘道： 石头答道：傅医生，傅伯，六夫人在楼上。 “小主来了，我先去给六夫人······”傅医生急匆匆的走着。 “傅伯不必管我！你忙去。”石头打断道： “傅医生，你喝杯茶再上楼。”四夫人捧着一杯茶递到傅医生面前。 傅医生接过茶喝了两口，说道：小主，我到楼上去了，咱们过会聊。 石头回道：傅伯自便，自便。 傅医生大步地向楼上跑去。 即时，客厅里面你一句、我一句闹得沸沸扬扬。 “哥哥，你跟我来。”花儿拉着石头到了一旁。 石头蹲着身，问道：花儿妹妹要我过来干嘛？ 花儿反问道：哥哥，我会生小孩吗？ 石头微笑道：花儿妹妹长大后——会生小孩的。 花儿接道：我可以和哥哥生小孩吗！ 石头应道：花儿妹妹不可胡说，你怎么能和哥哥生小孩！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 花儿握住石头的手，嘀咕道：为什么！ 石头笑道：等过几年你就会明白。 花儿附到石头耳边，说：我见过法叔拉着六姨娘的手，六姨娘过段时间就怀了小孩，我拉过哥哥的手，我会怀哥哥的小孩。 “花儿，这话不能乱说，绝对不能去跟别人说，否则，哥哥再也不理你了！你爹也会打你哟！”石头目露凶光，恐吓道： 花儿捂着嘴，唤道：我不说了。 “咚咚” 石头抬起头一看，念到：十九点半钟。 四夫人喊道：于妈，开灯了。 “哇哇哇～”楼上传出一阵哭声。 李妈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贺道：恭喜老爷！恭喜老爷喜得贵子！ 王警官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直向房间跑。 他瞅着床上的小孩“哈哈”大笑。 傅医生笑道：王警官，六夫人生了一个少爷。 王警官抱起小孩走到六夫人身前，得意道：梨儿，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傅医生面向仆人，吩咐道：你们好好地伺候六夫人。 “傅医生，你要上哪去？”王警官询问道： 傅医生答道：小主还在下面等着，我得下去跟他聊聊。 王警官放着小孩，尖叫道：哎呀！我竟然忘了，小主还在下面。 傅医生说：王警官，我去就行了，我们约好了······ “宝宝乖，爹爹隔会就来看你。”王警官哄到： 他望着旁边的仆人，嘱咐道：你们给我照顾好少爷和夫人，我出去一下。 傅医生跟着王警官渐渐地往外走。 “相公，六妹还好吗！”四夫人叫道： 王警官下着楼梯，微笑道：梨儿很好，孩子也好。 傅医生称道：王警官今天喜得贵子，整个人也都容光焕发。 王警官傻笑道：哪里!哪里！ 大伙齐道：老爷万福，老爷万福。 王警官谢道：谢谢！ 大家都有福，都有福。 他走到石头跟前，赔礼道：小主恕罪！我刚刚在楼上呆了大半个时辰，以致！ 石头一手挡住王警官，说道：王警官，那些客套话，你还是自己留着，我为你生了儿子感到高兴，今天的天色已晚，我回家去了。 傅医生接道：小主莫走！老朽与小主难得一聚，你怎么也得和老朽喝上两杯再走！ 石头礼道：傅伯，石头不胜酒力。 再者，石头家里还有家小，石头今天必须回去。 相聚之事“来日方长”。 傅医生叹道：哎！ “姐夫，咱们快走吧！”敏儿拿着手电筒，喊道： 石头说：敏儿，今天是你六姨娘分娩的日子，你留在这里！ “不，我要和你回去。”敏儿答道： 石头两眼瞟向王警官，唤道：敏儿······ “敏儿，你和小主回去，你要听小主他们的话······”王警官读懂了石头眼中的深意，叮嘱道： “我知道了。”敏儿应道： 傅医生说道：小主，路上这么黑！你要小心！ 石头向前迈着脚，说：傅伯再见！王警官再见！各位再见！再见！ 王警官挥着手，回道：小主再见！ 敏儿打开手电筒，立马跟了上去······ 第127章石头取名 22日上午，小雨密密麻麻的下着。 石头提着一蓝鸡蛋——缓缓地向着王府走去。 他每走几步，又停下来看篮子（看蓝子上面的鸡蛋烂了没有）。 因为天空飘着雨，路上坑坑洼洼，路面上起了一些泥泞。 他走着，走着，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前一倾。 他的右手连忙撑在地上。 他扭头看向篮子，不仅呼了一口气，叹道：幸好篮子没有着地。 他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的水沟边“洗了洗”。 他想着：再往前一点就是大马路，到了马路上还有几步路······ 他扯了扯身上的雨衣，继续往前进发。 片刻，他到了离王府还有50米的地方。 他一眼望去，看到旁边的胡同间，有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他们的双手紧紧地相握，女子的身材、背影，无疑就是七夫人。 他低着头，故意地咳嗽，咳咳～ 七夫人赶紧托开手。 她转过身，见石头迎面走来。 她的手抖了抖，礼道：小主好！ 石头抬起头，微笑道：七夫人有礼了。 七夫人介绍道：小主，这是我，我的同事，姓马，单名一个术字，他有时候也会教点书。 “啊！是个教书先生，是个老师，我最佩服老师了。”石头伸出手，去握马术的手。 马术握住石头的手，说道：幸会，幸会。 七夫人嚷道：这位便是人人称道的小主——石头。 马术接道：小主英明远播，早就如雷贯耳，今天有幸相识，实乃马术之福。 石头笑道：果然是个知识分子，说话也不忘咬文嚼字。 “不过，石头的年纪不大，那个英明如何远播！”石头续道： 马术解释道：小主，你在奉贤镇······ “小主，你这一篮子都是鸡蛋吗？”七夫人问道： 石头应道：是的，六夫人生了小孩，按照农村人的习惯，我要拿点东西过来给她补身子。 马术夸道：小主真是有心。 石头说：王警官对我家那么好，我今天如此——也是应该。 七夫人唤道：外面站着累，我们进屋说话。 石头请道：七夫人请！ 七夫人请道：小主请！ 马术说道：本来遇到小主是件高兴的事，没想到，匆匆又要分别，但愿我们还有机会相见，我们敞开心扉······ “机会无处不在，我们进去王府聊。”石头打断道： 马术挥着手，辞道：小主，王府这种地方，岂能让人随意出入！ 当然，小主除外。 石头应道：马老师，你的话中有话。 马术道：小主，住在里面的王警官是个有身份的人，我乃一介书生，我与他的身份不对等。 但是，我不喜欢结交这类人。 石头嬉笑道：我不得不说，你挺有性格。 “小主，咱们进去了。”七夫人喊道： 石头说：马老师那番话，说得很对我的脾气，我也不喜欢结交这类人，和他们相处，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和他们说话，说的更多的是一些场面话。 马术谢道：谢谢小主的理解！ 石头唤道：马老师，既然你不打算去见王警官，我们就此别过。 马术往后迈了两步，作揖道：小主再见！ 石头提起脚，回道：马老师再见！ 七夫人撑开雨伞，跟着石头走。 “李妈，李妈，你开开门。”石头嚷道： 李妈听见石头的声音，答道：小主等等，仆人就来。 七夫人说：小主，你把篮子给我，你提了这么久的篮子，你的手······ “没事，没事，几个鸡蛋而已！它不重。”石头抢道： “小主，你把篮子给我吧！”李妈推着铁门，唤道： 石头辞道：不不不，你是奶奶辈的人，我把东西让给你拿，那我成什么人了！ 李妈回道：你成什么人我不管！我是仆人，我见到客人拿着东西！ 石头接道：我不是客人。 李妈应道：你不是客人，你就是主人。 石头无奈道：李妈，你能不能！ 李妈道：小主，我得把鸡蛋拿去厨房，你把它给我吧！ 石头瞄了一眼七夫人，说道：给。 李妈接过篮子，说：小主，你和七夫人到客厅坐。 石头提着脚，微笑道：七夫人先走。 “小主，你过来坐，过来坐。”四夫人看见石头走进来，叫道： 石头笑了笑，礼道：各位好。 “哥哥，哥哥。”怡儿大步地向着石头跑来。 石头抱起怡儿，唤道：怡儿，你今天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我很听话的，我没有惹娘生气。”怡儿搂住石头的头，一个劲地亲。 “小主，你上座。”七夫人嚷道： 怡儿松开手，附和道：哥哥，你那边坐。 石头一手搂着怡儿围上桌，说道：怡儿，你也不小了，你该上学了吧！ 怡儿愣道：我！！ 四夫人倒好茶，顺手把它推到石头跟前。 石头谢道：谢谢四夫人！ 怡儿说：哥哥让我读书，我就去读书！ “不是我让你读书，而是你要读书，读书能够学到知识，能够丰富人生，能够拓展一个人的认知。”石头辩道： 怡儿拉着脸，嘀咕道：我明白了。 四夫人告诫道：怡儿，从今以后，你要用心读书。 怡儿应道：我现在就很用心，我都能写字了。 石头笑道：怡儿妹妹能写字了！ 四夫人接道：她那是鬼画符。 怡儿嘟起嘴，气道：娘坏，我不理你了。 哈哈······ 七夫人屏住笑声，说道：小孩子就要多握握笔，掌握握笔的手法，它对写字有益无害。 四夫人唤道：七妹说得在理。 只是，怡儿资质愚钝，她不像五妹、七妹这么聪颖！ “四姐说笑！我跟五姐并不聪颖，我们就是比其他姐妹多读了几年书，懂的知识要比你们多一点。”七夫人倒着茶，答道： “岂止一点！那是很多，像我们没读过书的······”石头打断道： 七夫人惊讶道：小主没有读过书！ “小主长得文质彬彬，言谈举止出落得体，根本不像没有念过书的人。”七夫人续道： “所以说，小主是个天人。”王警官走过来，接道： 陆续地，桌面上摆满了西餐。 石头回道：王警官，你用不着恭维我，我有啥能耐！我心里清楚，我有的就是两斤力气。 王警官说：小主，你太妄自菲薄了。 七夫人附和道：小主，你的个人魅力，可不是那两斤力气哟！ 王警官坐到凳子上，请道：小主，你请用！ 石头看了一眼桌面，嚷道：大家过来吃。 于妈端起面包，一块一块的分给大家。 王警官道：小主刚刚也说了，小主没有读过书，小主年纪轻轻就能站在如此高度！小主内心那股聪明劲，可见一般。 试问：“恭维”两字从何说起！ 石头坏笑道：哑巴聪明，哑巴聪明。 七夫人应道：小主是说，我们都不如哑巴。 石头愣道：这！ 七夫人微笑道：开玩笑啦！ “青儿（七夫人），给。”王警官抓了一块面包，说道： 七夫人辞道：我不要，我吃饱了。 王警官询问道：青儿，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你还要不要赶回去上班？ 七夫人答道：我不去上班了，今天学校里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跟校长告了声假，我要回来的时候，突然感到有点头昏，于是，一个同事就把我护送回来，不巧，我们在门口碰到了小主······ “你那个同事怎么不进来坐坐！”王警官唤道： 七夫人回道：他还要回学校值班，他就！ 石头转移话题，说：六夫人的身体怎样！小孩子还健康吧！ “他们很好，母子平安，我刚才就是在房间抱小孩，小孩子胖嘟嘟，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可爱得很。”王警官满脸洋溢着喜悦。 石头笑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健康就好。 李妈走上前，说道：老爷，刚才小主送了一蓝子鸡蛋过来，厨房！ 王警官作揖道：小主，我们府里什么都不缺！你何必！ “王警官，农村就是这个礼数，除非，你嫌弃······”石头应道： “小主，我怎会嫌弃！我是不忍小主，以及小主的家人为此劳心！”石头打断道： 石头接道：王警官，那些客套的话，我不想多说，它是我们全家的一番心意。 王警官谢道：谢谢！谢谢！ “对了，我托你办的事！”石头愣道： 王警官答道：小主放心，事情已经办妥。 石头回道：王警官费心了。 王警官说道：能为小主办事，这是我的荣幸。 “爹，哥哥叫我去上学。”怡儿扯着王警官的裤子，嚷道： 王警官撑着怡儿的肩膀，说：怡儿，你想不想去上学！ 怡儿应道：我不想去上学，我要陪着娘。 王警官嬉笑道：你傻不傻。 怡儿续道：哥哥要我去上学，我就要去上学。 王警官两眼看向石头，唤道：小主。 “怡儿，你多读一些书，将来找工作也比较容易。”石头说： 怡儿凑到石头跟前，说：我会好好读书，就像哥哥一样，做个有礼貌的人。 石头笑道：你别像哥哥！哥哥是个“牛学生”。 四夫人不解道：小主，“牛学生”是指！ 石头解释道：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抓螃蟹、抓泥鳅之类，读书那些······ “那个时候小主的家里不宽裕，小主没有机会过去读书。”王警官抢道： 石头回道：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我的性子野，一颗心没有放在读书上，我要是去读书，考试准会考第一。 “读书必须用心，将来跟小主似的······”七夫人说： “跟我似的还得了，我读书垫底。”石头接道： 七夫人辩道：怎么会是垫底！你刚才还说“第一”！ 石头答道：我是说倒数“第一”。 七夫人笑道：小主真是幽默。 “哈哈～” 四夫人微笑道：说真的，奇人必有奇遇，小主的那股聪明劲，他人学不来。 “我早就应该出来客厅，呆在房间闷死了。”六夫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嚷道： 跟着，三夫人搀着六夫人走下楼。 王警官喊道：梨儿（六夫人），你走路慢点，你把小孩子一块抱下来。 六夫人扭着头，唤道：二姐，你去把小孩子抱过来。 石头问道：王警官，六夫人生的那个孩子叫啥名字？ 王警官回道：我还没给小孩取名字。 我想，给孩子取名——就让小主来取。 石头辞道：不行，不行，王警官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以越俎代庖！ 王警官接道：小主，我让你取，根本谈不上越俎代庖。 另一方面，你对我全家有恩，你能帮孩子取名字，是孩子、是我全家的福气。 “相公说得在理！还请小主莫要推却！”六夫人请道： 石头礼道：几位夫人好！ 二、三、六夫人齐道：小主客气！ 石头凑到二夫人身前，摸着小孩子的脸颊，抿笑道：小孩子很可爱。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你赐名！ 石头难为情道：王警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 王警官作揖道：不敢，恳请小主为小儿取名。 石头无奈道：王警官，你的心思，我懂，诸位夫人的好意，我也知晓，然而，我这块石头才疏学浅、胸无点墨，我连自己孩子的名字都取不好，我岂敢去为令公子！ 王警官论道：小主谦虚！小主为令千金取的名字很好听，简单，又有新意，让人印象深刻。 石头挠了挠头，说：如此看来！我今天不为小孩想个名字，王警官是不会让我走。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说笑！小主就替小儿想想！ 石头喝了一口茶，询问道：敏儿是叫？ 王警官唤道：敏儿叫——佳敏，怡儿叫——佳怡，蓉儿叫——佳蓉，齐儿叫······ “王警官，你不必说了，我与你爹相识、相交，与各位在奉贤镇相会，凭的是一个——缘字，我就把——缘字取为名字，但缘听起来有些别扭，我把缘字换成明字，希望孩子长大以后，能够明白事理，做事能够光明磊落，能够正大光明。”石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王警官。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赐名！ 二夫人微笑道：明儿，明儿乖啊！快快谢谢小主！ 明儿的脑袋左摇右晃，却一声也没哭。 二夫人大笑道：相公，明儿听到小主帮他取名，明儿高兴的在晃脑袋。 呵呵！！ 六夫人走到二夫人面前，逗道：明儿，你笑一个，笑一个。 “哇哇哇”明儿大哭了起来。 六夫人说：明儿，你是饿了吧！娘来喂你。 王警官唤道：梨儿，这里人多比较吵，你和老二、老三上楼去。 石头接道：对对对，楼上比较安静，小孩子不喜欢太吵，小孩子得要小心呵护。 几位夫人对着石头行了一个礼，不慌不忙地向楼上走去。 “老爷，饭菜来了。”于妈小声道： 王警官说道：快把饭菜端上来。 石头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自言自语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中午12点。 顷刻，仆人们有序的备着餐具。 王警官叫道：小主，吃饭啦！ 石头拿起筷子，微笑道：大家一块吃。 怡儿挤到石头身旁，撒娇道：我要哥哥抱着我吃。 王警官嚷道：怡儿过去你娘那边，小主要吃饭，小主抱着你怎么吃！ 石头抱起怡儿，答道：不碍事，不碍事。 王警官无奈道：小主，小孩子她！ 石头一手搂住怡儿，小口小口的吃······ 第128章嚎啕大哭（1） 9月5日，阴雨连绵。 平伯靠在房门上很是悠闲的哼着歌。 他时不时的将眼睛瞄向府门。 “哩啦”他扯开裤衩看了看，嘀咕道：真是倒霉，这个钉子这么长，它把我的裤子都刮烂了。 他拍了一下裤衩，气道：讨厌死了。 “咦！把它洗干净后，拿给爱菊去补。”他的脑子突然一转。 他兴奋道：对，就这样办。 他两手拾掇着身上的衣服，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府门。 他看到府门外有个人走来。 他嚷道：喂！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人，你来我们府里干嘛！ 这个人走到平伯面前，唤道：平伯是吧！ 平伯打量着眼前这个人，默念道：这人莫非是熟人，他还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可府上明明没有此人，自己也不认识······ “你是叫平伯吧！”这人重申道： 平伯愣道：我是叫平伯，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应道：麻烦你带我去见畾叔。 “你究竟是谁？谁是畾叔？”平伯问道： 这人回道：“畾叔”叫做——袁畾，他比我爹小一岁，所以，我叫他叔，我今天来找他是有急事。 平伯搬着凳子，微笑道：快坐，快坐。 这人摸着头上的斗笠，辞道：不了，不了，我不坐，找畾叔要紧。 平伯说：不慌，不慌，到了这里，我会让你见到他。 这人接道：事情比较急，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平伯道：啥事这么急！ 这人说道：畾叔的娘去世了。 平伯抢道：什么时候的事！ 这人低声道：就在前天早上。 平伯拿了一把雨伞，论道：怪了，她去年过生日时，我还跟你畾叔絮叨，你畾叔还说自己的娘身体健壮。 这人附和道：她前几天都很好，就是前天！ 平伯迈着步子，叹道：“人活一口气”转眼就没了。 这人接道：谁说不是！何况是一老人家，老人家就像风中的蜡烛——说灭就灭。 平伯唤道：她走得也太快了，她再活个十年、八年也好。 这人答道：生死问题哪会由人说！ “好了，畾伯就在前面住。”平伯嚷道： 这人走上过去，刚要敲门。 平伯大喊道：小畾子，小畾子，你快开门。 畾伯拉着房门，应道：小平子，你叫死啊！ 平伯回道：你猜得真中。 “畾叔，可算把你找着了。”这人唤道： 畾伯看见眼前这人，笑道：墩子，你怎么来这了！你快到屋里坐。 墩子摘下斗笠，一脚跨了进去。 平伯嚷道：你们聊，我看门去了。 墩子说：平伯慢走。 平伯笑了笑，直向府门方向走。 畾伯倒着茶，询问道：墩子，你吃了饭没有？ 墩子答道：我吃过了。 畾伯把一杯茶推向墩子，说道：墩子，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人，你用不着跟我客气！你要是还没吃饭！我叫人帮你端一碗过来！ 墩子抿了一口茶，应道：真的不用了。 畾伯回道：那我就不勉强了。 “墩子，你还没来过冯府吧！”畾伯续道： 墩子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冯府！ 畾伯兴奋道：我就说嘛！我们村离冯府有些路程，大部分人都不会跑来这玩！ 墩子打断道：我不是跑来玩的。 畾伯抢道：你喝完这杯茶，我带你四处转转。 墩子回道：天在下雨······ “下雨也没关系，冯府很大哟！” “畾叔，你娘过世了。” “什么！” “前天早上，你娘去世了。” 畾伯笑道：你跟我开玩笑吧！ 墩子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畾伯愣了片刻，说道：不可能，我娘的身体健朗，从来没有！ 墩子嚷道：畾叔，老人就似西边的太阳，说没就没。 畾伯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刷刷”的流。 一刻钟······ 他拭着泪水，哽咽道：我娘怎么去世的！ 墩子唤道：叔婆婆去得很快，她早上去喂猪的时候，突然头晕目眩，于是，她靠在猪圈门上歇息，等到之花婶走到她身旁时，她整个人往下瘫，她一回到家就······ “我娘这么大的年纪，还让她一个人过去喂猪。”畾伯责备道： 墩子接道：叔婆婆是和之花婶一块去的。 畾伯埋怨道：都怪我不孝，没能让娘过上好日子，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畾叔，你别太自责，这种事情怪不了你，叔婆婆走的匆忙，以致！”墩子劝道： 畾伯啼泣道：别人总说“送终，送终”，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我，我愧为人子。 墩子小声道：畾叔，爱菊家怎么走！ 畾伯撑着桌子，说：墩子莫急！我娘去世了，我得过去请个假，也告知一声老夫人他们。 “对了，之花婶吩咐，吩咐我邀请老夫人他们也去参加叔婆婆的丧宴。”墩子愣道： 畾伯问道：我娘下葬的日子定了吗？ 墩子应道：就在本月初九。 畾伯起着身，说道：时间比较紧，我去找老夫人。 墩子叫道：畾叔，我也去见老夫人。 畾伯吩咐道：你呆在这里别乱走！你渴了自己倒茶喝，我一会就会回来。 墩子答道：好的。 畾伯拔腿就往外走。 霎时，畾伯来到老夫人的房门口，喊道：老夫人，老夫人，家奴有事相谈。 “畾子进来，你进来屋内说话。”老夫人的声音传出了屋。 畾伯推着门，快步走进屋。 老夫人见畾伯走进屋，唤道：畾子，你过来坐。 一旁站着的冯财主连忙去搬凳子。 畾伯谢道：谢谢少爷！ 冯财主应道：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你渴不渴，渴就自己倒茶喝。”冯财主续道： 畾伯晃着头，回道：家奴不渴。 老夫人问道：畾子，你过来找老身是为何事？ 畾伯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娘······ “小畾子，你结巴啥！你有话就说。”冯财主嚷道： 畾伯没能锁住眼泪，眼泪瞬间泪湿了眼眶。 冯财主看见畾伯成了泪人，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你遇到了啥过不去的坎！ “贵儿（冯财主），你让畾子自己说。”老夫人唤道： 畾伯屏住哭声，嘶哑道：我娘，我娘前天，前天去世了。 老夫人探着耳朵，叫道：畾子，你说大声点。 畾伯打开嗓子，说：我娘前天早上过世了。 老夫人眯着眼睛，显得很是忧伤，嘀咕道：老朋友一个一个的往那边走，老身心里很不是滋味。 或许，老身也该走了。 “娘，你说什么呢！”冯财主抢道： 老夫人唤道：贵儿放心，为娘对待生死，早已看透，生与死在命，富贵与否在天，为娘只是不忍，不忍看着老朋友逐个的离去。 虽然，为娘和畾子的娘从未谋面。 “老夫人万福，老夫人定会长命百岁、百岁加一。”畾伯作揖道： 老夫人谢道：谢谢畾子吉言！ 不过，老身真的活到百岁还没去天堂。 恐怕，府里那些厕所门都得由老身去代替了。 “娘，你咋能这么说！你能高寿，是儿的福气，是咱府里的福气。”冯财主接道： “老夫人，少爷，之花差人过来，想邀你们过去家里喝杯水酒。”畾伯说道： 老夫人叹道：之花有心了。 冯财主说：小畾子，你等会去帐房领4锭银子······ “不行，不行，这样使不得。”畾伯辞道： 冯财主指责道：小畾子，你跟我客气啥！我俩谁和谁！你的娘就同我的娘，现在你娘去世，我不能前去送葬，我送一点银子，这样不为过吧！ 再说，几两银子不多，把它当作我的分子钱！ 畾伯一手搭着胸口，鞠躬道：少爷的盛情，袁畾感怀于心。 “畾子，你娘何时下葬？”老夫人问道： 畾伯回道：日子定在本月初九。 老夫人轻声道：本月初九。 畾伯唤道：少爷，我要跟你请几天假，我娘······ “小畾子，你无需多说，你回家的事——全由你自己决定，你想在家里呆半个月，或是一个月······”冯财主伸出手，打断道： “谢谢老夫人！谢谢少爷！”畾伯再次谢道： 老夫人应道：谢老身干嘛！ 畾伯接道：谢谢老夫人和少爷对我们全家的宠爱！ “我还要去找爱菊，我先告辞了。”畾伯续道： 老夫人劝道：畾子，你别太忧伤！你要保重自己！ 畾伯鞠了一个躬，一直往着门外走。 冯财主喊道：小畾子，你路上小心点，你注意身子。 转眼，畾伯跑到了三夫人房门口，嚷道：爱菊，爱菊······ “你这么大声干嘛！你当心惊到三夫人。”爱菊打开房门，小声道： 畾伯压着嗓子，说：你去跟三夫人告声假，我到了你家再和你细说。 爱菊回道：你知道我的性格，你有什么就说！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畾伯咬着嘴唇，答道：好吧！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在路上跟你说。 爱菊接道：那你到府门等我，我去跟三夫人说一声。 她扭过头，直往里屋走。 三夫人见爱菊走了回来，问道：爱菊姐，畾伯叫你作甚？ 爱菊说：我也不清楚，他说，他会在路上告诉我，我进来和你告声假，我要回趟家！ 三夫人应道：畾伯叫你回家，肯定是有事情！ 爱菊答道：我也觉得是有事情。 而且，是大事情。 不然，他不会那么急！ “爱菊姐，今天也快到下工的时间，你先回去。”三夫人唤道： 爱菊说道：可是，妹妹挺着一个大肚子，你叫我怎么放心！ 三夫人站起身，说：爱菊姐甭担心！我的肚子还没够日子，它碍不了事。 爱菊挪着步子，喊道：妹妹，你要小心。 “爱菊，三夫人就让我来伺候。”阿凤嚷道： 爱菊转过头，笑道：阿凤姐，你过来了。 三夫人摸着肚子，叫道：阿凤姐。 “三夫人不可乱动哟！”阿凤伸出手，去扶三夫人。 爱菊说：阿凤姐过来了，阿凤姐帮我照顾好三夫人，我回家去了。 阿凤道：爱菊尽管去，老夫人特意派我过来照顾三夫人。 “怎么！老夫人知道我会走。”爱菊应道： 阿凤回道：当然知道！畾伯的娘去世了······ “啊！亲家婆婆去世了。”爱菊惊讶道： 阿凤答道：你不知道哇！ “阿凤姐，我走了。”爱菊急匆匆地跑出门外。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畾伯房门口，唤道：畾伯。 畾伯扣着布袋，说道：爱菊，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们不是说好府门口见吗！ 爱菊跨进房门，叫道：畾伯，咱们走了。 墩子瞅着爱菊，询问道：畾叔，她是爱菊吧？ 畾伯点着头，说：是她。 “爱菊，他是我本村的年轻人，小名：墩子，他爹和我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畾伯介绍道： “畾伯说笑了，我都快四十岁了，我不年轻了。”墩子辩道： 爱菊应道：墩子哥，你比我年长一点点。 墩子微笑道：是吗！ 爱菊接道：畾伯刚才说你年轻，一点也没说错，无论怎么说！你也大不过畾伯。 “爱菊，你带路吧！这个雨天，路面不好走。”畾伯嚷道： 爱菊说道：畾伯真是憋得住气，你娘走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畾伯回道：我打算在路上跟你说，没想！ 爱菊说道：你早前不是说亲家婆婆的身体很好吗！她怎么这么快就······ “我也想不明白。”畾伯擦了一下鼻子，不停地往前走。 墩子唤道：畾叔，这门！ 爱菊一瘸一拐的提着脚，应道：墩子哥，你不用管它，这里是冯府，门上锁不锁都无所谓。 畾伯回过头来，问道：爱菊，你的雨具呢？ 爱菊说：我把它放在平伯屋里。 “我们从这边走（这边的屋檐短，会有雨滴落到屋檐下）。”畾伯把伞递给爱菊。 爱菊辞道：别别别，你撑，你撑。 畾伯答道：你走路慢，我一个冲锋就到了对面。 爱菊接着伞，微笑道：那我拿着！ 畾伯抱着头，使劲的跑······ 第129章嚎啕大哭（2） 爱菊他们刚刚回到家门口。 畾伯喊道：倩倩，倩倩，你开开门。 土堆推开门，叫道：畾伯，你快进屋。 畾伯走到门前，将伞挂在矮门上（矮门筑在大门的前面）。 “墩子快点过来，你把蓑衣、斗笠放在外面。”畾伯唤道： “土堆，你陪畾伯他们进屋去，门让我来关。”爱菊蹒跚地走来。 土堆嚷道：畾伯，这位大叔，你们进屋坐。 “大伯，快来喝茶。”倩倩道： 墩子抬起头，笑道：倩倩，你看到了亲大伯就叫喝茶，看到我就像没看到似的。 倩倩一手捋着头发，迟疑道：你是！ 墩子站到倩倩面前，说：倩倩可以呀！两年没见······ “你是墩子大哥。”倩倩愣道： 墩子微笑道：你想起来了。 “倩倩大嫂，你为啥叫他大哥？”水水疑问道： 畾伯解释道：按辈分的话，倩倩和他平辈。 土堆说道：那我们应该怎样叫！ 墩子接道：叫啥都可以！ 其实，我很不喜欢按辈分叫。 “土堆，倩倩，你们陪着大伯坐会，我进去一下。”爱菊说： 土堆一手拿碗茶，嚷道：畾伯喝茶，墩子大叔喝茶。 墩子接过茶，抿笑道：真懂事。 “倩倩，他是你相公吧！”墩子续道： 倩倩瞄了一眼土堆，显得很是尴尬。 土堆回道：我不是她相公，她是我大嫂。 墩子赔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请问！你大哥在哪？”墩子问道： 土堆说：他！ “墩子哥请坐！”倩倩拉着凳子，请道： 墩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倩倩也坐。 “水水，你杵在一旁干嘛！你也过来坐。”畾伯无意间看见水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墩子。 水水一步一挪地到了畾伯身旁，询问道：娘，你跟我们兄弟说过，我们见到别人叫什么！倩倩大嫂也要跟着叫什么！为啥？ 墩子答道：我也说过，叫什么都可以！ 畾伯论道：水水，你要这样想，你大嫂在娘家就叫墩子大哥······ “可是，这是我家，是她老公的家。”水水打断道： 畾伯恍然道：水水说得对，倩倩要叫墩子——大叔。 倩倩小声道：墩子大叔。 墩子抿了一口茶，唤道：水水有颗好奇心，更有一份独有的执着，长大以后可以去搞研究。 畾伯微笑道：墩子说笑了！搞研究哪有那么简单！ 土堆问道：研究好玩吗？ 畾伯应道：搞研究不能玩，它是一项工作。 土堆追问道：什么是工作？ 畾伯答道：工作就是，工作就是。 比如，你娘在冯府干活，干活就是工作。 土堆询问道：畾伯，你也在冯府工作吗？ 畾伯回道：对呀！我在冯府当采购，采购就是我的工作。 土堆说：采购也是仆人，当仆人不好玩。 畾伯笑道：你还是孩子心性，当仆人好不好玩另说，但有一点，它能养活自己，更能去为家庭分担。 土堆答道：这个倒是，就像我娘！ 墩子唤道：土堆，我告诉你哟！无论干什么工作都要用心干！不能三心两意，只顾自己贪玩，不想别人，不想担当。 土堆说道：这些我懂，我上山砍柴去卖，就是为了替家里分担！ 墩子接道：你还会砍柴去卖。 水水得意道：倩倩大嫂和我们兄弟都会上山砍柴卖。 土堆附和道：我们砍来的柴大部分都会卖掉，有一些就会留下来自己用。 “土堆，你去把它点燃。”倩倩提着一个马灯，唤道： 土堆拿过火柴，“啪啪”的打火。 倩倩说：墩子叔，你大老远的跑来我家，你不会是为了过来玩吧！ 墩子板着脸，道：倩倩，你也猜出来了，我今天过来你家，是来······ “墩子，我等会亲自跟她说。”畾伯打断道： 倩倩问道：大伯，为何不让他说下去？ “土堆，你进来端面啦！”爱菊喊道： 土堆站起身，一头钻进了厨房。 倩倩见状，立刻跟进去。 墩子靠在畾伯耳边，嘀咕道：畾叔，倩倩的相公哪去了！ 畾伯小声道：你别问。 墩子转过身，默念道：怪不得有人说倩倩的老公走了！难道！ “畾伯，墩子大叔，你们坐过来吃东西啦！”土堆捧着面，嚷道： 畾伯围上桌，唤道：墩子，你也别客气！你快过来。 墩子礼道：畾叔，你坐上面。 畾伯应道：我坐这边也一样。 “墩子叔，你吃面条。”倩倩盛了一碗面条，递给墩子。 墩子回道：倩倩，你先把面条给你大伯······ 倩倩说道：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做客，必须先给你。 墩子笑道：两年没见，倩倩果真长大了。 “墩子大哥，面都盛好了，你怎么不吃！”爱菊缓缓地走来。 墩子应道：我吃，我吃，你们也过来吃。 “厨房里面还有饭，我再去炒个菜。”爱菊挪着脚，说： 水水抱住爱菊的脚，唤道：娘，你有没有煮鸡蛋！我要吃鸡蛋。 爱菊掰着水水的手，嚷道：你放开我，我要进去炒菜了。 倩倩叫道：大伯，你陪着墩子叔先吃，我们等到饭出来后——再吃。 “倩倩，你知道大伯不喜欢吃面，你们几个把它分开吃了。”畾伯拿着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分着面。 倩倩喊道：土堆，水水，你们两个吃，我进去端菜了。 水水说：我不吃面，我要吃那个鸡蛋。 “好，水水就吃鸡蛋。”畾伯夹着鸡蛋，把它放在水水面前的碗上。 土堆说道：墩子大叔，你吃了不够的话，这个盆上还有。 墩子答道：够了，够了，这么大一碗，吃完这碗都够呛。 “土堆，你到里面端菜去。”倩倩提着一鼎饭走过来。 土堆放着筷子，应道：好嘞！ 倩倩望着一旁，唤道：水水，你把马灯提过来。 水水提起马灯，往着放鼎的位置照。 倩倩嘀咕道：鼎架子怎么跑来了这边！ “大嫂，你给我让让。”土堆叫道： 倩倩赶紧向旁边挪着身。 土堆放下菜，嚷道：水水，你站过去一点，你那个位置挡着大嫂盛饭。 倩倩凑到桌前，唤道：大伯，墩子叔，我帮你们盛饭。 墩子拒绝道：我吃面都吃饱了，我就别盛了！ 倩倩应道：怎么会呢！一碗面就能吃饱！ 墩子咽了一口面，说道：我真的吃不下了，你们吃。 “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会吃不下！”爱菊端着两碗菜，一歪一歪地走出来。 土堆提着马灯，说：大嫂，你快给墩子大叔盛饭。 墩子辞道：别盛！别盛！ 爱菊放下菜，唤道：我家里是穷，你也不至于连碗饭都给我们省下吧！ 墩子答道：爱菊，我刚刚吃了一大碗面，我确实吃不下了。 “墩子大哥，别的话我不多说，你作为倩倩的娘家人，又到了我家，首先肚子就得填饱，不然！”爱菊应道： 墩子回道：我吃饱了，吃饱了。 “墩子叔，你再吃两口饭。”倩倩递给墩子一碗饭，嚷道： 墩子接过饭，无奈道：倩倩，你拿个碗过来，我吃也吃不了这么多。 爱菊说道：墩子大哥莫作礼让！这点饭还能撑到你不成！ 墩子瞥了一眼畾伯，叫道：畾叔，你帮我劝劝爱菊，爱菊他们太过热忱，我实在······ “你吃两口，你吃不下的，你把它留在碗中。”爱菊抢道： 墩子夹了一大团饭放在面条上面。 爱菊拉着脸，唤道：墩子大叔执意不肯吃饭的话，那就随意。 墩子说：我吃，碗里面还有。 爱菊微笑道：畾伯夹菜吃，墩子大叔夹菜吃。 畾伯应道：我可不会客气的。 “爱菊不用叫，我们想吃哪个菜！我们自己会动手夹。”墩子附和道： “如此甚好！我也不喜欢帮人夹菜。”爱菊放着筷子，接道： 她续道：你们慢慢吃，我到楼上拿点花生下来。 她提了一个马灯，渐渐地爬上楼。 墩子放下碗，说道：畾叔，土堆，你们吃，我吃完了。 倩倩问道：墩子叔，你喝不喝米汤？ 墩子谢道：谢谢倩倩！我不想喝米汤。 “墩子大哥，你过来吃花生，这些花生是我前段时间晒的。”爱菊端着一瓢花生走过来。 墩子接道：晒的花生啊！我倒要尝尝。 爱菊推着桌上的碗，把它放在桌上的一角。 “这东西好吃。”畾伯放下筷子，伸出手去抓花生。 墩子拨了一个花生，把它放在嘴里一嚼，称道：好吃。 畾伯拨着花生，得意道：好吃吧！ 墩子叹道：哎！ 畾伯见墩子的神情，询问道：爱菊，你家里还有酒没？水酒也可以。 土堆放下碗，答道：我家的旁屋有酒，那些酒是我爹留下来的。 畾伯微笑道：你去拿点出来。 土堆挪开凳子，直往旁屋走。 爱菊一手收着碗，说道：水水，你端着碗坐过去一点。 “娘，你还没吃呢！”倩倩唤道： 爱菊应道：我不饿。 “畾伯，给。”土堆抱着一坛酒走来。 畾伯喊道：土堆小心点，你别把酒坛子摔碎了。 土堆瞟了一眼身旁，回道：没事。 爱菊抹干净桌子，重新摆了几个碗。 土堆把酒放在桌上，说：畾伯，这种酒怎样！ “好酒。”畾伯掀开酒盖，连忙去帮墩子倒酒。 墩子用鼻子闻了闻，夸道：香，真香。 畾伯拿着酒坛，问道：土堆，水水，你们喝点吗？ 土堆兄弟一同晃着头。 畾伯扭过头，说：爱菊，倩倩，你们要不要！ 爱菊挥着手，说道：畾伯有所不知，我对酒特别反感，孩子的爹就是因为它才······ “好吧！你们不喝，我和墩子喝。”畾伯打断道： 墩子喝了一口酒，询问道：爱菊，大哥走了多久？ 爱菊沉默了一会，答道：他走了三年。 墩子追问道：大哥是不是患有病？ 爱菊应道：他没病，他的身体很好，他的不足，或说致命点就是嗜酒如命。 所以，我对酒这个东西！ “墩子，贤侄，我们走一个。”畾伯举起酒碗，叫道： 墩子举起碗，喊道：畾叔，咱们干。 “你们喝着，我进去收拾一下床铺。”爱菊提着马灯，缓缓地走。 畾伯举着碗，说道：我谢谢贤侄从家里跑来这里给我报讯，咱们叔侄再走一个。 墩子咽了一口花生，回道：干。 畾伯指着墩子，说：你是我的贤侄，我和你爹儿时那会，就跟，就跟水水差不多的年龄。 不，比水水的年龄还小，我们是发小。 转眼，你都，你都做爹了。 墩子应道：畾叔说得对，我都做爹了。 “呃！都做爹了。”畾伯打了一个嗝。 他一手端着碗，一手甩了甩，哽咽道：时间不饶人，咱们叔侄俩，咱们叔侄俩干，干了它。 墩子接道：畾叔说得非常好，时间不饶人······ “畾伯，你别喝了，你喝醉了。”爱菊走过来，嚷道： 畾伯满脸通红，扭着头“左顾右盼”，傻笑道：我醉了吗！我没醉，我太久没有喝酒了，我有一点点，一点点不适。 爱菊责备道：倩倩，你也不拦着他。 倩倩应道：大伯又没吐。 我怎么知道！ 爱菊用手挡着畾伯的碗口，唤道：畾伯，你娘去世了，你的心情很糟糕，我理解。 但是，你把自己灌醉，它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愁上加愁。 “娘，你说什么！我奶奶她！”倩倩惊讶道： 爱菊重申道：她过世了。 畾伯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头扎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倩倩的眼泪就跟下雨似的“刷刷”地往下掉。 水水看着畾伯他们哭得如此伤心。 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难过了好一阵子。 畾伯啼泣道：倩倩，你明天，明天跟我回家去。 倩倩泣道：我跟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她的心中一想，愣道： 畾伯不解道：为什么！ 倩倩缩着身子，一声不吭。 爱菊说：倩倩，你奶奶过世了，于情于理你都得回去一趟。 虽然，回去一趟改变不了什么！ 但它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慰藉。 倩倩埋着头，仍是不吭声。 墩子劝道：倩倩，你奶奶走了，你也不去送她一程，她这次走了就是永远，你错过了这次，日后后悔也没用，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你还是回去一趟。 再说：我从家里跑来这，我容易吗！你不要让我白跑。 倩倩闭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看。 土堆唤道：倩倩大嫂，你为啥不肯回去！娘让你回去，娘肯定是有让你回去的道理。 “你还在顾及什么！”土堆续道： 水水擦着眼泪，哽咽道：倩倩大嫂，你回去了，你还要回来哟！我还要跟你玩。 倩倩依旧不出声。 畾伯伏在桌上，沉静了一会，说道：倩倩，你明天到底回不回去！ “倩倩，你说句话。”墩子叫道： 畾伯眯着眼睛，说：倩倩，你用不着急着回答我，我让你想，慢慢想，明天早上告诉我，我们吃完早饭就会走。 水水嘀咕道：倩倩大嫂，你会回去吗！ “我去洗个澡。”畾伯站起身，嚷道： 爱菊喊道：倩倩，你去给畾伯准备一些温水。 倩倩一手提起马灯，不慌不忙地向厨房走去。 爱菊摇着头，轻声道：这孩子······ 第130章嚎啕大哭（3） 第二天清晨，空气清爽宜人。 爱菊一个人呆在厨房里面，忙得不可开交。 “哒”灶上的一截柴头掉在地上。 爱菊放下碗筷，奔过去捡柴头。 “娘，柴头让我来捡，省得它弄脏你的手。”倩倩大步地走进来。 爱菊瞥了一眼身旁，唤道：倩倩来了。 倩倩蹲在灶门口，说道：昨天夜里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肚子有点痛。 爱菊回道：最近早晚的温差大，你可能是感冒了。 倩倩应道：怎么可能！这几天不冷不热，蛮是舒适······ “感冒不一定要温差大，它不经意就中招了，患病不会跟人商量的。”爱菊辩道： 倩倩小声道：我现在没有不舒服哇！ 爱菊答道：那就好。 “你昨晚考虑得怎样！”爱菊续道： 倩倩说：什么怎样！ 爱菊往锅里倒着米，接道：当然是你回去的事。 倩倩道：娘要我回去。 爱菊说道：你奶奶去世了，你回去拜祭，这是人之常情。 倩倩眼神迷离，唤道：我得了病，我不宜远行。 “你得了什么病！” “娘也说了，我感冒了。”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去喽！” 倩倩应道：我不是不打算回去，我是不宜回去。 爱菊把手撑在灶面上，质问道：倩倩，你跟我说实话，你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倩倩叫道：娘，锅上的饭沸了。 爱菊掀开锅盖，拿起锅铲搅着米水，说：倩倩，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隐瞒，你有啥话就说。 “我没，我没隐瞒，我能隐瞒什么！”倩倩接道： 爱菊回道：没有隐瞒的话，你为什么不肯回去！ 倩倩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宜回去。 爱菊看向倩倩，唤道：你在跟我打马虎眼。 倩倩应道：我跟娘打什么马虎眼！ 爱菊捞起米粒“看了看”，立即去捞饭。 她一边捞着饭，一边吩咐道：倩倩，你把火放小一点。 倩倩从灶中拉出两块柴，小心翼翼地熄灭火苗。 爱菊捞完饭，盖上鼎盖，说：饭捞好了，你可以把火烧旺一点。 倩倩添着柴块，把火烧得“啪啪”响。 爱菊喊道：倩倩，你到咱们房里拿四个鸡蛋过来。 倩倩起着身，一个健步跑了出去。 爱菊拿过来一个盆子，一瓢一瓢地舀着米汤。 “娘，鸡蛋放在这啊！”倩倩抓了四个鸡蛋，把它放在碗中。 爱菊问道：倩倩，你看到土堆他们醒了没有？ 倩倩答道：他们醒了，他们都在外面洗漱呢！ 她一个转身，拿起柴块往灶里塞。 爱菊嚷道：你先别添火！灶中的火还在那么烈！ 倩倩放下柴块，说道：不是要炒辣椒吗！我把火烧烈点。 爱菊向锅里倒了一瓢冷水，回道：够了，够了。 倩倩放下柴块，跑到一旁削着辣椒。 爱菊洗着碗筷，嚷道：倩倩，你别慌，你削慢点。 倩倩垂着头，默不吭声。 “砰” 倩倩弯下腰去捡柴头。 爱菊拿起锅铲，去撩锅上的水珠。 “嗞”她把猪油放下锅。 跟着，她拿了一个大碗过来。 她把碗里的鸡蛋汁倒进锅里。 锅里冒出一团浓浓的雾气。 她用娴熟的手势，一口气打光剩下的鸡蛋。 她一手撩着鸡蛋，一手往锅里倒水，问道：倩倩，你削好了辣椒没？ 倩倩应道：削好了，就剩手上这一个。 爱菊说：你削完辣椒把刀给我。 倩倩递着刀，唤道：给。 爱菊拿起菜刀，在灶上方割着腊肉，喊道：倩倩，你把盆子端过来，在盆中倒两瓢热水。 倩倩刚把盆子放到桌面上。 爱菊嘀咕道：锅里的汤菜也该起锅了。 倩倩说道：娘，我来。 爱菊提醒道：锅上的菜还没放调料。 倩倩拿着调料，正要往下放。 爱菊放下腊肉，嚷道：倩倩，你还小，你让我来。 倩倩辩道：娘，你不告诉我怎么做！我永远都是小孩。 爱菊洗着肉，微笑道：倩倩说得不错，我不让你做，你永远都不会做。 倩倩附和道：我不小了，我今年10岁了。 爱菊叫道：倩倩，你用勺子舀半勺盐巴放下去。 倩倩拿勺子舀了半勺盐巴。 爱菊说道：多了。 倩倩握着勺子抖了抖。 爱菊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吭声。 倩倩握住勺子，朝锅里一倒。 爱菊开口道：你拿个碗过来，你自己捞口汤尝尝。 倩倩用碗盛了一点汤“抿了抿”，小声道：奇怪，我明明放了盐巴，怎么一点盐巴的味道也没有！ 爱菊回道：你放的盐巴太少，你刚才那一抖抖得太凶了。 倩倩应道：是这样吗！ 爱菊说：你试着再放一点盐巴。 倩倩舀了一小勺盐巴，问道：娘，要放这么多吗？ 爱菊倒着盆中的水，说道：你放下去。 倩倩倒下盐巴，舀了一口汤一抿，说道：还是有点淡。 爱菊切着腊肉，唤道：你别放盐了！酱油里面有盐，你在汤里加点酱油，看到汤里起了红色，你就别加了啊！ 倩倩追问道：放好酱油就可以起锅了吗？ 爱菊答道：嗯！ 但是，就像刚刚，没盐可以加盐，盐多了就要加水。 你要慢慢体会，慢慢学。 倩倩撩着汤“点了点”头。 爱菊走到门前，喊道：土堆，你进来端碗筷了。 倩倩撩完汤，说：娘，咱们要不要再把锅洗一遍？ 爱菊提着脚，回道：不用，直接煮下一个菜就行。 倩倩蹲在灶门口，往灶里添了两块柴。 爱菊放着油，油在锅里烧得滚烫滚烫。 她用刀面端起腊肉，把它倒入锅里。 “娘，你把菜煮好了吗？”土堆钻进来，询问道： 爱菊应道：我炒完这个菜就好了。 土堆捧起碗筷，渐渐地往外走。 爱菊吩咐道：倩倩，你把这碗汤菜端出去。 倩倩说：我在这再呆一会，这火！ 爱菊答道：这火够了，你下去吧！ 倩倩拍了拍手，双手捧起汤菜，一步一挪地走。 畾伯见倩倩走出来，问道：倩倩，大伯昨晚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 倩倩放下汤菜，回道：我昨晚的身体不适，我没敢深想，鉴于身体的原因，恐怕！ “你是说，你不回去。”畾伯打断道： “倩倩，你一定要回去，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咋就听不进去！”爱菊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过来。 倩倩耷拉着脸，默不吭声。 土堆拿起碗，忙着去给大家盛饭。 墩子说：倩倩，你和我们一起回去，我们路上也多个伴，你一个人回去！ 倩倩接道：我不回去。 水水唤道：倩倩大嫂······ “大家吃饭。”倩倩喊道： 畾伯拉着碗，说道：我不等你们了，我先吃。 墩子捧着碗，说：畾叔，我这会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请一个人，他住在这边，他叫，叫······ “叫洪家平。”畾伯应道： 墩子接道：不是，不是。 “好像是叫刘，刘。”墩子续道： 畾伯答道：叫刘惊天。 墩子兴奋道：对对对，是叫刘惊天。 畾伯论道：他是我的同学，现在多半不在家，他家住在我们回去的方向，我们等会一同过去他家。 爱菊喊道：倩倩快点吃饭，吃完饭，你跟畾伯他们一块回去。 倩倩夹着菜，就跟没听到似的。 土堆叫道：大嫂，倩倩大嫂，娘在和你说话呢！ 倩倩仍是不吭声。 土堆嚷道：大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土堆，你别嚷嚷！你让倩倩好好想想！”畾伯手握筷子，说道： 爱菊说：倩倩，畾伯他们就快走了，你是走是留，你怎么也得表个态！ 倩倩低着头，一个劲地摇头。 爱菊道：你要把我们急死是不是！你好歹也吱个声。 畾伯抢道：爱菊，你别激动！倩倩说了，她不想回去，她之所以不回去，她肯定是有自己的顾虑。 爱菊应道：她有什么顾虑！ 畾伯答道：不管什么顾虑！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爱菊回道：纵使她有千般道理，也得让我们知道吧！ “爱菊，咱们外面说。”畾伯向着门外走去。 爱菊一脚踏出屋外，疑问道：畾伯，你想和我说什么？ 畾伯反问道：你说说，倩倩为啥不肯跟我回家？ 爱菊接道：她又没跟我说！ “这个孩子很孤傲，从不与人敞开心扉，她心里想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比如上次，我们左撬右撬才撬开她的嘴，这一次，她怕是铁了心！”爱菊分析道： 畾伯应道：爱菊说的没错，倩倩一直很内向，她的心里想什么！他人很难捉摸。 爱菊擦着额头，念到：倩倩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畾伯思索了一会，嘀咕道：上次！ 爱菊小声道：上次的约法三章，我与亲家老爷的约法三章，她知晓约法三章后，她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反常。 “对了，去年我娘大寿的时候，我和爹在茅屋里说话，恰好给她听到了，或许，她就是因为那一天！”畾伯愣道： 爱菊询问道：你和亲家老爷说了一些什么话？ 畾伯瞟了一眼屋内，偷偷地说：我爹要和你约法三章，是因为我爹疑心太重，他才会定下“不准把倩倩送回娘家”这条。 “畾伯，你给我说清楚点，你和亲家老爷谈了些什么！”爱菊接道： 畾伯吞了一口口水，唤道：事情要从倩倩嫁给石头之前说起，那时，之花忙着撮合石头和倩倩成就良缘，我爹十分反对，尤其，他了解了石头的家境之后，然而，有之花极力的劝导，他还是同意了。 “你爹同意了，这事就！”爱菊回道： 畾伯说道：你别打岔！倩倩与石头大喜之前，我爹去给倩倩算过命，算命的说，倩倩命运多舛，是个不祥之身，将来要过18条门槛······ “这是什么意思！”爱菊应道： 畾伯说：意思是说难得安定，要嫁多夫。 我爹想让我们疏远倩倩，还说多个这样的亲戚，不如少个这样的亲戚。 爱菊气愤道：亲家老爷怎么能够这样！别说倩倩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倩倩也是他的亲孙女，他也不能！ 况且，一切还是揣测。 畾伯接道：我也是这样说的。 奈何，我爹油盐不进。 爱菊站在原地来回地徘徊，小声道：亲家老爷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让倩倩怎么回去！纵然倩倩回去了，倩倩又该怎样面对亲家老爷！ 畾伯恍然道：怪不得，上次我们回来时，倩倩跪在我娘面前久久不起身，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爱菊唤道：倩倩这么小的年纪，爹娘双双离世，给她摊上这档子事，真是苦了她。 “既然事情也都弄清了，我们不应去怪倩倩，倩倩不肯回去，我们随她便是。”畾伯呼了一口气，答道： 爱菊说：畾伯，三夫人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我实在抽不开身······ “爱菊，你不必多说！你离不开身，这些我都理解。”畾伯打断道： 畾伯嚷道：我们进去吧！ 爱菊提着脚，一拐一拐的走进屋。 畾伯喊道：墩子，你也吃饱了，我们回家了。 爱菊说道：畾伯等等，我去舀些花生，你把它带回家去。 畾伯辞道：不了，不了，你把晒制花生的方法告诉了我，我已经告诉了之花，之花在家指不定晒了不少，我再带它回去，岂不是多此一举！ “畾叔，你不带花生，我们就动身了。”墩子唤道： 畾伯提起脚，应道：我这就走。 倩倩小声道：畾伯。 畾伯回道：倩倩不想和我们回去，你就留在家里陪水水他们玩······ “大伯，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倩倩的不孝。”倩倩赔礼道： 畾伯眼眶泛起了泪水，哽咽道：倩倩，你把日子过好了，我们也就放心。 倩倩泣道：大伯，你别怪我狠心！ “走喽！”畾伯嚷道： 土堆喊道：畾伯慢走，墩子大叔慢走。 畾伯撑起雨伞，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墩子披着蓑衣，连忙跟上去。 畾伯回过头，叫道：墩子，你走快点，我们还要到刘惊天的家里去。 墩子系着斗笠，回道：我来了······ 第131章水水去咬磊子 22日中午，太阳微微的偏西。 土堆兄弟和倩倩来到山林间。 土堆爬上山腰，兴奋道：水水，这里有很多柴条。 水水喊道：哥，二哥，你在哪里！ 土堆停下手中的活，回道：我在山腰。 水水应道：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山林间的野草、树枝长得密密麻麻，容易掩住人的视线）！ 倩倩嚷道：土堆，你晃晃身旁的树枝，好让我们看清你在的位置。 土堆道：大嫂，你和水水就在下面候着，你们想要砍柴的话，你们就在下面找个地方砍，你们两个都别上来。 水水答道：二哥，我和倩倩大嫂也想上去你那里。 土堆说：你们别上来！再砍一会，我就会往下扔柴条，柴条万一砸中你们，那就不好。 水水小声道：二哥不让我们上去。 倩倩回道：土堆，我们不上去了，我们就在下面砍。 水水说道：倩倩大嫂，咱们过去那边砍，那边长着几根很好的柴条。 倩倩朝水水看向的方向瞄了一眼，唤道：走吧！ 水水背着刀，渐渐地走。 “水水，你把刀放下来，你把刀扛在肩上，看着让人心慌。”倩倩跟在水水后面，叫道： “啊！”水水被山藤绊倒在地。 倩倩拉起水水，感叹道：还好，那把刀没有砍到你。 水水拍着裤子上的泥，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倩倩接道：还说没事，刚刚吓得我出了冷汗。 水水嚷道：咱们快点砍柴吧！ 倩倩走到一根树枝面前，一刀一刀的砍。 水水摸着树枝，微笑道：倩倩大嫂，这些树枝不大不小，很适合做柴条，我们砍完这些！ “砍完这些树枝，最少得有一捆。”倩倩削着树杈，应道： 倩倩续道：这捆柴让你来背的话，你肯定背不动。 水水回道：说的也是，这里有二、三十条树枝。 倩倩喊道：水水，你把砍好的树枝扔出去，这两条没有砍倒的树枝就让我砍。 水水扔着树枝，说：要扔到路上去吗！ 倩倩接道：全部都要扔到路上。 水水提醒道：倩倩大嫂，你记得砍些山藤下来（山藤用来捆柴）。 倩倩答道：我心里记着呢！ “大嫂，水水，你们看着点，我开始扔柴了。”土堆嚷道： 水水喊道：二哥，你只管扔，我们到了这边砍柴，我们不在原来的地方。 “哒哒”土堆扔着柴条，柴条砸在野草上沙沙的响。 倩倩道：水水，你人到了路上没有！我要扔柴了。 水水应道：我到了路上。 “哇！”土堆拼命地往下蹿。 水水焦急道：二哥，你出什么事了！ 土堆没有回声，气喘吁吁地滑着身（屁股坐在地上，随着惯力向下跑）。 倩倩唤道：水水，听着这动静，你哥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水水嘀咕道：可能是吧！ 倩倩拿起柴条，瞄准下方位置扔。 “水水，你在哪！上面有蛇。”土堆呼着气，嚷道： 水水震惊道：多大的蛇！ 倩倩扔下手中的树枝，慌慌张张地跑。 她跑到水水身旁，问道：哪有蛇？ 土堆凑到水水他们跟前，断断续续地说：就，就，就在上面······ “土堆，你慢慢说！那条蛇有多大！”倩倩打断道： 土堆吸着气，回道：我不清楚，我看到一条蛇的影子，我就叫了起来。 水水怀疑道：二哥，你没看错吧！ 土堆答道：绝对没有看错，我在上面扔柴，我扔着扔着，地上还剩两条柴，我拿起一条柴正要扔，突然，旁边动了动，我往旁边看了一眼，看见一条黑黑的东西，我还庆幸，我捡到了一条干柴，我把手中的柴条扔下后，我就去捡这条柴，刚要碰到它的时候，它的全身蠕动起来，我吓得撒腿就跑。 倩倩唤道：这么说！它跟砍下的柴条差不多大。 土堆点了点头，应道：嗯。 倩倩拍着胸口，小声道：吓死我了。 水水说：那条蛇又不是很大！ 倩倩喊道：水水，你和我去把柴条扔下来。 水水应道：倩倩大嫂，上面有蛇。 倩倩接道：你也说了，那蛇不大。 而且，过了这么一会，它早就跑了。 “坏了，我的柴刀还在上面。”土堆愣道： 水水惶恐道：咱们怎么办！ 土堆挠着头，嘀咕道：怎么办！ 倩倩说道：你们不肯上去，唯有不要那把柴刀了。 土堆说：那把柴刀要用几文钱才能买到，我要是把它丢了！娘非把我打死不可！ 水水懊恼道：可是，上面的蛇！ 土堆回道：希望那条蛇跑了！ 倩倩唤道：我们几个一块上去。 土堆答道：我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 倩倩应道：你一个人上去也行，你手上要拿条棍子，你要小心看身边。 土堆选了一条柴滚，东张西望的向上爬。 他爬了好些时间，爬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他握紧柴滚“左瞧右瞧”。 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举起柴棍，一个劲地往地上敲打。 他敲打了几分钟，深深的呼着气，呼······ 他把柴扔下去以后，捡起柴刀向下走。 他在心中打量着：还好蛇跑了。 不然，上面这些柴和这把刀就！ 他滑到一堆柴条面前，喊道：大嫂，水水，你们站开点，我要扔柴下去了。 倩倩回道：你扔吧！ “二哥，你打没打到蛇？”水水问道： 土堆应道：我蛇都没有看到。 水水说：你刚才打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响。 土堆接道：我打在地上就是打蛇吗！ 倩倩说道：没有碰到蛇最好。 “大嫂，你有没有割山藤？”土堆询问道： 倩倩答道：我割了一捆，会够我们几个捆柴用的，你快下来吧！ 土堆举起柴条，一根一根的往下扔。 水水嚷道：二哥，我上去帮你扔柴。 土堆说：你站在下面别上来，上面还有7根柴条没扔完。 待7根柴条扔完之后。 水水和倩倩一起围过去捡柴条。 倩倩拿了两条山藤，唤道：水水，那些柴条捡来这边，我要在这边捆柴。 捆着，捆着，她捆好了一捆柴。 她在捆第二捆的时候，有根柴条很弯。 她怎么捆！柴条就是捆不好。 土堆走下来，见到这一幕，说道：大嫂，你让开，你让我来捆。 倩倩的手上一松山藤。 那跟弯柴条一回（往回弹），整捆柴条都绷开了。 倩倩重新捆着柴条。 恰好，土堆的手伸过来，与她的手握在一起。 她抬着头，瞄了一眼土堆。 土堆赶紧放开手。 倩倩侧着脸，显得尴尬无比。 水水说：二哥，你和倩倩大嫂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土堆握住山藤一头，唤道：大嫂，我要开始捆柴了。 倩倩直起腰，默默地站到一旁。 水水走到倩倩身后，问道：二哥，我们今天砍的柴，你打算把它留着，还是把它拿去卖了？ 土堆砍了一刀那条弯树枝，说道：这些柴条还在这么生，我们现在把它卖了，肯定卖不了几个钱，我们把它背回家，让它风干一段时间，我们再去冯府请平伯估价······ “去请平伯估价——不好，这事让娘发现了，她又会骂我们，骂我们走后门。”倩倩应道： 土堆拍着手上的泥，接道：管他呢！钱又不会咬人，我们不拖点关系，价钱就会上不去。 倩倩回道：你说得是有道理，但！ 水水道：二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倩倩叫道：等等！我们检查自己的柴刀捆住了没！ 水水说：我的柴刀捆得很稳。 土堆喊道：水水，你走在前面。 倩倩问道：水水，你的那捆柴重不重？ 要不！我帮你捆少一些。 水水答道：不是很重，我能够把它背回家。 经过一阵子的颠簸后。 他们几个回到了村子。 土堆率先走到屋前的岔路口。 他扭着头，嚷道：大嫂，水水，你们累了就放下歇歇。 倩倩应道：就要到家了，我们到了家里——再歇。 “土堆，你过来，过来，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磊子带着一帮人，在前面招着手。 土堆放下柴，问道：磊子，你有什么事？ 磊子说：“没有事”我找你干嘛！ 土堆回道：有事快说。 磊子接道：下一句好像是“有屁开放”。 土堆道：我没有时间和你扯。 倩倩背着柴，把它放到屋檐下。 磊子唤道：我看到你们这么辛苦的砍柴，我想把柴买下，你们拿着钱去买点好吃的东西——犒劳犒劳自己。 土堆擦着额头的汗，说：你想买柴呀！可以呀！ 但是，你出多少钱。 水水走过来，说道：拿钱来看看。 倩倩背起土堆那捆柴，直往屋檐下走。 磊子应道：你也真是，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人，又在同一个村住，而且，还是邻居，我会少了你们的钱不成！ 土堆追问道：磊子，你到底出多少钱？ “一文钱怎样！”磊子接道： 土堆答道：不卖，太便宜了。 磊子回道：这还便宜，你搞清楚，这些柴刚从山上砍回来，里面还有很多水分。 土堆挠了挠脑门，唤道：你说的在理，我的那捆柴卖给你，一文钱一捆柴······ “你想什么呢！一捆柴一文钱，你想抢啊！说实话，我答应给你们一文钱，还要赊账······”磊子打断道： “你想赊账，你出多少钱，都是免谈。”土堆应道： 他调过头，刚要走。 “土堆，你别不识好歹！我跟你废了这么多唇舌，在这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也得！”磊子叫道： 土堆回过身，道：我得怎样！你买我的柴，我可以不卖，你跑来跟我絮叨，我出于好奇心，跟着你絮叨······ “你今天不把柴卖给我，我就让你好看。”磊子恐吓道： 倩倩说：磊子大哥，你这样说，未免太霸道，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自古以来“买卖自由”。 磊子甩着手，嚷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我就一句，你们卖不卖柴给我。 土堆重申道：不卖。 磊子手指着土堆，气愤道：你这个牛屎堆，我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非扇你两巴掌，狠狠的揍你一顿。 水水吓得浑身哆嗦，立马躲到倩倩身后。 土堆回道：我没惹你，你敢打我，除非你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我今天不让你见点红，我这个李字倒着写。”磊子抢道： “你少在这耍威风，我大哥要是在家！你在我家门口——屁都不敢放一个。”土堆应道： 磊子掀着袖子，接道：你提起那块臭石头，我就来气，他今天要是在家！我不把他弄死，我不是人。 土堆嘀咕道：你早就不是人。 磊子气汹汹的冲到土堆跟前，喝道：你说什么！ 土堆答道：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磊子鄙视道：你个窝囊废，除了会告状，你还会什么！ “对了，你还会，还会勾搭大嫂，还会去和大嫂谈情说爱。”磊子冷笑道： 土堆弯下身，直向磊子撞去。 磊子瞅准土堆的衣领，一把抓下去。 由于他们年龄上的悬殊。 磊子拽着土堆，就像拎着一个篮子。 倩倩喊道：你们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磊子一手放开土堆。 土堆握着拳头，向磊子砸去。 磊子挡着土堆的进攻，不屑道：像你这种货色，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撂倒。 土堆倔着脾气，答道：你吹牛。 磊子抓着土堆，把他按在地上，说：你家的柴卖不卖给我！ 土堆接道：就不卖。 “我让你跟我嘴硬。”磊子用力的往下按。 “哎哟！哎哟！”土堆呻鸣道： 倩倩含着泪水，哽咽道：你放开土堆。 水水冲到磊子身旁，双手抱住磊子的脚，一口咬下去。 “啊！啊！啊！你这个属狗的。”磊子一把将土堆兄弟推开。 磊子后面的几个跟班见着情况不对。 他们一同围了过来，朝土堆两兄弟拳打脚踢。 倩倩哭道：救命啊！救命啊！他们一群人······ “谁呀！你们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爱菊一拐一拐的走来。 磊子他们听到有人，一个一个撒腿就跑。 倩倩啼泣道：娘，你可回来了。 爱菊喊道：过来把这两小子搀进去。 倩倩扛起水水，慢吞吞地走进屋。 爱菊把土堆放在凳子上，唤道：土堆，水水，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老是去跟别人打架。 倩倩放着水水，说道：今天的事不怨土堆他们，磊子那伙人实在欺人太甚。 爱菊说：土堆，你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土堆擦了擦眼睛，论道：我们刚从山上砍柴回来，我们还没来得及进屋，磊子带着那伙人跑过来拦住我，说要拿一文钱买下我们几个的柴，我说一文钱只能买我背的那捆柴，他听了只能买一捆柴，他就不干了，后来······ “娘，你给土堆上点药。”倩倩捧着一脸盆水，叫道： 爱菊拧着脸帕，接道：后来怎么了！ 土堆瞥了一眼倩倩，小声道：磊子说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勾搭大嫂······ “别说了！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有教养！我得过去跟他说道说道。”爱菊怒道： 倩倩轻轻地帮着水水上药。 爱菊想了片刻，说道：倩倩，你以后留在屋里，干活的事情全由他们兄弟俩去干。 倩倩不解道：为什么！ 爱菊应道：你听我的就错不了。 “你的老公不在家，你跟着他们兄弟俩出去干活，别人见了，免不了有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你还是委曲一下。”爱菊续道： 倩倩点着头，回道：我明白了。 爱菊摇着头，叹道：哎！！ 第132章二夫人扇巧儿 10月10日早上，雾气包围了整个冯府。 平伯坐在屋檐下，依旧的哼着歌。 他随着调子，轻轻地打着节拍。 “啊！”他被一口痰卡住声线。 他拍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咳咳～ 他低着头，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差点把我呛死。 他抬起腿，去擦地上的痰。 “呼”一阵冷风顺着府门吹进来。 他双手抱着胸，嘀咕道：真是怪了，这风怎么这么冷！吹得骨头里面发麻。 他站起身，缩手缩脚的走。 “平伯，你想去哪！你到底想不想干了！”畾伯走进府门，嚷道： 平伯回过身来，应道：我干不干，关你屁事。 畾伯笑道：当然，当然，屁让你吃，我可不要。 平伯抱着手，说：你小子这么快回来了，之花就没有拦你。 畾伯回道：她拦我做什么！ 平伯接道：小别胜新婚，你懂不。 畾伯答道：你给我闭嘴。 平伯辩道：我就说嘛！你小子不解风情，人家一年也见不到你几次，这次冯少爷准了你的假，你也不多留几天解解人家的寂寞，你最少也得过完年才······ “你个老不死，年进花甲——还在想着年轻人那点事，说话口无遮拦，你的嘴巴就像一间茅厕，专门用来和屎打交道，我跟之花都是做了爷爷奶奶的人，哪会跟你一样，成天想着那点破事。”畾伯打断道： 平伯道：你甭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说实话，你想没想。 还有，你少在我面前显摆，这个年纪做了爷爷，没啥了不起！ 但我想不通，你不和之花卿卿我我，你的爷爷怎么当······ “你混蛋，年纪越大，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你好好说说，府里近来怎样！”畾伯嚷道： 平伯回道：不怎样！风平浪静。 “说真的，你这次回去，你的身体没被拖垮吧！”平伯续道： 畾伯应道：你都看到了，我的身体好着呢！ 不过，我娘出殡的那几天，我的嗓子有点哑。 平伯全身战战兢兢，问道：你有没有吃药？ 畾伯说道：吃药干什么！我又没病。 平伯接道：你的喉咙！ 畾伯答道：我的喉咙没事。 每每想到我娘，我的心中就跟针扎一样，我幼时那会，她太不容易了，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没能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连她去世都没······ “小畾子，你太过杞人忧天，我懒得在这跟你絮叨，天气这么冷，我得进去添件衣服。”平伯哆哆嗦嗦的往里钻。 畾伯调侃道：小平子，你穿厚点，别把你的老腿冻僵了。 平伯说：我的腿是老，你的腿还嫩啊！ 畾伯一时无言以对，嘀咕道：没妈的孩子，就像一根草。 他走到自己的房前“摸了摸”衣兜，小声道：怪了，钥匙明明放在衣兜，这会怎么不见了！ 他放下行李，来回的寻找。 “哦！我把钥匙放到了这边的衣兜。”他愣道： 他拿出钥匙，赶紧去开门。 “乓”他用力地推着门。 他提着行李，刚要进屋。 “畾伯，你回府了。”阿凤叫道： 畾伯侧着身，应道：是呀!我刚刚回来，阿凤这是上哪！ 你要不要进屋坐坐！ 阿凤回道：不坐了，老夫人和少爷正在商量事情，我逛一圈就得回去。 畾伯微笑道：这样啊！咱们回头见。 “回头见。”阿凤提着脚，慢慢地走。 畾伯推开门，心中打量着，自己回去办丧事这些天，自己本来还没到休假期，这些都是冯少爷他们母子的恩赐，加上之花与老夫人的这层关系，自己今儿回到了府里，自己得去给老夫人他们通报一声，说上一声谢谢！ 他把行李拿进屋，拔腿就跑。 当他跑出门。 一阵冷风迎面袭来。 他赶紧低下头，嘀咕道：刚才走路的时候，没有感到半点冷，进了屋里一会就！ 他冲进屋里，连忙翻着箱子。 他找到一件长褂，穿上长褂就走。 他到了老夫人房门口，“敲了敲”门，唤道：老夫人，少爷，你们在里面吗！ 冯财主拉开门，说道：小畾子，你回来了。 畾伯点着头，答道：嗯。 “快，快，快，你快点进屋，外面站着冷。”冯财主叫道： 畾伯走进屋，说：少爷，我来关门。 “小畾子，你进去。”冯财主仰着下巴，说： 畾伯直起腰，缓缓地向里屋走。 冯财主推着门，刚要关门。 “少爷，仆人可以进去了吗？”阿凤奔过来，问道： 冯财主放下手，回道：你快进来。 阿凤迈进门，立即关上门。 畾伯说道：之花叫我替她向老夫人母子问好，家奴这次能够回去安葬娘，多亏了老夫人母子的成全······ “你这是啥话！有啥亏不亏！老身和贵儿（冯财主）都没去送你娘，老身这心里······”老夫人应道： “老夫人保重身子！家奴跟之花无论大事小事，没少过来打扰老夫人的清净，我们夫妇的内心，好生的过意不去，家奴不说其它的事，单说我娘安葬这事，它就让我倍感六腑，老夫人的鸿恩，加之少爷的慷慨······”畾伯接道： “绕了半天，还不是两锭银子的事，我们之间的种种关系，若是停留在那两锭银子上！岂不伤了感情吗！”老夫人说： 畾伯谢道：谢谢老夫人！ “畾伯，你走得这么快，一转眼，你就到了这。”阿凤走上前，说道： 畾伯微笑道：一般，一般。 冯财主嚷道：小畾子，你干嘛站着聊！这里不欢迎站客啊！ “少爷说笑了！我算什么客！我是少爷的家奴。”畾伯答道： 冯财主唤道：小畾子，我可没有把你当作下人看，你是我的同学，更是我的挚友。 畾伯鞠躬道：谢谢少爷！家奴也是奔着少爷这份仁义，奔着之花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 “畾伯，你喝茶。”阿凤端过来一杯热茶，叫道： 畾伯接过茶，说道：刚刚阿凤也说了，家奴这么快就到了这。 其实，家奴的行李还没收拾，我就过来了，家奴得要回去······ “马上就要开饭了，你回去干嘛！下午有的是时间收拾，你留下来陪我们聊天，你房里的东西，没人会去动，你早晚回去都一样。”冯财主打断道： 畾伯抿了一口茶，辞道：不不不，我不喜欢把事情留着，我喜欢当下解决。 冯财主气愤道：小畾子，你真是。 “畾子，你安心的坐，老身和贵儿刚才还在说你的事情。”老夫人说： 畾伯接道：说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冯财主应道：说你有段时间不在，我有点不习惯，我们猜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畾伯礼道：少爷挂心了，老夫人挂心了。 冯财主指着畾伯，说：你看，你又鞠躬了，你是不是鞠躬鞠上了瘾！ 呵呵～ “老夫人，饭点到了。”鲍伯站在门外，喊道： 冯财主应道：鲍伯辛苦了，我们马上就去。 阿凤走到老夫人身旁，说：老夫人，我们吃饭去了。 老夫人起着身，叫道：畾子，你跟我们一同过去大厅。 畾伯弯着腰，回道：是。 “畾伯，麻烦你把门拉上。”阿凤唤道： 畾伯接道：阿凤放心。 冯财主推着畾伯，说道：你快点走，我来关门。 畾伯道：还是让我来。 冯财主不屑道：我想关下门，你也要和我争。 畾伯笑了一下，跟着冯财主走。 阿凤搀着老夫人刚一踏进大厅。 大夫人行着礼，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唤道：长儿媳不必多礼！ “大夫人好！”畾伯走进大厅，鞠躬道： 大夫人抬起头，笑道：畾伯回府了，你的精神面貌俱佳，我替娘和相公感到欣慰，你回去这些天······ “家奴实在不好意思！家奴让主子们担心了。”畾伯走上前，对主子们行了一个礼。 “哟！我以为是谁呢！是畾伯回来了。”二夫人一脚跨过门槛，嚷道： 畾伯礼道：二夫人好！ 二夫人挪着身子，问道：你的老婆，之花现在好吗？ 畾伯回道：托二夫人的福，之花很好。 家奴替之花谢谢二夫人！ 冯财主喊道：小畾子，你坐过来吃饭。 “不行，不行，家奴是个下人，家奴岂能和主子们平起平坐！”畾伯挥着手，接道： 冯财主辩道：你磨叽啥！我叫你坐你就坐。 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们坐下来吃饭，你还像个大姑娘上花轿似的“扭扭捏捏”。 畾伯说：这次不同，我不能动不动就围上桌吃饭。 冯财主应道：确实不同，我看到你一路风尘仆仆的份上，我才让你坐下来吃饭。 不曾想，你还不领情。 我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骂得好，他就是欠骂。”平伯夸道： 畾伯小声道：你幸灾乐祸什么！ 老夫人喊道：畾子坐过来，咱们吃饭了。 畾伯谢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少爷！谢谢！ 冯财主嘀咕道：小畾子，你这个人啊！ “大家坐过来吃饭啦！”老夫人端起碗，叫道： “刷刷刷” 巧儿说：二夫人，侍婢再去给你盛一碗饭。 二夫人拿着碗，说道：你去给我盛碗粥过来。 巧儿接过碗，去帮二夫人盛粥。 畾伯放下碗筷，唤道：老夫人慢吃，少爷慢吃，两位夫人慢吃，我吃饱了。 冯财主嚷道：你吃饭，怎么就跟倒饭一样！ 畾伯应道：家奴今天因为赶路的原因，肚子比较饿，所以吃得快了点。 冯财主回道：我看不像，你也没吃多少。 畾伯答道：少爷，我们这个年纪能吃多少！ “不打扰各位主子吃饭了，家奴告辞了。”畾伯站起身子，对着大伙行礼。 巧儿把粥放在二夫人面前，请道：二夫人请用！ 二夫人说：你把粥推过来一点。 接着，二夫人尖叫了起来，呀！ 二夫人蹦起来，狠狠的扇了巧儿一个耳光。 巧儿咬着嘴唇，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二夫人吼道：你个死奴婢，你打我干嘛！ 巧儿摇着头，嘀咕道：我没，我没有。 “你没有，我的脚为啥那么痛！我跟你说，我的爹娘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算哪根葱——死贱婢。”二夫人戳着巧儿的胸口，骂道： 巧儿啼泣道：我！我！ 老夫人叫道：芬儿（二夫人），你坐下来，你让巧儿慢慢说。 二夫人看了一眼老夫人，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老夫人问道：巧儿，你为什么要打二夫人？ 巧儿哽咽道：我没打二夫人······ “你确实没打我，你的膝盖撞在我的大腿上，搞得我的大腿一阵刺痛。”二夫人答道： 巧儿泣道：刚才，刚才二夫人大腿上有一颗饭粒，奴婢就在二夫人大腿上抓了一下。 “胡说八道，我的腿上哪有饭粒！”二夫人提着裙子，接道： 巧儿应道：刚刚是有一颗饭粒掉在二夫人的大腿上。 二夫人拍着大腿，喝道：它掉在你的烂嘴上。 “芬儿，你在原地别动！”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疑问道：我为啥不能动？ 冯财主走到二夫人跟前，仔细地盯着二夫人的裙子，说：你大腿处的裙子上有油渍，明显是饭粒印下的。 二夫人往裙子上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尴尬道：这！ 巧儿摸着脸，嘀咕道：二夫人，奴婢冤枉。 二夫人见地上掉有饭粒，唤道：谁叫你不跟我说一声就冲过来！搞得我的腿也疼，我不得不误会······ “芬儿承认误会了你，你别责怪芬儿！”老夫人打断道： 巧儿鞠躬道：老夫人言重！奴婢哪敢怪罪二夫人！ 再说：奴婢的确有错在先。 “小平子（平伯），你过去看看小畾子的房间收拾得怎样！你下午不用去干别的，你留在小畾子那里帮忙好了。”冯财主叫道： 平伯应道：少爷，我得去给爱菊家里送饭菜。 冯财主放下筷子，说道：是哦！ 他挠了挠头，吩咐道：鲍伯，小畾子房间那边，你费费心。 鲍伯回道：少爷放心，老奴立刻去······ 第133章一浪接一浪 11月1日清晨，冷风胡乱的吹。 爱菊穿着厚厚的衣服，蹒跚地来到冯府。 她站在府门口，喊道：平伯，平伯，你快开开门。 平伯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轻声道：这么冷的天，要来这么早干嘛！ “平伯，平伯，你醒醒，你快开门啦！”爱菊两手对揣在袖子中。 “真是烦，想多睡一会都不行。”平伯双脚一蹬，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上。 爱菊徘徊在府门口，叫道：平伯，你快点起床，外面风大，我站着冷啦！ “你活该，每天一大早叫叫叫，你叫个鬼。”平伯披着大衣，气愤道： 爱菊接道：我过来赶工，我早点过来有问题吗！ 再说，这个点了，天都大亮了。 平伯系上衣扣，骂道：你这个猪脑袋，死脑筋，今天的天气这么冷，你不可以晚点来呀！ 爱菊辩道：我们做仆人的，不是客人，我们必须按时按点，绝对不能懈怠。 “乓”平伯用力地拉开府门。 爱菊钻进府门，说道：风刮得厉害，真冷。 平伯说：你也知道冷！我敢断定，三夫人这个时候，还在房里睡觉，冯少爷还在一旁搂着她，你自己说说，你此时过去吵他们，有意思吗！ 爱菊瞄了一眼平伯，小声道：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 平伯答道：我怎么了！你没年轻过哇！还是你老公没有搂过你！ 爱菊摇了摇头，直向府内走。 平伯唤道：都是三个小孩的娘了，还害羞个啥！ 爱菊低着头，一直走到走廊的末端。 她加快脚步的走。 可走了两步。 她又停了下来。 她品着平伯刚刚的话。 虽然，平伯的话疯疯癫癫，一点也不着边际。 但是，平伯说的话，也有道理。 毕竟，两口子那点事！ 何况，三夫人温柔可爱，是个男人都！ 她朝三夫人的房门“望了望”，回过身来往回走。 “爱菊，你走路怎么蹑手蹑脚！就跟做贼似的！”阿凤叫道： 爱菊举起手指头，把它放在嘴边，嘘到：嘘～ 阿凤唤道：你怎么了！ 爱菊说：三夫人还在睡觉，我不想惊动她。 阿凤应道：是啊！我们做下人的，是要去为主子着想。 “对了，三夫人一向起得早，这个时间应该起床了，三夫人怀有身孕，你可大意不得。”阿凤愣道： 爱菊回道：阿凤姐说得对。 只是，少爷睡在房里······ “也是，你一进去房里，免不了就会吵到少爷休息！”阿凤打断道： 爱菊无奈道：所以，我才不敢过去打扰。 阿凤挠了挠鬓发，说道：你不去打扰，倒也无可厚非，就怕······ “怕什么！”爱菊抢道： 阿凤接道：就怕少爷没在三夫人房里时！ 爱菊恍然道：阿凤姐言之有理，爱菊确实欠考虑，爱菊不该离开三夫人，爱菊候也要候在三夫人房门口。 阿凤答道：你快去吧！ “老夫人早！老夫人安好！” 阿凤作揖道：老夫人安好！ 爱菊垂着头，请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久久没有回声。 爱菊抬着头，四周看了看，询问道：阿凤姐，老夫人呢？ 阿凤抬起头，四处寻找着老夫人的身影，嘀咕道：我也不清楚！刚才！ 突然，她把目光看向笼中的鸟儿。 “笨蛋，笨蛋。” 阿凤用手拍着鸟笼，骂道：你这个臭鸟，你这个大笨鸟。 “叽叽”鸟儿拍了拍翅膀。 爱菊提着脚，嚷道：阿凤姐，你悠着点，我走了。 她站在三夫人房门口左向右想，自己是去敲门，还是在外候着。 “砰”冯财主从里屋走了出来。 爱菊礼道：少爷早！ 冯财主微笑道：爱菊，小雅刚醒，你快进去吧！ 爱菊缩着身子，一脚迈进里屋。 “爱菊，你等等，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冯财主唤道： 爱菊回道：仆人刚到。 冯财主瞥了一眼爱菊，说道：那你进去吧！ 三夫人看见爱菊走进来，喊道：爱菊姐，你过来帮我拿下身旁的鞋。 “妹妹，今天的天气很冷，你要多穿衣服。”爱菊奔到三夫人跟前，连忙去帮三夫人穿鞋。 大夫人接道：外面很冷吗！我正想出去逛逛，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爱菊答道：今天天气冷，风也大，你呆在屋里好了。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倒些热水过来，我要洗漱一下。 爱菊走到脸盆前，小心翼翼地倒着热水。 三夫人双手插着腰，慢吞吞地迈着步子。 她靠在床头，双手去拿大衣。 “妹妹，让我来拿。”爱菊道： 三夫人披着大衣，说：“一件衣服”我还拿得动。 爱菊论道：你挺着肚子······ “等我洗漱完，你扶我到外面走走。”三夫人打断道： “妹妹，你有孕在身，而且临盆在即，你稍有闪失，我承担不起。”爱菊皱着眉头，无奈道：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多虑了，妹妹距离分娩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 另外，妹妹脸盆之后，妹妹就得天天闷在房里，妹妹想出去也！ 爱菊端着脸盆，迟疑道：可是，妹妹的身子！ 三夫人擦着脸，答道：爱菊姐放心，妹妹就在房前呆着，妹妹不会乱跑。 “妹妹站稳了。”爱菊晾着脸帕，正要去倒洗脸水。 三夫人回道：我没有那么娇气。 爱菊倒掉洗脸水，走回屋，说道：妹妹，你在怀孕期间，任何时候都要注意，尤其是在这段时间。 三夫人摸着肚子，喜悦道：爱菊姐，咱们走了。 爱菊放下脸盆，快步走了过去。 三夫人一手搭住爱菊，说：爱菊姐，你不必惊慌，我走两步试试看。 爱菊搀着三夫人，唤道：妹妹，你小心，小心为上。 三夫人道：爱菊姐，你整天神经紧绷，别把自己搞得！ 爱菊接道：妹妹，把你照顾好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当前最大的任务。 三夫人看着爱菊，叹道：嗨！ “妹妹，你注意，注意门槛。”爱菊提醒道： 三夫人提起脚，刚一踏出门槛。 “呼”三夫人的衣领被风吹得随风飞舞。 爱菊用手挡着风，嚷道：妹妹，你听我的话好吗！你今天别出门！ “哎哟！你这个小坏蛋，你又在踢我。”三夫人揉着肚子，尖叫道： 爱菊焦急道：妹妹，我扶你进屋。 “呀！爱菊姐，你扶我。”三夫人搂紧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爱菊喊道：来人呐！来人呐！三夫人摔倒了。 她伸出手，使劲的去拉三夫人。 三夫人半躺在地上——丝毫未动。 爱菊放开嗓子，大喊：不好了，三夫人摔倒了······ “爱菊，三夫人怎么了！”阿凤急急忙忙跑来。 阿凤见三夫人坐在地上，赶紧上前去扶。 爱菊他俩同时用力，将三夫人扛到床上。 “爱菊姐，三夫人出了啥事？”小宇（家奴）问道： 爱菊应道：三夫人刚才摔了一跤。 三夫人断断续续的喘着气，啊！啊！啊！ 阿凤瞅到三夫人裤子上湿湿的，嚷道：小宇，你快去叫刘医生过来，三夫人大概是要生了。 爱菊瞟了一眼床上的三夫人，接道：三夫人的羊水都破了。 小宇撒腿便跑，喊道：三夫人快生了，三夫人快生了。 片刻，三夫人房间内——围满了人。 爱菊擦着额头的汗，忙着去倒热水。 阿凤盖着被子，说道：三夫人，你放松点。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爱菊姐······ “我在这，我在这呢！”爱菊跑到床前，答道： 三夫人望着一旁的阿凤，说：麻烦了，阿凤姐。 “三夫人，你不要说话，你留着点劲。”阿凤双手脱着三夫人的裤子。 “啊啊～”三夫人的叫喊声越发的急促。 “你们给我让让，让让。”刘医生急匆匆的跑进来。 阿凤识趣点往一旁挪了挪。 刘医生喘道：三夫人，你使劲，你再使点劲。 “不行，不行了。”三夫人呼了一口气，嚷道： 爱菊紧紧握住三夫人的手，唤道：三夫人，你慢点，你换口气。 折腾了好一阵，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三夫人唉声阵阵，听着都让人心疼。 “小雅，你吃口饭。”冯财主端着一碗饭走来。 刘医生说：少爷，你把饭放在桌子上吧！ 冯财主把饭搁在桌面上，叫道：刘叔，阿凤，爱菊，你们过来吃饭。 爱菊应道：少爷，这个时候，我们哪有心情吃饭！ “啊”三夫人用力地抓住爱菊的手。 爱菊痛得牙关紧闭。 冯财主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声，提起脚就要往前冲。 “少爷，你别急。”阿凤挡在冯财主面前，嚷道： 冯财主接道：你为啥挡着我！ 阿凤回道：少爷，乡下的规矩！ 冯财主答道：不管什么规矩！老子去见儿子“天经地义”。 阿凤应道：不是不见！ “恭喜少爷！三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刘医生贺道： 紧跟着，床头传出了小孩的哭声，哇哇哇······ “鮑子（鲍伯），你听听，这个声音多么洪亮；多么高亢；他是个小子，肯定是个小子。”老夫人站在房外，兴奋道： 老夫人询问道：鮑子，现在几点钟了？ 鲍伯说：家奴这就去看。 “鲍伯，你用不着麻烦，我刚才从大厅过来，我过来那会，刚好九点半，此刻最多三十五、六分钟。”黄权（家奴）论道： 老夫人叹道：我们冯家终于有后了。 二夫人气得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她的脑袋背后也像在冒气。 “老夫人，你在门外站了这么久！”鲍伯唤道： 大夫人叫道：娘，你过去走廊上坐坐吧！ 老夫人笑道：好好好，老身这老胳膊老腿，是该坐坐了。 鲍伯面向仆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快点搀着老夫人。 老夫人挥着手，微笑道：不用，不用，老身自己走。 鲍伯笑道：老夫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对对对，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一歪一扭地挪着脚。 鲍伯喊道：你们两个到了走廊上，别让老夫人坐得太快，老夫人上了年纪！ 老夫人说道：老喽！不中用喽！ 鲍伯应道：老夫人，你这是！ 不一会，屋里屋外的人群已经散开。 鲍伯急急忙忙地向着老夫人走去。 老夫人看到鲍伯走来，唤道：鮑子，你过来，你来陪老身坐会。 鲍伯说：老夫人的兴致这么高，家奴就陪老夫人坐坐。 老夫人问道：鮑子，我们多久没有坐在一块聊天了？ 鲍伯一手握住栏杆，答道：有些年头了。 老夫人道：老身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咱们有了二十几年没在一块聊天。 鲍伯接道：老夫人没有记错，老夫人的记忆力——很好，不比当年差。 老夫人晃着手，答道：不不不，老身早已不复当年，老身已是西陲的太阳，迟早都要落幕。 说实话，老身很是怀念年轻时。 那会，相公，梅兰，老身，小刘，你，还有······ “老夫人，往事不可追，只能放在心里回味。”鲍伯打断道： 老夫人应道：鮑子言之有理，一浪推一浪，前浪必被后浪拍在沙滩上，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庆幸的是，冯府有了后，老身这一浪，甘愿靠岸。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老夫人菩萨心肠、善心善德，上天赐下小少爷，小少爷定能光耀四方、名扬四海。”鲍伯贺道： 哈哈哈～ “娘，啥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冯财主搀着刘医生迎面走来。 老夫人开怀道：还能有啥事！小雅为你生了一个儿子，老身难掩心中······ “老夫人，三夫人生了一个小姐。”刘医生应道： 老夫人把脸一拉，嘀咕道：你说过，是个男孩。 冯财主抢道：娘，刘叔胡说。 刘医生笑道：老夫人，生男生女不是一样吗！ 老夫人回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已经儿孙满堂，老身可是一脉相承，到了贵儿（冯财主）这一代，倘若断了香火！老身要以什么面目去见冯家的列祖列宗，老身又要怎样去跟贵儿（冯财主）的爹交代。 “老夫人，我不跟你闹着玩了，三夫人的的确确生了一个小少爷。”刘医生嚷道： “恭喜老夫人！恭喜少爷！恭喜三夫人！”仆人们齐道： 老夫人笑道：小刘真坏，你可知老身不经吓。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刘医生作揖道： 老夫人道：小刘，刘医生，你说说！你何罪之有！ 刘医生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不该！ 呵呵～ “娘，屋外冷，咱们过去大厅里聊。”冯财主叫道： 老夫人欢喜道：对头，大厅里面聊。 “贵儿，小孩子叫什么名字？”老夫人问道： 冯财主想了想，应道：叫什么名字好呢！ 老夫人说：你是孩子的爹，取名字是你的事。 冯财主嘀咕道：要按我说，叫啥名字都行！ 老夫人接道：名字是一个人的象征，它随便不得。 冯财主挠着脑门，唤道：娘，你帮孩子取个名字好不好！ 老夫人质问道：你让娘替孩子取？ “嗯”冯财主拼命地点头。 老夫人思索了一会，小声道：老身给孩子取个“凯”字。 冯财主念到：凯，冯凯。 老夫人附和道：就叫冯凯。 冯财主欢呼道：冯凯，我的儿子叫做冯凯······ 第134章小少爷饿了 18日早上，雪花飘飘。 阿凤扶着老夫人停在房门口。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站稳了，仆人过去把房门关上。 “你去吧！”老夫人靠着柱子，应道： 老夫人吸了一口气，唤道：今天下着雪，路面滑，幸好我们府里筑有走廊。 不然，老身寸步也难行。 阿凤接道：老夫人何必外出！你吃的用的，仆人们全部都会为你准备好。 老夫人答道：这不一样。 阿凤回道：老夫人真想出来走动，下人们也会为你清干净道路。 老夫人说：阿凤说的没错，下人们会替老身清路。 但是，有些事情，他人来做，老身不放心。 阿凤道：仆人理解。 老夫人续道：所以，老身要你去做。 阿凤应道：仆人去做，老夫人难道放心！ “那是当然，你跟了老身多年，一个你，一个之花，你们陪了老身大半辈子，你们伺候了老身大半辈子，老身心里的所有不快，你们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老夫人论道： “老夫人，你不去看小少爷了。”阿凤搀着老夫人的手，唤道： 老夫人回道：怎么不去！老身要去，老身要看孙儿。 阿凤提着脚，说：这些天，老夫人经常去看小少爷，少爷也是天天围着小少爷转，仆人真替小少爷高兴。 同时，仆人也替小少爷担忧。 “阿凤，你这是！”老夫人抢道： 阿凤小声道：老夫人，还有两位夫人，她们膝下无子······ “老身要做的事，轮不到他们评头论足。”老夫人打断道： 阿凤提醒道：老夫人，你小心阶梯。 老夫人瞄了一眼脚下，说道：多亏阿凤的提醒！老身差点就要绊倒。 阿凤握紧老夫人的手，说：老夫人，你扶着栏杆歇会，仆人前去叫门。 老夫人撑着栏杆，不停地喘。 “咚咚咚”阿凤敲了敲门。 爱菊推开房门，微笑道：阿凤姐，你快进来吧！ 阿凤转过头，赶紧去搀老夫人。 爱菊见到门外的老夫人，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小声道：用不着多礼！ 阿凤扶着老夫人，缓缓地迈进房间。 爱菊连忙去把房门关上。 三夫人见老夫人进来，礼道：娘，您早上好！ 老夫人打着手势，示意三夫人免礼。 阿凤扶着老夫人，小声道：老夫人，你慢点坐。 老夫人坐在凳子上，深深的呼着气，呼······ 阿凤拿起茶壶，去给老夫人倒茶。 老夫人摸着额头，唤道：老身这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老夫人，你的年龄放在那，身体上的器官不如从前，也是正常情况，从你房里到三夫人这，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你亲自过来费时又费力，你以后想看小少爷，你跟阿凤姐说一声，阿凤姐可以过来抱小少爷。”爱菊一拐一拐的走过来。 三夫人答道：是啊！娘，省得你跑来跑去。 “老夫人喝茶。”阿凤端着一杯茶，叫道： 老夫人接过茶，小心翼翼地抿。 阿凤说：三夫人，你渴了吧！仆人给你倒杯茶。 “别别别，阿凤别忙了！小雅暂时不渴，小雅刚刚喝了一杯。”三夫人拒绝道： 老夫人举着茶壶，感叹道：老身很欣慰，欣慰我们府里有小雅这样的接班人，小雅对待仆人和蔼可亲，对待长辈礼仪有加，为人处事虽非面面俱到，但也能独当一面，老身满意，十分满意。 三夫人嘀咕道：接班人！ 老夫人回道：之后，你是冯府的接班人。 三夫人接道：娘，小雅年轻识浅，还有很多不足，小雅怎能担此重任！ 再说，大姐处事老练，她当府里的接班人······ “小雅，你宅心仁厚，你也不会计较个人的得失，可你得明白，太多的谦让，只会给自己徒增伤悲。”老夫人打断道： 老夫人续道：另外，府里向来都是“母凭子贵”。 你要记住，儿子是你的护身符，你千万不能让他出现半点闪失。 三夫人回道：谨遵娘的教诲。 老夫人说道：今天以后，你的重心要放在孩子身上，教他待人待物，教他真诚善良，就像老身的贵儿那样······ “娘，小雅之前有些冒犯的地方，还请你见谅！”三夫人作揖道： 老夫人论道：是人都会有过，只要自己知道它是个过，是个错，自己能为这个过，这个错去改，一切也就不是事。 据老身所知，小雅犯过的事，算不了过，更没有错，顶多就是“年少不更事”，算是义气用事。 只可惜，爱菊的脚······ “老夫人，你不必再提此事，此事错在奴婢，奴婢的脚变成今天这样，奴婢罪有应得。”爱菊鞠躬道： 老夫人答道：好个罪有应得，爱菊不光善良，内心更是宽大，不愧是众多仆人之中的佼佼者，有你陪在小雅身边，老身高兴，高兴。 爱菊说：老夫人，谢谢你对仆人的谬赞！说到佼佼者，仆人愧不敢当，能配得上这个头衔的人，非之花姐和阿凤姐这样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主子一心一意······ “爱菊，你的嘴很溜。”阿凤道： 阿凤续道：但反过来想想！你又何尝不是！ 爱菊僵立当场，顿时哑口无言。 “哈哈～” 阿凤唤道：爱菊，你搞什么！老夫人夸你，你干嘛把我扯上！ 爱菊应道：我实话实说嘛！ 老夫人屏住笑声，说道：你们俩都别推让！你们两个都是佼佼者，你们两个都是仆人中的王者。 “哇哇哇”里屋传出一阵哭声。 爱菊扭着头，直奔里屋。 三夫人说：凯尔醒了，他这会怕是饿了！ 阿凤朝着屋外跑，嚷道：我去喊奶娘。 三夫人自责道：娘，我很不争气是吧！ 老夫人问道：小雅，你为什么这么说？ 三夫人应道：小雅连喂凯儿这种小事都要他人代替······ “小雅，你纠结这点小事干嘛！你要是能生！我们府里给你请十个、百个，甚至千个奶娘也都无所谓······”老夫人接道： “三夫人，给。”爱菊抱着小孩递给三夫人。 老夫人伸着手，说：给老身抱抱。 三夫人举着孩子，唤道：奶奶抱喽！ 爱菊转着身，说道：小少爷刚才一哭，兰兰小姐也被吵醒了。 三夫人欢喜道：小兰兰今天倒是没哭。 “老夫人安好！三夫人安好！”一个奶妈左扭右扭的走过来。 这个奶妈请道：老夫人，请你把小少爷给我！ “奶妈，你先喂小姐吧！”爱菊抱着冯兰，叫道： 奶妈接过冯兰就要喂。 老夫人询问道：奶妈，你的汁液够不够？ 奶妈答道：我能喂饱他们。 老夫人接道：现在两个孩子还小，你或许还能应付过来，过一段日子······ “老夫人想得透彻，妇人马上就去跟少爷说，让少爷再找一个奶妈过来。”奶妈应道： 老夫人抢道：既然你也赞同老身的说法，老身这就吩咐下去，再聘一个奶妈过来。 阿凤说道：老夫人，这件事情就由仆人亲自去办。 老夫人回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爱菊弯下腰去夹炭，嘀咕道：这炭化得这么快。 “爱菊，炭桶是在炭屋吗？”阿凤问道： 爱菊应道：是在炭屋。 阿凤提起脚，正要起步走。 “阿凤姐，你留步，你让我进去夹炭，炭屋没有置放火钳。”爱菊喊道： 阿凤笑了笑，仍然往前走着。 爱菊提着火钳，唤道：阿凤姐，你把火钳拿上。 阿凤回道：用不着。 “小凯儿不哭，小凯儿不哭啊！”老夫人抱着小凯儿一颤一颤。 爱菊走到老夫人身旁——做着鬼脸，哄到：小少爷乖，小少爷小乖乖，奶奶抱着你，你不准哭喽！ “乓乓乓” 爱菊迈着步子，直往门外走。 阿凤提着炭桶，说道：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夫人应道：阿凤姐，你不可瞎猜，少爷去了谈生意，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府里！门外的人肯定不是他。 “娘，你也过来了。”冯财主跑进房间，唤道： 三夫人说：阿凤姐，你真是厉害，门外是谁来了，你都一清二楚。 冯财主不解道：什么！ 阿凤添着炭，答道：我哪里厉害了！我只是听得比较仔细，刚才门外响了三声，响声带有很强的节奏感，这种节奏感，是少爷的专属。 三夫人点了点头，恍然道：哦！！ 爱菊捧着一杯茶走向冯财主，礼道：少爷，你喝茶。 冯少爷打着手势，说道：先放在那。 爱菊作揖道：阿凤姐心思细腻，爱菊自愧不如。 冯财主走到老夫人跟前，逗道：凯儿乖乖，奶奶抱着你舒服吧！奶奶左摇右摇、右摇左摇，把你摇到······ “少爷，你坐。”爱菊搬过来一张凳子。 冯财主坐到凳子上，说：我刚才在外做生意，回来的时候，走得太急，现在确实！ “少爷，火盆放在这边，你围过来这边一些，今天飘着雪······”阿凤叫道： “今天的雪很大，我的风衣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冷得我浑身打颤。”冯财主挪着凳子，接道： 老夫人叹道：看来，老身该放手了，放手让你们这些晚辈去操持这个家。 冯财主焦急道：娘，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你。 老夫人唤道：贵儿，你别说这话！娘看到你回来之后，直奔小雅这里来，娘甚是欣慰，由此可见，小雅这里藏着你的牵挂，你不需要娘······ “娘，我需要你。”冯财主抢道： 老夫人答道：贵儿，你听娘说，娘和小雅说过了，娘打算让小雅接手府里的事。 冯财主欢喜道：这事，我同意。 三夫人嘀咕道：老夫人，你再，再想想。 老夫人回道：想什么！这事定了。 三夫人辩道：娘，你执掌冯府的家事，全府上下无不心服，突然换作我，我怕！ 最重要的一点，娘还健在，我！！ “如此说来！小雅接管府里的事，确确实实还没到时候。”老夫人应道： 三夫人请道：请娘三思！ 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小声道：老身就在这个位置上再呆两年，等老身归西之后，小雅再来接任。 冯财主笑道：娘，你怎么老说这种丧气话！你会长命百岁。 老夫人微笑道：你就会说好话安慰娘！ “哇哇～” 爱菊瞅到小少爷左右晃头，唤道：小少爷饿坏了。 奶妈走到爱菊跟前，说：爱菊姐，兰兰小姐啜着啜着睡着了，麻烦爱菊姐把她抱到床上去。 爱菊抱起兰兰一瘸一拐的走。 “小少爷慢点，仆人一定让你吃个够。”奶妈搂着小少爷，小声道： 老夫人笑道：小凯儿性子猴急猴急。 阿凤附和道：小少爷长大了，定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绝对会是一个顶尖的能手。 “阿凤说得好，说得好。”老夫人笑得很是开怀。 三夫人叫道：奶妈，你站了许久，你坐会吧！ 奶妈谢道：谢谢三夫人！ “仆人还是站着舒服些。”奶妈续道： “奶妈，你坐下来，顺便喝杯热茶。”爱菊捧着一杯茶，喊道： 奶妈坐在凳子上，谢道：谢谢爱菊姐倒的茶！ 老夫人唤道：贵儿，小凯儿、小兰儿一天天的长大，他们的食量也会跟着增长，娘打算让阿凤多请一个奶妈！ 冯财主打断道：娘，这些事情你打算咋办就咋办！我没有任何异议。 老夫人接道：毕竟，事情关乎小孩。 冯财主应道：照顾小孩的事，我懂得不多。 另外，娘对贵儿的心——毋庸置疑，贵儿相信，你对小孩会全心全意。 “娘对你好那是自然，小雅对你好才是娘的所望。”老夫人看着三夫人，微笑道： 三夫人回道：娘，你儿子是我相公，我不对他好，我去对谁好！ 老夫人点着头，说：老身相信。 奶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即刻，她手中的茶水洒满一地。 她放下茶杯，翻了翻小少爷的身子，焦急道：小少爷没事吧！小少爷没事吧！ 老夫人询问道：奶妈，出了什么事？ 奶妈禀道：回禀老夫人，仆人刚才正要喝茶，小少爷的脚一踢，恰好踢在仆人的手上，茶水跟着洒了出来！ “凯儿没哭，茶水没烫到凯儿就好。”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接道：对对对，没烫到凯儿就好。 老夫人拉着脸，训道：奶妈，你以后注意点，你伤到了小少爷就······ 奶妈鞠躬道：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喊道： 阿凤唤道：老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 老夫人双手拍着大腿，说道：吃饭去，老身吃饭去。 阿凤伸出手，去搀老夫人。 三夫人叫道：娘，你走路累，你就在小雅这里用餐吧！ 老夫人站起身子，答道：不行，老身必须过去吃。 三夫人无奈道：娘！！ “小雅，我陪娘过去了。”冯财主嚷道： 老夫人说：贵儿，你过来。 冯财主搀住老夫人，唤道：娘，咱们走了。 老夫人挪着脚，叮嘱道：奶妈，你给小少爷喂饱点。 奶妈礼道：老夫人慢走，仆人会让小少爷吃饱。 爱菊送着老夫人到了门口，礼道：老夫人慢走！少爷慢走！阿凤姐······ 第135章毛骨悚然 12月6日中午，小红扶着大夫人刚一回到房里。 大夫人双手对搓，嚷道：这种鬼天气，走出门都怕，让我过去大厅里吃饭，我才不去。 小红帮三夫人解着风衣，应道：夫人若是不想过去大厅里吃饭的话！你就去跟少爷说声。 大夫人说：他不会答应的。 小红回道：夫人多虑了！三夫人不是也在房里用餐吗！ 大夫人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小红。 小红被大夫人看得心里发毛，答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奴婢多嘴了。 大夫人收回目光，默不吭声。 小红挂着风衣，请道：请夫人屋里头坐！ 大夫人伸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小红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赶紧去搀大夫人。 大夫人围到火盆旁，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小红端过来一杯茶，唤道：夫人喝茶。 大夫人接过茶“抿了抿”，说道：小红，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在旁人看来，我的确很威风，吃的、用的，我都有，比其他两个夫人只多不少。 但是，我内心的苦，有谁理解！自己的相公常年都不来自己房里。 当然，怨也怨不了谁！只恨自己······ “夫人，你把心放宽，过去的陈年旧事已然过去，你得展望未来。”小红劝道： 大夫人接道：我的心怎么宽！之前那件事毁了我一生。 “我不能让人任意宰割，我不能让人当作棋子，任凭摆布。”大夫人续道： 小红一脸愁容，说：夫人，你小心身子，凡事从长计议。 “对了，我得过去拜访拜访三夫人。”大夫人愣道： 小红应道：夫人是要好好拜访三夫人。 奴婢听说，老夫人有意将府里的主事位置交给三夫人。 大夫人回道：这是府里的规矩“母凭子贵”，我和二房都没生下儿子，那个位置！ “走，咱们过去拜访三夫人。”大夫人站起身，嚷道： 小红取着风衣，说道：夫人，奴婢给你披上。 大夫人抬起手，喊道：你手脚麻利点。 小红忙着去给大夫人穿风衣。 大夫人提着脚，唤道：好了没有！ 小红答道：好了，好了，夫人先行出去，奴婢还要关门。 大夫人迈着步子，说：我自己先走，你慢慢跟来。 小红默念道：她这会抖劲十足。 大夫人一口气到了三夫人房前，喘道：终于到了。 她举着手，正要过去敲门。 “夫人，你站着歇会，我来敲门。”小红吸着气，叫道： 大夫人放下手，两眼望向小红。 小红走过去“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你开开门。 跟着，三夫人的房门开出了一条裂缝。 爱菊探出头，笑道：小红姐，稀客，稀客。 小红侧着身，请道：夫人，请！ 爱菊拉开门，礼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停在小红身旁，调侃道：爱菊，你不欢迎我过来是不是！你就让我站在门口！ “大夫人请！大夫人请！这是奴婢的疏忽，奴婢的疏忽。”爱菊弯着腰，请道： 大夫人笑道：爱菊不必当真！我跟你开个玩笑。 爱菊擦着额头，说：大夫人向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没想，大夫人也有这么随和的一面。 大夫人应道：所以说，你们不了解我。 小红扶住大夫人，提醒道：夫人，你当心门槛。 大夫人跨进门槛，询问道：爱菊，我平时很凶吗？ 爱菊关上门，回道：也不是很凶，大夫人忽然来句玩笑话，着实让仆人大吃一惊。 “大姐，你过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三夫人起着身子，去扶大夫人。 大夫人一把握住三夫人的手，直奔前方走。 大夫人礼道：相公好。 冯财主微笑道：你坐吧！ 小红扶着大夫人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爱菊捧过来一杯茶，请道：请大夫人喝茶！ 大夫人拍了拍袖子，伸出双手去接茶。 三夫人欢喜道：大姐，你肯过来陪小雅玩，小雅格外的开心。 大夫人抿了一口茶，打断道：三妹，我早就想过来陪你。 只是，你坐月子期间！ 三夫人接道：大姐今天过来！ 大夫人解释道：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三妹，我实在没忍住。 三夫人唤道：大姐，我此刻的心里不知如何表达！我分明有很多话想和大姐说，但却不知从哪里开口！说句实话，小雅多次想去找大姐谈心，奈何，小雅的身子！ “小雅，你和秦月（大夫人）慢慢聊，我到娘的房里去一趟。”冯财主起着身，嚷道： 三夫人听了冯财主的话，没有吭声。 大夫人站起身，礼道：相公慢走。 三夫人回过神，唤道：相公，你慢走。 冯财主朝着三夫人笑了笑，渐渐地往外走。 爱菊一瘸一拐的跟上。 冯财主站在门前，一拉门。 “乓乓乓”外面的风呼呼地吹进来。 冯财主提前袖子，用它挡着自己的脸。 “少爷好，少爷好。”门外两个妇人参差不齐的鞠着躬。 冯财主瞄了一眼门外，说道：你们快点进来吧！ 冯财主见到门外的妇人走进屋。 他一个冲锋冲出门外。 爱菊转过脸，赶快去关门。 “大姐，大姐，你进去，你让我来关门。”两妇人齐道： 爱菊回道：不用，不用。 “少爷，你要是不想走！你就进来，外面刮着雪风——冷。”爱菊看着屋檐下，续道： 冯财主抱着双手，一步一挪地向前走。 他走到老夫人房门口，喊道：阿凤，阿凤，你开开门。 “少爷，你快点进来。”阿凤推着门，唤道： 冯财主看见门开了，一头钻了进去。 老夫人看到冯财主哆哆嗦嗦的冲进来，嚷道：贵儿，你快点过来烤火。 冯财主围到火盆旁，伸出手去烤火。 阿凤搬过来一张凳子，请道：少爷，你请坐！ 冯财主坐在凳子上，说：今天真冷，我在外面呆了一会，我冻得······ “贵儿，你多添件衣服，别像小孩子一样——硬扛。”老夫人抢道： 冯财主答道：娘，我身上不冷。 老夫人应道：你不冷！你抖什么！ 冯财主解释道：那是因为在屋外呆了一阵。 老夫人说：你也年过半百，你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少爷，你站起来，奴婢给你穿上。”阿凤拿着一件长袍，唤道： 冯财主站起，说道：娘说得对，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离不开娘。 “娘不听这话，你刚才是从小雅房里出来的吧！小雅怎么没有叫你多添一件衣服！”老夫人责备道： 冯财主接道：她叫了，是我自己不想穿。 老夫人回道：是吗！你在小雅房里呆着，你过来娘这里作甚！ 冯财主拉了拉纽扣，说：我两天没有过来娘这，心中很是不踏实。 另外，秦月也在小雅房里。 “什么！长儿媳也在小雅房里，她就不怕看见小孩子让自己添堵！”老夫人惊讶道： 冯财主应道：她应该不会添堵，她与孩子的娘聊得那么欢。 “少爷，你喝茶。”阿凤倒着茶，叫道： 老夫人论道：贵儿不可大意，以从女人的角度来说，长儿媳的举动——不正常，长儿媳乖巧、懂事，她去看小雅无可厚非。 然而，她在这种时候去看小雅，不得不让人生疑。 冯财主嘀咕道：娘是说，她不能去看小雅。 老夫人答道：老身没有这样说，老身想不通的是，小雅生孩子那天，长儿媳就在小雅身边，为何等到今天！ “不管她是为什么！或是要耍什么把戏！有娘在一旁看着，她必须安分、安分，永远安分。”冯财主抢道： “贵儿，娘已近天年，府里的大事小事终须你们晚辈去继承，去延续，娘不可能生生世世都把着冯府······”老夫人唤道： “娘，这些触霉头的话，你不要说，你搞得贵儿心里七上八下······”冯财主无奈道： “贵儿，你这个样子，你让娘一点也放心不下，你得明白，娘的离开，那是早晚的事，任何人也都逃不了这一天。”老夫人说道： 冯财主听说自己的娘——离开。 他开始手足无措，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老夫人续道：娘说句掏心窝的话，娘走之后，府里主事的位置，你务必交到小雅手上，否则！ 不过，娘还是不放心，小雅心地善良，处事不够果断。 反而，会让自己吃亏······ “娘，你成天想这些！”冯财主打断道： “贵儿，你听娘说完，娘那天决定交出府里的主事后，为什么又要答应再管两年！这个便是主要原因。”老夫人叫道： 冯财主思量再三，小声道：娘，你有心了。 老夫人接道：为了府里的将来，娘费点心思不算什么！ “阿凤，你过去三夫人房里转一圈。”老夫人吩咐道： 冯财主嚷道：阿凤且慢！ “娘，马上就要开饭了，咱们一块过去大厅好了。”冯财主道： 老夫人应道：也是。 “老夫人，仆人还去不去三夫人！”阿凤小声道： 老夫人回道：吃完饭再去。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走在屋外，吆喝道： 老夫人双手放在膝盖上，说道：外面还有些亮度，我们过去大厅——再唠。 冯财主凑到老夫人身边，唤道：娘，你小心点。 老夫人两手撑着腰，说：人老喽！坐久了，不在原地站一会再走，腰就会麻得跟木头一样。 冯财主接道：娘，咱不急，你站多久都行。 老夫人迈着步子，笑道：贵儿就是嘴甜。 “娘，你说贵儿的嘴甜，贵儿怎么不觉得！”冯财主一头贴在老夫人肩膀上，撒娇道： 老夫人傻笑道：傻样，娘要摔倒了。 “老夫人，你注意门槛。”阿凤推着门，提醒道： 老夫人甩着手，感叹道：这段时间的天真冷，门一开就有寒风袭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站稳了，奴婢进去给你拿件衣服······ “不必，不必。”老夫人答道： 冯财主劝道：娘，你劝贵儿多穿衣服，你怎么！ 老夫人打断道：贵儿，娘不冷，你看娘穿得里三件、外三件，娘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娘身上的衣服可以去开一间服装店了。 冯财主想了想，叫道：娘，我扶你走，屋外风大。 “奶奶，你等等雪儿。” 冯财主扭过头，喊道：雪儿，你离我们不远，我们先进去······ 老夫人唤道：雪儿乖啊！咱们到了大厅再聊。 “老夫人，前面有根柱子。”阿凤说道： 大夫人见到老夫人踏进大厅。 她走上前去，请道：娘，请你上座！ 老夫人回道：长儿媳坐。 “娘，你这边坐。”冯财主扶着老夫人围到桌上。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说：长儿媳，老身听说，你去了三儿媳房里，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大厅！ 大夫人应道：我在三妹房里没呆多久，我本来和三妹聊得很开心，正在开心之余，听到鲍伯喊吃饭······ “如此说来！鲍伯打搅了你们。”老夫人接道： 大夫人答道：不不不，是时间不早了。 老夫人侧过身，默念道：你继续表演。 “奶奶，奶奶。”雪儿急急忙忙地冲进大厅。 老夫人打开手臂，叫道：雪儿，快来奶奶这里。 雪儿跑到老夫人跟前，喘道：奶奶，你的脚怎样！今天这么冷，你的脚有没有犯毛病！ 老夫人拍着膝盖，笑道：没犯，没犯。 雪儿嬉笑道：太好了。 老夫人嘴角微微的上扬，感慨道：时光飞逝，一霎眼，雪儿也都这么大了······ “人是长高了不少，那颗心却跟小孩子无异，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骗子。”二夫人走进大厅，嚷道： 冯财主应道：你这个做娘的，你怎么说话呢！ 二夫人走上前，礼道：娘，安好。 老夫人答道：芬儿，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说是骗子！ 二夫人哭诉道：娘，只怪芬儿命不好，只给冯家生了一个女儿，没能去给冯家留后，就像三妹，不光生有女儿，还为相公生了一个儿子，让人羡慕不已。 大夫人附和道：确实让人羡慕，我们姐妹要为娘、为相公、为冯家高兴，我们两个无能，没能让娘、让相公舒心，三妹帮我们达成心愿，我们两个得要好好谢谢三妹！ 老夫人抿笑道：长儿媳能够这样想，老身甚是欢喜！ 大夫人说：我刚才在三妹房里的时候，我见到三妹的两个孩子胖嘟嘟，可爱极了，我见了小孩，不免想到自己，当初要不是······ “停停停，吃饭，吃饭。”老夫人嚷道： 仆人们迅速地忙起来。 冯财主对着两仆人，吩咐道：你们去把那边的灯点燃。 “娘，我过去三娘房里玩好不好！”雪儿嘀咕道： 二夫人冷冷的盯着前方，一声不吭。 雪儿重申道：我过去三娘房里玩好不好！ 二夫人恶狠狠地瞪向雪儿，冷声道：什么！ 冯财主说道：雪儿，你现在不能过去三娘那里，三娘生了小弟弟、小妹妹，三娘需要休息。 何况，外面的天色渐黑！ 雪儿应道：我不怕黑······ “你这个捣蛋鬼，嘴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你到三娘那里非把孩子吓哭。”二夫人拉着脸，凶道： 老夫人说：雪儿白天再去啊！ 雪儿嘟着嘴，垂头丧气的伏在桌子上。 老夫人微笑道：大家吃饭，吃饭······ 第136章家传药方（1） 24日早晨，天空开始放晴。 大夫人坐在桌前，微笑道：这个天气真是有趣，昨天的雪花满天飞，今天却是艳阳高照。 小红倒着茶，说：古人都说“天气变幻莫测”。 或许，它就是这个道理。 大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小声道：莫说天气变幻莫测，人心何尝不是！ 小红应道：“人心隔肚皮”人的心的确不能像物件那样，把它拆开来看，把它看得清清楚楚。 大夫人嘀咕道：冯府要是易主，真的变成三夫人掌权，我不知道！她会对我怎样！ 小红接道：冯府的大局未定，能够接替主事之人，还不一定是谁！按资格，按阅历，理由夫人接替府里的主事。 “话虽如此，可我的人脉远远不及三夫人，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张硬牌在手，她有底气······”大夫人回道： “夫人，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招！”小红抢道： 大夫人看向小红，唤道：她不是二夫人，她的身边有个爱菊，爱菊是个厉害的存在。 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其他人护着。 小红劝道：夫人不要泄气，俗话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一个有手有脚的人就更！ “小红，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大夫人仰着头，迟疑道： 小红作揖道：夫人，仆人说了那么多话，你指哪句！ 大夫人说道：你说“人心隔肚皮”，你是不是怀疑我对你用心不良！ 小红跪道：夫人明鉴，仆人深受夫人抬爱，夫人让仆人从一个低三下四的小丫鬟，晋升成为夫人的贴身侍婢，仆人对夫人满是感激，怎敢心生歪念！ “你起来，起来。”大夫人伸出手去搀小红。 小红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大夫人说：对于这件事，我必须谨慎为之。 否则，我将会玩火自焚。 “夫人放心，仆人知道，你对曾经那事——悔恨不已，面对今天的局势，你更是力不从心，作为你的侍婢，仆人定会为你排忧解难，让你度过种种险境。”小红随身站起，接道：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唤道：小红，你陪我出去外面晒晒太阳。 小红答道：夫人想要出去也行。 不过，今天的太阳不暖和，还不如躲在房间！ 大夫人嚷道：这些天，我经常去看三夫人，每当看到三夫人的孩子，我的心就会有种莫名的心酸，就会！ 小红打断道：夫人，你何不借着和三夫人的关系！从中······ “小红，你送给三夫人的东西，她有没有收？”大夫人询问道： 小红应道：她收了。 大夫人回道：那就好，你找个时间把粥给她喝。 小红奸笑道：是。 大夫人拍着衣服，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三夫人。 小红扶住大夫人，问道：夫人，你要不要披件风衣？ 大夫人迈着步子，答道：不用了，外面的太阳都出来了。 小红过去推着门，请道：夫人请！ “呼～”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大夫人说道：外面的风大，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刺骨。 小红接道：夫人，奴婢去拿衣服！ “我们走吧！”大夫人一脚踏出门外。 小红锁上门，赶紧追上去。 到了走廊上。 小红见雪儿一摇一摆的走着，嘀咕道：这个小鬼头又来捣乱了。 大夫人微笑道：你看见没！三夫人的人缘好得没话说，小孩子都被其魅力倾倒。 “雪儿小姐太拧，她娘不管怎样骂她！她就跟没听到似的！”小红应道： 大夫人不屑道：她娘是个啥东西！ “爱菊，你别关门！”小红喊道： 爱菊抬起头，礼道：大夫人早，小红姐早。 小红搀着大夫人，说：夫人，你先进去。 爱菊鞠着躬，请道：大夫人请！ 大夫人提起脚，一脚跨进屋。 三夫人看见大夫人走来，叫道：大姐，你过来，过来坐。 “大夫人好。”两奶妈齐道： 大夫人走到三夫人面前，笑道：三妹也坐，姐姐一过来，你就站了起来······ “大娘好。”雪儿挥了挥手，嬉笑道： 大夫人唤道：雪儿跑来三娘这里玩，你娘知不知道！ 雪儿回道：我也不知道！ 大夫人辩道：这么说！你没告诉你娘，你娘没有见到你，你娘会怎么想！ 雪儿应道：她怎么想！我才懒得管。 大夫人指责道：你也太野了。 “大夫人，你喝茶。”爱菊捧着一杯热茶走过来。 “呃呃！！”兰儿哭了两声。 雪儿走到李奶妈跟前，逗道：兰儿妹妹乖，兰儿妹妹不哭啊！你让姐姐抱抱。 说着，雪儿伸出手去抱兰儿。 李奶妈递着兰儿，说道：仆人就要松手了，雪儿小姐抱稳了。 “哇哇哇”凯儿也哭了起来。 大夫人放下茶杯，转身到了朱奶妈身前，说：让我来抱抱“凯儿”。 朱奶妈辞道：不可以，大夫人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我为啥不可以！”大夫人抱住凯儿，嚷道： “夫人，你的衣服湿了。”小红唤道： 三夫人微笑道：这个小坏蛋尿了。 大夫人笑道：我的运气真好，我出门去，我肯定能够捡到钱。 朱奶妈接过凯儿，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是仆人的失职，仆人的失职。 小红凑到大夫人身旁，帮着大夫人擦衣服。 大夫人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抿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大姐，实在对不起！凯儿太闹腾了，把你······”三夫人赔礼道：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这是很正常的事。”大夫人应道： 爱菊拿着一件长褂，说：大夫人，你到里屋换件衣服。 “啊啊啊！！”凯儿不停地叫。 三夫人责备道：你这个小东西，你尽是折腾，你把大娘尿了，你得去帮大娘把衣服洗了。 雪儿抱着兰儿一颤一颤，称道：还是兰儿妹妹乖，兰儿妹妹没有随便尿。 “噗”兰儿放出一个大响屁。 雪儿喊道：李奶妈，李奶妈，兰儿妹妹······ 李奶妈两手抱过兰儿······ “小姐放了一个屁。”李奶妈掀开尿布，说道： “我明明是在说话，我压根没放屁。”雪儿接道： 李奶妈回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仆人说的是兰兰小姐，仆人没有说你，放屁的人是仆人，是仆人。 “哈哈哈” 爱菊叫道：大夫人，你靠过来一点，你把身上的衣服烤烤。 大夫人搬着凳子，向前挪了挪。 小红提醒道：夫人，你这个袖子上还有一点湿。 大夫人扯开袖子去烤。 爱菊提起炭桶，刚要进去添炭。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坐下吧！你这样半蹲着累。 大夫人应道：坐着不好烤袖子。 三夫人说：大姐，里面那件湿衣服，我改天让爱菊洗干净送给你。 大夫人答道：不慌，不慌。 雪儿跑到三夫人面前，嘀咕道：我的手都麻了，我烤会火。 三夫人拉着凳子，嚷道：雪儿，你坐吧！ 大夫人坐在凳子上，感叹道：我也坐下。 小红连忙去给大夫人捶腰。 雪儿趴在三夫人大腿上，撒娇道：三娘的大腿好暖和。 三夫人微笑道：这里摆着火盆，能不暖和吗！ 爱菊拎着炭桶走过来，说道：今天出了太阳，外面本该非常暖。 奈何，积雪还没融化······ “爱菊说得在理，屋外还在那么冷，三妹一定注意身子，一定不能让自己着凉。”大夫人接道： 三夫人看着大夫人，唤道：大姐也要保重身子。 大夫人愣道：三妹，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 不知，你想不想听！ “大姐，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以启齿！”三夫人不解道： 大夫人说：我没有难以启齿。 “其实吧！它不是什么事情！就是一碗粥，这碗粥——可不是普通的粥，也不是谁都能做，做出来的粥，也不是谁都能吃。”大夫人续道： “既然喝这粥之前，还有这么多规矩，大姐为何！”三夫人应道： 大夫人说道：三妹可以除外。 三夫人疑问道：为什么我就除外？ 大夫人解释道：因为三妹分娩不久，而且还是一个已婚妇女。 三夫人好奇道：这碗粥有些什么功效！ 小红回道：它是一种药粥，也是奴婢的家传之物，专能滋阴。 此药粥多有神奇之处······ “小红，你这是独门手艺，我······”三夫人兴奋道： “奴婢家的药粥是独门无疑！”小红接道： 爱菊盘问道：小红姐家传的药粥有些什么好处！它对人会不会产生不良影响？ 小红说：这种“药粥”喝下去，它能促进男女之事，特别是在行房事方面······ “雪儿，你和两奶妈进去里屋，我们谈的事情，与你无关。”大夫人喊道： 雪儿应道：与我无关，我也想听听。 大夫人冷声道：你听什么！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听话，你到里屋去。 雪儿低着头，乖乖的向着里屋走。 小红瞄了一眼门口，小声道：当晚睡觉前喝了它，保管会让自己的男人累得喘不过气。 大夫人附和道：我年轻那会也喝过，相公那会天天往我房里跑。 奈何，岁月不饶人。 加上，我在年轻的时候——犯了一些错误，导致自己不能再孕。 所以！ “大姐，你休再懊悔！见你如此伤心！我心里！”三夫人沙哑道： 大夫人擦了一下眼角，说道：三妹，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三夫人笑了笑，接道：这就对了。 大夫人说：这种粥是小红的家传秘方，本来不会轻易拿出来，我这段时间与三妹闲话家常，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可以说，甚过至亲，我才跟小红谈及此事，小红听其用意，还是有些不情愿，坚持给我······ “奴婢，奴婢······”小红显得很不自在，哆嗦道： “我跟她说，三妹风华正茂，身体上的各种机能都达到了上限，反观我，早就过了青春期，喝下它也没有多大用处，再者，相公不在我的房里过夜，用它跟不用它，意义不大。”大夫人论道： 三夫人应道：还是算了吧！ 大夫人瞥了一眼三夫人，不欢道：这么说，我是瞎操心。 三夫人抢道：大姐的心意，小雅心领，类似风月之事，小雅无暇顾及，小雅只盼相公、小孩，乃至全部的家人平安、健康，小雅便已心满意足。 “三夫人菩萨心肠，真乃观音在世，夫人的用意，并非是想成就那些风月之事，三夫人有所不知！奴婢熬的药粥，最大的功效，不在所谓的床事，它有几个需要注意的点，一是，少女不可以喝，二是，男子不可以喝，这两种人喝了，只会让他（她）的阴气加重，从而导致自己的身子——不负重担，对自身而言——有害无益，可它对于孕妇，就像三夫人这种生完小孩的妇人来讲，它就像一个宝，它不仅能够帮人提升体力，还能帮人滋阴抑阳，帮人去掉身上各种郁闷之气，让人变得更加柔和，更加美丽、动人。”小红称道： 三夫人摸着脸颊，唤道：真有这么好！ 小红接道：奴婢说好，那是王婆卖瓜，凡事用过的人，无不说好。 三夫人嘀咕道：要不！我试试！ 大夫人大笑道：三妹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小红作揖道：奴婢这就安排去。 三夫人说道：有劳小红了。 “不过，有些药材需要一些时间准备。”小红答道： 三夫人回道：不急，不急。 “吃饭啦！吃饭啦！”鲍伯吆喝道： 爱菊喊道：雪儿小姐，你出来，你去吃饭啦！ 鲍伯站在三夫人房门外，嚷道：大夫人是在房里吗！吃饭的时间到了。 小红应道：鲍伯，我们马上去。 大夫人起着身，两眼看向墙上，说：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13点半钟。 “三娘，你和大娘说了一些什么！为什么非要避着我？”雪儿摇晃着三夫人的裤子，问道： 三夫人哄到：雪儿乖，大人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过去吃饭啊！ 雪儿嘟着嘴，气道：没劲。 小红搀住大夫人，缓缓地走着。 爱菊一干人等同时礼道：大夫人慢走。 三夫人往上站起，唤道：雪儿，祝你节日快乐！ 爱菊他们贺道：雪儿小姐节日快乐！ “对哦！今天是腊月24日，它是小孩的新年。”小红回过身，恍然道： 雪儿面带微笑，谢道：谢谢三娘！谢谢！ 三夫人叮嘱道：雪儿，你快点跟着大娘过去大厅吃饭，你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雪儿不屑道：谁会为我着急！ “雪儿小姐，大厅里都是你的亲人，你不见了，大家都会为你着急。”爱菊劝道： 雪儿挪着脚，答道：行了，行了，不就吃饭吗！ 三夫人挥着手，道：大姐慢走，雪儿慢走，你们有空过来玩······ 第137章家传药方（2） 27日下午，整座冯府都被雾气笼罩。 小红捧着一碗粥，一步一挪地走在走廊中。 她经过拐弯处的时候，不仅停下脚步，小声道：还好，幸亏没有烫着手。 她小心地捧住碗，慢吞吞地向前走。 “小红，你上哪呢！”阿凤嚷道： 小红转过身，礼道：阿凤姐好！ “阿凤姐，你这是要往哪去？”小红询问道： 阿凤应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小红笑了笑，答道：我去给三夫人送粥。 阿凤走过去“看了看”，唤道：小红，这是什么粥！闻起来怎么这么冲鼻！ 小红接道：阿凤姐，你不知道！这种粥是我家的独门药粥，它与普通的粥不同，粥里面加了一些药材，它闻起来自然会有一股异味。 阿凤回道：一些什么异味！你跟我一到十、十到百，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小红抢道：说不清楚。 我只能说，它是一种药粥，它的作用是“滋阴”。 阿凤打断道：那你给我尝尝。 “不行，送给三夫人的粥，我怎么能喝！”小红答道： 阿凤说道：你喝两口，我不跟他人说。 小红无奈道：这样吧！你让刘医生过来检验一下。 “检验先不说，我先尝一口。”阿凤伸出手——去抓调羹。 小红捧着碗避开阿凤的手，唤道：阿凤姐，你不可以喝。 阿凤气愤道：我为啥不能喝！我就喝一勺。 不，半勺。 小红说：我不是怕你喝，更不是怕你喝多喝少。 “既然不怕，你拦我干啥！”阿凤接道： 小红道：“这种粥”对你没好处。 反而会让你！ “这种粥的功效很强，专门针对滋阴，你是上了年纪的人，而且······”小红续道： “我懂了，它有催情的作用。”阿凤应道： 小红低着头，回道：它的功效——多数是在这方面。 阿凤瞅了一眼碗上的粥，唤道：你走吧！ 小红捧着粥，小心翼翼地走。 阿凤赶上小红，嚷道：我先到三夫人房里去了，你慢慢过来。 “嗯。”小红绷着的脸——挤出一个笑容。 阿凤绕过几道拐弯，到了三夫人房门口。 她过去“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三夫人······ 爱菊推开门，笑道：阿凤姐，你请进！ 阿凤指着后面，问道：三夫人让小红做了药粥是不是？ 爱菊答道：是。 不过，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明白。 阿凤探过头，小声道：说不明白，你就去搞明白。 爱菊回道：我改天就让！ “爱菊，你让让，三夫人的粥来了。”小红喊道： 爱菊后退了一步，请道：小红姐请进！ 小红迈进房间，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 阿凤踏进屋，低声道：我听小红说，这种粥是她的独门方子，具有滋阴的作用。 爱菊关着门，说：这种粥是她的家传，至于作用咋样！咱们静观其变。 三夫人看见小红捧着粥走来，唤道：小红姐，你把粥放到桌上，我自己过去喝。 “你这样捧着粥过来我这，辛苦你了。”三夫人续道： 小红把粥放在桌上，说道：三夫人客气了，能为三夫人效力，奴婢高兴。 “这碗粥”熬好不出两刻钟，三夫人应该趁热把它喝了，有点热气的粥才能保留原有的功效。 三夫人微笑道：是吗！ “小红姐，你过去那边帮我拿个碗过来。”三夫人叫道： “呃呃！！”李奶妈抱着兰儿来回地徘徊。 三夫人一调羹一调羹的分着粥，夸道：小红姐熬的粥果然与众不同，里面参有多种药材成分，不把药粥搅拌，根本闻不到一点药味。 小红调侃道：三夫人，你敢喝吗！ “为啥不敢！小红姐还会害我不成！”三夫人拿起调羹，正要送往嘴里。 “三夫人，你慢着。”爱菊蹒跚地走过来。 爱菊缓了一口气，说：三夫人，你也明白了“粥”的作用，仆人认为，三夫人不适合此刻食用，你应该等到入睡之前再行食用。 小红应道：“这种粥”的药效不是很快，尤其是在没人催情的情况下······ “三夫人还没开始食用，万一出现偏差······”爱菊打断道： 小红愣了片刻，微笑道：那就睡觉前——再喝。 “记住，粥越热越好，食用凉的粥，容易拉肚子。”小红叮嘱道： 爱菊谢道：谢谢小红姐！ 小红说：粥也送过来了，奴婢过去伺候夫人了。 爱菊倒着粥，唤道：小红姐，这个碗给你。 小红拿起空碗，鞠躬道：三夫人，奴婢告退了。 三夫人说道：小红姐，你有空闲的时候，你常过来坐坐。 小红直起身，回道：好的。 “对了！三夫人，奴婢忘了跟你说，这种粥不止后劲大，冲劲也是不小，它一般的用量是，早晚饭后两调羹，你要是一口气喝完这碗粥，起码要过半个月才能——再喝，若是过量，或是不按时间食用的话，它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小红愣道： 爱菊追问道：产生副作用会怎样？ 小红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就是会让男方吃不消。 三夫人一手摸着鼻子，尴尬得想钻进地缝。 小红往外挪着脚，说道：三夫人再见！阿凤姐再见！再见！ 爱菊看到小红往外走着。 她紧紧地跟上去。 阿凤端过来一个小碗，一调羹一调羹地舀着粥。 三夫人疑问道：阿凤姐，你把粥舀开干嘛？ 阿凤答道：奴婢拿些去给刘医生检验。 “阿凤姐，有这个必要吗！一碗粥能有什么猫腻！”三夫人说： 阿凤应道：三夫人，你心地好，府里没有几个像你，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爱菊走回来，称道：阿凤姐的话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凤指着旁边两奶妈，嘱咐道：你们两个放聪明点，三夫人房里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人到处乱说。 特别，是今天的事。 “仆人不敢，不敢。”李奶妈鞠躬道： 朱奶妈跪道：三夫人明鉴！阿凤姐明鉴！爱菊姐明鉴！仆人的耳朵聋、眼睛瞎，仆人什么都不知道！ 三夫人叫道：你快起来，你手里抱着孩子，你把孩子吓到咋办！ “哇哇哇”凯儿大哭了起来。 朱奶妈站起身子，哄到：小少爷乖，小少爷不哭······ “朱奶妈，你把凯儿给我抱。”三夫人嚷道： 朱奶妈抱着凯儿递给三夫人。 阿凤端起碗，说：三夫人，仆人过来了好一会，仆人回去照看老夫人了。 三夫人抱起凯儿，唤道：阿凤姐，你慢走。 爱菊凑到阿凤身旁，说道：阿凤姐，“药粥”的事，就要麻烦你了。 “爱菊，我们都是同一个目标——为了三夫人好，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阿凤应道： 阿凤叮嘱道：三夫人，你在仆人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你千万别喝碗里的粥。 三夫人拍着小孩的后背，回道：我记住了。 阿凤端着碗，渐渐地走出房间。 当她走在走廊中，两眼盯着碗中的粥看，念到：又在搞什么东东！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冷笑道：良苦用心，用心良苦，苦苦用心，用心苦苦，白费苦心······ 她晃着头，一步一挪地走。 “咚咚咚” 冯财主推开门，叫道：阿凤，你回来了。 阿凤走进屋，询问道：少爷，老夫人没睡吧？ 冯财主答道：没呢！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着都脏。”冯财主续道： 阿凤回道：仆人拿它过来有用。 冯财主愣在原地，嘀咕道：它有什么用！ 老夫人见到阿凤走进来，问道：阿凤，你手里拿着什么？ 阿凤答道：我手里拿的是粥。 老夫人看向碗里面，疑问道：你拿粥就拿粥，为啥就拿两口粥过来？ 阿凤放着碗，应道：老夫人，粥是大夫人的侍婢送！ “娘，你们在说什么！犬儿要不要回避？”冯财主迎面走来。 “贵儿（冯财主），你的那点心思，娘的心里明白，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你快点过去小雅那边帮忙。”老夫人说道： 冯财主压着心中那股劲，微笑道：我这就过去。 他跟小孩一样，一摇一摆的向着门外走。 阿凤伸出脚，大步地跟出去。 老夫人一手摸着脸颊，默念道：老身的长儿媳，不愧是好儿媳，连送粥这种小事，也都安排地妥妥当当······ “老夫人，你对碗里面的粥有什么看法！”阿凤走回屋，说： 老夫人接道：你把碗里的粥拿去刘医生验验，看粥里面有没有问题。 “老夫人英明，依奴婢看，不能直接去找刘医生，直接去找刘医生的话，更容易激起有些人的不安。”阿凤唤道： 老夫人应道：阿凤想得透彻！你去把刘医生叫到这来。 阿凤嘀咕道：老夫人，现在去叫刘医生过来会不会太招摇！ 老夫人道：不会，不会，以阮秦月（大夫人）的性格来说，就算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她也不会捅破这张窗户纸。 除非，别人先去捅破。 再者，老身还是府里的主事，她不敢······ “老夫人，吃饭啦！吃饭啦！”门外传来鲍伯的叫声。 阿凤回道：鲍伯，我们听到了，你去忙吧！ 她上前扶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你起来站会。 老夫人站起来“跺了跺”脚，说道：老身可以走了。 阿凤搀着老夫人到了门口，唤道：老夫人，你靠着柱子，仆人过去关门。 老夫人靠在柱子上，轻声道：这件事，不知是好，是坏。 她深深的呼着气，感叹道：年末之际，遇上······ “老夫人，你把脚步踩稳了——再走。”阿凤搀住老夫人，道： 老夫人迈着脚步，一步一小心的走。 “娘，安好！”大夫人、二夫人见老夫人走进大厅，立即走过去，请道： 老夫人应道：两位儿媳，你们不必多礼。 阿凤牵着老夫人坐到座位上。 老夫人唤道：最近不知怎么了！这双脚老是不听使唤，无缘无故就酸、麻。 偶尔还通。 “老夫人，你是坐久了，导致身上的血脉不畅······”刘医生答道： “老身前些天都没觉得膝盖处有酸痛，最近几天······”老夫人打断道： “老夫人，你安心的吃喝，老朽饭后给你诊诊看。”刘医生接道： 老夫人摸着膝盖，回道：也好。 “奶奶，你的膝盖现在疼吗！”雪儿挤到老夫人跟前，去捏老夫人的膝盖。 老夫人两手拉住雪儿，微笑道：雪儿真懂事，奶奶的脚不疼。 只是，有些酸麻。 二夫人瞟了一眼雪儿，喊道：雪儿，你给我过来位置上，快要吃饭了，你过去打扰奶奶干嘛！ 老夫人对两仆人，嚷道：你们快去掌灯。 霎时，大厅里面好不热闹，仆人们掌灯的，盛饭的······ “阿凤，你和刘医生到旁边的桌子上吃饭，等吃完饭，你把他带到我屋里去。”老夫人吩咐道： 小红冲着大夫人眨了眨眼。 老夫人端起碗筷，喊道：大家吃饭啦！ 一刻钟过后，老夫人放下碗，说：两位儿媳，你们和雪儿慢慢吃，大家慢慢吃。 小红唤道：老夫人，奴婢再去给你盛一碗。 老夫人答道：不用，不用。 阿凤搀起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起来站会。 老夫人问道：阿凤，你吃饱饭没有？ 阿凤回道：仆人吃饱了。 老夫人追问道：刘医生，你呢？ 刘医生道：我也吃饱了。 老夫人扭了妞腰，唤道：阿凤，扶老身回房。 雪儿举着鸡腿，嚷道：奶奶慢走。 老夫人侧过脸，微笑道：雪儿吃饱点，你吃饱了，你才会长得更快。 “老夫人，你的脚抬高点。”阿凤提醒道： 老夫人看了一眼脚下，一脚跨出大厅。 她一手撑在房门口的柱子上，断断续续地说：小刘（刘医生），我们这拨人，全都两鬓斑白，自己就算，如何，如何不服老，身体也，也不会答应，老身刚走，走两步路······ “老夫人，你的脚不好，你何必要去大厅吃饭！你在房里吃也是一样的。”刘医生无奈道： 老夫人接道：不一样，老身，老身！ “老夫人，请进屋说话！”阿凤提着马灯，请道： 刘医生请道：老夫人请！ 老夫人双脚战战兢兢的迈进房间。 老夫人哆嗦道：坐，坐一会。 阿凤扶着老夫人围到桌上。 刘医生伸出手，轻轻地掐着老夫人的脉搏。 老夫人缩着手，说：小刘（刘医生），你坐好。 刘医生扭过身，说道：老夫人，你的脚！ “老夫人喝茶，刘医生喝茶。”阿凤倒着茶，唤道： 老夫人嚷道：阿凤，你把茶推过来一点。 刘医生小声道：老夫人，你别出声。 “老夫人，你小心了。”阿凤推着茶水，轻声道： 刘医生瞅见放在一旁的粥，问道：老夫人，这些黑乎乎的粥用来干嘛？ 老夫人指着自己的嘴巴。 刘医生唤道：老夫人，你可以说话了。 老夫人接道：老身叫你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它，你仔细验验，这里面是些啥东西！ “咦！这味这么刺鼻。”刘医生端起粥“闻了闻”。 阿凤说：刘医生，你发现了什么！ 刘医生答道：哪有这么快！我得把它拿回去细细的琢磨，琢磨过后，我方能给答案。 老夫人回道：如此说来！事情蛮棘手。 刘医生应道：要了解它，确实需要时间。 老夫人道：你需要时间，老身可以给你。 但是，不能太久。 还有，这件事情不宜声张，你不可以去给任何人说。 刘医生作揖道：家奴跟了老夫人多年，家奴的为人，老夫人清楚，家奴出门后——一定只字不提，一定守口如瓶，一定不让第四个人知晓······ 第138章吓死我了（1） 1934年2月5日下午，小雨淅淅沥沥的下。 除鸣（除大伯）一个人蹲在里屋收拾货物。 他一手捶着后背，嘀咕道：这个腰！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爹，你到那边靠着背坐，这些货物就让我来收拾。”素兰一脚迈进了屋。 除大伯抬起头，唤道：素兰，你出去外面，这些货物必须由我亲自整理。 素兰走到货物跟前“看了看”，应道：噢！ “爹，你告诉我怎样整理！我来帮你整理。”素兰续道： “别别别，我说了，我要亲自整理。”除大伯辞道： 素兰绷着脸，慢慢地往后退，说：爹，我出去了。 除大伯接道：你快点出去。 素兰到了大厅，用力地捏自己的手臂。 “素兰，你爹没有让你分货物哇！”除氏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走着针线，说道： 素兰回道：没呢！他说，他说要自己捣腾。 “呃！娘，你把衣服给我缝。”素兰愣道： 除氏递着手上的衣服，微笑道：给。 素兰拿过衣服，嚷道：你把针线给我。 除氏递着针线，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十几、二十年，你也长成了大姑娘······ “娘，我以后可以照顾你啦！”素兰兴奋道： 除氏接道：你这丫头，尽说大话，你现在有这个能力吗！ 素兰剪着线头，应道：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以后会有。 除氏答道：那就以后再说。 素兰扯开衣服，小声道：这边还有一条线缝开了，我给它缝上。 除氏盯着素兰，说：素兰，你今年已经18岁了，你到了出阁的年龄，俗话说“女人十八一枝花，一到四十豆腐渣”，它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娘，你烦我了是不是！我想在家多呆两年，多陪陪娘。”素兰回道： 除氏辩道：傻丫头，娘何曾舍得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儿子，娘做梦都想让你留在娘身边。 奈何，你是女儿身，你不嫁人，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待你的爹娘！ “我不管，刚才娘也说了，我是你的女儿，也是你的儿子，我可以帮你招个女婿。”素兰答道： “这是一个办法，但也别太认真，老话常说：好儿不出门，好一点的小伙子，谁会愿意入赘！你还是多为自己的幸福想，你招婿也好，出嫁也罢，你的幸福第一。”除大伯走进大厅，道： 素兰笑道：你的女儿这么漂亮；这么懂事；这么能干；想要入赘的人，还得排队呢！ “你也太自恋了，你长得漂亮又如何！你能干又能怎样！女人的年龄不比男人，女人的花季就几年，一旦过了这个年龄，你只有剩下的份。”除大伯论道： 素兰接道：爹，我有那么不堪吗！我凭啥就会剩下！ 除大伯应道：你说凭啥！就凭你的挑剔，你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像你这个年纪，儿女双全的人一大把，就在我们村里，也不是一、两个，更不用说，还未出阁的人。 除氏附和道：你爹说得对。 “娘，十八的女人一枝花，我正是一枝花的时候，我能引来蝴蝶，最差也是蜜蜂。”素兰唤道： 除大伯答道：你可知道！花也有花期，花期一过，花自然就会枯萎。 再说：我不希望你招蜂，更不希望你引蝶，你找个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谁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谁会把一个人的好坏写在脸上？”素兰问道： 除大伯接道：谁说不会！就像，就像······ “就像石头那样对不对！”素兰打断道： “你终于招了吧！你心里一直惦着石头，说实在的，石头是好，好得你抓不住，不是你的东西，你惦记也没用。”除大伯说道： 素兰回道：我更正两点，第一，石头不是东西，不，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人，第二，我放下了——石头，我不在对他抱有幻想，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除大伯冷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素兰撇着脸，气道：你要我爱石头，你要我嫁给石头吗！ 除大伯骂道：混帐。 “你们父女怎么啦！怎么坐在一起就吵！三天两头的吵，你们吵着不累呀！我听着都累。”除氏道： 除大伯唤道：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情呀爱的，话都没说两句就跟人翻脸，像你这种脾气、性格，有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别说石头有了家室！他就算没有家室，他也不会喜欢你。 “对，石头不会喜欢我，他会喜欢你，只可惜，你是一个男人，他对你提不起兴趣。”素兰接道： 除大伯恼怒道：简直不可理喻。 素兰冷笑道：谁不可理喻！难不成石头是同性恋！ 除大伯凶道：你，你真是······ “你们俩都别吵了！你们父女就跟两个小孩一样，一个老小孩，一个小小孩。”除氏嚷道： 除大伯坐到凳子上，默不吭声。 素兰过去点了一个马灯，直向里屋走去。 除氏拍着屁股，说道：天都这么黑了，我去做饭了。 第二天早上，小雨依旧的下。 素兰信誓旦旦地爬起了床。 她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添火”。 她拿着火筒使劲的吹“噗！噗！” “素兰，灶中的火点燃了没有！”除氏捧着半勺米走进来。 素兰瞥了一眼除氏，应道：点燃了。 除氏走到锅前，利索地洗碗筷。 “娘，我今天想去街上逛逛，我有了大半年没有上街玩。”素兰说： 除氏面向素兰，唤道：素兰，你想去逛街啊！ 素兰接道：想，我吃完饭就去。 除氏接道：这些天下雨，路上泥泞不堪，路不好走······ “不怕，我走慢一点，我会小心看路。”素兰答道： 除氏说道：你爹今天也要去赶集，你一会跟着他！ 素兰打断道：我跟着他干嘛！我专门去逛街。 除氏唤道：你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吧！你还在记恨你爹！ 素兰回道：没有的事，我们是父女，我们之间有些矛盾，亦或冲突，那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我们父女吵架又不是第一次。 难道！ “这话我爱听，你的脾气是要改一改，你这样的脾气，实在不讨人喜欢。” “其实，爹昨天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的脾气、性格，的确差了点，与二凤姐相比，根本没法比。” “你知道就好。” “娘，锅上的饭沸了。”素兰叫道： 除氏转过身，一手掀开锅盖。 她放下锅盖，捞了一些米粒“看了看”，疑问道：素兰，我的傻女儿，你还在恋着石头对不对？你还在爱着石头对不对？ 素兰眼神迷离，嘀咕道：哪有！我对他早就没有那个意思。 除氏辩道：素兰，你是娘一手带大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小小的表情！娘也能捕捉到！ 素兰低着头，一声不吭。 除氏续道：娘是过来人，你心中咋想！娘心里岂会不知！ 说句实话，娘再年轻几十年，娘也会爱恋石头，石头是谁！他是天上的星，我们看得到，但却摸不到，我们终是普通人，我们和他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他落不到我们身上······ “娘，锅上的饭快要熬成粥了。”素兰眼眶湿湿的，嚷道： 除氏捞着饭，唤道：女儿，你趁早，忘了，忘了他吧！ “娘，你叫我怎么忘！他是藏在我心底的人，他深深的刻在我脑海，他高兴了，我就会跟着高兴，他不开心，我自然也会不开心，心中没着没落，就跟，就跟丢了魂似的。”素兰伏在大腿上，啼泣道： 除氏往锅里倒入两瓢冷水，安慰道：慢慢来，会好的，它会好的。 她甩着手，渐渐地走出厨房。 素兰举起手，“擦了擦”泪水。 “素兰，你在哭什么！”除大伯提着水桶走进厨房。 素兰吞了一口口水，哽咽道：没，没什么！ “相公，你把水桶放下，我来帮你舀热水。”除氏拿了三个鸡蛋走回来。 除大伯问道：老婆子，素兰怎么哭了？ 除氏回道：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做的好事。 除大伯应道：天下的男人大把，和素兰哭有啥关系！ 除氏放下水瓢，说道：相公，你快去洗漱，你别碍着我们做菜！ 除大伯看了一眼素兰，回头又看向除氏，默念道：她们娘俩在搞什么！ 他提起桶，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 他走到大厅，取了一条脸帕“擦了擦”脸，想着！刚才老婆子的话，话中指的是——素兰与石头，不会，不会，自己不相信素兰，也得相信石头，石头是个君子，是个正人君子。 可是，他是招女孩子稀罕的人。 何况，自己的女儿对他！ 虽然，自己的女儿算不上千娇百媚。 但是，不管男女，也会架不住软磨硬泡，恰恰自己的女儿就是那种软磨硬泡的人。 万一！ 退一步说，自己的女儿能与石头发生点什么！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我快点抱上外孙，外孙长大以后能像他父亲那样——光耀门楣。 不行，我的女儿、我的素兰怎么办！ 他握住脸帕，死死地按在脑门上。 “爹，你洗脸咋洗这么久！”素兰捧着碗筷走进大厅。 除大伯放下脸帕，回道：就好了，就好了。 素兰扭过身，一头钻进厨房。 除大伯拧好脸帕，把它晾着架子上，叹道：嗨！愁死了。 “相公，你愁什么！”除氏提着鼎走过来。 除大伯指着除氏身后的素兰，唤道：还能愁什么！ 素兰捧着鸡汤，微笑道：为我愁，愁我什么！ 除氏拿了一个碗，就要去盛饭。 “娘，你把碗放下，你让我去盛。”素兰放着汤，叫道： 除大伯围在桌子上，说：素兰，爹今天跟你说，你不许！ 素兰接道：你哪天不跟我说！我不许这样，我不许那样。 除大伯说道：本来你满了18岁，到了该婚的年龄，我不应该左右你的决定，你想怎样生活！或是嫁个什么丈夫！与我无关。 奈何，我们是父女，我看到你往不归路上走，我不进行劝阻，我心里过不去。 你天真的以为！你可以找个如意郎君，就跟！ 我也懂，你高傲，眼光高，一般人入不了你的眼。 然而，生活中没有十全十美，更不可能顺心顺意。 我和你娘不会一辈子陪着你，你身边要有一个知冷知暖的人——陪伴，哪怕那个人长得不怎样······ “爹，你吃饭，你还得赶集去。”素兰嚷道： “你别打岔！今天是雨天，赶集的时间——不急。”除大伯端着碗，应道： 除大伯续道：你找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人“嫁了”，生一双儿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老实本分的人就那么容易找！古人云：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外表老实，内心其实不一定老实，看上去本本分分的人，他可能肮脏的很，找个结婚对象，不是抓猫抓狗，说你看好了就抓，结婚这东西，是讲情感，它可遇不可求。”素兰接道： 除大伯说：女儿说了这么多，听着像是那么回事！ “爹，娘，你们比我大了几十岁，所处的年代不同，我们有着一些代购，感情方面······”素兰无奈道： “相公，女儿的话不无道理，我们不要干涉她的抉择，感情方面的事，让她自己做主。”除氏唤道： 除大伯嚷道：你糊涂，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她怎么做主！ 她要找对象，我们不替她把关行吗！ “爹，你死拧死拧，你一根筋。”素兰气愤道： 除大伯冷笑道：我一根筋。 素兰应道：不然呢！ 除大伯摸着额头，问道：素兰，你和石头发生过几次关系？ 素兰无辜道：爹，你在说什么！ 除氏指责道：相公，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女儿！ “我有说错吗！她为了石头哭得死去活来，为了石头彻夜难眠······”除大伯接道： “我没有。”素兰答道： 除氏拍着胸口，轻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除大伯说道：我发现几次，我没有说穿而已！ 素兰埋着头，不停地捋头发。 除氏搭着素兰的肩膀，责备道：老头子，素兰年纪轻轻，尚未出阁，你口无遮拦，毁坏她的名誉，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除大伯应道：我口无遮拦，是她自己想石头，想和石头······ “我倒是想，想和他发生关系，问题是，人家要我吗！”素兰抬着头，打断道： 除大伯回道：你听听，这是一个好女儿。 “素兰，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除氏道： 除大伯放着碗，说道：我刚才听了老婆子一番话，我还认为！ 除氏接道：你别认为！感情方面的事，你让女儿自己决定。 除大伯嚼着饭，一言不语。 “素兰刚才说，她想去街上逛逛，相公能不能给她一些零花钱！”除氏说： 除大伯询问道：你想去和我卖货吗？ 素兰答道：我不卖货，我想去逛街。 除大伯接道：你一个人逛街，我不放心。 素兰耷拉着脸，久久不出声。 “行，你一个人过去，你一个人去逛街。”除大伯看向素兰，喊道： 素兰的脸由阴变晴，笑道：爹爹最好，爹爹最疼女儿了。 除大伯挤出一个笑容，嘱咐道：你到了街上，你别乱跑！ 素兰点着头，欢喜道：嗯～ 第139章吓死我了（2） 饭后，素兰撑着雨伞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 她心中想着：一会到了集市，先到集市上逛逛。 然后，再去见石头。 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快······ “嗒嗒～”她裤子上溅了一些泥水。 她抬着头，气愤道：你有没有长······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面前的大爷推着板车，问道： 素兰站在那，答道：没事，没事。 “大爷，你的家人没有和你一块过来赶集吗！”素兰唤道： 大爷应道：车上就装了几袋米，我一个人能够推得动。 况且，今天下着雨！ “大爷，路上坑坑洼洼，我来帮你推吧！”素兰说： 大爷接道：姑娘的好意，老汉心领了，老汉自己能行。 素兰回道：大爷执意不肯让我帮忙，那你自己小心点。 大爷推着板车，渐渐地往前走。 素兰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小声道：真是倒霉。 她走到水沟边，蹲下身去擦裤子。 不时，她站起身，直向街上走。 “小姐，你过来看一看，这些是我新进的胭脂。” “我不看。” “小姐，你天生丽质，你擦上我的胭脂，你更会容光焕发、魅力四射······” “老板，你别浪费口舌！我不需要这个。”素兰打断道： “啪！”她的伞里传出了响声。 跟着，一个声音响起“对不起！对不起！” 素兰仰起头，看了一下伞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的伞没坏。 撞到素兰的这个人弯下腰，一直盯着素兰看。 “公子，你为啥盯着我！”素兰不解道： 这个人没有回声，依旧的看着素兰。 “喂！你老盯着我干嘛！你没有见过女人吗！我的脸上可没长花。”素兰嚷道： 这个人愣道：小姐，我们是否见过！ 素兰不屑道：你的这套方法也太土了吧！把妹也不用点新招数。 这人应道：我不是把妹，我们真是······ 素兰撑在雨伞，急急忙忙地走。 这人紧紧地跟上。 素兰扭过头，凶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再跟过来，我可要叫人了。 这人说道：条条大路通前方，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青天白日，我跟着你做什么！ 素兰接道：这句话说得好，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她伸出手，请道：公子请！ 这人回道：我，我，我······ “我什么！我警告你，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会让你蹲班房。”素兰警告道： 这人答道：你甭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我没偷，也没抢，谁敢抓我！ 素兰不屑道：你要不要试试！ 这人接道：试就试。 素兰伸出脚，急匆匆的跑。 这人一个劲地追着。 素兰喊道：石头，石头······ “妈，你听到了没！好像有人在叫我！”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我没听到哇！街上那么多人，那么吵，你肯定听错了。 石头侧着耳朵，说：不对，是有人叫我。 徐红萍歪着头，嘀咕道：确实有人叫你。 石头“望了望”周围，念到：会是谁呢！ “老板，给我两双鞋垫。” 石头低着头，递给客官两双鞋垫。 客官掏出一文钱放在摊面上。 石头抓起钱，嚷道：给。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把钱揣着。 “石头，你帮帮我，帮我把那个人赶走。”素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徐红萍焦急道：谁在欺负你！ 素兰指向后方，喘道：就是，就是······ 石头说道：素兰姐，是谁！ 素兰双手撑在摊板上，断断续续的说：他，他是个，是个男人。 徐红萍疑问道：你的身后没有人，你说的男人在哪？ 素兰回过身，“拍了拍”胸口，叹道：吓死我了。 徐红萍盘问道：素兰，究竟是咋回事？ 素兰走进厂棚，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太久没有上街玩，今天就想上街逛逛，我刚到街上······ 石头起着身，将凳子递给素兰。 素兰接过凳子，谢道：谢谢！ 石头叫道：素兰姐，你吃个苹果。 “老板，给我两双鞋垫”。 石头拿起两双鞋垫——递给客官。 客官拿了一文钱放在摊面。 徐红萍翻着钱包，喊道：客官慢走。 素兰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称道：好吃。 徐红萍追问道：素兰，你后来怎么跑来了这？ 素兰续道：后来，我走在街上，有一个老板把我叫住，叫我买他的胭脂，我对老板说，我不买，我举着雨伞刚要走，不料，对面一个人钻过来，他把我的伞刮了一下，他向我赔礼“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 “素兰，恭喜你！依我看！他是喜欢你。”徐红萍微笑道： 素兰拉着脸，唤道：婶婶，你也取笑我，这是哪跟哪！不说别人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跟他那啥！他长得贼眉鼠眼，光看那样子，就会让人觉得恶心。 石头说道：我看那人挺好。 至少，他有礼貌。 素兰瞥了一眼石头，回道：那个人好奇怪。 其实吧！他也不是不好，长相也还过得去。 “老板，我买4双鞋垫。” 石头拿了4双鞋垫，嚷道：大叔，你接着。 客官拿出2文钱递给徐红萍，夸道：大嫂，你真是好福气，你的女婿这么能干。 徐红萍询问道：客官，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我在你们这里买了两次东西，你的女婿是叫：石头，不是，叫做——石头小主，这里当官的人都要过来巴结他，连镇长、县长都不例外。”客官应道： 徐红萍微笑道：过奖了。 “大叔谬赞！大叔把我跨得像神一般，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怎么会在这里摆地摊！”石头说： 客官接道：所以说，你是一尊神，你的这波操作，并非他人能够理解，你为人的方面，更是让人心悦臣服。 素兰握住苹果，默念道：真是一个英雄。 徐红萍笑道：客官坐会。 客官辞道：不坐，不坐，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得赶快回去。 石头唤道：大叔，你要走了。 客官侧着身，说道：石头小主，咱们下次见！ “大叔，你的斗笠。”石头提醒道： 大叔抓起斗笠，傻笑道：是哦！我连斗笠都忘了拿。 素兰道：婶婶，现在天空停了雨，我想到街上逛逛。 徐红萍嘱咐道：素兰，你去逛街，我不反对，但你不能到处乱走，街头人来人往——不安全。 素兰接道：我不会到处乱走，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徐红萍答道： 素兰嘀咕道：街上的人多，我一个人逛街是不安全，我想，想！ “素兰，你是不是想跟那个人见面！你想让我过去替你把把关。”徐红萍应道： 素兰害羞道：婶婶，我跟那个人没什么！我没想过去见他。 徐红萍辩道：你不是说，你感觉他——挺好。 而且，长得也秀气。 素兰回道：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对他！ 徐红萍抢道：素兰，你不考虑考虑······ “我想让你陪我去逛街，我一个人过去逛街，我怕他还会跟着我。”素兰答道： 徐红萍劝道：我认为这件事，你不用那么决绝，世上的事，难说。 说不定，你和他会有那么一回事。 素兰斩钉截铁的说：我和谁发生关系！我也不可能和他发生关系！更不可能！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和素兰过去逛街，我留在这里看摊子。 石头接道：妈，我留下······ “婶婶，你和我过去吧！看他那个磨叽的样！分明就是不想和我过去，我不喜欢强人所难。”素兰嚷道： 石头走出摊子，叫道：那就走吧！ 素兰拿着雨伞，唤道：婶婶再见！ 两人到了一旁的街道上。 石头说道：素兰姐，你带把雨伞干嘛！天上又没下雨，你拿把雨伞不累呀！ 素兰接道：你没听过未雨绸缪吗！这种天气——阴晴不定，说不准，过会又有雨。 石头辩道：天上这会很亮堂，我们买好东西就会回去。 另外，我们不会过来逛太久。 素兰说：石头，你就这么讨厌跟我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独处，你怎么也要让我······ “卖枣，卖枣，又大又香的枣。”老板吆喝道： 石头喊道：素兰姐，咱们那边走。 “喂！喂！小姐，小姐过来，过来瞧瞧我的枣，我的枣白里透红，长得这么大颗，你买两、三斤吃吃，对你绝对会有益处。”畾伯嚷道： 素兰走过来，问道：老板，你的枣对我有啥益处？ 老板解释道：小姐，你不了解这种枣的用途，它吃起来酸甜可口，最重要的是，它补血，尤其，像你这般年轻漂亮的少女。 素兰蹲下身，微笑道：真的吗！ 老板回道：不是真的，还会是假的吗！你跟旁边这位公子——俊男靓女、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你吃了我的枣，我准保你生一大窝小子，再加上，十个姑娘。 石头答道：大叔，我不是，我和他不是······ “不是什么！”老板不解道： 石头说道：我们根本不是夫妻。 老板说：我看你们两个！ 素兰起着身，嘀咕道：我们走吧！ 她红着脸，一个劲地往前走。 石头追上前，唤道：素兰姐，刚才老板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 “是你不要当真。”素兰委屈道： 石头擦了一下额头，疑问道：素兰姐，我们现在要上哪？ 素兰停住脚步，说道：我现在一点逛街的心情都没了，我不去逛了，你陪我过去那边吃饭。 石头应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素兰询问道：你不饿吗？ 石头答道：郝凤姐隔会回来的时候，她会提饭过来。 素兰接道：哪个郝凤！ 石头道：郝凤姐跟敏儿亲如姐妹，她住在我家，她早上回家去了，她中午就会带饭过来。 素兰讥讽道：石头，你挺招风啊！ 石头一脸的尴尬······ “下雨了，下雨了。”街上的行人挡着头——满街的蹿。 素兰撑开雨伞，整个人靠向石头。 石头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朝素兰就是一拳。 “石头，你干什么！”素兰丢开雨伞，吓得浑身打颤。 石头捡起雨伞，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素兰姐！我没看到是你。 素兰抱着身子，颤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石头一手举着伞，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素兰两手撑着肚子，呻鸣道：肚子好痛，肚子好痛。 石头赶紧搂住素兰，一手去摸素兰的肚子。 正当他的手落到素兰肚子上的时候。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默念道：男女授受不亲。 素兰瞄了一眼石头，拉着石头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揉。 石头的手顺着素兰的劲“来回地”揉。 “石头，你的手一点力都没有，你用点力。”素兰叫道： 石头愣道：啊！ “啊！啊！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你的手挪上一点，再上一点。”一旁的地摊老板调侃道： 石头听到这话，连忙抽回手。 素兰一脸羞涩，慌慌张张地跑开。 地摊老板笑道：小姐，你做的很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石头用手挡着头，跟着素兰跑的方向走。 徐红萍看见石头过来，问道：石头，素兰呢？ 石头答道：她在后面。 徐红萍望着一旁，唤道：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就怕你们出事。 石头应道：我们就在街上转，我们能出什么事！ 徐红萍接道：我不担心你，素兰一个女孩子······ “婶婶，你的肚子饿了没有！”素兰叫道： 徐红萍回道：还行吧！ “素兰，你不是过去逛街了吗！你怎么一点东西也没有买！”徐红萍续道： 素兰钻进厂棚，说道：我过去逛街，我没说一定要买东西。 我们在途中耽搁了一会，我想过去吃饭······ “婶婶，石头，你们饿坏了吧！”郝凤撑着雨伞，一掂一掂的走来。 徐红萍应道：没，没有。 今天的货走得挺快，我们可以回家去了。 “咱们回家，你俩也要把饭吃了——再走。”郝凤举着两个饭盒，把它放到摊面上。 素兰唤道：郝凤，你好。 郝凤扭头望向素兰，微笑道：我以为谁呢！是素兰大姐。 我不知道！素兰大姐来了这里，我只带了2份饭。 素兰答道：够婶婶和石头两个人吃就行，我不想吃。 石头拿过来一碗饭，说：素兰姐，我这份饭给你吃。 素兰辞道：你吃，你吃，我不饿。 石头递到素兰手上，接道：我们就要回家了，我回去——再吃。 素兰回道：这是给你的饭，我吃了······ “谁吃都是吃！”石头抢道： “石头，你就是犯贱，别人不想吃，你跟她BB啥！”郝凤道： 徐红萍嚷道：素兰，石头是个男人，他比较扛俄，你快点把饭吃了，我们还要收拾摊子。 素兰接过饭盒，慢吞吞地掀开饭盒······ 第140章若无其事 2月21日清晨，天空中万里无云。 石头蹲在晒谷坪上哈着气，哈······ “石头，你在做什么！你为啥唉声叹气！”郝凤伸着懒腰，向着石头走。 石头说：郝凤姐，今早的空气格外清晰，我没忍住吸了两口。 “对啊！”郝凤闭着眼睛，感受着周身的空气。 石头喊道：郝凤姐，你还不去锻炼，过会就要开饭啦！ 郝凤起着小跑，说道：我爹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心中甚是挂怀，他特别嘱咐我，请你过去我家坐坐。 “你知道！二凤姐生了孩子，她一个人戴着孩子，我走不开······”石头回道： 郝凤应道：你这是搪塞我，你怕去了我家······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没去过。”石头答道： 郝凤瞄了一眼石头，唤道：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去和我爹说说。 石头接道：我不是不想去，我是走不开。 郝凤不屑道：都一样。 石头辩道：不一样。 你捡到的钱跟偷到的钱能一样吗！ 郝凤嚷道：你少在这废话！你就是怕和我爹见面。 石头冷笑道，我怕见你爹！我没偷、没抢，也没触犯法律，你爹能拿我怎样！ 郝凤说：不能拿你怎样！你怎么不去见他！ 石头道：我说了······ “我爹好歹也是这里的父母官。”郝凤打断道： 石头抢道：他要不是这里的父母官！ 郝凤接道：他不是这里的父母官，你根本不会搭理他对不对！ 石头说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郝凤面向石头，回道：像。 石头侧着脸，小声道：不可理喻。 郝凤叫道：你把话说大声一点。 石头答道：我大声就大声，你快去做饭啦！ 郝凤挪着脚，应道：我知道啦！ “婶婶，你就在捞饭啊！”郝凤站在厨房门口，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锻炼完了。 郝凤跑到灶门口，一手添着柴，说道：今天的天气爽朗，是个好日子，你们摆摊······ “郝凤，你别动！等我捞完饭——再动不迟。”徐红萍嚷道： 郝凤赶紧放下火钳，说：婶婶，你让我来捞饭。 “好吧！我出去拿鸡蛋，顺便看看二凤醒了没有！”徐红萍放下捞滤，直向门外奔去。 “二凤，二凤。”徐红萍敲着房门，唤道： 二凤回道：我正在喂小孩呢！ 徐红萍道：你喂完小孩后，你出来吃饭啦！ “妈，你去忙，我过会就出去。”二凤接道： 徐红萍走到自己的房前，喊道：相公，起床啦！ “呼呼～” 徐红萍把门推开，乓······ 唐伯一惊，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徐红萍嚷道：唐进，你起来吃饭啦！ 唐伯揉了揉眼睛，答道：好萍儿，我马上就去。 徐红萍走到米缸前——抓了几个鸡蛋，拔腿就走。 唐伯穿着裤子，嘀咕道：这么凶。 “郝凤，你把锅灶洗好了吗？”徐红萍问道： 郝凤应道：洗好了，我在锅里倒了一瓢冷水。 徐红萍放下鸡蛋，去舀锅里的冷水。 “妈，你让一让，我来舀几瓢热水。”石头叫道： 徐红萍扭过头，唤道：你把桶放下，我来舀。 石头将桶放在徐红萍身边，说道：妈，辛苦你了。 “什么辛不幸苦！你快点把它提走。”徐红萍舀着热水，答道： 石头接道：妈，你多舀两瓢热水，我帮爸的洗脸水也提出去。 徐红萍冷笑道：你爸挺会享受，竟然叫你过来倒水。 石头应道：没有，没有，爸没有叫我过来倒水，我刚才在门口碰到了爸，我瞅到他还没洗漱，我自己······ “我说一句，你却在这喋喋不休，我真是怀疑，你在害怕，你在掩饰······”徐红萍打断道： “我害怕什么！我掩饰什么！”石头抢道： 徐红萍回道：你说谎！能不怕吗！ “婶婶，锅中起了烟，你该做菜了。”郝凤嚷道： “啪”徐红萍打了一个鸡蛋下去。 石头提起桶，大步地走出厨房。 徐红萍利索地把剩下的鸡蛋打下去。 “爸，你刷好了牙没！”石头杵在外屋门口，喊道： 唐伯一边刷着牙、一边回道：就好了，就好了。 石头把桶分着热水，说道：爸，你在这慢慢洗漱，我去喊二凤姐过来。 话一说完，他直往房间跑。 唐伯微笑道：真是一个好女婿。 “二凤姐，你去洗漱了。”石头叫道： 二凤抱起小孩，把她放到石头手上，哄到：小凤儿乖，你跟爸爸玩会，妈妈离开一下。 “木～麻”石头附在凤儿脸上吻了一口。 二凤摸着自己的脸颊，抿笑道：我没洗脸，脏死了。 “二凤姐脏吗！二凤姐哪里脏了！”石头故作茫然道： 二凤像是含了蜜一样，欢喜道：你把小凤儿抱稳了。 石头抱着小孩，一颤一颤地来到客厅。 “石头，小孩子撒尿了没有！你当心小凤儿把你尿湿了。”郝凤捧着碗筷迎面走来。 石头微笑道：她想尿，我就让它尿。 郝凤放下碗筷，笑道：石头，你笑起来就跟一个孩子一样。 石头回道：我是一个爸爸，我不是孩子。 郝凤说：你就在这当爸爸，我进去了。 石头迈着步子，说道：小凤儿，我们走喽！爸爸抱你进去看看。 “石头，你进去干嘛！”唐伯走进大厅，唤道： 石头依然向前走着，应道：我去外间瞧瞧，瞧瞧要带一些什么东西过去集市卖！ 唐伯向前走了两步，提醒道：你抱着小孩，你走慢点。 “小凤儿，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妈缝的鞋垫。”石头拿了一双鞋垫，摆在孩子面前“晃了晃”。 石头放下鞋垫，抓起一条手帕，说：手帕也是你妈缝的，漂亮吧！ “嗯。” 石头的头向前一倾，喊道：谁！ 二凤小声道：能够亲你，除了我，还有谁！ 石头调过头，唤道：二凤姐，你来了。 我刚刚！ 二凤回道：你觉得意外吗！ 石头把头凑向二凤。 二凤一把抱住石头，拼命地亲。 “咳！” 二凤赶快放开石头。 “二凤姐，你和石头亲热，我能理解，但是，你们能不能顾及一下他人的感受！你们好歹也要避着点。”郝凤端着两碗菜，说道： 二凤尴尬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一时兴起，忘了······ “你俩是夫妻，你俩偶尔这样子，也是难免。”郝凤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石头看了一眼二凤，两手握住二凤的手。 郝凤伸出脚——向着大厅走。 “喂！里面还有菜没端，你俩谁进去端一下。”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嚷道： 石头说：二凤姐，你抱着小凤儿，我进去端菜。 二凤抱紧小凤儿，跟上了徐红萍。 郝凤看见徐红萍走出来，立刻拿碗去盛饭。 徐红萍喊道：郝凤等会，你让我把鼎放好了——再盛。 郝凤提醒道：婶婶，你注意身旁的凳子。 “爸，你坐过来吃饭啦！”石头捧着汤，缓缓地走来。 唐伯相继地围上桌。 徐红萍放着菜碗，唤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咱们吃饭都要吃快点，吃完饭就去赶集。 石头摆着汤菜，回道：好嘞！ “给。”徐红萍递给石头一碗饭。 “我就不客气了。”石头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吃。 “石头，你吃慢点，你小心让饭噎到。”二凤抱着小凤儿“左摇右晃”。 郝凤凑上桌，打趣道：叔叔，婶婶，你们看看，二凤姐和石头的感情多么好，真是羡煞旁人。 唐伯微笑道：羡慕吧！ 徐红萍接道：郝凤要是羡慕！婶婶托人给你说门亲事如何！ “萍儿（徐红萍），你多话了，郝凤想嫁人的话，它也轮不到你做媒。”唐伯打断道： 郝凤回道：叔叔，你这话说得过了，谁做媒不是做媒！女人嘛！总得有个归宿，总得找个男人出嫁，像石头对待二凤姐这样的男人——很少，少之又少，我爹娘也曾给我介绍过男人，那些男人不是为了我家的钱，就是为了我爹的权······ “郝凤说得在理，你家不同于平常人家，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考虑多方面。”徐红萍说道： “所以，我也不是那么好嫁。”郝凤应道： “妈，太阳都升起来了，你还在絮叨。”石头喊道： 徐红萍端起碗，笑道：对对对，吃饭，吃饭。 “滋滋” 石头放下碗，唤道：二凤姐，你把小凤儿给我吧！ 二凤递着小凤儿，说道：你那个手抱下来一点。 郝凤黑着脸，叫道：叔叔，婶婶，二凤姐，你们吃，我回家去了。 唐伯放着碗，说：郝凤，你没事吧！ 郝凤起着身，抿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郝凤拎起包，嚷道：婶婶，咱们中午见！ 徐红萍提醒道：郝凤，你别顾着和我们说话！你看着点路。 郝凤瞄了一眼脚下，唤道：我走了。 唐伯见着郝凤走出客厅，说道：萍儿，石头，二凤，你们有没有觉得郝凤不对劲！ “这不废话吗！”徐红萍接道： 唐伯回道：郝凤开始还是好好地，就是，就是后来······ “爸，你用不着多想，郝凤姐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我们不好猜，也没必要去猜，她愿意咋样就咋样！随她自己。”石头道： 唐伯站起来，应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喂猪去了。 他拉开凳子，朝厨房走去。 “二凤，我们一会就要去赶集了，你要买些什么！你跟我说一遍。”徐红萍唤道： 二凤夹着菜，说道：红枣没了，要买两斤红枣，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石头接道： 二凤附在徐红萍耳边，小声道：还有那个······ “二凤，你跟石头是夫妻，你背着他干嘛！你大可直说，你的卫生巾没了。”徐红萍说： 石头答道：二凤姐的卫生巾用完了，我去街上给你买。 只不过，我对卫生巾了解不多······ “石头多么体贴，哪像你！干点啥都扭扭捏捏！”徐红萍责备道： “萍儿，你说谁扭扭捏捏！”唐伯挑着潲桶走出来。 徐红萍应道：没说谁！ 二凤嘀咕道：在说我呗！ “啊！我的肚子。”徐红萍抱着肚子，叫道： 唐伯焦急道：萍儿，你怎么了！ 徐红萍吸了一口气，回道：这会舒服了，舒服了。 二凤问道：妈，你的肚子是？ “石头，你去，去收拾担子，我要去趟茅房。”徐红萍吞吞吐吐的说： 石头接道：妈，你快去吧！ 徐红萍抱着肚子，急匆匆的往外跑。 唐伯挑起潲桶，一歪一歪地走。 他走到猪圈门口，说道：小乖乖，你们吃早饭喽！ “乖你个大头鬼，你快点进来。”徐红萍躲在猪圈里头，唤道： 唐伯往里一看，说：你不是去了茅房吗！ 徐红萍答道：我装的。 唐伯踏进猪圈，问道：你为啥要装？ 徐红萍应道：你也说了，郝凤不对劲，她为什么不对劲！我们不妨猜一猜。 唐伯倒着猪食，道：你们女人就爱疑神疑鬼，石头说了，咱们不必猜，不必胡思乱想。 徐红萍接道：这话没错。 可是，这话本身就有问题。 你好好想想，石头每次和郝凤对话的时候，石头好像有意避开郝凤，有意······ “你不说我倒不觉得，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石头确实有点！”唐伯打断道： 唐伯说道：也不对呀！今天起床不久，他们没有多少碰面的机会。 徐红萍想了想，回道：除了锻炼那会！ “去去去，你过去那边一点。”唐伯舀着猪食，喊道： “我想起来了，郝凤端菜出去那会，她与石头······”徐红萍愣道： “我没有看到他们在一块。”唐伯应道： 徐红萍答道：当时他们是在外间，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也许，事情就是那会！ 唐伯唤道：萍儿，孩子们的事，我们少管。 何况，石头······ “郝凤过来我们家住，其实早有准备，她分明······”徐红萍抢道： “萍儿，郝凤的用心，大家心知肚明，你何必像个孩子一样——大惊小怪！”唐伯道： 徐红萍接道：是是是，我糊涂了，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唐伯说：这会不糊涂了吧！ 徐红萍喊道：相公，你快点把猪食倒干净，我们回家去了。 唐伯舀了满满的一勺猪食，回道：行······ 第141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时，石头挑着担子到了集市。 徐红萍说道：石头，如今街上挤满了人，咱们选个地方摆摊。 石头用手擦着汗，应道：就到对面摆吧！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流了这么多汗！ 石头回道：走得急，流汗也是正常。 “都怪我，出门的时候闹肚子，中途耽搁了好一会，以致现在······”徐红萍自责道： “妈，人有三急，这事能怨你吗！”石头说： “石头，咱们不能在这延误时间了，咱们快点过去摆摊。”徐红萍叫道： 石头加快步伐，答道：嗯。 “石头，你放下担子，咱们就在这里搭厂棚。”徐红萍嚷道： 石头放下担子，赶紧摆弄厂棚。 “老板，我买两条手帕。” 徐红萍走到箩筐前“翻了翻”手帕，问道：客官，你要哪种样式的手帕？ 客官回道：我买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 “妈，你扶住你背后那个架子。”石头叫道： 客官走了两步，一手握住厂棚架子。 徐红萍谢道：谢谢客官！ 客官接道：举手之劳而已！ 石头定睛一看，谢道：谢谢姐姐！ 客官会心一笑，默不吭声。 徐红萍提着两条手帕，唤道：客官，给。 客官接过手帕，询问道：老板，手帕总共多少钱？ 徐红萍竖着食指，应道：1文钱。 “姐姐，今天谢谢你！欢迎以后常来光顾！”石头道： 客官拿着钱，微笑道：老板，你的儿子挺有意思，很招人稀罕，将来定能缔结一段良缘。 徐红萍傻笑道：他是我半个儿子。 客官接道：什么！ 石头嚷道：我是她的小儿子。 客官说：小儿子也是儿子。 徐红萍说：客官慢走。 石头捆好厂棚，说道：妈，你站了这么久，你坐会。 徐红萍拉过凳子，随身坐下去，嘀咕道：这种天气真是让人讨人厌，不晒太阳就冷，晒起太阳就热······ “妈，你把凳子挪到厂棚边上，你想晒太阳就把凳子挪出去一点，你不想晒太阳就把凳子拉进厂棚。”石头唤道： 徐红萍站起身，应道：这个办法好，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把手帕摆在摊面上，说：大伯，你想要哪种样式的手帕！ 客官看着摊面，论道：我家那个老婆子，她看见我的小女儿喜欢耍弄手帕，她也想买两条当作汗巾，我女儿告诉我，你们每逢赶集日都会过来卖手帕，我寻了两条街······ “大伯，你辛苦了。”石头礼道： 客官回道：我不辛苦。 只是，这里这么多手帕，我不好选！ 石头接道：这个容易，你随便挑两件！ 客官说：要不！你帮我挑。 石头望了一眼客官，应道：那我挑了。 他拿了两条“健康”手帕和两条“富贵”手帕递给客官。 客官扯开手帕，微笑道：身体健康，长命富贵。 “石头，我忘了带水，你在这看摊子，我买水去了。”徐红萍叫道： 石头说道：让我去吧！ 徐红萍回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走在集市中，想着！早上二凤托买的东西，其中有，红枣，卫生巾······ “唉！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她拍了一下大腿，嚷道： 她甩着手，嘀咕道：还有，我还要去买菜。 “算了，不管了，我先去买水。”她念到： “大嫂，你过来瞧瞧！我的枣又大又甜，而且肉多，你来两斤不！” 徐红萍瞅着摊面上的红枣，答道：我不要。 老板吆喝道：卖红枣喽！又大又甜的红枣，补血益气······ “老板，红枣怎么卖？”徐红萍走回来，问道： 老板说：两文钱一斤。 徐红萍接道：你给我称两斤。 老板称着红枣，欢喜道：好嘞！ 徐红萍掏出4文钱，把它丢在摊面上。 老板提着红枣，叫道：大嫂，你拿好喽！ 徐红萍拎起红枣，一摇一晃的走。 她到了对面的杂货店门口，喊道：老板，给我两瓶水。 老板递着水，唤道：大嫂，你接住了。 徐红萍掏着钱包，说：它是一文钱吧！ 老板应道：没错，是1文钱。 徐红萍拿着水，正要走。 “大妈，给我水。”徐红萍的脚上，被一个人紧紧地拖住。 徐红萍低头一看，一个乌漆麻黑的小孩趴在地上。 她笑了笑，小声道：小弟弟，你想喝水是吗！ 这个孩子盯着徐红萍，一个劲地点头。 徐红萍给了小孩一文钱，说道：小弟弟，你想喝水，你拿它买，它能换两瓶水。 小孩爬起身，把钱丢在摊面上。 徐红萍喊道：老板，给这小弟弟两瓶水。 老板拿了两瓶水——递到小孩手上。 徐红萍抓了一把红枣放入小孩的衣兜，唤道：小弟弟再见！ 小孩咽了一口红枣，嚷道：我，我，我······ 此刻，徐红萍已经到了十几米外。 “石头，你的货卖得怎样！”徐红萍道： 石头抬起头，回道：今天的生意不错，你离开这么一小会，我卖了二十多条手帕。 “的确不错，我走了没多久，你就卖了二十多条，照这样下去，我们不用等到晌午，我们就能收摊回家。”徐红萍凑到摊前，答道： 石头辩道：妈，你想回家了吗！ 徐红萍接道：谁想成天蹲在街上！ 石头嘀咕道：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徐红萍回道：你好像不着急。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喝了一口水，唤道：大嫂，你自己选。 客官说：我要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与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 徐红萍挑了4条手帕——递给客官。 “老板，我要6条手帕。” 石头摸着手帕，问道：姐姐，你要什么手帕？ 客官应道：我就要两条，我就要两条······ “我们这里的手帕样式多款，你自己看看喜欢哪样！”石头指着手帕，嚷道： 客官看了两眼石头，说道：你们这里的手帕样式多，我也不知道要选哪种样式好！这位小哥，你帮我挑挑，到底哪种手帕适合我。 “不管哪种样式都适合你，你可以全部买走。”素兰气汹汹的挤过来。 石头扭着头，说：素兰姐，你怎么来了！ 素兰回道：我不来，你就！ “我就买6条手帕，我买那么多干嘛！”客官接道： 石头唤道：姐姐，我给你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和两条“生生世世”的手帕，加上两条“情真意切”的手帕。 客官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 石头锁定手帕，伸出手去抓。 素兰走到石头身旁，嚷道：石头，让我来。 石头退到一旁，顺手拿着水。 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水。 客官拿给徐红萍3文钱，一步一挪地走。 石头喊道：姐姐慢走，欢迎再来。 素兰探着头，小声道：婶婶，刚刚那个女的看见石头，眼睛瞪得那么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就是······ “就是什么！她就是过来买手帕的人。”石头抢道： 素兰应道：石头，你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吗！她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石头回道：这样啊！我倒是不清楚。 徐红萍唤道：素兰，那个客官看两眼石头又怎样！你不是也看石头。 素兰懊恼道：婶婶，我跟她的眼神不一样。 徐红萍叫道：素兰，这事不说了······ “婶婶，你怎么这样！你怎么不为二凤姐想！那个女人对石头挤眉弄眼，石头仍然笑脸相迎，刚才那一幕，要是二凤姐见了！她心里会咋想！”素兰气道： 徐红萍接道：爱咋想就咋想！ 素兰回道：婶婶，她是你女儿。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微笑道：素兰，你太激动了，石头长得好看，别人看两眼也正常，别人再怎么看！石头的脸还是脸，鼻子还是鼻子，他的脸上不会多一块肉，也不会少一块肉。 素兰嘀咕道：虽然，理是这么一个理。 “如果换作我的话！我就做不到，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当作萝卜、青菜，随便让人看。”素兰续道： 石头答道：我不是萝卜，也不是青菜，你这比喻······ “老板，我要20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行。 可是，你要哪种样式的手帕！ 客官接道：随便。 徐红萍回道：“随便”就不好选喽！ 石头询问道：大婶，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买这么多手帕，你拿去干嘛？ 客官反问道：这位小哥，你叫石头是吧？ 石头茫然道：对呀！ “大婶，我们见过吗？”石头疑问道： 客官道：我们没有见过，但我知道你，老板娘指定要我来买你的手帕。 徐红萍接道：奉贤镇内只有我们一家！ 石头追问道：你的老板是谁？ 客官论道：我是瑞福饭馆的采购，我叫：洪英，平时大家都叫我——洪妈。 石头恍然道：洪妈，你进来里面坐会。 洪妈辞道：不坐了，我还要过去买东西。 石头微笑道：你要买什么样式的手帕！你过来选。 “我们老板娘说了，你选就选，你不选便不选，一切由你决定。” “这就让我做难了。” “石头，你让让，你让我来选。”素兰挤着石头，嚷道： 洪妈问道：她是？ 徐红萍接道：她是我们家的好朋友。 石头解释道：这位小姐比我大，我叫她姐姐，旁边这位是我岳母，她们和我一样，也和你们的老板娘见过面。 洪妈点了点头，回道：噢！ 素兰抓起一大把手帕，喊道：洪妈，你接着。 石头抢过素兰手中的手帕，说道：我来看看，看看素兰姐选了哪几种样式的手帕！ 素兰接道：石头，你不相信我的眼光是吧！我的眼光一流，算不上一流，也是二流，不，是······ “洪妈，你们的老板娘还好吧？”石头问道： 洪妈答道：我们的老板娘很好，她还叫我请你们过去我们的饭馆吃饭。 石头握着手帕，应道：会的，我们有时间会去。 洪妈先把手帕收着。 另外，我再挑4条手帕，这4条手帕全当是我送给你们老板娘的礼物。 洪妈接着手帕，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石头选了4条手帕，请道：恳请洪妈代劳！ 洪妈拿给石头5块银光头，笑道：石头再见！ 石头回道：洪妈再见！ “老板，我买6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自己选。 客官说道：我要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还要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再来两条“白头偕老”的手帕。 石头挑着手帕，夸道：姐姐的运气真好，刚好还有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 客官微笑道：是吗！ “可我的那个他，为啥还不出现呢！”客官红着脸，委屈道： 徐红萍应道：小姐，你别太挑了！ 客官瞟了一眼石头，嘀咕道：哪有！ 石头递着手帕，嚷道：姐姐，你接稳了。 客官一脸羞涩，故意搭着石头递过来的手。 “婶婶，石头，我来了。”郝凤大步地过来。 徐红萍喊道：郝凤，你刚好来了，恰好素兰也在这，你和他们过去集市上逛会，顺便去买两斤苹果过来。 郝凤放下袋子，冷笑道：素兰姐，这些天，你很闲啊！ “谁说我闲！我家里有很多事等着我做，我不比郝凤小姐，家里什么都有！除了吃喝玩乐······”素兰回道： “我怎么吃喝玩乐了！”郝凤打断道： 素兰接道：吃喝玩乐还是好的，像你哥那样吃喝嫖赌······ “你放屁。”郝凤骂道： 徐红萍气愤道：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是吵，你们停一停。 石头无奈道：你们俩个都别吵。 郝凤沉默了片刻，叫道：婶婶，石头，你们吃饭吧！ “但是，素兰姐就！”郝凤拆着袋子，唤道： 素兰挺直腰，答道：我吃过了。 徐红萍问道：你什么时候吃过了？ 素兰垂着头，说：我过来这里的时候，我吃了一点。 石头捧着一碗饭，说道：素兰姐，给你吃。 素兰应道：我吃了。 “素兰姐，你吃的是早饭吧！”石头接道： 素兰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三番四次的过来，我怎么！怎么好意思！ 郝凤翻了一个白眼，小声道：不好意思，你可以不来。 石头道：郝凤姐，吃饭的时间······ “素兰，你快吃，吃完饭还要还要······”徐红萍叫道： “妈，我去买苹果了。”石头嚷道： 郝凤见有机会去跟石头独处，刚要说话。 “石头，你用不着去了，我们吃完饭就收摊，收好摊子，咱们一块去。”徐红萍喊道： 石头过去收着厂棚，说道：我开始收了。 郝凤接道：我到那边去。 徐红萍唤道：素兰，你过来我这······ 第142章小凤儿发烧了（1） 3月16日早上，徐红萍家里正在吃着饭。 郝凤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问道：敏儿，你这段时间呆在学校，你的学习有没有进步？ 敏儿竖起筷子在碗里“点了点”，应道：让我怎么说呢！马马虎虎吧！ 石头接道：有什么不好说！ “学习不能马虎，你要认真对待。”唐伯唤道： 敏儿说：我从来不马虎。 但是，我就是学不进去。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读书。 “敏儿，你不去读书，你以后能做什么！”石头说道： 敏儿答道：我帮二凤姐戴孩子，我跟你们学做生意。 “敏儿，你不是胡闹吗！你跟我们学做什么生意！我们去摆地摊，纯粹是为糊口，纯粹是为生计，你不一样，你有大好的前程，可以放手去拼搏；去追逐；等着你的东西——不计其数，我和石头生的小孩，我们自己会照顾。” “二凤姐说得在理，我也想读书，可读书不是吃饭，说你想吃就吃，想不吃便不吃，我每当拿到书本，我就会想睡觉，像我这个样子，你叫我怎样读！” “不读就不读，敏儿留在这里学习家务也一样。”徐红萍道：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把小孩给我，你快吃饭。 二凤递过小孩，随身围过去。 唐伯站起身，嚷道：反正，有书读，自己不读，就是可惜。 徐红萍接道：你读了那么多书，你还不是一个书呆子。 “妈，你别这样说爸！”二凤叫道： “你们吃，我喂猪去了。”唐伯扭着身，气冲冲的奔向里屋。 “敏儿，吃过饭后，你跟我回家好吗？”郝凤询问道： 敏儿回道：下次吧！我好不容易撞上一次礼拜天赶集，我想到街上逛逛。 “二凤姐，你有什么东西要买？”石头问道： 二凤端着碗，说：我的生活用品全都还有，暂时不用。 徐红萍嚷道：二凤，那些“红枣”你要多吃，它对你的身体好。 二凤含着饭，应道：嗯。 石头起着身，唤道：妈，我收拾担子去了。 他迈着步子，渐渐地往里走。 “石头，你看着点，你小心撞到潲桶上。”唐伯挑着潲桶走来。 石头向一旁挪了挪，说道：幸好爸的提醒。 不然，我真的撞上了。 唐伯接道：石头，你在想什么呢！ “石头，你看路，你别低着头乱走。”徐红萍喊道： 石头停下脚步，应道：妈教训的是，我会注意。 “二凤姐，你跟敏儿慢慢吃，我回家去了。”郝凤放着碗，说：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左颤右颤，说道：郝凤，你上午过去集市的时候，你不必带饭过去。 郝凤问道：婶婶，这是为什么？ 徐红萍解释道：今天敏儿也会去赶集，你提几份饭多有不便，我想······ “婶婶，你这是啥话！多带份饭而已！能有什么不便！”郝凤接道： “妈，你吃好了吗！咱们动身了。”石头挑着箩筐，唤道： 徐红萍回道：再等等，敏儿和二凤还在吃饭，等他们吃完饭——再走。 石头放下担子，叫道：妈，你让我抱会小凤儿吧！ 徐红萍递着小凤儿，轻声道：给你爸爸抱。 “婶婶，我不等你们了，我先回去了。”郝凤嚷道： 徐红萍微笑道：郝凤，你路上小心。 郝凤提起脚，说道：敏儿，咱们街上见！ 敏儿嚼着饭，应道：街上见。 她把碗推到一旁，逗道：小凤儿，你笑一个，小姨给你买糖吃······ “妈，小凤儿时不时的发烧，这样会不会！”二凤打断道： 徐红萍问道：她早上起来的额头很烫吗？ 二凤答道：也不是很烫，只能说是有点暖和。 徐红萍接道：应该不要紧，小凤儿这段时间在长牙，她出现这种状况，属于正常。 “要不然，把小凤儿送去我家，我家里有医生！”敏儿说道： 徐红萍应道：我看不必，小凤儿没啥毛病！ “萍儿（徐红萍），你们还在家呀！太阳出来老半天了。”唐伯挑着潲桶走回来。 二凤喊道：石头，你把小凤儿给我。 石头回道：可是，你······ “我吃饱了，碗里的饭——我倒给猪吃。”二凤伸出手，去抱小孩。 石头递过小孩，唤道：二凤姐，你抱稳了。 他松开孩子，赶紧去挑担子。 他挑着担子走到门口，嚷道：妈，太阳升得这么高了。 徐红萍说：咱们走快点。 石头擦了一下眼角，急匆匆的往前走。 过了一阵子后。 徐红萍气喘吁吁地杵在马路中间，呼着气，呼～ 敏儿一把抓住徐红萍的手腕，说：妈，咱们歇一会吧！ 徐红萍拍着胸口，喘道：我是走不动了。 石头看着徐红萍，说道：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没事，我歇会就会没事。”徐红萍断断续续的说： 石头唤道：前面就是闹市，咱们走慢点。 徐红萍嘀咕道：走吧！ “妈，咱们就把摊子摆在那里，那里摆个摊子刚刚好。”石头嚷道： 徐红萍答道：那个地方不错，你把担子放到旁边。 石头放着担子，说：敏儿，你过来扯厂棚，现在街上······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走过去，问道：客官，你要什么样式的手帕？ 客官回道：我要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和两条“真心真意”的手帕。 徐红萍翻了好一阵，懊恼道：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 石头奔到徐红萍身旁，唤道：妈，你让我来找。 “老板，我买2条手帕。” 石头把头抬起，说道：大嫂，你在旁边等会。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摆出来。 他拿了4条手帕递给客官，喊道：姐姐，这4条手帕给你。 客官一手接着手帕，一手递给石头两文钱。 石头鞠着躬，问道：大嫂，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答道：我要两条“白头偕老”的手帕。 石头眼睛来回的寻找着，念到：白头偕老······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徐红萍道：客官，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手帕！你自己选。 “大妈，你在这里卖手帕吗！”客官身边钻出来一个小孩。 徐红萍心中咯噔一下，面前这个小孩7——8岁，自己从未与他谋面，他不是！ 徐红萍觉得！小孩不是和自己说话。 但小孩说卖手帕······ “大妈，你干嘛不出声！”小孩续道： 徐红萍愣道：小弟弟，我们见过面吗！ 小孩应道：大妈，你不记得了，前些天在那边，你买了两瓶水给我喝。 徐红萍恍然道：哦！是你呀！ “老板，4条手帕一共2文钱是吧！”客官拉着小孩，唤道： 徐红萍答道：是的。 “客官，这位小弟弟是你什么人？”徐红萍询问道： 小孩笑道：他是我哥哥，是我的亲哥哥。 客官笑了笑，付给徐红萍2文钱。 “老板，我买6条手帕。” 石头应道：大姐，你自己选。 “小弟弟，你进来坐会。”徐红萍叫道： 小孩绕到徐红萍跟前，回道：大妈，你不要叫我小弟弟，我叫：小强。 徐红萍微笑道：小强，你姓什么！ 小强小声道：我姓，我姓······ “小强姓林，叫做：林强，我是他哥，我叫：林凡。” 徐红萍摸着小强的后脑勺，问道：小强多大了？ 小强兴高采烈的说：我今年8岁。 徐红萍附下身，唤道：小强，你也别叫我大妈！你叫我阿姨好不好！ 小强满口答道：好。 徐阿姨。 徐红萍一把抱住小强，称道：小强真乖。 敏儿叫道：小强，你过来姐姐这里玩。 小强看向敏儿，好奇道：徐阿姨，她是！ 徐红萍接道：她是我的女儿，叫：敏儿。 “小强，你过来让姐夫瞧瞧！”石头嚷道： “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是······”小强指着石头他俩，恍然道： “小强打住，他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敏儿是我的小女儿······”徐红萍道： “这么说！徐阿姨的另外一个女儿才是······”小强应道： “两位好。”林凡礼道： 石头回道：大哥好。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客官自己选。 客官看着摊面上的手帕，说：给我两条“长命富贵”的手帕，还有，还有两条“情真意切”的手帕。 石头挑着手帕，唤道：姐姐，给。 徐红萍拧着瓶盖，正要喝水。 “徐阿姨，我要喝水。”小强嚷道： 徐红萍接道：小强，你想喝水，阿姨一会给你买去，这水阿姨喝过了，水里沾有阿姨的口水。 小强撒娇道：我不嘛！我就要阿姨手上的水。 “小强，你听话，你再这样，哥哥不理你喽！”林凡拽着小强的手，叫道： 小强气道：哥哥坏。 “婶婶，你们的手帕还剩多少？”郝凤急匆匆的走过来。 徐红萍应道：还有一大半没卖。 郝凤凑上前，吩咐道：何叔，你把饭放下。 何叔放着饭，请道：几位请用！ 石头礼道：何叔好。 何叔鞠躬道：小主客气了。 郝凤拉开袋子，喊道：婶婶，敏儿，石头，你们过来吃饭。 徐红萍拿了一份饭，叫道：小强，你过来吃饭，阿姨喂你。 小强一直没有回声。 敏儿望了一眼身旁，说：小强没在这里。 徐红萍探着头——四处寻望，嘀咕道：怪了，刚刚还在这里，这会就！ 石头唤道：郝凤姐过来那会，我们也都没有注意，他们可能！ “婶婶叫的小强，他是一个小孩子吧？”郝凤疑问道： 徐红萍答道：对呀！小强是个小孩子。 “他刚才站在那个位置，他的身旁还有一个成年男子。”郝凤指向一旁，说道： 徐红萍接道：你说的人是他，他身旁的男子是他哥哥。 石头说：他们兄弟也都走了，咱们吃饭。 徐红萍夹着菜，唤道：郝凤，你带过来的都是大鱼大肉，婶婶吃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婶婶，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跟我见外！我在你们家一日三餐，三日九餐，我几天才送一餐饭，过意不去的人，应该是我。”郝凤辩道： 徐红萍笑道：郝凤有心了。 “何叔，你过来坐会。”石头嚷道： 何叔称道：不了，不了，我站着挺好。 “老板，我买2条手帕。” 石头放着碗，说道：老伯，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徘徊了一会，问道：小伙子，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纯绣花的手帕？ 石头应道：有。 他翻着摊子最边角，唤道：这种纯绣画的手帕销量低，我一般都不会把它摆在显眼的地方。 “小伙子说得对，这种纯绣画的手帕，大多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喜欢，销量受到影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的年轻人更会偏向绣字手帕，手帕上面的字绣得惟妙惟肖，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很有那种浪漫的感觉。”客官论道： 石头微笑道：老伯，你也很浪漫。 “你的身体这么好，你定会长命百岁。”石头提着两条手帕，续道： 客官接过手帕，递给石头1文钱，笑道：小伙子真会说话，老汉心里十分欢喜。 石头吞着饭，喊道：大伯慢走。 徐红萍嚷道：郝凤，何叔站在那里坐也不坐，你让何叔回去吧！ 郝凤接道：何叔还要带手帕回去。 徐红萍问道：何叔要带多少条手帕回去？ “最少也要50条。”郝凤答道： “郝凤姐，我上次去给你爹祝寿，我不是送了100条手帕当贺礼吗！”石头不解道： 郝凤应道：我家那么多人，100条手帕早就用完了，我大哥的那几个孩子，他们用完了，还要抓在手里玩耍。 “老板，给我6条手帕。” 石头咽了一口饭，刚要开口说话。 “姐姐，你要哪种手帕？”敏儿钻到摊前，问道： 客官说：我就要你身前那两种手帕。 石头拿着手帕，唤道：姐姐，这两种吗！ 客官点了点头。 “石头，你把剩下的手帕数一数，看这里还有多少条手帕！”郝凤喊道： 石头捏着手帕，数到：1，2，3，4······ 徐红萍拉着钱包，微笑道：看来，敏儿来跟我们学做买卖——倒是对的。 “还有75条手帕。”石头嚷道： 郝凤答道：你把它装好，把它交给何叔。 “老板，我买4条手帕。” “对不起大嫂！这些手帕已经买了，你要买就等下次。”石头回道： 客官转过身，嘀咕道：这么快就卖完了。 郝凤掏出20块银光头——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拿着钱数了一下，说道：哪有这么多！ 郝凤辩道：婶婶，你收着，这些“钱”是我爹给的，少两条手帕也没关系······ “妈，你收16块银光头就算了。”石头唤道： 郝凤接道：它还不止！ “婶婶，我把钱都拿给你了，你就收下。”郝凤叫道： “郝凤姐，你再絮叨，拿给何叔的手帕——我不卖了啊！”石头嚷道： 敏儿说：郝凤姐，你跟我姐夫磨叽啥！你给了钱，他爱收多少就收多少，我们收好摊子，一块过去逛街。 郝凤瞥了一眼石头，微笑道：我听敏儿的，我们过去逛街。 徐红萍拿出4块银光头，喊道：郝凤，你拿着······ 第143章小凤儿发烧了（2） 20日早上，石头抱着小凤儿跑在前往王府的路上。 他没跑几步便放慢脚步，唤道：小凤儿，你醒醒，你看看爸爸。 多次的折腾后。 他来到了王府。 他跑上前，喊道：李妈，李妈，你开开门。 “哎哟！小主来了。”李妈拉着声音，回道： 石头喘道：我有急事，你把门打开。 李妈拉着门，请道：小主快请！ 石头搂住孩子，一个劲地往里钻。 “小主，她是谁呀？”李妈问道： 石头答道：我的女儿，她叫！ “对了，麻烦李妈去请傅医生过来，我女儿在发烧。”石头愣道： 李妈撒腿就跑，吩咐道：你们两个把门看好了。 “小主好！”客厅里面想起一阵嚷嚷声。 六夫人喊道：小主，你这边座。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 石头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放着小凤儿。 几位夫人礼道：小主好。 石头面向大家，说道：各位有礼了，这是小女，小女正在发高烧，石头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四夫人走过去摸着小凤儿的额头，小声道：这么烫。 王警官嚷道：于妈，快去叫傅医生······ “王警官，李妈已经去了。”石头接道： “小主，你喝茶。”二夫人捧着一杯茶，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二夫人！ “你把茶放到桌上。”石头皱着眉头，续道： 二夫人安慰道：小主莫急！傅医生的医术高超，傅医生一到，令千金定会药到病除。 石头接过茶，微笑道：多谢二夫人的开导！ 王警官看了一眼前方，礼道：小主，你在这里坐会。 石头坐在沙发上，说道：王警官请便！ “小主，小姐在哪呢！”傅医生气喘吁吁地跑进客厅。 石头看着眼前的傅医生，说：傅医生，傅大伯不慌，你歇会再看小女，小女就在沙发上躺着。 三夫人倒过来一杯茶，叫道：傅医生，你喝杯茶。 傅医生端过茶，谢道：谢谢三夫人！ 他抿着茶——走到沙发前“看了看”，嚷道：四夫人，你出来外面，老朽要给小姐检查检查。 四夫人抽开手，缓缓地离开沙发。 傅医生一手抓住小凤儿的手碗，唤道：小主放心，现在是春季，天气忽冷忽热，它对人体的刺激比较大，小姐属于正常的发热现象，老朽给她打几针，再让她吃几天的药就会痊愈。 石头松了一口气，叹道：吓我一跳。 四夫人笑道：小姐长得浓眉大眼，将来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二夫人附和道：小姐肯定是个美人，俗话说：女儿长相随父亲，小主长得这么精神，小姐自然也会出水芙蓉······ “对呀！小孩子的遗传基因很重要。”三夫人答道： 石头抿笑道：孩子随她妈。 “小主，请用餐！”于妈请道： 石头侧着头，应道：于妈把它放下，把它分给大家吃。 王警官礼道：小主，你先吃。 石头辩道：我在家里过来府上时，我刚吃早饭，我此刻实在吃不下。 “两块面包而已！它能吃撑肚子！再说了，小主不吃，他们谁敢拿着吃！”王警官论道： 石头望着仆人们，嘀咕道：我吃。 他伸出手，去抓面包。 王警官笑道：这就对嘛！ 石头叫道：于妈，你快点分给大伙吃。 于妈端起碟子，一块面包一块面包发下去。 “小主刚才说，小孩随她妈妈，我想，小主夫人一定非常漂亮。”四夫人拿了一块面包，好奇道： “老四（四夫人），我跟你说实话，小主夫人长得不是美，也不是漂亮，她就同天仙一般，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动容，包括，你们女人。”王警官接道： 四夫人笑道：这也不奇怪，美女配英雄，天生一对。 石头回道：四夫人谬赞了，我俩是惺惺相惜、情投意合，不是所谓的外貌婚姻，其实，我妻子也没有王警官说的那样美，她跟普通人一样，一样长着鼻子、眼睛、耳朵······ “小主，令夫人要是没有鼻子、眼睛、耳朵的话！那不成了妖怪！”三夫人调侃道： 哈哈～ 王警官说道：小主，你可曾记得！我曾经为了······ “王警官，你吃面包。”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懂得了石头的心思，抿笑道：我喝茶，我喝茶。 石头抓起茶杯，说：傅医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傅医生捧起杯子，应道：小主客气了！能为小主效力，乃是老朽的荣幸。 “哇哇”沙发上的小凤儿哭了两声。 二夫人唤道：小孩子昏迷了这么久，她多半是饿了。 “于妈，快叫奶妈过来，叫她去给小姐喂食。”王警官嚷道： 四夫人抱起小凤儿就走。 石头问道：傅医生，小女的诊费总共多少钱？ “小主，你怎么和我提这个！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嫌弃我？”傅医生道： 石头应道：我怎会看不起傅医生！亦或嫌弃傅医生。 只不过，“看病出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主，你说得过激了，你能来本府，就是府里的客人，做客人的去付诊费，你等于在打我的脸，不论诊费付或不付，你让我们府里承担好吗！”王警官接道： “小主，不说你是府里的贵客，你和老朽一见如故，已成莫逆之交，单凭这点，老朽也不会收你的诊费。”傅医生唤道： 石头回道：古人云“亲兄弟明算账”，纵使我们是亲兄弟，该是一就是一，是二便是二，钱财方面，我们还是得拎清。 傅医生称道：小主乃是耿直之人，做事不含糊，且能恩怨分明。 然而，能为小主办点事。 特别，是办这种小事，老朽也拿珍金，老朽心里！ 石头站起身子，作揖道：如此说来，石头太······ “老爷，奶妈来了。”于妈唤道： 王警官指着小凤儿，喊道：你快把喂饱。 奶妈抱起小凤儿，问道：老爷，小姐用人喂，还是用奶粉喂？ 王警官愣道：这！ “用人工喂，她有段时间没吃奶粉了，再让她吃奶粉，我怕她！”石头接道： 王警官嚷道：你听到了吧！ 奶妈掀着衣服，回道：是。 六夫人询问道：奶妈，明儿现在在哪？ 奶妈应道：六夫人不必担心！少爷现在在睡觉。 石头说：王警官，佳明平时乖不乖！ 王警官变得精神无比，谢道：谢谢小主的挂怀！明儿很乖，他十分贪睡，睡醒了吃，吃饱了睡，一天之中就是睡睡睡。 “瞧相公说的！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六夫人微笑道： “小主，老朽有件要问你！令爱的名字是?”傅医生问道： 石头说道：说到小女的名字，石头真是感慨万千，石头不曾念过书，对那些文字知识知之甚少，石头唯有把自己的姓，与妻子的名凑在一起，取名：李凤。 “李凤，好名字，它念起来顺口，又好听，小主不可妄自菲薄，以小主的情怀，乃至肚量，老朽在此断定，小主必为国之栋梁，比起那些知识分子，不知要强多少倍！”傅医生称道： 石头辩道：傅大伯说笑！石头是个文盲，是个卖手帕的小摊贩。 傅医生应道：小主，日子还长······ “小主，你的人品——毋庸置疑，像我们局里抓的那些犯人，中间不乏大学生、留学生，或是研究生，他们奔向的是——监狱，他们有的是——徒有虚名，学历说明不了什么！”王警官附和道： 石头答道：王警官，你说的是个把人，多读些书！ “小主，太多的道理，我不懂，但是，从你来到奉贤镇后，我们镇里的治安好了许多，尤其，是在集市中。”王警官打断道： 石头回道：王警官，镇里的治安变好不是石头的功劳，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功劳，石头一己之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主身在其中，自然看不到自己的重要。”傅医生说道： “老爷，小姐睡着了，我可不可以把它抱到房里去？”奶妈询问道： 王警官看了一眼石头，唤道：你去吧！ “奶妈留步，你还是让她留在这。”石头叫道： 三夫人走到奶妈身旁，说：奶妈，你把小姐给我。 奶妈递着小孩，小声道：四夫人，你接稳了。 于妈说道：老爷，小主，傅医生，诸位主子，吃饭的时间到了。 王警官嚷道：快去准备。 于妈侧着头，打了一个手势。 后面的仆人相继地忙起来。 “四夫人，你把小姐给我，你先把饭吃了。”于妈靠在四夫人耳边，嘀咕道： 四夫人递过小孩，回道：也好。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 石头礼道：傅大伯，你也过来。 王警官叫道：傅医生，快请！ 石头端起碗，请道：王警官请！傅医生请！诸位夫人请！大家请！ 仆人们站到一旁，齐道：小主先吃！ 石头夹了一筷子菜，把它放到傅医生碗上，唤道：傅大伯吃菜。 傅医生用手挡着碗口，拒绝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石头说：傅医生，傅大伯，你为小女奋力的医治，诊费也不肯拿，石头实在过意不去，石头唯有借花献佛，帮你夹点菜，略表心意······ “小主，诊费的事就此打住，你为老朽夹的菜，老朽吃。”傅医生打断道： 石头吞了一口饭，接道：傅大伯，我不对你见外，你对我倒是客气。 傅医生不解道：此话怎讲！ 石头说道：我都叫你大伯了，你还在一口一个“小主”挂在嘴上，你应该知道，论年龄，你是我的父辈，论交情，你是我的大哥，于情于理！ 傅医生微笑道：小主！ “老朽，老朽倚老卖老，喊你一声：贤侄。”傅医生续道： 石头应道：呃！傅大伯。 傅医生答道：不中，不中，老朽还是叫你“小主”得劲，老朽刚才叫了你一声——贤侄，老朽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石头回道：傅大伯说笑！叫什么都是一个称呼！傅大伯不必介怀。 傅医生接道：老朽不介怀，小主可介怀！ 石头抢道：傅大伯，你这就过了啊！ “呵呵！！咱们吃饭。”傅医生坏笑道： “傅大伯，王警官，诸位夫人，你们慢慢吃，石头吃饱了。”石头放着碗筷，嚷道： 傅医生说：你也太快了，老朽刚说吃饭！ 石头凑到于妈跟前，抱着小凤儿轻轻地晃。 二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夸道：小主这么挂心小孩！真是难得！ 石头辩道：哪一个做父母的人不会忧心自己的孩子！ 二夫人接道：小主说得不差，每一个做父母的人都会忧心自己的孩子。 可像小主在外面独当一面的人，能有这般柔情，的确······ “老二，你是在记我的仇吗！我曾经对你的——不闻不问，我确实有错！”王警官道： 二夫人说：妇人怎敢去记相公的仇！相公是天，相公是地，妇人的吃喝住行全部仰仗相公······ “那些年，我年轻不懂事，各种事情压着我，压得我心烦意乱，对你，对孩子，我都会带上一些情绪，以致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今天，我当着小主；当着大家的面，诚心的向你道歉，希望你（王警官鞠着躬）！” “相公，你这是作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二夫人唤道： 王警官哽咽道：不管你责没责怪我，我自己就在谴责自己。 石头劝道：王警官，过去的都已过去，重要的是以后。 王警官说道：小主，我之所以会悔，一起都是因为你，你让我爹、敏儿，乃至我们全家，有了不一样的面貌，让我体会了一个家的温暖······ “王警官，你感谢我！我心领，我感谢你！你也要接受，我们彼此都是互惠互利，我们能够碰到一块，不就是那个字——缘，比如今天，我不是通过你认识了傅医生——傅大伯，他怎么会医治小女！他怎么会坐在这里和我吃饭！”石头论道： 王警官称道：小主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石头唤道：王警官，我想回家去了，你别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要高兴。 王警官笑了笑，默念道：你要走了，我高兴个锤子。 “小主，你是个顾家的男人，你要回家，我不反对，你记得一日三餐都要给孩子服药，而且是在饭后，每餐的用量定在2粒，还有，不能让小孩受凉。”傅医生接道： 石头应道：我记住了。 “小主，仆人去把小姐抱出来。”于妈说： 石头回道：有劳了······ 第144章石头去替素兰做媒（1） 4月1日中午，烈日当空。 徐红萍坐在厂棚下，大口大口的喝水。 石头拿起手帕，把它一一的摆在摊面上。 敏儿握着一本旧杂志，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扇风。 徐红萍拧上瓶盖，嘀咕道：一年之中的夏季，这才刚刚开始。 “妈，你坐好了，我帮你扇风。”敏儿说道： 徐红萍接道：天气这么热，你扇自己。 敏儿唤道：妈，你饿了吗！ 要不！我去前面买点吃的过来。 徐红萍应道：我倒是不饿。 敏儿要是饿了！你可以过去买。 石头附和道：敏儿，你想吃什么！我过去帮你买。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微笑道：姐姐，你要什么手帕！你自己选。 客官指着面前的手帕，说道：我要这两种手帕。 “婶婶，饭来了。”郝凤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徐红萍瞅着郝凤大汗淋漓，叫道：郝凤，你过来坐会，这么热的天，你走那么急干嘛！ 郝凤接道：我寻思着，早点把饭送过来······ “姐姐慢走。”石头嚷道： 客官揣好手帕，一扭一扭的走。 “石头，今天的手帕卖了多少？”郝凤放着饭，问道： 石头答道：卖得还算可以，现在卖了差不多一半。 “郝凤姐，你过来我这里，这个饭盒怎么打不开！”敏儿掀着饭盒，喊道： 郝凤回道：敏儿，你别急！你掀慢一点。 石头应道：她早就饿了······ “也不是很饿啦！因为天气的原因，肚中有点空空的，两眼发花，整个人也提不起劲。”敏儿道： 郝凤把饭拿给徐红萍，自责道：对不起婶婶！我刚才在路上耽搁了一阵，以致······ “郝凤用不着自责，你送饭送的正是时候，太阳刚刚照在头顶······”徐红萍应道： “徐阿姨，你在吃饭啊！” 徐红萍向前一看，笑道：小强，你来了。 “你过来，过来，过来阿姨这里吃饭。”徐红萍叫道： 小强跑到徐红萍面前，回道：徐阿姨自己吃，我和哥哥已经吃过了。 林凡走上前，礼道：徐阿姨好！大家好！ 石头唤道：大哥好。 小强抓起徐红萍的水壶，反反复复的把耍。 徐红萍说道：小强，你帮阿姨拧开水壶，阿姨想喝水啦！ “你，你能不能过去那边，我有点事想要求你帮忙。”林凡指住石头，哀求道： 石头端着饭，惊道：大哥有事找我！ “咕咚，咕咚。” 林凡面向一旁，说：咱们从这走。 石头迈着脚步，小声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林凡应道：不神秘，不神秘。 石头嚷道：妈，我跟林大哥过去一会。 “萍儿（徐红萍），生意好不好！”桔大妈迎面走来。 石头道：桔大妈，咱们有段日子没见，你的身体咋样！ 桔大妈接道：很好，像我这种人，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活着”除了等死外，一切都好。 石头劝道：桔大妈，你不可这么消极，“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桔大妈笑道：是是是，就是日子过得平淡了些。 石头说：平淡才是幸福。 “桔姐，你过来坐。”徐红萍挪着凳子，叫道： 桔大妈走进厂棚，辞道：萍儿坐，我站着就好。 林凡请道：小哥，你请！ 石头唤道：桔大妈，你吃了饭没！我去那边帮你买个饭过来。 桔大妈谢道：谢谢石头！ 我刚才在那边吃了一碗饺子。 石头回道：这样的话，你陪我妈聊会，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桔大妈答道：石头，你不必管我！你去忙。 石头含了一口饭，大步地往一旁走。 “敏儿小姐，咱们又见面了。”桔大妈看着敏儿，说道： 敏儿嚼着饭，叫道：大妈······ “敏儿，你要叫：伯母。”徐红萍打断道： 桔大妈接道：萍儿，你怎么世俗起来了！一个称呼而已！不管叫什么都一样！ 徐红萍辩道：不一样，敏儿是我的女儿，她就要跟二凤叫：伯母。 桔大妈笑道：是你女儿，你女儿旁边的那位是谁！ “她是郝镇长的女儿，叫做：郝凤，她和敏儿一样，一样住在我家。”徐红萍应道： 桔大妈坏笑道：萍儿，你家蛮热闹，一会多个女儿，一会添个女婿······ “徐阿姨，我怎么叫她？”小强询问道： 桔大妈微笑道：还有小孩子。 徐红萍想了想，唤道：你叫她“桔阿姨”。 小强叫道：桔阿姨好。 桔大妈回道：你好呀！ “萍儿，这个孩子是谁家的！”桔大妈续道： 小强应道：我的爸妈不在人世了，我和哥哥在一起生活。 桔大妈答道：你哥哥在哪！ 徐红萍论道：小强的哥哥就是那个，和石头走的那个，他叫——林凡。 桔大妈点着头，恍然道：哦！ 徐红萍喊道：小强，你快把水壶盖拧上。 小强接道：好嘞！ “林强。” 小强扭着头“四处张望”，唤道：谁在叫我！ 桔大妈打趣道：小强，它是你的名字吧！ 小强疑问道：徐阿姨，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桔大妈凑到小强跟前，说道：你哥叫林凡，你的名字中有个强字，你不叫——林强，你叫什么！ 小强抓着脑门，嘀咕道：也是。 桔大妈坐在凳子上，夸道：小强愣头愣脑，真可爱。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婶婶，你要哪种手帕！你自己选。”郝凤唤道： 客官打着手势，说：我就要这几种手帕，你给我每件来1条。 郝凤拿了4条手帕，把它递到客官手上。 客官掏着钱，问道：2文钱是吧？ 郝凤朝着徐红萍，说道：没错。 你把钱交给她。 徐红萍放下碗，伸出手去接钱。 “老板，我要6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自己选。 “老板，我要4条手帕。” 郝凤接道：姐姐，你自己选。 “徐阿姨，我要手帕。”小强嚷道： 徐红萍拿了一条手帕递给小强。 小强举起手帕“挥了挥”。 “小强，你认识上面绣的字吗？”桔大妈问道： 小强答道：认识，它读作：身，身，身体······ 敏儿挤到小强身旁，念到：身、体、健、康。 小强跟着念到：身体健康。 “老板，我买6条手帕。” 郝凤应道：大妈，你喜欢哪样！你自己挑。 大妈挑了6条手帕，把它丢在摊面上。 “妈，桔大妈，大家过来吃苹果。”石头喊道：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徐阿姨给了我一条手帕。”小强挥着手帕，直向林凡跑去。 林凡打开手臂，等着小强过来。 石头见到摊前这个客官，刚要起步走。 他凑过去，叫道：大妈，你吃个苹果。 大妈微笑道：不用，不用。 石头拿出一个苹果，说道：大妈，这么热的天气，你吃个苹果解解渴。 “小伙子，既然你这么热忱，我就拿着。”大妈对着石头一笑。 石头唤道：苹果也不是啥好东西！你不嫌弃就好。 他提起袋子，一个一个的分给大家。 林凡走到桔大妈跟前，礼道：桔大妈好。 桔大妈回道：林凡是吗！ 林凡应道：我是林凡。 桔大妈盯着林凡，打量道：小伙子斯斯文文，长得很是可爱。 “大妈过奖了！”林凡作揖道： “桔姐，这么年轻的后生，你也打主意。”徐红萍调侃道： 桔大妈抢道：萍儿，你没有句好话，我能对他打啥主意！ 徐红萍抿笑道：那得问你喽！ “桔阿姨，我哥哥比我可爱吗？”小强拉着桔大妈的衣服，问道： 桔大妈无奈道：都可爱，都可爱。 “哈哈哈～” “石头，你选4条手帕给我。” 石头回道：林大哥想要什么手帕！ 林凡说：我要4条“一心一意”的手帕。 “不好意思，这种手帕只剩三条没卖。”石头小声道： 林凡接道：三条就三条。 石头递着手帕，唤道：林大哥，给。 林凡掏出2文钱，把它放在石头手上。 石头推开手掌，说道：林大哥，你给1文钱就行······ “石头，就多半文钱，你不用算得那么仔细，我们在这吃了苹果，那几个苹果也不止这点钱，还有，日后得靠你！”林凡打断道： 石头辩道：林大哥，石头有个脾气，石头不喜欢拖泥带水。 尤其，是在金钱方面。 林凡冲着石头笑了笑，喊道：小强，咱们走啦！ 小强转着身，一直向着林凡跑。 徐红萍叫道：小强，你再和徐阿姨呆会。 小强扭过头，唤道：徐阿姨，我们下次再聊，你日后不许嫌我们烦。 徐红萍应道：小强，你说的啥话！我怎会嫌烦呢！ “徐阿姨再见！”林凡迈着步子，道： “老板，我买4条手帕。” 石头接道：大姐自己选。 客官瞅着眼前，说道：我要它跟它。 石头念到：“和和美美”的手帕，与“白头偕老”的手帕。 客官答道：对。 “萍儿，你帮我拿几条手帕过来。”桔大妈嚷道： 徐红萍回道：好哇！ 桔大妈说：给我拿4条绣画手帕。 徐红萍拿起手帕，问道：桔姐，他们怎么样？ “好，这种手帕看着让人舒服。”桔大妈递给徐红萍2文钱。 徐红萍甩着手，说：桔姐，你把它收起来，你少拿它来给我添堵。 桔大妈应道：萍儿，你收下，你不收下它，我再也不上你这来买东西。 再说，你们做的手帕，还是要花一些本钱。 “桔姐，你说那么多干嘛！凭着咱俩的关系，几条手帕算得了什么！”徐红萍说道： 桔大妈接道：关系归关系······ “妈，你收桔大妈1文钱。”石头唤道： 桔大妈抢道：这样怎么可以！ 石头回道：桔大妈，你买的手帕，我们给你打折······ “打五折是吗！”桔大妈冷笑道： “桔大妈，手帕的本钱就是一块布，剩下的都是人工，这些手帕是我们自家制作，再者，桔大妈也不会每次赶集都赶过来购买。”石头辩道： 桔大妈答道：那可不一定，我买下你们的手帕转手卖给别人，我赚中间费。 石头道：等你赚了再说。 “桔伯母，你把那一文钱拿着。”敏儿叫道：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客官，你喜欢哪种样式！你自己选。 客官嚷道：我要两条绣花手帕，两条绣字手帕。 加上，两条绣画手帕。 石头挑着手帕，询问道：大妈，绣字手帕拿这种“身体健康”怎样？ 客官称道：小伙子，你这的手帕——不错，你的眼光也错不到哪去！你随便帮我挑。 “老板，我买2条手帕。” 郝凤凑到摊前，问道：大伯，这么多样式的手帕！你要哪一种？ 客官指向摊脚，说：我要那种手帕。 敏儿抓了两条手帕，说道：大伯，这种手帕是吧！ 客官应道：是的。 敏儿递着手帕，唤道：大伯，你拿着。 客官一手接着手帕，一手递着钱。 石头喊道：大伯，你慢走。 敏儿拿起水壶，使劲的去拧水壶盖。 片刻，摊中安静了下来。 郝凤为了打破这种安静，说道：石头，小强的哥哥不是叫你帮忙吗！他叫你帮什么忙！ 石头想了想，回道：这个！ “其实，这件事，也是一件好事。”石头续道： “是件什么好事！你说出来听听。”徐红萍接道： 石头小声道：小强的哥哥——林凡，他与素兰姐见过两次，他对素兰姐一见倾心，他得知我与素兰姐的关系——比较好，他想让我从中牵线······ “他有没有跟素兰表达过心迹？”徐红萍问道： 石头答道：应该没有，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只有两次。 徐红萍应道：相当于没说，那种事情，一个眼神就能说明一切。 石头接道：所以，我想让妈和桔大妈帮忙。 徐红萍唤道：这件事说难就难，说不难就不难，主要看素兰。 郝凤嘀咕道：他不会同意的。 石头道：我就要让她同意。 郝凤随口说：除非你去跟她说。 石头回道：我去就我去，我明天就去。 郝凤盯着石头，默念道：你真的这么狠······ 第145章石头去替素兰做媒（2） 6日早上，林凡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 他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他们在哪呢！ “哥哥，你走慢点，你等等我。”小强跟在后面，喊道： 林凡止住脚步，说道：你跟上来，我不走了。 小强奔上前，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 林凡蹲下身子，反问道：小强，你想不想和徐阿姨玩？ 小强接道：当然想，徐阿姨对小强很好的，小强爱和徐阿姨玩。 林凡应道：那就好。 我在找徐阿姨他们，我有事情需要他们帮忙。 小强说：哥哥找徐阿姨有啥事情！我去跟徐阿姨说。 林凡唤道：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小强望着林凡，嚷道：哥哥，我们走吧！ 林凡拉着小强的手，一晃一晃的走。 “哎呦！”前面一个大妈被一板车撞倒在地。 林凡转过身去，去扶大妈。 大妈站起来，谢道：谢谢小伙子！ 拖板车的大叔奔到大妈身前，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姐有没有伤到哪！ 大妈拍着身上的灰尘，答道：没，我没事。 板车大叔赔礼道：大姐，刚才是我不好，我害得大姐摔了一跤，我现在在赶时间，我得过去······ “这位大叔，你刚才从那边过来，你见没见到卖手帕的人······”林凡询问道： “好像是有一个地方在卖手帕，它就在前面的路口。”板车大叔一手搭在板车扶手上，应道： 林凡谢道：谢谢大叔！ “小伙子，你要去买手帕？”大妈问道： 林凡答道：不是，不是。 小强附和道：我们去找徐阿姨他们玩。 大妈微笑道：是吗！我们一起走，我正要去买些手帕。 林凡搀着大妈，一拐一拐的走。 “徐阿姨，你到了多久？”小强直向徐红萍跑去。 徐红萍张开手臂，笑道：小强。 林凡叫道：徐阿姨好。 “小主好。”大妈喊道： 林凡说：大妈······ “于妈来了，于妈这边坐，这边坐。”石头伸出手去搀于妈。 于妈辞道：小主坐，老仆站着就行。 “于妈，你上了年纪，还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肯定累坏了，你坐下来歇会。”石头拉着于妈坐到凳子上。 于妈微笑道：小主这么体贴······ “于妈好。”郝凤凑过来，唤道： 于妈抬起头“看了看”，说道：郝凤小姐是吗！咱们有了几年没见，你都长成了一个大姑娘，长得那么可人，古人说“女大十八变”，依老仆看，你天天都在变，变得老仆都快不敢认了。 郝凤抿笑道：于妈过奖了。 石头指着徐红萍，介绍道：于妈，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妈，是我岳母······ “岳母娘好。”于妈叫道： 徐红萍说：大姐，我叫——徐红萍，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萍儿”。 石头道：妈，于妈是在王府工作，她是王府的老仆人。 徐红萍恍然道：噢！ 于妈有礼了。 于妈回道：岳母娘客气！ 石头好奇道：林凡大哥，你怎么会跟于妈一块过来！ 林凡一惊，茫然道：我！ 小强钻到林凡跟前，小声道：哥哥，姐夫问你怎么会和于妈一块过来！ 林凡说道：我们刚刚······ “谢谢这位小伙子！刚刚不是他帮我一把······”于妈应道： “老板，我要6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客官自己选。 “小主，你帮老仆选50条手帕。” “于妈，王警官为什么不让敏儿带手帕回去！偏要让你来跑一趟！”石头“翻了翻”手帕，不解道： 于妈辩道：这事事先没有准备，六夫人昨晚没了手帕，她跑去跟老爷说。 恰好，今天碰着赶集日，老爷就派仆人过来买手帕······ “于妈，我们的手帕有多种样式，你过来看看，你觉得哪种样式好！我就给你挑那种样式的手帕。”石头嚷道： 于妈答道：老爷说了，一切全由小主做主，小主拿什么手帕就是什么手帕！ 石头嘀咕道：让我做主，我是卖家。 “于妈，你过来选，我让你选。”石头喊道： 于妈回道：小主，你让老仆选，老仆也无从选，老仆老眼昏花，人站远一点都看不清楚······ “于妈，那我就选喽！”石头打断道： 于妈唤道：你选吧！ “于妈，你喝水。”徐红萍递着水壶，说道： 于妈挥着手，辞道：岳母娘自己喝，我等会会到前面去买。 小强接过水壶，嚷道：你们不喝，我喝。 “小强，你不可无礼。”林凡道： 小强拧开盖子，大口大口的喝。 林凡责备道：小强，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小伙子，小强口渴了，你为啥不让小强喝水！”于妈说： 林凡接道：小强就是······ “水是岳母娘的······”于妈答道： “于妈，你别叫我岳母娘！我听着特别扭。”徐红萍抢道： 于妈论道：别扭也没办法，老仆听说，敏儿小姐住在你家，你还是敏儿小姐的干妈，按照礼数来的话，老仆应当叫你——老夫人，现在叫你岳母娘，已是无奈之举，老仆岂敢！ 石头抓了一把手帕，喊道：于妈，这里总共50条手帕。 于妈取出袋子，把它交到石头手上。 石头拉开袋子——去装手帕。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应道：好嘞！客官自己挑。 客官说：我要两条“同心同德”的手帕，与两条“并蒂花开”的手帕。 “小主，你再帮我挑4条绣画手帕。”于妈叫道： 石头迟疑道：于妈，这4条手帕是？ 于妈接道：老仆想留着自己用。 石头追问道：袋子中的手帕不会分给你们吗？ “哪有仆人用手帕的！仆人要去干活，仆人拿着它也没多大用处······”郝凤答道： “这么说！你家也一样。”石头看向郝凤，说道： 郝凤低着头，默不吭声。 石头拿着4条手帕，唤道：于妈，你拿好了。 于妈揣着手帕，问道：小主，我拿的手帕总共多少钱？ 石头念到：1文钱2条手帕，10文钱20条手帕，10条手帕就是5文钱，总共一锭银子，再加5个碎银子。 于妈掏出一沓银光头——丢在摊面上。 徐红萍拿着银光头，一块一块的数着。 石头嘀咕道：那些手帕哪有这么多钱！ 徐红萍嚷道：25快银光头。 石头重新挑了10条手帕递给于妈。 于妈没有伸手，说道：小主，老爷没有让我多拿手帕，你多给我手帕！ 石头应道：你给的钱就能买这么多手帕。 于妈回道：老爷没让我多拿手帕，我不敢多拿。 石头说：于妈坚持不肯拿的话，你再拿5块银光头回去。 于妈无奈道：这！ “于妈，你清楚我的性子，王警官更清楚我的性子，我决定的事，我不想多说，你把手帕收着，不然的话，卖给你的手帕，我拿回来——不卖。”石头接道： 于妈嘀咕道：小主，你让老仆做难了。 “于妈，你听他的，你收好手帕。”郝凤劝道： “于妈放心，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王警官定会理解你。”石头附和道： 于妈接过手帕，把2文钱交给石头。 石头推着于妈的手，唤道：于妈，你把钱收回去，这4条手帕是我特地送给你的。 于妈答道：小主，使不得。 “于妈，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手帕，算是我给你的嘉奖。”石头解释道： 于妈拍着手帕，笑道：真的。 石头回道：假的也不行啊！ 于妈谢道：谢谢小主！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说道：客官想要哪种手帕！ “石头小主，时间不早了，我们过去对面走走。”林凡叫道： 于妈接道：刚好我要去那边买水，我跟你们一起走。 石头答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于妈直起身，喊道：岳母娘，郝凤小姐，老仆走了。 徐红萍微笑道：于妈慢走。 郝凤说：于妈再见！ 小强嚷道：婶婶，我和哥哥到那边去了。 “小强，你和徐阿姨她们留在这，我一会就会回来。”林凡唤道： 小强耷着脸，应道：好吧！ 石头提起脚，渐渐地往前走。 于妈和林凡相继地跟上。 “小主，老仆过去前面买瓶水，然后就！”于妈说道： 石头抢道：于妈，我们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你怎么也得让我请你吃顿饭！ 于妈辞道：不了，不了，小主的盛情，老仆心领，老仆行动缓慢，从这到王府还要走好一阵子。 何况，老仆是个仆人，府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仆人去做，仆人实在不能久留。 林凡喊道：于妈······ “小伙子，老仆谢谢你！今天不是你！”于妈面向林凡，谢道： 林凡唤道：于妈，这点小事，你谢几遍！ 于妈论道：滴水之恩理应当涌泉相报。 林凡应道：于妈，我服你了，你越说越来劲。 于妈说道：小伙子，咱们有缘再见！ 林凡作揖道：有缘再见！ “小主再见！小伙子再见！”于妈挪着步子，说： 林凡见于妈走远，说：小主，我听别人说，你是一个英雄，不曾想，王警官府上的人，对你也是毕恭毕敬，就连府上的小姐，也甘愿陪你卖手帕，据我观察，那个郝小姐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你用不着观察，她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是郝镇长的女儿。”石头接道： 林凡惊道：啊！ 石头续道：另外，王府的小姐不是陪我卖手帕，是陪我妈。 林凡愣了片刻，嘀咕道：镇长是那位的爹。 石头回道：对呀！她爹是本镇的镇长。 林凡反应过来，打趣道：你果然不同凡响，段位就是高，普通的姑娘、小姐，被你迷得七荤八素，那些富家千金更是！ “你别胡说！我跟她们！”石头抢道： 林凡接道：你怕什么！我没说你跟她们有什么！ “最重要的是，你有这个实力。”林凡坏笑道： 石头板着脸，说道：你别拿我说事！ 林凡瞄了一眼石头，马上收起笑容，唤道：小主，你叫我——大哥，我认为受不起！ 石头说：你也叫我——小主！ 林凡答道：那我叫你大哥。 “不行，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大哥——理所当然。”石头嚷道： “你的人面广，我叫你大哥已是高攀，你不答应我，便是嫌弃我。”林凡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叫道：林弟，咱们那边走。 林凡笑道：大哥请！ 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大哥，素兰小姐今天会不会过来？ 石头微笑道：你急了。 林凡挤出一点笑容，尴尬道：是有一点。 石头面向林凡，说道：林弟，你这种守株待兔的法子，已经过时了，你要换种方法，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要主动出击。 “老板，我要5份饭，帮我打好包。”林凡喊道： “先生等等，我把饭盛好就来。”老板慌慌张张地盛着饭。 林凡小声道：大哥，我要如何出击！ 石头想了想，说：我和她爹比较熟悉，她爹比较容易说话，我们先去找她爹聊聊。 林凡接道：她爹在家里吗！ 石头答道：她爹此刻在街上。 林凡回道：她爹是个生意人！ “先生，你的粉条打包好了。”老板嚷道： 林凡询问道：老板，总共多少钱？ 老板念到：这里5个饭，每个饭3文钱，一共15文钱。 林凡掏出8块银光头丢在桌面上。 石头说道：你把钱收着，我们吃的饭钱，我们自己会出。 林凡说：大哥，什么你出我出！我们是兄弟，一顿饭还要算得那么清吗！ 再说了，小弟有求于大哥······ “咱们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各付各的。”石头打断道： 林凡无奈地望向石头，嘀咕道：大哥，一碗饭而已！ 他看见石头的脸拉得越发的长，连忙抓回5块银光头。 石头付了钱，提起饭就走。 林凡唤道：大哥，你先过去吧！我到前面买两瓶水。 石头回道：那好，你快点回来。 “大哥，你们要不要水！我多带两瓶回去。” “你买你们喝的水就可以，我们各自都带了水。” “哎呀！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想撇下我不成！”小强懊恼道： 徐红萍安慰道：小强这么听话！这么懂事！哥哥怎么会想撇下你！姐夫也跟着你哥哥，难道说！ 小强疑问道：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徐红萍应道：他们多半是有事情，中途需要花些时间······ “不对，他们八成去了饭馆里吃饭，相互喝了酒，他们两个喝醉了······”小强脑袋一转，嚷道： “小强，你休要乱猜！”徐红萍接道： “妈，郝凤姐，你们过来吃饭了。”石头提着饭迎面走来。 徐红萍唤道：林凡呢！ 石头答道：他在后面，在后面买水。 郝凤解着饭袋，说道：小强，你哥哥跑不了。 “妈，今天的手帕卖得这么快，一会功夫就卖完了。”石头微笑道： 徐红萍回道：能不快吗！于妈一下买了几十条手帕。 “婶婶，你接着。”郝凤递给徐红萍一个饭。 徐红萍接着饭，叫道：小强，你坐过来一点，阿姨喂你吃饭。 “小强，水来了。”林凡喊道： 小强朝着林凡跑，哭道：哥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以为你不要小强了，小强不要离开哥哥。 “哥哥最爱小强了，哥哥怎会不要小强呢！哥哥舍不得！”林凡答道： 小强抱着林凡的腰，哽咽道：哥哥真好······ 第146章石头去替素兰做媒（3） 片刻，林凡放下饭盒，说道：大哥，我去那边买点东西过来。 石头吞着饭，应道：你等等，我和你一块去。 “石头，林凡怎么叫你大哥！”徐红萍不解道： 石头回道：这个事吧！你还是让他自己说。 “呵呵！！一个小哥哥。”郝凤笑道： 林凡接道：郝凤小姐说得不错，石头是个小哥哥，他比我要小几岁。 不过，他在我的眼里，他是我的大哥哥。 我叫他——大哥，我心里得劲。 “妈，摊子上就剩几条手帕，你和郝凤姐想要继续卖手帕，你们就卖，你们不想卖，你俩就收拾摊子回家，我和林凡有点事情要找除大伯商量，摊子上面的事，我怕顾不上······”石头唤道： “石头，你有事就去忙，摊子这边的事情，我们俩会解决。”徐红萍打断道： “哥哥，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小强放下饭盒，叫道： 林凡看向石头，无奈道：大哥，你看，小强他！ 徐红萍嚷道：小强，你呆在徐阿姨身边，我们在这等你哥哥回来。 石头道：就让小强跟着我们去找除大伯，除大伯很爱小孩子。 小强伸着拇指，夸道：姐夫最棒。 石头笑了笑，直向前方走。 小强提着脚，笑道：徐阿姨再见！郝凤姐姐再见！ 徐红萍说道：小强再见! “妈，你们不必等我。”石头回过头，重申道： 等石头他们走入第二条街的时候。 林凡嚷道：大哥，去见除大伯，我买点什么东西好呢！ 石头挠着头，说：你买个饭过去。 林凡应道：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买些水果过去。”石头接道： 林凡回道：对头，买水果最好，从哪都说得过去！ “哥哥，咱们去买苹果，小强爱吃苹果。”小强手舞足蹈的蹦起来。 石头摸着小强的后脑勺，唤道：小强，前面有个水果摊，咱们就去前面买。 小强兴高采烈的跑过去。 石头笑道：小强真高兴。 林凡答道：可不，他很容易满足，他笑也容易、哭也容易。 “老板，我要称6斤苹果。” 老板看了一眼小强，微笑道：你！ 林凡说道：老板，你只管称。 老板拿了一个袋子，小心翼翼地装。 “哥哥，这里有香蕉，我还要香蕉。”小强道： 林凡喊道：老板，再称两斤香蕉。 老板提着苹果，回道：我这就称，你先把苹果拿好。 小强抓了一个苹果，直往身上擦。 林凡掏着衣兜，问道：老板，苹果和香蕉一共多少钱？ 老板嘀咕道：苹果1文钱1斤，香蕉1文半钱1斤······ “9文钱是吧！”林凡拿了5块银光头丢在老板身前。 老板拿了1文钱，把它递给林凡。 林凡提起袋子，大步地走。 石头叫道：林凡，你走慢点，除大伯应该就在前面“摆摊”。 “咳”石头的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地咳嗽声。 石头停下脚步，四处寻望。 小强啃了一口香蕉，问道：姐夫，你在看什么？ 石头应道：我在找除大伯。 林凡凑到石头身旁“望了望”，说道：哪呢！除大伯在哪呢！ 石头挪着脚，回道：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他的咳嗽声······ “姐夫的耳朵这么灵！”小强好奇道： “石头，你怎么有空过来这里玩！” 石头向前走了几步，微笑道：除大伯，我今天特意过来找你。 “除大伯好。”小强跑上前，礼道： 除大伯疑问道：石头，他是？ “除大伯，你吃香蕉。”小强拿了一根香蕉——递给除大伯。 除大伯蹲下身——咬了一口香蕉，笑道：这个小孩是谁家的！真是太可爱了。 石头指着林凡，唤道：小强是他的弟弟。 林凡有些拘谨，作揖道：除大伯好。 除大伯挺直腰，疑问道：石头，他又是谁？ 林凡接道：除大伯，我叫——林凡，今年22岁，我是江西人，现在住在我舅舅家。 石头应道：你是江西人。 林凡赔礼道：对不起大哥！事先没有跟你说。 小强说道：我哥哥是江西人，我也是江西人。 除大伯抿笑道：这有必要说吗！ 林凡打着眼色，小声道：除大伯，我们是······ “除大伯，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你的身体可好！”石头故意扯开话题。 “前段时间没有问题，最近几天偶尔有点小感冒。”除大伯看懂了中间的问题。 林凡提着苹果，叫道：除大伯，你吃个苹果。 除大伯说：年轻人，你把苹果放下，我要吃我自己会拿。 林凡把苹果放在摊面上，说道：除大伯，这些苹果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除大伯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拿了一个苹果出来。 林凡拧着身前的水瓶，去给除大伯洗苹果。 除大伯洗着苹果，唤道：这里又没凳子，你们都要站着了。 石头答道：站着挺好。 除大伯嚷道：你们进来厂棚里面站着，厂棚里面凉快一些。 林凡转身走进厂棚。 除大伯咬了一口苹果，询问道：石头，这个小鬼头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强，小名叫——小强。” “除大伯，小强的事说来话长。” “除大伯，那个袋子里有香蕉。”林凡说： 小强拨着香蕉，请道：除大伯请！ 除大伯摇着头，喊道：石头，你专门过来找我，你不光是来和我聊天的吧！ 石头接道：不瞒除大伯，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除大伯答道：哦！是什么事！ 石头压低嗓子，说道：素兰姐的事。 除大伯抢道：素兰又去了你家。 石头应道：没有，没有，我今天是为林凡······ “为他。”除大伯惊讶道： 石头续道：林凡对素兰姐一见倾心，早已心生情愫，他前几天就跟我说了，有意让我促成这桩婚事。 林凡说道：其实，我和素兰小姐早就认识，只不过，那段时间——我穷困潦倒，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把这份爱藏在心里，直到我有了工作，我才鼓起勇气过来找她······ “你跟素兰认识。”除大伯盯着林凡看。 林凡接道：我跟你也认识。 除大伯搭着下巴，嘀咕道：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 林凡唤道：除大伯，你可能忘了，去年本月11日，你在哪条街上与我相撞，素兰小姐帮我买了几个包子。 另外，她还帮我买了苹果。 除大伯想了想，念到：去年······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撞倒一个人，那个人穿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灰头土脸······”除大伯恍然道： “除大伯，穷困潦倒的人还会顾及形象！”石头打断道： “大哥说得不错，那个时候能够活着就了不起。”林凡赞同道： 除大伯称道：如今的你穿得雍容华贵，眉宇间透着一种高贵气息······ “除大伯谬赞了。”林凡鞠躬道： “只怕小女！”除大伯说道： “除大伯，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石头道： 除大伯回道：我没意见，女儿的婚姻大事，是女儿一生的事，我不好过多干涉。 “除大伯，你帮帮忙，我对令嫒倾慕已久，我没有半点轻薄之意，恳请除大伯成全！”林凡请道： 除大伯唤道：年轻人，我看你文质彬彬，言谈举止颇为得体，你绝对不是一个轻薄的人。 可是，“婚姻之事”关乎人的一生，它由不得我。 石头应道：我也知道！素兰姐的性格拗执，爱恨分明，一般的人，她看不进眼，更加不可能闯进她心里······ “你明白她的心思，为何还要！”除大伯皱着眉，小声道： 林凡一脸沮丧，说道：这么说！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除大伯，你帮帮哥哥，你帮帮哥哥。”小强晃着除大伯的手，焦急道： 除大伯瞄了一眼小强，说：好吧！ 小强举起手，欢喜道：哥哥，除大伯会帮你。 “除大伯，你要怎样帮林凡？”石头询问道： 除大伯接道：为今之计，唯有死缠烂打。 林凡不解道：如何死缠烂打！ 除大伯解释道：你天天跑去我家，跑去与素兰见面。 林凡嘀咕道：我有工作。 除大伯嚷道：你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与毅力。 否则！事情成不了。 林凡吸了一口气，答道：我一定办到。 除大伯论道：你这两天拉上石头和小强，和他们过去我家，你挑个时机接近素兰，从中试试素兰的反应，素兰第一次不接纳你，你就等第二次、第三次，你只要放好耐心，锲而不舍的向她示好，她终有一天会被打动。 “谢谢除大伯！我会努力。”林凡谢道： 除大伯说道：你要保证，你日后会对素兰好。 林凡保证道：我保证。 “还有一个问题，素兰娘亲那边！”林凡续道： 除大伯应道：我老婆子那边，我会处理好。 “老板，木鼓怎么卖！” 除大伯面向客官，说：簸箕上面的东西，1文钱4件。 客官问道：随便选吗？ 除大伯回道：随便选。 客官选了4样东西，拿了1文钱给除大伯。 “除大伯，我要那个鼓。”小强指着一旁的木鼓，说道： 除大伯拿起木鼓，把它放在小强手上。 小强摇着木鼓，兴奋道：好玩。 林凡掏出一个银光头，唤道：除大伯，给。 “年轻人，我拿了一个小小的木鼓给小强，你拿1个银光头给我，我也不好找你的零钱，要不，你多拿几件。”除大伯拉着脸，应道： 石头见除大伯不悦，叫道：林凡，你把钱收起来。 林凡领会了石头的意思，小声道：我，我没有恶意。 石头附和道：除大伯，林凡这是体恤你，他确实没有恶意。 “除大伯，你吃苹果。”小强拿着一个苹果，喊道： 除大伯接着苹果，微笑道：小强，大伯把它洗洗再吃。 小强一手抓起水瓶，嚷道：除大伯，我帮你倒水。 “老板，我来买几样东西。” 石头凑到簸箕前，唤道：大嫂，你要买什么东西！你自己选。 客官看向簸箕，嘀咕道：这些东西不好玩。 石头接道：大嫂，你是卖给小孩的吧！ 客官指着一旁的大卡车，说道：我要箱子上面的大卡车。 石头拿起卡车交给客官。 客官问道：这辆卡车多少钱？ “这辆卡车1文钱。”除大伯嚼着苹果，说： 客官拿出1文钱丢在簸箕上。 石头叫道：大嫂慢走。 客官回过身，冲石头“笑了笑”。 除大伯称道：石头，你是一个做生意的好苗子，你对生意上心，对待顾客热心，又有礼貌。 难怪你和弟媳的生意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除大伯说笑，我对做生意没啥兴趣！我只想把卖的东西早点卖光，自己早点回家。”石头回道： 除大伯接道：做小本生意就是如此，卖的快生意就会好。 你对人那么和蔼，那么可亲，别人愿意回头来买你的东西。 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是个福星，做什么都能风生水起。 “除大伯，他怎么是个孩子！他是孩子的爸。”小强应道： 除大伯笑道：小强，他虽然有了家室，也是孩子的父亲，但在除大伯心里，他和你一样，一样都是孩子。 小强抓着脑袋，嘀咕道：照你这么说，我哥哥也是孩子喽！ “是是是。” “哥哥是孩子，哥哥是孩子。”小强拍着手掌，唱到： 大伙笑道：哈哈······ “除大伯，你赶一次集能挣多少钱？”林凡问道： 除大伯答道：10文左右吧！有时赚不到10文，有时就要多点。 林凡追问道：除大伯家里总共多少人？ “说到人口，它是我的一个硬伤，我家里人丁单薄，几代都是单传，到了我这更是，素兰是我40几岁所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平时十分宠溺素兰，以致素兰的性格比较偏激，适才听到年轻人对素兰存有好感，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怕你行为不捡，哄骗我的素兰，一方面担心你从我身边夺走素兰，我很清楚，我的想法多余了，素兰是个女儿身，她终究是要离开我，我之前想过，想为她招赘，可回头一想，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我的女儿眼光高，一般的小伙，她瞧不上，他能正眼看的人，人家断然不会入赘，二是，我女儿的脾气，她不会受人摆控，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谁去硬逼她！事情则会更糟。”除大伯论道： 林凡请道：除大伯，请你放心把素兰交给我！素兰能和我结成良缘的话，我会同意入赘。 因为，我没了父母，我能把你们当作亲生父母。 “好好好，这件事情成了一半，我会全力促成这桩婚事。”除大伯眉开眼笑。 林凡作揖道：谢谢除大伯！ “呀！太阳都已偏西了，我也该回家去了。”除大伯愣道： 除大伯续道：石头，你和我的准姑爷明天去趟我家······ “除大伯，我也会去。”小强喊道： 除大伯开怀道：欢迎，欢迎。 小强转着圈，欢呼道：明天去大伯家喽！明天去大伯家喽！ 第147章石头去替素兰做媒（4） 第二天，林凡提着两瓶白酒和两条香烟站在板桥村的村口。 他站了一会儿，不仅蹲下身，呼到：呼······ “哥哥，你干嘛愁眉不展！一会就要见到大嫂，你要高兴。”小强嚷道： 林凡回道：小强，你还是孩子，你不懂，我的心中七上八下，我就怕她！ 小强应道：哥哥，你自信点好不好！除大伯也叫你“准姑爷”，你害怕什么！你把那颗不安的心——放下。 林凡接道：我也想放下，可我的心不听使唤。 小强问道：哥哥，大嫂漂亮吗？ 林凡答道：当然漂亮，她在我的眼里，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最最最漂亮的女人，她的外表美，内在更美。 小强说：哥哥的话，小强不敢苟同，别人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你现在就是······ “你从哪里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林凡不悦道： “好了，好了，大嫂长得漂亮，最最最漂亮。”小强抢道： 林凡附和道：你大嫂本来就漂亮。 “这话说得对，素兰姐长得漂亮，素兰姐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失魂落魄。”石头急匆匆的跑过来。 林凡抬头一看，笑道：大哥见笑了。 其实，素兰小姐并非长得倾国倾城之容。 只是，小弟喜欢而已！打从心底喜欢。 “哥哥，你有病吗！”小强焦急道： “我是有病，我已病入膏肓，治我的药就在素兰身上。”林凡唤道： 小强说道：哥哥，咱们快走，咱们快去除大伯家里，到了除大伯家里，素兰姐姐，不，素兰大嫂就能帮你治病。 林凡面向石头“笑了笑”，叫道：大哥，你带路吧！ 石头提起脚，渐渐地往前走。 林凡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嚷道：大哥，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凶，胸口好像在碾米一样。 石头应道：林凡，你放松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何况，你不丑。 林凡慢吞吞地说：这，这样去见素兰，真的，真的好吗！ 石头接道：你见都不敢见她，你还想和她谈未来······ “谁说我不敢！我只是！”林凡吸着气，答道： “哥哥，你不去见素兰大嫂，你的病怎么会好！”小强说道： 林凡拍着小强的肩膀，唤道：小强，哥哥牵着你走。 石头看见前面走过来一个人，问道：大叔，你是板桥村的人吗？ 大叔回道：我是呀！我要去街上办点事。 石头追问道：那你认识除鸣吗？ 大叔答道：认识，他就在那棵大树底下住。 石头请道：请问！他家怎么走！ 大叔疑问道：你们是？ 石头看出了大叔的顾虑，说道：我们几个都是除大伯的朋友。 大叔朝着石头他们打量了一番，笑道：你们是来求亲的吧！ 小强好奇道：大叔，你怎么知道！ 石头抢道：大叔，我们和除大伯真是朋友，我们过来找他就是串门。 大叔微笑道：那位手中拿着两瓶酒、两条烟，这可不是朋友来往的礼数。 石头应道：大叔，我不是想瞒你，还没定下来的事情，我不想！ 大叔道：我理解，农村人的好奇心重。 尤其，农村妇女······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 “小伙子，你这个人蛮是随和，而且懂礼貌，我顺便问一句，你们俩个到底谁去求亲！” 林凡答道：是我。 大叔瞄了一眼林凡，说道：年轻人，你别怪我直说！你的性格有点闷，你跟除大哥家中的丫头——不配，那个丫头也不会喜欢你，你想和那个丫头结成秦晋之好，你得跟这位小伙子学学。 石头嘀咕道：学我什么！ 大叔接道：学你的能说会道，学你能哄女孩子开心。 林凡鞠躬道：谢谢大叔的提醒！ “哥哥，你向我姐夫！”小强唤道： “大叔，你抽烟。”林凡慌慌张张地去掏衣兜。 大叔辞道：我不抽，我不抽，我一抽烟，我就会咳嗽。 “哥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小强说： 林凡瞅着小强，说道：小强，你说什么呢！ 石头喊道：小强，你过来姐夫这里。 “几位，太阳升得这么高了，我不跟你们磨蹭了，我要赶路了，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它就会到我们村口，村口那里有棵大树，大树前面那户人家，便是除大哥的住处。”大叔论道： 林凡再次谢道：谢谢大叔！ 石头尴尬道：大叔再见！ 大叔迈着脚，微笑道：再见！ 石头见大叔走远，唤道：林凡，大叔刚才那番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林凡回道：听进去了，素兰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她喜欢大哥！ 石头绷着脸，嚷道：你过分了啊！素兰姐不喜欢你的话，多半是不喜欢你的性格，你内向，面对女孩子的时候，你比女孩子还要羞涩······ “姐夫说的在理，你要像姐夫那样，脸皮厚一点······” “小强，姐夫的脸皮厚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都别吵！不就是去趟素兰家吗！我去把事情说开，这一次成不成都无所谓，顶多下次继续努力。” “你有这种想法很好，你离牵手也就更进了一步。”石头称道： “哥哥，前面有一棵大树。”小强指着前方，惊呼道： 林凡笑道：那里应该是除大伯的家。 石头说道：走吧！咱们快点过去。 除氏见到石头带着两个人走过来，叫道：石头，你进屋坐。 石头礼道：除伯母好！ 素兰听到石头的声音，急忙地跑出屋外。 “年轻人，咱们进屋聊。”除氏唤道： “石头，你抓住那个坏蛋，他是跟着我的那个流氓。”素兰喊道： 石头扭着头，问道：素兰姐，谁是流氓？ 素兰一手指住林凡，嚷道：就是他。 林凡晃着头，委屈道：我不是流氓。 素兰说：我那天在街上，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 林凡接道：我那天跟着你，我没有对你做什么！ 再说，我跟着你不是鬼鬼祟祟。 “就算你不是鬼鬼祟祟，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素兰应道： “姐姐，我哥哥病了，他过来你家，是想让你救他。”小强唤道： 素兰回道：我不是医生，他死掉也不关我的事。 小强哭道：我哥哥不会死，我哥哥不会死。 林凡拉着小强的手，说道：哥哥不会死，这位姐姐胡说八道。 素兰气愤道：你说谁胡说八道！ “素兰，你太不像话了，你把小孩子都吓哭了。”除大伯迎面走来。 石头叫道：除大伯，你回来了。 林凡礼道：除大伯好。 除大伯对着林凡笑了笑。 素兰见此一幕，气得把脸侧向一旁。 除大伯走到小强跟前，哄到：小强不哭，除大伯帮你骂了姐姐，姐姐再也不会骂小强了。 “相公，你让我来抱抱小强。”除氏张着手，微笑道： “老婆子，你快去做面条啦！你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再说。”除大伯道： 除氏笑道：对对对，我做面条去。 除大伯说：屋外有太阳，咱们进去里屋说话。 石头伸出手，请道：除大伯请！ 除大伯回道：请请请！ 林凡推着小强，一步一步地跟上去。 除大伯等在门槛前，提醒道：小强，你注意了，除大伯家的门槛高了点，你过门槛时，你千万小心点。 石头提起脚，一脚跨过门槛。 素兰过去拖住石头到了屋后，问道：石头，你带他们来我家做什么？ 石头低着头，没有吭声。 素兰说道：那个坏蛋手里提着两瓶酒、两条烟，你该不是过来我家替他说媒！ 石头嘀咕道：你猜到了······ “石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我不可能再爱其他的人，讽刺的是，做媒的人还是你。”素兰冷笑道： 石头说：素兰姐，你的心思，石头岂会不明白！ 只是，石头不配，石头已有家室，石头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更给不了你幸福······ “你说的这些，我不介意，为了你，我愿意。”素兰应道： 石头接道：我不愿意。 说实话，我对你没感觉，没有一点情人的感觉。 素兰盯着石头，眼泪不自觉的冒出来。 石头侧着身，故意避开素兰。 素兰上前拉住石头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胸口上，哽咽道：你敢说对我没感觉······ “素兰姐。”石头赶紧缩回手。 素兰张开双手，去抱石头。 石头顺势往后退。 素兰加快速度搂向石头。 石头一瞅，闪得比兔子还快。 素兰啼泣道：石头，你这么狠心，我！ 石头听见女孩子的哭声，心里一软。 素兰趁机抱住石头，苦笑道：你跑不掉了。 石头推着素兰的手，无奈道：素兰姐，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你最少也要理解我，我是一个外地人，我千里迢迢来到奉贤镇，幸得唐伯把我救起，幸得唐伯母把我收留，他们没有嫌弃我，还把女儿嫁给我。 虽然，我与二凤姐不曾山盟海誓。 但我也要对现我的承诺，绝不辜负她。 倘若，我与你再行暧昧之事，我要如何面对她！我要如何面对我的岳父岳母！ 素兰听后，两手松开，嘶哑道：石头，你能吻我一次吗！就一次。 石头愣在原地，显得很是无措。 素兰抱住石头的脖子，一个劲地吻。 几分钟之后，石头推开素兰。 素兰说道：我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此刻，此刻只属于你和我······ “素兰姐，你永远是我的素兰姐。”石头打断道： “是啊！我永远是你的素兰姐。”素兰撒腿跑回了家。 “素兰，石头去哪了！你叫他过来吃面啦！”除大伯围上桌，嚷道： 素兰捂着嘴，转身跑进房间。 除大伯与除氏对视了一眼，叹道：哎！ 除氏挪开凳子，一个健步跟进去。 小强询问道：姐姐怎么啦？ “除大伯。”石头跨进大厅，喊道： 除大伯叫道：石头，你快来吃面。 林凡移着屁股，唤道：大哥，你这边坐。 石头坐过去，说道：你们看我干嘛！你们吃呀！ 除大伯推着一大碗面，说：石头，这碗面是你伯母特地给你留的。 石头回道：除大伯，我吃不了这么多。 除大伯辩道：今天的天气热，你又走了那么远的路！ “除大伯，我要是吃完这碗面！我一会回家都走不动！”石头接道： 除大伯答道：“走不动”你就留在我家。 石头挽着袖子，应道：我吃。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撮面，碗里露出一点鸡蛋块。 他吃掉那撮面条，直往碗底夹，碗里露出两块鸡蛋。 他夹住鸡蛋块，把它放到林凡碗里。 林凡辞道：大哥，大哥，你吃，我碗里有。 “姐夫，我哥哥不要，你把它给我吧！”小强道： 石头答道：小强，这些鸡蛋必须让你哥哥吃。 “大哥，你别为难我！我吃了满满一大碗，我实在吃不下了。”林凡皱着眉，应道： “什么叫做为难！我干嘛要为难你！农村有句谚语，叫做——喝郎茶，它主要指的是今天这个时候，除大伯他们为了礼数，尊重我们几个是客人，分别在我们碗里放了鸡蛋，我们应把鸡蛋夹出来拿给你吃，你吃不吃都得吃。”石头论道： 林凡小声道：哪有这种规矩！ 除大伯接道：我们这里是有这么一说。 石头续道：你如果不吃！你就是看不起主人家。 林凡无奈道：这样啊！ “我吃，我吃。”林凡夹着鸡蛋，大口大口的吃。 “坏了，我碗里的鸡蛋，我把它吃了。”小强愣道： 除大伯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不知者不怪。 另外，小强还是小孩子。 小强迟疑道：小孩子就能吃吗！ 除大伯应道：嗯。 石头“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面条吃了个精光。 除大伯唤道：石头，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石头挡着碗口，答道：够了，够了。 “石头，你喝杯茶吧！”素兰捧着一杯茶走来。 石头一瞥眼，看见除氏跟在素兰后面，叫道：除伯母，你过来吃面。 林凡礼道：除伯母，你过来坐。 “除伯母，你来和小强坐。”小强喊道： 除氏坐到小强身旁，唤道：石头，你我认识了两年有余，妇人记得很清楚，你今天是第一次过来妇人家······ “除伯母，石头不是······”石头抢道： “我不是怪你，我是高兴，高兴你还没忘素兰。”除氏接道： “石头，你喝茶吧！”素兰重申道： 石头接过茶，谢道：谢谢素兰姐！ 除氏说道：今天的事就算成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石头鞠躬道：石头之前有些不到的地方，恳请除大伯、除伯母见谅！ “什么见不见谅！你也没什么不到的地方！”除大伯应道： “伯母刚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登门······”石头回道： “我那老婆子没事闲的！石头是谁！石头是个大英雄，连镇长、县长都要看他的脸色，他有很多事情，他哪有时间到这来闲逛。” “除大伯，你这口气就是在怪我，怪我没有过来走动。” “不敢，不敢。” “除大伯，你也知道！我家里不能离人。” 除氏吞了一口面条，微笑道：石头今天能够过来我家，还帮素兰打开了心结······ “除大伯，除伯母，你们慢慢吃。”林凡放下筷子，喊道： 除大伯瞥了一眼素兰，叫道：素兰，你去给林凡倒茶。 素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除大伯嚷道：素兰，你听到没有！ 素兰黑着脸，说道：我不去。 “素兰，我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位林凡——林公子，他是过来家里提亲，你同意便好，你不同意，那也没辙，我跟你娘也都认定了这事，你可怜可怜我们，可怜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林凡说了，他愿意入赘，并且愿意把小强送给我们当儿子，话又说回来，林凡哪点不好！他配你绰绰有余，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除大伯唤道： 素兰埋下头，依旧不吭声。 林凡起着身，说：素兰，你坐下来吃面。 “除大伯，我叫素兰什么？”小强疑问道： 除大伯想了想，笑道：叫什么都可以！ 素兰的眼眶布满泪珠，嘶哑道：我去睡会。 除氏摇着头，感叹道：嗨！ 第148章浑身发颤（1） 21日清晨，徐红萍和郝凤在厨房里面忙得不可开交。 郝凤说：婶婶，我跟你学做菜学了有些时间，你能不能让我下厨试试！ 徐红萍答道：好哇！ 你过来我这里，我站在一旁帮你打下手。 郝凤快步到锅前，去搅锅中的米水。 徐红萍蹲在灶门口，唤道：郝凤，你看米粒有没有爆腰！米粒一旦爆开了，你就要把它捞起。 不然，饭会煮成一锅粥。 郝凤捞了一些米粒“瞧了瞧”，嘀咕道：米是煮开了花。 徐红萍伸过头，叫道：郝凤，你快点把它捞出来。 郝凤拿起捞滤，一捞滤一捞滤捞向饭鼎。 徐红萍舀着米汤，说道：我们今天要煮4个菜，它们分别是，辣椒酱，鸡蛋，新鲜辣椒，还有木耳，这些菜怎样做！你自己看着办。 郝凤洗着锅，回道：我先煮鸡蛋做汤，再煮一个木耳拌葱花，接着做一个辣椒炒肉，最后煮一个辣椒酱拌鱼。 徐红萍笑了笑——没有回声。 “滋滋”锅里的水珠发出阵阵声响。 郝凤端着鸡蛋，轻轻地放在灶面上。 “郝凤，你快放油，锅上起烟了。”徐红萍喊道： 郝凤撩了一些油放下锅。 锅中的烟一圈一圈的往外冒。 “啪啪啪”跟着，郝凤打起鸡蛋。 鸡蛋在锅中煎了一会。 她舀了半瓢水，倒入锅里。 “郝凤，你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二凤？”徐红萍问道： 郝凤应道：我进来那会，我没有看到二凤姐。 徐红萍接道：这么说，她还在睡觉。 素兰削着辣椒，道：时间不早了，二凤姐应该醒了。 徐红萍望了一眼窗外，嘀咕道：我想也是。 “郝凤，鸡蛋汤沸了好一会，它可以出锅了。”徐红萍愣道： 郝凤奔过来撩着汤，说道：婶婶，这几次赶集都没有见到林凡他们，他们！ 徐红萍回道：他和素兰新婚燕尔，他们当然要在家里！ 郝凤唤道：我听说，林凡入赘素兰家，素兰好像不愿意！ “有啥不愿意！说到底，还是小姑娘，人家林凡自愿入赘，而且还带去小强过房，这样的条件，她不愿意，她的爹娘那关都过不了。”徐红萍答道： 郝凤说：我是说自愿。 徐红萍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人嘛！总要接受现实，“事事顺心”那是书上写的。 郝凤若有所思的挠着头，迟疑道：我怀疑！小强是林凡的亲弟弟，林凡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弟弟随岳父姓！ “话不能这么说，林凡把小强过继给自己的岳父，这也是一件好事，它对林凡、小强，乃至除家，都是幸事，他们各有各的好处。”徐红萍应道： 郝凤接道：也对，他们各有各的所需，还能相互取暖。 徐红萍嘀咕道：话虽如此！ “整件事情中，牺牲最大的是素兰，我们也都清楚，她心里的人是石头，石头恰好是去替她做媒的人，她心中的痛，那种憋屈——可想而知！”徐红萍续道： 郝凤耷着眉，默不吭声。 “哒哒”郝凤倒入切好的肉块，来回地炒。 她端起辣椒，把它汇进去。 “妈，饭做好了吗！”石头站在门外，嚷道： 徐红萍抬起头，应道：马上就好了。 石头走进厨房，疑问道：郝凤姐，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徐红萍接道：你问得好，今天早上的菜，我没有动手，全是郝凤做的。 “不知味道怎样！”石头捧着鸡蛋汤，默念道： “石头，你爸有没有想？”徐红萍询问道： 石头一步一小心的走着，说：爸在外屋洗漱呢！ 不时，石头走了回来。 他走到碗柜前，去捧碗筷。 徐红萍喊道：郝凤，你快把辣椒酱撩起，我要提饭了。 石头捧起碗筷，渐渐地走出厨房。 “石头，我想吃糖果，你今天赶集的时候——记得帮我买两斤回来。”二凤抱着小孩，嚷道： “这就对嘛！你想要什么！你直接对石头讲，他上街的时候，他才能帮你买，你们两口子做到开诚布公，彼此才会更加火热。”徐红萍一手提着鼎，一手端着菜走出来。 郝凤端着菜跟上，调侃道：婶婶，二凤姐想要什么！她肯定不会跟你说。 因为，她跟你说也没用，她要的是——石头。 “哈哈～” 二凤红着脸，小声道：二凤休要取笑！ “二凤，你都做了妈，你还在这么害羞！你要像郝凤······”徐红萍拿着碗，去给大伙盛饭。 “我喜欢二凤姐，我喜欢二凤姐的样子，二凤姐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从来不会半途而废。”石头抢道： 唐伯接道：石头，你爱二凤，我们也都知道！ 徐红萍笑道：二凤，你傻人有傻福，你碰到了石头这个愣头青，他甘愿陪着你傻。 “妈，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你的女儿也不错。”二凤难掩心中的喜悦，傻傻的笑。 徐红萍应道：确实不错，和石头嘛！还有那么一点距离。 二凤答道：你就说我配不上石头得了。 “二凤姐，你怎么这么说！”石头急道： 郝凤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傻笑道：呵呵！！ 徐红萍小声道：这丫头，说两句就急了。 “你们还在站着干嘛！你们围过来吃饭啦！”唐伯嚷道： 徐红萍回道：你除了吃，就会睡，每天睡到自然醒，吃饭还要别人请！ 唐伯辩道：徐红萍（萍儿），你此言差矣！何为自然醒！我大部分是让石头吵醒。 另外，我吃饭，我也没有让人请！ 徐红萍答道：你嘴上的功夫见长，别的地方一无是处。 唐伯气道：你！ 徐红萍说：你吃了饭还想睡觉的话，你继续睡······ “妈，你快点吃饭，我们还要去赶集呢！”石头叫道： 徐红萍回过神，唤道：是噢！我懒得跟他废话。 唐伯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徐红萍咬了一块辣椒，称道：郝凤炒的辣椒够味，辣椒的口感清脆，给人的视觉也正。 郝凤谢道：多谢婶婶夸奖！ 石头每碗菜吃了一点，夸道：煮得好，其余几个菜，味道也蛮好。 唐伯夹了一块肉“尝了尝”，说道：这些菜的味道，与二凤煮出来的菜，非常非常相似。 “叔叔，婶婶，你们在这吃，我回家去了。”郝凤放着碗，喊道： 徐红萍应道：郝凤，你还没吃两口饭······ “婶婶，我的食量小，我吃两口就吃饱了，我想起来一点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我先告辞了。”郝凤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徐红萍见到郝凤走了出去，唤道：郝凤这个孩子和敏儿比起来，的确是有不同，敏儿活泼好动，她心思细腻，比如做菜这事，敏儿三心二意，做起菜来心不在焉，她却是聚精会神、专心致志。 “爸，妈，我收拾担子去了。”石头嚷道： 徐红萍接道：你也不吃了。 石头挪着凳子，说：我吃饱了。 “萍儿，我去喂猪了。”唐伯叫道： 徐红萍瞄向唐伯，回道：你去，你去。 石头和唐伯一块走进里屋。 徐红萍捧起碗，嘀咕道：今天怎么啦！一个个都是神经兮兮。 “小凤儿乖，你想睡就睡。”二凤抱着小孩，还有节奏的打颤。 徐红萍叫道：二凤，你也坐下来吃。 二凤应道：小凤儿玩得正欢，我······ “你吃饭要紧，小孩子精力旺盛，她一整天都能玩。”徐红萍打断道： 二凤一手抱住小孩，慢慢地往下坐。 “哇哇！”小孩子的哭声响了起来。 二凤搂着小孩，不停地颤，哄到：我的小凤儿不哭，你的肚肚吃饱了，妈妈也要吃饭哦！ 徐红萍吧唧吧唧嘴巴，问道：二凤，这些天，你缝了多少条手帕？ 二凤答道：有个几十条吧！ 加上郝凤缝的，少说也有一百条。 徐红萍说：你觉得郝凤缝的手帕怎样！ 二凤夹着饭，唤道：总的来说——还行，就是手帕的线缝缝得有点乱，有点影响美感。 不过，误差不大，不是专业人士看不出来。 “妈，你吃饱了吗！咱们走啦！”石头挑着箩筐，唤道： 徐红萍嚼着饭，喊道：你等等。 石头止住脚步，询问道：二凤姐，你除了想买糖果外，你还想买什么？ 二凤回道：暂时不用了。 “石头，你给我让让。” 石头往一旁挪了挪。 唐伯把担子转了一个肩膀，大步地走出屋。 “石头，咱们走了。”徐红萍起着身，叫道： 石头迈开脚，说道：二凤姐，我走了。 二凤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的上扬。 当石头走出客厅。 他晃了晃头，唤道：妈，今天的太阳还不是很高，我们可以走慢一点。 徐红萍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就高了。 石头望着徐红萍一扭一扭的走着，默念道：我就怕你会累。 “石头，你还站着干嘛呢！你快走啦！”徐红萍回过头，喊道： 石头愣道：我来了。 徐红萍嘀咕道：你平时很迅速，今天傻不垃圾的······ “妈，你还好吧！”石头走在街道中央，嚷道： 徐红萍擦着额头的汗，回道：我没事。 石头指着对面，说道：妈，我们就到那摆摊吧！ 徐红萍小声道：就听你的。 “妈，你往这边走一点，咱们要把摊子摆上点。”石头道： 徐红萍凑到箩筐前——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 石头放下担子，赶紧去扯厂棚。 徐红萍一手扶着厂棚架子，唤道：这人啊！“不服老”是不行，就像我，以前走这么一段路，就跟没走似的，哪像现在！多走两步路，眼前就会出现一片暗黑。 “妈，你拿张凳子歇歇。”石头叫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翻着手帕，问道：客官，你要什么样式的手帕？ 客官答道：我要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与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 徐红萍递给客官4条手帕。 客官交给徐红萍2文钱。 “老板，我买6条手帕。” 石头走过来，唤道：姐姐，你要哪种手帕！你自己选。 客官打着手势，说道：我要这种，这种，这两种各三条。 石头挑了6条手帕，喊道：姐姐，你拿稳了。 客官揣好手帕，拿给石头3文钱。 “欢迎姐姐再来！”石头鞠着躬。 徐红萍坐在摊前，叫道：石头，你忙了好一阵，你坐下来歇会。 “我不坐，我站着挺好，卖手帕的活很轻松，无非就是跑跑路，摇摇手，偶尔吆喝两句。”石头接道： 徐红萍冲着石头，微笑道：我只能说，年轻真好。 石头摸着头发，尴尬道：也是。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看着摊面，唤道：老板，这些手帕不是一个人做的吧！ 徐红萍称道：客官，你好眼力，这些手帕是两个人做的，一个是我的亲身女儿，一个是我的外甥女。 “那我就要那种手帕。”客官指向摊脚，说： 石头抓了一条手帕，问道：大叔，这种吗？ 大叔应道：4条手帕都要这种。 石头拿了4条手帕，说道：大叔，给。 客官拿好手帕，询问道：小哥，这些手帕总共多少钱？ 石头回道：我们这里的手帕，全都卖半文钱一条，你手里的手帕一共2文钱。 客官掏出2文钱交给石头，抿笑道：好相貌。 石头接着钱，礼道：大叔过奖了！ 大叔论道：观其小哥的言谈举止，必是一个非凡之人，你眉宇之间露出的那种气质，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拥有，我敢断定，你不会甘于在这卖手帕，当今的世道——战乱频繁，山河巨变，你必将为之付出一、二，你乃是天生的将帅之才。 石头笑道：大叔说笑，石头出生茅庐，大字都不识两个，还说什么为将、为帅！这不扯吗！ 客官答道：“英雄不问出处”，我不是一个神算子，我算不了你的前世今生，我只能预测你的未来，你的雍容大度，你的热忱豪放，终究会让你蜕变为一位出色的人。 尤其，碰上这种乱世。 石头不屑道：我虽然不认同大叔的说法，但我还是谢谢你！ “石头，你跟我走吧！”郝凤提着一个袋子赶了过来。 徐红萍说道：郝凤，你今天为啥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哥，我住在隔壁乡（六合乡），我叫：许旺财，大家都叫我——许半仙，我是一个地理先生，我与小哥虽是初次见面，我们一见如故，你日后有用到鄙人的地方，鄙人非常乐意效劳。”客官缓缓地往后退。 石头礼道：大叔慢走。 郝凤喝了一口水，说：婶婶，中午的饭，我帮你拿来了，摊子上面的事，你自己多多照顾，我有一件事情需要石头帮忙······ “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石头打断道： 郝凤吸了一口气，唤道：石头，你不是和那个老板娘，就是“瑞福饭馆”的老板娘，你俩的关系比较好。 石头回道：好倒说不上，我们是有碰过两次面。 郝凤答道：不管怎么说！你和她的关系比我和她的关系——要好。 石头接道：那又怎么啦！ 郝凤续道：我二哥和她的关系暧昧，他们这段时间经常泡在一起，我爹娘得知了这个消息，特意拦着我二哥不准与其来往，并让我二哥选择其他女子完婚。 然而，我二哥死活不依，还三番五次离家出走。 前几天，他跑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回家。 我听了这个事后。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我想，凭着你们的关系，你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这种事情要我怎么处理！你哥和傅老板娘——你情我愿，怪也只能怪你爹娘从中作梗。”石头应道： 郝凤沉默了片刻，小声道：可是，那个老板娘是个寡妇。 石头讥笑道：想想也是，你家的门槛那么高，一般人挤也挤不进去。 何况，她是一个没有丈夫的妇人。 郝凤无奈道：石头，你阴一句阳一句有意思吗！ 退一步说，那个女人可以进我家，中间没有一个你这样的人从中斡旋······ “这种事情我乐意做，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石头答道： “石头，你和郝凤去吧！摊子上面的事，有我呢！”徐红萍嚷道：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你自己选。 “婶婶，我们走了啊！”郝凤道： 徐红萍微笑道：去吧！ 石头嘀咕道：妈，这种事······ “你们快走。”徐红萍甩着手，回道： 石头提着脚，说道：妈，你一个人在这边小心点，你下午一个人收摊回去。 你记得！去帮二凤姐买两斤糖果。 徐红萍应道：嗯······ 第149章浑身发颤（2） 不时，石头领着郝凤来到“瑞福饭馆”门口。 郝凤停下脚步，一手扇着风，喘道：热死了。 石头说：热就快点进去，外面的太阳这么大，你站在这里更热。 “是啊！可我累得挪不动脚了。”郝凤托着沉重的步伐走。 石头回道：再累也不差这两步。 郝凤吸了一口气，唤道：石头，你看看，这家饭馆的生意这么好，连个空位都没有，我们！ 石头嚷道：我们不是过来吃饭，我们是来找人。 郝凤答道：找人也要吃饭，也要歇脚。 石头应道：一会再说吧！ 郝凤说道：这里没有，咱们楼上找找。 石头拉住一个伙计，问道：小哥，你们的老板娘娘在哪？ 伙计惊讶道：你是哪位！ 石头续道：我找你们的老板娘有点事！ 伙计说：我们的老板娘就在楼上单间，你有什么事情······ “小哥，麻烦你带我们去见老板娘，我们需要跟她商量。”石头打断道： 伙计疑问道：我们的老板娘认识你们吗？ 石头接道：当然认识，我们之间是朋友。 伙计愣了片刻，请道：两位客官，你们楼上请！楼上请！ 石头伸出手，请道：小哥请！ 伙计大摇大摆地向前走。 石头跟着伙计一步一步走上楼。 “两位，你们在这坐会，我去叫老板娘过来。”伙计说道： 石头弯着腰，礼道：有劳了。 郝凤推着石头，唤道：石头，你坐到里面去。 石头顺着郝凤的意愿——走进去。 郝凤围上桌，喊道：石头，你杵着干嘛！你坐呀！ “客官，你们要什么！你们自己选。”一个服务员递过来一本菜单。 石头挥了挥手，微笑道：多谢！暂时不点了。 郝凤接道：到了这里，怎么可以不点东西！ “姐姐，请给我们每人倒上一杯茶。”石头叫道： “石头，稀客，稀客，请到里屋聊！”傅老板娘请道： 石头看着走来的老板娘，笑道：傅老板娘，傅姐姐。 “小主好！”郝龙跑过来，嚷道： “二哥，你出来了几天，你怎么不回家！”郝凤责备道： 石头说道：郝少爷，你果然在这。 郝龙回道：凤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郝凤应道：你说来做什么！ “两位，你们的茶水来了。”服务员捧着茶壶，唤道： 傅老板娘吩咐道：你把茶拿到最里面的单间去。 石头说：这里坐着挺舒服！ 傅老板娘接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去里面聊。 石头起着身子，嘀咕道：傅姐说得对，这里说话不方便。 郝龙鞠躬道：小主，你这边走。 石头走出桌子，直往里面走。 “石头，你上座！”郝凤拉着凳子，叫道： 石头答道：傅姐，你别客气！我坐哪里都一样！ 傅老板娘笑了笑，唤道：随意好。 石头围上桌，问道：傅姐，你店里每天都是这样吗？ 傅老板娘疑问道：石头是指？ 石头解释道：我是说，你饭馆的生意每天都是这样好吗？ 傅老板娘恍然道：生意嘛！还行，今天这种场景，还算一般啦！生意好时，楼上的座位全会坐满，生意不景气时，整座楼只有两、三个客人。 “老板娘，你的茶。” “不不不，你去给客人倒满。”傅老板娘应道： 石头唤道：傅老板娘的生意这么好，我真替傅老板娘高兴。 傅老板娘笑道：多谢！多谢！ “石头，咱们又见面了。”洪妈端着两碟西餐迎面走来。 石头欢喜道：洪妈，近来的身体可好！ “对了，我这句话多余了，看洪妈的精神头，你身体倍棒、老当益壮，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石头续道： 洪妈应道：石头过奖，石头过奖，我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在厨房里头听说小主来了，我马上就赶了过来。 “小主，你请用！”郝龙请道： 石头回道：你也吃。 “洪妈，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需要处理，我不便与你长谈，咱们改天再聊。”石头面向洪妈，唤道： “石头，你忙，你日后到了这里，你记得要找老妈子唠嗑。”洪妈缓缓地往外走。 石头答道：一定，一定。 傅老板娘说道：你们也退下。 伙计们跟着······ “好吃。”石头咬了一口面包，称道： 傅老板娘说：这样看来，石头对面包也有一定的研究。 石头接道：傅老板娘见笑了，我有啥研究！我对面包一点也不懂，一见到面包，突然有股很好闻的味飘来，我一时起了感慨之心。 傅老板娘说道：是吗！ “二哥，你和我回去，爹娘被你气坏了，你要把他们气死不成！”郝凤道： 郝龙接道：谁气他们！分明就是他们气我，我跟他们说得清清楚楚，我不结婚，我要结婚的话，我的新娘只有她——傅颖（傅老板娘）。 郝凤唤道：二哥，你为了这个女人，你去跟爹娘赌气，你认为值得吗！ 郝龙应道：值得，怎么不值得！傅老板娘（傅颖）是我心中那个人······ “二哥，她是一个二婚。”郝凤答道： “那又怎样！我爱她，我非她不娶。”郝龙抢道： “郝凤姐，你二哥对傅老板娘一往情深！”石头说道： “郝少爷，我说过，我与你不合适，我是一个不吉之人，我是一个寡妇，而且，比你的年纪大一轮，咱们撇开这个不说，我就算嫁到你家，我们一样不会幸福，你的爹娘不喜欢我，他们看到我，定会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然就会想方设法挤兑我，再一个，你家要娶的——是那些名门闺秀，像我这种人，怎配进入你家的大门！”傅老板娘论道： 郝凤嘀咕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郝龙回道：我不管，我要娶的人是你，别人再好，我都不要，那些条条框框，我根本不在乎。 郝凤辩道：二哥，我把你说好听点，那是痴情、深情，说得俗一点，你是傻、笨，脑袋被驴踢了。 郝龙气愤道：要说这些，你和我不分上下，你对小主的那份心思！ “二哥，你胡说什么！”郝凤焦急道： 石头侧着脸，显得尴尬无比。 郝凤瞄了一眼石头，脸颊不自主的泛起了红晕。 “其实吧！感情上的事，谁也说不明白！不外乎，王八看上绿豆，对眼了，我承认，我是王八，以前，我是一个大王八，仗着自己老爹有点势力，没少去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遇见小主，我才有所收敛，与傅老板娘熟了后，她多方的劝解、开导我，我才对之前的过往——改观，也因为这样，我和傅老板娘的感情变得更深，更加坚不可摧。”郝龙一把拉住傅老板娘的手。 石头抬着头，唤道：我和郝凤姐没什么！我们俩是姐弟关系。 “对不起小主！我刚才在言语上冒犯了小主，恳请小主见谅！”郝龙弯着腰，赔礼道： 石头应道：郝少爷用不着内疚，郝少爷刚才那番话，说得很到位，郝少爷说得不错，感情上的事，并非自己能够控制，你和傅老板娘两个人都是自由之身，你们可以在一起，谁也没有理由——反驳，或是阻止！ “小主，你也支持我们。”郝龙兴奋道： 石头微笑道：我支持。 郝龙谢道：谢谢小主！小主能够支持我们，我跟傅颖更有信心战胜各种困难。 “石头，你吃面包。”傅老板娘推着碟子，叫道： 石头答道：傅姐，你也吃。 “凤儿，小主都支持我们，你！”郝龙唤道： 郝凤打断道：我不支持你们，石头怎么会在这！ 郝龙恍然道：哦！原来！ 郝凤喊道：吃面包啦！走了这么远，累死了。 傅老板娘说：石头，去年郝龙的爹大寿那天，郝龙邀了我去府上做厨，我也去了，当我听说你到了府上，我跑去见你，你已经······ “当时出了一点状况，我先行回家了。”石头说道： 郝龙道：那个时候，我对小主诸多不满，我妒忌小主······ “石头，你那次让我颜面扫地，我要你还，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还！”郝凤嚷道： 石头愣道：这个！ 郝凤续道：我二哥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石头说：我们直接去和你的爹娘说。 郝凤答道：这样不行，光凭我们几句话，我爹娘不会同意！ 郝龙接道：我看行，小主一句话，抵得过我们几十句话。 再说，还有你！ 郝凤应道：我的话能有什么用！ “凤儿，你忘了，爹娘的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爹娘从小就宠你，你的，你的话爹娘不会不听，除非，你不愿意二哥！”郝龙论道： 郝凤回道：二哥，你这是什么话！ 我想说的是，我的话不好使。 傅老板娘谢道：谢谢凤儿小姐！ 郝凤瞥向傅老板娘，小声道：我不是为你······ “郝凤姐，你不可无礼，她是你将来的嫂子。”石头道： 郝凤接道：将来再说吧！ 傅老板娘尴尬道：没关系，没关系。 “凤妹，我希望你能尊重她，”郝龙唤道： 傅老板娘看了一眼郝龙，喊道：凤儿小姐，你吃面包。 郝凤抓了一块面包，大口的咬。 傅老板娘欢喜道：我去叫人拿些饭菜进来。 郝凤嚼着面包，默不吭声。 傅老板娘走到门口，叫道：小宋，你去准备一桌饭菜过来。 “傅姐，你别叫了！桌上还有满满的一碟面包，它够我们吃的，你再叫饭菜，岂不是浪费！”石头唤道： 傅老板娘坐到凳子上，答道：石头，你莫要嚷嚷！现在是午饭时间，咱们吃完饭后——继续聊。 石头看着桌上的面包，叹道：哎！ “老板娘，饭菜来了。”小宋捧着一碟菜，嚷道： 接着，小宋背后上来四、五个伙计。 傅老板娘说道：你们轻点，把这碗牛肉和鸭肉摆过去一点。 石头说：别动！别动！这样放着挺好，挺好。 傅老板娘打着手势，唤道：你们退下。 伙计们相继地退下。 “小宋，你留下，你留下来帮在坐的各位盛饭。”傅老板娘喊道： 小宋停住脚，答道：好的。 傅老板娘叫道：石头，凤儿小姐，你们吃饭。 郝凤端起碗，说道：这么大一家饭馆，傅老板娘把它弄得如此红火，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傅老板娘微笑道：怎么说呢！“饭馆”是那个死鬼留下的。 只不过，他留下来的饭馆，还是一家小饭馆，这些年来······ “傅姐，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前夫是怎么死的！”石头打断道： 傅老板娘接道：这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悲哀，我与他刚刚拜完天地，他就全身抽搐倒地，口中吐着白沫，过了一会就一命呜呼，有个算命的说我八字太硬，说我杀夫，医生则说，他本身患有高血压，他当天喝了酒，加上心情比较激动，导致气血逆流，血管撑得破了。 其实，死因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自此以后，男人见到我就会畏惧，就会怕。 无奈，我一心扑在饭馆！ “傅颖，你是个好人，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又能干，你前夫不能与你携手共白头，那是他没福气，他的死与你无关。”郝龙安慰道： 傅老板娘辩道：不论怎么说！我是一个寡妇，还杀夫。 郝龙回道：我的命硬，我愿意让你杀。 “郝少爷，你对傅姐的心——我不怀疑，我力挺你们。”石头道： 傅老板娘缓了一口气，说：前两年，我在街上买手帕的时候——碰到了你，当时你对我说话轻声细语，你的声音就像春风夏雨，深深的打动了我，让我不再感到自卑，让我重拾了面对生活的信心。 “傅姐，是你自己馅在里面不肯出来，石头哪有这种能耐！” “小主，你不可妄自菲薄，你的能耐大得很，我如果没有碰到小主！我怎会安心的坐在这！也许，我这一刻正在祸害他人。”郝龙接道： 石头抿笑道：郝少爷，你是在怪我喽！ 郝龙挥着小手，答道：不敢，不敢。 大伙看见郝龙的举动，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哈哈～ “小主，我再去给你盛饭。”小宋站在石头身后，嚷道： 石头扭过头，谢道：谢谢大哥！我吃饱了。 “大哥，你可以坐下来吃饭了。”石头拉着凳子，叫道： 小宋鞠躬道：小主客气！小主客气！ 傅老板娘说道：石头，你跟他磨叽啥！你别忘了！我这是饭馆，我会去让自己的员工饿肚子！ 石头尴尬道：是是是······ 第150章浑身发颤（3） 黄昏时分，石头他们到了郝府门口。 郝龙请道：小主请！ “你慢着，你是谁！”门卫们拦着石头，叫道： “瞎了你们的眼，这位可是我们府里的贵客。”郝龙跟在后面，喝道： 门卫们一同看过去，鞠躬道：二少爷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小人们眼拙，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 “别别别！！你们都跟小主赔罪。”郝龙打断道： 石头应道：不要紧，不要紧。 “石头，咱们进去吧！”郝凤喊道： 石头一行人迈着步子，渐渐地往里走。 门卫们弯着腰，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爹娘，你们看谁来了！”郝凤欢喜道： 郝镇长请道：小主，请上座！请上座！ 石头礼道：郝镇长好！郝夫人好！诸位好！ 郝镇长往一旁打了打手势。 仆人们参差不齐的鞠躬道：小主好，小主好。 郝天的大老婆（碧云）见礼道：小主安好！ 石头作揖道：各位有礼了。 碧云拉着儿子，叫道：快叫小主。 石头微笑道：少夫人，这位小少爷叫啥名字！ 碧云回道：他是我的大儿子，叫做：郝觅。 “龙儿拜见爹娘。”郝龙钻出人群，跪道： 郝夫人兴奋道：龙儿，你到娘这里来。 “小主，请喝茶。”郝镇长伸出手，请道： 石头端起茶，礼道：郝镇长请！郝镇长请！ 他喝了一口茶，唤道：觅觅，你过来叔叔这里玩。 郝觅抱着碧云一动也不动。 碧云推着儿子，说道：觅儿，你到小主那边去，小主在叫你呢！ 郝觅紧紧地贴着碧云。 碧云傻笑道：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害羞得很。 石头应道：小孩子嘛！可以理解，他很像我那个小弟弟，每当遇到陌生人就不说话，我们那边的俗话叫——怕生。 郝夫人接道：我们这边也有这个叫法。 郝镇长好奇道：小主，你家中有几个兄弟！ 石头答道：我有三兄弟，我是老大。 “说起兄弟，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想起了家乡的山山水水，想起了家乡的老母亲······”石头续道： “我听王警官说，小主的老家是在湖南。”郝镇长嚷道： 石头点着头，说：是的。 “小主，你为什么会到奉贤镇来？”碧云询问道： 石头回道：少夫人问得好，我跑到这来主要是，是家里穷，因为家里穷，我处处受人白眼······ “英雄不问出处，小主是个！”郝镇长唤道： 石头叹道：往事不堪回首，我啰嗦了。 “喀。”客厅里面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郝镇长说：往事已过去，我们唯有将它藏在心底，将它随风，尽情地把握好当下，把握好未来。 石头举起手中的杯子，称道：对，郝镇长这话说得太好了，我们都让往事随风，为了随风的往事干杯。 郝镇长喊道：拿酒来。 “老爷，开饭的时间到了。”洪妈走过来，唤道： 郝镇长答道：把饭也端上来。 洪妈对着石头，请道：小主安好！ 石头微笑道：洪妈好！洪妈过来这坐。 “不了，家仆谢谢小主！家仆还得过去准备饭菜。”洪妈辞道： 郝镇长“望了望”四周，嘀咕道：天儿怎么搞的！怎么到了这个时间还不过来！ “郝龙，这位大妈叫做什么名字？”傅老板娘走到郝龙身旁，问道： 郝龙应道：她是我们家的老仆人，叫做：洪英。 郝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和傅老板娘凑在一起，心中极为不悦。 然而，石头在这！ “老爷，饭来了。”洪英嚷道： 接着，仆人们端着饭菜走进来。 郝镇长看着盘子，说道：我要的酒呢！ 一个仆人鞠着躬“老爷，酒在······” “爹，酒在这。”郝天抱着一坛酒迎面走来。 郝镇长喊道：天儿（郝天），快来见过小主。 郝天牵着二老婆的手来到石头跟前，请道：小主好。 石头礼道：大少爷客气！二少夫人客气！ 郝天拍着桌上的酒，夸道：这坛酒是我珍藏多年的老酒，我······ “大哥，我来给大家倒酒。”郝龙钻过去，掀开酒坛就给大家倒酒。 郝镇长举起酒杯，唤道：小主，咱们不为别的，先为杯中的酒干一杯。 石头拿着酒杯，回道：干。 郝夫人嚷道：相公，饭菜已经凉了好一会。 郝镇长接道：不错，不错，先吃饭，先吃饭。 “小主，你吃菜。”郝龙夹了一块肉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微笑道：你也吃，大家都吃。 郝镇长吩咐道：这里留下洪妈跟燕儿，其余的仆人全都出去。 仆人们陆续地走出客厅。 “石头，你多吃鸡蛋。”郝凤夹着鸡蛋块递向石头。 石头挡着碗口，辞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郝凤瞄着两旁，尴尬道：你爱吃不吃。 石头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含糊其辞道：我，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动手夹。 郝龙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嬉笑道：小主，你就该这样，你随便点，我们吃饭也吃得香。 石头说：洪妈，你过来我这边坐，你坐下来陪我吃顿饭。 洪妈鞠着躬，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应道：你不必谢！你坐下来陪我吃饭。 洪妈答道：小主，你是贵客，在坐各位都是主人！ “洪妈，小主叫你坐下来吃饭，你就坐。”郝镇长叫道： 洪妈小声道：仆人坐。 郝镇长夹着菜，唤道：小主，你尝尝这道菜，这道菜的味咋样！ 石头伸出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嚼了嚼，夸道：好吃，这个味道真是绝了。 郝镇长笑道：好吃就好，小主多吃一点。 石头叫道：郝夫人，你们也吃。 “小主，我再给你满上一杯。”郝龙靠向石头，说道： 石头一手遮住酒杯，说：石头不喜欢喝酒，郝镇长适才说，要跟往事干杯，石头心里高兴，这才勉强喝了一杯。 加上，去年你爹大寿那天，因为我！ “小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咱们不谈了。”郝镇长打断道： 石头面向郝镇长，笑道：不谈了。 不过，二少爷的事！ 郝龙听了这话，立马回到了原位。 郝镇长察觉话风不对，两眼看向郝夫人“默不吭声”。 郝龙拉着傅老板娘，唤道：爹，娘，我和傅颖两个人，我们是真心相爱。 “郝大伯，郝伯母，我斗胆叫你们一声大伯、伯母，大伯是个镇长，是我们奉贤镇的镇长，以我自身来讲，我根本没有资格跨进贵府的门，我也没有想过要与贵府沾上任何关系，我自知不配，我出生卑微，而且相貌平平，另外，我还是一个寡妇，一个老女人······”傅老板娘说道： “傅颖，你不能这样贬低自己，你美丽大方、清清白白，是个坚强的好女人。”郝龙抢道： 郝夫人冷笑道：她是好女人，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还用清白形容她，她连身子都不清白，谈何其他！ 郝龙保证道：我保证她是清白的人。 郝夫人接道：你凭什么保证！ 郝龙小声道：我，我，我们开始睡那会······ “浑小子，你被她耍了，她都是嫁过老公的人······”郝夫人气道： 郝龙应道：娘，你也是女人，那种事！ 郝夫人答道：那种事好办！随便弄点血就！ “娘，你说这些好吗！你的女儿还没嫁人呢！”郝凤气愤道： 郝镇长端起酒杯，训道：夫人，你说话注意点，小主在这，这么多后辈也在这！ 郝夫人合上嘴，没有再多话。 郝龙说：我和傅颖今天过来，我们就是想要说开彼此的关系，就是为了摊牌，爹娘同意便好，你们不同意，我们也要在一块。 “咳咳！！”郝夫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郝天拍着郝夫人的后背，责备道：二弟，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看看，你把娘气成了啥样！ 石头叫道：郝夫人，你莫急！你缓缓气！ “郝龙，你这个逆子，我不是看在小主的份上，我非扇你两个耳光。”郝镇长凶道： 石头说道：郝镇长，石头这次过来，并不是过来管你们家的家事，你要骂儿子，或是打儿子，我绝对不会阻拦，更加不会插手，你儿子认定的女人，她是我的朋友——傅老板娘、傅姐。 他们两个跟我说，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担心你们从中阻扰，特意叫我过来进行开导！ 没想！你们用不着开导，你们怎么也不会同意！ 依我说，他们两个不合适，傅老板娘的年纪比二少爷大，大了不止一点，是一轮。 其次，傅老板娘的生活条件不如二少爷······ “小主，你怎么不帮我！”郝龙皱着眉头，唤道： “偏偏你的儿子死心眼，他就看中了傅老板娘，感情上的东西，就好比桌上放着的菜，有人喜欢吃肉菜，有人喜欢吃蔬菜，也有人吃豆腐，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们身为父母，实在不该过多干涉，毕竟，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是他俩，他俩日后的生活是冷、是暖，他人体会不了，只能他们俩人自己体会。”石头道： 郝夫人心有不甘，接道：可是，我们接受她！ 石头应道：郝夫人，无论接受谁！都有一个过程。 “小主，你能过来本府，能为小儿说上那么一席话，我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小儿这事，我可以同意，他们愿意咋办都行！但有一条，他们的婚事，我不会操办。”郝镇长回道： 郝夫人答道：相公说得对，我们冯家在镇上也是一家大户，这种事情传出去！ 郝龙谢道：谢谢爹！谢谢娘！谢谢爹娘成全！ 傅老板娘鞠躬道：谢谢大伯！谢谢伯母！ “傅姐，你要改口啦！”石头笑道： 傅老板娘埋着头，叫道：爹，娘。 郝镇长很是不情愿，答道：嗯。 郝夫人拉着脸，回道：呃。 郝天拍着手掌，嚷道：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咱们都要开心一点，开心一点。 “小主，今天这事，多亏有你，我俩诚心的敬你。” “这酒我喝······” 不时，石头躺在床上左右翻滚。 他平躺着，迷迷糊糊想着之前醉酒的事，想着在家的二凤姐，想着在家的岳父、岳母，想着他们会不会责怪自己！ 他想爬起床······ “砰”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石头开起灯“看了看”，眼睛里泛起无数的星星。 “当当” 石头呼出一口气，小声道：原来是钟声。 他关上灯，毅然的躺下，呼呼～ 郝镇长趴在门外走廊中，嘀咕道：夫人快走。 郝夫人扶着墙，小心翼翼的走。 郝镇长轻声道：夫人，你轻点。 郝夫人背靠在墙上，一步一挪地走。 “哒”郝夫人背靠在房门上。 “谁！”郝凤听到门外有响声。 郝夫人吓得挺直身子，默不吭声。 郝凤打量着：门外会不会是石头？要是石头的话！他为什么不出声！他为什么不敲门！ 或许，他犯了病，犯了男人的通病。 石头刚才喝了酒，二凤姐又不在身边。 “不对，他不是那种人······”她撑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听了听”。 她一手拧开门锁，慢慢地拉门。 “噗”走廊的那头响起一个声音。 郝凤偷偷地摸了过去。 郝夫人打开房门，说道：相公，你快点进来。 郝镇长侧着身子——钻进了房。 郝夫人赶紧关上门。 郝镇长坐到凳子上，唤道：那块石头终于不在折腾了。 郝夫人倒过来一杯茶，放在郝镇长手上，应道：是啊！他今天可风光了，他把我们压得话都不敢乱说。 虽说，我们是在自己家。 郝镇长喝了一口茶，接道：刚刚那块石头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竟然当众指责我们，这口恶气，我不出······ “你刚才不是与他达成了共识！”郝夫人回道： 郝镇长说：什么共识！我是为了不激怒他！ 郝夫人道：问题是，你的那口气要怎么出！ 郝镇长说道：夫人，你坐下，我这个榆木疙瘩，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夫人打算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郝夫人走到桌前，唤道：今天的事，他真是太过分了······ “何止过分，他是故意埋汰我们，故意捉弄我们，故意要让我们难堪。”郝镇长抢道： 郝夫人喝了一口茶，答道：相公甭急！对于他，我也拿捏不准，我们给他加以颜色吧！我担心，我们的凤儿······ “等等，他的事与凤儿有什么关系！”郝镇长打断道： 郝夫人回道：你傻不傻！我们的凤儿喜欢石头。 郝镇长应道：那是过去式。 郝夫人接道：什么叫做过去式！如今也是。 “你想想，凤儿为何要去他家！为何要留在他家不走！还不是凤儿不死心。”郝夫人续道： 郝镇长脸色凝重了起来，嘀咕道：夫人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郝夫人说：石头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 郝镇长嚷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郝夫人想了想，答道：不然呢！ 郝凤贴着墙，悄悄的走回房。 她踏进房间，反手锁上门。 她靠在房门上，深深的嘘气。 几分钟过后······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不由自主的发颤。 她想到素兰，素兰就是前车之鉴，她那么爱石头，一点也不次于自己。 可最后！ 她情不自禁地流着泪，两只手越抱越紧······ 第151章不醉不归 5月17日早上，小雨密密麻麻的下。 石头坐在凳子上，唤道：爸，你快点坐过来，咱们吃饭啦！ 唐伯挪着身，说道：这么多天，一直都没下雨，今天好不容易下了雨。 可它，还是一点毛毛雨。 “叔叔，你当心，当心把我手上的汤撞到！”郝凤捧着一碗汤——缓缓地走来。 唐伯立即后退了几步。 郝凤放下汤菜，喊道：石头，你快些吃饭，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趟“瑞福饭馆”。 石头应道：为什么要去“瑞福饭馆”！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郝凤接道：我二哥与那老板娘今天正式住到一块，他俩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我二哥说，他俩之所以能够携手，主要还是靠你，他们为了答谢你，特意摆了一桌宴席，让我邀你过去······ “石头，你去吧！人家有心请你，你不可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二凤嚷道： 石头回道：我去的话，我也不能空着手去呀！ 二凤说：那就！ “石头，就要吃饭了，你要去哪！”徐红萍提着鼎走来。 郝凤答道：我二哥邀请石头过去“瑞福饭馆”吃饭。 石头说道：郝二少爷与傅老板娘的婚事成了，他们想请我过去吃饭，我寻思着，我带点礼物过去······ “我二哥他们怕你带礼物过去，特别叮嘱我，要我今天早上才说此事!”郝凤盛着饭，应道： 石头想了片刻，笑道：郝少爷夫妇这么有心，石头唯有厚着脸皮过去。 郝凤答道：你能过去，他们就会很高兴。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跟大家只会一声。”郝凤续道： 徐红萍应道：还有什么事！你跟大家直说，你不必扭扭捏捏。 郝凤“看了看”大伙，唤道：虽然，我的年龄不大，可我也到了该婚的年龄，我爹娘让我在众多公子哥中，挑选一个作为夫君，我反反复复的斟酌下，我答应了爹娘的做法，我在人选中，选中了一个······ “郝凤，我们恭喜你！恭喜你脱单！恭喜你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徐红萍贺道： 郝凤端起碗，谢道：谢谢婶婶的祝福！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当中，我学会了很多，比如洗衣、做饭、做菜、喂猪，还有缝衣、缝手帕的针线活。 甚至，学会了抱小孩。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搬离这个家。 二凤抱住孩子，说道：郝凤，你去找自己的幸福，你搬离这个家，我们全家人都会祝福你。 郝凤双手合十，抿笑道：谢谢！ 石头放下碗，问道：郝凤姐，你吃好了吗？ 郝凤起着身，嚷道：咱们走吧！ “郝凤，石头，你们每人带把伞走。”徐红萍叫道： 郝凤答道：带什么伞！外面就下一点小雨，雨滴还没落到身上就没了。 “我的小凤儿，你要听妈妈的话，爸爸出去一会就会回来。”石头伸出手去摸小孩的脸。 二凤对着石头，说：你放心去吧！我和小凤儿等你回来。 郝凤提着脚，喊道：叔叔，婶婶，二凤姐，我们走了。 徐红萍接道：郝凤，替我们全家向你二哥他们问好，祝他们夫妻恩爱到白头。 郝凤为表谢意，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石头看见郝凤弯着腰不动，说道：郝凤姐，你还走不走！ 郝凤直起身，唤道：石头，我们每天早晨都在门口跑步，你今天可不可以陪我跑一段，目标“瑞福饭馆”。 “可以呀！”石头迈开步子，渐渐地向外跑。 郝凤起着小步，赶紧追上。 一刻钟，两刻钟······ 石头跑到了“瑞福饭馆”门口。 他望着门口挂的大字走神。 “石头，你傻站着干嘛！你快点进去啦！”郝凤跑上来，喘道： 石头反应过来，大步地踏进饭馆。 “石头，郝凤小姐，你们楼上请！”洪妈请道： 石头礼道：洪妈有礼了。 洪妈微笑道：我们老板娘早就让我在此恭候！ 石头应道：洪妈，你也随我们上楼。 “小主，快，快，快，快到楼上坐。”郝龙迎面走来。 石头回道：郝二少爷，你站着别动！我这就上去。 郝龙喊道：洪妈，你去厨房弄点西餐过来。 石头嚷道：饭菜就算了，我们放下碗筷就来了。 “小主，西餐就是面包，它吃不撑肚子，小主真是不想吃的话，让它搁在桌上也行。”郝龙论道： “石头，你这边坐，这边坐。”傅老板娘走过来，叫道： 石头笑道：傅姐坐，傅姐坐。 “傅姐，你能和二少爷携手，携手共白头······”石头续道： “我们能够携手，能够喜结连理，多亏有小主的相助！”郝龙作揖道： “石头，请上座！请上座！”傅老板娘请道： 石头辞道：傅姐，哪坐都是一样。 “老板，老板娘，西餐到了。”洪妈端着两碟西餐，唤道： 郝龙说道：你把它端上来。 洪妈走上前，放着碟子······ “洪妈，你也坐下来吃吧！”石头喊道： 洪妈回道：小主，你们吃。 她凑到石头身旁，去给石头倒茶。 傅老板娘拉着郝龙，鞠躬道：石头，我俩今天请你过来，主要为了表达谢意，我俩能够走到今天，全部都是靠你，倘若不是你从中斡旋······ “傅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你俩能够走到一块，并不是我的功劳，我能给的，仅仅只是一句话，你们真正要谢的人，是对方，今后的路还很漫长，你们必须互帮互助，互相忍让，两个人共同面对人生的挫折、坎坷，你们能够携手共进，就是对我、对彼此，最好的回馈。”石头打断道： 傅老板娘面向郝龙，说道：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洪妈推着茶杯，请道：小姐，请你用茶！ 郝龙说：小主刚刚说的这席话，我将永远铭记于心，当着小主的面，我保证，保证不会辜负傅颖，我要是辜负傅颖······ “你不要去谈辜负，我不要你的辜负，也不要你的海誓山盟，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傅老板娘答道： “傅姐，你这里有酒吧！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想和你们喝上两杯。”石头说道： 傅老板娘接道：有有有。 她站起身子，走到柜前去拿。 当她拿过来一瓶洋酒的时候······ “哎哟！二哥，我的肚子胀，我想去一下！”郝凤捂着肚子，小声道： 傅老板娘唤道：凤儿妹妹，我陪你去一下。 郝凤揉着肚子，没有吭声。 郝龙朝傅老板娘使了一个眼色。 傅老板娘扶住郝凤，叫道：凤儿妹妹，你这边走。 洪妈喊道：小主，你喝完这杯红酒，我再给你满上。 石头辞道：不了，不了，石头不胜酒力，石头不敢连喝。 再说，傅老板娘过会！ “凤儿妹妹，我扶你到我房里的卫生间去。”傅老板娘搀着郝凤，道： 郝凤回道：随你便。 傅老板娘他们刚一拐进走廊。 “砰砰砰”郝凤放了一串屁。 傅老板娘侧着脸，说：凤儿妹妹忍忍，我的房间就在这。 她推着门，唤道：最里面的那间便是卫生间。 郝凤撑着肚子，一个劲地往里钻。 “啊！憋死我了。”郝凤蹲在卫生间，感叹道： 她闻着身上的衣服，嘀咕道：身上这么臭，我叫她······ “凤儿妹妹，卫生纸放在门口的凳子上，姨妈巾也在袋子里面。”傅老板娘叫道： 郝凤嚷道：你这里有没有衣服！我要洗个澡。 “凤儿妹妹，你尽管洗，我马上去给你找衣服。”傅老板娘应道： 她走出房间，喊道：你给我停下，你到厨房帮我提半桶热水过来。 她回到房间，急急忙忙地找着衣服。 她挑中了一件黄色衣服，小声道：这件衣服很好看，穿上它定会很漂亮，凤儿妹妹的身材和这件衣服很配······ “衣服挑好了没！我洗澡去了。”郝凤站在傅老板娘身后，唤道： 傅老板娘扭过头，笑道：凤儿妹妹，这件衣服怎样！ 郝凤望向衣服，回道：还行。 傅老板娘续道：我叫人提了一些热水过来······ “热水在哪？”郝凤问道： 傅老板娘说：热水就在外面！ 郝凤听到热水在外面，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 傅老板娘说道：凤儿妹妹，我把衣服放在床上。 “对了，床头的梳妆台上放满了化妆品，你想化妆的话，你随便用。”傅老板娘愣道： 郝凤提着热水走进卫生间，应道：知道了。 傅老板娘心里美滋滋的拉着房门，唤道：凤儿妹妹，我走了。 郝凤道：你把门关紧。 傅老板娘拉上门，直奔单间。 “傅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快坐下来，我敬你一杯。”石头说： 傅老板娘走入桌，答道：酒是要敬，话却不能这么说，应该敬酒的是我，于情于理都应是我，我刚才陪凤儿妹妹去上厕所，上完厕所后，她又要洗澡，我为此耽搁了一些时间，我自罚，自罚三杯。 石头接道：傅姐，喝三杯！ 傅老板娘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 石头唤道：傅姐，“喝酒”这种东西，我真不如你。 郝龙说：小主，你那是喝的次数少，还没喝习惯。 傅老板娘擦着嘴角，说：这种习惯没有最好。 石头嚷道：傅姐，二少爷，你们今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什么礼物都没带！心里总是有些！ “小主，你能过来，就是给我们最棒的礼物。”郝龙抢道： 石头说道：别的话——我也不再多说，我祝你们夫妻恩恩爱爱、和和美美······ 郝龙夫妇鞠躬道：谢谢石头（小主）的祝福！ 洪妈拿起酒瓶，去给石头倒酒。 石头挡着碗口，嘀咕道：洪妈，你别给我倒了，刚刚陪傅姐喝了一杯，我不能喝了。 “石头小主，今天是老板娘大喜的日子，老板娘一连喝了几杯，你喝一杯怎么够！你要多陪老板娘喝几杯。”洪妈辩道： 石头被洪妈说得无法辩驳，无奈道：得，我今天不醉不归，我敬傅姐······ “别说敬不敬！你喝我也喝。”傅老板娘拿起酒杯，打断道： “石头，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去。”郝凤急忙地跑进来。 石头答道：郝凤姐，我没醉，我撑得住，我今儿高兴，我要与你二哥夫妻俩——不醉不归。 郝凤念到：这会倒是很清醒。 郝龙捏住鼻子，嘀咕道：这么香！ 傅老板娘探过头，小声道：你妹妹喷了我的香水。 郝龙回道：这也太浓了。 郝凤搀着石头的手，说道：你今天这么高兴，我是不是也要陪你喝一杯！ 石头应道：喝。 “你二哥他们成了神仙眷侣，你也该去找个如意郎君，找个能陪你过一辈子的人——共度一生。”石头续道： 郝凤倒了一杯酒，说：我找，我回去就找。 石头拿起杯子，说道：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咱们干。 郝凤喊道：干。 几杯酒下肚。 石头变得满脸通红，说话也语无伦次。 紧接着，他伏在桌子上“胡言乱语”。 郝凤推了推石头，唤道：石头，石头······ 石头侧着头，时不时的打呼。 郝凤问道：二哥，这里有没有醒酒汤？ 傅老板娘说道：龙哥，你把石头扶到里面那个房间去，我到厨房去弄碗醒酒汤过来。 郝龙扛起石头，一跌一撞地走。 他们迈进房间，一同倒在床上。 郝龙坐起身，叹道：总算到了房间。 郝凤拿着枕头，说：二哥，这里交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郝龙唤道：凤妹，你要照顾好小主，你要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过去找我们。 郝凤谢道：谢谢二哥！ 郝龙拍着郝凤的后背，微笑道：傻妹妹，我们兄妹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 “哇”石头作了一次干呕。 郝凤伸出双手，去扶石头。 石头一下子吐了一地。 郝龙用手挡着鼻子，嘀咕道：他也没喝多少！ 郝凤接道：他说了不胜酒力······ “小姐，醒酒汤来了。”洪妈端着醒酒汤，叫道： 郝凤接过醒酒汤，唤道：你们俩都出去吧！ 洪妈瞟了一眼郝龙，纷纷地往后退。 郝凤放下碗，赶快去锁门。 她锁上门，摸了摸腰间。 她掏出一包药，把它放入碗中。 她搅着碗中的药水，直勾勾看向石头。 她心中打量着：倘若错过这次机会，往后······ 第152章我要回家了 22日清晨，石头躺在晒谷坪上，嘀咕道：1、2、3、4······ “石头，你做了几个仰卧起坐？”郝凤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石头应道：我做了150个。 郝凤起着小跑，说：看来，我真是来晚了。 石头起着身，说道：郝凤姐，我在“瑞福饭馆”喝醉酒的那天，多亏了你的照顾，我当时吐了一地，弄得你身上！ 郝凤回道：没事。 石头续道：我那天太高兴了，我竟然忘了，“醉酒”伤身。 郝凤止住脚步，答道：“醉酒”是伤身。 但是，适当的喝喝，对身体有益无害。 石头说：我不爱喝酒，我那天的一醉，醉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起床时，我的两只脚还在发软，身上的酒味，让人闻着都恶心。 郝凤默念道：扑了我十几次，不软才怪。 “郝凤姐，你愣着干嘛！你跑步啦！”石头蹲着马步，嚷道： 郝凤回过神，说道：石头，我昨天过来的时候，我爹跟我说，他帮我物色了两个人选，他叫我今天回家······ “恭喜你喽！你即将拥有自己的幸福，即将拥有自己的那个他！”石头答道： 郝凤笑道：嗯。 “对了，我到里面收拾东西去。”郝凤愣道： 郝凤转过身，脸上马上收起笑容。 她轻轻地嘘气，向着里屋走。 她敲着房门，叫道：二凤姐。 二凤拉着门，小声道：你进来。 郝凤见到拉着门的二凤，眼泪止不住的流。 二凤拉住郝凤的手，啼泣道：郝凤，你刚才说要走！你为啥要走！你进来，你进来跟我说说。 郝凤坐到凳子上，哽咽道：二凤姐，你要，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会，等会就会回家。 “你昨天，昨天不是刚从家里来吗？”二凤疑问道： 郝凤泣道：我爹让我回去相亲。 “相亲是好事，你哭啥！你一哭，我还以为！”二凤擦着眼睛，接道： 郝凤抹着泪水，唤道：我不哭，我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小凤儿，舍不得这个家······ “哇哇哇” 郝凤跑到床前，去抱小凤儿。 二凤看见面前的一幕，微笑道：郝凤，你对小孩子这么上心，你将来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小孩······ “二凤姐，我现在过来见你，我就是过来跟你道别，顺便再看看小凤儿。”郝凤打断道： 二凤笑了笑，唤道：我过去洗漱一下，你在这多抱会小凤儿。 郝凤应道：二凤姐，你快点回来啊！ 二凤提着脚，回道：我尽量。 一分钟，两分钟······ 二凤返了回来。 郝凤瞅见二凤走过来，嚷道：二凤姐，你抱着小凤儿，我收拾行李去。 二凤抱过小凤儿，说：郝凤，你今天要回家，你也不必那么急！ 郝凤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说道：我答应了我爹，我今天早上就会到家。 二凤搂着小凤儿，嘀咕道：凤姨要走喽！ 郝凤跑到自己的房门口，不仅停下脚步。 她想了片刻，唤道：衣柜。 她抬起头，直向里屋的衣柜走。 她打开衣柜“左翻右翻”。 她翻了一会，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她站起身子，漫不经心的走出房间。 她走到二凤房门口，喊道：二凤姐，我房里的衣服，有些还没穿过的，你看着哪样喜欢！你就拿着穿。 二凤答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自己有衣服穿。 郝凤辩道：我那些衣服，你不穿，你可以把它丢掉。 二凤接道：你不把它带回家吗！ 郝凤应道：我家里那么多衣服，我把它带回去，还是一个麻烦。 “这样吧！你把衣服搁在那，或许哪一天会有用得着的时候。”二凤抱着小凤儿，来回地徘徊。 郝凤唤道：二凤姐，你和我过去看看嘛！ 二凤喂着小孩，说道：衣服就在房间里，我隔会再去看。 “二凤姐，你出来吃饭啦！”石头叫道： 郝凤挪着脚，说：二凤姐，你出去客厅坐，我去端菜了。 二凤拍了拍小凤儿的肩膀，念叨到：小凤儿乖，我的乖乖，你慢慢吃。 “二凤，你把小凤儿给我抱抱。”唐伯坐在凳子上，嚷道： 二凤回道：她还在吃·奶，等她吃完奶——再说。 “二凤，小凤儿1岁多了，你应该让她戒掉吃·奶，应该让她多吃一些五谷杂粮。”唐伯说道： 二凤应道：爸，我计划好了，我计划让她吃到2岁才戒。 “二凤，你知不知道！女人在喂·奶的期间，是很难怀孕的。”徐红萍提着鼎走出来。 石头跟在徐红萍后面，唤道：妈，我和二凤姐两个人都还年轻，孩子方面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郝凤放下菜碗，调侃道：婶婶，我看你很喜欢小孩，你在年轻那会，你为啥不多生两个！ 徐红萍答道：我也想生啊！ 可惜，那会没有人帮我戴小孩，我一个人要顾外面，还要顾着家里······ “叔叔不会帮你吗！”郝凤接道： 徐红萍应道：他为了生活在外奔波。 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没有再生。 郝凤盛着饭，好奇道：婶婶，叔叔那些年在外做生意，他怎么会让你干······ “甭提了！他那时候就是一个倒霉鬼，生意做得一塌糊涂，连自己都养不活，我还能指望他。”徐红萍说： 唐伯说道：萍儿（徐红萍），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不是想着你和孩子，我也不会守着家过得这么落魄。 徐红萍答道：谁稀罕你守！ 唐伯瞄着两旁，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回道：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徐红萍瞪着唐伯，嚷道：我怎么说！我怎么说！ 唐伯反应过来，赶快合上嘴。 呵呵～ 郝凤喊道：叔叔，婶婶，你们吃饭，吃饭。 唐伯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徐红萍说：我不是要催石头，或是要催二凤，要不要孩子，何时要！完全是你们夫妻的事，我！ “妈，你吃饭吧！吃饭的时间，你少说话，我们夫妻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二凤站在一旁，说道： “二凤，你嫌我话多了是吗！我告诉你，女人就像花，花期一过，它就会蔫，男人就像树，不管冬天再冷，还有根来护，你不趁着年轻多生两个小孩，以后有你哭的。”徐红萍回道： 二凤答道：妈，你刚才还说不催我们，你现在是！ 徐红萍嚼着饭，气道：好好好，我多嘴了，多嘴了。 郝凤放下碗，唤道：叔叔，婶婶，我要回家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回去，这里有我熟悉的人和事。 可是，我到了婚嫁的年龄，家里帮我安排了相亲，我不想家里人······ “郝凤，你什么时候走？”徐红萍询问道： 郝凤应道：我这就走。 徐红萍接道：你走了也好，你留在我们家里，我们家里只会耽误你，给你造成困扰，你回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们全家都会祝福你······ “谢谢叔叔！谢谢婶婶！谢谢大家！我会幸福的。”郝凤谢道： 她直起身，一直向门外跑。 徐红萍喊道：郝凤，你要走，你在家里的东西！ 郝凤回过头，说道：我的那些东西就搁在这了，你们看着能用的就用，用不了的就丢掉。 唐伯接道：那台缝纫机，你也不要吗！ 郝凤答道：那台缝纫机用了好些年，我不打算拿回去。 “呜呜”小凤儿哭了两声。 郝凤走到二凤跟前，说：二凤姐，你把小凤儿交给我，我等你吃完饭再走。 “给。”二凤抱着小孩，递到郝凤面前。 唐伯放着碗筷，唤道：你们吃，我喂猪去了。 郝凤抱着小孩一摇一晃，小声道：婶婶，敏儿正在上学，我离开的事，她还不知道！她回来之后，你跟她说说，叫她有空就去我家玩。 当然，你们有空也可以去我家走走。 “会的，会的，你大婚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徐红萍应道： “爸，我和你一块去喂猪。”石头瞅到唐伯挑着潲桶走来，叫道： 唐伯回道：你别去了，郝凤过会要走，你去送她一程。 郝凤辞道：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郝凤，你回了家，你也可以过来我们这里走动走动，你不要以为！你离开了就！”徐红萍嘶哑道： 郝凤埋下头，没有回声。 徐红萍哽咽道：二凤，你吃那些菜干嘛！你多吃一些鸡蛋。 二凤应道：我天天都吃鸡蛋，我连鸡蛋的味道都吃不出来了。 徐红萍擦了擦眼角，论道：二凤，你还小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鸡蛋里面含的营养高，你多吃一些鸡蛋，不论对你、对孩子都会比较好。 石头附和道：二凤姐，你听妈的，你多吃鸡蛋。 徐红萍接道：还是石头懂事。 石头续道：不过，二凤姐吃多了鸡蛋，她想吃别的菜也可以理解。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不能老是惯着她，你会把它惯坏的······ “我惯她是应该的，因为我是他老婆。”二凤答道： “臭丫头，你跟谁说话呢！我不知道他是你老公！谁还会跟你抢不成！”徐红萍嚷道： 徐红萍道：你以前很听我的话，自从你认识了石头，你就学会了跟我顶嘴。 “妈，对不起！我如果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二凤姐也就不会和你吵架。”石头赔礼道： 徐红萍应道：不关你的事，怪就怪这个丫头······ “萍儿（徐红萍），你又在和二凤吵什么！”唐伯挑着潲桶，唤道： 徐红萍回道：这个丫头太不懂事了，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同样的话，我跟她说了无数遍，她愣是不听。 “你就是没事找事。”二凤翻着白眼，不屑道： 徐红萍骂道：臭丫头，你说谁没事找事！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为何这样做！我这样做为了谁！ “我的好妈妈，你为了我歇一歇。”二凤接道： 徐红萍气愤道：别人说“女大不中留”，我的女儿留在身边，真的留成了泼妇。 二凤答道：谁是泼妇！ 徐红萍说：你此刻！ “停停停，你们母女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如同斗鸡一样，你们一点也不怕吓着孩子······”唐伯嚷道： “小凤儿不怕，外婆她们是在唱歌。”郝凤拍着小凤儿的后背，围着桌子转。 唐伯续道：萍儿也是，你跟二凤计较什么！她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大小孩。 二凤说道：我是不懂事，也不成熟！ “二凤，你妈说你两句，你也要认，你妈现在正值更年期······”唐伯唤道： “谁更年期！谁更年期！”徐红萍气汹汹的指着唐伯。 唐伯相继地往后退，回道：我更年期，我更年期。 她挑起潲桶，说道：你们慢慢吃饭，我去放潲桶，我去放潲桶。 “婶婶，你抱着小凤儿，我要走了。”郝凤递着小凤儿，喊道： 徐红萍抱着手，说：我没空。 她凑到桌前，利索地收着碗筷。 “郝凤，你把小凤儿抱过来吧！”二凤道： 郝凤走到二凤身边，抱着小凤儿亲了两口。 她递过小孩，唤道：婶婶，二凤姐，你们保重。 她捂着嘴，拼命地往外跑。 “郝凤，你别走太快！你看着点路。”徐红萍嚷道： 郝凤跑到晒谷坪上。 她把脚步停下。 她回过身，两眼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往下落。 几分钟后。 她抹着泪水，继续往前跑······ 第153章郝凤新婚（1） 6月4日早上，二凤坐在外间专心致志地缝着手帕。 突然，缝纫机上面掉下来一把剪刀。 二凤弯下腰去捡······ “二凤，小凤儿已经饿坏了，你先喂喂她吧！”徐红萍抱着小孩走进来。 二凤抬起头，唤道：你把小凤儿给我。 徐红萍凑向二凤，将小孩递给二凤。 二凤抱过小凤儿，一手去掀衣服。 徐红萍低着头，说道：二凤，妈妈前两天不该骂你，你别记恨妈妈！妈妈当时心太急，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把你说得一文不值。 其实，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 “妈，你也说了，我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样说我、骂我！都是人之常情，作为一个女儿，我没有资格责备你，更没理由记恨你，我只希望，你别怪女儿的无礼！别怪女儿顶撞你······”二凤说： “我的二凤就是通情达理。”徐红萍微笑道： 二凤撒娇道：妈。 徐红萍搂着二凤的肩膀，小声道：二凤，我们母女俩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敞开心扉了。 “啊！你这个坏蛋，你又在咬我。”二凤尖叫道： 徐红萍唤道：小凤儿可能是吃饱了。 二凤答道：让她再吃一会。 “妈，小凤儿还没吃饱吗？”敏儿踏进屋，问道： 徐红萍疑问道：敏儿，你怎么进来了？ 敏儿应道：我打算来跟二凤姐学缝手帕。 “敏儿，你想学就学，你趁着年轻的时候学，自己的精力也比较好，学得也比较快，人一旦上了年纪，你就是想学，那也学不了。”徐红萍回道： 敏儿接道：妈，我明天早上过去上学，你陪我去学校好不好！ 徐红萍不解道：为啥要我陪你去！ 敏儿答道：你老说自己老胳膊老腿，我要让你看一看，你有多年轻。 徐红萍笑道：我还年轻！ 敏儿自信满满，称道：你和我到学校转一圈，我保证，有人会说你是我姐，你这皮肤······ “敏儿的嘴甜，就跟石头一样，把人说得心里暖洋洋。”徐红萍打断道： 敏儿说道：妈，我说的可是实话，我没有恭维你。 “妈，你抱着小凤儿出去吧！我教敏儿缝手帕啦！”二凤抱着小孩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抱着小孩，说：你们缝手帕，我不打扰你们。 她逗了逗小孩，一歪一歪地走。 “妈，你把小凤儿放下来，你让小凤儿自己走走。”石头嚷道： 徐红萍放下小凤儿，双手把它护着。 石头拍着手掌，夸道：小凤儿很棒，你过来爸爸抱。 小凤儿一步一步地走，嘴里直叨：啊！啊！啊！ 石头退着身，叫道：小凤儿乖，小凤儿乖，你来抓爸爸。 小凤儿走着，走着。 她走到唐伯跟前。 唐伯念着：有一个小女孩······ 他的大腿上被人挠了挠。 “小凤儿，你想外公是不是！外公抱抱小凤儿。”唐伯看了一眼身前，附下身去抱小凤儿。 小凤儿望着唐伯“哇哇”的哭。 徐红萍抱起小凤儿，哄到：小凤儿不怕，不怕，外婆就在这里。 她朝着唐伯，唤道：瞧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小孩子看到你都怕。 唐伯一脸的无奈，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 “叔叔，婶婶，敏儿呢？”郝凤走进来，询问道： 徐红萍扭过头，微笑道：郝凤，你来了，你过去喝杯茶。 “谢谢婶婶！我过来找二凤姐她们聊聊。”郝凤谢道： 石头说：敏儿和二凤姐都在里面缝手帕。 郝凤瞄了一眼里屋，嚷道：叔叔，婶婶，我进去了。 徐红萍见郝凤走得急冲冲，嘀咕道：郝凤肯定有事，她不好意思和我们讲，硬要去找那两丫头······ “妈，今天是星期天，郝凤姐是来找敏儿她们聊天······”石头唤道： “我想也是。”唐伯接道： 徐红萍说道：小凤儿慢点走，你看向前面，你过去抓你爸爸。 “萍儿（徐红萍），你进去做饭啦！郝凤现在过来我们家——算是客人，我们可不能怠慢人家。”唐伯喊道： 石头嘀咕道：她算哪门子客人！她才离开我们家两天······ 唐伯应道：今非昔比嘛！ 徐红萍把小凤儿放到石头手上，说道：过会就到了午饭时间，我过会再去做。 石头接道：我看行，她和二凤姐她们在里面谈话，她没有那么快走。 徐红萍附和道：饭菜都是现成的，我热一下就可以了。 唐伯嘀咕道：可是，饭菜！ 徐红萍抢道：郝凤又不是外人，相互将就将就。 唐伯翻了一个身，小声道：你认为行就行。 片刻，郝凤牵着敏儿走出来。 石头叫道：郝凤姐，你和敏儿这边坐。 郝凤回道：我不坐了，我说两句话就走。 “郝凤，你要走也要吃过饭再走。”徐红萍道： 郝凤应道：下次再吃，我今天还有事情，我必须······ “郝凤，你回家才几天，你就嫌弃我们家！”徐红萍唤道： 郝凤答道：没有，没有的事。 唐伯说：既然没有，你留下来吃饭！ 郝凤说道：唐伯，我真的有事。 石头唤道：郝凤姐，我家的剩饭剩菜——你吃不惯了是吧！它的确没有你家的大鱼大肉可口······ “郝凤姐，你喝杯茶。”敏儿捧过来一杯茶。 郝凤接过茶，没有吱声。 徐红萍迈着步子，直向厨房走。 郝凤举起杯子，抿了抿茶水。 敏儿唤道：郝凤姐，茶水不是很烫。 郝凤放下杯子，一个劲地往外跑。 敏儿看见郝凤跑，立即追出去。 “哇！”郝凤蹲在晒谷坪上吐了一口清口水。 敏儿走上前，焦急道：郝凤姐，你怎么啦！ 郝凤把头抬头，微笑道：我没啥事！这两天喉咙不太好，里面有点发痒。 “敏儿，你进去屋里，我要去趟厕所。”郝凤续道： 敏儿说道：郝凤姐，你的身体不适，我实在不放心，你让我陪你过去。 郝凤想了一会，应道：也好。 但我喉咙不舒服的事，你千万替我瞒着屋里人。 我不想屋里的人替我担心。 “我不会去跟任何人说。”敏儿拉着郝凤的手，回道： 唐伯不安道：石头，郝凤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怕是出了啥事！ “爸，你想多了，她能出啥事！她像个男人一样，甚至，一般的男人还不如她。”石头应道： 唐伯回道：这话不假。 可凡事都有例外。 石头辩道：爸，你多虑了，人就在家门口，能出什么事！ 再说，敏儿也跟了上去。 唐伯接道：话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个都是女人。 而且，还是涉世不深的大小姐。 “这样吧！我出去看一下，我把小凤儿放在沙发上，你注意别让她爬出沙发。”石头论道： 唐伯点了点头，唤道：你去吧！ 石头放好孩子，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他冲出门“东张西望”。 他起着小步，喊道：郝凤姐，敏儿，你们在哪！ “郝凤姐，你好了没有！姐夫在叫我们呢！”敏儿站在厕所门口，嚷道： 郝凤回道：敏儿，你快点回家去，你去帮我带几张卫生纸过来。 “姐夫，我在这儿。”敏儿听了这话，直向家的方向跑。 石头听见敏儿的回声，清楚她们是在厕所。 他故意停下脚步。 当他看到敏儿，问道：敏儿，郝凤姐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敏儿说：我们一起去上厕所，她此刻还在厕所。 石头侧着脸，跟着敏儿走。 “石头，里面还有两碗菜没有端，你进去把它端出来。”徐红萍瞅到石头，叫道： 石头答道：我去端。 敏儿相继地往里钻。 “敏儿，郝凤去哪了？”徐红萍询问道： 敏儿尴尬道：她在厕所。 “妈，菜来了。”石头道： 徐红萍唤道：相公，你坐过来吃饭啦！ 唐伯说道：急什么！我再看会小凤儿。 徐红萍嘀咕道：我去叫二凤出来吃饭。 “妈，差点撞到你。”敏儿缩回脚，嚷道： 徐红萍说：敏儿，你走那么快干嘛！ 敏儿回道：我出去一下。 “敏儿，就要吃饭了，你还出去做什么！”徐红萍答道： 敏儿没有作答，把自己手里的卫生纸亮了亮。 徐红萍小声道：快点回来。 石头拿着碗，去给大伙盛饭。 唐伯张开双手，叫道：小凤儿乖，你别乱爬！你爬到外面会摔屁屁哟！ “爸，你围过去吃饭，让我来抱一会小凤儿。”二凤朝小凤儿走来。 唐伯扭过头，唤道：二凤来了。 “爸，你坐过来吃饭。”石头喊道： 徐红萍走过来，嘀咕道：郝凤她们还没回来！ 石头附和道：管她们作甚！ “婶婶，你们还没吃饭啊！”郝凤大步地踏进客厅。 敏儿跟上来，说道：妈，你快桌上坐。 大伙陆续地围上桌。 郝凤说：二凤姐，你也过来坐下吧！ 二凤微笑道：你们坐下吃饭，我抱个小孩站着方便些。 徐红萍端起碗，嚷道：郝凤，你喜欢吃哪个菜！你自己夹。 郝凤迟疑了片刻，说道：婶婶，我虽然不在这里住了，你也没必要对我那么生分！连说话也······ “对对对，这是婶婶的错，这是婶婶的错，婶婶不说了，不说了。”徐红萍笑道： 郝凤喝了一口汤，唤道：叔叔，婶婶，二凤姐，石头，敏儿，今天你们都在这，我请你们初六，初六就是后天，后天统统到我家里做客，记得要把小凤儿也带上。 徐红萍疑问道：郝凤，我们为什么要去你家？ 郝凤应道：我后天出阁，我在家里摆了几桌酒席······ “恭喜！恭喜！我们一定去。”徐红萍贺道： 敏儿说：郝凤姐，你说这话别不别扭！成亲就成亲，还出阁······ “是成亲，我后天成亲。”郝凤接道： 唐伯贺道：恭贺郝凤新婚大喜！我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和和美美、百子千孙······ “谢谢叔叔吉言！”郝凤谢道： 徐红萍盘问道：郝凤，你的新郎是哪位？ 郝凤回道：他叫——方林，他家是奉贤镇里的一家大户，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他比我年长三岁。 唐伯笑道：这么说，你俩是门当户对。 徐红萍接道：郝凤要嫁的人，必须是门当户对的人，她可不像普通人家的闺女，随便一个什么人都会同意嫁！ 唐伯应道：这个倒是。 敏儿嚷道：郝凤姐这个时候办酒宴好得很，我们明天就会放假，我后天要和郝凤姐喝个痛快。 “敏儿，我早就算过时间，我猜准了你这两天会放假。”郝凤说道： 敏儿称赞道：我就说郝凤姐好，她在什么时候都会想着我！ “傻丫头，你给我记住了，你嫁人那会，你也不能忘了我。”郝凤唤道： 敏儿起着身，答道：我不嫁，我要呆在这个家，我要陪着妈······ “敏儿，妈有天走了呢？”徐红萍疑问道： 敏儿回道：妈要是不在了！我就陪着二凤姐。 徐红萍辩道：二凤用不着你陪，她有石头陪。 敏儿接道：我不管，我就要留在这个家。 石头说：你说什么傻话！你是一个女孩子，哪能呆在家里不嫁人！ “姐夫，你这么想把我从这赶出去！”敏儿叫道： 石头无奈道：怎么是我想把你赶出去！ 敏儿流着泪，续道：你答应过爷爷，你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石头回道：敏儿，我答应过你爷爷，我会照顾你，没说不让你嫁人······ “石头，敏儿还在读书，这些话以后再说。”二凤打断道： 敏儿唤道：我读完这个学期就不读了。 徐红萍面向唐伯笑了笑。 唐伯说：我喂猪去了。 郝凤放着筷子，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她凑到二凤面前，摸了摸小凤儿，抿笑道：小凤儿，小姨走喽！小姨下次再来看你。 二凤拉着小孩的手“挥了挥”，唤道：小凤儿，快跟小姨再见！ 徐红萍喊道：郝凤，时间还在这么早，你不必走那么快。 郝凤嚷道：后天，我在家里等你们。 敏儿应道：你把好酒好菜准备好了。 徐红萍回道：咱们后天见······ 第154章郝凤新婚（2） 6日上午，徐红萍带着石头和敏儿来到郝府门口。 敏儿瞅到郝府——灯笼高挂，全府上下喜庆非常，说道：妈，郝府办的也太那个了，灯笼挂得到处都是。 徐红萍应道：办喜宴就是如此。 敏儿接道：这也太过了，鸟儿在这都会飞不出去。 石头唤道：敏儿，你少说话。 敏儿回道：郝凤姐大婚，我还不能说话了。 “郝凤姐此刻一定幸福死了。”敏儿续道： “敏儿，你胡说什么！今天是郝凤新婚的日子，你说那个字可不吉利哟！”徐红萍抢道： 敏儿反应过来，答道：是是是，我这张破嘴，我刚才说的是屁话，郝凤姐会幸福万年长。 石头叫道：咱们快点进去吧！ “小主请！敏儿小姐请！还有这位······”门卫们请道： “她是我娘。”石头嚷道： 门卫们齐道：奶奶请进！ 徐红萍意味深长的看向石头。 石头笑了笑，说：妈，咱们进去了。 徐红萍迈开脚步，渐渐地往里走。 “哇！好漂亮啊！”敏儿双手紧握，叹道： 石头说道：敏儿，到你出嫁那天，我也叫你爹照这个样子布置。 敏儿拉着脸，嘀咕道：走吧！ “几位，里屋请！”碧云（郝天的大老婆）站在客厅门口，请道： 石头礼道：少夫人空气！ 少夫人说：我爹跟我相公他们都在里屋等候。 “碧云大嫂好！”敏儿走上前，见礼道： 少夫人笑道：敏儿不必多礼！ 她指着徐红萍，问道：这位是？ 石头回道：她是我的岳母。 少夫人礼道：外婆好。 石头介绍道：她是郝镇长的长儿媳。 徐红萍夸道：少夫人的嘴巴真甜。 “碧云大嫂，郝凤姐人呢？”敏儿询问道： 少夫人答道：她还在房间“化妆”。 敏儿掉转头，直往房间跑去。 少夫人唤道：小主，外婆，外面站着累，咱们里屋说话。 石头伸着手，礼道：少夫人先走。 “小主，请上座！”郝龙看见石头走进来，赶紧去迎石头。 石头回道：二少爷留步。 “小主，小主，你上座，上座。”郝镇长走过去拉石头。 石头辞道：不敢，不敢，今天那个位置怎么也不是我坐！ 郝镇长应道：我说你能坐就能坐。 “郝夫人好。”石头走到郝夫人面前，礼道： 郝夫人作揖道：小主好。 郝镇长望着徐红萍，微笑道：小主，这位是！ 石头答道：她是我岳母。 郝镇长请道：外婆请坐！外婆请坐！ 郝夫人叫道：外婆，你过来我这边坐。 徐红萍瞟了一眼石头。 “妈，你过来坐吧！”石头喊道： “小主，这是我的亲家公，他叫：方万民，他是一个生意人。”郝镇长牵着方万民，介绍道： 石头作揖道：方老板好。 方老板鞠躬道：小主好，小主好。 郝镇长指向一旁，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本地的乡绅，还有一些便是我的亲朋好友。 石头弯着腰，微笑道：各位好。 大家参差不齐的说：小主好，小主客气了。 顿时，客厅里面的吵杂声一阵接着一阵。 郝镇长请道：小主，你快请坐！咱们坐下聊。 石头随身围上桌。 郝镇长叫道：小主，你上面！ 石头伸出手，拼命地甩。 方老板望了一眼郝镇长，一手捧着茶递给石头。 石头接着茶，谢道：谢谢方老板！ 方老板应道：小主客气！小主客气！我能为小主奉茶，实属万明之幸。 石头接道：方老板过奖！方老板过奖！石头承蒙方老板细心招待，石头好生过意不去。 “对了，今天乃是贵公子的主角，你能否帮我介绍介绍。”石头转移话题道： 方老板回道：小儿天生笨拙，唯恐扰了小主的眼。 石头笑道：方老板过谦了，过谦了。 方老板跟对面的郝镇长使了使眼色。 郝镇长嚷道：洪妈，去把姑爷请上来。 方老板说道：小儿是由贱内在里屋看着，劳烦小主再等会。 “方老板，你这是啥话！要说劳烦，应该是我。”石头举着手，答道： “郝镇长，方老板，恭喜你们两家联姻！我祝你们早日抱上孙子，早日抱上外孙。”王警官一脚踏进客厅。 法警官跟在王警官后面，作揖道：祝郝镇长、方老板早日抱上孙子，早日抱上外孙。 郝镇长笑道：同喜，同喜。 方老板请道：王警官请坐！法警官请坐！ “小主好。”王警官礼道： 法警官跪道：小主好。 石头叫道：两位警官过来坐。 “相公，你叫林儿出来做啥！” 方老板解释道：这位就是小主，你们快点过来见过小主。 方夫人见礼道：小主好。 接着，方夫人背后跪下一群人，齐道：小主好。 “大家好，大家好，大家起来。”石头接道： “起来，起来，平身，平身。”人群中站着一个人，喊道： 方老板拉住前面这个人，说：小主，这是小儿，小儿叫做——方林，他从出生以来，他就得了失心疯，他的脑子不好使，习惯性的乱跑，我们想过很多法子，去过很多医院，也找过很多医生，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方老板莫要灰心！这位方林大哥虽然患有病，但是，他成了家，我老家有句俗语，叫做——人拙望子大，意思是说，不管一个人遇到什么困难！什么挫折！或是成了痴、傻、笨，都不必灰心，你坚强的熬过这段时间，等到儿女一长大，它就会有希望。”石头劝道： 方老板谢道：谢谢小主开导！ 只是，小儿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怕！ 石头打断道：方老板，好人会有好梦，歪脖树还能结出好果。 何况，未知的东西，谁也揣测不了。 万一有个不幸，我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 “林儿，你过来见过小主。”方老板叫道： 方林咬着手指头，说道：我要郝凤，我要郝凤，郝凤的手臂真滑。 方老板侧着脸，叹道：嗨！你们把它拉走。 方夫人拽着方林，哄到：林儿乖，林儿跟娘走，娘会给你买糖吃。 “老爷，吉时快要到了，咱们要不要进去请小姐出来拜堂！”洪妈唤道： 郝镇长答道：肯定要。 可是······ “可是什么！郝镇长还有什么顾及！”石头接道： 郝镇长说：可是，胡县长还没来。 石头嘀咕道：这样啊！ “郝镇长，方老板，恭喜！恭喜！”胡县长迈进客厅，贺道： 郝镇长请道：胡县长请坐！胡县长请坐！ 方老板作揖道：胡县长请！胡县长请！ 郝镇长喊道：快请小姐！快请姑爷！ 石头礼道：胡县长好。 胡县长回道：小主好。 王警官伸出手，请道：胡县长上座！ 胡县长一屁股坐到石头身旁。 方老板递着茶杯，微笑道：胡县长请用！ “相公。”青儿（王警官的七夫人）一扭一扭地走过来。 王警官喊道：青儿，你来见过小主，以及诸位大人。 青儿走到桌前，作揖道：小主好，胡县长好，诸位好。 石头回道：七夫人好。 胡县长夸道：王警官好福气，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姨太太······ “启禀老爷，小姐到了。”洪妈禀道： 随后，洪妈的背后挤进来一群人。 郝凤盖着红盖头，默不吭声。 石头站起身子，往着一旁躲。 郝镇长不解道：小主，你为何要躲！ 石头应道：我为什么不躲！我有何理由坐在这里！我不论从哪个方面数！我都与这个位置不沾边。 “小主，你坐啦！你不坐，我们也都不敢坐。”郝镇长说道： 石头辞道：郝镇长的心意——石头心领，今天的事不比其它，今天乃是郝凤姐大喜之日，石头不能僭越。 还望郝镇长见谅！ 胡县长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统统退到一旁。 郝凤掀开盖头，请道：婶婶，你就像我的亲生父母，请你上座！ 徐红萍茫然道：我，我不是！ 郝夫人拉着徐红萍，唤道：妹妹，你坐过去，我们的凤儿难得这么有心。 石头向徐红萍咳嗽了一声。 徐红萍本想拒绝······ 奈何，她推脱不了。 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洪妈嚷道：婚礼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方林抬着头——盯着郝凤傻傻的笑。 “多谢！多谢！多谢各位！客厅里面的空间有限，各位贵客不要乱，也不要慌，大家跟我走，屋外的走廊上，我们摆好了宴席，还请诸位到外面入席！”郝镇长请道： 顿时，客厅里面一片喧闹。 郝镇长礼道：小主，你上座，胡县长，你也上座。 石头不解道：郝镇长，我们不用出去外面吗！ 郝镇长接道：我们不用出去用餐，那些家眷也会留在这。 胡县长伸出手，请道：小主，请！ 石头请道：胡县长请！ 他围上桌，问道：二少爷，我怎么没有看到傅姐？ 郝龙回道：她还在厨房里面做菜。 石头拍着脑门，嬉笑道：对了，我怎么把这忘了！ “小主，咱们干一杯。”郝镇长递过来一杯酒，唤道： 石头辩道：石头不胜酒力······ “小主休要推脱！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俗话说：喜酒，喜酒，今天不喝酒，别人还会说我郝府没有酒，我酒都不让小主喝。”郝镇长举起酒杯，打断道： 石头显得有些尴尬，端起酒杯，微笑道：干。 胡县长拿起酒杯，说道：小主，咱们俩喝一杯。 石头拿着杯子，应道：喝一杯。 郝镇长叫道：小主，胡县长，你们用餐。 石头放下酒杯，请道：郝镇长请！大家请！ “郝镇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得离开一下。”石头急道： 郝镇长询问道：小主，你要去哪！马上就要开饭了。 “大伙先吃，大伙不必等我，我的肚子胀，所以！”石头捂着肚子一跌一撞的走。 郝镇长叫道：洪妈，你带小主下去。 “胡县长少陪了，大家少陪了。”石头提着脚“越走越快”。 “姐夫，你怎么啦！”敏儿迎面走来。 石头尴尬道：没怎么！ 徐红萍冲敏儿挥了挥手，示意敏儿坐过去。 “小主，前面就是卫生间。”洪妈指着前方，喘道： 石头说：洪妈，你下去吧！ 他急匆匆的钻进厕所。 一会，他深深的呼着气，嘀咕道：终于舒服了。 他拉上裤子，一脚踏出门。 忽然，他的跟前闪出一个人。 他向前一望，唤道：郝凤姐。 他往后退了两步，请道：郝凤姐请！ 郝凤回道：请我去哪！ 石头道：这是厕所。 郝凤答道：我不上厕所。 石头小声道：你不上厕所，你来！ “你跟我来。”郝凤拉着石头走向旁屋。 刚一走进旁屋。 郝凤把门紧紧地锁上。 石头说道：郝凤姐，你这是干嘛！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想让别人听到我们说话？你想让别人知道我对你痴心不悔？”郝凤焦急道： 石头想了片刻，轻声道：郝凤姐，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你不该说出这种话，你要全心全意地对待你丈夫。 郝凤冷笑道：丈夫，你也看见了，他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傻蛋。 石头应道：我也搞不懂，你为啥要嫁一个带有缺陷的人作为丈夫！就凭你爹的权势，你要嫁个出色的丈夫，简直易如反掌······ “我嫁给你要不要！我的眼里你最出色。”郝凤接道： 石头回道：郝凤姐，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我无法跟你对话，说实在的，我和你不配，是我不配，我是一个穷小子。 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我不介意，这些——我都不介意，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嫁给你，立马和你洞房。”郝凤抢道： 石头答道：不行，你不可以没有道德底线，我更加不能不守道德底线。 郝凤傻笑道：因为如此，我必须嫁。 石头辩道：你要嫁，你也找个好点的男人嫁。 “有谁比你好？”郝凤问道： 石头论道：天下那么大，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啊！天下那么大，比你好的男人很多，我天天求、天天盼，转来转去还是你······”郝凤回道： “郝凤姐，你怎么转不过这个弯！”石头皱着眉头，急道： 郝凤应道：那你要了我。 “我的心给了你，我还能爱上谁！我也明白，方林痴傻的很，我嫁给他确实是！但有一点，他会全心全意地对我，他会对我言听计从，也不会离开我，更不会算计我、算计我家。”郝凤续道： 石头恍然道：郝凤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认同，你爹权大势大、家大业大，的确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你！ “可惜没有你。”郝凤深情款款的望着石头。 石头唤道：郝凤姐，你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我对不起的女人不止你一个，我不得不背上“负心薄幸”的恶名，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一个，我不可能不顾心里爱的人，从而去招他人。 何况，她是我的恩人，我做不到忘恩负义。 郝凤擦了擦眼睛，呼到：呼······ “但愿你们都能原谅我。”石头感叹道： 郝凤合上眼睛，轻轻地晃头。 石头说：郝凤姐，咱们出去吧！ “石头，你能抱抱我吗！”郝凤嚷道： 郝凤嘶哑道：一下就好。 石头沉默了片刻，一步一步地迈向郝凤。 郝凤张开双手，“猛”的扑在石头身上。 石头嘀咕道：郝凤姐，我能走了吗！ 郝凤抱着石头亲了又亲。 石头推着郝凤，挣扎道：我们出去了。 郝凤停下动作，说道：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头刚要起步。 “石头，你脸上的唇印。”郝凤伸出手去擦石头的脸。 郝凤唤道：你要好好的对待二凤姐，二凤姐是个非常好的女人。 石头回道：你也是，你丈夫是个智力不健全的人，你要对他好点。 郝凤把石头推向门外，气愤道：你走，你走。 她拉上门，双手捂着眼睛——偷偷地哭。 石头听到里面的泣涕声，只得默默地散开。 “小主，你过来，过来，快点过来吃饭。”郝镇长喊道： 石头走到桌前，尴尬道：刚才出了一点小状况，以致耽搁了好一阵。 胡县长拉着石头往下坐，嚷道：小主，你快坐，今天大家都很高兴，为了这个高兴，咱们再走一个。 石头举起杯子，应道：好······ 第155章我也要去黄埔军校 6月29日早上，冯府的走廊处——热闹非凡。 雪儿靠着走廊，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雪儿唱得真好。”大夫人夸道： 三夫人拍着手掌，微笑道：雪儿唱得很棒。 但是，雪儿唱得有点抢拍子，唱得急了点。 “谢谢大娘的赞美！谢谢三娘的指导！我一定把它唱好了。”雪儿谢道： 小红说：三夫人的耳朵这么好，三夫人一听雪儿唱歌，三夫人就能听出哪里唱得不对劲、哪里需要改进。 雪儿得意道：当然喽！三娘可是行家。 “兰儿小姐，你走慢一点，你摔疼了没！”李奶娘嚷道： 冯兰一头扎在地上，哭道：呜呜呜······ 雪儿跑到兰儿面前，蹲下身去抱冯兰，哄到：兰儿妹妹乖，兰儿妹妹别哭，这块地不平，姐姐叫人把它挖掉。 她抱住兰儿，不停地跺脚。 爱菊微笑道：时间过得真快，雪儿小姐长成了大姑娘。 奴婢记得！奴婢刚进来那会，雪儿小姐还是一个水桶高的小女孩······ “爱菊，你才来了几年，你要感慨的话！我们岂不是更要感慨！感慨我们成了老古董。”大夫人打断道： 爱菊接道：大夫人说的对极了。 “也不对啦！仆人进来府里不久，仆人不该感慨，大夫人不是老古董。”爱菊愣道： “爱菊用不着紧张，你没有说错什么！我在和你开玩笑。”大夫人笑道： 爱菊跪道：大夫人明鉴，大夫人明鉴，“如此玩笑”奴婢吃罪不起。 “爱菊起来，起来，我往后不和你开玩笑便是。”大夫人叫道： 爱菊爬了起来，谢道：谢谢大夫人！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这边坐。 爱菊随身坐到三夫人身旁。 “爱菊阿姨，土堆他们好吗？”雪儿询问道： 爱菊回道：土堆他们很好，他们成天砍些柴卖，一天到晚，他们都陪着屋后那座山。 雪儿应道：我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们，我还挺想他们几个······ “哇！”冯凯哭了一声。 朱奶娘喂着冯凯，说道：小少爷乖，仆人知道你饿了······ “凯儿有了大半岁，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学习走路了。”三夫人道： 爱菊接道：三夫人莫急！小孩子怎么着也得满1岁才能走！ 大夫人嬉笑道：三妹是不是想让凯儿现在就跑！ 三夫人微笑道：真能这样就好了。 大夫人续道：我以前戴熙儿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想法，看到小孩天天哭闹，心里就有一种厌恶感，当他长大了，自己又怕！ 雪儿唤道：兰儿妹妹，姐姐唱歌给你听。 她咳嗽了两声，唱到：有一只，有一只小蜜蜂，嗡嗡嗡······ “嗡嗡嗡！嗡你个头，我叫了你不要过来这边玩，你愣是不听。”二夫人搭着巧儿的手——迎面走来。 雪儿叫道：娘。 三夫人礼道：姐姐好。 二夫人走向雪儿，骂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娘······ “二妹，你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大夫人嚷道： 二夫人一瞥眼，说道：原来大姐也在这，我还说一会过去找你。 “我想让这个丫头多读一些书，将来找份好工作，也能有个好归宿，可她支支吾吾打着岔，一转眼就到了这里，她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些戏子的活。”二夫人续道： “二妹，现今是民国，没有什么戏子之说！唱歌、演戏属于艺术······”大夫人解释道： “别人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欢自己的丫头唱歌。”二夫人答道： “几位夫人，少爷有请！”鲍伯请道： 大夫人说：少爷叫你过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鲍伯回道：具体的，家奴也不清楚！家奴只知道！大厅里面来了一个年轻人，老夫人和少爷都在里面作陪。 大夫人应道：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派头！娘的行动不便——还要过去作陪。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别琢磨了！咱们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夫人，老夫人见我们这么久没有过去，她又该生气了。”小红接道： 大夫人迈着脚，喊道：走，咱们一块过去。 三夫人吩咐道：两位奶娘抱着孩子回房去。 两位奶娘齐道：我们下去了。 “娘，安好！”大夫人请道： 老夫人指着大夫人，说道：这位是老身的大儿媳。 二夫人跟三夫人请道：娘，安好。 老夫人介绍道：左边这位是老身的二儿媳，右边这位是老身的三儿媳。 这个人站出来，作揖道：几位夫人有礼了，晚辈叫做——刘伟之，今年，20有4，前几天，晚辈刚从学校回来······ “小雅，你猜他是谁！”老夫人微笑道： 三夫人思索着“他叫——刘伟之。” “莫非！”爱菊嘀咕道： 老夫人嚷道：爱菊，你说！ 爱菊靠在老夫人耳边，小声道：他的长相有点像刘惊天的老婆，还跟刘伯（刘惊天）有点神似。 更巧的是，他姓刘。 加上，老夫人对他的态度······ “聪明的人不好糊弄，爱菊的智商、情商双高，心思更是细腻。”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过奖！老夫人过奖！仆人猜中也是侥幸。”爱菊鞠躬道： 老夫人答道：你侥幸都能猜中，你认真起来，那还得了。 爱菊应道：老夫人，仆人！ 老夫人抢道：爱菊莫谦虚！你猜得很对，他老子就是刘惊天。 “爱菊，你去给三夫人倒茶。”阿凤唤道： 爱菊凑过身去，去给三夫人倒茶。 雪儿跑到老夫人跟前，问道：奶奶，这位大哥哥是从学校回来的，他是在哪里读书？ 老夫人回道：这个！ “看小妹妹的年纪，应该是在读书，小妹妹作何称呼！”刘伟之接道： 冯财主说：她是我的二女儿，叫做：冯雪，前些天，她刚刚满上13岁。 刘伟之询问道：小妹妹，你在读几年级？ 雪儿俏皮道：我不告诉你，你都没有告诉我。 刘伟之噗哧一笑“对对对，我还没说，我在广东军校上学，今年刚刚毕业。” 雪儿不屑道：什么鬼学校！ 冯财主应道：黄埔军校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军事学校。 雪儿说道：学校有名，不代表他有什么了不起！ 刘伟之听出了话中之意，微笑道：小妹妹说得对，我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我在学校还是学到一些防身术。 “对了，你在军事学校毕业，想必你的手上功夫了得。”雪儿愣道： “了得算不上，勉强能够毕业。”刘伟之答道： 雪儿道：我们府上也有打手，你敢不敢！ “雪儿，你太没礼貌。”冯财主喝道： “冯少爷，冯大伯，小妹妹对我读的学校那么好奇，我不证明一下······”刘伟之唤道： “你敢证明就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雪儿说： 老夫人嚷道：伟之，雪儿年龄比你小了一截，她说话有句没句，你别跟她计较！ “奶奶，雪儿就想见识见识！”雪儿撒娇道： “打架不是好事，伤到谁都！”老夫人应道： “老夫人放心，冯大伯放心，伟之会有分寸。”刘伟之回道： 雪儿抢道：奶奶，你听见了吗！他有分寸。 冯财主尴尬道：伟之，这个丫头的性格。 雪儿默念道：看你怎么狂！ “鲍伯，去叫黄权、李冀上来。”冯财主喊道： 大夫人附和道：他们俩是我们府里的家丁，兼施法官，专管府里的安全，以及各种违规······ “少爷，你叫我们过来，是为何事！”黄权他俩跪道： 刘伟之起着身，唤道：你们过来打我，一块过来打我。 黄权他们一头雾水，纷纷看向冯财主。 冯财主说道：你们看着办。 刘伟之说：你们两个要用全力打我，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黄权、李冀相视一眼，一同朝刘伟之砸去。 一霎眼，黄权、李冀双双倒在地。 雪儿一手捏着下巴，吃惊道：怎么回事！ 老夫人叫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吃午饭。 仆人们立刻忙起来。 老夫人推了推雪儿，嚷道：雪儿，你发什么呆！ 雪儿反应过来，问道：刘大哥，你们学校收不收女学生？ 老夫人嬉笑道：这会叫上哥了。 雪儿应道：我本来就是叫他——哥。 呵呵～ 刘伟之说：黄埔军校会收女学生，学校里面原本就有女学生。 雪儿兴奋道：太好了，我也要去“黄埔军校”读书。 “三夫人，你吃饭啦！”爱菊唤道： “是哦！三妹这么久没有过来大厅吃饭，今儿跑过来大厅里面——吃饭，怕是吃不惯吧！”二夫人冷笑道： 三夫人行了一个礼，谢道：谢谢二姐！妹妹吃得惯，吃得惯。 二夫人拉起脸，骂道：巧儿，你把这碗饭盛这么满，你想撑死我吗！ 巧儿跪道：不是，不是······ “二妹，多大点事，饭盛成多了，你把吃剩下的饭——留在碗里就是，你没必要大呼小叫。”大夫人打断道： 老夫人说道：长儿媳言之有理，碗里的饭吃不完就留着。 今儿当着客人的面，你在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刘伟之为了缓和气氛，称道：二夫人生性率直，不击世俗······ “伟之，你喜欢吃什么菜！你自己夹。”老夫人喊道： “老夫人客气！为父与冯大伯，还有下面的平伯、畾伯，他们几个是同窗，私底下更是好朋友，我到了冯府，就跟回到家一样，老夫人不必和我客套，有时候，我真想学着雪儿那样，叫你一声——奶奶。”刘伟之应道： 老夫人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你这张嘴跟你爹一个样，嘴里含着莲花······ “刘大哥，你教我练练手脚功夫好不好！”雪儿捧着碗，站到了刘伟之身旁。 刘伟之嚼了一口饭，说：你能行吗！ “我为什么不行！你别看不起我！”雪儿答道： 刘伟之辩道：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是一个大小姐，我怕你吃不了那种苦。 雪儿接道：别人能学，我也能学。 刘伟之望着雪儿坚定的眼神，嘀咕道：好吧！你明天早点起来跑步。 雪儿追问道：还有呢？ 刘伟之回道：还是跑步。 “哦！”雪儿半信半疑的看着刘伟之。 刘伟之放下碗，说道：老夫人，冯大伯，以及诸位夫人、小姐，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 “小伟之，你再吃一碗饭，你可不能饿着肚子哟！”老夫人道： “谢谢老夫人！我吃饱了，吃饱了。”刘伟之拍着肚子，谢道： 他起着身，唤道：老夫人，我下去一会。 老夫人打着手势，说：你自便。 刘伟之走到平伯、畾伯跟前，喊道：平伯，畾伯。 畾伯笑道：伟之，咱们已有十多年没见，你长成了一个这么精神的大小伙。 “可不，长得比他爹还壮，还精神。”平伯附和道： 刘伟之一手抱着平伯、一手抱着畾伯，问道：两位大伯，这些年来，你们的身体可好！ 平伯应道：当然好，不好的话，我们还能站在这。 刘伟之辩道：平伯，我不是这个意思。 平伯说：我们俩个都是老骨头，天天这样呗！ 刘伟之疑问道：几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们现在？ 平伯论道：我那两个孩子都在南京，女儿嫁在南京成了家，儿子也在南京读书。 刘伟之吞吞吐吐的说：那么，平伯！ “他住在冯府，过得要比神仙还好。”畾伯答道： 刘伟之询问道：平伯，你有没有再娶？ 平伯回道：我再娶干嘛！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刘伟之接道：可是！ 畾伯唤道：有一点你还不懂，娶老婆只能娶一个，不娶老婆就有无数个。 平伯气道：你扯淡。 刘伟之尴尬的笑了笑。 “不说我啦！我们几个同学之中，就数畾伯最有福气，他的儿女成群，爷爷都做了好几遍。”平伯嚷道： “确实是，我的儿子还在喝母乳，他的孙子都上了几年的学。”冯财主一步一挪地走过来。 畾伯说道：冯少爷的家财万贯，还能左拥右抱，这些都是我们没有的······ “你们比来比去，垫底的那个就数我，我承认，我倒霉，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人财两空，你们好歹都有一个家可回，有个老婆暖被窝，我的家在哪！我回到房间，夜夜独守空房。”平伯应道： 畾伯答道：你还抱怨这个，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平伯挥着手，抢道： 畾伯问道：伟之，你有意中人吗？ 刘伟之晃了晃头，嘀咕道：还没，没有。 平伯笑道：他还没有女朋友。 “没有就没有，你在一旁奸笑什么！”畾伯绷着脸，回道： 平伯做着鬼脸，嬉笑道：我就要笑，我就要笑。 这一幕被大伙看在眼里。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道：哈哈哈······ 第156章上面来人了（1） 七月初一清晨，天刚微亮。 畾伯带着刘伟之来到雪儿房前。 刘伟之敲了敲门，喊道：雪儿妹妹，雪儿妹妹，雪儿······ 叫了好一阵子。 刘伟之停下了叫声，说道：她怎么睡得这么死！ 畾伯唤道：雪儿习惯了自然醒。 刘伟之冷笑道：小姐就是小姐。 畾伯说：咱们走吧！ 刘伟之应道：畾伯先走。 畾伯来回的徘徊着，小声道：我跟你说了雪儿小姐这个时候醒不过来，你愣是不信。 “畾伯，我想一个人在这边走走，你快回房去吧！”刘伟之叫道： 畾伯答道：好好好，我走。 刘伟之提起脚，正要离开。 “谁在外面吵吵！搞得我睡觉也睡不安稳，快给我滚开。”一懒洋洋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刘伟之奔上前，回道：雪儿妹妹，是我啦！你昨天不是说，要去“黄埔军校”读书，要跟我学习一段时间。 雪儿揉着眼睛，说道：你等等。 一刻钟过后，雪儿打开了门。 她靠在门上，有气无力的说：刘大哥，你来得太早了。 刘伟之接道：还早哇！天都这么亮了。 雪儿走出门，无奈道：我们要去哪里！ 刘伟之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就去后花园锻炼。 雪儿打着哈哈，应道：这样也好，后花园人少。 “雪儿妹妹，你打起精神，咱们跑步了。”刘伟之嚷道： 雪儿半眯着眼睛，嘀咕道：咱们不是要去后花园吗！ 刘伟之回道：前面就是。 雪儿睁开眼睛，不慌不忙地起着步子。 刘伟之叫道：雪儿妹妹，你使点劲。 雪儿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的跑。 刘伟之唤道：妹妹呀！你要打起精神。 雪儿止住脚步，说道：刘大哥，我想学拳脚功夫，你教我功夫。 刘伟之应道：我是在教你功夫。 不过······ “你骗我，明明是在跑步，还说学功夫，我告诉你，我忍了你很久，本来，这个时间——我还在床上，我听到是你叫我，我憋着不快，跟着你过来，过来了以后，你还对我挑三拣四，你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它就是病猫，你今天要我跑步，我肯定不会跑，你爱教谁教谁！我不用你教。”雪儿接道： 刘伟之说：雪儿妹妹，要学功夫哪能不吃苦！ 雪儿埋着头，头也不回的往房里走。 刘伟之看着雪儿离去的背影，傻傻的发笑。 片刻，刘伟之站好身姿，渐渐地跑。 当他跑到走廊的拐弯处时。 他停下脚步，礼道：阿凤大妈早。 阿凤抬起头，笑道：伟之早。 “雪儿小姐没有给你过来吗？”阿凤问道： 刘伟之反问道：阿凤大妈怎么知道雪儿小姐要和我过来？ 阿凤应道：你昨天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带雪儿小姐跑步。 刘伟之恍然道：是的，我昨天是有说过。 但是，这事已经作罢。 阿凤答道：为啥！ 刘伟之续道：雪儿妹妹刚才把我训斥了一顿，怪我扰了她的美梦。 阿凤微笑道：雪儿小姐从小不曾吃苦，她受不了那份罪。 “阿凤大妈言之有理，其实，我在昨天中午，我给她打了预防针，只是，她当时倔着性子听不进去。”刘伟之论道： “不听，不听。”笼中的鸟儿上窜下跳。 阿凤嚷道：你这个小捣蛋，你不说话，你就难受是不是！ 刘伟之笑道：大妈，这只鸟儿真有趣，它竟然还会学人说话。 “以前养的那只鸟儿更逗，会说的话更多。”阿凤兴奋道： 刘伟之疑问道：以前的鸟儿？ 阿凤接道：以前那只鸟儿不在了，这只鸟儿是后来养的。 “阿凤姐早。”爱菊迎面走来。 阿凤扭过头，说道：爱菊来了。 刘伟之喊道：爱菊阿姨好。 “我听娘亲说过你，说你人好心善，那双手，更是巧。”刘伟之续道： 爱菊应道：伯母过奖！伯母过奖！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仆人，哪有少爷说的那么好！ 刘伟之道：爱菊阿姨，你和我爹早已相识，我们算是沾亲带故。 另外，我家不是大户，你叫我少爷······ “贤侄，贤侄，我掌嘴，我掌嘴。”爱菊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脸蛋， 刘伟之请道：爱菊阿姨请坐！你请这边坐！ 爱菊回道：不坐了，不坐了，贤侄有空就去我家坐坐，顺便帮我教教那两个小子。 刘伟之答道：好的，我过两天就去爱菊阿姨家里拜访。 爱菊往前走着，唤道：时间不早了，我过去伺候三夫人了，咱们有空再聊。 阿凤说：我也出来了好一会，我回房去了。 刘伟之挥着手，说道：大妈慢走。 他看见阿凤逐渐的消失在眼前，感叹道：时光已逝，旧人如斯······ “对了，熙儿怎样了！听娘说，她嫁了，嫁去了江西，她如今应该做了母亲吧！”刘伟之愣道： 他起着身，嘀咕道：不管了，我出去外面转转。 他甩着手，直向入口跑去。 “伟之，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平伯站在里屋，喊道： 刘伟之侧过脸，答道：我家里没啥事！我也不是回家，我就是闲着无聊，四处跑一跑。 “伟之，你快回家，昨天下午家里来了几个人，他们说，上面派了人下来，来人今天上午就会赶到我们家。”伟之的娘（仙月）喘道： 平伯探出头一看，嚷道：弟媳，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快到里屋坐。 仙月回道：平伯的盛情，我心领，我有事在身，实在不能耽搁······ “你们总要去跟老夫人道声别吧！”平伯抢道： 仙月说：由于时间的关系，还得麻烦一下平伯，希望平伯能替我们去和老夫人说一声，说我们不辞而别······ “平伯，我们下次再见！”刘伟之提着脚，道： 平伯接道：你的下次，怕是20年之后吧！ 刘伟之应道：不会，不会，就在今年。 平伯瞅着仙月母子走出府，冷笑道：你的话，去骗小孩子还行。 刘伟之刚一走到村口，看到前面的马路上围满了人，疑问道：妈，他们围在哪里干嘛？ 仙月说道：我也不清楚。 她跑过去，直往人群走。 “仙月大嫂，你去了哪里！你家里来了这么多领导，有省里的、市里的、县里的，乡里的，还有多个地方的企业家。”一个大叔唤道： 一个婶婶夸道：仙月大嫂好福气！生儿如此！值。 “值也是人家，人家的肚子争气，生了一个做官的儿子。”另一个婶婶应道： “这位婶婶说笑了，我是一介书生，我没有做官。”刘伟之走过来，笑道： 这位婶婶回道：这就怪了，一个读书的人，上面也会这么重视！ “你们让让，你们让让，这位可是伟之先生？”一个警察指着刘伟之，说道： 刘伟之点了点头，说：是我。 这个警察握着刘伟之的手，微笑道：我叫：温凡，今年30岁，现在在李田警察局担任副局长。 “温局长好！”刘伟之鞠躬道： “不敢，不敢，我受不起如此大礼！你是我们乡里的文化人，不怕你笑话，我书读的不好，所以，我特别佩服、尊敬文化人，尤其像伟之先生这种文武全才。”温凡双手拉着刘伟之，答道： “温大哥谬赞！温大哥谬赞！伟之称不上文化人，伟之认识两个字而已！还懂点书法······”刘伟之接道： “你至少能懂，我一点都不懂。”温凡抢道： 刘伟之续道：“武”字上面，我更是无从谈起，我主攻的是文科······ “伟之先生谦虚！谦虚！”温凡打断道： 刘伟之唤道：别在说“先生”两个字！我怕辱没它！ 温凡抿笑道：伟之先生，过度的谦虚······ “娘！”刘伟之喊道： 仙月没有回声。 刘伟之扭着头“左看右看”，问道：各位叔叔、婶婶，我娘去了哪里？ “咚咚咚～”仙月带着一队人敲锣打鼓走过来。 刘伟之走上前，嚷道：娘，你这是干嘛！ 锣鼓立刻停了下来。 仙月背后站过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唤道：伟之先生你好，我叫：谷千里，时任本乡的乡长，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给你庆贺，庆贺你荣归故里。 刘伟之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各位领导关心！ 只是，我没有功勋，我刚毕业！ 谷乡长笑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这位是我们省里的万局长，这位是我们市里的于市长，这位是我们县里的侯县长，其余这些都是各地的乡绅、官员，也有企业家。”谷乡长介绍道： 刘伟之作揖道：万局长有礼了，于市长有礼了，侯县长有礼了，诸位有礼了。 大伙齐道：伟之先生客气。 “伟之，你别在这聊！你带各位领导回家。”仙月嚷道： 刘伟之回道：是是是，伟之失礼，失礼······ “不！不！”众人参差不齐的说： “诸位领导，请随我回家！”刘伟之伸出左手，请道： 万局长礼道：请！ 刘伟之走到仙月身旁，小声道：娘，你去把我们村的男女老少统统请来，特别是村长、族长，那些在村里比较有威望的人。 “镗镗镗”锣声敲得很是响亮。 侯县长请道：伟之先生请！ 刘伟之朝侯县长笑了笑，缓缓地迈着步子。 “请坐！请坐！各位领导请坐！屋里头有点窄，大家就在屋外头坐坐。”仙月带着一群村民站在门口，请道： 万局长接道：嫂夫人，你家怎么小了！这里这么多人！任谁家也坐不下！ “万局长，伟之家住乡下，家里的条件有限，加之，今天人多······”刘伟之唤道： “伟之先生，如今是大热天，你家门前长着两棵大树，坐在树下长谈，更是别具一格。”于市长说： 万局长附和道：这话正是我想说的。 刘伟之作揖道：伟之惭愧！惭愧！ “伟之先生不愧是个读书人，说话慢条斯理、不急不燥。”万局长夸道： 刘伟之应道：万局长过奖！万局长过奖！ “万局长，你喝茶。”刘伟之推着茶杯，叫道： 万局长答道：伟之先生，你也喝。 刘伟之端起杯子，请道：几位领导请！大家请！ 一旁的村邻们见到还有那么多人站着。 他们忙着去摆桌凳。 “伟之，恭喜！恭喜！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来了蹭酒喝。”权爷带着一群老人走进人群。 “权爷，诸位族老，你们请！你们请！”刘伟之转着头，请道： 族老们纷纷作揖道：恭喜贤侄百尺竿头、扶摇直上！ 刘伟之笑道：谢谢！谢谢！ “各位尊长上座！请上座！”刘伟之请道： 尊长们叨叨絮絮“伟之坐，伟之坐，伟之能为我们村里争光添彩，实在是我们村里的一件大喜事。” “这个确实，伟之先生乃是本地的文状元，他毕业于全国最著名的军事学校——黄埔军校，他是一个栋梁之才，文武全才。”万局长接道： 刘伟之应道：万局长说笑！万局长说笑！ “伟之，你给大家添茶。”仙月捧着茶具，叫道： 刘伟之瞄了一眼身旁，小声道：我疏忽了。 “我来，我来。”仙月挤过去给大家倒茶。 刘伟之介绍道：万局长，各位领导，这位是我们的族长——权老爷，还有村长······ “族长好，村长好，众尊长好。”各位领导礼道： 刘伟之续道：这位是我们省里的——万局长，这位便是我们市里的——于市长，这位就是我们县的——侯县长。 还有，我们李田乡的······ “各位领导，各位大人，草民给你们磕头了。”尊长们不约而同的往下跪。 万局长搀住族长，说道：众位尊长，你们快快起来，当今是新时代，过去的跪礼，已经废除，大家不必！ 刘伟之喊道：权老爷，众位尊长，万局长说得对，如今不兴跪礼。 一个尊长拍着裤子，嘀咕道：不兴跪礼，哪兴什么！ 万局长说：外面变了天，很多东西都和过去不同了。 比如，这个头发，以前谁敢不留头发！不留头发就是犯法，现在把它剃掉，让他变成秃头，又会有谁阻止你、歧视你！ 另外，国家的条条框框······ “万局长，各位领导，各位尊长，你们在这聊，我有事失陪一下。”仙月嚷道： 万局长抹着嘴，应道：嫂夫人用不着管我们，你尽管去忙。 仙月站起身，嘱咐道：伟之，你要陪好大伙，你要替大伙······ “娘，你多备一些酒过来，我今天要和诸位领导、诸位尊长喝个痛快。”刘伟之唤道： 万局长笑道：听到了吗！今天大家喝个痛快。 于市长说：我的酒量有限，我喝不了多少。 万局长接道：喝不了也要喝。 于市长张开嘴，吃惊道：啊！ 哈哈······ 第157章上面来人了（2） “咚！咚！”墙上的钟声响了两下。 仙月喊道：众位兄弟，众位姐妹，现在到了中午2点，你们抬饭的抬饭，端菜的端菜······ “轰”厨房里面的吵杂声阵阵。 仙月随之跟进厨房。 她走到菜盆前，刚要舀菜。 “嫂子，你出去外面招呼客人，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仙月微笑道：那就辛苦大家了。 “不幸苦，伟之为我们村里争了光，我们能够过来做点事，心里不知有多自豪。” “是啊！伟之这么有出息，我们过来沾沾光······” “谢谢！谢谢！没什么好沾光的！我们伟之也是村里长大的孩子，不管是谁！只要努努力，他也能有伟之这般出息。”仙月一边挪着脚，一边挥着手。 一大叔瞅见仙月走出厨房，嘀咕道：说得轻巧，他可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人。 “嫂夫人过来坐，过来坐。”万局长挪着凳子，嚷道： 仙月走过去，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尊长有礼了，我就不坐了，我一个女流之辈，又不会喝酒······ “嫂夫人，你不必推却，今天这个位子，你一定得坐，我们感谢你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伟之先生不止让你家有光，更让我们全省民众为之自豪。”万局长抢道： 仙月想了想，抿笑道：这！ “万局长，我们大家难得聚到一块，我们大家一块举杯共饮，我娘没有喝过酒，剩下的酒，就让我来敬大家。”刘伟之举着酒杯，唤道： 万局长欢喜道：伟之先生既然开口说了，咱们就先干一碗——再谈。 仙月举起茶，论道：诸位领导，诸位尊长，妇人备了一点粗茶淡饭，另加一点水酒，供大家品尝，妇人话不多说，唯有以茶代酒敬大家。 “干”大家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喝。 仙月放下碗，说道：诸位尽兴。 她迈开脚，一直往前走。 万局长询问道：伟之先生，你母亲的英姿，我们也都亲眼目睹。 但你父亲？ 刘伟之接道：我父亲是个生意人，他的行踪漂浮不定，他此刻在哪落脚！我们也都不清楚！“伟之先生，要不要我们帮你！”万局长接道： 刘伟之抢道：不不不，我家里的事，我想自己解决，我不喜欢······ “伟之先生，咱们干。”于市长端起碗，叫道： 刘伟之端着碗，喊道：咱们一起走一个。 “伟之，你应不应该和我们几个兄弟喝一碗！”刘伟之跟前围过来一群人。 刘伟之放下碗，笑道：应该，应该，几位兄弟坐。 这群人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说：坐就不坐了，我们兄弟几个过来，主要是来庆贺你······ “众位兄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省里的万局长，这位是于市长，还有侯县长······”刘伟之介绍道： “各位领导好！”这群人参差不齐的弯着腰。 刘伟之续道：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小时候，我们一同玩泥巴，一同嬉闹，说俗一点就是发小。”一个同伴说道： 万局长微微的发笑“噢”。 刘伟之拿起碗，唤道：我敬各位兄弟。 这群人全部拿起碗，一口气喝进肚。 刘伟之放着碗，说：我们兄弟过会继续喝。 “行，过会继续喝。”这群人很识趣的向后退。 刘伟之看着眼前的人“左摇右晃”。 他两手撑住桌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于市长道：伟之先生，咱俩干一个。 “于市长，咱们和伟之先生喝一个。”谷乡长喊道： 刘伟之端起碗，傻笑道：喝，喝。 几碗酒喝下去。 刘伟之醉得不醒人事。 他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即时，门口的桌上、凳子上、地上，躺着一大片人。 仙月看见眼前的一幕，转身回到厨房，吩咐厨房煮了一大锅醒酒汤。 下午，夕阳西下。 大伙陆续地醒过来。 万局长擦着眼睛，轻声道：呃～ 刘伟之睁着眼，拼命地晃头。 于市长伸了一个懒腰，一手紧握自己的裤衩。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定睛一看，裤衩上湿了一大片。 他一脸的尴尬，连忙把双腿夹拢。 谷乡长见自己身前吐了一地，嘀咕道：羞死人了。 仙月走上前，嚷道：诸位领导，诸位尊长，你们醒了。 万局长说道：嫂夫人，你见笑了，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在此出丑了。 “万局长，你见外了，醉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仙月接道： 万局长说：太阳已经落山，我们也该回去了。 “诸位领导，你们吃了晚饭再走。”刘伟之叫道： 万局长起着身，回道：晚饭就不吃了，我们明天还有事情要办，我们不能在此耽搁了。 “今天承蒙伟之先生母子盛情款待，我们吃了个心满意足，我们为表谢意！”万局长续道： “万局长不可这么说！要表谢意的是我们，诸位领导千里迢迢赶来我家，我家就拿了一点粗茶淡饭，一点水酒招呼，反而，还让们破费，连桌上的菜、酒烟，以及一些高品质的食用品，都由你们带过来，还特别为小儿准备了礼物。”仙月应道： 万局长道：应该，应该，伟之先生为我们湖南人争光，凡是我们湖南人都要向你儿子学习，我们能为他做点小事情！ “万局长，你坚持要走，我也不多做挽留，但天色黑了下去，路上！”刘伟之打断道： 万局长迈开脚，答道：有劳伟之先生惦记，我们的车全都停在那边。 刘伟之微笑道：那就好。 “万局长慢走！于市长慢走！侯县长慢走！谷乡长慢走！诸位领导慢走！诸位叔伯慢走！”刘伟之礼道： 大伙七嘴八舌的说：伟之先生再见！再见！ 侯县长凑过身，说道：伟之先生，我们县政府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你日后不管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只要去跟我开口，我一定竭力帮你办。 刘伟之握住侯县长的手，谢道：谢谢！谢谢！谢谢侯县长！ 侯县长放开伟之的手，嚷道：伟之先生，我走了。 刘伟之甩着手，道：侯县长再见！侯县长再见！ “伟之，你算是扬名立万了，你家今天来了这么多领导干部，还有一些企业大佬，你可以说是一飞冲天，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村长称道： 刘伟之接道：村长过奖了，我是一书生，我没有任何权力去左右政府的决定，或是参与政府的决议，我不参政，那些领导干部能来我家，完全是遵从上面的指示，做了一次完美的回访。 村长冷笑道：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他们为什么不去我家回访！ 刘伟之愣道：这！ 村长唤道：我也知道！我家的门槛没有你家的高，我家的大门口没有这两棵大树。 “呵呵！！”现场一片哄笑。 “天黑得这么快，几位尊长里屋请！里屋请！”仙月请道： 刘伟之附和道：几位尊长，你们请！ 族长牵着刘伟之的手，说道：伟之，咱们走。 仙月点过来一个马灯，唤道：几位尊长，你们小心，小心地上，地上坑坑洼洼······ “小心，小心，这里有一步台阶。”仙月提醒道： 刘伟之扶着族长走进自家大厅，礼道：老族长，你上座。 族长微笑道：伟之客气了，哪坐都是一样。 刘伟之应道：你是我们的族老，你理应上座。 仙月请道：族老请！几位尊长也请入席！ “伟之，你有空了吧！你过去陪我们喝两口。”屋外走进来一群人。 刘伟之无奈道：几位兄弟，你们看！ “你们几个坏小子，你们和伟之瞎嚷嚷啥！你们成天就会喝酒，你们每个人都长点进好不好！你们做些有用的事情出来，也让大伙上你家去热闹热闹。”族长训道： 听着族长的数落。 这群人逐个的散去。 仙月微笑道：今天的客人这么多，多亏了诸位贤侄的帮忙。 不然，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根本应付不过来。 刘伟之内心有些不安，喊道：兄弟们这边坐。 村长说道：沉海（村长儿子），你不要喝醉了。 沉海回道：爹，我心里有数。 刘伟之喝了一碗酒，唤道：众位兄弟，你们慢慢喝，那边还有几位尊长在这，我得过去陪陪他们，还望兄弟们见谅！ 兄弟们先后答道：伟之兄弟去吧！我们自己喝。 仙月嚷道：沉海，你找个人进去抬饭。 刘伟之坐到族长旁边，说：几位尊长，上午大家也都记着喝酒，连饭都没有吃······ “我吃了。”一个尊长接道： 刘伟之应道：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吃。 “伟之，上午大部分的人都喝趴下了，包括你我在内，本来呢！我把酒戒了两年，但是，今天是好日子，大喜的日子，我打从心底高兴，我也就喝了一点，不曾想，我没有把握好度，一喝就忘了······”村长论道： “这么说，我是一个罪人。”刘伟之微笑道： 村长回道：你这是啥话！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我想表达的是——感谢，感谢你让我畅快了一回，今天借你的光见了那么多领导和有钱人，我此生没有白活。 还让我喝了领导带来的好酒。 刘伟之调侃道：领导带来的酒味道咋样！ 村长伸出大拇指，称道：好。 刘伟之笑道：怪不得你会喝醉！ “哈哈······” “村长，族长，众位长辈，众位兄弟姐妹，这些都是上午没有吃完的剩饭，我叫人把它热了一下，大家拿它填填肚子。”仙月喊道： 族长拍着凳子，叫道：侄媳，你坐过来吃饭。 仙月挥着手，微笑道：众位尊长坐，仙月还有事，还要进去里面帮忙。 刘伟之推着仙月往下坐，唤道：娘，今天是犬儿的大喜之日，不论那边有什么事情！乡亲们自会帮忙做好，你安心的在这坐着，犬儿感谢你这些年的付出，倘若不是你从小的呵护！犬儿也不会有今天······ “伟之别说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娘坐，娘坐。”仙月挪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刘伟之帮着母亲倒酒，说道：犬儿知道娘不喝酒，为了表达犬儿的敬意，犬儿倒上一点酒，你能喝就喝，不想喝——你也抿上一小口。 仙月端起碗，一口把它喝下了肚。 即刻，她摸着胸口咳了起来。 族长焦急道：伟之，你快扶你娘下去，你让她喝碗茶醒醒。 刘伟之扶住仙月，辞道：众位尊长，你们慢慢吃，我失陪一下。 仙月皱着眉头，呻鸣道：众位尊长，实在不好意思！ 村长回道：有啥不好意思！我们都是乡里乡亲，你放心去。 “众位尊长，众位兄弟姐妹，你们辛苦了，今天谢谢大家过来帮忙。”刘伟之对着大家鞠了一个躬。 “咳咳咳”仙月咳得越来越厉害。 刘伟之挪着步子，喊道：大家随意，大家随意，我去去就来······ 第158章言之有理 13日早上，一群鸟儿停在爱菊家门口——“叽叽喳喳”的叫。 倩倩打开门，对着鸟儿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这么开心！ “嗨！哪像我！”倩倩靠在门上，叹道： 她关上门，直冲房里跑。 她伏在床头，想着奶奶生日那次，想着爷爷说的那番话，说自己是个不吉之人，说自己会过十八条门。 她在心中默念道：自己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嫁到了李家，自己就是李家的人！ 可是，自己的丈夫是谁！ 按说，自己的丈夫是石头······ “砰砰砰”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倩倩一惊，回道：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 倩倩挪着步子，嚷道：平伯是吗！你刚才才送饭菜过来，你还有什么吩咐！ 门外咳嗽了一声，咳～ “公子，你来我家干嘛？”倩倩拉开门，问道： 这人转过身，一手擦着额头的汗水，询问道：小妹妹，这里是不是爱菊家？ 倩倩应道：是呀！你找她有事吗！ 这人追问道：她的几个儿子呢？ 倩倩说道：他们去了山上砍柴。 “你是？”倩倩疑问道： 这人接道：我是他们的朋友。 倩倩打量道：朋友！ 这人重申道：我和他们是朋友。 倩倩嘀咕道：他们的朋友我都认识。 “公子，你进来喝茶。”倩倩推开门，唤道： “不不不，我不渴。”这人一个劲地往回跑。 倩倩不解道：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这人跑到冯府门口后，大汗淋漓的站住脚，轻声道：爱菊阿姨家里，怎么！怎么有个女人在家！ “伟之，你站在外面干嘛！你快点进来啦！”平伯嚷道： 刘伟之换了一口气，回道：平伯，我马上就来。 平伯说：我听说你小子出息大了，现在就连那些当官的人都要敬畏你三分。 “平伯，你说笑了，我有啥出息！我就是一个书生，就是曾经那个扛着锄头的小屁孩。”刘伟之渐渐地走向平伯。 平伯笑道：好小子，不卑不亢、不急不燥，是能成事的主，大部分人都是由小变大，由大变小的人（多数人能伸，少数的人能屈）屈指可数。 “对了，我不叫你小子了，我怕你把我抓去关禁闭。”平伯调侃道： 刘伟之站在平伯面前，唤道：平伯，你别拿我说笑！小侄没有你的口才······ “你跟我谦虚啥！你乃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你有什么······” “我们学校没有进修你的专项。” “你敢取笑我！” “平伯，我刚从爱菊阿姨家里过来······” “你去爱菊家里干嘛！”平伯抢道： 刘伟之回道：本来，我打算去爱菊阿姨家里玩。 谁知！爱菊阿姨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家。 平伯应道：那个女人漂亮吧！ 刘伟之红着脸，没有回声。 平伯警告道：我警告你小子，你千万别动歪脑筋！她是爱菊的儿媳妇，也是畾伯的侄女。 刘伟之羞涩道：平伯，你多虑了，我能对她动什么歪脑筋！我跟她又不熟，我怎么说！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我还没有那么肤浅！刚与她见面就会对她情难自已、魂牵梦绕。 再者，她是有夫之妇，我更加不会对她抱有幻想。 另外，有爱菊阿姨和畾伯这层关系，我绝对不会对其动恻隐之心。 平伯接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刘伟之小声道：说真的，小妹妹长得确实漂亮。 特别，她那性格······ “你小子欠揍。”平伯拍着刘伟之的头，凶道： 刘伟之护着头，奸笑道：平伯，我也是男人嘛！她长得那么漂亮，我看她也正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平伯应道：有你个头，你是人，不是狗。 刘伟之辩道：人有七情六欲，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 “管你是刚还是铁，我不怕辛苦，我帮你锯掉。”平伯答道： “别别别，我还要光宗耀祖，我喜欢站着撒尿。”刘伟之双手挡着下身，急急忙忙地往里跑。 鲍伯站在大厅门口看见刘伟之过来，叫道：伟之，你快进屋，快进屋。 刘伟之笑道：鲍伯，老夫人在不在里面！ 鲍伯回道：老夫人和少爷都在房里呆着。 刘伟之转过身，正要往回走。 鲍伯喊道：伟之，你进去大厅等着。 我去请老夫人他们。 刘伟之说：鲍伯，你到里屋坐着，找人的事，你让我去。 鲍伯辩道：你多年没到府里，府里的路——你都记不清了，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鲍伯此言差矣！我从小就在冯府玩，冯府的路径早已刻在我脑子里，冯府虽然有变化，但变化不大，我蒙着眼睛也······”刘伟之回道： “这！”鲍伯应道： 刘伟之面向前方，大步地走。 鲍伯提醒道：伟之，老夫人住在前院。 片刻，刘伟之走入后院。 他默念道：这里怕是后院，我前些天！ “伟之，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伟之扭过头，唤道：阿凤大妈，你来得正好，我想去老夫人房里，你带我过去。 阿凤微笑道：伟之，你走错了路，老夫人不是住在这里，这是后院，这是两位夫人住的地方。 刘伟之惶恐道：啊！ 阿凤说道：不知者不怪。 再者，凭着你们父子和老夫人的渊源，老夫人不会责怪你。 刘伟之尴尬道：我确实！ 阿凤道：我要去趟三夫人那里，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就来。 刘伟之答道：好的。 阿凤一边走着、一边嘱咐道：你在这里站也好、坐也好，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刘伟之回道：我知道了。 他望着眼前的鱼塘，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刚才在爱菊家门口碰到的女人，那个女人与自己开口的一刹那，简直美到让人窒息，让人······ “伟之，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咱们走啦！”阿凤歪着头，嚷道： 刘伟之一颤，应道：哦！ 他甩了一下头，慌慌张张地走。 阿凤指着前方，说：伟之，老夫人是在前面那个院子住。 刘伟之问道：阿凤大妈，你到了三夫人那里，你为啥回来的这么快？ “三夫人不是生了两个小孩，我昨天在她房里逗小孩，不知咋弄的！一件玩具搁在我衣兜里，我刚才就是送东西过去。”阿凤回道： “阿凤大妈，老夫人是在里面吗？”刘伟之询问道： 阿凤加快脚步的走“是在里面。” 刘伟之放慢步伐“左看右看”。 “老夫人，少爷，你们看看，谁来了。”阿凤急匆匆的奔进屋。 冯财主应道：是谁来了！ “老夫人安好！冯大伯安好！”刘伟之走上前，请道： “伟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是我们这边的大才子，你岂能向老身行礼！”老夫人笑道： 刘伟之作揖道：老夫人莫要取笑！伟之是个书生，略懂一点文墨而已！并非像老夫人说的那样——出类拔萃，像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不论文武，比我优秀的人——大有人在。 “伟之，这可不是卖白菜，在我们宜章，你还是第一个。”老夫人称道： 刘伟之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老夫人都这样说了，我就当仁不让。 老夫人接道：你让，你让给谁！ “呵呵～” “伟之，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冯财主说道： “冯大伯，你见外了，我们之间还要用——求这个字吗！你有啥事就说！伟之能够办到的事，绝不会推脱，伟之能力不及的事，伟之也会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刘伟之答道： 冯财主回道：贤侄言重了，你用不着竭尽全力，这件事情你可以办到，你也知道！我那雪儿打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很多不良习惯，我想聘请贤侄去当她的私人夫子。 刘伟之接道：“这事”我答应不了。 冯财主迟疑道：贤侄，你担心待遇问题是吗！我能清楚的告诉你，我包你满意。 “伟之，你喝茶。”阿凤递过来一杯茶。 刘伟之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茶，说：冯大伯，你误会了，待遇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单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冯大伯肯定也会优待我，我不想答应的原因，完全是在雪儿妹妹身上，雪儿妹妹对我说过，她讨厌文字，每每看到文字就会头疼。 她不喜欢的东西，硬要让她学，那是学不好的。 “伟之这话说得在理，她文武都学不了，以后咋办！”冯财主唤道： “冯大伯家大业大，她稍微用点心！”刘伟之附和道： 冯财主答道：问题是她不用心，她就想玩。 “这也怪我！有其父才有其女，我也是如此！况且，我对她百般的溺爱，以致······”冯财主续道： “冯大伯不必伤怀！雪儿妹妹本性不坏，她就是太过单纯，单纯的有些茫然。”刘伟之开导道： 老夫人说：雪儿常年呆在府里，就像长在温室里的花，她极少外出，也没有染过那些世俗，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日后，怕她日后“吃亏”。 “俗话说：吃亏是福，雪儿妹妹福大命大，背后有冯府撑着，老夫人怕它作甚！老夫人怕雪儿妹妹吃不好、喝不好，还是睡不好。”刘伟之劝道： 老夫人笑道：伟之说得不错，老身杞人忧天了。 刘伟之弯下腰，礼道：老夫人，冯大伯，雪儿妹妹读书的这件事，请恕伟之无能为力！ 冯财主呼了一口气，唤道：咱们撇开这件事不说，你打算去哪里参加工作。 刘伟之想了想，说道：“要去哪工作”我还没想好，我想过几天，我去趟县办，看县办有啥分配！ 冯财主应道：你来我们府里做个管事如何！ 刘伟之回道：冯大伯，我！ 冯财主接道：你一个军事学校的毕业生，要你到我府里做个管事，确实过于屈就！ 刘伟之谢道：谢谢冯大伯的美意！冯大伯府里人才济济，它不缺伟之一个，伟之刚从学校毕业回家，府里没有适合伟之的工作。 冯财主冷笑道：贤侄这是委婉的拒绝我，你打定了主意不在府里工作，我也不会勉强，但你记住，你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向我们开口。 刘伟之羞愧道：冯大伯，我不知说啥好！ “伟之坐，伟之坐，你一直在这站着。”老夫人叫道：’ 刘伟之答道：我站着挺好，站着挺好。 “再过一会就要开饭了，咱们一块过去大厅里候着！”冯财主望着墙上，嚷道： 刘伟之说：这样也好。 老夫人喊道：阿凤，咱们过去大厅。 “老夫人，你把手给我。”阿凤凑过去搀老夫人。 刘伟之道：阿凤大妈，你别过来，今天让我来搀老夫人。 老夫人看向刘伟之，笑道：好，今儿就让伟之来搀我。 刘伟之搀起老夫人，小声道：老夫人，你在原地站会。 老夫人甩着手，回道：不用，不用，老身这会浑身都是劲。 冯财主看见老夫人迈着脚。 他一手拉住老夫人，唤道：娘，你小心点，前面这条门槛这么高。 老夫人推开冯财主的手，微笑道：它再高，老身也跨了它几十年。 刹那，老夫人走进了大厅。 冯财主挪着凳子，叫道：娘，你快坐。 刘伟之扶着老夫人围上桌。 老夫人说道：伟之，你坐，你坐，咱们坐下来聊聊······ “老夫人，你喝茶。”阿凤倒过来一杯茶。 刘伟之应道：老夫人，你想聊什么！ 老夫人一脸笑意，答道：和你聊什么都行！ “你是一个大忙人，你难得过来我们府里一趟！”冯财主附和道： 刘伟之抢道：我以后常来府里走动，老夫人和冯大伯不可生厌噢！ 老夫人接道：哪里会生厌！老身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老身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伟之，刚与伟之见面，伟之却成了一个大才子，老身看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有干劲，老身心里欢喜，欢喜得很。”老夫人续道： “伟之，你不来我们府里工作······”冯财主不解道： “娘，安好。”大夫人走进大厅，请道： 老夫人回道：长儿媳免礼！ 刘伟之礼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对着刘伟之笑了笑。 “雪儿，你等等娘。”门外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雪儿跑进大厅，喊道：奶奶，奶奶。 老夫人拉着音，应道：呃～ 雪儿冲到老夫人身前，双手去抱老夫人。 “娘，芬儿（二夫人）给你请安了。”二夫人请道： 老夫人绷着脸，唤道：芬儿起来，你起来。 二夫人抬着头，叫道：雪儿，你个没正形的，你给我安分一点行不行！奶奶的年纪大了，她经不起你的折腾。 老夫人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二夫人好。”刘伟之礼道： 二夫人不屑道：好。 巧儿扶着二夫人围过去。 “雪儿，你想不想去跟伟之哥哥学习？”冯财主问道： 雪儿答道：我不跟他学习，跟他学习枯燥死了。 二夫人应道：雪儿，学习不是玩，学习自然会枯燥，学习能让你······ “能让我怎样！我都不学，你想学，你去跟他学，想要让我学，没门。”雪儿回道： 二夫人气愤道：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想读书，却没有书读，你有书读，偏不想读······ “读书有什么好！爱菊阿姨的几个儿子······”雪儿说道： “爱菊阿姨有几个儿子？”刘伟之询问道： 冯财主说：她有三个儿子，她的大儿子没在家！ “好了，人都到齐了，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老夫人打断道： 冯财主微笑道：对对对，大家吃饭，吃完饭再说······ 第159章我俩本应没有隔夜仇 22日早上，二夫人伏在桌上——傻傻的望着墙上。 巧儿站在一旁，凑过去给二夫人添茶。 “啊”二夫人大叫了一声。 巧儿见到桌面上喷着的茶水，吓得惊慌失色。 二夫人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想烫死我是不是！ 巧儿战战兢兢地抹着桌上的茶水，嘀咕道：茶水不是很烫。 “还不烫，要把我烫死才算烫吗！”二夫人凶道： 巧儿拼命地晃着头，答道：不不不。 “我的衣服上为什么湿了？”二夫人举起手去打巧儿的头。 巧儿双手抱头，唤道：刚才是你把茶吐在衣服上。 二夫人放着手，叹道：嗨！ 她摇着头，说道：你赶紧把它收拾干净。 巧儿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面。 二夫人走到窗前，小声道：我的小祖宗，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别人说——女大十八变，可你一点也没变，偏偏惦着那家的穷小子。”二夫人续道： 雪儿闯进来，质问道：哪家的穷小子？ 二夫人回过身，冷笑道：还有哪家！你念念不忘的那家。 雪儿应道：穷怎么了！别人再穷，有向你伸手吗！ 二夫人说：向我伸手也没用，你给我好好地读书，你少去与那家人勾搭。 “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有啥用！难不成你想我与人家勾搭！我与那家人很少见面，我与那家兄弟就是朋友关系，你甭瞎猜！根本没有影的事，你捕风捉影——有意思吗！”雪儿接道： 二夫人神情闪烁，回道：当然有意思，你别怪娘多想！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娘怕你出事，娘免不了会有一些猜疑，你正处于青春懵懂期，对于感情的事，你不懂······ “娘，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行！我跟土堆没什么！退一步说，我跟他有了感情，发生了关系，那也没什么！我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处感情也是——正大光明。”雪儿说道： 二夫人蹦起身，嚷道：光明屁大，你和他并排走都不行，你这个丫头骗子，你早晚得气死我，你不是不知道！我和那家人——势同水火，永远也融合不到一块。 “势同水火，融不到一块，你用的词倒是恰当，不过，它只能代表你，我看他们一家人个个慈眉善目、笑脸迎人，哪像你横眉竖眼、盛气凌人，我看到你这副嘴脸，我就恶心。”雪儿道： 二夫人撑着桌子，脖子气得通红，骂道：你，你······ “小姐，你别跟二夫人吵！看把二夫人气得······”巧儿两手扶住二夫人，急道： “她总是这样，和她吵两句就装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每每到了此处，我就听从她的摆布，我再也不会那么傻。”雪儿调过头，一个劲地冲向门外。 她到了门口，嘀咕道：这是什么人！简直不可理喻。 “雪儿小姐，你要上哪！” 雪儿瞥眼一看，叫道：阿凤大妈。 说着，她眼里憋着的泪水一下子蹦出来。 阿凤跑过去，一手摸着雪儿的头，唤道：雪儿小姐，你怎么啦！ 雪儿没有吭声，哭得越来越伤心。 阿凤续道：谁让小姐哭得这么伤心！你告诉老仆，老仆禀告老夫人去。 雪儿擦着眼泪，哽咽道：没有，没有，刚才有粒沙子进了我的眼睛······ “雪儿小姐，二夫人骂了你吧！”阿凤微笑道： 雪儿啼泣道：阿凤大妈，我娘是不是病了！她怎么像个疯子一样！成天追着我问东问西！ 阿凤问道：你娘问了你什么？ 雪儿泣道：她老是阻止我与土堆他们来往，不许我与爱菊阿姨家里的人有任何关联。 阿凤呆在原地，默不吭声。 雪儿晃着阿凤的手，叫道：阿凤大妈，阿凤大妈······ 阿凤反应过来，说道：我恰好要去三夫人那里，免不了又会碰到爱菊，小姐最好跑去老夫人房里呆着，省得！ 雪儿接道：我不去，我跟你去三娘房里玩。 阿凤应道：你不怕你娘。 雪儿牵着阿凤的手，答道：我怕她作甚！ 阿凤挣开手，说：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嘛！”雪儿追着阿凤走。 阿凤小声道：雪儿小姐，你不要跟着我，二夫人见到你跟我去三夫人房里，她又该不高兴了。 雪儿回道：我不跟着你，我会高兴！ “行，我不跟你吵，一会进去三夫人房里，我再跟你说。”阿凤站在三夫人房门口，敲了敲门。 “兰妹妹，姐姐来了。”雪儿伸出手，直往里屋跑。 三夫人微笑道：雪儿，你今天过来的这么早。 “三夫人安好！”阿凤走进屋，请道： 三夫人叫道：阿凤姐，你坐。 阿凤围到桌旁，唤道：我不让雪儿小姐跟过来，她愣是不听······ “阿凤姐，你为啥不让雪儿小姐过来！”爱菊端着一杯茶，递给阿凤。 阿凤接着茶，应道：你还是问她吧！ 爱菊倒了一杯茶，喊道：雪儿小姐，你喝茶。 雪儿抱起兰儿，答道：爱菊阿姨，你把茶放在桌上，我过会再喝。 爱菊询问道：雪儿小姐，阿凤姐刚才说，说不想让你过来，她到底是啥意思？ 雪儿瞅着两旁的奶娘，说道：你跟我过去那边说。 三夫人说：雪儿，你有话就在这说，你没必要遮遮掩掩，弄得跟做贼似的。 雪儿沉默了片刻，唤道：其实，这也没什么！这些年来，我娘一直反对我跟爱菊阿姨家里人走动，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据我个人揣测，我娘的身子生了病，生了那种更，更什么来着！ 她刚刚还与我大吵了一架。 “雪儿，你要多理解你娘，你娘就你一个孩子，你娘归根结底都是为你好······”三夫人劝道： “她为谁好！她自己知道！她说话那么刻薄······”雪儿打断道： “雪儿小姐，你先别急！你娘个性好强，从我来到府里开始，她就对我存心偏见，尤其，我与三夫人结识之后，加之后来，我的几个儿子与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可以说，她对我们家里的人——恨之入骨，不是你几句话，或是谁的一席话能够······”爱菊唤道： “我不明白，我们两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还要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她分明就是小肚鸡肠。”雪儿接道： 爱菊辩道：虽然，你娘的做法有些偏激，我们也都不能苟同。 但是，你娘终归是你娘，你务必对他······ “爱菊阿姨，我娘对你，对你家人那么坏，你还在替她说话，可见，你的心胸有多宽广，一想到我娘，我更加觉得不耻。”雪儿放下冯兰，说： 阿凤说道：雪儿小姐，你不在是一个小孩子，有些事情用不着我多说，你自己应该明白，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你要试着去体会，你娘生下你不容易，你要听她的话！ 当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听她的话，事情要分好赖。 只愿，你少去和她顶嘴。 或是，别去跟她顶嘴。 “阿凤大妈说得在理，她如果能够心平气和和我说话，我也不会跟她吵，谁让她把我逼得忍无可忍······”雪儿端着茶，正要喝茶。 “三夫人，你吃饭。”一个仆人提着饭盒走进屋。 三夫人应道：这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刚才那仆人鞠躬道：二小姐好。 雪儿回道：我不好，你进来之前，你为什么不敲门！ “二小姐恕罪！二小姐恕罪！奴婢进屋前，奴婢敲了门，屋里面没有回声，奴婢就······”这个仆人跪道： “雪儿小姐，咱们走吧！”阿凤喊道： 雪儿挪着脚，不舍道：三娘再见！爱菊阿姨再见！兰妹妹再见！凯弟弟再见！ 三夫人答道：雪儿再见！你有空再来三娘这里玩。 阿凤带着雪儿直往大厅走。 “奶奶，饭都上了，你为啥不吃饭！”雪儿一脚跨进大厅。 老夫人答道：你说为啥！ 阿凤凑到雪儿耳边，嘀咕道：二夫人她！ 雪儿愣道：我娘呢！ 大夫人唤道：雪儿，你一进来，我就想问你，你怎么把你娘气成那样！ 雪儿应道：我没有气她。 “雪儿，你爹现在去了你娘房里，你还在这里咬着牙——不承认······”老夫人责备道： “谁叫她整天疑神疑鬼！隔三差五的跟我说些不着边的话。”雪儿答道： 老夫人指责道：雪儿，你当下摆出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奶奶就得骂你，你娘不管对错与否，她终究是你娘，你不是不清楚，你娘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的性格大大咧咧，非常容易生气，你为何还要和她稚气！还要与她针锋相对！ 大夫人叫道：雪儿，你还不去看你娘。 雪儿瞟了一眼老夫人，急匆匆地向二夫人房间跑。 她跑到房门口，立即放慢了脚步。 “小姐，少爷在里面，你等会再进去。”巧儿迎面走来，说道： 雪儿说：你让开。 她轻手轻脚的走向里屋。 “相公，你大半年没有过来我房里了，你今天来了，瞧我这身子······”二夫人捂着嘴，咳了两声。 “你把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好！我已经吩咐了下人，下人会把饭菜送到房里来。”冯财主拍着二夫人的后背，嚷道： 二夫人接道：不是，相公。 “都怪那个丫头不懂事，她处处与我作对，搞得我心烦意乱，心中的火气动不动就上来了，静下来想一想，我还要感谢那个丫头，不是她闹的这一出，相公也不会过来看我。”二夫人把头靠在冯财主身上。 冯财主下意识地避开。 二夫人说：相公，我们是夫妻，你没必要躲着我！ “我明白了，我年纪大了，我人老珠黄，我不像三妹······”二夫人续道： “你明白什么！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肤浅！”冯财主应道： 二夫人答道：我的确不明白什么！你说都不跟我说！ “爹。”雪儿慢吞吞地走出来。 冯财主侧过身，说道：雪儿来了。 雪儿唯唯诺诺地回道：嗯。 冯财主道：我刚好要去吃饭了，你跟你娘在这慢慢聊，你别再惹你娘生气了！ 他迈着步子，叮嘱道：你要照顾好你娘。 雪儿凑到床前，叫道：娘，我早上！ 二夫人打断道：我早上不该骂你。 “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二夫人把头靠向一旁，念道： “娘，你在说什么！你能不能大声点！早上是我不对······”雪儿唤道： “你个死丫头，娘为了你，娘受了多少气······”二夫人急道： “娘，对不起！对不起！”雪儿趴在床上，哽咽道： 二夫人摸着雪儿的头，回道：没事，日后别让娘为你担心！ “傻丫头，我俩是母女，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如今你也长大了，你要读书，或想辍学嫁人，娘都支持你。但有一条，你要远离爱菊那家人。”二夫人续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对人家一家人那么抵触！就在刚刚，我与你吵完架之后，我跑去了三娘那边，那边的人都在劝我，包括爱菊阿姨，他们劝我改改自己的脾气，劝我用点心在你身上，而你！你真是让我看不起。”雪儿接道： 二夫人冷笑道：你叫她爱菊阿姨！你叫得倒蛮亲热！ 雪儿说：我不是今天这样叫她，我之前也是这样叫她，她和三娘······ “她们怎么样！”二夫人抢道： 雪儿看着眼前的娘亲，说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换个话题谈行不！ 二夫人拉着脸，默不吭声。 雪儿喊道：巧儿，巧儿······ “小姐，二夫人，你们吃饭了，刚才有人送了一盒饭过来。”巧儿提着饭盒走进来。 雪儿嚷道：你把饭盒打开。 巧儿掀开饭盒，一碗一碗的端饭菜。 雪儿捧起一碗饭“吹了吹”。 她夹了一些菜，去喂二夫人。 二夫人两眼望着雪儿，微微的张开嘴。 雪儿夹起饭，小心翼翼地送往二夫人嘴里。 二夫人嚼着饭，微笑道：臭丫头······ 第160章不能算是做媒（1） 8月6日清晨，烟雾弥漫。 畾伯带着两个把式，刚刚走到冯府门口。 “畾伯，你过来。”平伯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叫道： 畾伯扭着头，回道：你为什么不过来！ 平伯说：你走两步会死啊！枉你长着两条那么粗的腿······ “一大清早，你这张嘴里吐出一大坨狗屎，你能不能把嘴擦干净了——再说！”畾伯嚷道： “得得得，你不是吃亏的主，你给我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平伯答道： “你最好有事，没有事的话——我弄死你。”畾伯一步一挪地靠向平伯。 平伯接道：我站在这里等你弄。 畾伯刚一踏进平伯的房间。 平伯赶紧把门关上。 畾伯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情！弄得神秘兮兮。 平伯唤道：小畾子，如今到了8月份，按照往年的习惯，你这段时间就该回家共聚天伦了。 畾伯夸道：你记性真好，我都差点忘了。 平伯责备道：你说谎也不打草稿！ 畾伯说道：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我有那么碍你的眼吗！ “小畾子，你休要胡搅蛮缠！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平伯应道： 畾伯答道：你哪个意思！ “我跟你说！” “这里就我俩，你不跟我说，你跟谁说！” “你不要打断我。” “不打断你，那就要和你扯。” 平伯抢道：扯个鸡巴，你这个混蛋······ “你才是混蛋，谁叫你长着一张破嘴！一开口就喷粪，满嘴臭烘烘。”畾伯应道： 平伯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哎！做好人真难。 畾伯回道：当然难，因为你从来没有做过好人。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有空在这跟你废话。”畾伯续道： 平伯气愤道：你小子这张破嘴这么贱，我要是不惦着人家！我打死也不管你家的破事。 畾伯嚷道：你惦着谁！我家出了啥事！ 平伯说：你不是有个闺女······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明明是有两个闺女，怎么说成一个！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畾伯道： 平伯应道：你这么心急干嘛！你好歹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再指责。 “你那个小闺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你为什么不给她找个人家！”平伯续道： 畾伯接道：我的闺女轮不到你管。 再者，找个人家也不是说的那么容易。 平伯答道：挑户人家有啥难的！你的眼光别放那么高！ 畾伯抢道：说实话，我想把她嫁到你家去。 可惜，你的儿子没回家。 平伯喊道：打住，打住，我的儿子没有这个福气。 畾伯板着脸，唤道：那你瞎BB啥！你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 平伯冷笑道：我吃饱了没事干，你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是吧！ “你放什么屁！嫁人那么好嫁，我的小闺女到了该婚的年纪——没错，但是，她还在读书，我们夫妻俩也想让她读书。”畾伯回道： 平伯说道：她想读书也可以，读书不妨碍嫁人。 我提醒你，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畾伯好奇道：什么人值得你在这大言不惭！ 平伯得意道：人你认识。 畾伯恍然道：你是说！ 平伯嘀咕道：我的女儿出嫁了。 不然的话！ 畾伯故作镇定道：不知！他是谁家的公子，我家那个丫头挑剔的很。 平伯用手画着圈，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畾伯说道：我的眼前就是你。 “你个老不死的，你最好给我正经点，你不要告诉我，你想老牛吃嫩草。”畾伯嚷道：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就算有点渴了，我想再娶，我也要娶她的娘，当时她的娘在我们同学几个心中，那是梦中情人，那是女神，哪知她就相中了你这个大傻瓜、大笨蛋······”平伯回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几十年前的事，你提它干嘛！再说，她成了我老婆，我老婆，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畾伯不屑道： 平伯答道：我只知道！不论读什么书！妻还是要娶，朋友之妻更得娶，古语有云“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畾伯气得两眼溜圆，骂道：怪不得你老婆死得早，你这个人渣。 平伯傻笑道：急啦！平时摆出一副虚怀若谷、气定神闲的样，原来全是装的。 畾伯气道：装你个大头鬼，死老鬼。 平伯论道：事不关己，大部分人都能把话说得很漂亮，一旦火烧屁股，逐个的蔫。 畾伯憋着气，没有回声。 平伯瞥了一眼畾伯，说道：算了，算了，你这个人一点也不精逗，两句话就把你撂趴下。 你老婆好是好，现在成了半老徐娘，你把她白给我，我也不会要······ “你个王八蛋，我不把打得满地找牙！”畾伯举着手，去打平伯。 平伯挡住畾伯的手，嚷道：你老虎屁股摸不得，我跟你说句玩笑话，你至于这么当真吗！ 畾伯辩道：你说我什么都行！你拿我老婆说事——不行。 平伯答道：行行行，不说，不说。 畾伯低下头，重申道：你说的是谁家的公子！ 平伯接道：刘小童（刘惊天）的儿子，刘伟之怎样！ 畾伯嘀咕道：伟之！ 他拿起茶壶倒着茶，小声道：他愿意的话！我能说什么！ 平伯应道：这事要是成了！你小子别忘了我的好处！ 畾伯喝完杯中的茶，不停地往外走。 “畾总管，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上街买菜吗！”一个把式嚷道： 畾伯回道：为啥不去！我们路上走快点。 “畾伯，就要吃早饭了，你吃完早饭再去。”平伯走出屋，喊道： 畾伯止住脚步，愣道：这！ 一个把式嘀咕道：要不！我们吃了早饭再去买菜。 畾伯应道：好吧！吃完早饭再去。 早饭的时间临近，大厅里面的人越来越多。 老夫人端起碗，叫道：大家开始吃饭了啊！ “娘，你吃这个菜，多吃这个菜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大夫人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老夫人碗上。 老夫人微笑道：长儿媳，你也吃。 片刻，冯财主放下碗，说道：娘慢慢吃，大家慢慢吃，我告退了。 老夫人嚼着饭，唤道：贵儿（冯财主），你吃饱饭！ 冯财主接道：我吃饱了······ “阿凤，你再去盛一碗。”老夫人喊道： “娘，我的肚子鼓得这么高，我真的吃不下了。”冯财主摸着肚子，无奈道： 畾伯凑到冯财主身旁，小声道：少爷，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 冯财主看向门口，嘀咕道：我们外面说话。 畾伯面向主子们，鞠躬道：各位主子打扰了。 冯财主刚一跨出门槛，说：你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畾伯唤道：少爷，往年这个时间段，我都是有回家的假日，今年的假日······ “今年你的假日往后推2个月。”冯财主打断道： 畾伯询问道：为什么要推？ 冯财主望着畾伯，迟疑道：你急着回家，你家出了事吗！ 畾伯应道：没事，我家能有什么事！ 冯财主论道：你这段时间回去也是可以的。 不过，你是老仆人，你的归期，我一般会定在后面。 “我也猜出一个八、九，我才会找你出来商讨，我希望你卖个人情给我，我这次回去······”畾伯答道： “小畾子，我对你很苛刻吗！我自问，我对你也好，对小平子（平伯）也好，我没有分过主仆，我更没有用过主子的身份去对你们施压。”平伯说： 畾伯赔礼道：少爷见谅！我刚才的话纯属口误，你对我俩那么好，可以说——仁至义尽，我俩也都体会得到，我俩之所以追随少爷，这点也是主要原因。冯财主说道：咱们为了少时那份纯真，一起努力。 “对，一起努力。”畾伯一手握着拳头，抿笑道： “你为啥提出来回家！你总该给我交个底吧！”冯财主道： 畾伯回道：应该，应该。 “我不是有两个女儿，我的大女儿嫁了人，我的小女儿还在读书，她今年满了17岁，虚岁18，她到了婚配年纪，我寻思着！”畾伯续道： “夫家是否有了人选？”冯财主问道： 畾伯嘀咕道：前段时间，伟之不是回家了吗！ 冯财主笑道：不谋而合，与我想的不谋而合。 “喜事，天大的喜事，支持亲上加亲，亲了再亲。”冯财主拍着手，兴奋道： “少爷，你过分了啊！”畾伯板着脸，唤道： 冯财主愣道：对了，不能再亲。 畾伯板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低声道：少爷言之过早，此事尚未敲定，变数还是蛮大，小女乃是一个普通女子，要想配他······ “你担心什么！有你在，还有刘小童，加上我们，这件事就算成了一大半。”冯财主劝道： 畾伯微笑道：谢谢！ 冯财主回道：你谢谁！我可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 “少爷好，少爷好。”仆人们一个个的走出来。 冯财主嚷道：畾伯，你下去准备，你明天就回家。 上午，畾伯他们到了街上买菜。 畾伯因冯财主同意自己回家，心情变得特别舒畅。 他走起路来也带着风。 他走到一家肉摊前，唤道：老板，给我来十斤排骨。 老板切了十斤排骨，把它放在箩筐上。 畾伯丢给老板2锭银子，谢道：谢谢！ 老板一愣，轻声道：大总管今天有点怪。 畾伯来到一处卖辣椒的摊前，说道：老板，你给我称二十斤辣椒。 “大总管等会。”老板耐心的装着辣椒。 畾伯喊道：老板，你看到烂辣椒，你千万给我挑出来，你不给我挑仔细点，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买东西。 老板回道：大总管，你只管放心，你是我这的老顾客，我亏待谁也不可能亏待你！ 畾伯接道：谁也不能亏待！做生意就得以诚为本。 老板答道：大总管说得不错“做生意就得以诚为本”，我卖东西也是依着这句话！ 畾伯应道：你小主油嘴滑舌，说的比唱得好听······ “大总管这是什么话！说的哪有唱得好听！我说实话却是！”老板递给仆人20斤辣椒。 “行了，行了，你这个大马屁精，我每次来这，你都要拍一次。”畾伯掏出几文钱放在摊板上。 老板笑道：大总管走好，欢迎再来。 畾伯刚到一处摊前，正要开口。 “大总管，今天的鲫鱼非常漂亮，只卖三文钱一斤。”鱼老板喊道： 畾伯看向一旁，说道：你的鱼蛮好，大小适中。 只可惜，我们没有带瓢盆过来。 鱼老板接道：没带瓢盆没事，大总管要买鱼的话，我送你一个大盆。 畾伯傻笑道：老板够爽快，做生意是把好手，你送个大盆给我，是想让我多卖一些鱼吧！ “我的好总管，你是层面上的人，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嘛！”鱼老板尴尬道： 畾伯笑道：那好，你给我来10斤。 鱼老板兴致勃勃地捞着鱼，欢喜道：好嘞！ 畾伯掏出两锭银子——交给鱼老板。 鱼老板小心的放好鱼，找给畾伯10文钱。 畾伯嚷道：这些钱不用找了，你再称2斤鱼给我们就是。 霎那，两个把式的箩筐装满了菜。 把式们齐道：畾总管，我们俩的箩筐都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了。 畾伯应道：装不下了就走，我们回府。 此时，街道对面闪过一个人影。 畾伯心里明白，这个人影就是刘伟之（刘伟之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 他吩咐道：你们两个把菜挑回府去，我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畾总管，我们等你把事情！”一个把式说： 畾伯回道：你们不必等我。 他直向对面的“鸿运酒家”走去。 他一跨进“鸿运酒家”。 他就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他定睛看去，酒家里面的桌子东一张、西一张，里面有赌马吊、赌牌九、掷色子，还有酗酒抽烟，更有一些人破口大骂“妈的，这盘又输了，下盘准会开大。” “不不不，开小，开小。”周围的人群嚷嚷到。 畾伯挪着步子，四处眺望。 “喂！你挡着我的道了。”一醉鬼握着一个酒瓶——歪歪扭扭的撞过来。 畾伯退了两步，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醉鬼晃着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 “畾伯，你来这里干嘛！”刘伟之站在畾伯背后，叫道： 畾伯侧着身，答道：我在外面看到你进来，我进来找你。 “找我作甚！” “我怕你进来赌钱。” “我没有这个爱好，我就是进来逛逛。” “没有就好，咱们出去外面说。” 刘伟之伸出左手，请道：畾伯请！ 畾伯走出“鸿运酒家”，说道：伟之，你很喜欢这种地方吗！ “我不喜欢，像这种酗酒、抽烟、赌牌、脏话满天飞的地方，一点也不适合我，我爹从小就教我，要我远离那些不良习惯！”刘伟之应道： 畾伯接道：那你为什么！ 刘伟之答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今天到了街上，我就瞎逛······ “你不愧是刘惊天的儿子。”畾伯称道： “我可不比我爹，烟酒茶牌我都会一点，只不过，只懂一点，谈不上喜欢。”刘伟之说： 畾伯回道：弄这些说不上是好事，也谈不上是坏事，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个度。 刘伟之沉着脸，感叹道：我真替政府担心，替中国的老百姓担心，如今外邦来犯——国之不稳，天下正是多事之秋，大伙还有闲情逸致去搞这些俗风陋习，还为此乐死不疲······ “千百年都是如此。”畾伯打断道： “这也难怪，龙头顶不好，龙尾怎么摆！”刘伟之续道： 畾伯茫然道：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听不懂！ 刘伟之说道：听不懂最好。 听懂了——更会让人难受。 “畾伯，你上街来做什么？”刘伟之问道： 畾伯说：我在冯府当采购，我上午就是过来街上采购，我买好东西要走时，看见你······ “畾伯，咱们过去那边坐下来谈！”刘伟之嚷道： 畾伯辞道：不了，咱们下次聊，冯府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做。 刘伟之辩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无论怎么急也！ 畾伯不停地走着，唤道：伟之，咱们回家吧！ 刘伟之接道：我不想这么早回家，我好不容易上趟街，我还想四处走走。 畾伯答道：如此也好，你自己保重。 刘伟之“挥了挥”手，微笑道：畾伯再见！ 畾伯说道：伟之再见······ 第161章不能算是做媒（2） 13日早上，小雨点点滴滴的下。 倩倩坐在屋子里面，认认真真地缝着衣服。 一刻钟，两刻钟······ 倩倩抓起衣服，嘀咕道：缝完这件衣服——终于缝完了。 “啊！”倩倩推开手一看，手指上刺破了一个小洞洞。 她赶紧用手搓着针孔，小声道：今天怎么搞的！手指被刺了一个洞，缝衣服缝了那么久，我都没像今天这样——倒霉！ 她重新拿起针线，小心翼翼地缝。 突然，她停下针线活。 她抚摸着手中的衣服，傻傻的发呆。 她口中念到：这是土堆的衣服。 她扯开衣服“闻了闻”，轻声道：多么熟悉的味道，石头如果能像土堆一样陪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石头永远不回来，自己岂不是就嫁！ “咚咚咚”敲门声响得很急促。 跟着，一个声音喊道：倩倩，倩倩，倩倩······ 倩倩走到门前，赶快把门打开。 “倩倩，咱们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倩倩肩膀上，被一个人紧紧地抱着。 倩倩抬起头，笑道：英姐（畾伯的小女儿）。 英儿微笑道：倩倩越长越漂亮，越长越美了。 倩倩疑问道：英姐，你不是还在读书吗！你怎么有空上我家来玩？ 英儿反问道：你把我晾在屋外，你不欢迎我过来你家是吗？ 倩倩回道：欢迎，欢迎······ “大伯也来了，大伯请！英姐请！”倩倩请道： 畾伯一脚迈进屋。 倩倩连忙去给畾伯父女倒茶，唤道：英姐，你过来凳子上坐。 英儿四处“望了望”，问道：倩倩，你住在这里习惯吗？ 倩倩递给畾伯一杯茶，说道：这里比起你家——条件是差了些。 不过，我住在这个家很安心，这个家很温暖······ “你是说，我家里不温暖。”英儿打断道： 倩倩否认道：没有，我没有这样说。 畾伯喝了一口茶，说：英儿，你先在倩倩家里陪倩倩唠会，爹去冯府上工了。 “爹，你再陪我坐会嘛！”英儿叫道： 畾伯分着行李，吩咐道：英儿，土堆他们过会就会回来，你把脾气放好一点，你千万不能去和他们吵架。 “爹，你少在这里罗哩罗嗦，你的女儿不傻，我无缘无故去跟人吵架，我有病啊！”英儿应道： 畾伯背着行李，回道：我不管你有病没病，你不犯病就好。 英儿嘟着嘴，嘀咕道：你有病。 倩倩见畾伯走出屋。 她过去关上门，唤道：英姐，桌子上面有茶，你自己拿茶喝。 英儿端起一杯茶，询问道：倩倩，去年奶奶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回去参加奶奶的丧礼？ 倩倩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那段时间身体不适。 “你分明是在推脱，我不清楚，你不去的原因是什么！我敢肯定，此事一定不简单，一定另有隐情，不然，我爹不会义无反顾的护着你，替你说话······”英儿答道： “大伯一直护着我。”倩倩接道： 英儿应道：还不说真话。 倩倩道：我有说假话吗！ 英儿回道：真话、假话都无所谓啦！ 可有一点，我不吐不快，你想从此不认我们、不和我们走动是吗！ 倩倩嘀咕道：谁说的！ 英儿不解道：那你为何！ 倩倩颤道：我那会真是病了。 英儿听到倩倩的声音都在颤抖，也就没有深究。 “英姐，你带了这么多行李过来，你要在我家常住吗？”倩倩故意转移了话题。 英儿盯着倩倩，唤道：你不同意。 倩倩应道：我怎会不同意！你在这里还可以陪我多说说话！ “对了，你饿了没有，你到了我家这么久，我一口吃的都没有给你准备。”倩倩愣道： 英儿答道：我不饿，我在外面吃过饭就来了。 倩倩起着身，说道：你坐下，我进去给你下碗面。 “倩倩，我跟你说了，我不饿，我就是不饿，你坐下来，咱们多聊聊。”英儿皱着眉头，说： 倩倩微笑道：那就坐下！ 英儿盘问道：倩倩，你认识刘惊天的儿子吗？ 倩倩念到：刘惊天的儿子······ “刘惊天、刘叔，你该认识吧！”英儿接道： 倩倩回道：我与刘伯的儿子见过一面。 我婆婆跟我说，那天我看见的人是刘伯的儿子。 英儿恍然道：也对，你们要叫刘伯。 倩倩续道：我记得！当天他来到我家······ “倩倩，刘叔的儿子长得啥样？”英儿追问道： 倩倩打着马虎眼，称道：刘伯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长着一个鼻子、一双眼睛。 反正，长得挺好。 英儿嚷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 倩倩一哆嗦，唤道：英姐问他，难道你们······ “我爹想让我们俩个走到一起。”英儿打断道： 倩倩点着头，抿笑道：你俩很般配，里里外外都很配。 英儿答道：什么配不配！你了解他吗！ 倩倩应道：我不了解他，但他让我印象深刻，他外表斯斯文文、英俊不凡，而且，他还是一个读书人，说话慢条斯理；极为优雅；与你非常容易产生共鸣，你一见到他，肯定就会喜欢他，你们两人一个字——配，两个字——很配。 英儿望向倩倩，说道：你也喜欢他吧！ 倩倩拉着脸，说：去你的，我都是嫁了人的人！ “说真的，我很想见见他，看他有多么——英俊不凡。”英儿吩咐道： “倩倩大嫂，倩倩大嫂，你开开门。”门外响起一阵叫喊声。 倩倩挪开凳子，起身去开门。 “倩倩大嫂，你让让，今天的雨下得密密麻麻，竟然把我的衣服也淋湿了，我得进去换件衣服。”水水嚷道： 倩倩往后退了两步。 水水瞅见屋里有个人，问道：倩倩大嫂，这位是谁？ 倩倩回道：英姐是我大伯的女儿。 土堆走到水水身旁，礼道：大姨好。 水水附和道：大姨好。 英儿显得很是尴尬，嘀咕道：倩倩又没生娃。 倩倩走过来，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弟——土堆，这是我的三弟——水水。 英儿说：两位弟弟，你们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你们还是叫我姐姐吧！ “不行的，我娘知道了！她会骂我们。”土堆答道： 英儿接道：你们娘那边——我会去说。 土堆想了想，说道：英儿姐姐，你跟大嫂在这聊会，我和弟弟进去换件衣服。 英儿甩着手，道：去吧！去吧！ 英儿见到土堆他们走进里屋，唤道：你的两个弟弟倒是蛮有礼貌。 尤其，是那个大的，人也长得不错，你对他有没有！ “你瞎说什么！我是他大嫂。”倩倩用肩膀挤着英儿。 英儿遮着嘴，坏笑道：“这种事情”谁能保证！ 下午，刘伟之来到冯府门口。 刘伟之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到了。 他提起脚，一脚跨进府门。 “伟之，你快去大厅，老夫人一干人等早就在客厅等候。”平伯站在屋檐下，嚷道： “谢了平伯！”刘伟之对着前方，一个劲地跑。 平伯瞅到脚下生风的刘伟之，小声道：年轻人的火力就是猛。 “老夫人好！冯大伯好！几位夫人好！大家好！”刘伟之走进大厅，礼道： 老夫人笑道：伟之坐，伟之坐。 冯财主挪着凳子，唤道：伟之，坐到这来。 刘伟之刚一围上去。 阿凤端过来一杯茶，请道：伟之，请喝茶！ 刘伟之接过茶，问道：老夫人，你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 究竟是为何事！ 老夫人大笑道：好事，好事，大好事。 冯财主说：伟之，我没弄错的话！你还没意中人吧！ 刘伟之回道：冯大伯说的对，伟之现在是没处朋友。 伟之刚毕业，事业还没稳定······ “伟之，你想做什么工作？”老夫人问道： 刘伟之微笑道：老夫人，伟之的工作由不得自己，要看政府怎么安排！ “我前些天去了一趟乡政府，我在谷乡长的办公室里与侯县长通了电话，我向侯县长提了工作的事，他说：让我去当他的副手，我想了一会，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又要离家，我便委婉拒绝了它，之后，我向他打听别的工作，他跟我说，其它的工作大部分已经饱和了，除非去当教师。”刘伟之续道： 冯财主应道：你去当教师！ 刘伟之答道：是当教师，任期就在这两天。 冯财主嚷道：我们正要帮你做媒。 不能算是做媒，只能说是介绍。 刘伟之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唤道：谁家的小姐······ “这户人家你不陌生，这个人——你也认识，她就是小畾子的女儿——英儿。”老夫人说道： 刘伟之说：畾伯的女儿。 但是······ “你不要但是，成与不成，那是你俩的事，我们给你俩牵条线，给你俩提供一个机会，倘若你不反对，你此刻就去爱菊家与她会面······”冯财主打断道： “我为什么要反对！我们两家！”刘伟之辩道： “爱菊，你跟他回家去。”老夫人喊道： 爱菊挪着脚，小声道：三夫人。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老夫人叫你回去！ 冯财主叫道：畾伯，你跟他们一块过去。 畾伯走上前，应道：我不过去了，他们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处理。 刘伟之走到畾伯跟前，说道：畾伯······ “伟之，你得改口啦！”冯财主调侃道： 刘伟之点着头，尴尬道：是是是。 “少爷，你言之过早了，事情还没定下来······”畾伯唤道： “这么说！你不乐意。”冯财主接道： 畾伯回道：我乐不乐意不打紧，这种事情勉强不了，他俩能否修成正果！还是要看缘分。 冯财主吩咐道：伟之都没反对，你还在一旁磨磨叽叽。 爱菊唤道：伟之，咱们走。 刘伟之作着揖，渐渐地往外走。 爱菊一歪一歪地跟上刘伟之。 刘伟之踏出大厅，礼道：爱菊阿姨，你走前面。 不时，爱菊站在家门口，喊道：倩倩，倩倩，你快点开门啦！ 倩倩打开门，叫道：娘。 爱菊道：伟之，你把雨伞搁在门外的桶上面。 倩倩嚷道：英姐，麻烦你帮我娘倒杯茶。 爱菊走进屋，说道：你就是英儿。 英儿抬着头，礼道：爱菊阿姨好！我娘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夸你如何能干；如何贤惠；今天见到你，方知所言不虚。 爱菊微笑道：英儿长着一副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很是暖人心扉。 倩倩凑过去，说：我“英姐”是个读书人，她说出来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爱菊叫道：伟之，你过来阿姨这里。 刘伟之埋着头，一步一挪地走向爱菊。 “伟之，你读的是军校，你们军校的人都像你这样吗！弯着腰、驼着背，见了领导就跟没看见！”爱菊指责道： “不是。”刘伟之抬头挺胸，向前敬了一个礼。 英儿吓得一哆嗦，抿着嘴笑了笑。 倩倩捧着茶，叫道：大哥，你喝茶。 爱菊问道：倩倩，土堆他们去了哪？ 倩倩答道：他们俩兄弟刚才就在里屋，这会出去了······ “伟之，我家那俩个小子最爱在门口玩，你出去帮我找找。”爱菊说： 刘伟之接道：我对你们村不熟悉！ “他们就在门口玩。”爱菊用手推着刘伟之走。 刘伟之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向门口走。 爱菊看见刘伟之走出去，唤道：英儿，你也出去。 英儿轻声道：这样见面尴尬。 倩倩一手握着拳头，沙哑道：加油！ 英儿拾掇着身上的衣服，缓缓地跟上去。 她见到刘伟之撑着雨伞站在雨中。 她走了过去。 “啊！”她的脚突然歪了一下。 刘伟之扭着头，喊道：英儿妹妹，你怎么了！ 英儿没有吭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刘伟之。 刘伟之避开英儿的目光，说道：你看什么！ 英儿答道：我喜欢看你。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你我今天是来干什么！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对你很满意，你！”英儿续道： 刘伟之转过身去，嘀咕道：我也觉得你挺好。 英儿伸出手，一把抓住刘伟之的手，嬉笑道：既然你觉得好，那我们······ 刘伟之全身颤抖着······ 英儿拉住刘伟之的手抱着自己。 刘伟之小声道：这样不好吧！我们太快了。 英儿将头靠在刘伟之肩膀上，说道：快了才好，我喜欢快刀斩乱麻，我明天就去休学，我往后一心一意跟着你。 刘伟之抱紧英儿，欢喜道：英儿，我会一生一世爱你。 英儿唤道：你不会骗我吧！ 刘伟之答道：绝对不会。 英儿质疑道：我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 刘伟之接道：我们小的时候就相识······ 第162割稻谷（1） 23日清晨，万里无云。 冯府府门口围满了人。 大伙左一句、右一句的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平伯走到门前，说道：你们想去的人都可以去，榜文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年满20岁的人——就按成人工分计算，20岁以下的人——就以半工论，一个成人每天4文钱，半工就为每天2文钱。 一会畾伯就会过来记名。 谁要想去的话，就到那边报名。 “我们也可以吗！”平伯面前围过来一群年轻人。 平伯抬头一看，嚷道：我认识你小子，你就是爱菊家的邻居，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磊子，我旁边这些人都是同村的伙伴，后面那些年长的也是我们村的乡亲。” 平伯唤道：你小子去割稻谷是没问题。 但你千万不能惹事。 磊子接道：平伯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事，我是过来干活挣钱。 再说，来为冯府干活，我岂敢造次！ 平伯回道：你少在我面前打哈哈，你的为人啥样！我可清楚！你整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今天东巷、明天西巷，时不时还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你别把人家的孩子带坏。 “冤枉，纯属冤枉，我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我从来不干那些苟且之事，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们。”磊子手指着两旁的伙伴。 两旁的伙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嘀咕道：我们不清楚。 磊子气愤道：你们！ 平伯微笑道：小子，你自己清不清楚！ 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地过去干活，你要想在我面前搞小动作······ “报名喽！报名喽！”畾伯拿着一本本子，吆喝道： 大伙蜂拥而至，嚷嚷着“我在前面，我在前面······” “大伙别吵！别吵！旁村的田间——还有10亩水稻没有收割，需要的人工比较多，你们挨个挨个的来，我保证你们都能报上名。”畾伯保证道： 一个村民道：我的婆娘也想报个名！ 畾伯答道：想就报，妇人多半分在后勤，谷子收割回来要晾晒······ “妇人多少钱一天？”一大叔问道： 畾伯回道：妇人三文钱一天。 但是，妇人限制人数，顶多就要6名。 “快快快，我家老婆子要报名，我家老婆子叫做：于凤娇，我叫：李双狗。”一旁的大伯焦急道： “喂！平伯是吗！” 平伯一抬眼，迟疑道：姑娘，你是？ 姑娘回道：我叫：袁英。 “侄女，这么多年没见，你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一双眼睛水汪汪，长得这么水灵。”平伯笑道： 英儿应道：平伯过奖！我最后一次与平伯见面那会，距今有了十年，十年的光阴，足以让我改变模样。 平伯道：你说的对“女大十八变”。 英儿傻笑道：平伯，你吹风依旧，你和十年前没啥变化！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平伯挥着手，微笑道： “你们看，那个小妞多漂亮。”磊子拍着旁边的伙伴，唤道： 伙伴们转过身，说道：漂亮什么！和石头那个老婆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也觉得一般般。 “你们懂什么！石头老婆漂亮是漂亮，可她是个残花败柳，残花败柳哪能和这位比！”磊子回道： 英儿问道：平伯，那边在做什么！为啥这么热闹？ 平伯说：你没看墙上的榜文吗！上面写得明明白白。 英儿直接凑过去。 “你别看，墙上的榜文——你看了没用，你爹就在那边雇工，你过去那边瞧瞧！”平伯喊道： 英儿迈着脚，说道：我瞧瞧上面写什么！ 磊子走到英儿身边，唤道：小姐，你想去割稻谷吗！ 英儿瞟了一眼磊子，答道：我不去割稻谷，上面写得很清楚，要招男工和妇人，我一个姑娘······ “真好。”磊子握住双手，轻声道： 磊子兴奋道：小姐，你想去的话，我去跟那些管事的说，我跟那些管事的人——很熟，我跟他们通声气，他们一定会同意让你去。 英儿冲磊子笑了笑。 磊子小声的说：小姐不出声，我当你同意了。 “你小子站在这里干嘛！”平伯嚷道： 磊子应道：我在这边走着，不巧碰到这位小姐，这位小姐说，她想去割稻谷······ “平伯，他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去割稻谷！”英儿打断道： 平伯责备道：你小子瞎搞什么！ 磊子“看了看”平伯，又“看了看”英儿，不解道：小姐，你叫他平伯！ 平伯回道：她是我侄女，她叫我平伯有错吗！ 磊子退了两步，微笑道：原来是平伯的侄女，你们聊，你们聊。 平伯看着磊子走远，说道：你怎么跟他走到一块！ 英儿唤道：那个人主动走过来和我搭话，我总不能不让人家开口就赶人家走吧！ 平伯嘱咐道：那个小子不是正经人，你要离他远点。 英儿附和道：他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平伯接道：他刚才有没有对你无礼！ 英儿说：大庭广众之下，他敢对我怎样！ 平伯喊道：你们让让，你们让让，大伙站成一排，各自维护好次序，这样报名会顺畅很多。 大伙见到平伯走过来，也都自觉地排成了队。 英儿叫道：爹。 畾伯抬起头，笑道：英儿，你怎么也来冯府！你先到一旁站着，爹把这些名字记好后——再跟你谈。 磊子探出头，默念道：他们是一家子。 “磊哥，你甭看了！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女人是畾总管的女儿，你怎么看都是白看！” “你们瞎BB啥！我好奇的是，前面的女人和石头那个老婆长得有点像。” “能不像吗！她们的爹是亲兄弟。” “怪不得！我见到眼前的女人第一眼，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想石头那个老婆想得心痒了吧！” “我认为，你跟这个女人成为一家子也挺好。” 磊子压着嗓子，低声道：你们住嘴，眼前的女人——我消受不起，我自问，我不配。 “大家别吵！别吵了！刚才报了名的人，你们留下来，我有一个事情说一下，你们回家带上农家，比如：镰刀、箩筐、扁担之类，带好东西之后，大家统统都到冯府——集合，我会带大家去田里割稻谷。”畾伯站起身，嚷道： “快快快，我们快点回去准备。” “我们这些还没报名的呢！” “你们接着报。” 早上，畾伯带着大伙来到邻村（于村）割稻谷。 大伙扎在田间——干得热火朝天。 畾伯站在田埂上——来回地寻望。 “畾总管，你到那间茅屋里面坐会，这里有我看着······”一旁的家奴道： 畾伯回道：多谢！多谢！ 你忙你的，你不必管我。 家奴应道：太阳这么大，你到里面躲躲太阳。 “如今的太阳能有多热，晒晒太阳——它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畾伯接道： 畾伯续道：对了，下面的雇工干了这么久的活，你叫他们停下来歇会，顺便叫他们过来喝茶。 家奴鞠躬道：畾总管想得周到，我这就去。 “你快去。”畾伯提着脚，一步一步地迈向茅屋。 家奴跑下田，喊道：大家停下来，停下来歇会，想喝茶的人，就到茅草屋那边去。 大伙停下手中的活，七嘴八舌的说：来替冯府做工真好，中间也会让我们歇息，还会准备茶水给我们。 “冯府好是好，你们要谢畾总管！今天要不是畾总管在这监工，你们休想能有这种待遇！” “是是是，我们都要谢谢畾总管！” 此刻，水水站在一头的田埂上，嚷道：二哥，咱们过去喝碗茶。 土堆答道：我不渴。 水水重复道：我渴了。 土堆接道：你渴了，你自己过去喝吧！ 水水撒娇道：我不嘛！我要二哥陪我过去。 土堆放下镰刀，无奈道：好吧！我陪你。 “唷！两位公子，你们要去喝茶水是吗！我们去帮你们带壶过来怎样！”磊子领着一群人迎面走来。 土堆挡着水水，应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过去喝。 磊子答道：我们帮你们带过来不好吗！ 土堆回道：我说了“不用”。 “你们坐下。”磊子喝道： 土堆看到四周围过来一群人，唤道：你们想干嘛！ 磊子说：我们能干嘛！你娘可是冯府的人，今天监工的畾总管也是你家的亲戚，你随便一句话，我们的工钱就！ “你好好说话，我今天是来做工，不是上这来攀关系。”土堆打断道： 磊子称道：这句话说得好！ 土堆嚷道：你有话就说，我没有闲功夫跟你扯，我还要去割稻谷。 磊子不屑道：你的表面动作做得真好。 土堆应道：我做什么表面动作！我能来这割稻谷，完全是凭自己的能力，我没有让我娘，或是去拖任何人的关系······ “说得好听，鬼才会信你的话，你弟弟还不到10岁，要不是有面子！他怎么能够进来！”磊子回道： 土堆愣道：这！ 磊子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最没能耐，以前就靠石头顶着，石头走了，你抱着你娘的大腿，依附在冯府的光环下弯腰弓背。 你小子就是一个怂包。 “不止呢！牛屎堆（土堆小名）还要一招，还会勾搭大嫂。”狗子接道： 现场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你们干嘛呢！干嘛呢！你们还不过去割稻谷。”一大伯慢悠悠地走过来。 磊子叫道：咱们过去干活啦！咱们懒得搭理他们。 狗子转着身，嚷道：走喽！ 土堆直向狗子冲去。 他抓住狗子“拳打脚踢”。 狗子举起手，和土堆对打。 磊子见此一幕，大声喊道：加油！加油！ 土堆将狗子死死地按在田埂上。 一旁的伙伴拉开土堆，一块打着土堆。 水水哭道：救命啊！救命啊！ 旁边的打谷声，磊子的嚷嚷声，加上各种吵杂声交混在一起，盖住了水水的哭喊声。 水水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嘶哑。 “你们这帮兔崽子，成天就想着打架。”旁边的大伯跑过来，喊道： 大伙一下子就散了。 磊子说道：我看到是土堆先动手打人的。 大伯搀起土堆，唤道：你没事吧！ 水水上去拍着土堆的裤子，泣道：二哥，二哥······ 土堆低着头，一声不吭。 “土堆，这是怎么回事？”畾伯黑着脸走来。 土堆依旧埋着头——不吭声。 畾伯拽着土堆到了茅草屋，追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打架？ 水水冒出头，应道：是他们不对，他们说我二哥，我二哥才会······ “水水，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今天的事，我一定要弄个清楚。”畾伯打断道： 水水论道：我们俩刚才在田里割稻谷，我觉得有点口渴，我就在田埂上坐了一会，正在此时，那边走过来一个大伯，他叫我们休息会，说茅屋那边有茶水，我见大家都往茅屋这边走，我也催二哥陪我过来茅屋喝茶，我们走了几步，磊子他们就拦住我们。 磊子说，我们能来这里割稻谷，是走面子。 本来，这也没什么！ 可狗子说，说二哥和大嫂······ “水水，你别说了！说到底！他就是污蔑我，污蔑我也不打紧，他还污蔑大嫂，我指定饶不了他。”土堆道： 畾伯唤道：土堆，打架不是好事情，它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 “打不过也要打，谁叫他们污蔑我！污蔑大嫂！”土堆答道： 畾伯沉默了片刻，说：你们回家去吧！ 土堆回道：我们还要去割稻谷。 畾伯指着田间，说道：田间这边，我会去跟少爷说。 “我们的工钱咋办？”水水询问道： 畾伯接道：你们的“工钱”少不了，这些稻谷——今天下午就会割完，你们明天早上就到冯府领工钱。 你们不想领的话，我把“工钱”交给你娘。 “我们不能走，我们要去割稻谷，我不想让人说，我们是托关系！”土堆辩道： 畾伯训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一根筋！ 别人想说，你让别人说去。 别人想搞关系，也搞不到。 “二哥，咱们走，咱们回家去。”水水推着土堆，小声道： 土堆摸了摸鼻子，直往家的方向走。 畾伯愣道：土堆，你喝碗茶。 土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水水端起碗——喝了一碗茶，急急忙忙地追上去。 畾伯擦着脸颊，念到：这小子有点石头的影子······ 第163章割稻谷（2） 第二天早上，冯府门口排着长长的一队人。 畾伯他们在一旁摆了一张长桌，正在逐个的发放工钱。 畾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应道：我叫——李九。 “李九，李九4文钱。”畾伯递给李九4文钱。 平伯喊道：下一个。 “我叫：李双狗。” 畾伯小声道：李双狗4文钱。 “我叫：磊子。” 畾伯询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磊子答道：我今年20岁。 畾伯回道：看着不像。 身后的伙伴唤道：我们磊哥是有这么大。 “平伯，畾伯，你们坐过去一点。”雪儿走过来，说道： 平伯让着凳子，微笑道：雪儿小姐来了。 狗子附和道：我们磊哥要比我都年长几岁啦！ 他满了20岁。 畾伯嚷道：磊子4文钱。 狗子跟上去，说道：我叫——狗子。 畾伯说：昨天跟土堆打架的人——就是你。 “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自卫，我不得不还手打他。”狗子应道： 畾伯拿给狗子2文钱，唤道：你小子很狂啊！那张嘴长得老高了，就跟长舌妇似的。 狗子握住钱，接道：我不狂，我更不是长舌妇。 畾伯答道：你不狂，你会找人打架，你不是长舌妇，你会在大庭广众下嚼舌根。 狗子回道：我！ “畾伯，你把他的钱抢回来。”雪儿喊道： 畾伯冷笑道：小姐，抢东西不好，我们府上不干那些小人的勾当。 “谁叫他要欺负土堆！他的东西抢了也是白抢。”雪儿应道： “小姐，你这么说，你就太不近人情了，凭啥狗子的东西就要抢！就因为他和土堆打架吗！再说，他们两个打架，是土堆先动的手，狗子辛辛苦苦的跑来帮你家割稻谷，你却要抢他的钱，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他心里会是啥滋味！”磊子论道： 狗子矫情道：是啊！我被土堆打了，我也是受害者。 雪儿义愤填膺的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帮人，你们这帮人就是地痞、流氓，就是诬赖。 磊子回道：雪儿小姐，你人长得漂亮，心却那么糊涂，我们要是地痞、流氓、诬赖，我们怎么会对你那么敬重！ “你们敢对我不敬吗！我是冯府的小姐，你们只要碰我一个手指头，我就叫我爹捏死你们。”雪儿应道： 磊子答道：我们是怕你们冯府的人。 但我们知道！冯府是个讲理的地方，撇开打架那事不说，我们就说工钱的事，你们雇了工人，付工钱理所应当，哪有抢回工钱的道理！ 雪儿接道：就抢，就抢。 畾伯走过去，劝道：小姐，一事归一事，不能把事情搅在一块。 “雪儿姐，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们插手。”土堆兄弟迎面走来。 磊子微笑道：这就对嘛！ 雪儿说道：土堆，你来了，这帮人中有谁还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土堆拒绝道：我不用你帮。 狗子侧着脸，嘀咕道：又是一个穿裙的。 土堆拽着狗子的手，唤道：你说谁呢！ 狗子应道：谁靠女人！我就说谁！ 土堆骂道：我靠你娘。 “你们都听见了吧！是他骂我。”狗子冲过去，拉着土堆就打。 土堆握着拳头对打。 两旁的家奴赶紧托开狗子。 平伯嚷道：小狗子，你给我住手，你信不信！我扇你两个耳光。 狗子缩着手，小声道：你护犊子。 “什么事情这么吵！”巧儿扶着二夫人一步一挪地走来。 鲍伯礼道：二夫人。 “二夫人是吧！你来帮我们评评理，我的伙伴——狗子，他过来帮你们割稻谷，他拿份工钱应该吧！可雪儿小姐硬要把钱抢回去，理由就是，狗子和土堆打了架。”磊子说道： “胡闹，不管人家和土堆发生何事！与我们冯府没有丁点关系，我们冯府绝对不能克扣人家的工钱，或是充当别人的一只手。”二夫人回道： 磊子称道：二夫人是个明理的人。 雪儿气愤道：娘。 畾伯叫道：你揣好钱让让。 二夫人喊道：雪儿，这里人多，工人们都在领工钱，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快进去啦！ 雪儿迈着脚，低声道：走就走。 巧儿扶住二夫人，唤道：二夫人，咱们回房了。 雪儿故意放慢脚步的走。 她一踏进二夫人房间。 巧儿立刻把门拉上。 “雪儿，我让你去读书，你把书读到哪里去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你年纪轻轻，尚未出阁，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你真是让我心寒。”二夫人气道： 雪儿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读书人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是吗！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吗！ 二夫人冷笑道：你给我谈幸福，什么叫做幸福！一碗饭都吃不上，一个碗都见缝，这叫幸福吗！ 雪儿答道：我懂，你看不起穷人······ “我为什么看不起穷人！我怕你跟着穷人受苦。”二夫人打断道： 雪儿应道：我乐意。 二夫人抢道：你乐意，我不乐意。 巧儿不停地向雪儿挥手。 雪儿看到巧儿挥手。 她马上合上了嘴。 二夫人嚷道：你这个时候，你应该呆在学校里读书，你向我保证过什么！你向我说过什么！ 你说，你和那个穷小子没什么！ “我确实这样说过，我也是这样做，奈何，你总是在我面前提他，我不和他发生点关系，我都觉得对不起你。”雪儿回道： 二夫人板着脸，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你气死我了。 雪儿说：你有本事别来虚的，你死给我看。 “天呐！我生了一个冤家，一个不识好歹的冤家······”二夫人捶着胸口，叫道： “二夫人，你消消气，你千万不能动气。”巧儿走过去，焦急道： “我没有气你，我今天跟你明说，我喜欢土堆，我一见到他，我的心就会怦怦直跳，我就会想去接近他，就会想去跟他说话。”雪儿道： 二夫人应道：你不知羞耻，你这是赤·裸裸的示爱。 雪儿不屑道：我不知羞耻，你很知羞耻是吗！ 你示爱时，你不会赤·裸裸！ “枉我尽心尽力为你谋划未来，你给我一个这样的回报，好，实在是好。”二夫人凑到桌旁，冷笑道： 雪儿答道：你为我谋划未来，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其实，你全是为自己。 我何时要求过你，要求过你去做事！哪怕一丁点的小事情！ “之前没有，现在没有，日后保不齐会有。”二夫人回道： 雪儿辩道：已经过了半生，你还想活不久！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管不着也得管，我活着一天，我就要管上一天。”二夫人接道： 雪儿嚷道：我不稀罕你管。 “你此刻不稀罕，不代表以后不稀罕，你慢慢地就会养成习惯，日后也会成为依赖。”二夫人唤道： 巧儿递过来一杯茶，叫道：二夫人喝茶。 雪儿一个快步过去——抓起茶杯，说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我不管可以，但我的心愿，你要替我完成。”二夫人答道： 雪儿说：你的心愿，凭什么要我去完成！ 二夫人道：凭我是你娘，我的心愿，也就是你的心愿，你的成功，便是我的成功，我这半生，只有你······ “你说这些，你是想让我就范，想让我处处依着你，我跟你说——不可能，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趁着你还能生，你再生几个弟弟、妹妹，我没有半点意见，我的人生只有一次，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雪儿打断道： “这样看来，我让你读书的心愿，你是不同意喽！接下来的心愿！”二夫人小声道： 雪儿不耐烦道：还有心愿。 二夫人嚷道：你听我说，我不逼你读书，你想读就读，不读就不读。 “你早这样想、这样做，我就不会与你顶嘴，更不会与你吵架。”雪儿将茶杯放到桌上。 二夫人说道：雪儿，我让你爹到众多大户人家中，挑选一位做你的郎君······ “我不选，我就要嫁给土堆。”雪儿气愤道： 二夫人抢道：你嫁给谁都行，唯独嫁给他——不行。 雪儿应道：除了土堆，我谁都不嫁。 二夫人说：你就永远留在府里陪着我。 巧儿唤道：二夫人······ “我去跟奶奶说。”雪儿擦着眼眶，委屈道： 二夫人接道：你跟谁说都没用，你奶奶说过，你的终身大事，她不会干涉，一切由我决定，这件事情，你爹也是同意的。 雪儿的泪水在眼里打转，骂道：变态。 二夫人瞪着雪儿，默念道：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二夫人，你过去大厅吃饭啦！”鲍伯站在房门口，喊道： 二夫人叫道：巧儿。 巧儿搀起二夫人，说道：二夫人，你站会再走。 雪儿抹着眼角，直向门外跑去。 “娘，安好。”二夫人走上前，请道： 老夫人回道：芬儿（二夫人）不必多礼。 二夫人对着大夫人“笑了笑”，礼道：大姐。 大夫人拉着凳子，说：二妹，你过来坐。 二夫人应道：嗯。 “雪儿，你今天怎么啦！你平时嘻嘻哈哈，这会怎么成了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老夫人道： 二夫人唤道：娘，雪儿的事情，你让我来说吧！雪儿满了13岁，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到了出阁的年龄，我再三考虑之下，决定让相公去给雪儿说门亲。 当然，对方必须要与雪儿登对。 冯财主接道：何为登对！ 二夫人答道：说直一点，就是门当户对。 雪儿瞥了一眼二夫人，默不吭声。 冯财主说道：雪儿还在读书，去说这个早了点吧！ 二夫人说：我也想让她读书，可她不读，我迫于无奈，唯有退而求其次。 “雪儿，你是什么意思？”老夫人问道： 雪儿满脸不悦，小声道：有我说话的份吗！ 老夫人应道：傻孩子，我们在说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说话咋办！ 雪儿续道：我娘刚才说，奶奶和爹都不会管我的终身大事······ “臭丫头，你又在睁着眼说瞎话······”二夫人凶道： “我们不是不管，我们是不会过多干涉。”老夫人道： 雪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啼泣道：奶奶，你和我爹劝劝娘，我不要门当户对，我不要荣华富贵，我要嫁给土堆。 “孽障，你着了魔你知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你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女孩子需要矜持。”二夫人训道： 雪儿回道：嫁人就不要脸了，嫁人就不矜持了，我嫁给土堆就着魔了。 二夫人气得站了起来，吼道：你······ “芬儿（二夫人），你给老身坐下，咱们慢慢说。”老夫人叫道： 二夫人气呼呼的坐下身。 冯财主说：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雪儿如果真有那种心思！我会帮你斡旋，芬儿的身体不好——不宜动气！ “二妹，你听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俩生的都是女儿，而且都是一个女儿，比如我的熙儿，她要远嫁江西，依着我的性子，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走！但结果，往往出人意料，我们自己要去想开，毕竟，日子是要她自己过，我们谁都代替不了。”大夫人论道： 冯财主附和道：秦月（大夫人）说的在理！我们谁都代替不了。 二夫人埋着头，默不作声。 老夫人喊道：吃饭啦！吃饭啦！咱们吃完饭再唠。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老夫人嚷道：你们仔细听好了，刚才大厅里所说之事，谁也不许出去乱传！ 要是！这些话传到老身耳朵里······ “我们不敢，我们不说。”仆人们鞠着躬。 大夫人唤道：娘，你吃饭啦！ 老夫人端着碗，应道：对，对，对，吃饭，吃饭。 冯财主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到二夫人碗上，说道：芬儿，你吃芹菜。 二夫人挤一点笑容，谢道：谢谢相公！ 老夫人微笑道：这就对嘛！你多吃一点，多吃······ 第164章打赌（1） 26日下午，冯财主独自徘徊在三夫人房门口。 冯财主左思右想之后，打算上前敲门。 他提着脚走了两步。 忽然，他退了回来。 他想着！自己见到爱菊后，自己应该怎样说！ 而且，自己的身份还是！ 万一，她不答应······ “算了，为了雪儿的幸福，自己豁出这张老脸，自己进去跟爱菊开门见山。”冯财主举起手，用力地敲门。 当手指落到门面上的时候。 他又缩回手，嘀咕道：这事让我怎么开口！ 他把手一甩，慢慢地往后退。 “少爷，你干嘛不进去里屋坐！”阿凤大步地走来。 冯财主扭着头，微笑道：我想在外面走走。 阿凤走过去，敲了敲门，喊道：三夫人，三夫人······ “阿凤姐，你来了。”爱菊开着门，唤道： 阿凤调过头，请道：少爷，你里屋请！ 爱菊走出门，说道：爱菊不知少爷来了，少爷里屋坐。 冯财主叫道：阿凤，你进屋去，我与爱菊有点事情要谈。 “少爷，你有什么事！咱们进去里屋说，外面站在累。”爱菊应道： “咱们就在外面谈，咱们过去那边。”冯财主指着前方，接道： 爱菊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凤，请道：少爷请！ 冯财主挪着步子，嘀咕道：爱菊，你到府上有了几年！ 爱菊回道：有了4、5年。 “对哦！你是1930年深秋来的府上······”冯财主答道： “少爷，你为啥记得那么清楚！”爱菊不解道： 冯财主应道：那年你的丈夫去世了，整个李村也都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府上也不例外，没过两天，你来了我们府里做工。 所以，我对你的印象比较深刻。 爱菊唤道：大家传的都是我家那个死鬼死在自己心爱的酒里是吧！ 冯财主说：嗜酒的人死在酒里也算是个好归宿。 爱菊道：他的归宿是好，我们娘几个就！ “那个时候，我还没娶小雅，我们两个能够走在一块心平气和的谈话，也是在娶了小雅之后。”冯财主续道： 爱菊说道：事实确实如此，我们也是因为有三夫人才会增加交集。 少爷整天都忙！ 冯财主微笑道：我成天无所事事，偶尔去翻一下账本外，剩下的就是溜达。 “好了，我也不跟你绕了，我直接跟你说，我家丫头看上了土堆，他们俩的事，你到底同不同意！”冯财主嚷道： 爱菊应道：少爷，“这种事情”你恕我爱莫能助，一来，我代表不了本人，二来，我家穷，根本配不上小姐······ “这些都是你的推脱之词，雪儿不图你们家的东西，更加不会嫌弃你家穷，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生活的快乐，据我观察，土堆也对雪儿挺上心。”冯财主抢道： 爱菊低着头，没有回声。 冯财主道：你要是担心芬儿那边！ 爱菊说：能不担心吗！二夫人是她娘，二夫人对我家的成见······ “芬儿的问题，你用不着担心，我既然来了跟你谈这事，你就要百分之百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她找你任何难堪。”冯财主说道： 爱菊作揖道：少爷的盛情，爱菊感怀于心。 奈何，我的土堆福薄，他高攀不起小姐，不能与小姐缔结良缘。 “爱菊，我这次过来，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我求你允诺这件事情，你不看我们府上的面子，你也看刘惊天、畾伯、平伯，乃至小雅、之花的面······”冯财主唤道： “其实，三夫人跟我提过此事，我也在心里暗自窃喜过，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一个大馅饼，谁会不想去咬！问题是，你要咬的动，一不小心······”爱菊论道： “听你的意思，你不同意他俩在一块，你能否说出其中的原因！”冯财主打断道： 爱菊接道：“原因”我都说了，他俩不合适。 冯财主回道：我还是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少爷，我有事情瞒着你，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你何必要刨根问底！”爱菊应道： 冯财主说：“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告诉。 爱菊压低嗓门，嘀咕道：也不是不能告诉。 我大儿媳是之花介绍的······ “这个不是啥秘密！大家都知道，你大儿媳是她的侄女。”冯财主答道： 爱菊道：我的大儿子不懂事，他刚结婚就一走了之。 冯财主接道：石头出走——也是路人皆知的事。 爱菊左顾右盼，小声道：之花公公得知这件事后，他跑来我家兴师问罪，他要把倩倩强行带走，我和他好说歹说，他仍旧不肯留下倩倩。 后来，我们大家求他留下倩倩。 他看到我们求他。 他出于不忍心，最后想到！ 她探着头，偷偷的说：他和我们约法三章······ “原来这么回事！这事确实难办，不过，我可以让雪儿等，等到那时，我再让雪儿自己决定。”冯财主恍然道： 爱菊谢道：谢谢少爷理解！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给少爷一个交代。”爱菊续道： 冯财主小声道：爱菊放心！我会帮你守住······ “少爷，请进屋喝茶！”爱菊请道： 冯财主伸出手，礼道：你走前面。 爱菊走到门口，推着房间的门，请道：少爷请！ 冯财主踏进门，直向里屋走去。 阿凤见冯财主走进来，立马去倒茶，请道：少爷，你请坐。 冯财主抱起冯兰，问道：兰儿，你想不想爹？ 冯兰回道：想。 冯财主追问道：如何想？ 冯兰朝冯财主脸上波了一个。 冯财主微笑道：真乖。 “爹。”冯凯呢喃道： 冯财主向一旁瞥了一眼，唤道：你是个男孩子，你大声一点。 “少爷，你喝茶。”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叫道： 冯财主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 “三夫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爱菊作着揖，说道： 三夫人回道：现在是8月末，天黑得比较快，你回去的路上注意点。 爱菊往外走着，喊道：少爷再见！三夫人再见！大家明天见！ 冯财主询问道：兰儿，你今天乖不乖！你有没有惹娘生气？ 冯兰得意道：兰儿很乖，兰儿没有惹娘生气，兰儿刚才抱了弟弟玩。 “少爷，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过去大厅了。”阿凤道： 冯财主答道：再等等。 “相公，你快过去吧！你老是呆在这里，吃饭也要专人过来请的话！那些闲话更会满天飞。”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回道：谁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把他的嘴缝上。 三夫人盯着冯财主“默不吭声”。 冯财主放下冯兰，唤道：我过去，我马上过去。 阿凤挪着脚，说：三夫人再见！ 三夫人应道：阿凤慢走。 “娘，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冯财主迈进大厅，嚷道： 老夫人说道：你和阿凤都在小雅那边，老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闷得慌，老身唯有过来大厅坐着。 “娘，你早些过来大厅也好，你的腿脚不好，我怕你过来晚了，你走得太急，你犯起旧毛病——那就麻烦了。”冯财主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 “娘，安好。”大夫人走进大厅，请道： 老夫人微笑道：长儿媳坐。 “奶奶，奶奶，我今晚跟你打个赌。”雪儿大摇大摆的走向老夫人。 老夫人答道：你赌什么！ 雪儿说：我赌我爹······ “赌我作甚！”冯财主接道： 二夫人一脚跨进大厅，说道：你休再这里胡搅蛮缠！巧儿刚刚看到相公跟，跟爱菊在谈话。 我猜，事情与爱菊有关！ “雪儿，你得地道点，你不能拿着谜底来跟奶奶做赌注······”冯财主指责道： “我不会的，爹和爱菊阿姨见了面······”雪儿答道： “你这么关注我与爱菊见面！”冯财主唤道： 雪儿回道：能不关注吗！爱菊阿姨同没同意我跟土堆在一起！ “雪儿，你此刻这么高兴，我真的不忍心······”冯财主应道： “这么说！爱菊阿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雪儿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雪儿，你不要难过······”冯财主劝道： “难过个屁，他们家徒四壁！”二夫人答道： 冯财主凶道：芬儿，你少说话。 “爱菊没说你们不可以在一起，她说，你们要再过几年才能在一块，她私底下找人合过你们的八字。”冯财主续道： 雪儿道：要过几年！ 冯财主说：十年。 雪儿冷笑道：我等十年。 二夫人嚷道：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想要跟那家人握手，他们却摆起架子，他们不识好歹，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冯财主严肃道：你想怎样！ 二夫人察觉到话风不对，小声道：我不想怎样！我就说说而已！ “鲍伯，还不过去掌灯。”老夫人喊道： 鲍伯指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两个快去掌灯，你们几个去把饭菜端上来。 鲍伯的话音刚落。 大厅里的仆人来回地窜。 雪儿侧着头——撑在桌子上“郁郁寡欢”。 二夫人推了一把雪儿，唤道：你打起精神来，天下那么大，好男人多的是，你为了那个穷鬼闹心——不值得，我重新帮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就是。 雪儿拍了两下脑门，一头扎在桌子上。 “你这个样子，娘看着都心疼。”二夫人沙哑道： “你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行不！我想一个人静会，我实话跟你说，天下是大，好男人也不少，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他叫——土堆。”雪儿和二夫人一阵嚷嚷过后，自己又在桌子上趴着。 二夫人望着周围，一张脸迅速地涨红。 老夫人叫道：吃饭啦！大家吃饭啦！ 二夫人端着碗，一张脸紧贴在碗上。 巧儿说道：二夫人，这碗饭刚从鼎里盛出来，温度比较高，你把脸贴着碗，你当心——它会把你烫伤。 “啪”二夫人连碗带饭扔在巧儿身上。 巧儿跪在地上，哭道：对不起！对不起二夫人！奴婢不该多嘴。 “你个死下人，我一段日子没有教训你，你浑身发痒了是吧！我怎样做事！还要你教不成！”二夫人骂道： 老夫人嚼了一口饭，说：芬儿，你怎么不分轻重！动不动就发火，多大一点事情，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娘，你的用意我懂，你是在指桑骂槐，你骂过我无数次，我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两次。”雪儿唤道： 二夫人接道：你有这种自知之明，足以说明“你不傻”，有些话，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你爱谁谁谁！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不想想，你把自己送给别人，别人还不要，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 她伸出小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脸颊。 “芬儿，你注意点言辞。”老夫人警告道： 老夫人嚷道：刚刚这番话，谁要是敢到外面去说！老身绝不会放过他，后果咋样！你们自己掂量。 巧儿重新盛了一碗饭，战战兢兢地递到二夫人面前。 二夫人摸住碗，默念道：谁叫那个死丫头逼我！ 雪儿轻声道：娘，你再激我，我明天就去跟爱菊阿姨说，我后天就与土堆成亲，即便成不了，我也要和他定亲。 二夫人冷笑道：你太自信了，成亲也好，定亲也罢，你要等事情成了——再说。 雪儿怒道：我不与奶奶打赌了，我要与你打赌，我赌，我能说服爱菊阿姨同意我和土堆在一块。 若是，事情如我所愿，我等十年、二十年，你都不许多嘴。 “若是，你没能让爱菊改口，你就老老实实地听我吩咐，以后不准与我讲什么邪门歪理！”二夫人应道： 雪儿答道：好。 “雪儿，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冯财主抢道： 雪儿自信道：用不着考虑。 我相信！我能说动爱菊阿姨。 “话我说好，赌期为1个月······”二夫人说道： “用不了这么久。”雪儿回道： 冯财主喊道：平伯，你给我盯紧了，雪儿小姐与二夫人赌期之内，你不能让她离开冯府半步。 平伯回道：是。 雪儿轻声道：不离开就不离开。 二夫人叫道：巧儿，你给我盛碗饭过来。 雪儿唤道：奶奶，你还要吃饭吗！我去帮你盛。 老夫人微笑道：不吃了。 “雪儿，你今天很懂礼貌，奶奶很高兴。”老夫人夸道： 雪儿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冯财主晃着头，小声道：赌有输赢，你不该赌······ 第165章打赌（2） 第二天早晨，烟雾蒙蒙。 雪儿早早的起着床。 她穿好衣服，直向屋外跑去。 她一跑出门，立刻回过头去关门。 “啊！”她伸了一个懒腰，叫道： 她一手捏住鼻子，嘀咕道：这个气味——太难闻了。 “不行，我得回屋洗漱干净。”她跑回去刷牙。 她刷好牙，慌慌张张地擦脸。 她走到镜子前——拾掇了两下，说道：我看行了。 “呃！我要不要化妆！”她在心中打量道： 突然，她挺直腰，小声道：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爱菊阿姨。 何必多此一举！ 她回过身，大步地向门外走。 她走到平伯房门口，喊道：平伯，平伯······ 平伯懒洋洋的说：谁呀！ “是我，你怎么还在睡觉！”雪儿答道： 平伯听到是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今天的雾气这么大，你这么早起来作甚！ 雪儿扯着衣角，回道：你说呢！ 平伯靠在床头，应道：雪儿小姐，你回屋睡觉吧！ “平伯，你开门啦！”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雪儿走过去，将府门推开，微笑道：爱菊阿姨，你快进来。 爱菊请道：雪儿小姐早！ 雪儿答道：爱菊阿姨不必客气！你叫我雪儿就可以了。 “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小姐，是个堂堂正正的小姐，仆人岂能直呼其名！”爱菊接道： “爱菊，你和雪儿小姐拿张凳子坐吧！我去洗漱了。”平伯靠在房门上，慢吞吞地说： 爱菊迈着步子，说道：我要去伺候三夫人，我哪有空坐！ 平伯嚷道：你有这么忙吗！你陪雪儿小姐坐会。 雪儿唤道：爱菊阿姨，咱们进去平伯房里坐坐。 爱菊辞道：雪儿小姐，我真的······ “爱菊阿姨，今天的雾这么浓，三娘多半还在睡梦中，你随我进去平伯房里歇歇脚，咱们顺便唠唠。”雪儿打断道： 爱菊瞟了一眼雪儿，一拐一拐的走向房间。 “凳子放在那边，你们自己拿凳子坐。”平伯取着脸帕，喊道： 爱菊说：你洗你的脸，我们要坐自己会动手。 雪儿钻进屋，道：平伯，你忙，你不用管我们。 爱菊见雪儿钻进屋，赶快闩上门。 雪儿不解道：爱菊阿姨，你为啥把门闩上!你把门闩上，屋里的空气不流通。 爱菊回道：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这里出入的人多，还是把门关上好些。 雪儿称道：爱菊阿姨想得周到。 “爱菊，桌子上有茶，你倒杯茶喝。”平伯放着脸盆，叫道： 爱菊答道：大清早的，喝什么茶！ 平伯询问道：小姐，你喝不喝？ 雪儿应道：等会再说。 爱菊唤道：雪儿，你是不是要说土堆那事！ “爱菊阿姨说得对，你能不能让我和土堆在一起！让我做土堆的老婆，亦或让我和土堆定亲······” “雪儿，你何必这么着急！你爹不是说了吗！等过些日子······” “本来呢！我们能在一起，我等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但我受不了我娘的讥讽，我和她打了赌，我能说动你，她就不会干涉我的婚事，如果不能！我就要听她的吩咐······” “那你！” “我知道，我一定能说动爱菊阿姨，爱菊阿姨不会拆开我和土堆，爱菊阿姨不会让我赌输。” “雪儿，你为什么要赌！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很幼稚吗！” “我不觉得幼稚，我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新颖、很刺激，对我来说——利大于害，同时还能让我娘闭嘴，也能让我和土堆的感情更进一步，一举多得的事，我咋能······” “雪儿，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赌，赌有输赢，你这一次肯定输，我不可能让你赢。” 雪儿吓得脸色发青。 爱菊续道：你娘抓住了我的性格，我在遇到事情之后，肯定会深思熟虑；肯定会慎重考虑；我不是有难过的坎，我不会说出“等”这个字。 甚至，你爹也······ “我该怎么办！我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了出去，你不同意我们在一块，我就要由我娘摆布了。”雪儿神情恍惚，焦急道： 爱菊埋着头，默不吭声。 雪儿哽咽道：爱菊阿姨，我不管你有什么难处！你把它放在一边，你当可怜可怜我，让我过了我娘这一关······ “雪儿，你原谅我的无能为力。”爱菊一手撑着额头，无奈道： 雪儿没能锁住眼泪，啼泣道：平伯，你帮帮我，帮我劝劝爱菊阿姨，我非常非常喜欢土堆，你让她成全我。 平伯答道：雪儿小姐，你们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就算我想问，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权利。 “砰”爱菊拉开门，一瘸一拐的向着府内走。 此刻，爱菊心中藏着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她想着！乡下流行的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擦着眼泪，加快步伐地走。 “爱菊，你走这么快干嘛！” 爱菊扭过头，嘶哑道：阿凤姐。 阿凤看见爱菊一脸不悦，说道：一大清早，谁让你难堪了！ 爱菊回道：没有谁给我难堪！我在门口碰到了雪儿小姐，我一时没能控制好情绪。 也就······ “雪儿小姐用苦良心，她对你家土堆那份心——天地可鉴。”阿凤接道： 爱菊唤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三夫人那边了。 “爱菊姐，咱们就在这边逛逛。”三夫人朝着爱菊这边走来。 爱菊说：三夫人，爱菊来迟了。 阿凤请道：三夫人早！ 三夫人微笑道：阿凤姐不是更早！ “呵呵～”阿凤会心一笑。 爱菊道：三夫人，你多穿衣服没有！今早的雾气这么大，你小心着凉。 “爱菊姐放心，我多穿了一件背心，它能抵住风寒。”三夫人应道： 阿凤请道：三夫人，请到那边坐！ 三夫人拒绝道：我不坐了，我站会就走。 “爱菊姐，你和阿凤姐刚才是在说雪儿吗？”三夫人问道： 阿凤抢道：三夫人，我们没有说雪儿什么！我出于好奇问了爱菊一声！ 三夫人唤道：阿凤姐，你想与我撇开关系是不是！我们几个都不是外人，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解释的那么清楚！ 阿凤鞠躬道：三夫人言重！仆人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三夫人追问道： 阿凤应道：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我们的谈话要是给他人听到！他人再从中添盐加醋。 到时候，我们全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 “阿凤姐言之有理！我们何必自找麻烦！”爱菊接道： 三夫人呼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们就说这个天气，这个天气······ “三娘，你帮我劝劝爱菊阿姨，我和土堆的事——还望她成全！”雪儿渐渐地靠向三夫人。 三夫人侧着头——看向爱菊，答道：这！ 雪儿走到爱菊面前，说：爱菊阿姨，我不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把我和土堆分开！ 今儿，当着三娘的面，我跟你跪下，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雪儿，你起来，快起来，你怪我可以！”爱菊伸出手拉住雪儿。 雪儿回道：我怎么会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我心里明白，我娘很坏。 尤其对你一家人。 我进了你的家门，你少不了要与她打交道。 那时，我更会左右为难······ “雪儿，你想多了，我没有这样想。”爱菊打断道： 雪儿接道：你不是考虑这个，你就是嫌我脾气跟性格不好。 爱菊嘀咕道：也不是。 雪儿答道：嫌我长得不漂亮！ “小姐长得很漂亮，活泼又可爱，更重要的一点，你是一个千金小姐，这是一个男人，多数男人都渴望的事，当然啦！我家那个傻小子也在其中，只不过，我家那个傻小子没有那种福气，他只有瞪眼的份。”爱菊应道： 阿凤唤道：爱菊，你家儿子的事，本来是你家的私事，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理应不该多嘴。 可看到雪儿小姐这么上心，我不得不替她说句话，你能不能改变主意······ “阿凤姐，你清楚我的为人，太过违心的事，我不会去做，雪儿小姐这件事，我求你不要跟着参合！”爱菊求道： 阿凤接道：可是······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雪儿这么求你！你还能无动于衷，可见，事情并不简单······”三夫人说： “确实不简单。”爱菊回道： 三夫人续道：有时候，我也觉得不认识你，你还是我认识的爱菊姐吗！ 爱菊恍然道：三夫人说了那么一通，无非是为了劝我，劝我改变初衷。 其实，我何尝不想让雪儿小姐成为我的儿媳。 奈何······ “奈何土堆跟我说过，他今生不会与二夫人扯上一点关系。”爱菊答道： 雪儿目光呆滞，嘶哑道：你骗人。 爱菊接道：我为什么要骗人！你不妨想想，你比我家那个傻小子大两岁，性格外向，做事大大咧咧。 更有一点，你娘对我一家人成见很深。 可以说“根深蒂固”。 雪儿哽咽道：我要见土堆。 “我不会让你跟土堆见面，我不会让他娶你，包括订婚。”爱菊应道： 雪儿可怜巴巴的的望着爱菊，泣道：爱菊阿姨，我就这么让你不耻！ “你没有让我不耻，经过这件事，你也改改脾气！”爱菊说道： 雪儿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三夫人劝道：雪儿，你别哭了！这件事情还可以商量！ “怎么商量！爱菊阿姨把话都说死了！”雪儿啼泣道： “雪儿小姐，你原谅我，你和土堆的事成不了。”爱菊唤道： 阿凤说：三夫人，天亮了好一阵，我去陪老夫人了。 三夫人回道：阿凤姐，你去吧！ “雪儿，你到我的房里去。”三夫人叫道： 雪儿没有回声，不停地哭。 三夫人拉上雪儿，一步一停的往前走。 到了房门口。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把哭声憋着，屋里还有小弟弟、小妹妹······ 雪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很是伤心。 三夫人看了看四周，哄到：雪儿乖啊！我帮你去求奶奶！求奶奶取消这个赌局！ 雪儿依旧坐在地上，“哇哇”的哭。 爱菊走到雪儿跟前，附下身去拉雪儿。 雪儿跟着站起身，哭道：爱菊阿姨，你为啥不让我和土堆在一块！你为啥不让我们在一块！为啥不让我们在一块！ 爱菊眼眶湿湿的，眼泪盘在眼里打转。 “爱菊姐，饭菜来了，咱们进去里屋吃饭。”三夫人叫道： 爱菊握住雪儿的手，哽咽道：走，咱们吃饭去。 雪儿拭着泪水，啼泣道：呜呜呜······ 第166章打赌（3） 9月7日早上，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平伯坐在房门口，时不时的朝着府门看。 他呼着气，嘀咕道：烦死了，这一个月让我怎么过！雪儿也是，人家不待见你，你干嘛缠着人家！ 不过，这事！ “平伯，你在想什么！”刘伟之迎面走来。 平伯一颤，嚷道：你小子是鬼吧！走路连点声音都没有。 “平伯，你还是那么爱说笑，我们两个明明是人，你怎么说成鬼！”英儿撑着雨伞，说道： 平伯看着眼前的英子，叹道：嗨！几多欢喜几多愁。 刘伟之微笑道：平伯，你倒是文雅，张口就是诗赋。 “诗个屁，我看到你们两个肩并肩，我就感慨，感慨万千。”平伯答道： 英儿不解道：我们两个走在一块有啥不对吗！ 平伯应道：对，很对，你俩是情侣，是该出双入对。 “平伯，你有心事是吧！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刘伟之唤道： “说什么！说什么！我就是感慨，感慨自己，感慨自己还在一个人——形单影只。”平伯接道： 刘伟之说：平伯想要脱单，想要摆脱形单影只——也行，你可以再婚。 “算了，算了，那种事费劲，我这把老骨头不经折腾，我还想再活两年。”平伯回道： 刘伟之笑道：平伯，你真是幽默。 “幽默个啥！分明是个老不休。”英儿默念道： “我都这个年纪了，黄土埋到了喉咙，啥事也没必要太计较！”平伯说道： 平伯愣道：对了，你们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们放下雨伞，你们快点进屋坐。 刘伟之辞道：我们不坐了，我们要去见老夫人。 “伟之，你这句话说得太违心吧！”平伯接道： 刘伟之疑问道：平伯，你为何这么说？ 平伯傻笑道：难道！你不想去看小畾子（畾伯）。 刘伟之恍然道：当然要看，他是英子的爹，是我的伯父。 平伯调侃道：还是岳父。 刘伟之摸着头，傻傻的笑。 英儿低着头，显得很不自在。 平伯续道：他是英子的爹，也是你爹啦！ 刘伟之拉着英儿的手，说道：平伯，我和英儿进去了，咱们有空——再聊。 平伯微笑道：也好，咱们有空——再聊。 他见刘伟之他们离去的背影，嘀咕道：总算糊弄过去了。 “伟之，你是过去大厅吗！”鲍伯站在一旁，唤道： 刘伟之一瞥眼，礼道：鲍伯好。 英儿走上前，礼道：鲍伯好。 鲍伯疑问道：这位姑娘是？ 英儿回道：回鲍伯，我前段时间来过府上······ “你是畾子的小女儿······”鲍伯打断道： “是是是，我是他的小女儿。”英儿答道： 鲍伯续道：你们瞧瞧！瞧我这记性，我的记性八成被狗咬了，英儿过来府上时，就是前两天的事，我却没能把它记住。 “嗨！我这猪脑子。”鲍伯长吁了一口气，叹道： 刘伟之安慰道：鲍伯休要叹气！鲍伯算是记性好的，你的年事已高，你对周围发生的事还能对答如流，偶尔忘点东西，那是正常的事，英儿刚刚说了半句，你就能记起······ “伟之不愧是惊天的儿子，说话颇有乃父之风，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开心······”鲍伯拍着胸口，称道： “鲍伯言重！伟之没有半点取悦之意，伟之实话实说。”刘伟之作揖道： 鲍伯答道：不管怎样！你的话说得老奴心里很舒服，老奴喜欢和你说话。 刘伟之接道：我们还有事情，我们找个时间！ 鲍伯应道：你和英儿去做你们的事，我过去那边看看。 英儿微笑道：鲍伯自便。 鲍伯挪着脚，说道：你们要见老夫人的话，你们就到她的房里去。 刘伟之与英儿对视了一眼，谢道：谢谢鲍伯！ “咚咚咚” 刘伟之叫道：老夫人，我是刘伟之······ “伟之，英儿，你们请进！”阿凤推开门，请道： 刘伟之和英儿齐道：阿凤大妈好！ 阿凤微笑道：两位客气！ 刘伟之拉住英儿的手，缓缓地走进里屋。 “伟之，你今天不用在学校忙了。”冯财主嚷道： 刘伟之和英儿走过去，请道：老夫人安好！少爷安好！ 老夫人笑道：两个孙侄不必多礼！你们快到这边来坐。 英儿谢道：谢谢老夫人！ 刘伟之退到椅子旁，唤道：老夫人刚才唤了我们一声“孙侄”，我们理应叫你一声“奶奶”。 “好好好，依着咱们几家的关系，你们唤老身——奶奶，老身受得起，受得起。”老夫人大笑道： 英儿作揖道：奶奶万安！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都安，都安。” 刘伟之坐到椅子上，说：今天是星期天，我和英儿过来，是来看老夫人······ “两位孙侄有心了，有心了，老身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生龙活虎一个，满身洋溢着激情，老身欢喜，老身欢喜。”老夫人接道： 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叫道：伟之，你喝茶。 刘伟之接住茶，抿了一小口，称道：好茶，阿凤大妈泡的茶就是好，茶香扑鼻、清爽润喉、回味无穷，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伟之，你的口才不比你爹差，把我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阿凤应道： 刘伟之辩道：怎么成了夸！我一向有啥说啥！ “得了吧！看你们进来的样子，我不用猜，你们的好事将近。”阿凤将茶递在英儿手上。 英儿接住茶，嘀咕道：哪有这么快！ 老夫人笑道：这么说来，伟之特意过来邀老身前去喝喜酒的喽！ “老夫人，奶奶，你莫听阿凤大妈乱说！我和英儿两个人还没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刘伟之唤道： “伟之，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冯财主道： “我们不是不结婚，我们暂时不打算结婚，一是，我的事业刚起步，二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三是，我爹还在外面，家里！”刘伟之抢道： 老夫人答道：前两个都不是问题，唯有第三个需要考虑！ “老夫人说得对，这几个都不是啥问题！在我心中只有一条顾虑，它常常萦绕在我耳旁，我怕有人戳着我们的脊梁骨说，说我们无媒苟合。”英儿说： 冯财主说道：英儿，我听你爹说，你活泼可爱，比较崇尚自由，从不趋于所谓的礼节，而今天，你让我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你，你爹说的话，着实让我生疑。 英儿回道：冯大伯这话过激了，我爹是个老实人，他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英儿没和伟之在一起之前，英儿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可如今······ “英儿无需多虑！我们府上这么多人，统统都能充当你们的见证人。”老夫人应道： “老夫人，用餐的时间到了，我们该去大厅了。”阿凤提醒道： 老夫人撑着椅子，慢慢往上起着身，说：此事这么定了，我们冯府充当你们的媒人。 “老夫人，你当心。”阿凤伸出手去搀老夫人。 英儿鞠躬道：谢谢老夫人！谢谢冯大伯！ 刘伟之伸着小手，请道：老夫人请！冯大伯请！ 冯财主微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个珠联璧合。 英儿他们齐道：谢谢！谢谢！ 阿凤扶着老夫人慢慢地走出屋。 “娘，前面就是大厅，大厅里那条门槛那么高，你注意看着点。”冯财主唤道： 刘伟之称道：冯大伯真是心细！ 老夫人答道：谁说不是！这些年中，贵儿（冯财主）把老身照顾得无微不至，时时记挂着老身，经常从天亮陪老身唠嗑到天黑······ “娘，你怎么又在絮叨这些小事情，犬儿不乐意听。”冯财主打断道： 刘伟之接道：冯大伯，你原谅小侄多嘴，要不是小侄！老夫人就不会！ 冯财主嚷道：伟之，咱们进屋聊。 “老夫人，你的脚抬高点。”阿凤搀着老夫人一脚跨进大厅。 鲍伯看见老夫人走进来，礼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吁着气，喘道：免礼。 鲍伯弯着腰，逐渐的退出大厅。 冯财主扶住老夫人，请道：娘，请上座！ 刘伟之走过去，去帮老夫人摆椅子。 老夫人坐到椅子上，笑道：伟之也坐，大家坐。 “老夫人，你先喝口茶。”阿凤端过来一杯茶。 老夫人接过茶，感叹道：嗨！老了。 “娘，你干嘛老说一些丧气话！”冯财主不耐烦道： 老夫人回道：娘没说丧气话，娘过去走十几里地都不会累，娘刚刚！ 冯财主抢道：娘要是走路累了！你坐下来歇歇。 “之前根本用不着歇。”老夫人端起茶杯，正要喝茶。 “老夫人喝慢点，茶水烫嘴。”阿凤嚷道： 老夫人吹了吹茶水，说道：老身慢点喝。 “少爷，你也喝杯茶。”阿凤唤道： 冯财主辞道：我不喝，我不喝，就要开饭了，我留着肚子多吃一碗饭。 阿凤问道：伟之，英儿，你们呢？ 英儿瞄了一眼刘伟之，谢道：谢谢阿凤大妈！我们饭前没有喝茶的习惯······ “娘，安好！”大夫人走到桌前，请道： 老夫人应道：长儿媳这边坐。 伟之跟英儿站起身，礼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微笑道：两位贤侄客气！ “英儿，伟之，你们来了多久，你们怎么没来跟我打声招呼！”畾伯走进大厅，唤道： 英儿回道：爹，你听我说······ 此时，大厅里的人越聚越多。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闹得大厅里面闹哄哄。 冯财主嚷道：大家站的站好，坐的坐好，谁也不许喧哗。 “娘，安好！”巧儿扶着二夫人朝老夫人走来。 老夫人叫道：芬儿（二夫人），你快坐。 雪儿埋着头，没精打采的迈进大厅。 “雪儿，雪儿，你看谁来了！”冯财主瞅着雪儿萎靡不振，喊道： 雪儿抬起头，四处寻望。 冯财主指着英儿，说道：你看那边。 英儿微笑道：雪儿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雪儿欢喜道：英儿姐姐，你来了。 鲍伯说：老夫人，午饭的时间到了。 老夫人答道：开饭。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大家吃饭啦！ 英儿举起筷子，正要去夹菜。 突然，英儿站起身，一直向着畾伯走去。 冯财主叫道：英儿，吃饭的时间，你走去哪！ 老夫人嚷道：贵儿（冯财主），你吃你的饭。 冯财主看了一眼英儿，大口大口的吃饭。 二夫人说：巧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巧儿神经紧绷，颤道：二夫人，奴婢，奴婢，奴婢天生笨拙，奴婢不知道······ “二妹，你最讨厌什么人？”大夫人询问道： 二夫人回道：我最讨厌那种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人，她以为自己是谁！她只是一个上窜下跳的小丑，小丑。 “芬儿，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老夫人唤道： 二夫人答道：没意思！没意思！芬儿就是随口说说。 “你随口说说，你是在说我吧！我今儿可没窜，更没跳，你想笑，你就笑。”雪儿拉着脸，说： 二夫人接道：你个傻丫头，我何时说了你、笑了你，俗话说“蚂蟥听水响”，枉你读了几年的书，你连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芬儿，你讲清楚点，也让我们明白明白。”老夫人叫道： 二夫人双脸通红，嘀咕道：这个，这个······ “二夫人吃菜。”刘伟之为了消除尴尬，喊道： 老夫人气愤道：芬儿，老身决定的事，你最好别打岔！ 其实，老身也有讨厌的人，老身最讨厌那种自作聪明的人。 二夫人黑着脸，默不吭声。 “二夫人，刚才吃饭的时候，英儿不是自命不凡，不是有意让谁难堪······”英儿走过来，赔礼道： “英儿姐，你不吃饭吗！”雪儿捧起碗，打断道： 英儿应道：雪儿妹妹先吃，我和爹爹一起过去厨房吃。 二夫人握着筷子，一个劲地往嘴里送饭。 冯财主瞟了一眼二夫人，指着面前的碗，嚷道：巧儿，你再去给二夫人盛一碗饭。 巧儿回道：是。 她迈开脚，直向冯财主走。 冯财主道：你不要过来拿碗，你随便拿个碗就行。 巧儿在桌上拿了一个碗，蹲下身去盛饭。 冯财主说：芬儿，你今天这么饿，你多吃两碗饭。 二夫人站起身，说道：娘，你慢慢吃，我吃不下了。 “芬儿，你肚子饿，你要吃饱！”老夫人嘱咐道： 二夫人接道：我吃饱了。 “芬儿，你不是很饿吗？你刚才狼吞虎咽？”冯财主疑问道： “咱们走。”二夫人气冲冲的往外走。 巧儿放下碗，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大夫人唤道：二妹怎么啦！ 老夫人说道：她大概又在生气。 冯财主嚼着饭，嚷道：大家都别管她。 老夫人指向桌上，叫道：大家吃，大家吃······ 第167章打赌（4） 下午，小雨依旧的飘。 刘伟之和英儿一同向着冯府府门外走。 “伟之，你们这么快就走了。”平伯站在瓦房里面，喊道： 刘伟之应道：是啊！我们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才上课，你们明早再走不迟。”平伯走出房间，接道： 英儿答道：不行啦！我们还要到爱菊阿姨家里坐坐。 平伯回道：如此的话，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慢走。 刘伟之挥着手，说道：平伯保重。 “英儿姐姐，伟之大哥，你们等等我。”雪儿急匆匆的跑过来。 平伯赶快跑向府门，将府门拦住。 英儿疑问道：平伯，你这是干嘛? 平伯叫道：雪儿小姐，你跑来这里作甚！ 刘伟之说：平伯，这是雪儿的家······ “雪儿小姐，我求你了，我是一个下人，我实在难做，我让你称心了，你爹他们可不干，我让他们满意了，你又恨着我，我唯一的选择，唯有尽忠职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平伯道： 雪儿凑到英儿身旁，没有出声。 英儿问道：平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平伯应道：你们都别问，问多了，反生烦恼。 英儿唤道：雪儿妹妹······ “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我不该出尔反尔，我这样做，不止害了自己，更加连累了你，让你左右为难，但是，感情的事情，我必须谨慎，还请平伯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固执！或许，我的自私；我的固执；将是毫无意义，然而，我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纵使我伤得——千疮百孔，我也不后悔，至少，我为自己的目标奋斗过。”雪儿满脸惆怅，说道： “虽然，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清楚，我也不能保证做出正确的分析，亦或判断，看在雪儿小姐这么上心的份上，我求你成全她，不管结果如何！这样对她来说，也算有个交代。”刘伟之说道： 平伯接道：伟之说的没错，理是这么一个理。 其实，我也想做一个好人。 奈何，我的能力不够······ “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吗！”雪儿打断道： “你为何要我睁只眼闭只眼！你何不去求你爹、你娘！乃至你奶奶，你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那才是王道。”平伯辩道： 雪儿唤道：我懂，我用言语，根本不可能说动你，根本不可能让你放行。 现在，我跟你跪下，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说着，雪儿双腿往下跪。 平伯两手拉住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这是干啥！ 我的心不是铁做，也不是铁石心肠。 只是······ “我不想听只是，雪儿妹妹想出趟府，你随她愿便是，冯大伯他们怪罪下来，后果由我承担。”刘伟之答道： 平伯晃着头，小声道：你们走吧！ 不过，我还是重申一下，此事非比寻常，你们自重······ “谢谢平伯！谢谢平伯！谢谢！”雪儿拼命地鞠着躬。 她撑起雨伞，不停地往外走。 刘伟之冲着英儿使了一个眼色。 英儿喊道：雪儿妹妹，你等着我们，这几天都是阴雨天，路上泥泞不堪······ “不怕的，这一段路都是石头块，咱们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咱们就能走到爱菊阿姨的家里。”雪儿兴奋道： 刘伟之看向英儿，唤道：英儿，你走前面。 “咚咚咚” 土堆推开门，微笑道：雪儿姐，你来了。 雪儿深情款款的看着土堆，说道：土堆，你在家呀！ 土堆被雪儿看得心里发毛，故意避开雪儿的目光，嘀咕道：雪儿姐，你盯着我作甚！ “土堆，你不让我们进去吗！”刘伟之收着雨具，叫道： 土堆探出头，喊道：伟之大哥。 “伟之大哥，两位姐姐，你们请！你们请！”土堆请道： 英儿放下雨伞，急急忙忙地往里钻。 倩倩见英儿走进来，嚷道：英儿姐，你过来这边坐。 英儿走到倩倩跟前，说：我今天专门过来找你玩。 我有的是时间坐······ “英儿姐，你喝茶。”倩倩伸出手去给英儿倒茶。 刘伟之凑到英儿身旁，疑问道：倩倩，家里不是有个小弟弟吗！他怎么没在家？ 倩倩回道：他刚才就在这里，他可能躲到里屋去了！ 刘伟之傻笑道：这个小弟弟这么害羞！ “伟之大哥在说谁！我可没有害羞，我要你教我读书，教我写字。”水水走出屋来，唤道： 刘伟之应道：行啊！我就在“李田中学”授课，你可以过去学校找我，我有空就教你读书、写字。 水水接道：“李田中学”是在乡政府那边吧！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但还是有段距离，我不想天天跑。 另外，我还要跟二哥去干活。 所以！ “伟之大哥，请你喝茶！”倩倩捧着茶，请道： 刘伟之接过茶，唤道：水水顾虑这么多，我也没啥办法！ 你如果哪天想要学习的话！我可以拿几本书给你，你按照书本上学习，它也是一样的。 水水疑问道：没有老师教，我能学会吗？ 刘伟之答道：当然能学会，书本上面的字——都是一些死字，你只要用心读、用心写，你一定学得会。 水水拍着双手，兴奋道：太好了，我可以读书了。 英儿说：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倩倩，她可以帮你······ “英儿姐，你不是为难我吗！你知道，我只念过2年的书，我怎么能去帮他！”倩倩无奈道： 英儿回道：倩倩，你说的没错，你念的书不多。 但是，水水一天书都没念过。 倩倩想了想，嘀咕道：这个倒是。 “呀！二哥去了哪里！他怎么不在屋里了！”水水惊道： 倩倩提了一个马灯过来，应道：刚刚雪儿过来了。 他可能和雪儿出去了。 刘伟之询问道：土堆与雪儿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们？ 水水答道：他们没事，他们能有什么事！雪儿姐少有出府，和我们见面很少。 只不过，她很爱找我二哥玩。 “不知为什么！二夫人一直反对雪儿小姐跟我二哥玩！”水水续道： 倩倩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进去做饭了······ “我跟你一起去。”英儿接道： “乓”爱菊推开门，一脚踏进了屋。 刘伟之和英儿同时起着身，齐道：爱菊阿姨好。 爱菊笑道：伟之，英儿，你们客气啥！你们快坐，快坐。 倩倩唤道：娘，你刚好回来了，我正要进去做饭······ “你坐下来陪着他们聊天，我进去做饭。”爱菊系着围裙，打断道： 水水得意道：娘，伟之大哥会教我读书，还会教我写字。 爱菊微笑道：你要认真学，你别辜负伟之大哥的一番苦心。 “娘，你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雪儿！”倩倩探着头，唤道： 爱菊嚷道：你坐下，我先去做饭。 她面向里屋，慢慢地走。 英儿叫道：倩倩，你过来坐。 “砰”土堆垂头丧气的走进屋。 刘伟之好奇道：土堆，你怎么啦！ 土堆望了一眼刘伟之，没有回声。 “英儿姐。”雪儿走进屋，直向英儿跑。 英儿张开双臂，一把抱住雪儿，说道：雪儿，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否跟我说说！ 雪儿没能锁住眼泪，哭道：姐姐，姐姐······ “二哥，你和雪儿姐上哪去了！雪儿姐为啥回来就哭成这样？”水水问道： 土堆垂着头，仍是不吭声。 雪儿哽咽道：英儿姐，你跟伟之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在一块！我却，我却！ 她靠在英儿肩上“嚎啕大哭”。 倩倩见此一幕，慢吞吞地走向厨房。 她到了厨房，小声道：娘，土堆和雪儿的事，你早就知道吧！ 爱菊回道：知道又如何！ 倩倩说：土堆对这事怎么看！ 爱菊应道：雪儿的真情流露，土堆心里肯定左右摇摆，肯定拿不定主意。 “娘，雪儿对土堆痴心一片，你不如成全他们······”倩倩唤道： “我成全了他们，你咋办！我要赶你走吗！你忘了你爷爷！雪儿不管怎么着！她还有冯府，还有冯府替她撑着，而你！”爱菊道： 倩倩侧着脸，默不吭声。 爱菊叫道：倩倩，你快到灶门口——添火。 倩倩一步一挪地向着灶门口走。 爱菊说道：倩倩小心观住火，我就要炒菜了。 “娘。”土堆站在厨房门口，喊道： 爱菊抬起头，嚷道：土堆，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 土堆跑到碗柜前，两手捧起碗筷，说：我走了。 刘伟之看见土堆走出来，疑问道：土堆，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和你娘说没说你跟雪儿的事？ 土堆埋着头，嘀咕道：还没。 英儿指着土堆，说：你，你真是，这会不说，以后就！ 雪儿伏在桌上，哭道：呜呜呜～ “雪儿姐，你别哭了，我娘就要出来吃饭了，我二哥会对娘说！”水水劝道： “水水说的对，我们要相信土堆。”刘伟之接道： 雪儿抹着泪，哭声变得越来越小。 土堆瞟了一眼雪儿，一个劲地往厨房钻。 他钻进厨房，捧着菜就要走。 “娘，你瞧瞧！土堆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我们执着于一个小小的承诺，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倩倩唤道： 爱菊应道：何为值得！何为不值得！太过深奥的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有个轻重缓急，你比她脆弱，比她更需要帮助。 倩倩回道：可是······ “嗯！！”爱菊大声地咳了一声。 土堆捧起汤菜，渐渐地往前走。 倩倩拍着胸口，轻声道：好险，我差点！ 爱菊说：我们不能再谈这件事了，这件事让他知道了，对你们几个更加不好。 倩倩蹲在灶门口，若有所思的添着火。 爱菊把菜倒入锅，“啪啪”的响。 “爱菊阿姨，你炒的菜真香。”刘伟之领着土堆走进来。 爱菊扭过头，笑道：伟之，你甭取悦我！我又没煮什么好菜（硬菜）！能有什么香味！ 刘伟之说道：爱菊阿姨，你别不信！我去的地方不多，可我吃过的东西不少，我见的东西更加让人称叹，你炒的这个菜，我只要看一眼，闻上一闻，我就能知晓！菜一定可口诱人。 爱菊傻笑道：伟之这张嘴真是溜。 刘伟之辩道：不是我的嘴溜，明明是你煮的菜溜，你问问旁边的土堆，或是倩倩······ “我娘做的菜的确好吃。”倩倩接道： “得得得，你们端菜出去，咱们吃饭啦！”爱菊嚷道： 刘伟之端起菜，叫道：爱菊阿姨，你们也快点出来。 爱菊回道：我撩起这碗菜就来。 土堆一脸愁容，目光呆滞的看向一旁。 刘伟之走进大厅，小心翼翼地放着菜碗。 英儿问道：伟之，爱菊阿姨还在煮菜吗？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 刘伟之答道：她马上就来了。 “英儿，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关心我。”爱菊提着一鼎饭，一歪一歪地走来。 英儿喊道：爱菊阿姨，你过来这边坐。 倩倩放下菜，连忙去帮大伙盛饭。 爱菊唤道：英儿，你不要跟我兜圈，伟之也用不着拍我马屁，你们想什么！想跟我说什么！我心里也都明白。 我还是那句话，雪儿小姐的事，我爱莫能助。 “爱菊阿姨，你不必这么决绝，雪儿的事与土堆有着直接的关系，你怎么忍心！”英儿应道： 爱菊说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土堆需要的是——决断，他要么与雪儿小姐撇清关系，要么与我们家里撇清关系！ 雪儿捂着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土堆哽咽道：娘，你为啥要逼我！ “娘没有逼过你，娘给了你两条路，你要怎样选！你自己决定。” “你明白我不可能抛弃你们······” “那不结了。”爱菊答道： 倩倩递给雪儿一碗饭，唤道：雪儿，给。 雪儿啼泣道：我不吃。 爱菊端起饭碗，说：倩倩，你自己吃。 “雪儿，你吃一点。”刘伟之叫道： “伟之，英儿，你们爱吃什么菜！你们自己夹啊！”爱菊道： 刘伟之瞅着爱菊，小声道：爱菊阿姨，你也吃······ 第168章打赌（5） 25日下午，雾气弥漫。 爱菊呆在三夫人屋里，笑呵呵的逗着小孩。 她靠在墙上，嚷道：凯儿，你快到大姨这里来。 冯凯一歪一歪地朝着爱菊走去。 他刚走到爱菊面前。 爱菊往一旁挪了两步。 她站到三夫人身前，喊道：凯儿，看你能不能抓到大姨！ “呵呵！”凯儿张开双臂，直向爱菊走。 爱菊打着气，激励道：加油！加油！ 两旁的奶妈齐道：加油！加油······ 一会，爱菊又到了冯兰身旁。 冯凯调过头，笑嘻嘻的走向爱菊。 “砰”冯兰、冯凯两姐弟撞到一起，两个人一同倒在地上哭。 奶妈赶紧走过去，去抱他们姐弟。 爱菊凑到李奶妈身边，“摸了摸”冯凯的头，哄到：凯儿乖！凯儿不哭，都怪大姨不好，大姨不该让凯儿追，不该让我们小凯儿摔跤跤。 三夫人嚷道：凯儿，兰儿，你们哭啥！谁让你们闭着眼睛走路！你们自己摔倒，你们赖谁······ “我，我要，我要爱菊大姨擦头。”冯兰啼泣道： 爱菊一脚迈过去擦冯兰的头。 冯兰马上停止了哭声。 爱菊看了一眼三夫人，会心的笑了笑。 即刻，冯凯的哭声也变小了。 朱奶妈抱着冯兰，轻轻地摇。 没过两分钟，冯兰眯着眼睛，呼呼的睡起来。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到凳子上。 三夫人唤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一会哭，一会笑，一会睡呼呼。 爱菊应道：小孩子嘛！都是一个样。 兰儿、凯儿他们还小，他们这个时候，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 三夫人微笑道：这个年龄段的确招人喜欢。 但我还是希望他们快快长大。 “人一长大了，会有诸多烦恼，就像我家那几个小子，身体是长了不少，我这心，也被他们折腾的疲惫不堪，很多时候，他们把我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搞得自己心余力绌、力不从心。”爱菊论道： 三夫人接道：这些我心里有数，就同熙儿、雪儿，乃至石头，他们都挺让人揪心。 可是，是人总会长大，谁也不能抑制一个人长大的步伐······ “是啊！谁也改变不了长大的事实！”爱菊叹道： “爱菊姐，你说你没有读过书，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真实，总是让人！”三夫人说： 爱菊答道：让人怎样！ 三夫人说道：让人不敢相信。 爱菊回道：三夫人，你何出此言！ 三夫人道：你刚才说了两个成语，有一个成语一般人都不会用，“心余力绌”这个成语，若是没有念过书的人！谁会用它！它的意思是什么！ 而你用得恰到好处。 爱菊笑道：能够得到三夫人的称赞，我感到无比高兴，我这是依葫芦画瓢，我在娘家那会，村里有个老人，他是一个举人，我经常会去他家玩，他与人谈话时，总爱咬文嚼字，时不时的就会说个成语，我听到了，自然而然也就学到一点，那个时候，我还小，现在就不行了。 三夫人嘀咕道：这就难怪，难怪爱菊姐这么仰慕读书人，怪不得爱菊姐希望石头他们读书！“读书”的确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是，它不是通向高尚唯一的途径。 就如：爱菊姐这种修养，比起有些读过圣贤书的人，不知要强多少倍！ 当然，也包括我。 爱菊鞠着躬，唤道：三夫人过奖了，三夫人少拿我打趣，我怎能去跟读过圣贤书的人比！ 那些读过圣贤书的人，都会“永垂不朽”。 我可做不到。 “哈哈！爱菊姐，你真幽默。”三夫人笑道： 爱菊应道：什么叫做——幽默！我不幽默。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你继续装傻。 “天都这么暗了，你可以回家去了。”三夫人续道： 爱菊辩道：三夫人，你大概还不清楚，下午的雾气加重，外面的天色灰暗。 其实，时间还早，此刻顶多在17点上下。 三夫人说：等到天黑了，你的脚······ “不碍事，我再逗留一会。”爱菊打断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奶妈抢先去开门。 三夫人疑问道：这个点了，谁还在外面叫门？ “是不是少爷过来了！”爱菊猜到： 三夫人答道：不会，他这个时候过来这里干嘛！ 爱菊坏笑道：你说过来干嘛！ 三夫人尴尬道：爱菊姐，你又在取笑妹妹！ “三娘。”雪儿直向三夫人跑。 三夫人往前一望，说道：雪儿，快要天黑了，你过来三娘这里作甚！ 雪儿说：我想过来看弟弟妹妹，顺便陪爱菊阿姨聊聊天。 “雪儿小姐，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你说了，关于你和土堆的事，我不再多谈。”爱菊倒了一杯茶，把茶递给雪儿。 雪儿接过茶，唤道：爱菊阿姨，我过来和你聊天，除了聊土堆的事，我就不能聊其它。 比如：吃饭，睡觉，还有······ “能聊，但你的心告诉我，你只想聊它。”爱菊抢道： 雪儿故意转移话题，说道：三娘，我到了这里好一阵，我怎么没有见到小弟弟、小妹妹！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陪他们玩了一下午，他们玩累了，这会睡了。 雪儿放下茶杯，小声道：我来得不巧。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 爱菊为了打破这种寂静，嚷道：三夫人，我今天走了，明天······ “爱菊阿姨，你别走，我跟你说，今天是我和娘打赌的最后一天，就是一个月的期满之日，我跑过来再求你一次！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雪儿深深的鞠着躬。 爱菊应道：我说了，此事免谈！我知道！你对这件事上了心。 “爱菊阿姨，我上了心······”雪儿唤道： “我也求你！求你原谅我！原谅我的无能为力。”爱菊说道： 雪儿眼眶湿湿的，哽咽道：爱菊阿姨，你为什么这么排斥我！ 我清楚！我娇生惯养，我脾气不好，性格拗执。 可这些，我可以改。 “你不用改，我也不需要你改，我明白，我家的门矮，迎不进你个堂堂的二小姐······”爱菊回道： “呜！呜！呜！”雪儿哭得很是凄惨。 爱菊起着身，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雪儿双手拖住爱菊，跪道：爱菊阿姨，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 “雪儿，你放过我，放过我们一家。”爱菊回过身，双腿跪在地上。 三夫人搀着雪儿，说：爱菊姐，你也起来。 两位奶妈拉着爱菊，唤道：爱菊姐，你起来。 雪儿抱住三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爱菊凑过去搂住雪儿他俩——嚎啕大哭。 两个奶妈站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落着泪。 “三夫人，三夫人······” 李奶妈擦着眼眶，哽咽道：来了。 朱奶妈点了一个马灯过来，喊道：三夫人，饭来了。 李奶妈答道：你等等。 爱菊听到“饭”这个字，赶快往外走。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你吃碗饭再走。 “不吃了，我家里面还有几个孩子等我回去做饭。”爱菊扭过头，辞道： “爱菊姐，我床头有个手电筒搁在那，你把它带上。”三夫人说道： 爱菊应道：三夫人，你不必担心！ 三夫人回道：外面这么黑，我怎能不担心！ 爱菊迈着脚，辩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况且，从这到家没有几步路。 “三夫人，你吃饭。”李奶妈分着饭菜，说： 三夫人走过去，唤道：雪儿，你想吃哪碗饭！你自己挑。 雪儿嘶哑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三夫人瞅着一旁的雪儿，轻声道：真是让人心酸！ 第二天吃中饭时，大厅里面围满了人。 雪儿伏在桌上——一声不吭。 二夫人嚷道：娘，今天的天气很好，既没刮风，又没下雨，更没出太阳，芬儿很久没有陪娘出去散步了，芬儿想······ “难得芬儿这么有兴致！老身吃完饭陪你去。”老夫人打断道： 阿凤站在背后，小声道：老夫人，饭该凉了。 老夫人端起碗，喊道：大家吃饭啦！快吃饭啊！天气凉，饭菜容易变冷。 大家端起碗，纷纷地吃起来。 二夫人瞥了一眼身旁，叫道：雪儿，你干嘛盯着碗——不吃！一会大家吃饱了，你就得吃剩菜。 雪儿抓着头，就跟没有听到一样。 二夫人“望了望”雪儿，询问道：巧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雪儿接道：不管什么日子！它都是日子。 二夫人开怀道：我改天去帮你定做一身衣服。 “谁稀罕你的衣服！你想穿新衣服，你自己做着穿，我死也不会穿你给的衣服。”雪儿应道： 老夫人不悦道：雪儿，大厅里的每一位，哪位不比你年长！你还在年纪轻轻就把“死”字挂在嘴边，你自己想想，你说这个字——合适吗！ 雪儿摸着脑门，冷笑道：我很明白，你们都在笑我，笑我是一个可怜虫，笑我它朝的狼言，化作今时的无言，笑我当时信心满满，把话说得铿锵有力，今朝却伏在桌上心如一摊泥。 “雪儿，你怎会这么想！你伤心，你难过，我们心里就会好受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老话常说——相亲相爱，我们就该相互帮衬，彼此都不能斤斤计较，去计较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老夫人说： 雪儿回道：奶奶，你的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在我们府上，不乏有些庸碌之辈，有些不怀好意之人，专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专会去揭别人的伤疤。 “你说的是我吧！我是不怀好意，甚至有点小心眼，但我光明正大，一点也不像有些人，只会站在他人面前——大放厥词，把话说得比唱得好听，还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时常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二夫人接道： 雪儿说道：你不用逼我，你不用告诫我，我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当它，当它，当它是个屁，我说话算话，我会牢记心中。 “你能记住就好，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呆在房里，日后不可以出去给我惹事。”二夫人应道： 雪儿红着脸，望向桌上的筷子······ “雪儿，你吃饭啦！”老夫人叫道： 雪儿拿起筷子，有气无力地去夹菜。 她的筷子刚刚落到菜碗的时候。 她缩回了手，叹道：嗨！ 冯财主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雪儿碗上，劝道：雪儿，你不必忧心！你该吃吃，该喝喝，你的幸福，我们不会袖手旁观，我跟你奶奶不会置之不理，我们都会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 你要记住，无论什么事情！它都有一个阶段。 “相公，你这是啥意思？”二夫人问道： 冯财主瞅了一眼二夫人，微笑道：没啥意思！没啥意思！ 雪儿握着筷子，挑了挑（翻）菜······ 第169章不为叙旧 12月7日中午，多日的雪天终于停了下来。 冯府的门口，蹒跚地走过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嘴里冒出一圈圈的白泡泡。 他们缩着身子，嘴里叨咕着“这是啥鬼天气！真冷。” 他们之中有人搓着手。 有人双手捂住胸口。 还有人双手紧抱，将手插进腋下。 其中一人望了一眼府门，唤道：前面就是冯府，咱们加把劲。 “是啊！咱们到了冯府。”一个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叫道：伟之，你小心，你别把自己摔倒了！现在的雪这么厚，你要站稳了——再走。 刘伟之应道：你自己小心点，我不会有事，我读书的时候，我学过冰上行走的窍门。 “你们俩个住嘴，咱们快点进府。”另一个人嚷道： “你们给我站住，你们进来府里作甚！”平伯坐在房门口，双腿夹着火箱，喊道： 这个人冲平伯“看了看”，说：我忘了，我们应该跟你报个到。 刘伟之和英儿鞠着躬，请道：平伯好！ 平伯笑道：刘小童（刘惊天），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这边？ “我回来家里没两天，刚好碰着大雪天，这不，今天的雪没有前两天大，我就带着他们来了。”刘惊天答道： 英儿道：平伯，你让我们进屋坐会，这里站着冷啦！ 平伯回道：我的房里没有生火盆，你们还是进去大厅烤火吧！ 英儿双手抱成团，一步一挪地迈着脚。 刘惊天唤道：小平子（平伯），咱们一会见。 平伯接道：一会见。 “鲍管家（鲍伯），你这是去哪！”刘惊天刚一走上走廊，喊道： 鲍伯朝刘惊天走过来，说道：我要去厨房，去找胖婶说点事。 “惊天，你何时回家了！”鲍伯定睛一看，惊讶道： 刘惊天应道：就这两天。 鲍伯询问道：你们是去找老夫人吗？ 刘伟之和英儿礼道：鲍伯好。 鲍伯微笑道：两位好，两位好。 “鲍管家说的正是，我们要去找老夫人。”刘惊天接道： 鲍伯答道：老夫人这个点不在大厅，她还在房里呆着。 刘惊天谢道：谢谢鲍管家！谢谢鲍管家！ 鲍伯说：如今的天气这么冷！屋外的寒风刺骨，你们快点过去吧！ 刘惊天哆嗦道：那我们走了。 刘伟之面向鲍伯，小声道：鲍伯再见！ 鲍伯回道：伟之再见！ “刘叔，我们今天会不会过去爱菊阿姨家里？”英儿跟上去，问道： 刘惊天说道：你们想去的话！你们今天下午就可以去······ “刘叔，你不过去吗?”英儿追问道： 刘惊天答道：我今天过不去，我今天必须要在府里商谈你们的事。 我还要与你爹······ “爹，英儿的爹能同意我们办婚事吗？”刘伟之问道： 刘惊天反问道：你傻不傻？你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倘若，畾子不同意你们在一块，他怎么会把英儿介绍给你！他怎么会让英儿跟你一块工作！”刘惊天解释道： 刘伟之紧张道：我是说，下雪天，下雪天办婚事！ 刘惊天傻笑道：还是读过军校的人，让人瞧见你这副傻样，别人不笑话你才怪。 “读军校时，又没教娶老婆，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刘伟之回道： 刘惊天瞪着眼睛，喝道：你小子欠打，娶老婆还用教吗！ 这种事不是一次，你还想几次！ 刘伟之拍着头，答道：犬儿失言，犬儿失言，犬儿不该多嘴。 英儿红着脸，捂着嘴笑。 “咚咚咚” 阿凤开着门，笑道：刘伯来了，你快快进屋。 “阿凤大妈，阿凤大妈，咱们又见面了。”刘伟之跟英儿一同挤上来。 阿凤推开门，请道：请！请！请！大家里屋请！ 刘惊天踏进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唤道：屋里头真暖和。 “可不是吗！外头冰天雪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风也吹得刺骨。”阿凤关上门，应道： 刘惊天礼道：阿凤，你走前面。 阿凤停下脚步，请道：刘伯请！ 刘惊天说：你在前面带路。 刘伟之向前走着，说道：阿凤大妈，咱们一块走。 阿凤笑道：一块走，一块走。 “刘小童（刘惊天），你会回来呀！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你住在了外面。”冯财主道： 刘惊天接道：你胡说什么！ “老夫人安好！”刘惊天走上前，请道： 刘伟之牵着英儿，鞠躬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微笑道：惊天坐，两位贤侄坐。 刘惊天退到凳子旁，谢道：谢谢老夫人！ “刘伯，你喝茶。”阿凤端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刘惊天接过茶，唤道：鄙人见到老夫人满面红光、神采奕奕，鄙人也就欢喜万分，欢喜老夫人像松柏一样屹立不倒、四季常青······ “惊天，你的嘴就是甜，你的话说得让人根本无法辩驳！”老夫人笑道： 刘惊天应道：老夫人，我可没有说谎，更没有巧言令色唷！ 老夫人接道：我知道！惊天没有巧言令色，巧言令色的是老身，老身这副身子，今天好一点，明天坏一点，着实让人堪忧，老身估计，老身离行将就木的日子——不远了。 “老身不该说这个，贵儿（冯财主）又该嫌我啰嗦了。”老夫人续道： “犬儿不会嫌娘啰嗦，娘是犬儿的天，娘是犬儿的地，犬儿不喜欢娘把这些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犬儿不喜欢与娘分离······”冯财主回道： “贵儿，你这么黏娘！娘走了之后怎么放心！”老夫人说道： 冯财主答道：娘就别走！ 老夫人傻笑道：贵儿又在说傻话！“生老病死”谁都左右不了。 不过，贵儿对娘那么孝顺，娘心里十分安慰。 刘惊天论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任谁都改变不了。 然而，老夫人年近80岁，身体上出点细微的变化，实属情理之中的事，老夫人没必要把它想得过于悲观，我猜，老夫人活个百十岁，再添几署寒冬，绝对没有问题。 老夫人开怀道：惊天，你真会逗老身开心。 “老夫人，鄙人今天过来，不为叙旧，主要是谈小儿与英儿的事，鄙人想跟老夫人和少爷商谈商谈。”刘惊天唤道： 老夫人应道：跟我们商谈，我们怕是难当此任！ 刘惊天辩道：老夫人莫要推脱！石头的婚事，府上帮他办得红红火火，小儿的婚事······ “呵呵！！惊天不光精，而且明，心里就跟一枚明镜似的，把人照得无处遁形，你这个时候，还不忘来将老身一军，惊天说得没错，石头的婚事，确实是由府上操办，但有一点，你还没明白，爱菊没了老公，加上家境贫困，无论是从人力上，或从经济上讲，爱菊的家里都跟不上，要爱菊承担这种喜事、大事，爱菊会很吃力，我们不给她援助，我们难得心安，加之倩倩的身世凄惨，我们很难做到——视而不见，当然，我们可以置身事外，也可以不去理会，出于恻隐之心······” “老夫人善心善德，少爷宅心仁厚，惊天早就心知肚明，惊天得知老夫人母子心慈面善、热忱好客，且重情重义，念在英儿的份上······” “惊天，你的脑袋转得真快，你搬出英儿，无非是说英儿乃之花的女儿，你怎么不说伟之是你儿子······” “那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得得得，我们是说不过你，你这张嘴里长了莲花，你说出的每句话都会让人觉得舒服，即使你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老身若不答应你！老身自己也！”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刘伟之和英儿一起鞠躬道：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成全！ “哈哈～老身喜欢这种气氛，喜欢这种气氛。”老夫人狂笑道： 冯财主走到刘惊天身旁，贺道：小童（刘惊天），恭喜！恭喜！ 刘惊天回道：同喜，同喜。 后面的阿凤贺道：恭喜伟之和英儿！恭喜你们两个终成眷属、携手白头！ 刘伟之夫妇齐道：谢谢阿凤大妈吉言！ 老夫人问道：惊天，是小畾子叫你来找老身的吧？ “不不不，畾伯如今还不知道我爹回了家。”刘惊天答道： 冯财主说：伟之，你怎么还叫——畾伯！他是你岳父。 刘伟之显得有些羞涩，站在原地傻傻的笑。 冯财主故意调侃道：伟之，你笑什么！ 你还不想叫他——岳父，你就叫他：畾屎，过了这几天，可就叫不成了。 英儿瞥了一眼冯财主，唤道：冯大伯真坏。 冯财主坏笑道：嘻嘻······ “阿凤，你去把小畾子找过来。”老夫人喊道： 阿凤应道：好的。 刘惊天说道：老夫人，现今的天气恶劣，大雪封门，走步路都难，小儿和英儿的婚事，我想把它往后推一推。 “往后推，也不是不可以，你想把事情推到什么时候！”老夫人回道： 刘惊天想了想，说：我想把婚事推到明年二月份。 老夫人唤道：伟之，你认为如何！ 刘伟之答道：我没意见，我听爹的。 “英儿，你呢！”老夫人道： 英儿应道：我听伟之的，伟之想咋办就咋办！ “英儿，你说这话太气人了，这些话要是让你爹听到！他非得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冯财主指责道： 英儿接道：不能吧！俗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伟之，我不是要跟着走吗！我爹那么深明大义······ “我是深明大义，可我养了一只白眼狼，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送你读书，你读书读得——不分黑白，养女儿不如养一条狗，至少，狗会认主，狗不会轻易跟人走······”畾伯走进屋，说道： “爹，我不是狼，也不是狗，我更没跟人走，我不是站在这嘛！”英儿走向畾伯，撒娇道： 畾伯答道：人没跟人走，心早就跟人跑了。 冯财主唤道：这就是生女儿的悲哀。 畾伯走上去，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微笑道：畾子坐，畾子坐。 畾伯走到刘惊天身边，一手抓住刘惊天的手，嬉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刘惊天顺手搂住畾伯的肩膀，说：咱们要成亲家了。 畾伯点了点头，应道：嗯！ “畾伯好！”刘伟之礼道： “还叫畾伯！”刘惊天训道： 刘伟之小声道：岳、父。 顿时，屋内响起一片嬉笑声。 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叫道：畾伯，你喝茶。 畾伯接过茶，轻轻地吹着茶水。 刘惊天把手抽开，自觉地退到一旁。 老夫人说道：畾子，你对英儿和伟之的事有什么看法！ 畾伯接道：我没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刚刚丫头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家的丫头一心向着伟之。 我再从中作梗，再想办法刁难他，我岂不······ “畾子，好样的，我们夫妇会把英儿当作亲生女儿看，一定不会让她在我们家受委屈。”刘惊天拍着畾伯，称道： “如此甚好！新人新事，两家人坐在一起——有商有量，这才是皆大欢喜的事，刚刚惊天也说了，他想把婚事推一推·····”老夫人唤道： “推一推······”畾伯嘀咕道： “主要是这个天气！”刘惊天嚷道： 畾伯说：你打算推到什么日子！ 刘惊天说道：最少也要等雪天过了吧！ 刘伟之接道：我爹计划明年二月份······ “明年二月是吧！不能再推了。”畾伯答道： 刘惊天保证道：保证不再推。 畾伯回道：我要回家去准备，免得到时候！ “你等等，准确的日子都没定，你回家干啥！”老夫人嚷道： 畾伯愣道：是噢！ 那就麻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道：老身想好了，明年2月6日，双6，六六大顺，它非常适合两个孙侄结婚。 刘惊天话到嘴边，还是把话噎了回去。 冯财主见刘惊天的表情，询问道：伟之，你不想在府上摆宴席吗？ 刘伟之回道：这个。 刘惊天应道：搬来府上办酒席也成，我们不想占府上的便宜，酒席上所有的开销，我们自己承担······ “惊天，你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老夫人说： “老夫人，我答应在贵府办酒席，主要考虑到老夫人年事已高，要老夫人前去参加小儿的婚宴，几乎不可能······”刘惊天抢道： “刘小童言之有理，我娘的腿脚不灵活！”冯财主感叹道：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惊天有心了。 “我们府上十分乐意操办喜宴，喜宴的具体事宜，容我们日后商讨，我们今天喝茶，喝茶。”老夫人续道： 刘惊天拿起茶杯，请道：老夫人请！ 老夫人举着茶杯，笑道：大家请！大家请······ 第170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1935年正月初八上午，冷风呼呼的吹。 爱菊的家门口，“噼里啪啦”响起一串鞭炮声。 土堆赶紧跑过去开门。 “土堆，新年好。” 虽然，土堆没有看清人影。 还是回道：新年好，新年好。 一阵地浓烟过后。 土堆面前站过来几个人。 他们絮叨到：小梅，快给小叔叔拜年。 土堆退到一旁，笑道：拜了，拜了，每人一拜。 他伸出左手，请道：顾大舅请！顾舅妈请！小梅请！外面风大，请进屋坐！ 顾权实应道：土堆，你先进去。 顾氏拽住小梅的手，唤道：小梅，你进屋。 小梅慢吞吞地往前走着。 “顾大舅，顾舅妈，小梅，新年好！新年好！”水水说道： 顾权实微笑道：大家新年好！ 倩倩喊道：顾大舅，顾舅妈，小梅，你们过来喝茶。 顾权实走到桌旁——喝了一口茶，感叹道：屋里暖和多了。 水水挑开火盆中的灰，叫道：顾大舅，你围过来烤火。 顾氏凑到火盆旁，称道：水水真懂事，还知道！ “顾舅妈，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水水赔礼道： 顾氏接道：你刚才表现很好。 顾权实烤着火，说：水水，咱们两年没见，你的个头长高了不少。 水水回道：顾大舅，你别取笑我了，小梅比我小，她长得也和我一样高。 顾权实辩道：小梅是个女孩子，她长得比你快——不奇怪。 顾氏附和道：水水，你这两年的确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水水羞涩道：是吗！我倒没觉得。 “顾大舅，顾舅妈，小梅，你们过来拿点干料吃。”土堆手捧着干料走过来。 顾权实抓了一把花生，笑道：我就好这一口。 倩倩说：小梅，你要不要花生！ 小梅一个劲地摇头。 顾氏小声道：小梅，这些小叔叔、小婶婶主动与你说话，你怎么闭着嘴不搭理人家！ 他们不是外人，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 倩倩唤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和小梅在这坐会，我进去煮点水酒······ “倩倩且慢！我跟你一块进去煮水酒。”顾氏嚷道： 倩倩应道：顾舅妈，你陪着大伙就在这里坐，我一个人能够应付。 小梅呢喃道：奶奶，我想进去煮水酒。 倩倩一把拉住小梅的手，微笑道：小梅，你跟我进去好不好！ 顾氏推着小梅跟着倩倩走。 刚一迈进厨房。 顾氏问道：倩倩，爱菊天天要去做工，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习不习惯？ 倩倩答道：开始那段时间有点不习惯，身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日子一久，也就不觉得怎样！ 反而，享受这种节奏，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每天缝补、吃饭、睡觉。 偶尔站起来晃晃头，来回地走一走······ “倩倩，你把水酒拿出来。”顾氏提醒道： 倩倩回道：碗柜里面还有水酒。 顾氏蹲在灶门口，小心翼翼地添火。 小梅撒娇道：奶奶，小梅也要添火。 顾氏挪着身，微笑道：小梅，你过来奶奶这里添火。 倩倩问道：小梅，你读几年级了？ 小梅应道：我今年读二年级。 倩倩道：读书真好，读书可以学到很多知识，读书可以明白很多道理。 顾氏看见倩倩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说道：倩倩，瞧你一脸高兴的样！你很羡慕读书对不对？你后悔嫁到这个家来是不是？ 倩倩说：顾舅妈，你一下子提了两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我逐个的说给你听，第一，我是羡慕读书的人，我自己也想读书，第二，我不后悔嫁到这个家，因为，这个家的人对我很好，要说后悔的话！那就是怪自己命薄如纸，怪自己连爹娘也······ “倩倩，你的爹娘去了哪里？”顾氏追问道： 倩倩笑了笑“能去哪里！他们都在天上。” 顾氏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倩倩！我不知你的爹娘！我不该提它，勾起你的伤心事。 倩倩接道：顾舅妈多虑了，此事已经时过境迁，我早已不在执着于此，顾舅妈无须介怀！ 顾氏夸道：倩倩的心胸豁达，你这么小！ 倩倩答道：不豁达又能咋办！ 我总不能为了它，让自己撞在那个死角上。 毕竟，时间在往前走，生活也要往前看。 顾氏竖起大拇指，夸道：倩倩，你是这个。 “呀！倩倩，锅里的水酒全都沸了。”顾氏愣道： 倩倩走到柜台前，拿了几片黄糖，喊道：小梅，那个矮桶里面装有水，你过去把手洗了，咱们出去喝水酒啦！ 顾氏唤道：倩倩，你拿碗出去，这些水酒让我来盛。 “好嘞！顾舅妈把酒盛在那个脸盆上，你盛好水酒后，记得把一旁的勺子带上。”倩倩捧着一沓碗筷走出厨房。 小梅甩了甩手上的水，紧紧地跟上倩倩。 “倩倩大嫂，水酒煮好了吗？”水水看见倩倩走过来，问道： 倩倩放下碗筷，应道：煮好了，顾舅妈过会就会端出来。 小梅靠在顾权实身上，说：爷爷，我要跟你坐。 顾权实抱着小梅坐到凳子上，笑道：小梅就和爷爷坐。 倩倩看到眼前的一幕，默念道：我的爷爷为啥！ “土堆，你把手挪一挪。”顾氏捧着脸盆，嚷道： 倩倩拿起勺子，叫道：来来来，我来替大家舀酒，在这新春之际，我祝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幸幸福福！ 顾权实笑道：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健康、平安、快乐、幸福。 顾氏说：大家喝酒，喝酒。 土堆喝了一口水酒，说道：顾大舅，你喝不喝白酒！里屋还有白酒。 “我不喝，我不喝，喝白酒，我喝两口就会醉。”顾权实答道： 顾氏附和道：土堆，你提到白酒，喝白酒，他还不如我。 我勉强能喝一杯······ “顾舅妈，你会喝白酒，我去里面拿。”土堆唤道： 顾氏微笑道：不必麻烦！不必麻烦！ 水水钻进里屋，拿了一瓶白酒出来。 顾氏道：水水，你也会喝白酒吗！ “水水不会，我也不会，我们兄弟都不会。”土堆抓起酒瓶，去给顾氏倒酒。 顾氏接道：你们的娘会喝白酒。 水水应道：我娘也不会。 顾氏疑问道：你们都不会喝白酒，你们买来做啥？ “顾舅妈有所不知！白酒是我爹买的，我爹很爱喝白酒，最后倒在这条路上，他成天喝得酩酊大醉，他和我娘吵架十次，有九次都是因为它，我们兄弟几个怕娘见了白酒会伤心，也就自愿远离白酒。”土堆论道： 顾氏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把酒拿回去。 土堆说：酒搁在这儿，你想喝就喝。 “白酒放在这，让你娘见到，她又该不高兴了。”顾氏辩道： 土堆接道：我娘见到也没事，过年之际······ “爷爷，我要粸花（一种做成花的糍粑）泡酒。”小梅叫道： 土堆捧起碟子，说道：小梅，你喜欢吃什么东西！你自己拿。 顾权实瞟了一眼土堆，微微的笑了笑。 “咚咚咚” 土堆放着碟子，唤道：平伯送饭来了。 “土堆，你快开门，屋外站着冷啦！”平伯喊道： 土堆推着门，回道：平伯别再喊！我来了。 平伯顺势钻进屋。 “平弟，你过来，过来陪愚兄喝碗水酒。”顾权实嚷道： 平伯往前一看，笑道：顾哥，顾嫂，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土堆接过饭碗，快步走向一旁。 顾氏微笑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倩倩说：平伯，我刚才煮了一些水酒，你坐过来喝碗水酒。 平伯围上桌，对搓着手，笑道：有酒哇！ 顾氏挪着凳子，叫道：平伯，你快坐。 土堆询问道：平伯，你喝白酒还是水酒？ “我喝白酒。”平伯望着桌上的白酒两眼直放光。 土堆拿了一个酒杯，去筛白酒。 “土堆，你还是不要倒白酒了，你给我一碗水酒吧！”平伯吧唧吧唧嘴，说道： 倩倩拿着碗去帮平伯舀水酒。 顾权实说：平弟，你能喝白酒，为什么不喝！ “顾哥，你不知道！冯府有规定，凡是冯府的人，都不许抽烟喝酒。”平伯无奈道： 顾权实应道：“不抽烟、不喝酒”好是好。 可这规定过于苛刻，谁规定！ 平伯回道：还能有谁！除了老夫人，谁还能！ 话又说回来，它也怪不了老夫人，谁叫······ “哎呀！我不该多嘴，我不该多嘴，说多了，对彼此都不好。”平伯愣道： 土堆喊道：平伯，你喝酒，你喝完酒，你赶快赶回府去，去把我娘叫回来。 平伯举起碗，一口气把水酒喝了下去。 倩倩说道：平伯，你把碗拿过来，我再帮你舀一碗。 “谢谢倩倩！我走了。”平伯站起身，一直往外走。 顾氏摸着小梅的头，唤道：小梅，这位就是平叔公，你快和平叔公再见！ 平伯微笑道：小梅乖啊！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平叔公下次再陪小梅玩。 “顾哥再见！顾嫂再见！”平伯面向一旁，说： 小梅嘀咕道：爷爷，我还要粸花。 顾权实小声道：倩倩想要粸花，你自己拿。 “小梅，你还要粸花，我去拿。”土堆瞅见碟子上的粸花没了多少。 水水问道：小梅，你光吃粸花，你不吃糖果吗？ 小梅应道：我在家天天吃糖果，我都有点！ 水水吃惊道：啊！ “小梅，给。”土堆捧着一盆粸花放在小梅面前。 倩倩起着身，喊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慢慢聊，我进去做饭······ “倩倩，我们刚刚放下碗，你就要！”顾氏叫道： “水酒只能止渴，它添不饱肚子。”倩倩辩道： “倩倩，倩倩，你快开门，我回来了。”爱菊站在门外，嚷道： 倩倩推开门，唤道：娘，你快进屋。 爱菊跨进屋，笑道：顾哥，顾嫂，小梅，你们新年好！新年好！我让你们久等了。 “爱菊妹妹见外了，我们之间何来久等之说，我们大家能够聚到一块，不外乎：缘分，看着土堆他们这么懂事，我心中甚是欢喜，每每我走进这个家，我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顾权实接道： “顾哥，你们耐心地等会，我去做饭菜给你们吃。”爱菊打断道： 顾氏说：爱菊，我跟你去。 爱菊朝着顾氏，微笑道：大嫂，咱们走吧！ 倩倩喊道：娘，我也要去。 小梅见奶奶在走。 她追上去，唤道：奶奶，你等等我。 “倩倩，你陪顾舅妈她们进去厨房，我到那边取些米进去。”爱菊说道： 倩倩唤道：顾舅妈，你和小梅走前面。 顾氏迈进厨房，吩咐道：倩倩，你到灶门口添火，我来把锅洗了。 倩倩走向灶门口，说：顾舅妈，那就麻烦你了。 “傻孩子，什么叫做——麻烦！”顾氏微笑道： 小梅蹲到灶门口，小声道：小婶婶，你可以让我来添火吗！ “当然，当然可以，小梅想添火，你就添。”倩倩往一旁挪着身。 顾氏盯着倩倩她们“暗自窃喜”，默念道：真好。 “倩倩，看到你和小梅玩得这么开心，我真高兴。”爱菊捧着一瓢米走进厨房。 倩倩微笑道：还好啦！小梅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有些怕生。 顾氏唤道：爱菊，你把米给我。 爱菊掏出一个红包，把它递给小梅。 小梅看到爱菊递过来一个红包，立刻缩着手。 爱菊叫道：小梅，你接着，老姑姑拿点钱给你，给你买笔，祝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顾氏掏着米，说道：小梅，你接着老姑姑的红包，你快点谢谢老姑姑。 小梅接着红包，谢道：谢谢老姑姑！ “小梅真乖！你别跟我客气！你叫了我一声——老姑姑，我们以后就是亲戚，就是一家人······”爱菊应道： “爱菊，你想不想亲上加亲！”顾氏把米倒入锅中，说： 爱菊瞥了一眼顾氏，嚷道：倩倩，你带着小梅出去外面玩，这里有我和顾舅妈就可以了。 倩倩站起身，唤道：小梅，我们出去外面玩。 小梅以为爱菊赶她走，眼泪瞬间冒出来，泣道：奶奶。 顾氏微笑道：小梅，你出去啦！奶奶和老姑姑有事要谈。 倩倩擦着小梅的泪水，哄着小梅走出厨房。 爱菊瞅到倩倩她们出去了，问道：大嫂，你刚才说——亲上加亲，这个“亲上加亲”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想把小梅嫁给你家做媳妇。”顾氏迟疑了一会，应道： 爱菊欢喜道：如此太好了！你觉得水水咋样！ 顾氏说道：水水是好，可我们想让小梅嫁给土堆。 爱菊附和道：让小梅嫁给土堆这事，我不能答应你。 起码，近几年答应不了你。 顾氏满是疑问，问道：为何？ 爱菊探过头，小声道：说到土堆，真是一言难尽，他前段日子跟冯府二小姐······ 第171章一吻定情（1） 2月4日早上，小雨淅淅沥沥的下。 冯府的府门处，悄无声息的溜进一只大黄狗。 这只狗左闻右闻，时不时的狂吠“汪汪汪······” “你这条死狗，你出去，快点出去，看我不把你剁了，我非把你的肉啃光。”平伯站在房间门口，嚷道： 狗儿瞪着平伯，叫得更凶。 平伯迈着脚，去赶那条狗。 “平伯，你这么喜欢吃狗肉，你要不要我把那个狗屁股剁给你吃！”之花唤道： 紧跟着，之花后面挤过来一群人。 这群人参差不齐的喊道：平伯好！ 平伯笑道：之花，刚才你说，你要把狗屁股剁给我吃，我看，你应该留着自己吃，俗话不是说“吃哪补哪”，你帮畾子造了这么多人出来，你不多吃一点补补，你怎么打得起精神！ 若是机会好的话！你还能替畾子造个一男半女出来。 可我不明白的是，这个狗东西你也能造！ “洪家平，你这张臭嘴，你吃多了屎是不是！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你当着这么多晚辈在这，刚才那番话，你也说得出口。”之花骂道： 平伯应道：我为什么说不出口！他们哪个不是为爹做娘······ “你的眼睛瞎了，你没看见这里站着几个小孩。”之花嚷道： 平伯接道：小孩子听不懂啦！ 之花拉着脸，责备道：你怎么着也是一个前辈！你怎么一点也不避讳！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好了，好了，我神经病，你快点进去，老夫人正在大厅等着呢！”平伯道： 之花向前走着，嘀咕道：老不正经。 小菊走上前，唤道：平伯，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记不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你是畾子的妹妹，叫，叫······”平伯回道： “叫小菊。”小菊笑道： “好些年没见，你的孩子多大了？”平伯询问道： 小菊接道：孩子都大了，老大去了广东做工，两个小的就在广东读书。 “你真是命好！嫁了一个好老公，你的儿女个个有出息，你也跟着享清福。”平伯夸道： 小菊大笑道：哪有！ “对了，我们以后再谈，我得跟上他们。”小菊急匆匆的向前奔。 平伯喊道：小菊，你看着点路，你当心脚下。 小菊回过头，谢道：谢谢！谢谢啦！ 她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 她看到大厅里面围满了人。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打颤。 之花叫道：小菊，你快过来见过老夫人。 小菊渐渐地走向之花。 之花介绍道：小菊，前面这位就是老夫人。 小菊请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笑道：你是畾子的妹妹是吧！你快坐，快坐。 之花指着冯财主，说：他是冯少爷。 还有，这位是大夫人，这位是二夫人，这位是三夫人······ “冯少爷好！几位夫人好！”小菊鞠躬道： 冯财主回道：小菊，你不必多礼！咱们几十年没见，你本人的变化倒不大，听你哥说，你现在活得挺舒心。 “这话让我怎么说！我家是个小口之家，为夫做点小生意，勉强可以糊口，我的要求不高，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小菊接道： “小菊，你喝茶。”阿凤捧过来一杯茶。 小菊鞠着躬，伸手接过茶水。 冯财主问道：小菊，你相公跟你一起过来了吗？ 小菊答道：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实在脱不开身······ “老夫人安好！”畾伯直向老夫人走来。 老夫人招着手，喊道：畾子过来，快点过来。 “爹！爹！爹！” 畾伯应道：嗯。 他走到之花身边，小声道：我爹呢！ 之花侧过头，回道：爹没来，他硬要留在家里。 畾伯想了片刻，嘀咕道：这也难怪！ 之花好奇道：难怪什么！ 畾伯解释道：我是说，这里离家那么远，他上了年纪，要他跑来这里吃酒席，确实太那个！ “之花，你去找爱菊聊聊。”畾伯续道： 之花说：我早晚都会过去爱菊家里，不急于这一时······ “对对对，之花说得对。”畾伯擦着额头，接道： 此刻，大厅里面三五成群的唠着嗑，搞得大厅里面乱成一团。 冯财主嚷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之花喊道：林儿，达儿，慧儿，你们住嘴。 老夫人唤道：之花，你对英儿的婚事，有没有其它的建议！ “我没有任何异议，一切全凭老夫人做主，之花自幼没了双亲，幸得老夫人垂怜，将我带入府中，从而收为侍婢，待我如同已出，其实我心里，早就把老夫人当成了亲娘，早就把府上当作了娘家。”之花应道： 老夫人开怀道：之花能有这份心，老身甚是高兴，高兴。 “老夫人，午饭的时间到了。”鲍伯凑到老夫人耳边，说： 老夫人叫道：大家吃饭啦！吃饭啦！ 仆人们一同挤了过来。 大厅里面更是拥挤不堪。 冯财主喊道：屋里除了主人外，屋里留下平伯、畾伯、鲍伯，还有刘医生，以及几位贴身侍婢，其余的人统统退到屋外候着。 老夫人吩咐道：平伯，畾伯，你们去搬三张桌子过来，今儿你们也坐下来吃饭。 平伯和畾伯谢道：谢谢老夫人！ “爹，平伯，你们能让我们去吗！”林儿跟达儿拦着畾伯他俩的去路。 畾伯看了一眼平伯，说道：老夫人！ 老夫人端着茶，故意偏着头，叫道：贵儿（冯财主），喝茶。 畾伯唤道：咱们一块过去吧！ 鲍伯走到门口，指着一旁的仆人，嘱咐道：你们去把饭菜端上来。 二夫人喊道：雪儿，你过来娘这儿坐，你别去烦奶奶！ “芬儿（二夫人），你这是啥话！老身怎会嫌雪儿烦呢！”老夫人接道： “口误，口误，我说漏了嘴，说漏了嘴，我是说，雪儿跑去娘那边坐，她会挡着娘吃饭。”二夫人答道： 老夫人微笑道：无妨，无妨，老身喜欢雪儿围在身边。 雪儿一手挠着鬓发，沉默不语。 “老夫人，桌子摆好了。”平伯唤道： 老夫人嚷道：大家也都坐下来吧！ 之花谢道：谢谢老夫人！ 大伙鞠躬道：谢谢老夫人！ 鲍伯看着众位仆人，喊道：你们快点去把饭菜摆好。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老夫人端起碗，道：各位不要拘礼！各位吃饭啊！ 雪儿埋着头，不停地往嘴里塞饭。 老夫人见到雪儿吃饭的模样，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雪儿碗上，说道：雪儿，你别老吃白饭，你多少也要吃点菜。 雪儿把筷子插在碗中，目不转睛地盯向碗。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奶奶跟你说话，你连一声都不吭，你到底是哑了，还是聋了。 老夫人接道：芬儿，雪儿不想说话！ 二夫人打断道：娘，你护着她。 可她，根本不领情。 “芬儿（二夫人），雪儿和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要她领什么情！她又有什么情可领！”老夫人训道： 二夫人愣道：这！ 雪儿站起身子，直往门外跑。 “雪儿小姐，你跑这么快要去哪里！”刘伟之牵着英儿踏进大厅。 雪儿捂着嘴，拼命地跑。 老夫人喊道：巧儿，你去盯紧雪儿。 “娘，你吃饭，你叫人盯着她，让她发现了，她以后更会这样。”二夫人说： 老夫人责备道：你也太心狠了，她是你女儿，你不心疼她，谁还会！ “老夫人好！”刘伟之走上去，请道： 老夫人唤道：伟之，你和英儿坐下来——吃饭。 刘伟之谢道：谢谢老夫人！我们已经吃过了。 老夫人微笑道：随便你们喽！你们去找个地方坐。 刘伟之转身坐到英儿身旁。 英儿介绍道：伟之，这是我娘。 刘伟之叫道：伯母，不是，是娘。 之花扭过头，笑道：伟之，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之前长得更加精神（活力）。 刘伟之唤道：爹，你再吃一碗饭，我去帮你盛。 畾伯辞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 英儿拉着刘伟之挨个挨个的介绍“这是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姐姐、姐夫······ “大哥好，大嫂好，二哥好，二嫂好，姐姐好，姐夫好······”刘伟之作揖道： 琳儿说道：伟之坐，我们吃完饭后，我们再聊。 刘伟之走到之花跟前，说：娘，我和英儿相处了这么久，我都没有上门向你吱声，我实在失礼！ “伟之，你没必要自责！我知道你有难处！你在学校教书，时间比较紧，你要到我家去，至少得花两天的路程，再者，英儿的爹在这，他默认的事，我全力支持，他的想法也代表我，你在这个阶段，你要以事业为重······”之花回道： “娘，你如此深明大义！处处为着小婿着想；为着小婿开脱；小婿着实······”刘伟之接道： “伟之，你爹怎么没来？”畾伯问道： 刘伟之应道：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爹要到明天才会过来。 老夫人放下碗，嚷道：大家慢慢吃，老身······ “老夫人，仆人再去盛一碗！”阿凤唤道： 老夫人挥着手，答道：老身吃饱了，吃饱了。 之花抹着嘴，向着老夫人走。 老夫人见之花走来，微笑道：之花，咱们好些日子没见，咱们俩个叙叙旧。 “之花看到老夫人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之花心里甭提多高兴······”之花扶着老夫人，开怀道： 老夫人回道：之花，你也学着刘惊天那一套“油嘴滑舌”。 之花接道：老夫人明鉴！我跟亲家公还没碰面，我没跟他学。 另外，之花没有文化底子，素质方面也跟不上，我跟他学不了。 “之花，你刚刚那句话，是讨好、是安慰老身，老身还是听得出来，老身心里清楚，老身此时的状态，老身谈不上——精神抖擞、红光满面，顶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听到之花在夸老身，老身心里美滋滋，爽到不行不行，或许，它也是老身一个弱点，最大的弱点，总爱听些恭维、迎合、令人亢奋的话······” “老夫人，你想多了，一句话而已！你无须这般感慨！” “老夫人，你把手抬一抬，你让仆人擦下桌子。”阿凤说道： 老夫人扭过头，笑道：呀！大家都吃饱了。 冯财主附和道：大家都吃饱了。 此刻，大厅里走进来一群仆人，他们端菜的端菜，收碗的收碗，抹桌子的抹桌子······ “老夫人，今天下午，我想过去爱菊的家里看看！”之花说： 老夫人疑问道：你们这么多人过去，爱菊家里怎能住得下？ 之花应道：我们晚上会回来冯府！ “爱菊，之花他们想去你家坐坐，你和之花他们回去吧！”老夫人叫道： 爱菊瞄了一眼之花，谢道：谢谢老夫人！ 我马上回去。 “你家的几个孩子还没吃饭，你带些饭菜回去。”老夫人嚷道： 冯财主附在老夫人耳边，说：娘，爱菊家的饭菜，我嘱咐了平伯送，怎么······ “爱菊家里过去这么多人，平伯这个时候凑过去，算是咋回事！为了他俩避免尴尬，老身特意将平伯支开！”老夫人探着头，小声道： 冯财主回道：他们有什么尴尬！他们两个是朋友，是同事。 老夫人压着嗓子，说道：毕竟男女有别。 再一个，他俩都是单身，他俩凑在一块，免不了有人猜疑，免不了有人误会······ “老夫人，我们告辞了。”之花一手搭在爱菊肩上，唤道： 老夫人答道：你们去吧！ 爱菊回过身，嘱咐道：三夫人，你自己小心点，咱们明天见。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你不必惦着我！你自己路上当心。 之花拉着爱菊，渐渐地走出大厅。 林儿夺过爱菊手中的饭盒，说：爱菊阿姨，“这个饭盒”你让我来拿。 爱菊迟疑道：你是？ 之花应道：他是我的大儿子——林儿。 爱菊上下打量一番，微笑道：看样子，你儿子和我的年纪相差无几。 之花站在一旁，傻傻的笑。 爱菊伸出手，请道：之花姐请！ 之花挽住爱菊，说道：我俩谁跟谁！还请什么请！咱们一块走。 呵呵～ 第172章一吻定情（2） 5日早上，点点滴滴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 冯府府门上灯笼高挂，灯笼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灯笼下方贴着一副毛笔写的对联。 刘惊天站在府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对联“傻笑”，念到：佳偶天成。 “相公，咱们快点进去啦！”仙儿跟了上来，催促道： 刘惊天应道：你急什么！酒席要到明天才办。 仙儿接道：你停在这不走，之花他们！ 刘惊天回道：我没说不走，我歇会再走。 他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二十几年，看着门上的“囍”字，彷佛就在昨天！ “是不是想起了你们钻草堆的日子！”平伯一脚踏出门，打趣道： 刘惊天说道：你个烂瓶子，你瞎扯什么！我们夫妻俩个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哪会像你！整天想着那些龌龊、肮脏的事。 “对哦！你们夫妻俩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们不会去想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明天是你们儿子的大喜之日，我劝你们赶快回家去，你们不要在这自讨没趣。”平伯答道： 刘惊天接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为什么要走！ “你刚才说读过圣贤书的人，也就不会去想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更不会去钻草垛，按照这个推理，伟之不是你们的儿子，尤其不是你刘惊天的儿子。”平伯论道： 刘惊天骂道：你放屁，伟之不是我的儿子，会是谁的儿子！ 平伯冷笑道：你问我，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老婆！ 刘惊天黑着脸，气道：死瓶子，你长着一张这么宽的嘴，你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平伯，我记得很清楚！伟之是你的儿子，伟之现在结婚，你怎么也得拿点聘礼钱！聘礼钱少说也要百八十锭银子，你方便方便（仙儿不停地打着手势）。” 平伯相继地往后退，说：弟媳，这种事不能乱说，我跟你老公，刘小童不仅是同学，更是兄弟，你怎么能在中间拱火（火里添油）！ 你刚刚那番话，要负法律的。 仙儿向前迈着步子，唤道：我忘性比较大，伟之是谁的儿子，我也不敢确定。 你刚刚说伟之不是惊天的儿子。 我还以为！伟之是你的······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肯定是你记错了。”平伯退到墙角，一脸的尴尬。 刘惊天叫道：仙月，咱们进去，你理这个疯子干嘛！ 平伯喊道：刘小童，我！我！ 刘惊天拉着仙月一路小跑。 当他们跑进拐弯处，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同时笑起来“呵呵！！” 平伯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巾帼不让须眉。 “惊天，仙月，你们快到老夫人房里去，老夫人他们正在房里等候。”鲍伯站在大厅门口，嚷道： 刘惊天谢道：谢谢鲍伯！ “鲍伯，这里这么忙，我留下来帮忙吧！”刘惊天向前一看，续道： 鲍伯答道：不用，不用，你们快些过去。 刘惊天朝着鲍伯他们，唤道：鲍伯，你和大家在这忙，我过去了。 “走走走。” “咚咚咚” 刘惊天说：仙月，你的头发稍微拾掇一下。 “相公，我的头发很乱吗！我过来时，我把头发盘好了。”仙月轻轻地拾掇着头发。 “亲家母，亲家公，你们快快请进！”之花推开门，请道： 仙月笑道：亲家母，咱们好久不见！ “你们前两年见过面，我跟之花才是真的好久不见，我们有了······”刘惊天应道： “我们两年不见，两年不久呀！”之花接道： 刘惊天回道：久久久，是蛮久。 仙月道：还有啦！我们和之花成了亲家，你老是之花之花的叫！ 刘惊天微笑道：我们都是老熟人，忽然要我改口叫她——亲家母，我实在开不了口。 之花笑道：咱们都别那么客套！叫啥都一样！ “不一样，我们是亲家，别人听见我们叫得乱七八糟，别人会笑话咱。”仙月抢道： 刘惊天附和道：老婆大人言之有理，我改口，我改口。 “亲家母，亲家公——不愧是个好老公，对你服服帖帖，兼言听计从。”之花说道： 仙月回道：亲家母，你别取笑我了！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一年没有几天在家，他靠我帮他操持家务，所以，他会对我礼让一些，要按我说，亲家公比他强多了，亲家公对你百般疼惜，不像他这样，外表一本正经，私底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仙月，我有什么算盘！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刘惊天举起左手，起誓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嚷嚷！其实，我家那位也和亲家公差不多，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家里的事情全都由我······”之花打断道： “你看看！男人为了养家有多不容易，谁想成年飘在外面，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你看到我就会怨声载道，就会编排我，你要学学亲家母，做事任劳任怨······” “学我做啥！我还要跟亲家母学，省得让你们这些老爷们吃得死死的。” “学我也累呀！我多想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要怪呀！只能怪命，我俩都是操心的命······”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我没能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刘惊天自责道： 刘惊天续道：我改天回到家，我聘上两个佣人，我让你尝尝差奴使婢的滋味。 仙月笑道：好哇！ “也不行，我的裤子不能去让别人洗。”仙月愣道： 立刻，现场响起一阵笑声。 “哎呀！我们站在这里聊，我们忘了老夫人他们······”之花恍然道： “咱们快点进屋。”刘惊天接道： 仙月提起脚，急匆匆的往里钻。 之花让着路，说：亲家公，你也进去。 “老夫人好！”仙月进到里屋，请道： 老夫人微笑道：免礼。 “老夫人安好！”刘惊天跟上来，作揖道： 老夫人回道：惊天，你不必客气！ “小童，你们刚刚在谈什么！你们怎么笑得那么大声！”冯财主嚷道： “回少爷的话，我们刚才见到亲家母，我们心里高兴，也就聊了几句，没想！聊着聊着忘了时间。”刘惊天说： 老夫人询问道：之花，你跟仙月多久没见了? 之花答道：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二儿子生孩子的时候，我二儿子的小孩今年5岁，我和亲家母有了5年没见。 “惊天，你喝茶。”阿凤捧过来一杯热茶，叫道： 刘惊天接着茶，谢道：谢谢阿凤！ 阿凤重新端过来一杯茶，唤道：仙月，你喝茶。 仙月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说道：老夫人，小儿与英儿的婚事，多谢有你及府上的支持！她们俩个小辈的婚宴，又要过来打扰贵府！ 老夫人笑道：不打扰，不打扰，老身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喜欢和年轻人腻在一块，更喜欢类似的氛围。 “老夫人，外面的仆人都在忙，我也想出去帮忙。”刘惊天道： 老夫人嚷道：你安心的坐在这，外面的事情，你别管！贵儿（冯财主）是你和畾子的同学，也是你们的朋友，明天就是你们两家结亲的日子，你们两家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又或，你们一同出去府外转转。 “老夫人，我们两家乃是当事人，我们出去外面耍，好像不合适。”刘惊天小声道： 老夫人应道：有什么不合适！你们该睡就睡，该玩就玩，明天放心的参加俩个孙侄的喜宴。 刘惊天拉住仙月一同鞠着躬“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之花凑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去捶老夫人的腿。 老夫人笑道：捶得好，捶得好，之花最懂老身的心思。 “老夫人，老夫人，吃饭啦！”鲍伯站在房门口，喊道： 阿凤搀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站稳了。 之花捶着老夫人的腿，唤道：老夫人，鲍伯在叫你。 老夫人叹道：之花，你要是留在府里那该多好！ “老夫人，之花的难处······”之花皱起眉头，接道： “这些天都是喜庆之日，你不能皱着眉头，你皱着眉头的话，那不吉利。”老夫人论道： 之花无奈的笑了笑。 老夫人迈着脚，嚷道：走喽！ 之花搭着老夫人的手臂，缓缓地走。 “娘，前面就是大厅，你小心门槛。”冯财主提醒道： 老夫人回道：多亏贵儿提醒。 她抬高脚，一脚迈进大厅。 “娘，安好！”大夫人起着身，请道： 二夫人走到老夫人跟前，作揖道：娘，你上座。 老夫人笑道：两位儿媳不必多礼！你们自己坐。 “三夫人呢？”老夫人瞥了一眼前方，问道： 鲍伯接道：三夫人他们在房里用餐。 三夫人说，明天伟之和英儿的婚宴时，她会过来大厅吃饭。 “她摆什么谱！她不知道刘伯夫妇今天会来吗！”二夫人不屑道： 刘惊天辩道：二夫人，你过激了，一顿饭而已！三夫人过不过来吃饭都一样！ 二夫人答道：不一样。 刘惊天应道：我们夫妇又不是客人······ “惊天所言甚是，我们和少爷都是同学，我们之间没那么多礼数，我们之间随便点······”畾伯挤上前，打断道： “娘，你看到了，我没有说什么！他们合起火来挤兑我。”二夫人拉着音，去跟老夫人告状。 畾伯鞠躬道：老夫人明鉴，我们没有！ 二夫人道：你敢说没有，你刚才和刘惊天在我面前碎碎念，你们故意气我，有意偏袒老三，还为老三开脱······ “芬儿（二夫人），你把话捋直了再说，什么叫做开脱！刘惊天他们为啥要替小雅（三夫人）开脱！”冯财主责备道： 二夫人接道：他们为啥开脱！他们自己知道！ “芬儿（二夫人），明天是伟之跟英儿成亲的日子，你安分一点，最好别从中作梗，否则，老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夫人警告道： “娘，饭菜上来了，你吃饭。”大夫人叫道： 老夫人微笑道：吃饭，吃饭，大家吃饭。 仆人们争先恐后地去为主子们盛饭。 二夫人默念道：她在警告我吗！ “亲家公，你这边坐。”刘惊天拉着畾伯坐到一旁。 “我俩这么熟！你别把我叫得那么正式！”畾伯回道： 刘惊天应道：当然要正式，我俩是堂堂正正的亲家，俗话说“实至名归”，事已至，名归乃情理之中。 畾伯说：你跟我说什么中不中！说什么礼仪法规！我们如同亲兄弟一般，你直接叫我的名字——畾子，我就叫你——惊天。 刘惊天慢吞吞的说：这样，好，好是好。 但，但仙月她们······ “我们不管她们叫啥！她们叫啥与我们无关！”畾伯抢道： “大家吃饭啊！大家一起吃饭。”老夫人端起碗，叫道： 刘惊天唤道：畾子，咱们过去桌上吃饭。 畾伯点了点头，答道：嗯。 仙月喊道：相公，你快点过来吃饭。 刘惊天围上桌，应道，仙月，你看着我作甚！你也吃。 之花探着头，问道：相公，你俩坐在那边谈什么？ 畾伯回道：我们俩个能谈什么！坐在一起随便聊聊。 仙月与之花对视一眼，询问道：亲家母，你不是说，你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他们全都过来了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刘惊天附和道：连伟之和英儿都不在这。 “小平子（平伯）也不在这。”冯财主端着一个碗走过来。 刘惊天问道：他们在哪里？ 冯财主答道：他们都在爱菊家里。 “都在爱菊家里，爱菊家里可就热闹了。”仙月微笑道： 冯财主嚷道：可不是吗！爱菊家里这个时间一定热闹非常。 “砰”雪儿放下碗，拔腿就往外跑。 大伙同时看向雪儿。 冯财主感叹道：这个丫头。 刘惊天不解道：雪儿这是怎么啦！ 冯财主应道：多半是受了刺激。 刘惊天追问道：她受了什么刺激？ 冯财主放下筷子，小声道：此事一言难尽，我跟你说······ 第173章一吻定情（3） 第二天早上，冯府门口传出了一阵阵地鞭炮声。 刘惊天父子站在冯府门口，毕恭毕敬的迎着列位宾客。 “伟之，你把胸前那个纽扣扣紧，把身上的衣服拉整齐一点。”刘惊天瞅着刘伟之，唤道： 刘伟之扣着纽扣，说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把扣子扣好了，可能是······ “伟之，恭喜！恭喜！” 刘惊天父子笑道：同喜，同喜。 “啪啪啪”一阵浓烟过后。 一群人迎面走过来。 其中一人嚷道：伟之，真有你的，你刚毕业出来，又是工作，又是老婆，今天乡里，明天县里，不愧是位文武状元。 刘伟之鞠躬道：诸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嫂！大家里面请！ “村长，麻烦你带大家进去，今天的客人多，我们还要站在这里接待！”刘惊天作揖道： “行行行，我们不妨碍你们接客，我们先进去了。”村长答道： 刘伟之接道：诸位！我们有空再聊。 村长应道：我们回到村里再聊。 刘惊天笑了笑，请道：诸位，里面请！ “噼噼啪啪！伟之先生新婚快乐！” 刘伟之笑道：同乐，同乐。 这人一个健步的钻进府。 刘伟之问道：爹，这人是谁？ 刘惊天迟疑道：我也没有看清楚，看他手里拿着的礼物，也不像陌生人，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管是谁来了，我们都要接待，来者都是客······ “爹说得对，来者都是客。”刘伟之打断道： “伟之先生，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刘老师，恭喜，恭喜。” 刘伟之微笑道：邢校长，于主任，李老师，朱老师，周老师，黄老师，各位里屋坐！里屋坐！ 刘惊天请道：邢校长，于主任，大家里屋请！里屋请！ 邢校长称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刘哥是我们乡里的名人，我记得，当年我们在学校时，刘哥比我要高两个年级，刘哥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我们学校里每一个人对刘哥都是赞不绝口······ “各位见笑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往事不必提，更不可追，没有长牙的老虎，怎能算是一只老虎！我跟众位乡亲一样，蹲在家里修地球。”刘惊天回道： “此言差矣！刘哥现在在做生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商，怎么说是在家修地球！”邢校长接道： 邢校长续道：当年你不是秉持孝道，你怎会名落孙山！你怎会！ 刘惊天叫道：邢校长，你说远了，今天是小儿的婚宴，你进屋坐，进屋坐。 邢校长反应过来，答道：对对对，你们父子别忘了！一会咱们要共饮几杯。 “噼里啪啦” 一大串鞭炮声过后。 一阵整齐的声音传过来“伟之先生，恭喜！恭喜！” 刘伟之作揖道：万局长，于市长，侯县长，谷乡长，大家里面坐！里面坐！ 刘惊天鞠着躬，请道：各位领导请！ 温凡（李田警察局副局长）走到刘伟之跟前，贺道：恭喜！恭喜！恭喜伟之先生和令夫人夫妻齐眉、百年好合。 刘伟之谢道：谢谢！谢谢！谢谢温局长美言！ 刘惊天笑道：局长请！局长请！ 刘伟之探过头，说道：爹，里面有省里的万局长，市里的于市长，县里的侯县长，乡里的谷乡长，以及各地的领导，我进去陪他们，这里！ 刘惊天接道：这里有我，你快去陪他们。 刘伟之凑到温凡身旁，微笑道：温局长，咱们里面走。 温凡对着刘惊天，唤道：刘叔，咱们再会。 刘惊天回道：再会。 刘伟之带着温局长渐渐地走进府。 府里走廊处围满了客人。 刘伟之一路作着揖“各位好！各位好！” “伟之，你进来干嘛！此刻距离未时还有几刻钟。”爱菊挤了过来。 刘伟之应道：这么多领导来了，我进来陪陪他们。 “伟之先生，这位是？”温局长问道： 刘伟之答道：她是我姑姑，也是我的小姨。 温凡礼道：小姨好！ 刘伟之解释道：这位是我们乡警局的温局长。 “是副局长。”温凡抢道： 爱菊微笑道：温副局长好！ 温凡鞠躬道：小姨客气！小姨客气！ 爱菊说：伟之，时间比较紧，你去忙吧！ 刘伟之回道：爱菊阿姨，那我走了。 爱菊望着刘伟之他们离去的背影。 她拖着那条沉重的腿，蹒跚地朝府门走。 “刘伯，你站了这么久，你要不要过去坐会！”爱菊喊道： 刘惊天扭着腰，答道：不用，不用。 “噼里啪啦～” 爱菊连忙捂上耳朵。 “啊！”前面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片刻，爱菊见到一个大哥蹲在地上，他的双手揉着膝盖。 她走到大哥身前，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大哥嘀咕道：我的脚······ “哎呀！这位兄弟流血了。”刘惊天拉开这位大哥的手，叫道： 大哥应道：没事，没事，没想到这种鞭炮这么烈！竟然把我的脚也炸开了花。 刘惊天叹道：哎！平伯不在这里，平伯那里就有灼伤药。 爱菊接道：我这里有平伯屋里的钥匙，他刚才给了我······ “你快去拿。”刘惊天接道： “我不认识灼伤药······”爱菊唤道： “灼伤药放在床前，那瓶绿色的药。”刘惊天嚷道： 爱菊说道：刘伯，你把这位大哥扶过去，我去开门。 她一歪一歪地奔到平伯房门口，拿着钥匙去开门。 “爱菊，你给这位兄弟上药，我出去迎客人了。”刘惊天道： 爱菊回道：刘伯放心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她扶着这位大哥，喊道：大哥，你坐到那边去，我替你上药了。 这位大哥谢道：谢谢妹妹！麻烦了！ 爱菊抓起那瓶绿色药水，辩道：麻烦啥！你来府上做客，我帮你，那是应该的。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爱菊询问道： 这位大哥唤道：伟之是今天的新郎官吧！ 爱菊接道：这么说，你和伟之！ 这位大哥答道：我和伟之不熟，可以说，完全不认识······ “不能吧！连他都不认识，他可是今天的主角。”爱菊笑道： “我是说真的，我是冯府的佃户，我叫——朱高，我住在山那边的竹林，我租了冯府的田地几十年······”这位大哥应道： “我不相信，我在冯府干了几年，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一次！”爱菊打断道： 朱高回道：我也纳闷，你怎么对平伯屋子里面这么熟悉！ 爱菊微笑道：大哥大概还不知道！我和平伯、畾伯、刘伯几个都是朋友，交心的那种。 朱高道：我如果没有猜错，你是与三夫人结拜的那个仆人。 爱菊答道：你猜的没错，我叫——爱菊。 朱高点着头，接道：哦。 “小童，你快进去里面，伟之他们就要拜堂了。”平伯走出来，催道： 爱菊一听，撒腿跑出屋外，喊道：刘伯，你快进去，拜堂的时辰耽搁不得。 刘惊天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早，“离拜堂”还有半个钟头。 爱菊凑过去，说道：刘伯，你进去吧！你等时间没什么！时间等你可就不妙了。 “爱菊，这话怎么说！”朱高撑着膝盖，一瘸一瘸的走来。 爱菊论道：今天的日子是老夫人所定，未时属于一天之中第八个时辰，1点40分进入未中，一旦过了这个时间，也就不太吉利，老夫人取的是2、4、6、8，这个数字寓意当事人成双成对，永远发发发。 朱高满脸笑盈盈，夸道：想法很新颖，说得也好，寓意让人回味，画面感十足······ “怎么！你也想来个第二春！”平伯围过来，调侃道： 朱高说道，你没大没小，我比你要长几岁，我有第二春，你就该第三春了。 “刘伯，你快些进去，错过了时间，我们又得挨罚了。”爱菊叫道： 刘惊天提着脚，直往府内走。 平伯唤道：咱们一起走吧！ 爱菊接道：“不走”还要站在这里呀！ 平伯迈着步子，默念道：傻子才会站在这里，这里又冷，风又大。 “相公，你终于来了，你在门口磨叽个啥！伟之他们就要拜堂了。”仙月站在大厅门口，责备道： 刘惊天应道：你急个啥！不是还没拜堂吗！ 仙月拉着刘惊天迈进大厅，嚷道：你这种臭性子，做事慢慢悠悠，等到拜过堂也就晚了。 “惊天，你快坐上来，再过一会就会误了时辰。”老夫人喊道： 刘惊天挨着老夫人往下坐。 畾伯问道：惊天，你没事吧？ 刘惊天回道：我没事。 “相公，你的衣服怎么弄得乱七八糟！”仙月拾掇着刘惊天身上的衣服。 刘惊天解释道：刚才有个兄弟给鞭炮爆花了脚，我过去搀了一下，可能是······ “他是谁！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有没有事！”冯财主焦急道： 刘惊天说：我也不认识他。 不过，他的脚上流了血，爱菊帮他上了药······ “太好了，好兆头，伟之与英儿俩个人日后的生活，肯定红红火火、心想事成，他们想什么就会有什么！”老夫人拍着大腿，笑道： 阿凤道：老夫人，吉时到了。 老夫人招了招手，喊道：你们坐好，坐好。 爱菊见老夫人在招手，唤道：三夫人，你快点坐过去。 三夫人愣了片刻，赶快奔过去（由于三夫人做得比较远）。 阿凤嚷道：大伙静一静，静一静，刘伟之与袁英的拜堂吉时将至，我们有请两位新人入堂。 顿时，大厅里面变得一片寂静。 刘伟之牵着袁英来到诸位长辈面前。 阿凤喊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给尊重敬茶，夫妻······ “砰”刘伟之夫妻俩的头撞在一起。 阿凤笑道：好极了，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俩个成了冤家，结成了一对良缘。 万局长起哄道：接下来，他们应该进洞房了。 “哈哈哈～” “进洞房，进洞房······” “伟之，你此刻不能进洞房，你过来陪我们喝酒。”邢校长叫道： 刘伟之拉着英儿走向邢校长。 “慢着，慢着，你们俩个站着别动！新娘打扮得这么漂亮，新郎也是俊朗不凡，而且，深情款款，你们怎么也得来个拥抱！来个亲吻，来个一吻定情。”万局长嚷道： 大伙纷纷起着哄“一吻定情，一吻定情。” 英儿的脸颊瞬间通红。 刘伟之看着英儿，一口吻了下去。 “啪啪啪”大厅内的掌声此起彼伏。 雪儿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跑。 二夫人喊道，雪儿。 老夫人唤道：你不要管她。 鲍伯嚷道：大家停一停，停一停，时间不早了，大家请入席。 “轰”现场跟着沸腾了起来。 刘伟之握着英儿的手来到万局长面前，叫道：万局长，于市长，侯县长，谷乡长，诸位领导，诸位叔伯，谢谢你们看得起伟之！专程赶来参加伟之的婚宴，伟之感激万分，别的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咱们干杯、干杯。 他仰起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吞下肚。 万局长他们回道：干干干······ 刘伟之向前走着，喊道：大家随意，随意。 英儿鞠躬道：诸位领导，诸位叔伯，失陪，失陪。 刘伟之绕到邢校长背后，说道：邢校长，我敬你一杯。 邢校长站起来，笑道：伟之，袁英，恭喜你们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龙凤呈祥” 刘伟之谢道：谢谢！谢谢！ “邢校长，于主任，各位同事，大家干。”刘伟之举起酒杯，续道： 邢校长大笑道：干，大家干······ 几杯酒下肚，刘伟之已经面红耳赤。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平伯跟前，说道：平伯，我跟你干两杯，我亲爹跟岳父都是你的同学，更是你的兄弟，我和英儿的婚事，感谢你的帮忙！谢谢！ 平伯拍着刘伟之的肩膀，笑道：傻小子，亏你还记得！咱们干杯。 “干”刘伟之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喝。 眼看杯中的酒没了。 他一头扎到桌子上。 英儿拉起伟之，喊道：伟之，你怎么啦！ 刘伟之慢悠悠地晃着头，说：咱们干，咱们干······ 平伯吩咐道：英儿，你快扶伟之进房去，伟之喝醉了。 英儿搀起刘伟之，无奈道：他喝醉了，这些客人都在这！ 平伯应道：你两个爹在这。 再说：还有我！ 英儿谢道：谢谢平伯！ 平伯打着手势，说：你扶着他快走，快走。 英儿搀着刘伟之，一步一挪地走······ 第174章喜欢就好（1） 20日清晨，小雨绵绵。 爱菊撑着那把黑乎乎的雨伞，一歪一歪地来到冯府门口。 她看见府门紧紧地关着。 她张开嘴，喊道：平伯，平伯······ “还在这么早，你就叫叫叫，你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平伯擦着脸，不耐烦道： 爱菊说：我以为！你还没醒。 平伯应道：自从你来了府上，我哪敢贪睡！你比墙上的钟走得还要准。 爱菊唤道：平伯，你见谅！我也是职责所在。 平伯推开府门，懒洋洋的说：行了，我见不见谅！还不是那样，你少在这里磨叽，你快进去啦！ 爱菊收着雨伞，一脚踏进冯府，说道：平伯，我把雨伞搁到你的屋里去。 平伯伸着懒腰，回道：搁吧！搁吧！ 爱菊提着雨伞，直往平伯的房间走。 她放下雨伞，刚要走。 “嗒”她回过身，见那把雨伞掉在地上。 她弯下腰去捡。 “爱菊，你快走吧！我会帮你收拾好雨伞。”平伯向着屋里走来。 爱菊直起腰，谢道：那就谢谢啦！ “爱菊妹妹，你别急着走！你等等我！” 爱菊一瞥眼，看见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走进府。 爱菊问道：你是？ 这人取下斗笠，笑道：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平伯叫道：高老哥。 朱高微笑道：嗯。 平伯礼道：老哥，你进屋坐。 朱高望了一眼府里，应道：也好，反正时间还早。 爱菊作揖道：朱大哥，你和平伯在这慢慢聊，我就少陪了，我还要进去伺候三夫人洗漱。 朱高答道：你忙，你忙。 爱菊向前迈着步子，说道：朱大哥，咱们再会，再会。 朱高一边解着蓑衣、一边走向房里，唤道：我原本打算去田里犁田，突然间脑子一发热，我就到了府上······ “你今天陪我在这看门。”平伯接道： 朱高回道：那可不行，我得去找冯少爷洽谈田租的事。 平伯拿起爱菊那把伞，嚷道：田租上面的事，我一点都不懂，你今天这么早到了冯府，你昨天半夜就起床了吧！ 朱高道：你说笑，“半夜起床”天都还没亮，我又没长三只眼，我只是起得比较早而已！ 平伯笑道：你长没长三只眼！我也不清楚。 也许，你的第三只眼长在屁股上······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我会像你吗！整个人贼眉鼠眼，眼珠子转来转去，我可是良民，脚踏实地的良民。”朱高抢道： 平伯应道：你是良民，你是田里耕田的畜生。 朱高辩道：我是畜生，你就是畜生不如，我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贼眉鼠眼的人强······ “你强，你最强，你也最高，不过，你再高，你也是老高。”平伯打断道： 平伯端过来一杯茶，叫道：老哥，你喝茶。 朱高接过茶，说：这个阴雨天，天天点点滴滴的下雨，这种时候下去水里泡着，整双脚就跟打了麻药一样······ “你急什么！清明节还没过，插秧还没那么快，犁田有的是时间。”平伯道： 朱高说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然不急，你不种田，也不用下地，你过着逍遥，又舒心的日子，任凭风刮、雨淋······ “你说那些没用的干啥！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是事实。” “老哥，你现在冷不冷！我去厨房锹点火过来。”平伯嚷道： 朱高搓着手，应道：有火烤不早说。 平伯捧了一个破脸盆，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外。 朱高站起身子，望着四周，冷笑道：真像一个狗窝。 他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嗨！ “你叹什么气！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平伯捧着火盆，一脚迈进房间。 朱高接道：你也不想想，你房里这些破铜烂铁，我想打主意，也打不了。 平伯放着火盆，回道：这是冯府的屋子，怎么会是破铜烂铁！里面随便一件东西，你给多少钱，你也买不到。 “你还好意思说！你住的房子都是别人家的，你连个屁都不是。” “我屁都不是，你是屁，你坐过来这边一点，你就能用上亿万万冥币。” 朱高拉了一下凳子，续道：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懒！你床上的被子也不叠一叠。 平伯晃了晃手，说道：我刚刚起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爱菊就在外面叫唤，等我推开大门不久，你就来了······ “提到爱菊，你对她了解多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记得！我上次来府上喝喜酒时，我被鞭炮爆伤了脚，她在你屋里帮我上药，可见你们的关系·····”朱高唤道： “我们啥关系！你可别多想啊！我们是纯粹的朋友，她的遭遇让我感慨，更让我同情，她几年前丧夫，一个人担起家里的事情，三个孩子都是靠她养着······”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 “我们认识不过三、五年，但在我心里，她就像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彼此能够开怀畅谈，可以不受条条框框······” “家平，爱菊是一个寡妇，咱们不说远处，就说我们李田乡，寡妇没有一万，也有成百上千，像她这种遭遇，根本就是见怪不怪，我猜，你是对她暗生情愫······” “这话让我怎么说才好！我们平常走得近，而且，彼此都是单身，的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可是，我们真的没什么！第一，我给不了她幸福，第二，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第三，我不会去破坏这种友谊，有些人注定无缘做夫妻，换作朋友就会很好，就像我们两个······”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都是黄土埋了一截的人，那些情情爱爱，早就不属于我们，我们这个年龄段该考虑的东西！远远不止于此！” “老哥，爱菊这个人——你要细品，慢慢地体会，你跟她接触久了，你就会明白，她这个人很好相处，为人随和，从来不爱与人计较，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重情又重义。” “你这是变着法的在夸她。” “我不是夸她！” 朱高疑问道：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平伯接道：我不想说她好，她真有这么好。 朱高问道：家平，你刚才说爱菊生有三个孩子？ 不知！这三个孩子是男是女？ 平伯答道：他们身怀绝技，都有一根棍棍在身。 朱高小声道：你是说，三个都是男娃。 平伯冷笑道：你对他们也有兴趣！ 朱高沉着脸，回道：兴你个头，他们的年龄到底！ “对哦！你孙女和他们的年龄差不了多少。”平伯愣道： 平伯续道：爱菊的长子，今，今年十八岁，次子今年十二岁，小儿子今年十岁。 注意，爱菊的长子成了家，次子名花有主，唯有小儿子！ “如此甚好！等我回去以后，我好好地考虑考虑，看有没有机会和她结成亲家。”朱高答道： 平伯坏笑道：到时候，别忘了我的酒！ 朱高摸着平伯的肩膀，笑道：忘谁也不会忘了你。 “家平想喝酒的话，我家里有，你去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朱高续道： 平伯嚷道：我要喝喜酒。 哈哈～ “平伯，你进去吃饭啦！”门外一个粗旷的声音，叫道： 平伯停住笑声，说道：老哥，咱们进府吃饭去。 朱高站起身子，应道：咱们一块走。 “平伯，你的房门别锁！我会在屋里替你看着。”一个人大步地踏进屋。 平伯抬起头，说：你小子是想进来烤火吧！ 这人应道：反正锹好的火，不烤也会化掉。 平伯挪着脚，唤道：你小子烤火就烤火，屋里这些东西——你给我看好了。 还有，府里进出的人务必给我盯紧······ “会的，会的，我会盯紧。”这人捧着破脸盆，放到房门口。 朱高道：家平，我的蓑衣就先放在你这。 平伯答道：没问题。 咱们走。 朱高走出房门，说道：这雨越下越大，真是让人烦透了。 平伯无奈道：我过会要去爱菊家里送饭，我的裤子又得湿了。 “什么！你要去爱菊家里送饭，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朱高吃惊道： 平伯应道：行啊！我们吃完饭就去。 朱高跨进大厅，直向老夫人走去，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盯着朱高，迟疑道：你是？ 朱高抬着头，回道：奴人就是······ “你是小朱，今天吹了什么风！竟然把你吹来了。”老夫人恍然道： 朱高应道：老夫人休要和奴人开玩笑！奴人没少来贵府玩。 奴人今天过来是为那十亩田的租子！ “小朱，你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老夫人唤道： “奴人就是劳碌命。”朱高笑道： 老夫人说道：老身就说你不是过来玩，你此行另有目的。 朱高作揖道：老夫人英明，奴人这次过来，还要一个目的就是叙旧，奴人刚才和家平聊了好一会。 “娘，安好！”二夫人大模大样的走进大厅。 朱高立即往后退。 老夫人回道：芬儿（二夫人），你不必多礼。 二夫人看向门口，叫道：雪儿，你还不过来，你快来给奶奶请安！ 雪儿慢慢地走向老夫人，请道：奶奶，安好！ 老夫人笑道：雪儿快坐。 二夫人拉着雪儿坐到一旁。 冯财主靠到老夫人耳边，说道：娘，雪儿这段时间老是这样，她看什么东西都是瞪着眼珠子！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我怀疑！雪儿生病了。 “贵儿（冯财主），你瞎说什么！刘医生为她诊过了，她是受了刺激，有点排外而已！它不是啥病！”老夫人皱着眉头，说： 冯财主接道：瞧雪儿这副样子，我还是担心！ 老夫人叫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开饭啦！ 仆人们手忙脚乱地穿梭起来。 冯财主喊道：高老哥，你围过来桌上吃饭。 朱高谢道：谢谢少爷的美意！ 奴人一会和家平他们到厨房吃。 冯财主应道：我们就在这里商量田租的事，你快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聊。 朱高回道：少爷有心了，我会在这边玩上一天······ “贵儿（冯财主），小朱不肯在这吃饭，你何必强人所难！小朱兴许还有其它的事······”老夫人打断道： “老夫人，你是火眼金睛，我本想和家平去爱菊家里看看！”朱高称道： 冯财主答道：可以呀！ “停停停，大家先吃饭，先吃饭。”老夫人嚷道： 主子们陆续地端起了碗筷。 朱高转过身，正想往回走。 “咦！我的筷子。”雪儿的筷子刚刚落在朱高脚上。 朱高捡起筷子，说道：雪儿小姐，给。 二夫人板着脸，凶道：你怎么搞的！掉在地上的筷子，你把它递给雪儿小姐。 朱高愣道：我！ 二夫人接道：你还想狡辩，你别以为！我不敢骂你，亏你一把年纪，一点卫生也不讲！ 朱高回道：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明明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二夫人抢道： 老夫人喝道：芬儿（二夫人），你那番话说给老身听的吧！ 二夫人应道：不敢，不敢，娘一点都不老。 老夫人唤道：那句话那么刺耳，老身听了印象深刻，让人难以忘怀。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芬儿（二夫人）不会说话，大部分的话都是措辞连篇，那句话要是伤了老夫人！还望老夫人见谅！”二夫人起着身，作揖道： “算了，算了，你坐下来吃饭。”老夫人甩着衣袖，不耐烦道： 冯财主指责道：芬儿（二夫人），雪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还说高哥不讲卫生，明明是雪儿！ “少爷，和气为重。”朱高喊道： 老夫人吁着气，叹道：家门不幸。 冯财主续道：雪儿的筷子掉了，高哥完全可以不捡，你还在一旁无理取闹······ “对不起！对不起！”二夫人对着朱高，赔礼道： 朱高说：二夫人客气！ 雪儿瞅着朱高，鞠躬道：对不起！刚才都怪我！ 朱高答道：雪儿小姐别这样，奴人应该拦住雪儿小姐。 雪儿捧着碗，应道：我要吃的东西，你拦不住。 “雪儿，你吃饭，吃饭。”老夫人叫道： 冯财主唤道：娘，你也吃······ 第175章喜欢就好（2） 饭后，平伯带着朱高走在前往爱菊家的路上。 朱高一手搭着头上的斗笠，问道：家平，爱菊家离这还有多远？ 平伯应道：不远了，她家就在前面。 朱高回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不远处就是李村（爱菊家的住处）。 “对哦！过会就要见到女婿了，有点等不及也是可以理解。”平伯恍然道： 朱高一脸不悦，说：你乱说什么！事情还没定······ “定下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们两家商量一个日子······”平伯答道： “哪有这么容易！”朱高接道： 平伯道：你想八抬大轿！ 朱高唤道：八不八抬大轿！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人的一生······ “你画菩萨时，没必要去把小JJ也画出来，这种事情，能够凑合过去就行，主要他们俩个！”平伯抢道： 朱高说道：你想让他们两个凑合！婚姻大事怎么能够凑合！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它关乎一辈子的事，我必须认真对待。 平伯扭过头，嚷道：你想认真对待，你就走快点，眼前那户便是爱菊家······ “她家这个样子。” “很旧，也很烂是吧！” “也不是啦！普通人家的屋子都差不多。” “口不对心的家伙。” “慢着，你让我去叫门。”朱高喊道： 平伯放下手，请道：请便！ “咚咚咚” 土堆推开门，询问道：这位大伯，你有事吗？ 朱高反问道：小伙子，爱菊家是在这吗？ 土堆疑问道：你是？ 朱高接道：我认识爱菊······ “大伯，你请进！请进！咱们屋里聊。”土堆请道： 朱高拒绝道：我不进去了，家里的主人不在家的话，我贸然进屋，别人说我是贼就麻烦了。 土堆应道：大伯，你想多了，我娘是这家的主人，她去了冯府做工，她要黄昏才会回家，我算是这个家的小主人，我叫你进屋，没人会说你！ 朱高愣道：这！ 土堆望了望天空，说道：大伯，雨下得越来越大，你快点进屋啦！ 朱高提起脚，欢喜道：好嘞！ “平伯，你为什么不进来屋里坐？”土堆伸出头，看了一眼屋檐下。 平伯说：你和他在说话，我不方便插嘴，我只好站到一旁······ “平伯，你也进来。”土堆叫道： 朱高打着手势，唤道：家平，快来，快来。 土堆默念道：他们俩个肩搭着肩，看来也是熟人。 水水瞅到平伯走进屋，喊道：平伯，那边有火，你到那边坐会。 平伯递着饭罐，嚷道：你接稳了。 “平伯，这位是谁！”水水抬着头，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盯着朱高。 朱高微笑道：我比这位平伯要长几岁，我姓：朱，你们叫我——朱大伯好了。 水水请道：朱大伯，你请到那边坐！ “两位大伯，你们过来这边喝茶。”倩倩倒着茶，叫道： 平伯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我坐会再喝。 朱高抓起一杯茶“抿了抿”，夸道：郎才女貌。 平伯唤道：你说什么！ 朱高指着倩倩和土堆，说：他们俩个郎才女貌。 平伯探着头，小声道：他们俩个不是一对，他们俩是叔嫂。 倩倩感到尴尬无比，侧过脸去对着墙。 土堆分着饭，回道：朱大伯，你误会了，她是我大嫂。 “也是我的大嫂。”水水钻到朱高跟前，接道： 平伯喝了一口茶，喊道：水水，你去拿罐酒出来。 水水跑进里屋，拿出来一小坛酒。 平伯抓住酒坛，嚷道：水水，你过去吃饭，“酒”我自己会倒。 水水挪着脚，唤道：平伯，朱大伯，你们自便。 “家平，你怎么倒那么一点！你快满上。”朱高道： 平伯应道：老哥，你不是不知道！冯府有不准喝酒这一条，我不敢多喝啦！ 朱高想了一会，说道：也是，咱们喝点意思意思就够了，咱们干。 平伯举起酒杯，大口的喝。 “高老哥，你在这里陪着水水他们坐会，我回冯府去了。”平伯起着身，直向门外走。 朱高喊道：家平，你坐会再走嘛！ 平伯挥着手，答道：不坐了，咱们下午见。 土堆说：平伯，这个饭罐已经洗好了，你把它带上。 平伯提起饭罐，嘱咐道：土堆，水水，倩倩，你们要把这位大伯照顾好了。 土堆接道：平伯，你放心吧！ “朱大伯，我替你筛酒。”水水双手捧着酒坛，唤道： 朱高一手挡着碗口，辞道：不用，不用，我还有事情要办，我喝高了，我怕误事。 他摸着水水的头，询问道：你叫水水是吧？ 水水点着头，回道：嗯。 朱高微笑道：水水，你坐。 “朱大伯，你的脚让一让，这些炭火快化了。”倩倩提着一桶木炭走过来。 朱高挪开脚，问道：侄媳，你多少岁了？ 倩倩夹着木炭，答道：我今年12岁。 水水抢道：她和我二哥一样大。 “朱大伯，你到了我们家里好一会，我进去做点东西给你吃。”倩倩唤道： 朱高应道：侄媳不必客气！我在冯府吃完饭就来了，我的肚子还在撑着。 倩倩说：朱大伯这么说，我就不勉强了，我们就陪朱大伯在这干坐。 土堆放着碗，问道：朱大伯，你过来找我娘有事吗？ 朱高应道：没啥重要事！我就是想来你家看看。 倩倩捧起碗筷，说道：朱大伯，你安心地在这里坐，我进去洗碗筷了。 朱高微笑道：倩倩，你尽管去，你不必记挂我。 倩倩捧着碗筷，朝着厨房走。 朱高站起身，唤道：土堆，你家这栋房子有些年份了吧！它怕是老一辈盖的。 土堆接道：朱大伯说的没错，我家这栋房子是老房子，它具体是哪一辈人盖的，我们也不清楚。 水水说：我家的房子经常漏雨，我们每年都要添一次瓦。 “土堆，土堆，你开开门。”爱菊站在门外，嚷道： 土堆推开门，说道：娘，你快进屋。 爱菊跨进门槛，笑道：朱大哥，爱菊多有怠慢······ “哪里！哪里！妹妹的几个儿子很热忱；很懂事；他们把我招呼的头头是道，没有丝毫不当之处，我作为妹妹的朋友，我真替妹妹感到欣慰。”朱高答道： 爱菊微笑道：朱大哥，你把这两小子说得太好了。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浑小子，他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 “他们还是孩子，他们这个年龄段，很少能有这么懂事的人，像我们村！”朱高论道： 爱菊往前走着，唤道：朱大哥，你在大厅坐会，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妹妹，妹妹，你别忙！你也知道！我在冯府吃过饭就来了。”朱高喊道： 爱菊继续走着，回道：我不做饭，我去做点面条给你吃。 朱高拦着爱菊，说道：妹妹，真的不用去煮。 “娘，我刚才要煮东西给朱大伯吃，朱大伯也不让，后来，我就没煮······”倩倩走过来，说： “你们几个留在外面做好自己的事情。”爱菊仍是往前走。 倩倩没有吭声，慢吞吞地走向一旁。 朱高叫道：土堆，水水，你们几个在这坐会，我去找你们的娘聊会。 土堆见朱高走进去，默念道：他不像是过来认门，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 显然，他来找娘是有事情。 我得过去看看。 他迈开脚，轻手轻脚的跟上去。 “二哥，你进去干嘛！娘叫我们留在外面······”水水道： “嘘······”土堆嘘到： 土堆小声道：我到里面看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水水唤道：二哥，二哥！ 朱高拉上门，说道：妹妹，我叫了你不要忙，你再忙的话，我可要走了。 爱菊望着朱高，微笑道：朱大哥，你到那张凳子上坐会，我不煮就是。 朱高附和道：不煮就对了，咱们坐下来聊会。 爱菊接道：要想聊天的话！我们出去外面，外面比较宽敞。 朱高答道：我们就在这里聊。 爱菊说：朱大哥，你想跟我聊什么！ 朱高回道：我想跟你聊什么！家平难道没有和你说！ 爱菊得意道：他是说了那么两句······ “我过来你家，我就是想看一看你家，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朱高打断道： 爱菊傻笑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家这么穷，过的日子也很清苦，有人愿意到我家来，我岂会不乐意！ 朱高应道：妹妹既然没有异议，我们就把这事定下来。 爱菊道：话我说清，主人公必须是我小儿子。 朱高调侃道：不是他还是你呀！ 爱菊唤道：朱大哥，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你怎么着也得回去跟她父母商量过后——才定，要是······”爱菊续道： “我不用跟他们商量，孙女的婚姻大事，我能做主，我有几个孙女，还有几个外甥女，我选一个嫁到你家来······”朱高抢道： “我还是不放心！”爱菊说道： 朱高接道：你有什么不放心！你只管等着办喜事。 谁叫他长得那么精神！性格又那么好！又讨人喜欢。 爱菊微笑道：朱大哥满意就成。 “但不知，你想把孙女嫁过来，还是把外甥女嫁过来。”爱菊道： 朱高沉思了一会，嘀咕道：水水今年10岁，我把，我把那个6岁的孙女······ “好好好，水水有了自己的伴，他以后就！”爱菊嬉笑道： 朱高皱着眉，说道：只是，只是他两的年纪太小。 爱菊回道：这个好办，我让水水再等十年。 朱高举着手，脸上露出些许笑容，答道：就这么定了。 “朱大哥，你爽快。”爱菊称道： 爱菊说：不过，朱大哥到了我家，一点东西也不肯吃！ 朱高接道：我吃了，我吃了。 “砰” 跟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朱高拉开门，把头探出去看。 爱菊好奇道：朱大哥，你看什么！ 朱高应道：刚才外面响了一声······ “出去问问孩子们不就明白了吗！”爱菊答道： 朱高提起脚，嚷道：我这就出去。 爱菊附和道：咱们一同出去。 倩倩见到朱高走来，叫道：大伯，你过来这边坐。 “倩倩，刚才谁在里面？”爱菊询问道： 水水应道：我和大嫂一直都在大厅。 爱菊转过身，喊道：土堆。 土堆没有回声。 爱菊说道：土堆，你过来我这。 土堆慢吞吞地凑过去。 “土堆，你刚刚听到了什么？”爱菊质问道： 土堆说：外面下着雨，雨声吵得我听不清。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小子少给我打哈哈，你有没有听到！你心里清楚，其实，我和朱大哥在里面谈的话，也不是啥秘密！我也打算告诉你们，只不过，你这种鬼鬼祟祟的行径，我十分讨厌，你不顾我的告诫！”爱菊训道： 土堆答道：是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那么偏心！我们三兄弟，大哥有了媳妇，三弟也有媳妇，唯独我不能有。 而且，他们的婚事，你满口答应，不加任何阻扰。 你最好给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 不然，我就、就、就和大哥一样——离家出走。 水水茫然道：我有媳妇。 爱菊合上嘴，心情变得万分沉重。 土堆唤道：你不出声，也不辩解，你是觉得我······ “二哥，娘不说话，娘肯定！”水水打断道： “水水，你别说话！我在跟她说我的事。”土堆道： 爱菊侧着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 土堆责备道：你这是做啥！你不想说点什么！ 水水说：二哥，我把媳妇让给你，你······ “水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媳妇谁也不能让！”朱高喝道： 倩倩埋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 土堆冷笑道：我知道！我不像大哥那样会讨你欢心，我也不像水水那样不和你唱反调······ “土堆，土堆，你快开门啦！”平伯喊道： 土堆奔到门前，去拉门。 “土堆，你把脸拉得那么长，像谁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似的！”平伯一脚踏进屋，调侃道： 平伯望向一旁，惊讶道：呀！怎么全都绷着脸！ 朱高回道：你来得不是时候。 平伯为了缓解气氛，叫道：土堆，你过来吃饭。 土堆应道：我没有这个心情。 “二哥不吃，我吃。”水水走到平伯跟前，去接饭罐。 平伯见氛围不对，唤道：高老哥，你随我回冯府去吧！ 朱高起着身，答道：家平说得对，我也该走了。 “朱大哥，你在这坐着，我进去做饭。”爱菊说道： 朱高拒绝道：妹妹不必去忙！我回冯府吃饭去，咱们改天聊。 爱菊回道：改天聊。 水水礼道：朱大伯，你慢走。 倩倩撩着鬓发，唤道：朱大伯再见！ 朱高挥了挥手，微笑道：倩倩再见！水水再见！土堆再见······ 第176章喜欢就好（3） 27日上午，小雨纷飞。 土堆伏在矮门上，傻傻的注视着前方。 “呼”一阵冷风吹来。 屋里头做着女工的倩倩对搓着手，嘀咕道：这么大的风。 水水看了一眼门口，喊道：二哥，你进来啦！风吹得这么凶，我的手脚都冻坏了。 土堆直起身，慢吞吞地去关门。 “大嫂，你那个火箱里面还有火吗？”水水问道： 倩倩应道：还有一些。 水水唤道：大嫂，你教我做女工好不好！ 倩倩答道：不教，你是男孩子，你怎么可以学做女孩的活！ 水水辩道：大嫂，你怎么也跟别人一样！满脑子都是一些旧观念，女孩子可以干的活，男孩子为啥不可以干！ “女人能生孩子，男人能吗！”倩倩接道： 土堆说：那是功能不同，不然的话！ 水水询问道：二哥，生孩子要什么功能？ 土堆被水水的话问得尴尬无比，愣道：这！！ “水水，你那么啰嗦干嘛！你想学女工的话，你让娘教你。”倩倩脸颊绯红，嚷道： 水水回道：娘哪有时间教我！ “嗒”土堆提着一罐酒放到桌上。 水水不解道：二哥，你想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娘不喜欢见到酒，更不喜欢我们兄弟喝酒。 土堆掀着酒盖，应道：她喜不喜欢——随便，我喜欢。 “二哥，二哥，你把酒给我，你不能喝酒。”水水走过去，去拦土堆喝酒。 土堆一手推开水水，说道：你管我作甚！我要喝酒。 几口酒下肚。 土堆醉得晕晕乎乎，嘴里嘀咕着：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倩倩走到土堆身旁——收着碗筷。 忽然，土堆一把抓住倩倩的手，气愤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 倩倩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水水喊道：二哥，你抓着大嫂干嘛！ 土堆急忙撒开手，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倩倩侧着身，默不作声。 水水道：看吧！你才喝了两口酒，你就神志不清······ “咚咚咚” 倩倩拉开门，请道：朱大伯，你里屋请！ 朱高向后伸着手，叫道：小洁（朱高孙女），你快点过来，过来跟里面的哥哥、姐姐玩。 倩倩微笑道：小洁是吗！你快进来。 朱高唤道：小洁，你叫了姐姐没有！ 小洁小声道：姐姐。 倩倩摸着小洁的脸，笑道：真乖。 朱高牵着小洁，一脚跨进屋。 水水挪着凳子，请道：朱大伯，你请坐！ 朱高蹲下身，说道：小洁，这位是水水哥哥。 小洁若有所思的望着水水。 水水凑到朱高面前，说：这位妹妹叫“小洁”。 朱高介绍道：她是我的一个小孙女，叫——朱雨洁，小名叫做——小洁。 水水鼓着勇气，唤道：小洁你好！我叫：水水。 小洁低声道：你是！ 水水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往后退。 朱高喊道：小洁，你看着人家干嘛！人家被你看得不好意思啦！ “朱大伯，你喝茶。”倩倩捧着一杯茶走来。 朱高接过茶，谢道：谢谢！谢谢倩倩！ 他端起茶要喝的时候。 他见到了地上的酒罐。 他放下手中的茶，过去拿了一个碗，说道：我喝碗酒再喝茶。 水水接道：我给你倒。 土堆甩着手，嚷道：我也要喝酒。 朱高伸出手去端酒碗，唤道：土堆喝了多少酒！他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水水答道：他没喝多少，他就喝了几口酒。 朱高放下碗，直向外面跑。 水水问道：朱大伯，你要上哪去？ 朱高回道：我到冯府去一趟。 倩倩叫道：朱大伯，你坐着别走！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倩倩，你帮我看好小洁，我一会就会回来。”朱高毅然决然的往外跑。 小洁喊道：爷爷，你带上我，我也要去。 “小洁，你听话啊！你和哥哥、姐姐玩会，我过会就会回来。”朱高道： 倩倩关上门，问道：小洁，你饿不饿？ 小洁揉着肚子，说：我不饿。 “桌上这个人睡着了！”小洁瞥了一眼桌上，说道： 水水应道：这个人是我二哥，他叫——土堆，他没有喝过酒，刚才喝了一点酒，他就醉成这样！ 小洁说道：你把他扶到房里去吧！ 水水扛着土堆，嚷道：二哥，我扶你到床上去。 土堆嘴里嘀咕着“娘娘娘······” “大嫂，你过来搭把手。”水水喊道： 倩倩立刻去搀土堆。 水水和倩倩扛起土堆，把他放到床上。 土堆像狗一样趴在床上，念到：累死了。 倩倩拽着土堆，将他翻转过来。 土堆手舞足蹈，轻声道：我没醉，我没醉。 水水拉着被子盖在土堆身上，唤道：大嫂，咱们出去了。 倩倩直起腰，刚要走。 “哇”土堆一头扎在倩倩的屁股上。 倩倩向前迈了两步。 水水捏住鼻子，责备道：二哥，你吐得满地都是，整间屋子都臭啦！ 土堆抓住床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呕。 小洁端进来一杯茶水，说道：哥哥，你喝茶。 土堆瞅见眼前的小洁，疑问道：你是谁？ 水水答道：她是朱大伯的孙女，叫做——朱雨洁（小洁）。 小洁说：我爷爷以前喝醉了酒，我也是倒茶给他喝。 土堆咳了两声，谢道：谢谢！谢谢雨洁！ 倩倩锹了一些柴灰，慢慢扫着地上的呕吐物。 “倩倩，你过来开门。”爱菊站在门外，嚷道： 水水跑出屋，应道：娘，我来给你开门。 爱菊盘问道：你哥呢？ 水水拉开门，说：他在床上躺着。 “死孩子，他学什么不好！竟然学起了喝酒。”爱菊骂道： 朱高走进屋，劝道：妹妹，你别骂土堆了！土堆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喝点酒也正常······ “朱大哥，不是妹妹不通世故，我家那个死鬼就是死在这条路上······”爱菊接道： “妹妹，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事情都有利弊！人不可能总在一条道上走，也可能岔道，也可能分不清道，甚至，走偏，是非对错——只能让孩子们自己体会······”朱高抢道： “朱大哥说得在理，我不能把他们勒太紧，他们需要自己成长的空间······”爱菊唤道： 朱高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们是一家人，彼此都要去为对方想。 “爷爷，你回来了。”朱雨洁朝着朱高走。 朱高喊道：小洁，快叫，快叫，叫伯母。 爱菊应道：小洁叫了伯母，小洁乖啊！你和哥哥玩会，我去做饭给你吃。 小洁小声道：我也想去做饭。 爱菊吩咐道：水水，你去照顾土堆。 水水望向里屋，嘀咕道：他不用我照顾。 “小洁，你爷爷说，你6岁了，你现在有没有读书？”爱菊迈着脚，问道： 朱高说：我打算明年送她去上学。 爱菊微笑道：小洁可要好好上学唷！你的几个哥哥全都没有上学······ “妹妹，你当心门口的凳子。”朱高提醒道： 爱菊看向脚下，谢道：谢谢朱大哥提醒！ 朱高踏进厨房，叫道：小洁，你过去那张凳子上坐下。 小洁回道：我不坐，我要添火。 爱菊一边点着火柴、一边唤道：小洁，你拿张凳子过来，你坐在这里添火。 小洁拿着凳子，一歪一歪地朝灶门口走去。 朱高嚷道：妹妹，灶门口就交给我和小洁。 爱菊站起身，微笑道：好吧！ 朱高叫道：小洁，你把脚挪一挪，你让爷爷过去。 爱菊凑到锅前，向锅里倒了两瓢水，说道：大哥，小洁，你们爷俩在这添火，我出去拿些粉条进来。 朱高接道：妹妹放心去。 爱菊提着脚，渐渐地走出厨房。 朱高喊道：小洁，你不冷吗！你坐过来灶门口一点······ “屋里风刮不进来，一点也不冷。”小洁打断道： 朱高追问道：小洁，你跟着爷爷进来，你不喜欢和外面的哥哥、姐姐玩吗？ 小洁应道：当然不是，他们没骂我，也没打我，比我们家里的哥哥、姐姐还要好······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小洁可以常常过来玩。”爱菊捧着一些粉条、几个鸡蛋走进来。 朱高笑道：妹妹，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爱菊抓起粉条，打趣道：朱大哥，我们应该改称呼了。 朱高不解道：为啥要改！ 爱菊舀了两瓢热水把它浸在米粉上，说道：小洁叫我——伯母，我叫你——大哥，你是小洁的爷爷，别人听了，岂不笑掉大牙！ “别人要笑，你还能不让别人笑，我们要改口，我们也要等到事情成了以后再改。”朱高接道： 爱菊掏出一个红包，将它放在小洁手上，唤道：小洁，你就要读书了，伯母拿点钱给你买笔。 小洁拿着钱，有点不知所措。 朱高嚷道：小洁，你快点谢谢伯母。 小洁谢道：谢谢伯母！ 爱菊说：小洁，我在外面摆了一些花生，你能不能出去和哥哥、姐姐吃花生！ 小洁回道：小洁爱吃花生，小洁要爷爷陪我出去吃花生。 爱菊附和道：朱大哥，你陪小洁出去吧！ “小洁，咱们出去了。”朱高牵起小洁，说道： 爱菊拿起菜刀，喊道：朱大哥，你出去大厅后，你帮我喊倩倩进来捧碗筷。 朱高挪着脚，答道：好的。 爱菊举起菜刀，在灶上方割了一块腊肉下来。 她弄了一些碱水，利索地洗着腊肉。 “娘，要不要我来帮忙？”倩倩一脚迈进厨房。 爱菊叫道：倩倩，你去灶门口添火。 倩倩蹲到灶门口，认认真真地添火。 爱菊切着肉，问道：倩倩，土堆现在怎么样了？ 倩倩说道：他还在床上睡觉。 爱菊追问道：他吐了没有？ 倩倩盯着灶中的火，没有回声。 爱菊嚷道：倩倩，倩倩。 倩倩一惊，唤道：娘，土堆满肚子都是抱怨，对你更是！ 我想······ “倩倩，他爱咋想就咋想！你万万不可提及那事，否则，事情更会难办，更会烦恼重生。”爱菊抢道： 倩倩不悦道：嗯。 “倩倩，你把火烧大点，我要放粉条了。”爱菊喊道： 倩倩添了几条柴，说：娘，粉条快要煮熟了，我去提两个火箱进来取火。 爱菊回道：你快去吧！ 倩倩撑起身，一直向着门外走。 “倩倩，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爱菊愣道： 倩倩过去拿着碗筷，慢慢地走。 小洁看到倩倩走出来，叫道：倩倩姐姐，你快点过来，过来吃花生啦！ 倩倩放着碗筷，微笑道：小洁，你和水水哥哥坐，我还要进去锹火。 小洁拉着声音，答道：姐姐快点啦！我们都在等你一起玩。 倩倩提起火箱，喊道：水水，你进去看看土堆，看他醒了没！我们就快吃粉条了。 水水站起身，应道：我去看看。 “朱大哥，小洁，你们久等了，你们围过来吃粉条啦！”爱菊捧着一盆粉条走过来。 朱高叫道：小洁，你跟爷爷坐过去。 小洁凑过身，撒娇道：爷爷抱我。 朱高抱起小洁，笑道：小洁长大了，爷爷抱不动你了。 爱菊夹着粉条，念叨到：小洁一碗，朱大哥一碗······ “妹妹，我的碗里不要夹鸡蛋。”朱高说： “你务必要吃一个鸡蛋，你吃了鸡蛋，你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爱菊说道： “我不吃鸡蛋也会健康，也会平安。”朱高接道： 爱菊应道：朱大哥，我煮了你吃的鸡蛋······ “妹妹，你把它夹给孩子们吃，我不吃鸡蛋，我从来不吃鸡蛋。”朱高道： 爱菊说道：小洁，你多吃两个鸡蛋，我把你爷爷这份夹给你。 “哥哥、姐姐他们有鸡蛋吃吗？”小洁询问道： 爱菊嬉笑道：小洁吃啊！他们有鸡蛋吃，大家都有。 “我也要吃鸡蛋。”水水钻出头，唤道： 爱菊嚷道：土堆醒了醒！ 水水说：二哥还没醒。 朱高叫道：小洁，你快吃粉条，咱们吃完粉条，咱们就得回家去。 “朱大哥，你和小洁在这多玩一会。”爱菊接道： 朱高辩道：这几天都是阴雨天，天黑得比较快，我们还是快些回家······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挽留，朱大哥，小洁，你们改天再来家里玩。”爱菊答道： “小洁，你吃了鸡蛋吗！”倩倩提着火箱迎面走来。 小洁拿了一个鸡蛋，得意道：我吃了两个鸡蛋。 倩倩放下火箱，唤道：小洁，你把鸡蛋给我，我拨给你吃。 小洁摊开手，微笑道：给。 “朱大哥，那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些花生，你等会回去时，你记得把它带上。”爱菊嘱咐道： 朱高吃了一口粉条，回道：我记住了。 “小洁，你把嘴张开一点。”倩倩拿着拨好的鸡蛋，一点一点塞进小洁的嘴里。 小洁含着鸡蛋，笑道：我也给姐姐拨一个······ 第177章看相（1） 3月3日清早，天空上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 爱菊撑着雨伞，一歪一歪地来到冯府门口。 她上前“敲了敲”门，喊道：平伯，平伯，你开门啦！ 府里面没有一丁点回声。 爱菊拉开嗓子，嚷道：平伯，平伯，你醒了没！天亮了。 “吵死了。”里面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爱菊说：谁叫你是一个看门的！我不吵你，我吵谁去！ 平伯揉着眼睛，念到：命苦啊！ “你等着。”平伯续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话不假，这个鬼天气，下雨比变脸还快，说下就下。”爱菊的身边挤过来一个人。 爱菊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大约70岁左右，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脑袋上的头发乱七八糟，嘴上的胡子一边长一边短，活生生的一个乞丐模样。 她开口道：这位大哥，你的衣服都被淋湿了······ “不打紧，不打紧。”这人拧着身上的衣服，应道： 爱菊问道：大哥，你要回家去吗？ 这人回道：是啊！可天空不作美，雨越下越大。 爱菊说道：大哥，你想回家的话，我把伞借给你。 这人甩着手，辞道：不必，不必。 “爱菊，你跟谁说话呢！”平伯使劲的拉着门。 爱菊应道：我在和这位大哥说话。 平伯看向眼前的人，说道：大哥，你来早了，天才刚亮，我们府上还没做饭。 爱菊给平伯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你跟我到那边说话。 平伯挪着脚，嘀咕道：什么话不可以在这说！ 爱菊探着头，轻声道：你也太那个了，人家过来······ “我太哪个了，他一个乞丐，他这么早就过来要饭，我好心提醒他······”平伯接道： “人家不一定是乞丐。”爱菊答道： 平伯说：你看他那个样子，全身脏兮兮。 他不是过来府上要饭。 他过来干嘛？ 爱菊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在原地一声不吭。 平伯走到这人面前，嚷道：这位大哥，你想来府上要饭，你就到旁边那个石墩上坐着，等府上吃完饭，我会端碗饭给你。 这人应道：这个，这个······ “这位大哥，你在这坐会，我先去上工了。”爱菊说道： “我不坐，我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比较差，特别容易着凉，这种天气，根本坐不了石墩。”这人回道： 平伯冷笑道：你还坐不了石墩，你的身上这一个洞、那一个洞······ “平伯，你去房里拿张凳子给他。”爱菊叫道： 这人面向爱菊，刁难道：他拿的凳子我不坐，我要你拿。 平伯接道：你别过分了啊！她的腿脚不好，我去拿快些。 爱菊唤道：平伯，拿张凳子而已！我去拿！ 没等爱菊把话说完。 平伯提着一张凳子递给这人，嚷道：给。 这人接过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尖叫道：我的屁股。 他用手摸着凳子上的榫（木钉，它能使凳子更加稳固），说：这位兄弟，你太坑人了，你对我有意见，你也没必要！ 平伯道：你咋咋呼呼个啥！凳子上的榫突出来一点点，那很正常，你至于！ 这人打断道：我不喜欢这张凳子。 它把我的屁股都扎疼了。 平伯无奈道：那我重新帮你拿张凳子，拿张平整的凳子。 “你把伞给我，把伞给我，你自己说的，你要把伞借给我。”这人说道： 爱菊茫然道：大哥，你刚才说不要我的伞。 这人答道：谁说的！我要。 平伯拿着凳子，问道：这张“凳子”还要不要？ 这人接道：当然要，我回趟家后，我还会回来，我还要过来府里吃饭，你要把凳子摆好点，我的屁股很挑，凳子稍微有点不平，或是没有把它放平，我这屁股就会受不了。 平伯往前提着脚，默念道：这人的神经有问题。 “阿嚏”这人打了一个喷嚏。 这人骂道：倒霉透了！哪个死小子在骂我！ 平伯转过身，轻声道：这么准。 他加快脚步的向房里走。 这人打开雨伞，向前迈了两步。 突然，又止住了脚，说：我要去哪里！ 爱菊应道：你说要回家。 这个人恍然道：对哦！我要回家。 可是，我家在哪！ “啊！你的家在哪都不知道！”爱菊惊讶道： “我知道！你的家在四海之内，你是一个超脱世俗的人，你注定要——四海为家。”平伯拿着一张凳子走来。 这人回道：你小子别动不动就说“注定”，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对了，我的嗓子又干又渴，你小子帮我倒杯茶过来。”这人指着平伯，愣道： 平伯气道：你叫我小子，你！ “平伯，我去倒茶。”爱菊提起脚，正要往前走。 这人叫道：妹妹留步！我就要他倒。 平伯瞅了一眼爱菊，答道：我倒。 “你算把我惹上了。”平伯扭过头，嘀咕道： 这个人钻到平伯面前，嚷道：我惹你又怎样！我提醒你，你是府上的奴才，你是一条看门狗。 “你骂我是狗！你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布料，就连屁股都露在外面，你比乞丐还乞丐，我毫不避讳的说，你连畜生都不如。”平伯冷笑道：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痛快，我是畜生，我是畜生。”这人大笑道： 爱菊端了一杯茶过来，唤道：大哥，你喝茶。 这人接过茶，说道：我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都是苦命的人。 平伯接道：你说的是屁话，我有什么苦！我虽然不是富贵人，可我不苦，我离苦根本不沾边。 这人喝了一口茶，傻笑道：你苦不苦，你自己体会“白天笑开怀，夜里泪自哀”。 忽然，平伯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大哥，你坐。”爱菊拉着凳子，叫道： 平伯道：听大哥的言谈，大哥是个真人。 这人坐到凳子上，回道：我不是真人，我还是假人啊！ 平伯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一个大智若愚、心思缜密的人。 这人嬉笑道：“大智若愚”可不敢当，我是一个相士，我学过面相，以及占卜之术。 平伯嚷道：大哥，你说你学过面相，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面相！ 这人望着平伯，小声道：兄弟，你是一个三教九流的人，你不喜欢被世俗束缚，我说白一点，你是“非富即贵”的命相，这个贵，属于小贵，那些“大富大贵”，它与你无缘，但是，所有的大风大浪，同样不会靠近你，你不足的是，你命硬，你天生带有刑克，你不克妻，必克子，从你的面相来看，你克的是妻，因为你的妻宫黯淡，儿女宫饱满，你的儿女过得比较好，尤其是你儿子，他将会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平伯不屑道：你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仿佛就跟看到了一样，我家里分明有个妻子，你却说没有，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这人接道：我安什么心暂且不说！你说你有妻子，我完全赞同，那是若干年前，那是睡梦里。 平伯笑道：大哥息怒，息怒，小弟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小弟家里的媳妇确实去世多年，我想问问，我有几个孩子！ 这人答道：你还是质疑我。 好吧！我说仔细一点，你面相在阴，你儿女必然不会少。 只可惜，你的面相带有刑伤，你最多一儿一女。 平伯询问道：他们的前程在哪？ 这人应道：我不便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他们都能暂露头角。 “平伯，你去厨房里面锹些火过来。”爱菊唤道： 平伯说：锹什么火！今天又不冷。 爱菊辩道：这位大哥的衣服淋湿了······ “对对对，我感觉有点冷，有火烤，那就太巴实了。”这人抢道： 平伯伸出脚，答道：我去锹，我去锹。 爱菊说道：大哥，我去拿张凳子出来，顺便把茶壶带出来。 这人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爱菊拔腿就走。 这人瞅着爱菊一瘸一拐的走着，轻声道：伤怀，悲哀，无奈······ “大哥，你叨咕什么呢！你要不要加点热茶！”爱菊提着茶壶，嚷道： 这人抬着头，回道：我没说啥！ “给我加点。”这人续道： 爱菊小心的倒着茶，说：大哥，你尝尝这茶。 这人说道：妹妹，你为何不去伺候主人！反而在这伺候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为人热忱、好客，有着一颗无比善良的心。 然而，你命运多舛，你能得贵，却不得安详，好在你的儿女宫发亮，膝下儿孙满堂，纵有些许不如意，你也要释怀。 “俗话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有三个儿子，他们的脾气、性格，以及各种生活习惯都不同，我为他们很是担忧！”爱菊唤道： 这人接道：你的担忧不在此。 爱菊心里一咯噔“大哥，你是说！” 这人打断道：“月到明时自然明”你无需去为任何事烦忧。 “大哥，火箱锹好了。”平伯提着火箱缓缓地走过来。 这人喊道：你快拿过来。 平伯应道：我拿的是火，你催什么催！ 爱菊叫道：平伯，你帮我走一趟，帮我去请三夫人过来。 平伯嘀咕道：我又不是你的奴婢。 爱菊看见平伯嘴巴在动，说道：平伯，你不去是吗！ 平伯说：我不是不去，我想等会再去，我想叫大哥帮我算算姻缘，看我的姻缘能不能化开！ 这人唤道：常言道！面由心生，所有占卜术都是一种看人的方法，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你真想改变姻缘，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前提是，你想改变吗！你能改变吗！改变以后你能不能适应！ 平伯嚷道：我！ 这人道：你别插嘴！你的面相出卖了你，你还是做回之前的自己，这样还能逍遥自在、无关痛痒。 平伯垂着头，回道：这样啊！ 爱菊喊道：平伯，你快去请三夫人。 平伯缓了一口气，不耐烦道：我马上就去。 爱菊见平伯走开，疑问道：大哥，我几个儿子都不在这儿，你能否卜出他们的未来？ “他们人不在这儿，要我看他们的未来，的确很难，不过，我说个大概出来，我还是可以的，你三个儿子都能旺你的运，都能助你消除厄运。” “大哥，你少宽我的心，我的几个儿子，尽是给我惹麻烦，从来没有让我舒过心······” “妹妹，你把事情往开了想，想想之前，想想现在，你就会察觉，你的儿子旺不旺你。” 爱菊埋着头，默不吭声。 这人续道：要问儿媳天注定，无需媒人把心尽，手到擒来婚堂新，锣鼓敲响唢呐鸣。 “好诗，这位大哥作的这首诗实在是好。”三夫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 爱菊起着身，请道：三夫人安好！ “爱菊姐，你今天这么久没有过去房间，我还以为！你出了啥事！”三夫人道： 爱菊作揖道：让三夫人担心了。 “三夫人好！”这人礼道： 三夫人回道：这位大哥不必客气！能让爱菊姐称赞的人。 我相信！绝对拥有不凡之处。 “三夫人见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三夫人刚刚称我作的是诗，我听到这话，我都觉得无地自容，我是一个游走江湖的术士，只能说几句顺口溜，哪能像三夫人说的那样！作出高雅、风趣的诗赋。”这人应道： 三夫人微笑道：大哥谦虚了，能够作出刚才那几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三夫人，我去锹个火箱给你。”平伯嚷道： 三夫人说：平伯用不着去忙，我在这里坐会就要回房吃饭。 “三夫人，你喝茶。”爱菊递了一杯茶过来。 这人拿着火箱放在三夫人跟前，唤道：三夫人身子弱，你要注意身子。 三夫人瞅着一旁的爱菊，茫然道：不不不，使不得，使不得。 这人答道：三夫人莫要推脱！你的身子不比我们，你是万金之躯。 “三夫人，这位大哥说得在理，你也别辜负这位大哥的好意，你且在这坐下。”爱菊扶着三夫人坐到凳子上。 三夫人坐到凳子上，说道：大哥的年龄要比平伯还长几岁，你穿得那么单薄，还要大哥让火给我烤，小雅不忍心······ “三夫人别不忍心！老汉风餐露宿惯了，一点小小的寒气，对老汉来说，犹如家常便饭。”这人接道： 平伯嘀咕道：你早就料到了。 三夫人回道：大哥，你常年流浪在外，免不了挨饿受冻，你不如留在我们府里！ 这人打断道：三夫人，你打算让我留在府里做什么！ 三夫人说道：你可以做个仆人。 我也可以去和相公说说······ “三夫人，你的盛情，鄙人心领，鄙人喜欢无拘无束；喜欢随心所欲；况且，鄙人已经习惯四处游荡，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望三夫人见谅！”这人抢道： 三夫人愣道：这！ 这人续道：三夫人一句客气，一句谦虚，说得老汉心里热呼呼，三夫人的善良、仁义、大度，不得不让老汉折服。 “三夫人，平伯，大家吃饭啦！” 三夫人唤道：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哥和我们过去吃饭吧！ 平伯小声道：他穿成这样。 三夫人应道：没事，我到房里拿条裤子给他穿上······ “三夫人三思！大哥怎么说也是男人！男女有别！”爱菊嚷道： “爱菊姐提醒的对！老夫人那边！”三夫人嘀咕道： 这人说：这样吧！老汉坐在这里，这位兄弟吃完饭后，你帮我拿碗饭过来。 平伯拍着手，答道：我看行。 三夫人疑问道：那就这样办？ 爱菊嘱咐道：大哥，麻烦你在这耐心等会。 三夫人向前迈着脚，微笑道：大哥，一会见。 平伯提起脚，叮嘱道：大哥，你不许乱走。 这人喊道：兄弟，你要帮我带个大鸡腿过来。 平伯回道：你等着······ 第178章看相（2） 霎那，平伯走进大厅。 大厅里面，仆人们各司其职。 主子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议论“刚才发生的事。” 老夫人说：你们不能乱传，世上哪有这种能人！以讹传讹把他传成了神。 “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相这种东西不是迷信，它是一种科学推理，它能知过去、未来，测人、测事超准。”二夫人嚷道： 老夫人唤道：你就是一个神棍。 二夫人答道：娘也信风水，娘也信彩头，这些东西跟看相没啥出入！看相还能看出人的运势、吉凶。 老夫人应道：任你把它说得天花乱坠，老身此终认为，看相是迷信，所谓迷信，它就是一个“信”，这种“信”，前面还得写上一个字——迷，这个迷会把你迷住，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把你迷得不信都不行。 二夫人皱着眉，说道：娘就这么不信。 老夫人续道：当然，它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好坏、对错一半一半。 “能够知道一半，那是很准了，像我们这些人，统统一无所知。”二夫人道： 二夫人续道：雪儿现在神志不清，我怀疑！她中了邪，我想替她算算。 “你说什么疯话！我好得很，身体倍棒。”雪儿披头散发的呆在一旁。 “对对对，娘说疯话，娘说疯话。”二夫人回道： 阿凤弯下腰，唤道：老夫人，该吃饭了。 老夫人端起碗，叫道：大家安静安静，大家吃饭了啊！ 二夫人喊道：巧儿，你把雪儿扶到这边来。 巧儿走到雪儿跟前，去搀雪儿。 雪儿甩着手，气愤道：不要扶我，不要扶我，我自己能走。 二夫人接道：没人扶你，你摔着怎么办！ 雪儿坐到凳子上，问道：我有手有脚，我为什么会摔跤？为什么？ “雪儿，刘医生都说你得了病，得了那个，那个精神分裂症。”二夫人解释道： “回二夫人的话，雪儿小姐的病况——属于轻微，它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刘医生走上前，回道： 雪儿嚷道：你听到了没有！你别把我搞得像病入膏肓一样，你叫人把我看着，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我真的受够了。 二夫人应道：雪儿有病是事实，不管大病或小病，绝对不能忽视。 “老身赞同芬儿（二夫人）的说法，身体是人的本钱，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什么都是零！”老夫人附和道： 二夫人说道：雪儿的病必须小心呵护······ “我没病，我没病。”雪儿急道： “雪儿没病，雪儿没病，雪儿吃饭。”老夫人嚼着饭，唤道： 巧儿捧着碗，请道：小姐，请吃饭！ 雪儿坐下身，慢慢挑动筷子。 二夫人说：巧儿，等吃完饭后，你帮我去叫那个看相的人进来，让他帮我看看，也给雪儿瞧瞧，看我们到底冲撞了哪个神！或是犯了哪个劫！看他能不能替我们化解！ “芬儿（二夫人），你莫要疑神疑鬼！娘刚才说了，这事不可信，你少在这里制造事端。”冯财主指责道： 二夫人答道：娘也没说不可信，娘说了好坏参半，我们让他看看能有什么！ 大夫人附和道：是啊！让他瞧瞧也没啥！ 老夫人嚷道：得得得，你们愿意信就信，老身不加干涉。 畾伯站到平伯身旁，小声道：你说的那个怪人在哪！ 平伯接道：他就在我那里坐着。 畾伯说：你把那个人夸得神乎其神，他真有那么厉害！ “我说什么！你都会质疑，爱菊也在场，你问她就知道啦！反正，我站在他面前，整个人就跟光着身子差不多，根本没有一点隐私可言。”平伯答道： “巧儿，你去把那个人请到大厅来，告诉他大伙都在大厅等他。”老夫人喊道： 巧儿应道：好的。 她走到平伯跟前，问道：平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平伯回道：我进来的时候，他在府门那里呆着。 “那位大哥还没吃饭，你拿碗饭出去给他。”平伯续道： 巧儿凑到二夫人身边，嘀咕道：二夫人，那个人就在府门那！ 二夫人唤道：你快去把他带来。 巧儿奔到饭鼎前，盛了满满的一大碗饭。 “巧儿，你盛这么多饭干嘛！谁吃得下这么多饭！”阿凤站在巧儿后面，不解道： 巧儿说：这些饭盛给那个看相的人吃，这些饭还不一定够他吃。 阿凤道：这些饭应该够了，我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 巧儿放着饭勺，应道：那就不盛了。 阿凤接过饭勺，盛了一碗饭递给冯财主。 老夫人叫道：巧儿，你把碗放下，你叫那个看相的老先生进来大厅吃饭。 “老夫人，这样使不得，我怕各位见了他，就会影响食欲。”平伯作揖道： 冯财主嚷道：小平子，你何出此言！ 平伯论道：那个人穿得不止破烂，而且肮脏，各位主子见了他，免不了会反胃。 所以！ 老夫人吩咐道：平伯，你去给他送饭，他吃完饭，让他过来。 平伯拿过饭碗，唤道：老夫人，我有一个要求，我想，我想带个鸡腿过去，那个看相的人说，他要吃鸡腿，他叮嘱我······ “这个好办，你随便夹，随便夹。”老夫人接道： 大夫人默念道：这个人挺有意思。 老夫人道：家平，你也陪他在那吃饭，你们吃完饭，记得赶快过来。 平伯说：我知道了。 阿凤帮着平伯装饭，唤道：平伯，这些饭够了没！ 平伯提起饭，应道：够了。 阿凤提醒道：你的菜也在那个碗里。 当平伯提着饭经过畾伯面前时，说道：爱菊家里的饭菜，今早就要麻烦你送了。 畾伯应道：不想麻烦我，那你去送。 平伯朝畾伯笑了笑。 “大哥，饭来了。”平伯拎着饭，急匆匆的跑来。 这人伸了一个懒腰，唤道：你吃饱了。 平伯喊道：二柱（冯府门奴），你过去吃饭了。 二柱回道：平伯，你吃过了······ “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吃。”平伯打断道： “兄弟，你把饭盒打开，我的肚子饿了。”这人拍着肚子，叫道： 平伯放下饭罐，唤道：大哥，老夫人犒赏了你两个大鸡腿，还特意叮嘱我，叮嘱我陪你吃完饭后，务必把你请去大厅。 “老小子，你自己编出来的吧！我早就有所耳闻，这家的老夫人不相信看相，另外，你说得这么猥琐，这么溜，我不得不怀疑！”这人微笑道： 平伯保证道：我保证说的是原话。 “我管你说的是啥话！我吃了鸡腿再说。”这人一手抓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啃。 平伯端着饭碗，小心地分着菜。 这人抢过碗，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很快，这人的碗中一粒米也没剩。 平伯望着眼前的人，默念道：胃口这么好。 这人看见地上掉了一撮饭。 他弯下腰去捡。 他张开嘴用舌头一卷，米粒随着舌头卷入了肚里。 平伯瞅见眼前的一幕，说道：大哥，你把我碗里的饭也吃了吧！ 这人答道：你当我没有吃过饭啊！你碗里的饭全是你的口水。 平伯冷笑道：穷讲究。 “我是很讲究，不是穷讲究。”这人辩道： 平伯收住笑意，唤道：大哥，你要是没有吃饱饭，我再去帮你盛一碗过来。 这人摸着肚子，回道：我虽然没有吃饱，也算马马虎虎啦！也就不麻烦！ “平伯，平伯，老夫人叫你快带这位先生进去。”二柱催促道： 平伯咽了一口饭，应道：我们马上就走。 他一手收着碗，请道：大哥，你先请！ 他们两个刚一走到大厅门口。 平伯对着这人，告诫道：大哥，这个大厅里面大部分都是主子，你说话时注意点。 “你小子，你还想教我，我要你教吗！”这人怼道： 平伯拍着自己的嘴，小声道：不用我教，不用我教，我把你送到了这里，你从这里进去就行了。 这人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着，喊道：你跟我进来。 “大哥，你当心脚下的门槛。”平伯提醒道： 这人低下头，一脚跨进大厅。 二夫人看到一个脏老头走进来，询问道：这谁呀？怎么像是······ “二妹，这位就是看相的大哥。”三夫人接道： 二夫人闭着嘴，默念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个样子。 这人围着大厅“四处张望”。 三夫人问道：大哥，你看什么？ 这人礼貌性的瞄了一眼三夫人，应道：我随便看看。 他侧过身，向着老夫人走，礼道：老夫人好！ 老夫人微笑道：这位先生有礼了，你请坐。 这人面向少爷，作揖道：少爷好！ 冯财主好奇道：这位先生，我们从未见过面，你怎么把我和娘亲！ “你们母子的身份不难猜，屋里就这么多人······”这人接道： “大哥，你喝茶。”爱菊捧着一杯茶，唤道： 这人接过茶，说道：少爷，你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且不说你们母子气宇轩昂，就在大厅里面，能配得上你们母子身份的人除了你们！ 冯财主夸道：这位大哥，你的脑子倒是转得快。 这人得意道：那是，我是谁呀！我长了法眼，我能通天。 “那就借你的法眼，你看看我的女儿，看她是患了病，还是中了邪？”二夫人抓住雪儿的肩膀，说： 雪儿推着二夫人的手，气道：你有病，你中了邪。 这人似笑非笑的瞪着雪儿，唤道：小姐，你不要紧张，你也不要生气，我清楚，你没生病，没生病。 雪儿答道：终于有个明白人。 “她是坏人，最可恶的坏人，我是她的女儿，她不爱我，我不怪她，可她不该说我有病，不该说我中邪之类的话。”雪儿指着二夫人，责备道： 二夫人顿时尴尬无比，气得把脸侧向一旁。 老夫人喊道：雪儿，你别生气！你过来奶奶这儿坐。 “你老是有的没的乱指责一通，我烦，我烦，烦透了。”雪儿看着二夫人，气愤道： 三夫人说道：雪儿，你不是爱和三娘玩吗！你给三娘唱首歌听听。 雪儿靠向三夫人，骂道：我今生遇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二夫人撑着胸口，嚷道：我生了你，我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大夫人见二夫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训道：雪儿，你懂事一点，看你把你娘气得！ “二夫人，你怎么啦！”巧儿急匆匆的冲进大厅。 紧接着，阿凤和小红陆续地跑进来。 老夫人叫道：阿凤，你快帮二夫人倒茶，让她喝口茶踹口气。 冯财主责备道：雪儿，你娘的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忍忍她！ “你能忍，我忍不了。”雪儿扑在三夫人怀里，呜呜的哭。 二夫人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说：雪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今儿，我让这位先生过来，过来为你看看相······ “世人总是这么糊涂，殊不知！相是一面，面有成千上百，面由心生，相由心定，来来回回，是是非非，对对错错，纷纷扰扰，一切皆缘，你我同是凡人，不能参透其中缘故，故此命运之灵······”这人念到： “这位先生说了这么多话，这些话里的深意，老身百思不得其解，望先生解答一、二，好让愚妇······” “老汉疯疯癫癫惯了，疯言疯语不值一提······” “先生谦虚，凭愚妇多年识人的眼光，愚妇坚信，先生是个虚怀若谷、深藏不露之人。” “老汉能让老夫人谬赞！老汉高兴，高兴。” 老夫人微笑道：先生快坐。 这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三夫人道：这位大哥，你到我们府上有了一段时间，我们还不清楚，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你能否！ “我是一个江湖术士，我四海为家，我的老家在哪！我叫什么名字！我都记不起来了！”这人接道： 三夫人回道：大哥莫不是！ “这位先生，老身有个不情之请，但不知，先生能不能随了老身的心愿！”老夫人唤道： 这人请道：老夫人请讲！ 老夫人说道：你可不可以替老身瞧瞧寿年！老身想！ 这人答道：老夫人一身正气，为人耿直，加之禄星高照，将来必定寿终正寝，子媳双孝。 老夫人追问道：老身再问问！老身还能多吃几天的饭？ “老夫人，你不能消极对待生命，神仙难断生死人——从来不是诓人的话，何况，我是一个普通的术士，你何必与我做难！你认认真真地过好每一天，一天三餐，一年1095餐，你天天吃饱了，心情自然会好，逢年逐月对你更好。”这人应道： 老夫人想了一会，微笑道：这！ “罢了，这事暂且不说，我们冯府日后······”老夫人续道： “老夫人，你我都是两鬓斑白的人，我们没必要计较太多，至于贵府，你有后代，你要相信他们。”这人抢道： 老夫人接道：可老身是个俗人，老身会有私欲，老身放不下太多，放不下太多的人和事。 这人说道：谁都会有欲望，包括私欲，“控制欲望”是人一生最难恪守的规则，冲着老夫人赏的那碗饭，老汉也会全力帮助老夫人，去为府上的主子们算上一算。 当然，老夫人除外。 大夫人问道：先生不是看相吗！怎么还要算？ 这人论道：看为表相，算为实相，两者一起用，更为精准。 老夫人不解道：老身为何除外！ “老夫人，你我的年纪已过古稀，看或不看，算或不算，意义何在！”这人说： 老夫人恍然道：先生不愧是高人，先生言之有理。 这人唤道：老夫人，你把名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我看了之后，我会做出警示，并写出一、两句批言。 老夫人喊道：阿凤，快去笔墨伺候。 阿凤回道：老夫人稍等······ 第179章看相（3） 阿凤将笔墨纸砚摆好后。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握着笔，叫道：小雅，你过来研磨。 “娘，让孩儿来。”冯财主唤道： 老夫人说道：你站到一边去。 三夫人凑到砚台前，礼道：娘，咱们开始吧！ 此时，主子们全部围了过来。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 老夫人嚷道：你们都给老身安静下来，老身的手抖，握笔都握不了，你们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记在上面。 大夫人说：我先来。 “哦！大儿媳，你把熙儿的生辰八字也记下。”老夫人愣道： 这人一屁股坐下，道：各位主子，你们写完生辰八字后，你们要把自己的姓名记下。 切记，年月日不能错，出生时辰也不能错。 二夫人回道：我们不会写错，你得给我们算准点。 这人微笑道：二夫人说笑，相士的话，本来就是将信将疑，何来准！你要是信！它便准，你要是不信！准又何来！ 二夫人接道：你这样说，你不是拐着弯在骂我们，骂我们是傻子。 这人打断道：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二夫人答道：谁说都一样！都是那个意思，你辩个啥！ 老夫人喊道：芬儿（二夫人），你吵吵啥！你认真写。 三夫人用手推了推爱菊，嘀咕道：爱菊姐，他！ 爱菊一拐一拐的走到这人身旁，唤道：大哥，你能不能帮我算算······ “下人也想算。”二夫人不屑道： “妹妹，你不必多说，你此举我明白，你在为家人打算，这样吧！你把想问之人的生辰八字同样写在上面，但是，只能记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我只会卜你一卦。”这人说道： 二夫人说：一卦都便宜她了。 “芬儿（二夫人），你不弄点事出来，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老夫人黑着脸，说： 二夫人瞟了一眼老夫人，小声道：娘同意让爱菊算，我也没意见。 爱菊见老夫人默许了，鞠躬道：谢谢老夫人！谢谢！ “老先生，府上这些主子的生辰八字全都在这，请你过来浏览！”老夫人请道： 这人起着身，应道：好嘞！ “妹妹，你去写生辰八字。”这人叫道： 爱菊尴尬道：三夫人，你能不能帮仆人写······ “爱菊姐，你说！”三夫人伸着手去抓笔。 “且慢，八字必须自己写，自己写才会算得准。”二夫人嚷道： 老夫人训斥道：芬儿，你这么懂！你为什么不自己算！ 这人微笑道：二夫人，“生辰八字”谁写都一样！ 雪儿说：她就是没事找事。 二夫人低着头，没再吭声。 这人为了打破屋里的气氛，故意唤道：众位主子不要疑虑，我之所以答应帮爱菊算一卦，我不是看啥面子！主要是爱菊这个人为人朴实、心地善良，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三夫人笑道：大哥说得对，爱菊姐是个大好人。 二夫人气得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这人坐到桌前，嚷道：大伙肃静，大伙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爱菊扶着三夫人，缓缓地向前走着。 这人问道：妹妹，你的夫家姓什么？ 爱菊回过头，应道：妹妹的夫家姓——李。 这人嘀咕道：木字李，李石头，1917年12月生，冬月之蛇······ 批到，英雄胆气豪，出外任逍遥，问君何归去，命注腰啼泣。 这人喊道：妹妹，你拿去。 爱菊拿着它，目不转睛地看。 这人念到：冯熙，1913年8月生，牛人逢8月······ 批到，凤飞龙门燕飞屋，天南地北门与户，千金难买一生情，恩爱鸳鸯互称心。 冯贵，1880年2月出生，龙人生在兔月······ 批到，家有良田千百倾，财源滚滚自丰盈，曲终人散亦如何，尽是看花花看月。 张玉芬，1896年10月生人，猴人入亥月······ 写到，枉费心机枉费力，名利终为梦中觅。 “呃！我们的八字批好了没有。”二夫人道： 这人答道：你再等等。 朱小雅，1908年正月生人，猴人落在虎月······ 写到，金木水火五行全，春夏秋冬命中显，唯有土来命常伴，终留名来世间传。 阮秦月，1882年11月出生，马人见鼠月······ 命格，有田有米命中取，求命求利命中去。 冯雪，1921年2月生人，鸡年逢兔月······ 批到，一番朝露一番雾，福禄本是囊中物，怎奈晨雾恨朝露，福禄痴恋纷飞物。 冯兰，1932年9月生人，羊年生在狗月······ 写到，来时太匆匆，花期尽是空，原是稀有物，深情系何处。 冯凯，1933年11月出生，猴人生于鼠月······ 命格，福禄头上一点红，子时明月丑时蒙，篝火秋冬人间种，福禄由人人由碰。 这人请道：老夫人，请你过来观看！ 阿凤搀着老夫人，一步一挪地走到桌前。 这人放下笔，说道：老夫人，你别慌！你慢慢看！ 老夫人翻着纸张，仔仔细细的看。 阿凤唤道：老夫人，你坐下看。 老夫人坐在凳子上看了许久。 二夫人坐在一旁，露出一脸的无奈。 “你们全都过来，过来拿自己的批语。”老夫人喊道： 二夫人首先冲过去拿。 主子们相继地围过去。 大厅里面一时热闹了起来，相互交换着批语“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老夫人嚷道：爱菊，你把手上的批语拿给老身瞧瞧。 爱菊走上去，说道：老夫人给。 老夫人扯开报纸一看，念到：英雄胆气豪，出外任逍遥，问君何归去，命注腰啼泣。 这人说：此子是个英雄，乃是一个少年得志的命······ “大哥，你算错了，妹妹这个儿子能得什么志！又有什么志可得！他生在妹妹家，连口饭都吃不上，大字都不识一个······”爱菊接道： “妹妹，你听我说，事情在变，人也在变，老话常说，英雄不问出处，他有异于常人的命格，他就会拥有异于常人的机遇，他就有成为人中人的运数。”这人辩道： 爱菊冷笑道：大哥，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我就一五一十的跟你说清楚，我这个大儿子，他就是因为家庭原因才会离家出走，他会有啥运数我不管，我担心的是，他还能不能回来！ 这人答道：肯定会！ 爱菊接道：你刚才说，他是个英雄，他在外面混好了，他怎会回来！ 这人应道：妹妹有所不知，此子这个命相，是个策马奔腾之相，意思是，命主在外，外面有着广阔的视野，任其奔腾，越奔腾越有贵人运，换句话说，他在外面处处都有贵人。 爱菊耷拉着脸，唤道：这个穷家，他不会要了。 这人回道：不然。 老虎且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马，马跑久了——会累，一旦跑累了，自然就会恋家。 爱菊小声道：我看悬。 这人微笑道：妹妹不相信我！ 爱菊鞠着躬，谢道：多谢大哥开导！ 老夫人笑道：恭喜爱菊！老身对于石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芬儿这一折腾，反而成就了好事。 爱菊作揖道：老夫人，为了石头的事，害得你！ 老夫人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莫要为了此事纠结！所有的一切，不外乎，命也。”这人嚷道： 老夫人认同道：对对对，命也，命也。 三夫人站起身，说：娘，我离开一下。 老夫人道：你去吧！ 雪儿喊道：三娘，你等着我。 二夫人叫道：雪儿，你给我站住，你跟过去凑什么热闹！ 雪儿一手搭着肚子，说道：我要小解，你该不会要我在这方便吧！ “你！”二夫人拉着脸，应道： 爱菊扶着三夫人不停地往前走。 雪儿紧紧地跟上。 “老先生，小雅的命相如何？”冯财主问道： 这人回道：你说三夫人是吧！ 冯财主接道：老先生说的没错，小雅是我第三个媳妇。 这人唤道：少爷对三夫人如此在乎！想必三夫人很讨少爷的喜爱！ 不过，也难怪少爷会喜爱，三夫人是观音现世，她与人为善、贤良淑德。 “老夫人，时间不早了，外面的午饭也都准备好了。”鲍伯走进大厅，道： 老夫人叫道：你去吩咐把饭端上来。 这人嚷道：老夫人，你们在这吃饭，我告辞了。 “这样怎么能行！马上就要吃饭了，你怎么也得坐下来陪老身吃顿饭！”老夫人回道： 这人作揖道：老夫人太客气了，你不了解老汉的为人，老汉率性不羁，从不喜欢被束缚······ “在这大厅里面，谁会束缚你！谁敢束缚你！你只管随意。”老夫人打断道： 这人说：老夫人，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是一个能爬狗洞，却登不上雅堂的人，我的去与留，老夫人无需在意。 鲍伯走上前，说道：老夫人，仆人们都在外面候着。 老夫人对着鲍伯，说：你让他们进来。 跟着，仆人们接二连三的走进来。 仆人们忙的忙。 不忙的就站在一旁。 这人迈着脚，正要走。 老夫人叫道：老先生，你等等。 她转过头，小声道：贵儿（冯财主），你去拿几锭银子过来。 “老夫人，你把老汉叫住还有什么事？”这人询问道： 老夫人反问道：老先生，你离开我们府上要去哪？ 这人说道：老汉到府门那里去吃午饭，等到吃完午饭以后，老汉就会离开府上——游历四方。 老夫人看见冯财主走回来，喊道：贵儿（冯财主），你把银两送给老先生。 这人退着步子，辞道：不不不，老汉不能受之，老汉不能受之。 “老先生休要客气！你为我们府上卜了这么多卦，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算是给老先生的劳务费。”老夫人应道： “老夫人，不是老汉不收，而是老汉不能收，老汉游历在外，钱财对于老汉来说，属于身外之物，意义不大。”这人解释道： 老夫人回道：老身明白老先生的意思。 但是，它能解老先生的不时之需。 这人望了一眼冯财主，从中拿了三锭银子。 “老夫人，饭菜出来了，它容易凉。”鲍伯唤道： 老夫人嚷道：平伯，你像早上一样，你拿个饭盒盛些饭菜出去，你和老先生就在外面吃。 这人谢道：谢谢老夫人成全！ 阿凤拿着饭罐，盛了满满的一大罐饭。 老夫人论道：老先生是个世外之人，能将世事看淡，老身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此次你我一别，此生绝无机会再见······ “老夫人珍重！缘聚缘散，缘散缘聚，一切随缘，你我能否再见！那得看缘。”这人说： 老夫人回道：是得看“缘”。 “大哥，咱们出去吃饭了。”平伯提着饭，唤道： 这人挪着脚，微笑道：老夫人再见！ 老夫人收住笑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喊道：大家吃饭了。 平伯迈出大厅，说道：大哥，我帮你夹了三个鸡腿，你要不要来一个！ 这人接道：我到前面再吃。 平伯嚷道：鸡腿是给你的，哪吃都一样！ 这人训道：你小子那么大声干嘛！我没聋。 平伯小声道：大哥，你到那边坐会，我去锹些火过来。 这人说：你留步，我吃完饭就走。 平伯抢道：大哥，你到外面也是坐，你何不在此多呆两天！ 这人打断道：我喜欢上哪，那是我的自由······ “我没说不是你的自由，我没想干涉你······” “你不是不清楚，我喜欢游历，天下那么大，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我想用剩余的时间到处看看，时间对我来说十分珍贵······” “大哥，你吃饭。”平伯端着碗，叫道： 这人双手抓着鸡腿“左右开弓”，称道：好吃，好吃。 “这么好吃，我也尝一下。”平伯伸出手去抓剩下的一个鸡腿。 这人挡着平伯的手，骂道：老小子，你在府里天天都有鸡腿吃，我难得吃一次鸡腿，你还来和我抢。 平伯辩道：大哥，我是一个门奴，府里是有鸡腿，作为一个下人，哪能轻易吃到！ 这人回道：我不管，这是给我吃的鸡腿。 “大哥，你还要吃鸡腿的话，我再去里面拿。”爱菊一拐一拐的走过来。 这人咽了一口鸡腿，喊道：妹妹，你快过来。 “大哥，你让我找了好一会，三夫人吩咐我，吩咐我带你过去后院一絮。”爱菊直向这人走去。 这人愣了片刻，迟疑道：妹妹来的真是时候，三夫人叫我过去，到底是为何事！ 爱菊笑道：大哥放心，三夫人邀你过去，是为答谢你······ “若是这样的话！妹妹替我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的盛情！我需要赶时间······”这人接道： “大哥，你何必急着走！你我难得聚到一块，话都没有说上两句！”爱菊说道： 这人说道：妹妹，我最不喜欢说那些委婉、客套的话，总而言之，各位保重。 爱菊微笑道：大哥，你多留几天在府上，府上会管你的饭菜。 “爱菊，我也叫他多留几天，可他硬要走。”平伯应道： “还是兄弟懂我。”这人举起鸡骨头去敲平伯的头。 平伯的头往后一倾，唤道：大哥，你打我干嘛！ 这人道：打你两下怕什么！我又不会打死你。 平伯皱着眉头，嫌弃道：鸡骨头上全是油。 这人丢掉鸡骨头，嚷道：饱了！ 平伯说：你上午不吃饭了。 这人不耐烦道：我吃不吃饭要你管。 平伯嘀咕道：好心没有好报。 这人喊道：你把话说大声点。 平伯接道：我！ “大哥，我，我那个大儿子，他什么时候会回家？”爱菊鼓足勇气，问道： 这人甩着脚，说：妹妹，你何必执着于它！老话常说“聪明容易糊涂难”，有些事情，你把它放一旁，它更容易让人接受。 “对了，我这有三锭银子，它是老夫人赏的，我把它给你。”这人掏出三锭银子拿给爱菊。 爱菊推着这人的手，拒绝道：大哥，这样使不得。 “妹妹，你不要推脱，你口口声声叫我大哥，这些算是大哥给几个侄子的见面礼······”这人唤道： “这礼太重了。”爱菊答道： 这人看向屋外，说道：妹妹，这些东西在我身上没啥用处！今儿你收便收，你不收，我就扔在地上。 “雨停了，我走了。”这人续道： 平伯叫道：大哥，你再坐会。 这人提起脚，接道：你要我在这陪你看门啊！ 平伯轻声道：看门有什么不好！ 爱菊看见这人走出府外，喊道：大哥再见！ 平伯嚷道：大哥，你慢走。 这人挥着手，回道：咱们有缘自会再见。 爱菊挥着手，笑道：有缘再见。 这人回过头，轻叹道：嗨！少年得志愁万丈······ 第180章脑溢血（1） 3月19日早上，太阳露出了全脸。 刘伟之牵着英儿的手——走在赶往冯府的路上。 刘伟之说：英儿，我们有了两、三个礼拜没有过来冯府玩。 我担心，你爹会怪我们！ “什么你爹我爹！咱们结了婚······”英儿说道： “咱爹，咱爹。”刘伟之接道： 英儿应道：他怪我们做什么！他要工作，我们也要工作，我们不可能天天在他面前晃荡。 刘伟之回道：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 英儿答道：觉得什么！我告诉你，我很喜欢这种节奏，我从小就与爹爹一年聚少离多······ “我跟我爹也是，那是条件不允许，现在不同了，我们离得这么近！”刘伟之打断道： 英儿说：离得也不是很近，我们又不是同在冯府做工。 “哇···哇···” 刘伟之扶住英儿，焦急道：英儿，你这是怎么啦！ 英儿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胸口老是闷得慌，时不时的还会干呕。 刘伟之安慰道：英儿，这段时间天气变化大，你可能是感冒了！恰好到了冯府，我们去找医生瞧瞧。 英儿点着头，应道：嗯。 “平伯，你们府里的医生住在哪！”刘伟之搀着英儿，一脚跨进府门。 “哪个毛小子这么大胆！竟敢跑来这里嚷嚷。”平伯走出房间，嚷道： 刘伟之见平伯走出来，道：平伯，是我——刘伟之。 平伯扭着腰，询问道：你找医生干嘛？ 英儿嘀咕道：平伯，我不舒服，我在外面吐了一阵，我······ “你们直接去后院，刘医生每天都会过去三夫人那里检查，刘医生此刻定在三夫人那边。”平伯定睛一看，答道： 刘伟之谢道：谢谢平伯相告！ 他扶着英儿，直向后院走去。 他扶住英儿走进后院，问道：英儿，你好些了吗？ 英儿回道：你别紧张！我没事，我就是胸口闷，闷得呼吸都不顺畅。 刘伟之止住脚步，唤道：英儿，你在这里休息会，等会见了医生，再让医生给你仔细的诊诊。 英儿靠在刘伟之肩膀上，小声道：有你真好。 “伟之，你们过来这儿干嘛！”阿凤站在对面，嚷道： 刘伟之抬着头，说：大妈，我和英儿过来找······ “大妈，我的身体不适，我想来找医生看看。”英儿说道： 阿凤叫道：你们快去，刘医生正在三夫人房里，他在给小少爷他们体检。 刘伟之搀住英儿，礼道：大妈，我们再会。 阿凤目送着英儿他们，提醒道：英儿，你的身子向伟之靠拢点。 英儿微笑道：是。 刘伟之走到三夫人房门口，喊道：三夫人，刘医生······ 爱菊看见刘伟之夫妇站在门口，说道：伟之，你为啥叫那么大声！ 刘伟之接道：爱菊阿姨，英儿不舒服，我来请刘医生帮忙诊诊看。 爱菊道：门开着，你们快点进来。 刘伟之搀着英儿，跟着爱菊走进里屋。 爱菊嚷道：刘医生，麻烦你去给那位侄女看看。 刘伟之夫妇走进里屋，礼道：三夫人好！ 三夫人应道：你们不必多礼！ 刘医生喊道：伟之，你扶着英儿坐到这来。 刘伟之搀着英儿围上桌。 刘医生叫道：你把右手伸出来。 几分钟过后。 刘伟之作揖道：刘医生，我老婆患了什么病！这病严不严重！ “糊涂，你们真是糊涂，英儿没病······”刘医生责备道： “我要是没病，我为何老是胸闷！偶尔还会干呕。”英儿说道： 刘医生回道：你还是有知识的人，这种常识都不懂，怀孕的时候，身体上肯定会有不适。 英儿愣道：我怀孕了。 刘伟之开怀道：是怀孕。 “怎么可能！我很小心的。”英儿皱着眉头，埋怨道： “怎么小心！开枝散叶——是女人的职责，你是不是不爱伟之！你不想为伟之生小孩吗！”爱菊附在英儿耳边，偷偷的说： 英儿埋着头，嘀咕道：当然不是，我还没计划生小孩。 爱菊应道：生小孩还要计划吗！ 英儿合上嘴，默不吭声。 刘伟之兴奋道：爱菊阿姨，刘医生，三夫人，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爱菊喊道：英儿，你看，伟之多高兴。 大伙笑道“恭喜！恭喜！” 刘伟之抱住英儿的头，嬉笑道：英儿太棒了，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定要把他伺候好喽！ “伟之，恭喜你啦！恭喜你快要当爸爸啦！”阿凤扶着老夫人走进来。 三夫人站起身，请道：娘，请上座！ 老夫人开怀道：小雅坐。 冯财主搀着老夫人刚一坐到椅子上。 大伙请道：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应道：大家免礼，免礼。 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唤道：老夫人，你喝茶。 老夫人接过茶水，轻轻地抿。 三夫人喊道：凯儿，兰儿，你们快来给奶奶行礼。 “见过奶奶。”兰儿拉着凯儿走向老夫人。 老夫人放着茶杯，笑道：凯儿，奶奶的心肝······ “弟弟是奶奶的心肝，我是奶奶的什么！”兰儿好奇道： 老夫人望了一眼冯财主，大笑道：兰儿也是奶奶的心肝。 兰儿手舞足蹈，兴奋道：奶奶有两个心肝，一个是我，一个是弟弟。 三夫人无奈道：娘，小孩子不懂事！ 老夫人打断道：小孩子开心最重要。 兰儿晃着老夫人的大腿，撒娇道：奶奶，你跟我玩好不好！ 三夫人嚷道：兰儿，你跟弟弟过去那边玩，奶奶的腿脚不利索，她经不起你乱折腾。 兰儿拉着脸，嘀咕道：知道了。 “兰儿过来，奶奶跟你玩皮球，凯儿也要玩噢！”老夫人起着身，唤道： 阿凤叫道：老夫人······ “谁都不许多嘴！老身难得过来一趟！兰儿他们想玩，老身就陪他们玩玩。”老夫人伸出手，道： 刘伟之微笑道：兰儿，你把球打过来哥哥这里，哥哥也想玩。 兰儿举着球，把它打向刘伟之。 刘伟之扭着身，故意左摇右晃。 他将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地上。 兰儿跑过去，焦急道：哥哥，哥哥，你摔到了哪里！ 刘伟之爬起身，拍了拍屁股，嬉笑道：兰儿妹妹真乖。 爱菊捧着一脸盆水过来，叫道：伟之，你把手洗洗。 英儿站起来，说道：伟之，你把手伸过来，我来帮你洗。 刘伟之回道：英儿坐下，我自己洗。 老夫人唤道：兰儿，凯儿，你们站好了，奶奶要踢球了。 兰儿弯着腰，笑嘻嘻的盯着球。 刘伟之说：英儿，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像兰儿一样可爱。 “伟之，英儿肚里怀的要是男孩，他就会像你那么聪明。”爱菊捧着脸盆，接道： 刘伟之应道：我不喜欢男孩，我希望他是女孩，希望他跟英儿一样，一样的漂亮、懂事。 爱菊靠在英儿耳边，嘀咕道：这么好的男人，你要好好的把握好，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是啊！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刘伟之搭着英儿的手，说道： “奶奶，你接住这个球。”兰儿喊道： 她使着劲，用力地抛向老夫人。 三夫人骂道：兰儿，你个死丫头，你用那么大的劲干嘛！ 老夫人双手压住这个球，气喘吁吁地说：小雅，你别骂兰儿！打球嘛！是要使劲，使劲球才会蹦得远。 三夫人应道：娘，你是爱孩子······ “小雅，娘今天这么开心，你就当看在娘的份上，你别在责怪兰儿。”冯财主抢道： 老夫人叫道：凯儿，你看球。 凯儿拉住球，把它推向兰儿。 兰儿双手拍着球，一脚踹下去。 球飞快地飞向老夫人。 老夫人没有看见飞来的球。 球正好砸在老夫人膝盖上。 “砰”老夫人整个身子往后倒。 冯财主连忙去搀老夫人，叫道：娘。 大伙喊道：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抽搐了两下，嘴巴不停地颤抖着。 刘医生嚷道：少爷，你把老夫人扶到床上去。 冯财主抱起老夫人就往床那边跑。 经过好一番的救治。 老夫人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老夫人的左手左脚动不了，嘴里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 而且，嘴巴时不时的歪向一旁。 刘医生说：老夫人患了脑溢血，俗称：偏瘫。 冯财主握着老夫人的手，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老夫人听到自己的病况，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阿凤呆在床边，偷偷地拭着泪角。 三夫人气冲冲的走到兰儿面前，用力地扇兰儿。 兰儿“哇哇”的哭。 三夫人凶道：你还哭，我叫你别使劲！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你把奶奶害成这样，我不打死你，我不解恨。 她举起手，用力地抽兰儿。 朱奶娘护着兰儿，跪道：三夫人，你放过兰儿小姐吧！兰儿小姐年少不更事······ “你给我起来，这件事情——她做得太离谱了，简直是罪不可恕······”三夫人道： “呜呜呜～” 李奶娘拉住三夫人的手，哽咽道：三夫人，你消消气，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真的忍心去打兰儿小姐！ “怎么不舍得！我不好好教训她，她日后更会肆无忌惮。”三夫人接道： 冯财主啼泣道：小雅，到了这个时候，你就算打死兰儿，事情也回不到原点。 兰儿哭道：娘，兰儿知道错了，兰儿没想到，球会把奶奶撞倒。 三夫人喝道：没想到，你想到了什么！你想到的只有玩。 “小，小，小······”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说： “小雅，你不要吵，你听听娘说什么！”冯财主叫道： 三夫人奔到床前，自责道：娘，都怪兰儿！ “小，小雅，你，你别骂，别骂兰儿，冯府，冯府以后，以后就，就靠你，你了。”老夫人面向三夫人，说道： 三夫人握住老夫人，唤道：娘，你别泄气！你的病会痊愈的。 老夫人盯着三夫人，微微的摇头。 刘医生小声道：少爷，老夫人需要休息！ 冯财主问道：刘医生，我能把娘送回自己屋里去吗？ 刘医生回道：可以是可以。 “少爷，让我来背老夫人过去吧！”刘伟之说： 冯财主应道：不用你背，我自己背。 “少爷，我的年纪比你小，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我。”刘伟之走到床前去扶老夫人。 老夫人嘀咕道：伟，伟······ 刘伟之侧着耳朵，说道：老夫人，你想说什么！你慢慢说！ 老夫人哆嗦道：伟，之，冯，府，日，后，要你，多多，支持。 刘伟之答道：老夫人放心，我会常来府上，我会把府上看好。 他蹲下身去，去背老夫人。 冯财主和阿凤把老夫人扶上背。 刘伟之直起腰，急急忙忙地走。 三夫人他们紧紧地跟上。 当刘伟之走到走廊的拐弯处。 刘医生喊道：伟之，这里要拐弯，你走慢点，你别让老夫人磕着。 刘伟之放慢脚步，一步一挪地走。 阿凤跑到老夫人房前，慌慌张张地去开门。 英儿说道：伟之，前面就是老夫人的房间，你可以走快一点。 “老夫人，老夫人，你出了啥事！”鲍伯跟在大伙后面，嚷道： 刘医生拉住鲍伯，不悦道：老鲍（鲍伯），冯府里面剩下你、我、老夫人三个年纪大的人，如今老夫人······ “老夫人究竟咋了！你快和我说说，你想把我急死不成！”鲍伯扯着刘医生的衣袖，焦急道： 刘医生唤道：老夫人得了，得了中风。 鲍伯听了这个噩耗，眼角布满了泪珠。 他调过头，拔腿跑向房间。 老夫人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往床边瞥了一眼。 鲍伯趴在床边上，哭道：老夫人，你还认得小鲍吗！ 老夫人两眼瞪着鲍伯，哆嗦道：鲍鲍鲍······ “老鲍（鲍伯），老夫人脱离了生命危险，我给她开两贴药，她会慢慢恢复······”刘医生说： “刘医生，你不是说老夫人需要休息！”阿凤唤道： 刘医生应道：对对对，我们外面谈。 鲍伯向门口迈着步子，小声道：少爷，三夫人，我本来是叫老夫人过去吃饭，没想！ 他呼了一口气，叹道：嘿！ 冯财主接道：我和鲍伯过去大厅吃饭，你们全都留在这里吃饭。 三夫人说：相公，我也跟你过去大厅。 冯财主回道：你留在这里好了，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三夫人辩道：我要去，娘把冯府的担子交给我，我不能让娘失望。 冯财主答道：那好。 “阿凤留在这，其它人都和我过去大厅。”冯财主续道： 三夫人嘱咐道：阿凤，你一定要把老夫人照顾好。 阿凤作揖道：三夫人放心。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的手，唤道：小雅，咱们走······ 第181章脑溢血（2） 冯财主大步地走进大厅，喊道：爱菊，你帮我倒杯茶过来。 三夫人跟上来，礼道：两位姐姐好。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不必多礼！ “哟！今天这是怎么啦！妹妹竟然跑来大厅用餐，大厅里面人多，空气不好······”二夫人冷笑道： “谢谢二姐体谅！妹妹戴着两个小孩多有不便。”三夫人谢道： 二夫人应道：小孩有奶妈伺候，你分明是······ “大夫人好，二夫人好。”刘伟之拉着英儿上前，请道： 大夫人唤道：你们两个坐。 冯财主喝了一口茶，嚷道：大家静一静，我有事情和大家说，我娘不幸，不幸患上脑溢血，现在整个人半身不遂，俗称：中风，从今儿开始，府里的大小事务全由三夫人做主······ “娘得了脑溢血！”大夫人惊讶道： “奶奶得病了，奶奶，奶奶······”雪儿一个劲地往外冲。 “雪儿，雪儿。”二夫人喊道： 冯财主道：你甭叫她！你随她去。 “少爷，饭菜准备好了，饭菜一会就该凉了。”鲍伯站在冯财主面前，提醒道： 冯财主说：鲍伯，以后吃饭这种事，你不用对我说，你直接去跟三夫人说。 “相公，你三思，妹妹要是来当这个家！这里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不管怎么说！由大姐掌管这个家才合乎情理······”二夫人说道： “二妹打住，姐姐谢谢二妹的倚重！姐姐自知生性愚钝，根本无法撑起这个家，娘有先见之明，早将当家之位托付给三妹，我们作为府上的一员，岂能不遵照娘的意愿去做！”大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站起身，作揖道：大姐言之有理。 其实，这个家由谁来当，我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接管这个家，我总不能······ “好了，这事用不着争论，三夫人就是府里的女当家，府里上上下下必须听她的安排······”冯财主答道： “是。”大伙参差不齐的说： 三夫人唤道：两位姐姐，你们吃饭了。 大夫人回道：三妹，你先吃。 二夫人端起碗，嘀咕道：一个个都是傻二愣。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过来夹菜吃。 爱菊应道：仆人这里有菜，三夫人吃，各位主子吃。 三夫人端起碗，不停地往嘴里送饭。 一刻钟，两刻钟过后。 大伙纷纷地放下了碗。 二夫人嚷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前院看看娘。 大夫人接道：我也正有此意。 二夫人叫道：姐姐，你往这边过来。 “少爷，我们也想过去看看老夫人。”平伯、畾伯走到冯财主跟前，唤道： 冯财主说：我娘此刻正在休息，谁也不准过去吵她。 “谁想过去看我娘——改日可以去，但在我娘房里不许喧哗，谁敢去扰我娘的清净，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冯财主面向大伙，警告道： “姐姐，咱们改天再去。”二夫人拉住大夫人——渐渐地往外走。 巧儿见二夫人他们走得那么快，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二夫人一路小跑到了自己房门口。 她一头扎在门扇上面，故意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 “二夫人，你别哭了，你让奴婢把门推开。”巧儿道： 二夫人擦着眼角，凶道：死奴婢，你推门就推门，我又没拦着你。 她举着手，有气无力的拍打门，哽咽道：我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女儿不听我的话，相公也不听我的话，如今那个，那个三夫人（小雅）也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巧儿推开门，请道：二夫人，你请进屋！ 二夫人收住哭声，一脚迈进屋。 巧儿迈着步子，默念道：在这里，你演给谁看！ 二夫人伏在桌上，沙哑道：娘啊！你怎么变成这样！整个府里你对我最好······ “二夫人，你喝茶。”巧儿倒着茶，唤道： 二夫人回道：喝你个头。 难道！真如那个算命先生所说，我注定命差，此终为梦寻觅。 不对，算命先生说的都是屁话，我身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夫人，我天生使奴差婢，我乃是一个富贵人，我怎么会去为梦寻觅！ 巧儿应道：二夫人，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不像我们这些仆人，天生为了伺候主人而活，你一身贵气，生来就与一般人不同，你是主子的命······ “你这句话说得好，我喜欢听。”二夫人称道： “二夫人命好，不是奴婢说得好。”巧儿说： 二夫人续道：可我还是担心，担心雪儿，雪儿的批语里面，写着这么一句话“福禄痴恋纷飞物”，我怀疑！它是指，指雪儿爱上土堆那个纷飞物，事不宜迟，我要去跟相公说清楚，我要提前去想个有效的办法。 巧儿嘀咕道：二夫人，你刚才还说不相信算命的话！ 二夫人嚷道：我那份批语，我不信。 批给雪儿的这份，我信。 巧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二夫人，奴婢还没吃饭，奴婢过去吃饭了。 二夫人撑着下巴，唤道：去吧！ 巧儿弯着腰，一直退到房门口。 她调过头，直往厨房走。 她来到厨房门口，只见屋里人来人往乱成一团。 她迈着脚，一步一步地挤到厨房中间。 胖婶说：巧儿，你的饭搁在那个碗上。 “畾伯，你的女儿、女婿还在大厅，他们一会会去爱菊家，你把爱菊家的饭菜交给他们带上。”平伯喊道： “要他们带什么！你不想去送，我去。”畾伯接道： 平伯嚷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想去送饭菜”！他们家的饭菜，十天中有九天都是我送······ “你没想不送，你胡咧咧个啥！”畾伯打断道： 平伯瞄了一眼畾伯，恍然道：哦！你的女儿、女婿到了府上还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你心里不好受。 畾伯嘴硬道：我有什么不好受！他们叫不叫我，我都是他们的爹······ “平伯，你太不厚道了，我们就在你后面吃饭，你怎么把屁股对着我们！”胖婶指责道： 平伯侧过身，微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一旁有个人说：平伯别说对不起！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平伯回道：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噗”跟着，平伯放出一个响屁。 “平伯，这也不是故意的吧！”这人接道： 平伯说道：这是我故意奖赏给大伙的。 “你这个烂屁股······” “砍条柴把他的屁眼塞住······” “小平子（平伯），你老不正经、老不羞，你说话、做事怎么也要分个场合！现场这么多晚辈，还有这么多妇女在这······”畾伯拉着脸，责备道： “晚辈怎么啦！妇女又怎么啦！他们也会拉屎放屁！他们没有我大胆而已！”平伯答道： 畾伯指着平伯，气道：你！ “哈哈哈～”大伙看着被气的畾伯，一起笑了起来。 平伯放着饭碗，唤道：胖妹妹，爱菊家的饭菜，你到底放在哪！ 胖婶说：它就在前面那张桌子下面。 平伯走到桌子前面，提起饭罐“掂了掂”，喊道：胖妹妹，你给饭罐里多装一些饭菜，爱菊家的几个孩子正在长身子，饭量要比之前大些······ “我再给饭罐里面多添一个人的饭量。”胖婶放下碗去给饭罐添饭。 平伯续道：你再给饭罐里多夹一些菜，说不定，石头刚好回来了，上次那个看相的说，石头会是一个英雄，他看到我们对他的家人那么好，他定会感激涕零、泪如雨下······ “平伯，你想多了吧！”胖婶打断道： “胖婶，你那么和蔼，那么可亲，把我的家人看成自己的家人一样，我谢谢你！谢谢你！” “小呆（冯府家奴），你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我帮爱菊家添了一点饭，你何必拿我来说事！爱菊在这和我们共了几年事，她的为人，大伙心里清楚，她家里的事情，咱们能伸手的，咱们尽量伸手，你无须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大伙附和道：胖婶说得对，说得对。 小呆皱着眉头，小声道：我说什么了我！ “我替爱菊谢过大家！谢谢大家这么体谅她！她的几个儿子长得都很精神，又有礼貌，特别是她的大儿子，对于她的大儿子，我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他如果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衣锦还乡，我敢担保，他见了屋里的各位会毕恭毕敬、礼让三分，大家有事都可以找他！”平伯作揖道： 平伯说：自然，我的担保，显得有些无力。 好在畾伯在这，他可是石头的姻亲······ “你住嘴，你屁事不会干，一天到晚叨叨叨······”畾伯道： “畾伯，你跟大伙说两句。”胖婶唤道： 平伯附和道：他不像我——只会夸夸奇谈，他的话能负法律责任。 畾伯应道：你个烂瓶子。 他面向胖婶，问道：胖婶要我说什么？ 胖婶答道：当然是说石头。 畾伯慢吞吞地说：提到石头······ “你们都别说了！你们吃饭吃了这么久，故意躲在这里偷懒，我去告诉大夫人，大夫人怪罪下来······”小红叫道： “你少拿大夫人来压我们，这个家的家主不是大夫人，你在这里驴蒙虎皮有意思吗！”平伯回道： 畾伯怒批到：小平子（平伯），大夫人在府里——举足轻重，你怎么可以对她身边的人无礼！ 平伯点着头，不屑道：噢！是噢！ 小红望了一眼大伙，撒腿往外跑。 她跑到大夫人房门口，喊道：大夫人，大夫人。 大夫人应道：小红，是你回来了吗！ 小红推开房门，直向里屋奔去。 她见大夫人坐在桌前，鞠躬道：大夫人，你要为我做主。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疑问道：小红，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主？ 小红论道：我刚才在厨房吃饭那会，平伯他们谈起爱菊一家，他们从开始吃饭谈到把饭吃完了——还在谈，我中间插了一句，想让他们停下来。 谁知！他们一起挤兑我。 大夫人说：小红，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大夫人，奴婢怕你听了之后，你会添堵。”小红回道： 大夫人唤道：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去给你做主！ 小红想了一会，嘀咕道：我和他们说，你们在这吃饭吃了这么久，还躲在屋里闲谈，外面还有那么多活要干，你们继续围在一块聊天的话，我去告诉大夫人······ “他们怎么答！”大夫人接道： 小红答道：他们说我拿大夫人压他们，还说大夫人不是府里的主事，说我是在狐假虎威。 大夫人杵在一旁，没有吭声。 小红续道：他们那帮人不把小红放在眼里，小红理解，小红充其量是个奴婢，大夫人······ “谁说你拿我来压他们？”大夫人询问道： 小红应道：是那个平伯，那个平伯目中无人。 大夫人捏着杯子，说道：他是有点狂，他仗着相公护着他！ “奴婢不是东西，他怎么着都可以！可老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明显就是藐视大夫人。”小红抢道： 大夫人小声道：他不过是条看门狗。 小红附和道：这话大夫人说没问题，奴婢可不敢说，他与畾伯、阿凤、爱菊那帮人混一起，奴婢得罪不起。 再说：他们背后有老夫人、少爷、三夫人······ “这些下人不足为惧，我担心的是，刘伟之与袁英（英儿）夫妇。”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不解道：他们不是府里的人，大夫人为啥担心他们！ “小红，你仔细想想，刘伟之是个名流，他可以煽动省里、市里、县里、乡里，以及当地各界的人，我们不管采取什么行动！首先就得绕开他们，否则！事情必将夭折。”大夫人解释道： 小红夸道：大夫人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但是，让三夫人来当这个家，奴婢实在窝火。”小红续道： 大夫人唤道：你窝火，我更窝火，为今之计，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时机一到，我们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高，实在是高，谁敢当大夫人的路！相当于在找死。”小红伸着大拇指，微笑道： 大夫人黑着脸，说：你夸我还是损我。 小红接道：奴婢哪能损大夫人！奴婢与大夫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大夫人压低嗓子，说道：我们就让三夫人那帮人高兴一阵子，一旦我们逮着机会，我们就让他们好看。 小红倒着茶，欢喜道：大夫人，你喝茶。 大夫人叫道：你也坐下来喝茶。 小红礼道：谢谢大夫人······ 第182章脑溢血（3） 3月28日早上，巧儿扶着二夫人来到老夫人房门口。 巧儿走上前“敲了敲”门，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门没锁，你们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二夫人推开门，大步地迈向里屋。 阿凤见到二夫人走进来，鞠躬道：二夫人，你喝茶。 二夫人接着茶——走到床前，叫道：娘，娘，你怎么啦！ “芬儿（二夫人），我早就说过，到娘房里不能大呼小叫。”冯财主责备道： 二夫人收着嗓子，小声道：是，是，芬儿一定注意。 “芬，儿，你，总，是，这，样，毛毛，躁躁，你，这个，坏，坏毛病，要改，以后，冯府，冯府的，的事情，还要，还要你，鼎，鼎力，相助。”老夫人断断续续的说： 二夫人问道：娘，你说什么？ 冯财主解释道：娘是说，你老是毛毛躁躁、大大咧咧，你这个坏毛病要改，从今以后，府里的事情，还有靠你鼎力相助。 二夫人点着头，回道：会的，会的。 二夫人搭住老夫人的手，唤道：娘，你好好地休息，我和相公出去说点事情。 老夫人应道：芬，儿，你有······ “娘，你放心，我们一会就会回来。”二夫人拖着冯财主往外走。 冯财主跟着二夫人走到门口，说道：你放开我。 二夫人微笑道：我老公不和我睡，我拉一拉都不行啊！ 冯财主唤道：你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和你扯别的，娘还在床上躺着，我还得过去照顾娘。 二夫人应道：你这么急干嘛！娘的身边有阿凤照顾，还有巧儿看着，她不会有事啦！ 冯财主接道：我不在娘的身边，我不放心。 二夫人辩道：娘是瘫了，又不会死。 冯财主瞪向二夫人，凶道：你把话过过脑再说，你给我听清楚点，娘是我的唯一，她无人可以替代······ “相公，你知道！芬儿不会说话，芬儿说错了话，你原谅芬儿好不好！芬儿找你出来是有事情跟你商量。”二夫人撒娇道： 冯财主冷笑道：难得！你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候。 二夫人说道：相公，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我一直都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你说还是不说。”冯财主不耐烦道： 二夫人道：关于雪儿的事······ “雪儿的事情，我早就说了，我不会干涉，你想怎样！你就怎样！你自己拿主意。”冯财主答道： 二夫人接道：我需要你帮忙。 冯财主应道：要我帮忙。 二夫人唤道：上次那个看相的说，说我们雪儿痴恋纷飞物，我猜，雪儿是恋上了土堆那个纷飞物，我要提前想好应对的办法，我要让雪儿移情别恋，让她对土堆的爱恋移到别人身上。 “胡闹，看相之人的话，你也信，你乱把事情放在里面算计，还说什么纷飞物！我告诉你，土堆不是纷飞物！他从来不是一件物，他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回道：我没说他不是一个人。 你不妨想想，他真是那个纷飞物，雪儿嫁给他，将来要后悔，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跟你说，这种想象不成立，也没必要，土堆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干活勤勤恳恳，他来做我们的女婿，绝对差不到哪去！”冯财主说道： 二夫人答道：让他做我们的女婿，绝对绝对不行，我们的女婿，身上不能有半点土气，他要像伟之那样一身贵气。 冯财主接道：啥是贵气！啥是土气！你自己都说不明白，你是故意刁难，你心里清楚，土堆从来没有跑来找过雪儿，反而，我们的雪儿去黏人家，你就不能看在雪儿的份上，看在雪儿幸福的份上，去成全他们，让他们对你有个好印象。 二夫人不屑道：我不稀罕。 冯财主冷笑道：那你稀罕什么！ 二夫人说：反正，与爱菊那一家人搭边的事，我都不稀罕。 冯财主气道：你这是偏见，大偏见。 二夫人说道：我承认对他们一家有偏见，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一家人。 冯财主呆在原地，沉默不语。 “相公，你说过不过问雪儿的终身大事，你今天为了这事在我面前甩脸······”二夫人唤道： 二夫人续道：我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解决问题，帮我挑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婿。 没想到，你把我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冷水。 冯财主杵着一动也不动，愣是不出声。 二夫人道：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的请求，要帮我介绍一个得力的女婿······ “少爷，二夫人，你们吃饭了。”鲍伯迎面走来。 冯财主一抬头，回道：鲍伯，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二夫人叫道：巧儿，过去吃饭了。 巧儿奔到二夫人面前，请道：二夫人，你请！ 冯财主“嗖”的一下钻进里屋。 巧儿指着冯财主离去的方向，疑问道：少爷这是干嘛！他不去吃饭吗？ 二夫人挪着脚，应道：管他作甚！我们自己吃饭去。 巧儿搀着二夫人走到大厅门口，唤道：二夫人，我们过来了吃饭，雪儿小姐她······ “你提她做什么！一想起她，我就头疼。”二夫人凶道： 巧儿赶快转移话题，喊道：二夫人，你快看，少爷走得这么快。 二夫人提起长裙，说道：看什么看！你没见过他走路吗！ 三夫人看见二夫人走进大厅，礼道：二姐请坐！ 二夫人故意将头偏向一旁。 “芬儿（二夫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答道：我要什么态度！我比她大······ “小雅(三夫人)给你搭话！”冯财主打断道： 三夫人抢道：大伙给我听着，今儿开始，大厅里面再摆一张桌子······ “三娘，再摆一张桌子干嘛！”雪儿好奇道： 三夫人微笑道：雪儿问得好，从今天开始，刘医生，鲍伯，阿凤，小红，巧儿，平伯，畾伯，还有爱菊姐，他们就到那张桌子上吃饭，其余的仆人就按时间轮流替主子们盛饭，没有轮到的仆人，你们各司其职，你们不用过来大厅伺候，到了仆人吃饭时，你们可以直接到厨房里面吃饭。 “规矩是娘定的，你想推翻它是不是！你算哪根葱，你少在这里哗众取宠，谁会吃你的这一套！”二夫人说： 三夫人接道：二姐不要误会，我不是哗众取宠，“规矩”是人定的，它可以改······ “可以改，可你不能改，不说别的，你问他们同不同意改！”二夫人把脸对着仆人们。 仆人们一同低下了头。 二夫人瞧着眼前的一幕，气得两腮通红，骂道：你，你们······ “芬儿（二夫人），你快闭嘴，小雅是府里的主事，小雅说的话，你有什么理由反驳！”冯财主叫道： 三夫人板着脸，喊道：相公！ 冯财主说：你反驳，你也要有道理。 二夫人回道：什么道理！我的话有道理吗！ 冯财主应道：你没道理······ “相公分明是偏心，三妹说什么都对！她说东，你不会说西，她说西，你不会答东······”二夫人抢道： “二姐，你听我说。”三夫人唤道： “听你说什么！说相公多听你的话，还是说府上由你当家。”二夫人接道： 冯财主黑起脸，喝道：芬儿（二夫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二夫人一把拉住雪儿，哭道：雪儿，你瞧瞧，你爹凶我，我在府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仆人，我以后的日子······ “芬儿（二夫人），你休要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忍了你很久，一是，你有病在身，二是，为了娘，她不希望这个家整天吵吵闹闹，三是，看在雪儿的份上，我不愿与你发生争执······”冯财主论道： “二姐，我不是为了显摆，更不是为了炫耀我的存在感，你用心的想一想，刘医生、刘叔，他的年纪大了，对我们来说，他是前辈，鲍伯，同样也是，平伯，畾伯，他们和相公不止是同学，更是知己好友，爱菊姐，小红，巧儿，她们几个乃是我们的贴身仆人，我让他们坐到旁桌吃饭，又有什么不妥！”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说：毕竟主仆有别。 三夫人辩道：主子是人，仆人也是人，我们坐在一起吃顿饭，没必要搞得！ 二夫人答道：你混淆视听，人和人自古以来就有三六九等······ “仆人和主子又没变，一样是三六九等。”三夫人抢道： “三妹言之有理，我们也要为仆人想想，倘若我们是仆人！看到主子们在那细吞慢咽，我们就在一旁嚼口水，我们心里会是啥滋味！在这件事情上，我支持三妹。”大夫人唤道： 三夫人谢道：谢谢大姐支持！ 雪儿奔向三夫人，喊道：三娘······ “大的跟我装傻，小的跟我作对，我不活了······”二夫人拍着桌子，泣道： “不活就不活，你死掉算了。”雪儿应道： 二夫人指向雪儿，骂道：你这个死丫头。 雪儿说：你骂我干啥！是你自己不想活。 二夫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头扎在桌子上“浑身颤抖”。 巧儿焦急道：二夫人，二夫人······ 刘医生吩咐道：你们快去倒杯茶过来。 他一手掐住二夫人的人中，一手捶着二夫人的后背，说道：快把茶倒入二夫人嘴里。 经过好一阵的抢救。 二夫人终于回过来一口气。 巧儿拍着二夫人的胸口，小声道：二夫人，你吓死奴婢了。 爱菊重新倒了一杯茶过来，唤道：二夫人，你再把这杯茶喝了。 二夫人接过茶，两眼看向雪儿，嘀咕道：我终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雪儿应道：你现在还没有死。 冯财主嚷道：雪儿······ 二夫人缓了一口气，嘀咕道：你这么想让我死——快了。 鲍伯走到三夫人身边，唤道：三夫人，时间不早了。 三夫人喊道：大家按我刚才说的做，今天没有排上的仆人，你们全部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仆人们走的走，忙的忙。 一时，大厅里面变得十分混乱。 三夫人端起碗，叫道：相公，两位姐姐，以及在坐的诸位，大家吃饭啦！ 雪儿端着碗，夸道：三娘的办法真好，这种方式吃饭人也变得很轻松。 畾伯他们齐道：谢谢三夫人恩赐！ 三夫人回道：这是老夫人的恩赐，这是少爷的恩赐，这是冯府的恩赐，大家吃，大家一起吃。 大伙捧着碗，相继地吃。 雪儿凑到三夫人身旁，问道：三娘，凯弟和兰妹怎么没有过来大厅吃饭？ 三夫人吞了一口饭，说道：他们还小，他们连拿筷子都不会拿，我想过两年再让他们过来大厅吃饭。 雪儿有一些失落，泄气道：这样啊！ “雪儿，吃饭时间，你回到座位上去。”冯财主喊道： 三夫人瞟了一眼冯财主，接道：雪儿喜欢在哪吃都行！ 雪儿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三夫人碗上，唤道：三娘，你吃这个。 三夫人微笑道：雪儿，你自己吃，这是专门供你们小孩吃的。 雪儿回道：我不是小孩，我都有你这么高了。 三夫人笑道：雪儿不是小孩，雪儿长大了，雪儿是个少女。 雪儿把筷子放在嘴上，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二夫人翻了一个白眼，默念道：人是长大了，实际上还在穿开裆裤。 冯财主夹了一块五花肉递给三夫人，说道：小雅，这些天，你在府里忙里忙外，你受累了，你多吃一点肉，你要注意身子，你别把自己累垮了！ 三夫人望向两位夫人，尴尬道：两，两位，两位姐姐，你们吃。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吃。 二夫人把碗一摔，嚷道：饱了。 巧儿放下碗，立即凑过去。 三夫人看到二夫人她们离开，唤道：雪儿，你快去看看你娘。 雪儿答道：我娘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你越管她，她越是起劲，你随她去才是最好的方法。 冯财主喊道：小雅，你吃饭，吃饭······ 第183章脑溢血（4） 4月7日早上，大夫人站在窗前——傻傻的望着天空。 她吸了一口气，感叹道：今天的天气真好。 “肯定好啦！俗话说：2月，4月，8月，乃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月份，这几个月里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小红站在桌前，帮着大夫人倒茶。 大夫人瞥了一眼小红，说道：小红，你啥时候进来的！你走路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红答道：大夫人说笑！小红是人，走路怎会没有声响！小红进来那会，大夫人看着窗外正在入神，小红不忍心打扰。 所以！ “还请大夫人恕罪！”小红请道： 大夫人喊道：你把茶搁在桌子上凉一凉。 “你收回刚才那话，我们之间不需要恕罪，在这偌大的冯府，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之间不存在秘密，我的心思——你明白，从熙儿离开之后，我的心就像掏空了一样，我的身躯不过是个躯壳罢了！”大夫人续道： “小红谢谢大夫人的垂爱！”小红鞠躬道： 大夫人叫道：小红，你往窗外看看，窗外那棵柳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多么的漂亮······ “大夫人，有个事情，我跟你说一下，我刚才从花园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三夫人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小红说道： “小红，你看窗外。”大夫人指着窗外，嚷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我知道，你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你对老夫人有着许许多多的怨恨，这种怨恨根深蒂固······ “我哪敢怨恨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足以把我秒杀，当年若非她！我不会染上大烟，我不会因为吸食太多大烟，导致生育不了，我不会呆在府上卑躬屈膝，充当一个受气桶，任凭那些小的、少的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还要恭恭敬敬的陪笑。”大夫人接道： 小红应道：这些事情，我都明白。 可大夫人，你仔细想想，老夫人患病至今有了半个月，你还没过去跟她照面。 你自己说，如此合乎情理吗！ “她瘫了，听说病得很重，现在的她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我不屑与她······”大夫人说： “大夫人此言差矣！你不看她的面，你还要顾及少爷，还要顾及全府上下，其他人才是你要注意的人。”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反应过来，嘀咕道：一语惊醒梦中人。 “少爷是个没良心的人，自我出事以后，他来过几次我房里，尤其是在三夫人进门后，他就没有在我房里过过夜，更可恶的是，他对老的、小的说话言听计从，我说再多的话，他都当作耳旁风······”大夫人续道： “大夫人，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他们欠你的，我们一定能够讨回来，此时此刻，我们需要冷静，再冷静，唯有冷静下来，才是我们可以制胜的法宝。”小红劝道： 大夫人握住小红的手，说道：小红，与其说你是我的仆人，还不如说你是我的良师益友，我的身边没有你，绝对不行。 小红唤道：大夫人，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落人口实，也不能露出任何疑点——让他人注意我们，我们要像之前那样，尽量迎合他人。 大夫人心情大好，抓起桌子上的茶就喝。 小红说：大夫人，你慢点喝。 大夫人放着茶杯，喊道：小红，咱们走。 小红问道：大夫人，你要去哪？ 大夫人应道：我们过去老夫人房里走一走。 小红迈着步子，笑道：这就对嘛！大夫人终于想通了。 “咚咚咚” 阿凤朝着门口，说道：门没闩，有事屋里说。 小红推开门，请道：大夫人请进！ 阿凤隐隐约约听到是小红的声音。 她连忙往外跑。 “阿凤，你上哪！”大夫人叫道： 阿凤回道：刚才里屋有点事情，仆人怠慢了······ “阿凤，谈什么怠慢！我进屋了，你倒杯水给我喝······”大夫人打断道： “仆人去倒，仆人去倒。”阿凤拔腿往里钻。 大夫人提起脚，渐渐地走。 “大夫人，你喝茶。”阿凤倒着茶，唤道： 大夫人走到床前，叫道：娘，你好些了吗！秦月听说你病了，秦月当天就要过来看你，相公说，你要静养，不许有人打扰······ “长，长儿媳。”老夫人鼓足劲，说道： 大夫人一把拉住老夫人的手，哽咽道：娘，你想说啥！你说！ “长，长，长儿媳，你，你，孝心。”老夫人断断续续的说： 大夫人回道：娘，你说什么！儿媳没听懂。 老夫人的嘴巴，不停地颤着，嘀咕道：我我我······· 大夫人附下身子，把头伸到老夫人嘴巴，问道：娘，你想说什么？ 老夫人说：我，儿，媳······ “老夫人，你歇会再说。”阿凤奔到床前，唤道： 老夫人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儿，儿媳，有，有，孝心。 阿凤解释道：老夫人说大夫人有孝心。 大夫人笑道：原来，娘是这个意思。 阿凤指着桌上的茶，请道：大夫人，请喝茶！ 大夫人拉着老夫人，喊道：阿凤，你把茶拿过来。 阿凤迈着步子······ “老身，老身，想，想喝，水。”老夫人念到： “娘，你想水吗？”大夫人询问道： 老夫人接道：要水。 大夫人追问道：娘，你要水还是不要水？ 阿凤端着茶，小声道：老夫人，你别慌！你慢慢说！ 老夫人憋回一口气，唤道：我要，茶。 阿凤应道：老夫人想喝茶。 老夫人一个劲地点头。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想喝茶的话，仆人过去帮你倒。 大夫人喊道：你手上的茶拿给娘喝。 阿凤辩道：这是给你倒的。 大夫人答道：你拿给老夫人喝，我一会就回房里去了。 “我的耳朵不好使，老夫人和我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清，反而把她累得够呛。”大夫人续道： 阿凤说：这样也好。 大夫人弯下腰，说道：娘，你要保重身子，儿媳改日再来看你。 她转过身，叫道：小红，咱们回房。 小红奔上前，搀着大夫人一步一挪的走。 阿凤道：大夫人，你路上慢点，我就不送了。 大夫人回道：你看好老夫人。 “大夫人，你当心门槛。”小红提醒道： 大夫人提起脚，默念道：老太婆，你也有今天，老天也算开了一次眼。 阿凤望着大夫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端起菜，唤道：老夫人，你喝茶了。 老夫人嘶哑道：我，要，躺，着······ “老夫人要躺着喝。”阿凤笑道： 老夫人微笑道：嗯。 阿凤放下杯子，两手去抱老夫人。 老夫人靠在床头，小声道：阿，凤，辛苦，你，了。 阿凤说道：老夫人，你别这么说！我是你的侍婢，我伺候你乃是天经地义。 再说，老夫人对仆人那么好，仆人伺候老夫人，仆人心甘情愿。 仆人担心的是，三夫人接手这个家，她担不担得起这个家！ 老夫人呼了一口气，呼······ 阿凤端起茶，唤道：老夫人，你快喝茶。 小红搀着大夫人走进房间。 她调过头去关门。 大夫人嚷道：今天的天气那么好，门可以开着。 小红询问道：大夫人，你的耳朵有毛病吗？ 大夫人反问道：我的耳朵有什么毛病？ 小红疑问道：那你刚才？ 大夫人接道：刚才怎么啦！ “哦！我懂了。”小红愣道： 大夫人说：那个老不死的想喝水，我恨不得渴死她，让她尝尝被渴的滋味。 小红微微的笑了笑，称道：大夫人干的漂亮，这样让她吃个哑巴亏，让她有理也说不清。 大夫人应道：这还没完，她让我痛苦半生，我也不会让她好过，我要让她死也不得安宁。 小红指向里屋，请道：大夫人，你里屋请！ 大夫人走进里屋，去抓桌上那杯没喝完的茶。 “大夫人，你把杯中的茶倒掉，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小红叫道： 大夫人回道：杯中的茶刚刚好，为啥要倒掉！ 小红答道：大夫人，我们离开房里好一阵！ “大夫人，到了饭点，你过去吃饭啦！”鲍伯站在门外，喊道： 小红嚷道：鲍伯，我们就来。 大夫人喝完杯中的茶，说道：我们过去大厅了。 小红扶着大夫人——直向大厅走。 三夫人见到大夫人走进大厅，礼道：大姐好。 三夫人微笑道：妹妹好，你是府里的主事，你不应该向我行礼，我应该向你行礼才对。 “大姐见外了，大姐啥时候都是大姐，永远都是小雅的大姐。”三夫人接道： “三娘，你和大娘什么都好！就是磨叽，磨叽，磨磨叽叽。”雪儿举着双手，蹦进大厅。 大夫人笑道：雪儿，你有什么好事！让你高兴得蹦了起来。 雪儿盯着大夫人，茫然道：我高兴吗！我怎么不觉得！ 三夫人抿笑道：雪儿，你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了。 雪儿手舞足蹈，趾高气昂的说：我之所以这么高兴，就因为，奶奶管理府里有方，如今换了三娘接管府里，府里更是继往开来，大伙围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咳”二夫人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三夫人请道：二姐，你请进屋坐！我们就要开饭了。 鲍伯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去摆碗筷。 二夫人走到冯财主旁边，问道：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你办得如何？ 冯财主侧着头，没有吭声。 二夫人嚷道：你根本没去办吧！我叫你办件事，它怎么就这么难！枉我们夫妻一场······ “你安静一点，我没说不办，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嘛！”冯财主皱着眉头，打断道： 二夫人听了这话，冷笑道：要过程，你要过程，我再给你几天。 雪儿感觉话风不对，询问道：爹，娘要你办什么事？ 冯财主回道：不办什么事！不办什么事！ 雪儿疑问道：那你说办事要过程？ 冯财主接道：你娘叫我买个手镯给她，要我买特别别致的，我肯定要精心挑选，省得她！ 雪儿说：买什么手镯！我娘那么多手镯！ 三夫人应道：你娘的手镯要留给你当嫁妆······ “我的事情不劳她费心，到了时候，我自己会处理，我不要她的钱财，只求她不干涉我，让我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雪儿答道： 二夫人说：不可能。 你是我女儿，你必须听我的。 雪儿辩道：我是人，不是一件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二夫人道：凭我是你娘。 冯财主黑着脸，喝道：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三夫人为了缓解尴尬，首先端起碗，嚷道：吃饭的时间，大家都吃饭，吃饭。 雪儿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夹菜。 片刻，雪儿碗里没了菜。 她举起筷子——伸到菜碗上夹肉。 碗上的肉好像被什么拖着！夹也夹不动。 她往前瞟了一眼，立刻缩回手。 她把筷子放在嘴唇上咬了咬，目不转睛地瞅着桌面上。 她将筷子伸到另一个碗上——夹鱼。 不巧，碗上的鱼就跟那碗肉一样，一样的夹不动。 雪儿抬起头，说道：你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你不想让我吃饭就直说。 二夫人回道：我不想跟你作对，我也没想不让你吃饭，是你自己不分老少，我喜欢吃什么菜！你都要跟我抢，你眼里没我这个······ “你想吃，你可以夹，为何要！”雪儿应道： 二夫人接道：我夹到的菜，刚好你也要！ “你想吃，我让你吃个够。”雪儿放下碗筷，气道： 三夫人见雪儿要走，唤道：雪儿，你过来三娘这，你想吃什么！三娘给你夹。 雪儿谢道：谢谢三娘！ 三夫人望了一眼冯财主，没再言语。 雪儿端起碗，经过旁桌时。 平伯夹了一块肉，叫道：雪儿小姐，你多吃肉，你的身体长得快些。 鲍伯夹了一块豆腐，说道：雪儿小姐，你还要多吃豆腐，多吃豆腐——会让你越长越漂亮。 “不对，雪儿小姐要多吃鱼，多吃鱼——会让雪儿小姐越来越聪明。”刘医生应道： 雪儿握着筷子，把碗中的菜压住，礼道：多谢几位尊长的抬爱！ 平伯夹起一个鸡屁股，微笑道：雪儿小姐，你要不要吃这个！ 雪儿闭着嘴，拼命地摇头。 平伯解释道：雪儿小姐，仆人劝你还是吃了它，老话说“吃哪补哪”，说不定，你吃掉它，将来百子千孙······ 雪儿伸出筷子就去夹。 “巧儿，咱们回房去。”二夫人筷子一摔，气汹汹的走出大厅。 巧儿赶紧跟出去。 大伙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三夫人叫道：二姐······ “三娘吃饭，大家吃饭，她是一个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雪儿喊道： 冯财主附和道：大伙吃饭，二夫人吃饱了，她回房去了。 雪儿默念道：你不在这，我多吃一碗饭······ 第184章歪念头 11日早上，石头挑着担子站在街道一旁“左顾右盼”。 徐红萍擦着额头的汗水，唤道：石头，你别看了,咱们就到对面摆摊子，这个鬼天气太热了。 石头应道：哦！ 他挑着担子一颤一颤地走向对面。 他走到一处空地，说道：妈，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不知，你！ 徐红萍回道：你有什么建议！你快说。 石头放下担子，说：妈，我知道你怕热！特别是在初夏的时候，这段期间，你能不能留在家里休息！ 徐红萍答道：我留在家里休息，生意还做不做！ 石头接道：生意让我来做。 徐红萍微笑道：天气热也没啥关系！我怕热天是旧毛病，我适应两天就好了。 “石头，你把扇子给我。”徐红萍叫道： 石头拿起扇子，把它递给徐红萍。 他转过身去扯厂棚。 徐红萍扇着扇子，嚷道：石头，今天搭厂棚这事，你多费费心······ “妈，你坐好了。”石头回道： “啪”前面一个厂棚架子倒下来。 石头赶紧去扶架子。 徐红萍走过去，说道：我来扶住这个架子。 石头把脸侧向一旁，唤道：妈，这些活让我来干，你回去那边坐着。 徐红萍瞅到石头侧着头，应道：你放心吧！站在厂棚底下累不着我。 石头松开架子，一直往前面走。 徐红萍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胸前，见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肉。 她一手拉着衣服，问道：石头，你今年多大了？ 石头应道：我今年满了18岁。 “我晓得你满了18岁，你也是当了爹的人，女人的身体，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的胸露出来，你没必要反应那么大，更何况，衣服还裹在外面。”徐红萍说： 石头接道：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胸没有二凤的胸——好看！你看都懒得看。” “岳母大人，我实在！” “你当我没说这话，你别见怪！” “岳母大人，我叫你妈，我不叫你妈，我也不会盯着你那个地方看。” “你狡辩。”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凑到箩筐前，说道：客官，你要哪种样式的手帕！ 客官答道：我要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与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 石头钻到箩筐前，挑了4条手帕，唤道：姐姐，给。 客官一手接过手帕，一手递给石头2文钱。 石头摆着手帕，说：姐姐，你把钱放在摊面上。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把我的水壶拿给我。 石头拿着水壶，唤道：妈，你快把摊子上的钱收起。 徐红萍捡着钱，嘀咕道：石头，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的个性直，说话不经大脑······ “妈，我了解你的性格，说话直来直去，又爱开玩笑，话说多了，难免会有一、两句跑偏，我怎么会把它记心上！反而，我生来随性，而且浪荡不羁，不喜欢被人束缚，我做得有啥不到的地方！妈要多包涵才是。”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笑道：我们两个属于臭味相投。 石头微笑道：是臭味相投。 “老板，给我6条手帕。” 石头说道：小姐姐，你要哪种样式的手帕！ 客官指着“绣花”手帕，说：我就要那一种。 石头挑着手帕，问道：6条手帕都是一样吗？ 客官回道：对。 石头拿着手帕，叫道：小姐姐，你拿好了。 客官伸出手去抓手帕。 不巧，她抓住了石头的手。 石头缩着手。 客官定睛一看，立刻放开石头的手。 石头抓着手帕，将手帕放在摊面上。 客官满脸通红，小声道：这些手帕多少钱！ 徐红萍应道：三文钱。 客官拿给徐红萍三文钱，慌慌张张地走。 “老板，我要2条手帕。” 徐红萍接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扫视了一遍手帕，唤道：我要2条“平安”手帕。 石头抓了2条手帕，嚷道：老大伯，你接着。 客官掏出一文钱递给石头。 石头接着钱，礼道：老大伯，你慢走啊！ “石头小主，你到了这里摆摊，你让我好找。” 石头扭过头，一脸茫然道：这位小姐，你是！ 小姐说：石头小主，你忘得真快，我们见过面，我是郝小姐的丫鬟。 石头回道：你说的郝小姐，是郝凤小姐吧！ 小姐答道：没错，我家小姐是叫：郝凤。 石头疑问道：那你过来是？ 小姐接道：我家小姐叫我过来买几条手帕。 石头凑到摊前，唤道：你是叫——燕儿吧！ 小姐兴奋道：小主，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石头询问道：你家小姐要买哪种样式的手帕？ 燕儿应道：随便。 石头道：我们这里不卖随便的手帕。 燕儿回道：小主，你拿哪种样式的手帕都行！ 石头应道：你帮你家小姐买手帕，我怎么能随便拿！ 燕儿看向摊面，轻轻地跺着脚，嘀咕道：小姐又不在这。 她灵机一动，续道：这位就是外婆吧！我听小姐说过，说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你长得漂亮，智慧过人······ “燕儿，你把我夸得那么好，你有事情要我帮忙吧！”徐红萍微笑道： 燕儿作揖道：外婆聪明。 不过，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阿谀奉承，外婆是个女中豪杰，小姐不止一次的跟我夸外婆，夸外婆如何如何的精明，又是如何如何能干。 石头问道：燕儿，你家小姐这段时间好吗？ 燕儿答道：好哇！小姐很好。 小姐生了一个小公主，小公主长得胖嘟嘟，非常可爱。 石头追问道：你家老爷的身体怎样？ 燕儿接道：老爷也很健壮。 徐红萍嚷道：燕儿，你要我帮什么忙！ 燕儿恍然道：外婆，你帮我选手帕好不好！ 徐红萍笑道：就这事。 燕儿弯着腰，鞠躬道：外婆帮帮忙，帮帮忙。 徐红萍走上前，说道：我的年纪和你们小姐的年纪相距甚远，我不方便帮她挑，你还是自己挑。 “大哥，我们好久不见。”林凡走过来，叫道： 石头抬着头，微笑道：我们是有一段时间没见。 林凡请道：婶婶好。 徐红萍应道：小凡（林凡）好。 林凡说：大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过去那边说好吗！ 石头看了一眼徐红萍，回道：行。 “石头小主，我的手帕怎么办！”燕儿道： 石头朝徐红萍，唤道：妈，她那手帕的事，你帮她······ 徐红萍接道：帮她是没问题，就是怕她主子不喜欢。 燕儿抢道：外婆挑的手帕，小姐一定会喜欢。 石头迈着步子，叫道：妈，我和林凡到那边去了，我可能会在那边耽搁一会······ “你去吧！这里我会看着。”徐红萍答道： 林凡推了一下石头，唤道：大哥，咱们走吧！ 石头看着前方，问道：林凡，我们这是去哪？ 林凡面向街那头，说道：那边人比较少，我们过去那边聊。 石头说：林凡，到底是啥事！你直说得了。 林凡询问道：大哥，刚才那个女人是？ 石头应道：哪个女人！ 林凡回道：你们摊前的那个女人。 石头答道：她呀！她是一个丫鬟，叫——燕儿，她的主人以前住在我家，这个人你也见过，她就是郝凤。 林凡嘀咕道：又一个女人。 石头扭着身，当作没有听见。 林凡踏进一栋空房，称道：大哥的女人缘真好，林凡佩服。 石头跟进空房，接道：你在嘲笑我是吗！ 林凡说：我哪有嘲笑大哥！我哪有资格嘲笑大哥！自古美女爱英雄，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大哥长得仪表堂堂，又是一个英雄，试问！哪个女人不会为之心动；不会为之倾心；我恨自己不及大哥的万分之一······ “被多个女人爱着很好吗！”石头打断道： 林凡说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石头绷着脸，唤道：我这段时间因为女人，时刻都要紧绷神经，生怕自己犯错，一旦自己犯了错，自己之前的生活节奏，全会被打破······ “大哥就是大哥，你居然担心犯错，像我这种人，想去犯错，也逮不到机会。” “林凡，你想什么呢！你有了素兰姐，你可不能去动歪念头。” “何为歪念头！我与素兰的爹是有口头协议，她爹许诺我，会把素兰嫁给我，然而，她爹只是一厢情愿，我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们相处了一年，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你说出来丢不丢人！” “我每次靠近她，她都是躲闪。” “你耐住性子，慢慢来。” “这都一年了。” “那你动动脑子。” 林凡道：大哥，你跟我说实话，素兰爱你对不对！ 石头合上嘴，没有吭声。 林凡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素兰肯定爱上了你。 不然的话，她不会心不在焉，对我漫不经心，整个人就像失魂落魄一样。 “我真傻，从一开始，我就该明白，她面对你时千娇百媚，满脸洋溢着幸福······”林凡冷笑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石头答道： 林凡眼角红红的，小声道：如果你们走到一起！我祝福你们。 “不过，整件事情下来，最让我心痛的是——小强，我不该把小强往外推，去把小强推给他人。”林凡擦着泪水，哽咽道： 石头训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配不上素兰姐，我要是女人，我也不会爱你，因为你不配。 林凡抓住石头的衣领，凶道：我是不配，你把她的心骗走了，你让她为你疯狂，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混蛋。 石头掰开林凡的手，微笑道：我是大混蛋、伪君子、真小人，我不混，哪有你的事！哪能让你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实话告诉你，素兰姐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什么！她绝对乖乖的去做。 我为什么混蛋！ 原因就是，我有家庭，我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 林凡见到石头的眼神，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今天透露一个重磅消息，我身边的女人有一桌，她们对我都很好，每个对我好的女人，我都要跟她好的话······”石头续道： “大哥，我刚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它无形中伤到了大哥，大哥你见谅！你原谅林凡的胡说八道。”林凡趴在墙角，赔礼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我跟你挑明了讲，我对素兰姐是有好感。 可那不是爱情。 你相信我，我与素兰姐清清白白······ “你们之间有暧昧，我也管不着，我也不能管，我只是一个外人。”林凡答道： 石头瞪着林凡，嚷道：你喜不喜欢素兰姐！你爱不爱她！你想不想和她一起生活！ 林凡应道：当然想，我日日夜夜都想。 但她是人，是个大活人。 我对她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 换来的，却是她的横眉冷对、冷嘲热讽。 石头唤道：你泄气了，你这就对自己失去信心了，素兰姐不是窑子里面的女人，她可以随时对人笑，她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性子，你要她一下子对人投怀送抱，她可能做不到，你不想办法去打开她的心扉，让她完完全全的接受你。 反而，跑来这里和我嚷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若非，你我认识，我定会赏你两拳。 林凡眼神飘忽不定，傻傻的望着一旁，谢道：谢谢大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我会重新振作，努力不懈，争取赢得素兰的芳心。 石头指责道：你这个样子能赢谁的芳心！ 林凡挺直腰，嚷道：我绝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 石头拍着林凡的肩膀，微笑道：你就要这样，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林凡大哥。 林凡接道：大哥，你这样称呼我······ “我们走了。”石头叫道： 林凡说道：大哥，我们过去那边的饭馆吃顿便饭。 然后，我们带一份给婶婶。 石头回道：你自己去吃，我和我妈的饭，敏儿过会就会送来。 林凡慢吞吞地说：如此，如此的话······ “你别在这站着了，你快去吃饭。”石头喊道： 林凡挪着脚，唤道：大哥，咱们待会见！ 石头应道：待会见······ 第185章李凤哭了 13日清早，石头趴在门口晒谷坪上做着卧佛撑。 他嘴里念到：1、2、3、4、5、6······ 片刻，他已经满头大汗。 他站起身，围着晒谷坪一圈一圈的跑。 “姐夫，你来了多久？”敏儿迎面走来。 石头回道：我出来了半个钟头左右。 敏儿责备道：姐夫，你为啥不叫我！ 石头应道：我叫你干嘛！你跟郝凤姐不是有套自己的锻炼方式，我何必过去自讨没趣！ “姐夫，郝凤姐离开了这个家，我不跟她锻炼了，你再提这事有意思吗！”敏儿唤道： 石头接道：我提这事没意思，我提什么有意思！ 敏儿止住脚步，气道：你！ 石头嚷道：你快点跑步，你等会还要进去做饭。 敏儿起着小跑，说：郝凤姐不在这，你要督促我锻炼。 石头说：郝凤姐在这时——你说过，你不想跟我锻炼。 我琢磨过后，觉得也是——你和郝凤姐都是女人，你们确实不能像我这样锻炼，你们是该有套自己的锻炼方法。 敏儿应道：你不肯教我锻炼就算了，你不可以催我快点起床啊！ 石头答道：我哪知道你要锻炼什么！ 敏儿接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跑步。 “那你杵着干嘛！还不快点跑。”石头叫道： 敏儿提起脚，跟着石头跑。 “姐夫，你和妈前天遇到燕儿，燕儿有没有叫你们去看郝凤姐母女？”敏儿询问道： 石头说道：你想去郝府就说你想去，你扯我作甚！ 敏儿唤道：姐夫，我叫你陪我过去郝府没有不妥吧！郝凤姐好歹也在这个家里生活过。 “我贸然过去郝府看她，总归不好，她是一个有夫之妇，我是一个有妇之夫，我们之间要是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我们彼此都会觉得尴尬，我们彼此保持距离——不是很好吗！”石头辩道： 敏儿恍然道：我懂了，你不去看素兰姐，你也是因为这个吧！ 石头显得有些难为情，喊道：你快进去做饭啦！ 敏儿低着头，渐渐地跑向里屋。 徐红萍站在灶前，掀开锅盖“瞧了瞧”。 “妈，饭煮烂了没？”敏儿跑进厨房，问道： 徐红萍拿起捞滤，应道：米粒刚刚煮烂。 敏儿奔到灶前，去抢徐红萍手中的捞滤，嚷道：妈，你让我来捞饭。 徐红萍松着手，微笑道：敏儿，你抓稳了，我出去拿两个鸡蛋过来。 敏儿拿起捞滤，利索地捞饭。 没一会，敏儿盖上了鼎盖。 徐红萍走了回来，说道：敏儿，“锅灶”让我来洗。 敏儿接道：“锅灶”我会洗，你去切菜。 徐红萍走向切板，答道：我切菜。 “嚓嚓嚓” 敏儿蹲在灶门口，喊道：妈，锅灶洗干净了，你来炒菜了。 徐红萍回道：你把火烧起来。 敏儿添着火，唤道：妈，你想不想去看郝凤姐！ 徐红萍说：郝凤回了家里，我们没啥事······ “郝凤姐生小孩算是事吧！”敏儿打断道： “郝凤生小孩那两天，我叫你过去看过她。”徐红萍接道： 敏儿辩道：我是我，你是你，咱俩不一样。 徐红萍应道：你是我们家里的一份子，我们派你过去看她，我们的心意到了······ “妈，郝凤姐说了，她很想念你，想和你说说话。”敏儿说道： 徐红萍笑了一个，唤道：敏儿，你急着想让我过去郝府，你是想让我陪你去吧！ 敏儿答道：妈说得对，妈说得也不对，我是想去郝府。 我什么时候过去都行！ 妈就不同了，至少要人陪着······ “你是说妈太笨，去趟郝府都要人跟着。”徐红萍接道： “妈，谁说你笨了！我第一个不饶他。”敏儿拍着胸口，抢道： 徐红萍说：得得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饶人，去看郝凤的事，我把它记下了，咱们迟几天再说。 敏儿得意道：妈最好了。 “妈，饭菜做好了吗！”石头站在厨房门口，嚷道： 徐红萍答道：我再炒两个菜就可以了。 敏儿喊道：姐夫，你最爱的鸡蛋汤煮好了。 “我把它端出去。”石头捧起汤菜，小心翼翼地走。 “妈，郝凤姐见到你，她定会喜出望外。”敏儿说道： 徐红萍应道：不管望里望外，我望见你笑得合不拢嘴。 敏儿答道：我们要去看郝凤姐，我心里高兴嘛！我不笑······ “你高兴归高兴，你把桌上的碗筷捧出去。”徐红萍道： “敏儿，你去端菜，桌上的碗筷——我会拿。”石头跑回厨房，唤道：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到灶门口坐会，锅上这道菜还得煮会。 石头拍着碗筷，大步地往外走。 二凤看见石头走出来，说道：小凤儿，你爸来了，你去叫爸爸喂你吃饭。 李凤拉着二凤的手，嚷道：爸爸，我要，要，吃，吃饭。 石头放下碗筷，开怀道：小凤儿，你想吃饭啊！ “可不是吗！小凤儿这几天断了奶，饭量也比之前大。”唐伯接道： 石头答道：爸说的是，小凤儿断奶这几天，她能够吃就好，怕就怕她不吃。 二凤唤道：小凤儿，你去和外公玩会。 李凤躲到二凤身后，应道：我不去。 “小凤儿，外公打了你吗！你为什么不跟外公玩！”徐红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来。 李凤欢呼道：外婆来，我要饭，我要饭。 “小凤儿别吵！爸爸帮你盛。”石头拿着碗，去替李凤盛饭。 敏儿端着菜，嚷道：小凤儿，你过来小姨这来，小姨端了你最爱吃的小白菜······ “我们走喽！”二凤抱起李凤，笑道： 石头把盛好的饭递给二凤，说道：二凤姐，你给饭上多舀一些汤。 二凤喊道：爸妈，你们围过来吃饭了。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也去吃饭吧！小凤儿让我来喂。 二凤回道：你先吃饭，等你吃完饭再让你喂。 敏儿辩道：二凤姐，你昨晚没吃啥饭！你此刻肯定很饿了。 二凤接道：可是······ “你们两个都去吃饭，小凤儿交给我来喂。”石头走到小凤儿跟前，去抱小凤儿。 李凤搂住石头，嘀咕道：爸爸抱，爸爸抱。 石头说道：小凤儿，快跟妈妈说“拜拜”。 李凤挥着小手，唤道：妈妈，拜，拜拜。 敏儿笑道：小凤儿真乖。 李凤指着碗中的小白菜，说：爸，爸爸，我要，那，那棵菜。 石头说：小凤儿听话，你碗里还有这么多菜，你吃完碗中的菜，爸爸再帮你夹。 李凤哭道：我不，我不，我要，我就要······ 石头板着脸，恐吓道：你听不听话！爸爸会生气哟！ 李凤哭得越来越凶。 石头喝道：你再哭，我打你了······ “小凤儿还是一个小孩子，你跟她较什么劲！”敏儿说道： 石头接道：她是个小孩子，我才更要管，等她长大以后，谁还管得动她！ 二凤伸着手，哄到：小凤儿不哭了，你过来妈妈抱。 李凤放开喉咙，大声地哭，哇哇哇······ 石头伸过手，一巴掌扇在小凤儿脸上。 敏儿喊道：姐夫，你真的打呀！ 小凤儿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二凤嚷道：石头，你今天疯了吗！你有什么气！你冲着我来，小孩子这么小，你打死她······ “二凤姐，我只想吓吓她，杀杀她的锐气。”石头焦急道： 二凤抱起小凤儿，哽咽道：你吓她，你能用这么大的力气吗！孩子的脸上被你扇出了五个手指印，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在滴血！ 石头回道：我！ 二凤抱起小孩，急急忙忙地走。 徐红萍向石头使了一个眼色。 石头心领神会，赶紧追上去。 唐伯放下碗，嚷道：不吃了。 二凤跑进房间，一手把门闩上。 石头敲着门，喊道：二凤姐，二凤姐······ “小凤儿别哭，妈妈在这，妈妈在这。”二凤背靠着门，啼泣道： 小凤儿搂住二凤，哭声逐渐的变小。 石头站在门外，唤道：二凤姐，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打小凤儿，我是一个粗人，下手没有一个轻重。 以致！ “二凤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没想对小凤儿怎样！更没想伤害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对不起你们······”石头续道： 二凤打开门，抱着小凤儿坐到床上。 石头奔到二凤身前，说道：二凤姐，你还没有吃饱饭，你出去吃饭好吗！ 二凤论道：我知道！我嫁给你，是我委屈了你，你为了我们母女，你天天担心这个家，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有心离开这个家的话！我绝对不会阻拦······ “二凤姐，你赶我走是吗！我自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石头打断道： 二凤接道：我不否认，你是好男人，我更加不舍得让你走。 甚至，想永远永远的把你占为己有······ “这样是吗！”石头搂住二凤，唤道： 二凤推着石头，嚷道：你放开我，放开我们，你出去。 石头应道：我可以出去。 但你们也要和我出去。 二凤抱着小凤儿“拍了拍”，嘀咕道：我们娘俩想在这静静。 石头夺过小凤儿，说道：你们不出去，我也不出去。 二凤眯住眼睛，小声道：你为啥要与众不同！你为啥要是一个英雄！ 石头探过头，一口吻在二凤额头上。 小凤儿哭道：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石头缩回头，赶快放下小凤儿。 李凤（小凤儿）摸着自己的脸颊，撒娇道：妈妈，我的，这里，痛。 石头手忙脚乱地找着红花油，说：小凤儿等着啊！爸爸帮你擦油。 二凤凑到床头，叫道：小凤儿过来，妈妈帮你擦油。 “对，让妈妈帮你擦油。”石头笑道： 二凤倒着红花油，嘀咕道：一个这么大的人——粗伸出脚，小孩子的皮肤本身就嫩，她怎么经得起你拳打脚踢！ “二凤姐说得在理，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石头附和道： 二凤拧上瓶盖，嚷道：小凤儿，咱们出去吃饭了，外婆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石头伸出手，请道：二凤姐请！ 徐红萍见二凤走出来，叫道：二凤，你快点过来吃饭，桌上的菜都没热气了。 二凤应道：不要紧，这么热的天，凉了的饭菜更好吃。 敏儿走到小凤儿身边，唤道：小凤儿，你和小姨过去那边吃，等你吃完饭，小姨陪你玩躲猫猫。 李凤抱住二凤的腿，答道：我不去，我要，要妈妈。 石头小声道：小凤儿，你放开妈妈，妈妈还没吃饱饭，你让妈妈吃饭。 小凤儿松开二凤的脚，说道：我要，爸爸，喂我。 “小凤儿，你今天要吃几碗饭？”唐伯挑着潲桶一歪一歪地走来。 李凤不悦道：我还没吃完一碗饭。 “那你要快点吃，争取在外公喂完猪回来吃饱。”唐伯答道： 李凤指着菜碗中的鱼，嚷道：我要，鱼，鱼。 石头劝道：小凤儿，鱼上面有很多软骨头，你少吃鱼。 小凤儿盯着菜碗上的鱼，呢喃道：呃呃～ 二凤喊道：你快点吃饭，那鱼里面的骨头会卡住你的喉咙。 李凤犟道：我不嘛！我要，鱼。 敏儿夹了一条小鱼，说：小凤儿看小姨这，小姨夹鱼给你吃，小姨帮你挑鱼骨头。 二凤瞟了一眼敏儿，微笑道：小丫头真不消停，麻烦你了。 敏儿挑着鱼骨头，回道：二凤姐，你见外了啊！ 小凤儿拍着手，笑道：我要，要吃鱼······ 第186章又是一个书呆子 17日早上，小雨密密麻麻的下着。 林强急匆匆的跑到徐红萍家门口。 他撑着膝盖，小声道：婶婶，我来了。 里屋没有一点反应。 他走上前，喊道：婶婶，婶婶······ 徐红萍牵着李凤，回道：谁呀！门没闩，你进来吧！ “妈，那个茶壶里还有茶水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晃了一下茶壶，应道：不多了。 石头起着身，直奔茶壶走去。 “婶婶，婶婶，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今天见到婶婶，我开心死了。”林强兴奋道： 林凡跟在后面，说道：小强，你不会说话，你就不要乱说，你看到婶婶，你开心归开心，干嘛要说“死”！一大清早的，你就不怕“触霉头”！ 徐红萍扭过头，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坐，你们坐。 “叔叔好，婶婶好。”素兰走进屋，礼道： 林凡鞠躬道：叔叔好，婶婶好。 唐伯答道：你们用不着客气，你们凳子上坐。 林强跑到唐伯面前，询问道：叔叔，你在看什么书！你看得这么入神？ 徐红萍唤道：小强，你不了解他，他看什么书！他都是这样，就像要把书看穿似的！ “小强，你能像叔叔这么认真看书，你就不会念不好书。”林凡道： “林凡，小强，素兰姐，你们过来喝茶。”石头嚷道： 林凡他们陆续地去端茶。 唐伯疑问道：小强，你在读书是吗？ 小强应道：是啊！今天是星期天，我才有时间和哥哥、姐姐过来玩。 不然的话······ 徐红萍叫道：石头，你去叫二凤和敏儿煮些粉条款待小强他们······ “不用去煮东西，我们在家里吃完饭就来了。”二凤辞道： 徐红萍说：素兰，你莫要推却！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们吃得再饱也该消化了······ “婶婶，我们吃过就来了，我们确实吃不下了。”林凡打断道： 徐红萍喊道：石头，你站着干嘛！你还不快去。 石头拔腿钻进里屋。 林凡呼了一口气，无奈道：婶婶，你真是！ 素兰凑到小凤儿面前，逗到：小凤儿，你过来小姨抱抱。 李凤紧紧地贴着徐红萍。 徐红萍唤道：小凤儿少有见到你，她有点怕生。 素兰说道：我进去和二凤姐她们聊聊。 徐红萍接道：你去吧！你们年轻人是要多聊聊。 小强冲到徐红萍身前，问道：婶婶，她的名字叫小凤儿是吗？ 唐伯答道：她的名字叫——李凤。 徐红萍附和道：小凤儿是她的小名。 小强拉住小凤儿的手，唤道：小凤儿，哥哥抱抱你行不行！ 徐红萍微笑道：小凤儿，小强叔叔抱你哟！ 小强不解道：婶婶，小凤儿为什么要叫我叔叔！ 徐红萍解释道：石头是小凤儿的爸爸，你叫石头——大哥，你自然是小凤儿的叔叔。 林凡喝了一口茶，笑道：小强，你当了叔叔还不高兴。 小强沉着脸，嘀咕道：我还是小孩子。 徐红萍开怀道：你也是叔叔嘛！ 顿时，屋里响起一阵笑声。 唐伯抿笑道：小强，你现在的年纪是小。 但是，你会长大。 小强不悦道：小强长大了，小凤儿也会长大。 “哈哈哈” 唐伯夸道：小强真聪明。 “那是，我们班的老师常常说我聪明，还说我是——傻子聪明，我问老师，为什么不叫我——真聪明！老师说，我长得像傻子，叫我——傻子聪明形象一些，我不解道：啥叫傻子聪明！老师回道：就是聪明的像傻子，我想了一会，追问道：为什么聪明会说傻子？老师吼了一句，你就是傻子，我说，我是傻子，你是什么！”小强得意洋洋地说： 唐伯傻笑道：你们的老师被你气得吐血了吧！ 小强应道：也没有啦！ 徐红萍笑道：小强，你小小年纪，你还挺幽默。 小强道：婶婶，我是一个傻子，唐伯刚刚那句话，无非是在安慰我······ “小强，你别妄自菲薄！其实，聪明的人，不一定要靠读书，就像进去里屋的石头，他没有读过书，但他的聪明，一般人比不了，他在奉贤镇，乃至全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徐红萍说： 林凡愣道：大哥没有读过书！ 唐伯接道：这有什么诧异！石头没读过书，可他自学过，常言道“知识改变命运”，多学一些知识，绝对错不了。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么多知识，你连石头一根手指都不如。”徐红萍埋汰道： “我承认，石头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对生活的认知很高，俗话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石头能够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他离不开科学，离不开知识。”唐伯论道： 徐红萍气道：三句话不离本行，说什么科学！说什么知识！说起这些我就来气。 林凡劝道：叔叔，婶婶，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徐红萍唤道：他坐久了“闲的”。 唐伯应道：我······ “婶婶，咱们过去那边喝茶。”小强拽着徐红萍的衣袖，小声道： 徐红萍挪着身，嘀咕道：我到那边去，我懒得搭理你。 “妈，你跟我爸又在吵架是吧！”石头捧着一沓碗筷走过来。 徐红萍说：他没事找事，天天陪着那本破书，还嚷嚷着什么科学、知识！吹得自己那么高大上，好像自己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一样。 石头回道：妈，爸的性格内向，他不喜欢咋咋呼呼的东西，他喜欢安静，他爱上看书，既不打扰别人，也能使自己的心得到平静，这样有什么不好！再一个，你们俩是夫妻，彼此生活了几十年，何必要为这些小事伤感情！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搞那么认真干嘛！你不是不知道！你爸的嘴就跟缝上了一样，一天到晚说不上几句话，我不跟他吵，他的嘴巴不臭掉才怪！ 唐伯附和道：应该吵，应该吵。 “原来是在打情骂俏。”石头默念道： 徐红萍说道：几十年了，没有一点长进······ “妈，爸今天的态度这么好，你怎么舍得骂他！”石头摆着筷子，笑道： 徐红萍答道：我不骂他，他的态度会有这么好！ 唐伯傻笑道：骂得好，骂得好。 “爸妈，林凡，小强，你们围过来吃粉条啦！”二凤端着一脸盆粉条，喊道： 素兰跑到桌前，叫道：叔叔，婶婶，我来帮你们盛粉条。 徐红萍回道：我今早的身子有点不适。 加之，我们刚吃饭不久。 素兰辩道：婶婶，在做粉条之前我们就说了——不做，你硬要二凤姐她们做，粉条做好了，你又不肯吃，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主人都不吃，我们怎么好意思动筷子！ 徐红萍愣道：这！ 素兰喊道：叔叔，你也过来吃。 石头唤道：妈，你多少也吃一点。 二凤走到徐红萍跟前，说道：妈，你把小凤儿交给我抱会。 小凤儿说：我要，吃粉。 二凤抱着小凤儿，微笑道：妈妈夹粉条喂你。 她伸出手去拿碗。 石头挡住二凤的手，说道：二凤姐，让我来。 二凤缩回手，哄到：小凤儿等等，你让爸爸夹好粉条后“再吃”。 林凡瞄了一眼二凤，默念道：哇塞！太漂亮了。 小强瞅到林凡盯着二凤，用手推了推林凡，叫道：哥，快吃粉条。 林凡反应过来，应道：哦！ 徐红萍嚷道：你们都别客气！你们随便一些。 素兰接道：婶婶，你客套啥！我们都是老熟人，你担心我会跟你客气不成！ 徐红萍辩道：我没说你会客套，林凡兄弟还是第一次到我家来，我怕他们兄弟拘束······ “婶婶好记性，我们兄弟不懂礼数，有些地方做得不当之处，还望叔叔、婶婶见谅！”林凡称道： 徐红萍笑道：林凡吃粉，小强吃粉，你们越是吃得多，婶婶越是开心。 林凡鞠躬道：婶婶吃，大家吃。 二凤夹了一小撮粉条“吹了吹”，嘘嘘······ 石头放着碗，说道：二凤姐，你让我喂小凤儿，你坐过去吃点粉条。 二凤递着小凤儿，应道：行啊！你要把粉条吹凉了“再喂”。 林凡面向二凤，唤道：大嫂是吧！我听素兰说，你人长得漂亮，持家更是一把好手，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副其实。 二凤微笑道：林兄弟过奖！ 小强接道：大嫂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委婉动人，与石头大哥乃是对俊男靓女、才子佳人······ “你还是小孩子，你懂什么漂亮！”徐红萍打断道： 小强应道：我就懂。 “你小子从哪里盗来这些拍马屁的成语！你把我说得飘飘然，搞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石头附过身，去戳小强的脑门。 小强拉了拉林凡的手，问道：哥，什么叫做拍马屁？ 林凡解释道：它是指讨好别人。 “小强，你少跟我装傻充愣，你刚才滔滔不绝，说得振振有词，这会怎么连拍马屁都要林凡过来打圆场！”石头责备道： 小强道：我没装傻，我念的成语是在书本上的成语，书本上还有写，什么白头偕老、两情相悦、才貌双全、珠联璧合······ “你打住，你再说下去，就该天黑了，你把碗上的粉条吃完，咱们还要回家。”林凡嚷道： 唐伯好奇道：小强，这些都是你在书本上记下来的。 小强点着头，回道：嗯。 唐伯拍着小强的肩膀，夸道：小强，你好样的，你好好的读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徐红萍轻声道：又是一个书呆子。 小强兴高采烈的说：我要跟叔叔一样，去读很多很多的书。 唐伯答道：你不能像我，你要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小强一脸茫然，疑问道：叔叔，你难道没有用吗？ “喷”徐红萍往地上喷了一口粉条。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唐伯忍住笑声，论道：对国家有用的人，特指那些做官的人、科研人员、教授教员······ “农民也有用，农民不种田，那些人吃什么！”林强说道： 唐伯接道：小强非常聪明，农民是很重要。 但没有科研人员去研究新品种，农民种什么！农民种出来的东西，永远是那些东西，质量上也会跟不上。 小强应道：可······ “小强，你快点吃粉条，你再磨叽，我们可就走了。”素兰叫道： 徐红萍唤道：小强慢慢吃，你别听他们的！你当心吃太快把自己噎到。 你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家，你们怎么也得下午再走！ “婶婶，你不要留我们，我们家里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回去晚了，爹爹会不高兴。”素兰回道： 徐红萍辩道：素兰休要搪塞我！这个阴雨天，除大哥会要你们干什么！ 林凡说：今天的雨不大，田里地里的农活很多，我们故意偷懒一早上，我们过来婶婶家里串串门。 “你们过都过来了，何不既来之则安之！就陪我们多坐坐。”石头应道： 林凡答道：下次，下次，我今天跟爹说好了，我最多过来这里半晌。 另外，小强还有一些作业，我必须回去监督他作完。 石头接道：你们安心的坐下来······ “大哥，你别为难小弟！”林凡作揖道： 徐红萍唤道：林凡，我留你怎么成了为难！如果你们执意要走！我们不再挽留就是，你们路上小心点，你们改日再来玩。 素兰靠到二凤身旁，说道：二凤姐，我们今日分别后，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二凤说：我们离得不远，我们想见，哪日都可以见！ 素兰回道：话虽如此······ “我们彼此都还年轻，来日方长。”二凤微笑道： “素兰姐，你不方便过来我们家里，我们可以过去你家玩。”敏儿说道： 素兰开怀道：欢迎，欢迎，欢迎各位去我家做客，我在家里等着各位······ “叔叔，婶婶，你们保重，我们走了啊！”林凡拽着林强，嚷道： 林强喊道：叔叔，婶婶，咱们再见。 徐红萍叫道：小强，你有空就来婶婶家里玩。 唐伯嘱咐道：小强，你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讲，争取天天向上。 林强谢道：谢谢唐伯的鼓励！我会努力向上。 林凡对着石头，唤道：大哥，咱们改日见！ 石头挥着手，说道：改日见······ 第187章六十六块银光头 24日早上，太阳刚刚升上天空。 除大伯（除鸣）放下碗筷，说道：林凡，我们昨天锄草的玉米地，还剩下一半的草没有锄完，你吃完饭，咱们一块去锄。 林凡回道：今天不行。 除大伯问道：你今天有事吗？ 林凡朝除大伯刚要开口······ “爹，你上午锄草的时候，你带不带点酒过去！”素兰走过来，唤道： 除大伯应道：我不带酒，带水就可以了。 林凡站到除大伯跟前，示意除大伯往里屋走。 除大伯嘀咕道：你干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说。 素兰收着碗筷，默念道：他跟我爹要说什么！还得背着我。 林强啃了一口鸡腿，唤道：娘，我的手那么多油，你把那块抹布给我。 除氏低着头，说：抹布没在桌子下面，它放在厨房里面。 “小强，你等会，我进去厨房拿。”除氏起着身，续道： 素兰停下手中的活，说道：我差点忘了，我有事情要跟爹商量。 她直向里屋走去。 林凡走进房间，立刻把门关上。 除大伯唤道：林凡，你想说什么！你在这里可以说了吧！ 林凡闩上门，小声道：爹，素兰爱着石头对不对！ 除大伯故意装着不知道！惊讶道：不能吧！ 林凡道：爹，你用不着瞒我，素兰与石头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我不是责怪你不告诉我实情。 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素兰爱不爱石头，我不敢断定，素兰喜欢石头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除大伯打断道： “所以，我今天要去一趟石头家里。”林凡答道： 除大伯回道：你前几天不是去过他家吗！ 再说，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你那天可以去街上找他。 林凡辩道：素兰心里喜欢石头，我经常带素兰去看石头的生活，我让素兰早点清醒；早点明白自己的定位；彻底打消她心中的幻想······ “我懂了，你想借石头与二凤的恩爱，从而去刺激素兰，让素兰自己——回心转意。”除大伯恍然道： 林凡应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除大伯接道：其实，类似的办法，我们早就试过。 奈何，效果不咋样！问题还是摆在哪！ 林凡说：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法，“问题”解决不了，我也得重试。 “按说，我和素兰的关系，相互牵一牵手，相互搭下肩膀，根本不算啥！可素兰，总是拒我于千里，虽然，我们两人住在一间房里。”林凡续道： 除大伯张大嘴，吃惊道：啊！ “这丫头太不像话了，她想气死我不成！”除大伯撑着桌子，骂道： “爹，你保重身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和素兰走到了一起，而且睡在同一间屋子，我就不相信她能跑出我的手心，我要他心甘，我更要她情愿。”林凡论道： 除大伯拍着林凡的肩，低声道：素兰瞎了眼，连她的心也瞎了，放着一个这么深爱她的男人“视若无睹”，整天对着那颗闪烁的星星“念念不忘”。 殊不知，星星挂在天上——遥不可及······ “爹！！”林凡喊道： 除大伯道：林凡，你跟素兰、小强放心过去石头家里，我们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爹永远支持你。 林凡鞠走躬，谢道：谢谢爹！ 除大伯说道：你快去吧！ 林凡迈着脚，嘱咐道：爹，你干活不能太累了，你要注意休息。 除大伯答道：会的，会的，你当心脚下，你别把自己摔倒了！ 林凡望了一眼脚下，双手去推门。 他愣在当场。 “我承认，我爱上了石头，我很清楚，这是一场覆水难收的游戏，你不必费尽心机的提醒我！”素兰流着泪，说道： 她调过头，拼命往外跑。 林凡追上去，喊道：素兰，我不是······ “林凡，你让她独自静一静。”除大伯嚷道： 26日上午，太阳刚一照在头顶。 石头靠在摊前——小心翼翼地摆手帕。 徐红萍坐在厂棚下面，嘀咕道：热死了。 石头说：妈，你在这看着摊子，我去那边买点水果过来。 徐红萍应道：买水果就不必了，敏儿一会就会送饭过来。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想要什么手帕！客官自己选。 客官望着摊面，说道：我要两条“健康手帕”，与两条“平安手帕”。 石头挑起手帕，叫道：婶婶，你接稳了。 “妈，吃饭了。”敏儿提着饭走过来。 徐红萍微笑道：敏儿来了。 石头嚷道：敏儿，你陪妈看会摊子，我到那边买点水果来吃。 敏儿接道：姐夫，你还没吃饭，你留在这里吃饭，我去那边买。 石头迈着脚，说道：你听话，你好好地看好摊子。 敏儿喊道：你买好水果就回来，饭凉了就变味了。 石头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 他到了一处水果摊前，唤道：老板，你帮我称4斤梨。 老板称好4斤梨——递给石头，说：小兄弟，你拿好了。 石头掏出16文钱，把它放在摊面上，小声道：老板，这些梨是16文钱吧！ 老板答道：没错，正是16文钱。 石头提起梨，刚要转身。 “小兄弟，你别走！这些钱你拿回去。”老板道： 石头回过头，问道：老板，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老板反问道：小兄弟，你叫石头是吧？ 石头接道：我是叫石头。 老板笑道：我就说见着你面熟，你的钱我怎么敢拿！整条街上能有这么多人做生意，还不是靠你！ 石头回道：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 老板辩道：你是街上的名人······ “我很高兴认识老板，我买老板的东西，给钱是理所应当，与是啥人没关系！”石头打断道： 老板应道：什么叫做没关系！我跟你说，以前我们做生意，我们都是带着情绪来做，莫不是被生活所迫，谁会甘心过来受气！现在不同了，现在做生意······ “老板，你说了一大通，你到底要说什么！”石头抢道： 老板吞了一口口水，论道：以前这条街上，那些歹人在这横行霸道，我们所有做生意的人，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倒霉，碰到那些不该碰到的人，万一碰到了，自己只有自认倒霉，自己丢些钱财倒没什么！要是引来血光之灾······ “老板说得在理，类似的事，我也遇过几次，当时不是有人······”石头附和道： “主要就是你，你到了街上之后，整条街变得井井有条，变得一片祥和。”老板接道： 石头应道：这些不是我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我开始到街上那会，我也被人欺负，旁人不帮我的话······ “你是我们整条街上的守护神，有你坐镇街上，我们做生意——也就高枕无忧。”老板道： 石头微笑道：老板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老板说：小兄弟谦虚了。 另外，这钱你收回去。 石头重申道：我买了你的东西，我付钱是应该的。 老板答道：你付钱是应该的，我不收钱也是应该的。 石头说道：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你出来做生意——不容易，进货要钱，还要养家······ “小兄弟，你把钱收着，你就当我，我请你吃了一顿饭。”老板不耐烦道： 石头辞道：不不不！！ 老板红着脸，嚷道：你不收着，你就是看不起我。 石头看见老板气汹汹，只得把手伸过去，拿回几文钱。 老板叫道：小兄弟，还有一些钱，你怎么不收着！ 石头往前走着，说：你出来做生意，我不能让你折本。 老板晃着头，叹道：好个后生。 石头抬起头，向着前方跑。 突然，他停下脚步，傻傻的看着一旁。 他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无疑就是林凡。 他擦着眼睛，嘀咕道：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扭着头“东张西望”。 此刻，对面左摇右晃的过来一个妇人（妇人打扮的非常妖娆）。 这个妇人举着手帕，唤道：这种鬼天气，热，热死人了。 石头不屑道：又一个六夫人。 “呀！你这个冒失鬼，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个妇人蹲在地上，责备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没有伤着吧！” 石头心中一愣，这声音咋这么熟悉！ 他迈开脚，打算上前探个究竟。 “喂！筱筱，你怎么啦！”法警官提着一个花篮，喊道： 石头瞅见法警官向这边走来。 他立即躲到一旁。 筱筱回道：我没事，我就是歪了一下脚。 撞到筱筱这人连忙后退。 筱筱嚷道：你怎么搞的！你撞了人就想走。 这人应道：你不是没事吗！ “你娘有没有教你做错事之后，要跟人道歉。”筱筱接道： 法警官凑到筱筱跟前，去扶筱筱。 这人鞠着躬，赔礼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刚才是我太莽撞，不小心撞了小姐。 筱筱把头抬起，答道：你早这样说就完了。 “筱筱，这个人把你撞到是不是？”法警官问道： 筱筱说：是，不是，刚才······ “是就好办，你赶快给她医药费。”法警官打断道： 顿时，街上的人一下子围过来。 石头顺势藏在人群中。 筱筱辩道：法警官，我没有······ “筱筱，你把嘴闭上，我们男人说话，哪有你说话的分！”法警官嚷道： 法警官恐吓道：这个小子不赔钱，我把他送去警察局。 这人走过去，去瞅筱筱的脚。 法警官喊道：看什么看！你没有看过女人的脚吗！ “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石头偷偷的说： 这人问道：这位警官，你要我赔多少钱？ 法警官答道：不多，六十六块银光头。 这人应道：六十六块银光头还不多，这么多钱，我赔不起。 法警官接道：六十六块银光头很多吗！我帮你仔细算算！筱筱的医药费、精神费，怎么也得花上40块银光头！还有20几块银光头，算是筱筱的营养费，筱筱经过此事后，少说也得呆在家里三、四天，一天按10块银光头算······ “你分明是讹人，她一天哪能挣上10块银光头！”这人说道： 法警官笑道：你不信啊！她可是“凤仪院”的头牌。 筱筱举着手帕，一把挡住嘴角。 法警官唤道：你小子付钱。 这人回道：我没有那么多钱。 法警官应道：你不拿钱也可以，我打你66拳就算了。 这人作揖道：这位警官，你高抬贵手，我的确拿不出这么多钱。 法警官指着地上，嚷道：你没钱，你有脚吧！你跪下来求我，我兴许还能大发善心放过你······ “法警官，我们走了。”筱筱叫道： 法警官瞪向筱筱，咳嗽道：嗯～ 筱筱赶紧低下头。 这人论道：这位警官，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是我的父母，也非神灵，我岂能跪你！ 法警官冷笑道：看不出来，你挺有骨气。 “你和我讨价还价没用，我不是卖白菜、萝卜，我实话跟你说，我之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阎王见了我，也要蹭掉一层皮，可从认识小主之后，他劝我不要欺负人，我才尽量低调，要换过去的脾气，今天这事，没有一百块银光头绝对下不来。”法警官续道： 这人小声道：哪个小主！ 法警官道：你不配提他。 “法警官，你好威风啊！你要不要把我的皮也蹭掉！”石头走出人群，说道： 法警官鞠躬道：不敢，不敢，小主万福，小主万福。 林凡唤道：大哥，你来得正好······ 石头一手挡住林凡，没有吭声。 法警官见着这一幕，奸笑道：小人瞎了眼，小人不知这是小主的兄弟。 以致，闹出了一些不愉快······ “没有不愉快呀！你很愉快，你还要他跪在你前面，像跪神一样！”石头回道： 法警官跪在地上，焦急道：小主，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石头接道：你哪里错了！ 法警官答道：小人不该为难小主的兄弟。 “小主好！”筱筱礼道： 石头微笑道：姐姐好。 “姐姐，你是哪里人？你来这里干嘛？”石头问道： “呿！”大伙相继地散开。 筱筱难以启齿，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是！我是！ 法警官靠到石头耳边，轻声道：她是······ 石头唤道：姐姐，你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筱筱“看了看”法警官。 石头叫道：姐姐，你别看了，你回去就是，他敢去找你麻烦，我绝对饶不了他。 法警官嚷道：你走，你快点走。 石头询问道：法警官，这个“凤仪院”的生意如何？ “小主，你休要挖苦小人！小人很听小主的话，小人去哪都不惹祸！小人出入凤仪院，仅仅是为寻找生理上的快感。”法警官应道： 石头拉着脸，说道：你听了我的话！刚才这是咋回事！ 法警官哆嗦道：刚才，刚才······ “你最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石头凶道： “小人保证，小人保证。”法警官举着手，接道： 石头喊道：你那个脚也给我跪下。 “啪”法警官另一只脚也跪在地上。 石头叫道：林凡，我们走。 林凡追上石头，说：大哥，那个警察为啥那么怕你！ 石头掏出一个梨，笑道：林凡，你吃个梨。 林凡辞道：我此刻不想吃梨，我本来打算过去找你玩。 没想，中途遇上了事。 经过刚才一闹，时间怕是来不及了，我还是回家去，你替我跟婶婶他们问好。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过来了好一阵，我是该！”石头恍然道： 林凡抢道：大哥，那个警察······ “那个狗警，你怕他做啥！你碰到他，你就提我······”石头应道： “那，那我们再会。” “再会······” 第188章重新振作（1） 28日早上，倩倩坐在房门口——认认真真地做着女工。 她自言自语道：这块布咋这么硬！竟然连针也刺不进去。 “呃”她用力的向着布上刺。 她嘴里嘀咕道：我就不信了，布匹会比针还硬。 “乓乓乓”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倩倩嚷道：谁呀！谁在外面叫门！ “倩倩在家吗！你快开门。” 倩倩走到门前，请道：请问！你是哪位！ “倩倩，我是你舅妈。” “你别骗我了！我哪有什么舅妈！” “我骗你干嘛！我的丈夫姓顾。” 倩倩打开门，请道：顾舅妈，里屋请！里屋请！请原谅倩倩刚刚······ “倩倩，你别说那些，你带我去见爱菊。”顾氏急道： 倩倩奔到桌前——倒着茶，说道：顾舅妈，你莫急！你坐下来喝杯茶“再说”。 顾氏迈进门槛，应道：倩倩，你不要怪我心急，我实在没了辙，我是找你娘想办法来的······ “倩倩明白，顾舅妈一脸沉重，顾舅妈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倩倩捧着茶，唤道： 倩倩续道：但是，事情再急，也不能累坏了身子，你喝完这杯茶，倩倩带你过去冯府。 顾氏接过茶，一口喝了下去，嚷道：咱们走。 倩倩伸出手，礼道：顾舅妈，你先出去。 顾氏走出门，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倩倩锁上门，叫道：顾舅妈，咱们可以走了。 顾氏跟着倩倩来到冯府门口，感叹道：冯府真够气派。 倩倩说：要不，让我娘陪你到里面转转。 顾氏泄气道：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转！ 倩倩面向府内，喊道：平伯，平伯······ 平伯看见倩倩走进府，唤道：倩倩，你怎么过来了！ 倩倩回道：平伯，麻烦你去把我娘叫出来。 平伯问道：倩倩，你叫她有啥事？ “兄弟，麻烦你了。”顾氏跟上来，说道： 平伯往前一看，笑道：大嫂，你屋里坐，屋里坐。 顾氏应道：兄弟不用客气，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找爱菊，想让爱菊去劝劝我相公······ “顾哥怎么了！”平伯抢道： 顾氏接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日后就会明白。 平伯拔腿往里走着，嚷道：倩倩，你和大嫂在这帮我看住门，我一会就会回来。 他一口气跑到三夫人房门口，喊道：爱菊，爱菊······ 爱菊走了出来，唤道：你小声点，三夫人正在休息。 平伯说：爱菊，事情比较急！ 爱菊回道：有什么急的！敲门的时间都没有吗！ 平伯论道：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之所以急着过来找你，是替顾权实老婆过来找你······ “她找我有什么事！”爱菊打断道： 平伯应道：好像与顾权实有关！具体怎样！你得亲自去问她。 “那你回去，我去跟三夫人交代一声。”爱菊蹒跚地走进屋。 平伯跑回府门口，喊道：倩倩，你怎么不拿凳子出来！ “兄弟，爱菊呢？”顾氏询问道： 平伯答道：她在后面。 “大嫂，你进屋喝口茶。”平伯叫道： 顾氏辞道：不喝了，我在爱菊家喝过茶就过来了。 平伯接道：你好不容易过来冯府一趟，你怎么也得进去我的屋里坐坐！ 顾氏说道：兄弟，我今天有事，我们改日······ “说好了啊！你改日和顾大哥······”平伯微笑道： “大嫂，你急着过来找我，所为，所为何事！”爱菊喘道： 顾氏走过去拉住爱菊的手，嚷道：爱菊，你跟我走，咱们边走边说。 平伯看到爱菊在走，叫道：爱菊，中午的饭······ “中午的饭，我不会在家吃，你去送饭的时候，你送孩子们的饭——就行。”爱菊回过头，答道： 倩倩疑问道：娘，你直接去顾舅妈家吗？ 爱菊回道：是的。 倩倩说：那你们走那边，我一个人从这边回去。 爱菊应道：这里离家不远，我们和你一起回去。 倩倩接道：从家里去集市，不是得要绕个圈吗？ 爱菊道：你别磨叽！前面就是家里，你快走啦！ 顾氏催促道：爱菊，这都看到家了，咱们可以走了。 “大嫂，你用不着这么急，还有几步路！”爱菊劝道： “我肯定急，你大哥整天在外面！”顾氏应道： 爱菊问道：顾哥出了什么事？ 顾氏说：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就是！ 倩倩起着小跑，喊道：娘，你和顾舅妈走吧！我一个小跑就到家了。 顾氏转过身，唤道：这些天，权实的心情非常不好，他整天跑到外面喝得酩酊大醉，人就跟丢了魂一样······ “顾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爱菊不解道： 顾氏论道：他前段时间想要扩大自己的生意，跟着别人学做投资，结果亏了，亏得自己一塌糊涂。 不巧这会，我的小儿子，也就是小梅的爸爸，寄了一封信过来，信上说，让我们老两口照顾小梅，家乡的人或事，他会忘了，他会带着小梅的妈妈去国外生活，今生今世都不会回来······ “这些事碰到一块，的确让人难以接受。”爱菊嘀咕道： “可不是嘛！我们整个家的家当，被他输得空荡荡，我家那个混小子也！”顾氏接道： 顾氏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家门不幸。 爱菊唤道：大嫂，你要我怎么做！ 顾氏说道：权实每天借酒消愁，常常出入那些赌坊、酒馆，我劝他，他理都不理我，我叫在家的两儿子跟他说，他还是我行我素——左耳进右耳出，我万般无奈之下，想起了你，或许你能开导他，能让他重新振作。 “你们现在住在哪！”爱菊道： 顾氏应道：我们之前的那间花圈店，现在还是我们的，我们全家也都住在店子里面。 爱菊说：这么说，你们还没到一贫如洗、山穷水尽的地步。 顾氏回道：爱菊，你希望我们那样！ 爱菊答道：我怎么会希望你们那样！ 顾氏不解道：那你是！ 爱菊解释道：我是说，谁都有摔倒的时候！不管做生意，或是做人，生意倒了，重新再做，人做失败了，振作起来再出发，怕就怕自己失去信心，怕自己自暴自弃，到最后，自己只会泥足深陷，越来越堕落。 顾氏小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人。 爱菊续道：你们还有店面，你们想要站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你们的心，你们一家人要朝一个地方——使劲。 “爱菊说得对，你一定要帮我劝劝那个犟老头。”顾氏仿佛见到了曙光，欢喜道： 爱菊唤道：大嫂放心，我会把以前的顾哥找回来。 “爱菊，咱们不知不觉到了街上，我猜，那个犟老头就在赌坊里面。”顾氏说道： 爱菊嚷道：咱们走快点，咱们就去前面的赌坊看看。 顾氏迈开步子，大步地走。 当她走了几步。 她忽然停下来。 爱菊奔上前，问道：大嫂，你怎么不走了？ 顾氏盯着一旁，一声不吭。 爱菊看过去，说道：大嫂，那是大哥，你为什么不去扶他！ 顾氏讥讽道：我过去干嘛！你没看见他的身边有两个女人吗！ 爱菊接道：这能代表什么！ 顾氏绷着脸，应道：你说呢！ “大爷，你站稳一点，过会到了房间，我们两个轮流服侍你，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两个女人扛着顾权实一歪一歪地走。 爱菊冲过去，喊道：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其中一个女的说：我们凭啥要放开他！ 爱菊指着顾氏，说：凭这位大嫂是那位大哥的妻子。 “我们才是这位大爷的妻子。”两女人搀起顾权实，道： 顾氏低声道：不要脸。 爱菊挡着他们面前，嚷道：你们停下，你们把他放下。 “你少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哪有去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两位小姐，旁边这位真是他媳妇，我是这位的妹妹，我叫——爱菊。” “爱菊在哪！”顾权实晃着手，嘀咕道： 两女对视了一眼。 一个女的说道：我不是看在你这人老实巴交的份上，我才懒得与你废话，你给我看清楚点，这是什么地方！ 爱菊抬起头，叫道：大嫂，你过来。 顾权实晃着头，小声道：谁呀！怎么不睡觉！ “顾哥，是我，我是爱菊，你快跟我们回去。”爱菊大声道： 顾权实晕乎乎的说：是你呀！ 顾氏走过来，指责道：你看看，你成了啥样！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站都站不稳。 顾权实睁开眼睛，说道：老婆子，你来这里干嘛！ “也对，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我不该来。”顾氏冷笑道： 这两女的听到他俩的对话，赶快松开顾权实。 爱菊叫道：大嫂，你扶住顾哥。 顾氏捂着嘴，朝着相反地方向走。 “砰”顾权实像一条柴一样倒在地上。 爱菊拉着顾权实，大喊道：大嫂，你快来扶大哥，大哥喝醉了。 顾氏转着身，沙哑道：我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到你这个犟老头。 “大哥，你摔着没有？”爱菊询问道： 顾权实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嘀咕道：我押，我押大······ “死鬼，你成天醉生梦死，竟然跑来这种地方鬼混，我都替你臊得慌。”顾氏拽着顾权实，骂道： “大嫂，大哥醉成这样，他不可能去干那些苟且的事，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门道，你先别骂大哥！咱们先别大哥扛回家——再说。”爱菊唤道： 顾氏憋着气，去背顾权实，叫道：啊！这么重！ 爱菊说道：大嫂，我们两个扛着大哥走吧！ 顾氏呼了一口气，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扛起顾权实一步一挪地走。 顾氏擦着汗，喘道：终于到家了。 爱菊休息了一会，说：大嫂，咱们进去了。 顾氏迈着脚，嚷道：里面有人吗！ 粉兰（顾氏二儿媳）见顾氏他们迎面走来，问道：娘，爹怎么啦？ 顾氏喊道：你快点过来帮忙，你爹喝醉了。 “大嫂，大嫂，爹喝醉了······”粉兰向着门外走。 “你不要叫了，你快点过来帮忙。”顾氏道： 萍芬（顾氏大儿媳）站在门口，说道：我去把床铺好。 “对了，我去倒碗茶过来。”萍芬愣道： 顾氏面向爱菊，唤道：我们住在最前面这间房。 爱菊一脚踏进房间，提醒道：大嫂，你注意那个门扣，你别让他刮到你。 顾氏叫道：粉兰，房间比较窄，你出去外面坐着。 “娘，我把茶放在桌上啊！”萍芬端着一碗茶走进来。 顾氏将顾权实放到床上，责备道：死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像年轻人那样——折腾来折腾去，你折腾完了，受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妇人。 爱菊坐在凳子上，说道：大嫂，你歇会，大哥还没醒，你现在说他什么他都听不到！ 顾氏接道：这些我明白，可我心里憋屈。 “姑姑好！”萍芬和粉兰一同礼道： 爱菊微笑道：两位侄媳好。 顾氏询问道：萍芬，屋里还有饭吗？ 萍芬回道：饭在灶上面热着呢！ 顾氏吩咐道：萍芬，你快带姑姑过去吃饭。 “我也出去看店了。”粉兰急急忙忙往外跑。 爱菊疑问道：大嫂，你们的店还在经营？ 顾氏应道：多亏了店子还在。 “姑姑，咱们吃饭去了。”萍芬叫道： 爱菊唤道：大嫂，你也一起去。 顾氏辩道：爱菊，你随萍芬先去，我把茶给死老头喝了——再去。 “大嫂，你快点啊！”爱菊挪着步子，说道： 顾氏应道：我马上就来。 爱菊迈进旁屋，上下打量着。 萍芬喊道：姑姑，你先在坐会，我过去拿饭菜。 爱菊答道：侄媳尽管去忙，你不必招呼我。 她见到萍芬走出去，小声道：这是什么！ 片刻，萍芬走了回来，说道：姑姑，让你久等了。 “哪里！哪里！”爱菊笑道： 萍芬说：姑姑，饭搁在门口，你吃了不够的话，你自己盛，我那边还有小孩子需要照看······ “侄媳，你这么忙还来伺候我，我实在过意不去。”爱菊打断道： “爱菊，你要是过意不去！你就少说话，多吃饭。”顾氏站在门口，嚷道： 萍芬提起脚，笑道：娘，刚好你来了，我过去了啊！ 顾氏拿起碗，说道：已经到了这个点，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爱菊回道：看来，要多吃饭的是大嫂。 顾氏瞟了一眼爱菊，唤道：你也一样。 爱菊夹着饭，说：我吃，我吃。 顾氏瞅着爱菊的动作，笑道：呵呵～ 第189章重新振作（2） 黄昏时分，小梅追着森儿（萍芬的大儿子）跑回了家中。 粉兰见到小梅他们跑过来，问道：小梅，你们去了哪！你们为啥现在才回来？ 森儿答道：婶婶，我跟姐姐去了捉迷藏。 “呀！你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粉兰瞥向森儿，惊讶道： 森儿慢吞吞地说：我，我刚才在水沟里呆了一会。 粉兰训道：你老是贪玩，看你娘怎么收拾你！ 森儿回道：我不敢了······ “小梅，你也是，你是他姐姐，你怎么也陪着他去玩水！”粉兰指责道： “玩水的事与姐姐无关，是我背着姐姐在水里玩了一会。”森儿接道： “哥哥，姐姐，你们回来了。”诚儿（粉兰的大儿子）走出来，唤道： “诚儿，你的弟弟、妹妹醒了没有！”粉兰叫道： 诚儿说：他们还在里面睡觉。 小梅问道：诚弟弟，奶奶在什么地方？ 诚儿答道：奶奶在里面陪爷爷。 小梅往着里屋跑，唤道：我去陪奶奶玩。 诚儿和森儿齐道：小梅姐姐，你等等我们。 小梅放慢脚步，喊道：奶奶，奶奶······ “奶奶和老姑姑在里面谈话，我也听不懂······”诚儿说道： “哪个老姑姑！”森儿应道： 小梅说：森弟别问了！咱们快走。 她跑进房间，叫道：奶奶。 顾氏扭过头，微笑道：小梅，快叫老姑姑。 “奶奶。”森儿走进屋，嚷道： 顾氏压着嗓子，说道：你小声点，你没看到，你的爷爷还在睡觉吗！ 森儿嘀咕道：爷爷又醉了。 “老姑姑好！”小梅礼道： 爱菊回道：小梅不必多礼，小梅越来越懂礼貌了。 “老姑姑好。”森儿礼道： 爱菊唤道：森儿是吧！森儿都长这么高了。 森儿疑问道：老姑姑，我们见过面吗！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爱菊望了一眼顾氏，笑道：我为啥知道你的名字！因为你叫森儿啊！ 森儿抓着脑袋，迟疑道：哦。 顾氏吩咐道：你们自己搬着凳子坐。 诚儿在门口钻进房，说：我要那张矮凳。 森儿拉着矮凳，说道：我也要矮凳。 顾氏喝道：你们争什么争！谁要再争！谁就给我出去！ 森儿放下凳子，默默地走到一旁。 “大嫂，天快黑了，我家里面还有几个孩子，我不放心他们······”爱菊道： “爱菊放心，你家里的几个小孩那么懂事，他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顾氏答道： 顾氏续道：我今天特意过去找你，就是想你过来劝劝权实，权实还在睡觉······ “大嫂，大哥不知道何时才会醒······”爱菊打断道： “夜已经黑了下来，我怎么可能让你走！加上，你的腿脚不方便，你最少也得明早再走。”顾氏解释道： 小梅点着灯，唤道：老姑姑，你今晚就和我睡，我会讲故事给你听。 “小梅乖啊！你也知道！老姑姑家中有小叔叔、小婶婶在家，我晚上不回去的话，他们都会很着急······”爱菊哄到： “看来，爱菊归心似箭，我说多了反而······”顾氏接道： “咳”顾权实咳了一声。 顾氏凑过身去，嚷道：你怎么了！ 顾权实伸了一个懒腰，喊道：哟～ 爱菊走上前，叫道：顾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顾权实揉着眼睛，唤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娘，爹好些了吗！”顾权实的两个儿子站在房门口，说： 顾氏拉着脸，回道：你们自己问问他，他喝得像个醉八仙似的——七晕八倒，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顾权实轻轻敲着头，说道：我怎么了我！ 守德（顾权实长子）来到爱菊面前，小声道：这是姑姑吧！ 爱菊应道：你是！ 顾氏介绍道：他是我的大儿子，叫——守德。 “姑姑好。”守良（顾权实次子）礼道： 顾氏说：他是我的二儿子，叫做，守良。 爱菊微笑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两位贤侄曾经······ “守德，守良，你们快点扶我起来。”顾权实叫道： 顾氏看向守德、守良，说道：你们两个不许扶他，你俩带着孩子们出去。 守德唤道：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是把爹扶起······ “房里本身不大，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顾氏推着两儿子，嚷道： 顾权实使劲的撑起身，嘀咕道：老婆子，你今天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冲！ 顾氏答道：我为什么这么冲！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应不应该冲，我拼死拼活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为你。 而你怎样对我！ 顾权实无奈道：我怎样对你了！ 顾氏望向爱菊，冷笑道：爱菊，你瞧瞧！这个死老头脸皮忒厚······ “怎么又扯到了脸皮上！”顾权实茫然道： 顾氏论道：直到现在，你还在跟我装疯卖傻，我们成亲有了三十几年，以前我们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我没见过你有什么能耐！如今，你竟然睁着眼说瞎话，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都不敢承认，你就是一个混蛋，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 顾权实接道：你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总得让我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声声句句说我不要脸，我今天不是看在爱菊的面子上，我非要赏你两个耳光。 顾氏侧着脸，嚷道：你打呀！你打呀！你最好打死我，别让我看到这些烦心的事！ 顾权实指着顾氏，气道：你！ 爱菊附到顾权实耳边，轻声道：顾哥，你今天去了醉心居（妓院）。 顾权实惊讶道：什么！ “你这么惊讶干啥！你去都敢去，你为何不敢承认！将近60岁的人，还耍潇洒，你个老不正经，老得一点羞耻心都没有······”顾氏答道： “老婆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顾权实捶着头，打断道： 顾氏应道：我误会了，你要不要我摆桌酒席给你道歉！ 顾权实辩道：我去了那种地方的话，我岂会没有一点印象！ “行啊！你的回答挺新颖，也挺另类，我非常满意，你到那种地方，的确没有敲锣打鼓，更没有鞭炮齐鸣，你根本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你很会为我们娘几个打算，你不愧是个模范丈夫······”顾氏不屑道： “老婆子，我的头一直都在疼，我为什么会在床上！我自己都想不起来。”顾权实抢道： 顾氏流着泪，说道：之前，你把自己罐得醉醺醺，搞得自己人模狗样，我还以为你受不了接踵而来的打击，你强迫自己颓废。 为此，我处处忍你、让你、迁就你。 “我要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我。”顾权实摸着胸口，急道： 顾氏回道：你别解释！你的解释不过是掩饰。 “是啊！我去过，我是一个男人，我天天对着你这个糟老婆子心烦。”顾权实道： 顾氏瞪着顾权实，哽咽道：你终于承认了吧！你这个伪君子，我跟你没完······ “我不承认行吗！”顾权实嚷道： “大嫂，你消消火，中午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当时大哥喝醉了，事情究竟怎样！你得听他从头说，你不能自说自话，坚持自己的一面之词。”爱菊劝道： 顾权实唤道：你个老婆子，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就算有这个心，我有这个胆吗！第一，我要为孩子们考虑，我不能去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第二，我有老婆，我要去那种地方干嘛！第三，我已年过半百，我有精力去干那些糊涂事吗！ “这么说！你有那个心，你靠喝点酒来壮胆。”顾氏说： 爱菊说：大嫂，大哥不是！ 顾权实说道：我今天早上吃了饭以后，我独自去了“鸿运酒家”，我在酒家里面喝了几杯酒，然后，小赌了几把，自己渴了，自己又去喝两口，这样来回的折腾——持续到了中午，我那会满脑晕晕乎乎，依稀听见有人把我赶出酒家，我出了酒家后，后面的事情，我就想不起来了。 爱菊接道：我就说嘛！大哥不会去干那些出格的事，大哥更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 顾氏应道：他是哪种人“天知道”。 顾权实气愤道：天知道！地也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把我判了死刑。 “顾哥，你为啥要去喝酒！我最恨酗酒的男人······”爱菊唤道： “我也没有酗酒，我就是小酌。”顾权实答道： 爱菊回道：小酌会像你这样晕晕乎乎，会像你这样不省人事。 我再不喝酒，我也看得出，那是醉酒的姿势。 愚夫生前嗜酒如命，他喝了酒之后，什么也不管······ “妹妹言重了，我没到嗜酒如命的地步。”顾权实打断道： 爱菊接道：你今天没有，你再喝下去，你和他差不多，一个贪酒，一个恋酒，一样都是离不开酒。 或许，我说得不好听，无意中伤到了你······ “妹妹，你说得在理，我再也不醉酒了，今天这事让我······”顾权实嘀咕道： “顾哥，我听大嫂说了你家里发生的变故，你心情不好，有点消极，有点颓废，我能理解。”爱菊说道： 爱菊续道：但你不能永远消极、颓废下去，毕竟生活要继续，日子还得往下过，你不能泄气······ “妹妹，你太小看哥哥了，哥哥什么时候泄过气！哥哥这段时间有点郁闷而已！故意出去透透气。”顾权实应道： 爱菊唤道：爱菊相信顾哥豪情万丈，做事懂得分寸。 顾权实说：妹妹相信顾哥的为人，可惜我家那位！ “顾哥，那种场景，谁都会脑补！谁都会浮想联翩！大嫂还算好的，换作他人！”爱菊劝道： “爱菊，你让他说。”顾氏嚷道： 顾权实道：这事翻篇，你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爱菊指责道：顾哥，你跑去赌坊“赌钱”，那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 “妹妹，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富贵险中求······”顾权实嚷道： “话是没错，富贵是得险中求，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赌了这么多把，你赢了几把，你赢了几十锭银子，你我皆是普通人，我们没有那种大富大贵的命，我们只能吃家常饭过日子，自己努力一点，自己就能吃好点、用好点，自己懒散点，自己就会拮据点······” “按你这样说，我们就该得过且过喽！” “不然呢！” 顾权实说道：机会靠人创造，我们可以创造机会。 爱菊应道：可以呀！你把这家店经营好，把店子做大，它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顾权实恍然道：我懂了，妹妹是我老婆子请来的说客······ “你别管我是过来做啥！你是我大哥，你醉酒、赌钱，我有义务······”爱菊接道： “妹妹，我说了，我喝酒、赌钱，只是偶尔······”顾权实解释道： “我怎么听说你这些日子天天如此！”爱菊答道： 顾权实愣道：这！ “赌了几次，输了一些钱。”顾权实续道： 爱菊问道：输完钱，你还想输什么？ 顾权实论道：“钱财”乃是身外物，输了就输了，古话不是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爱菊回道：顾哥是个读过书的人，“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理解的这么透彻，爱菊也听一位老先生说过，还特别叮嘱我要记住这句话“人到中年百事哀”，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 “爱菊这话说得带劲，事实也是这样。”顾氏夸道： “得了，爱菊这番话，远胜我多年的摸爬滚打，我会重新审视自己，保证不会再让妹妹为我担心。”顾权实保证道： “顾哥，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也应该回家去了。”爱菊道： 顾权实喊道：妹妹，我家有床给你睡，外面这么黑了，你还想回家。 爱菊皱着眉头，辩道：顾哥，我晚上不在家······ “你什么都别说！你今晚就和小梅睡一起。”顾权实嚷道： “爹娘，你们和姑姑出来吃饭了。”守德站在门外，叫道： 顾氏拉着门，说道：爱菊，咱们吃饭去。 爱菊极不情愿的挪着步子。 顾权实提起马灯，唤道：妹妹，你注意了。 爱菊提起脚，走进了旁屋。 屋子里面的人，参差不齐的说：姑姑、老姑姑，你里面坐。 爱菊见屋里挤满了人，微笑道：坐，坐，大家都坐。 顾氏说：我的大儿媳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打头的还在5岁，小的还没断奶，我的二儿媳生了一儿一女，大的今年4岁，小的不满2岁······ “顾哥，你好福气，这么一大屋子的人······”爱菊夸道： “这是她的功劳，我不敢邀功。”顾权实拍着顾氏的肩膀，嚷道： 爱菊回道：顾哥，你这是啥话！ “爱菊，你坐过去吃饭，你别理他。”顾氏白了一眼顾权实，叫道： 爱菊一脚迈过去。 大伙纷纷地围上桌。 顾权实端起碗，说道：妹妹，我家人口比较多，吃饭也比较随意，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动手夹。 爱菊应道：我还会跟你客气不成！ “老姑姑，我们煮了很多饭，你吃完了碗中的饭，我再去帮你盛。”小梅说： 爱菊谢道：谢谢小梅！ 小梅夹着菜，喊道：老姑姑，你吃这种菜，这种菜有营养。 爱菊答道：老姑姑可不是猪八戒哟！ “猪八戒噜噜噜～”小梅捏着鼻子，学着猪晃头晃脑的样子。 哈哈哈······ 第190章重新振作（3） 第二天早上，天还在灰蒙蒙的一片。 爱菊悄悄的爬起床。 她拉着凳子上的衣服，哗······ “老姑姑，天还没亮，你穿衣服干嘛！”小梅“揉了揉”眼睛，说道： 爱菊应道：天已经亮了一些，我得赶去冯府做工。 小梅眯着眼睛，唤道：老姑姑，你再睡一会吧！现在距离天亮还有，还有······ “从这里赶回我家，差不多就会天亮，再从我家到冯府，这个点回去还不一定来得及。”爱菊辩道： “老姑姑要走，我得去跟奶奶说一声。”小梅擦着眼睛要起来。 爱菊说：小梅，你躺着，你好好的睡觉，此时此刻还早，你不能去吵你爷爷奶奶休息。 小梅回道：可是！ “小梅，你只管睡下，我会把门带上。”爱菊打断道： 小梅躺在枕头上，嘀咕道：老姑姑，那······ “你睡下。”爱菊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 当她经过旁屋时。 顾权实小声道：妹妹。 爱菊扭过头，惊讶道：顾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顾权实说：我跟老婆子合计过，你天没亮就会走。 所以，我们提前起了床。 “顾哥，你和大嫂有心了，我要赶回去上工，我们改日再会。”爱菊道： 顾权实说道：为什么要等改日！我们今天就去你家玩。 爱菊应道：好是好。 但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们聊天。 顾权实接道：你没时间，土堆他们有时间，我们就跟他们玩。 爱菊想了想，轻声道：那就走吧！ “要走也要吃点东西再走。”顾氏凑了过来，说道： 爱菊唤道：还在这么早，我吃不下······ “你不想吃，我们就走了。”顾氏打断道： “大嫂，你也去了我家，你那些孩子找你咋办？”爱菊问道： 顾氏说：我的两个儿媳在家。 爱菊续道：她们没看到你，她们也会找你。 顾氏接道：我说了没事。 莫非！你不欢迎我。 爱菊小声道：我怎会不欢迎你！ 顾氏嘀咕道：咱们快走。 顾权实小心翼翼地走到店铺门前，将店门打开。 顾氏拉着爱菊走出店外，唤道：爱菊，你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吧！ 爱菊回道：大嫂，爱菊心里惦着家里，爱菊哪里睡得着！ “爱菊，你这么担心家里，咱们赶快走。”顾权实拉拢门，说道： 爱菊迈着脚，论道：等我回到家，我就要过去冯府做工，我把大哥、大嫂扔在家里，我实在过意不去。 要不！大哥、大嫂，你们过些天再去我家。 “爱菊，你想让我们回去是不是！”顾氏应道： 爱菊辩道：我昨天请了假，我不好意思连续请假······ “你也清楚，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想出来走走，我想出来散散心······”顾权实接道： “大哥，你们今天过去我家也行，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到了我家之后，你们就要自己做饭做菜，我不会让冯府供饭供菜，免得到时候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爱菊打断道： 顾权实称道：妹妹想得透彻，我们就按妹妹说的做。 只不过，我们两口子吃得比较多······ “大哥，妹妹的家里是穷，穷也还没穷到——要让你们饿肚子的地步。”爱菊说道： 顾氏垂着头，小声道：说到穷，我们如今比你家更穷，家里面不是靠两个儿子打点零工维持生计。 恐怕，一家人就要去当乞丐了。 “大嫂，你说得过了，你家还有店铺，店铺里面！”爱菊唤道： 顾氏回道：你别提店铺！店铺里面的生意不比之前，一天也没有两个人过来光顾。 加上，手上没有多少钱做流转，货也不齐全。 “大哥，我借你几十文，你去把货补齐。”爱菊道： 顾权实答道：你那点钱能干嘛！做生意不是过家家，我们的能力有多大，我们就办多大的事，今儿的窘境，迟早都会过去。 爱菊夸道：大哥，你这番话说得很好，妹妹受教，妹妹期待你的东山再起。 顾权实续道：我欣慰的是，我的两个儿子没有被这事摧垮······ “你光顾说话，快走啦！”顾氏催道： 爱菊接道：前面就是我家，大嫂不必催大哥。 顾权实说：我们好像没说多久的话，一晃就到了。 顾氏问道：要说多久才算久？ 爱菊走上前，叫道：倩倩，倩倩，你开门啦！ 倩倩打开门，喊道：娘，你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 “家里还好吧！”爱菊嚷道： 倩倩回道：家里没事。 “倩倩早啊！”顾氏走过来，打着招呼。 倩倩看了一眼前方，礼道：顾大舅早，顾舅妈早。 爱菊请道：大哥，大嫂，你们请！ 倩倩叫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屋里坐。 顾权实应道：你们也进去。 倩倩跑到桌前，去给大伙倒茶。 顾权实问道：倩倩，土堆和水水去了哪？ 倩倩答道：他们兄弟还没起床。 “我去叫醒他们。”爱菊直向里屋走去。 顾权实说道：妹妹，你让他们再睡一会。 爱菊嘀咕道：天都大亮了，他们也该起床了。 “顾舅妈，你坐的那张凳子有点晃，你还是换张凳子坐吧！”倩倩提醒道： 顾氏直起腰，“摇了摇”凳子，谢道：谢谢倩倩提醒！ 倩倩捧过来一杯茶，说：怪就怪我们家里的条件不咋地！连坏的凳子都拿了出来。 顾氏微笑道：倩倩真会说话。 顾权实嚷道：倩倩，我此刻不渴，你把茶放回桌上去。 顾氏抢过茶，唤道：你不喝，我喝。 她举起杯子，正要喝茶。 “顾大舅，顾舅妈，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土堆扣着纽扣，说道： 顾权实回道：你娘急着回来，我们不来这么早不行啊！ 土堆说：这么说！是我娘······ “可不是吗！”顾权实答道： “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在这坐，我进去洗漱一下。”土堆嚷道： 顾权实接道：你去吧！ 土堆大步地向里屋跑。 “大哥，大嫂，我做工去了，做饭的事，你们和倩倩商量着办，倩倩知道米和菜放在什么地方！”爱菊往外迈着步子。 顾氏说：爱菊，你放心去，你不用挂心我们。 “对了，妹妹，我们在你家吃完中饭就会返回家。”顾权实愣道： 爱菊应道：大哥，大嫂，你们可以在我家呆两天，反·正孩子们······ “我们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我们夫妇过来你们家玩，也是忙里偷闲。”顾氏辩道： “妹妹，你也看到了，我的家里是个大家庭，小孩子还小，家里离不开人，我们两个回去，还能让儿媳找点零工干。”顾权实论道： 爱菊笑道：大哥能够这样想，我十分高兴，你早这样想，大嫂也不会为你担惊受怕。 顾权实解释道：我前些天被突如其来的事冲昏了头······ “看到大哥重新振作，妹妹心里这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爱菊欢喜道： “我们都为顾大舅加油！”土堆和水水朝着顾权实走来。 顾权实茫然道：你们！ “顾大舅，我们听说了你的事，我相信你会把生意做得更好、更大。”土堆打断道： 顾权实微笑道：我会的。 “顾大舅好，顾舅妈好。”水水礼道： 顾权实接道：水水无需多礼。 顾氏叫道：水水，你过来让舅妈瞧瞧！ 水水奔到顾氏跟前。 顾氏摸着水水的头，说道：水水，你今年长高了不少。 “顾舅妈休要取笑我！别人统统叫我——矮子，我自己也清楚，我这人吃再多也不长个。”水水应道： 顾氏唤道：傻孩子，顾舅妈怎会取笑你！别人说你矮，你就真的矮了！ 再说，你的年纪还小。 等过两年，你比他们还要高。 “大哥，大嫂，你们陪孩子们聊，我去上工了。”爱菊挪着脚，嚷道： 顾权实回道：妹妹慢走。 爱菊喊道：大哥，大嫂，咱们改天见。 顾氏说：改天见。 “顾大舅，顾舅妈，我们早上吃饭还是吃粉条？”倩倩问道： 顾氏答道：随便。 倩倩想了想，说道：那就去做粉条。 顾氏嚷道：倩倩，我和你一起去。 土堆见顾氏他们走进去，疑问道：顾大舅，你昨天出了啥事！为啥昨天顾舅妈······？ “你瞎猜什么！我有什么事！我昨天就是多喝了几杯，有点头昏脑胀。”顾权实答道： 水水道：顾大舅，你喝酒喝一杯就好了，你为啥喝得自己头昏脑胀！ 顾权实应道：因为，因为顾大舅想喝酒。 水水接道：我娘说过，酒不是好东西，它会伤身子。 “你娘说的不错，酒确实不是好东西，你们都不可以学我——把自己喝得稀里糊涂······”顾权实附和道： “我爹生前也跟你一样，他整天喝得晃头晃脑，倒在地上就会呼呼大睡，我娘常常骂他是个酒鬼，还骂他是个死鬼，还不如死掉算了。”水水说： 土堆抢道：水水，你胡说什么！顾大舅怎么会像爹那样！爹是用酒把自己喝醉，顾大舅是借酒消愁。 顾权实望向土堆，笑道：土堆，你今年有了12岁吧！ 土堆答道：对呀！我今年满12岁。 顾权实试探道：你今年都12岁了，我让你娘给你张罗一个媳妇好不好！ “顾大舅，你去找我娘说这事也没用，我娘不会同意的，雪儿姐上次要嫁给我，我娘都拒绝了，我搞不明白，我娘坚决不让我娶亲，究竟是为啥！”土堆回道： 顾权实疑问道：雪儿姐是谁？ 土堆应道：她是冯少爷的二女儿，是二夫人生的独生女。 顾权实很是意外，辩道：你娘在冯家做工，冯家的小姐要嫁到你家，你娘还会拒绝！ “雪儿姐姐的娘不喜欢我们家，我们一家人都讨厌她。”水水唤道： 顾权实默念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其中定有蹊跷之处。 “土堆，你喜欢雪儿小姐吗？”顾权实追问道： 土堆慢吞吞地说：我不，不知道。 但是，我们两都爱玩。 顾权实追问道：你喜不喜欢和她一起玩？ 土堆低着头，小声道：一起，一起······ “我最近也有一件烦心事，因为自己的小儿子离家，我小儿子就是小梅的爹，他带着妻子出国了，今生都不会回来了，他们把小梅扔给我们，我考虑再三，决定让小梅休学，然而，小梅年纪尚小，又是一个女孩子，她休学回到家能做什么！”顾权实无奈道： 土堆想了一会，说道：她能帮你看店啊！ 顾权实答道：我家里有人看店。 再说，她人还没桌子高，柜台上的货要怎么弄！ 土堆念到：这样不行的话······ “叫小梅来和我们砍柴卖。”水水打断道： 顾权实说：这是一个办法。 “水水，你出什么馊主意！小梅是女孩子，她怎么能和我们去砍柴！”土堆道： 水水应道：大嫂也是女人，她都能砍柴！ “提到倩倩，她不是会做女工，我让小梅过来跟倩倩学做女工。”顾权实回道： 土堆答道：这个办法倒是好。 就是不知道！大嫂会不会同意！ “会呀！我为什么不同意！有人过来和我作伴，我高兴都高兴不过来，只是，我们的一日三餐就要自己动手喽！”倩倩捧着一脸盆粉条走过来。 顾权实接道：别说，这个问题不小，你们几个自己开火做饭，每月的生活费······ “土堆，水水，相公，你们坐过来吃粉啦！”顾氏捧着碗筷，喊道： 水水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不开火，小梅照样可以过来我们家跟大嫂学女工······ “你有什么办法！”顾权实应道： 水水论道：平伯每天都会给我们送饭菜，我们叫平伯多送一些过来。 吃饭时，我们把饭菜分给小梅一些。 土堆唤道：这还不如直接跟平伯说，小梅也在我们家——吃饭，让平伯多送一些饭菜过来。 倩倩盛着粉条，说：小梅过来跟我学女工，并不是一天、两条可以学会，更不是几餐饭就能学懂，时间一久，事情难免会传进冯府······ “倩倩的顾虑不无道理，这件事情必须慎重。”顾权实答道： 土堆一脸的无奈，嘀咕道：小梅过来我们家的事情，唯有去找我娘说说，让我娘想办法。 水水附和道：我娘一定会有办法。 “你们都别说话了，你们快来吃粉条。”顾氏嚷道： 顾权实围上桌，说道：我得吃快点，吃完碗里的粉条，我要回去看店。 土堆不解道：顾大舅，我娘在这那会，你还说吃完中饭再走，过了一小会······ “我零时决定的。”顾权实回道： 土堆拉着凳子，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叫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多吃一点。 顾权实端起碗，唤道：土堆，你也吃。 土堆举起筷子，微笑道：我吃一点肉。 水水夹了一块腊肉，疑问道：顾舅妈，你怎么不吃腊肉？ 顾氏应道：我吃呀！你们先吃······ 第191章接受不了 五月初八早上，敏儿和徐红萍来到郝府门口。 徐红萍提着一蓝鸡蛋，感叹道：终于到了郝府。 敏儿打了鸡血似的往前走着，嚷道：妈，我去叫门。 徐红萍撑着肚子，叫道：敏儿，你等等我。 “妈，你不必急，你慢慢过来。”敏儿起着小跑，说道： 门卫们见到走过来的敏儿，鞠躬道：敏儿小姐好。 敏儿晃着手，喊道：妈，你还能走吧！ “敏儿，你咋这么兴奋！走了这么久的路，你不累吗！”徐红萍一摇一晃的走着。 敏儿接道：我不累，从家到这里才多远！ 徐红萍唤道：我发现你，你不是不累，你是兴奋。 敏儿答道：我当然兴奋，马上就要见到郝凤姐了。 还有，郝凤姐的孩子。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赛一浪，前浪拍在沙滩上，我不服老也不行喽！我这身子！”徐红萍走到敏儿跟前，说： 门卫们齐道：夫人好。 徐红萍弯着腰，礼道：好好好～ 敏儿拉着徐红萍的手，嚷道：妈，咱们进去啦！ 徐红萍时不时的看向后面，小声道：敏儿，你放手，你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妈，我带你去见郝凤姐。”敏儿打断道： “敏儿小姐，你来了，你快到客厅喝茶。”洪妈唤道： 敏儿回过头，回道：我不喝茶，我去看郝凤姐。 洪妈礼道：夫人好。 徐红萍微笑道：大姐不必客气。 “洪妈，这个姐姐长得蛮可爱。”方林（郝凤之夫）伸出手去摸敏儿。 敏儿抓住方林的手。 方林痛得叫出了声“哟！放开我的手。” 敏儿说道：谁叫你在我面前——动手动脚！ 方林应道：你长得可爱，我想摸你。 洪妈低下头，小声道：敏儿小姐，你放开方姑爷吧！ 敏儿急道：你叫他什么！ 洪妈说：他是方姑爷。 敏儿松开方林的手，吃惊道：他是，他······ “方姑爷，你没事吧！”洪妈搭住方林，说道： 方林气道：洪妈，她是哪来的野丫头，她把我的手弄疼了。 洪妈接道：方姑爷，你不能去摸这位小姐。 “哎哟哟！”方林一手握着那只被抓的手，叫道： 敏儿走上前，唤道：你疼吗！要不要让我帮你擦擦！ 方林看着敏儿的眼睛，答道：不要，不要，我认识你，你来过这里，你是那个疯丫头。 敏儿眼睛一蹬，说道：什么！ 方林吓得躲在洪妈后面，喊道：洪妈，洪妈，她好凶哦！ 洪妈护住方林，唤道：敏儿小姐，你甭吓他！他有点······ “你对我放尊重点，不然的话，我拧断你的手。”敏儿指着方林，喝道： 方林探着头，回道：是是是。 徐红萍拉了一下敏儿，嘀咕道：咱们走。 敏儿调过头，说道：妈，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洪妈，咱们往那边走。 方林擦着额头的汗，轻声道：疯丫头。 “妈，郝凤姐就在里面。”敏儿唤道： “外婆，敏儿小姐，你们快请！”燕儿（郝凤侍婢）站在摇篮旁，请道： 徐红萍望向屋内，笑道：燕儿辛苦了。 燕儿应道：燕儿不幸苦。 敏儿一脚踏进屋，问道：燕儿，你家小姐呢？ 燕儿回道：小姐去了厕所还没回来。 “彤儿（郝凤之女）还好吧！”敏儿向着燕儿走去。 燕儿拍着彤儿的手臂，唤道：彤儿刚才玩了一会，这会快要睡觉了。 敏儿摇着摇篮，说道：彤儿这些天长大了不少。 徐红萍凑到摇篮旁，微笑道：她真可爱。 敏儿接道：彤儿就跟郝凤姐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红萍愣道：不对呀！她怎么那么眼熟！ “妈，你这是怎么啦？”敏儿询问道： 徐红萍回道：没什么！没什么！ 燕儿捧过来一杯茶，请道：外婆，请喝茶！ 徐红萍接过茶，谢道：谢谢燕儿！ 她捏着茶杯，打量道：小孩鼻子这一块怎么如此熟悉！好像······ “敏儿小姐，你喝茶。”燕儿把茶递到敏儿面前。 敏儿拿起茶抿了一口，喊道：妈，咱们过去那边坐。 “婶婶，我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走路过来累了吧！”郝凤跑进屋，唤道： 郝凤嚷道：燕儿，你去准备一些点心过来，还要多带一些零食。 徐红萍说：郝凤，你一脸苍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你坐月子期间，你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免得以后落下麻烦。 郝凤谢道：谢谢婶婶提醒！婶婶快到凳子上坐。 “郝凤姐，你相公刚才，刚才对我毛手毛脚，我把他教训了一番，你，你不会生气吧！”敏儿说道： 郝凤接道：我生气干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他没有坏心思，他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这么大的孩子，我可······”敏儿应道： “敏儿，人家没有对你怎样！你不要在这乱说。”徐红萍嚷道： 郝凤说：方林这人是有那种毛病，敏儿帮我教训他，我得谢谢敏儿！ 敏儿唤道：郝凤姐，你嫁给这样的人，你不委屈吗！ “敏儿，我往后不想听到类似的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答应嫁人，是我自己的选择，虽然，他这个人傻不垃圾，天天对着这样的人，的确容易让人生厌，然而，他蠢得有味道，他傻得有方向，他不会计较身外的东西，他能让我骂，让我打，我嫁给方林，算是一种福气，我不觉得嫁给他是件丢脸的事。”郝凤警告道： “郝凤能够这样想，婶婶为你高兴，人生没有那么多美好，想得开才是最好。”徐红萍坐在沙发上，称道： “外婆，你到了府上，你为何不去客厅坐！”洪妈搀着郝夫人迎面而来。 徐红萍站起身，鞠躬道：郝夫人好。 郝夫人回道：外婆不必多礼。 徐红萍续道：我过来看郝凤时，中途出了一点状况······ “外婆受惊了，刚才的事，洪妈已经告诉了我，小婿的无知与失礼，让人感到汗颜。”郝夫人打断道： 敏儿说：郝伯母，我刚刚打了姐夫！ 郝夫人挥着手，应道：不提他了，我有这样的女婿，我无比的荣幸，无比的自豪。 “娘，你能不能换种语气说话！方林好歹也是你的女婿，你的上门女婿，他是有诸多的不足，甚至，是缺陷，可他，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郝凤唤道： 郝夫人一屁股坐下，论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帮你摘，你说要嫁给方林，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后来，我同意你们成亲。 我考虑的是，不想让你太为难······ “你既然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你为何不相信我！为何不相信女儿的眼光！方林是我值得陪伴终生的人。”郝凤答道： 洪妈端过来一杯茶，请道：夫人，请用茶！ 郝夫人接住茶，叹道：嗨！ 徐红萍劝道：郝夫人，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作为他们的长辈，我们应该尊重晚辈的选择，他自己的选择，不论好坏，都是由他自己承受，老话不是说——冷暖自知。 “外婆说的这个理，我何尝不懂！一旦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特别，是在有些名望的家庭，真的真的接受不了（郝夫人相继地晃头）。” “时间是种有效的疗伤药，郝夫人用不着去为那些流言蜚语计较，郝凤过得舒心，才是给你最好的回报。”徐红萍续道： “外婆苦口婆心的相劝，我十分的感激，我家的傻丫头能够认识你······” “我们两人能够认识，说到底就是一个字——缘，郝凤与小女同名······” “凤儿——岂不是我们两家的女儿！”郝夫人笑道： 徐红萍接道：凤儿本来就是我们两家的女儿。 郝夫人应道：对对对，我们两家的女儿都是凤儿。 燕儿“敲了敲”门，叫道：小姐，饭菜来了。 郝凤嚷道：快点拿进来。 燕儿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些端进去。 郝夫人道：外婆少有到府上来，今儿陪着外婆共进午餐······ “郝夫人陪我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只是，郝镇长他们都在客厅吃饭，我们躲在这里不去见他们······”徐红萍嚷道： “外婆不必多虑，我相公去了镇政府办公，他要到下午才会回家，至于，郝天那些小辈，我早就吩咐过了，他们会自行用餐。”郝夫人打断道： 徐红萍微笑道：郝夫人考虑周全，安排的妥妥当当，红萍佩服。 郝夫人回道：外婆见笑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却能独当一面，你是巾帼不让须眉······ “夫人，小姐，饭菜准备好了，你们请用餐！”燕儿请道： 敏儿推着徐红萍，说道：妈，咱们坐到那边去。 郝夫人挪着凳子，请道：外婆请！ 徐红萍礼道：郝夫人请！ 郝夫人坐到凳子上，喊道：外婆，你吃饭，吃饭。 徐红萍应道：吃吃吃，大家都吃。 郝夫人夹了一块鲍鱼，嚷道：外婆，你尝尝这种鱼。 徐红萍答道：郝夫人不用客气，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郝夫人递着鱼，唤道：你尝一口，尝一口。 徐红萍无奈道：我吃。 郝夫人介绍道：这种鱼叫做——鲍鱼，它在煮之前，先要用水泡个4、5天，鲍鱼上锅以后，用温火炖上个把小时，最后，再把各种调料烩入翻煮。 徐红萍轻轻地咬着鲍鱼，夸道：呃！好吃。 郝凤指着碗上的鸡肉，说道：婶婶，你尝尝这道菜。 徐红萍回道：郝凤，你还在坐月子，你要多吃这道菜，这道菜能够帮你补充能量，让你喂小孩······ “我天天都吃这道菜，它的味道相当不错，这道菜的原料鸡，是从外地引进来的一种鸡，叫做——乌鸡。”郝凤接道： 徐红萍夹了一块鸡肉咬了一口，称道：味道果然鲜美，它与普通的鸡的确不同，的确另有一番味道。 “哇哇哇”彤儿哭了几声。 燕儿跑过去抱起彤儿，哄到：小小姐不哭，奴婢知道，小小姐想要尿尿啦！ 郝凤叫道：燕儿，你把她抱到里面去，她撒完尿后，你把她抱出来给我，她这么久没有吃东西。 我猜，她是饿坏了。 “郝凤，你能喂饱小彤儿吗？”徐红萍问道： 郝凤应道：基本上能。 “凤儿这丫头真够倔，我和她爹说过很多次，我们去给小彤儿找个奶娘，她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可她就是不同意······”郝夫人唤道： “娘，我作为一个母亲去喂自己的孩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几兄妹不也是你亲自喂养······”郝凤接道： “你别提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哪有今天的条件！”郝夫人答道： 徐红萍说：郝夫人，这事依着她好，你没必要为了这事与她起争执，她想自己喂小孩，随她就是。 反正，她有的是奶。 另外，奶憋在身上，那种滋味不好受。 “小姐，给。”燕儿抱着彤儿递给郝凤。 郝凤接过彤儿，一手掀着衣服，唤道：彤儿小乖乖，彤儿不急，娘让你吃个够。 敏儿咽了一口饭，问道：郝凤姐，你被小彤儿咬过吗？ “敏儿，小彤儿还在多大，她不会咬人，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徐红萍接道： 敏儿挠着下巴，笑道：是噢！我问的这句话有点傻。 “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郝夫人说道： 敏儿慢吞吞地说：我，我还小，我还不想，不想成亲。 “你不小了，到了适婚年龄，女人当了妻子之后，本能的就会学懂很多东西，比如：喂小孩······” “娘，你怎么这么八卦！敏儿就算想要嫁人，她也轮不到你在一旁喋喋不休。” 敏儿微笑道：不要紧，不要紧。 “敏儿，你吃饱了没！”徐红萍唤道： 敏儿拍着肚子，答道：我吃饱了。 徐红萍应道：我们回家去了。 “婶婶，你到这里一会就要走，你是嫌我们怠慢了你！”郝凤急道： “外婆，你难得过来府里一趟！我也难得和你碰上一面！你怎么着也得和我多坐坐！相互絮叨絮叨。”郝夫人喊道： 徐红萍婉拒道：郝夫人的盛情，红萍铭记于心，我们改日会有机会。 今天实在不行，我家里那个凤儿，她要戴小孩，又要缝手帕······ “你家里还有小主他们在家，小孩一哭，小主他们也会过去帮忙。”郝夫人打断道： 徐红萍回道：郝夫人有所不知，小孩子认人，一般的人，包括石头在内，她都不会要，她即便要了，她也不会在其身上呆太久，她就赖着我和凤儿娘俩。 “婶婶，你和敏儿有空就来我家玩。”郝凤叫道： 徐红萍起着身，提醒道：郝凤，坐月子期间，你千万别碰冷水。 郝凤摸住胸口，回道：我记住了。 郝夫人见徐红萍提着脚，喊道：外婆，你有空再来府上玩。 徐红萍微笑道：郝夫人再见！ 郝夫人接道：外婆再见！ “婶婶再见！敏儿再见！”郝凤还是不悦，叫道： 徐红萍叮嘱道：郝凤，你多多注意身子，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比今天精神百倍。 郝凤摸住胸口，谢道：谢谢婶婶的关心！ 我会把自己调理好······ 第192章很有名 16日上午，太阳刚刚照在头顶。 徐红萍站在摊前，说道：不行了，我进去厂棚里面躲会。 “妈，你站在外面干嘛！你到厂棚里面安心地坐着。”石头叫道： “小兄弟，你给我4条手帕。” 石头回道：大哥，你要什么手帕！你自己选。 客官指着一旁，说：我要那种手帕。 徐红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耐烦道：太热了。 石头拿了几条手帕，唤道：大哥，你拿稳了。 客官揣好手帕，将4文钱丢在摊面上。 石头嚷道：大哥，你买的手帕要不了这么多钱。 “不是吧！你们的手帕还在卖半文钱一条。”客官答道： 石头接道：对呀！你买的4条手帕，一共2文钱。 客官抓着钱，论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名，你是整条街上的守护神，你随便跺跺脚，整个奉贤镇都会为之颤动，单凭你的声望，你的手帕每条卖个几文钱，绝对不是问题······ “大哥，我是有名，我的名字叫做——石头。”石头微笑道： 客官应道：我不是和你说这个名。 石头辩道：不管什么名！它与卖手帕有啥关系！ 客官说道：关系大了，名声——值钱。 石头问道：什么名声？ 客官挠了一下脑袋，道：就是以讹传讹，大家议论的事。 石头很是镇定的说：大哥，你高估了石头，石头能有什么名声！ “石头能够被人议论是好事，世界上，有谁不被人议论！”石头续道： 客官接道：但！ “按我说，他在这里卖手帕，是在屈才。”一旁的地摊老板，说道： 石头回道：这位大伯说笑了，石头就是一块做小摊贩的料，哪有什么才！ “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谦虚，你能文能武、善心善德，远比那些······”地摊老板应道： “大伯，你把我说得太好了，我是一个穷光蛋，我又拿不出钱给你。”石头笑道： “小哥，你甭在我面前耍幽默！你是真的好，别人才会说你好，不是我说你好······”地摊大伯接道： “这位老板没说假话，整条街上，人人都在夸你，夸你见义勇为，夸你以诚待人······”客官唤道： “妈，姐夫，吃饭啦！”敏儿提着饭，急匆匆的向摊子跑来。 石头谢道：谢谢大哥谬赞！我妹妹送了饭过来，你留下来吃碗饭——再走。 “不不不，你吃，你吃。”客官挥着手，渐渐地往后退。 敏儿翻着饭盒，说：妈，我今天带了4个鸡腿过来。 徐红萍应道：你带几个过来都一样，天气这么热，我不想吃啦！ 石头说道：妈，敏儿带都带来了，你多少也要吃一点。 徐红萍回道：我吃不下。 “妈不吃，那姐夫吃。”敏儿道： 石头把脸侧向地摊大伯，喊道：大伯，我们这里有份饭，你过来把它吃了。 地摊大伯答道：你们吃，你们吃，我老婆子马上就会送饭过来。 石头应道：你就多吃一份。 地摊大伯微笑道：这么热的天，我也吃不了那么多饭。 石头小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姐夫，给。”敏儿拿着饭盒，嚷道： 石头接着饭盒，叫道：妈，你不想吃饭，我去街上买两斤水果给你吃。 “石头不用去忙，我什么都不想吃！”徐红萍擦着额头的汗，唤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敏儿走到摊前，问道：姐姐，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指着“心心相印”的手帕，说：我要那种手帕。 敏儿追问道：四条都是同样的吗？ 客官点了点头，应道：嗯。 敏儿挑了4条“心心相印”的手帕，说道：姐姐，你拿好了。 客官一手揣着手帕、一手掏着衣兜，询问道：手帕是两文钱吧？ “小姐，你让我好找，咱们回家了。”一个丫鬟装扮的人迎面奔来。 客官扭过头，唤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丫鬟拉住客官的手，将头靠在客官耳边，偷偷的说：你哥······ “快走。”客官拉着丫鬟，嚷道： 敏儿喊道：姐姐，你还没付钱。 客官回过身去掏衣兜，吃惊道：我的钱呢！ 她找着地上，嘀咕道：我的钱包刚才还在兜里，一会就！ “姐姐，你不会想说，是我们偷了你的钱包吧！”敏儿打断道： 客官应道：我的钱包不可能是你们偷的，你们根本没有接触我，更没见过我的钱包。 敏儿回道：你自己也说了，我们没偷你的钱，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压根没有带钱。 客官辩道：我刚才在兜里摸到了钱包。 敏儿冷笑道：那你把钱拿出来。 “小姐，多半是他们动了手脚！”丫鬟抓着脑门，说道：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和她相隔这么远，我们如何动手脚！”敏儿接道： 丫鬟说：我听说，有一种技能叫做——隔空取物，我怀疑你们几个人中有人懂······ “你放屁，我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们几个是什么人！谁缺你那几个臭钱！”敏儿骂道： 丫鬟嘲笑道：哟！口气不小，你谁呀！你是天王老子不成！ 敏儿说：天王就算了，全部都是你老子。 丫鬟气道：你！ “你别说了！”客官面向丫鬟，喝道： 石头抹着嘴，唤道：敏儿，你也少说一句。 “几位老板，我的钱包确实丢了，我的钱包为什么会丢！我也无从得知，我买了你们4条手帕，一共两文钱，我身上没有钱，我把手上的手镯压给你们，等我拿到钱，我再回来取。”客官取着手上的手镯，说： 丫鬟嚷道：小姐······ “你别取！两条手帕而已！你犯不着压东西在这，你把手帕拿走，你如果记得手帕没付钱，你就把钱拿过来，你没记住，全当手帕是我们送的，欢迎姑娘下次再来！”徐红萍道： 敏儿说道：娘，我们做生意！ “敏儿，几条手帕而已！你计较那么多干嘛！”石头训道： 客官朝石头鞠了一个躬，又向徐红萍鞠躬。 “姐姐，你让一让，你刚刚站在那个位置。”石头放下饭碗，直向客官走去。 石头续道：据我分析，姐姐的钱不见了，一是，钱被偷，二是，钱被掉，姐姐刚才还摸到钱包，被偷已是不可能，被掉就会掉在地上······ “地上没有。”客官答道： “还有一种可能，钱还在你身上。”敏儿唤道： 客官摸着身上，小声道：也没有。 石头翻着摊面上的手帕，说道：还有这里。 “找到了。”石头拉开一撮手帕，叫道： 大伙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石头。 石头拿起钱包，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抓着钱包，笑道：就是这个钱包。 她双手握住钱包，默念道：你回来了就好。 丫鬟凑到客官身旁，说道：小姐，快走了。 客官反应过来，嚷道：等一下，我还没付钱呢！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你自己选。 敏儿见那两人走远了，嘀咕道：那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的钱没拿好，还说我们······ “敏儿，你嘀咕啥！你快点干活啦！”石头嚷道： 敏儿弯下腰，应道：我不是在干吗！ 石头不屑道：瞧你那慢吞吞地样！ “你看好摊子，我买水果去了。”石头续道： 敏儿回道：你放心去，我会看好摊子。 石头撒腿向前跑。 他跑到一处水果摊前，问道：老板，你的雪梨怎么卖？ 老板说：随便怎么卖！ 石头不解道：“随便怎么卖！”是怎么卖！ 老板解释道：我的水果一口一文钱，一个一文钱，全部都是一文钱。 当然，仅仅对你。 石头疑问道：老板，为什么仅仅对我？ 老板答道：因为，因为我认识你，你是那个英雄。 石头起着身，头也不回的跑。 他到了一处水果摊，喊道：老板，给我4斤雪梨。 老板称给石头4斤雪梨，说道：一共16文钱。 石头拿给老板16文钱。 老板接着钱，礼道：欢迎再来。 石头拎着雪梨，刚要走。 “石头，你买雪梨呀！”除鸣挑着担子走来。 石头微笑道：除大伯，好些天没有见到你，你这段时间咋样！ 除鸣放着担子，回道：一切如旧。 石头打开雪梨袋子，叫道：除大伯，你吃个雪梨。 除鸣伸出手拿了一个雪梨。 然后，往自己衣服上擦。 “除大伯且慢！我去那边洗洗。”石头嚷道： 除鸣答道：不用洗，不用洗。 “小哥，你叫——石头！”一旁的水果摊老板盯着石头，好奇道： 石头回道：是呀！ 老板抢道：你就是大家说的英雄——石头。 “老板，你别听他人乱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我像英雄吗！”石头劝道： 老板一本正经的说：像。 石头笑道：老板真逗。 “你是一个英雄，倘若让人知道！你在我这买了两个雪梨，我收了你的钱，众人不把我的摊子砸了才怪。”老板掏着衣兜，唤道： “除大伯，咱们改日再聊。”石头提起东西就跑。 老板看向除鸣，问道：他怎么啦？他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就跑？ 除鸣抿笑道：我不清楚，你问他去。 石头一口气跑回摊子。 他一手提着衣领，回过头去“看了看”。 敏儿询问道：姐夫，你看什么？ 石头答道：不看什么！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去买水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石头应道：中途出了一点事，也就耽搁了一会。 徐红萍叫道：我们今天卖到这，我们收拾摊子回家去了。 石头把雪梨放在徐红萍面前，喊道：妈，你吃梨。 徐红萍拿了一个雪梨，嚷道：敏儿，你也过来吃梨。 石头说：你俩吃梨，摊子让我来收。 “姐夫，你刚才说，你去买雪梨的时候出了一点事，到底出了啥事？它要不要紧？”敏儿盘问道： 石头接道：也不算啥事！ 但“这种事情”让我很懊恼······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揪心！你说出来给我听听。”徐红萍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论道：我刚才跑去买水果，起先到了前面那个水果摊，那个水果摊的老板认识我，说我买多少斤水果，甚至，把全部的水果买下来，他都只收一文钱，无奈之下，我跑去了街的那头买水果，那个摊子的老板不认识我，我买了4斤雪梨——给了他16文钱，我提起雪梨正要走，不巧的是，此刻除大伯凑过来，他叫住我，跟我说了几句话，老板得知我是石头之后，想要把钱还给我，我没有办法，只得撒腿跑回来。 徐红萍回道：这是好事呀！买了东西不要花钱，这事搁在别人身上，别人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你却在这一筹莫展，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像你这样的人，世上能有几人······ “妈，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我接受了他们的馈赠，就等于拿了王警官的钱财······” “姐夫，妈说的是事实，这种不费力又讨好的事情，谁会把它往外推！有人做梦都想······” “别人出来做生意，总要花本钱，我不能为了贪小便宜，就像法警官那样，搞得人人见了都怕。” 徐红萍笑道：法警官拿别人的东西——不给钱，你给钱人家不接，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石头接道：理是这个理，我白拿他们的东西不算偷，也不算抢。 可他们不是恶人，我拿他们的东西不给钱，心里不落忍。 徐红萍微微的笑了笑，唤道：这样吧！你以后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们不要你的钱，你就拿一半的钱给他们，如此做法，能让他们不折本，也能让你心中好受一点。 石头吸了一口气，答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客官，我们今天的手帕卖完了。”徐红萍应道： 石头鞠躬道：对不起大妈！欢迎下次再来。 敏儿看到大妈离开的背影，说：我回到家后，我要跟二凤姐好好学学，争取下回多做一些手帕。 “好哇！下次赶集，你一个人就要缝够100条······”徐红萍接道： “啊！100条手帕，你让我缝到过年就差不多。”敏儿惊讶道： 石头叫道：娘，太阳就要下山了，咱们快些回家去。 徐红萍起着身，问道：敏儿，你还要雪梨吗？ 敏儿摇着头，答道：我不要了。 徐红萍放好雪梨，说道：咱们走了。 石头挑起箩筐，一步一挪地走。 徐红萍唤道：石头，我跟你商量一个事······ “妈，你有什么事！你请说！”石头请道： 徐红萍说：刚才有个客官不是说，说我们的手帕卖得太便宜······ “妈，你别听他瞎说！我们的手帕卖上十文、八文，谁会买！”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辩道：我没说要卖十文、八文，我只是说，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微涨点价。 石头合上嘴，没有回声。 徐红萍续道：做手帕的成本在涨价，其它的东西也在涨价，我们家里全靠它维持生计。 加上，卖手帕的利润本来就低。 咱们要卖2条手帕，才能赚上半文钱。 我们就连二凤的手工费······ “妈，你想卖多少钱一条？”石头问道： 徐红萍说：最少也要在现价上翻倍。 石头挪着脚，嘀咕道：那就翻倍。 敏儿拽着徐红萍的手，嬉笑道：妈，姐夫同意了翻倍。 徐红萍牵着敏儿的手——来回的晃，微笑道：咱们回家······ 第193章买核桃（1） 21日清晨，敏儿站在晒谷坪上“左扭右扭”。 石头蹲着马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敏儿看。 敏儿瞄到石头看着自己，说道：姐夫，你看着我干嘛！ 石头唤道：敏儿，你在做什么！你的屁股扭来扭去，你就不怕闪到腰！ “姐夫，你Out了，你落伍了，我这样扭腰，它不会闪到腰，反而会对自己的身体有益。”敏儿应道： 石头接道：扭腰会对身体有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晃着屁股，让人瞧见······ “你爱看我的屁股是不是！”敏儿嚷道： 石头答道：谁稀罕看你的烂屁股！ 敏儿说：我的手也在动。 你为什么不看我的手！ “算我多嘴，你想怎样锻炼！你就怎样锻炼！”石头调过头，气道： 敏儿放下手，唤道：我刚才是在运动，这种运动是从国外引进来的，外国人把它叫做体操，它能强身，更能健体。 石头闭着嘴，默不吭声。 敏儿起着步子，嚷道：姐夫，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就是说错一句话而已！ “我生你的气！我犯得着吗！”石头回道： 石头续道：我只是提醒你，别跟你六姨娘学！走路一摇一晃，那个腰就跟没骨头似的！ “我明白了，你对我六姨娘也有不一样的想法。”敏儿恍然道： 石头急道：你瞎说什么！这种混帐话——你也说得出口。 敏儿道：你们男人都好那一口。 “谁跟你说的！你个小屁孩。”石头训道： 敏儿不屑道：你管我。 石头凶道：你说什么！ 敏儿小声道：我最多不说喽！ 石头打着手势，叫道：你快点进去做饭。 敏儿侧过身，直向屋里跑。 她跑进客厅，叫道：二凤姐，你起床了。 二凤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我刚醒，我还没有过去洗漱。 敏儿跑到二凤面前，问道：二凤姐，小凤儿醒了没有？ 二凤伸了一个懒腰，回道：还没。 敏儿嘀咕道：小凤儿还没醒。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了。”二凤挪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旁屋。 敏儿提起脚，说道：我也进去做饭了。 “妈，你让我来添火。” 徐红萍抬起头，说：敏儿来了，你到一旁坐会，锅上的饭再用一灶火就煮烂了。 敏儿走到锅旁，捞起“米粒”看了看，唤道：我来捞饭。 徐红萍接道：米粒全部开花了吗！ 敏儿应道：有些米粒还没开花，还要煮煮才会开花。 徐红萍答道：你等一会再捞。 “敏儿，你上午过去集市的时候，你别帮我带饭，你帮我带些粥过去。”徐红萍嘱咐道： 敏儿唤道：妈想喝粥，我就带粥给你。 徐红萍赔礼道：敏儿，常常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敏儿接道：妈，你这是啥话！咱俩是什么关系！ “这我清楚！可你家里，姨娘就有6个，还有······”徐红萍应道： “妈，你放心，我家里的确人多嘴杂，但我要做的事，她们不会过多干涉，何况，我做的事情与姐夫有关······”敏儿打断道： “敏儿说得在理，但愿是我多虑了！” “妈，你是多虑了。” “坏了，锅上的饭！”徐红萍愣道： 敏儿拿起锅铲捞了一下米粒，叹道：嗨！这些米粒太烂了。 徐红萍拉出柴头，说道：不怕，你把锅中的米粒捞起来，把它滤干一些——再倒入鼎里，做出来的饭不会太烂。 敏儿说：怕是滤不干。 徐红萍站起身，唤道：让我来。 “你去我的房里拿几个鸡蛋进来。”徐红萍吩咐道： 敏儿向外走着，问道：拿4个鸡蛋够了吗？ 徐红萍捞着米粒，答道：你多拿几个，最少也要一人一个。 她见米汤成了浆糊。 她舀了两瓢热水倒进锅中。 紧跟着，她捞起锅中的饭。 “妈，饭做好了吗？” “我刚刚捞起饭。” “我难得进来一次厨房，今天的菜，让我来做好吗！” “二凤，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任务是看好小凤儿，厨房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 二凤唤道：妈，你不必担心小凤儿，小凤儿还在睡觉······ “妈，鸡蛋来了。”敏儿站在厨房门外，叫道： 徐红萍应道：你把它放到桌子上。 “二凤姐，你怎么来了厨房！小凤儿！”敏儿道： 二凤回道：小凤儿还在睡觉。 再说，你姐夫坐在外面······ “敏儿，你过来添火。”徐红萍喊道： 二凤说：妈，你让让，你让我来做菜。 徐红萍无奈道：二凤，你咋这么想做菜！ 二凤答道：我这么久没有自己动手了，我一点！ “来来来，你做，你做。”徐红萍退着步子，嚷道： 二凤打着鸡蛋，说道：我先做个鸡蛋汤。 “啪”一阵浓烟过后，二凤没了踪影。 徐红萍不解道：二凤怎么啦！她怎么溜得这么快！ 敏儿回道：人有三急，二凤姐可能去了厕所！ 徐红萍嘀咕道：不像去厕所，她去厕所的话，她不会刚进来！ “我明白了，小凤儿断奶了，二凤身体不适！”徐红萍撩着菜，恍然道： 敏儿应道：二凤姐生病了吗！ 徐红萍辩道：她不是有病，我看是有了。 敏儿接道：二凤姐有了什么！ 徐红萍说：等你有了丈夫，你就会懂。 敏儿红着脸，小声道：为什么要有丈夫才会懂！我现在就想懂。 徐红萍瞟了一眼敏儿，微笑道：二凤多半是有了身孕。 敏儿笑道：太好了，小凤儿就要多个伴了。 “敏儿，今天谁会过来我们家里玩！”石头一脚踏进厨房。 徐红萍接道：石头，你想谁来我们家里玩。 石头答道：不是，不是我想。 我记得！敏儿的四姨娘有个女儿，她叫——怡儿，怡儿非常爱和我玩，她还吵着要来我们家里玩······ “说到我的怡儿妹妹，她十分了不起，她读书很用功，这段时间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敏儿打断道： 徐红萍吃惊道：这么厉害。 敏儿说：她每时每刻都拿着一本书，她不厉害，那才奇怪。 徐红萍应道：那不一定，爱读书的人也不一定厉害，就像二凤她爸，他随时看着那本破书······ “爹读书也很厉害。”敏儿说道： “妈，小凤儿的勺子放在哪里！”石头站到碗柜前“左望右望”。 徐红萍转过身，唤道：放在，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洋瓷碗中。 石头捧起碗筷，慢慢地走。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把火烧旺了，我炒完这碗芋头就去吃饭了。 “噼啪”徐红萍炒起芋头沙沙的响。 “妈，你的手挪一下，我来捧这个汤菜。”石头走回来，说道： 徐红萍挪了一步，问道：你爸醒了没有？ “爸醒了，爸在外面看书呢！”石头捧起汤菜，小心翼翼地走。 徐红萍嘀咕道：今天倒是准时。 石头走进客厅，嚷道：小凤儿，你别乱跑！你别把我手中这碗汤撞翻了！ 二凤抱住小凤儿，说：妈来喂你吃饭。 石头放着汤菜，喊道：爸，你快点围过来桌上，咱们就要吃饭了。 唐伯抖了一下报纸，应道：不慌，你妈还在厨房里面炒菜。 “炒你大头鬼，你没看到桌上的菜吗！”徐红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过来。 唐伯回道：问题是，你不把饭提出来，我怎么吃！ 徐红萍接道：死鬼，你好歹也顺着我点，你答句“是”又会怎样！我在里面手忙脚乱！ 唐伯答道：谁叫我爱说实话！ 徐红萍气道：你！ “呵呵～”客厅里响起一片笑声。 敏儿盛着饭，叫道：爸，妈，你们坐下来吃饭啦！ 石头唤道：敏儿，如今的天气热，你每碗饭少盛一些，盛出来的饭会凉得快些。 “妈妈，我要那个。”小凤儿伸出手去抓菜。 二凤拍着小凤儿的手，训斥道：你不能用手去抓菜，你要什么菜！你让妈妈夹给你吃。 敏儿端着饭递到小凤儿面前，说道：小凤儿，你快快吃饭。 二凤嚷道：小凤儿，你快谢谢小姨！ 小凤儿谢道：谢谢小姨！ 敏儿坐到凳子上，夸道：小凤儿真乖。 徐红萍端起碗，说：敏儿，今天要去赶集，你也吃快一点。 敏儿拿起筷子，询问道：姐夫，你中午吃饭还是喝粥？ 石头应道：你们吃什么！那就吃什么！ 敏儿答道：妈上午想喝粥。 石头接道：那我也喝粥。 敏儿道：姐夫如果想吃饭！我就帮你带饭过去。 石头说道：两个人两种样式，你带也不好带······ “有啥不好带！我另装一个碗就是。”敏儿回道： 徐红萍小声道：二凤，你有了是吗！ 二凤支支吾吾的说：不，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你的月事有没有来？”徐红萍追问道： 二凤嘀咕道：这个月还没来。 徐红萍微笑道：傻孩子，已是做母亲的人，还像之前那样害羞。 石头吃惊道：二凤姐，你怀孕了。 徐红萍说：你也不知道！ 石头答道：二凤姐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二凤唤道：我不确定，我是有孕还是······ “我去找个医生过来，让他给你瞧瞧！”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接道：这种事找什么医生！ “红萍，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我们都要相信科学。”唐伯说： “什么科学！科学总要讲事实吧！我们是女人，我们女人的事情，我们自己清楚。”徐红萍论道： 唐伯应道：二凤都不确定，你凭什么清楚！ 徐红萍答道：凭我是过来人。 “红萍，你不能这么武断。” “我武断······” “妈，你别说了，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像是怀孕了。” “不是像，你就是怀孕了。” “二凤姐，你怀孕了，你要多多注意身体。”石头对着二凤，说道： 二凤一脸的幸福，微笑道：石头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 “妈，你们吃，我回家去了。”敏儿瞅见二凤脸上洋溢着幸福，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心酸。 徐红萍应道：你饭都没有吃两口。 敏儿起着身，说道：我吃不下了。 二凤唤道：敏儿，你慢走。 敏儿傻笑道：二凤姐再见！小凤儿再见！ “我喂猪去了。”唐伯放着碗，嚷道： 石头说：小凤儿，你让妈妈吃饭去，我来喂你好不好！ “石头，你进去收拾摊子啦！”徐红萍喊道： 石头挪着凳子，接道：好嘞！ 徐红萍问道：二凤，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二凤想了想，答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买！ 徐红萍盘问道：你的私人用品还有吗？ 二凤回道：还有一沓。 “那我叫石头买点核桃给你吃。”徐红萍说道： 二凤道：不必浪费，核桃那么贵，我们这种人吃不起。 徐红萍接道：吃得起，吃得起，我们的手帕要涨价了。 “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条！”唐伯挑着潲桶走出来。 徐红萍打着手势，答道：卖一文钱一条。 唐伯嘀咕道：我以为涨多少！不就是1文1条，至于这么兴奋······ “至于，怎么不至于！你也是做过生意的人，价钱翻了倍······”徐红萍抢道： “我是说，翻了倍也是小本买卖，你有点得意忘形。”唐伯解释道： 徐红萍瞪着唐伯，指责道：你难道忘了！没有小本买卖，你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唐伯挑起潲桶一个劲地往前走，唤道：我失言，我失言。 “妈，爸为何走得这么急？”石头挑着箩筐走过来。 徐红萍说：他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竟然看不起小本生意。 “妈，爸没有看不起小本生意······”二凤无奈道： “他没亲口说，他心里就是这样想。”徐红萍道： 二凤说：爸就是提了一句小本生意······ “妈，爸也没说错，我们做的是小买卖，我们的手帕涨了价才卖一文钱一条······”石头补充道： “二凤，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丈夫成了一个名人，奉贤街上的人，没人不知道你丈夫的名字——石头，他如今出去街上买东西，别人都不收他的钱······”徐红萍故意扯开话题。 “妈，这有什么好炫耀！”石头答道： 徐红萍回道：我不是炫耀，我是禀告，二凤想吃核桃。 石头附和道：二凤姐想吃核桃，我去买给你吃。 二凤应道：核桃很贵，我！ 石头辩道：二凤姐想吃的东西，贵也要想办法买。 徐红萍站起身，唤道：我都感动啦！ “我们走啦！”徐红萍叫道： 石头挪着步子，说道：小凤儿乖，你不可调皮哟！爸爸会给你买好吃的。 “小凤儿，快跟爸爸再见！”二凤抓着小凤儿的手“挥了挥”。 小凤儿说：爸爸，再，再见······ 第194章买核桃（2） 不时，石头和徐红萍到了街上。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妈，我们今天来得太晚了，街上的人都挤满了。 徐红萍说：还好啦！我们就去对面摆摊。 石头提起脚，直往对面走。 徐红萍嚷道：停停停，我们就在这里摆摊。 石头放下担子，喊道：妈，你拿着凳子，我来搭厂棚。 徐红萍拿起凳子，唤道：我们的手帕涨了价。 不知！我们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 石头接道：妈，你别担心，我们的价钱浮动不大，我们的生意还会像以前那样。 “石头，你的额头上全是汗，你拿条手帕快把汗擦掉。”徐红萍叫道： 石头抬起袖子往额头上一擦，说道：我又不是女孩子，我用什么手帕！ 徐红萍回道：男人也可以用它擦汗。 “老板，你们让我找了这么久，我终于找到了你们。” 徐红萍问道：客官，你找我们有啥事？ 客官答道：我来买手帕······ “大妈，我认识你，你上次来买手帕，手帕卖完了······”石头扯着厂棚，唤道： “这位小哥记性不错，我上次没有买到你们的手帕，所以，我今早特意早点过来。”客官打断道： 石头说：大妈真有心，你想买哪种手帕！我妈会帮你拿。 客官应道：我要两条“平安”手帕，与两条“健康”手帕。 徐红萍翻着手帕，喊道：客官，你拿着。 客官掏出2文钱，把钱递给徐红萍。 “客官，不好意思啊！我们的手帕卖一文钱一条。”徐红萍说： 客官伸手掏着衣兜，尴尬道：老板，我的兜里只剩1文钱。 要不！我少买一条手帕······ “大妈，你别少买！你把手中的手帕揣好······”石头叫道： “但钱！”客官接道： 石头应道：你要是过意不去！你把那一文钱留下。 客官笑道：谢谢！谢谢！ “老板，我买4条手帕。” 石头摆着手帕，唤道：姐姐，你要什么样式的手帕！ 客官说道：我要那种“心心相印”的手帕。 石头挑了4条手帕，小声道：一共4文钱。 客官揣着手帕，询问道：手帕到底多少钱？ 石头重申道：4文钱。 客官掏着钱，说：你说话大声点吗！ 石头的脸颊瞬间通红（因为手帕突然涨价，他以为客官要与自己谈价格）。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回道：客官自己选。 “老板，我要2条手帕。” 徐红萍喝了一口水，答道：客官，你自己动手选。 客官应道：我不认识字，你们帮我选2条。 石头提起2条“健康”手帕，说：老伯，这两条手帕怎样！ “啊！你在说什么！”客官侧着耳朵，嚷道： 石头喊道：你拿好手帕。 客官接过手帕，解释道：我的耳朵不好使，你们跟我说话要，要说大声点。 石头叫道：老伯，你到凳子上坐会。 客官掏着衣兜，辞道：我不坐了，我马上就走。 石头嚷道：老伯，一共2文钱。 他瞅着老伯掏出一个钱袋子，袋子里面一层包着一层。 客官翻了好一阵，才从袋子里面翻出2文钱。 石头推着客官拿钱的手——死活不肯接，喊道：老伯，你把钱收回去——揣好。 客官说道：我买了东西，我要付钱。 石头应道：我与老伯一见如故，“这两条手帕”我送给老伯用。 客官握着手中的钱，唤道：不收钱怎么行！ “老板，给我6条手帕。” 徐红萍说：客官，你喜欢哪种手帕！ “老伯，你站在那里——人来人往，你揣好钱，你站到旁边来。”石头道： 客官嘀咕道：小伙子，我这样子！ “石头，你拿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两条——真心真意的手帕，两条——情投意合的手帕，把它交给这位客官。”徐红萍打着手势，吩咐道： 石头挑了几条手帕，唤道：姐姐，你接着。 徐红萍说道：我们的手帕一文钱一条，一共6文钱。 客官交给徐红萍6文钱。 石头礼道：姐姐，你慢走。 徐红萍煽着扇子，问道：石头，你刚刚为什么不收那个客官的钱？ 石头应道：那个，那个老伯，他一大把年纪······ “石头，那个客官，的确，的确不容易，但是，我们是做生意，我们不是在搞慈善，你不能看到岁数大点的人就不收钱，像你这样搞下去，我们的生意如何继续！”徐红萍责备道： 石头说：妈，你小题大做了，我们的生意不可能······ “你说得对，我小题大做了，我太小气了，我不该管你······” “妈，我没说你小气，我也没嫌你管，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你先听我解释，你先让我把话说完。” 徐红萍闭着嘴，默不吭声。 石头续道：那个买手帕的老伯——神态就和敏儿的爷爷一样，单冲这点我就不想收他的钱。 再一个，他在付钱时，他掏出那个装钱的包，那个包里包了8、9层。 更让人不忍的是，包里仅有2文钱······ “石头，我知道你善良，我阻止你更多的是提醒你，你过分的善良，反而容易被人利用······”徐红萍唤道： “请妈放心！石头一穷二白，石头没有被人利用的价值。” 徐红萍嘀咕道：但愿是我多虑！ “老板，我买4条手帕。” 石头接道：姐姐，你要哪种手帕！ “老板，我要6条手帕。” 徐红萍站起身子，去拿手帕。 “老板，给我2条手帕。” 石头唤道：两条绣字的吗！ 客官回道：嗯。 石头抓起手帕，说道：大伯，给。 客官拿着手帕，称道：手帕上的字绣得太好了，整条手帕被衬托的美极了。 石头问道：大伯，你还想买手帕吗？ 客官答道：不不不，两条够了，两条够了。 石头说：大伯，你把手帕揣稳了，你当心它掉出来。 客官问道：小伙子，你们的手帕多少钱一条？ 石头应道：1文钱1条。 客官迟疑道：摊子上的手帕卖给我吧！ 石头道：你刚才说买2条手帕够了，这会又！ “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摊贩，我听说，你们的手帕做得好，而且卖得也好。” 徐红萍唤道：这个倒是不假。 “你们以后做的手帕全都可以卖给我。” “我们的手帕量不大，你是贩手帕卖，我们供应不上······” “你们放心，我住在隔壁县城，我抢不了你们的生意。” “大伯，你别误会，我不是怕你抢生意，我是说，我们生产手帕的数量不高，我们把手帕卖给你，他人来买手帕怎么办！” 徐红萍说：石头，我们可以多做一些手帕。 石头嘀咕道：妈是想！ 徐红萍接道：我们先把剩下的手帕卖了——再说。 石头小声道：这些手帕卖给他——我不反对。 客官握住石头的手，兴奋道：成交，成交。 “老板，给我6条手帕。” “手帕让我买了，你下次再来。” 石头唤道：对不起大姐！今天的手帕卖给了这位大伯，你下次再来。 他侧过脸去，叫道：妈，你把那些手帕数一数。 徐红萍凑到手帕前，仔仔细细地数1、2、3、4、5、6、7、8······ 石头附在客官耳边，偷偷说：大伯，你过去看看吧！ “老板，我买2条手帕。” “嘘～”石头嘘着气，绕到这位客官身旁，说道：这些手帕都被旁边这位大伯买了，你要买手帕的话，你下次赶集再来。 “妈，姐夫，饭来了。” 石头招着手，唤道：你过来，你不要打扰妈。 敏儿指着一旁的大伯，问道：他是？ 石头压着嗓子，道：别吵！ “这些手帕一共132条。”徐红萍嚷道： 客官掏出钱袋，说道：我身上还有两条，一共是134条，也就是134文钱，换作67个银光头，合计6700块钱。 徐红萍应道：没错。 客官询问道：你们要新钱，还是要旧钱？ 徐红萍回道：还是旧钱好些，新钱还没到处普及。 石头叫道：大伯，你吃碗饭。 客官谢道：谢谢！谢谢！我吃过了。 “妈，我带了肉粥过来，你过来尝尝。”敏儿喊道： 徐红萍答道：我过会再吃。 客官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袋子，说：小伙子，麻烦你搭把手。 石头拉开袋子，一手去装手帕。 敏儿凑过去，去帮大伯装手帕。 客官专心致志地点着钱。 徐红萍唤道：够了，这里一共是100文钱，外加17块银光头。 石头拉上袋子，说道：大伯，这么大一袋手帕，你让我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我到对面叫辆马车就行。”客官提起袋子，一摇一晃的往回走。 徐红萍拿起碗，微笑道：我之前还有顾虑，顾虑我们的手帕涨价后——会影响销量。 没想到！手帕比之前销得更快。 敏儿把饭递到石头面前，说：手帕的销量这么快，缝手帕的人就我和二凤姐······ “我们请些人过来缝手帕。”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啜了一口粥，说道：办法是好。 可要上哪找人！ 敏儿应道：是啊！一般的老百姓就连缝纫机也没有见过。 石头答道：有了，可以去找你爹帮忙。 徐红萍想了片刻，唤道：此刻，也只能去找王警官。 当然，我们别抱太大的希望！第一，我们家里不是一家工厂，能够吸引那些有能力的人，第二，工资待遇上，工钱多了，我们付不起，工钱少了，哪有人愿意来！ 再说，我们的销量不稳定。 石头回道：妈说的在理······ “更巧的是，二凤姐有了身孕，她不能老是坐着缝手帕······”敏儿说道： “行了，行了，石头抽个空去趟王府，去求王警官帮忙，求他找两个会踩缝纫机的人过来，再让二凤指导他们两天······”徐红萍嚷道： “妈，姐夫，你们看着点，我拆厂棚了。”敏儿站起身，叫道： 石头挪着身子，嘀咕道：我差点忘了，我要去买核桃给二凤姐吃。 徐红萍放下碗，说：石头，你吃完饭，咱们一块去。 石头问道：妈，卖核桃的一般都在哪卖？ 徐红萍应道：大部分时间都会把摊摆在街的那头。 “妈，你把那个厂棚架子收过来。”敏儿喊道： 徐红萍扶住架子，说道：敏儿，你把厂棚拉起来，我把它捆上。 石头含着饭，唤道：妈，你让我来捆。 徐红萍捆着厂棚，答道：你吃你的饭。 石头吞着饭，回道：我吃饱了。 徐红萍起着身，喘道：那我们走了。 石头过去挑起箩筐，渐渐地走。 徐红萍喊道：你往这边走。 他们走了一段。 徐红萍停住脚步，抱怨道：这个天气真热。 敏儿叫道：妈，你过去那边歇会。 “石头，你去哪里！” 石头看了一眼身旁，微笑道：除大伯。 除鸣不解道：这都下午了，你挑着担子去哪！ 石头靠过去，应道：二凤姐想吃核桃，我到那边买点核桃。 除鸣笑道：你去买核桃，你怎么把箩筐也挑着！ “我们的手帕卖完了，从那边买好东西就回家。”敏儿拉着徐红萍跟上来。 除鸣接道：你们的生意这么好！ 徐红萍回道：刚才有个人把我们的手帕全部买走了。 “老板，你面前那个给我看看。” 除鸣拿着玩具，说道：石头，我有生意要做，我不陪你们聊了，你们自己忙去。 石头迈着脚，唤道：除大伯再见！咱们改天聊。 “石头，前面那个摊子就有核桃卖。”徐红萍指着前面，嚷道： 石头加快脚步地走。 敏儿正要起步走。 徐红萍一把拉住敏儿，说：卖核桃的摊子就在前面，咱们慢慢过去。 “老板，我买4斤核桃。” “石头，你买那么多核桃干嘛！”徐红萍喊道： 石头回道：4斤核桃多吗！ 老板称了4斤核桃，说道：客官，一共60文钱。 徐红萍接着核桃，唤道：60文钱是吧！ 老板应道：是60文钱。 石头拿了一个核桃，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徐红萍放下核桃，说道：老板，我们少称一些核桃。 石头盯着核桃，默念道：这个就是核桃。 老板询问道：客官，你究竟称多少核桃？ 石头一惊，叫道：妈，你把钱付给老板，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 敏儿站到石头身旁，嘀咕道：姐夫······ “敏儿，你想吃什么？”徐红萍掏着钱包，问道： 敏儿瞥向石头，应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老板，你也别称了，我们就要4斤核桃。”徐红萍提起核桃放在箩筐上，说： 老板附和道：我多拿2个核桃给你。 徐红萍唤道：我付60文钱给你。 敏儿喊道：姐夫，你把箩筐提起，咱们从这走······ 第195章我们伤得那么惨（1） 23日早上，石头跟敏儿走在前往冯府的路上。 石头扭着头，喊道：敏儿，你怎么像没吃饭似的！你走快点啦！ 敏儿喘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家就在前面······ “我不管你了，我过去了。”石头起着步子，说道： 敏儿使劲的去追石头，叫道：姐夫，你等等我。 石头跑到府门口，正要过去叫门。 “砰”旁边巷子处，忽然传出一响声。 石头顺着这个声音来到一处旧房子门口。 他听见屋里头有着非常急促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的摸进去。 他向着楼梯走上二楼。 他刚一迈进二楼，立即缩回脚。 原来，王警官的七夫人赤身露体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想着：七夫人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背着王警官！ 他想走出去，去把这件事捅破。 他提起脚，马上又把脚放下。 他心中打量到：整件事情与自己没关系，自己贸然走出去，事情只会更糟，只会增加彼此的尴尬。 加上，这件事情传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 等他走上马路。 他深深的呼着气，感叹道：舒服。 “姐夫，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还在哪里呆着！”敏儿蹲在大门口，喊道： 石头回道：我尿急，去了一趟那边。 李妈打开门，唤道：小姐，你到了门口，你为啥不叫门！ 敏儿问道：我爹在不在家？ 李妈答道：老爷正在客厅里面坐着。 “李妈好！”石头走上前，礼道： 李妈微笑道：小主客气。 “老爷见到小主光临，一定会很高兴。”李妈续道： 石头踏进府里，说道：我有点事情要找王警官帮忙，我们改天聊。 李妈请道：小主请！ 石头拔腿就走。 “姐夫，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敏儿叫道： 石头回过头，嚷道：你快点。 仆人们看见石头和敏儿过来，礼道：小主好，大小姐好。 石头走进客厅，微笑道：大家好。 “姐夫，你在客厅坐会，我上楼去了。”敏儿急急忙忙地朝楼上跑。 王警官起着身，请道：小主请坐！小主请坐！ 石头接道：王警官，你也坐下。 “哥哥，哥哥，我们好久没见，我好想哥哥，哥哥这段时间好吗！”怡儿拿着一本书，嚷道： 石头看向一旁的怡儿，笑道：哥哥好得很，哥哥听说，怡儿老出息了，怡儿读书非常棒。 怡儿答道：哥哥要我读书，我就要努力读书。 石头走到怡儿跟前——蹲下身，说道：怡儿，你听哥哥说，哥哥要你读书，哥哥希望你掌握很多知识，等你长大以后，能去帮助别人，也能帮助自己，更能兼顾身边的人，让他们生活得更好······ “小主，你喝茶。”四夫人端过来一杯茶，唤道： 石头接着茶，谢道：谢谢四夫人！ 四夫人回道：小主客气！ “哥哥，你到沙发上坐。”怡儿叫道： 王警官拍着沙发，道：小主，你不坐下，我们大家也都跟你站着。 石头坐到沙发上，询问道：王警官，其它几位夫人不在家吗？ 王警官应道：老五去了上班，老七去了逛街，其余的几位都在家里。 石头抓着头，疑问道：王警官，你家为啥没有门卫看守？ 王警官说：有是有。 不过，这几年，我没让他们天天值班。 “对了，小主这么关心我家有没有门卫！我家出了什么事吗！”王警官愣道： 石头答道：没出啥事！ “我去了几趟郝府，郝府门口时刻都有门卫守着，你府上一个都没有，我觉着好奇，好奇而已！”石头续道： 王警官论道：我家以前的门卫也像郝府一样，自从我的夫人，也就是敏儿的亲娘，从她去世后，我就没派人在那站过岗。 除非，家里举行盛大的事宜外。 “禀告老爷，西餐来了。”于妈禀道： 王警官嚷道：快端上来。 仆人们一碟一碟的面包摆在石头面前。 石头抓了一块面包，唤道：面包都已拿了上来，大伙拿着吃。 “哥哥，我要你手上的面包。”怡儿望着石头手上，叫道： 石头递着手中的面包，微笑道：怡儿妹妹接着。 “哟！相公真是的，小主来了我们家，你怎么不去通知我一声！”六夫人一扭一扭的走来。 石头礼道：六夫人好。 六夫人坐到王警官身边，笑道：小主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 “六夫人，小少爷一直哭着要和你玩。”仆人（小香）跑过来，嚷道： 六夫人起着身，唤道：小主，不好意思了，小孩子还小，他爱腻人。 石头应道：六夫人不用拘礼，小孩子的事情重要，你自便，自便。 六夫人作揖道：妇人失陪了。 石头说：王警官，我今天过来，是想，是想请你帮个忙······ “能为小主办事，这是我的荣幸，小主要我办什么事！你直说就是。”王警官打断道： 石头一手摸着胸口，谢道：石头谢谢王警官！ “石头跟岳母他们商量过，我们想找两个会踩缝纫机的人——到我家做工。”石头续道： 王警官疑问道：你们家里只有2部缝纫机，一部由小主夫人踩，一部由敏儿踩，小主为何还要找人？ 石头论道：我们的手帕需求比之前大，敏儿会缝手帕不假。 但是，她的速度跟不上。 再一个，二凤姐有孕在身，我不想让她为了缝手帕——过度疲劳。 王警官回道：原来是这样，这个事好办，我过会就去办。 石头叮嘱道：王警官，你要选会踩缝纫机的人。 四夫人接道：我也会踩缝纫机，可缝手帕就！ 石头答道：不会缝手帕不打紧，二凤会花时间教。 四夫人道：那我也去。 “四夫人别开玩笑！你就算现在会缝手帕，我们也不敢要你，撇开你是王府的四夫人不说，单说你的眼睛，你也比不了年轻人。”石头辩道： 四夫人认同道：小主说的在理，我的眼睛的确不比从前。 王警官说：小主，你确定招两人！ 石头回道：我家的地方不大，我们做的买卖也不大，招两个人够了。 王警官唤道：我去给你招2个裁缝。 “王警官，你千万不能威逼别人，你要别人心甘情愿。”石头提醒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放心！我绝对不威逼。 石头接道：还有，工钱方面······ “小主，你这样讲，你就是没当我是朋友，工钱上的事，我会处理。”王警官嚷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我过来求你帮忙招人，并不是······ “小主莫再多言！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竟然答应帮你，我就要帮到底。”王警官答道： 石头说：这事怎么能和这句话联系在一起！ “小主，你管它联系不联系！看在相公这么诚心的份上，你成全他吧！”四夫人唤道： 怡儿拉着音，求道：哥哥，怡儿求你了，你答应爹吧！ 石头沉默了片刻，傻笑道：王警官，你还让不让我过来你家走动！ 王警官茫然道：怎会不让！我喜欢小主过来我家走动。 石头论道：我每次过来府上，我都是让你破费······ “我愿意，我愿意。”王警官抢道： 王警官续道：小主不必跟我见外，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何况！那些东西都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小主帮到我的何止这些，我的家里要是没有小主从中斡旋，这个家，早已破裂······ “停停停，王警官硬要拿钱砸我，我没有办法不接。”石头嚷道：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说笑，小主说笑。 “这就对嘛！喝茶，喝茶。”四夫人举起茶杯，微笑道： 石头抓起茶杯，请道：四夫人请！诸位请！ 他喝下茶，好奇道：敏儿到了楼上这么久！她怎么还不下来！ 王警官嘀咕道：这个丫头在搞什么鬼！ 怡儿站起身，说道：我上去叫敏儿姐姐下来。 四夫人说：怡儿走慢点，你当心摔跤。 “哥哥，哥哥，你来了。”蓉儿、齐儿、花儿一同奔过来。 石头转过头，笑道：几位妹妹好！咱们一段时间没见，你们全都长高了。 花儿跑到石头跟前，辩道：咱们不是一段时间没见，咱们是一年没见。 石头回想着时间，愣道：是一年没见。 蓉儿应道：去年过年的时候哥哥来过我们家，一直到今天，应该是5个月。 “小主好！”二夫人、三夫人两人站在石头背后，请道： 石头回过身，礼道：两位夫人有礼了。 二夫人喊道：蓉儿，齐儿，你们过去那边玩，你们别在这里打扰小主。 石头说：她们没打扰······ “花儿，你也过去那边玩。”三夫人叫道： 石头小声道：几位妹妹，你们听话，哥哥下次再陪你们玩。 “佳明，快叫哥哥。”六夫人抱着佳明，向着石头走来。 石头伸出手，笑道：佳明，过来哥哥抱。 佳明紧紧地贴着六夫人。 六夫人傻笑道：这孩子，还怕生。 石头接道：小孩子怕生是正常现象。 “姐夫，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点困，我在楼上睡了一会。”敏儿扶着侧栏走下客厅。 石头答道：你想睡觉，你再去睡会。 我还要过会再走。 敏儿没好气道：人家睡醒了，你还叫人家睡，你当人家是猪哇！ 石头无奈道：谁当你是猪！ “小主好，相公好。”七夫人走到桌前，请道： 石头微笑道：七夫人好。 王警官道：老七，我们就要吃饭了，你坐过来吃饭。 七夫人应道：我不吃了，我在街上吃过了。 七夫人礼道：小主，相公，众位姐姐，你们在这吃饭，我回房去了。 于妈唤道：老爷，饭菜准备好了。 王警官说道：让他们端上来。 顷刻，客厅里面热闹非常。 于妈请道：老爷请！ 王警官对着仆人们，喊道：你们下去。 他侧着身，请道：请小主用餐！ 石头端起碗，说：王警官别客气！大家吃，大家吃。 怡儿挤到石头身旁，说道：哥哥，我过来和你吃饭。 石头笑道：好啊！怡儿坐到凳子上面去。 怡儿掂着脚尖······ 石头抱起怡儿，问道：怡儿，你喜欢吃什么菜？ 怡儿答道：我喜欢吃鸡腿。 石头夹了一个鸡腿，说道：怡儿，你接着。 “我要，我要，我也要鸡腿。”蓉儿、齐儿、花儿一起围了过来。 石头唤道：几位妹妹别吵！我挨个的夹给你们。 他夹着鸡腿，念到：蓉儿一个，齐儿一个，花儿一个。 “我不要这个鸡腿，花儿妹妹的鸡腿比我的大。”齐儿喊道： 花儿应道：我的鸡腿和你的鸡腿一样大。 齐儿嚷道：明明是你的鸡腿比较大······ “我再帮你夹一个。”石头唤道： 蓉儿、花儿齐道：我也要夹，我也要夹。 王警官喝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你们不要在这挡着小主吃饭。 蓉儿她们被王警官吓得一惊，纷纷地往后退。 石头说：王警官，你何必这么严肃！她们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爱凑热闹，这是小孩子的天性。 王警官回道：她们几个叽叽喳喳，吵得让人不得清净。 石头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佳明碗上，小声道：佳明也吃一个鸡腿。 六夫人说道：佳明，快谢谢哥哥！ 佳明吞吞吐吐的说：谢！谢谢！哥哥！ 石头夸道：佳明真乖。 “小主，你吃饭，这些小孩搅得你饭都没有吃上两口。”王警官喊道： 石头夹着饭，应道：我吃，我吃。 “姐夫，你和大伙慢慢吃，我回房去了。”敏儿起着身，嚷道： 石头吞了一口饭，说道：你和我回家的话，你回房之后，你快点下来，我吃完饭就会回去。 “小主，时间还早，你为啥不在府里多坐会······”六夫人说： “六夫人有所不知，我媳妇要在家里缝手帕，家里面还有一个小孩······”石头打断道： “小主果真是个模范丈夫，每时每刻都会想着家人。”六夫人称道： 石头笑道：王警官何尝不是！ 王警官接道：小主，梨儿夸你，你把我扯进去干嘛！我可没有你的能耐，你可是天神下凡。 “王警官，你又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姐夫，你吃饱了吗？” 石头放下碗，唤道：王警官，我拜托你的事······ “小主放心，我会尽快办好。”王警官答道： 石头迈着步子，嚷道：王警官，诸位夫人，诸位弟弟妹妹，各位再见啦！再见！ 王警官说道：小主，我把人挑好了，我会把她们送到你家。 石头回道：好的，好的。 四夫人举着怡儿的手，说：哥哥要走了，快跟哥哥再见！ 怡儿喊道：哥哥再见！ 石头微笑道：怡儿再见······ 第196章我们伤得那么惨（2） 26日上午，王府的客厅里面——变得异常的安静。 六夫人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酣然入睡。 于妈捧了一碟水果，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 她放着水果，拿起毯子盖在六夫人身上。 “于妈，大厅里面怎么这么安静！”法警官闯进客厅，嚷道： “嘘～”于妈指向沙发上，嘘到： 法警官看了一眼沙发，小声道：我有点事要跟她说，你出去。 于妈迈着步子，缓缓地退下。 法警官走到六夫人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六夫人。 他看到六夫人紧闭的双唇。 他的嘴巴不自主地蠕动。 他看着，看着，看着六夫人那迷人的双峰。 他弯下腰去摸六夫人的胸。 “啊”六夫人下意识地护着胸。 法警官说：是我，你叫什么叫！ 六夫人探着头“东张西望”，唤道：你跟我来。 法警官道：这里没人，你紧张啥！ 六夫人拖着王警官来到旁屋。 法警官奸笑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 六夫人拉上门，骂道：你这个死鬼，你跑来这里干嘛！ “我想你呗！”法警官张开双手去抱六夫人。 六夫人推开法警官，说道：我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法警官抱住六夫人，微笑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嫌我太久没有过来看你！ 今天，我可以和你温存个够。 六夫人挣扎道：你滚开，你对我放尊重点。 “我对你不尊重吗！你是我的人，我抱你一下怎么啦！”法警官回道： 六夫人应道：你搞清楚点，谁是你的人！ “虽然我们不是夫妻，可我们······” “我嫁给你你敢娶吗！” 法警官接道：我早就说过，我俩做对人人羡慕的露水夫妻。 六夫人凶道：你少说屁话，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特别是以后，之前的一些，我会把它忘掉，省得彼此下不了台······ “我会小心。”法警官打断道： “我相公对我很好，尤其是我生了小孩后！”六夫人续道： 法警官摸着六夫人的屁股，唤道：他爱的是小孩。 六夫人掰开法警官的手，嚷道：你再对我毛手毛脚，我可要叫了。 “你有胆就叫，我们算是真正的夫妻来着，你不怕被人知道，我更加不怕。”法警官伸出手，去搂六夫人。 六夫人恐吓道：你再这样，我真要叫了。 法警官不屑道：你叫哇！你叫哇！ 六夫人捶打着法警官，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法警官一把捂住六夫人的嘴，急道：你他·娘的真敢叫，你把我们的事捅开，受伤的会是谁！是我，是你，都不是，是孩子。 六夫人听了这句话，只得愣在当场，任由法警官摆布。 一番云雨之后。 法警官满意的呼了一口气，叹道：舒服。 “这样不是很好吗！它能让你销魂，也能让我痛快······”法警官续道： “你往后别来府上！他要是知道我俩的事！后果不堪设想。”六夫人衣衫不整的摊在桌子上。 法警官应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今天不是有件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不会跑来这里。 六夫人爬起身，直向外面跑。 法警官拉住六夫人，提醒道：你把衣服收拾好了。 六夫人连忙拾掇着衣服。 法警官摸着六夫人的衣领，直勾勾地盯着六夫人身上看，小声道：你的身材这么棒，让我对你欲罢不能，我真想醉在你的怀里一千年、一万年。 六夫人瞪向法警官，唤道：你走开。 法警官抽开手，两手去系皮带。 六夫人打开门，直往客厅奔。 她刚一踏进客厅。 “娘亲，我要娘亲。”佳明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六夫人抱着佳明，哄到：佳明乖啊！娘亲在这。 小香（仆人）走到六夫人跟前，说道：小少爷刚刚吵着要六夫人抱，我只好把他带来了客厅。 六夫人抱住佳明，回道：我的小乖乖。 “佳明真乖，佳明过来叔叔抱。”法警官走出来，嚷道： 佳明埋着头，抱住六夫人的脚一动也不动。 六夫人避开王警官的目光，唤道：小孩子怕生······ “几位嫂夫人好，六夫人刚才叫我去花园逛了一会，大哥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吗！”法警官礼道： 二夫人回道：小叔坐，相公去了小主家里，他可能还要过会才会回来。 法警官坐到沙发上，嘀咕道：这就麻烦了，我过来找大哥，是有事情找他商量。 于妈端过来一杯茶，请道：法爷，请喝茶！ 法警官接过茶——抿了两口，说道：大哥现在还没回家，我先回去，我改天再来。 三夫人说：就要开饭了，小叔何不吃了饭再走！ 法警官应道：这，不好吧！ “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小叔碰上了我们吃饭，哪有不坐下来吃就走。”四夫人唤道： 法警官傻笑道：几位嫂夫人盛意拳拳，我就却之不恭了。 “几位嫂夫人也知道！小弟孤寡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回到家里，还得自己动手弄饭菜······”法警官围到桌上，续道： “小叔为啥不成个家室！”二夫人打断道： 法警官答道：我也想啊！ 可婚姻大事，哪有那么容易！ 像我这种孤苦伶仃的人，能活在这个世上已是万幸。 “几位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于妈作揖道： 二夫人望了望四周，说道：七妹在做什么！她怎么不过来吃饭！ “几位姐姐，你们久等了。”七夫人扶着楼梯走下来。 法警官目光溜圆的看向七夫人。 七夫人走到桌前，礼道：小叔有礼了。 法警官一愣“有礼，有礼。” 二夫人叫道：于妈，开饭啦！ 于妈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去收拾桌子。 霎时，客厅里面沸腾了起来。 二夫人喊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大家吃饭啊！吃饭！ 大伙端起碗，相继地吃。 齐儿拽着二夫人的手，说道：娘，我要鱼。 二夫人夹了一条小鱼，嚷道：小叔，你吃菜，你喜欢吃哪道菜你自己夹。 法警官举起筷子，回道：我吃，吃，吃······ “小叔，你跟我们的相公称兄道弟，按理来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到自己家里吃饭，你不必拘谨，你爱吃什么菜！你动手夹。”三夫人说： 法警官放着碗筷，唤道：诸位夫人，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我想······ “于妈，你去柜子上拿瓶酒过来。”二夫人道： 法警官谢道：谢谢！谢谢二夫人！ 二夫人续道：小叔，你自便，在坐的都是妇人跟小孩，我们不能陪你喝酒。 法警官抓过酒，接道：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第二天早上，法警官走在警察局大门前——来回地徘徊。 一警察见到法警官坐立不安，唤道：副局长，你要不要找张凳子坐下！ “退下，退下，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坐！”法警官打着手势，急道： 这位警察退到桌旁，端了一杯茶过来，请道：副局长，请喝茶！ 法警官拿起茶大口的喝。 “噗，这么烫的茶，你要烫死我不成！”法警官将茶水吐了一地。 这位警官说道：副局长，你喝得太急了。 法警官骂道：我急，我急你·妈。 这位警察低着头，嘀咕道：急我·妈，急我·妈。 “法弟，谁又惹你了！竟然让你发这么大的火。”王警官踏进警局，叫道： 法警官走到王警官跟前，说道：大哥，你终于来了，我正想过去你府里找你······ “你昨天也是为了这事吧！”王警官应道： 法警官答道：不错。 我前天在镇子边上巡逻时，经过一个村庄，那个村庄并不大，村中住有一对父女，这对父女的生活比较拮据······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警官不耐烦道： 法警官回道：你听我说。 这个老汉一大把年纪，还在驼着背砍柴卖。 我们前天路过村口那会，刚好撞见这两父女。 我见老汉着实可怜，便走上前去帮他背柴。 不巧的是，此时此刻，老汉那女儿的裤衩掉了下来。 我们几个兄弟偷瞄了几眼。 那女人拉着裤衩，骂我们是淫贼。 后来经过的路人，也说我们的行为可耻。 我明摆着是做好事，反被别人数落，我肯定不干，我跟他亮明身份。 我说，我是警察，我是去帮老汉背柴，我没有去动歪心思。 他说，我心怀不轨，有意占他女儿的便宜。 于是，我们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我们动了手。 那个老汉把我们打得鼻青脸肿。 还骂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 最气人的是，他要我们学狗叫。 一旁的警察捧过来一杯茶，唤道：王警官，你喝茶。 “法弟，你说了这么一通，我却没听进心里去，你什么时候变得乐于助人、慈口佛心······”王警官接过茶，说道： “大哥，你不相信我，我认了，我之前是没做过让自己吃亏的事，自从小主来了之后，我变了很多，包括帮助他人的事······”法警官接道： “和我说这些没用。”王警官应道： “我说什么大哥都不信！就让兄弟们说，你进去里面看看，跟我过去的几个兄弟，他们全都挂了彩，我伤得比较轻些，可我的后背被那老汉打得落下两个手印（法警官掀了掀后背的衣服）。” 法警官跪求道：大哥，求你去为兄弟们出气！ 王警官回道：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拿谁出气！ “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过去帮老汉背柴，的确有着其他心思，但我绝对没有对他女儿不轨，或是冒犯，如果硬要说我冒犯，便是眼睛，怪就怪我多看了她几眼，以致······”法警官唤道： “你快起来吧！你没犯毛病就行。”王警官喊道： 法警官起着身，论道：话又说回来，男人看女人，那是无可厚非的事，老汉的女儿骂人，也是情理中的事，那老汉伤人，把兄弟们当成靶子来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跟了大哥这么久，头一次碰到有人敢对我们无礼······ “他是何人！”王警官打断道： 法警官应道：我一时记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他在“福顺面馆”。 王警官询问道：他在福顺面馆打杂吗？ 法警官辩道：他能伤到我们，他不可能是个打杂的。 王警官说：按照你说出来的信息，我可以确定的是，此人是一个练家子。 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法警官接道：他再厉害，他也是一名老百姓，他与大哥没法比。 王警官说道：我担心，我过去了，一样讨不到好。 法警官唤道：大哥，你不想过去找他吗！ 王警官辩道：我没说不想过去找他，我是想说，对付他要有方式方法，最，最起码，我们也要摸清对方的底细。 “大哥放心，他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他就是一个山野匹夫。”法警官道： “你胡闹，这番话给小主听到了！小主不扒了你的皮······”王警官喝道： “大哥，你被小主吓破了胆，你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比你好使。”法警官抢道： 王警官论道：我看不然，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怕是只有他！ 法警官回道：你把他看得太重要。 王警官接道：小主不是开始认识的小主，他如今是个高深莫测、莫测高深的人。 “大哥，他不是有个宋教官护着，背后还有一个虎头罩着，我们用得着这么怕他？” “法弟，你说得太离谱，小主是个仁义之人，他不会以强权压人，更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他对待每个人都是心平气和，就像我家······” “大哥，你把他夸得上了天······” “怎么说是我夸他······” “这样吧！你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去帮忙，看他能不能使上劲！” “先不要惊动他，你让我过去会会这个人——再说。” “大哥枪法如神，那个山野匹夫的好日子没有两天了，他能被大哥出手教训，也算他三生有幸。” 王警官喝了一口茶，唤道：法弟，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 “大哥，你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你和那个老汉比起来，那个老汉算个屁。”法警官答道： 王警官吸了一口气，说道：你随我进去说······ 第197章我们伤得那么惨（3） 下午，王警官坐在办公桌前，优哉游哉的看着报纸。 他抿了一口茶，念到：为官者！从善也！方为立身之本。 “呃！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怎么这么？”他看了一眼撰写人，微笑道：原来是他，我们的宋教官，宋教官的笔力——不错。 他翻开报纸，仔仔细细地看。 他想着，报纸上写着不以强权压人、不以势欺人，对别人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这些都是在说小主······ “局长，请你批下这个报告！”一个警察向着办公桌走来。 王警官拿起笔，问道：上次那个案子有了眉目吗？ 这位警察答道：还没有，至今仍无头绪。 王警官放下手中的笔，说道：不知怎么搞的！最近的案子一个接一个。 这位警察回道：局长，你不必忧虑！警局里面有你坐镇，那些刁民猖狂不了多久。 王警官不解道：小黄，你何出此言！ 这位警察论道：我们警察局有着王法两位警官支持大局，不管有多难办的案子，也能办得一清二楚······ “你这些言词跟谁学的！以后少说这种话，我们要有这种能耐，我何必在此一筹莫展！”王警官指责道： 这位警察弯着腰，答道：是是是，小的不会说话，惹局长生气了。 不过，有一件事小的不吐不快。 最近，奉贤街上出了一个怪人，他非官、非匪，也非地主老财，他的话别人能听，他做的事情别人能服······ “这个人姓什么？”王警官微笑道： 这位警察应道：“姓什么”小的就不得知。 王警官打趣道：我猜这人姓“李”。 这位警察好奇道：局长认识他！ 王警官接道：当然认识。 “大哥，你认识谁！”法警官大步地踏进屋。 王警官说：这个人你也认识。 “大哥答的时候——一脸都在笑，你说的这人是不是小主！”王警官答道： 一旁的警察唤道：两位局长，这里没了我的事，我告退了。 “大哥，小主那里出事了吗？”法警官问道： 王警官道：法弟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是在称颂小主，小主在奉贤镇的名气，那是无人可比······ “大哥昨天过去小主家里，是去给小主道喜吗！”法警官说道： 王警官辩道：我昨天过去小主家，是去送他要的人。 法警官吩咐道：那两个会踩缝纫机的人。 王警官应道：那两个人是去学缝手帕。 法警官接道：如此一来，大哥又得破费了。 王警官回道：法弟，能为小主办事，一点点钱算什么！ “大哥，我为你感到不值啊！这些年，你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家办事，你干他们家的事——比干自己家的事还要上心，结果，连敏儿在他家吃饭也要付钱······” “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被他洗脑了。” 王警官论道：小主对我而言——寓意非凡，我没遇见他之前，我的家里——乌烟瘴气，没有一点家的温馨，认识他之后，我家发生了很大变化，我的家里一片祥和，他对我、对我家的恩情······ “他就是看透了这点，他才敢在你面前肆意妄为、吆五喝六。”法警官抢道： 王警官续道：敏儿在那的生活费，是我主动给的。 法警官侧着脸，没有吭声。 王警官唤道：我们今天不谈其他，我交代你的事，你去办了没有！ 法警官隔了好一会，说道：我！ “法弟，我希望你放下对小主的成见！小主做的每件事情都有他的用意，我们没必要过多······” “大哥放心，大哥决定的事，我不会妄加揣测······” “小主做事有时有些偏激，甚至，有些过激，你我也都难以接受，但他办的事，都是一些利民的事，大伙对他更是竖起大拇指，我不得不对他心生敬畏······” “大哥，他索要敏儿的饭钱······” “我重新再说一遍，不是小主索要，也不是小主的家人索要，是我自己提出要交生活费。” 法警官唤道：今天中午，我去了“福顺面馆”，面馆里面那个掌柜的说，说那天打架的老汉不在面馆，说我们要一个礼拜之后——才能见到他。 王警官抿着茶，小声道：有点意思。 “大哥，他是怕了你！”法警官得意道： “法弟，你太盲目自信了······”王警官板着脸，说： “大哥教训得对，教训得对，咱们喝茶，喝茶。”法警官端起菜，傻笑道： 6月8日中午，警察局门口围过来一个老人。 门卫们瞅见一个老人围过来。 他们用手中的长枪挡住老人，叫道：你过来这里干嘛！你出去，出去。 老人慢吞吞地说：长，长官，我，我来，来送信。 “什么信！你拿来小爷看看。”一门卫去抢老人怀中的信件。 老人缩回手，说道：“信件”是交给你们长官的，不能拿给你们。 这门卫接道：你他·娘的，你狗眼看人低。 旁边的门卫抢着信件，嚷道：你把信给我。 老人双手抱住信件，唤道：你们用抢，我更加不给。 “你们都给我退下。”法警官站在门口，道： 老人扭过头，嘀咕道：看样子，他是一个当官的人。 他把信递给法警官，嚷道：我是“福顺面馆”的掌柜，老板交给我一封信，他叫我把信送给这里做官的人。 “除了这些外，他还说了什么？”法警官问道： 老人回道：他要说的话都在信里，你们看了信，自然会懂。 法警官拆开信“看了看”，一直朝着办公室走。 到了办公室门口。 法警官过去敲着门，唤道：大哥······ “门没锁，你进来说话。”王警官打断道： 法警官走进办公室，喊道：大哥，“福顺面馆”的掌柜来了，他带来一封信，信上说，明天中午12点，那个老汉（福星）会在镇子东郊的老树底下等我们。 王警官应道：老树底下······ “大哥，这封信你看看。”法警官掏着信件，说道： 王警官接过信“瞧了瞧”，小声道：我们依着他，他想咋耍都行······ “大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我担心其中有诈。”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起着身，答道：不会有诈，以我这两天对他的了解，他使不了诈，第一，他上次完全可以把你们伤得更重，但是，他没有，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善于心计的人，能够见好就收，第二，他晓得我们是警察局的人，他还敢主动约战，他去耍心眼无异于自取其辱······ “大哥，你分析得是有道理，可万一！”法警官皱着眉头，说： 王警官抢道：没有万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天要去打架的是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法警官打断道：大哥，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去打架，我也会去。 “事情”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我责无旁贷。 王警官思索片刻，嚷道：去也要明天再去，你手中的茶都凉了······ 法警官握住杯子，小口小口的抿。 “噗”法警官把嘴中的茶喷了一地。 王警官焦急道：法弟，这茶有啥地方不对！ 法警官躬着身，应道：不是茶不对，是我的嘴不对，我的嘴有问题。 王警官回道：法弟，你旁边坐会。 “大哥，你这里有没有酒！”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凑到柜子前，说道：我给你拿。 你记住了，喝酒不能喝醉，醉了会对身体······ “大哥，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罗嗦！小弟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我把整瓶酒喝下去，我也醉不了。”法警官不耐烦道： 王警官说：法弟，你不能像之前那样喝酒，之前那样喝酒不叫喝，那叫灌。 你控制不了酒量的话，你把酒戒掉。 “要我戒掉酒，你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法警官喝了一口酒，答道： 法警官举着酒瓶，叫道：大哥，你也喝。 王警官辞道：我不喝，我一会就要回家了，小孩子闻到我身上的酒气，他们又该责备我了。 “是啊！大哥有了家室，有了一群孩子，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大哥是要回家，我就不同了，家里冷冰冰，回去家里顶多那只大黄狗会出来迎接我······”法警官饮下杯中的酒，冷笑道： “法弟，我多次劝你成家，你都是拿些说辞搪塞我，我有心帮你，我也是无能为力，我老话重提，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哥亲自过去帮你下聘礼。”王警官唤道： 法警官笑了笑，谢道：谢谢大哥！ 王警官打着手势，嚷道：你静下心来想想！ 法警官抹着嘴，说：不必了，大哥的良苦用心，小弟日后再报，小弟的命运多舛，小弟没有大哥的实力，也没大哥的魄力，小弟怎敢去成家室！小弟能够留在大哥身旁，能够和大哥一起办事······ “法弟，你越是这样说，大哥越是无地自容，我与法弟亲如兄弟，你一心一意为我，我有了避风港，你却依旧在外飘摇，我怎么忍心！”王警官论道： 法警官拎起酒瓶，喊道：冲着大哥这句话，咱们必须走一个。 王警官过去拿了一瓶酒，唤道：我陪你。 “顿顿顿”法警官仰着头，喝完了一整瓶酒。 他倒着空酒瓶，嘀咕道：我还要酒。 王警官打了一个嗝，应道：柜子上还有。 法警官奔过去抓了一瓶酒，说道：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爽了，咱们喝完酒，咱们还要出去搞女人。 “不不不，我家里那些老婆会骂我，特别是老六，我的第六个老婆。”王警官迷迷糊糊的说： 法警官微笑道：六夫人骂你，我们就去搞六夫人。 王警官反应过来，回道：六夫人是我老婆，你怎么可以搞她！ 法警官甩着头，浑浑噩噩的说：不对，不对，大哥搞六夫人，我去凤仪院搞，搞谁来着······ “搞筱筱吧！”王警官笑道： “搞筱筱，我搞筱筱，筱筱是我的老相好，我就要搞她。”法警官指着天花板，一跌一撞的走。 王警官喝道：我要你娶她。 “我不娶，她是妓女，是一个千人踏万人骑的妓女。”法警官晃着头，应道： 王警官接道：法弟言之有理，娶这种女人——掉价，我叫上兄弟们，一块过去干她。 法警官答道：不行。 王警官道：为啥不行！ 莫非！你喜欢她。 “我会喜欢她！她算哪根葱！我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我绝对不会自降身份。”法警官不屑道： 王警官辩道：你死鸭子嘴硬。 “大哥，我今天不想说这事，人们常说，人生得意需尽欢，我们各自有酒在手，彼此能够开怀畅饮，它就是人生最大的幸······”法警官叫道： “咱们喝了它。”王警官拿起酒瓶，说道： 法警官碰着酒瓶，微笑道：这才是兄弟。 “咚咚咚” 法警官吼道：谁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别吵老子的清净！ 一警察走进来，唤道：两位局长，下班的时间到了······ “快滚，滚出去，我们不回家，我要与大哥睡在这里。”法警官嚷道： 这警察见到法警官气汹汹的骂自己。 他低下头，两脚下意识地往后退。 “还算识趣，老子喜欢。”法警官七歪八倒的说： “副局长，你小心，小心摔跤。”这警察提醒道： 法警官回道：你放屁，我会摔跤吗！ “法弟，你过来坐下，咱们兄弟好好谈谈。”王警官喊道： 法警官靠向王警官，嘀咕道：大哥叫我，我听大哥的话。 这警察问道：局长，你今晚会不会回家？ 法警官一把搂住王警官，叫道：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 王警官拍着法警官的后背，啼泣道：法弟，你是我的亲弟弟。 王法两位警官越抱越紧，俩个人一会哭、一会笑。 这警察见此情景，只能默默地退出办公室······ 第198章我们伤得那么惨（4） 次日早上，警察局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上班。 小黄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份报表“左瞧右瞧”。 他放下报表，向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嘀咕道：这里应该这样写，我的爹娘······ “黄哥，饭菜备好了。”一个警察站在小黄面前，说道： 小黄站起身，嚷道：你拿两个脸帕到屋外，我去叫醒局长他们。 他急急忙忙地跑向二楼。 他到了办公室前，听到里屋传出阵阵地酣睡声。 他走过去，叫道：王局长，法局长，你们起来吃饭啦！ 里屋没有半点回声。 小黄喊道：王局长，法局长，吃饭的时间到了。 “谁呀！吵死了。”王警官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一旁的法警官应道：不知道是谁！ 王警官翻过身，一手搭住法警官。 恰好，王警官的嘴唇碰在法警官嘴角上。 “呸！”王警官趴在床边上，不停地吐口水。 法警官听见不停地“呸”，使劲的睁开眼睛，问道：大哥，你怎么啦？ 王警官抹着嘴，答道：我没事。 法警官揉着眼角，不解道：你没事，你呸那么大声干嘛！ “法弟，门外在叫我们吃饭呢！”王警官唤道： 法警官眯上眼睛，说：我不想吃饭，天天都吃饭，吃得有点腻了，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王警官穿着衣服，回道：你别叫了！我马上就来。 “法弟，你快起床，我们中午要去见那个伤你的人。”王警官对向法警官，喊道： “是哦！我差点忘了。”法警官爬起身，愣道： 王警官系着皮带，说道：你慢慢过来，我下去洗漱了。 法警官手忙脚乱地穿着裤子，抢道：大哥，你等等我。 王警官推着门，嚷道：你把裤子穿好了。 “局长早上好。”小黄礼道： 小黄续道：饭菜都在楼下，请局长下楼用餐！ “兄弟们到齐了没？”法警官跟上来，问道： 小黄应道：全都到齐了。 法警官论道：大哥中午会去见那个打伤我们的人，我们警局的兄弟全要去给大哥助威······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下去吃饭。”王警官打断道： 法警官唤道：大哥先走，大哥先走。 王警官提起脚，刚一走出办公室。 小黄说道：两位局长，前面倒好了洗脸水······ “小黄，你好样的，你想得真周到。”王警官称道： 小黄答道：局长过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警官凑到脸盆前，微笑道：连牙刷也摆好了。 法警官对着小黄，吩咐道：你去叫兄弟们过来这里，大哥有话对大家说。 “小黄且慢，你让没吃饭的兄弟过来这里吃饭，吃完饭以后，大伙统统到大门口集合。”王警官叫道： 小黄鞠躬道：我这就去吩咐，两位局长洗漱完了，请自行用餐！ 饭后，大门口的广场上——排满了警察。 法警官站在前头，嚷道：全体列队。 大伙排成两队，统一把头看向左前方。 法警官喊道：大家听我口令，稍息，立正，向前看。 “前些天，我和几位兄弟在小于村执勤的时候，遇到一个刁民，他把我，以及和我执勤的兄弟，羞辱了一番，他把我们伤得体无完肤，特别，是跟我执勤的那几个兄弟，他们至今还在家里养伤，我算走运，我伤得比较轻，我的后背也被这个刁民戳了几个手印······”法警官说： “这个刁民有两把刷子，法局长也斗不过······” “我斗不过，不代表大哥斗不过······” “斗不斗得过另说，我过去会了他再说，我过去代表整个警局，我不相信他敢与整个警局为敌······” “局长说的在理，他再厉害，他也不敢与整个警局为敌。” “我晓得这个人厉害，我为啥要去报仇！最主要的是，为了兄弟们，为了兄弟们不受这口恶气，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他嘴中的狗警，更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小子不地道，他敢诋毁我们，我们去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 “我们直接收拾他······” “他功夫好，谁敢收拾他！” “局长带我们过去收拾他。” 法警官举起手，嚷道：大家安静，安静。 “我们过会就要跟大哥过去收拾他，我们要让他明白，我们警察局的人——不好惹。”法警官续道： “法弟，咱们就要出发了。”王警官叫道： 法警官唤道：大哥，你在出发之前，你也过来和兄弟们说两句。 王警官应道：有什么好说！ “欢迎大哥讲话。”法警官呱唧呱唧的拍着手掌。 跟着，底下响起一片掌声。 王警官走上前，喊道：兄弟们听我说，事情的大概大伙也都清楚，我今天带兄弟们过去，不是为了激化矛盾，而是为了搞清矛盾······ “人家藐视警察，看不起警察局的人。”一个警察说道： 王警官接道：若是像这位兄弟说的这样，我一定给兄弟们讨个公道。 法警官附和道：有大哥这句话，兄弟们也就放心了。 王警官说：我过去见那个人时，兄弟们务必将自己手中的工作做好······ “大哥，你不带兄弟们过去吗？”法警官询问道： 王警官回道：去见一个普通老百姓，咱们用不着兴师动众。 法警官辩道：他不是普通百姓，他是一个刁民。 王警官愣道：这！ “请局长三思！局长不能冒险。”警察们请道： 王警官答道：就让两个兄弟陪我过去。 法警官说道：大哥，我们多派一些人过去。 “法弟，那个人要与我们硬杠的话，我带多少人过去都一样······”王警官道： “不一样，人多力量大。”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唤道：“有些活”我不想重复，你们只管听我的命令。 法警官说：大哥，我！ 王警官抢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你也受了伤，你安心的留在局里。”王警官续道： 法警官应道：大哥，我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我要和大哥并肩作战。 王警官嚷道：小黄，小李，你们两个陪着我们过去。 “是。”小黄，小李相继地站出来。 王警官对着警察们，补充道：众位兄弟站在岗位上各司其职。 法警官叮嘱道：你们要把警局看好了。 王警官喊道：咱们启程。 走在前往东郊的路上。 法警官望着一旁的旧房子，唤道：大哥，这里到处都是废墟，废墟里面非常容易藏人，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你好好地看路。”王警官答道： 王警官接道：我一会与对方交手时，你们站在一旁不许轻举妄动。 尤其，不许动枪。 “大哥，你的这番操作，我不懂。”法警官不解道： 王警官论道：我们这次交手，也是公平的对决，我不会动用我们警局的资源去给对方施压······ “大哥，你对这种人还要以礼相待。”法警官打断道： 王警官应道：我相信，他也是如此。 法警官不屑道：听起来咋那么悬，你们面都没有见过。 王警官说：我听从自己的感觉，我心里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局长，那边有棵大树，我们要去那里吗！”小李道： 王警官掏出地图，嘀咕道：照地图上所看，应该是在那里。 “那些树的形状都和地图上一样，我们准是要去那里。”法警官指着地图上的树，说道： 王警官收着地图，唤道：我们从那边过去。 法警官朝大树底下望去，叫道：大哥，那个人不厚道，任你那么信任他，设身处地为他想，他不守信······ “法弟，你何出此言！”王警官道： 法警官说：大哥，你看看，大树底下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个人分明是要放鸽子。 王警官抬起手，“瞧了瞧”手中的表，嚷道：这离12点还有一刻钟，你的结论也下得早了点吧！ 法警官辩道：一刻钟有多久，那个人就是不想来。 “我为什么不想来？”那个人（福星）站在王警官后背，说道： 法警官回过头，答道：因为你怕我们大哥。 福星走到法警官面前，笑道：笑话，我怕他！ “你怕我们大哥也是理所应当，你个山野匹夫······”法警官得意道： “你再说，我要你死得很难看。”福星警告道： 法警官应道：我大哥在这，你动我试试看。 福星说：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在这唧唧喳喳，我看在你大哥面上，我让你蹦达两下，你等会就没有机会蹦达了······ “你还不了解我大哥的神通，我大哥一出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法警官回道： 福星接道：我管它怎么死！死得肯定不是我。 我告诉你，你今天的运气差点，我看中了你的手臂。 “这位兄台，你这句话有点狂吧！且不说死的是谁！单说要我兄弟的手臂，你也要问问我们，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警局的一员，也是我们警局的人。”王警官说道： 福星唤道：你是局长。 “好说，鄙人是警察局的王局长。” “看着王局长的年纪，应该有了40好几。” “兄台好眼力，我的确已经40开外。” “王局长，我听说，你在警察局呆了好些年，警察局的事由你全权负责，你带着那个姓法的——没少偷鸡摸狗，更甚者，欺男霸女······” “我们之前做了一些糊涂事······” “大哥，他算个刁，我们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说实话，看到王局长本人，我不忍心下手······” “不忍心下手是假，你不敢下手是真。” “换作是你，我把你压在地上摩擦。” “大哥，你帮我教训他。” “你无缘无故伤我兄弟是怎么回事！”王警官说道： 福星答道：就是这么回事！我看不惯的人，我就要教训。 王警官回道：你倒是爽快······ “我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今天饶了你。”福星打断道： “你也不比我小几岁。”王警官道： 福星说：你自己要找不痛快，那就怨不得我！ “大哥，这人狂得没边······”法警官唤道：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王警官应道： 福星嚷道：咱们到那边用实力说话。 王警官走到树底下，说道：你敢一个人过来赴会，说明你胜券在握，你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福星说道：我的眼光不高，用我对付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绰绰有余。 “我十分欣赏你的胆识，欣赏你的自信，我冲着你的这份胆识，我决定破一次例，我放下我的配枪······”王警官夸道： “大哥，你不可以放下配枪，你和他决斗，你没了枪······”法警官急道： “王局长用不着如此，你习惯了用枪，你用便是，我赢要赢得坦荡，我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福星答道： 王警官微笑道：有志气。 福星接道：我什么气都有！我唯独受不了窝囊气，你不约束自己的手下，让其在外不检点······ “你血口喷人，我们哪里不检点！我们上次被你打，是去执行公务。”法警官抢道： 福星辩道：“执行公务”为啥去脱人家的裤子！ 法警官应道：她的裤子掉下来，就是我们脱的吗！你哪个眼睛看见了我们脱她的裤子！ 王警官一手挡着法警官，说：此刻和他说这些，根本没用，你们给我退到旁边去。 “是啊！多说无益。”福星握紧拳头，一拳打向空中。 王警官抬起右腿踢向福星。 福星抡起拳头，嚷道：看拳。 王警官瞅到福星打过来的拳头。 他一侧身。 福星收回拳头，来了一个连环腿。 王警官盯着福星的脚，连忙往后退。 他退到墙角，一手捏住福星踢过来的脚。 他顺势往前一拽。 福星空中旋转着，踢出一个飞腿。 “啪”王警官一头磕在地上。 他爬起身，拍着手上的灰，说：兄台，你的功夫——不错。 福星回道：你也不错。 “大哥，你用枪，用你的枪打他。”法警官他们嚷道： 王警官鼓足力气，全力扑向福星。 福星双手挡住王警官。 俩个人僵持了好一阵。 眼看着难分难舍。 福星使出了蛮力，“猛”的往前一推。 王局长被甩出7、8米远。 法警官叫道：大哥，你快点用枪，你用枪治服他。 王警官一屁股坐在地上，拔出了配枪。 “砰” 福星随身一滚，整个身子压在草地上。 “啪啪啪” 福星趴在草地上——拼命地闪躲。 “噼啪！噼啪！”周围围过来一群人，这群人一同向着天空开枪。 法警官他们取出枪，一块向王警官靠拢。 人群中有个女子（女子穿得破破烂烂）伸出手去牵福星，唤道：大哥，你有没有受伤！ 福星起着身，答道：我没有受伤，他们没有伤到我。 “你们敢动我们少爷，我保证你们活不到明天。”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伯走出人群。 王警官气定神闲的说：你们还想威胁我！我跟你们说，我从十几岁出来讨生活，至今有了二十多年，我比这大上几十倍的场面——也都见过，你们几个虾兵蟹将就想捆住我，简直痴人说梦。 “你少在这里牛皮哄哄，你站出来，和我过两招，你赢了我——再说。”老伯嚷道： 王警官转着枪，唤道：你们给我退下。 老伯说道：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你也退下。”福星面向老伯，喊道： 福星续道：王局长适才说过，说佩服我的胆量，不打算向我用枪，我现在更佩服你的气魄，身处这种险境，还能大言不惭······ “我是大言不惭，还是小言不惭，你心里清楚。”王警官接道： 福星应道：我不得不说，你与那个姓法的有着天壤之别，无论从言语上，还是从实力上······ “他是我大哥，我以大哥马首是瞻。”法警官答道： 王警官论道：我们落到了你手上，你想怎样处置我们，悉听尊便。 “听王局长这话，是向我们服软了。”福星微笑道： 王警官回道：你的人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我不服软行吗！ 福星称道：好一个识时务者······ “如果你能放了我们······”法警官唤道： “我可以放了你们······”福星答道： “你真的会放我们走？”法警官疑问道： 福星说：我说的话，自然算话。 只不过，你们都给我记住，你们不可以仗势欺人，不可以去做那些让人不齿的事······ “我们做过什么事让你！”王警官应道： “大哥，我们眼下是要离开这里。”法警官拉住王警官，小声道： 他对福星鞠躬道：我们告退，我们告退。 “王局长，你还要和我单挑吗！”福星见王警官气呼呼，调侃道： 法警官拽着王警官，叫道：大哥，我们回家了。 王警官挪着脚，说道：兄台，我们还会再见。 福星应道：我随时恭候。 王警官叮嘱道：你记住今天的话。 法警官喊道：大哥，咱们这边走······ 第199章冰释前嫌（1） 25日下午，王警官坐着警车回到府里。 李妈听到“嘟嘟”的声响，立即跑到大门口——拉开门，请道：老爷，你请进！ 司机把车开到花园处。 王警官坐着车位上一直晃头，嘀咕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变得这么疲倦！ 司机停稳车，唤道：局长，你可以下车了。 王警官挠着脑门，没有回声。 司机下去打开车门，请道：局长，请你下车！ 王警官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拍着脑门，呢喃道：呃······ “局长，你没事吧！”司机察觉不对，说道： 王警官挥着手，应道：没事，没事，我回房睡觉了。 司机说：局长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上班。 王警官松开车门，回道：你去吧！ 司机喊道：局长，你能走吗！ 王警官浑浑噩噩的迈向客厅。 “老爷，你走稳了。”李妈赶紧扶住王警官。 王警官推着李妈的手，挣扎道：你放开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李妈跟在王警官后面，说：那你看路啦！ 王警官一歪一歪地踏进客厅。 仆人们纷纷礼道：老爷好。 几位夫人唤道：相公幸苦了，你快到这边坐。 四夫人倒着茶，喊道：相公，你过来喝茶。 王警官回道：我不喝了，我到楼上睡会，你们谁也不许打扰我。 “对了，到了吃饭的点，你们也别叫我！我要是醒了！我自己会下来吃饭。”王警官愣道： 他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 走到房门口。 他伸出手去推门。 “砰”他一头撞在房门上。 他擦着额头，唤道：哟！我的额头。 他松开房门，直向床上走去。 当晚，月亮高挂。 五夫人冲完凉，刚刚回到房中。 她看到王警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凑过去，去帮王警官盖毯子。 她盖好毯子，正要睡觉。 王警官一手抓住五夫人，鼾声拉得特响。 五夫人对着王警官，唤道：相公，你的鼾声太魔性了，我今晚都得坐一夜了。 王警官的呼声继续······ 五夫人喊道：相公······ “睡觉。”王警官翻过身，嘀咕道： 五夫人应道：你的鼾声这么大，你让我怎么睡！ 王警官有气无力的说：我太累了。 五夫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今晚去和七妹挤一挤。 她掰开王警官的手，缓缓地向七夫人房间走。 她站在七夫人房门口，轻声道：烦死了。 “哇！”房内传出一阵呕吐声。 五夫人敲着门，叫道：七妹，七妹······ “五姐，这么晚了，你有事吗！”七夫人打开门，小声道： 五夫人回道：我今天晚上想和妹妹一起睡。 七夫人拉开门，请道：五姐请！ 五夫人走进房里，问道：妹妹，你的身体出了啥毛病？为啥？ 七夫人关上门，谢道：多谢五姐关心！我的身体无碍。 五夫人答道：无碍就好。 不过，为了妹妹的健康打算，妹妹还是找个医生看一下。 “呕哕！”七夫人刚一坐到床上，便干呕了起来。 五夫人瞅着眼前的一幕，微笑道：妹妹，你中标了吧！ 七夫人若有所思的说：不能吧！ 五夫人应道：有什么不能！ 明天，你让傅医生给你瞧瞧！ 七夫人接道：没有这个必要，我的身体没有其它的不适，我贸然的去找傅医生，相公免不了又会疑神疑鬼。 五夫人回道：你不看就不看喽！ “五姐，相公不是在你房里吗！你跑来我这里？”七夫人疑问道： 五夫人唤道：你甭提他！他在我房里睡得跟头猪一样，打呼打得跟打雷似的，我想在房里睡也睡不着。 七夫人说道：男人都是这样。 五夫人抢道：他之前的鼾声没有这么大声！ “叮当，叮当······” 七夫人望了一眼墙上，说：五姐，已经到了凌晨，咱们快点睡觉吧！ 五夫人叫道：妹妹，你把那个灯关掉。 七夫人拉上灯就睡。 一刻钟过后······ 五夫人听见门外响起一阵响声，响声响得很微弱。 她凭着直觉，觉得那个声响是脚步声。 “哒”门外再次发出一个声响。 七夫人喊道：谁！ 五夫人捂住七夫人的嘴，嘘到：嘘······ 五夫人偷偷的说：你的手电筒放在哪里！ 七夫人回道：枕头底下。 两位夫人爬起床，小心翼翼地摸到门前。 七夫人把门拉开一条裂缝。 五夫人钻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看。 她看见门外有个人影。 这个人影摸着墙“东张西望”。 五夫人高举手电筒，照在这人脸上，大喊道：抓贼呀！抓贼呀！大家快来抓贼。 七夫人跟着叫道：大家快来呀！快来抓住这个盗贼。 这人惊慌失措，急急忙忙地往楼梯跑。 他刚一跑下楼梯。 王府的家丁陆续地围过来。 这人只得往后退。 此时，客厅里面挤满了人。 “你是何方盗贼！竟敢跑来这里行盗！”王警官扶住侧栏，嚷道： 这人看向侧栏的一旁。 “嗒”客厅里面的灯全都亮了起来。 这人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王警官唤道：兄弟，天气这么热，你把衣服裹在里面，头上包得这么严实，你不热吗！ 这人依旧不吭声。 王警官说：你有胆来我府上行窃，你连说句话的胆量都没有，你非得让我帮你掀开头上的套套。 这人摊开手，回道：你有本事就来。 王警官解下外套，把它递到家仆手上，说道：我在这个镇子里闷了多年，多年以来，我都没有和人比试过拳脚，今儿碰上你，正好陪我练练。 这人聚精会神地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瞄准这人，一拳打过去。 这人把头一仰，躲开王警官的进攻。 王警官反过来一脚。 这一脚落到了这人的头上。 这人往后退了两步，称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王警官应道：过奖。 “我们老爷的厉害，你也看到了，你还不束手就擒。”一个家丁说： “他碰都没有碰到我，我为什么要束手就擒！”这人答道： 家丁们齐道：老爷，大家一块上去把他乱棍打死。 王警官伸出手，叫道：说好了比试······ “要比试就好办。”这人握紧拳头，一拳打向王警官。 王警官扭着身，避开这人的进攻。 忽然，王警官的腹部被这人踹了一脚。 王警官疼得叫出了声。 家丁们统统冲上去。 这人打开一条路，急匆匆的跑出客厅。 家丁们紧紧地跟上。 王警官拔出配枪，叮嘱道：几位夫人，你们抱好小孩，千万不要走出客厅。 “啪，啪。”这人一跳，整个人趴在地上。 “啪啪啪······” 这人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家丁们站在一旁，喊道：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贼。 “噼啪”这人对着王警官放了一枪。 王警官瞬间倒地。 家丁们全部围上来，嚷道：老爷，老爷。 王警官护着胸口，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几位夫人同时走出来，叫道：相公，相公，你怎么啦！ 二夫人看见王警官的胸口血流不止，喊道：小峰（家丁），你快去请傅医生过来。 小峰拿了一个手电筒，撒腿往外跑。 几位夫人抬着王警官进入客厅。 四夫人手忙脚乱地倒过来一盆水。 三夫人拧着脸帕，颤颤巍巍的去擦王警官的伤口。 然而，王警官的血跟泉水往外冒似的。 三夫人见此一幕，吓得动都不敢动。 五夫人拿了一捆卫生纸，朝王警官的伤口“擦了又擦”。 几位夫人流着泪水，泣道：相公，相公，你不能有事，孩子们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相公，你给我起来，佳明还在这么小，他不能没有你。”六夫人哭道： 四夫人哽咽道：快给相公用药。 二夫人应道：我们不是医生，我们都不懂医理，我们不可以乱上药，省得弄巧成拙······ “各位夫人不用担心！我福大命大，我死不了。”王警官呻鸣道： 二夫人哭笑道：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 佳明嚷道：娘，爹流了，流了这么多血，爹要，要死了吗！ 六夫人含着泪水，喝道：你胡说什么！快给你爹跪下。 佳明走上前，去给王警官下跪。 王警官摸着佳明的头，小声道：真乖······ “大家让一让，各位夫人让一让。”傅医生迎面走来。 大伙赶快让出一条通道。 傅医生蹲下身去清洗王警官的伤口，唤道：哪位去倒盆热水过来！ 二夫人接道：我去。 傅医生点了点头，说：诸位夫人，你们不必着急，王警官没有大碍，王警官受的就是一点皮外伤······ “相公都昏迷了······”三夫人焦急道： “王警官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傅医生打断道： 傅医生续道：我把王警官身上的子弹取出来后，大伙再来围观好不好！ 三夫人对大伙打了一个手势。 大伙渐渐地往后退。 傅医生转过身去，认真地取着王警官身上的子弹。 片刻，傅医生脸上大汗淋漓。 小香（仆人）走到傅医生身旁，去帮傅医生擦汗。 傅医生夹出一颗子弹，感叹道：终于把它取了出来。 二夫人谢道：谢谢傅医生！ 几位夫人跟着谢道：谢谢傅医生！ 傅医生微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医生面向小香，谢道：多谢姑娘为我擦汗！ 小香微微的笑了笑。 六夫人附到王警官跟前，喊道：相公，你醒醒。 傅医生说道：六夫人，你稍安毋躁，我还没把王警官的伤口包扎好。 六夫人站起身，向一旁挪了挪。 傅医生弯下腰，小心地包着王警官的伤口，唤道：王警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流了这么多血，身子很虚，他要恢复得快些，必须帮他输血······ “好哇！你输我的血。”六夫人撸起袖子，应道： 傅医生说：六夫人，你把输血想得太容易了，输血——首先要同血型，多半要在近亲里面挑，其次，同血型要与伤者吻合，以免伤者产生排斥。 六夫人接道：佳明的血可以吗！ 傅医生答道：要验过才知道！ 六夫人捂着嘴，默念道：我太傻了，佳明本来就不是！ 傅医生叫道：诸位夫人，你们去把小姐、少爷全部叫到这来，我挨个挨个的检查，看王警官的血型和谁的血型匹配，我再把匹配的血输给王警官。 二夫人喊道：妹妹们，咱们去找孩子们。 几位夫人牵着孩子走到桌旁。 傅医生拿着抽血筒一一的检查。 一会过后。 傅医生道：得了，怡儿小姐的血与王警官的血——最为相近，我要把怡儿小姐的血输给王警官。 四夫人搭着怡儿的肩膀，唤道：怡儿，咱们过去那边。 傅医生举起针筒去取怡儿的血。 四夫人问道：怡儿，你害不害怕？ 怡儿挽着衣袖，回道：我能救爹，我不怕。 傅医生伸着大拇指，夸道：怡儿小姐真棒！ 怡儿眯着眼睛，说：傅伯伯，你抽吧！ 傅医生微笑道：怡儿小姐，我开始抽了。 霎那，傅医生抽出一筒血。 他立刻把血输向王警官。 四夫人抱起怡儿放到沙发上，说道：怡儿，你躺会。 二夫人端过来一杯茶，唤道：怡儿，你喝口茶。 怡儿睁着眼睛，谢道：谢谢二娘！我想睡觉。 傅医生嚷道：四夫人，你把怡儿小姐抱到房间去睡，她需要好好地休息。 “对了，王警官没了多大问题，他睡会就会醒，我到对面沙发上眯会。”傅医生愣道： 二夫人叫道：小香（仆人），你去房里拿张毯子给傅医生，咱们不能让傅医生着凉了。 小香答道：好的。 傅医生谢道：谢谢二夫人！ 第200章冰释前嫌（2） 清晨，王警官睡在床上动了动手指。 二夫人见了，唤道：相公，相公······ 王警官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说道：几位夫人，你们辛苦了。 几位夫人异口同声的说：相公没事就好。 “啊！”王警官护住伤口，叫道： 三夫人拉开王警官护着伤口的手，小声道：相公，伤口还没愈合，你不能去碰它。 王警官咳嗽道：看来，我不是没事，我伤得······ “多亏怡儿替你输了血，不然！”二夫人打断道： 王警官看着周围，问道：老五、老六、老七她们去了哪里？ 二夫人解释道：五妹明天要去报社上班，七妹明天要去学校，六妹要哄小孩子睡觉，我让她们几个上楼休息去了。 王警官伸出手，嚷道：你们扶我起来。 几位夫人一块扶起王警官。 王警官移着脚，说：我想下床走走。 四夫人提着鞋，唤道：相公，你当心点。 王警官起着身，说道：你们离我远点，我自己起身试试。 “很好，王警官用不了几天就会康复。”傅医生站在王警官后面，称道： 四夫人接道：昨晚辛苦了傅医生，要不是傅医生的妙手回春！相公也不会醒得这么快······ “谢谢傅医生！”王警官谢道： 傅医生夸道：王警官真是好福气！昨晚几位夫人为了你——担惊受怕，就连贵公子、贵小姐也是孝心可佳，特别是怡儿小姐，她的年龄虽小，胆识却不小，实在让人佩服。 王警官瞅向傅医生，微笑道：傅医生，你能不能扶我到外面走一走！ 傅医生一手搀着王警官，唤道：王警官，你走慢点。 “相公，傅医生，你们擦脸。”二夫人和三夫人各自捧了一盆洗脸水过来。 傅医生小心翼翼地放下王警官，说道：王警官，咱们洗完脸再走。 四夫人拧着脸帕，把它递到傅医生手上。 傅医生接着脸帕，谢道：谢谢四夫人！ 三夫人擦着王警官的脸颊，说：相公，你的伤口那么深，你这个时候出去走动，我怕你会触动伤口······ “三夫人用不着担心！王警官的伤——已无大碍，他出去走动走动，对自己的身心都有帮助，当然，剧烈运动就不行。”傅医生应道： 三夫人接道：你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相公，你醒了。”五夫人跟七夫人迎面走来。 王警官抬起头，嘀咕道：你们来了。 “相公，你昨晚吓死我们了。”七夫人道： 王警官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五夫人喊道：于妈，早餐准备好了吗！ 于妈气喘吁吁地跑进客厅，答道：马上好了。 五夫人回道：你退下。 “对了，昨晚忘了，七妹的身体有点不适，还请傅医生给七妹诊诊看。”五夫人愣道： 傅医生伸出手，请道：七夫人这边请！ 七夫人走到沙发前，说道：我最近常常做干呕。 不知！这是啥情况！ 傅医生搭着七夫人的手腕，问道：七夫人，你吐了几天？ 七夫人想了想，说：有了三、四天吧！ 傅医生站起身，恭贺道：恭喜王警官！恭喜七夫人！七夫人走的是喜脉，七夫人是有孕了。 王警官微笑道：同喜，同喜。 “七姨娘要给我们生妹妹了。”怡儿带着蓉儿他们跑过来。 四夫人骂道：你个死丫头，你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七姨娘肚子里的是个小弟弟。 “老四，你干嘛那么凶！小孩子而已！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王警官笑了笑。 四夫人面向怡儿，指责道：这个时候，你起来作甚！ 怡儿回道：我起来吃早餐啊！我还要和姐姐她们上学去。 四夫人应道：你昨晚抽了一大针筒血，你今天必须在家休息。 怡儿答道：我不休息，我要上学。 四夫人辩道：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别人见了都怕。 怡儿晃着头，说道：我病了吗！我很精神啊！ 四夫人凶道：你听话······ “四夫人，你放心，小孩子精力充沛，小孩子的恢复力强，她去上学不会有事。”傅医生劝道： 四夫人接道：她的脸色这么差！ “老爷，诸位夫人，早餐来了。”于妈喊道： 王警官说：赶紧端上来。 仆人们拿着早餐——陆续地走进客厅。 王警官唤道：老六呢！ 五夫人道：她还在上面哄小孩。 二夫人叫道：大家安静，安静，在坐的诸位先吃早餐。 四夫人挪着凳子，唤道：我去喊六妹下来吃早餐。 “四姐不用麻烦，我来了。”六夫人抱着佳明，缓缓地走下楼。 五夫人抓了一块面包“啃了又啃”，嚷道：我不等你们了，我吃完早餐，我还要赶去上班。 怡儿咬着面包，说：我吃完面包，我也要去上学。 王警官说道：老七，你有了身孕，你要吃饱肚子，你千万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王警官，七夫人应该多吃水果，水果对小孩的营养吸收比较好，像面包这类食品，你要劝七夫人少吃，它对小孩的发育没有什么益处！”傅医生应道： “对哦！之前那些夫人怀孕，我都是买水果给她们吃，傅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我少让她们吃面包，我连这么普通的常识也都忘了，我真是该打（王警官不停地扇自己的嘴巴）。” 七夫人拉住王警官的手，唤道：相公，你这是干嘛！ 五夫人喝了一口牛奶，说道：相公，诸位姐妹，你们慢慢吃，我上学去了。 七夫人喊道：五姐，你等我一下。 怡儿抓了一块面包，嚷道：我也走了。 蓉儿她们背上书包，叫道：怡儿妹妹，你走慢点。 王警官说道：傅医生，他们走了，咱们继续吃。 傅医生礼道：谢谢王警官！我已经吃饱了。 王警官拿了一块面包，唤道：傅医生，咱们出去花园逛一逛。 四夫人连忙去搀王警官。 王警官推着四夫人的手，嚷道：你吃你的，我自己能起来。 傅医生两手扶着王警官，一步一挪地走。 他们走进花园的走廊中。 王警官小声道：关于昨晚输血的过程，我想听傅医生跟我说仔细点。 傅医生重组了一下言语，论道：你昨晚昏迷后，身上极度的缺血，我必须在你的子女里面找个适合你的血源，从而把血输给你，我多番检验下，检验到怡儿小姐的血和你的血······ “我的子女不止她一个，为何？”王警官疑问道： 傅医生答道：昨晚检验的人中，唯有怡儿小姐的血与你的血匹配度最高。 王警官回道：这样啊！ 法警官续道：我不得不说，怡儿小姐很坚强，她真有乃父的风范。 王警官微笑道：是吗！ 傅医生论道：说起输血，我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佳明少爷是王警官的亲儿子，可他的血型与王警官的血型完全不同，与其母的血型也不一样，其母的血型为A型，王警官的血型是o型，佳明少爷的血型则是B型，按照常理，这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 “傅医生，你肯定验错了。”王警官打断道： 傅医生应道：不会错，为了它，我特意反复的验过几次。 王警官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抢道：你就是验错了。 傅医生看了一眼王警官，立即明白过来，回道：是我验错了，我的眼睛花得太厉害，看东西经常看错。 王警官说道：看错了没关系，错误的话不能传。 傅医生应道：这种离谱的事，我怎么敢去外面提！ 王警官询问道：我的伤口还要注意一些什么？ 傅医生说：你注意别吃新鲜的猪肉跟豆制品食物······ “爹，你在那里干啥！”敏儿朝着王警官这边走来。 王警官扭过头，微笑道：敏儿回来了。 敏儿奔到王警官面前，双手去搭王警官的肩膀，焦急道：爹，你伤到了哪！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 王警官本能的护住胸口，叫道：啊！ 敏儿双手搀住王警官，问道：爹，你怎么啦？ “王警官被枪打伤了胸口，刚才可能！”傅医生应道： 敏儿气汹汹的说：是谁干的！我要替爹报仇。 王警官回道：你，你怎么报！这个人的功夫很好，枪法更是一流，爹都拿他没办法，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羊入虎口！ 敏儿接道：我，我，我可以找姐夫帮忙。 王警官说道：不能去找小主，这种事情非常危险。 再说，这人是个亡命之徒，小主来了帮忙，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敏儿唤道：我相信姐夫能行。 王警官辩道：这种玩命的事，不可以单凭相信！ 傅医生说：这件事，小主能解决。 王警官问道：傅医生，你很了解小主吗？ 傅医生答道：王警官说笑！我与小主仅有几面之缘，我怎么可能了解他！ 我几次观其行为举止，他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他面善心善，为人热忱好客······ “我从不质疑他的人品，但这事，不是人品能够解决，靠的是过硬的拳头，刀枪棍棒都能耍······”王警官打断道： “你是说姐夫的功夫不行。”敏儿抢道： 王警官接道：我没说小主的功夫不行，我是担心，小主为此涉险。 “王警官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这种事，不是说着玩的，可我坚信——有理不在声高，拳头再大，它也不能让人心服，唯有以理服人、以情动人，才是真正的王道······”傅医生附和道： “傅医生，你在将我的军吗！”王警官说道： 傅医生应道：不敢，不敢。 王警官续道：傅医生刚刚这番话让我肃然起敬、茅塞顿开。 傅医生说得对，拳头再大，它也大不过一个“理”。 “姐夫能说会道、武功超强，他出马一定能解决麻烦。”敏儿称道： 王警官感叹道：但愿吧！ “王警官，我出来了这么久，家里的人都在等着我回去，我就······”傅医生道： “傅医生，你辛苦了，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陪着我，你费心又费力，你要走也去帐房把诊金结了，连同七夫人的出诊费一块结走。”王警官礼道： 傅医生退着步子，谢道：谢谢王警官！ 敏儿询问道：爹，七姨娘病了吗？ 王警官回道：傅医生说，老七怀了身孕。 敏儿默念道：这么说！我又要当姐姐了。 王警官护着胸口，轻声道：哎！ 敏儿喊道：爹，我扶你过去坐会。 王警官应道：我不在这坐，我回里屋去。 敏儿扛着王警官，说道：爹，你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一遍。 王警官小声道：敏儿想听！ “嗯”敏儿点了点头。 王警官论道：昨天下午，我到家就睡觉了，后来······ “怪不得，我在府门口，李妈就告诉我——你受了伤。”敏儿接道： 王警官弯着腰，咳了起来，咳咳～ “爹，你小心这步阶梯。”敏儿叫道： 仆人们见到敏儿扶着王警官走进客厅，纷纷鞠着躬“老爷好，大小姐好。” 三夫人和四夫人一块走过来搀王警官。 三夫人唤道：敏儿，你过去沙发上坐。 四夫人提醒道：相公，你看着脚下。 “相公，你请喝茶！”二夫人倒了一杯茶过来，请道： 王警官凑过嘴去抿了一口茶。 二夫人嚷道：敏儿，你要不要茶！二娘过去帮你倒茶。 敏儿谢道：谢谢二娘！敏儿自己会倒。 “几位姨娘，对不起！敏儿之前不懂事，没少顶撞各位姨娘，希望姨娘们大人有大量，不与敏儿计较，敏儿以后再也不会无理取闹。”敏儿低着头，鞠躬道： 几位夫人觉得不可思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警官微笑道：傻丫头。 四夫人说：敏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别搞得像陌生人似的，你突然上演这一出，我们也都感到很意外，你还是自然一点，我们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一样希望这个家和和睦睦、快快乐乐。 “四姨娘，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汗颜，敏儿在此前，只是猜忌各位姨娘，认为各位姨娘嫁给我爹的动机不纯，没想！”敏儿哽咽道： 二夫人应道：敏儿自小没了亲娘，你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 敏儿谢道：谢谢姨娘们的体谅！ 王警官伸着手，喊道：敏儿，你过来，你过来爹这里。 敏儿直向王警官靠拢。 王警官拉住敏儿，说道：今天见到你和几位姨娘互诉衷肠，我心情大好，你能打开心结，不纠结过去，是我们家里的福气。 至于你的亲娘，她真的与其他人无关，怪只怪我年少不更事，做了很多让她不开心的事。 以致！ 王警官没能锁住眼泪，眼泪“刷刷”的流。 大伙跟着啼泣起来。 敏儿劝道：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王警官嘶哑道：开心快乐的过好每一天，我的敏儿懂事了，我谢谢小主！谢谢小主！他是我们家的恩人，更是我的大恩人。 李妈禀道：启禀老爷，小徐刚才来了接你上班，家仆考虑到你的身体，家仆就让他回去了。 王警官回道：李妈，你做得很好，我也趁这机会，多在家里呆几天。 李妈作揖道：老爷不怪家仆私作主张就好······ 第201章冰释前嫌（3） 27日早上，石头提着一蓝鸡蛋一晃一晃地走在王府的路上。 敏儿跟在后面，唤道：姐夫，你把篮子提稳了，你这样晃来晃去，“篮子里面的鸡蛋”不被碰烂才怪！ “敏儿，篮子里面垫了一层米，鸡蛋哪有这么容易烂！”石头回道： 敏儿说：你说呢！ “噗”篮子中发出一阵响声。 石头掀开布，去看篮子里面的鸡蛋。 “姐夫，你看，鸡蛋烂掉几个吧！”敏儿凑到篮子前，说道： 石头嘀咕道：怎么这么容易烂！ 敏儿笑道：姐夫，你要不要拿个鸡蛋去碰石头，倘若你的鸡蛋没有烂，那么，那个鸡蛋肯定是个超级蛋。 “敏儿，你何必拐着弯来骂我！你直接骂我是个笨蛋，我还是受得了。”石头应道： “谁说你笨了！我顺口说说而已！” 石头说道：你没说我笨。 算是我对号入座。 “你是对号入座，还是对号上座，那是你的自由，谁也无权干涉！”敏儿伸过手，去提那个篮子。 石头用手提开篮子，唤道：我来提篮子。 敏儿去抢篮子，辩道：你们男人干活粗手粗脚，“这个蓝子”还是让我来提。 石头提起手腕，去挡敏儿。 “呃！”敏儿满脸红扑扑。 石头见自己的手腕，压在敏儿的胸上。 石头立马缩回手，说道：对不起！ 敏儿抢过篮子，拼命地向前走。 石头嚷道：篮中的烂鸡蛋，你把它选出来“丢掉”。 “前面就是我家，我到了家里再选。”敏儿答道： 石头起着步子，一直往前跑。 敏儿喊道：姐夫，你等我。 李妈站在王府门口，见到石头跑过来，请道：小主，你快里屋请！老爷坐在客厅已经等候多时。 石头鞠了一个躬，直往客厅跑。 仆人们看见石头跑进来，请道：小主好！ 石头停住脚步，礼道：大家好！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坐！ 四夫人拿起茶壶，喊道：小主，你快坐过来喝茶！ 石头谢道：谢谢四夫人！ 石头凑到桌旁，作揖道：几位夫人有礼了！ 夫人们齐道：小主客气！ 石头坐到王警官身边，问道：王警官，你的伤口如何？ “有劳小主担心！我的伤已无大碍······” “怎么没有大碍！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六夫人牵着佳明，一扭一扭地走过来。 石头坐起来，礼道：六夫人有礼了！ 六夫人对着石头笑了一个。 四夫人举起茶杯，请道：小主！请你喝茶！ 石头接过茶，小口小口地抿。 “爹！你的伤口还疼吗！”敏儿大步地踏进客厅。 王警官望着敏儿，笑道：敏儿回来了。 敏儿唤道：诸位姨娘好！ 四夫人回道：敏儿过来喝茶！ “不喝了，我上楼去，我有一点东西搁在房里。”敏儿答道： 石头说：王警官，敏儿的意思，是叫我过来帮你解决此事！ 可我······ “小主，你能不能扶我出去走走！”王警官嚷道： 石头应道：可以呀！ 王警官撑着沙发，使劲地站起身。 四夫人赶紧去扶王警官。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王警官，咱们走。 王警官护着胸口，慢慢地向前走。 石头搀着王警官，渐渐地走出客厅。 走在花园的大树底下，王警官看了看四周，唤道：小主，刚才人多，我不方便与你商量受伤的事······ “莫非！王警官怀疑身边人。”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辩道：我肯定怀疑！第一，我家里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盗贼。第二，这个人不像盗贼，他没有偷我家的东西。第三，这个人对我家不陌生，他直接跑上了二楼。 “王警官，依我看来，你多疑了，第一，你家里偶尔出现一、两个盗贼——不足为奇。第二，这个人没有偷东西，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第三，这个人跑到二楼去，多半就是凑巧。”石头回道： 王警官疑问道：这么多巧合！你不觉得可疑吗？ “什么可疑！怀疑身边的人吗？”石头反问道： 王警官说：我们警察讲的是推理······ “你甭说这类的话！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想听推理，你还是捡点实际的说，这个人有什么破绽！有什么让人过目不忘的特性。”石头答道： 王警官接道：我连他的模样都没看见，我怎么知道他有什么特性！ “这就麻烦了，我们等于是在大海捞针！我们总不能抓住每个会功夫的人，一个一个的过来盘问吧！”石头嘀咕道： “小主，你说到功夫，我倒觉得他的功夫有点熟悉。”王警官愣道： 石头说：你好好想想！你在哪里见过！ 王警官念到：好像是在东郊······ “我想起来了，上次法弟叫我去给兄弟们报仇的时候，那个人就是用着这样的招式，特别是他挡枪的那个姿势，与昨晚那个蒙面人如出一辙。”王警官续道： 石头问道：他是谁？ 王警官唤道：他叫，叫福星，他是一家，一家面馆的老板。 “这家面馆叫什么名字？”石头追问道： 王警官回道：这个我就不清楚！ 不过，法弟去过那，他清楚。 “小主，我这就去问法弟。”王警官叫道： 石头接道：不急，不急，我们知道是谁伤你，这事就好办多了。 “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 “小主，这个人的功夫太邪门，另外，他的枪法如神，我担心······” “王警官放心！我不管他有多么地了不得！他终究还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弱点，我对他用软的不行就用硬的，用硬的不行就用软的，两者都不行的话，我就给他来个软硬兼施，我就不信！他真是一个神，他真的油盐不进。”石头应道： 王警官谢道：在下谢过小主！ “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法警官向着王警官走来。 王警官扭着头，说道：法弟有心了！我的伤已无大碍。 法警官礼道：小主好！ 石头回道：法警官好！ 法警官站在王警官跟前，唤道：大哥，你出了这个事情，你为啥不早通知我！ 王警官说：我昨天不是很清醒，我没敢去摸电话。 小主也是今天来的，是敏儿请来的。 “大哥，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跑来你家造次！”法警官嚷道： “法弟，你认识这个人。”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谁！”法警官应道： 王警官接道：他就是那个打伤兄弟们的人。 “是他，这个小子真是一个狠角色，我们要想办法治治他。”法警官嘀咕道： “法警官，我们去哪里可以找到他？”石头问道： 法警官答道：他是街上“福顺面馆”的老板。 “我过两天就去会会他。”石头应道： 法警官说道：小主，你去见那个人，我们警察局的人，定会全力配合你。 “不要，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进来，我想自己过去解决这件事。”石头接道： 法警官望了一眼王警官，作揖道：小人遵命。 “小主，法弟，你们里屋请！”王警官请道： 石头扶着王警官，说：王警官，你有伤在身，你慢走！ “大哥，我背你进去吧！”法警官嚷道： 王警官应道：多谢法弟！我自己走。 “大哥，你这样走来走去，你的伤口容易裂开。”法警官叮嘱道： “法弟，我自己会小心。”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你注意这步梯子。”石头叫道： 王警官弯着腰，鞠躬道：小主请！ 石头礼道：王警官请！ 仆人们看到王警官他们走进来，请道：老爷好！小主好！法警官好！ 石头微笑道：大家好！大家好！ 三夫人走上前，去搀王警官。 法警官礼道：几位嫂夫人好！ 二夫人应道：法警官坐！ 四夫人叫道：小主，法警官，你们喝茶！ 石头走到四夫人跟前，抓起茶杯，说道：如今的天气真热！刚刚出去了一会，搞得我口干舌燥······ “小主可以多喝两杯。”四夫人接道： “咕咚！咕咚！”石头举起茶杯，往着嘴里倒。 四夫人唤道：法警官，你怎么不喝！ “我不渴！我不渴！”法警官挥了挥手，答道： 王警官喊道：老三，你去柜子上拿瓶酒出来。 法警官默念道：还是大哥懂我的心思！ 三夫人递了一瓶酒过来，说道：相公，给！ 王警官嚷道：法弟，你拿着。 法警官拿着酒瓶，吞吞吐吐的说：小主！小人，小人，小人······ “你喝你的，别把自己灌醉就行。”石头应道： 法警官笑道：我保证不会喝醉，我就喝两杯，就喝两杯。 “姐夫，我的箱子这么重！你过来帮我提一下。”敏儿提着箱子，慢慢地走下楼。 石头跑到敏儿面前，唤道：你提这么多东西干嘛！ 敏儿说：这些都是小凤儿要的玩具，还有一些零食。 “零食，还有玩具，你拿它过去作甚！我告诉过你，小孩子不能老是腻着她。”石头接道： “你也不能作贱她吧！”敏儿回道： 石头说：我什么时候作贱她了！ “敏儿的言辞有些过激，小主说得在理，小孩子不能太腻，也不能不腻，必须软硬兼施······”四夫人说道： 石头答道：四夫人说得对！小孩子是该软硬兼施。 可从你们府里搬东西去。 我这心里······ “小主不必见外！这些东西——我家里多的是，小少主要是喜欢，随便拿。”王警官嚷道： “相公言之有理，我们家和小主家算是一家，理应相互帮衬，小主何必对此耿耿于怀！”四夫人唤道： 石头作揖道：四夫人盛情······ “老爷，开饭的时间到了。”于妈走过来，叫道： 王警官应道：端上来吧！ 二夫人冲着敏儿招了招手。 敏儿提着箱子，使劲地往下走。 石头说道：敏儿，你把它放下。 “小主，你休要这么拗执！这里面无非是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并不是一些真金白银，它不会给你······”二夫人接道： 石头回道：二夫人快人快语，石头好生地佩服，石头不是怕里面装着真金白银，而是担心，石头无休止地向你们索要东西，到时候，你们应该作何应对。 “我们需要应对什么！”六夫人抱着佳明走过来。 石头礼道：六夫人好！ 六夫人唤道：小主毋须多礼！ 石头伸出手，逗到：佳明，哥哥抱你好不好！ 佳明紧紧地抱住六夫人。 法警官请道：嫂夫人好！ 六夫人嚷道：相公，我的肚子早就饿了，你怎么还没叫人开饭。 王警官叫道：大家静一静！大家吃饭啦！ 六夫人抱起佳明，把他递给于妈，说：我的肚子饿坏了，我先吃啊！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你上座！ 石头应道：王警官坐！大家都坐！ 王警官端起碗，喊道：小主，你吃菜！ 石头回道：大家吃！大家吃！ “王警官为什么不吃饭？”石头问道： 王警官答道：小人，小人喝完这杯酒“再吃”。 王警官夹了一条鱼，说道：咱们别管他！小主请！小主请！ 石头请道：请······ 第202章冰释前嫌（4） 第二天清早，王警官一个人走在花园里漫步。 他试着把手臂抬高，慢慢地将手臂打开。 “老爷，你渴不渴！家仆去帮你倒壶茶过来。”李妈唤道： 王警官应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他甩了甩手，扭了扭腰，叹道：今天的空气真好！ “啊！我的手。” 李妈立即跑了回来，叫道：老爷，你怎么啦！ 王警官搭着胸口，说道：没事！没事！ “怎会没事！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四夫人跑过来，回道： 王警官抬起头，接道：真的没事！ 王警官说：老四，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闪了一下腰， “相公还是不要练了！你到里面坐着吧！”二夫人凑过来，说道： 顿时，花园里挤满了人。 王警官嚷道：你们散开，我一会就会进屋。 四夫人往前走着，双眼看向二夫人，唤道：姐姐，咱们走。 二夫人对着仆人们，喊道：你们也都回去。 四夫人嘀咕道：二姐，相公一个人呆在那，我真的有点担心······ “相公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隔会再来看他。”二夫人接道： “二夫人，你今天要不要喝粥？”于妈站在二夫人身前，问道： 二夫人回道：不喝了，咱们赶快回屋，咱们别在这儿自讨没趣。 “怡儿，你起来作甚！这个时候，你应该多睡一会。”四夫人看见怡儿拿着书本走过来。 怡儿走到四夫人跟前，说道：我们的老师说！一日之际在于晨，我早晨起来看书，对读书会有很大的帮助。 “二姐，请你先行过去进屋，我想与怡儿聊两句。”四夫人请道： 二夫人迈着步子，应道：好的。 四夫人说：怡儿，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你这么拼命干嘛！整个人就跟鬼上身一样。 “老师说：学习需要循序渐进。”怡儿回道： “老师有没有说：你要吃饭才会长大，你要休息才会健康。”四夫人接道： 怡儿应道：这个······ 四夫人嚷道：你不要这个那个！你跟我回屋。 “我不回去。”怡儿撒腿就跑。 四夫人叫道：你给我过来，你别去打搅你爹！ “怡儿，你上哪里去？”王警官问道： 怡儿停住脚步，喊道：爹！ 王警官走到怡儿面前，唤道：怡儿怎么啦！ 怡儿抱住王警官的腰，哽咽道：娘不让我读书。 王警官笑道：傻孩子，谁不让你读书！ “怡儿着了魔，成天就想着读书。”四夫人追上来，答道： 怡儿转身躲进王警官背后。 王警官说：老四，你太危言耸听了，读书怎会着魔！ “相公，你别为这个小妮子开脱！你问问她为什么喜欢读书！” 怡儿自然而然地应道：哥哥要我读书，爹也要我读书！我就要读书。 王警官唤道：这有什么不妥！ 四夫人探着头，小声道：她这么腻着小主！我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四，孩子这么小！你别多想！”王警官偷偷说： “相公，你我也都经过这个阶段，一个令自己念念不忘的人，自己怎能把他轻易的忘怀！”四夫人辩道： 王警官嘀咕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其实，我对他的为人，非常地欣赏，甭说他做我的婿，就算我的位子，他想要，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可是，他不稀罕。 四夫人应道：他的人品，我也认定。 “爹，娘，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怡儿嚷道： 王警官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四夫人说：怡儿，你回去了。 怡儿钻到要一旁，唤道：我过去那边看书。 王警官叮嘱道：怡儿，你小心看路。 四夫人说道：刚才说那事，是件不可能的事，怡儿与他年龄相距那么大。 而且，他是个有夫之妇。 王警官应道：这个倒不是问题！ “你不要忘了！他是何人！他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你把全部的女儿倒贴给他，他也不会要。”四夫人接道： 王警官回道：老四这番话，虽说不中听，但也属实······ “我们唯有适当的约束女儿。”四夫人答道： “老爷，四夫人，吃早餐啦！”于妈站在走廊那头，喊道： 王警官说：我们就来。 四夫人叫道：怡儿，回去吃早餐啦！ 怡儿唤道：你和爹先回去，我过会就来。 “怡儿，你听话！你要是不回去，爹就生气了。”王警官嚷道： 怡儿嘟着嘴，慢吞吞地走。 四夫人望着王警官，冷笑道：相公，走吧！ 四夫人扶着王警官走进客厅。 仆人们低着头，请道：请老爷用餐！请四夫人用餐！请小姐用餐！ 二夫人走到王警官跟前，去搭王警官的手，唤道：相公上座！ 王警官坐到沙发上，拿了一块面包“嚼了嚼”。 三夫人端过来一杯牛奶，请道：相公，请你喝牛奶！ 王警官喝了一口牛奶，说道：从今天以后，怡儿不准去学校里补课······ “爹！为什么不让我补课？”怡儿疑问道： 王警官答道：没有为什么！你留在家里好好地休息。 怡儿浑身是气，抓起一块面包躲到一旁。 “怡儿，你过来，娘给你倒牛奶。”四夫人叫道： 怡儿哽咽道：我才不过去，我知道就是你对爹说——不许我补课。 “怡儿，是谁让你生气了！”法警官冲着怡儿走过来。 王警官唤道：法弟，你过来吃早餐。 法警官谢道：谢谢大哥！我已经吃过了。 法警官鞠躬道：诸位嫂夫人好！ 夫人们齐道：法警官客气！ 法警官坐到凳子上，说道：大哥，我们警察局很多弟兄听说你病了，他们争着要来看你，我考虑到大哥不喜欢喧吵，我将他们挡在警局里······ “法弟做得对！你替我谢谢兄弟们！你告诉兄弟们要以工作为重，不要为我担心！我过些天就会重返工作岗位。”王警官嚷道： “大哥好好地静养，工作上的事，还请大哥勿忧心！”法警官回道： 王警官微笑道：局里有法弟替我看着，我放心！ 法警官问道：大哥，怡儿为什么这么伤心？ 四夫人端了一杯牛奶过来，说道：怡儿成天想着读书，她上次为她爹输了那么多血，她还在想着上学，我们担心她的身体。 所以！我们没有让她去补习······ “是不是休息好了就行！”怡儿接道： 四夫人答道：休息好了也不行。 “你们就是不想让我读书。”怡儿回道： “大哥，你看啊！那些大道理，我说不出来，我也不屑说，怡儿输血给你，这是事实，不为别的，你就为她那些血，你也应该随她的心愿。”法警官端着牛奶，嚷道： 王警官说：法弟说的在理，我是该成全她。 可她嗜书成狂，我怎么放心······ “对呀！这个小妮子整天对着书本，我们怎能不替她忧心！她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四夫人接道： 法警官应道：这孩子是该管管。 “怡儿妹妹，我们去玩。”花儿过来——拉着怡儿要走。 怡儿撇着脸，回道：不去。 蓉儿推着怡儿，说道：去嘛！我们去抓蝴蝶。 法警官见怡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着，嘀咕道：怡儿真是中毒不浅。 王警官放下杯子，应道：谁说不是！ “大哥，你现在还要输血吗？”法警官问道： 王警官笑道：如今不用了。 法警官接道：大哥还要输血的话，你输我的血给你，我壮得像头牛一样，抽我的血对我无碍。 王警官作揖道：法弟有心了。 “相公，我和佳明回房去了。”六夫人鞠躬道： 王警官微笑道：去吧！ 王警官说：输血不像法弟想的那样，说你的血输给我就可以了，输血的过程中，有着诸多程序，比如血型：不同血型的人，就会排斥······ “那大哥的血型属于什么血型？”法警官疑问道： 王警官回道：我的血型属于O型。 “大哥，你这么说！我们真是没有缘······”法警官叫道： 王警官接道：法弟，你何出此言！ 法警官应道：大哥的血型属于O型，我的血型属于B型，我纵使想输血给你，那也没辙。 “法弟不必感到内疚！茫茫人海中，人有成千上万，多的数不胜数，你我能够在人海中相遇、相知，最后结成兄弟，已属万幸，我们何必计较这种血缘关系，纵使我俩是亲兄弟，我们也会有诸多的不同。”王警官论道： 法警官嘀咕道：大哥的一席话，说得小弟心里乐开了花。 法警官擦了一下眼角，唤道：大哥，你能不能拿瓶酒出来！ 王警官叫道：老三，去拿两瓶酒过来，我今天要与法弟喝个痛快。 “相公，酒来了。”三夫人提着两瓶酒，把它放在桌面上。 法警官抓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着。 王警官拧开瓶盖，喊道：兄弟干！ 法警官倒起酒瓶，说道：大哥，兄弟喝完了这瓶酒，大哥要不要······ “哟！”法警官捂着肚子，直向屋外走。 王警官问道：法弟，你去哪里？ “我去小解一下。”法警官答道： 法警官急急忙忙地跑进厕所。 “咚咚咚” 法警官吸了一口气，念到：舒服。 法警官拉上裤子，慢慢悠悠地向前走。 法警官走到外间，不仅止住脚步。 他看见一个人在洗手，这个人的屁股就像走马灯一样“一摇一晃”。 法警官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六夫人。 他伸出手，朝着六夫人的屁股摸去。 “啊！是谁！”六夫人用手挡住自己的屁股。 法警官有力按下去。 六夫人转过头，说道：是你。 法警官伸过头去吻六夫人。 六夫人打了法警官一个耳光，小声道：你疯了吗！ 法警官回道：我没疯！前两天我向你问好！你故意不理我，我今天要你多叫两声。 他不停地去抓六夫人的屁股。 六夫人拉开法警官的手，嘀咕道：放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法警官去抓六夫人的胸，应道：我管这是什么地方！ “哗啦！”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法警官立刻跑到门口“瞧了瞧”。 他关上门，说道：没人，刚刚可能是风声响。 不时，法警官一歪一歪地踏进客厅。 王警官嚷道：法弟，你怎么现在才来！ 法警官答道：我本来过去厕所小解，可我小解完了以后，我的肚子又疼起来，无奈之中，我只好蹲在厕所，直到现在才······ “法弟还想不想拉！你要是还想拉的话！我让仆人们给你送纸巾······”王警官打断道： 法警官谢道：谢谢大哥！我已经拉完了。 “法弟继续拉嘛！纸巾要是不够，我可以让夫人们送去。”王警官唤道： 王警官续道：老六刚好回房了，我可以让六夫人去送。 “大哥休要乱说！兄弟要上厕所，怎会劳烦嫂夫人帮我送纸巾。”法警官回道： 王警官笑道：大哥胡说！大哥胡说！去送纸巾的人，应该是大哥，应该是大哥。 法警官抓起酒瓶，喊道：大哥，兄弟敬你！ 王警官拿着酒杯，应道：干······ 第203章冰释前嫌（5） 中午，王警官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嘀咕道：法弟，喝！喝······ 几位夫人统统围在王警官身边擦汗。 法警官坐在凳子上“晃着头”，说道：几位嫂夫人，大哥已经喝醉了，大哥就劳你们照顾。 我，我先告辞了。 二夫人嚷道：法警官等等，马上就要开饭了，法警官吃碗饭再走。 法警官昏头昏脑地站起来，辞道：不用了。 四夫人叫道：法警官，你小心！ 站在一旁的俩个家丁，立刻去扶住法警官。 法警官两手甩开家丁，喝道：你们别扶我，我自己走。 二夫人唤道：法警官要走的话，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谢谢嫂夫人！我自己能走。”法警官一跌一撞地走出客厅。 二夫人对着面前这两家丁，叮嘱道：你们务必要将法警官送到家里面。 家丁们作揖道：是。 二夫人喊道：三妹，四妹，你们搭把手，咱们把相公扶到房里去。 “二姐，咱们要把相公扶到哪间房？”四夫人问道： 二夫人回道：咱们，咱们就把相公扶到六妹那里去。 四夫人搀起王警官，嘀咕道：走喽！ 第二日清晨，六夫人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着。 她摸了摸发髻，擦了擦口红。 “不妥！这条眉毛画弯了。”她拿着画笔，小心翼翼地描。 “呃！”睡在床上的王警官翻了一个身。 六夫人放下画笔，看了一眼王警官，小声道：这醉汉。 她回过身——抓起腮红，轻轻地往脸上抹。 她嘴里哼到：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 “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你去给谁看！”王警官嚷道： 六夫人站起来，微笑道：当然是给相公看。 “拉倒吧！”王警官伸了一个懒腰，应道： 六夫人提过拖鞋，叫道：相公，你快起床洗漱。 王警官爬起床，去穿拖鞋。 “啊！我进去小解一下。”王警官夹着腿，直往卫生间跑。 “呀！指甲油还没涂。”六夫人看着手指甲，惊道： 她坐到梳妆台前“左翻右翻”，说道：你还跟我抓迷藏。 她拧开瓶盖，仔细的涂。 “我想起来了，你想去厕所对不对？”王警官走了回来，询问道： 六夫人说：我刚刚去过厕所。 王警官坐到床边，两手穿着裤子，唤道：法弟有没有叫你递纸巾。 六夫人道：相公，你在说什么！ “你说呢！”王警官接道： 六夫人沉默了片刻，说道：相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王警官答道：我也不想明白。 可厕所里面有对鸳鸯······ “相公，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出轨······”六夫人双腿跪在地上，跪道： “之前，仆人们为了此事议论纷纷，我还骂他们瞎编乱造，没想到！你们做得比仆人们说得更有味道，你们真让我······” “相公，此事······” “你不要叫我相公！我由此至终都不是你的相公。” “相公，你听我说！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人。”六夫人趴在地上，哭道： 王警官冷笑道：爱我，你爱我会和别人上床。 六夫人趴上前去，两支手抓着王警官的脚，泣道：我跟他相识的时候，是由相公介绍的，当时你们兄弟情深，你对他就像亲兄弟一般，他可以在这个府里随意出入，我见他与相公的关系这么亲近，我便跟他多说了几句话，有一天，你不在家，他一个人来到我们府里，我们刚好在花园碰到，他邀我过去前面走一走，我答应了他，当我走到树下，我的脚突然歪了一下，我的整个身子倒向他，他伸出双手把我抱住，他这样一抱，我们就······ 王警官唤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你们的媒人。 “不，不，不，”六夫人一个劲地摇头。 “你不什么！我知道！你们比我年轻，我玩不出你们那种激情，你要和她成双也好；成对也罢；你们直接跟我说，我会成全你们，可你们没有，你们背着我通·奸，最可恨的是你，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里！你把我对你的情分践踏于脚下。” “不是，不是，你是警察局长，家里还有那么多老婆，你没有多少时间陪我，而他有，起初，我只想在他身上寻找一种刺激感、一种存在感，当我发现有了身孕之后，你对我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我真的已经离不开你，他再次找到我，我确实很讨厌他，想一脚把他踹开，可他拿着之前那些事来做要挟，我不得不顺从他，我知道！我没有脸面再见你，我说什么话！你也听不进去，你看在佳明的份上，让我留在这个家······” “你的算盘打得真响，你偷了人，让我来替你擦屁股，你跟别人生的野种，你还要我养······” 六夫人抢道：不可能，不可能，佳明不是野种。 “你还在嘴硬，佳明不是野种，他有亲爹，他的亲爹姓法。” 六夫人抬起头，十分无辜地望着王警官。 王警官说道：你别装出这副无辜地样，我没有证据，我怎么舍得污蔑你！我告诉你，你的儿子大富大贵，我没有那种命用他的血，他的血型是B型，我的血型则是O型，两者溶不到一块······ 六夫人嘀咕道：怎会这样！ 王警官续道：我忘了给你汇报，法弟的血型也是B型······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六夫人双手掩住耳朵，哭道： “砰砰砰”门外传来一阵响声。 紧跟着，小香叫道：六夫人，六夫人，佳明吵着要见你。 王警官跑到门前，嚷道：你把她带走，你不要来这吵我。 六夫人哭得泣不成声，非常绝望的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拉着脸，说：我本该毙了你，把你抛到外面喂狗。 可我不能这么做，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夫妻一场，我不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另外，他是我的兄弟，他昨天还想用自己的血来成全我。 六夫人冷冷的望着王警官，唤道：不然呢！ “不然昨天就让你们作对鬼夫妻。”王警官答道： 六夫人埋着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王警官咬紧牙关，说道：我放你们走，你们一家三口一起走。 六夫人嘶哑道：你把我毙了吧！ 王警官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六夫人，应道：我为什么要毙你！ “你让我跟他走，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六夫人答道： “你不走，你想去哪里！”王警官接道： 六夫人蹲在地上“哭哭啼啼”。 王警官站在桌旁许久，仍不见六夫人回声。 王警官踢了一下凳子，朝着卫生间走去。 六夫人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哭到：呜呜呜······ 一会，王警官走了出来。 他看见六夫人趴在床上哭。 他走到凳子前，嘀咕道：其实，你不走也行······ “你只要不让我走，我做什么都可以！”六夫人“嗖”地一下爬起来。 王警官说：你保证以后不再出轨，若让我发现······ 六夫人举起手，抢道：我保证！ 但是，他······ “你用不着担心他！他的问题，我会去解决。”王警官接道： “我留在这里，我什么都愿做！但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佳明！”六夫人说道： 王警官回道：谁说我要伤害他！ 王警官论道：我虽说娶了这么多老婆，至今仍没有一个老婆为我生儿子，佳明留在我身边，我会视他为已出。 “谢谢王警官！”六夫人谢道： 王警官唤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开始学会了生分。 “妇人自知其行可耻！王警官不会宽恕妇人！妇人唯有祈求上苍保佑王警官身体健康、添福添寿。”六夫人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罚你去扫一年的厕所。”王警官嚷道： 六夫人回道：妇人遵命。 她转过身去，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王警官疑问道：你这是干嘛？ “王警官不会连我的衣服都不让我带走吧！”六夫人应道： 王警官说道：我叫你走了吗！ 王警官说：为了别人不对此事生疑！为了佳明的未来，你最好装作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去向任何人提及。 “我去做工，佳明要我怎么办！”六夫人嘀咕道： 王警官接道：佳明——我会交给仆人带，你就别操心！ 六夫人合上嘴，沉默不语。 王警官叫道：你过来扶着我，咱们下去吃饭。 六夫人抹了抹眼角，去扶王警官。 王警官嚷道：你的表情自然点。 六夫人拉开房门。 俩个人直向客厅走。 “老爷好！六夫人好！”仆人们鞠躬道： 二夫人说：相公，六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已吃完了早餐。 王警官答道：无妨。 四夫人喊道：于妈，你快去准备食物。 “好的。”于妈应道： 三夫人问道：六妹，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旁边的妆也搞得乱七八糟？ 六夫人回道：我······ “我们刚才吵了一架，她哭得比较厉害，所以变成了这样子。”王警官接道： 三夫人疑问道：相公为什么要跟六妹吵架？ “老三，你管得有点多了啊！你多吃饭少说话，免得自找没趣。”王警官嚷道： 三夫人缩着身子，答道：是，是，是。 “相公，六妹，请用早餐！”四夫人请道： 王警官拿了一块面包，大口大口的啃。 二夫人端过来两杯牛奶，唤道：相公，六妹，你们接着。 六夫人接住牛奶，拿着一块面包刚要咬。 “老六，你吃完早餐后，王府的每个厕所，你都去扫干净了。”王警官叮嘱道： “哇！”六夫人捂着胸口，吐了一口清口水。 二夫人说道：相公，这个时候你说那个地方干嘛！ “对，对，对，不说，不说。”王警官恍然道： “四夫人，怡儿小姐躲在房里不肯出来，仆人怎么叫都！”一个仆人走过来，作揖道： 王警官问道：怡儿怎么啦！ 四夫人说：怡儿还在为没去上补习班——跟我们闹别扭。 “老四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四夫人应道：这个小妮子，就是一根筋，她爱闹，咱们就让她闹。 “嗨！老四，你自己看着办！”王警官叹道： “娘，娘亲，我要娘亲。”小香抱着佳明迎面走来。 六夫人伸过手，去抱佳明。 小香说：六夫人，佳明少爷吵着要你，我只好把他带来······ “小香，你抱走佳明。”王警官叫道： 小香不解道：老爷。 王警官吩咐道：于妈，你带过去六夫人扫厕所。 二夫人质问道：为什么要让六妹去扫厕所？ 王警官瞪着二夫人，答道：没有为什么！只能照做。 小香嘀咕道：老爷，你以前不是这么霸道。 王警官指着小香，嚷道：我霸道，我霸道怎么啦！我今天就霸道了。 小香吓得紧紧地抱住佳明。 六夫人拉着于妈，说道：于妈，你带我去扫厕所。 王警官见到六夫人走出去，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你·妈的······ 第204章冰释前嫌（6） 七月初一早上，石头他们到了街上。 徐红萍提着袖子，去擦额头的汗。 敏儿唤道：妈，你怎么不拿手帕擦汗！你拿袖子擦汗脏死了。 徐红萍伸过手，嘀咕道：你把它拿来。 “妈，摊子就在这里摆好吗！”石头嚷道： 徐红萍说：石头觉得行就行。 石头挑着担子走到街边。 徐红萍拿着手帕“扇了扇”，说道：这个“秋老虎”天气，热死人了。 石头搭着厂棚，喊道：妈，你拿张凳子坐会。 敏儿扯着厂棚，嚷道：妈，水瓶放在那个箩筐里，你过去拿水喝。 徐红萍凑到箩筐前面，拿出一瓶水，大口大口地喝。 石头唤道：妈，你喝慢一点，小心别呛着。 “老板，给我4条手帕。” 徐红萍问道：客官想要什么手帕？ “你给我几条——风景手帕。”客官回道： 徐红萍立马去翻箩筐。 “妈，你让我来找。”石头叫道： 徐红萍收回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头选了几条手帕，把它递给客官。 客官拿了4文钱扔给石头。 敏儿把手帕一一地摆好，问道：姐夫，我这样摆手帕对吗？ “随你怎么摆！你只要把手帕分好类。”石头答道： “老板，给我6条手帕。” 敏儿打着手势，说：姐姐想要哪种手帕！请你自己选！ 客官应道：我要两条“一生一世”手帕，两条“情真意切”手帕，与两条“心心相印”手帕。 石头挑了几条手帕，唤道：姐姐，你拿稳了。 客官拿给石头6文钱。 石头把6文钱递给徐红萍，说道：妈，我去那边办事了，中午的饭我会买过来。 徐红萍接道：你的钱拿够了没有！ 石头回道：我的兜里面有。 “姐夫，我也要陪你过去。”敏儿嚷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答道：你在这里看好摊子。 敏儿轻声道：不去就不去。 片刻，石头走到一处水果摊前。 水果摊老板喊道：小伙子，你过来瞧瞧！我的梨又香又大又可口。 石头微笑道：谢谢老板！我还有事情要办，我等会再来。 “小伙子不用客气！欢迎小伙子有空再来光顾。”水果摊老板回道： 石头向前迈着步子······ “老板，你知道他是谁！他是我们奉贤街的主，你小伙子长小伙子短的叫，你就不怕有人！”一个买水果的大叔，偷偷地说： 水果摊老板愣道：是吗！他是这的主，恕我眼拙，恕我眼拙。 “呃！大哥，大哥。”林凡急匆匆地跑过来。 石头笑道：林凡，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小强没有跟来吗！ “小强没有跟来，他陪着素兰在家干活。”林凡答道： “哦！你和素兰姐怎么样了？”石头盘问道： 林凡吞吞吐吐的回道：就那样呗！ 自从上次大哥鼓励我怎么做以后！她对我的确有了很大改观，她再也不会横眉竖眼的看我。 “恭喜林凡！你和素兰姐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石头贺道： 林凡谢道：谢谢大哥！ 石头说：我今天还有事情，我得赶快过去，我不跟你多说了，咱们下次再聊。 “大哥这么着急走！是要去哪里！”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我想去趟“福顺面馆”。 “大哥想去吃东西啊！我也陪你过去。”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不是，不是，我是······ “大哥，我带够了钱。”林凡拍了拍衣兜，嚷道： 石头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哪个！”林凡回道： 石头辩道：除大伯来了卖东西吧！你得去替他看摊子！ “你别担心他！我回去的时候给他买些吃的就行。”林凡答道： 石头无奈道：好吧！咱们一起过去。 但是，你要听我的话。 林凡微笑道：中。 石头带着林凡，挨着街道一家一家地找。 “咦！大哥，那家店就是——福顺面馆。”林凡嚷道： 石头放眼望去，说道：我好像来过这家面馆。 “大哥，你吃面，还是吃饺子？”林凡问道： 石头唤道：咱们进去再说！ “客官，里面请！”伙计叫道： 林凡钻到石头前面，说：大哥，我去选个座位。 石头应道：天气这么炎热！你挑个靠窗的位置。 “好嘞！”林凡回道： 石头喊道：伙计，你过来一下。 “大哥，你快来这边坐。”林凡冲石头招了招手。 石头围到桌子上，说道：林凡，你想吃什么！ 林凡答道：大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伙计凑过来，唤道： 石头转过头，说道：伙计，给我们上两碗饺子。 “请问客官！你要什么馅的饺子？”伙计问道： 石头微笑道：这么久没有吃饺子，我连几种馅都记不清了。 伙计接道：我提醒你一下······ “给我们上两碗精肉馅的饺子。”石头续道： 伙计唤道：客官稍等！ “你慢着！你慢着！我还有一个事情想问你！”石头叫道： 伙计走上前，应道：客官还有何事需要吩咐！ 石头说：我想见你们老板。 伙计听后一惊，说道：我们老板经常不在店里。 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掌柜的。 石头接道：麻烦你转告掌柜的一声，说我找你们老板有事要谈。 伙计作揖道：我这就过去转告。 “大哥，你找他们老板为了何事？”林凡问道： 石头回道：你不要问！ 林凡嘀咕道：不问就不问啰！ “林凡，我忘了问你，你爱不爱吃饺子？”石头愣道： 林凡答道：爱，当然爱，特别是精肉馅的饺子，吃了让人回味无穷（林凡闭着眼睛，嘴巴随之嚼动）。 “林凡，你觉不觉得！你变了。” “我变了，我怎么没有擦觉！”林凡盯着自己身上看。 “你敢说你没变！你以前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就跟一个老夫子似的，如今变得这么滑······” “说起滑！我哪有你滑！为何女孩子就是喜欢你！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我。”林凡辩道： 石头说道：你又来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福星披头散发的走过来。 石头抬着头，疑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认识吗？ 福星说：我们认识，也不认识。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林凡接道： 福星笑道：确切的说！我们不算认识，只能说是见过。 “我们见过！我怎么毫无印象。” “几年前，我们就在这里，那时，你坐在门口那个位置······”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福星解释道：那次你和一个女孩子过来吃面食，你们要了包子，还叫了饺子，那个女孩叫你吃包子，你没吃，我还逗你说！她的包子熟了······ “大哥，你还有其它的事吗！”石头打断道： 福星坐到石头身旁，唤道：我们也算相识一场。 我不可以坐下来吗！ 石头答道：可以！ 可是······ “客官，你的饺子来了。”伙计端了两碗饺子过来。 石头将自己那碗饺子推向福星，说道：大哥，你吃这碗饺子，我再叫一碗。 伙计应道：客官还要什么饺子！ “你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福星嚷道： 石头说：大哥不要客气！你吃吧！ “我谢谢兄弟的好意！我真的吃过了。”福星谢道： “我大哥叫你吃，你就吃嘛！”林凡唤道： 福星微笑道：我不瞒你们说！这家面馆的老板是我大哥，叫做：福旺，我大哥现在去了游玩，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回来，我听伙计说！你们找他有事！ “不是我找，是我大哥找他有事。”林凡接道： “你大哥！他的年纪比你还小。”福星惊道： 林凡回道：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他是······ “我叫：福旺。”福星嚷道： 林凡说：福旺大哥，你不知道！他是小······ “林凡，饺子凉了，你快吃饺子。”石头叫道： 石头介绍道：大哥，我叫：石头，是在前面卖手帕的人。 “噢！你叫石头。”福星点了点头，应道： 林凡答道：我叫林凡，我是他的结义兄弟。 福星说：我与兄弟再度重逢，说明我们有缘分，冲着我俩的关系，我会告诉大哥，叫他大后天过去找你。 “他跟我大哥又没约好地方······”福星接道： “前面就两条街。”石头打断道： 林凡道：没目的的找不好找。 石头抓着脑袋，嘀咕道：也是。 林凡说道：约他在这里见面吧！ “不行，人家这里要做生意，不适合谈事情。”石头回道： “不如这样吧！我替你们想个地方，你们就到东街那座空房子里面碰面。”福星唤道： 石头说：地方是不错。 但是，他会听你的吗！ “会，一定会，我跟大哥亲密无间，我有什么话都会跟他说！他有什么事情也会让我知道！他非常信任我，我也很信赖他······” 石头问道：那他最近有什么事情？ “比如：他和警察局的人打架······”福星比喻到： 林凡惊道：和警察局的人！ 他急得站起身，说道：大哥，这件事情与警察局的人有关系，咱们还是不要参合进去。 石头喊道：坐下。 林凡战战兢兢的坐回凳子。 “那就这么定了，大后天11点整，我们约在东街的空房子中见面。”石头嚷道： 福星笑道：我很欣赏石头的胆识，我今儿高兴，我决定，今天吃的饺子，全由我来请。 石头说：这样如何使得！ 而且，我们还要打包。 “石头休要客气！你们尽管吃！你们想要多少都行！”福星唤道： 石头笑道：那就不客气喽！ 他叫道：伙计，你帮我们做三分同样的饺子，要帮我们打好包。 他夹了一个饺子，一口吞下去。 福星喊道：小墩子，再给他们上两碗饺子。 石头咽了一口饺子，谢道：谢谢大哥！ 福星把手一挥，嚷道：没事！你们放开了吃。 石头称道：大哥真是豪爽！ 林凡举着大拇指，夸道：两个大哥同样豪爽。 “呵呵！”福星大笑起来。 石头探出头，小声道：大哥，你小声一点，你别吵着旁边的客官！ “哈哈哈！管他呢！”福星拍了一下大腿，狂笑道： 林凡打了一个隔，唤道：大哥，我吃饱了。 福星笑道：这里还有，你吃，你吃。 林凡搭着肚子，回道：我吃不下了。 “要不！下午你接着吃。”福星调侃道： 林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不用了。” 石头放下碗，舔了舔舌头，说道：大哥，我们那边还有事情，我们先行告辞了。 福星说：你们还要送饺子过去，我不便耽搁你们，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下次会不会免费！”林凡嘀咕道： 福星微笑道：肯定会。 石头嚷道：林凡······ 福星叫道：小墩子，这俩位兄弟的饺子打好包了没！ 伙计应道：打好了。 石头作揖道：大哥，我们就此别过。 福星默念道：我们改日见······ 第205章冰释前嫌（7） 2日早上，法警官提着一个小盒子来到王府门口。 法警官看到府门关着，喊道：李妈，你快快开门，我要见大哥。 李妈跑到门前，赶紧推开门，请道：法警官请！ 法警官将盒子递给李妈，说道：你把它拿稳了。 李妈说：老爷知道法警官带了礼物过来，老爷定会欣喜万分。 “你怪我之前没有带礼物过来是不是！”法警官两眼瞪着李妈。 李妈弯下腰，应道：岂敢！岂敢！仆人一时嘴快——多说了两句。 法警官问道：你还想说几句？ 李妈退了两步，鞠躬道：仆人不该多嘴，仆人不该多嘴。 法警官瞟了一眼李妈，大步地向着客厅走。 仆人们见到法警官走来，请道：法警官好！ 法警官直向王警官走去，询问道：大哥，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好多了。”王警官答道： 法警官礼道：诸位夫人好！ 二夫人回道：法警官好！ 三夫人倒着茶，请道：法警官，请你喝茶！ 法警官谢道：谢谢诸位嫂夫人！ 法警官抓起茶杯，一口把它倒进嘴里。 “法弟，我们出去外面走一走。”王警官嚷道： 法警官微笑道：大哥既有如此雅兴！我陪大哥出去走走。 王警官撑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 法警官走上前，去扶王警官。 王警官推开法警官的手，说道：你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法警官跟在王警官背后，喊道：大哥，你小心点！ 走到花园的走廊中，法警官唤道：大哥，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康复，你还是坐下来比较好。 王警官回道：没事，没事。 法警官钻到树底下的凳子上，“吹了吹”灰尘，请道：大哥请坐！ 王警官凑到凳子前，一屁股坐下去。 法警官扶住王警官的手，说道：大哥，你慢点坐。 王警官呼了一口气，问道：法弟，大哥对你怎样？ “当然好啦！小弟自幼没了爹娘，一直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自从认识了大哥，我不但有了安定的生活，更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大哥犹如我的再生父母，大哥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小弟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应道：法弟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我全当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绝对是真，大哥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就算骗尽天下人，我也不会骗大哥。”法警官抢道： 王警官说道：法弟把我看得这么重！我有义务替你善后，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成个家。 “大哥，你跟我说真的吗！”法警官微笑道： 法警官接道：我像说假话吗！ “大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天生风流，你要我成家，要我每天对着自己的老婆，你还不如直接把我阉掉算了······”法警官唤道： 王警官打断道：那就把你阉掉。 法警官双唇紧闭，没敢吱声。 王警官说：我这次打算做回媒人，我将六夫人转让给你······ “使不得！使不得······” 王警官答道：为什么使不得？ 法警官慢吞吞地说：因为，因为，因为六夫人是大哥的老婆。 而且，还为大哥生了儿子。 “她嫁给你，她也可以为你生儿子。” “不，不，不，大哥别拿小弟说笑！别拿小弟说笑！”法警官挥了挥手，回道： “你连她屁股上每颗痣都清楚······” 法警官站起身，辩道：大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我跟六夫人清清白白，从来没有苟且之事。 王警官唤道：我说了你俩有苟且的事吗！ 法警官作揖道：大哥明擦。 王警官论道：法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跟随我多年，你的内心，我虽然不能看透，也能看出个七、八、九，你对老六的那份心思，我明白，我今儿成全你，让你带着她远走高飞。 法警官应道：大哥，你不要道听途说······ “我道听途说，那你还想不想上厕所！还想不想让老六帮你脱裤子！”王警官接道： “砰”法警官双腿跪在地上。 法警官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王警官见法警官的额头磕出了血，说道：行了，你给我起来，我真没想到！你会在我面前说谎······ “大哥，我不是故意对你说谎，我不得已，我们都是男人，女人对你千娇百媚，谁能把持得住······”法警官回道： 王警官答道：我不追究谁对谁错！我给你两条路，一条，你带着老六离开这里。另一条，你永远不要再来我家。 “我选第二条，我由此至终都没对她动过情，我和她只是玩玩。”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看着法警官，说道：你答得很爽快。 但愿你没骗我。 否则······ 法警官拼命地鞠躬道：小弟知道错了，小弟一定不会······ “滚！”王警官嚷道： 法警官慌慌张张地走。 可他走了两步，不仅回过头，问道：大哥，我以后还能叫你大哥吗？ “你记住自己的诺言，我会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王警官盯着法警官，接道： 法警官向前跑着，谢道：谢谢大哥！ 王警官看到法警官离去的背影，叹道：嗨······ 他闭着眼睛，沉思了许久。 “嗒”王警官头上掉下来一点东西。 他睁开眼睛，一手摸着头，嘀咕道：是什么东东！怎么黏黏糊糊！ 他摊开手“一看”，骂道：你·娘的！我咋这么倒霉！连鸟也骑在我的头上拉屎。 你这畜牲，畜牲······ 骂了一会，他停了下来。 他搭着胸口，喘道：王八蛋，喂不熟的狗。 他想着石头对自己的好，却不图回报，想着自己对法警官的好，却和自己的女人乱搞。 想着！想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啊！”他双手抱着肚子。 片刻，他挪着脚——迈向里屋。 “老爷，你怎么啦！”李妈对着王警官走来。 王警官小声道：扶我进去里面。 李妈搀起王警官，喊道：来人呐！老爷犯病了，大家快来扶······ “李妈让让，李妈让让，老爷让我来扛，老爷让我来扛。”仆人们争先恐后跑过来。 “你们闪开，老爷让我们姐妹来搀。”几位夫人嚷道： 二夫人和三夫人搀起王警官，刚刚要走。 “两位姐姐，你们小心，千万不要碰着相公的伤口。”四夫人搭着王警官的脑袋，叫道： 三夫人说：四妹放心！ 二夫人喊道：咱们走。 王警官刚一踏进客厅。 三夫人问道：二姐，相公放到哪里？ 二夫人说：放到······ “你们把我放到沙发上。”王警官呻吟道： 四夫人跑到沙发前，去把垫子垫上。 三夫人喊道：四妹，你让一让。 王警官躺在沙发上，大口的嘘气。 四夫人倒了一杯茶过来，唤道：相公，你喝茶！ 王警官把嘴微微的张开。 四夫人举起茶杯，把茶倒给王警官。 三夫人帮着王警官捶腿。 二夫人捏着王警官的肩膀。 王警官抿了一口茶，说道：还是你们几个贴心。 三夫人疑问道：相公，法警官不是和你出去了吗？他怎么没有跟你回来？ 王警官瞅向三夫人，咳了几声，咳，咳······ 三夫人低着头，没在吭声。 四夫人叫道：相公，你喝完这杯茶，我再去帮你倒。 “相公，你怎么啦！”六夫人穿着仆人的衣服跑进客厅。 二夫人应道：相公刚才和法警官出去了一会就······ “我们刚才起了一点争执，我一时没有压住火气······”王警官嚷道： 三夫人唤道：这个法警官怎么这样！他明明知道相公的伤口还未痊愈，他非要过来刺激相公，等他下次来了我们家，我要找他说道说道。 “老三不用麻烦了！他再也不会过来我们家。”王警官回道： 二夫人接道：他不来就算了，他那个人，长着一副流氓像，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二姐，他对我们蛮恭敬。”三夫人嘀咕道： 二夫人答道：他对我们几个恭敬，不代表对别人恭敬。 他长着一对贼眉鼠眼，必将是个包藏祸心的贼。 “二姐，你学过占卜之术？”三夫人问道： “三妹休要取笑！我哪有学过那种东西！我揣测、揣测而已！” “揣测，不会吧！你说的头头是道，必是通过深思熟虑、苦思冥想之后，才能说出这番话。”三夫人应道： 二夫人辩道：三妹有所不知！小的时候，我家旁边有个算命先生，他天天帮人看这看那，我耳濡目染，自然懂点。 只懂一点点（二夫人掐着手指，比划到）。 王警官嚷道：你们别听老二鼓动！她有半斤还是八两，我心知肚明，她懂鬼话连篇······ “相公，你不要不信！我告诉你！你想结交人，你去结交小主那样的人，他长得眉清目秀，正义凛然，是个真正的君子。”二夫人打断道： 王警官微笑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今天说的这句话，倒像一句人话。 二夫人撇着脸，说道：相公，你这是什么话！我之前不是人吗！ “是，是，是，我的用词不当！用词不当！”王警官扭着头，搭住二夫人的手，笑道： 三夫人唤道：照二姐这么说！法警官不上我们家来，我们家算是少了一个祸害。 “对！对！对!就是少了一个祸害。”二夫人接道： 六夫人站在一旁，意味深长地望着王警官。 王警官瞥了一眼六夫人，叫道：老六，你给我坐下。 “娘，娘亲。”佳明一摆一摆地走进客厅。 六夫人抱住佳明，说道：佳明，你有没有听话······ “老爷，开饭的时间到了。”于妈唤道： 王警官回道：把饭端上来。 “我刚好赶到了吃饭。”怡儿急急忙忙地跑进客厅。 王警官嚷道：怡儿，你过来这边。 “我还以为你会在房里躲一辈子。”四夫人说道： 怡儿坐到四夫人身旁，应道：我为什么要躲！你们又没打我，我不去学校读书，我在家也可以读书，也可以学习。 四夫人瞄向怡儿，嘀咕道：真是无可救药。 “你在哪里读书都是读书，你要注意身子，千万不要整天躲在房里，你出来外面透透气，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好。”王警官劝道： 怡儿谢道：谢谢爹！ 王警官摸着怡儿的头，笑道：怡儿真乖！ 四夫人喊道：相公，该吃饭了。 王警官端起碗，叫道：各位夫人，大家吃饭了啊！ 怡儿夹了一块肉，逗到：佳明，过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肉吃。 “你这疯丫头！你也不动动脑子，佳明还在这么小，他哪能吃得下这块肉······”四夫人骂道： 怡儿说：我逗他不可以吗！ “你逗他，你还是小孩子，你都要别人逗······”四夫人冷笑道： 六夫人嚷道：四姐，小孩子嘛！你跟她较什么真！ “你们都别吵！怡儿在长身子，怡儿要多吃饭，多吃菜，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王警官叫道： 怡儿咬着筷子，嘀咕道：还是爹好······ 第206章冰释前嫌（8） 4日早上，石头和敏儿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 敏儿唤道：姐夫，你有没有把握胜过那个福星！ 石头对着敏儿笑了一个，说道：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哪知道！ “我去警察局叫些人过来。”敏儿接道： “你别整那些没用的！我跟福星见面，顶多算是较量，你别搞得像是生死对决一样，非要兴师动众。”石头应道： 敏儿回道：姐夫，你内心坦荡，你不会去把别人想得太坏。 但是，人心难测，你会这样想，不代表别人就会跟你一样想。 “敏儿，你这句话非常老道，说得很有道理，可你别忘了，我与他的弟弟相识，再者，我没有向他弟弟透露彼此见面的目的，还有，根据我对福星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石头辩道： 敏儿微笑道：姐夫，你不觉得！你这番话自相矛盾吗！你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你对他怎样了解！ “你不要乱钻牛角尖！我告诉你！你爹他们与福星见过两次面，他本来可以让你爹他们随时丧命，可他没有，我敢肯定，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此事一定另有内情。”石头答道： 敏儿说：姐夫这么肯定！ “大哥，你现在才来，我等得腿都软了。”林凡站在板桥村路口，埋怨道： 石头嚷道：我没叫你过来，你过来作甚！你要是有点闪失！你让我怎样去跟除大伯交代！ “大哥休要拿他来做推脱！你能带个女人去，我为何不能去！”林凡答道： 敏儿跑到林凡面前，一把将林凡按倒在地，说道：我没有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依我看，你和素兰姐处不好。 因为，素兰姐不会看上一个窝囊废。 “你放开我。”林凡挣扎道： 石头喊道：敏儿，你住手。 敏儿放开林凡，唤道：我爹帮我买了一条裙子，那条裙子太长，我穿不了，我看你的身材非常合适，我把那条裙子送给你穿。 “你这个女人这么凶，哪个没有男人会喜欢你······”林凡扭着手腕，嘀咕道： 敏儿答道：我没有男人喜欢，我也不要你喜欢，你成天围着素兰姐打转，你的脸皮比铜墙还厚。 “我的脸皮没有你的厚，我喜欢素兰，属于光明正大，你住进我大哥家，你敢说没有别的企图！”林凡接道： 敏儿骂道：你放屁！我和姐夫清清白白······ “你急了是吧！你分明就是心虚，我说过你什么！” “林凡，你吵什么！咱们快走。”石头嚷道： 敏儿把脸一撇，急匆匆地往前走。 石头紧紧地跟上。 林凡伸出手，叫道：大哥，你走慢点，你等等我。 敏儿站在街道的入口，疑问道：姐夫，我们是去东街吗？ 石头应道：准确的说，我们是去东街那栋空房子里。 敏儿直往岔路上走。 石头嚷道：敏儿，你往这边走。 敏儿回道：往这边走的路程比较近。 石头说：那条路不止小，而且不好走，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路，咱们还是走这边。 “大哥，你别管她！咱俩走这边。”林凡站在大路上，叫道： 敏儿调过头，唤道：我不管往哪走！我比你这个窝囊废走得都要快。 “谁是窝囊废！”林凡应道： 敏儿接道：当然是你，除了你之外，谁能驾驭这个名字——窝、囊、废。 “敏儿，你不可以这样损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在这磨蹭，快走啦！”石头喊道： 敏儿迈开步子，渐渐地往前走。 她走到空房子前，说道：姐夫，我们是到这个地方吧！ “应该没错。”石头应道： 石头问道：敏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姐夫，我不是把手表给了你吗！”敏儿唤道： 石头恍然道：对哦！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我把它放在床上，我回去就······ “此刻是十点半钟。”林凡看着手表，说道： “十点半，距离约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石头嘀咕道： “石头，快点进来坐。”福星杵在空房子门口，笑道： 石头喊道：福旺大哥，你这么快就到了。 福星朝石头走着，说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敬重，我大哥吩咐我早点过来。 林凡叫道：福旺大哥，咱们又见面了。 福星看了一眼林凡，微笑道：是啊！咱们又见面了。 石头说：我与令大哥从未谋面，他为何对我敬重！ “我大哥听说了你的事迹，加之，这些天，我在他耳边说了你的为人，我大哥已经对你，可以说是：十分欣赏、百般欣赏、千分欣赏、万分欣赏······”福星论道： “停，停，停，石头没有什么能耐！更受不起令大哥的美赞······”石头嚷道： “好，好，好，石头居功不傲，胆识过人，量度更是逼人。”福星称道： 石头笑道：大哥说笑！石头乃是一介草民，石头配不起你那铿锵有力的字眼。 “石头莫谦虚！你的行为举止颇为得体，为人彬彬有礼，你满腹经纶······” “大哥，你错了，石头目不识丁，就连斗大的字都不识，谈何经纶！”石头打断道： 福星回道：俗话说“出身淤泥而不染”。 我想，你必是这类奇人。 “何为奇人！我的祈望就是——所有父老乡亲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石头应道： 福星接道：没想到！石头还有一颗大爱之心。 石头答道：哪里！哪里！ 说起“字”，我感慨万千，当时要不是我岳父——教我，要不是二凤姐指点我，我真的连斗大的字都不认识。 福星惊道：你岳父。 难道！她就是弟媳（福星指着一旁的敏儿）！ 敏儿显得有些尴尬，相继地往后退。 “不，不，不，她是我的义妹。”石头挥着小手，答道： 福星笑道：“美女英雄”我懂。 石头解释道：他真是我的义妹······ “石头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佳绩！真是——英雄出少年。”福星夸道： 石头论道：“英雄”我不敢自称，“少年”倒是真的，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一切都是机遇。 “石头不是英雄的话！我敢说，在这奉贤镇内，再也没有英雄。”福星应道： 石头谢道：谢谢大哥如此看得起石头！ “大哥，已是十一点半了，福旺大哥的哥哥还没有过来······”林凡唤道： “对了，我哥不会来了，他专门命我过来接见你们。”福星愣道： 石头面向福星，微笑道：既然你哥不来了，我们也就回家了。 敏儿说：姐夫，我们这就走了吗！ “不走，你留在这里干嘛！”石头转着身，说： 福星叫道：石头留步！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哥说！ 石头回过身，应道：我的确有事要和你哥说。 但是，你哥没来，我只好先回去，等我和你哥见面了以后——再说。 “你别走，我哥叮嘱我，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对我说。”福星嚷道： 石头接道：还有算了吧！ “不能算了，我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我没有完成的话，他又该怪我了。”福星答道： 林凡说：怪你什么！他顶多骂你两句，他会吃了你啊！ “林凡说得对！我哥真会把我吃了，我哥的心性不定，他平时对我很好，他一发起狂来，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杀人，遇神杀神。”福星回道： 林凡说道：这么可怕，他是疯了吧！ “你哥在哪！你带我过去，我一定劝他治病。”石头嚷道： 福星应道：没用的，你们还不知道我哥的脾气，我哥高兴的时候，他就会对着你笑，他生气了，他便会把眼睛睁得跟铜仁般大，当他瞪着你时，你不死，你就要谢天谢地。 “这事很是稀奇，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想过去看看。”石头说道： 林凡拉着石头，小声说：大哥，这件事情这么古怪，听着让人瘆得慌，你还是不要去了。 石头嘀咕道：你放手。 “石头，我不是吓唬你，我哥真有这个毛病，近几年，没有谁敢靠近他！”福星唤道： “姐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们，想必是有其事。”敏儿凑到石头耳边，说道： “石头，林凡，这位小姐里面请！我特地吩咐伙计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我在里面泡了一壶茶······”福星请道： 林凡奔到石头跟前，唤道：大哥，咱们快点进去，我的脚都快站软了。 石头微笑道：大哥这么有心！咱们进去坐坐！ 福星伸出左手，请道：请！ 石头礼道：请！ 林凡踏进里屋，立即去帮大伙倒茶。 “林凡，让我来倒茶。”福星叫道： 石头接道：你是大哥，我们怎能让你倒茶！ “就是，这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咱！”林凡答道： 福星笑道：辛苦了林兄弟！ 林凡回道：不辛苦。 石头请道：请大哥上座！ “石头理应上座，石头是我大哥的贵客，我替大哥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歉意！”福星应道： 福星向石头，深深地鞠着躬。 “使不得！使不得！”石头赶紧去扶福星。 “两位大哥别顾着客气！快点喝茶啦！”林凡叫道： 福星抓起一杯茶，一口把它喝下肚。 敏儿拉开凳子，喊道：姐夫，你坐！ 石头坐到凳子上，小心地抿着茶，称道：好茶。 林凡接道：舒服吧！这得感谢福旺大哥体恤我们，将茶几搬到了这里。 “石头请！”福星走到屋子中央，展开打架的架势。 石头愣道：大哥，你这是干啥！ 福星说：你要和我哥见面，不就是为了比试，我哥强调过，你的心愿，我务必极力配合，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能把我打倒，我带你去见我哥，你不能把我打倒的话！这件事从此免谈！ 石头慢吞吞地说：大哥这么盛情招待我们。 原来，就是为了这出。 福星翻着手腕，唤道：还望石头见谅！ 石头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应道：看来，我是避无可避。 敏儿嘀咕道：姐夫，你当心点！ 石头一步一步地走向福星。 福星握紧拳头，直冲石头打来。 林凡提醒道：石头大哥，他的拳头。 石头歪了一下身子。 福星的拳头落了空。 福星跟着一拳打向石头。 石头握住福星的拳头往后退。 他脚一蹬，立马蹲起一个马步。 他随身靠向福星。 “砰”福星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石头拍了拍手掌，说道：这样可以······ “啊！”福星冲着石头扑来。 石头起着马步，拉住福星的手往外一摔。 福星摔在地上，就像狗吃屎一样趴着。 石头收起马步，去拉福星。 “啪”一颗子弹朝着石头飞来。 石头一个跟头，翻到了一旁。 敏儿焦急道：姐夫······ “啪啪啪”屋里的枪声响了一个遍。 突然，福星被自己的抢顶住了额头。 福星举起双手，说道：石头，不，大哥，你，你······ 石头放开福星，唤道：对不起了！我们又要麻烦你带路。 福星应道：我我我······ “石头大哥好身手，这回让我大开眼界，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十体投地。”林凡走向石头，称道： 敏儿笑道：岂止呢！你应该佩服的万体投地，我姐夫是大英雄、大豪杰，你有我姐夫的一半，素兰姐就不会和你保持距离，你今天这副熊样。 我猜！你跟素兰姐没指望喽！ “小姐，你长得挺不懒，也算是个小家碧玉，为啥你的嘴这么臭！我和素兰好歹都是恋人关系，她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关你啥事！你自己的事都没理清楚！你还好意思来说我。”林凡论道： 石头说道：敏儿，人家夫妻的事，你瞎参合啥！ 敏儿回道：姐夫，我······ “你什么！你这么有能耐！你连我大哥的屁都没闻到······” 石头嚷道：林凡，你乱说什么！ 林凡唤道：对不起！ “砰”福星双腿跪在石头面前。 石头搀着福星，说道：大哥，你这是干嘛！ 福星推开石头的手，说：石头，依照我们道上的规矩，你就是我大哥······ “大哥，你是我大哥！”石头去扶福星。 福星硬是跪着，说道：大哥，你让我把话说完，我之前骗了你，我的真名叫做：福星，我没有什么大哥······ “我早就擦觉到了。”石头回道： 石头叫道：你给我快点起来。 福星说：大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原谅！我原谅！”石头答道： 福星谢道：谢谢大哥！ 林凡去扶福星，唤道：福星大哥，你起来。 福星微笑道：你要改口了，你叫我二哥······ “你为何要伤我爹！”敏儿推着福星，嚷道： 石头接道：你为什么要把王警官伤成那样！ 福星避开敏儿的眼光，说道：至于王警官的事，我日后再登门谢罪！ “你怎么谢罪！我今天非要让你躺着走。”敏儿掏着身上的抢，唤道： 石头喊道：敏儿，你给我安静一点，你把事情交给了我，你就让我亲自操办。 敏儿气呼呼，只得把枪放回原位。 石头说：我明天会去王府，你明早就到王府门口等我。 福星作揖道：是。 石头唤道：事情完成了，我们也就回家去了。 “大哥，小弟的面馆中，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就请大哥、林凡、这位王小姐过去享用！”福星叫道： 石头应道：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我们改日再会！ 福星敲了两下桌子。 刹那，屋子周围围满了人。 这些人统统嚷道：大哥，请吩咐！ 福星说道：从今往后，我不是你们大哥，我旁边这位才是你们的大哥······ “大哥，你怎么可以把这位子让给别人！” “李兄弟，我们这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我刚才与他决斗，我相信！兄弟们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输了就是输了，其它的借口······”福星答道： 石头唤道：兄弟，你没有输，当时是我不小心······ “大哥万福！”周围的兄弟全部跪了下来。 石头不知所措，叫道：福星。 福星说：兄弟们，你们随我退出去，咱们以后再向大哥行礼！ 兄弟们纷纷地散开。 石头向外走着，说道：兄弟，咱们明天见！ 福星礼道：明天见······ 第207章冰释前嫌（9） 次日，石头跟敏儿走在王府的路上。 敏儿疑问道：姐夫，你觉得那个福星说的话！可不可靠？ “当然可靠。”石头答道： 敏儿应道：我就不这么认为！咱不说别的！就说昨天那个阵势，一般的人肯定做不到，这帮人无疑是伙强人，那个福星还是这伙强人的头人······ “那有怎样！”石头打断道： “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样！我只是提醒你，他是个强人，是个匪类，他这个人，你要多加提防。”敏儿接道：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怎么说！也比你多吃了两年饭，识人走路——我比你强。”石头回道： 敏儿辩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关我屁事！ 你别以为！我想管你。 不是二凤姐和我说······ “二凤姐，她怎么没有和我说!” 敏儿说：二凤姐是谁！她会说这些让你忧心的话！ 石头低着头，没有回声。 “所以说！你们男人不了解女人，二凤姐这么懂事，这么乖巧，她的喜、怒、哀、愁，她的一切一切，全部放在你身上，你只知道！硬着头皮往前冲，你根本不知道！别人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敏儿续道： “你说的人是你吧！嫂夫人是个识大体的人······”林凡在板桥村的路口蹦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老是跟着我们，我告诉你，我和姐夫是去我家，我家不欢迎你。”敏儿嚷道： 林凡辩道：谁想跟你！我跟大哥。 “我和你说，我爹是警察局长，我让他抓你进去蹲大牢。”敏儿说道： 林凡躲到石头背后，叫道：大哥。 “敏儿，你吓唬他干嘛！他没作奸犯科，你爹凭什么抓他！”石头嚷道： 敏儿笑道：我吓唬吓唬他。 林凡放开石头，嘀咕道：哪有这样吓人的！你不知道！这是犯法吗！ 忒不厚道······ “呵呵”敏儿捂着嘴大笑。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石头说道： 林凡唤道：大哥，什么问题！ 石头指着敏儿和林凡，说：我觉得你们俩个人不对劲。 敏儿问道：姐夫，我和他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两个笑得这么灿烂！我做件好事，我把你们撮合成一对。”石头回道： 敏儿横着脸，嚷道：姐夫，你甭说那些让我难堪的话！我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就剩他一个，我也不会嫁给这个窝囊废。 “我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就剩她，我也不会娶她——这个野丫头。”林凡答道： 敏儿推着林凡，追问道：谁是野丫头？ 林凡应道：你推什么推！ “我就推了，你怎么样！你这个窝囊废。”敏儿接道： 林凡回道：你再骂我窝囊废，你信不信我打你。 敏儿冷笑道：你打我，你有这个实力吗！ “你别这么有恃无恐！你别以为我怕你！你要不是女人，我就，我就······” 敏儿答道：你就怎样！ “你们别吵了！我就是一句玩笑话，你们不必当真。”石头喊道： 林凡、敏儿纷纷地低下头。 “大哥，我在这呢！”福星举起手，叫道： 石头往前面跑着，笑道：兄弟，让你久等了。 林凡追上来，喊道：二哥。 福星嚷道：三弟，你走慢点，你别把自己绊倒。 石头疑问道：兄弟，你提这些东西干嘛？ 福星礼道：王小姐有礼了！ 敏儿应道：呃！ 福星说道：大哥，前几天晚上，我无意去伤王警官，后来因为······ 我今天带了一些补品过来，希望王警官不计前嫌，原谅我的过失。 “兄弟只要诚心，我相信王警官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定会与你冰释······” 敏儿冷冷的回了一句：姐夫这么说了，我爹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石头看着敏儿，唤道：敏儿，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敏儿微笑道：不会，不会。 石头说：咱们一起过去。 “姐夫，我去叫门。”敏儿向前跑去。 她站在王府门口，喊道：李妈，李妈，你开开门。 “噢！敏儿小姐回来了。”李妈甩着手走来。 敏儿唤道：李妈，我爹怎么样了！ 李妈推开门，说道：老爷的气色好多了，老爷刚刚还在念叨你，这些天，你都没有回来陪他玩。 敏儿直向客厅里面跑。 “小姐，你回来了。”一仆人站在客厅门口，叫道： 敏儿踏进客厅，喊道：爹，爹，爹······ “敏儿，你怎么还在毛毛躁躁！你不要这么急！你走路走慢点。”王警官嚷道： 敏儿回道：爹，女儿不是关心你吗！ 四夫人唤道：敏儿，你过来喝茶。 敏儿调过头，礼道：几位姨娘好！ 二夫人微笑道：敏儿坐。 “小主好！”仆人们齐道： 石头作揖道：大家好！大家好！ 王警官请道：小主上座！ 石头朝着王警官走，说道：王警官坐。 王警官见福星站在石头背后，吓得连忙往后退。 敏儿扶着王警官，唤道：爹，你当心。 王警官指着福星，嚷道：这人就是，就是福星。 石头叫道：你确定！ 王警官拍着敏儿的手，应道：我非常确定。 “砰”福星双腿跪在地上。 王警官见着此举！显得有些恐慌！嘀咕道：你这是做什么！ 福星说：王警官说的没错！我就是福星，我就是伤你的那个福星。 我今天是来请罪！ 王警官望向大家，觉得难以置信。 福星跪道：前些天，我不小心伤了王警官，还请王警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过失！ 敏儿说道：爹，你快坐下。 四夫人帮着大伙倒茶，请道：请大伙坐下来说！ 石头礼道：诸位夫人好！ 三夫人微笑道：小主好！ 石头叫道：林凡，福星，你们坐。 福星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说：福星，你快站起来，你过来喝茶。 福星答道：王警官不原谅我！我便不起来。 敏儿靠在王警官耳边，小声道：是姐夫让他这么做的。 王警官嚷道：你起来吧！你来了我们府里，就是我们府里的客人······ “来，来，来，大家围过来喝茶。”四夫人喊道： 福星爬起来，谢道：谢谢夫人！ 林凡抓了一杯茶，谢道：谢谢夫人！ 石头拍着旁边的凳子，喊道：福星兄弟，你过来这边坐。 王警官看着石头，疑问道：小主，你和福星之间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什么成了兄弟？ “姐夫打败他之后······”敏儿指着福星，说道： 福星低着头，回道：我被大哥打败了。 林凡举起茶杯，一口把它倒下肚子。 二夫人面向林凡，问道：小主，这位小伙子是谁？ 石头答道：他是我的三弟，叫做：林凡。 林凡站起身，向大家行了一个礼。 王警官称道：不错，小伙子蛮精神。 “爹，你被他的外表骗了，他这个人道貌岸然，实际上就是一个骗子······” “王警官，你休要听敏儿胡说！林凡是个好人，他是除大伯的准女婿。”石头抢道： 王警官接道：除大伯，那个卖杂货的老板是吗！ “对，就是他。”石头应道： 王警官嘀咕道：他的女儿都要出嫁了。 “敏儿，你也帮爹加把劲。”王警官续道： 敏儿辩道：爹，素兰姐比我年龄大。 “你少跟我狡辩！她比你大了几岁！”王警官接道： 石头说：王警官不必操之过急！这种婚姻大事，是要讲究“缘分”两字。 王警官回道：小主教训的是。 可是，作为父亲，我还是担心！ “王警官放心！你的家大业大，敏儿要找一个如意郎君，绝非难事。”石头应道： 王警官接道：话是这么说！ 但我这个女儿刁钻古怪，普通人······ “爹，我不想嫁，你老是惦记我的事！”敏儿嚷道： 王警官答道：你不嫁。 难不成！你想变成老姑娘。 敏儿回道：老就老。 “老爷，面包来了。”于妈叫道： 王警官唤道：你把它端上来。 “哥哥，哥哥，我要面包。”怡儿向着石头跑过来。 石头微笑道：怡儿，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学！ 怡儿拽着石头的衣袖，嘀咕道：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我爹、我娘不让我去上学。 “小主，这丫头乱说话，我们没让她去补习而已！”四夫人辩道： 石头不解道：你们为啥不让她过去补习？ “她成天对着书本，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王警官回道： 石头两手搭着怡儿的肩膀，唤道：怡儿，你要听话，你爹娘不是不让你读书，他们想让你知道！读书不能死读，要懂劳逸结合。 “哥哥，什么叫做劳逸结合？”怡儿问道： 石头摸着自己的头，解释道：劳逸结合就是：工作的时候工作，休息的时候休息，自己该干嘛就干嘛！ “哥哥，你是不是想说读书的时候读书，该玩的时候就玩。”怡儿应道： 石头笑道：怡儿真聪明！ “小主，请你吃面包！”王警官请道： 石头抓了两块面包，微笑道：大家吃！ 于妈捧了两碟面包，把它分给大家。 石头拿了一块面包，递给怡儿。 怡儿接住面包，唤道：哥哥，我要你抱着我吃。 石头抱起怡儿，放到膝盖上，说道：怡儿长大了，已经这么重了。 “怡儿，你过来姐姐这里，你别碍着姐夫他们谈事情！”敏儿嚷道： 怡儿答道：我不会碍着哥哥······ “怡儿，你过来，哥哥这样抱着你不累呀！”四夫人喊道： 怡儿滑下地，嘀咕道：过去就过去，干嘛这么凶！ 石头附到怡儿耳边，说道：怡儿过去你娘那边，哥哥下次再陪你玩。 “咳咳”福星护着胸口，咳了两声。 石头问道：兄弟，你怎么啦？ 福星搭着胸口，说：大哥，这些面包有点干，我想喝口水。 “要水是吧！仆人去倒。”于妈接道： “于妈慢着！你去拿瓶牛奶过来。”四夫人叫道： 敏儿唤道：四姨娘，姐夫最不喜欢······ “实在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四夫人愣道： 石头微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喝，你们喝。 福星举着牛奶杯子，唤道：大哥，你真不喝。 石头应道：你喝！你喝！ “六夫人好”仆人们请道： 石头见到六夫人一摇一摆的走来，礼道：六夫人好！ 福星、林凡作揖道：六夫人好！ 六夫人笑道：小主客气！两位兄弟客气！ 二夫人喊道：六妹，你过来吃面包。 六夫人扭到桌旁。 石头请道：六夫人请！ 六夫人拿了一块面包，冲石头微微地笑······ 第208章冰释前嫌（10） 下午，石头他们一起来到花园。 王警官唤道：福星兄弟，听小主刚才的一番言论，你并非是个普通的匪。 “王警官明鉴！我在你们这些当官的人——眼中，的确是个匪，我扪心自问，我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天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我没做过一件伤害平民的事，虽然，我的兄弟有时也会犯错，但都会被我及时的制止。”福星作揖道： 石头称道：兄弟这番话慷慨、又激昂，非常震撼人心。 王警官回道：福星兄弟说的很是动听。 可是，你为何要伤我兄弟？你为何要跑来我的家里行窃？ “如此看来！王警官对我仍是疑虑重重······” 林凡嚷道：二哥，你把事情说开了不就得了。 福星说：王警官，你把手下的人看得太重，你不去约束自己的手下，任由自己的手下在外鱼肉乡里······ “他们说，是你动手打他们。”王警官打断道： “我的确打了他们，我为什么要打他们！他们那天脱掉一个女孩子的裤子，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我看不过眼，我把他们教训了一顿，我错了吗！”福星接道： 王警官应道：他们不是这么说的······ “王警官，你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话又说来，我说的也是一面之词，你可以去找证据，去找在场的有力证人。”福星抢道： “不必，这件事情我可以相信你，百分之百的相信你，相信你没有说谎······” “我没必要说谎，当天要不是我经过那里，那个女孩子岂不遭了殃！”福星答道： 石头夸道：兄弟做得对！当时要是我在哪！我也会让他们趴着走。 林凡称道：二哥仗义，他们那种人，应该教训。 “至于跑来你家行窃的事，根本就是欲加之罪，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我从没想过跑来你家行窃，我只想过来摸摸你的底细······”福星唤道： 王警官接道：摸我的底细！ “据我得到的情报，你做官很威风，特别是在早几年，我想探清你家的路径后——拿你开刀！”福星应道： 王警官微笑道：福星兄弟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讳”。 足以可见，你内心坦荡······ “当晚我被人发现后，一直跑到了客厅，我原本计划走掉算了，不料，你的家丁统统围了过来，彼此僵持了一会，你走下来，要与我比划，我们比划过后，你对着我开枪，我为了脱困，只得放了一枪，没想到······”福星论道： “误会，误会，我以为你是盗贼······” “此事赖我，我不穿夜行衣，你就不会向我开枪，我也不会把你误伤。”福星接道：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王警官能不能放下过往，与福星兄弟携手······”石头唤道： 王警官应道：我愿意，福星兄弟不嫌弃的话！ 福星回道：王警官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嫌弃！ “福星兄弟也说了，早些年，我在奉贤镇里呼风唤雨、横行霸道、欺压乡里、鱼肉百姓，什么强抢民女，什么坑蒙拐骗，我无所不用其极，就连我的亲爹，与我也是形同陌路。”王警官说道： 福星说：往事归零。 我相信大哥，大哥的人品，我毋庸置疑，大哥确定的事，我用不着忧虑，大哥能与你相交，你必有可取之处······ 王警官接道：福星兄弟的大度，让王某汗颜。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我曾经吃过屎，无论怎么洗！还是洗不净狗的事实！ 福星劝道：王警官，你这是啥话！ 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世上有谁无错！错了能改······ “王警官，二哥，你们扯来扯去有意思吗！我们不如喝点酒！”林凡嚷道： 王警官答道：小主······ “对不起大哥！我忘了你不喜欢喝酒。”林凡作揖道： “没事，没事，大家一块喝点没事。”石头微笑道：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 “啊！我去趟厕所。”石头双腿紧夹，叫道： 王警官指着前方，说道：那栋楼里就有公共厕所。 石头撑着小腹，直向厕所跑。 王警官带着福星他们走到客厅门口，唤道：福星兄弟，你和林凡兄弟先到客厅里面喝酒，我有点事情需要过去核实一下，我想！ 福星回道：王警官请便！ 王警官向前走着，鞠躬道：实在不好意思！ 他跑到走廊那头，四处望了望。 他调过头——直冲厕所跑。 石头小便后，走到厕所门口洗着手。 他把手搓了又搓。 他用手擦了一下鼻子。 他隐约的看见，门前闪过一个人影。 他打量着：这个人影怎么如此熟悉！ 他挪着脚，迈进厕所一看，惊道：六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干起仆人的活！ 六夫人应道：小主莫要见笑！我坐久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石头答道：六夫人，你别诓我！你想活动筋骨，你可以去前面的花园，怎会跑来这里！ “小主，大家都在等你过去喝酒。”王警官大步地走来。 石头看着王警官，笑道：王警官，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警官显得有些尴尬，慢吞吞的说：她是，她是过来帮忙。 石头追问道：厕所不是有人打扫吗？ “打扫厕所的那个仆人生了病，老六与那个仆人的关系比较好，我才让老六过来替两天。”王警官说道： 石头问道：那个仆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警官答道：是女的，是女的。 “六夫人，你说呢！”石头唤道： 六夫人接道：相公说的属实，我过来帮忙。 “王警官，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之间没有隔阂，有些话语难以启齿，也能坦诚······” “小主恕罪！我不是故意瞒你，这话让我、让我、让我如何说！”王警官鞠躬道： 石头应道：你不说，那让六夫人说。 六夫人战战兢兢，嘀咕道：是我，是我对不起相公。 石头看了看王警官，瞄了瞄六夫人，说道：这样看来，我的担心已成事实。 “小主，你这是何意？”王警官疑问道： 石头回道：你们面临的问题是什么！ 王警官立刻把门拉上。 六夫人不停地去擦地板。 王警官小声说：小主，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 “不是知道！而是擦觉。”石头接道： 王警官敲着脑门，骂道：我真傻，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开了，我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任凭他······ “相公，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你只要能出气，我怎样都可以！”六夫人跪在王警官面前，啼泣道： “我打你，我骂你，又能怎样！你把一顶绿帽子戴在我头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王警官应道： 六夫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石头劝道：事已至此！王警官再去追究，已是于事无补······ “小主说的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就是因为我懂，我才让她留下来扫厕所。”王警官接道： 石头辩道：王警官能把六夫人留下来，你为什么要让她过来扫厕所！第一，佳明是你儿子，你要为佳明着想。第二，六夫人还是你的夫人，你要为六夫人考虑。 “小主提到佳明，我更是难消心头之恨，佳明表面上是我儿子，实际上是她跟别人生的野种。”王警官哽咽道： 石头见六夫人可怜兮兮的把头埋在怀里，说道：六夫人已经知道错了，你何必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佳明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他要怎么做人！ “他不会知道！”王警官应道： 石头接道：他怎么不会知道！ “我没有让这件事扩散。”王警官回道： 石头答道：王警官，你怎么比我还要天真！你在这个世上混了几十年，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 王警官傻傻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六夫人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哭。 “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谁都会烦，谁都会不得劲，可老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没有枪毙她，也没赶她走，这就说明！你对她还有情，为了这份情，你要适着忘掉，忘掉之前的不愉快，重新迎接新的生活，迎接新的开始。”石头说道： 石头续道：当然，这种感情问题，我在你们面前说，有点可笑······ 王警官打断道：小主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叫我原谅她，我表个态，我可以原谅她，我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但是，她必须为我生个儿子。 “没问题，别说生一个，就算要生十个、八个我都愿意。”六夫人擦了擦眼角，应道： 石头笑道：六夫人，快去收拾东西回家。 六夫人弯下腰，谢道：谢谢小主！ 王警官凑到六夫人背后，说道：我去拿桶。 六夫人扭过头，叫道：相公先走，你别让这些东西脏了你的手。 王警官提着桶，嚷道：走。 石头看见王警官他们走在前面，嘀咕道：终于雨过天晴了。 王警官走到客厅门口，唤道：梨儿（六夫人），你小心这步阶梯。 六夫人望向王警官，说道：相公······ 仆人们见到王警官搀着六夫人，鞠躬道：老爷好！六夫人好！ 王警官扭过头，请道：小主请！ 石头礼道：请！ 福星、林凡起着身，叫道：大哥，你过来喝茶！ 王警官笑道：大家那边坐。 石头走到桌旁，唤道：两位兄弟，你们没喝酒吗！ “小弟知道大哥不喜欢喝酒！我们还是······”福星作揖道： “王警官能与福星兄弟冰释前嫌，能够携手共进，我看着高兴，很高兴，我怎能少了你们的兴致！我决定，我与你们共饮两杯。”石头嚷道： 王警官喊道：于妈，去拿瓶酒过来。 不对，要拿两瓶酒。 于妈应道：仆人这就去拿。 王警官大笑道：小主，福星兄弟，林凡兄弟，大家坐。 于妈拿了两瓶酒过来。 六夫人帮着大家斟酒。 四夫人捧着一碟花生米，嚷道：你们不能只喝酒，还要吃些花生下酒。 石头谢道：谢谢四夫人！ 福星称道：四夫人想得真周到！“花生下酒”真乃人生一大美味。 “何止呢！几个兄弟一起喝酒，它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林凡回道： 福星抓起酒杯，接道：对，最大的乐事。 咱们干！ 石头应道：干。 福星举起酒杯，向诸位夫人，说道：我敬诸位嫂夫人一杯。 王警官答道：福星兄弟想喝酒，我陪你。 她们全是一些妇人，她们不胜酒力······ “对不起！对不起！诸位嫂夫人不能喝酒，我们喝，我们喝。”福星回道： 王警官抓起酒杯，喊道：小主，两位兄弟，咱们为了缘分干。 “说得好！就是缘分，咱们就为缘分干。”石头仰着头，往嘴里倒酒。 “姐夫，你少喝一点！咱们还要回家。”敏儿拉着怡儿走下来。 石头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再来一个知己，你就醉了。”敏儿唤道： 王警官嚷道：敏儿，你别管！这是男人的事。 怡儿捂着鼻子，嘀咕道：哥哥也是一个醉鬼。 石头放下杯子，说道：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家去了。 “小主，再喝一杯······”王警官叫道： “不，不，不，我们改日再喝。”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辩道：现在的时间还早，我们坐下来聊会······ 石头应道：改日，改日。 石头蹲下身子搭着怡儿，说：怡儿要乖，哥哥过些天再来看你。 怡儿挥着手，说道：哥哥保重！ 王警官谢道：谢谢福星兄弟的礼物！咱们日后再见！ 福星回道：王警官客气！咱们日后再见！ 林凡作揖道：多谢王警官的盛情款待！ 王警官喊道：小主，敏儿，福星兄弟，林凡兄弟，你们路上小心······ 第209章放不下 26日上午，石头跟往常一样呆在街道旁边卖手帕。 敏儿唤道：姐夫，趁着这会闲了下来，你去对面买点水果过来。 石头应道：马上就是午饭时间，我隔会再去买。 徐红萍说：石头，敏儿叫你去，你就去嘛！ 石头看了一眼敏儿，答道：那我现在就去，顺便把饭也买过来。 徐红萍提醒道：石头，我那份买粥······ “老板，给我4条手帕。” 敏儿招呼道：大姐，你要哪种手帕！ 客官指着手帕，回道：我要那两种······ “妈，我走了啊！”石头喊道： “大哥，大哥。”福星和林凡急匆匆地跑过来。 石头笑道：两位兄弟来了，你们坐。 “这里没有桌子，你们就！”石头续道： 徐红萍站起身，唤道：林凡，你到这边坐。 林凡放下袋子，作揖道：婶婶好！ 福星鞠躬道：阿姨好！ 徐红萍愣道：石头，这位年轻人是谁！ “我叫：福星，是福顺面馆的老板，也是石头大哥的义弟。”福星接道： 敏儿凑到徐红萍身旁，说道：你来了这里，你怎么不带饺子过来！ 福星叫道：三弟······ 林凡翻着袋子，嚷道：这是福星大哥送的饺子。 另外，福星大哥还买了苹果、梨、糖果。 “福星兄弟，你这是作甚！你过来就过来，你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你让我怎么好意思收！”石头唤道： “大哥，你闭着眼睛收下就行了。”林凡调侃道： 石头板着脸，嚷道：林凡，你闹什么！你给我严肃一点。 “大哥，我很严肃了，我又没笑，又没哭，我只想告诉你，你可以装糊涂。”林凡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大伙“轰”地一声笑起来。 福星说：大哥，我第一次来见阿姨，我随便带点东西，应该不为过吧！你何必那么较真！ “我不是较真，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我们是卖手帕的人，我们没有收东西的习惯，更收不起别人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像你一样，和人见次面就左手提右手拿······”石头解释道： 福星打断道：大哥，我和你认识，能与你相交，主要看中的是——人品，压根没去想那些物质条件。 俗话说：身外之物，岂可在乎！什么钱财！什么好东西！什么坏东西！所有的一切，终归归于尘土。 不变的是，我们之间的情谊。 “二哥所言甚是！我们兄弟的情谊不能变。”林凡搭着石头、福星的后背，接道： “姐夫，你吃饺子。”敏儿拿过来一份饺子。 福星嚷道：大哥不能吃。 福星续道：我只带了两份饺子过来，大哥的那份，我没有打过来，还请大哥移步小面馆······ “我三番四次前去打搅······”石头抢道： 福星回道：我很乐意大哥过去打搅。 石头思索片刻，喊道：妈，我和他们去一趟。 “石头，你放心去，这里有我们呢！”徐红萍接道： 石头叫道：敏儿，你看着点摊子，别让妈累着了。 敏儿应道：我知道了！ “老板，给我6条手帕。” 敏儿唤道：姐姐，你自己选。 林凡推着石头，说道：大哥，咱们快走，咱们别在这儿挡着婶婶她们做生意。 福星请道：大哥，请！ 石头往前走着，问道：福星兄弟，你念过很多书是吗？ 福星反问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兄弟的言谈十分得体，兄弟想必是个秀才，或是状元之类。”石头说道： 福星微笑道：大哥说笑了！我只念过6年书。 小弟的家道中落，小弟中途就辍了学。 “说到这里，我还算比较幸运，我在学校里呆了9年。”林凡说道： “两位兄弟比我幸运，我从来没有踏过学校的门。”石头回道： “啊！大哥没有踏过学校的门，那你说话一套一套······”福星惊道： “二哥不必惊讶！大哥是个怪才，不是你我······。”林凡答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少在我面前拍马屁，我哪有什么才！我顶多是条干柴······ “我拍什么马屁！你又不是马。”林凡嘀咕道： 石头说：林凡，你的嘴滑不溜湫，就像喝了润滑油一样，你能把这股劲放在素兰姐身上，素兰姐肯定对你死心塌地。 林凡回道：大哥这个建议是好。 但我见到素兰就会发怵，两腿就会发顫。 “这个女的是个什么人！要不要让我去搞定她！”福星瞄了一眼林凡，显得很是不屑。 林凡接道：不要，不要，我的女人，不劳二哥动手。 “三弟，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我会对她怎样！”福星嚷道： “不是，不是，前面到了面馆，我们吃饱饺子——再说。”林凡应道： 伙计见福星走过来，喊道：老板，你回来了。 福星唤道：茶水准备好了没！ 伙计答道：我把茶水放到了里屋。 福星请道：大哥请！ 石头走进面馆，看着窗户下面的位置，说道：我们就去那边坐。 福星回道：大哥里屋请！里屋备好了位置。 林凡拽着石头的手腕，嚷道：大哥，咱们走！ 石头慢吞吞地向前走。 他踏进里屋，唤道：福兄弟，你搞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吃饺子吗！这里连张凳子都没有。 “大哥，里屋请！”福星伸出左手，请道： 石头极不情愿地向前走。 他再次跨过门槛，嘀咕道：福星兄弟，你有没有搞错！我到你这里吃碗饺子，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虽然，我不会付钱给你。 “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会不情愿！”福星接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你跟我说说，我跑来吃饺子，光是门槛就进了三、四条，你连碗都没有让我碰······ “大哥，你不要急，你里面请！”福星用手指着前方。 林凡搀着石头，唤道：大哥，我来过这里，二哥没有说谎，桌凳真的摆在里面。 石头看着福星，说：吃碗饺子而已！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福星搭着石头，说道：大哥，你这边走。 石头走进面前那间屋。 “大哥好！” 石头放眼望去，屋子里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他转过头，问道：福星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福星论道：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每一个都是铁铮铮地硬汉子，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因为，他们受不了恶霸的欺压，受不了那些当官的凌辱。 最后，他们跟着我混生活。 “兄弟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石头说道： 这些铁汉谢道：谢谢大哥！ 石头挥了挥手，回道：别谢我！别谢我！ 福星唤道：大哥打败了我，你便是他们的大哥。 石头抢道：你没有被我打败，我凑巧赢了你一次，只是运气罢了。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们都是一些比较直的人，不爱去兜圈子，他们今天跑过来，就是为了见你。”福星嚷道： 石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愣道：见我。 福星叫道：小胖兄弟。 小胖一脚踢向石头。 石头侧着身，躲开小胖的进攻，茫然道：兄弟，这是何意！ 福星嚷道：大哥，你别问了，你不把他打倒，他不会停下来的。 小胖朝着石头身上拳打脚踢。 石头看见小胖来势汹汹。 他往后退了两步。 林凡喊道：大哥，你快点还手，如果像你这样打，打到明天还是打不完，后面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你。 石头拉住小胖的手臂，使劲地一推。 小胖摔出了四、五米远。 福星嚷道：铁兄弟。 铁兄弟直冲石头走。 石头打开双手，去挡铁兄弟。 林凡提醒道：大哥，他是个大力士，你拦不住他。 你想办法击倒他。 石头把脚一蹬，站开一个马步。 铁兄弟插着手，嘴里呼到：呼！呼······ 石头挡住铁兄弟。 铁兄弟嘴里的呼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石头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滴。 铁兄弟憋得大汗淋漓。 他们俩个人僵持了好一阵。 “啊！”铁兄弟像柴一样的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兄弟看到这一幕，抢着说道：我来，我来。 石头握紧拳头，几个回来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他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福星拍着手掌，称道：好，好，好，大哥的功夫确实高，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他们全部撂倒······ “大哥好样的。”林凡笑道： 石头摸着肚子，唤道：各位兄弟得罪了。 兄弟们不约而同的跪下，喊道：大哥勇猛，大哥勇猛过人，我们心悦诚服······ “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我早就说过，大哥的功夫了得，你们偏不信，刚才这一关，我最少也要1个钟头才能过关，大哥仅仅用了半个钟头······”福星嚷道： “大哥恕罪！小的们有罪！”兄弟们趴在地上，叫道： 石头凑到福星身旁，说：兄弟们起来，我做不了你们的大哥。 福星接道：你做不了，谁还做得了！ 兄弟们回道：大哥不答应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石头论道：我一无文采，二无头脑，三无时间，我做不了你们的大哥。 “大哥说的这些！无非都是推脱之词，我们不是要你考状元，也不是让你当官，更不是要你天天陪着我们······”福星答道： “兄弟们，你们不要强求，石头出生草莽，根本没有能力领导你们······”石头抢道： “大哥，请你收回成命！”兄弟们哀求道： 石头说道：兄弟们别在为难我！我的家里还有老少，他们还要靠我······ “大哥，兄弟们怎会为难你！你坐的那个位置，谁都想坐！包括我在内，可我没有那个能耐，他们也会不服气，你有家人，你可以把他们接过来，让兄弟们一起供养。”林凡嚷道： 福星称道：好提议，林凡兄弟这个提议太好了。 石头应道：不行的，我岳父岳母为了那个家，付出了很多很多，家里的一砖一瓦，他们都已刻在心里，他们绝对不会离开家。 还有，二凤姐为了我一心一意······ “说来说去，大哥是放不下大嫂。”林凡唤道： “这不是废话吗！加上，我还有小凤儿。”石头回道： 兄弟们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大哥，我帮你出个注意，你看行不行！”福星嘀咕道： 石头道：福星兄弟说来听听。 福星说：我们“兄弟会”的总坛，是在隔壁县，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你不愿意搬过去，实属情理之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应允的话，你把大哥的位置交给我，让我替你管理兄弟们。 当然，只是代替。 石头答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石头叫道：兄弟们起来，起来，我们按福兄弟说的做。 兄弟们参差不齐地站起身。 “大哥，我先声明啊！我是代替你，有些事情还要靠你。”福星嚷道： 石头唤道：福星兄弟本来就是他们的大哥，你一定能把事情办妥。 林凡笑道：大哥，这回你满意了吧！ “咕咕咕！”林凡的肚子响了两声。 福星喊道：小胖兄弟，快叫饺子上来。 “几位哥哥，你们喝茶！”两位兄弟端着茶杯迎面走来。 福星介绍道：这位是方柱兄弟。 这位是万良兄弟。 石头微笑道：两位兄弟好！ “另外，下面这些都是兄弟们的管事，我们兄弟会——总共有6250人······”福星论道： “二哥，饺子来了。”小胖叫道： 福星请道：大哥请用！三弟请用！ 石头钻到桌旁，说道：我的肚子也饿了。 林凡夹了一个饺子，嚷道：大哥，我不等你了，我的肚子快要饿坏了。 “你慢点吃，小心别让饺子噎到。”石头喊道： 石头唤道：这么多饺子够你吃的，像我要跟你抢似的！ “呵呵呵”屋里传出一阵笑声。 林凡张开嘴，傻笑道：我饿······ 第210章胸大屁股大（1） 八月初六，林凡一早赶到了集市。 他一路嘀咕着“今天的雾气这么重，大哥的手帕怕是！” “不要紧，再过几个时辰就会暖起来。”他吸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今天会不会来！” “肯定会。” “小子，真是狭路相逢，你上次碰了我的女人，还在我面前大摇大摆的走，最可恶的是：你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对我说过。”法警官站在林凡面前，唤道： “法警官，上次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撞到小姐，我诚心的向你致歉。”林凡弯着腰，鞠躬道： 法警官说：小子，你开窍了。 不过，你这个样子不像致歉······ “依法警官的意思！”林凡接道： 法警官嚷道：你给我跪下。 林凡瞪着法警官，唤道：我跪。 他单腿跪在地上。 此时，街道两旁挤满了人。 “怎么！要你跪一下，你都不甘心。”法警官向林凡一脚踢过去。 林凡连忙站起来——退到一旁。 “咦！你溜得蛮快。”法警官笑道； 法警官拉着脸，说道：我讨厌这种快，上次要不是！ 我非把你的皮扒了。 “法警官，上次要不是怎样？”林凡疑问道： 法警官应道：老子上次心情好，放了你一码，今天老子心情糟，老子就要拿你开刀。 他直冲林凡扑来。 林凡侧着身，躲过法警官的进攻。 法警官转过身，一拳打向林凡。 林凡抬腿踢向法警官的手臂。 “啊！”法警官握住手臂——蹲在地上。 “我警告你，你不要像条疯狗一样的缠着我，你是什么货色！我一清二楚······”林凡嚷道： “哎！”法警官一边大吼、一边打向林凡。 林凡挡住法警官，嘀咕道：你不是，你不是王警官手下的人，我要你，要你死得很难看。 法警官一听这话，立刻放开手。 林凡呼了两口气，论道：我不是王警官的份上，我会对你客气！ 我告诉你，我有两个大哥，他们随便一摇手······ “你认识我大哥。”法警官打断道： 林凡接道：你说王警官吗！ 法警官跪道：我不知道！你和大哥的关系！ 否则！ “否则！否则你不会找我的茬！”林凡应道： 法警官磕着头，答道：不敢，不敢······ “撞到小姐的事，它怨我，当天是我大意······”林凡唤道： “不是小哥大意，是她不小心，是她把你撞了。”法警官抢道： “你起来，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你我以后不许再提。”林凡冷笑道： 法警官爬起身，对着周边的人，喊道：你们看什么看！快点闪开啦！ 人群吓得四处乱窜。 林凡挪着脚步，说道：法警官，你自己好自为之。 “小哥，我请你过去喝杯茶！”法警官唤道： 林凡接道：我不去了，我还要去见大哥。 “敢问小哥的大哥是谁？”法警官问道： 林凡回道：我的大哥叫做：石头。 我二哥叫：福星。 法警官念到：小主，福星，怪不得！ “小哥，你慢走。”法警官叫道： 林凡侧过身，小声道：这个狗警。 他走了几步，想到时间还早，现在去找大哥，不如先找二哥。 反·正，误不了时间。 他提着脚，直奔“福顺面馆”。 “林凡兄弟，你来了。”伙计嚷道： 林凡微笑道：兄弟好！ 他刚一踏进面馆。 掌柜请道：三少爷里面请！ 林凡跨过门槛。 “三弟，你到了，咱们里屋聊聊。”福星唤道： 林凡见福星旁边有个女子，愣道：二哥，她是！ 福星笑道：她是我的妹妹，叫做：福紫，今年：20岁。 林凡礼道：小姐好！ “三弟，你不可以这样叫她，你我已是兄弟，你要叫她——紫妹。”福星喊道： 林凡显得有些尴尬，叫道：紫妹。 福紫微笑道：三哥。 福星大笑道：这就对嘛！ “小姐，你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福星嚷道：小静（丫头），快来见过三少爷。 小静凑到福紫身旁，作揖道：三少爷好！ 林凡问道：这位是？ 福紫答道：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小静。 林凡应道：哦！ “三弟，咱们里屋坐下聊。”福星嚷道： 林凡请道：二哥请！ 他们踏进里屋，各自找着位置坐。 小静帮着福星搬凳子。 福星说：我们这里不用你忙，你去伺候三少爷。 林凡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静跑到桌前，去帮大伙倒茶。 福星唤道：三弟，二哥有个事情想与你商量。 “二哥请说！”林凡接道： 小静端着茶，礼道：三少爷喝茶！ 林凡接过茶，朝小静笑了笑。 福星说道：你，我，大哥，三个人结拜有了一段时间。 可是，彼此之间的家庭、家人。 乃至，一系列比较私密的话题，从来没有谈过！ “二哥，你想知道什么！”林凡应道： “比如：你们家里有什么人！有什么情况！”福星回道： 林凡嘀咕道：二哥说的这些，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楚！ “那你仔细的说！”福紫嚷道： 林凡喝了一口茶，唤道：你们听好了，我叫：林凡，今年23岁，原籍：江西，因为家道中落，我才跑来奉贤镇，来到这里以后，我认了一个弟弟，他叫：小强。 然后，我入赘在素兰家中······ “停！停！停！你说说大哥。”福星嚷道： 林凡撩起袖子，说道：说起大哥，我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但有一点，我非常、非常、非常的确定，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像迷一样的男人，凡是女人见了他，都会被他迷住。 福紫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我们的大哥还是一个多情种。”福星嘀咕道： 林凡应道：怎么说呢！我们的大哥不是一个多情种，他是一个痴情种，他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她就是我们的大嫂。 提起大嫂，她也算一个奇人，她的外表惊艳，内在更是迷人。 “三少爷，你吹牛吧！哪有这样的人！”小静说道： 林凡答道：你不信的话，你自己过去看。 他们俩个人走在一起，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福紫不自觉的捋起头发。 福星唤道：真有这么好。 林凡说道：二哥不是外人，我跟你透个底，我那个未婚妻，对大哥也是痴心一片，到现在还不肯接受我，其中的原由，我不多说，无非就是那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还有，王警官的女儿，那个王小姐，她对大哥也是蓄谋已久。 “三弟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大哥与众不同。”福星回道： “当然不同啦！大哥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林凡接道： 福星辩道：我是说，大哥的定力与众不同，他能在众多的美女中守住自己。 “大哥的定力好，人品没法说。”林凡称道： 福星调侃道：若有美女围着我团团转，我是受不了······ “大哥，你有了大嫂，我回去告诉大嫂。”福紫嚷道： 福星说道：紫妹，你想哪里去了！我跟三弟开个玩笑而已！ “小静，我想吃包子。”福紫叫道： 小静一个劲地往外走。 林凡说：二哥，你让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自己呗！ 福星微笑道：我很简单啊！家里就我，我老婆，紫妹，还有俩个娃。 “二哥的娃就是我的侄子，我又做叔叔了。”林凡笑道： 福星接道：对，他们要叫你——叔叔。 林凡问道：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 福星答道：一男一女。 林凡大笑道：太好了，一龙一凤······ “小姐，你要的包子来了。”小静端着两碟包子走过来。 福紫伸出手去拿包子。 小静嚷道：小姐，你拿这边的，这边放着的是菜包。 旁边那蝶是糖包。 福星叫道：三弟，你也吃。 林凡抓了一个菜包，回道：二哥吃。 福星咬了一口包子，问道：三弟，大哥的家中有没有小孩？ 林凡应道：有一个。 “不，不，不，现在有一个，将来会有很多。”林凡接道： 福星追问道：那个小孩今年多大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有两、三岁。”林凡答道： 福紫嚼着包子，问道：那个小孩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凡说：是个女孩吧！ “大哥这么年轻就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福星唤道： “是啊！我们的大哥还在18岁······” 福星惊道：什么！18岁！ 林凡微笑道：所以说，大哥年轻有为，事业，家庭，双管齐下。 “嗯！这些包子干巴巴的呛人······”福紫叫道： 小静说道：小姐，我去帮你添茶。 “不必，不必，你出去端碗饺子进来。”福紫答道： 福星嚷道：小静，你叫小墩子把它捧进来。 你记住，每人一份。 林凡看了看手表，嘀咕道：已经11点钟了。 福星说：三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林凡回道： “三弟，你家距离大哥家里远不远！”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不远啊！我们俩个人住在隔壁村。 “你们不是一个村的人？”福星疑问道： “不是。”林凡答道： “你会过去大哥家里玩吗？”福星问道： 林凡说：很少。 福星问道：大哥呢？ 林凡回道：他更少。 我那未婚妻······ “这事确实挺尴尬，你的未婚妻恋着大哥，大哥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会让她想入非非。”福星应道： 林凡透了一口气，说：因为这个，我更佩服大哥，更崇拜，更死心塌地，更刮目······ “大哥就是大哥，我的判断没有错。”福星说道： 林凡疑问道：二哥能有什么错？ 福星唤道：我把会长让出来，我们会中的兄弟，没有几个同意，我也是孤注一掷，一心一意地押他身上。 辛亏，他没让我输。 不然，我怎么对得起那些跟我患过难的兄弟！ “二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能与二哥相识、相交，确实是我的荣幸。”林凡作揖道： “三弟为人耿直，能辨是非，想必也是性情中人，能与三弟结交，更是我的荣幸。”福星一同弯着腰。 “不管什么幸！你们都要填饱肚子······”福紫嚷道： “对！对！对！三弟，快吃包子，快吃包子。”福星笑道： “少爷，饺子到了。”小静喊道： 福星唤道：把它端过来。 林凡嘀咕道：二哥，大哥那份！ 福星勾着手指，念到：1,2,3······ “加上我岳父的那份，总共4份。”林凡接道： 福星吩咐道：小墩子，你再去准备4份饺子——要打好包。 要是精肉馅的饺子。 林凡谢道：谢谢二哥！ “你跟二哥客气啥！”福星回道： 福星端起饺子，叫道：三弟，你吃饺子。 林凡夹了一个饺子，唤道：二哥吃，紫妹吃，小静吃。 福星吞了一口饺子，说道：吃完饺子以后，我们一起去见大哥。 我们还要过去他家中看看。 林凡喝了一口饺子汤，笑道：咱们一起去······ 第211章胸大屁股大（2） 中午，敏儿坐在厂棚底下，唤道：站了一个上午，终于有了时间坐。 徐红萍递着水瓶，说道：敏儿，你喝口水。 敏儿谢道：谢谢妈！ 她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嚷道：姐夫，你坐会吧！ “你们坐，我把这些手帕重新整理一遍。”石头回道： 敏儿说：手帕不劳姐夫费心！我的肚子叽里咕噜在响，你能不能去买饭······ “我这就去买。”石头放下手帕，答道： 徐红萍面向敏儿，道：我们同样是在卖手帕，石头还是站着，他咋就不觉得累！ 石头向前走着，应道：我是一个男人嘛！怎么能跟你们比！ “大哥，你要去哪里！”福星大步地走过来。 石头抬起头，笑道：兄弟，你过来了。 福星走到摊前，请道：阿姨好！ 徐红萍回道：福兄弟好。 敏儿礼道：福二哥好！ 福星笑道：王小姐也能叫我一声：二哥，我今天的运气绝对好到爆······ 敏儿辩道：你和姐夫结成了兄弟，我叫你一声——二哥，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福星答道： “哥。”福紫跟上来，叫道： 福星嚷道：妹妹，你快过来，快来见过大哥。 福紫凑到石头面前，礼道：大哥好！ 石头冲着福紫，微笑道：这位姐姐，我们是否见过！ “大哥好记性，我们见过两次，特别是······”福紫称道： 福星应道：大哥，这是舍妹。 福紫走到徐红萍跟前，鞠躬道：阿姨好！ 徐红萍微笑道：福姑娘好！ 福紫弯着腰，礼道：妹妹好！ 敏儿傻笑到：呵呵！！ 福星介绍道：舍妹叫做：福紫，今年20岁，她的性格有点野，野得让人招架不住。 这不！她听说，我和大哥结拜的事，她硬要过来······ 石头笑道：过来没问题，我们这里太简朴，连张桌子都没有，就怕！ 福紫接道：怕什么！我过来玩都不欢迎吗！ 石头答道：欢迎，欢迎。 敏儿默念道：狐狸精，臭妖怪。 福星喊道：小静。 小静走上前，叫道：外婆，大少爷，王小姐，你们吃饺子啦！ 石头接着饺子，说道：我就不客气了······ “大哥甭客气！大哥······”福星打断道： “我刚好要去买饭，你就送了饺子过来，你来得真准时。”石头得意道： 福星微笑道：是吗！ 石头吞了一口饺子，夸道：兄弟家的饺子就是够味。 “咯”徐红萍吞了一口饺子，打了一个嗝。 福星喊道：阿姨，你吃慢一点。 徐红萍挥了挥手，回道：不要紧！不要紧！ 石头放眼望去，疑问道：兄弟，你后面站着的大哥是谁？ “哦！他是我雇的把式。”福星愣道： 石头追问道：你叫个把式来这作啥！ “我和三弟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决定一起去大哥的家里坐坐。”福星答道： 石头接道：去我家就去。 但与这个与把式！ “大哥，你看旁边。”福星指着一旁的担子。 石头说：兄弟，你为什么挑担箩筐挑过来！ 福星凑到箩筐前，说道：里面有香菇、木耳、猪肉、牛肉、鱼干、糖果、苹果、雪梨、核桃、小孩的衣裤、玩具、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那些小孩的衣裤、玩具，包括女人用的东西，全是我买的，我哥是个男人，哪懂这些！”福紫兴高采烈的唤道： 徐红萍嚷道：你们买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 “阿姨，我们过去打搅你们，不好意思的是我们，这些香菇、木耳都是一些小菜······”福星应道： “兄弟，我家里面比较紧巴，可还不至于连饭菜都要你携带。”石头答道： “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福星接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福星奔向摊前，叫道：客官，你买哪种手帕，请你自己选！ 石头看着福星奔往摊前，嘀咕道：他们去我家干嘛！ 福紫喊道：哥，你让我来卖手帕。 敏儿端着饺子，嚷道：你们让让！卖手帕的活，不麻烦你们了。 石头走到徐红萍面前，说道：妈，我们现在把摊收了吧！ 徐红萍喝了一口饺子汤，应道：现在收了摊也好，他们几个围在这儿，我们无法正常做生意。 石头放下碗，喊道：敏儿，你快点吃饺子，我们收拾摊子去了。 “今天还早，我们······”敏儿回道： 石头接道：我们回家啦！ “大哥，我来帮你收摊子。”福星叫道： 石头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哥，你去拆厂棚，我来帮大哥收摊子。”福紫唤道： 福紫凑到摊前，去收手帕。 “这边不麻烦姐姐，姐姐是个小姐，姐姐干不了这种粗活。”敏儿放下碗，去抢福紫手中的手帕。 “妹妹的记性太差了，我算什么小姐！妹妹才是名副其实的小姐，我们王府的大小姐。”福紫接道： 敏儿说：你······ “王大小姐，你累了吧！你到旁边坐坐，这里就让我们来。”小静唤道： 徐红萍默念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敏儿辩道：你们没有卖过手帕，你们不知道手帕怎么放！ “我们知道怎么放！”福紫答道： 石头嚷道：你们别吵了！我收完了手帕，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哼！害我白忙活一次。”敏儿抱着双手，嘀咕道： 石头说：你们站开点，别挡着我扯厂棚。 “大哥，二哥，我也来帮忙。”林凡急匆匆地跑来。 石头抬着头，微笑道：林凡也来了。 林凡摸着厂棚架子，回道：我肯定得来，我们还要过去大哥家里玩。 石头捆着厂棚架子，疑问道：林凡，你刚才见过二哥？ 林凡应道：我见过二哥······ “他买这么多东西过来，也是你怂恿的吧！”石头打断道： 福星接道：大哥，此事不赖三弟······ “大哥，你做事，我很放心，唯独这件事，我不敢与你苟同，他人送东西给你，多半因为你帮了他，或是因为别的情分在，你这样把人拒之门外，你叫他人情何以堪！”林凡论道： 石头答道：我家的情况，你们也都了解，我根本做不了尝还······ “大哥，你这话太过了啊！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福星应道： 林凡说：有人愿意送，你就要放手接。 反·正，你没伸手去向别人要。 当然，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你可以拒收。 “三弟说得透彻！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哥笑纳！”福星唤道： 徐红萍嚷道：石头，我们走啦！ 石头凑到箩筐前，去挑箩筐。 福星对着把式，叫道：你今天回去了。 明天上午，咱们路口见。 把式回道：是。 福星拿起扁担，去挑担子。 “大哥，二哥，你们都挑担子，我应该干嘛！”林凡嚷道： “你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走呗！”敏儿应道： 大伙“喷”地一声笑起来。 林凡望着大伙，答道：不对！我闻不了她这臭屁。 “你欠打是不是！你才是臭屁。”敏儿嚷道： 林凡躲到石头后面，喊道：大哥帮我。 敏儿拿着一条柴条，说道：你有本事就别躲，看我打不打死你。 林凡探出头，回道：你敢。 “我为何不敢！我大不了给素兰姐重新找一个好的，让她改嫁算了。”敏儿接道： 林凡说道：你能找着比我好的，你早就留给了自己。 “真是一对活宝。”徐红萍笑道： 石头喝道：你们吵来吵去，有意思吗！ 林凡取下石头的扁担，嘀咕道：这俩箩筐让我来挑吧！ 石头喊道：走，走，走。 林凡挑起箩筐，慢慢地走。 福紫唤道：妹妹，你真可惜！ 敏儿应道：我有什么可惜！ 福紫论道：可惜你没有珍惜三哥，三哥能够逗你笑，能够陪你玩耍，像三哥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 敏儿指着福星，冷笑道：他！ “你不要笑，他是男人中的精品。”福紫叫道： 敏儿微笑道：你把他夸得这么好，你自己嫁给他算了。 “你这是什么话！他有了未婚妻。”福紫应道： “有未婚妻怕什么！你可以做他的小妾。”敏儿辩道： 林凡嚷道：王小姐，你收住你的臭嘴。 “我和素兰姐的关系好，我能说服她成全你们。”敏儿接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小姐怎能做小！她要嫁人，必是做大老婆。”小静应道： 敏儿回道：这不结喽！ “小静，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住嘴。”福紫嚷道： 小静捂着嘴，嘀咕道：我说错了吗！ 敏儿说：你家小姐不肯做小，那你做小。 “王大小姐，你说得越来越离谱······”林凡喊道： 敏儿回道：叫你享受齐人之福，你还骂我······ “那你嫁给我得了。”林凡接道： 敏儿去打林凡，骂道：你这个窝囊废，你给我站住。 林凡挑着箩筐一晃一晃的跑，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石头喊道：你们安静点。 “不打不闹不成老少，笑一笑，十年少，他们这样吵闹，也是一件好事······”徐红萍说道： “所以说！他俩就是一对欢喜冤家。”福紫笑道： “福姑娘，你不要说了，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下不了台。”徐红萍唤道： 福紫应道：噢！ 徐红萍说：大家刚才说的话，都是玩笑话，谁也不要当真！ 福星说道：三弟，咱们快走！省得你在这乱嚼舌根！ 石头叫道：林凡，前面就是岔路口，你要不要回趟家！ “我不回家，我今晚去你家过夜。”林凡接道： 石头应道：我家没有你的床。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跑过去和你睡。”林凡答道： 石头盯着林凡，笑道：你敢跑到我的房里去，我会把你的双脚打断。 “这么严重！”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你不信啊！你不妨试一试！ 林凡应道：不要，不要，我的脚还要走路。 “大哥，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我去你的房里，没说会跟大嫂发生关系，再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林凡续道： “照你这么说，素兰姐也是衣服，你不如把她借给兄弟们穿穿。”石头嚷道： 林凡接道：这个指定不行，素兰这件衣服暖和，这么暖和的衣服，我怎能借！ 敏儿咬牙切齿，唤道：暖是暖，我就怕她会暖死你。 我早就说过，素兰姐摊上你这个窝囊废，她倒了八辈子霉······ “她跟着我不会倒霉，跟着你才会倒霉。”林凡抢道： 敏儿骂道：你放屁。 林凡笑道：你难道是同性恋！ 敏儿止住脚步，愣道：我，我，我打死你。 她取出一个鞋子，去打林凡的头。 徐红萍嚷道：敏儿，使不得，你拿鞋子去敲林凡的头，林凡真会倒霉一辈子。 “我就要他倒霉，我要他倒霉一辈子、两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敏儿应道： 林凡小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石头吼道：你们还吵，到家了。 福星指着前方，说：大哥，那里就是你家吗！ 石头回道：是的。 福紫加快脚步地走。 小静追着福紫，喊道：小姐，你慢点······ 第212章胸大屁股大（3） 福紫奔到徐红萍家的门口“看了看”，感叹道：好地方！ “不是好地方，会是坏地方啊！”敏儿嚷道： “妹妹，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福紫说道： 敏儿回道：我要用什么语气！ 福紫瞄了一眼敏儿，嘀咕道：不可理喻。 敏儿接道：你给我说清楚点！到底谁不可理喻！ “当然是你，难道是我呀！”福紫应道： 敏儿气道：你给我滚开，我家不欢迎你······ “敏儿，你怎么说话呢！”石头跟上来，吼道： 敏儿焦急道：姐夫，我，她······ “敏儿，这件事情是你做错了，福姑娘是来我们家里做客，你怎么可以赶她走！”徐红萍唤道： 敏儿应道：妈，你看她那架势，她摆明了是来挑事。 “妹妹，我挑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碍眼！”福紫接道： 敏儿回道：你长着那副样子就碍我的眼。 “敏儿，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快点进去啦！”石头嚷道： 敏儿吹着额头的头发，大步地跑进客厅。 她一进客厅，见唐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她走到唐伯面前，伸出手去推他。 石头跟在后面，小声道：敏儿，你别吵爸！你让爸继续睡。 “你们别管他！他就是这个怂样，晚上睡，白天睡，他除了睡觉，就是看书，简直一无是处。”徐红萍回道： 石头辩道：妈，爸也是闲得慌才会这样。 “大哥，姨夫整天呆在家里是不是？”福星疑问道： 石头应道：他也不是整天坐在家闲着，到了喂猪的时候，他会过去喂猪。 “大哥，我这样想啊！与其让姨夫在家里闲着，不如让他到我的面馆里帮忙······”福星唤道： 石头接道：不行，我爸干不惯杂活······ “我看行，让他出去活动活动筋骨，省得我们为他做饭。”徐红萍抢道： “可是，要爸去做杂工，他会不会······”石头辩道： 福星论道：大哥，我不会让他干粗活。 我那里不缺伙计。 “不做伙计就好，我爸是个生意人，他的脑袋好使，那些脑力方面的事情，他定能替你分忧。”石头微笑道： 福星笑道：很好。 敏儿端过来一杯茶，叫道：妈，你喝茶。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先去招呼客人。 敏儿将茶递到福星面前，说道：二哥，你喝茶。 福星接过茶，谢道：谢谢！ 福紫喊道：小静，你快帮阿姨倒茶。 石头说：你们大家这里坐会，我把担子挑到里屋去。 福星放着茶杯，嚷道：大哥，我跟你进去。 石头应道：你把那担东西挑进来。 小静捧着一杯茶，请道：外婆，请你喝茶！ 徐红萍谢道：谢谢······ “呼呼”唐伯的呼声一阵接着一阵。 徐红萍一边喝茶、一边走向唐伯。 林凡微笑道：唐叔真有意思！这么多人在这吵，他还能睡得这么香！ 徐红萍拽起唐伯的耳朵，嚷道：你这个死鬼，昨晚睡得跟个死人一样，现在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哎哟哟！哎哟哟！”唐伯用手护住耳朵，叫道： “哈！哈！哈！”大伙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唐伯说：萍儿（徐红萍），你放开我，你拽着我的耳朵。 疼！ “妈，你快放开爸吧！爸的耳朵快要被你揪下来了。”敏儿喊道： 徐红萍放开唐伯的耳朵，说道：死鬼，客人在这这么久了，你在一旁大睡！ 唐伯擦了一下眼睛，向前“望了望”，疑问道：他们是？ 林凡走到唐伯跟前，作揖道：唐叔好！我是素兰的未婚夫。 唐伯接道：你叫——林凡是吧！ 林凡答道：是，是，是。 “姨夫好！我叫：福紫，我哥是石头的义弟。”福紫鞠躬道： 唐伯笑道：好，好，好，你们坐。 “旁边这位姑娘是谁！”唐伯愣道： 福紫介绍道：她是我的丫鬟，叫做：小静。 小静鞠躬道：外公好！ 唐伯唤道：小静快起来。 敏儿端过来一杯茶，叫道：爸，你喝茶。 唐伯去接茶。 “爸，你刚才那么大声，你又被妈拽了耳朵吧！”石头走了出来，说道： 唐伯应道：没，没，没。 “妈，你肯定欺负爸了。”二凤唤道： 徐红萍回道：你瞧他那个样子，我懒得欺负他。 林凡喊道：大哥，大嫂，你们坐。 二凤坐到沙发上，说道：林凡，你和素兰这段时间怎样！ “就那样呗！哪像你跟大哥那么亲密！”林凡答道： 二凤回过头，看了一眼石头，微笑道：我们咋亲密了！ 福紫站起来，走到二凤面前，礼道：大嫂好！ 二凤回道：福紫妹妹是吧！你这边坐。 小静鞠躬道：夫人好！ 二凤非常困惑，嘀咕道：你叫我！ “对呀！她是我的丫鬟，她是在叫你。”福紫应道： 石头扭过头，对着二凤说道：你随便她怎么叫！ 福星凑到唐伯跟前，作揖道：姨夫好！ 石头说道：他是我的二弟，也是福紫妹妹的亲哥。 唐伯伸出手，唤道：幸会。 福星握着唐伯的手，笑道：幸会，很高兴见到你。 “二凤姐，你喝水。”敏儿端着一杯白开水，喊道： 福紫问道：大嫂，你怎么喜欢喝白开水？ “我姐不是喜欢喝白开水，她有了身孕。”敏儿接道： 福紫有点手足无措，贺道：恭喜大嫂······ 林凡、福星一同贺道：恭喜大哥！大哥又要做爸爸了。 石头微笑道：同喜！同喜！希望林凡早日与素兰姐修成正果，希望福星兄弟好运多多、福气多多、健康多多、快乐多多。 “承蒙大哥吉言！我也希望大哥能够好运多多、福气多多、健康多多、快乐多多。”林凡、福星齐道： “大家都要好运。”石头笑道： 敏儿唤道：姐，小凤儿睡着了吗！ “她在里面睡了好一会。”二凤应道： 敏儿直向里屋蹦去，说道：我进去看看她。 “时间不早了，我去把那些菜准备好。”徐红萍愣道： 二凤接道：我进去帮忙。 福紫嚷道：我也去。 林凡说：她们都去了忙活，我们应该干嘛！ “我们几个就在一起闲话家常，等饭菜做好以后——吃饭。”石头回道： 唐伯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翻了翻”。 福星唤道：姨夫，我和阿姨他们已经商量过，我想请你过去我们面馆里做工。 唐伯看着福星，说道：你跟我开玩笑吧！ “二哥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林凡接道： 福星疑问道：姨夫不答应。 “我太答应了，我终于可以出去干活了。”唐伯回道： 福星笑道：我们一起加油！ “爸，你去面馆干活的话，免不了会干一些杂活，我担心你吃不消！”石头嘀咕道： 福星抢道：大哥，我相信我，我不会让他！ “二弟，你不要碍着我的面子，就讨好我爸······”石头辩道： 唐伯应道：对极了，我也不想扯上石头。 “姨夫放心！我让你过去管账，是想让你把账管好，绝无其他！”福星回道： 唐伯接道：福兄弟这么一说，我就心安了。 但是，萍儿那······ “爸，你甭担心，你现在不是出去外面做生意，来回比较方便，家里出点啥事！你也能兼顾······”石头论道： 林凡笑道：唐叔尽管去，婶婶已经同意了。 福星说：明天早上，姨夫就可以过去上班。 唐伯回道：这么快！ “还有，姨夫每天都可以回家，也可以留在面馆睡。”福星应道： 福星续道：至于工钱方面，我给你每天4块银光头。 唐伯惊道：哇！这么多。 福星辩道：每天4块银光头不算多，我们面馆的伙计，他们都是2块银光头一天。 唐伯半信半疑，追问道：你叫我过去帮你做工吗？ “不然呢。”福星反问道： 唐伯微笑道：我的待遇实在太好了。 “姨父，你不要以为！我看了大哥的面子，我才会多拿给你工钱，你曾经是个生意人，你自己可以算算，我们的饺子卖2块银光头一碗，我给你4块银光头一天，你说，我付给你的工钱是贵还是不贵？”福星论道： “如果按这个比例算的话！福老板的工钱倒是给得合理。”唐伯嘀咕道： “姨夫叫我——老板，我实在受不起。”福星接道： 唐伯辩道：福星兄弟太谦虚了！你本身就是老板。 何况，我从明天开始，就要成为你的员工。 “福老板，我爸要你多加照顾喔！”石头微笑道： 福星小声道：大哥，你别取笑我了！ “二哥，唐叔叫你——老板，你没必要扭扭捏捏，依我说，唐叔应该叫你——省长。”林凡说道： 福星答道：三弟，你别胡说，且不说我没有这个能力当省长，我当了省长。 那大哥当什么！ “大哥就当，总统。”林凡回道： “林凡，三弟，你收住你那张破嘴······”石头黑着脸，吼道： 福星抢道：大哥莫要见怪！三弟的嘴快······ 林凡缩着手脚，唤道：大哥，我不说了，我知道错了！ 石头盯着林凡，嚷道：你错哪里了！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 “大哥，三弟被你吓得双手都在发颤······”福星说道： 唐伯打断道：石头，屋里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把它宣扬出去！你原谅他这一次！ “我明白，林凡是无心之失，但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我们全部的人都要受到牵连······”石头论道： “大哥教训得对！我长着一把破嘴。”林凡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 石头说：你说什么都好！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你不要再说，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祸延家人。 “姐夫，你们在说谁惹祸上身！”敏儿挑着一担水桶走过来。 福星应道：我们没说谁！ 石头起着身，嚷道：敏儿，你把水桶放下，我们几个过去挑水。 敏儿回道：你们在这坐，我去去就来。 石头接道：我们顺便出去走动走动。 “敏儿妹妹，里屋还有水桶吗！”福星询问道： 石头应道：厨房里面还有一担水桶，我去把它挑出来。 敏儿放下水桶，嚷道：姐夫，你在这儿陪他们，我进去挑。 福星喊道：大哥，你坐下。 石头扭了扭腰，说道：坐了这么久，我的屁股都麻了。 林凡喝了一口茶，唤道：二哥，我的屁股也疼，我和你过去挑水。 “让我去挑。”福星答道： 林凡抢道：我去挑。 “你们争什么！挑水这样的小事，你们也要争。”敏儿一蹦一蹦地蹦出来。 福星问道：敏儿妹妹，水桶在哪？ “我妈拿桶浸了一些菜。”敏儿回道： 林凡走到那担水桶跟前，喊道：大哥，这担水桶就让我来挑。 石头接道：就让你挑。 反·正，你的身子是该锻炼锻炼。 林凡请道：大哥，请你带路！ 石头渐渐地往外走。 福星唤道：大哥，这个村子的水井距离这儿多远！ 石头应道：就在前面不远。 林凡问道：大哥，我们要挑几担水？ 石头勾了勾手指，念到：1、2、3、4、5······ “大哥，咱们要挑这么水！你家有这么多盛水器吗？”林凡疑问道： 石头答道：这个不劳你费心！我家有一口大锅用来盛水。 另外，还有两个大水缸。 “大哥，那口就是水井吗！”林凡指着前方，嚷道： 石头应道：嗯。 林凡跑到水井前，一瓢一瓢地舀着水，唤道：这水这么清澈，它一定很可口。 石头接道：的确蛮可口。 林凡舀了一瓢水“左看右看”。 “三弟，你快点把水舀满，你再这样磨蹭，天就黑了。”福星叫道： 林凡舀着水，说道：第一担水就让我来挑，第二担水让二哥挑，第三担水让给大哥······ “不，不，不，6担水由你一个人挑。”石头打断道： 福星追问道：为什么要让三弟一个人挑？ “刚才三弟不是说了吗！他的屁股疼，他想过来挑水······”石头论道： “啊！我一个人。”林凡惊道： 石头喊道：三弟，加油！ 福星唤道：三弟，你加把劲，6担水一会功夫就挑完了。 林凡挑起水桶，嚷道：走喽······ 第213章胸大屁股大（4） 第二天早晨，天空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 石头悄悄地爬起床。 他坐在床头，轻手轻脚地穿裤子。 “石头，天气已经转凉，你没必要这么早起床！”二凤眯着眼睛，唤道： 石头说：我故意轻手轻脚。 没想！二凤姐还是被我吵醒了。 “你天天这个点起床，身上的被子稍微一动，我就知道是你！”二凤应道： 石头说道：我每天扰二凤姐睡觉，二凤姐是不是特别烦！ “石头，我俩是夫妻，这么一点小事，犯得着烦吗！”二凤回道： 石头俯下身去吻了一口二凤，论道：现在还在8月，凉也凉不到哪去！ 他放开二凤，直往屋外走。 二凤嚷道：石头，你过来。 石头回过头，见二凤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小声道：二凤姐，你不要这样子，你的肚里还有娃呢！ “来嘛！”二凤撒娇道： 石头缓缓地走到床前。 二凤抱着石头的脖子，拼命地吻。 石头掀开被子，去摸二凤。 二凤解着石头的裤子。 “咯吱！”石头床上发出一阵响声。 “嗯～”小凤儿睡在床头叫了两声。 石头停下来，把手指向床头。 二凤竖起耳朵一听，两手搂住石头，唤道：没事，咱们继续。 石头的双手游走在二凤全身。 “啊！你快点。”二凤轻声道： 激情了好一阵。 二凤靠在床头，去帮石头披衣服，微笑道：石头，昨天过来我们家的那个小静。 虽然，她是丫鬟。 她这个人非常机灵、懂事。 而且，长得漂亮可人。 “她长得漂亮，关我甚事！她长得可人，自会有人疼，我只疼二凤姐一个，二凤姐才是我的神。”石头接道： “你少贫，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能耐！就是有一份——自知之明，你心里憋有话，你大可直说，我不会介意有人和我共侍一夫！”二凤答道： 石头唤道：二凤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爸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家给了我吃，给了我穿，给了我住，给了我一个活生生的老婆，我唯有竭尽全力的报答你们，怎敢心生其它念！ “石头，你全是为了报恩，你心里压根就没我······”二凤说道： 石头打断道：我有没有你，你自己不知道！ 我只是不懂，我要把“爱你”两个字贴在脸上！ 二凤靠向石头的肩膀，笑道：你真逗！ 石头说：二凤姐，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自己，你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你有什么地方不如别人，你胸大屁股大······ “石头，你夸我还是损我？”二凤嚷道： 石头应道：我当然夸你啦！我用“胸大屁股大”形容你，一点也不夸张。 “石头，你真坏。”二凤抿笑道： 石头伸出手去抓二凤的胸，说道：我肯定要坏。 不然，二凤姐如何生小孩！ 二凤拉住石头的手，偷笑道：我让你抓。 “呜呜！”小凤儿哭了起来。 二凤说道：小凤儿这次真被我们吵醒了，我过去把她哄住。 石头站起身，直向门外走，叮嘱道：二凤姐，你陪小凤儿在这玩会，我出去了。 他走出客厅，嚷道：哇塞！天都这么亮了。 “大哥，你还不快点过来，我们等你等了好一会。”林凡叫道： 石头往前一看，说道：两位兄弟，你们怎么在这等我！ 福星说：敏儿妹妹说了，你每天早上都会跑来这里。 石头解释道：刚才，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大哥，你别说了，你的事——我懂，大嫂的身材那么棒，长得就跟天仙似的，你没被她折腾得起不来，那就是万幸。”福星接道： “福兄弟，你说啥呢！”石头嚷道： “大哥，你不要不好意思！从这方面来讲，我是一个过来人，我那个山妻就像疯一样，老是腻着我，一天起码要干两、三次，搞得我整天手软脚软。”福星论道： 林凡握紧拳头，答道：二哥不是很硬吗！ “三弟，你还不懂，拳头上硬，没用，主要靠下盘。”福星回道： 林凡抢道：谁说我不懂，不就是男女那事。 “如此说来，三弟还是老江湖，三弟肯定没少窑子。”福星笑道： 林凡辩道：为啥要逛窑子！不逛窑子，男人就不会玩女人······ “对哦！这种本事与生俱来······”福星答道： 石头嚷道：停停停，你们别再继续这个话题，里头的女人听到刚才······ “大哥，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平常的时候——正儿八经，她发起骚来，那玩样，简直让人毛骨悚然。”福星唤道： 石头叫道：福兄弟，咱们不谈它——好吗！ 福星、林凡双双合上了嘴。 石头指着晒谷场，说道：咱们过去那边锻炼。 他站到晒谷坪中央，蹲起一个马步。 福星、林凡跟着做起来。 林凡疑问道：大哥，做这个有用吗？ “当然有用。”石头回道： 林凡接道：这个姿势，像上厕所的时候！ “呵呵！三弟的形容非常到位。”福星笑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别笑！这个姿势里面的学问很大。 “扎马步而已！这里面能有什么学问？”林凡质疑道： 石头叫道：林凡，你过来推我。 林凡笑道：大哥，你别看我长得没你粗壮，我用力推，你准会倒在地上。 石头说道：你直管推。 林凡拉着衣袖，围着石头“细细的”打量。 他嚷道：大哥，我开始动手了。 他冲着石头推过去。 石头像块石头一般，死死的顶住林凡。 林凡放开手，绕到石头的后方推。 石头还是一样，一直看着前方。 林凡的汗像雨一样往下“掉”。 他推了片刻，转到石头的旁侧推。 “啊！”石头一声怒吼，林凡摔出了一丈外。 “哇！”福星咬着手指甲，惊道： 林凡爬起来，喊道：二哥，你过来帮忙。 福星嘀咕道：不太好吧！ 石头唤道：你们一起来。 福星走向石头，说道：我不客气了。 福星、林凡俩个人一同推向石头。 石头憋着劲，用力往下压。 福星嚷道：三弟，你使劲。 林凡喘道：我已经，尽，尽力。 福星像水泼了一样，整件衣服都湿了。 林凡一屁股坐在地上，唤道：二哥，我，推，推不动了。 福星双手撑着膝盖，嘀咕道：大哥，你，你天生神力，我和三弟······ “福兄弟说笑！我有什么神力！我有的就是一种念力。”石头站起身，嚷道： 林凡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说起话来，还是这么遛！ “林凡，你少有锻炼，气息自然跟不上。”石头应道： 福星说：我经常锻炼，我还是不及大哥一、二。 石头论道：扎马步讲的是“心神合一”，你要把自己的力气贯通全身。 然后，凭自己的意念，把它挤出外面。 福星疑问道：我们这样做，能和你一样吗？ 石头答道：一定能。 不过，此法不能操之过急，得靠持之以恒。 “我也要练。”林凡叫道： 石头看向林凡，说道：你练是没有问题。 但是，像你这种不懂武功的人。 起码要练1年，练足1年后，方能有点小成。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也是一个行武的人，虽然，我的功夫不比大哥、二哥，让我对付一、两个匪徒，我还有绰绰有余。”林凡答道： 石头微笑道：林凡会武功！这个倒是稀奇！ “要不要试试！”林凡起着身，唤道： 石头说：林凡，你来。 林凡握住拳头，喊道：大哥，我是新手，你手下留情。 石头说道：林凡，你放心。 林凡一拳袭向石头。 石头歪着身子，躲开林凡的进攻。 林凡跟着一个连环脚。 石头抓住林凡踢出去的脚，顺势一拉。 “砰”林凡全身摔在晒谷坪上。 林凡爬起来，正要去打石头。 “慢。”福星叫道： 福星论道：三弟，你跟大哥较量没有意义。 大哥随便动下手，你就会伤得鼻青脸肿······ 林凡放下手，说道：二哥所言甚是！大哥的功夫的确无人能敌。 “林凡言重！世上没有无人能敌的人，只有无人能敌的心，人是死的，心是活的，你看到这个人，你怕了，输乃是迟早的事，你见到这个人，还能鼓起勇气对付他，唯有它才能使自己克敌制胜。”石头接道： 林凡应道：大哥所述！似乎有些道理。 “岂止似乎！就是有道理。”福星回道： 石头说：做到这个，你还要眼快手快。 同时，你要把自己的体能提高，提高到越高越好。 “大哥就是大哥，你把它说得有板有眼，远比那些武功秘籍还要有用。”福星称道： 石头唤道：这些不是我说的，它是我的大舅子说的。 “大哥的大舅子在哪！”林凡愣道： 石头应道：他现在在上海，在国军中担任团长之职。 “难怪！”福星嘀咕道： “姐夫，进来吃饭啦！”敏儿站在大门口，喊道： 石头嚷道：两位兄弟，咱们一起进去吃饭。 林凡说道：我们还没洗漱呢！ “我也一样。”石头唤道： 石头刚一踏进客厅。 二凤喊道：你们快点进去洗脸，洗完脸就来吃饭。 林凡应道：我们这就去。 石头叫道：林凡，你啰嗦啥！快点进来啦！ “姐，姐夫他们几个进来了吧！”敏儿捧着两碗菜走出来。 二凤回道：他们几个都在里面洗漱。 “那俩阿姨在干嘛······”敏儿摆着菜碗。 “敏儿小姐有何事吩咐！”两位缝手帕的阿姨走了过来。 敏儿笑道：我命令你们进去端菜啦！ “我也去。”石头急匆匆地跑来。 敏儿说：快走，妈炒了八、九个菜。 “大哥，你等等我们！”福星、林凡追上去。 二凤嚷道：爸，我想去里面小解，你帮我看会小凤儿。 “你去吧！” “爸，你千万别让她去碰茶壶。”二凤叮嘱道： “二凤姐，你去哪？”石头钻出来，问道： “我进去小解一下。”二凤捂着肚子，应道： 石头叫道：爸，你快点坐过来。 “是啊！唐叔，你快点坐过来。”林凡走出来，嚷道： 渐渐地，客厅里面挤满了人。 敏儿帮着大伙盛饭。 小静站在一旁递着饭碗。 福星唤道：大哥上座！大哥上座！ 石头礼道：兄弟不必客气！大家坐，大家坐。 周阿姨（手帕工）说道：小主，我们坐到旁边去······ “周阿姨，刘阿姨，我们过去那边坐。”二凤喊道： 林凡叫道：大嫂，你怎么能坐那边去！你要与大哥平起平坐！ “三弟，这是什么时候！你搞这些干嘛！”福星嚷道： 林凡收住嘴，冷笑道：呵呵······ 石头喊道：敏儿，你去拿瓶酒出来。 “不，不，不，敏儿妹妹不用拿酒，我们一会还要赶路，我们不能喝酒。”福星辞道： 石头叫道：喝一点嘛！ 福星答道：一点也不行。 “林凡呢？”石头问道： 林凡应道：我也不喝。 “那好，大家吃饭，吃饭。”石头举起筷子，嚷道： 徐红萍说道：大家都别客气！大家自己动手啊！ “姨夫，阿姨，你们自己吃，我们都是一些粗人，我们不懂客气。”福星回道： 小静夹了一个鸡腿，说道：小姐，你吃这个。 福紫应道：我自己来。 敏儿夹了一个鸡屁股，递给二凤。 二凤“瞧了瞧”，唤道：它！ 敏儿辩道：二凤姐，你不用看。 俗话说：吃哪补哪，你吃了这个鸡屁股，将来能生10个。 不对，能生20个小石头。 二凤笑道：你当我是猪哇！ 敏儿接道：二凤姐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变成猪，也是一头漂亮的猪，二凤姐今年二十几岁，一年生一个，生到50岁，还能生出20多个，要是生双胞胎的话！那就是50几个。 “哈哈哈”屋里传出阵阵笑声。 小静笑道：照这样算起来，你可以生出100多个小孩。 敏儿应道：你怎么算的呢！ 小静屏住笑声，说道：你生双胞胎不够，就生三胞胎，四胞胎也行。 屋里再次笑了起来。 敏儿默念道：我想生，有谁陪我生！ “你们别逗敏儿了，她的手都快要举酸了，她手中的鸡屁股——我吃。” 石头嚷道：二凤姐······ “冲敏儿那番话我也得吃，我也希望敏儿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能帮夫家多生几个。”二凤答道： 二凤夹着鸡屁股，正要送进嘴里。 小凤儿拉着二凤的袖子，说道：妈妈，我要鸡屁股。 二凤看着小凤儿，唤道：你不能吃这个。 小凤儿撒娇道：我要，我要生小宝宝。 屋里头笑声阵阵。 福星放下碗，说道：姨夫，阿姨，各位兄弟姐妹，你们慢慢吃！ 徐红萍说：福兄弟，阿姨再去帮你盛一碗。 福星谢道：谢谢阿姨！ 我确实吃不下了。 唐伯放下碗，唤道：我进去喂猪。 福星叫道：姨夫快去，你还要跟我们过去上班。 唐伯回道：福老板，现在去上班不会晚了点······ “不怕，不怕，第一天嘛！迟一点没关系！”福星接道： 石头放下碗，说：我去喂猪。 福星答道：大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今天要去林凡家。 林凡站起来，恍然道：是啊！ 石头辩道：你们等一下。 “不用等了，你们放心去，猪就让我去喂。”徐红萍应道： 林凡接道：婶婶，大家一起过去我家玩。 “石头他们去了一样，我要留在家里看家。”徐红萍回道： 福紫站起来，喊道：哥，咱们可以走了。 敏儿跑到福星身旁，叫道：我很久没有见到素兰姐，我想过去看看。 福星作揖道：阿姨，大嫂，你们自己保重！ 徐红萍礼道：福兄弟慢走！大家慢走！ 福紫唤道：阿姨再见！大嫂再见！小凤儿再见！ 二凤拽着小凤儿的手“摇了摇”，微笑道：福姑姑再见······ 第214章胸大屁股大（5） 站在通往板桥村的路口，把式挑着一担东西“东张西望”。 把式放下担子，蹲在马路旁，唱到：铛哩个铛！铛哩个铛！把式的日子好凄凉，好凄凉。 “不中，等待的日子好凄凉，好凄凉。”把式道： 把式念到：还是不中，我的日子，确实凄凉，老婆跑了，儿子见不着，自己蹲在这儿，忍受着冷风的吹残。 嗨！ 铛哩个铛，铛哩个铛，把式的日子好凄凉，好··凄··凉。 “这位大哥，你铛的很好。”石头微笑道： 把式抬起头来，唤道：福老板，你的东西已经送到。 请你亲自验货！ 福星“看了看”货物，说道：我大哥跟你说话，你为何不答理他！ 把式回道：福老板，诸位老板，你们有所不知，小哥和我说话，我不是搭理，我是无从搭理······ “中间有什么隐情！你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够替你解决。”敏儿嚷道： 把式谢道：我先谢谢小姑娘！ 不过，我的痛苦，你们帮不了我。 石头说：你说说看！ 把式走到石头面前，说道：我是山东人，从小跟随父亲来到这里做小买卖，前几年，我爹帮我说了一门亲事，我们举行婚事之后，第二年，第二年我爹就去世了。 因为我爹走了，我们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我只能做一些苦力填补家用。 去年春季，我们西区的洪老爷，他到我家躲雨，他见到了我内人，他对我内人心生爱慕，他设了一个局，故意让我跳。 结果，我把老婆、儿子，全部押给他。 “是什么局！”石头疑问道： 把式羞愧的说：是，是，是赌局。 “哦！是个赌局呀！你怪不了别人设局，怪就怪你鬼迷心窍。”福星愣道： 旁边的人说道：他是自作自受······ 把式嚷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已经戒了赌。 可我，我连自己的儿子也见不着！ 把式蹲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石头见此一幕，叫道：你起来。 把式哭得更加起劲。 福星喊道：你快点回家去，你的任务完成了。 把式断断续续的说：我，伤，心，我想哭。 “你是男人吗！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石头喝道： 石头说：谁叫你这么爱赌！亲手去把老婆、儿子押掉，你这样哭，哭死在这也无济于事。 把式回道：道理我懂。 但这个时候，我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 “你懂，你懂个屁，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石头应道： 把式“哇哇”的大哭。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大男人在这哭哭啼啼！”石头嚷道： 敏儿喊道：姐夫，这样的人，你不要搭理他。 石头凶道：你起来说话。 把式擦了擦眼泪，慢慢地爬起来。 石头说道：你把那个老爷的名字，老婆的名字，儿子的名字，统统给我一遍。 把式说：那个财主叫：洪天明，我老婆叫做：胡月琴，我儿子叫做：邢军。 还有，我叫：邢德正。 “可笑！你老婆，你儿子，你哪来的老婆和儿子，他们被你押掉了，更可恶的是：你还叫邢德正，真是荒天下之大缪！”敏儿冷笑道： “敏儿，你何必往他身上撒盐！”石头唤道： 把式接道：此事不赖这位小姐，我做得太过滑稽，错得太过离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石头论道： 把式应道：“错”我有，“药”我却无法熬，我错的不是一次，我输的不是一天，我输掉了老婆的信任，我错失了一生的美好。 “这句话倒像一句人话。”敏儿嘀咕道： 把式谢道：谢谢小哥开导！谢谢各位愿听我的倾诉，我哭了一阵，好多了。 他转过身，正要走。 石头嚷道：邢大哥想去哪里！ 把式回道：我回家去。 石头说：你不想见孩子了。 把式答道：我做梦都想，我得罪不起那个人，他是个有钱人，我这衣衫褴褛，我拿什么跟人比。 石头应道：你拿心和他比······ “得了吧！这事到此为止，我不想为了它再生事端，免得！”把式接道： 石头说道：邢大哥，你不知道！我这个人爱管闲事，我不怕的，就是“事”。 “小伙子，我的事，你少管，我告诉你，这个事情，非常，非常，非常的棘手，你不要惹祸上身。”把式唤道： 敏儿嚷道：我说你这个人，你为何流落至此！为何只懂干把式！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姐夫是谁！他愿意出手帮你，那是你的造化······ “敏儿，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石头喊道： 敏儿掐着手指甲，说道：多大点事，你不愿意帮，我让爹给姓洪的说一声······ “敏儿，你爹跟他认识吗？”石头问道： 敏儿答道：岂止我爹！我都认识。 石头笑道：太好了。 把式愣道：啊！你认识，这么年轻！ 莫非！你是王局长的女儿。 “是啊！长得不像吗！”敏儿回道： 把式应道：像，像，像，像极了，长得漂亮。 外加，古灵精怪。 “漂亮就说漂亮，为什么要加古灵精怪！”敏儿低着头，唤道： “这位大哥一看就没读过书，这位王小姐明明长得稀奇古怪，你说她长得古灵精怪······”小静走上来，嚷道： 敏儿叫道：喂！你说谁呢！ “谁长得稀奇古怪，我便说谁！”小静回道： 敏儿微笑道：我长得古灵精怪也好！我长得稀奇古怪也罢！ 至少，我还没有沦为奴婢。 哪像有些人！ 天生就是贱婢。 “敏儿，你安静点。”石头喊道： 把式走到石头跟前，跪道：小人不知小主真身，小人多有言语上的冒犯，还请小主恕罪！ “大哥，你这是干嘛！”石头弯着腰去扶把式。 把式紧紧的趴在地上，说道：小人听过小主的事迹，整个奉贤镇里，没有你办不了的事，小人诚心的求你，求你让我见见儿子。 石头去拽把式，接道：你别把我说得跟神一样，我有很多事办不到。 你这事，我帮你“试试看”。 把式随着站起身子，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你不要小人前、小人后的说，你喊我：可以喊——小哥，或是：石头。”石头嚷道： 把式作揖道：我怎可直呼小主的名字······ “大哥，快点走啦！太阳都已升了起来。”林凡叫道： 福星过去挑起担子。 石头喊道：福兄弟，你放下担子，担子由我来挑。 福星辩道：大哥把话说到哪里去了！哪有大哥挑担子！小弟走路的规矩。 “福兄弟，我们都是兄弟，你干嘛这么认真！”石头唤道： 福星说：没有规矩，怎么会成方圆！我们既然成了兄弟，自然要有兄弟的样。 “二哥，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确了，这个担子必须给我挑。”林凡说道： 福星递过扁担，微笑道：三弟，你接着。 “福老板，我过去面馆赶工了。”唐伯走到福星身旁，唤道： 福星回道：不急，不急，你今天就和我们过去林凡家玩。 “福兄弟，这样不好吧！我爸不去上班，反而去林凡家······”石头辩道： 林凡接道：我家欢迎唐叔。 唐叔能够过去我家。 我爹娘见了，定会喜出望外。 “姨夫，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和我们一起过去三弟的家里。”福星嚷道： 唐伯唤道：我还是不去了。 福星喊道：姨夫，我叫你来上班，你就要听话，我吩咐你去哪！你就要去哪！ “福兄弟，你说得在理，你是老板，他是员工，他听你的话，天经地义，可你不该这么折磨人······”石头应道： 福星辩道：瞧大哥这话！我什么时候折磨人了！我叫姨夫过去做客，我没叫姨夫去干任何不法之事。 “这是两码事！”石头回道： “大哥，你这么拗执干嘛！你让姨夫过去不就行了吗！”林凡叫道： 唐伯嚷道：好了，我跟你们过去。 敏儿笑眯眯地拉上唐伯，说道：爸，我扶你。 把式凑到石头跟前，唤道：小哥，我家住在西区柳叶村的桥头旁，不管你找我何事！我一定随传随到。 石头看着把式，说道：你今天回去吧！你那件事情，我会尽快办。 但是，你要耐心等，此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办妥······ 把式鞠躬道：我谢过小哥！ 石头拉住把式，喊道：你快回去吧！ 把式侧着身，渐渐地往前走。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那个会里不是住在很多刑大哥这样的兄弟吗！ 福星应道：大哥是说！ 石头嚷道：我想把他安排到你那······ 福星打断道：大哥的心思——我也猜到了，问题是：他是一个赌徒，他过去我们那边，会把兄弟们带坏。 当然，他改过自新，我们可以给他机会。 就怕！ 石头保证道：我保证他不再赌！ “大哥，你是我们会的会长，我只是替你看住兄弟们，权力全部在你，你要把那个人带去我们会里，会里没有人敢反对。”福星论道： 石头拍着福星的肩，说道：兄弟，谢谢你！ “大哥，二哥，你们俩人的话谈完了没有！你们看，太阳升得这么高了。”林凡坐在树下，嚷道： 福紫擦了一下眼角，唤道：是呀！两位大哥，咱们到底走不走。 石头答道：走，走，走。 林凡走到箩筐前，去挑箩筐。 “哇！这么重！”林凡叫道： 福星说：里面装了两袋水果，还有香菇、木耳、鱼、猪肉、牛肉······ “里面有些什么水果！”林凡翻着箩筐，道： 石头喊道：林凡，你干什么！你别把东西弄脏了！ 林凡接道：我拿水果分给大家吃。 “东西是给你家的。”福星应道： 林凡辩道：东西都是你们买来地。 而且，这么多！ 石头说：你动它干啥！挑到你家——再说。 林凡取出一袋苹果，说道：大家吃掉一些，我也不用那么辛苦！ 石头嚷道：你嫌辛苦，你给我走开，我来挑。 林凡拿出一个苹果，答道：大哥休要吓唬我！ 大家走了这么一段路，想必渴了。 敏儿钻到林凡面前，拿出一个苹果，唤道：你们不吃，我吃，我渴了。 “小静，快去帮我拿一个。”福紫喊道： 福星嘀咕道：大哥，这！ 石头拉着脸，嘀咕道：嘿！ 敏儿走到唐伯面前，叫道：爸，你也去吃苹果。 唐伯使了一个眼神。 敏儿嚷道：姐夫，你吃苹果。 石头回道：你们快点吃，一会还要赶路。 福星说：那我也······ 石头应道：去，去，去。 片刻，石头喊道：咱们走啦！ 敏儿跑到石头后面，说道：姐夫，你也吃一个苹果。 石头答道：我不吃。 敏儿续道：大家都吃了。 石头不耐烦道：我说了不吃······ 第215章胸大屁股大（6） 石头带着大家来到除大伯的家门口。 林凡喊道：爹，娘，我们家来了客人。 除大伯爬起来，朝门口走去，嚷道：石头，福兄弟，快请！快请！ 石头扭过头，微笑道：除大伯，你在忙什么！ 除大伯应道：我没忙，我刚才坐在树底下乘凉。 “我猜今天会有客人来，我没有下地干活，我特意留在家里等。”除大伯续道： “除叔叔好！”福星叫道： 除大伯笑道：福兄弟好！ “除大哥，我过来打扰了。”唐伯叫道： 除大伯去抱唐伯，大笑道：贵客光临，何来打扰之说！ 唐伯笑道：除大哥见笑了！我们两家算是老熟人，哪有什么客！ “唐弟也说，我们是老熟人，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是第一次上我家来。”除大伯接道： “这样看来，除大哥是在向我问罪。”唐伯微笑道： “哪敢！哪敢！唐弟能来我家，我家蓬荜生辉、柴门有庆······”除大伯应道： 唐伯嚷道：得，得，等你日后去了我家，我自罚两杯行吧！ “石头，你来了。”素兰穿着围裙跑了出来。 石头喊道：素兰姐。 素兰礼道：唐叔好！ 唐伯笑道：素兰变瘦了。 素兰捏着手臂，答道：哪有变廋！我还是这么胖！ “你快成了一根竹竿，还胖。”唐伯辩道： 素兰回道：唐叔休要取笑我！ “素兰姐，这些日子你好吗？”敏儿走上前，问道： 素兰抬起头，接道：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我好得不得了。 福星看了一眼素兰，默念道：她怎么这么眼熟！ 难道！ “大家屋里坐，屋里坐，屋里早就摆好了桌凳。”除大伯叫道： 素兰说：敏儿，二凤姐怎样！ “素兰，快请大家进去里屋聊！”除大伯嚷道： 素兰伸出手，请道：大家请！ 敏儿拉着素兰的手，唤道：素兰姐，咱们进去聊。 小静扶着福紫走进大厅。 敏儿指着小静她们，小声地说：她们就是奔着姐夫来的。 素兰微笑道：石头的魅力真大。 “素兰姐，你怎么笑得出来！她们两个是狐狸精。”敏儿嘀咕道： 素兰说：我不笑，还能怎样！ 敏儿辩道：你应该为二凤姐抱不平。 素兰往前走着，说道：拉倒吧！ 敏儿唤道：素兰姐怎么变成这样！ 她转过身，往着大树底下走。 她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我才不像素兰姐——见利忘义，她俩拿点小东西过来，就会对人家摇头摆尾。” “我想个法子——治治她们，好替二凤姐出气。”敏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搓着手，默念道：用什么法子好呢！ “敏儿，你坐在这里干啥！”素兰喊道： 敏儿唤道：素兰姐，你过来。 素兰靠向敏儿，说：素兰姐，我跟你说，刚才那俩个女人，俩个都是坏胚子，她们见到石头姐夫，她俩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简直······ “敏儿，她们对石头存有好感，属于正常，谁让石头这么优秀！你对石头这么在乎，我反倒觉得有问题。”素兰望着敏儿，辩道: 敏儿接道：我有什么问题！石头是我姐夫，我是他的小姨子，我关心他，我是为了二凤姐。 “为了你姐？”素兰疑问道： 敏儿回道：不然呢！ “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素兰应道： 敏儿答道：素兰姐不必大惊小怪。 我很明白，石头是我姐夫，我不能对他抱有幻想，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我讨厌那俩个人，讨厌她们去看姐夫的样子，我不为别的，为了我姐，我也得想法子收拾她们。 素兰微笑道：敏儿，你说的好，说的十分坦然，你摸摸自己的心，到底是二凤姐在你心中重要，还是石头在你心中重要。 “素兰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敏儿低着头，唤道： “你懂也好，不懂也罢，你跟我进屋说。”素兰接道： 敏儿说：我不进去，我想一个人在这坐坐。 “敏儿，里面还有很多活！你进去帮忙好不好！”素兰哀求道： 敏儿拉上素兰的手，嘀咕道：咱们走吧！ “敏儿，你去了哪里！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石头嚷道： 敏儿迈进大厅，应道：我去了大树底下乘凉，那里很凉爽，很好玩。 “敏儿小姐，你过来喝茶。”除大伯叫道： “我不喝了，我和素兰姐去厨房了。”敏儿辞道： 石头笑道：你去厨房！你别把厨房给整翻了！ “姐夫，我有那么差劲吗！”敏儿不悦道： 素兰拽着敏儿的衣袖，说道：咱们走了，厨房里面肯定忙不过来了。 敏儿刚刚走进厨房。 “啊”小静叫了起来。 敏儿扭过头，嚷道：你被谁干了是吗！叫得那么刺耳！ “你摸我的后背做什么？”小静问道： 敏儿应道：我没看到你蹲在这洗菜，我的手甩了一下，手碰到了你的后背，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小静说：我以为你是淫贼。 “我是淫贼，我也不会要你，谁会挑你这个贱婢。”敏儿接道： 小静回道：你骂人。 敏儿答道：我骂你又怎么了！我骂错了吗！ 小静唤道：小姐，她！ 福紫喊道：算了，算了，你不要说了！ “素兰，快点过来洗菜！”除氏叫道： 素兰应道：好嘞！ 她扯着敏儿的衣角，说道：咱们过去那边。 “哎哟”小强捂着肚子，不停地转圈。 除氏问道：小强，你怎么啦？ 小强抱着肚子，说：妈！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我想去趟厕所。 小强叫道：敏儿姐，我这里就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小强快去。”敏儿答道： 小强捂着肚子急匆匆地走。 素兰对着林凡，说道：你也出去，出去陪石头他们聊天。 林凡放下菜，不慌不忙地走出厨房。 “咦！小强，你怎么还没走！”林凡愣道： 小强拉着林凡，小声道：哥，你不要嚷嚷！我不这样做，娘会让我们出来吗！ 再说！那些女人挤在里面，我们留在那里，算是乍回事！ 林凡回道：小强说得对！我们走。 她走进大厅“左看右看”，嘀咕道：人呢！ 小强说：我们出去外面找找。 林凡跑出门外，说道：他们刚才都在大厅里坐着，一会功夫就······ “哥，他们都在大树底下乘凉。”小强嚷道： 林凡直往大树底下跑去。 “爹，你怎么带他们过来这里坐！这里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多不方便。”林凡喊道： 除大伯唤道：你去搬几张椅子过来。 林凡答道：我这就去。 石头叫道：林凡，我跟你去。 福星接道：我也要去。 小强说：几位哥哥快去，我陪唐叔坐会。 唐伯笑道：小强，听你林凡哥哥说，你的学习不错。 “马马虎虎啦！”小强应道： “小强也学会了谦虚。”唐伯微笑道： 小强答道：老师说，谦虚使人进步。 唐伯大笑道：对！对！对！谦虚使人进步。 除大伯笑道：这孩子！真逗！ 小强一脸茫然，嘀咕道：我哪里不对劲吗！ 唐伯笑道：没有，没有，你没有不对劲。 小强凑到唐伯跟前，得意道：唐叔，我会念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小强，你念什么这句狗屁诗！”林凡捧着茶几走过来。 小强唤道：哥哥，它是诗，不是狗屁诗。 “小强，你每天都念这首诗，你念着不烦，我听着都烦。”林凡说道： 石头叫道：爸，小强，你们凳子上坐。 唐伯拉过凳子，称道：小强的做法非常棒，读书就靠一个“勤”字，世上没有天才，所谓的天才，都是骗人的。 俗话说得好“铁杵磨成针”，学习就要一点一点的积累······ “除叔叔，姨夫，你们喝茶。”福星端着两杯茶，喊道： 除大伯夸道：福兄弟真是一个好人，对待我们既热心、又有礼貌。 “谁说不是！他还是我的老板呢！”唐伯接道： “是吗！”除大伯微笑道： 福星唤道：除叔叔想不想过去我的面馆里做工！ “我不去了，我继续经营我的小买卖。”除大伯答道： 福星应道：那叫婶婶过去帮我打杂。 “她去不了，我家老婆子习惯在家干农活，另外，林凡也会出去做点生意，我们家里······”除大伯辩道： “除叔叔这么爽快的答了上来，我相信！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祝叔叔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祝婶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祝叔叔全家幸福安康、幸福万年长。”福星回道： 除大伯谢道：谢谢！谢谢！ “哥哥，这位大哥说——幸福万年长，这是什么意思！幸福怎么会比万年还长！”小强推着林凡，说道： 唐伯笑道：小强，它是一个祝福语，是个寓意，吉利的寓意。 “就像，就像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这样的寓意。”小强想了片刻，答道： 唐伯微笑道：它们的意思差不多。 石头说：除大伯，小强读书是有一套，也很聪明。 但是，你不能老让他读书，你让他学习一些防身术！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奈何，我们全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们拿什么教他！”除大伯回道： 石头叫道：林凡。 “嗯”林凡愣道： 石头嚷道：小强就让林凡教。 除大伯微笑道：林凡怎么教他！林凡顶多能教他扛大米。 “大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确实教不了。”林凡哀求道： 石头叫道：我让你教你就教，你教他三脚猫的功夫。 加上，我每天蹲的“马步”。 小强应道：“马步”它是什么东西！ 石头站起身子，说道：你瞧仔细点。 “嘿”石头扎起一个马步。 小强笑道：这个姿势就跟上茅房一样。 石头唤道：小强，你别笑！你可以找人过来推我，你能推动我，我管你叫哥。 小强喊道：哥，你过来帮我。 林凡应道：你自己推。 小强向着石头按过去。 他使劲地推，叫道：爹，你也过来帮我。 除大伯挽起袖子，去推石头。 “爹，你别费劲了！早上那会，我和福二哥俩个人都没推动大哥，更何况你俩！”林凡嚷道： “这么怪！”除大伯收回手，惊道： 他走到石头跟前，“拍了拍”石头的胸口，唤道：这么粗壮，是块练武的料子。 他随手一推。 “砰”他退了几米远。 林凡连忙拽住除大伯。 石头站起身，双手去拉除大伯，嚷道：除大伯，你没伤着吧！ 除大伯称道：石头的功夫好俊，老汉算是开了眼界。 “爹，我提醒过你，叫你别费劲！你愣是不听，你要是伤到哪！那就！”林凡不停地拾掇除大伯身上的衣服。 唐伯唤道：石头，你也是，对除大哥，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石头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石头的疏忽，这是石头的疏忽。 “爹，唐叔，你们进屋吃饭啦！”素兰喊道： 石头吩咐道：兄弟们快搬凳子，咱们进去吃饭。 唐伯拉着凳子，说道：我坐这张等子，就让我自己搬。 福星唤道：姨夫，你进屋，凳子让我来搬。 除大伯看向唐伯，说：咱们进屋，孩子们能有这份心，咱们应该支持。 林凡嚷道：小强，你把这些茶几捧到里屋去。 石头请道：除大伯，爸，你们请！ 除大伯伸出左手，礼道：唐弟请！大家请······ 第216章胸大屁股大（7） 唐伯和除大伯刚一踏进大厅。 他们相互礼道：请！请！请！ 林凡放下凳子，唤道：两位大哥，你们和唐叔在这坐会，我去厨房一下。 “林凡，我和你一起进去。”石头叫道： 林凡微笑道：我俩一起。 “我们是兄弟，你们等等我。”福星嚷道： 小强放下茶几，说道：我也要去。 林凡应道：小强就在这里坐，厨房里空间不大，你去凑什么热闹！ “石头，你们站在这里干嘛！那边坐啊！”素兰端着两碗菜，叫道： 林凡回道：我们正要进去端菜。 “你们就在这里坐，厨房里头还有几个人呢！”素兰说： 石头唤道：多个人多份力量吗！ 素兰放下菜碗，喊道：石头，咱们走了。 石头见素兰经过林凡身前，叫道：林凡，你还不牵着素兰姐。 素兰握着拳头，急匆匆地跑。 “弟媳，我们不要包子。”福星喊道： 素兰回过头，答道：我们没有做包子。 “你还想去我的店里吃包子吗！”福星接道： 石头用手弹了一下福星。 福星按着脑门，叫道：哟！我的肚子饿。 林凡请道：大哥，二哥，你们里边请！ “素兰，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你爹他们有没有回来！”除氏瞄了一眼素兰，唤道： 石头走进厨房，接道：除伯母，我们过来打扰你了。 除氏微笑道：石头，你尽说这种傻话。 什么叫做打扰！ “娘，你快点炒菜，菜快要焦了。”素兰嚷道： 除氏举起锅铲，说道：你旁边站一会，我们一会再聊。 “婶婶好！” 徐红萍瞥了一眼身旁，嚷道：福星是吧！我要炒菜······ “婶婶，你忙！你忙！”福星随身退了两步。 “除夫人，这些菜洗完了。”小静喊道： 除氏回道：你把菜捞起来，我隔会就要炒。 小静拿了一个脸盆，弯下腰去捞菜。 福星看见石头往小静那边走。 他凑了过去。 小静唤道：少爷好！ 福星说道：你怎么不向我大哥问好！ 小静鞠躬道：大少爷好！ 石头捞了一把菜，把它放到脸盆上，微笑道：不用客气！ 小静伸出手去抓菜。 石头捞着浮起来的菜叶。 “捞来捞去”石头一把抓住小静的手。 石头赶快放开小静的手，唤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静没敢吱声，满脸通红。 福紫见到这一幕，喊道：小静，你过来添火，我要休息一会。 除氏说：你们全都可以出去了，我和素兰留在这里就行。 “娘，你还要炒菜，我留下来帮你。”林凡嚷道： 除氏回道：不用，不用，我们再炒两个菜就吃饭了。 石头端起菜，说道：除伯母，我们到大厅里面等你。 除氏应道：去吧！ “素兰，你把火加旺一点。”除氏叫道： 林凡用肩挤了挤石头，嘀咕道：大哥，我们走吧！ 石头一愣，唤道：走。 小静走到福紫身后，说道：小姐，咱们也走吧！ 福紫小声道：我会走，刚才那件事，我出去再与你理会。 小静埋着头，默不吭声。 福紫唤道：还不快走！ 小静端起菜，慢慢地走。 林凡喊道：爹，唐叔，两位大哥，大家围过来吃饭啦！ 石头接道：除伯母她们还在里面呢！ “管她们作甚！我们先坐好。”除大伯应道： 大伙纷纷地围上桌。 除大伯礼道：唐弟，这个座位应该你坐。 唐伯论道：除大哥，这个屋里你的年纪最大，我要是坐上座，岂不让人笑话！ “唐弟，瞧你说的！你坐这个位置，谁敢笑话你！”除大伯辩道： 林凡举着一瓶果汁，说道：唐叔，我给你满上。 唐伯递着杯子，谢道：谢谢！谢谢！ “我到旁边坐。”唐伯续道： 除大伯应道：你今天是客人，你说什么也得坐过来······ “爸，你快点坐过去，你不坐过去，这顿饭就会吃到天黑了。”石头叫道： 除大伯微笑道：唐弟随便一点，老话常说“客随主便”。 “好，好，好，我随你的便。”唐伯挪着位置，答道： 除大伯喊道：林凡，你把我房里那罐“杨梅酒”拿出来。 林凡接道：我这就去。 “你坐下，我去拿。”除氏提着一鼎饭走过来。 素兰端着两碗菜，唤道：娘，你把鼎架子推过去一点，那里比较方便放鼎。 小静拿着碗，去替大伙盛饭。 素兰站在一旁，帮着大伙递碗。 除氏抱了一坛子酒，喊道：酒来了。 石头叫道：除伯母，你快坐。 除氏回道：石头坐，我到那边坐。 林凡接过酒坛子，往大家碗上倒酒。 小强说：哥，你帮我倒一点。 林凡说道：你人小鬼大，你不可以喝酒。 “石头大哥，你看看我哥，我哥太霸道了，他不让我喝酒。”小强嚷道： 石头微笑道：林凡，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高兴，小强想喝酒，你给他倒一点。 林凡说：你小子真行，还学会了告状。 小强裂开嘴，笑道：必须的。 “呵呵”大伙笑了起来。 林凡举起酒坛子，把酒倒向除氏。 除氏一手挡住酒坛，唤道：林凡，你别倒给我。 你知道！我不喝酒······ “不是，娘，这个时候······”林凡答道： “林凡，除伯母不喜欢喝酒，你也不要勉强。”石头叫道： 除氏笑道：你们喝。 林凡嚷道：大哥，我产生一个想法，这些小姐、女眷之类，她们基本上不胜酒力。 我们不拿酒给她们喝······ “我会喝酒，我要喝酒。”福紫接道： 敏儿说：我也要喝。 素兰唤道：我也想喝。 “素兰，你就不要喝了吧！”林凡说道： 素兰嚷道：你闭嘴，我要喝。 除氏说：素兰，你不会喝，你不要逞能。 素兰应道：娘，你别拦我，女儿有分寸。 “林凡，凡是女人你就给她倒半杯酒······”石头喊道： “石头大哥，这不公平，我的酒量比你还好。”福紫打断道： 石头唤道：“半杯酒”的量，你喝便喝，不喝就吃饭。 福紫应道：我说······ 福星叫道：紫妹，你住嘴。 除大伯喝了一口酒，微笑道：这些孩子！ “咱们不管他们，咱们走一个。”唐伯唤道： 林凡举着酒罐子，把酒筛到小静面前。 小静俯下身去推杯子。 林凡疑问道：你怎么不去拿张凳子过来坐下？ 小静说：这张桌上围满了人，我坐下反而碍事。 石头站了起来，礼道：除伯母，你坐，你坐。 除氏应道：我不喝酒，你坐，你坐。 石头去拉除氏，说道：哪有让除伯母站着的道理！ 除氏甩着手，辞道：我不坐，我不坐······ “石头，你坐嘛！老婆子老胳膊老腿，她站着身子舒畅，你过去拉她，小心把她绊倒了。”除大伯嚷道： 石头止住脚步，唤道：除伯母，你别退了。 除氏回道：石头随意，随意。 “大哥，你快点坐过来，咱们兄弟走一个。”林凡喊道： “小静，你坐过去吧！”石头回过头，愣道： 小静礼道：多谢大少爷！小静是个侍婢，怎能和各位少爷坐到一块！ 福紫叫道：大哥，你磨叽啥！酒倒好了，我快要馋死了。 石头凑到座位上，微笑道：兄弟们自己喝。 “大哥不在，我们自己喝酒，喝有什么劲！”林凡应道： 石头举起杯子，嚷道：除大伯，我们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人财两旺。 “旺得好！旺得好！我的膝下无子，石头把林凡、小强介绍给我，让我共聚天伦，有儿有女的日子，真的太棒了，我谢谢石头！谢谢！”除大伯论道： “岂止呢！素兰姐明年就会让你做爷爷，会让你抱大孙子。”石头接道： 除大伯大笑道：哈哈······ 唐伯贺道：恭喜大哥！恭喜大嫂！ 大家贺道：恭喜！恭喜！ 石头笑道：林凡，你加油！ 林凡回道：大哥，这······ “你给我拿酒来。”素兰叫道： 林凡说：素兰，你别喝了。 素兰气呼呼的喊道：拿来。 石头向林凡使了一个眼色。 林凡立即帮着素兰倒酒。 敏儿附到素兰耳边，说道：素兰姐，你别再喝了，这样会醉。 素兰嘀咕道：醉了更好。 除大伯说：唐弟刚刚说要自罚几杯，你先自罚3杯。 “除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等会还要赶路。”唐伯唤道： 除大伯辩道：唐弟，你想拿它挡过去，门都没有，你今晚就在我家睡。 “除大伯，我们来了这么多人，我们全都留在你家睡！恐怕！你家没有那么多床！”石头接道： 除大伯愣道：这个！ “我马上过去准备。”除氏回道： 唐伯应道：大嫂且慢！我们今晚得要赶回去，我们家里······ “唐弟，留你——我也不留，我们再喝一杯，就当是我陪你喝的践行酒。”除大伯打断道： 唐伯说道：咱们哥俩干。 石头说：我们兄弟碰一个。 福星举起杯，喊道：大哥，三弟，咱们干！ 林凡接道：干！ 除氏嚷道：你们别老是喝酒，你们也吃些饭。 “除伯母，小静，你们都别站着，你们过来夹菜吃。”石头叫道： 除氏称道：石头的嘴真甜。 我听说，你和林凡结成了兄弟，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娘，我跟你隆重介绍一下，我和旁边这位福二哥也结拜了。”林凡唤道： 除氏笑道;我知道了，福兄弟是个面馆老板。 所以说，俺们家林凡有福，能与两位英雄结成兄弟。 “婶婶更有福，能生出弟媳这样的女儿，能把我们大伙串在一块。”福星接道： “哈！哈！大家都有福，都有福。”除大伯狂笑道： 石头端起酒杯，喊道：我们为了这个“福”字干杯。 除大伯嚷道：干。 这杯酒下肚，石头喝得头晕目眩。 福星唤道：大哥，我们再走一个。 石头一手挡着脸，应道：你喝，你喝。 除氏夹了一个鱼头，叫道：石头，你吃这个鱼头。 石头眨着眼睛，接道：除伯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一口嚼下这个鱼头，说道：大家吃饭，我到一旁睡一小会。 除氏问道：石头，你要不要上小强的屋里睡？ 石头伏在桌面上，“呼呼的”打起呼。 敏儿说：姐夫喝醉了。 林凡跟福星去搀石头。 唐伯说道：你们让石头在那睡会，他过一阵子就会醒。 福星说：大哥喝醉了，我们也都别喝了，免得到时候，你醒我睡，我醒你睡······ “福兄弟说得在理！我们还是不要再喝。”唐伯放下杯子，答道： 除大伯唤道：福兄弟，福老板，你必须和我干一杯。 福星辞道：改日，改日。 除大伯说：我赶集的时候，没少吃你的饺子，你今天跑来我家，又带这么多东西，我心里······ “我干了这一杯，就这一杯啊！”福星拿起酒杯，一口倒下肚。 林凡喊道：二哥，你好样的。 福紫放下碗，说道：除叔叔，姨夫，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除氏嚷道：福姑娘，我再帮你盛一碗。 “谢谢婶婶！我确实吃饱了。”福紫应道： 福紫喊道：小静，你和我出去外面走走。 除氏唤道：福姑娘，你们千万别出去，你们迷了路······ “婶婶放心，我们就去门口走一走。”福紫接道： 敏儿说：除伯母，素兰姐的酒劲上来了······ “她怎么搞的！”林凡凑到素兰跟前，嘀咕道： 除氏唤道：林凡，你快把素兰扛进房里去。 林凡伸出手去扛素兰。 “你让开一点，素兰姐让我来扛。”敏儿叫道： 林凡答道：她是我老婆，我来扛。 敏儿辩道：素兰姐是你老婆，好像我不知道似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你先下去，这里交给我和敏儿。”除氏说道： 敏儿搀起素兰，嚷道：除伯母，你过来搭把手。 除氏扶着素兰，唤道：咱们往这边走。 素兰嘀咕道：我要酒，我要酒，酒······ 第217章胸大屁股大（8） 敏儿搀着素兰走进房间。 素兰一手拉住门扣，嚷道：我要酒，我要喝酒，喝酒······ “素兰姐，你放手，我扶你进去。”敏儿唤道： 除氏说道：你还喝，你的脸已经喝成了红纸······ “哇！”素兰吐了一地的赃物。 敏儿捏住鼻子，嫌弃道：这么臭！ 除氏掰开素兰拉在门扣上的手，叫道：敏儿，咱们把她扛到床上去。 敏儿说：除伯母，你扶稳了。 除氏扶着素兰的手臂，一跨一跨地来到床前。 敏儿将素兰扔到被子上。 除氏附下身去拉素兰。 敏儿说道：除伯母，你去清干净素兰姐吐出来的脏东西，这边就让我来。 “我先去取条湿毛巾过来。”除氏应道： 敏儿翻着素兰的身子，让她睡到枕头上。 除氏跑到敏儿跟前，唤道：毛巾来了。 敏儿拿着毛巾，敷在素兰额头上。 除氏说：我过去扫地。 素兰躺在床上，嘀咕道：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我要，我要，石头。 跟着，素兰一阵怪笑，呵呵呵······ 敏儿晃着脑袋，默念道：姐夫啊姐夫。 “敏儿，素兰要睡觉了，咱们出去吧！”除氏唤道： 敏儿接道：我留在这里。 除氏辩道：素兰躺在床上，像条柴似的，她又不能和你说话。 敏儿答道：婶婶，我想在这呆会······ “好，好，好，你有什么事情！你到外面叫我啊！”除氏往外退着，回道： 敏儿见素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伸出手，去帮素兰搭被子。 立马，她缩回了手，嘀咕道：素兰姐的胸为啥这么挺！ 她想了好一会，嘀咕道：女人嘛！ 她不仅盯着素兰的胸看。 她不自觉的摸向自己胸口。 她想着，那天石头撑在自己胸口，那天石头······ “呼”素兰打起了呼。 敏儿擦了一下脸，说道：我出去看看。 她起着身，直向大厅走。 “敏儿，素兰怎么样了？”除氏一见敏儿，问道： “素兰姐睡着了，我出来！”敏儿应道： 除大伯叫道：敏儿小姐，刚才麻烦你了，你坐下来再吃一点东西······ 敏儿谢道：谢谢除大伯！我不吃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说道：姐夫睡得这么沉！我们怎么赶路！ “他喝得太快，兴许还要再睡一会。”唐伯唤道： 除大伯嚷道：敏儿小姐，你这么着急干嘛！太阳还在这么高！ 除氏说：敏儿，你过来，你陪我聊聊天。 “除伯母，我们下次再聊，我想出去透透气。”敏儿回道： 除氏接道：你不要走远了啊！ “我知道了。”敏儿向着屋外走。 她走出大厅，向前望了望“咦！她俩在那干嘛！” 她挪着脚，慢慢地走过去。 “小姐，我跟你说了，我和石头少爷没事，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你比我还清楚······”小静唤道： 福紫答道：你和石头没有关系，我信！ 我也相信！石头不会与你发生关系。 他不可能放着小姐不理，反而去与婢人勾搭。 “小姐明白这个道理，小姐为何还要与我争执！”小姐应道： 小静说：我相信石头不会这样做！ 但我不相信你。 石头长得这么帅气！这么灵气逼人！这么超凡脱俗！ 可以说！他是男人中的极品。 你不喜欢他！要鬼才信！ 他刚才碰到你的手，你的脸红得那么厉害？ “小姐，我是个女人，有男人碰到我的手，我的脸变红并不奇怪。”小静辩道： 福紫嚷道：你敢说没有别的因素！ “小姐也说了，石头少爷长得帅气，加上，他的气质，简直完美至极，凡是女人，都会被他吸引，我也不例外，可是，我喜欢他，并不代表，他就会喜欢我······”小静回道： “你喜欢也不行，你是我的侍婢，你怎么可以和我共侍一夫！”福紫打断道： 小静微笑道：小姐，石头少爷不是东西······ 不，不，不，是东西，是东西。 不是，不是一件东西。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俩属于“雾里看他”。 别说人家有家庭，人家没有家庭，也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呸！呸！呸！谁是落花！谁是流水！我吃定了他，我非他不嫁。”福紫回道： 小静称道：我们小姐这么高大上！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小姐。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们之间挤着一个你，你长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你不去诱惑他！”福紫应道： “小姐，石头少爷那么招风，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会少，咱们不说别的，就说他那个夫人，长得美若天仙，说话轻声细语，内心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根本无法用言语来作表达······” “你倒是提醒了我。”福紫愣道： 福紫拉了拉衣领，叫道：小静，你仔细看看我，看我能不能和她比。 小静疑问道：和谁？ “当然和石头那个老婆。” 小静围着福紫“瞅了瞅”，嘀咕道：小姐的身高和她差不多，相貌也和她不分上下，就是，就是这胸······ “我的胸怎么啦？”福紫质问道： 小静答道：你的胸没有她的大。 “你不是废话吗！她生过小孩，她的胸，她的屁股，肯定比我的大，我生了小孩后，我的胸会跟她一样大。”福紫接道： 小静说道：那就可以和她去比。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我说你跟石头，你要跟石头保持距离。”福紫嚷道： “我是没问题，我从没想过，我要高攀他，因为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同等级的人，我更知道！小姐很爱很爱他，小静不能去伤小姐的心，小静打小就陪着小姐，小姐对我就跟家人一样，处处维护我，处处去为小静想······” “小静，你不要怪我，若非这事，我绝对不会与你为难，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像亲妹妹一般，你随便一个举动，我都能猜出你的心思，我看你看石头的眼神，我就明白，你爱石头并不比我浅，我今儿博点人情，全当是我求你！求你放开石头（福紫弯下腰去向小静鞠躬）！” 小静拉着福紫，嚷道：小姐，你这是干嘛！ “小静，你答应我好不好！”福紫唤道： 小静接道：我早就说过，我跟他没什么！ 我总不至于，避着他走吧！ “嗨！”福紫蹲在地上，抬手去锤脑门。 小静去拽福紫，叫道：小姐，你不要这样！ “嗒”一旁草丛中发出一阵声响。 小静顺着这个声响走过去。 “喂！你藏在这里干嘛！”小静喊道： 敏儿走出来，说道：你们俩个人面目可憎，憋着一肚子坏水······ “你说清楚点！我们憋着什么坏水！”小静打断道： 敏儿微笑道：应该说清楚的是你们，你们对我姐夫居心不良。 “我们有啥居心！我们在说和石头来这玩很开心。”福紫钻到敏儿面前，回道： 小静挤到福紫面前，说道：小姐，你没必要跟她解释！ “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我姐夫是啥人！你们大概还不清楚，我告诉你们，他对我姐一心一意······”敏儿劝道： 小静抢道：我们小姐对石头少爷也是此志不渝。 敏儿接道：我说，你的耳朵是聋还是怎么的！ “我不聋更不瞎，我知道！你爱石头少爷不是一天、两天······”小静答道： 敏儿骂道：你放屁！ 小静笑道：还带骂人，你心虚了。 敏儿说：我与姐夫清清白白，我们纯粹是亲人关系。 “亲人关系，是抱着亲，还是躺着亲，你跟石头少爷关系怎样！关我甚事！”小静冷笑道： “你污蔑我！污蔑我姐夫！我告诉姐夫去。”敏儿回道： 小静说：你告哇！我不怕你告，我也告诉石头少爷，你做梦都在念着他。 “敏儿，福姑娘，静姑娘，你们快点进来，石头已经醒了，他在等你们。”除氏站在门口，喊道： 小静叫道：小姐，咱们快点过去。 敏儿故意钻到福紫前面。 小静嚷道：你闪开，石头少爷在等我们小姐。 “等她！我姐夫能是这么庸俗的人吗！”敏儿不屑地回了一句。 福紫绕着往前走，唤道：那可不一定。 “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敏儿追着福紫跑。 “我家小姐不会和你说，她只会和石头少爷说。”小静回过头，说道： 敏儿气呼呼的跺着脚，嘀咕道：臭不要脸。 “小姐，我们还去大少爷家里吗？”小静问道： 福紫回道：今天不去了，我们要回面馆。 “小静，敏儿进去不会乱说吧！”福紫续道： 小静接道：小姐放心，她那心思都已被我看透了，她不会在人前胡咧咧。 福紫小声道：不要说了，到家了。 小静扶着福紫进入大厅。 唐伯问道：福姑娘，敏儿去了哪？ “她在我们后面。”福紫答道： 石头说：林凡，我明天去趟王府，去找王警官谈谈那个洪老爷的事。 林凡接道：那我也去呗！ “你去指定不行，你舅舅派了人过来，明天有单生意需要你去洽谈。”除氏应道： 林凡懊恼道：大哥，改天行不行！ “你做你的生意······”石头答道： “要不！我不做这趟生意。” “你别胡闹！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做生意不是闹着玩！”石头辩道： “爸，姐夫，我们要走了吗！”敏儿慢吞吞地走进来。 石头叫道：敏儿，你怎么了！怎么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 敏儿应道：我口渴了。 “敏儿，你过来喝杯果汁。”除氏嚷道： 石头疑问道：福兄弟，你明天有没有空？ “我有，我有，我明天会去王府与你会合。”福星回道： 石头瞧了一眼门外，唤道：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就回去了。 “我们想把大家留下，可家里太······” “除大伯，你甭讲这些场面话！”石头打断道： 除大伯微笑道：是，是，是。 唐伯拍着小强的肩，说：除大哥，除大嫂，你们再见！ 除大伯接道：再见！再见！我们以后再喝。 除氏笑道：欢迎唐叔多来我家串门。 “除叔叔，除婶婶，你们保重！”福星、福紫齐道： 除氏回道：两位小侄保重！有空就来婶婶家里玩啊！ 敏儿过去抱着除氏，说道：除伯母，我们两家亲如一家，你和素兰姐常去我家走动走动。 “一定，一定，你替我向你妈问好！”除氏答道： 敏儿往后退着脚步，应道：我会的。 石头一边走、一边说：林凡，素兰姐······ “姐夫，你快走吧！人家夫妻的事，轮不到你管！”敏儿嚷道： 除大伯望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笑道：今天真是高兴！咱们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 “谁说不是！咱们与石头认识了几年，唐叔还是第一次上我们家来。”除氏接道： 除大伯说道：归根结底都是林凡的功劳，要不是林凡！福老板他们怎会进我们的家门！ 除氏叫道：林凡。 林凡没有回声。 除氏扭过头，问道：小强，你哥呢？ 小强说：我哥去了房里。 除大伯说道：小强，你去把他找来，我有事情跟他说。 小强直往房里奔去。 他奔到房门口——止住脚步。 他吸着气，正要过去推房门。 “素兰，看着你这张熟悉的脸，我真想吻一吻你。”房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强缩回手，从门缝间看进去。 林凡俯下身，去吻素兰的脑门。 “你想吻，我让你吻个够。”素兰双手抱住林凡的脖子，唤道： 林凡站起身子，解释道：素兰，我不是想要轻薄你······ “石头不是叫我怀孕吗！你不来，我怎么怀孕！”素兰嚷道： 林凡应道：你心里难受！我何尝不清楚！我的确想和你！ 但我不会趁人之危。 小强听到此处，拔腿往回走。 除氏看见小强走出来，疑问道：小强，你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小强回道：我哥喝醉了，他回房睡觉了。 “刚才还在好好地，这会怎么睡了！这不扯蛋吗！”除氏挪着步子，朝着里屋走。 除氏刚刚走到房门口。 “砰！”房里响起一个声音。 “你快点。”素兰叫道： 林凡回道：你不要着急，我来了。 除氏蹲下身子，向门缝里瞄了一眼。 “妈呀！”除氏捂着嘴，往着大厅里撤。 除氏走进大厅，时不时的嘴角上扬。 除大伯见到除氏眉开眼笑，问道：老婆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除氏凑到除大伯耳边，小声说：林凡与素兰在里面龙飞凤舞。 “真的假的”除大伯答道： 除氏回道：不信啊！你进去瞧瞧！ “我就说嘛！石头的话——分量重，他的一句话，抵过我们千万句话。”除大伯微笑道： 小强唤道：爹，娘，你们说什么！ 除大伯看了一眼除氏。 俩个人同时笑到：哈哈哈······ 第218章邢德正的眼泪（1） 初九早上，石头走在王府的路上。 敏儿落在后面，喊道：姐夫，你走这么快干嘛！ 石头回过头，唤道：我走得不是很快，你不是跟了上来吗！ 敏儿双手撑着腰，气喘吁吁地说：你走得不快！我用得着跑吗！ “那我再慢一点。”石头嚷道： 敏儿往前走着，说：姐夫，你是在想事情吧！ 石头呼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爸的事！ “爸好好地，爸有啥事！”敏儿回道： 石头论道：爸今天不是要去工作吗！我怕他会做不习惯！ “姐夫，你这是杞人忧天，爸是个大人，而且，还在外面做过生意，你怕他不习惯什么！”敏儿答道： 石头辩道：正因为他做过生意，我才更加不放心。 你想啊！以前他做生意，是他自己做，他想怎样做！完全可以随着他的意愿做。 现在呢！他是给别人打工，什么事情都得随着别人的意思······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他老板是你兄弟，你兄弟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敏儿应道： 石头回道：他越有眼力劲，我心里越不得劲。 “放心吧！爸会有分寸。”敏儿接道： 石头说：是啊！“路到桥头自然直”再多的不放心，都是多余。 “还有一个事情，我觉得很好奇，不知应不应该跟你讲！”敏儿愣道： “有话就说，你跟我有啥可磨叽！”石头应道： 敏儿慢吞吞地说：昨天，你跟素兰姐说，说生孩子的事······ “对呀！我是说了，这有什么问题吗！”石头打断道： “不是问题不问题，我老感觉不好······” 石头抢道：有什么不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既然嫁了，就该为夫家开枝散叶。 “话是没错！可你去说，就是不合适。”敏儿答道： “我是个男人，我这样说她，确实有些不妥。”石头接道： 敏儿说：你不会不知道！素兰姐喜欢你。 石头低着头，渐渐地走。 敏儿续道：你跟素兰姐说生孩子的事，无异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她不肯生小孩，她心中纠结的是啥！ 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我清楚！我十分地清楚！素兰姐对我念念不忘，我更加明白，素兰姐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可是，这又怎样！我要过去抱着她，告诉她，我爱她，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这不扯谈吗！我们都是成年人，彼此都有家室，这些情情爱爱，对于我们来讲——微不足道，你也知道！爱我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难不成！我都要和她发生一点关系，或者，再添俩个儿女，那我岂不成了皇上······” 敏儿嚷道：姐夫，你说了这么一通，你无非想说，你们没缘分······ 石头接道：这话倒是说对了！我们就是没缘分，我和二凤姐已成连理，我不可能再与他人“珠胎暗结”。 “就算你们没有缘分，素兰姐终究爱过你，你不该去伤她的心。”敏儿回道： 石头嚷道：你别整那些没用的！你看中了哪个男人！你也快点嫁出去，我也祝你生十个、八个。 “我怎么了我！”敏儿瞅向石头，唤道： 石头应道：你最好给我嫁远一点。 敏儿啼泣道：我不是素兰姐，你想怎样就怎样，二凤是我姐，徐红萍是我妈，你要嫁掉我，没有那么容易······ “大哥，这里！”福星站在前头，摇了摇手。 石头微笑道：福兄弟，你久等了。 敏儿试着泪水，一个劲地跑。 福星见敏儿跑过来，叫道：敏儿小姐，你走这么急干嘛！ 敏儿埋着头，直向王府跑。 石头赶上来，唤道：福兄弟，咱们走吧！ 福星指着前方，疑问道：大哥，敏儿小姐急匆匆地跑过去，我叫了她一声，她也没应······ “没事，我刚才说了她几句。”石头答道： 福星接道：怪不得！她还在擦眼泪。 “你妹妹她们怎么没有跟来！”石头愣道： 福星回道：她们呀！我让她们留在面馆。 福星续道：今天姨夫不是要去上班吗！我估摸着，他第一天过去上班，可能会有一些生疏，我想福紫带姨夫先去熟悉熟悉坏境——再说。 “福兄弟有心了，我替我爸，替我全家谢谢你！” 福星说道：大哥，你见外了，姨夫是你爸，就同我爸一样······ “所以说，兄弟，你对我太好了，我们认识以来，你为我做这做那······” 福星抢道：大哥，你嫌我烦是吧！ 话又说回来，你嫌我烦，我也要这样做。 只因，你是我大哥。 石头伸出一个手指，嚷道：福兄弟！ “好大哥。”福星笑道： 石头无奈道：咱们走。 “小主，福爷，你们快请！仆人在此恭候两位大驾。”李妈站在前方，喊道： 石头说道：李妈到了马路上等我们，我们走快一点。 “走”福星跟着石头跑。 “请小主和福爷客厅里面坐！”李妈请道： 石头礼道：李妈请！ 福星微笑道：李妈好！ 李妈作揖道：两位爷客气！ 福星拽着石头的袖子，唤道：大哥，咱们进去了。 石头刚一踏进王府。 “哥哥，你陪怡儿去那边玩。”怡儿一蹦一蹦地蹦了过来。 石头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小姑娘，你是谁！我吃了你。 “好哇！好哇！怡儿还是第一次看见哥哥做鬼脸。”怡儿拍着手掌，笑道： 石头搭着怡儿的肩膀，说：哥哥以后就办这个吓你。 怡儿接道：我不怕这个，你吓不了我。 “那你怕什么？”石头问道： 怡儿摸着下巴想了想，唤道：我怕哥哥不理我。 “小丫头。”福星嘀咕道： “哥哥，这位叔叔上次来过我家吗？”怡儿询问道： “小丫头，你不可以叫我——叔叔，你要叫我哥，你身旁这位石头大哥——他也是我大哥······”福星嚷道： 怡儿抱着石头，接道：你说谎！哥哥没有胡子，你长了胡子，你凭什么叫他哥！ “你个小鬼，竟然和我较真起来了。”福星微笑道： 石头抱起怡儿，笑道：呵呵······ “呼”一辆警车开进院子。 怡儿嚷道：我爹回来了。 石头转过身，称道：怡儿真聪明！ “小主！屋里请！屋里请！”王警官朝石头走过来。 石头请道：请！请！请！ 王警官嚷道：福老板也来了，里屋请！里屋请！ 福星礼道：王警官请！ 石头说道：王警官，那位开车的兄弟，你不叫他进屋喝茶吗！ “他没时间在这逗留，他还要开车回警局上班。”王警官接道： 王警官伸出手，请道：小主，福老板，你们请！请！ 石头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唤道：王警官，警局里还有事情忙吧！我们过来是不是打搅你了！ “没有，没有，我希望你们天天过来打搅。”王警官回道： 石头说：我们不是外人，你要有重要的事情没处理，我们可以改日再来。 “别！别！别！小主的事就是重要的事，其它的事都不是事······”王警官答道： “王警官，这番话怎么如此耳熟！我跟你说过，我们成了一家人，你别整那些没用的！”石头应道： 王警官提醒道：小主注意阶梯。 仆人们看到石头他们走进来，鞠躬道：几位爷好！ 石头笑道：好！好！好！ 王警官请道：请小主上座！ 四夫人嚷道：怡儿，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石头走到几位夫人跟前，礼道：几位夫人好！ 二夫人唤道：小主，你坐！ 四夫人叫道：怡儿，你快过来。 石头说道：怡儿，你娘在叫你呢！你过去你娘那边。 “我不去，我要哥哥抱着我。”怡儿应道： 王警官喝道：怡儿，你还不过去。 石头放下怡儿，说：怡儿，你到娘亲那里去，哥哥还有事情要谈。 福星作揖道：几位夫人有礼了！ 二夫人微笑道：福老板好！ “小主，相公，福老板，你们坐下来喝茶啊！”三夫人一边倒茶、一边嚷道： 石头坐到沙发上，唤道：我今天过来找王警官，是有事情求王警官帮忙！ “小主，你有啥事就说！咱们之间不用——求！”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端起茶杯，叫道：小主，福兄弟，咱们先喝茶，喝茶。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王警官，“事情”是这么回事······ “不急，不急，咱们喝茶，喝完茶再说。”王警官答道： 福星放下茶杯，唤道：大哥，让我来说吧！ 昨天，我和大哥约好，咱们一起过去林兄弟家中玩，在去的途中，我雇了一个把式，这个把式叫做：邢德正，邢德正是个赌徒······ “你们是想让我把他抓起来。”王警官打断道： “你听福兄弟说完。”石头答道： 福星说：邢德正是个赌徒，他输光了自己家的东西，最后连老婆、儿子也拿去做了抵押······ 夫人们嘀咕道：真不像话！ “这种不争气的东西，属于自作自受。”王警官接道： 石头回道：邢德正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对之前的所作所为“追悔不已”。 我寻思着！谁没有错！自己知道错了就是一件好事。 我想帮他······ “小主，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他的行为简直太离谱，人们常说，吃屎的狗改不了······”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新鲜。”石头冷笑道： 王警官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我无权评判他。 但是，这个人与我错的性质“截然不同”。 石头唤道：我听明白了，王警官不肯伸手······ “我没说不伸手，小主吩咐的事情，我没有理由不听，小主要我的小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你别说得这么好听！我要你的命干嘛！” “我不是说得好听，我是做，你要我怎么做！”王警官接道： 石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呼······ 王警官叫道：还请小主吩咐！ 石头侧着脸，久久没有回声。 四夫人说：小主，相公要怎么做！你请直说！我们分属一家人，没必要搞得像是仇人见面似的。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爹惹你生气了吗？”怡儿问道： “怡儿别多想，哥哥是被茶水呛住了。”石头转过脸，微笑道： 怡儿跑到石头面前，拼命地拍着石头的胸口。 “哈哈哈”屋里响起一阵阵地笑声。 石头抱着怡儿，论道：西区不是有个洪老爷······ “谁！”王警官打断道： “洪天明老爷。”石头答道： 王警官应道：是有这么一个人，我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 石头说：他去年娶了一房妾室······ “他去年是娶了一房太太，我还去了喝他的喜酒。” 福星说道：他娶的妻子，就是邢德正的老婆。 “哦”王警官恍然道： 王警官说：可这又怎样！那个姓邢的是自己输掉老婆、孩子，并不是他人强取豪夺······ “问题就在这，邢德正的老婆是没指望了，但他们有个孩子，我想他们一家见一面。”石头抢道： 王警官思索了一会，唤道：仅此而已！ 福星说：大哥的话，你毋庸置疑。 “如果单纯见面！我可以直接带他过去。如果他想带走老婆、孩子，那我就！”王警官论道： 石头接道：你带我们过去。 “老爷，西餐准备好了。”于妈唤道： 王警官训斥道：你们怎么这么拖拉！到现在才来。 “老爷息怒！我们早就来了，我见你与小主正在交谈，我没敢过来打扰。”于妈应道： 王警官嚷道：你把它端上来，端上来。 “这个时候，我们还吃什么！”石头起着身，道： 王警官疑问道：我们这样走着去？ 石头反问道：这里距离他家很远吗？ 王警官答道：这话怎么说呢！从我家走到他家，少说也要走上一个钟头。 可惜，我的车叫回了警局。 “启禀老爷！那辆警车没有走。”于妈秉道： 于妈说：我们端面包过来的时候，那辆警车还在院里停着。 “真的吗！”王警官笑道： 仆人们把头探向门外，应道：车现在还在那里。 王警官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过去坐车。 “小主，敏儿还在上面。”三夫人指着楼上，唤道： 石头回道：她被我说了几句，还在生我的气呢······ “这孩子，我去把她拉下来。”王警官嚷道： 石头拦住王警官，说道：她不是小孩了，她怎么做！你随她去。 “哥哥，我要开学了，你不来陪我玩吗？”怡儿疑问道： 石头摸着怡儿的脑袋，唤道：怡儿乖啊！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哥哥不能过来陪你玩。 再说，哥哥常常会来你家，哥哥有空就会陪你玩。 “嗯！”怡儿失落道： 王警官请道：小主，你请！ 石头挺直身，向朝门外走。 “小主，相公，福老板，你们要去哪里！”六夫人一歪一歪地走进门。 石头、福星礼道：六夫人好！ 王警官嚷道：老六，你别多问！我们男人的事，你不必知道！ 石头说：王警官，你何必这么认真！ 福星唤道：大哥，快走吧！ 六夫人说道：小主，相公，福老板，你们慢走。 石头提起脚，一脚迈出客厅······ 第219章邢德正的眼泪（2） 王警官走到石头跟前，指着停车的方向，请道：小主请！ 福星唤道：大哥，咱们要不要去趟那个把式的家里，去把那个把式接过来。 “我不赞同福老板这种想法，第一：我们现在过去接他，他不一定在家。第二：我们过去洪家，先前没向洪老爷打招呼······” 石头回道：王警官所言甚是！我们不是过去问罪！整件事情主要错在那个把式，与人家没有太大关系，我们不能贸然地过去，我们是要跟洪老爷吱个声，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小主好！王警官好！”司机搭着双手，鞠躬道： 石头微笑道：王警官，这位大哥是！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只是一个司机，小人谢谢小主的抬爱。”司机埋着头，接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看看，他就是跟你学的。 王警官唤道：小毛，小主不是他人，你小人、小人的称呼自己，小主听了，反而生厌。 “可小主称我——大哥，我受不起！”司机辩道： “兄弟，兄弟。”石头笑道： 王警官嚷道：还有。 小毛，旁边这位福老板，他是小主的结义兄弟。 “福老板好！我刚才多有失礼，还望福老板见谅！”小毛作揖道： 福星礼道：毛兄弟客气！ 王警官拉开车门，请道：小主里边请！ 石头说：你坐前面，我跟福兄弟坐到后面去。 王警官思索了片刻，应道：那我坐了。 小毛扶着后面的车门，请道：小主，福老板，你们请！ 石头坐上车，撑了撑座垫，说道：这个凳子还是软的。 “大哥，你还没坐过这样的车吗？”福星疑问道： 石头接道：坐过。 福星回道：那你琢磨这个凳子······ 石头抢道：我现在不是坐上来了吗！ “呵呵”福星咧开嘴的笑。 “小主，福老板，你们坐稳了。”小毛踩起车的油门。 王警官嚷道：小毛，你把车开去西区的洪老爷家。 “福兄弟，坐警车要比坐那个马车的感觉好很多。”石头说道： 福星微笑道：那是肯定的，警车属于机动车，马车是种人力车。 “人力车是靠人拉的车吗？”石头问道： 福星回道：大哥分析得对！用人拉的黄包车与用马托的马车，它们是不同的两种车，就像人，从一生下来就有男女和美丑之分，他们之间存在一些不同之处，但他们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福老板，你扯得有点远吧！什么男人跟女人！什么有美有丑！你不妨直接说，两种车的性能不同······”王警官唤道： 福星应道：王警官，你不要挑我的话！我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一点不美。 但是，我的话糙理不糙，理就是这么一个理。 王警官笑道：还“话糙理不糙”。 “你笑得那么猥琐干嘛！你还在笑我是个山匪是吧？”福星嚷道： “停，停，停，你俩别吵！怪就怪我是个土包子，我连那个用人拉的黄，黄什么车来着······”石头喊道： 福星接道：黄包车。 石头说：我连那个黄包车都没坐过······ “大哥，你要是想坐！我回去帮你整一辆。”福星答道： “不用，不用，那是用人拉车，还不如自己走路来得痛快。”石头辞道： 小毛微笑道：小主真逗！ “你笑什么！你注意开车。”王警官嚷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板着脸干啥！ “兄弟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呗！”石头续道： “小毛，你刚才送我回家之后，我不是叫你回警局去吗！你为什么还在我的家里呆着？”王警官疑问道： 小毛回道：法警官吩咐我······ “他吩咐你什么！”王警官嘀咕道： 小毛论道：法警官早就吩咐我，要我时刻为你服务，警局那边的事，我不用理会，局长刚刚吩咐我回警局，我思来想去，我回到警局，也是无所事事，与其呆在警局，还不如······ “你甭跟我绕！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王警官打断道： 小毛接道：王警官明鉴！ 其实，我想留在王警官家里。 再看看小主。 “兄弟，我有什么好看！我长着一个鼻子、俩个眼睛，除了岁数要比你们小两岁之外，别的的都一样。”石头微笑道： 小毛抢道：小主，你太谦虚了！你的事迹，我听说过，警察局的兄弟们也都传得沸沸扬扬······ “我那么受人欢迎我吗！”石头附和道： “小主，这个你毋须置疑，我相信，在这奉贤镇内，你的名字传到了每一个角落，你那么随和，那么接地气······”王警官接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怎么跟他瞎起哄！ “我怎么成了瞎起哄！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王警官回道： “可不是吗！自从小主来了奉贤镇以后，我们奉贤镇的安保明显变好！”小毛应道： 石头唤道：兄弟，你别乱说！安保靠大家维护，怎么说成是我个人的功劳！ “说到安保，我忽然想起几个案子，它发生在我们镇子的北部，今年4月份起，那里发生了一宗袭警事件，这事发生后，那个地方也就频繁惹出事端······”王警官接道： “北部，是靠市中心那边吗！”福星打断道： 王警官答道：就是那边。 “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案子都是四妹干的。”福星打量道： 石头疑问道：她是你四妹？ “大哥，你别误会！她不是我的妹妹，她的小名叫：四妹，她在家中排行老四，因为家里帮她定了一门亲事，也就是这门亲事，她才被逼上山，成了一方的女强人。”福星回道： 王警官说道：这样说来，你们认识。 “不，不，不，我们虽是道上的人，可我们各处一方，互不侵犯，至今为止，我们没有见过一次面。”福星应道： 王警官嘀咕道：这就麻烦了，你也不认识。 “王警官，我们到了洪家门口。”小毛嚷道： 王警官指着前面，说：你把车停到那棵大树下。 石头探出头，念到：洪宅。 “大哥，你小心别让树枝戳到眼睛。”福星叫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有心了！我会当心。 小毛拉开车门，请道：小主！请你下车！ 石头走下车，感叹道：这里的空气真好！ 王警官唤道：小主可能坐在车里太久了，一下车闻到······ “不是，不是，王警官不觉得这里要比你家的院子更多几分优雅吗！”石头抢道： 福星接道：大哥说得确切。 “不过，王警官家的院子要比这个宅子宽上好几倍。”石头论道： 王警官笑道：各有各的优势嘛！ 福星微笑道：对对对，各有各的优势。 王警官伸出手，唤道：小主，咱们进去吧！ 石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洪府的治安工作倒是不赖，光是门卫就有三、四个人。 “大哥，你也怪不了别人紧张，这回，他不是摊上了这事！”福星应道： “王警官好！”门卫们鞠躬道： 王警官介绍道：这位是小主，这位是福老板。 门卫们喊道：小主好！福老板好！ 石头微笑道：大家好！ 王警官提醒道：小主，前面那条门槛比较高。 石头提起脚，大步地跨进屋。 “王警官好！王警官好！快请里屋坐！”翟管家直向王警官走来。 王警官笑道：翟管家好！翟管家好！ 翟管家说道：王警官，你找我家老爷有事！ 王警官答道：没有，没有。 “哦！有，有一点事。”王警官愣道： “那我过去通知我家老爷。”翟管家接道： 王警官疑问道：你家老爷没在府里吗？ “在，在，在，他在四夫人房里。”翟管家回道： 翟管家叫道：明婶，快叫老爷过来大厅，就说王警官来了。 “翟管家，我刚才忘了介绍，我身旁这位就是小主，那位是福老板。”王警官唤道： 翟管家作揖道：幸会！幸会！ 石头回道：幸会！幸会！ 翟管家请道：几位爷，里面请！ 王警官说道：小主，这边走。 石头挪着步子，渐渐地走。 翟管家问道：王警官，这位可是奉贤街的小主？ 王警官应道：如假包换。 “请恕老奴眼拙！老奴不知小主驾临！还望小主多多担待！”翟管家鞠躬道： 石头回道：翟管家不必客气！ 翟管家说：老爷知道小主驾临，定会欣喜万分······ 石头说道：我猜——他不会欢迎我们。 翟管家看着王警官，愣道：这话怎么说！ 王警官叫道：小主，你注意门槛。 翟管家追进客厅，面向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去看茶。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翟管家请道：几位爷，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王警官怎能坐在那里！王警官请上座！”洪老爷急匆匆地走进大厅。 “洪老爷别客气！”王警官把手伸向石头，唤道： 王警官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小主。 洪老爷走到石头跟前，鞠躬道：老儿不知小主驾临，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小主海涵！ 石头微笑道：洪老爷快坐。 洪老爷坐到凳子上，问道：小主，你身旁这位是？ 石头接道：他是我的兄弟，叫做：福星，是“福顺面馆”的老板。 洪老爷作揖道：福老板好！ “洪老爷，我的那个司机坐在车里，你叫人送点茶水出去。”王警官喊道： 洪老爷吩咐道：你给我端壶茶出去。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今天过来贵府，并不是来找洪老爷聊天，我是有事情相求于洪老爷······ “小主见外了，我们也有数面之缘······”洪老爷打断道： 石头愣道：洪老爷，我们也有数面之缘！ “小主，你是贵人，你大概已经忘了，那天王老爷子丧礼的时候，还有，郝镇长大寿的时候，郝小姐新婚的时候。”洪老爷接道： 石头恍然道：哦！ 既然我们认识，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你去年的时候，你娶了一房妾室是不是！ “这事呀！小主是在责备我没有请你喝喜酒！”洪老爷回道： 石头唤道：哪能！ “这事不赖我，我与王警官一早商量过。”洪老爷嚷道： 石头喊道：你且听我说。 我想见见你的夫人跟孩子。 “爹，谁想见我。”洪老爷的女儿（玲儿）一扭一扭地走来。 洪老爷说：玲儿，快来见过几位贵客。 玲儿扭到洪老爷跟前，作揖道：见过王叔叔！见过······ “这位是小主！这位是福老板！”洪老爷提醒道： 玲儿礼道：见过两位！ 石头微笑道：不客气！ 洪老爷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她是我的二女儿，叫做：洪玲，芳龄：20，至今还没找着婆家，我想去帮她找，她愣是不依，还说什么要等有缘人！ 石头说：二小姐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家境又好，等她的人，肯定不会少。 我们今天要说的，不是二小姐。 “翟管家，去把四夫人跟少爷请过来。”洪老爷叫道： 洪老爷唤道：玲儿，你出去。 玲儿说道：爹······ 洪老爷嚷道：出去。 玲儿望着石头，慢慢地往后退。 洪老爷指向仆人，喊道：你们全都退下。 石头问道：洪老爷，你的四夫人为你育有几个儿子？ 洪老爷答道：我没有儿子，我的膝下无子，她跟前夫生有一个儿子，我想让老四把哪小子过继给我。 “四夫人愿意吗？”石头追问道： 洪老爷说：愿意，百分之一百的愿意。 王警官唤道：小主，这事······ “你确定他们母子愿意？”石头质问道： 洪老爷应道：我非常确定，我内人的前任老公，他是一个嗜赌成狂的人······ “相公，你提那个死鬼干嘛！我恨不得吃他的肉、挖他的心······”四夫人（胡月琴）牵着儿子走进大厅。 “月琴，我不是想提他······” “那种人，最好让他死在外面，让狼把他吃掉，让狗把他的骨头啃掉······” “月琴，你不可放肆！你没看到这么多贵客在这吗！”洪老爷叫道： 四夫人礼道：见过几位！ 石头回道：四夫人毋须多礼！ 洪老爷说道：这位是小主。 石头微笑道：军军，你过来哥哥抱抱好不好！ 邢军紧紧地贴着四夫人。 石头说：军军想不想你爹呀！ 邢军缩着头，嘀咕道：爹在打牌。 “小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四夫人抱起儿子，疑问道： 石头应道：四夫人，你别担心！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只不过，孩子的爹想见一见孩子······ “不可以，不可以，他卖了孩子咋办！另外，他只有一个爹，他爹叫洪天明——洪老爷。”四夫人答道： 洪老爷唤道：小主，他们母子不愿意见那人，并非是我强迫，我之所以不让他们父子见面，全是我夫人的意思。 “洪老爷，这件事情是人家的事，我劝你还是少说话为妙，我听说，这件事情有些疑点，说不定整件事情里面······”石头说道： 洪老爷回道：我闭嘴，我闭嘴。 石头说：四夫人，你别怪我多管闲事！ 本来，你，邢德正，军军，你们仨分属一家人，你们是分是和，是聚是散，与我何干！ 可我碰到邢德正为见儿子一面——哭得死去活来。 我不忍心！ 当然，我不会干预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 或者，强行带走军军。 “娘，爹在哪！”邢军唤道： 四夫人摸了一下鼻子，说道：你，你们可以把他带来。 石头看向洪老爷，说：洪老爷，你说呢！ 洪老爷应道：夫人同意了，我没有异议。 “好，后天中午，我们会把他带过来。”石头站起身，喊道： 洪老爷回道：后天，我们就在家里恭候。 “军军，哥哥过两天再来看你啊！”石头挥了挥手，微笑道： “小主，你不必急着走！我们的饭准备好了，你们吃完饭——再走。”洪老爷叫道： 石头谢道：谢谢洪老爷！ 我们还要去福兄弟的面馆办事，时间太紧。 洪老爷说：小主难得过来老儿家里一趟，老儿让小主空着肚子回去！ 老儿心中······ “洪老爷莫说这种话，石头这次过来打搅，给你，和你的夫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石头在此深表歉意（石头去向洪老爷鞠躬）！” 洪老爷去扶石头，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石头直起身，逐渐地往外走，唤道：洪老爷保重！四夫人保重！咱们改日再见！ 王警官跟在石头后面，嚷道：洪老爷，咱们有空再唠。 洪老爷回道：王警官，你后天早点过来。 王警官瞥了一眼身旁，嘀咕道：我怎么早！ 洪老爷心领神会，喊道：小主，王警官，福老板，你们慢走！ 玲儿看见石头他们在走。 她奔进大厅，问道：王叔叔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 洪老爷嘀咕道：小主要走呗！ 玲儿望向门外，追问道：那个小主是什么人！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我告诉你，你别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你能攀上的人。”洪老爷见女儿恋恋不舍，嚷道： 玲儿娇羞道：爹，你说啥呢！他是谁！我都不太清楚！我能打他的主意！ 洪老爷说：如此最好······ 第220章邢德正的眼泪（3） 小毛开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唤道：王警官，我们先回府上，还是······ “你给我开到福老板的面馆去。”王警官答道： “好嘞！”小毛打着方向盘，一直往前开。 王警官嚷道：你开慢一点，车子现在进了集市，你要是把人撞了，给我惹出麻烦来，你立刻给我滚蛋。 小毛放慢速度，回道：是，是，是。 “王警官说得对！街上人多，撞到人就不好了。”石头接道： 小毛应道：小主教训的是，小主的教导，我一定铭记。 “兄弟这是干啥！还扯上教训，整得我好像是个领导。”石头微笑道： “小主说这话不地道，你在我们心里，你就是一个领导，而且，是个大大的领导。”王警官辩道： 石头笑道：王警官，今天风大，你小心闪了舌头。 “小主，今天风和日丽、太阳高挂，哪来的风！”王警官唤道： “司机兄弟，你把车停下，前面就是我的面馆。”福星叫道： 石头说道：这就到了。 福星微笑道：这不有车吗！ 王警官说：这东西，它走得快。 小毛拉开车门，请道：小主，请你下车！ 石头一脚踏下车，伸了一个懒腰，叹道：啊！ “石头大哥，你回来了，我哥呢！”福紫直向石头走来。 石头指向车里，说道：他在里面。 福紫弯下腰，去找福星。 “紫妹，我在这里。”福星站在福紫身后，嚷道： 福星介绍道：前面这位就是王警官，后面那位便是司机——小毛。 福紫礼道：两位好！ 王警官疑问道：福姑娘是吧？ “没错！她是我的亲妹妹。”福星应道： 王警官说：福姑娘性格爽朗，与小女的性格倒有几分相似。 “你说的，是敏儿妹妹吧！我们前几天就在一起玩过。”福紫回道： “是吗！”王警官笑道：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回来了。”小静站在福紫身后，唤道： 福紫说：小静，这是王警官，也是敏儿妹妹的父亲。 小静作揖道：王警官好！ 福星微笑道：她是我妹妹的侍婢。 石头嚷道：我爸呢！ 福紫应道：姨夫正在屋里算账。 “走，咱们里面吃饺子去。”福星叫道： 石头迈着步子，急匆匆地走向面馆往。 他走进面馆，喊道：爸。 唐伯回道：石头，你过来了。 所有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石头。 石头走到唐伯面前，小声说：爸，你做这个工作辛不幸苦！ 唐伯接道：有什么辛苦！都是老本行了。 “大哥，里面请！”福星赶上来，请道： 石头应道：我们就在这里吃，这里比较宽敞。 “大哥，我们围在这里吃，会打扰到客人。”福星辩道： 唐伯疑问道：你们还没有吃中饭吗？ 福星说：我们急着赶路。 所以······ “那你们还不进去吃······” 石头打断道：爸，你不进去吗！ 唐伯答道：我已经吃饱了。 “大哥，快走吧！”福星推着石头，喊道： 王警官作揖道：唐哥好！ 唐伯礼道：王警官好！ 王警官一边走、一边说：咱们哥俩有些日子没见！等到它日有机会，咱们哥俩多整两杯。 唐伯答道：好的。 “王警官，快走啦！我哥他们已经进去了。”福紫唤道： 王警官向前走着，说道：唐哥，我走了啊！ “王警官，你别磨叽！你别让大家等你！”唐伯嚷道： 王警官扭过头，直往里屋走。 石头坐在桌前，嘀咕道：王警官怎么搞的！怎么现在还没进来！ “大哥，我们先吃，我们也都饿坏了。”福星叫道： 石头应道：再等等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小主和福老板久等了。”王警官唤道： 福星说：王警官，你是不是迷了路！ “福老板说笑了！在这间店里，我迷路能迷到哪去！何况，有福姑娘带路，纵有千条万条路，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安全路。”王警官接道： 福紫“喷”的一声笑了起来。 石头叫道：你们还唠，我的肚子饿得不行了。 福星喊道：王警官，快坐，快坐。 石头端起饺子大口大口地吃，说道：我不跟你们客气了，我先吃。 福星看着王警官，说：王警官，你开动吧！ 王警官夹了一个饺子，微笑道：福老板请！ 福星吩咐道：紫妹，你再端三碗饺子进来。 石头嚷道：福兄弟，你还不快吃，我碗里的饺子就要吃完了。 福星夹着饺子，说道：这么快！ “王警官，那个毛兄弟怎么没有进来吃饺子？”石头疑问道： 王警官回道：外面还有车，我把他留在了外面。 “大哥放心，我吩咐了小静照顾他。”福星接道： “哥，饺子来了。”福紫端着三碗饺子，喊道： 福星嚷道：放下，放下。 “哇塞！这么快，你们是在倒饺子，还是在吃饺子。”福紫惊道： 石头说：我们几个没有吃饭，我们这是饿坏了。 “饿了，也不至于像你们这样，吃饺子连汤都不剩下一口······” “福紫，你叨叨个啥！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吃碗饺子能费多大劲，两、三口就把它啃得差不多······” 福紫抢道：哥，你们继续吃，这些吃了不够，我再去端。 王警官嚷道：福姑娘，你能不能！能不能······ “王警官，你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福紫答道： 王警官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想喝酒就说嘛！我会吃了你不成！ 福紫笑道：酒哇！我们柜台有，我去拿。 福紫回过身，往着外屋走。 “紫妹，你再带20个肉包进来。”福星喊道： 福星续道：还有，你把姨夫也叫进来。 石头嚷道：福兄弟，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把我爸叫进来，怕是不合适。 “没事，没事，我们就要喝酒了，我们让姨夫进来喝一杯。”福星接道： 福星叫道：紫妹，你还站着干嘛！快去呀！ “噢！”福紫愣道： 石头吃了一口饺子，说道：福兄弟，你不必如此！我爸在来面馆之前，我们就商量过，担心你将我们的感情放在里面······ “大哥，你快吃饺子，等吃完饺子，我们还要吃包子。”福星打断道： 石头说：兄弟，你别岔开话题！ “哥，包子来了。”福紫提着一篮子包子放在桌面上。 福星见到唐伯捧着酒皿跟在福紫后头。 他起着身，嚷道：姨夫，你快点坐过来喝酒。 唐伯唤道：福老板，你坐······ “姨夫，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跟我见外！”福星答道： 王警官说：唐哥，我们借此机会共饮两杯。 石头喊道：爸，你来我这边坐。 “我就坐在这里。”唐伯回道： 福紫拿起酒坛子，去给大伙倒酒，说道：大伙今天聚在小面馆，我十分高兴，我和大家共饮两杯。 “你不是高兴，你是嘴馋。”福星应道： 福紫接道：瞧哥说的！我见到石头大哥他们不能高兴吗！ “福兄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为了我爸······”石头举起酒杯，唤道： 福星打断道：大哥，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我们此刻什么都别说！一起把酒干了！ 石头喊道：福兄弟干！王警官干！大家一起干！ 大家举起杯，“咕咚！咕咚！”的喝。 石头放下酒杯，抓了一个包子，说道：看到这些包子，我感慨万千，记得，幼时我为了一个包子，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我还乐在其中，等我揣着包子回到家，我把包子分给弟弟们吃的时候，弟弟们冲着我笑······ 不知不觉，石头的眼眶红了起来。 “大哥，是谁打你，我过去揍他。”福星嚷道： 石头低着头，“呜呜”地哭。 福星说：大哥，你别哭！看到你哭，小弟也想哭。 唐伯喊道：石头“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一时感触罢了！想起我的弟弟，想起我的娘亲，我没能控制好情绪。”石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福星疑问道：大哥家里共有几个兄弟？ 石头说：我家里还有俩个弟弟，一个娘亲，再有······ “再有一个老爹！”福星接道： 石头回道：我爹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啊！”王警官惊道： 福星唤道：大哥，小弟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小弟自罚一杯。 “兄弟，你哪有罪！你想喝酒，石头陪你。”石头端起杯子，嚷道： 福紫举起酒杯，说道：两位哥哥，我也陪你们喝。 王警官喊道：唐哥，我们也来碰一个。 唐伯撞了一圈酒杯，嚷道：干。 福星放下杯子，论道：这杯酒之后，我对大哥也算有了解，大哥的老家在哪！我去孝敬孝敬咱娘！ “多谢兄弟！我娘远在千里之外，我这几年都没有回去看过她······”石头微笑道: “大哥的老家很远吗？”福星追问道： 石头说道：我老家在湖南郴州，因为家里穷，我才辗转来到此地。 石头感叹道：“往事不可追”我真不知道！我的俩个弟弟，他们变成了咋样！ 还有······ “大哥，等到我们闲了下来，我陪你回老家看看。”福星嚷道： 石头笑道：兄弟，你尽是瞎说！我在这安了家，我回去干嘛！ 福星看了看唐伯，傻傻地笑：呵呵······ 王警官喝了一口酒，唤道：我真羡慕小主，能够摊上福老板这样的兄弟。 “彼此彼此！法警官对你也不赖。”石头接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你别替那个真小人说话！说多了，我这心里，更加不舒服。 他跟了我几十年，我对他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大事小事”我都顺着他，从来不曾和他动手。 甚至，与他红过脸······ “王警官，他不是挺敬重你吗！门口那个司机，也是他吩咐······”福星嚷道： 王警官打断道：他目的不纯，他主要就是为了讨好我，为了让我保住他的工作。 “他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吗！我帮你过去打他。”福星答道： 王警官接道：直接冒犯倒没有，他说一套做一套，背地里向我捅刀。 唐伯说：王警官，咱们干了杯中酒，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暂时推到一边去。 “好，干！”王警官拿起杯子，嚷道： 福星说道：大哥，我们也陪王警官走一个。 石头唤道：你们几个喝，我不陪你们喝了。 王警官端着杯子，说道：小主，这杯酒，你一定要喝，我从小到大，没少干坏事，现在的我，识人不明，害得自己追悔不已。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追悔，这一切就是报应。 我活了几十年，活得稀里糊涂，没有一件让我舒心的事。 唯有让我值得开心的是，是让我认识小主。 小主给了我很多，教会我很多······ “王警官真情流露，说得情真意切，这杯酒我喝，咱们一切尽在不言中。”石头喊道： 福星叫道：王警官，为了咱们的明天，干！ “为了咱们的明天，干！”王警官笑道： 这杯酒喝完之后，石头晕乎乎的伏在桌上，说道：王警官，那个洪老爷的事······ “小主不必忧心！那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好。”王警官应道： “那就好，我打算后天，11日这天，去办这件事情。”石头眯着眼睛，唤道： 王警官答道：后天早上我会过去接你。 石头吩咐道：王警官，那个邢德正住在西区的柳叶村，你去把他找来。 王警官回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哇！”石头摸着胸口，不停地做着干呕。 福紫扶着石头，嘀咕道：大哥，你没事吧！ 福星扛起石头，说道：紫妹，咱们把大哥扶到旁屋去。 王警官喊道：福老板，福姑娘，你们小心一点。 福星回过头，唤道：你们坐在这里等会。 他扛着石头，刚刚走进旁屋。 “哗”石头吐了福星一身赃物。 福紫扶住石头，嚷道：哥，你快去换身衣服。 福星看着身上，说：那你看住大哥。 石头蹲在地上，使劲地吐。 福紫拍着石头的后背。 突然，石头直起身，双手去解裤子。 福紫马上提了一个桶过来，把它放在石头身前。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那看。 片刻，石头透了一口气，叹道：舒服。 他睁着眼睛，看见福紫在面前。 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他拉着裤子，嚷道：怎么是你！刚才不是你哥扶我进来吗！ 福紫一脸红彤彤，说道：我哥出去了。 石头往外钻，轻声道：麻烦了。 他到了外屋，叫道：爸，王警官，我回家去了。 王警官应道：小主，让我送你回去。 “大哥，太阳下山了，你留在这里过夜吧！”福星走过来，嚷道： 石头说：我们过两天再见！我今天回去了。 “福老板别担心！我会把小主送到家里。”王警官唤道： “你们一起走也好，路上注意安全！”福星回道： “福老板，我也跟他们回去。”唐伯嚷道： 福星说：姨夫想回去，你回去······ “福兄弟，咱们改日再见！”石头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福星他们一块跟出去。 石头坐上车，唤道：福兄弟，你回去吧！ 王警官叫道：小毛，你把车开去东湾村。 小静问道：少爷，大少爷这是怎么啦！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福星应道：我也纳闷，大哥这是怎么了······ 第221章邢德正的眼泪（4） 石头坐上车，便眯上了眼睛。 一会，他打起了呼。 唐伯唤道：石头的酒量太浅，他喝两、三杯就醉得像摊泥似的。 “唐哥，小主没啥酒量！他能喝两、三杯，已经非常不错了。”王警官接道： “王警官所言甚是！他除了酒量差点，其它的都好，比我这个老家伙，不知要强多少倍！” 王警官说：唐哥，你也不老，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离这个“老”字，根本不搭边。 再者，小主是何人！他不是你我可以······ “呼呼”石头的呼声，拉得越发地急促。 “咱们都别出声，让他好好地睡一觉。”唐伯闭上眼睛，静静的睡。 王警官说道：小毛，你把车开到东湾村的时候，你记得叫我。 “王警官放心，我开到目的地，我会叫你。”小毛唤道： 王警官靠在凳子上，酣然入睡。 “王警官，王警官”小毛喊道： 王警官没有回声。 小毛停下车，推了推王警官，叫道：王警官，王警官······ 王警官一愣，嚷道：谁呀！ 唐伯左望右望，说：到家了。 小毛接道：是的，我们到了村头。 王警官指着前面，吩咐道：你把车开到前面那条道。 唐伯伸了一个懒腰，嘀咕道：天这么快就黑了。 王警官嚷道：你把车开进去，里面有块晒谷坪，那里可以倒车。 “王警官，你到了我家门口，你随我进屋去，你在我家吃了晚饭再走。”唐伯叫道： “不用，不用，我才放下碗不久。”王警官辞道： 小毛拉开车门，请道：外公，请下车！ 唐伯笑道：小伙子挺有礼貌。 王警官接道：唐哥，你别说！我就喜欢他这张嘴，他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 “王警官，你莫要取笑小毛！” “你还不承认！” 唐伯喊道：二凤，你快出来扶石头。 王警官去搀石头，说道：唐哥，我来把小主扛进去。 “你放下，你放下，让我女儿扶他，我们进里屋聊。”唐伯叫道： “爸，石头怎么啦！”二凤打着手电筒，嚷道： 唐伯唤道：他喝醉了······ 二凤拿起电筒“照了照”，打断道：他在哪呢！ 唐伯说：他在车上。 二凤朝车的方向奔去。 王警官唤道：小主夫人小心看路！ 小毛帮着二凤去扶石头。 “唐进（唐伯），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让石头醉成这样！”徐红萍跟出来，嚷道： 王警官接道：嫂夫人，你别怪唐哥！小主是陪我和福老板多喝了几杯。 所以······ “爹，你怎么来了！”敏儿钻出来，叫道： 王警官愣道：敏儿，你不是在家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你们去了洪老爷家，我不过来这里，我呆在家里干嘛！”敏儿应道： 徐红萍说：王警官，你们进屋坐，你们今晚就在我家吃饭。 王警官谢道：谢谢嫂夫人！我们不吃了，我们刚从面馆吃饭过来。 敏儿走上前，说道：二凤姐，你把手电筒给我，我来帮你打手电筒。 二凤递过手电筒，唤道：你把手电筒照前面一点。 “唐哥，明天早上的时候，我会让司机过来接你上班。”王警官嚷道： 唐伯辞道：不必！不必！我家距离面馆不是很远，我走路过去上班。 你们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 “唐哥，我们的事用不着你忧心，我们自己会处理。”王警官回道： 唐伯迟疑了片刻，说道：王警官，我跟你直说了吧！这件事要让石头知道了！他又会唠叨······ “明白了。”王警官点了点头，恍然道： 二凤扛着石头走进房。 “嗯！”石头叫了一声。 二凤喊道：敏儿，你把石头扶到床上去，我去厨房里面打盆水过来。 “二凤姐，我去打水。”敏儿应道： 二凤叫道：敏儿，你扶着石头，我去打。 敏儿扛起石头，说道：姐夫，你站稳一点。 “敏儿，你自己小心啊！”二凤放开石头就走。 敏儿扛着石头，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 忽然，石头的脑袋歪到敏儿身上。 敏儿搂着石头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往下放。 “咳”石头一头扎在敏儿的胸口。 敏儿嘀咕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石头晃着头，呻吟道：嗯嗯······ 敏儿将石头放平。 石头睡在枕头上，说道：我喝，我喝，我······ “敏儿，这里有我呢！你出去吧！”二凤捧着一盘水，叫道： 敏儿转过身，回道：二凤姐，我出去了。 她走出房间，一手摸住胸口，哽咽道：为什么！ 她捂住嘴，急匆匆地向前跑。 她跑进客厅。 唐伯问道：敏儿，你走这么快干嘛！到处黑灯瞎火，你别把自己绊倒了？ “爸，我出去外面凉快凉快。”敏儿应道： 她跑到门前的树下，眼泪“刷刷”地流。 她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想着“二凤是自己的姐姐，石头是自己的姐夫，自己怎么可以！最主要的是：石头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如果自己去把事情捅破！弄不好，彼此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吐出一口气，叹道：嗨！ “敏儿，你站在那里干嘛！你进屋吃饭啦！”徐红萍站在门口，喊道： 敏儿说：外面凉爽，我想在这多呆会。 “你吃完饭后再来，免得大家坐在里面等。”徐红萍辩道： 敏儿向着屋里走，唤道：走吧！ “敏儿，你过来姐这里坐，姐给你盛好了饭。”二凤嚷道： 敏儿走到二凤身后，说道：二凤姐，你自己吃，我的肚子还饱，我不想吃晚饭。 “小姨，你要吃饭，我拿鸡腿给你吃。”小凤儿拿着一个鸡腿，叫道： 敏儿蹲下身，微笑道：小凤儿乖！鸡腿给你妈妈吃，你妈妈吃了，她会给你生小弟弟。 “真的吗！”小凤儿回道： 敏儿应道：当然是说真的，再过一些天，你的弟弟就会从你妈妈肚子里钻出来。 “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小凤儿疑问道： 小凤儿续道：我知道了！我是从妈妈的，妈妈的脑袋里面出来的。 因为，我比弟弟要大。 “呵呵······”屋里响起一阵笑声。 小凤儿看着二凤，问道：妈妈，不是这样的吗？ 二凤微笑道：是，是，是。 “我让妈妈吃鸡腿。”小凤儿举着鸡腿在二凤嘴角边。 二凤一口咬住鸡腿，笑道：我吃，我吃。 “相公，你怎么跟敏儿一样！你快动筷子。”徐红萍嚷道： 唐伯唤道：萍儿（徐红萍），你们吃，我已经吃饱了，我吃了包子，还······ “还喝了酒吧！”徐红萍答道： 唐伯微笑道：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你自己闻一闻，你身上的酒气冲天，石头醉得不省人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不约束小的，还带着小的胡闹。”徐红萍指责道： “妈，姐夫不是小孩子，爸怎么去约束姐夫！”敏儿嚷道： 唐伯应道：就是，石头是个这么大的人，我怎么能约束他！ 再说：是我老板请他喝酒！ 还给我整个“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胆肥了，你敢挑我的理，你带着石头在外面花天酒地，还给我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嫌活得太安逸了是不是！”徐红萍回道： 唐伯答道：这是哪跟哪！ 徐红萍放下碗筷，说道：你还给我顶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爸对你这么好，你舍得收拾他！”敏儿嚷道： 徐红萍说：他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你得了吧！你搞得自己像个泼妇似的！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不惯你，你不要以为：我天生脾气好，愿打愿挨，我不是顾及这个家，顾及对你的承诺，一直以来，我忍气吞声······” “你们看看，看看这个伪君子，他肚子里憋的全是一些坏水······” “你说那些没用的干啥！你知道我坏，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我后悔嫁给你，你文不如别人，武不如别人，你除了摆弄那两本破书······” “我是不如别人，你有本事就别跟我过！” “不过就不过，谁稀罕！” “妈，你少说两句······”敏儿劝道： 二凤附在敏儿耳边，说：敏儿，你不要搭话，他俩还是第一次这样吵，他俩吵出来，兴许都会好受一点。 敏儿愣道：噢！ 唐伯沉默了片刻，唤道：我们大不了离。 “你这个黑心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为你生儿育女，现在儿女长大了，你就无所顾忌了，还用离婚来吓唬我，当初年轻的时候，你连一个屁都不敢在我面前乱放······”徐红萍骂道： “噗！” 二凤嚷道：小凤儿，你干什么！ 小凤儿应道：外婆说要放屁，我学放屁。 “小凤儿，外婆在跟我们说笑呢！”敏儿微笑道： “小凤儿，你过来外公这里，你外婆放了臭屁，你别被它熏坏！”唐伯叫道： “我放屁臭，你去娶个不会放屁的人来当老婆······” “倒是可以考虑！” “你少得瑟！二十年前要不是我嫁给你，你至今还是一个单身汉，不是我娘家······” “离婚，看我离开你能不能活！” “爸，你这是作甚？”二凤问道： 唐伯拿了一张纸，放在桌上，说道：我就要跟她离婚。 “爸，你怎么像个小孩子！离婚哪有这么容易！你想离就离······”二凤唤道： 敏儿接道：二凤姐说得对，你们年轻的时候都没离，现在还说离······ “敏儿，二凤，你们别拦他，他想离，我和他离，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找个18岁的······” 唐伯应道：我不找不行啊！ “这么说，你想玩时尚，想学年轻人那样，体会一下离婚······” 唐伯答道：我不管时不时尚，我就要跟你离。 “爸，你别说气话！二凤姐都做了妈妈，小凤儿叫了你——外公，你们要是离了，他们怎么办！”敏儿嚷道： 唐伯回道：我跟她离婚不离家。 敏儿微笑道：这不是笑话吗！ 唐伯拉着脸，说道：你们想笑就笑，我就要跟她离。 徐红萍看见唐伯耷拉着脸，立刻沉默了起来。 “爸，你是着了魔吗！我们好说歹说，你愣是不听······”二凤唤道： 唐伯说：我就算再不济，我还没靠吃软饭生活，她的娘家帮了我多少，她比谁都清楚！ 她犯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 “除了刚才，我什么时候提过！”徐红萍嘀咕道： 唐伯嚷道：这件事情不用你提，我也知道！我收了你家20定银子。 “你还没忘本就好，20定银子少吗！它可以买下1整栋房屋。”徐红萍接道： 唐伯应道：的确不少，你在上面签个名字，协议上的条款，让我来写。 徐红萍瞪着唐伯，喝道：签就签，有什么大不了！ 她拉着桌上的纸张。 二凤撑住徐红萍的手，说道：妈，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糊涂！爸是个男人，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嘛！ 再者，爸对你一心一意。 你何必······ “你快点签。”唐伯喊道： “萍阿姨，二凤说得在理，男人都要面子，你这样说姨夫，是有点不妥。”周裁缝唤道： 唐伯回道：我不要面子，你给我签。 徐红萍慢吞吞的说：我，我，我······ “你磨磨唧唧干啥！你签下去，我们离婚以后，我不会让你睡在大街上，我会把你娘家送给我的20定银子，一文不少地还给你，让你过得衣食无忧，让你过得更加逍遥自在······” 二凤打断道：爸，妈不说话了，表明她知道错了，你还在一旁咄咄逼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倘若！你跟妈离了婚，你不觉得害臊，女儿都替你脸红，如今女儿长大了，也都嫁了人，有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将来孩子问起外公、外婆，他俩怎么啦！怎么外公一个家、外婆一个家！我该怎么跟他们说！ “时间不早了，我去喂猪了。”唐伯起着身，唤道： “姨夫，你让我和周姐去吧！”刘裁缝嚷道： 唐伯挪着脚，回道：你们坐，我去就行。 徐红萍见唐伯离开大厅。 她直起身，说道：我也去了。 刘裁缝微笑道：夫妻就是夫妻。 二凤夹了一个鸡腿，问道：小凤儿，你还要鸡腿吗？ “要。”小凤儿应道： 二凤掰了一点鸡肉，放到小凤儿嘴里，说道：小凤儿，鸡腿好吃吗！ 小凤儿拉长声音，回道：好吃······ 第222章邢德正的眼泪（5） 11日一大早，小毛开着车来到徐红萍家门口。 他停好车，喊道：小主，小主······ “我一听就是你，我爹呢！”敏儿跑出来，嚷道： 小毛回道：回小姐的话，王警官正在福顺面馆里等着小主。 “王警官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石头急匆匆地跟来。 小毛应道：小主大概还不清楚！这辆车的空间有限，它装不了太多人。 “兄弟，你进屋坐，我们刚好在吃饭，你进去里面吃口饭。”石头叫道： 小毛谢道：谢谢小主！我在来的时候，我就吃过了。 “那你进去喝口茶。”石头接道： 小毛辞道：不必，不必，现在是大清早，我还不渴。 “姐夫，咱们进屋吧！咱们吃饱后——再走，免得他在这等得太久。”敏儿推着石头走。 石头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让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怎么过意得去！ 敏儿应道：你过意不去，你就快点进去。 石头钻进客厅，说道：爸，妈，你们快点吃，王警官派了车过来接我们。 唐伯放下碗，说：你们要带哪些货物去卖！我去帮你们收拾。 石头端起碗，唤道：爸，你去喂猪，“货物”我会收拾。 “我去了。”唐伯直向厨房走去。 “石头，你吃慢一点，你这样狼吞虎咽，小心被饭噎住。”二凤叫道： 石头回道：二凤姐，你别担心！我会注意！ “姨夫，你放下潲桶放吧！等吃饭后，我会去喂猪。”周裁缝嚷道： 唐伯往前走着，说道：不麻烦小周了。 “相公，你看着路走，你别把潲桶也给我摔了！”徐红萍唤道： 唐伯看着脚下，慢慢地走。 “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在如此毛躁！”徐红萍嘀咕道： 石头说：妈，我去挑担子了。 周裁缝提醒道：小主，今天要卖的手帕，全都放在长凳上。 敏儿把碗放下，凑到小凤儿跟前，说道：小凤儿，小姨带你去坐车好不好！ 小凤儿愣道：什么是车！ 敏儿应道：车就是······ “敏儿，你别让她接触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不是她玩的。”徐红萍喊道： 敏儿问道：小凤儿不可以坐车吗？ 徐红萍接道：可以。 但是，我们家里没有，小孩子为它着了迷，小孩子以后咋整！ 敏儿答道：一辆车而已！容易得很，我让爹送一辆给你们······ “敏儿，你乱嚼什么舌根！你想坐车，你回去好了······”石头挑着箩筐，嚷道： 二凤叫道：石头。 敏儿扭过头，气愤道：我坐车去。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小凤儿唤道：妈妈，我也想坐车。 “小凤儿乖啊！车上有老虎，爸爸都不敢坐车。”石头说道： 二凤抱紧小凤儿，说：凤儿，你听到了吗！车上有老虎，爸爸也怕老虎，老虎会吃人。 “二凤，我把潲桶放在这里，你等会把它挑进去。”唐伯取着扁担，道： 石头唤道：爸，咱们走啦！ 他刚刚走出门。 小毛喊道：小主，你把东西挑到车的后面来。 石头疑问道：后面能够放下这些东西吗？ 小毛掀着后车门，答道：可以的。 石头放下担子，说道：兄弟，叫你进去喝口水，你又不去，我这心里······ “小主，你不要跟我客气！我确实不渴，请上车！”小毛伸出左手，礼道： 石头坐上车，唤道：爸，你要不要和我换个位置！坐我这个位置比较舒服点！ “我就做这，坐一会就到街上了。”唐伯应道： “外公，外婆，你们坐稳了，我开车了。”小毛说道： 石头说：妈，你说坐车舒服吗！ 徐红萍答道：肯定舒服啦！ 难道！走路舒服哇！ “我喜欢走路，车里面的空气不流畅，实在太闷。”石头回道： 徐红萍摇了摇头，微笑道：走路的空气，的确是好。 可是，走路太累人。 “妈，姐夫喜欢走路是有原因的，他走路要比这个车还快······”敏儿唤道： “敏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头接道： 敏儿应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哪个意思！你分明是在嫌弃我爹的车跑得慢。 “敏儿，你把话越扯越远，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爹的车跑得慢！” “你刚才赶我走，还说什么！让我回去坐车。” 石头哭笑不得，说道：好吧！刚才算我放了一个屁。 敏儿拉着徐红萍的手，说：妈，你啥时候过去我家玩。 “我不想去你家，你家那些姨娘向我围过来，我整个人的头都疼，我不知道！先要应付哪个！”徐红萍回道： 敏儿答道：你可以不理她们，你就和我说话。 徐红萍冷笑道：她们和我说话，我不理她们好吗！ 最重要的是，我又不是哑巴。 敏儿笑到：呵呵······ “外婆，你们要在哪里摆摊！”小毛唤道： 徐红萍看了看窗外，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小毛把车停下，嚷道：敏儿小姐，你别推车门，我下去拉。 敏儿应道：我能行，你该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小毛打开后车门，去取手帕。 “小主，你坐着别动！我们马上就去面馆。”小毛叫道： 石头说：我帮她们搭好厂棚以后再去······ “石头，你现在就去，厂棚——我们会搭。”徐红萍接道： 小毛喊道：小主，你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敏儿叫道：你慢着。 敏儿续道：妈，我想去洪府看看。 石头嚷道：敏儿，你瞎起什么哄！我们是去洪府办事，不是过去玩。 再说：妈一个人在这卖手帕······ 敏儿低着头，没有吭声。 “呜呜”警车“嗖”一下向前开去。 徐红萍挑起箩筐，唤道：敏儿，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咱们过去那边搭厂棚。 敏儿望着车走的方向，应道：嗯！ “敏儿，你很想过去洪府玩是吗？”徐红萍问道： 敏儿回过头，回道：也不是啦！洪府有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姐妹，我和她们的关系不错，刚才一提洪府，我突然想去见见她们。 “你们很久没见吗？”徐红萍疑问道： 敏儿抓着脑袋，答道：有了蛮久，我十岁之前见过她们。 徐红萍微笑道：十岁之前啊！ 她们此刻怕是有了家庭！ “不可能！她们成家的话，我一定会知道。”敏儿接道： “老板，我买4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客官，你买什么手帕！ 客官回道：我要两条“心心相印”的手帕，与两条“一心一意”的手帕。 敏儿赶紧去扯厂棚。 徐红萍翻出几条手帕，说道：客官，一共4文钱。 客官拎起手帕，递给徐红萍4文钱，嚷道：老板，给！ 石头站在“福顺面馆”门口，喊道：福兄弟，你还在干啥！咱们要走啦！ “大哥，我妹妹想去洪府凑热闹。”福星跑出面馆，应道： 福紫跟上来，唤道：石头大哥，你就让我过去嘛！ 石头说：福姑娘，你不要跟着我们，我们是去办事······ “紫妹妹，这辆车只有这么大，我们坐了五个人，再加上你，确实太挤。”林凡叫道： 福星叮嘱道：紫妹，到了中午的时候，你要去送饺子给徐阿姨和王小姐。 还有，还有除叔叔。 林凡喊道：二哥，你快上车啦！ 小毛加起油门，“嗡嗡”的响。 林凡拉上车门，嚷道：兄弟，可以走了。 石头问道：林凡，你前天的生意谈得怎样？ “生意还行，小赚50块银光头。”林凡得意洋洋的回道： “林凡的脑袋就是好使，50块银光头，一天就能把它赚到手······”石头称道： 林凡打断道：大哥，你是不想赚，你想赚钱的话，甭说50块银光头，就算100块银光头，你用不了半天。 甚至，不用半天······ “你少拿我说事！我是印钞机呀！”石头微笑道： “小主，你去帮我们警局破案，我们的确能够给你重赏。”王警官唤道： 石头回道：得了吧！你们官家的事情，我不想去管太多，省得到时候“进退两难”。 林凡想了片刻，说道：大哥，这句话是大嫂说的吧！ “三弟，你住嘴。”福星嚷道： 石头望着窗外，傻傻地笑。 福星唤道：大哥，你要是缺钱花！我们“会里”有，你一次拿个百八十文，绝对没问题。 “福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去拿会里的钱！会里的钱——乃是兄弟们挣的，我没有去为兄弟们出力，反而过去拖累兄弟们······” 福星打断道：大哥，你见外了，我们是你的兄弟，当然以你马首是瞻，你向会里拿钱，谁会说你！ “福兄弟，会里事情都是你在管，与我八竿子打不着······” 福星抢道：大哥，你这席话要让弟兄们听见了，兄弟们心里肯定拔凉拔凉，兄弟们都是一些比较耿直的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大伙认定了你，也就不会与你猜忌！ 你永远是大伙的大哥。 “我不是不做大哥，我是说，我与兄弟们能够聚在一起，却无缘常伴左右，会内大部分的兄弟，我连面都还没有见过，我就要去向会里伸手拿钱，我实在······” 林凡接道：大哥，你不要难为情！ 福星说：说起兄弟们，我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们，心中有点挂念······ “二哥，兄弟们都是大人，你挂念他们什么！”林凡答道： 林凡续道：二哥是在挂念嫂子吧！ “去你的，你不想弟媳啊！”福星应道： “想，怎么不想！如果素兰离开我这么多天，我还不如死掉算了。”林凡回道： “看样子，你和素兰姐的感情进展得很快。”石头微笑道： “岂止快！简直是突飞猛进，现在我和素兰俩个人用一个成语来作形容，唯有它——如胶似漆。” 石头贺道：恭喜林凡！贺喜林凡！恭喜你如愿以偿。 林凡应道：这些都是大哥的功劳······ “林凡，你不是胡扯吗！你跟素兰姐成就好事，怎么成了我的功劳！”石头打断道： 林凡辩道：大哥，不是，我想说，我和素兰能够跨进一步，多亏了大哥的成全。 “这还差不多，你要把话说清楚！”石头唤道： 福星贺道：恭喜三弟！祝你来年得个大胖小子。 “不止一个，依我说，就得俩个——一龙一凤。”王警官说道： 石头笑道：我看成。 林凡说：王警官，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少，你说，哪种女人会生双胞胎，是屁股长得翘，还是长得圆······ “三弟，不是屁股的事，我家的那个婆娘，她的屁股长得又圆又翘，而且大，可她一个双黄蛋都没有下过，就会撅着屁股放臭屁。”福星答道： 林凡想了想，说道：八成是干那事的时候，多多延长时间。 “林凡，你真逗，生不生双胞胎！与时间哪有关系！”王警官笑道： “会有啦！我晚上努力点，争取生对双胞胎。”林凡应道： “喂！三弟，你小心弟媳哟！她的身子弱不禁风，你搞得她站不起来就不好了。”福星嚷道： 林凡接道：瞧二哥说的！她站不起来，站不起来的是我。 “呵！”小毛笑了一声。 王警官瞅了一眼小毛，说道：你笑什么！ 小毛说：一般人谈这些，我会觉得没什么！ 可几位大爷凑一块谈这个，我觉得好奇；又好笑。 “照兄弟这么说！我们几个不是人了。”林凡回道： 小毛答道：肯定不是人。 不不不······ “你专心开车，你连句话都整不利索，等会出点啥事！那可咋办！”王警官嚷道： 小毛接道：王警官放心！我们已经到了洪府，我把车停好就行。 王警官望向窗外，说道：那个小子终于到了。 石头说：谁呀！ 王警官应道：就是邢德正。 石头回道：他来了······ 第223章邢德正的眼泪（6） 小毛踩上刹车，喊道：列位爷，你们等等，我出去外面给你们拉车门。 “小主，福老板，林爷，你们请！”邢德正拉开车门，请道： 石头走下车，问道：邢大哥，你到了多久？ 邢德正接道：不久，不久。 石头说：邢大哥，一会进去里屋以后，你要控制好情绪，千万不可以乱来······ “小主放心，我今天是来见儿子的，其它的事情，我不会多想，这次多亏小主的成全，我才有机会进府，我绝对不会让小主为难。”邢德正打断道： 石头唤道：这样最好，“男子汉大丈夫”得要拿得起放得下。 “小主，咱们进去吧！”王警官嚷道： 邢德正礼道：王警官好！ 石头指着王警官，说：你要好好谢谢王警官，为了你的事情，王警官出了不少力。 王警官作揖道：小主说笑！小主说笑！我越尽绵力。 “小主，王警官，诸位贵客，里边请！”洪老爷站在门口，请道： 石头朝门前走去，微笑道：洪老爷，你太客气了！我们怎能劳驾你······ 洪老爷接道：小主，你在我们奉贤，算是一个人上人，你肯驾临鄙府，实乃老儿之幸。 “洪老爷，你这话不地道，小主怎么算是人上人！他就是人上人。”王警官辩道： “对！对！对！老儿嘴笨，老儿嘴笨。”洪老爷笑道： 石头显得有点羞涩，说道：各位见笑了！ 林凡推了推邢德正。 邢德正走上前，扭扭捏捏的说：洪老爷好！ 洪老爷左顾右盼，应道：进屋说吧！ 王警官请道：小主，你请！你请！ 门卫们一同低下了头。 洪老爷走到门卫面前，小声地说：你们给我盯紧了。 “小主，让我来扶你跨门槛。”洪老爷急匆匆地去追石头。 石头止住脚步，不解道：洪老爷，你这是！ “这是我们本地的习俗，你是贵客，我扶你跨门槛，以示主人对客人的敬重。”洪老爷喘道： “那我扶洪老爷进屋。”石头双手去扶洪老爷。 洪老爷应道：使不得，使不得。 石头说：洪老爷莫要谦虚！论辈分的话，你是我爷爷辈的人，我扶你进屋“理所应当”。 加上，我过来贵府，是有事情相求。 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情。 “小主，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个姓邢的人，本来就是孩子的亲爹，他想见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小主不必！”洪老爷接道： “话虽如此，失礼的却是我，为表歉意，我向你鞠躬。”石头弯下腰去向洪老爷鞠躬。 洪老爷一把拽住石头，说道：小主，你别折煞老儿！老儿还想多活两载。 石头扶着洪老爷，笑道：洪老爷，请！ “小主请！”洪老爷回道： 石头搀着洪老爷刚一踏进大厅。 “小主好！”大厅里面响起阵阵地叫声。 石头见大厅里面跪满了人。 他觉得很是无措，唤道：洪老爷，他们为啥跪着！ 王警官喊道：诸位，大家也都起来吧！ 洪老爷请道：小主，请你上座！ “爹。”邢军一把搂住邢德正。 邢德正抱起邢军转着圈，笑道：军儿。 四夫人嚷道：军儿，你快来娘这里。 邢军停住笑声，说道：我去娘那里玩。 邢德正放下邢军，两眼看向四夫人。 洪老爷说：月琴（四夫人），你让他们爷俩出去玩一会。 “他拐走军儿咋办！”四夫人回道： 洪老爷接道：你去盯着他们。 “老爷，我······”四夫人答道： 洪老爷挥着手，唤道：去吧！ 洪老爷见到邢德正他们走出去，喊道：玲儿，你和下人们出去。 玲儿瞄了一眼石头，说道：王叔叔再见！几位爷再见！ 大夫人捧着茶，请道：小主，请用茶！ 石头接过茶，谢道：谢谢！ 洪老爷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夫人，旁边这位是我的二夫人。 还有，那位是我的三夫人。 石头兄弟站起来，作揖道：几位夫人好！ 大夫人说：几位好！ 洪老爷说：我的几位夫人都不善言辞，还望各位见谅！ “哪里！哪里！夫人们面善心善，热忱好客，我们兄弟也都感觉到了。”石头应道： “小主就是小主，小嘴那么会说······”二夫人微笑道： 洪老爷伸出手，嚷道：老二。 石头说道：二夫人，你过奖了。 洪老爷唤道：我有了60多岁，娶了几个老婆，可惜几个老婆都没有为我生下一个儿子，在我们乡下，一直都有这样的俗言，没有生儿子的人家，就叫绝人，意思是：没有留下香火的人家，你们说，我这家业！ 虽然，家业不算大。 可在整个西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一户，我想方设法，想为洪家留个后。 所以，才出此下策。 “洪老爷的无奈，我理解，我们老家也有这个习俗。”石头应道： 洪老爷双手紧握，说道：小主能够理解我，我很欣慰，我也不想多费唇舌，我并不是垂青老四的美色······ “洪老爷，我们不会给你添加麻烦，四夫人与那个小孩的事，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洪老爷回道：有小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洪老爷拿起杯子，叫道：小主，咱们干！ 洪老爷举起杯子，往嘴里倒茶。 “呸！酒呢！”洪老爷嚷道： 大夫人站起身，说道：老爷，你等着，我去拿。 石头说：洪老爷，我们喝茶就行了，你没必要去拿酒！ “不行，不行，我们谈得高兴，我们怎么也得喝上两杯。”洪老爷答道： 三夫人唤道：我去整几个下酒菜。 “三妹，你等一下，我们就要开饭了······”二夫人喊道： 洪老爷看了看钟，说道：快到13点了。 洪老爷叫道：老二，你去吩咐厨房开饭。 大夫人唤道：老爷，酒倒好了。 洪老爷请道：小主，王警官，福老板，林兄弟，你们快快请坐！ 石头站起身，说道：兄弟们，咱们一起坐过去吧！ 洪老爷面向大夫人，吩咐道：你去喊老四他们进来吃饭。 大夫人走向门外，应道：好嘞！ 跟着，仆人们一个个的走进来。 洪老爷端起酒杯，喊道：小主，王警官，福老板，林爷，大伙走一个。 王警官碰着酒杯，叫道：干！ “爹，我也要喝酒。”玲儿直向洪老爷走过来。 洪老爷回道：你不胡闹吗！你退下。 王警官笑道：玲儿的性格，还蛮豪爽。 “什么豪爽！她就是任性。”洪老爷接道： 玲儿说道：爹，你哪能这样说女儿！ “玲儿，你过来三娘这里坐。”三夫人喊道： 玲儿凑到三夫人身边（恰好石头就在一旁）。 她低下头去摸脚。 “啊！”她连连往后退。 “嗯！”石头抓住玲儿的屁股，拼命地甩头。 大伙不约而同地看向石头。 石头一愣，赶紧缩回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小姐，小姐的身体碰到我的脸，我胡乱一抓······ “小主，对不起的是我们，小女······” “爹，我刚刚歪了一下脚，我！”玲儿满脸通红，说： 洪老爷骂道：叫你不要穿那个洋玩样，你愣是不听。 “我怎么知道鞋会崴脚！”玲儿嘀咕道： 大夫人站在后花园，喊道：胡月琴，四妹，吃饭啦！ 四夫人听到大夫人在叫自己，回道：大姐，我马上就来。 四夫人唤道：军儿，你随娘亲回去吃饭。 邢德正抱着邢军，跟上了四夫人。 四夫人小声说：你跟我拉什么脸！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叮当”福紫望了一眼墙上，喊道：小静，你把饺子打好包了没！ “小姐，我备好了饺子，我们可以走了。”小静答道： 福紫撑在柜台上，说：姨夫，我们去给阿姨送饺子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唐伯应道： 福紫说道：我们隔会就会回来，你陪我们出去透透气嘛！ 唐伯接道：福姑娘，你自己去，我现在在上班，我出去不好······ “没啥不好！我哥是老板，你不用担心啦！”福紫打断道： 唐伯辩道：我怎能不担心！他是我的老板。 “他是你老板，他更是我哥，我的话，就是他会听。”福紫应道： 唐伯说：福姑娘，你们去，我还是留在店里。 “小姐，我们快点走，时间不等人。”小静叫道： 福紫迈着脚，喊道：小静，你拿上饺子，咱们走！ 小静提着饺子，一歪一歪跟上福紫，疑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过去外婆那里？ “咱们先去除叔叔那里！”福紫答道： 福紫嚷道：我们往这边走。 小静追问道：小姐，那个除大叔是做什么生意？ 福紫回道：他做什么生意！我也不清楚！他好像是个贩卖杂货的。 “小姐，前面那个人，他是除大叔吧！”小静指着前方，愣道： 福紫顺着小静指的方向“看了看”，唤道：哪呢！你是看花眼了。 “刚才就在那边，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小静嘀咕道： 福紫回道：咱们过去看看。 小静钻到福紫前面，说道：除大叔刚才就在那里。 福紫说：小静，你认真一点，咱们挨个挨个的找。 小静擦着额头的汗，念到：大白天的，见鬼了。 福紫拉了拉衣领，说道：这个鬼天气，热死了。 “小姐，咱们过去那边买瓶水喝。”小静唤道： “旁边就有卖水的。” “小姐，那个不是除大叔吗！” “他在哪里！” “就在那个卖水的旁边。” “对哦！” “小姐，你走慢点，街上的人太多。” “老板，给我三瓶水。”福紫奔到冷饮摊前，喊道： 除大伯抬起头，叫道：福姑娘，你来了。 福紫提起一瓶水，放在除大伯的摊板上，说道：我们过来晚了，除叔叔久等了。 “没，没，没，这个时候还早。”除大伯应道： 小静提着饺子挤过来，唤道：除大叔，你快吃饺子。 除大伯让着凳子，说：两位姑娘，今天的太阳大，你们进来厂棚里面躲躲太阳。 福紫递给小静一瓶水，答道：我们不进去了，我们还要去给阿姨送饺子。 除大伯说道：太麻烦你们了，你们为了我们，损失钱不说，更让你们受累。 “瞧除叔叔说的！我们是自己人嘛！”福紫回道： 敏儿坐在摊前，嘀咕道：妈，我去那边买点东西过来。 “敏儿，你再忍忍，福老板就要送东西过来了。”徐红萍嚷道： 敏儿辩道：妈，他往日是会送东西过来。 可他今天去了洪府。 徐红萍回道：他会派人过来。 敏儿应道：他派谁过来！别人与我们又不熟。 徐红萍说：他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婢女。 “妈，她们多半也去洪府了。”敏儿双手抱着膝盖，唤道： 徐红萍瞅着敏儿，说道：敏儿，你饿了的话，你去旁边买点东西吃。 她一手拉着钱袋。 “早知如此！我们迟点再来，等她趴在地上才来。”小静站在摊前，嚷道： “小静，你胡说什么！这样也会饿坏阿姨。”福紫叫道： 小静回道：也是噢！不能饿着阿姨。 “谁稀罕你们这点臭东西！我在家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敏儿唤道： 小静端着饺子递给徐红萍，说道：敏儿小姐看不起我们的饺子，敏儿小姐可以不吃。 福紫故意将敏儿那份饺子拿回袋子。 敏儿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徐红萍夹了一个饺子，说道：我的肚子饿了，我不管什么山珍海味！不管饺子是香的、还是臭的，我填饱肚子“再说”。 敏儿看着徐红萍吃饺子的样，口水止不住的流。 “老板，我要4条手帕。” 福紫凑到摊前，嚷道：阿姨，你慢慢吃，手帕让我来卖。 “不吃白不吃，我也吃。”敏儿走过去拿饺子。 小静唤道：敏儿小姐，这些饺子是臭的，你还要吃嘛！ “吃！干嘛不吃！”敏儿答道： 小静瞟了一眼福紫，笑到：呵呵······ 第224章邢德正的眼泪（7） 四夫人一走进大厅。 石头站起身子，请道：四夫人，快快请坐！ 洪老爷拉着石头，说道：小主，你这是干啥! “小主，你坐，我去诸位姐姐那边坐。”四夫人作揖道： 石头说：我们今儿过来打搅洪老爷，洪老爷大事款待我们······ “小主，你莫说这些客套话！甭说我们是朋友，我们就算是路人，一顿饭而已！你无须与我计较。”洪老爷答道： “没曾想！洪老爷还是一个大善人。”石头笑道： “大哥，咱们喝酒。”林凡唤道： 洪老爷举起杯子，接道：对对对，咱们喝酒。 石头拿起酒杯，喊道：来，大家走一个。 王警官嚷道：干！干！干！ 石头喝了一杯酒，唤道：洪老爷，这些叔叔、伯伯、阿姨，他们都在一旁看着我们吃！ “哦！你们过去厨房吃饭。”洪老爷面向仆人们，恍然道： 石头招了招手，说道：翟管家，你过来陪我们喝两杯。 “不敢，不敢，老奴谢过小主！”翟管家辞道： 洪老爷说：翟管家，小主叫你过来，你过来呗！ 石头微笑道：翟管家，你过来喝两杯。 王警官唤道：翟管家，你还不坐过来，小主叫你过来喝酒，你也敬敬小主。 “王警官，你知道我的酒量不行，我不能多喝。”石头接道： 洪老爷应道：喝五杯。 “不，不，不，我喝不了五杯。”石头答道： 洪老爷论道：小主难得过来一趟府上，大伙难得聚在一起，小主怎么也得多喝几杯！ 翟管家凑到石头跟前，去抓酒瓶。 石头抢过酒瓶，帮着翟管家倒酒，说道：翟管家，你喝了这杯，我再帮你倒。 翟管家去挡酒杯，唤道：小主，使不得，使不得。 玲儿跑到桌前，拿了一个饭碗，去给翟管家盛饭。 洪老爷起着身，说道：翟管家，你坐下。 “老爷坐！老爷坐！我到王警官旁边坐。”翟管家鞠躬道： 石头拿起酒杯，唤道：翟管家，我把这杯酒拿到那边去。 翟管家谢道：谢谢小主！ “翟管家，你吃饭！”玲儿盛了一碗饭，放到桌面上。 翟管家哭笑不得，感叹道：今儿这是怎么啦！怎么好事尽让我碰上了！小主给我倒酒，老爷给我让座，小姐帮我盛饭······ “翟管家，你不要觉得意外，你遇到小主，就是遇到了幸运。”王警官嚷道： 翟管家答道：是，是，是，幸运，幸运。 翟管家端起酒杯，说道：我借花献佛，敬小主一杯。 石头倒了一杯酒，唤道：翟管家说得不对，借花献佛的是我，我陪翟管家喝一杯。 翟管家说：小主的真情厚意，我难以为报。 倘若，我们还有机会相见，我一定去街上买坛酒，和你大醉一回。 石头笑道：不行，不行。 翟管家续道：我与小主无亲无故，小主能够真心待我，我请小主喝酒，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石头微笑道：翟管家别误会！你想和我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说的“不行”是对你无真情，也无厚意······ “小主给我倒酒，就是天大的恩赐。”翟管家打断道： 石头说：翟管家大概还不清楚！石头本是湖南人，由于离家在外，我每每看到一些年长的长辈，我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比如：你，洪老爷，诸位夫人······ “无论什么感！我们为了这份情干一杯。”林凡握着杯子，喊道： 洪老爷叫道：干！ 石头举起杯子，一口把它喝下肚。 大夫人唤道：老爷，你尽让各位爷喝酒，你让大伙吃些饭菜嘛！ 洪老爷举起筷子，嚷道：大伙吃菜！吃菜！ 石头一手撑着额头，不停地甩。 邢德正拿了一个杯子，走到石头背后，说道：小主。 石头扭过头，应道：邢大哥，你有什么事情！ “小主，你为了我的事情费了不少心，我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想过来和你一杯。”邢德正唤道： 石头转过身，说道：你这杯酒，我喝，当着洪老爷的面，你把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当然，必须说话算话。 邢德正冷笑道：小主，你要我许诺。 石头回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对不起洪老爷！对不起月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邢德正鞠躬道： “知道了还来。”四夫人很是不屑地把脸面向一旁。 邢德正说道：月琴，请允许我再叫你一次——月琴，我知道！我之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的事情，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我看到你在洪府过得好，我真替你高兴，高兴你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我今天来，主要是为军儿，我是一个非常失败的父亲，我什么都没能给他留下······ 说着：邢德正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邢军走到邢德正跟前，拽着邢德正的衣角，嘀咕道：爹，你别哭了。 邢德正蹲下身子，哽咽道：军儿，你要听娘的话，你别像爹这样“文不文，武不武，当妻卖儿笑也哭”。 “你这个死鬼，你有什么权力说这些的话！我们与你有啥关系！”四夫人跑上前去，去拉邢军。 洪老爷喊道：老四，你回去。 邢德正抱住邢军，哭道：你要孝敬洪老爷，要爱洪老爷，洪老爷能给你的，爹无法给······ “事情说开了，彼此的心中都会敞亮一些。”石头擦了擦眼角，答道： 福星唤道：大哥，三弟，邢兄弟，大家喝酒。 王警官举起杯子，叫道：干！干！干！ 洪老爷一口喝完杯中酒，说道：德正说了这番话，我也表个态，洪府以后不会拦你，你愿意来就来，去就去······ “洪老爷，你不怕我把你的夫人拐走！”邢德正一本正经的说： “她愿意跟你走，我认了。”洪老爷回道： “老爷，我不是货物，你不可以把我推来推去。”四夫人嚷道： 洪老爷唤道：你有手有脚，你要走的话！我岂能留住你！ “洪老爷，你的大度，着实让我汗颜，我邢德正——自愧不如。” “你除了会赌，你哪样比得过人家！”四夫人接道： 邢德正沉默了片刻，应道：四夫人教训的是。 邢军拉住四夫人的衣袖，询问道：娘，我们会跟爹回家吗？ “军儿，洪老爷是你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四夫人唤道： 邢军没有做声，两眼死死的盯着邢德正。 “小主，我替军儿敬你一杯，谢谢你让军儿留在洪府！”四夫人拿起酒瓶，走到石头身旁，说道： “这不是我的功劳，这是邢大哥的主意。”石头伏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回道： 福星说：我大哥喝醉了，这杯酒就让我代劳。 “我没醉，四夫人敬的酒，我要喝，要喝。”石头仰着头，一个劲地抓着酒杯。 福星端着酒，唤道：大哥，你喝醉了，你不能再喝了。 石头抢着酒杯，说道：我，我喝。 林凡举着一杯酒，昏头昏脑的说：大哥，我，我陪你。 这杯酒喝完。 石头躺在桌上，嘴里冒出一个个小泡，嘀咕道：喝，喝，喝，喝酒。 林凡撑在桌上，回道：我陪你喝，陪你喝。 “小主，我敬你一杯，请你原谅我的鲁莽！”玲儿站在石头身旁，嚷道： 石头瞄了一眼玲儿，应道：洪小姐，我不能再喝了。 玲儿说：小主，你看不起我······ “洪小姐，我大哥真的不能喝了。”福星嚷道： 玲儿接道：我敬的酒，他不喝，别人敬的酒，他抢着喝。 何况，我没有让他多喝······ “玲儿，你退下，小主确实喝高了。”洪老爷喝道： 玲儿气道：爹，你也帮着他。 “兄，弟，拿，拿酒来。”石头唤道： 福星探过头，说道：大哥，你别再喝了。 “没，关系，小姐，高兴，就好。”石头嘀咕道： 玲儿扶着石头的脑袋，去灌石头。 “哗”石头吐出一地的赃东西。 福星站起身，去扶石头。 玲儿帮着石头擦嘴。 福星嚷道：洪老爷，我们今天先告辞了，兄弟们都已喝醉了。 洪老爷应道：大家在府住一宿再走。 “洪老爷，你别客气！我们下次再聚。”王警官晕乎乎的说道： 洪老爷微笑道：欢迎大家下次再来。 福星扛起石头，喊道：洪老爷，我们走了。 洪老爷唤道：这位林兄弟······ 福星看了一眼林凡，叫道：邢兄弟，你过来帮忙。 邢德正放下邢军，去搀林凡。 洪老爷扶着王警官，说道：福老板，你先走。 福星扛着石头，一歪一歪的走。 大伙紧紧地跟上。 福星扛起石头放上车，说道：邢兄弟，你慢点，你注意我三弟的头。 洪老爷扶住王警官，唤道：福老板，这些人之中，数你最清醒，小主他们这几人，就要劳烦你照顾。 “洪老爷，你过奖了，什么叫清醒！我也是半醉半醒，辛亏这位司机兄弟没有进去喝酒，不然，我们全得躺在你府上过夜。”福星答道： 洪老爷笑道：福老板说笑！我想留你们，你们都不愿意······ “呼”车上的呼声一阵一阵。 福星朝车上走着，说：洪老爷，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 邢德正嚷道：福老板，我跟你们回去。 福星对着邢德正，说道：这辆车上坐满了人，你还是走路回去吧！ “我可以不坐位置。”邢德正回道： 福星论道：我不是不让你坐车，车上的确坐不下。 “福老板，你让他挤上去，小主他们喝高了，身边需要人照顾······”洪老爷接道： 福星叫道：司机兄弟，他坐上去能走吗！ 小毛回道：大家挤一点，能行。 邢德正向着车走。 邢军冲着邢德正跑来，喊道：爹，我要回家。 邢德正回过身，一把抱住邢军，泣道：军儿，你要乖，这儿是你的家，你要读书，你要认字，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 邢军擦着邢德正的眼泪，说道：爹，你为什么老爱哭！ 邢德正抱紧邢军，嘶哑道：爹不哭，爹最爱我的军儿。 福星唤道：邢兄弟，快走啦！ 邢德正放下邢军，哽咽道：你过去你娘那里，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你。 邢德正坐上车，喊道：洪老爷保重！各位夫人保重！大家保重！ 小毛踩着油门，“嗖”一下往前开去。 玲儿伸着脖子，一直看向前方。 “玲儿，你看得这么入神！”洪老爷嚷道： 玲儿回过神，应道：我没看什么！ “我没说你看什么！你的魂飞去了哪！”洪老爷接道： 玲儿回道：爹，你在说什么！前面的树丫上停了一只鸟，我感到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是吗！那只鸟的主人是石头小主吧！”洪老爷答道： 玲儿蹦了起来，喊道：爹，你严肃点好不好！你干嘛老在我面前提他！ “你那点心思，爹会不懂！自从你上次见了他之后，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已经中了毒，中的毒不浅。”洪老爷接道： 玲儿拉着脸，说道：爹，你冤枉人。 洪老爷微笑道：我冤枉人，你吃饭的时候，你盯着人家目不转睛，那是什么意思！你敬酒的时候，小脸扑红扑红，又是什么意思！你扶着人家的头，为何双手打颤！ 玲儿红着脸，默不吭声。 二夫人笑道：好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的玲儿满了20岁，她还没有找婆家，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合适的······ “娘，人家21岁了。”玲儿唤道： “是21岁，是21岁，改天让你爹去说道说道。”二夫人应道： 洪老爷答道：女儿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他。 “老爷，你没有相中他？”大夫人疑问道： 洪老爷回道：这种女婿，谁会相不中！ “他娶了老婆？”四夫人询问道： 洪老爷接道：肯定娶了。 “这个好办，玲儿同意······”二夫人唤道： “她同意不抵事，问题是，别人不会同意，我实话告诉你们，他身边的女人不止一个、两个，他想再娶，玲儿做个十姨太、八姨太，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他没有再娶，他只守着一个老婆，他老婆是个内外兼修的奇女子。”洪老爷打断道： 二夫人叹道：可惜！ “可惜的事情多的去，各位夫人都在这，我把小主的私事，跟你们说出来，是让玲儿死心。”洪老爷应道： 洪老爷面向门卫们，嚷道：大家绝对不可以乱传！ 洪老爷说：小主身边的女人，究竟有多少！我并不知道！ 不过，郝府的小姐，郝镇长的独生女，她为了小主，嫁给了一个傻子。 还有，刚刚走的王警官，他的大女儿为了小主，默默守在小主身旁。 你们想想！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玲儿捂着嘴巴，一个劲地往里钻。 二夫人看到玲儿跑进屋，嘀咕道：傻丫头······ 第225章邢德正的眼泪（8） “嘟嘟”小毛把车开到面馆门口。 福星喊道：老潘，于叔，你们快来帮忙。 福紫急匆匆地跑出来，问道：哥，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是大哥他们喝醉了。”福星应道： “他在哪呢！”唐伯跟出来。 于叔走上前，说道：福老板，我们要把小主扛到哪！ “你和老潘快点过来，你们去扛我三弟，我大哥——我们会扛。”福星叫道： 小毛赶紧拉开车门。 唐伯钻到车门前，唤道：石头坐在哪个位置！ 邢德正走下车，应道：小主坐在这里。 唐伯伸出手，去扶石头。 福星走过来，说道：姨夫，你进屋坐吧！大哥交给我和邢兄弟······ “福老板，我们把林爷扛到桌上行吗！”小宋嚷道： 福星接道：这样怎么能行！ “紫妹，你快进去铺床。”福星愣道： 唐伯说：福姑娘，咱们走。 福星扶着石头，说道：小毛兄弟，你到里屋喝杯茶。 “我不喝了，王警官还在车上睡觉，我得赶快把他送回家去。”小毛回道： 福星说：那你小心开车。 “福老板，这间面馆是你的呀！真够气派！”邢德正扛起石头，微笑道： 福星看了一眼邢德正，答道：一般般啦！ 邢德正论道：福老板此言差矣！面馆外面的格局，它就与别家不同。 加上，面馆门口挂的这些字······ “快走啦！大哥不能老被这样扛着。”福星嚷道： 邢德正说：福老板，你往旁边走一点，我这边的道比较窄。 福星他们走进面馆。 唐伯迎面走来，询问道：福老板，石头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姨夫，我们等会再说，我妹妹铺好床了没有！”福星回道： 唐伯接道：福姑娘和小静正在里面忙着呢！ 福星喊道：姨夫，你让一让。 福星、邢德正扛着石头，刚刚迈进石室。 小静走过来，说道：福少爷，我去外面打盆水进来。 福星应道：快去，快去。 福星踏入旁屋，嚷道：紫妹，你让开一点，我们要把大哥放到床上去。 福紫退了两步，唤道：你俩轻点放······ “紫妹，林兄弟怎么样了？”福星放下石头，问道： 福紫去拽石头，回道：就那样呗！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福星走到林凡身旁“看了看”，说道：他确实喝多了，照这样的情形看，他要睡到明天才会醒。 “福老板，你出来，我们出去外面说去。”唐伯站在门口“招了招手”。 福星喊道：邢兄弟，你也出去。 邢德正一个健步地跟上。 “小姐，水来了。”小静捧着一盘水，唤道： 福紫说：你去擦那个姓林的脸。 “我先擦大少爷的脸。”小静回道： 福紫瞪着小静，说道：这里有我呢！ 小静低着头，去擦林凡的脸。 “对了，你再去打盆水进来，大哥怎能和他混在一起洗！”福紫叫道： 小静放下脸帕，悄悄的走出去。 福紫见石头睡着的样子，嘴巴微微地发颤。 她附下身——把头伸向石头。 忽然，福紫看了一眼门口。 “啵”福紫朝着石头脸上吻下去。 她直起腰，傻傻地望着石头。 “小姐，这盆水放在哪里！”小静说道： 福紫一愣，惊道：你把它放在那里。 福紫走到脸盆前，嚷道：我们快给他们擦脸，我们擦完脸，就让他们好好地休息。 “邢兄弟，你不回去吗！”福星唤道： 邢德正回道：我回去干嘛！我回去也是一个人，自己能到哪里！就到哪里！能挨一天就是一天······ “邢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嘛！得要有追求，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或是,为了一件闹心的事，就让自己颓废，就让自己变得毫无斗志······”福星劝道： “福老板，你的意思，我懂，我过不去这个槛，我不像你，更不像小主，你们都是一些人物，都是一些大角色，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混得自己头破血流，你要我振作，我拿什么振作！我连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没有，我顶多能去做做脚力，运气好的话，我能挣到一、两块银光头，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饿着肚子······”邢德正论道： “邢兄弟这个样子，的确不是一个办法，我跟大哥讨论过，讨论过你的问题，你不介意，你就跟着我，让我找份事情给你做······”福星应道： 邢德正答道：不介意，不介意，我本来就有这种想法。 “那好，你留在我们面馆做个伙计。”福星回道： 唐伯微笑道：邢兄弟，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邢德正弯着腰，礼道：请多多照顾！ “你给我谨记！以后不可以再赌，一定得要遵守我们这的规矩——不偷不抢不懒惰。”福星叮嘱道： 邢德正回道：我一定谨记，我一定谨记。 “你留在这里，要与各位同事搞好关系······” “一定，一定。” “你不要插话！” “福老板请说！”邢德正伸出左手，请道： 福星唤道：关于工钱的事，得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我先把你试用一个月。 邢德正应道：工钱不打紧，我留在面馆，只要管吃管住······ “你想留在面馆，门都没有。”福紫气汹汹的走来。 福星说道：紫妹，你坐下，你听哥说······ “福少爷，他可是一个赌鬼。”小静打断道： 福星嚷道：你们给我闭嘴，此事你们无须多嘴！这个事情已经定了。 你明天就可以上班，工作上不懂的事情，你跟伙计们多多沟通。 “两位小姐，你们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不再赌······”邢德正鞠躬道： “真是好笑！你拿什么保证！”福紫冷笑道： 邢德正吞吞吐吐的说：要不！要不······ “除非你把手剁下来。”小静嚷道： 福星喝道：小静，你胡说什么！ 小静缩着身子，退到福紫身后。 邢德正战战兢兢的伸出双手，唤道：你们想剁，就躲。 “邢兄弟，你说啥话！她们剁你的手干嘛！”福星说道： 福紫警告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呆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干活，你要是跑来这里惹麻烦，我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小宋，还不掌灯。”福星叫道： 唐伯看了看门外，唤道：天黑得这么快！ 福紫喊道：小静，咱们出去做饭。 “福姑娘，这里不是面馆吗？”邢德正疑问道： 福紫应道：你想吃面啊！这里天天都吃面食，我怕你吃多了，撑死你。 邢德正笑道：福小姐真幽默！有吃怎么会死！ 第二天清晨，石头躺在床上左翻右翻。 “啊！”石头撑着肚子，立马去穿鞋。 石头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地上，嘀咕道：这是什么地方！ “呼”旁边的呼声一阵一阵。 石头扭过头，看见旁边睡着几个人。 “哟！不行！”石头双腿紧夹，两脚一直发颤。 石头凑到床前，推了推唐伯，喊道：爸，茅厕在哪！ 唐伯的呼声——越拉越响。 石头“晃了晃”旁边的兄弟，唤道：兄弟，你知不知道茅厕在哪！ “它就在石室的后面。”福星转过头来，应道： 石头双手抱紧肚子，一个劲地往外跑。 他顺着石室走，走到石室的尽头。 他看见一间茅屋。 这间茅屋的门，紧紧地关着。 他解着裤子，急忙地冲向茅屋。 “我！”小静蹲在茅坑上，脸上迅速地红起来。 石头看着前方，立刻往回走。 站在茅屋外面，石头使劲地搓着双手。 搓着，搓着，石头头上的汗，像豆子一样往下掉。 “大少爷，你请进！”小静走出来，请道： 石头“嗖”地一下，钻进茅厕。 小静摸着脸颊，嘀咕道：羞死人了。 早上，石室的桌子旁边围满了人。 福星喊道：小静，你快给大伙斟酒。 小静拿着酒瓶，去给石头倒酒。 石头挡住酒杯，说道：我不喝，我不喝。 福紫嚷道：大哥，今儿大伙坐在一起吃饭，你多少也喝一点······ “福姑娘，我不能再喝，昨天喝得昏睡了一宿，我继续喝，我真会成了酒鬼。”石头打断道： 林凡接道：大哥说的是，等会回了家，素兰如果知道我醉了一宿，她肯定会骂死我。 “素兰姐不是母老虎，她不会吃了你。”小静接道： 林凡回道：你还没嫁人，你不会懂。 小静听到“嫁人”两字，羞得埋下了头。 “喂！喂！姓林的，你别在我们面前装······”福紫叫道： “紫妹，你怎么搞的！他是你三哥。”福星喝道： 林凡微笑道：我是你三哥。 福紫撇着脸，默念道：不害臊。 福星喊道：小静，你把酒拿走。 “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林凡不喝酒，你们可以喝嘛！”石头嚷道： 福星应道：大哥和三弟不喝酒，我跟紫妹喝——没劲。 “二哥，这里还有唐叔，还有邢德正兄弟······”林凡辩道： 福星说：他们一会还要做工，我不准他们多喝。 “你不准他们多喝，没说不让······”林凡接道： 石头道：邢兄弟，恭喜你找到了工作！ 邢德正鞠躬道：托小主的福，要不是小主从中搭桥，我根本找不到这份工作。 “邢兄弟，你在我兄弟的面馆好好干，你不要让大伙失望！”石头笑道： 邢德正作揖道：我谨遵小主的教诲！我绝对不会让大伙失望，更不会去让小主失望。 石头回道：邢兄弟万万不可这么说！你做得好不好，不是我们失不失望，我们能给你的，就是一个机会，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主要是你······ 邢德正拼命地点头，答道：是，是，是。 “福少爷，我把酒收回去了。”小静唤道： 福星应道：去吧！去吧！ “姨夫，大家吃饭啦！”福紫喊道： 唐伯说：福姑娘吃！ 福星吃了一口饭，说道：大哥，这里的事情已经吿一段落，我想回家看看。 “好啊！”石头夹了一筷子菜，正要送进嘴里。 福星论道：我有段时间没有回家······ “哥，我不回去。”福紫嚷道： 福星接道：我没有让你回去，你和小静留在这里，帮我看好这个店，顺便教教邢兄弟。 还有，大哥和三弟那边······ “多谢福兄弟！我们用不着福兄弟挂念。”石头抢道： “我是说，你们需要人手时，你们可以跟我紫妹吱声，我们面馆上下任凭差遣。”福星解释道： 石头拍着福星的肩膀，说道：兄弟，谢了，谢谢你在临走的时候，还记着我们。 “石头，你这话说得瘆人，我们预祝福老板一路顺风。”唐伯唤道： 石头应道：对，一路顺风。 林凡叫道：拿酒来。 小静接道：刚刚才拿进去。 林凡说：你再去拿呗！ “三弟，你别整那些！你快快吃饭！”福星嚷道： “这酒得喝，这是践行酒，这是兄弟的践行酒。”石头叫道： 福紫站起身子，去拿酒。 石头说道：酒是要喝。 但只限一杯。 林凡探过头，小声地说：大哥，只喝一杯酒，会不会太少？ “你想喝，你可以喝，你最好再喝2瓶······”石头回道： 林凡接道：我才不会多喝。 “大少爷，你的手。”小静推着酒杯，唤道： 石头挪了一下手，问道：福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福星应道：中午就走。 石头端起酒杯，嚷道：福兄弟，你替我向弟媳问好！替我向兄弟们问好！ 福星谢道：谢谢大哥！ 林凡说：二哥，咱们喝酒。 福星举起杯子，一口把它吞下肚。 唐伯捧着杯子，称道：福老板，你好样的，咱们干······ 第226章这鱼很好吃（1） 8月26日清早，雾气弥漫。 畾伯领着俩个把式——刚走到府门前。 “喂！畾伯，你跟爱菊怎么搞的！她前脚进来，你后脚出去，你们是在玩猫捉老鼠······”平伯透过窗，喊道： 畾伯回道：玩你个头，我每天早上都要出去买菜，她每天早上都要过来做工。 我俩······ “你这人，一点情绪都不懂，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平伯应道： “你滚一边去，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谁有这个闲工夫跟你扯，你认真地看好你的大门。”畾伯转过头，不停地走。 平伯嚷道：回来，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个畾子，你走这么快，你赶着投胎呀！”平伯嘀咕道： 他哼着黄梅戏“你站住，抓你投胎······” “哟！平伯，你今天的心情挺好啊！”一仆人站在窗外，微笑道： 平伯答道：好啥好！跟人说话都不搭理我。 仆人疑问道：是谁敢在平伯面前抖威风？ 平伯接道：那个畾子呗！ “他有事情要忙，他哪有时间跟你聊！”仆人走到窗前，唤道： 平伯说道：他再忙，也有说话的时间吧！ “平伯，据我分析，你是坐久了，闲得慌，就像女人更年期那样······”仆人撑着窗户，论道： 平伯嚷道：去，去，去，你才更年期。 这个仆人往后退着，解释道：平伯，我没有说你是在更年期，我说，你像······ “你走，你走，你该干啥！快点干啥去！”平伯打着手势，答道： 平伯坐到凳子上，气愤道：气死我了。 畾伯走在前往集市的路上，唤道：前面就是集市，你们给我走快一点。 把式们齐道：好的。 把式们加快脚步的走。 畾伯被落在后面。 李把式回过身，喊道：畾总管，我们能不能走慢点！这样走太累人了！ 畾伯喘道：可以。 他追上把式们，感叹道：我老了，走两步路就喘。 李把式应道：畾总管，你别这么说！我俩刚才比你走得还累······ “小李的嘴这么巧，让你过来当个把式，着实屈才了。”畾伯打断道： 李把式辩道：畾总管说笑了！我连大字都不认识，还谈什么才！ 一旁的朱把式看着李把式，说道：我俩都是一样的才，叫做：蠢才。 畾伯微笑道：你们俩个挺逗。 畾伯问道：你俩住在冯府习不习惯？ “什么习不习惯！住在冯府很好哇！有吃有住······”李把式接道： 朱把式抢道：最重要的，银两能够月付。 “小朱实在，说话很耿直。”畾伯笑道： 朱把式应道：那是，我们都是农村人，都是一些过日子的人，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我们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我们这点银两维持生计。 “你们天天跟我这样跑，不觉得枯燥，或是乏味之类。”畾伯唤道： 朱把式答道：何为枯燥！何为乏味！说白了，我们奔着的是“钱”。 在冯府干活，一个月能够挣二十几文钱。 这个数字，放在我们家乡，算是一个天文数字。 畾伯说道：如此看来！你们都对自己的工钱很满意。 “畾总管，满意不了，谁会嫌钱多！说实话，钱也不少，待遇还行，但有待提高。”李把式接道： “哈哈哈！小李倒是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不过，你找错了对象，我不是老板，你要找冯少爷说。”畾伯大笑道： 朱把式说道：畾总管，这是你的不对了，你是我们的领导，我们不向你反应，要向谁反应······ “就是，畾总管老爱和我们见外。”李把式应道： “好好好，我逮着机会去跟冯少爷反应反应。”畾伯回道： 朱把式叫道：畾总管，反应先不急，你买好菜“再说”。 畾伯抬起头，唤道：这么快就到了街上，咱们过去那边。 他蹲在一处摊前，喊道：老板，给我10斤干枣。 老板递给畾伯10斤干枣。 畾伯交给老板20文钱。 他来到一处辣椒摊前，嚷道：老板，给我称30斤辣椒。 老板说：客官，你要不要自己选！ “我们不选，你选，你给我注意那些烂辣椒······”畾伯应道： “我的辣椒，全是一些好辣椒，我的每一个辣椒，都由自己挑选过，我们出来做生意，讲的就是招牌，我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只为忽悠你的十文、八文······”老板抢道： 畾伯提起一个烂辣椒，唤道：老板，这是什么！ 老板瞟了一眼畾伯手上，说道：客官，你见怪不怪啦！一个烂辣椒而已！它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这就好比人吃饭，无论把饭吃得如何干净！免不了会有饭藏在牙缝上······ “老板，你真是能腔会道！”畾伯微笑道： “不，不，不，我说的是大实话，客官不要不相信，我们一回生两回熟······” “停，停，停，这些辣椒应该够了。” “不够，不够，30斤辣椒哪够！” “你想我们统统买走？” “那感情好！”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滑不溜秋！原来，你早有预谋。” “客官，你这话整得！好像我在耍诡计似的，你买菜还带把式，你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管事······” “你的眼光挺犀利。” 老板提起辣椒，说道：你多买一些呗！ 畾伯应道：我每天都要过来买菜，买太多的话，积下来不新鲜。 “这些辣椒一共35斤。”老板嚷道： 畾伯问道：你的辣椒一文钱三斤是吧？ “是，是，是，客官说的是。”老板回道： 畾伯说：你再去拿点过来，让它凑够36斤。 “算了，算了，你拿11文钱给我······” “还有2斤辣椒······” “那两斤辣椒抹掉，算是我们交了一个朋友。” 畾伯丢给畾伯11文钱，微笑道：你有点意思。 老板挥了挥手，喊道：欢迎再来啊！ 畾伯回过头，唤道：老弟，我看好你。 “畾总管，畾总管，你过来看一看，我的鱼今早捞的，不止新鲜，而且个头大。”鱼老板叫道： 肉摊老板喊道：畾总管，畾总管，我的猪肉新鲜地不得了，这头猪还是刚刚杀的······ “你们消停一会，我看看再说。”畾伯走到肉摊前“瞧了瞧”。 畾伯说：给我切10斤前腿肉。 “好嘞！” “畾总管，你过来瞧一瞧，我的鱼百分之百的新鲜。”鱼老板嚷道： 畾伯向鱼老板走去，说道：你小子就会耍嘴皮，我看你的鱼能有多大！ “畾总管，他的鱼就是一些虾米。”李把式唤道： “可不是吗！”畾伯接道： 朱把式说：他这些鱼，只有他的小弟弟那么大！ 鱼老板望了望前面，疑问道：我小弟弟在哪？ 朱把式解释道：我是说，你这些鱼，只有下面的弟弟那么大！ 大伙“喷”地一声笑起来“呵呵······” 鱼老板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别笑！我的鱼，可是鲤鱼。 “畾总管，你要的前腿肉。”肉摊老板喊道： 畾伯掏着衣兜，吩咐道：小李，你把钱付给老板，顺便把肉装好。 “畾总管，你买多少鱼！”鱼老板唤道： 畾伯说：你的鱼这么小，我本来不想买，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帮你买10斤。 “畾总管，我的鱼小是小了一点，只有两根手指这么大，可绝对新鲜，保证你吃了赞不绝口。”鱼老板应道： 畾伯论道：你小子的嘴巴就是两块皮，什么话都······ “还有一点。”李把式走了过来。 畾伯问道：小李，还有一点什么？ 小李说：你不是说他的嘴就是两块皮嘛！ 我寻思着，他的嘴里面，还要多加一点。 “哈哈哈”周围的笑声一阵一阵。 “一堆活宝。”畾伯笑道： “你们少拿我寻开心！等你们吃过以后，你们一定会终身难忘。”鱼老板把鱼递给朱把式。 “呿！你的鱼是皇帝的J屎，吃了还会让人念念不忘。”李把式很是不屑道： 鱼老板应道：多说无益，你们吃了过后——再来跟我说。 “来，给你钱。”畾伯掏着钱袋，嚷道： 鱼老板接过钱，说道：畾总管，你慢走。 畾伯对着把式们，说：咱们过去那边看看。 片刻，俩个把式的箩筐上，堆满了东西。 李把式挑起担子，问道：畾总管，我们还要买东西吗？ 畾伯回道：我们还买啥东西！你们的担子上，已经装不下了。 “畾总管还要买东西的话，我们用手提一些。”李把式答道： 畾伯追问道：你们能提多少？ 李把式愣道：这······ “大伯，前面这条马路通往李村是吗？” 畾伯侧着身，应道：对呀！ 小伙子谢道：谢谢大伯！ 小伙子迈着步子，急急忙忙地走。 “小伙子，你等着我们，这条马路通往几个村，我怕你走错路。”畾伯叫道： 小伙子应道：我不会走错，我到每个路口都会找人问路。 畾伯夸道：小伙子这个办法好。 它既简便、又实用。 “谢谢大伯夸奖！我先走了啊！”小伙子渐渐地走。 畾伯喊道：小伙子，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们几个顺路，你和我们搭个伴。 小伙子止住脚步，微笑道：这样啊！ “小伙子，你去李村作甚？”畾伯问道： 小伙子应道：我过去走亲戚。 “你说谎吧！你去亲戚家，怎会不认识路？”畾伯反问道： 朱把式说：那个亲戚多半与他不是近亲。 小伙子接道：她是我亲大姑。 “不可能！”畾伯应道： 小伙子辩道：是真的，我今天第一次过来她家玩。 李把式唤道：畾总管，你小心前面的石头。 畾伯瞄了一眼前方，说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大伯说的对，我是汝城范村人，今年20岁。”小伙子答道： 畾伯打断道：范村，是热水那个范村吗！ 小伙子惊道：你去过我们范村！ “去过，我小时候去过，我记得！你们村口种了一棵大树，树下还建了一个庙······” “那个庙太旧了，我们村里把它拆了。” 畾伯嘀咕道：我在李村这么久，没有听说过，有谁娶了范村的姑娘。 除非，大夫人······ “小伙子，你是姓阮吧！”畾伯嚷道： “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姓阮！”小伙子惊讶道： 畾伯说道：你不要觉得奇怪！我还知道！你大姑是谁！ 小伙子愣道：你是冯府的人！ 朱把式回道：他是冯府的畾总管。 “失敬，失敬，请恕阮亮失礼！”小伙子作揖道： 畾伯接道：你叫：阮亮。 你父亲是叫——阮秦命，还是叫做：阮秦运。 “我的父亲叫——阮秦命。”小伙子回道： 畾伯应道：照你这么说！阮秦运就是你的小叔。 “畾总管好记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如此清楚！”小伙子称道： 畾伯唤道：小伙子，农村不是有句俗语，叫做“人老忆旧事”。 或许！它就是一个身体上的暗示。 “畾总管，你的精神头这么好！没有半点老去的痕迹······”小伙子应道： 畾伯打断道：小伙子，你不要逗我开心，我比你爹的年纪还大，你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吗！ 我不变老的话！老天也不会答应。 小伙子微笑道：畾总管真风趣！ “走吧！前面就是冯府。”畾伯说道： 小伙子伸出手，请道：畾总管，你请······ 第227章这鱼很好吃（2） 走到府门口，畾伯唤道：小伙子，这儿便是冯府。 “府门这么高大，大姑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充裕。”小伙子说道： “可不，你大姑是我们府里的大少奶奶。”畾伯接道： 小伙子问道：我大姑父娶了几房姨太太？ 畾伯回道：冯少爷一共娶了三房太太。 “那还好，也不是很多。”小伙子应道： 畾伯答道：还不多哇！ “畾总管，你看啊！我大姑父的府门这么高大，他家里想必是堆金如土，他娶十个、八个老婆，他养得起。”小伙子说： 畾伯应道：理是这个理，可老婆多娶不得。 “我没有这个能力，我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会娶十个、二十个姨太太······”小伙子接道： “畾总管，我们先进去了。”李把式嚷道： 畾伯打着手势，说道：去吧！ 小伙子唤道：我十多年没有见到大姑，心中甚是想念！ “你们十多年没有见，见了面也都不会认识。”畾伯说： 小伙子答道：肯定不认识。 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小孩······ “我说，你这老小子，这么不经逗，我逗了你两句，你也不至于躲在墙角不进府吧！”平伯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畾伯抬起头，嚷道：谁要躲！ 我要躲，也不是躲你。 因为，你不够格。 “我当然不够格，哪像你！穿了七、八格，活生生的一个小娘们。”平伯应道： 畾伯骂道：你放屁，你才是娘们。 “哟！小畾子，你快做外公了，还带个小伙子回来，你想做什么！”平伯愣道： 畾伯答道：我做什么！干你屁事！ “不是干不干我的事，而是英子的事，如果英子的婚姻出现变动······” “如果你死了，我还要出点份子钱。” “我老当益壮，我还死不了。”平伯笑道： 畾伯接道：你确实老当益壮，你要不要上“醉心居”潇洒潇洒。 “算了吧！你还是自己去，那种淡香味，我可享受不起！”平伯回道： 畾伯说：你莫要口是心非！ “畾总管，这位大伯是谁？”小伙子问道： 畾伯说道：他是这的看门狗，叫：平底锅。 平伯叫道：小畾子，你不是误导青年吗！ “你随便误导，我到厨房吃饭去。”畾伯应道： 平伯接道：你不怕饭里有屁吗！ 畾伯答道：我就怕饭里藏在你的眼珠子。 “我怕你吃了，嘴里会吐屎。”平伯应道： 畾伯往前走着，说道：我懒得跟你扯，你帮我带这位小伙子进去大厅，去让冯少爷瞧瞧。 “喂！这小子是谁！干嘛要让冯少爷瞧！”平伯叫道： 畾伯回道：你自己问！ “这位大伯，我叫：阮亮。”小伙子走到平伯面前，作揖道： 平伯看着小伙子，嘀咕道：阮亮，你姓：阮！ “正是，正是。”小伙子接道： “照这么说，你是冯少爷的姻亲。”畾伯应道： 小伙子说：冯少爷是我大姑父。 “快请！快请！贵客驾临，害你在这站了这么久。”平伯请道： 小伙子答道：不急，不急，请问！大伯的大名！ “贱名不足挂齿，我就是一个看门的。”平伯接道： 小伙子回道：大伯休要贬低自己！晚辈初到贵府，还望大伯多多指教！ 平伯微笑道：小伙子这么有礼仪，咱们边走边说。 我在府里看门，大伙都叫我——平伯。 “平伯。”二柱跑过来，叫道： 平伯说道：你快来看住府门，我陪这位阮公子进去一下。 “平伯，你放心去，畾总管特地吩咐我！”二柱答道： 平伯伸出左手，请道：阮公子，你请！ 小伙子礼道：平伯请！ 走到大厅门口，平伯嚷道：阮公子，这里就是我们冯府的正厅，我们府里只要来了客人，我们都会把客人请到里面议事。 “平伯，你小心门槛。”小伙子提醒道： 平伯看了一眼脚下，谢道：谢谢阮公子提醒！ 他一脚跨进大厅。 四、五个仆人请道：平伯好！ 平伯吩咐道：你们快去将少爷，以及各位夫人请过来。 他侧过身，把手指着前面这个仆人，说道：你，快去看茶。 仆人们一同忙了起来。 平伯请道：阮公子，你请那边坐！ 小伙子拉着平伯的手，唤道：平伯，你也坐。 平伯解释道：阮公子，我是下人，我不能和阮公子平起平坐。 “平伯，是谁来了！”巧儿扶着二夫人走进大厅。 平伯转过身，回道：回二夫人的话，是大夫人的娘家人。 小伙子走上前，鞠躬道：二夫人好！晚辈阮亮这厢有礼了！ 二夫人说道：起来吧！ 小伙子站起身，把头抬起。 二夫人瞅着小伙子的模样，微笑道：阮公子，你坐。 “请公子喝茶！”仆人请道： 小伙子坐到桌前，去抓茶杯。 二夫人问道：巧儿，那个丫头去了哪？ “小姐去了三夫人那边，她应该马上就会过来正厅。”巧儿回道： “小平子，你这么急着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吗！”冯财主站在门口，嚷道： 接着，冯财主背后进来一群人。 平伯说：冯少爷，你仔细瞧瞧！他是谁！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到椅子上，说：三夫人，你也看看。 冯财主站在小伙子跟前，打量道：他是！ 二夫人唤道：相公，他姓：阮。 “姓：阮，莫非······”冯财主嘀咕道： 二夫人喊道：雪儿，你过来娘这。 冯财主嚷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我是范村人。”小伙子应道： 冯财主说道：你是我夫人——阮秦月的娘家人。 “哪呢！哪个是我娘家人。”大夫人急匆匆地奔进来。 小红追着大夫人，喊道：大夫人，你走慢点，不要······ “就是这个小伙子。”冯财主说： 大夫人围着小伙子“看了看”，说道：小伙子，我们有见过吗！ “大姑，我们见过，我小的时候见过你。”小伙子回道： 大夫人盯着小伙子，质疑道：你叫我——大姑？ “对呀！我爹是阮秦命，我叔是阮秦运，我叫做：阮亮，今年20岁。”小伙子答道： 大夫人望向小伙子，啼泣道：我那俩个不争气的弟弟，早已败光了所有家业，我还以为！我的娘家没了，没曾想：还有一个这么好的侄儿。 “大姐，你别哭！今儿是高兴的日子，咱们要笑。”三夫人劝道： 大夫人擦着眼角，哽咽道：我没哭，我笑，我开心。 冯财主唤道：你们坐。 小伙子嚷道：大姑父坐。 大夫人拉着小伙子的手——坐到一旁。 冯财主问道：阮亮，你吃了早饭没有？ 小伙子答道：我吃过了。 “冯少爷，这里没了我的事情，我退下了。”平伯作揖道： “阮亮，你好像和平伯很熟哇！”冯财主唤道： 阮亮说：我跟平伯刚刚认识······ “刚刚认识就会这么熟！”冯财主接道： 阮亮说：我们就是在一起唠了几句。 “我与畾总管一起过来这里······”阮亮续道： “你也认识畾总管！”冯财主惊道： 阮亮回道：我们之前不认识，我们俩是在街上碰见的。 而后，我们结伴至此！ “哦！”冯财主喝了一口茶，应道： 爱菊姐，小红，巧儿，你们去拿一些花生过来。 大夫人道：亮儿，我多年没有回家，你爷爷奶奶的身体可好！ 阮亮应道：爷爷奶奶过世了。 大夫人嘀咕道：他们何时没了！ “他俩都是6年前去世的。”阮亮说道： 大夫人捂着脸，啼泣到：呜呜呜······ “大姑，你别伤心！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们吩咐我，吩咐我一定要来找你，他们说，是我爹跟叔叔不争气，是他们败了家业，弄得大姑与他们的关系决裂······” 大夫人哭得越发地伤心。 “大姑，当年那些事，我向爹跟叔叔求证过，他们也对当时的事情——深表懊悔，这些年来，他们戒了赌和鸦片，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他们好了，我呢！他们留给我的却是一辈子的痛······”大夫人嚷道： 冯财主喝道：秦月，过去的事情，你让它过去，你再去提，还有意义吗！ 三夫人听着一头雾水。 她探过头去，小声道：爱菊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爱菊附在三夫人耳边，说道：你过后去问少爷！ 阮亮疑问道：大姑，我还有一个表姐是吗？ “你不要说她，她等于卖了。”大夫人答道： “大姑，大姑父这种家境，哪会让你卖女儿！” “她嫁去了江西。”冯财主说道： “江西，它靠近我们那边。”阮亮意外道： 爱菊提着花生，嚷道：少爷，诸位夫人，大家吃花生。 小红他俩跟进来，齐道：爱菊那里不够，我们这里还有。 三夫人说：这是我们府里种的花生。 阮亮拨了一个花生，丢进嘴里“嚼了嚼”，称道：好吃！ 大夫人唤道：亮儿，你现在在家干些什么！ “托大姑的福，我在做一点小买卖。”阮亮回道： “亮儿，你能做生意，我为你高兴，你没有托我的福，你凭着努力······”大夫人说道： 阮亮论道：大姑有所不知，要不是你给了我娘一个玉手镯，我根本没有本钱去做生意。 大夫人想了片刻，恍然道：那个玉手镯是你爹娘结婚的时候，我送给你娘的贺礼。 “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阮亮鞠躬道： “亮儿，你用不着跟我见外，我们是一家人，理应相互帮衬······”大夫人扶住阮亮的手臂，说： 阮亮一把抱住大夫人，笑道：大姑，我爹，我娘，我叔，我婶婶，还有弟弟、妹妹们都想你，想你过去我们家里玩。 大夫人应道：我去。 “你家现在的生活条件如何！”大夫人愣道： 阮亮说：请大姑放心！我16岁开始做生意，至今有了三、四年，我的生意算不上顺风顺水，但也小赚了一些，生活条件谈不上好，比起普通的人家，还是好很多。 “听亮儿这话！你有了家室吧！”大夫人接道： 阮亮回道：没有，没有。 “亮儿长得这么精神！家境也不错，怎会没有！”大夫人答道： 阮亮显得有点羞涩，说道：大姑，婚姻这种东西讲究缘分，缘分没到，你怎么整！也是白瞎。 “傻孩子，缘分这个东西看不到、摸不到，你不去争取，哪来的缘分！”大夫人微笑道： “其实，亮儿处过俩个，可亮儿看不上她们，亮儿也曾相中过俩个，而她俩又是有夫之妇······” “大姐，你让雪儿陪他出去玩一会，他们俩的年纪相差不大，彼此会有共同话题。”二夫人嚷道： 雪儿回道：没有话题。 大夫人瞅了瞅阮亮，说道：他们俩个都是年轻人，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阮亮走上前，请道：雪儿小姐是吧！请你带我四处走走。 “你自己逛，我不想走路。”雪儿接道： 二夫人叫道：雪儿，你陪阮公子出去走走，你别怠慢了客人！ 雪儿拉着脸，答道：我不去。 “二姐，雪儿不去就算了······”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嚷道：你跟我甩脸，我叫阮亮拉你去。 冯财主喊道：芬儿（二夫人），你要适可而止，小雅和你说话······ “相公，你说过不插手雪儿的事，如今，你为了三妹，又来教训我，我活得还不如仆人，你直接休掉我算了······”二夫人拍着大腿，念到： 冯财主挥着小手，无奈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了——行吧！ 雪儿气冲冲地跑出大厅。 阮亮追出去，喊道：雪儿小姐，你等等！你等等！ 雪儿停在走廊上，嚷道：你站住，我跟你说，我没有心情和你玩，我要去奶奶那里······ 阮亮应道：我也去。 “你去那里干嘛！我奶奶患了中风，你小心被她传染。”雪儿接道： 阮亮回道：我才不怕，雪儿小姐敢去，我为何不敢去！ 雪儿急忙地往前走，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没有闲工夫搭理你！ “雪儿小姐，我大姑，还有你娘，她们叫我过来陪你，我回去了，她们会骂我。”阮亮跑过去拉雪儿。 雪儿骂道：你这个臭流氓，你放手。 阮亮放开手，辩道：我不是想对你无礼，我就是想跟你过去。 雪儿绷着脸，唤道：你喜欢跟，你就跟。 阮亮迈着脚，默念道：我为什么不跟······ 第228章这鱼很好吃（3） 下午，三夫人的房门“砰砰”直响。 爱菊走到门前，唤道：谁呀！ “我呢！”冯财主嚷道： 爱菊拉开门，请道：少爷，里边请！ 冯财主一个劲地往里钻。 “哈哈！抓到了。”冯兰一把抱住冯财主的脚，笑道： 冯财主蹲下身去解冯兰蒙眼的布条，说道：兰儿，你又在玩捉迷藏啊！ 冯兰把脸一撇，叹道：嗨！又抓错了。 “兰儿，你别生气！爹陪你捉迷藏好不好！”冯财主轻声细语的说： “我才不要。”冯兰回道： “爹，我，要，玩。”冯凯一跌一撞地走过来。 冯财主扶着冯凯，嚷道：凯儿乖！你还小，等你有了姐姐这么大，爹天天陪你玩。 “少爷，你喝茶。”爱菊端过来一杯茶，叫道： 冯财主说：你把茶放到一边去，我等会再喝。 “李奶娘，朱奶娘，你们把兰儿、凯儿抱到外面去玩，我跟相公有点事情要谈。”三夫人嚷道： 冯兰说：我不想出去。 三夫人说道：兰儿，你听话。 朱奶娘抱起冯兰就走。 冯兰拳打脚踢，啼泣道：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冯财主喝了一口茶，问道：小雅，你有什么事情吗？ 三夫人应道：也没啥重要的事情！就是······ 冯财主打断道：小雅，你干嘛吞吞吐吐！你有什么话直说得了！ 三夫人看了一眼爱菊，说道：早上不是姐姐的侄儿来了吗！她侄儿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啥意思！ 冯财主微笑道：阮亮说了那么多话！你指那句话！ “那，那句······”三夫人回道： 爱菊抢道：三夫人，让我来说吧！ 爱菊续道：早上听大夫人他们聊天，大夫人好像对自己的娘家，有着诸多不满······ “这个事呀！它怨不了秦月，整件事情得从熙儿出生的时候说起，那时，他们阮家是个大户，阮家与我们冯家算是奇虎相当，秦月呢！她生完熙儿之后，便回了一趟娘家，等她过段时间回到府里，她就染上了一种东西，她对这种东西爱不释手，慢慢地，秦月为了它，连熙儿也顾不上了，这些我们都忍了，结果有一天，她整个人昏了过去，我们把她抬去医院诊看，医生说她抽入太多的大烟，大烟让她脑袋失控，医生叮嘱她，务必要她戒掉大烟，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她承诺，她会戒掉大烟，距此不到十天，她又回了一趟娘家，这次回去，她不但没有戒掉大烟，反而，她抽得更厉害，最后，抽的大烟过多导致她不能生育，她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跑回娘家，去和娘家人理论，最终，她被娘家人轰出来，为此，她与娘家彻底决裂，一年过后，她的娘家被官府封了，原因就是，她俩个弟弟贩卖大烟。”冯财主接道： 爱菊嘀咕道：这就难怪！怪不得老夫人这么恨大烟，怪不得大夫人生娘家人的气。 三夫人说道：姐姐的娘家人——够损，不论怎么说！姐姐是他们的亲人，他们居然拿自己的亲人开刀······ “三娘，三娘，你救救我！”雪儿急匆匆地跑进来。 三夫人应道：雪儿，你怎么啦！ 雪儿回道：我娘叫我去陪那个姓阮的，我一见他就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见个面吗！”三夫人微笑道： 雪儿答道：三娘，那个人贼眉鼠眼，他不是好人······ “不见得吧！我看那个人正儿八经。”冯财主嚷道： 雪儿说道：爹，你错了，他早上想轻薄我。 “雪儿，他怎么轻薄你了！”冯财主接道： 雪儿说：我跟他在走廊的时候，他来拉我的手。 冯财主唤道：雪儿，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摸我的手，你还想让他怎样！”雪儿气道： 冯财主瞄了一眼三夫人，回道：不怎样！不怎样！ “大姑，你给我介绍那个雪儿小姐，她看着挺好，她的脾气好大。”阮亮坐在大夫人房里，说道： “亮儿，大户人家的闺女，能像她哪样！已经很好了。”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劝道： 阮亮应道：说的也是，她出生在大户人家，我怕他会看不上我。 “亮儿，你想和她发展，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有大姑在这，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加上，她的娘亲默许、赞同这件事情，事情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大夫人唤道： “是哦！早上在大厅时，她的娘亲主动把她推给我。”阮亮愣道： “所以说，你要有信心，信心可以战胜一切。”大夫人鼓励道： 阮亮接道：信心可以战胜一切，雪儿小姐就是我老婆。 “加油！”小红握紧拳头，喊道： 阮亮看向小红，询问道：大姑，她是？ “她是我的侍婢——小红，她在信息安全方面，绝对信得过，她是我在冯府最好的朋友。”大夫人说道： 小红谢道：谢谢夫人对我的抬爱！能跟夫人做朋友，是奴婢最大的荣幸。 “停，停，停，小红，你是我的手，你是我的脚，能与小红相遇，才是我最大的荣幸。”大夫人答道： 小红鞠躬道：谢谢！谢谢！ “大姑，你帮我去问问雪儿小姐的娘，问问我们的事情······”阮亮叫道： 大夫人微笑道：怎么！你这么上心！ 阮亮回道：大姑介绍的人，我怎能不上心！ “你不喜欢她，或是不怎么喜欢她！我可以不去说······” “别别别！！” “你认真听我说，第一，我们是亲戚，我希望你幸福，我不希望你为了感情的事，让自己变得颓废。第二，我与雪儿的娘是姐妹，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雪儿幸福就好，倘若雪儿有个好歹，你叫我怎样面对雪儿的娘！”大夫人说道： 阮亮说：大姑，你快去说，我会对她好，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你不是嫌她脾气大吗！”大夫人接道： 阮亮搭住胸口，应道：我喜欢。 大夫人站起身，嘀咕道：无可救药。 “夫人，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小红喊道： 大夫人辩道：去二夫人那里啦！ 阮亮扶住大夫人，笑道：大姑，我扶你。 大夫人拍了一下阮亮的头，唤道：你小子，得要对人家好。 阮亮点着头，答道：我会的。 她伸出左手，请道：大姑，你请！ 她扶着大夫人走到后院的转弯处，疑问道：大姑，雪儿的娘住在哪里？她住的地方怎么和你住的地方隔那么远？ “你嚷什么！她就在前面住。”大夫人回道： 小红说：夫人住的是前院，二夫人住的则是——后院，两院之间肯定会有几步路。 “照你这么说！三夫人住的就是南院喽！”阮亮唤道： “胡扯！我们府里哪来的南院！”大夫人接道： 阮亮嘀咕道：电视剧里都是这样写的！ “三夫人和二夫人一样，也住在后院。”小红续道： 阮亮说道：一个院住两个人。 难怪！大姑与那个冯老夫人住一个院。 小红道：冯府那么多院子，一个人住一个院子也行。 “亮儿，快去敲门。”大夫人叫道： 阮亮望了一眼前方，答道：大姑，那门开着呢！ “你傻不傻，礼貌，对人要有礼貌。”大夫人唤道： 阮亮走上去，微笑道：我去敲。 “咚！咚！咚！二夫人，晚辈阮亮前来拜见。” 二夫人回道：侄儿来了，快快请进！ 巧儿走到桌前去泡茶。 “二妹，你在忙啥呢？”大夫人走进屋，问道： 二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应道：我没忙，我胡乱搞一下。 “姐姐，你快坐。”二夫人起着身，续道： 大夫人走到二夫人身旁，说道：二妹胡乱搞一下，就把女工搞得有模有样，二妹认真起来，那还得了。 二夫人笑道：姐姐过奖！姐姐过奖！ “二夫人好！”阮亮作揖道： “侄儿甭客气！甭客气！你是姐姐的侄儿，自然也是我的侄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你随便点，随便点。”二夫人答道： 大夫人拉着二夫人坐到椅子上，唤道：二妹，你不要管他，他这个礼，迟早都要向你行，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他的事。 “姐姐，你是想！”二夫人愣道： 大夫人说：我们俩个是姐妹，我开门见山的和你说，我这个侄儿，见到你那闺女，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二夫人打断道：姐姐，你的意思，我心里明白。 但是，这个事，我个人不能做主。 “二妹，你是不同意这件事喽！” “不，不，不，我没说过不同意，我为了这个丫头的婚事，费尽了心思，我恨不得今天就把她嫁出去······” “你对我这个侄儿不满意！” “姐姐别误会！别误会！阮亮彬彬有礼，还是一个生意人，而且长得一表人才，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我哪有什么不满！” “既然如此！咱们把他们的事定下来。” “姐姐，你还没弄清妹妹的意思，妹妹想说的是，雪儿没有松口，毕竟，要嫁的人——是她。” “二妹这个意思，我何尝不懂！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我这傻侄儿等不及，他张口闭口都是——雪儿。” 二夫人撇过眼，双眼望向阮亮。 阮亮鞠躬道：求二夫人帮忙！ 二夫人说：侄儿，你不要为难我，我不是不肯帮你，我是无能为力，你要是稀罕我的雪儿，你就使劲的追，我可以从旁给她施加压力，现在要我定下你们的事情，我确实——爱莫能助。 阮亮垂着头，唤道：我知道了。 “亮儿，你给我高兴一点，事情虽然没有定下来，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大夫人叫道： 二夫人接道：事情一定会成，一定会成。 俗话不是说“好事多磨”。 大夫人应道：还有一句话“坚持就是胜利”。 阮亮夸道：大姑说得对“坚持就是胜利”。 “夫人喝茶！阮少爷喝茶！”小红唤道： 大夫人接过茶，说道：亮儿，你以后多来大姑家，多上二妹这里来，经常来找雪儿玩，俩个人处在一起久了，处出了感情。 那时，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姐姐，你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叫做——死缠烂打······”二夫人称道： 大夫人抢道：二妹，你嘲笑我家亮儿娶不到老婆！ 二夫人接道：姐姐，你原谅我的烂嘴，我的烂嘴说话快，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 “行了，行了，死缠烂打也好！死缠活打也罢！女人就怕男人这个，这个就是每个女人的弱点。”大夫人嚷道： 阮亮好奇道：大姑，你对男人、女人研究得这么准确！你也这样缠过大姑父吗！ “傻小子，你跟我扯这些干嘛！你大姑是啥人！我用得着这样吗！”大夫人回道： “他不是有钱吗！”阮亮默念道： 大夫人喊道：亮儿，你在磨叽啥呢！ 阮亮应道：我没！我没说什么！ “呃！雪儿小姐去了哪！”阮亮愣道： 二夫人答道：她在三夫人那边。 阮亮说：大姑，我们找她去。 “侄儿，就要吃饭了，咱们过去大厅里——等她。”二夫人叫道： 大夫人直起身，说道：咱们就去大厅等······ 第229章这鱼很好吃（4） 第二天中午，小雨淅淅。 雪儿在后院的走廊上——看着池塘上泛起的水波，小声道：小雨，小雨，你能否知道我的心······ “啊！你这个色鬼，你滚开。”雪儿叫道： “雪儿小姐，是你自己撅起屁股撞到我······”阮亮辩道： 雪儿抢道：明明是你摸我······ “你来这里干嘛！你走。”雪儿直指着走廊出口，气愤道： “雪儿小姐的文采这么好！我想过来听听！”阮亮微笑道： 雪儿说：你少给我嬉皮笑脸，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叫人了。 “你随便叫，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娘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阮亮答道： 雪儿说道：你让开，让我走。 阮亮跟着雪儿走。 “你不要跟来，我现在去我三娘房里，你敢去我三娘房里，我爹会把你的脚剁成泥。”雪儿回过头，嚷道： 阮亮停住脚步，唤道：我找你娘去。 雪儿加快脚步地跑。 刹时，雪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三夫人房门口。 她往后“望了望”，嘀咕道：这个，死，死色狼。 她看见三夫人的房门没有关， 她一个转身急钻进了屋内。 三夫人拿着一本草稿本，数到：一只鸭，两只鸭，一共三只鸭。 兰儿读到：一只鸭，两只鸭，三只鸭。 “三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制制那条癞皮狗。”雪儿喊道： 三夫人询问道：雪儿，你要制哪条癞皮狗？ 雪儿接道：就是那个姓阮的。 “我刚才在池塘边上站着，那个姓阮的在我背后动手动脚，我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到这来。”雪儿续道： 三夫人叫道：两位奶娘，你们把兰儿他们领到一边去，我们在这有点事情谈。 爱菊端着一杯茶，唤道：雪儿小姐，你喝茶。 雪儿接着茶，谢道：谢谢爱菊阿姨！ “雪儿，你今年多大了？”三夫人问道： 雪儿回道：我今年满了14岁，叫15岁。 三夫人说：你也知道自己15岁了，你不是一个小孩子，感情方面的事，你自己处理，以后不可以说这类傻话，什么动手动脚！摸你这摸你那，这些对于正处对象的人来说！ “我没有和他处对象，我和他的事情，我就没答应过，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雪儿应道： 三夫人接道：可是，你娘同意了你们在一块。 雪儿抢道：我娘同意，我没同意。 “你不同意，去找你娘，你跑来我这，算是怎么回事！”三夫人论道： 雪儿拉着脸，说道：三娘，你也嫌我麻烦！ “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这是一个实际问题，我不可能代替你娘，让你想怎样就怎样！何况，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三夫人答道： 雪儿捂着嘴，哽咽道：可惜，可惜奶奶已经病了，病得说话都不利索，如果奶奶没病的话！她肯定能够为我做主。 “雪儿，你怪我没有······”三夫人回道： “雪儿哪敢怪你！你是我的三娘，又是府里的主事······”雪儿接道： 三夫人嚷道：你别提我是——主事！我是你娘的姐妹，我是你爹的姨太太，这件事情，你爹管不着，我更是不能管。 阮亮追求你；想要娶你；属于光明正大。 你亲娘也都认可了，我有什么理由反对！ “我不喜欢他。”雪儿烦恼道： 三夫人说：感情就是这样，慢慢培养培养！ 雪儿瞟了一眼爱菊，说道：我不需要他陪。 三夫人瞄到雪儿看爱菊，唤道：雪儿，你对土堆还有念想对不对！ 雪儿埋着头，没有出声。 “雪儿小姐，我们家的门槛低，我的土堆没有这个福分，他不能和你携手白头，你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路，他有他的路，你幸福了，他才会安心，仆人求你放开彼此！”爱菊去向雪儿鞠躬。 雪儿拉住爱菊的手，说道：爱菊阿姨，你这是干啥！ “仆人求你了，求你放过土堆。”爱菊恳求道： 雪儿说：爱菊阿姨，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改，我一定改。 爱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雪儿续道：我知道！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养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 尤其，爱耍大小姐脾气······ “雪儿小姐，我跟你说过，我阻止你们走到一块不是因为这些。”爱菊打断道： “那是因为什么！你把它告诉我！”雪儿哽咽道： 爱菊吸了一口气，唤道：请恕我！恕我——无可奉告。 雪儿望着爱菊，情不自禁地流出泪。 三夫人劝道：雪儿，你要坚强一点，爱菊阿姨不会无缘无故拆撒你们······ 雪儿伏在桌上，“哇哇”地哭。 三夫人站起身，想去安慰雪儿。 爱菊拉住三夫人——晃了晃头。 下午时分，小雨随风飘来飘去。 雪儿依旧在走廊的拐弯处——观赏小雨，感叹道：愁，愁，愁，世间万物皆忧愁。 “爱，爱，爱，雪儿就是我的爱。”阮亮走过来，对到： 雪儿侧过身，无奈道：你怎么老是跟着我！ 阮亮撑着栏杆，说道：我能不跟吗！谁叫你是我心上人！ “你看起来要比中午的时候好很多。”雪儿不屑道： “哪有！” “至少礼貌方面，要比中午好。” 阮亮微笑道：你说中午啊！中午的确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毛手毛脚。 “中午的事，咱们不再提好吗！”雪儿应道： “你不提，我还是要提，我不是对你上了心，我不会对你那样。”阮亮接道： 雪儿迈着步子——走到一边。 阮亮跟过去，说道：我现在过来，是来向你道别！ “你要走！”雪儿回道： 阮亮说：我来了这里两天，我要回家一趟，你有事情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吱声，我会全力帮你办好。 “不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雪儿答道： 阮亮微笑道：呵！ 他朝着大夫人房间走，喊道：雪儿小姐再见！咱们过些天再见！ 雪儿满脸惆怅，默念道：烦死了。 阮亮站在大夫人的房门口，叫道：大姑，大姑······ “亮儿，门没锁，你在门外嚷嚷什么！”大夫人答道： “大姑，我想明天早上就走。”阮亮走进屋，说道： 大夫人接道：亮儿，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你好不容易来趟大姑家，你好歹也要玩两天再走！ 阮亮应道：大姑，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 我的家里面还有事情。 “你不想与雪儿好了吗！其它的琐事，哪有雪儿重要！”大夫人辩道： 阮亮微笑道：我和雪儿的事，看情况吧！ “雪儿是不是给了你脸色看？”大夫人疑问道： 阮亮回道：没有，没有。 “阮少爷，你喝茶。”小红端着一杯茶，唤道： 阮亮接过茶，小心翼翼地抿茶。 “亮儿，甭管雪儿有没有给你脸色，你必须给我忍住，她会是你的妻子，你娶了她后，你再对她怎样！那就！”大夫人说道： 阮亮谢道：谢谢大姑提醒！ 不过，我与雪儿这事，要向我爹娘知会一声······ “是，是，是，是该知会。”大夫人应道： 阮亮说：我回到家后，马上就会回来。 那时，大姑也要和我回去。 大夫人笑道：亮儿能有这份心，我非常高兴，我下次会跟你回去。 “大姑不可骗我！” “我骗你干嘛！我还要去给你爷爷奶奶上香。” “大姑，我去跟二夫人道别！”阮亮嚷道： 大夫人接道：亮儿，就要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你去跟他们道个别就行。 “说到这，我想起一个事。”阮亮嘀咕道： 大夫人追问道：一个什么事？ 阮亮论道：我来了冯府两天，我还没去过三夫人那里，她会不会······ 大夫人打断道：三妹心宽！ 阮亮应道：我每个主子都去拜访过，唯独没有拜访她！ 大夫人唤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介意这些事情。 “夫人说得对，你待会见了她的时候，你说些场面话，她绝对不会和你计较。”小红答道： 大夫人说：我这个三妹，心肠忒软，你跟她说几句软话，她就会信以为真，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们俩是恶人。”阮亮小声道： 大夫人嚷道：亮儿，你说什么！ 阮亮捂着肚子，微笑道：大姑，我的肚子饿了。 大夫人“看了看”窗外，说道：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过去大厅里头吃饭。 阮亮起着身，喊道：大姑，我扶你走。 大夫人伸出手，唤道：好哇！ 阮亮搀起大夫人，提醒道：大姑，你注意门槛。 大夫人刚一踏进大厅。 仆人们鞠躬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喊道：鲍伯，你快去看看，看看厨房里面有没有做好饭菜！ 鲍伯望了一眼门外，说道：大夫人莫急！老奴就去准备。 他对着一旁的仆人，吩咐道：你们俩个快去掌灯。 “大姐，你这么快就到了。”冯财主扶着三夫人迎面走来。 大夫人说：我们刚到。 阮亮走上前，礼道：大姑父好！三夫人好！ 冯财主应道：阮亮不必多礼！ 三夫人微笑道：你坐。 阮亮作揖道：晚辈恳请三夫人恕罪！ 三夫人坐到椅子上，唤道：阮亮，你何罪之有！ “晚辈到了府内两天，也没过去拜会三夫人，还请三夫人见谅！”阮亮鞠躬道： “阮亮，你言重了！你我天天在这碰面，拜不拜会都一样！”三夫人接道： 阮亮谢道：谢谢三夫人！ “阮亮，你还没有谢我呢！我把自己的闺女撮合给你，你该怎么谢我！”巧儿扶着二夫人踏进大厅。 阮亮看着二夫人，说道：我，我······ 大夫人笑道：亮儿，你快叫“岳母”。 “姐姐，这个称呼——怕是早了一些，我倒是无所谓，年轻人······”二夫人笑道： “爹。”雪儿板着脸——走进大厅里面。 冯财主见到雪儿走进来，叫道：鲍伯，快点开饭啦！ 仆人们纷纷忙起来。 三夫人拉着雪儿的手，说：雪儿，你过去你娘那边吃饭。 冯财主嚷道：你没听到三娘的话吗！ 雪儿答道：我就在这里吃。 冯财主看了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回道：让她在这坐着吧！ 冯财主帮着雪儿去拉凳子。 三夫人喊道：相公，两位姐姐，大家吃饭啦！ 阮亮端起碗，说道：大姑父，二夫人，三夫人，晚辈明天要走，这两天来，谢谢各位的照顾！ “阮亮，你为什么来了两天就走？”二夫人疑问道： 阮亮应道：我的家里还有事情。 大夫人说：他隔段时间还会来。 “这样啊！欢迎你再来。”二夫人答道： 冯财主嚼着饭，说道：阮亮，你爹娘的身体还硬朗吧！ 阮亮回道：还行！ 冯财主说：你叫他们过来，叫他们过来陪陪秦月。 三夫人接道：你们全家一起过来。 阮亮说：大家也可以过去我家玩。 大夫人说道：亮儿，你吃饭。 二夫人夹了一条鱼，把它递给阮亮，唤道：阮亮，你尝尝这鱼！这鱼很好吃的！ 阮亮站起身，谢道：谢谢二夫人！谢谢！ 大夫人笑道：亮儿，你吃饱点，大姑喜欢看你吃。 阮亮回道：大姑父吃！大姑吃！大家吃！ 三夫人捧起碗，喊道：大家一起吃······ 第230章蝴蝶与花 9月6日中午，阴雨蒙蒙。 石头、敏儿、徐红萍三个人挤在厂棚底下坐着。 石头时不时地摸向手帕，喊道：卖手帕，卖鞋垫，我们的货物纯手工制造，质量绝对一流，要买快买······ 敏儿唤道：姐夫，你不要摸手帕，手帕不会被雨淋到。 “我不是怕它被雨淋，我担心风，风会把它吹走。”石头应道： 徐红萍说：今天的天气“不冷不热”，搅得我们的生意“不温不火”。 “也难怪啦！这个时候，买手帕的人就嫌凉，买鞋垫的人就嫌热，确实不好卖。”敏儿论道： “呼”一阵大风刮来，摊子上的手帕吹得乱七八糟。 敏儿两支手按住摊子上的手帕。 徐红萍蹲在摊前捡手帕，嘀咕道：这个风，这么大。 石头摆着手帕，问道：妈，手帕上沾了泥没有？。 “这些手帕吹在摊子里面，应该没有。”徐红萍回道： 敏儿弯下腰去捡手帕。 石头唤道：没泥就好，沾上泥就麻烦了。 敏儿慢慢地直起腰。 石头瞄了一眼敏儿，立即偏着头。 敏儿看见石头的反应，打量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她低着头，盯着周边看。 她没有发现什么！ 她放下手帕——去坐凳子。 正当她弯腰坐到凳子上的时候。 她见自己的胸露在外面。 她觉得尴尬不已。 她赶快拉着衣服。 徐红萍问道：敏儿，你现在饿不饿？ “还好啦！今天又没流汗，肚子不是很饿。”敏儿答道： “妈，你的肚子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东西过来。”石头嚷道： 徐红萍回道：你不用去买，福姑娘他们一会会送饺子过来。 “还是阿姨了解我们，阿姨尽管吃，吃了不够的话，我们再去拿。”福紫撑着雨伞走到摊前。 徐红萍唤道：福姑娘，你进来厂棚里面歇会。 福紫随身走进厂棚，说道：阿姨，我们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今天下着雨，我们的生意不是很好，我坐在这里久了，有点闲得慌，一心就想着吃东西。”徐红萍答道： 石头见福紫走进来，相继地往后退。 敏儿站在石头背后，故意挺起胸。 结果，石头的手压在敏儿胸口上。 敏儿推着石头的手，喊道：姐夫。 石头缩回手，脸上瞬间通红。 徐红萍扭过头，问道：敏儿，你们怎么啦？ 敏儿微笑道：我们没事。 小静捧着一碗饺子，把它递到石头手上。 石头谢道：谢谢小静姑娘！ 小静气汹汹地看向敏儿，说道：敏儿小姐，那里还有一碗饺子，你自己去拿。 敏儿回道：你帮我拿一下呗！ 小静靠在摊板上，应道：我已经累了。 “小静，你去帮敏儿小姐拿一下。”福紫喊道： 小静说：小姐，她······ 福紫嚷道：她怎样！那碗饺子就在你前面。 敏儿附和道：麻烦了。 小静垂着头，慢吞吞地去端饺子。 石头问道：福姑娘，你哥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确切的日子，我估摸着！他这两天就会回来。”福紫答道： 石头说：邢大哥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 “今天下雨，店里比较忙，小姐把他留在店里帮忙。”小静递过饺子，回道： 福紫瞪着小静，喊道：小静。 小静瞟了一眼福紫，赶紧合上嘴。 徐红萍见此一幕，微笑道：今天是下雨天，大家都挤在屋里，你们的生意，怎能不好！ “外婆，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你们，我这烂嘴，我这臭嘴（小静不停地扇自己的嘴）。” 徐红萍嚷道：小静，你这是做什么！ 小静扇着嘴巴子，嘀咕道：我这烂嘴，我这臭嘴。 徐红萍一把拉住小静的手，叫道：小静，你给我住手。 小静抱着徐红萍，说道：外婆，我的嘴快，你要原谅我。 “傻丫头，有什么原不原谅！且不说你说的是事实，就算你说的不是事实，一句话而已！我们还能跟你较真不成！”徐红萍唤道： 小静谢道：谢谢外婆！外婆不原谅我······ “妈，我们等会收摊回家好吗！今天的生意不太好，我们坐在这里也是干坐。”石头放下筷子，嚷道： 徐红萍应道：也好，咱们收摊。 小静走到石头面前，去收碗筷。 敏儿含着一嘴饺子，喊道：静姐，给！ “我可不敢当，你是一个堂堂的大小姐，我怎敢让你叫姐！”小静答道： 敏儿咽了一口饺子，说道：我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好懒不分，我叫了你姐，说明我没有恶意······ “别，别，别，你是恶意，还是善意，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是下人，你是小姐，我们不是一路人。”小静收起碗筷，接道： 敏儿皱起眉头，说：你，你是一个神经病。 “敏儿妹妹，你不可以骂人，我这个侍婢，她就是这个个性，说话直来直去，从来不爱拐弯抹角，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福紫应道： 敏儿唤道：她还记仇。 “当然要记！你说出来的话，我为什么不记！你说过我是下人······”小静回道： 石头嚷道：福姑娘，你们店里那么忙，你们回去看店吧！ 福紫接道：店里有人看着，不劳大哥担心！ “我不是担心你们店里，我想收摊子。”石头应道： “哦！”小静提着碗筷，道： 福紫拿起雨具，说道：大哥，我们告辞了。 石头回道：你们慢走。 福紫对着徐红萍，说：阿姨，我们走了。 徐红萍叮嘱道：路上滑，你们小心！ 小静跟着福紫走，叫道：外婆，再见啦！ 石头收着手帕，唤道：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姐夫，你什么意思？”敏儿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夸你演得好，你和福姑娘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搞得现场好生地热闹，刚才不是我把她们支走，你们多半能够谈到明天天亮。”石头应道： 敏儿抓着手帕，说道：姐夫，你刚刚看到了，他们跟我说话，我怎能不答！ “是啊！长着一张嘴，怎能不说话！”徐红萍弯着腰——去收手帕。 石头喊道：妈，这些活让我们干，你到旁边呆着。 “这不是什么重活！我可以干。”徐红萍接道： “妈，你到旁边去吧！我和姐夫眨眼功夫就会弄好。”敏儿叫道： “好，好，好，留给你们干。”徐红萍往后退着。 石头问道：妈，今天有没有卖掉十条手帕？ “你不知道吗！”徐红萍回道： 石头辩道：我卖手帕的时候，没有留意。 徐红萍“翻了翻”钱包，说道：我数下钱就知道了。 “妈，你别数了，今天来了三个人买手帕，其中俩个人买了两条手帕，一个人买了4条手帕，我们一共卖了8条手帕。”敏儿唤道： “敏儿，你倒是记得清楚！”徐红萍嚷道： 敏儿应道：那是。 “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是我们卖手帕以来，生意最差的一次。”石头拍了拍手，说道： 徐红萍接道：今天要不是福姑娘送饺子过来，我们就连吃饭的钱都付不起。 “我还记得！有一次，有个摊贩说要成批来买我们的手帕。”石头道： 徐红萍微笑道：你说那个人呀！他跟你说着玩呢！ 也有可能，他出了什么事情。 “这可不一定。”石头回道： “妈，你拿着雨具退后一点，我们要拆厂棚啦！”敏儿叫道： 徐红萍说：你们盖住了手帕没！小心别让手帕淋湿了。 “妈，你放心，我把它盖得很严实了。”敏儿应道： 石头走到厂棚架子旁，去拉绳子。 “你们的手帕怎么卖！” 徐红萍唤道：卖一文钱一条。 “给我来几条。” 徐红萍凑到箩筐前，去翻手帕。 “妈，你让我来吧！”石头向着箩筐走去。 徐红萍应道：不用，让我来。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石头扭过头，疑问道：大叔，我们认识吗？ “你见的人多，或许不记得了。” 石头盯着这个人看，说道：大叔，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你。 徐红萍问道：客官，你要几条手帕？ 这个人伸出手，答道：等会再说！ 这个人介绍道：我是一个地理先生，我住在六合乡······ “地理先生，你想打我姐夫的主意吧！”敏儿走到这个人的跟前，打断道： 这个人笑道：我为什么要打他的主意！我劝你啊！你不要搞错了对向。 敏儿听了这番话，觉得有些心慌，说：你来骗钱的吧！我姐夫不是老板······ “小姐，我能说个迷语给你解吗！你解不出来，你就不许跟我说话。”这个人嚷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敏儿不屑道： 这个人接道：我还是不说了，就你这种智商，你肯定解不出来。 “你别激我！天下大事，没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敏儿答道：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诓什么大话！ “我问你啊！天下的蝴蝶那么多！花也那么多！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花爱上蝴蝶，还是蝴蝶爱上花。”这个人回道： 敏儿嚷道：你忽悠我，我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你不要以为！我对你不清楚！你出生富贵家庭，家里搁着七、八个老娘，你还不知足，成天恋着蝴蝶与花。”这个人接道： 敏儿埋着头，一声不吭。 石头喊道：大叔，快到厂棚里面坐会。 “小伙子，我不坐了，我的头上还戴着斗笠呢！”这个人应道： 徐红萍叫道：这位兄弟，你摘下斗笠进来歇一歇！ 另外，你还没选手帕！ 这个人取下斗笠，笑道：我坐会！ 石头搬着凳子，唤道：大叔，你坐！ 这个人看向徐红萍，说道：大嫂，这个姑爷怎么样！ 徐红萍愣道：兄弟，你搞错了吧！他怎么会是我的姑爷！ “你别跟我绕！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你的儿子是个人才，但比起你的姑爷就······”这个人接道： 徐红萍打断道：兄弟，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好的儿子。 这个人嚷道：我在你的脸上看到的。 石头作揖道：大叔，你搞错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小伙子，小兄弟，你在我面前，千万别谦虚！你我有缘再见！说明我俩的缘分未断，我要是猜的没错，你会是我的有缘人······”这个人论道： 石头笑道：大叔，你太武断了，我们仅仅见过两次面，你就说我们有缘。 还说，我是你的有缘人。 “小兄弟，我现在怎么说！你都会半信半疑，我跟你说点实际的吧！从今天开始算起，一个月之内，你不北上，你就当我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倘若被我说中了，你北上的时候，务必要到六合乡的乡政府旁找我。”这个人唤道： 石头微笑道：大叔，你这么肯定！ “必定。”这个人回道： 石头说：咱们不说这个。 大叔，你要多少条手帕！ 这人走到箩筐前，说道：里面装有“平安”手帕吗！ 石头接道：有。 “给我4条一样的。”这个人应道： 石头挑出4条手帕，嚷道：给！ 这个人问道：这里一共多少钱？ 石头回道：算了，算了，你帮我们说了这么一通！ 这人掏出两块银光头放在摊面上，说道：这样怎么能行！一事归一事，你们出来做生意——需要本钱。 徐红萍叫道：兄弟······ “我差点忘了，我叫：许旺财，别人叫我——许半仙。”这个人揣着手帕，渐渐地向前走。 徐红萍疑问道：石头，这个人是谁？ 石头盖着手帕，说道：我哪知道！他刚才说的！无非就是一些“疯言疯语”。 敏儿望着这个人离去的背影，嘀咕道：依我看，这个人不简单······ 第231章放开了喝 10日中午，石头站在徐红萍家门口来回地徘徊。 他嘴里喊着：1、2、3、4、5、6······ “哎！没意思！”他低着头，叹道： 他转念一想：要不！自己围着晒谷坪跑。 虽然，它没有什么实际意思！ 但是！ 他立刻跑了起来。 片刻，他跑得满头大汗。 他停下脚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嘟嘟”前面开过来一辆警车。 他见到前面的警车，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大哥，你快点上来。”林凡把头探出车窗，叫道： 福星喊道：大哥，你快点上车，咱们过去面馆谈。 “福兄弟，你回来了，你们到了我家门口，你们进屋坐坐。”石头嚷道： 福星回道：下次吧！我今天有事情过来找你商量。 石头说：不管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会！ “大哥，你别问了！你去了面馆——再说。”福星应道： 石头朝里屋，喊道：二凤姐，我去面馆了。 林凡推开车门，道：大哥，你上车。 徐红萍跑出来，嚷道：石头，你去哪里！ 石头回道：我去趟面馆。 “你上午不回来吃饭啦？”徐红萍问道： 石头接道：我会留在面馆吃。 王警官喊道：大嫂，再见了。 “爹，我也要去面馆。”敏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王警官嚷道：敏儿，你别瞎掺和！我们几个是去商量事情，你留在这里好好地呆着。 “阿姨，我们走了。”福星叫道： 徐红萍喊道：你们慢走。 “轰轰轰！”小毛司机踩起油门。 林凡嚷道：婶婶，你进屋去吧！ 徐红萍打着手势，说道：大家再见！ “妈，石头这是去哪？”二凤抱着小凤儿，问道：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怎么才出来！石头坐上车，已经去了面馆，他今天中午······ “敏儿，那是你爹的车吧！”二凤嚷道： 敏儿回道：我爹专程过来接姐夫。 “还有，还有福星他们也都来了。”徐红萍接道： “他们可能有事情商谈！”二凤应道： “二凤姐，他们多半是去喝酒。”敏儿唤道： “随他们去干什么！他们男人的事，我们管不着。”二凤答道： 徐红萍说：二凤，你怎么这么放心石头！你不担心石头会跟他们变坏吗！ “妈，你应该比我懂，石头是个人，他不是一件物品，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任谁也操控不了他，更不可能掌控他，该来的就会来，自己顺其自然一点······”二凤论道： 徐红萍夸道：二凤，你有这种想法，妈很高兴。 可有些时候，你要积极一点。 就在刚才，我出来时叫了你一声，你隔了半天才出来。 再比如！ “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改。”二凤低着头，应道： 徐红萍微笑道：你个傻丫头，你也是做了妈的人，以后长点心。 “妈是傻丫头。”小凤儿指着二凤的头，说道： 二凤训道：你敢笑妈妈！妈妈不理你啰！ 小凤儿叫道：我要爸爸。 二凤嚷道：你是小坏蛋。 敏儿靠在徐红萍肩膀上，感叹道：有妈真好！ 徐红萍拍着敏儿的后背，唤道：敏儿，你也是我的好孩子。 敏儿抱紧徐红萍，喊道：妈。 徐红萍一手抱住二凤，笑道：俩个都是傻丫头。 “小姐，少爷他们回来了。”小静站在面馆门口，嚷道： 福紫跑上前去，喊道：哥，大哥他们来了没有！ 小毛停住车。 福星说：全都来了。 小静走到车门口，去拉车门。 “小静姑娘，你让我来。”小毛叫道： 小静回道：不用，不用，我来。 林凡嚷道：你们让开一点，我要推车门喽！ 小静往后退了两步。 林凡走下车，唤道：大哥，你注意了，小心车盖磕到头。 福星请道：大哥，三弟，王警官，大家里面请！ 石头迈着脚步，说道：走吧！ 福紫喊道：于叔，你准备8碗精肉馅的饺子。 于叔应道：好嘞！ 福星吩咐道：紫妹，你记得带瓶酒进去。 福紫回道：一定，一定。 石头走进面馆，叫道：爸。 “石头，你过来了。”唐伯望着石头，说道： 王警官走进面馆，嚷道：唐哥，咱们进去里面坐。 “你去，你去，我还有事！”唐伯应道： “姨夫，你去和大家聊会。”福星喊道： 唐伯接道：福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去······ “这里不是大公司，姨夫不必那么认真！”福星辩道： 林凡双手去推唐伯，唤道：唐叔，你的老板都开口了，你休在磨叽！ 福星说道：走，走，走。 石头他们一跨进石室。 店中的几位客官探头缩耳的议论道：你们看到没有，刚才进去的那拨人，全是一些层面上的人，他们跺一跺脚，整个奉贤镇都会跟着颤抖。 “我过来这里吃东西，也是这个原因，这间店里做的东西好吃，人也很好，对人很有礼貌，更重要的是，时不时地能够见到一些不一样的人。”一个客官接道： 另外一个客官，应道：我也是如此！你们认不认识刚才进去的那个男子！ 他就是石头。 “你们叨咕什么！又在说谁的坏话吧！”小墩子捧着饺子走了进来。 “我们哪敢说坏话！刚才进去的人，哪个是叫——石头？”前面那个客官，问道： 小墩子说：你们不可直呼他的名字，他与我们的老板，乃是结义兄弟，我们店里的人，都得叫他——大哥。 “我们连人都不认识，我们叫谁——大哥。”刚刚这个客官，接道： 小墩子答道：也对，我告诉你们啊！刚刚进去的人中，那个年龄最小的小伙子就是他。 “刚刚进去几个小伙子，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我们哪知道！哪个人的年纪最小！” “就是那个长得蛮粗壮的小伙子。” “小墩子，你唧唧歪歪唠些啥！快点拿饺子进去啦！”福紫跑出来，嚷道： 小墩子捧起饺子就走。 福紫奔到门前，叫道：小静，你进来看店。 邢德正钻出来，问道：哪个客官叫了东西？ 福紫说：你和小静留在这里看店，我先进去了。 “伙计，我要一碗韭菜饺子。” “我也再来一碗。” “我们几个都要。” “好哇！各位客官等着啊！”邢德正答道： “大哥，我帮你倒杯酒。”福紫嚷道： 石头挡住杯子，说道：不不不，我们还要谈事情，谈完事情——再喝。 福星唤道：紫妹，你放下酒瓶，我们一会自己会倒。 石头说：墩子兄弟，这碗饺子让我来端。 “小墩子，你放下饺子快点出去。”福星叫道： 石头端过来一碗饺子，大口的吃起来。 福星说：大哥，我这次回到“会里”，处理了很多事情，“会里”的弟兄都很开心。 特别！当我告诉他们，是你问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你的家人还好吧！”石头吞了一口饺子，唤道： 福星回道：都好，我媳妇听说你跟她问好，他笑了半天。 石头说：大家平安就好。 福紫站起身，说道：大哥，你们慢慢吃，我再去端些饺子进来。 福星嚷道：大哥，我想！我，我······ “福兄弟，你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这么扭扭捏捏干嘛！”石头应道： 林凡说道：大哥叫你说，你就说，兄弟之间，还是爽快一些好。 福星慢吞吞地说：大哥，我这次回去，是处理，处理了很多事情。 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办好，想请你，请你帮我们办。 “就连福兄弟都没办成，到底是什么事情！”石头接道： 福星回道：还不是七妹的事。 “七妹，可是犯案子的那个人。”石头说道： 王警官答道：不错，就是这个人。 “大哥，饺子来了。”福紫提着一蓝饺子，唤道： 福星说：你把它放下。 王警官嚷道：关于这个七妹，我们警局一心想抓获她，为此动用了不少人力和物力。 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一点所获。 “我们也是一样，我们会里以前和他们发生了摩擦，只要一顿饭就能解决，如今，他们就像发了疯似的，硬要找我们的茬。”福星接道： 石头说：福兄弟打算怎么办！ 福星说：她躲在自己的地盘，我拿她没什么办法！ “按我说：直接把她抓住，把她交给王警官。”林凡唤道： 王警官附和道：抓住她，我们局里还有重赏。 福星应道：三弟，你以为她是谁！她会随便让你抓！ 林凡撑着腮帮子，嘀咕道：抓一个女人还不容易！ “姓林的，你少看不起女人，像你这种货色，我用不了一分钟，我就能把你放倒。”福紫嚷道： 林凡微笑道：你不知羞！就你一个人，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把我放倒。 福紫双手握紧拳头，说道：你敢不敢试一试！ “我怕你不成！”林凡站起来，答道： 石头喊道：林凡，你这是干什么！好男不跟女斗。 再说了，你真和她打起来，我怕你会躺在地上起不来。 “大哥，你这么说，我必须和她打，你摆明了看不起我。”林凡论道： 石头说道：我不是······ “你看着点。”林凡冲福紫一拳打过去。 福紫弯下腰，躲开林凡的进攻。 林凡跟着一个连环腿踢向福紫。 福紫举着拳头去挡。 石头一手拉住林凡的脚，一手握紧福紫的手，说道：林凡，你学过武。 林凡应道：学过。 “你为啥没有跟我说过？”石头追问道： 林凡说：你又没有问我。 福星嚷道：紫妹，你还不过来，三弟要是使出全劲，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嘿”福紫脸一撇——坐到唐伯旁边。 福星说：我想找四妹谈一谈！用谈的方式，从而调解我们两家的纷争。 可是，他们那边的路径，我不清楚！ 再一个，像这种大事，我需要大哥！ 石头围到桌上，说道：我去见四妹不是不可以。 可我家里，我放心不下。 林凡应道：我可以放下家里，大哥为何不可！ 我们去的时间不会太久······ “林凡，你的家里不同······”石头接道： 林凡回道：我家与你家有什么不同！ 石头论道：你家至少还有除大伯在家，我家就剩一屋子女人。 另外，你嫂子还有身孕。 “你家有个敏儿在那！她一个人顶得过俩个男人。”林凡辩道： “林兄弟，多谢你夸奖敏儿！我的敏儿哪有这么大的能耐！”王警官唤道： 石头回道：敏儿懂点手脚功夫。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 “石头，为了你的兄弟，你应该走一趟。”唐伯嚷道： 石头说道：爸，你怎么也要我！ “石头，家里面你放心！我可以天天下午赶回家······”唐伯应道： 王警官抢道：小主，你要人手保护家人，我们警局的人，任凭差遣。 石头接道：不需要，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对外宣布，在坐的人知道就可以了。 “大哥，你的言外之意，就是答应了。”林凡唤道： 石头答道：什么言外之意、言内之意！我不答应行吗！我爸都开口了。 “咱们来个速战速决，明天中午12点，咱们兄弟三个人，就从这里出发。”福星叫道： 林凡喊道：上酒，今天咱们兄弟放开了喝。 福紫拿起酒瓶——去倒酒。 石头举起酒杯，喊道：二弟，三弟，大家一起干。 福星嚷道：干！ 林凡说：唐叔，王警官，咱们走一个。 王警官叫道：干······ 第232章冤孽 第二天清早，徐红萍呆在厨房里面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她蹲到灶门口，“呼呼”地烧起火。 “砰”灶门口掉下来一截柴头。 她拿起火钳，去夹柴头。 “妈，让我来添火吧！” 徐红萍扭过头，说道：二凤，你进来干啥！你在外面看住小孩。 “妈，石头要出远门了，我想给他做顿饭。”二凤回道： 徐红萍辩道：你别整那套，你有了身孕，你不能干粗活。 二凤凑到灶门口，久久不肯离开。 “二凤，你回房去，小凤儿醒来见不到你，她又该哭了。”徐红萍唤道： 二凤接道：她还要再睡一会。 徐红萍问道：石头醒了没有？ “他还没醒。”二凤答道： 徐红萍说：你去叫醒他，叫他收拾好行礼。 “噗噗”锅上的饭沸起来。 徐红萍走到灶前——掀起锅盖，说道：二凤，你快去，你别在这儿碍着我做饭！ 二凤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 她刚走出厨房。 “二凤姐，你进来了。”敏儿走过来，说道： 二凤继续走着，微笑道：嗯！ “妈，你骂了二凤姐吗！二凤姐怎么一脸不高兴？”敏儿看着二凤离去的背影，疑问道： 徐红萍应道：石头就要走了，她高兴才怪！ 敏儿辩道：姐夫过段日子就会回来，她犯不着这样吧！ “敏儿，你还没有遇到那个人，等你遇到了那个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到那时，你一天没有见到他，你心里就会想他，就会变得躁动不安。”徐红萍微笑道： 敏儿接道：不可能的，他就是他，我就是我。 徐红萍笑道：真是傻孩子。 二凤到了房间，双眼望着石头，嘀咕道：你叫我这些天怎么过！ “呃！”小凤儿叫了一声。 二凤走到小凤儿跟前，摸住小凤儿的脑袋。 小凤儿又迷上了眼睛。 二凤走到床前，两眼死死地盯着石头。 盯着，盯着，二凤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二凤拭着眼泪，向着石头扑去。 石头被憋得踹不过气，拼命地晃头。 他睁开眼睛一看，双手抱住二凤使劲地吻。 二凤解着石头的纽扣。 石头脱着二凤的裤子。 二凤小声道：石头，你快点。 “不能快！你肚里还有小孩呢！”石头应道： 二凤搂紧石头，说道：你轻点就行！ 徐红萍盖上鼎盖，嚷道：敏儿，你先把锅灶洗了，我去拿两个鸡蛋过来。 敏儿往锅里倒着水，回道：妈，你去吧！ 徐红萍跑到自己的房里，叫道：相公，起床啦！ 唐伯伸了一个懒腰，应道：好的。 “呵！你今天倒很听话，答得蛮快，叫你起床，你也没有赖床。”徐红萍微笑道： 唐伯坐了起来，说道：萍儿（徐红萍），你用不着拿它说事，我之前在家没有事做，我现在有班上，我肯定要比过去积极。 徐红萍拿了几个鸡蛋，回道：瞧你那个得瑟样！上个班就把你乐成这样。 “算了，我去看石头醒了没有！”徐红萍迈着步子，续道： 她走到石头房门口，刚要开口喊石头。 突然，房内传出一个微弱地声音，叫道：石头，你再快点，我这里好难受。 石头唤道：我再快的话，会把小凤儿惊醒。 徐红萍捏着鼻子，直向厨房走。 “妈，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锅上的水就要干了。”敏儿叫道： 徐红萍撩着水珠，说：我刚刚与你爸多聊了几句，耽搁了一会······ “妈，我添火啦！”敏儿嚷道： 徐红萍说道：你添吧！ “呼”敏儿把火烧了起来。 “啪”徐红萍倒下鸡蛋汁。 不时，唐伯走进厨房。 敏儿喊道：爸，你来了。 “我来端碗菜。”唐伯接道： 徐红萍唤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会进来端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从石头进了我们的家门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进来端过菜。 “有人端菜，我再进来端，岂不是多此一举！”唐伯辩道： 徐红萍应道：你天天都要吃饭，你不如隔几天不要吃饭，省得别人说你多此一举。 “这可不行，不吃饭会饿死人的。”唐伯答道： 徐红萍喊道：你闭嘴，你把那些碗筷端出去。 唐伯捧起碗筷，不停地走。 一会，唐伯走回厨房——去端汤菜。 徐红萍问道：相公，石头还没醒吗？ “不知道，我没有去看。”唐伯答道： “我说，你不用这样讥讽我吧！”徐红萍横着脸，愣道： 唐伯接道：我哪有讥讽你的意思！趁着敏儿也在这儿，我跟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哪像我们那代人，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但直接，而且流露，石头今天要去外面，他们夫妇一定有话······ “唐进，你什么意思！你怪我当初没有跟你唠叨！你怎么不检讨检讨自己！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头似的，说句话比憋个屁还难······”徐红萍打断道： “萍儿，你别激动！我这个人不善言辞，特别，是对女人，我在生活中，的确少了一些情调，但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作贱过你！我把你捧在手里怕化了，只有将你藏在心里······” “爸，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还是一个少女。”敏儿站起身，嚷道：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添你的火，他肯定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烂句子。 敏儿端起两碗菜，说道：烂句子也很温馨的。 “你别拿我们打趣！你的事情也得抓紧了。”徐红萍应道： “你俩在这慢慢温馨，我出去了。”敏儿端着菜，渐渐地往外走。 徐红萍喊道：唐进，你快去添火。 唐伯凑到灶门口“添火”。 敏儿站在外间门口，叫道：两位阿姨！你们出来吃饭啦！ “回小姐的话，我们缝好这条线缝就来。”刘裁缝回道： 敏儿一边走、一边说：两位阿姨，厨房里面还有两碗菜，你俩进去端一下。 她走进客厅，小心翼翼地摆菜。 她心中打量着：客厅里面还在冷冷清清，石头他们大概还在床上，自己要不要过去叫一声！ 万一他们正在！ 可是，就要吃饭了。 “不管了。”敏儿向二凤的房间走去。 她站在二凤房门口想去叫门，又怕！ “小凤儿，我的小乖乖！妈妈就来抱你了。”房里响起了石头的声音。 敏儿嚷道：姐夫，你起床了吗！我们就要开饭了。 “敏儿，你进来，你进来抱小凤儿，我过去洗漱了。”石头喊道： 敏儿应道：你们的房门拴着，我怎么进去！ “乓，你抱着小凤儿，我去了。”石头递过小凤儿，急忙地走着。 “这个冒失鬼，真是一个冤孽！”敏儿嘀咕道： 小凤儿问道：小姨，什么叫做冤孽？ “小孩子，不许多嘴。”敏儿答道： “小凤儿，你在说小姨什么！你惹得小姨不高兴了。”二凤迎面走过来。 “没，没有，我刚过来叫你们吃饭，姐夫就叫我抱住小凤儿，我说了一句——冤孽，小凤儿问我！什么是冤孽！我叫她——不许顶嘴。”敏儿应道： 二凤沉默了片刻，说道：敏儿，你对石头是不是！ “二凤姐，你没必要多想！”敏儿答道： 二凤说：你给我说说“冤孽”这两个字的含义！ 敏儿言辞闪烁，回道：我，我······ “敏儿，二凤，快点出来吃饭啦！”徐红萍叫道： 二凤应道：我们来了。 “妈，我，想，吃饭，”小凤儿唤道： 二凤去抱小凤儿，说道：小凤儿等会，我们等会再去。 “二凤姐，我向你保证，二凤姐永远是我姐，石头永远是我姐夫。”敏儿保证道： 二凤冷笑道：敏儿，你不怪我妨碍你们······ “二凤姐，你不在我们中间，姐夫也不会跟我，你知道！垂涎姐夫的女人不是一个、俩个，我没有你的温柔大方，没有你的漂亮贤淑，没有你的······”敏儿打断道： 二凤接道：其实，你的心思——我懂，你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却要你“不动心”，那是假话······ “二凤姐，小凤儿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敏儿论道： 二凤说：敏儿，我和你说过，你们可以在一起······ “姐夫，你过来这里作甚！”敏儿嚷道： 石头说道：你们在这里谈什么！ “没谈什么！没谈什么！我们刚好就要走。”敏儿推着二凤的后背，答道： 小凤儿叫道：爸爸，我要你抱。 石头伸出手——去抱小凤儿，回道：小凤儿，我来抱你。 “石头，你老爱腻着这个小鬼头。”二凤责备道： 石头答道：我是她的爸爸，我不腻她！腻谁！ 我这次过去。 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二凤，你和敏儿呆在里面絮叨个啥！饭都盛出了半天。”徐红萍嚷道： “妈，石头要出门了，我俩在商量行李的事。”二凤围到桌前，说道： 唐伯接道：石头出门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根本用不着带太多行李，他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 “那他的日常用品怎么办？”二凤疑问道： 唐伯答道：那就用钱喽！ “石头，我拿二十块银光头给你，你觉得够不够！”徐红萍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妈！不用了，我从老家来到这里，就用了一块银光头，走几步路而已！用不了这么钱。 “石头，你傻不傻！你那时过来我们这里，是怎样来的，现在还能让你这样去吗！”徐红萍应道： 石头说：我可以一边走一边挣钱。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徐红萍问道： 石头接道：我不知道······ “石头，你不带钱，我就不让你去。”二凤嚷道： 石头说道：二凤姐，你不要这样。 “姐夫，我和你去吧！我再叫我爹派两个警察去。”敏儿说道： 石头回道：敏儿，我这次出去外面，家里的里里外外，都要靠你照顾，你不能让它出现丁点意外，我们家里除了爸一个男人在家以外，全部是些女人。 当然，你也是女人。 不过，你会功夫。 “姐夫，你不让我去的用意，我明白······”敏儿接道： 石头道：你明白就要帮我看好家。 敏儿保证道：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小凤儿，你过来娘这里，快让你爹吃点饭。”二凤叫道： “二凤姐，我吃过了，我去叫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就吃饱了。”石头应道： “石头，你吃饱点。”徐红萍喊道： 石头答道：妈，我不能再吃了，过会到了面馆，肯定又要吃。 “今天逢着赶集，我到里屋收拾东西去。”石头放开小凤儿就往里钻。 刹那，他挑着担子走出来，唤道：妈，你吃饱了吗！咱们走了。 徐红萍放下碗，说道：可以走了。 “妈，你等等我。”敏儿含着一大口饭，嚷道： 石头回过头，说：敏儿，我刚刚怎么说的！ 敏儿瞄了一眼石头，嘀咕道：姐夫，你保重。 二凤喊道：石头。 石头看向二凤，说道：二凤姐，你注意自己的身体，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小凤儿，你要听妈妈的话，别惹妈妈生气！ “妈妈，爸爸要去哪里！”小凤儿拉着二凤的裤子，唤道： 石头微笑道：小凤儿乖，爸爸出去外面两天就会回来。 因为，爸爸舍不得小凤儿。 “石头，我和你们一块走。”唐伯凑到徐红萍身后，叫道： 石头迈着步子，说道：小凤儿，再见！ 周裁缝、刘裁缝齐道：祝小主路上平安。 石头挥着手，回道：两位阿姨再见······ 第233章去寻许半仙（1） 石头挑着担子走在赶往集市的途中，问道：爸，你在面馆工作辛不幸苦？ “石头，你觉得他辛苦吗！他成天想着上班，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我不用猜，他在那里干活，肯定像个老板一样，说不定，你的兄弟还雇了人给他捶背、捏脚。”徐红萍嚷道： 唐伯接道：萍儿（徐红萍），你不要说得这么夸张！我是去做工，我不是去享福。 不过，与享福差不多啦！ 徐红萍应道：我说中了吧！工作辛苦的话！他不会这么拼命！ “萍儿，你说话太伤人，我很懒吗！”唐伯答道： 徐红萍回道：不懒，你睡起觉来，比谁都要勤奋。 唐伯唤道：萍儿，你！ 石头小声道：福兄弟啊！你又在跟我耍心眼。 “石头，你别责怪福星！福星耍心眼，还不是为了你，我算看透了，我们能够过上舒心的日子，全靠你······”徐红萍说： 石头打断道：妈，你这句话太沉重，我承受不起，当初要不是你们，要不是大哥，我根本走不到今天，你们的恩情······ “石头，你能记住我们的恩，还时刻不忘回报，我们非常高兴。但是，我们更加希望，你是真心喜欢二凤，爱二凤，而不是扯上这些人情关系，让人情关系束缚你······”徐红萍说道： 石头询问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头，妈不傻，妈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人才，你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家二凤，宁愿守在我们家里，我们家里委屈了你，你想出去，想出去外面闯一闯，亦或，你想再娶，娶一个、俩个、三个、四个，我们也都不会阻止。”徐红萍论道： 石头应道：妈，人最重要的，不外乎“承诺”，我过去怎么对你们说的！我还会怎么做！我身边的诱惑是很多，无论是金钱上、权利上，或是感情方面，哪一种都会让我为之所动，但我不会违背初衷······ “谈不上违背，你有选择的资本，我们没有权利为你规划。”唐伯嚷道： 石头唤道：爸，你也这样认为吗！ 唐伯低着头，没有回声。 石头说道：妈刚刚说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就答，我与二凤姐是真心相爱，我喜欢她，我爱他，并不是因为其它，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女儿，她有哪点不如人！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温柔有温柔，要性格有性格，在我心中，她是最完美的女人。 另外，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讨厌朝三暮四的人······ “萍儿，前面就是集市，你想把摊子摆在哪？”唐伯问道： 徐红萍说：石头，你说呢！ 石头止住脚步，唤道：我们就把摊子摆在前面那片空处。 唐伯说道：萍儿，你快走。 “石头，你把担子放下，我们把摊子摆在这。”徐红萍嚷道： 石头小心地放下担子。 徐红萍拉出来一条手帕，说道：石头，你接着，你把额头上的汗擦干净。 “不用，不用。”石头拉起袖子“擦了擦”额头。 唐伯抱起厂棚，喊道：石头，你过来搭把手。 石头凑到唐伯跟前，去扯厂棚。 唐伯嚷道：萍儿，你往旁边站一点。 “我来。”徐红萍走向唐伯，接道： “老板，我买4条手帕。” 徐红萍走到箩筐前，唤道：客官，你自己选！ 客官说：我要两条“一心一意”手帕，还要两条“并蒂花开”手帕。 徐红萍翻着手帕，嘀咕道：并蒂花开，并蒂花开······ “妈，你过去搭厂棚，让我来找手帕。”石头喊道： 徐红萍站起身，说道：也好。 石头蹲着身，快速地翻着手帕。 “小哥，你没找到并蒂花开的手帕，你可以随便抓两条手帕给我。”客官唤道： “找到了，这是并蒂花开手帕。”石头提起两条手帕，叫道： “石头，你把摊子摆开。”徐红萍喊道： 客官递给徐红萍4文钱。 徐红萍说道：客官慢走。 “萍儿，我走了。”唐伯慢慢地往前走。 徐红萍嚷道：你等会。 石头，你和他一起过去吧！ “妈，你一个人在这······”石头回道： “石头，你快点过去，你们兄弟见了面，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谈。”徐红萍接道： “妈，我再帮你卖会。”石头答道： 徐红萍应道：你们走，我一个人能应付。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徐红萍唤道：客官自己······ “石头，咱们走了，我晚了过去上工不好。”唐伯嚷道： 石头望着徐红萍，缓缓地走。 唐伯叫道：石头，你走快一点。 石头扭过头，一个劲地往前奔。 “大少爷，快到里屋坐。”小静站在面馆门口，喊道： 石头问道：小静姑娘，林凡兄弟来了没有？ “三少爷到了。”小静接道： 唐伯赶上来，喘道：石头，还不，还不进去。 石头看着唐伯，说道：爸，对不起！我刚才走得太急。 “外公，我扶你进去。”小静过去搀唐伯。 唐伯答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嗒！嗒！”前面开过来一辆警车。 石头说：王警官来了。 司机刚一停下车。 王警官推开车门，叫道：小主。 石头唤道：王警官，你不用过去上班啊！ 王警官接道：我一会就去上班！ “小主好！外公好！”小毛作揖道： 石头回道：小毛兄弟客气！ “小主请！王警官请！外公请！”邢德正走出来，请道： 王警官伸出左手，请道：小主请！唐哥请！ 唐伯礼道：请！ 石头踏进石室，问道：福姑娘，我三弟到了这里多久？ 福紫应道：有了一个钟头。 王警官说道：林兄弟来得真早！ “福姑娘，我出去干活了。”唐伯唤道： “姨夫，你也看到了，外头的客人不多，他们几个忙得过来。”福紫回道： 王警官拽起唐伯的手，喊道：唐哥，咱们进去，咱们进去里屋唠！ “大哥，你坐。”福星站在屋里面，嚷道： 石头笑道：福兄弟，你们久等了。 “大哥，你快进来。”福星应道： 林凡拉着凳子，说道：大哥，你坐这里。 石头凑到林凡身旁，说：我听说，林兄弟来了很久。 林凡接道：不久，不久，我早到一、两刻钟。 “姨夫，王警官，你们坐！”福星唤道： 福紫走到桌前，去帮大伙倒茶。 林凡问道：大哥，大嫂没骂我们吧？ 石头感到莫名其妙，答道：她骂你们干嘛！ “她没怪我们把你拐走！”林凡回道： 石头说道：你说的啥话！你要是能把我拐走！我算你能耐。 “大哥，请喝茶！”福紫请道： “大哥，我们都是一样的，我拐你没用。”林凡应道： 石头接道：林凡，我们说话，你说我就说我，你少拿二凤姐开玩笑！ 假如！我说素兰姐，你作何感想！ “素兰不能与大嫂相提并论，我也不能与你同日而语，你的女人缘好，一不小心就······”林凡答道： 福星瞄了一眼唐伯，嚷道：三弟，你喝茶！ 王警官喊道：福姑娘，麻烦你拿瓶酒过来。 “又要喝酒，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被喝得晕头晕脑。”唐伯傻笑道： 王警官接道：要喝，今天的酒是给小主他们践行。 唐伯辩道：他们还要赶路······ “爸，我们不会多喝，我们意思意思。”石头打断道： 福紫拿了一瓶酒过来，说道：大哥，我给你们每个人满上一杯。 “我们三个，每人只能喝上一杯。”石头回道： 石头续道：当然，你们可以尽兴。 “我得工作，我不能多喝。”唐伯接道： 王警官拿起酒杯，嚷道：一杯就一杯，我祝小主、福老板、林兄弟路上平安！祝你们早日凯旋！ 他一口把酒喝下肚。 唐伯、福紫举起杯子，贺道：祝你们平安顺利、早日返回！ 石头碰着酒杯，叫道：干！ 王警官问道：小主，你们这次去，大概要去多少天？ 石头答道：这个我不清楚！ 福星接道：看情况吧！ “爸，我不在家这段日子，劳烦你······”石头嚷道： 唐伯抢道：石头，咱们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保护家人的安全，也是我的职责，还劳烦！ “只是，只是要爸两边跑。”石头嘀咕道： 福星说：姨夫，我跟你说，你在我们没有回来之前，你不用过来面馆上班。 “福老板，我······”唐伯唤道： 石头谢道：多谢福兄弟！ “不好意思！我下去一会。”王警官起着身，说道： 林凡问道：王警官，你去作甚？ 王警官说：我下去小解一下。 “王警官，我和你一块去。”唐伯直向王警官走。 “大哥，你喝茶。”福紫倒着茶水，叫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石头愣道： 林凡接道：什么事！ 石头说道：前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大哥为何对他留有印象？”福星疑问道： 石头解释道：他是一个地理先生，他对占卜之术，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这倒新鲜，他有什么见解！你跟兄弟们说说！”林凡微笑道： 石头说道：本来占卜之术，看相、风水属于迷信一类的东西，我从来不会理会。 可这一次！ “大哥，请你说正题，你不要卖关子了。”福紫嚷道： “小主跟你们卖什么关子！”王警官走进屋来，唤道： 林凡搬着凳子，喊道：王警官，你到这边坐，你听我大哥说。 “福老板，外面的客人多了起来，我出去帮忙了。”唐伯甩了甩手，说道： 福星应道：姨夫，辛苦你了。 “上次赶集的时候，有个人去我们摊子买手帕，这个人开始没有认出我，后来莫名其妙地指着我，说他认识我，说我与他有缘，说我会是他的大哥，我当时只是一笑了之，他看到我半信半疑的样子，便要与我打赌，他说：我一个月内，定会北上，如若不然，我可以当他说的话是废话，若是被他说中了，我必须过去六合乡找他，找他一起北上。”石头续道： “四妹住在北边，去她那！”福星唤道： “几处闹事的地方都是北方。”王警官接道： “这！”石头愣道： 林凡追问道：大哥，这个人是叫什么名字？ 石头答道：他叫：许、许······ 噢！他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许半仙。 “许半仙，这个人我好像听过，他好像！”王警官应道： 福星唤道：王警官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我听六合乡的一些同僚谈过。”王警官辩道： 福星说：敢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想必是有两把刷子。 “管他是啥刷子！我们找到他——再说。”林凡嚷道： 石头回道：林凡说的对，我们先去找到他，别的不说，就说打赌这事，我输给了他，我得遵守自己的承诺。 “大哥要去见他的话！我们现在就得走。”福星说道： “几位，我去端些饺子进来，你们吃了饺子再走。”福紫唤道： 福星应道：这么早！我们吃不下啦！我们到了六合乡——再吃。 石头提起脚往前走。 “小主，我送你们过去六合乡。”王警官叫道： 石头答道：不必了，我说过，我们北上的事情，你要保密，绝对不可以张扬。 “可是，我没和六合乡警局······”王警官接道： 福星说：王警官，你放心吧！我们自有办法！ 石头喊道：走。 “诸位一路顺风！”王警官作揖道： 林凡嚷道：王警官再见！ 石头走出石室，叫道：爸！ 唐伯冲着石头微微的笑了笑。 石头提起包裹，渐渐地走。 福星跟出面馆，唤道：紫妹，你记住哥对你说的话！ 福紫应道：记住了······ 第234章去寻许半仙（2） 走在前往六合乡的路上。 石头望着两旁的高山，说道：福兄弟，这里的风景咋样！ “不错！的确不错！我们湖北这边属于平原地带，像这种高山蛮少见。”福星回道： “岂止少见！应该说是罕见，我来到湖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山，这样的山放在我老家，顶多算是一处高地，我家乡的山，比它高出两三倍的山峰——比比皆是。”林凡唤道： 石头接道：我老家也有。 “有时间的话！我们一块去三弟的家乡看看！”福星应道： 林凡合上嘴，没有回声。 石头问道：林凡，你老家还有亲人吗？ “大哥，我若有亲人在家，我不会过来投靠我的表舅。”老家说： 福星嘀咕道：我们几个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这样也好，我们要不是有着同样的身世，我们仨个也不会走到一起，我们兄弟也就不会认识彼此。”石头说道： 福星接道：大哥这话在理，我们兄弟能够聚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过去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以后的路，我们携手一起走。 林凡看着石头他们，微笑道：能与两位哥哥结伴同行，我此生无憾。 “三弟，你别说傻话！什么有憾无憾！咱们兄弟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和大哥各自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家那个老婆子，虽然没有两位兄弟媳妇那么漂亮！可她对我是真心的好，我打从心眼里感激······”福星说道： 林凡调侃道：不对，那不是感激，那是爱吧！ “感激也好，爱也好，总之，我与你嫂子就像一个人，我在哪里！他也会跟到哪里！她需要我时，我会奋不顾身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福星应道： 林凡问道：二哥，你是鸡，还是狗？ 福星嚷道：你才是鸡，你才是狗，我是堂堂正正的人。 “二哥，我不是说你是鸡、你是狗，我想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和大嫂就跟这句话说的一样。”林凡辩道： 福星回道：你不早说！ “你和弟媳夫唱妇随，真是天生一对。”石头唤道： 林凡称道：大哥说得贴切。 福星笑道：差不多吧！ “林凡，你说过来投靠你表舅，我怎么没有见过他？”石头疑问道： 林凡答道：大哥，我表舅没在奉贤镇住，他搬去了市里，他在我过来那年就搬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市里找他？”石头追问道： 林凡说：我想过去找他，可在途中遇到了素兰，又碰上了兄弟们。 最重要的是，我那个表舅不太喜欢见到我。 “三弟，这话从何说起！你来到这里，你见过他吗！”福星唤道： 林凡回道：我没有见过她，我从他来的书信中，我擦觉到他的意思，他叫我找个地方住，说他家里不方便······ 福星嚷道：这样的亲戚，不见也罢！ “二哥，你不必动气！这种人，这种事，到处可见，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何况，他没推我，还从间接帮了我，他把一些和他做过生意的人介绍给我，让我开始学习做生意。”林凡应道： 福星说：算他还有良心。 “想想也是，他有俩个儿子，我过去了，他对我好，将我培养好，让我跟他做生意，他的儿子就会记恨他，他对我不好，他心里······”林凡续道： “福兄弟，前面岔开两条路，我们该往哪边走！”石头唤道： 福星抓了抓脑袋，说道：我很久没来六合乡，哪条路通往六合乡，我也记不清了。 石头见旁边走过来一个人，问道：大姐，前面这两条路，哪一条路通往六合乡？ “两条路都可以呀！”这个人应道： “这样啊！到乡政府走哪条路比较近！”石头回道： 这个人说道：你们要去乡政府，就走左边这条路，这条路到乡政府超近。 石头挪着脚步，谢道：谢谢大姐！ “不谢了！你们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这个人嚷道： “大哥，这个人来得真是及时，要不然！我们又要找半天。”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你省点力气用来赶路。 福星指着前面，说道：大哥，这个山头的背后，就是六合乡的集市，集市的中央，便是乡政府。 石头喊道：兄弟们，咱们走快点。 “喂！几位客官，你们过来瞧一瞧，你们过来看一看，我卖的化妆品，全是一些上等货，保准你们用完后，光鲜亮丽、魅力四射。”一个老板叫道： 石头凑到摊前“望了望”，说道：老板，我们几个都是男人，我们用不了这个。 “小哥此言差矣！几位客官相貌堂堂，想必你们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就算没有成家，也会有情人，你们把它买回去送给自己心仪的人，她准会开心地合不拢嘴。”老板辩道： 石头微笑道：我们几个还有事情要办，我们下次再买。 “大哥，你往这边走！”福星唤道： 老板嚷道：别！别！别！你们买好了揣在怀里······ 林凡钻上前，说道：你的化妆品上爬有虫子，你想我们帮你买走“没门”。 “客官，你说的啥话！我的货才是刚刚进的，怎么会有虫子！”老板回道： 石头说：你别听我的兄弟胡说！他吓唬你呢！ 老板拍着胸口，嘀咕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呃！他们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老板愣道： 他们到你一处饭馆门口。 林凡摸着肚子，唤道：大哥，我饿了，我想进去······ “是啊！大哥，已经过了13点钟。”福星接道： 石头说道：进去吧！咱们吃饱饭——再找。 林凡钻进饭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三弟，咱们过去那边坐。”福星嚷道： 林凡应道：算了吧！我又饿又累，动也不想动。 “林兄弟，我们走了几步路，你就累成这样！往后······”石头唤道： 林凡起着身，请道：大哥，你请那边坐！ 石头走到窗户底下，说道：咱们就坐这里。 福星喊道：伙计，你过来。 “几位爷，你们要点什么！” 福星说：你给我们上三碗饭。 记得！菜要好点。 “菜一般就行。”石头叫道： 伙计看向福星，说道：你们······ “你就按他说的。”福星把手指向石头。 伙计弯着腰——往后退“好嘞！” 石头说：福兄弟，我们几个出门在外，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低调，不要太张扬，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福星回道：大哥所言甚是！我以后会小心。 “大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你想说什么！ 林凡说：大哥，我们距离四妹的老巢，还有那么远的路程，我们可不可以叫辆马车过去！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必须走路过去。”石头答道： 福星嘀咕道：三弟，大哥说的不无道理，你还是打起精神······ “几位爷，你们要的饭菜。”伙计捧着几碗饭走过来。 福星嚷道：你把它放到桌面上。 “你滚开，你别挡着老子的道。”门前响起一阵叫骂声。 这个人往旁边挪了两步，鞠躬道：对不起马爷！对不起马爷！ 大伙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外。 “你们看什么看！你们没见过老子是不是！”马爷嚷道： 马爷的一个跟班走进来，说道：你们谁敢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客人们听了此话！纷纷地往外走。 伙计站在石头身旁，嘀咕道：我的天，来了一个真爷，真是我的灾星爷。 他走上前去，笑道：马爷，马爷，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端。 马爷瞄向伙计，说道：你小子算识相。 “马爷要吃什么！我们饭馆里面一定为你做。”伙计躬着腰，答道： 马爷唤道：你想吊老子的胃口不成！老子现在还不饿。 “噗”马爷放了一个响屁。 伙计也都捂上鼻子。 “你给老子放开手，老子放的屁比你说的话——好使，简直色香味俱全。”马爷嚷道： 伙计唯唯诺诺地把手放下来。 “你小子这么一闹，老子的肚子“咚咚”地响，你给老子弄点吃的过来。”马爷叫道： 伙计问道：马爷要用什么肉做菜？ 马爷反问道：你们店里有些什么肉？ 伙计回道：我们店里有猪肉、牛肉、羊肉、鸡肉······ “停，停，停，我想吃你的肉。”马爷喝道： 伙计吓得浑身打颤。 马爷说道：你认识老子，还跟老子装糊涂，你把店里最好的菜，全给老子端上来，老子吃饱喝足了，自然不会亏待你。 伙计应道：马爷，你······ “你什么！”马爷瞪着伙计。 “大哥，我们要不要······”林凡唤道： 石头摇了摇头，嘀咕道：等等看。 “怎么还有人在这叽叽喳喳！”马爷说道： 一个跟班走上来，嚷道：你们还不走，马爷要是生气了，我要你们爬着走。 伙计凑到石头身旁，唤道：几位爷，你们快走吧！我不要你们的饭钱。 “伙计，你在这里干嘛！我要的饭菜，你还不下去准备！”马爷叫道： 伙计皱着眉头，无奈道：我去，我去。 “伙计，你回来！”石头喊道： 福星说：大哥，我来吧！ 石头伸出手，说道：伙计，你到我这边来，你叫他们滚蛋。 “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老子的面前说大话。”马爷笑道： 石头应道：说大话就该这样说“今天中午，我在饭馆里面看见，看见，看见，看见一个人，满脸的麻子，笑呀笑死人，大的像萝卜，小的像支筷，最小的、最小的也有贰两半。” 他的手直指马爷。 马爷冷笑道：今天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 跟班们统统围上石头他们。 马爷说：你们都不是本地人吧！你们还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老子的姐夫乃是本地的局长，你们惹上我，算是活到头了。 石头微笑道：我小白就是命硬，偏偏不怕有人索命······ “你小子嘴硬，上。”马爷唤道： 七、八个跟班一起朝着石头打去。 石头一拍桌子，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小心。 福星顺势往上站。 林凡一把拉住福星，唤道：让我来。 跟班们砸向林凡。 林凡一个转身，两、三下就把他们踢倒在地。 伙计称道：好功夫，好功夫。 福星走到马爷跟前，一手拽着马爷的衣领，说道：你跟我过来。 “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马爷嚷道： 福星叫道：你快给我大哥跪下。 “笑话！我岂能向一个毛头小子下跪！”马爷不屑道： 福星一脚踢在马爷的脚背后。 马爷“乓”地一声跪在地上。 跟班们鞠躬道：求几位英雄放过我们少爷！我们保证不会与各位英雄为难。 林凡嚷道：你们滚开，你们想要保住他，你们最好滚到一边去。 石头扇了马爷一个耳光，说道：我们不是还有事，我今天定会给你加点颜色······ 林凡接道：对哦！我们的事要紧。 福星叫道：你们还不滚。 马爷领着跟班们，急匆匆地走。 石头掏着衣兜，问道：伙计，这桌饭多少钱？ 伙计挥着手，回道：不用，不用。 石头说：你不收钱，我们几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 “客官，你不知道！刚刚那个人要了一饭菜，他这一饭菜，比起你们一桌的饭菜，足足要多出二·三十倍，以这个比例算起来，我还是赚了。”伙计辩道： 石头嘀咕道：如此不好吧！ 福星唤道：大哥，我们去找许半仙。 石头微笑道：伙计，我们先走了。 “你们留步，刚刚这位爷说——许半仙，是地理先生——许半仙对吗！”伙计叫道： 石头应道：对呀！ 伙计说：早上的时候，许半仙还在我们这里吃早餐。 这会，他多半是在家里睡觉。 林凡笑道：太好了。 石头问道：伙计，他住在哪里？ 伙计顺口答道：他住在对面的那一排旧房子中。 石头往外走着，谢道：谢谢啦！ 伙计瞅向石头，说道：怎么跟许疯子（许半仙）一样，来去匆匆，怪人······ 第235章去寻许半仙（3） 石头跑出饭馆——四处寻望，说道：许半仙住在哪呢！ 福星说：那个伙计说，许半仙住在对面。 可是，对面这么多房子！ “大哥，他应该住在那边。”林凡嚷道： 石头顺着林凡看的方向一眼望去，唤道：对了，他是在那边住，那边的房子就是一排。 “大哥，咱们往这边走！”福星叫道： 石头应道：走吧！ 林凡请道：大哥请！ “你们想去哪里！你们也不告诉看一声。”马爷拿着一支手枪走过来。 跟着，一大群跟班围过来。 林凡说道：大哥，这伙人不死心，我让他们长点记性。 “三弟，你别冲动！他们手上拿着家伙。”福星唤道： 石头嘱咐道：二弟，三弟，你们自己看着点。 福星接道：大哥，你想干嘛！ 石头缓缓地走上前，叫道：马爷，我没有料到，你这么好客，竟然带这么多人来给我们送行。 “老子佩服你的胆色，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跟老子扯蛋。”马爷嚷道： 石头说：你想做我的老子呀！我左看右看都不像。 最起码，你的年纪小了点。 “不是小，他明明就是嫩。”福星应道： 石头答道：对哦！是嫩了一点。 “老子没有闲工夫和你们扯，小的们，给我打。”马爷说道： “啪啪”石头用枪顶住马爷的脑门。 马爷举着双手，喊道：你们住手，你们住手。 福星、林凡闪到石头背后。 马爷求道：求少侠住手！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个枪容易走火······ “不能走火，我大哥的枪还没上膛。”林凡抢道： 石头吹了吹枪杆，说道：兄弟说得对！是还没上膛。 马爷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吓死我了。 “砰砰砰”石头在马爷的身后开了几枪。 马爷双手掩住耳朵，一屁股蹲在地上，哆嗦道：我的妈呀！ 跟班们喊道：马爷，马爷······ “你们想他没事的话！全部给我放下枪。”福星嚷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敢在我管辖的区域里面闹事。” 石头扭过头，见面前走过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军服，手里握着一把德式手枪，他的身后跟着7、8个警察。 他心中打量道：这个人无疑就是姓马的姐夫······ “姐夫，你救救我！他们对我开枪。”马爷喊道： 福星用枪指着马爷，叫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这个人说道：几位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找我的小舅子出气！ 石头应道：这位兄台！你不看看！他带了这么多人来与我们为难，我们怎敢拿他出气！ “姐夫，他说谎，他在饭馆里面······”马爷唤道： 福星拉着马爷，说道：你信不信！我能废了你。 马爷缩着手脚，念到：我······ 这个人回过头，喊道：你们给我过来。 伙计们慢吞吞地凑过去。 这个人叫道：你给我说清楚！他们几个呆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刚才这几位客官，在，在我们店里吃饭，此时！此时······”伙计吞吞吐吐的说： 这个人嚷道：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伙计弯着腰，答道：是，是，是。 此时，此时马爷走进店里，想要这几位客官出去，这几位客官没有走，马爷就跟他们吵起来。 “原来如此！此事就是一点小事，此事是我小舅子不对······” “姐夫，他们全是一些歹人······” “这件事情怪你，你还不给几位兄弟赔不是。”这个人打断道： 马爷极不情愿地说道：对！对不起！ 石头作揖道：马兄弟客气！咱们不打不相识······ “兄弟，求你原谅我的小舅子！”这个人求道： 石头对着福星，喊道：兄弟，你放开这位马兄弟。 这个人问道：几位兄弟是叫什么名字？ 马爷甩着手脚靠向这个人。 石头回道：别人叫我们——三青兄弟，我叫：小白，旁边这位皮肤黑黑的，叫做：小黑，小黑后面的兄弟，叫做：小灰。 “小白兄弟，小黑兄弟，小灰兄弟，你们好！我叫：梁怀超，我是本乡的警察局局长，兼治安队队长。”这个人说道： 石头礼道：梁局长好！ “我不好！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摆明了就是在打我的脸，我的小舅子无论犯了什么错！你们早该通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这个人应道： 警察们举起抢瞄准石头他们。 “大哥，这个狗屁局长太奸诈。”林凡说道： 石头向福星他俩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人叫道：把他们抓回警局。 “哈哈哈”石头大笑了两声。 这些警察的枪一同掉了下来。 这个警察局长被石头一脚撂在地上。 周围的观众拍着手掌，夸道：英雄，英雄······ “啊！啊！英雄饶命，英雄饶命。”这个警察局长喊道： 马爷双腿跪在地上，哆嗦道：英，英，英，英雄，饶，饶了我，姐夫······ 林凡奔向马爷，嚷道：大哥，这条马就让我来骑。 “等等！”人群中挤过来一个人。 林凡回过头，说道：你是谁！干你甚事！ 石头笑道：许大叔，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大哥，你慎言！我知道！你此行定是为了我来。”许半仙回道： 林凡不屑道：大哥，他是那个许半仙！ “许半仙，你救命啊！”那个警察局长，喊道： 许半仙作揖道：大哥，小弟向你讨个人情，求你饶过梁局长。 石头放开梁局长，唤道：看在许兄弟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你以后还敢以权压人，跟人耍这种阴毒手段，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请英雄放心！我梁怀超定会遵守白爷的吩咐。”局长带着那些狗腿往后退。 观众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道：这会许疯子（许半仙）要走运了，他遇上了这么些贵人。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一般人。” 伙计走上前，请道：几位爷，里边请！里边请！ 许半仙说：大哥，你们在这等我，我先回家一趟。 石头嚷道：两位兄弟，咱们进去里面坐会。 林凡伸出手，请道：大哥请！ 伙计凑到石头身旁，说道：白爷，我们饭馆里面不但有饭，还有上等的龙井，你到里面坐会，我去泡给你喝。 “谢谢！谢谢！”石头向前走着，谢道： 伙计叫道：小新（伙计），快领几位爷进去雅间！ 石头应道：不用，不用，我们就在这里坐。 “几位爷请！”小新跑过来，请道： 伙计喊道：你们不要挤！你们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坐好，我们定会招呼好大家。 石头转过身，见到饭馆里面挤满了人，唤道：伙计，你们现在忙不过来，我们去给你们帮忙。 “不中，不中，你们几个是贵客，我怎么能让你们端茶送饭！”伙计答道： “伙计，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让我们体验一下嘛！”福星嚷道： 伙计看着石头他们一脸的真诚，说道：好吧！ “两位兄弟，咱们快点。”石头叫道： 伙计带着石头他们走进旁屋。 他们几个人相继地散开。 石头问道：伙计，咱们该泡多少茶水？ 伙计回道：我们饭馆里面共有10张桌子，咱们泡10壶茶。 还有，今天的客人多，得多加两壶。 “十二壶茶，这几个水壶里面，哪有这么多开水!”林凡应道： 伙计说：几位爷，你们先把泡好的茶拿出去，我再去厨房里面舀些开水进来。 福星提了一壶开水，唤道：大哥，咱们走。 石头提了两壶茶，一个劲地往外走。 林凡提起两壶茶水，嘀咕道：我也要和大哥一样，要提两壶茶走。 石头走入馆内。 顿时！饭馆里面异常的平静，时间就跟停止了一般。 石头倒着茶水，唤道：各位大哥，你们喝茶！ “轰”大伙一块向着石头走来，嚷道：我要茶，我要茶。 福星跟林凡挡着人群，说道：各位，请你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们兄弟挨个挨个给你们倒。 “我们没有座位的呢！我们不就······” 石头打断道：各位大哥莫急！里屋还在泡茶，我保管你们每个人都能喝到茶。 “大哥，二哥，你们就在这里倒茶，我进去里屋提茶水。”林凡唤道：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 石头抬起头，微笑道：许兄弟来了，我们给大伙倒完茶——再走。 许半仙放下包袱，说道：大哥，我也来帮大伙倒。 “大哥，茶水来了。”林凡提着茶壶走出来。 石头嚷道：三弟，你把茶水放到那张桌子上去。 “我说大伙，这几位爷帮着大伙倒茶水，大伙是不是应该谢谢他们！”伙计走进馆内，叫道： 大伙参差不齐地谢道：谢谢几位爷！ “大伙不要客气！我们几个唤做——三青兄弟，你们称呼我们兄弟就行。”石头应道： 前面一个人说道：不行，你们是英雄······ “对，英雄，英雄。”大伙举起手，呐喊道： 石头举起双手谢道：谢谢！谢谢！ 伙计叫道：大伙听我说，我跟我们的老板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饭馆改名，改名叫做：三青饭馆。 “好！好！好！”饭馆里面掌声阵阵。 小新走到伙计跟前，问道：季叔，要不要给几位爷准备一桌饭菜？ “不，不，不，我们刚才在这里吃过饭，我们不能再吃了，我们就要赶路了。”石头辞道： 许半仙答道：大哥，我想吃饭。 石头接道：你还没吃饭啊！ “还没。”许半仙摸着肚子，回道： 伙计喊道：半仙，你放开了吃，你吃了不够，我们厨房里面还有。 “小新，你去厨房的时候，顺便带沓茶杯出来，把它拿到雅间去。”伙计叮嘱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大伙的茶水已经倒满。 “几位爷请！”伙计弯着腰，请道： 石头迈着脚，说道：许兄弟，快点进去吃饭吧！ 许半仙跑进雅间，唤道：大哥，我开动了。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吃。 伙计端过来一杯茶，说：白爷，你喝茶，这是我们店里有名的龙井茶。 石头喝了一口茶，称道：这种茶清香扑鼻，喝过后，唇齿之间留有一股余香味，果真是天下难得的好茶。 “白爷过奖！白爷一干人等能够落脚我们饭馆，我们饭馆内外蓬荜生辉。”伙计接道： “你们饭馆的老板是谁！你刚才说——你跟他商量过，难道！他故意躲着我们。”石头愣道： “白爷说笑！我们老板与几位爷从未谋面，更无恩怨，他为什么要躲你们！我实话跟你们说，我们饭馆的老板，他是我们的主厨，他现在脱不开身，所以······”伙计辩道： 石头笑道：这事倒是新鲜，我得过去看看。 “白爷，这边请！”伙计伸出左手，请道： 许半仙嚷道：大哥，我要吃完饭了。 石头侧着头，说道：许兄弟，你吃完饭就在这里等会，我去会就会回来。 他提起脚，渐渐地往前走。 “许半仙，许半仙，那几位爷找你干嘛？”大伙凑过来，询问道： 许半仙抹了一下嘴，回道：你们今天蛮有礼貌，也没人叫我——许疯子。 不过，爷我刚刚吃饱饭，我没有心思回答你们的问题。 “嗝”许半仙拍着肚子打了一个嗝。 人群中有人嚷道：许半仙，你别卖关子！你快跟我们说说！ 许半仙看着大伙神情，坏笑道：看在大伙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 “走啦！许兄弟。”石头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许半仙钻到桌前，去提包裹。 大伙问道：许半仙，你要去哪里？ “各位大哥，我与许兄弟有点事情需要洽谈，许兄弟过两天就会回来。”石头嚷道： 许半仙面向大伙，作揖道：各位珍重！珍重！ 伙计说：几位爷，希望你们常来我们饭馆光顾。 石头急匆匆地走着，答道：好的，好的······ 第236章烦死了 13日中午，天空中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三夫人站在窗前，说道：今天的雾气太重，这个时间还在这么大的大雾。 爱菊接道：深秋季节，天天都是如此。 “爱菊姐说得太过抽象，秋天是以晴天为主，俗话不是说：秋高气爽，它就是指秋天的天气干燥。”三夫人应道： “秋高气爽不假，可在深秋，更多的还是阴雨天气。”爱菊回道： “哎呀！”三夫人全身向前一倾。 “对不起三夫人！仆人没有接住这个球，让球打中了三夫人。”李奶娘鞠躬道： 三夫人拍了拍裤子，答道：没关系，没关系。 爱菊说道：你们过去那边玩，省得让球砸到人。 “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在这玩。”小兰兰躲着脚，嚷道： 三夫人说：兰儿，你要听大姨的话，你和弟弟过去那边玩。 小兰兰撅着嘴，回道：我不去。 “你不去我打你喽！”三夫人拉着脸，喝道： 李奶娘抱起小兰兰，走到了一旁。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不能对小兰兰这么凶！你这样对她，她慢慢地会疏远你。 “爱菊姐，小孩子不能老是惯她，你越是宠她，她越会得寸进尺。”三夫人回道： 爱菊说：三夫人说的不无道理。 然而，小兰兰本是冯府小姐······ “爱菊姐，你担心相公······” 爱菊嚷道：三夫人，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你说！ “爱菊姐，你有什么事情！你大可直说！你不必和我见外！”三夫人应道： 爱菊看着三夫人，说道：我们还是里屋谈。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咱们出去外面走走。 爱菊去扶三夫人。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我自己走。 三夫人走出房间，问道：爱菊姐，什么事情这么神秘！非要背着他们说？ 爱菊合拢嘴，一拐一拐地走。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跟人说，想必这件事情······ “妹妹，你近段时间和少爷的关系好吗？”爱菊询问道： 三夫人接道：好哇！ 爱菊疑问道：那你，有没有跟他？ 她凑到三夫人耳边，说：你们有没有同床！ “爱菊姐，你把妹妹搞糊涂了，你怎么说些这样的话······” 爱菊一本正经的说：妹妹，你回答我。 “爱菊姐，你每天看到他从我的房里出来，我们怎么可能不同床！” 爱菊念到：这就怪了。 “爱菊姐，这有什么问题？” 爱菊接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 “你跟我说说，到底怪在什么地方！看我能不能猜出一个究竟。”三夫人答道： 爱菊疑问道：你生过小兰兰之后，当年就有了小凯儿，如今生下小凯儿两年了，你却没有了动静，你不觉得可疑吗？ “爱菊姐，你琢磨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事，就为这事，我可以告诉你，你无须有任何顾虑！第一，相公的年纪见涨，他的身体上，尤其是生理上，都会呈现下滑的趋势。第二，我的身体也是不如从前。加上，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三夫人回道： 爱菊皱着眉头，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爱菊姐，你别整天心事重重！你要笑一笑，看看池塘外面的美景······”三夫人唤道： 爱菊拉着三夫人，微笑道：妹妹，你过得幸福，我比什么都开心！ 三夫人抱着爱菊，撒娇道：爱菊姐，有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幸福。 爱菊答道：妹妹，你傻不傻！少爷才是你的幸福，你的儿子、女儿才是你的幸福······ “那不一样。”三夫人紧紧地搂住爱菊，打断道： “妹妹，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咱们过去吃饭吧！”爱菊愣道： 三夫人应道：还早呢！鲍伯还没过来叫我们吃饭。 “妹妹，你已是府里的主事，什么事情都要积极一点，你不能跟过去一样——自由散漫。”爱菊辩道： 三夫人放开爱菊，回道：爱菊姐，我们走。 爱菊唤道：妹妹，你慢点走。 “三夫人好！老奴刚来叫两位夫人吃饭，没想······”鲍伯礼道： 三夫人接道：鲍伯有礼了，你去叫二姐，我们这就过去。 鲍伯鞠躬道：老奴告辞了。 大夫人杵在大厅中央，问道：小红，今天是初几？ 小红应道：今天是阴历9月13日。 “时间过得真快！我那侄儿已经回去了半个多月。”大夫人说道： 小红说：夫人，你想娘家了是吗！ “想又如何！娘家已是物是人非。”大夫人接道： “大姐，你休要伤怀！你的娘家还有俩个弟弟，他们双双归入了正途，你要为他们高兴。”三夫人大步地跨进门槛。 大夫人谢道：谢谢三妹！ 记得！三妹劝过我，叫我不要为他们惋惜，如今看来，三妹的话，字字珠玑。 只是，我那父母——与我已是阴阳两隔。 “大姐，你坐。”三夫人搀着大夫人，唤道： 大夫人搭着三夫人的手，微笑道：我的好妹妹。 “哎哟喂！如此讨好大姐，是有事相求吧！”二夫人被巧儿搀着走进了大厅。 大夫人应道：二妹，你怎么说话的！三妹乃是咱们府里的主事，她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自己办！还得经我的同意！ “我说错话了，我掌嘴，我掌嘴。”二夫人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 三夫人嚷道：二姐，你这是作甚！ 这段时间相公不在家，我们姐妹应该戮力同心，携手管好这个家，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就去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你放屁。”二夫人骂道： “娘，你骂谁呢！”雪儿跑进屋来，去护三夫人。 三夫人说：二姐，我没有说你斤斤计较。 “你没有说我斤斤计较，难不成是我诬赖你！大伙都有耳朵，大伙说说。”二夫人应道： 大夫人答道：二妹，你能不能少说一句，大厅里面站满了人，你跟三妹这样吵，你不嫌丢人啊！ 二夫人坐到位置上，说道：巧儿，你快去帮我盛饭。 三夫人喊道：鲍伯，开饭啦！ 仆人们纷纷忙了起来。 雪儿叫道：爱菊阿姨，让我来帮三娘盛饭。 爱菊微笑道：好吧！ “二夫人，你的饭。”巧儿端过来一碗饭，唤道： 二夫人盯着雪儿，嚷道：雪儿，你帮我盛碗饭。 雪儿回道：你吃的饭，巧儿帮你盛好了。 二夫人说道：巧儿盛好了，你可以再盛。 “盛多了，你吃得了吗！我要是再盛！岂不是浪费！”雪儿答道： 二夫人冷笑道：真是乖女儿！我咬着牙齿生下你，还不如一个外人近乎······ “谁是外人！她是我三娘。”雪儿抢道： 二夫人辩道：你眼里有你的三娘，就没有我这个亲娘，我的话，你可以当作耳旁风······ “二妹，照你的逻辑，我跟三妹连话都不能和雪儿说。”大夫人嚷道： 二夫人应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大夫人追问道： 二夫人答道：呃······ “雪儿，快去帮你娘盛饭。”三夫人叫道： 雪儿凑到桌前，去拿饭碗。 二夫人拍着桌子，说道：吃，吃，吃，吃什么吃！我不吃这种讨来的饭。 大夫人喊道：二妹，你说话越来越离谱，雪儿好心好意帮你盛饭，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说这种话来气她，我们府里哪有那么穷！一碗饭还要靠去乞讨。 “姐姐，我没这么说过。”二夫人接道： “两位姐姐，你们吃菜。”三夫人嚷道：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你吃。 三夫人夹了一条鱼，唤道：雪儿，你吃这个。 雪儿谢道：谢谢三娘！ 三夫人说道：雪儿，你快点吃。 “二妹，你这个雪儿长得越发的水灵，怪不得我那侄儿——为她魂不守舍。”大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儿。 “姐姐，你这番话说得过了吧！阮亮若是为了雪儿魂不守舍，他怎会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看雪儿！”二夫人冷笑道： 大夫人应道：二妹，我娘家离这里不是一步、两步，阮亮赶回家去，得花一些时间，他回到家后，又有事情等他处理。 我相信，他不久便会回来。 “姐姐，此话当真。”二夫人接道： 大夫人回道：绝对当真。 “三娘，你们吃饭，我去和弟弟、妹妹玩。”雪儿放着碗，说道： 三夫人叫道：雪儿，你这么快就吃饱了。 雪儿站起身就跑，唤道：我吃饱了。 二夫人看到雪儿离去的背影，说道：这个丫头，就跟发了疯一样——没大没小。 “二妹，我看雪儿挺好，比我的熙儿还要好！”大夫人说： 雪儿跑到三夫人房门口，喊道：朱奶娘，你开开门。 朱奶娘回道：雪儿小姐，你等等啊！ 雪儿抹了一下脸，嘀咕道：烦死了。 “雪儿小姐，你请进！”李奶娘拉开门，请道： 雪儿钻进屋，嚷道：弟弟，妹妹，你们有没有吃饱饭！ “朱姐姐还在里面喂小少爷他们。”李奶娘应道： “雪儿姐姐，我和弟弟俩人都在吃鱼。”小兰兰答道： 雪儿跑到小兰兰跟前，逗到：兰妹妹，你给我吃。 “我不给。”小兰兰把脸一撇，说道： 雪儿绷着脸，唤道：兰妹妹，你太小气了，你姐姐都不给。 “姐姐，姐姐，我，给你，吃。”冯凯握着一根鸡骨头，推了推雪儿。 雪儿蹲下身，笑道：凯弟，你自己吃，姐姐在大厅吃过了。 “雪儿姐姐，给你吃。”小兰兰递了一个鸡腿过来。 雪儿应道：我不要，兰妹妹这么小气，我再也不吃你的东西。 冯凯添了一下鱼骨头，说道：兰姐姐小气！小气鬼！ 小兰兰望向雪儿，啼泣道：我不小气，我不是小气鬼。 “兰儿小姐不哭，奶娘喂你吃啊！”李奶娘劝道： 小兰兰捧着饭碗，哭道：哇哇哇······ “兰儿小姐，你再哭，你弟弟会吃了你的鱼。”朱奶娘说道： 小兰兰擦着眼眶，嚷道：我不准他吃。 “那你吃。”朱奶娘夹了一截鱼尾巴，接道： 小兰兰答道：我不，呜呜呜······ “兰妹妹，你不吃饭的话，我不跟你玩了。”雪儿嚷道： 小兰兰吸食着眼泪，哽咽道：我吃！我吃！ “雪儿，看不出来，兰儿很听你的话。”三夫人走进屋来，笑道： 雪儿回过头，唤道：三娘，你回来了。 “雪儿，你走这么急！饭都没有吃饱吧！”三夫人说道： 雪儿应道：吃饱了。 “雪儿小姐，那个大碗上面还有饭菜，你和小兰兰姊妹——再吃一点。”爱菊慢吞吞地走进来。 雪儿说：我哪有心情吃！ “你是没有心情啊！”三夫人回道： 雪儿接道：你们看到了，我娘与大娘一唱一和，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雪儿，你别怪你娘！你娘也是为了你，话又说来，每个女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你得学会习惯。”三夫人劝道： 雪儿坐到凳子上，傻傻地看向一旁······ 第237章我不会去向兄弟伸手要钱 14日中午，石头他们走在北上的路上。 林凡喘道：大哥，我想歇会——再走。 “叫你平时不锻炼，这才走了多久，你就累得不行了。”石头嚷道： 福星唤道：大哥，这么热的天，身体不累也会口渴，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石头说道：这里都是荒山，上哪里找······ “这里应该有人住。”许半仙说： “大哥，那个山坡角下好像有人住在那！”林凡用手指着前方。 石头顺着林凡指的方向望去，微笑道：是哦！那里升起了炊烟。 林凡提起脚，急匆匆的往前跑。 “他跑得比兔子快。”石头笑道： 福星叫道：三弟，你走这么快干嘛！ 林凡止住脚步，说道：大哥，二哥，许兄弟，你们快点走，前面有间茅屋，我们进去里面喝茶，喝茶的滋味——爽啊！ 福星站在林凡跟前，嚷道：你别爽了，你跟上。 林凡看了看福星，答道：走。 他走到茅屋门口，唤道：大哥，这是一家茶馆。 “我们早就看见了，屋子的顶端，插了一个这么大的——茶字。”福星应道： 林凡抬起头，嘀咕道：我怎么没有发现！ 石头说：林兄弟，你这么辛苦的跑过来，不是为了站在这里发呆吧！ 林凡一惊，请道：大哥，请！ 石头走进茶馆，叫道：小二，小二······ “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坐，这张桌子太脏了。”福星唤道： 林凡摸了一下桌子，接道：桌上的灰尘这么厚！ “几位爷，你们坐！” 石头转过身，说道：小二，你怎么搞的！我叫了你半天，你隔了那么久才出来。 “这位爷，你莫急！旁边这位爷说的事情，我一一给你解答，这间茅屋，只有我一人，两年前，这是间茶馆，我是这里的主人，兼小二，我的内人是这茶馆的老板，兼掌柜，我们生活很清苦，但我们情投意合、心意相通，俩个人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好景不长，前年的春季，我们茶馆里面来了几个人，他们恐吓我们交租，因为，我俩靠这间茶馆维持生计，加上，茶馆的生意不好，我们也就没有交租，结果，他们把我内人抓去抵租，我抵死也不肯，我内人更是拼了命的反抗，然而，仍是无功，最后，她撞死在一根柱子上（小二的眼泪“哗哗”的流）。” 林凡嚷道：真是惨无人道。 石头说：小二，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大哥，你不用问，肯定是那伙人。”福星接道： 石头问道：哪伙人？ 小二拭着泪水，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内人死了以后，这间茶馆也就没有再开了。 不过，偶尔会有人到这借宿。 林凡唤道：小二，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口也干得受不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们张罗一点饭菜，或是茶水之类的东西。 当然，有点小酒最好了。 “酒呀！我进去拿，但饭菜、茶水之类，我需要花时间准备。”小二答道： 石头说道：麻烦你了。 小二向着里屋走，说道：不麻烦。 福星低着头，小声说：诸位兄弟，咱们出门在外，彼此都要留点心。 许半仙唤道：福兄弟言之有理。 “福兄弟，你说的那伙人，是指四妹那伙人吧！”石头应道： 林凡接道：对了，我们走了两天的路，距离四妹的巢穴还有多远！ “按图上所示，我们是在这个区域。”石头掏出一张地图“看了看”。 “几位爷，你们先喝酒，我去里面帮你们泡茶。”小二提着两瓶酒走过来。 林凡笑道：小二，你喝洋酒！ “我不喝洋酒，这是我自己酿的糯米酒，我捡了两个酒瓶，我把自己的酒装在里面。”小二应道： 石头去抓酒瓶，嚷道：小二，我来拿。 小二说道：这位爷，你坐，你坐，我拿就行。 许半仙赶紧摆着桌上的碗。 小二放下酒瓶，唤道：几位爷，你们在看什么！ “我们的朋友绘了一张图，我们几个参详参详。”石头回道： 小二探过头，嚷道：这不是门前的山丘吗！ “小二说得对，图里画的就是那排山丘。”石头答道： 福星筛着酒，叫道：小二，你去帮我们弄点下酒菜过来。 “你们等等啊！”小二一头钻进了里屋。 林凡唤道：大哥，你把这张地图收好，当心让酒水弄湿了。 石头卷着地图，说道：我们吃完饭还要赶路，酒要少喝······ “几位爷，下酒菜来了，我早上留下一些剩菜，还有半碟花生米，我重新热了一下。” 石头掉过头，唤道：小二，你这么快就热好了。 小二接道：我简单的把它热了一下，你们要的那些饭菜，里面还在做。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进去里面观火。”小二放下菜碗，急急忙忙地往里跑。 “小二，你别着急！你慢点走。”石头喊道： 福星推着碗，说道：大哥，你喝酒。 石头说：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也都知道!我的酒量不好，我不能喝太多酒，我最多喝完这碗酒。 至于你们！你们自己定。 可不能喝醉。 “来，来，来，大哥，咱们碰一个。”林凡举起碗，嚷道： 福星端着碗，说道：大哥，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能醉，不能醉，只能喝，只能喝。 “干，干，干。”石头碰了一下碗口，嚷道： “咚咚咚”石头一口喝下去。 他放下碗，说道：怪了，这个酒怎么是甜的！ “我在酒里面放了一些砂糖，酒甜正常。”小二提着一壶茶，答道： 石头微笑道：在酒里加糖。 “在酒里掺砂糖——是我一惯的做法。”小二应道： 林凡叫道：小二，你再去拿些酒出来。 “这位爷，请你见谅！我不能再去拿酒······”小二作揖道： 林凡回道：小二，你放心，我们不会白吃你的酒，我们会算钱给你。 “这位爷，你别误会，我不是担心钱的问题，我忘了跟你们说，我酿的这个酒，后劲很大，一般的人，我都不会给他喝，我看到几位爷眉宇间带着一种贵气，我才拿了两瓶！”小二论道： “小二，你过奖了，我们几个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哪有什么贵气！”石头接道： “这位爷，你别谦虚！我这半生见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好气质的人，你必为人中之龙。”小二应道： 石头抿笑道：你还会看相！ “几位爷，你们有所不知，我祖上个个都是算命先生，到我这一代，我才改做了厨子。”小二说道： 石头朝许半仙，笑道：许兄弟，他是你的同行，你们要不要交流交流！ “他是！”小二望着许半仙，愣道： “兄弟你好，我是一个地理先生，小名姓：许，言午许，还望兄弟指教！” “好说，好说，许兄弟是名地理先生，与我学的相术分属同源，我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改做茶馆生意以来，便把相术搁在一旁，至今也就淡忘了许多······” 许半仙作揖道：敢问兄弟大名！ “我姓：吴，名：路达，命里注定就是一名一事无成的流浪汉。”小二接道： 石头疑问道：小二大哥，你何出此言？ 小二应道：我姓吴，名路达，念起来便是：吴路达，意思就是：什么路都不能通达！ 大伙“喷”地一声笑起来，哈哈哈······ “小二大哥，你挺幽默。”石头笑道： “几位爷，咱们能够在此相识，也算是种缘分，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叫你们一声兄弟，我看得出来，你们都不是一般人，几个都是青年才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小二说道： “嗯！这么大的气味。”福星捂着鼻子，嚷道： 小二冲进里屋，嘀咕道：坏了，我的饭烧焦了。 林凡端起碗，叫道：二哥，许兄弟，我们喝。 福星应道：兄弟干！ “两位兄弟，你们不能再喝，那位吴兄弟说过，此酒的后劲大——不宜多饮。”许半仙论道： 福星说：许兄弟说的在理，我们喝完这碗就不喝了。 “喝这碗也不可以！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咱们不管他们，他们的酒量比较好，他们多喝一点不会有事。”石头答道： 许半仙把脸一撇，默念道：这里你说了算，你想让他们喝就喝呗！ 林凡看了一眼福星，举起碗“咕咚，咕咚”地喝。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几个都是兄弟，你背对着兄弟们！ “大哥，你知不知道！凡是干大事的人，都有魄力，魄力，你不该纵容他们，哪怕他们是你的手足。”许半仙转过来，唤道： 林凡起着身，不悦道：我们怎么啦！ 许半仙说：你们不该贪酒，贪酒容易误事。 “你放屁，你是在离间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一旁——指指点点，我叫你一声兄弟，那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你这许疯子，我看都不想多看！”林凡骂道： 石头喝道：林凡，你小声一点，你嫌别人听不到是不是！ “几位兄弟怎么啦！干嘛这么吵吵嚷嚷！”小二捧着饭菜走来。 许半仙喊道：吴兄弟，你过来，你过来给我评评理，他们俩个喝酒，我劝他们不要多喝，我说你的酒后劲大，他们不但不听，反把我骂了一顿。 “许兄弟，我可没有骂你哟！”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不是说你，我说他（许半仙手指着林凡）。” 林凡走向许半仙，嚷道：你指什么指！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手指掰断。 “林凡，你不丢人啊！还在这里大吵大闹，整个人就像泼妇骂街似的——张牙舞爪。”石头吼道： 林凡立刻闭上嘴。 许半仙夸道：大哥，你就要保持这种架势。 “你也闭嘴，你能不能少说一句。”石头嚷道： 许半仙埋着头，一声不吭。 “几位兄弟，你们吃饭。”小二摆着碗筷，说道： 石头端起饭碗，喊道：大家快点吃饭，吃完饭以后，我们还要赶路。 “几位兄弟，你们的酒量如何？”小二问道： 石头应道：我的酒量不行！他们的酒量比较好！ 小二说：我这种酒的后劲大，酒量不好的人喝了它，最好不要赶路，以免到了半路昏倒。 “我就喝了一碗啦！”石头接道： 福星拉着凳子，叫道：吴兄弟，你坐下来吃饭。 “你们先吃，我过会再吃。”小二回道： “小二大哥，你叫了我们兄弟，你就坐过来！”石头唤道： 林凡拖着小二往下坐，说道：吴兄弟，你坐下来，你这样站着一旁，晃得我们也都吃不好饭！ “得得得，我进去盛饭，进去盛饭。”小二答道： 林凡放开小二的手，嚷道：你把饭提出来，我们还要添饭呢！ 小二往前走着，应道：得嘞！ 一会，小二提着饭鼎走来，说道：各位兄弟，你们放开了吃，这个鼎里还有大半鼎饭，你们想吃多少都有。 林凡撒腿去掀鼎盖。 小二唤道：兄弟，让我把鼎放稳，你再来盛饭。 石头放下碗筷，问道：小二大哥，这些饭菜一共多少钱？ 小二接道：总共20文钱。 石头抹了一下嘴，一手去掏衣兜。 “大哥，钱让我来付。”福星放下碗，嚷道： 石头应道：我付，我付。 “大哥，我在路上准备好了······”福星回道： “两位兄弟，你们别给，这桌饭菜值20文钱，我绝对不会收你们的钱！”小二打断道： 石头唤道：小二大哥，你一个人在这生活，你需要开销！ 小二答道：几位兄弟，你们看得起我，把我当成兄弟，我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不会去向兄弟伸手要钱。 况且，我还没沦落到砸锅卖铁。 石头看着小二，谢道：谢了！大哥。 许半仙站起身，说道：兄弟，好样的！ 林凡放下碗，唤道：大哥，我们走了。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大哥，我们有缘再见！ 林凡说：大哥，走吧！ 小二提醒道：诸位兄弟，你们喝了酒，你们走慢点。 石头挪着脚，叫道：大哥，你保重······ 第238章想看看地图 黄昏时分，福星和林凡扛着石头来到一家客栈门口。 许半仙走上前，说道：两位兄弟，你们等会，我先进去订房。 “你注意了，你要订上等房。”林凡接道： 福星嚷道：许兄弟，你订两间普通房就可以了。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答道：我知道了。 “二哥，你这是！”林凡愣道： 福星说：三弟，你忘了大哥说的，不能太招摇。 “同人客栈”石头睁开眼睛——昏昏噩噩的念到： 福星喊道：三弟，你加把劲，咱们一起把大哥扛进去。 石头称道：好，好，好，名字取得好，取得好。 林凡说道：大哥，这个客栈的名字真有这么好吗！我觉得它很一般嘛！ “三弟，大哥喝醉了，他说的都是一些胡话。”福星唤道： “两位兄弟，你们快点过来，我把房订在二楼的——人字房。”许半仙搭着石头，嚷道： 石头嘀咕道：酒，酒，酒······ 林凡扛起石头，应道：大哥，你喝醉了，你不能再喝了。 掌柜见到石头他们走上去，喊道：你过来。 小二连忙走过去。 掌柜探过头，小声说：刚刚上去的那几个人，你给我盯紧了。 “你放心。”小二随身跑上了楼。 福星、林凡把石头放上床。 福星喊道：许兄弟，你倒杯茶过来，先让大哥醒醒酒。 许半仙拿起茶壶一看，说道：茶壶里面没有茶水，我过去泡。 “这是什么客栈！连壶茶都没有！”林凡唤道： “客官，客官，你们别生气！我这就去泡。”小二跑进屋，说道： 福星答道：用不着你泡茶，你去倒盆热水过来。 “我马上去倒，我马上去倒。”小二鞠躬道： 小二面向许半仙，说：这位爷，你随我过去厨房取开水。 许半仙应道：走吧！ 林凡围到桌子上，嚷道：累，真累，那个吴兄弟的酒，后劲真大。 “可不！大哥已经醉成了这样。”福星翻着石头，回道： 林凡嘀咕道：说也怪了，我的头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 我怀疑！那酒里面掺了毒药。 “三弟，你真会说笑！酒里面掺有毒药的话，你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呀！”福星笑道： 林凡接道：也对哦！可能是蒙汗药！ “三弟，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酒菜方面，有没有被人下过药，我的眼睛或许看不清楚！但绝对蒙不了我的鼻子。”福星论道： 林凡应道：说不准，蒙汗药这个东西······ “我们客栈，是家大客栈，是由官家构建的客栈，客栈内外从来没有蒙汗药、迷魂药之类的危险药物品。”小二捧着一盆水，嚷道： 福星叫道：小二，快把水端过来。 林凡说：我们要的茶呢! “客官，你别急！那位爷还在外面泡。”小二放下脸盆，说道： 福星弯下腰去帮石头擦汗。 “兄弟们，喝茶啦！”许半仙提着茶壶走来。 林凡赶快翻着桌上的茶杯。 小二问道：几位客官，夜幕已经降临，你们想下去吃饭！还是留在房里吃？ 福星应道：我们几个就在房里吃。 “请问！几位客官要些什么菜？”小二追问道： 福星回道：你随便上两菜。 “二哥，你接住了。”林凡递给福星一杯茶。 福星扶起石头，往石头嘴里灌茶。 许半仙点着一旁油灯。 林凡说道：大哥醉得这么厉害！ 今天晚上，他是醒不过来了。 “今晚让他多睡一会无妨。”福星接道： “福兄弟，我开了两间房，旁边那间房怎么办？”许半仙疑问道： 福星反问道：那间房离这里远吗？ 许半仙答道：它就在隔壁。 福星说：你和三弟过去那边住。 “我不去，我睡在这边。”林凡回道： 福星接道：那我过去那边睡。 “二哥，你也留在这里陪大哥。”林凡嚷道： “三弟，你不胡闹吗！我们三个这么大的人，怎么睡！除非！你站一晚。”福星论道： 林凡说：我······ “客官，你们要的饭菜来了。”小二提着一蓝饭菜迎面走来。 福星放下石头，唤道：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吃饭。 林凡奔向桌子，说道：我吃饱饭以后，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几位客官，你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们也都累了吧！我特地送上一壶我们店里的小酒，好让诸位客官解乏。”小二摆着饭菜，说道： 林凡喊道：小二，酒在哪里！你快点拿来。 “爷，你莫慌！酒给你！”小二拿出了一壶酒。 林凡取过杯子，双手去拧瓶盖。 “兄弟，你把酒给我看看！”许半仙嚷道： 林凡应道：你一惊一乍干嘛！ 小二“看了看”许半仙，“看了看”林凡，说道：你们怀疑这酒里有毒！ 许半仙答道：不是有毒，我担心他会喝醉。 小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把它吞下肚。 林凡举起酒杯，叫道：二哥，我先干了。 福星拿起杯子，喊道：许兄弟，咱们走一个。 小二提起篮子，渐渐地往外走。 林凡去抓酒杯，说道：二哥，我们也来喝一杯。 福星唤道：你们不可以······ 林凡扶着酒瓶，一头扎在桌上。 许半仙、福星相继地倒在座位上。 小二大摇大摆地走进屋，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有些棘手，没想到！也是一个个大草包。 他走到床前，掏着石头胸前的地图。 “你拿我的地图干嘛！” 小二浑身发怵，盯着四周看。 而四周一片寂静。 小二缓了一口气，继续去抓地图。 他拉出地图，打开地图仔细的看。 “看完了吗！快把地图还给我。” 小二看向躺在床上的石头“一动也不动”，嘀咕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不怕你。 “我也不怕你，你还我地图，还我······” 小二扔下地图，撒腿往外跑。 他跑到楼下，喘道：见鬼了。 掌柜走过来，唤道：他们有没有怎么样！ 小二唤道：差点就······ “你这个饭桶，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掌柜骂道： “小二，打两桶热水进来搓澡。” 小二回过头，哆嗦道：我就来，我就来。 他挑起一担热水走进天字房。 福星笑道：小二，你的动作挺快啊！一会功夫就把热水挑了进来。 小二双腿跪在福星面前，说道：爷，你原谅我吧！我没有偷东西，我好奇，只是好奇而已！看了这位爷的地图。 “你怎么知道他有地图！”福星不解道： 小二回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我瞄到了。 “小二，你真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你没少捞客人的油吧！”福星微笑道： “爷明鉴！我们客栈是家正规客栈，我们从来不偷客人的东西。”小二答道： 福星笑道：做了婊、子，还想立个贞节牌坊的人，我确实少见，今天见到你，算是被你折服了。 “你去把我的兄弟弄醒。”福星愣道： 小二掏出药丸，去帮林凡服药。 林凡服下药，咳了几声：咳咳······ 小二扶着林凡——灌了一口茶水。 福星嚼着饭，说道：你给我当心点，我的兄弟要是出点啥事！我保证不会让你活到明天天亮。 “呃！你扶着我干嘛！”林凡嚷道： 福星接道：三弟，你醒了。 小二跪在地上，跪道：爷恕罪！小的鬼迷心窍，小的不该打诸位爷的主意。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林凡唤道： “我怎么腰酸背痛！”许半仙睁开眼睛，说道： 福星说：小二，你不该打我们的主意，别人的主意，你还想再打！ “不打，不打，谁的主意！我都不打。”小二跪道： 林凡嚷道：二哥，到底怎么一回事！ “三弟，你和许兄弟快点吃饭。”福星喊道： 小二说：我在你们的酒里下了药。 林凡提起脚，说道：我一脚踹死你。 福星嚷道：三弟，你还不过去吃饭！ 小二双手趴在地上，哭道：小的罪有应得！各位爷觉着哪样解恨，就请动手······ “你快给我起来，你趴在和我说话，我还得弯下腰跟你说。”福星抢道： 小二站起身，谢道：谢谢爷！ 福星说：你今后还敢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会让你这客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二鞠躬道：客官教训的是，我等一定不会再犯。 福星唤道：你退下吧！ 林凡看见小二走出去，问道：二哥，你和我们说说！那个小二？ 福星论道：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发现酒里有问题，我装作毫不知情，随你们喝了一口酒，当他没注意时，我把酒吐在桌子底下，你们倒在桌上的那一刻，我故意躺在桌上。 “二哥就是二哥，江湖经验不止丰富，而且老道。”林凡称道： 福星微笑道：三弟，你别说我！许兄弟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小心，你就是不听。 “福兄弟，惭愧呀！今天要不是你！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许半仙接道： 福星笑道：咱们都是为了大家好，咱们以后小心一点。 “不错，都要小心。”林凡回道： 片刻，福星坐在洗澡盆上搓澡。 忽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 福星搓着澡，没有擦觉到外面的动静。 这个身影来回地窜。 福星躺在澡盆上，叹道：舒服！ “嗒”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福星一惊，立即转过头。 他望着窗外（窗外静静的一片，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他站起身子，去擦身上的水珠。 “二哥，你睡了吗！”林凡敲着门，嚷道： 福星披上外衣，去拉房门。 许半仙说：福兄弟，出了什么事吗！ 福星拉开房门，说道：没什么事！你睡觉。 “二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走廊上的人影！”林凡唤道： 福星瞧了瞧门外，说道：你有完没完，这个时候，你还跑来这里叽叽喳喳。 “二哥，我过来是······” 福星推着林凡，说：你去看好大哥，你甭来这里谈天说地。 “我没有谈！也没有扯！刚刚真的······” “三弟，你不过去那边房里，我去了。”福星向前迈着脚，道： 林凡嚷道：我去，我去。 福星止住脚步，说道：三弟，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要养足精神。 切记！大哥的一举一动，你多加留意。 福星用力拍了一下林凡的肩膀。 林凡反应过来，答道：哦！ 福星叫道：你快进去吧！你把门窗关好，你别让蚊子咬大哥。 林凡接道：二哥，我听你的。 福星见到林凡踏进房，唤道：早点睡。 林凡关着房门，回道：咱们明早见······ 第239章便捷之法 第二天清晨，石头躺在床上一侧身，喊道：啊！ 一旁睡着的林凡睁开眼睛，说道：大哥，你醒了。 石头揉了揉眼睛，嘀咕道：三弟，这是在哪！ “我们住在客栈，客栈叫，叫：同人客栈。”林凡回道： 石头爬起床，朝窗户走着，唤道：昨天那个酒，真是烈，我就喝了一碗，把我醉得不省人事。 “就是，昨天那酒不知是什么酿的！我也喝得昏头昏脑。”林凡接道： 石头推着窗户，说道：今天的雾气这么大，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大哥，还在这么早，咱们再睡一会。”林凡拉了一下被子，唤道： 石头嚷道：三弟，天都亮了，还能睡多久，快点起来啦！ “起来干嘛！我再睡会。”林凡应道： 石头走到房子中央，俯下身去做俯卧撑，念到：1、2、3、4、5、6······ “大哥，你不把我拉下床，你不放心是不是！”林凡坐在床上，嚷道： 石头答道：三弟，你怎么说话呢！你睡你的觉，我做我的运动，咱们互不相干。 “话是没错，你要锻炼，你去外面锻炼，你在屋里锻炼，嘴里嘟嘟囔囔，你让我怎么睡！”林凡接道： 石头说：外面的雾气太重。 “你锻炼，你锻炼，我去洗漱。”林凡挥着手，说道： “大哥，大哥。”福星敲着门，喊道： 林凡打开门，叫道：二哥，你也起得这么早！ “还早，你们这边早就醒了。”福星说： “福兄弟，不好意思，把你也吵醒了。”石头说道： 福星应道：没没没，我习惯了这个点起床。 “二哥，你陪大哥唠会，我下去洗漱了。”林凡唤道： 福星叫道：三弟，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福星面向石头，说：大哥，你继续锻炼，我们会把你的洗脸水提上来。 林凡迈着步子，渐渐地往前走。 福星走到房门口，见许半仙在叠被子，喊道：许兄弟，一块下去洗漱了。 许半仙应道：我就来。 林凡说道：你叫他作甚！ “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不能叫他吗！”福星接道： 林凡说：他能掐会算，他用不着你叫。 “三弟，你这是什么谬论！”福星答道： 林凡走到走廊，回道：我说的是事实。 福星辩道：他能掐会算不假，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用算吧！ “二哥，楼下这些人没精打采，他们昨晚肯定没睡。”林凡看着楼下，嚷道： 福星看着楼下的几个人，说道：三弟，你等会注意点。 “两位兄弟，你们慢点走。”许半仙大步地追上来。 林凡挪着脚，唤道：我们就在这个屋里，又没跑，你叫这么大声干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几位客官早！”小二站在林凡面前，礼道： 林凡停住脚步，嚷道：你怎么像个鬼一样，走路轻飘飘，偌大个人，连点脚步声都没有。 “这位爷说笑！小的是人，怎会没有脚步声！爷顾着走路，没有留心罢了。”小二微笑道： “小二，你一大早拦着我们是为何事？”福星问道： “爷别拿小的开玩笑！小的吃罪不起！小的怎敢拦几位爷的路！小的只想问问！你们吃什么！”小二作揖道： 福星说：你随便做点就行。 “要加一只烧鸡。”林凡接道： 福星瞟了一眼林凡，说道：你去吧！ “楼下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许半仙疑问道： “回这位爷的话，楼下那几个人，他们是我们客栈的维护人员，专门维护客栈的安全，他们再隔一会就会换班。”小二回道： 福星冷笑道：他们真是维护人员！ 小二鞠躬道：千真万确。 “小二，你挡着我们的路了。”林凡嚷道： 小二退到一旁，请道：几位爷请！ 福星他们刚到外间。 林凡说：二哥，那个小二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三弟，你快洗脸，大哥还在上面等我们的水呢！”福星接道： 林凡回道：这个时候，大哥还在锻炼······ “福兄弟，我把这桶水提到上面去。”许半仙唤道： 福星擦着额头，答道：我来提，我来提。 林凡说：二哥，我们赶了几天的路，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走到四妹的巢穴！ 福星望了望门外，说道：我们出门在外，你要留心周围，你要把话留到安全的地方说。 林凡合上嘴，一个劲地擦脸。 福星提起水桶，唤道：两位兄弟，我先走了。 “福兄弟，我洗完了脸······”许半仙嚷道： 福星往前走着，打断道：你等着林兄弟一块上来。 “这位爷，你们的饭菜是在这里吃，还是······”小二问道： 福星答道：你把它端到房里去。 小二走向福星，说道：爷，打水这种活，是我们下人干的，你让我来干。 福星嚷道：你让开，你别挡着我！ 小二鞠躬道：爷，你当心点。 “你站在这里干嘛！你还让不让人走了！”林凡喊道： “爷请！爷请！”小二往后退了两步，请道： “咯吱！咯吱！”福星踩着梯子，发出一阵阵声响。 许半仙疑问道：福兄弟，大哥为啥不一起下去洗脸？ 福星说：他在锻炼呢！ “他每天都会锻炼吗？”许半仙追问道： 福星应道：差不多吧！ “怪不得大哥的身材这么好！”许半仙称道： 福星接道：我也没少锻炼，我的身材就！ “大哥不同于我们，我们根本无法与其相比。”林凡嚷道： “三弟所言甚是！大哥天赋异禀，我们不能和他比较。”福星回道： 许半仙嘀咕道：这倒也是。 “大哥，水来了，你过来洗脸啦！”福星站在房门口，叫道： 石头走向福星，说道：福兄弟，你把桶放下，我就在那洗。 许半仙吃惊道：大哥，你一会就流了这么多汗！ “运动嘛！流汗是必然的。”石头答道： 林凡收拾着桌子，唤道：大哥，你过来看看地图，看四妹的巢穴离这还有多远！ “林兄弟，你这么心急！”石头擦着脸，微笑道： 林凡接道：我肯定急，我几天没有看到素兰，心中七上八下······ “三弟，你来这之前，你是怎样取笑我的，你不会忘了吧······”石头笑道： “大哥，你莫笑！今时不同往日，我来的时候，素兰告诉我，他有了身孕······”林凡应道： “恭喜！恭喜！祝弟媳来年生个大胖小子。”福星他们纷纷贺道： 林凡谢道：谢谢！谢谢！ 他怀的是个大胖小子。 “林兄弟，万一素兰姐生了一个女儿，你怎么办！”石头说道： 林凡回道：那不能！ 石头擦着后背，唤道：我说万一！ “几位爷，早餐来了。”小二捧着饭菜走进房。 林凡叫道：几位兄弟，你们过来吃饭啦！ 石头围上桌，说道：还有烧鸡。 “大哥，我特地叫的烧鸡，你先尝尝。”林凡嚷道： 石头瞟了一眼福星。 福星喊道：小二，你把饭菜放下，你退下。 小二放下饭菜，鞠躬道：几位客官，你们慢慢吃！ 石头看到小二走出去，起身关上门，唤道：三弟，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我们是来办事，不是为了招摇，更不是为了摆阔。 “大哥，我叫了一只鸡而已！我就摆阔了！我们这些天来，吃的全是你叫的素菜，我今天嘴馋，想开开荤······”林凡应道： “林兄弟，我知道！这些天来，你跟着我走路，你挺委屈，我还不让你这样；不让你那样；限制你的自由，你觉得我啰嗦，甚至讨厌······”石头论道： “大哥，你知道还！”林凡打断道： 福星嚷道：三弟，大哥是为大家好！ “福兄弟，三弟发点牢骚——情有可原，我清楚！你们心里都有意见，认为我是紧张过度，我也愿意相信自己是紧张过度，但怕的是——事与愿违，我提醒你们一句，万事都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明白，啥时候都要小心！你快吃饭，吃饱饭，我们才有力气赶路（林凡扯了一个鸡腿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吃。 许半仙夹起鸡头，说道：大哥，你把这个鸡头吃了，我们几个以你马首是瞻，你说东，我们不会朝西，你说西，我们不会跑东，你是我们的领头羊，我们誓死追随。 石头接过鸡头，说：许兄弟的心意，我心领，只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后，我们兄弟能否聚在一起，那要看缘分，至于许兄弟说的那个——誓死追随，我受不起，我也不需要你们誓死追随，毕竟，生命是人最宝贵的东西，我无权去操控你们的生命，我真心希望兄弟们活得好，希望人间少一点纷争，少一点罪恶······ “大哥，我们愿意追随你，我们是信得过你，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你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简直让兄弟们寒心。”林凡应道： “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尽情畅饮！”福星为了打破尴尬，叫道： “对对对，一切尽在不言中，咱们举杯畅饮。”许半仙答道： 石头拿起酒杯，说：“畅饮”就不必了，我最多喝一杯，咱们相互走一个。 “铛”许半仙碰着酒杯，一口把它饮下肚。 福星放下杯子，唤道：许兄弟，我们靠四妹的巢穴越来越近，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去抓四妹，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 林凡回道：二哥，你的意思······ “我想请许兄弟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别的便捷之法，既能抓住四妹，又能让我们全身而退。”福星接道： 许半仙说道：关于四妹，我了解不多，我只听人说过，她是一个寡妇，是一方的霸主······ “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大可直说，我最看不惯你这种磨唧样。”林凡嚷道： 许半仙说：我没有想到其它办法。 石头放下筷子，喊道：你们吃。 “大哥，你多吃一点，吃饱走路比较有劲！”林凡唤道： 石头奔向门口，回道：我吃饱了。 他打开门，叫道：小二，快来结账。 许半仙放下碗，说道：两位兄弟，我收拾包袱去了。 林凡瞅到许半仙往着旁屋跑，嘀咕道：他带了一些什么行李！他怎么这么着急行李！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石头站在桌前，嚷道： “几位爷，饭菜是否可口？”小二问道： 石头转过身，唤道：小二，你过来算算我们的住宿钱与饭钱。 “一共30文钱。”小二凑到桌前，勾了勾手指。 福星咳了一声，嗯！ 小二走到福星身旁，说道：这位爷，你有什么吩咐！ 福星拿出15块银光头，嚷道：你快点下去。 小二双手捧着钱，一直往后退。 福星叫道：许兄弟，你把我的包裹拿过来。 “好的。”许半仙应道： 林凡起着身，唤道：大哥，你让我们歇会——再走！ “刚刚好像有人在怨动作太慢，说好想见到素兰姐。”石头接道： 林凡二话不说，跑到床上去拿包。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许半仙嚷道： 林凡跑过来，说道：走。 石头晃着头，微笑道：德性······ 第240章雪儿去喂阮秦运 当天下午，阮亮带着阮秦命兄弟来到冯府门口。 阮秦命停住脚步，说：秦运，我们一、二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你觉不觉得这里陌生了许多！ “大哥，要不是亮儿和我们过来，我想，我今生都不会来到这里，我们兄弟俩人太对不起大姐了，当初不是我们的话！她也不至于！我等会见了大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阮秦运接道： 阮秦命叹道：嗨！ “爹，叔叔，你们不必自责，过去的事情，你们没必要去想！大姑已经原谅你们了！”阮亮劝道： “亮儿，你用不着宽慰我们，我们和大姐的恩怨，不是时间可以冲淡，不是轻轻地两句话就能将它随风，大姐嘴上说原谅我们，但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怀······”阮秦运应道： “运弟说得没错，今天是为你的幸福，我们才把这张老脸搁下，否则，我们如何穷困潦倒！我们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阮秦命答道： “爹，叔叔，亮儿先谢谢你们！”阮亮鞠躬道： “亮儿，我们兄弟没有其它的能耐，维持家计都很吃力，这几年来，你为了我们家里——东奔西走，这些我们看在眼里，如今，我们能为你做点事情，我们感到非常欣慰，你千万别跟我们见外！”阮秦运说道： “你们来了，快快请进！”平伯走了出来，请道： “平伯，阮亮有礼了。” “阮公子客气！” 阮秦命唤道：平大哥，咱们多年不见，你的容颜还是这么年轻。 “秦命，秦运，你们兄弟的容颜倒是苍老了不少。”平伯说： 阮秦运唤道：平大哥，我们的事情，你大概听说了，我们兜兜转转经过这么多事，我们的容颜，要是不老！那才怪！ “大家里屋说话，里屋说话。”平伯愣道： 阮秦命请道：平大哥请！平大哥请！ 平伯回道：我要留在这里看门，你们自己过去。 “那就不打扰平大哥了，咱们回头见！”阮秦命挥了挥手，说道： 平伯嘀咕道：回头见！ 阮亮刚走到大厅门口，作揖道：鲍伯好！ 鲍伯回过头，微笑道：阮公子好！ 阮秦命、阮秦运一起见礼道：鲍伯好！ 鲍伯走过来“看了看”，说道：你们是！ “鲍伯，我们俩个姓：阮。”阮秦命答道： “噢！我去请少爷跟大夫人。”鲍伯愣道： 阮秦运接道：不用，不用，鲍伯里屋坐。 “一定要请！一定要请！你们进去大厅里面坐会。”鲍伯转身就走。 “爹，叔叔，你们注意了，这步门槛比较高。”阮亮嚷道： “几位请！”大厅里面四、五个仆人，鞠躬道： 阮秦运见了，有点不知所措“大哥，这！” 阮秦命握住阮秦运的手臂，唤道：运弟，你别紧张！ 阮亮扶着阮秦运坐到凳子上，说道：叔叔，你放松点。 “几位，请用茶！”一个仆人捧过来几杯茶。 阮亮端过茶，叫道：叔叔，你喝茶。 阮秦运战战兢兢的喝着茶。 “他这是怎么啦！”大夫人站在门口，说道： 阮秦命抬起头，哽咽道：大姐，咱们终归见面了。 大夫人迈过门槛，唤道：我也不想见，谁叫你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阮秦运哆嗦道：大，大，大姐。 阮秦命走到大夫人面前，跪道：大姐，我跟弟弟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让你接触那种东西，让你！ 大夫人咬紧牙关，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阮秦命哭道：我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你赶出家门，不该拉着父母过来骂你，不该对你说那些绝情的话······ “大姐。”阮秦运流着泪，嘶哑道： 顿时，大厅里面挤满了人。 大夫人擦了擦眼角，唤道：秦命，秦运，爹娘是怎么没的！ 阮秦命说：以前我们家里猜奴使婢，过得好不快乐，自从我们兄弟出事之后，我们家里一贫如洗，连父母都要出去耕地，运弟受不了这种煎熬，有一天，他雇了俩个仆人帮他捶背，锤了半刻钟，我们父亲走过来，骂他不学无术，骂他不懂节俭，说我们的家之所以败，就是败在我们兄弟好吃懒做的惰性上，运弟听不得他念念碎，便站起来推了他一下，没想！他这一推，老爹的头，刚好撞在钉子上，结果······ 他趴在地上，“哇哇”地大哭。 大夫人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阮秦命啼泣道：爹去了以后，弟弟就染上了这种怪病，他每当看到下人对他行礼的时候。 特别，是人多的时候。 他就会不经意地哆嗦起来。 大夫人凑到阮秦运的身边，抱着阮秦运的头，哭道：三弟，我的三弟······ “大姐，我不怕！不怕！”阮秦运叫道： 大夫人拭着泪水，问道：三弟，你感觉怎样？ 阮秦运回道：没事，没事。 大夫人嚷道：你们给我注意了！ 阮秦命站起身，喊道：姐夫。 “呃！”冯财主应道： 大夫人介绍道：两位弟弟，这位是我二妹，你姐夫旁边那位是我三妹。 阮秦命作揖道：两位夫人有礼了。 三夫人应道：舅舅毋须多礼！舅舅请坐！ “大姑父好！两位夫人好！”阮亮走上前，请道： 三夫人叫道：阮亮，你叔叔这种症状，可以去找医生瞧瞧！ “谢谢三夫人！我叔叔没得病，他一会就会好。”阮亮谢道： 阮亮说道：爹，叔叔，这位就是雪儿，她旁边的二夫人——是她亲娘。 “幸会，幸会，二夫人秀外慧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雪儿小姐更是美艳动人，是个漂亮的大美人。”阮秦命接道： 二夫人笑道：哪有啦！我和雪儿都很普通。 鲍伯走到三夫人身后，嘀咕道：三夫人，开饭的时间到了。 三夫人说：你下去准备。 鲍伯对着俩个仆人，吩咐道：你们俩个快去掌灯。 仆人们点燃了马灯。 鲍伯喊道：开饭啦！ 仆人们一同收着桌子。 大夫人叫道：亮儿，你坐到雪儿身边去。 阮亮挤到雪儿身旁，说道：雪儿小姐，你坐过去一点。 雪儿向旁边移着身子。 “大家看，雪儿跟阮亮坐在一起——登对极了。”二夫人笑道： 大夫人接道：确实，他俩确实登对，人们常说的“夫妻相”。 “他俩好有夫妻相。”阮秦命附和道： 雪儿起着身，躲到了三夫人身后。 阮亮喊道：雪儿小姐，雪儿小姐······ “阮亮，你怎么还是雪儿小姐、雪儿小姐的叫！你直接叫她——雪儿就行。”二夫人嚷道： 阮亮作揖道：二夫人，雪儿她！ 二夫人微笑道：雪儿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你得让她慢慢适应！ “三娘，我的肚子饿了。”雪儿说道： 三夫人嚷道：诸位，大家开饭了。 大夫人搀起阮秦运，一拐一拐地走。 三夫人说：大姐，小舅还没缓过神来，我叫俩个仆人过去帮他喂饭。 “三妹有心了，饭让我自己喂。”大夫人回道： 二夫人叫道：雪儿，你去喂阮亮的叔叔。 “娘，要喂你喂，我可不喂。”雪儿答道： “雪儿，阮亮叔叔行动不便，你过去喂他，也许，你一喂他，他马上就好起来了。”三夫人唤道： 雪儿撒娇道：三娘！ “雪儿，听你三娘的话，过去喂阮亮的叔叔。”冯财主说道： 雪儿一步一挪地迈向阮秦运。 大夫人嘀咕道：还是我来。 “大姐，你让让雪儿，小舅喜欢雪儿喂。”二夫人喊道： 大夫人嚷道：雪儿，你喂慢一点，你让我弟弟吃完以后“再喂”。 三夫人叫道：大家吃饭！大家吃饭！ 雪儿捧起饭，小心翼翼地去喂阮秦运。 阮秦运微笑道：侄媳好！好！ 大夫人唤道：三弟，你别出声！你吃饭！ 阮秦运嚼着饭，应道：嗯！ “姐夫，我听亮儿说，老夫人患上了中风！”阮秦命说道： 冯财主答道：是得了中风，她成天躺在床上，站都无法站。 “老夫人变成这个样子，着实让人担忧。”阮秦命唤道： “大哥，我们饭后，去，去看看老夫人······”阮秦运叫道： 大夫人喊道：秦运，你们兄弟去看老夫人的话，最好明天才去，现在这么晚了，老夫人也都休息了。 “大姐说得在理，我们明天才去。”阮秦命接道： “你慢点吃，小心被饭呛着。” 阮秦运含了一口饭，谢道：谢谢侄媳提醒！ “你的话说得这么利索了！我吃饭去了。”雪儿放下饭碗，说道： 阮秦运说：你把饭给我，我自己来。 “小红，你去喂我小弟，给我认真点。”大夫人叫道： 阮秦运摇了摇头，唤道：大姐，让我自己来。 “三弟，你的身子······”大夫人嚷道： “大姐放心，我没事了。”阮秦运接道： “爹，娘，我去陪弟弟、妹妹玩。”雪儿端着一碗饭，喊道： 二夫人叫道：雪儿，天都黑了，你去找他们玩什么！ “雪儿小姐，你很讨厌我吗！我的家人想和你吃顿饭，你都躲躲闪闪。”阮亮说道： 雪儿回道：我的确想去和弟弟、妹妹玩。 “雪儿，你今晚就别去了，你想找兰儿他们玩，白天有的是时间。”三夫人唤道： 雪儿举着筷子，慢吞吞地去挑碗中的饭。 二夫人应道：你听到没有，人家不欢迎你去，你去了，等于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老二，你怎么好赖不分！小雅明明是在帮你劝雪儿，你不但不领情，反而，用冷言冷语去激人家。”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低着头，嘀咕道：哪个稀罕她劝！ 冯财主说道：老二，当着客人的面，你不要不识好歹！ 阮秦命默念道：其母如此！女儿也好不到哪去！ 二夫人撇着脸，小声说：我怎么做！你都觉得不满意。 阮亮夹了一条鱼递给雪儿，叫道：雪儿，你吃菜。 雪儿挪开碗，说道：我想吃什么菜！我自己会夹。 阮亮举着鱼，尴尬道：你不吃，我吃。 大夫人喊道：亮儿，你别老是盯着雪儿吃饭，你也吃，大姑夹个鸡腿给你吃。 “大姑，你别夹！你别夹！让我自己夹。”阮亮答道： “姐夫，你们吃，我失陪了。”阮秦命唤道： 冯财主应道：秦命，你跟姐夫见外啊！ “瞧姐夫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有什么见不见外的！姐夫再说这类的话！我可要生气了！”阮秦命接道： 冯财主称道：秦命说得好，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随便一点，你想吃什么！要吃什么！你自己动手！我们不会一一关乎到，中间要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兄弟见谅！ “姐夫能说出这番话，我们就算不吃，我们心里也会饱。”阮秦运拍着手掌，笑道： 冯财主接道：秦运，看到你好了起来，姐夫很高兴。 阮秦运应道：看到姐夫，我也很高兴。 平伯说：本来就是，铁树都会开花嘛！ “呵呵”大伙一块笑起来。 “小平子，你很会说话，你一说话，大伙都笑了。”冯财主嚷道： 平伯一本正经的回道：笑我还是笑你。 冯财主答道：还用问吗？ 哈哈哈······ 第241章万里挑一 16日上午，小雨纷纷。 大夫人一干人等来到老夫人房门口。 阮秦运说：大姐，老夫人的房门紧紧地关着，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夫人回道：凉拌。 “大姐，我们要在这里等老夫人醒过来吗！”阮秦命接道： 大夫人转过身，应道：老夫人得了病，她躺在里面睡觉，里面肯定有人照顾······ “对哦！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怎么没有想到！”阮秦运打断道： 大夫人叫道：秦命，秦运，里面这个人，你们认识。 阮秦命思索了一会，疑问道：我们也认识？ 大夫人答道：认识。 阮秦运抓了抓脑袋，说道：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爹，叔叔，里面那人唤做——阿凤。”阮亮唤道： 阮秦运嘀咕道：阿凤！ “我想起来了，府里是有这么一个人，她是老夫人的侍婢。”阮秦命说道： 大夫人微笑道：亮儿不说，你们想不起来了吧！ “大姐，这么多年没见的人，我们记不起来，那也······”阮秦运回道： “大姐，她还在冯府干，她的年龄很大了吧？”阮秦命问道： 大夫人应道：秦命，你为什么如此问！ 阮秦命说：大姐问我们记不记得这个人！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她的年龄不会太小。 “秦命，你说得对，我嫁给相公那年，她刚跟上老夫人，她今年有了四·五十岁。”大夫人答道： 阮秦运走上前，说道：不管她多少岁，我们进去里屋谈。 “咚咚咚！”阮秦运敲了敲老夫人的房门。 大夫人喊道：阿凤，你开开门，我们过来看看老夫人。 “呼”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凉风拌着雨滴吹来。 大伙一同挤到了墙角。 阿凤拉开门，赶紧关上门，叫道：大夫人，是你吗！ 大夫人走过来，应道：是我。 阿凤打开门，请道：大夫人，你快请！ 大夫人钻进里屋，两手不停地去拍裤子。 跟着，屋里跑进来一群人。 阿凤见了，愣道：大夫人，这两位是！ 大夫人接道：你仔细看。 阮秦命擦了擦脸，嘀咕道：这阵风，刮得这么凶！ “两位阮爷是吧！稀客！稀客！”阿凤笑道： 阮亮礼道：阿凤阿姨好！ 阿凤弯下腰，礼道：诸位······ 大夫人一把抓住阿凤的手，说道：阿凤，你用不着多礼！ 阿凤请道：大家请！ 大夫人将头探到阿凤耳边，小声地说：他······ 阮亮唤道：大姑，快走吧！ 老夫人靠在床上，时不时地打起鼾。 阿凤走到老夫人面前，轻声道：老夫人。 老夫人依旧打着鼾。 阿凤喊道：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仍是没有反应。 “老夫人，你醒醒，大夫人过来看你了。”阿凤推着老夫人的手臂，叫道： 老夫人睁着眼睛，唤道：啊······ 阿凤说：老夫人，你瞧谁来了。 老夫人移着目光，哆嗦道：阮，阮，阮······ “老夫人，你好好地静养，我们兄弟来了贵府，想过来看看你。”阮秦命说道： “阮爷，你们喝茶。”小红端着两杯茶过来。 阮秦命抿了一口茶，唤道：老夫人，我们兄弟之前没少打扰贵府，对我们的大姐更是······ 老夫人张开嘴，说道：我病，我，我······ “娘，你不要开口说话，你一说话，心跳就会加速，病情也会再度恶化。”大夫人叫道： 阮秦命放下杯子，嚷道：老夫人，我们过来府上是有事情要办，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夫人伸着手，说道：啊啊啊······ 阮秦运说：老夫人再见！ 阮亮唤道：老夫人保重！ 阿凤跟出去，叫道：诸位，老夫人病成这个样子，她的身边不能离人，仆人稍有怠慢之处······ “阿凤，老夫人需要照顾，你多留点心！”大夫人回过头，应道：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冯财主踏进屋，说道： 阮秦命答道：姐夫，我们来了好一阵。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 冯财主随身钻进里屋。 阿凤唤道：诸位，你们慢走。 大夫人走出屋，说道：今天的雨怎么越下越大！ “看来，我们的计划又得扑空了。”阮秦命应道： 大夫人询问道：秦命，你有什么计划？ 阮秦命说：我们计划这两天回去。 “秦命，你们好不容易过来这里一趟，你们怎么也得留在这里多玩两天！陪我多说两句话也好。”大夫人回道： 阮秦命接道：大姐，我们不止想和你多说两句话，我们想跟你说很多话，我们这次过来，第一，是为亮儿，我们听说，你帮亮儿牵了红线，我们想来替他把把关。第二，就是你，我们姐弟之间有很多事情，掩藏在心里——势成水火，现今亮儿······ “我们想把你接回家去看看。”阮秦运答道： 大夫人欣喜万分，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阮秦命喊道：大姐，你别哭！ 大夫人笑道：秦命，我没哭，我是开心，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兄弟亲自来接我回家。 “大姐，我们兄弟之前不懂事，伤了你的心······”阮秦命说道： 大夫人唤道：秦命，秦运，之前的事，我把它忘了，你们也都别提，再提往事，只会徒增烦恼······ “大姐，我们何曾想提！只不过，我们每每见到你，心里就有一种罪恶感，我们不提心里难受。”阮秦命答道： “大姑，你会和我们回去吗？”阮亮问道： 大夫人应道：亮儿，你们能有这份心，我非常高兴！ “大姑，你的言外之意，是不会和我们回去喽！”阮亮回道： 大夫人接道：不是，不是。 “大夫人，你小心门槛。”小红叫道： 大夫人跨过门槛，说道：亮儿上次过来的时候，我说过，我会和你回去，作为一个长辈，我断然不会食言。 阮秦运看着阮秦命，笑道：太好了。 小红捧着一碟茶，唤道：大夫人喝茶。 大夫人嚷道：我刚刚才喝完茶，你把茶放到桌上。 阮秦运坐到凳子上——捶了捶腿，说道：去了老夫人房里一趟，我的腰酸背又疼。 小红俯下身去帮阮秦运捶腿。 阮秦运蹦起来，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小红缩着手，嘀咕道：阮爷。 大夫人喊道：秦运，小红是个婢女，他帮你捶腿“理所应当”。 阮秦运摇了摇头，颤道：不要，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大夫人挥着手，应道： 阮亮扶着阮秦运，说道：叔叔，你坐下。 大夫人唤道：运弟，你喝杯茶水——解解乏。 阮秦运抓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地喝。 大夫人思索了片刻，说：秦命，秦运，你们见过了雪儿，你们对她的看法如何！ 阮秦运答道：好哇！她人长得漂亮，而且识大体。 “得了吧！我认为此女一般，与亮儿的匹配度不高，亮儿稳重、老实，她却古灵精怪，我们亮儿和她结成秦晋之好，亮儿一定被她欺负。”阮秦命接道： 阮秦运说：两口子就要互补，大哥说的欺负，那是无稽之谈，她再怎么狠！她还能把亮儿吃了不成！亮儿到底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又怎样！亮儿敢动她一根手指！她娘家家大业大，她跑回娘家说一、两句亮儿的坏话，亮儿就得低下头跟她认错，亮儿在她面前，永远不可能抬头挺胸。”阮秦命回道： “大哥，你别忘了，她爹是我们的姐夫，再说，大姐还是这的大少奶奶，大姐多少也能关照一点亮儿。”阮秦运唤道： “运弟说得不错，关照亮儿，我还是可以的。”大夫人应道： “大姐，你和三弟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不妥，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个二夫人张牙舞爪······”阮秦命说道： 阮亮抢道：爹，二夫人是二夫人，她是她，你别把她们混为一谈。 “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的娘亲尚且如此！她也好不到哪去！”阮秦命答道： “爹，你怎么说出这种话！”阮亮嚷道： 阮秦命论道：亮儿，爹也犯过错误，错得一塌糊涂。 可是，爹不能让你走错路。 特别，是感情这条路······ “大哥，亮儿对这个女的，已经上了心，我们拦着······” “运弟，我们是亮儿的长辈，是他的至亲，他的终身大事，我们必须参合，那个女的莫说没有多好！她就算有千般万般的好，我们亮儿也不能娶她，毕竟，婚姻中讲的是——门当户对，亮儿娶了她，他们的日子要怎样过！婚姻的表面很美，但时间久了，那些繁琐的事就会涌上心头，就会筑成俩个人之间的一道道高墙。” “大哥，按你这么说，我们亮儿就不用娶媳妇了。” “运弟，你别歪曲我的意思！我不是不准亮儿娶媳妇，我想亮儿娶个万里挑一的贤内助。” “爹，今天是大姑在这，他人要是站在这里！非笑掉大牙不可！你还说万里挑一，我现今连一个母蛤蟆都没有找到······”阮亮唤道： 阮秦命应道：怎么没有！我们家乡的那个“小莲”就要比她好。 “爹，人家没有说嫁给我，我也没有承诺过娶她，我叫你过来参谋参谋，你搞那么严肃！”阮亮喊道： 阮秦命答道：我怎能不严肃！这是婚姻大事，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什么大事！被你搅得什么事都没了，此事到此为止。”阮亮气道： 大夫人唤道：亮儿，你是我的侄儿，雪儿也是我半个女儿，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好一一过问。 不过，看二妹的神情，她对你还是挺满意。 另外，雪儿并没有十分排斥你。 “大姐，你这是何意？”阮秦命问道： “秦命，亮儿与雪儿能不能走到一起，我们做长辈的不可妄下决断，什么门当户对！年轻人不讲这些，冯府也不讲这些，你想过没有！想抓冯府这条绳子的人，多的去，亮儿有机会抓，何不抓住机会······”大夫人说道： “大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亮儿娶的不是钱，他是娶亲。”阮秦命打断道： “秦命，你怎么还不明白！一文钱，能够难倒一个英雄汉，抱一篓银子，至少能让自己少奋斗几十年。”大夫人嚷道： 阮秦命杵在一旁，没有吱声。 阮秦运嘀咕道：大哥，大姐说得在理。 “爹，这事搁一搁，我与雪儿的事，成或不成，留给时间证明，我想把大姑接回家去。”阮亮叫道： 阮秦命微笑道：这件事情倒是可以。 “大夫人，已经到了中午1点钟，我们该去吃饭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应道：嗯！ 阮秦命说：大姐，我们后天回家好不好！ “后天，外面还在下雨。”大夫人回道： “不怕，我们带了雨伞。”阮秦运答道： “大姑，雨也许明天就会停。”阮亮接道： “大夫人，到大厅吃饭啦！”鲍伯喊道： 小红走到窗前，回道：知道了。 大夫人站起身，叫道：咱们走吧！ 阮亮说道：大姑，我搀你走。 大夫人伸过手，微笑道：好······ 第242章冯兰被鱼骨头卡住了 阮亮搀着大夫人迈进大厅。 三夫人叫道：姐姐，你过来坐！过来坐！ “三妹，你等久了吧！”大夫人微笑道： 三夫人回道：没有，没有，我们也是刚刚过来。 “姐夫。”阮秦运喊道： 冯财主点了点头，笑道：嗯！ 阮秦命说道：三夫人，我们兄弟来了府上两天，也没过去拜访······ 三夫人应道：二舅，我们分属一家人，不讲那些礼节，要讲礼节的话！ 反倒，显得生分了。 “对对对，一家人，三夫人气度不凡，实在令人佩服。”阮秦命答道： 大夫人唤道：相公，我与两位弟弟商量好了，我们决定，决定后天回去。 “秦月（大夫人），听你说这话，你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冯财主接道： “相公说得没错，我想跟弟弟们回趟娘家。”大夫人回道： 冯财主答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呗！你打算······ “姐姐，你要走吗！”二夫人走进大厅，嚷道： 接着，巧儿和雪儿跟了进来。 阮亮抬起头，叫道：二夫人，我们计划后天回去。 “你们这么急着走干嘛！你们在这里凳子还没坐热，就要走······”二夫人嚷道： 阮秦命打断道：二夫人，我们家里很忙，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接大姐。 “二舅，咱们说直接点，这俩孩子的事，你觉得如何！”二夫人唤道： 阮秦命说道：二夫人，孩子们的事，我们不好干涉。 孩子们都不小了，会有自己的思维······ “阮亮，你怎么想的！”二夫人喊道： 阮亮答道：我，我······ 二夫人说：你来了我们府里，一句话都不跟雪儿说，这算咋回事！ 阮亮嘀咕道：我不是，我不是······ “吃饭，吃饭，吃完饭再唠。”三夫人唤道： 鲍伯面向仆人，吩咐道：你们快摆碗筷。 雪儿捂着嘴，直向大门口跑出去。 二夫人叫道：雪儿，雪儿······ “二姐，雪儿多半去了陪兰儿他们，你且由她去。”三夫人说道：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雪儿不是你的孩子，她饿了、瘦了！”二夫人回道： 冯财主瞪着二夫人，嚷道：芬儿（二夫人），你不用这种语气跟小雅（三夫人）说话，你会死是不是！ 二夫人瞟了一眼冯财主，立刻低下了头。 大夫人喊道：相公，你吃饭了。 三夫人端起碗，叫道：二舅，三舅，大伙吃饭啊！ 雪儿一口气跑到三夫人房门口。 她站在房门口，喘道：兰儿，快帮姐姐开门。 她擦了擦眼角，嘀咕道：我就这么差，硬要把我塞给别人。 “雪儿姐姐，你请进！我和弟弟，在吃，饭饭。”朱奶娘抱着兰儿拉开门。 雪儿微笑道：兰儿，姐姐陪你吃饭。 冯兰拍着手掌，笑道：我要吃一大碗饭，弟弟要吃一大碗饭，姐姐也要······ “我也吃一大碗饭。”雪儿一个劲地往里钻。 冯兰叫道：雪儿姐姐，你等等我。 朱奶娘放下兰儿，唤道：小姐，你注意看路。 雪儿踏进里屋，嚷道：凯儿，你今天有没有吃鸡腿！ 冯凯抬着头，应道：我吃了两个鸡腿。 雪儿调侃道：姐姐也要吃。 “雪儿小姐，饭在桌上，你自己盛饭。”李奶娘唤道： 雪儿凑到桌前，说：凯儿弟弟，姐姐夹鱼给你吃。 “鱼有骨头，它会卡，卡住喉咙。”冯兰应道： 朱奶娘跟进来，说道：雪儿小姐，鱼里太多小骨头，你不要拿给小少爷吃。 雪儿夹了两截鱼，辩道：两位奶娘，我会把鱼骨头挑出来，我不会让它刺到凯儿弟弟。 她仔细地去挑鱼骨头。 冯兰嚷道：姐姐，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兰儿小姐，仆人给你夹鱼！”朱奶娘喊道： 冯兰甩了甩头，答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雪儿姐姐夹的鱼。 雪儿叫道：兰妹妹，你快点坐到凳子上，我马上拿鱼给你吃。 冯兰兴高采烈的坐到凳子上。 雪儿把鱼分给兰儿、凯儿吃，嘴里嘀咕道：兰妹妹一块，凯弟弟一块······ 冯兰夹起鱼一嚼一嚼，称道：好吃······ 朱奶娘嚷道：兰儿小姐，你吃慢点。 雪儿吞了一口饭，唤道：鱼好吃吧！姐姐等会再给你们吃。 “小少爷，你让仆人喂你吃。”李奶娘叫道： 凯儿放下筷子，说道：奶娘，喂我。 “咳咳咳”冯兰咳了几声。 朱奶娘拍着冯兰的后背，唤道：兰儿小姐，你没事吧！ 兰儿咳得越来越大声。 雪儿喊道：兰妹妹，兰妹妹，你被卡住了吗！ 兰儿咳了一会，放声哭了起来。 两奶娘一块拍着冯兰的后背，说道：小姐，你慢慢地吐，看能不能把它吐出来。 “姐姐，你别哭，你哭，我也想哭。”冯凯哽咽道： 雪儿对着仆人，叫道：你们快去叫医生。 “兰儿怎么啦！”三夫人大步地走进来。 朱奶娘回道：小姐被鱼骨头卡住了。 三夫人喝道：谁叫你们喂鱼给她吃！ 爱菊喊道：你们俩个回来，去桌上倒杯开水过来。 朱奶娘赶紧去倒水。 三夫人惊讶道：爱菊姐，你这是！ “我们乡下有个方子，用水就能让鱼骨头咳出来。”爱菊解释道： 雪儿直起身，泪流满面地冲门外跑。 三夫人疑问道：雪儿怎么成了泪人？ “爱菊姐，你要的水。”朱奶娘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爱菊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去灌冯兰。 “兰儿小姐吃的鱼，是雪儿小姐夹的，鱼骨头也是雪儿小姐挑的。”李奶娘说： 三夫人瞄了一眼爱菊，恍然道：哦！ 雪儿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的走廊上，啼哭道：呜呜呜······ “哗”池塘上有条鱼跳出水面激起层层水波。 她望着池塘，哽咽道：你高兴什么！ “啪”雪儿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嘀咕道：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土堆不要我，奶奶撇下我，娘也嫌弃我，连我最最敬重的三娘都怪我，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雪儿站起身，向着侧栏外面走。 她闭上眼睛，刚要跳下去。 正当她跳的时候。 她收住了身子。 她想着：自己跳下去，自己再也见不到土堆，土堆为啥避开自己！自己还没找到答案。 不对，是他娘硬生生拆散我俩。 可是，他娘为什么拆散我俩！ 我得知道结果吧！ 她翻进栏杆——坐在地上，傻傻地笑：呵呵！！ 她冷笑道：我是一个败事有余的人，我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人，我是一个可怜的人······ “雪儿小姐，你坐在地上作甚！”阮亮唤道： 雪儿扭过头，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阮亮左顾右盼，接道：看你呗！我们两人有缘！ 雪儿起着身，不屑道：我俩有缘！我娘叫你过来的吧！ “不是你娘，我自己找过来的。”阮亮答道： 雪儿看着阮亮，应道：你有找的必要吗！ “有，太有了，自从上次见了你之后，我就像丢了魂一样，满脑子都是你。”阮亮回道： 雪儿微微一笑，唤道：你太能编了。 阮亮抱住雪儿，拼命地吻。 雪儿推开阮亮，嚷道：你滚开，你敢在我面前耍流氓······ “雪儿小姐，我没耍流氓，我看见你伤心，我想安慰安慰你（阮亮伸出手去擦雪儿的眼泪）。” 雪儿喊道：你走，你走。 “我不会走的，我后天就要回去，我想跟你多说几句话。”阮亮接道： 雪儿气道：你不走，我走。 她急匆匆的向三夫人房间跑。 她跑到三夫人房门口，见房门没关。 她跑进房。 “雪儿，你走这么急干嘛！”三夫人叫道： 雪儿唤道：三娘，那个姓阮的，他跟来了吗！ 三夫人问道：谁？ 雪儿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他没跟来。 “雪儿，你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三夫人嚷道： 雪儿拍着胸口，说：我刚才碰到那个姓阮的······ “雪儿小姐，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你说话——有头没尾，太不好了，大夫人听到你说姓阮的，她心里指定······” 雪儿谢道：谢谢爱菊阿姨提醒！ “雪儿，你火急火燎的跑来，到底出了何事？”三夫人质问道： 雪儿缓了一口气，论道：我从这里跑出去，就在池塘边上玩，我在那里玩了一会，当我玩累了，坐到地上歇息的时候，阮亮出现在我身后，他对我说了一大堆让我反感的话······ “雪儿，你好端端地坐到地上干嘛！”三夫人不解道： 爱菊对三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三夫人。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在生三娘的气对不对！ 雪儿接道：没。 “你肯定不是这么想，你肯定在怪我刚才······”三夫人应道： 雪儿打断道：三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事情错不在你，这事怪我，是我欠考虑，害得兰妹妹卡住了喉咙。 三夫人说：事情过去了，你以后注意一点就是。 “雪儿小姐，你坐下来说话。”爱菊叫道： 雪儿拍着屁股，答道：我不坐了，我的裤子上全是灰。 “雪儿，你说这话，你太让三娘伤心了，三娘这里不是什么高端上档次的地方！甭说你不脏，你就算一裤子都是泥，我们事后擦擦凳子不就可以了吗！”三夫人说道： 雪儿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请道：三娘，雪儿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三娘莫要见怪！ “雪儿，三娘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来这里吃也好，睡也好，玩也好，都行，但像刚才这种事情，你还是留点心，兰儿他们是小孩，他们不像我们能随自己的性子做选择。” “三娘说的极是，我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还没吃饱饭吧！ 雪儿倒着茶，应道：我吃饱了。 “兰妹妹怎么样！”雪儿续道： “爱菊姐刚刚给她喝了一碗水，她把鱼骨头吐了出来，她和凯儿都在旁屋里面睡觉。”三夫人回道： 雪儿谢道：谢谢爱菊阿姨！谢谢爱菊阿姨替兰儿妹妹！ “兰儿出了事吗！怪不得有人说这里哭声阵阵！”冯财主闯进屋来，嚷道： 三夫人叫道：相公，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兰儿正在旁屋睡觉呢！你别诅咒我们的兰儿！ 冯财主应道：我不是诅咒兰儿，我担心兰儿······ “爹，刚刚是我不小心夹了一块鱼给兰妹妹吃，让兰妹妹卡住了······”雪儿喊道： 冯财主抢道：兰儿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放心，兰儿小姐喝了水，已经把鱼骨头吐了出来。”爱菊回道： 冯财主接道：兰儿有没有伤到其它地方！ 爱菊道：伤不到其它地方。 雪儿浑身不自在，一支手撑在桌上挠头。 三夫人朝冯财主使了一个眼色。 冯财主看了一眼雪儿，傻笑道：兰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243章手帕之谜 次日上午，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 石头带着福星他们跑进一间茅屋。 这间茅屋里面一片狼藉，四周破破烂烂，桌凳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桌上放着两根烤红薯，地上洒满饭粒，饭粒中沾有厚厚的炭灰。 但是，屋子的床上——干干净净。 林凡见了，唤道：大哥，这间屋子多半有人住。 你看，那张床如此干净！ “三弟，你家像这样啊！”福星接道： “也是，有人住在这里的话，桌子上的灰尘不可能这么厚！”林凡应道： “大哥，屋里的东西已经陈旧，一点也不像现在用的东西。”许半仙说道： 福星喊道：兄弟们，你们当心点，这间茅屋里面，肯定藏有古怪。 大伙不自觉的靠向石头。 “大哥，你怎么不吭声！兄弟们全靠你了。”林凡唤道： 石头说：靠我什么！ “当然靠你拿注意啦！”林凡答道： 石头道：兄弟们，咱们别动屋里的东西，咱们避过这场雨就走。 “轰” 福星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石头嚷道：福兄弟，屋里没别人，刚才是打雷，你不必这么紧张！ “大哥，这间屋子甚是诡异！我担心······”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咱们既来之则安之。”石头应道： 林凡坐到床上，说道：咱们这几天天天走路，脚都酸了。 他举着手去捶腿。 “大哥，我们过去床上坐。”许半仙喊道： 石头唤道：你们去吧！ 他抬起头“左望右望”，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包里有没有带吃的东西！ 福星接道：大哥，我的包裹里揣有四、五个包子。 “我包里也有五、六个包子。”许半仙说道： 石头吩咐道：福兄弟，你把包里的包子分给大家吃。 福星转过身——去翻包裹。 “诶！这是什么！”福星伸出手去拉枕头底下的布。 福星扯开布一看，感叹道：哇！是块手帕，手帕中的女子怎么如此妖娆！ “福兄弟，你给我看看。”许半仙去抢手帕。 他拿着手帕，称道：真是天仙下凡。 林凡抢过手帕，说道：呿！什么天仙下凡！她没我的素兰好看，更加不比我们大嫂。 石头向床上走过来，嚷道：什么手帕！还让你们抢着看。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快吃包子啦！”福星拿出包子。 石头拿起包子咬了两口，唤道：林兄弟，你把手帕给我看看。 “大哥，没什么好看！它还没有你们的手帕绣得好。”林凡答道： 石头嚼着包子，应道：你把它拿过来。 “喏！”林凡双手扯开手帕——摆在石头面前。 “啪”福星、许半仙、林凡不约而同的倒在床上。 石头含着包子，一样的倒在床前。 下午，石头他们被锁在一间旧屋子里面。 石头睁开眼睛，唤道：福兄弟，福兄弟······ 福星没有丁点反应。 石头朝许半仙，嚷道：许兄弟，许兄弟······ 许半仙垂着头，一声不吭。 石头默念道：他们怎么啦！怎么一个个不出声！ 坏了，他们中了毒。 不对，他们中了毒的话，我没理由不中毒，我们几个——形影不离。 难道，那条手帕······ 就是那条手帕。 可我也看了那条手帕。 “算了，不想了。”石头提起脚往后一踢。 他这一踢，刚好踢中一截木棒。 这截木棒恰恰砸中林凡的胸部。 “啊！谁打我！”林凡睁着眼睛，嚷道： 石头叫道：三弟，林兄弟。 林凡瞟了一眼石头，说道：大哥，我们在哪！ 石头应道：我也不知道！ “二哥跟许兄弟都在睡觉。”林凡嘀咕道： “三弟，你离许兄弟比较近，我离福兄弟比较近，咱们一人叫一个。”石头说： 林凡十分吃力地说：我，我说话都没有力。 石头唤道：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低着头，说道：木棒哪去了！ “砰”屋子的门敞开着。 跟着，屋里走进来两、三个人。 石头嚷道：几位，你们抓我们干嘛！ “小伙子可以吗！中了老娘的迷药，说话还能这么大声······” 石头抢道：我们果真中毒了。 这个女的微笑道：不然呢！ “谁叫你们这帮臭男人——这么好色！连绣在手帕上的女人，你们都不放过······” “呸！谁稀罕，那，那个臭女人。”林凡有气无力的呸道： 这个女人走到林凡跟前，说道：你小子还在嘴硬，你们不稀罕，不去看手帕的话，又怎会中手帕上的毒！ 林凡回道：我们，我们家里的老婆，要比，手帕上的女子······ 石头打量道：这女人30岁左右，穿得普普通通，头上梳两条羊角辫，全身充满匪气。 他不会······ “小伙子，你乳臭未干，你就娶了老婆吗！旁边那个小子说，说你老婆长得如花似玉，老娘要你亲口说，是老娘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这个女人说道： 石头看着这个女人，笑道：姐姐，“漂亮”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哪能不重要！你快说。”这女人掏出一把刀指着石头。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你，给我，住手。 “老娘不住手，你能奈我何！”这个女人拿着刀走向林凡。 林凡嘀咕道：我把，身上的银子，给你。 “好笑，你来了这里，还想跟老娘讨价还价，老娘告诉你，老娘在这说一不二，你给老娘乖乖地，老娘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你要是不听老娘的话（这女人拿刀贴在林凡身上游走）”。 “大当家，把他的小JJ割下来，拿去喂狗。”一旁的粗汉叫道； “你放屁，老娘拿它炒辣椒。”这女人举起刀往林凡下盘插。 石头大喊道：你住手。 “对了，你还没说老娘漂亮，还是你的老婆漂亮。”这女人放着刀，愣道： 石头说：我老婆漂不漂亮，她不会像你这么狠毒！乱拿别人的生命开心玩。 “你说老娘狠毒，老娘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这女人对着粗汉们说到）！” 粗汉们齐道：老大乃是生命的缔造者，老大一点都不狠毒，不狠毒。 “听到了吧！这是大家的心声。”这个女人甩着手，说道： 石头不屑地闭上了眼睛。 “哟！不理老娘，你说老娘狠毒，老娘不毒给你看，老娘倒是对不起你的美赞！”这女人重新走到林凡跟前。 石头嚷道：你要做什么！ “要你管”这女人答道： 石头接道：好姐姐，我们被你吊在这，一点也动不了，你行行好，你放过我们，我们日后定当回报。 “怎么报！是抱老娘的脚，还是抱老娘的腿。”这女人唤道： 石头叫道：好姐姐······ “你少套近乎，老娘不吃这套。” “我的好姐姐，你这么平易近人，我用不着套近乎。” 这个女人说道：你的嘴是遛，说得老娘心里暖暖的。 可惜，老娘不是小姑娘，不会被你骗。 “姐姐，你这话说得不对，我不会骗人，更不是骗子，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老百姓，他们三个都是我同乡，我们约好去沙洋县找份工作，没想！途经此处，刚好遇上一场大雨，我们躲进屋里避雨，他们坐在床上，不经意地发现了那条手帕，因为好奇，他们也就翻开手帕看了看，不知不觉中，我们也就到了这里。”石头辩道： 这个女人嘀咕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去沙洋县，为啥要从这里经过！”这个女人续道： 石头说：我们是瓶子村的村民，从这里去沙洋县比较顺路。 “瓶子村，瓶子村。”这个女人来回地琢磨。 这个女人嚷道：老娘在这混了一·二十年，从没听说过什么瓶子村！你分明是在戏弄老娘。 “姐姐，你是这里的老大，谁敢戏弄你！他不要命了吗！瓶子村确实是一个村，我就是从瓶子村出来的，我们瓶子村是新建的村子，一共10来户人家，我们几个是村里比较年轻的人。” “大当家，他中了我们的蒙汗药，还能对答如流，此人一定不简单。”一个粗汉喊道： “老娘去把他们的耳朵割下来。”这女人去割林凡的耳朵。 林凡叫道：大哥。 石头一个螺旋腿踢向这个女人，嚷道：别动我兄弟！ 然而，石头绑住了手，他如何使劲！仍然踢不到女人。 这个女人缩回手，笑道：还会武功，演戏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测，你们到底是谁！ 石头答道：我们是谁！你管不了！ 这女人把刀压住林凡的喉咙，说道：你给我说。 石头唤道：你动他试试，我一定要你陪葬。 “你吓唬我。”这女人拿刀拍了拍林凡的脸。 石头瞪着这女人，使劲地拽绳子。 “你别挣扎！没用的，你的脚虽然能动，但它不是手，更解不了绳子。”这个女人说道： 石头两眼看向女人，没有吭声。 “瞧你这种目光，像要杀人似的，老娘见你唤了我一声——姐姐，老娘起了怜爱之心，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能挣脱自己手上的绳子，并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老娘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石头嚷道：你说话算话！ “老娘的话自然算数。” 石头接道：你是一方霸主，我信你。 “啊”石头用力挣着绳子。 这个女人称道：好，好，好，使劲，使劲。 粗汉们笑道：呵呵······ 石头憋得“哇哇”大叫。 林凡唤道：大哥，大哥······ 这个女人嚷道：有意思，有意思。 一个粗汉说道：大当家，那个小子手上出了血。 “出了血才好看嘛！”这女人拍了一下粗汉的头。 福星、许半仙一一醒过来，唤道：大哥，大哥······ 石头大吼一声，呀······ “乓”绳子一下子炸开了。 这女人喊道：老三，老四，你们把他按住。 石头唤道：你说话不算话！ “快点，快点。”这女人叫道： 石头展开马步，粗汉们全部倒在地上。 这女人拿出手枪，朝着石头开枪。 石头左蹦右蹦。 林凡他们齐道：大哥，你小心······ 刹时，石头握住手枪，把枪抵住女人的脑门。 “兄弟，兄弟，都是自己人，你饶了四娘吧！”石头身前跪过来一个人。 紧跟着，屋子里外围满了人。 他们手上全都握着枪。 这个跪着的人嚷道：你们快去掌灯。 人群中点燃了两盏灯。 石头望向跪着这个人，说道：是你。 这个人趴在地上，求道：恳请兄弟饶了四娘！小弟愿替大哥鞍前马后、身先士卒······ 粗汉们爬起身，叫道：二哥。 这女人嚷道：没出息。 石头用枪压紧这女人的头。 这女人合上嘴。 跪在地上的人唤道：这里叫“金岭山”，你指着这位叫——于四娘，外号：四妹，她是这座山的一山之主。 “吴兄弟，你是！”许半仙唤道： “我是这的二当家，外号：一路飞······” 福星嘀咕道：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一路飞喊道：你们放下枪，快把这些兄弟请到正厅去。 石头见大伙在帮林凡他们松绑。 他过去把枪递给四妹，说道：姐姐，对不起了！ 四妹请道：兄弟，正厅请！ 石头说：我这几个兄弟！ 四妹回道：他们过会就会没事。 一路飞请道：兄弟请！ 石头提起脚，直往前走······ 第244章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石头走出屋子。 一路飞伸出手，请道：兄弟，这边请！ 石头礼道：姐姐请！ 四妹走上前，唤道：敢问兄弟怎么称呼！ 石头应道：我叫：石头。 “啊！莫非兄弟是······”一路飞惊道： 四妹附和道：是什么！ 一路飞说：我听说，奉贤镇有个石头，他年轻有为，不但功夫好，而且为人心善，待人谦和，看着兄弟的年纪，与他十分相似，兄弟······ “我确实住在奉贤镇。”石头接道： 一路飞作揖道：小弟有眼无珠，不知大哥驾临，害得大哥······ “呃！不关你的事，怪我们兄弟一时好奇······”石头用手挡着一路飞，说道： “大哥有所不知！那是我们设的陷阱，你们刚一走进茶馆，我便通知了大当家，让她提防你们。”一路飞答道： 石头谢道：谢谢兄弟的坦诚！你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疑团——也就解了。 从我们走入茶馆以后，我们走的每一步路，全都被你们！ “大哥，请你原谅我们的冒犯！”一路飞鞠躬道： “咱们不打不相识，石头兄弟，请！”四妹站在正厅门口，请道： 石头迈进正厅，称道：姐姐，你这个正厅，可真气派！ “哪里！哪里！”四妹回道： “大哥，请上座！”一路飞请道： 石头请道：姐姐，你请上座！ 四妹微笑道：兄弟的心意，我领了。 我刚才被兄弟打败，兄弟们也都看到了。 依照我们这行的规矩，你坐上面“当之无愧”。 石头唤道：姐姐此言差矣！若是下面任意一个人将你打败，你都要让他坐到上面去吗！ 你让兄弟们怎么心服！ 四妹接道：不服可以比武。 “姐姐，我过来这里是客人，你是一山之主······”石头辩道： “大哥，大哥。”福星他们一同走进正厅。 石头回过头，笑道：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没事吧！ 福星说道：已经没事了。 “老三，老四，快来拜见石头大哥。”四妹叫道： 石头嚷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两位粗汉跪道：大哥好！ 石头去扶粗汉们。 四妹介绍道：兄弟，这是我们金岭山的三当家，他叫：莫豹，外号：豹子，旁边这位是我们金岭山的四大家，他叫：乔六，外号：六拳，他们都是以拳法闻名。 “幸会，幸会。”石头作揖道： 这俩粗汉礼道：幸会。 三当家唤道：大当家刚刚说，说我们以拳法闻名，这句话实在让人汗颜，我们的拳法，搁在大哥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三当家说的极是，大哥的拳法攻守兼备，快如闪电，简直就是绝。”四大家接道： 三当家问道：大哥，你师承何门？ 石头微笑道：各位过奖了，我没有门派。 “怎么可能！”四大家惊讶道： 石头说：认真的说，我师傅是我大舅子，他教了我一些锻炼的姿势，没有教过我任何拳法。 “什么姿势！”三当家好奇道： 一路飞嚷道：三当家，吃饭啦！ 四妹叫道：快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石头唤道：三当家，等吃完饭后，我把所有的姿势教给你。 “这样不好吧！”三当家回道： 石头应道：没啥不好！ 三当家兴奋道：吃饭，吃饭。 四大家说道：大哥，我也想学。 石头笑道：你们愿意学，谁都可以学！ 屋里一片喧吵，议论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可以学习大哥的功夫了。 “兄弟，你叫了我——姐姐，我倚老卖老一次，请上座！”四妹站在石头身后，请道： 石头侧着身，应道：姐姐，你别为难我！上面那个位置，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贵宾不欺旧主”，我是龙也好，是蛇也罢，那个上座嘛！ 一路飞看着石头的神情，叫道：大当家，你快坐上去，咱们让大哥吃饭了。 四妹笑了一下，直向上方走。 “大哥，你过来这边坐。”福星喊道： 四妹举起碗，嚷道：兄弟们，咱们今天有幸结识几位兄弟，今天大伙喝个痛快。 大伙齐道：干！ 一路飞放下碗，说道：大哥，我们的身份已经公布，你们的真实身份······ “我们是三青······”林凡接道： 石头嚷道：在此之前，我要姐姐一句话。 “兄弟，你要什么话！”四妹唤道： 石头应道：刚才说的“你送我们回家”。 “这句话用不着说，我也会照做。”四妹回道： “但是，我们绑着你回去。”石头辩道： 此刻，大伙统统把目光——看向石头。 一路飞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 石头说：各位看得起我！愿意把我当成兄弟，既是兄弟，我实话对大家说，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主要是奔姐姐······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四妹打断道： 石头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二弟，他叫：福星，是兄弟会的会长······ “准确的说，是副会长。”福星抢道： 四妹说道：你们都是“兄弟会”的人。 福星答道：石头大哥是我们的会长。 “难怪！功夫如此了得！”四妹嘀咕道： 石头礼道：姐姐过奖！ 四妹端起碗，嚷道：我败在你手上，不算冤枉。 “大当家，我们兄弟会与你们金岭山，素无恩怨，纵有一点小吵小闹，不出两天就能冰释，彼此也能相互谦让，可最近，你们肆无忌惮，处处与我们为难，一有事情，你们就会扩大化······”福星唤道： 四妹嚷道：你不配与我说话，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他想与我谈，先把我的兄弟摆平——再说”。四妹续道： “姐姐，好端端的，又要打架！”石头唤道： 四妹说：兄弟，我们山里的规矩，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份。 石头面向福星，说道：福兄弟，你小心！ 四妹叫道：一路飞，你给我出去。 福星作揖道：兄弟，承让！ 一路飞热了热身，朝福星一脚踢过去。 福星盯着一路飞的脚“一闪”身。 一路飞接着一个双飞腿，踢向福星。 福星顺势一拳。 这一拳打在一路飞的大腿。 “啪”一路飞倒在地上。 福星伸手去拉他，说道：吴兄弟，你起来。 四妹嘀咕道：真是窝囊废！ 一路飞站起来，一手撑着膝盖，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四妹。 林凡称道：二哥好样的。 “三当家，这里还有两位兄弟。”四妹嚷道： 三当家走出来，喊道：哪位兄弟出来赐教！ 石头叫道：林兄弟，你跟他试试！ 石头论道：这是我的三弟，叫做：林凡，他是一个生意人，他对武功比较生疏，三当家务必手下留情。 他的话一说完。 三当家一拳打在林凡眼睛上。 林凡七歪八倒地摔在地上。 石头喊道：林兄弟。 林凡擦了一下眼眶，说道：这么快！ 一路飞唤道：这是三当家的看家拳法，叫做：豹拳。 林凡站起来，目不转睛地望向三当家。 石头说道：林兄弟，你的下盘。 三当家握着拳头，一拳打向林凡。 林凡连忙往后退。 他退到桌子上。 三当家一个勾拳袭向林凡的头。 林凡一侧身，倒在地上。 “砰”三当家一拳砸飞了凳子。 林凡躺在地上，用脚去踹三当家。 三当家被林凡一脚踢中（由于三当家身体魁梧，林凡的一脚，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一手拍着裤子，一手举起林凡，微笑道：林兄弟，咱们还要玩吗！ 林凡呻吟道：你想怎样玩！ 福星喊道：三当家，我们是切磋，你把我三弟放下来。 三当家放着林凡，说道：林兄弟，你能打倒我，我向你磕头，你一百招之内都没能近我的身，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一声师傅。 林凡喘道：你为什么不叫我师傅！ “三当家，我们就是玩玩，你不要较真！你这样激人家！有意思吗！”一路飞叫道： 三当家说：我刚才与大哥打，大哥两、三招就把我打趴下，我想证明给大家看，我的豹拳，并不是花拳绣腿。 “三当家的拳法高，石头刚才赢了三当家一招半式，实属侥幸。” “大哥，你的功夫高深莫测，我就算和你比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 “你跟我较劲，你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林凡站开马步，一拳打向三当家。 “乓”三当家摔出一丈之外。 “啊”一厅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石头笑道：林兄弟，你真棒！ “哎哟！”三当家撑着肚子，叫道： 四当家跑上来，唤道：大当家，我陪这位许兄弟练练。 “我这个许兄弟不曾习武，他与四当家没法比，这一场比试，我们弃权······”石头喊道： 四当家打断道：大哥，你看不起我吗！为什么轮到我上场！你就要弃权。 “四当家，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头答道： “大哥，你休再狡辩！我心里清楚，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打从心里就没把我看在眼里。”四当家应道： 石头回道：四大家，你不可这么说！你没有败······ “大哥，四大家这么有兴致！我陪他切磋切磋。”许半仙嚷道：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别逞能！ 四当家围着许半仙转圈。 许半仙说道：四当家，我们能不能玩点别的！ “我知道！你在耍心眼，可我会依你，因为，你是客，我是主······”四当家论道： 许半仙谢道：我谢过四当家！ 咱们就比比枪法。 “你想往墙上撞，我不拦你。”四当家微笑道： 许半仙唤道：四当家，我们就在门上挂个瓶子······ “许兄弟，四当家，如今天色已晚，你们等到明天······”一路飞叫道： 四妹嚷道：四当家，你快坐过来吃饭。 “大当家，我刚刚说的事，你能否给我一个答复！”福星说道： 四妹看了看福星，看了看石头，喊道：兄弟们，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找“兄弟会”的麻烦，你们平时······ “石头代表兄弟们谢谢姐姐，兄弟们能够和平共处，是我毕生所愿，我今儿高兴，愿和兄弟们共饮。”石头端起碗，嚷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叫道：干！干！干！ 石头仰起头，一口气把酒喝下肚，说道：姐姐，再来一碗。 “大哥，你酒量有限，你不可多喝。”福星双手去扶石头。 石头晃着头，接道：我没多喝，我就喝了两碗酒。 “圆儿（大当家侍婢），你去收拾床铺。”四妹喊道： 福星扛着石头，说道：各位当家，各位兄弟，你们慢慢吃，我们先失陪了。 四妹应道：福兄弟，你扛好石头兄弟，你跟圆儿下去，你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圆儿说。 福星喊道：三弟，许兄弟，咱们走！ 一路飞叫道：你们还没吃饭呢！ “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林凡、许兄弟参差不齐地应道： 四妹望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吩咐道：姬妈（仆人），你把饭菜拿到他们房里去。 姬妈回道：好嘞······ 第245章雪儿拉着脸 18日清早，大夫人房内吵吵嚷嚷。 小红唤道：大夫人，外面刚亮，你再睡一会，你的行李，我会替你收拾。 大夫人说：小红，你知道吗！我此时非常非常的激动，一想到就要回娘家，我这心啊······ “大夫人，你此刻的心情——我很理解，不管怎样！你把觉睡好了，把精神头养好了······”小红接道： “小红，你在一旁收拾行李，我更加睡不着！”大夫人说道： 小红应道：大夫人，为了不打搅你睡觉，我先出去······ “小红，我叫你起来收拾行李······”大夫人回道： 小红答道：可是，大夫人······ “我一·二十年没有回过娘家，娘家的人和事，在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它勾起我太多的不安······” “大夫人，既然不安，你回去干嘛！” 大夫人论道：“叶落归根”何况，过去已是过去，已经成为往昔，我有千般、万般的恨，也得让它归零。 上一代的恩怨，不能殃及下一代。 “大夫人，你的意思是！”小红接道： “说句实话，亮儿是我的侄儿，我很惊讶，也很欢喜，我没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能生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我见到亮儿，就像见到了阳光，那些不开心的事，也都抛到了脑后。” “大夫人，阮少爷听到这番话，他一定会很高兴······” “小红，从那件事情过后，我再也不能生育，熙儿如今嫁去了江西，她再也不可能回到冯家，亮儿若是跟雪儿成了······” “大夫人，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洗漱。” 大夫人说道：你帮我整理行李，我自己过去洗漱。 “大夫人，你让我来。”小红撒腿跑过去。 大夫人看着行李，说：小红，我那双花鞋，你记得帮我带过去。 “回大夫人的话，我会带好。”小红回道： 大夫人唤道：我们这次过去，可能要呆一段时间······ “大夫人，你打算呆多久！”小红接道： 大夫人嚷道：看情况吧！ 我估计，最少也要在那1个月。 “大夫人，你洗脸。”小红端着一盘水，说道： 大夫人答道：你把它放到桌上。 小红放下脸盆，立即过去铺床。 她铺着被子，问道：大夫人，我们这次过去那么久！你不怕冯少爷担心吗？ “他会担心我！他就怕我不走，我在府里的时候，你见他来过我房里几次，尤其，是近些年。”大夫人不屑道： 小红鞠躬道：大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提他！ “小红，我们表面是主仆，实则是姐妹，是家人，我对你毫无隐瞒，我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楚，我们之间不需要致歉，更不需要客套······”大夫人说道： 小红谢道：谢谢大夫人抬爱！仆人从小卖入冯府做丫鬟，幸得大夫人赏识，让仆人做了贴身侍婢，大夫人的恩情，仆人定当鞍前马后、以图后报。 大夫人叫道：小红，你过来，帮我多带几件衣服。 “咚咚咚”外面的门响个不停。 小红跑到门前，喊道：谁呀！ “我” 小红拉开门，礼道：几位爷，你们请进！ 阮秦命兄弟提起脚直往里钻。 阮亮询问道：小红阿姨，我大姑醒了吗？ “大夫人醒了一会。”小红应道： 小红伸出手，请道：阮少爷请！ 阮亮回道：阿姨，你先走。 “秦命，秦运，你们起来了。”大夫人叫道： “姐姐这边有了动静这么久，我们还不起床的话，大姐不骂我们，我们自己都会脸红。”阮秦命答道： 大夫人接道：两位弟弟，姐姐吵着你们了吧！ “大姐，天已经亮了，你不吵我们，我们还能睡多久！”阮秦运说道： “大姑，你收拾这么多衣服作甚！你到了那边可以穿我娘的衣服······”阮亮走进来，唤道： 大夫人抬起头，应道：你娘的衣服，她自己要穿。 “我可以差人去做。”阮亮答道： “不必，不必，我自己有衣服，为了一件衣服，何必要去麻烦！”大夫人辞道： 阮亮接道：大姑，不麻烦······ “两位阮爷，你们喝茶。”小红唤道： 阮秦命说：还在大清早，我们不渴。 “小红，你把它放在桌上。”大夫人吩咐道： 阮秦运坐到凳子上，问道：大姐，有个问题，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特地过来问问你？ “秦运，你有什么不明白！你说说看。”大夫人回道： 阮秦运说：三夫人身边那个侍婢，她为人很不错，见了我们总是小舅、小舅的叫，我们不解的是，她是一个下人，为什么能和主人一起进餐！ “而且，她的脚！”阮秦命接道： “你们说她呀！她！让我怎么说呢！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她和三夫人是结义姐妹，老夫人允许她！”大夫人应道： “那她的脚，是怎么回事？”阮秦命追问道： 大夫人答道：她是被打成这样的。 “谁那么狠心！把人打残。”阮秦命嚷道： 大夫人说：她之前犯了一点错误，她是被老夫人罚成那样的。 “什么事情能让老夫人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子！”阮秦命接道： 大夫人愣道：秦命，秦运，你们兄弟对她的事如此上心！你们不是想动什么歪脑筋吧！ “我们能有什么歪脑筋！”阮秦运答道： “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能在外——沾花惹草，你们必须疼爱自己的老婆。”大夫人说道： 阮秦运唤道：大姐，你当着小辈的面，你说这些好吗！ “怎么不好！亮儿也成年了，这种话，他应该听，我提醒你们，不管在哪里！你们都不能作贱自己，你们有钱，大可多娶几个老婆，假若钱少，或是不够花，你们就娶一个老婆，只有老婆，才是依靠，外面的女人，要的是票票。”大夫人回道： 阮秦运叫道：大姐，我收拾行李去了。 “叔叔，行李不是收拾好了吗！”阮亮喊道： 大夫人冷笑道：秦运，你不想听我唠叨。 “大姐，你在亮儿面前说这些！我！”阮秦运嘀咕道： “大夫人，吃饭啦!”鲍伯大喊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 “咱们吃饭去。”大夫人嚷道： 阮亮去搀大夫人，喊道：大姑，你小心点。 阮亮扶着大夫人刚一跨进大厅。 “大姐，你过来吃饭。”三夫人叫道： 大夫人疑问道：三妹，今天的早饭，怎么如此早？ “姐姐今天要回娘家，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吩咐了厨房，让他们早点起床准备。”三夫人回道：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你有心了。 “姐姐，你回到娘家后，你玩得开心点。”三夫人道： 阮秦命接道：三夫人，有机会的话，你和姐夫也去我家玩一玩。 三夫人谢道：谢谢舅舅！谢谢舅舅！我们会去，会去。 “阮亮，我想过去你家玩，你欢不欢迎！”二夫人甩开巧儿，一脚迈进大厅。 阮亮应道：欢迎，欢迎，十分欢迎。 “阮亮，你要回家了，你有没有话想对雪儿说！”二夫人叫道： 雪儿跟在后面，喊道：娘！ 三夫人说道：人全齐了，大家吃饭，吃饭。 “咣咣”仆人们一同摆起碗筷。 三夫人嚷道：小红，你坐到爱菊姐旁边去，你今天跟大姐回娘家，你和我们一起吃饭，时间不会那么赶！ 小红谢道：谢谢三夫人！ 雪儿走到三夫人身旁，唤道：三娘。 三夫人拍着凳子，叫道：雪儿，你坐到这边来。 “雪儿，你别老是缠着小雅（三夫人），你快到你娘那边去。”冯财主说道： 雪儿看向冯财主，应道：爹，你也不喜欢我。 “雪儿，你还不过来。”二夫人喊道： 雪儿坐在凳子上，哽咽道：爹，你以前很爱我，现在连你也变了······ “雪儿，我没变，你现在长大了，你不能像小孩子那样——随心所欲。”冯财主打断道： “雪儿，你别听你爹乱说！雪儿不是小孩子，也没随心所欲。”三夫人接道： 雪儿拉着脸，盯着冯财主看。 三夫人喊道：两位舅舅，你们吃饭啊！ 阮秦命微笑道：吃，吃，吃，三夫人也吃。 “两位舅舅，你们到了府上几天，天天都是下雨，路上泥泞不堪，你们何不多呆两天再走！”三夫人嚼了一口饭，说道： “三夫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等到下次有空，我们再来，这次吧！我们确实不能再呆，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来了这里，家里就剩下俩个妇人，还有几个孩子，我们实在放心不下。”阮秦命回道： 三夫人想了片刻，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挽留，我祝几位一路顺风、路上平安。 “雪儿小姐，你吃这个，它对你的身体好。”阮亮夹了一撮芹菜——递到雪儿碗上。 二夫人笑道：雪儿，阮亮想得十分周到，你多吃一些芹菜，芹菜对人很有帮助。 雪儿瞄了一眼大厅上的人，大步地往外跑。 二夫人喊道：雪儿，你捧着饭碗，你跑去哪！ 阮亮端起碗，说道：二夫人，我去看一下。 二夫人放下筷子，气愤道：真是一个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动不动就耍性子。 阮秦命念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二哥，你在说什么？”阮秦运问道： 阮秦命愣道：没说什么！我在想，这个鱼怎么做出来的！它怎么这么好吃！ “秦命，这鱼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大夫人唤道： 阮秦命答道：嗯！ “这鱼的味道一般嘛！它与我们家里做的，味道差不多。”阮秦运夹了一截鱼“尝了尝”。 “谁说的！我觉得不同，它比我们家里煮的味道要鲜。”阮秦命接道： 阮秦运争论道：明明差不多，你非要说它不同······ “你慢慢品吧！我拿行李去了。”阮秦命嚷道： 三夫人喊道：二舅，你吃饱饭。 “三夫人慢吃，我已经吃饱了。”阮秦命回道： 小红放下碗，说道：大夫人，我陪阮爷过去吧！ 大夫人接道：你要把我的行李拿齐。 记得要带两把雨伞。 “大姐，为什么要带两把雨伞！一把雨伞就够了。”阮秦运疑问道： 大夫人回道：万一途中坏了一把雨伞怎么办！ “坏了就坏了，雨伞坏了，重新去买就是。”阮秦运答道： 大夫人辩道：哪有这么及时！ “好了，好了，小红下去，多带两把雨伞，多带两把雨伞。”冯财主叫道： 冯财主说：秦月（大夫人），她就一个优点，什么事情都要较真！不争个输赢，她就不会放手。 “相公，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大夫人接道： 冯财主应道：我当然夸你啦！ 大夫人说：我这次回去，可能时间比较长，你要保重身体，再有两位妹妹、雪儿、兰儿、凯儿。 还有老夫人······ “大姑，我们走了吗！”阮亮走了进来，说道： 大夫人放下碗，答道：可以走了。 阮秦运走到大夫人身旁，唤道：大姐，我们走。 冯财主叫道：秦月，我准备了两驾马车，它们停在府门口。 大夫人向前走着，应道：我们知道了！ 三夫人嚷道：我们出去送送。 二夫人喊道：雪儿，你快点，你磨蹭啥！ “我扭到了脚嘛！”雪儿揉了揉脚，答道： “丫头片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再给我装，我今天就把你嫁过去。”二夫人恐吓道： 雪儿皱着眉头，嚷道：走啦！ 大夫人站在府门口，唤道：秦命，秦运，行李装好了没！ 阮秦命应道：装好了。 “大姐，你等等，你让给大家送送。”三夫人喊道： 大夫人打着手势，嚷道：相公，二妹，三妹，大家回去吧！我隔段时间就会回来，你们也都甭担心！ “姐姐，你路上当心。”三夫人挥着手，喊道： 二夫人叫道：姐姐，阮亮，你们早些回来。 大夫人赶着马车，答道：二妹再见！ 二夫人挤了一下雪儿，说道：雪儿，你跟阮亮道声别。 雪儿撇着脸，沉默不语。 二夫人骂道：死丫头，你把嘴闭着，看谁要你······ 第246章循序渐进 当天中午，金岭山的正厅上挤满了人。 四妹唤道：三当家，兄弟会的几个兄弟，现在在干嘛! “回大当家的话，他们都在对面的屋子里面休息。”三当家回道： 四妹说：这么说，他们都在睡觉。 “他们没有睡觉，他们在屋里打盹，偶尔还会唠上两句。”三当家答道： “大当家，你昨天答应他们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四当家唤道： 四妹疑问道：你指哪件事？ “大当家跟他们回去那事。”四当家接道： “自然是真的，我的话，岂会反反复复！再说：他们都是道上硬铮铮的好汉，我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失信。”四妹回道： “大当家所言甚是！为保大当家的安全，由我陪大当家去！”一路飞嚷道： 大当家辞道：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大当家，多个人多份力······”一路飞辩道： 四妹冷笑道：你认为！你有能力保护我吗！ 二当家满脸通红，默默地退到一旁。 三当家论道：大当家，我们几个的功夫，确实不如他们。 可多个人陪你过去，总比你一个人过去要好。 至少，也会有个照应。 “三当家说得在理，我们如何放心大当家一个人过去！”厅内探头缩耳闹成了一片。 四妹喊道：各位兄弟，你们静静，此事容我再想想！ 顿时，厅内一片寂静。 四妹说：众位兄弟这么担心我的安危！我真心地谢谢各位，我从十岁跨入金岭山，至今有了二十余年，在这二十年中，我阅过的人——不计其数，谁是英雄；谁是狗熊；我心知肚明。 这次兄弟会的几个兄弟过来，他们并没恶意······ “大当家，你用一面之词，休想让兄弟们信服！”四当家答道： 四妹看向四当家，唤道：老四，你也不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件事情关乎我们山寨，我们必须谨慎对待。”四当家应道： 四妹说道：老四，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大当家，什么叫做——危言耸听！我是一个大老粗，那些文字方面的东西，我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山寨之中，不能没有大当家。”四当家接道： “老四说的没错！我记得！二当家说过，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三当家应道： 四妹嚷道：二当家，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怂恿兄弟们过来说三道四！ 二当家答道：我······ “大当家，你别怪二当家！二当家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大当家要是出点啥事！我们兄弟咋办！”四当家唤道： “大当家，兄弟会的几位兄弟来了。” “你退下，快把他们请进来！”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大伙都在这儿。”石头一脚迈进正厅。 四妹笑道：诸位兄弟，你们过来。 她续道：快给几位兄弟看座！ 石头谢道：谢谢大当家······ “石头兄弟，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姐姐。”四妹接道： 石头微笑道：姐姐。 四妹拉着音，应道：呃～ “少爷，你喝茶。”圆儿递给石头一杯茶。 石头愣道：这位姐姐，你叫我什么！ “不敢当，不敢当，你是大当家的兄弟，也是圆儿的半个主人。” 石头看着圆儿，说道：看这位姐姐的年纪，与我的年龄不相上下······ “石头兄弟，她是我十几年前捡到的一个小女孩，今年17岁，一直在我身边做侍婢。”四妹打断道： 石头接过茶，说道：姐姐，你怎么没把她交给自己的爹娘！ 四妹说：她是我一次行动中发现的，我在发现她时，她父母双双没了气息。 “她父母因何而死！”福星唤道： 四妹回道：好像是躲债······ “许兄弟，我们之间的比试······” 许半仙接道：四当家，我说过比，就会跟你比。 今儿外面还在下雨。 “许兄弟，依你的意思，外面下雨，我们就不比，要是一年下雨，我们也就一年不比，如果一生一世下雨，我们永生永世都不用比。”四当家回道： 石头说：四当家，你这话说得太离谱，哪有整年下雨的天气！ “大哥，我做个比喻。”四当家答道： 福星唤道：哪有这样的比喻！ 四当家说道：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答应跟我比试，就不能拖拉。 石头应道：四当家，你跟许兄弟的比试，已是板上钉钉，你们的比试，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何必急于一时！ “老四，天气原因，你将此事压一压。”四妹叫道： “四当家，我向你承诺，许兄弟没跟你比的话，我们全都不离开这里。”石头嚷道： 四当家垂着头，应道：大哥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大哥，你昨天说教我们，现在可不可以······！”三当家喊道： 石头挽起袖子，接道：这个事呀！我教你们就是。 厅内你一句、问一句，开始热闹了起来。 石头走到正厅中央，蹲起一个马步。 厅内的人群中，议论道：这个不是马步吗！ “是啊！那是马步。” “啪”石头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大伙探着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一些锻炼姿势。 石头趟在地上，坐着仰卧起坐，念到：1、2、3、4、5、6······ “大哥，你教我们这些！”四当家嚷道： 石头站起身，唤道：这些就是我要教大家的姿势，这些都是锻炼时的基本功，你们要想自己的功夫有所突破，你们必须练好基本功。 然后，再灵活运用。 “大哥，练这些有什么用？”三当家问道： 石头答道：这里面的用处大了，俗话说“伤人伤己”，自己要有一个健康的体魄，才能经得住别人来伤自己，才能更好的去伤别人。 “石头兄弟，你说的是那么回事，但要我天天做这些动作，我不被累死，也会被闷死。”大当家说道： 石头接道：练功就是很枯燥的事情。 三当家回道：枯燥倒不要紧，关键在于，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意义。 “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殊不知，循序渐进——才是练武之道，那些所谓的招式，统统都是虚幻。”石头应道： 一路飞唤道：大哥此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们平时更注重招式，可我们却忘了，武功的本身，就是自己，只有增强自己，武功才会具有生命力，自己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石头拍了拍手掌，称道：吴兄弟分析得透彻！ “其实，天下武术分属一家，从来没有好坏、强弱之分，它们拥有共同一点，便是眼疾手快，它们的不同之处，不外乎：一个人的本能。”石头续道： 四妹夸道：石头兄弟，你年纪轻轻就能在武功上——有此建树。 而且，能够把它说得头头是道。 可见，你天资聪颖、世间罕见。 “我们的大哥是谁！是谁都能······”林凡应道： 石头接道：三弟，你住嘴，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乃至众位头领，他们都是人中翘楚，我能办到的事，他们没有理由办不到。 “兄弟，你嘲笑我们是不是！我们不说别的，单说武功方面，你把我们整得狼狈不堪······”四妹说道： 石头作揖道：姐姐，三当家，四当家，石头纯属侥幸······ “大当家，饭菜准备好了。”一个兄弟走到四妹跟前，唤道： “诸位兄弟，大家吃饭，吃完饭——再唠。”四妹笑道： 石头走到桌旁，礼道：姐姐请！众位兄弟请！ 三当家叫道：快点上酒。 许半仙走到一路飞身旁，说道：吴兄弟，我能坐在这里吗！ 一路飞微笑道：许兄弟，你坐。 圆儿抱过来一坛酒，说：大当家······ “石头兄弟，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咱们喝酒。”四妹嚷道： 石头挡住碗口，应道：姐姐，“这个酒”我不能喝了，我昨天才喝了两碗酒，我的头今天还在晕晕乎乎。 “兄弟，我跟你说了吧！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头锅酒，后劲比较大，酒量不大的人，一沾它就会醉。”四妹说道： “噢！”石头恍然道： “吴兄弟，你在茶馆给我们喝的酒，也是这种酒吧！”许半仙唤道： 一路飞微笑道：许兄弟好记性！ 不过，你们在茶馆喝的酒，我在酿的时候，加了一点点料。 “石头兄弟，咱们干！”四妹举起碗，叫道： “姐姐，你别为难我了！我的酒量浅，我不适合喝这种酒。”石头接道： 四妹论道：石头兄弟，你莫推脱！你喝一碗，同时喝慢点，不会有事。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姐姐，那我，我喝一碗。 四妹接道：兄弟干！ 许半仙说：吴兄弟，咱们也走一个。 石头起着身，喊道：众位当家，众位兄弟，我们有缘相见于此！石头打从心眼里高兴，石头昨晚本想与众位兄弟大醉一场，怎奈石头酒量浅！石头喝了两碗酒，自己就两眼直冒金星。 石头趁着此时还在清醒，愿陪大家喝上一口。 “干，干，干。” 四妹嚷道：兄弟们肃静，桌上摆着好酒好菜，大家吃的吃，喝的喝，大家耍个尽兴！ 一路飞望向四妹，默念道：这个时候，你最美。 “吴兄弟，吴兄弟。”许半仙说道： 一路飞没有丝毫反应，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许半仙用手推了推一路飞，喊道：吴兄弟。 一路飞一惊，唤道：许兄弟，怎么啦！ 许半仙问道：吴兄弟，大当家漂亮吗？ 一路飞答道：漂亮。 “你对大当家有没有！”许半仙接道： 一路飞瞪着许半仙，说道：许兄弟，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跟你计较，我告诉你，她是大当家，是我们的大当家，我们山寨里面谁也不能对她抱有别样的想法！ “吴兄弟，你用这种眼光看我，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的很，你对她没有那种想法，你昨天怎会跪在我大哥面前——替她求情，你对她没有那种想法，你怎会甘愿臣服在她脚下！任凭她的差遣，你对她没有那种想法，你刚才看她的眼神······” “许兄弟，你心思细腻，我怎样解释！不过是掩饰，我对她（一路飞附在许半仙耳边说）！” “许兄弟，你跟吴兄弟偷偷说什么！你说大声点，好让我也听听！”福星端着一碗酒——站到一路飞的身后。 许半仙抬着头，说道：福兄弟，我正想过去找你喝酒。 福星答道：不用你找，我们就在这里喝。 “福兄弟请！福兄弟请！”一路飞站了起来，请道： “吴兄弟坐，吴兄弟坐，我们回到原位去。”许半仙搭着福星的手，嚷道： 一路飞微笑道：两位兄弟自便。 福星坐到位置上，说道：许兄弟，我们认识以来，还没好好地喝过酒，我们借助今天这个机会，一起喝两碗。 “二哥，喝酒怎么不叫我！”林凡唤道： 石头喊道：几位兄弟，这个酒后劲大，你们不可多喝。 “石头兄弟，你让他们喝，如今外面下着雨，你让兄弟们干巴巴地杵在这儿，还不如让兄弟们喝点酒来得痛快。”四妹叫道： 石头接道：这种酒太烈······ “没关系，没关系，几位兄弟酒量大，他们喝个四、五碗，应该不成问题。”四妹抢道： 福星瞄了一眼石头，说道：许兄弟，我们改日再喝。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看我做什么！你想喝就喝。 林凡举起碗，喊道：二哥，咱们走一个。 福星嚷道：许兄弟，干！ 许半仙回道：干······ 第247章打情骂俏 次日傍晚，一路飞领着石头来到四妹房前。 一路飞提着一个灯笼，吞吞吐吐的说：大哥，这，这个时候，过来，我觉得！不好！ “哪个时候好！”石头回道： 一路飞应道：我······ 石头接道：你别我了！你过去敲门。 “咱们还是走吧！她怕是睡了！”一路飞说： “你磨蹭啥！来都来了。”说道： 一路飞拽着石头的手腕，嘀咕道：大哥，明天再来好不好！ “大哥，大哥，我去敲门。”福星、林凡、许半仙一起围过来。 石头说：福兄弟，你去敲门。 一路飞一手捂着脸，念到：妈呀！他们怎么来了！ 福星敲了敲门，喊道：大当家，大当家，我们有事找你。 “事情重要吗！我已经睡下了。”四妹答道： 福星嚷道：大当家，事情很重要，我们需要和你商量解决的办法。 “好的，你等一等啊！”四妹回道： 一路飞唤道：几位兄弟，你们不是不来······ “我们不来行吗······”林凡接道： 许半仙打断道：我们过来帮你加油、助威。 一路飞说道：你们不像过来加油、助威，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来捣乱。 “吴兄弟，你不欢迎我们来呀！”许半仙唤道： 一路飞答道：不是不欢迎······ “吴兄弟，几位兄弟来都来了······”石头抢道： “几位兄弟也来了，你们请！”四妹拉开房门，请道： 石头说道：姐姐，我们过来打扰了。 “没，没事，兄弟们进屋聊。”四妹站在门旁，回道： 石头提起脚，直向里屋走。 林凡喊道：吴兄弟，你把这个灯笼熄灭。 “等到屋里再把它吹灭。”一路飞应道： 石头刚一走进屋。 四妹说道：石头兄弟，我帮你倒茶。 “这么晚了，我不喝茶。”石头说： “那我倒杯水。”四妹翻着茶杯，接道： 石头回道：姐姐不要去忙，我们不渴······ “诸位兄弟，你们喝茶，还是喝水，你们自己倒。”四妹叫道： 福星他们应道：大当家不客气！ 四妹唤道：诸位兄弟，这个时候，你们过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石头说：姐姐，我们来到金岭山——有了两、三天。 可是，天空不作美，外面的雨，下得稀里哗啦，我们兄弟几个天天躲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石头兄弟，你想说什么！你大可直说，我可没有兜圈这个爱好。”四妹嚷道： 石头接道：姐姐，我对你的事情，非常好奇，你是一个女人，你怎么能把山寨治理的井井有条！ 四妹瞅着石头，微笑道：石头兄弟，你把我叫醒，不是为了这个事吧！ “不是这个事，还有哪个事！我们来到这里，一直想和你谈谈心。”石头答道： 四妹站起身，说道：兄弟们找我谈心！ 而且，是在这个时候，你们不会是······ “姐姐，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其它的意思。”石头打断道： 四妹笑道：石头兄弟，不是我误会，是你误会了吧！ 石头应道：是，是，是，是我误会，是我误会。 “兄弟们找我谈心，我十分高兴，但不知，兄弟们想谈哪方面！”四妹唤道： 石头说：姐姐，你和兄弟们说说，你为啥会来金岭山！又因何坐上大当家的位置！ 四妹吁了一口气，感叹道：它呀！说来话长。 “姐姐，你慢慢说。”石头回道： 四妹看了一眼兄弟们，说道：我呢！本来是户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我爹从小帮我定了一门娃娃亲，我9岁那年，我陪爹去县城玩，我们父女途经此处，遇到一伙强人，他们抢了我们的东西，打算把我抢走，我爹死活不依，拼命地做着反抗，结果，我爹给他们活活地打死，我看到我爹死在我的面前，我哭得凄惨无比，在我晃着我爹的尸身时，有个人经过这，他把我救了下来，等我回到家后，我把爹的死因告诉了我娘，我娘把我送去了夫家，夫家知道我爹死了之后，认为我是一个累赘，硬生生的把我赶出家门，当我回到娘家，我娘也随我爹自尽身亡，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孤儿，整天靠着乞讨为生，有幸的是，老天还没遗弃我，之前救我的那个人，他把我接上了金岭山，不迟幸苦的教我武功，还请人教我念书，18岁那一年，我嫁给了他，原本，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可命运弄人，结婚当日，我儿时的夫君——带着官府的人，前来生事，我郎君，也就是金岭山的前任大当家，他亲自带人下山平乱，他在这次战役中，腹部中了一枪，就是这一枪，要了他的命。 后来，我顺理成章的做了金岭山的大当家。 “姐姐，你的命挺苦，比起石头来，可算有过之而无不及，石头小的时候，除了家里穷了一点，其它的都还好······”石头唤道： 四妹眼里闪着泪珠，嚷道：石头兄弟，你不像姐姐最好，你也像姐姐这样，只会徒增烦恼。 “姐姐，你儿时那个夫君还会过来为难你吗！”石头接道： 四妹擦了擦眼角，嘀咕道：他想来为难我，他也为难不了，我在山下设了很多机关，不管是谁想要上山！都得得到我的允许。 否则······ “大当家，你们金岭山共有多少兄弟？”福星问道： 四妹应道：我们金岭山一共有！ “福兄弟，你对我们金岭山这么感兴趣······”四妹愣道： “大当家，我没有别的企图，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信，我把我们兄弟会的人数相告······”福星抢道： 四妹打断道：别，别，别，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福兄弟，这个事情，你！”石头嚷道： “大哥，我不多嘴便是。”福星应道： 四妹说：福兄弟，你不说没事，我刚刚跟你开个笑而已！我们金岭山的兄弟，人数的确不多，只有几百号人，现在也才几千人，留在山上的兄弟就有5000人。 加上散在外面一些兄弟······ “和我们兄弟会的人数不相上下。”福星答道： 四妹问道：福兄弟，你们兄弟会总共多少兄弟？ 福星回道：一共5千多人。 四妹论道：从我男人去了以后，我先后收了几位当家，慢慢地，慢慢地，人就越来越多······ “姐姐，你不觉得孤单吗！”石头唤道： 四妹应道：有什么孤单的！我把儿时的夫家烧了个精光，那个未婚夫也被整得剩下一口气，那个当官的也没逃脱宿命——暴死家中，我现在可以说——无欲无求，天天开心。 石头接道：姐姐，我不是说这个。 四妹回道：那你指什么！ 石头说道：我说的是——感情方面。 四妹盯着石头笑了笑。 石头说：你再怎么强悍！终究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要嫁，嫁了才会有家，唯有“家”才是你港湾。 “石头兄弟，你娶我啊！”四妹微笑道： 石头答道：姐姐，你别逗我！我是一个有妇之夫。 况且！我们的年龄相差······ “看你美的，姐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姐姐何时说过嫁给你！只是，姐姐心气高，一般的人入不了我的眼······”四妹嚷道： 石头打断道：姐姐，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四妹接道：首先一点，他能征服我······ “这就难了，大当家的武功这么好······”林凡说道： “与其让费在那些无趣的事上，还不如开开心心的面对每一天。”四妹答道： 石头嘀咕道：我认识地才俊是有，可征服你······ “吴兄弟，我口渴了，你帮我倒杯水过来好吗！”林凡叫道： “林兄弟，你想喝水自己去倒，你要吴兄弟倒！”石头嚷道： “林兄弟想喝水，我倒，我倒。”一路飞凑到桌旁，去提水壶。 福星唤道：三弟，你怎么这么懒······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林凡奔上前，挤着一路飞的身子，说道： 一路飞一屁股坐到四妹膝盖上。 林凡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四妹推开一路飞，嚷道：你给我小心一点。 一路飞满脸通红，赶紧退到福星身后。 林凡说：大当家恕罪！这事怪我！是我太毛躁，一时情急撞到吴兄弟，吴兄弟才会倒在······ 四妹拍着裤子，回道：算了，算了，幸好茶水没有全部洒在我身上。 “姐姐，我们刚才说帮你找对象，我看，吴兄弟这个人——不错。”石头愣道： 四妹笑道：他呀！ “他不可以吗！”石头接道： 四妹说：他是我的手下，性格唯唯诺诺，我说一，他不敢答二。 另外，我没有向自己兄弟下手的习惯。 一路飞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把头埋得贴在胸口。 “姐姐，你这话说得过了吧！你跟他合不合适！得先试试再说。”石头应道： “石头兄弟，你们今晚过来，是为他吧！”四妹指着一路飞，说道： 石头称道：姐姐猜得真准！ 我们这次过来，是帮二当家争取一个机会。 “兄弟，你打住，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嫁的人，必须能够征服我，他那个怂样，就像一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我要嫁也不会嫁给这种人。”四妹嚷道： 石头唤道：吴兄弟。 福星去推一路飞，说道：吴兄弟，你说说话。 一路飞闭着嘴，愣是不吭声。 林凡嚷道：吴兄弟，你急死我了。 “吴兄弟，你不说话，我要上了，我谢谢你让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许半仙挤了挤一路飞，说道： “谁说我是女人！我就要娶你。”一路飞叫道： 四妹冷笑道：你要娶我，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货色！你连我的身体都碰不到······ “你看不起我！我不是让着你，我会把你制得服服帖帖。”一路飞接道： 四妹回道：今天的风大，你当心闪了舌头。 “我今儿不把你摔倒，我就不姓吴。”一路飞答道：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你有本事就来。”四妹拉着袖子，说道： 一路飞看着四妹，轻轻地打出一拳。 四妹抓住一路飞的手腕“一推”。 “啪”一路飞摔了个底朝天。 一路飞摸着屁股，叫道：哎呦！哎哟！ 石头打着手势，吩咐大伙往外走。 大伙一一走出房外。 许半仙提着灯笼，嘀咕道：大哥，要不要点燃它。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快点燃它，前面那段路那么黑。 林凡转过头——去看四妹他们。 “林兄弟，你看什么！他俩在那打情骂俏，你没有见过哇！”石头压着嗓子，小声道： 林凡应道：我看看嘛！ “你再看，我去跟素兰姐！”石头接道： 林凡拉着石头，说道：我不看了行吧！ “大哥，咱们走。”许半仙嚷道： 石头道：你走前面······ 第248章喜事连连 第二天清早，石头他们爬起了床。 林凡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大哥，你每天这么早起床，你不累吗！ “刚起床你就说累，你昨晚做贼去了吗！”石头应道： 林凡回道：大哥，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我啥时候有这种爱好！ 石头走到屋子中间，嘀咕道：我没发现你有这种爱好，老天就会······ 林凡推着窗户，唤道：老天爷怎么搞的！天天下雨，真烦。 “林兄弟，你烦什么！”石头做着俯卧撑，答道： 林凡接道：当然烦这个天气啦！ 石头说：你干嘛烦它！它天天出太阳——你就不会烦吗！ “出太阳——要比下雨好，下雨的天气，天天猫在屋里，什么事情也不能干！人都要发霉了。”林凡回道： 石头辩道：晴天久了，你同样会发牢骚。 “我喜欢阴天，不冷不热——刚刚好，出门、在家两方便。”林凡答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叹道：天真难做，人有怨，可以诉，天有怨，跟谁说！ “大哥，你说那些有用吗！天天下雨，我们怎么回家！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林凡论道： “林兄弟，天变晴了，我们确实能够回家，但我提醒你，天气好坏不是你我可以改变，咱们既来之则安之······”石头回道： 林凡接道：大哥，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定力，我只想快点见到素兰，快点回去照顾我的儿子。 “林兄弟，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素兰姐是你的，谁会跟你抢！你的儿子还在她肚子里，你急个啥！”石头说道： “我懒得跟你说！”林凡回过身——去拿脸盆洗漱。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凡拉着门，嚷道：二哥，你们也被吵醒了吧！ “林兄弟，早上好！”一路飞微笑道： 林凡抬起头，见一路飞牵着四妹站在门前，愣道：大当家请！吴兄弟请！快到屋里坐！ 石头笑道：姐姐，吴兄弟，你们快坐，快坐。 “三弟，你往旁边站一点，你让我们进去。”福星停在门口，喊道： 林凡向一旁挪了两步。 许半仙钻到一路飞面前，微笑道：吴兄弟，昨晚睡得香不香！ 一路飞看着四妹，笑道：许兄弟，昨天谢谢你······ “姐姐，各位兄弟，大家过来坐。”石头嚷道： 一路飞请道：福兄弟请！许兄弟请！ 福星回道：请！ “大哥，水给你倒好了，你快点过来洗漱。”林凡叫道： 石头唤道：姐姐，你与兄弟们坐会，我过去洗把脸——再来跟你聊。 “石头兄弟，你去吧！”四妹回道： “大哥，我没有帮你加热水，你要加热水的话，你去水壶里倒。”林凡向着石头走来。 石头应道：嗯！ 林凡围到桌子上，说道：吴兄弟，我昨晚没有把你摔着吧！ “哪能呢！昨晚不是摔在四娘膝盖上吗！”一路飞抿笑道： 林凡答道：是哦！大当家的膝盖软······ “林兄弟，你别取笑四娘！”四妹打断道： “哟！名字都换了，看来，大当家打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林凡笑道： “三弟，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吴兄弟不是鸡，更不是狗。”福星辩道： 林凡应道：管他是什么！ 反正，大当家不是嫁给我。 “林凡，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告诉素兰姐去。”石头走过来，嚷道： 林凡瞟了一眼石头，说道：大哥，这么损的事情，你别干！ “三弟，你留点口德，大当家夫唱妇随，你非要整个鸡呀狗的！少兴！”福星唤道： 林凡接道：鸡肉、狗肉都是好东西！ “你们真是一些宝，一些活宝。”四妹笑道： 林凡说：大当家，我们兄弟几个出门在外，相互调侃调侃，时间过得比较快嘛！ 四妹收住笑声，答道：这句话我赞同，人要有自娱自乐的劲。 “姐姐，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石头唤道： 四妹显得有些羞涩，应道：没有。 “大当家，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林凡问道： 大当家合上嘴，一手紧紧地拉着一路飞。 福星笑道：吴兄弟，你有话对我们说吧！ 一路飞说：我，我······ “姐姐，我们借一步说话。”石头嚷道： 四妹望了望石头，望了望一路飞。 一路飞唤道：四娘，你看我干嘛！ 石头笑道：姐姐，怕我吃了你呀！ 四妹放开一路飞的手，跟着石头走。 他们来到屋外的屋檐下。 石头说道：姐姐，我看到你跟吴兄弟好，我真替你高兴！ 可是，你跟吴兄弟好便好，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们！ “石头兄弟，我没有瞒你，我们昨晚才好上的······”四妹应道： 石头冷笑道：呵！ 四妹解释道：我跟路达没有欺瞒你们的意思，我俩的事情，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我刚好失去了丈夫，同时，又被官府通缉，我在那种情况下，遇到了路达，是他把我救了，把我藏在书房（少时，他是一个摊贩的公子哥），因为，他救了我，结果，他家因我受到连累，他的家人被我害得丢了性命，事后，他跟我上了金岭山······ “姐姐，你说主题。”石头打断道： 四妹疑问道：什么主题？ 石头微笑道：你们早就暗生情愫了吧！ “石头兄弟火眼金睛，早在他上山那会，我就喜欢他，他也爱上了我，我很感激他为了我——不顾一切，即使失去自己的亲人，他也没有对我有过一声抱怨，但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声爱我，也没说过一声要娶我，或是想要一生一世照顾我，特别，他在上了山之后，当他知道我是大当家之后，他开始疏远我，开始在我面前沉默，我知道！他自卑，他觉得不如我，没法给我幸福，他对我那份情，深埋于心······” “姐姐，你知道他的心思！你为何不早点跟他说明白！” “我是一个女人，他话都不跟我说，我要跪在地上求他不成！” “姐姐，你这点不如二凤姐，二凤姐为了我，她什么矜持、面子、礼仪，她全都不会顾，一切为我。” “听你这么说，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人。” “不，她的武功没有你好，甚至一点武功都不会。” “大当家，过去吃饭了。”圆儿走过来，唤道： 四妹应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圆儿冲着石头笑了一个。 石头礼道：姐姐慢走。 四妹见圆儿走远，说道：兄弟，我这个侍婢怎样！ 石头微笑道：姐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寻思着，让你来个娥皇女英。”四妹回道： 石头笑道：姐姐，我不是皇上，我享受不起这样的荣宠。 四妹迟疑了一会，唤道：兄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可我那婢女的心······ “姐姐，你那婢女的心与我何干！”石头接道： “石头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个丫头看你的眼神······” “姐姐，你太有想象力了，我和她话都没有说两句，她对我敬重，多半是你的缘故，我对她客气，无非就是出于礼貌。” “石头兄弟，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这么想！” “姐姐，直觉靠不住，它是一种幻觉。” “石头兄弟，圆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个时候，她碰上你，你又是一个翩翩君子，对她彬彬有礼，说她对你没有其它想法，你打死我我都不信，任何一个女人······” “姐姐，照你这么说，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我心动，我都要娶她······” “兄弟，我可没有这么说！” “姐姐，我的心里，我的眼里，只有二凤姐，你以后别在我面前乱说这些······” “兄弟对弟媳的情分情真意切、真真切切，着实让我佩服。” “咱们吃饭去啦！”石头嚷道： 四妹默念道：你倒是情深意重。 可惜，你害得别人为你发疯。 石头看向四妹，说道：姐姐，你嘀咕什么！你走快点。 四妹迈着脚步，答道：走。 “姐姐，你说的那个事，我突然有个想法······”石头愣道： 四妹停住脚步，问道：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姐姐，我问你啊！圆儿的终身大事，你可不可以做主！” 四妹回道：可以的。 “石头兄弟，你把话说完整一点，你说半句留半句······”四妹续道： “姐姐，你听我说，我想把她说给许兄弟······” “这是好事，你干嘛藏头藏尾！害怕别人知道似的！” “我不是担心吗！你说，他们的年龄相差······” “大当家，吃饭啦！”圆儿走回来，嚷道： 四妹叫道：石头兄弟，你去叫兄弟们出来吃饭，我在这里等你们。 石头提起脚步，说道：姐姐，我去了啊！ 圆儿唤道：大当家，咱们这边走。 “圆儿，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我······”四妹说道： “不会的，大当家是我的大姐姐，是我的亲人，你那么照顾圆儿；对圆儿那么好；圆儿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圆儿打断道： 四妹笑道：圆儿，你傻不傻，你今年满了17岁，你是要嫁人的，你留在我身边不走！ “我不嫁，我一辈子都不嫁。”圆儿抢道： 四妹傻笑道：傻丫头······ “姐姐，咱们走啦！”石头带着一干人等走来。 一路飞去牵四妹的手，嚷道：四娘，咱们吃饭去。 “许兄弟，你别挡着道！你让圆儿小姐先走······”石头叫道： 圆儿请道：少爷请！ 石头回道：圆儿小姐请！ 一路飞牵着四妹一走进正厅。 兄弟们齐道：大当家好！二当家好！请两位当家用餐！ 四妹说：免······ “大哥好！请大哥用餐！”兄弟们作揖道： 石头唤道：各位兄弟别客气！大家吃！大家吃！ 一路飞马上松开大当家的手。 四妹拽起一路飞的手——走到椅子前，喊道：兄弟们，我有事情要跟大家宣布，从今往后，金岭山的大当家就是一路飞——吴路达。 “你怎么没有给我说过！我根本不想当这个大当家······”一路飞拉开自己的手，说道： 三当家、四当家跪道：大当家三思！ 四妹凑到一路飞耳边，说：不当大当家，你休想娶我！ 一路飞皱起眉头，应道：这！ 众位兄弟跪道：肯请大当家收回成命！我们山寨不可轻易易主，我们誓以大当家······ “各位兄弟请起！还请各位兄弟谅解！我跟二当家就要成亲，俗话说：嫁夫从夫，我不可能在自己丈夫面前发号施令。”四妹接道： 兄弟们共同贺道：恭喜大当家！恭喜二当家！祝两位当家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花开富贵、富贵满堂。 “谢谢诸位兄弟！谢谢诸位兄弟！谢谢！”四妹、一路飞谢道： 石头笑道：恭喜！恭喜！ 一路飞朝着石头他们，鞠躬道：路达谢谢几位兄弟的成全！ 林凡拍着一路飞的肩膀，说道：吴兄弟，你不要忘了多敬我两碗酒。 一路飞答道：一定，一定。 四妹喊道：诸位兄弟，大家请坐！大家想喝就喝，想吃就吃······ “大当家，你们要不要选个良辰吉日——摆上两桌，好让众位兄弟高兴高兴。”三当家嚷道： “你去安排。”四妹回道： 一路飞接道：时间定在本月26吧！ 许半仙拍了拍手掌，称道：好日子，好日子，大当家与吴兄弟携手百年、子孙满堂。 “对对对，子孙满堂，子孙满堂。”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一路飞谢道：谢谢兄弟！谢谢！ “许兄弟，我跟你说件喜事，我把我的侍婢赏给你。”四妹嚷道： 许半仙望着圆儿，微笑道：大当家，你说笑了，你的侍婢······ “谁跟你说笑！我是认真的。”四妹应道： 顿时，正厅之内一片寂静。 四妹说：这件事情——石头兄弟跟我一提······ “姐姐，你未免过于草率，圆儿小姐······”石头打断道： 四妹叫道：圆儿，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圆儿低着头，慢吞吞的说：一切，一切愿听，愿听大当家吩咐！ 许半仙鞠躬道：谢谢大当家成全！谢谢大哥成全······ “许兄弟，我们用不着你谢！你去谢谢你的娘子，你要对她好一点。”石头说道： 四妹笑道：诸位兄弟，自从石头兄弟他们来了山寨，我们的山寨喜事连连，大家干杯！干碗！干！ 许半仙扶着圆儿坐到凳子上，问道：圆儿，你喝酒吗？ 圆儿晃了晃头。 林凡走过去，说道：我的小嫂子，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不喝酒怎么行！ 圆儿背着林凡——满脸通红。 许半仙说：她不能喝，我陪你喝。 林凡应道：你要喝，她也要喝。 “林凡，你到一边去，你别在这儿添乱！”石头喊道： 林凡摇了摇碗，嘀咕道：没劲！ “石头兄弟，咱们走一个。”大当家唤道： 石头举起碗，笑道：干······ 第249章许半仙弃权 23日早上，天空中开始放晴。 林凡呆在屋子里，叹道：老天啊！你哭了这么久，你终于不哭了。 “我们上金岭山有了十天吧！这十天中，我们天天躲在屋里，连寨门都没出去过，金岭山是个啥样······”石头唤道： 林凡打断道：我不想看金岭山，我想早点回家，我想素兰······ “林凡，你又在嚼你那点破事，素兰姐是个大活人，她是你老婆，她不会跑。”石头嚷道： 林凡应道：大哥，我想都不行吗！ “你坐下说。”石头皱着眉头，抢道： “大哥，大嫂留在家里面，你放得下心！”林凡小声道： 石头答道：不放心又怎样！你在心里挂念没啥！你反反复复的说，让人听着心烦。 “好个没心没肺，二凤嫁给我的话！”林凡应道： 石头说道：二凤姐嫁给你，那不可能，我要娶素兰姐，那是分分钟的事······ “我跟你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我们是兄弟。”林凡急道： 石头看着林凡，微笑道：我们是啥兄弟！ “大哥，我刚才说错了一句话，你千万不要当真啊！”林凡道： 石头推开林凡的手，回道：我不当真，你哪句话说错了！你说说看嘛！ 林凡低着头，嘀咕道：是！是！是！ 福星笑道：三弟，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凡不悦道：笑笑笑，笑个屁。 石头嚷道：咱们出去外面转一转。 “大哥，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去哪了！”四当家迎面地走来。 石头抬起头，说道：四当家来了，你请坐！ “我不坐了，我过来找许兄弟说点事。”四当家应道： 林凡唤道：许兄弟哪有闲工夫陪我们！他现在正在和圆儿你侬我侬。 “我过去找他。”四当家转过身——正要走。 “四当家，你等等。”福星叫道： 四当家回过身，问道：福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福星说：四当家，你找许兄弟——是为比试的事吧！ “今天出了太阳，天气很好······”四当家答道： 福星接道：这些天都是下雨，地上比较潮湿······ “福兄弟是想！想让我推迟几天。”四当家说： 福星回道：四当家答应推迟的话，当然是好。 四当家微笑道：我就算答应，时间也不会答应，26日，乃是大当家与二当家的新婚之日。 “对哦！今天已是23日。”林凡应道： “四当家，我们和你一起过去找许兄弟。”石头唤道： 四当家伸出手，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回道：请！ 石头一众人来到圆儿房前。 林凡嚷道：大白天的，他们把门关上，他们多半是在干坏事。 “林凡，你把嘴闭上。”石头喝道： 林凡捂着嘴，嘀咕道：我吃饭呢！ “大哥，我去叫门。”福星唤道： 福星走到门前，喊道：许兄弟，许兄弟······ “福兄弟是吗！你等会啊！我马上就来。”许半仙回道： “四当家，你成家了吗！”林凡说道： 四当家说：还没呢！女人太麻烦。 “不麻烦，你看，他们不是乐在其中。”林凡拍了拍四当家的肚子，一手指着屋内。 石头嚷道：林凡，你好好说话。 “福兄弟，你找我有事吗？”许半仙拉开门，问道： 林凡应道：我们没事找你干嘛！ “大哥，林兄弟，四当家，大家进屋坐！”许半仙看了一眼前方，说道： 石头回道：我们不坐了，你和我们走吧！ 许半仙喊道：圆儿，快来拜见大哥，快来见过几位兄弟。 “许兄弟，你媳妇也都见过我们······”石头嚷道： “大哥，我和圆儿能够走到一起，多亏诸位兄弟帮忙！”许半仙深深地鞠着躬。 “相公，你往旁边站一点，你让我出去。”圆儿唤道： 许半仙迈着步子，一脚走出房间。 圆儿礼道：见过大哥！见过两位兄弟！见过四当家！ 石头回道：圆儿快起来，我们找许兄弟······ “圆儿，你快去通知大当家，通知山里的兄弟，你叫他们全到门口教场上集合，说我有事情跟大家讲。”四当家叫道： 圆儿瞟了一眼许半仙。 许半仙说：圆儿，你快去。 四当家瞅到圆儿走远，说道：许兄弟，咱们之间的约定，今天做个了断如何！ “四当家······”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想毁约。”四当家嚷道： 许半仙应道：我没想毁约。 我是，我是······ “不毁约就好，咱们教场上见。”四当家答道： 许半仙说道：我不想比。 “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四当家回道： 许半仙论道：四当家，圆儿许给了我，从她这边论，我们是亲戚······ “不管怎么论！我们都要比试。”四当家打断道： 许半仙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你挣个输赢。 我投降，我认输。 四当家说：你认输就是看不起我！ 你不跟我比，你和圆儿就此拉倒，大当家早就答应过我，答应赏我一个女人，我要娶圆儿。 你猜，大当家会不会同意！ “四当家，你这是逼我。”许半仙唤道： 四当家接道：我逼你又怎样！ “许兄弟，事已至此，你依了四当家吧！”石头劝道： “咱们教场上见。”许半仙看向四当家，说道： 教场上，四妹已经拉开了阵势。 由于，下雨天刚过，教场上的积水一洼一洼。 大伙挤在教场上方的石阶上，呐喊道：四当家，四当家······ “圆儿，你此刻有何想法！”四妹嚷道： 圆儿鞠躬道：圆儿能有什么想法！ “圆儿，你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四妹说道： 圆儿回道：圆儿不知大当家是指哪种想法！ 四妹微笑道：这些天，你和许兄弟处得不错吧！他是你男人，你听到大伙在给他人助威，你心中就不急！ “按常理说：我是该为他着急，可要比试的人，是咱们的四当家，四当家作为我的娘家人，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偏袒。”圆儿应道： “圆儿，你跟了我多年，巧言善辩这点，是我最喜欢的。”四妹笑道： “四娘，你看那边，大哥他们来了。”一路飞指向左前方，嚷道： 四当家叫道：兄弟们好！ 兄弟们举起手，喊道：四当家好！四当家必胜！必胜！ 石头走到四妹身旁“挥了挥”手，嚷道：众位兄弟，大家安静！安静！今天呢！大伙聚在一起，究竟为啥！大伙也都清楚，是我们的许兄弟与金岭山的四当家比试之日。 他们早约好了，他们比的是“枪法”。 今儿，我作为中间人，我向大家提个小小的要求，在这场比试中，谁也不许喧哗，免得大伙的呼声，影响他们的发挥。 “拿枪来。”四妹喊道： 一大个子兄弟端了两把枪上来。 许半仙、四当家一同走上去。 四妹说道：我在教场那头，特地设了两个靶，这两个靶距离射击地点，足足有100米远，你们各自过去挑一把手枪，说好了，你们连打三枪之后，谁得分数高，谁就赢。 许半仙愣道：这！ “许兄弟，你还在犹豫什么！”四妹嚷道： 四当家请道：许兄弟请！ 许半仙慢吞吞地走过去拿枪。 四当家一转身，抓起手枪直击靶心。 “啪啪啪”许半仙连打三枪。 “神了，许兄弟的枪法真准，三枪均中靶心。” 四妹问道：四当家的三枪怎样？ 四当家抓住眼前兄弟的衣领，说：你快说，我的三枪打中了没！ 他看了看四当家，说道：四当家的三枪中了两枪，还有一枪，还有······ “不公平，打枪是他提出来的······”四当家叫道： 四妹喝道：老四，四当家。 “我跟他来个三局两胜。”四当家接道： 许半仙回道：怎么一个三局两胜！ “第一局算你赢了，第二局，第三局，由我来定。”四当家应道： 许半仙想了想，嘀咕道：你说！ 四当家说道：第二局，我们就打前面的树叶，看谁在三枪之内打落的黄叶子多，谁就获胜。 “第二局，我答应了，第三局······”许半仙对着四当家笑了笑。 “你能赢第二局再说。”四当家答道： 四妹朝着小弟们，喊道：你们快去清理场地。 四当家叫道：你们把那课树下清理干净。 还有，去把那棵枫树下面清理干净。 “老三，去拿几发子弹给他们。”四妹叫道： 许半仙瞥了一眼圆儿，嘀咕道：我赢还是不赢。 “许兄弟，给！”三当家握着三发子弹，嚷道： 许半仙接住子弹，慢慢地上着膛。 “许兄弟，你打哪棵树！”四当家唤道： 许半仙应道：我打左边这课。 “啪······”右边树下掉下一层树叶。 左边的树下仅有三、四片树叶。 四妹嚷道：第二局四当家······ “四当家，咱们一比一平，第三局是什么！”许半仙打断道： 四当家面向圆儿，说道：第三局就是，就是让圆儿站在100米之外，让她打开手，让她手里各举一个梨，头上再顶一个梨，我们各打三枪······ “大当家救命！大当家救命！”圆儿跪道： 四妹说道：你给我起来，你相信四当家。 林凡唤道：大当家······ 石头一把抓住林凡的肩膀，轻声道：别管！ 许半仙说道：这是什么局！我不比！ “你不比可以，圆儿以后归我。”四当家接道： 四妹附和道：老四说，他也要娶圆儿······ 圆儿啼泣道：许大哥，你救我！救我！ “四娘，这样太过分了。”一路飞探过头，说道： 四娘应道：你闭嘴。 许半仙哽咽道：我比。 四妹喊道：兄弟们，快去准备！ “许兄弟，这一次，我让你先来。”四当家伸出手，请道： 许半仙步伐沉重，一步一挪地靠向射击地点。 圆儿战战兢兢的站在远处，啼哭道：许大哥，你，你······ 许半仙举起手枪，目不转睛地瞄着目标。 当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 他放开了手。 刹时，他全身是汗。 “大当家，我弃权，”他坐到地上，嘶哑道： 四妹拍着手掌，称道：很好，我可以放心把圆儿交给你了。 许半仙惊道：啊！ 石头笑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石头兄弟，咱们里屋请！里屋请！”四妹大笑道： 圆儿冲过去——抱着许半仙哭得稀里哗啦！ 四妹嚷道：圆儿，许兄弟，你们大后天随我们一块办婚宴。 圆儿、许半仙跪在地上，一个劲地鞠着躬“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谢谢······” 第250章实话实说 26日中午，金岭山上锣鼓喧天，唢呐声袅袅如缕，各种欢笑声弥漫了整个山寨。 石头仰起头，嚷道：三当家，大当家他们怎么搞的！太阳已经偏西，他们还在里面磨蹭······ “大哥，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吉时定在未时末······”三当家探过头，打断道： 三当家续道：他们过来了。 石头喊道：兄弟们，兄弟们，大家静一静，今天是大当家与二当家，许兄弟与圆儿成亲的日子，我就毛遂自荐，让自己充当这个婚礼司仪······ “大哥谦虚！这个司仪非你莫属。”台下的兄弟们，议论道： “大哥，你做这个司仪，再合适不过了。”四当家说道： 石头嚷道：各位兄弟让一让，让新人入堂。 兄弟们立刻让出一条道。 姬妈领着两对新人缓缓走来。 四妹说：石头兄弟，你能来做我们的见证人，我十分高兴。 “姐姐，我更高兴，我看到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我这心里美滋滋的。”石头拍着胸脯，笑道： “大当家，二当家，许兄弟，圆儿嫂子，你们今儿大婚······”林凡说道： 四当家打断道：林兄弟，你应该改口啦！你口中的大当家如今······ “对对对，如今是寨主夫人。”林凡答道： “林兄弟，你不用改口，我跟四娘商量好了，之前的一切都不更改，四娘依然是山寨之主，我负责帮她打下手。”一路飞搀着四妹，微笑道： 四妹看着一路飞，唤道：你的确做不了山寨之主，你瞧瞧你那副怂样。 一路飞傻笑道：呵呵！ “大哥，我想让你来当我们的证婚人，这个司仪就让福兄弟做。”许半仙叫道： 石头应道：使不得！使不得！ 许半仙说：我出生孤苦，身边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幸好路上遇到了大哥，大哥给了我一份兄弟情，大哥成全了我，让我拥有一个家······ “请兄弟上座！我们也跟许兄弟一样，若不是兄弟从中牵引，我跟路达！”四妹请道： 三当家唤道：大哥。 林凡喊道：大哥，你坐上去吧！ “大哥，吉时快到了。”一路飞说道： “我充一次大，这个上座我坐了。”石头迈着步子，直往上面走。 一路飞嚷道：福兄弟，吉时已到······ “停，停，停，各位兄弟停一停，拜堂啦！”福星喊道： 福星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送入洞房”林凡大喊道： 福星挤了一下林凡，唤道：你搞什么搞！青天白日，洞什么房！ 林凡走了出来，喊道：各位兄弟！大家听我说！今天呢！是金岭山的好日子，是两对新人的喜庆之日，我们也都为之欢喜，但在欢喜之余，我想到一个绝好的法子，这个法子能让兄弟们开心！又能增进夫妻俩的感情。 底下的兄弟呼声阵阵，嚷道：林兄弟快说！快说！ “各位兄弟吃饭，别听林兄弟瞎编······”石头叫道： 四妹挡着石头，说道：石头兄弟，今天是我大婚之日，林兄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你让他随意。 只要，大伙能够开心。 林凡笑道：大当家，你说的唷！ “当然，只要各位兄弟开心！今天随便闹！”四妹面向大伙，说： 林凡喊道：三当家，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不可当着大伙说！还得过去说。”石头说道： 林凡附在三当家耳边，偷偷地说：你······ 石头默念道：这个坏胚子，又在出什么损招！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跟二当家大喜之日，我说句心里话，我此时百感交织，心情十分复杂，我忘不了，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忘不了，我在失落、无助的时候，兄弟们没有放弃我，还愿追随我，我更忘不了······”四妹嚷道： “四娘，你说得太多了。”一路飞拽着四妹的衣角，唤道： 四妹微笑道：兄弟们，我刚刚说得有点多了啊！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敬大家！ 兄弟们端起酒，喊道：大当家，干！ 许半仙举起碗，说道：我也敬大家！ 一路飞伸过手，应道：许兄弟，干。 四妹凑到圆儿身旁，说道：圆儿，咱们喝一点。 “大当家，你知道圆儿······”圆儿回道： 四妹接道：圆儿，我俩主仆一场，我俩今天一块办喜宴，咱们必须喝点！ “圆儿，你喝两口，意思一点。”许半仙叫道： 圆儿喝了一口酒，张嘴往外吐。 四妹拍着圆儿的后背，说道：圆儿，你用抿就行，你干嘛用嘴喝一大口！ “大哥，咱们兄弟走一个。”许半仙站在石头身后，唤道： 石头微笑道：干。 “许兄弟，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一碗吧！”福星叫道： 许半仙转过头，微笑道：一起，一起。 “还是别喝了，那边来了好东西。”林凡望着前方，嚷道： 福星向前一望，唤道：那是什么东西！ 林凡笑道：林兄弟，吴兄弟，你们脱衣服。 “林兄弟，我们脱衣服干嘛！”一路飞愣道： 林凡应道：你不脱衣服，兄弟们怎么开心！ 一路飞瞟了一眼四妹。 四妹说道：脱吧！ 许半仙、一路飞相继地脱掉上衣。 “不行，继续脱。”林凡嚷道： 一路飞抱着膀子，说：裤子也要脱啊！ 林凡答道：脱。 一路飞极不情愿地脱着裤子。 许半仙问道：林兄弟，我们脱掉裤子，你想做什么！ “你担心什么！我能对你们做什么！”林凡接道： 石头看向前方，说道：林兄弟，这两个梨上扎满了刺，你不要玩得太过火。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我自有分寸。”林凡回道： “林兄弟，我们真要这么做吗！万一出了事情就！”三当家靠在林凡身边，唤道： 林凡说：不会出事。 他喊道：兄弟们，快把这两个梨拿上来。 他扭过头，吩咐道：吴兄弟，许兄弟，你们站开。 一路飞、林凡走上前，俩个人分别的站开距离。 “来，来，来，两位兄弟，你们站到桌子上面去。”林凡叫道： 一路飞、许半仙纷纷地爬上桌。 林凡帮着一路飞、许半仙系上球，唤道：大当家，圆儿嫂子，你们过来这里。 大当家凑到林凡跟前，说道：林兄弟，你叫我们过来作甚！ 林凡笑道：你们去把梨上的竹签咬下来。 你们不可以用手帮忙。 “好玩，好玩，这个有趣。”旁边的兄弟们欢呼雀跃。 四妹见着一路飞身上挂的梨，刚好停在两腿之间。 她显得好生地尴尬，心想：自己用力去咬竹签，那个梨随风一摆，它会把相公的小jj扎疼！若不用力！竹签咬不下来。 她刚要开口骂林凡。 “大当家加油！大当家加油！” 四妹看见兄弟们如此高兴！ 她合上了嘴。 林凡打着手势，喊道：大当家快点，大当家快点。 四妹蹲在一路飞跟前，小心翼翼地咬。 圆儿走到许半仙面前，用力地咬竹签。 “啊！”许半仙用手护着自己的小jj。 “许兄弟，你犯规了，不准用手挡。”林凡拿起一根竹签——去许半仙身上刺。 许半仙叫道：哎哟！ “谁叫你犯规！这是犯规的奖赏。”林凡嚷道： 许半仙嘀咕道：林凡，你太损了。 “兄弟们，我损吗！”林凡大喊道： 兄弟们齐道：不损。 林凡笑道：这是心声，兄弟们纯洁无比的心生。 “圆儿，你轻点。”许半仙叮嘱道： 大伙笑道：哈哈哈······ 折腾了1个钟头后，一路飞和许半仙的大腿两侧都留着不同程度的伤痕。 “不怕，不怕，你们的伤今晚就会好，不过，你们可得悠着点，小心明天走路都站不起来。”林凡微笑道： “林兄弟，我跟你没完。”一路飞蹬着林凡，嚷道： “哇！看这样子，吴兄弟对我很不满。”林凡接道： 一路飞应道：我哪敢对你不满！兄弟们这么热忱的响应你！ “你还在说谎，你明明就是恨我，讨厌我······”林凡说道： 一路飞抢道：我干嘛恨你！我干嘛讨厌你！我告诉你！你别让我逮着机会！我要是逮着机会！我会让你尝尝光着膀子的滋味。 “你甭害臊！谁会想看你那坨肥肉！”林凡辩道： “终于把它咬了出来。”四妹扶在桌子上，叹道： 一路飞跳下桌，赶紧去穿衣服。 四妹叫道：圆儿，你咬住竹签，适着往外托。 当竹签非常松动的时候，你再使劲拽。 “吴兄弟，你那小jj没事吧！今晚还能不能挺······”林凡问道： 石头喝道：林凡，你口无遮拦，你当着这么多女眷在这，你满嘴都是污言秽语，大当家他们碍着兄弟们的面子，才懒得与你计较，你再我行我素，我一定让你好看。 “大哥，你别怪林兄弟！今儿是我们的婚宴，兄弟们高兴最重要。”许半仙嚷道： “是啊！林兄弟生了儿子后，我们也可以去给他道喜吗！”一路飞答道： 林凡默念道：你想得美，我生了儿子，我不会通知你们。 许半仙穿着裤子，接道：吴兄弟说得对，林兄弟这么好客！他生了儿子，他会请兄弟们前去做客！ “坏了。”林凡嘀咕道： 石头唤道：林凡，什么坏了！ “我吃坏了东西，我的肚子有点痛。”林凡双手搭着肚子，回道： 福星说道：三弟，你快去厕所。 林凡伸出手，辞道：不用去厕所，我隔会就会好。 “大当家，吴兄弟，许兄弟，圆儿，今儿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我说别的事情，显得有点多余，但我还是要说，我们来金岭山，主要是为兄弟会和兄弟们的一点纠葛，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该回家······”石头嚷道： 四妹打断道：几位兄弟既然来了，何不多住一段时间再走！ “姐姐，我们上金岭山有了半个多月，我们都是一些拖家带口的人，的确不能离家太久，还望姐姐、各位当家，以及众位兄弟见谅！”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石头应道：我们计划明天走。 “大哥，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一路飞嚷道： “不会，不会，趁着这些天的天气比较好，我们赶路比较方便······”石头答道： 林凡打断道：大哥，王警官····· “王警官是谁！”四妹接道： “姐姐，你不必紧张！王警官是我的朋友······” “我怎能不紧张！他是官，我是匪，我们天生就是死敌。” 林凡说道：大当家，我们大哥说话，虽然称不上一言九鼎，可在奉贤镇内，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远比那个镇长的话，还要好使，不论白道、黑道，哪条道都要买他的账。 “林凡，你不可胡说！”石头嚷道： 林凡说：我实话实说。 “大哥的神通，我们不怀疑，只是，我们是匪，警察是官，我们对他不得不防。”一路飞论道： “姐姐，吴兄弟，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个警官的女儿，她是我的小姨子，她住在我的家里，我跟这位警官的关系如何！你们可想而知！我和他不单是朋友关系，还有一种亲人关系。”石头论道： 四妹愣道：这个！ “大当家，我向你保证，我大哥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欺瞒，就像我，我以前也是兄弟会的大当家，我与警局同样有些纠葛，后来，王警官请大哥过去降我，大哥把我降住之后，我还以为！我再也不可能出来行走，没想！我被大哥放了后，王警官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福星保证道： 三当家唤道：大当家，观其几位兄弟的各种行径，他们并非是些奸恶之人。 “石头兄弟，林兄弟刚才说那个警官，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四妹说道： 石头说：兄弟们在我们奉贤镇的边陲之地，与当地警方起了几起冲突，王警官想邀你过去，让你将此事做个解释。 “就这事！”四妹答道： 石头应道：就这事。 四妹指着兄弟们，嚷道：兄弟们给我听好了，你们以后不可以过去奉贤镇境内挑事，即使遇到一些事，也要忍让，不能再起冲突。 尤其，是和警察方面。 “别别别，你们不生事，其它事情都好说！”石头回道： “我明天就和兄弟几个走一趟。”四妹应道： 一路飞叫道：大哥，你喝酒。 石头端起碗，笑道：吴兄弟喝！大家喝！ 福星说：林兄弟，咱们碰一个。 四妹喊道：众位兄弟干······ 第251章许半仙决定落脚奉贤镇 第二天大清早，石头住的屋内已经闹成了一片。 林凡嚷道：今天终于可以回家了。 福星应道：三弟，你不想留在这儿吗！搞不好你也跟许兄弟一样，会在这儿碰上两个美娇娘。 “二哥，你不是找骂吗！你给我听清楚，我只想素兰，我一想到素兰，我心里就高兴。”林凡摸着肚子，傻傻地笑。 “喂！你怎么像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石头坐着俯卧撑，唤道： 林凡接道：大哥，我没有说你，你为啥老是针对我！ “我听到你说素兰姐的名字，我就烦。”石头答道： 林凡应道：我回去告诉素兰，说你听到她的名字就烦。 “你想告就告，你乐意素兰姐想着别人，你可以天天告。”石头回道： 林凡嘀咕道：我才不傻，我为什么要告！ 福星微笑道：依我看，你比谁都傻。 “为素兰，我傻，我愿意。”林凡得意道： “你别把自己说得像个情圣，你就是一个傻2B。”石头应道： “哟！蹦出一个新词。”林凡唤道： “你不要在我面前嗲里嗲气，弄得自己跟个女孩子似的，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说的不是新词，是外国人骂人的一个词，它就是傻的意思，它和我们中国人说的——傻帽大致相同。”石头嚷道： “哎呦喂！我们大哥还跟国际接上了轨，还是一个文化人。”林凡不屑道： 石头爬起身，说：你别有的没的乱嚼一通，我知道，我读的书不多······ “大哥，大哥，你把话收回去，我读的书比你多，我也没有弄懂，这个傻2B是咋回事！你一下子就能把它整明白，这说明，你天赋异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林凡劝道： “林凡，你的话里带着刺，我的资质是差，我听得出来，你在讥讽我。”石头应道： “二哥，你听听，我说他好，他说我讥讽，我说他不好，他说我胡说八道，我张口都不能张，一张口，他就要骂我。”林凡叫道： “因为，狗的嘴里吐不出象牙。”石头说道： “二哥，你评评理，他又在骂人。”林凡喊道： 福星说：你把我扯进去干嘛！我不参加你俩的口舌之争。 “我忘了，你是联合国的人。”林凡应道：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福星问道： 石头唤道：他是说，你不会帮他。 福星回道：我不战队也错了。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和他是一伙。”林凡说道： “三弟，你真的成了一条疯狗，旺旺地乱叫。”福星嚷道： 林凡接道：我以为！二哥是个好人。 没曾想：你跟大哥一样，也是一个坏胚子。 石头说：好人注定被你咬。 “瞧瞧！瞧瞧！还说注定被谁咬，你有点奉献精神好不好！有人想要谁咬你，那也是兄弟，你跟兄弟没必要这么认真！”林凡应道： 石头答道：你有奉献精神，你连个屁都不会放······ “大哥，你们又在掐架。”许半仙牵着圆儿走进屋，说道：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来了，我跟林兄弟闹着玩呢！ “大哥好，福兄弟好！林兄弟好！”圆儿礼道： 石头回道：圆儿弟媳不用多礼。 许半仙问道：大哥，你们的行李收拾好了没？ 石头接道：许兄弟，我们的行李少，每个人只带了几身衣服，还有一把旧伞······ “许兄弟，你有东西送给我们吗！”林凡嚷道： 石头叫道：林凡，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把话过遍大脑！许兄弟是谁！他刚来金岭山，他拿什么给你！ “他身边不是站着一位。”林凡嘀咕道： “我说林凡，你是人，还是鬼，怎么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脸红啊！”石头说道： 圆儿帮着大伙倒茶，微笑道：林兄弟这个人幽默，他开玩笑的。 “嫂夫人不会生我的气，她早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对她没有其它的想法······”林凡回道： 石头接道：林凡，你这么有情操；这么高尚；我回去以后，我会跟素兰姐好好说说。 “大哥，你······”林凡一手捂上了嘴。 大伙偷笑道：哈哈······ “大哥，你喝茶。”圆儿推着茶杯，叫道： 石头接过茶杯，说道：弟媳，麻烦你了。 “许兄弟，你和嫂夫人这么早过来！不单是来聊天吧！”福星唤道： 许半仙喝了一口茶，说：福兄弟，你猜得真准，我不瞒大家，我过来呢！是要跟几位兄弟一起走。 “你入赘了金岭山。”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应道：何为入赘！ 许半仙论道：我们成婚的时候，没人提入赘。 “这不明摆的事吗！你家里没有亲人，金岭山给了你一个家，还有一个小娘子，你不是入赘，又是什么！”林凡接道： 许半仙辩道：我确实住在里面几天，我没有说过······ “你觉得！你说这话还有意思吗！整个山寨早已传遍，你——许旺财成了金岭山的姑爷。”林凡回道： 许半仙答道：我是姑爷······ “弟媳，你怎么想！”石头唤道： 圆儿想了想，说：我从小就在金岭山长大，金岭山就是我的家，大当家就像我的亲姐姐，金岭山的各位兄弟就是我的亲人。 可我有了相公······ “所以呢？”林凡疑问道： “我嫁夫从夫。”圆儿应道： 福星说道：大哥，你认为怎样！ 石头思索了一会，唤道：许兄弟，你把弟媳带下金岭山，你让弟媳住在哪！ 难道！你还要住回那个旧房子······ 另外，弟媳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大哥，这些问题，也是我的担心······”许半仙接道： “我懂了，你过来找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出主意。”林凡嚷道： 许半仙低着头，没有回声。 石头说道：福兄弟，这个事情就要劳烦你了。 “大哥，这个事难办，我把他们送去兄弟会吧！许兄弟肯定不会同意，我把他们安排在面馆，那又不合适，况且，面馆里面不适合居家。”福星回道： “那就给他们找个房子，或是租个房子······”林凡接道： 石头打断道：林凡，我们不是强盗，怎能说找就找！ 许兄弟和弟媳是要居家，他们不可能一生都租房住。 “大哥，我们找房子，不一定用抢，我们可以买。”福星说： 林凡应道：就是嘛！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想住在哪！ “最好离大哥近一点。”许半仙回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我住在乡下，那的条件比较差······ “没关系。”许半仙答道： 石头接道：那里的房子比你的旧房子还烂。 “我不介意。”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你不介意不中，还有弟媳！ “我也不介意。”圆儿喝了一口茶，接道： “大哥，就在你家旁边买栋旧房子······”福星唤道： “几位爷，过去吃饭啦！”姬妈站在屋外，喊道： 石头应道：姬妈，我们马上就来。 “三弟，我们去拿行李。”福星叫道： 石头站起身，说道：许兄弟，咱们走！ 许半仙请道：大哥请！ 四妹见姬妈朝着自己走来，嚷道：兄弟们安静！安静！ 一路飞唤道：姬妈，石头兄弟他们人呢！ “吴兄弟，我们在这。”石头带着兄弟们一块走进来。 四妹笑道：石头兄弟，福兄弟，林兄弟，你们快坐，几位兄弟今天就要离开山寨，我们山寨没有什么东西好送！我思来想去，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家宴······ “姐姐，你莫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把宴席这么一摆！我们反而觉得别扭！”石头回道： “大哥，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今天几位兄弟要走，咱们怎么也得喝上两碗！”三当家喊道： 石头接道：三当家，实在对不起！我们还要赶路，喝酒就······ “三当家，我跟二哥陪你喝······”林凡抢道： “三弟，我们要赶路，我们还是不喝了，万一喝醉了——不好！”福星打断道： “行，行，行，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喝。”三当家答道： 石头作揖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各位！ 四妹嚷道：各位兄弟，大家吃饭！吃饭啊！ 石头吃了一口饭，说道：姐姐，“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兄弟，你想说什么事情！”四妹接道： “许，许兄弟的事。”石头回道： “大当家，我想跟大哥他们回去。”许半仙接道： 四妹嚼着饭，答道：你回去了，圆儿怎么办！ “我和圆儿一块走。”许半仙应道; 四妹夹着饭，沉默不语。 一路飞吞了一口菜，笑道：许兄弟，圆儿嫁给了你，圆儿跟你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和圆儿走就走呗！ 四妹瞪着一路飞。 一路飞慢吞吞的说：这个嘛！这个嘛！圆儿是，是四娘的侍婢，还是让，让四娘决定。 “大当家，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的大姐，是我最亲的人，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离开金岭山，如今你结了婚，我也成了家，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围在你身边······” “圆儿，你也想下山！” “大当家，圆儿主意已定，还望大当家见谅！” “圆儿，你想走就走！” “大当家，圆儿希望大当家不要怪罪！圆儿不是出嫁了，圆儿不会离开大当家。” “你能够幸福，是我一直所盼。” “谢谢大当家！” “圆儿，你家住在哪里！我要去你家串门，你要接待哟！”三当家调侃道： “三当家说笑了！三当家是我娘家的人，我哪能不接待！可现在吧！我们还没有固定······”圆儿回道： 许半仙接道：三当家，四当家，以及诸位兄弟，你们尽管去，我决定落脚奉贤镇，会与我们大哥住在一块。 “是啊！我们欢迎各位兄弟过去做客，也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石头笑道： 三当家大笑道：一定去，一定去。 兄弟们探头缩耳的说：圆儿住在奉贤镇，会和大哥住一个地方。 “兄弟们，兄弟们，大家听我讲，有个事情呢！我早就想对大家说，但我憋着没说，我知道！大家上金岭山，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我没说金岭山的兄弟不好，或是对谁有意见，只不过，金岭山终究是山，在旁人的眼里，兄弟们就是一伙强人······”石头叫道： 一个兄弟嚷道：强人就强人，我们兄弟活得逍遥自在；活得心里畅快。 “兄弟这话不假，人生难得率性而为，兄弟这般豪气，我欣赏，但在各位逍遥自在的时候，你们可不可以为别人想想······”石头答道： 四妹应道：石头兄弟，你这番话，我算听明白了，你的话中之意，我们是强人，你瞧不起我们！ “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瞧不起大家，我要是瞧不起大家！我岂不是自己找抽！我只想让大家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与警察有联系，与官家也有联系。”石头接道： 四当家答道：那又怎样！ “你们要与我走动，你们就不能去干那些烧杀抢掠、损人利己的事，否则······”石头回道： 三当家抢道：我们是强人，我们不干这些，我们要干什么！ “我与那些官家有联系，你们继续做着不法之事，我们免不了还会再次较量，兄弟们把心静下来，去为自己的亲人想想，去为老百姓想想，去为天下苍生想想······”石头说道： 四妹嚷道：好一个天下苍生，我就为天下苍生说一句，我们山寨从此不准干那些强取豪夺、坑蒙拐骗的勾当。 “谢谢大当家！谢谢诸位！”石头作揖道： “大哥，太阳这么高了······”福星唤道： “诸位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相聚于此，实属缘分，但愿我们还能再聚。”石头拔腿就走。 “大哥，大哥，你们多留两天。”兄弟们道： 石头应道：兄弟们下次！下次！ “老三，老四，山寨就交给你们了，山寨里面的大小事务，你们给我盯紧了。”四妹叫道： “你们记住，大当家刚才说的那点。”一路飞接道： 三当家、四当家作揖道：我们一定谨记！ “大当家，你何时能够回来！”姬妈唤道： 四妹愣道：这个！ 一路飞说：看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10天半个月就能回来。 石头喊道：姐姐，咱们走啦！ “石头兄弟，你请！”四妹伸出手，请道： 三当家、四当家齐道：大当家，大哥，你们路上保重。 石头微笑道：各位兄弟保重！ 四妹挥了挥手，喊道：兄弟们再见！再见！ 兄弟们唤道：大当家再见······ 第252章身心俱乏 四妹刚刚走到教场，感叹道：嗨！想到就要离开兄弟们，我这心啊！老是不得劲。 “四娘，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你这么感慨干嘛！”一路飞搭着四妹的手臂，唤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姐姐，你过去解释清楚了，我会尽快让你返回。 “石头兄弟，我相信你。”四妹应道： 石头谢道：谢谢姐姐的信任！ “大当家，咱们走了。”圆儿扶着四妹，叫道： 四妹挪着脚步，依依不舍的望着后面。 “二哥，我们兄弟会的飞皇山，与这金岭山相比，谁更漂亮一些！”林凡嚷道： 福星接道：三弟，你想说什么！ “我就想知道，金岭山与我们会里的飞皇山相比，到底有什么优势！又有什么劣势！”林凡解释道： 福星微笑道：一样都是山，都是那样呗！ “人与人都有不同，山与山怎会相同！”林凡应道： “确切的说，是有不同，最不同的是，金岭山的兄弟比较多。”福星答道： 林凡说道：二哥，你在诓我不是！ “三弟，我诓你干啥！我说的可是实话。”福星回道： “各位兄弟，马上到了山脚，我和许兄弟去赶两辆马车过来。”一路飞唤道： 石头应道：吴兄弟，你用不着去麻烦，我们走路回去······ “什么叫做麻烦！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一路飞辩道： 林凡兴奋道：我们可以坐车回去喽！ “林兄弟，坐驾马车而已！你至于这么高兴吗！”一路飞说道： 林凡接道：太至于了，我们过来金岭山时，全是徒步，没有乘坐一点交通工具。 那些天，我的脚底都磨烂了，两脚发软······ “三弟，你给我过来。”福星拉着林凡走到一边。 福星偷偷的说：三弟，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啊！你的两脚不是发软吗！你回到家后，和弟媳睡觉那活，你交给我干。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肮脏之事······”林凡嚷道： “你指责我干嘛！我不是顺了你的意吗！”福星应道： 林凡气愤道：你！ “大哥，你和大伙在这等着我们，我跟许兄弟去会就来。”一路飞叫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你们去吧！ 圆儿凑到路边，拍了拍石头，喊道：大当家，你过来歇歇。 四妹叫道：石头兄弟，你过去坐会。 石头应道：你们坐，我站着挺好。 “大哥，咱们过去那棵树下乘凉。”福星唤道： 圆儿在树下垫了一块布，请道：大哥请！ 石头接道：圆儿弟媳，你已是许兄弟的媳妇，你不能老干仆人的活。 “大哥，圆儿从小就是一个奴仆，早就习惯了干活，你要我不干活！”圆儿回道： 福星唤道：大哥，她喜欢干活！ 四妹说道：石头兄弟，你在布上坐会吧！ 石头走过去，正要往下坐。 “大哥，马车来了。”一路飞喊道： 石头见眼前驶过来两辆马车，唤道：福兄弟，咱们走。 林凡说：大哥，我们几个就坐许兄弟那辆马车······ “我和圆儿就坐路达那俩马车。”四妹嚷道： 福星叫道：大哥，你上马车。 石头应道：好的。 “大哥，你小心！”许半仙一把拉住石头。 石头拉着车门，微笑道：兄弟们，让你们见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 福星喊道：大哥，你的后脚要蹬一下。 “林兄弟，你快上车。”石头站在马车上，叫道： 林凡唤道：大哥，马车上的空间小，你进去······ 石头愣道：哦！ “许兄弟，你们准备好了吗！”一路飞喊道： 许半仙应道：吴兄弟，你再等等。 福星拿出一个水壶，嚷道：大哥，你喝口水。 许半仙喊道：几位兄弟，你们坐好了······ “许兄弟，我们坐稳了。”福星答道： “驾” “大哥，这样不妥。”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林凡，哪有不妥！ “我们几个坐在这驾马车上，大当家他们坐在那驾马车上，我们还是走在前面，他们要是逃走！”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三弟，你在想啥！他们是道上的人，说话不可能不算数。 尤其，像他们这种人。 石头说：林凡，大当家向大家承诺了跟我们过去，她就一定会去。 再说，许兄弟与圆儿成了亲。 “但愿是我多想！”林凡嘀咕道： 下午，许半仙将马车停到“同人客栈”门口。 小二跑过去，请道：这位爷，里屋请！里屋请！ 许半仙说道：大哥，我们到了“同人客栈”······ “二娃，我们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有！”一路飞驱着马车赶上来。 小二奔上前，唤道：二当家，他们······ 一路飞打断道：你别说了！快把对面车上的几位兄弟扶下来。 小二鞠躬道：大当家。 四妹喊道：你快去。 “这位兄弟，你不要慌，让我来扶你下车。”小二嚷道： 四妹喝道：叫大哥。 石头愣道：姐姐，这是！ 四妹说道：他是我们自家的兄弟。 一路飞喊道：二娃，快把兄弟们叫出来，让他们出来拜见大哥。 石头跳下马车，唤道：姐姐，这家客栈也是你们办的吗！ “是我们办的，咱们进去里屋聊。”四妹回道： 石头伸出手，请道：姐姐请！ “大当家好！二当家好！几位大哥好！”二娃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一路飞介绍道：这位才是大哥，旁边那位是福兄弟，对面那位叫做：林凡，林兄弟。 还有，拉着缰绳那个是许兄弟。 他也是圆儿的丈夫。 小二作揖道：大哥，几位兄弟，我们之前多有怠慢！还望各位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二娃兄弟，我们前些天住在这里，你们都蛮客气，并没怠慢······”石头接道： 小二抢道：大哥，我们不该打扰你们休息。 不该！ 一路飞嚷道：你们杵在那儿干嘛！快点过去牵马车。 “是，是，是。”伙计们吓得来回的窜。 四妹请道：石头兄弟，里屋请！ 石头微笑道：姐姐，你请！ 四妹一跨进客栈。 小二跟在后面，嚷道：大当家，大哥，各位兄弟，大伙楼上请······ “为什么要到楼上！这里不可以坐吗！”林凡应道： “林凡，你少说两句，你多走两步！”石头唤道： 小二解释道：林兄弟，今天还早，这里多半还有客人过来，诸位在此设宴的话！客人一来，岂不扰了各位的清静！ “二娃，你快去准备饭菜过来。”大当家喊道： 小二回道：回大当家的话！小的吩咐过了。 “姐姐，你叫他们随便弄点饭菜，我们吃几口还要赶路。”石头唤道： “石头兄弟，你不用那么急，我们从这到奉贤镇，最多再用两天······”四妹接道： 石头说道：姐姐，我们出来有段时间了，我不急，我的兄弟们急。 “兄弟，我们赶了大半天的路，已经身心俱乏，我们好好地睡一觉，等明天再走！”四妹应道： “大哥，我们何必急于一时！”林凡唤道： 石头喊道：林凡，你不是天天嚷着要回家！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们坐上了马车，比走路快了几天，再说，我们可以不歇息，马可不行。”林凡回道： “大哥，请你入席！”小二请道： 石头无奈道：姐姐，你坐。 圆儿端起茶壶，说：大当家，二当家，诸位兄弟，我给你们倒茶。 石头应道：弟媳把茶放下，就要吃饭了······ “大哥，你不想喝，我们还想喝呢！”林凡嚷道： 石头说道：你们想喝就喝，我没说不让你们喝。 “二娃，你去拿罐酒过来。”四妹喊道： 小二鞠躬道：大当家，你稍等。 “大哥，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一路飞唤道： “吴兄弟，我这个人不胜酒力，我喝不了两碗就会······”石头回道： 林凡嚷道：大哥，我最看不惯你这个磨叽劲，喝醉了大不了睡到明天醒。 “三弟，你休要放肆！”福星喝道： 林凡拉着脸，嘀咕道：我说错了吗！ “大当家，酒和饭菜来了。”小二唤道： 四妹答道：你拿过来。 小二打着手势，吩咐道：你们呈上去。 伙计们筛酒的筛酒、盛饭的盛饭······ “得了，我今儿陪兄弟们喝个痛快。”石头举起碗，嚷道： 福星说道：大哥，我们碰一个。 “大哥，我也碰一个。”林凡叫道： 石头说：我才懒得与你碰，你自己喝。 “大哥，你记我的仇！”林凡皱着眉头，唤道： 石头一本正经的答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林凡小声道：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 “三弟，你看大哥，他在笑你呢！”福星嚷道： 林凡瞅见石头笑眯眯，说道：大哥，你这个骗子，你捉弄我。 “我骗你啥了！我没骗你的人，更没骗你的色，谁叫你像一只秋蝉似的，到处叽里呱啦的乱叫！”石头接道： “我不管像什么！我不会像你，专会捉弄自己的弟兄。”林凡应道： 石头微笑道：你编排起我来了。 林凡回道：怎么啦！不可以呀！ “不是不可以，你问问自己，你捉弄我们的次数，岂止一次、两次！”石头答道： 林凡愣道：有吗！ “你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找素兰姐帮你回忆回忆！”石头接道： 林凡抢道：不就是一只蝉吗！不叫就是了。 “素兰是谁！”四妹笑道： “大当家，素兰是我媳妇。”林凡应道： 四妹疑问道：林兄弟，你的媳妇很凶吗！你为啥这么怕她？ “我不是怕她，我是尊重她。”林凡答道： “三弟，你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拿点底气出来。”福星唤道： 林凡站起来，回道：我怎么没有底气！素兰对我那是真的好······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哈哈······ 林凡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哥不找素兰就没事。 “三弟，瞧你那点出息！”福星笑道： 林凡低下头，默念道：怕老婆怎么啦！ “各位兄弟，大家喝酒，喝酒。”四妹叫道： 许半仙喊道：大哥，咱们干一个。 石头举起碗，说道：许兄弟干！各位兄弟干！ 一路飞叫道：各位兄弟，这里不光有酒，还有这么多饭菜，大家随意，随意。 “吴兄弟，你别磨叽！咱们走一个，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林凡伸出一个手指，嚷道： 四妹称道：林兄弟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 福星说：大当家，我敬你一个。 四妹笑道：我喝，我喝，兄弟们一块喝。 许半仙拿起碗，喊道：干······ 第253章投宿三青饭馆 第二天上午，太阳已经晒到了床前。 福星坐在床边上，说道：三弟，我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别激大哥喝酒······ 林凡站在窗前，抢道：二哥，我没有激他。 你知道！大哥何等的精明，他岂是随随便便能够激得了的人！ “福兄弟，昨天喝酒的时候，我们大家也都在场，林兄弟并没有用话去激大哥——喝酒。”许半仙回道： “嗨！大哥现在还没醒，我们应该如何是好！”福星皱着眉头，感叹道： “那就迟一天再走喽！”一路飞答道： “今天也能走，我们可以把大哥扛到马车上，让大哥躺在马车上睡觉······”林凡嚷道： 福星应道：三弟，你尽是出些馊主意！大哥喝醉了酒，他不像我们，他到了车上，不出一刻钟，准会吐。 到时候！ “二哥，你这是危言耸听，大哥昨天喝的酒，怎会憋到今天吐······”林凡辩道： 福星接道：三弟，你不要不信！大哥不经常喝酒，而且少有坐车！ 林凡说：你把话越扯越远，这与坐车多少有什么关系！ 福星回道：怎么没有关系······ “行了，我们最多在这多留一天。”四妹嚷道： 林凡嘀咕道：都怨大哥，喝不了两碗就······ “啊！”石头转了一个身，叫道： 福星愣道：大哥，大哥······ 石头揉了揉眼睛，说道：几点了。 福星应道：此刻是28日上午。 “哎呀！”石头一手压住胸口。 大当家见了，唤道：石头兄弟，你在床上躺会，我和圆儿出去拿点东西。 “大哥，今天还要赶路吗？”福星问道： 石头爬起床，回道：要赶，为什么不赶！ “大哥，你快去洗漱，一会吃完饭······”林凡喊道： 石头问道：林兄弟，你们还没吃吗？ 林凡应道：我们吃了，你还没······ “大哥，你要几道菜，我叫他们准备去。”一路飞嚷道： 石头擦着脸，说道：我不吃饭菜，我带10个包子、10个馒头，我就到车上吃。 “大哥，你不必这么急！”一路飞接道： 林凡说：吴兄弟留在这，我去拿。 “我去，我去，你们都在这等着。”一路飞拔腿就走。 福星说：许兄弟，你还不去拿行李，咱们等会楼下会合。 “是，是，是，咱们楼下见。”许半仙愣道： “林凡，你的行李呢！”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我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我把它搁在床头。 石头收着脸帕，说道：你还不过去拿。 “二哥过去拿行李，顺便······”林凡回道： 石头骂道：你懒得皮里都会漏油······ 林凡铺着被子，打断道：大哥，你不能说我懒，我不是帮你铺床，我早就拿了过来。 “三弟，我会帮你拿过来。”福星不停地向前走。 林凡调过头，谢道：二哥，谢谢你了！ “大哥，包子来了。”一路飞走进房，嚷道： 石头接道：你拿过来，我把它包一下。 “大哥，你到车上吃，你包它干啥！”福星走回来，道： 石头答道：不包也行，我边走边吃。 福星放下一袋行李，喊道：三弟，你的行李。 “你有没有同情心！我要帮大哥拿行李呢！”林凡嚷道： 林凡看着福星走出房间，叹道：哎！谁叫我是老三，命苦呀！ 石头刚一走进走廊。 许半仙叫道：大哥，圆儿她们已在外面等候。 石头微笑道：咱们走快点。 楼下一客人偷偷地说：那个人是谁！怎么身旁的大叔还要叫他——大哥。 小二说：你们吃你们的饭，别人喜欢怎样叫都不关你们的事！ 小二见到石头他们走下来，鞠躬道：大哥，几位兄弟，你们慢走！ 石头笑道：兄弟，再见！ 一路飞回过头，说：你给我记住了。 小二回道：我一定谨记。 石头走出门口，喊道：姐姐，弟媳，你们久等了。 “没有，没有。”四妹应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吴兄弟，你们快去赶马车过来。 “对了，吴兄弟，这6个肉包拿给她们吃。”石头愣道： 一路飞接道：大哥，你吃吧！ “你给她们垫垫肚子。”石头说道： 一路飞答道：她们吃过饭了。 “吴兄弟，你接住，免得大哥又叨个不停！”许半仙叫道： 一路飞接过肉包，说道：大哥，你上车。 石头爬上马车，喊道：许兄弟，咱们可以走了。 “大哥，给。”福星递着包子，唤道： 石头抓了一个包子，说：两位兄弟，你们也吃！ 福星摇了摇头，说：我不饿。 林凡拿了一瓶水，嚷道：大哥，你喝水。 “大哥，你坐稳了。”许半仙喊道： 石头拽了拽许半仙的衣服，叫道：许兄弟，你吃个包子。 许半仙一手拉着缰绳，答道：大哥，你自己吃，我还饱着呢！ 石头嘀咕道：你们不吃，我吃。 下午时分，石头他们到了六合乡境内。 石头说道：许兄弟，我们这是到了哪！ “我们到了六合乡境内。”许半仙应道： 石头嚷道：这么说，离我奉贤镇不远了。 “大哥，这里距离奉贤镇还有20里地。”福星接道： 石头探出头，喊道：许兄弟，你加把劲，咱们一起去我家吃晚饭。 “大哥，夜幕降临，要回奉贤镇的话，我们就得赶夜路。”许半仙答道： 福星说：大哥，夜里不宜赶路······ “我们找个地方住下。”石头接道： “驴”许半仙拉住缰绳。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怎么啦！ 许半仙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去“三青饭馆”住一晚！ “好是好，可！”石头回道： “许兄弟，你为何把车停下！”一路飞喊道： “我们马上就走。”许半仙应道： “大哥，我们今晚是去六合乡住吗？”林凡询问道： 石头答道：是的，我们就去“三青饭馆”住一晚。 “但是，饭馆不是旅馆，那个饭馆住得下这么多人吗！”福星接道： 石头迟疑道：这个倒是······ “大哥，我们不必去想这个问题，许兄弟住在那，他肯定会有办法。”林凡打断道： “三弟说得对极了！许兄弟从小住在那里，他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福星回道： “许兄弟，你走错道了，那条道不会通往奉贤镇。”一路飞嚷道： 许半仙应道：吴兄弟不必惊慌！这条道通往六合乡，我们计划进去六合乡投宿。 “驾，快点。”一路飞赶着马车，叫道： 一进入六合乡，六合乡街道两旁燃起一闪一闪的灯光。 许半仙把马车停到“三青饭馆”门口。 “两位爷，里屋坐，里屋坐。”伙计直向许半仙走来。 “季兄客气了，这段时间可好！”许半仙跳下马车，叫道： 伙计凑到许半仙跟前“看了看”，说道：你······ “大哥，两位兄弟，你们下车吧！”许半仙对着马车，喊道： “许老弟。”伙计笑道： 许半仙转过身，唤道：季兄，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想来你们这里借住一宿。 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贵客降临，我们求之不得。”伙计接道： 石头走上前，说道：伙计，我们又见面了。 “白爷，白爷，请进！请进！”伙计请道： 伙计续道：还有，黑爷，灰爷，你们请！你们请！ “伙计，这位也是我们的兄弟，他姓路，他身旁那位是他的妻子，那位年纪轻的女子，便是许兄弟的媳妇。”石头解释道： 圆儿冲伙计微微地行了个礼。 伙计拉过许半仙，偷偷地说：好啊！许老弟，你这头老牛既然吃上了嫩草。 “瞧季兄说的！这不是托白大哥的福吗！”许半仙微笑道： 伙计喊道：小新，快来牵马。 小新跑出来，说道：马在哪呢！ 伙计答道：你把马车赶到后院去。 小新抬起头，笑道：白爷，黑爷，灰爷，许爷，几位爷，大家请！大家请！ “小新子，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许叔。”许半仙指着小新，唤道： 石头叫道：姐姐，咱们里面聊。 伙计一把拽过小新，说道：那个年轻女子是许半仙的媳妇。 “什么！不会吧！”小新惊讶道： 伙计应道：我也觉得不会。 可是，白爷没有理由说谎。 “看来，我得去跟许半仙学徒。”小新嘀咕道： 伙计说：你别在这儿站着，咱们把马车赶到后院去。 石头坐在桌子前，说道：各位兄弟，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大家想吃点什么！大家随便叫！ “叫什么！好酒好菜上呗！省得浪费时间！”林凡应道： 石头叫道：老板，给我们准备一桌饭菜。 “要挑最好的。”林凡接道： 老板应道：得嘞！ “几位客官，你们喝茶！”一个女伙计端着一壶茶，唤道： 石头侧着头，谢道：谢谢！ “啊！”这个女伙计一把捂上嘴。 “姐姐，你怎么啦？”石头问道： 这个女伙计鞠躬道：白爷，你这样叫——小莲，你想折煞小莲不成！ “小莲，你坐！你坐！”石头微笑道： “不了，不了，各位爷，你们用茶，我下面还有一点事情，我就不陪大家了。”女伙计渐渐地往后退。 圆儿拉了拉许半仙，说：相公，这女人甚是奇怪！ “她有什么奇怪！”许半仙嘀咕道： 圆儿回道：她见了大哥······ “几位爷，你们久等了。”小新踏进屋来，作揖道： “小新兄弟，过来，过来，过来这里喝杯茶。”石头叫道： 小新谢道：谢谢白爷！谢谢白爷！我给大伙张罗饭菜去。 “你来这，老板已经准备去了。”石头回道： “妇人见过几位爷！”一个妇人站在桌前，见礼道： 石头扭过头，说道：这位大嫂，你不用多礼！你是！ “大哥，她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娘。”许半仙嚷道： 石头站起身，作揖道：原来是老板娘，失敬！失敬！ 老板娘微笑道：许大哥，一段时间没见，你越发的精神，满面容光焕发。 “老板娘，你不知道！许兄弟何止容光焕发！他是满面挑花，他在哭的时候——都带着笑。”林凡说道： “这位爷，这是何意！”老板娘不解道： “老板娘，这位爷是想告诉你！许叔娶了老婆。”小新接道： 老板娘笑道：谁呀！ “圆儿见过老板娘！”圆儿起着身，礼道： 老板娘看向小新，唤道：她，她。 小新一个劲地点头。 老板娘大笑道：恭喜！恭喜！ “老婆子，进去端菜啦！”老板捧着一碗猪蹄走过来。 老板娘回道：我去，我去。 圆儿说道：我也去。 老板娘拉着圆儿，笑道：走，走，走，我和大嫂一块去。 许半仙唤道：圆儿，你看着点路。 “许大哥，那个就是你的媳妇。”老板叫道： 许半仙微笑道：前两天成的亲。 “恭喜！恭喜！许大哥真是好福气！”老板贺道： 许半仙笑道：全托白大哥的福气！全托各位兄弟的福气！ 石头笑道：哪里！哪里！ “于材拜见几位爷。” 石头应道：老板客气！我们兄弟过来打扰了。 “这位爷见外了！我们饭馆是以你们命名，你们能够过来吃饭、住宿，我们全馆上下无不感到高兴······”老板接道： 小新捧了一罐酒过来，叫道：几位爷，我给你们倒酒。 老板娘、圆儿各自拎了一蓝子菜走出来。 伙计提着一鼎饭跟上来。 圆儿拿过碗，去帮大伙盛饭。 老板娘夸道：许大哥，你真行，你这娘子年轻貌美，手也巧······ 许半仙傻笑道：呵呵······ “娘！娘！”老板娘身旁跑过来俩个小孩。 老板娘搂住俩个孩子，说道：季儿，春儿，快点拜见各位叔叔、伯伯、婶婶。 俩个小孩害羞的躲到一旁。 老板娘唤道：你俩真是！ “老板娘，你的孩子这么大了！”石头笑道： 老板娘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儿子——于季，今年13岁，这位是我的小儿子——于春，今年10岁。 一路飞微笑道：这俩孩子挺可爱！ “小莲，快点过来吃饭啦！”老板喊道： 老板娘叫道：各位爷，各位爷，大家吃饭，吃饭。 “老婆子，快给各位爷倒酒，倒酒啦！”老板嚷道： 老板娘笑道：我来倒，我来倒。 四妹端起碗，说道：老板，老板娘，今天咱们初次见面，我敬你们一个。 石头嚷道：各位兄弟，咱们也陪老板、老板娘走一个。 林凡说：干。 伙计看了一眼圆儿，唤道：许老弟，为了她，咱们碰两碗。 许半仙举起碗，笑道：必须的······ 第254章香菇炖鸡 十月初一清晨，“三青饭馆”门口鞭炮声声、锣鼓锵锵。 石头不由地被从睡梦中惊醒。 他坐在床上，嘀咕道：这是咋了！ “我得出去看看。”他揉了揉眼睛，说道： 他急忙地穿着衣服，喊道：林凡，你快点起床。 “你叫什么叫！我再睡一会。”林凡应道： 石头嚷道：你没听到外面的响声吗！ “管它呢！”林凡翻了一个身，回道： 石头下床走着，说道：真是一头猪。 “咚咚咚！白爷，你开开门。” 石头拉开门，问道：小新兄弟，外面在干嘛！干嘛这么吵？ 小新提着一桶水，答道：白爷，你洗漱完了，你自己过去看看。 石头取着脸帕，接道：外面又敲锣、又打鼓······ 小新微笑道：有喜事呗！ “灰爷，你起床啦！”小新喊道： 石头举着脸帕，叫道：林凡，你快起床，你再不起床······ 林凡抱着被子，气愤道：你就会欺负我，连我睡觉你都眼红。 “我怎么欺负你了！我打了你，还是骂了你。”石头抢道： 林凡接道：你没有打我，也没骂我。 可你不让我睡觉。 这些天来，我没有睡上一天好觉。 除了你喝醉酒那一晚。 “你在怪我！”石头应道： 林凡答道：哪敢！ “灰爷，刚才是我吵醒你······”小新说道： 林凡撇着脸，嚷道：你跟我大哥出去，我收拾好了就会过去。 小新嘀咕道：白爷。 石头唤道：走。 石头走到饭馆门口，看到饭馆里面挤满了人。 他止住脚步，唤道：小新兄弟，里面那么多人，我们就在门口······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请给这位白爷让条道！”小新嚷道： 石头挥了挥手，应道：我不进去了，不进去了。 小新指着锣鼓，喊道：锣鼓停下。 伙计走过来，说道：白爷，你给大家说两句。 石头不解道：让我说什么！ “你随便说！”小新唤道： 石头辩道：我啥情况都不清楚！ “各位，这是我们三青饭馆的白爷，他与黑爷、灰爷，是结义兄弟，俗称：三青兄弟，我们饭馆也是因此命名，昨晚三位爷入住我们饭馆，我们饭馆今儿专为他们接风洗尘，同时，也是为了给他们践行，我们请来锣鼓，弄了两串鞭炮，一起陪大伙热闹热闹。”小新说道： “好，好，好，我们祝饭馆生意兴隆！祝几位爷芝麻开花节节高！”人群中叨咕道： “大哥，你快进去。”林凡站在石头背后，嚷道： 石头挪着脚，喊道：各位大叔、大伯，婶婶，伯母，以及众兄弟姐妹，老板为了我们兄弟几个破费，搞了一个这么大的动静，我们打从心底里高兴，我代表兄弟们谢谢老板！谢谢所有兄弟姐妹！谢谢各位的捧场！ “白爷，白爷。”梁局长捧着一箱营养品——往里钻。 林凡说：是上次那个警官。 石头嚷道：各位大叔、大伯，各位兄弟姐妹！你们想吃的吃，想喝的喝，今早的开销，我们兄弟负责。 “谢谢白爷！谢谢白爷！” “白爷，小人之前多有冒犯，恳请几位爷见谅！”梁局长作揖道： 石头说道：你跟我进来，咱们里屋说话。 梁局长指向外面，说：我妻弟来了，他在······ “你就让他站在外面。”石头接道： 小新问道：白爷，你们要去哪里？ 石头答道：我们要到楼上去。 “噢！黑爷他们在哪？”石头愣道： 伙计回道：黑爷和路爷他们都在厨房帮忙。 “你叫他们都到楼上会合。”石头应道： 林凡往前走着，唤道：大哥，咱们到楼上聊什么！ 石头答道：到了楼上——再说。 伙计叫道：你们，你们快把锣鼓敲起来。 石头走到房门口，说道：三弟，你去旁屋拿几张凳子过来。 “小人也去，小人也去。”梁局长接道： 石头瞪着梁局长，嚷道：三弟，你带他下去。 “你这边走，等会进了屋里，你除了拿凳子，什么东西都不能动！”林凡叫道： 梁警官答道：灰爷放心，小人绝对不动别的东西。 “呼～”石头坐到床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大哥，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福星走进屋，唤道： 石头抬起头，应道：福兄弟坐。 跟着，四妹一干人等走了进来。 石头微笑道：姐姐，吴兄弟，许兄弟，大家坐。 “大哥，凳子来了。”林凡喊道： “林凡，快把凳子拿给弟媳。”石头叫道： 圆儿拉过凳子，说道：辛苦了兄弟。 “不辛苦，不辛苦。”林凡接道： “小人见过各位爷！”梁局长鞠躬道： 许半仙唤道：梁局长，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许兄，上次小人冲撞了几位爷，我今早诚心过来请罪！”梁局长接道： 石头嚷道：梁局长，你坐下说。 “是，是，是。”梁局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头说：梁局长，看在你与许兄弟同乡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罪不罪的问题！ 若是，你以后再犯毛病，我老账新帐跟你一起算。 “白爷的话，我一定谨记，我以后断然不会再犯。”梁局长举起手，起誓道： 石头接道：梁局长，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跟你开玩笑，我实话告诉你，我住在隔壁的奉贤镇，你想跟我玩花样，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白爷，你住，你住奉，奉贤镇。”梁局长吞吞吐吐的说： “我住在奉贤镇。”石头重申道： 梁局长哆嗦道：莫非，莫非，你是······ “你认识王警官吧！他是我的挚交。”石头嚷道： 梁局长的脚不自主地抖，作揖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梁局长，你知不知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把凳子也给弄湿了。”林凡说道： 梁局长扑在凳子上“擦了又擦”，嘀咕道：我擦，我擦······ “梁局长回去换身衣服，换过衣服后，你回来和我们吃饭。”石头叫道： “谢谢白爷！谢谢白爷！”梁局长提着裤衩——往后退。 “乓”梁局长撞到墙上。 福星嚷道：你小心点。 梁局长瞟了一眼身旁，急匆匆的往屋外走。 “石头兄弟，这个警官怎么如此怕你！”四妹唤道： 林凡说：他被我大哥惩治过。 “惩治过他也不至于怕成这样，连尿都给吓出来了。”四妹回道： 林凡接道：我大哥是谁！他是神人······ 石头嚷道：林凡，你瞎说什么！ “姐姐不要听他瞎说！梁局长之所以怕我，多半因为两点，第一：我前段时间吓过他，他有点后怕，第二：他知道了我的底细，知道了我与官家的这层关系。”石头说道： 四妹嘀咕道：这就难怪······ “你们奉贤镇的官与他的官相比，属于不相上下，他没必要怕成那副样。”一路飞接道： 石头微笑道：吴兄弟，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瞒大家，我妻兄乃是国军110部3团的团长，现在任命于上海。 还有，我刚到奉贤镇的时候，认识了一位黄埔军校的教官······ “大哥上面有人，那个警察怕你也是无可厚非，我以前以为！只有老百姓和穷人怕官，没曾想，那些当官的人更怕·······”一路飞答道： 林凡抢道：当然怕！怕丢官嘛！ 呵呵······ “圆儿，你去帮大哥倒茶。”许半仙叫道： 石头接道：我来，我来。 “白爷，黑爷，灰爷，路爷，大家吃饭啦！”小新端着一盘花生米走进来。 接着，8、9个人端饭菜走进屋。 石头见了，问道：小新兄弟，这些姐姐怎么如此眼生？ “回爷的话，我们都是梁局长派来帮忙的。”一位姑娘，礼道： 石头唤道：梁局长人呢！ “小人在这！小人在这！”梁局长答道： 石头抬起头，见梁局长抱着一箱洋酒，嚷道：梁局长，你抱这么多酒干嘛！你想灌醉我们不成！ “不不不，小人知道几位爷今天要离开，小人特地从家中抱来一箱酒，来给诸位爷践行······”梁局长应道： “梁局长，我们还要赶路，我们不能喝酒······”石头接道： 林凡探过头，偷偷地说：大哥，人家拿过来了，咱们多少也得喝点，免得人家！ 石头望着林凡，说道：你喝便喝，你别给我喝醉喽！ “二哥，吴兄弟，许兄弟，我们干一个，干一个。”林凡叫道： 梁局长取出一瓶酒，唤道：几位爷，小人来给你们倒酒。 “梁局长，你让这些姐姐出去吃饭。”石头喊道： “谨遵白爷的吩咐！”梁局长鞠躬道： 梁局长唤道：你们出去吃。 林凡笑道：二哥，吴兄弟，许兄弟，嫂夫人，咱们干。 石头嚷道：梁局长，小新兄弟，你们坐过来吃饭。 “我一会再吃，一会再吃。”梁局长弯着腰，答道： “梁局长，我大哥叫了你吃，你快坐下来吃。”许半仙唤道： 梁局长面向石头，谢道：谢谢白爷！谢谢！ 小新谢道：谢谢白爷！ 石头说：梁局长，这个饭馆以后，你要多留意······ “如果你们再来饭馆捣乱，我们一定饶不了你们。”林凡打断道： “上天再借小人十个胆，小人也不敢找人过来生事。”梁局长回道： 福星应道：如此甚好！ “但愿你能说话算话！”石头唤道： 梁局长应道：一定，一定。 “白爷，你尝尝这个菜。”小新夹了一块鸡肉，叫道： 石头答道：我自己夹，我自己夹。 小新说道：这个香菇炖鸡，它是我们焖了三个小时才做出来的。 “我也尝尝。”林凡伸出筷子去夹鸡肉。 石头称道：好吃！ 霎时，一碗香菇炖鸡被大伙抢了个精光。 小新说：各位爷，你们等会，我再去舀碗香菇炖鸡过来。 “不必，不必，我们已经吃饱了。”石头答道： 林凡放下酒杯，接道：大哥，我们应该启程了。 “三弟，你还是坐不住。”福星微笑道： 林凡应道：二哥，你别笑我！我们出来这么久······ “呿！个把月而已！”福星笑道： “你们别打嘴仗，咱们走啦！”石头起着身，说道： “大哥，你们先走，我和吴兄弟过去那边拿行李。”许半仙嚷道： 石头回道：你们动作快点。 林凡牵着石头的手，喊道：走喽！ “拿开你的手。”石头叫道： 林凡把手缩了回去。 石头刚刚走下楼。 外面的鼓声停了下来。 饭馆老板喊道：各位客官，你们让让！白爷他们来了······ “白爷，白爷······” 石头嚷道：诸位兄弟姐妹，大家安静！安静！ 我，我跟兄弟们要走了，我一时之间，我还没想到和大家说什么！ 但我保证！我们一有时间就会过来这里玩。 最后祝大家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几位爷，我去了准备早饭，没能过来陪你们······”老板娘说道： 石头打断道：老板娘，你用不着多说，你看好家人，照顾好自己。 然后，把饭馆看好······ “妇人谨记白爷的吩咐！”老板娘应道： “大哥，该上马车了。”林凡催到： 石头迈着步子，微笑道：老板，老板娘，大家再见！ 老板娘唤道：圆儿，四娘，几位爷，大家经常过来玩啊！ 石头踏上马车，应道：会的，会的。 “老板，你过来。”石头愣道： 老板走到马车旁边，问道：白爷，你还有何事吩咐？ 石头掏着衣兜，说：今天的饭钱用了多少！ 老板应道：白爷，你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这么多人的饭······”石头回道： 梁局长走上前，作揖道：白爷，今天饭馆里面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警局出。 石头辩道：这样怎么能行！ 梁局长鞠躬道：全当小人为了上次的事情恕罪。 马爷走过来，跪道：小人也愿尽份绵薄之力。 石头瞄了一眼梁警官，嚷道：你们看着办。 “许兄弟，走啦！”石头坐到马车里面，叫道： 许半仙喊道：驾······ 第255章大当家被捆 石头坐在马车里面伸出头“看了看”，喊道：许兄弟，你把车停下。 许半仙拉住缰绳，叫道：驴。 “许兄弟，你让一让。”石头拿着一捆绳子，嚷道： 许半仙跳下马车，问道：大哥，你拿捆绳索作啥？ 石头望了望四周，说道：这里不错。 “大哥，这里是个山谷，一点生机都没有，咱们还是绕到前面看看。”一路飞坐在马车上，唤道： “吴兄弟，你和姐姐过来一下。”石头叫道： 福星走出马车，说：许兄弟，你去拉住那驾马车。 许半仙递过缰绳，嚷道：给！ “大哥，你找我们过来所为何事！”一路飞向着石头走来。 石头唤道：吴兄弟，这件事情需要你和姐姐配合······ “石头兄弟，什么事情要在这里说！”四妹接道： “姐姐，此事还得冒犯你，希望你能见谅！”石头作揖道： 四妹回道：兄弟，到底什么事情······ “姐姐，我想，我想捆住你，把你送往警察局。”石头慢吞吞地说： 一路飞疑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姐姐，吴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走一走程序。”石头接道： 四妹应道：什么程序！ 石头论道：我不是与警察局的局长很熟吗！我在去金岭山之前，我就跟王警官说好了，说好把姐姐抓捕归案。 如今······ “兄弟把我绑住就是。”四妹伸出手，抢道： “姐姐，对不住了！”石头鞠躬道： 四妹答道：没事。 石头拿过绳子，叫道：吴兄弟，麻烦你把姐姐捆住。 一路飞绑着四妹，说道：大哥要绑四娘，早在客栈的时候······ “那些地方人多，让人看见不好······”石头应道： 四妹答道：兄弟有心了。 “捆好了，咱们可以走了。”一路飞嚷道： 石头叫道：慢！ “吴兄弟，你也一起捆上。”石头续道： 一路飞看着四妹，愣道：这！ “吴兄弟，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你们不会有事，你们要是少了一个头发······”石头说道： “大哥，我不是不信你，凭你的能力，你想要抓我们，或者，想要对我们怎样！你根本不用耍心机，只是，我搞不懂！我为何也要跟四娘一样······”一路飞打断道： “吴兄弟，你不妨想想，我们大家一同过去警局，你又是一个生面孔，我们只绑姐姐，不绑你，我们这种行径，太引人注目，太引人生疑。”石头论道： 一路飞应道：按照你的逻辑，圆儿也要绑啰！ “吴兄弟，圆儿是许兄弟的媳妇，你则是大当家的相公，你俩需要区分对待。”石头辩道： 四妹嚷道：吴路达，你磨叽个啥！你绑上便是······ “大哥，你帮我绑。”一路飞唤道： 石头拿出绳子，小心翼翼地绑一路飞。 “大哥，你绑紧点，小心别人看出破绽。”一路飞叫道： “绑紧了会把你勒出伤痕。”石头回道： 一路飞接道：大哥，有伤痕也没关系！ “兄弟，你快点绑，你拖拖拉拉······”四妹唤道： 石头捆着一路飞，说道：姐姐，吴兄弟，你们受累了。 “大哥，你别把脸拉得那么长，好像谁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似的，不就是被绑一下，像我们这种走在刀刃上生活的人，被绑一下手脚······”一路飞应道： “是我把你们拉过来······”石头答道： 一路飞抢道：大哥，我们不过来，你拉也拉不动！ 石头微笑道：好兄弟。 “路达，我到车上等你。”四妹往前走着，唤道： 石头去搀一路飞，喊道：吴兄弟，我扶你过去。 一个小时后，福星驾着马车到了警察局门口。 他刚一跳下马车。 门卫们用枪指着福星，说道：这里那么宽的空地，你偏要停在警察局门口，你散开，散开。 “两位小哥，我让他们马上牵走。”石头走出马车，唤道： 两位门卫转过头，鞠躬道：小主好！小主好！ 石头回道：两位小哥不必多礼！你们的局长呢！ “我们的局长刚刚出去。”两位门卫齐道： “小主好！小主好！小主这么久没有过来警局，今天有幸在警局遇见小主，小人欣喜若狂，欣喜若狂。”法警官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我没有看到你的喜，我倒是看到了你的狂，疯狂的狂。”石头跳下马车，说道： 法警官去扶石头，接道：小主，小人见到你是有点失态，小人绝对没有你说的狂。 “法警官，快把你们局长找回来，我大哥还在这里等着呢！”福星嚷道： 法警官瞥眼一看，鞠躬道：我去，我立刻去。 林凡走过来，说：大哥，“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三弟，这种人你见过也不奇怪，他专干一些伤风败德的事，尤其，是对那些女性。”福星抢道： “小毛，去把王局长找回来，说小主在这等他。”法警官站在办公厅门口，喊道： 小毛答道：是。 “大哥，我进去小解一下。”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咱们走。 “小主，几位爷，你们请！你们请！小人刚才多有怠慢！还望诸位见谅！”法警官请道： “嗖”小毛开着车从石头他们身旁穿过。 法警官嘀咕道：这个小毛，开这么快干嘛！掀起这么大的灰尘······ “法警官，你带我的兄弟过去上厕所。”石头嚷道： 法警官请道：哪位爷要上厕所，这边请！ 许半仙走上前，说道：大哥，我去了。 “相公，我也去。”圆儿叫道： 四妹嚷道：我要去。 “许兄弟，我和你去。”林凡唤道： 石头说道：你们想去就去，我到周边走走。 福星拉着一路飞，问道：大哥，我们要从哪边走？ 石头指着前面的大槐树，回道：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小主，你喝不喝茶！”一个警察捧着一壶茶，唤道： 石头转过身，说道：兄弟，辛苦了。 这警察倒了一杯茶，递给石头。 石头接过茶杯，嚷道：兄弟，你也喝。 “几位爷，这边是男厕所，那边是女厕所······”法警官介绍道： “许兄弟，你先进去。”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接道：许兄弟，你不急吗！ 林凡应道：我一会再去。 “姐姐，我们这边走。”圆儿拉着四妹，唤道： “小哥过来，你帮他倒杯水。”石头叫道： “小主，他不是犯人吗！”这个警察回道： 石头说道：你尽说废话！犯人不是人啊！你们对待犯人······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这个警察一个劲地鞠躬。 石头叫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退下。 “小人告退，小人告退。”这警察将茶壶交到福星手上，赶紧往后退。 福星倒了一杯茶，随手递给一路飞。 “大哥，你们别喝光了，留点给我。”林凡直向石头走来。 石头应道：林凡，你手都没有洗，你就想过来喝茶。 “没洗手怕啥！我的手又不脏。”林凡接道： 石头回道：还不脏，你从厕所出来······ “大哥，我们过去洗手了。”许半仙唤道： 法警官请道：几位爷里屋请！屋里备好了水。 “嗒嗒”门口驶过来两辆警车。 法警官说道：大哥来了。 警车刚一停下。 王警官打开车门，喊道：小主，福兄弟，林兄弟，你们总算回来了。 石头微笑道：我们刚回来。 法警官默念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法弟，你怎么招待人的！怎么让小主呆在外面！”王警官责备道： 石头接道：王警官，你别怪法警官，我们自愿呆在外面玩······ “小主，他们是！”王警官看着石头身旁，愣道： “这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叫做：许旺财，对面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石头应道： 许半仙作揖道：王警官好！ 圆儿微笑道：圆儿见过王警官！ 王警官回道：幸会！幸会！两位真乃天作之合。 “王警官见笑了！”许半仙接道： “还有，绑着这两位就是金岭山的大当家与二当家。”石头说道： 法警官听了这话，吓得连连往后退。 “是吗！”王警官接道： 王警官走到四妹身旁“瞧了瞧”，唤道：小主，这是大当家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识趣一点，赶快把我放了······”四妹说道： 王警官微笑道：把你放了，你想得挺美，我费那么大的劲！ “不是他的话！你们警察局这些怂包——全部过去，也不能奈我何！”四妹应道： 王警官答道：你讥讽我！我认了，你的本领是大······ “我想喝茶！”林凡拉着尾音，叫道： 石头嚷道：你叫什么叫！会渴死你不成！ 林凡回道：你“饱汉不知饿汉饥”。 “林凡，你好好说话。”石头抢道： “请！请！请！各位兄弟请！”王警官请道： 法警官伸出手，请道：小主，你请！ 石头拽着王警官的手，说道：王警官，我们那边说话。 王警官叮嘱道：法弟，你带着众位兄弟先到我的办公室去······ “诸位爷，这边请！”法警官请道： 石头和王警官朝停车的方向走着。 “小主好！”小毛、小徐齐道： 石头回道：两位兄弟好！ 王警官叫道：你们两个进去里面。 石头瞅到小毛他俩离去的背影，唤道：王警官，我不在家这些天，我的家里怎样！ “小主放心，我昨天去过你家，你的家里一切都好，家人很平安。”王警官应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叹道：平安！ 石头说：王警官，我答应你的事，今天画上了句号，我把他们完完整整的带了过来。 不过，有个事情需要跟你汇报一下······ “小主，你和我说话，用不着这么客气。”王警官说道： 石头续道：我与金岭山的大当家、二当家已经达成了共识，还结成了兄弟，他们这次过来，全是奔着一个“义”字，全是为了成全我，我请你卖我一个人情，把他们从轻发落。 甚至，与他们握手言和。 “小主，你把主题扯偏了，人是你抓的，要卖人情的是你，不是我，你想怎样处置他们，我无权干涉······”王警官唤道： 石头笑了笑，谢道：谢谢王警官！ “小主，有句话我不说不快。”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想说什么！”石头应道： 王警官接道：就是，就是上次那事······ “上次的事情，大当家通知了她底下的兄弟，从今往后，不许与你们警局为难，即便你们双方起了冲突，他们也得主动退让，主动去把事情化解。”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微笑道：如此甚好！ “但是，你手下不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石头说道： 王警官答道：这个自然，自然。 “法警官，我们进来好些时间，你怎么不拿酒出来！”林凡唤道： 法警官作揖道：我拿，我拿。 “法弟，快给两位松绑。”王警官踏进办公室，嚷道： 法警官看着一路飞，愣道：噢！ 他去替一路飞松绑。 “大哥，我想喝酒。”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这里有茶，你可以喝茶！ 林凡接道：我要酒，不是茶。 王警官嚷道：各位兄弟，大伙刚从远方回来，我在饭馆设了一桌宴席，算是给大伙接风，还请各位随我移步饭馆！ “好，好，好，过去吃饭。”林凡站起身，笑道： 一路飞松开绑，喊道：四娘的绳索让我来解。 王警官请道：小主，你请！ 石头叫道：姐姐，吴兄弟，你们过来。 一路飞走到石头跟前，说道：大哥，你先走。 “在下见过两位当家。”王警官作揖道： 四妹、一路飞礼道：王警官有礼了。 王警官伸出手，唤道：两位当家请！ 四妹回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走出办公室，叫道：小毛，小徐，你俩把车开到办公楼门口。 “王警官，我去给大伙打个招呼。”石头说道： 王警官说：小主不必如此！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要紧。 石头望着兄弟们，应道：那就下次！ “大哥，快点过去上车了。”林凡推着石头，嚷道： 王警官愣道：法弟，今天人多，你再去开辆车过来。 石头说：兄弟们，你们坐那两辆车，我跟王警官坐法警官这辆车。 林凡唤道：你先上去吧！我来坐后面的车。 “你啰嗦啥！你快走。”石头嚷道： 福星喊道：三弟，你进来。 “小主，大哥，你们上车啦！”法警官踩着刹车，叫道： 王警官去拉车门，请道：小主，里面请！ 法警官说：小主，你坐稳了。 “法弟，你开慢点，给我注意一点安全。”王警官叮嘱道： 法警官应道：嗯。 唝唝唝······ 第256章醒酒汤（1） “喂！兄弟，你开快点。”林凡嚷道： 小毛应道：爷，你别急！我们得让局长他们先走。 “真是的，吃碗饭还要转来转去。”林凡说道： 福星微笑道：三弟，你怎么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二哥，我们就是吃个饭，非要到别处······”林凡答道： 福星打断道：三弟，你生气了。 “我是生气了，吃碗饭而已！”林凡接道： 林凡望了一眼前方，叹道：天啊！这是什么车！怎么这么慢！ 他伸出头，叫道：大哥，你们能不能走快点！ “林兄弟，大哥他们怕是故意走慢点，走慢点比较安全。”许半仙唤道： 林凡应道：安全个屁，车跑得就跟乌龟爬一样······ “几位爷，前面就是瑞福饭馆，我把车停到那边，请几位爷就在这下车！”小毛请道： 林凡推着车门，说道：你为啥不告诉我到了饭馆！ “林凡，你刚才喊我干嘛！”石头喊道： 林凡答道：大哥，你听岔了，我没有喊你。 石头挠着头，回道：我明明听到你喊我······ “耳朵真灵。”林凡嘀咕道： 许半仙小声说：林兄弟，你还想快吗！ “你再说，我抽你了。”林凡握着拳头，应道： “几位兄弟，你们快点进去吃饭啦！”石头叫道： 林凡反应道：哦！ “大当家，二当家，圆儿，你们快过来。”许半仙回过头，唤道： 石头请道：姐姐，吴兄弟，你们里屋请！ 一路飞请道：大哥请！ 一路飞跟着石头迈进饭馆，微笑道：这间饭馆果然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吧！我开始来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石头接道： 四妹说：兄弟，你经常出入这里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来过两次······”石头答道： “小主，楼上请！楼上请！”小宋朝着石头走来，请道： 石头微笑道：宋兄弟好！ “小主，你和王警官，以及众位兄弟一起上楼去，楼上已经备好了酒席。”小宋说道： 石头说：咱们一同上去。 “我就不上去了，我那边还有事情······”小宋应道： 石头接道：那你忙去。 四妹瞅到小宋离开，唤道：兄弟，你说，你来过两次这里，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 “姐姐，你为何这么认为！”石头回道： 四妹辩道：兄弟来过这里两次的话！那伙计怎会和你搞这么熟！ “四娘，你这话有点多余，我们和大哥见过一次面，还不是······”一路飞唤道： 四妹揪着一路飞的耳朵，嚷道：你说谁多余！ “我多余，我多余。”一路飞护着耳朵，说道： 大伙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呵呵······ “姐姐，这家饭馆的老板娘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好朋友······。”石头说道： “你太不地道了，你一次也没带我来过这里吃饭。”林凡接道： 石头应道：我不地道，因为我的囊中羞涩，你很地道，你怎么没有带我来过这里吃饭！ 你还是一个老板级别的人。 “你不必激我，我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带你来了。”林凡答道： 王警官嚷道：小主，要上楼了。 王警官鞠着躬，请道：小主，请！ 石头微笑道：姐姐，王警官，各位兄弟，大家请！ “石头小主，你快到楼上聊！” 石头向着楼上走，笑道：傅姐姐，咱们一年没见了。 傅老板娘答道：是啊！时间过得挺快。 “你也是，你每次赶集都会来街上，你就是不会过来看姐姐。”傅老板娘续道： 石头接道：傅姐姐，我每次来赶集，都是来做生意。 另外，你的饭馆与我们做生意的地方方向相反······ “得了，得了，里面请！里面请！”傅老板娘伸出手，请道： 石头一脚踏进里屋。 “小主好！”洪妈鞠躬道： 石头笑道：洪妈，近来可好！ 洪妈谢道：谢谢小主关心！妇人这把老骨头还能挨上几年。 “瞧洪妈把话说的！你是善良之人，你会长命百岁。”石头辩道： “小主尽逗愚妇开心！妇人命比纸薄，妇人不敢指望百岁，妇人能活到70岁足以。”洪妈回道： 石头大笑道：洪妈瞎说！ “小主，你请入席！”王警官唤道： 石头说：傅姐姐，洪妈，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 石头指着四妹，说道：这位是我的姐姐，她叫：四娘，站在她身旁那位是吴兄弟，也是她的相公。 还有，福兄弟，林兄弟······ “各位兄弟好！”傅老板娘礼道： 洪妈鞠躬道：各位爷好！ “都好，都好，吃饭啦！”林凡坐到凳子上，应道： 法警官围上桌，“望了望”桌面上。 傅老板娘看到法警官的眼神，叫道：洪妈，你去拿箱洋酒过来。 石头捧起碗，说：你们喝酒就喝，我吃饭。 “大哥，你不喝酒，我们怎么好意思喝呢！”林凡嚷道： “兄弟，大伙难得聚到一块，你多少也意思一下。”四妹唤道： “小主今天带着几位兄弟凯旋，也给我们警局免去了一个大麻烦，我们警局能与大当家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全是小主和几位兄弟的功劳，我代表我们警局向各位鞠躬，以示我们最诚挚的敬意。”王警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法警官跟着向大伙鞠躬。 石头拉住王警官，嚷道：你也说了，我们是熟人，是亲人，去说那些客套话不就生分了吗！ 王警官笑了笑，承诺道：我决定，我们警局出5000块大洋作为奖赏，专门把它奖给小主。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奖赏。”石头辞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我们警局不单纯授予谁！我们局内早就商量好了，谁有这个能力解决这件事情，谁就有权受赏。 “就算要赏，这个功劳不全是我的，我哪敢独自受赏。”石头接道： 福星说：大哥，这次不是有你在，我们定会功败垂成，有谁敢去和你争功，你独自受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哥，你该知道！我和二哥不缺钱，我们对金钱的概念并不大，你把它拿给我们——意义不大······”林凡唤道： 许半仙嚷道：我现在比较紧巴，我有技术在身，我能！ “小主，你看！”王警官嘀咕道： “兄弟，这个事情，你应该当仁不让，我们山寨的弟兄，也包括我俩在内，无不对你竖大拇指，无不被你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四妹说道： 石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就替兄弟们，好好，好好保管。 王警官掏出一张银票，笑道：小主拿上它，你可以到银行里面取钱。 “酒来了。”林凡笑道： 傅老板娘叫道：快点拿上来。 石头接着银票，嚷道：傅姐姐，今天的开销全部算在我的头上，我要陪大伙喝个痛快，不喝醉不准离开那种。 “兄弟，姐姐这里有酒有肉，也有饭菜，姐姐说过，你上我们饭馆来，我绝对不会收取你的费用。”傅老板娘接道： 石头辩道：傅姐姐，我不是一个人······ “小主，你们别争了！今天的开销由我们警局出，今天的酒席，是我们警局设的宴。”王警官抢道： “老板娘，老板和郝小姐来了。”洪妈走进屋来，嚷道： 傅老板娘回道：他们在哪里！ 洪妈喘道：他们都在楼下。 “洪妈，你来给大家倒酒，我去去就来。”傅老板娘吩咐道： 石头微笑道：郝少爷来了。 “兄弟，你陪大家坐会，我失陪一下。”傅老板娘急忙地往前走着。 林凡举起杯子，叫道：大哥，咱们喝一个。 “你喝。”石头答道： 石头说：王警官，我们过来吃个饭，你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干嘛！ 王警官疑问道：小主，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没有，没有，我想问你！郝镇长会不会过来！”石头接道： 王警官反应过来，说道：小主，郝少爷不是我请来的······ “不是你请来的，那真是巧！”石头回道： “小主，我大哥没有通知郝镇长他们。”法警官唤道： 石头说道：罢了，傅姐和郝二少爷是夫妻，可能是！ “大哥，郝镇长是否就是郝二少爷的父亲？”福星问道：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啊！这么说来，这家饭馆就是官家开的。”林凡惊道： 石头回道：算是吧！ “大哥，我们要不要回避！”一路飞接道： 石头说道：你们坐着就好。 “吴兄弟，咱们俩陪大哥饮一杯。”福星唤道： 一路飞拿起杯子，嚷道：大哥，咱们干一杯。 石头捧起酒杯，喊道：各位兄弟，咱们一起干。 “小主，你们喝酒也不等等我。”郝二少爷迈进屋，唤道： 石头抬起头，笑道：郝二少爷······ “郝二少爷坐！郝二少爷坐！”法警官拉着凳子，叫道： 郝少爷应道：法警官不用客气！我过去那边坐。 “郝二少爷，你到这里坐。”王警官挪着凳子，说： 郝少爷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你的酒量能行吗！”郝凤牵着傅老板娘的手朝石头走过来。 石头作揖道：郝凤姐好！ 郝凤笑道：一段时间没见，你变得这么见外······ “妹妹，你和小主说话能不能换种语气！”郝少爷嚷道： 石头唤道：郝二少爷，郝凤姐，我忘了介绍他们。 石头说：这是我的二弟——福星，这是我的三弟——林凡，这位是许兄弟——徐旺财。 这是······ “郝二少爷好！郝小姐好！”兄弟们叫道： 郝少爷作揖道：各位好！ 郝凤拿起酒杯，喊道：王叔叔，大家喝酒。 王警官唤道：小主，郝小姐，郝少爷，大家干。 石头微笑道：干！ 石头仰起头，一口把酒喝下肚。 林凡称道：大哥，好样的。 石头放下酒杯，说道：郝凤姐，你还好吧！ 郝凤看了看周围，回道：我怎么啦！ “你去年不是生了一个小孩吗！你的身体恢复得怎样！”石头应道： “说起这个，你更该自罚三杯，我生下小孩之后，你一次都没去看过我。”郝凤答道： 石头尴尬道：我不是忙吗！ “兄弟，这是你的不对了，你和人家是朋友，是好朋友，人家生了小孩，你再忙，你也得过去看望人家不是！”四妹唤道： 一路飞挤着四妹，嘀咕道：四娘，这种事情，你多啥嘴！ 石头举起酒杯，说道：该罚，该罚。 郝少爷喊道：王警官，法警官，诸位兄弟姐妹，咱们也喝。 王警官笑道：大家干，大家干。 林凡喝了一口酒，夸道：好酒，好酒。 “不是好酒，还是坏酒哇！”石头打着嗝，接道： 林凡笑起来，附和道：大哥，这酒是好酒。 只可惜，你喝不了两杯就会倒。 石头指着林凡，嚷道：谁说我会倒！我再喝。 “你想喝，咱们走一个。”林凡应道： 石头回道：走就走，我怕你不成！ 他倒满酒杯，喊道：我先干。 福星唤道：三弟······ “你不要说他，咱们说好了不醉不归，今天不管是谁！都要给我——喝醉。”石头昏头昏脑的说： 福星扶住石头，说道：傅老板娘，这里有没有客房！ 傅老板娘喊道：洪妈，你叫俩个人来扛石头。 福星应道：老板娘，我扛他过去就行了。 “石头兄弟说了，你们都要不醉不归。”傅老板娘答道： 福星说：这！ 林凡拽了拽福星，小声道：他们都是大哥的朋友，你随他们去。 福星说道：你们要把我大哥看好，要帮我大哥醒酒。 郝少爷接道：那是一定。 傅老板娘嚷道：你们俩个过来，快把石头小主扛到对面套房去。 “洪妈，你下去照顾小主。”傅老板娘吩咐道： 洪妈退着脚步，应道：好的。 “哎呦！我的头有点晕。”郝凤叫道： 王警官接道：郝小姐没事吧！ “没，没，没，我喝了几杯，我的头胀得厉害，我下去休息了。”郝凤摸着脑门，说道： 郝少爷说：你一个人可以走吗！ 郝凤应道：还行。 傅老板娘唤道：你自己过去我房间。 郝凤揉着脑门，一摇一晃地走······ 第257章醒酒汤（2） 洪妈端着一碗醒酒汤，慢慢地向前走着。 “洪妈，你等等我！”郝凤奔了过来。 洪妈转过身，说道：郝小姐，你的身体不适，你不要出来走动。 “洪妈，我就是多喝了几杯，刚刚上了一趟厕所，已经没事了······”郝凤应道： 洪妈盯着郝凤，回道：不管有事没事——你回去歇着。 “我要去照顾石头，你去楼上看着点，记得！你要到厨房给他们多准备一些醒酒汤。”郝凤端过碗，小心翼翼地走。 洪妈嘀咕道：她对石头这么关心！ “这些年轻人！”洪妈摇了摇头，微笑道： 郝凤捧着醒酒汤，轻轻地推着门。 石头躺在床上，呢喃道：二凤姐，二凤姐······ 郝凤把碗放在桌上，深深地呼着气，呼······ 她端起醒酒汤，正要去喂石头。 她马上缩回了脚。 她想着！石头醒得越早，他就会离开自己越早，自己每天盼着与他独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她放下碗，一步一步地走向石头。 她蹲在床前，双手抚摸着石头。 石头嘴里念叨到：二凤姐，我，我难受。 郝凤一愣。 她寻思着：自己和石头上床，自己会不会有些不地道，别人总说朋友妻不可欺······ 可我是女人。 何况，我不是将他占为己有，只是陪他。 他，他嘴里还在念着二凤姐。 “管他呢！我们！”郝凤俯下身——去吻石头。 “哗！”石头吐得郝凤袖子上全是赃物。 郝凤抱住石头，一手拍着石头的后背。 石头昏昏噩噩的说：二凤姐，我好想你。 郝凤脱掉上衣，探过头去吻石头。 石头抱着郝凤——躺在床上来回地翻滚。 不时，郝凤蹲下身去擦床前的赃物。 她把房里整理干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累死了。 “咚咚咚！小主，小主。” 郝凤打开门，唤道：洪妈，你有何事！ 洪妈说：对面那些爷都喝醉了，我想过来看看小主醒了没有！他们今晚要不要留在这！ “洪妈，石头还在床上躺着，他吐了我一身，我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把衣服洗干净。”郝凤接道： 洪妈嚷道：郝小姐，“洗衣服”这种粗活，你应该交给我们干。 “我自己洗洗就行了。”郝凤应道： 洪妈愣道：郝小姐，对面那些爷······ “你让他们睡在那里。”郝凤答道： 洪妈唤道：老板他们也在那边。 郝凤说：天气这么热，让他们在哪躺着。 洪妈作揖道：郝小姐，我下去了。 郝凤说道：洪妈，你还是去给他们每人盖床棉被。 “郝小姐，我提醒你，你是一个有妇之夫，你在小主房间的事传出去······”洪妈回过头，提醒道： 郝凤辩道：他醉成烂泥一样，我们能有啥事！ “郝小姐，你可知人言可畏！”洪妈应道： “所以，你不要到处乱说。”郝凤回道： 洪妈说道：我已经告诉了老板娘。 郝凤接道：我嫂子不会嚼舌根，我希望你！ 洪妈挪着步子，说：郝小姐，你好自为之。 郝凤谢道：谢谢！ 她坐到床上，默念道：我是在干嘛！我连一个女人基本的矜持都没有了。 “对了，我还有矜持吗！为了他，我早把矜持——践踏在脚下。”郝凤冷笑道： “嗯！”石头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郝凤看向石头，微笑道：愿时间永远停在此刻。 “二凤姐，我不想离开你。”石头一手搭向身旁。 郝凤见了，整个人凑过去。 石头拉住郝凤的手，吻得很是激烈。 郝凤抱着石头，轻声道：啊啊啊······ 俩个人缠绵了好一阵子。 石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他依稀的看见，身旁躺的不是二凤。 他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惊道：呀！ 他把背对着郝凤。 郝凤看到石头转身，说道：你怎么啦！ 石头捂着脸，应道：没，没事。 郝凤看了看天花板，说：我知道！你对此事很惊讶！你或许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个场景上相见。 说句实话，我幻想过无数遍，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这个想法。 “郝凤姐，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你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石头回道： 郝凤接道：的确不合适，可我不在乎，我在乎你······ “郝凤姐，我陪不了你天荒，我给不了你地老······”石头打断道： 郝凤摸向石头的下身，抢道：我不要你的天荒地老，我要你的每分每秒。 石头侧过身，深情地望着郝凤。 瞬间，俩个人抱在一起耍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郝凤依偎在石头怀里，说道：石头，我有一个愿望，是个不能实现的愿望，愿时间停止······ “郝凤姐，我今生注定有负于你······”石头唤道： 郝凤挡着石头的嘴，说道：你没有负我，只怨我们认识——太晚，只怨你先认识二凤姐。 石头推开郝凤的手，说：郝凤姐······ 郝凤答道：石头，我没有怪二凤姐的意思，二凤姐长得漂亮、大度、有气质，我是个男人，我也会被她吸引，我败在她的手上，我认了，我心服口服，我没有二凤姐那么优秀······ “郝凤姐，这种事没有好坏之分。”石头搂紧郝凤，唤道： 郝凤哽咽道：你骗人······ 石头低头吻着郝凤。 郝凤闭上眼睛，唤道：你真是我的冤家。 石头转头去舔郝凤的大腿。 郝凤的呼吸越发急促，小声道：你快点，你快点。 一个钟过后。 郝凤躺在枕头上，叹道：哇！爽！ 石头唤道：郝凤姐，我们之间的事止于今天······ “石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去跟他人提，我了解，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来，对你、对我，都不好，更加重要的是，它会伤及其他的人。”郝凤应道： 石头爬起床，说道：你明白就好，我们就此别过。 郝凤一把拉住石头的手，说：你上哪去！ 石头回道：我回家。 “天这么黑了，你等到明天早上再走。”郝凤接道： 石头答道：我现在就要走。 郝凤亲着石头的手，唤道：为了我，你多留一晚。 “不可以，兄弟们还在等我。”石头接道： 郝凤放开石头，说道：你现在走了，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二凤姐。 石头无奈道：嗨！ 郝凤缓缓地把手伸向石头的大腿。 石头抱住郝凤，一头钻进被窝。 第二天清早，石头来到饭馆的包间。 包间上灯光闪烁，每个人身上都裹着一床被子，他们躺的躺，卧的卧。 石头见到此景——眉头深锁，唤道：二弟。 “小主，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洪妈擦着眼睛，说道： 石头扭着头，说：洪妈，你这么大的年纪，你干嘛守在这里一夜！你觉着这里离不开人！你叫那些年轻人过来守着，你何必亲自······ “谢谢小主挂怀！我的身子还扛得住，小主也说了，我的年纪比较大，照顾人这方面，我比较熟练，换做那些年轻人来做，我不放心。”洪妈谢道： 石头回道：洪妈，你太操劳······ “大哥，你醒了。”一路飞甩了甩头，叫道： 石头应道：我昨天喝醉了，我让兄弟们久等了。 一路飞接道：大哥，我们也都喝醉了。 “小主，你昨天那么醉，你现在！”洪妈说： 石头接道：我睡了一觉，彻彻底底没事了。 “洪妈，洗手间在哪！我过去擦把脸。”一路飞唤道： 石头叫道：吴兄弟，你把大家叫醒！我们回家去了。 洪妈应道：这么急！ “洪妈，我们刚从外地回来，我们还没回家······”石头说道： 洪妈回道：也是啊！家里人······ “大哥，大哥······” 石头微笑道：各位兄弟醒了。 “郝少爷，卫生间在哪！我去洗漱一下。”林凡嚷道： “林兄弟，我们回去面馆洗漱。”石头喊道： 傅老板娘应道：兄弟，你就要走！ “傅姐，我们昨天就来了饭馆，我们确实不能再呆了。”石头接道： 傅老板娘说道：石头兄弟嫌我的凳子有刺！ 石头答道：不是，不是。 “老板娘，小主他们在外那么些天，至今还没回家呢！”洪妈叠着被子，唤道： 傅老板娘回道：想家归想家，耽搁一会碍不了什么事！ “大哥，你们在这聊，我出去洗漱一下。”林凡说道： 福星嚷道：三弟，你迟会洗漱又能咋地！ “洪妈，你带这些兄弟姐妹下去洗漱，我和石头唠唠······”傅老板娘吩咐道： 石头皱着眉头，说道：傅姐，你这不为难我吗！ 傅老板娘冷笑道：石头，你那么久来我饭馆一次，我叫你多呆一会，你却说我为难你······ “傅姐，傅姐，我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吃完饭再走······”石头打断道： “大哥，我们下去了。”福星看着石头，唤道： 石头嘀咕道：你们去吧！ “我们昨天只顾喝酒，就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傅老板娘说道： “嫂子，你们快去洗漱，咱们就要开饭了。”郝凤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傅老板娘笑道：这么快！ 郝凤说：我昨天不是不舒服吗！我回到房里睡觉，昨天晚上，我爬起来上厕所，我见到包间的灯火还在亮着，我过来包间看了看，看到石头他们还在这儿，我特地吩咐厨房早些准备！ “石头，你看吧！郝凤妹妹这么有心！你不留下来吃饭，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傅老板娘唤道： 石头尴尬道：我是该留下。 傅老板娘站起身，嚷道：郝凤妹妹，你带他下去洗漱，我回房去了。 郝凤走到石头跟前，偷偷地说：你笑一笑，等吃完饭后，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不会缠着你。 “大哥，傅老板娘呢！”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她刚刚才走。 郝凤侧过身，微笑道：林兄弟早！ 林凡礼道：郝小姐早！ 郝凤说道：石头，咱们走吧！ 林凡见石头他俩离去的背影，嘀咕道：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三弟，你愣在那里干嘛！”福星领着一路飞走向林凡。 林凡一惊，说：二哥，吴兄弟，你们觉不觉得！大哥与那个郝小姐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大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女人见了他，十有八九都会对他想入非非，要说不对劲！也扯不到大哥身上。”福星应道： 林凡接道：这个倒是。 “林兄弟，想老婆了吧！”许半仙说道： 跟着，许半仙身后挤过来几个人。 林凡抢道：我想了！又能怎样！我想自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 “谁说把你怎样！你这么敏感干嘛！你成天说这个、说那个，别人说你一句，你就像疯狗似的，见人就咬。”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二哥，你骂我是狗。 福星接道：我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诸位兄弟姐妹，大家吃饭啦！”傅老板娘带着一群人迎面走来。 这些人一盘一盘的摆着饭菜。 小宋捧着一盆饭，一歪一歪地走进包间。 “宋兄弟，你让我来端饭。”石头赶上来，嚷道： 小宋说道：小主，你请坐！我把它搁到桌上就行。 福星喊道：大哥，你快坐。 “石头兄弟，快座！快座！”傅老板娘挪着凳子，叫道： 石头坐到凳子上，笑道：诸位兄弟······ “吃饭也不等我！”郝凤抱着一箱洋酒，说道： 法警官嘀咕道：是酒。 王警官瞪着法警官。 法警官埋着头，小声道：我吃饭。 石头端起饭碗，说：我也不陪你们喝酒，我吃饭。 “我们大家走一个。”郝少爷笑道： 林凡举起酒杯，说道：咱们干。 王警官应道：干······ 第258章愿他能改过自新 片刻，石头放下碗，说道：傅姐姐，你慢点吃······ “兄弟，你这么快就吃饱了。”傅老板娘嚷道： 石头搭着肚子，微笑道：我吃了两大碗饭，我的肚子都吃撑了。 “大哥，你这身子板，壮得跟头牛一样，哪会那么容易吃撑！”林凡接道： 福星说：三弟，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你张口就是牛呀狗的，除了它，你没有其它的话说吗！ 林凡回道：有哇！二哥像头上的太阳，照在我身上······ “你少跟我扯，我正儿八经的和你说事。”福星嚷道： 林凡说：我也在和你说事。 福星辩道：你没有心神和你扯皮，整天唧唧歪歪，没个正经。 “王警官，你上哪去！”林凡唤道： 王警官擦着嘴巴，应道：我出去外面看看，看看小毛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法警官放下酒杯，喊道：大哥，你坐下，你让我去。 “他俩昨天连饭都没有进来吃······”石头接道： 王警官嚷道：小主，他俩昨天在外面吃。 “大哥，我去了。”法警官唤道： “王警官，你过来，咱俩再喝一杯。”林凡叫道： “三弟，就要回家了，你还喝。”福星小声道： 林凡挥着手，说道：一杯，一杯。 一路飞嚷道：林兄弟，我陪你俩喝。 林凡请道：吴兄弟请！ “小主，下面安排好了。”法警官走回来，作揖道： 石头站起身子，说道：傅姐姐，我们还要过去面馆，我们就此别过。 “兄弟，你有空的时候，常常过来姐姐这里坐坐。”傅老板娘唤道： 石头回道：会的······ “不行了，我下去一下。”林凡摸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走。 “三弟，我叫你少喝一点，你愣是不听，你给我憋着。”福星喊道： 石头念道：懒人屎尿多。 四妹叫道：石头兄弟，咱们走吧！ 傅老板娘说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就不送了，欢迎大家下次再来啊！ 石头回过身，唤道：郝少爷，郝凤姐，还有洪妈、宋兄弟，你们也别送，我们自己出去······ “小主，你常来走动。”郝少爷说： 傅老板娘接道：石头兄弟，你和兄弟们常来玩······ 福星说：你们的饭菜做得那么好，我们还会再来。 傅老板娘笑道：那我在此恭候！ “你们的饭菜太贵，你要给我们打折。”林凡直向石头走来。 傅老板娘答道：当然打折。 “不是打折，我们要和大哥一样，要免费。”林凡接道： 石头拉着脸，嚷道：林凡，你胡说什么！ 林凡瞟了一眼石头，赶紧闭上嘴。 傅老板娘微笑道：林兄弟的性格直爽，真是可爱！ “傅姐姐，我这个林兄弟喜欢胡说八道，你别听他乱说！”石头唤道： 傅老板娘回道：怎么会是乱说！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免费也是应该的嘛！ “傅老板娘，我们一有时间就会过来这里吃饭，你有时间，也可以过去我们面馆坐坐。”福星叫道： 傅老板娘应道：一定，一定。 石头往前走着，说道：傅姐姐，郝二少爷，大家再见！ 福星说：大家再见！ 傅老板娘回道：各位兄弟再见！ 郝凤跟着大伙往外走。 傅老板娘吩咐道：洪妈，你和小宋下去招呼客人，这里隔会再来收拾。 洪妈往后退着，答道：是。 “凤妹妹，你想追出去吗！”傅老板娘嚷道： 郝凤停在门口，用手砸了一下门扇。 郝少爷看着郝凤，说道：凤妹，你对他还没死心！ 难怪！你听说他会来，你兴致勃勃的跟过来。 “二哥，要你从此不见傅嫂，你可以做到吗！”郝凤应道： 郝少爷骂道：你这个鬼丫头，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相公，凤妹妹的事，你还是少管。”傅老板娘接道： 郝少爷看了看傅老板娘，说道：噢！你们俩个还有事情瞒着我······ 傅老板娘应道：没有，没有。 郝少爷说：凤妹，我再说一次，你给我老实一点，你跟他保持一点距离，你也清楚！我们爹娘都是比较好面子的人，他们要是看到！你跟一个已婚之夫不清不楚！ “二哥，我也是有家的人，我有分寸。”郝凤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相公，你出去，我陪郝凤妹妹坐会。”傅老板娘叫道： 郝少爷瞄了一眼郝凤，缓缓地走出包间。 傅老板娘关上门，唤道：郝凤妹妹，昨天晚上，你跟石头在一块吧！ 郝凤没有回声，一头扎在桌面上。 “嗒嗒”法警官把车停在福顺面馆门口。 紧接着，小毛他们跟了上来。 “王警官，你来了。”小墩子（伙计）跑出来，叫道： 王警官拉着车门，应道：我是······ “墩子兄弟，面馆的生意如何！”石头走下车，唤道： 小墩子笑道：小主。 “小墩子，快点过来拿包袱。”福星喊道： 小墩子侧着头，大喊道：福小姐，小主和福老板他们回来了。 福星请道：诸位兄弟，大家里屋请！ 石头嚷道：姐姐，吴兄弟，你们过来······ “石头，你回来了。”福紫一蹦一跳地跑出来。 石头微笑道：回来了。 福紫道：回来了就好，你快到里面坐。 “傻妹妹，你没看见哥在这吗！”福星拍了一下福紫的肩膀。 福紫应道：对不起！我的确没有看见。 福星指着福紫，说：你······ “姐姐，吴兄弟，大家请！”石头伸出手，请道： 四妹说：兄弟，你请！ 即刻，面馆门口挤满了人。 他们吵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小墩子嚷道：你们一个一个的站好，你们按顺序排队。 记住，你们进去里面后，绝对不可以乱吵吵。 刹时，大伙站成了一排。 刑德正（伙计）站在面馆里面，喊道：韭菜饺子一碗，精肉饺子3碗，包子10个······ “我的天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们厨房这俩个人怎么忙得过来！”于叔叹道： “于叔，我们要做什么！”小静带着圆儿走进厨房。 于叔笑了笑，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些面粉发酵好。 然后，去仓库取两袋面粉过来。 石室中，桌子周边围满了人。 福星嚷道：这个唐叔，怎么还不进来！ “福老板，外面的客人太多，唐大哥抽不开身。”老潘（伙计）捧进来一壶茶，说道： 福星说：胡扯！客人再多，你叫那些伙计顶上，让唐叔进来······ “福兄弟，你不要叫我爸，你让他干活······”石头接道： 福星应道：大哥······ “你把他叫来，他会不自在。”石头嚷道： “石头，你喝茶。”福紫倒着茶，唤道： 福星介绍道：大当家，吴兄弟，许兄弟，她是我的妹妹——福紫，今年20岁。 福紫礼道：诸位好！ 四妹笑道：福妹妹不必客气！福妹妹过来姐姐这里坐！ 福紫迈着步子，说道：好啊！ 法警官抬起头——看向福紫。 福紫瞅到法警官盯着自己看。 她走到法警官跟前，两眼瞪着法警官。 法警官低下头，两眼看着地上。 “法弟，你回去警局上班，你给我约束好手下的弟兄。”王警官喊道： 法警官喝了一口茶，一直往外走。 王警官说道：福姑娘，我法弟就是这副德行，希望你原谅！ 福紫回道：王警官，你怎么养了一个这样的弟弟！他就是一个大色狼。 “福姑娘勿怪！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他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他打小没了父母，他在街上行乞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我，我俩一见如故，因此结成了兄弟，后来，我进了警察局，从而把他拉进警察局，那时，他的性格孤傲，而且，又大胆，别人见了他，都挺怕他，慢慢地，他做出一些成绩，也有了一些人气，我30岁生日那天，他将我推上局长的位置，我为了感激他对我的忠诚，故意对他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尽量去附和，去支持，以至，他的这种歪风俗气——更加的肆意妄为。”王警官论道： 林凡说：这种人，得让他多长长记性。 “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虽然不是他的父亲，但他变成今天这样，多少与我脱不了干系。”王警官接道： 四妹唤道：像这种人，他感觉不到你的良苦用心。 “愿他能改过自新。”王警官应道： “潘叔，去端10碗饺子进来。”福星叫道： 老潘答道：好的······ “潘叔，你别拿饺子进来，我们刚在饭馆放下碗，谁还吃得下饺子！”石头嚷道： 老潘愣道：福老板，这！ “你退下。”福星打着手势，说道： 福星唤道：诸位兄弟，你们喝茶······ “哥，我去弄两瓶酒过来，再整两个菜！”福紫抢道： “别！别！别！今天大伙不能喝了，我们在饭馆的时候，大家已经喝过了，我们回到奉贤两天了，还没回去跟家人报平安，我这心里头老是不得劲。”石头接道： “大哥的话很有道理，我们是该回去跟家人知会一声。”林凡应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我的家怎么办！ “许兄弟，你不用担心！你决定落脚在我那边，我定会替你找着房子。”石头答道： 王警官惊道：许兄弟要在小主那个地方住。 “王警官，有什么不妥吗？”许半仙疑问道： 王警官回道：没没没，恭喜许兄弟！恭喜许兄弟！ 许半仙笑道：同喜！同喜！ 王警官应道：只是，许兄弟，你日后作何打算！ 毕竟，生活是残酷的。 许半仙说：王警官想得透彻，我要去为生活忙碌。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圆儿······ 石头说：弟媳可以过去我的家里做点女工······ “大哥，你家里不是大户，也不是一家工厂。”福星回道： “福兄弟或许不知，小主家中有几个人在做手帕。”王警官接道： 福星说道：许兄弟，我看这样吧！你和圆儿过来我的面馆工作。 “弟媳不可能天天两头跑。”石头应道： “要不这样！我把小主家那俩个工人辞退。”王警官唤道： “如此更加不行！二凤姐有孕在身，弟媳也指不定啥时候怀孕！”石头回道： 许半仙嚷道：诸位兄弟，你们都别为我的事情犯难，我自己有手艺，靠它养家糊口——绰绰有余。 至于圆儿，我没有想过让她出去挣钱，我想让她呆在家。 石头喝了一口茶，微笑道：许兄弟，你能这样想，那就好，弟媳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二凤姐聊天。 “我那个傻丫头，更会乐不思蜀。”王警官感叹道： 林凡说：大哥，你那里那么热闹，我也把素兰叫过去。 石头附在林凡耳边，偷偷地说：可以呀！如果素兰姐睡在我哪！ “去你的。”林凡挤了一下石头，嚷道： 四妹疑问道：林兄弟，石头兄弟对你说了什么？ 林凡气汹汹地望向石头。 石头笑道：哈哈······ 大伙一片茫然，傻笑道：呵呵······ 王警官忍住笑声，问道：许兄弟，你会什么手艺？ 许半仙回道：我是一个地理先生，我想从事老本行。 “你是地理先生，我今后给你多揽一点生意。”王警官愣道： 许半仙谢道：谢谢！谢谢！ “诸位兄弟，如今法警官走了，车也比较有限，我和几位兄弟先回家去，福兄弟和我爸他们等下班以后——再行过去。”石头嚷道： 林凡放下茶杯，说道：走。 石头起着身，说：这会倒挺积极。 林凡笑道：回家嘛！ 石头迈着步子，叫道：你给我让开一点。 林凡退了两步，唤道：大哥先走，大哥先走。 石头面向四妹，喊道：姐姐，你这边走。 四妹伸出手，请道：石头兄弟请······ 第259章最后两瓶洋酒 福星走到面馆门口，嚷道：紫妹，你去把圆儿嫂子叫出来，叫她跟许兄弟回家去。 “福兄弟，面馆这么忙，你让她跟我走，怕是不妥吧！”许半仙应道： 福星回道：没事，我让紫妹顶上去。 许半仙接道：圆儿喜欢干活，你就让她在这干。 我先跟大哥回去，先把房子落实好。 然后······ “可圆儿嫂子在这干活，她知道你走了······”福星答道： “你们别争了！我，许兄弟，林兄弟，吴兄弟，姐姐，我们几个先回家去······”石头嚷道： 王警官打断道：小主，我也跟你们回去。 石头应道：王警官不用上班吗！ 王警官说：陪好你们就是上班。 “姐姐，你和吴兄弟去坐那辆车，我们三个就坐这辆车。”石头叫道： “大哥，你请！”许半仙拉开车门，请道： 石头坐上车，嚷道：福兄弟，下午过去我家的时候，你把刑兄弟叫上。 “大哥，我记住了。”福星回道： 一路飞喊道：福兄弟，咱们下午见！ 福星微笑道：下午见！ “嗡嗡嗡！”小毛踩动车的油门。 林凡说道：小毛，你到了板桥村的路口停下车。 小毛问道：林爷，你有什么事吗？ “小毛，你别问那么多！你开到那就停下。”王警官唤道： 林凡说：小毛，我家住在板桥村，我要在那下车。 “这样啊！”小毛拧着方向盘，答道： 王警官嚷道：小毛，开车时，你不许多话，你专心开车。 “林凡，你下午会去我家吗？”石头问道： 林凡应道：我会去，我回家放好行李······ “你把嫂夫人也接过来，让她过来凑凑热闹。”许半仙唤道：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她，她晚上，晚上怕黑。 许半仙说道：林凡，你不想让她过来吧！ “我为什么不让她过来？”林凡询问道： 石头反问道：林凡，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我没做亏心事，连鬼都要惧怕我三分。”林凡说： 石头笑道：你真的不怕！ 林凡回道：我下午就陪她过来。 “别，别，别，素兰姐有了身孕，她整出一点啥事！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石头答道： “林爷，你可以下车了。”小毛停下车，嚷道： 林凡推开车门，说道：我走了。 “林凡，你的包。”石头提起一个包丢出窗外。 林凡接住包，喊道：大家下午见！ 许半仙微笑道：下午见！ 黄昏，徐红萍家门口开进两辆警车。 石头听到车的喇叭声，赶紧跑出门。 他站在大门口，愣道：福兄弟，你这是干嘛！ “大哥，我们买了一小点菜过来。”福星转过身，回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过来我家，咋跟搬家一样······ “大哥，买了一点菜而已！咋跟搬家扯上了！”福星抢道： “小主，你让让，让我把它搬进去。”刑德正叫道： 石头退了两步，请道：福小姐，小静小姐，大家屋里请！ “大哥，你请！”福星捧着一篮菜，请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进屋，我跟那俩个司机说两句话。 “大哥，你快点进来。”福星往前走着，答道： 唐伯走上来，说道：石头，我也进去了。 石头一把拽住唐伯的手，唤道：爸，福星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你怎么不阻止他们······ “石头，他是我老板，我怎么阻止！再说，他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又没跟着！”唐伯打断道： 石头摇着头，嘀咕道：这个福兄弟。 他叫道：毛兄弟，徐兄弟，你们进去里屋坐坐。 小毛谢道：谢谢小主！我们不进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各位。 “你们进去喝口茶。”石头应道： “小主，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不能轻易离开车······”小徐接道： 石头嚷道：这是什么规矩！谁敢怪罪你们！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进去······ “小主，你别为难我们！你是小主，谁敢加罪于你！甭说是规矩，它就算是法律、法规，也会为你更改······”小毛说道： 石头微笑道：毛兄弟说话真幽默！我哪有这样的能耐！ “别人没有这样的能耐，我信，小主说没有这样的能耐，打死我都不信。”小毛应道： 石头说：既然你们坚持不肯进去，你们留在车上好了。 一会，我叫人送些饭菜出来。 小毛、小徐鞠躬道：多谢小主······ “两位兄弟客气！两位兄弟在这好好休息，我进去了。”石头接道： 小毛、小徐齐道：小主自便！小主自便！ “大哥，三弟不会过来吗？”福星见到石头走来，问道： “谁知道！他说下午会来，到现在还没来。”石头回道： 福星应道：三弟说了会来，他应该会来。 “许兄弟，你媳妇呢！”石头唤道： 许半仙答道：她和福小姐她们去了厨房帮忙。 石头道：这会厨房里面热闹了······ “是啊！厨房里面那么多人，怕是转身都转不过来。”福星附和道： 唐进举起茶杯，叫道：福老板，几位兄弟，大家喝茶！ 福星几个谢道：谢谢唐叔！ 石头点着马灯，叹道：不知不觉又一天。 “还不知不觉，这一天可精彩了，早上呆在饭馆吃饭，中午回家陪家人，晚上出来聚餐，简直美死了，更重要的是：还有酒喝。”林凡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走进屋。 石头唤道：“喝酒”才是你的主题吧！你的肚子里面是不是安了一个酒瓶！ “石头，你多点两盏灯。”唐进喊道： 林凡走到唐进跟前，作揖道：唐叔好！ 唐进微笑道：林凡兄弟请坐！ 石头说：看在你连夜赶来的份上，我拿瓶酒给你喝。 “你也太小气了，你拿一瓶酒，我一个人都不够喝！”林凡应道： 石头接道：你不会让你喝醉，省得要我扛你回家。 “谢谢你的好心！我喝醉了，邢兄弟会扛我······”林凡谢道： 刑德正唤道：林兄弟说得对！他醉了，我会扛，我记得！我做把式那会，我帮客人扛过一头猪，那头猪有两、三百斤重······ “刑德正，你说我像猪！”林凡喝道： 刑德正应道：没有哇！我是说！ “哈哈哈”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石头迈着步子，笑道：刑兄弟，你会扛他，我就放心了，他没有那头猪重。 林凡伸着手指，气道：你们！ “林兄弟，谁惹你生气了！”四妹捧着碗筷走过来。 福星答道：没有谁惹他！谁叫他和猪比重量！ “二哥，你也······”林凡指着福星，嚷道： “福兄弟，你别火上浇油，林兄弟快要气爆了。”王警官笑道： “气爆了更好，我们不用请人杀猪。”石头提着两瓶酒走了回来。 “杀猪很容易的，我们那里杀猪，顶多用上1个钟头······”一路飞接道： 林凡起着身，叫道：不吃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哪个欺负你！你不提猪的事······”福星唤道： 林凡嚷道：这不是欺负我，这是什么！ 石头放下酒，喊道：林凡，你过来摆桌子。 林凡凑到桌前，说道：大哥，我们把桌子摆在这个位置吗！ “你把它拉过去一点。”石头答道： 四妹望着一路飞，抿笑道：他们真有趣。 石头叫道：福兄弟，你把那瓶酒拿过来。 “二哥，你拧开瓶盖，我们先尝一尝。”林凡说道： 石头应道：去你的，我可告诉你，我家最后两瓶洋酒，你给我注意一点喝，你要是喝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妹唤道：路达，你陪各位兄弟在这坐，我进去厨房拿碗。 “姐姐，你坐下，我去。”石头嚷道： 四妹继续走着，微笑道：“做家务”是我们女人的事，你安心坐吧！ 石头辩道：拿碗怎么成了女人的事！不管男人女人都要吃饭······ “大哥，你坐下，今天这里这么多女人，她们怎会让你去干杂活！”福星拉着石头往下坐。 林凡接道：她们让你干杂活，我也不会让你去干杂活。 “得了吧！你不让我干杂活，你恨不得所有的活都让我干，我去干活，你更有机会品尝瓶中的酒。”石头答道： 林凡应道：大哥，你休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可是一个高尚的人。 “哟！你还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只可惜，你和高尚这个词不沾边······”石头微笑道： 林凡抢道：你这是啥话！只许你高尚，不许我高尚······ “各位兄弟，大家坐好，吃饭啊！”四妹嚷道： 跟着，四妹背后走出来一群人。 大伙纷纷地摆着菜碗。 敏儿帮着大伙盛饭。 石头叫道：爸，你坐过来吃饭了。 唐进应道：我就坐在这里。 “唐叔，你请上座！”福星推着唐进往前走。 唐进说道：福老板，你放下我，我坐在那里就好。 福星说：唐叔，你不要左一个、右一个福老板的叫，这里没有老板，只有你的晚辈。 “就是嘛！我最受不了这种磨叽劲，他不坐，我坐。”徐红萍提一鼎饭一歪一歪地走出来。 “妈，你坐到那张桌子上去。”石头喊道： “大哥，大嫂呢！她怎么不出来吃饭！”林凡唤道： 石头嚷道：妈，二凤姐上哪去了！ “她还在里面帮小凤儿换衣服。”徐红萍答道： 石头说：小凤儿又尿了！ “不是尿了，她刚才在厨房里面弄湿了袖子。”徐红萍接道： “不好意思！我让大家久等了。”二凤牵着小凤儿，说道： 四妹叫道：二凤，你过来姐姐这里坐。 石头喊道：敏儿，你添两碗饭出去那俩司机兄弟吃。 小静接道：敏儿小姐，你让我去。 敏儿回道：还是我去吧！ 小静盛着饭，应道：我去。 四妹看向敏儿，唤道：敏儿小姐，你坐下来吃饭。 石头举起杯子，说：爸，妈，诸位兄弟姐妹，大家一起干一杯。 二凤仰起头，正要喝酒。 “妈妈，妈妈，我也要喝。”小凤儿拉着二凤的衣角，道： 二凤说：小凤儿还小，你不能喝。 小凤儿撒娇道：我就要，我就要。 “小凤儿，你过来爸爸这里，爸爸给你喝一小口。”石头喊道： 徐红萍说道：二凤，你有孕在身，你还是不要喝酒。 “妈，二凤姐想喝，你让她喝一点！一点就行！”石头劝道： “妈，姐夫今天回来了，二凤姐高兴，你随她吧！”敏儿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你个丫头。 四妹回道：敏儿小姐说的极是······ “敏儿，你不过来帮爹倒酒！”王警官嚷道： 敏儿说：你自己有手，你自己倒。 “敏儿，你对我太没礼貌了啊！”王警官说道： 敏儿接道：以后会有。 王警官皱着眉头，唤道：臭丫头，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我！我就是不想倒嘛！”敏儿应道： 大伙傻笑道：呵呵······ 第260章啪啪啪 一会，福星放下碗，说道：叔叔，婶婶，大哥，以及众位兄弟，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石头说：福兄弟，你一碗饭都要给我们省着！ “大哥，我真的吃饱了，我在过来你家之前，我吃了两大碗饺子。”福星应道： 石头笑道：你吃饱饺子再来我家，你怕我家没有你吃的米不成！ “不是，不是，我就是······”福星答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你不吃也好，还给我家剩下几两米。 “二哥，大哥这个人太小气，几两米都要算计······”林凡说道： 福星喝道：三弟，你胡说什么！ “林凡，你说我小气，我小气给你看，我明天带着大家过去你家吃饭。”石头唤道： 林凡笑道：明天什么时候去！ 四妹应道：我们明天上午过去。 林凡大笑道：我欢迎大家，我们全家欢迎大家过去，唐叔，唐婶，还有嫂子、小凤儿，你们都要去啊！ 徐红萍接道：会去，会去。 王警官放下筷子，说道：小主，我跟福兄弟先走了，我们明天再见！ “王警官，你明天要是没空······”石头唤道： 王警官答道：有空，有空，我们镇子有了小主坐镇，我们警局的工作好做了许多。 尤其，是在街上。 “王警官，你又在重复这套说词，说得我好像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石头应道： “当然重要，大哥对于奉贤镇来说，是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奉贤镇若是没有大哥在这！哪有今日的平静！”林凡接道： “林凡，我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地球上少了谁不能转······”石头回道： “小主，林兄弟所说句句属实，我们奉贤镇倘若没有你，光是福兄弟、吴兄弟就能把我们警局累死······”王警官说：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过奖！ “大哥，你快吃饭啦！我们的房子你说定了没！”许半仙叫道： 石头应道：许兄弟放心，我明早就会带你们过去。 林凡抹着嘴，说道：王警官，我坐你们的警车回去。 “三弟，你们村通了马路吗？”福星疑问道： 林凡答道：车子不可以进村，我坐到板桥村的路口——下车。 王警官站起身，谢道：唐哥，唐嫂，今晚谢谢你们的款待······ “爹，七姨娘还好吧！”敏儿唤道： 王警官微笑道：敏儿，你常回家看看，跟你七姨娘多说说话。 敏儿垂着头，没有回声。 福星嚷道：大哥，我们走了。 徐红萍说道：福老板，你来了我们家，连饭都没有让你吃饱······ “婶婶，你别拿话来噎我！我确实吃饱了。”福星应道： 徐红萍辩道：福老板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两口饭就吃饱！ “婶婶，我说了，我来这之前，我吃过了。”福星接道： “福老板，我跟你们回去。”唐进嚷道： 福星说：唐叔，你到了家，你干嘛还要回去！ “我明天要去面馆上班······”唐进回道： 福星说道：你明天不用上班，你和我们过去三弟的家里玩······ 唐进说：我跟你们一样——隔三差五游山玩水，其他人怎么想！ 福星答道：管他怎么想！面馆里面的事由我说了算！ “外公，你听福少爷的吧！”小静唤道： 福星挪着脚，嚷道：大哥，我们明天见！ 石头站起身子，跟着福星走，说道：我送送你们。 “小主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行。”王警官应道： 石头说：王警官看路。 徐红萍喊道：林凡，你的手电筒拿上。 “谢谢婶婶提醒！”林凡拿上手电筒，谢道： 大伙走到门口。 福星他们一一坐上车。 石头挥了挥手，唤道：诸位兄弟慢走。 福星说：大哥，大当家，吴兄弟，许兄弟，你们回去。 “嗒嗒嗒”这两辆警车越走越远。 四妹叫道：石头兄弟，咱们进去吧！ 石头吸了一口气，请道：姐姐请。 客厅内，圆儿她们正在收着碗筷。 二凤捧着碗，唤道：小凤儿，你过来吃了这口饭。 “不要，不要。”小凤儿围着桌子打转。 二凤说：你不吃掉这口饭，妈就不与你玩喽！ 小凤儿张着嘴，叫道：啊！ 二凤拿着调羹，去喂小凤儿。 小凤儿习惯性地晃了两下头。 “哒”二凤一调羹的饭掉到了地上。 二凤弯着身子去捡，嘀咕道：你这个小丫头。 “二凤，你别捡，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万一摔下去咋办！”徐红萍嚷道：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让一下，你让我来捡。 “二凤姐，这么晚了，你进去房里休息。”石头走进屋，叫道： 二凤说道：石头，你提桶热水过去房间······ “我马上去。”石头直向厨房走，应道： “石头，你看前面，你别撞到潲桶上来！”唐进挑着潲桶迎面走来。 石头挪了两步，说道：爸，你先走。 “二凤，你把小凤儿交给我。”徐红萍唤道： 二凤嚷道：小凤儿，你听外婆的话啊！你再给我调皮捣蛋，我会叫你爸把你卖了。 徐红萍说：你别磨叽了！你快走！ 敏儿擦着桌子，说道：两位姐姐，你们想要洗澡的话，你们就到厨房里面提水。 “我们洗完碗筷——再说。”四妹回道： 二凤站在衣柜面前，小心翼翼地翻着衣服。 “二凤姐，水来了。”石头提着一桶水走进房间。 二凤转过身，回道：石头，你把水放在哪！ 石头放下水，连忙去关门。 二凤唤道：石头，你出去，我要洗澡。 石头应道：二凤姐，我们是夫妻，我在这帮你洗。 你有孕在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洗澡。 二凤解着纽扣，微微地笑。 石头走到二凤身后，帮着二凤解纽扣。 二凤握住石头的手，说道：石头，这些天，你让我想得快要疯了。 石头吻着二凤的脸颊，说：二凤姐，你也让我牵肠挂肚，日思夜想，我恨不得······ 二凤回过身，拼命地去吻石头。 石头推着二凤，唤道：二凤姐，你不要这样，这样我会受不了。 二凤双手去解石头的裤子。 石头小声说：二凤姐，你怀着孩子······ “你轻一点。”二凤回道： 许半仙关上房门，唤道：圆儿，你猜猜！大哥他俩现在在干嘛！ “你看见大嫂那么漂亮！你对她产生了歪念头吧！”圆儿盯着许半仙，说： 许半仙应道：哪能呢！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大嫂是谁！她是大哥的媳妇，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更何况，我们是兄弟。 “我不听这些废话！哪个猫不偷腥！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圆儿接道： “哎哟！我的好圆儿，你在我的眼里，就是最最漂亮的人，你这样的花样年华，嫁给我一个糟老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再说，大嫂那样的姿色，她会看我一眼，多半就是因为大哥，要不是大哥！她哪会看我这样的老大爷！”许半仙唤道： 圆儿说：你这番话倒是说得不错，你就算有这个贼心，谅你也没有这个胆，谁也给不了你这个胆，像大嫂那样的女人，只有大哥那种人才能驾驭，换做别人的话，指定不行！ “所以说，我让你猜嘛！”许半仙答道： “猜！猜！猜！猜你个头，大哥刚才提了一桶水进去房间，大哥明摆着是在给大嫂搓澡。”圆儿回道： 许半仙接道：还有呢！ 圆儿摸着脑门想了想，嘀咕道：还有······ “还有爱爱。”许半仙抢道： 圆儿不屑道：亏你想得出来，大嫂挺着一个大肚子······ “你想啊！大哥这么久没有回来，大哥会想，大嫂就不想！”许半仙打断道： 圆儿愣道：你这么一说，真是这么一回事！ 许半仙摸着圆儿的大腿，说道：是吧！ “你别闹了。”圆儿笑道： 许半仙应道：你不喜欢我闹吗！ 圆儿偷笑道：你快点。 “喂！四娘，你听到了吗！旁屋圆儿的笑声笑得多么摄人心魂。”一路飞躺在床上，唤道： 睡在一旁的四妹揪着一路飞的耳朵，嚷道：你这死鬼，看别的女人也就算了，我的贴身丫鬟也······ “四娘，四娘，你放开，你放开，我什么时候看过别的女人！”一路飞护着耳朵，应道： 四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天你一眼瞄着福紫，一眼瞄向小静，当你见到二凤，更像丢了魂一样。 “四娘，这话你不能乱说！这话让石头听见，你让大家怎么收场！到时，彼此都会尴尬······”一路飞打断道： “你少给我遮遮掩掩！我今天坦诚地跟你说这事！”四妹接道： 一路飞回道：我不够坦诚吗！“女人”我不知见过多少，我对谁上心过！我在山寨里面，我想要什么样女人得不到，可我为了你，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你还怀疑我。 “算你有良心。”四妹放开一路飞的耳朵，说道： 一路飞揉着耳朵，嘀咕道：我容易吗！ 四妹唤道：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买点东西送给你······ 一路飞拉上被子，说：我不要你买东西，我要你卖东西。 四妹笑道：你真坏！ 一路飞轻声道：你的裤子拉开一点。 “嘎吱吱”敏儿推着房门。 “相公，敏儿这个时候——还上哪去！”徐红萍睡在床头，唤道： 唐进说：她是去厕所吧！ “刚刚睡上床，她上什么厕所！”徐红萍辩道： 唐进嚷道：你什么意思！别人的房门不能响，一响······ 徐红萍答道：不对！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肯定不是上厕所，第一，我们家里今天来了几个女人，她们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伴，第二，石头对那些女人过于礼貌，远远超过她······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瞎琢磨啥！”唐进背对着徐红萍，接道： 徐红萍拍了一下唐进的后背，说道：你别不信！他们都是年轻人。 “外婆，什么是年轻人？”小凤儿嗲里嗲气地问道： 徐红萍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就是你，你长大了就会懂······ “你快起来撒尿，千万别给我尿在床上。”徐红萍爬起床，续道： 敏儿靠在稻谷场上，静静的看着夜空，默念道：天啊!有谁在乎我的心。 她打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走。 忽然，她停下脚步，叹道：哎！！ 她想着：自己对石头的那份真心，又将何去何从，里面躺着的几位姐姐，她们都是成双成对，唯有自己形单影只，自己呆在这里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天天呆在这里的话，只会徒增悲伤。 但是，如果自己走了，自己之前的努力，岂不成了枉然！ “算了，不就是床上那点事，为了自己的以后，自己必须忍耐。”她照着前方，渐渐地走。 当她走了两步。 她又止住了脚步。 她小声道：他们都在里面啪啪啪，我睡在一旁哗哗哗，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怎样！ 走······ 第261章除大伯喝醉了（1） 3日早上，徐红萍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小毛走下警车，赶紧去拉后车门。 “王警官，你来了。”石头站在门口，嚷道： 王警官走下车，唤道：小主，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石头应道：差不多了。 “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准备！我们现在就走。”一路飞跟出来，回道： 许半仙走出屋，唤道：我们这里一半的人——都是第一次去林兄弟家中，我们要不要带点东西过去！ “许兄弟，我们过来大哥家里都是两手空空，你认为！我们去林兄弟家······”一路飞说道： 许半仙恍然道：对对对，我们昨天过来大哥家的时候，就该买点零食接小凤儿······ “两位兄弟的好意我领了，我一直控制小凤儿吃零食，我怕她吃惯了零食不吃饭。”石头接道： 王警官说：这点我深有体会，我的宝贝女儿拿了几次零食过来，小主也就训了她几次。 “王警官，这些酒搬进去吗？”小毛问道： 石头走上前，唤道：王警官，你这是干嘛！ “我昨晚听说，小主家中没了酒，我特地从家中搬了几箱过来。”王警官应道： 石头论道：王警官，你知道我的酒量不好，我不喜欢喝酒，你搬这么多过来······ “小主，你人缘好，兄弟多，你家里经常有人过来拜访，我搬来几箱酒放在这，以备不时之需。”王警官作揖道： 石头辩道：我家有人过来，他想喝酒的话，那里有米酒，不用你······ “大哥，王警官也是一片好心，你犯不着与他较真。”许半仙嘀咕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道：王警官，我这人的脾气——你清楚，我不是故意向你发火，更不是特意埋汰你，我只是讨厌这种行为，我不想为我个人的利益，给你制造压力······ “小主，你不需要跟我说那么多，你心里咋想——我明白，我还有一个想法！”王警官打断道： 石头应道：什么想法！ “我想给你们这里通电。”王警官答道： 石头嘀咕道：通电！ 王警官解释道：就是照明用的电。 “那个花费很大，我们用不起。”石头说道： “不会很大，你们只出电费，那些设施的费用，全由国家出。”王警官接道： 石头唤道：不会是为我家设的吧！ “小主说笑！这里每家每户都可以用，统统都要交电费。”王警官应道： 石头回道：大家都能用就好。 小毛唤道：王警官，这酒······ “你把它拿到屋里去，我爸会把它放好。”石头嚷道： 王警官叮嘱道：你搬三箱进去小主家里，还有两箱留在车上。 许半仙说道：吴兄弟，我们也去搬吧！ 王警官喊道：小毛，你小心一点，你别把酒瓶给我磕烂了。 “王警官，福兄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石头愣道： 王警官说：他是要和我一起过来的。 后来又说，有点东西忘了买。 他让我先过来！ “嘀嘀嘀” 王警官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石头说：车上怎么只有一个人！ “我明白了，福兄弟想得真是周到。”石头接道： “小主，请你上车！”小徐踩住刹车，请道： 石头道：徐兄弟，你进屋喝口茶。 小徐应道：不喝了，福爷在马路上等着咱呢！ 石头叫道：爸妈，你们快点出来啦！ “我们就要走了吗！”敏儿跑出来，兴奋道： “傻丫头，你坐到那辆车上去。”王警官唤道： 敏儿回道：我不，我跟徐妈妈坐旁边那辆车。 “你个疯丫头，爹的话都不听了。”王警官说道： 敏儿答道：我干嘛要听你的话！ “敏儿，听你爹的话，咱们去坐那辆车。”徐红萍推着唐进往前走。 一路飞嚷道：大哥，我们就坐小毛兄弟那辆车。 石头唤道：姐姐，你和我们坐一辆车吧！ 四妹挪着脚，应道：我坐前面那个位置。 石头喊道：大家快点上车。 “许兄弟，你媳妇不会去呀？”王警官坐在车上，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我媳妇今天不会过去，她和大嫂正在打扫我们的房子。 “是吗！许兄弟买好了房，我哪天得要过去参观参观。”王警官笑道： 许半仙接道：王警官有心了，欢迎王警官前去参观，我们买的是栋老房子，房子不大······ 王警官应道：许兄弟这是什么话！房子大小都是家，有家就有温馨！ “毛兄弟，你开车啦！”石头喊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石头，说道：我这栋房子能够买下来，多亏了大哥从各方面协助。 石头看着许半仙，微微地笑了笑。 一路飞嚷道：许兄弟，高兴是吧！从今往后，你与圆儿住在一起生活······ “我当然高兴，我家和大哥家靠得那么近！免不了要麻烦大哥······”许半仙抢道： 石头应道：说什么麻烦！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彼此就跟互帮互助。 许半仙笑道：是是是。 “前面那是福兄弟他们吧！他们怎么不找个地方乘凉！”四妹指着前方，说道：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真是！太阳这么大······ “不碍事，冬天的太阳是个宝，多晒太阳对身体好。”石头打断道： 一路飞答道：毛兄弟，你把车开快点。 “这距离福兄弟那里不远，你让他开那么快作甚！安全第一。”石头叫道： 一路飞接道：开快点就不安全了！ “吴路达，你把嘴闭上。”四妹唤道： 一路飞捂着嘴，应道：遵命，遵命。 顿时，车上传出一片笑声。 福星站在马路中间，叹道：大哥他们终于到了。 刑德正坐在马路旁，说道：福老板，王警官不是带了几箱酒······ “大哥，这里，这里。”福星挥着双手，喊道： 小毛刹住刹车。 “福兄弟，你们久等了。”石头叫道： “没，没，没。”福星奔过去拉车门。 刑德正作揖道：小主好！诸位爷好！ 石头回道：刑兄弟好！ 他转过身，唤道：爸妈，你们快点过来，咱们过去那边歇一会。 福紫走到徐红萍跟前，说道：叔叔婶婶，咱们那边走。 敏儿拉住徐红萍，说：我妈不麻烦福姐姐扶，我会寸步不离地看好她。 “福老板，这些菜怎么办！”刑德正唤道： 福星瞄了一眼箩筐，说道：你把酒放到箩筐上面试试！ 刑德正应道：这样会把下面的蔬菜压扁。 “你把蔬菜交给我来拿吧！”小静凑到箩筐前，说： 石头嚷道：刑兄弟，你把它拿给我。 一路飞拿起蔬菜，请道：唐叔，唐婶，请到那边休息！ “我们不累，我们还是走吧！”唐进说道： 王警官吩咐道：小毛，小徐，你们回去，我们这两天不会用车。 石头喊道：王警官，快走啦！ 王警官应道：来了。 他跑到石头身旁，唤道：小主，你先走。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注意前面那个坑。 福星搀着唐进，嚷道：唐叔，你当心前面那块大石头，它没有放平。 “没事，许兄弟挑担都能过去······”唐进回道： 福星应道：唐叔，你还是扶着我，这样比较稳妥。 “大哥呀大哥，你怎么还不来！”林凡站在大门口，说道： 除大伯走出大厅，唤道：林凡，你把脖子伸得长，你的脖子不痛啊！ 林凡晃了晃头，嘀咕道：有点。 “林凡，你和石头能够称兄道弟，我实在感到欣慰，按理说：你听到素兰与石头有过那么一段！你会生气······”除大伯说道： 林凡接道：爹，谁没有过去，过去就是过去。 再说，我能和素兰携手，全是托我大哥的福，要不是他相助······ “林凡，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我唯有素兰这个女儿，后来，你把小强过继给我们，我们心存感激······”除大伯应道： “爹，你们不用感激！你们能把女儿嫁给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林凡答道： “林凡，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有愧于你。”除大伯说道： 林凡唤道：爹，你别说愧不愧的，一家人生活在一块能够开心、快乐最重要。 “可素兰的性格拗执，她此终······”除大伯辩道： “除大伯，你们在谈什么！”石头领着大伙走过来。 除大伯扭着头，笑道：没谈什么！大家进屋坐。 林凡礼道：叔叔婶婶好！ 除大伯大笑道：稀客！稀客！唐弟夫妇一起来了。 徐红萍调侃道：除大哥，你不欢迎我们过来吗！ “欢迎！欢迎！两位请！两位请！”除大伯请道： 林凡请道：大哥请！王警官请！诸位兄弟请！ “你们每次过来都是这个样子——左一袋右一袋，现在把箩筐也都带上了。”除大伯责备道： “除伯，这是我们买的一点小菜，还有王警官送的两箱酒。”福星唤道： 除大伯说：这些本该由我们准备！ “除大伯，我进去厨房里面帮忙。”小静鞠躬道： 徐红萍一干人，接道：我们也去。 除大伯见着小静走开，问道：福兄弟，这个姑娘有了婆家没？ 福星应道：还没，她是我妹妹的侍婢，我不会干涉她的感情问题。 “她这么乖巧，以后不知道是谁有福，能娶她为妻子。”除大伯唤道： “唐叔，大哥，二哥，大家那边请！”林凡请道： 福星说：我们要去树下吗！ “这个时候周围都有太阳，我们过去树下聊。”除大伯接道： 石头伸出手，请道：除大伯请！ 除大伯向前走着，请道：大家请！ 大伙一同来到树下。 林凡挨个挨个的倒茶。 一路飞喝了一口茶，问道：林兄弟，这棵树有了百年吧？ 林凡答道：我不知道！ 除大伯接道：这棵树的确有了百年，它是我祖爷爷幼时种的。 “除大伯家里充满了祥和之气，原来是有大树撑着。”许半仙嚷道： 除大伯笑道：这位兄弟是！ “哦！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刚结识的许兄弟，真名：徐旺财，又叫：许半仙，旁边那位是吴兄弟，真名：吴路达，又叫：一路飞。”石头愣道： 除大伯鞠躬道：两位兄弟好！ 许半仙、一路飞礼道：除大伯好！ 除大伯说：看着许兄弟的年纪，怕是有了四、五十岁。 “除大伯好眼力，我今年51岁。”许半仙称道： 王警官笑道：许兄弟，你比我小一岁。 许半仙应道：怎么会这样！王警官像是40出头。 “许兄弟，你别取笑我了！时间不饶人。”王警官接道： “也是，王警官都快做外公了，时间哪能饶过你！”许半仙答道： 王警官回道：许兄弟少拿我说笑！我的女婿都还没着落，我上哪抱外孙！依我看来，我的女婿还没出生。 许半仙说：王警官，你要女婿还不容易！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我那丫头眼光高，她高不成低不就，索信不谈感情的事。”王警官应道： “王警官，你不必操之过急！敏儿30岁之前，我一定会劝她嫁出去。”石头唤道： 王警官举起茶杯，笑道：有了小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许兄弟，石头刚才说，你是地理先生······”除大伯说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说的没错！ 除大伯微笑道：那你看我家的风水咋样！ 许半仙喝了一口茶，说：我说了，你家有大树罩着，挺好。 “许兄弟，这里没有外人，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除大伯应道： 福星接道：许兄弟，你说来听听，也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许半仙想了想，唤道：吴兄弟，你说！ 一路飞回道：许兄弟，叫你说，你为啥推到我身上！ 唐进说道：就是嘛！许兄弟，你磨叽啥！ 许半仙捏着喉咙，嘀咕道：你家处处逢贵，常有贵人相佑，它能保你家永世平安。 “还有，你家会有文人进出。”一路飞接道： “记住，你家有棵大树。”许半仙应道： “你俩是说相声吧！”除大伯笑道： 福星唤道：除大伯，你认真点，我这两位兄弟都是能人，他们俩个精通占卜之术，这个吴兄弟的媳妇，就是里面那个生疏面孔，而且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许兄弟的老婆，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福兄弟，你损我，还是夸我。”许半仙嚷道： 福星答道：对不起！对不起！许兄弟的老婆不是少女，是妇女，妇女。 哈哈哈······ 第262章除大伯喝醉了（2） “爹，进来吃饭啦！”素兰站在后屋，喊道： 除大伯站起身，叫道：唐弟，石头，大家进屋吃饭。 石头放下茶杯，嚷道：爸，你把凳子放下，我来拿凳子。 唐进回道：我来拿。 “唐弟，你放下凳子，你让他们年轻人拿。”除大伯说道： 石头唤道：爸，你把凳子给我。 唐进松开手，喊道：石头，你接稳了。 “刑兄弟，你来端茶几。”福星叫道： 除大伯请道：唐弟，你请！ 唐进回道：除大哥请！ 石头向前走着，说道：爸，这有一个坡，你别冲下去撞到墙上。 “我不会冲。”唐进应道： “唐弟，我们进去屋里一定要喝上几碗。”除大伯唤道： 唐进答道：今天不行，我们吃完饭还得回去！ “唐叔，你小心门槛。”林凡叫道： 除大伯说：不喝几碗，你最少也得喝两碗。 “唐叔，你请坐！”素兰端着碗筷迎面走来。 唐进见素兰冒着汗，笑道：素兰，你累坏了吧！ “没有，没有，唐叔能够过来我们家，我们全家都很高兴。”素兰回道： “素兰姐，你不比往常，你的身体！”石头说道： 素兰微笑道：不碍事，做点家务活而已！ 林凡喊道：素兰，快来见过几位兄弟。 素兰朝着林凡走过去。 林凡搭住素兰的手，介绍道：这位是吴兄弟，旁边的是许兄弟，那位是刑兄弟。 素兰礼道：素兰见过几位兄弟。 “嫂夫人长得清雅脱俗，气质更是超凡，怪不得林兄弟张口闭口都是嫂夫人。”许半仙调侃道： “许兄弟休要取笑！我想，你已见过二凤姐，二凤姐才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女人。”素兰论道： 石头应道：素兰姐过奖！ 素兰接道：我有说错吗！ 许半仙笑道：你们都是，都是。 “相公，你让大伙站着干嘛！快让大伙坐下聊。”除氏带着一群人走出来。 除大伯愣道：唐弟，王警官，大家坐！大家坐！ 素兰说：我去里面拿两瓶酒出来。 小静放下菜碗，忙着去给大伙盛饭。 除氏凑到小静身后，唤道：静姑娘，你让我来盛饭，你到那边坐着去。 “伯母，你帮我端饭吧！”小静叫道： 徐红萍喊道：敏儿，我们过去旁边那张桌子上坐。 “婶婶，你请上坐。”四妹请道： 徐红萍笑道：哪里做都一样！我们不讲那些礼节！ 福紫拉开凳子，唤道：婶婶，你坐！ 素兰拿着两瓶洋酒，说道：唐叔，你用碗喝呢！还是用杯子喝！ “肯定用碗。”除大伯答道： 素兰接道：那我进去捧些碗出来。 “不用，不用，我们用杯子喝。”唐进应道： “爸，你别喝醉唷！”石头提醒道： “你在这给我喝醉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徐红萍恐吓道： 大伙同时笑了起来，呵呵呵······ “萍儿，今天大伙聚在一块开心，唐弟喜欢喝酒，你让他！”除氏放了一碗饭在徐红萍面前，劝道： 徐红萍说：大嫂，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贪杯，喝醉了就像一滩烂泥······ “萍儿，谁喝醉了都是一样。”除氏应道： “妈，我想喝点。”敏儿嚷道： 徐红萍说：你自己倒。 “素兰姐，够了，够了。”石头喊道： 素兰回道：石头，这么小的杯子，你喝一杯酒又能怎样！ “素兰姐，我的酒量不好，我不能多喝。”石头说道： “石头，你一个大男人，喝一杯酒还这么磨叽！”素兰唤道： 林凡抢过酒瓶，说：大哥，你把这杯酒喝了，我给大伙斟酒。 石头皱着眉头，说道：这！这！ “大哥，咱们大家干一杯。”福星举起杯子，喊道： 王警官嚷道：小主，咱们干！ 石头回道：干。 林凡叫道：叔叔婶婶，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吃饭吃菜。 除氏说道：大家不许客气！大家想吃什么！就请自己夹······ “大嫂，你叫他们作甚！他们这帮大老爷们眼里除了酒、还是酒。”徐红萍拉着除氏往下坐。 王警官放下杯子，说道：除大哥，林兄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王警官，你有啥事！你请说！”林凡唤道： 王警官说：我想让你们村通电。 林凡迟疑道：是电灯用的电吗！ 王警官点了点头，答道：是的。 除大伯看了一眼林凡，微笑道：好事呀！王警官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吧！ 王警官吞了一口饭，说道：除大哥，我像是开玩笑吗！ 除大伯笑道：这是一件大好事，我们以后不用再点油灯了。 王警官唤道：我让他们把电引到你们村，各位乡亲都可以用，交电费的事，还要除大哥费心！ “费啥心！能为乡亲们做点事情，我非常乐意。”除大伯应道： 王警官接道：这样说定了，我过些天会派人过来牵电线。 另外，你们村的马路，我也会叫人过来抢修。 到时候，你们村的村民配合点。 尤其，是在土地问题上。 “王警官做的事都是为了村民着想，我保证村民们会认真对待这件事，更会积极的配合、参与工作。”除大伯保证道： 唐进说：王警官，我们村的电力工程，和除大伯村里的电力工程会不会一起动工！ 王警官回道：应该会。 林凡举起杯子，说道：我们为了电的事情，再敬王警官一杯。 王警官瞥了一眼石头，笑道：客气！客气！ “王警官，我的酒量不如你们，你们多喝两杯无妨，通电这事，我代表乡亲们谢谢你（石头作揖道）！” 王警官鞠躬道：小主客气！小主客气！去为乡亲们办事，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王警官，咱们碰一个。”唐进叫道： 王警官应道：唐哥干！ “除大伯，我们明天要去王警官家里，你会和我们过去吗！”石头唤道： 除大伯接道：唐弟会去吗！ “大哥，你能不能把这事推后两天！我这两天不会在家，我生意上的事——必须过去理会一下。”林凡说道： “我这几天都不会上班。”王警官说： 石头回道：那好吧！迟两天再去。 “我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福星唤道： “福兄弟也要回家，时间······”石头打断道： “大哥用不着担心，我会在三弟回来之前赶到。” “二哥，我最多3天就能办好。” “我三天之内就能赶回来。” 除大伯喊道：唐弟，王警官，咱们喝酒。 唐进说：一口干。 王警官吞完酒，把杯子倒着，说道：得干。 唐进称道：王警官这是龙饮。 “那我只能狗饮了。”除大伯应道： 唐进质问道：狗饮怎么饮？ 除大伯解释道：狗饮就像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舔便便······ “呸！呸！呸！你个老不修，这种场景，你说这样的话！合适吗！”除氏骂道： 除大伯站起身子，鞠躬道：我老糊涂，老糊涂······ 哈哈哈······ “铛铛铛” “这么快就四点钟了。”石头望了一眼墙上，嘀咕道： 福星说：大哥，我们应该走了。 除大伯喊道：唐弟，我们是兄弟，我们的女婿是兄弟，我们的女儿是姐妹，我们再喝······ “除大哥，今天不能喝了。”唐进应道： “你看不起我！我们干！”除大伯摇头晃脑道： 除氏过去拉着除大伯，说道：老头子，你喝醉了。 “唐叔，我爹喝醉了，真是不好意思！”林凡唤道： 唐进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林兄弟，我们走了。”石头嚷道： 林凡说：大哥，我爹喝醉了，今天真是······ “别的不要说，你看好除大伯。”石头打断道： 林凡叫道：叔叔婶婶，王警官，以及众位兄弟姐妹，今天怠慢了······ 石头迈着脚，说道：伯母，素兰姐，你们保重！ 除氏喊道：唐弟，萍儿，众位兄弟姐妹，大家慢走。 唐进谢道：谢谢嫂子款待！ 徐红萍唤道：嫂子，你有时间就去我们家里坐坐。 除氏应道：我逮着机会就会去。 石头回过身，嚷道：林兄弟，我们过些天再见！ 林凡答道：我记住了。 “唐弟，你别走，我们干杯。”除大伯眯着眼睛，嘀咕道： “爹，你还干，他们人都走远了。”林凡说道： 素兰收着碗筷，说道：我爹醉了，你跟他说啥！ “老头子，你快醒醒！”除氏拍着除大伯的脸颊，嚷道： 素兰唤道：娘，扶爹进去房里啦！ “林凡，你过来搭把手。”除氏叫道： 林凡扛起除大伯走向房间，说：娘，你别让爹的头磕到了。 素兰看到林凡他们走进里屋。 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叹道：嗨！ 她甩着头，念到：我是怎么啦！ 她一手捂着嘴，嘀咕道：相见不如不见！ “素兰，你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凡走回来，问道： 素兰愣道：我没有不舒服，我累了，我歇一会，歇一会。 “你把碗筷捧进厨房去······”素兰叫道： “素兰，你有了身孕，你不宜操劳，你在凳子上坐会，碗筷就让我来收拾。”林凡去拿碗筷，答道： 素兰趴在桌子，没有回声。 她看见林凡走进厨房，默念道：他要是石头，那该多好。 不，他是石头的话，我不会让他干粗活！ 可是，现在······ “素兰，你还是进去房里睡会吧！你整个人无精打采······”林凡唤道： “我啥时候无精打采了！”素兰站起来去捧碗筷。 林凡捧起碗筷，跟着素兰走。 素兰跨进厨房，把手中的碗筷放在大锅上。 林凡将碗筷放进一个盆里面，小心翼翼地洗。 素兰说道：我爹吐了没有！ 林凡应道：我扶他进去那会，他没有吐，现在吐没吐！那就不知道了。 “你进去看看。”素兰接道： 林凡回道：娘在那里照顾，我过不过去都是一样。 素兰合上嘴，默不吭声。 “素兰，你刚刚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也要喝酒。”林凡说道： 素兰笑了一下，应道：我什么时候要喝酒了！ 林凡接道：你去给大哥倒酒的时候，我以为······ “你怎么回事！我恋过石头——不假，可我们没有做过跨界之事。”素兰答道： 林凡说：素兰，我没有说你和大哥发生了关系。 素兰嚷道：你少在我面前提他，我们！ 林凡辩道：他是我大哥，我能不提他吗！ 素兰低着头，一声不吭。 “素兰，你不让我提他，我很意外，我之前还怕你对他念念不忘！”林凡微笑道： 素兰应道：你确实对他念念不忘，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素兰，你在开玩笑，我敢肯定，你肚里的孩子，绝对是我的。”林凡接道： “娘，你怎么来了！”素兰瞟了一眼身旁，愣道： 除氏向着灶门走，说道：我进来撬点柴灰，你爹他吐了一地。 “娘，我来撬吧！”林凡唤道： 除氏撬着灰，应道：林凡，你洗碗筷，我撬就行。 林凡瞅到除氏走出去，偷偷地说：素兰，我们之间的谈话，被娘听到了是吗！ 素兰回道：嗯！ 林凡笑道：听到了也不怕，我就怕你跟大哥藕断丝连······ “林凡，你放屁，你最好把话想清楚了再说，你这样说，不但侮辱了我，更侮辱了石头，石头魅力无限，他比你强上百倍，他找人勾搭，他怎么会来找我这个有夫之妇！还是一个怀着身孕的有夫之妇。”素兰骂道： 林凡鞠躬道：对对对，我放屁，我放屁，请老婆大人原谅！原谅！ 素兰拉着脸，唤道：我跟她走，你能怎样！ “素兰，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确实不该说那些话，可我全是为了你，你原谅我这一次。”林凡拉着素兰的手，跪道： 素兰说道：你起来，你这副怂样，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林凡蹦起来，唤道：素兰不生我的气，你要我变成哪样都行！ 素兰冷笑道：呿······ 第263章王警官劝酒 8日早上，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石头带着一群人直向王府走来。 “你们不许往前走，全部往后退。”王府俩门卫拦着石头他们。 石头他们有说有笑，继续前进着。 一门卫喊道：你们再往前走，我就要开枪了。 “慢。”石头张开双手，嚷道： 一门卫走上前，唤道：这是王府，你们过来干嘛！ 林凡说道：你们干嘛！你们知道······ “你再多话，我一枪崩了你。”刚才的门卫用枪指着林凡，凶道： 石头小声道：大家别动！ 这门卫走到石头跟前，跪道：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石头说道：兄弟请起！ “小主恕罪！小主恕罪！”后面的门卫听到此话，立刻跑了过来。 石头去拉两门卫，唤道：两位兄弟请起！你们何罪之有！ 两位门卫齐道：今天的雾气太大，光线弱，没有看到小主在这，恳请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俗话说，不知者不怪，我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们提高警惕，也是情理之事。”石头应道： 门卫们磕着头，谢道：谢谢小主体谅！谢谢小主体谅！ “大哥，你快走吧！你不走的话！他们的头磕到天黑也不会起来。”林凡推着石头的手臂，喊道： 石头请道：于村长（东湾村），张村长（板桥村），除大伯，爸，以及各位兄弟，大家请！大家请！ “石头，你走前面。”于村长唤道： 石头微笑道：咱们一起走。 “小主好！”俩仆人站在花园处，鞠躬道： 石头礼道：两位阿姨好！ “小主，各位爷，里屋请！”李妈、于妈站在客厅门口，叫道： 石头向着门口走去，说道：两位大妈，咱们好些日子没见，近来的身体是否健朗！ “多谢小主挂怀！我们无恙。”李妈、于妈齐道： 石头走到他俩身旁，唤道：两位大妈，我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你们又得受累了。 于妈应道：小主这是哪话！照顾客人是我们做仆人的职责······ “我说错了话。”石头一手捂着嘴巴。 “小主，大家屋里坐。”李妈喊道： 石头面向大家，请道：大家请！ 石头踏进客厅，看见仆人摆碗筷的摆碗筷，摆桌子的摆桌子。 他正要开口说话······ “哥哥，哥哥······”怡儿一直向石头跑过来。 石头扭着头，笑道：怡儿，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怎样！ 怡儿答道：当然好啦！我在班里永远都是第一名。 “小主，唐哥，除大哥，大家坐，我进去换了一件衣服，以至怠慢了各位······”王警官领着一群夫人走下楼。 石头拉着怡儿的手，回道：王警官不必客套！我们刚刚才到。 王警官喊道：唐哥，除大哥，大家不用拘礼，大家坐！大家坐！ 除大伯凑在沙发前，抬头望了望，说道：王警官，你的家里这么宽敞，而且气派，这些家具······ “除大伯，你坐。”石头拉着除大伯往下坐。 除大伯坐在沙发上，唤道：王警官，这个凳子软得像是棉被一样。 “爹，这是沙发。”林凡说道： 王警官微笑道：你坐惯了就不软了。 大伙一块笑了起来，呵呵呵······ “唐哥，除大哥，我给几位介绍一下，这些是我的夫人。”王警官介绍道： 除大伯道：王警官好福气，娶了6位漂亮媳妇。 夫人们礼道：妇人见过各位。 王警官说：确切的说，我有7位夫人，敏儿的娘亲是我的大夫人。 她已经离我而去。 “对不起啊！王警官，我不该提！”除大伯回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我给你引见俩个人······ “好哇！” 于村长和张村长一同走了过来。 石头介绍道：这是东湾村的于村长，这是板桥村的张村长。 于村长、张村长鞠躬道：王警官好！列位夫人好！ 王警官起着身，应道：两位村长好！ 于村长说：王警官为了我们村通电费心费力，我特地过来谢谢王警官！我没带什么礼物······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王警官辞道： “我和张村长各自带了一点花生，希望王警官笑纳，礼物不成敬意，它代表了众村民的一番心意······”于村长论道： 王警官笑道：这个礼物我收下了，你们替我谢谢广大村民！谢谢！ “于妈，面包怎么还不上！”三夫人叫道： 于妈回道：仆人再去催。 四夫人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去拿两箱奶茶过来。 “还有，再搬一箱洋酒过来。”王警官接道： “爸，你怎么啦？”敏儿见唐伯的手颤抖着，问道： 唐伯应道：没，没事。 石头附到王警官耳边，偷偷地说：王警官，我爸······ “你们统统下去，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王警官指着仆人们，唤道： 唐伯见到仆人们全部走出去，小声道：王警官，让你见笑了。 王警官说：唐哥，你这是一种恐惧，你多多出席这种场合，你准会没事。 “王警官，你说得很对，但我不喜欢一系列正式的场合。”唐伯接道： “老爷，面包来了。”于妈站在门口，喊道： 王警官嚷道：你们把它拿进来。 仆人们放下东西，纷纷往外走。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拿着杯子，去帮大伙倒奶茶。 小静递着杯子，说道：夫人，给。 四夫人微笑道：姑娘坐下，我们来倒就好。 小静应道：几位夫人！ 敏儿站起身子，唤道：几位姨娘，你们都坐下，你们让我来倒。 王警官叫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坐下，敏儿难得要动手帮忙，你们得给她这个机会。 “爹。”敏儿说道： 王警官回道：我有说错吗！ 敏儿嘀咕道：爹，你当着大伙的面······ 王警官调侃道：哟！你害羞啦！你经常动手帮忙，经常动手帮忙。 除大伯笑道：敏儿小姐出生大户，她能认真的干活，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得感谢唐哥唐嫂教导有方，我这个大小姐以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王警官答道： 唐伯回道：王警官过奖！我们夫妻哪有什么功劳！都是敏儿自己勤奋好学。 “唐哥，你别为这个丫头说好话！这个丫头怎样！作为她的亲生父亲——我心知肚明。”王警官说： 敏儿把脸一横，说道：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 “敏儿，对你爹说话客气点。”唐伯劝道： 王警官接道：你这个丫头回来了两天，也没和我说上两句话。 “爸，你抱着她吧！”石头把怡儿放在唐伯身前。 唐伯疑问道：为什么？ “你们俩个都爱读书，你们俩人会有说不完的话题。”石头应道： “哥哥，我要你抱。”怡儿撒娇道： 石头一本正经的说：怡儿，你听话啊！他是我爸爸，他很爱读书噢！ 唐伯接道：她叫：怡儿。 “她是叫：怡儿，她是我的四夫人所生之女。”王警官应道： 唐伯摸着怡儿的头，唤道：怡儿，我听说你的学习很好。 但是，你不可以骄傲。 怡儿抱着石头的脚，答道：我从来不骄傲。 四夫人叫道：怡儿，你过来娘这里，你别碍着小主吃东西。 怡儿回道：我就要和哥哥在这。 石头说道：四夫人放心，怡儿碍不了我什么事！ “唐哥，除大哥，这些都是我女儿。”王警官看着花儿她们，说： 花儿她们鞠躬道：叔叔阿姨好！ 唐伯微笑道：你们好！ 除大伯笑道：王警官，你的家里这么热闹！ “热闹倒是热闹，就是太吵。”王警官应道： 除大伯回道：小孩子都是这样。 “王警官，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唐伯唤道： 王警官答道：他年纪还小，我让佣人把他放在房里呆着。 敏儿唤道：大伙喝点酒吧！ 王警官嚷道：喝一杯，喝一杯。 除大伯应道：王警官，前两天在我家，我喝得烂醉如泥，我怕喝醉了······ “除大哥，你在我家，你想醉，我也不会让你醉。”王警官打断道： 除大伯笑道：那就喝！ “为了谢谢王警官！大家共敬王警官一杯。”于村长叫道： 敏儿连忙去给大伙倒酒。 石头举起酒杯，喊道：于村长，张村长，我们敬王警官一杯。 王警官站起身，笑道：小主敬的酒，我一定得干。 王警官仰起头，一口把它喝下肚。 他倒着空酒杯，喊道：各位请！各位请！ 大伙举起杯，齐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见着大伙饮酒，大笑道：这样好！好！ “王警官，那个电费钱怎样算？”除大伯放下碗，询问道： 王警官应道：它是按电的度数算钱，1文钱大概4度电左右，具体怎样！我会派人过去跟你们洽谈。 不过，电费不能少。 “王警官且放宽心，电费肯定不会拖欠，村里如果有人拖欠电费，我们村里也会想办法垫付······”张村长答道： 于村长接道：那些交不起电费的人家，我们就不给他家通线。 “如此甚好！我们再干一杯。”王警官说道： 石头唤道：除大伯，你们喝！ 除大伯回道：我怕醉。 “除大哥，你的酒量好，你喝完这杯，我保证不让你再喝。”王警官嚷道： 除大伯愣道：这！ “王警官，我陪你喝。”林凡站起来，叫道： 王警官说道：林兄弟，你想给你岳父出头是不是！你如果想出头！我陪你多喝5杯。 “王警官，王警官，我喝行了吧！”除大伯拿起酒杯一口一口地喝。 “除大哥，你喝酒就像妇人，一口一口的抿，你爽快点，一口把它吞了。”王警官嚷道： 石头劝道：王警官，你别劝除大伯喝那么快！喝快了容易呛到。 “小主，你把心揣在肚子里，这样不会有事的，我常常这样喝。”王警官应道： 张村长说道：除大哥，你一口把它吞下去，你要是呛到了，或是醉了，我把你背回去。 “张村长尽是说笑！我喝醉了，有我女婿在这，我怎么会让你背！”除大伯仰起头，一口把它往下吞。 王警官笑道：这就对嘛！ 除大伯放下酒杯，说：王警官，我还是回家去，我呆在这里，迟早会被你灌醉。 “醉了也关系，大不了我派人把你送回家。”王警官接道： 许半仙向石头使了一个眼色，唤道：大哥······ “王警官，我们该走了，许兄弟搬了新家，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置办······”石头说道： 王警官答道：买东西不急在一时！ “王警官，我明天早上要回家去，面馆有些事情需要安排······”福星嚷道： 林凡打断道：二哥，你明天就要走。 “我出来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看看了。”福星回道： 王警官嚷道：福兄弟要走，我们一起喝一杯，就当送别酒。 福星自己倒了一杯酒，说：王警官的心意，我领了，我喝。 王警官举起杯，喊道：祝福兄弟一路顺风！ 福星放下杯子，谢道：谢谢！谢谢！ “大家别老是喝酒！吃东西，吃东西。”四夫人叫道： 除大伯应道：夫人客气！我们吃饱了。 石头唤道：怡儿，你过去你娘那里！哥哥下次再来陪你玩。 怡儿跑到四夫人面前，说道：哥哥再见！ “哥哥再见！”花儿她们齐道： 石头微笑道：几位妹妹再见！ “小主，你们多留一会！”王警官嚷道： 石头说道：我们都是熟人，下次，下次。 大伙参差不齐的说：王警官再见！ 王警官回道：唐哥，除大哥，张村长，于村长，欢迎大家再来！ 石头往前走着，唤道：几位夫人再见！ 夫人们挥着手，应道：小主慢走！大家慢走！ 王警官跟着大伙走到花园。 石头叫道：王警官，你留步，我们自己走······ “爹，你多多看着点七姨娘，七姨娘的身子比较虚！”敏儿打断道： 王警官微笑道：老七很走运，有你时时刻刻惦记她。 石头瞄了一眼门口，说道：王警官，“那俩门卫”你不要为难他们。 王警官接道：我为什么要去为难他们！ 石头挪着脚，笑道：我们走了······ 第264章害喜 10日上午，小雨淅淅。 石头撑着雨伞——漫步在晒谷坪上。 忽然，他止住脚步，叹道：又是一冬。 记得，4年前！ 那时，要不是爸！要不是妈！我怎么能在奉贤镇······ “谢谢老天！谢谢命运！谢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正是有了你们······”他闭着眼睛，默念道： “大哥，你站在这里干嘛！天上下着雨呢！”许半仙急匆匆地跑过来。 石头睁开眼睛，说道：你怎么搞的！出门也不带把伞！ “我家离这只有两步路，我一个冲锋就到了，再说，雨势不大。”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到我家找圆儿是吧！”石头伸过手上的伞——去撑许半仙。 许半仙说：大哥，我除了找圆儿，我就不能过来你家吗！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有啥事！ “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我来找大哥谈谈心。”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我们屋里聊。 许半仙应道：用不着进屋，我们就在这里聊。 “再过几天，我们这里就要通电了······”许半仙续道： 石头答道：没那么容易，我估计，这里想要通电，最少需要半个月，每家每户还要拉电线······ 许半仙说道：大哥说得极是······ “嗒嗒”前面驶过来一辆警车。 许半仙唤道：王警官过来作甚！ 石头回道：谁知道！ “小主，许兄弟，天上下着雨，你们为啥不在屋里！”王警官坐在车上，喊道： 石头答道：屋里闷得慌，我们出来散散步。 “小主好！许爷好！”小徐走下车，鞠躬道： 石头应道：徐兄弟客气！ “小主，前天那俩门卫冒犯你的事，我觉得蛮不好意思！”王警官撑着一把黑雨伞——走向石头。 石头说道：王警官，这没什么！当天不是雾天吗！周围的光线很暗，距离远点的人都不认识······ “我告知了他们——你这两天会来。”王警官辩道： 石头唤道：我们那天去了那么多人，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也正常。 他们实行阻拦更正常。 “王警官，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吧？”许半仙问道： 王警官说：小主叫我不要为难他们，我怎敢加罪他们！ “王警官，咱们进屋聊。”石头叫道： 王警官辞道：我不进去了，我还要去警局处理一点事情，我在这说两句话就走。 石头说道：你不进去见见敏儿！ 王警官应道：等下次。 “许兄弟，你以前住在六合乡是吧？”王警官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是的。 王警官唤道：你们那边的梁局长，想请你过去帮他看风水。 “好哇！我明天就动身。”许半仙笑道： “另外，梁局长还请了小主兄弟几个过去。”王警官续道： 石头说：福兄弟不在奉贤镇，我也不想去。 “大哥他们不去，我去······”许半仙答道： 王警官应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王警官，你吃碗饭——再走。”石头喊道： 王警官说：小主，我实在不能留在这里太久······ “王警官，那你慢走。”石头应道： 王警官向前走着，说道：小主，你帮我向唐哥唐嫂问好！说我下次再给他们赔礼！ 石头唤道：你陪啥礼！你保重！ 王警官坐上车，喊道：小主，许兄弟，你们进屋，屋外头冷。 许半仙嚷道：王警官再见！ 石头说：许兄弟，咱们进屋吧！ “这会的风冷嗖嗖。”许半仙哆嗦道： 石头回道：现在已是10月，多半是要下雪了。 许半仙接道：看这天气有点像。 “敏儿，快点进来端碗筷啦！”徐红萍站在灶前，喊道： 敏儿走出外间，说道：妈，你这么快就做好了饭菜！ “还没呢！你出去拿几个鸡蛋进来。”徐红萍答道： 敏儿迈进厨房，应道：噢！ “妈，要不要抓几块香菇进来？”敏儿问道： 徐红萍嚷道：别拿香菇，这里煮了两个汤菜！ “你想吃香菇的话，我晚上再给你煮。”徐红萍续道： “谢谢妈！”敏儿捧着碗筷笑嘻嘻地走出去。 她在外间门口，叫道：二凤姐，你和圆儿嫂子出去吃饭了。 “知道了！”二凤回道： 小凤儿喊道：小姨，我要跟你玩。 “小凤儿乖！小姨还有事情，小姨等会再和你玩。”敏儿渐渐地向前走。 二凤嚷道：周阿姨，刘阿姨，你们也都停下，吃完饭——再缝。 “小主夫人和许夫人出去吧！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趁着这会功夫再缝两条手帕。”周裁缝应道： 圆儿唤道：嫂子，我回家去了。 “圆儿，你看到吃饭，你还要走······”二凤说道： 圆儿接道：我相公做好了饭，他在家里等着我！ “圆儿，你就在我家吃······”二凤辩道： “二凤姐，你们怎么还在这面呆着！”敏儿走回来，嚷道： “敏儿，快点把鸡蛋拿进来。”徐红萍喊道： 圆儿说：嫂子，我们夫妇常常过来你家蹭饭，我们心里不是滋味。 “啥滋味！你用鼻子闻闻身上就会有味。”二凤回道： 圆儿微笑道：嫂子，你真是······ “咱们进去厨房帮忙啦！”二凤挪着步子，嚷道： 圆儿叫道：小凤儿，你过来婶婶这里，咱们走喽！ “妈，芋头要切块，还是切丝？”二凤踏进厨房，盘问道： 徐红萍应道：你把它切成块。 “婶婶，我又来你家蹭饭了。”圆儿唤道： 徐红萍回道：多双碗筷而已！圆儿休做计较！ “外婆，你在煮什么菜？”小凤儿问道： 徐红萍答道：外婆在煮鸡蛋。 “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小凤儿拉着徐红萍的裤子，嚷道： 徐红萍说道：小凤儿，鸡蛋还没煮熟，你过去小姨那里烤火，外婆过会拿鸡蛋给你吃。 “嫂子，你让我来切，你挺着一个大肚子，我看着都累。”圆儿叫道： “我的肚子还在四、五个月，自己动一动，还能活动身体。”二凤应道： 徐红萍喊道：圆儿，你帮我拿个饭碗过来。 圆儿拿了一个饭碗递给徐红萍。 徐红萍撩着鸡蛋汤，唤道：圆儿，你想不想喝点鸡蛋汤！ “哇！”圆儿捂着嘴，直向屋外跑。 敏儿说道：她是怎么啦！不喝汤就不喝汤，干嘛那个样子！瞧着让人恶心！ “敏儿，你别这么说圆儿，圆儿八成有了身孕，她那是害喜。”二凤接道： 徐红萍说：她跟你一样，反应都是这么大。 “圆儿，你为啥走这么急！”许半仙坐在客厅里，嚷道： 四妹说：她兴许有事。 “我出去看看。”许半仙接道： 四妹唤道：你是男人，有些话不方便和你说······ 许半仙辩道：我俩是夫妻，没有什么不方便！ 四妹应道：谁不知道你俩······ “啊！”四妹捂着嘴巴冲向门。 一路飞站起身子，说道：她俩这是！ “吴兄弟，咱们出去瞧瞧！”许半仙嚷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吴兄弟，你们坐下，她们俩个人是在害喜。 “不会吧！”一路飞回道： 石头应道：怎么不会！ 一路飞愣道：这！ “我看，这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石头说道： “圆儿，大哥说：你俩怀孕了。”许半仙见圆儿搀着四妹走进来，唤道： 圆儿点了点头，没有回声。 许半仙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的笑起来。 石头笑道：吴兄弟，许兄弟，恭喜你们！ 一路飞抱住许半仙，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你们俩个抱什么！去抱你们的老婆。”石头拉开许半仙，说： 许半仙尴尬道：大哥！ “我进去端菜了。”石头直往厨房走。 一路飞跑到四妹跟前，喊道：四娘！ 四妹应道：嗯！ 许半仙搂住圆儿，笑道：圆儿，你真好！ 一路飞蹲在四妹身前，说道：四娘，你让我听听你的肚子，我觉得你的肚子很神奇，你这么快就有了我的孩子。 四妹微笑道：瞧你这个傻样！你干的好事。 许半仙感叹道：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喽！ “相公，你没有睡觉吗？”圆儿疑问道： 许半仙附在圆儿耳边，偷偷地说：这些天，你把我折腾坏了。 圆儿拍了一下许半仙的肩膀，笑道：去你的。 “石头，你怎么进来了！”二凤唤道： 石头应道：姐姐和圆儿怀了孕，我让他们相互说会话。 “爸爸，爸爸，你吃鸡蛋。”小凤儿向着石头奔来。 石头捧起鸡蛋汤，说道：我们出去外面吃，出去外面吃。 二凤叫道：小凤儿，你别拉你爸爸，小心汤菜渗出来烫到他的手。 石头嚷道：小凤儿，你放开爸爸啊！小心把自己摔倒了！ 小凤儿应道：我才不。 “两位大妈，快点进去厨房端菜吃饭啦！”石头走到外间门口，喊道： 两位裁缝一起回道：我们就去。 “四娘，我们回家吧！”一路飞抱着四妹，说道： 四妹接道：外面下着雨······ 一路飞辩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大哥家里不宜久待。 “路达说得在理，我们明天回家。”四妹应道： “姐姐，你们明天要走！”石头捧着鸡蛋汤，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四妹说：我和路达在这打扰这么久！ 加上，我们山上······ “姐姐，你跟我这么客套！你不觉得太见外了吗！”石头打断道： 四妹回道：兄弟，你别挑姐姐的理，姐姐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四娘要走！”徐红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来。 跟着，二凤她们一同走了出来。 四妹应道：我们出来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我有了身孕······ “恭喜四娘！恭喜圆儿！祝你们都能生个大胖小子。”徐红萍贺道： “婶婶，婶婶，我喜欢四娘生女儿，生女儿就会像她这样漂亮。”一路飞抢道： 徐红萍说道：你傻不傻！这胎是儿子，下胎就是女儿，如果下胎还是儿子，你就再生下胎，再生下下胎。 “我怕她太累。”一路飞笑道： 徐红萍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要太累就好。 石头“喷”地一声笑起来，呵呵······ 大伙相继地笑道：呵呵······ 徐红萍叫道：大伙坐过来吃饭啦！ 敏儿连忙去给大伙盛饭。 石头进去里屋拿了两瓶酒出来，说道：姐姐跟吴兄弟明天就要回家去，我们今天一定要畅饮几杯。 二凤拿起酒瓶——去帮大伙倒酒。 圆儿唤道：大嫂，让我来。 二凤微笑道：我来。 许半仙说：吴兄弟，我明天要回老家替人看风水，我和你们搭个伴如何！ “相公，你明天要去六合乡吗？”圆儿问道： 许半仙回道：王警官刚刚过来转告我的。 “我爹来了，他为什么不进来！”敏儿嚷道： 石头唤道：敏儿，你爹赶时间。 他说！他下次再来。 “大家吃饭！吃饭！”徐红萍叫道： 一路飞说：大哥，我们一起喝一杯。 石头举起酒杯，唤道：为了姐姐跟吴兄弟，咱们干一杯，祝你们明天高高兴兴的离开，顺顺利利的到家。 “谢谢！谢谢！说句实话，我们还没打算走，这里就跟在家一样，甚至，比在家更好，这里有家的味道，有无比可亲的婶婶，还有最最亲近的兄弟姐妹，我在这感到非常的充实，奈何，我这身体不允许······”四妹作揖道： 圆儿嚷道：大当家，你留在这里，圆儿是你的侍婢，现在依然是你的侍婢。 四妹调侃道：我留在这里，许兄弟会把我杀了，我怎敢像从前那样使唤你！ “大当家多虑了！圆儿愿意服侍你······”许半仙接道： 四妹笑道：当着她的面，你不敢说什么！背着她时······ 许半仙应道：大当家，你存心找我的茬是不是！ “我不与你说笑了，你照顾好圆儿，我们有机会还会过来这里玩。”四妹接道： 徐红萍道：我们欢迎！ “相公，你明天会在老家住吗！”圆儿说道： 许半仙回道：据我推测！应该会在那边住上几晚。 “许兄弟，你不要去了，圆儿一个人住在家里，她会害怕的。”徐红萍叫道： 许半仙应道：不去不行啊！我得挣钱来还大哥帮我们买房的钱。 “许兄弟，王警官给了我5000块银光头，我答应了替大家保管，我可没说把它占为己有，许兄弟现在有急用，我拿出来给许兄弟用······”石头论道： 许半仙问道：大哥，我用了多少钱？ 石头想了想，说道：你买房，和买家具，一共用了1000块银光头左右。 许半仙嚷道：大哥，等我凑够了钱，我把钱还给你。 “许兄弟，你拿给我，我也不会要，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这是兄弟们的钱。”石头答道： “大哥，去金岭山这次，我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要说论功行赏，这功全是你的，钱也是你的，我去用这钱，实在说不过去，大哥，你是我今生的福星，我能够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许半仙说道： 石头微笑道：能够认识许兄弟，也是我值得庆幸的事。 “为了这个庆幸，我们再干一杯。”一路飞嚷道： 石头应道：干！ 许半仙举起杯，喊道：大哥，这些天，圆儿要靠你们照顾了。 徐红萍接道：没问题！ 许半仙叫道：婶婶，大哥，大当家，吴兄弟，敏儿小姐，大家干，干······ 第265章大夫人回府了 28日中午，冷风一阵接着一阵的刮。 阿凤刚刚喂饱老夫人。 她放着碗，正要去拿毛巾给老夫人擦嘴。 “踢踏” 她转过身，看向床上。 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看见老夫人那支瘫了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老夫人张开嘴，哆嗦道：阿，阿，阿······ 阿凤附下身，说道：老夫人，你想说什么！ 老夫人张开嘴却没了声音。 阿凤跑到门口，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瞬间，老夫人的房门口聚满了人。 阿凤吩咐道：你们俩个快去请刘医生过来，你们就去通知少爷和夫人们过来。 她的话一说完，急匆匆的跑回房。 她拧着脸帕，去替老夫人擦脸，啼泣道：老夫人，你千万不要有事，仆人跟了你几十年，仆人早就把你当成了亲人，仆人没有什么奢望！只希望你多活些年······ “不，不，不哭······”老夫人搭着阿凤，呻吟道： 阿凤双手擦着眼泪，说道：我不哭。 老夫人看着阿凤，嘀咕道：对对对······ “娘，娘。”冯财主疯了似的跑进来。 阿凤哽咽道：少爷。 冯财主蹲到床面前，拉住老夫人的手，嘶哑道：娘，你怎么啦！ 老夫人握着冯财主的手，眼泪“刷刷”的流。 冯财主唤道：娘，你这只手为什么······ “少爷，你让开一点，你让我瞧瞧！”刘医生嚷道： 冯财主挪着身，说道：刘叔，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娘治好。 刘医生说：少爷，你莫急！你让我看过之后再说！ “刘叔请！刘叔请！”冯财主请道： “相公，娘出了何事？”三夫人走进房，问道： 冯财主应道：娘的病情加重了。 三夫人凑到冯财主面前，安慰道：相公，你别太难过，娘会没事的。 “小雅，你以后不许生病，否则！我饶不了你。”冯财主抓着三夫人的手，说道： “少爷，三夫人，咱们那边请！”刘医生伸出手，请道： 冯财主走到桌旁，问道：刘叔，我娘的病？ “少爷，咱们坐下来说。”刘医生回道： 三夫人忙着去给大伙倒茶。 刘医生说：少爷不必恐慌！老夫人这种病，一到冬天，都会出现一些反常现象。 但老夫人这种情况比较少。 冯财主道：我娘今天的脸色为何那么苍白！ 刘医生应道：它是病情恶化的······ “刘叔，你刚才还叫我不慌！”冯财主接道： 刘医生愣道：这个！这个！ 刘医生喝了一口茶，唤道：这种病要靠她自己本身，她抵抗力顽强的话，还能再挨几个年头，她的抵抗力要是不够！那就······ “那就怎样！”冯财主抢道： 刘医生应道：那就过不了这个冬季。 冯财主站起身——伏到床头，哭道：娘，我要怎么做！ 老夫人微笑道：别，别，别哭······ “你个死阿凤，你大吵大闹的叫我过来，我还以为！老夫人有什么不测！”二夫人走进来，嚷道： 冯财主看着二夫人，凶道：你小心一点。 二夫人低着头，嘀咕道：我说错了吗！ 冯财主举起手掌，喝道：你······ “相公，你在干嘛！你不要搅了娘的清静！”三夫人拉住冯财主的手，喊道： 刘医生唤道：少爷，我们出去吧！老夫人需要休息。 “奶奶，奶奶，你看看雪儿，雪儿还有很多话想跟奶奶说！”雪儿直奔床前跑来。 冯财主往外走着，双眼瞪向二夫人，嚷道：你给我出去。 “爱菊大姐，大夫人回来了。”门奴（二柱）作揖道： 爱菊唤道：少爷他们都在里面，他们抽不开身，你先退下。 “爱菊，你带俩个人过去接待她······”畾伯说道： 冯财主走出门，打断道：你们要去接待谁！ “少爷，大夫人从她娘家回来了。”爱菊回道： “姐姐回来了，我去看看。”二夫人兴奋地往前跑着。 巧儿提醒道：二夫人，那里有门槛，你看路。 二夫人喊道：你废什么话！你快点跟上。 “她过来见我娘，她都没有这个速度。”冯财主冷笑道： 刘医生说道：少爷，老夫人需要休息，我们还是过去大厅······ 冯财主吩咐道：爱菊，你进去告诉小雅一声，你就说秦月（大夫人）回来了。 刘医生请道：少爷，你请！ 冯财主请道：刘叔请！ 爱菊走进房，唤道：三夫人，大夫人回来了，少爷他们去了大厅······ 三夫人应道：姐姐回来了······ “三夫人，你们过去大厅吧！老夫人有我陪着就行。”阿凤嚷道： 爱菊附在床头，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睁开眼睛，说：爱爱爱······ 爱菊说道：老夫人，你好好地休息，你休息好了，身体就会好，你的身体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爱菊姐，我们走了。”三夫人唤道： 爱菊一边走、一边说：老夫人，我改天再来看你。 “三娘，你等等我！”雪儿跟着三夫人往外走。 三夫人走出房，问道：爱菊姐，我大姐回去娘家有了一个月吧？ 爱菊思索了一会，应道：有了一个多月。 “我怎么觉得！她刚去不久！”雪儿说道： “雪儿小姐，你没有记住日子。”爱菊答道： 雪儿默念道：谁说我没记日子！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三夫人，你注意了，前面的拐弯处容易与人相撞。”爱菊叮嘱道： “大姐，你在娘家玩得开心吗！”三夫人一抬头，叫道： 大夫人说道：三妹，你怎么过来了！我还说过去娘那里找你！ 爱菊鞠躬道：大夫人好！ 雪儿礼道：大娘好！ 大夫人笑道：都好，都好。 二夫人站在一旁，嚷道：雪儿，我可没有见过你对我这么有礼过。 大夫人调侃道：二妹，你在吃我的醋吗！ “大姐，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不是年轻的时候，动不动就会想东想西！”二夫人论道： 大夫人接道：也对！如今是雪儿他们的时代，雪儿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大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三夫人唤道： 大夫人回道：我先去看看老夫人！ 三夫人应道：那我去后花园等你。 大夫人答道：这样也行。 “雪儿，你跟不跟我们走！”二夫人叫道： 雪儿说：我和兰妹妹玩去。 大夫人见三夫人挪着脚，说道：三妹，咱们等会见！ 二夫人喊道：小红，你过来扶着一点大姐。 大夫人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雪儿，你娘叫你过去陪她玩，你为啥不去？”三夫人问道： “三娘，你不是不知道！我娘跟着大娘那么紧，一是：她们的关系确实是好，二是：因为大娘和阮亮的关系。”雪儿回道： 三夫人应道：那又怎样！ “对你来说，肯定不怎样！可我不喜欢。”雪儿接道： 三夫人说：雪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懂，你娘这么心急为你打算······ “她为我打算！”雪儿冷笑道： 雪儿续道：她为的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有为我想过，我现在不想嫁。 三夫人应道：嫁不嫁这是你的自由，谁也没有办法干涉你！ 毕竟，你今年才十五·六岁。 “我娘是你该多好，她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她只会要求别人······”雪儿答道： “三夫人，外面风大，我进去给你拿件风衣。”爱菊嚷道： 三夫人摸了一下手臂，回道：是有一点冷。 爱菊往后退着，说道：三夫人，你和雪儿小姐在这呆会，我一会就来。 三夫人瞅着爱菊，唤道：雪儿，你对土堆还有想法吧！ “说没有，那是骗你的，说有吧！爱菊阿姨一心反对······”雪儿应道： “以我对爱菊姐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拆散你们，她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三夫人打断道： 雪儿接道：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也没必要瞒着我。 “雪儿，你恨爱菊阿姨吗！”三夫人唤道： 雪儿回道：谈不上恨，我也没有理由恨，我跟土堆成了，我得叫她婆婆，我和土堆成不了，她还是三娘的侍婢······ “雪儿，你这样想最好，你和土堆有缘无分······”三夫人说道： 雪儿辩道：三娘，我不听这些，缘分看不见、摸不到······ 三夫人应道：雪儿，你太执着了。 “不然呢！我要放弃吗！”雪儿接道： 三夫人喊道：爱菊姐，你怎么拿壶茶出来！ “大夫人她们等会就会过来，我准备一壶茶······”爱菊答道： 三夫人夸道：爱菊姐，你想得真周到。 爱菊放下茶壶，说道：三夫人，你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喉咙！ “我过会再喝。”三夫人应道： 爱菊问道：雪儿小姐，你呢？ 雪儿回道：我也不喝。 “爱菊姐，土堆他们年纪渐长，平时生活上的开销！”三夫人说道： 爱菊接道：也没啥开销！他们吃的饭菜，全由你们府上······ “爱菊姐，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着冯府的饭菜生活！”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作揖道：三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今天回去后，我让他们自己做饭。 “爱菊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提醒你，土堆他们一天一天地长大，他们会有自己的家，会有不少用到钱的地方，单凭你一个月几文钱，加上他们砍柴那点钱，你认为！这些钱能够撑起一个家吗！”三夫人论道： 爱菊愣道：这！ “爱菊姐，我有一个提议，我去跟相公知会一声，叫土堆进府来做份工，你觉得怎样！”三夫人说： 爱菊想了想，应道：能行吗！ 三夫人冲雪儿眨了一下眼睛，答道：我试试！ “土堆进来府上做工的话，他做什么工比较好呢！”雪儿唤道： “土堆想要进来府上做工，我绝对不答应。”二夫人一干人等迎面走来。 三夫人礼道：大姐，二姐，你们来了。 爱菊鞠躬道：大夫人好！二夫人好！ 大夫人回道：你们不必多礼！ “你们给我说说，谁要叫土堆进府做工！”二夫人嚷道： “二姐，你别生气！你听我说······”三夫人唤道： 二夫人指着三夫人，说道：我一猜就是你，你以为自己是府里的管事，我就会怕你······ 三夫人打断道：二姐，你这是什么话！ “你没听懂吗！你仗着自己是府里的管事，处处想要打压我······”二夫人接道： 大夫人拦着二夫人，说：二妹，你这么急干嘛！你让三妹把话说完。 “姐姐，她太霸道了。”二夫人应道： 大夫人说：二妹，我们和三妹是姐妹，三妹纵使犯了罪，她也有申辩的权利，你何必这么决绝！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谢谢大姐！”三夫人谢道： 小红捧了一杯茶过来，叫道：大夫人，你喝茶！ 巧儿唤道：二夫人，请喝茶！ 三夫人解释道：爱菊姐家中住着4口人，三个都是孩子，能做工挣钱的，只有爱菊姐，爱菊姐的负担——可想而知，家中的小孩一天天地长大，他们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自己的家，成家之前，他们不得有点积蓄······ “他们可以自己去找工作。”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应道：二姐说得对！他们可以出去工作。 可方圆百里，唯有冯府适合他。 “大笑话！”二夫人接道： 三夫人提醒道：别忘了，他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 “他的确年轻，他在家多呆几年······”二夫人答道： 三夫人回道：多呆几年也是可以，爱菊姐家里的开销，须由我们府上垫付。 “凭什么！”二夫人抢道： 三夫人说：就凭她是我姐姐······ 二夫人冷笑道：什么姐姐！狗屁姐姐！ “二妹，三妹说的不无道理，土堆可以进来府里做工。”大夫人道： 二夫人迈着脚，气愤道：大姐，你向着她说话。 “二夫人，你慢点！你慢点！”巧儿放下杯子——追着二夫人跑。 三夫人叫道：姐姐，你到我房里坐坐！ “不去了，我还得回去房间整理行李。”大夫人接道：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回到府里，咱们还没唠上两句。 大夫人向着前方走，应道：改天，改天。 爱菊说：三夫人，咱们回房去吧！呆在外面冷。 雪儿一把抱住三夫人，笑道：三娘，你太帅了。 三夫人推开雪儿，回道：雪儿，你说些什么！ 雪儿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你刚才和我娘对话的时候，简直太帅了，你把我娘说得脸都绿了。 “你这丫头，要不是你大娘在这，我哪敢和你娘掰扯！”三夫人微笑道： 雪儿抱紧三夫人，大笑道：三娘，我爱死你了。 三夫人挥着手，笑道：你肉不肉麻······ 第266章故意偏袒 第二天上午，三夫人房里热闹非常。 雪儿抱着凯儿，嚷道：凯弟，你不许哭，你再哭，我就把你抱去山里喂狼。 兰儿拍着手掌，笑道：喂狼喽！喂狼喽！ “雪儿小姐，这种话说不得，你爹要是听到这番话！你肯定挨骂。”爱菊唤道： 雪儿应道：不会吧！我就是逗逗小孩，他要是为了这话生气······ “我告诉爹去，雪儿姐，雪儿姐要把，把我喂狼。”凯儿哭道： 雪儿笑道：我不会把你喂狼，我会把你喂狗。 兰儿叫道：汪汪汪，汪汪汪······ “啊哼啊哼！俩个姐姐欺负我。” 三夫人微笑道：凯儿，你来娘这边，俩个姐姐跟你闹着玩呢！ 凯儿哭哭啼啼地走向三夫人。 大伙一同笑起来，呵呵······ “咚咚！小雅，你开开门。” 爱菊闻声走了出去。 三夫人哄到：凯儿，你别哭喔！你爹看到你哭，他又该不高兴了。 凯儿收住哭声，呢喃道：嗯嗯嗯······ “凯儿，是谁惹你了？”冯财主走进房，问道： “哇！哇！哇！” “凯儿，你这是咋啦？”冯财主疑问道： 凯儿哭道：雪儿姐姐，姐姐要把，把我喂狼。 “凯儿还会告状了。”雪儿笑道： 冯财主盯着雪儿，说：雪儿，这是真的吗！ 雪儿微笑道：我吓唬他，跟他闹着玩的。 “雪儿，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闹着玩！万一把你弟弟吓到怎么办！”冯财主拉着脸，责备道： 雪儿看了一眼冯财主，回道：我怎么了我！ “冯少爷，你喝茶。”爱菊端着一杯茶，唤道： 冯财主气呼呼的注视着地面。 雪儿撇着脸，说道：爹，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狠话，你今天这样对我······ 她转过身，一直朝着屋外跑。 爱菊赶紧追上去。 三夫人嚷道：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带着兰儿、凯儿下去，我有事情要和少爷商量。 “爹，爹，我要和爹玩。”凯儿伸出手，叫道： 冯财主应道：凯儿听话！爹过会再陪你玩。 “雪儿小姐，你停下，你知道仆人跑不动。”爱菊喊道： 雪儿止住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三夫人说：相公，雪儿和凯儿是闹着玩，雪儿的性格直，她说话的时候，没有过脑······ “小雅，她这样说凯儿，我就是不允许······”冯财主应道： 三夫人唤道：你刚才的样子，你吓坏她了。 冯财主接道：她骄纵惯了，吓吓她不是坏事。 三夫人提醒道：我也提醒你，你别太宠凯儿。 “雪儿小姐，你听我说，刚才的事情，你不能怨谁！你实在太莽撞，你换个角度想想，偌大个冯府，你爹娶了3房夫人，大夫人生了一女，二夫人生下你，三夫人生了一女，好不容易有了一儿，你却说要把他拿去喂野兽······”爱菊说道： 雪儿答道：你也在场，我是说着玩的。 爱菊应道：你爹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雪儿擦着眼角，没有回声。 爱菊说：雪儿小姐，你往后不能这样大大咧咧，你说话之前，要先琢磨琢磨，到底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就是重男轻女，他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雪儿嚷道： 爱菊辩道：雪儿小姐，你误会了你爹，你爹没说不想见你，所谓“重男轻女”，只是一种说词，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子女。 “他女儿有三个，儿子只有一个，他偏向儿子，也是人之常情。”爱菊续道： 雪儿沉默了一会，哽咽道：爱菊阿姨，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爱菊摸着雪儿的头发，微笑道：真是一个孩子。 雪儿抱着爱菊，说道：爱菊阿姨，我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倩倩大嫂，她这段时间好吗！ 爱菊回道：她和之前一样，每天都是！ “倩倩大嫂一定很幸福。”雪儿唤道： 爱菊应道：雪儿小姐，你还不懂，何为幸福！幸福是有疼爱自己的丈夫······ “她有你这样的好娘亲。”雪儿答道： “好不好我不敢自称，我生了三个儿子，没生女儿，她这么乖巧！谁见了不会稀罕！”爱菊回道： 雪儿打断道：我也想做你的女儿。 爱菊松开雪儿，道：雪儿小姐，每个人都有定数，贫富贵贱也有定数······ “小雅，爱菊有没有对你说！她想让土堆做什么工？”冯财主问道：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没有提。 “你觉得土堆做什么工作好些！”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寻思道：让他去看门。 不行，看门太闷，他一个小伙子，他会受不了。 让他进来扫地。 他一个小伙子，更加干不了。 “小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他过去厨房，让他跟着畾伯学做采购······”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答道：我看行。 “爹，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自己掌嘴，我自己掌嘴（雪儿杵在一旁，自己扇着自己的嘴巴）。” 冯财主侧过身，说：雪儿，你这是干啥！ 三夫人拉住雪儿的手，嚷道：雪儿，你住手。 雪儿说道：凯弟弟会健健康康，会平平安安，会长命百岁。 “雪儿，你坐下，你爹骂你是他不对！”三夫人推着雪儿往下坐。 “雪儿，爹不是存心骂你······”冯财主接道： 雪儿应道：爹，刚才是我不好，我！ “雪儿小姐，你喝杯茶。”爱菊捧起一杯茶，叫道： 雪儿接着茶，谢道：谢谢爱菊阿姨！ “爱菊姐，相公刚刚同意了，他想让土堆去跟畾伯学习采购。”三夫人唤道： 爱菊回道：好是好。 但是，土堆没有读过书······ “爱菊，他过去挑挑担子就行。”冯财主打断道： 爱菊鞠躬道：冯少爷说得对！“理财结账”这是总管的事！ “爱菊姐，你给个痛快话，你同不同意土堆去做采购！”三夫人嚷道： 爱菊说：土堆是来府上做工，他做什么工！哪有他挑的权力！如今配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给他，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就这么定下来，他明天同你一起过来上班。”冯财主接道： 雪儿唤道：爱菊阿姨，土堆来了府里上班，倩倩大嫂和水水怎么办！ 爱菊愣道：这！ “相公，你说！”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抓着脑门，来回地走动。 “冯少爷，你甭费劲了！我们家打扰府里太多，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爱菊叫道： “爱菊，你不要跟我见外，你是小雅的姐姐，也是我们府里的亲戚，我们能够帮一点，就一点，帮不到的，你也多多担待。”冯财主应道： 爱菊作揖道：冯少爷客气！ “爱菊姐，你让倩倩过来我这里帮忙，水水就陪平伯看门去。”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称道：小雅这个办法好。 “这样如何使得！事情一旦传开，他人定会戳着三夫人的脊梁骨骂，骂三夫人乱开后门。”爱菊接道： “爱菊姐放心，我不会落人口实，水水的工钱，我会减半。”三夫人嚷道： 爱菊应道：三夫人，水水这么小，他能进府来，已是格外开恩，工钱的事······ “爱菊，此事你不用管，你做好自己的事，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安排。”冯财主答道： 爱菊辩道：冯少爷······ “少爷，三夫人，中饭的时间到了。” 爱菊答道：鲍伯，我们就来。 冯财主附下身去搀三夫人。 三夫人辞道：相公，我自己走。 雪儿挪着步子，唤道：三娘，我叫兰妹妹他们过去大厅吃饭好吗！ “雪儿，你别叫他们，他们年纪太小，他们吃饭搞得满地都是，你娘见了那种场景，准会不高兴。”三夫人应道： 雪儿回道：三娘说得极是，我娘那个人除了爱面子，就是爱干净。 她受不了小孩的一系列恶习。 “大姐，我们过来早了。” “二妹，你想说啥！” “大姐，你还不明白，三妹是在摆谱，她仗着自己是管事，便对这事漫不经心。”二夫人说道： 大夫人喝道：二妹，你住嘴，吃饭都要嚼个不停，你不想让我吃饭是不是！ 二夫人看着大夫人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就没在开口。 大夫人说：二妹，你老是针对三妹干嘛！府里的管事换做是你，你也有迟到几分钟的时候。 “大夫人说得好，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仆人们议论道： “大姐，二姐，你们久等了吧！”三夫人迈进大厅，说道： 大夫人抬起头，笑道：哪有久等！我们才到不久。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坐到位置上。 “雪儿，你给我过来。”二夫人嚷道： 雪儿应道：我就在这里坐。 二夫人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过来。”二夫人叫道： 冯财主看向二夫人，说道：你吵什么！坐在哪里不是坐······ 三夫人喊道：大姐，二姐，你们吃饭，大家吃饭。 冯财主端起碗，慢慢地嚼着饭。 三夫人说：大姐，你吃这个菜。 大夫人微笑道：你也吃。 “二姐，你要不要来点鸡翅！”三夫人指着前面的菜碗，道： 二夫人端着碗，冷笑道：我要你叫。 “三娘，你帮我夹一个鸡翅。”雪儿端过碗，嚷道： 冯财主说道：我有件事情要向大伙宣布······ “相公，什么事情这么急！不能等到吃完饭后再说！”大夫人接道： 冯财主应道：急倒是不急！爱菊一会······ “她的事吗！”二夫人抢道： 冯财主说：爱菊家的几个孩子明天会来府里工作······ “不可。”二夫人答道： 冯财主望着二夫人，唤道：我决定的事情，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二夫人言辞闪烁，回道：我是说，他们，他们年纪小······ “他们年纪小也好，年纪轻也罢，不劳你费心！你别给我捣乱就行！”冯财主接道： 二夫人咬着筷子头，闷不吭声。 大夫人问道：相公，你让他们进府做什么工作？ 冯财主应道：“土堆”我会让他去跟畾伯学习采购，“水水”就让他跟着平伯看门，“倩倩”让她过去小雅那边做女工。 “我们府里真是有趣。”二夫人气得站起身，说道： 冯财主辩道：有趣不好吗！ “你故意偏袒某人。”二夫人接道： “冯少爷，你的好意，仆人心领了，我家那几个孩子的事，就此作罢算了！”爱菊作揖道： “此事无须再议！你让土堆他们过来上班就是。”冯财主嚷道： 爱菊见到冯财主目光坚定，嘀咕道：仆人就代孩子们谢谢冯少爷······ “我以后不用送饭了。”平伯笑道： “平伯，你不要笑。”畾伯拽着平伯的衣袖，小声道： 大伙统统将目光投向平伯。 平伯发现了众人的目光，咳嗽道：咳！咳！ 二夫人起着身，一直往前走。 “二夫人，我再去帮你盛一碗饭。”巧儿叫道： 二夫人扭过头，回道：盛你个头，走啦！ 冯财主唤道：她不吃，我们吃。 雪儿夹了一块肉，说道：三娘，你吃肉。 三夫人微笑道：大家吃，大家吃······ 第267章横着走 次日早晨，冷风继续的吹。 平伯裹着一件大衣徘徊在冯府门口。 他嘴里嘀咕道：这个爱菊，平日里来得这么早，今天咋就······ “平伯，你为啥不进去屋里坐！外面站着冷。”土堆嚷道： 平伯向前一看，说道：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爱菊唤道：你等我们作甚！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 “爱菊，这事怪我······”平伯嚷道： 爱菊笑了一下，应道：真好笑，我家里这几个孩子过来这里上班，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说得不假，他们过来冯府做工，的确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可他们到府上做工，我作为熟人，我出来迎接一下，还是可以吧！”平伯接道： “你也说了，彼此都是熟人，熟人用不着！”爱菊答道： 平伯说：爱菊，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我不会站在这里这么久······ “你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见谁咬谁！以后还有谁敢跟你说话！”爱菊打断道： “水水就是来陪我说话的。”平伯回道： “平伯，水水过来看门，他不是过来陪你说话。”雪儿跑过来，嚷道： 爱菊唤道：雪儿小姐，你来了。 “嗯！”雪儿一把抱住倩倩，应道： 平伯指向一旁，喊道：雪儿小姐，大家进去屋里说话。 爱菊回道：我和倩倩不去了，我们还要过去赶工。 “雪儿小姐好！”土堆、水水一块作揖道： 雪儿松开倩倩，说道：你们怎么变得这么客气！ “我们都是府里的下人，你是府里的小姐。”土堆接道： 雪儿答道：我不管。 “雪儿，你不要为难我们！”倩倩唤道： 爱菊叫道：水水，你留在这里跟平伯看门，我们几个都要进去上工。 雪儿挽住倩倩的手，嚷道：倩倩大嫂，咱们走！ 平伯喊道：爱菊，你放心去吧！ 爱菊往前走着，叮嘱道：水水，你要听平伯的话，你不可以乱跑，你要把门看好了。 “娘，我不会乱跑。”水水答道： 雪儿问道：爱菊阿姨，我们是去厨房吗？ 爱菊应道：是去厨房，我们先把土堆送过去。 “对面那个不是巧儿吗！”爱菊愣道： 雪儿看了一眼前方，回道：那个是我娘的侍婢——巧儿。 “雪儿小姐，巧儿这么急急忙忙地走去你娘房间，她怕是知道了你见了我们，你还是先回去，不然的话，你娘又······”爱菊说： 雪儿嚷道：怕啥！我娘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做事情大大咧咧、喜怒形于色。 她有一个最好的优点，就是心直口快。 “雪儿小姐，你竟然还会揣摩，看来，你与从前大有不同。”爱菊称道： 雪儿得意道：那是。 “二夫人，二夫人。”巧儿向着二夫人跑。 二夫人嚷道：巧儿，你站住，什么事情跟火烧屁股一样······ “二夫人，你猜对了······”巧儿止住脚步，喘道： 二夫人唤道：什么对了！你给我说清楚点。 巧儿说道：二夫人，我在，我在前院看到，看到雪儿小姐······ “那丫头怎样了！”二夫人答道： 巧儿接道：我看到小姐和爱菊他们在一起。 “那个野小子也在其中是吗？”二夫人询问道： 巧儿低着头，小声道：好像是。 “那还得了。”二夫人拍了一下桌子，嚷道： 巧儿站在旁边，吓得一颤。 二夫人站起来，气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着那小子。 巧儿唤道：二夫人！ “怎么！你个死下人还要拦着我不成！”二夫人应道： 巧儿说：二夫人，你还是别过去的好，你过去了，少爷会不高兴。 “也对！那小子是相公叫来的人，我赶跑了他，相公肯定不会原谅我。”二夫人答道： “二夫人，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巧儿接道： 二夫人说道：可我担心，那小子会对雪儿不轨。 “二夫人，他们还在那个年纪，他们能够怎样！”巧儿嘀咕道： “你个死奴婢滚到一边去，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他们今天不怎样！明天弄出一个小孩来，你要我咋办！”二夫人骂道： 巧儿退到一旁，默念道：哪有这么快！ “倩倩，你刚刚见到畾伯高兴吧！”爱菊微笑道： 倩倩应道：高兴。 “倩倩大嫂，那个姐姐常常会去你家玩吗？”雪儿问道： 倩倩回道：哪个姐姐！ 雪儿辩道：嫁给刘伟之那个。 倩倩答道：她呀！她有几个月没去我家了。 “倩倩，人家有了身孕，她不方便去和你玩。”爱菊唤道： 倩倩说道：娘，我没责怪英姐的意思······ “咚咚咚” “爱菊，你们到了。”冯财主打开门，唤道： 爱菊请道：冯少爷早！ 冯财主微笑道：爱菊不必拘礼！你们里面坐！ 倩倩作揖道：冯少爷早！ 冯财主说道：倩倩，你要好好做。 雪儿叫道：爹。 “雪儿，倩倩的年纪跟你相仿，倩倩的女工做得很好，你要认认真真跟她学。”冯财主叮嘱道： 雪儿答道：我会的。 “爹，你慢走。”雪儿续道： “娘，冯少爷每天都在三夫人房里过夜吗？”倩倩问道： 爱菊回道：几乎都是。 “那大夫人、二夫人她们······”倩倩接道： 雪儿应道：我娘说，男人都是这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倩倩，你快点走啦！三夫人还在里面等着呢！”爱菊喊道： 雪儿拉着倩倩直往屋里跑。 爱菊退了两步，嘀咕道：你们先走。 “三娘，你今天会不会过去花园那边玩！”雪儿嚷道： 三夫人放下脸帕，笑道：今天不去了。 “小姨，你怎么自己洗脸！你让我来吧！”倩倩向着三夫人走过去。 三夫人应道：不麻烦倩倩了，倩倩坐。 “小姨，你坐，我去倒洗脸水。”倩倩捧着脸盆，说道： 三夫人微笑道：倩倩的手这么勤，小姨甚是喜欢。 雪儿问道：三娘，倩倩大嫂要做一些什么女工？ 三夫人坐到桌旁，应道：她，她帮大家缝缝补补，或加一些纽扣啥的。 “三娘，这些活不是有人干嘛？”雪儿疑问道： 三夫人辩道：她们主要负责洗，缝补的活得要两个专人干。 雪儿耷着眼皮，回道：喔！ “小姨，兰儿、凯儿他们人呢？”倩倩问道： 三夫人答道：他们还在睡觉。 倩倩接道：他们睡在哪里！ “倩倩，你让他们多睡会······”三夫人说道： 雪儿唤道：三娘，你刚才不是说，说要招俩个缝补工吗！ “对呀！我要找两个缝补工。”三夫人回道： 雪儿说：我想过来做工。 “你不是胡闹吗！你连剪刀都不会拿，你还想做工。”三夫人说道： 雪儿答道：我可以学。 三夫人说：你学就学，你爹和我都想让你学······ “三娘。”雪儿抱着三夫人，撒娇道： “三夫人，早饭时间快要到了，我们过去大厅里面候着吧！”爱菊唤道： 雪儿接道：爱菊阿姨说的没错，省得我娘又在一旁乱嚼舌根。 三夫人站起身，嚷道：咱们走！ “巧儿，现在什么时候了！”二夫人叫道： 巧儿回道：现在到了辰时。 “你个死奴婢，我的耳朵不聋，刚才叫了8点钟，我知道是辰时。”二夫人骂道： 巧儿鞠躬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现在到了开饭时间······ 二夫人伸出手，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巧儿扶着二夫人，提醒道：二夫人，你注意前面这张椅子。 “三妹，你到了很久吗！”小红扶着大夫人跨进大厅。 三夫人应道：我也是刚刚过来。 “大夫人早！”倩倩鞠躬道： 大夫人微笑道：倩倩来了，你坐。 爱菊礼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回道：爱菊免礼！ “大娘，你请坐！”雪儿挪着凳子，请道： 大夫人笑道：雪儿给我拉凳子，看这样子，我要走运了。 “大姐，雪儿是你的晚辈，她替你挪凳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巧儿扶着二夫人迎面走来。 大夫人扭过头，应道：二妹，你把话说得过了，雪儿是你的女儿，更是我们府里的小姐，她不是一个仆人，她可以不帮我挪凳子的。 “二夫人好！”爱菊和倩倩作揖道： 二夫人把脸对着雪儿，叫道：雪儿，你过来帮我捶背。 雪儿瞄了一眼倩倩，唤道：倩倩大嫂，你快坐。 “雪儿，你没有听到娘在叫你吗！”二夫人嚷道： 雪儿接道：你没有听见爱菊阿姨她们在跟你见礼吗！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跟娘说话！你怎么没有一点礼貌！”二夫人骂道： 雪儿答道：我的确没有礼貌。 因为你太有礼貌。 “你，你，你，你这疯丫头。”二夫人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喝道： 巧儿赶快去敲二夫人的后背，叫道：二夫人，你不要急！不要急！ “雪儿，还不给你娘赔不是。”三夫人唤道： 雪儿说：三娘，你别被她骗了，她这是惺惺作态。 “雪儿小姐，你太不懂事了，你娘的身子要紧。”爱菊说道： 二夫人捂住胸口，喘道：我们母子，的，的事，干你，干你屁事。 “爱菊阿姨，你的一片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雪儿应道： 二夫人大咳了一声，咳······ “二妹，你消消气，你莫跟雪儿稚气。”大夫人连忙去扶二夫人。 雪儿拉着脸，嘀咕道：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讨厌。 “今天三位夫人来得这么早。”冯财主带着一大群仆人走进大厅。 爱菊鞠躬道：少爷，你上座！ 冯财主微笑道：爱菊坐！ “芬儿（二夫人），你怎么啦！”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指着雪儿，唤道：这个，这个丫头骗子气的······ “爹，我娘像螃蟹那样横着走，谁会看得惯她。”雪儿接道： 冯财主走到三夫人身旁，嚷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爹，你听我跟你说······”雪儿应道： “少爷，我们开不开饭！”鲍伯作揖道： 冯财主回道：开饭。 雪儿凑到冯财主跟前，说道：我娘进来的时候······ “这么一回事啊！”冯财主点了点头，恍然道： “土堆，水水，快来拜见几位夫人。”爱菊喊道： 土堆、水水走上前，鞠躬道：大夫人好！二夫人好！三夫人好！ 大夫人微笑道：两位坐。 雪儿看着土堆，笑道：爹，土堆他们比我还小，他们都能工作，我可不可以······ “走，我们回家去。”二夫人瞅到雪儿看土堆的眼神，叫道： 巧儿唤道：二夫人，就要吃饭了。 二夫人迈着脚步，答道：我们回房吃。 三夫人说道：相公，二姐她······ “随她去，她不吃，我们吃。”冯财主应道： 三夫人捧起碗，叫道：大姐，你吃饭。 大夫人夹了一条鱼，笑道：吃······ 第268章小凤儿叫外公 十一月初二早上，乌云密布。 石头独自漫步在晒谷坪，说道：天色这么黑，看样子，要下雨了。 “呼”一阵冷风袭过来。 他抱着双手，唤道：这风怎么这么冷！ 他起着步子，围着晒谷坪跑。 “嗒嗒嗒” 他一眼望去，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小主，天要下雨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跑！”王警官坐在车上，嚷道： 石头继续跑着，说道：不是还没下吗！ “小主好！”小徐探出头，鞠躬道： 石头微笑道：徐兄弟，你随王警官进屋喝杯茶。 “多谢小主！天气这么冷，我不想喝茶。”小徐谢道： “小主，你请！”王警官走下车，请道： 石头回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问道：小主，你对“电”满不满意？ 石头笑道：满意。 特别，是换了新灯泡以后。 “新灯泡很亮吧！”王警官微笑道： 石头应道：它照得屋子里面非常亮。 王警官询问道：敏儿现在在干嘛呢？ 石头答道：她呀！多半是在外间学习女工。 “她从亲娘去世过后，整个人都是冷冰冰，脸上很少有笑容，现在好了，她的笑容多了，更做起了家务，又学起了女工，我真是······”王警官论道： 石头踏进屋，打断道：王警官，我去喊敏儿出来陪你。 王警官拉住石头的袖子，说道：小主，不急，我会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咱们俩个先唠唠。 “王警官，你到凳子上坐下，我来帮你倒茶。”石头嚷道： 王警官回道：我自己倒，我自己倒。 石头搭住王警官的手，说：王警官，你跟我客气啥！论起辈分的话！我还是你的晚辈，我帮你倒茶“理所应当”。 再说，客要随主便，你不是想把我这个主人的权力——也剥夺吧！ 王警官无奈道：小主，你要我怎么说！ 石头抓起茶壶，说道：你不知道怎么说！你就不要说！ 王警官坐到凳子上，嘀咕道：小主，我昨晚接到大虎团长一个电话······ “大哥来了电话。”石头递给王警官一杯茶，兴奋道： 王警官说：大虎团长问了你的情况，也问了家里的情况，特别让我向唐哥唐嫂问好！ 石头问道：王警官，我大哥还说了什么？ 王警官回道：除了一些家长里短······ “你和他怎么说！”石头接道： 王警官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把小主最近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说小主成了奉贤镇的大英雄，不管是黑道、白道，还是黄道，哪一条道上的人，都很尊敬小主，都买小主的账。 “王警官，你说话太离谱了吧！你说自己是白道，我不反对，说我是黑道，我也赞成，可你弄出一条黄道来······”石头应道： 王警官解释道：小主，你不必诧异！白道指的是官家，黑道指的是山头，黄道指的是牛鬼蛇神，你牛鬼蛇神都能驾驭······ “王警官，恭喜你！你拍马屁的功夫，更精进了一步。”石头贺道： “小主，我说了半天，你以为！我是在拍马屁······”王警官唤道： 石头回道：不然呢！ 王警官应道：小主这话，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只能说，谦虚是种美德，谦虚过度，乃是在和骄傲同路。 “王警官想让我坦然受之。” “大英雄几个字，你担得起。” “王警官的美意，我心领，我听到——大英雄几字，心中有些诚惶诚恐。” “小主，你惶恐什么！” 石头愣道：这！ “王警官，你有没有问我大哥！他在上海那边的情况如何！”石头续道： 王警官应道：我问了。 长官说，还行。 “噢！他特地嘱咐我，要把小孩的照片给他看。”王警官嚷道： 石头答道：他有小凤儿的照片。 王警官接道：他是指！小主夫人肚里的那个。 “这个事情，你也告诉了他！”石头道： “小主，我嘴快······”王警官嘀咕道： “爹，你怎么过来了！”敏儿跑出来，喊道： 王警官回道：我有点事情需要过来和小主说一声。 “我昨天回了家，你怎么不让我带话！”敏儿走到凳子前，应道： 王警官接道：我昨天晚说才得到的消息。 敏儿拉过凳子往下坐。 “敏儿，你在这坐下干嘛！你快点进去里面学习女工，你学好女工······”王警官叫道： 敏儿说道：爹，你坐都不让我坐！ “敏儿，你别误会，我跟小主还有事情商量，你先回避一下。”王警官答道： 敏儿挪着身，嘀咕道：“什么事情”还得背着我。 “你快点进去，你别偷听我们谈话。”王警官打着手势，嚷道： 石头叫道：敏儿，你叫妈多做一些饭，你爹会在这里吃午饭。 “好的。”敏儿大步地向前走着。 “小主，我有一些话，不知你！”王警官愣道： 石头接道：王警官，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就是一个想法，我想，我想，想给你们家里安一部电话。”王警官说道： 石头说：我们家里很少打电话，家里安一部电话也没啥用处！ “小主，你此言差矣！就像昨天，你家里如果装了电话，长官就不会打到我那去，另外，你们的联系就会变得频繁，还有，诸位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打电话通知。”王警官辩道： 石头应道：这个！ 岂不又让你破费！ “小主，我们之间不谈这类问题。”王警官接道： “坏了，徐兄弟在车上那么久，我也没给他送点吃的东西。”石头惊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你用不着麻烦！我们进来的时候，小徐说了······ “王警官，你打住，此一时彼一时。”石头嚷道： 石头念道：徐兄弟不想喝茶，我进去拿两个苹果给他吃。 “小主，你要拿就拿杯茶出去，你去拿别的东西，我马上出去跟他走。”王警官答道： 石头捧着茶，唤道：王警官，我拿两个苹果而已！你这么较真干嘛！ “小主，我不是较真，他去我家的时候，我都不会拿别的东西给他吃，他来你家，你却给他苹果吃······”王警官解释道：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你跟我抖什么机灵！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小主，我抖什么机灵！我有什么机灵可抖！”王警官回道： 石头看向王警官，微笑道：我去给徐兄弟送茶。 “敏儿，咱们进去做饭了。”徐红萍唤道： 敏儿放下针线，答道：走。 “敏儿，你爹是一个人过来吗？”徐红萍问道： 敏儿应道：屋里就他一个人。 “那就多煮三个人的饭······”徐红萍说道： 敏儿抢道：妈，你为啥多煮三个人的饭！ 徐红萍跨进厨房，说：我们家里经常会有客人过来，每餐都要多煮一点饭。 毕竟，多煮一些，要比不够强。 敏儿笑道：妈，你真棒！ 徐红萍微笑道：敏儿，等你做了女当家，你自然会懂。 “小主，你的衣服湿了吗？”王警官坐在凳子上，问道： 石头拾掇着衣服，说道：刚才淋了一点小雨······ “小主，你进去换件衣服吧！”王警官抢道： 石头应道：不碍事，这里有火盆，我在一旁烤烤就行。 “我把火加旺一点。”王警官挪着身子，喊道： 石头答道：别动，别动，火大了容易烤焦衣服。 “小主，你把衣服离火远点烤。”王警官嚷道： 石头脱下衣服，叫道：还不是一样吗！ “王警官，你扯住我的衣角，咱们俩个人扯开衣服来烤。”石头叫道： “小主，你站过来一点。”王警官唤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不好意思啊！让你来帮我烤衣服。 王警官笑道：能帮小主烤衣服，是我的荣幸。 不时，徐红萍炒着辣椒灰“啪啪”的响。 “咳咳！”敏儿捂着鼻子——不停地咳。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一会再进来添火。 敏儿应道：我知道了。 “终于出来了。”敏儿走出厨房，深深地吸气。 “敏儿，很辣是吧！”二凤带着圆儿他们走了过来。 敏儿回道：确实很辣。 “小凤儿，你不要进去厨房，辣椒太辣，它会把你呛到。”敏儿叫道： “哇！”圆儿捂着嘴巴往外跑。 敏儿说：二凤姐，你也出去，怀有身孕的人闻不了油烟味。 “敏儿，你不懂，圆儿还在开始怀孕，她自然会对刺激性的东西反胃，我怀孕比较久，我不会再有那些孕吐。”二凤应道： “二凤姐，你带他们出去，菜让我们来端。”石头领着王警官迎面走来。 小凤儿叫道：爸爸，爸爸。 石头回道：小凤儿，你和妈妈出去外面玩，爸爸端完菜再和你玩。 “小凤儿，快叫王外公。”二凤喊道： 王警官抢道：千万别这么叫，我可受不起。 “王警官，二凤姐与敏儿是姐妹，小凤儿叫你外公，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石头论道： “小主，我······”王警官接道： 小凤儿叫道：王外公。 王警官掏出5块银光头递给小凤儿，微笑道：小凤儿乖。 小凤儿背着手，说道：我不可以乱拿东西。 王警官唤道：小凤儿听话，再过两年，你就要上学了，你拿着它去买笔。 石头嚷道：二凤姐，你替小凤儿把钱收下。 二凤接着银光头，说：小凤儿，还不谢谢王外公！ 小凤儿谢道：谢谢王外公！ “二凤姐，咱们走吧！”敏儿叫道： 圆儿蹲在门口，嘀咕道：你这个坏小子，你是要娘的命吗！ 她抬着头——望向前方，默念道：许旺财，你何时才能回来！ “圆儿，你还在吐吗！”敏儿站在圆儿背后，唤道： 圆儿站起身，应道：好多了。 “敏儿，那个司机坐在车里不会冷吗！”圆儿续道： 敏儿接道：关上窗不会冷，我等会拿碗饭过去给他吃。 圆儿搭着敏儿，唤道：敏儿，咱们走。 “小凤儿，你别乱钻，快到娘这里坐着。”二凤叫道： “小姨。”小凤儿见敏儿走进来，直奔敏儿跑。 敏儿拉着圆儿，回道：小凤儿，你站住，你别把小姨撞倒了。 “小凤儿，你又没听话是不是！”石头捧着鸡蛋汤——渐渐地走来。 王警官跟在石头后面，喊道：小主，你走慢点。 “爸爸，我要喝鸡蛋汤。” 石头说：你没有听话，我不给你吃。 “我听话，我很听话的。”小凤儿伏在二凤身上，说道： 二凤拿着碗，微笑道：小凤儿，你站开一点，妈帮你盛鸡蛋汤。 王警官放下菜碗，唤道：小凤儿也爱喝鸡蛋汤！ “王外公，你喝鸡蛋汤吗？”小凤儿问道： 王警官应道：我爱喝，我等会再喝。 “大家站着干嘛！大家一起坐过来。”徐红萍走出客厅，嚷道： 周裁缝放下菜碗，唤道：王警官，我来帮你盛饭。 王警官谢道：谢谢！谢谢！ “爹，我来帮你盛。”敏儿叫道： 石头接道：敏儿，你端碗饭去给徐兄弟吃。 王警官说：唐嫂，昨天傍晚，大虎团长来了电话。 徐红萍应道：他说了什么！ 王警官答道：他，他叫我向你们问好。 徐红萍冷笑道：我好得很，我天天都好。 王警官唤道：大嫂，我想在你家装部电话。 徐红萍推着饭碗，说：随便你。 “那我回去叫人过来安装。”王警官接道： “爹，要在这里装电话吗！”敏儿走回来，唤道： 王警官应道：嗯。 敏儿拍着双手，笑道：太好了。 “小姨，什么是电话？”小凤儿问道： 敏儿答道：电话就是你在这边说话，我在哪里都可以听到的东西。 “是吗！”小凤儿回道： 徐红萍喊道：大家吃饭，大家边吃边唠。 王警官端起碗，叫道：大嫂，你吃菜。 徐红萍应道：王警官，你吃，大家都吃。 “爹，你喜欢吃鸡翅，你吃块鸡翅。”敏儿夹了一块鸡翅，嚷道： 王警官冲敏儿笑了笑，唤道：小主，你也吃块鸡翅。 石头答道：我不好这口，你吃，你吃。 “石头，你接住。”二凤舀了一勺鸡蛋汤，叫道： 石头递过碗，笑道：我就喜欢这个。 大伙一同笑道：呵呵······ 第269章许半仙脱裤子 第二天上午，天空中下起倾盆大雨。 石头一个人坐在客厅上——翻着报子，说：很久没有看报了。 不知！上面有没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坏了”他弯下腰去捡报子。 他拍着报子一角，嘀咕道：辛亏没有把它烧烂。 他重新打开报子，认真的看：“遵义会议”地点贵州，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会议······ “爸怎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情！”他想了想，小声道：想想也是，大哥是国民党的军官，我也算国民党的一份子，他怎么跟我开口！万一我从了军······ “不管了，我再看看。”石头拿着报子，一字一句的读。 “咚咚咚” 他走到门前，嚷道：谁呀！ “大哥，是我。” 他打开门，喊道：许兄弟，你回来了，你快点进来。 许半仙钻进屋，说道：大哥，今天的雨下得好大。 “许兄弟，你把伞放到那个桶上。”石头叮嘱道： 许半仙摸着手臂，唤道：我的衣服也淋湿了。 “许兄弟，你到里面用火烘干衣服。”石头说道： 许半仙往前走着，问道：大哥，圆儿这几天没有回家吗？ 石头回道：好像是吧！这几天都在下雨。 许半仙脱着外衣，说：大哥，你家的竹笼在哪！ “你拿竹笼是烤衣服吧！你一人的衣服用不了竹笼，咱们扯着它来烘就行。”石头应道： 许半仙辩道：扯着衣服来烘很累人。 “扯会衣服能有多累。”石头答道： 石头扯开湿衣服，说道：许兄弟，你过去一点。 许半仙说：大哥，你帮我拿着衣服，我过去喝杯茶——再来烘衣服。 “许兄弟，你当心了，茶水很烫，我刚把茶水泡起。”石头嘱咐道： 许半仙倒着茶，唤道：大哥，福兄弟回来了没有！ 石头应道：他今年不会过来了，我听福紫说，她过两天也会走。 “如此说来！她们要在那边过年。”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说的没错！”石头答道： 许半仙叫道：大哥，你把衣服翻过来烘。 “许兄弟，这两天的收获怎样？”石头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这两天的收获挺好。 “许兄弟，有个事情，我还是告诉你一声，王警官说，他要给我家装一部电话······”石头说： 许半仙笑道：这是好事呀！大哥家里有了电话，也就更加方便······ “我不这么认为！第一，我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帮我家装上电话，有点多余，第二，我家要是装上电话，肯定又会劳烦王警官，我可不想多欠他的人情。”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你此言差矣！你拒绝了这事，你就能与王警官撇清关系！你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或是一件、两件事情就能整明白。 当然，你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兄弟，你说得甚是！我和王警官的关系，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总让我觉得，觉得愧疚······”石头回道： 许半仙说：大哥，你用不着愧疚。 依我看来，王警官是心甘情愿为你办事······ “可我内心过意不去，他已经帮我太多太多。”石头答道： 许半仙劝道：大哥，你换个角度去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坚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 “这！”石头愣道： 许半仙微笑道：被我猜中了吧！ 石头回道：我三番五次麻烦他，我心中不得劲。 许半仙说道：大哥，他帮你的，都是一些经济上的东西吧！ “也不全是，也有一些······”石头应道： 许半仙辩道：人就是这样，能够帮到你的，自然会帮，帮不到的，你怎么求也没用！ 石头说道：“这句话”我倒认同。 “许兄弟，你把裤子脱下来。”石头续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这样不好吧！ “你把外裤脱下来——便是。”石头应道： 许半仙将茶水放到凳子上，慢慢地脱裤子。 “你们是在干嘛！”敏儿站在墙角，双手挡住眼睛，嚷道： 石头说：许兄弟的衣服湿了，我们正在烘衣服。 敏儿迈开脚，直往厨房跑。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看！ “没事的，你把衣服穿上。”石头应道： 许半仙接着衣服，说道：大哥，你刚才在看报子！ 石头扯开裤子，答道：嗯！ “里面有啥新消息？”许半仙问道： 石头说：上面有一条，写着；共·产·党在贵州开了一个大会······ “这条讯息——我知道！我去年年底就听说了，上面说，共·产·党制定了什么路线！”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对共·产·党怎么看！ 许半仙瞟了一眼石头，说道：大哥，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不要顾及我。 我明白，国民党内部一塌糊涂。 尤其，在对待老百姓的问题上，它更是不如共·产·党。 “大哥，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去掩饰！我敢断定，国民党迟早会被共·产·党取代。”许半仙接道： 石头盯着许半仙，说：你确定。 “大哥恕罪！大哥恕罪！我胡说八道，我······”许半仙鞠躬道： 石头嚷道：许兄弟，你何罪之有！ “我不该信口开河，我不该妄自揣度，国民党，万，万岁，万万岁。”许半仙应道： “我何尝不希望你所言成真！我清楚，你说这话前，必是经过深思熟虑，并非是句单纯的糊涂话，奈何，我已受国恩，怎好再费其它思量！再说，我行得正坐得端，岂能为了两个字就！” “大哥说得在理。” 石头说：我此刻能做的是——保住奉贤镇的片刻安宁。 “大哥，你为什么说片刻！为什么不说永远！”许半仙论道： “因为，以后的事，不管是你，还是我，谁都无法预料！”石头回道： “相公，你们在谈什么事情！谈得这么津津有味！”圆儿捧着一沓碗筷走了过来。 许半仙扭过头，说道：圆儿，你走慢点，你有孕在身！ 石头放下裤子，微笑道：圆儿，许兄弟的裤子湿了，你过来帮他烘，我去里面跟二凤姐谈点事情。 “大哥。”许半仙叫道： 石头一个劲地往前走，调侃道：许兄弟，你千万别把裤子烤焦了。 圆儿望着许半仙，唤道：大哥真是有趣！ “圆儿，你不会爱上了他吧！” “我也想！人家要我吗！” 许半仙一把抱住圆儿，说道：“要”也不给。 圆儿拍了一下许半仙的后背，应道：你傻不傻！二凤嫂子长得如花似玉，他哪有闲心！ “谁说的！我的圆儿长得最漂亮了。”许半仙接道： 圆儿抱紧许半仙，微笑道：瞧你这副傻样！ “石头，你把那碗鸡蛋汤捧出去。”徐红萍嚷道： 石头回道：妈，我等会再端。 “姐夫，那个姓许的穿上了裤子吗！”敏儿唤道： 石头应道：敏儿，你别老是姓许姓许的叫，若论年纪的话，他比你爹还大。 “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他就不该为老不尊，我们家里大部分都是女人，他还在客厅脱裤子。”敏儿答道： 石头说道：敏儿，你误会了人家，人家的裤子湿了，是我叫他脱下来烘干。 况且，他只脱了一条外裤。 “是啊！敏儿，外面的雨大，他的衣服湿了！”徐红萍接道： 敏儿撇着脸，嘀咕道：他怎么说也不能在公共场所脱裤子！ “敏儿，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把脸拉得那么长！”二凤领着周裁缝他们走进厨房。 石头接道：没出什么事！ “小姨，你的脸，可以扮包公。”小凤儿抓了一把柴灰，往敏儿的脸上抹。 敏儿擦了一下脸颊，嚷道：你这小妮子！ “小凤儿，你这样顽皮，看我怎样打你。”石头一巴掌打向小凤儿。 小凤儿“哇哇”地哭。 敏儿喊道：姐夫，你这是干嘛！ 二凤看着小凤儿，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石头走到二凤跟前，去给二凤擦眼泪，说：二凤姐，对不起！ 二凤推开石头的手，回道：你别管我！我的眼里进了灰尘而已！ “小凤儿，你还好意思哭，谁叫你这么顽皮！你把小姨的脸都弄花了。”徐红萍嚷道： 小凤儿哭得更来劲，呜呜呜······ “大哥，这是咋啦！” “小凤儿顽皮，我打了她一巴掌。”石头应道： 许半仙面向敏儿，笑道：呵呵······ “我有这么好笑吗！”敏儿擦着脸，说道： “咦！小姨成了大花脸。”小凤儿兴奋道： 敏儿双手擦着脸颊，回道：哪有！ 大伙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哈哈哈······ “行了，你们快点端菜出去。”徐红萍叫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那碗汤菜让我来端。 许半仙唤道：大哥，那碗汤那么满，你拿个碗盛开！ “这还满！”石头捧起汤菜，缓缓地走。 二凤等人紧紧的跟上。 圆儿看到石头捧着汤菜走出来。 她连忙往后退。 二凤把菜放到桌上，直往房间跑。 石头放好汤菜，跟着二凤跑。 圆儿问道：旺财，他俩怎么回事？ 许半仙靠向圆儿，偷偷地说：他俩是在打情骂俏。 小凤儿说道：爸爸刚才打我。 “小凤儿，你听话了吗！”圆儿唤道： 小凤儿埋着头，没有回声。 圆儿说：小凤儿，你听了爸爸妈妈的话，爸爸妈妈就会疼爱你。 不然，小凤儿就会被爸爸妈妈讨厌唷！ 小凤儿抱着敏儿的腿，嘀咕道：小姨，我要爸爸妈妈。 敏儿搂住小凤儿，说道：小凤儿乖，爸爸妈妈就在里面，他们一会就会出来。 “二凤姐，你打我吧！求你消消气，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打小凤儿。”石头拽着二凤的手——打向自己的脸。 二凤握紧手，唤道：我不会打你，更舍不得打你······ “二凤姐，你打我，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多次的动手打人······”石头打断道： 二凤嚷道：这件事情，你一点都没错，怪只怪小凤儿顽皮，可你没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打她！你每打她一次，她都要落下几个手印，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怎么这么狠心！ 石头抱住二凤，说道：二凤姐，你原谅我！我是一个习武之人，我随便动一下都带着力道，我很难把控力道。 二凤拍打着石头的肩膀，哽咽道：你这个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 “石头他们去了哪！”徐红萍嚷道： 敏儿应道：妈，他们去了房间。 徐红萍嘀咕道：他们怎么搞的！就要吃饭了，还去房里干啥！ “你们不必等我们！你们可以先吃。”二凤走进客厅，嚷道： 徐红萍叫道：二凤，石头，你们快点围过来吃饭。 石头挪着凳子，唤道：小凤儿过来，我来喂你吃饭。 徐红萍回道：小凤儿让我来喂。 “妈，让我喂吧！”石头答道： 徐红萍应道：你一个大老爷们······ “妈，你让他试试！”二凤抢道： 徐红萍没在多话，直接把小凤儿交到石头手上。 小凤儿呢喃道：我不要爸爸，爸爸会打我。 石头说：小凤儿最乖了！爸爸不会打你。 小凤儿一头扎在石头胸口上。 石头端起饭，一调羹一调羹的喂小凤儿。 小凤儿张开嘴——去接饭。 “咳咳”小凤儿把饭吐得满地都是。 二凤微笑道：石头，你把小凤儿交给妈吧！ 石头喊道：小凤儿，小凤儿······ “石头，你这么大一调羹饭喂她，她不被呛到才怪！”徐红萍唤道： 大伙抿着嘴，傻傻地笑。 石头说道：我这父亲太不称职了。 “姐夫，你不可以这么说！”敏儿应道： 许半仙夹了一块肉，唤道：外婆，我跟圆儿时常在你家吃饭，我们夫妻思量再三，决定每月给你一些生活费······ “许兄弟，我俩是兄弟，你过来我家吃碗饭都要算钱，这话传出去······”石头嚷道： 许半仙打断道：大哥，你莫要再说！每月的生活费，我们必须得出，我们过来你家不是吃一餐、两餐，也不是吃十日、八日，日子一久，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许兄弟，圆儿在我家做事，我顶多不给她工钱，你不至于！”徐红萍接道： 石头称道：这个办法好。 许半仙辩道：圆儿的生活费可以不给，我的呢！ 徐红萍应道：你能吃多少！ “许兄弟，你怎么这么磨叽！”石头嚷道： 许半仙看了看徐红萍，看了看石头，谢道：谢谢外婆！谢谢大哥！ 徐红萍叫道：你谢什么！快点吃饭！吃饭！ 许半仙含了一口饭，接道：吃，吃······ 第270章王警官来装电话 10日早上，寒风凛冽。 石头跟平日一样，独坐在客厅上——烤火。 他擦了一下脸颊，说道：一个人坐着真没意思！ 他站起身，在客厅中央蹲起了马步。 “爸爸，爸爸，你和我抓迷藏好不好！”小凤儿急匆匆地跑来。 石头微笑道：好啊！ “小凤儿，你跑什么！外婆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徐红萍追出来，嚷道： 石头抬起头，唤道：妈，我陪小凤儿玩会，你到一旁坐着。 徐红萍喊道：小凤儿，你在这陪你爸玩，外婆进去里面啊！ 小凤儿说道：外婆再见！ 徐红萍向着里屋走，叮嘱道：石头，小凤儿玩累了，你就把她送进来。 “我知道了。”石头应道： 石头盖住炭火，叫道：小凤儿，你快去藏好，爸爸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 “爸爸吹牛，我会让爸爸找不到。”小凤儿甩了甩手，直向里屋奔去。 石头嚷道：小凤儿，你快点藏啊！我数过100声之后，我就会开始找，1、2、3、4、5······ 他顺着房间挨个挨个的找。 “怪了，小丫头去了哪！现在就剩下敏儿的房间没有去找，对，她肯定藏在敏儿的房间。”石头默念道： 他迈进敏儿的房间“四处寻望”。 他转过身，正要往回走。 突然，他回过身，盯着床下看。 他见到床下摆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面的锁开着。 显然，是被人打开过。 他走到床前，把箱子拉出来。 他翻开箱子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私人用品，也包括内衣内裤。 他盖上箱子，把它放回原地。 他提起脚，朝着厨房走去。 “石头，你进来干嘛？”二凤坐在外间门口，问道： 石头应道：我在跟小凤儿玩捉迷藏，我进来里面找找。 “我一直坐在这儿，我没有看到小凤儿进来过。”二凤说： 石头笑道：二凤姐，你骗我是吧！ 二凤一本正经的回道：我骗你干什么！ “她没理由不在里面。”石头说道： 二凤接道：你肯定她在里面！ “我在外面仔细的找过······”石头答道： 二凤叫道：妈，你和敏儿出去找找那个丫头，她指不定又在哪里猫着。 徐红萍问道：石头，你有没有看见小凤儿往哪走？ “她往房间那边去了。”石头接道： 敏儿说：妈，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找。 徐红萍应道：咱们一块去。 敏儿辩道：妈，你安心地坐在这里，我走得比较快，我隔会就会把小凤儿带进来见你。 石头往前走着，叫道：小凤儿，小凤儿······ 敏儿喊道：小凤儿，小凤儿，你出来，小姨手上有俩个棒棒糖，你出来见小姨，小姨就会把它拿给你吃。 石头接道：小凤儿，你听到没有！ “小姨，给我棒棒糖。”小凤儿直向敏儿跑过来。 敏儿笑道：小凤儿，小姨进去拿糖给你吃。 小凤儿拉着敏儿的衣服，说道：小姨，我也要去。 “小凤儿，你告诉爸爸，你刚才藏在哪！”石头嚷道： 小凤儿应道：爸爸好笨，我躲在箱子后面——你都不知道！ “天啊！爸爸真是笨，亏我还拉了箱子。”石头锤了锤脑门，笑道： “等等！什么箱子！”敏儿愣道： 石头说：你床底下那个。 “这么说，小凤儿动了我的东西。”敏儿答道： 石头唤道：敏儿，小凤儿年纪这么小，她哪会动你那些东西！ 话一说完，石头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敏儿的脸，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小凤儿拉住敏儿的手，喊道：小姨，咱们走啦！ “咚咚咚” 石头跑到门前，唤道：谁呀！ “小主，是我，我是敏儿的爹。” 石头打开门，请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 石头说：外面太冷，你快点进屋。 王警官回过头，喊道：你们快点。 石头探出头，嚷道：王警官，这些兄弟过来我家干嘛！ 王警官应道：小主，他们来装电话机的。 石头喊道：各位兄弟，大家快进屋。 大伙礼道：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不必客气！ “小主，咱们里面聊。”王警官唤道： 紧接着，王警官后面跟进来一个人。 石头喊道：妈，你出来一下。 “小主，你家的电话要装在哪！”这个人唤道： 石头应道：这位兄弟，你喝茶，我妈就要出来了，她会！ “多谢小主！我装好电话再喝！”这个人谢道： “王警官，来装电话是吗！”徐红萍迎面走来。 王警官说：本来前两天就会来的，前两天雨大，耽搁了两天······ “王警官坐！王警官坐！天空不作美，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徐红萍抢道： “外婆好！”这个人作揖道： 徐红萍笑道：小兄弟，你辛苦了，我们家里的电话机！ “妈，电话机放在哪个位置好些？”石头询问道： 徐红萍说：安到那张茶桌旁。 这个人拉着电线，答道：好嘞！ 徐红萍唤道：石头，你和王警官他们在这坐着，我进去煮点东西······ “大嫂，我们刚刚吃过早饭。”王警官应道： 徐红萍说道：我煮面条给你们吃，他撑不着肚子。 “大嫂，真的不用麻烦了，我们装好电话就走。”王警官接道： “诸位，依照我们农村的习俗，你们进了我家的门，怎么也得喝口茶水再走！”徐红萍嚷道： 石头叫道：妈，外面还有俩个安装电线的兄弟。 王警官唤道：小主，我们······ “你们聊，我进去了。”徐红萍打断道： “王警官，电话机应该怎么使用！”石头唤道： 王警官应道：电话机很容易用，你用手摇两下机子，它就会传到总台。 然后，总台就会帮你传到通话地点。 石头凑到茶桌前，愣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小主，我牵好电话，你用它打两次就会懂。”这个人说道： 石头微笑道：是吗！ “小主，电话机上有什么不懂！你可以去问敏儿。”王警官道： 石头说：她也不一定懂。 “小主，敏儿从小调皮捣蛋，时不时地就会去弄电话机，她对电话机比修电话机的人——还要了解。”王警官答道： “她还有这个能耐。”石头回道： 王警官唤道：小主，许兄弟去了哪！ “他呀！他今天去了街上，到街上揽生意去了。”石头应道： 王警官称道：许兄弟身体真好！每天都出门折腾。 “没办法嘛！他如今有了家，是要去为今后的生活打算。”石头接道： 王警官说道：再拼也要休息，身子要紧。 “每当说到这事，我心里就不得劲，我爸的年纪这么大，他仍在面馆工作，我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却躲在家里无所事事······”石头论道： “小主，你不用这么想！以我对唐哥的了解，他非常喜欢现在的节奏，他的性格与小主不同，他坐久了，就会闷，他闷了的话，只会睡觉，小主则不一样，小主闷了，就会去找别的事情自娱自乐······”王警官解释道： “王警官，你对我爸还挺了解。”石头唤道： 王警官微笑道：我和唐哥认识了那么久！ “爹，你到了这里，为啥不去知会我一声！”敏儿捧着碗筷走来。 王警官应道：你不是出来了吗！ “哼”敏儿将碗筷放到桌上，气愤道： 王警官笑道：还耍小孩子脾气。 “王警官，敏儿比之前懂事多了。”石头说道： 敏儿接道：爹，你听到了吧！ “小主，你别夸她！她快把尾巴都翘了起来。”王警官嚷道： 敏儿不悦道：爹，哪有你这样说女儿！ “敏儿，你爹又骂了你吗！”徐红萍捧着一盆面条，唤道： 王警官应道：她不骂我就算好了。 “爹，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敏儿辩道： “对对对，你没有骂过我。”王警官大笑道： 徐红萍喊道：石头，快叫外面的兄弟进来吃面。 石头站起身子，叫道：兄弟，你过来吃面啦！ 这个人回道：小主先吃，我牵好电线再吃。 王警官嚷道：小主，我去叫他们进来吃东西。 石头迈着步子，说道：王警官，你坐好，我去。 王警官问道：大嫂，小凤儿她们怎么不出来吃面？ 徐红萍答道：她们呀！她们还在里面缝鞋垫······ “王警官，你要不要过来试一试！”这个人嚷道： 王警官看着桌上的电话，唤道：大嫂，你去看看。 徐红萍微笑道：咱们吃完面条“再看”。 “两位兄弟请！”石头请道： 两位电线工齐道：小主先请！ 徐红萍见到两位电线工走进来，叫道：两位兄弟，快坐！快坐！ 两位电线工一起鞠躬道：外婆好！ “两位兄弟客气！你们过来吃面。”徐红萍应道： 敏儿捧起一碗面条，说道：你们吃，我出去把它拿给司机吃。 “敏儿，你过来吃面条，你吃完后再拿出去。”王警官嚷道： 敏儿回道：我过会和二凤姐她们一起吃。 徐红萍叫道：王警官，你吃！ “诸位兄弟，大家辛苦了，辛苦了，大家吃啊！”石头喊道： 徐红萍说：我今天没有煮饭，大家吃点面条应付一下。 王警官拿着裤子，唤道：麻烦了大嫂！ “给外婆添麻烦了。”几个电线工附和道： 徐红萍应道：大家都别客气！大家吃！吃！ 一个电线工请道：小主请！ 石头端起碗，说道：兄弟吃！大家吃······ “你们快吃，小主一家人都很随和，咱们吃完面后，快些回家······”王警官嚷道： 石头接道：王警官，他们干完了活，没必要急着催他们走！ “小主，他们公司里有事，我的时间也紧，我们不能在这多呆。”王警官应道： “爹，你要走了吗！”敏儿走回屋，唤道： 王警官回道：你跟我回去吗！ 敏儿接道：我不回去。 王警官辩道：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是啊！明天是赶集日。”徐红萍唤道： 敏儿回道：妈，我明天会走回去。 王警官放下碗，说道：大嫂，我去给大虎团长打个电话，电话通了以后，我让你来接电话！ “唐进此时不在家······”徐红萍答道： 王警官打断道：大嫂，唐哥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等唐哥回家后，你们再打一个过去。 “王警官，我看还是算了，我哥是团长，他白天有公务要忙，我们找个时间再······”石头说道： 王警官撑着桌子，叫道：也好，我们先回家去了。 徐红萍嚷道：王警官，几位兄弟，你们再吃一碗。 王警官回道：大嫂，我们吃饱了。 几位电线工谢道：谢谢外婆的款待！ 徐红萍微笑道：不谢！不谢！一碗面条而已！ 王警官走向门外，说道：大嫂，我们下次见！ “王警官，我送送你们吧！”石头起着身，嚷道： 王警官说：小主留步，外面风大。 石头挥着手，喊道：王警官，几位兄弟，你们慢走······ 第271章打电话 12日晚上，石头朝着里屋，喊道：妈，二凤姐，你们快点出来啦！ 徐红萍应道：我们马上就来。 “姐夫，大虎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敏儿问道： 石头回道：我不记得了，你去问爸。 唐伯说：茶柜中间那个箱子里头放着呢！ “这个小本子上吗？”敏儿拉开箱子，询问道： 唐伯答道：是的。 “喂！请接上海110部3团团长。”敏儿嚷道： 徐红萍走出来，说道：敏儿，我来。 敏儿递过电话，说：妈，给。 石头拉着二凤坐到凳子上。 小凤儿挣开二凤的手，说道：我要和大舅说话。 “小凤儿，你过来我这，你别去吵外婆。”二凤小声道： 石头扶着二凤往下坐，唤道：二凤姐，你别管小凤儿！ 敏儿一把抱住小凤儿。 徐红萍说道：大虎是吗！ “我是大虎。” 徐红萍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呜呜”的哭起来。 敏儿一手接过电话，唤道：大虎哥，你在听吗！ “你是！” “我是敏儿，就是王警官的女儿，我们之前见过面。” “我想起来了，你住在我家是吧！” “没错，我跟二凤姐结成了姐妹，我得管你叫——哥。” 大虎愣道：这个！ “难道不是吗？”敏儿疑问道： 大虎应道：是是是。 “还有，小凤儿想叫你大舅了。”敏儿说道： 大虎笑道：让小凤儿叫，让小凤儿使劲地叫。 敏儿把听筒递给小凤儿。 小凤儿喊道：大舅······ “诶！小凤儿有没有吃饭！”大虎接道： 小凤儿答道：吃了。 二凤凑到小凤儿身旁，说道：小凤儿，你叫大舅快点回来。 小凤儿说：大舅，我妈妈叫你快点回来。 大虎道：小凤儿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我过几天就会回家，我会买糖给你吃。 “大舅，你不准骗我唷！我最听话了，我要吃糖，我要吃棒棒糖。”小凤儿回道： “你个小丫头，没有一天让我省心，还想让大舅给你买棒棒糖。”二凤抢过小凤儿的电话。 小凤儿拽着二凤的衣角，哭道：我要听电话，我要听电话。 敏儿抱起小凤儿，哄到：小姨带你拿棒棒糖去。 “我不要，我不要。”小凤儿啼哭道： 二凤对着敏儿，说：你把她抱开。 “二凤妹妹吗！” “哥，你在外面好吗！” “挺好的，我在前线，每天都是按例检查队伍，闲暇时刻，便和手下去做一些杂事。” “那你不回家瞧瞧。” “走不开嘛！” “你甭找借口，你是不想回家。” “妹妹，你那匹白马对你怎样！” 二凤故作矜持道：哪匹白马！ 大虎应道：你说呢！ 二凤微笑道：就那样呗！ “我可听说，他成了奉贤镇的大英雄，你不盯紧了，你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大虎说道： 二凤笑道：找你呀！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你找不找我，我都不是你老公。”大虎回道： 二凤唤道：“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管。 “你少给我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我猜，你心里早就在打鼓。” “你盼着妹妹的好可不可以，妹妹是个啥人！妹妹好歹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人······” “得了，我懒得跟你扯，你跟我说说，你肚里的小孩，已经几个月了。” 二凤勾了勾手指，说道：有了5个多月。 大虎笑道：你们的动作真快。 “什么快不快！谁叫你不娶！你要是毕了业就成家！你的小孩早就成群了。”二凤应道： 大虎说：你说得太邪乎了，我可不比你，“生小孩”像演戏。 “你们在说小孩的事吗！你把电话拿给我。”徐红萍伸过手去拿话筒。 徐红萍叫道：虎头。 “妈，开始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你吧！”大虎嚷道： 徐红萍回道：是我。 大虎唤道：妈，你为啥要哭！我在这边过得很好。 “我想到虎头一个人在外面，我控制不住情绪，我就哭了。”徐红萍接道： “妈，你一哭，儿子更加不放心，更加担心家里。”大虎答道： 徐红萍说道：你会担心家里吗！ 我以为！你只顾自己。 “妈，你怎么这样想我！” “我说错了吗！你如果担心家里，你就会常回家看看······” “妈，我的老妈，你儿子不是在外面玩，是在外面当兵。” “我不听你说大道理，我只知道！当兵的人，他与一般人无异，也会吃饭、睡觉，也会放屁上茅厕······” “妈，你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当下的时局动荡，硝烟四起，内忧外患，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躲在家里······” “内忧外患——这个词用得好，而且，很有涵养，我跟你说说有涵养的话，自古以来，世人就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你今年二十五·六岁，连个媳妇都不找，你······”徐红萍抢道： 大虎接道：妈，你怎么还没懂！没有国哪来的家！ 再说，我二十五·六岁，我的年纪大吗！ “不大，可我的年纪大，再过两年，我就会老，到那时，我想抱小孩都抱不动，我在乡亲们眼里，我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的儿子是个军官，我的女婿是个英雄，谁又会明白，我心里的苦，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徐红萍抱怨道： 大虎答道：你想我干嘛！你想抱小孩，你让妹妹多生几个······ “你这是混帐话，你妹妹生的跟你生的，会是一样吗！”徐红萍嚷道： 大虎回道：我生，我生，你让我爸接电话。 徐红萍叮嘱道：你个混小子，你快给我找个儿媳回来。 大虎不耐烦道：知道了。 “相公，你过来接电话。”徐红萍举着话筒，叫道： 唐伯跑到电话机旁，说道：大虎跟你唠完了。 “你尽说废话。”徐红萍把话筒放到唐伯手上。 唐伯唤道：大虎。 “爸，你的身体好吗？”大虎问道： 唐伯回道：老样子，能吃能睡能跑。 大虎应道：身体没有异样就好。 “爸，我听王警官说，你去了面馆干活。”大虎续道： 唐伯接道：我是去了面馆干活。 “爸，你在那里开心吗！” “开心，我在面馆干活非常开心，我每天过得都很充实。” 唐伯嘀咕道：爸，家里的钱要是不够用，我可以邮寄过去······ “别别别，我去面馆做工，我不是看在钱······”唐伯辞道： 大虎说道：你真的乐意在那做工。 “大虎，那家面馆的老板，他是石头的兄弟，面馆里面的人，对我就像对亲人一般，彼此都能互敬互重，从来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发生一丁点不愉快。”唐伯论道： 大虎微笑道：妹妹的眼光——挺独。 唐伯应道：那是。 “爸，石头经常外出吗！”大虎唤道： 唐伯说：你是指！ 大虎小声道：他会隔三差五的不在家吗！ 唐伯接道：也不会啦！他就是那一次去什么山！ 去了一个月。 “还好。”大虎嘀咕道： “大虎，我们家里变化老大了，家里不光装了电话，还安上了电灯，更有人到我们家做工。”唐伯唤道： 大虎抿笑道：是吗！ 唐伯说道：我们都是在托石头的福。 “爸，怎么成了我的功劳！”石头嚷道： 唐伯应道：当然是你的功劳。 “爸，你在和石头说话吗！”大虎叫道： 唐伯回道：是他。 “你叫他接电话。”大虎接道： 石头拿起话筒，喊道：大哥，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石头，你和我仔细说说，你去那什么山的事······”大虎说： 石头打断道：王警官没有跟你说吗！ 大虎答道：他跟我提过。 但是，他没有跟我细说。 石头应道：这样啊！此事说来话长。 那时，王警官正为金岭山的事情犯难，他想让我过去摆平这事。 然而，金岭山距离家里比较远，我也就没有答应这事。 恰好，这个时候福兄弟过来找我，他说“会里”出了一点事情，说根源出在金岭山，我思来想去，自己也是“会里”的一份子，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枉顾兄弟的情谊。 我同意了上金岭山，过去找了王警官。 我去金岭山的途中，碰上了许兄弟。 后来，我与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三个一起，一起上了金岭山。 再往后，我们就······ “石头，你说的甚是精彩，我怎么就没遇到！” “大哥，你在团里当了团长，走路都威风凛凛，那种气派，我也从来没有感受过。” “你想感受的话，你可以过来感受一下。” “大哥，你别说笑了！” 大虎说道：我何时跟你说过笑！ “噢！大哥，刚才爸说装电话、安电灯，还有请工人这些事——靠我，其实，这些都是王警官的功劳。”石头愣道： 大虎唤道：石头，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说的话，你很清楚！ 石头说：大哥，“刚才那番话”你怎样跟妈说！ 大虎愣道：我······ “大哥，今天说到这吧！家里有了电话，你想家了，你打电话回来。”石头嚷道： 大虎应道：你帮我看好家人，我有事就会打电话过去。 石头放下话筒，叫道：再见！ “石头，你怎么把电话挂了！”唐伯唤道： 石头回道：爸，你还有事！ 唐伯接道：事倒是没事······ “你还想跟大哥聊的话，我再打一个过去。”石头嚷道： 唐伯说：不用了。 “妈和二凤姐她们人呢？”石头问道： 唐伯接道：她们进去了里面睡觉。 石头唤道：爸，我们也去睡会。 “小凤儿，小凤儿。”敏儿抱着小凤儿轻轻地晃。 小凤儿眯着眼睛“呼呼”的睡。 敏儿搂着小凤儿，直向二凤的房间走。 “二凤姐，你的肚子这么大，这个小家伙肯定吃得很好。”石头说道： 二凤回道：你没个正形，他还在肚子里，嘴都张不开，他怎么吃！ 石头应道：他不可以吃。 他能吸呀！ 二凤瞄到石头盯着自己的胸看。 她推着石头的脸颊，说道：你这个坏种。 石头贴到二凤肚皮上，微笑道：这小家伙在动。 二凤抱住石头的头，唤道：他像你一样，一样的可恶。 敏儿刚到房门口（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她走到徐红萍房门口，小声道：妈，妈······ 徐红萍打开门，说道：敏儿，你怎么不去睡觉！ “小凤儿睡着了，我想把她放在你这。”敏儿接道： 徐红萍抱过小凤儿，说：敏儿，你去睡吧！ 敏儿提醒道：妈，小凤儿容易醒，你轻点。 徐红萍抱起小凤儿，轻手轻脚的走。 敏儿吸了一口气，叹道：嗨！ 她迈开脚步，一直往前走······ 第272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18日上午，寒风依旧地刮着。 石头一个人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想着：一会见到王警官应该怎么说！是直接道谢，还是跟他鞠个躬。 又或者，邀他过去家里吃顿饭。 但是，明目张胆邀他过去家里，他就会猜到其目的，他也就会拒绝。 我直接向他表示谢意，他会以为！我在和他见外。 反之，我什么都不做！我这心里······ 他嘀咕道：不想了，我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那个不是七夫人吗！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要上哪去！”他止住脚步，小声道： 他躲到一棵树后面，默念道：她走路东张西望，一直往着巷子里走，莫非！ 他悄悄地跟了去。 “青儿（七夫人），你终于来了。”马术招了招手，说道： 七夫人探着头“望了望”，说：你不要吵。 马术一手搭着七夫人，兴奋道：青儿，我这么久没有见到你，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也是。”七夫人回道： 马术抱住七夫人，唤道：青儿，那个警察对你咋样！ 七夫人推开马术，接道：术术，咱们进去里面说话。 马术扶着七夫人，说：青儿，你小心点。 七夫人一走进里屋，双手搂住马术的脖子，说道：你别动，我要完完整整地把你印在脑海，哪怕一年、十年，一生一世都不忘。 “你想看，我就让你看。”马术并拢脚跟站在七夫人跟前。 马术说：我不要一年、十年，也不要一生一世，我要生生世世陪着你。 七夫人微笑道：瞧你那个傻样！ 马术应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七夫人脸上瞬间变得沉重万分。 马术唤道：青儿，难道你不爱我！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七夫人接道：我爱不爱你，这个肚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马术回道：那你为何······ “术术，我们俩人是个错误，我们不该相识，不该相恋，更不该相爱，是我把你害成······”七夫人说道： 马术打断道：不，你没有害我，我们俩是心甘情愿······ “可我让你承受了痛苦。”七夫人答道： 马术嘀咕道：大不了，我们私奔。 七夫人嚷道：不可以。 “为什么！”马术接道： 七夫人说：没有为什么！ 马术说道：我俩相知、相爱。 要不是他从中插一脚，我们早就双宿双栖。 七夫人应道：这是命。 “什么是命！要说命的话，我们何必相识！何必相爱！何必让你怀上我的······”马术辩道： 七夫人打断道：你住口，这件事情，我非常非常地内疚，他听说我有了孩子后，他对我无微不至，连其他家人对我也是关怀备至，他要是知道！我肚里面的孩子······ “青儿，你后悔了。”马术拿开七夫人的手，冷笑道： 七夫人接道：我没有后悔，我的心早就给了你。 可是，你我面前的问题实在太多，并不是你我俩个人可以跨越。 马术抬起头，哽咽道：我不要那份工作就是。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的事情一旦暴露，他不把你毙了才怪！”七夫人应道： 马术贴向七夫人的肚子，啼泣道：孩子，爸爸没有本事，爸爸不能带你脱离苦海。 “你休要哭！他就要回来了，万一······”七夫人拽着马术起身。 马术擦着眼角，嚷道：我才不怕他。 七夫人说：你添什么乱！我逮着机会还会和你见面。 马术吻了一口七夫人，唤道：青儿，你要保重身子。 七夫人扭过身，直向外面走。 “砰”七夫人双腿跪在地上。 石头说：七夫人，你干什么！ 马术跑出来，两手去搀七夫人。 七夫人拉着马术往下跪。 石头说道：七夫人，你有孕在身，你赶快起来。 “小主，我们刚才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吧！你把它告诉相公，我跟马术都会没命，我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七夫人求道： 马术乞求道：求小主开恩！ 石头唤道：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说！ “小主，全部的错都在我，这件事情与马术无关。”七夫人嚷道： 马术说道：我有错······ “你当然有错，这个孩子是你最大的错。”石头抢道： “求小主恕罪！求小主恕罪！一切罪过在我，我不该勾搭青儿，不该与她！”马术拼命地磕头。 七夫人趴在地上，哽咽道：王警官最听你的话，你别让他知道！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能瞒着他！”石头答道： 七夫人哭道：小主要怪就怪我，我罪有应得，是我引·诱马术······ “小主明鉴！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马术嚷道： “行了，你们再不给我起来，我真的不管你们了。”石头说道： 马术立刻扶着七夫人站起身。 石头说：你们今后作何打算！ 七夫人沙哑道：我想回去王府，先把孩子生下来。 “我想带着青儿远走高飞。”马术接道： 石头唤道：七夫人，你想不想跟马术远走高飞！ “我何曾不想！我们如何飞！我们各有各的牵绊，各有各的不得已。”七夫人应道： 马术望了一眼七夫人，鞠躬道：小主，你帮我想想办法！ 石头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其实，你们俩的事情，我早知道！你们俩个惺惺相惜，早就产生了情愫。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俩个情投意合。 为什么要把王警官扯进去！ 七夫人与马术对视了一眼，说道：小主，我跟你说，我和马术都是学校里的普通老师。 那个时候，我们刚恋不久。 加上，当时警察局的气焰嚣张，根本没有谁敢和他对抗······ “之前的警察局，确实如此！”石头应道： 七夫人续道：王警官的爹丧礼那次，他牵着六姐，单独撇下我······ “七夫人，那天我也在场，事情的经过，我一清二楚，你和王警官之间的隔阂，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吧！”石头打断道： “也不全是，我由此至终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我们之间无非是种利益关系，我有他喜欢的，他有我需要的，我们不过是凑合在一起罢了。”七夫人接道： 石头说：你们的婚姻，就是一场利益婚姻。 七夫人抹了一下嘴角，回道：小主，你说得对，我们的婚姻，是场彻头彻尾的利益婚姻，我们学校里头的校长，听说王警官看上了我，他千方百计的拿我去讨好王警官······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石头应道： “人生无常，幸灾乐祸，趋炎附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都是人生的真谛，小主超出了这些范畴，小主不愧是个真人，我们能够遇上小主，是我们俩人的幸事。”马术说道： “你别捡好的说！我是啥人！你了解吗！”石头答道： 马术鞠躬道：小主，你我虽未深交。 可你的为人处事，早已流传于世。 “马老师是吧！你不必恭维我，你俩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们。”石头接道： 马术、七夫人一起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我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够对我坦言，谢谢你们能够信任我。”石头回道： “小主，你的大恩，马术永世难报。” “马老师，此话有点过早了吧！俗言道：无功不受禄，我尚无······” “小主，你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你说过的话，绝对算数。”马术答道： 石头看着马术，微笑道：马老师过奖了。 马术搀着七夫人，说道：青儿，你到一旁坐下，你站着！ “七夫人，咱们走了。”石头叫道： “小主，青儿，你们走了，我也回家去了。”马术说： 石头嚷道：七夫人，你回家去，我和马老师还有话要说。 七夫人迟疑了片刻，缓缓地走向门外。 “七夫人，你通知王警官，叫他明天过去我家里一趟。”石头叮嘱道： 七夫人应道：噢！ 石头瞅到七夫人走出去，问道：马老师，你很想与七夫人私奔吗？ “小主，有谁愿意流浪！我想到这条路，也是无奈之举。”马术回道： 石头想了想，说：你们想要在一起，的的确确只有这条路可行。 “求小主成全！”马术作揖道： “马老师，整件事情与我无关，你求成全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王警官。”石头辩道： 马术答道：我自然知道是他！但没有小主从旁相助，事情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看来，马老师蓄谋已久。”石头说道： “马术不瞒小主，从王警官盯上青儿那天，我就有了与青儿私奔的打算。” “马老师，你们离开此地，能够去哪！” “我想过，天下那么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如今，七夫人肚子里怀有小孩。” “我坚信，我可以保护她。” 石头走到马术面前，用手撑着马术的肩膀。 “乓”马术一屁股坐到地上。 石头说：你口口声声说，你可以保护七夫人，我小小的一击你都挡不了，你拿什么保护她！ “我不会武功，但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俩个人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很快乐。”马术应道： 石头冷笑道：爱又怎样！爱能当饭吃！ “你压根就没爱过她，你爱她的话，你就会希望她过得好，不会一个劲地给她添加痛苦。”石头续道： 马术站起来，回道：我没有。 石头说道：你给我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能给她一把伞，不让她受欺负，能给她几袋银光头，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还是小孩出生以后，你能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 马术低着头，沉默不语。 石头说：我不想说这些话来吓唬你，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在不在理，你如果坚持私奔，我帮你，我不会在你面前食言，你觉得我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你就留下，从此与七夫人划开界限。 马术啼泣道：呜！ 石头唤道：你是一个男人，你不能哭，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 “青儿会不会有事！”马术哽咽道： 石头保证道：我保证，你和七夫人保持距离，七夫人就会没事。 “只要青儿没事，我愿意和她断绝所有来往。”马术说： 石头应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马术说道：小主，我谨记你的训导。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石头拍了一下额头，嘀咕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是咋啦！ 他向前走着，叹道：造孽······ 第273章不足为怪 第二天上午，石头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傻傻的发呆。 他伸了一个懒腰，嘀咕道：一个人真是无聊。 许兄弟也是，这个时候回去干嘛！ “嗒嗒嗒” 石头起身朝屋外奔去。 “小主，天气这么冷，你出来作甚！”王警官嚷道： 石头抱着双手，唤道：王警官，咱们进屋聊。 王警官披上军大衣，请道：小主，你快请进屋！ “王警官，我们过去许兄弟家里坐坐！”石头说道： 王警官应道：可是！ 没等王警官把话说完。 石头向屋里头，喊道：敏儿，你爹来了，你招呼好司机兄弟，我跟你爹去了许兄弟家里玩。 “小主，你加件衣服。”王警官拿着军大衣递向石头。 石头回道：你把它披上，今天也不是很冷，我之所以抱着双手，那是我刚出来外面吹风——有点不适应。 王警官披上军大衣，问道：小主，许兄弟的家往哪边走？ 石头指着左前方，说：许兄弟的家就在这条巷子后面。 王警官叫道：小主，你先走。 “姐夫人呢！”敏儿站在客厅“望了望”。 敏儿续道：我好像听说，我爹来了。 她提着衣领，直冲屋外跑。 她见到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她跑回屋——倒了一杯茶出来，嚷道：小徐，你喝杯茶。 “谢谢敏儿小姐！”小徐谢道： 敏儿问道：我爹跟姐夫去了哪里？ 小徐接过茶，说道：他们去了许爷家里。 “许兄弟，我第一次过来你家，我得仔细参观参观。”王警官喝了一口茶，嚷道： 许半仙微笑道：你用不着参观，你看惯了红墙白壁，这种泥墙砖瓦······ “许兄弟此言差矣！泥墙自有泥墙的好，红墙也有红墙的妙，它们之间怎可同日而语！”王警官答道： 许半仙夹着木炭，笑道：王警官，你快点坐下来烤火。 王警官围向火盆，问道：小主，你叫我过来是为何事？ 石头回道：王警官，你把这杯茶喝完——再说。 王警官仰起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 许半仙微笑道：王警官很心急啊！ 王警官说：小主，看你皱着眉头，这件事似乎很难办。 石头瞟了一眼许半仙，唤道：王警官，这事吧！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和你说！ “大哥，我的肚子痛，我出去上个厕所。”许半仙撑着肚子，嚷道： 石头说道：去吧！ “许兄弟，你想回避是吧！”王警官心里一动，叫道： 许半仙弯着腰，答道：我回避什么！我快憋不住了。 王警官望向石头，喊道：小主······ “许兄弟，你坐下吧！”石头嚷道： 许半仙放开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王警官唤道：小主，你有啥事！你请吩咐！我竭尽全力也会帮你办到。 石头愣道：这个！ “难道是我的事？”王警官疑问道： 石头说：许兄弟，你给王警官算算吧！算算王警官的钱财多少！官运是否亨通！人丁兴衰如何！ “许兄弟还有这一手。”王警官笑道： 许半仙辩道：我是地理先生，算命这种事，只能当作参考。 石头接道：你算算看。 许半仙盯着王警官，说道：你是一个富贵之人，官运、财运皆顺畅，唯有人丁，人丁也算不错，也能胜过从前。 “这话怎么说！”王警官应道： 许半仙唤道：根据你的面相透出的信息，是指你的子嗣单薄。 “怎么可能！我有几个老婆，也有几个子女。”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你可听过女生外向的说法！” “你是说，女孩是别人家的人。” “意思差不多。” “我明白了。” “我去过几次王警官家里，王警官家里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含有一种贵族气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居住场地，但是，你府里阴盛阳衰，人丁方面，难免就会显得有些单调。”许半仙论道： 王警官过去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 “我从王警官的面相看出，你颇带贵人相······”许半仙续道： 王警官打断道：你看得出府里阴盛阳衰，你可有解法！ 许半仙答道：当然有，“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不管什么！必有破的方法。 “还请许兄弟赐教！我回到家后，我定当厚报。”王警官请道： 许半仙辞道：不，不，不，许旺财纯属瞎说，你信得过许旺财，你就在大门两旁，种上两颗枇杷树。 王警官接道：还有呢！ 许半仙说：仅此而已！ “你还要谨记！你种树的时候，必须要自己亲手去种。”许半仙叮嘱道： 王警官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许半仙说道：王警官，你的相貌属于与儿子无缘的那种，好在你的贵人运旺盛，这种贵人能够辅助你的运势，让你摆脱困境。 王警官迟疑道：我的贵人是不是小主？ “我不知道大哥是不是你的贵人，我也不知道你之前的事，你现在有儿子，但免不了会移为它姓。”许半仙答道： 王警官回道：“移为它姓”又是啥意思！ 许半仙解释道：就是跟别人姓。 “若依你说！我在家门口种两棵树能有啥用！”王警官应道： 许半仙接道：什么叫做风水！你相信我，枇杷树是种子树，加上你的运势如虹，它种在你的家门口，能够助你迎子入门。 王警官想了想，说道：我就按许兄弟说的做。 “啪啪啪！”一阵掌声过后。 石头称道：没想到许兄弟的功夫那么深！ 许半仙扭过头，唤道：大哥，你过奖了。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帮我瞧瞧，瞧瞧我的前世今生。 “大哥，我没有那个本事。”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随便说说。 “大哥，你别在为难我！我真的无从说起。”许半仙答道： 石头接道：许兄弟，你咋这样！我叫你帮我说几句，你磨叽半天也不肯说。 “大哥，你原谅我！我确实说不出，俗言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是一个真人，我的的确确看不出你的半点信息。”许半仙抢道： 石头看许半仙不说，回道：你说不出来，我也不勉强你。 “小主，你跟我要说什么事情？”王警官追问道： 石头抿了一口茶，愣道：这个事情！这事情！ “这样吧！我求王警官将七夫人让给我。”石头嚷道： 王警官听了，一头雾水。 许半仙嘀咕道：大哥，你是！ 石头应道：我······ “王警官，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占有七夫人，我是想王警官把七夫人交给我处理。”石头解释道： 王警官问道：老七做错了什么事吗？ 石头接道：没，有。 “小主，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王警官答道： 石头说：王警官，你知不知道七夫人有个男同事！ “学校里的人——很多，她有男同事不足为怪。”王警官回道： 石头应道：可你清楚七夫人跟他们的关系吗！ 王警官接道：他们什么关系！ “你这样的问道，我并不意外，你是警察局长，你想办什么事！都会有人帮你办到······”石头回道： 王警官打断道：小主说得对，我追老七那会，还是学校的校长帮我······ 石头说道：你就没想过七夫人的意愿！ “当时她也同意了。”王警官道： 石头辩道：当时迫于各种压力，她敢不同意吗！ 王警官埋着头，一声不吭。 石头说：七夫人肚里的孩子，他不姓王。 王警官听了这话，一手撑着脑门，唤道：小主，我的头好痛，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你别想遛！她为何怀上别人的孩子！她为何和你在一起！这里面的原因，你自己想想。”石头嚷道： 王警官双手擦着脸，久久没有吭声。 石头唤道：王警官，事情已经发生，你不想接受它也是事实。 “接受，我接受，我听小主吩咐！”王警官“吁”了一口气，回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没必要口不对心！你心里咋想！我岂会不知！我让你受了气，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怨我······ “我哪敢怨小主！”王警官抢道：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能吧！”石头应道： 王警官摸着脑门，没有回声。 石头说道：此事根源在你，若不是你做事不计后果，你和七夫人的事，绝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回去家里以后，你别对七夫人做出过激的行为，尽量装作此事没有发生过，至于七夫人那个情人，我希望你不再追究，他会和七夫人保持距离，他做不到的话，你再处理不迟！ “老七不离开我，我会，我会既往不咎。”王警官嘀咕道： 石头接道：那就好。 “小主，你和许兄弟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王警官擦着脸，小声道： 石头说：我不会去和他人提此事！ “我发誓，我对第四个人说起这事的话，我不得好死。”许半仙举起右手，起誓道： 王警官仰起头，叹道：嗨！ 许半仙嚷道：王警官，你喝茶。 王警官握住石头的手，说道：小主，拜托你了。 石头“拍了拍”王警官，说：王警官，你想开一点。 “姐夫，你回去吃饭了。”敏儿推开门，喊道： 石头回道：我们就去。 “敏儿，你没看到爹在这儿吗！”王警官唤道： 敏儿往前走着，说道：我看到了呀！ “这个丫头。”王警官一个劲地晃脑袋。 许半仙说：王警官，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王警官，许兄弟，咱们走啦！”石头嚷道： 许半仙说：大哥，你和王警官先走，我把火盆盖好就来。 石头扭了扭腰，嘀咕道：你把它盖好，咱们一块走。 “外面真冷。”敏儿搓着双手——跑进厨房。 “敏儿，石头他们过来了吗！”二凤喊道： 敏儿应道：他们一会就到。 “二凤，你和敏儿快点端菜出去。”徐红萍叫道： 二凤双手去捧汤菜。 “二凤姐，让我来端汤。”敏儿唤道： 二凤捧着汤，答道：我端就行。 “二凤姐，你让我来端。” 二凤向前看了一眼，说道：石头，你回来了，你去端那几道菜。 石头退了两步，唤道：二凤姐，你慢点走。 “爸爸，爸爸，我刚才吃了，吃了一条小鱼，那条鱼，非常好吃。”小凤儿钻到石头跟前，嚷道： 石头抱着小凤儿，笑道：小凤儿喜欢吃鱼，等会吃饭的时候，爸爸夹鱼给你吃。 “姐夫，你捧这两碗菜出去。”敏儿喊道： 石头放下小凤儿，说道：小凤儿，爸爸要端菜了。 “敏儿的爹不是来了吗！”二凤走到凳子上，愣道： 二凤捧着胸口，嘀咕道：我是怎么啦！石头听到这话！难免又会生疑！ “妈妈，妈妈，我要吃鱼。”小凤儿兴奋的蹦出来。 跟着，后面走出一群人。 二凤说：小凤儿，你不可以吃鱼，鱼里面有骨头，它会卡住你的喉咙。 小凤儿啼哭道：我要吃，我要吃。 “二凤，这么小的鱼，它没有什么骨头！”石头应道： 敏儿盛着饭，疑问道：姐夫，我爹去了哪？ “你爹回家去了。”石头答道： 敏儿说：他怎么不吃饭就走！ 许半仙接道：你没有叫他过来吃饭，他怎么好意思！ 敏儿应道：我也没有叫你过来吃饭，你也过来了！ 石头喝道：敏儿！ 敏儿合上嘴，没在吭声。 许半仙看了看圆儿，显得无比地尴尬。 石头说道：你爹有事回去了······ “大家吃饭，吃饭。”徐红萍叫道： 石头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 小凤儿嚷道：妈，我要那条鱼。 石头夹了一条鱼递到许半仙碗上，唤道：许兄弟，你吃鱼。 许半仙微笑道：大哥，你也吃。 石头接道：大家吃······ 第274章一醉方休 27日早上，雪花漫天。 石头披着风衣，一步一挪地来到王府。 他站在府门口，喊道：李妈，你开开门。 李妈打开铁门，唤道：小主，今天的雪这么大！你快到里屋坐！ 石头钻进府门，接道：李妈，今天这么冷，你也没有带个火箱。 李妈说道：用不着带火箱，我又不会时常呆在这里守门······ “火箱可以拎着走······”石头打断道： “我不想麻烦。”李妈回道： 李妈续道：小主，你快点进屋去。 老爷看见你在这······ “李妈，我走了啊！”石头提起脚，叫道： 李妈招了招手，嚷道：快去，快去。 “哥哥，哥哥，你来了。”怡儿拿着一本书，直向石头跑。 石头走进客厅，笑道：怡儿妹妹，你在看什么书！ 怡儿翻着书本，回道：我在看课本。 石头摸着怡儿的头，微笑道：怡儿真乖！ 怡儿说：哥哥，你好久没有抱我了。 “怡儿，你不许胡闹！”四夫人嚷道： “小孩子嘛！”石头抱起怡儿往前走。 怡儿唤道：哥哥，我们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一定考个好成绩出来，拿来报答哥哥。 石头应道：你报答我什么！ “哥哥叫我读书，我就要把书读好，考个成绩来报答哥哥。”怡儿辩道： 石头答道：这样啊！ “哥哥亲我一下。”怡儿侧着脸，说道： “怡儿，你越来越没个正经，你过来娘这。”四夫人叫道： “四妹，我的花儿就没这个能耐，她要有怡儿这个聪明劲，那就好喽！”三夫人嚷道： 四夫人应道：怡儿现在是蛮聪明，可以后啥样！ “怡儿这么乖巧！以后也差不到哪去！”三夫人接道： 四夫人说：花儿也挺不错，长得温婉可人······ “两位夫人好！”石头作揖道： 两位夫人见礼道：小主客气！ “哥哥，你能抱我吗！”花儿嚷道： “哥哥也抱花儿。”石头张开左手臂，笑道： “小主，你喝茶。”四夫人递过来一杯茶，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四夫人！ 你先把茶放在桌上。 “小主，你久等了吧！”王警官扶着七夫人，缓缓地走下楼梯。 石头放下孩子，说道：我也刚来不久。 七夫人摸着肚子，请道：小主，你请坐！ 石头抓过茶杯，谢道：谢谢七夫人！ 王警官扶着七夫人走到桌旁，叫道：于妈。 “相公，她去了二姐那里。”四夫人接道： 王警官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去准备一些西餐过来。 “王警官，我们借一步说话。”石头嚷道： “老七，你坐下。”王警官搀着七夫人往下坐。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和七夫人一块过来。 七夫人茫然道：我！ 王警官看着七夫人，唤道：走吧！ “王警官，你找个安静的地方。”石头说： 王警官嚷道：你们俩个把火盆捧到旁屋去。 另外，拿壶茶过去。 “小主他们干啥去！为啥还把七妹带上！”五夫人扶着楼梯，嘀咕道： “娘，我去和哥哥玩。”怡儿唤道： 四夫人拉着脸，小声道：玩什么玩！你爹在那！他不骂你才怪！ “四姐，相公他们是去哪！”五夫人说道： 四夫人应道：我也不知道！ “七妹也跟过去了！”五夫人托着腮，不解道： 三夫人说道：五妹，你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反而烦恼。 “这么说，三姐知道。”五夫人答道： 四夫人回道：五妹，你瞎说什么！三姐的意思是说！你别这么好奇！好奇这种东西，它会害了你。 五夫人唤道：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必有蹊跷。 “七夫人，马术昨天交给我一封信，他叫我交给你。”石头掏着信封，说道： 七夫人接过信“瞄了瞄”王警官。 “青儿，你为何犹豫不决！你快打开信看看。”王警官嚷道： 七夫人说：相公，你不问问我！这个马术是谁！ 王警官微笑道：管他谁呢！ 七夫人看着手中的信，变得眉头深锁。 她打开信封，一字一字的看。 片刻，她双手撑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流。 王警官走到七夫人身旁，一手去拍七夫人的后背。 七夫人推开王警官的手，啼哭道：为什么！为什么！ 王警官没有吭声，默默地站到一旁。 七夫人哽咽道：你早就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是吗！ “小主前几天告诉了我。”王警官应道： 七夫人接道：你为什么装作若无其事！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王警官回道：不然呢！ 我一个年过50的老头，你才20岁出头，你和我走到一起，是我赚大发了。 七夫人抱着王警官，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说对不起！你留在我身边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提此事。”王警官打断道： 七夫人无比感动，谢道：谢谢！谢谢！ “我们都要谢！都要谢谢小主！”王警官应道： 七夫人跟王警官双腿跪在石头面前，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使不得！使不得！你有孕在身，小心动了胎气······”石头嚷道： 王警官伸出手，连忙扶着七夫人。 “啊！”七夫人双手撑着肚子，叫道： 石头拉过来一张凳子，把它放在七夫人身后。 七夫人扶着凳子坐了下来。 王警官赶紧去帮七夫人倒茶。 此时，七夫人坐的凳子上，流出一些鲜红的血。 石头见了，嚷道：王警官，七夫人流血了。 王警官放开门，喊道：来人呐！来人呐！ 瞬间，旁屋门口围满了人。 王警官叫道：你们快去叫傅医生。 三夫人、四夫人一同钻进来，嚷道：相公，这里发生了何事！ 王警官指着里面，说道：你们快把青儿扛到房里去。 七夫人盯着地上，嘀咕道：小主，你把它，烧，烧了。 “妹妹，妹妹，你别说话！”三夫人、四夫人扛起七夫人就走。 王警官面向仆人，吩咐道：你们俩把里面收拾干净。 石头拉起王警官躲到一旁，说：王警官，这个！ 王警官扯开信件“瞧了瞧”。 石头嚷道：大姐，你把火盆放下，火盆让我来端。 这个仆人放下火盆，渐渐地往后退。 王警官说：他走了。 石头应道：这种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 “小主。”王警官握住石头的臂膀，唤道： “你把它丢进火里烧掉，让往事随风。”石头叫道： “七夫人在哪里！”傅医生急匆匆地闯进客厅。 怡儿回道：七姨娘在楼上。 傅医生气喘吁吁地往楼上跑。 “怡儿，你二姨娘人呢！”王警官走进客厅来回地寻望。 “几位姨娘全部都在楼上。”怡儿答道： 石头捧着火盆跟上来，说道：王警官，你快到楼上去。 王警官急忙地向前跑。 石头放下火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哥哥，你擦擦手。”蓉儿拿了一块湿毛巾递给石头。 石头夸道：蓉儿真懂事。 “哥哥，我懂不懂事！”怡儿递着一杯茶，唤道： 石头笑道：怡儿也懂事。 “哥哥就像我爹一样——左拥右抱，福气无边。”怡儿说道： “怡儿，我和你爹没法比，你爹娶了几个老婆！”石头接道： 怡儿回道：我也做你老婆。 石头傻笑道：你还是小孩子。 仆人们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呵呵～ “傅医生，青儿怎么啦？”王警官站在走廊上，问道： 傅医生应道：七夫人刚刚动了胎气······ 王警官抢道：那怎么办！ “王警官莫急！七夫人和胎儿没事······”傅医生嚷道： “没事就好。”王警官拍着胸口，感叹道： “王警官，你往后注意点，像今天这种事——尽量不要再有，若是再出类似的事！七夫人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傅医生续道： 王警官应道：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傅医生，小主还在客厅里面坐着，我们一起下去客厅里聊。”王警官愣道： 傅医生开怀道：小主来了。 “傅医生，你在这等会，我进去和夫人们说一声。”王警官叫道： 傅医生答道：好好好。 王警官转过身，一直往前走。 “小主，西餐备好了，你要不要吃点西餐！”于妈唤道： 石头说：再等会，等王警官他们下来后“再吃”！ “小主，老爷吩咐过仆人们，不可怠慢了小主，小主先吃······”于妈辩道： “哪有什么怠慢！你再等等。”石头接道： “哥哥，我想吃面包。”怡儿晃着石头的手，叫道： 齐儿应道：我也想吃面包。 “那就上一碟！”石头说道： “全部给我端上来。”王警官带着几位夫人下着楼梯。 石头瞥眼一看，笑道：傅医生，我们好久没见，看你满面红光，我真替你高兴。 “小主，你别逗老汉开心了，老汉此刻满面红光，全是因为见到你······”傅医生应道： 石头站起身，去扶傅医生，唤道：傅医生，坐，坐。 王警官请道：小主，你请！你请！ 他喊道：老四，老五，你们去拿几瓶牛奶和几瓶洋酒出来。 “五姐，你让我和四姐去。”六夫人嚷道： “哥哥，我要那块面包。”怡儿拽着石头的衣角，嘀咕道： 花儿说：我要面包。 齐儿接道：我也要。 石头抓了一沓面包，说道：都有，都有。 傅医生微笑道：小主，你与这些小姐处得这么好！ “小主和我们家有缘嘛！”王警官接道： 石头回道：确实有缘。 “小主，酒来了。”六夫人提着四瓶洋酒一扭一扭地走来。 “王警官，我们三个人怎么喝得下这么多酒！”石头唤道： 王警官应道：不多，不多。 石头说道：你们喝酒，我喝牛奶。 “小主，你跟傅医生难得碰见，你得陪他走几个！”王警官叫道： 傅医生接道：王警官说的是。 “王警官，你清楚，我的酒量差。”石头说： “大不了，我叫人把你背回去。”王警官回道： 六夫人凑过身去帮石头倒酒。 “我豁出去了，我要与傅医生一醉方休。”石头见难以推却，唤道： 王警官称道：小主就是爽快。 傅医生举起杯，喊道：小主，干。 四夫人递过来一杯牛奶，嚷道：小主，你喝杯牛奶。 石头接过牛奶，说道：我喝。 “小主，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们再干一杯。”傅医生叫道： 石头拿起杯子，微笑道：干。 王警官喊道：咱们干。 几杯酒下肚。 石头喝得昏头转向，嘀咕道：傅医生，我最听不得你叫我，叫我小主，你叫，叫我——石头。 傅医生应道：我明白，我明白。 “傅医生，咱们都是有缘人······”石头趴在桌上，说道： 傅医生接道：为了这个“缘”字，咱们再喝一杯。 石头举起杯，嚷道：喝。 王警官抢过石头手中的酒杯，喊道：傅医生，你别再劝小主喝酒，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傅医生回道：王警官说过会送他回家！ “话是没错，可醉酒太伤身体。”王警官答道： 傅医生放下酒杯，说道：快把他抬走。 王警官嚷道：傅医生，你过来搭把手。 傅医生说：我们扛他回家吗！ “我们把小主扛到外面的车上。”王警官接道： 石头叫道：喝，我们再喝。 王警官拉住石头的手，说道：我们在喝。 “老爷，小主的风衣。”于妈嚷道： 王警官应道：你把它披上。 于妈帮小主披上风衣。 王警官喊道：傅医生，咱们走啦！ 傅医生扛起石头，唤道：走······ 第275章畾伯醉了（1） 腊月二十日早上，大雪纷飞。 刘伟之头戴一顶军帽，身披一件军大衣，一步一挪地来到冯府。 他站在府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叹道：终于到了。 他跺了一下脚，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你来我们府里干嘛！”平伯靠着房门，叫道： 刘伟之转过身，渐渐地走向平伯。 平伯说道：你是个哑巴吗！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 刘伟之走到平伯跟前，昂首挺胸地敬了一个礼。 平伯笑道：原来是你小子，你配上这身行头，真是人模狗样。 “平伯，你骂我也找个好点的词。”刘伟之无奈道： 平伯拍着刘伟之的肩膀，训道：你个臭小子，你当了两年的大头兵，在我面前也学会了摆谱，我问你话，你装作没听见，还故意不搭理我。 你记住了，你当了将军，当了总统。 你也是我侄子。 “平伯，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怎么说！也是做了父亲的人······”刘伟之推开平伯的手，说道： “你做了父亲。”平伯打断道： 刘伟之微笑道：意外吧！ “意什么外！你娶了老婆，不做父亲才意外。”平伯应道： 刘伟之接道：平伯，你能不能盼我一点好！ “我问你，你怎么才有的孩子？”平伯询问道： 刘伟之举起手，说：平伯，你欠揍······ “我谅你也不敢。”平伯抱着手凑向刘伟之。 “我岳父早就跟我说过，你这张嘴，这张狗嘴里······”刘伟之唤道： 平伯答道：你的才是狗嘴。 “我爹叫你，叫你26那天过去吃碗便饭。”刘伟之气愤道： 平伯回道：你爹请我吃饭，你请不请！ 刘伟之应道：我请！ “酒席会不会摆在冯府？”平伯问道： 刘伟之接道：不会，我们在家小办。 平伯应道：那干我何事！ 刘伟之辩道：请你喝酒呀！ “不在冯府办——免谈。”平伯挥了挥手，说道： 刘伟之反问道：为啥要在冯府办？ 平伯道：我没有时间过去你家！ 刘伟之说：你可以请假过去。 “谁想去你家！你快点走啦！”平伯推着刘伟之，嚷道： 平伯看到刘伟之走远，感叹道：又有几块银光头不在家喽！ “伟之少爷，你过来了，我去叫我们家少爷。”鲍伯唤道： 刘伟之跨进大厅，接道：鲍伯，冯少爷去了哪！我自己过去找他。 “冯少爷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三夫人房里。”鲍伯回道： 刘伟之扭头要走。 鲍伯拉住刘伟之，嘱咐道：你们招呼好伟之少爷，千万不要怠慢伟之少爷。 仆人们鞠躬道：是。 “外面风大雪大，快给那个火盆添火。”鲍伯往外走着，喊道： 仆人们倒茶的倒茶，添火的添火，弄得大厅里面好生地热闹。 刘伟之嚷道：各位，各位大叔大婶，你们停下手中的活，我不劳你们招呼，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仆人们相互看了看，纷纷地退到一旁。 “伟之，你今天到府上来，是来报喜的吧！”冯财主一脚迈进大厅。 刘伟之放下茶杯，答道：冯大伯说的没错，英儿本月初九生了一个小孩，我们计划本月二十六日上午办两桌酒席······ “小孩子很漂亮吧！”冯财主坐到椅子上，说道： 刘伟之微笑道：是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就跟英儿一样。 冯财主追问道：小孩子取了名字吗？ 刘伟之答道：还没呢！ 不过，我想把她取名，叫——缘缘。 冯财主应道：她是一个女孩！ “少爷，你喝茶。”仆人递过来一杯茶。 刘伟之接道：她是一个女孩。 她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大美女。 冯财主说：你爹在家吗！ “他上个月就回家了。”刘伟之应道： 冯财主辩道：他怎么没有过来府上玩！ 刘伟之解释道：冯大伯，我爹常年在外，家里有很多事情等他忙。 加上，这段时间，他要为我准备酒宴。 “伟之，你有没有去你岳父岳母家道喜？”冯财主喝了一口茶，询问道： 刘伟之接道：我十一那天去了，我到十七才回来。 冯财主唤道：畾伯他们何时过来！ “他们25会到冯府，26会和你们一起过去。”刘伟之回道： “畾伯的妹妹不会过来喝喜酒吗！”冯财主应道： 刘伟之辩道：时间赶不过来嘛！ “我早就跟我爹商量过，想把时间推后一点，甚至，想把它推到明年，然而，考虑到吉时！”刘伟之续道： 冯财主说道：的确让人挺为难。 “冯大伯，我想去看看老夫人。”刘伟之道： 冯财主疑问道：现在吗？ “就现在。”刘伟之答道： 冯财主起着身，说：走吧！ 刘伟之伸出手，请道：冯大伯请！ “少爷慢走。”仆人们鞠躬道： 刘伟之踏出大厅，唤道：冯大伯，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冯财主看向刘伟之，微笑道：伟之，什么事情这么严肃！还把求字也带上了。 “我想，想让爱菊阿姨全家，以及大伙一块过去我家吃顿便饭。”刘伟之接道： 冯财主说道：这有什么！过去就过去呗！我私下去给他们安排。 刘伟之谢道：谢谢冯大伯！ 冯财主笑道：伟之，你客气啥！ “冯大伯，我听说，土堆他们来了府里做工。”刘伟之说： 冯财主答道：是啊！他们刚来府里不久。 刘伟之唤道：我想去见见他们。 “你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你没有见到水水吗！”冯财主道： 刘伟之说道：我没看到。 冯财主应道：他那会怕是去了茅厕。 “冯大伯，你让我来叫门。”刘伟之叫道： 冯财主挡住刘伟之，喊道：阿凤，你开开门。 “冯大伯，老夫人最近的身体可好！”刘伟之唤道： 冯财主回道：还是那样。 刘伟之接道：这话怎么说！ 冯财主微笑道：老人家嘛！ “少爷，你请进！”阿凤拉着门，请道： “阿凤姑姑好！” 阿凤抬起头，微笑道：伟之好！ “伟之，你过来，咱们里屋说话。”冯财主喊道： 刘伟之请道：阿凤姑姑，你请！ 阿凤回道：伟之，你和少爷先走，我把门关上就来。 刘伟之挪着脚，说道：冯大伯，你走前面。 “伟之，你在学校的工作咋样！”冯财主迈着步子，唤道： 刘伟之应道：还行吧！勉强能够糊口。 “伟之，你不太满意教书这份工作是吗！”冯财主说道： 刘伟之接道：也不是啦！ “少爷，伟之，你们那边坐，我去给你们倒茶。”阿凤叫道： 刘伟之说：阿凤，我娘睡着了吗！ 阿凤应道：之前睡了一会······ “你去把我娘扶起来。”冯财主抢道： 刘伟之奔到床前，唤道：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睁开眼睛，哆嗦道：伟，伟，伟······ “老夫人，你想说什么！你慢慢说！”刘伟之说道： “伟之，老夫人见到你很高兴！”阿凤凑过来，唤道： 刘伟之握着老夫人的手，说：老夫人，我跟你说，我当爹了，我请你过去我家吃顿便饭······ 老夫人望着刘伟之，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伟之，老夫人此刻的心情过于激动，你还是坐到那边去。”阿凤说道： 冯财主喊道：伟之，咱们那边坐。 老夫人拖着刘伟之的手，念到：孩，孩，孩，孩子。 冯财主掰着老夫人的手，唤道：娘，你放开伟之，你让伟之过去喝茶。 老夫人慢慢地松开刘伟之。 刘伟之说道：老夫人，我喝杯茶再来看你啊！ “伟之，咱们那边聊。”冯财主伸出手，叫道： 刘伟之挪着步子，朝桌子再去。 冯财主拍了一下伟之，用手指着外面。 刘伟之轻声道：外面。 冯财主点了点头。 刘伟之轻手轻脚的走向屋外。 阿凤盖上被子，唤道：老夫人，你好好的休息！我就在你的身旁守着你。 老夫人闭上双眼——安然入睡。 “冯大伯，你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刘伟之唤道： 冯财主应道：伟之，你刚刚也都看到了，我娘见到你，她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老夫人和我少有见面······”刘伟之接道： 冯财主答道：可能是吧！ 我娘患了这种病以后，刘医生叫我多多留意她的情绪。 我连佣人都没有多派。 “冯大伯不愧是个孝子，这么细微的小事，也能考虑得如此周详。”刘伟之称道： 冯财主回道：伟之谬赞！这是做为人子的分内事。 “什么分内、分外！只有愿不愿意，像冯大伯这般孝顺的人——屈指可数。”刘伟之应道： 冯财主说：伟之过奖！伟之过奖！但凡讲良心的人都会这样做······ 刘伟之笑道：冯大伯的孝心天地可鉴。 “伟之，你可不可以过来我们府里做事！”冯财主转移话题道： 刘伟之说道：可以呀！ 冯大伯想让我干什么！ 冯财主愣道：这！ 你喜欢做什么！ 刘伟之回道：我喜欢搞政·治，搞军事。 冯财主沉默了一会，笑道：你还是去做老师比较好。 刘伟之傻笑道：呵呵～ “伟之，你没被冻坏吧！”冯财主唤道： 刘伟之茫然道：我冻坏了吗！ 冯财主说：这个鬼天气，连续下了几天的雪，手脚都快冻僵了。 刘伟之回道：冯大伯，你很冷是不是！ “不，不，不，我穿了这么多衣服，怎么会冷！我正盘算着与你出去外面打雪仗。”冯财主答道： 刘伟之微笑道：“打雪仗”它是我儿时的回忆。 冯财主唤道：咱们出去外面重温一下吧！ 刘伟之瞅着冯财主，嘀咕道：你行不行！ “必须行，我和你爹玩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呆着。”冯财主接道： 刘伟之回道：这话够味，咱们出去玩一玩！ 冯财主推着刘伟之，嚷道：走。 “冯少爷好！伟之少爷好！” 刘伟之见眼前一仆人提着一蓝饭菜过来，问道：大姐，现在到了中饭时间吗？ 仆人应道：嗯！ 冯财主面向仆人，叫道：你还不拿饭进去老夫人吃！ “冯大伯，我的肚子饿了，我们下次再玩吧！”刘伟之捂着肚子，嚷道： 冯财主盯着刘伟之，唤道：那就下次再玩。 刘伟之疑问道：冯大伯，我们是去大厅吃饭，还是？ 冯财主迈着脚，答道：当然是去大厅。 刘伟之喊道：冯大伯，你等等我······ 第276章畾伯醉了（2） “三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吧！”雪儿叫道：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再等一等，你爹就要来了。 “相公也是，到了吃饭的时间，还在那边磨磨蹭蹭。”二夫人说道： “各位夫人，老奴过去催一催少爷。”鲍伯走上前，作揖道： “不必了。”冯财主一脚迈进大厅。 刘伟之跟进大厅，礼道：几位夫人好！ 大夫人回道：伟之休要客气！你到那边坐。 三夫人面向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快点开饭。 仆人们忙着去摆碗筷。 冯财主唤道：伟之，你过来这里坐。 刘伟之起着身，接道：好的。 “雪儿，你坐过去一点。”冯财主喊道： 雪儿挪着凳子，嘀咕道：我不等你们了，我吃饭了。 刘伟之坐在凳子上，说道：雪儿妹妹，看你吃得这么香！你没有吃早饭是吗！ “我吃了早饭，我还没吃中饭。”雪儿应道： 刘伟之微笑道：雪儿妹妹吃嘛嘛香——真好。 雪儿拉着脸，唤道：你想说我是饭桶吧！ 刘伟之回道：哪能呢！ “伟之，两位姐姐，大家吃饭啦！”三夫人端起饭碗，叫道： 刘伟之说：几位夫人，英儿初九那天生了一个小孩，我来请你们过去吃碗便饭。 “恭喜！恭喜！恭喜伟之当了爹。”三夫人贺道： “伟之，英儿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二夫人问道： 刘伟之答道：她生了一个女孩。 二夫人透了一口气，唤道：女孩呀！ “芬儿（二夫人），你这是啥意思！”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应道：我没啥意思！ 英儿要是生的是男孩，那就更好了。 “芬儿，你把嘴闭上。”冯财主喝道： 刘伟之笑道：男孩、女孩都一样嘛！ 二夫人嘀咕道：我说错了吗！ “爱菊阿姨，你们全家一起去啊！”刘伟之叫道： 爱菊微笑道：会去，会去。 “大家都去我家做客，我爹娘一定会很高兴。”刘伟之嚷道： “伟之哥，你爹娘很高兴，你不高兴吗······”雪儿应道： 刘伟之答道：怎么可能！我当了爹，哪能不高兴！ “这可难说，说不定，你像我娘那样重男轻女。”雪儿接道： “你个臭丫头，我什么时候——重男轻女，我对你咋样！你不知道哇！我这些年为了你——呕心沥血，你把我气得头发都白了······”二夫人骂道： 雪儿打断道：你刚才还在嚷嚷要生男孩。 “你有没有良心！我刚刚是随口说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女孩！”二夫人应道： 雪儿回道：你不嫌弃女孩。 但你更爱男孩。 “我爱男孩怎么啦！你问问你爹！他爱不爱男孩······”二夫人接道： “吃饭，吃饭，你们别说那些没用的。”冯财主道： 二夫人吞了一口饭，嘀咕道：我没有老三的命好，她的膝下有儿有女，我生了一个女儿，还是一个赔钱货，白眼狼。 雪儿把碗一摔，说道：我是个赔钱货，怪就怪你的肚子不争气，怎么憋也憋不出一个儿子来。 二夫人嚷道：你什么态度！ “该有的态度。”雪儿应道： “你们俩个不许吵，快点吃饭。”冯财主嚷道： 雪儿站起身，一直跑向门外。 三夫人喊道：雪儿······ 冯财主说：小雅，你别管她！ “冯大伯，我去看看雪儿妹妹。”刘伟之唤道： 冯财主说道：你吃你的饭，她大概又去了小雅房里。 刘伟之端着碗，应道：这样啊！ 雪儿走在走廊中，念到：我想做我自己，怎么这么难！ 我娘就是一个害人精，她老是见不得我好。 不行，我有我的人生，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可是，依着娘亲那种性格，我跟她对着干，她非把我吃了不可。 为了自己的幸福，我顾不得这么多！ 我得主动出击。 “冯大伯，各位夫人，你们慢慢吃。”刘伟之放下碗筷，嚷道： 冯财主说：伟之，你这么快就吃饱了。 “我吃了两大碗饭，我实在吃不下了。”刘伟之答道： 刘伟之东张西望，愣道：倩倩人呢！ 三夫人接道：她中午没有过来大厅吃饭，她在房里陪着凯儿他们。 冯财主问道：伟之，你找倩倩有事吗！ “英儿想让倩倩给小孩做双小棉鞋。”刘伟之应道： 三夫人说：就这事吗！我一会去跟倩倩说！ “土堆，你等会有空吗？”刘伟之问道： 土堆看了一眼冯财主，回道：伟之少爷有何吩咐！ 刘伟之接道：吃完饭后，你能不能过去平伯那里一趟，我想和你叙叙旧。 土堆愣道：这！ “你想去就去，反·正这个时间段不忙。”冯财主说道： 土堆应道：好吧！ “倩倩嫂子，你把那个鸡腿夹给我。”雪儿嚷道： 倩倩说：鸡腿是给凯儿留着的。 雪儿回道：你把它给我吃。 “我要，我要。”凯儿伸着手，唤道： 雪儿抓起鸡腿，掰了一半递给凯儿，叫道：给，我们俩是姐妹，我俩分着吃。 倩倩接过鸡腿，说道：凯儿，你坐好，我来喂你吃。 凯儿甩了甩手，哭道：我不要，我不要，雪儿姐姐那一半比较大。 倩倩哄到：凯儿听话，雪儿姐姐手里的是根骨头，你碗里的才是肉。 凯儿啼哭道：我不，我不，我就要，就要那一半。 “凯儿弟弟，我给你。”兰儿递给凯儿一根鸡骨头。 凯儿拍掉兰儿手里的骨头，大哭道：姐姐欺负，欺负我。 朱奶娘、李奶娘哄到：凯儿别哭！凯儿别哭！我们去帮你拿鸡腿。 “呜呜呜······” “凯儿，你哭什么哭！你不给我住嘴，我把你的嘴巴都撕烂。”三夫人嚷道： 倩倩连忙跑出去开门。 雪儿说：凯儿弟弟，姐姐手里的鸡腿，它被姐姐咬过，它沾了很多口水。 “小少爷，让我来喂你。”李奶娘拿过鸡腿，唤道： 凯儿泣道：我不要你，你喂，我要姐姐，姐姐喂······ “凯儿，你怎么这么犟！一个鸡腿而已！叫人重新拿过就是，你这样哭哭啼啼，娘听到就心烦。”三夫人走进屋，训道： 雪儿转过身，拼命地跑。 三夫人叫道：雪儿，雪儿，你上哪去！ “三夫人，我出去看着雪儿。”倩倩唤道： 三夫人应道：你小心点。 “雪儿，你跑那么快干嘛！”倩倩追着雪儿，喊道： 雪儿扭过头，说道：倩倩嫂子，你出来作甚！外面冷！ “外面冷，你为何还要跑出来！”倩倩接道： 雪儿说：嫂子，我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我想出来静静。 “谁说的！雪儿长得亭亭玉立，而且乖巧懂事，谁敢在背后抹黑你！我告诉你爹去。”倩倩回道： 雪儿微笑道：嫂子，你别逗雪儿开心！雪儿明白，雪儿任性，雪儿一无是处······ “雪儿，你不应这么说，刚才是凯儿年龄小的缘故，他才会与你较劲······”倩倩劝道： 雪儿抢道：嫂子，你不要为我开脱，我清楚，是我不对。 不然的话，三娘也不会生我的气。 “雪儿，你想多了，三夫人不是生你的气，她是骂凯儿······”倩倩接道： 雪儿抢道：如果不是我！凯儿弟弟怎么会哭！ 倩倩看向雪儿，说道：雪儿，你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说好不好！ 雪儿回道：不去。 “倩倩大嫂，你自己进去吧！”雪儿续道： “那你去哪！”倩倩应道： 雪儿答道：我出去走走。 “外面冰天雪地，路上这么滑，我跟娘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你想出去外面，我绝对不会答应。”倩倩回道： “倩倩大嫂，你要着管我不成！”雪儿嚷道： 倩倩唤道：雪儿，我管你干嘛！我就是提醒你，外面危险，你在外面磕了碰了，还是小事，万一被伤了，或是，再出一点其它的事，那我的罪过可大了。 雪儿说：我去平伯那里玩一会。 “去平伯那里可以，可我要跟着你。”倩倩应道： 雪儿说道：随便。 倩倩挪着步子，喊道：雪儿，你等等我。 “伟之哥，你叫我过来有啥事！”土堆嚷道： 刘伟之笑道：我叫你过来非得有事吗！我跟你说过，我叫你过来，纯粹是为叙旧。 “伟之哥，你少蒙我！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旧可叙！”土堆接道： 刘伟之说：我们说说话不可以吗！ “伟之，你别搭理这小子，这小子就是一根筋。”平伯说道： 刘伟之回道：平伯说的有道理，他是一根筋，你是两根筋。 “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竟把矛头指向我，我好心帮你说话······”平伯应道： 刘伟之接道：你好心，是祸心吧！ “对，对，对，伟之哥哥说得太好了。”水水拍着手掌，夸道： 平伯捏了一下水水的脸，气道：你小子，等会有你好受的。 “看吧！平伯原形毕露了吧！”刘伟之笑道： 土堆接道：不是原形毕露，是狗急跳墙。 “你们俩个好小子，你们合起伙来戏弄我！”平伯拿起鸡毛掸子，唤道： 水水问道：哥哥，什么叫做狗急跳墙？ 土堆说：就像平伯这样。 “啪”平伯一鸡毛掸子敲向土堆。 土堆抱着头，“嗷嗷”直叫，啊！啊······ 平伯骂道：叫你小子不学好，我打，我打。 刘伟之大笑道：水水，你看到了吗！ 水水回道：我要看谁！ 刘伟之接道：当然看平伯。 “刘伟之，看我不打你。”平伯瞥向刘伟之，怒道： 刘伟之应道：为什么要打我！ “你欠打。”平伯跳起来打刘伟之。 “伟之哥哥，平伯像狗，平伯会跳。”水水说道： 刘伟之称道：水水真聪明，水水形容得很到位。 “咚咚咚！” 平伯打开门，叫道：雪儿小姐，你来了。 “平伯好！”倩倩作揖道： 倩倩一头钻进里屋。 平伯请道：倩倩请进！ 雪儿见到土堆站在火盆旁。 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刘伟之嚷道：雪儿，天气这么冷，你坐过来“烤火”。 雪儿靠向火盆，说道：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是吗！ 土堆低着头，没有吭声。 刘伟之瞅了一眼土堆，喊道：土堆，你快坐。 土堆坐在凳子上，应道：你是小姐，我是奴才，你认为！我们走在一起闲话家常，合适吗！ “我何时说过你是奴才！我何时说过我们不合适！”雪儿说道： “你是没说过，我自认，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配和你有过多交集。”土堆接道： “雪儿，你喝茶。”倩倩捧着一杯茶，叫道： 雪儿站起身子，回道：不喝了。 我们走。 “雪儿姐姐，你坐下嘛！”水水喊道： 雪儿提起脚，答道：不坐了。 “雪儿，倩倩，你们26日那天，你们要去我家做客唷！”刘伟之叮嘱道： 平伯拉着刘伟之，说：伟之，你坐！你坐！ 刘伟之回道：我不坐了，我回家去了。 平伯应道：天色还早，你急啥！ “伟之哥，你再呆一会。”土堆唤道： “等下次，等下次——再说，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确实不能耽搁。”刘伟之答道： 平伯说道：如此的话！ 刘伟之往外走着，叮嘱道：平伯，土堆，水水，你们记住“26日”。 土堆说：伟之哥，外面路滑，你走慢点。 平伯喊道：伟之，你路上当心点······ 第277章畾伯醉了（3） 日早上，天空中开始放晴。 平伯站在房门前，嘀咕道：刘伟之这个臭小子，还蛮合天意，昨天还在下雪，今天却是······ “平伯，风刮得这么大，你快点把门关上。”水水叫道： 平伯说道：你小子傻到了家，我把门关上，外面发生啥事——我们都看不到。 水水回道：你不是常常关着门吗！ “臭小子，你还编排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我比你个高，我能从窗户上看到外面······”平伯论道： 水水恍然道：是噢！ 平伯接道：你小主机灵点、听话点，我不需要你的质疑。 “平伯，府门口进来一群人，他们会不会！”水水说道： 平伯转过身，嚷道：你别吵！他们肯定就是畾子一伙人。 水水嘀咕道：老爷爷。 “大伯，大伯，咱们好久没见了。”平伯直向大门口奔去。 畾爷握着平伯的手，微笑道：小平子是吧！ 平伯答道：是小平子。 大伯好记性。 “小平子，你的精神头——不错，这套溜须拍马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畾伯唤道： “畾儿，你不能这么说小平子，小平子说话实在······”畾爷嚷道： 之花接道：爹，你别被他骗了，他这个人道貌岸然，满嘴胡话······ “大伯，我很羡慕你的儿子，你儿子能与自己的老婆举案齐眉······”平伯打断道： 畾伯抢道：小平子，你休要岔开话题！ “平伯好！”畾伯的几个孩子，礼道： 平伯回道：好！好！好！ “老爷爷好！畾伯好！之花阿姨好！几位哥哥姐姐好！”水水走过来，鞠躬道： 之花笑道：水水，你在府上干活习惯不！ 水水点了点头，应道：嗯！ 平伯说道：他干不习惯才怪，他每天除了吃和睡，啥活也不干！ “你不是一样吗！”畾伯接道： 平伯笑道：所以说，这项工作太无聊。 “娘，咱们快点走，这里太冷了。”酷儿（畾伯的四儿子）附在之花耳边，说道： 平伯听了这话，愣道：大伯请！大家请！ 畾爷说：小平子，咱们一会见！ 平伯挥着小手，微笑道：一会见！ “平伯，你为什么不跟进去？”水水疑问道： 平伯应道：我跟进去干嘛！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水水接道：平伯想去就去，“府门”我会看着。 平伯看了一眼水水，嚷道：你小子，快点进屋啦！ “鲍叔，近来可好！”之花笑道： 鲍伯唤道：之花，谢谢你还惦记老奴！老夫人就······ “兄弟，咱们又见面了。”畾爷伸出手，去拉鲍伯的手。 鲍伯握住畾爷的手，哽咽道：是啊！我们俩是垂暮之年，能够多见一次，都是上天的恩赐······ “鲍叔，你怎么这样说！你俩的身子骨十分健朗······”之花打断道： “之花，我跟袁哥都是老人家，我们没有长生不老之术，终有一天，我们都要踏入西方之门，我不清楚！如今袁哥的身体咋样！以我自身来讲，我明显觉得，自己的躯壳大不如从前。”鲍伯挡住之花，说道： 之花一边朝孩子们打手势、一边接道：鲍叔，每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出现一些不适。 但只是年龄的警示，它在提醒自己“时光荏苒岁月蹉跎”。 鲍伯笑道：之花就会说些逗我开心的话！ “鲍叔公好！”孩子们鞠躬道： 鲍伯大笑道：都好，都好，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子女个个都像箩筐里的米粒一样，长得招人稀罕。 “鲍叔，你过奖了，我这几个孩子，全部愣头愣脑一个。”之花应道： 鲍伯微笑道：之花，你言不由衷吧！ “我耽搁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快点过去大厅，少爷他们都在大厅里面等候。”鲍伯续道： 之花嚷道：相公，你去大厅，我去老夫人那里看看。 畾伯回道：这样合适吗！ “我以前是老夫人的侍婢，我过去见旧主，少爷会谅解的。”之花答道： 鲍伯感叹道：之花是个难得的好人，对待旧主依然这么情深。 之花唤道：鲍叔，咱们回头见！ “娘，我跟你去。”慧儿（畾伯二女儿）叫道： 酷儿嚷道：我也要去。 “还有我。”达儿（畾伯的三儿子）说： 之花向前走着，说道：你们都别跟来，你们和你们的爹过去大厅。 然后，你们再来老夫人房里。 “畾总管，你带你爹他们过去大厅，我去通知各位夫人。”鲍伯喊道： “兄弟，你记住叫上倩倩。”畾爷叮嘱道： 鲍伯应道：我知道了。 “咚咚咚” “谁呀！” “阿凤，你开开门。” 之花搓着手，嘀咕道：一段时间没见老夫人，老夫人咋就······ “之花姐，你快快请进！”阿凤推开门，请道： 之花随身钻进里屋。 阿凤关着门，叹道：嗨！ “老夫人，老夫人。”之花轻声道： 老夫人望着之花，眼泪“哗哗”的流。 之花一把抱住老夫人，放声大哭到，呜呜呜······ “之花姐，你别哭了！老夫人需要休息！”阿凤唤道： 之花屏住哭声，哽咽道：老夫人，你也别哭，你要捱过这个冬天，等到来年，我陪你去看星星、去看月亮。 你不要埋怨我，埋怨我没有过来看你。 我也是近段时间才听说你病了。 老夫人战战兢兢，啼泣道：之，之，之······ 之花擦着老夫人的眼泪，唤道：老夫人，你想说什么！你慢慢说！ “阿凤，快开门啦！” 阿凤赶紧跑了出去。 老夫人吞吞吐吐的说：子，子，子······ 之花道：我三个儿子全来了。 老夫人哆嗦道：高、高、高，高兴。 “老夫人，你把身体养好了，我们更加高兴。”之花回道： 冯财主走进屋，接道：之花所言甚是，娘把身子养好了，大家更会高兴。 老夫人叫道：贵，贵······ “老夫人万安！老夫人万安！”畾爷领着一帮人走进房。 老夫人伸出手，激动道：老，老，老······ 畾爷应道：老夫人，你不能说太多话，你要静养。 阿凤说：畾叔，你到那边坐。 达儿几兄妹作揖道：老夫人，我们过去了。 冯财主唤道：走吧！ “鲍伯，畾伯他们上哪去了！”雪儿徘徊在大厅中间，说道： 鲍伯应道：少爷和他们去了老夫人房里。 “雪儿，你坐过来烤火。”二夫人叫道： “三娘，我们去奶奶那里吧！我们坐在这里也是干等。”雪儿喊道： “雪儿，你奶奶那种病要安静，我们跟过去的话，岂不是过去添乱吗！”大夫人论道： 三夫人接道：大姐说的没错。 “雪儿，你在这里等着。”三夫人续道： “丫头，你听到没有，快点过来娘身边坐着。”二夫人嚷道： “我不过去，我不是啜·奶的小孩子，你说向东就东、向西就西。”雪儿答道： 二夫人拉着脸，骂道：你个死丫头，以后谁敢娶你，你满嘴风言风语。 雪儿走到三夫人旁边，说道：我怎么了我！我实话实说。 “雪儿，你还说。”三夫人探过头，小声道： 雪儿说：古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也要随一点母亲。 二夫人气得气喘吁吁，凶道：你······ “雪儿，你太不听话了，你看看你娘，你娘气成啥样了！”大夫人嚷道： 巧儿拍着二夫人的背，说：二夫人，二夫人，你别急！你别急！ 二夫人撑住胸口，咳了几声，咳咳咳······ 雪儿唤道：你少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雪儿，你怎么这样跟自己的娘亲说话！不论怎么说！她都是你娘。”爱菊抢道： 雪儿看向爱菊，急匆匆地往外跑。 “雪儿，你跑什么！”冯财主刚到大厅门口，叫道： 雪儿抬起头，见面前站着那么多人。 她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冯财主一脚跨进大厅，嘀咕道：这孩子！ 之花搭着雪儿的肩膀，笑道：雪儿小姐，你越长越漂亮了。 雪儿冷笑道：之花姑姑取笑了。 达儿他们礼道：雪儿小姐好！ 雪儿回道：几位哥哥姐姐好！ 之花推着雪儿，说道：雪儿，咱们进去大厅里面聊。 “芬儿，你这是咋了？”冯财主问道： 二夫人喘道：还不是那个死丫头气的。 冯财主说：这就难怪！她像个木偶似的站在外面······ “少爷，我把小姐带来了。”之花唤道： 冯财主嚷道：雪儿，你刚才······ “相公，快叫雪儿去给二姐捶背。”三夫人对着冯财主摇了摇头。 二夫人接道：我的背不用她捶，她不气我，比什么都强！ “几位夫人好！”之花一家人鞠着躬。 三夫人说：畾伯，之花姐，大家请坐！ 二夫人嘀咕道：这个死丫头，不把你治服了，我跟你姓。 大夫人笑道：之花，你好不容易过来府里一趟，你快坐！快坐！ 之花谢道：谢谢大夫人！谢谢！ “亲家老爷，我们多有怠慢！等会······”爱菊走上前，说道： 三夫人问道：之花姐，他是？ “三夫人，他是我爹。”畾伯回道： 三夫人礼道：老爷爷好！ 畾爷鞠躬道：三夫人客气！ “老爷爷，之花阿姨，大哥大姐，你们来了，你们怎么也不过去找我！”土堆钻进大厅，叫道： 之花微笑道：下午，我们一起去你家玩。 平伯踏进大厅，问道：少爷，我可以跟着去吗？ 冯财主嚷道：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 平伯接道：为啥！ 冯财主说：不为啥！ 紧跟着，陆续有人进入大厅。 大厅里面迅速地热闹起来。 二夫人摸着脑门，嚷道：吵死了。 冯财主喊道：大家安静，安静。 他吩咐道：平伯，畾伯，你们带俩个人出去，再摆一张桌子。 平伯嚷道：土堆，你跟我们出去。 水水凑到畾爷跟前，唤道：老爷爷，你还认识水水吗！ 畾爷笑道：哪会不认识！ 三夫人说：倩倩，你爷爷在那，你怎么不去打声招呼！ 倩倩询问道：三夫人，就要开饭了，你想吃多少饭？ 三夫人瞟了一眼倩倩，叫道：之花姐，你过来坐！过来这里坐！ 之花走到三夫人身前，唤道：三夫人，你有何事吩咐！ “伯母好！”倩倩鞠躬道： 之花拉着倩倩的手，微笑道：倩倩，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很好，我娘对我也很好。”倩倩回道： 之花说：过得好就好，爱菊是个好人，她对你肯定差不到哪去！ 三夫人嚷道：刘医生，鲍伯，平伯，畾伯，倩倩，土堆，水水，以及畾伯一家子，大家围过来吃饭啦！ 大伙谢道：谢谢三夫人！谢谢少爷！ 爱菊喊道：之花姐，你到我旁边来。 之花向三夫人行了一个礼，说道：三夫人，我去爱菊那边。 三夫人微笑道：之花姐请便！ 之花拖着倩倩坐到爱菊身边。 爱菊问道：之花姐，你们为何今天才来？ 之花接道：现在也不晚啊！ 爱菊辩道：我是说时间太赶。 “各位，大家吃饭，吃完饭再唠。”三夫人端起碗，叫道： 爱菊夹了一块肉，嚷道：之花姐，你吃这个。 之花回道：爱菊吃，爱菊吃。 “伯母，你吃这个。”倩倩夹了一块鸡肋，唤道： 之花接住鸡肋，微笑道：我自己来。 三夫人说：之花姐，老爷爷，大家夹菜吃啊！我不会讲什么客套话！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之花应道：三夫人客气！ 畾爷端着碗，答道：吃吃吃······ 第278章畾伯醉了（4） 下午，爱菊家里挤满了人。 倩倩唤道：娘，咱们进去厨房了。 畾伯抢道：倩倩，你坐下，大伙刚刚放下碗······ “畾伯，你和大家在这聊会，我们不会做饭，我们主要是去生火盆，顺便再烧两壶茶。”爱菊答道： 之花说：爱菊，我去帮你打下手。 爱菊应道：之花姐，我们进去烧壶水而已！你没必要跟进去！ “爱菊，这么多大老爷们坐在这，我在这也搭不上话······”之花接道： “和你老公都搭不上话，那可危险喽！”平伯笑道： 之花一本正经的骂道：你这个疯子，说话也不分场合，这里上有老下有小，谁和你嘻皮笑脸！ 平伯说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冯财主回道：你没有说错。 我听到有狗在放屁。 “姨丈，我家没有养狗。”水水说： 冯财主唤道：水水，你没有听到吗！刚刚有狗在这放臭屁。 “你个死财主，我打死你。”平伯追着冯财主打。 大伙笑道：呵呵······ “之花姑姑，咱们进去聊。”雪儿挽起之花向着厨房走。 慧儿叫道：娘，你等我。 “现在的确有点冷。”畾爷抱着双手，嘀咕道： 畾爷续道：我得进去厨房烤火。 他迈着脚步，渐渐地走向厨房。 平伯说道：畾子，你爹冻得在打颤，他会不会！ 畾伯接道：你多虑了，我爹在家干惯了活，他的身体比我还要好。 “畾子，拿件衣服给你爹添上。”冯财主唤道： 畾伯答道：不不不，我爹的脾气拗，他想添衣服自己会添，他不喜欢别人！ “我爹说的是，我爷爷我行我素惯了。”达儿（之花三儿子）附和道： “倩倩，你家尿桶放在哪里！我的肚子快要憋不住了。”畾爷捂着肚子——奔进厨房。 爱菊望着倩倩，说道：倩倩，你带亲家老爷过去一下。 倩倩伸出脚，嚷道：走吧！ “倩倩，你还在里面那间屋子睡吗？”畾爷走出厨房，问道： 倩倩应道：嗯！ 畾爷拉着倩倩往房里走。 倩倩嚷道：你放开，你放开我。 畾爷说道：你把嘴闭上。 倩倩掰着畾爷的手，应道：你想干嘛！ 畾爷走进房，赶紧把门关上，唤道：倩倩，你奶奶去世时，你为什么不去送他！ 倩倩揉着手腕，没有吭声。 “你还记着那件事对不对！我跟你说，我之所以那样做，全是为了你好，你懂不懂！”畾爷指着倩倩，道： 倩倩看向一旁，沉默不语。 畾爷仰着头，“呼”了一口气，唤道：看样子，你真的没话跟我说，真的想和我断绝关系。 倩倩嘀咕道：娘还在外面等我。 “倩倩，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已是西边的太阳，我还能再活几年，我做的每一件事——于心无愧，你爹娘去得早，他们把你扔给我们俩个老头，我们没有对不起你！你奶奶断气那会，还在念叨你······”畾爷论道： “你快解小便。”倩倩拉着门，嚷道： “倩倩，不管你承认与否！我终归是你爷爷。”畾爷道： “爱菊阿姨，倩倩大嫂出去了这么久！她怎么还不进来？”雪儿疑问道： 爱菊应道：雪儿，你少管这些！ “雪儿，你快把台上的碗拿出去。”之花叫道： 雪儿捧起一沓碗，说道：这么重！ 爱菊嚷道：雪儿，你拿少点。 “雪儿小姐，你让我来。”慧儿接道： 之花说：慧儿，你把碗端稳了。 爱菊说道：这个火盆······ “火盆让我来捧。”倩倩走进厨房，嚷道： 爱菊瞄了一眼倩倩，唤道：倩倩，你把它捧出去以后，记得要在火盆上添几块炭。 “倩倩大嫂，我刚才还在说你，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雪儿嚷道： 倩倩微笑道：我在外面玩了一会。 “雪儿小姐，你让一让！我要出去啦！”慧儿喊道： 雪儿往旁边挪了两步。 倩倩叫道：雪儿，你快跟上慧儿姐。 “之花姐，茶泡好了，你把那壶茶提出去就行了。”爱菊说道： 之花提起茶壶，唤道：爱菊，我出去了。 爱菊洗着锅灶，应道：之花姐，我一会就来。 “倩倩大嫂，你怎么不叫我进去捧火盆！火盆这么烫，小心把你的手烫到。”土堆凑过去捧火盆。 倩倩埋着头，没有回声。 “哎！哎！”雪儿故意倒向土堆。 土堆一手搂住雪儿。 雪儿说：你放开我。 土堆送开雪儿，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冯财主默念道：他俩倒挺般配。 平伯嚷道：土堆，快把火盆捧过来。 之花提着茶壶，喊道：大家过来喝茶啊！ 大伙一同围了过来。 之花说道：大家都别急，大家一个一个来。 “土堆，你去楼上拿蓝花生下来。”爱菊捧着火盆，叫道： 土堆问道：花生放在哪？ 倩倩向前走着，唤道：还是我去吧！ 土堆提着炭桶，去火盆里添炭。 爱菊请道：亲家老爷，冯少爷，大家请坐！ “爱菊，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想与你商量。”畾爷嚷道： 爱菊走到畾爷跟前，小声道：亲家老爷，你有何事与我说！ 畾爷说：咱们借一步说话。 爱菊指着里屋，请道：亲家老爷，里屋请！ 畾爷端着碗，一直朝里屋走。 “姨丈，平伯，畾伯，伯母，几位哥哥姐姐，大家过来吃花生。”倩倩叫道： 平伯喊道：你们不许动，我在这里最大，我要先吃。 “你哪里大！你的肚子比我大，还是你的年龄比我大。”冯财主拍着肚子，嚷道： 平伯掐着冯财主的肚子，说道：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因为你吃多了便宜货。 你这是黄肿大肚。 “死瓶盖，你还骂人，看我不揍扁你！”冯财主推着平伯的肩膀，叫道： 平伯凑过来，喊道：你揍哇！你揍哇！你有这个贼心，我谅你没有这个贼胆。 我不是以前，你已经老了，我摇下手就能把你翻倒。 “说我老了，你还在18岁不成！”冯财主冷笑道： 平伯应道：我是不是十八岁！你都是比我老！ 冯财主脱着外衣，说道：我再老，我也能把你压在底下——摩擦。 “俩个老小子，你们闹够了没有！”之花嚷道： 平伯说：你老公都没出声，你嚷什么嚷！ “你们俩个人加起来，足足满了100岁，还为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更不耻的是，还大打出手······”之花论道： 平伯冲到之花面前，回道：我们怎样！干你何事！ 之花看见平伯冲过来，连忙往后退。 平伯说道：我们几个是发小，我们打架、吵架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之花把胸挺起，说：你有本事就来，你敢碰我一下，我这几个儿子，一定饶不了你。 平伯缩着脚，嘀咕道：我怕你的儿子干嘛！我怕那个畾子跟我没完。 大伙“喷”的一声笑起来，哈哈哈······ “外面在搞什么！为啥这么吵！”畾爷嚷道： 爱菊应道：多半又是平伯在外搞笑。 “爱菊，你对小平子了解不！”畾爷说道： 爱菊回道：我对他还算了解。 他在冯府看门，我每天都要从那进进出出，我们之间接触多了，自然了解一点。 加上，这两年，他给我家送饭！ “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组成一个家庭。”畾爷唤道： 爱菊说：我们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 畾爷接道：如果有人去给你们提······ “我们要是捅破这张窗户纸，我们之间就连朋友也都做不成。”爱菊打断道： 畾爷说道：你不必把话说得如此决绝！ “这种事情，必须决绝。”爱菊应道： 畾爷说：我直说了，我对有些事情也很决绝，我不会考虑外界的因素，从而去让改变自己。 我是个将死之人，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也可以不理会我。 我坚信，你是一个守信的人，你做过的承诺······ “亲家老爷，那件事情，我不会忘。”爱菊接道： 畾爷回道：不会忘就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我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承诺。 爱菊眼神闪烁，应道：我会的。 “畾子，你爹和爱菊在里面做什么！他们要谈什么事情！”平伯唤道： 畾伯瞪着平伯，嚷道：他们谈什么事情！你都管不着。 “我没说要管，我问问嘛！”平伯应道： “问你个头，你喝你的茶。”冯财主接道： 平伯辩道：我不喝茶，我吃花生可以吗！ “你这混球，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冯财主气愤道： 平伯嚷道：你个臭财主，你欠骂，你说句好听的话会死呀！ 冯财主回道：想听好听的话是吧！ 平伯放下茶碗，应道：你说说！ 冯财主摸着脑门“想了想”，说道：平伯，平伯，你像天上的云朵，照进我心窝······ “你肉麻不肉麻！这些话说给你夫人听还差不多。”平伯喊道： “平伯永垂不朽。”水水举起左手，叫道： 平伯举起手，敲着水水的头，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竟敢咒我死。 大伙笑道：呵呵～ 水水抱着头，哽咽道：平伯欺负人，我说你——永垂不朽，你还打我。 平伯骂道：臭小子，你好的不学，学些乱七八糟的有屁用。 大家抿着嘴，不停地笑。 土堆疑问道：畾伯，“永垂不朽”的意思是？ 冯财主笑道：“永垂不朽”用在小平子身上——非常好。 “臭财主、死财主，你才是今年不朽、明年不朽、年年不朽、永生永世不朽。”平伯骂道： 冯财主指着平伯，说道：你不要像条疯狗似的乱咬我！我可没有得罪你！ 平伯坐在凳子上，气道：你个臭小子。 土堆捋着头发，嘀咕道：永垂不朽，永垂不朽······ “土堆，永垂不朽是说······”酷儿附到土堆耳边，说： “原来这个意思。”土堆恍然道： 土堆续道：可是，我见过那些说书人，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平伯拉着脸，说道：他们说什么！说什么！ 土堆举起手，喊道：孙老大好样的，孙老大永垂不朽。 “哈哈！！”屋里再次掀起了一阵狂笑。 “土堆，你们都在笑什么！”爱菊唤道： 土堆应道：我们在说“永垂不朽”。 爱菊追问道：你们说谁“永垂不朽”？ 之花见畾爷走出来，请道：爹，你请坐！ 冯财主说道：我们这些人中，唯有小平子拥有这种资格，小平子能够“永垂不朽”，我们大家也都为之高兴。 平伯唱到：冯财主，贵财主，老婆媳妇一大屋，挺起肚子像个猪，半生不见儿子哭，生个儿子胖嘟嘟······ “你唱啊！你唱啊！你有本事往下唱。”冯财主叫道： 平伯保证道：我就不唱，我再往下唱，保证可以把你唱趴下。 冯财主骂道：臭不要脸。 平伯嚷道：你骂谁！ “平伯，你个老小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爱菊唤道： 慧儿说：娘，天色这么暗了。 之花看了一眼窗外，说道：爱菊，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去了。 爱菊瞅着窗外，应道：之花姐，你们过来我家，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爱菊，你别说这些客套话！我们之间谁跟谁！你明天早点过来冯府，咱们冯府见！”之花接道： 冯财主甩了甩手，说道：咱们走喽！ 倩倩喊道：伯母，你们慢走。 畾爷说：儿媳妇，你跟冯少爷他们走，我今晚要在这里住。 之花看了看爱菊，说道：随你喜欢。 天冷路也滑。 “爹，我留下来和倩倩作伴。”雪儿叫道： 冯财主瞥了一眼土堆，说道：你留下就留下，你千万别在这里捣乱。 雪儿拉着倩倩，笑道：倩倩大嫂····· 土堆喊道：少爷，平伯，畾伯，之花阿姨，大家路上小心！ 冯财主迈着步子······ 第279章畾伯醉了（5） 次日上午，刘惊天家门口响起一阵鞭炮声。 刘惊天掩着耳朵——赶紧跑出门。 平伯喊道：刘小童，恭喜你升官了。 刘惊天指向响着的鞭炮，嚷道：同喜！同喜！ 等鞭炮声一停。 刘惊天叫道：亲家，亲家母，大家快快请进！ “请！请！请！”畾伯笑道： 之花介绍道：亲家，这是我爹！ 刘惊天笑道：亲家公是吧！ 快请!快请！ 畾爷踏进屋，说道：小童，我听说，你与畾儿是同学······ “爹，他本名叫：刘惊天。”畾伯抢道： 刘惊天微笑道：没事，没事。 畾爷辩道：刚刚那是······ 冯财主打断道：我们几个读书那会，一起给他取的小名，他读书太厉害了。 “噢！”畾爷笑道： 刘惊天应道：亲家公，他们几个故意损我！ “不尽然吧！你不聪明，哪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畾爷答道： 冯财主称道：畾叔会说话。 “相公，快请大家坐！”刘氏（仙月）跑出来，叫道： 之花笑道：仙月，宝宝漂亮吧！ 仙月走到之花跟前，大笑道：漂亮，漂亮，她和英儿一样漂亮。 “英儿的身体恢复得咋样？”之花询问道： 仙月回道：英儿恢复得很好，她第二天就闹着要下床······ “年轻人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花接道： “仙月，我身旁这位是亲家公。”刘惊天喊道： 仙月笑道：亲家公上座！亲家公上座！ 刘惊天说：大家坐！大家坐！ 仙月忙着去帮大伙倒茶。 刘惊天唤道：桌上放着糖果，大家拿着吃啊！ 爱菊提着一笼鸡，叫道：仙月大嫂，这些鸡放到哪去！ 仙月凑到爱菊跟前，说道：爱菊，你怎么拿这么多鸡过来！ 爱菊笑道：我们乡下都是这个习俗。 “恭喜！恭喜！恭喜大嫂添了一个大胖孙女。”爱菊贺道： 仙月微笑道：同喜！同喜！你家也快了。 “我家那俩小子，现在还在捡鸡屎吃，等到他们生儿育女，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爱菊接道： 仙月答道：最多十年。 “爷爷，爹，娘，哥哥，姐姐，你们来了。”英儿抱着小孩子一同走过来。 刘伟之走上前，叫道：爷爷，爹，娘，冯大伯，爱菊阿姨，哥哥姐姐，土堆水水，你们好！ “伟之，你当了爹，你要对英儿和孩子好点。”爱菊说道： 刘伟之搂住英儿，说：我谨记爱菊阿姨的教诲！我一定对英儿和小缘缘好上加好。 大伙笑道：呵呵······ “爱菊，平伯没有过来嘛！”仙月“望了望”四周，唤道： 爱菊“看了看”周围，嘀咕道：他刚才还在后面跟着。 仙月追问道：他有来吗？ 爱菊应道：他来了。 “我去找找。”仙月答道： 爱菊唤道：你在这里招呼客人，我去找找。 “也好，你找到他后，你把他叫来见我。”仙月回道： 爱菊挪着脚，接道：你放心吧！ “仙月，爱菊是去干嘛？”刘惊天挤到仙月身旁，问道： 仙月回道：他找平伯去了。 刘惊天看着屋内，说：这个小平子又在搞什么鬼！ “嗨！”爱菊站在树下，叹道： 她向着平伯走去，说道：平伯，你坐在这里干嘛！你快点进去啦！ 平伯回道：我不去。 “你说什么疯话！人家诚心诚意请你过来，你到了人家家门口都不进去······”爱菊接道： 平伯抢道：他又没叫我进去。 “哦～”爱菊冷笑道： 平伯盯着爱菊，说道：你笑什么！ 爱菊论道：你也是50多岁的人，越来越像个孩子，人家办喜事，非得人家指名道姓请你！ 难不成！你还要捞个上席坐。 平伯应道：上席不上席倒无所谓。 请都没人请······ “人家没有请你，你过来作甚！”爱菊打断道： 平伯接道：伟之请了我。 但他老子没有。 “他要怎样请你！要这样吗（爱菊弯着腰，轻轻地鞠躬）！” 平伯说道：我们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叫了畾伯夫妇进去坐，我就没叫，亏我屁颠颠地向他道喜！ “你是傻，还是蠢，刚才门口那么多人，他挨个挨个的叫，那要叫到何时！你最近老是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我怀疑你犯了老年痴呆，等到回府后，你赶快去找刘医生治治。”爱菊应道： 平伯骂道：你老年痴呆。 “呃！那些人是谁！”平伯叫道： 爱菊看了一眼前方，说道：最前面那个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那些人是刘小童的乡邻。”平伯恍然道： 爱菊喊道：平伯，你快点进屋，这里就要放鞭炮了。 平伯嚷道：你先走。 “爹，你请了村长他们吗？”刘伟之问道： 刘惊天应道：我请过了。 刘伟之说：村里怎么没有一个人过来！ 刘惊天回道：我也不清楚。 “伟之，你那些乡邻过来了，屋里的几张桌子，怕是坐不下。”爱菊走进屋，嚷道： 刘伟之答道：我就请了5、6个村里的理事和我们本房的几个叔伯兄弟。 爱菊道：外面来了一大群人。 “爱菊，你快让开，他们要放鞭炮了。”平伯急匆匆地钻进大厅。 “啪啪啪” 刘惊天叫道：伟之，咱们出去看看。 之花喊道：英儿，你快把小孩子抱到房里去，这里这么多人，小孩子容易吓到。 “爱菊，麻烦你去叫仙月再煮30个人的饭菜。”刘惊天挤到爱菊身旁，嚷道： “这个时候如何来得及！有些菜早就做好了！”爱菊回道： 刘惊天应道：这可咋整！ “刘大伯，我能帮什么忙吗！”土堆唤道： 刘惊天看着一旁的年轻人，说：你和他们几个就去外面帮我摆桌子。 酷儿叫道：大哥，三哥，咱们走啦！ 之花喊道：慧儿，我们进去厨房瞧瞧。 刘惊天唤道：亲家公，亲家，平伯，水水，你们继续在这坐，我先失陪一下。 “刘小童，屋外面冷，你叫大伙进来坐。”平伯嚷道： “大厅太小，它挤不下那么多人。”刘惊天辩道： 平伯接道：大伙挤着暖和点。 刘惊天提着脚，说道：别说挤！塞都塞不下。 平伯捧起火盆，唤道：畾叔，咱们一块出去外面好不好！ 畾爷回道：你们去吧！这么冷的天气，我还是呆在屋里好些。 “小平子，我也不出去，我留在这里陪我爹。”畾伯嚷道： 水水说：我也不走，我要陪亲家老爷。 平伯放下火盆，说道：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出去干嘛！ “仙月，外面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之花问道： 仙月应道：我哪知道！ 相公也是，到底会来多少人，他事先也不给我一个准数。 “仙月大嫂，据我猜测，这次过来的人，刘大伯自己也没预料到。”爱菊唤道： “爱菊姐说的对，外面那些人，大概都是一些没有宴请的人，他们都是奔着伟之的名声······”于氏（沉海老婆）说道： 之花夸道：这位侄媳真会说话。 “我哪是会说话！分明是伟之太聪明；太能干。”于氏接道： 屋内的妇人们窃窃私语道：沉海媳妇说的十分有道理，伟之是咱们村的大学生，唯一的大学生，不管是乡里、县里、市里、省里！哪个地方不重视！ “你们乱说，我家伟之哪有这么好！他说到底就是一个教书先生。”仙月微笑道： 于氏应道：大嫂，你口是心非，我们这些姐妹数你有福气，生出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子。 一个妇人笑道：刘大哥聪明——已是昭然若揭，他能干也是有目共睹的事，伟之随父，乃是天经地义。 你与其在这嫉妒。 不如，晚上的时候，叫你家那口子多加把劲······ 哈哈哈······ “你滚一边去，你没听说过吗！种子再好，还得这块地肥，我只恨自己这个肚子不争气，它冒出来的尽是歪瓜裂枣。”于氏嚷道： 这个妇人说道：你也不要想不开，你我都是这个命。 “大嫂，你把这个火盆锹一下。”沉海捧着火盆，喊道： 这个妇人见到沉海走进来，唤道：沉海，我们刚才还在说你，你今晚的工作量忒大······ “她就是一个疯婆子。”于氏打断道： 这个妇人应道：谁疯了！疯了会叫你生儿子吗！ 之花对着爱菊，微笑道：真有趣！ 沉海捧起火盆，一个劲地往外走，骂道：你这个骚娘们，我懒得搭理你。 紧跟着，3、4个人捧着火盆走进厨房。 这个妇人喊道：你走干嘛！我还有话没说呢！ 于氏指着进来这几个人，笑道：你可以跟他们说！ 这个妇人拉着脸，说道：去你的。 “亲家公，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们怠慢了你老人家。”刘惊天领着两位长者走进屋来。 畾爷应道：没没没，我坐在这儿挺好。 刘惊天介绍道：亲家公，这是我们村里的村长，旁边这位是我们族里的族长。 村长和族长礼道：亲家老爷有礼了。 畾爷微笑道：村长客气！族长客气！ “来，来，来，几位请坐！请坐！”刘惊天请道： 村长坐到凳子上，唤道：亲家老爷，你今年贵庚！ “我今年77岁整。”畾爷答道： “比我要长几岁。”村长应道： “照亲家公所说，亲家公是逢戊的。”族长说道： 畾爷称道：族长说的极是，我是马年出生的人。 “亲家公，村长叔父，族长叔父，你们喝茶，顺便拿些干料吃。”刘惊天推着茶杯，叫道： 村长拿着茶杯，说道：惊天，你也喝。 “亲家公，我吃长你几岁，可我没有你这种福气，你看，你重孙都有了，我呢！连自己孙媳妇长啥样都不知道！”族长喝了一口茶，唤道： 畾爷接道：这话什么意思！ “亲家公，族长叔父的四个孙子都还没成家。”刘惊天把头探到畾爷耳边，偷偷地说： 畾爷说道：族长大哥莫急！当下年轻人的心里，我们这些老人无法理解，也管不着，我相信！他们会有自己的盘算，指不定来年，来年就会给你领个孙媳妇回家。 族长举起茶杯，微笑道：亲家公这番话，甚是暖人心扉，咱们喝茶，喝茶。 “咱们一会定要痛饮千杯。”村长嚷道： 畾爷笑道：我喝不了千杯哟！ 村长微笑道：喝尽兴，喝尽兴。 “族长大哥，你刚才说，要比我长几岁，你是哪年出生的？”畾爷问道： 族长接道：我呀！比你长4岁，属虎的。 “好年份，好年份，我们本是一家。”畾爷称道： 族长应道：虎马同家。 “亲家公，族长叔父，村长叔父，你们聊会，我过去那边一下（刘惊天直指着畾伯他们）。” 畾爷说：你去吧！ “刘小童，你不陪畾子的爹啦！”平伯喊道： 刘惊天坐到凳子上，唤道：亲家公和两位叔公聊得很是开心，我夹在他们中间，也是多余。 畾伯说：刘小童······ “亲家，你怎么······”刘惊天抢道： 畾伯接道：我们俩个讲那些礼节干啥！ “刘大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土堆嚷道： 刘惊天回道：暂时没事，你们那边坐。 平伯说：你们怎么没在外面玩！ 达儿应道：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小会，外面风大，我们也就进来了。 土堆唤道：刘大伯，外面坐着的名流，你没有宴请是吧！ 刘惊天说：我们打算小办，也就没有通知他们。 “难怪！他们那些人······”土堆锤着肩膀，接道： 刘惊天叫道：土堆，几位贤侄，你们辛苦了，你们拿东西吃。 林儿谢道：谢谢！谢谢！ 土堆抓了几个花生，唤道：刘大伯，你也吃。 刘惊天说道：大家吃，大家吃······ 第280章畾伯醉了（6） “慧儿姐，里面的菜做好了没有？”土堆问道： 爱菊走上来，说道：土堆，出去摆碗筷啦！ “爱菊姐，这个是你儿子吧！”于氏唤道： 爱菊叫道：土堆，快叫婶婶。 “见过婶婶！”土堆见礼道： 于氏笑道：爱菊姐的儿子长得这么精神，这两年准会给你添个孙子。 爱菊微笑道：弟媳，你说笑了，我这儿子今年才12·3岁。 于氏应道：12·3岁又怎样！不小了。 “慧儿妹妹，娘呢！”林儿嚷道： 慧儿说：娘还在里面做菜。 “爱菊姐，他是之花外婆的儿子！”于氏惊道： 爱菊辩道：他是之花姐的大儿子······ “婶婶好！”林儿他们鞠躬道： 于氏指着林儿他们，说道：爱菊姐，这三个都是吗！ “林儿，你们快去摆碗筷，马上就要吃饭了。”畾伯喊道： 爱菊接道：让我们去，让我们去。 “外公是吧！真是一表人才！”于氏嚷道： 畾伯应道：哪里！哪里！ 平伯站起来，说道：他是一表人才，我是两表人才。 于氏点着头，微笑道：是，是，是。 “弟媳，咱们走啦！”爱菊扯着于氏的袖子，喊道： 平伯嚷道：爱菊，你这是干嘛！ 刘惊天见于氏走出去，唤道：小平子，刚刚出去那个妇人，和你属于一道，她的嘴巴吧啦起来，她可以几天几夜不合嘴。 “刘小童，你磕碜我是不是！”平伯拉着脸，说道： 刘惊天说：今天是我孙儿的好日子，我懒得与你吵。 平伯接道：你不跟我吵，我要跟你吵。 “家平，你们在吵什么！”畾爷喊道： 平伯微笑道：没吵，没吵。 冯财主拉着平伯坐下，说道：小平子，你吃你的花生，别跟小孩子似的，在这丢人现眼。 “你个臭财主，你成天板着个脸，你才丢人现眼。”平伯骂道： “小平子，看在伟之和英儿的份上，你能不能安静点！”畾伯唤道： 平伯拉着袖子，说道：我是一个有休养的人，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冯财主笑道：哟！哟！哟！ “亲家，快叫人进去抬饭。”之花带着一群妇人走出来。 刘惊天起着身，说道：我这就去叫。 “刘叔，我和大哥去抬饭就行了。”达儿嚷道： 刘惊天往外走着，回道：你们在这坐，我早就安排了人进去抬饭。 爱菊走过来，吩咐道：酷儿，你们过去把火盆摆好。 “林儿，你快点过来帮忙。”之花叫道： 林儿喊道：水水，你过来这边，你过来装米酒。 水水问道：阿姨，一共要装几坛酒？ 之花说：总共10桌，你们装满10坛酒。 “爱菊姐，咱们进去厨房里面坐吧！”于氏唤道： 爱菊回道：厨房里面有点挤，里面也就摆了两桌。 跟着，大厅里走进来一群人。 刘惊天喊道：各位乡邻，各位房下的兄弟姐妹，各位亲友，大家的距离靠拢点，快要开饭了，大家选个座位坐好，屋内的空间有限，还望各位体谅！ “噼啪噼啪！” “亲家老爷，咱们走一个。”村长端起酒碗，叫道： 畾爷拿起碗，笑道：大家干，大家干。 刘惊天放下碗，说道：亲家公，我今儿高兴，高兴你添了一个重外孙女，为了这个高兴劲，我敬你一碗。 “干，干，干，我也恭喜你添了一个孙女。”畾爷举起碗，嚷道： “来，来，来，咱们一起干。”族长笑道： 畾爷喝了一口酒，唤道：惊天，家平他们坐在那边，你不去陪陪他们！ 刘惊天应道：等会再去！等会再去！ “畾子，咱们几个走一个。”平伯喊道： 畾伯举起碗，说道：干。 “爹，你喝慢点。”林儿唤道： 土堆说：畾伯，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也陪你喝一个。 “二哥，你不怕娘······”水水嚷道： 平伯接道：不怕，不怕，我一会跟你娘说说。 土堆仰着头，慢慢地喝。 水水拿起碗，唤道：我也要喝。 畾伯说：你的年纪还小。 平伯帮着水水倒酒，接道：怕什么！什么都要从小学起！ 水水喝了一口酒，咳到：咳咳咳······ 平伯唤道：水水，你继续。 水水继续抿着酒。 平伯笑道：好，好，好，好样的。 “小平子，水水这么小的年龄，你诓他喝什么酒！”刘惊天站在畾伯身后，嚷道： 平伯扭着头，说道：刘小童，你这么小气干嘛！你请人过来就是喝酒的，人家喝了两口酒，你就在一旁嚷嚷着不行······ 刘惊天打断道：小平子，你别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行不行！我没说不让他喝酒。 只不过，他的年纪！ “砰”水水一头撞在桌子上。 土堆连忙去拉水水。 刘惊天指着水水，说道：你干的好事。 “大不了，我背他回去。”平伯应道： 冯财主看着平伯，唤道：你个老顽固。 平伯接道：干你屁事。 “停，停，停，我敬大家。”刘惊天举起碗，喊道： 达儿说道：刘叔，咱们干。 “刘小童，你今天不与畾子喝醉······”平伯叫道： 刘惊天不解道：为啥要喝醉！ 平伯应道：你们没醉的话，在坐的各位有谁敢停杯。 “小平子，你刁难他们作甚！”冯财主偷偷地说： 刘惊天微笑道：大家喝，大家喝。 冯财主对着平伯，说：他们喝醉了，其它客人怎么办！畾子怎么办！ 平伯应道：你放心吧！客人有伟之，小畾子嘛！我们更加不用替他操心，他到了女儿家里，他怎么也得留下来住一晚！ “你想得蛮周到——满肚子都是坏水。”冯财主小声道： 平伯辩道：你懂不懂！这是策划，你的婚礼，我没权策划，别人的酒宴，你不是也要剥夺我的权力吧！ “酷儿，倒酒。”畾伯叫道： 林儿唤道：爹，你歇会再喝。 平伯嚷道：做了外公的人，三碗酒怎么够！你喝！喝！ “平伯，我敬你，我敬你。”刘伟之端着一碗酒走向平伯。 “上阵父子兵，你们一起来。”平伯笑道： 刘伟之说：平伯，干了它。 达儿叫道：平伯，我也敬你一碗。 如此一来一回。 平伯醉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刘惊天拉着畾伯的手，念到：小平子，我们再来一碗。 畾伯吞吞吐吐的说：再，再，再，再来一碗。 酷儿说道：两位哥哥，爹和刘叔也都醉了。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办！”林儿答道： 刘伟之昏头昏脑的道：什么怎么办！你们今晚全都留下来。 达儿应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你家怎么住得下！ 刘伟之闭着眼睛，说：我去，去，找床。 “小平子和畾子、水水就让他们留在这里，我们几个先回家。”冯财主嚷道： 刘伟之接道：这样也好。 “娘，你过来一下。”酷儿喊道： 之花迈着脚，唤道：酷儿，你有什么事吗！ “娘，你会在这里过夜吗？”酷儿问道： 之花应道：我也不知道！看看情况再说！ “娘，你难得过来我家一趟！你怎么也得留在我家住一宿！”刘伟之伏在桌上，叫道： 之花回道：这个！ “林儿，达儿，酷儿，你们的爹醉成这样，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他点！”之花嚷道： 冯财主说道：有小平子在这，畾子不醉也难。 之花说：林儿，达儿，你们过来扛人。 土堆道：酷儿哥，你过来搭把手。 刘伟之喊道：娘，你把他们带去里屋。 仙月瞄了一眼旁桌，唤道：走，走，走，咱们这边走。 之花嚷道：你们小心一点！ 冯财主看见之花他们离开，说道：伟之，我也应该走了。 “冯大伯，你要走，也要吃饱饭再走，你可不能在我家空着肚子走。”刘伟之撑着桌子，嚷道： 冯财主应道：伟之，我在你家吃饱喝足了，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你去陪他们。 “你是我俩个爹的好朋友，你就是，就是最重要的客人。”刘伟之说道： 冯财主回道：傻孩子，你爷爷才是最重要的客人。 刘伟之说：我爷爷已经喝醉了。 冯财主看了一眼对面的畾爷。 他看到畾爷躺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少爷，你吃饱了饭吗！”爱菊带着林儿他们迎面走来。 冯财主叫道：爱菊，咱们回家了。 刘伟之唤道：冯大伯，爱菊阿姨，你们坐会，等我娘醒了以后——再走。 “不了，不了，再等就天黑了。”爱菊答道： 冯财主迈着步子，说道：伟之，我们先走了啊！你转告畾伯他们，叫他们不用急着回府，叫他们多玩两天。 “冯大伯，我送送你们。”刘伟之晃头晃脑的起着身。 达儿回过身，嚷道：妹夫，妹夫，你坐下，你坐下。 刘伟之挥着小手，接道：我没事，我没事。 “冯少爷，幸会，幸会。”谷乡长坐在凳子上，叫道： 冯财主作揖道：幸会，幸会，我忘了要敬谷乡长一碗酒。 “不劳烦冯少爷，我敬冯少爷。”谷乡长举起碗，应道： 冯财主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你是我们李田乡的头户，我能够向你敬酒，是我的荣幸。”谷乡长道： 冯财主回道：谷乡长，不好意思啊！我实在不能再喝了······ “冯少爷，我们乡长敬你酒，你可不能推却唷！”温局长嚷道： 冯财主抓着碗口，愣道：这个！ “冯大伯，你给小侄一个薄面，你把这碗酒喝完。”刘伟之凑过来，唤道： 冯财主举起杯，喊道：谷乡长，咱们干。 谷乡长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 “哇！”冯财主捂着嘴，一个劲地往前跑。 林儿他们立刻追上去。 温局长叫道：冯少爷，你别走！你别走！ 乡绅们喊道：冯少爷，你回来，咱们还没干呢！ “各位，各位，我冯大伯确实喝多了，下次有机会聚在一起的话，大家再找他喝好不好！”刘伟之嚷道： 谷乡长喊道：大家都别吵！大家都听伟之先生的吩咐，咱们下次再找冯少爷喝酒。 刘伟之叫道：各位随便吃，随便喝，伟之有些地方做得不到，还望诸位海涵！ “冯大伯，你怎么啦！”达儿唤道： 冯财主举起手，说道：我刚才喝多了酒，有点恶心······ “少爷，你现在怎样！”土堆拍着冯财主的后背，唤道： 冯财主推开土堆的手，谢道：谢谢！谢谢你们！我吐了一口清口水，现在好多了。 酷儿称道：冯大伯，你喝了几碗酒，你还能这么清醒······ “大伯，我来扛你吧！”林儿拽起冯财主的手腕，叫道： 冯财主回道：我用不着扶，我自己能走。 “少爷，你让他们扛走吧！他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爱菊一拐一拐地赶上来。 冯财主抖了抖袖子，辩道：我没醉，我干嘛要他们扛！ 林儿说：大伯，你真的没醉！ 冯财主应道：你看我像醉了吗！ 爱菊说道：林儿，你们走吧！ 土堆唤道：少爷，你走前面。 冯财主提着脚······ 第281章老夫人去世了（1） 除夕早上，雪花纷纷。 二柱（冯府门奴）坐在平伯房门口，时不时地看向府门。 “呼”门外袭进来一阵寒风。 二柱站起身子，钻进里屋提了一个火箱出来。 他烤着火，嘀咕道：今天的风怎么越刮越猛！ 他转身躲进了房里。 他一踏进房，立即把门拴上，小声道：这鬼天气，快过年了······ “二柱，你快点开门，开门。” 二柱打开门，请道：平伯，畾伯，大家快快请进！ 平伯冲进房内，喊道：畾叔，畾子，刘小童，你们快点进来。 刘惊天答道：我不进去。 “我们先去大厅看看。”之花向前走着，接道： 平伯回道：随便你们，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见”！ “哇哇” 仙月颤着怀里的小孩，哄到：我的小乖乖很冷是吧！奶奶把你抱紧点。 之花叫道：爹，你走啦！ 平伯提醒道：畾叔，路上滑，你看着点路。 “平伯，火盆上有火，你过来烤火。”二柱唤道： 平伯直向火盆围过去，嚷道：赶路时不觉得冷，一进屋手都在打颤。 “英儿，你没事吧！”刘伟之拉着英儿的衣领，说道： 英儿一边走、一边摇头，应道：我没事。 “畾哥，你快请！快请！我去请少爷过来。”鲍伯请道： 刘惊天喊道：鲍伯，你别叫冯少爷过来大厅，你叫冯少爷直接过去老夫人房里······ 鲍伯唤道：惊天，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会，不会，马上快过年了，亲家他们还要回去准备年货，时间比较赶，加上，伟之他们戴了小孩子过来······”之花答道： 鲍伯往外走着，叫道：话不多说，我通知少爷去了。 “鲍伯，你走慢点，当心绊倒了。”之花喊道： 鲍伯挥了挥手，谢道：谢谢！谢谢！ “亲家公，你这边走。”刘惊天扶着畾爷，说道： 畾爷说：惊天，你不用扶我，你扶着我，我走起路来，更加不方便。 “咚咚咚” 李奶娘放开门，唤道：鲍伯，就要吃饭了吗！ 鲍伯撑着胸口，喘道：不是吃饭，你快去叫少爷，叫少爷过去老夫人，老夫人房里。 李奶娘调头就往里屋走。 鲍伯靠着门，不停地揣。 “鲍伯，我娘怎么啦！”冯财主含着眼泪，焦急道： 鲍伯说：老夫人没事，之花他们正在老夫人房里，他们叫老奴过来喊你过去。 冯财主呼了一口气，叹道：噢！ “相公，瞧你这个样子！”三夫人走出来，一手拭着冯财主的眼泪。 冯财主咽了一口口水，哽咽道：走。 雪儿站在三夫人背后，嚷道：三娘，你陪我爹过去，我去里面缝裤子了。 冯财主应道：你不去就不去。 “之花姐，你们进去房里吧！”阿凤唤道： 之花叮嘱道：大家进去房里后，记住不要喧哗。 “娘，我到了里面，我绝对不吵。”酷儿打断道： 之花叫道：爹，你先走。 “老夫人，老夫人。”之花小声道： 老夫人转过身，说道：之，之，之······ 之花唤道：老夫人，你别出声，我和仙月一家都来看你了。 刘惊天走上前，说：老夫人，我是惊天，你把身子养好了······ 老夫人望着刘惊天，泪水止不住的流。 仙月推着刘惊天，唤道：老夫人，你人这么好，你会平安无事，你会恢复健康。 之花凑到床前，去帮老夫人擦眼泪。 刘伟之扶着英儿走到床前，说道：老夫人，我带英儿过来看你了。 英儿说：老夫人，我女儿的喜酒，你没有喝上，我把女儿戴过来看你，你抱抱我的小缘缘······ 老夫人伸出头，微笑道：缘，缘，缘······ “老夫人，你不要激动，我把小缘缘戴给你看。”之花扶着老夫人，嚷道： 英儿捧起小孩，把她递给之花。 之花把她放在床头，说：小缘缘，快叫姥姥，叫姥姥。 小缘缘举着手，“哇哇”地哭。 老夫人的呼吸越发地急促，喊道：孩，孩，孩子。 之花捶着老夫人的后背，嚷道：老夫人，老夫人，你缓缓气······ 冯财主叫道：英儿，你把小孩子捧出去。 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唤道：老夫人，你喝茶。 “畾叔，惊天，咱们过去大厅说话。”冯财主说道： “之花，我们也走。”畾伯小声道： 之花说：你们过去，我要留在这里。 畾伯面向畾爷，唤道：爹，我们走。 畾爷请道：冯少爷，你请！ 冯财主礼道：畾叔请！ “阿凤，你把那个枕头垫高一点。”之花抱着老夫人，说道： 阿凤垫着枕头，回道：之花姐，我把枕头垫得这么高！老夫人睡得习惯吗！ 之花答道：睡得习惯，老夫人以前就爱睡高枕头。 阿凤应道：这也太高了。 “之花姐，阿凤姐，饭来了。” 阿凤说：你把饭菜放在桌上。 之花放好老夫人，又去帮老夫人盖被子。 老夫人微笑道：舒，舒，舒······ “老夫人，你吃口稀饭。”阿凤端过来一碗稀饭，叫道： 之花说：阿凤，你交给我，你让我来喂老夫人。 阿凤把碗递给之花，应道：我过去吃饭了。 之花舀了半调羹稀饭，唤道：老夫人，你吃饭。 老夫人双眼盯着之花，微微地张开嘴。 之花喂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之花想好了，之花留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之花等到老夫人痊愈以后“再走”。 老夫人，你这段时间不能烦之花唷！ 老夫人合上嘴巴，一直摇头。 之花笑道：老夫人，你想让之花姐留下。 老夫人点了点头，应道：嗯！ 之花说：之花会留下来陪老夫人。 但老夫人要好好休息，好好地养好身子。 老夫人皱着眉头，轻轻地拍着臀部。 之花放下碗，喊道：阿凤，快拿尿盆过来。 她掀开被子，说道：老夫人，你忍忍，尿盆拿来了。 阿凤端着尿盆，唤道：之花姐，你把老夫人翻过去一点。 “嘘嘘嘘” 老夫人指着床头那个箱子，说道：那那那······ 阿凤看了一眼床头，愣道：老夫人别急！我明白了。 之花帮着老夫人穿裤子，问道：阿凤，老夫人想说什么？ 老夫人摸着之花的手，颤道：啊啊啊！啊啊啊······ 阿凤端起尿盆，说：之花姐，老夫人留给你一封信，我去拿给你看。 “什么！信！”之花扶着老夫人躺下，愣道： 阿凤应道：信是老夫人几年前写的，老夫人吩咐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拿给你看。 之花接道：我还是不看了。 “要，要，要，要看。”老夫人吞吞吐吐地说： 之花说：老夫人，这个不慌，我改天再看。 老夫人说道：得得得······ “老夫人，我喂你吃饭。”之花喊道： 阿凤拿着盒子，说：之花姐，你去吃饭，我来喂老夫人。 之花把碗递给阿凤，唤道：老夫人，我过去吃饭了，我吃完饭——再来陪你唠嗑。 阿凤叫道：之花姐，盒子是老夫人给你的，你把它拿着。 “你放在那，我等会会看。”之花朝着外屋走。 “之花姐，那封信——你一定要看。”阿凤提醒道： 阿凤续道：老夫人，你别乱动，当心稀饭撒到床上。 “乓乓乓” 之花站起身，嚷道：我去开门。 她打开门，说道：仙月，你们过来作甚！ “我们来跟老夫人道别。”仙月接道： 之花挪了两步，应道：你们快点进去吧！ 英儿走过来，叫道：娘，我们！ 之花唤道：英儿，你把小孩带过来凑什么热闹······ “娘，我们要走了，我想把小孩带过来再见你一面。”英儿接道： 之花说：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照顾好小孩，照顾好自己，娘就放心了。 “娘，我会把小孩照顾好，更会照顾好英儿。”刘伟之说道： 之花微笑道：你这个丫头，你真是走运，被你遇到一个好老公。 “娘，他有我爹好吗！”英儿撒娇道： 之花掐了一下英儿的脸颊，嘀咕道：臭丫头，没大没小，竟拿爹娘开玩笑。 “哇啊！哇啊！” 之花说：小孩子是饿了，你快点喂她。 英儿掀开衣服，去喂小孩子。 “之花，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仙月走出来，说道： “仙月，路上那么多雪，你们路上小心点。”之花叮嘱道： 仙月说：之花，你有空就去我家走走。 之花应道：会的，会的。 刘惊天挪着脚，说道：亲家母，我们走了啊！ “娘，我舍不得离开你。”英儿唤道： “你这孩子，说谎也不打草稿，你有个这么好的夫君，你早就把娘忘到脑后······”之花回道： 刘伟之接道：娘，英儿确实很担心你，很挂念你。 “不说了，你们！”之花微笑道： 刘伟之搭着英儿的肩膀，说道：娘，我们走了。 之花关着门，答道：走吧！ “之花姐，你出去了好一阵，饭菜都凉了。”阿凤唤道： 之花回道：凉了也不要紧。 “要不！你把饭菜拿到火盆上面热一热。”阿凤说： 之花端起碗，辞道：不热了。 阿凤问道：之花姐，你到女婿家住了几夜，你觉得她家怎样？ 之花吞了一口饭，应道：什么怎么样！ “她家漂不漂亮，或是，有哪些东西让你留恋！” “除了一些人让我留恋，其余的，也没什么！” “我是说！刘伯在外做生意，他家的经济——不差，他家有没有出奇的东西······” “阿凤，刘惊天是个普通的商人，他家能有多硬的经济，更不可能有那些出奇的东西。” “之花姐，你说得在理，能有好东西的家庭，除非大户人家！” “我我我······”老夫人嚷道： 阿凤扶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你说什么！ 老夫人唤道：喜喜喜······ 老夫人缓了一口气，嘀咕道：欢欢欢······ “老夫人，你不可以激动！”之花大步地奔过来。 老夫人喊道：小小小······ 阿凤拉住老夫人的手，哽咽道：老夫人，你这是干嘛！你务必保重身子，你的身子稍有差池，仆人吃罪不起。 老夫人续道：孩孩孩······ 阿凤叫道：老夫人······ “阿凤，老夫人是说，我喜欢孩子。”之花嚷道： 老夫人透出一口气，嘴巴微微的颤抖着。 之花哽咽道：老夫人，你怎么啦！你千万别吓我们！ 老夫人转着眼珠子，两眼看向桌上的盒子。 之花走向盒子，把盒子打开，找出那封信一字一句的看。 “阿凤，你快去叫少爷，快去叫各位夫人。”之花叫道： 阿凤不解道：发生了何事！ 之花应道：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快去。 阿凤急急忙忙跑出去。 之花哭道：老夫人，我和阿凤都是你的侍婢，你何必这么挂着我们！之花从小孤苦，你对之花恩同再造，承蒙老夫人不嫌弃，之花早想叫你一声“娘亲”。 老夫人抖得更是厉害，哆嗦道：叫叫叫······ 之花伏在老夫人身上，喊道：娘，娘······ 第282章老夫人去世了（2） 片刻，冯财主冲进房内。 之花啼泣道：少爷，老夫人，老夫人她······ 冯财主打着手势，嘘到：嘘······ 他看到老夫人躺在床上战战兢兢，嘴巴不由自主的上下抖动。 他含着泪水，哽咽道：娘！娘！ 老夫人依然持续着之前的姿势。 冯财主跪在床前，哭道：娘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没有把你的顽疾治好，孩儿没有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孩儿让你受苦了······ “少爷，你别哭，我们听老夫人在说什么！”之花嚷道： 老夫人哆嗦道：不，不，不······ “娘，娘！娘！”三位夫人一同跑进房。 老夫人盯着三夫人，嘀咕道：拜拜拜······ 三夫人搭着老夫人的手，叫道：雪儿，你把凯儿、兰儿带进来。 阿凤抱着凯儿，唤道：两位小姐，你们请吧！ 雪儿牵着兰儿的手，哽咽道：兰儿妹妹，奶奶就在里面，我们看奶奶去。 兰儿说：雪儿姐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 雪儿擦着眼角，说道：兰儿妹妹，咱们快走。 “娘，你还有什么吩咐！”二夫人附到床前，唤道： 老夫人闭着眼睛，默不吭声。 大夫人蹲在床前，哽咽道：娘，我们府里不能没有你，府里还要靠你主持······ “奶奶，奶奶，你看看雪儿。”雪儿嚷道： 老夫人睁开眼睛，喊道：雪雪雪······ 雪儿伏在老夫人身上，哭道：奶奶，你起来跟雪儿玩，雪儿不准你躺在床上。 “雪儿小姐，你快站起来，你这样压着老夫人，老夫人会很难受。”之花叫道： 三夫人喊道：兰儿，凯儿，你们快点过来奶奶这，祝奶奶快些康复。 兰儿拉着凯儿走到床前。 三夫人唤道：娘，兰儿和凯儿来看你了。 老夫人笑道：好······ 兰儿叫道：奶奶。 凯儿叫道：奶奶。 “真，真好。”老夫人伸出手，去摸凯儿的脸。 老夫人的话刚落。 她的双目紧闭。 之花双腿跪在地上，哭道：老夫人，你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我还没伺候你······ “娘啊！娘啊！你怎么如此狠心撇下我！我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你说！你为何不给我这个机会！你为何不与我多说两句话就走······”三夫人跪在床前，啼哭道： 大夫人、二夫人跟着往下跪。 冯财主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老夫人的气息，傻不伶仃地跪在地上，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屋内的哭声越来越大声。 “少爷，你不要这么伤心，草长于春，人老于世，这是自然地更替，老夫人尘缘已尽，你让她安静地离去，你把她的身后事料理完······”刘医生和走进来，劝道： 鲍伯跟在后面，附和道：是啊！少爷，死者已矣！你再多的伤心，也是无补于事。 之花抹着泪水，啼泣道：阿凤，你把老夫人的寿衣拿过来。 冯财主晃着脑袋，不停地哭。 “少爷，给！”阿凤捧着一碟寿衣，哽咽道： 冯财主起着身，去接寿衣。 之花叫道：少爷，你看这封信。 冯财主啼泣道：什么信！ 之花递过信，说道：信是老夫人留下的。 冯财主扯开信，拿着信件认认真真地看。 之花喊道：阿凤，你过来，咱们来给老夫人更衣。 “之花，这样不妥吧！”刘医生唤道： 冯财主嚷道：刘叔。 “刘叔，你和鲍叔带着小姐、少爷下去。”冯财主续道： “刚好我出去拿一串鞭炮过来。”刘医生应道： 冯财主说：刘叔，你用不着去拿鞭炮，我娘信上吩咐，她要像兰梅阿姨那样——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 刘医生满脸惆怅，唤道：小姐，小少爷，咱们走。 “阿凤，你扶住老夫人，我来帮她穿衣服。”之花嚷道： 冯财主啼泣道：娘，娘，你无声无息地走了，你丢下孩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世上，我今后有话向谁说！有苦向谁诉！ 娘啊！娘啊！我的亲娘······ “少爷，我斗胆叫你一声大哥，明天就是新年，娘的心地善良，她不会希望你在新年之际，整个人都哭丧着脸······”之花打断道： 二夫人嚷道：你也太没规没距了，你不过是个仆人，你怎么配与相公称兄道弟！ “芬儿（二夫人），你不可瞎说！之花和阿凤都是我的妹妹，娘在信上说，她有意将之花、阿凤收为义女，并把她身上的手镯和耳环赐予他俩。”冯财主接道： 阿凤抱紧老夫人，啼泣道：娘，老夫人，你对阿凤这么好。 阿凤无以为报。 但愿来生继续做你的侍婢，继续为你鞍前马后，继续与你同看日月星辰······ 二夫人咬紧牙关，凶狠狠的瞪着地面。 之花唤道：阿凤，你把娘放下。 冯财主走上前，哭道：娘······ “大哥，娘不喜欢听人哭，她生前千叮咛万嘱咐我，她百年之后，不许有人为她掉眼泪，她希望大家每天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阿凤说道： 冯财主啼泣道：两位妹妹，娘信上吩咐，她的丧礼不准铺张。 你们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去办娘的丧事。 之花愣道：这！ “三夫人，你怎么啦！”阿凤道： 之花喊道：快扶三夫人起来，三夫人是跪久了，气血不足所致。 冯财主搀起三夫人，焦急道：刘叔，你快来给小雅（三夫人）瞧瞧！ 之花掐着三夫人的人中。 三夫人回了一口气上来。 冯财主说道：小雅，你的身体不舒服，你可以不跪。 三夫人吸了一口气，回道：我没事。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的手，说：你没事怎么会昏倒！ “三夫人，你把手伸出来，你让我瞧上一瞧。”刘医生站在三夫人背后，唤道： 三夫人说道：刘叔，我真没啥事！ “小雅，你让刘叔把把脉！”冯财主唤道： “你们怎么回事！娘刚刚去世，你们就在一旁卿卿我我。”二夫人叫道： 冯财主瞥了一眼二夫人，马上把脸拉起。 二夫人唤道：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二嫂，你坐。”之花叫道： 二夫人嚷道：你少套近乎，我坐不坐干你屁事。 冯财主沉着脸，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二夫人吓得一哆嗦，缓缓地向着门外溜去。 冯财主叹了一口气，叹道：嗨！ “相公，你坐下躺会。”三夫人唤道： 冯财主挥了挥手，没有回声。 “大哥，娘的丧事！”阿凤说： 冯财主说道：明天就是大年，我想过两天再说！ “如此也好，我们可以再和娘多呆两天。”之花接道： “大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二夫人······”阿凤唤道： 冯财主应道：管她干嘛！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相公，二姐有心疼病！”三夫人接道： 冯财主说道：小雅，你怎么也替她说话！她的病犯起来，顶多是心疼，我现在的病，是想起她——心就疼。 “相公，你喝杯茶。”大夫人倒着茶水，唤道： 冯财主辞道：不用，不用。 “三娘，我们可以进来吗！”雪儿喊道： 冯财主回道：雪儿，你快进来吧！ “阿凤，娘有没有其它的礼帽？”之花问道： 阿凤答道：还有两个。 但是，那两个，娘生前戴过。 之花说：你去拿来，这个帽子太小，连头都挤不进去。 阿凤瞟了一眼冯财主，嘀咕道：这就······ “阿凤，你看我干啥！你快去拿。”冯财主说道： “三娘，我娘又犯事了吧！看她那副德性······”雪儿抱着凯儿走过来。 三夫人回道：雪儿，你别老说你娘！快把凯儿给我抱过来。 “娘，奶奶还会跟我说话吗？”兰儿钻上前，问道： 三夫人摸着兰儿的头发，说道：傻孩子。 三夫人叫道：雪儿，兰儿，凯儿，快叫两位姑姑。 雪儿愣道：三娘，这是！ 冯财主说道：快叫之花姑姑、阿凤姑姑。 雪儿、兰儿、凯儿参差不齐的礼道：之花姑姑，阿凤姑姑。 阿凤接道：俩位小姐、少爷乖！ “阿凤，你怎么还叫他们小姐、少爷！”冯财主叫道： 阿凤鞠躬道：我叫习惯了。 “阿凤，你的很多习惯都要改，你现在是主子，你不能像过去一样，动不动就向人鞠躬。”三夫人说道： 阿凤弯下腰，回道：三夫人说的是，我改，一定改。 冯财主说：你这样改吗！ 阿凤恍然道：噢！ 我日后改。 三夫人唤道：阿凤，你记住了，你是一个主子，我改日给你添个侍婢。 “小雅，府里的事务得要靠你了。”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应道：相公，我会为你照看好府里。 就算我看不好。 还有俩个姐姐嘛！ 大夫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地向上翘。 之花接道：大哥，阿凤住在府里，你有什么棘手的事！你可以问她！ 阿凤皱着眉头，应道：之花姐，我不行，我不行。 “爱菊，我娘在信中提到了你，她为了你这支脚的事，愧疚不已，同时，她希望你能辅助小雅，能帮小雅教导兰儿、凯儿······”冯财主说道： 爱菊答道：不行的，府里可以去请先生，爱菊斗字不识几个，怎么能担此重任！ “爱菊，我娘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娘没有让你教他们读书写字，你平时多与孩子们交流，从而加以管束。”之花唤道： “我娘就是这个意思。”冯财主接道： 三夫人说：爱菊姐，我们是姐妹，你教兰儿他们，乃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 你之所以推脱。 我知道！你顾及相公和我。 我明确告诉你，你当他们是自己亲身儿女，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我们决对不会去说半句。 冯财主保证道：我保证，我不会多嘴。 “那好吧！”爱菊想了想，嘀咕道： 三夫人嚷道：兰儿，凯儿，你们以后要听爱菊阿姨的话。 爱菊阿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要听！ 兰儿应道：哦！ “凯儿，你呢！”三夫人对着凯儿，嚷道： 凯儿闭着嘴，一直点头。 冯财主唤道：爱菊，兰儿他们有何需要改正！ “首先，兰儿他们不能再让奶娘喂饭。”爱菊接道： 冯财主追问道：还有呢？ “少爷，我们当下不谈这个问题好吗！”爱菊说： 三夫人叫道：鲍伯，你快掌灯。 之花站起身，说道：我去，我去。 鲍伯说：之花小姐，你让我去。 之花唤道：鲍伯，你这是做啥！你还跟我客气！ “这是规矩。”鲍伯应道： 之花辩道：鲍伯，你还是叫我之花，我听着舒服。 鲍伯想了想，唤道：之花。 之花点着灯，说：鲍伯，你去把畾子他们叫过来。 冯财主嚷道：之花，天色已晚，你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之花唤道：鲍伯，你那边坐。 鲍伯渐渐地退到一旁······ 第283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年初一早上，平伯站在房门口，叹道：嗨！ “平伯，大过年的，你叹什么气！”水水唤道： 平伯接道：你小子不傻，也不蠢，你看看，冯府上下，哪有一点过年的样。 水水辩道：老夫人不是······ 平伯抢道：所以，我才会叹气。 “你明明没有叹气，你就是这样——嗨（水水学着平伯挺起身子）！” 平伯拍了一下水水的脑袋，嚷道：你小子竟敢学我！ 水水抓着脑袋，说道：我就不能这样吗！ “你少学我，你这个爱哭鬼。”平伯骂道： 水水应道：平伯，你骂我干嘛！我爱哭的时候，那是小时候。 “你小子今年多大！”平伯指着水水，凶道： 水水吓得缩手缩脚。 “你紧张什么！我和你闹着玩呢！”平伯蹲在水水面前，唤道： 水水抱着手脚，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这个小鬼头，一点也不像你大哥、二哥，如果他们在这！我也不会这么了无生趣。”平伯嚷道： 水水皱着眉头，说道：大哥。 “好了，好了，你给我过来，过来。”平伯瞅着水水那个样子，叫道： 水水走到平伯跟前，嘀咕道：我，我，我冷。 平伯回道：你到那边坐下。 “平伯，你又在训我弟弟对不对！”土堆一脚踏进房，嚷道： 平伯接道：训什么训！你弟弟是块朽木，我陪他在这都快闷死了。 “你就是檀木喽！”土堆冷笑道： 水水称道：檀木好哇！我听别人说，檀木做家具很好。 做棺材也很好。 “你这小子，你坏透了。”平伯用力敲着水水的头。 水水哭道：平伯欺负我，平伯打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平伯反应过来，连忙去揉水水的头。 土堆微笑道：平伯，我家的厕所门坏了。 要不！拿你这块檀木去做。 “都是坏胚子，我非要把你揍趴下不可。”平伯追着土堆打。 土堆一边跑一边说：平伯，你当心点，你扭到了脚，我绝对不会照顾你。 “你小子别假装好心！我今天不把你弄死，我这个——洪字倒着写。”平伯嚷道： 水水说道：你的洪字倒着写，不就成了黑字吗！ 平伯关上门，说道：你们俩个坏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水水摸着下巴，不解道：我说错了吗！ “水水，你快跑。”土堆拽着水水，喊道： “大姐，你怎么啦！”三夫人扶着大夫人，唤道： 大夫人直起腰，谢道：谢谢三妹！我昨晚没有睡好······ “那你回去休息吧！”三夫人抢道： 大夫人瞄了一眼冯财主，应道：我，我挺得住。 冯财主对着大夫人，说：你回房休息去，这里暂时也没啥事！ “大夫人，少爷都这么说了，我扶你回房去。”小红搭着大夫人，唤道： 大夫人晃着脑袋，说道：相公，三妹，两位小姑，我就告辞了。 三夫人叫道：大姐，你慢走。 阿凤看见大夫人走了出去，嘀咕道：分明自己想走，故意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之花小声道：阿凤，你住嘴。 阿凤合上嘴，默不吭声。 三夫人唤道：阿凤，大姐不管怎么说！还是来了，你对她不要存有太多的抱怨。 话又说来，她留在这里也代表不了什么！娘出葬的日子还没有定。 “小雅，府里今后的大小事务，你必须上点心，你不要辜负娘的期望，也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娘在两年前就立下了遗嘱，娘独具慧眼，她早就看清了身边的人或事······” 阿凤接道：大哥，你这话说得对，三嫂的确是个不错的主事。 “相公，娘的尸骨未寒，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之花唤道：三嫂，你过去那边喝口茶。 “娘，我们和爹来了。”酷儿走进屋，叫道： 之花唤道：你们过来，过来床前跪着。 畾伯跪到床前，唤道：老夫人，你走得太匆匆，我中午还想跟你说话来着，没想到······ “林儿，达儿，慧儿，酷儿，你们过来给外婆叩头。”之花喊道： 林儿他们一同磕着头，说道：外婆，你一路走好。 “畾子，你起来，我们成了一家人，今后府里的事，你要帮我盯着点。”冯财主唤道： “少爷，用不着我盯着，府里有了三夫人，府里定会兴旺发达。”畾伯应道： 冯财主回道：我很赞同你的说法，我也相信小雅，小雅一定会把府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林儿几个作揖道：外孙见过大舅！见过三舅妈！ 三夫人说：你们不必多礼！ 之花问道：林儿，你爷爷人呢？ 酷儿应道：爷爷去了平伯哪里！ “对了，爱菊阿姨没有在这吗！”酷儿愣道： 三夫人接道：她在我那看小孩。 酷儿答道：这样啊！ “你找爱菊姐有事吗？”三夫人问道： 畾伯说：我爹想到爱菊家里玩两天。 “相公，你去告诉爹，等办完了老夫人的丧事后——再说。”之花唤道： 畾伯应道：好的。 “大夫人，你喝茶。”小红叫道： 大夫人撑在桌子上，应道：不喝了。 小红说：大夫人，你有什么心事！你不妨说出来。 也许，也许小红能帮你办好。 大夫人说道：这件事，你办不好。 “大夫人，你是指三夫人！”小红唤道： 大夫人呼了一口气，回道：是啊！三夫人当下如虎添翼，我们想要对付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夫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红劝道： 大夫人接道：这个道理，我懂。 然而，现实与想象总有差距······ “大夫人，你怕了吗！”小红唤道： 大夫人应道：我怕什么！老夫人那个位置，原本就是我的，当年要不是，要不是鸦片害得我生不出小孩，哪有今天这些糟心事！ “大夫人，你可以夺回那个位置。”小红接道： “怎么夺！老三身边有个爱菊，她让我们伤透了脑筋，而今，她的身边多了之花和阿凤，我们真的真的没有希望，没有一丁点希望。”大夫人回道： 小红回道：那也未必。 大夫人道：此时的我不是担心那个位置，我担心自己的安全，万一老三利用手中的权利跟人脉与我为难，我就彻底玩完。 小红愣道：这个！ 大夫人擦着脑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大夫人，你不必沮丧，以我对三夫人的了解，她不会对你心存戒备，更不会对你怎样！无论怎么说！你是府里的大夫人，我们可以采用老办法——静观其变。”小红说： 大夫人回道：我也明白，他不会对我怎样！ 可我不甘心。 小红说道：大夫人，你耐着性子，我们会有机会······ “哎！”大夫人长吁了一口气。 “大夫人，你喝口茶，先消消气。”小红倒着茶水，唤道： 大夫人抓过茶杯，一口一口地抿。 “二夫人，我们过去老夫人房里好吗！”巧儿锤着二夫人的肩膀，唤道： 二夫人答道：我去干啥！那个老家伙已经断了气！ 巧儿劝道：二夫人，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就会······ 二夫人恍然道：你是说三夫人！ 巧儿低着头，没有吭声。 “你管她干嘛！我是她姐姐，她敢对我怎样！”二夫人嚷道： “二夫人，我按这里，你舒不舒服！”巧儿说道： 二夫人应道：还行，你再使点劲。 巧儿加大力度的按。 二夫人唤道：巧儿，你为什么不出声！ 巧儿回道：我，我······ 二夫人打断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磨磨唧唧······ 巧儿鞠躬道：二夫人，奴婢无话可说！ 二夫人望着巧儿，嚷道：行了，行了，你帮我按脚。 二夫人吸着气，说道：我呀！最不放心的——还是雪儿。 她的终身大事，让我头痛不已。 “二夫人，你不是把小姐许给了大夫人的侄儿吗！”巧儿唤道： 二夫人应道：事是那么一回事！可他们没有成亲，我从雪儿的言谈中得知，雪儿对他没有那种意思。 巧儿接道：二夫人，小姐这个人比较犟，她认定的事情，他人很难改变······ “其实吧！她对爱菊家那个小子有情，我何尝不知！我反对她与爱菊家人来往，主要是因为爱菊帮三夫人的缘故，现在回想起来，爱菊也没那么坏，她上次帮我训斥雪儿，她就说了一句话，雪儿便停下了嘴，别人······” “二夫人，你是想！” “雪儿嫁得离我近一点，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巧儿微笑道：二夫人，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这样对你，只有利，没有害，你在冯府的地位，将会更加巩固。 二夫人接道：你也这么认为！ “我找个机会去跟那个丫头谈谈。”二夫人续道： “二夫人，你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去和小姐提，你要等到老夫人的孝期满了过后······”巧儿答道： 二夫人辩道：要等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巧儿应道：二夫人，这里的孝期是一个月！ “咚咚咚” 巧儿跑到门前——打开门，请道：大夫人，你请进！ 大夫人跨进里屋，问道：你家主子在做什么？ 巧儿鞠躬道：没做什么！二夫人正在里面烤火。 小红扶着大夫人走向里屋。 巧儿关上门，默念道：她们过来作甚！ “姐姐，你请坐！你请坐！”二夫人挪着凳子，请道： 大夫人坐在凳子上，说道：我一个人坐在家里闲着无聊，特地过来妹妹这里走走。 二夫人笑道：欢迎，欢迎。 “妹妹，你为何没去守老夫人？”大夫人疑问道： 二夫人答道：为啥要守！她人都死了，我过去守，她还能活过来不成！ “妹妹说话真够直接。”大夫人笑道： “姐姐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拐弯抹角了。”二夫人接道： 巧儿倒了一杯茶，唤道：大夫人，你喝茶。 “姐姐，你为什么没有留在老夫人房里守着？”二夫人询问道： 大夫人微笑道：我也跟妹妹一样，觉着没意义，也就······ 二夫人拍着大夫人的手，笑道：咱们就是书上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大夫人竖着食指，笑道：一点通，一点通。 二夫人叫道：巧儿，你帮我倒杯茶过来。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唤道：妹妹，你晓得不！三妹成了府里的主事，我们要为三妹高兴！ 我敢断定，冯府在三妹的治理下······ “怎么可能！她配当什么主事！冯府有我们在，岂容她猖狂！”二夫人嚷道： 大夫人劝道：妹妹，三妹有爱菊、之花、阿凤，还有府里那么多人护着，她当主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姐姐，你同意让她来当主事！”二夫人接道： 大夫人应道：为啥不同意！ “两位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你们是去大厅吃，还是留在房里吃。”巧儿唤道： 二夫人说：少爷都不在大厅吃，我们干嘛要去大厅吃！ “奴婢过去厨房多带一些饭菜过来。”巧儿回道： “慢着，我们俩个回房去吃。”大夫人嚷道： 二夫人叫道：姐姐，你留在妹妹这里吃，咱们姐妹再多说说话。 大夫人答道：不了，咱们有的是机会，咱们改天再聊。 二夫人泄着气，回道：改天再聊。 大夫人迈着脚步，喊道：小红，你把我的帽子拿上。 “大夫人，奴婢送送你。”巧儿向前走着，唤道： 二夫人躺在椅子上，呼道：呼······ “二夫人，你过来吃饭，今儿真巧，奴婢刚走出去，仆人就送了饭过来······”巧儿叫道： “巧儿，你帮我盛满一点，今天过年，1936年的第一天，我要对自己好一点，别让这个肚子受委屈。”二夫人嚷道： 巧儿笑道：二夫人放开了吃，奴婢多给你夹俩个鸡腿。 二夫人伸过手，说道：把碗给我。 巧儿见二夫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嘀咕道：二夫人，大夫人刚才说的话······ 二夫人吞了一口饭，打断道：我看出来了，她是拿我当枪使。 有句话说得好“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巧儿鞠躬道：二夫人英明！二夫人英明！ “快，快，快，你坐下来吃饭。”二夫人喊道： 巧儿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吃······ 第284章吃糍粑（1） 初二上午，水水敲着房门，嚷道：平伯，你快开门，外面站着冷啦！ “今天又没下雪，能有多冷！”平伯答道： 水水唤道：今天的风这么大！ 平伯应道：吹点风怕啥！ 水水道：要不！你出来试试！ “试什么试！我像你这个年纪，泡着水里都能冒烟······”平伯嚷道： 水水抱着双手，打断道：平伯，我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水水，你为什么不进屋？” 水水转过身，喊道：朱伯伯（朱高），雨洁，你们来了。 雨洁（朱高之女）叫道：水水叔，我来找你玩。 水水笑道：好哇！ “朱高大哥，稀客！稀客！屋里坐！屋里坐！”平伯拉开门，叫道： 朱高应道：我是啥稀客！ 他喊道：雨洁，来给平叔公拜年！ “平叔公新年好！”雨洁跑上前，唤道： 平伯微笑道：雨洁乖！ 你进来平叔公屋里坐。 朱高嚷道：水水，你和雨洁进去房里呆着，我到里面叫你娘去。 “朱高大哥，我帮你去叫爱菊。”平伯说道： 朱高回道：不用了。 “我听说，老夫人过世了，我想去拜拜老夫人。”朱高续道： “朱大哥，你从何得知！老夫人已经！”平伯唤道： 朱高说：我听爱菊的邻居说，老夫人她······ “是啊！老夫人没能过这个年就！”平伯接道： 朱高应道：好巧不巧，恰好碰上过年之际！ “朱大哥，我对府里比较熟悉，我带你进去吧！”平伯嚷道： 朱高喊道：雨洁，你不要乱跑，爷爷进去了。 水水唤道：朱伯伯放心去，我会看着雨洁。 平伯迈着脚，叫道：朱大哥，咱们走。 “水水叔，你可不可以把门关上，门里吹进好大的风，好冷喔！”雨洁唤道： 水水应道：雨洁，这扇门不能关，关上门的话，我看不到府门，我要是没看好府门，平伯会骂我，我娘更会打我。 “啊！你娘会打你！你娘不是很爱你的吗！”雨洁吃惊道： 水水说：我娘是很爱我。 可她要我看门。 雨洁说道：水水叔，那里有一个窗户，你把门关上，你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外面。 “那个窗户太高，我坐着看不到外面。” “你把窗户砌低一点嘛！” “我不会砌砖。” “切砖是很麻烦。” 水水搓着手，说：雨洁，你坐过来这边，这边背风。 雨洁坐过去，唤道：水水叔，你在门口养两条狗，你让它们帮你看门。 水水应道：这！ 我回头去跟平伯说说 “水水叔，你怎么不去我家玩？”雨洁问道： 水水回道：我要在这看门，我不能随便离开。 “水水叔，土堆叔和倩倩婶婶也在里面是不是！”雨洁说道： 水水答道：不错，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做工。 雨洁说：我去跟爷爷说，我也要过来这里。 “雨洁，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水水疑问道： 雨洁答道：因为，因为这里热闹。 水水接道：雨洁，你爷爷要你读书，他不会让你过来这里。 “我不管，我就要过来这里。”雨洁应道： 水水问道：雨洁，你口渴了没有？ 雨洁点了点头，接道：是有一点。 水水说：我去帮你倒茶。 雨洁说道：我不喝茶，我要白开水。 水水站起身，答道：好的，好的，我去给你倒。 “雨洁，我们走啦！”朱高嚷道： 雨洁抬起头“一看”，喊道：爷爷，你回来了。 水水捧着一杯白开水，叫道：雨洁，给。 “水水，你也回家去。”平伯踏进屋，喊道： 水水应道：平伯，我娘······ “水水，我在外面呢！”爱菊接道： 水水赶紧跑出外面。 雨洁追上去，说道：水水叔，你等等我。 朱高走出屋外，唤道：兄弟，咱们下次再会。 平伯挥着手，说：下次再会。 “老姑姑，这位姐姐是谁！”雨洁指着雪儿，说道： “雨洁，你休要无礼！她是府里的小姐，你快给小姐叩头！”朱高走过来，嚷道： 雪儿辞道：别别别，别叫我小姐。 爱菊微笑道：小洁，她叫雪儿。 “雪儿姐姐新年好！”雨洁唤道： “雨洁，你不能叫她姐姐，你最少也得叫她——姑姑。”朱高叫道： 雪儿接道：叫我姐姐挺好，挺好。 爱菊说：雪儿，她应该叫你：姑姑，她喊倩倩——婶婶，喊水水——叔叔······ “我要当姑姑。”雪儿嚷道： “爱菊，你们怎么不走了！一会就要天黑了。”平伯喊道： 朱高叫道：我们走啦！走啦！ 雪儿默念道：她不叫我姑姑，我不就比土堆低一辈嘛！ 平伯一手撑着门，嘀咕道：你们这些人，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里。 他吸了一口气，叹道：天呐，不公啊！ 爱菊打开家门，请道：朱大哥，你请进！ 朱高一脚走进屋。 爱菊说道：我们一家人都在冯府做工，家里没有顾得上收拾，过年都是乱七八糟······ “爱菊，你家里这么整洁、干净，就连灰尘都看不到，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做到的！”朱高打断道： 爱菊叫道：倩倩，你去厨房把火点燃。 “爱菊，你不用去搞那些，我们坐会就走。”朱高嚷道： 爱菊回道：朱大哥，小洁，你们在这坐会，我进去煮点水酒！ “雨洁，你坐那边！”水水唤道： 爱菊说：土堆，水水，你们陪着朱大舅在这唠嗑，我去厨房了。 朱高说道：爱菊，你尽管忙去。 “朱伯伯，今天的雪刚停，路上很滑吧！”土堆嚷道： 朱高回道：也不是很滑。 “朱伯伯，今天晚上，你和雨洁留在我家睡好不好！”水水唤道： 朱高说：今晚不行，雨洁的爹娘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呢！ “啪啪啪”门外响起一串鞭炮。 土堆奔到门前，拉开门。 “土堆，新年好！新年好！” 土堆隐约的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 他附和道：新年好！新年好！ “土堆，一段时间没见，你长高了不少。”顾权实站在土堆跟前，唤道： 土堆笑道：顾大舅，顾舅妈，你们请！你们请！ “顾哥，顾嫂，新年好！新年好！你们进来坐！进来坐！”爱菊捧着一碟干料，大笑道： 水水喊道：顾大舅新年好！顾舅妈新年好！ 顾氏应道：好，好，好，新的一年，大家都好。 顾权实嚷道：爱菊，这位仁兄是！ “噢！这是朱大哥，他是冯家的佃户，他的孙女与水水他们玩得比较好，他特意带着孙女过来我家玩。”爱菊愣道： 顾权实看了一眼水水，笑道：朱兄，新年好！新年好！ 朱高握着顾权实的手，笑道：新年好！新年好！ 爱菊叫道：土堆，你把里面那个火盆捧出来。 顾氏唤道：小梅，快给老姑姑拜年！ 小梅凑上前，说道：老姑姑拜年了！ 爱菊捋着小梅的头发，笑道：小梅坐！ “顾兄弟，身旁这位是你老伴？”朱高问道： 顾权实笑道：朱兄说的是，她就是贱内。 “妇人见过朱大哥！”顾氏礼道： 朱高夸道：顾兄弟好福气！兄弟媳妇身体健朗！和你般配的很，般配的很。 “朱兄过奖！过奖！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我们相互搭伴，搭伴（顾权实微微的笑）。” “两位大哥，顾嫂，大家拿东西吃，拿东西吃。”爱菊挪着步子，叫道： “爱菊，我和你一起去。”顾氏喊道： “娘，你让一让，火盆来了。”土堆嚷道： 爱菊侧着身，直向厨房走。 “奶奶，奶奶。”小梅追着顾氏跑。 顾氏说：小梅，你和爷爷在这，这有小叔叔，小妹妹，你可以和他们玩。 小梅抱着顾氏的大腿，唤道：我要奶奶。 爱菊微笑道：顾嫂，你带小梅进去吧！ 顾氏拉着小梅，说道：小梅，咱们跟上老姑姑。 顾权实说：这孩子，来了几次爱菊家，还是这么怕生！ 朱高应道：小孩子嘛！长大了就会好些！ 雨洁问道：爷爷，我长大了吗？ “长大了，长大了，我们的雨洁最大了。”朱高回道： “朱兄，你的孙女几岁了！”顾权实笑道： 朱高接道：她呀！ 雨洁答道：我今年6岁。 “不对，是7岁。”朱高应道： 雨洁拍了一下脑壳，说：我忘了，过了年就是7岁。 顾权实大笑道：朱兄，你的孙女真逗。 朱高微笑道：雨洁的性格外向，嘴巴老爱叨叨。 听多了，你会觉得烦。 “爷爷，我什么时候烦你了！”雨洁推着朱高的手臂，唤道： 朱高笑道：没有，没有。 顾权实笑道：呵呵······ 土堆微笑道：小洁真好，她挺可爱。 “朱兄，你今年贵庚？”顾权实问道： 朱高答道：我属虎，今年58岁。 顾权实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比我要大3岁。 朱高握住顾权实的手，笑道：顾兄弟，你属蛇！ 顾权实答道：是属蛇。 “我们属于同龄人，现在碰到，有点相见恨晚······”朱高接道： “不晚，不晚，我们把酒言欢······”顾权实打断道： “雨洁，快给顾叔公拜年！”朱高叫道： “拜了，拜了，雨洁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雨洁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顾权实摸着雨洁的头，应道： 土堆嚷道：两位大舅，我去拿罐酒出来。 朱高说：不慌，不慌，你隔会再拿。 “土堆，你想灌醉我们吗！”顾权实说道： 土堆应道：两位大舅，你们要是喝醉了，我会把你们照顾好。 “你们喝，你们喝，我今儿不能喝，我还得带雨洁回家去。”朱高嚷道： “爷爷，你喝你的，你若是喝醉了，我今晚就跟水水叔叔他们睡。”雨洁叫道： 朱高唤道：你这个傻丫头。 顾权实微笑道：我家小梅就没有雨洁这么率直，她见到生人就会害羞，枉费她比雨洁大2岁。 “这么说，小梅今年9岁。”朱高说： 顾权实叹道：9年啦！ 朱高接道：顾兄弟，你为何叹气！ 顾权实回道：朱兄有所不知！我这孙女，我们整整带了9年，9年之中，她的父母没有带过她几天，看也没有看过她几次······ “她的父母在哪！” “他们去了国外。” “小梅不是他俩亲生的吗！” “怎么可能！小梅就是从我儿媳肚子里爬出来的。” 朱高应道：这就怪了，天底下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 顾权实接道：我说过他们很多次，他们总是编出一堆理由——用来搪塞我。 “说起家事，我也是一筹莫展，我家那个老婆子，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尽心尽力为她抓药诊治，她的病老是痊愈不了······”朱高晃着头，说道： 顾权实抢道：大概，这就是人生，“酸甜苦辣”谁也躲不过。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明天会怎样！谁都预料不到。”朱高回道： “两位大舅，今天是过年，在这新年之际，咱们应该把一切烦心的、不开心的事，把它忘却脑后，我相信！我们来年定会鸿运当头、福星高照、否极泰来。”土堆唤道： 朱高答道：说得好，大家都会鸿运当头。 土堆叫道：两位大舅，小洁，水水，你们拿东西吃。 顾权实抓了一把花生，笑道：吃吃吃······ 第285章吃糍粑（2） “倩倩，你带雪儿她们出去吃糍粑啦！”爱菊叫道： 倩倩捧着糍粑，应道：好的。 爱菊喊道：倩倩，你别动糍粑，你把那沓碗筷捧出去······ “倩倩大嫂，这沓碗让我来捧。”雪儿嚷道： 倩倩捧起碗筷，说道：雪儿，你行不行！ 雪儿捧过碗筷，唤道：走。 “奶奶，我也要拿碗筷。”小梅小声说： 倩倩转过身，说道：小梅，你来我这拿两个碗吧！ 顾氏拿了一个勺子，嚷道：倩倩，你可以走了，我让小梅拿这个勺子。 小梅接过勺子，说道：我跟倩倩婶婶一块走。 爱菊看见小梅追出去，微笑道：小梅这孩子，越来越招人稀罕。 顾氏应道：招人稀罕吧！ 我让她到你家来如何！ “大嫂说笑了，我家家徒四壁，哪有钱来养她！”爱菊看着四周，接道： “她能像倩倩那样，帮你端茶倒水、缝衣补裤。”顾氏回道： 爱菊笑道：得了吧！我没有这种福气！我不是主子的命，我自己都要替人端茶倒水······ “小梅那个丫头哇！天生苦命，她的父母拿她不为意，把她囫囵个丢给我们，他俩无牵无挂地跑去国外······”顾氏叹道： “大嫂，你捧着那盆糍粑（蚯蚓形状的糍粑）出去，我来端这盆黄粸（黄色的糍粑）。”爱菊叫道： “他们在外面等急了，我出去了啊！”顾氏迈着步子，接道： 爱菊看到顾氏出去了，深深地呼着气，呼······ “朱大哥，雨洁，大家过来吃糍粑。”顾氏喊道： 大伙纷纷地围上桌。 倩倩盛着糍粑，说道：雪儿，你把那个碗拿过来。 “倩倩婶婶，你帮我盛糍粑，我要和水水叔叔吃一样多。”雨洁伸过碗，叫道： 朱高嚷道：雨洁，你说话太大声，你小声点。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帮小洁盛。”倩倩唤道： “各位，这里还有一些黄粸。”爱菊捧着黄粸一歪一歪地走来。 顾权实吞着糍粑，疑问道：爱菊，你们一家都在冯府工作，你们怎么还有时间弄黄粸？ “不管黄粸还是糍粑，都是我们晚上回家后——做的。”爱菊放下糍粑，答道： 朱高称道：爱菊就是勤快。 “噢！厨房里面还有一些肉汤，我去把它端出来。”爱菊愣道： 倩倩说道：我去拿。 “你陪着大伙吃，我去去就来。”爱菊转身就走。 “倩倩，你坐下。”顾氏站起身子，嚷道： 倩倩接道：顾舅妈坐，我站着挺好。 “顾大舅，朱大舅，我给你们斟酒。”土堆抓起酒罐，叫道： 顾权实挡着酒罐，说：等吃完糍粑后——再喝。 土堆应道：咱们一边喝一边吃。 “土堆，你到里面端出那碗肉来，喝酒不能没有下酒菜。”爱菊走回来，嚷道： “爱菊，你做的糍粑这么好吃，我们吃饱了糍粑，哪能再喝酒！”朱高回道： 爱菊抿笑道：朱大哥休要笑话爱菊！爱菊做的糍粑普普通通，会有多好吃！ “朱兄，这黄粸做得好，很嫩，吃起来很有口感。”顾权实叫道： 朱高夹了一块黄粸，接道：我尝尝。 “嗯！好吃。”朱高竖起大拇指，夸道： 爱菊笑道：你们俩人就会瞎掰，做饭菜这方面，顾大嫂才是当之无愧的厨神。 顾权实应道：她做的东西，我一般都不吃。 “不吃的话，你能活到现在！”顾氏抢道： 大伙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呵呵······ “两位大舅，菜来了。”土堆嚷道： 爱菊问道：土堆，你怎么进去里面那么久？ 土堆说：我去给肉加了一点辣椒。 顾氏唤道：爱菊，你也吃。 爱菊笑道：大嫂吃，大嫂吃。 土堆帮着朱高倒酒，说道：顾舅妈，你要不要喝一杯！ 顾氏挥着手，答道：我不喝，我不喝。 “大嫂，今天大过年，你多少喝点，你陪着大伙热闹热闹。”爱菊论道： 顾权实接道：老婆子，你喝一杯。 “小梅，你要酒吗？”土堆问道： 小梅晃了晃头，没有出声。 顾氏说：土堆，你不要给她倒，她不喝酒的。 “土堆叔叔，你给我倒，你给我倒······”雨洁嚷道： 土堆望向朱高，说道：朱伯伯。 朱高说：她还是一个小丫头，她不能喝酒。 雨洁叫道：我要，我要。 “朱大哥，你让雨洁喝一点，大伙难得聚在一起······”爱菊唤道： “土堆，你给雨洁倒一点点，千万别倒太多。”朱高打断道： 雨洁笑道：好喽！好喽！我喝酒喽！ 土堆向雨洁杯里倒着酒。 水水说：雨洁，酒很辣，你敢喝吗！ 雨洁抓起酒杯——倒向嘴里，说道：有什么不敢！ 顾权实笑道：好酒量，好酒量。 爱菊说：朱大哥，顾大哥，顾大嫂，咱们大家干一个。 朱高举着酒杯，笑道：干，干，干。 顾权实端着酒杯，说道：我祝大家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顾叔公，什么叫做心想事成？”雨洁询问道： 顾权实解释道：心想事成就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的话，我喜欢心想事成。”雨洁答道： 爱菊笑道：大家都能心想事成！都能心想事成！ “两位大舅，咱们再干一杯。”土堆倒着酒，嚷道： 朱高辞道：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朱大舅，这杯酒都倒好了，你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喝！”土堆说道： 朱高辩道：我实在喝不下了，我刚才吃了两大碗糍粑。 “朱兄，咱们再干一杯。”顾权实嚷道： “相公，你要是醉了，我可不会扛你。”顾氏说道： 土堆接道：顾大舅喝醉了，我们会照顾他。 “土堆，你少在这里火上添油，喝醉了酒，对身体不好，你们最多喝完杯中的酒······”爱菊唤道： 顾权实说：朱兄，咱们听爱菊的，一起喝完杯中的酒······ 朱高慢吞吞地举起酒杯，一口一口地抿。 顾权实放下杯子，说道：爱菊，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辩斥，你的一顿辩斥，对我来说，简直是当头棒喝。 爱菊回道：顾哥，咱们兄妹之间，你说那些干嘛！ “顾兄弟，这是啥情况！你给我细细说来！”朱高嚷道： 爱菊微笑道：没啥！ 顾权实说：我之前做了一点小买卖，赚了一些钱，也亏了一些钱，我亏钱的那次，我把手头上的资金全都押上了。 那些天，我烦闷至极，我整天酗酒，沉迷赌博。 后来，是爱菊过去把我骂醒。 让我迷途知返。 “爱菊，你还有这个能耐！”朱高笑道： “朱大哥，你也信他的话！”爱菊接道： 朱高答道：我信。 “你信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爱菊说： 顾氏接道：事实就是如此！ 顾权实附和道：事实胜于雄辩。 “两位大舅，你们还要糍粑吗！”倩倩叫道： 顾权实、朱高一同摇着头。 倩倩说：娘，我收碗筷了。 “倩倩，让我来收吧！”爱菊唤道： 倩倩应道：雪儿也在收碗筷，你在这里陪着客人唠嗑。 爱菊掏了掏衣兜，喊道：雪儿，小梅，小洁，今天过年，我给你们每人一张红纸，我祝你们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成长。 雪儿辞道：我不要，我已经不小了。 爱菊笑道：你还没出嫁，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雨洁，快接住老姑姑的红包，快谢谢老姑姑！”朱高叫道： 雨洁接过红包，谢道：谢谢老姑姑！ 顾氏唤道：小梅······ 小梅拿过红包，小声道：谢谢老姑姑! 爱菊拿着红包放在雪儿面前，说：雪儿，你拿着。 雪儿一手握着红包，谢道：谢谢阿姨！ 倩倩捧起碗，喊道：雪儿，咱们走了！ “顾兄弟，你去年的生意如何？”朱高问道： 顾权实答道：马马虎虎啦！ 虽然不是很好。 但也算步入了正轨。 朱高说：我就不像你，有个生意的头脑。 我干田地里的粗活还行。 要我干你那个，你还不如把我抓去坐牢。 “朱兄，你过谦了，你干的是体力活，我干你那活，我肯定干不了，我不怕你笑话！我连犁田怎么犁法都不知道！我猜，是人走前面牛走后面。” 大伙笑道：哈哈······ 朱高笑道：顾兄弟，你很幽默。 “相公，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顾氏说道： 朱高看了一眼窗外，接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过了一天。 “不是时间快，而是我们聊得欢快······”顾权实应道： 朱高答道：对，对，对，我们聊得欢快。 “两位大哥，天色渐晚，路也不好走······”爱菊叫道： 顾权实接道：不打紧，不打紧。 朱高起着身，说道：爱菊，我们改天再会。 “两位大哥，你们在这等会，我进去拿点干料给你们。”爱菊愣道： 朱高、顾权实一起甩着手，辞道：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你们过来我家左手提、右手拿，我让你们空手回家！”爱菊答道： “爱菊，我们之间不讲那些，我们之所以过来你家，纯粹是来走走，你搞所谓的礼尚往来，没有丁点意义，再者，你回的东西，我们家里都有，你让我们拿回家，反而加重我们的负担。”顾氏唤道： “顾大嫂，你们空着手走，我这心里，这心里如何过意得去！”爱菊回道： 顾氏说：过意不去就对了，我们下次过来的时候，你多煮一些好吃的菜······ “爱菊，我和顾兄弟他们走了啊！”朱高提起脚，嚷道： 爱菊说道：朱大哥，顾哥他们不拿我回的东西，你拿点。 朱高答道：我更加不拿，我一个大老爷们最讨厌拎东西！ “朱大哥，你跟顾哥他们顺路吗？”爱菊问道： “顺路，顺路，我们能够结伴走一段。”朱高答道： “朱大舅，顾大舅，顾舅妈，欢迎你们常来我家玩。”土堆叫道： 顾权实笑道：咱们过些时候再见！ 土堆应道：过些时候再见！ “雨洁，你快点过来，咱们走啦！”朱高喊道： 雨洁直往朱高走去，说道：爷爷，你等等我。 “雨洁，你要认真读书，你要来教我认字。”水水嚷道： 雨洁答道：我知道了！ 土堆见顾权实他们走出门，问道：娘，清明节那天，我能不能过去顾大舅家里玩？ 爱菊看向土堆，说道：你去她家干嘛！ “当然去买东西啦！”土堆回道： 爱菊想了想，接道：到时候再说吧！ “娘，我想读书。”水水唤道： 土堆说：娘，水水想读书，你就让他去读。 “水水，娘可以让你去读书，但是，你要想好了，你去读书，就得好好读，以后不能贪玩，不能有事没事往家里跑。”爱菊说道： “啊！读书不是在家里读吗！”水水惊讶道： 爱菊应道：读书不是在家读，读书要到学校读。 “那我不去。”水水答道： 爱菊问道：怎么不去了？ 水水应道：我要和娘在一起。 “不读也好，你留在冯府，跟平伯看好府门。”爱菊感叹道： “娘，我们把碗筷洗干净了。”倩倩嚷道： 爱菊抬着头，喊道：倩倩，你和雪儿过来烤火，我进去房里收拾一下。 “倩倩大嫂，你过来，过来这里坐。”水水叫道： 倩倩唤道：雪儿，你那边走。 爱菊挺直腰，嘀咕道：这些孩子······ 第286章特别待遇 初六早晨，冯府大厅里面挤满了人。 冯财主嚷道：各位，从今天起，府里的大小事务——全由三夫人负责。 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你们谁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少爷的吩咐，我们一定谨记······”仆人们作揖道： “往后，大家都得改口，改口叫：老爷。”畾伯喊道： 仆人们一同鞠躬道：老爷。 冯财主说：今天是大年初六，我把我娘的尸身放在家里6、7天，依照风俗，我应该让我娘出殡。 然而，我娘留下遗言，她不许我把她厚葬，不许我把她的丧事办得太过张扬，她希望跟王妈一样，静悄悄的离开。 我这几天想了想，决定今天午时由畾伯带人去把我娘的尸身焚化。 还有，我娘有意收之花、阿凤为义女，他俩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你们今后见到他俩，务必以礼相待。 “老爷，开饭的时间到了。”鲍伯唤道： 冯财主说：这种事，你去跟三夫人汇报。 三夫人说道：大伙开饭。 仆人们摆碗的摆碗，盛饭的盛饭。 “大伙安静，安静，我宣布一件事情，我这里报着名字的人，往后就在大厅里面吃饭。”三夫人喊道： 大夫人接道：三妹，你把名字说说！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 爱菊掏了掏衣兜，说道：三夫人，给！ 三夫人接过纸条，念到：鲍伯，刘医生，畾伯，平伯，小红，巧儿······ “胡闹，主人和下人有什么分别！”二夫人抢道： 冯财主瞪向二夫人，嚷道：芬儿。 二夫人埋着头，紧紧的握起拳头。 三夫人论道：二姐，娘把阿凤、之花看得那么重，我也是受到娘的启发！ “是啊！人生匆匆几十年，是主也好，是仆也罢，彼此能够聚到一块，都是缘分，我们何不珍惜当前！不让自己过后惋惜，大伙凑在一起吃饭，气氛也会变得融洽、和谐。”大夫人接道： 二夫人听了大夫人的话，马上沉默不语。 冯财主说：小雅，饭菜快要凉了。 三夫人叫道：平伯，畾伯，你们带两个人去摆桌子。 “小雅，饭菜已经上了，你中午再让他们在这摆桌行吗！”冯财主唤道： “两位姐姐，大家吃饭了啊！”三夫人捧起碗，喊道： 雪儿说道：三娘，我坐在这里吃饭好无聊，我想和土堆他们坐到旁边去吃。 三夫人看了一眼冯财主，应道：好哇！你到倩倩他们那桌去。 爱菊吞了一口饭，问道：三夫人，少爷他们能不能过来大厅吃饭？ “爱菊姐，我把凯儿他们委托于你，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三夫人应道： 冯财主接道：我听小雅的，你尽管去做。 “少爷，你们在用餐啊！” “刘小童，你过来，过来吃饭。”冯财主叫道： 刘惊天走到桌前，小声说：我听说，老夫人已经！ 冯财主哽咽道：她在你们回去那天就······ “刘叔，吃饭，吃饭。”三夫人喊道： 冯财主接道：刘小童，你吃饭，吃饭。 刘惊天捧着碗，询问道：少爷，老夫人何时下葬？ “小童，咱们吃完饭再唠。”冯财主回道： 刘惊天嚼着饭，应道：好的。 上午，老夫人房门口密密麻麻站着很多人。 冯财主和畾伯抬着老夫人的尸身走出房外。 平伯站在门口，叫道：你们让开，让开。 仆人们相继地让出一条道。 冯财主和畾伯把老夫人抬到床上。 顿时，房门口的人全部跪了下来。 阿凤跪在床前，哭道：娘，今天过后，我们也就天人永隔，你对阿凤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阿凤愧对你，你在临走前，阿凤也没有来得及叫你一声“娘”。 娘，我的亲娘······ 之花拉着阿凤，啼哭道：阿凤，你快起来，娘不喜欢看到我们哭，我们让娘走得安心点······ “平伯，快点火。”冯财主哽咽道： 平伯举起火把，把它扔到床上。 “噼啪噼啪”老夫人周边燃起熊熊的火焰。 三夫人哭道：娘啊！娘啊！我心里清楚！你喜欢小雅，喜欢小孩，你为啥不等我的兰儿、凯儿长大了再走！为啥不等他们多叫你几声奶奶！为啥不让我与你多说两句话！为啥这么匆忙的撇下我！为啥······ 冯财主闭着眼睛，强忍着想哭的那股劲。 刘惊天靠向冯财主，说：老夫人聪明一世，事事都能自己掌控，她连自己的身后事，也能安排的如此周详！她此生不曾留有遗憾！她生了一个孝顺儿子，还有孙子、孙女围绕膝旁，她自会含笑九泉。 冯财主望着刘惊天，哽咽道：刘小童，你别出声，你让我静静。 畾伯请道：几位夫人，请到大厅休息！ 之花搀着三夫人，唤道：三夫人，你在原地站会。 二夫人站起身子，嘀咕道：我的腰。 “二夫人，你没事吧！”巧儿扶着二夫人，说道： 二夫人接道：你没看见我的腰疼吗！你快给我捶捶。 巧儿轻轻地锤着二夫人的腰。 二夫人嚷道：你赶蚊子呢！你再使点劲，我快疼死了。 “你死了更好，我叫人把你一块烧掉。”冯财主拉着脸，喝道： 二夫人吓得一颤，赶紧走向大厅。 三夫人唤道：我们也都过去。 之花说：大哥，你过去大厅吃点饭啊！ 冯财主应道：我过会会去。 “巧儿，你他·妈的笨到家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刚才不是你的话，相公就不会骂我，更不会冲我发火。”二夫人指着巧儿的头，骂道： 巧儿鞠着躬，赔罪道：二夫人恕罪！二夫人恕罪！ 二夫人拍了一下巧儿的肩膀，嚷道：你个死奴婢，你就是欠揍，我恕了你的罪，谁来恕我的罪。 “娘，你又在打人。”雪儿跟走来，道： 巧儿缩着手脚，答道：没有，没有。 “巧儿，她明明在打你，你还包庇她。”雪儿接道： 巧儿唤道：二夫人没打我，二夫人对我很好的。 “你看看！下人都懂感恩图报，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我迟早会被你气死。”二夫人说道： 雪儿回道：我的胳膊怎么往外拐了！ 二夫人说：你听我的话······ 雪儿说：你的话就是放屁——臭不可闻。 二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你这个，你这个，逆······ “雪儿，你怎么这样和你娘说话！”三夫人责备道： 雪儿应道：三娘，我娘是······ “我，我把位置换过来，我叫你娘。”二夫人接道： 雪儿答道：我担不起。 “雪儿，你跟你娘顶啥嘴！你少说一句不行吗！”爱菊说道： 雪儿立即合上嘴。 二夫人撑着胸口，说：巧儿，你扶我回房。 巧儿扶着二夫人，一步一挪地走。 “三娘，你们先走，我去一趟我娘那里。”雪儿说道： 三夫人劝道：雪儿，你别跟你娘斗鸡似的——针锋相对，你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对她冷言冷语，她心里······ “三娘，我走了啊！”雪儿伸出脚，唤道： 之花凑在三夫人耳边，说：这个雪儿，怎么和她娘一点都不像！ 三夫人应道：我也纳闷，她一天到晚围着我们转。 “这样也好，她至少不会去学她娘那种——极端的处事方法。”阿凤接道： 爱菊说道：幸好雪儿不像她一样。 “雪儿小姐的娘是个坏婆娘。”水水辩道： 爱菊唤道：小孩子，不许多嘴。 “三夫人，外面站着冷，你快点过去大厅。”阿凤道： 三夫人擦着手臂，回道：大家快走。 “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二夫人靠在椅子上，唤道： 雪儿接道：我过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 我跟你说，爱菊阿姨给了我一个红包。 你也拿个红包给水水他们。 “我为什么要给！”二夫人应道： 雪儿接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和你吵架。 二夫人说：你整天在外鬼混，连睡觉都在外面。 你自己说，是我不想吵，还是你不想吵。 雪儿冷笑道：我想在外面——鬼混，有谁跟我鬼混！ 我要是鬼混！ 我的肚子早就大了。 “你知不知羞！这是一个少女应该说的话吗！”二夫人嚷道： 雪儿答道：为什么不能说！ 二夫人拍着脑袋，气道：我懒得和你吵，你赶快给我找个女婿回来，我不管他是阿猫、阿狗。 或是，阿三、阿四。 “你才嫁猫，你才嫁狗，我嫁谁，用不着你管。”雪儿嚷道： 二夫人应道：你说大声点，你爹是猫、还是狗。 巧儿叫道：二夫人，二夫人，你别······ “二夫人，三夫人喊你过去大厅。”门外传来一阵呐喊声。 巧儿答道：二夫人就来。 雪儿一个劲地朝门外跑。 二夫人疑问道：巧儿，门外叫我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吧？ 巧儿想了片刻，回道：确实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搞什么东东！我得过去问问她。”二夫人站起来，嚷道： 巧儿劝道：二夫人，你不可冲动，你要忍。 “砰”二夫人一拳打在桌子上。 “兰妹妹，凯弟弟，你们到大厅来了。”雪儿踏进大厅，笑道： 兰儿敲着桌子，说道：雪儿姐姐，你过来这坐。 “雪儿姐姐，你和我，我坐。”凯儿吞吞吐吐的说： 雪儿走到兰儿身边，唤道：兰儿妹妹，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夹鸡腿给你吃好不好！ 兰儿拍着手掌，兴奋道：我要吃两个鸡腿。 “我也要，我也要。”凯儿滑下长凳，叫道： 倩倩一把抱住凯儿，说道：凯儿少爷，你要吃鸡腿，我夹给你吃。 凯儿挣扎道：我要雪儿姐姐夹，我要雪儿姐姐夹。 “凯儿，你吵什么吵！你再吵，我叫人把你关回房里去。”三夫人嚷道： “唷！三妹，你真的把兰儿、凯儿带了过来，他们这么小，他们没有控制力，他们拉在身上——要你擦屁屁怎么办······”二夫人走进大厅，说道： 冯财主抢道：那又怎样！ 二夫人见到冯财主护着三夫人，小声道：不怎样，不怎样。 冯财主唤道：小雅。 三夫人说道：我把大家召集起来。 主要呢！还是重申早上那件事情······ “不就是一个主事！”二夫人嘀咕道： 冯财主嚷道：芬儿，我让你当回主事，你过来说说。 “我没有三妹那样的水平，我说不了。”二夫人接道： “那你在一旁嘀咕啥！”冯财主应道： 二夫人说：我没说什么！ 三夫人续道：从今天开始，府内有了60岁的仆人、家奴，全都不分配累活、重活。 甚至，可以享受特别待遇。 “何为特别待遇？”二夫人问道： 二夫人解释道：特别待遇就是，就是可以一个人住一间房，可以同主子一起坐下来吃饭，可以留在府里——安享晚年。 “当下人还有这好处。”二夫人冷笑道： “二姐，做下人很辛苦，他不止要帮主人端茶送水，还要精心料理主人的起居生活······”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嚷道：“干活”是他们的分内事。 “你说得很对，你去体会体会他们的分内事。”冯财主答道： 三夫人向冯财主使了一个眼色，接道：相公。 二夫人气汹汹地道：巧儿，咱们走。 爱菊见二夫人跨出门外，说：雪儿，快去叫住你娘。 “叫她作甚！她走了就走了。”雪儿回道： 爱菊应道：大家就要吃饭了。 雪儿答道：一餐不吃饿不死她。 爱菊辩道：可······ 冯财主唤道：爱菊，随她去······ 第287章年年有余（1） 初九早上，太阳一闪一闪的挂在天空。 石头站在晒谷坪上，喊道：二凤姐，天上出了太阳，你出来晒太阳啦！ “二凤姐在外间，她怎么听得见！”石头抬起脚，直向屋里跑。 “二凤姐，二凤姐。” 二凤看向前方，说道：石头，你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干嘛！ 石头一手撑在门上，说：二凤姐，外面出了太阳，你出去晒太阳。 二凤接道：我不想出去，我就在这里呆着。 “二凤姐，你怀有身孕，你要多晒太阳，多晒太阳，它对自己的身体好。”石头劝道： 徐红萍唤道：石头说得对，多晒太阳，对自己和孩子都会比较好。 敏儿说道：二凤姐，咱们出去走走。 “妈妈，你抱我。”小凤儿叫道： 二凤回道：这！ “小凤儿，你过来，外婆抱你。”徐红萍喊道： 小凤儿答道：我不要外婆抱，我要妈妈抱。 “小凤儿乖！妈妈的肚子这么大！小姨抱你好不好！”敏儿哄到： 小凤儿道：不好，不好。 “二凤姐，我来扶你。”石头走到二凤面前，唤道： “我要爸爸抱，我要爸爸抱。”小凤儿嚷道： “小凤儿，你再闹腾，看爸爸打不打你！”石头黑着脸，死死的盯着小凤儿。 小凤儿吓得直往敏儿背后躲。 徐红萍抱起小凤儿，大步地往外走。 敏儿挪开凳子，赶紧追上去。 石头搀着二凤，叫道：周阿姨，刘阿姨，你们一块出去外面晒太阳。 “我俩不去了，我俩留在这里缝鞋垫。”刘裁缝看着周裁缝，应道： 石头说：刘阿姨，周阿姨，鞋垫啥时候都可以“缝”！太阳就！ “谢谢！谢谢！我们还是不去了。”周裁缝、刘裁缝齐道： 二凤双手搭着肚子，唤道：石头，我们出去吧！ 石头微笑道：周阿姨，刘阿姨，我们走了啊！ 周裁缝、刘裁缝接道：小主，小主夫人，你们慢走。 “二凤姐，你小心点。”敏儿走过来，喊道： 二凤应道：敏儿，你叫啥！你姐夫扶着我呢！ “你这孩子，自己怀着身孕，万事都要谨慎点，千万不能大意。”徐红萍摆着椅子，说道： “外婆，妈妈怀了孕，我会怀孕吗？”小凤儿问道： 徐红萍微笑道：小凤儿，你为什么这么问！ 小凤儿吞吞吐吐的说：因为，因为怀孕，可以像妈妈一样，吃，吃好吃的。 徐红萍蹲下身，笑道：小凤儿长大了，也会怀孕，也会像妈妈那样，当妈妈，还会同外婆这样，当外婆。 “今天的太阳一点都不暖。”二凤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擦手臂。 徐红萍应道：当然啦！山上的积雪还在那么厚。 “二凤姐，我进去给你拿件棉衣。”石头嚷道： 二凤辞道：不用了。 “呼······” 二凤双手紧抱，唤道：这么冷！ “姐，我扶你进屋吧！”敏儿说道： 二凤应道：我出都出来了，我再坐会。 “敏儿，你扶二凤姐进屋，等太阳暖了以后，我再叫你们出来。”石头道： 敏儿搀着二凤，唤道：二凤姐，咱们进屋。 二凤起着身，说道：那好吧！ 她挪着脚，缓缓地走。 “二凤嫂子，你等等我。”圆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许半仙跟着圆儿跑，喊道：圆儿，你慢点走，慢点走。 石头问道：许兄弟，今天出了太阳，你怎么没有上街去转？ 许半仙解释道：现在正是过年之际，别人要看风水啥的！大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小凤儿，咱们也进屋。”徐红萍唤道： 许半仙嚷道：外婆，你不晒太阳了。 徐红萍答道：不晒了，今天的太阳不暖，我进屋烤火舒服些。 “小凤儿，过来叔叔抱。”许半仙逗到： 小凤儿抱着徐红萍的大腿，应道：不要。 “许兄弟，你陪我坐坐。”石头回道： 徐红萍抱起小凤儿，渐渐地走。 “大哥，咱们也进屋吧！外面冷！”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进去干嘛！里面一屋子女人······ “大哥，有我呢！”许半仙接道： “大哥，大哥。” 石头笑道：除大伯，爸，福兄弟，林兄弟，大家屋里坐！ 林凡拿着一串鞭炮跑上前，喊道：大家闪开点。 “啪啪啪” “小主，新年好！新年好！”刑德正贺道： 石头微笑道：新年好！新年好！ “大哥，这是贱内——邝娘。”福星介绍道： 石头贺道：福夫人新年好！新年好！ “大哥，妇人这厢有礼了！”邝娘礼道： “石头，快点进来啦！外面风大。”唐伯站在大门口，喊道： 石头愣道：福夫人请！诸位兄弟请！ 福星请道：大哥请！大哥请！ “萍儿（徐红萍），去拿两瓶酒出来。”唐伯朝屋内，喊道： 徐红萍回道：你自己去拿，我在厨房煮东西。 “爸，我去拿。”敏儿直往里屋走。 “相公，那个就是敏儿吧！”邝娘迈进屋，唤道： 福星应道：她是敏儿小姐，是王警官的女儿——王佳敏。 石头喊道：几位兄弟，大家坐，大家坐。 邝娘坐到凳子上，问道：大哥，嫂夫人人呢？ 石头回道：她多半是在里面呆着。 “一会，我和你进去找她。”敏儿提着两瓶酒走过来。 福星贺道：敏儿小姐，新年好！新年好！ 敏儿应道：新年好！新年好！ “福大哥，这位是？”敏儿指着一旁的圹娘，询问道： “她是福兄弟的媳妇。”石头倒着酒，说道： 敏儿笑道：嫂夫人，我们去见二凤姐。 石头叫道：敏儿，就要喝酒了，你让福夫人喝碗酒再去。 “大哥，我不喝了，我们现在就去。”邝娘应道： 敏儿拖着邝娘往前走着，说道：嫂夫人，你跟我来。 石头叫道：爸，除大伯，各位兄弟，大家喝酒了。 林凡说：大哥，我们兄弟几个这么久没有聚到一起，今天非得大喝一场。 “我的酒量那么差，我不能陪你们多喝。”石头接道： “三弟，我喝完这杯酒后，我还想吃饭呢！”福星说道： 林凡抹了一下嘴，应道：喝酒也可以吃饭。 福星答道：问题是，我的肚子装不下。 “嫂夫人，你那个小姑子为何没有来？”敏儿疑问道： 邝娘回道：她呀！她在家里帮我看小孩。 “怪不得！她没有跟福大哥过来。”敏儿应道： 邝娘微笑道：敏儿小姐，你和紫妹玩得很好是吗！ “你快进去，那个是石头的老婆，我的二凤姐。”敏儿说道： 邝娘走进外间，惊讶道：哇！大嫂果然与众不同，长得貌似天仙，连怀孕也掩盖不了自身的美丽。 二凤侧过身，微笑道：敏儿，她是！ 敏儿接道：她是福大哥的老婆。 “大嫂，我叫邝娘。” 二凤贺道：邝娘新年好！新年好！ 邝娘笑道：都好！都好！ 二凤唤道：邝娘，那有凳子，你坐。 “福大嫂，你和二凤姐在这坐，我进去厨房帮忙。”敏儿叫道： 邝娘说：敏儿小姐，你尽管去。 邝娘瞄了一眼周裁缝、刘裁缝，疑问道：大嫂，她们俩个怎么称呼？ 二凤说：她们俩个是我家请的裁缝。 确切的说，是王警官雇的裁缝。 邝娘不解道：这是咋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跟你细说。”二凤接道： “福夫人好！福夫人好！”周裁缝、刘裁缝请道： 邝娘礼道：两位好。 “妈，福大哥的老婆来了。”敏儿嚷道： 徐红萍答道：是吗！ 她有没有带孩子过来！ 敏儿应道：没带，她让自家妹妹在家看着呢！ “她的妹妹是不是福紫小姐！”圆儿唤道： 敏儿回道：是的。 圆儿追问道：她在老家吗？ “应该是，再过一些天，小孩子就该开学了。”敏儿接道： 徐红萍应道：我猜也是。 “外婆，我会读书吗？”小凤儿问道： 敏儿答道：小凤儿会读书！ “等过两年，我会叫你外公带你去读······”徐红萍说道： 敏儿接道：对哦！爸读书很厉害，你要像外公那样——读很多的书，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出息。 “算了吧！小凤儿像谁！也不能像她外公，她外公是个十足十的书呆子，她要像石头那样聪明、能干。”徐红萍回道： “外婆，大哥读过很多书吗？”圆儿询问道： 徐红萍说：他没读过很多书。 敏儿附到圆儿耳边，小声道：我姐夫没读过一点书。 圆儿惊道：啊！ “石头是没读过书，可他聪明，那些读过书的人，有几个能比他聪明！”徐红萍辩道： 圆儿回道：这个倒是。 “爸，你别向除大伯碗里倒酒了！除大伯还没吃饭呢！”石头叫道： 除大伯应道：没关系！没关系！ “爹，你再喝就醉了。”林凡说道： 唐伯答道：醉了也没事，我家里有的是床。 “爸，你喝醉了！妈那头！”石头附到唐伯耳边，轻声道： “除大哥，我们改天再喝，今天喝不了了，我这腰，它时不时地冒出一阵酸痛（唐伯撑着自己的腹部）”。 除大伯接道：小问题，小问题，我们接着喝。 林凡喊道：爹，我们还得赶路！ 除大伯看了看大家，唤道：唐弟，我们喝完杯中的酒就不喝了，我这个女婿，他老在一旁叨叨，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林凡尴尬的笑了笑。 “邢兄弟，今年爬过年来，你见过你的儿子没有？”石头问道： “我没有见过，我跑去洪府，洪老爷也不会让我见。”邢德正应道： 石头见到邢德正心情低落，说道：刑兄弟，大过年的，你高兴一点，我改天陪你去趟洪府······ “谢谢小主！谢谢小主！”邢德正兴奋道： 林凡笑道：瞧你那个样！ 邢德正接道：我高兴嘛！ 石头唤道：高兴归高兴，你去的时候，必须得听我的吩咐。 邢德正应道：我听，我听。 “大哥，你明天会去我家吗？”林凡疑问道： 石头道：我没问题，就看福兄弟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我没有任何不方便。”福星接道： 许半仙唤道：林兄弟，你就请大哥去。 你不欢迎我去吗！ 林凡傻笑道：欢迎，欢迎，欢迎大家都去。 “我回去通知我的老婆子，叫我老婆子煮满一锅饭，你们要是没有吃完锅里的饭，我就不让你们走。”除大伯嚷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我们从今天开始戒饭。 不然的话，我们明天吃不完那锅饭。 “我算算，我们明天过去10个人，每个人就得吃3大碗饭，如果过去的人数不够，我们就得吃4、5碗，按照这种工作量——的确蛮大。”石头抓了抓脑袋，应道： “大哥，你别吓唬他们，明天上午，大家一起过去我家。”林凡叫道： 石头接道：我没有吓他们，你爹给我们下了命令。 除大伯笑道：我家没有什么！饭管饱。 邢德正说：吃撑了怎么办！ 除大伯拍了一下大腿，应道：凉拌。 哈哈······ 第288章年年有余（2） “吃饭啦！”敏儿捧着碗筷走过来。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跟我进去端菜。 “大哥，我也去。”福星接道： 林凡说：我也去。 邢德正说道：我也要去。 石头嚷道：快走吧！ 敏儿放下碗筷，嘀咕道：这帮男人。 “敏儿，你嘀咕什么呢！”除大伯说道： 敏儿指着里屋，说：我说他们，他们就像女人一样“爱凑热闹”。 除大伯唤道：我还以为······ “除大伯，你和我爸在这坐会，他们端好饭菜就会出来。”敏儿打断道： “二凤姐，你悠着点。”石头搀着二凤走入客厅。 敏儿往一旁挪了两步，说道：二凤姐，你先站在那儿，我摆好火盆后，你再过来。 除大伯站起身，说：敏儿······ “敏儿，让我来搬。”石头叫道： 敏儿辞道：我来搬就行。 “大哥，大哥。” 石头转过头，说道：你们全都出来了，我妈还在做菜吗！ “外婆把菜做好了，外婆也在后面跟着。”许半仙应道：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去把菜放下。 “大哥请！”许半仙请道： “兄弟请！”石头请道： “你们都别请了！你们围过来吃饭啦！”敏儿叫道： 石头扶着二凤，说道：二凤姐，你走慢点。 “除大哥，你请上座！”唐伯请道： 除大伯微笑道：唐弟请！ “你们让让！你们让让！小心锅灰沾到你们的衣服上。”徐红萍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着。 邢德正端着碗，赶紧往前走了两步。 除大伯嚷道：弟媳，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小强没有跟你们过来吗！”徐红萍微笑道： 除大伯接道：小强啊！他猫在家里温习功课呢！ 石头笑道：又是一个这么拼地小孩。 徐红萍说：他还是小孩子，你得让他适当的玩一玩。 除大伯说：我叫他要活动，不能老是坐着，就像今天，我叫他过来玩，他说什么走路累，宁愿呆在家里看书！ “除大哥别劝小强，小强这孩子会有出息，读书贵在一个字——勤，他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唐伯说道： 徐红萍唤道：我就纳闷了，你也像小强那样勤奋，你为啥就会帮别人端盘子！ 唐伯应道：端盘子怎么啦！端盘子也是一份工作。 再说，我不是遇到你······ “好哇！你终于说了心里话，怪我拖累了你是不是！你去考个状元给我看看。”徐红萍嚷道： 唐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敏儿小姐，你接住这个碗。”邝娘叫道： 除大伯喊道：弟媳，你快过来吃饭。 “妈，你快去。”敏儿唤道： 徐红萍慢吞吞地走向桌子。 石头帮着大伙倒酒，说道：今天已是大年初九，大家聚到一起，实属不容易，大家一块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杯，我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彼此的友谊就像酒一样——长长久久。 “好，好，好，大哥说得好！我们的友谊定会长久。”林凡拍着手掌，称道： 除大伯举起杯，嚷道：千言万语道不尽，大家干！ 敏儿一手抓起酒杯，喊道：干。 “妈妈，妈妈，我要喝酒。”小凤儿推着二凤的大腿，叫道： 二凤回道：小孩子不能喝酒，我和你圆儿婶都没有喝酒。 “小姨喝了，我就要喝酒，我就要喝酒。”小凤儿应道： 石头嚷道：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听话！ “石头，你让小凤儿喝点嘛！”除大伯接道： 敏儿端着酒杯，微笑道：小凤儿，你过来小姨这，小姨拿酒给你喝。 小凤儿钻到敏儿怀里，笑道：小姨最疼我了。 邝娘笑道：小凤儿很可爱。 石头嘀咕道：一个丫头骗子······ “大家别顾着喝酒！大家吃饭、吃菜。”徐红萍嚷道： 除大伯应道：吃，吃，吃，大家都吃。 徐红萍说：我今天多做了一些鱼，我希望大家都跟这鱼似的“年年有余”。 小凤儿抢道：我要鱼，我要鱼。 “小凤儿，你怎么见到什么都要！这些鱼，你能吃吗！鱼里面藏有鱼骨头，鱼骨头会卡喉咙。”二凤论道： 除大伯朝着二凤，微笑道：二凤，你妈也说了“年年有余”，小孩子喜欢吃，你让她吃点······ “二凤姐，我会帮小凤儿挑鱼骨头。”敏儿接道： “二凤姐，你吃饭。”石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二凤碗上，唤道： 二凤看着一旁的石头，没好气的动起筷子。 唐伯叫道：除大哥，咱们再干一杯。 除大伯举起杯子，笑道：干，干，干。 “爹，我们一会回家······”林凡说道： “我喝完这杯不会喝了。”除大伯挥着手，应道： “除大伯，我去帮你盛饭。”周裁缝唤道： 除大伯辞道：不！不！不！我吃完碗里的饭······ “我不是说了吗！要——年年有余。”徐红萍辩道： 除大伯笑道：对对对，年年有余，年年有余。 周裁缝端起碗就去给除大伯盛饭。 福星说道：大哥，明天早上9点半，我会在板桥村路口——等你。 石头吞了一口饭，应道：嗯！ “弟媳，你明天也要过去我家玩······”除大伯叫道： 徐红萍说：家里还有小孩，还有二凤······ “弟媳，你家里还有两位阿姨在家，小凤儿也可以带着过去。”除大伯打断道： “除大伯，你的饭。”周裁缝放下饭碗，唤道： “除大哥，二凤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我怎么放心！加上，小凤儿黏人黏得要命。”徐红萍辩道： 林凡说道：爹，你别为难婶婶！ 徐红萍微笑道：不是为难！ “理解，理解，我那傻女儿也跟二凤差不多。”除大伯话风一转，笑道： 徐红萍笑道：素兰怀了几个月的身孕？ 林凡应道：素兰怀孕有了四个月。 “素兰的肚子还没二凤这么明显，不过，我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除大伯得意道： 徐红萍抿笑道：恭喜！恭喜！你快做外公了······ “婶婶，不是外公，是爷爷。”林凡嚷道： 除大伯大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徐红萍叫道：吃饭，吃饭，大家吃饭。 “外婆，什么是爷爷？”小凤儿问道： 徐红萍解释道：爷爷就是爸爸的爸爸。 石头说：小凤儿，你的爷爷没了。 小凤儿追问道：爸爸，我的爷爷为什么没了？ 石头答道：就是，就是······ “小凤儿，你的爷爷奶奶身在远方，他们不能来陪小凤儿玩。”徐红萍唤道： 石头说道：小凤儿长大了，奶奶就会过来陪你玩。 “小凤儿，小姨问你啊！谁是你的外公？谁是你的外婆？”敏儿问道： 小凤儿指着徐红萍夫妇，说：他是我的外公，她是我的外婆。 敏儿夸道：小凤儿真乖！ “我明白了，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妈妈的爸爸叫外公，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就叫奶奶。”小凤儿兴致勃勃的说道： 邝娘放下碗，笑道：小凤儿聪明！ “邝娘，你多吃一点，你别记着给我们剩饭。”徐红萍嚷道： “婶婶，我已经吃饱了，我实在吃不下了。”邝娘摸着肚子，说： “邝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去了。”福星唤道： 徐红萍望着邝娘，说：还在这个点，你再多坐会。 “婶婶，邝娘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赶集的时候，我让她去街上找你聊天······”福星论道： “我说今天！”徐红萍道： 福星应道：我们今天还有事！ “爹，我们也走了。”林凡唤道： “你们急个啥！你们家里！”唐伯叫道： “唐弟，我们明天见，我跟林凡都来了这里，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在家，我心里不踏实。”除大伯应道： 徐红萍嚷道：你们要走也在这等会，我去拿点干料给你们带回去。 “别！别！别！唐叔拿去的干料都没怎么吃！你再给我们拿，我们的面馆非得改名不可。”福星答道： 除大伯说：我们都是农村人，这些干料啥的！我家里有，我就更加不会拿了。 “你们不要也好，省得我过去拿，你们有空时，记得多来家里坐坐。”徐红萍回道： 除大伯接道：一定，一定。 福星向前走着，说道：大哥，我们明早见！ 石头应道：明早见！ “福老板，我今天就不过去了。”唐伯唤道： 福星嚷道：唐叔，你留在家里，咱们明早路口见！ “叔叔，婶婶，大嫂，敏儿，我们走了啊！”邝娘叫道： 徐红萍说：你们保重。 石头跟着福星他们走。 林凡喊道：大哥，你留步。 “许兄弟，我们来了大哥家，也没过去你家坐······”林凡愣道： 许半仙抢道：你们过去我家，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你们！ “许兄弟，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福星对着许半仙，赔礼道：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快别这么说！你们没去我家，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们也都清楚，我和圆儿成天都在大哥家里呆着，家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你们过去我家的话！ 反而，会让我们不自在。 “许兄弟，我们明天见！”福星答道： 许半仙唤道：明天见！ 石头迈着步子，正要出去送客。 “石头，你把小凤儿抱进房里去。”徐红萍收着碗筷，叫道： 石头侧过身，说道：小凤儿睡着了。 刘裁缝说：周姐，我们快去喂猪。 唐伯唤道：你们让我去。 “外公，你坐着，我们去去就来。”周裁缝说道： 徐红萍嚷道：两位妹妹，你们让他去，他在家里呆着也是呆着，他不出去活动活动，整个人都会生锈。 “这家里就数你勤快。”唐伯憋着气——直向厨房走。 许半仙跟上唐伯，喊道：外公，我跟你一起去。 敏儿说：两位阿姨，你们进去工作吧！这里就让我们来。 周阿姨唤道：妹妹，咱们走。 “许兄弟，你注意前面。”唐伯提醒道： 刘裁缝往着一旁闪，请道：许爷请！外公请！ 徐红萍叮嘱道：唐进，你把那间猪栏清理一下。 “妈，昨天中午，你没有清理猪栏吗！”敏儿道： 徐红萍回道：你爸闲着没事做！ “二凤姐，房里坐着冷，我出去客厅拿个火箱进来。”石头说道： 二凤说：火箱没在客厅，我把它搁在外间了。 石头背靠着房门，接道：我去外间拿。 “外婆，你过来一下。”刘裁缝坐在凳子上，叫道： 徐红萍走进外间，问道：刘妹妹，你有何事？ 刘裁缝嘀咕道：我······ “外婆，刘妹妹有俩个儿子，俩个儿子都在10岁左右，现在正是读书的年纪，眼看就要开学了，她手头上有点紧······”周裁缝说道： 徐红萍唤道：刘妹妹需要多少钱！ 刘裁缝难为情道：外婆，本来这事！ 徐红萍接道：你就说多少钱。 刘裁缝迟疑了片刻，嘀咕道：20文。 “我给你30文······”徐红萍应道： 刘裁缝答道：20文钱就够了。 “你跟我客气啥！20文钱哪会够！你还要其它的零用。”徐红萍说道： 刘裁缝面向徐红萍，谢道：谢谢！谢谢！我发了工资后，我马上还你。 徐红萍回道：不急，不急。 “妈，你怎么也在这里！”石头唤道： 徐红萍说：我有点事情和她们聊了一下。 石头提起火箱，说道：我没打扰你们吧！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徐红萍提起脚，唤道：我也出去了，我还要去洗碗筷······ 第289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在树枝上闪出一道道——金光。 福星一行人很快到达了板桥村入口处。 “相公，你坐到那边去，你坐在地上，裤子也会弄脏。”圹娘说： “我屁股下面垫着干草呢！”福星眯着眼睛，应道： 邢德正擦着额头，唤道：福老板，我们过来晚了是不是！ “不可能，我们8点50分从面馆过来，到这最多20分钟······”福星答道： 邢德正嘀咕道：我们在这等了好一会！ 福星说：你等不耐烦了。 邢德正应道：没有！ “那你急什么！”福星接道： “相公，你看下手表，现在几点钟。”邝娘唤道： 福星拉开袖子“看了看”，说道：现在是9点55分。 邝娘说：相公，你们约好了9点半在这里见面，他们此刻还没到。 不如，我们到三弟家里等他们！ 邢德正接道：我看行。 “行什么行！大哥到了这里，他看到我们没在这里，坐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话又说来，大哥是个讲诚信的人，他至今还没到，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我猜，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这。”福星论道： 邢德正拿了一个袋子，唤道：老板娘，你找个地方坐会。 邝娘接过袋子，说道：我去对面坐。 “邝娘，对面全是石头，你坐在石头上面会着凉。”福星嚷道： 邝娘答道：我不会坐在石头上，对面有一个草堆······ “福兄弟，你们久等了。”石头急匆匆地跑过来。 福星侧着头，答道：大哥，瞧你走得这么急！你快坐下来歇歇！ 邢德正垫着一旁的干草，请道：小主，你请坐！ “我在过来前，出了，出了一点状况，二凤姐她······”石头挥着手，解释道： 邝娘抢道：大嫂怎么啦！ 石头说：她没事。 福星透了一口气，唤道：没事就好。 “爹，石头大哥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小强站在门口，问道： 除大伯说：他们马上就到。 “大哥，你觉得呢！”小强拽着林凡的衣角，唤道： 林凡应道：爹说得对，大哥他们马上就到。 小强回道：大哥，你刚刚也是这么说！ 林凡接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小强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我进去里面看火了。 林凡见小强跑进屋，说道：爹，我拿张凳子出来给你坐。 除大伯辞道：不用拿，我站着挺好。 “石头，我们终于赶上你了。”徐红萍撑着膝盖，喘道： 石头唤道：爸妈，许兄弟，敏儿，你们坐下来休息会。 邢德正连忙去帮各位铺干草。 敏儿扶着徐红萍，说：妈，你慢点坐，你小心闪着腰。 “婶婶，我来帮你捶背。”邝娘走到徐红萍背后，叫道： 徐红萍微笑道：邝娘，麻烦你了。 福星问道：婶婶，你昨天不是说不过来吗！为何今天······？ 徐红萍打断道：我是这样说过，可我昨晚一想，过年就那么几天，我何不出来走走，出来陪大伙散散心。 “婶婶，你累坏了吧！”邝娘唤道： 徐红萍接道：邝娘说到哪里去了！这么几步路能有多累！我刚才走······ “刚才想学鸭子走路而已！”唐伯说道： 徐红萍嚷道：你瞎说什么！你没长眼睛啊！刚才走那么快，我喘两口气有什么大惊小怪！ “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吧！”石头唤道： 徐红萍喊道：敏儿，你过来搭把手。 “爹，你坐。”林凡摆着凳子，叫道： 除大伯坐在凳子上，说道：林凡，你说，石头他们会不会过来！ “会吧！大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不会失信。”林凡答道： 除大伯应道：可是······ “你别可是了，大哥之所以没到，他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相信他，相信大伙一定会来，再说，他们今天没来，不代表以后不来······”林凡嚷道： 除大伯接道：但是，但是明天要赶集······ “爹，娘问你！今天会来多少个人！”素兰扶着大门，唤道： 除大伯说：他们人没到，我不敢确定。 “我估摸着，他们会来十个人左右！”林凡说道： “我告诉娘去。”素兰扭头就走。 林凡提醒道：素兰，你看着点路。 “林凡，咱们过去。”除大伯拍了一下林凡的手臂，唤道： 林凡瞥了一眼身旁，笑道：大哥来了。 除大伯侧身一看，叫道：唐弟，弟媳，大家进屋，进屋。 唐伯请道：除大哥请！ “大哥，二哥，许兄弟，大家请！大家请！”林凡请道： 许半仙走上去，说道：你们退后点，我放鞭炮了。 “啪啪啪” “唐弟，弟媳，各位贤侄，大家请！大家请！”除大伯嚷道： 徐红萍说：除大哥，我们几个女人进去厨房帮忙。 “婶婶，新年好！”小强跑出来，贺道： 徐红萍摸着小强的头，笑道：新年好。 小强说道：各位哥哥姐姐好！ 石头微笑道：小强好！ 除大伯唤道：小强，快请大家进屋坐！ 徐红萍喊道：小强，你陪着石头他们在这坐，我们到厨房帮忙去了。 “小强，你过来。”林凡叫道： 林凡拿起茶壶，喊道：婶婶，你们喝口茶——再走。 徐红萍望着邝娘、敏儿，说道：你们渴不渴！ 邝娘说：我不渴。 徐红萍挪着脚，嚷道：我们不喝了。 唐伯坐到凳子上，问道：小强，你今年的考试成绩如何？ 小强答道：我是第一名。 唐伯夸道：小强真棒！ “小强，你长大了想做啥！”福星说道： 小强应道：我想！我想！我想跟石头大哥一样，做别人的大哥。 福星笑道：呵呵～ “你这小鬼头，真够天真！”林凡推了一下小强，嘀咕道：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小强，你不可以像我，我没有读书，那些技术活，我一点也干不了，我只能给人家挑担。 或者，去给人家砍柴。 “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武艺举世无双，德行更是令人称叹，若论才华，你是个文武奇才。”林凡接道： 石头说道：林凡，你用不着夸我，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明白。 俗话说“人无完人事无完事”，一个人有长，必有短。 也许，我的长处，不外乎两斤力气。 短处便是文化底子差。 只懂对牛弹琴。 “小主，你这样说，实在让我羞愧，你说我文不文武不武······”邢德正唤道： 小强抢道：你脱开裤子晒屁股。 “小强，这种脏话——你从哪里学来的。”林凡喝道： 小强吓得一颤，小声道：我们学校里面，很多人都是这样说。 “我说的是乡下的一句谚语，意思是，别像我这样文不文武不武，干哪样哪样都干不好！”邢德正接道： “我要文，我要武，穿上裤子跳劲舞。”小强扭了扭屁股，念到： 大伙“喷”地一声笑起来，哈哈哈······ 福星笑道：老夫子教你这个吗！ “才不是呢！我自己想的。”小强回道： 邢德正笑道：小强真逗！ “小强，你说了什么！惹得大家这么开心！”素兰捧着一沓碗筷，嚷道： 石头喊道：素兰姐，新年好！ 素兰对着石头，微笑道：新年好！ 林凡走到素兰身边，说道：素兰，你让我来。 素兰说：你过去坐着。 “素兰，你有孕在身，你不宜操劳。”唐伯唤道： 素兰谢道：谢谢唐叔关心！我不操劳。 “素兰姐，让我来。”敏儿捧着碗筷走过来。 林凡问道：素兰，你们把饭菜做好了吗？ 素兰答道：差不多了。 林凡站起身，过去拿了两瓶洋酒，叫道：唐叔，爹，大哥，二哥，几位兄弟，大家坐过来喝酒啦！ 石头说：喝酒怎能没有菜！我进去端菜。 素兰唤道：石头，你坐下，菜一会就来了。 石头答道：我闲着也是无聊！ 素兰接道：你还是······ “素兰姐，你在这坐下，我去去就来。”石头带着一群人走进厨房。 “敏儿，你挪下身，我把这个火盆塞进去。”除大伯叫道： 敏儿蹲下身，说道：除大伯，我来。 除大伯笑道：敏儿，你这么勤快，将来会是一个贤妻良母。 敏儿红着脸，显得很是羞涩。 素兰唤道：爹，你把人家说得脸都红了。 敏儿低着头，应道：哪有！ “敏儿，你嘴硬什么！脸红——是一种自然现象，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厉这个阶段。”素兰辩道： “除大伯，爸，大家吃饭啦！”石头捧着一个汤菜走过来。 紧跟着，石头的后面跟出来一群人。 除大伯嚷道：石头，你轻点放，当心汤水溢出来。 “敏儿，快点拿碗过来盛饭。”徐红萍提着鼎，喊道： 敏儿拿着碗，忙着去给大伙盛饭。 除氏说道：敏儿，让我来盛。 敏儿说：我来盛，我来盛。 徐红萍拖着除氏，喊道：大嫂，咱们那边坐。 除氏说：我们就坐这边。 “除大嫂，新年好！”唐伯起着身，贺道： 除氏礼道：新年好！ “快，快，快，唐弟，你坐下来喝酒。”除大伯嚷道： 林凡喊道：诸位兄弟，咱们走一个。 石头笑道：干，干，干。 福星唤道：敏儿小姐，你要不要来一碗！ 敏儿笑了一下，说：我今天不想喝。 邝娘接道：敏儿，你过来我这。 除氏喊道：唐弟，弟媳，几位贤侄，大家吃饭、吃菜，大家都别客气啊！ “除大嫂，你们吃，我们喝完这碗酒——再吃。”唐伯应道： “唐进，你给我憋着点，你要是喝醉了，我会把你扔进狼窝里喂狼。”徐红萍嚷道： 除大伯笑道：弟媳，你不带这样吓人的，唐弟好不容易过来我家一趟，我们高兴······ “高兴也要适量。”除氏接道： 除大伯答道：当然适量啦！我又没成缸喝！ 除氏说：成缸倒是没有。 你喝得醉醺醺······ “我说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男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除大伯拉着脸，嚷道： 石头微笑道：除大伯，你消消气，伯母也是为了你好。 “大哥，我爹是个好男人，他不会生我娘的气。”林凡笑道： 除大伯说道：林凡，你休要嬉皮笑脸！我说认真的。 除氏接道：你有多认真！ 除大伯举起手，说：我，我······ 素兰唤道：爹，你都几十岁了，大厅里面坐着这么多晚辈，你还想动手！ 除大伯看了一眼周边，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想吓唬吓唬她。 没想！却把大家唬了一个哆嗦。 福星说道：除大伯，你吃饭，吃饭。 邝娘放下碗，说：伯母，婶婶，你们吃，我吃饱了。 “邝娘，你多吃一点······”除氏嚷道： 邝娘应道：除伯母，我真的吃不下了。 除氏说：刚刚辛苦了你跟敏儿，还有弟媳。 要不是你们······ “大嫂，你说啥呢！什么辛不辛苦！我们只是打了一会下手······”徐红萍答道： “萍儿，我昨天听相公说，你今天不会过来！”除氏打断道： 徐红萍接道：我确实没打算过来！ “弟媳，你为啥不想过来我家！”除氏应道： 徐红萍说道：大嫂，你别误会！二凤的肚子比素兰的肚子还要挺，我把她放在家里，我放心不下。 加上，小凤儿调皮。 “弟媳，你大可留在家！”除氏应道： 徐红萍答道：素兰有孕在身，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除氏鞠着躬“再次谢谢弟媳！” “爸妈，你们吃饱饭没！我们回家了。”敏儿嚷道： 除大伯唤道：这么着急！ 徐红萍接道：现在的时间短，再过会就该天黑了。 石头站起身子，说道：福兄弟，许兄弟，我们走啦！ 林凡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再坐会，太阳还在这么高！ “林兄弟，今天就到这，咱们改天再见！”石头嚷道： 小强嚷道：石头大哥······ “小强，你好好地读书，你要给你爹和你哥长脸喔！”石头叮嘱道： 除大伯说：你们来去匆匆，我们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石头答道：我们都不是陌生人，我们离得也不远，我们改天唠。 “弟媳，邝娘，许兄弟，你们拿上它。”除氏提着三袋干料，嚷道： 徐红萍往门外奔去，辞道：我不拿，我不拿。 邝娘说：我也不拿。 许半仙唤道：大哥，咱们快走吧！ 石头挪着步子，说道：除伯母，素兰姐，咱们再见了！ 素兰半举着手，嘀咕道：石头再见！ 除氏提着干料，喊道：弟媳，邝娘······ “老婆子，他们不提就算了。”除大伯打断道： 除氏吸了一口气，叹道：嗨······ 第290章男命女命 13日早上，王府门口走过来一大群人。 门口的俩门卫昂首挺胸地敬着礼“小主好！” 石头微笑道：两位兄弟好！ “啪啪啪”俩门卫赶紧掩上耳朵。 “小主，快快请进！”李妈拉着大门，请道： 石头唤道：李妈，新春快乐！ 李妈说：新春快乐！ “大家里屋坐！”李妈续道： 敏儿扶着邝娘走到前面，说道：大嫂，咱们快走。 邝娘慢吞吞的说：大哥他们······ “你别管他们。”敏儿迈着脚步，嚷道： 李妈鞠躬道：小姐慢走。 石头叫道：爸，你到前面来，咱们走啦！ 唐伯说：你们走你们的，我就在后面跟着。 “爹，你准备好了饭菜没有！”敏儿直向王警官走来。 王警官答道：我早就准备好了。 “敏儿姐姐，大哥怎么还没进来？”怡儿疑问道： 敏儿看着怡儿，说道：我和他一起过来，他可能在门口！ “我出去看看。”怡儿一直往着门口走。 “敏儿，那位是！”四夫人愣道： 敏儿回道：她就是我前天说的——福大嫂，“福顺面馆”的老板娘“邝娘”。 王警官唤道：老板娘，快坐，快坐。 邝娘站在门口，微笑道：王警官客气！ “哥哥，你进屋坐。”怡儿两手拖着石头，唤道： 石头跟着怡儿走进屋，笑道：怡儿妹妹乖！咱们里面坐！ 王警官起着身，请道：小主，快请！快请！ 石头应道：王警官请！ 王警官看了一眼唐伯，说道：唐哥，你上座，你上座。 唐伯回道：王警官坐！王警官坐！ “诸位兄弟，大家请！大家请！”王警官喊道： 石头走到桌前，礼道：诸位夫人新年好！ 福星他们一同鞠着躬“夫人们新年好！” 二夫人应道：大家新年好！ 四夫人笑道：诸位新年好。 敏儿搀着唐伯，叫道：爸，你快点坐下。 “老爷，饭菜来了。”于妈唤道： 王警官嚷道：快点端上来。 仆人们端饭的端饭、端菜的端菜，客厅里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四夫人喊道：怡儿，你过来娘这里，你别挡着小主吃饭。 石头微笑道：没事，没事。 “哥哥，我一会再来和你玩。”怡儿放开石头，朝着四夫人走去。 石头笑道：怡儿懂事了不少。 “小主，这个小丫头和你的关系，比和我的关系，还要好，我做为她的爹，心里真不是滋味。”王警官倒着酒，唤道： 敏儿接道：你脸上除了褶就是包，谁敢亲近你！ 王警官摸着脸颊，回道：也是，我脸上坑坑洼洼，的确不好看，一点也没有小主好看。 “爹，你说什么呢！”敏儿尴尬道： “石头的年纪不大，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你我到了这个年纪，老喽！”唐伯拿起酒杯，笑道： 王警官举起杯，喊道：众位兄弟，咱们干。 石头嚷道：干。 “老板娘，他们男人喝酒，我们喝这个。”五夫人倒着牛奶，唤道： 邝娘谢道：谢谢！谢谢！ “五姨娘，大嫂很能喝酒。”敏儿说道： 五夫人笑道：是吗！ “这种牛奶太好喝了。”邝娘喝了一口牛奶，称道： 六夫人递过来一杯洋酒，喊道：老板娘，咱们干了这杯。 邝娘接道：这么多！ “大嫂，干，干，干。”敏儿叫道： 邝娘微笑道：好勒！ 王警官嚷道：众位兄弟，大家吃饭！大家吃菜！ “于妈，你去弄点西餐过来。”敏儿唤道： 于妈回道：老爷备了饭菜。 王警官说道：于妈，你端些西餐过来。 “老板娘，你再喝一杯。”五夫人帮着邝娘倒酒。 邝娘辞道：不喝了，不喝了。 “大嫂，你喝了它。”敏儿劝道： 邝娘接道：敏儿，我今天不能喝了，我再喝就醉了。 “我家有床，你喝醉了，我陪你睡。”敏儿答道： 石头说：敏儿，你别劝福夫人喝酒，喝醉了酒——伤身。 邝娘举起杯，微笑道：咱们喝完这杯。 五夫人笑道：老板娘，咱们干了它。 “老爷，面包来了。” 王警官唤道：你把它放到桌上。 “七妹，我帮你倒杯牛奶。”四夫人拿起牛奶瓶，说道： 七夫人搭着肚子，说：我喝半杯。 “哥哥，哥哥，你吃块面包。”怡儿拿着两块面包——站在石头背后。 石头扭头咬了一口面包，微笑道：我吃。 四夫人喊道：怡儿，你去添什么乱！ 怡儿举着面包，立即往回跑。 王警官唤道：小主，我吩咐仆人做了这桌饭菜。 不知！它合不合你的胃口。 石头应道：合，很合，这些菜煮得很好。 “小主，你喜欢就好，你多吃两碗饭。”王警官叫道： “我吃三碗饭。”石头笑道： “爸，你把碗给我，我去帮你盛饭。”敏儿凑到唐伯身旁，唤道： 唐伯辞道：不必盛了！我吃完碗里的饭就够了。 敏儿拿过石头的饭碗，说道：饭管饱，酒要少喝一点，二凤姐叮嘱过，你别趴在地上打滚。 石头应道：我啥时候这样过！ 王警官笑道：唐哥，小主，各位兄弟，大家吃菜！吃菜！ 石头嚼着饭，说：王警官，最近这段时间，那个洪老爷有没有和你联系！ 王警官接道：跟邢兄弟······ “就是那个。”石头答道： 王警官说：最近没有联系。 年前都是见过几次。 “转眼又是一年了，邢兄弟想去见见他的儿子。”石头唤道： 王警官应道：那就去呗！ “我怕他们不会让我见。”邢德正说： 王警官回道：怎么可能不让你见！ 除非，你要带那小孩走。 “我没有想过带走他。”邢德正抢道： 王警官说：你不会带孩子走，你可以直接过去见他。 顿时，刑德正无言以对。 “我想请王警官抽个时间，和我们过去一趟。”石头说道： 王警官喝了一口酒，应道：小主，单单为了这事，你用不着亲自跑一趟，你打个电话过来······ “肯定不单为这事，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总共有两个，第一，新年新气象，我们过来你家串串门，第二，我们想来问问洪老爷，顺便问问他的事······”石头接道： “洪老爷怎么啦？”六夫人疑问道： 王警官嚷道：我们在谈正事，你们女人不许多嘴。 “六妹，你别搭话。”四夫人道： 六夫人答道：我好奇嘛······ “你再多嘴，我叫人把你的嘴赌上。”王警官喊道： “王警官，你没必要这么严肃！这件事不是不可以对人言！”石头唤道： “小主，你让她说，她能说到天黑。”王警官说道： “爹，洪老爷家有个叫玲玲的女儿是吗？”敏儿问道： 王警官应道：对呀！他没有儿子，只有几个女儿，那个玲玲幼时来过我们家。 敏儿说：我十几年没有见过她，我真想过去见见她。 “王警官，你能不能跟我们跑一趟洪府······”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答道：好哇！ “谢谢！谢谢！”邢德一个劲地鞠着躬。 王警官说：你停下，停下。 石头询问道：王警官，你哪天有空？ 王警官回道：哪天都有空。 “我们明天就去。”邢德正焦急道： 石头附和道：我们要到面馆会和。 “小主，明天早上8点钟，我会派人过去接你。”王警官说道： 石头应道：嗯！ “爸，你喝杯牛奶。”敏儿举着牛奶瓶，唤道： 唐伯瞟了一眼牛奶瓶，答道：我不爱喝牛奶。 “爸，这种牛奶很好喝，你喝完一口，你就会想喝第二口。”石头劝道： 唐伯接道：真有这么好喝！ “敏儿小姐，你帮我满上。”林凡递过杯子，叫道： 敏儿说道：你自己倒。 林凡应道：你不是拿着牛奶瓶子吗！ “我来，我来。”四夫人提着半瓶牛奶，嚷道： 王警官喊道：于妈，你去里屋再拿两瓶牛奶出来。 “我去拿，我去拿。”怡儿不停地往里钻。 “许兄弟，你今年做了几单生意？”王警官问道： 许半仙接道：没怎么做！过年期间，很少有人看风水。 王警官追问道：许兄弟，你会看相是吗？ “不能说会，略懂一点点。”许兄弟打着手势，说道： “哥哥，哥哥，牛奶来了。”怡儿抱着两瓶牛奶跑过来。 四夫人唤道：怡儿，你把牛奶交给娘。 王警官续道：许兄弟，你帮我看看，我这几个夫人，谁生的孩子聪明些！将来会有比较好的成就。 “王警官，我看不了这个，看不了。”许半仙挥了挥手，答道： 四夫人拿着牛奶瓶去给许半仙倒牛奶，说道：许兄弟，你有这方面的能力，你何必要让老爷失望！ “夫人有所不知，我乃是一个地理先生，我看风水，还能看个大概，看相就······”许半仙作揖道： 王警官嚷道：你看看嘛！看不准，我又不会怪你。 “大哥，你看！”许半仙皱着眉头，说道：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你看我干嘛！你随便看看得了。 许半仙愣道：这！ “你看准了有钱赏，看偏了也无妨。”王警官说道： 许半仙喝了一口牛奶，鞠躬道：夫人，对不起了！ 他盯着四夫人看。 王警官说：老二，老三，老五，老六，老七，你们挨个挨个地站好，你们都让许兄弟瞧瞧。 许半仙说：夫人，把你的右手伸过来让我看一下。 四夫人伸过手。 许半仙看了看四夫人的手，微笑道：下一个。 他看着五夫人的手掌，说道：夫人，麻烦你把头发撩起来给我看看。 五夫人抓起头发，唤道：这样可不可以！ 许半仙答道：可以！可以！ 下一个。 六夫人伸着右手一扭一扭地走过去。 许半仙喊道：下一位。 六夫人把脸一撇，冷笑道：呿！ 七夫人礼道：许兄弟，辛苦你了！ 许半仙说道：夫人，你的右手。 他注视着七夫人的手，询问道：夫人，你还在读书是不是？ 七夫人一手摸着肚子，回道：没有哇！我是在学校教书。 “难怪！”许半仙接道： 王警官唤道：许兄弟，我的七夫人怎么啦！ 许半仙举起手，问道：那位夫人干什么工作？ 六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兴奋道：我吗！ 许半仙答道：不是你，你身边那位夫人。 六夫人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五夫人说：我是一个记者，你有什么需要宣传！你找我就对了。 许半仙嘀咕道：我说嘛！你的手长得那么纤细。 “许兄弟，你帮敏儿看看姻缘。”王警官说道： 许半仙应道：王警官，你甭替敏儿小姐着急！敏儿小姐是个富贵命，她有富贵之人守护。 王警官说：我这些夫人呢！ 许半仙抿了抿嘴，说道：首先，我说的，是我个人的愚见，它不是什么专业术语！ 王警官嚷道：你说！你说！ “依我之见，这些夫人之中，最有女命的是——四夫人，最具男命的是——七夫人，还有这位记者夫人。”许半仙唤道： 王警官接道：何为女命！何为男命！ 许半仙解释道：女命是指：生的女儿会有出息。 男命是指：生的儿子多有才干，能光宗耀祖。 “不对！不对！我的儿子最最聪明，他还在这么小，他就能像大人一样翻跟头。”六夫人站起身来，嚷道： 许半仙微笑道：大哥，天色不早了······ “王警官，我们告辞了啊！”石头站起身，叫道： 王警官说道：小主，唐哥，大家再坐一会。 唐哥说：不了，多谢王警官的盛情款待！ 王警官拉着唐伯的手，笑道：唐哥，你和大家能来，我非常地高兴，一顿便饭算不了啥！ “哥哥，哥哥，你不和怡儿玩了。”怡儿拉着石头的衣角，撒娇道： 石头微笑道：怡儿，你要听爹娘和的话，将来做个有用的好孩子。 怡儿双眼看着石头，说道：我会听话。 敏儿扶着邝娘，叫道：姐夫，快走啦！ “敏儿，你今晚不在家里睡了！”王警官喊道： 敏儿走向门外，答道：我走了。 石头向前走着，说道：王警官，咱们明天见！ 王警官说：小主，唐哥，众位兄弟，大家慢走······ 第291章人生难得几回醉（1） “嘀嘀嘀” 石头站在客厅，喊道：妈，二凤姐，我们走啦！ “大哥，咱们走吧！外间踩着缝纫机，她们多半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许半仙唤道： 石头看了一眼许半仙，嚷道：走。 唐伯迈着脚，叫道：敏儿，你磨叽啥！你快跟上。 “爸，我还没拿风衣······”敏儿回头去抓风衣。 “没拿风衣快拿。”唐伯答道： “小主，请上车！”小徐见石头走过来，赶紧去拉车门。 石头回道：我坐后面去。 “前面这个位置让我爸坐，省得他晕车。”敏儿急匆匆地跑来。 “大哥，我先上去了。”许半仙说道： 小徐伸出左手，请道：外公，你请上车！ 敏儿拍着石头的屁股，喊道：姐夫，你坐进去一点。 石头看着敏儿这一举动，并没吭声。 徐红萍走到客厅，念到：我刚刚听到有人叫我来着。 “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了！”徐红萍拔腿奔向门外。 她站在门口“望了望”，嘀咕道：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呼！” “这么大的风，我还是进屋。”徐红萍三步并两步的走进屋。 “外婆，你让我来关门。”刘裁缝一手挡着额头，喊道： 徐红萍嚷道：刘妹妹，你快进来，这会起了风，今晚多半是要下雪。 刘裁缝钻进屋——不停地捣腾头发，说道：我猜也是。 “老板，王警官，车来了。”邢德正跑进面馆，喊道： 福星道：王警官，咱们出去看看。 “爹，你快点上车。”敏儿坐在车上，嚷道： 福星叫道：大哥，你下来吃碗早餐。 石头探出头，应道：我们在家吃过了······ “许兄弟，你帮我拉下车门，我这边的车门卡住了，我怎么拉都拉不开！”唐伯唤道： “外公，你不去洪老爷家吗？”小徐疑问道： 唐伯应道：我不去了，我今天要在面馆做工。 “邢兄弟，你拿了那串鞭炮没有？”福星问道： 邢德正接道：福老板放心，我拿好了。 王警官说道：小毛，你别急着打火，你让小徐走了，你再打火不迟。 “好的王局长。”小毛答道： “邢兄弟，你旁边的袋子里面放着一袋糖果，你看看喜欢吗！”王警官说： 邢德正打开袋子“看了看”，嘀咕道：王警官，你这！ “王局长，你们坐稳点，我开车了。” “邢兄弟，你把这些糖果拿给你儿子吃，你儿子一定会很高兴。”王警官嚷道： 邢德正看向糖果，哽咽道：王警官，我麻烦你太多了，你为我让费不少时间，还为我精心准备糖果······ “邢兄弟，你这样说！着实让我汗颜！说句实话，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心，能够专门为谁！去做这，去做那，你也不必感到诧异！你应该感谢的人——是小主，是他拉近了你我的距离。”王警官论道： “你最该感谢的——是缘分，是缘分让彼此相遇，是缘分让彼此聚到一起。”福星接道： “是，是，是，是缘分，是缘分。”邢德正点着头，应道： 邢德正抓起糖果，嚷道：王警官，我们边吃边谈。 王警官摇着头，说道：把它留给你儿子吃。 邢德正回道：包里还有那么多。 邢德正转而递给福星，叫道：福老板······ “你在车上眯一会，等会到了洪府，你才有劲去哄儿子。”福星眯着眼睛，打断道： 邢德正放下糖果，回道：哦！ “小主，前面就是洪老爷的府邸。”小徐唤道： 石头甩了甩头，接道：到了。 “小主，我把车停到树下，我停下车会给你开车门。”小徐看到石头去摸车门，嚷道： 石头晃着头，回道：刚才睡了一会，我的头有点晕。 “姐夫，你要不要喝口水！”敏儿坐着前排，唤道： 石头伸了一个懒腰，答道：不喝了。 “小主，请你下车！”小徐请道： 大伙逐个的走下车。 门卫们看见一群人走过来，鞠躬道：各位请！ 邢德正对着门卫们，嚷道：两位兄弟，你们回避一下，我要放鞭炮了。 两门卫一同退到一旁。 “啪啪啪”一阵地浓烟过后。 王警官请道：小主，你请！ 石头微笑道：请！ “小主，林兄弟怎么没有过来？”王警官疑问道： 石头应道：他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他有什么事情！他要不要帮忙！”王警官接道： 石头谢道：谢了王警官！ 他去处理的是私事，所以！ “王警官，小主，列位爷，你们请！你们请！”翟管家站在大厅门口，请道： 石头礼道：翟大伯客气！ 翟管家面向里屋，吩咐道：你们去请老爷、夫人们过来大厅，告诉老爷说，说小主他们来了。 仆人们鞠躬道：仆人告退了。 “翟管家，你费心了。”王警官走上前，说道： 翟管家后退了两步，答道：哪里！哪里！ 石头请道：翟大伯，请先走！ “使不得！使不得！”翟管家辞道： “翟大伯，外头冷啦！”石头推着翟管家往里走。 翟管家吞吞吐吐地说：小主，你这样，我，我受，受不起。 石头唤道：你坐下，不就受得起。 翟管家极不情愿地坐到凳子上。 “翟大伯新年好！”石头贺道： 翟管家愣道：新年好······ “列位爷！请用茶！”俩个仆人捧着茶壶，请道： 石头接道：刚刚睡了一觉，确实有点口干。 翟管家打着手势，嚷道：快，快，快，满上，满上。 “人家给你水就不喝。”敏儿侧着脸，念到： “小主，你来了。”洪玲（二小姐）一步一挪地走进大厅。 石头说道：二小姐好！ 洪玲凑到桌前，礼道：见过王警官，见过各位！ 王警官微笑道：你爹呢！ 洪玲应道：他在后面。 敏儿见到洪玲看石头的眼神，叫道：玲姐姐吧！ 洪玲愣道：你是！ “小主，王警官，新年好！新年好！”洪老爷跨进大厅，笑道： 石头站起身，大笑道：洪老爷新年好！ 王警官微笑道：同好！同好！ 石头作揖道：各位夫人好！ 夫人们礼道：小主客气！ 石头喊道：邢兄弟。 邢德正走上去，鞠躬道：洪老爷好！ “爹！爹！”邢军直向邢德正跑。 四夫人唤道：老爷······ 洪老爷挡着四夫人，嚷道：小主，咱们一起喝两杯。 石头应道：洪老爷，你知道我的酒量不行······ 洪老爷笑道：咱们意思意思！ “军儿，爹带了一些糖果给你吃。”邢德正抱着邢军，唤道： 邢军笑道：我最爱吃糖果了。 邢德正说：你要谢谢这位王警官唷！“糖果”是他买给你的。 王警官微笑道：军军爱吃就好。 “王警官，福兄弟，你们也都围过来。”洪老爷叫道： “爹，我要爆米花。”邢军说道： 邢德正笑道：这些爆米花是爹特地为你买的。 邢军笑道：我非常喜欢。 “呃！那位林兄弟呢！”洪老爷愣道： 福星接道：洪老爷，劳你挂心了。 我三弟今天没有过来。 洪老爷指着许半仙，疑问道：这位？ 石头说：洪老爷，请你原谅！我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另一个兄弟，他叫：许旺财，绰号：许半仙。 洪老爷微笑道：是吗！ “洪老爷见笑了！我就是一个地理先生，日后还望洪老爷多多关照。”许半仙作揖道： 洪老爷握着许半仙的手，笑道：彼此关照，彼此关照。 “洪老爷，我想和军军出去玩一玩。”邢德正唤道： 洪老爷应道：马上就要开饭了，你们不可以玩太久。 “老爷，外面风大。”四夫人抢道： 洪老爷叮嘱道：军军，玩会就要回来哟！ 四夫人接道：老爷，我跟他们一块去。 洪老爷举起酒杯，没有去理会四夫人，嚷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大家干，大家干。 石头唤道：洪老爷，王警官，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喝，我到吃饭的时候——再喝。 “为何要到吃饭的时候——再喝！”洪老爷打断道： “洪老爷，我的酒量不好，我喝空肚酒的话，一杯就会醉倒。”石头辩道： “小主，这是我们自己酿的水酒，它不会醉人。”二夫人说： 石头看了一眼杯中，笑道：夫人喝！ “没劲！我要喝那种酒。”敏儿抿了一口水酒，嚷道： 洪老爷瞥了一眼敏儿，微笑道：小主，这位小姐有点面熟······ “洪老爷，你怎么如此健忘！你曾经去过我家······”敏儿唤道： “她是我的鬼灵精。”王警官接道： “敏儿小姐是，你已经长成了一位大姑娘。”洪老爷恍然道： 王警官说：人是长大了，内心就像一个小孩子。 “爹，人家不是小孩子好不好！”敏儿唤道： 王警官应道：对！对！对！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 “王警官，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用在敏儿小姐身上，一点都不为过，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一个小不点，转眼间，她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洪老爷回道： “洪老爷，你过奖了，你女儿温婉贤淑、秀外慧中，她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美女。”王警官论道： 敏儿抓起酒杯，喊道：玲玲姐，咱们多年没见！咱俩喝一杯。 洪玲说道：这样不好吧！ 敏儿接道：能有什么不好！ 洪玲瞟向石头，答道：这个······ “姐夫，咱们一块走一个。”敏儿叫道： 石头扭过头，辞道：不，不，不，你们喝！你们喝！ 敏儿唤道：玲玲姐，喝了它。 洪玲应道：咱们喝。 “玲玲姐，你俩个妹妹呢······”敏儿喝了一口酒，说： 洪玲放下杯子，接道：她们都在外面读书。 石头微笑道：读书很好，很好。 “小主，你很喜欢读书是吗！”洪老爷唤道： 石头应道：怎么说呢！我羡慕读书。 可我没有读过书。 洪老爷盯着石头，吃惊道：小主，你没有读过书！ “我的家里穷，我读不起书。”石头接道： 洪老爷说：“英雄不问出处”小主能有今天的成绩。 想必！付出的东西不会比其它人少。 “惭愧，惭愧，洪老爷一语中的，石头佩服，佩服。”石头笑道： 洪老爷回道：往事不堪回首，只能回味。 他拿起酒杯，嚷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咱们再喝一杯。 “你们自便，你们自便，我确实不能喝了。”石头接道： “来，来，来，我们喝，我们喝。”福星叫道： 许半仙嚷道：干了它。 敏儿仰起头，喝了一杯酒，嘀咕道：这么听话！ “敏儿，你说什么呢？”洪玲拿着杯子，问道： 敏儿假装擦着眼角，答道：我的眼睛里吹进一点沙子。 二夫人望着四周，说道：这会没有起风啊！ 敏儿揉着眼睛，接道：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 “敏儿，你没事吧？”王警官问道： 敏儿说：我再揉揉就会没事。 “要不！你随玲儿进去擦点药。”洪老爷唤道： 敏儿回道：不必了。 石头说道：你进去上点药吧！你有个好歹！我们几个哪有闲工夫照顾你！ 敏儿答道：用不着。 石头微笑道：你答的这么干脆，一看就是没事，大家继续，继续。 敏儿默念道：我有事，你又能怎样······ 第292章人生难得几回醉（2） “老爷，饭菜已经做好了。”明婶（仆人）唤道： 洪老爷嚷道：快端上来。 明婶打着手势，说：快点！快点！ “明婶，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到少爷，你叫他快点进来吃饭啦！”洪老爷愣道： “回老爷的话，少爷跟四夫人在一起，他们一会就会进来。”明婶回道： 洪老爷喊道：你们慢点，你们慢点，你们把饭菜给我放好喽！ “洪老爷，咱们喝酒，喝酒。”王警官叫道： 洪老爷微笑道：小主，王警官，各位兄弟，咱们一起喝。 “大家还不吃饭！饭菜端出来一会就该凉了。”四夫人一脚迈进大厅。 洪老爷嚷道：小主，王警官，敏儿小姐，诸位兄弟，大家吃饭！吃饭！ 邢德正抱着邢军走进大厅，唤道：军儿，你过去你娘哪里！我去跟洪老爷谈点事情！ “德正，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谈！”洪老爷接道： 邢德正说：就是军儿读书的事，我求洪老爷别把军儿送去外面读书。 四夫人叫道：军儿，你到娘这里来。 洪老爷应道：德正，你有所不知，我三夫人的哥哥是一所名校校长······ “可他远在江苏。”邢德正打断道： 洪老爷说：他那边的学习条件非常好。 邢德正辩道：这么远，好又有什么用！ 洪老爷气愤道：你这是没有眼光，是种妇人之见，江苏离这是远了点，但仍然没有跨出国门。 “洪老爷，你稍安勿躁，你千万不可以发火，你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划算！”石头嚷道： 洪老爷说道：小主，我很明白，你们都是为了邢德正而来。 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如此！ 我早就说过，我们府里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他开着。 “洪老爷，我知道！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你不会说一套做一套······”石头唤道： “洪老爷，我们这次过来呢！主要就是陪着邢兄弟过来看看。”王警官接道： “欢迎，欢迎，王警官，小主，诸位兄弟，大家吃菜，吃菜。”二夫人说道： 石头谢道：谢谢二夫人！ 许半仙嚼着饭，唤道：洪老爷，我十分理解你爱子心切，你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有一个好出息。 可我还是提醒你！ 读书，只是一个人成才的一部分。 不管在哪里读书。 最终，都得靠自己。 “许兄弟说的没错，我大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福星接道： 石头说：读书固然重要。 然而，你更该考虑军军自己的意愿。 “是啊！你得问问孩子愿不愿意！”王警官应道： 洪老爷说：军军的年龄这么小，他不足以······ “四夫人，你说呢！”石头唤道： 四夫人看向洪老爷，嘀咕道：我听老爷的。 “我不去外面读书，我要留在这里读书。”邢军嚷道： 洪老爷倒了一杯酒，一口把它闷下肚。 石头说道：洪老爷，明儿就是正月十五，借着这个喜庆的日子，我陪你喝一杯，我祝你今后，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洪玲赶快去给石头倒米酒。 许半仙笑道：王警官，福兄弟，我们一块整一杯。 “二小姐，够了，够了，我喝不了那么多。”石头叫道： “小主，诸位兄弟，咱们干！”洪老爷举起酒杯，嚷道： 福星喊道：大哥，干！ 石头端起杯子，回道：干！ “玲玲姐，你过来，咱俩走一个。”敏儿叫道： 洪玲凑到敏儿跟前，说道：敏儿，这种米酒，我不能多喝。 “玲玲姐，你干。”敏儿举着一杯米酒就往嘴里倒。 “敏儿，你这样喝，你会醉的。”王警官喊道： “我不会醉，我就喝了一杯酒而已！”敏儿答道： 许半仙唤道：王警官，敏儿小姐自己会有分寸。 “王警官，咱们再干。”福星说道： 许半仙喝了一口酒，说：洪老爷，你用不着眉头深锁、愁云满面。 依我看来，军军是个人才。 虽然，他在文学方面不会有所建树。 他是双生意手。 他会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许兄弟，你的好意，我万分感激，我不傻，我这份家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衣食无忧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洪老爷接道： “洪老爷，你此言差矣！你撑起这份家业，自然不易，你毁掉它，只需片刻，更何况，你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创事业······”许半仙应道： “洪老爷，你要相信许兄弟，许兄弟乃是神人······”王警官唤道： 许半仙答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警官说：许兄弟，你的相术，堪称一绝。 “王警官谬赞！谬赞！”许半仙微笑道： 洪老爷愣道：许兄弟，你精通相术！ 许半仙回道：略懂，略懂。 洪老爷唤道：你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少岁！ 许半仙摸着下巴，说道：这就难了。 王警官说：这有啥难！许兄弟放开了说。 “我说一件喜事给洪老爷听吧！洪老爷来年将会再添一个女儿。”许半仙想了想，说道： 洪老爷指着自己，笑道：我吗！ 许半仙点了点头，应道：嗯！ 洪老爷微笑道：不能吧！我已经六十好几了。 “洪老爷，你该听说过，男人80岁生孩子的事······” “那是个别。” “个别并不代表没有！” “真是这样的话，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别高兴！常言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许兄弟，你的意思是！” 许半仙说：你今后要多行善事，你方能留住这个女儿。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善。 但是，你多行善事，它能辅助你的运势，更能助你添福、添寿。 洪老爷大笑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邢德正听到此处，心里生出一阵莫名的醋意。 许半仙退到邢德正身边，轻声道：邢兄弟，你大度一点，要以大局为重。 邢德正站起身，贺道：洪老爷，祝你早得！祝你鸿运当头、万事顺心。 洪老爷笑道：谢谢！谢谢！ “我祝洪老爷身体健康！想什么就有什么！”福星贺道： 王警官贺道：我祝洪老爷越来越健康，就像龙马一样精神。 “好，好，好，大家都健康！都健康！”洪老爷大笑道： “洪老爷，咱们干了这杯。”王警官叫道： 洪老爷应道：小主，干杯，干杯。 “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能多喝。”石头挥着手，辞道： 洪老爷接道：小主，大伙聚在一起不容易······ “我真的不能再喝，我再喝，我就会醉倒在地。”石头抢道： 洪老爷说：人生难得几回醉。 “喝醉”也是一件幸事。 “洪老爷，咱们喝。”福星嚷道： 洪老爷瞟了一眼福星，笑道：喝，喝，喝。 石头放下碗，唤道：王警官，你陪着大家在这喝酒，我失陪一会。 王警官问道：小主，你上哪去？ 石头搭着肚子，说：我喝了太多水酒，我的肚子······ “小主，你去吧！”王警官打断道： 洪老爷见到石头起着身，嚷道：小主，你是······ “洪老爷，我去去就来。”石头接道： “洪老爷，你喝，你喝。”王警官叫道： 石头退到敏儿身旁，小声道：敏儿，厕所在哪！ 敏儿蹦了一个屁，回道：我还想知道！我也憋不住了。 “我带你们去。”洪玲捂着鼻子，偷笑道： 她转身向前走着。 大夫人说道：玲儿，你别让小主他们走远了。 洪玲一边走、一边应道：娘，我会看着他们 “许兄弟，为了刚刚那番话，我敬你一杯。”洪老爷握着酒杯，说道： 许半仙答道：这个酒，我不能喝，我等你女儿生出来以后“再喝”。 “如果真能如你所说，我一定请你坐上席。”洪老爷接道： 许半仙吞了一口饭，微笑道：静候佳音。 “王警官，福兄弟，许兄弟，邢兄弟，你们吃好了吗！我们走了。”石头急匆匆地跑进屋。 洪老爷叫道：大家再坐会，再坐会。 石头辩道：如今天色渐晚，我们还要赶路。 洪老爷说：你们有车······ “洪老爷，我们下次，下次再会！下次再会！”王警官提着脚，叫道： 福星说道：洪老爷，我们下次见面时“再喝”。 “爹，你要走了是不是！”邢军抱着邢德正的大腿，唤道： 邢德正微笑道：军儿，你乖乖地住在这里，爹有空就会过来看你。 邢军问道：爹，你住在哪里？ 邢德正说：我在福老板的面馆做工。 我住在面馆。 “爹，你天天都吃面吗？”邢军疑问道： 邢德正笑道：有时候也会吃饭。 “这个敏儿，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王警官嘀咕道： 石头说：我们出去外面等吧！ 王警官看了看里面，答道：好的。 石头挪着步子，嚷道：洪老爷，诸位夫人，我们走了啊！ 大夫人笑道：小主，王警官，诸位兄弟，大家慢走。 洪老爷说：小主，我送送你们。 “洪老爷留步！洪老爷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行了。”石头叫道： “爹，姐夫，你们等等我。”敏儿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王警官应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洪府过夜。 敏儿跑上去，答道：我才不。 洪老爷望着门外，深深地呼着气，呼······ 四夫人唤道：老爷，你快围过来“烤火”。 洪老爷缓缓地围过去。 大夫人说：玲儿猫在里面干什么！她怎么还不出来！ 洪老爷坐到凳子上，说道：你管她作甚！他肯定在里面做白日梦。 三夫人接道：玲儿做什么！ “做白日梦。”洪老爷吼道： 邢军吓得一头钻进四夫人怀里。 四夫人抱着邢军，说：军儿，别怕！别怕！ “许兄弟，你昨天在我家那会，我说过，我要奖赏你······”王警官坐在车上，说道： 许半仙打断道：王警官，那是玩笑话，我可没有把它当真噢！ “许兄弟，我不和你开玩笑，我打算给你30块大洋（银光头）。”王警官一手去掏衣兜。 许半仙答道：不，不，不，我不能要，我是胡言乱语，不能算数，不能算数。 “你接着，你接着。”王警官拿着一沓银光头，接道： 许半仙说：王警官，我昨天是随口说说，你别拿大光头砸我。 “怎么会是砸你！这是你应得的。”王警官应道： 许半仙绷着脸，辞道：我不能收······ “许兄弟，王警官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石头说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我不能收的。 昨天，我纯粹是瞎编。 “许兄弟，你不要争辩好不好！你今年开始为别人卜算，王警官给了你30块银光头，就当王警官为你添了一单生意，给了一点喜头，祝你来年的生意红红火火。”石头答道： 许半仙伸手去接银光头，谢道：谢谢王警官！谢谢大哥！ 王警官接道：许兄弟，你不用谢我！我昨天就想把钱给你。 因为我那六夫人····· “谢谢！谢谢！”许半仙握着银光头，谢道： “许兄弟客气！”王警官回道： “大哥，你和洪老爷很熟吗！”许半仙愣道： 石头接道：也不是很熟，我们加上这次，仅仅见过两次面。 “见过那位洪小姐几次？”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答道：和她爹差不多。 “不能吧！她那么深情地看你······”许半仙回道： 石头嚷道：许兄弟，你胡说什么！ 王警官探着头，嘀咕道：许兄弟，你快闭嘴······ 第293章臭男人（1） 二月的头一天，阳光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二夫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门口，问道：巧儿，雪儿有几天没到我房里来了？ “呃！！就两天吧！”巧儿锤着二夫人的后背，应道： 二夫人接道：我怎么觉着有了好些天！ 巧儿回道：二夫人，确实是两天。 二夫人“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臭丫头，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巧儿说：二夫人，雪儿小姐不像从前了，她对你，对每个仆人都很好。 “她对我好坏且不说，我跟她是母女，我俩的关系，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二夫人躺在椅子上，应道： “是，是，是，二夫人永远都是雪儿小姐的娘亲。”巧儿捏着二夫人的肩，答道： 二夫人盘问道：雪儿和爱菊家的那个小子处得怎样？ “二夫人，你是说！”巧儿回道： “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处得好就说好，不好就说不好。”二夫人嚷道： 巧儿鞠躬道：不敢，不敢。 二夫人扭过头，说道：你倒是说啊！ “他俩就和从前差不多。”巧儿缩着身子，嘀咕道： 二夫人说：那个老，老不死去了整整一个月，雪儿的终身大事，至今还没一个着落，我这心里，老是，老是不安。 “要不！我去打探打探。”巧儿应道： “不，不，不，我亲自过去找雪儿谈谈。”二夫人站起身，答道： “二夫人，奴婢扶着你。”巧儿去搀二夫人，唤道： “你们要去干嘛！” “死丫头，我们正要过去找你。”二夫人道： 雪儿说：找我干什么！ 巧儿说道：雪儿小姐，我去搬张凳子给你坐。 二夫人接道：你顺便带壶茶过来。 巧儿转过身，赶紧往里钻。 雪儿捏着二夫人的肩膀，小声说：娘，你找我是为何事！ “丫头，你帮我捏捏腰。”二夫人往下坐着，唤道： 雪儿接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走了。 “你这臭丫头，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你两天没有过来我这边，刚到我这，你就要走！”二夫人嚷道： 雪儿应道：我不走，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再说了，我还帮你捏了背。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死丫头······ “雪儿小姐，你坐。”巧儿一手搬着凳子、一手端着茶几，嚷道： 雪儿捧过茶几，喊道：巧儿，你小心！ “没事，没事，让奴婢来。”巧儿说： 雪儿拉着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二夫人唤道：雪儿，娘想问你！你对自己的郎君有什么期许！ 雪儿答道：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二夫人接道：我不管，谁管！ “二夫人，你喝茶。”巧儿端了一杯茶——站在二夫人跟前。 二夫人接着茶，训道：雪儿，你能不能懂点事！娘办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你喜欢爱菊家的那个小子，娘可以不拦你，前题是，你必须完了婚以后才······ “你越想我嫁，我偏不嫁。”雪儿打断道： “雪儿小姐，你也喝茶。”巧儿捧着茶，叫道： “雪儿，你不和我对着干，你心里就会难受是不是！我跟你说，冯府这么大，它并不是你我的栖身之所！”二夫人说道： 巧儿接道：二夫人，隔墙有耳。 二夫人说：我顾不了那么多。 雪儿应道：冯府怎么不是你的栖身之所！冯府没给你饭吃，还是没给你衣穿。 “傻丫头，你清醒清醒，冯府不是我们的家，它是你三娘的家，你三娘命好，让她生了一个儿子，俗话说：母凭子贵——就是这个意思，你三娘如今做了冯府的主事······”二夫人回道： 雪儿嚷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三娘是当了府里主事，她什么时候挤兑过你！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你人高马大，长肉却不长心，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会变！有谁会像我这样、一如既往对你好！”二夫人说道： 雪儿唤道：会变的是妖怪。 “你不要扯开话题，退一步说，老三对我们好，也是短短数年，等到百年之后，她的儿子接手冯府，你要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二夫人接道： 雪儿应道：你说的都是屁话，我不听。 “我说屁话，还是实话，你自己斟酌，你的当务之急，是要给我找个女婿······”二夫人说： 雪儿嚷道：停，停，停，你急不急！干我屁事！我没有义务要听你的摆布。 二夫人答道：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有义务顺从我。 雪儿抓起一杯茶，一口把它吞下去，嘀咕道：简直不可理喻。 “二夫人，大夫人叫你过去大厅谈事情。”一仆人站在不远处，喊道： 雪儿放下茶杯，说道：我去陪弟弟妹妹玩。 “雪儿小姐，大夫人吩咐，吩咐仆人一定请你过去。”仆人鞠躬道： 雪儿应道：我去干嘛！ “雪儿，你跟我走吧！”二夫人站在雪儿身后，叫道： “亮儿，这一次，你会在我们府里住段时间吧！”大夫人唤道： 阮亮答道：大姑，我有趟生意要谈。 可能······ “亮儿，你爹娘好吗！”大夫人嚷道： 阮亮应道：他们都好。 “大姑，我听别人说，老夫人前段时间去世了。”阮亮续道： “我娘刚刚去世1个月。”冯财主扶着三夫人跨进大厅。 阮亮站起来，叫道：姑父好！三夫人好！ 三夫人回道：阮亮客气！ 跟着，倩倩牵着兰儿走进来。 冯财主说道：爱菊，你去把凯儿带过来。 倩倩抱起凯儿，说：娘，你看住兰儿。 阮亮看着倩倩，问道：大姑，那位是？ 大夫人接道：她是爱菊阿姨的儿媳。 阮亮默念道：可惜······ “亮儿，你到了府里多久！”二夫人踏进大厅，嚷道： 阮亮回道：回二夫人的话，我刚到一阵子。 “二妹，二妹，你快到这坐。”大夫人拍着凳子，喊道： 二夫人笑道：好嘞！ 雪儿走进大厅，直向三夫人靠。 阮亮叫道：雪儿小姐好！咱们又见面了。 雪儿回过头，冷笑道：呵～ “雪儿，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你陪亮儿出去走走。”二夫人叫道： 雪儿应道：我刚进来，我不走。 “雪儿，亮儿买了礼物想要送给你······”大夫人说道： 雪儿答道：礼物！ “他想到外面送给你。”大夫人接道： 雪儿愣道：我······ “雪儿，你陪阮亮出去吧！”三夫人嚷道： 雪儿说：你送我什么东西！你就在这里拿出来！ 阮亮瞥向大夫人，嘀咕道：大姑······ 冯财主喊道：雪儿，你陪着阮亮出去外面！他陪他说说话！ “爹，我要留在这吃饭。”雪儿唤道： 阮亮说：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会陪你进来——吃饭。 雪儿本想再做推脱······ 冯财主说：你们去吧！ 雪儿极不情愿的走出大厅。 二夫人问道：大姐，亮儿要送雪儿什么东西？ 大夫人微笑道：我哪知道！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懂的好，不懂的好。”二夫人笑道： 雪儿撑在后院的侧栏上，一直往池塘中央看。 阮亮“瞄了瞄”雪儿，情不自禁地靠向雪儿。 雪儿说道：你有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我能和你靠近一点吗！”阮亮回道： 雪儿没有吭声。 阮亮凑到雪儿身旁，疑问道：雪儿，你为什么跟我这么生分？ “我怎么生分了！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你可以说，也可以笑，还可以哭。”雪儿答道： 阮亮应道：我们没有恋人的感觉。 雪儿接道：恋人什么感觉！ 阮亮低头看向雪儿的胸。 雪儿双手搭着胸口，骂道：流氓，你给我滚开。 阮亮说：我大姑与你娘有意拉拢我们，我俩算是恋人关系，我多看了你一眼。 难道！不可以吗！ 雪儿气冲冲地闭着嘴。 阮亮掏出一条红色围巾，说道：雪儿，你喜不喜欢它！ 雪儿瞟了一眼围巾，说：我喜欢绿色的······ “红色的围巾吉利，更加让人觉得喜庆。”阮亮打断道： 雪儿应道：我感觉不到喜庆。 “雪儿，我给你围上。”阮亮拿着围巾，去给雪儿系。 雪儿退了两步，嚷道：我不围，我不围。 “我买都买了，你围上，围上。”阮亮走上前，说道： 雪儿见到阮亮向自己走来。 她撒腿就跑。 阮亮愣道：她为啥反应这么大！ “三夫人，饭菜准备好了。”鲍伯唤道： 三夫人接道：你叫他们端上来。 鲍伯吩咐道：你们快点端上来。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三夫人面向冯财主，说：雪儿他们刚刚出去不久！ “三娘，三娘，你们怎么不等等我！”雪儿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厅。 二夫人道：雪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雪儿应道：我得回来吃饭啊！ 三夫人说道：倩倩，你去给雪儿盛饭。 “倩倩大嫂留步，我自己盛。”雪儿拿起碗，去给自己盛饭。 大夫人喊道：雪儿，你没和亮儿在一起吗！ “大姑，亮儿让你担心了！” “担心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奇，雪儿都进来了，你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进来！” 阮亮答道：雪儿小姐比我先走，她自然比我先到。 “大姐，二姐，大家吃饭了啊！”三夫人嚷道： 二夫人捧着碗，问道：雪儿，亮儿送了什么礼物给你？ “二夫人，雪儿小姐没要。”阮亮接道： “什么！没要。”二夫人应道： 阮亮回道：雪儿小姐说不喜欢这个颜色！ 二夫人放下碗，说道：你把礼物给我看看。 阮亮拉出来一条围巾。 “哇！好漂亮喔！”二夫人双手托着下巴，惊讶道： 大夫人称道：确实很漂亮。 “雪儿不喜欢红色。”阮亮说道： “她瞎说，红色喜庆、漂亮，更重要的是：它的寓意非常好。”二夫人辩道： “谁喜欢谁拿去！”雪儿气愤道： 二夫人答道：你这是啥话！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我用不了这个，你跟亮儿是处对象，他买点东西给你，十分的正常，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更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恶心。”雪儿做了一个吐的动作。 “臭丫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跟你爹那会，你爹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他要是送我围巾······”二夫人论道： “咳！吃饭了。”冯财主咳道： 二夫人说：认真想想也是，我不是三妹，三妹的结婚纪念日都会有人记得！我结婚的日子，日子没选对，它还比不上，比不上老夫人的祭日。 冯财主吼道：你说够了没有！吃饭！ 二夫人吓得一颤，默念道：你冲我凶什么凶！这不是事实吗！ 雪儿捂着嘴，笑道：骂得好！骂得好！ “雪儿。”倩倩摇了摇头，唤道： 雪儿憋着笑，小声道：真爽。 “雪儿小姐，你的饭凉了。”土堆说道： 雪儿看了一眼土堆，慢慢地去夹碗中的饭。 “二夫人，你吃饭。”巧儿唤道： 二夫人拿起筷子，去夹菜碗里面的鱼。 “二夫人，你吃鱼。”阮亮夹了一条鱼，递到二夫人碗上。 二夫人微笑道：亮儿吃，亮儿吃。 阮亮伸出手，请道：二夫人请······ 第294章臭男人（2） 第二天中午，三夫人房门口传出阵阵地敲门声。 朱奶娘打开门，问道：巧儿，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雪儿小姐，雪儿小姐的娘让她过去一趟。”巧儿应道： 朱奶娘看了一眼房内，唤道：这样啊！ 我去转告雪儿小姐。 巧儿说：快去，快去。 “雪儿小姐，你娘叫你过去一趟。”朱奶娘唤道： 雪儿应道：她叫我过去作甚！ 朱奶娘回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 “雪儿，你娘多半是有事情找你。”三夫人说： 雪儿拒绝道：她让我去我就去啊！ 我不去。 “雪儿，听三娘的话，过去看看你娘，你娘的性子急······”冯财主嚷道： 爱菊接道：你娘要是把身子气坏了！那可咋办！ “要不！爹和我过去一趟。”雪儿慢吞吞地说： 冯财主应道：我过去干嘛！ 雪儿回道：我娘肯定是要叨叨我的终身大事。 “那又怎样！”冯财主接道： “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雪儿说： “你不想，你怕什么！芬儿（二夫人）总不能吃了你吧！”冯财主答道： 雪儿应道：我······ “雪儿，你快去。”三夫人叫道： 雪儿起着身，一步一挪地往外走。 “爹，我要你抱。”凯儿喊道： “我抱凯儿，我最爱凯儿了。”冯财主伸出双手，微笑道： “爹，你不是最爱我吗？”兰儿疑问道： 冯财主笑道：都爱，都爱，一个是我的心肝宝贝，一个是我的宝贝心肝。 兰儿说：爹爹抱我。 冯财主一手抱一个，说道：我的宝贝。 兰儿唤道：我是爹的心肝宝贝。 凯儿争道：我才是爹，爹的心肝宝贝。 “我才是。” “我才是。” “你们俩人都别吵！你们俩个都是，都是。”冯财主开怀道： 三夫人喊道：兰儿，你下来。 兰儿应道：我不下去。 “你再不下来，我叫倩倩拿针扎你。”三夫人吓道： 冯财主抱紧兰儿，说道：小雅（三夫人），你别吓孩子！孩子嘛！闹点没关系，只要闹得不是太过分就行。 三夫人瞄着爱菊，唤道：相公······ “三夫人，你让老爷陪着少爷他们玩会。”爱菊打断道： 三夫人默念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二夫人，小姐来了。”巧儿鞠躬道： 二夫人说：你退到一边去。 “娘，你有何事找我！”雪儿走进房，道： 二夫人应道：死丫头，我叫你一定要有事吗！ 雪儿说：“没有事”我就走了，我没有空陪你闲聊，我还得去跟倩倩大嫂学习女工。 “臭丫头，你给我坐下，我和你明说了吧！大姐他们刚才来过，我的意思是，你与亮儿很般配，你俩就是天上一双地上一对······”二夫人说道： “我看你们更般配，你们俩是地上一双天上一对。”雪儿坐到凳子上，接道： 二夫人嚷道：你个疯丫头，你把这话说给你爹听，他不打死你才怪。 雪儿答道：打死了更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婚事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雪儿小姐，你喝茶。”巧儿端着一杯茶，唤道： 雪儿抓起茶杯，往地上摔去。 突然，她停了下来。 二夫人说道：我不逼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我给你指两条路，一是：你找个女婿给我，随便他是谁！二是：你听我的安排，马上和阮亮完婚。 雪儿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你给我三天时间——还说不逼我！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等你做了娘亲，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二夫人唤道： 雪儿接道：你要我嫁，我可以嫁。 但我不会嫁给那个姓阮的人。 那个人贼眉鼠眼。 一看就不是好人。 “谁是好人！”二夫人问道： “我不管谁是好人！他绝对不是好人，他和我独处的几次，他哪次不是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身体看，他不是看我的胸，就是看我的屁股，甚至，还会对我动手动脚。”雪儿应道： 二夫人说：雪儿，你还是一个少女，他的有些举动，可能会让你觉得厌恶，可我告诉你，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不色！正是因为他色，才会让你拥有存在感，他才会加倍重视你。 换句话说，他不对你色。 你们的生活还有意义吗！ 雪儿答道：他的任何意义，我都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三天之后，你再来跟我说。”二夫人应道： 雪儿闭上眼睛，久久没有出声。 二夫人续道：雪儿，你听娘说的错不了，娘不会害你，你生活好了，娘才会安心、加放心。 “你不安好心。”雪儿气冲冲地往外跑。 “雪儿，你回来。”二夫人喝道： 雪儿往外跑着，气愤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二夫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骂道：臭，臭丫头······ 巧儿锤着二夫人的后背，说道：二夫人，你别急！你别急！ 二夫人缓了一口气，说：臭丫头，我要你，要你找个婆家，咋就，咋就这么，这么难！ 巧儿唤道：二夫人，你注意身子，身子重要。 二夫人叹道：嗨！ “咚咚咚” 李奶娘拉开门，请道：雪儿小姐请！ 雪儿气呼呼的钻进里屋。 “雪儿，你娘找你做什么？”三夫人问道： 雪儿奔到三夫人面前，双手搂着三夫人，哭道：三娘，你帮帮我。 三夫人摸着雪儿的头，说道：雪儿，你怎么了！ 雪儿断断续续的哭到：呜呜呜······ “雪儿，你娘打了你吗？”冯财主问道： 雪儿不停地晃头。 冯财主说：雪儿，你哭哭啼啼有啥用！你把事情说明白，我们才能想办法帮你。 雪儿哽咽道：我不嫁，我不嫁。 三夫人瞟了一眼冯财主，说道：雪儿不嫁，雪儿不嫁。 “爹，雪儿姐姐为什么要哭？”怡儿疑问道： “雪儿姐姐没哭，雪儿姐姐的眼睛里面进了一粒沙子。”三夫人唤道： 雪儿搂紧三夫人，喊道：三娘，三娘。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背，应道：我在这，我在这。 冯财主吩咐道：李奶娘，朱奶娘，你们把少爷他们带下去。 李奶娘、朱奶娘齐道：是。 “我不走，我不走。”凯儿拉住冯财主的大腿，嚷道： 冯财主掰开凯儿的手，说道：凯儿，爹有点事情要与雪儿姐姐说，爹隔会再和你玩。 朱奶娘抱起凯儿就走。 凯儿喊道：爹爹爹······ 冯财主说：雪儿，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雪儿松开三夫人，啼泣道：我不想嫁。 “雪儿小姐，你为啥不想嫁！女人都是要嫁人的。”爱菊唤道： 雪儿“擦了擦”眼角，说道：我娘要我嫁给阮亮，要我三天之后给她答案······ “雪儿，你不必这么难过！天没塌下来，天就算塌下来，它还有我顶着。”冯财主接道： “相公，这种事情，你说话能有用吗！”三夫人唤道： 冯财主回道：当然能。 “老爷，你向夫人们承诺过，儿女的婚姻大事，全由其娘亲主办，你此时去干预，多有不合适，更何况，你面对的人是二夫人。”爱菊说道： 冯财主回道：芬儿（二夫人）的性格确实有些偏激······ “爱菊阿姨，我求求你，求求你成全我跟土堆。”雪儿双腿跪在爱菊面前。 爱菊双手拽着雪儿，嚷道：雪儿小姐，你起来，起来。 雪儿趴在地上，说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爱菊跪到地上，哽咽道：雪儿小姐，你原谅我，原谅我的无能为力。 “爱菊阿姨，我求你！求你金口一诺！”雪儿啼泣道： “爱菊，你只要答应了······”冯财主接道： “老爷，我求你！求你别再过问此事！”爱菊拼命地鞠着躬。 三夫人拉了拉冯财主。 冯财主瞅了一眼三夫人，说道：我不问，我不问。 “娘，你成全雪儿小姐吧！”倩倩站在爱菊身后，嚷道： 爱菊说：要我成全小姐跟土堆，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 或许阿凤姑姑······ 雪儿嘶哑道：阿凤姑姑！ “距离吃饭还有一会，我去找阿凤姑姑过来。”爱菊爬起身一拐一拐地走。 倩倩见着雪儿跪在地上，泪水情不自禁地往外冒。 雪儿搂着倩倩“哇哇”地哭。 冯财主拖着三夫人走到一旁，问道：小雅，爱菊为什么这么抗拒雪儿跟土堆在一起？ 三夫人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 “她和你是姐妹，她也没跟你说！”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答道：她没有给我说过。 冯财主接道：你没骗我！ 三夫人说：我骗你干嘛！ 我相信爱菊姐，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冯财主咬着牙，应道：嗯！ “爹，我在三娘房里吃饭好吗！”雪儿一脸不悦道： 冯财主疑惑道：为啥不去大厅？ 雪儿接道：我不想见到娘。 更不想见到那个姓阮的。 “雪儿，逃避不是一个办法。”三夫人说： “三娘，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雪儿应道： 三夫人愣道：暂时没有。 “大哥，三嫂，你们对雪儿的事情怎么看！”阿凤走进房，说道： 三夫人应道：阿凤，你过来坐着说。 冯财主说：我们就是没有法子，才会把你叫过来商量。 “阿凤姑姑，你喝茶。”雪儿递过来一杯茶。 雪儿接过茶，焦急道：阿凤姑姑，你帮我想想办法！ 阿凤撩着雪儿的头发，嚷道：雪儿，你不用这么急！事情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 “倩倩，你给雪儿小姐揉揉。”爱菊包着一个熟鸡蛋，叫道： 雪儿回道：阿凤姑姑，我能不急吗！我娘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就要······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大哥先前把话说得那么死！几位嫂夫人，乃至府里所有的佣人，谁都明了——婚姻之事不同其它，我贸然的介入婚姻事件，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此刻，纵使老夫人在世，也是回天乏术，我们要去面对的人，不是二夫人，也不是大夫人，而是大哥说的——那句诺言。”阿凤论道：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可以当作此话没说。”冯财主接道： 阿凤应道：你当作此话没说！ 可两位嫂夫人不会。 她们都会为自己的利益去做辩驳。 更重要的是：她们不像三嫂这么好说话。 “阿凤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它也是我头疼的原因。”冯财主撑着脑门，唤道： “爱菊阿姨，我跟土堆的事——靠你，你同意我们成婚，我保证对你百依百顺，你说东，我不会往西，你说西，我不会走东。”雪儿保证道： 爱菊应道：你让我答应你们成婚。 除非，是我闭上了眼睛。 雪儿埋着头“泪流不止”。 倩倩唤道：娘，你让他们······ “雪儿小姐，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爱菊挡着倩倩，嚷道： “爱菊，你为何这般决绝？”阿凤问道： 三夫人看向阿凤，叫道：阿凤。 爱菊说：阿凤姑姑，你想想其它的法子。 阿凤“看了看”三夫人，愣道：这！ “爹，三娘，你们都别想了，我出嫁那天，就是我与大家告别之时，你们把我的尸体······”雪儿说道： 冯财主嚷道：雪儿，你说什么傻话！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老爹几十岁了都还没活够，你年纪轻轻就！ 要你嫁个人而已！没必要要死要活······ “大哥，不如这样，我们让雪儿假结婚，让她挨过这段时间！”阿凤打断道： “这个办法好，我看能行。”冯财主应道： “雪儿要跟谁结婚！”三夫人接道： 阿凤说：府里那么多家奴，我们随便挑一个。 “三夫人的顾虑不无道理，随便挑的家奴，如何瞒得过大夫人和二夫人！”爱菊说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能不能让土堆与雪儿成婚！ 爱菊面向倩倩，应道：为今之计，唯有如此······ 第295章臭男人（3） “三夫人，吃饭啦！” 爱菊凑到窗前，应道：鲍伯，我们就来。 冯财主扶起三夫人，嚷道：雪儿，你快走啦！ 雪儿答道：我不走。 阿凤说：你不过去大厅，你的事情咋办！ “雪儿小姐，咱们过去大厅吃饭了。”倩倩推着雪儿，说道： “雪儿，你要谢谢阿凤姑姑！阿凤姑姑不帮你想出这个办法，你真的没救了。”三夫人喊道： 雪儿谢道：谢谢阿凤姑姑！谢谢！ “别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我能够帮到你，我也很高兴。”阿凤回道： “大姐，亮儿真有心，买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二夫人举着手镯，唤道： “二夫人，你要是喜欢装饰品！我下次多买一些送给你。”阮亮答道： “亮少爷，你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捎俩个给我。”平伯调侃道： 大夫人笑道：当然可以啦！ 不过，你要多生俩个女儿。 “瞧大夫人这话！我与亮少爷这层关系······”平伯应道： “你少套近乎，你跟亮儿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二夫人嚷道： 平伯瞄向阮亮，答道：是，是，是。 “二夫人，我和平伯有交情不假······”阮亮唤道： “你和这种看门的人谈什么交情！你要谈就和雪儿谈。”二夫人打断道： “二姐，你们谈些什么！”三夫人迈进大厅，说道： 二夫人装作不知所以，问道：巧儿，我们在谈什么事情呢？ “对了，我们在谈雪儿的婚事。”二夫人续道： 三夫人微笑道：恭喜二姐喽！ “小雅，你坐！”冯财主挪着凳子，唤道： “相公，你过来我这。”二夫人叫道： 冯财主说：我就在这坐。 三夫人喊道：开饭啦！ 仆人们相继地忙起来。 二夫人说道：相公，你快做外公了，你过来我这，我和你谈谈雪儿的婚事。 “你乱说什么！雪儿尚未出嫁，还在待字闺中······”冯财主接道： 二夫人微笑道：快了，快了。 “相公，亮儿向二夫人提亲了······”大夫人唤道： 阮亮作揖道：姑父，亮儿求你成全！ “我不嫁，我要嫁就嫁给土堆。”雪儿她们迎面走来。 土堆听到这话，嚷道：雪儿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你”。 爱菊喊道：土堆，你别吵！ 二夫人瞟了一眼大夫人，冷笑道：不管雪儿要嫁给谁！雪儿的夫君只有一个，只有亮儿一个······ “你放屁。”雪儿拍着桌面，吼道： 三夫人喊道：雪儿，你干啥！ 倩倩拽着雪儿的袖子，小声的说：雪儿，你坐下。 三夫人唤道：大姐，二姐，大家吃饭，大家边吃边唠。 大夫人端起碗，朝阮亮使了一个眼色。 阮亮站起身，嚷道：雪儿小姐，二夫人说，你喜欢游玩，我跟大姑说了，吃完饭后，我陪你出去玩。 雪儿拉着脸，答道：我很累。 “雪儿小姐多加休息，我明天再陪你出去玩。”阮亮尴尬道： “我明天也不去。”雪儿接道： 二夫人掏出一个戒指，说：雪儿，我忘了跟你说，亮儿送了一个戒指给你······ “我的手小，我戴不了。”雪儿抢道： 二夫人拿着戒子左瞧右瞧，嘀咕道：怎么会小呢！ 阮亮说道：二夫人，我拿回去把它改小一点。 二夫人恍然道：不必改。 “雪儿，你给我过来，你让我瞧瞧你的手”。二夫人续道： “我没空搭理你，我要吃饭。”雪儿嚼着饭，回道： “雪儿，它是亮儿给你的定情信物，你给我看好喽！”二夫人说道： “定情信物！谁和他定情！”雪儿把碗筷摔在桌上，气愤道： 二夫人应道：除了你，能是谁！ 雪儿嚷道：我何时收过他的信物！ 二夫人举着戒指，叫道：这是什么！ “它是你收的，我碰都没有碰过它。”雪儿接道： 二夫人论道：自从盘古开天以来，儿女的婚事，全部都由父母负责，我们家里的情况有点特殊，你爹把他那份权力交给了我，我的一字一句，你必须听，你没权反驳。 冯财主嚷道：我没交给你。 “你想跟我耍赖是不是！大姐，三妹，鲍伯，刘医生，全府上下，有谁人不知，有谁人不晓。”二夫人应道： 冯财主吼道：我说没有就没有，谁敢乱嚼舌根！我让他滚出府。 “爹呀！娘呀！你们为何不把我带走，为何让我留在人间受苦，婆婆对我不闻不问，老公对我横眉冷对，丢下一个女儿让我活受罪，天啊！我的天啊！你开开眼吧！”二夫人啼泣道： 冯财主喝道：你······ 三夫人推了一下冯财主的手臂，不停地晃头。 大夫人说：雪儿，我家亮儿长得白白净净，可以说是“一表人才”。 另外，他还是一把生意好手。 加上，他和你的年龄相差不大。 “他俩就是天作之合。”二夫人笑道： 雪儿起着身，凶道：我饱了。 倩倩拉住雪儿的手，唤道：雪儿小姐······ 雪儿推开倩倩的手，直向屋外跑。 二夫人叫道：亮儿，雪儿跑了出去，你快去追，你千万别让她出事！ 阮亮放下碗，立刻追出去。 二夫人笑道：姐姐，我们快要成为一家人······ 不不不，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我们算是亲上加亲。”大夫人接道： 二夫人应道：不错！不错！我俩是亲上加亲。 大夫人、二夫人同时笑到：哈哈～ 雪儿站在走廊上——拍着侧栏，哽咽道：我让你嫁，我让你嫁。 “雪儿小姐，你不是不想嫁吧！”阮亮站在一旁，唤道： 雪儿气汹汹地瞪着阮亮。 阮亮说：我很清楚！你是不想嫁给我，你讨厌我、厌恶我，一点都不想见到我，认为我是一个坏人，但我请你珍重自己的身体，你别干那些损害自己身体的事。 你不愿意嫁给我，我理解。 我成全你。 雪儿擦着眼睛，应道：真的吗！ 阮亮接道：我骗你干嘛！ 阮亮说道：你去跟你娘说，叫她把那个戒指还给我，那个戒指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我不能把它弄丢。 “你为什么帮我！”雪儿回道： 阮亮答道：我没有帮你，我在帮我自己。 雪儿不解道：帮你自己！ “我懂——强扭的瓜不甜，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你的心不在我这，你不会开心······”阮亮说： 雪儿打断道：我明天就去找我娘要戒指。 “你要快点，我这两天就会走。”阮亮应道： 雪儿挤出一丝微笑，谢道：谢谢！谢谢！ “二夫人，你坐好，我去夹点炭出来。”巧儿唤道： 二夫人坐在椅子上——掏出手镯，说道：我的乖乖，我的好女婿，我爱死你了。 她把两个手镯“掂了掂”，微笑道：货真价实。 接着，她又“咬了咬”手镯，笑道：好东西！就是好！ 她握着手镯，幻想到！我今年有了手镯，我明年就抱外孙，后年就当冯府的主事。 再往后，我要和相公······ 想着！想着！她抿着嘴，偷偷地笑。 “二夫人，你小心衣服。”巧儿唤道： 二夫人一愣，赶快挪开脚。 巧儿夹着木炭，说：二夫人，你此刻的气色特别好，你快闪到奴婢的眼睛了。 二夫人微笑道：死巧儿，你也取笑我。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是精神爽。 “二夫人，你时常这样笑，它对你的身体有帮助。”巧儿说道： “乓乓乓” 巧儿跑到门前，嘀咕道：这会是谁来了！ “巧儿，快开门，快开门。” 巧儿打开门，请道：雪儿小姐请！雪儿小姐请！ 雪儿笑了一下，侧身钻进屋。 “娘，你把那个戒指给我。”雪儿叫道： 二夫人笑道：臭丫头，你想通了，娘早就说过，娘的眼光不会错。 雪儿接道：你拿给我，拿给我。 二夫人拿出戒指，说道：拿就拿嘛！你没必要这么急！ “雪儿小姐，我倒杯茶给你喝。”巧儿唤道： 雪儿回道：我不喝了。 “雪儿，你快坐下，我和你说说婚事。”二夫人喊道： 雪儿揣好戒指，说道：什么婚事！ 二夫人说：你和亮儿的婚事！ “我没说要和阮亮结婚，阮亮说，我把戒指还给他，我可以不和他结婚。”雪儿应道： 二夫人嚷道：不结婚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 “那你嫁给他。”雪儿答道： “疯丫头。”二夫人一巴掌扇在雪儿脸上。 雪儿一手摸住脸颊，两眼凶狠狠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看我不撕烂把你的嘴。 “二夫人，雪儿小姐说话太快，她不是有意说这话气你。”巧儿锤着二夫人的后背，说道： 二夫人举起手，嚷道：死丫头，你给我听着，你不听我的话，你就等着为我收尸。 雪儿捂着嘴巴，哭哭啼啼地跑出门。 她趴在走廊的柱子上“哗哗”地哭。 “雪儿小姐，你还好吧！” 雪儿啼泣道：我好吗！ 土堆低着头，没有出声。 雪儿向土堆走过来，哭道：土堆，你会娶我吗！ 土堆退了两步，说道：我娘跟我说了，她让我们假······ “你不要听你娘说，你要你自己说。”雪儿打断道： 土堆回道：我可以说。 但是，我听娘的。 雪儿哭笑道：呵呵······ “雪儿小姐，你不要哭了，你快去三夫人那里，三夫人他们统统都在为你担心。”土堆叫道： 雪儿转过身，一步一挪地向前走。 “雪儿小姐，你当心前面的柱子。”土堆提醒道： 雪儿甩着手，傻笑道：谢了！ “三娘，三娘，你开开门，开开门。” 李奶娘打开门，请道：雪儿小姐，你请进！ 雪儿走进屋——两手搭在李奶娘的肩膀，唤道：三娘，我对你说，我娘要我嫁给阮亮。 李奶娘拉开雪儿的手，说道：雪儿小姐，你看清了，我是奴婢，是少爷的奶娘。 “你骗我，你是三娘。”雪儿接道： 李奶娘转了一个圈，说：雪儿小姐，我没有骗你，奴婢就是少爷的奶娘。 雪儿无精打采的说：算了，我进去喝茶。 三夫人看见雪儿跌跌撞撞的走，问道：雪儿，你咋啦？ 雪儿瞥了一眼三夫人，说道：你谁呀！ 三夫人说：我是你三娘。 “她，她，她是我三娘。”雪儿指着周边的人，说道： 三夫人一把抱住雪儿，哭道：雪儿。 雪儿搂紧三夫人，啼哭道：三娘，我为什么要嫁！我为什么要听娘的话！我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做主！ 冯财主问道：雪儿，你到底怎么······？ 三夫人冲冯财主挥了挥手。 冯财主立即合上嘴。 雪儿放声大哭，呜呜呜······ 第296章臭男人（4） 3日清早，二夫人刚刚洗漱完。 她走到梳妆台前，唤道：巧儿，你把床头那个箱子拿过来。 巧儿转身走向床头。 二夫人“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感叹道：老喽！ 她盯着镜子——用手去拔白头发。 “二夫人，给！”巧儿捧着一个小箱子，唤道： 二夫人说：你把它放到桌上。 “二夫人，要不要我来替你拔！”巧儿放着箱子，说道： 二夫人道：不用你拔。 “我已经老了，我的头发全部拔光，过两天，白发依然。”二夫人拾掇拾掇头发，续道： “二夫人，你一点都不老，大夫人的年纪比你大，她的脸上就和少女一般容光焕发······” “巧儿，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巧儿接道：不，不是。 奴婢的意思是，二夫人的年纪轻，你要像大夫人那样，尽量不生气，你就会和大夫人一样“容光焕发”。 二夫人坐到桌前，说道：“道理”我懂。 但是，但是那个臭丫头，不省心呐！ 她掀开箱子，叹道：我的娘啊！ 她拿出那对手镯，目不转睛地看。 “二夫人，你如此喜爱这对手镯，你为何不把它戴在手里。”巧儿说道： “我堂堂冯府的二夫人，我岂会贪恋一对小小的手镯！”二夫人答道： 巧儿鞠躬道：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我就是惋惜送上此物的人，好端端的，为啥就（二夫人拿起手镯，一直往外走）！” “二夫人，你上哪去！”巧儿叫道： 二夫人应道：我要去大姐那里，我把东西还给阮亮。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 巧儿拉开门，请道：大夫人请！亮少爷请！ 二夫人坐在火盆前——咳嗽了两声，咳咳······ “二妹，姐姐过来打扰了。”小红扶着大夫人跨进房里。 二夫人站起身，笑道：欢迎，欢迎，大姐坐，大姐坐。 “二夫人早！”阮亮请道： 二夫人换了一口气，微笑道：亮儿坐，亮儿坐。 她马上拉着脸，说：我那个臭丫头没有这福气，她与亮儿终究没能走到一块。 阮亮坐到凳子上，道：我与雪儿小姐无缘罢了，她会有自己的幸福。 二夫人谢道：谢谢！谢谢！ 多好一个孩子。 “大夫人，请喝茶！”巧儿端着一杯茶，请道： 大夫人伸出手，嘀咕道：下去。 她说道：我这个孙侄确实不错，他的外表英俊，对人有礼貌，头脑更是灵光，是个难得的精神小伙。 “大姐，我那个丫头哇！”二夫人坐到凳子上，无奈道： “二夫人，你用不着惋惜，我跟雪儿小姐缘尽于此，我今早和大姑过来，主要是来向二夫人道别······”阮亮唤道： 二夫人答道：你要走！我不会让你走。 阮亮说：二夫人，我家里还有事情，我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正好，雪儿小姐这事······ “你来都来了，你多住两天。”二夫人抢道： 阮亮应道：二夫人，我到这里有了两天！ “你大姑在这，这里就是你的家。”二夫人回道： 阮亮微笑道：二夫人，咱们下次见！ “我让雪儿嫁给你······”二夫人接道： 阮亮打断道：二夫人，你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永远是我尊敬的二夫人。 “二妹，我们亲上加不了亲，我们还是姐妹。”大夫人说道： 二夫人焦急道：大姐！ “亮儿，手镯还给你。”二夫人掏出那对手镯，愣道： 阮亮推着二夫人的手，辞道：二夫人，东西给了你，你拿着。 二夫人唤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拿，不能拿。 阮亮说道：二夫人，你拿着它，我会更高兴。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你全当是我给你的一个纪念品。 二夫人思索了片刻，感叹道：好！ 她握着手镯，说道：亮儿，你给我的那个戒指，我把它拿给了雪儿······ “二夫人，吃饭了。”鲍伯嚷道： 二夫人唤道：大姐，亮儿，你们先过去，我想到里面方便一下。 小红走过去，去扶大夫人。 大夫人起着身，说道：二妹，咱们呆会见！ 二夫人回道：呆会见！ “大姑，时间不是很急，你没必要走那么快。”阮亮提醒道： 大夫人应道：没事，没事。 二夫人走进里屋——打开一个大箱子“看了看”，嘀咕道：死丫头。 “二夫人，马桶放在外面。”巧儿叫道： 二夫人答道：知道了。 “大姐，你去了二姐房里吗？”三夫人问道： 大夫人回道：我刚从二妹房里过来。 “大夫人，你坐。”小红挪着凳子，唤道： 三夫人追问道：二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没想到三妹这么挂念我！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二夫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 冯财主看着二夫人，应道：真又怎样！假又怎样！ 二夫人接道：不怎样！不怎样！ 三夫人喊道：鲍伯，开饭啦！ 仆人们争先恐后的忙起来。 阮亮说：大姑父，我到府上麻烦了两、三天，我思来想去，我今早吃过饭后就回家去。 “亮儿，你来我这，你住多久都行······”冯财主说道： “大姑父，我做点小生意，家里大事小事那么多，我实在抽不开身！”阮亮回道： 冯财主唤道：亮儿，你既然坚持要走，我也不可能把你强行留下，我唯有祝你一路顺风。 你记得！有空再来府上玩。 阮亮微笑道：一定，一定。 “大姐，二姐，大家吃饭了。”三夫人叫道： 阮亮说：诸位，阮亮吃完饭就回家去了，我希望大家每天都能开心、快乐。 “阮亮，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走？”雪儿问道： 阮亮答道：我家里面有点事情，我得赶回家去。 雪儿夹了一口饭，慢悠悠地往着嘴里送。 “雪儿小姐，那个戒指！”阮亮唤道： 雪儿端着碗，一手掏着衣兜。 “雪儿小姐，你放下碗，你别把饭碗打翻了。”倩倩说道： 雪儿放下饭碗，伸手掏出戒指。 “哇！”土堆惊讶道： 雪儿说：土堆，这个戒指漂亮吗！ 土堆应道：漂亮，漂亮极了。 “漂亮有什么用！我的手小了一点，我戴不了。”雪儿接道： 土堆答道：不小呀！我看刚刚好。 雪儿拿着戒指，说道：是吗！我试一下。 她戴上戒指“左看右看”，问道：阮亮，好看不？ 阮亮愣道：呃······ “亮儿，你还不感谢雪儿！雪儿答应嫁给你了。”大夫人兴奋道： 阮亮听了此话，作揖道：谢谢！谢谢！ 大夫人笑道：瞧你那个傻样！ 阮亮摸着胸口，得意道：我太高兴了。 雪儿低着头，显得很是害羞。 二夫人拿着一把匕首，连忙把它藏回衣袖，嘀咕道：臭丫头，算你识相！ 土堆望着雪儿，傻笑道：呵呵～ 三夫人问道：雪儿，你自愿嫁给阮亮是吗？ “老三，你这是啥话！你是说我强迫雪儿嫁给阮亮！”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应道：二姐，我没说你······ “三娘，我自愿出嫁，我心甘情愿嫁给阮亮。”雪儿唤道： 三夫人看向雪儿，说道：雪儿自愿的话，我祝你们夫妻恩爱、恩爱白头。 “谢谢！谢谢！谢谢三夫人吉言！”阮亮笑得呲牙裂嘴。 “相公，你怎么不高兴了！”二夫人笑道： 冯财主微笑道：我高兴，高兴。 “雪儿小姐，我今天赶回家去，我就会叫我爹娘操办这场婚事。”阮亮嚷道： 雪儿应道：一切由你安排！ 阮亮唤道：雪儿小姐······ “亮儿，你咋还叫雪儿小姐！你应该改口，改口叫雪儿。”大夫人喊道： “对，对，对，雪儿和娘一起随我过去我家看看。”阮亮恍然道： “亮儿，你只顾老婆和岳母，你不会这么快就把大姑忘了吧！”大夫人嚷道： 阮亮回道：大姑······ “大姑，你陪雪儿母女一同前去。”阮亮愣道： 雪儿说：我不去。 阮亮说道：雪儿不去，大姑就陪岳，岳母······ “二夫人，我能这样叫你吧！”阮亮续道： 二夫人大笑道：能，太能了。 水水问道：雪儿小姐，你就要出嫁了，你会不会给我糖果吃？ 倩倩故意挤了一下水水。 水水说：倩倩大嫂，你挤我干啥！我不可以再往外坐了，我再往外坐，我就该摔跤了。 土堆嚼着饭，唤道：水水，你快吃饭。 “二妹，你今天想去亮儿家的话，你就快点过去收拾行李。”大夫人叫道： 二夫人回道：我今天不去了，我等到雪儿大婚那天“再去”。 阮亮接道：这样也好！ 大姑，你去收拾收拾行李。 等会，你和我回家去。 大夫人答道：我就算了，等下次吧！ “大姑，我和雪儿就要大婚了，你过去帮我出出主意。”阮亮叫道： 大夫人应道：亮儿，你回去叫你娘张罗婚事，你娘是这方面的好手。 阮亮说道：大姑，你趁着这个机会······ “亮儿，你吃饱饭，吃饱饭好赶路。”大夫人嚷道： 小红去拿阮亮饭碗······ 阮亮辞道：够了，够了，我吃完碗里的饭就够了。 “现在的天气寒冷，你要吃饱饭，赶路才会有力气！”冯财主说道： “大姑父，我过段时间就会过来府上迎亲，那时，还望大姑父配合！”阮亮作揖道： “他一定配合，他是你姑父大人，更是你的岳父大人。”二夫人接道： 阮亮应道：岳母说的是，他是我的岳父，岳父大人。 “老爷，你们吃，我下去做工了。”平伯叫道： 冯财主挥着手，说道：你去吧！ 紧接着，畾伯也退去了。 平伯喊道：水水，你吃饱了没有！ 水水绕到平伯跟前，唤道：咱们走了。 阮亮放下碗，说道：岳父，岳母，大姑，三夫人，雪儿，我走了。 “雪儿，你出去送送亮儿。”二夫人嚷道： 阮亮答道：别送，别送，我自己出去。 雪儿站起来，唤道：我们走吧！ 阮亮跟着雪儿走出大厅。 二夫人笑道：真是登对！ 大夫人称道：俊男靓女，匹配得很，匹配得很。 “爱菊姐，我们回房去了。”三夫人唤道： 倩倩走到三夫人背后，说道：三夫人，我来扶你。 三夫人说：倩倩，你帮我看好小孩。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喊道：小雅，我扶你。 “雪儿，你不跟我回家吗？”阮亮问道： 雪儿说：这个时候，我去你家干嘛！ 阮亮说：时代不比从前，你先去我家看一下，这样比较好些。 “没什么好看！大娘去过你家，我相信！你家不会太差。”雪儿答道： “那我走了。”阮亮想了一会，嘀咕道： 雪儿止住脚步，唤道：前面就是府门，你路上······ 阮亮探过头去吻雪儿。 雪儿往后退了退。 阮亮将雪儿按在墙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雪儿，说道：雪儿，你保重！ 雪儿靠在墙壁上，满脸通红。 阮亮向前走着，叫道：雪儿，再见了。 雪儿看到阮亮走出府门，嘀咕道：臭男人······ 第297章烂喜袍 15日中午，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 断断续续的唢呐声传进了冯府。 平伯坐在房里，叫道：水水，唢呐声越来越近，看来阮家来了府上接亲。 “不一定吧！有唢呐声也不代表就是接亲来的。”水水应道： 平伯接道：一定是亮少爷······ “你就这么肯定！”水水嚷道： 平伯答道：嗯！ “我出去看看。”水水撒腿跑出门。 平伯连忙跟上去。 水水瞅到平伯走过来，说道：平伯，那些人果真是来府上的，他们全都被雨水淋湿了。 “水水，你快去告诉老爷，说亮少爷来了迎亲。”平伯叫道： 水水接道：我这就去。 平伯直视着前方，嘀咕道：这些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今天正逢十五，是个空亡日。 “平伯，你出来干嘛！小心雨水把你淋湿了！”阮亮撑着雨伞，大喊道： 平伯回道：我头顶有屋檐，雨水淋不到我。 阮亮掏出一串鞭炮，嚷道：平伯，你进府去，我要放鞭炮了。 平伯马上躲进府。 “啪啪啪” 平伯请道：大家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阮亮吩咐道：你们都把唢呐吹起来。 平伯喊道：你们在这等会，我帮你们的头发擦擦。 阮亮鞠着躬，谢道：谢谢！谢谢！我们进去里面“再擦”。 “雪儿，你快点走，阮亮他们到了府上。”冯财主喊道： 雪儿低着头，慢吞吞地走。 “相公，你别嚷嚷！雪儿还是一个姑娘，她第一次碰上这事，她难免会有一些羞涩。”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瞥了一眼身旁，微笑道：小雅言之有理。 “雪儿小姐，你当心前面这根柱子。”倩倩提醒道： 雪儿沉着脸，询问道：倩倩大嫂，你与石头大哥成亲那会，你的心中有何感受？ 倩倩回道：跟平时一样啊！ “还有，还有很多好吃的。”倩倩续道： 雪儿傻笑道：呵！ “雪儿小姐，你开心一点，你要这样（倩倩打着手势，笑到）！” “雪儿，你快点走好吗！”二夫人走在背后，嚷道： 雪儿坐到侧栏上捶了捶大腿，撒娇道：我走不动了。 “臭丫头，要找婆家的人，还耍小孩子脾气。”二夫人走到雪儿身旁，责备道： 倩倩说：雪儿小姐，你的腿······ “我的腿歪了一下，我走慢一点就是。”雪儿直起身，应道： 倩倩见二夫人走在前面，说道：雪儿小姐，你娘她······ “你管她作甚！我们走我们的。”雪儿打断道： 倩倩搀着雪儿，一步一步地走。 “倩倩大嫂，我的心中十分惶恐，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们。”雪儿唤道： 倩倩笑道：雪儿，你用不着依依不舍，这是我们女人的宿命，你到了夫家，你就要融入夫家的生活圈。 雪儿答道：我不想······ “你答应了人家，人家也都来了，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倩倩抢道： 雪儿回道：我······ “岳母，雪儿为啥还没过来？”阮亮问道： 二夫人说：那个丫头拖拖拉拉，我过来的时候，我还把她说了一顿。 “二夫人，我去催催雪儿小姐······”巧儿唤道： “你们快去布置一下，尽快让府里变得喜庆一点。”冯财主对着仆人们，叮嘱道： “是。”鲍伯鞠躬道： 二夫人嚷道：巧儿，你去叫雪儿快点过来。 鲍伯吩咐道：你们俩个去找李先生写婚对，你们俩个去找两筐喜炮过来，你们俩个负责灯笼······ “鲍叔，中午大厅上多摆几张桌子，大家统统都来大厅吃饭。”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笑道：相公说的对，大家坐到一块热闹。 “娘，你看到了我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叫人催催催！！”雪儿跨进大厅，嚷道： 二夫人应道：我不叫人过去催你。 你“天黑”也到不了这里。 雪儿应道：你胡说！ “雪儿，你快坐。”阮亮拍着凳子，叫道： 雪儿回道：我坐在这里就行。 “二夫人，雪儿小姐的婚服！”巧儿唤道： 二夫人微笑道：巧儿提醒了我。 “雪儿，你跟我回去穿婚服。”二夫人喊道： 雪儿接道：我不穿。 三夫人喊道：雪儿，成亲不穿婚服不吉利！ 雪儿嘀咕道：倩倩大嫂，你陪我过去穿衣服好不好！ 倩倩点了点头，没有回声。 “二妹，我也陪你们过去看看。”大夫人叫道： 二夫人回道：大姐，你陪亮儿在这坐，我们去去就来。 “二夫人，你请！”鲍伯站在大门口，请道： 接着，大厅里面走进来一群仆人。 他们摆桌的摆桌，搬凳的搬凳。 他们弄得大厅里面好不热闹。 “鲍叔，畾子怎么没有和你们过来？”冯财主问道： 鲍伯应道：我打算吃饭的时候再去叫他······ “你去喊他过来。”冯财主打断道： “相公，鲍叔年纪大了，你怎么总让鲍叔去跑！”三夫人喊道： 冯财主愣道：这个！ “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老奴还跑得动，跑得动。”鲍伯作揖道： “秦道（家仆），你去叫畾伯过来，你记住了，把平伯一起叫过来。”冯财主说： “相公，中饭不如早些吃，省得亮儿他们等太久。”大夫人唤道： “你急什么！雪儿还在里面。”冯财主嚷道： “相公，雪儿一过来，我们就可以吃了。”大夫人应道： 冯财主接道：秦月（大夫人），你为啥老想着吃饭！ “相公，阮亮他们赶路累了······”三夫人唤道： “岳父，我们是想早点赶回家，早把雪儿迎回家去。”阮亮答道： 冯财主微笑道：鲍叔，饭菜做好了没！ 鲍伯回道：应该差不多了。 冯财主说：鲍叔，你快去吩咐！ “三娘，我娘骂我。”雪儿跑进大厅，哽咽道： 三夫人说道：雪儿，你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雪儿啼泣道：三娘，我娘弄了一件烂喜袍给我······ “你个臭丫头，你恶人，烂人先告状，你嫌喜袍太长，你拿把剪刀去剪，你剪破了喜袍，还怪我！”二夫人走进大厅，骂道： 冯财主嚷道：今儿是个好日子，你们吵什么吵！ “爹，喜袍破了，我如何去阮亮家里！”雪儿叫道： 冯财主答道：重新再做一件喜袍！ 阮亮接道：只是，只是时间！ 何况，外面下着雨。 明天的雨势······ “雪儿，我房里有件喜袍，那是我结婚时穿过的，我只穿过一次······”三夫人说道： 二夫人答道：不要，不要，你穿过的衣服，不能拿给雪儿穿。 而且，是喜袍。 大夫人接道：二妹所言甚是，三妹穿的喜袍是与相公结婚的时候所穿。 雪儿怎么可以······ “我喜欢，我喜欢，三娘穿的那件喜袍很漂亮，我就要那件。”雪儿嚷道： 二夫人喝道：你这疯丫头，成亲是件大事，它不是过家家，你要慎重点。 雪儿站起身，应道：我喜欢那件衣服怎么啦！ 二夫人回道：你的喜袍要重做。 “我就要穿那件。” “喜袍必须重做。” “岳母，雪儿喜欢，你随了她吧！”阮亮说道： 二夫人接道：亮儿，你不要陪着这个臭丫头疯，“结婚”是你们一辈子的大事，你马虎不得。 “二妹，你这话说得过了吧！我们亮儿对待这件婚事，何时马虎过！”大夫人唤道： “是，是，是，我的嘴快，我把话说岔了，我没有责怪亮儿的意思······”二夫人答道： “小雅的那件喜袍——雪儿不嫌弃，亮儿也不介意，何不让雪儿穿上！”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回道：让雪儿穿上倒也无妨！ 但是······ 冯财主接道：但是什么！ “老爷，饭菜准备好了。”鲍伯鞠躬道： 冯财主唤道：端上来。 鲍伯吩咐道：你们端上来。 刹时，仆人们一拥而上。 三夫人喊道：倩倩，你陪雪儿去换喜袍。 “三夫人，你的喜袍放在哪？”倩倩问道： 冯财主嚷道：大家安静，安静，雪儿过会就出嫁了，大家依次地坐下来吃碗饭。 注意喽!大家不许吵闹。 三夫人靠向倩倩，小声道：它放在我床头那个箱子里面。 阿凤凑过来，说：三夫人，我陪他们过去。 雪儿辞道：不用你去。 “雪儿，时间比较紧，你换件衣服就要过来吃饭，你让阿凤姑姑过去帮你······”三夫人接道： “雪儿小姐，咱们快走吧！”倩倩嚷道： “老爷，要不要去把锣鼓队请进来！”鲍伯唤道： 冯财主答道：你去叫那俩个唢呐进来！ “对了！那些鞭炮给我备好了吗！”冯财主愣道： “老爷放心！老奴安排妥了。”鲍伯接道： “老爷，我要做什么事情？”平伯问道： “小平子，雪儿今天出嫁，你一个做长辈的人，你在一旁坐好，你等着吃饭！”冯财主说道： “你少拿这套来糊弄我，你大女儿出嫁那会，你可没有这样说。”平伯回道： 冯财主说：我那时忽略了这点！ 平伯嘀咕道：太假了吧！ “相公，你坐稳了。”三夫人说道： 兰儿推着冯财主的肩膀，嚷道：爹，你抱抱我，抱抱我。 “兰儿，你爹在商量事情，你过去吵什么！”三夫人叫道： 冯财主摸着兰儿的头，唤道：兰儿听话，你过去弟弟那边，爹有事情要谈，爹一会再和你玩。 兰儿撅着嘴，说道：爹骗人。 爱菊叫道：兰儿小姐，你快点过来。 “老爷，雪儿小姐出嫁，刘小童都不知道······”平伯说： “小平子，雪儿的婚事这么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他······”冯财主打断道： “哇！”大伙纷纷地看向门外。 平伯看着眼前，称道：雪儿小姐真漂亮。 “亮儿，你媳妇漂亮吧！”大夫人笑道： 阮亮盯着雪儿，傻笑道：漂亮······ “大家吃饭，吃饭啊！”三夫人叫道： 二夫人喊道：雪儿，你到娘这来······ “我坐这边。”雪儿答道： “噼啪噼啪”门外响起一串鞭炮声。 “滴哩哒啦” “你们别吹，太吵了。”雪儿嚷道： 冯财主打着手势，喊道：唢呐停下。 “傻丫头，你就要远嫁他乡，你一顿饭都不想陪我吃！”二夫人说道： 雪儿接道：我在这吃不也一样吗！ 二夫人骂道：臭丫头······ “雪儿，你过去陪陪你娘，女人出嫁时，是要哭嫁······”三夫人唤道： “我还没嫁。”雪儿辩道： 三夫人接道：还有多久！ 雪儿应道：我嫁也不会哭，我娘有吃有穿，我为什么要哭！ “一头喂不亲的狼。”二夫人说道： 雪儿回道：你才是狼。 “你们吃饭，大家吃饭。”冯财主喊道： “爹，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看你。”雪儿叫道： 冯财主笑道：雪儿，你别老想着回家，你在夫家好好地生活，你生活好了，爹比什么都高兴！ “爹，我最爱你了。”雪儿张开手去抱冯财主。 冯财主伸出手，辞道：你还小呀！你都是有了夫家的人，你要慎言慎行。 “相公，她没和别人搂抱！”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答道：我也不行。 “三娘，我会想你的，会想兰妹妹和凯弟弟。”雪儿一头扎进三夫人怀里。 “真是一个白眼狼，跟我一句话也不说，跟姨娘就怕没有时间说······”二夫人骂道： “你骂得好，我的确跟你没有话说，因为你从来不听我说，我说了也是白说。”雪儿接道： “岳母，雪儿嘴快，雪儿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你可别跟她计较。”阮亮嚷道： 雪儿叫道：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阮亮立刻合上嘴。 “看吧！我捡了一个好女婿，好女婿。”二夫人笑道： 大夫人抿笑道：二妹，我没有骗你吧！ 二夫人大笑道：没骗我，没骗我。 “娘，你以后要当心点，别动不动就生气，生气容易气坏身子。”雪儿压着嗓子，唤道： 二夫人接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岳母，你今天会去我家吗？”阮亮问道： 二夫人应道：我本来想去。 可是，天空不作美！ 阮亮回道：今天的雨下得不大。 二夫人说：亮儿，我们下次再去。 阮亮说道：趁着我和雪儿新婚，你今天······ “亮儿，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大夫人喊道： 阮亮放下碗，唤道：岳父，岳母，大姑，三夫人，你们继续吃，我吃饱了。 “亮儿，你多吃一点饭。”二夫人叫道： 阮亮答道：我实在吃不下了。 “水水，给！”雪儿掏出一把糖果，叫道： 水水接住糖果，笑道：谢谢雪儿小姐！ “你要恭喜雪儿小姐，恭喜雪儿小姐大婚。”爱菊嚷道： 水水贺道：恭喜！恭喜！ 雪儿拿出一戳糖果，唤道：土堆，给你一戳糖果。 土堆没有去接糖果，没敢直视雪儿。 倩倩接过糖果，说道：你不吃，我吃。 冯财主嚷道：雪儿今儿新婚，大伙都会拿到糖果，都会拿到喜糖。 “我们有喜糖吃喽！有喜糖吃喽！”兰儿拍着巴掌，笑道： “雪儿，你吃饱了吗？”阮亮看见雪儿放下碗，问道： 雪儿答道：饱了。 “我们起身走了。”阮亮叫道： 二夫人哽咽道：雪儿，你虽然嫁了出去，你要和亮儿多回家走走。 雪儿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外。 她坐上轿子，一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 阮亮对着轿夫们，喊道：你们起娇。 大夫人追出来，叮嘱道：亮儿，“雨天”路上滑，你们路上小心点。 “噼噼啪啪” “嘀嗒嘀嗒” 阮亮侧着身子，喊道：大姑，岳父，岳母，三夫人，大家珍重，我们走了，走了······ 第298章醉得一塌糊涂（1） 日黄昏，徐红萍赶完集一歪一歪地回到家。 她站在门口，感叹道：终于到家了。 敏儿说道：妈，等进屋后，我给你捶捶腿。 徐红萍微笑道：太好了。 “敏儿，你让让，让我进去。”石头叫道： 敏儿退了两步，唤道：姐夫，人都到了门口，你没必要那么急！ 石头敲着门，喊道：周阿姨，刘阿姨，你们开开门。 徐红萍笑道：敏儿，你姐夫是迫不及待。 敏儿小声道：他有什么迫不及待！ “敏儿，你嘀咕什么呢！”徐红萍唤道： “没有，没有，我刚刚就是喘气。”敏儿答道： “砰砰砰，周阿姨，刘阿姨，快点开门啦！” “小主，你别敲了，我来了。”刘裁缝打开门，请道：小主，你请进！ 石头挑着担子，赶紧往里钻。 刘裁缝问道：外婆，小主出了什么事吗！他怎么这么着急往里跑？ “刘妹妹，二凤的产期临近，他惦记着二凤，他能不急吗！”徐红萍回道： “妈！你小心门槛。”敏儿叫道： “大哥，今天的鞋垫卖得怎样！”缘儿唤道： 石头接道：还行，卖掉一大半。 “圆儿弟媳，我们接了二十件衣服给你缝。”石头愣道： 圆儿微笑道：我争取两天就把它缝好。 “二凤姐，你的身子咋样！”石头说： 二凤甩了甩手，说道：我的身子很好得，我运动自如。 “二凤姐，你悠着点，你动了胎气就不好。”石头唤道： 圆儿拿起外衣，说道：大哥，大嫂，周阿姨，我回家去了，咱们明天见！ “圆儿弟媳，你回去干嘛！许兄弟今天不在家，今天晚上，你留在这跟我妈睡。”石头嚷道： 圆儿应道：我还是回家睡······ “你怀有身孕······”石头答道： 圆儿微笑道：大哥，我的肚子还不明显，离临盆······ “啊啊啊······”二凤搭着肚子，叫道： 石头搀着二凤，嚷道：二凤姐，二凤姐，你怎么啦！ “小主，你快把夫人抱到床上去，夫人是要临盆了。”刘阿姨走进外间，一手拉着灯，喊道： 石头抱起二凤，急急忙忙地往门外走。 周阿姨站起身，嚷道：刘妹妹，咱们快去帮忙。 “敏儿，你去烧锅开水，你要把它烧沸了。”徐红萍叮嘱道： 徐红萍续道：记得！要抹一些锅底灰过来。 敏儿说：我这就去。 徐红萍看了一眼石头，说道：石头，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出去，出去。 “啊！啊！啊！” “二凤，你使劲。” “嗯！嗯！嗯！” “你加把劲。” “呃！呃！呃！” “你再使劲。” “啊！石头，石头。”一阵地叫唤过后，二凤仍然没有生出小孩。 石头听着房内的叫唤声，急得双腿不停地抖。 周阿姨捧着一盆热水，叫道：小主，你当心这盆热水。 石头看着眼前，相继地往后。 紧接着，刘阿姨直向房内迈去。 石头走上前，想要跟着进去，又怕！ 他拍打了一下手掌，叹道：哎！ “哇哇哇” 石头笑道：生了，生了，听这个声音······ “小主，恭喜你！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周裁缝推开房门，叫道： 石头回道：同喜！同喜！我进去看看我的儿子。 “小主，请你稍等，外婆说了，怕你与孩子犯冲，明天才会让你进来看孩子。”周裁缝说道： 石头接道：这是什么规矩！ 周裁缝说：小主，许爷为你们父子算过，你和少小主······ “胡说八道。”石头迈着脚步就要进房。 突然，他止住了脚步。 他想着！为了小孩子好，自己还是忍一忍。 不就是一天。 “小主，请到客厅里面坐！”周裁缝请道： 石头说：帮我照顾好二凤姐和小孩！ “小主，我们会照顾好夫人和少小主。”周裁缝回道： “爹，我要看弟弟。”小凤儿跑过来，嚷道： 周裁缝微笑道：少小姐，你明天再看弟弟好不好！ “我要现在看，我要现在看。”小凤儿应道： 石头一把抱起小凤儿，唤道：小凤儿，爸爸陪你看书去。 小凤儿拍打着石头的肩膀，叫道：我不去。 “圆儿嫂子，二凤姐生了一个儿子，依我看来，你怀的也是一个儿子。”敏儿说道： 圆儿微笑道：孩子还没出生，谁能断定。 不过，以“酸儿辣女”这种方法来说，我肚里的是个儿子。 “嫂子，你挺着肚子累不累！”敏儿说： 圆儿笑了一下，说道：我的肚子还不大，怎么会累！ 敏儿小姐，你也不小了，你要不要找个人······ “嫂子，咱们不谈这个问题可以吗！”敏儿打断道： 圆儿应道：当然可以。 只是，只是女人终归要嫁人。 “我不嫁了，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像姐夫这般优秀。”敏儿接道： 圆儿说：大哥这样杰出的男人是少，整个奉贤镇里面，仅有一个。 然而，他成了家室。 你是个女人，你总不能没有他就不嫁吧！ “嫁一个坏男人，还不如不嫁。”敏儿应道： 圆儿回道：理是这么一个理，男人“好坏”又不会写在脸上，你哪知道谁是好男人！谁是坏男人！ 敏儿答道：所以，我不想嫁。 “呀！饭煮沸了。”敏儿愣道： “这里要我帮忙吗？”刘阿姨走进厨房，问道： 敏儿接道：不用，不用，厨房里面有我们俩个就行了。 刘阿姨说：那我去缝会鞋垫。 敏儿叫道：嫂子，你给我坐好了，我去拿些鸡蛋进来。 “敏儿小姐，你多拿些鸡蛋进来，我们等会还要帮大嫂煮水酒。”圆儿嚷道： 敏儿一边跑、一边应道：我知道了。 “二凤，小孩子长得太好看了，简直跟石头一模一样。”徐红萍抱起小孩，唤道： 二凤微笑道：妈，他的孩子能不像他吗！ “我在说傻话，我在说傻话。”徐红萍恍然道： 徐红萍续道：我是说，小孩子长得像石头，鼻子这一块像你小时候······ 周裁缝笑道：小主夫人小时候也是一个小美人吧！ 徐红萍得意道：那还用说。 “妈，你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二凤应道： 徐红萍嚷道：我不用夸，成品就在眼前，大家随便观赏······ “呵呵！！” 周裁缝道：小主长得俊！小主夫人长得如花似玉！少小主长大了，一定是个超级帅哥。 “周阿姨，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孩子长大后——长成啥样！谁也不知道！我只希望！他能像石头那样，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二凤说： 周裁缝回道：小主夫人，你不善良吗！ 二凤被怼得哑口无言。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小主和小主夫人这么漂亮、聪慧，你们生的孩子，将来必定是个令人称叹的艺术品。”周裁缝唤道： 二凤应道：周阿姨，你过奖了。 “二凤，你瞧瞧这孩子！”徐红萍抱着孩子放在床头，说： 二凤吻了一口小孩，说道：我的儿呀！我的小乖乖······ “周妹妹，你在这陪着二凤跟小孩，我去煮些鸡蛋酒拿给二凤吃。”徐红萍叫道： 周裁缝应道：外婆放心去，我会在这里陪着小主夫人娘俩。 “周妹妹，你要让他们多多休息。”徐红萍缓缓地向着门外走去。 23日早上，徐红萍家门口鞭炮声声，唢呐声悠扬婉转。 唐伯坐在客厅，嚷道：石头，听着外面的声音，这次过来的人可是不少。 “确实不少。”石头答道： “大哥，咱们出去看一看！”许半仙喊道： 石头掩着耳朵，叫道：走。 唐伯喊道：敏儿，你把茶拿出去。 敏儿跑过来，说道：爸，外面的动静那么大，里面几个人哪能忙得过来！ “是啊！场面整得那么大。”唐伯抓着脑门，回道： “爸，姐夫名声大，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敏儿接道： 唐伯嚷道：我去想办法，我去想办法。 石头走上台阶，见大家坐姿不一（有坐在凳子上的，坐在矮墙上的，坐在地上的，坐在石头上的，坐在树上的），大叫道：各位大叔、大伯，各位姑嫂、婶婶，各位兄弟姐妹，那边还有一些空位，大家找个位置坐下，那些没有找到位置的，你们也别慌，我定会把你们安排上，今天来的人太多，石头多有怠慢，还请大家体谅！ 大伙纷纷地挤向座位。 林凡走过来，喊道：大哥，桌子不够了。 石头嚷道：这就难倒我了，全村的桌椅板凳都在这······ “嘀嘀嘀” “大哥，王警官他们来了。”林凡说道： 石头说：来了这么多车辆，我家门口人挤在这。 车辆！ “大哥，我去帮你疏散。”林凡叫道： 石头道：你到下面去招呼大家，我去迎郝镇长和王警官他们。 “小主，我要放鞭炮了。”法警官叫道： 石头答道：你出去，出去一点放鞭炮，这里坐满了人，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小主，恭喜！恭喜！恭喜你喜得贵子。”胡县长、钟县长带着一干人等走过来。 石头笑道：同喜！同喜！各位里屋坐，里屋坐。 “啪啪啪” 石头嚷道：诸位，你们先行进去，我过去那边安排一下车位。 “小主，你别忙！你别忙！那些司机自己会去安排。”王警官接道： “石头，今天来了多少人？”徐红萍跑出来，问道： 石头望了望，说道：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人。 “那我煮上5锅饭。”徐红萍应道： “嫂子，我们车上带了一些桌椅饭菜过来，你再做两锅饭就好。”王警官唤道： “这是外婆吧！”钟县长叫道： 徐红萍看向钟县长，唤道：石头。 “妈，他是钟县长，旁边这是胡县长······”石头介绍道： “恭喜外婆！贺喜外婆！恭喜你喜添外孙。”大伙一同贺道： 徐红萍笑道：同喜！同喜！大家里屋坐！我进去做饭了啊！ “外婆，你等等我！”傅老板娘叫道： 徐红萍愣道：你是那个饭馆老板娘吧！ “外婆，你还记得我。”傅老板娘笑道： 徐红萍牵着傅老板娘，微笑道：记得，记得。 咱们走。 石头请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王警官，诸位，大家请！ 胡县长、钟县长齐道：小主请！ 石头笑道：请！ “小主，我听王警官说，你有几个结义兄弟。”胡县长说道： 石头应道：这！ “小主，我去叫福兄弟他们过来。”王警官说： 石头叫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各位兄弟，大家坐！大家坐！ 石头忙着去给大家倒酒。 大伙起着身，嚷道：使不得！使不得！ 石头说：今天各位是贵客，大家坐！大家坐！ “姐夫，你看谁来了。”敏儿拖着郝凤走进屋。 石头笑道：郝凤姐，你请坐！ 郝凤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凤儿，你过来爹这边坐。”郝镇长喊道： 郝凤挪着步子，说道：我进去厨房帮忙。 “大哥，大哥。”福星他们一同走过来。 石头唤道：二弟，三弟，许兄弟，你们过来拜见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 “福星，林凡，许旺财拜见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 胡县长夸道：小主的兄弟个个不凡，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江湖上的豪杰之士。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都是江湖上讨饭吃的生意人。”福星接道： 胡县长笑道：几位兄弟谦虚！谦虚！ “大家喝茶！喝茶！”石头抓起茶杯，喊道： 胡县长答道：喝，喝，喝。 王警官朝石头使了一个眼色。 “兄弟们上酒，上酒。”石头愣道： 胡县长接道：小主喝茶，喝茶，茶也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今天是个喜庆之日，大家喝酒，喝酒。”石头答道： 福星他们筛着酒，说道：大家喝，大家喝，大家喝个尽兴。 钟县长举起杯，嚷道：小主，我敬你一杯。 石头端起酒杯，喊道：钟县长，胡县长，郝镇长，诸位兄弟，大家喝，大家一块喝。 胡县长笑道：大家干。 郝镇长叫道：干······ 第299章醉得一塌糊涂（2） 不时，圆儿走出客厅，叫道：旺财（许半仙），你进去抬饭啦！ 许半仙答道：噢！ “许兄弟，我和你进去抬饭。”林凡唤道： 圆儿说：你们多进去俩个人，里面煮了三锅饭。 “许兄弟，她是你媳妇！”胡县长微笑道： 许半仙回道：胡县长好眼力，她就是在下的内人，名叫：圆儿。 “圆儿见过各位！”圆儿礼道： 钟县长称道：许兄弟好福气！“娶的夫人”竟是如此年轻貌美！ “钟县长过奖！钟县长过奖！”许半仙接道： “各位！厨房里面还有事情要忙，我先告辞了。”圆儿鞠躬道： 石头应道：弟媳尽管去。 “小主，我也进去抬饭。”石头嚷道： 石头道：让我去，我去。 “啪啪啪” 石头起着身，说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大家在这坐会，我出去看一下。 钟县长笑道：小主快去快回。 石头迈着脚，喊道：诸位失陪，失陪。 “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咱们走了。”王警官叫道： “大哥，你让我去吧！”法警官嚷道： 王警官看着法警官，唤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 法警官绷着脸，没再辩解。 他侧过脸，叫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郝少爷，大家喝酒！喝酒！ 胡县长举起杯，笑道：喝，喝，喝。 “白兄弟（石头），我们在外面吃，客厅里面都是一些当官的，我们到里面坐着，实在不合适。”四妹唤道： 石头说：于姐姐，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谁敢在这种场合闹事！我绝对饶不过他。 “兄弟，你的能耐，我们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好日子，我们不忍······”三妹应道： “大哥，你就让我们坐在外面吧！外面没啥不好！”一路飞打断道： “白爷，这块匾如何处置！”梁局长和小新抬着一块匾，叫道： 石头见到匾上写着“平安健康”几个字，笑道：“这几个字”我喜欢，我希望东儿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石头，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石头唤道：两位叔叔（唐伯本房兄弟），你们帮我把匾抬进客厅去。 “外叔公好！”小新鞠躬道： 他们彼此相互地“笑了笑”。 俩叔叔接过牌匾，直向屋里走。 石头问道：小新兄弟，于老板他们怎么没有过来？ “白爷，我们饭馆的厨师就于老板一个，他抽不开身！”小新应道： “四娘，我们过去那边坐。”一路飞嚷道： 石头喊道：梁警官，你到屋里和胡县长他们坐吧！ 梁局长笑道：县长也来了。 “梁局长，你好哇！”法警官走过来，叫道： 梁局长应道：法警官好！ “大哥，饭已经抬出来了······”林凡跑出来，说道： 石头说：那就开饭吧！ 法警官唤道：我过去吩咐他们端菜。 妇人们摆碗的摆碗，摆酒的摆酒，收茶具的收茶具。 瞬间，现场吵得沸沸扬扬。 “各位尊老，各位叔伯，各位大嫂大婶，各位兄弟姐妹，大家安静一下，石头感谢大家前来参加小儿的新生宴，石头在此谢了（石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大家参差不齐的说：小主客气！小主客气！我们都是过来蹭饭的······ “石头备了一些粗茶淡饭，还有一些水酒，大家吃的吃，喝的喝，大家吃高兴了，喝高兴了，石头更会高兴（石头举起一支手，叫道：）。” 大家一同贺道：祝少小主健康成长，平安常伴，幸福无边，快乐永远。 石头谢道：谢谢！谢谢！ “大哥，应该上席了。”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你吩咐下去，上席了。 “噼噼啪啪” “王警官，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钟县长靠在王警官耳边，偷偷地说： 王警官不解，问道：钟县长，你指哪个？ 钟县长盯着牌匾，说道：就是它，我早知道可以弄这个东西的话，我也会······ “钟县长，一般来喝这种酒都不会搞牌匾，他们那些是山里人······”王警官答道： 钟县长接道：什么叫做山里人！ 王警官回道：就是那种，那种······ “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大家吃饭，吃饭，我去下我爸那边。”石头走进屋，嚷道： 胡县长笑道：小主请便！请便！ 福星拍着凳子，叫道：三弟，你过来坐。 林凡坐到凳子上，说道：好嘞！ 我懒得去盯我爹。 福星应道：你盯他干嘛！ 林凡微笑道：还不是我娘，她担心我爹喝高了，她叫我监督我爹·······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大伯多喝几杯，也是应该的嘛！”福星嚷道： 林凡拿起酒杯，笑道：应该，应该。 钟县长说道：王警官，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啥人叫做山里人！ “山里人就是强人。”林凡接道： “咳”胡县长把饭喷得满桌都是。 石头走过来，问道：胡县长，你怎么了？ 胡县长拍着胸口，小声地咳，咳咳咳！！ “大哥，他们在说吴兄弟的事！”林凡探着头，唤道： 石头微笑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你们可能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跟他们来往！具体的细节，我不想多说，你们不管还有什么疑问！你们都可以去向王警官求证。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与在坐的诸位是两种人。 “胡县长，钟县长，咱们喝酒，喝酒。”梁局长端起酒杯，喊道： “对，对，对，大家今天要——不醉不归。”王警官笑道： 钟县长沉默片刻，微笑道：大家喝，大家喝。 “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我敬大家。”石头端起酒杯，叫道： 胡县长伸出手，请道：小主请！ “石头咋还不来！”除大伯打了一个嗝，唤道： 蒋大伯说：兄弟，今天来了不少人，石头要陪别的客人！ 除大伯嘀咕道：石头真是的，他不陪我们喝酒。 反而！ “除大哥，你跟石头喝什么酒！他喝不了两杯就会醉，你想喝酒，我陪你。”唐伯嚷道： 蒋大伯叫道：兄弟，咱们走一个。 “秉公，明公，权公，斗叔公，蒋大哥，除大哥，金大哥，咱们干。”唐伯喊道： 除大伯笑道：干。 “噼啪噼啪” 石头满脸通红的说：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大家吃饭，要上梅菜扣肉了······ “大哥，你站稳了。”福星见眼前七歪八倒的石头，喊道： 林凡站起来，一把搂住石头，叫道：大哥。 石头挥着小手，说道：你放开我，我还没喝够。 福星搀起石头，嚷道：三弟，咱俩把大哥扛到那边去。 王警官叫道：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梁局长，大家吃菜，吃菜。 胡县长应道：吃，吃，吃，大家吃。 福星他们扛起石头，把他放到角落的椅子上。 石头躺在椅子上面“呼呼”入睡。 林凡唤道：二哥，咱们要不要去给大哥弄件棉被过来！ “去厨房喊婶婶弄吧！”福星回道： “福老板，那个袋子下面有件衣服，你拿那件衣服裹在石头身上。”唐伯嚷道： 林凡拉开袋子，说道：这件衣服太薄了，大哥盖着它会感冒的。 “大哥的身体这么好！他不会那么容易感冒！”福星应道： 林凡答道：二哥言之有理。 “胡县长，钟县长，郝镇长，咱们再来一杯。”许半仙叫道： “不，不，不，我不能喝了，我喝得眼睛都看不清了。”钟县长辞道： 胡县长喊道：老钟，今天是小主的好日子，咱们也要为之高兴，为之尽兴，咱们继续！ 许半仙帮着大伙倒酒，嚷道：继续！继续！ “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林凡站在许半仙身旁，说道： 许半仙接道：你还用叫！你闻着酒香就会过来。 “说实话，林爷的鼻子很灵。”梁局长应道： 许半仙答道：那是自然。 梁局长说：比我养的狼狗咋样！ 许半仙回道：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 “我掌嘴，我掌嘴。”梁局长抽着嘴巴子，恍然道： “梁局长，梁局长，你住手，你住手，你觉得不好意思，你就自罚三杯。”林凡叫道： 梁局长拿起杯子，应道：我喝，我喝。 林凡笑道：梁局长，我爱死你了，你喝酒一点都不磨叽。 梁局长连喝三杯，脸上红得跟火烧似的。 林凡称道：爽快，爽快。 梁局长愣了片刻，傻笑道：林爷，你也喝。 林凡笑道：一起，一起。 “婶婶，外面那些男人——怕是醉得一塌糊涂！”邝娘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邝娘，你是不放心你家那位吧！ 邝娘接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大不了是在外面喝醉了。 “他喝醉了也醉在石头家，在外面就！”桔大妈说道： 邝娘说：大妈，他醉在外面又如何！ 桔大妈微笑道：你家那位也是一个人才，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给你整个三宫六院！ “大妈，你说得太远了，我对我家那位非常放心，尤其是在这方面······”邝娘应道： 桔大妈抢道：难道他不是男人！ “大妈，我跟她生活了将近10年，我很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他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他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欢结交大哥这种英雄。”邝娘论道： “你呀！还是太年轻，一点都不懂风尘世俗，你可见过，世上能有哪个猫不偷腥！男人啊！靠不住。”桔大妈说道： “我姐夫也是男人，他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搞过。”敏儿嚷道： “石头是个男人，石头是个例外。”桔大妈笑道： 郝凤听到此话，突然把头埋了下去。 敏儿站起身子，叫道：郝凤姐，咱们出去看看。 “你们等等我。”邝娘看到郝凤她们走出门，喊道： 圆儿说：我也去。 “你们出去外面也好，你们年轻人和我们不是一种人。”桔大妈应道： “大妈，你这话过了啊！我们都是女人，怎么不是一种人！”邝娘接道： 桔大妈说：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妇人就有我们老妇人的想法······ “这点我认同。”徐红萍接道： 邝娘说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出去瞧一瞧。 桔大妈看见邝娘往前跑，嚷道：你走慢点，这里到外面就两步路。 徐红萍应道：人家不是心急吗！ “郝凤姐，姐夫醉成那个样子，要不我们！”敏儿唤道： 郝凤瞟了一眼石头，说道：敏儿，我回去了。 敏儿接道：郝凤姐，你难得过来一趟，你再玩一会！ 郝凤回道：敏儿，你要照顾好二凤姐······ “郝凤姐，你有孕在身，你也要保重！”敏儿嚷道： “辛亏他没醉。”邝娘跑出来，嘀咕道： “几位姐妹，我走了。”郝凤渐渐地往前走着。 圹娘说：她为啥这么急着走！ 敏儿说：我们过去那边收拾桌子吧！ “他们还在那里喝酒。”圆儿接道： “他们喝他们的，我们不去妨碍他们······”敏儿说道： “我还是在这等会。”邝娘唤道： “敏儿，爹回去了啊！”王警官醉醺醺叫道： 敏儿应道：爹，你醉成这样，你躺会再走。 “我没醉。”王警官回道： 林凡搀着王警官，说道：你没醉，你没醉。 福星嚷道：诸位长官，我送送你们。 钟县长搭着福星，醉道：咱们一块走。 许半仙扛着胡县长，说道：胡县长，你这边走······ 第300章二夫人耍泼 26日早上，小雨随风起舞。 平伯刚刚吃饱饭回到房中。 他打了一声嗝，说道：太饱了。 “平伯，你吃那么多肥食，你的肚子！”水水搬着凳子，应道： “你放屁，我吃什么肥食！冯老爷的肚子比孕妇的肚子还大，他才是吃肥食的主。”平伯嚷道： 水水放下凳子，回道：当我没说，没说。 平伯坐到凳子上，说道：你紧张啥！我说的可是事实。 “噗！”水水一手捏住鼻子。 “你小子放屁这么臭，你快出去，快出去。”平伯骂道： 水水走向门外，默念道：你放屁不臭啊！ “喂！你是谁！”水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进府，喊道： 这个女人一惊——紧缩在墙角。 “水水，谁在门外？”平伯询问道： 水水答道：一个女乞丐。 她对着门外，问道：你要饭是吗？ 这个女人战战兢兢，没有回声。 “你问她干嘛！乞丐哪能不要饭！”平伯走出屋，唤道： 水水说：我去端碗饭给她。 “嗯嗯～”这个女人不停地晃头。 “她还是一个哑巴。”平伯直向这个女人走去。 水水接道：平伯，她不是哑巴，她不是嗯了几声吗！ 平伯盯着这个女人看，应道：哑巴就不能嗯了！ 水水愣道：这！ 平伯打量道：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又没穿鞋，身上溅有血渍。 而且，她的身材个头······ 他撩开女人的头发“看了看”。 女人浑身颤抖着，故意把脸瞥向一旁。 “水水，你去通知老爷，叫老爷出来看看。”平伯喊道： 水水说道：平伯，叫老爷出来看什么！ 平伯嚷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叫你去你就去。 水水撒腿就跑。 平伯擦着女人脸上的泥，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人闭着嘴，仍是不吭声。 “姑娘，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端盆水出来给你洗脸。”平伯唤道： 他放开这个女人，叮嘱道：别动啊！别动！ 他刚走两步。 这个女人一个劲地往里钻。 平伯追上去，喊道：你站住，你站住。 他一边跑、一边往着门口看，嘀咕道：管不了了。 “平伯，你为什么跑那么快！”大旺（家仆）喊道： 平伯嚷道：你拦住她，拦住她。 大旺鼓足劲跑，马上就截住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双手紧抱，战战兢兢地靠在墙角。 大旺问道：平伯，她进来府里做什么？ 平伯喘了一口气，应道：我哪知道！ “小平子，你叫我出来作甚！”冯财主叫道： 平伯说：你过来瞧瞧！这个女人戴的好像是你送的耳环！ 冯财主走向这个女人，说道：瞎说，我又不认识她，她怎么会有我送的耳环！ 平伯回道：那对耳环明明是你的。 冯财主撩开女人的头发，喊道：你们快去通知夫人们过来。 平伯叫道：水水，你出去看府门。 冯财主望着那个耳环，问道：姑娘，你是！ 女人依旧没有回声。 冯财主看着女人的身材，愣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女人埋着头，愣是没吭声。 冯财主过去接了一点雨水，小心的去擦女人的脸颊。 女人一直把头埋着。 冯财主扶起女人的头，哭道：雪儿，你这是咋啦！ 雪儿开始躁动不安，双手去抓头上的头发。 冯财主拉住雪儿的手，啼哭道：雪儿，你要吓死爹吗！ “相公，你哭什么！”三夫人带着倩倩她们迎面走来。 冯财主痛哭道：小雅，她是雪儿。 三夫人走到雪儿面前，焦急道：雪儿。 “哪呢！雪儿在哪呢！”二夫人急匆匆的跑来。 冯财主指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哽咽道：她。 二夫人冷笑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雪儿在当新娘。 三夫人抱住雪儿，啼泣道：雪儿，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雪儿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二夫人推开三夫人，说道：雪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你们谁也不许碰我的雪儿。 雪儿见到二夫人，连连往后躲。 二夫人搂住雪儿，哭道：雪儿，娘不逼你嫁，不逼你嫁······ “二妹，事情还不清楚！我们把它弄清楚了——再说！”大夫人站在人群中，打断道： “怎样才算清楚！我把女儿嫁给你的孙侄几天，我的女儿就成了这样子（二夫人打着墙壁，气愤道：）！。” 大夫人一时无言以对。 冯财主拍了拍二夫人的肩膀，哭道：芬儿，雪儿她······ “相公，大姐，二姐，雪儿，我们进去大厅里面说！”三夫人哽咽道： 冯财主擦着眼睛，啼泣道：走吧！ 雪儿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三夫人。 三夫人说：雪儿，你别怕！你到了家里，没有谁敢伤害你！ 二夫人摊在地上，一手拍着地板，哭道：雪儿，我的雪儿，娘错了，你跟娘说说！你为啥变成这样！为啥······ “二夫人，你快起来，地上凉。”巧儿抱着二夫人，哽咽道： 二夫人哭喊道：雪儿，我的雪儿······ “二夫人，雪儿小姐和三夫人走了，你再不跟上去······”巧儿说道： “我的雪儿。”二夫人擦了两下眼角，直往前跑。 “雪儿，你跟爹说！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何事！”冯财主道： 三夫人说道：相公，今天不说那些，你让雪儿安静安静。 冯财主沉默了片刻，提醒道：小雅，你当心门槛。 “三夫人，我们带着雪儿小姐回房去，雪儿小姐这身这么脏······”爱菊唤道： “对对对，先让雪儿洗漱一下······”三夫人接道： “雪儿，你跟娘回房去，娘给你梳头，娘给你梳马尾辫。”二夫人赶上来，嚷道： 雪儿一头扎进三夫人怀里。 冯财主叫道：小雅，你带着雪儿回房······ “相公，老爷，雪儿是我的命根子，你不能掰开我们······”二夫人比手画脚，耍泼道： “你给我清醒清醒，谁想掰开你们！雪儿见到你就躲，你睁开眼睛看看，雪儿成了啥样（冯财主指着雪儿，嚷道：）！” 二夫人蹲下身，哭道：我的爹呀！我的娘呀！你们去的早，你们愧对我在先，为何不保佑我的女儿无病无痛、无灾无难，为何让她受尽折磨！让她备受煎熬！ 爹呀！娘呀······ “小雅，你快把雪儿带到你那里，你也在那陪着她，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人送饭过去······”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一边走、一边唤道：相公，你叫刘叔过去我房里一趟。 巧儿搀着二夫人，说：二夫人，你进去大厅歇着。 二夫人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大哭道：娘呀！娘呀······ “鲍叔，你叫刘叔去趟小雅那边。”冯财主叫道： 大夫人走过去拽着二夫人，唤道：二妹，你快起身，咱们进去大厅坐。 二夫人甩了一下手，凶道：你放开我，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女婿。 “芬儿，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这事赖谁！你不逼我，硬要让我把雪儿嫁阮亮，事情能变这样吗！”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哭道：雪儿，我的雪儿，你让娘怎么活呀······ “倩倩，你倒些热水过来······”三夫人吩咐道： 倩倩接道：好的。 “娘，他是鬼。”兰儿站在一旁，唤道： “你个臭丫头，看我不打你。”三夫人骂道： 雪儿颤颤巍巍地扯着三夫人的衣角。 凯儿问道：娘，他不会说话吗？ “三夫人，水倒好了。”倩倩喊道： “我就来。”三夫人牵着雪儿，答道： “三夫人，让我去帮雪儿小姐洗吧！”爱菊唤道： 三夫人应道：可她······ 爱菊打断道：我会帮她洗好。 三夫人递着雪儿的手，说：给。 爱菊扶着雪儿，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兰儿疑问道：娘，她是雪儿姐姐吗？ “她不是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会陪，会陪我们玩，她连，连话都不和我们说。”凯儿应道： “李奶娘，朱奶娘，你们带着兰儿、凯儿出去外面玩会，我们有点事情要谈。”三夫人叫道： 朱奶娘抱起兰儿，说道：兰儿小姐，我们出去花园玩。 兰儿挣扎道：我不去，我不去。 三夫人打着手势，嚷道：出去，出去。 “三夫人，三夫人。”刘医生站在房门口，叫道： 朱奶娘他们刚好走出来，请道：刘医生，你请！ “刘叔公好！刘叔公好！”兰儿、凯儿齐道： 刘医生笑道：少爷、小姐真懂事！ 朱奶娘唤道：少爷，小姐，你们跟刘叔公再见！ 兰儿哭道：我不再见，我要回屋。 朱奶娘抱着兰儿，喊道：小姐，你听话，听话。 “雪儿小姐，你把手放开，你让仆人帮你洗，仆人不会伤害你。”爱菊唤道： 雪儿望着爱菊的眼睛，慢慢地放开双手。 爱菊擦了擦雪儿的胸口，说：雪儿小姐，这样舒不舒服！ 雪儿一把抱住爱菊，哭到：呜呜呜······ 爱菊拍着雪儿的后背，嘶哑道：哭吧！哭吧！ “三夫人，雪儿小姐哭了。”倩倩唤道： 三夫人接道：她哭了也好，她闷在心里不吭声，才更让人担心！ “三夫人说的极是，依老朽多年的经验看，雪儿小姐的病，是受自身的心情影响，逐渐转为抑郁，然后，变为痴呆状况。”刘医生应道： “雪儿小姐嫁过去不过几天！”倩倩说道： 刘医生辩道：她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 “但愿雪儿能够迈过这个坎！”三夫人感叹道： 刘医生吁了一口气，叹道：哎······ “刘医生，麻烦你了！”爱菊扶着雪儿，唤道： 刘医生伸出手，请道：雪儿小姐请坐！ 雪儿止住脚步，连忙躲到爱菊背后。 刘医生微笑道：雪儿小姐，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刘老头。 “雪儿，你坐下，坐下，他是你的刘叔公。”三夫人道： 雪儿慢吞吞地坐到凳子上。 刘医生说：雪儿小姐，把你的手给我。 爱菊拿起雪儿的手，放到桌面上。 刘医生摸着雪儿脉象，轻轻地摇头。 倩倩问道：刘医生，雪儿小姐怎么啦？ “嘘！”爱菊嘘到： 刘医生嘀咕道：不妙！不妙！ “刘叔，雪儿患了什么病！”三夫人唤道： 刘医生说：雪儿小姐患的是——心病，它不是外在药物能够根治。 另外，她受的刺激比较大。 以至她处在惊恐，极度恐慌之中。 “刘医生，雪儿的病——你能不能把它治愈！”三夫人说道： 刘医生愣道：老实说——不能。 可也有一丝希望。 三夫人疑问道：刘叔，你的话中之意？ 刘医生接道：除非，她能打开所有的心结。 但是，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不然，她也不会积成病。 我只能给她配几贴安神药······ 第301章三夫人叫土堆去陪雪儿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人坐在桌前，说道：小红，你扶我出去外面走走。 “大夫人，你扶着我。”小红挪开脚步，唤道： 大夫人站起身，正要往前走。 即刻，她又坐了下去。 小红问道：大夫人，你不去了吗？ 大夫人应道：不去了。 “早上的空气好，大夫人可以到后花园赏赏花。”小红说：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好吧！咱们就去后花园逛逛。 小红道：大夫人，你要不要添件衣服！ 大夫人答道：不用了，咱们走吧！ 小红搀着大夫人，直向门外走。 她们刚刚走到门口。 大夫人调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不去了。 小红追问道：大夫人，你今天怎么啦？你今天的举动······ “我今天有些反常是不是！”大夫人接道： 大夫人续道：说句实话，我也不解，雪儿嫁给亮儿短短数天，怎么就！ 小红说：大夫人，你不去后花园——是怕遇到二夫人吧！ 大夫人回道：我也不是怕遇到她。 只是，遇到她没话说。 至今为止，雪儿和亮儿俩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我都不知道！ “大夫人，请坐过去那边一点！”小红伸出手，请道： 大夫人挪着凳子，叹道：嘿！ 小红倒着茶，说道：大夫人，你被他俩的事气糊涂了，以大夫人的聪明智慧，这些根本算不上事，你想啊！整件事情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你大可把它推得一干二净，纵使推不干净，你可以死不认账，他们谁敢拿你怎样！ 大夫人抿了一口茶，唤道：小红，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我昨天被老二吼了几句，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回······ “大夫人，你说到这里我就来气，昨天要不是老爷在哪！我真想过去扇她两巴掌，直接过去把她灭了。”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应道：小红先不气，我不急着把自己推干净。 我先把事情弄明白。 然后，再做计划。 “这个容易，雪儿小姐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小红接道： 大夫人回道：我看悬！雪儿昨天那个样，活生生的就是一个疯子，她不说话，也不叫人，乞丐还会说行行好······ “是啊！这件事情，确实没个准。”小红应道： “不说了，我过些天回趟娘家，等我回到娘家，事情自会！”大夫人说道： “老爷，你来了，仆人正要过去找你。”朱奶娘站在走廊上，唤道： 冯财主说：你找我干嘛！ “仆人不清楚！三夫人已在花园那头等候。”朱奶娘鞠躬道： 冯财主嘀咕道：我才离开一会，小雅找我作甚！ “倩倩，你把土堆给我叫来。”三夫人嚷道： “三夫人，此事得让老爷同意才······”爱菊唤道：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你不要再说，这件事情相公一定会同意，对雪儿有益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拒绝。 “三夫人，雪儿小姐是个有夫之妇，她与土堆站在一块，难免落人口实，事情一旦传出去，它对雪儿小姐的名声不好。”爱菊接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雪儿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那些东西干嘛！ “雪儿身上的疾病”才是头等大事。 “小雅，你找我有什么事！”冯财主嚷道： 三夫人转过身，叫道：朱奶娘，你去叫土堆过来这里。 冯财主唤道：雪儿，你过来爹这边坐。 雪儿躲躲闪闪的藏到倩倩背后。 “相公，雪儿之前对土堆的印象深刻，我想让土堆过来，叫他过来陪着雪儿，雪儿兴许还能恢复正常。”三夫人说： 冯财主接道：可以呀！这个方法可以试试！ “用不着试，这个方法一定能行，雪儿一定能够痊愈。”三夫人答道： “雪儿一定能够痊愈。”冯财主附和道： “雪儿，雪儿，你让娘瞧瞧！”二夫人迎面跑来。 雪儿紧紧抱着倩倩。 冯财主嚷道：巧儿，快拉住二夫人。 “你这是干啥！”三夫人挤了一下冯财主，唤道： 冯财主探着头，小声说：雪儿一见到她就紧张。 三夫人应道：那也不至于······ “二夫人，咱们回房吧！咱们过几天再来看雪儿小姐。”巧儿拉着二夫人，嚷道： 二夫人喊道：我不走，我不走。 巧儿说道：二夫人······ “巧儿，你退下。”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张开双手——去抱雪儿“雪儿，我的儿呀！” 雪儿一钻，绕到三夫人身后。 冯财主见此一幕，喊道：巧儿，你把二夫人拖走。 “相公，相公，我不抱雪儿，我就在一旁看着她。”二夫人啼泣道： 冯财主沉着脸，没有吭声。 三夫人唤道：相公，你说句话呀！ “相公，我保证不会吵，我保证不跟雪儿说话。”二夫人哭道： 冯财主指着墙角，嚷道：你们退到那边去。 二夫人往后退着，说道：我退，我退。 “少爷，三夫人，你们叫我过来做什么！”土堆叫道： 冯财主唤道：土堆，你过来坐。 土堆谢道：谢谢老爷！ 三夫人面向雪儿，说道：雪儿现在需要有人陪，我叫你过来陪雪儿玩。 土堆瞅着对面的二夫人，嘀咕道：我······ “你别管她，你就当她不在这。”冯财主说： 土堆唤道：雪儿姐。 雪儿缩着身子，显得很不自然。 三夫人握着雪儿的手，唤道：雪儿，你别怕，土堆是来陪你玩的。 爱菊喊道：倩倩，你和土堆陪雪儿过去那边玩。 倩倩扶着雪儿，慢吞吞地走。 “老爷，三夫人，快到早饭时间了······”爱菊说道： 三夫人嚷道：我们过去大厅等候。 冯财主喊道：巧儿，你扶着二夫人到大厅去。 二夫人杵在原地，愣是不肯走。 冯财主目光凶狠的瞪着二夫人。 “三夫人，少爷、小姐还在房里睡觉······”朱奶娘鞠躬道： 冯财主接道：她想睡就让她睡，我一会会吩咐厨房端饭······ “老爷，这样不好吧！”爱菊打断道： 冯财主应道：没啥不好！雪儿也在这边！我会让他们呆在房间里面吃饭。 “朱奶娘，你叫少爷、小姐过去大厅吃饭。”三夫人叫道： 爱菊拽着三夫人的手，唤道：三夫人，老爷都说了！ 三夫人说：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让爱菊姐为难。 “三夫人，我到底去不去叫少爷他们？”朱奶娘疑问道： 爱菊说：你别叫。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 爱菊接道：这次事出有因，下不为例······ “倩倩嫂子，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去大厅吃饭了。”土堆嚷道： 倩倩说：你和雪儿不必过去大厅吃饭，你们就到三夫人房里吃。 “不去大厅吃饭怕是不妥吧！”土堆说： 倩倩应道：会有什么不妥！老爷没有叫你们过去大厅吃饭，他就是想让你留下来和雪儿小姐一起吃饭。 “可娘没说！万一她怪我！”土堆接道： 雪儿嘀咕道：饭······ “看吧！雪儿都在叫你留下来吃饭。”倩倩叫道： 土堆夸道：雪儿姐终于开口了。 倩倩摸着雪儿的头发，说道：雪儿会跟从前一样活泼、可爱。 土堆答道：我想也是。 “雪儿，你说呢！”倩倩唤道： 雪儿撑着下巴，浑身打着颤。 土堆抓住雪儿的手，说：雪儿姐，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 “啊！啊！”雪儿抱着头——横冲直撞。 “雪儿姐。”水水站在雪儿前面，微笑道： 雪儿止住脚步，好奇的瞅向水水。 水水伸出手，胡乱地去抓雪儿的脸。 雪儿愣住了。 她想着！自己与水水曾经种花生的情景。 那时有土堆，有倩倩。 还有······ “雪儿，雪儿。”倩倩晃着雪儿，叫道： 雪儿回过神，愣道：哦！ 倩倩笑道：雪儿，你能说话了。 雪儿望着倩倩，默不吭声。 “倩倩大嫂，你高兴的太早了，雪儿姐这是一种反射，叫，叫什么来着！”土堆唤道： 倩倩说：条件反射是吧！ “倩倩，土堆，水水，你们带着雪儿小姐过来吃饭啦！”一仆人在走廊那头，叫道： 倩倩扶着雪儿，应道：我们来了。 倩倩说道：雪儿，咱们过去吃饭了啊！ “倩倩大嫂，你们先走，我歇会——再走。”水水嚷道： 倩倩迈着脚，唤道：雪儿，我们走喽！ “水水，你太厉害了，比我还厉害，我看到雪儿姐那副样子，我都吓得手心冒汗，你还······”土堆拉着水水，说道： 水水接道：我也怕。 土堆应道：你刚才······ 水水叉开脚，说道：你看！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老爷叮嘱我，叮嘱我协同你看好雪儿姐，说她的情绪不稳定，我正在担心之余，碰到刘医生，刘医生对我说，让我重复和她说往事、做往事，让往事唤起她的记忆，她的病就会好得快些，我思来想去，也就想到了它。”水水续道： 土堆微笑道：水水，咱们进去吧！咱们再不进去的话！饭就该凉了。 “我等裤子干了再去，嫂子他们看见我这样，他们不笑话我才怪！”水水应道： 土堆唤道：裤子干了，裤子照样会臭。 除非，你把身上的裤子都脱了！ “要是在家里，我就会换一条裤子。”水水嘀咕道： 土堆推着水水，喊道：走了。 “李奶娘，你把那个鸡腿夹给兰儿小姐吃。”倩倩说道： 兰儿回道：我不想吃鸡腿，我要吃鱼。 “鱼里面有骨头，兰儿小姐别吃鱼了。”倩倩应道： 兰儿哭道：我要吃，我要吃。 李奶娘打着手势，劝道：兰儿小姐，鱼骨头那么长，你别吃鱼了。 “别吃了。”雪儿念到： 兰儿笑道：雪儿姐姐，你会跟我玩吗！ 雪儿低着头，双眼死死的盯着地面。 “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你吃饭！吃饭！”倩倩唤道： 雪儿目光呆滞，傻不垃圾的看向倩倩。 兰儿、凯儿纷纷嚷道：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陪我们玩。 “兰儿，凯儿，你们别吵了！雪儿姐姐就怕你们吵，你们吵得她都不敢说话了。”土堆走进房，说道： 兰儿、凯儿赶紧捂上嘴。 倩倩盛了两碗饭过来，叫道：你们两个快吃。 “土堆哥哥，我们没有出声，雪儿姐姐为啥还不说话？”兰儿疑问道： 土堆说：雪儿姐姐想睡觉，她睡醒了，她就会说话。 “我们不吵雪儿姐姐睡觉，等雪儿姐姐睡醒了，我们再和她说话。”兰儿接道： 土堆称道：兰儿小姐真乖！ 凯儿道：我也很乖！ 土堆应道：都乖！都乖！ 水水夹了一块肉放到雪儿碗上，说：雪儿姐，你吃肉。 土堆夹了一个鸡腿，喊道：雪儿姐，你吃鸡腿。 雪儿握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吃······ 第302章臭味相投 3月5日上午，小雨随风摇摆。 石头坐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叹道：啊！ 他站起身，嘀咕道：真无聊。 他心里想着！自己进去房里看看二凤姐。 顺便，进去房里抱抱孩子。 “不行，二凤姐正在坐月子，她需要休息，我怎么可以进去打扰她！”他拍了一下脑袋，默念道： 他走到大厅中间，甩了甩手，扭了扭腰，说道：我在这里自己玩。 我为什么要自己玩！我可以去找小凤儿玩。 但是，小凤儿不肯出来怎么办！ 里面全是一些女人······ “烦死了。”他拿了一把雨伞，直往门外走。 “石头，你要去哪里！” 福星嚷道：紫妹，你太无礼了，你不知道叫声——大哥呀！ 石头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福兄弟，福小姐，静姑娘，你们里屋坐，里屋坐。”石头后退了两步，叫道： 福紫对着福星，说：大哥，你就像一个老头子，总是叨个没完，石头早就说过，他不介意，不介意。 福星唤道：你这丫头······ “福兄弟，福姑娘，你们坐，坐。”石头笑道： “你们两个老爷们坐，我和小静进去看二凤姐。”福紫往前走着，嚷道： 石头说：福姑娘，你们在这坐会，我让我妈去做点东西给你们吃。 福星应道：不用了。 福紫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还饱。 石头唤道：福兄弟，里屋喝茶！ 福星请道：大哥请！ 石头请道：请！ “大哥，许兄弟没在你家吗？”福星问道： 石头答道：他这几天没在家，他去了外面做生意。 “这么说，许兄弟近段时间的生意很好。”福星接道： “是蛮好，他近段时间都在外面。”石头回道： “那就好，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多攒一些钱，这对他们以后的生活——只有益处，没有害处。”福星答道： 石头应道：那是当然。 “咱们不说他，你回家去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石头续道： 福星论道：我在家里没有事做。 加上，紫妹嚷嚷着要回来。 石头疑问道：弟媳没有留你？ “大哥，我们都是老夫老妻，我们不喜欢常常腻在一起。”福星说： 石头回道：你们夫妇俩都不老，为啥不喜欢呆在一起！ 福星应道：我俩在一起十多年了！ “喔！大哥，我们会里的兄弟，托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能过去我们会里一趟！”福星愣道：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这个！ 看时间。 “大哥，前几次我都替你糊弄了过去，可以后咋办！你应该想个办法，应该想个万全之策。”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这件事情”我在开始的时候，我就向你表明过，我没有去当老大的心，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老大！我答应你做上老大的位置，全是看在兄弟们一片赤诚的份上，全是一个权宜之计。 再者，我把会里的大小事务托给了你。 “大哥，我们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福星接道： 石头喝了一口茶，没有回声。 福星续道：话又说回来，兄弟们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他们就是想见见你。 石头说：“此事”咱们先不谈，等过些日子——再说。 “大哥，三弟这段时间忙不忙？”福星问道： 石头回道：他这段时间很忙，我在集市上见过他一次，那一次，我与他没有谈上两句，他就说有几单生意要去做，说下次再聊！ “想想也是，兄弟们都有自己的家，都要为自己的生计打算，哪像我！成天昏昏噩噩······”福星应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你在笑我吗！我闲着的时间比你的还多，我除了赶集那天挑点担，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吃饭、睡觉。 “既然你的时间充分，你跟我过去看看会里的兄弟。”福星回道： 石头说：我此刻怎么跟你过去！孩子还在那么小！ 福星嘀咕道：不是孩子小！ 是嫂子······ 石头唤道：我真的不放心孩子······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们属于······”福星倒了一杯茶，微笑道： 石头接道：我们属于一丘之貉，属于臭味相投。 福星端起茶杯，笑道：对，对，对，我们都是臭味相投、臭味相投。 “小主夫人，我们在这这么久，你还没喂孩子，孩子怕是饿坏了。”小静唤道： 二凤回道：孩子饿了，他会哭。 “孩子顾着玩，他大概忘了。”小静说： 二凤喊道：小静，你把孩子给我。 小静递过小孩。 二凤接住小孩，嘀咕道：东东乖！妈妈来抱东东······ “二凤嫂子，小东东在笑。”福紫唤道： 二凤掀着衣服，说道：东东是无意识的笑，他想要有意识的笑，还得再过一些天。 福紫看到二凤掀衣服，赶快把头转过去。 二凤叫道：福姑娘，我们都是女人······ “二凤姐，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福紫娇羞道： 二凤笑道：福姑娘，你平时大大咧咧、不修边幅。 没想到！ “福姑娘，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现在还没出嫁，你会觉得有些难为情，你一旦遇上了生命中的那个他，你连裤子都脱光给他看，你都不会在乎，何况，是为孩子······”二凤唤道： 福紫嚷道：小静，你去找外婆她们玩，我和二凤姐在这说会话。 “好的。”小静低着头，一直往门外走。 二凤说：小静去找我妈也好。 这会，我妈肯定在做中饭。 “二凤嫂子，你很想出去外面玩是吧！”福紫说道： 二凤接道：想又怎样！我还在坐月子。 “你生了小孩一个多月，你每天都在床上趟着吗！”福紫说： 二凤答道：我吃饭的时候，我会下床走走······ “这也保养得太好了！”福紫嘀咕道： 二凤唤道：石头怕我出去外面吹风。 他每天都会帮我倒尿桶。 “二凤嫂子，你让我羡慕死了，你嫁了一个好老公。”福紫站在床前，说道： 二凤放下小孩，微笑道：福姑娘，你用不着羡慕，你迟早也会遇上爱你的那个他。 福星嘀咕道：哪有那么容易！ 二凤应道：你要相信“缘分”，“缘分”这个东西十分奇妙。 “嫂子，小孩子睡觉好可爱哟！” “可爱吧！你也找人生一个。” “我找谁生！我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就······” “福姑娘，你的心气高······” “嫂子，你的心气不高吗！” “福姑娘说得对！嫁人这事，是得慎重，它不是过家家······” “所以说！缘分可遇，不可求。” 二凤躺在床头，叹道：嘿！ “敏儿，你去拿几个鸡蛋进来。”徐红萍叫道： “外婆，鸡蛋放在哪里！我去拿。”小静接道： 徐红萍回道：你还是留在这，敏儿对家里比较熟悉······ “妈，还有什么东西要拿！我一起拿进来。”敏儿嚷道： 徐红萍应道：你就拿鸡蛋。 “外婆，饭烂了没有！我把灶中的火放小一点。”小静唤道： 徐红萍捞了一撮米粒，说：你把火放小一点，米粒已经开了花。 小静夹出柴条，去吹柴条上火。 “小静，你把柴条放下，你往柴条上面泼瓢水，火灭得快些。”徐红萍喊道： 小静回道：外婆，用水泼的话，它会激起很大的黑烟。 “没事，你轻轻地泼。”徐红萍捞着饭，答道： “外婆，你在捞饭啊！” 徐红萍瞥眼一看，说道：圆儿，你进来厨房干啥！你去外面等着。 圆儿说：我进来捧碗筷出去。 徐红萍嚷道：你让敏儿她们端，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跟你相公交代！ “圆儿，你这是头一胎，更要注意。”小静接道： “圆儿，你让我来，你出去外间坐着。”敏儿捧着一瓢鸡蛋，叫道： “外婆，敏儿小姐，小静，你们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柔弱！做些家务而已！我不会！”圆儿说道： 徐红萍喊道：圆儿，你出去外面，这里我们会弄。 圆儿放下碗筷，说：外婆，你什么都不让我干！ 徐红萍叮嘱道：圆儿，你走路时要看路，千万别让自己摔着。 “敏儿小姐，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家小姐？”小静问道： 敏儿答道：我没看见。 “小静，你找福姑娘有事吗？”徐红萍问道： 小静说：没······ “要不这样，你出去找你家小姐······”徐红萍抢道： 小静接道：外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我家小姐和小主夫人聊完了没有，如果聊完了，她就会在外面，我等会就用不着去请她吃饭，她如果不在外面，说明她们还没聊完，我就要抽个时间去······ “小静，小心火候。”徐红萍倒着鸡蛋汁，喊道： 小静夹着柴条，应道：得嘞！ “福兄弟，你还要茶吗？”石头举着茶壶，问道： 福星辞道：不要了，不要了，过会就吃饭了。 “你今天要吃两大碗饭。”石头接道： “大哥，我的食量可不比你，我吃一碗饭都够呛。”福星说道： 石头说：我妈做的饭很好吃，它不会呛。 “大哥，你又在跟我打马虎眼。” “什么眼！” “大哥，你的食量惊人。” “我不惊人······” “我吃两碗饭。” 石头接道：说好的两碗。 “对了，今天下着雨，我进去拿点酒出来，你喝点酒，也好帮你驱寒。”石头愣道： 福星抢道：大哥，我吃完饭后，还得赶路。 而且，这天气······ “小主，少爷，你们坐好，咱们吃饭了。”小静捧着一沓碗筷，叫道： 石头说：静姑娘，你这么快就把菜做好了！ 小静微笑道：我没做菜，我只添了两灶火。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把这两碗菜拿进去热一下。”小静端着菜，续道： 石头看到小静走进去，说道：弟媳上次在我家急匆匆的离开，我连一句话都没······ “大哥，这件事情呢！还请你原谅！邝娘放心不下家里的孩子！”福星打断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要求原谅的应该是我们，弟媳在我家忙东忙西，我们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 “大哥，咱们不兴这个，不兴这个。”福星笑道： “姐夫，福大哥，你们聊些什么！怎么聊得这么开心！”敏儿捧着一碗汤菜——缓缓地走来。 石头说：没聊什么！你端稳啊！ 接着，徐红萍她们陆续地走出来。 小静放下菜碗，直向房里跑。 福星喊道：小静，你跑那么快干嘛！ 徐红萍放下鼎，说道：她去喊二凤她们出来吃饭。 福星应道：原来如此！ 敏儿拿着碗去给大伙盛饭，唤道：周阿姨，厨房里不是还有两碗菜吗！ “敏儿小姐别担心！刘妹妹去了端那两碗菜。”周裁缝回道： “周姐，菜来了。”刘裁缝端着两碗菜，叫道： “嫂子，你坐过来这边，和大哥坐一块。”福星嚷道： 二凤走上前，说道：福兄弟毋须客气！我和福姑娘就坐这边。 徐红萍喊道：大家安静，安静，大家吃饭，吃饭。 敏儿见大厅上的凳子不够，说：妈，你坐下，我站着就好。 “敏儿，你吃完饭······”徐红萍说道： 敏儿拉着徐红萍往下坐，唤道：妈，我年轻，我站着吃也是一样。 “敏儿小姐，你到这边坐······”小静叫道： 敏儿夹了一个鸡腿，叫道：二凤姐，你吃这个鸡腿。 徐红萍伸出手，喊道：大家别客气，大家吃菜，吃菜······ 第303章大夫人决定去查真相（1） 3月6日早上，冯府的大厅里面响起阵阵地吵杂声。 仆人们各司其职。 俩奶娘追着兰儿跑，喊道：兰儿小姐，兰儿小姐，你别跑！别跑！ 兰儿笑道：呵呵！！ 朱奶娘唤道：兰儿小姐，大厅里面人多！ “你们追我呀！追我呀！”兰儿嬉笑道： 凯儿摸着冯财主的脸颊，说道：爹，我去和姐姐捉迷藏。 冯财主说：凯儿也想去呀！ 三夫人一把抓住凯儿的手，嚷道：不准去。 “我叫你们看紧兰儿，你们还让她瞎跑。”三夫人对着仆人们，续道： 朱奶娘抱住兰儿，鞠躬道：三夫人说的是，仆人失职，仆人失职。 三夫人说：你们把孩子带下去。 李奶娘赶紧去抱凯儿。 兰儿晃着头，挣扎道：娘坏，娘坏，我就要留在这，我就要留在这。 冯财主说：兰儿下去啊！爹过会就去看你。 “两位奶娘，你们别让他们去我房里吵雪儿。”三夫人嘱咐道： 朱奶娘、李奶娘齐道：仆人知道了。 “嗨！”二夫人叹道： “二夫人，你不必叹气！雪儿小姐吉人天相，她一定能够痊愈。”巧儿劝道： “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冯财主打着手势，嚷道：）！” 顿时，大厅里面一片寂静。 二夫人问道：相公，雪儿咋样了？ “二姐，雪儿在我那，她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她的身子也像之前那样抖，但她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我相信！”三夫人接道： “二夫人，雪儿小姐她会痊愈的。”巧儿安慰道： “相公，雪儿这件事情，它就像一根刺，它刺在我的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为了这事，二妹对我不理不睬，就像是我把雪儿弄成这样似的，我思来想去，我决定明早回去娘家一趟，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好还我一个公道。”大夫人说道： 二夫人接道：事情到了今天，还有什么不清楚！ 你该不是想说，整件事情错在雪儿。 大夫人应道：我没说错在谁！我也没想推卸责任，我只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 “你查不清楚，你查到的是一面之词。” “我保证不是一面之词。” “难不成！它是呈堂证供。” “我······” “你们都别吵了！秦月（大夫人）有句话说得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必须查清·····”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答道：她去查没用！ 大夫人唤道：二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二夫人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对方是你娘家人······ 大夫人答道：你我还是一家人······ 冯财主回道：芬儿（二夫人），你太咄咄逼人了，秦月既然争着去找真相，她就会尽力去查找。 “大姐，你明天会在府里吃了早饭去吗？”三夫人询问道： 大夫人应道：嗯！ “你最好查仔细了，你要是查的不真实，我下辈子都会跟你没完。”二夫人站起身子，嚷道： 小红凑到大夫人身旁，说道：大夫人，我们回房吧！ “兰儿小姐，你听话啊！你不要去吵雪儿小姐，你如果吵到雪儿小姐的话，三夫人会打烂你的小屁屁。”朱奶娘吓道： 兰儿回道：我才不怕，她敢打我，我告诉爹去。 朱奶娘说：你爹也会听三夫人的！ 凯儿疑问道：为什么呢？ 朱奶娘答道：因为，你们姐弟都是三夫人生的。 “难怪有人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兰儿接道： “我娘为什么会听爱菊的话？”凯儿不解道： 朱奶娘应道：这！ “爱菊阿姨的年龄要比你娘的年龄大，你娘听爱菊阿姨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奶娘接道： “我爹的胡子那么长！我爹为啥要听我娘的话？”兰儿抓着脑袋，追问道： 朱奶娘微笑道：兰儿小姐还小，你长大了，你娘就会听你爹的话！ “我要多吃饭，我要长得好大好大。”兰儿举起手，比划道： 凯儿说：比天还大吗！ 兰儿兴奋道：当然啦！ 朱奶娘点了点头，称道：兰儿小姐说得不错，比天还大。 “兰儿小姐真聪明！”李奶娘夸道： “朱妹妹，李妹妹，你们这样会误导小孩。”爱菊扶着三夫人一歪一歪地走来。 “三夫人，爱菊姐，你们回来了。”朱奶娘、李奶娘鞠躬道： “你们不可跟着小孩子胡闹，哪能长得比天大！这样长法，那不成了怪物吗！”三夫人说道： 朱奶娘、李奶娘齐道：三夫人恕罪，我们以后会谨言慎行。 “娘，我们要去看雪儿姐姐。”兰儿拉着三夫人的衣袖，叫道： 三夫人回道：雪儿姐姐正在里面休息，你们不可以进去吵她。 兰儿答道：我就要，我就要。 “你再给我拗，我进去拿条辫子抽你。”三夫人凶道： 兰儿吓得一颤。 她钻到爱菊身旁，说道：大姨，你带我们进去里面好不好！ 爱菊说：兰儿，你进去里面，你娘会生气的。 “大姨带我进去，我娘不会生气，我娘最听大姨的话。”兰儿应道： 爱菊看了一眼三夫人，说道：兰儿，你娘是主子，大姨是个仆人，大姨要听你娘的话。 兰儿接道：但是······ “爱菊姐，我从没把你当做仆人······”三夫人抢道： “兰儿，你进去里面，你不能吵唷！”爱菊嚷道： 兰儿笑道：我不吵。 爱菊探着头，唤道：我和你娘说说。 三夫人想了想，喊道：走喽！ “娘，我也要去。”凯儿叫道： 三夫人指着兰儿、凯儿，说：你们进去里面倒也可以，你们绝对不能吵。 “三夫人，咱们走吧！”爱菊扶着三夫人，喊道： “雪儿小姐，你看见没！窗外的那只鸟儿多么漂亮！”倩倩看着窗外的树上，说道： 雪儿站在窗前，两眼直向树上看。 “雪儿小姐，鸟儿好看不？”倩倩问道： 雪儿合上嘴，愣是不吭声。 倩倩说：雪儿小姐，它好看吧！ “今天天气不错，它没下雨，又没太阳，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倩倩续道： “咚咚咚” 倩倩跑到门前，唤道：是三夫人吗！ 三夫人应道：是我。 倩倩打开门，请道：三夫人请进······ “倩倩嫂子，我要找雪儿姐姐玩。”兰儿走上前，嚷道： 三夫人拉起脸，小声道：兰儿，你刚才说过什么！ 兰儿马上捂住嘴。 爱菊推着三夫人的肩膀，说道：走，走，走。 雪儿瞅到面前过来一群人。 她开始变得不安。 倩倩一把抱住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别怕，三夫人带着兰儿、凯儿看你来了。 兰儿叫道：雪儿姐姐。 凯儿喊道：雪儿姐姐。 雪儿松开倩倩，慢慢地走到兰儿、凯儿面前。 她摸着兰儿和凯儿的头······ 即刻，她奔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抱着头。 三夫人哽咽道：雪儿，你过来三娘这，三娘看到你这样子，你知不知道三娘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三夫人，你坐下说话。”爱菊唤道： 三夫人坐到凳子上，说道：雪儿，你在三娘心里，你就和兰儿、凯儿一样，一样是我的孩子，你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就不和三娘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倘若三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三娘绝不含糊。 “三夫人，你喝茶。”爱菊说： 三夫人端起茶，嚷道：雪儿，你不想说话，你点点头也行。 “三夫人，此事不能急！”爱菊接道： “我真想过去阮亮家里瞧瞧，瞧瞧······”三夫人回道： “王八蛋，王八蛋，我杀死你王八蛋。”雪儿握紧手，叫道： 三夫人见到眼前的一幕，心里隐约的擦觉到，这件事情当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爱菊抓着雪儿的手，说道：雪儿，你静静，静静，这里没有王八蛋，这里全是雪儿的家人。 雪儿望着爱菊，一头扎在爱菊怀里。 三夫人说：雪儿，大夫人明天就要······ “三夫人，茶水太烫，你小心烫到嘴。”爱菊提醒道： 三夫人喝了一小口，答道：不烫啊！刚刚好。 爱菊喊道：朱妹妹，李妹妹，你们把少爷和小姐带出去。 兰儿说道：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三夫人嚷道：下去。 朱奶娘抱起兰儿，一直往门外走。 三夫人唤道：雪儿，你刚才说谁是王八蛋！ 雪儿搂着爱菊，没有回声。 爱菊说：三夫人，此事急不了！此事须从长计议！ “是啊！小姨，雪儿几天之内就成了这样，我想，她受的打击一定很大。”倩倩接道： 三夫人呼了一口气，呼······ “大夫人，你就要回娘家了，你要不要过去收拾一下行李！”小红唤道： 大夫人回道：你帮我收拾就可以了。 小红辩道：有些东西，还是大夫人亲自整理好些。 大夫人答道：我就带几件衣服过去。 小红说：大夫人，你不带点盘缠！ 大夫人接道：盘缠用不了多少，梳妆台上的钱带上就行。 “大夫人，梳妆台上的钱会不会少了一点！”小红嘀咕道： 大夫人应道：不会呀！我这次回去不是玩，我搞清事情的原委就会回来。 “大夫人，世事难料！”小红说： “小红，你听我的，这一次就带几件衣服。”大夫人说道： 小红低着头，答道：是。 大夫人叮嘱道：小红，梳妆台上的钱要带好。 小红凑过去，回道：请大夫人放心！ 大夫人起着身，说道：小红，你把床底下的箱子搬出来。 “大夫人，你是？”小红疑问道： “小红，你提醒的对——世事难料，我得多做一些准备。”大夫人唤道： 小红捧出箱子，说：大夫人，你能这样想，我非常高兴，大夫人这次回娘家，是得多做准备！ “小红，你的意思是！” “大夫人，你仔细想想！你这次回娘家是为何事！” “为雪儿的事。” 小红放下箱子，说道：你不妨再深入想想！ 大夫人掏着钥匙，回道：小红，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好了！ 小红想了一会，说：我就直言不讳了！大夫人这次回娘家——是为雪儿跟亮儿的事，他们与大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换种说法，事情错在谁！你都有错，你都瞥干净。 雪儿变成今天的傻样，已是铁的事实。 亮少爷怎么有理，也都辩驳不了。 “照你这么说，我回不回去都是一样。”大夫人答道： 小红接道：不然。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话说出口，就要去做。 遵守承诺，别人才不会借题发挥。 大夫人关上箱门，唤道：看来，明天回娘家——势在必行。 “大夫人，我把它放回原位去。”小红说道： 大夫人说：小红，我成了大家的公敌，犹同过街老鼠一般，你跟着我······ “大夫人，你对小红的好，小红心知肚明，小红死也不会离开大夫人······”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皱着眉头，喊道：小红，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小红说：大夫人，你不必泄气！当下还不是世界末日，你肯定会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大夫人抱着小红，说道：小红，我们表面上是主仆，实则是姐妹，我里里外外都是由你照顾，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清楚，这些年莫不是在一旁你提醒，我早就······ “大夫人，你十分聪慧、理智，你是当局者迷。”小红接道： 大夫人放开小红，道：小红，我们一直都在苟延残喘，将来不管谁要阻挡我们，我们俩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大夫人，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我们与其低着头看人，不如轰轰烈烈抬头做人。”小红称道： 大夫人握着手，喊道：咱俩一块轰轰烈烈。 小红说：大夫人，你在这坐好，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大夫人回道：小红，有劳了······ 第304章大夫人决定去查真相（2） 次日清早，小红小心翼翼地给大夫人梳着发髻。 大夫人摸了摸头发，说道：小红，我的头上多了不少白发吧！ “没有，没有白发，大夫人的头发黑得发亮。”小红抢道： 大夫人微笑道：小红，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溜须拍马！我这把年纪，怎么可能没有白头发！ 小红接道：我是说，没有几根白头发······ 大夫人应道：小红，你没有说谎的天分。 你一开口说话。 也就穿了帮。 小红回道：大夫人，我在你面前用不着说谎，你头上的确没有几根白头发。 不过，你这个年纪——长几根白头发，属于正常。 “你没必要变着法子讨我欢心！”大夫人道： “大夫人，我讨你欢心干嘛！你看啊！二夫人比你年轻，她的白头发比你的黑头发都多。”小红辩道： “小红，这话我赞同，老二比老三大不了几岁，她们就像两代人······”大夫人称道： 小红嚷道：依我看，三夫人也有白头发，三夫人的白头发指不定比大夫人的还要多。 大夫人站起身子，说道：我们没有可比性，我跟她的年纪相差那么大，我女儿的年龄比她小两岁，熙儿······ “大夫人，你想小姐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应道：我想她做什么！ 当年我要不是打掉那俩小孩！我的孩子要比老三都大。 小红劝道：大夫人，往事不可追，过去已是曾经。 大夫人呼了一口气，说道：小红，你看看我的行李整理齐了没有！ 小红往一旁望了两眼，答道：齐了。 “你都没过去检查，你怎么知道有没有齐！”大夫人说： 小红说：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是我放的，我数一下箱子就行。 “小红，你陪我出去走走。”大夫人回道： 小红应道：好是好！ 大夫人喝杯茶再······ “大清早的，我还不渴。”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去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我扶你。 大夫人拒绝道：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走。 小红放开大夫人，问道：大夫人，你想去哪里？ “就要离开这了，我四处逛逛。”大夫人答道： 大夫人刚刚走出房门。 她面前走过来俩个仆人，鞠躬道：大夫人早！ 大夫人微笑道：早！ 她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 她身后走过来一个家奴，鞠躬道：大夫人早上好！ 大夫人回道：早上好！ 小红见家奴走远了，唤道：大夫人，今天这么多人跟着你，你不如回家去。 “大夫人早安！” 大夫人转过身，答道：早安！ 家奴们一同低着头，慢慢地往后退。 大夫人说：小红，咱们回房吧！ 小红请道：大夫人请！ 大夫人向前走着，嘀咕道：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可惜了！ “倩倩，你扶着雪儿回房去。”三夫人站在走廊中间，唤道： 倩倩说道：雪儿小姐，我们回去。 雪儿看着倩倩，说：回，去。 “我们回房去。”倩倩重申道： 雪儿抱紧双手，两眼东张西望。 倩倩问道：雪儿小姐，我们住在哪？ 雪儿缩着手脚，直往墙角躲。 倩倩见到这一幕，赶紧跟上雪儿。 雪儿蹲在墙角，双手不停地打颤。 “雪儿，你别怕！你别怕！三娘在这，谁都不能伤害雪儿。”三夫人一把抱住雪儿，安慰道： 雪儿抱紧三夫人，哭道：你们这帮流氓、流氓、臭流氓······ “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带着兰儿和凯儿下去。”三夫人叫道：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背，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 “小姨，你唱得真好！雪儿听了，她都不哭了。”倩倩夸道： “倩倩，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你注意影响。”爱菊走过来，喊道： 倩倩回道：娘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三夫人，二夫人过来了。”倩倩惊慌道： 三夫人看着前方，说道：哪呢！ 倩倩指着柱子处，应道：刚才就在那里！ 三夫人直起腰，轻手轻脚的走到柱子旁。 她瞅到二夫人躲在柱子后面，唤道：二姐，你都过来了，为啥还要躲着！ “我，我不是怕雪儿，雪儿见了我就躲。”二夫人应道： 三夫人唤道：二姐，你出来，出来。 二夫人慢悠悠地走上前。 雪儿瞄到二夫人，转身躲到倩倩背后。 三夫人说：雪儿，你过来，过来三娘这，她是你娘亲，你的亲娘。 雪儿依然躲在倩倩背后，一声不吭。 倩倩拉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三夫人在叫你，你的亲娘来了。 雪儿侧着脸，傻傻地盯着墙上看。 “雪儿，你这么恨娘吗！娘由此至终都是为你，娘可以对天发誓，娘从来没有······”二夫人哽咽道： 三夫人叫道：二姐，咱们那边说话。 爱菊说：倩倩，你带着雪儿小姐回去。 倩倩小声道：娘，二夫人在这。 爱菊应道：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呢！ 三夫人走到走廊的一角，说道：二姐，雪儿还不稳定······ “我明白，你不想让我见雪儿······”二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接道：二姐，你误会了，你是雪儿的娘亲，我没有理由不让你见她。 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你快说！”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迟疑道：我怀疑，怀疑雪儿身上，发生了，发生了不正当的性行为。 二夫人气汹汹地拍着侧栏，喝道：胡说！ 三夫人说：我也希望是胡说！根据我这么多天······ “我要把阮亮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二姐，事情还没弄清楚······” “怎么！你跟那个姓阮的一个口吻。” “二姐，这不是一个口吻的问题，这是事实问题，你不妨想想！阮亮与雪儿已是夫妻，他们发生性行为，乃是合情合理的事，雪儿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你我一无所知，你现在过去怪罪阮亮，是不是不合适！加上，阮亮是大姐的娘家人，我们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我可以慎重，我可以等，可雪儿······” “二姐，你急也没用，这种事急不来。” 二夫人感叹道：嗨！ “二夫人，三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爱菊叫道： 三夫人唤道：二姐，咱们吃饭去吧！ 二夫人应道：我不去，我见到姓阮的人，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二姐，大姐今天回娘家去查这件事情，她能查这件事情，这就说明，她对雪儿这件事抱有愧疚，你不必把对他人的恨，欲加在她的身上。”三夫人论道：二夫人回道：她去查什么！有谁清楚！ “至少，她今天要回娘家，你我谁都清楚！”三夫人接道： 二夫人迈开脚，嚷道：走，吃饭去。 三夫人喊道：二姐，你一会见了大姐，你千万不能去和大姐吵架。 二夫人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咱们一会再见！ “老爷，大夫人，你们坐，我去请二夫人、三夫人过来吃饭！”鲍伯鞠躬道： 冯财主冲鲍伯打了一个手势，说道：小雅（三夫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还不过来吃饭！ “相公，我们先开饭······”大夫人唤道： 冯财主嚷道：再等等！再等等！ “老爷，大夫人急着赶路！”小红作揖道： 冯财主回道：急走慢走都是走，何必急在这一刻！ 小红说：老爷，大夫人······ “小红，你别说了！”大夫人道： 小红立马合上嘴，缓缓地退到一旁。 “相公，大姐今天要回娘家，你怎么还不吩咐大家开饭！”三夫人喊道： 冯财主应道：小雅，你还没到，我们怎么可以先吃饭！ 三夫人回道：为啥不可以！ 冯财主回道：你说呢！ “巧儿，你扶我到那边坐。”二夫人跨进大厅，嚷道： 紧接着，爱菊他们一个个的走进大厅。 三夫人对着仆人们，喊道：大家开饭啦！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说：小雅快坐。 三夫人坐到凳子上，唤道：大姐，你马上要回娘家了，我祝你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大夫人微笑道：谢谢！ “大姐，你太见外了，我们姐妹之间！”三夫人接道： 大夫人笑道：对！对！对！姐妹，姐妹。 “你别笑得那么大声！你最好在雪儿这件事情上上点心，要不然······”二夫人说道： 大夫人答道：要不然怎样！雪儿是我把她打成这样！还是我把她毒成这样！ 二夫人应道：当初要不是你······ 三夫人喊道：大家吃饭！吃饭！ 凯儿端着碗——跑到冯财主面前，叫道：爹，我要吃鸡腿。 “来，来，来，凯儿当心手里的饭碗，我来帮你夹。”冯财主一手提着凯儿往自己身上坐。 兰儿钻过来，嚷道：爹，我也要坐在你的腿上。 “你们下去。”三夫人叫道： 凯儿说：我不走，我要陪爹爹吃饭。 三夫人嚷道：下去。 “我们不走。”兰儿接道： 冯财主放下凯儿，说道：凯儿，你和姐姐过去那边吃饭，爹继续抱着你吃饭的话，娘该不高兴啦！ 兰儿撅着嘴，一步一挪地向前走。 凯儿敲了敲碗，撒娇道：爹爹不陪我玩，爹爹不陪我玩。 冯财主笑道：凯儿真是有趣！ “兰儿、凯儿，你们过来姑姑这边吃饭，姑姑给你们夹肉吃。”阿凤叫道： 兰儿向着阿凤跑去，喊道：我要，我要。 大夫人放下碗，说道：相公，几位妹妹，诸位，大家慢慢吃！慢慢吃！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吃饱饭，等会赶路······ “我吃饱了，我这就回娘家去，去把雪儿的事情查清，免得彼此心里膈应！”大夫人回道： 三夫人问道：大姐，你这次回娘家会留多久？ “我也不敢确定，我办完事情就会回来。”大夫人答道： “大夫人，我们应该走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站起身，说：诸位，我走了。 “呀！你掐疼我了。”冯财主摸着手腕，嚷道： 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冯财主。 冯财主愣道：这是咋了！ 三夫人向冯财主使了一个眼色。 冯财主恍然道：秦月（大夫人），你早去早回。 大夫人微笑道：相公，咱们回头见！ “大姐，我们出去送送你吧！”三夫人唤道： “别！别！别！我的行李都装上了车，我们出去坐上马车就走。”大夫人站在大厅门口，应道： “巧儿，你再去给我盛碗饭。”二夫人喊道： 三夫人看见大夫人她们走了，说道：二姐，大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未免有点不依不饶了！ 二夫人接道：我怎么不依不饶了！ 三夫人摇了摇头，叹道：嘿！ 第305章洪老爷来了 9日上午，许半仙背着一箱苹果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擦着额头的汗，说道：这个鬼天气，阴晴不定······ “轰” 他吓得四处乱窜。 “该死！我要往那边走。”他调过头，直往对面奔去。 他没走两步，便大声地骂了起来“谁这么丧尽天良！把这么大块烂玻璃扔马路上，差点把我的脚都划破了。” “嘟嘟嘟” 许半仙抬起头“一看”，旁边驶过来一辆警车。 “许兄弟，你上来。” 许半仙没看到车里面的人，揣测道：王警官是吗！ “我正要过去小主家里，你快上来。” 许半仙抱着箱子，说道：刚好你来了，天上就要下雨了。 “许兄弟，你把箱子放到这来。” 许半仙寻声望去，笑道：这不是洪老爷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洪老爷推着车门，笑道：自由风，自由风。 “洪老爷，麻烦你帮我把箱子推进去，这雨说来就来。”许半仙将箱子放在车垫上，一脚蹬上前排车位。 “许兄弟，你把车门拉紧，我要开车了。”王警官唤道： “许爷好！” 许半仙扭过头，微笑道：洪小姐也来了。 洪老爷说：我上次没有过来参加少小主的新生宴，是有事情耽搁了，今天过来······ “没事，没事，我大哥理解的，当天他就说了······”许半仙答道： 洪老爷赔礼道：实在抱歉。 许半仙接道：洪老爷太客气了，我代表大哥欢迎你们登门。 洪老爷谢道：谢谢！谢谢！ “许兄弟，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你一个人到集市上来，你就是为了买苹果吗！”王警官嚷道： 许半仙回道：我今天过来集市上有点事情，顺便买了一箱苹果。 没想！半路上遇到了你。 幸好遇到了你。 不然！ 洪老爷唤道：许兄弟，我听王警官说，你和小主住在一块。 许半仙看了一眼王警官，应道：算是吧！ 洪老爷道：啥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确切的说，我家与大哥家相隔不远，我老婆也在大哥家里做工，我俩都在大哥的家里栖身，我们夫妻俩除了晚上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在大哥的家里泡着。”许半仙回道： “我还听说，你夫人有了身孕。”洪老爷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孩子有了五个月。 “恭喜许兄弟快做爸爸了！”洪老爷贺道： 许半仙笑道：多谢！多谢！ “洪老爷，许兄弟，你们把伞准备好，我把车停到前面去。”王警官喊道： 洪老爷看着窗外，唤道：这里就是小主的家！ “爹，你拿好雨伞。”洪玲递给洪老爷一把雨伞。 洪老爷接过雨伞，说：小主家门口这块晒谷坪真大，少说也有一、两亩地。 许半仙接道：那是。 “王警官，你拿了雨伞没有！”石头撑着一把雨伞站在门口，嚷道： 王警官打开车门，喊道：小主，你回屋，我们带了雨伞······ “许兄弟，你把东西拿好，我在背后给你撑伞。”洪老爷说道： 石头疑问道：王警官，你在和谁说话？ “大哥，洪老爷俩父女来了。”许半仙抱着箱子走过来。 “小主好啊！” 石头笑道：洪老爷好！ “玲儿，你快点跟上来，你别把东西淋湿了。”洪老爷回过头去，叫道： 玲儿拎着东西，说：我拿着东西，我怎么跑！ 石头微笑道：不急，不急，洪小姐小心点！ 玲儿走到门前，立刻拾掇着额上的头发。 “大哥，你让一让，我把这箱苹果拿进去。”许半仙说道： 石头往一旁挪了挪。 “玲儿，你把东西给我。”洪老爷嚷道： 玲儿赶紧掏着袋子。 石头见洪玲拿出一串鞭炮，喊道：洪老爷，你别点鞭炮，下雨天······ “小主，我们第一次来见少小主。”洪老爷应道： “把它留到天晴的时候——再放，这个时候放不好搞卫生。”石头回道： 洪老爷说：玲儿，你把鞭炮收好。 “洪老爷，我让你破费了，你买这么多东西过来······”石头唤道： 洪老爷接道：不多，不多，都是一些小孩子吃的零食。 “爹，我想去看孩子。”玲儿说道： 石头伸出左手，请道：洪老爷请！洪小姐请！王警官请！ 洪老爷请道：小主请！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 “旺财（许半仙），你过来擦擦头。”圆儿叫道： 许半仙应道：不擦了，头发风一吹就会干。 圆儿说：你这样容易感冒。 “我哪有这么娇气！”许半仙答道： 圆儿拿着毛巾，说道：你不擦就不擦，你感冒又不是我感冒。 “圆儿，我擦，我擦。”许半仙见到圆儿挺个肚子蹒跚地走来。 周裁缝笑道：圆儿真幸福，许爷对她言听计从。 “圆儿的话就是圣旨，我哪敢不听。”许半仙接道： “你们这么肉麻！你们可不可以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敏儿嚷道： 许半仙回道：敏儿小姐，这很肉麻吗！ 敏儿说：你们想秀恩爱也要找个场合。 “找什么场合！你快去给你爹做饭啦！”许半仙应道： 敏儿问道：我爹来了吗？ “敏儿，你进来做饭！”徐红萍站在外间门口，叫道： 敏儿跑到徐红萍跟前，盘问道：妈，我爹今天过来做什么？ 徐红萍微笑道：想你呗！ “妈，你也糊弄我。”敏儿应道： 徐红萍靠向敏儿，说：你爹和那个洪老爷来的，那个洪老爷是上次你们说的洪老爷吧！ 敏儿挪着脚，答道：应该是。 “他的女儿温婉贤淑，长得非常招人喜爱。”徐红萍唤道： 敏儿说道：她也来了。 “我差点忘了，我去把小凤儿接过来。”敏儿止住脚步，道： “敏儿，小凤儿和那个洪小姐玩得很好，很开心。”徐红萍接道： 敏儿回道：啊！ 徐红萍吃惊道：敏儿怎么啦！ 敏儿尴尬道：没怎么！没怎么！ “小凤儿，你过来阿姨这，你不要去吵妈妈好不好！妈妈刚刚生了小弟弟，妈妈需要休息。”玲儿说道： 小凤儿抓着脸颊，说：好的。 “小凤儿是个好孩子，你最听阿姨的话了。”玲儿夸道： “洪小姐，你要去哪里？”二凤问道： 玲儿应道：小主夫人，外婆去了做饭，我想出去帮帮忙。 “洪小姐，厨房里面有我妈和敏儿，她们忙得过来。”二凤接道： 玲儿说：多个人多份力量，我呆在这······ “小凤儿，你去厨房里面呆着，你不能去打搅外婆做饭······”二凤叫道： “阿姨，我们到厨房去。”小凤儿拽着玲儿，嚷道： 玲儿举着小凤儿的小手“挥了挥”，说道：小凤儿，你给妈妈再见！ 小凤儿说：妈妈，再见！ 二凤挥着手，微笑道：小凤儿再见！ “洪老爷，你吃个苹果。”石头叫道： 洪老爷谢道：谢谢小主！谢谢小主！ “洪老爷，我去给你削。”许半仙拿了一个苹果，嚷道： 洪老爷打着手势，辞道：不用削，不用削，我暂时不想吃苹果。 “那你喝茶，喝茶。”石头推着茶，喊道： “小主，你也喝。”洪老爷端起茶，回道： 石头抿了一口茶，说道：洪老爷，我问你啊！翟管家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 洪老爷应道：我前些天的身体不是出了问题，翟管家为了我忙里忙外。 加上，这段时间的天气温差比较大。 他有点小感冒。 “翟管家要不要紧！”石头抢道： “小主，你别急！翟管家得了小感冒而已！他过些天就会痊愈。”洪老爷唤道： 石头叹了一口气，小声道：这就好！希望他早日康复！ “谢谢！谢谢！我替翟管家谢谢小主！”洪老爷站起来，鞠躬道： “使不得！使不得！洪老爷坐，洪老爷坐。”石头两手去扶洪老爷。 洪老爷礼道：小主坐，小主坐。 “许兄弟，你去拿两瓶酒出来。”石头叫道： “小主，我们改天再喝······”洪老爷回道： “洪老爷，我知道你是怕我喝醉，怕我的家人怪罪······”石头打断道： “小主，我真是······”洪老爷应道： 石头嚷道：你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 “大哥，酒到了。”许半仙提着两瓶洋酒，唤道： 石头叫道：上酒。 许半仙小心翼翼地倒着酒。 王警官说：敏儿那丫头，我来了这里这么久，她也不出来与我打个照面。 “王警官，敏儿小姐在厨房里面做饭，她抽不出时间来看你······”许半仙唤道： 王警官接道：看不看我倒是无所谓，我有些天没有见到她，心里有点担心······ 许半仙应道：王警官放心，雪儿小姐吃饭的时候就会出来······ “看我，又在说傻话，呆在小主家里能有什么不放心！这里有她的干妈、干爸！”王警官嚷道： 石头举起杯，叫道：喝酒，喝酒。 洪老爷拿起杯子，笑道：喝。 王警官喊道：干······ “爹，你喝那么多酒干嘛！你醉在这里，我可不会管你。”敏儿捧着一沓碗筷迎面而来。 王警官应道：我没喝多少，我没喝醉。 敏儿放下碗筷，说：你喝醉也成，就是别想让我管。 石头喊道：敏儿，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敏儿走向厨房，说道：我要怎么跟他说话！ 石头说：从你进屋，你“爹”都没有叫他一声。 “小主，随她叫不叫。”王警官招着手，唤道： 洪老爷看见敏儿离开客厅，笑道：敏儿小姐大大咧咧······ “什么大大咧咧！她就是没心没肺，她从小就是这种性格。”王警官接道： 石头唤道：王警官，敏儿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被福兄弟伤了那次，她暗地里没少流泪。 “小主，我不是怪敏儿不关心我，怪她对我不好，我是说敏儿没有洪老爷说的那么好！她从小养成的臭脾气，非常非常的不好，这几年要不是遇到小主一家人，她指不定成了啥样！”王警官论道： “你们全都坐好，吃饭了啊！”敏儿端着两碗菜走了回来。 王警官说道：敏儿，你咋这么没有礼貌！你还不向洪老爷见礼。 “王警官，年轻人都这样。”洪老爷微笑道： 王警官应道：你家玲儿就不这样。 “洪老爷吃饭！”敏儿叫道： “敏儿小姐，你往旁边站一点，你让我把这个汤菜放下。”玲儿喊道： 敏儿连忙往后退。 跟着，玲儿后面走出来一群人。 敏儿端起碗，去给大伙盛饭。 玲儿唤道：敏儿小姐，你让我来。 敏儿拉着脸，嘀咕道：我来。 玲儿直起身，喊道：外婆，我来帮你倒酒。 徐红萍辞道：我不喝酒，我不喝酒。 “小主，这位是你的夫人吧！”洪老爷瞄着二凤，唤道： 石头答道：她是我的夫人。 “妇人见过洪老爷！”二凤礼道： “真好，好得很，才子佳人、俊男靓女，俩人很配，很配。”洪老爷称道： 石头笑道：洪老爷过奖！洪老爷过奖！ “妈，你先去吃饭，我送碗饭出去。”敏儿叫道： “敏儿，你别送饭出去，小毛今天没来。”王警官喊道： 徐红萍嚷道：洪老爷，王警官，洪小姐，大家吃饭啊！ 洪老爷端起碗，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外婆吃，大家吃。 石头捧起碗，问道：王警官，小毛今天为何没来？ 王警官说：小毛家里有点事情，我准了他两天的假。 石头询问道：他家出了啥事？ 王警官接道：他没跟我细说，我也没有追问。 “妈妈，我要那个。”小凤儿踮起脚——指着碗中的鸡腿。 玲儿伸着筷子，微笑道：小凤儿想吃鸡腿是吧！阿姨帮你夹。 敏儿默念道：不要脸。 “哇哇哇” 二凤放下碗筷，说道：对不起几位！孩子在哭，我失陪一下啊！ 洪老爷接道：小主夫人客气！小主夫人尽管去忙。 “来，来，来，洪老爷，王警官，许兄弟，咱们喝酒。”石头举起酒杯，叫道： 王警官辞道：我不能喝了，我一会还要开车。 “王警官，你的酒量我最清楚！你再喝两瓶酒都不会有事。”石头应道： “小主，我也不能多喝，我这身体不行。”洪老爷说道： 石头答道：最后一杯，最后一杯。 许半仙叫道：洪老爷，王警官，咱们干，干了这杯。 王警官微笑道：干，干，干。 “爹，我们该走了。”玲儿放下碗筷，说道： 徐红萍应道：为啥这么快就走！你爹饭都还没吃饱。 洪老爷放着杯子，唤道：我喝了两杯酒，我吃不吃饭都一样。 石头回道：喝酒怎么会饱！ 洪老爷道：年纪大了就是这样。 “小主，我们改天再聊，我还要送洪老爷他们回家······”王警官吞了一口饭，说道： 石头接道：你们要走的话，我出去送送你们。 “小主别送，小主别送，外面雨大。”洪老爷嚷道： 石头挪着步子，说：洪老爷，王警官，洪小姐，你们路上小心！ 玲儿喊道：小凤儿，你跟妈妈说，小姨回家了。 小凤儿唤道：小姨还会来我家吗！ 玲儿微笑道：会来，会来。 “外婆，小主，敏儿小姐，圆儿，许爷，大家再见！再见！”玲儿叫道： 小凤儿附和道：小姨再见！ 敏儿嘀咕道：不见！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说什么！ 敏儿接道：没什么！没什么！ 第306章雪儿滑胎了（1） 19日早上，阳光明媚。 水水在冯府门前来回地徘徊。 平伯躺在睡椅上，嚷道：水水，你走过来走过去，你不觉得累吗！ “我不累······”水水答道： 平伯接道：你不累，我还累呢！你总是这样转，你把我的头都转晕了。 “我不碍着你的眼，我出去外面走。”水水往外走去。 平伯盖上毯子，嘀咕道：臭小子，有凳子都不坐，真是一个傻帽。 “平伯，平伯，大夫人回来了。”水水嚷道： 平伯起着身，说道：你小子，真的还是假的。 “平伯，我诓你作甚！”水水应道： 平伯走出府门，说：这次回来了这么多人。 我看，来人不简单。 “不见得吧！他们大概是来接雪儿小姐回家的。”水水回道： 平伯接道：你个小屁孩懂啥！ “平伯，你让一让，我们进府了。”一家奴驾着马车，嚷道： 平伯退到一旁，请道：请！请！请！ “驾驾驾” “小子，我猜里面将会上演一场《三国演义》。”平伯拍了一下水水的肩膀，说道： 水水疑问道：什么是《三国演义》？ 平伯解释道：《三国演义》就是勾心斗角，就是“口水战”的意思。 “我猜不是《三国演义》，它会是一场人鱼大战，它会把人囫囵个吞下去。”水水接道： 平伯说：水水，你小子可以呀！一转眼就改了口径。 水水答道：当然得改，他们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和你打招呼，就像进去找人打架似的。 平伯摸着水水的头，微笑道：水水，你小子很有洞察力。 不过，可惜了。 “平伯，你可惜什么？”水水质问道： 平伯喊道：可惜你没有念书。 水水不解道：念书就不可惜了！ 平伯懊恼道：你个傻不垃圾的······ “大夫人，你屋里请！屋里请！”鲍伯站在马车前，请道： 大夫人掀开车帘，说道：鲍伯，你去那边把我的俩个弟弟接下来。 阮秦命兄弟走到鲍伯身后，叫道：大姐，你下来。 大夫人走出马车，双眼看向阮亮那辆马车，唤道：秦命，你去瞧瞧亮儿。 阮秦命低着头，朝着阮亮那辆马车走去。 “大姐，你把手给我，我来扶你。”阮秦运叫道： 小红提醒道：大夫人，你小心这个钉子划破你的衣服。 “亮儿，你快下来，咱们到了你大姑家。”阮秦命喊道： 阮亮没有出声，轻轻地掀开窗帘。 鲍伯见到阮亮皮肤白皙，像是大病刚刚初愈。 他走上前，鞠躬道：亮少爷安好！ 阮亮搭着阮秦命走下马车，连看都没看鲍伯一眼。 大夫人问道：亮儿，你先去大厅，还是先去我房里？ “大夫人，府里一贯的规矩都是先去大厅······”鲍伯作揖道： 大夫人骂道：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鲍伯不停地鞠着躬“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大夫人，我们过去大厅吧！这个时候，老爷多半就在大厅等候。”小红唤道： 大夫人道：咱们走。 “相公，大姐今天回来，不知有没有······”三夫人说道： “小雅（三夫人），你以为！她会有什么！等会，她们免不了又要吵，你还是做好灭火的准备。”冯财主打断道： 三夫人应道：你是说二姐！ “你们说我什么！我在大老远都听见了。”二夫人一脚迈进大厅。 三夫人接道：二姐，大姐此刻回来了，我们在说她会不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屁消息，她能用心查就不错了。”二夫人答道： “二夫人，你请坐！”巧儿摆着凳子，请道： 三夫人说：二姐，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还是不要妄自揣度！ “雪儿整天躲在你房里，活生生地变成了行尸走肉的人，你跟我说说，这是谁干的好事！”二夫人嚷道： 大夫人迈进大厅，接道：说我干的好事呗！ 我承认，我做好事过了头。 二夫人手指着大夫人，骂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做的都是缺德事，我咒你在家被水噎死，出门被车撞死，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你这个泼妇，你把嘴闭上！”阮秦命喊道： 二夫人接道：我泼，我泼你的头，我泼你祖宗十八代，我泼你断子绝孙。 “你骂够了没有！你信不信我扇你两巴掌！”阮秦命喝道： 二夫人冷笑道：哟！你想动手打人。 我还告诉你，你不打我，你就是我生的。 阮秦命气汹汹冲上去打二夫人。 “你们有完没完，啥事不能坐下来说！”冯财主吼道： “怎么说！我们亮儿被雪儿害成那样（阮秦命指向阮亮，哽咽道：）！” 二夫人答道：他成那样干雪儿屁事！你们别以为在他脸上敷点白面粉，你们就想把他拿来糊弄我······ “你这泼妇，大泼妇，我就不信！我制不了你。”阮秦运拉着袖子，嚷道： 冯财主喊道：鲍叔，你去把黄权、李骥喊进来。 “运弟，你不可冲动。”大夫人拉着阮秦运，唤道： “大姐，她太欺负人了。”阮秦运喊道： “谁欺负人！你们还我一个正常的女儿。”二夫人回道： “张玉芬，你还我正常！”阮亮叫道： 二夫人怒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我叫了又怎样！你女儿把我害成人不人、鬼不鬼······”阮亮接道： “老爷，黄权、李骥到了。”鲍伯唤道： 冯财主说：你们就在一旁呆着。 “你那副样子怎么啦！你肯定是在装病······”二夫人嚷道： “我撕烂你的嘴。”阮秦命奔向二夫人，气愤道： 三夫人侧过身去，去挡二夫人。 冯财主喊道：黄权，李骥，你们拦住他们。 大夫人靠在冯财主耳边，说：相公，亮儿已经······ “黄权，李骥，你们去把雪儿小姐请过来。”冯财主叫道： 大夫人附和道：去把刘医生也请过来。 二夫人喊道：相公，你不能偏袒姓阮的。 “芬儿，你住嘴。”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接道：我住什么嘴！雪儿成了神志不清，他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跟他们没完。 “你再说，我把你赶出府去。”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回道：我好怕哟！雪儿是我的唯一，雪儿变成神志不清，我还在乎你把我赶出去，你把我杀了——我也不怕。 冯财主嘀咕道：胡搅蛮缠！ “我是胡搅蛮缠，我缠住你生了一个女儿，我缠住你让你抱着别的女人睡，我缠住你让我的白发一根挨着一根······”二夫人答道： “二妹，雪儿把亮儿的命根子剪了。”大夫人唤道： 二夫人惊讶道：怎么可能！雪儿不是傻子，你们分明是在用计，你们想把雪儿的事情推干净。 “你要让亮儿把裤子脱下来吗！”阮秦命拉着脸，哽咽道： “老爷，你有何事吩咐老奴！”刘医生走进大厅，唤道： 接着，倩倩扶着雪儿跟了进来。 冯财主叫道：刘叔，你来得正好，你去给亮少爷把把脉，你看他患了什么病！ 雪儿战战兢兢，骂道：臭流氓，臭流氓。 二夫人过去挡着雪儿，说道：雪儿别怕！娘在这里，娘不会让谁伤害你。 “雪儿小姐，请你过去那边坐！”倩倩请道： 刘医生走到阮亮跟前“把了把”脉，说：老爷，亮少爷没病······ “他们就是一群人渣，一群给社会制造混乱的人渣。”二夫人嚷道： 阮秦命应道：你才是人渣。 刘医生续道：但，但亮少爷的男根没了。 二夫人把脸转过去，沉默不语。 “泼妇，你怎么不叫了！你叫呀！你把我儿的那个东西找回来，我让你叫个够。”阮秦命说道; “秦命，事已至此，你坐下来好好说！”冯财主唤道： 阮秦命答道：我的儿子没了那东西，我还说什么！ 二夫人应道：我女儿怎样！我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中，一定另有蹊跷。 阮秦命接道：你清楚！你清楚个屁！ “对了，我有一个事情说下，我儿子与村里一个女孩子有点关系，你女儿因为这个把我亮儿······”阮秦命愣道： 雪儿拳打脚踢，狂躁道：混蛋！混蛋！ 阮亮埋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看。 “老爷，老奴退下了。” “哇”雪儿撑着肚子吐了一口。 “刘叔，你快给雪儿看看。”冯财主喊道： 刘医生凑到雪儿身旁，叫道：爱菊，你和倩倩过来抓住雪儿小姐，你们不可以让她动。 二夫人嚷道：我来。 雪儿晃着头，嘀咕道：我害怕！ 倩倩搭着雪儿的肩，说：雪儿小姐莫怕！她是你的娘，你的娘亲。 二夫人撑着雪儿，哽咽道：我的儿啊！娘让你受罪了！ “二夫人，你不要和雪儿小姐说话，雪儿小姐的心情平复下来，我检查得比较准确。”刘医生唤道： 二夫人接道：我不说，我不说。 “倩倩，雪儿小姐这样吐了多久？”刘医生问道： 倩倩回道：没有多久，就这两天吧！ 刘医生说：老爷，雪儿小姐除了旧疾之外，还多了一种脉象，那是喜脉。 “刘叔，雪儿岂不是！”冯财主愣道： 刘医生贺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你要做外公了。 大夫人笑道：亮儿，这个孩子是你的。 今后，你好好地对待雪儿。 阮亮喜出望外，应道：嗯！ 阮秦命兴奋道：亮儿，你去把雪儿哄高兴了，争取让她能跟你回家去。 阮亮应道：我······ “我什么我！你快些过去。”阮秦运推着阮亮，嚷道： 阮亮挪到雪儿面前，说道：雪儿······ “你滚开，雪儿没有这样的男人。”二夫人喝道： 阮亮看见雪儿双手抱紧倩倩。 他本能的往后退。 “二姐，雪儿的事情出都出了，你再去计较过往的恩恩怨怨，已经没用······”三夫人劝道： “是啊！小雅说的在理，事情变成这样，谁都无法挽回，也无力挽回。”冯财主接道： 二夫人满脸惆怅，叹道：嘿！ “刘叔，麻烦你给雪儿仔细的检查一遍，看她会不会对小孩······”冯财主喊道： “你们走开，走开，你们全拿雪儿当猴看，雪儿没病，没病。”二夫人跑到雪儿面前，嚷道： 冯财主说：芬儿，你这是干啥！ 二夫人抱着雪儿，叫道：你们都是坏人，雪儿不用你们管，不用你们管。 雪儿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冯财主喊道：芬儿······ “相公。”三夫人对着冯财主摇了摇头。 “大哥，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派人过去通知我！”阿凤走进大厅，责备道： 冯财主应道：我不想为了这事，而去打扰你的清静。 “大哥，你没必要跟我见外！”阿凤接道： “我不是见外，这件事与你无关。”冯财主答道： “阿凤，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三夫人附和道： “倩倩，你把雪儿扶回房里去。”冯财主嚷道： 倩倩搀着雪儿渐渐地走。 大夫人喊道：亮儿，还不过去拜见姑姑！ “姑姑好！”阮亮呢喃道： 阿凤说：亮少爷，我刚才听说，雪儿怀了你的孩子。 阮亮回道：是。 冯财主唤道：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想把雪儿接回家。”阮秦命接道： “雪儿不能回去，我不让雪儿回去。”二夫人叫道： 大夫人说：二妹，那是雪儿的家，雪儿回到自己家里去——合情合理。 “既是家，雪儿就不会遭受虐待。”二夫人答道： 冯财主嚷道：此事过些天再说！当务之急，要让雪儿多多休息。 “老爷说的是，雪儿小姐需要休息！需要静养！她不能再受刺激，我一会给她开几副保胎药。”刘医生接道： 二夫人祈愿道：愿雪儿一生都平安、健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 第307章雪儿滑胎了（2） “三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爱菊附在三夫人耳边，小声的说： 三夫人喊道：鲍叔，开饭啦！ 鲍伯回道：老奴马上去安排。 “阿凤，你对雪儿的事怎么看！”冯财主唤道： 阿凤说道：这个嘛！ “嫁夫从夫，这是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大夫人接道： “什么规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二夫人嚷道： “你没有听说过，你为啥这样做！”大夫人应道： 二夫人说：你说我赖在夫家······ 大夫人接道：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二夫人应道：你没有这样说过，但你就是这样想。 大夫人答道：你狡辩。 二夫人回道：你狡辩。 “好了，大家吃饭！吃饭！”三夫人叫道： 仆人们相继地将饭菜端上桌。 跟着，仆人们蜂拥而至。 顿时，大厅里面闹哄哄的一片。 三夫人喊道：大家安静，安静。 立刻，大厅里面变得鸦雀无声。 大夫人端起碗，唤道：亮儿，你赶路累了，你先吃饭啊！ “亮儿，你吃这个鸡腿。”冯财主夹了一个鸡腿，道： 阮亮拿着筷子，冷笑道：我自己夹，我自己夹。 “阮亮，你吃这个。”二夫人夹了一个鸡屁股放在阮亮碗上。 阮秦命摔着碗筷，嚷道：泼妇，你这是啥居心！ “我没有居心，我想让他吃屁股里拉的······”二夫人回道： “黄权，李骥，快把二夫人赶出去。”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站起身，说道：不用赶，我自己走。 “二夫人······”巧儿伸出手去搀二夫人。 二夫人甩开巧儿，直冲门外走，嚷道：你别搀我。 三夫人说道：相公，二姐气冲冲地跑出去······ “三嫂，她就是这种脾气，她一直都是！”阿凤打断道： “鲍叔，你吩咐下去，你让仆人端两碗饭过去。”冯财主嚷道： 鲍伯对着身旁的仆人，吩咐道：你送两份饭过去二夫人房里。 “二夫人，你走慢一点，奴婢走不动了。”巧儿撑着大腿，喊道： 二夫人回过头，嚷道：你走不动就别跟着我。 “二夫人，奴婢是你的侍婢，奴婢不跟着你，奴婢还能跟谁！”巧儿答道： 二夫人喊道：你快点过来。 巧儿擦了一下脸，说道：二夫人，我来了。 “相公，雪儿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大夫人唤道： “大姐，雪儿有孕在身，她不宜舟车劳顿。”三夫人说： “她怀孕不久，她能坐车的。”大夫人辩道： “我说了雪儿的事情过些天再说！过些天再说！”冯财主气愤道： “巧儿，你去把门关上。”二夫人撑着桌子上，嚷道： 巧儿连忙往着门外跑。 二夫人气道：臭不要脸，一个个都是混账东西，雪儿没怀孕前，你们拿雪儿不为意，雪儿一有身孕，你们又想拐跑雪儿······ “二夫人，我来给你捶背。”巧儿走回来，叫道： 二夫人坐下来身，伸手去敲自己的后背，唤道：我真是累了！我折腾了一上午，我这腰哇！背啊！已经直都不能直。 巧儿赶紧去给二夫人倒茶。 “你倒什么倒！你快给我捶背。”二夫人嚷道： 巧儿放下茶杯······ “二夫人，老爷吩咐仆人送饭菜来了。” 巧儿渐渐地走到门前。 二夫人捧起一杯茶，嘀咕道：算你还有良心。 她抿了一口茶，说道：我真是气不过！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我顺心！ “二夫人，你要不要鸡腿！我帮你夹个鸡腿？”巧儿捧着饭菜，问道： 二夫人应道：你夹，你夹。 巧儿摆好饭菜，请道：二夫人，你请用！ 二夫人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等下再吃。 “二夫人，我来喂你吃。”巧儿唤道： “你的耳朵聋了吗！我现在不吃。”二夫人喝道： 巧儿吓得一颤，默念道：你不吃，我吃。 她端了一碗饭，蹲到墙角一口一口的吃。 “命弟运弟，你们吃饱了吗！我们走啦！”大夫人喊道： 阮秦命说：我吃饱了。 “大姐，你坐会再走，我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旧。”三夫人唤道： 大夫人接道：今天算了吧！ 我刚回来，中间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做，三妹想要叙旧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 “亮少爷，你别乱走。”小红叫道： 阮秦命嚷道：亮儿，你等等我们。 “三妹，咱们改日再谈！”大夫人提起脚步，一直往外走。 “巧儿，我不是想要冲你发火，我这段时间太心烦，我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二夫人唤道： “二夫人，我非常理解你，你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你对奴婢发脾气，你根本没有恶意，另外，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也没有理由怪你。”巧儿论道： 二夫人接道：巧儿，我没有把你当作下人看！ 巧儿放下碗筷，打断道：二夫人，你心里再烦，你也要克制。 你本身有旧疾，你把身子气坏了咋办！ 二夫人吸了一口气，唤道：巧儿，还是你懂我。 “二夫人，你把这碗饭吃了吧！”巧儿端着饭碗，说： 二夫人嘀咕道：我吃。 “二夫人，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再吃。”巧儿说道： 二夫人答道：用不着热。 巧儿回道：万一······ 二夫人抢道：没有万一。 巧儿皱着眉头去喂二夫人。 二夫人喊道：巧儿，你耷拉着脸干嘛！ 巧儿舀了一调羹饭，微笑道：二夫人请用！二夫人请用！ “姐，雪儿的事情，你要多帮帮忙，亮儿变成了这样，没想！他还有一个后留在世上，我说什么也要把孩子带回家去！”阮秦命说道： 大夫人说：命弟，我也是秦家的后人，我也想秦家繁荣昌盛。 可孩子还在雪儿的肚子里。 你让我想什么办法！ “你把雪儿劝回家去不就成了吗！”阮秦命接道： 大夫人应道：我怎么劝！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 我相公，你们的姐夫，他明明白白的说，雪儿回家的事，不许提。 加上，为了雪儿的事情，二夫人跟我闹得那么僵。 府里上下都把我······ “大姐，姐夫并没有说不许提雪儿回家的事，他说过几天，府里除了二夫人之外，其它的人，对你都挺恭敬，你为何故意扩大事实！你难道不想帮我们！不想看到亮儿有个家。”阮秦运论道： “三弟，你说的是啥话！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我们兄弟血脉相连，我耍这种心眼有何用！”大夫人回道： 阮秦命接道：难说！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人心隔肚皮······ “你们真让我寒心！你们从头回想回想！想想你们之前对我咋样！我又对你们咋样！”大夫人嚷道： “姐，我们没有怪你，你对我们兄弟的好，我们心里明白······”阮秦命说道： “你们对我的好，我也明白，我明白你们内心的丑恶。”大夫人接道： 阮秦运低下头，说：大姐，我没有要去挤兑或弹劾你的意思······ “大夫人，你喝茶！” 大夫人接过茶，轻轻地抿茶。 “小红，你给我们也倒一杯。”阮秦命喊道： 小红站着一动也不动。 阮秦命嚷道：小红，你没有听到吗！ 小红握住双手，应道：我看，你们全都不渴。 “要是不渴，叫你倒茶干啥！”阮秦命接道： 小红说：你们对大夫人这么无礼，你们就是牛屁股上的狮子，自己朝上还是朝下都不清楚！ “你个死奴婢，我们几个主子在这说话，你在一旁唠唠叨叨······”阮秦运骂道： “你闭嘴，小红不是奴婢，小红是我的亲姐妹。”大夫人嚷道： “大姐，你休要自欺欺人！她只是一个贴身侍婢。”阮秦命应道： 大夫人答道：小红不是婢，小红在我最失落、最无助的时候帮我、鼓励我····· “大姐，你被她蒙蔽了双眼。”阮秦运抢道： 大夫人泛起晶莹的泪珠，冷笑道：我蒙蔽了双眼。 我需要你们时——你们在哪！你们就是伤我，要我命的那拨人，你们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小红是个仆人，指责她不应该站在这里说话，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是哪门子道理！ 小红哽咽道：大夫人，你别说了，你要保重身子。 阮秦命兄弟自知理亏，久久没出声。 “小红，你扶我出去外面走一走。”大夫人放下杯子，唤道： 小红起着身，应道：大夫人，你想去哪里！ “大姑，你再坐会，我想和你谈点事情。”阮亮说道： 大夫人回道：亮儿想谈什么事情！ 阮亮扭着头“左顾右盼”。 大夫人唤道：亮儿放心，小红绝对能够保密，她不会向外泄漏半个字。 阮亮看着一旁，应道：还有······ “我们是你至亲的人，我们还能害你不成！”阮秦命打断道： 阮亮思索了片刻，说：大姑，我求你打掉雪儿肚子里的孩子。 “你脑子进水了是吧！你小子成了这副怂样，有个孩子给你，你还想把他往外推。”阮秦命嚷道： 阮秦运接道：亮儿，你已是半个男人的身子······ “你们别吵了！”阮亮掩住耳朵，喊道： 大夫人说道：亮儿，你让我打掉雪儿肚里的孩子，我实在办不到。 因为，因为我也姓阮。 “亮儿，你不能打掉孩子，那孩子······”阮秦命说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阮亮转过脸去，应道： “啊！” 阮秦运说：她和你成了亲才······ “我由此至终没有和她同过房，我没有碰她，她哪来的孩子！”阮亮接道： 阮秦运疑问道：这么说！她在出嫁之前就？ “不可能，她不可能出嫁前就有，她有，她就是跟土堆，土堆今年十三·四岁，换句话说，他们到了那种地步，他们完全可以成婚，他们何必遮遮掩掩！”大夫人回道： “雪儿怀的是我们村里那几个苦力的孩子。”阮亮应道： 阮秦命举起巴掌，说道：亮儿，你再说一遍。 “爹，你不是清楚！我和她成亲后的第二天，她就撞见了我跟小花在一起，而后，她就把我阉了，我们把她关进茅屋里面，隔了两天，我过去看她，她竟然笑我是阉狗，我一时气不过，我就找到村里的那几个苦力，把他们关在茅屋里面一天一夜······”阮亮说： 阮秦命放下巴掌，叹道：嗨！ “大哥，你消消气，我们村里的小花怀了亮儿的孩子，亮儿绝不了后。”阮秦运劝道： 阮秦命应道：假如，假如小花怀的是个女孩，岂不是！ 他一个劲地捶着胸口。 大夫人拉着脸，气得两腮发颤。 “大姐，我们不是磕碜你······”阮秦运唤道： “姐，我们不是存心拿这事来噎你。”阮秦命打断道： 大夫人嘀咕道：我们都是黄土盖了半截的人，我们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大姑，孩子的事还要麻烦你。”阮亮叫道： 大夫人应道：孩子的事先不说！ “大姑，孩子的事拖不得，孩子越来越大······”阮亮接道： 大夫人喝道：你说！这事咋办！ 你造孽······ 第308章雪儿滑胎了（3） 日早上，冯府大厅内——挤满了人。 大家吃饭的吃饭，逗笑的逗笑。 弄得大厅里面好不热闹。 三夫人坐在正上方，嚷道：两位姐姐，两位舅爷，大家吃菜，吃菜。 “三夫人莫客气！三夫人吃，三夫人吃。”阮秦命回道： “三夫人，我们到了府上几天，雪儿仍然不肯跟我们回家，我们几个商量决定，决定今天吃完早饭回去······”阮秦运说道： 二夫人唤道：你们快走，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芬儿（二夫人），你说的是啥话！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你干嘛！”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接道：在我这里过不去，姓阮的都是“王八蛋”。 “二姐，事情孰是孰非——已然不重要，如今雪儿有了身孕，孩子生出来以后，他得管秦命舅爷叫爷爷，你们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无论对孩子，或是对雪儿，一点益处都没有。”三夫人唤道： 冯财主说：小雅（三夫人）说得对，事情成了这样，双方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夫人说道：我每天会炖一些补品给雪儿吃，让雪儿尽快补好身子。 二夫人握紧拳头，嘀咕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娘，我们能不能带着雪儿回家！”阮亮唤道： 二夫人喝道：谁是你娘！雪儿不会跟你们回去。 “芬儿，雪儿已是他们阮家的人，雪儿是去是留，还由不得你做主。”冯财主嚷道： 二夫人气愤道：我不做主！谁做主！ 冯财主接道：你不做主，自会有人做主。 二夫人摔着碗筷，凶道：我的女儿，谁敢做主！我跟他没完。 “巧儿，快点拦着她砸东西。”冯财主道： 巧儿走过去，去阻止二夫人。 二夫人顺手一推。 “砰”巧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冯财主喊道：黄权，李骥，你们把她拖出去房里关着，一定给我锁紧喽！ 黄权、李骥冲上去将二夫人押着。 冯财主打着手势，说道：你们下去。 “相公，看在亮儿一片诚意的份上，求你原谅亮儿一次！求你让雪儿陪着亮儿回家！”大夫人哀求道： 冯财主应道：这······ “相公，大姐言之有理，雪儿与阮亮变成今天这样，唯有他们两人相互磨合，才能减轻彼此的伤害。”三夫人说道： 冯财主说：小雅，你认为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必向我征求意见！ 我此刻的脑中一片空白。 “大哥，你多休息休息！”阿凤叮嘱道： “两位舅爷，阮亮，一会雪儿会跟你们回去，你们回到家后，绝对绝对不能再让雪儿受到伤害······”三夫人喊道： 阮亮他们谢道：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 “亮儿，我们快吃饭，我们吃完饭就走。”阮秦命叫道： 三夫人吩咐道：土堆，你去把倩倩她们叫过来。 “三夫人，吃完饭再······”爱菊接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三夫人笑道： 阮亮放下碗，唤道：三夫人，我吃饱了，我先过去了。 “亮少爷，我再去帮你盛一碗。”小红说： 阮亮辞道：不用盛了，我确实吃饱了。 “运弟，我们过去装好东西了······”阮秦命喊道： “相公，我也过去了。”大夫人叫道： 冯财主说：秦命，秦运，你们悠着点。 “姐夫，咱们下次见！”阮秦运直向门外走去。 三夫人唤道：我们几个过去前院看看。 冯财主对着仆人们，吩咐道：你们各施其职，谁都不许偷懒！鲍叔留在这等着倩倩她们，一旦倩倩她们过来了，你就把她们带去前院。 鲍伯鞠躬道：老奴知道了！ “大姐，里面的行李，我们叔侄几个会搬，你到旁边坐着去。”阮秦运叫道： 大夫人应道：我每天都是坐着，坐得屁股都长出了钉子······ “姐，我们的行李没多少，我们仨搬两趟就搬完了，你到一旁歇着就可以了。”阮秦命说道： 大夫人回道：歇什么！搬个箱子累不着！ 小红走到门前，去放房门。 “大姐，今天过后，我们又要离别，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你要多留点心。”阮秦运唤道： 大夫人接道：秦命，秦运，你们用不着替我担心，你们回到家里照顾好弟媳和孩子······ “大夫人，里屋请！”小红请道： 阮秦命请道：姐姐请！ “大姐，你走得太快了，一眨眼功夫，你就到了这里。”三夫人气喘吁吁地跟在大夫人后面。 大夫人回过头，应道：三妹，相公，你们过来作甚！你们还没吃饱饭呢！ 三夫人接道；吃饱了，吃饱了，我们过来送送两位舅爷。 阮秦命兄弟礼道：三夫人客气！客气！ “小平子，小畾子，你们进去搬行李。”冯财主喊道： 阮秦命请道：两位请！ 阮亮面向平伯，说：麻烦了两位大伯······ “大夫人，我去搬两张凳子出来······”小红唤道： 大夫人答道：你快去。 “雪儿小姐别怕，我时时刻刻都会陪在你身旁。” 冯财主转过身，嚷道：倩倩，你要给我盯紧雪儿。 “雪儿，你过来三娘这里。”三夫人叫道： 雪儿慢慢地挪向三夫人。 大夫人拽了一下阮亮的衣袖。 阮亮立刻凑到三夫人身旁。 雪儿见到阮亮站在一旁。 她被吓得直躲。 三夫人喊道：雪儿，雪儿，三娘在这，三娘会保护雪儿。 “老爷，你的凳子。”小红唤道： 冯财主嚷道：你去拿给三夫人坐。 三夫人回道：你把它放在那，我不想坐。 雪儿一把抱住倩倩。 三夫人说：倩倩，你陪雪儿到那辆马车上坐会，你让雪儿的心情稳定点——再下来。 倩倩扶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上去。 雪儿叫道：我怕！我怕！ 倩倩推着雪儿往马车上走，问道：雪儿小姐，你困不困！我想到车上睡觉，车上睡觉很舒服。 雪儿坐到马车上“沉默不语”。 倩倩搂着雪儿，数到：一只熊，两只熊，三只熊······ 不时，雪儿“呼呼”大睡。 倩倩放下雪儿独自走下马车。 阮亮偷偷地摸进去。 把式喊道：驾······ 雪儿睁开双眼，尖叫道：三娘，三娘······ “雪儿，我们回家啊！”阮亮唤道： “倩倩，倩倩嫂子。”雪儿喊道： 阮亮伸手去捂雪儿的嘴巴。 雪儿挣扎道：流氓，流氓，臭流氓。 阮亮说道：你别叫！ “三娘，救我！救我！”雪儿探出头，叫道： 三夫人伸出手，喊道：雪······ “小雅，雪儿和阮亮这事，你不能心软。”冯财主拉着三夫人的手，打断道： 三夫人挥着手，说道：雪儿，你保重，你生了小孩之后，你随时可以回来。 “啪”雪儿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馿” “雪儿，你摔着了没有！”三夫人急忙地朝着雪儿跑去。 “倩倩，你快去找刘医生过来。”冯财主吩咐道： 阮亮跳下马车，一手抱着雪儿，叫道：雪儿，雪儿。 三夫人哽咽道：雪儿，你怎么这么傻！你从车上跳下来不疼啊！ 雪儿有气无力的说：三娘，我，我不走。 大夫人叫道：亮儿，快把雪儿扶起来。 雪儿死死地拉住三夫人的裤衩。 三夫人嚷道：相公，你看！ “相公，雪儿还能跟三妹说话，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大夫人说道： “老爷，雪儿出血了。”爱菊叫道： 冯财主说：哪呢！ 爱菊翻开雪儿的脚跟，唤道：喏！ 大夫人说道：这点伤不碍事，雪儿的脚就是破了皮。 “相公，你让雪儿留在府里吧！雪儿中途出点啥事······”三夫人说： 大夫人答道：三妹此言差矣！雪儿和她丈夫回家，能出什么事! 再说，雪儿现在不回去，以后就会更难。 “不错，雪儿有孕在身，以后更加不宜奔波。”阮秦命接道： “刘叔，你快去看看雪儿的伤势。”冯财主嚷道： 刘医生走到雪儿身边，说道：老爷，你别急！ 爱菊说：雪儿小姐的脚！ “我给她开两副药就会没事。”刘医生回道： “刘医生，你快给雪儿检查检查，我弟弟他们还要赶路呢！”大夫人叫道： “大姐，你让两位舅爷先回家，等雪儿分娩过后，你再让阮亮过来接她。”三夫人唤道： 阮秦运应道：不行！ 三夫人问道：为什么不行？ 大夫人解释道：我俩个弟媳听说亮儿成了这副样子，她们的心都快要碎了，她们知道亮儿有孩子。 她们定会想抱孩子······ “我们也是一样······”阮秦命接道： “老爷，雪儿小姐除了旧疾之外，其余的地方没有什么大碍！我给她开几贴安神的药就可以了。”刘医生说道： 冯财主呼了一口气，叹道：没受伤就好。 “亮儿，我们该上路了。”阮秦命叫道： 阮亮看着三夫人，说：三夫人，雪儿跟我回家······ 三夫人抱着雪儿，答道：雪儿不走了。 阮亮唤道：大姑······ “三妹，雪儿与亮儿成了婚，亮儿有权······”大夫人说道： “秦月（大夫人），按小雅说的做，亮儿想要接回雪儿，最少等到明年过完年之后！”冯财主打断道： “亮儿，你快点上车。”阮秦命气愤道： 阮亮蹬上马车，嘀咕道：大姑，孩子的事······ “亮儿只管回去，你的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好。”大夫人应道： 阮亮坐在马车上，叫道：大姑再见！ 大夫人微笑道：再见！ “雪儿，你放开三娘，三娘和你回房。”三夫人说道： 倩倩凑过去，说：雪儿小姐，我来扶你。 雪儿见倩倩一脸和蔼，缓缓地伸出手。 冯财主走上前去搀三夫人。 “大夫人，你等等我。”小红叫道： 大夫人没有作声，一直往前走。 她走到房门口，愣是不进屋。 “大夫人，你进屋坐吧！屋外凉！”小红瞅见大夫人来回的徘徊着，唤道： 大夫人挪着步子，叹道：嗨！ 因为大夫人踢了一下脚趾头，整个人变得七歪八倒。 小红立即去扶大夫人“大夫人，你小心！” 大夫人推开小红的手，说道：别扶我！ 小红缩回手，进去给大夫人倒茶。 大夫人慢吞吞地走进屋，嘀咕道：气死我了。 “大夫人，你请坐！”小红搬着凳子，请道： 大夫人坐到凳子上，唤道：小红，快给我上茶！ 小红递了一杯茶过来，说道：大夫人，你喝慢点。 大夫人接过茶，说：小红，看这样子，我们要加快脚步。 “大夫人，你是说！”小红回道： “小红，你刚刚看到了，三夫人公然顶撞我，不，不是顶撞，是否决。”大夫人说道： 小红应道：是倒是。 这件事情不能急。 只能看情况“随机应变”。 “小红，你放手去做，我一刻也等不了，我当不上府里的主事，我不甘心。”大夫人唤道： 小红接道：大夫人，你再忍忍。 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以免······ “小红，你过来。”大夫人招了招手，喊道： 小红把头伸到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偷偷的说：我俩这样！ 然后······ 第309章雪儿滑胎了（4） 日上午，大夫人房里传出浓浓的药味。 小红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停地往火盆上扇。 大夫人说道：小红，你半蹲着扇火挺累，你去搬张矮凳坐下来扇火。 “谢谢大夫人！我这样扇着挺好。”小红谢道： 大夫人过去拿起茶壶，唤道：小红，我给你倒杯茶，你额头上出了这么多汗。 “大夫人，使不得！”小红应道： “如何使不得！我们不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如今，我们更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好伙伴，我们更应相互扶持、相互帮衬，彼此相依相伴。”大夫人辩道： 小红看着大夫人，说：大夫人，你的愿望，我会尽快帮你实现。 大夫人递过一杯茶，喊道：小红，给！ 小红接过茶——抿了一小口，嚷道：我扇（小红拿起蒲扇，使劲的扇）。 “小红，你用不着扇那么快。”大夫人叫道： “大夫人，你走远一些，我在扇风，当心灰尘把你弄得满身都是。”小红回道： “噗” 小红放下蒲扇，说道：药已经沸了，我用温火再炖一会。 大夫人坐到凳子上，问道：小红，这些天，你给雪儿去送补药，她对你的态度怎样？ “比之前好了许多。”小红答道： 大夫人想了一会，应道：如此甚好！ “小红，我们要不要加点料！”大夫人续道： “大夫人，你的意思是！”小红接道： 大夫人看向药罐，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雪儿小姐，你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大夫人送的补药起了不少作用。”倩倩唤道： 雪儿侧着脸，没有吭声。 三夫人说道：大姐的补药，不知道怎样做出来的！抽个时间，我要过去学一学。 “三夫人，你上次怀孕的时候，你喝的药粥，也是小红熬的，当时大夫人跟我说过，它是小红家的家传，小红不会将它外传，你过去向她索要制作方法，她给还是不给！大夫人也会为之！”爱菊论道：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言之有理！ “话又说回来，小红煮的药粥——确实好喝。”三夫人续道： 倩倩问道：娘，雪儿小姐喝的补药与那种药粥有什么不同？ “你说呢！药粥乃是用药熬出来的粥，补药就是一些汤水药。”爱菊答道： 三夫人应道：我认为！它们之间有一些共同处，第一，它们的气味相同，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第二，它们熬出来的汤液颜色相同，都泛黄。 “三夫人观察的够仔细，我都没有察觉！”爱菊称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过奖了，我能有这般的体会，因为我喝过。 不然的话······ “咚咚咚” 倩倩跑上前去开门。 “老爷刚刚去了谈生意，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爱菊唤道： 三夫人接道：外面的人不是老爷。 爱菊回道：我想也是。 “雪儿小姐，你的补药来了。”倩倩喊道： 小红端着补药，说道：倩倩，你向前走一点点，你别把汤药撞翻了。 倩倩转过身，嚷道：小红阿姨，你把补药给我，让我来喂雪儿小姐。 小红小心翼翼地把补药放到倩倩手上。 倩倩吹着补药，一调羹一调羹的喂雪儿。 “小红，你可以走了。”爱菊唤道： 小红接道：我再坐会，我要把碗带回去。 “小红阿姨，我听三夫人说，你做的药粥很好喝······”倩倩说道： 小红微笑道：一般啦！一般！ “我想去找一些药材，自己做来试试。”倩倩应道： “这可不能随便试，有些药材对人体有害，万一······”小红回道： 爱菊答道：万一什么！ 小红吞吞吐吐的说：万一配不好，它会伤及性命。 “小红阿姨，你把碗拿住。”倩倩递着碗，叫道： 小红拿着碗，鞠躬道：三夫人，雪儿小姐，仆人告辞了。 倩倩指着前方，请道：小红阿姨请！ “雪儿小姐，你过去那边坐会。”爱菊走到雪儿跟前，唤道： 雪儿晃了晃头，说道：不坐。 “爱菊姐，你过来吧！你让雪儿在那里静一静。”三夫人叫道： “刘医生，你来了。”倩倩站在房门口——看见刘医生迎面走来，道： 刘医生回道：我一个人坐在屋里无聊，我便想出来走动走动。 我走着走着。 忽然想起雪儿小姐······ “刘医生好！”小红礼道： 刘医生答道：小红好！ “倩倩，你们谈，我先走了啊！”小红说道： 倩倩说：小红阿姨慢走！ 小红提着脚，一直往前走。 “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刺鼻！”刘医生捂着鼻子，唤道： 倩倩说道：它是大夫人送给雪儿小姐的补药味。 雪儿小姐喝了它！ 刘医生问道：什么补药？ 倩倩接道：小红阿姨家里的偏方，它不会把方子告诉别人。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她家有什么偏方！”刘医生不解道： 倩倩回道l：人家的是祖传方子，她不会到处乱说。 刘医生微笑道：是吗！ “刘医生，请进屋说话！”倩倩请道： “倩倩在搞什么！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爱菊说道： 三夫人应道：她大概在跟小红讨教药粥的事······ 爱菊答道：不可能！她明知小红不会轻易！ “娘，你们在说什么！”倩倩叫道： 爱菊说：我在说你出去了外面这么久还不进来！ “三夫人好！雪儿小姐好！”刘医生礼道： 三夫人抬起头，笑道：刘叔，那边坐！那边坐！ 刘医生请道：三夫人请！三夫人请！ “刘医生，你喝茶。”爱菊递过来一杯茶，唤道： 刘医生接过茶，叫道：倩倩，你把雪儿小姐带过来。 三夫人问道：刘叔，雪儿出了何事？ “没，没，没，我过来检查一下。”刘医生答道： 三夫人拍着胸口，说道：我还以为······ “刘医生，你诊诊看！”倩倩拉着雪儿的手，叫道： “你让雪儿小姐坐下来。”刘医生唤道： 刘医生摸着雪儿的脉，念到：雪儿小姐的脉象平稳了很多，你们平时与她多交流，她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恢复正常。 三夫人双手合十，谢道：谢谢！谢谢！大姐的补药真是神了。 “三夫人，雪儿小姐的病情主要是由心情所致，并非药物可以······”刘医生说道： 爱菊拽着刘医生走到一旁，问道：刘医生，你对这补药怎么看？ 刘医生回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补药的事，我对补药一无所知······ “刘医生，你能不能把补药里面的成分查清楚！”倩倩打断道： 刘医生接道：如果要把补药这事查清楚，我要有剩余的补药。 或是，能够找到剩余的药渣。 “这样啊！”爱菊点了点头，应道： “大夫人，我送药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刘医生······”小红捏着大夫人的后背，说道： 大夫人扭过头，嚷道：什么！ “大夫人别急！刘医生没有发现什么！它也发现不了什么！”小红继续捏着大夫人的后背，唤道： 大夫人接道：是我多虑了，我们的东西，他查不出端倪。 “大夫人，你的心中还有一些不安是吗！”小红说： 大夫人答道：那是自然。 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但也不是滴水不漏。 “大夫人的顾虑不无道理，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决定，去给他们演上一出戏，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跳进我们设的圈套。”小红接道： 大夫人疑问道：小红，你想怎么做？ 小红附在大夫人耳边，说：大夫人，我明天······ “小姨，我和雪儿去找兰儿、凯儿玩好不好！”倩倩唤道： 三夫人应道：你去找他们玩什么！你在这陪着雪儿。 “小姨，刘医生说了，雪儿要与外界多交流，她的病会好得快些。”倩倩论道： 爱菊接道：刘医生是说过，雪儿不能老是躲在房里，她要到外面活动活动，与人······ “爱菊姐，我们就到花园走走。”三夫人说： “三夫人，你请！”爱菊请道： “倩倩，你和雪儿先走。”三夫人叫道： “小姨，我去叫兰儿、凯儿一起到花园玩。”倩倩搀着雪儿直往门外走。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爱菊放开三夫人。 三夫人提着裙摆，连忙跟上去。 爱菊提醒道：三夫人，你看着脚下。 “兰儿小姐，凯儿少爷，你们快点出来，我们过去那边玩。”倩倩嚷道： 兰儿蹦了出来，笑道：雪儿姐姐来了，雪儿姐姐来了。 雪儿抱着兰儿傻傻的笑。 “雪儿姐姐，你为啥不说话？”兰儿问道： 倩倩接道：雪儿姐姐的嗓子痛，她不可以说话的。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我也要抱。”凯儿走出门，叫道： 朱奶娘、李奶娘一同跟出来，齐道：凯儿少爷，你让我来抱。 “凯儿少爷，你到我这来，我抱你去捉迷藏噢！”倩倩张开双手，喊道： 凯儿向着倩倩走去，说道：倩倩嫂子抱。 倩倩抱起凯儿，嚷道：走喽！ “三夫人，你过去那边坐一会。”爱菊唤道： 三夫人撑着侧栏，应道：我站着舒服些。 “三夫人，我进去里面沏壶茶······”爱菊说： “爱菊姐，你快去快回。”三夫人说道： “娘，娘。”兰儿、凯儿一块叫道： 三夫人说：你们又在偷懒，走路都不想走，还要有人抱着走。 兰儿亲了一口雪儿，说道：雪儿姐姐终于抱我了。 雪儿放下兰儿，转身躲到柱子后面。 倩倩过去抱住雪儿，唤道：雪儿小姐不害怕，她是你的兰儿妹妹。 “雪儿，兰儿他们不会伤害你，他们俩个都很喜欢你，都管你叫——姐姐。”三夫人凑到雪儿面前，说道： 雪儿两眼瞪着三夫人，浑身发颤。 三夫人喊道：李奶娘，朱奶娘，你们带着凯儿、兰儿回去。 兰儿接道：我不回去。 凯儿撒娇道：我要捉迷藏，我要捉迷藏。 三夫人喝道：回去。 “我不走，我不走。”兰儿挣扎道： 李奶娘一把搂住兰儿，说道：兰儿小姐，咱们快走，你娘就要生气了。 凯儿啼哭道：娘亲坏，娘亲坏。 “三夫人，少爷他们为何到这就走？”爱菊捧着一壶茶，问道： “爱菊姐，雪儿她！”三夫人眉头深锁，说道： 爱菊瞥向雪儿，追问道：雪儿小姐出了什么事？ 倩倩答道：兰儿小姐亲了她一下，她就······ “你们放下少爷他们。”爱菊向奶娘们，嚷道： 爱菊补充道：雪儿小姐是条件反射，她没有其它问题。 倩倩问道：啥叫条件反射？ 爱菊解释道：条件反射就是！就是曾经做过的事情重现于自己面前。 倩倩挠着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有听懂！ “没听懂就对了，你以后就会懂。”爱菊应道： 三夫人搭着雪儿，唤道：雪儿，你和三娘去那边玩。 “三夫人，你喝茶。”爱菊嚷道： 雪儿伸过手去抓茶杯，嘀咕道：我要。 三夫人微笑道：雪儿喝，喝······ 第310章雪儿滑胎了（5） 日早上，小雨淅淅。 爱菊陪着三夫人漫步在后花园。 三夫人背靠在侧栏上，叹道：嗨！ 爱菊问道：三夫人，你为啥叹气？ “我，我就是，就是为了二姐······”三夫人应道： 爱菊打断道：二夫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的好，二夫人性格外向，而且脾气暴躁，她要是弄出一点啥事！ 恐怕，你会深陷其中。 三夫人回道：二姐的性子是挺急。 可是，可是见不到雪儿，二姐心里的那种憋屈······ “三夫人，你太悲天悯人了，二夫人是好是坏，你管不着，你也不能管，她关在房里，乃是老爷的命令，倘若你插手此事，相当于跟老爷对着干，再一个，这件事情你管得好就好，管不好就会惹来一身臊，这种臊，它会熏得你透不过气。”爱菊接道：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我实在不忍心······ “三夫人，你要把自己那份善良藏在心里，这件事情上，你必须狠心。”爱菊抢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二姐关在房里那么多天，她没病也会憋出病。 “二夫人有病没病，是她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说她！”爱菊嚷道： 三夫人看着爱菊的眼睛，哽咽道：爱菊姐，雪儿变成了那个样子，二姐再有事的话······ “三夫人，我跟你说，二夫人，乃至雪儿这件事情，它不像看到的这么简单，你一旦搅和进去，怕是难以脱身。”爱菊小声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身边有你，有阿凤，有之花，还有倩倩他们。 谁想在府里动歪心思，那是不可能。 “三夫人，你莫要掉以轻心！大夫人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爱菊偷偷的说： 三夫人唤道：爱菊姐，你想多了，我和大姐素无恩怨，她每次看见我时，都是笑面迎人。 你打死我都不信！ 她会对我！ “大家庭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爱菊轻声道： “就算如此！我没有霸占这个位置的意思，谁想坐！谁坐！”三夫人答道： 爱菊捂住三夫人的嘴，说道：三夫人，咱们里屋说话。 三夫人推开爱菊的手，喘道：爱菊姐，你把我憋坏了。 爱菊伸出手，请道：三夫人请！ “小红，这些药熬了这么久！它应该差不多了吧！”大夫人唤道： 小红揭着药盖，答道：是够了味。 “小红，你徒手去碰罐子，它会烫手。”大夫人叫道： 小红应道：我这样捏会药盖，它伤不到我。 大夫人辩道：你旁边放着那么多抹布，你拿块抹布去抓！ “我以后会注意，以后会注意。”小红尴尬道： “倩倩，你陪雪儿出去走廊玩会，我和你娘一会再去找你们玩。”三夫人叫道： 倩倩唤道：雪儿小姐，咱们出去走廊走走。 雪儿低着头，直向倩倩靠拢。 爱菊叮嘱道：倩倩，你别让雪儿小姐出去淋雨。 倩倩回过头，应道：我知道了。 爱菊跟到门前，连忙去关门。 “爱菊姐，你太谨慎了吧！过去有个老夫人管着，事事都得小心，可现在！”三夫人凑到桌上去倒茶。 三夫人喝了一口茶，念到：春光无限好，福瑞满人间。 最近，我变了一些······ “三夫人，大意容易失荆州！”爱菊提醒道： 三夫人接道：“大意失荆州”的道理——我懂！ “雪儿小姐，你过去那边坐会。”倩倩叫道： 雪儿扶着侧栏——去抓外面的雨滴。 “雪儿小姐，你住手，你别抓雨滴，雨滴会把你的衣服淋湿，我娘见了又会怪我。”倩倩拉着雪儿的手，喊道： “她为什么怪你？”雪儿问道： 倩倩接道：因为，因为她是我娘。 雪儿追问道：娘是什么！ “你娘是二夫人。”小红端着一碗药汤，慢吞吞地走过来。 倩倩礼道：小红阿姨好！ 小红回道：倩倩好！ “你娘她们去了哪！”小红看了看四周，嚷道： 倩倩应道：她们马上就会过来。 小红唤道：这碗补药······ “你把它拿给我，我来喂雪儿小姐喝。”倩倩接道： “小红，你给她吧！我们过去看看二夫人。”大夫人跟上来，说道： “大夫人，门卫不会让我们进屋，我们去了也是白去。”小红应道： 大夫人说：我们就到窗外瞧瞧二夫人。 毕竟，我跟她做了一·二十年的姐妹。 “大夫人有心了。”倩倩鞠躬道： 小红递着补药，唤道：倩倩，你接着。 大夫人叫道：小红，咱们那边走。 倩倩唤道：大夫人慢走。 小红搀着大夫人，向着走廊那头走去。 倩倩舀着补药，说道：雪儿小姐，你过来喝补药啦！ 雪儿凑到倩倩跟前，张开嘴去接补药。 “雪儿小姐，这药烫。”倩倩轻轻地吹着勺子上的汤药。 “小红，你过来。”大夫人拉着小红躲到走廊的拐弯处。 小红回道：大夫人，三夫人她们还没过来。 “嘘！倩倩不是说了吗！她们马上就会过来。”大夫人嘘到： “她们来了。”小红指着前方，说道： “倩倩，你是在喂雪儿喝补药吗！”三夫人唤道： “是补药，大夫人她们刚才拿过来的。”倩倩应道： 爱菊接道：倩倩，大夫人人呢！ 倩倩回道：她和小红去了二夫人房里。 “三夫人，我们也去吧！”爱菊嚷道： “娘，大夫人她们隔会就会回来。”倩倩唤道： 爱菊瞄了一眼那碗补药，喊道：三夫人，我们还是回房吧！外面下着雨——有点冷，雪儿小姐喝药······ 三夫人看向雪儿，应道：好吧！咱们回房。 “小红，我们走。”大夫人唤道： 小红疑问道：我们上哪？ 大夫人答道：我们过去二夫人房里。 小红微笑道：走。 “倩倩，你让我看一下那碗补药凉了没有！”爱菊叫道： 倩倩回过身，应道：补药很热乎，它是大夫人她们刚刚熬出来的。 爱菊摸着药碗，夸道：大夫人为了雪儿小姐的病情——真是煞费苦心！ 倩倩接道：谁说不是！ “嗒！”爱菊挤了一下雪儿。 “倩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把碗也摔碎了。”爱菊责备道： 倩倩无辜道：娘，我没有，是雪儿小姐······ “你没有，补药怎么洒了出来！”爱菊喝道： 倩倩含着眼泪，哽咽道：娘，我真的没有。 “算了！算了！补药没了就没了，我去叫大姐重新做一碗。”三夫人说道： 爱菊气道：还不带着雪儿小姐下去。 倩倩扶着雪儿，渐渐地往前走。 “一会带个扫帚盆过来。”爱菊叮嘱道： 倩倩委屈道：嗯。 “小红，你有没有看到二夫人！”大夫人说道： 小红踮着脚，答道：没呢！这个窗户太高······ “你别看了！咱们回房去。”大夫人说： 小红小声道：大夫人，我们来这的目的······ “我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没必要在这死磕。”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恍然道：大夫人，你往这边走。 大夫人撩着小红的头发，说：小红，你把头发整理一下。 “娘，你让一让，你让我来扫。”倩倩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提着簸箕，叫道： 爱菊应道：你把东西放下，我会把它扫干净。 “对了，你去陪雪儿小姐玩，这里不用你管。”爱菊愣道： 倩倩放下扫帚簸箕，鞠躬道：我走了。 爱菊蹲下身子，一块一块地去捡碎瓷瓦片。 不久。 她直起腰杆，认认真真地打扫。 突然，她弯下腰去，嘀咕道：我差点没看见，这里还有一块瓷瓦片。 “爱菊，你在干嘛呢！”大夫人站在走廊的转弯处，叫道： “啊！”爱菊赶紧握着手。 “爱菊，你的手上流血了。”大夫人加快脚步地奔向爱菊。 爱菊捏着手，请道：大夫人安好！ “爱菊，你快点进去里面上药。”大夫人焦急道： 爱菊谢道：谢谢大夫人关心！谢谢！ 大夫人说：你要小心一点，你把自己弄伤了！ “大夫人，你送来的补药，让雪儿小姐给撞了······”爱菊唤道： “小事，小事，我明天再给她做一碗······”大夫人抢道： 爱菊应道：大夫人，三夫人想，想让你现在做一碗！ 大夫人接道：爱菊，你有所不知，这种“补药”一天只能喝一次。 而且，只能在中午时分喝······ “大夫人说的不错，中午时分的阳气重，它对补药的吸收比较好。”小红附和道： “此时就要吃中饭了，我们再去熬药，起码要到下午才能熬好。”大夫人说道： 爱菊笑道：那就明天再熬！请大夫人里屋坐！ 大夫人辞道：不坐了，不坐了，我们本来打算过来拿碗······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们没有看住雪儿小姐······”爱菊鞠躬道： “别！别！别！一个碗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回来拿碗，全因它是药碗。”大夫人答道： “这样啊！我回头去向刘医生要个药碗拿给你们。”爱菊回道： 大夫人急急忙忙地往后退，嚷道：不，不，不，我重新拿个碗盛药，我重新拿个碗盛药。 爱菊喊道：大夫人，大夫人。 “倩倩，你娘去了哪里！她怎么还没进来！”三夫人唤道： 倩倩说：她在外面啊！我拿扫帚簸箕过去那会，她抢着要在哪打扫。 “她打扫也不会在哪打扫那么久！”三夫人嘀咕道： “三娘。”雪儿叫道： 三夫人笑道：雪儿，你有什么事吗！ 雪儿抱着三夫人，一个劲地念到：三娘，三娘，三娘······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背，嚷道：雪儿乖！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给三娘听！ 倩倩微笑道：看这样子，雪儿小姐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对，雪儿小姐开心，雪儿小姐肚里的孩子才会开心。”爱菊一跛一跛的走进房内。 雪儿立刻拉上脸，把背对着爱菊。 “雪儿，你这是咋啦！”三夫人拉过雪儿，唤道： 雪儿本能的往后躲。 三夫人抱住雪儿，嚷道：雪儿，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三娘！ 雪儿颤道：我有了孩子，土堆会嫌弃我。 “土堆不会嫌弃，土堆最喜欢孩子了。”倩倩接道： 爱菊道：倩倩。 “娘，土堆不喜欢孩子吗！”倩倩朝爱菊使了一个眼色。 爱菊恍然道：喜欢，喜欢。 雪儿微笑道：我生好多好多孩子，孩子叫我——娘，也叫土堆——爹，会叫三娘——外婆······ “雪儿说得真好！我要当外婆了。”三夫人搂着雪儿，称道： “三夫人，你和雪儿小姐坐到那边去。”爱菊唤道： 三夫人瞟了一眼爱菊，说道：我们抱着挺好！ “倩倩，你给雪儿小姐加件衣服。”爱菊喊道： “爱菊姐，你的手怎么啦？”雪儿问道： 爱菊回道：不要紧，不要紧，我的手刮破了一点皮。 三夫人说：爱菊姐，你去上点药。 爱菊应道：不碍事，不碍事。 “雪儿小姐，你披件毛衣。”倩倩叫道： 雪儿张开双手。 倩倩帮着雪儿去扣衣扣。 雪儿笑道：我穿花衣服喽！我穿花衣服喽！ 第311章雪儿滑胎了（6） 润三月初四下午，小雨依旧。 三夫人一干人等围在走廊上——喝着爱菊泡的龙井茶。 三夫人喝着茶，称道：爱菊姐的手艺真好！爱菊姐泡的茶清香可口，堪称世上一绝。 “三夫人谬赞！三夫人谬赞！”爱菊作揖道： 爱菊续道：我泡的茶哪有三夫人泡的好！ 冯财主应道：都好，都好。 爱菊接道：老爷，你说这话不违心吗！ 冯财主茫然道：违啥心！ 爱菊道：说话不实在。 大伙相视一笑“呵呵～” “老爷见的世面广，老爷喝的茶比咱喝的水还多，三夫人想要夸我，起码也要老爷不在这的时候······”爱菊唤道： 冯财主笑道：爱菊，你这双手巧，嘴更遛。 爱菊说道：老爷，我不是手巧，更不是嘴溜，我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 我泡的茶之所以好喝。 全靠老爷买的茶叶好。 与下人······ “爱菊姐，你我相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下人看，你为何要去贬低自己！硬说自己是个下人。”三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说的是，说的是，仆人失言！仆人失言！”爱菊鞠躬道： 三夫人嚷道：爱菊姐。 “我这个年纪就老糊涂了，以后指不定变成啥样！”爱菊答道： “爱菊姐，你跟我也装傻！”三夫人唤道： 爱菊回道：三夫人，我为啥跟你装傻！ “说真的，爱菊泡的茶——很好，虽然，还算不上绝，但在府上，绝对没有谁比她泡得好！”冯财主说道： 爱菊作揖道：老爷过奖！老爷过奖！ “话又说来，小雅对你真是好······”冯财主说： “托老爷的福，让我认识了三夫人，让我做上三夫人的侍婢······”爱菊谢道： “我更托你的福，是你让我稳住小雅，让我拥有今天的幸福······”冯财主接道： 爱菊开怀道：我们都有福，都有福。 “你们把我说得那么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夫人说道： “老爷安好！三夫人安好！” 冯财主瞥眼一看，喊道：刘叔，你过来坐，过来坐。 刘医生一边走、一边说道：老朽两天没来看雪儿小姐，心中有些放不下。 下午特地过来看看。 “有劳了刘叔，我们府上没少劳烦刘叔，我们府里不管谁有病，或是手痛脚痛啥的！刘叔都是任劳任怨的为府里办事······”冯财主唤道： “老爷，你说到这，我真是感慨万千，当年要不是老夫人从中接济，帮我开起医药馆，老朽哪来的今日！另外，你们府里年年付我诊金，我为了府上出诊，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刘医生应道： “刘叔，你几十年围着我们府里打转，我们府里出点啥事！你都是随叫随到，你为了我们府里——受累了。”冯财主作揖道： “倩倩，你把雪儿带过来。”三夫人喊道： “你们把兰儿、凯儿一起带过来。”冯财主对着两奶娘，嚷道： 朱奶娘、李奶娘抱起兰儿、凯儿就走。 冯财主说：刘叔，雪儿的病靠你了。 刘医生接道：老爷，我老话重说，雪儿小姐的病，它不是哪种药物可以抑制！ 她想要清醒，得靠自己。 “刘医生，人带到了。”倩倩唤道： 刘医生说：你让雪儿小姐坐过来。 雪儿挪着脚，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刘医生说道：雪儿小姐，石凳上凉。 倩倩搀着雪儿，说：雪儿小姐，咱们那边坐。 “朱奶娘，我要坐那张凳子，我要坐那张凳子，”兰儿嚷道： 三夫人喊道：你吵什么！你的皮痒了是吧！ “爹，娘凶我。”兰儿撒娇道： 三夫人回道：你爹也护不了你。 冯财主道：兰儿，你要听娘的话！ “雪儿小姐的情况稳定，她不再受刺激的话，她能够痊愈。”刘医生说： 冯财主接道：雪儿肚里的孩子咋样！ “我要下来，我要下来。”兰儿嚷道： 三夫人喝道：别吵！ 刘医生请道：请老爷放心！雪儿小姐肚里的孩子没事。 “雪儿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受其身上的影响······”冯财主重申道： 刘医生答道：雪儿小姐的这种状况，是突发状况，它不是与生俱来的，与孩子的遗传基因没有直接关系，他不会······ “我们要对雪儿做一些什么措施？”冯财主问道： 刘医生疑问道：什么？ “老爷是说！要对雪儿小姐做一些什么保胎措施！”爱菊接道： 刘医生应道：不需要。 冯财主唤道：小雅怀孕那会······ “老爷，怀孕这个事情，它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的身体好点，有些人的身体差点，仅仅相差一点，它就会谬之千里，雪儿小姐的身体底子好，她的胎盘比较稳，一般的情况下，她不会滑胎。”刘医生论道： 刘医生续道：当然，她不能跟没事人似的——乱蹦乱跳。 雪儿低着头，“摸了摸”肚子。 “兰儿，凯儿，你们过来，你们也让刘叔公瞧一瞧。”冯财主喊道： 刘医生微笑道：老爷，凯儿少爷与兰儿小姐的身体很好，他们用不了检查。 “刘叔，你帮我查仔细一点。”冯财主唤道： 刘医生应道：好嘞！ “凯儿少爷，你下去。”李奶娘叫道： 三夫人喊道：凯儿，你到娘这来。 “刘医生，你喝茶。”爱菊递给刘医生一杯茶。 刘医生喝了一口茶，说道：兰儿小姐的身体十分好！ “刘叔，给！”三夫人拉起凯儿的手，放到刘医生面前。 刘医生把着凯儿的脉，说：凯儿少爷的脉象要比兰儿小姐的脉象差些······ “刘叔，凯儿这两天有点发烧。”三夫人打断道： “尤其是在晚上。”李奶娘接道： 刘医生唤道：你们别急！小孩子发烧、感冒，这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在春季。 一会，我给他开两贴草药。 “刘医生，这里没有笔墨，你随我进去屋里开。”爱菊嚷道： 冯财主说：小雅，我们也进去吧！ “三夫人，你和老爷在这等会，我和刘医生去会就来。”爱菊叫道： 三夫人反应过来，应道：爱菊姐，你去吧！ “凯儿，你让爹看看！你现在有没有发烧！”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喊道：倩倩，你带雪儿他们过去那边玩，我跟老爷有点事情要谈。 “雪儿小姐，咱们到那边去。”倩倩唤道： “爹，爹。”兰儿叫道： 冯财主回道：兰儿乖！你和倩倩嫂子玩去啊！ 朱奶娘拖着兰儿，说道：兰儿小姐，咱们走啦！ 兰儿喊道：爹，爹，爹······ “小雅，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谈？”冯财主问道： 三夫人想了片刻，说道：相公，你听了过后，你不许生气。 冯财主接道：我生什么气！小雅能让我生什么气！ 三夫人回道：相公，谢谢你对小雅的信任！ 冯财主调侃道：谢谢你嫁给相公！ “相公，雪儿有了身孕，而且，小孩子很健康，我们作为长辈，都为雪儿感到高兴，可雪儿的生母，却在房里锁着，这件事情无论对雪儿，或对孩子，也都没有益处！”三夫人说： 冯财主答道：依小雅之见！ 三夫人接道：我想把二姐放出来，让她出来多跟雪儿碰面，让彼此多一点交流。 冯财主说：小雅，你想放就放呗！ “相公，你不怪我吗！”三夫人诧异道： 冯财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三夫人应道：把二姐锁着，是你的命令······ “我没有打算要锁她，实在是她太过无理取闹，我才出此下策，我把府里的主事之位交给了你，府里的大小事物，全部归你负责，你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冯财主抢道： “相公，我替二姐谢谢你！”三夫人礼道： 冯财主打断道：你先别谢我！ 芬儿（二夫人）生性冲动，脾气暴躁，又口不遮拦，你把她放出来！ 我怕！她会伤到你。 三夫人接道：相公，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自有应对她的办法。 “刘医生，你把药单写好了吗？”爱菊问道： 刘医生拿起纸张“吹了吹”，说道：就它了。 爱菊小声说：刘医生，那个“补药”你查清了没！ 刘医生回道：我查清了，它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它是多种药材熬成的一种药，它有滋补的功效。 “它是补药？”爱菊疑问道： 刘医生答道：它的确是种补药。 爱菊拿着药单，沉默了许久。 “爱菊，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刘医生问道： 爱菊回道：没有！ “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刘医生接道： 爱菊说：我也说不上来，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世上争名逐利的人甚多！像冯府这般家大业大的家庭，出现此类的事情，并不出奇，如果说！她们在这药上动了手脚，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告诉你——不可能。”刘医生论道： 爱菊吸了一口气，唤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小雅，爱菊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爱菊不是说——去会就会回来！”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回道：爱菊姐不会说谎，他们多半是让什么事情耽搁了！ 冯财主说：你那么肯定！ 三夫人应道：我非常、非常、非常肯定。 “有时候，我挺羡慕她的。”冯财主唤道： “羡慕谁？”倩倩问道： 冯财主答道：羡慕你娘！ 倩倩追问道：羡慕我娘什么？ 三夫人嚷道：你别听他胡扯！ “爹爹胡扯！”凯儿嘀咕道： 冯财主抱着凯儿，说道：爹爹没有胡扯，爹爹羡慕爱菊大姨跟你娘走得那么近！ 兰儿拉着冯财主的大腿，喊道：爹爹！爹爹！我们走得不近吗！ 冯财主笑道：走得近，走得近。 大伙笑到：哈哈哈······ “我想让倩倩来做雪儿的贴身丫鬟，但一想到倩倩的年纪······”冯财主嚷道： 三夫人接道：我让倩倩跟爱菊姐再学两年！ “跟我学什么！”爱菊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三夫人说：跟你学做家务，老爷有意让倩倩去做雪儿的贴身侍婢。 爱菊叫道：倩倩，还不谢谢老爷！ 倩倩鞠躬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倩倩嫂子，天黑，天黑。”雪儿指着天空上，唤道： “老爷，三夫人，天暗了下去，我们也该回家了。”爱菊作揖道： “爱菊，你们可以走了。”冯财主嚷道： 爱菊喊道：倩倩，咱们回家啦！ 倩倩一个劲地往前跑。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你们路上小心！ “朱奶娘，你拉住雪儿小姐。”刘医生见雪儿追着倩倩跑，喊道： 朱奶娘抱住雪儿，说道：雪儿小姐，倩倩明天还会过来，你明天再和她玩。 三夫人喊道：咱们到大厅去吧！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唤道：小雅，你这边走······ 第312章雪儿滑胎了（7） 日早上，太阳刚刚照进三夫人房门口。 倩倩搀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三夫人他们都去大厅吃饭了，我也扶你过去！ 雪儿伏在桌子上，应道：我不去。 “雪儿小姐，你哪不舒服吗？”倩倩见雪儿趴在桌上，问道： 雪儿回道：也没不舒服啦！我就是不想吃饭！ “不吃饭怎么能行！”倩倩抓着脑袋，嘀咕道： 雪儿唤道：倩倩嫂子，你还没吃饭，你自己过去吃吧！ “雪儿小姐不吃，我也不吃。”倩倩答道： 雪儿搭着肚子，说：我不吃，没说不让你吃。 倩倩接道：我也不想吃。 雪儿低声道：何必呢！ “三妹，雪儿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望着身旁，回道：我也不清楚！ 二夫人说道：雪儿最近好了很多，她能和正常一样谈话聊天。 雪儿不是藏起来了吧······ “二夫人，你别急！雪儿小姐身边有倩倩跟着，倩倩这会也没来，她们大概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爱菊叫道： 二夫人喝道：你谁呀！我们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个下人多嘴！ 三夫人接道：二姐，她是我的姐姐。 二夫人答道：狗屁姐姐······ “芬儿（二夫人），你出来几天，你想继续呆在房里不成！”冯财主凶道： 二夫人闭上嘴，不停的戳着碗底。 三夫人瞟了一眼冯财主，喊道：二姐，你吃饭。 二夫人筷子一摔，大步地往外走。 三夫人叫道：二姐，二姐。 “小雅，你叫她作甚！她那个人整天疑神疑鬼，脾气要比过去更加暴躁，更加让人——难琢磨。”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回道：相公，二姐全心全意为了雪儿，雪儿反而变成这个样子，雪儿······ “三夫人说的对，二夫人太在乎雪儿小姐，因为雪儿小姐的事，她上了老大的火，导致她精神恍惚······”刘医生接道： “刘叔，你说芬儿病了！”冯财主唤道： 刘医生答道：可以这么说！她这种病，主要由精神抑制所致。 加上，她本身就有心梗，她比之前更容易动气······ “刘叔，你给她用点药，让她调理调理。”三夫人打断道： 刘医生晃着脑袋，说道：老爷，给她用药没用，根本无法让其根治，如今就算华佗再世，也是无能为力，药物只能治其身，不能治其本。 冯财主询问道：刘叔，这种病的危害有多大？ “说不好，二夫人的状况属于轻微，再严重的话······”刘医生应道： 三夫人抢道：再“严重”会怎样！ 刘医生说：再严重，再严重就会，就会成为——傻子。 冯财主哽咽道：吃饭，吃饭。 “雪儿，雪儿，你出来吃饭，吃饭啦！”二夫人跑到三夫人房门口，嚷道： 倩倩打开门，礼道：二夫人，你来了。 二夫人二话不说就往里钻。 倩倩喊道：二夫人，二夫人······ “倩倩，二夫人急着见雪儿小姐，你别去打扰她。”巧儿提着一碗饭，嚷道： 倩倩应道：可是······ 巧儿挪着步子，说道：我不跟你说了，我拿饭给雪儿小姐吃！ 倩倩伸出手，叫道：巧阿姨，巧阿姨······ 巧儿答道：我等会再跟你说。 “巧儿，你快点过来，快给雪儿上饭。”二夫人喊道： 雪儿辞道：不要，不要。 巧儿提起饭菜，把它放在雪儿面前。 “哇！”雪儿撑着肚子，一直往外跑。 二夫人跟上雪儿，嚷道：雪儿，你怎么啦！ “二夫人，二夫人，你慢点。”巧儿叫道： 二夫人停住脚步，答道：你叫叫叫，叫啥！ “二夫人，雪儿小姐怀了身孕，雪儿小姐怕是闻不了油烟味······”巧儿说道： “我怎么把它忘了！”二夫人对拍着手掌，恍然道： “雪儿小姐，你想吐就吐，我等会会把地上打扫干净。”倩倩拍着雪儿的后背，嚷道： “哗”雪儿吐出一口清口水。 “倩倩，你怎么让雪儿小姐吐在门口！你们再往前两步！”巧儿站在倩倩后面，唤道： 二夫人走过来，应道：我的雪儿吐在哪里不行！要你管！ 巧儿接道：是，是，是。 二夫人弯下腰去，去拍雪儿的背。 倩倩凑到巧儿耳边，说：巧阿姨，雪儿小姐刚刚没憋住······ “倩倩，我刚才口快，我不应该责备你······”巧儿打断道： “雪儿，你好些了没有？”二夫人问道： 雪儿推着二夫人的手，咳到：咳！咳！咳！ 二夫人挪着身，说道：雪儿，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 我明天再来看你。 倩倩喊道：二夫人，你坐会——再走。 “巧儿，你快过来。”二夫人没理会倩倩，嚷道： 巧儿直向二夫人跑去。 雪儿唤道：嫂子，你扶我一把。 倩倩附下身去搀雪儿。 雪儿站起身，呼到：呼······ “三夫人，雪儿小姐她们这么久都没过来，我们要不要送饭······”爱菊唤道： “鲍叔，你吩咐厨房送两份饭过去。”三夫人喊道： “三夫人，我吃饱了饭，你让我去送。”爱菊叫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用不着辛苦你！ 爱菊接道：不幸苦，不幸苦。 “嫂子，你把桌上的饭吃掉。”雪儿坐在床上，喊道： “雪儿小姐，你躺下休息会，我去扫掉外面的口水——再吃。”倩倩拿着扫帚，说道： 雪儿躺在枕头上，没有回声。 倩倩往外走着，提醒道：雪儿小姐，你把被子盖上，小心······ “啊！”雪儿看见自己裤衩上的血渍，惊讶道： 雪儿默念道：我来了月事。 她并拢双脚，把头侧向一旁。 “雪儿小姐，你口渴了没！我帮你倒杯水喝！”倩倩走回来，唤道： 雪儿有气无力的说：也好！ 倩倩递给雪儿一杯水。 雪儿接过水，慢慢地抿。 “嗒”雪儿的杯子摔到地上。 倩倩喊道：雪儿小姐，你没事吧！ 雪儿看了看身上，回道：我没事。 倩倩捶着胸口，叹道：没事就好！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瓷瓦片。 “砰”雪儿顿时失去了知觉。 “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倩倩推了推雪儿，嚷道： 雪儿缓了一口气，呻吟道：嫂子，你扶我起来。 “雪儿小姐，你刚才为何会昏倒！”倩倩扶着雪儿，说道： 雪儿挥了挥手，一言不语。 “咚！咚！咚！倩倩，你开门。” 倩倩打开门，叫道：娘，你快去看看，雪儿小姐吐得那么凶，连饭也不肯吃。 爱菊听了此话，赶快奔进里屋。 她奔到床前，问道：雪儿小姐，你到底哪里不适？你？ 雪儿轻声道：爱菊阿姨，你甭，甭担心，我，我······ “你都躺床上了，谁能不担心！”三夫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冯财主跟进屋，喊道：雪儿······ “呀！”爱菊愣道： 三夫人走到床边，问道：爱菊姐，你有什么事吗？ 爱菊嚷道：倩倩，你快去叫刘医生过来。 三夫人见到床垫上印着血渍，全身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冯财主上前抱住三夫人，说道：小雅，你到椅子上歇会。 三夫人哆嗦道：血！ 冯财主瞄了一眼床上，马上移开视线。 “老爷，你扶着三夫人坐到那边去。”爱菊唤道： 冯财主看向雪儿，喊道：小雅，咱们那边走。 雪儿撑着肚子，一头扎进爱菊怀里。 “奇怪，我近段时间老是心神不宁，像要出大事似的！”二夫人说道： 巧儿接道：二夫人，府上这些天很平静，它出不了什么事！ “我今天跟往常不同，我的心跳得特快。”二夫人答道： 巧儿说：二夫人，你刚刚到三夫人房里去了，你见了雪儿小姐······ “我还是不放心雪儿······”二夫人转身就走。 巧儿叫道：二夫人，你慢点走。 “这个倩倩，怎么还没把刘医生叫过来！”爱菊责备道： “来了，来了。”刘医生跑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喘。 冯财主焦急道：刘叔，你过去瞧瞧！ 倩倩跑上前，将药箱放到桌上。 刘医生凑过去，喊道：雪儿小姐，你把手给我。 雪儿把手伸到刘医生面前。 刘医生把了把脉，嘀咕道：不可能！ 爱菊接道：什么不可能！ 刘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血渍。 三夫人啼泣道：刘叔，雪儿是咋回事！ 刘医生小声道：雪儿小姐滑胎了。 “刘叔，你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说过，雪儿不会滑胎······”冯财主唤道： “我是说，雪儿的胎盘很稳，他在一般情况下······”刘医生应道： “雪儿小姐为什么滑胎！”爱菊接道： 刘医生回道：我怎么说······ 雪儿摸着肚子，冷笑道：呵！呵！ 三夫人过去抱着雪儿，说道：雪儿，你别难过！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 雪儿挣开三夫人，哭道：呜呜～ “雪儿，雪儿。”二夫人拍着门，叫道： 倩倩哽咽道：我去开门。 三夫人嘶哑道：雪儿，你娘的身体不好，她看到你这副模样！她怎么受得了！ “雪儿小姐，你调整一下情绪······”爱菊接道： 雪儿傻笑道：哈哈哈······ “雪儿，你笑啥！”二夫人急匆匆的跑进来。 雪儿就跟身边没人一样，一个劲地笑。 二夫人问道：雪儿，你这是做什么？ 大伙相继地把脸面向一旁。 二夫人见雪儿脸色苍白，雪儿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估摸到！中间一定有事情。 “二夫人，雪儿小姐的裤裆上！”巧儿哽咽道： “我就说，我的心神不宁，我的眼皮子老跳，原来，它是这么回事！我的雪儿呀！你的命咋这么苦（二夫人拍着大腿，哭到：）！” “哇哇！啊啊！”房内哭的哭，笑的笑。 冯财主嚷道：巧儿，你把二夫人拖出去。 巧儿伸出手，去拉二夫人。 二夫人推开巧儿的手，吼道：走开。 冯财主迈着脚，喊道：巧儿退下。 刘医生吩咐道：爱菊，你帮雪儿小姐擦完身后，你给她喂些吃的东西，让她尽快的恢复体力。 爱菊回道：噢。 “你给我出去。”冯财主抱着二夫人，嚷道： “老爷，你让奴婢过去开门。”巧儿说道： 二夫人哭道：死巧儿，我不走，我不走。 冯财主唤道：你不走！你留在这里干嘛！你还嫌雪儿不够伤心吗！ 巧儿拉开门：乓······ 她说：老爷，门口站满了人。 冯财主抬起头，嚷道：黄权，李骥，你们把二夫人关起来，这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人。 “谨遵老爷的吩咐！”黄权、李骥一同走进来。 冯财主走出房门，喊道：你们全都散去吧！ 仆人们纷纷地散开。 顷刻间，全场就剩冯财主一人。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偷偷地哭······ 第313章雪儿滑胎了（8） 次日清早，二夫人站在桌前，嚷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雪儿，我要见雪儿。 “二夫人，你坐下吧！他们不会放你出去。”巧儿说道： 二夫人拍着桌子，喊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拍着，拍着，二夫人流出了泪水。 巧儿见此一幕，哽咽道：二夫人，你别哭，奴婢想办法让你出去。 “我的好巧儿，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去！”二夫人冲到巧儿面前，焦急道： 巧儿回道：奴婢想想！ 二夫人抓着头，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巧儿说：二夫人，事到如今，我们唯有仰仗三夫人，唯有她才能帮到你······ 二夫人接道：可是，我们的关系那么差。 她不会······ “三夫人是个有肚量的人，她不会为了过往，来和二夫人稚气，再者，她与雪儿小姐走得近，她会把你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办。”巧儿打断道： 二夫人擦着眼泪，接道：巧儿，你说得不无道理，三夫人确实是个这样的人。 “你在骂我，骂我的肚量小。”二夫人愣道： 巧儿鞠躬道：不是，不是。 “不管是或不是，我承认，她比我能干，不然的话，雪儿怎么跟她！”二夫人说道： 巧儿唤道：二夫人。 二夫人叫道：你快给我想，我要怎样出去！ 巧儿思索了一会，说：二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首先，我找个理由溜出去。 然后······ “就按你说的办。”二夫人对拍着手，答道： 巧儿迈开脚，渐渐地往外走。 “哎哟！我的雪儿呀！你的命真是苦哇！你想煞为娘啦！为娘心里痛啊！你来看看娘吧！”二夫人啼泣道： “开开门，开开门。”巧儿喊道： 李骥道：你要去哪！ 巧儿说：二夫人哭得这么厉害，我想到三夫人那边见一见雪儿小姐。 “你乖乖的呆在这，老爷吩咐过，谁也不能出去！”黄权答道： 巧儿回道：我不出去也行，你们去把雪儿小姐找过来······ 李骥喝道：胡闹。 “二夫人为了雪儿小姐——哭得死去活来，二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俩谁能担待得起！二夫人想见雪儿小姐，你们大可不让她进屋，你们就让她站在门外，二夫人见到雪儿小姐，她就不会哭了。”巧儿续道： “黄权，她说的！”李骥唤道： 黄权说：雪儿小姐如果不进房里······ “我保证，雪儿小姐不会进房。”巧儿接道： 李骥看了一眼黄权，说道：我去开门。 巧儿喊道：快点，快点。 “你让我出去，你让我出去。”二夫人直向门口奔来。 李骥赶紧拉上门。 巧儿说：二夫人，你等着奴婢，奴婢去把雪儿小姐叫过来。 二夫人背靠着门，叫道：雪儿，雪儿······ 黄权看向里屋，不停地晃头。 “三夫人早上好！雪儿小姐早上好！”巧儿请道： “巧儿，你不是陪着二姐，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三夫人唤道： 巧儿说道：二夫人想见雪儿小姐想得快要疯了。 “那又怎样？”爱菊问道：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她定是为了雪儿而来。 巧儿应道：三夫人说的是。 三夫人叫道：倩倩，你陪着雪儿过去一趟。 爱菊探过头，轻声道：三夫人，你要三思。 三夫人嘱咐道：倩倩，你要看紧雪儿。 “三夫人，雪儿小姐见不到二夫人，奴婢的意思是······”巧儿嚷道： 爱菊抢道：你什么意思！ “三夫人，你的心胸开阔，我们二夫人没少冒犯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巧儿作揖道： 爱菊打断道：“这话”我爱听，三夫人就是大人。 巧儿接道：对对对，我是小人，我是小人。 爱菊说道：你是小人也好！大人也罢！二夫人的事情，三夫人管不了。 “爱菊姐。”三夫人唤道： “三夫人，府里的主事是你，府里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能！”巧儿跪道： 三夫人回道：这事！ “雪儿小姐，你过去看看二夫人吧！不论怎么说！她是你娘，是你的亲娘。”巧儿趴在地上，哭道： 爱菊拽着巧儿，喊道：巧儿，你这是干啥！ 巧儿哽咽道：雪儿小姐不说话，我就不起来。 雪儿望着墙上，默不吭声。 巧儿大哭道：雪儿小姐，你可以骂奴婢，也可以打奴婢，你只要心里舒服······ “巧儿，我和你去看二姐。”三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就要吃饭了！”爱菊嚷道： 三夫人应道：让他们先吃。 巧儿擦着泪水，谢道：谢谢三夫人！谢谢三夫人！ 三夫人叫道：咱们走吧！ “巧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她不会出了事吧！”黄权唤道： 李骥回道：应该不会。 黄权说：她出点啥事！老爷怪罪下来，我们就······ “我去把她找回来。”李骥嚷道： 黄权辩道：她在三夫人那边，你找什么找！ 李骥埋着头，叹道：嗨！ “李骥，你快点开门，你让三夫人她们进去。”巧儿叫道： “三夫人早上好！”黄权请道： 李骥鞠躬道：三夫人好！ 三夫人说：你们还不开门，我进去看一看二姐。 “三夫人，你在门外站着。”爱菊唤道： 三夫人应道：我也不让进！ 巧儿嚷道：你们听到没有！开门！ “老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李骥答道： 巧儿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三夫人的路，你们都敢当，三夫人是谁！她是府里的主事，府里的事情全都由她说了算。 李骥接道：但老爷那边······ “李骥，你嘀咕什么！府里的事务全由我负责，你有什么质疑！你可以去问老爷。”三夫人打断道： 爱菊一手搭在额头上，默念道：这可如何是好！ 黄权看了看李骥。 巧儿喊道：你们快点开门。 “我要见雪儿，我要见雪儿。”二夫人晃着门，叫道： 李骥极不情愿地开着门锁。 巧儿走上前，嚷道：我来。 “三夫人，吃饭啦！”鲍伯站在不远处，喊道： 三夫人回过头，回道：鲍叔，你们先去吃饭，我们等会就来。 爱菊说：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饭局得你······ 三夫人接道：大厅那边有大姐在。 另外，还有阿凤。 “雪儿，雪儿，我的雪儿，你过来让娘瞧瞧，你到底有没有事！”二夫人围着雪儿左看右看。 雪儿目光呆滞，一直盯着门锁看。 二夫人拉着三夫人，责备道：我的雪儿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这样子！ “二夫人，二夫人，这件事情与三夫人无关。”爱菊推着二夫人，应道： 巧儿抱住二夫人，哽咽道：二夫人，你冷静冷静，这事真的不怪三夫人，三夫人为了雪儿小姐，已经尽了全力。 “雪儿，我的雪儿，你让娘怎么活呀！”二夫人蹲在地上，哭道： 三夫人叫道：二姐，你起来。 “叩见三夫人，仆人不知道你在这······” “你给二夫人送饭是吧！”三夫人扭过头，说道： 爱菊喊道：巧儿，你接着。 三夫人叫道：倩倩，你和雪儿吃饭去。 倩倩拽着雪儿，唤道：雪儿小姐，咱们过去大厅吃饭了。 二夫人拖住雪儿的脚，嚷道：不许走，不许走，你们谁也不许动我的雪儿，雪儿是我的，是我的。 爱菊叫道：黄权，李骥，你们快把二夫人拉开。 黄权、李骥一同去拉二夫人······ 二夫人喊道：朱小雅（三夫人），你把我的雪儿还给我，还给我。 巧儿鞠着躬“对不起三夫人！对不起三夫人！” 三夫人抹了一下眼角，嚷道：爱菊姐，咱们回房去。 “三夫人，我们还没吃饭呢！”倩倩唤道： 三夫人应道：我们回去房里吃。 倩倩把雪儿交到爱菊手上，说道：娘，你陪着雪儿小姐，我去厨房端几份饭菜过来。 爱菊叮嘱道：记住，你要多带几份饭菜，凯儿少爷和兰儿小姐还没起床呢！ 倩倩一边跑、一边答道：我记住了。 爱菊追着三夫人，叫道：三夫人，三夫人，你慢点走。 三夫人放慢脚步，说道：我的房间就在前面，你不必跟着我跑。 “你等等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说。”爱菊喘道： 三夫人回道：你有什么事情！等会到了房里——再说！ 爱菊应道：好吧！ “爱菊姐，你请说吧！”三夫人坐到凳子上，唤道： 爱菊凑过去，说道：三夫人，刚刚你为什么不听我说！为什么要固执已见！你可知刚才的事！你做得太过！ 三夫人说：不能吧！ 爱菊唤道：三夫人，你听我说······ 三夫人打断道：爱菊姐，我作为府里的主事，我去见二夫人一面，这都不行吗！ 爱菊接道：我没说不行，你想这个主事做得久，你就不能这样做。 三夫人问道：为什么？ “雪儿小姐，你到这边来。”爱菊叫道： 雪儿傻不拉几的站在窗前，没有吭声。 爱菊牵着雪儿，说道：三夫人，锁住二夫人的人是老爷，老爷清清楚楚地说过，谁也不准去放二夫人，你却要往着枪口上撞······ 三夫人接道：爱菊姐，你也说了，不准放二夫人，我没有放二夫人。 我就看了二夫人······ “三夫人，你抖这种机灵没用，老爷是个男人，男人好面子，你不断挑战它！”爱菊说： 三夫人应道：爱菊姐，老爷说过，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我负责，他不会插手府里的事。 再说，这是小事······ “三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爱菊劝道： “三夫人，雪儿小姐，你们过来吃饭啦！”倩倩提着一蓝饭菜，嚷道： 三夫人叫道：爱菊姐，咱们吃饭去。 爱菊吩咐道：倩倩，你过去看一下少爷他们醒了没！他们若是醒了，你把他们也叫过来······ “我这就过去。”倩倩端着碗，嚷道： “爱菊姐，你接住。”三夫人递着饭，唤道： 爱菊接过碗，说道：雪儿小姐，你吃饭。 雪儿看着饭碗——傻傻的笑。 爱菊说：雪儿小姐，阿姨喂你吃。 “爱菊姐，雪儿变成这副样子，我想，以后吃饭的时候，我们把她留在房里吃。”三夫人论道： 爱菊感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再一个，雪儿离不开倩倩，你能不能让倩倩住在府里。”三夫人续道： 爱菊答道：这没问题。 “娘，娘，我吃了一块肥肉。”兰儿跑进来，兴奋道： 三夫人笑道：兰儿敢吃肥肉！ 凯儿跟上来，说：我也敢吃。 兰儿抢道：你吃的是精肉。 凯儿答道：是肥肉。 兰儿叫道：是精肉，精肉，精肉······ “你们都别吵了！你们想吃肉，那边有。”爱菊喊道： 兰儿说道：不关你的事，你是下人。 “啪！” 兰儿大哭道：哇哇······ 爱菊喊道：三夫人，兰儿还是小孩子！你打她干嘛！ 三夫人指着兰儿，骂道：我打你个不长记性，这个人是谁！她是你的大姨，比亲大姨还亲的大姨。 “三夫人，小孩子不懂事，你跟她计较啥！”爱菊劝道： 三夫人说道：不打她，她就不长记性。 朱奶娘喊道：兰儿小姐，你吃饭。 兰儿啼哭道：我不吃。 三夫人嚷道：“不吃”就饿死她。 “死娘亲，死娘亲。”兰儿举着小手去打三夫人。 三夫人恐吓道：你打我一下试试，我不弄死你，我叫你娘。 “兰儿小姐，你过去吃饭。”爱菊拉着兰儿，唤道： 兰儿吸食着眼泪，哽咽道：爱菊大姨，我要吃鱼。 “兰儿，快跟大姨道歉。”三夫人凶道： 兰儿擦着眼角，小声道：爱菊大姨，兰儿错了！ “兰儿小姐真乖！你快吃饭。”爱菊称道： “兰儿姐姐，我吃了一条小鱼。”凯儿说道： 爱菊夹了一条小鱼，说：兰儿小姐，你也吃鱼······ 第314章定在24日（1） 19日晚上，徐红萍的家里刚吃完晚饭。 石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一本旧杂志一页一页地翻看。 敏儿弯着腰，利索地去抹桌子。 “敏儿小姐，你当心了。”周裁缝挑着潲桶，叫道： 敏儿挪着身子，说道：周阿姨，今晚的潲水怎么没有米糠！ 刘裁缝唤道：屋里没了米糠。 石头应道：我们下次赶集的时候，我叫妈去买点。 “石头，你要买什么？”二凤走过来，问道： 石头回道：刘阿姨说，我们家里没了米糠······ “周阿姨，你让我去喂猪。”石头愣道： 周裁缝辞道：不用，不用，你在这里陪着夫人。 “周阿姨，我用不着他陪，我得进去看小孩了。”二凤说道： “叮铃铃” 石头抓起话筒，唤道：喂！我是石头······ “小主是吗！” “王警官，你有什么事情！” “我的七姨太生了一个儿子，还请小主帮我转告一声敏儿！” 石头贺道：恭喜！恭喜！ 他侧着头，叫道：敏儿，你过来接电话。 敏儿向着电话机走去。 二凤小声的说：敏儿的姨娘生了。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二凤轻声道：我进去了。 石头打着手势，回道：去吧！ “我会和姐夫一起过去。”敏儿答道： 王警官接道：你们哪天会来！ 敏儿回道：我不敢确定，应该就这两天吧！ “我们过去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敏儿续道： 王警官答道：好的，好的。 “敏儿，你给家里通电话吗！”徐红萍走过来，唤道： 敏儿放下话筒，应道：我是跟家里通电话，我爹说，我七姨娘生了······ “好哇！怀胎十月，她终于生下了这个孩子，不容易，实在不容易。”徐红萍接道： 敏儿皱着眉头，说：我听爹说，孩子生下来不太顺利，我七姨娘在分娩时——昏死过去好几回。 “有惊无险就是好事，孩子难产——这事并不稀奇，事情已是时过境迁，孩子能够逢凶化吉，他将来的福分必定不小。”徐红萍应道： 石头说道：妈，你咋变得这么迷信！ “姐夫，有圆儿在这，妈想不迷信也难，圆儿成天称道她老公——能掐会算，更重要的是，他为虎哥算了一卦······”敏儿接道： 徐红萍嚷道：敏儿，你不许多嘴。 “许兄弟怎样说大虎哥！”石头微笑道： 徐红萍唤道：他没说什么！ 石头接道：搞得这么神秘，妈不想说就算了。 “石头，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什么可说！”徐红萍回道： “姐夫，许兄弟说，虎哥是个英雄，姐夫乃是豪杰，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但有一条，虎哥能承欢于爸妈的膝下······”敏儿说道： “石头，许兄弟纯属妄言，根本不足为信，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徐红萍抢道： 石头答道：许兄弟胡说······ “姐夫，我也说你不会离开二凤姐，不会离开爸和妈······”敏儿唤道： 石头抢道：当然不会。 “外婆，我们进去洗澡了。”刘裁缝挑着潲桶走回来。 徐红萍说道：你们先把鼎上的热水舀干净，然后再舀锅上的热水。 周裁缝说：鼎上还要添冷水吗！ 徐红萍答道：还要添。 “妈，我姨娘生了孩子，你会去我家里看孩子吗？”敏儿询问道： 周裁缝回过头，问道：敏儿小姐，你七姨娘生了孩子吗？ 敏儿应道：她今天下午生了。 周裁缝、刘裁缝贺道：恭喜！恭喜！恭喜敏儿小姐再次当姐姐。 敏儿谢道：谢谢！谢谢！ “周姐，快进去洗澡啦！”刘裁缝喊道： 周裁缝挪着脚，回道：走。 “周妹妹，灶上的火不能断。”徐红萍提醒道： “妈，你会不会去？”敏儿追问道： 徐红萍应道：去哪里！ 敏儿道：去我家呀！ 徐红萍接道：我去你家干嘛！ 过两天，石头会跟你去。 敏儿说道：你是你，姐夫是姐夫。 石头说：敏儿，妈不想去，你硬要拉她去，你不是为难妈吗！ “姐夫，我怎么为难妈了！”敏儿接道： 石头答道：你没为难，没为难。 徐红萍嚷道：你们别吵了！我抽个空会去看孩子。 “姐夫，你哪天会去我家？”敏儿问道： 石头答道：妈让我哪天去就哪天去。 敏儿喊道：妈！ 徐红萍说：“这个事情”过两天再说，我现在说不准。 “呜！呜！呜！妈妈坏，妈妈坏。” 石头“嗖”的一下跑进房。 “妈，你不进去里面看看。”敏儿唤道： 徐红萍应道：等会再看。 敏儿说：姐夫跑得这么急！里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徐红萍说：敏儿，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石头那个人平时走路就快，更别说此刻小孩子在哭，你见怪不怪啦！ 敏儿说道：小凤儿哭得那么大声！万一姐夫冲进去打她！ “敏儿，你多虑了，二凤在房里，石头不会动手打人。”徐红萍论道： 敏儿应道：难说。 “小凤儿的哭声越来越大，还得我去帮小凤儿洗澡。”徐红萍起着身，嘀咕道： “石头，你怎么没有把妈叫进来！小凤儿就爱妈帮她洗澡。”二凤唤道： 石头说：叫妈来给小凤儿洗澡不好吧！我们不能老靠妈。 再者，她是你妈，是我岳母······ “石头，我们一定要分这么清吗！”二凤打断道： “不是，我不是说你妈我妈······”石头接道： “哇哇哇” 石头指着小凤儿的鼻梁，嚷道：你再哭，我扇你两巴掌。 二凤唤道：你除了扇人，你还会什么！ 石头举着手掌，说道：我，我······ “石头会的多了，他会挑担，还会赚钱。”徐红萍推开门走进房。 石头叫道：妈，你来了。 “石头，你出去客厅坐会，我来帮小凤儿洗澡。”徐红萍喊道： 小凤儿啼哭道：我要外婆······ “来，我的小乖乖，外婆帮你洗。”徐红萍伸出双手——去抱小凤儿。 石头迈开脚，一直往外走。 徐红萍道：二凤，去把门关上······ 敏儿一边解着纽扣、一边想到！石头若像圆儿说的那样！他岂不就······ 不成，他是自己的姐夫。 什么姐夫！ 六姨娘说过，有姐才有夫。 “不，不，不，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敏儿晃了晃头，嘀咕道： 敏儿默念道：可是，没有二凤姐的话！石头早就是我的！ 她坐在浴盆中，轻声道：太邪恶了。 “二凤，你怎么能说石头不懂什么！”徐红萍指责道： 二凤接道：他动不动就说打孩子。 徐红萍辩道：他那是吓唬。 二凤应道：他哪是吓唬！他的手一动，小孩子就得流血。 “他真打了，你也不能这样指责他。”徐红萍回道： 二凤说：为什么不能指责他！他是我老公。 “你还清楚！他是你老公，他为了你忙里忙外，他牺牲了多少，你不会不懂！”徐红萍答道： 二凤说道：我懂。 徐红萍接道：你懂，你就该注意点。 “孩子与这无关。”二凤应道： 徐红萍说：你想留住石头，你必须忍耐。 “妈妈，爸爸要去哪里？”小凤儿问道： 二凤瞅了一眼徐红萍，说道：你爸想到你大舅那里去。 小凤儿接道：我也要去。 “小凤儿，你大舅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想大舅了，你就去外面看大舅的相片。”徐红萍唤道： 小凤儿应道：我不看相片，我要大舅。 “小凤儿乖啊！大舅去了很远的地方，你爸爸去找大舅，你也会见不到爸爸。”二凤摸着小凤儿的头，说： 小凤儿哭道：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徐红萍抱着小凤儿，说道：小凤儿不哭，爸爸就在外面，我带你去见爸爸。 “今天是19，后天就是赶集的日子，赶集那天我要找兄弟们谈谈。”石头翻着日历，嘀咕道： 石头愣道：兄弟们后天聚不到一块怎么办！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抱，爸爸抱。” 石头往前一看，笑道，爸爸抱，爸爸抱。 小凤儿跑向石头，说道：爸爸，爸爸，你闻闻！外婆帮我洗了香香。 石头吸着气，嚷道：哇！好香。 徐红萍叫道：小凤儿，你和爸爸在这玩，外婆进去睡觉喽！ 小凤儿答道：外婆别走！ 石头抱起小凤儿，唤道：妈，你坐下，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徐红萍坐到凳子上，说：石头，你想跟我说什么！ 石头说道：妈，敏儿的姨娘生了孩子，你计划啥时候去看孩子！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再说！”徐红萍接道： “妈，后天是赶集日，我们这两天定不下日子，到时候······”石头辩道： 徐红萍回道：你说得在理。 石头叫道：妈，你今天选个日子吧！ “选日子就，就定在24日。”徐红萍抓着脑门，说道： 石头问道：本月24日吗？ 徐红萍答道：就是本月24日。 石头说：这样太急了吧！七夫人生完孩子——还没过七日。 “爸爸，没过七日会怎样？”小凤儿疑问道： 石头应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徐红萍接道：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小孩子生出来过了三天——就能办新生宴。 石头回道：我想把它推后······ “这种事情怎能推后！推后就是七七八八，七七八八操办这种喜事——不吉利。”徐红萍抢道： 石头答道：我们可以26去。 徐红萍说：26日你们去，我去不了，那天正逢赶集，我们那些老客户——还在街上等着我们。 石头想了想，嘀咕道：那就按妈说的做。 “外婆，我想睡觉觉！”小凤儿叫道： 石头对着小凤儿，嚷道：你刚才唠唠叨叨，怎么一会就······ “姐夫，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别怪小凤儿啦！”敏儿迎面走来。 石头唤道：你怎么还没睡觉！ 敏儿应道：我打了一个盹，醒来听到你跟妈在谈话，我就想出来看看。 “敏儿，你和石头在这聊，我带着小凤儿进去睡觉了。”徐红萍说： 敏儿接道：我也去。 “敏儿，我们过两天就去看七夫人跟孩子。”石头嚷道： “石头，你把小凤儿给我。”徐红萍张开手臂，喊道： 石头递过小凤儿，说道：妈，你接稳了。 徐红萍抱起小凤儿，唤道：小凤儿，咱们睡觉去。 敏儿问道：姐夫，哪天上我家去？ 石头应道：本月24去。 “我后天回去！”敏儿兴奋道： 石头接道：为何要到后天！你明天就可以回去。 敏儿回道：我明天回去干啥！我家里那么多佣人！ 石头说：你怎么能和佣人比！你是孩子的姐姐，你回去看孩子，同时也能照顾大人。 敏儿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明天回去。 石头站起身，叫道：快去睡觉啦！ 敏儿唤道：姐夫，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头提起脚，说道：我才懒得管你。 敏儿躺在沙发上，呼到：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 第315章定在24日（2） 21日早上，石头挑着担子，喊道：妈，咱们走啦！ “我穿上这件衣服就来。”徐红萍答道： 石头迈着步子，说：妈，你先穿衣服啊！我到门口等你。 “石头，里面的卫生纸没了。”二凤跑出来，叫道： 石头回道：卫生纸是吧！ “那些红枣也不多了······”二凤唤道： “这些东西我会买······”徐红萍走过来，嚷道： “外婆，我要上街玩。”小凤儿跟上来，叫道： 徐红萍说：街上太远，你一个小孩子，你走不了那么远。 小凤儿拉着徐红萍，蹦跶道：我要上街，我要上街······ “小凤儿，你到了上街，我就把你卖掉。”石头恐吓道： 小凤儿接道：我不卖，要卖就卖掉弟弟。 石头说道：卖掉你，卖掉你换包子。 “妈妈，爸爸要卖掉我。”小凤儿搂着二凤，撒娇道： 二凤拍着小凤儿，说道：不卖，不卖。 徐红萍叫道：石头，你快走。 “爸爸坏，爸爸想要卖掉你，咱们偏不让他得逞。”二凤哄到： “我进去里屋藏着，我要他找不到我。”小凤儿擦着鼻涕，嚷道： “小凤儿，你不可以拿袖子擦鼻涕，我们进去外间——让圆儿婶婶拿纸帮你擦好不好！”二凤抓着小凤儿的手，唤道： 小凤儿答道：我不去外间，爸爸会去外间找我，他找到我，他会把我卖了。 二凤应道：小凤儿放心，有妈妈在身边陪着你，爸爸不敢卖你。 小凤儿摸着耳朵，疑问道：真的假的？ 二凤拉着小凤儿走向外间，回道：当然是真的。 “妈，咱们歇会再走行吗！”石头叫道： 徐红萍转过身，说：石头，你担心我走得太累是吗！ 我不要紧，前面就是集市。 “妈，你也说了，前面就是集市，你歇会再走。”石头接道： 徐红萍道：咱们要去找个好摊位摆摊。 “妈，我过会要去通知福兄弟跟林兄弟他们，摊子上的事情就······”石头说道： 徐红萍应道：你别担心！我一个人能行！ 石头挪着脚，叮嘱道：妈，你一个人应付摊子上面的事情都够呛，那些手工活！ “石头，你咋这么婆婆妈妈！我一个人做过生意！”徐红萍不耐烦道： 石头应道：妈，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日。 “好了，咱们就到那边搭厂棚。”徐红萍嚷道： “小主，小主来了。” 石头回过头，说道：几位大哥，你们是！ “小主客气！小主客气！我们是镇上的几个草民，刚才听到小主要搭厂棚，我们几个闲着无事，自愿过来效劳（他们扯着箩筐里的厂棚，回道：）。” 石头放着担子，茫然道：几位大哥，你们且慢！且慢！ “小主，你要把厂棚搭在那边吗！”一位大哥嚷道： 石头说：我来搭，我来搭。 徐红萍唤道：石头，我们应该咋办！ “能咋办！他们已经开始搭了。”石头回道： 徐红萍说：咱们也别杵着，咱们过去帮忙。 石头沉着脸，显得万分无奈。 “你们动作快点，小主他们过来了。” “我这边弄好了。” “我这边也差不多了。” “小主，厂棚搭好了。” 徐红萍谢道：谢谢几位兄弟！谢谢几位兄弟！ 石头掏出几条手帕，喊道：几位大哥，你们过来拿条手帕擦擦汗。 霎那间，几位大哥不见了人影。 石头望着周围，说道：几位大哥真是！怎么不说句话就走了！ 徐红萍摆着手帕，说：石头，他们怕是跟你学的。 “妈，你也取笑我。”石头应道： 徐红萍接道：我哪敢取笑你！你不是这样吗！ “妈，我去面馆了。”石头放下手中的手帕，唤道： 徐红萍应道：你去吧！ 石头迈开脚，渐渐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石头到了街道的尽头。 “呀！我怎么到了这里！”他反应过来，愣道： 他晃着头，说：我要去找除大伯。 他调过头，拼命地走。 “石头，你这是从哪来！”除大伯叫道： 石头停住脚步，向街道两旁“望了望”。 “石头，这里，这里。”除大伯招了招手，喊道： 石头凑到摊前，问道：除大伯，今天的生意怎样？ 除大伯微笑道：一般般。 石头唤道：除大伯，伯母好吗！ “她呀！就是原来那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除大伯答道： “我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伯母······”石头说： “石头，素兰生了以后，你过去我家坐坐。”除大伯打断道： 石头应道：一定，一定。 “石头，你进来里面坐。”除大伯叫道： 石头回道：除大伯坐！除大伯坐！ “老板，给我来个泥娃娃。” 除大伯唤道：石头，你稍等一会。 他拿了一个泥娃娃，说道：客官，给！ “老板，这个多少钱！” 除大伯接道：泥娃娃每个一文钱。 客官掏出一文钱，把它递给除大伯。 石头见到客官离开，问道：除大伯，林兄弟今天来了街上没有？ 除大伯应道：他今天有事情要办！ 所以······ “除大伯，王警官的七姨太生了儿子，我打算24日过去庆贺！”石头打断道： “石头，我会转告林凡。”除大伯说道： 石头叮嘱道：你叫他本月24日上午——在你们村的路口等我。 “本月24日上午！”除大伯接道： 石头答道：没错！ “除大伯，你会去王警官家里吗！”石头续道： “我就，就没有这个必要吧！”除大伯慢吞吞地说： 石头回道：人多去热闹嘛！ 除大伯想了片刻，说道：到时候再说！ “除大伯，我去福兄弟的面馆了。”石头向前走着，嚷道： 除大伯喊道：石头，你慢走。 “老板，我买一个铃铛。” 除大伯指着铃铛，说：这个吗！ “不是这个，你旁边那个。” 除大伯取着铃铛，称道：客官，你的眼力真好！这铃铛小孩子见了，保准会喜欢。 客官微笑道：老板，铃铛多少钱！ 除大伯接道：它比普通的铃铛大。 而且，比较悦耳。 客官拿着钱袋，追问道：老板，到底多少钱一个？ 除大伯说：我卖两文钱一个。 客官递给除大伯两文钱，说道：老板，你接着。 “小静，你去端两碗韭菜饺子进来。”福紫吩咐道： 小静退了两步，应道：好嘞！ 福星说道：你叫两碗韭菜饺子干嘛！ 福紫答道：叫来吃。 福星接道：“两碗韭菜饺子”你吃得下吗！ 福紫说：你一碗、我一碗，不就是两碗。 “我还饱，我不想吃。”福星回道： 福紫撇着脸，应道：你不吃，我和小静吃。 福星戳了一下福紫的脸颊，说道：你这丫头，还在耍着小性子，我看谁敢娶你！ 福紫气道：要你管。 “静姑娘，你把那碗饺子端过去一点。”于叔嚷道： 小静端着饺子，说道：于叔，你轻点放。 “于叔好！” 于叔礼道：小主好！ “小主，我们少爷跟小姐都在里屋等候。”小静鞠躬道： “小静，我爸呢！”石头嚷道： 小静回道：他在账房里面呆着。 石头二话不说，直往里屋走。 “小主，你别走那么急！”小静喊道： “爸，你好几天没有回家了。”石头叫道： 唐伯抬起头，说：我早上得回面馆上班，时间紧······ “小主好！”邢德正礼道： 石头微笑道：邢兄弟好！ “小主，你请里屋说话！”小静站在石头身后，请道： 石头嚷道：爸，我进去了。 唐伯拨着算盘，应道：石头，我回头跟你聊。 “哥，我就要去给石头他们送饺子，你会和我一起去吗！”福紫唤道： 福星说：今天赶集，面馆不能缺人。 福紫接道：你留在面馆能干什么！ 福星辩道：我能······ “小静这人怎么回事！叫她出去端碗饺子，她怎么这么久还不端来！”福紫责备道： “福姑娘，你很饿吗！” 福紫笑道：不饿，不饿，石头坐。 福星拍着凳子，喊道：大哥，你坐这里。 石头围到桌子上，唤道：福兄弟，你们在吃中饭吗！ “小姐，你的饺子。”小静端着饺子，说： 福星说道：我妹妹叫的饺子，你把它推过去一点。 “小主，你也吃一碗。”福紫叫道： 石头回道：时间还早，我过会再吃！ “小静，你去把唐叔叫进来。”福星嚷道： 小静答道：是。 石头看着饺子，说：福姑娘，你吃饺子吧！ 福紫说道：你和我哥都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吃！ 福星说：你什么时候不好意思！ 福星小声道：大哥。 “福姑娘，我跟你大哥出去外面走走，你在这里安心的吃饺子······”石头嚷道： “你们都别出去，我吃我的饺子，你们谈你们的。”福紫夹了一个饺子，抢道： 石头与福星对视了一眼，唤道：福兄弟，我跟你说个事！ 福紫吞了一个饺子，嚷道：什么事！ 福星说：你吃你的，你当心把自己给噎住。 福紫说道：你就不能盼我好！ “福兄弟，王警官的七太太生了小孩，我想24日那天，大伙结伴过去王府。”石头唤道： 福星应道：小孩子生了多久！ 石头回道：他是这个月19日下午生的。 福紫问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福星说道：管他是男是女，小孩子安全生了下来比啥都好！ 福紫接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口是心非”，你们打从骨子里就想生男孩······ “我可没有，我敢对天发誓。”福星答道： “少爷，外面的客人多，外公说，等客人少了再进来。”小静唤道： 福星应道：这样啊！ “小静，你出去外面帮忙。”福紫嚷道： 小静作着揖“我去了。” “你等等，你把这碗饺子拿出去吃了。”福紫叫道： 小静说：小姐，你不吃吗！ 福紫接道：我吃完这碗就够了。 “静姑娘，你去准备三份饺子，我吃完就走。”石头叮嘱道： “大哥，你不必急着走！”福星嚷道： 石头论道：福兄弟，敏儿今儿回家了，我妈一个人在那守着摊子······ “小静，你快去准备。”福星叫道： 石头喊道：静姑娘，我那份要包精肉馅的。 “石头，你还没说，你嫌不嫌弃女孩！”福紫唤道： 石头回道：我嫌弃女孩的话！我娶老婆干嘛！ 福星称道：大哥这句话说得好，我们都有娘亲、媳妇和女儿，如果大家都嫌弃女孩，世界上早就没了人的存在。 “本来就是，女人才是世上最伟大的生物。”福紫应道： “这话没毛病。”福星接道： 石头一头扎在桌上。 福星唤道：大哥，大哥······ 福紫叫道：石头，石头。 石头趴在桌上，愣是不吭声。 福星推着石头的头，疑问道：大哥，你这是干啥？ 石头擦着眼泪，哽咽道：刚才说起娘亲，一时没有抑制好情绪，我······ “石头，你娘······”福紫道： 福星冲着福紫挤眉弄眼。 福紫看到大哥挤眉弄眼，连忙把嘴闭上。 石头抹了抹眼角，低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福星应道：大哥乃是性情中人，理解，理解。 “小主，你要的饺子在外面。”小静走进石屋，唤道： 石头起着身，说道：我回去了。 福星喊道：大哥，你再坐一会。 “你记住，24日上午，咱们王府门口见。”石头叮嘱道： 福紫说：石头，我和你去送饺子。 石头辞道：不麻烦福姑娘了，“除大伯的饺子”我会去送。 小静跟上石头，嚷道：小主，饺子放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掌上阅读更方便。 第316章石头取名 24日上午，小雨下得滴滴答答。 石头等人一步一挪地走在前往王府的路上（路上一片泥泞）。 许半仙见到林凡一滑，嚷道：林兄弟，你当心了。 “这个鬼天气，连走步路都走不稳······”林凡嘀咕道： “谁说不是！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今天能不滑吗！”石头接道： “许兄弟，你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偏选上这个日子！搞得我们跟着受罪。”林凡指责道： “林兄弟，日子不是我选的。”许半仙说： 林凡应道：你这样说！我更加看不起你！选个日子吗！你选就选了，谁会拿你怎样！你选了不敢承认，那是另外一回事！ “日子是我选的，24这天很差吗！”徐红萍说道： “不差，不差，日子选得好，非常好，人们常说，二四，二四，有二才有四，更秒的是，它的寓意深远，什么四季如意、四季发财、四······”林凡答道： “许兄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你当着许兄弟的面——这么夸我，你不觉得脸红，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徐红萍打断道： “外婆，今天的日子，确实好。”许半仙唤道： 除大伯说：天天都是好日子。 “我爹也是高手——天天都是好日子。”林凡接道： “外婆，你注意了，前面那块大石头滑。”许半仙提醒道： 徐红萍谢道：谢谢许兄弟提醒！ 石头拽着许半仙走到一旁，偷偷地说：许兄弟，你那套，你能不能不用在我家！你的几句话，搅得我家鸡飞狗跳······ 许半仙应道：大哥，外婆她······ “许兄弟，你知道我！我不相信命运，或是风水之说，我只相信——人定胜天这句话，一个人想了、做了，他到死也不会后悔，假如自己想都不想，就去做，亦或，自己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到最后不是命，也是命。”石头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我明白。 “咯咯咯” 石头拍着袋子上的鸡，说道：你叫什么叫！ “石头，王府就在前面。”徐红萍兴奋道： 石头叹道：终于到了。 “哥，石头他们咋这么久还没过来！他们会不会！”福紫抱怨道： 福星接道：今天下着雨，路上不好走！ 福紫说：路上怎么不好走！也不会耽搁久，石头是个守时的人······ “大哥的确是个守时的人，他也能够按时到达，但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福星接道： “哥，我们进去王府等吧！唐伯在那站了1个钟头！”福紫说道： “福小姐，我没事。”唐伯回道： “福老板，小主他们来了。”邢德正指着前方，说： 福星答道：哪呢！雾气这么大！远一点都看不清！ “少爷，小主他们真的来了，你瞧那！”小静唤道： 福星挥了挥手，喊道：大哥，大哥。 “婶婶，你们可算来了，我的脚都蹲麻了。”福紫叫道： “外婆好！” 徐红萍说：小静，你不必客气！ 石头嚷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进府聊。 “爹，姐夫他们怎么还没到！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敏儿唤道： 王警官回道：去看什么！外面飘着雨，路上泥泞不堪。 “敏儿，外面下着雨，你不怕被雨淋湿！”二夫人接道： 敏儿往外跑着，答道：我不怕！ 四夫人叫道：敏儿······ “老四，你由她去。”王警官叫道： “小主，诸位爷，大家请进！请进！”门卫们请道： 石头说：除大伯，爸妈，诸位兄弟，大家随我到厕所那边洗掉脚上的泥······ “除大哥，你往这边走。”唐伯嚷道： “福老板，这些东西！”邢德正唤道： 福星说道：你把它挑到客厅门口——再去洗脚。 “我先过去了。”邢德正提着箩筐，应道： “我姐夫他们上哪去了！”敏儿撑着雨伞迎面走来。 邢德正抬起头，说：小主他们去了厕所那边洗脚。 敏儿举起雨伞撑着邢德正，说道：你把担子放到台阶上面！ 邢德正谢道：谢谢敏儿小姐为我撑伞！ 敏儿唤道：你也过去把脚洗洗吧！ 她收着雨伞，直往里屋跑。 “爹，爹，我姐夫他们到了。” 王警官询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敏儿回道：我不清楚！ 王警官嚷道：老四，你去把老七他们叫出来。 “老爷，我们要再烧几个火盆。”二夫人唤道： 王警官说：今天的天气不冷······ “小主他们的衣服······”二夫人接道： “对了，对了，你们再烧3个火盆。”王警官恍然道： “王警官，你们久等了。”石头踏进客厅，道： 王警官请道：小主请坐！两位大哥请坐！嫂夫人请坐！诸位兄弟请坐！ 石头请道：王警官请！ 二夫人、三夫人、六夫人鞠躬道：小主好！诸位好！ 石头礼道：几位夫人客气！ 敏儿喊道：妈，你喝茶。 王警官对着仆人们，嚷道：你们快点过来倒茶。 “老爷，先上西餐还是中餐？”于妈问道： 王警官应道：一起上，一起上。 “王警官，大家今天过来为你的儿子庆生，祝你的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成长，福寿绵长，快乐永远。”石头说道： “谢谢！谢谢！”七夫人顺着楼梯走下来。 石头礼道：四夫人，五夫人，七夫人，你们好！ 四夫人几个齐道：小主客气！ 大伙一同礼道：几位夫人好！ 四夫人她们见礼道：妇人见过各位！ “哇哇” 七夫人凑到四夫人面前，去抱小孩子。 徐红萍走上前，唤道：七夫人，这是你的小孩吗！ “他是我七姨娘生的孩子。”敏儿接道： 徐红萍摸着小孩的脸，笑道：真可爱！ “小主，各位兄弟，大家坐！大家坐！”王警官叫道： 石头抓了一杯茶，问道：王警官，小孩子叫啥名？ 王警官答道：还没给他取名呢！ “我们想让小主来取。”七夫人唤道： 石头说：不行，不行，我取不了，取不了。 “老爷，火盆好了。”李妈说道： “诸位兄弟，我特地点燃几个火盆，你们哪个的衣服淋湿了！你们可以过去那边烤烤。”王警官嚷道： 徐红萍缩回手，叫道：七夫人，你到沙发上坐会，我去烤烤裤子——再来陪孩子玩。 七夫人接道：嫂夫人，你到楼上换条我的裤子······ “谢谢七夫人！”徐红萍谢道： 徐红萍续道：我的裤子就是裤脚上有点湿，我过去烤干就行了。 “老爷，饭菜来了。”于妈作揖道： 王警官喊道：快上，快上，你们把酒和牛奶一块拿上来。 石头嚷道：你们快点围过来，咱们吃完饭就走了。 “小主，为啥这么着急走？”王警官疑问道： 石头问道：你说什么呀？ 王警官吼道：大家静静，静静。 王警官说：小主，你们刚刚进屋就要走······ “王警官，今天天空不作美，我们过来的时候，路上耽搁了那么久，我们回去······”石头接道： “小主放心，我早就备好了两辆警车，你们在我府上尽情地玩，晚上的时候，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家。”王警官应道： 石头回道：那就不客气了！ “小主，除大哥，唐大哥，唐大嫂，以及诸位兄弟，大家吃的吃，喝的喝，大家毋须客气！毋须客气！”王警官喊道： 林凡举起酒杯，嚷道：王警官，我敬你一杯，敬你一杯。 王警官微笑道：林兄弟，我敬你。 “王警官，恭喜你添了一个儿子，咱们大家敬你。”福星叫道： 王警官低下头，咳到：咳······ “王警官，我们干一杯。”石头说道： 王警官笑道：大家干，大家干。 六夫人唤道：嫂夫人，咱俩喝一杯。 “我不能喝，我没啥酒量！”徐红萍挥着小手，应道： 六夫人喊道：几位姐姐，咱们敬嫂夫人一杯。 徐红萍回道：几位夫人，我的酒量太差。 “嫂夫人，你喝一点点就行。”二夫人说道： 徐红萍说：几位夫人的好意······ “妈，诸位姨娘敬你，你多少喝一点。”敏儿拿起酒杯，嚷道： “嫂夫人，我也敬你。”七夫人端起酒杯，叫道： 徐红萍喊道：七夫人，你不可以喝洋酒。 “没关系，我喝一小杯。”七夫人应道： “七夫人，你坐月子期间，你还是别喝洋酒。”石头唤道： “老七，你快点放下酒杯，你不许喝。”王警官叫道： 七夫人板着脸，慢慢放下酒杯。 四夫人拿起杯子，喊道：嫂夫人，咱们干！ 徐红萍微笑道：干！ “婶婶，咱们碰一下。”福紫端着酒杯，去跟徐红萍碰杯。 二夫人伸出手，喊道：嫂夫人，我们碰一个。 徐红萍说：一起干。 “唐弟，她们玩得这么嗨！我们再来一个如何！”除大伯看向徐红萍她们，说道： “不，不，不，喝醉了不好。”唐伯接道： 除大伯应道：你我哪会这么容易醉！ “醉了就醉了，小弟亲自送你回去。”王警官接道： 除大伯举起杯，叫道：唐弟，咱们喝。 “小主，吾儿的名字······”七夫人唤道： “还望小主赐名！”王警官放下酒杯，打断道： 石头叫道：爸，你帮我想想。 “石头，取名的事情，我可代替不了你。”唐伯说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你帮帮我。 “大哥，这种事情——我更不在行。”福星接道： “许兄弟，你见多识广······” “大哥，我是一个地理先生，我不是取名大师。” 石头喝了一口酒，嚷道：你们是我的好兄弟，到了关键时刻，你们都不帮我。 福星应道：大哥，我们帮不了你······ “你们不帮我取，我也不取！”石头说： “小主，你对我们一家人这么好，请你取个名字都不行吗！”七夫人抱起小孩，叫道： 石头回道：这······ 王警官唤道：小主，以你的聪明才智，取个名字对你来说，那是很容易的事。 “王警官，你太高看石头了。”石头说道： “诸位兄弟，我高看小主了吗？”王警官问道： 大伙齐道：没高看，没高看。 石头望着大伙，迟疑道：那就，那就······ 就叫“佳闰”。 敏儿问道：哪个闰？ 石头接道：闰年闰月的闰。 “这个闰字取得好，这个闰字换滋润的润字，则会更好！”许半仙称道： 除大伯应道：为啥呢！ 许半仙说：从古至今，有谁不想水到渠成！ 石头说道：就换滋润的“润”字。 除大伯伸出大拇指，夸道：换得妙，换得妙。 “许兄弟，许半仙，我很好奇，你的儿子生出来以后，你会取什么名字！”林凡叫道： 大伙笑道：取作许神仙。 许半仙板着脸，不悦道：你们老是拿我开玩笑！ 王警官笑道：小主，嫂夫人，诸位兄弟，大家放开了吃，这里吃了不够，我再去叫。 石头答道：够了，够了。 “哗！”福紫捂着嘴巴，朝客厅外面走去。 小静立刻追上去。 王警官疑问道：福兄弟，令妹咋回事！ 福星说：王警官莫担心！我妹妹就是一点小事，她昨晚受了一点凉而已，以至······ “福少爷，咱们回面馆了。”小静站在门口，喊道： 福星站起身，回道：我就来。 王警官嚷道：福兄弟，你们好歹也要吃饱饭再走。 福星摸着肚子，应道：饱了，饱了。 王警官说：我叫车送你们。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就在集市那边，路比较好走，我们自己走着过去。”福星辞道： “萍儿（徐红萍），我跟福老板他们回去，我明早省得早起。”唐伯踮起脚跟，说道： 徐红萍嚷道：你爱上哪上哪！跟我招呼啥！ 唐伯向前一看，喊道：邢兄弟，你等等我！ 徐红萍不自主的瞥向唐伯。 几位夫人瞅到徐红萍的举动，微笑道：呵呵······ 王警官叫道：除大哥，咱们再喝一杯。 林凡说：喝酒怎么不叫我！ 石头举起杯，唤道：王警官，今天下着雨，我们连鞭炮都没放。 王警官笑道：喝酒，喝酒······ 第317章气死我了 四月的头一天“细雨如丝”。 大夫人主仆俩刚刚回到房里。 小红说：大夫人，你站稳了，我把门关上。 大夫人回道：小红，你别关门，今天不是很冷······ 小红答道：大夫人，今天的天气不冷，但风大，万一把你吹感冒了咋办！ 另外，外面还在下雨。 “小红，你把它关上吧！”大夫人叫道：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向里屋。 小红喊道：大夫人，你睡觉不！ “我刚吃完中饭，我不能睡······”大夫人应道： “大夫人，这是你的房间，你想睡就睡。”小红接道： 大夫人辩道：我吃饱了就睡，身体会变胖。 “大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用担心身体变胖，古语有云：当官的有官相，有福的会有福相，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就该吃胖一点，胖一点更有福相。”小红论道： 大夫人凑到桌前，嚷道：胡说！ 小红倒着茶，说道：大夫人，你是有福之人，胖了更显富贵。 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胖了有人议论，有人骂······ “谁敢骂你！我去收拾他。”大夫人接道： “大夫人，没人骂我，我想说的是，胖是种福分，我们这种仆人怎么吃都吃不胖，因为，我们的命在那。”小红应道： “天底下没有吃不胖的人！”大夫人冷笑道： 小红嚷道：大夫人，你甭不信！吃不胖的人多得去，我就是这种人、这种命，仆人的命。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说：“命”这种东西，我不信。 “大夫人，命——看不到、摸不着，你不信，还不行。”小红唤道： 大夫人顿了一下，叫道：小红，把我床头那个箱子拿过来。 小红说道：拿它干嘛！ 大夫人嚷道：快去。 小红慢吞吞地走到床前。 大夫人嘀咕道：什么“命”全是鬼话连篇。 “大夫人，那个乞丐纯粹是胡言乱语。”小红站在桌前，低声道： “是胡言乱语。”大夫人掀着箱子，答道： “大夫人，你别看了！”小红喊道： 大夫人翻开批言，念到：“有田有米命中取，求名求利命中去。”屁话，我要做冯府的主事，冯府是我的。 她拿起批言，不停地撕。 “大夫人，你小声一点，小声一点。”小红唤道： 大夫人嚷道：怕什么！外面有雨声······ “大夫人，隔墙有耳，三夫人那边！”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站起身，喊道：我们过去会会她。 “爹，我要你背我。”凯儿说道： 冯财主弯下腰，微笑道：凯儿，你上来。 兰儿抢道：我也要，我也要，我要骑马。 冯财主唤道：兰儿，你也上来。 兰儿坐到冯财主脖子上，喊道：驾······ “兰儿，你下来，谁让你这么玩的！”三夫人喝道： “小雅（三夫人），不关兰儿的事！”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不满道：你老是惯着她，她是一个三岁小孩，你也是一个三岁小孩吗！ “爹，娘凶我。”兰儿撒娇道： 三夫人站起来，说道：我凶你怎么啦！我还要打你呢！ 冯财主喊道：小雅，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你不能！ “你无止境的宠着他们！”三夫人拉着脸，说： “咚咚咚” 三夫人唤道：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过来！ 倩倩嚷道：雪儿小姐，你在这站会，我出去开门。 朱奶娘往前走着，说道：倩倩，我去开门。 三夫人指责道：老爷，你教孩子的方法——不对！我跟爱菊姐故意不让兰儿、凯儿调皮捣蛋，你一来，他们就像脱了缰的马，到处乱冲乱撞。 “兰儿，凯儿，你们都听妈妈的话！咱们下次再玩啊！”冯财主唤道： “娘亲不乖！我要跟爹玩，我要跟爹玩。”凯儿说道： “三妹，你们在玩什么！”大夫人迎面走来。 三夫人笑道：我们在这逗小孩玩！ 大夫人礼道：相公好！ 冯财主对着大夫人笑了笑。 三夫人喊道：兰儿，凯儿，快叫大娘。 兰儿、凯儿齐道：大娘好！ 大夫人笑道：兰儿、凯儿真乖！ “大姐，你坐。”三夫人叫道： 大夫人坐到凳子上，回道：三妹，你也坐。 爱菊忙着去给大夫人倒茶。 三夫人喊道：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带着少爷、小姐过去旁屋玩。 朱奶娘，李奶娘抱起兰儿、凯儿一直往外走。 “三夫人，我们也去。”倩倩应道： “你们留下，我这么久没有见到雪儿，我想多看看雪儿。”大夫人道： 三夫人嚷道：相公，你去陪着凯儿他们玩。 冯财主应道：我走了。 大夫人唤道：雪儿，雪儿。 雪儿看向窗外，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三妹，雪儿天天如此吗？”大夫人问道： “她从上次孩子的事就······”三夫人回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雪儿发了疯似的，去抱花瓶。 “雪儿小姐，雪儿小姐。”倩倩拍着雪儿的后背，叫道： 三夫人喊道：大姐，我们出去，出去外面聊。 小红搀着大夫人，唤道：大夫人，咱们出去。 三夫人叮嘱道：爱菊姐，你捧壶茶出去。 爱菊应道：好的。 大夫人回过头，喊道：三妹，你留步，雪儿的情况尚未稳定，我还是回家去。 “大姐，你刚到这就要走。”三夫人道： 大夫人应道：我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三夫人嚷道：大姐，你把那杯茶喝了茶——再走。 大夫人挪着脚，辞道：我还不渴······ “大姐，你不必急着走······”三夫人唤道： 爱菊拽着三夫人，轻声道：三夫人。 三夫人立即合上嘴。 爱菊说：她们一心要走，你叫住她有啥用！ 三夫人呼了一口气，感叹道：雪儿这孩子，真是闹心！ 爱菊迈着脚步，说：我去关门。 “大夫人，大夫人，你慢点走。”小红喊道： “你走快点。”大夫人提起脚，叫道： 小红止住脚步，喘道：前面就是前院，大夫人没必要走这么急！ “雪儿小姐，你过去那边坐。”倩倩抱着雪儿，唤道： 雪儿抱紧花瓶，两眼盯着倩倩看。 “倩倩，你快把雪儿小姐扶到床上去。”爱菊吩咐道： 倩倩拉着雪儿的手，嚷道：小姐，你这边走。 大夫人坐到凳子上，气道：小红，你快上茶。 小红跑上前，说道：大夫人，你稍等。 “气死我了。”大夫人拍着桌子，嚷道： 小红不解道：大夫人，你为何这般生气！ “我现在人老珠黄，的确不比老三，她的一个屁，老爷都要屁颠屁颠的去闻，她说往东，老爷绝不会往西，更令我气氛的是，老三竟然趾高气昂地赶我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大夫人论道： 小红递过茶，唤道：大夫人，你沉住气。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接道：我沉，我沉了二十几年的气，我沉够了。 “二夫人被雪儿的事搞得精神分裂，至今还在房里关着，她对你构不成威胁，至于三夫人，三夫人确实是个钉子，你相信我，它再难拔——我也会帮你拔出来。”小红说道： 大夫人冷笑道：你帮我！ “对，你说过，你把我当姐妹看，我们应该祸福相依，应该并肩作战。”小红应道： 大夫人看着小红，哽咽道：小红，谢谢你！谢谢你！ 小红握住大夫人的手，唤道：大夫人，你对小红的好，小红铭记于心······ “小红，我在府里没有一个能够相信的人，除了你······”大夫人望向小红，啼泣道： 小红接道：大夫人，我懂。 大夫人说：三夫人那边，还要靠你······ “大夫人，雪儿那，我们要不要继续送药？”小红问道： 大夫人答道：为什么不送！我们要送好的、分量轻的给她。 “大夫人，雪儿痊愈后，你要把她送回娘家吗？”小红疑问道： “休想！她把亮儿害得那么惨，我要她血债血偿。”大夫人回道： 小红说：那你！ 大夫人接道：我要你过去接近三夫人，我要你过去弄死她。 “啊！”小红捂着嘴，惊讶道： “小红，你用不着惊讶，老三在府里的地位——稳如磐石，她有爱菊、阿凤、之花等人协助，更有老爷的全力保护，我们当真没有半点希望，如果按照过去的办法，跟她耗时间，耗死的会是我们······”大夫人分析道： 小红说道：大夫人言之有理。 大夫人叹道：我们唯有孤注一掷。 “大夫人，雪儿的病一旦好了，它会成为我们的麻烦。”小红唤道： “小红，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雪儿好不了，永远好不了，她患的是种心理疾病，退一步说，她的病能够痊愈，她也碍不了我们的事······”大夫人应道： 小红回道：凡事都有例外。 大夫人说：她没了孩子，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小红说：大夫人，她······ “咱们不说她了，你凑过来，我跟你细细地说。”大夫人嚷道： 小红把头伸到大夫人嘴边。 大夫人小声道：我们这样······ “凯儿，爹来抱你。”冯财主唤道： “我不要，我要娘。”凯儿撒娇道： 兰儿哭道：我也要娘！ “兰儿，凯儿，我过会陪你们过去找娘。”冯财主回道： “哇哇哇”凯儿、兰儿一同哭起来。 冯财主喊道：兰儿，凯儿······ “老爷，天暗了下来，少爷和小姐是想娘了。”朱奶娘打断道： 冯财主站起来，说：凯儿、兰儿，你们别哭！咱们这就去找娘。 “三夫人，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大厅了。”爱菊看了一眼天色，唤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外面下着雨，你留在这里好吗！ 爱菊回道：今天的雨不大······ “雪儿这副样子，她离不开你们。”三夫人抢道： 爱菊想了想，嘀咕道：土堆跟水水俩个小子······ “他们俩个都是男孩子，他们！”三夫人打断道： 倩倩唤道：娘，要不！ “我出去告诉他们一声。”爱菊向着门外走去。 “爱菊姐，你今晚就在房里吃饭。”三夫人叫道： “雪儿小姐，今天晚上，我抱着你睡！”倩倩说： 雪儿抱着双手，浑身哆哆嗦嗦。 “爱菊，你回家去吗！”冯财主嚷道： 爱菊抬起头，应道：我不是回家，我和倩倩今晚留在府上过夜。 冯财主接道：如此甚好！你们多陪陪雪儿。 “老爷，我去跟土堆他们说一声。”爱菊说道： 冯财主微笑道：你去吧！ “三夫人，你请那边坐！”倩倩请道： 三夫人唤道：天天坐，坐得屁股都起了泡。 倩倩说：三夫人，你可以散散步。 “娘！娘！” 三夫人侧过头，说道：你们来了。 “兰儿、凯儿吵着要来见你，我只好带着他们过来了。”冯财主道： 三夫人叫道：兰儿，凯儿，你们快来娘这。 兰儿、凯儿冲着三夫人跑，喊道：我要娘抱，我要娘抱。 三夫人抱起小孩，说道：这样好了吧！ “小雅，我们过去大厅吃饭了。”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接道：再等等，等爱菊姐回来之后再过去。 冯财主应道：哦······ 第318章为了安全起见 日早上，阳光照在后院的池塘上——泛起一闪一闪的金光。 三夫人扶着侧栏，缓缓地向前走。 爱菊说：三夫人，咱们回房吧！俩孩子放在那里，我实在不放心！ “爱菊姐，今天天气不错······”三夫人唤道： “天气是不错，我们早上逛了那么久！”爱菊接道： 三夫人说道：爱菊姐，你担心什么！孩子在我房里，他们身边还有俩个奶娘看着。 另外，倩倩也在一旁！ 爱菊应道：倩倩有个雪儿小姐······ “爱菊姐，我想一个人静静。”三夫人嚷道： 爱菊一脸地无奈，冷笑道：呵！ “咚咚咚” “谁呀！门没拴！”朱奶娘道： 倩倩唤道：雪儿小姐，你那边坐，肯定是小红阿姨送了补药过来。 李奶娘答道：我猜也是。 “倩倩，你属狗的吧！你的耳朵太灵了，我一敲门，你就知道是我······”小红走进来，说道： “小红阿姨，你休要取笑倩倩！这跟耳朵灵不灵无关，稍微长点心的人都会明了，你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送补药过来······”倩倩回道： 小红放下药，微笑道：倩倩，你的心真细！ “雪儿小姐，仆人给你系条手帕啊！”朱奶娘拿着手帕，唤道： 小红拿出补药，叫道：倩倩，你去喂给雪儿小姐吃。 倩倩接着补药，说道：让我来。 小红拿出药粥，问道：倩倩，三夫人去了哪里？ 倩倩应道：她和我娘在外面玩。 “我出去看一看。”小红说： 朱奶娘喊道：小红姐，这碗药粥是给三夫人吃的吧！你把它搁在那个壶里，它不容易凉。 小红答道：这碗粥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 “我要粥，我要粥。”兰儿叫道： 凯儿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小红应道：“这种粥”小孩子不能喝。 “我就要，我就要。”兰儿凑到桌前，硬是去掀碗盖。 凯儿拿了一个铁腕，说道：姐姐，姐姐，你帮我舀点。 小红耷拉着脸，叹道：嘿！ 朱奶娘喊道：兰儿小姐，凯儿少爷，你们别抢！ “兰儿小姐，凯儿少爷，你们坐下来，我喂你们吃吧！”小红叫道： 朱奶娘端过碗，说：我来，我来。 她舀着药粥，一调羹一调羹的喂。 兰儿、凯儿每人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朱奶娘夸道：小红姐，“药粥”做得真好，小姐他们一会功夫就吃完了。 小红尴尬的笑了笑。 “少爷，最后一口啦！”朱奶娘嚷道： 兰儿伸过头，去抢药粥。 “嗒”雪儿抓着调羹跑进里屋。 倩倩追着雪儿跑，喊道：雪儿小姐，雪儿小姐······ 小红说道：雪儿小姐怎么搞的！这药粥撒得满地都是。 “我来扫，我来扫。”李奶娘接道： “朱奶娘，我还要粥。”兰儿唤道： “小姐，少爷，你们乖啊！碗里的粥喝完了，明天早上，我叫三夫人分些给你们喝。”朱奶娘说： “雪儿小姐把那调羹扔到了哪！我找来找去也没看见。”倩倩盯着地面来回地看。 “雪儿小姐怕是把它扔出了窗外！”李奶娘接道： 倩倩说：我跟雪儿小姐挨得这么近，她往外扔东西，我岂会看不见！ 朱奶娘应道：这可没准。 李奶娘问道：雪儿小姐呆在里面作甚？ 倩倩迈开脚，答道：我去瞧瞧。 “朱奶娘，这个碗······”小红叫道： 朱奶娘拿起碗，嚷道：我去洗，我去洗。 她往开水壶里倒着热水······ 小红说：你们在这玩，我回大夫人房里去了。 朱奶娘擦着碗，喊道：小红姐，你慢走。 “雪儿小姐，你到床上坐。”倩倩扶着雪儿走向床。 “倩倩，你给雪儿小姐倒杯茶。”朱奶娘叫道： 倩倩抬起头，说：小红阿姨怎么不在了！ 朱奶娘回道：她刚走。 “坏了，那个调羹。”小红直往三夫人的窗外走。 “说也奇怪，凯儿少爷不喜欢喝粥，为何今天！”朱奶娘说道： 倩倩说：别奇怪了，这说明一个问题，咱们的手艺不如人，有待进步。 朱奶娘道：说得在理。 三天后的早上，小红依旧送来了药粥跟补药。 三夫人一边舀着药粥，一边往粥上吹风。 “娘，你给我一点粥。”兰儿叫道： 三夫人说：不给，小红阿姨说了，小孩子不能喝它。 “娘，我要粥。”凯儿撒娇道： “砰！砰！砰！三夫人在里面吗！” 三夫人应道：刘叔，你进来。 小红抱着凯儿，说：少爷，你不能嘴馋，这些粥是给你娘熬的。 “小红阿姨不乖！我们要喝粥。”兰儿拍打小红的后背，嚷道： 小红摸着兰儿的头，微笑道：兰儿小姐说得对！小红不乖，小红明天给你们炖一大锅粥好不好！ 兰儿拍着手掌，蹦道：好喽！好喽！我要喝粥。 凯儿笑道：我也要喝粥。 “什么粥！”刘医生走进屋，道： 爱菊接道：小红熬的药粥。 “哗～”兰儿、凯儿蹲在地上吐个不停。 仆人们齐道：兰儿小姐，凯儿少爷，你们怎么啦！ 三夫人急道：兰儿，凯儿······ “大家让让，让我瞧一瞧！”刘医生喊道： 他摸了摸兰儿的脉，摸了摸凯儿的脉。 顿时，他的脸色黑了起来。 爱菊询问道：刘医生，少爷和小姐感冒了对不对？他们要不要紧？ “少爷跟小姐最近吃了什么东西？”刘医生反问道： 爱菊答道：他们和我们吃一样的食物。 刘医生应道：不对！ “近两天，他们，他们喝了药粥。”倩倩嘀咕道： 刘医生接道：药粥！ “那个碗里的那些。”小红指着药碗，说道： 刘医生拿起药碗“闻了闻”，喊道：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去把老爷和大夫人叫过来。 三夫人唤道：刘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医生咬着牙关，默不吭声。 “少爷，小姐，你们拿袖子捂一捂。”爱菊见到兰儿他们流出鼻血，叫道： 倩倩抓着两块布冲到兰儿、凯儿面前，嚷道：少爷，小姐，你们拿着。 兰儿捂着肚子，喊道：娘，我好痛。 三夫人抱着兰儿、凯儿，哭道：我的儿呀！ “娘，我怎么了！”凯儿擦着鼻子，啼泣道： 爱菊抢道：凯儿没事，凯儿会好起来。 “娘，我和弟弟会死吗！”兰儿哽咽道： 三夫人哭道：呜呜呜······ 刘医生看见眼前这一幕，赶紧把头转过去。 小红低着头，久久没有出声。 “三妹，你在哭什么！”大夫人走进房，嚷道： 三夫人嘶哑道：儿呀！儿呀！ “三夫人，你这是！”阿凤跑过来，叫道： 爱菊哽咽道：阿凤姐······ 阿凤望了一眼兰儿、凯儿，嚷道：刘医生，少爷跟小姐怎么啦！ 刘医生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快给他们诊治！”阿凤抢道： “恕我无能为力！少爷、小姐的毒已经遍布全身，已经太晚。”刘医生沙哑道： 阿凤抱住三夫人娘几个，哭道：凯儿，兰儿，你们起来，小姑陪你们玩，你们想玩什么！小姑都陪你们玩······ “兰儿、凯儿咋了！”冯财主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阿凤啼泣道：大哥。 冯财主一把抓着刘医生的手臂，哽咽道：刘叔，他们姐弟怎么回事！ 刘医生握紧冯财主的手，泣道：老爷，你节哀。 冯财主听了，全身往下倒。 “老爷，老爷。”刘医生两手拽住冯财主，叫道： 大夫人双手扶着冯财主，嚷道：相公，你坐下歇歇。 冯财主推开大夫人的手，痛哭道：我的兰儿，我的凯儿。 “哈哈哈”雪儿望着窗外，傻笑道： “雪儿小姐，咱们进去里面。”倩倩拉着雪儿，哭道： “噗”兰儿吐了一地的血。 冯财主捂着兰儿的嘴巴，哭道：刘叔，刘叔，你快救救我的兰儿。 刘医生背过身，眼泪止不住的留。 “爹！爹！”兰儿急促道： 一阵地叫声过后，兰儿停止了呼吸。 霎时，三夫人房里的哭声——此起彼伏。 爱菊推着凯儿，啼泣道：凯儿少爷，你醒醒，你醒醒。 三夫人摸着凯儿的气息，哭道：凯儿呀！我的凯儿呀！你这么狠心撇下娘亲就走，你······ 冯财主拍着大腿，哭道：我的凯儿呀！我的兰儿呀！ “小红，你出去打串鞭炮。”大夫人哽咽道： “打啥鞭炮！你很高兴吗！”冯财主喝道： “相公，事已至此，得让他们入土为安。”大夫人泣道： 冯财主啼哭道：我一点都不安。 “三夫人，三夫人。” 冯财主啼泣道：谁放你出来！ 巧儿哭道：我听到这里出了事情，我想过来看看。 没想到······ 三夫人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巧儿问道：爱菊，雪儿小姐去哪了？ 爱菊把手指向里屋，泪水“刷刷的”往下掉。 巧儿走到里屋门口，叫道：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你出来一下。 冯财主起着身，问道：刘叔，我的兰儿、凯儿为什么会成这样？ 刘医生回道：少爷、小姐皆是被毒······ “什么毒？”冯财主追问道： 刘医生应道：我还不清楚！ 冯财主咬着牙，嚷道：你一定要把它查清楚，我一定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小红瞟了一眼大夫人，把头埋在胸口。 “调羹怎么掉在这里！”倩倩蹲在墙角，去捡调羹。 巧儿扶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往旁边站点。 倩倩拿着调羹，说：我找了几天都没找到它······ “倩倩，你给雪儿小姐喂了药吗？”巧儿握着鼻子，问道： 倩倩回道：我给她喂了药。 但不是这种药。 “调羹上是药粥的味道，大夫人以前没少给二夫人喝。”巧儿答道： 刘医生惊道：你把它给我瞧瞧。 大夫人说：“药粥”是小红家里的祖传方子熬制······ “大夫人，雪儿小姐喝的药的确是种补神养气的药，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刘医生打断道： “很好，很好，刘医生，你要验仔细点。”大夫人答道： 巧儿围着雪儿“左看右看”。 倩倩唤道：巧儿阿姨，你围着雪儿小姐看什么！ “没什么！二夫人要我看······”巧儿应道： “儿呀！没有你们的日子，你们让我怎么活呀······”三夫人哭道： “三妹，三妹，你别这样！别这样！”大夫人俯下身去搀三夫人。 “啪”三夫人顺手一推。 大夫人摔了一个人仰马翻。 小红扶着大夫人，嚷道：大夫人，大夫人，你伤到了哪！你伤到了哪！ 大夫人爬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爱菊说：对不住了大夫人！我们三夫人······ “秦月（大夫人），你回房去吧！我们无力招呼你！”冯财主哽咽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咱们！ 大夫人道：咱们走！ “老爷，三夫人，你们节哀。”小红搀着大夫人，鞠躬道： 三夫人锤着胸口，大哭道：兰儿呀！凯儿呀！你们这么年轻就离开人世，你们······ 第319章刘医生死了（1） 12日早晨，天空中开始放晴。 大夫人站在窗前，唤道：小红，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小红应道：好的。 “大夫人几天没有出去外面玩，你是该出去外面透透气，你老是闷在屋里，也不是一个事。”大夫人续道： 大夫人拉了一下袖子，嚷道：咱们走。 小红搀着大夫人，问道：大夫人，咱们是到后花园。 还是？ 大夫人伸出手，说道：我想想。 她迈开步子，来回地徘徊。 “大夫人，你都想了好一会，你是去······”小红唤道： “我不去了。”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虽然不解，但碍于主仆关系。 她耐着性子，说：大夫人，我给你倒杯茶。 大夫人辞道：不必，不必。 “大夫人，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小红说道： 大夫人答道：也没啥心事啦！刚才说到三夫人，我担心······ “担心什么！”小红接道： “刘医生拿着调羹去检查的话！”大夫人说： 小红应道：那又如何！ 大夫人说道：他如果验出······ “不可能，他不可能验得出······”小红接道： 大夫人抢道：万一······ 小红答道：没有万一，这种“药”是我精心研制······ “小红，你不可轻敌，世上的人无奇不有，何况，刘医生精通这一行。”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说得对，万事没有绝对，我的药······ “小红，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们行事必须谨慎。”大夫人答道： 小红回道：大夫人，我懂。 “我们加快脚步······” “这两天，我过去会会刘医生。” 大夫人吐了一口气，唤道：这样也好，你要保证事情万无一失。 “大夫人，我扶你吃饭去。”小红说： 大夫人伸着懒腰，感叹道：这些天府里上下全由我打点，把我累得腰酸背痛······ “大夫人，我帮你捶捶背。”小红接道： 大夫人指着左肩，说道：这里，这里。 “三夫人，咱们吃饭去了。”爱菊唤道： 三夫人看着桌上的茶杯，说：我要喝茶。 爱菊回道：三夫人，就要开饭了······ 三夫人念到：茶，茶，茶······ 爱菊搀着三夫人，说道：三夫人，咱们过去吃饭了。 “爱菊，你倒杯茶给她喝吧！”冯财主低着头，道： 爱菊拿着茶壶，说：三夫人，你把手拿开，我倒茶了。 “雪儿小姐，你跑那去干嘛！”倩倩叫道： 雪儿跑到三夫人面前，傻笑道：呵呵～ 三夫人抓着茶杯，微笑道：兰儿，凯儿。 冯财主伏在桌上，哽咽道：我做了什么孽！我的兰儿、凯儿相继离我而去，我的雪儿成了痴呆。 还有，我的小雅（三夫人）······ “老爷，三夫人是想孩子才会······”爱菊接道：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三夫人放下茶杯，直向门外跑。 爱菊追着三夫人，喊道：三夫人，你别跑！别跑！ “鲍管家（鲍伯），你去叫三夫人过来吃饭啦！”大夫人坐在大厅中央，吩咐道： “平伯，你把那张椅子挪一下。”大夫人指着一旁的椅子，叫道： 平伯挪着椅子，说道：大夫人，你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大夫人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坐！ “那个座位是主事的座位，你不适合坐，一会三夫人来了，你让她坐哪！”平伯应道： 大夫人尴尬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一个懂礼节的人，我坐在这里，你都对我指手画脚，倘若我坐下，大家更会骂我······ “秦月（大夫人），谁骂你！”冯财主一脚踏进大厅。 大夫人站起身子，说道：没谁骂我，你的老同学指责我不懂礼数。 “老爷，我没······”平伯作揖道： “小平子，三夫人最近变成这样，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得麻烦秦月······”冯财主说道： “大哥，三嫂的病还能好起来，府里的主事之位不能改。”阿凤嚷道： “是啊！老爷，三夫人是因伤心过度所致，她不是不明白事理，她是不想明白。”刘医生跟在阿凤后面，道： “我何时说了要换主事！你们听谁说的！”冯财主唤道： 阿凤望着刘医生，吃惊道：啊！ “三夫人，请你坐到上面去。”爱菊请道： 三夫人坐在桌子下方，死死的盯着供桌看。 冯财主看向三夫人，叹道：嗨！ 爱菊拉着三夫人，说道：三夫人，你往这边走。 “三妹真是！为了兰儿、凯儿······”大夫人唤道： “秦月，你别提他们！”冯财主嚷道： 大夫人小声道：熙儿嫁到别地去，我自然不称心。 可她还活着。 如今的三妹！ 三夫人伏在桌上，不停地哭。 大夫人叫道：开饭啦！ 仆人盛给三夫人一碗饭。 爱菊端起碗，唤道：三夫人，你把嘴张开，仆人喂你。 三夫人啼泣道：凯儿吃饭，兰儿吃饭，宝宝吃饭。 冯财主撑着桌子，嘀咕道：哪壶不开提哪壶，闹心。 “老爷，我扶三夫人回房吃吧！她这个状况······”爱菊说道： “等她恢复健康后，你再把她带过来大厅吃饭。”冯财主答道： 爱菊叫道：三夫人，咱们回房啦！ 三夫人起着身，笑道：我去喂兰儿吃饭，我去喂凯儿吃饭，我要吃饭。 她抓了一撮米饭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 爱菊拉住三夫人的手，喊道：三夫人，三夫人，你不可以这样吃。 冯财主闭着眼睛，说：爱菊，你快扶小雅走。 “雪儿小姐，你再吃一块肉。”倩倩夹了一块精肉，喊道： 雪儿歪着嘴，笑道：哈哈哈······ 倩倩把肉塞到雪儿嘴边，嚷道：雪儿小姐，你吃肉，吃肉。 “倩倩，你开开门，开开门。” 倩倩放下调羹，直往门外走。 雪儿抓起鸡腿，用力地咬。 “嗒！”雪儿手中的鸡腿掉在地上。 雪儿蹲下身子，捡起鸡腿“左看右看”。 她咬了一口鸡腿，又把它丢在地上。 她重新捡起鸡腿，卷了一些灰尘，正要送往自己的嘴里。 “雪儿小姐，你别吃！”爱菊喊道： 倩倩走进屋，叫道：雪儿小姐，你想吃鸡腿，我帮你夹，你手里那个鸡腿那么脏，你把它丢掉。 然而，倩倩正当说话时。 雪儿一口咬在鸡腿上，鸡腿的下方——滤出一滴滴的油。 倩倩抢着鸡腿，说道：雪儿小姐，你丢掉它，丢掉它。 雪儿握紧鸡腿，硬是不撒手。 倩倩说：雪儿小姐，你吃碗里的猪肉，我去帮你夹大鸡腿。 雪儿一手抓着肉，应道：嗯！ 爱菊喊道：朱奶娘，你快抢掉那个鸡腿。 朱奶娘抢着雪儿手上的鸡腿，唤道：雪儿小姐，你扔掉这个鸡腿，这个鸡腿脏。 “倩倩，你去大厅吃饭，你吃完饭就来替我。”爱菊吩咐道： 倩倩往外走着，说道：我去了。 李奶娘拿起碗，说：朱姐，我来。 三夫人两眼望着雪儿，哽咽道：雪儿。 爱菊微笑道：三夫人，她是雪儿。 三夫人哭道：我的兰儿······ “三夫人，你吃饱饭，兰儿小姐才会回来。”爱菊劝道： “我吃，我吃。”三夫人抢过调羹，拼命地往嘴里塞饭。 “相公，你吃个鸡腿。”大夫人夹着一个鸡腿，叫道： 冯财主回道：秦月，你吃。 大夫人接道：我吃过了。 “大嫂，你把它给我吧！”阿凤伸出手去，嚷道： 大夫人板着脸，说道：给！ 阿凤谢道：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冯财主放下碗，感叹道：哎！ “相公，你吃块肉。”大夫人喊道： 冯财主应道：不吃了。 “老爷，我给你捶捶腿。”大夫人嚷道： “不用了，不用了。”冯财主起身就走。 大夫人喊道：相公，相公······ “大嫂，大哥这是在想凯儿他们。”阿凤打断道： 大夫人答道：我理解。 可是，想又如何！凯儿他们还能回来吗！过度的想，只会伤着自身。 “大夫人说得在理，往事往昔，只能让它随风。”刘医生接道： “刘医生，你心宽，府上没谁比得过你，我比不过你，老爷更加没法和你比······”平伯说道： 大夫人抢道：平伯，你是说，我们老爷比不过你！ 平伯应道：我没有。 大夫人答道：你明明说······ “大夫人，药粥的事······”小红说道： 大夫人问道：刘医生，药粥——你验得怎样？小红还在等你的回复。 “我想刘医生赶快验清楚，我不相信，我祖上传下来的药方是一种毒药。”小红接道： 刘医生说：其实，我早就查过药粥的事，我非常确定，药粥是种很好的补药······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大夫人质问道： “事情比较复杂，我必须一遍一遍的验清楚。”刘医生唤道： “刘医生，药粥的事······”大夫人嚷道： 刘医生接道：“药粥的事”已经吿一段落，大夫人无须介怀。 大夫人放下碗，笑道：验清楚了就好。 小红唤道：大夫人，你该回房休息了。 大夫人呼了一口气，喊道：回房。 平伯看到大夫人走出大厅，嘀咕道：她还真不客气，真拿自己当成了主事。 “平伯，我娘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跟大夫人不对付，吃亏的是自己。”水水说：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事，你惭不惭愧！”畾伯唤道： 大夫人止住脚步，说：小红，我心里总是不得劲，那个调羹！ “大夫人，你觉得彷徨！觉得不安！我去帮你拿回来。”小红回道： 大夫人念到：去拿回来！ “大夫人，你自己回房去，我去去就来。”小红放开大夫人的手，撒腿就跑。 大夫人叮嘱道：小红，你跟他好好说。 “刘医生，你慢走。”畾伯说道： 刘医生拄着拐棍，回道：小畾子，你和小平子多呆会，老朽先撤了。 平伯唤道：刘医生，你路上小心！ “刘医生，你过来一下，我问你啊！那个调羹，你放在哪了！”小红站在大厅门口，唤道： 刘医生走到小红跟前，答道：它就在我房里呀！ 小红说：大夫人十分喜欢那个调羹，她喜欢用那个调羹舀粥喝。 刘医生愣道：噢！我回去拿。 小红搀着刘医生，说道：刘医生，我跟你去。 “姐夫，你过来，你过来，之花姐什么时候能够过来府里一趟！”阿凤喊道： 畾伯凑到阿凤面前，说：阿凤，之花家里有家务事，府里的事情，得靠你······ “姐夫，最近府里的事情太乱······”阿凤打断道： 畾伯接道：所以，你要费心。 平伯说：府里还有我们呢！ 阿凤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三夫人最好恢复过来。 不然？ 鲍伯喊道：你们快点收拾碗筷。 “终于到了。”刘医生走到房门口，喘道： 小红说：刘医生，我扶你进去吧！ 刘医生唤道：小红，你放开我，我去把调羹拿出来给你。 小红放开刘医生的手，嚷道：刘医生，你站稳了。 刘医生一歪一歪地走进里屋。 他拿起调羹“看了看”，嘀咕道：她这么在乎这个调羹！它也不过如此嘛！ 不对，调羹里面多半藏着什么秘密！ 她捏着调羹，把它放在杯子里泡。 小红喊道：刘医生，刘医生，你好了没有！ 刘医生抓起调羹，回道：好了，好了。 小红说：你快点把调羹拿出来，大夫人该等急了。 刘医生走出门外，唤道：这个调羹是吧！ 小红微笑道：是，是，是。 刘医生说：我刚才洗了一下。 小红应道：没关系，没关系。 小红拿过调羹，谢道：谢谢！谢谢······ 第320章刘医生死了（2） 小红走后，刘医生立马冲进里屋。 他端起杯子，看得十分出神。 许久之后，刘医生嘀咕道：里面没啥不对劲！ 忽然，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嚷道：我傻不傻！看怎么看得出来！ 他拿了一根银针“试了试”。 “奇怪，怎么没有！”他过去拿出一颗小玉石丢进杯子里。 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甚是疑惑！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拿着杯子，把水倒在地上。 倒了半杯水的时候。 地上冒出了一堆泡泡。 他停下手，盯着杯子“上下打量”。 他蹲下身，去摸地上的泡泡。 “呃！这么滑，好像是洗衣水。”刘医生愣道： 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去翻药书。 “大夫人，情况不好，药粥的事，怕是暴露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接道：怎么暴露的！ 小红回道：还不是刘医生那人！ 大夫人急道：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小红双手搭着大夫人，应道：大夫人，你莫急！我是说，怕是暴露。 没说，已经暴露。 “小红，你说清楚一点。”大夫人唤道： 小红说：刘医生洗了调羹，他如果在倒水时······ “如果我们的秘密让他发现，我们的计划就会半途而废。”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说道：大夫人不必忧心！我的药里验不出什么！他能验出一点门道······ “我不想听这些，我要实际的东西，刘医生就像一根刺，它刺在我的心里，让我隐隐作痛。”大夫人答道： 小红回道：大夫人，你想咋办！ “你来个速战速决。”大夫人应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这样恐怕会，会弄巧成拙。 “小红休要犹豫不决！机会稍纵即逝，你若是像之前那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我们都会被其牵绊住。”大夫人嚷道： 小红嘀咕道：大夫人言之有理。 “小红，你附耳过来。”大夫人叫道： 大夫人偷偷地说：咱们先······ 刘医生搭着脑门，说道：真是奇怪！我行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药的特性，它怎么滑不溜秋！ 他抓着头发，说：见鬼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对了，去向爱菊打听打听。”他呼了一口气，感叹道： “倩倩，咱们出去外面走走。”爱菊喊道： 倩倩说：娘，雪儿小姐她们······ “倩倩放心，俩个奶娘还在旁边守着，三夫人跟雪儿小姐不会有事，到外面走走，对他俩的病情会有帮助。”爱菊打断道： “雪儿小姐，咱们从这走。”倩倩唤道： “爱菊姐，你让我们来扶三夫人吧！”朱奶娘叫道： 爱菊应道：你们两个先走。 李奶娘问道：爱菊姐，我们要不要捧壶茶出去？ 爱菊答道：这，你捧壶茶出去吧！ 李奶娘凑到桌旁，娴熟地泡着茶。 朱奶娘捧起茶几，嚷道：爱菊姐，三夫人的脚······ “三夫人，要过门槛了，你把脚抬高一点。”爱菊喊道： 三夫人止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瞪着门槛。 爱菊提起三夫人的脚，说道：三夫人，你这样走。 三夫人嘀咕道：爱菊姐。 爱菊微笑道：三夫人。 三夫人傻愣愣的望着前方。 爱菊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哽咽道：三夫人，你这边走。 “雪儿小姐，请你坐到那边去。”倩倩请道： 雪儿坐在石凳上“一动也不动”。 倩倩拉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去木凳上坐，石凳上凉。 雪儿硬是坐着，沉默不语。 “倩倩，你在干嘛？”朱奶娘疑问道： 倩倩说：朱奶娘，你快来帮帮我，雪儿小姐坐在石墩上，她动也不动······ “雪儿小姐，你不能坐在石墩上，石墩上面冰凉冰凉。”朱奶娘放下茶几，双手去拉雪儿。 “倩倩，你们在做什么！”爱菊瞅到倩倩她们左拉右扯，嚷道： “娘，雪儿小姐不知怎么啦！她坐在石墩上······”倩倩见爱菊她们就在不远处，唤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你们都别动她，让她在那坐着。”爱菊叫道： 倩倩说道：娘，石凳上凉，雪儿小姐着凉了！ 爱菊走到倩倩跟前，说：哪有那么容易着凉！ 如今已是四月天，石凳上不会凉。 倩倩放开雪儿的手臂，嚷道：雪儿小姐，你坐稳喽！ 李奶娘倒着茶，说道：雪儿小姐，你喝茶。 雪儿呢喃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倩倩唤道：雪儿小姐，雪儿小姐，你喝杯茶。 “倩倩，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可知雪儿小姐为啥喜欢坐在这张石凳上？”爱菊问道： 倩倩茫然道：为啥！ 爱菊说：几年前，雪儿小姐坐在这里跟三夫人学唱歌，唱的就是这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朱奶娘恍然道：原来如此。 “娘，它是不是代表雪儿小姐能恢复正常？”倩倩问道： 爱菊应道：我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倩倩叹道：嗨！ “看着雪儿小姐这副样子（爱菊轻轻地晃着头）。” “三夫人，你来了外面玩啊！” 爱菊抬起头，说道：刘医生，你过来了，快坐，快坐。 朱奶娘走过去，去扶刘医生。 刘医生谢道：谢谢！谢谢！ 李奶娘倒着茶，请道：刘医生，请喝茶！ 刘医生笑道：多谢！多谢！ 雪儿看到刘医生坐下来。 她站起身，一把抓住刘医生的胡子。 刘医生护着胡子，叫道：啊！啊！雪儿小姐，你放手。 倩倩说：雪儿小姐，你放开刘医生的胡子。 雪儿拉着刘医生的胡子左揺右摇。 大伙蹲下身，哄到：雪儿小姐，雪儿小姐。 爱菊伸出手，朝雪儿的咯吱窝挠去。 雪儿放开刘医生的胡子，连忙去挠自己的咯吱窝。 刘医生捏着胡须，说道：雪儿小姐，你把老朽折腾坏了。 爱菊说：雪儿小姐的病！ 刘医生慢吞吞地说：爱菊，咱们，咱们那边说话。 爱菊吩咐道：你们看住三夫人。 朱奶娘应道：爱菊姐尽管去。 爱菊一拐一拐地向前走。 雪儿抓起茶杯，往地上倒着茶水。 倩倩唤道：雪儿小姐，你别倒了！它是用来喝的。 三夫人一头扎在桌上，啼泣道：呜呜呜······ “刘医生，雪儿小姐的病，它有没有好转？”爱菊询问道： 刘医生答道：没好转。 “刘医生，你还没把脉，你怎么！”爱菊应道： “爱菊说的没错！什么病都要诊过后——才能去说结果，她这病，除非母猪会上树、铁树会开花，否则！”刘医生接道： 爱菊说：刘医生是说，雪儿小姐没了机会。 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爱菊，你但说无妨。”刘医生唤道： “可是雪儿小姐记得过去的歌，她刚才还在唱。”爱菊续道： 刘医生说道：她记得过去的歌，一点都不稀奇，她就是太记得过去的事，让她锁在自己的天地里面，致使今天的她！ 爱菊嘘了一口气，感叹道：嘿！ “爱菊，我问你啊！掉调羹那天——你在哪里？”刘医生问道： 爱菊想了想，说：那天我和三夫人在走廊里漫步······ “这么说，你当时不在房里。”刘医生接道： 爱菊答道：是的，我和三夫人一直都在一起。 “也就是说，少爷和小姐喝粥的时候，雪儿小姐抢着调羹丢在里面。” “嗯！” “少爷跟小姐经常喝药粥吗？” “不经常喝，他们那天才是第一次喝。” “你确定他们没喝过吗！” “我在房里的话，我不会让他们喝。” “刘医生，粥里有问题吗！”爱菊愣道： 刘医生答道：不，不，不，我要把整件事情查清，我就要把事情的经过了解详细一点。 “刘医生，三夫人的病能不能治愈？”爱菊问道： 刘医生回道：三夫人没病。 “三夫人没病的话，她怎会变成那个样子！”爱菊接道： “三夫人那是气的，那股气让她变得不正常。”刘医生说： “按照你的逻辑，三夫人和我们无异。”爱菊微笑道： 刘医生应道：三夫人受的打击太大，她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三夫人没事，我可以把心放下了。”爱菊拍着胸口，唤道： “爱菊，三夫人如今这种状况，你要多带她出来玩，让她出来透透新鲜空气，让她和人交流，她的病会好得快些。”刘医生说道： “三夫人不和人说话，我们怎样和她交流！”爱菊嚷道： 刘医生喝着茶，说：你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跟她聊，哪怕她不和你说话。 爱菊应道：我可以和她聊。 可别人······ “你不要去管别人，你多跟她说话就行，她是府里的三夫人，别人见到她——定会先跟她问好。”刘医生道： 爱菊拖着下巴，嘀咕道：这样啊！ “爱菊，我还有事，我走了。”刘医生唤道： “刘医生，你帮三夫人诊诊看，看她还有其它的问题没！”爱菊接道： 刘医生瞟了一眼爱菊，答道：那好。 爱菊挪着身，请道：刘医生，你请！ “倩倩，你娘过来了。”朱奶娘唤道： 倩倩喊道：娘。 爱菊叫道：刘医生，你过去坐。 李奶娘倒着茶，嚷道：刘医生，我再帮你倒杯茶。 刘医生接道：你让三夫人喝杯茶。 李奶娘说：三夫人不喝。 “三夫人，我来喂你。”爱菊走到三夫人面前，唤道： 三夫人慢慢地张开嘴。 朱奶娘递过茶，嚷道：爱菊姐，给。 爱菊接过茶，小心翼翼地往三夫人嘴里倒。 刘医生静静的把着三夫人的脉。 “爱菊，你按我说的，时常与三夫人交流，三夫人用不了几天就会见好。”刘医生说道： 爱菊面向奶奶们，说：从今天起，咱们要陪三夫人她们出来外面玩······ “爱菊，我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给三夫人检查。”刘医生站起来，嚷道： 爱菊回道：刘医生，我送送你。 刘医生往前走着，拒绝道：别别别。 “爱菊，你记住了，要让三夫人与外界多多接触。”刘医生叮嘱道： 爱菊答道：我记住了。 “爱菊姐，我们和三夫人出来外面玩，三夫人真的能恢复从前那个样子吗？”李奶娘疑问道： 爱菊接道：刘医生都说可以，一定可以。 朱奶娘兴奋道：能够恢复从前那样就好。 爱菊说：肯定能。 朱奶娘握着双手，得意道：太好了。 大伙笑道：呵呵呵······ 第321章刘医生死了（3） 下午，刘医生坐在药柜前——盯着药书“左看右看”。 他拿起杯子，说道：奇怪！真是奇怪！ “刘医生，刘医生。” 刘医生应道：谁呀！ “刘医生，大夫人过来看你了。” 刘医生连忙收着杯子，答道：老奴来了。 “刘医生，你在干嘛呢！”大夫人道： 刘医生鞠躬道：大夫人安好！老奴有失远迎！ 大夫人笑道：刘医生太客气了，你是我的长辈，更是相公的父辈，我要称你为——叔父，我应该向你行礼才对。 “老奴惭愧！老奴惭愧！”刘医生接道： “刘医生，你别惭愧！大夫人为了奖励你，特地为你送来一碗大补汤。”小红说道： 刘医生谢道：谢谢！谢谢！ -小红提着大补汤，把它放在桌上。 “大夫人，你请坐！你请坐！”刘医生请道： “为了感谢刘叔帮小红澄清药粥的事，证明她的药粥没啥问题！我们商量后，专门熬了一碗大补汤，把它拿过来给刘叔喝，还望刘叔笑纳！”大夫人坐在凳子上，说： 刘医生倒着茶，唤道：大夫人，小红，你们费心了。 小红掀着补汤，说道：刘医生，你趁热喝了它。 “嗯······”刘医生侧过脸，嘀咕道： “刘医生，这种补汤很刺鼻是吧！”小红说： 刘医生回道：是很刺鼻。 小红论道：我在里面加了一些药材，它有滋阴补阳的功效。 但有一点，它熬出来时间比较久。 “那是当然，慢工出细活嘛！”刘医生微笑道： “刘医生，你趁热喝。”小红叫道： 刘医生唤道：大夫人，你喝茶。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嚷道：刘医生，你喝汤。 刘医生应道：我刚刚喝了茶，我等会再喝。 “这种大补汤需要趁热喝，凉了再喝的话，它的功效就会减半。”大夫人说道： 刘医生一愣“她为什么急着要我喝汤，莫非！” “刘叔，你为啥站着发愣！你喝汤啊！”大夫人嚷道： 刘医生过去端起补汤，答道：喝，喝，喝。 “哎哟！我中午吃饭吃得太饱，我确实喝不下。”刘医生端着杯子，叹道： “刘叔，你这么大一个人，一碗小小的补汤，你会喝不了！”大夫人说： 刘医生应道：我，我服不了这个味。 “刘医生，你太逗了，你自己都是医生，这种草药味——根本不是味。”小红笑道： 刘医生接道：这味太浓。 小红瞄了一眼大夫人，说道：你的儿子、孙子都会喜欢喝这种大补汤。 要不！我把它端给他们尝尝鲜。 刘医生会意道：你想做什么！ “刘叔，我听说你的孙子很聪明，很招人喜爱，谁也不会忍心伤害他，可如果有一天，他惹了别人，那就保不齐······”大夫人掏出一个铜钱，说道： 刘医生黑着脸，斥责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大夫人冷笑道：刘叔，你想干嘛！ 刘医生看着大补汤，恍然道：补汤里面加了糖，怪不得整间屋子里黏糊糊，连空气也······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则会遗臭万年，我相信！刘叔是个聪明人，你不会遗臭万年，你会成为真正的俊杰。”大夫人论道： “老朽既不俊，也不杰，老朽不敢侮辱——俊杰两字。”刘医生辩道： 小红答道：刘医生，你太谦虚。 “我希望你高抬贵手，你放过我的亲人，我已是垂暮之年，我死不足惜，我的孙儿（刘医生伸过手去端补汤）······” 大夫人喊道：你放手，你这样，岂不糟蹋了我的大补汤！ 她叫道：小红。 小红掏出一把匕首，说道：大夫人，给！ 大夫人接过匕首“掂了掂”，唤道：刘叔，它合适你。 “一副皮囊而已！随便！”刘医生答道： 他拿起匕首，正要去割手腕。 “刘叔，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我会尽量帮你传达。”大夫人唤道： 刘医生接道：我的遗言，你不会想听。 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夫人立马阴着脸。 小红抓着刘医生的领口，说：现在是你毙，还是我毙。 “我知道！我不躺下，你们睡觉都睡不安宁（刘医生举起匕首往手腕上一滑）。” 大夫人见刘医生手腕上流着血。 她赶紧把头转过去。 “啊！”刘医生呻吟道： 大夫人慢慢地回过头，叫道：呀！ 她双手捂着嘴，哆嗦道：小红，咱们走。 小红说：大夫人先走，我随后就到。 大夫人战战兢兢的冲出门外。 小红走到刘医生面前，说道：刘医生，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一程。 她拉着袖子，往刘医生的嘴捂去。 “娘，老爷两天没来这里了······”倩倩唤道： “倩倩，该说的，你就说，不该说的，你不要说。”爱菊打断道： “是啊！住在这种大宅子里面的人，像三夫人这类的事，实在太多太多。”朱奶娘接道： 李奶娘叹道：哎！世风日下。 “我想出去走走。”三夫人唤道： 爱菊扶着三夫人，叫道：三夫人，我扶你走。 “倩倩开门，倩倩开门。” 倩倩跑上去开门。 爱菊嚷道：李奶娘，你拉住雪儿小姐。 “老爷，你请进！”倩倩请道： 冯财主说：小雅这两天还好吧！ 倩倩应道：三夫人这两天比之前好了很多。 “老爷好！老爷好！”爱菊她们走出来，礼道： “爱菊，你们要上哪去？”冯财主问道： 爱菊回道：三夫人想出去外面走走······ “小雅，你往这边走。”冯财主挤到三夫人身旁，说道： 爱菊喊道：倩倩，你陪着老爷他们出去，我进去拿壶茶······ “娘，我去拿茶。”倩倩抢道： 爱菊嚷道：快去······ 李奶娘叫道：倩倩，快走啦！ “老爷，你和三夫人请到那边坐。”朱奶娘请道：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坐到凳子上，唤道：小雅，你看看天上，天上有个圆圆的太阳！ “老爷，你喝茶。”爱菊捧着茶几一拐一拐地走来。 冯财主嚷道：爱菊，你把茶放下。 爱菊放下茶，唤道：三夫人隔了好一会没有喝水，她也该口渴了。 冯财主站起身，鞠着躬“爱菊，谢谢你照顾小雅！谢谢！” “使不得！使不得！照顾三夫人是我分内的事，仆人受不起老爷如此大礼！”爱菊鞠躬道： “爱菊，这段时间，小雅受惊过度——成了痴呆，辛亏有你······”冯财主说道： 爱菊打断道：老爷，三夫人没有痴呆，她会痊愈的。 冯财主应道：刘医生说的吧！他说的是宽慰话。 “他没有宽慰，刘医生说的乃是实话，大实话。”爱菊接道： 冯财主微笑道：是实话。 爱菊说：刘医生跟我说，让我多带三夫人出来玩，让我多和她说话，说她这种状况，很快就会好。 冯财主兴奋道：真的吗！ 大伙一同点着头。 冯财主搭着三夫人的手，说道：小雅，前两天有事情忙，我没有过来看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生气，生生气。”雪儿嘀咕道： 倩倩牵着雪儿走到一旁，哄到：雪儿小姐别出声！你一出声，老虎就会过来咬你。 雪儿缩着头，吓得浑身打顫。 “小雅，你记得我们相识那天吗！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天上挂着太阳，我当天在你家吃饭，你穿着那条大花裤，你夹了一片冬瓜给我吃，令我好奇的是，那些冬瓜切得跟肉块似的，我真以为！那是肉，我一口咬下去，我的舌头都差点咬断······”冯财主唤道： 李奶娘偷笑道：呵呵～ “李奶娘，你不许笑。”爱菊嚷道： 冯财主续道：我清楚！那个时候——你家穷······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土堆，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爱菊喊道： 土堆喘道：娘，刘医生，刘医生，刘医生死了。 爱菊答道：你胡说什么！ “刘医生，刘医生割脉自杀了。”土堆说道： 冯财主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说谎吧！我和刘医生早上才见过，他没有任何异样，他没有理由自杀。”爱菊唤道： 土堆说：我没说谎，他死在自己房里······ 冯财主擦着泪水——拔腿就跑。 倩倩说：娘，我们也去。 爱菊哽咽道：三夫人跟雪儿小姐这副样子，大家跟过去干啥！ 倩倩哭道：刘医生，你匆匆忙忙的离开，你的最后一面也······ “刘医生，我早上不该让你走，你这一走，却是永别。”爱菊啼泣道： “娘，我过去了。”土堆嚷道： 爱菊叫道：两位奶娘，你们看好三夫人，我去看看。 “你们让开，你们让开。”冯财主看见房门口围满了人，喊道： 顿时，仆人们让出一条道。 冯财主顺着道走进里屋，哭道：刘叔······ 鲍伯哽咽道：老爷。 冯财主推着刘医生，啼哭道：刘叔，你咋这么气短！你为了我们府里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未曾看错一个病人，未曾······ “相公，刘叔这是！”大夫人一手挡着眼睛走进屋。 冯财主泣道：刘叔他，他自杀了。 “畾伯，你到了这里多久？”爱菊向一旁的畾伯，盘问道： 畾伯回道：不久，我过来这时——距离现在，也就一刻钟左右。 “这么说，你过来的时候，这里就有人了。”爱菊应道： 畾伯接道：肯定有人。 “相公，刘叔走都走了，你再伤心也是没用。”大夫人劝道： “装模作样。”爱菊嘀咕道： 畾伯唤道：爱菊，谁装模作样！ “大夫人说得对，刘医生身已去，我们纵有不安，纵有不舍，能够让他入土为安才是上策。”爱菊道： 冯财主啼泣道：通知了他的家人没有！ 鲍伯应道：还没。 冯财主吩咐道：畾伯，你去通知刘叔的家人。 “相公，天快黑了······”大夫人唤道： 冯财主嚷道：天黑了也要去。 爱菊望向四周，打量着：四周没有一点变动，显然是他自己割的脉。 可是，他为何要寻短见！ “秦月（大夫人），咱俩把刘叔抬到床上去。”冯财主叫道： 大夫人歪着身子，说道：这！ “老爷，让我来。”鲍伯嚷道： “刘叔为了我们冯府操劳一生，我们没有什么送给他！为他移下身，以表我们冯家对他的愧疚。”冯财主接道： 大夫人应道：相公，你抬那头。 爱菊说：老爷，鞭炮。 “鲍叔，你去拿串鞭炮过来。”冯财主喊道： “好的。”鲍伯一直向着门外走。 “老爷，依照乡俗，你动刘医生的身子，必须得有子孙在场，你贸贸然······”爱菊唤道： 冯财主打断道：我就是他的晚辈，他的亲人。 那些迷信的东西，我不信。 “老爷，鞭炮来了。” 冯财主应道：这么快！ “老奴半路上遇到了小平子。”鲍伯回道： “秦月，你过来抬脚。”冯财主叫道： 大夫人抬着刘医生的脚，慢吞吞地移到床前。 鲍伯喊道：平伯，放炮。 “啪啪啪······” 突然，刘医生的脑袋一歪，他的双眼瞪着大夫人。 “相公！”大夫人丢下刘医生的躯骸，尖叫道： 小红扶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大夫人，你出了何事！ 大夫人抱住小红，嘀咕道：小红，我怕！ 小红说：老爷，刘医生他······ 冯财主抚摸着刘医生的眼睛，唤道：你们出去······ 第322章素兰去摸石头（1） 13日凌晨，素兰睡在床上左右翻滚着。 林凡半眯着眼睛，问道：素兰，你想要方便吗？ 素兰抱着肚子，呻吟道：啊！ 林凡揉了揉眼睛，焦急道：素兰，你怎么啦！ 素兰低声道：我哪知道！ 林凡拉着电灯，询问道：你昨天有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 素兰呻鸣道：我没。 “呀！你的裤子湿了。”林凡瞟了一眼素兰的裤衩，叫道： “你休要再叫！我怕是要生了！”素兰回道： 林凡喊道：娘，素兰要生了。 素兰大汗淋漓的说：林凡，快去，去找接生婆。 林凡慌慌张张穿着裤子，答道：我找，我找。 “素兰，素兰，你怎样了！” 林凡跑上前，应道：我来了，我来了。 除氏喊道：素兰，你要是疼，你就叫。 林凡拉开门，嚷道：娘，我去叫产婆。 “你站住，你准备一些热水和锅灰过来。”除氏一边走、一边叫道： “娘，没有产婆，你能行吗！”林凡应道： 除氏说：你爹叫产婆去了。 林凡转过身，正要离开。 “林凡，你顺便带把剪刀过来。”除氏叮嘱道： 素兰抱着肚子，叫道：哎哟！ “深呼吸！深呼吸！”除氏打着手势，嘱咐道： “娘，我好痛。”素兰唤道： “傻孩子，谁生孩子不会痛，小孩子出生后，你就不会痛了。”除氏说道： “娘，我的裤子。”素兰道： 除氏说：我帮你脱下来。 素兰害羞道：不要，不要。 除氏应道：你害什么羞！生孩子还会穿着裤子生啊！ “啊！啊！我疼，我疼。”素兰叫道： 除氏唤道：你放松一点，放松一点。 “娘，东西备好了。”林凡捧着脸盆闯进来。 除氏嚷道：你出去，你出去。 “哦！”林凡放下脸盆，愣道： “老婆子，芸娘来了。”除大伯站在门口，叫道： 除氏喊道：快请芸娘进来！ 林凡见芸娘走进来，说道：芸娘，麻烦你给素兰······ “你还不出去，你站在这里干嘛！”除氏道： 林凡看着素兰，说：我出去了。 芸娘嚷道：快把热水端过来。 “素兰，你深呼一口气，用力往外憋。”芸娘喊道： “爹，你外裤还没穿。”林凡唤道： 除大伯嚷道：不碍事，不碍事，我不是穿了一条裤子吗！ “爹，你冻感冒了······”林凡说： “哇！哇！”里面传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林凡笑道：生了，生了。 “声音如此洪亮，多半是个女孩。”除大伯耷着脸，唤道： 林凡的脸变得沉重起来，微笑道：女孩好！女孩好！ 除大伯贺道：恭喜你做了爹！ 林凡贺道：恭喜你做了爷爷！ 除大伯与林凡相视一眼，笑到：哈哈哈······ “对了！此刻是什么时辰！”林凡愣道： 除大伯应道：应该是丑时。 “不，生小孩时，已是寅时。”除氏接道： “娘，素兰还好吗？”林凡问道： 除氏说：她很好，她在里面休息。 “老婆子，素兰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除大伯问道： 除氏回道：是个女孩。 林凡笑道：女孩好，女孩是爹的贴心小棉袄。 “瞧瞧！林凡多好，他多会体贴人。”除氏瞅着除大伯，说道： 林凡说：母子健康就好！ “我穿裤子去。”除大伯拍着腿，唤道： 林凡嚷道：娘，我进去看看素兰。 “你别去吵她，你让她休息休息。”除氏接道： “娘，我不出声。”林凡挪着脚，道： “林凡，你过来坐。”芸娘看见林凡走进房，唤道： 林凡嘘到：嘘！ 他轻手轻脚的摸到床头，伸出手去掀小孩脸上的被子。 芸娘小声道：我出去外面了。 林凡望着小孩，时不时地笑出声。 “林凡，你很失望吧！”素兰睁开眼，唤道： “素兰，你咋这么说！”林凡说道： “我生的不是儿子。”素兰回道： 林凡接道：以后会有的。 素兰盯着林凡，说：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装伪善······ “伪善，我待你一心一意，陪你过了几个春夏秋冬，换来的就是——伪善两字。”林凡冷笑道： 素兰疑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我开始听到你生了女孩，我是有点不高兴，因为，我在人前人后把话说得太满，说你生的会是儿子，我想到这，一时抹不开面子，毕竟，是人都有自尊心······”林凡说： “你的自尊心强，别人的自尊心统统都是狗屁。”素兰抢道： “素兰，你刚刚分娩完，我不想跟你吵。”林凡说： 素兰应道：你不是不想吵，你是不敢吵。 林凡看向孩子，说道：我的小乖乖，爹隔会再来看你。 “林凡，林凡。”素兰叫道： 林凡迈开脚，嚷道：素兰，你好好休息。 “你混蛋，你回来。”素兰扔着枕头，喊道： 林凡捡起枕头，把它放在床头。 “你，你给我说清楚！”素兰捂着肚子，唤道： 林凡扶着素兰，回道：说什么！ 素兰说：我没生儿子，你想离开我对不对！ 林凡答道：没有的事。 “我心里明白，这几年来，你为了我家忙里忙外，着实挺辛苦，更令你不耻的是，让你入赘我家······”素兰说道： 林凡打断道：“入赘你家”是我自己的意愿。 素兰接道：你别狡辩！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但小强在这适应了，我爹娘都很喜欢他。 甚至，离不开他······ “素兰，我俩同床共枕不是一天、两天，没想！最终的结果还是同床异梦，你让我离开，无非是想去找我大哥，我实话告诉你，他永远不会爱上你，咱不说，你现在有了孩子，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林凡说： “你给我闭嘴。”素兰气汹汹的瞪着林凡。 林凡续道：大哥身边的女人多得去，你算老几。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扯他干嘛（素兰摸着胸口，喝道：）！” 林凡过去搀着素兰，说道：你躺下，你躺下。 “素兰，你吃碗鸡蛋酒。” “娘，你来了。”素兰唤道： “娘，你给我吧！”林凡说： 除氏看了看小孩子，说道：你们说话轻点，小心吵到小孩子睡觉。 林凡接过除氏手中的碗，微笑道：娘，我们会注意的。 除氏叫道：林凡，你也出去吃饭。 “娘，你们吃，我不想吃。”林凡应道： “怎么可以不吃！今天······”除氏接道： 素兰喊道：娘，你出去吧！ 除氏闭上嘴，缓缓地走出房。 林凡吹着调羹，说：素兰，你把嘴张开。 素兰紧闭着嘴，没有出声。 林凡喝了一口鸡蛋酒，把嘴吻向素兰。 素兰推开林凡，凶道：你干什么！ 林凡吞下鸡蛋酒，说道：素兰，你可曾记得！我们为啥会在一起！ 那时候，你爹撞倒我，你把我扶起来。 你过去帮我买了几个包子。 那时，我喜欢上了你。 我追着你跑了几条街。 你吓我说，会叫警察过来抓我。 后来，我认识了大哥，他从中撮合我们······ 素兰应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入赘你家，没有其它目的，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林凡接道： 素兰说：你不做编剧，简直太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我十分清楚，我们认识之前，你对我们大哥一见倾心，我并不介意······”林凡回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不是喜欢男孩吗！我生了一个女孩······”素兰答道： 林凡抢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们都还年轻，生一个不行，就生俩个，生俩个不行，就生一窝。 “谁要跟你生一窝！”素兰回道： 林凡笑道：我要跟你生一窝。 素兰微笑道：瞅你这死样。 林凡俯下身去，去吻素兰。 “你滚开，你真不害臊。”素兰唤道： “我害什么臊！我害臊的话，我们怎样生孩子。”林凡直向素兰的嘴巴吻下去。 “喔！”素兰皱着眉头，叫道： 林凡问道：素兰，你怎么了？ 素兰微笑道：我的肚子饿了。 林凡端起碗，笑道：我喂你吃，我喂你吃。 “老婆子，林凡他们刚才吵什么！”除大伯打听道： 除氏接道：我没有仔细听······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他们肯定是为小孩的事吵，林凡喜欢男孩，素兰偏偏生了一个女孩······”除大伯接道： 除氏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大姐，时间不早了，我回家去了。”芸娘嚷道： 除氏喊道：芸娘，你再喝一碗鸡蛋酒。 “不不不，我这碗都喝不下了。”芸娘辞道： “芸娘，你喝玩碗里的酒，我送你回去。”除大伯叫道： 芸娘拿起箱子，接道：可以，可以。 除氏嚷道：相公。 除大伯掏出一个红包，唤道：芸娘，给！ “除大哥，咱们乡里乡亲的，你不必客气！”芸娘回道： 除大伯应道：你一定要接着。 “芸娘，你接着，见红大吉大利，祝你生意欣荣，好运一天比一天红。”除氏说道： 芸娘接着红包，笑道：红，红，红，大家都要红，祝你们来年添个大胖孙子。 除大伯谢道：谢谢！谢谢！ 芸娘微笑道：大姐，我走了啊！ 除氏说：芸娘，你辛苦了。 芸娘答道：不幸苦，不幸苦。 “芸娘，你这边走。”除大伯唤道： 除氏收着碗筷，嘀咕道：他在里面那么久！他怎么还不出来！ 突然，她晃着头，微笑道：年轻人的精力旺盛。 “娘，爹睡了吗！”林凡拿着碗走过来。 除氏应道：他没睡，他去了送芸娘。 林凡放下碗，说：娘，我和素兰商量过了，孩子的名字，我们让你跟爹取。 除氏笑道：我们能取啥名字！还是你取。 林凡说：名字必须你们取，你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除氏回道：你还是孩子的爹。 林凡笑道：我和素兰让你们取！ 除氏接道：你爹回来再说。 林凡顿了一下，答道：我们就等爹回来取 “林凡，锅里还有鸡蛋酒，你进去喝一碗。”除氏叫道： “不喝了，天就要亮了，我吃早饭的时候——再吃。”林凡回道： 除氏说：那你进去里面睡会。 “娘！你去忙吧！等爹回来······”林凡喊道： “你等我作甚！”除大伯嚷道： “爹，你过来坐。”林凡叫道： 除氏唤道：老头子，林凡要我们给小孩子取名。 除大伯凑到桌前，说道：我还以为是啥事！取名这事，你们想叫啥就叫啥！ 除氏捧着碗筷，说：我也是这么说，林凡愣是不听。 除大伯嚷道：你们女人懂个啥！ 除氏挪着步子，应道：就你懂。 “爹，你看，取个啥名字好！”林凡唤道： 除大伯嘀咕道：就叫，就叫······ “今年属猴，叫小猴怎样！”林凡嚷道： “不行，别人会拿他当猴看。”除大伯答道： 林凡愣道：那叫！ “她是寅时出生，我们把她叫做：寅寅。”除大伯说道： “寅寅，除寅寅，这个名字取得好！取得好！”林凡称道： 除大伯笑道：为了我们的寅寅，我们干一碗。 林凡拿了一瓶酒，笑道：干一碗，干一碗。 除大伯摆着两个没吃的碗，叫道：满上，满上。 林凡倒着酒，唤道：这样够不够！ 除大伯端起碗，喊道：干了它。 林凡碰着除大伯的碗，嚷道：干······ 第323章素兰去摸石头（2） 16日清早，除大伯和林凡走在赶往集市的路上。 林凡刚一走到板桥村的岔路口。 他止住脚步，把头探了出来“东张西望”。 “林凡，你在这等石头他们，我先上街去了。”除大伯嚷道： 林凡说：爹，咱们街上见！ 除大伯挑着担子，回道：街上见！ 林凡见除大伯蹒跚地走着，叫道：爹，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上街去。 除大伯转过身，说道：你不等石头了。 林凡走上前，回道：我到街上去等。 “这样也好，咱们走吧！”除大伯唤道： “爹，你把担子放下，让我来挑担子。”林凡叫道： “担子不重，我能挑得动。”除大伯应道： 林凡抢着扁担，说：我比你年轻，你挑着担子，别人看到也会骂我。 除大伯微笑道：这个女婿懂事。 “哥，你快点吃饺子，石头他们就要来了。”福紫喊道： “你吃，我吃饱了。”福星答道： 福紫唤道：叫你吃，你还客气上了。 “小静，咱们吃。”福紫续道： “小姐，你慢慢吃，我也吃饱了。”小静回道： “不吃拉倒，你们都是猫肚，就吃那么一点点。”福紫嚷道： “紫妹，你也不能多吃，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你吃成胖子，谁敢娶你！”福星喊道： 福紫应道：我胖吗！我胖吗！大嫂长得比我胖，你照样娶了她。 “她生了小孩之后——才变胖的。”福星接道： 小静说：小姐不胖。 小姐能文能武，是个真正的女中豪杰。 福紫唤道：就是。 “得了吧！你不要自欺欺人，你连小静都不如！”福星应道： 小静接道：少爷过奖！少爷过奖！小静怎能去和小姐比！ 福星说：她除了能够打赢你。 其余的，一无是处。 “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老是打击我！”福紫嚷道： “我不是你哥，我才不说，我又不是神经病，这话说了还不落好。”福星答道： 福紫道：“不落好”还说。 “你吃，你吃，肉不是长在我身上，我操这个闲心干嘛！”福星指着饺子碗，叫道： 福紫拿着筷子，说道：我不吃，我等着你喂呀！ “林凡，摊子摆好了，你过去找石头他们玩。”除大伯唤道： “时间还早，他们怕是还没到街上！”林凡应道： 除大伯辩道：我们刚才走得比较慢，他们这会应该到了集市。 “爹，我陪你坐会再去找他们。”林凡说道： “你走吧！你们年轻人凑一块有话题聊，你和我坐在这里，话都说不上两句！”除大伯推着林凡，嚷道： 林凡迈着脚，说：爹，你别太累了。 “小静，你把碗收起来。”福紫放下筷子，喊道： 小静收着碗筷，说：小姐，你吃饱了没！ 要不要我再去端碗饺子进来！ 福紫擦着嘴，应道：不用了，你一会带些糖果进来。 小静回道：好的。 “哥，我想上街逛逛。”福紫唤道： “少爷，小姐，我出去了。”小静说道： “街上闹哄哄，你去逛什么！”福星回道： 福紫说：林凡的老婆不是快生了吗！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送给她。 福星接道：你该不是又想买手镯送人······ “哥，你提这事有意思吗！我送手镯怎么啦！” “不怎么！我嫉妒······” “你嫉妒什么！你儿子出生的时候，我还送了项链。” “话是没错，我就是嫉妒，你老实说，你对石头大哥······” “我对他怎样！干你何事！” “我提醒你，你对他不能抱有幻想！他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 “小姐，糖果给你。”小静走了回来，叫道： 福紫伸出手，喊道：你给我。 “我说了，大哥他们不会这么早过来，我去前面转一圈。”林凡站在街上，唤道： 林凡转过身，一直往前走。 “紫妹，你最好把我的话记住，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福紫嘱咐道： 福紫起着身，应道：我知道了。 她喊道：走。 “小姐，你要去哪？”小静问道： 福紫迈着步子，答道：上街逛去。 福星叮嘱道：你俩快点回来给大哥他们送饺子。 “时间还早，街上的人都没几个，能有什么好玩的！”林凡嘀咕道： 林凡愣道：我过去买东西！ 买什么东西！隔会爹会买。 对了，先去面馆坐坐。 可是，大哥还没过来，我自己过去！ 我去看看大哥来了没有！ 他回过身，渐渐地往前走。 “小姐，你别走这么快！”小静喊道： 福紫说：你磨磨蹭蹭干嘛！快点啦！ 小静跑上来，问道：小姐，你想去买什么东西？ 福紫想了片刻，回道：我还没决定，我要看了货才能决定。 “大哥，你们可算到了。” 石头向前一看，问道：林兄弟，你到了很久吗？ 林凡凑到摊前，说：我到了1个钟头的左右。 石头喊道：林兄弟，你进来坐会。 “婶婶，素兰生了小孩，请你们全家过去我家吃顿便饭。”林凡走到厂棚下，请道： 石头贺道：恭喜林兄弟做了父亲！ 林凡笑道：谢谢！谢谢！ 徐红萍笑道：林凡，素兰哪天生了！ 林凡应道：她在13那天生了。 徐红萍叫道：林凡，你坐，你坐。 林凡接道：不坐了，到时候你、唐叔、大哥、大嫂、敏儿小姐，大家都要过去我家做客。 徐红萍回道：我们会去，会去。 石头问道：林兄弟，你们什么时候摆喜宴？ “我爹说22好，我们把日子定在本月22日。”林凡应道： “两个2，成双成对、双双对对。”徐红萍答道： 林凡笑道：呵呵······ “素兰姐生的是男孩，还是······”敏儿说： 石头抢道：男孩女孩都一样。 敏儿说道：我想说，男孩就让他做你的女婿，是女孩就让她给你当儿媳。 林凡嘀咕道：素兰生的是个女孩。 石头嚷道：你们是想包办婚姻吗！ “敏儿小姐的话不无道理，它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林凡微笑道： 石头辩道：我们是我们，孩子是孩子，我不想因为我们，从而去打搅孩子们的生活。 “老板，给我5条手帕。” 徐红萍答道：客官，你自己选。 “大哥，我们过去面馆聊吧！”林凡喊道： 石头说道：妈，我······ “你们快点走，你们碍着我做生意啦！”徐红萍打断道： “小静，那个香囊怎样！”福紫指着老板手里的香囊，唤道： 小静说：那个呀！那个有点大。 “我选个小点的。”福紫应道： “小姐，你喜欢这个吗！我回去帮你做一个。”小静唤道： 福紫看着小静，笑道：喜欢。 “我回去帮你做。”小静答道： 福紫提着脚，说道：中。 老板听见两女的谈话，嘀咕道：什么人哪！真是！ “石头，你们要去面馆吗？” 石头抬起头，说道：福小姐，你们去买什么！ 福紫应道：不买什么！我们随便逛逛。 “小姐，我们不是要买······”小姐说： “我们改天再买，改天再买。”福紫嚷道： “福小姐，面馆今天不忙吗？”林凡疑问道： 福紫接道：一般，一般。 “大哥，我们快去面馆。”林凡唤道： “我们也回去帮忙。”福紫迈出脚，愣道： 小静追着福紫，喊道：小姐，小姐······ “一个人呆在这里，真没劲！”福星站在石屋，说道： 他绕着屋子来回地走。 他到桌前“摸了摸”茶壶，唤道：我还是出去的好。 福星提起脚，大步地往外走。 “石头，林凡，你们肚子饿不饿，我让小静捧两碗饺子进去。”福紫叫道： 林凡答道：我不饿。 石头说：我刚吃完早饭，我更不饿。 “小主好！林爷好！”于叔礼道： 石头微笑道：于叔好！ “石头，你快点进去啦！我哥一个人坐在里面等你们。”福紫嚷道：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福星迈出门，唤道： 林凡叫道：二哥。 福星笑道：大哥，三弟，你们快请！快请！ 石头应道：福兄弟请！ “小主好！林兄弟好！” 石头一抬头，唤道：邢兄弟，你忙着呢！ 刑德正说：我端碗饺子进去。 石头接道：你不必搭理我们！你忙，你忙。 福紫问道：哥，里面很多客人吗？ 福星应道：有几桌。 “小静，你快去里面帮忙。”福紫嚷道： 福星唤道：大哥，你先走。 石头走进面馆，喊道：爸。 唐伯回道：石头，你来了。 “唐叔好！”林凡礼道： 唐伯微笑道：林凡也来了。 林凡说：唐叔，咱们进去里屋喝杯酒。 唐伯应道：你们去，你们去，这里还有客人。 石头喊道：林兄弟，你别打搅我爸做工！咱们里屋聊！ 小墩子（伙计）见石头他们走进里屋。 他靠向唐伯，说道：唐大哥，林爷叫你进去喝茶，你为何不跟他们进去！ 唐伯说：工作时间，我要工作······ “唐大哥，你这话就错了，福老板和小主是兄弟，小主是你的女婿，你进去里屋他们，谁会说你什么！谁敢说你什么！”小墩子打断道： 唐伯回道：理是这理。 可我心中不得劲。 小墩子说道：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 “石头，你喝茶。”福紫叫道： 石头接过茶，谢道：谢谢福姑娘！ 福紫说：石头，你跟我客气啥！我们都是老熟人，喝杯茶都要！ 石头接道：是，是，是。 “二哥，我老婆13那天生了，我们计划22那天办酒席······”林凡说道： 福星贺道：恭喜！恭喜！ “林兄弟，你说办酒席，你们办大酒席是吗？”石头疑问道： “算是吧！我爹坚持要去祠堂里面办酒席，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愿。”林凡答道： 石头回道：很好哇！除大伯没有儿子，如今收养了一个儿子，另外，入赘了一个女婿，更帮他传了后，他是得高兴高兴。 “我猜！他是过意不去，他老是喝别人的酒，他也想大摆一次。”福星说： 林凡接道：都有，都有。 福紫唤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功利！ “怎么会是功利！这是世俗人情。”福星应道： 福紫辩道：什么人情不人情！ 我觉得！摆大摆小都没关系。 “我也这么认为！我爹就是不听！”林凡回道： “三弟，你们办酒席的钱够不够？”福星问道： “办酒席这点钱还是有的。”林凡应道： 福星接道：你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 “二哥甭担心！这点钱碍不了事。”林凡答道： 福星喝了一口茶，说道：那就好。 “大哥，王警官，许兄弟，郝镇长，洪老爷等人还要麻烦你打电话通知他们。”林凡唤道： 石头说：你去拿笔记下来。 林凡道：不知他们会不会挑我的理，怪我没有亲自去请他们。 石头举起茶杯，答道：没事，没事，咱们喝茶。 福紫应道：我也喝茶。 林凡端着茶杯，微笑道：大家喝······ 第324章素兰去摸石头（3） 22日早上，艳阳高照。 板桥村的祠堂门口“鞭炮声声”。 除大伯站在祠堂门口，招呼道：各位乡邻，里边请！里边请！ 乡邻们贺道：恭喜！恭喜！恭喜除大哥得了儿郎，添了孙女······ 除大伯笑道：同喜！同喜！ “爹，爹，大哥来了。”小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除大伯质问道：谁来了？ 小强说：石头大哥他们过来了。 “你去里面叫上林凡，叫他出来接待。”除大伯应道： 小强往着里面钻，答道：好的。 “诸位乡邻请！请！”除大伯愣道： 一个乡邻问道：外面来的是——大家相传的小主吧？ 除大伯回道：是。 “太好了，我要在此看看他的风采。” “我也是。” “我也一样。” “行，行，行，一会响鞭炮的时候，大伙注意点。”除大伯唤道： “爹，大哥他们在哪！”林凡走过来“东张西望”。 除大伯接道：他们还没到这。 林凡礼道：诸位叔叔伯伯好！大家请到厅内喝茶。 大伙微笑道：会喝，会喝。 “哥，石头大哥他们······”小强直指着前方，嚷道： 林凡放眼望去，兴奋道：唐叔，唐婶，大哥，二哥，许兄弟，郝镇长，王警官，法警官，梁警官······ “林兄弟，你们进去大厅里面，我要放鞭炮了。”邢德正喊道： 林凡同身旁的人一块退进屋里。 “啪啪啪！啪啪啪！”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 除大伯笑道：大家请！大家请！ 王警官喊道：锣鼓敲起来。 “咚咚咚”这的鼓声与唢呐声、鞭炮声交混在一起，弄得整个板桥村——热闹非凡。 一个乡邻说道：除大哥，你好福气。 除大伯侧着耳朵，嚷道：你说什么呀！ 这个乡邻吼道：你好福气！ 除大伯喊道：什么！ 这个乡邻伸出大拇指，把它放在除大伯面前。 除大伯摇了摇头，说：不，不，不。 “大哥，二哥，大家请！大家请！”林凡请道： 石头他们纷纷地涌入大厅。 敏儿扶着徐红萍，说：妈，咱们过去那边坐。 徐红萍瞟了一眼一旁的桌子，说道：我们到那坐。 敏儿应道：也好，那里比较安静点。 桔大妈看见徐红萍往前走着，喊道：萍儿，你等等我。 傅老板娘推了一下郝龙的肩膀，唤道：郝龙，我到外婆那边去。 福紫叫道：小静，我们过去唐婶那边。 “大哥，请你上座！”林凡请道：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长辈坐的位置！”石头辞道： 林凡接道：大哥，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你就是我的长辈，你就是我的亲人。 另外，我和素兰能有今天，多亏了大哥······ 石头打断道：我不能坐，不能坐。 林凡说：大哥，你不坐，大家都不敢坐。 石头叫道：爸，你坐上去。 唐伯挥了挥手，嚷道：我不坐，我不坐。 林凡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看着四周，应道：这！ “大哥，你快上去坐。”福星叫道： 石头迈开脚，直往前面走去。 “唐弟，邢兄弟，你们随我到那边坐。”除大伯唤道： “爹，这里还有一些兄弟，你安排······”林凡喊道： “不用，不用，我跟兄弟们坐到旁桌去。”王警官抢道： 林凡说道：王警官，洪老爷，诸位兄弟，今天人多，林凡招待不周，还望大家见谅！ 王警官唤道：林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忙，你忙。 “唐弟，蒋兄弟，你们这边请！”除大伯请道： “外公，外公，请上座！请上座！” 唐伯笑道：张村长。 张村长拍着凳子，微笑道：我在这等了你好一阵。 唐伯走到桌前，应道：是吗！ 除大伯介绍道：唐弟，蒋兄弟，他们都是我们村的族老······ 唐伯、蒋大伯礼道：诸位族老好！ 族老们回道：外公好！蒋兄弟好！ 除大伯唤道：唐弟，蒋兄弟，你们坐下来喝茶。 唐伯举起茶杯，说道：张村长，除大哥，蒋大哥，诸位族老，咱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为啥要以茶代酒！桌子底下有酒，咱们直接喝酒。”除大伯嚷道： 张村长拿起酒瓶，接道：对，对，对，咱们喝酒。 “唐弟，于村长（东湾村村长）怎么没有和你们过来！”除大伯愣道： 唐伯回道：于村长这两天身体不适！ “他出了什么事吗？”除大伯追问道： 唐伯应道：他呀！他把脚扭了一下。 除大伯询问道：他伤得重不重？ 唐伯道：他休息两天就会没事。 除大伯接道：这样就好。 唐伯说：他吩咐我拿了一个包过来。 除大伯唤道：于村长真是！他太客气了。 “外公，你喝酒。”张村长嚷道： 唐伯端起杯，笑道：干。 除大伯举起杯，一口气喝了一碗酒，说道：唐弟，蒋兄弟，你们喝，我有事情过去一下。 唐伯回道：除大哥不必管我们，你尽管忙去。 “三弟，这个点了，你们怎么还不开饭！”福星唤道： 林凡接道：二哥，你饿了吗！我过去拿一些水煮鸡蛋过来。 福星应道：我不是饿，大家都入坐了······ “可能还有客人没到！”林凡答道： “不会吧！时间不早了。”福星说： 林凡起着身，说道：我去看看。 “弟媳，请你过去那边坐。”除大伯请道： 徐红萍侧着身，笑道：这里一样，一样。 桔大妈贺道：恭喜除大哥做了爷爷！ 除大伯谢道：谢谢！谢谢！ “除大哥，我们怎么没有见到大嫂?”徐红萍问道: 除大伯应道：她在家里陪着孩子，她过会就会过来。 “除大伯，厨房里面缺人手吗！”傅老板娘唤道： 除大伯回道：不缺，不缺，你们要是饿了的话，你们自己拿东西吃，我到那边看看客人齐了没有！ “王警官，法警官，梁警官，洪老爷，大家喝酒，喝酒。”林凡叫道： “灰爷（林凡），咱们喝一碗。”小新喊道： 林凡拿起碗，笑道：大家一起，一起。 “啪啪啪” 林凡放下碗，朝着门口走去。 除大伯立即跟上去。 “林兄弟，恭喜！恭喜！” 林凡笑道：吴兄弟（一路飞）快请！快请！ 除大伯走到林凡身旁，疑问道：林凡，这位是？ “大伯好！”一路飞礼道： 除大伯微笑道：好，好，好。 林凡说：他是吴兄弟。 除大伯嘀咕道：吴兄弟。 林凡附在除大伯耳边，说：金岭山。 “吴兄弟是吧！快请！快请！”除大伯反应过来，笑道： 林凡说：吴兄弟，你这边走。 除大伯走进大厅，喊道：诸位亲朋好友，诸位乡邻，大家久等了，开饭了。 随即，门外响起一阵鞭炮声。 大厅里面端菜的端菜，抬饭的抬饭。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 林凡端着酒碗，叫道：大哥，“这碗酒”我必须敬你，你我已是兄弟，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千言万语道不尽······ “既然道不尽，你为何要道！”石头打断道： “对，一切尽在碗里。”林凡接道： “大哥，你干了它。”许半仙喊道： “喝酒怎能少了我！”福星唤道： 石头笑道：郝镇长喝，大家喝。 “小主，咱们干。”郝龙叫道： 郝镇长举起碗，嚷道：小主，咱们大家碰一个。 林凡伸过手，笑道：干，干，干。 “除大哥，我去敬王警官一碗酒。”张村长说： 除大伯应道：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一块去。 张村长站起身，叫道：走。 除大伯说道：唐弟，蒋兄弟，我失陪一会啊！ 蒋大伯瞅到除大伯他们要走，问道：唐弟，他们要去干嘛？ 唐伯回道：他们去向王警官敬酒。 蒋大伯应道：我知道他们去给王警官敬酒！ 他们为啥要给王警官敬酒！ 唐伯答道：他们大概是为电灯和马路的事······ “电灯和马路给我们村带来很多很多方便，我们村的人之前上街都难，因为路小，而且，道路崎岖——坑洼不平，我们想要上趟街都要排队······”一个族老说： 另一个族老接道：我们村没装电灯前，大家睡得很早，现在装了电灯，大多数人都要玩到凌晨才睡。 唐伯微笑道：我们村也差不多。 “王警官，我敬你一碗。”张村长唤道： 王警官扭过头，笑道：张村长是吧！ 除大伯夸道：王警官好记性，王警官好记性。 “王警官，我们村的马路和照明灯······”张村长说道： “这些都是往事，你提它干嘛！再说，功劳都是大家的，我也是举手之劳！”王警官嚷道： “王警官，我敬你！我代表乡亲们敬你！”张村长叫道： 王警官笑道：我喝，我喝，大家都喝。 他端起碗，一口把酒吞下肚。 梁局长拍着巴掌，称道：王警官好样的，好样的。 除大伯嚷道：王警官喝了，我们也喝。 张村长喊道：大家干。 洪老爷接道：干。 这杯酒下肚，张村长整个人往下倒。 除大伯一手拽着张村长，喊道：张村长，张村长。 张村长甩了两下头，说道：喝酒，喝酒。 “张村长，你醉了，我扶你过去歇会。”除大伯扶起张村长，说： 张村长应道：别扶，别扶，我自己可以走。 除大伯接道：张村长，你刚刚喝了6、7碗······ “王警官，诸位警官，诸位兄弟，大家慢慢吃，慢慢喝，我先告辞了。”张村长嚷道： 王警官回道：张村长慢走。 张村长迈着碎步，一歪一歪地向前走。 除大伯搀着张村长，说道：张村长，你别撞到桌子。 “爹，张村长喝醉了，你叫人把他送回家去。”林凡喊道： “臭小子，我没醉，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想让我喝酒是吧！”张村长打了一个嗝，应道： 林凡低着头，嘀咕道：这会倒很清醒。 “林凡，你说什么？”张村长半睁着眼，问道： 林凡答道：没，没，没······ “砰”石头一头扎在桌子上。 林凡叫道：大哥，大哥······ “妈，姐夫醉倒了。”敏儿嚷道： “他不胜酒力，他醉趴下，并不意外。”徐红萍应道： 敏儿说：他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嘛！ “敏儿小姐，你站在他的角度想，你就会明白他的不容易，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傅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说得对······”福紫称道： “什么身不由已！统统都是借口，他不喝，谁敢逼他喝！”敏儿答道： “你太不懂事了，石头那样的人，谁敢逼他！谁会逼他！”福紫应道： “福小姐说得在理，他醉倒也是一场好事，至少别人不会对他——说三道四。”桔大妈唤道： 敏儿指着福紫，气愤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不懂事！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 福紫接道：我是说，你刚刚······ “我不管刚刚怎样！你说话太伤人，我没有你高，没有你聪明，还是没有你漂亮······”敏儿打断道： “你们吵什么吵！今儿是什么日子！为了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有意思吗！”徐红萍板着脸，喝道： 敏儿唤道：今天是喜庆之日，我懒得与你吵······ “你们吵什么！多吃一点饭菜啦！”除氏站在敏儿身后，叫道： 徐红萍笑道：大嫂，你坐。 敏儿礼道：伯母好！ 除氏坐在徐红萍身边，问道：你们刚刚？ 徐红萍看向石头，应道：还不是为了石头喝醉酒的事。 “让他在那躺会没事！过会我让林凡把他抬回家去睡。”除氏回道： “大嫂，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碗里的饭都快吃完了。”徐红萍嚷道： 除氏保证道：碗里的饭吃完了，你再盛，我们保证让你吃饱。 徐红萍笑道：呵！呵！ 大伙笑道：呵呵呵······ 第325章素兰去摸石头（4） “林凡，你过来一下。”除氏站在不远处，叫道： 林凡走到除氏面前，问道：娘，你有何事吩咐？ 除氏说：林凡，石头喝趴了，你把他搀到我房里去。 林凡看向石头，应道：好的。 他转过身，向着一旁走去。 他走到福星身旁，唤道：二哥，大哥喝醉了，我们把他抬到我爹房里去睡。 “林兄弟，我和你去。”许半仙说道： 林凡“看了看”许半仙，说：二哥，这里就麻烦你了。 福星回道：三弟，你说的是啥话！我们是兄弟。 “郝镇长，郝少爷，吴兄弟，邢兄弟，我让二哥陪你们喝，我俩失陪一会。”林凡嚷道： 郝镇长应道：林爷自便！ 林凡和许半仙搀起石头，大步地往外走。 “郝镇长，我敬你一碗。”福星说道： 郝镇长伸出手，辞道：不，不，不，我不能喝了，我再喝就醉了。 福星笑道：郝镇长，你那酒量，那是海量。 “福老板，你饶过我爹，我爹真的喝不了了。”郝龙唤道： “福兄弟，你把镇长灌醉了不好。”邢德正探着头，小声道： “郝镇长醉了也没关系，他有车······”福星回道： “福兄弟，快请郝镇长吃饭！”一路飞叫道： “对，对，对，郝镇长吃饭，大家吃饭。”福星接道： 郝镇长答道：福老板吃！大家吃！ “小强，你过来看住大哥，他要是吐地上了，你要把地上打扫干净。”林凡喊道： 小强跑过来，说：我知道了。 林凡唤道：大厅上还有那么多客人，我过去招呼客人了。 “许兄弟好！”素兰站在房门口，礼道： 许半仙回道：嫂夫人好！恭喜嫂夫人喜得贵女！ 素兰微笑道：谢谢！谢谢！ “素兰，大哥喝醉了酒，他睡在爹娘房里，你去帮他擦擦脸。”林凡叫道： 素兰应道：我······ “素兰，你要给大哥准备一碗醒酒茶。”林凡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素兰呼了一口气，嘀咕道：这算咋回事！ 小强唤道：嫂子，我去看小孩。 “小强，你打盆水过来。”素兰喊道： 小强疑问道：热水吗？ 素兰说：你要打凉水。 小强答道：我马上就来。 素兰走到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石头，叹道：嗨！ 她蹲下身子，慢慢地去解石头的纽扣。 “嫂子，凉水来了。” “小强，你把它端过来。”素兰叫道： 素兰拧着面巾，擦向石头的额头······ “哇哇” “嫂子，小寅寅在哭。”小强嚷道： 素兰说道：你过去哄她一会，你千万不要把她带过来，她看到我，肯定会要我抱。 小强提起脚就跑。 素兰擦着石头的脸，见石头紧闭的双唇。 她停下手，双唇上下颤动着。 她弯下腰吻向石头。 忽然，她愣住了。 她想着！彼此都有家室，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管它呢！他是自己的爱人，曾经的爱人。 况且！我吻他两下，它代表不了什么！ 她立即把门拉上。 一嘴啃向石头。 “嗯”石头的脑袋不停地晃。 素兰放开石头，两个脸颊迅速地红起来。 石头躺在床上“呼呼的”打呼。 素兰把心放了下来，伸出手去摸石头的胸肌，感叹道：哇塞！ 她的双手游走着。 她拉开石头的皮带，提起石头的内裤一看。 “呀！”素兰一手捂住嘴，叫道： “嫂子，你好了没有！小寅寅肚子饿了。”小强喊道： 素兰惊慌道：你再等一会，我就来。 她慌慌张张地去穿石头的衣服。 “大嫂，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 “我拿凉水给石头洗脚，我怕他着凉，我就把门关上了。”素兰拧干面巾，赶紧去开门。 小孩看到素兰，哭得更加厉害。 素兰放下面巾，叫道：小强，你把小寅寅给我，顺便倒掉盆中的水。 小强端起盆，嚷道：嫂子，你把面巾给我。 素兰递过面巾，说：你给我在这看好石头。 她侧过身，一手掀着衣服，哄到：宝宝乖！宝宝乖！ “三弟，大伙都散席了，我也该走了。”福星唤道： “你不能走，你还没喝醉。”林凡恍恍惚惚地接道： 福星回道：三弟，这么多兄弟都喝醉了，你自己也······ “醉了就醉了，时间还早······”林凡趴在桌子上，嚷道： 福星喊道：王警官，法警官，你俩把醉了的兄弟抬到车上去。 “福老板，我也去帮忙。”除大伯叫道： 福星应道：除大伯，你就在那边坐······ “除大哥，我们再喝一碗。”唐伯醉醺醺的说： “来，喝，喝，喝。”除大伯接道： “郝少爷，麻烦你把车叫过来。”法警官喊道： 王警官扛着郝镇长，说道：法弟，你扶着那边。 “妈，爸喝醉了，他还要喝。”敏儿唤道： 徐红萍应道：他想喝就喝，我今天不拦他。 “可是，他已经喝醉了。”敏儿答道： “他喝醉了也活该，谁叫他喝那么多！”徐红萍接道： “萍儿（徐红萍），今儿是好日子，你不能怪唐弟喝醉！”除氏说道： 徐红萍回道：今天本来就是来喝喜酒的嘛！喝醉也是正常。 “我们不止请你们喝酒，还请了你们吃饭吧！”除氏微笑道： 徐红萍笑道：我们酒足饭饱，肚子都快要吃撑了。 “萍儿，你就吃了一点饭，你回家的时候肚子怕会咕咕叫！”除氏辩道： “大嫂说笑！” “颖儿（傅老板娘），回家了。” 傅老板娘起着身，应道：我来了。 “傅老板娘，你在这等会，我去厨房拿碗扣肉给你。”除氏喊道： 傅老板娘答道：不用了，我自己都是开饭店的。 “傅老板娘，我拿点花生给你带回去。”除大伯叫道： 傅老板娘往前跑着，回道：不必！不必！ 除氏嚷道：傅老板娘，你日后多来玩啊！ 傅老板娘微笑道：会的，会的。 “法弟，你和梁警官、小新兄弟先回警局，剩下的人，我会让小徐送他们回去。”王警官吩咐道： 郝龙扛起梁警官，嚷道：法警官，你扛住梁警官，我们和你一块回去。 王警官叫道：郝少爷，法弟，你们慢走。 小新晕乎乎地跟着法警官走。 福星走上前，叫道：小新兄弟，我来扶你。 小新扭着头，笑道：谢谢福老板！咱们改日见！ 福星走向王警官，说道：王警官，咱们去把唐叔扛到车上去。 “福兄弟，我想先把你们送回面馆，再让小徐回来接唐哥他们回家。”王警官应道： 福星回道：可大哥······ “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妥的。”王警官接道： 福星嘀咕道：你安排好了——就成。 王警官搀着邢德正，嚷道：许兄弟，你过来帮帮忙。 许半仙说：你等一下。 “伯母好！婶婶好！”福星走到除氏身后，礼道： 除氏微笑道：福老板来了，你坐。 福星谢道：谢谢伯母！我不坐了，我们要走了。 除氏接道：谁说的！你们再坐一会。 除氏喊道：老头子，快去端几碗······ “伯母，我们用不着拿菜，我们自己都是开饮食店的人。”福星打断道： 除氏辩道：这是两回事。 福星喊道：紫妹，小静，快走啦！ 福紫他们撒腿就跑。 除氏叫道：福小姐，福老板，你们且慢！ “大嫂，你别叫他们，他们要走便走，你拦他们作甚！”徐红萍唤道： 桔大妈接道：萍儿说得对，他们不想在这多呆，你叫住他们有何用！ “许兄弟，你过来搭把手。”王警官叫道： 许半仙跑到林凡面前，说：王警官，我们这边还有这么多人，小徐兄弟怎么忙得过来！ 王警官回道：就让他多跑几趟。 许半仙扛起林凡，应道：话是没错，万一油不够······ 王警官答道：放心啦！我们备好了油。 “王警官，许兄弟，你们放下林凡，你俩歇会，我会叫人把他扛回去。”除氏喊道： 王警官扛住林凡，回道：我们不用歇，我们坐着也是坐着，我们就当活动活动。 除氏嘀咕道：这个酒席办的，把大伙折腾得够呛。 “大嫂，你嘀咕什么呢？”徐红萍问道： 除氏挥着小手，微笑道：没，没，没。 “老婆子，福老板他们走了吗？”除大伯端着几碗扣肉，疑问道： 除氏回道：他们走了。 除大伯叹道：哎！ “你把它放在桌上，过会让萍儿他们拿走。”除氏叮嘱道： “嫂子，我也不想拿。”徐红萍唤道： “萍儿，我们都是乡下人，我们不像他们镇上的人那么讲究，你不拿我的扣肉，是不是嫌我的扣肉脏！另外，你不拿扣肉，耿玉（桔大妈）和蒋兄弟（蒋大哥）他们怎么好意思拿！”除氏说： “大嫂，我就算了吧！”桔大妈接道： 除氏说道：怎么能够算了！你百忙之中抽空······ “许兄弟，我们把吴兄弟抬去车上，然后，再把唐哥······”王警官跨进大厅，唤道： “要不！你和外公他们回去，我跟大哥他们回去。”许半仙打断道： 王警官想了片刻，答道：这样也好。 王警官搭着一路飞，喊道：洪老爷，咱们回家啦！ 除氏嚷道：老头子。 除大伯叫道：洪老爷，你带碗扣肉回去。 洪老爷迈着脚步，辞道：不了，不了，谢谢除兄弟的好意！ “敏儿，你跟爹回家不？”王警官问道： 敏儿说：我不回去，我去妈家。 除大伯唤道：王警官，你也带碗菜······ 王警官回道：除大哥，你知道！我家每天都会做菜······ “王警官，你快走啦！吴兄弟这么沉！”许兄弟扛着一路飞，嚷道： 除氏喊道：萍儿，耿玉，敏儿，你们跟我回家看看，去看看我的孙女。 徐红萍笑道：咱们走。 除大伯背着唐伯，说：蒋兄弟，你从背后用点力······ “除大哥，你这是干啥？”蒋大哥问道： 除大哥应道：我背他回去睡觉。 “除大哥，你把唐哥放下，我们送他回家。”王警官嚷道： 蒋大伯说：唐兄弟要走是吗！ “我家小寅寅那两眼睛长得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素兰小的时候。”除氏笑道： 桔大妈微笑道：是吗！我得仔细瞧瞧。 除氏指着前方，唤道：前面就是我家，你可瞧仔细喽。 桔大妈说：你家背后怎么种了一棵这么大的树！ “这棵树是老辈人种的······”除氏应道： 桔大妈接道：这是自然，这棵树少说也有几百年。 除氏回道：听长辈们说，这棵树是千年老树。 “我看也像，这棵树长成了参天大树，是人的话，早就成精了。”徐红萍说道： “那可不一定，多半是观音娘娘洒了仙露水，她请了各路神仙护理······”敏儿答道： “我看，是如来做了仙法。”桔大妈打断道： “得了吧！你们说得越来越邪乎！连神仙也都搬了出来。”除氏应道： “婶婶，你进来坐。”小强走出门，笑道： 徐红萍喊道：小强，咱们好些日子没见了啊！ 小强答道：我们是有半年没见了。 “小强，快叫耿玉婶婶，快叫敏儿姐姐。”除氏叫道： 小强礼道：耿玉婶婶好！敏儿姐姐好！ 耿玉微笑道：小强真有礼貌。 除氏请道：快请！快请！里屋请！ 小强说：石头大哥还在里面睡觉······ “素兰，你把小寅寅抱来给婶婶们看。”除氏嚷道： 小强喊道：娘坐，两位婶婶坐，敏儿姐姐坐。 敏儿说：我姐夫人在哪！ 小强应道：他在里面。 “婶婶好！敏儿小姐好！”素兰抱起小寅寅，礼道： 徐红萍笑道：素兰，你辛苦了。 除氏喊道：素兰，快叫这位桔······ “桔婶婶好！” “好，好，好，素兰，你拿孩子给我们瞧瞧。”桔大妈接道： 素兰抱起孩子，说道：小寅寅正在睡觉。 徐红萍摸着小寅寅的脸蛋，笑道：小寅寅的皮肤真好！长大了准是一个大美人。 “妈，我进去看姐夫了。”敏儿唤道： “老婆子，你怎么不给弟媳们看座！你让她们站在······”除大伯端着扣肉，嚷道： 除氏打断道：我们刚刚才进来。 “外公，你进去一点。”许半仙叫道： 除大伯挪了两步，喊道：老婆子，你把这些扣肉装好。 除氏说道：你把它放到桌上，我用纸给它把好包。 徐红萍说：大嫂，我来打包。 “素兰，你把孩子给我抱会。”桔大妈叫道： “嗒嗒嗒” “外公，我们快去扛大哥出来。”许半仙嚷道： 除氏问道：老头子，蒋兄弟走了吗？ 除大伯答道：他走了。 除氏质问道：你有没有让他带菜？ 除大伯吼道：你说什么！ “桔姐，我们走了啊！”徐红萍唤道： 除氏叫道：你们把它带上。 徐红萍无奈道：我们带上。 “老婆子，你刚才说什么！”除大伯扛着石头，嚷道： 除氏念到：我问你蒋大哥带了菜没有！ 除大伯愣道：刚才人多，我忘了。 除氏说道：你这脑袋。 “萍儿，蒋兄弟的菜，你帮我把它带回去。”除氏喊道： “除大伯，你让让。”敏儿叫道： 除大伯过去搀起石头，一步一步地走。 徐红萍说：大嫂，素兰，小强，你们留步，我们走了。 除氏挥了挥手，微笑道：再见！ 桔大妈嚷道：大嫂，素兰，小强，你们保重！ 小强回道：大家保重！ 第326章合生辰八字（1） 28日早上，大夫人走在房中来回地徘徊。 小红倒着茶，唤道：大夫人，你过来喝茶。 大夫人低着头，嘴里叨咕到：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人，大夫人。”小红叫道： 大夫人反应过来，回道：你叫我什么事！ 小红说道：大夫人，你喝茶啦！ “我哪有心情喝茶！你刚才也看到了，三夫人的病情逐渐变好，老爷对她有了180度的转变，仆人们见到她，尤其是那几个老仆人见到她，他们笑得嘴都合不拢······”大夫人应道： “大夫人，那些人碍不了事······。”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辩道：碍不了事！碍得老大了。 你不要忘了，我这个主事，还是一个顶替！ 小红劝道：大夫人，你别管这些，这些东西与你无关痛痒。 何况，三夫人的病还没好利索。 大夫人说：小红，你可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纵虎归山！ 我怕！我们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夫人，你说得有点过了，我们没有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红应道： “小红，你看啊！三夫人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她要是痊愈了，我们就会首当其冲被她打压，她就会拉着我们往死里整。”大夫人接道： 小红回道：这些是你自己的幻想。 大夫人答道：等到她想，那就晚了。 小红愣道：这！ 大夫人说：小红，“人心难测”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假如事实如我所说！ 到时候，我们就会毫无反击之力······ “大夫人，我们要玩欲擒故纵之法，我们跟她硬碰硬，我们反而会累得精疲力尽。”小红接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看到她就不舒服，她站起来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生。”大夫人应道： 小红扶着大夫人，说：大夫人，你想怎样！ 大夫人走到桌前——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想让她永垂不朽，泥土伴她天长地久。 “大夫人，你难道······”小红唤道： “小红，你不能有半点恻隐之心，你对他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大夫人抢道： 小红回道：大夫人，我看情况行事。 “三夫人，你站了这么久，你过去喝杯茶。”爱菊说道： 三夫人撑着侧栏，叹道：嗨！ 爱菊朝朱奶娘招了招手，说：你拿杯茶过来。 三夫人小声道：我的孩子。 “三夫人，雪儿小姐很调皮，她非常喜欢和你玩。”爱菊嚷道： 三夫人转过身，两眼盯着雪儿看。 “爱菊姐，茶来了。” 爱菊捧着茶，喊道：三夫人，你喝茶。 三夫人微微地张着嘴。 爱菊小心翼翼地往三夫人嘴里倒。 “茶，茶，茶。”雪儿一摆一摆地走向三夫人。 倩倩拉住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你想喝茶，我来帮你倒。 雪儿伸出手，嚷道：我要喝茶，我要喝茶。 李奶娘递了一杯茶过来，唤道：倩倩，给。 倩倩一支手去端茶。 雪儿趁此时机跑上前。 她抢过爱菊手中的杯子，傻笑道：呵呵！呵呵！ 她仰起头，正要倒向嘴里。 三夫人一把抓住雪儿的手，喊道：雪儿。 倩倩夺过雪儿手中的茶，嚷道：雪儿小姐，你喝这杯茶。 雪儿围着三夫人打转，嬉笑道：三娘。 三夫人抱着雪儿，哭道：雪儿，我的雪儿呀！ 即刻，雪儿的笑声与三夫人的哭声，搅得走廊上人满为患。 爱菊说道：你们散开，你们散开，这里没事！没事啦！ “爱菊，这是咋回事！”阿凤喊道： 爱菊说：没啥事！ 大伙见阿凤走过来。 大伙往着四处散开。 阿凤瞅着三夫人和雪儿，问道：爱菊，你给我说说！你们到底在干嘛？ 爱菊叫道：朱奶娘，上茶。 阿凤一手挡住朱奶娘，说：爱菊，你先跟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阿凤姑姑，你坐，你坐。”爱菊嚷道： 阿凤往下坐着，答道：你说！ 爱菊论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开始叫三夫人喝茶，三夫人没有言语。 然后······ “大夫人，好消息，好消息。”小红跑进大夫人房里，焦急道： 大夫人应道：什么好消息！让你跑得这么急。 “大夫人，这个消息，它不是特大，特大消息，但你，你听了，定会，很高兴。”小红喘道： 大夫人嚷道：你缓口气——再说。 小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大夫人，外面闹哄哄······ “你等等！外面闹些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接道：隔了那么远，你听不到啦！ “小红，啥事让你这么兴奋！”大夫人好奇道： 小红笑道：大夫人，我看到三夫人和雪儿抱在一起。 大夫人回道：她们抱在一起，很好笑吗！ “本来不好笑，奈何，三夫人哭，雪儿笑，她俩人抱在一块，实在太有喜感了。”小红续道： 大夫人微笑道：这倒挺有意思。 小红说道：她们抱在一块的时候，走廊上围满了人······ “很好哇！近来府上死气沉沉，它作为一个噱头，好让大家开心开心。”大夫人接道： 小红唤道：“这会功夫”府里头应该传开了吧！ “小红，我们还不是笑的时候，我们要办的事才是大事。”大夫人叫道： 小红脸上的笑容——转眼即使，答道：是。 “小红，你快去帮我盯紧她，一有下手的机会就······”大夫人喊道： “大夫人，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应道：你说来听听。 小红说：我刚才听到三夫人在哭小孩，她想必是记挂自己的小孩······ “那是，谁不记挂自己的小孩。”大夫人嚷道： “大夫人，你经常过去和她聊天，聊天的过程中，你故意与她聊孩子的事，她的病就会拖得久些······”小红论道： 大夫人接道：这不合适吧！她身边有爱菊他们时刻陪着，我反复去提孩子的事，她们容易看出破绽······ “大夫人，我叫你提，没叫你提个不停。”小红说道： 大夫人应道：此话怎讲！ “大夫人，你每天过去提一、两次，让她对孩子无法忘怀，这对她的病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小红唤道： 大夫人想了想，说：你的话！我怎么半信半疑！ “大夫人，你要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没有经过验证的东西······” “大夫人，我略通医理······” “你略通医理没错！但此事不容有失······” “大夫人，我会见机行事，我会从中帮你打掩护，我会帮你把事办得妥妥当当。” “好，我保证按你说的做。” “大夫人，咱们现在就动身。”小红唤道： 大夫人喝了一大口茶，嚷道：走。 “三嫂，你把我的头都哭大了。”阿凤无奈道： 三夫人哭得越来越大声，呜呜呜······ 雪儿摸着阿凤的耳朵，笑道：哈哈····· 爱菊喊道：倩倩，你拉开雪儿。 “阿凤姑姑，你回房休息去，三夫人这副模样，恐怕还要再哭上一阵子。”爱菊叫道： 阿凤挪着步子，说道：爱菊，三嫂就要麻烦你了。 “照顾三夫人，这是我的分内事，何来麻烦之说！”爱菊回道： 阿凤搭着脑门，嚷道：爱菊，我不跟你说了，你照顾好三嫂。 爱菊看见阿凤离去，叫道：朱奶娘，你倒杯茶过来。 李奶娘凑到雪儿身旁，喊道：雪儿小姐好！ 雪儿推着李奶娘，说道：你走开，你走开。 李奶娘拦着雪儿，哄到：雪儿小姐，天上的太阳好圆哦！ “哪个！哪个！”雪儿睁大眼睛，嚷道： “爱菊姐，茶倒好了。”朱奶娘捧着茶，唤道： 爱菊接过茶，说：三夫人，你喝茶。 三夫人啼哭道：我的孩，孩子······ “三妹，你怎么啦！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大夫人迎面走来。 爱菊礼道：大夫人好！ 大伙一同鞠着躬“大夫人好！” “爱菊，是谁把三妹弄哭了，我一会告诉老爷去。”大夫人说道： “没！没呢！”爱菊尴尬道： 三夫人埋着头，死死的看向地上。 “朱奶娘，看茶！”爱菊嚷道： “不，不，不，我刚刚喝过茶。”大夫人辞道： “大夫人，你跟三夫人说会话，就该过去吃饭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请那边坐！”爱菊请道： 大夫人搭着三夫人，说：三妹，咱们过去聊。 爱菊抢道：大夫人，三夫人就让仆人来搀。 大夫人接道：我来，我来。 她站起来，渐渐地往前走。 “三夫人，你坐这边。”爱菊移着凳子，唤道： 大夫人坐在石凳上，说道：三妹，我好些日子没有过来看你，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你我俩人是好姐妹，你在我痛苦时帮了我，让我倍受感动，我记得，熙儿离开我，她嫁去江西那段时间，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辛亏有你，你陪着我聊东聊西······ 三夫人喊道：聊！ “三妹，你为何变成这样子！你别太记挂孩子！你要像我这样——天天开开心心的活着。”大夫人劝道： 三夫人嘀咕道：活着。 “就是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大夫人答道： “希望希望亮晶晶，就像天上一颗星。”三夫人唱到： 大夫人微笑道：三妹还唱上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雪儿唱到： 三夫人和雪儿一起唱到：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唱得好！唱得好！”冯财主拍着巴掌，称道： “相公，你过来了。”大夫人起着身，礼道： 冯财主笑道：你坐！你坐！ 倩倩倒着茶，说道：老爷，你喝杯茶。 冯财主坐到石凳上，应道：我刚刚回到府里就到了这里，的确有点口干舌燥。 倩倩递过茶杯，唤道：老爷，你慢点喝。 大夫人看见冯财主碰到倩倩的手，叫道：倩倩，你退下。 倩倩鞠躬道：奴婢告退！ 冯财主瞧着大夫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秦月（大夫人），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把脸拉得那么长？ 大夫人答道：你······ “我听到有人说小雅哭了，我想过来看一看，没想！小雅这么开心！她和雪儿还在唱歌！”冯财主抿着茶，嚷道： “老爷，三夫人刚刚确实哭了，大夫人过来后，她才停止了哭声。”爱菊接道： “这么灵，秦月以后多来陪陪小雅，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啥的······”冯财主笑道： 大夫人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答道：一定，一定。 “大夫人，该去吃饭了。”小红提醒道： 大夫人说：相公，时间已到，我得过去吃饭了。 冯财主答道：你们去吧！ 大夫人说道：爱菊，我走了啊！我改天再来陪三妹玩。 爱菊礼道：恭送大夫人！ 冯财主嚷道：我们也都进屋吃饭去。 “老爷，三夫人如今不能过去大厅吃饭，你也猫在这里吃饭，全府上下将会怎么看你！”爱菊说： 冯财主接道：爱菊，你是说！ 爱菊道：你留在这里吃饭，府里人多嘴杂！ 三夫人背的包袱只会更重。 冯财主想了片刻，唤道：爱菊，倩倩，你们陪着小雅吃饭，我过去了。 他迈开脚，直往大厅走。 第327章合生辰八字（2） 第二天早上，大夫人吃完早饭回到房里。 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叹道：哎！ “大夫人，我刚刚叫你过去三夫人房里，你为什么不去！”小红跟上来，说道： 大夫人说：给我倒杯茶。 小红倒着茶，问道：大夫人，你是怎么啦？ 大夫人没有言语。 小红递着茶杯，唤道：大夫人，你的茶。 大夫人抓过茶杯，一口把它倒进嘴里。 转瞬，大夫人把茶吐得满地都是。 “大夫人，大夫人，你没事吧！”小红捶着大夫人的后背，叫道： 大夫人甩着手，应道：没事！没事！ “大夫人，我再给你倒杯茶。”小红唤道： 大夫人答道：别别别。 “小红，你说，让我······”大夫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大夫人，你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咱们不急。”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吸了一口气，说道：小红，我不想过去三夫人那边。 小红追问道：为啥？ “昨天早上，你看到没有！老爷去抓倩倩的手。”大夫人唤道： “大夫人，你说得有点过了，你是扑风捉影，不，连捕风捉影都不算，你纯属瞎琢磨。”小红说： “老爷每天都会过去三夫人房里，他们每天都会相见，倩倩那个小妖精长得美艳动人，简直就是出水芙蓉，男人见到她，还不被她迷得团团转。” “大夫人，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们真有那种事情，你也管不了，老爷是谁！他是府里的王，他要娶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况，他膝下的人丁单薄，他要娶偏房，你能打他、骂他，不能吧！再说，这种事情没有真凭实据······” “小红，你说得对，我得有证据。” “大夫人，你怎么还没听懂！老爷和谁怎样！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你的重中之重，是主事那个位置。” “还真是这么回事，老爷和谁相好！关我甚事！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老夫妻，我们睡到一起，他也不会碰我，我的目的是要当上主事之位······” “大夫人，你能看透这个事情，我真的很高兴，话又说来，老爷不会去勾搭倩倩，倩倩是爱菊的儿媳，爱菊是三夫人的干姐，三夫人的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要知道！色——是男人的通病，男人对于这种事，没有一点下限，还会考虑这些······” “大夫人言之有理，男人嘛！大多数都是见色忘义，可老爷不会，老爷是个有名的孝子，又是一个极为情深的男人，他深情的对象处在恢复阶段，他不可能乱搞男女关系。”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是······” “大夫人，你休要去跟老爷稚气！你喝茶！喝茶！”小红拿起茶壶，说道： “三夫人，你跟我笑一个。”爱菊打着手势，唤道： 三夫人低着头，双手来回地掐着手指。 爱菊拉着三夫人的手“看了看”，说：三夫人，你的指甲不长啊！你老掐指甲干嘛！ 三夫人抠了抠手指，嘀咕道：这个长。 爱菊摸着三夫人的手指，说道：三夫人，我帮你修修。 “爱菊姐，我去拿指甲刀。”朱奶娘嚷道： 李奶娘挪着凳子，询问道：爱菊姐，你们坐到哪里？ “我要坐这里，我要坐这里。”雪儿坐在这张凳子上，叫道： “雪儿小姐，我们去那边坐，这里让你三娘坐。”倩倩唤道： 雪儿拳打脚踢，嚷道：我不，我不。 “李奶娘，你把旁边的凳子移到石桌那边去。”爱菊喊道： “爱菊姐，指甲刀拿来了。”朱奶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爱菊坐在石凳上，说道：你拿过来。 “三夫人，你不能坐在石凳上，石凳上凉。”李奶娘叫道： “三夫人，你坐木凳······”爱菊接道： “我为何不能坐在石凳上？”三夫人疑问道： 爱菊愣道：因为，因为······ “因为石凳上凉，它会让三夫人着凉。”朱奶娘应道： “我会着凉，爱菊姐就不会着凉吗？”三夫人追问道： 朱奶娘答道：这！！ 爱菊笑道：呵呵······ “娘，你笑什么？”倩倩问道： “倩倩，朱奶娘，李奶娘，你们有没有发现！三夫人和之前不同。”爱菊微笑道： 大伙瞥眼看向三夫人。 爱菊说：你们察觉没有！三夫人今天的话多了。 而且，她的话很有条理。 “真的耶！我怎么没有察觉！”倩倩抠着脑门，唤道： 朱奶娘笑道：这么说，三夫人痊愈了。 爱菊说道：哪有这么快！ 不过，她肯定比之前要好。 “我的指甲。”三夫人抖了抖手指，叫道： 爱菊拿着指甲刀，笑道：我剪，我剪。 “爱菊，你剪什么！” 爱菊向前一看，礼道：大夫人好！ 大伙请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笑道：别客气！别客气！ 爱菊请道：大夫人，你请坐！请坐！ 大夫人一歪一歪地走上前，说道：爱菊，你和我说说！你要剪什么！ 爱菊应道：我要剪三夫人的手指甲啦！ “大夫人，你喝茶。”朱奶娘递着茶，叫道： 大夫人喊道：小红。 小红接过茶，说道：我来，我来。 大夫人坐到石凳上，答道：你们继续，继续。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到木凳上，唤道：三夫人，你把手伸出来。 三夫人伸出手，慢慢地摊开手。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叹道：哎呀！三妹的手这么漂亮，它很像我那熙儿的手，长得那么纤细，那么优雅。 “大夫人，熙儿小姐的手，是跟三夫人的手型一样，却没有三夫人的手——漂亮！”小红说道： 大夫人泄气道：怪我，我的手太矬，我生出来的女儿也······ “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三夫人举着手，去抓前面的空气。 爱菊喊道：三夫人，三夫人，雪儿小姐在那！ 三夫人打断道：她不是我的兰儿，也不是我的凯儿。 “三妹，我是大姐呀！你不认识我了！”大夫人搭着三夫人，焦急道： 三夫人挣开大夫人的手，叫道：孩子别怕！娘会帮你。 爱菊抱住三夫人，说：三夫人，兰儿和凯儿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隔段时间就会过来看你。 三夫人挣扎道：你骗我。 爱菊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爱菊没有骗你，兰儿跟凯儿会来看你。”大夫人接道： 三夫人指着大伙，吼道：你们统统都是骗子，骗子。 朱奶娘抓着三夫人，喊道：三夫人，三夫人，你静静，你静静。 三夫人大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夫人，三夫人的情绪不定，你等她恢复平静了以后再来。”爱菊嚷道： 小红应道：大夫人，爱菊言之有理，咱们改天再来。 “爱菊，你看好三妹。”大夫人瞥了一眼三夫人，唤道： 小红扶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你往这边走。 “三娘，三娘。”雪儿抱着三夫人，傻笑道： 倩倩拽着雪儿，说：雪儿小姐，你那边坐！那边坐！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背，哭道：好孩子！好孩子！ 大夫人走到走廊拐弯处，呼到：呼······ 小红唤道：大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大夫人瞅向小红，微笑道：我很舒服。 小红偷笑道：大夫人，你！ 大夫人和小红偷笑道：呵呵～ “大夫人，大夫人，老爷来了。”小红说道： 大夫人挺起身姿，嘀咕道：走。 “秦月（大夫人），你们怎么走了！”冯财主迎面走来。 “相公，你去看看三妹吧！三妹一下子变得焦躁不安！”大夫人耷拉着脸，唤道： “老爷，三夫人不知怎么啦！搞得我们一点都不好意思！”小红接道： “小红，你怎么说话呢！你不明白三夫人是啥情况啊！”冯财主嚷道： 小红鞠躬道：是，是，是，奴婢糊涂，奴婢糊涂。 大夫人哽咽道：相公，我改天再来探望三妹。 冯财主回道：嗯！ 小红搀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你慢点走。 冯财主提起脚，嘀咕道：怎么搞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 “小红，我的演技如何！”大夫人小声道： 小红抿笑道：太好了。 大夫人侧着脸，说：我看老爷走了没！ “我们一直走，我们被他看穿了，那就完了。”小红拉了拉大夫人的衣袖，说道： “你拉我上哪去！”大夫人嘀咕道： “就要吃饭了，我们到大厅候着去。”小红回道： 大夫人唤道：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快要忍不住了。 小红握紧大夫人，应道：我也是。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齐道：咱们快走。 “爱菊，你过来。”冯财主叫道： 爱菊喊道：朱奶娘，李奶娘，你们俩个看好三夫人。 她朝冯财主走去，问道：老爷，你有何事吩咐？ 冯财主询问道：爱菊，小雅出了何事？ “老样子，三夫人太想少爷和小姐了。”爱菊回道： 冯财主听了，久久没有回声。 爱菊唤道：老爷，老爷。 冯财主擦着眼角，哽咽道：爱菊，我看到大夫人过来了！ 爱菊附和道：大夫人刚走不久，你就来了。 冯财主接道：我看她走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 “老爷，是这么回事！大夫人在这夸三夫人的手长得漂亮，说三夫人的手与熙儿小姐的手很像，小红从中插了一句，说熙儿小姐的手没有三夫人的手——漂亮，突然，三夫人就像抓了狂似的要找小姐跟少爷，我见当时的状况，便将大夫人遣走了！”爱菊羞愧的说： “爱菊不必介怀，我回头去跟秦月说说，她定会谅解你。”冯财主答道： “三娘，我们过去那边玩。”雪儿站在三夫人跟前，叫道： 三夫人应道：我们过去。 “雪儿小姐，咱们快到那边去，那边有个蚂蚁再和老鼠打架。”倩倩嚷道： 雪儿愣道：真的假的。 倩倩应道：我骗你干嘛！咱们快走啦！ 倩倩推着雪儿渐渐地走。 “哪呢！蚂蚁和老鼠在哪打架！”雪儿睁大眼睛——四处寻望。 “刚才就在这，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倩倩唤道： 雪儿翻着杂物，喊道：小东西快出来，快出来。 “雪儿小姐，老鼠大概跑去了前面，咱俩到前面看一看。”倩倩说道： 雪儿一边跟着倩倩走、一边骂道：小东西，你们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小雅（三夫人），我们也到前面走走！”冯财主唤道： 三夫人埋着头，一声不吭。 冯财主搀着三夫人，说：小雅，咱们动身喽！ 三夫人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三夫人，三夫人，你起来啦！老爷在叫你呢！”爱菊叫道： 三夫人望着爱菊，说道：我的孩子上哪去了！ 冯财主抱着三夫人，哭道：小雅，孩子比我重要是吗！ 我去地府把孩子换回来。 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三夫人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泪水。 “爱菊姐，饭菜来了。” 爱菊擦着眼泪，哽咽道：你把饭放下！ “我要饭，我要饭。”雪儿一蹦一跳的奔回来，叫道： “雪儿小姐，你小心点，你小心摔跤。”倩倩跟在后面，喊道： 冯财主放开三夫人，说道：爱菊，你和小雅进去吃饭，我过去大厅了。 “老爷，大厅已经开饭了，你留下来吃饭······”爱菊唤道： 冯财主挪着步子，嚷道：不用了······ 第328章合生辰八字（3） 5月5日晚上，月光忽隐忽现。 冯财主将石桌上摆满了粽子。 他想着！自己这么久没有与三夫人谈话了，今天借此机会！ 恰好！今天的天气不错！ 他拉了拉衣领，说道：冯贵，快走。 他把手压在胸口上，叹道：我娶她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 “我怕什么！她是自己的老婆。”他转念一想，愣道： 他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我豁出去了。” “三夫人，时间不早了，你上床睡觉吧！”爱菊唤道： “爱菊姐，天上出了月亮。”三夫人站在窗前，说道： 爱菊应道：今晚的月亮遮遮掩掩，就像跟人捉迷藏一样。 三夫人默念道：兰儿、凯儿拉着自己捉迷藏时······ “咚咚咚” 爱菊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嘀咕道：这么晚了，到底谁在敲门！ 三夫人仰着头，小声道：兰儿、凯儿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她双手合十，祷告道：愿他们在天堂能够开心、快乐。 “小雅（三夫人），你跟我出去外面走一走。”冯财主走进来，叫道： “相公，我们就要休息了。”三夫人回道： 冯财主唤道：小雅，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聊天，我想和你······ “老爷，你今晚留在这里睡，我出去和倩倩她们挤一夜。”爱菊说道： 冯财主微笑道：好的。 爱菊礼道：老爷，三夫人，仆人告退了。 她抬起头，叮嘱道：老爷，你们最好不要出去外面走，外面凉。 冯财主接道：我和小雅就在房里赏夜景。 他凑到三夫人身旁，说：小雅，咱们趁着这个机会，咱们！ 三夫人应道：趁机会，趁什么机会！ 冯财主抱着三夫人，唤道：小雅，你看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我们到走廊上······ “可是，爱菊姐刚刚叮嘱过。”爱菊答道： “不要紧啦！我们就是出去赏赏月。”冯财主抢道： 三夫人想了片刻，说：那好吧！ 冯财主拿了一件外套，嚷道：小雅，你穿上它。 三夫人辞道：不用，不用。 冯财主拿着外套披在三夫人身上，说道：你一定要披上它。 “爱菊姐，你不去陪着三夫人，她一个人能行吗！”朱奶娘唤道： 倩倩接道：三夫人的状况没个定性，万一她······ “三夫人不是一个人，老爷正在房里陪她。”爱菊答道： “你们多事了吧！人家夫妻在房里谈话，爱菊姐是给他们腾出一个地方······”李奶娘论道： “行了，大家快点睡觉吧！”爱菊盖着被子，嚷道： “雪儿小姐，你睡过去一点。”倩倩喊道： “倩倩，雪儿小姐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了。”爱菊说道： 倩倩推了推雪儿，唤道：雪儿小姐，你过去一点点。 “小雅，你再等会，我给你垫好凳子。”冯财主拿了一块毛巾垫在石凳上。 三夫人坐在石凳上，说：相公，这里放了这么多粽子！我们俩个人怎能吃得完！ “小雅，今儿是端午节，古语有云：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就当是在思念屈原爷爷，希望他能带给我们好运。”冯财主接道： 三夫人拨着粽子，念到：每逢佳节倍思亲！ “小雅，我给你倒茶。”冯财主提着茶壶，说道： 三夫人嚼着粽子，嚷道：相公，你能说出“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诗句，你能否把整首诗背出来。 冯财主愣道：这个！这个！ 三夫人抿笑道：相公，你不记得了吧！ 冯财主抓着头，嘀咕道：糗大了。 三夫人说：我一猜“你就是忘了。” 冯财主小声道：刘小童在这里就好了。 三夫人站起身子，朗诵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好，好，好。”冯财主拍着巴掌，称道： 三夫人靠着侧栏，感叹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的兰儿、凯儿好吗！ “小雅，你喝茶，喝茶，你的爹娘在想你，我就更想你。”冯财主听到说兰儿他们，赶紧转移了话题。 三夫人迈着步子，叹道：嘿！ “我的外套。”三夫人回过身，去侧栏上捡外套。 “呼”一阵风刮来。 三夫人的外套，吹到侧栏外面的木钉上。 她撅着屁股去捡。 “小雅，你过来，我来捡。”冯财主喊道： “砰”现场响起一阵声响。 冯财主提起脚跟，叫道：小雅，小雅。 忽然，月亮躲了起来。 冯财主提起马灯，焦急道：小雅，小雅，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把马灯照向下方，下方一片漆黑（由于马灯太暗）。 他嚷道：来人呐！来人呐！ 他放下手上的马灯，直往下面跳。 然而，面前一片漆黑。 冯财主啼泣道：小雅，小雅，你给我招招手，你让我知道你在哪！ 小雅，小雅······ 三、四分钟过后，走廊上走过来几个人。 冯财主哭道：你们快点，快点下来找三夫人。 爱菊听见此话，一拐一拐往前冲。 倩倩喊道：三夫人，三夫人······ 爱菊一手提着铜脸盆、一手拿着铁棍，相互敲得“当当响”，嚷道：大家快去后院池塘上救三夫人，大家快去后院池塘上救三夫人。 片刻，后院的走廊上燃起一排马灯。 后院的池塘上挤满了人。 “老爷，你快点过来。”平伯叫道： 冯财主慌慌张张地游过去。 畾伯说道：平伯，你上去接着三夫人。 冯财主爬上去，嚷道：让我来，让我来。 平伯他们拖着三夫人到了岸上。 冯财主拼命地去撑三夫人的胸口——做着心肺复苏。 奈何，三夫人一脸苍白，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冯财主啼哭道：1、2、3······ 阿凤抓着三夫人的手，“摸了摸”三夫人的脉搏，哭道：大哥，三嫂她······ 爱菊走到三夫人的跟前，把手伸到三夫人的鼻前，痛哭道：我的妹妹呀！你为何这么早离我而去！你为何不等等我！不等等你的傻大姐······ “小雅，你太狠心了，你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你留下我一个人咋过！”冯财主拍着大腿，哭道： “三夫人，三夫人，我是你的小姑子，我更是你以诚相待的仆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阿凤啼泣道： “呜呜呜”走廊上的哭声震天。 它弥漫了冯府的每个角落。 “大夫人，大夫人，你快去看一看。”小红兴奋道： 大夫人揉着眼睛，答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 小红道：大夫人，三夫人去了。 大夫人回道：去了就去了······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三夫人去了哪里！” 小红接道：她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大夫人惊讶道：你是说！ “对，她刚刚死了。”小红答道： “天助我也。”大夫人对拍着手掌，笑道： “大夫人，你还不能笑，你得过去那边演戏。”小红劝道： 大夫人穿着鞋，微笑道：怪不得外面哭哭啼啼。 “三娘怎么啦！三娘怎么睡在地上！”雪儿直向三夫人走来。 爱菊拉着雪儿的手，啼哭道：雪儿小姐，你跟我跪下。 雪儿学着三夫人的样子，横躺在地上。 阿凤哭道：雪儿，你做什么！ 雪儿应道：我在学三娘睡觉。 “倩倩，你带着雪儿下去。”冯财主啼泣道： 倩倩哭道：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带着雪儿小姐回去，我在这里送送小姨。 冯财主痛哭道：天呐！我做错了什么！你把我的老带走、少带走，连我的媳妇也带走，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相公，我刚刚听说！三妹她！三妹呀三妹！你是府里的顶梁柱，你怎么急匆匆地离开，你怎么不陪我说说话、不陪我聊聊天、不陪我闲话家常，三妹呀三妹，你走了，你让我孤苦伶仃······”大夫人走向冯财主，哭道： “大夫人，你注意身子。”小红搀着大夫人，哽咽道： 大夫人甩开小红，双腿跪在地上，啼哭道：三妹呀三妹！你我姐妹情深意重，私底下无话不谈，你走得这么匆忙······ “大夫人，你珍重。”爱菊拉着大夫人起身。 鲍伯擦着泪水，唤道：爱菊，你去给三夫人准备东西。 爱菊放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我过去了。 “爱菊，我和你去吧！”阿凤啼泣道： 爱菊伸出手，哽咽道：阿凤姑姑。 阿凤搭着爱菊的手，说：大哥，你把三嫂背进房里去。 “小雅，地上凉，我把你抱到房里去。”冯财主抱起三夫人，慢吞吞地走。 “平伯，去拿两串鞭炮过来。”鲍伯吩咐道： 土堆接道：我去拿。 “土堆，我们都是三夫人的亲戚，我们过去拜别三夫人。”畾伯提起脚，嚷道： 鲍伯喊道：水水，你快点跟上。 “大哥，你帮三嫂的衣服脱掉，我们会给三嫂找几件新衣服穿上。”阿凤唤道： 冯财主放下三夫人，没有吭声。 阿凤走到床边，说道：大哥，你让我来。 她弯下腰，去脱三夫人的衣服。 “你走开，我的小雅在睡觉。”冯财主哭道： “大哥，事已至此，你要节哀顺变。”阿凤哽咽道： “老爷，我也不相信三夫人已经，可事实如此！你必须释怀，三夫人在天之灵，她不希望看到你为她，为她肝肠，肝肠寸断，若是这样，你让她怎么！怎么安心！”爱菊捧着衣服，啼泣道： 冯财主捂着眼睛，“哇哇”地大哭。 阿凤哭道：爱菊，你过来扶着三夫人。 “大夫人，巧儿吵着要来看三夫人。”黄权嚷道： 大夫人回过头，回道：她来干什么！ 小红冲着大夫人，打了个手势。 大夫人说：鲍管家，平伯，畾伯，你们咋看！ 畾伯唤道：鲍伯的年纪比较大，他对事情的理解要广······ 大夫人打断道：鲍管家，你说！ 鲍伯说道：不要让她，让她，让她进来。 大夫人接道：你按鲍管家说的做。 “鲍管家，鞭炮拿来了。”平伯喘道： 鲍伯说道：你在这站着，我进去里面瞧瞧“再说”。 “大夫人，你请！”小红跨过门槛，请道： 阿凤跑出来，叫道：平伯，快放鞭炮。 “啪啪啪” 爱菊喊道：倩倩，土堆，水水，你们快给小姨跪下。 土堆双腿跪在地上，泪珠“刷刷”的往下掉。 倩倩趴在地上，哭得眼睛肿得老高老高。 阿凤牵着倩倩，说：倩倩，你快起来，三夫人看见你这么伤心，她会更难过，更加不舍。 倩倩哭道：小姨，我的小姨啊······ “现在过了零点，大家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和爱菊守着就行。”阿凤嚷道： 冯财主紧紧地抱着三夫人，痛哭道：你们都走，都走，小雅是我的，是我的······ 第329章合生辰八字（4） 7日上午，冯府里里外外挂满了白布。 土堆跪在三夫人床前，哭道：小姨啊！我和弟弟本来打算留在这里和你聚聚。 没想！我们还没和你说上话就······ “小姨呀小姨，我前天不该和你闹着玩，不该和你抢粽子吃，不该······”水水捶着胸口，痛哭道： “嘻嘻！我要吃粽子。”雪儿提起水水的耳朵，傻笑道： “雪儿小姐，我的耳朵痛，我的耳朵痛。”水水搭着耳朵，哭道： “雪儿小姐，你放开我弟弟，你放开我弟弟。”土堆啼泣道： 雪儿盯着土堆，唤道：你弟弟！ “雪儿小姐，你放开水水······”倩倩说道： “倩倩，你们托开她。”冯财主嚷道： 朱奶娘和李奶娘拽着雪儿往后退。 雪儿叫道：倩倩救我，救我。 冯财主哽咽道：你们把她送回房去。 “大哥，你喝茶。”阿凤端过来一杯茶，叫道： 冯财主擦着脸颊，嘀咕道：你放下。 “老爷，你到凳子上坐会。”爱菊唤道： “相公，雪儿为什么一直在喊倩倩的名字！”大夫人走进房，说道： 冯财主应道：没什么！她就是随便叫唤。 大夫人瞄了一眼灵堂，哭道：三妹呀！我的好······ “大夫人，你不要哭，你一哭，我们全都······”爱菊哽咽道： “秦月，大家都很伤心了，你把眼泪憋着。”冯财主道： “大夫人，你那边请！”小红请道： 大夫人抹着眼角，一步一挪地走向冯财主。 土堆爬起身，叫道：水水，你起来。 冯财主伏在桌上，久久没有出声。 土堆“看了看”灵堂，“看了看”四周。 他埋着头，叹道：哎！ “啪！”倩倩见到香炉上的香掉下来，立即上前去插。 “倩倩，你把这对蜡烛点上。” 倩倩转过身，唤道：鲍伯，畾伯，平伯，你们过来了。 阿凤喊道：鲍伯，平伯，姐夫，你们坐！ “鲍叔，你们这是干嘛！”冯财主哽咽道： “老爷，三夫人贤良淑德，她对我们这些下人，那是真的好，三夫人离世，老爷自是痛心，我们也是难过的要命，我们几个商量后，特地跑去集市买了一点蜡烛、冥纸······”鲍伯唤道： 冯财主哭道：鲍叔。 “老爷，死者已矣！我们唯有祝她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开心、快乐。”鲍伯劝道： “另外，仆人们统一决定，自愿削减一个月的工钱来为三夫人送行。”平伯接道： 冯财主听到此处，眼泪“哗哗”往外流。 大夫人劝道：相公，你别这么伤心！你把自己气坏了······ “大嫂说得对，你把自己照顾好了，三嫂才会开心。”阿凤答道： “老爷，我们过来这，还有事情想找你谈！”鲍伯说道： “鲍叔，你有什么事情！你请说！”冯财主哽咽道： 鲍伯看向床上，说：老爷，现在的天气炎热，三夫人不宜放在屋里太久······ “这事！这事！”冯财主愣道： 大夫人接道：老爷，“这事”你得尽快拿主意。 “平伯，你去找李先生过来。”冯财主想了一会，喊道： 平伯应承道：是。 爱菊唤道：老爷，你能不能把二夫人放出来！ 冯财主说：把她放出来做什么！她没关之前，就已疯疯癫癫，如今关了一段时间······ “大哥的顾虑不无道理，我们把她放出来，三嫂的葬礼岂不更乱！单单一个雪儿，她就让我们一个头两个大，加上她的话，真不敢想象！”阿凤接道： “爱菊，老爷他们分析得对！二夫人的身体状况不稳定！”大夫人说道： 爱菊应道：可是！ 冯财主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可是葬礼上会来很多人，谁要是把二夫人的事传出去，它会影响老爷的名声。”爱菊说： “爱菊，您费心了，葬礼上——我不会请太多人，我最多请几个老朋友过来聚一下，像小雅的父母，秦月（大夫人）的娘家，我都不计划请！”冯财主唤道： “老爷，你过去吃饭了。”鲍伯叫道： 冯财主回道：我不饿。 “老爷，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你的身体就会吃不消！”爱菊说道： 冯财主答道：我还饱。 “相公，你不吃，我也不吃。”大夫人说： 大伙唤道：主子们不吃，我们也不吃。 冯财主放眼望去，感叹道：嘿！ “老爷请！”鲍伯让着路，请道： 冯财主提起脚，缓缓地走。 爱菊走到灵堂前——上了柱香，说道：妹妹，你在这多呆一会，我过去吃碗饭再来陪你。 “娘，你说雪儿姐咋会变成那样！”土堆道： 爱菊扭过头，唤道：你小声点。 土堆说：这里没人，你怕什么！ “刚刚的话给老爷听到了，他不骂你搬弄是非才怪！”爱菊嘀咕道： “娘，雪儿姐刚才就像从来不认识我似的······”土堆说道： “雪儿变成半疯半傻，她连自己的亲娘是谁！她都不记得！何况是你!” “如果当初我！” “你当初怎样！” “我······” “雪儿是没了孩子以后——才成这样。” 土堆唤道：雪儿姐之前对我很好。 爱菊嚷道：傻孩子，快点过去吃饭。 “大夫人，你坐。”小红拉着凳子，唤道： 大夫人喊道：相公，你坐上面去。 冯财主低着头，没有回声。 大夫人叫道：相公。 “倩倩，你娘怎么还没过来！”冯财主道： 倩倩回道：我娘刚才在给三夫人上香，她马上就会过来。 “老爷，你请上座！”小红请道： 冯财主面向小红，说：那是主事的位置，哪有我坐的道理！ 大夫人说道：你不坐，我坐。 冯财主应道：府上除了你，谁还敢坐在那！ 这句话刚落。 冯财主整个人趴在桌面上。 仆人们统统把头低下。 大夫人见此情景，嚷道：大家开饭啦！开饭啦！ 仆人们赶紧忙起来。 “老爷，李先生到了。” 冯财主向着门口看去，见一群人走过来，疑问道：爱菊，你怎么和平伯他们走在一起？ 爱菊回道：回老爷的话，我们是在门口碰到的。 “李先生，你快坐，快坐。”阿凤叫道： 大夫人喊道：李先生，你坐下吃饭。 冯财主问道：李先生，你认为三夫人的丧礼应该定在哪日？ 李先生端起碗，说：冯老爷，“定日子”的事——我一下子说不上来，我要合过八字之后“再说”。 “相公，你吃饭。”大夫人叫道： “去拿笔墨纸砚过来。”冯财主嚷道： 大夫人说道：相公，你先吃饭······ “你们先吃。”冯财主伸出手，挡着大夫人，打断道： 李先生说：冯老爷，你把一家人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冯财主追问道：不在世的写不写？ “死者本人的就写，他人的就！”李先生答道： “老爷，纸来了。”仆人捧着笔墨，道： 冯财主唤道：你给我研墨。 “老爷，你让我来。”畾伯站起来，嚷道： “畾子，你吃饭，我让他研就好了。”冯财主说道： 一旁的家仆利索地研着墨。 冯财主写到：冯贵，1880年2月出生······ “爱菊，雪儿什么时候出生？”冯财主问道： 爱菊应道：是1921年6月吧！ “1921年2月20日5点30分生人。”冯财主默写道： “李先生，你吃菜。”大夫人指着鸡肉碗，叫道： 李先生含了一嘴的饭，说道：大夫人吃，大夫人吃。 阿凤喊道：李先生，你吃慢点，小心让饭噎到。 李先生举起筷子，应道：不会，不会。 “阿凤姑姑，你别出声！”爱菊唤道： “咳～”李先生撑着肚子，咳到： “李先生，李先生。”大夫人叫道： 李先生拍着胸口，说道：诸位，不好意思啊！我吃得快了点，让饭呛到了喉咙。 “李先生，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我害得你吃得这么快······”冯财主递着生辰八字，说： 李先生抢道：冯老爷，你休要这么说！我刚放下碗······ “李先生，你再吃碗饭······”冯财主嚷道： 李先生拿起生辰八字，答道：我吃饱了，我吃饱了。 “倩倩，快给老爷盛饭。”爱菊叫道： 冯财主挥了挥手，应道：我不吃，我不吃。 “大哥，趁着这会有空，你吃两口吧！”阿凤劝道： 小红端过来一碗饭，唤道：老爷，你吃饭。 冯财主抬起头，说道：我不想吃。 “相公，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大夫人嚷道： 冯财主不情愿地拿起碗，一粒一粒地夹着饭。 大夫人叫道：相公，让我来喂你吧！ 冯财主夹起饭团，答道：不用，不用。 “冯老爷，我把日子定在后天行吗！”李先生唤道： 冯财主咽了一口饭，说：后天，后天快了点吧······ “要不！我把它定在月末。”李先生说道： 冯财主应道：那也太晚了。 “按八字所排，只有这两个日子与大家的八字相合。”李先生回道： 冯财主想了想，说道：咱们就把丧礼定在后天。 “老爷，你吃菜。”大夫人夹了一条小鱼，喊道： 冯财主吃了一口鱼，嚷道：平伯，你去通知一声刘小童，记得要把伟之也叫过来，说后天，后天······ 说着，说着，冯财主哽咽起来。 他双手捂着眼睛，啼泣道：呜呜呜······ “老爷，你和李先生在谈事情，你哭哭啼啼不好。”爱菊唤道： 冯财主拭着泪水，哽咽道：李先生，我失态了。 “冯老爷言重了，你为三夫人哭，乃是人之常情，三夫人誉满全府，连府外都传着她的美名，说她对每个下人都像对亲人一样——无微不至······”李先生应道： “你别说了，你再说！就！就！”冯财主眼眶湿湿的，嚷道： 平伯放下碗，说道：老爷，我叫刘小童父子去了。 冯财主唤道：畾子，时间比较紧，我不能通知之花妹妹了。 畾伯接道：老爷，之花会理解的。 “冯老爷，怎么不见二夫人跟雪儿小姐？”李先生疑问道： 冯财主愣道：她们！ 畾伯挤了一下李先生，嘀咕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财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她们都在房里，都在房里。 李先生傻笑道：在就好，在就好。 “李先生，有个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冯财主唤道： 李先生回道：你说！ 冯财主说：三夫人不喜欢吵闹，她的葬礼上可不可以不放鞭炮。 甚至，不敲锣打鼓。 李先生接道：你自己觉得行就行。 冯财主嚷道：它没有不妥吧！ 李先生应道：没有。 “老爷，你们喝不喝酒！”鲍伯唤道： 冯财主答道：我不喝酒。 “拿酒给李先生喝。”冯财主愣道： 李先生回道：我才吃过饭，我喝不了，喝不了。 “李先生，你到了府上，你别跟我见外！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冯财主论道： “冯老爷太客气了，我是一个农民大老粗，我有啥说啥！我刚才看到桌上摆着鱼肉、鸡肉、鸭肉、猪肉，我不顾其它，独自在这狼吞虎咽，实在有失文雅，我的喉咙都差点给鱼骨头卡住······”李先生说道： 冯财主微笑道：李先生爽快，爽快。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到：呵呵！！ 第330章合生辰八字（5） 9日上午，平伯站在府门口“左顾右盼”。 他跺着脚，嘀咕道：他们怎么搞的！怎么还不过来！ 他们该不会······ “平伯，你别急！你过来坐。”二柱（门奴）叫道： 平伯徘徊道：我哪坐得住！ “你说，刘惊天会不会过来！”平伯续道： “今儿是5月，刘叔应该是在外面做生意。”二柱回道： “我不是说他，我说他的家人。”平伯辩道： 二柱答道：肯定会来，凭刘叔和老爷的关系！ 再说，你还去了他们家一趟！ “可我等了这么久！他们还没来！”平伯接道： “你过来坐下，你再等等看。”二柱应道： 平伯靠在墙上，说道：真烦。 “平伯，平伯，老爷有事情找你。”水水大步地跑来。 平伯直起腰，答道：我就来。 “平伯，刘伯他们什么时候会到？”水水问道： 平伯回道：他们全家都是屎壳郎！ “平伯，屎壳郎是什么东西？”水水追问道： 平伯解释道：屎壳郎就是吃屎的东西。 水水答道：吃屎的东西！ “你是说！”平伯愣道： 平伯搭着水水的肩膀，说道：快走吧！ “走去哪！” 水水回过头，喊道：伯母好！伟之哥哥好！大嫂好！ 刘氏（仙月）回道：水水好！ “你们终于来了，我的脚都站麻了。”平伯唤道： “是哦！平伯刚刚还说，你们全家都是屎壳郎。”水水接道： 刘氏双眼瞪着平伯。 刘伟之说：平伯，我们一家没有得罪你吧！ “水水，你的嘴咋这么欠！我何时说过他们一家人都是屎壳郎！”平伯喝道： “你刚刚就是这么说······”水水回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听错了。”平伯皱着眉头，恐吓道： “你吓唬孩子算啥！你这把破嘴，你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让英儿脱条短裤给你戴上。”刘氏嚷道： “娘。”英儿拉着刘氏的袖子，羞涩道： 刘氏应道：他这张破嘴，不拿点东西堵不上他的嘴。 “你狠，竟然去拿晚辈搬出来。”平伯看向墙头，嘀咕道： “你们看看！他这态度，简直就是一滩烂泥。”刘氏指着平伯，骂道： “烂泥也好！泥泞也罢！我不管你们喽！我走喽！”平伯甩着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刘伟之摇了摇头，说道：玩心不改。 刘氏应道：他不是玩心不改，他是死性不改。 “娘，我们还没放鞭炮呢！”刘伟之嚷道： “伟之哥，我们府上不准放鞭炮，不准敲锣打鼓，这是老爷定的规矩。”水水接道： 刘伟之回道：怪不得府上这么安静！府门口连点鞭炮灰都没有。 “伟之，你把鞭炮放进平伯屋里去，我和英儿先进去了。”刘氏叫道： 刘伟之应道：好的。 “伟之少爷，你把它给我，我帮你放进去。”二柱走过来，嚷道： 刘伟之递过鞭炮袋，礼道：麻烦了。 “小平子，你怎么搞的！怎么不把伟之他们接进来！”冯财主说道： “他们到了府上，还用我！”平伯嘀咕道： “你磨叽什么！你还不出去请他们进来！”冯财主喊道： 平伯转过身，直向门外走。 冯财主问道：爱菊，现在几点钟了？ 爱菊看了一下钟，答道：现在是9点55分。 冯财主叫道：鲍伯，你去安排厨房开饭了。 平伯走到走廊口，自言自语道：刘伟之的面子比屁股还大，还让我去请！ “平伯辛苦了，还让平伯过来请！”刘氏牵着英儿迎面走来。 平伯止住脚步，应道：谁请！他不请我都算给他留了面子，我怎么说！也是他——大伯。 “是大伯。”刘氏拖着长音，回道： 平伯接道：听这口气，你不承认是吧！ 刘氏打量道：我不承认都不行，你吹牛皮的功夫······ “别人说伟之是我儿子，我都不好意思······”平伯抢道： 刘氏嚷道：你找死是不是！ 平伯向前一钻，说道：辛亏我没有这样的老婆，女人真可怕。 “平伯，谁可怕！”刘伟之叫道： 平伯把头抬起，喊道：伟之，你可算来了，你娘把脸拉起，像要吃了我似的。 刘氏唤道：活该你没有老婆。 平伯应道：我没老婆，我也不会找你。 “平伯，你请进！你请进！”刘伟之请道： “看吧！大伯就是这样。”平伯提着衣领，得瑟道： “呿！瞧那傻样！”刘氏翻了一下白眼，冷笑道： “娘，你往前走。”英儿推着刘氏，唤道： “各位，我今天非常难过，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因为，我的三夫人要走了，三夫人的为人处事，大家也都明白，她不会挑事，更会主动去散事，去原谅别人的失误，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冯财主嚷道： “三夫人安息！三夫人安息！”仆人们一起站起来，叫道： 冯财主含着热泪，谢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冯大伯。” 冯财主看见刘伟之他们走来，喊道：诸位，大家吃饭，吃饭啊！ 他招着手，说：伟之，你们过来。 刘氏哽咽道：冯老爷，没想到！三夫人！ 冯财主抹着泪水，请道：仙月请！伟之请！大家请！ 刘伟之回道：冯老爷请！ “小平子，你带着他们进去，我有点事情要跟大家说一下。”冯财主嘱咐道： 平伯提醒道：英儿，你小心门槛。 冯财主站上门墩，嚷道：大家静一静！今天是三夫人入土的日子，我准备了一些水酒招呼大家，但想到大家还要用力，此刻喝多了会误事，我特别把酒留到晚上喝，希望大家晚上尽兴。 大家相互的窃窃私语“你快吃，快吃，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爱菊，二夫人和雪儿小姐上哪去了！”刘氏唤道： 爱菊探着头，小声道：二夫人跟雪儿小姐的精神出了问题，她们都被老爷看了起来。 “看来，外面的传言不假。”刘氏回道： “外面传了一些什么？”爱菊问道： “相公，你吃饭。”大夫人叫道： 刘伟之唤道：冯大伯，我们没有等你······ “伟之，英儿，大家吃饱！吃饱！”冯财主打断道： 刘伟之接道：会的，会的。 英儿叫道：冯大伯，你也吃。 “伟之，英儿，你们快点吃，我们一会要去三夫人灵位前——上香。”刘氏喊道： 冯财主听见此话，眼里迅速地泛起泪花。 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饭。 “铛铛铛”钟声叫了12下。 李先生唤道：大家动手了。 平伯喊道：大旺（家奴），上牛（抬棺材的工具）啦！ 大伙“轰”的一声，叫了起来。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絮叨着：你那边高一点，你那里再紧一些，还有······ 倩倩他们跪在地上“哇哇”地哭。 平伯嚷道：倩倩，土堆，水水，你们快点起来，他们就要走了。 土堆哭道：我们再给小姨跪一会。 即刻，仆人们全部跪了下来。 冯财主见此一幕，啼泣道：大家起来，起来。 平伯叫道：出山（抬棺材起身）啦！ 家奴们齐道：1、2、3······ 家仆们起着身，相继地往后退。 家奴们抬起三夫人，一颤一颤地走。 倩倩他们走在棺材前头，每走两步就跪在棺材前方，哭道：小姨呀小姨！你一路走好······ 冯财主跟在棺材后面，“眼泪”止不住的流。 平伯凑到倩倩身旁，说道：倩倩，你们加快脚步，吉时快要到了。 倩倩啼哭道：水水，咱们走快点。 平伯喊道：众位兄弟，时间比较紧，大家加把劲啊！ 家奴们抬稳棺材，一直往前走。 大伙紧紧地跟着棺材走。 “停，你们把寿材放到那边去。”平伯嚷道： 家奴们将棺材放到炕（死人坑）上面。 平伯说：土堆，水水，倩倩，你们下去捡钱吧！ 倩倩他们一一往下跳。 刘氏唤道：爱菊，一旁那穴坟是谁的！ “那是老夫人的坟，老夫人火化后，少爷把她的骨灰葬在这里。”爱菊应道： 刘氏走过去，给老夫人的坟前鞠了三个躬。 平伯叫道：倩倩，你们上来。 畾伯伸出手，说道：全都上来。 倩倩他们刚刚走上去。 李先生唤道：孝家要富要贵。 “嗒”李先生抓起一只公鸡，一刀斩在鸡的脖子上。 李先生提着鸡，把它扔进炕里。 那只鸡“扑哧扑哧”地飞。 平伯嚷道：鞭炮。 覃道（家仆）拿着鞭炮，两眼瞟向冯财主。 冯财主哽咽道：你别看我！ 平伯喊道：你拿来。 他点燃鞭炮，追着这只鸡跑。 片刻，这只公鸡蹬直了脚。 李先生抓起公鸡，把它丢了上来。 他喊道：吉时已到，下葬。 家奴们用木扛抬着棺材，慢慢地往下放。 仆人们一块跪在炕前，哭道：嘤嘤······ 平伯叫道：给三夫人盖瓦（盖泥）了。 家奴们一起掀着旁边的泥。 刘氏拍着膝盖上的泥，唤道：爱菊，你起来。 爱菊擦着眼泪，哽咽道：我与三夫人姐妹一场，一想到她对我的好，我就······ “爱菊，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对待生死的问题，你不必太过执着，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必修课，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刘氏劝道： 爱菊啼泣道：道理我懂！只是······ “爱菊，仙月言之有理，死者已矣！珍惜才是当前的主题，你活得好了，活得光彩四溢，三夫人在地下，她也会为你欢呼，为你鼓掌。”畾伯劝道： 刘氏使劲地拽着爱菊。 爱菊缓缓地起身。 大伙一同站了起来。 大夫人挤到冯财主身旁，唤道：相公，你起来啦！咱们回家。 冯财主推开大夫人的手，一头扎在三夫人坟上。 大夫人叫道：相公······ “老爷，你这是干嘛！三夫人走了······”鲍伯啼泣道： “小雅没走，她在我心里。”冯财主嘶哑道： “对，对，对，三夫人没走，她永远都在你心里，都在我们心里。”刘氏接道： 冯财主没有回声，全身趴在坟上。 刘伟之劝道：冯老爷，冯老爷······ 畾伯“拍了拍”刘伟之，唤道：咱们先走。 爱菊指着前面的路口，哭道：伟之。 刘伟之看着爱菊，说道：冯大伯，我们先告辞了啊！ 畾伯说：仙月，爱菊，你们往这里走。 爱菊唤道：大夫人，你走前面。 “大夫人，你当心！”小红搀着大夫人，道： 阿凤走到坟前，哭道：大哥，你注意身子。 冯财主坐在三夫人坟前，傻傻地望着三夫人的坟头。 他想着！三夫人嫁给自己的时候，三夫人陪自己画画的时候，三夫人陪着孩子的时候······ 想着，想着，他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第331章合生辰八字（6） 28日早上，小红跟着大夫人刚刚走到房门口。 小红奔上前——推着门，请道：大夫人，你请！ 大夫人迈着步子，焦急道：小红，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人，你很热吗！你坐到椅子上去，我来帮你扇风。”小红见大夫人额头上的汗珠，回道： “我不热，你也看到了，三夫人走了以后，老爷整天泡在三夫人房里不出来，他连府上的事业都不顾，我们几次过去看他，他不是敷衍几句，就是哼哼了事。”大夫人答道： “大夫人，冯府的家业这么大，老爷三、五年不做生意，它也动摇不了冯府的半点根基。”小红接道： “我不是气他不做生意，我们府上光凭田租地租就能富甲一方，我们不差钱······” “大夫人，你想抓住老爷的心就！” “不管怎样！他是我男人，我有信心把他抓住。” “大夫人，你不是年轻那会——千娇百媚，换句话说，你纵使能有千娇百媚，他也不一定会买你的账。因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而且，它只能容下这个人。” 大夫人坐到椅子上，说道：小红，你说得对，老爷是个情种，他的眼里只有三夫人，他不会在乎其他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小红倒着茶，唤道：所以说！ 大夫人，你安心地喝茶，安心地去做你的主事之位。 “理是这个理，可我还是不落忍，毕竟，我俩夫妻一场。”大夫人应道： “大夫人，你想咋办！”小红说： 大夫人抓过茶杯“想了想”，说道：我想！ 她喝了一口茶，称道：好茶。 “大夫人，好茶配好心情，你的心情好了，茶自然是好。”小红唤道： “我不跟说你心情，我说的是茶，这种茶产于云南，它叫：普洱茶，一斤得要几十文钱。”大夫人说道： 小红惊讶道：一斤要几十文！ 大夫人“吹了吹”茶，唤道：小红，我能做上主事的位置，主要功劳在你，三夫人已经不在了，爱菊应该怎样处置！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 小红接道：说到爱菊，我也有点犯嘀咕，我们把她挤出府去，势必会群起而攻之。 再说，她的脚，确确实实是在冯府断的。 我们把她留下，她的主子都死了！ “我让她做回仆人！”大夫人接道： 小红说：她的脚一瘸一拐，她还能适应仆人的工作吗！ 大夫人回道：这个倒是，三夫人之前把她捧在手心里，忽然一下让她去干粗活，她免不了会觉得别扭。 何况，她的脚残了！ “但是，我们把她挤走，它会对我们更加不利。”小红接道： 大夫人应道：你说说看！ “第一，她与三夫人的关系，她与平伯跟畾伯的关系，她与阿凤的关系，她与刘伟之家人的关系，她的牵扯面积太广。第二，老爷没有解雇她，我们撵她走，我们就会招来老爷的记恨。”小红论道： “既然这样，我们把她留下。”大夫人道： “可是，我们把她留下来，她会坏我们的事，她不是傻子，我们的事，我估计！她有了察觉，只不过，她苦于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我们！”小红愣道： “这不结了，她奈何不了我们！我们怕她作甚！”大夫人答道： 小红唤道：大夫人早就胸有成竹，何必！ 大夫人辩道：我哪有胸有成竹！我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小红目光冰冷，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后退，唯有前进······ 大夫人打断道：我们唯有前进，前进才有出路。 “倩倩，你娘回去了几天，她在家里干什么！”朱奶娘坐在石凳上，唤道： “她可能去了下地干活，我家里种了一些地。”倩倩回道： “她呆在家里也好，她留在这里，还会把自己憋出病。”朱奶娘应道： “小姨走得太早了！”倩倩叹道： 朱奶娘说道：偌大个房子，里面空空荡荡。 “还有老爷在那！”李奶娘小声道： “老爷经常闷在屋里，他会不会！”朱奶娘接道： “老爷每隔一天就在里面不吃不喝，你说怪不怪······”李奶娘回道： “你见怪不怪啦！老爷又不是第一次······”朱奶娘抢道： “爱菊姐在这的话，她就能劝动老爷吃饭。”朱奶娘盯着李奶娘脸上看。 李奶娘“摸了摸”脸，疑问道：我脸上很脏吗？ 朱奶娘唤道：不脏，不脏。 “哦！你是说！”李奶娘两眼望着倩倩，恍然道： 倩倩说：你们看我干嘛！ “你去叫爱菊姐回来。”朱奶娘、李奶娘齐道： 倩倩问道：叫她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劝老爷吃饭。”李奶娘答道： “我娘不一定劝得动老爷。”倩倩接道： 朱奶娘说：试试吧！ “倩倩，我要花，我要花。”雪儿趴在侧栏上，去摘池塘下面的荷花。 “雪儿小姐，你不要动，不要动。”倩倩朝着雪儿跑去。 朱奶娘过去找了一根长钩。 倩倩喊道：雪儿小姐，你过来，过来。 “雪儿小姐，你要哪朵花！我来帮你摘。”朱奶娘叫道： 雪儿蹦下侧栏，指着前面的荷花，笑道：我要那朵，我要那朵。 朱奶娘伸出钩子，一把钩住那朵荷花。 李奶娘摘下荷花，问道：雪儿小姐，这朵荷花漂不漂亮？ 雪儿回道：漂亮。 朱奶娘说：雪儿小姐，你还要哪朵花！ “雪儿小姐，你不能吃。”倩倩抢过荷花，嚷道： 雪儿笑道：它很漂亮，我就要吃。 倩倩解释道：雪儿小姐，花用来看，它不能吃。 “是啊！雪儿小姐，你吃过早饭了。”李奶娘接道： “倩倩，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倩倩她们见到小红搀着大夫人迎面走来，礼道：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笑道：你们在摘荷花呀！ 倩倩回道：雪儿小姐她······ “倩倩，你娘几天没有过来府上了，你去把你娘叫来。”大夫人嚷道： 倩倩询问道：大夫人找她有什么事？ “你叫她过来就是，说我在三妹房里等她。”大夫人接道： 倩倩鞠躬道：我要照看雪儿小姐······ “倩倩，你快去吧！我俩会把雪儿小姐看好。”朱奶娘叫道： 倩倩礼道：那我去了。 大夫人看着倩倩离去的背影，唤道：我们也走。 朱奶娘拽着李奶娘，嘀咕道：咱们跟上。 “你们停下，大夫人没叫你们走。”小红嚷道： 朱奶娘说：大夫人刚才是说！咱们也走。 “大夫人是说我们，她没说咱们。”小红回道： 朱奶娘应道：我们就是咱们，咱们就是我们。 小红辩道：我们就是我和大夫人，咱们才是咱们大家。 “小红姐，你搞错了吧！咱们和我们有区别吗！”李奶娘唤道： “我刚刚是说，小红和我一起走，我没叫你们一起跟来。”大夫人嚷道： 小红昂首挺胸地向前走着，嘀咕道：傻不拉几。 朱奶娘看见大夫人他们走了，说道：神气啥！你再怎么神气！你也是一个跟班。 “看她走路一拽一拽的样子，恶心死了。”李奶娘接道： “我们命苦哇！三夫人这么快就走了，三夫人如果还在，看她神气个叼。”朱奶娘唤道： 李奶娘说：爱菊姐就不像她。 朱奶娘骂道：小红那人就是一个叼毛。 李奶娘应道：一个大叼毛。 “老爷，你在里面吗！” “相公，我进去了。”大夫人喊道： 冯财主躺在床上，把头钻在被窝里面。 大夫人叫道：相公，相公。 小红指着床上，小声道：大夫人。 大夫人凑到床前，说道：相公，你很思念三妹对不对！我帮你找回三妹，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可以让你再取一房。 冯财主猫在被窝里，没有出声。 大夫人续道：我一个人在房里想了很久，你和三妹的那种爱，我给不了，我考虑再三，决定让你与倩倩成亲。 “你放屁。”冯财主站起身，嚷道： 大夫人唤道：我放屁，我的屁又不臭，你自己想想！倩倩长得那么水灵，她那个身姿，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冯财主瞪着大夫人，说道：你为啥这么不可理喻！ “大夫人，奴婢告退了。”小红鞠躬道： “小红，你留下。”大夫人叫道： 冯财主说：你在说话前，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大夫人瞥向冯财主，冷笑道：我不顾你的感受！我之所以让你再娶，还不是为了你，你天天躲在这里，动不动就不吃饭，你过去照照镜子，你成了啥样！ “倩倩是与石头成了亲，他们俩个还没洞房，倩倩还是······”大夫人续道： 冯财主用力推了一下大夫人。 大夫人被摔倒在地上。 冯财主喝道：你有完没完，你给我出去。 小红赶紧搀着大夫人，唤道：大夫人，你没事吧！ 大夫人拍着裤子，气愤道：我让你娶老婆，你不但凶我，你还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你出去。”冯财主直着门外，续道： “你叫我出去，我偏不出去。”大夫人应道： 冯财主冲到大夫人跟前，气道：你！ “怎么啦！你想抽我，你最好把我往死里抽。”大夫人“拍了拍”脸颊，嚷道： “大夫人，你冷静。”小红喊道： 冯财主咬紧牙关，说：你不走，我走。 “老爷，大夫人，我娘来了。” “倩倩，爱菊，你们进来。”大夫人叫道： 冯财主问道：你想干什么？ 大夫人说：我成全你的好事。 冯财主嘀咕道：你就是一个疯子。 “大夫人，你叫我过来——所为何事！”爱菊走进来，唤道： “爱菊，她是疯婆子，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冯财主说道： 大夫人笑道：我疯了吗！我很理智，我······ “你疯了，没有人陪你疯。”冯财主抢道： “老爷，大夫人到底要说啥事！你让她说完好吗！”爱菊说道： 大夫人说：我让倩倩嫁给老爷如何！ “娘，不要。”倩倩拼命地晃着头。 “爱菊，她神经错乱，你把她送去诊治。”冯财主嚷道： 大夫人质问道：爱菊，你同不同意？ 冯财主走向门外，骂道：疯子，疯子。 “老爷，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爱菊愣了一会，叫道： 冯财主转过身，答道：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是她······ “没有就好，倩倩是我的命根子，我绝不容许别人碰她！”爱菊打断道： “你儿子也不行。”大夫人默念道： “大夫人，关于倩倩这事，我求你！求你别为难我行不行！”爱菊恳求道： 大夫人应道：我为难你是吧！ 我说件不为难你的事情，你给我去做阿凤的侍婢。 爱菊看着大夫人，吃惊道：阿凤姑姑答应了吗！ 大夫人接道：她答应了。 “她答应了就行，我一会就去报到。”爱菊应道： 冯财主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红，我们走了。”大夫人喊道： 小红嘀咕道：你不多陪陪老爷。 大夫人迈出脚，说：我的事情办完了，我干嘛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爱菊唤道：老爷，我也走了。 冯财主应道：你自便。 “你给我等等，你告诉畾伯，明早照常发工钱。”冯财主愣道： “老爷，这个月的工钱，前段时间不是说了不拿吗？”爱菊疑问道： 冯财主哽咽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工钱”我会照付，我们府上不缺钱，我们府上有的——只有“钱”。 “老爷，你别这样。”爱菊劝道： “爱菊，我和你是明显的对比，我有钱，你有人，你每天都很开心，我却是（冯财主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爱菊瞅着冯财主哭得“稀里哗啦”。 她打着手势，轻声道：倩倩，咱们出去······ 第332章大虎催石头（1） 6月10日中午，太阳刚刚照在头顶。 石头独自蹲在门口的树下——歇凉。 他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往自己身上扇了扇。 树上的蝉嘶嘶的叫唤。 他仰起头，微笑道：真热闹。 “哎！天天陪着你们这些小东西，我也真够无聊。”他呼出一口气，叹道： 他站起身子，愣道：我何不出去外面走走！ 但是，我去了外面，二凤姐怎么办！妈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倘若家里出点啥事！大哥怪罪下来！ “不可以，我不可以违背自己的承诺，我要遵守自己的承诺。”他握紧拳头，说道： 他扇着蒲扇，来回地走。 “大哥，你在这里乘凉啊！”许半仙喊道： 石头看了一眼前方，唤道：这么热的天！家里呆不住啦！ “你家不是装了风扇吗！”许半仙回道： “装了风扇不假，风扇里面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石头应道： 许半仙走上前，说道：大哥，没你说的那么邪乎！ 石头接道：许兄弟，你也想去吹风扇！ “我想说，你乘凉也要拿张凳子坐下······”许半仙说： “走，走，走，咱们进屋。”石头叫道： 许半仙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一边走、一边唤道：许兄弟，你平时不会这么早回来，今天怎么！ 许半仙回道：圆儿的产期到了，我特别早些回家。 石头问道：许兄弟，你此时啥心情！ “怎么说呢！激动，兴奋。”许半仙搭着胸口，应道： 石头接道：不能吧！我要当爸爸那会，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你当然没有这种感觉，你第一次当爸爸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孩子，你不会有我这种急迫感，另外，你身边围着的女孩那么多，哪像我！”许半仙论道： “快走啦!太阳这么大！”石头喊道： 许半仙见石头跨进客厅，嘀咕道：饱汉不知饿汉饥。 他提起脚，小声道：我的话，确实有点多了。 石头拧开风扇，说道：热死了。 他走到茶几前，去倒茶。 “大哥，你让我来。”许半仙叫道： 石头唤道：你那边坐着去。 许半仙接道：大哥忙着，我却坐着。 石头倒着茶，说：我们还用分得这么清吗！ 许半仙微笑道：大哥所言甚是！ 可有些东西必须分清。 石头看着许半仙，说道：许兄弟，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说，兄弟就是兄弟，你永远是我的大哥。”许半仙答道： “不对，你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你在我面前不必藏着掖着！”石头端着茶，愣道： 许半仙接过茶，应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许兄弟，我们兄弟一场，你一点坦诚都不愿给我吗！”石头唤道： “大哥，你别怪我说话吞吞吐吐！我没有想瞒你，只是，只是你不相信迷信，我对你说了，反而会让你添堵。”许半仙回道： 石头抿了一口茶，说道：你给我说道说道，我也听听看。 许半仙喝着茶，沉默不语。 “许兄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以启齿！若你不方便说！你可以不说！”石头嚷道： “不是不方便，我想让圆儿别到这来，至少，现在别来。”许半仙抢道： 石头疑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圆儿即将临盆，她万一生在这······”许半仙接道： “那又怎样！”石头答道： “怕会对你家不利！”许半仙说： 石头质问道：怎样不利？ 许半仙回道：我要怎么说呢！乡下不是有“撞红”一说吗！ “我以为是啥！”石头不屑道： “大哥，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东西——你运气好时，你碰不到，运气差点就······”许半仙劝道： 石头接道：就咋！它会不会死！ 许半仙说：死是不会。 石头答道：这不得喽！ “许兄弟，你回来了。” “外婆好，我刚回来不久。”许半仙礼道： 徐红萍唤道：你坐，你坐，我出来拿两个鸡蛋······ “妈，这里没事，你忙去。”石头叫道： “石头，就要开饭了，你和许兄弟进去洗把手准备吃饭啊！”徐红萍叮嘱道： 石头应道：我知道了。 “圆儿，你要起来走走，你坐着不动——更累。”二凤抱着李东一摇一摇。 圆儿瞪着眼睛，回道：我不是很累，我把这个洞缝完就不缝了。 “快要吃饭了，你歇了啊！”二凤劝道： “妈妈，婶婶肚子里面怀的是个弟弟吗？”小凤儿摸着圆儿的肚子，问道： “一定是个弟弟，婶婶的肚子那么挺。”二凤应道： “好喽！我要弟弟陪我玩捉迷藏喽！”小凤儿笑道： 圆儿说：小凤儿，等你长大了，你嫁给弟弟好不好！ “不好，你还没给红包呢！”徐红萍搭着门扇，嚷道： 圆儿起着身，微笑道：我马上给，我马上给。 “外婆，什么是红包？”小凤儿疑问道： 徐红萍接道：你让你妈跟你说，我进去做菜了。 “圆儿，你老公过来了。”徐红萍愣道： 圆儿说道：他不是回了老家吗！ “妈，你怎么还没进去做菜！”石头带着许半仙迎面走来。 徐红萍挪着步子，应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圆儿，你坐着干嘛！你要多运动，运动有助于你分娩。”许半仙叫道： 圆儿回道：我再缝两针就好了。 “我不让她缝，她愣是不听。”二凤接道： 许半仙面向二凤，谢道：谢谢！谢谢大嫂！ “圆儿，我过会再跟你说。”许半仙说道： 二凤喊道：两位阿姨，你们也停下来，大家出去吃饭了。 “我们进去端菜。”周阿姨瞄了一眼刘阿姨，说道： “许兄弟，你捧着碗筷先走，这个鸡蛋汤让我来端。”石头嚷道： 许半仙捧起碗筷，应道：那我出去了。 石头看见敏儿起身，说：敏儿，你额头上全是汗。 你过去擦把脸······ “等做完菜，我再去洗。”敏儿辞道： “外婆，你还要做几个菜，我来帮你。”周阿姨走进厨房，嚷道： 徐红萍撩着鸡蛋汤，说：你把那些芋头切好。 刘阿姨踏进厨房，喊道：外婆，让我来炒菜。 徐红萍吩咐道：你去帮我剥那几个蒜头。 石头捧着鸡蛋汤，渐渐地走出厨房。 “圆儿，我跟你说了，你生产之前不要再碰针线活，不要再碰针线活。”许半仙责备道： 圆儿看了一眼身旁，小声说：我不干针线活，我干什么！我在人家家里吃白食，还要人家照料，你忍心啊！ 许半仙答道：可······ “许兄弟，茶壶上没了开水，你进去厨房里面倒一壶。”石头捧着鸡蛋汤，小心翼翼的走。 许半仙回道：好的，好的。 “大哥，你小心了，鸡蛋汤那么烫！”圆儿伸出手去接鸡蛋汤。 由于肚子太挺。 圆儿一挨到桌子上，立即往后退。 石头顺势站出一个马步。 圆儿整个人贴到石头胸口上。 “爸爸，爸爸，你们在玩什么！”小凤儿叫道： 圆儿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石头放下汤碗，说道：二凤姐，刚才······ “二凤姐，我刚才差点摔倒，大哥用身子帮我挡了一下，我们！”圆儿抢道： 二凤微笑道：你们用不着解释，我都看到了。 “二凤姐，我们真是赶巧······”圆儿续道： “圆儿，你尝尝那个鸡蛋汤好不好喝！”二凤嚷道： “二凤姐，你也过来尝尝。”石头舀着鸡蛋汤，道： “爸爸坏，爸爸不给我喝。”小凤儿拉着脸，唤道： 石头笑道：小凤儿过来喝，爸爸亲自喂你喝。 “小凤儿，你听到了吗！你爸爸喂你吃哟！你不喝，我可喝了。”许半仙提着茶壶走回来。 小凤儿跑到石头跟前，嚷道：我要喝，我要喝。 石头拿着调羹，微笑道：小凤儿，你张开嘴。 “啊！”小凤儿把嘴张得老开老开。 “石头，你让我来喂。”二凤叫道： 小凤儿撒娇道：我要爸爸喂！我要爸爸喂！ 石头唤道：小孩子嘛！免不了闹腾。 “嫂子，你坐好，咱们喝汤。”圆儿喊道： “小凤儿，小姨给你盛饭了！”敏儿提着饭鼎一歪一歪地走过来。 紧跟着，徐红萍他们也跟了出来。 小凤儿应道：我不吃饭。 “小凤儿，你要是不吃饭，你就会变成小矮子。”徐红萍哄道： “我比妈妈高，比爸爸高，长得老高老高。”小凤儿比划道： 徐红萍微笑道：呵呵！！ 大伙陆续地笑道：哈哈哈······ 敏儿盛过来一碗饭，说道：小凤儿，你吃完这碗饭，你就会长很高很高。 “我会比小姨高。”小凤儿接道： 敏儿答道：肯定，肯定。 “外婆，圆儿就要生了，我想把圆儿带回家去······”许半仙唤道： 徐红萍疑问道：你要带她回老家吗？ 许半仙应道：不，不，不，我们就回前面那个家。 徐红萍接道：这里到前面有几步路！ “吃饭，吃饭。”徐红萍叫道： “妈，他担心圆儿把孩子生在我们家，我们会嫌他们夫妻做事毛躁、不懂世俗。”石头嚷道： 徐红萍接道：这不扯淡吗！圆儿在我们家里分娩怎么啦！“添人添喜”这是好事。 再者，圆儿坐月子时咋办！ “我从今天起，我会留在家里照顾她。”许半仙说道： 徐红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留在家里照顾她，你懂个啥！ 许半仙回道：我······ “我们这儿这么多女人！不比你更会照顾她！”徐红萍嚷道： 许半仙愣道：可是，可是······ “圆儿，你多吃一点肉，别把你肚子里的孩子饿坏了。”徐红萍夹了一块精肉，叫道： “叮铃铃” 敏儿接着电话，唤道：喂！我是敏儿。 请问！你找谁！ “敏儿妹妹，你吃饭了吗！” “你是！” “我是大虎，麻烦你让石头来接电话。” “姐夫，你接电话。” 石头急匆匆地奔过去。 “敏儿，是谁打了电话过来？”徐红萍问道： 敏儿回道：是大虎哥。 二凤摸着小凤儿的头，欢喜道：你大舅来电话了。 “果然是这没良心的打了电话回来，也不叫我接电话······”徐红萍骂道： “妈，外婆怎么骂大舅没良心？”小凤儿疑问道： 二凤掩着小凤儿的耳朵，说道：小凤儿，你听错了，外婆没说大舅，外婆是说，天气太热，吹起来的风都不凉快。 徐红萍道：二凤，你为啥要对小孩说谎！ “我刚刚是骂了你大舅没良心，小凤儿长大以后，你不能学你大舅那样没良心······”徐红萍续道： “我大舅怎么没良心了！”小凤儿说： 徐红萍说道：他天天不着家，他就是没良心。 小凤儿唤道：我长大后，我要陪着妈妈，陪着外婆。 “小凤儿真棒。”徐红萍竖起拇指，微笑道： “妈，你吃饭。”敏儿叫道： “石头，你把电话给我。”徐红萍喊道： “妈，你接着。”石头递着电话，嚷道： 徐红萍凑到电话机旁，问道：大虎还在上海吗？ 石头说：你自己问他。 “妈，你在听吗！”话筒上传着大虎的声音。 徐红萍举起话筒，回道：你说！ “妈，你的身体还好吧？”大虎问道： “很好，你生几个孙子给我抱，我的身体！”徐红萍应道： “嘟嘟嘟” “这个黑心肝，竟然挂我电话。”徐红萍拿着话筒，气愤道： “妈，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挂你的电话才怪。”石头微笑道： “你笑什么！他比你大得多，你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他连媳妇都没带个回家，你说说看，我能不急吗！我不急行吗！”徐红萍接道： “妈，你是干着急，哥才多大，30岁不到······”二凤唤道： “他晚熟，你早熟。”徐红萍打断道： 二凤尴尬道：妈。 “妈，什么是早熟？”小凤儿不解道： 二凤愣道：这个！ 石头叫道：小凤儿吃饭，吃饭······ 敏儿夹了一块香菇，说道：小凤儿，你吃小雨伞（伞状）。 “还不谢谢小姨！”二凤嚷道： 小凤儿谢道：谢谢小姨······ 第333章大虎催石头（2） 饭后，大伙陆续地放下碗。 圆儿站起身子——忙着去收碗筷。 徐红萍唤道：圆儿，你过去旁边站着，“碗筷”让我们来收。 “外婆，收拾碗筷又不是啥重活！我此刻还能做得来······”圆儿说道： 徐红萍回道：我没说你做不来，你挺着肚子！ “外婆，你对我们夫妻这么照顾！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许半仙嚷道： 徐红萍笑道：不知道就不谢！ “外婆，我和周姐喂猪去了。”刘裁缝说： 徐红萍应道：去吧！ “妈，你把身前的桌面抹一抹，”敏儿递着抹布，叫道： 徐红萍接过抹布，问道：石头，大虎刚才跟你谈了一些什么？ 石头回道：没谈什么！ “石头，你不会说谎，你为啥要学人家说谎！”徐红萍应道： 石头答道：我没有说谎。 “石头，他和家里联系不多，他打电话过来指明要找你，你敢说其中没有一点事！”徐红萍唤道： 石头愣道：这！ “小凤儿，你和阿姨去看猪吗？”周阿姨大步地走出来。 “好哇！我去看猪。”小凤儿笑道： “小凤儿，你今天别去啊！今天的猪很臭，它会把你熏坏的。”刘裁缝跟上来，说道： 小凤儿捂着鼻子，唤道：嗯！ 刘裁缝说：周姐，你快走。 “姐夫，你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听听！”敏儿道： 石头应道：我······ “你不说，我就进去洗碗了。”徐红萍嚷道：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大哥叫我，叫我去接，宋，宋教官。 徐红萍问道：去哪里接？ 石头回道：去上海。 “他为何要你去接？”徐红萍追问道： 石头接道：因为，因为路上不太平，大哥抽不开身。 “不过，我没答应。”石头挥着手，续道： “哇哇哇” “我去看小孩。”二凤转身就走。 徐红萍微笑道：敏儿，咱们进去洗碗。 “妈，我没有答应大哥。”石头唤道： 徐红萍说道：你用不着跟我说，你想去就去。 “你去跟二凤姐谈谈！”敏儿经过石头面前时，小声道： 石头回道：我说了，我不去。 “大哥，宋教官是谁？”许半仙问道： 石头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和他认识那会，我刚来奉贤镇不久，我跟徐伯母——就是跟我岳母在街上摆摊，当时有个警察······ 傍晚，许半仙搂着圆儿睡在床上。 圆儿推了推许半仙，说道：你隔开一点，你挨得这么紧，当心孩子被你压住。 “孩子还没出生，我哪会压住他！”许半仙应道： 圆儿说：你挨着我不舒服，你离我远一点。 “你太胖好不好！我睡出床外了。”许半仙接道： 圆儿应道：什么！你嫌我太胖，我去把孩子——打掉。 许半仙答道：眼看要生了，你怎么打！ “你信不信！我从这里翻下去。”圆儿说道： “别！别！别！我退，我退。”许半仙一边护住圆儿、一边挪着身。 圆儿笑道：这才乖嘛！ 许半仙摸着圆儿的肚子，微笑道：老婆大人的话，我一定听。 “你少来，不是孩子，我哪有这个面子，你哪会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圆儿拍着肚子，嚷道： “要不是他，我保证把你干掉。”许半仙接道： 圆儿说道：你想怎样！ “我想！”许半仙搂着圆儿左亲右亲。 圆儿挣扎道：臭流氓。 许半仙说：我不对你流氓，我还能对谁流氓。 圆儿应道：你坏老头一个，满脸胡子拉碴，谁会让你流氓！ “我再不济，我可以上怡红院。”许半仙回道： “你敢。”圆儿拽住许半仙的耳朵，喊道： 许半仙摸住耳朵，叫道：哎哟哟！哎哟哟！痛，痛······ 圆儿唤道：你敢上那去！你永远别想和我睡！ 许半仙揉着耳朵，说道：老婆大人，我哪敢呐！ “想想也是！像你这种货色，到了怡红院都嫌寒碜。”圆儿论道： 许半仙答道：我有这么次吗！ “石头大哥那样的人就！”圆儿搭着下巴，说： “这么说来，你对大哥还有想法。”许半仙说道： 圆儿接道：想你个头，我们娶的娶，嫁的嫁，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想在我头上扣个“荡妇”的帽子是不是！ 许半仙嚷道：不是，不是。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圆儿戳着许半仙的脑门，唤道： 许半仙点了点头，回道：是，是，是。 圆儿指着腿，说：你给我捶腿。 许半仙捏着圆儿的腿，说道：圆儿，上午那件事情······ “你说打电话那件事吧！”圆儿看着许半仙，打断道： “我越来越发现，我俩心有灵犀一点通。”许半仙惊讶道： 圆儿答道：通个屁，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个八、九，嫂子不说话，什么都白搭！ “你别管白不白搭！我说的不是这个。”许半仙接道： 圆儿唤道：你想说什么！ 许半仙说：圆儿，你清楚！我以前是个穷书生，我整天对着书本看，偶尔帮人看点风水，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了，幸而路上遇到石头大哥，他帮我们撮合在一起，让我定居在这，给了我一个崭新的家。 我对他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我为他去死，也无憾。 “你死了，我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圆儿推开许半仙的手，气愤道： “圆儿，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超凡脱俗，你找个比我好的男人不难······”许半仙叫道： “是啊！我要男人，的确有一大把，可我偏偏选中了你，你给我放清醒点，给我担起这个属于男人的责任。”圆儿接道： 许半仙哽咽道：圆儿。 圆儿拉着被子，喊道：睡觉，睡觉。 许半仙唤道：圆儿，我说······ 圆儿嚷道：快点拉灯。 许半仙慢吞吞地去拉灯。 圆儿故意眯上眼。 许半仙躺在枕头上，说道：圆儿，我对大哥的这份心，我希望你能理解，大哥若是离开这，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他走。 “呼！呼！呼！” 许半仙摸着圆儿的额头，轻轻地吻向圆儿的额头。 “哎哟！”二凤抱着肚子，突然蹦起来。 二凤拉起灯，蹲在尿桶上“嘘嘘”的方便。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叹道：哈！ 她看了一眼李东，嘀咕道：睡得这么香，等会给你抽泡尿······ “宋教官，宋教官，我见到你很高兴。” 二凤拉起裤子，说道：“睡着了”还在说梦话。 她走到床前，两眼盯着石头看。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越发地沉重。 “呜呜！！”李东晃了两下头。 二凤抱住李东，嘀咕道：我的小乖乖。 她拉出尿盆，嘘到：嘘······ “二凤姐，你让让。”石头夹着腿，嚷道： 二凤说：石头，你急啥！ “昨晚的茶水喝多了，这尿憋得太急。” 二凤接道：你晚上节制一点，你喝那么多茶水，能不闹心吗！ 石头提着裤子，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二凤掀着衣服，唤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说！ 石头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我肯定改。 “你改不改——倒也无所谓，你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那才最重要。”二凤辩道： 石头放眼望去，唤道：我的身子挺······ “二凤姐，我口渴了，我想喝！。”石头指向二凤胸口。 二凤偷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你等会，我让你喝个够。 “二凤姐，我躺下了。”石头躺在床上，嚷道： “我问你，大哥说的那个事······”二凤喊道： 石头接道：我没答应，我没答应。 二凤应道：你没答应，你很想去对不对！ “二凤姐，你听我说······”石头答道： 二凤问道：对还是不对？ 石头说：我没说要去。 “在和你成婚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束缚你，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没必要为我感到愧疚，假如你心存愧疚，你就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来见我。”二凤说道： 石头直往二凤脸上吻去。 二凤避了一下，唤道：你干嘛！孩子还在怀里。 “我是他老子，我要给他做个榜样。”石头一个劲地吻着二凤。 二凤回道：你老不正经。 石头停了下来，接道：我老吗！床上的功夫······ 二凤“推了推”石头的胸口，说道：你走开啦！你让我放下小孩。 她将李东放到矮床上。 石头一把抱住二凤，两手迅速游走在二凤身上。 二凤回过身，拼命地吻石头。 俩个人越吻越激烈。 他们一起滚到床上。 二凤拉着床单，盖住彼此的身体······ “呃！妈房里还在亮着灯！”敏儿打开房门，愣道： 敏儿迈着脚，说：我过去看看。 “呀！我先上厕所去。”敏儿撑着肚子，嘀咕道： 敏儿搭着肚子，懒洋洋的往前走。 当她走到石头房前。 她不仅放慢脚步，嘀咕道：她们怎么还没睡！ “噢！噢！噢！” 敏儿听到一阵怪声传出来。 她蹑手蹑脚的贴在墙上。 她举起手“看了看”，此时正是凌晨3点整。 “二凤姐，你爽不爽！”石头唤道： 二凤小声道：你说呢！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石头侧过身，说道： “这么晚了，我想休息了。”二凤辞道： “二凤姐，我想好了，我后天就去接宋教官，我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石头说： 二凤抱着石头，没有出声。 石头说道：二凤姐，我不在家时，你要多多保重。 二凤抱紧石头，哽咽道：你要快点回来。 石头舔着二凤，说道：二凤姐放心，我会快点回来。 “玛尼！搞了这么久，还没累。”敏儿轻手轻脚的走过房门口。 她刚到徐红萍房门口。 徐红萍房里的灯，忽然暗下去。 敏儿缩回脚，默念道：怎么搞的！ 她退回自己房中，伸手关上灯。 她睡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想着！石头与自己相遇，石头双手撑在自己胸部，石头背着自己回家······ 她想着！想着！ 她去抓了一沓卫生纸——塞进被窝里面，自己MM起来。 “啊！”她捂上嘴。 她把手放开，感叹道：真是爽！ 她重新把手伸进内裤里，继续着······ 第334章大虎催石头（3） 第二天早上，徐红萍跑到敏儿房门口，叫道：敏儿，敏儿。 敏儿迷迷糊糊之中，应道：还这么早，我再睡一会。 “还早哇！我们就要吃饭了，你快起来洗漱啦！”徐红萍应道： 敏儿揉了揉眼睛，不耐烦道：天天吃饭！ “你快起床啊！”徐红萍提起脚，喊道： 敏儿睁着眼睛“望了一眼”窗外，说道：天这么亮了。 她赶紧爬起床，唤道：坏了。 她拿起扫帚，去扫地上的卫生纸。 “敏儿今天怎么了！她怎么睡得这么死！”徐红萍一边徘徊着、一边说道： 徐红萍止住脚步，愣道：她昨天晚上的房门响了，她不是闹肚子了吧！ 她点头道：肯定是。 “妈，你在这里干什么！”二凤迎面走来。 徐红萍问道：二凤，东儿醒了吗？ 二凤接道：他还在里面睡觉。 徐红萍迈着步子，说：敏儿往日起得蛮早，她今天还没起床！ 二凤应道：现在也还早，现在最多7点钟。 “可你不奇怪吗！她每天都会起来跑步，为何！”徐红萍辩道： 二凤回道：经你这么一说，真是有点不寻常。 “她大半夜的起床，她怕是着凉了！”徐红萍嘀咕道： 二凤唤道：妈，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什么！敏儿半夜上厕所，她不着凉才怪！”徐红萍论道： “妈，你的敏感过度了，天气这么热，哪会说着凉就着凉！”二凤显得有些尴尬，说道： 徐红萍微笑道：也是。 “妈，二凤姐，你们聊什么呢？”敏儿走出来，问道： 徐红萍挪着脚，唤道：我去做菜了，你们聊。 二凤询问道：敏儿，你感冒了吗？ 敏儿回道：我没感冒啊！ 二凤嘀咕道：昨晚······ “二凤姐，我洗漱去了。”敏儿打断道： 二凤望着敏儿离去的身影，念到：难道昨晚······ “大哥，你在跑步啊！”许半仙扶着圆儿走过来。 石头停在原地，说道：许兄弟，弟媳，你们来了。 圆儿礼道：大哥早上好！ 石头回道：早上好！ 许半仙喊道：大哥······ “许兄弟，你扶着弟媳里面坐。”石头叫道： “圆儿就要生了，她多运动运动。”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傻不傻！弟媳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她走路都一歪一歪，她能做什么运动！你别让她摔着！”石头辩道： 圆儿说：大哥，你别吓他！他把这个小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谁说的！没有鸡哪有蛋！”许半仙抢道： 圆儿骂道：你这笨蛋，你是鸡吗！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许半仙答道： 石头笑道：公鸡，母鸡，两只鸡快点走。 圆儿着许半仙的头，说道：你看，大哥都在笑咱。 “石头，进来吃饭了。”二凤站在门口，喊道： “嫂子，外婆这么快就做好了饭吗？”圆儿问道： 二凤说道：圆儿，我正要过去叫你。 没想！你自己过来了。 “嫂子，麻烦你们了。”许半仙鞠躬道： 石头接道：许兄弟，我们是兄弟。 而且，前屋挨着后屋，你说那些客套话干嘛！我听着都别扭。 二凤应道：就是，就是，大家里面请！里面请！ “妈，你过来吃饭啦！”敏儿叫道： 徐红萍回道：石头还没来呢！ “妈，我去叫圆儿过来吃饭了。”敏儿嚷道： “你去了干啥！圆儿已经来了。”二凤答道： 徐红萍说：许兄弟，圆儿，你们快坐，快坐。 “圆儿，我帮你盛饭。”敏儿拿着碗去盛饭。 圆儿谢道：谢谢！谢谢！ “妈，我今天有点事情，我不能和你在那摆摊了。”石头唤道： 徐红萍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一个人能行。 “大哥，你有什么事？”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后天一大早，我要去接宋教官，我想问问福兄弟他们有没有空！他们要是有空！我想叫他们和我一起去。 许半仙接道：我也去。 “你不能去，弟媳临盆在即，你不在身边的话！”石头答道： 许半仙合上嘴，沉默不语。 敏儿唤道：圆儿，你吃饭。 徐红萍叫道：大家吃饭。 圆儿夹着饭，说道：大哥，这么急吗！ 石头看向圆儿，说：什么！ 圆儿回道：你们可不可以等我生了以后再去！ 石头应道：不可以，这里离上海那么远，路上还得耽搁一些时间。 “大哥，你带上我吧！”许半仙唤道： 石头接道：说你不能去就不能去。 许半仙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让我去······ “大哥，你让他去吧！你不让他去，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圆儿嚷道： 大伙同时将目光投向圆儿。 圆儿微笑道：我哪有不对吗！ “圆儿，你太对了。”许半仙说道： 圆儿夹着鸡腿，喊道：大嫂，你吃这个。 二凤回道：你吃，你吃。 石头嚼着饭，说：弟媳，你放心，我会把许兄弟完完整整带回来。 圆儿接道：大哥，你们都要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大嫂和孩子，外公和外婆，我和敏儿，家里所有的人都会······ “弟媳，我们是去接人，我们不是过去卖命······”石头打断道： “石头，出门在即，你不要胡说八道。”徐红萍嚷道： “妈，你不会怪我没有与你商量吧！”石头唤道： 徐红萍应道：怎么会呢！你和二凤说好了就成。 “大哥，我和你上街去会会兄弟们。”许半仙说道： 徐红萍放下碗，说：我吃饱了，我去收拾担子。 石头喊道：敏儿，你一会回家，顺便把我们去接宋教官的事转告你爸。 切记！要保密，不可到处宣扬。 敏儿放着碗，应道：我这就去。 “你们吃，小凤儿醒了。”二凤站起身——直往里屋跑。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在家里陪着弟媳，我不放心家里！ 许半仙说：家里有两位妹妹在家！ 周裁缝、刘裁缝齐道：许爷，谢谢你对我们的抬爱！我们会照顾好令夫人。 “两位妹妹，就要辛苦你们了。”圆儿礼道： 周裁缝应道：许夫人客气！ “石头，你吃饱了吗！” 石头塞了一大口饭，说道：我吃饱了。 “大哥，你吃慢点。”圆儿叫道： 石头吞着饭，喊道：妈，你让我来挑担子。 许半仙放着筷子，说道：我来。 石头接过担子，叮嘱道：两位阿姨，你们今天别缝手帕，你们多注意一点圆儿弟媳和小凤儿。 周裁缝、刘裁缝回道：我们知道了。 “大哥，这样使不得！”许半仙看到石头去挑担子，唤道： 石头叫道：你快走。 许半仙看着圆儿，说：圆儿，我上街去了。 圆儿嚷道：你少喝一点酒。 “呀！太阳这么高了！”徐红萍走出门外，愣道： 许半仙伸出脚，说：咱们走快一点。 “妈，你走慢点，走快了累人。”石头喊道： “大哥，你把担子给我吧！”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给你干嘛！ 许半仙辩道：我挑着担子，你不会那么累！ “许兄弟，他再挑200斤，你也走不过他。”徐红萍微笑道： “外婆，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年纪是大了，我的脚力也不比当年，可挑点上趟街！”许半仙回道： “你这话我信，你不像我走几步路就喘。”徐红萍接道： “所以说！你慢点走，生意好坏都没关系。”石头应道： 许半仙鞠躬道：外婆，对不起！我不知——你有气喘。 “没事，你们先到东街头摆好摊子，我自己在背后慢慢走。”徐红萍回道： 石头说：妈，这样不好吧！ 徐红萍唤道：你们快走，快走。 许半仙叫道：大哥，咱们先走一步啦！ 石头回过头，说道：妈，你一个人······ 徐红萍打断道：我还会丢了不成！ “大哥他们还没来，我去二哥那里坐坐。”林凡道： 林凡捡起一张报子“左扇右扇”，唤道：这么热的天，大哥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年轻人，年轻人，那张报子给我。” 林凡转过身，说道：老板，你不是丢了这张报子吗！ 老板应道：我没丢，是风把它刮到了地上。 林凡“抖了抖”报子，微笑道：老板，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一张报子而已，你不给我也无所谓，只是，只是有些地方我没看完。”老板回道： 林凡递着报子，问道：老板，上面有些什么新闻？ “都是小鬼子在东北建满洲国的事，我每每看到这样的消息，我都会特别愤恨，愤恨我们国家的军人去了哪！他们任由外邦来践踏我们的国土，我们自己人却在窝里斗······”老板说道： 林凡微笑道：老板，这些国家大事，你不可以随便评论唷！ “什么国家大事！它就是老百姓的事，历朝历代，无论打战，还是被外邦欺凌，吃亏的都是老百姓，你见过哪个当官的会吃亏，当官的人再怎么落魄，还会有人给他端茶送水，老百姓呢！饿就饿死，渴就渴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老板接道： 林凡笑道：呵呵～ “年轻人，你别笑！奉贤镇不是有个小主坐镇的话！奉贤镇也免不了被外邦柔嫩，也会被那些地痞流氓搞得乌烟瘴气······”老板义正言辞的说： “这个不假，我们大哥······”林凡话到嘴边，连忙捂上嘴。 老板愣道：大哥！ 老板问道：年轻人，你是谁？ “我是我，我找我大哥去。”林凡迈出脚，慌慌张张地走。 老板嘀咕道：说句话都不着调，真是一个怪人。 “大哥，你那边好了吗？”许半仙问道： 石头答道：好了。 许半仙躲进厂棚，说道：大哥，外面的太阳这么大，我去买两瓶水过来。 “不用买，箩筐里面带了水。”石头答道： “老板，给我4条手帕。” 石头说：大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手帕！ 客官接道：我喜欢“心心相印”手帕和“同心同德”手帕。 “大哥，我去去就来。”许半仙走出厂棚，嚷道： 石头提着手帕，喊道：许兄弟，你别走远了，我妈就要到了。 许半仙回道：我就到对面。 “辛亏我走得快，刚才差点说漏嘴。”林凡拍着胸口，说道： 林凡愣道：说漏嘴怕什么！他本来就是我大哥。 对，大不了实话实说。 可是，拿着大哥的名字炫耀，总归不太好。 我还是小心一点。 “大哥，我没来晚吧！”许半仙提着三瓶水，唤道： 石头责备道：我跟你说了，箩筐里面带有水······ “大哥，带来的水，我们隔会再喝，我们喝两口冰水解解渴。”许半仙应道： “老板，给我2条——身体健康的手帕。” “老伯，你等等。”石头挑着手帕，说： “石头，你卖了多少条手帕！” 石头递着手帕，说道：我卖了10多条吧！ “小伙子，给你钱。”客官递给石头两文钱。 “外婆，你喝水。”许半仙拿起一瓶水，喊道： 徐红萍瞄了一眼水瓶，说：我们不是带了水过来······ “妈，你喝了它，许兄弟买都买了。”石头叫道： 徐红萍拧着瓶盖，说道：石头，许兄弟，你们过去面馆吧！ 石头喝着水，说：我们先到除大伯那里去，去看看许兄弟来了没有！ 许半仙放下瓶子，唤道：我们走。 石头起着身，嚷道：妈，我走了啊！ 徐红萍笑了笑，回道：你们快走。 “大哥，我再买两瓶水去。”许半仙唤道： 石头接道：咱们过去前面买。 许半仙应道：好的。 石头唤道：你往这边走······ 第335章大虎催石头（4） “于叔（面馆厨子），你忙着呢！”林凡唤道： 于叔抬起头，笑道：林爷，你过来了。 林凡说道：我二哥在里面吗！ “应该在，我在门口呆了这么久，我没有瞧见他出去。”于叔回道： “也是，天气这么热，出去外面逛，岂不遭罪！”林凡接道： “林爷，外面热，你进去石室里面坐。”邢德正拿着托盘走出来。 林凡转过身，应道：好好好！ “紫妹，你今天不去街上耍了。”福星唤道： “今天的太阳这么大，我才懒得去。”福紫应道： 福星愣道：我想起来了，我要送些凉茶去给大哥他们喝。 福紫喝着茶，接道：我去送。 福星接道：你不是热吗！ “我顺便把饺子送过去，我不想跑第二次。”福紫没听到似的，说道： 福星抿笑道：你呀！ 福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就是这么实在。 福星续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福紫站起身，嚷道：我懒得跟你扯。 “福姑娘，你上哪去！” 福紫回过头，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去和我哥聊聊天。 “三弟是吗！你快进来。”福星叫道： 林凡让着路，应道：我就来了。 福紫迈着步子，嘀咕道：一会要做三份饺子。 不，做两份就够了。 可是，石头不来这里！ 她小声道：我送三份。 “三弟，你饿不饿！我让他们做些饺子进来。”福星嚷道： 林凡辞道：不用，不用，我刚吃早饭不久。 福星倒着茶，询问道：三弟，近段时间的生意咋样？ 林凡抖着衣领，回道：马马虎虎啦！ 福星笑道：怕我抢了你的饭碗吗！ “二哥，瞧你说的！钱不是我一个人的，谁想赚，谁都可以赚。”林凡应道： 福星微笑道：说笑！说笑！我可没想成为你的竞争对手哟！ 林凡喝了一口茶，说道：二哥，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的生意真不景气。 勉强能够养家糊口。 “三弟，你前段时间的生意不是蛮好吗？”福星疑问道： 林凡接道：二哥，我说的都是反话。 现在战乱纷飞，列强当道，国家内忧外患，谁还有钱放在生意上！ “三弟所言非虚，奈何，我们是个平凡人，我们左右不了国家的走向。”福星应道： 林凡感叹道：大环境如此！我对国民党失望透顶。 福星嘘道：嘘！你让大哥听到了不好。 “大哥的妻兄就是国民党军人。”林凡恍然道： 福星嘀咕道：你知道了还说！ 林凡说道：我在街上看到一张报子，报纸上全是说满洲国的事······ “怪不得你跑到我这说个不停！”福星打断道： 林凡说：奉贤镇要不是大哥在这！ 它也不会有现在的宁静。 “林兄弟，你又在胡说！”石头走进石室，道： 林凡瞥眼一看，嚷道：大哥，我没有胡说，这是镇上乡亲们说的。 “大哥，许兄弟，你们坐，你们坐。”福星叫道： 石头说：林兄弟，这种不切实际的妄言，你听听就好了，奉贤镇能有现在的宁静，它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它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所得。 “大哥，你就是太谦虚，别人都说是你让奉贤镇变了样，你却说不是，奉贤镇确实因你变了样，如果不是你！奉贤镇早就被法警官那些人搞得团团糟，搞得人鬼见了都怕（形容惧怕的意思）。”林凡应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辩道：我说的是事实，奉贤镇之所以改变面貌，它不是我一己之力可以为之。 “大哥，请喝茶！”福星请道： 石头接过茶，说道：几位兄弟今天都在这，我也不必多费唇舌，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决定——后天早上去上海接宋教官，几位兄弟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和我一同前去。 当然，你们没有时间······ “我会跟大哥去，不知两位兄弟！”许半仙打断道： 福星接道：我也会去，许兄弟都去，我更没理由不去。 林凡唤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接国民党的人······ “国民党的人怎么啦！”石头应道： 福星接道：没什么！没什么！ “你们是有事情瞒着我吧！你们给我从实招来。”石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嚷道： 福星望着林凡，说：三弟，你看！ “二哥，你休要吞吞吐吐！你碍于情面——不好说，我说，我就是不想帮国民党的人······”林凡叫道： 石头冷笑道：你讨厌警察是吗！ 林凡答道：我不是讨厌警察，我讨厌为国民党卖命的人！ 石头接道：国民党那么多人！ 林凡回道：我都讨厌，尤其是军人。 石头问道：王警官算不算军人？ 林凡应道：他是半个军人。 “大哥，你何必明知故问！”福星说道： 石头微笑道：明知故问！ 我跟你们说个事啊！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像你们一样，非常痛恨国民党。 每当听到“国民党”三个字时，心里都会犯嘀咕。 直到方团长（马戏团）出现后。 我才对国民党有些别样的看法······ “大哥，国民党有什么好！”林凡打断道： 石头嚷道：你听我说。 “我算是半个国民党的人，我的妻兄是国民党，我的好友是国民党，扶我走路的人——还是国民党，我上哪都摆脱不了国民党的影子。”石头续道： “大哥，你和他们不同，你是国民党的人，我也敬重你，我恨的是国民党出台的——攘外安内方针，它让老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林凡唤道： 石头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早就看不惯国民党的所作所为。 可看不惯又怎样！我们有个有用之身，就该做有用之事。 奉贤镇在我的眼皮底下。 它得到了安宁！ 林凡说：大哥，你是想······ “方团长对我说过，不管哪个党的人，都有好坏之分，都有杰出之人，也有庸碌之辈。”石头论道： 福星接道：方团长是何许人也！ 石头唤道：他是一个演戏的人，他和我在老家就认识了，后来在这碰了一次面。 许半仙问道：大哥，他是你们家乡的人吗？ 石头回道：他不是我们家乡的人，他是到处搞义演的江西人。 “江西，他是我老乡啊！”林凡惊讶道： “没错，你们都是江西人。”石头答道： 许半仙说道：“江西”不是住着一支队伍，叫什么来着！ 林凡接道：叫：红军。 “你们往后遇上红军——千万不能与之为难，他们是为老百姓谋幸福，是为老百姓找出路的一支好队伍。”石头唤道： “石头，许兄弟，林兄弟，你们吃饺子。” 石头侧过头，嚷道：福姑娘，你回来了。 “大哥，你们刚才见过？”福星疑问道： 石头说：我到这那会，我们在门口碰见过。 “小主，给！”小静端着饺子，唤道： 石头一转身，说道：时间······ “啊！”小静扶着饺子碗，叫道： 石头拉着小静的手，大口大口地往手上吹风，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小静缩着手，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石头看了一眼小静，慢慢地松开手，说道：静姑娘，你出去上点药。 “小静，你去我房里上药吧！”福紫喊道： 小静拿着托盘，应道：是。 林凡说：今天怎么没有酒！我们兄弟几个畅饮一番。 福星喊道：紫妹，你取两坛酒过来。 福紫起着身，答道：我这就去。 小静站在福紫房门口，一手把门推开。 她到床头拿了一瓶消炎药，正往自己手上擦。 忽然，她把烫伤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她想着！刚才的一幕。 她的心中“砰砰”地直跳。 她幻想着！石头和自己嘴对嘴。 他的嘴软得像······ “小静，你胡思乱想什么！根本不可能的。”她晃了晃头，默念道： “许兄弟，我给你倒满。”林凡举着酒坛，唤道： “我今天少喝一点，喝多了不好。”许半仙应道： 林凡嚷道：许兄弟，咱们后天要去上海，咱们今天不喝，你想留到啥时候喝！ “林兄弟，咱们回来再喝。”石头唤道： 林凡辩道：回来喝的是庆功酒，我们今天喝的是践行酒。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喝。”许半仙扯着领口，说道： 林凡提起酒坛，去给许半仙倒酒。 石头嘀咕道：许兄弟，弟媳她······ “几位兄弟，我先干为敬。”许半仙端起碗，叫道： 林凡喊道：许兄弟，咱们一起喝。 福星举起碗，喊道：干。 石头说道：众位兄弟干。 “哥，上海是怎么回事！”福紫唤道： 福星小声说：我们几兄弟——后天要去上海接宋教官。 福紫问道：宋教官是谁？ “他是大哥的老朋友，也是大哥的老师。”福星回道： “石头，我敬你一碗。”福紫嚷道： 石头惊讶道：一碗！ “石头，你不必惊讶！你意思意思就行！”福紫接道： “福姑娘，你敬大哥就不敬我，我要是没喝到酒，我就去向二凤姐讨酒喝。”林凡说道： “你今天咋不带素兰过来！素兰过来了，我一定陪她多喝两碗。”福紫说： 林凡挥了挥手，应道：素兰不会喝酒，不会喝酒。 “林兄弟，你刚才是啥意思！”石头唤道： 林凡答道：没啥意思！没啥意思！ 许半仙挤了一下林凡，嘀咕道：你当心说错话！ “林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话若是传出去！我长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石头说道： 林凡点着头，答道：大哥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石头，咱们喝了它。”福紫叫道：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别光喝酒！你们吃饺子，吃饺子。”福星叫道： 福紫放下筷子，说：石头，你先吃饺子，我再弄点花生米进来。 石头端着饺子，说道：我还是多吃一点饺子。 许半仙唤道：我也吃。 “大哥，我再去叫两碗······”福星撑着桌子，说： 石头嚷道：我就不吃了，我吃饱了。 林凡接道：我也不吃。 许半仙说道：我也吃不下了。 “菜来喽！”福紫端着两碗菜走进来。 “福姑娘，我们全都吃饱了，你上菜给谁吃！”许半仙嚷道： 福紫摆着菜碗，说道：这是伴酒的菜。 “我不能喝了，我再喝就该醉了。”石头说： “大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们是兄弟，你陪兄弟喝醉了怕啥！你又不是没有喝醉过。”林凡叫道： 石头应道：正是喝醉过，我才······ “大哥，你醉了，我扛你回去。”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一个个都是自家兄弟，你和大家这么见外干嘛！”福紫唤道： 石头愣道：这！ “紫妹，许兄弟，三弟，你们不可强人所难。”福星说道： 许半仙瞄着大伙，说：我们喝，我们喝。 “紫妹，你不是去拿花生米吗！你怎么没带花生米进来！”福星嚷道： 福紫应道：小静隔会会端来。 “花生米来了。”小静捧着花生米，喊道： “来，来，来，咱们喝，咱们喝。”林凡叫道： 福星唤道：大哥，你吃花生。 石头拿着酒碗，说道：我豁出去了，今天喝个痛快。 林凡抓起酒罐，笑道：这就对嘛！我给你满上。 福星说：兄弟们，咱们一起碰一个。 许半仙说道：大哥干！ 石头端起碗，喊道：大家干······ 第336章大虎催石头（5） 13日清早，徐红萍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坐在镜子前，惊讶道：呀！有血。 她戳着脸上的血渍，唤道：现在的蚊子，竟然这么猖狂！ 我不搭蚊帐的话，我身上的肉都会被它们咬掉。 “外婆，外婆······” 徐红萍赶紧奔到床前。 她掀开蚊帐“小凤儿眯着眼睛正在打呼。” 她微笑道：小凤儿原来是在说梦话。 她拉着被子盖住小凤儿的肚子，一直往外走。 “石头，你別起床！”二凤一把搂住石头，唤道： 石头掰着二凤的手，说道：二凤姐，你放手，我要出去锻炼······ “你今天就要走了，你今天别去锻炼。”二凤打断道： “二凤姐，你别这样，你这样抱着我，我走都不想走。”石头转过身，说道： 二凤应道：我也没想让你走。 石头把头凑到二凤额头上，深深地一吻。 二凤抱住石头，拼命地吻。 “敏儿，你起床了吗！”徐红萍站在房门口，唤道： 房内久久没有回声。 徐红萍贴着房门听了听。 她提起脚，慢慢地走。 “相公，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去了上海，你连孩子长成啥样都······”圆儿抱着许半仙，说： 许半仙回道：这不赶上了吗！ 圆儿唤道：相公，你可不可以不去！ “圆儿，你休要再说这种话！我和兄弟们已经商量好了，我跟你早就说过······”许半仙接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当敷衍敷衍我，让我高兴高兴。”圆儿抢道： 许半仙唤道：圆儿。 圆儿嘟着嘴，撒娇道：你把我叫高兴了，我就原谅你。 许半仙小声道：好圆儿。 圆儿晃着头，应道：呃······ 许半仙润了润喉咙，轻声道：圆圆。 圆儿吻着许半仙的脸，说道：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许半仙摸着圆儿的肚子，道：圆圆，我想好了，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不管男女，都要给他取名叫做——许离。 “许离，这名字太凄惨了吧！”圆儿应道： 许半仙说：为了纪念我们这次分离，我觉得取个“离”字，并不过分。 “相公，你觉得好就好。”圆儿贴紧许半仙，回道： 许半仙靠在圆儿肩上，叹道：真想永远这样陪着你。 “敏儿，你这么早就到了厨房，我还以为！你还在房里睡觉。”徐红萍唤道： 圆儿添着火，问道：我爹等会会来这吗？ 徐红萍答道：他会来。 “敏儿，你有没有发现，你要比过去成熟了。”徐红萍看着敏儿，说道： 圆儿应道：哪有！我个子长了倒不假。 徐红萍搭着下巴，说：敏儿，我想跟你说个事。 但！ 敏儿微笑道：妈，你用不着欲言又止，你直说便是。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虽然叫我——妈，你总不能呆在我家一辈子吧！ 敏儿接道：妈，你想赶我走！ “不，不，不，我想说，你留在我家当我当儿媳好不好！”徐红萍急道： 敏儿低着头，嘀咕道：妈，你不开这种玩笑好吗！ 徐红萍应道：我没开玩笑，我非常慎重。 敏儿埋着头，默不吭声。 徐红萍唤道：敏儿，我知道——你放不下石头。 然而，你跟石头绝对不可能。 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噗噗！”徐红萍掀开锅盖，不停地搅锅上的米饭，说道：敏儿，妈喜欢你才会跟你说······ “妈，感情这东西——它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敏儿唤道： 徐红萍接道：敏儿说得在理，“感情上的事”它的确不可以操控。 话又说来，你对我说的事情没有排斥。 这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敏儿愣道：我！ “圆圆，你放开我，我要起床啦！”许半仙嚷道： 圆儿抱紧许半仙，说道：你起床干嘛！ 许半仙回道：天都亮了，我要！ “你急什么！窗外还在这么黑！”圆儿推了一下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每天都会起来锻炼······ “锻炼个鬼，他今天要去上海，嫂子怎会让他起床！”圆儿抢道： 许半仙接道：这个！ 圆儿盖着毯子，嚷道：你别这个、那个，你快点睡觉。 许半仙掀着被子，唤道：到了点，我睡不着。 “你一走就是几个月，你多陪我一会，你会死呀！”圆儿瞅着许半仙，叫道： “呸！呸！呸！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你们都会长命百岁。”圆儿反应过来，呸道： 许半仙应道：我们不是张果老，我们都会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圆儿接道： 许半仙说：你可以再嫁一个年轻帅气的老公。 圆儿躺在许半仙胸口上，说道：你老不修。 许半仙抱着圆儿，笑道：呵呵～ “二凤姐，我不能再睡了，王警官和林兄弟就要来了。”石头唤道： 二凤侧过身，没有言语。 石头下着床，感叹道：嘿！ “石头，你把手伸出来。” 石头扭过头，说道：二凤姐，我不去上海了。 二凤扯开衣服，应道：你说什么傻话呢！ 石头伸开手，说：自古英雄爱美女，我自恃英雄，我独爱二凤姐一人。 二凤扣着纽扣，微笑道：你少贫，你是英雄，我可不是美女，我顶多算是百花丛中的一束。 石头抱着二凤，说道：纵有千里江水我只取一瓢。 二凤抿笑道：你快去洗漱啦！ 石头吻着二凤的手，唤道：二凤姐，我过去了。 “哇哇哇”外面传来一阵哭声。 二凤披着外衣，嚷道：小凤儿在哭······ “二凤姐，那边有两位阿姨陪着，你看好东儿就可以了。”石头打断道： 二凤瞄了一眼李东，说：东儿睡得这么沉，我过去洗漱完——再来看他。 石头请道：二凤姐请！ 二凤挽着石头的手，笑道：咱们一起走。 “妈，你为啥煮这么多菜！弄得像办酒席一样。”敏儿唤道： 徐红萍接道：你爹今早会在这吃饭，我不多做两个菜怎么行！ “妈，辛苦你了。”敏儿说道： 徐红萍唤道：傻孩子，做几碗菜就辛苦，我们上你家，你家几十大碗菜摆着······ “妈，我家里面有厨子······”敏儿应道： “外婆，你做了这么多菜呀！” 徐红萍瞟了一眼刘裁缝，喊道：刘妹妹，你快去把那些葱花切好。 “外婆，我做什么！”周裁缝踏进厨房，嚷道： “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徐红萍吩咐道： 周裁缝指着旁边那沓碗，问道：“这些碗”我要不要拿出去？ 徐红萍应道：你把它们全都拿出去。 刘阿姨说：周姐，你把碗筷放在脸盆上捧出去，免得掉下来摔碎······ 周裁缝拿着脸盆，打断道：我这就装上。 “周妹妹，石头他们还没起床吗？”徐红萍疑问道： 周裁缝捧着碗筷，答道：小主夫妇带着小凤儿去了外间洗漱。 徐红萍唤道：他们这么快就起床了。 “妈，你不想让他们起床吗！”敏儿接道： 徐红萍一边炒菜、一边答道：不是，不是。 “二凤姐，你陪小凤儿在客厅里坐会，我去厨房看看。”石头说道： “小主，许爷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外婆的菜都煮了一半。”周裁缝道： 石头应道：我过去喊他们一声。 “大哥不用喊了，你打个电话问问王警官来了没有！”许半仙搀着圆儿走进屋来。 石头走到电话机旁，回道：我问问王警官有没有过来！ 许半仙放着包裹，说道：圆儿，你小心。 “圆儿，你坐到沙发这来。”二凤叫道： “不了，马上就要吃饭了，我还是坐在这里。”圆儿辞道： 周裁缝唤道：小主夫人，你和我进去里面端菜好吗！ 二凤起着身，请道：周姐请！ 许半仙接道：我也去。 “老爷不在家呀！他不是去了你家吗！”三夫人通话道： “嗒嗒嗒” “三夫人，王警官刚刚到了我家门口。”石头说道： 三夫人附和道：到了就好。 石头说：三夫人，我挂电话了！ 三夫人礼道：小主再见！ 石头回道：三夫人再见！ 圆儿喊道：大哥······ “弟媳，我出去接王警官他们，你要坐好了。”石头放下电话，嚷道： “铛铛铛”电话机跟着响起来。 石头拿起话筒，唤道：喂！ “石头，我是大哥，我和宋教官决定，决定由我派人护送他到武汉，他到武汉后，我会让我的人撤回来，他就由你们把他送往北平，16日晚上8点，你们一定要到武汉火车站，记住，此事要保密，还有，路上不太平，你们务必要谨慎！” 王警官说道：小主······ 石头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嚷道：你说！ “其余的也没什么！我祝你们一路平安、一路顺风。” “大哥，你相信我！我有兄弟几个相助，我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石头，多说无益，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石头挂着电话，心情变得异常的复杂。 “小主，大虎团长说了什么？”王警官问道： 石头回道：他催我们快点过去。 “大哥，咱们吃饭。”许半仙叫道： 石头说：饭都还没出来。 “来了，你们多吃一点，吃不饱，我再煮。”徐红萍提着鼎走来。 王警官礼道：大嫂，我来打扰了。 徐红萍微笑道：哪里！哪里！ “婶婶好！”林凡礼道： 徐红萍回道：好！好！好！ 敏儿盛了一碗饭，唤道：小凤儿，给。 小凤儿撒娇道：我要外婆喂我。 徐红萍拿起碗，说道：小凤儿别吵！外婆喂！外婆喂！ 石头嚷道：王警官，两位兄弟，时间太紧，咱们吃快点。 林凡端起碗，细嚼慢咽。 王警官捧起碗，轻轻地去夹菜。 石头嚷道：你们是怕饭疼吗！你们这样吃，怎能吃得快！ 王警官学着石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林凡、许半仙一同吞着饭。 “咳咳咳” “王警官，你满嘴都是饭，你要半口半口地吃。”石头喊道： 王警官拍着胸口，应道：我试试看！试试看！ 一阵地狼吞虎咽过后······ 石头放下了碗，问道：二凤姐，我的行李收拾好吗？ 二凤应道：你的行李放在床头。 石头站起来，一头钻进里屋。 林凡抹了抹嘴，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石头杵在床头，见李东躺在矮床上。 他凑上前去亲吻李东。 忽然，李东的哭声震天。 石头手足无措，一个劲地往外跑。 二凤见到石头，问道：石头，东儿怎么哭了？ 石头往外跑着，说道：二凤姐，你去哄住东儿。 许半仙拿起包，紧紧跟上石头。 圆儿叫道：许旺财。 “圆儿，你保重身子，我们过段时间就会回来。”许半仙嚷道：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凤儿哭道： 徐红萍一把抱住小凤儿，说道：小凤儿乖！爸爸明天就会回来······ 小凤儿啼哭道：外婆骗我，外婆骗我。 “外婆，圆儿就要拜托你们了。”许半仙挥着手，喊道： 徐红萍应道：许兄弟放心！ 林凡走出屋外，叫道：许兄弟，你快走。 许半仙依依不舍的走······ 第337章大虎催石头（6） “许兄弟，你还在磨蹭什么！你再磨蹭！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石头探着头，叫道： 许半仙转过头，说道：大哥，我来了。 “许兄弟，你上来。”林凡坐在车上，把手伸出来。 许半仙拉住林凡的手“坐上车”，说：林兄弟，你把包移过去一点。 “诸位爷，你们坐好了吗！”小徐说道： 林凡回道：坐好了。 “徐兄弟，你走吧！”石头叫道： 林凡嚷道：太阳刚刚升起，时间还早······ “林兄弟，你在车上眯会，看你眼上的黑眼圈······”石头打断道： 林凡应道：我昨晚没有睡好。 “小静，你去拿两瓶洋酒进来。”福紫吩咐道： 小静回道：好的。 福星嚷道：小静且慢！你别拿酒。 “马上就要去办事了，事情没办完之前，我没心情喝酒。”福星续道： “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你就陪我喝一碗。”福紫唤道： “紫妹，你这是干啥！我去趟外地而已！你没必要搞得这么煽情！”福星说道： 福紫撒娇道：大哥。 “我懂了，你想陪石头大哥！”福星看着眼前的妹妹，恍然道： 福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嚷道：大哥，你怎么老是绕到他上面去！ 福星接道：我提醒你，这些不切实际的春梦，你少做，你给我安分点。 否则！ “哥，我是不是你妹妹！”福紫叫道： “你是我妹妹，你更要懂得轻重。”福星回道： 福紫说：做你妹妹太辛苦。 我不是你的妹妹的话，我起码不会这么累，我可以依着我的性子，想干嘛就干嘛！ 福星应道：你想率性而为，可以呀！ 你想过事情的后果没！ “小姐，少爷说得对，你确实······”小静嘀咕道： “你懂个屁！我要你管！”福紫嚷道： 小静低着头，鞠躬道：小静不懂！小静不懂！ “你这个样子，别人见了你会害怕——不说，我见了你都会畏惧三分。”福星指责道： “你不懂我，我就是这么豪爽、直率，我不喜欢扭扭捏捏。”福紫答道： 福星微笑道：你还豪爽、直率，你是傻不拉几、缺心少肝。 “福兄弟，你们聊些什么！聊得这么起劲！” 福星抬着头，叫道：大哥，过来坐，过来坐。 林凡喊道：二哥。 福星说道：唐叔，大哥，王警官，三弟，许兄弟，大家过来吃点东西。 石头接道：我们在家吃过了早饭。 许半仙唤道：福兄弟，你还没吃！ 福星答道：我吃了，吃了。 小静端起茶壶，去给大伙倒茶。 石头嚷道：兄弟们，我们喝完这杯茶就走。 福星应道：这么急！ 许半仙说：大虎团长在催大哥，他怕我们！ “福兄弟，你拿瓶酒来。”石头喊道： 福星心里一咯噔，问道：要拿米酒，还是洋酒？ 石头答道：随便。 “少爷，我去拿吧！”小静唤道： “王警官，我们走的这些天，我们几兄弟家里的事情，还望你多多照顾。”石头说道： “小主，几位兄弟，你们不必担心！有王某在，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王警官应道： 福紫嚷道：小静，你把酒给我。 小静拿着一瓶洋酒，急匆匆地奔向福紫。 福紫接过酒，赶紧去给大家斟酒。 “福姑娘，你不能把酒倒满，你倒半碗，还有半碗，我们留到回来的时候——再喝。”石头叫道： 林凡笑道：大哥的提议“不错”，我们就喝半碗。 许半仙说：剩下的半碗，我们回来“再喝”。 石头端起碗，喊道：王警官，我们长话短说，我们兄弟几个敬你。 王警官接道：不敢当！不敢当！ “王警官，咱们不跟你客套，一切尽在酒中。”林凡举着碗，说道： 石头唤道：爸，我敬你。 福星嚷道：唐叔，王警官，大哥，三弟，许兄弟，紫妹，大家干，大家一起干。 许半仙叫道：干。 福星端着碗，小声道：紫妹，大哥刚刚那番话，你听到没有！他们家里的事，你多上点心。 “行了，我们几个出发了。”石头喊道： “小主，我送你们到车站。”王警官唤道： “王警官，你别送了，我们兄弟几个自己走路过去。”石头应道： 福紫拿着行礼，说道：哥，你在外面保重。 福星背起行李，叮嘱道：紫妹，你千万记住哥说的。 福紫点了点头，应道：嗯！ “福兄弟，你走啦！”石头叫道： 福星跟着石头他们走。 唐伯他们一同追出来。 石头走出面馆，说道：爸，王警官，福姑娘，静姑娘，你们进去吧！我们过几天再见！ 王警官挥着手，说：我们过几天再见！ 唐伯见石头他们走远，唤道：王警官，咱们进去喝酒。 王警官应道：走。 福紫喊道：小静，你再去准备两瓶洋酒。 王警官请道：唐大哥，你请！ 唐伯请道：王警官请！ “大哥，我们这次也要走路去吗？”林凡疑问道： 石头接道：路程那么远，我们走到何年何月才会到。 林凡听了这话，心中暗自窃喜。 “林兄弟，你一脸地坏笑，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许半仙说道： 林凡应道：我能打什么坏主意！ 许半仙回道：你不打坏主意，你也憋不出好主意······ “你这么看不起我！我不想走路行吗！”林凡答道： “我们去叫几辆黄包车，叫黄包车直奔武汉方向走。”石头打断道： 福星接道：大哥，这里离武汉甚远，叫黄包车恐怕不行。 石头望着福星，问道：我们这里离武汉还有多远？ 许半仙应道：大概有好几百里路。 福星说：具体多远——我不清楚！ 我能确定的是——挺远。 石头抓着脑门，叹道：嗨！ “大哥，你为何叹气？”林凡问道： 石头唤道：我对距离方面的知识了解太少，像武汉，我去都没去过，我大哥要我16日下午赶到武汉火车站，不知道！ “大哥，你莫急！16日距离现在还有3天，我们路上走快些能够赶到。”福星嚷道： 许半仙答道：我去过两次武汉，3天的时间足够。 “福兄弟，许兄弟，我们怎样去武汉！你们决定，16日下午时分，我们能到武汉火车站就成。”石头叫道： 许半仙说：我去叫辆马车过来。 福星叫道：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坐会。 石头坐到树下，说道：二弟，三弟，我们就跟上次去金岭山那样，要以异名称呼，不能以真名称呼。 林凡皱着眉，接道：我还是——小灰！ 石头问道：你不喜欢是吗？ 林凡微笑道：喜欢，喜欢。 “再一个，你们别叫我——大哥，我的年纪比你们小，别人听到你们这样称呼我，别人不对我们起疑心才怪！”石头续道： 福星应道：我们一定注意。 “我们不叫你——大哥，我们叫你们什么？”林凡问道： 石头回道：你们就叫：兄弟，白兄弟。 “万一许兄弟说漏嘴······”林凡说道： “你管他说不说漏嘴！我管好自己的嘴······”石头抢道： “是小主吗！” 石头侧着身，问道：大伯，你是？ 大伯说：我是前面那家杂货铺的主人，叫：王大牛。 “王大伯，我们见过吗？”石头追问道： 王大伯笑道：见过，见过，你是我们奉贤镇的大英雄，我亲自看到你把郝镇长的小儿子压在胯下······ 石头回道：王大伯，你过奖了，我哪是什么英雄······ “老婆子，你拿一箱汽水过来给各位英雄！”王大伯喊道： 石头辞道：不要，不要，我们刚刚吃过饭。 王大伯辩道：天气炎热，你们多喝水！ 石头应道：我们渴了就会喝。 “老头子，这些汽水没有解冻喔！”王氏捧着汽水，唤道： 王大伯嚷道：你把它拿给小主他们。 王氏递着汽水，叫道：小主，给。 “谢谢伯母！谢谢伯母！我们不能拿。”石头推着箱子，拒绝道： “小主，你不肯拿汽水，我们的汽水有毒不成！”王大伯说道： 石头接道：不是，不是。 王大伯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接着？ 石头喊道：福兄弟。 福星拿出钱袋，去掏着钱。 “小主，我是说送东西，哪还有要钱的理！你不是想打我的脸吧！”王大伯嚷道： 石头愣道：这！ “你收下它，它是老汉的一点心意，我们要不是仰仗你！我们哪能在奉贤街上立足，我们早就被那些地痞流氓榨的连骨头都不剩，哪还能开得起杂货铺！”王大伯说道： 石头收着汽水，鞠躬道：谢谢！谢谢！ 福星、林凡纷纷鞠着躬“谢谢！谢谢！” 王大伯向前走着，微笑道：小主客气！两位爷客气！ 石头抬起头，唤道：福兄弟，林兄弟，你们过来拿汽水。 福星和林凡一块围到箱子旁。 石头拿起汽水，说道：林兄弟，你接着。 林凡拿着汽水“左撬右撬”。 福星喊道：三弟，你让我来撬。 林凡递着汽水，嚷道：这个瓶盖打得这么紧！ 福星拿过瓶子，将瓶盖放在牙齿上咬。 “驾驾驾” “兄弟们，你们在喝汽水呀！”许半仙喊道： 石头回道：许兄弟，你下来喝一瓶。 许半仙拉住缰绳，说：我费了好一会功夫，我才买下了这辆马车。 “许兄弟，你为啥买下它！你租两天不行吗！”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要赶时间，我们中途不能耽搁，我们不能！”福星喝了一口汽水，唤道： 石头应道：我的概念太差，你们觉得行就行。 “大哥，我们喝完这瓶汽水再上路好不好！”许半仙拿了一瓶汽水，说道： 石头接道：我听你们的。 “大哥，我去那边买点吃的过来。”福星说：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你用不着去买，我们路上总会下来吃饭。 加上，马也要停下来休息。 “许兄弟，我们路上带点苹果啥的充充饥······”福星说道： “快去买，我很喜欢吃苹果。”林凡嚷道： 福星放下瓶子，唤道：你们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 石头说道：许兄弟，我们出门在外，你注意一点称呼。 特别，是在称呼我的时候。 “兄弟，我会小心！”许半仙答道： “大哥，他和你穿一条裤子吗！你们怎么配合的如此好！”林凡愣道： 石头接道：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你听不到——他放什么屁！你过去闻一闻就知道。 林凡想了想，问道：大哥，你啥意思？ 石头回道：你说呢！ “大哥说你废话太多。”许半仙挤了林凡，嘀咕道： 林凡挠着头，默念道：有吗！ “大哥，你吃苹果。” 石头说道：福兄弟来了，咱们上车。 福星说：咱们吃个苹果······ 石头答道：我们车上吃。 许半仙唤道：大家快点上车吧！ 林凡捧着箱子，请道：大哥，请你上车！ 石头踏上马车，问道：许兄弟，我们是往哪去？ 许半仙应道：我们先去荆州市。 到了荆州市后，再走大道通往武汉。 “许兄弟，你让我来赶马车，你进来里面吃个苹果。”福星喊道： 许半仙回道：我过会再吃。 石头嚷道：许兄弟，你可以走啦！ 林凡说：大哥，你吃苹果。 石头应道：我不想吃。 许半仙驱着马车，叫道：驾······ 第338章菊花茶 “福兄弟，你出来替替我。”许半仙喊道： 福星撩着车帘子，询问道：许兄弟，你要去哪？ 许半仙应道：我口渴了，我进去喝口水。 福星拉住缰绳，说道：许兄弟，你快去。 他赶着马车，慢慢的走。 许半仙走进车厢，唤道：大哥，你没有睡觉呀！ 石头回道：我不是很困······ 许半仙说：太阳正在头顶······ “我的肚子有点饿了。”林凡摸着肚子，懒洋洋道： “我们也该吃中饭了。”石头说： “福兄弟，你加把劲，咱们到前面的山坳上吃饭。”许半仙嚷道： 福星答道：兄弟们，你们坐稳了。 驾······ “老板娘，近来的生意太凄凉了。”一伙计坐在桌子上，埋怨道： 老板娘把脚踩在板凳上，说道：这段时间天气热，出门的人都很少！ “不全是吧！你那方面功夫太差。”伙计接道： 老板娘应道：什么功夫！ 伙计打着手势，调侃道：当然是你的魅术不够，你要温柔点，说话要像黄鹂唱歌那样“轻声细语”。 “恶心，我是个女人，你比我更像女人。”老板娘不屑道： “你胸口的衣领拉下来一点，你屁股上的裤子要扯个口子，还有，你走路的时候，屁股要扭。”伙计说道： 老板娘骂道：你个天杀的，我是你的女人，你叫我在别人面前卖弄风情，你还是不是人！ 伙计接道：我是人没错，是人就要吃喝拉撒，就要生活，就要有钱，没有钱，你狗屁都不是，我们跑出来开饭馆，就是为了生活，为了以后生孩子，自己能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坏境······ “我们大不了不生孩子。”老板娘答道： 伙计回道：不生孩子也可以。 不过，我们吃什么！我们吃西北风啊！ 不能吧！ “吃什么！与我何干！我是嫁给你，我不是娶你。”老板娘应道： 伙计回道：话倒是没错，我是你老公，我是该养你。 可你是我老婆，你有义务协助我。 我开饭馆维持生计，此时生意不好。 你应不应该伸手拉我一把！ “这跟拉不拉不沾边。”老板娘答道： “今天还没一个人过来——吃饭，饭馆就要倒闭了，你不努力，我找谁去努力！”伙计说： 老板娘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伙计称道：我的老婆不但年轻，而且漂亮，手一摸就能渗出水来，客人见到你，一定逃不出你的手心······ 老板娘怒道：你当我是妓女吗！ “哪能呢！我叫你卖色，没叫你卖身。”伙计应道： 老板娘辩道：万一有人毛手毛脚，我岂不是······ “老板娘放心！有我在，谁敢动你！”伙计打断道： 老板娘厌烦道：你变态！ “我变什么态！如果有人对你不轨，正中我的下怀，你用点魅术引诱他——上床，他上钩后，我再想办法治他。”伙计说道： 老板娘应道：你有什么办法！你等我生出别人的孩子······ “你敢！”伙计死死的瞪着老板娘。 老板娘说：你不希望这样吗！ 伙计喝道：你放屁。 “伙计，出来给我喂马。” “你给我机灵点，外面有了客人。”伙计唤道： 伙计应道：来了。 老板娘走到门口，请道：客官，里屋请！ 福星伸着手，说道：兄弟，你搭着我的手。 许半仙跳下马车，说：给我们上四份饭。 老板娘问道：菜呢？ “给我们上两只鸡，两条鱼······”林凡接道： 石头向着屋内走，打断道：再上两个小菜就可以了。 老板娘唤道：几位客官，桌上有茶，你们进去里面歇着，我去给你们做饭菜······ 石头礼道：老板娘请！ 福星踏进饭馆，说道：兄弟们，饭馆里面太冷清了，咋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我们不是人吗！”林凡坐到板凳上——去倒茶。 福星说：林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凡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啥意思！ 石头叫道：林兄弟。 林凡喝了一口茶，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兄弟，你坐。”许半仙挪着凳子，唤道： 石头凑到凳子前，回道：许兄弟坐！ “白兄弟喝茶。”福星递着茶，叫道： “几位客官，这是小店晒制的菊花茶，它不止清香扑鼻，更能明目清肝、提神醒脑······”伙计端着茶壶走过来。 林凡盯着茶壶，怀疑道：它有这么多功效？ 伙计应道：我只是笼统的说了两句，它更有······ “得，得，得，你给我倒一杯，你给我倒一杯。”林凡嚷道： 福星面向林凡，喊道：林兄弟，你这么着急干嘛！ 伙计把茶放在桌子上，唤道：几位客官，你们慢用！ 许半仙见伙计走出饭馆，一手拉过茶壶，嘀咕道：福兄弟，你试试看！ 福星掏出银针，把针插进壶里“试了试”。 林凡问道：怎么样？ 福星晃了晃头，说道：你喝吧！ 林凡拿起茶壶，说：你们紧张过了头，一个个“疑神疑鬼”。 伙计藏在门后，暗暗发笑。 “这菊花茶果然好喝。”林凡称道： 许半仙说道：我也倒一杯。 “我们不是过来品茶，我们是来吃饭。”石头唤道： “对了，老板娘去了好一会，她不是还没做好吧！”福星接道： “福兄弟，这里穷乡僻壤，饭馆里人都没有俩个，他们做出一桌菜，肯定要花一些时间。”林凡唤道： “林兄弟，你别打岔！”福星说： 林凡答道：我没打岔，我在说事实。 “林兄弟，你跟福兄弟较什么劲！”许半仙说道： 林凡嚷道：怎么成了我较劲！ “你们都住嘴，咱们再等等看。”石头道： 许半仙说：林兄弟，你把茶壶推过来一点。 “许兄弟，我帮你倒吧！”林凡提着茶壶，唤道： 许半仙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林兄弟，你喝那么多茶，你当心尿在裤子里。”福星提醒道： 林凡回道：福兄弟甭操心！ “几位客官，菜来了。”伙计捧着托盘，直向管内走。 老板娘捧着饭，唤道：几位客官，我来给你们盛饭。 福星叫道：林兄弟，你别喝茶了，你快吃饭。 老板娘递给石头一碗饭，说道：这位小哥，你的饭。 石头回过头，谢道：谢谢！谢谢！ 老板娘回道：小哥不必客气！ 石头向前瞟了一眼，刚要接饭。 忽然，他侧过头。 老板娘问道：小哥，你不吃饭吗？ 石头答道：我自己盛，我自己盛。 伙计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叫道：客官，你们慢慢吃。 石头拿起饭勺就要盛饭。 老板娘伸出手，说道：我来，我来。 石头握住饭勺，辞道：不用了。 老板娘接道：还是我来。 “老板娘，我也想吃饭，你为啥不给我盛！”林凡不解道： 老板娘应道：你不是在吃吗！ 林凡回道：我是在吃。 但我的饭里面没有馒头。 “客官说笑了！谁在饭里放馒头！”老板娘微笑道： 林凡笑道：你呗！ 石头喝道：林兄弟，你！ 老板娘往自己身上“一看”，自己胸前露出两团鼓鼓的。 她赶紧转过身。 福星说道：白兄弟，你吃个鸡腿。 石头答道：我自己夹，我自己夹。 “几位客官，我去拿瓶酒进来。”老板娘唤道： “老板娘，我们兄弟不喝酒。”福星接道： “你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不喝酒！”老板娘应道： 林凡兴奋道：喝一盅！ “林兄弟，我们还要赶路······”石头唤道： “老板娘，几位客官还要赶路，你让他们喝什么酒！我们的菊花茶，可是上等好茶······”伙计走过来，打断道： 老板娘答道：对对对，我们的茶是好茶。 “兄弟们，咱们快吃，咱们赶时间要紧。”许半仙嚷道： “吧唧吧唧！”几兄弟囫囵吞枣地吃起来。 “列位客官，你们慢点吃，你们千万不要噎着。”老板娘叫道： 石头嚼着饭，答道：老板娘莫担心！我们兄弟几个早就习惯了。 老板娘抿笑道：你们几个人真有趣。 石头放下碗“抹了抹”嘴，唤道：老板娘，让你见笑了！ 老板娘接道：没，没有。 “白兄弟，你喝茶。”林凡举着茶壶，说道： “我来倒，我来倒。”伙计走到桌旁，嚷道： 石头应道：我过会再喝。 伙计叫道：几位客官，几位爷，我给你们满上，你们喝了这种茶，你们走路都会觉得很有劲，都会觉得内劲十足。 “真的假的，你没有忽悠人吧！”林凡抓起杯子“左看右看”。 “我哪敢忽悠客官！你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伙计接道： 许半仙说：伙计，你给我倒一杯。 “好嘞！我倒。”伙计伸长手去倒茶。 “伙计，我也倒满。”福星唤道： 许半仙端起杯子，喊道：兄弟们，咱们喝了它。 福星抓起茶杯，叫道：白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咱们喝。 “福兄弟，白兄弟，我和许兄弟已经喝了一半，我们重新倒满——再喝。”林凡嚷道： 福星放下杯子，说道：倒，倒，倒。 “啪”伙计一手抓住碗。 伙计说道：差点就被摔烂了。 林凡说：你小心点，你摔烂碗，那是小事，你伤到了人，那就！ 伙计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福星瞄了一眼石头，回道：没关系，你注意一点。 “几位爷，你们喝茶。”伙计叫道： 林凡唤道：几位兄弟，咱们喝。 石头举起杯子，说道：大家一起喝。 “林兄弟，你咋睡着了！”福星叫道： 石头喊道：林兄弟，我们还要······ 紧接着，许半仙趴在桌子上面。 片刻，石头他们也倒下了。 伙计嚷道：老婆，你去里面收拾好床铺。 老板娘疑问道：要把他们关到柴房去吗？ “不，我把他们扛到客房那边去。”伙计回道： 老板娘说道：老公，我不忍心！ 伙计应道：有什么不忍心！为了生活，我们必须狠心，我们不忍心，我们生活不下去。 再说了，刚才那个人风言风语······ “你别说了！我去就是。”老板娘迈着脚步，一直朝客房走。 伙计扛起石头，一歪一歪地走向客房。 “你把他放在那吧！”老板娘蹲在一旁，唤道： 伙计叫道：你怎么搞的！你快把衣服脱光，我们要做这事，就要做得像，就要做得逼真。 老板娘嘀咕道：他们要是醒来！ “他喝了我特制的迷药，非得睡上一天一夜才会醒······”伙计应道： 老板娘说道：我还是······ 伙计打断道：我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几个人不是普通人，我给他们用了解药后，我们再狠狠的敲上一笔。 老板娘唤道：老公，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 “你太不道德了。” “道德有啥用！它能当饭吃吗！” “可······” “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去外面扛那几个蠢货进来。”伙计提起脚，急急忙忙往外走。 老板娘钻进被窝里，极不情愿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她把身子移向石头。 她伸出手去摸石头的脸颊。 “啊”石头睁开眼睛，叫道： 老板娘吓得卷成一团。 石头嚷道：你滚开。 老板娘哆嗦道：我，我没，没穿衣服。 石头爬起床，说道：你们这家黑店，我定要把你们连根拔掉。 老板娘啼泣道：我老公······ 石头抢道：你老公被我兄弟收拾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想着别人的财，还想着别人的命。”石头续道： 老板娘跪到地上，恳求道：对不起小哥！对不起小哥！我们不想谋财，更不想害命······ 石头转过身，嚷道：你们不谋财、不害命，你们是在干嘛！ 老板娘红着脸，被石头说得无言以对。 “白兄弟，这个人怎么处置！”福星押着伙计走进屋。 石头说：你把他的手剁了。 “几位爷开恩，几位爷开恩！小的的手不值钱，不值钱······”伙计跪道： 老板娘哭道：两位大哥开恩！两位大哥开恩！ 石头说道：开恩也要砍······ “白兄弟，我们没时间管他们，我们在这耽搁太久了。”许半仙和林凡急匆匆的跑来。 福星接道：白兄弟，时间不等人！ 石头看向伙计，唤道：今天算你走运，我们不是赶时间的话！ “福兄弟，你放了他。”石头走向门外，叫道： 伙计跪在地上，鞠躬道：谢谢几位爷！谢谢几位爷！ 林凡回过头，嚷道：你们最好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下回······ “林兄弟，你还不过来，你磨蹭个啥！”福星喊道： 林凡往前跑着，回道：兄弟们，你们别走那么快！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说：福兄弟，你让我来赶马车，我赶马车累了，你再出来替我。 福星应道：让你赶······ 第339章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次日早上，徐红萍刚刚放下碗，喊道：小凤儿，你到外婆这来，外婆陪你去看小猪猪。 小凤儿止住脚步，说道：外婆，我去拿番薯叶。 “你别拿，周阿姨她们一会会拿来。”二凤应道： 小凤儿走向徐红萍，嚷道：外婆，你要喂很多小猪猪！ 徐红萍微笑道：小猪猪很快就会长大唷！它们长大了，猪栏根本装不下······ “猪栏可以弄成很大很大。”小凤儿打着手势，答道： 徐红萍夸道：小凤儿真聪明。 “小凤儿，你要去猪圈吗！”周裁缝提着潲桶走出来。 小凤儿拉着徐红萍，说：我跟外婆去。 徐红萍说道：小凤儿，你走慢点。 “外婆，那我留下来洗碗筷吧！”刘裁缝拿着两捆番薯叶，嚷道： 徐红萍回道：你把番薯叶给我。 “哇！吃得太饱了。”圆儿摸着肚子，唤道： 徐红萍一边走、一边说：圆儿，你站起来走一走，它对消化好些。 圆儿搭着腰，使劲地往上站。 敏儿扶着圆儿，说道：你小心点。 圆儿起着身，谢道：谢谢！谢谢！ 敏儿抹着桌子，说：圆儿，你快要生了，你想生男孩还是女孩！ 圆儿挪着步子，回道：无所谓啦！ 敏儿接道：你老公······ “哎哟！我的肚子······”圆儿撑着肚子，叫道： 二凤抱着圆儿，急道：圆儿，圆儿。 敏儿嚷道：圆儿，你没事吧！ 刘裁缝唤道：小主夫人，咱们把她扛到床上去。 “啊！啊······”圆儿的叫声——此起彼伏。 二凤见圆儿裤衩上“湿湿的”，喊道：敏儿，你快去喊妈回来，圆儿要生了。 敏儿急匆匆地跑出门。 二凤和刘裁缝将圆儿扛到徐红萍床上。 刘裁缝说：小主夫人，你在这陪着圆儿，我到外面打盆水进来。 二凤应道：快去，快去。 “嫂子，我好痛，我好痛。” “圆儿，你想叫就叫，我先把你的裤子脱掉。” 圆儿拉住二凤的手，说道：不要。 “我们都是女人，你怕什么！我不给你脱掉裤子，你怎么生！”二凤唤道： “二凤，你走开，你让我来。”徐红萍跑进房，叫道： “哇哇哇” “这么快就生了！”徐红萍嚷道： “妈，这是东儿在哭。”二凤答道： 徐红萍凑到床前，喊道：二凤，你过去哄住东儿，这有我就行。 “外婆，我的肚子好难受。”圆儿哭道： 徐红萍解着裤子，说：圆儿，你深呼一口气，用力往外挤。 “呃······” “二凤，快把剪刀拿来。”徐红萍喊道： “来了，来了。”刘裁缝端着一盆水——奔进房。 徐红萍唤道：剪刀。 刘裁缝递着剪刀。 徐红萍拿起剪刀，朝肚脐带上“一剪”。 小孩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徐红萍走到门口，喊道：敏儿，去放鞭炮。 “啪啪啪” 徐红萍笑道：圆儿，恭喜你，恭喜你生了一个儿子。 刘阿姨贺道：圆儿，恭喜你！这个孩子定会长命富贵、富贵百岁。 圆儿有气无力的道着谢“外婆，刘阿姨，谢谢你们！” 刘裁缝抱起小孩子——放到枕边，唤道：圆儿，你看，小孩子多像你。 圆儿瞟了一眼孩子，感叹道：终于生了。 徐红萍讥笑道：傻孩子，生孩子就是这样，像你生孩子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还是少啦！ 圆儿说道：我再也不生小孩了。 徐红萍笑道：你尽说傻话！ 圆儿皱着眉，接道：我真的不想生了，太辛苦了。 徐红萍拿着浴巾，说道：“生孩子”是女人的职责，你应该“高兴”才对。 圆儿擦着汗，应道：我高兴！ “圆儿，你把身子转过来，我来帮你擦身。”徐红萍叫道： 圆儿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徐红萍辩道：你刚生完小孩，腿脚不便······ 圆儿接道：我自己能行，我自己来。 徐红萍愣了片刻，应道：你确定！ 圆儿说道：外婆，刘阿姨，麻烦你们出去一会。 徐红萍放下浴巾，说：你慢慢洗，我去拿两身衣服过来。 刘裁缝放着小孩，叮嘱道：圆儿，你看着点，你别让被子压到小孩。 “刘阿姨，你把他抱到这边来。”圆儿唤道： 刘裁缝抱着小孩放在圆儿跟前，说道：圆儿，你接稳了，我出去了。 圆儿轻轻地吻着小孩的额头，微笑道：我的离儿，你要乖乖的，你长大了要像石头大哥那样······ “不，不，不，要像你爸那样，成为社会上有用的人。”圆儿捂着嘴，续道： 中午时分，二凤端着一碗水酒——来到房门口。 她推开门，唤道：圆儿，你没睡觉呀！ “我倒想睡，我就是睡不着。”圆儿回道： 二凤问道：你想什么睡不着？ “说不上来，我脑中很乱，觉得很不安。”圆儿接道： 二凤说：不安就对了，你之前是个少女，片刻功夫，你身旁多了一个小孩。 小孩以后还得管你叫妈。 “嫂子，你以前也有这种感觉。”圆儿好奇道： 二凤应道：我当然有过。 不过，我没你这么明显。 “嘿！我该怎么办！”圆儿叹道： “圆儿，你喝水酒，你过几天就会适应它。”二凤舀着鸡蛋酒，唤道： “嫂子，你把碗给我，我自己喝。”圆儿说道： “圆儿，你把嘴张开，咱俩是妯娌，你想跟我见外不成！”二凤嚷道： 圆儿微微地张着嘴，唤道：嫂子。 二凤舀着水酒，说：你别说话，当心水酒洒出来。 “咳咳咳” 二凤连忙扫着床单，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水酒这么烫。 圆儿一手抓住二凤的手，哽咽道：嫂子，我们夫妻能够遇到你跟大哥，是我们最大的福分，若不是你们······ “圆儿，你再说这些！我可要生气了！”二凤打断道： “嫂子，你把水酒给我吧！”圆儿唤道： 二凤“吹了吹”勺子上的酒汤，叫道：圆儿，你快喝。 圆儿盯着二凤，一口一口的食着酒汤。 二凤询问道：圆儿，你们的孩子取了名字吗？ 圆儿吞着酒汤，说：许旺财说了，孩子的名字叫：许离。 二凤回道：名字是不错！ 可孩子是个男孩。 “他说了，不论男女都叫这个名字。”圆儿应道： 二凤微笑道：一个称呼而已！什么名字都好啦！ 圆儿接道：我也这么认为！ “二凤姐，吃饭啦！” “敏儿在叫我出去——吃饭，我出去了。”二凤说道： “嫂子，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饭。”圆儿唤道： 二凤说：圆儿要是想吃饭！我出去端碗进来。 “嫂子，你用不着端，我自己出去吃。”圆儿答道： 二凤辩道：你出去外面会吹风。 “在这屋里面，哪来的风！”圆儿应道： “敏儿，你去给圆儿盛碗饭······”徐红萍叫道： “妈，她喝了那么一大碗酒汤······”敏儿接道： 徐红萍说：把饭端进去，她想吃便吃，她不吃就搁在那。 我们绝对不能饿着她。 “外婆说的是，坐月子的人，是要精心呵护。”周裁缝应道： “妈，圆儿要在房里呆几个月？”敏儿疑问道： 徐红萍接道：按我们这边的风俗！ “外婆，各地的风俗——截然不同，我们这边的风俗······”刘裁缝说道： “不同也不奇怪，我们周边的地方，都和我们这边有出入。”徐红萍打断道： “妈，你还没吃饭啊！” 徐红萍接道：二凤，你快点坐过来。 “外婆，两位阿姨，敏儿小姐，小凤儿，你们好！”圆儿跟上来，礼道： “圆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躺在房里······”徐红萍嚷道： 圆儿答道：我出来吃碗饭。 徐红萍辩道：我刚刚还说把饭给你端进去。 圆儿说：外婆，我出来外面吃，省得你们端······ 徐红萍说道：圆儿，你出来吃饭——也行。 开始这一个星期，你要在房里呆着。 “外婆，我出来客厅吃饭，又不是出去外面吃饭······”圆儿回道： 徐红萍应道：许兄弟回来会怪我，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圆儿抢道：外婆，你这是啥话！你们全家对我这么好，对我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徐旺财哪能怪你！ 他从何怪你！ “圆儿，女人坐月子，它是件大事，你不可小觑。”徐红萍说： “妈，你吃饭，你吃饭。”二凤叫道： 徐红萍回道：他知道你······ “妈，刚才不是说了吗！每个地方的习俗——不同，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较真！”敏儿应道： 周裁缝接道：敏儿小姐说得对！习俗不同，人却相同，任何时候，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敏儿说：咱们吃饭。 “婶婶，你吃鸡蛋。”小凤儿夹着一个鸡蛋，叫道： 圆儿捧着碗去接鸡蛋，唤道：小凤儿，你慢一点，慢一点。 小凤儿把鸡蛋放在圆儿碗上，说道：婶婶，我要看弟弟。 “好哇！你去陪离弟弟玩。”圆儿微笑道： 徐红萍听了此话，问道：谁是离弟弟？ “妈，圆儿的儿子叫做：许离，离弟弟就是圆儿的儿子。”二凤解释道： 徐红萍愣道：噢！ 小凤儿说：我要陪离弟弟玩。 圆儿搭着小凤儿，说道：离弟弟还在睡觉，他醒了后，我再叫你过去陪他玩。 “嗒嗒嗒” “我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敏儿嚷道： 徐红萍说：我出去瞧瞧！ 敏儿捧着碗，说道：妈，你坐下吧！我去。 她夹了一些菜，渐渐地走出门。 “爹，你留步，咱们进去车里面讲。”敏儿叫道： 王警官抬起头，问道：敏儿，你们在吃饭吗？ 敏儿指着车，请道：爹，你请！ 王警官回过身，一脚登上了警车。 敏儿坐在车上，唤道：爹，圆儿今早生了孩子，你不方便进去。 “辛亏有你提醒，不然！”王警官恍然道： “爹，你过来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跟我说！”敏儿嚼着饭，叫道： 王警官应道：也没有啥事！ 敏儿说：没有啥事！你回家去吧！ 王警官说道：敏儿，爹来了，你陪爹说说话。 “爹，我们正在吃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敏儿推着车门，唤道： 王警官喊道：敏儿。 敏儿嚷道：你有事说事！ 王警官冷笑道：我们父女就没别的话题聊。 敏儿说道：我回到家，你想聊什么都行！现在不行！ “我跟你直说吧！小主临走时吩咐我，吩咐我看住他的家人，我过来看看。”王警官应道： “二凤姐她们很好······”敏儿接道： 王警官说：敏儿，爹不在这的时候，你给我谨慎些。 敏儿回道：爹，你的女儿在这，你放心好了！ “敏儿，我能放心你，但她们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王警官唤道： 敏儿瞪着王警官，说道：依你这么说！我不是女人。 王警官回过神，嘀咕道：敏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敏儿应道：你是什么意思！ 王警官接道：敏儿，好拳难敌四手，你一个人——敌不过对方人多。 况且，你在明，他们在暗。 “王警官，你进屋吃碗饭。”徐红萍站在门口，喊道： 王警官谢道：谢谢大嫂！我吃过了。 “爹，你快走。”敏儿推开车门，唤道： “王警官，你下来喝杯茶。”徐红萍嚷道： “不了，不了，我改天再来。”王警官答道： “嗡嗡嗡” 徐红萍叫道：王警官，王警官······ “大嫂，咱们改日再见！改日再见！”王警官嚷道： 徐红萍说：敏儿，你怎么不让你爹喝杯茶——再走！ 敏儿吞着饭，回道：谁晓得他来干嘛！ 徐红萍接道：你管他来干嘛！他来了，他连杯水都没喝······ 敏儿推着徐红萍走着，说道：你管他呢！ 第340章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黄昏时分，石头他们到了武汉市街头。 许半仙坐在马车上——看见街道上稀疏的人群，喊道：驾驾驾······ “许兄弟，你把马车赶慢点，这是街头，马儿容易撞到人。”石头撩起车帘，嚷道： 许半仙唤道：白兄弟，时间比较赶！ 而且，街上的行人——不多，我赶快点，它出不了啥事！ 石头想了想，叮嘱道：许兄弟，你看着点路人。 “白兄弟，你坐好了，再隔一刻钟，我们就到火车站了。”许半仙应道： 石头躲进马车——闭上眼睛，说道：我再眯会。 “驴！驴！”许半仙拉着缰绳，道： 马儿立即停住脚步。 “啪啪啪”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马儿对着前面横冲直撞。 许半仙拽着缰绳，嚷道：你停下，停下。 顿时，人群中一片混乱。 马儿所到之处——杂物满天飞。 大伙吵吵道：那是谁呀！这样赶马车，他也不怕撞到人。 即刻，人群中冲出一个人。 他跑到马前面，一脚将马踢翻。 石头他们陆续从马车上滚下来。 这个人说：你们把我的道具、行李啥的赔给我。 林凡爬起来，说道：你拿我们当傻子吧！你把我们摔在地，反而要我们赔偿。 “谁叫你们赶着马车横冲直撞！”这个人接道： 林凡辩道：我们的马车是快了点，我们是在赶时间······ “福兄弟，你赔给他，我们走。”石头拽着福星的袖子，唤道： 福星掏出钱袋，给了这个人十文钱。 这个人“抛了抛”钱，说道：“十文钱”还算凑合，你们以后小心点，要是以后······ “兄弟们，咱们快走。”许半仙喊道： 大伙看到那个人手里的银两。 他们一起围上前，嚷道：我也要，我也要，你把我的摊子撞倒了，你把我的担子撞折了······ 石头回过身，唤道：诸位叔叔伯伯，姑姑婶婶，大哥大姐，以及各位兄弟姐妹，我们今天要赶时间，至于赔偿的事，我们改天再谈行不行！ “不行，不行，你们今天就要陪，今天就要陪。”大伙嚷嚷道： 石头说：你们这么多人，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钱。 大伙齐道：我们不管，不管。 “你们欺负人，我们撞倒几个摊子而已！跑过来要钱的人，竟然这么多！”林凡嚷道： 人群中有人应道：谁叫你们目无法纪！赶辆马车乱冲乱撞，吓得大家七魂散了六魂，你们要赔精神损失费。 大家一呼而应，喊道：精神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石头见大伙气势如虹，恳求道：大家行行好！行行好！我们过些天再赔，过些天再赔。 “你们是谁呀！我们找谁赔去。” 石头愣道：我！我！ “你出来，我弄死你。”林凡指着前面那个人，嚷道： 这个人叫道：大家过来看啊！这些人行凶啦！ 大伙一同围向石头他们，说道：大家不能让他们离开。 石头唤道：林兄弟，你别说了，你退下。 他恳求道：大家行行好！行行好！我们真的有急事，我们身上没有带够钱。 “没钱少废话。” “要不！我们拿出身上的钱，交给大家喝茶。” “每人5文。” “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 “不拿钱别想走。” “大家等一等，我跟他们说两句。”刚刚踢马的人，叫道： 大伙纷纷停下了动作。 “大哥，你想跟我们说什么？”石头问道： 这个人双眼看向石头，说道：那位小哥说，他要弄死人，我站在这里让你们弄，你们若能把我弄死。 亦或，把我弄趴下，我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 还有，你们给我的十文钱，我如数还给你们。 如果，你们不能把我弄趴下！ “不能把你弄趴下，我们任由你处置。”林凡接道： 这个人应道：此话当真！ 福星说：你说的算不算数！ 这个人面向大伙，说道：乡亲们，你们怎么看！ 大伙议论道：他是个耍杂技的人，功夫肯定了得。 不然，他怎敢夸下海口！ 对，咱们听他的。 这个人叫道：大伙点灯。 大伙喊道：胡老板加油！胡老板加油！ 林凡扯了扯袖子，说：我不跟你来点实际的，你还以为！我是泥做的。 石头唤道：林兄弟，你不可伤人！ 这个人勾着手指，微笑道：你过来。 林凡握着拳头，一拳打过去。 这个人一躲，顺势往林凡背上一磕。 林凡摔了一个狗吃屎。 许半仙急道：林兄弟，你怎么样！ 大伙夸道：胡老板好功夫，好功夫。 胡老板戏虐道：你们一块上。 许半仙搀起林凡，说道：林兄弟，咱们那边走。 林凡推开许半仙的手，唤道：我不信了，他有三头六臂。 许半仙朝林凡使了一个眼色。 许半仙和林凡从不同的位置打向胡老板。 胡老板反应过来。 分别握住许半仙和林凡的手。 “啊！啊！”许半仙、林凡呻吟道： “你放开他们，我来会会你。”福星唤道： 胡老板放开林凡他们，不屑道：你！ 福星脱着衣服，应道：你看不起我！ 胡老板冷笑道：呵～ 福星盯着这个人，转了一圈又一圈。 大伙不耐烦道：你打还是不打。 胡老板伸出手，嚷道：别吵！ “嘭嘭嘭”福星打出几拳。 胡老板的肚脐上连中了四、五拳。 他回过神来，用手挡住福星的进攻。 福星加快速度，冲胡老板的胸口打去。 胡老板避开福星的拳头。 俩个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俩个人死死地对视着彼此。 大伙嚷道：胡老板，打他腰，打他脚。 胡老板甩了甩头，目光犀利的瞪向对方。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不要与他正面交锋。 胡老板握着拳，对着福星打过来。 福星连忙一闪。 “砰”旁边的石墩掉下一角。 胡老板一转身，把脚踹向福星。 福星抓住这脚，向前一拉。 胡老板伸出另一只腿，瞄准福星的胯下一踢。 福星全身倒地。 石头跑到福星跟前，叫道：大哥，你武功盖世，我们佩服。 大伙称道：胡老板最棒！胡老板最棒！ 福星擦了擦嘴角，嘀咕道：兄弟！ 石头伸出手，应道：没事，没事。 林凡递着纸巾，唤道：福兄弟，你流了血。 福星接道：我没啥事！可！ “这位大哥，你武功卓绝，我们见所未见，你饶过我们几个吧！”石头鞠躬道： 胡老板说：这是没问题，你们按之前说好的！ 石头道：我们改天再来！ 胡老板打断道：改什么天！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大哥，你是一个大佬，我们充其量是一些虾米，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石头说道： “果然与众不同，说话谦虚得体，话中带着刺。”胡老板夸道： 石头接道：大哥，你确实如此！ 胡老板辩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不必恭维我！我不是小孩子，你有几斤几两，你把它亮出来看一看。 石头愣道：我们非得拳脚相见不可！ 胡老板回道：我有很强的欲望与你切磋。 石头搭着福星，说：兄弟们，咱们走。 胡老板喊道：弟兄们上。 霎那，石头面前围过来几个人。 石头扭过头，说道：我怕别人见了——会说我趁人之危。 胡老板秒懂话中之意，应道：你也都看到了，我的身体倍棒，我恢复元气特快。 甚至，比原有的气息更浑厚。 石头微笑道：诸位兄弟，你们退后。 胡老板甩着头，两眼瞪住石头。 石头起着小跑左右移动。 耗了将近十分钟。 胡老板冲到石头面前“拳打脚踢”。 由于石头的动作过于快，没等胡老板回过神。 他就站到了胡老板身后。 他一拳打向胡老板。 胡老板赶紧向前走了几步。 石头接着一个连环脚。 胡老板拉住石头踢出的脚，往外一摔。 石头整个人倒在地上。 他双手撑住地上站起来。 胡老板接着一脚蹬过去。 石头歪着身子打向胡老板的腋下。 胡老板连续往后退。 石头跟着一脚。 胡老板晃着头，吼道：嗯······ 石头踢住胡老板的胸口。 胡老板抓着石头的脚，猛的一甩。 石头眼疾手快抓住胡老板的小腿。 “乓”俩个人同时摔倒在地。 石头跳起身，站开马步。 胡老板滚起来，一拳砸向石头的鼻子。 石头一手抓紧胡老板的手。 俩个人一起向对方用力。 一旁的人群喊道：胡老板必胜，胡老板必胜。 福星他们叫道：白兄弟加油！白兄弟加油！ 他们俩个人的汗水，就跟泉水似的往外喷。 胡老板嘀咕道：上、武器。 “刷刷的”两把刀丢过来。 胡老板接了一把刀，砍向石头。 石头任由那把大刀往下落。 自己拼命地往后闪。 “啪啪” 胡老板见到自己刀上穿了两个洞。 他举起刀“一看”。 他的头上顶过来一个东西。 他抬头“看了看”，大笑道：哈哈哈······ “大哥，你为何发笑？”石头疑问道： 胡老板应道：我今天败在一个小伙子手上······ “噼啪噼啪！”大伙争先恐后的把钱扔到地上。 石头说道：我们不是表演。 大伙一一的散开，念到：太卖力了，不是为钱，为啥！ “这些钱——你们拿走。”胡老板唤道： 林凡说：你不说，我们也会拿走，你还拿了我们十文钱。 “你们的钱放在铜锣面上，你们把铜锣面上的钱全部拿走。”这个人嚷道： 石头问道：为什么？ 胡老板坐在地上，感叹道：近十年来，我从来没有遇见像你这样的劲敌，今天实在让我痛快。 “你能败在我大哥······”林凡嚷道： 石头拉着脸，喝道：林兄弟，你住嘴！ “兄弟们，时间来不及了！”许半仙喊道： 福星说道：天都这么黑了。 石头向前走着，喊道：林兄弟，你把锣面上的钱放下，咱们快走。 胡老板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答道：贱名不足挂齿，咱们有缘再见！ “兄弟，我姓许，我们有机会再见！”这个人嚷道： 林凡往前追去，回道：我们走啦！ 胡老板起着身，默念道：我许老三自认武功不凡，少林功夫更是如火纯青。 没想！ “白兄弟，前面就是车站。”福星喘道： 石头接道：“火车”这个时候走了没有！ 许半仙跑到火车站门口，叫道：我们快点进去买票。 “许兄弟，到武汉的火车开始启动了······”福星道： 许半仙焦急道：怎么办！ 福星回道：我们爬火车。 石头嚷道：咱们快点跑。 “你们别跑，别跑。”工作人员瞅到有人跑向火车，嚷道： “许兄弟，你快跳，那些工作人员过来了。”福星叫道： 许半仙一蹦。 石头他们随着往下蹦。 他们趴在车厢上，慢慢地爬向车厢后头。 爬到最后一截车厢，他们一个个跳下车厢。 福星点燃火。 大伙一块摸进后车厢。 福星小心翼翼地掌着灯。 林凡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叹道：终于上了火车，我睡会。 许半仙坐了下来，说道：我也睡会。 石头叫道：福兄弟，你也过来，咱们吃点东西——再睡。 林凡跟许半仙眯着眼睛，说：我不吃，我不吃。 福星唤道：白兄弟，他们不吃，我们吃。 石头掏着食袋，说道：福兄弟，给！ 福星接过面包，回道：白兄弟吃。 石头嚼着面包，应道：咱们吃······ 第341章樱花袋（1） 第二天清晨，天刚开始微亮。 石头揉着眼睛，将手伸向天空，叫道：啊！ “大哥，你起得太早了。”福星睁开眼睛，唤道： “嘘！！你小声点，给人发现了······”石头嘘道： 福星应道：发现不了！ 石头接道：什么叫做发现不了！凡事都有万一······ “大哥，你谨慎过头了。”福星打断道： 石头辩道：谨慎一点不好吗！ 福星答道：是，是，是。 “林兄弟，你嚷什么！睡觉啦！”许半仙一手搭着福星，嘀咕道： 石头“看了看”四周，唤道：福兄弟，你在这陪着他俩，我出去外面活动活动手脚。 福星躺在地上，说道：你去吧！ 石头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出车厢。 他在车厢后面的架子上“左扭右扭”。 他深深地呼着气，呼······ “呃！怎么有个这么漂亮的袋子！”他往铁轨上一看。 他跳下车，捡起地上的袋子，微笑道：真漂亮。 “坏了，火车。”忽然，他意识到什么！ 他揣着袋子，拼命地跑。 片刻，他赶上了火车。 他拉住后车架，顺势向上一翻。 他落在了后车架上面。 他掏出袋子，两眼盯着袋子看。 袋子上面——绣满了花。 袋子中间——绣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婀娜多姿，就像唱戏的女人一样。 他心里打量着！这个女人是谁！她长得不像！ 管她呢！我把袋子拿去二凤姐看，看她能不能做出这种袋子······ “白兄弟，你想什么呢！” 石头回过头，应道：我捡到一个袋子！ 福星问道：什么袋子？ 石头扯开袋子，说道：就是这种。 福星接道：你在哪里捡的！ “我在下面捡的。”石头指着铁轨，答道： “白兄弟，一个袋子值得你如此······”福星说： 石头打断道：这个袋子上面绣着很多花，我很喜欢。 福星拿着袋子“仔细的”看，唤道：白兄弟，这个袋子像是小鬼子造的······ 石头接道：不能吧！ 福星拿着袋子，论道：你看啊！上面的女人，她穿的是和服，她应该是个岛国的女人，上面这些花，我虽然没有见过，我猜！它就是岛国的樱花。 “怪不得我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同于我们中国人。”石头愣道： “白兄弟，太阳出来了，咱们里面说话。”福星唤道： 石头请道：福兄弟请！ 福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往里钻。 石头看着天空上，感叹道：一会功夫，天都这么亮了！ “林兄弟，你醒醒，你醒醒。”福星坐在木架上，喊道： 林凡和许半仙纷纷醒过来。 石头唤道：林兄弟，许兄弟，你们睡得真香！ “白兄弟，你的精力旺盛，一天就睡两、三小时······”林凡迷迷糊糊的说： “你们睡了一夜还不够哇！”石头嚷道： 许半仙应道：白兄弟，我们和你比不了，我们就是俗人一个。 “难道说！我不是人。”石头接道： 林凡答道：你是人，你是神人。 “林兄弟，你怎么也在说这种混帐话！”石头嚷道： “这不是混帐话，这是事实。”林凡应道： 林凡续道：昨天那个卖艺的人，我和许兄弟俩个人都伤不到他分毫，你一出马，便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林兄弟，你这是？”石头疑问道： “我感慨啦！我们和你差的不是一点，而是天差地别。”林凡接道： “林兄弟，许兄弟，福兄弟，我跟你们说过，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力道不同，输赢乃是习武的常事，你们不必过于介怀。”石头说道： “这种事情，我们怎能不介怀！倘若昨天大哥！”福星应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用不着为我担心！ 兄弟们······ “我们更加不用你担心！我们武功平平，我们败在别人手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林凡抢道： 石头唤道：话又说回来，昨天那个卖艺的人，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人，他的力道与身法合成了一体，若想从中找到他的破绽，几乎不可能，唯一能和他比的就是——耐力······ “这么说，他的武功天下第一。”许半仙接道： “呿！天下第一，他还不是被打败了。”林凡不屑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底下没有不败的武功，只有适不适合自己的武功，习武在于强身；在于健体；它不能用于坑蒙拐骗、恃强凌弱。”石头道： “白兄弟，你的胸怀广阔，我自叹不如，可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像你这样友善待人。”许半仙辩道： “所以！那些人的武功会被自己拘束。”石头答道： “难怪！我的武功停滞不前，原来我······”林凡唤道： “几位兄弟，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半点寒碜你们的意思，我说过，每个人的体能不同，习武必定不同。”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我们没有误会，你别误会就好！”福星应道： 石头微笑道：几位兄弟，我实话告诉你们，昨天那个人，他的的确确是把好手，单从武功上讲，他的武功堪称上层，可谓攻守兼备，他的体能超好，自身的抵抗力强，别人根本无法伤到他，更可怕的是，他的恢复能力让人称叹！让人叫绝······ “你夸他干嘛！他终是你的手下败将。”林凡嚷道： “林兄弟此言差矣！他败在我手上，不是他的武功不如我，是他的武器输给了我，他的刀无论怎么快！它还能快过我的枪。”石头论道： 林凡答道：这个倒是。 “白兄弟，你说他武功好，我见你跟他对打的时候，你处处占着先机······”许半仙说道： 石头接道：许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用的招数，属于旁门左道，他使用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功夫，我和他对打下去，他胜不了我，我也治服不了他，他的体能恢复快······ “白兄弟说得对！你们俩是棋逢对手，那个人战胜了我们兄弟三个，这就说明，那个人的功夫了得，这次要不是大哥出手，我们非得困在哪不可！”福星说： “咕咕咕” “兄弟们，不好意思！我这肚子不听使唤。”林凡微笑道： “兄弟们，咱们到那边洗脸，然后去买早饭吃。”福星唤道： “不行的，车上人多，我们去了就会暴露······”石头应道： “白兄弟，你别顾虑那么多！车里的人多，有谁会注意我们！我们只要不闹事，那就相安无事。”许半仙说道： 石头想了想，说：我们走吧！ “小姐，你的书掉在地上。” 这个身穿白色褶裙的女人——微微地弯下腰，去捡书本。 她一弯腰。 她胸前的兔兔，溜出三分之二。 旁边的男人直勾勾地瞅着她。 这个女人一扭头。 这个男人立即转过头。 这个女人察觉到了异样。 她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翻着书本。 “小姐，你的肚子饿吗！”这个男人小声道： 女人回道：我刚才吃过了早饭。 男人吞吞吐吐的说：这，这······ “我还想吃份牛排。”女人见到眼前的一幕，嚷道： 男人半举着手，叫道：我去叫，我去叫。 女人唤道：你吃些什么！ “服务员，给我两份牛排。”男人喊道： 这个男人问道：小姐，你喝咖啡吗？ 女人应道：可以的。 这男的站起，叫道：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还没过来，你再等等。”这个女人唤道： “嗯。”男人侧着脸，死死地锁住女人的胸。 “先生，你要的牛排到了。” “噢！你放下，再泡两杯咖啡过来。”男人愣道： 女人拿起一盘牛排，说道：我开动了。 男人礼道：小姐请！小姐请！ 这个女人笑盈盈的割着牛排。 这个男人傻不拉几的望着对方。 “你望着我干嘛！你也吃呀！”女人吞着牛排，说道： 男人答道：我不饿！ “我很好奇，你为啥这么喜欢吃牛排？”男人疑问道： 这个女人不明所以。 男人十分尴尬，傻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傻喔！这是你喜欢，你喜欢。 “这位先生，你要的咖啡。”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唤道： 男人捧起咖啡，叫道：小姐，你喝咖啡。 女人应道：你放在那！ 服务员放下咖啡，请道：先生，请用！ 男人道：你退下。 女人含了一口牛排，说：你那份牛排，你再不吃，我吃了。 男人推着牛排，嚷道：给。 女人辞道：我不吃，我吃不下了。 男人摸了一下咖啡，说道：小姐，咖啡不烫······ 女人接道：我隔会喝。 男人端起咖啡，唤道：小姐，你先尝尝，这种咖啡很好喝。 女人答道：我等会再喝。 男人一个劲地端向女人。 女人伸手挡着咖啡。 男人用力往前推。 俩个人推来推去，持续了好一阵子。 “噗”整杯咖啡撒在女人裙子上。 男人附过身去擦，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站起身，回道：没事，没事，我过去那边洗一洗。 男人说道：你洗干净一点，你洗干净一点。 女人挪着步子，缓缓地走着，轻声道：脏死了。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叹道：嘿！ 这个女人走进洗手间，骂道：你·奶奶的，你惹火了姑奶奶，姑奶奶要你好看。 八嘎！想揩姑奶奶的油！ 她擦着身上的污渍，念到：你那怂样，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砰砰砰！里面的人好了没有！” “还没呢！” “我急死了，你快点。” “好了，好了。” “你怎么还不出来！” 这个女人拉开门，应道：够了，你敲什么敲！我先到里面，我多呆一会不行啊！ 福星钻进里面，鞠躬道：小姐，对不住了！我内急！ 这个女人掏出一条手帕，嚷道：晦气！ 福星关上门，赶紧解着裤子。 “先生，我让你久等了。”女人坐到凳子上，唤道： 男人回过头，笑道：没有，没有。 女人说：我再来一杯咖啡可以吗！ 男人应道：可以，可以。 男人喊道：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 这个女人故意挺起胸，说道：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腰也有点酸。 这个男人瞄着身旁，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颤动。 这女人疑问道：小哥哥，你怎么冒出这么多汗？ 男人接道：天气热，天气热。 “先生，你的咖啡。” 这女人拉过咖啡，谢道：谢谢！谢谢！ 男人端起咖啡，唤道：小姐，咱们一起喝一个。 女人微笑道：小哥哥，咱们喝。 这男人笑道：喝喝喝······ 第342章樱花袋（2） “白兄弟，我刚才遇到一件怪事······”福星嚼着饭，说道： “什么怪事！”林凡抢道： 石头看向四周，唤道：这里人多，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许半仙说：兄弟们，咱们去后面。 石头站起身，嚷道：几位兄弟，咱们走。 “小伙子，你让让！你让让！” 石头一抬头，看见一位大妈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 他侧着身子，唤道：大妈，你慢点。 大妈拍着小孩的后背，说：我这大孙子，他一刻都闲不下来，他一起床就找我闹，我拗不过他，只能带他出来走走。 石头应道：小孩子嘛！都是一个样。 大妈凑到石头面前，说道：我这大孙子忒顽皮，一点都不老实。 石头夹了一块猪肉，喊道：小弟弟，你吃不吃肉！ 小孩子绷着脸，双手抱住大妈。 石头微笑道：小弟弟，你还害羞哇！ 小孩子踢了踢脚，唤道：奶奶，我们走······ “啪！”石头碗中的饭全部倒在地上。 “臭小子，大哥哥的饭被你踢倒了，你把饭钱赔给他。”大妈骂道： 石头回道：没事，没事。 “服务员，你过来清理一下。”石头叫道： “白兄弟，你的手烫到没有？”福星问道： 石头应道：没烫到。 “白兄弟，你的手上······”林凡唤道： 石头嚷道：我手上泼了些汤水而已！ “小伙子，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顽劣，他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大妈赔礼道： “没关系，没关系，小孩子也不是故意踢倒我的饭。”石头答道： 大妈道：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去帮你洗干净。 石头谢道：谢谢大妈！谢谢大妈！我自己去洗。 大妈拽着小孩子，骂道：混小子，快给大哥哥道歉！ 石头往前走着，嚷道：不必，不必。 石头续道：几位兄弟，你们到后面等我。 “小哥哥，我的肚子痛，我想去趟洗手间。”一女人撑着肚子，唤道： 男人接道：小姐自便，小姐自便。 这女的站起，向前走了两步。 “哎哟！我的脚。”这女的揉着脚踝，叫道： 男人凑到女人面前，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这女人嗲里嗲气道：小哥哥，我的脚扭了，你能不能扶我去趟卫生间。 男人望着女人的胸口，回道：我去，我去。 女人唤道：小哥哥，你快点搀我起来。 男人扛着她的手，使劲地起身。 女人靠在男人肩膀上，说道：小哥哥，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还没跟我说过，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答道：我姓白，叫：白聚义。 女人接道：我姓武，叫：武则天。 “小姐，我没有开玩笑，我姓白，聚是相聚的聚，义是义不容辞的义。”男人感觉话风不对，解释道： 女人微笑道：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小姐，前面就是卫生间，你独自进去吧！”男人说道： 女人小声道：我的脚痛，我不能走。 再说：你不是饿了吗！ 男人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露出奸·淫一笑，应道：我饿，我很饿，我要吃馒头。 “你急什么！我捂热了给你吃。”女人会意道： 男人搂上她，兴奋道：你往这边走。 “糟了，洗了这么久，还洗不干净。”石头使劲的擦着袖子上的衣服。 他直起身子，正要转身。 “砰”白聚义他们一同撞进来。 女人整个人撞在石头胸口上。 白聚义连忙关上门。 石头推开女人，唤道：小姐，你怎么回事！ 白聚义嚷道：你放开她。 “这位大哥，你们莫名其妙的闯进来，这位姐姐自己撞进我怀里······”石头说道： 白聚义吼道：你出去，出去。 石头叫道：你们让开点，让开点。 白聚义挪着身子，说道：你呆在里面，你不把门关好，你能怪谁！ 石头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聚义拉着门，喊道：你快走，你快走。 他走到女人跟前，赶紧去脱女人的衣服，唤道：小姐，你让哥哥憋得好辛苦······ “什么人啊！私生活太不检点了！”石头站在卫生间门口，嘀咕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石头听见里面的对话，嘀咕道：什么情况！ 他贴在门上仔细的听。 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的怪叫声。 石头举着手，想要敲门。 “先生，里面是你的亲人吗！他好了没！” 石头愣道：不是，我······ “你进去吧！我们好了。”女人领着白聚义走了出来。 石头往前看去“白聚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拉住白聚义，问道：大哥，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白聚义拉着脸，偷偷说：那个骚娘们把我打得鼻青脸肿。 “哟喂！”白聚义搭着脸颊，叫道： 石头反问道：她不是你老婆吗？ “谁敢娶这种女人当老婆！除非他是神经病。”白聚义应道： “小哥哥，你快点过来坐啦！”女人坐在车厢那头，喊道： 白聚义回道：我来了。 “白兄弟为啥还没过来？”许半仙来回地走，疑问道： 福星附和道：他去了那么久。 “他不会迷了路吧！”林凡说道： “林兄弟，你说什么傻话！白兄弟不是孩子，在这火车上如何迷路！”福星辩道： 林凡接道：这可不一定。 万一，他遇上一个漂亮女人。 不，几个······ 福星叫道：林凡。 林凡应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几个里面，他的女人缘——最好。 “林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让他的家人知道！你说，他家里人会怎么想！”许半仙说道： 林凡起着身，说：你们在这聊，我出去外面吹吹风。 福星没好气道：外面风大太阳更大。 “福兄弟，你随他去，咱们俩来说说行程。”许半仙应道： 福星回道：没啥好说的！我们明天就会到武汉，到了武汉后，我们直接过去上海就可以了。 “福兄弟，你不用着急，去上海这事，怕是另有蹊跷！”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何出此言！” 福星喊道：白兄弟坐，白兄弟坐。 “白兄弟重复强调武汉，我猜，重点在于武汉，而不是上海。”许半仙说道： “林兄弟，你快点进来，白兄弟回来了。”福星朝后面，嚷道： 石头说：许兄弟的见解独到，着实值得我们兄弟学习。 “白兄弟谬赞！白兄弟谬赞！”许半仙接道： “白兄弟，你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回来的路。”林凡嚷道： “林兄弟说笑了，我哪会不记得回来的路！我回来那会，我碰到一个女人，她把一个男人打得哭爹喊娘······”石头回道： “白兄弟，你是不是处理了这事······？”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答道：我没去处理。 “这就对了，我们这次办事时间比较紧，我们不宜招惹事端。”福星应道： “兄弟们，我让你们担心了！”石头礼道： “白兄弟，你说哪去了！你办事——兄弟们放心······”福星接道： “福兄弟，你干嘛要说违心话！我就是怕他本性善良，怕他在某些事情方面——难以自拔。”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抢道：白兄弟，我们怕你因为善良而误事。 “停，停，停，林兄弟的话里有话，我们兄弟几个自从认识以来，都是共同进退，你们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我跟你们没完！”石头嚷道： 福星“瞄了瞄”林凡。 林凡埋着头，一声不吭。 许半仙说：白兄弟，林兄弟怕你太善良······ “许兄弟，我们几个都不是外人，他有什么话！你让他自己说！”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你没有去和别的女人乱搞吧！”林凡唤道： 石头笑道：和谁！ 林凡说道：你和别的女人。 “和素兰姐那样的女人吗！”石头故作茫然，道： 林凡板着脸，没有出声。 石头说：我和别的女人处得咋样！你应该最清楚，素兰姐是我忠诚的粉丝，我对素兰姐做没做过那种苟且之事。 你会不明白。 林凡红着脸，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 “好了，你以后不行胡说八道，特别，是和我家人说话的时候，他们的神经比较敏感，你一句话不对，他们就会心生猜疑，虽然，他们对于此事，并不会太理会，你也不能用这些有的没的去刺激他们。”石头接道： 林凡应道：是。 “白兄弟，你刚才说我见解独到······”许半仙说： “几位兄弟，我首先对你们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想要隐瞒你们，我们这次不是过去上海接宋教官，我们是去武汉！”石头说道： “白兄弟，这演的又是哪一出！”林凡愣道： 石头解释道：起初吧！我大哥是叫我们去上海，直到我们启程前，他才打电话告诉我，说把地址换了，要我们到武汉等。 他叮嘱我，要我对此事保密。 “白兄弟，既然要保密，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福星应道： 石头接道：我们兄弟之间，本该没有秘密。 只是，前两天在家里，我不好开口。 “白兄弟，你如此信得过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林凡答道： 石头微笑道：我没想过——失望，我想的是——希望。 “白兄弟，我早上去厕所时，我在中途碰到的那个人，一直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福星说道： 石头问道：是种啥感觉？ 福星回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她用的手帕和你捡到的袋子，几乎完全一样。 “画也一样吗？”石头追问道： 福星应道：嗯。 许半仙接道：一个什么袋子！ 石头掏出袋子，说道：就是它。 许半仙扯开袋子，嚷道：画上的人不像中国人。 林凡感叹道：好漂亮哦！ “林兄弟，你别犯傻！”福星叫道： 石头嘀咕道：这么说，那人也是岛国人。 “这倒不是绝对！他是中国人，他也可以出去外面留学或做生意，亦或搬家之类。”福星接道： “管他是谁！我们多加防范点，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重申，大家不到万不得已，大家不可以去动手上的家伙。”石头答道： 大伙纷纷地说：我们知道了。 石头说道：大家躺在火车上眯会。 “白兄弟，你说了这么久，你不口渴呀！”林凡接道： 石头应道：你想喝水，你就说。 “我是想喝水，兄弟们也想喝吧！现在的时间还早，我们几个人呆在这里没事可做，那边的人多，我们不如过去那边凑凑热闹。”林凡答道： 石头说：你喝水是假，你想过去那边玩才是真。 “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好好地耍一耍！”林凡应道： 石头辩道：我怕人多生事······ “白兄弟，我想过去喝口水。”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应道：你想······ “白兄弟，我们不惹事便是，我们过去喝口水不会有事。”福星唤道： 石头想了想，说道：那走吧！ 林凡微笑道：白兄弟，你先走。 石头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 第343章樱花袋（3） “小哥哥，我的鞋上有些泥，你能帮我擦擦吗！”女人唤道： 白聚义蹲下身，回道：我能，我能。 这女人有意晃着大腿。 白聚义时不时地瞄着上方。 女人问道：小哥哥，我的鞋擦干净了吗？ “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再擦一擦（白聚义握紧抹布，用力地往鞋上擦）。” 这女人捂着嘴，偷偷地笑。 “兄弟们，那边有位置，我们坐到那边去。”福星说道： 林凡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道：服务员，快上一壶茶。 许半仙围到桌前，说：林兄弟，你真不见外，我们这里数你最小，你也不让让座。 “我在这里最小，我坐下来有问题吗！”林凡接道： “你晓得自己最小，你就要懂点礼貌。”福星应道： “大家兄弟都是兄弟，随便坐啦！”石头说道： “几位先生，你们的茶。” “服务员，给你茶钱。”福星唤道： “服务员，给我两杯咖啡。”一旁的女人，喊道： 福星问道：兄弟们，你们喝咖啡吗？ “咖啡是什么？”石头疑问道： 福星嚷道：服务员，你给我们上四杯咖啡。 服务员礼道：马上就来。 “小哥哥，咖啡就要来了，你过去那边洗洗手。”女人嚷道： 白聚义哈着气，说道：小姐，我再擦一会就擦好了，我擦好后——再去洗。 “凳子上是不是有钉子！我的屁股怎么这么疼！”石头站起“拍了拍”屁股。 福星看着凳子上，道：凳子上面怎么有个图钉！ 许半仙拿过钉子，说：这个图钉，可能是别人掉在这的！ 石头侧着脸，唤道：我想也是，谁会这么无聊！故意把钉子放在这！ “呃！那个人这么面熟！”石头瞥了一眼对面，愣道： “白兄弟，你说谁呀？”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站起身，说：我说对面那个人。 由于前方搁着几面玻璃。 福星他们一块站了起来。 石头迈出两步。 他隐隐约约看见“白聚义脸上沾着一团团污渍”。 他坐回位置上。 “看那男人，一点都不像男人，竟然趴在女人面前擦鞋。”林凡说道： 石头唤道：几位兄弟，你们坐下。 “几位先生，你们的咖啡。” 福星端着咖啡，说道：白兄弟，你尝尝。 石头接过咖啡“舔了舔”，论道：咖啡里面有点苦，也有甜，还有酸，这种味道好奇怪哟！ 林凡笑道：你多喝几次就会习惯。 “等我喝习惯，那要喝几次，再说，我回家以后，我也能喝不到这种东西！”石头应道： 福星接道：白兄弟想喝的话，我们可以带些回去。 “算了吧！我可享不了这种福。”石头冷笑道： 福星问道：白兄弟，这种咖啡的味道如何？ 石头回道：一般吧！ “白兄弟，咖啡里面有种很好闻的味道，你闻到没有！”林凡兴奋道： 石头辩道：闻到了又怎样！它跟那种牛奶差不多。 林凡答道：差太远了。 石头接道：它们差在哪里！ 林凡说：它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林兄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规定了咖啡比牛奶档次高。”福星嚷道： “福兄弟说得对，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就觉得咖啡档次高。”林凡回道： “林兄弟，喝杯茶——你都安静不了，出来就掐······”许半仙唤道： 林凡打断道：许兄弟，我们纯粹就是辩论。 俗话说“不打不闹不成老少”。 “你属于没老没少鼻子长包那种。”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不咬人的狗汪汪叫，咬人的狗从不叫，你就是不叫的那种。 “你才是狗，一头大公狗。”许半仙应道： “你是哈巴狗，你老婆是小黄狗，她给你生的是瘌痢狗。”林凡接道： “林兄弟，咱们吵归吵，闹归闹，你不能去把人家的家人扯上。”石头嚷道： “小兄弟，你怎么在这！”白聚义走到石头身旁，惊讶道： 石头扭过头，笑道：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喝茶。 白聚义说：你看到我了吧！你怎么不去跟我打声招呼！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 “你还在跟着她！”石头指着前方，说道： 白聚义小声道：一言难尽。 石头问道：你现在去哪？ 白聚义应道：我去洗手，随便将这条手帕洗干净（白聚义摊开手）。 福星叫道：白兄弟。 白聚义疑问道：你叫我吗？ 福星回道：不是。 石头微笑道：大哥也姓白。 白聚义介绍道：我叫：白聚义，不是白居易，我的聚是相聚的聚，义是意义的义。 林凡捂着嘴，笑道：你的名字挺逗。 “小哥哥，你在那磨蹭啥！”女人喊道： 白聚义说：兄弟，咱们等会聊，我先过去了。 “白兄弟，她······”福星唤道： 石头举着手，叫道：福兄弟，你喝茶。 “白兄弟，你说的那人就是对面那个女人吧！”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嗯。 “我也见过这人。”福星喝着咖啡，接道： 林凡说：她的身材那么好，她不像是粗暴的人。 “林兄弟，你想不想过去试一试！”福星唤道： 林凡俏脸一红，嘀咕道：我家素兰会骂我······ “我们不说谁知道！”石头唤道： 林凡接道：你保证。 “我保证，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石头保证道： 林凡“拉了拉”衣服，说道：我去了。 许半仙瞅着林凡离开，质疑道：他到底行不行！” 石头应道：他肯定行。 “小姐，我能坐吗！” 这女人微笑道：当然能。 林凡坐到凳子上，唤道：小姐，你很面熟，我们见过面吧！ 女人吃惊道：没有哇！我们何时见过面！ “就在，就在。”林凡抓了抓脑袋，愣道： 女人说：可能人多，我记不起来了。 林凡接道：当时的确很多人，我还······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默念道：你当我傻呀！我们哪里见过面！你分明就是一个色狼，想对我图谋不轨。 趁机······ “小姐，你喜欢咖啡是吗？”林凡问道： “这位先生，你来杯咖啡吧！”女人愣道： 林凡辞道：不用，不用。 “服务员，再来两杯咖啡。”女人喊道： 服务员请道：小姐，请你稍等！ “小姐，他喝的咖啡，我不会出钱。”白聚义走过来，嚷道： 林凡礼道：我不会让白兄破费！ 女人招着手，说道：小哥哥，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白聚义坐到这女人身边，说：小姐，你有何事吩咐！ 女人把手搭在白聚义腿上，唤道：小哥哥，你把他的咖啡钱付了吧！ 白聚义大腿一颤，答道：不能付，我凭什么付他的钱！ 女人把手摸向白聚义大腿，轻声道：省得他······ “小姐，你的咖啡。” 白聚义掏出几张钱，嚷道：你给我端着咖啡走人。 林凡捧起咖啡，说道：白兄弟，你珍重！ 白聚义横着脸，回道：不送。 女人弯着腰，朝林凡行了一个礼。 白聚义见林凡走开，说：小姐，你要当心点，他那个人色迷迷······ “他跟你一样，专会去打别人的主意。”女人托开手，道： 白聚义答道：不会，我不会像他，我对你绝无二心。 女人指着对面，唤道：你到那边去。 白聚义乖乖地坐到对面，说：小姐，你的手帕。 女人说道：你把它凉到旁边。 白聚义扯开手帕，连忙去晾手帕。 女人站起身，叮嘱道：你给我看好手帕，我去趟卫生间。 白聚义晃着头，叹道：嘿！ 这女人刚刚走到石头身旁。 林凡喊道：小姐，你上哪去！ 女人微笑道：我去趟卫生间。 石头抬起头，礼道：小姐，你好。 这女人附到石头跟前，一手拉出袋子，问道：这袋子哪来的？ 石头说：我，我······ “它是白兄弟捡的。”福星嚷道： “是在铁轨上捡的吧！”女人唤道： 石头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女人嚷道：袋子是我的，你必须还给我。 她抓起石头的衣领，直向卫生间走。 石头掰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女人死死的拽住石头。 火车上的人们，统统把目光投向石头。 这女人把石头推进卫生间，说道：你给我呆着。 石头回道：你想干嘛! 女人拉上门，说：你问我想干嘛！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石头靠在墙上，应道：你什么意思！ 女人说：你能下去铁轨上捡袋子。 想必！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小姐，我是一个普通人，我能劈柴，我能挑水，我能洗衣，我更能做饭。”石头接道： 女人掐住石头的脖子，说道：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一命呜呼。 石头嘀咕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我命！ 女人松开石头，微笑道：你怎么不还手！ 石头咳嗽了两声，说：你把我的脖子捏住，我怎样还手！ “你是一个练武的人，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白痴样。” “我不会武功。” 女人摸着石头的胸，谄媚道：瞧你这身板！你不会武功，鬼才会信。 石头推着女人的手，说：天气热，你别摸我。 女人双手撑在墙上——吻向石头，唤道：你哪里热！我帮你降降温。 石头贴在墙上，把脸侧向一旁。 “啵”石头脸上一阵清凉。 忽然，周围没了动静。 他慢慢地转过头。 随即，他把身子转了过去。 “嘘！！你没必要转过去，我的身子，你早上就摸过······” “早上是你扑在我身上，我没有对你怎样！” “不管怎样！你要对我负责。” “笑话！我对你负什么责！” “我看见你就会心跳加速，你不对我负责，我找谁负责！” 石头一钻，欲想走出卫生间。 “你上哪去！”女人穿着内衣栏在门前。 石头低着头，回道：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气。 女人说：你把头抬起来。 石头把头埋得更深。 女人唤道：我的裙下不知败倒多少男人，那些男人都想从我这里揩点油。 可是，他们全都没有得逞。 我第一次见你时。 我就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消受不起。”石头谢道： 女人扶起石头的头，说道：小哥哥，我不漂亮吗！ 石头放眼一看，眼前挺起的双峰，身材要比自己的老婆“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身上，一下子爆出了汗水。 他回避着女人的眼光，嘀咕道：漂亮。 女人搂着石头，傻傻的笑。 石头手脚战战兢兢，说道：我，我有老婆。 女人说：那又如何！我没说嫁给你，你今天从了我就好。 石头“猛”的转过头，拼命地吻。 吻着，吻着，这女人闭上眼睛。 石头推开女人，急匆匆地往外跑。 等女人回过神来。 石头不见了踪影。 她紧握拳头，一拳打在墙上。 石头跑到车间，喊道：兄弟们，咱们快走。 福星问道：白兄弟，你的衣服为啥湿透了？ “我过会再说，快跑，快跑。”石头急道： 兄弟几个急急忙忙地跑······ 第344章樱花袋（4） 第二日早上，火车“轰隆轰隆”地往前开。 石头一行人围坐在地上，“唧吧唧吧”嚼着馒头。 林凡喝了一口开水，说道：我们真可怜，吃个早餐都要东藏西躲，别人知道的，倒也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在做贼。 “林兄弟。”福星唤道： 林凡没好气道：叫我干嘛！ 许半仙道：林兄弟，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过去那边，很容易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了不好，那个女人好像！”福星接道： 林凡嚷道：说到这个，我更窝火，我们兄弟天不怕地不怕，白兄弟——文武兼备，偏偏怕上一个小妮子······ “林兄弟，你不怕，你去。”石头咽着馒头，回道： 林凡接道：我去就去。 可人家看不上我。 她要是看得上我！我早就把她那啥！ 许半仙说道：林兄弟，你说话别这么直接好不好！ “许兄弟，林兄弟心直口快，说话不拐弯抹角，我相信他会本着自己的心——做事，说实话，我们都是男人，那方面的事，彼此都能理解，他可以不顾素兰姐，我却不能忘了二凤姐。”石头唤道： 林凡应道：白兄弟，昨天那事，我们兄弟做梦都想······ “林兄弟，是你想，我可没有这样想过。”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说道：你敢说没有想过！ 许半仙愣道：我！ “女人这种东西，要了就是白要，不要白不要。”林凡嚷道： 石头说道：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谬论！ 我回去要跟素兰姐分享分享。 林凡缩着头，嘀咕道：你少拿素兰吓唬我······ “你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不着边际，我不搬出素兰姐！”石头答道： “素兰嫂子还有辟邪之功。”许半仙嘲笑道： 林凡骂道：你放狗屁！圆儿才是钟馗的女儿，专会和鬼魂打交道。 “你跑不了吧！” 石头抬头“一看”，看见昨天那个女人双手撑在铁门上。 福星说：林兄弟，许兄弟，咱们快走。 “兄弟们，你们别走！”石头喊道： 林凡讥笑道：你自求多福。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说道：白兄弟，你们之间的事，你自己解决。 石头一脚往门口踏去。 女人随即拉上门，嚷道：你想溜去哪！ 石头唤道：我没想溜，我尿急。 女人指着角落，说道：你尿在那。 石头慢慢地走向角落。 他伸出手去拉裤子。 随即，他往后看了看。 他拉上裤子，说：我不尿了。 女人问道：你真不尿了？ 石头回道：你看着我，我怎么尿！ 女人脱着裤子，说道：你不尿，我可尿了。 石头侧着脸，嚷道：你怎么这么下流！你想男人了，我出去外面帮你找，一个不够，我帮你找一车。 “我只要你。”女人抱着石头，说： 石头推开她，叫道：你走开，你走开，我会武功，我会打人的。 女人接道：好哇！我喜欢会武功的男人。 因为，我也会武功。 我会让你臣服我的胯下。 石头转过头，不停地拍打车厢。 女人扶着石头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说道：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让你失望。 石头用力一推，嚷道：你走开。 女人摔到门前，叫道：哎哟！哎哟！ 石头说：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 女人哭道：呜呜呜······ 石头走到门前，刚要开门。 女人一把抱住石头，啼哭道：不许走······ 石头掰着她的手，嚷道：我俩又不熟，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对你就是这样。”女人站起身，双手死死的抱住石头。 石头挣开她，一拳打向她的头颅。 女人含着热泪，哽咽道：你打，你打，你最好把我打死，让我死在你手上······ 石头见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人儿。 他愣住了。 女人趁机吻向石头。 石头傻傻的站着，相继地附和。 “砰”俩个人滚在地上，来回地打滚。 “服务员，给我们来三碗牛肉饭。”福星喊道： “福兄弟，如今已是中午，我去叫白兄弟过来吃饭了。”林凡说道： 福星唤道：他在里面做什么！用不着我多说吧！你过去吵他作甚！ 林凡打趣道：林兄弟莫非！ 福星说：林兄弟，许兄弟，咱们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此事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句。 “打死我也不会说。”林凡捂着嘴，嘀咕道： “林兄弟，你这把嘴必须要加把锁。”福星叮嘱道： 林凡眼睛一转，唤道：你为啥老说我！许兄弟和白兄弟住得那么近，你要说的是他······ “数你的嘴快，我怕你回去就······”福星接道： “不会，不会，我是个成人，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我还是清楚！”林凡答道： “几位先生，你们要的牛肉饭。” 林凡端过饭，说道：我开动了。 福星掏着钱袋，询问道：服务员，这些多少钱？ “一共15文钱。”服务员唤道： “服务员，给我上碗牛肉饭。”白聚义低着头，丧气道： 福星叫道：白兄弟，你过来我们这边坐。 林凡吞了一口饭，道：白兄弟，过来坐，过来坐。 福星嚷道：服务员，你再上一碗牛肉饭。 服务员礼道：两份牛肉饭。 “福兄弟，你吃两份饭吗？”许半仙问道： 福星指着林凡的碗，说道：他吃一碗哪会够！ 林凡拿着筷子，微笑道：我没吃早饭嘛！ “嗨！”白聚义叹道： 福星挪着凳子，喊道：白兄弟，你快点坐下。 白聚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到：呼······ “白兄弟，你满脸惆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福星疑问道： 白聚义说：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姐，她不见了。 福星应道：是吗！ 白聚义续道：她害得我找了整整一个上午······ 许半仙唤道：你冲她发脾气了吗！ 白聚义回道：我哪敢冲她发脾气！她可是我的女神。 林凡偷笑道：呵～ “这位兄弟，你笑什么！”白聚义沉着脸，不解道： 林凡指着自己，说道：说我吗！我想笑就笑喽！ “先生，你们的牛肉饭。” 福星嚷道：林兄弟，这碗饭就是你的任务。 林凡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没问题。” 福星叫道：服务员，给你钱。 “服务员，我的钱。”白聚义拿着钱，喊道： 福星丢给服务员10文钱，说道：白兄弟，我们相识一场，你这碗饭钱，我们请了！ 白聚义应道：使不得！使不得！ 福星辩道：如何使不得！一碗饭而已！我们要是有缘！下次你请！ 林凡对着服务员，唤道：你下去。 “服务员，再给我们泡壶茶过来。”许半仙嚷道： 白聚义“望了望”几位，谢道：谢谢几位兄弟！谢谢几位兄弟！ 福星叫道：白兄弟吃饭。 白聚义夹着饭，一口一口的吃。 林凡问道：许兄弟，离武汉还有多远？ 许半仙看了一眼窗外，说道：还有蛮远。 “不行，我过去找到她。”白聚义放下筷子，嚷道： 林凡说：你上哪里找她！ “贵嫂子不是傻子，她不会迷路，她到了下车的地方，她自己会下车。”福星唤道： “福兄弟说得对，她自己会来找你。”许半仙接道： 白聚义一脸疑惑，说：他会来找我吗！ 林凡他们相互对视，齐道：会的。 白聚义夹着饭粒，说道：我相信你们······ “你相信我们就对了，我们几个都是大好人，我们不会骗人的。”林凡答道： 白聚义说：我能认识你们真高兴，我是武汉大学的教授。 林凡冷笑道：教授哇！ “我是一名生物教授。”白聚义应道： 福星接道：是个知识分子。 白聚义笑道：福兄弟过奖！福兄弟过奖！ “白老师，不，白教授，你吃饭，吃饭。”许半仙叫道： 白聚义回道：大家吃。 林凡说道：白教授是个文化人，我可不可以向你讨教几个问题！ 白聚义接道：不讨教，不讨教，咱们共同学习，共同学习。 林凡笑道：共同学习，共同学习。 “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嘛！和我同姓的那个兄弟去了哪！”白聚义愣道： 福星应道：他呀！他去了厕所。 白聚义说：去厕所，也不会去那么久吧！ “我那个白兄弟，他早上吃了很多辣椒，搞得自己闹肚子，他上完厕所后，他就回去睡了，这不！他到现在还没起床。”林凡接道： 白聚义回道：太遭罪了。 “谁说不是！我们正在为这件事情烦恼呢！”许半仙唤道： “兄弟们不必担心，一会就要到站了······”白聚义应道： “白兄弟没啥事！我们过会就去叫醒他。”福星答道： 白聚义吃着饭，称道：今天这顿饭的味道，味道好特别哟！ 林凡笑道：白教授，福兄弟，许兄弟，咱们吃饭，吃饭。 “小哥哥，你今年几岁？”女人趴在石头胸口，问道： 石头接道：我今年19岁。 女人微笑道：比我小6岁。 “小姐姐，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吗！”石头唤道： 女人撩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们睡到一起了，实则就是夫妻，我向你坦白，乃是情理之事。 石头抱着头，不由得背过身。 “小哥哥，你有家庭，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家庭。”女人见石头背过身，道： 石头翻过身，说：小姐姐，我不是一个耍无赖的人，你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对你负责，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我的老婆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另外，我住在她家。 你要我把你娶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小哥哥，你想把我娶回去，我也不会跟你回去，我告诉你，我再过几天就会回岛国，可能10年，20年，或许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女人说道： 石头说：你是岛国人。 “我是岛国华裔，我从小就和家人到了岛国，我在岛过学了武术，念了书，我这次回来，是来看望我的大姨。”女人回道： “难怪！你身上带有小鬼子的东西。”石头接道： 女人说道：你说“樱花袋”。 女人答道：樱花袋。 女人说：它就是你揣着那个袋子，上面绣的是岛国的樱花和一个岛国妇女，像那幅画，要是在岛国，不管手帕上、围巾上、衣服上、袋子上，很多地方都会有。 “小姐姐，岛国人与咱中国人势同水火，他们占领了我国的东北三省，他们不会和我们中国人和平共处，你不能去帮他们日本人干坏事，你留在我们中国好了······”石头论道： “这些我明白，我此终是个中国人，我不能去帮外人欺负中国人，可是，我爸妈都在日本，我的兄弟姐妹也在那！我怎能撇下他们！再者，我是一个普通百姓，我与那些当官的人······”女人说道： 石头抱紧她，嘀咕道：时间太匆匆，愿你多多保重！ 女人搂着石头，说：25年以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永远······ “白兄弟，火车快进站了。”林凡敲着车门，叫道： 石头应道：我知道了。 女人紧紧地搂着石头。 石头朝她额头上吻了一口，唤道：小姐姐，你把我忘了，你记着我，只会增加你的伤痛。 女人松开石头。 石头穿起衣服，急急忙忙地去拉门。 女人喊道：小哥哥，我叫：山本惠子。 石头愣了一下，依旧往外走。 林凡看见石头走出来，唤道：白兄弟，兄弟们都在前面车间等你。 石头提着脚，嚷道：林兄弟，咱们走。 林凡说：白兄弟，你上午还没吃饭，你吃个饭再走。 “时间来不及了，我下车以后——再吃。”石头接道： “呜-呜-呜” “白兄弟，林兄弟，你们过来了，咱们下车。”福星唤道： 石头说：白大哥，你也在这，咱们一块下去吧！ “白兄弟，他是！”林凡接道： 白聚义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先走，我还要等人。 石头问道：你等谁？ “你们快点下车啦！”这女的跑过来，喘道： 石头瞅着这女人，嚷道：兄弟们，咱们下车去。 白聚义说：小姐，你吃了中饭吗！ 女人唤道：你快点跟上他们······ 第345章樱花袋（5） 大家下火车后。 福星唤道：白兄弟，我们过去那边坐会。 “几位兄弟，几位兄弟，你们到了武汉，你们过去我家坐坐。”白聚义赶上来，喊道： 林凡问道：你家在哪？ 白聚义答道：我家住在武汉大学里面。 石头伸出手，说：你是老师。 林凡辩道：是教授。 白聚义握着石头的手，微笑道：幸会，幸会。 石头鞠躬道：教授好，教授好，我们今天要赶时间，我们下次再见！下次再见！ 白聚义愣了片刻，应道：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你们喽！ 福星挥了挥手，唤道：白教授再见！再见！ “小姐，你跟我回学校吧！”白聚义说道： 女人接道：我跟你回去干嘛！ 白聚义垂着头，回道：呃······ “白教授有心叫你跟他回去，你跟他回去好了。”石头说： 女人辩道：我为什么要跟他回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他回去！ 石头应道：但是······ “白兄弟，谢谢你的好意！她的确没有说过跟我回去。”白聚义嘀咕道： 石头挪着步子，喊道：兄弟们，咱们过去那边坐。 “你快走开，我要过去那边买火车票。”女人说道： 白聚义像泄气的一样，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时不时地回过头，依依不舍的望着女人。 女人嚷道：你快走吧！ 林凡问道：白兄弟，那女人是谁？她来这里干什么？ 石头说：她叫：山本，山本惠子······ “停，停，停，她是岛国人。”林凡嚷道： 石头答道：她住在岛国。 可······ “你休要替她狡辩！她来到我们中国，肯定另有企图。”林凡抢道： “你听我说，她是一个岛国华侨，她这次回来，是来走亲戚。”石头接道： 林凡微笑道：你被她熏了一上午······ 石头喝道：你闭嘴。 “我跟你说了，别提此事！别提此事！你就是不听。”福星训道： 林凡想了片刻，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提此事。 “那个女人真的是个岛国华侨，她从小就随家人去了岛国，她在岛国上学、习武，学了不少岛国的文化，身上自然有些小鬼子的气息。”石头唤道： 林凡接道：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你被她蒙骗了。 石头回道：不可能。 “白兄弟，火车还有多久才会到！我们要不要出去买些吃的东西！”福星唤道： “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外面吃东西。”石头望了一眼天色，愣道： 福星取出手表，说道：白兄弟，手表给你。 石头辞道：你戴上也一样，你到了7点20分，你记得告诉我！一定告诉我！ 福星戴着手表，应道：那好。 “小哥哥，小哥哥。”山本惠子朝石头跑了过来。 石头勉强“笑了笑”，唤道：你来了。 山本惠子站在石头面前，说：我和老同学打了一通电话，她说想在中国玩些日子再回去，我寻思着！趁这个机会和你们多玩些天······ 石头回道：你怎么······ “叫我：慧子。”山本惠子叫道： 石头说道：你粘着我有意思吗！ 山本惠子搭着林凡的肩膀，妩媚道：小哥哥，我粘你了吗！ 林凡推开她的手，立刻躲到石头身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兄弟，我们要去吃饭，我们带上她！”福星唤道： “天呐！我还没吃中饭呢！”山本惠子接道： 石头无奈道：走吧！ 许半仙他们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走。 山本惠子凑到石头身旁，去挽石头的手。 石头甩开她的手，嚷道：你别这样！ 山本惠子愣是去挽石头的手，说道：我就拉一下下。 林凡小声说：许兄弟，咱们快走。 许半仙瞄了一眼身旁，加快脚步的走。 石头唤道：你放开我。 山本惠子贴在石头肩上，应道：我就不放。 “白兄弟，前面有个饭馆，我们去那里吃饭好吗！”福星止住脚步，说道： 石头答道：随便。 “福兄弟，我刚才才放下碗，我吃不下了。”许半仙说： 福星问道：林兄弟，你还吃不吃？ 林凡应道：我也吃饱了。 福星跨进饭馆，喊道：伙计，给我们上两碗饭。 许半仙接道：要多加点分量。 “再来一壶茶。”林凡说道： 伙计问道：菜呢？ 石头说：一般就好！一般就好！ 福星将眼睛瞥向山本，嚷道：大哥。 “伙计！管好的上。”林凡喊道： 许半仙说道：兄弟们，咱们那边坐。 这女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嚷道：小哥哥，我的脖子好痛，你快来帮我捏捏。 石头见山本惠子晃着脖子。 他往后退了两步。 山本惠子抬起头，撒娇道：小哥哥，你快点过来。 石头心里一咯噔，说：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大家都是熟人······”山本惠子唤道： “小姐，你乱说什么！谁跟你熟！”林凡嚷道： 山本惠子辩道：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我们何止见过两回！ 林凡应道：你强词夺理。 “林兄弟，你不口渴吗！”福星眨了眨眼睛，喊道： 林凡嚷道：伙计，你怎么还不上茶！ 伙计捧着茶具，回道：来啦！来啦！ 福星轻声道：白兄弟，你过来喝茶。 山本惠子背过身，说道：这里，这里。 石头探过头，小声道：你太······ “白兄弟，我们几个看不到什么！你们随意！随意！”福星打断道： “福兄弟，你怎么跟着瞎起哄！”石头没好气道： “几位先生，你们喝茶。”伙计摆着茶几，喊道： 许半仙说道：天气这么热，我实在口渴。 “许兄弟，我给你倒满。”福星提着茶壶，唤道： “几位先生、小姐，你们慢用！”伙计鞠躬道： 石头喝了一杯茶，说道：你想跟着我们，你最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你这样“成何体统”。 “和你也不行！”山本惠子回道： 石头没出声，满脸变得红彤彤。 林凡嚷道：福兄弟，茶和咖啡相差太远了，它们没法比呀！ 福星询问道：你爱喝茶，还是爱喝咖啡？ 林凡应道：当然爱喝咖啡啦！ “等咱回家的时候，我买几包咖啡回去。”福星接道： “先生，你们要的饭菜。”伙计捧着饭菜，唤道： “哇塞！这么多菜！”林凡感叹道： “林兄弟，你想吃吧！”石头说道： 林凡咬着牙齿“点了点”头，应道：想吃，想吃······ 福星叫道：伙计，再上一碗饭。 “我不想吃饭，我要这个。”林凡伸出手去，去掰鸡腿。 石头嚼着饭，嚷道：伙计，去添几副碗筷过来。 “白兄弟，我们吃不下！”许半仙唤道： 石头辩道：你们不吃饭，你们就吃菜。 石头续道：你们看着我们吃饭。 我们怎能吃得下！ 福星说道：伙计，你去拿吧！ 山本惠子啼泣道：小哥哥，我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这里，我小小的愿望，你都不愿给我实现。 “白兄弟，这该怎么办！”福星瞅着山本惠子，嘀咕道： “白兄弟，这如何是好！”许半仙唤道： 石头想了一会，无奈道：我捏，我捏。 山本惠子伸着脖子，说道：快点。 “几位先生，你们的碗筷。” 福星嚷道：给我，给我。 石头说：你总要让我吃完饭再······ “小哥哥，你吃饭，吃饭，你千万不能饿着肚子。”山本惠子笑道： 石头默念道：别人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此终不信，今天让我不得不信······ “小哥哥，你发什么呆！你快吃饭啊！”山本惠子叫道： 石头反应过来，愣道：吃！吃！吃！ “白兄弟，你尝尝这些鱼，这鱼煮得很有味道。”许半仙唤道： “他要多吃鸡蛋。”山本惠子接道： 许半仙疑问道：为啥？ 林凡微笑道：许兄弟，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你这都不懂，你白活了。 许半仙抿了一口茶，恍然道：是是是。 石头说道：林凡，你瞎说什么！我吃······ “小哥哥，你张开嘴。”山本惠子夹着一片鸡蛋块，嚷道： 石头一脸尴尬，回道：天气这么热，我不能吃鸡蛋块。 山本惠子辩道：这种鸡蛋块不热。 石头“望了望”大伙，说：许兄弟，你夹条鱼给我吧！ “你吃掉它。”山本惠子目光炯炯盯着石头，唤道： 石头瞟了一眼山本惠子，微微地张开嘴。 山本惠子小心翼翼地喂着石头，叫道：啊！ 福星低着头，偷偷地笑“林兄弟，许兄弟，咱们喝茶。” 林凡请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请！ 不时，石头放下碗筷，问道：福兄弟，现在几点钟了？ 福星“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18点，18点半都不够。 “你按这边。”女人指着脖子，唤道： 石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山本惠子身后。 山本惠子说道：你轻点。 石头轻轻地捏着她的脖子。 林凡闭着眼睛，念到：一物降一物，卤水就该点豆腐。 “林哥哥，你说啥？”山本惠子疑问道： 林凡笑道：我没说啥！我刚刚是在夸你，我说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山本惠子应道：我不厉害，小哥哥才厉害。 石头傻笑道：呵呵！！ “小哥哥，你捏下面一点。”山本惠子喊道： “白兄弟，我们过去买点零食带上。”福星站起身，说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们······ “你在这等着我们，我们一会就会过来。”福星一边走、一边叫道： 林凡追着福星跑，喊道：福兄弟，你等等我，等等我。 山本惠子微笑道：你看，你的兄弟多识趣······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让我······”石头指责道： 山本惠子接道：我让你怎样！你上午不是说！ “拜托你，你帮我揉揉这。”山本惠子拉着石头的手，把它放在胸口。 石头缩回手，说道：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 山本惠子接道：我是疯了，因为你我才疯。 石头握着她的手，哀求道：惠子，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傻瓜，我是你的人，嫁夫从夫······”山本惠子微笑道： “白兄弟，我们该去火车站了。” “福兄弟，你们来得正好，我们走啦！”石头提着脚，一直往前走。 山本惠子抹着嘴，嚷道：你们等一下，等一下。 “谁叫你这么为难白兄弟！白兄弟不生气才怪！”林凡背起行李，唤道： 山本惠子拉着脸，嘀咕道：什么跟什么嘛！ “小姐，请你付账！”伙计围过来，请道： 山本惠子指向自己，冷笑道：我······ “大伙吃饭那会，我没有过来结账。”伙计答道： 山本惠子呼了一口气，唤道：一共多少钱！ 伙计说：总共20文钱。 山本惠子掏出20文钱，嚷道：给！ 她提着包，赶紧往外跑，嘀咕道：你们别想甩掉我······ 第346章樱花袋（6） “白兄弟，已经过了7点20分，为什么火车还没到！”福星站在台阶上，唤道： 石头说：你稍安勿躁，我们再等一会。 “白兄弟，火车什么时候会到！你总该同大家说一声吧！”林凡说道： 石头应道：我本来想······ “你们这帮坏蛋，你们想要甩开我，门都没有。”山本惠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惠子小姐，我们没想甩开你，我们刚刚是在赶时间。”福星回道： “你们休要狡辩！你们几个大男人，我吃你们一碗饭，你们也都心不甘情不愿，反倒要我来请你们······”山本惠子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忘了付账。”福星拍了一下脑袋，鞠躬道： 山本惠子气道：你少来，我可不上你的当。 福星掏着钱袋，问道：惠子小姐，刚才多少钱？ 山本惠子说：想让我跳进你们的圈套，我偏不跳，你们想要把钱付给我，然后把我赶走！ 许半仙应道：我们没有这么想。 “你们怎么想！”女人答道： “许兄弟，你还没看懂吗！这女人想赖在这儿不走，想陪白兄弟天长和地久。”林凡唤道： 石头喝道：林兄弟，你！ 山本惠子拽着石头的手腕，微笑道：林哥哥说的对，我要和你相约到白头。 石头挣开她的手，说道：你走开。 “呜呜～” 石头说：火车进站了。 “白兄弟，我们不认识那人，我们怎样接人！”福星说道： 石头叮嘱道：你们到前面出口守着，他的身高有1、7米，他的年纪和许兄弟相仿，他的着穿朴素。 注意，他的脑门比较亮。 福星嚷道：兄弟们，咱们快走。 山本惠子笑道：小哥哥，你说谁呀！ 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说道：你别问！ 山本惠子踮着脚，问道：小哥哥，你等的是女人吗？ 石头应道：你胡说什么！ 山本惠子得意道：不是就好。 “你在这等着我，我过去前面办点事。”石头渐渐地向前走去。 山本惠子跟上石头，嘀咕道：他在搞什么！ “你们下去，这里有我就行。” 后面的四、五个跟班，悄悄地退下去。 石头看见对面这人“头戴一顶灰色礼帽，身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眼里戴着一副花边眼睛。” 他挤上前，唤道：宋老师。 “小哥哥，你休想撇下我！”山本惠子瞅到石头靠向火车，叫道： 石头转过身，无奈道：你真······ “好小子，我们终于见面了。”突然，石头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石头回道：你是宋······ “我们5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这人取下眼睛，打断道： 石头笑道：宋老师请！宋老师请！ “小哥哥，这人是谁！”山本惠子走到石头跟前，嚷道： 石头介绍道：他是宋老师。 “宋老师好！”山本惠子礼道： 宋教官愣道：石头，她是大虎的妹妹吗！ 石头应道：这！ “我知道了！”宋教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山本惠子反应过来，唤道：他叫——石头！ 宋教官吃惊道：你不知道哇！ “宋老师，我和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日后再跟你细说！”石头回道： “白兄弟，这位就是宋老师吧！”福星凑过来，唤道：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宋教官说道：石头，这几个是你的兄弟。 林凡他们齐道：宋老师好！ 宋教官面向大家“笑了笑”，唤道：石头，你的兄弟都在这吗！ 石头答道：是的。 宋教官拉着石头走到一旁，说：石头，近来北平那边很乱······ “宋教官放心，我们兄弟定能让你毫发无损的抵达北平。”石头接道： 宋教官小声道：你带来的人少了点！ 石头辩道：人不在于多，在于精（干练）。 宋教官应道：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有点担心！ 石头拉着宋教官的手，说：宋教官做事谨慎，乃是我辈学习的榜样。 宋教官说道：如今的局势动荡······ “啊！”宋教官沙哑道： “宋教官，你相信我，你有丁点闪失，你大可拿我治罪。”石头承诺道： 宋教官嘀咕道：石头，你进步神速······ 石头松开宋教官，接道：托我大哥的福，他教了我一些入学法门，让我一天一天······ “我听你大哥提过，没想！你的进展超乎我的想象。”宋教官说道： 石头谢道：宋教官，谢谢你的栽培！ 宋教官拍着石头的肩膀，夸道：你超棒！接下来的这些天，就得麻烦几位了。 “小哥哥，我们要去哪家旅管，我站得脚都酸了。”山本惠子嚷道： “你叫什么叫！我们去坐火车啦！”石头侧过身，回道： 山本惠子对着许半仙，说：你还不过去买票！ “我去，我去。”福星道： “这位兄弟等等！你用不着过去买票，我们要坐的火车马上就到。”宋教官喊道： 石头说道：宋老师，你这边走。 山本惠子坐到一旁的阶梯上，嘀咕道：你们聊，我先坐坐。 石头走到福星他们身旁，介绍道：这位兄弟姓福，这位姓林，旁边那位姓许，他们都是我的结拜兄弟，像亲兄弟一样的兄弟，我们彼此绝对可以信任。 “石头，她呢！”宋教官面向旁边，说： 石头嘀咕道：她叫：山本惠子。 宋教官应道：山本惠子，她是岛国人吧！ “怎么说呢！她的老家是在山东，而今住在日本，她算是半个岛国人。”石头说道： “石头，你好糊涂，你怎么把她带在身边！我们和岛国的关系如何！你心知肚明。”宋教官说： “宋教官，她是半个岛国人，她这次回老家是为探亲。”石头接道： 宋教官冷笑道：你太天真了，现在国事吃紧，谁会无缘无故回来探亲！ 再说，谁是她的亲戚！你亲自核实过吗！ “宋老师，我也这样劝过他，他愣是不听。”林凡说道： “白兄弟，咱们要不要······”许半仙唤道： “宋老师，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她对你做不了任何出格的事，咱不管她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就算她真的另有所图，我也会让她······”石头打断道： “咔嚓咔嚓” “石头，火车来了。”宋教官叫道： 石头唤道：宋教官，她！ 宋教官瞟了一眼山本惠子，说道：石头，你自己看着办！ 福星伸出手，请道：宋老师，请上车。 “小哥哥，我们要坐这辆火车吗！”山本惠子嚷道： 石头跑到她面前，说：你到了火车上，你要听我的吩咐，你千万不能给我添乱。 “小哥哥，你怎么啦？”山本惠子疑问道： 石头说道：你听明白了，你可以跟我走，你没听明白，你就留在这里。 “白兄弟，你快上车。”许半仙喊道： 石头迈着脚步，嚷道：你保重！ 山本惠子回过神，恍然道：小哥哥，你别走这么快！ “白兄弟，你坐到宋老师身边去。”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去陪宋老师坐，我坐在这里就行。 “我就和小哥哥坐在这边。”山本惠子气喘吁吁地跑来。 宋教官微笑道：大家随便坐，随便坐。 石头唤道：宋老师，火车就要启动了，我们叫点东西过来吃吧！ 福星喊道：服务员，服务员。 宋教官说：晚上时分，咱们吃点面包。 山本惠子说道：小哥哥，我想喝咖啡。 “几位，你们要什么！” “给我们面包，再上几杯咖啡。”宋教官叫道： 服务员鞠躬道：几位稍等。 石头说：宋老师，你坐了几天的火车，你不觉得累吗！ “还好啦！我在火车上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整天反反复复，觉得无聊了，我便看看报······”宋教官点着烟，答道： “宋老师，你还会抽烟！”石头打断道： “我不常抽，我抽烟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宋教官接道： “对了！几位兄弟，你们也都来一支。”宋教官愣道： 石头辞道：不，不，不，我们不抽烟。 “我之前也很爱抽烟，但我的身体不好，近几年来，我把烟戒了。”福星说道： 宋教官微笑道：福兄弟，你的自我约束力很好，我曾经戒过几次，可我就是戒不掉。 “宋老师不经常抽的话，对身体妨碍不大······”福星接道： 宋教官说：我的喉咙一抽烟就会“很干很干”。 福星回道：这很正常啊！每个抽烟的人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几位先生，你们要的面包，还有咖啡。” 林凡见到四、五服务员走进来，问道：你们怎么送来这么多！ 宋教官叫道：林兄弟，你尽管吃！ “服务员，这些多少钱！”福星喊道： 服务员礼道：我们告退了。 福星嚷道：你们······ “福兄弟，火车是我预定好的，火车上的一切开销，我早就付过了。”宋教官打断道： 福星附和道：早就订好了！ 山本惠子喝了一口咖啡，称道：好喝！咖啡配上面包，太美味了。 “好吃，你就吃，如果吃了不够！他们还会送过来。”宋教官说道： “哟！我想去下厕所。”山本惠子捂着肚子，叫道： 宋教官说：快去，快去。 山本惠子撑着肚子，急急忙忙地走。 石头起着身，说道：我也去趟厕所。 林凡唤道：白兄弟。 许半仙挤了一下林凡，嘀咕道：你让他去。 宋教官喊道：几位兄弟，咱们吃面包，吃面包。 山本惠子跑进卫生间，正要关门。 石头一头钻进去。 山本惠子说道：你进来做什么！ 石头说：我尿急。 他拉开裤子，“嘘嘘”的尿了起来。 山本惠子脱下裤子，微笑道：我俩是夫妻。 “噗” 石头拉起裤子，赶紧往外跑。 他“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真是的！ 他背靠在墙上，两眼看向卫生间。 片刻，卫生间的门开了。 山本惠子伸出手，一把将石头拉进卫生间。 石头推着她，说道：你干嘛！ 山本惠子抱着石头，拼命地吻。 石头推着，推着。 他还是抱紧了对方。 俩个人抱在一起龙蛇缠绕。 “福兄弟，他们去了厕所大半个钟头，他们怎么还没过来！”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我怎么知道！ 许半仙说：林兄弟，我也觉得不对劲，你去看一下呗！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林凡接道： 许半仙回道：你不去，我们更加不会去。 宋教官微笑道：你们想去就去。 “宋老师都说了，你想去就去，反·正，下午那会，你不是去过了吗！”福星打趣道： 林凡骂道：你这痞子，下午要我去的时候，你好话说尽。 这会，你却来取笑我。 “林兄弟，我哪敢取笑你！”福星接道： “你不是取笑我，你就是故意找我茬。”林凡回道： “林兄弟，那边摆着咖啡，你喝茶作甚！”石头走过来，道： 宋教官笑道：石头，你过来喝咖啡，喝咖啡。 林凡唤道：白兄弟，我们刚才······ “惠子小姐，你坐，你坐。”福星嚷道： 山本惠子坐在石头身旁，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让大家久等了。 福星说：白兄弟，你喜欢吃面包，这里还有这么多面包······ 石头抓了两块面包，应道：我吃，我吃。 山本惠子叫道：小哥哥，你吃慢点。 宋教官夸道：石头，你的胃口真好！ 福星拿了两块面包，说道：白兄弟，我陪你吃。 林凡，许半仙抓起面包，嚷道：咱们一块吃。 宋教官见石头他们狼吞虎咽，笑道：你们几个真逗······ 第347章樱花袋（7） 不时，林凡“摸了摸”肚子，说道：今夜吃得太饱了，连喘气都，都费劲。 许半仙唤道：不行了，我要睡会。 福星见到许半仙他俩睡在凳子上，喊道：白兄弟，今晚，今晚宋老师就要，就要你照看了，我也打个盹。 他躺在凳子上“酣然入睡”。 宋教官他们早已趴在了桌上。 “宋老师，宋老师，你随我到上面去睡。”石头说： 宋教官懒洋洋道：我就在这睡。 石头转过身，小声道：惠子，惠子。 惠子一手搭在石头肩膀上，说道：别吵！我要睡觉。 石头双手“推了推”山本惠子，唤道：惠子，惠子，你醒醒，醒醒。 惠子睁着眼睛，嘀咕道：你叫我干嘛！ 石头回道：你进去里面睡。 惠子晃了晃头，唤道：我怎么睡在这！ 石头说道：你过去洗漱一下······ “我今天太累了，我去睡了。”惠子打着“哈哈”，应道： 石头说：惠子，你自己能走吧！ 惠子爬起来，一歪一歪地走向里屋。 时间过了一刻钟、两刻钟。 夜已深，石头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啪”隔壁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声。 “奇怪，此刻没有起风，这种响声哪里来的！”石头闭着眼睛，打量道： 忽然，他警觉起来“不对，情况不妙。” 他偷偷地瞄向宋教官。 “嗒嗒嗒”脚步声逐渐靠向宋教官。 石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眼前。 “林兄弟，你吃够了没有！”福星抬手压住许半仙，说道： 这个脚步声停住，嘀咕道：是说梦话。 脚步声继续前行。 “嗯！”石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逼近。 石头的眼帘处映入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举起一把刀，正要往下插。 “二凤姐。”石头战战兢兢的从椅子上站起。 这个人影吓得慌忙逃串。 石头“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是怎么啦！ “白兄弟，你去睡觉，宋老师就让我来看守。”福星伸了一个懒腰，唤道： 石头回道：你睡吧！你明天再来替我。 福星撑着桌上，说：白兄弟，我先睡了。 石头坐在凳子上，思索到！刚刚的蒙面人，穿着一身夜行衣，那人会是谁！ 他抓着脑门，静静的想：刚才那种香味，一定是个女人。 莫非······ 但没有证据，此事不能张扬。 他合上眼，轻轻地呼气。 清晨，惠子走到石头跟前，说道：小哥哥，你过去洗漱啦！ 石头应道：我隔会再去。 “天亮了，我来帮你守着他们。”惠子接道： “他们用不着守，我想陪他们再睡一会。”石头回道： “小哥哥，你快去洗脸，咱们吃完早餐，然后一起睡觉。”惠子唤道： 石头拉着脸，沉声道：我跟你说了，你别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个······ “白兄弟，你去洗漱吧！我过会再去洗漱。”福星甩了甩头，打断道： 石头说：我自己······ “你走吧！你在这里磨蹭什么！”惠子拉着石头，嚷道： 石头站起来，说道：福兄弟，我去了。 惠子扶着石头，说：你往这边走。 “啊”宋教官捂着嘴巴，叫道： 福星唤道：宋老师，你醒了。 宋教官扭着腰，说道：我过去洗漱一下。 “宋老师，你等一下，我把这俩个兄弟叫醒一块去。”福星应道： 宋教官看着身旁，说：福兄弟，石头去了哪！ 福星回道：惠子小姐扶着他去了洗漱。 宋教官微笑道：呵！！ “林兄弟，许兄弟，你们快点起来。”福星嚷道： 许半仙搭着额头，嘀咕道：天这么亮了。 林凡坐直身子“一动也不动”。 福星捏着林凡的鼻子，喊道：林兄弟，你还睡！ 林凡甩着手，说：我再眯会。 福星拽着林凡的耳朵，叫道：林兄弟，吃饭了。 林凡蹦起来，说道：去哪吃！ 宋教官笑道：林兄弟，你昨晚没吃吗！ “我以为！我睡过了头。”林凡松了一口气，尴尬道： 福星接道：你没有睡过头，我们这些人中，数你睡得最香。 林凡擦着口水，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昨天累坏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累，白兄弟昨晚一夜没睡······”福星说道： “宋老师，几位兄弟，你们醒了。”石头迎面走来。 宋教官唤道：石头，你快点坐下来躺会。 “宋老师，你叫些早餐过来。”林凡叫道： 惠子跟了上来，说道：各位爷，你们在这吃，我和小哥哥进去里面吃······ “我就在这里吃。”石头答道： 惠子挽着石头的手，撒娇道：小哥哥，去里面嘛！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回道：我说了不去。 惠子拽着石头的袖子，哀求道：小哥哥，咱们进去吃吧！ 石头拉住袖子，嚷道：你放手。 “石头，你太有福气了。”宋教官夸道： 石头拉着宋教官走到一旁，无奈道：宋教官，我大哥那边······ “他那边你放心！”宋教官打断道： 石头应道：他要是知道我！ 宋教官辩道：你那么年轻！心地那么善良！外表那么迷人！你招女孩子喜爱，属于人之常情，他知道了，他不会怪你！ “宋教官，传到我爸妈那！后果不堪设想。”石头回道： 宋教官愣道：这个倒是。 “宋教官，我求求你！”石头哀求道： 宋教官保证道：石头，我保证不跟大虎说这方面的事。 “宋老师，咱们洗漱去了。”林凡嚷道： 宋教官应道：我就来。 石头呼出一口气，缓缓地往前走。 惠子挽上石头的手，向着里屋走去。 石头刚一走进卧室，嘀咕道：这是什么味道！ 惠子解释道：昨晚有蚊子，我在屋里喷了一点杀虫剂。 石头捂着鼻子，唤道：这种杀虫剂不会有毒吧！ “有毒，我要把你毒死。”惠子一个劲地吻着石头。 石头跟着附和。 俩人吻着，吻着。 石头愣住了，想着！昨晚那股清香······ “小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惠子问道： 石头撑着肚子，说道：我好饿。 “白先生，惠子小姐，你们的早餐来了。”服务员叫道： “你把它放在门口。”惠子答道： 石头抱着肚子，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惠子钻到门口，唤道：我来拿早餐。 石头说：你干什么！我出去外面吃。 惠子拉开门，说道：你就在这陪我吃早餐。 石头回道：屋里太闷，我想出去外面吃。 惠子关着门，说：外面太吵，我不喜欢那种气氛。 石头瞅着惠子，说道：我吃完早餐就走！ 惠子微笑道：吃完早餐就会让你走！ 石头抓起面包“大口大口”的啃。 “小哥哥，你急什么！你慢点吃，你小心被噎到。”惠子唤道： 石头吞着面包，说：你为啥不吃！ 惠子喝了一口咖啡，应道：我早上喝咖啡就够了。 石头默念道：你爱吃不吃！ 惠子递给石头一杯咖啡，说道：小哥哥，你喝点咖啡“再吃”。 石头辞道：我过会再喝，我过会再喝。 惠子递着咖啡，说：小哥哥，你这样吃东西不行，你得······ “我说了过会喝。”石头推着惠子的手。 惠子把咖啡递到石头嘴巴，唤道：小哥哥，我喂你喝。 石头往前一拍，说道：你放下。 “呀！”咖啡泼在石头裤子上。 惠子擦着石头的裤子，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石头看见惠子紧张兮兮的表情。 他伸出手，去摸惠子的脸。 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中。 “小哥哥，你要不要换条裤子！”惠子抬起头，望向石头。 石头一愣，回道：我······ 惠子踮着脚——去吻石头。 石头抱起惠子······ “林兄弟，你不吃面包了吗！”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昨晚吃得太撑，我今天不敢吃太多。 “林兄弟，你这是对的，你不可以像昨晚那样，吃得肚子跟个皮球似的······”宋教官说道： 林凡微笑道：宋老师，让你见笑了！我常常如此！你见怪不怪啦！ “这不奇怪！我笑你干啥！我只是提醒你，你要改掉这个习惯，说句实话，像你昨晚那个样子，我在一旁都吓出一身汗。”宋教官回道： 林凡接道：宋老师说的是，我日后会改，肯定改。 “林兄弟，就算你改，你还会喝咖啡吧！”许半仙叫道： 林凡举起杯子，笑道：当然会喝，咱们喝一杯。 “既然要喝，喝这个怎么能行！咱们应该喝酒。”宋教官说： 林凡“看了看”福星。 宋教官叫道：服务员，拿瓶洋酒过来。 福星说道：林兄弟，许兄弟，你们吃完早餐后，你们进去帮宋老师收拾收拾床铺。 “几位兄弟，你们不必麻烦，火车是我定的，里面的一切用具，他们一早就备好了。”宋教官接道： “宋老师，为了以防万一，请你······”福星应道： 宋教官抢道：我懂了。 “几位先生，你们要的洋酒来了。” 宋教官拿起洋酒，说道：几位兄弟，咱们每人满上一杯。 “宋老师，我们不喝酒。”福星说： 宋教官笑道：怎么可能！你们都是铁铮铮地汉子。 “我们不宜喝酒。”许半仙唤道： “我们到了北京再喝。”林凡嘀咕道： “咱们不喝，不喝。”宋教官把酒放到一旁，恍然道： 福星说：宋老师，你随意，随意。 宋教官应道：酒这东西，一个人喝着没劲，等到了北京后，我让兄弟们喝个够。 林凡卷着舌头，笑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福星端起咖啡，唤道：林兄弟，我们干一杯。 林凡应道：干。 “小哥哥，你要去哪？”惠子躺在床上，问道： 石头穿着裤子，说：我要出去和兄弟们玩。 惠子回道：你不要出去，我要你陪着我。 石头起着身，说道：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不是过来游山玩水，我是过来办事。 惠子抱住石头，唤道：你昨晚没有陪我，你今天就要陪我。 石头侧过身，唤道：惠子，你是大人，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就是你的小孩子，你要疼我，你要爱我。”惠子搂紧石头，答道： 石头推着惠子，说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接着，石头的鼻子间吹过一股香气。 这股香气很明显是惠子身上的。 石头想着！昨晚那个人无疑就是她，她只要在自己眼皮底下，宋教官也就安全一大半。 没错，我黏着她。 “小哥哥，你快点。”惠子唤道： 石头愣道：快点什么！ 他往下“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退到脚踝。 他晃着脑袋，说：你太！ 惠子吻住石头的嘴巴。 石头抱住惠子，双双滚到床上······ 第348章樱花袋（8） “嗯！现在几点了。”惠子揉了揉眼睛，说道： 她伸出手，“看了看”手表，嘀咕道：这么快就到了下午4点。 她爬起床，不停地拾掇头发。 石头一翻身。 他摸到身旁空空的一片。 他睁着眼睛，见到惠子站在门前。 他起着身，说道：小姐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惠子应道：我要去厕所。 石头说：我和你去。 惠子侧着身，微笑道：走吧！ 石头穿着裤子，连忙走向惠子。 “福兄弟，白兄弟睡了大半天还没起床，也没吃饭······”林凡说道： 福星好奇道：你为啥这么关心白兄弟的私生活！他起没起床、吃不吃饭，与我们的关系不大吧！ 林凡应道：怎么不大！他是我们的兄弟。 “大家都是兄弟——没错，但兄弟也不能去管人家的私生活······”许半仙唤道： 林凡急道：谁管他！谁管他！ “宋老师，你没去睡觉吗!” 宋教官回道：我刚才睡了一会······ “白兄弟，你还没吃饭呢！”林凡没好气道： 宋教官叫道：服务员，端两份饭菜进来。 惠子走上前，说：几位爷，我和小哥哥过去洗漱了。 宋教官答道：你们快点回来。 石头礼道：我走了。 惠子一手搭着肚子、一手拉着石头，唤道：咱们快走。 “福兄弟，你盯着白兄弟他们俩，你在想家里的嫂子吧！”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想她作甚！ “福兄弟，你怎么说话呢！你是男人，你想嫂子很正常。”林凡接道： 福星默念道：男人想女人是正常，我······ “小哥哥，你出去外面，我忍不住了。”惠子推着石头往外走。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石头说： 惠子关上门，打断道：等会很臭的。 石头靠在门上，嘀咕道：这个女人真有趣！ “福兄弟，你咋不出声了？”林凡问道： 福星傻傻的看着桌面。 林凡叫道：福兄弟。 福星一愣，说道：怎么啦！ “福兄弟，你昨晚没有睡好吗！你的精神恍惚······”宋教官唤道： “没事，我刚刚是想家人才······”福星抢道： “福兄弟，你家里有些什么人！你跟我说说呗！”宋教官接道： 福星应道：这个！ “福兄弟，宋老师愿意听，你就跟他说道说道！”林凡嚷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妹妹就是······”福星说： 林凡应道：怎么会是妹妹！你有妻儿和小孩。 福星说道：你急什么！你听我说，我家算是家道中落，我从小就跟妹妹相依为命，后来凭借一点点能力，我带着妹妹经营一点小买卖，在做买卖期间，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我俩生活几年后，她为我生了一男一女······ “你的妹妹多大了？”宋教官问道： 福星应道：她和白兄弟的年纪差不多。 宋教官追问道：你妹妹嫁人了没有？ 福星回道：还没有。 宋教官微笑道：我给她指门亲如何！ 福星吞吞吐吐的说：感情的事，它不是，不是你我，可以，可以左右。 宋教官说道：我指一下而已！我没说要左右。 许半仙唤道：宋老师，你想指什么人！ “你们对他不会陌生，他跟你们挨得比较近，他乃是一文武全才，是我的得意门生······”宋教官接道： “宋老师，你是说白兄弟的妻兄吗！”许半仙打断道： “我说的正是他，他从学校出来，一直跟着我，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无暇去顾那些私人问题······”宋教官兴奋道： 福星嚷道：打住，打住，我看此事够呛，我那傻妹妹不会同意。 宋教官疑问道：为什么不同意？ 福星应道：他就是不会同意。 宋教官说：我不相信。 “宋老师，这事——你还是别掺和的好，大虎长官和福小姐没有这个缘分，他俩注定是陌路人。”许半仙说道： 宋教官询问道：许兄弟，你为何这么说？ “宋老师，许兄弟是个地理先生，他算命超准。”林凡嚷道： 许半仙接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是半桶水，我略懂！略懂！ 宋教官笑道：许兄弟，你给我看看。 “宋老师是个大富大贵之象，你的额头饱满、光泽四溢，你非富即贵，是个能有结果的人。”许半仙说： 宋教官微笑道：你替我看家人，乃至······ “宋老师，白兄弟不喜欢听这个，咱们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许半仙打断道： 宋教官说：那就不说别的，就说我们这次行动······ “我说了——有惊无险，我不说了，不说了！”许半仙抢道： 宋教官应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惠子对着镜子，微笑道：哇塞！好幸福哦！小哥哥连上厕所都要跟着自己。 难道！这就是爱······ “咚咚咚！小姐姐，你开门，我要洗漱啦！” 惠子答道：你等一下。 惠子打开门，请道：小哥哥，你请进！ 石头说道：小姐姐，你为啥这么久才开门！ 惠子应道：我上了厕所，里面的空气······ “小姐姐，我俩不必避讳这些！”石头接道： 惠子吻着石头，说：你是我心上的人，我就要避讳。 石头转着身，唤道：我去撒尿。 惠子看见石头的脸颊泛起红晕，微笑道：还害羞了。 “这个石头，他洗漱了那么久！他怎么还不回来！”宋教官嘀咕道： 福星说：他马上就会回来。 “他啥时候回来都不打紧！饭凉了就······”宋教官接道： 福星回道：没关系的，现在的天气这么热！ 宋教官应道：饭菜“凉了”就不好吃。 许半仙说：我拿个东西把它盖上。 “许兄弟，你别动，我叫服务员把它端下去热一热。”宋教官叫道： 林凡嘀咕道：矫情。 “林兄弟，你说什么！”福星唤道： 林凡答道：没什么！ 宋教官喊道：服务员，你把饭菜端下去，你重新上一桌饭菜。 林凡嚷道：我要喝咖啡。 宋教官嘱咐道：你多上几杯咖啡。 服务员端着饭盘，鞠躬道：是。 “服务员，你把饭放下，你不要把它端走！”石头嚷道： 服务员看着宋教官，说道：宋先生。 宋教官说：你去把咖啡端过来。 惠子坐到凳子上，叫道：小哥哥，你快点过来吃饭。 宋教官说道：石头，这些饭菜凉了，我本来打算重新上一桌······ “不用，不用，这些饭菜挺好。”石头答道： 惠子端着饭菜，说：这碗你的，这碗我的。 石头弯下腰，说道：你快吃。 “石头，你相不相信算命？”宋教官问道： 石头望向许半仙，微笑道：宋老师，许兄弟对你说了什么吗！ 宋教官和许半仙一同挥着手，回道：没有！没有！ 石头愣道：你俩怎么······ “宋先生，咖啡来了。” “快点，快点，给我一杯咖啡。”惠子叫道： 服务员递着咖啡，唤道：小姐，你的咖啡。 宋教官嚷道：福兄弟，许兄弟，林兄弟，咱们喝。 福星回道：宋老师喝！ “几位先生，你们慢用！”两、三个服务员捧着饭菜走了进来。 宋教官举着杯子，喊道：石头，惠子小姐，这边的菜刚刚煮出来，你们过来夹菜。 石头应道：宋老师，你和兄弟们也吃，桌上这么多菜！ “小哥哥，你们慢慢吃，我进去里面吃。”惠子端着碗，说道： “你慢着，我和你进去里面吃。”石头站起，回道： 惠子“笑了笑”，心想！他越来越腻我，我好幸福，幸福死了。 “惠子小姐，惠子小姐，咱们走了，走了。”石头嚷道： 惠子反应过来，愣道：喔！ “白兄弟，你陪我们坐坐。”林凡叫道： 石头回过头，说：福兄弟，宋老师这边，你要多费点心。 林凡看到石头他们走开，小声道：这算什么！见色忘义，我叫他坐一坐，他理都不理。 “白兄弟不是这样的人······”许半仙应道：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刚才······”林凡接道： 福星偷偷说：你们都别吵！白兄弟不是三岁小孩。 兴许！ 宋教官唤道：兄弟们，咱们吃菜，吃菜。 福星夹了一个鱼头，说道：宋老师，你吃鱼。 宋教官接住鱼头，笑道：你也吃，你也吃。 “小姐姐，这么热的天！你把门关上干嘛！”石头唤道： 惠子应道：你去把那个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还是热啦！”石头接道： 惠子辩道：外面太吵，不关门怎么行！我们的二人世界······ “什么二人世界！我俩就是坐在一块吃饭······”石头答道： 惠子接道：吃完饭呢！ 石头说：我们出去玩。 惠子回道：我不想出去玩，我就想！就想！ 她直向石头吻过去。 石头推开惠子，说道：你干什么！快点吃饭啦！ 惠子微笑道：我吃，我吃。 “福兄弟，吃完饭之后，我们玩玩扑克好不好！”宋教官说： 福星应道：宋老师这么有兴致，咱们就玩两把。 “宋老师，你爱玩什么？”林凡问道： 宋教官接道：我喜欢玩K五十。 林凡答道：我们就玩K五十。 “两个鬼最大是吧！”许半仙嘀咕道： “鬼是最大，两个鬼下来就是四个2王，然后就是四个A，接下来按顺序。”宋教官应道： 许半仙回道：我明白了。 宋教官说道：我去拿扑克。 “你告诉我放在哪里！我去拿。”林凡嚷道： 宋教官说：它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 林凡问道：里面的第几个抽屉？ 宋教官答道：最最上面那个。 “宋老师，你快吃饭，咱们吃完饭就打。”许半仙催促道： 宋教官端起杯子，接道：你们吃，我吃饱了。 “小哥哥，你咋坐在那里！你过来睡觉啦！”惠子叫道： 石头应道：我睡了大半天，我不想睡了。 惠子说：不睡能干什么，你快点过来。 石头坐在地上，说道：我不过去。 惠子走到石头身后，一把抱住石头，唤道：你给我过去。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说：我睡久了，我的脑袋疼。 惠子将石头翻倒在床上，说道：你的脑袋疼，我的心更疼。 “宋老师，我们就在这打扑克是吗！”林凡拿着扑克，说： 宋教官应道：对呀！ 林凡唤道：我们进去房里面打比较好！ “房里的空间小，这里宽敞些。”宋教官辩道： “林兄弟，你把扑克拿过来。”福星叫道： 林凡递着扑克，说：要打就打点有意思的！ 宋教官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林凡应道：几个人打过来打过去没啥劲······ “宋老师，林兄弟是想打点钱······”福星说道： “别，别，别，我们兄弟间容易伤感情。”许半仙嚷道： 福星想了想，嘀咕道：咱们要打什么好！ “就打，就打钻桌子底下，每次输的就钻三下。”宋教官说道： 林凡答道：如此也好，我要你们都输得满地爬。 福星笑道：许兄弟，你切牌。 林凡插着牌，说道：我今天不把你们打趴下，我就不姓林。 “林兄弟，打找搭档的，还是各顾各的。”宋老师唤道： 林凡接道：打各顾各的，谁捡的分子少，谁就输！ “行，红心3出牌。”宋教官嚷道： 许半仙拉出一张牌，喊道：红心3。 福星接道：黑桃5。 宋教官叫道：大鬼。 他接着出了一张红心K。 林凡嚷道：小鬼。 许半仙唤道：K五十。 他又发出一对4。 福星回道：K五十，一条龙。 “啊！林兄弟，你输了。”大家指着林凡，笑道： “我输就我输，愿赌服输，我大不了就钻两次桌子。”林凡趴在地上，说道： 许半仙笑道：林兄弟，你注意腰啊！ 林凡蹲在桌子下面，来回地钻。 宋教官喊道：福兄弟，你切牌。 林凡专心致志地插着牌。 宋教官唤道：红心3。 许半仙接道：方块10。 福星应道：我押大鬼。 “我出对子。”福星续道： “哈哈！林兄弟，你又输了。” 林凡嘀咕道：我钻。 他来来回回四、五趟。 他喘吁吁地蹲在桌下，说道：怪了，今天的手气怎么这么背！怎么把把都是输！ 许半仙唤道：林兄弟，你还来不来！ 林凡应道：来，我怎么不来！ 宋教官笑道：你继续打，你继续输。 林凡恍然道：噢！你们合起伙来诓我。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们诓你！”福星回道： 许半仙说：林兄弟，你不是输了想赖账吧！ 林凡接道：谁说的！我从不赖账。 宋教官嘀咕道：谁叫你那么臭屁！我们不弄你······ “好哇！你们几个天杀的。”林凡爬出来，追着福星他们跑。 福星他们几个跑着，嚷道：赖皮，赖皮，好赖皮。 林凡叫道：你们别跑！我非扒了你们的皮······ 第349章樱花袋（9） 晚上，惠子撑着肚子“左右翻滚”。 石头说道：小姐姐，你怎么啦！ 惠子应道：我的肚子憋得难受，我想尿尿。 石头拉起灯，唤道：小姐姐，你到下面的盘子上尿吧！ “我要上厕所。”惠子一头扎在床上，慢慢地起身。 石头扶着惠子，说：小姐姐，我扶你去卫生间。 惠子摸着肚子，说道：你放开我。 她拉开门，撒腿就跑。 石头连忙追上去。 “谁！”福星晃了晃头，嚷道： 惠子没有做声，一直往前跑。 福星睁开眼睛，唤道：是你。 石头跟上来，接道：福兄弟，是我们。 福星说：白兄弟，你们出了何事！ 石头提着脚，应道：没事。 “福兄弟，惠子小姐怎么啦！”许半仙嘀咕道： 福星回道：没什么！你睡觉。 许半仙侧着身子，“呼呼”大睡。 “乓”里面传出嘘嘘的声响。 石头背靠着门，说道：小姐姐，你的肚子没问题吧！ 里面没有回声。 石头继续说：小姐姐，你的肚子还在痛的话，我去帮你拿点药过来。 里面仍是没有回声。 石头不仅“敲了敲”门，叫道：惠子，惠子。 惠子还是没有吭声。 石头往着门上一撞。 恰好，惠子拉开了门。 石头将惠子撞到墙上。 惠子心里一咯噔。 石头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惠子抱着石头就吻。 “那边什么声音！”福星嘀咕道： 他站起身，来回地走。 “啪”宋教官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福星走到宋教官面前，唤道：宋老师，宋老师，你醒醒，我扶你进去里面睡啦！ “福兄弟，你叫宋老师干嘛！宋老师这个时候睡得正香。”许半仙眯着眼睛，说： “这里有蚊子，他被蚊子叮得长了胞。”福星说道： 许半仙打开眼睛，叫道：福兄弟，咱们把宋老师扛进里屋去。 福星说：许兄弟，你扛那边。 “咱们先把林兄弟弄醒······”许半仙唤道： “叫他作甚！他睡得那么死，你当心没叫醒他，反把宋老师吵醒。”福星打断道： 许半仙扛起宋教官的手，说道：我等会再来叫他。 福星扛着宋老师，唤道：咱们走。 “你们干啥！你们干啥！” “我们扶你进去里面睡觉。”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宋老师是说梦话，你不必搭理他！”福星小声道： 许半仙微笑道：是吗！ “许兄弟，你慢点走。”福星唤道： 这时，车厢里面剩下林凡一个人。 那些蚊子围着林凡“嗡嗡”的打转。 林凡“摸了摸”脸颊，“揉了揉”大腿。 突然，林凡蹦起来。 他抓着屁股，嘀咕道：痒死了。 他昏昏噩噩地往下坐。 “哎哟！我的屁股。”他捂住屁股，叫道： 他睁着眼睛，唤道：福兄弟，许兄弟，快点扶我起来。 旁边没有一个人回答。 他扭过头“一看”，说道：真是好兄弟！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你别在这——怨天尤人！你快点进去里面睡觉。”许半仙嚷道： 林凡回道：你站在那里干啥！你快来扶我。 许半仙说：你站的力气都没有吗！ 林凡爬起来，说道：你友善一点好吗！你扶我一把不行啊！ 许半仙打着“哈哈”，嚷道：我去睡了。 林凡追着许半仙走，喊道：你等我！你等等我！ “呃！林兄弟······”石头唤道： “小哥哥，你去哪！”惠子拉住石头，打断道： 石头说：他们全部进去里面了，我进去里面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知道！你想甩开我，你想进去里面睡。”惠子气呼呼，接道： 石头望着惠子，没有支声。 惠子挽着石头，嚷道：跟我回房去。 “许兄弟，你有没有听到白兄弟叫我？”林凡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他有叫你吗！ 林凡应道：我也纳闷，他！ “你纳闷什么！你快点睡觉，白兄弟在陪惠子小姐，他哪有空叫你······”福星论道： “福兄弟说的是，我们睡觉。”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盖住肚子，唤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小哥哥，我问你！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惠子贴在石头胸口，打听道： 石头回道：你为何提起她！ “依照规矩，我要叫她姐姐。” “你不是说，你不会······” “我很好奇，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女人······” “她没有把我怎样！” “她没有把你怎样！我才更加好奇。” “她从来没有限制我做事，给我的全是鼓励与支持，即使我们有点小吵闹，她也会主动向我示弱，她不会向我施压，我跟她在一块时，我的身心都很快乐，她让我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惠子问道：她漂亮吗？ 石头望向天空，说道：她简直就是仙女。 惠子拉着脸，缓缓地转过身。 “你和她不一样，你有你的美，她有她的美，你和她不是一类人。”石头愣道： 惠子回过身，微笑道：真的吗！ 石头说：当然啦！你们都是女人。 “小哥哥，你真坏。”惠子拍着石头的胸口，说道： 石头抱紧惠子，夸道：你很漂亮。 惠子接道：但没你老婆漂亮。 石头吻着惠子，唤道：“感情”这东西，它不能去用“漂亮”来做衡量。 惠子追问道：你拿什么来做衡量？ 石头应道：我！！ “你答不上来了吧！在你心里，你老婆就是天，你老婆就是地，你老婆就是呼吸的空气。”惠子嚷道： “惠子，你在取笑我！”石头挠着惠子的胳肢窝，打趣道： “我怎会取笑你！其实吧！我能跟你做露水夫妻，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我要把你占为己有，我深知！我不配，我虽然不了解你的实际情况，可我敢肯定，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惠子接道： “我没什么了不起！我和大家一样，也长着一个鼻子，两个耳朵。”石头叫道： “你少跟我扯！你的身材超棒，这双眼睛更是迷人，女孩子见了你，十个之中，必有九个喜欢你，我自认为！我不会是你唯一的那个，我能和你共度良宵，我死也无憾······”惠子辩道： “你多大！谁要你死！”石头打断道： “小哥哥，我们都是人，谁都会死！”惠子应道： 石头说：要死也不是现在······ 惠子回道：我说如果！ 石头答道：没有如果！ “小哥哥，我能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我感到骄傲，我保证！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后一个男人，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惠子钻进石头胸口，唤道： “你傻不傻！我跟你没有未来，你何必把你的一生押在我身上，你可以找个好男人重新生活。”石头道： “我不要。”惠子答道： 石头说道：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小哥哥，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惠子问道： 石头感到莫名其妙，不解道：惠子，你咋老是问她！ 惠子“推了推”石头，叫道：你说！你说！ 石头说：她叫二凤，她比我大4岁，她为我生了一儿一女，我的女儿今年3岁，我的儿子刚刚出生不久。 “小哥哥，我也要为你生儿子。”惠子说道： “小姐姐，你未婚先孕，别人会怎样看你！”石头唤道： 惠子扯开衣服，接道：我不管，我就要生你的孩子。 “小姐姐，你别乱来！这样会弄疼你。”石头说： 惠子拉着石头的衣领，笑道：你来呀！你来呀！我看你怎么弄疼我！ “福兄弟，哪里来的耗子！为啥这么吵！”许半仙半眯着眼睛，唤道： 福星应道：什么！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说道：许兄弟，你听错了，外面刮着风，是风的声音。 许半仙翻了一个身，嘀咕道：奇怪，我们这里怎么没有刮风！ 福星应道：我们这里关好了门窗，风根本吹不进来。 许半仙闭上眼睛，说：今晚麻烦你了，我睡了。 福星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刚刚明明就是惠子小姐的笑声，他和大哥是在······ 当年不是那件事情！ 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哎！往事不堪回首。”他合上眼睛，叹道： “福大哥，福大哥，救我，救我。”他整个人战战兢兢，吓得直冒冷汗。 他嘴里嘀咕道：邝娘。 他睁开眼睛，轻声道：辛亏是梦。 他愣了片刻，道：可是，自己！ 当年没去悬崖边上玩，那该多好！ 邝娘也不会掉在悬崖边上。 自己也不会因为救她，导致摔下悬崖。 被那小小的树叉刺中要害。 以至······ “甭想了，甭想了，事已至此！再想只会徒增烦恼！”他晃着头，默念道： 他静下心，深深地呼着气，呼······ “哇！小哥哥，你太棒了。”惠子躺在枕头上，唤道： 石头说道：你也很棒。 惠子翻过身，含情脉脉地看着石头。 石头转过脸，与惠子四目相对。 俩个人对视了四、五分钟后，一同偷笑道：呵呵······ 惠子抱着石头，说道：若我们能够这样一辈子，那该多好。 石头吻了一下惠子的额头，说：我俩在一块的日子，终会是场回忆。 惠子捶打着石头的胸脯，唤道：你个坏蛋，你就不能敷衍敷衍我，让我开心开心。 石头愣道：我，我不会，不会说慌。 惠子抱紧石头，哽咽道：我们早点认识的话，我一定把你抓劳。 石头捋着惠子的头发，说道：你不比别人差，你离开我，你的生活照样精彩。 “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只有自己不想活，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没了你，试问！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向往······”惠子回道： “不许这么说，你越是这么说，我越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石头打断道： “啊！我去趟厕所。”惠子摸着肚子，叫道： 石头应道：惠子，我陪你去。 惠子爬起床，辞道：不用，不用。 石头穿着裤子，唤道：还是让我陪你去。 惠子撑着肚子，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石头提着裤子，紧紧地跟上。 “又搞什么！脚步声那么急促！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福星默念道： 他脑子一转，续道：不会，有大哥在哪！ 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倚在床头，屏气凝神的坐着。 “小哥哥，我叫你别过来，你为什么不听！”惠子解着小便，责备道： 石头站在门口，应道：我担心你！怕你出事！ “我会出什么事！我上趟厕所而已！”惠子辩道： 石头支支吾吾地说：你嫌，嫌我太烦。 “我怎么会嫌小哥哥烦！我恨不得小哥哥和我形影不离。”惠子拉开门，微笑道： 石头迈进卫生间，说道：我也小便一下。 惠子关上门，说：小哥哥，我们可不可以重温激情！ 石头瞥向惠子。 惠子冲到石头跟前，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在这生个儿子，我会把咱儿子取名叫做：尿尿。 石头拉上裤子，答道：算了吧！ 我不想自己的儿子叫做——尿尿。 惠子笑道：你还当真了。 “小姐姐，你磨叽个啥！你快走啦！”石头叫道： 惠子挪着脚步，微笑道：我现在不跟你废话，等到了床上，我再收拾你。 石头打开门，嘘到：嘘······ 第350章樱花袋（10） 22日下午，石头一干人等统统围在车厢里面喝咖啡。 宋教官喝了一口咖啡，说道：石头，几位兄弟，这些天来，我谢谢你们的照顾，按照路程计算，我们明天就会抵达北平。 “睡了几天，我的腰酸背也痛。”林凡捶着腰，嚷道： “你痛个鬼，你天天不是吃，就是睡，你过得比神仙还要逍遥。”福星回道： “你胡说，我守夜那两晚，我坐在那眼都没有眨过，我可是功臣。”林凡接道： “你们都是功臣，我到了北平以后，我请你们喝酒。”宋教官笑道： “哪能让宋老师请！我们请你！”福星答道： 林凡说：我们要不醉不归。 “酒有那么好喝吗！”石头嘀咕道： 福星微笑道：几天没有喝酒，的确有点提不上劲。 “我也是，我动一下就想睡觉······”林凡唤道： 石头打断道：火车上有酒，你们可以喝一点点。 但是，你们不能喝醉了。 你们要是喝醉了！ 别想我！ “我会照顾他们，大家尽情的喝。”惠子嚷道： 石头说：惠子小姐，他们都是男人，你照顾起来多有不便。 惠子答道：没有不便！我觉得很方便啊！ “服务员，上两瓶洋酒。”宋教官叫道： “小哥哥，我俩要喝一杯。”惠子说道： 石头辞道：不行！不行！我不胜酒力。 “小哥哥，你咋就不给我面子！”惠子唤道： 石头辩道：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的酒量实在太差。 “宋先生，酒来了。” 宋教官指着桌上，喊道：你把它放在那！ 林凡抓过酒瓶，说道：我给大家倒酒。 石头挡着酒杯，说：林兄弟，你们喝，你们喝。 惠子抓过另一瓶酒，唤道：你不喝怎么行！你多少也要意思意思。 石头辞道：我真的喝不了。 “白兄弟，难得大伙这么有兴致！你陪大伙喝两杯。”福星唤道： 惠子倒着酒，微笑道：喝两杯！ 石头回道：福兄弟。 “白兄弟，喝酒，喝酒，喝完酒再说。”福星喊道： 宋教官举起酒杯，叫道：石头，福兄弟，许兄弟，林兄弟，惠子小姐，咱们一起碰一个。 林凡笑道：来，来，来，干一个。 福星叫道：白兄弟，你不喝吗！ 石头端起酒杯，无奈道：干。 许半仙笑道：大家干。 大伙举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喝。 “小哥哥，我和你干一杯。”惠子拽着石头的袖子，唤道： 石头侧着脸，回道：我刚刚喝了一杯。 惠子拉起脸，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一杯酒都不愿意陪我喝。 石头接道：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就喝。”惠子举起杯子，应道： 石头慢吞吞地说：我，我······ “白兄弟，你干了它。”林凡嚷道： 福星唤道：白兄弟，人生难得几回醉。 “石头，一杯酒难不倒你吧！”宋老师说道： 石头接过酒杯，一口一口的抿。 宋教官说：石头，你喝快一点，你那样喝酒，我看着都累。 石头举起杯，一口把它闷下去。 他拍着胸口，咳到：咳咳······ 惠子递过来一杯酒，把酒放在石头面前。 石头拒绝道：我不能喝了，我不能喝了。 “刚才那杯不算，你喝得那么慢，而且，有一大半酒都洒了出来。”惠子辩道： “我确实不能喝了，我的小名叫做：三杯倒。”石头皱着眉头，沙哑道： 惠子应道：你倒了又怎样！我能吃了你不成！福大哥不是说了吗“人生难得几回醉”！ 石头接道：我不想醉。 惠子把酒端到石头嘴巴上。 石头“看了看”大家。 他只得任凭惠子往下灌。 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吞。 当他喝了半杯后。 他的脸红得就像一个猴屁股。 “乓”石头左摇右晃的倒在地上。 许半仙叫道：白兄弟。 惠子“推了推”石头，喊道：小哥哥，小哥哥······ 福星嚷道：林兄弟，你过来，咱们把白兄弟扛到里面去。 “你们把她扛到我房里······”惠子答道： 福星扛起石头，打断道：白兄弟喝醉了！ “把他放到我房里，我方便照顾他。”惠子站起身，应道： 林凡与福星对视一眼，说道：福兄弟，咱们走吧！ 惠子说：你们别走太快，他的脚会被托破皮。 宋教官见到福星他们走进去，唤道：石头叫做——三杯倒，倒是人如其名······ “宋老师，白兄弟的酒量有限，他对酒精的抵抗力比较差。”许半仙接道： “我不是抵抗力差，他根本就不能喝酒。”宋教官辩道： “宋老师说得对，他不适合喝酒，喝酒这东西，能克制的，还是克制的好。”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的酒量好不好？”宋教官问道： 许半仙说：我的酒量一般般。 我最多能喝“一斤白酒”。 “许兄弟，火车上不能吹牛，你喝一斤白酒看看。”林凡朝着许半仙走来。 “林兄弟，许兄弟，你们不能多喝。”福星跟上来，嚷道： “福兄弟，你自己也说了，人生难得几回醉······”林凡接道： 福星抢道：醉你个头。 “福兄弟，美酒当前，你过来喝两杯。”宋教官叫道： 福星应道：宋老师，咱们到了目的地再喝不迟。 宋教官笑道：好好好，到了再喝。 林凡摸着鼻子，嘀咕道：我真没口福。 “宋老师，你们怎么不喝酒！”惠子端着一个洗脸盘，嚷道： 宋教官回道：我们喝了几杯，我们继续喝，我们也会醉······ “惠子小姐，白兄弟怎么样了？”许半仙看见惠子迎面走来。 惠子答道：我帮他擦了身，他正在里面睡觉呢！ “辛苦你了。”福星礼道： “没有，没有，我重新去打盆水过来，我再帮他擦一次身。”惠子挪着步子，说道： 福星唤道：惠子小姐，你忙！你忙！ 宋老师喊道：兄弟们，咱们喝咖啡，喝咖啡。 凌晨，火车里面十分的安静。 福星他们靠在床头“呼呼”大睡。 石头躺在床上，嘀咕道：二凤姐。 惠子爬起身，说：他在说梦话。 她穿着裤子，拿了一把镜子“照了照”。 她迈着步子，刚要往前走。 石头一转身，顺手往旁边一拍，说道：二凤姐，我对不住你。 “啪”惠子摔在床边上。 福星一惊，打量道：什么声音！ 他睁开眼睛，默念道：只有风声跟火车行驶的声音，我多虑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着气。 一刻钟过后，他呼出的气越来越平稳。 “喀”他半眯着眼睛。 他从微弱地光线中，看见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身着一身夜行衣，手持一把匕首。 这个人影小心翼翼地走向宋教官。 他一蹬脚，直向对方踢去。 这个人躲开一脚。 他握着刀，对着福星乱晃。 福星摸住手枪，欲想击毙对方。 忽然，他缩回了手，说道：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我今儿不跟你玩真的，我就想瞧瞧你的真面目。 这个人影回道：休想！ 福星喊道：许半仙，林兄弟，你们起来。 林凡他们没有丁点反应。 这人影向着福星一刀插过来。 福星握紧这人的手，一手夺过刀，对向这个人的肩膀插去。 这个人影往着福星打了一拳。 福星跟着退了几步，嚷道：许兄弟，林兄弟，你们保护好宋老师。 这个人影吓得慌忙逃窜。 福星追着这个人走。 “福兄弟，出了什么事吗！”许半仙唤道： 福星扭着头，说道：你看好宋老师，我回头再向你解释。 许半仙叫道：林兄弟，林兄弟，你醒醒！ 福星跑到车厢，车厢里面寂静无声。 他抬头“望了望”四周。 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即刻，他停了下来。 他蹲在地上“摸了摸”。 他感觉手上黏糊糊。 他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闻”。 他撒腿往回跑。 “宋老师，你安心睡觉，我们在这守着······”许半仙唤道： “林兄弟，快把手电筒给我。”福星冲进来，嚷道： 林凡说道：福兄弟，你要去哪里！火车里面有灯！ 福星应道：我叫你拿你就拿。 宋教官说：福兄弟，这是咋回事！ 福星回道：宋老师，我等会再跟你说，我现在有事情要办······ “福兄弟，你快去吧！”宋教官嚷道： 许半仙递着手电筒，说：福兄弟，我跟你去。 福星拿过手电筒，唤道：你和林兄弟看住宋老师，我出去外面看一看就会回来。 他打着手电筒，认认真真地照着地上。 他刚走出房，就见地上一滴血渍。 他顺着血渍跟到惠子房门口。 他伸出手去敲惠子的门。 转念一想，他放下了手，渐渐地走。 早上，石头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嘀咕道：天都这么亮了。 他一支手放向惠子。 “啊！”惠子惊醒道： 石头说：小姐姐，你怎么啦！ 惠子拉着被子，微笑道：没事！没事！ 石头揉着眼睛，唤道：昨天下午，我是不是失态了！ “你就是喝多了一点酒。”惠子回道： 石头说道：很多人都爱喝酒，我就与酒无缘，我每喝一回，就会醉一回。 昨天一睡——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又不赶时间，睡到啥时都没关系。”惠子应道： 石头起着床，说：睡久了“头疼”。 惠子应道：我睡再久都不会“头疼”，我还想多睡一会。 “你起来啦！咱们去吃早餐。”石头叫道： 惠子晃了晃手，唤道：小哥哥，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石头看向床上，说道：我先过去了。 惠子见着石头走出去。 她甩着头，感叹道：嗨！ “福兄弟，咱们过去跟白兄弟摊牌。”林凡说： 福星嘀咕道：你不要过去，白兄弟就会过来了。 “宋老师，几位大哥，大家早上好！”惠子礼道： 宋教官微笑道：早上好！ 福星回道：惠子小姐好！ 惠子说：我过去洗漱了。 宋教官请道：惠子小姐请！ “福兄弟，看她的样子，她不像受了伤的人。”林凡唤道： 许半仙接道：你该不会搞错了吧！ 福星应道：我绝对不会错。 “几位兄弟，你们都别争了！等石头过来了，我们向他求证便是。”宋教官说道： 福星举着咖啡，说：宋老师，咱们喝咖啡。 “宋老师，昨天你喝醉了没有！”石头摸着脸颊，嚷道： 宋老师喊道：服务员······ 福星叫道：白兄弟，我们进去里面谈。 石头说：我还没吃早餐呢！ 福星推着石头，唤道：我和你说完“再吃”！ 石头嘀咕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许半仙说道：白兄弟，你进去。 石头提着脚，一脚跨进里屋。 福星关上门，说：白兄弟，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和你长话短说，昨天晚上，我们被一个黑衣人袭击，我怀疑！那人是惠子小姐。 “昨天晚上，她袭击了你们？”石头想了想，反问道： “白兄弟，看你这副模样，你早就知道是吗！”福星应道： 石头接道：我知道一点。 石头续道：我昨晚喝醉了，我没能帮上忙。 “白兄弟，她的胳膊被我伤了······”福星说道： 石头若有所思，念到：怪不得刚才······ 福星接道：刚才怎样！ 石头回道：她刚才的举动有些反常。 “宋老师，小哥哥去了哪！” 宋教官叫道：惠子小姐，你过来吃饭。 “我出去了，她在找我。”石头说： 福星应道：白兄弟，这件事情，你说咋办！ 石头面向前方，唤道：先看情况。 “宋老师，我想和小哥哥进去房里吃。”惠子说道： “好哇！我们进去房里吃东西。”石头答道： “小哥哥，你跑去了哪！害得人家为你担心！”惠子撒娇道： 石头捧起面包和咖啡，说道：咱们到房里去。 许半仙叫道：白兄弟，你······ 石头走上前，打断道：你也想去吗！ 林凡没好气道：我想去，你会让我去吗！ 福星道：林兄弟······ 第351章樱花袋（11） 走进房间后，石头将早餐放到桌子上。 惠子端着咖啡，问道：小哥哥，你刚刚和福大哥进去里面做什么？ 石头啃着面包，没有回声。 惠子抿了一口咖啡，说道：小哥哥，听宋老师说，我们今天就会到站，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哪！ 石头侧着头——瞪向惠子。 “虽然，虽然我很久没有回国！但我知道！火车是在北上，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是在赶往北平······”惠子发怵道： “我们相处了几天，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石头打断道： 惠子微笑道：我有很多话想在夜里和你说。 “你甭跟我嘻皮笑脸！你认真点······”石头回道： “我不认真吗！我和小哥哥在一起，我非常非常幸福。”惠子抢道： 石头摸着惠子，应道：我也非常幸福。 惠子挣开石头的手，说：小哥哥，我今天身体不适······ “小姐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石头嚷道： “没事，没事，我的肚子有点痛。”惠子答道： 石头接道：肚子痛就得治，“不治”就会！ 惠子唤道：女人的月事而已！你不用管啦！ 石头说：小姐姐，你的肚子痛，我可以不管。 可我的心痛，我不可能不管。 石头续道：我记得！我接宋老师上车的那一晚。 那是半夜。 我当时在迷迷糊糊中。 看见车厢里面闪出一个蒙面人。 这个人想对宋老师下手。 不知怎么！他被我胡乱的一句话给吓跑了。 可惜！我没有抓到这个人。 如果让我抓到！ 昨晚那个人死不悔改，他还想刺杀宋老师······ “小哥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个人兴许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惠子接道： 石头应道：可能是吧！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因为自己的舒适，它会妨碍别人的成长，就像猪圈里的猪，它想健康的一直活着，那是不可能的，人想吃它的肉，它不死，人就会难受······ “小哥哥，你不是想给我上课吧！”惠子打断道： “小姐姐，你抬举我了，我是一个农民大老粗，我连书本上的字都不认识几个，我能讲什么课！”石头唤道： 惠子说：你能讲哲学呀！ “昨晚那个蒙面人幸好没事，我想去找他问清楚。”石头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惠子接道：问清楚了又能怎样！ 石头回道：我最不喜欢欺骗。 特别，这种恶意的欺骗。 “小哥哥，我对你没有恶意。”惠子答道： 石头瞟了惠子一眼，应道：是吗！ 惠子想了片刻，哽咽道：小哥哥，你什么时候识破了我的意图！ 石头说：你刺杀宋老师那晚，你擦了香水······ 惠子反应过来，冷笑道：原来如此！ 石头说道：你跟我说说你的计划！ “你从那晚开始黏着我。”惠子求证道： 石头盯着惠子，默不吭声。 惠子讽刺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你才跟我······ “我喜欢你不假，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来讲，你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挑剔······”石头答道： “你有的是虚情假意，你说得跟真心真意似的——恶心。”惠子接道： 石头傻笑道：我恶心，你还是交代交代你的问题。 惠子想了许久，说道：我叫：山本惠子，祖籍岛国大阪，我爸是名帝国的将军，我自小学习汉语，基本与中国人的口音相同，我这次过来······ “我不管你来做什么！你从哪来回哪去！”石头嚷道： 惠子说道：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们的立场不同，要走的路——更加不同，我们注定势不两立。”石头应道： 惠子鞠躬道：多谢你的宽宏大量！ 石头闭上眼睛，没有出声。 “其实，我早就明白，我们不会携手白头，更不可能会有好的结果，我不配······”惠子唤道： “小姐姐，你喝咖啡。”石头叫道： 惠子微笑道：你们不打算处置我！ 石头说：你是我的女人，他们不会拿你怎样！ 惠子笑道：我还能留在这里吗！ 石头唤道：怎么不能！ “算了吧！我碰到宋老师，我要以何种面目见他！我们爱过、恋过······”惠子嚷道： “惠子，你站起来，我帮你上药。”石头叫道： 惠子哭笑道：你还是一个多情种。 石头拉着惠子的手，说道：你起来。 惠子答道：我不起来。 石头凑过身，去解惠子的纽扣，唤道：你要离开，你也要让我上好药再离开。 惠子贴着石头胸口上，啼哭道：呜呜呜······ “宋老师，里面在哭。”林凡唤道： 宋教官接道：碰上这种事情，哭也不奇怪。 “宋老师，你说白兄弟会拿她怎样？”福星问道： 宋教官回道：我也不敢确定。 “以我对白兄弟的了解，他会放了山本惠子。”许半仙说道： 林凡接道：“放了”可不行。 许半仙说：你要他怎么办！ 林凡嚷道：我们可以把她困住。 福星挡着林凡，说道：这种事情是挺为难他的！ 毕竟，他和那个人有过一段。 “宋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对策！”许半仙唤道： 宋教官应道：我相信石头，他想怎样做！咱就怎样做！ “宋老师，那个女人可能就是岛国人。”林凡嚷道： 宋教官应道：岛国人和中国人有什么区别吗！ 林凡说：岛国人最坏，我们祖国大好的河山，都在被他们侵占。 宋教官眯着眼睛，呼到：呼······ “宋老师，这件事情必须由你······”林凡接道： “林兄弟，宋老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福星打断道： 许半仙说：事情顺其自然最好。 林凡嘀咕道：我可没你们心宽。 “服务员，端些咖啡进来。”宋教官叫道： “宋老师，你叫他端壶茶进来，我几天没有喝茶，我这嘴······”福星唤道： “服务员，你再拿壶茶来。”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到了下午，我们就要抵达北平，你有哪些行李需要收拾！”福星说道： 宋教官应道：我的行李都在箱子里面，火车进了车站后，我直接提着箱子下去就行了。 “宋老师，几位兄弟，我去收拾行李了。”许半仙站起来，唤道： “许兄弟，我和你去。”林凡叫道： “你们等会，你们坐下来喝杯咖啡——再走。”宋教官喊道： 许半仙拒绝道：我把行李收好之后，我再来喝咖啡“不迟”。 林凡往外走着，接道：我也是。 “福兄弟，你怎么不过去收拾行李！”宋教官唤道： 福星应道：我下午再去收拾。 “宋先生，你要的咖啡和茶来了。” 宋教官说：把我的咖啡给我，其余的咖啡——全部端下去。 服务员礼道：是。 “宋老师，福兄弟，你们俩个在这，许兄弟他们去了哪！” 宋教官嚷道：石头，你过来喝咖啡。 石头回过头，唤道：惠子，你快过来。 惠子慢吞吞地走向石头。 宋教官喊道：你把咖啡放下，你退下吧！ 福星倒着茶，说道：白兄弟，你喝不喝茶！ 石头接道：这有咖啡，我喝咖啡。 惠子端起咖啡，轻轻地抿。 石头说：惠子，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 惠子嘀咕道：我······ “白兄弟，你总算没在房里窝着了！”林凡走进车厢，说道： 石头没好气道：我每天都会出来外面好吗！ “你整日和惠子小姐腻在一块······”林凡辩道： “林凡，林兄弟。”福星小声道： “林兄弟，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宋教官说道： 林凡回道：我没啥东西！我就两身衣服，我随便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林兄弟，你喝掉那杯咖啡。”宋教官喊道： 林凡去端咖啡，说：这杯咖啡没被谁喝过吧！ 福星应道：谁会把喝过的咖啡给你！ “林哥哥，你喝咖啡。”惠子推着咖啡，唤道： 林凡答道：这杯咖啡里面沾有鱼腥味。 惠子“闻了闻”咖啡，说道：咖啡很香，里面没有鱼腥味。 林凡嚷道：我说有就有。 “林兄弟，你非要这样吗！”石头说： 林凡“看了看”石头，没再说话。 福星嚷道：林兄弟，你喝茶，喝茶。 林凡埋着头，慢悠悠地倒茶。 惠子挤了挤石头，嘀咕道：小哥哥。 “林兄弟，你咋不等我就出来了！”许半仙喊道： 林凡回道：谁叫你那么磨蹭！ 许半仙接道：我顺便帮白兄弟和福兄弟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你偷偷地帮他们整理衣服，你也不知会我一声。”林凡责备道： 许半仙应道：你走了才······ “许兄弟，你喝咖啡，还是喝茶。”宋教官打断道： 许半仙说：我喝茶好了。 “许兄弟，你坐过来这边。”福星倒着茶，唤道： “宋老师，几位兄弟，请你们听惠子说！”石头恳求道： 惠子鞠着躬，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我欺骗了你们，我是一个真正的岛国，昨天晚上，我差点，差点害了宋老师，我不奢求你们原谅我，我只希望······ 你们怎样处罚我！我绝无怨言。 “山本惠子，你把说词说得这么溜！你到底合计了多久！”林凡嚷道： “我没有合计。”惠子应道： “你没有合计，你是个岛国人，你懂个屁。”林凡接道： “林兄弟，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女人，你别动不动就脏话连篇！”福星说道： 林凡辩道：岛国人就是欠骂。 福星回道：你动不动就骂人，你和岛国那些无耻之人有什么两样！ 惠子低着头，谢道：谢谢！谢谢！ “宋老师，惠子她······”石头唤道： “福兄弟，你的茶喝完没！咱们进去里面睡会——再来吃中饭。”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你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石头说道： “石头，此事到此为止，你的私人恩怨，我不会插手，这事应该如何办！你自己看着办！”宋教官打断道： 石头望向宋教官，谢道：谢谢宋老师！谢谢宋老师！ 宋教官叫道：石头，你喝咖啡。 石头握着惠子的手，说：惠子，你吃块面包。 惠子点了点头，回道：嗯！ 石头抓了一块面包——去喂惠子。 惠子张开嘴······ “宋老师，咱们睡觉去了。”林凡喊道： 宋教官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还没喝完这杯咖啡呢！ 林凡站起身子，回道：宋老师慢慢喝，我进去了。 许半仙嚷道：林兄弟，我也去午休。 惠子瞅到林凡他俩走进里屋，说：宋老师，福大哥，你们放心！我到车站以后，我就会返回岛国，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不会让你们看到我——心里觉得憋屈。 “惠子小姐，林兄弟就是那样的人，说话比较冲，你不要跟他计较，我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眼，我也告退了啊！”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等等我！”宋教官放着杯子，嚷道： 惠子嘀咕道：小哥哥，他们！ 石头抱着惠子，说道：他们有些情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惠子啼泣道：小哥哥······ 第352章樱花袋（12） “呜呜呜” “诸位兄弟，火车已经到达北平。”宋教官嚷道： 林凡说：许兄弟，我跟你进去里面拿行李。 “林兄弟，你去叫白兄弟他们出来，我和许兄弟去拿行李就行了。”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我才不进去打搅他们······ “林兄弟，你在说我们吗！”石头扶着惠子迎面走来。 “许兄弟，咱们走。”林凡拉上福星，大步地走。 许半仙挪着凳子，说：白兄弟，惠子小姐，你们坐。 “不坐了，就要到站了，我们站着就好。”石头辞道： 宋教官看着窗外，嘀咕道：李副官来了接我。 “宋老师，你先下车。”石头道： 宋教官起着身，缓缓地走向外面。 “宋老师，你的行李。”林凡嚷道： 宋教官说：你帮我提下去。 福星请道：白兄弟，你请！ 石头应道：福兄弟请！ “石头，你过来，过来。”宋教官回过头，喊道： 石头拉着惠子，说道：惠子，你走快一点。 惠子挣开手，说：小哥哥，你和宋老师先走，我还有一些行李没拿。 “石头，你快过来。”宋教官催道： 石头走到宋教官身旁。 宋教官握着石头的手，唤道：石头，你先下车。 “宋老师请！宋老师请！”石头请道： 宋教官拉住石头，微笑道：咱们一块走。 “宋先生好！”李副官带着一群手下，鞠躬道： 宋教官下着车，答道：李副官好！你们将军到了多久！ “回宋老师，我们将军早上到了。”李副官回道： “宋老师，这位是？”石头问道： “你们统统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李副官，他的主子和我是多年的好友。”宋教官叫道： 石头他们礼道：李副官好！ 宋教官介绍道：这是白兄弟，这是福兄弟，这是林兄弟，这是许兄弟。 还有，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表姐，她和我从老家出来，她正要去学校读书······”石头打断道： 李副官笑道：令表姐真是漂亮！ 惠子微笑道：李副官过奖了。 “你们快拿行李。”李副官打着手势，道： 两、三个手下一同围上去。 “我的行李自己会拿。”惠子说道： 石头说：我表姐要去上学，她的行李就不劳烦大家了。 “不劳烦，不劳烦，她在哪里读书！我把行李和她一起送过去。”李副官答道： 惠子辞道：不必！不必！ “要的，一个女孩子家家······”李副官接道： “李副官，你回去告诉你家长官，说我晚上再去见他。”宋教官嚷道： 李副官应道：这！ “宋老师保重，小姐保重，大家保重。”李副官想了片刻，说道： 惠子礼道：李副官保重！ 李副官转过身，喊道：各位列队回府。 他“瞟了一眼”惠子，一直往前走。 “小哥哥，你在这等我，我过去买票。”惠子说： 林凡嚷道：宋老师，我们找个地方坐会。 宋教官指着车站门口，说：我们去门口找间茶铺歇歇脚。 石头夺过惠子手中的箱子，说道：惠子，我跟你去买车票。 惠子挽着石头的手，微笑道：小哥哥，你这边走。 福星唤道：白兄弟，我们就在门口茶铺等你。 林凡喊道：福兄弟，你快走啦！ “林兄弟，你老是摆着一副臭脸，好像人家欠了你的钱没还似的。”福星指责道： 林凡应道：我当着他没法笑。 福星回道：你笑不笑不重要。 你的态度太那个了。 林凡接道：我看到那个女人就来气，我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林兄弟，我实话跟你说，这次要不是白兄弟，我们路上不可能这么顺利，别的事情我不说！单单这个惠子，她就会把我们累趴！”福星说： “林兄弟，你能把惠子小姐治服吗！”许半仙应道： 林凡吞吞吐吐，说：他，他不在这，我就，我就有办法治服她。 许半仙问道：什么办法？ 福星笑道：你不会说帮她洗脚吧！ 林凡嚷道：你别说瞎话！ 许半仙偷笑道：呵呵！！ “几位兄弟，咱们就去那家饭馆如何！”宋教官嚷道： “饭馆那么大，白兄弟出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福星接道： 许半仙说：那就，那就到对面的茶馆坐坐，等白兄弟来了，咱们再去吃饭。 宋教官回道：这个提议很好，咱们就去对面茶馆。 福星请道：宋老师，请这边走！ 林凡跟着后面，嘀咕道：茶，茶，茶，面前一壶茶，心情好复杂。 “小二，给我们上壶茶。”福星喊道： 许半仙擦着凳子，唤道：宋老师，你坐。 福星抬起头，说道：林兄弟，谁惹你了！你的脸怎么拉得那么长！ “心情不好呗！”林凡接道： 宋教官问道：林兄弟，你得了病是吗？ 林凡回道：我没得病。 “几位爷，你们慢用！”小二提着一壶茶，说道： “我明白了，每个人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特别是女人。”许半仙嚷道： “你放狗屁！我没病，更不会得那种病，我是正常的男人。”林凡骂道： 许半仙辩道：我没说你得了什么病！我也没说你不是男人。 福星倒着茶，唤道：宋老师，林兄弟，许兄弟，你们喝茶。 林凡喝了一口茶，嚷道：一个个都很虚伪，都是一丘之貉，你们全都欺负我。 “林兄弟，你发什么神经！谁欺负你！谁跟谁是一丘之貉！”福星说： 林凡回道：你们这些无聊的人。 “宋老师，几位兄弟，你们不去吃饭啊！”石头左手提着箱子、右手牵着惠子走过来。 福星说道：白兄弟，我们在这等你呢！ 石头接道：宋老师，几位兄弟，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过去对面吃晚饭好吗！ “石头，我们正有此意。”宋教官应道： 石头唤道：宋老师，你从这绕过来。 宋老师站起来，说道：咱们吃饭去喽！ 小二走过来，叫道：几位爷，你们······ “两块银光头够了吧！”福星掏出两块银光头，嚷道： 小二应道：够了，够了。 “福兄弟，你快走啦！”许半仙喊道： 福星往外走着，答道：我来了。 小二傻笑道：这些人，喝了我两杯茶，就给了我两块银光头，真划算！ “客官，你们里面请！”伙计招呼道： 宋教官说：天气这么热！我们到那边窗户底下坐吧！ “客官，上面有雅间，你们可以去雅间坐。”伙计回道： 宋教官辞道：不用了。 石头唤道：小二，你给我们上两只鸡。 另外，再来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小菜。 “得嘞！客官稍等！”伙计应道： 许半仙围到桌子上，叫道：宋老师，你们还不过来坐！ 宋教官笑道：坐，坐，坐。 石头放下箱子，“望了望”四周，嘀咕道：这家饭馆挺不错。 “它比傅老板娘的饭馆差远了。”林凡说道： 石头道：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傅老板娘是谁？”宋教官疑问道： 石头应道：宋老师，她是我的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小哥哥，你坐过来。”惠子招着手，叫道： 石头凑向惠子，嚷道：惠子，你别动！ “宋老师，几位大哥，我打扰了你们几天，我思来想去，决定离开这里，我和小哥哥刚刚去了买票，我们买了7点30分的火车票······”惠子站起，说道： “7点30分，距离此刻不到1个钟头。”福星打断道： 惠子应道：确实不到1个钟头。 “客官，你们的饭菜来了。” “惠子，你吃饱点。”宋教官叫道： 惠子微笑道：谢谢！ “小二，我想喝酒，你拿罐酒过来。”林凡嚷道： 福星接道：你不能喝酒。 林凡应道：我为啥不能喝！ 石头说：你喝醉了怎么办！ 林凡不屑道：你可以到处乱搞！我喝酒都不行啊！ 福星喝道：林兄弟。 许半仙对着小二，嚷道：你下去，你下去。 “我今天懒得与你计较，换做平时，我不撕烂你的嘴，我的名字倒着写。”石头说道： 宋教官嚷道：大家吃饭，吃饭。 许半仙夹了一个鸡腿，小声说：林兄弟，你吃个鸡腿堵住你的嘴，你乱嚼······ “惠子，你多吃一点，你不可以饿着肚子。”石头嘱咐道： “火车上有吃的，我当然不会饿肚子。”惠子答道： 林凡侧着脸，冷笑道：呿！ “小哥哥，你吃饭。”惠子唤道： 石头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 霎那，惠子放下了碗，说道：宋老师，小哥哥，几位大哥哥，我告辞了。 石头吞着饭，嚷道：惠子，我去送你。 “小哥哥，你留在这里······”惠子说： 石头提起箱子，唤道：我送你。 “石头，你送惠子小姐上车后，你要赶快回来。”宋教官叮嘱道： 石头回道：我会的。 林凡举着杯，笑道：宋老师，咱们喝一杯。 “林兄弟喝，林兄弟喝，我等会要开会，我就不喝了。”宋教官应道： “林凡，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想醉死在这，我成全你。”福星脸起拉，嚷道： “谁说我想死了！我可不想死，我要长命百岁。”林凡微笑道： “你还想变成四角爬。”许半仙接道： 宋教官疑问道：什么叫做——四角爬？ 许半仙解释道：“四角爬”顾名思义就是像狗一样趴着。 林凡骂道：你才像狗。 大伙笑道：哈哈······ “小哥哥，我们过去那边等吧！”惠子唤道： 石头抓着惠子的手，说道：小姐姐，我们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惠子应道：我们天天见，在心里见。 “我不想心里见你，我想睁开眼就见到你。”惠子续道： “惠子，你接受现实吧！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高洼低坑，你我根本无法逾越。”石头劝道： 惠子回道：也许······ “轰隆轰隆” “你我彼此都明白，你我就是一场误会，你可以为了未来舍弃所有，但我不能，我有太多太多的牵挂，更有太多太多的放不下······”石头抢道： “小哥哥，火车到了，你想我的时候，你看看那个樱花袋，那个袋子装满了甜蜜，我会日日夜夜想你，每时每刻想你······”惠子拎起箱子，说道： “小姐，你上不上火车！”火车门口的大叔，喊道： 惠子说：对不起大叔！我马上就上。 “惠子，你保重！”石头说道： 惠子哽咽道：小哥哥，爱上你我不后悔。 “惠子，你的手······”石头唤道： “嘟嘟嘟” 石头嚷道：惠子，惠子······ 惠子捂着嘴，不停地哭。 坐在一旁的老太太，劝道：闺女，你别哭了，哭多了伤身。 惠子做了一个干呕，哇······ 石头追着火车跑。 可他跑出两步，立刻缩回脚。 他想起宋教官的话。 他调回头，直往门外跑······ 第353章你这个小畜生 “这个石头，他为啥还不过来！”宋教官站在桌前，徘徊道： 林凡眯着眼睛，念到：《梦回温柔乡》温柔乡让人流连忘返······ “宋老师，我们先走吧！许兄弟会留在这接应白兄弟，我们明天再来这里会合。”福星嚷道： 宋教官唤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福星喊道：林兄弟，你快点起来。 林凡抹着嘴，说道：宋老师，咱们走。 福星嘱咐道：许兄弟，明儿早上，我们这里见。 “宋老师，你要走了吗！”石头急匆匆地跑进门。 宋老师停住脚步，兴奋道：石头，你回来了，咱们一块走。 石头退了两步，请道：宋老师，你请！ 宋教官起着小跑，说：咱们走快一点。 许半仙叫道：福兄弟，你等等我！ 福星回过头，应道：宋老师他们跑在前面，我们要是不跑快点！我们非得落下不可！ 许半仙嘀咕道：我平日里就该多跑步。 “你们统统给我过来，过来。”李副官喊道： 大伙纷纷地列起队。 李副官说道：大家随我过去火车站，去把宋老师接过来。 “长官，宋老师不是叫你回来等他吗！我们过去接他，怕是不妥！” “他现在还没过来！他兴许出了事！” “他身边有人保护，他应该不会出事！” “万一出事呢！” “到处黑灯瞎火，上哪找去！” “火车站屁大个地方，你们给我挨个挨个的找。” “哎！” 李副官嚷道：向右看，出发。 军士们迈出脚，“踢踏踢踏”的走着。 “李副官是吗！” 李副官伸出手，喊道：停。 宋老师跑了过来，喘道：李副官，你们上哪去！ 李副官应道：我们正要过去接你。 宋教官摸着胸口，说：石头，你和兄弟们在这等我，我进去里面开会。 石头唤道：宋老师，我陪你进去。 李副官拦着石头，说道：小伙子，你留步。 宋老师说：石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开完会就会出来。 “福兄弟，里面开什么会！怎么搞得如此神秘！”林凡探着头，嘀咕道： 福星回道：我怎么知道！ 石头礼道：对不起李副官！ “你是个毛头小子，我不会跟你计较啦！”李副官嚷道： 石头鞠躬道：是是是。 林凡急道：你谁呀！ “你们给我散开，给我盯着外面。”李副官喊道： 石头叫道：李副官······ “你吵什么！你看住自己就行。”李副官打断道： 石头说道：李副官，我们刚才走得急，你能不能给我们一口水喝！ “想喝水，那边有。”李副官指着前面一口井，说： 石头谢道：谢谢李副官！ “几位兄弟，你们就在这里别动！我去打两瓢水过来。”福星唤道： “福兄弟，我跟你一块去。”林凡接道： 李副官笑道：你们多打一些啊！ 石头说：李副官，你安排我们兄弟在哪谁！ “小伙子，你给我说道说道，你表姐在什么地方读书！我哪天心情好的话！我过去跟她交流交流。”李副官谄媚一笑。 石头“摸了摸”额头，回道：隔了这么久！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在，是在······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咋会不记得！”李副官抢道： 石头故作茫然，道：它重要吗！ “太重要了，没有它，我就会找不到漂亮小姐，没有它，我就！我就不能去跟她玩。”李副官接道： 石头两眼瞪向李副官。 李副官说：小伙子，你看着我干嘛！你这样看着我，我很不舒服。 福星靠到石头耳边，偷偷地说：那口井里······ “李副官，我和你算是本家，你姓李，我也姓李，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人，你怎样戏耍我没关系！可你不能拿我的兄弟们当猴耍。”石头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我从来不耍人，更不耍猴，我待人热忱，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李副官应道： “你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许半仙凑到石头跟前，小声道： “小弟弟，原来你也姓李，我房里放着很多糖，我能让你吃个够。”李副官笑道： 石头讥讽道：你们军队太穷，别说拿糖给人吃，连口水都不舍得拿出来待人······ “怎么会呢！我们这里有的是水，如果来了客人，我们里面好茶好酒供着，如果来了不相干的人······”李副官回道： 石头笑道：我们也是不相干的人。 李副官答道：你们不是。 石头应道：你拿一口枯井来糊弄我们。 李副官说：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这里没有枯井。 福星指向井口，说道：那不是枯井，那是什么！ 李副官应道：我昨晚还在那里打了水，今天怎么会成枯井！ 石头嚷道：你老得记性不好了，你可以下去试试看！ “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我好歹也是一个副官，也是你的长辈，你快点给我跪下。”李副官骂道： “礼貌个叼，副官个屁，你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叫我爷爷······”石头答道： “你这个畜牲。”李副官一拳打向石头。 石头躲过刚才那一拳，唤道：你是一个副官，脾气不可以这么火爆。 “我的脾气好得很，我今天就来教训你这个有爹生没爹教的小畜牲。”李副官说道： 石头笑道：福兄弟，帮我盯着周边。 李副官伸出拳头，对着石头乱挥。 石头闪着身，说：你想玩，我陪你玩。 不过，我赢了，你就要跪在我面前叫爷爷······ “小兔崽子，你的口气倒不小。”李副官嚷道： 石头续道：你若是赢了，我随你处置！ “成交。”李副官一脚踹向石头。 石头避开李副官这一脚，说道：今晚的月亮不是很亮，你要不要过去点亮火把！ “小兔崽子，你还打不打，谁有闲工夫跟你扯这些！”李副官嚷道： “哎哟！我的屁股。”李副官摸着屁股，叫道： “你小心脚。”石头提醒道： “砰”李副官摔了一个底朝天。 石头伸出手，去拉李副官。 李副官掏出一把匕首，朝石头胸口刺来。 石头倒在地上。 李副官拿起匕首，冲着石头乱刺。 石头一脚踢着李副官握匕首的手。 李副官换了一支手去握匕首。 石头趁此时机往上一跳。 李副官握紧匕首，去刺石头的肚脐。 石头避开匕首，一拳打向李副官的手。 “嘡”匕首掉到地上。 接着，“啪啪”的两声。 石头全身趴在地上。 李副官开着手枪，说道：我今天不把你的气焰灭下去，你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喀”李副官头上顶过来一把枪。 李副官赶紧呆住。 “李副官，外面发生什么事！”里面的门卫叫道： 李副官答道：没，没事，没事。 门卫接道：刚才的枪声······ “刚才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有人靠近。”李副官打断道： 门卫抢道：你打起精神来，给我注意点。 李副官回道：会的，会的。 “你跪下叫——爷爷。”石头唤道： 李副官望着大伙，半天也不吭声。 林凡说道：大名鼎鼎的李副官还要赖账不成！ 石头说：你的手下也都看着呢！ 李副官两腿弯曲，正要往下跪。 石头拉住李副官，说道：我们只想喝水。 李副官叫道：牙子（李副官手下），去里面拿壶茶出来。 牙子回道：我这就去。 “你顺便带壶酒出来。”李副官嚷道： 石头辩道：我们不喝酒，我们就要茶。 李副官附和道：要茶，要茶。 石头问道：李副官，这是哪里？ “这是一座老宅，它被荒废了好些年！”李副官答道： 石头追问道：宋老师怎么会来这里开会？ 李副官哆嗦道：这，这是机密，我，不可以，不可以说。 林凡应道：你又不是告密！ “我不能说！打死我也不能说！”李副官说： 石头唤道：我不难为你······ “李副官，茶来了。” 李副官说道：你给几位爷满上。 石头嚷道：我们自己动手。 福星走过来，说道：你把茶给我。 李副官说：你退下去。 福星唤道：白兄弟，你喝茶。 石头喊道：许兄弟，林兄弟，你们过来喝茶。 李副官说：白兄弟，你和几位兄弟到前面喝茶，这有我和兄弟们守着！ 石头回道：我们过去一会！ 李副官鞠躬道：请便！请便！ “李副官，你叫白兄弟叫啥！”林凡抿了一口茶，嚷道： 李副官愣道：叫，叫······ “林兄弟，你快过来。”石头叫道： 李副官垂丧着脸，喊道：爷······ “李副官，我们过去那边歇会，这边就要麻烦你跟了。”石头打断道： 李副官应道：哪里！哪里！白兄弟客气！ 石头嚷道：李副官，我们走了啊！ 李副官礼道：兄弟们慢走。 石头拉着林凡，警告道：出门在外，你最好安分一点。 林凡应道：我怎么不安分了！我偷了、抢了，还是上哪里坑蒙拐骗了。 “你还有理了，刚刚人家服软了，你为何还要掐着人家不放！”石头说： “谁叫他目中无人！我就要挫挫他的锐气。”林凡回道： 石头辩道：你懂不懂适可而止，什么事情总要有个度。 林凡接道：什么度！ “白兄弟，咱们那边坐。”许半仙指着前面的石阶，说道： “许兄弟说的是，那边有棵大树，我们坐到那比较凉爽。”福星嚷道： 石头说：你不可理喻，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林凡冷笑道：你嫌弃我了。 石头瞪着林凡，说：你真是······ 福星吹着台阶，唤道：兄弟们，你们快坐。 林凡说道：我陪你千里迢迢赶来北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倒好，你就会挤兑我。 “林兄弟，你少说一句。”许半仙挤着林凡，说： “你这张破嘴时不时在我耳边嗡嗡，我回去要跟素兰姐谈谈，她不听，我继续谈，我一定要谈到她听为止。”石头嚷道： 林凡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嘀咕道：卑鄙。 石头回道：我不卑鄙，我要谈，谈谈你的桀骜不驯。 “你魅力四射，女人缘好，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林凡应道： “不吃窝边草的兔子是傻，窝边长着草，何必要去外面找。”石头抢道： 林凡气得呼吸越发地急促。 福星笑道：林兄弟，你闭上嘴休息一会，你总是叨叨叨叨，你不累吗！白兄弟不说你，我都要说你······ “哪有像他这样的！他就是流氓。”林凡说道： 许半仙接道：林兄弟，白兄弟怎样一个人，你心里有数，你先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 林凡说：我······ 福星喊道：林兄弟，白兄弟，咱们喝茶，喝茶。 “几位爷，宋教官开完了会，他在叫你们过去。”牙子跑过来，道： 石头唤道：这位大哥，你先过去，我们就来。 牙子行了一个礼，渐渐地往后退。 石头嚷道：兄弟们快走。 “宋教官，那个小兄弟是什么人？”李副官问道： 宋教官笑道：李副官对他有兴趣！ “没有，没有，我听说：我们是同姓。”李副官答道： 宋教官应道：好像是吧！ “宋教官，李副官，我把话带到了。”牙子唤道： 李副官嚷道：你可以下去了。 “宋老师，我们要去哪里？”石头迎面走来。 宋教官微笑道：我们还能去哪！我们去吃宵夜，吃完夜宵就睡觉啦！ 石头追问道：我们住在哪？ “就在对面。”李副官指向前方，说道： “石头，你与李副官是同姓？”宋教官询问道： 石头答道：我们都姓“李”。 宋教官笑道：你俩挺有缘。 李副官接道：确实有缘。 石头说道：宋老师，咱们边走边谈。 “大家明天一起喝上两杯。”宋教官挪着脚，嚷道： “好，好，好。”林凡答道： 李副官伸出手，请道：宋教官，请这边走！ 宋教官笑道：请！请！请！ 第354章咱们兄弟干一杯 次日早上，林凡站在房门口，嚷道：许兄弟，福兄弟，白兄弟，你们都别磨蹭了！咱们出去吃饭啦！ “林兄弟，你着什么急！等我换好鞋子再去。”许半仙应道： “快点啦！宋教官就要走了。”林凡接道： “你放心，迟早过去都会有饭给你吃。”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他惦记的可不是饭，而是那点马尿。 “你们看！他说话忒伤人，我是爱喝酒，福兄弟和许兄弟，他们不会喝酒吗！包括你也在内，你们有谁喝的是马尿，你们喝到马尿的话，你们不把那个卖家揍死才怪！”林凡应道： “你跟我抖啥机灵！人有失言马有失蹄——乃是常有的事，你少拿一句话来做文章。”石头嚷道： “做什么文章！所谓人有失言马有失蹄，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做的事，你是谁呀！英雄，大英雄，人人敬畏的大英雄······”林凡回道： “你放屁！”石头骂道： 林凡答道：好臭。 不对，你放的屁不臭，一点都不臭。 “林兄弟，你走不走！”许半仙嚷道： “我跟他在这里吵什么！我喝酒去啦！”林凡接道： 石头看到林凡走着，嘀咕道：一个二流子，可惜了素兰姐。 “你个伪君子，你凭什么可惜素兰！你离素兰远一点，你靠素兰太近才是可惜。”林凡调过头，说道： 石头微笑道：我是伪君子，我也是君子，你连君子都不算······ “几位爷，宋教官在等你们出去吃饭。”牙子道： 石头请道：军大哥，请你带路！ 林凡迈着步子，打听道：这位大哥，外面摆了多少酒？ 福星拉着林凡，说道：林兄弟······ 牙子侧着身，请道：白爷请！ 石头礼道：军大哥请！ “宋老师，我搬两罐水酒出来行吗？”李副官问道： 宋教官坐在凳子上，答道：别搬水酒，你去搬一箱洋酒出来。 李副官应道：是。 “宋老师，你想灌醉我们不成！”石头走过来，嚷道： 宋教官接道：肯定要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喝个尽兴，我们几个一醉方休。 “宋老师，你知道我的酒量，让我喝醉，那是相当容易。”石头说道： 宋教官打着手势，笑道：不光是你，兄弟们都要喝醉。 林凡说：你想让大家喝醉，那就太难了。 宋教官唤道：必须醉，必须醉。 林凡伸着拇指，称道：我们福兄弟可是海量。 宋教官应道：不管什么量！今天不醉不许走。 “石头坐，诸位兄弟坐。”宋教官续道： “宋老师，酒来了。”李副官捧着一箱洋酒，唤道： “你把它放到这边来。”宋教官说道： 林凡站起来，说：我来，我来。 李副官回道：林兄弟坐，林兄弟坐。 林凡拿出一瓶洋酒，去给大家倒酒。 李副官叫道：林兄弟，你让我来，让我来。 林凡挥着手，说：许兄弟，我给你倒满如何！ 李副官喊道：林······ “李副官，你随他去，他一直都是这样，见到酒就像丢了魂一样。”石头打断道： 宋教官说道：这些天，我害得兄弟们憋着劲，今天有酒有肉，大家尽兴，尽兴。 石头叫道：李副官，你坐过来喝一杯。 “不了，不了，我还有任务。”李副官拒绝道： 林凡辩道：什么任务！这有这么多兄弟看着，你喝杯酒会咋的！ 李副官应道：我不能喝，我们将军怪罪下来······ “李副官，你过来，过来，你们将军那边，我去跟他说。”宋教官嚷道： 李副官为难道：不太好吧！工作期间喝酒······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相互之间喝杯酒没啥！”林凡打断道： 福星接道：对！对！对！彼此都是朋友，好朋友。 “李副官，你快坐下。”宋教官喊道： 李副官颤颤巍巍的围上桌。 石头唤道：李副官，你坐过来这边。 李副官谢道：谢谢宋教官！谢谢白兄弟！ 林凡端着酒，嚷道：宋老师，诸位兄弟，咱们干杯，干杯。 宋教官举起杯，喊道：大家干杯，干杯。 石头仰起头，一口吞下肚。 “白兄弟，我敬你一杯。”李副官说道： 石头说：我不胜酒力······ “石头，你咋又在说这个！”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我那个——三杯倒的名字，你该还记得吧！”石头唤道： “记得又怎样！你醉了又怎样！大家难得聚到一块，你为大家醉一次不行吗！”宋教官接道： 石头愣道：这！ “白兄弟，你请！”李副官端着酒杯，请道： “白兄弟，你干脆一点，你喝就喝，不喝就拉到。”林凡嚷道： 福星喝道：林凡，你闭嘴。 石头拿起杯子，说道：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咱们干了它。 李副官唤道：白兄弟，昨晚你的大度······ “等等！昨晚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没有听人跟我说！”宋教官抢道： 石头放下酒杯，应道：没什么！没什么！昨晚就是一点小误会，如今弄清楚了······ “是吗？”宋教官疑问道： 石头答道：确实是点小误会。 宋教官瞥眼看向李副官。 李副官点了点头，说：是小误会。 “既是小误会，彼此一定说开了。”宋教官夹了一块肉，说道： 石头接道：我们说开了，说开了。 宋教官嚼着肉，喊道：石头，李副官，众位兄弟，大家吃菜。 石头“抹了抹”嘴，说：这酒太烈，我得吃口菜调和调和。 “石头，我跟你喝一杯。”宋教官举着杯子，叫道： 石头应道：我······ “你不可推却啊！咱们说好了，咱们今天都要醉。”宋教官抢道： “宋老师，你不是强人所难吗！”石头回道： 宋教官辩道：我不善于强人所难。 但是，偶尔放松一下，还是要的。 石头拿起杯子，无奈道：宋老师，咱们一起喝。 宋教官笑道：石头，你好样的。 “兄弟们，咱们也喝。”福星叫道： 这杯酒下肚。 石头两眼冒金星。 福星说：白兄弟，你进去里面躺会！ 石头晃着头，说道：不要。 “石头，你要是心里难受！你就进去躺会。”宋教官唤道： 石头指着酒瓶，说：我不难受，再喝，再喝。 林凡拿着酒瓶，笑道：这才是好兄弟。 福星拽了一下林凡，说道：林兄弟，你不能······ “福兄弟，你别拦他！我们继续喝······”石头醉醺醺的说： 林凡倒着酒，说道：宋老师，你也再来一杯。 “石头都喝了，我没理由不喝。”宋教官答道： 石头端着酒杯，唤道：宋老师，李副官，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我先干。 “啪”石头一头倒在桌子上。 “白兄弟，白兄弟。”福星叫道： “福兄弟，你叫他作甚！他睡一觉就会醒过来。”林凡说道： 福星回道：你说的是啥话！咱们把他扛进房里去。 许半仙说：福兄弟，我和你把白兄弟扛进去。 “你们都别忙活！你们应该为他高兴，他从此不叫——三杯倒，他今天喝了第四杯才倒。”林凡笑道： 福星嚷道：你滚犊子。 “你们过来，你们把白爷扛去里面休息。”李副官吩咐道： 石头身边走过来俩个军人。 福星说：宋老师，李副官，我进去了。 宋教官应道：你快去快回，我不把你弄倒，我的工作就没做好。 福星微笑道：宋老师，你没必要盯上我！我没有与你约定什么！ 宋教官回道：多说无益，咱们待会见。 福星迈着脚步，说道：待会见！ “宋老师，咱俩干一杯。”林凡喊道： 宋教官笑了笑，唤道：你们兄弟轮番上阵想要把我灌醉······ “宋老师，你这话扯远了啊！我们兄弟压根没有谈过此事！”许半仙答道： 宋教官瞥向许半仙，说：我姑且相信你。 我要保存实力来战福兄弟。 许半仙说道：你俩每人喝了4杯，现在就跟没喝一样，你们最少得喝20杯才能见高低。 “差不多吧！”宋教官吞了一口菜，应道： “宋老师，我要跟你比比酒量。”林凡唤道： 宋教官笑道：我还要在这待上几天，我们有的是机会。 “宋老师，咱们喝酒过过瘾就算了，咱们用不着喝得脸红脚软。”福星缓缓地走过来。 “福兄弟，你看不起我！”宋教官说道： “我哪能看不起宋老师！”福星答道： 宋教官摸着杯子，说：这酒！ “我给你们斟上。”林凡倒着酒，说道： 宋教官嚷道：福兄弟，你坐过来。 福星坐到凳子上，唤道：宋老师，咱们吃饭······ “福兄弟，我先干为敬。”宋教官举起酒杯，打断道： 福星抓着杯子，同样往着嘴里倒。 林凡叫道：福兄弟，我再给你倒满。 宋教官抹着嘴，说道：林兄弟，你给我满上。 “宋老师，你喝慢一点。”福星唤道： “别！别！别！咱们喝就喝个痛快。”宋教官嚷道： 福星捏着杯子，劝道：宋老师，喝太快很容易醉。 “你磨叽啥！咱们干！”宋教官端起杯子，叫道： 福星拿起酒杯，嚷道：干！ “宋老师，你还行不行？”林凡见宋教官透着粗气，问道： 宋教官晃了两下头，说道：给我斟满了。 福星伏在桌上，嘀咕道：我不行了，不行了。 “咱们，再喝，再喝一杯。”宋教官吞吞吐吐的说： 福星抬着头，小声道：那好，就喝，就喝一杯。 宋教官拿起杯子，唤道：干，杯。 福星仰起头，慢慢地饮。 “嗒”宋教官双手趴在桌上。 “宋教官，宋教官，你没事吧！”李副官焦急道： “你把他弄到房里去，他睡会就没事。”福星说道： 李副官扭过头，说：你······ “他喝得太急！比较容易醉，俗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福星打断道： “你们过来，你们快把宋教官扛去房间。”李副官搭着宋教官，叫道： 俩军人走过来，说道：李副官，你让一让！ 李副官退了两步，叮嘱道：你们给我小心一点！ 两军士扛起宋教官就走。 “几位兄弟，我告辞了。”李副官弯着腰，鞠躬道： 福星礼道：李副官慢走！ “福兄弟，林兄弟，咱们兄弟干一杯。”许半仙喊道： 福星摸着额头，应道：你们喝，我刚才喝了几杯，我的头有点晕。 “福兄弟，刚才那点酒对你而言！那是小意思啦！”林凡筛着酒，嚷道： 福星面向林凡，说道：你呀！ “我怎么啦！我实话实说嘛！”林凡回道： 福星应道：你屁话屁说。 “福兄弟，你怎么骂人了！”林凡嚷道： “林兄弟，福兄弟，咱们喝。”许半仙喊道： 福星说：我再喝一杯。 林凡嘀咕道：宋老师的酒量不是——很大，我改天就要干掉他。 “林兄弟，你嘀咕啥！咱们喝酒啦！”许半仙叫道： 林凡愣道：喝，喝，喝。 许半仙举起酒杯，嚷道：一块喝······ 第355章法警官送鸡 25日上午，敏儿陪着小凤儿坐在门口的树底下“歇凉”。 小凤儿跑到晒谷坪中间，说道：小姨，你在这等我。 敏儿喊道：小凤儿过来，那边的太阳太大了······ “小姨，那有一只知了，我要抓住它。”小凤儿嚷道： 敏儿应道：知了长着翅膀，你怎么抓得到它！ 小凤儿张着手，说：我抓得到。 “你傻不傻！他会飞掉啦！”敏儿答道： “嗒嗒嗒” “小姨，小姨，坏人来了。”小凤儿跑向敏儿。 敏儿抱住小凤儿，哄到：小凤儿别怕！小凤儿别怕！ “我们快走，有坏人，有坏人。”小凤儿抱紧敏儿，急道： “敏儿，你在这里乘凉啊！”法警官提着一只鸡，唤道： 敏儿一抬头，应道：我说谁呢！原来是法警官，怪不得你会让小孩子害怕，你的相貌具有辟邪的功效。 法警官笑道：敏儿就是爱开玩笑，我这次过来纯粹是为送鸡，我听说，许爷的老婆前些天生了儿子，我特意找人买了一只老母鸡，我把鸡送过来给她补补身体。 敏儿松开小凤儿，说：小凤儿，你去把外婆叫出来。 小凤儿黏着敏儿，回道：我怕！ 敏儿拍着小凤儿的后背，劝道：小凤儿别怕！ 小凤儿慢吞吞地移着步子。 法警官微笑道：小少主，你慢走。 “你给我过来。”敏儿叫道： 法警官转过身，唤道：敏儿叫我吗！ 敏儿答道：我不叫你，我叫谁！ “敏儿，我是你的父辈，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叔叔······”法警官说道： “你配吗！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敏儿嚷道： “我怎么龌龊了我！我和你爹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断奶······”法警官辩道： “你别跟我倚老卖老，我爹之前就是被你带坏的。”敏儿接道： 法警官冷笑道：笑话！你爹又不是傻子，我能带他！ 敏儿指着前面路口，凶道：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敏儿，来者都是客，你对客人礼貌一点。”徐红萍捧过来一壶茶，道： 敏儿无奈道：妈······ “你还不快请人家坐！”徐红萍嚷道： “不了，不了，法某谢过外婆！我听人说，许夫人生了孩子，我买了一只老母鸡过来，我希望她的身子能够快些恢复。”法警官辞道： “法警官费心了！”徐红萍放下茶，微笑道： 法警官回道：没没没。 “敏儿，你快把老母鸡拿进去。”徐红萍喊道： 敏儿提着鸡，直往屋里走。 徐红萍倒着茶，说道：敏儿，你把到放到鸡笼子里面。 “外婆，你让我来倒。”法警官唤道： “你坐下，坐下。”徐红萍接道： 法警官坐到凳子上，说：外婆，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不喊法警官进去屋里坐，还望法警官原谅！这边的风俗就是如此！女人坐月子期间，外人不可以进去串门，否则，自身的运气就会很衰。”徐红萍应道： 法警官侧着脸，嘀咕道：你当我傻呀！这都过多少天！ “法警官，你说啥呢？”徐红萍问道： 法警官愣道：没说啥！没说啥！ 徐红萍叫道：法警官，你喝茶。 法警官端着茶，谢道：谢谢外婆！谢谢外婆！ “法警官，你咋没有和王警官一起过来？”徐红萍放着茶壶，好奇道： “我大哥他！他忙，我没有过去和他说，我也是前两天在集市上听说许夫人······”法警官答道： 徐红萍笑道：法警官，你为了石头，为了石头的几个兄弟，你真是费尽苦心！ 法警官接道：应该的，应该的。 “妈，你进来做些饭菜，我爹一会就会过来吃饭。” 徐红萍回道：敏儿，你过来陪法警官坐会，我进去煮两个鸡蛋······ “外婆，你和敏儿去忙，我警局还有事情，我回警局去了。”法警官打断道： “法警官坐，法警官坐，你到了我们这里，我们不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徐红萍叫道： “外婆言重了！外婆的盛情——法某心领，法某在这喝了外婆泡的茶，法某并不是空着肚子，另外，我大哥看见我在外婆家里没去警局，他势必会问罪于我······”法警官辩道： “我爹说了，他让你在这等着他。”敏儿嚷道： 法警官愣道：这！ “法警官坐，我进去里面煮好鸡蛋再聊。”徐红萍迈着脚，唤道： 法警官喊道：外婆······ “法叔叔，你坐。”敏儿放慢语速，说道： 法警官看着敏儿，说：我听着这话，为啥瘆得慌！ “因为，因为你做多了亏心事。”敏儿应道： “敏儿，你的嘴这么厉害！你找婆家······”法警官说道： 敏儿答道：我找不找婆家，干你屁事！我用不着你担心！ 法警官回道：你的嘴欠。 “小周，你进来帮我烧火。”徐红萍捧着几个鸡蛋，叫道： 周裁缝停下手中的功夫，应道：好嘞！ “妈，你还要留下他来吃饭？”二凤问道： 徐红萍说：他拿了一只鸡过来，我总不能赶他走吧！ 加上，敏儿的爹一会也来。 “外婆，我去把火点燃。”周裁缝站在徐红萍跟前，说道： 徐红萍挪了两步，嚷道：小凤儿，你不许吵你妈妈，你妈妈要哄小弟弟。 小凤儿奔向徐红萍，说：我不和妈妈玩，我要跟外婆玩。 “你和我玩，你也不许胡闹。”徐红萍应道： 小凤儿见徐红萍捧着鸡蛋，欢呼道：走喽！我吃鸡蛋去喽！ “法叔叔，你为何不坐？”敏儿问道： 法警官扯着衣服“扇了扇”，说道：天气这么热，坐着更热。 敏儿回道：你这样来回地徘徊，难道就不会热！ 法警官说：我走着——有点风。 “哎呀！天上多了一个太阳。”敏儿尖叫道： 法警官望着天空，嚷道：哪呢！哪呢！ 敏儿“揉了揉”眼睛，说道：刚刚是两个太阳，这会怎么又······ “敏儿，你耍我是吧！”法警官唤道： “我怎敢耍弄法叔叔······” “嘀嘀嘀” “我爹来了。”敏儿嚷道： 法警官扭过头，叫道：大哥。 王警官打开车门，说道：小毛，你把车开回警局。 小毛唤道：王局长，你慢点下车。 敏儿跑到车前，喊道：爹，我来扶你。 王警官走下车，答道：不必。 法警官说：大哥，我不知道你会来，不然的话，我会找你一块过来。 “你少废话，你快点上车，咱们回警局。”王警官嚷道： “爹，徐妈去了煮鸡蛋，你吃了鸡蛋再······”敏儿唤道： “里面俩个坐月子的人，你让她们吃，我们走了。”王警官抢道： “王局长，我回警局了。”小毛说道： 王警官打着手势，答道：快走。 “嘀嗒” “你还不上车。”王警官喊道： “爹，你还没见到徐妈······”敏儿嘀咕道： “我们都是老熟人，我们之间不讲客套，我们下次再见啦！”王警官坐在车上，嚷道： “大哥，你坐好了。”法警官唤道： 王警官说：你走吧！ 法警官踩动油门，嗒嗒······ 敏儿吸了一口气，叹道：终于走了。 “敏儿，你爹咋这么快就走了！”徐红萍捧着两碗鸡蛋酒，道： 敏儿应道：我爹过来就是支开那个人。 “那也要喝碗鸡蛋酒再走。”徐红萍接道： “我爹说，把鸡蛋酒留给二凤姐她们喝。”敏儿回道： 徐红萍缓了一口气，唤道：姓法的走了也好，省得他留在这里碍眼。 敏儿接道：就是。 “法兄弟，我为什么还叫你——兄弟，你给我认真地想清楚！依你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把你大卸八块，但我没有，你伤我，我忍了，可你要想伤害小主，我一定会找你拼命。”王警官说道： “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过来生事，我一听到许爷的老婆生了小孩，我买了一只老母鸡，我是过来送鸡的。”法警官答道： “小主家里没有鸡，我会去买，就不劳你操心！你过来之前，你要跟我商量······”王警官应道： 法警官打断道：我寻思着！我过来送只鸡——是件小事，我就没有跟你商量。 “你扯蛋，小主他们在家，你敢来吗！”王警官凶道： 法警官接道：我知道他们不在家！ “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知小主他们不在家！”王警官应道： 法警官想了片刻，说：前些天，我在集市上，听人，听人说的。 “你把接下来的话记住，你敢来这里耍花样，我要你死得比鬼还难看。”王警官恐吓道： “大哥，我不曾想！我一过来，大家就会如此不安······”法警官说道： “你说那些没用的干啥！狗改不了吃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王警官嚷道： 法警官闭着嘴，久久没有出声。 “你安安分分的给我看好警局，去把警局的事处理好，我不会再提过去的事，你再给我乱搞，我会老账新帐和你一起算。”王警官警告道： 法警官拉着脸，嘀咕道：嗯。 “圆儿，你怎么自己出来吃东西！我会让敏儿把东西端进房里去。”徐红萍嚷道： “没关系！没关系！趁着小孩睡觉了，我出来活动活动。”圆儿站在灶前，回道： 徐红萍接道：你刚刚生下小孩，你不宜走动。 “妈，你又在给圆儿上课。”二凤走进来，没好气道： “你这丫头，我上什么课！我可是过来人，你们坐月子期间没能照顾好自己，以后有你们好受的。”徐红萍说道： “外婆所言不虚，我就是坐月子期间没有照顾好自己，现在自己的腿，时不时地就会作痛。”周裁缝接道： 二凤笑道：人上了年纪，身体上出现一些偏差，是免不了的。 “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徐红萍说： 二凤说道：你就会吓人。 “外婆说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会注意的。”圆儿唤道： “看吧！圆儿多听话，哪像你就会和我抬杠。”徐红萍说道： 二凤辩道：圆儿是不好意思和你抬扛。 徐红萍应道：圆儿才不会像你！ 圆儿接道：外婆说的话非常在理，我们都还年轻，还得外婆多多教导！ “她的教导，非得睡在床上教导。”二凤说： 徐红萍气道：你！ “外婆，锅上接着煮中饭吗？”周裁缝问道： 徐红萍应道：接着煮中饭。 圆儿说：我把酒汤舀出来。 徐红萍喊道：圆儿，我来舀。 圆儿舀着酒汤，说道：外婆别过来，我两下就舀好了。 二凤端了一碗酒汤，一口一口的抿着，称道：好喝！ “凤儿，小东儿睡了吗？”徐红萍问道： “他刚睡下不久。”二凤吞着鸡蛋汤，应道： 徐红萍唤道：二凤，你去问问小凤儿还要不要鸡蛋汤！ “她在外面和敏儿玩得正起劲，她哪会记得喝鸡蛋汤！”二凤应道： 徐红萍舀着一瓢水——倒向锅里，说道：你们给我当心点，你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不要出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外婆，你忘了，我会武功。”圆儿答道： 徐红萍唤道：你那点武功，对付不了那种无赖，大家务必谨慎些！ 二凤喝着汤，骂道：他就是流氓。 圆儿回道：大哥回来，你可以跟大哥说！ 徐红萍洗着锅灶，应道：石头在家，他根本不敢过来这里溜达。 圆儿吞了一口鸡蛋汤，唤道：说的也是······ 第356章林凡丢了（1） 27日下午，太阳微微地偏西。 林凡走在大厅中央，说道：宋老师进去接电话接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不出来！ “他进去接个电话，你就坐不住了，你为啥还要跟来！”石头应道： “我之所以过来跟来，还不是被你这个骗子所骗。”林凡接道： 石头说：我能骗你！ 我不是素兰姐，我没有那种魅力。 林凡嚷道：我们之间说话，你少给我提她。 “问题是，她是你的心头药。”石头答道： 林凡看着石头，嘀咕道：你卑鄙。 “我卑不卑鄙，素兰姐自有定义。”石头回道： “你们说的素兰是谁！”李副官好奇道： 许半仙说：她是林兄弟的老婆。 李副官微笑道：林兄弟，你夫人是个大美人吧！ “不美，不美，白兄弟的老婆才美，她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林凡抢道： “林兄弟，我之前没有发现，你说话这么风趣，你做报告的话······”李副官唤道： 福星打断道：李副官，你别逗他了，他正在担心自己的老婆呢！ “我担心她作甚！”林凡应道： 福星接道：李副官夸你老婆漂亮，你却不以为然！ 石头附和道：林兄弟的老婆浓眉大眼，长得贼让人稀罕。 “你有没有长眼！我老婆的眼睛只有半个手指宽，就跟一条缝似的，远看一点都看不清楚。”林凡辩道： 石头调侃道：那就嘴对嘴的看。 林凡骂道：你个臭流氓。 大伙笑道：呵呵！！ “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开心！”宋教官走出来，不解道： “我们在说林兄弟的夫人······”李副官回道： “我们随便说说，想让彼此的心情放松一些。”石头嚷道： 宋教官微笑道：放松还是应该的。 “宋老师，白兄弟的老婆漂不漂亮？”林凡问道： 宋教官应道：呃——，我有几年没见她。 几年前，她是个大美人。 “我没说错吧！那个才是大美妞。”林凡得意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道：我承认我老婆漂亮，我刚刚说的也没错，素兰姐浓眉大眼······ “浓眉大眼又咋了！你还想对素兰耍流氓不成！”林凡打断道： “怎样耍流氓？”石头询问道： 林凡打着手势，愣道：比如亲亲、抱抱！ “你教我的啊！你不要怪我！我回去就跟素兰姐亲一亲、抱一抱。”石头唤道： 林凡拉着脸，气愤道：你混蛋！ 石头微笑道：“混蛋”长我这样吗！ 林凡骂道：你是个大混蛋。 大伙笑道：哈哈哈······ “停，停，停，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明天可以回去了，你们下午可以出去逛逛。”宋教官叫道： “宋老师，你的会开完了吗？”石头疑问道： 宋教官接道：会在昨天开完了，我本来打算再玩几天，奈何，时间不凑巧，家里出了事，要我回去······ “宋教官，我们要不要······”李副官道： “将军说，你明天去找他会合。”宋教官应道： “白兄弟，我去打个电话回家。”许半仙说道： 石头答道：明天再打。 “宋老师，你说过要跟我喝酒······”林凡唤道： 宋教官接道：我们今天喝。 “宋教官，我去拿酒。”李副官说道： “慢着，我们出去喝。”宋教官嚷道： “宋教官，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外面不安全。”李副官弯着腰，劝道： 宋教官唤道：怕什么！石头他们在一旁陪着我。 何况，过了今天！ “宋教官，我也跟你们去。”李副官说： “你去干啥！我们是去喝酒，不是打架······”宋教官答道： “李副官，宋老师有我们兄弟陪同，你放心啦！”石头说道： “白兄弟，我并非不相信你们，在这北平，巷道四通八达，你们不熟悉地形，如今局势动荡，到处兵荒马乱，我们行事，必须谨慎。”李副官解释道： “宋老师，李副官所言不无道理，我们还是······”石头唤道： “你们还让不让人喝酒，北平——是一个地方，我们不懂、不明白的可以问！我们怎么不堪！我们还不是哑巴吧！”林凡嚷道： 李副官接道：我没说你们“不堪”。 “李副官，你就此打住，我们出去喝酒，可能要到凌晨才会回来，你给我守好这。”宋教官伸出手，叫道： 林凡扭着腰，说道：在这呆了几天，我的腰也酸，背也痛。 “林兄弟，咱们走啦！”宋教官迈着脚，喊道： 林凡笑道：宋老师请！ “李副官，我们会看好宋老师的。”石头回过头，说道： 李副官面向门口，唤道：你们过来。 门口走进来俩个军士。 李副官说：你们带上一队人马，你们给我盯紧了宋教官，他要是有一丁点闪失，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军士们礼道：是。 走在北平的大街上。 林凡一路指指点点，欢呼道：北平这地真好，真繁华，你们看，花卷那么大个，这里的大街小巷，人多得不得了，什么买的卖的“不计其数”。 “林兄弟，你安一个家在这如何！”许半仙唤道： 林凡搭着下巴，说道：我考虑考虑！我回去问问素兰的想法！ “你不会想卖掉素兰姐吧！”石头接道： 林凡应道：我卖给谁！ 石头说：你卖给谁！我不管，你就不能卖给我。 “你个痞子，我差点着了你的道，我就算再穷，我也不会去卖素兰。”林凡嚷道： “你在我面前装得那么圣洁有意思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买素兰姐······”石头说道：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素兰！”林凡骂道： 石头答道：你刚刚还说！ “那是你设的套。”林凡接道： 石头嚷道：套你个大头鬼。 “石头，你们别吵了，那边有家大酒楼，我们进去酒楼喝酒怎样！”宋教官叫道： 石头唤道：酒楼里面肯定很热闹······ “热闹好哇！我们需要的就是热闹。”林凡答道： 宋教官说道：我们过去那家酒楼喝酒。 石头瞥了一眼福星。 福星说：去就去吧！ 石头望着牌匾，念到：祥和酒楼。 宋教官催促道：石头，你快点走。 许半仙礼道：白兄弟，你这边走。 “几位爷，你们里面请！”伙计站在门口，招呼道： 林凡跨过门槛，问道：宋老师，我们上去楼上喝酒？还是坐在这里喝酒？ 宋老师说：在这喝吧！这里没有那么热！ 林凡嚷道：我们过去窗户那边坐，那边比较通风。 “小二，上酒。”福星喊道： 林凡一屁股坐下，唤道：宋老师，这里咋样！ “还行吧！坏境还算不错。”宋教官回道： “什么叫做不错！这叫非常好。”林凡应道： “也不算特别好啦！它和傅老板娘的饭馆不相上下。”石头打量道： “你就是驴马不分，傅老板娘开的是饭馆，这是酒家，两者怎可混为一谈！”林凡说道： “虽然实质不同，彼此都是大同小异。”石头辩道： “几位爷，你们的酒，还有你们的下酒菜。”小二捧着满满的一托盘酒菜，唤道： 福星伸出手——去拿酒菜。 林凡嚷道：宋老师，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喝个痛快，没有10碗不准离开。”宋教官答道： “口说无凭，咱们碗里见功夫。”林凡倒着酒，应道： 宋教官端起碗，微笑道：林兄弟，咱们干！ “白兄弟，咱们兄弟来一碗！”许半仙说道： 石头接道：你们喝，我今天不想喝酒。 福星唤道：许兄弟，咱们兄弟喝。 林凡端起碗，喊道：来，来，来。 他放下碗，说道：宋老师，咱们再来一碗。 宋教官嚷道：满上。 石头夹了一个花生米“嚼了嚼”，称道：这花生米做得好。 林凡夹了一个花生米“尝了尝”，叫道：宋老师，咱们干杯。 宋教官应道：干。 石头提醒道：宋老师，你别喝太快，你小心让酒噎着！ “继续满上。”宋教官指着碗，说道： 林凡倒着酒，嚷道：我们再喝。 宋教官端起碗，微笑道：咱们碰一个。 林凡答道：碰一个。 “林兄弟，咱们再来。”宋教官放下碗，喊道： “再来。”林凡接道： 宋教官叫道：干了它。 林凡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 “我要去下厕所。”林凡“甩了甩”头，说道： 宋教官说：我在这等你，你回来再喝。 林凡伸着手指，说：你等着，我回来接着喝。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陪他出去。 “不用，不用，我能走。”林凡七歪八倒的向前走。 许半仙过去扛着林凡，说道：林兄弟，门在那边。 林凡答道：我知道！ 石头看见林凡他们走出去，喊道：宋老师，宋老师。 宋老师抬着头，说：石头，我还没脸红吧！ 石头应道：还没，还没。 许半仙问道：伙计，厕所在哪？ “厕所就在那个拐弯处。”伙计指着前方，说道： 许半仙搀着林凡左摇右摆地走。 “你们怎么搞的！” 许半仙鞠躬道：对不起小哥！我兄弟喝醉了，他把你的东西撞翻了······ “我说，你长了眼睛没有！我的头有点晕，你干嘛往我身上撞。”林凡盛气凌人道： 后面俩个人走上前，叫道：大哥，大哥。 那人伸出手，微笑道：你说，我不该撞你，醉鬼一个。 “你给我滚回来，谁是醉鬼！我再喝八大碗。”林凡指着那人的头，说： 那人推开林凡的手，嫌弃道：这么大的酒味还没醉！ 许半仙扶着林凡，说道：林兄弟，厕所在那。 “你跟我动真格的，你小样，我要你趴在地上吃屎。”林凡两手不停地比划。 小哥拉起脸，接道：你说谁呢！ 林凡应道：我就说你。 许半仙拉开林凡，说道：小哥，你见谅！见谅！我这兄弟太醉了，他说话颠三倒四，他冲撞了你，我替他······ 林凡嚷道：你费什么话！ “哟！”林凡捂着小肚一个劲地跑。 许半仙赔礼道：实在对不起！ 他调过头，追着林凡跑。 “大哥。”一旁的俩个人齐道： 小哥点了点头，回道：你们去。 林凡站在尿盆前“尿着”，唤道：舒服。 “林兄弟，你刚刚太冲动了，你把人家撞了，你反而说人家的不是。”许半仙说道： “你没看到那几个人气势汹汹，他们分明就是找茬······”林凡说： “砰” “许兄弟，许兄弟。”林凡转过身，叫道： 紧接着，林凡眼前一片漆黑······ 第357章林凡丢了（2） “这个林兄弟，他怎么这么磨蹭！”宋教官嘀咕道： 福星应道：宋老师，你急什么！林兄弟一会就会回来。 “福兄弟，你过去看看。”石头说道： 福星挪着凳子，说：我这就去。 “林兄弟不会出啥事吧！”宋教官唤道： 石头回道：这可说不准！万一······ 宋教官喊道：石头，咱们吃菜。 石头说：宋老师，这些花生米炒得怎样！ 宋教官夹了一粒花生米“嚼了嚼”，称道：好吃！ 石头微笑道：宋老师多吃一点。 宋教官笑道：小二，再上两份花生米。 “得嘞！” “再泡一壶茶过来。”宋教官续道： “宋老师，这不让费了吗！这里还有那么多菜！”石头唤道： “石头，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吃还是要吃好，喝也要喝好，你要是可惜！你把它吃完——再走。”宋教官辩道： “不好了，林兄弟不见了。”福星跑进来，焦急道： 石头站起身，接道：他就离开一会，他怎会不见了！ 福星说道：具体地我也不清楚！我让许兄弟······ “刚刚是这样，我扶着林兄弟从这出去撒尿，林兄弟在厕所门口撞倒一个人，这人手上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林兄弟的酒劲上来了，加上尿急，也就说了他几句，后来······”许半仙跟上来，论道： “他是不是对人出言不逊了！”石头嚷道： 许半仙嘀咕道：有那么两句。 石头骂道：他这混蛋。 “几位爷，你们的茶和菜。” 宋教官捧着茶，说道：石头，你坐下，我们要搞清楚，是谁抓了林兄弟！他为啥要抓林兄弟！ “还能为啥！明摆着就是一种报复。”石头回道： 宋教官嚷道：小二，你退下。 许半仙揉着眼睛，说：我提醒过他，叫他······ “他本身疯疯癫癫，更别说，他喝醉了酒。”石头抢道： “几位兄弟，你们都别站着！你们坐下说！”宋教官喊道： 福星望着石头，叫道：白兄弟，你坐。 石头缓缓地往下坐。 “诸位兄弟，咱们喝完茶后，咱们再到对面找找，他只要还在北平城内，我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他找出来。”宋教官唤道： “我们明天就要回家······”许半仙说： 宋教官问道：你们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许半仙连忙闭上嘴。 石头说：我们几兄弟重要的事就是陪着宋老师。 “那不得了，我们到了北平多天，急也不急于一、两天，我让李副官他们去找，他们准能把他找出来。”宋教官应道： 许半仙疑问道：李副官他们不是要走了吗？ 宋教官回道：他们走了，我就去找当地的警局。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福星放下筷子，嚷道：许兄弟，我们一起去。 宋教官叫道：石头，石头。 石头询问道：许兄弟，你们是在哪发生争吵？ 许半仙说：就在前面。 石头提起脚，直向前方走去。 福星嘀咕道：林凡啊林凡，我恨不得扇你一巴掌。 许半仙感叹道：林兄弟真是的，看把白兄弟急成啥样！ 石头两眼盯着地面看。 “白兄弟，你别看了！这里没有什么！”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白兄弟，我们进去里面看看！”福星叫道： 石头应道：好的。 他冲进厕所，问道：许兄弟，林兄弟是在哪个地方解手？ 许半仙说：他就在那。 石头走到尿盆旁，追问道：你们在这呆了多久？ “白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福星唤道： “这不是废话吗！林兄弟是我们的兄弟，我能不急吗！”石头回道： 福星问道：我丢了，你会这样着急吗？ 石头面向福星，说：你傻是吗！我们都是兄弟，彼此不分你我他。 再者，你们这次过来北平，完完全全是我让你们协同。 我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周全。 “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福星深情款款的说： “好端端的为何要死！林兄弟要活着，你也要活着，大家都要活着。”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我们回去问问李副官他们吧！他们对北平比较熟，他们比我们找起来容易。”许半仙说道： 石头想了想，唤道：咱们走。 “石头，咱们要走了吗？”宋教官询问道： 石头拍着脑门，道：差点忘了正事。 宋教官问道：什么正事？ 石头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单是为喝酒，还要保证······ “几位，你们借步。” 石头嚷道：这里地方窄，咱们出去聊。 “石头，你有了发现是吗！”宋教官边走边说。 石头应道：不好说，还得查。 “不用查，回去问了李副官，李副官会替我们——解答。”许半仙唤道： 石头嘀咕道：但愿如此！ “石头，咱们进去里面喝茶。”宋教官看见一家茶馆，叫道： 石头答道：不喝了。 “福兄弟，你进去把账结了。”石头续道： “我刚刚把账结了。”宋教官应道： 石头叫道：宋老师，林兄弟这事，还得麻烦你去跟李副官说说！ 宋教官回道：这件事情不难办！ “宋教官，你和几位兄弟千万不要出事，你们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去向将军交代！”李副官徘徊在桌旁，说： “李副官，你喝茶。”一军士唤道： 李副官挥着手，说：你放下茶，你下去。 “宋教官好！宋教官好！”外头传来一声声问好声。 李副官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回来了。 “李副官，你帮忙查查林兄弟的下落。”宋教官走进屋，嚷道： 李副官接道：林兄弟去了哪！ 石头说道：他被人抓走了。 李副官问道：他在什么地方被抓？ 石头回道：他就在酒楼和我们喝酒！ “谁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下，也敢抓人。”李副官嚷道： 石头应道：我们不知道是谁！我们毫无头绪······ “李副官，你对北平这边比较熟悉，你帮忙查查。”宋教官唤道： 李副官倒着茶，喊道：宋老师，诸位兄弟，你们过来喝茶。 “宋教官言重了！在下定当全力去找林兄弟。”李副官说： 石头鞠着躬，谢道：谢谢李副官！ “你别急着谢！你等我找到人再谢！太阳就快落山了，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李副官答道： 石头回道：不管找到与否！我都要替林兄弟谢谢诸位！ “白兄弟，林兄弟怎么丢的！你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李副官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论道：我们都在“祥和酒楼”喝酒，途中林兄弟想上厕所，我让许兄弟陪着······ 李副官摸着脸颊，嘀咕道：祥和酒楼！ “李副官，有什么不对的吗？”宋教官喝了一口茶，问道： “说具体情况。”李副官接道： 石头续道：我让许兄弟陪他去了厕所，他在途中撞了人，还与人发生了口角，起了争执······ “他多半是被人劫走了。”李副官打断道： 石头应道：我们也是这么想！ 奈何，我们对这一无所知，对方是谁！我们更是无从查找。 “一般来讲，敢在人多的地方抓人的人，绝非普通人······”李副官分析道： 许半仙嚷道：这是自然······ “你们听我说，北平城内有七股力量，第一股是国军的正规军，第二股是国军的军统，第三股是国军的军警，第四股就是红军的人民党，第五股为左青龙，第六股便是右白虎，第七股则是鬼子兵。”李副官喊道： “听李副官这么说，北平城的水很深。”石头唤道： 李副官应道：那是当然，城里除了几大主要力量，还有大大小小的帮派、武管啥的！总共有上百路人马。 宋教官说道：“找个人”相当于大海捞针。 “也不能这样说，我明早过去现场勘查一番······”李副官答道： “我们看过现场，我们没有在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福星打断道： 李副官接道：你们肯定没仔细查。 “李副官，救人如救火，我们今晚就去找林兄弟。”石头说： “白兄弟，你不必急！林兄弟不会有危险，此事不是凶杀之类，此事纯属报复行为，他们抓住林兄弟，不外乎出气！”李副官回道： “按说是这么回事！可我心里就是不得劲。”石头应道： “白兄弟，如今天已黑，我们就算去找，也找不出一个大概······”福星唤道： 许半仙接道：是啊！我们何不养好精神！明天再去找。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石头嘀咕道： “石头，你喝茶。”宋教官叫道： 石头捏着茶杯，说：林兄弟平日里口舌如簧、行为举止轻率，他遇上这事，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兄弟，我说的几股力量中，最有可能抓走林兄弟的人，会是谁？”李副官问道： 石头应道：这！ 李副官道：你们不是见过那些人吗！ “我见过，我不认识他们啊！”许半仙接道： 李副官说：你不认识他们，你认识他们的着装吧！ 许半仙吞吞吐吐的说：他们穿着，穿着短袖，短袖带着毛，像是山里人。 “这就对了！我们可以把前面几股力量去掉，我们就把目标索在青龙白虎身上，我们明天直接过去找人。”李副官嚷道： 石头唤道：李副官，多亏有你帮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在这北平城，就像丢了拐杖的瞎子······ “白兄弟，你别客气，我们有缘相识就是缘分，缘分来了，我们挡不住，缘分走了，我们留也留不住。”李副官打断道： “对对对，缘分，缘分。”石头答道： 李副官喊道：你们上菜啦！ 石头说：我们刚刚放下碗筷。 宋教官唤道：石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吃，你就吃，你不想吃，你就少吃，或是不吃，何必！ 石头笑道：宋老师教训的是，我改，我改。 宋教官笑道：石头就是谦虚。 大伙笑道：呵呵！！ 石头小声道：我哪里谦虚了！ “宋教官，你让一让！”旁边走过来俩个军士。 两军士们赶紧收着桌子。 紧接着，后面走进来几个军士。 一会，桌上摆满了饭菜。 李副官说道：宋教官，几位兄弟，咱们弄些酒过来！ “喝酒你们喝，我刚才喝了几碗，我再喝非醉倒不可。”宋教官应道： 石头说：我就算了。 福星、许半仙齐道：我们也不想喝。 李副官微笑道：我们吃饭。 一旁的军士去给石头他们盛饭。 石头唤道：我的饭盛半碗就好。 “白兄弟，你这么大个人，得多吃一点······”李副官嚷道： “我放下碗就赶了回来······”石头解释道： “你是想为我们节省米饭吧！”李副官打断道： “李副官，你莫多说！饭进自己肚子里，自己！”宋教官喊道： 李副官端起碗筷，叫道：宋教官，白兄弟，福兄弟，许兄弟，大家吃饭。 石头礼道：李副官吃。 宋教官夹了一个鸡腿，唤道：石头，你吃个鸡腿。 石头接过鸡腿，谢道：谢谢宋老师！ 宋教官微笑道：诸位兄弟吃······ 第358章林凡丢了（3） 第二天清晨，军士们争先恐后的列着队。 李副官打着手势，嚷道：快点，快点。 许半仙附在石头耳边，唤道：白兄弟，宋老师也会跟着去吗！ “他应该不会。”石头接道： 许半仙说：李副官过去了，宋老师的安全······ “向右看，踏步走。” “李副官且慢！”宋教官跑出来，叫道： 李副官止住脚步，问道：宋老师，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宋教官指向军士们，嚷道：你们也都停下。 军士们全都放慢脚步。 李副官喊道：你们全都停下。 宋教官说：你们的将军刚刚来了电话，他叫你们立刻过去跟他会合，说他有紧急的事，必须提前回去。 “宋老师，我们走了，你咋办！”李副官应道： “你用不着为我担心！你们走后，会有军警过来护卫。”宋教官接道： “我答应白兄弟的事情······”李副官低着头，嘀咕道： 石头嚷道：军令如山，我们兄弟的事情，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李副官，你珍重。”石头续道： 李副官望着石头，说：你这兄弟，我交了，今天这事，算我欠你的，愿我们还有机会见，我下次定会还你。 “这件事情，是我们兄弟欠你的，你的真情实意，我们兄弟深感于心，奈何时间不凑巧——事与愿违······”石头应道： “白兄弟，那边来了一队军警。”福星唤道： 李副官叫道：宋老师保重！几位兄弟保重！我们有缘再见！ 石头回道：有缘再见！ 李副官喊道：起步走。 军士们整整齐齐的跑着。 那队军警跑过来。 他们相互敬了一个礼，说道：兄弟们慢走！ 福星说：北平城的第三股力量。 “报告长官，北平西区第三支队队长薛隐带着兄弟们前来报道。”薛隐站在宋教官面前，汇报道： 宋教官说道：薛队长好！众位兄弟好！往后的一段时间，我的安全就拜托各位了。 薛队长应道：长官客气！ “大家鼓掌。”薛队长叫道： “啪啪啪” “众位兄弟听我说，我是一个老师，并非是个当官的人，大家不必长官、长官的叫我，大家叫我——宋老师就行。”宋教官嚷道： “长官，你在军校当教官······”薛队长辩道： “薛队长，你按我说的做就没错！”宋教官抢道： 薛队长迟疑了片刻，叫道：宋，宋老师······ “宋老师，我们兄弟去了。”石头唤道： “薛队长，你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宋教官喊道： 薛队长向前走了两步。 宋教官介绍道：这是白兄弟，这是福兄弟，这是许兄弟。 石头几兄弟鞠躬道：薛队长好！ 薛队长礼道：几位兄弟好！ 石头说：我们有一个兄弟被人抓了，我们要去找他，我们就先告辞了。 “石头，我跟你们过去。”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你和我们过去，我们反而会分神，我们根本无法安心找人。”石头应道： “宋老师，众位兄弟还在等你指示。”薛队长说道： 宋教官见石头他们在走，接道：我没指示，你们给我看好这栋房子。 “可是，宋老师······”薛队长回道： “石头，你们别走！”宋教官伸着手，嚷道： 石头停下来，说道：宋老师，你跟着我们过去，我们兄弟顾不上你，你有个好歹······ “白兄弟，你们的兄弟被谁抓了？”薛队长凑上来，问道： 石头说：我们不知道！根据昨晚李副官分析，我们的兄弟是被这边的江湖人所抓，像是什么青龙白虎！ “是他们倒好办，我与江湖上的人有些交情，我可以休书一封······”薛队长答道： 福星微笑道：林兄弟有救了。 石头鞠躬道：薛队长，我们刚刚见面就要麻烦你······ “没事，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薛队长应道： “石头，薛队长，诸位兄弟，大家里屋坐，里屋坐。”宋教官叫道： 石头请道：宋老师请！薛队长请！ 宋教官迈着脚，微笑道：大家请！大家请！ 薛队长礼道：请！请！请！ 次日中午，青龙白虎纷纷送来回信。 薛队长取出一封信，唤道：白兄弟，回信中说，说他们没有见过林兄弟这号人，他们没有抓走林兄弟。 “这样的回答，也是预料之中，谁做了贼——会主动承认！”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与其首领交情匪浅，区区一个人，他们没必要跟我说谎！”薛队长说道： “薛队长，人心隔肚皮，他们的话不足为信。”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我相信他们没有抓走林兄弟。”石头伸出手，打断道： “白兄弟，那些人的话不能轻信······”许半仙说： 石头嚷道：我不是轻信，是确信，那些人身在江湖，江湖中的人以“义”字为先，他们不会撒谎。 他们断然不会拿此得罪薛队长。 “白兄弟，你果然与众不同，你的判断能力很强，怪不得你年纪轻轻，便能追随宋教官······”薛队长称道： “薛队长过奖！”石头应道： “白兄弟的本事大得很······”许半仙得意道： “许兄弟，你别说大话，薛队长可是东道主，我们到这北平，少不了仰仗薛队长······”石头叫道： “那封信也拿过来。”薛队长嚷道： 一军警地上信件。 许半仙嘀咕道：看不看都一样。 薛队长拆开信件看了许久，说：林兄弟这事，我会竭尽全力去办。 但是，北平城的情况复杂······ 石头接道：李副官昨晚说了很多北平城的情况，大致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 “石头，薛队长，你们说了这么久，你们坐下来喝杯茶。”宋教官唤道： 薛队长围上桌，微笑道：宋教官一说喝茶，我的嘴巴就干了起来。 石头说道：宋老师，薛队长，你们在这慢慢喝茶，我过去现场转转。 “石头，薛队长答应了去找林兄弟，你干嘛还要去转！”宋教官叫道： 石头解释道：宋老师，我在这坐着也是坐着，我过去那边转，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福星附和道：白兄弟所言甚是！ 宋教官看着石头他们，说道：你们都想出去找人是吧！ 石头回道：是。 “你们带上我。”宋教官应道： 石头答道：不行，不行。 “白兄弟，我跟你们过去，我能帮上忙。”薛队长说： “你过去没问题，宋老师绝对不行。”石头接道： 薛队长脑子一转，说道：宋老师的安全问题，你们不必操心，我会派人看住他。 石头愣道：这个！ “白兄弟，我们快走，就要吃午饭了。”福星走到石头耳边，提醒道： “我们就去酒楼吃午饭。”石头说道： 宋教官跟上石头，嚷道：我也上酒楼。 石头无奈道：兄弟们，你们快走。 薛队长喊道：你们过来，你们给我看紧宋教官，一定给我看紧喽！ 霎那，石头他们来到“祥和酒楼”门口。 薛队长问道：白兄弟，林兄弟就在这里丢的吗？ “几位爷，你们里面请！”伙计招呼道： 薛队长应道：我们等会！ “还有军爷，楼上请！楼上请！”伙计抬起头，愣道： 薛队长嚷道：你别喧哗！ 伙计乖乖地后腿。 “伙计大哥，你还认得我们吗？”石头走上来，问道： 伙计说道：除了那位军爷。 前两天，你们来过酒楼喝酒。 石头微笑道：伙计大哥好记性。 伙计瞅到石头他们的目光，问道：诸位爷，你们看我干啥？ “伙计大哥，你莫怕！我向你打听一点事情，我来喝酒的那天，我一个在这兄弟丢了，你帮忙想想看！那天有什么可疑之人！”石头搭着伙计的肩膀，说： 伙计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薛队长的眼睛一瞪。 伙计吓得躲到石头后面。 石头唤道：宋老师，薛队长，你们能不能进去里面！ 宋教官提起脚，叫道：薛队长，咱们走！ 薛队长一边走、一边警告道：你最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伙计眯着眼睛，不敢去看薛队长。 石头拍着伙计的后背，唤道：伙计大哥别怕！别怕！ “那是军爷。”伙计哆嗦道： “大哥，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他对你不敬。”石头说： 伙计半信半疑地瞄向石头。 石头举着手，保证道：我保证，谁都不能欺负你！ 说着，石头掏出两块银光头递给伙计。 “小哥，我能看出来，你是好人，你的钱，我万万不能收，里面的军爷知道我收了你的钱，他们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伙计拒绝道： “大哥多虑了，我不会告诉他们。”石头接道： 伙计哀求道：小哥，你饶了小人吧！ 石头微笑道：我饶了你可以，我让薛队长出来向你咨询咨询。 “小哥，小哥，你要问什么！”伙计抢道： 石头冷笑道：你挺有眼力劲。 伙计尴尬道：一般，一般。 石头质问道：我们喝酒的那天，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 伙计应道：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 石头说道：你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伙计回道： 石头说：我有俩个兄弟出来撒尿时······ “当时有个兄弟问我厕所在哪！我回答说就在对面。”伙计打断道： “看来你没说假话。”石头应道： 伙计说：我从不忽悠人。 石头拿着银光头，放在伙计手上，说道：大哥，你拿着。 “小哥，我想到一点什么！当天有几个穿着毛衣的人来过这里······”伙计握着银光头，愣道： 石头急道：那些穿毛衣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们是在你那兄弟进厕所前······”伙计应道： “大哥，他们有些什么特征？”石头追问道： “什么特征！我说不上来，他们穿着一双高靴！”伙计回道： 石头接道：高靴！ “那不是一般的靴子。”伙计答道： 石头说道：它和军爷穿的靴子！ 伙计“晃了晃”头，说：很不同。 石头想了一会，谢道：谢谢大哥！ 伙计摊开手，说道：小哥，这些钱！ “这些钱，你拿着，钱是你应得的，我绝对不会去跟他人说。”石头推着伙计的手，唤道： 伙计微笑道：小哥，你人真好。 石头提着脚，笑道：大哥，我进去了啊！ 伙计伸出手，微笑道：小哥，你请！ “小哥，你留步。”忽然，伙计直向石头跑着。 石头侧着身，说道：大哥，你还有事！ 伙计拿着银光头递给石头，唤道：小哥，你收着。 “大哥，我把它给了你，你好好地收着便是。”石头挡着伙计的手，说： 伙计应道：小哥，你是一个好人，我没有理由去拿好人的钱。 “我不是好人，我脸上没写——好人两字。”石头答道： “小哥，你拿回去，这里人多，你让别人看见不好。”伙计辩道： 石头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把它给了你，我哪有要回来的理！ “你咋这么犟！这不是你要，而是我送。”伙计小声道： 伙计背过身，请道：客官，里面请！ 石头握着银光头，嘀咕道：这位大哥真是······ 第359章林凡丢了（4） 宋教官说：石头他们在外面谈些什么！ “宋老师，白兄弟进来了。”福星接道： “石头，你快过来，我们都快吃饱了。”宋教官嚷道： 石头说：没关系的，我吃饭很快。 “你不进来，这俩个兄弟连酒都不陪我喝。”宋教官说道： “宋老师，我们要办事情，我们下次再喝。”福星无奈道： “福兄弟，你可以陪宋老师他们小酌一番。”石头走到桌旁，说道： “白兄弟，你也坐下来喝两碗。”薛队长叫道： “不，不，不，我不胜酒力，我不能喝酒。”石头辞道： “白兄弟，你看不起人是吗！我听宋老师说，你前两天就喝了几碗酒。”薛队长嚷道： 石头愣道：我······ “石头，你和薛队长初次见面，你陪他喝一碗。”宋教官打断道： “宋老师，我的酒量！”石头坐在凳子上，回道： “薛队长，白兄弟的酒量浅，别人把他叫做——三杯倒。”福星唤道： “我不会让他倒，我陪他喝一杯。”薛队长接道： 石头小声说：福兄弟，你倒酒。 薛队长笑道：这就对吗！ 福星嘀咕道：白兄弟，你吃完饭再······ “我喝完——再吃。”石头道： 宋教官端起碗，叫道：兄弟们，咱们一起喝。 石头喊道：宋老师，薛队长，咱们干。 薛队长喝着酒，唤道：干。 石头放下碗，说道：薛队长，你后面的兄弟也叫他们过来吃。 薛队长应道：他们等会再吃。 石头抓起一只鸡，说：两位大哥，你们分着吃。 两位军士谢道：谢谢白爷！ “白兄弟，咱们继续喝。”薛队长喊道： “不行，不行，我叫三杯倒，三杯下去，我准倒。”石头拒绝道： “白兄弟，你才喝了一杯。”薛队长应道： 石头辩道：我拿的是碗，不是杯。 薛队长倒着酒，说道：我就不信，这个“三杯倒”真有这么邪乎！ 石头挥着手，辞道：我确实不能喝了。 “白兄弟，你莫要推却！我亲手为你斟的酒，你不把它喝了，你就是没把我当兄弟。”薛队长打着手势，嚷道： 石头只得伸出手······ 薛队长喊道：白兄弟，我先干为敬。 石头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 这碗酒下肚。 石头眼睛周边，冒出许多的花花。 薛队长唤道：白兄弟，咱们再来。 “薛队长，白兄弟不能再喝了。”福星说道： 薛队长提着酒坛，应道：福兄弟，你别拦着！酒逢知已千杯少，白兄弟再喝。 石头嘀咕道：我们要办事情！ 薛队长筛着酒，说：事情改日再办。 “宋老师，你劝劝薛队长，白兄弟实在不能喝了。”福星嚷道： 宋教官唤道：福兄弟，白兄弟平日里做事严谨，适当的放松！ 福星抢道：醉酒会伤身。 “白兄弟，咱们干了它。”薛队长叫道： “薛队长，我陪你喝吧！”福星接道： 石头晕乎乎的说：我喝，我喝。 薛队长端起碗，说道：白兄弟，咱们碰一个。 石头应道：碰一个。 这杯酒喝了一半。 “砰”石头全身趴在桌上。 福星嚷道：白兄弟，白兄弟。 宋教官说：福兄弟，你和许兄弟把石头扛回去。 福星回道：你们不走吗！ “我们也会回去。”宋教官打断道： 许半仙靠在福星耳边，嘀咕道：林兄弟那事！ 福星应道：白兄弟醉成这样，咱们改日再说。 薛队长说：两位兄弟，你们放下白兄弟，我让他们扛。 “不麻烦兄弟们，我们俩个扛。”福星接道： 宋教官嚷道：咱们走喽！ 薛队长请道：宋老师请！ 第二日中午，石头慢慢地睁开眼睛。 许半仙说：白兄弟，你总算醒了。 石头晃着头，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白兄弟，你醒了。”福星趴在桌上“揉了揉”眼睛。 石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福星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 石头拍着脑门，嘀咕道：昨天喝酒，我喝得太疯了。 “白兄弟，我们打电话回家吗？”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回道：打电话回去，我们应该说什么！ 许半仙低下了头。 石头说：等找着林兄弟再打。 福星唤道：白兄弟，你的肚子饿了没！ 石头穿着裤子，应道：我一天没吃饭，怎能不饿！ 福星起着身，说道：我去打水过来给你洗漱。 “福兄弟，我自己过去洗漱。”石头叫道： 福星道：我陪你去。 石头他们走出门，周围寂静无声。 石头疑问道：为啥四处这么安静？ “此刻正是午休时间，大伙都在房里睡觉。”福星答道： 石头嘘到：嘘！我们小声一点，我们别吵着他们休息。 他们轻手轻脚的走进大厅。 “谁！”俩个军警拿着枪，齐道： 石头应道：我们。 军警们背起枪，说道：几位爷，薛队长吩咐过了，你们用的东西全部都在厨房里面，你们随便用。 “两位大哥，你们辛苦了。”石头鞠躬道： 福星说：白兄弟，你往这走。 许半仙说：白兄弟，你先去洗漱······ “两位兄弟，锅上放着饭菜。”福星走进厨房，嚷道： 石头站在脸盆前，说道：你把饭菜端出来，这么热的天，焖在锅里太热了。 许半仙唤道：我来。 福星盛着饭，问道：白兄弟，我们吃过饭后要去哪？ 石头擦着脸，说：宋老师他们这时候都在睡觉，我们再去街上问问。 “白兄弟，你过来吃饭了。”许半仙喊道： 石头挂着脸帕，应道：你们先吃。 许半仙夹着肉，说道：白兄弟，你多吃一点肉。 “许兄弟，你夹着自己吃，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夹！”石头朝着许半仙他们走去。 许半仙唤道：白兄弟，你坐这。 石头端起碗，叫道：兄弟们，咱们吃快点。 福星夹着菜，大口大口地吃。 石头拨动着筷子“狼吞虎咽”。 片刻，石头放下碗筷，询问道：两位兄弟，你们吃饱了吗？ 福星打了一个嗝，应道：差不多了。 许半仙吞着饭，叫道：再等等。 石头说：许兄弟，你注意点！你别噎着！ 许半仙拍着胸口，嘀咕道：我的年纪大了，我的确不比、不比你们。 “许兄弟，你有多大！说得自己很老似的。”石头辩道： 许半仙接道：我们几个中，我的年纪最大。 “年纪大，你就要听话，你专心吃饭。”石头微笑道： “白兄弟，我们吃完饭翻墙出去吧！”福星唤道： 石头不解道：为何要翻墙！ 福星说：门外站着门卫，他们看到我们出去······ “看到又如何！”石头应道： “确实不能如何！吵醒宋老师他们！”福星回道： 石头说道：他们看到更好，省得宋老师他们发现我们不在这······ “白兄弟，咱们走了。”许半仙嚷道： 石头唤道：你吃饱了！ 许半仙说：吃饱了。 石头站起来，说道：走。 他们走到门口。 门卫们敬礼道：几位爷好！ 石头微笑道：几位大哥好！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可能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劳烦你们跟宋教官交代一声。 门卫们齐道：几位爷慢走！ 许半仙跨出大门，问道：白兄弟，我们要往哪边走？ 石头指着右边，说：往这边走。 福星问道：白兄弟，这边不是去酒楼？ 石头回道：我知道！我们四处逛逛。 福星说道：北平也没什么好逛！ “我们四处问问，那种穿着毛衣，穿着高靴的人，会是什么人！”石头打断道： 福星接道：穿着毛衣，穿着高靴。 “昨天酒楼里那个伙计跟我说的。”石头答道： 福星唤道：如此说，他们和马有关。 许半仙说：难道他们是赶马的。 不对，“赶马的”不会劫人。 “他们是马贩呢！”福星应道： 许半仙答道：也不对！马贩的穿着不会那么怪异。 “他们或许是马贼。”福星分析道： 石头回道：有这可能。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是一伙强人，专靠打家劫舍为生。 “我们与其在这猜，不如去向那些养马的人打听打听。”许半仙唤道： 石头走到一家摊前，打听道：大爷，我跟你打听一下，北平这个地方有多少马！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你是外地人吧！”大爷打量道： 石头称道：大爷好眼里，我是外地人都看出来了。 “我不吹牛，我阅人无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大爷得意洋洋的说： 石头应道：那是，那是。 大爷问道：小伙子是想买马？还是卖马？ 石头回道：我想买马。 大爷嚷道：你买马就去东街的马市场、西街的吴家，或者北街的柳家。 他们都是北平城响当当的马家。 他们那里聚集了——四面八方的马。 “我想换马咋办？”石头疑问道： 大爷答道：也是这几家，这几家不但能卖马，还能买马。 石头微笑道：是吗！ “他们能够买卖外，还能让马借宿。”大爷续道： 石头好奇道：大爷，怎样让马借宿！ “让马借宿就是，把马放在他们那里！他们帮忙喂养，他们按喂养的日子——算钱，当然，喂养是有期限的，他们只能帮忙喂养一年，一年之后，主人没来领马，或者拖欠借宿费，马儿就归他们所有，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大爷论道： 石头追问道：一年内出现违约方怎么办？ 大爷回道：依事态的大小而定，统一双价赔偿。 “何为双价赔偿！” “比如借宿的马儿死了、病了、丢了，按事态的大小估个价，然后翻倍。” “白兄弟，咱们还有事情！”福星唤道： 大爷拉着石头，说道：小伙子，我劝你交朋友要慎重。 石头应道：大爷，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伙子，你听我说，像你后面的俩个朋友——不中，他们站在这里大半天，连个响屁都没放，这种人忒不是东西。”大爷说道： 石头笑道：呵呵～ “老板，我买东西。” 石头迈着脚，微笑道：大爷，我走了啊！咱们下次再见！ 大爷叫道：小伙子，小伙子······ “老板，这种东西多少钱？” 大爷转过头，应道：3文钱。 石头走在大街上，讥笑道：福兄弟，许兄弟，大爷刚刚说你俩不是东西。 “因为我俩没有跟他吹嘘。”福星答道： 许半仙接道：那种人真是，嘴巴长得比脑袋还大。 “许兄弟，你说得太夸张了吧！”石头唤道： 许半仙应道：我没有夸张，那个人的嘴巴动得多，脑袋转得少，有嘴无脑。 石头笑道：许兄弟，你是看出了啥！ “我不用看，那人尖嘴猴腮，命里就是靠嘴吃饭的人。”许半仙答道： 石头调侃道：许兄弟，你又在唬人，你不看！你从哪得知那人——尖嘴猴腮！ 大伙笑道：哈哈哈······ 第360章林凡丢了（5） “白兄弟，前面有两个路口，我们要往哪个路口走！”许半仙唤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你们等等！让我想想啊！大爷刚才说——东街市场，我们就去东街市场转转，看那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福星走到一旁，问道：大妈，东街市场在哪？ 大妈指着前方，说：东街市场就在那边。 福星追问道：大妈，我们要走这条路过去是吗？ 大妈接道：这两条路都可以到东街市场。 但走前面这条路比较近啦！ 石头几个谢道：谢谢大妈！ 大妈微笑道：不客气！ 石头叫道：兄弟们，咱们走！ “这个石头，他怎么走得这么快！”宋教官气站在路上，喘道： 薛队长走上前，唤道：宋老师，前面就是岔路口，我们今天带的人少，我们明天早上再来找。 “明天还找什么！今天时间还早，我们再找会。”宋教官应道： “我们往这边走。”薛队长无奈道： “白兄弟，前面这么多人，前面就是东街市场吧！”福星说道： “看这样子，好像是这。”石头嘀咕道： “两位兄弟，刚才跑得太急，我的嘴巴很干，我过去那边找口水喝。”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你也别去，我们过去那间茶铺——喝茶。 福星放慢脚步，朝着茶铺走去。 许半仙赔礼道：白兄弟，福兄弟，对不起！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咱们都是兄弟，能够帮忙的帮忙，能够出力的出力，能够搭手的搭手······”石头辩道： “今天要不是我······”许半仙接道： 福星叫道：白兄弟，许兄弟，你们快坐。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道：走了这么一段路，大家也都累了，是该坐下来喝口水。 “小二，拿壶茶来。”福星喊道： “石头，你们，你们让我们好找。”宋教官喘着粗气，嚷道： 石头扭过头，叫道：宋老师，快坐，快坐。 薛队长跟上来，说道：白兄弟，你们走得好快，我们赶了一路，总算把你们赶上了。 石头挪着凳子，喊道：薛队长，你也坐，你也坐。 “几位爷，你们的茶来了。” 福星端起茶壶，娴熟的倒着茶。 石头说：宋老师，薛队长，我不是跟门卫大哥说了，我们晚上就会回去，你们没必要！ “你们兄弟在这人生地不熟，我不跟过来，我怎么放心······”宋教官说道： “问题是，你过来，我们更加不能全心全意地找人。”石头打断道： 宋教官冷笑道：你嫌我碍事是不是！ 石头接道：宋老师，我没这意思。 宋教官反问道：你是啥意思？ “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咱们喝茶，喝完茶，咱们还要过去市场那边看看。”福星喊道： 宋老师拿起茶杯，问道：你们要买什么东西？ 石头应道：我们不买东西，我们过去逛逛。 “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喝茶。”福星叫道： 薛队长说道：白兄弟，你们要逛市场就要快点，市场马上就要散场了。 石头喝着茶，嚷道：薛队长，宋老师就要麻烦你了，我们到了市场就！ 薛队长应道：你们担心宋教官，我们会把宋教官看好。 “白兄弟，我们走。”许半仙唤道： 石头起着身，说：宋老师，我们过去了。 宋教官回道：石头，福兄弟，许兄弟，你们慢走。 薛队长见石头他们离开，问道：宋老师，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宋教官说：再歇一会，刚才走得太累了······ “你们过来。”薛队长打着手势，嚷道： 俩军警帮着宋教官捏背的捏背，捶腿的捶腿。 宋教官喊道：停，停，停，你俩也都累了，你俩坐过来喝杯茶。 俩军警鞠躬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宋教官叫道：薛队长。 “你们坐下。”薛队长瞥向军警们，唤道： 俩军警立刻围上桌。 宋教官微笑道：喝茶。 “白兄弟，这么多人在这，怎么没有卖马的！”许半仙说道： 福星接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别慌！这里围满了人，可能是我们没有看见卖马的，我们挨个挨个的找，我们准能找到。”石头说： 他们分散开来，仔仔细细的找。 石头嘀咕道：卖菜的，卖米的，贩盐的······ “没理由哇！这有做马生意的！我们进来就会看得清清楚楚······”许半仙自言自语道： “这位爷，我的鱼还在水里游，新鲜的很，你过来买两条。” 许半仙挥着手，说道：下次，下次。 “大家过来看一看！瞧一瞧！我的泥鳅上天入地翻跟头，欢天喜地把水游，地里无洞似有洞，好比猴王孙悟空。” 许半仙走到摊前，唤道：老板，你卖泥鳅，你吆喝上天入地······ “爷，你不懂了吧！我的泥鳅上天入地不假，我的泥鳅那股活跃劲，时刻翻着跟头——上蹿下跳，它就像水帘洞的美猴王，甚至，比那美猴王还要活跃。”老板解释道： 许半仙笑道：老板的想象力丰富，真乃当世奇人。 “我想奇，怎奈，我的儿子骑我，他骑在我的头上撒尿，整得我成天臭烘烘。”老板接道： 许半仙大笑道：呵呵～ “老板，你的泥鳅多少钱一斤？”一旁挤过来一个人，问道： 老板回到摊位上，应道：5文钱一斤。 许半仙迈着步子，来回的走。 “福兄弟，你在这看什么！” 福星抬起头，说道：宋老师，薛队长，你们来了。 “福兄弟，你还没回答我们呢！”薛队长嚷道： 福星说：我们在找卖马的地方······ “福兄弟，你们咋来这里买马！”薛队长微笑道： 福星说道：一个大爷说，说我们要到东街市场买马。 薛队长笑道：这话没错，可这是交易市场，你们想要买马，要到那边的马市场。 福星疑问道：东街有两个市场吗？ 薛队长点了点头，应道：嗯。 “福兄弟，我叫了你们别乱走，北平这个地方，你们还不熟。”宋教官指责道： 福星微笑道：我们快点过去门口，白兄弟他们没有看见我在那，他们就会继续找。 宋教官说道：咱们快走。 “这位小哥，你长得年轻俊朗、帅气逼人，你吃了我的营养品，我保证你容光焕发、头顶发亮，那些女孩子······” “老板，老板，我的头顶不需要发亮，我也不需要女孩子，我兜里没钱，我买不起你的营养品。”石头抢道： 老板侧过身，嘀咕道：穷鬼。 “不对，他穿得干净利索······”老板脑子一转，默念道： 当老板回过身。 石头已经走出十几米远。 老板喊道：小伙子，小伙子······ 石头迈着脚，回道：老板，我有空再来听你说。 “宋老师，白兄弟在那边。”福星指着石头，说道： 薛队长招着手，喊道：白兄弟，你过来这。 许半仙跑过来，问道：福兄弟，你看到有马吗？ 薛队长答道：没有看到马啦！ “那个老大哥骗人！”许半仙接道： 薛队长应道：也没骗人，这边有两个市场！ 许半仙唤道：怪不得！我瞪大眼睛都没看到马。 福星说：你说什么！ 许半仙嚷道：怪不得我没看到马。 薛队长喊道：宋教官，这里太吵，白兄弟也过来了，我们出去外面说话。 宋教官叫道：大家走。 福星呐喊道：白兄弟，我们出去了。 石头挤出人群，嘀咕道：北平这地，人真多，快要散摊了，还在这么热闹。 “薛队长，马市场那边比这宽吗！”福星唤道： 薛队长应道：当然要宽，马市场那边有买马场，卖马场，还有借宿场，那个场地······ “这里另有马场！”石头钻出来，嚷道： 薛队长答道：马场就在那边。 “石头，这回不会跑了吧！”宋教官唤道： “宋老师，你们上午是在睡觉，我不想打扰你们······”石头无奈道： “石头，薛队长在找林兄弟，你们······”宋教官说道： 石头打断道：宋老师，我们有了新的线索，线索与马有关，我们找到卖马的地方，我们肯定会找到林兄弟。 薛队长说：卖马的地方不止一家。 石头应道：咱们一家一家的找，咱们定能找到林兄弟。 福星唤道：首先，我们就去马市场找······ “然后，再去西街吴家、北街柳家找。”许半仙接道： 薛队长微笑道：你们知道这些！ 这一趟，还算没有白跑。 石头答道：哪会白跑！ 我们过去马市场查查看。 “今天不行，咱们明天再去。”薛队长应道： 石头看了一眼天色，答道：太阳快要落山了，咱们明天再去。 宋教官嚷道：咱们快点回家吧！夜幕就要降临了。 石头起着小步，唤道：宋老师，你走前面。 宋教官跑起来，微笑道：小样。 薛队长他们跟着跑，哒······ “宋老师，你感觉怎样！”石头唤道： 宋教官问道：什么感觉？ 石头说：你跑起来累不累！ 宋教官答道：不累！ “要不！我们再快一点。”石头说道： “白兄弟，不能快了，你再快，我这把老骨头，非散架不可！”许半仙跑在后面，喊道： 石头说：宋老师，没办法了，咱们再慢一点。 宋教官放慢脚步，嚷道：许兄弟，我们的年纪不相上下，你为何跑起来那么吃力！ “宋老师，我和你不同，你经常锻炼身体，身体要比我好。”许半仙气喘吁吁地呼着气。 宋教官应道：这个倒是，我每天都要锻炼几个小时。 “所以说，我这把贱骨头，老得比你要快。”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回去跟我多锻炼！”石头说： “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一天打鱼三天晒网，我没有你那么有恒心，天天坚持锻炼，再说了，我的时间有限······”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跑，你要是想跑，你想方设法都会挤出时间······”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说得对，我年轻的时候都没锻炼，这个时候再去锻炼······”许半仙应道： 宋教官嚷道：“多锻炼”对自己的身体好！ 许半仙答道：我尽量去跟白兄弟锻炼。 “薛队长，你那有没有林兄弟的消息！”石头唤道： 薛队长回道：暂时没有。 我派了多路人马出去找他。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林兄弟。 石头叹道：这个林兄弟，让人头痛。 “林兄弟顶多在外面受累几天······”薛队长接道： 石头应道：怕就怕！ 薛队长说：你怕也没用。 “石头，路面都看不见了，咱们走快点。”宋教官说道： 石头说：许兄弟，你能坚持住吗！ 许半仙唤道：走吧！ 石头说：宋老师，你走前面。 宋教官道：许兄弟，你也上来。 石头跟在后面跑······ 第361章林凡丢了（6） 次日清早，石头站在薛队长房门口，喊道：薛队长，你起床，起床啦！ 薛队长翻了一个身，嘀咕道：别吵！我要睡觉。 石头继续敲着门，叫道：薛队长，薛队长。 薛队长答道：白兄弟，你让我再睡会。 “薛队长，你快点起床，我们要去马市场啦！”石头唤道： 薛队长躺在床头，回道：这么早，他们还没开门营业啦！ “你起床洗漱要时间，我们赶路要时间，等我们过去时，他们早该营业了。”石头辩道： 薛队长爬着床，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来了。 “白兄弟，出去吃早餐了。”许半仙说道： 石头嚷道：薛队长，你快来吃早餐啊！ 薛队长打了一个哈哈，嘀咕道：睡觉都不让人睡。 “石头，薛队长醒了没！”宋教官唤道： 石头应道：他一会就会过来。 福星挪着凳子，叫道：白兄弟，你快坐。 石头坐到凳子上，问道：宋老师，你等会会去马场吗？ “去，为什么不去！”宋教官答道： 石头说：那让薛队长多带一些人手过去。 “白兄弟，人多容易坏事。”福星说道： 石头回道：我也这么认为。 可不这么做！宋老师的安全！ 福星嘀咕道：确实。 “宋老师，白兄弟，福兄弟，咱们先吃早餐，等薛队长过来，薛队长或许会有办法。”许半仙喊道： 石头接道：许兄弟说得对！宋老师吃！宋老师吃！ “你只顾叫我吃，你也吃。”宋教官嚷道： 石头笑道：大家一起吃！一起吃！ “你们怎么不等我！” 石头抬起头，说道：薛队长，你来的刚刚好，我们刚开始动筷子啦！ 宋教官拍着凳子，叫道：薛队长，你这边坐。 “宋老师，你吃，你吃。”石头凑到桌前，嚷道： 石头唤道：薛队长，宋老师想和我们过去马市场，他的安全······ “宋教官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上面安排我过来——就是让我保护宋教官······”薛队长答道： 石头谢道：多谢薛队长！ 薛队长回道：兄弟，你见外了。 福星推着面包，说道：薛队长，你多吃一点面包。 薛队长抓了两块面包，唤道：够了，够了。 石头叫道：薛队长，你吃饱点。 薛队长喊道：宋老师吃！众位兄弟吃！ 霎那，宋教官擦着嘴，唤道：石头，薛队长，福兄弟，许兄弟，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石头拿着牛奶杯子，说道：我也吃饱了。 福星提醒道：白兄弟，我们去马市场的时候，我们要让薛队长他们先走。 不然，别人会说我们与军警······ “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就按福兄弟说的办。”石头接道： 薛队长朝门前的军警，嚷道：你俩各带一队人到门口等候。 宋教官说：我们要走了吗！ 薛队长请道：宋教官请！ 福星唤道：白兄弟，我们快跟上。 “薛队长，我们的人集合完毕，请你过目。” 薛队长盯着军警们，说：你们一队10个人，总共20个人，你们给我看好宋教官······ 宋教官礼道：诸位兄弟辛苦！辛苦！ “下面请宋教官给大家训话！”薛队长嚷道： 宋教官唤道：我还是一句话“大家辛苦，辛苦。” 薛队长喊道：出发。 “踢哒踢哒” “白兄弟，你为何不走？”许半仙问道： 石头回道：我们等会再走。 “白兄弟，我走得比较慢······”许半仙辩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咱们跟上。 许半仙鼓足劲跑。 “宋教官，咱们要不要放慢一点脚步！”薛队长说道： 宋教官应道：这已经够慢了好不好！ 薛队长往后看了一眼，唤道：他们······ “薛队长，大家跑慢点，迟一点到也没关系。”宋教官恍然道： 薛队长嚷道：大家起步跑。 宋教官问道：这离马市场还有多远？ 薛队长答道：还有十几里地。 宋教官感叹道：这样走法，我们走到何时！ 薛队长提议道：宋教官，我们带些人先走，我们留下俩个人为他们领路······ “此法可行！”宋教官停下脚步，道： 薛队长吩咐道：你俩留下来等着后面几个兄弟，我们先到马市场等你们。 宋教官微笑道：薛队长，咱们走。 “白兄弟，前面怎么只有俩个军警兄弟在跑！宋老师和薛队长他们哪去了？”福星疑问道： 石头瞟了一眼前方，说道：他们可能先去马市场了。 “白兄弟，你和福兄弟先过去吧！我跟着前面俩个军警慢慢地跑。”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这是啥话！我们是兄弟，你让我撇下你，我可做不到。”石头辩道： 许半仙应道：白兄弟，看你说的，我叫你先过去，我没让你撇下我。 石头唤道：我感觉，这样小跑挺好。 许半仙“晃了晃”头，叹道：嗨！ “宋教官，你跑这么快，你停下来休息片刻。”薛队长说道： 宋教官回道：才跑了这么一会，休息啥！ 薛队长说：宋教官，天气炎热，你不可以······ “前面就是马市场，你加把劲，咱们就到目的地了。”宋教官一个劲地往前跑。 薛队长望着宋教官，赶紧追上去。 “许兄弟，你跑了好一阵，你过去喝杯茶。”福星唤道： “不喝了，我跑得慢，我再去喝茶，我们就得明天晚上才到马市场。”许半仙辞道： “福兄弟，你一说喝茶，我的嘴巴立马就干了，我们过去那家茶馆喝碗茶——再走。”石头说道： 许半仙叫道：白兄弟且慢。 许半仙续道：我心里清楚，你们是在迎合我、是在迁就我。 你们越是这么做，我心里越是难受。 我没能帮上兄弟们。 反而······ “许兄弟，你看路，你前方有块大石头，你当心撞到它！”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看着前方，谢道：谢谢白兄弟提醒！ “薛队长，前面就是马市场吗！”宋教官喘着气，唤道： 薛队长答道：是的。 宋教官撑着膝盖，感叹道：总算到了。 薛队长嚷道：你们过去拿壶茶来。 “等等！我自己过去。”宋教官擦着额头的汗，喊道： 薛队长凑过去——去帮宋教官擦汗。 宋教官说：你擦擦自己的汗。 薛队长擦着脸颊，请道：宋老师请！ 宋教官唤道：小二，你泡壶茶过来。 薛队长叫道：宋教官，你坐。 宋教官一屁股坐下，说道：石头他们跑得慢，他们还要一段时间才会过来。 “宋教官，你喝茶，那几个兄弟至少还要半个钟头才会到这。”薛队长接道： “几位爷，你们的茶。” 薛队长端过茶壶，问道：小二，你这有没有什么好菜？ 小二唤道：军爷，这里是茶铺，不是酒楼。 薛队长瞪着小二，嘀咕道：要你说！ 小二吓得直冒冷汗，鞠躬道：小的就去准备，就去准备。 宋教官喊道：且慢！ “薛队长，你别动不动就难为人家！”宋教官责备道： 薛队长说道：你下去。 宋教官端起茶，嚷道：薛队长，你让他们喝。 薛队长看向军警们，说：你们也都过来喝茶。 前面走过来俩军警。 他们拿起茶几——去帮大伙倒茶。 “宋教官，茶水热，你小心烫嘴！”薛队长唤道： 宋教官抿着茶水，应道：没事。 “小二，你过来。”薛队长叫道： 小二走过来，说道：军爷，你有何吩咐！ 薛队长问道：小二，我们喝的这壶茶多少钱？ 小二答道：不要钱，不要钱。 薛队长追问道：小二，这壶茶到底多少钱？ 小二应道：真不要钱。 “小二，你莫怕！这壶茶要多少钱！”宋教官唤道： 小二说：我加了一点水，还有两片茶叶，这壶茶不要钱。 “你再说不要钱，我把你这家茶铺都拆了。”薛队长嚷道： “军爷，军爷，你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全都指望我······”小二鞠躬道： 薛队长说：你说——多少钱！ 小二低声道：两块银光头。 薛队长喊道：你说大声点。 小二嚷道：两块银光头。 薛队长掏出两块银光头放在桌面上。 小二哆嗦道：军爷，这！ “小二，你收着。”宋教官起着身，说道： 小二鞠躬道：小人不敢。 宋教官迈着脚，喊道：咱们走了。 小二见到宋教官他们走远，嘀咕道：今天的军爷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友善！ 宋教官走进马场，说：今天还早，马场的人还不多。 薛队长面向门卫，说道：去叫你们老板过来。 “薛队长，这样怕是不妥吧！”宋教官小声道： “宋教官，这没啥不妥！马场老板和我相识，他不会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薛队长唤道： 宋教官走到马厩“摸了摸”马的头，称道：好马。 “宋教官，你喜欢这匹马是吗！我让手下把它牵走！” “你少胡来。” “我把它买下来。” “薛队长，你见谅！见谅！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薛队长微笑道：金老板客气！我今天有点事，想来求助金老板。 “薛队长有事，金某定当竭力支持，竭力支持。”金老板接道： 薛队长搭着宋教官，唤道：金老板，我给你引荐引荐，这是军校······ “我是一名老师，我姓宋。”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你好！”金老板伸出手，叫道： 宋教官握着金老板的手，说道：金老板好！ “金老板，你近段时间有招新手进来做工吗？”薛队长问道： 金老板回道：没有哇！我最近的一次招工，是在半年前。 “金老板，麻烦你把所有的员工都叫来······”薛队长唤道： “不麻烦，不麻烦！”金老板道： “老板，我们正在营业。”旁边一个员工，说道： 金老板举起手，嚷道：去把全部的员工都叫出来。 金老板对着手下，吩咐道：你们俩个把门堵上。 薛队长请道：宋教官，请里边走！ “宋老师，薛队长，你们进去屋里坐坐。”金老板唤道： 薛队长应道：我们改天再坐。 “你们过来，过来，老板有事吩咐！”前面传来阵阵地叫喊声。 金老板指着前方，说：宋老师，薛队长，你们前面走。 薛队长问道：你的员工全在里面吗？ 薛队长答道：我的员工一共356名，一会点了名才知道！ “宋老师，薛队长，你们在这干什么？”石头跑过来，问道： 宋教官转过头，应道：石头，你过去看看你的兄弟在不在里面！ “薛队长，这位是？”金老板问道： 薛队长说：他是白兄弟。 金老板唤道：白兄弟好！ 石头茫然道：他！ “宋老师，薛队长，你们等久了吧！”许半仙一步一挪地跟上来。 福星扶着许半仙，说：许兄弟，你看清路再走。 宋教官嚷道：两位兄弟也过来了，你们过来见过金老板。 石头他们礼道：金老板好！ “都好！都好！”金老板笑道： “白兄弟，你下去认人。”薛队长说道： 金老板叫道：冯总管，你快去点名。 冯总管走上前，点名道：张天二，李明二，袁二，潭二，福二······ 石头走到他们跟前，仔仔细细的看。 “金老板，除了二十名请假人员外，其余的员工均已到齐。”冯总管唤道： 金老板询问道：薛队长，你还有别的事吗？ “金老板，请假的二十名员工，确定是这的老员工？”薛队长质问道： 金老板接道：我非常确定。 石头“摇了摇”头，嘀咕道：没。 薛队长说：你们马场总共就这么些人！ 金老板答道：当然不止，里面还有一些员工的家眷。 石头说道：我们兄弟进去看看。 金老板吩咐道：冯总管，你带着这些兄弟进去······ “金老板，我们呢！” “你们原地待命。” 薛队长指着一旁，说：宋教官，你那边坐。 宋教官走到凳子旁，唤道：金老板，薛队长，你们坐。 金老板叫道：宋老师，薛队长，我去里面拿壶茶出来。 “金老板，我们刚刚喝过茶，我们现在不渴。”薛队长应道： 宋教官说道：金老板，你别忙！我们在这坐会就走。 金老板接道：宋老师，你们到了这······ 宋教官合上眼睛，说：金老板毋须多言！ 薛队长退到凳子上，嘘到：嘘······ “宋老师，宋老师。”金老板轻声道： 宋教官打开眼睛，唤道：金老板，叫我何事！ “宋老师，那些兄弟进去了好一阵，他们还没出来，眼看就要中午了，厨房的伙计还在这！”金老板说道： 宋教官看见员工们坐的坐、站的站，说：金老板，不等也等了，你再等片刻。 “薛队长，你看！”金老板接道： 薛队长应道：金老板，今儿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老师，薛队长，金老板，你们等着急了吧！” 宋教官扭过头，问道：石头，你们有没有找到林兄弟？ 石头“摇了摇”头。 “宋老师，薛队长，我的员工······”金老板唤道： 宋教官打着手势，说道：你叫他们散了吧！ 福星他们走过来，说：白兄弟，我们先出去了。 “诸位兄弟，大家里面请！今天中午，大家留在这里吃饭······”金老板嚷道： “不，不，不，我们还有事情，我们不麻烦金老板了。”石头拒绝道： 金老板辩道：我与薛队长乃是老朋友，与各位便是新结识的新朋友，你们来到我这，我饭都不请你们吃，这不显得我小气了······ “金老板，你当我们是朋友，你就随便一点，我们今儿到你这来真的有事······”石头打断道： “薛队长，你帮我说说！”金老板接道： 薛队长瞅向石头他们，说道：金老板，我们下次再聚，我们这次过来，的的确确是有事情要办。 “如此岂不怠慢了各位！”金老板唤道： “金老板言重！我们改日再会。”宋教官嚷道： 金老板笑道：宋老师，薛队长，诸位兄弟，今儿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石头说道：金老板，是我们打搅了。 “石头，你快过来。”宋教官催促道： “宋老师，薛队长，诸位兄弟，各位慢走！慢走！”金老板嚷道： 宋教官回过头，说道：金老板再见！ 薛队长看着金老板，说：走了。 金老板搭着下巴，嘀咕道：他们这么兴师动众，他们过来找谁！ 奇怪！ 第362章林凡丢了（7） “石头，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再走。”宋教官唤道： 石头回道：宋老师，你累坏了吧！上午让你白跑了！ “我倒不要紧，就是你们。”宋教官接道： 石头拍着臂膀，说：我没事呀！ “白兄弟，许兄弟已经累趴了。”薛队长说道： 石头往后瞟了一眼，嘀咕道：今天把他折腾坏了。 “白兄弟，你和大伙过去对面坐会，我去叫辆马车过来。”薛队长唤道： 石头应道：看这情况，只能如此了。 薛队长嘱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看着，我到对面叫车去。 “石头，咱们那边坐。”宋教官叫道： 石头请道：宋老师请！ “老板，拿壶茶来。”宋教官嚷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快来。 福星扶着许半仙一拐一拐地走。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的脚怎么成了这样！ “白兄弟不用担心！我的脚就是走累了，我坐会！”许半仙接道： 石头训道：你的脚受不了，你跟来干嘛！ “白兄弟，我们是兄弟，我怎么可能！”许半仙说： 石头握着许半仙他俩的手，称道：好兄弟。 “几位兄弟，你们过来喝茶。”宋教官叫道： 石头搀着许半仙，说道：许兄弟，你慢点走。 许半仙推开石头的手，说：白兄弟，你让我自己走。 石头扶住许半仙，唤道：许兄弟，你尽是逞强！ 福星搀起许半仙，喊道：许兄弟，你快走。 宋教官挪着凳子，嚷道：许兄弟，你这边坐，这边（后背）可以靠着墙。 “宋老师，这样使不得！”许半仙看到是上座，拒绝道： 宋教官应道：你坐下就使得！ “许兄弟，你坐下。”石头说道： 许半仙坐在凳子上，谢道：谢谢宋老师！ “如果要谢的话！我应该谢谢你们！要不是我，你们不会千里万里赶来北平······”宋教官回道： “宋老师，咱们喝茶。”石头嚷道： 福星倒着茶，说：许兄弟，你喝茶。 许半仙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喝。 “许兄弟，茶烫。”石头提醒道： “啊！”许半仙伸出舌头，不停地扇风。 宋教官喊道：老板，你倒碗冷水过来。 石头说：你太心急了！ 许半仙说道：我，我······ “几位爷，你们要的冷水。” 许半仙抓起碗，“咕咚咕咚”地喝着冷水。 “许兄弟，你躺会。”宋教官唤道： 许半仙靠在墙上，吐出一口粗气，呼······ “石头，中饭的时间到了，我们过去前面找个饭馆······”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薛队长还没过来，我们走来走去，他找起来不方便，我们等他······”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薛队长来了。”福星唤道： 石头扭头一看，叫道：薛队长，你过来喝茶。 薛队长辞道：我不喝了。 “宋教官，我带过来的辆马车怎样！”薛队长续道： 宋教官说道：薛队长，你辛苦了。 薛队长答道：不辛苦，不辛苦，宋教官喜欢就好，我明天去局里要辆警车过来，省得大家办起事来这么费劲。 “福兄弟，你和许兄弟先上车，我等兄弟们喝完这杯茶再上。”石头唤道： 宋教官指着茶壶，嚷道：你们过来喝茶，喝完这杯茶，咱们就走。 军警们争先恐后地倒着茶。 薛队长喊道：你们慢点。 “兄弟们不必急！你们慢慢喝！”宋教官唤道： 石头叫道：宋老师，你上车。 “你们喝完的过来列队。”薛队长坐在马车上，嚷道： 军警们依次地列着队。 薛队长说：白兄弟，你快上来。 石头说道：薛队长，你赶着马车走，我跑步过去。 薛队长应道：白兄弟，你唱的是哪出！ 石头拍了一下马背，喊道：驾。 薛队长拉着缰绳，叫道：驴驴······ 石头一边跑着、一边嚷道：跑步太爽了。 “白兄弟，你快上马车，你不上车，我也要下去了。”福星掀着车窗，喊道： “福兄弟，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这个人比较随性，我在这坐了好一阵，我浑身都不舒服，我想跑步活动活动······”石头回道： “福兄弟，你坐好，石头就是一头犟驴。”宋教官拽着福星，说道： 许半仙唤道：白兄弟不是犟，他是随性。 “是啊！白兄弟——随性。”福星接道： 宋教官笑道：是随性，是随性。 隔了一会，薛队长将马车停在“雨轩阁”门口。 石头止住脚步，问道：薛队长，这是什么地方？ 薛队长说：你进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客官，你的马车。”对面走过来一个小二，唤道： 石头笑道：是家客栈。 “白兄弟，你鬼得很！”薛队长指向石头，微笑道： 宋教官走出马车，说道：薛队长，我们在这用餐吗！ 薛队长扶住宋教官，应道：是的。 “薛队长，这里离西街还有多远？”石头疑问道： 薛队长答道：这里就是西街。 石头接道：那吴家······ 薛队长嚷道：吴家就在对面那条街。 “薛队长，你陪着大伙进去吃饭，我过去吴家瞧瞧。”石头唤道： 宋教官叫道：石头，你进去吃饭！ 石头应道：我不饿。 “白兄弟，你等等我。”福星见石头在走，喊道： 许半仙一瘸一拐地走着，嚷道：我也要去。 石头说道：你俩进去吃饭。 福星回道：我不想吃。 许半仙唤道：我刚才喝了茶，我也！ 石头迈着脚，无奈道：你们过来。 薛队长叫道：白兄······ “薛队长，你叫他没用，他这种人——死倔。”宋教官嚷道： “他们一口饭都没吃。”薛队长担心道： 宋教官唤道：别管他们，咱们吃饭去。 “白兄弟，前面有两条街，我们要走哪条街？”许半仙站在岔路口，问道： 石头“看了看”，说道：还是老办法。 福星拦住一个妇人，问道：大姐，养马的吴家住在什么地方？ 妇人指着前面，说：吴家就在前面。 福星谢道：谢谢大妈！ “伙计，你们这里最好的饭菜来一桌。”薛队长叫道： 宋教官唤道：上两碗就够了。 “宋教官，咱们可以打包。”薛队长探过头，小声道： “你们站在这里碍眼，你们到那边坐着去。”宋教官对着军警们，嚷道： 薛队长唤道：你们快去。 宋教官嘀咕道：要带几份饭走。 “白兄弟，那家大概就是吴家了！”许半仙说： 福星接道：肯定是吴家，门前挂着那么一大块牌匾。 石头扯了一下衣服，说道，兄弟们，咱们过去。 “两位爷，这是我们客栈自己酿的女儿红，希望诸位喝得痛快。”伙计捧着一坛酒，唤道： “伙计，我们此时不想喝酒，你把酒拿下去。”宋教官说： 伙计应道：这位爷，酒是我们客栈自助的。 宋教官辩道：我说了，我们不要酒。 伙计愣道：这！ “这这这！这什么！你怕我们的饭菜不付钱是不是！我现在就拿钱给你（薛队长掏着衣兜，嚷道：）” 伙计答道：不，不，不是。 “军爷，你要什么！”伙计续道： 薛队长在伙计的肩膀上“点了点”，叫道：我们要的，要的饭菜，你快点端上来。 伙计鞠躬道：马上，马上。 “白兄弟，上面写着吴宅，咱们快点进去吧！”福星唤道： 石头说：我们进去后，你俩看我的眼色行事。 福星应道：嗯。 “几位爷请！”门卫们礼道： “哇！这个马场好气派！”福星跨进吴家，感叹道： 许半仙接道：不愧是北平城的大户人家。 “老爷爷，你小心了！”石头冲过去，搂住一个老大爷。 “谢谢小伙子！谢谢小伙子！这匹马儿不听话，差点把我撞翻在地。”老大爷站在马厩前，说道： “老爷爷，你喂马的时候，你当心点，有些马儿顽皮，它喜欢跟人玩······”石头唤道： “小伙子，我看你很面生，你是第一次来这吧！”老大爷捡着竹篮子，嚷道： 石头应道：我是第一次过来，我过来这里买马。 老大爷靠在侧栏杆上，唤道：小伙子，我见你是一个好小伙，我实话告诉你！你要想买马！你过来这边，这边的全是上等好马······ “老爷爷，它不是上等好马呢！”福星走向石头，道： “年轻人，你或许还不清楚！我在这里喂了6·70年的马，什么马好！什么马不好！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刚刚撞我的那匹马，它就是一匹好马······”老大爷说道： “好马会撞你？”福星疑问道： 老大爷老神在在的说：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可以过去试试！ 福星回道：老爷爷，你们的老板怪罪下来······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的老板身体不适，这里的琐事全部由我负责。”老爷爷打断道： “福兄弟，你过去试试看。”石头叫道： 福星应道：那我去试试。 老爷爷放出那匹撞自己的马。 福星牵着缰绳，说道：我骑下试试。 他一蹦跨上了马。 马儿“咴咴”的叫着。 福星死死的拽住缰绳，喊道：驾。 “左颠右颠”福星被颠下了马。 马儿跳得老高“嘶嘶”的叫。 “许兄弟，你过去试一试！”石头唤道： 许半仙回道：白兄弟，福兄弟都驾驭不了，我就！ 石头嘀咕道：我的马技太差。 不然，我定要降服它。 “小伙子，你上去骑骑！以你的身形步伐，你降服不了它，你也不会受伤。”老爷爷论道： 福星嚷道：白兄弟，你去骑骑看！ 石头凑过去，一脚蹬上了马。 马儿拼命地跑。 石头颠得怎么坐都坐不稳！ 他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说道：你还跑不跑。 马儿逐渐的放慢速度。 “白兄弟好样的。” 石头喊道：驴······ 福星嚷道：宋老师，薛队长，你们过来了。 宋教官笑道：一场这么好的戏，我们怎么能够错过！ “白兄弟的功夫了得，薛某自愧不如。”薛队长鞠着躬。 “薛队长，你过奖了。”石头牵着马儿迎面走来。 “石头，你们怎么赛起了马！”宋教官唤道： 石头把缰绳交到老爷爷手上，说道：宋老师，薛队长，老爷爷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刚才叫我们骑马试一试！ “宋老师好！薛队长好！”老爷爷礼道： 宋教官说：老人家，你家老板呢！ “不瞒宋老师说，我们老板在家躺着。”老爷爷接道： 宋老师应道：老人家，你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板好不好！ 石头回道：他的老板病了。 “小伙子所言不假，我们的老板因为丧子，他成天郁郁寡欢，从而患上了抑郁之症。”老爷爷附和道： 薛队长嚷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爷爷答道：就在一年之前。 薛队长嘀咕道：这就难怪！ “老爷爷，我问你一件事啊！你们这个月有没有新来的员工！或者，生面孔啥的！”石头拉着老爷爷，询问道： 老爷爷应道：没有。 “老爷爷，你想好再说！”石头接道： “小伙子，我们的马场为啥这么少人！你不觉得奇怪吗？”老爷爷问道： 石头反问道：为啥？ 老爷爷说：我们的少爷走了以后，我们的老爷，也就是我们的老板，他患上了抑郁症，我们的员工，今天走一个，明天走一个，剩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他们的面孔，我记得一清二楚。 谁还会过来这里图生计！ “这么说，你们这里没有生人加入。”石头回道： 老爷爷答道：铁定没有。 石头愣了片刻，笑道：老爷爷，我们打扰了，谢了！谢了！ “石头，我们要走了吗！”宋教官说： 石头接道：我们回去了。 “小伙子，这马！”老爷爷叫道： 石头说：这“马”还给你了。 “小伙子，这匹马——我卖给你。”老爷爷心里一咯噔，喊道： 石头应道：老爷爷，我不买马。 老爷爷辩道：小伙子，这匹马被你驯服了，它留在我们这······ “老人家，这匹马多少钱！”许半仙打断道： 老爷爷答道：1万块银光头。 薛队长接道：这么贵，你讹钱是吧！我买10个人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薛队长，这就好比你们当兵的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匹马是百年难遇的好马，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它······”老爷爷解释道： 宋教官嚷道：老人家，这“马”我买了。 石头唤道：宋老师······ “这马算我赏你的贺礼。”宋教官抢道： 石头应道：它太贵重了。 “白兄弟，这马能护主。”许半仙嘀咕道： 老爷爷笑道：果然有识货的人，这匹马是汗血宝马的后代，它的秉性孤傲，一天可以驰骋千里，一般的人，它不会让骑，更重要的是，它对主人衷心，甚至能为主人赴死。 宋教官掏出一沓银票，说道：我要定了。 “宋老师，这么厚的礼！我受不起！”石头接道： 宋老师把银票递到老爷爷手上，说：我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宋老师，你有现金吗！”老爷爷唤道： 宋教官应道：谁身上会带这么多现金！ 老爷爷嚷道：你们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 大伙听了，很是不解。 宋教官说：大家把钱掏出来。 大伙纷纷掏着衣兜。 老爷爷放眼望去，大伙手上共有200多块银光头。 他在福星手上拿了50块银光头。 又走到宋老师身前，拿了50块银光头。 再凑到石头跟前，拿了一块银光头，说道：这马衷心为一主，祝你“马到功成”。 许半仙鞠躬道：谢谢老人家吉言！ 大伙谢道：谢谢老人家吉言！ “老人家，这些银票！”宋教官说： 老爷爷答道：你收回去，小伙子救了我，我理应诚心相送。 奈何，马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 石头深深地鞠着躬“谢谢老爷爷！” 宋教官挪着脚，嚷道：石头，我们走了。 老爷爷递过马绳，微笑道：小伙子接住。 石头牵着马，说道：老爷爷，咱们改日再见！ 老爷爷挥着手，回道：改日见！ 第363章林凡丢了（8） 第二日早晨，许半仙和福星牵着马走在门口。 许半仙询问道：福兄弟，“这匹马”你也骑过，你骑在上面的感觉如何？ 福星答道：有啥感觉！我被它颠得全身酸痛。 许半仙回道：它的脾气那么倔。 看来，我俩都没福气骑上它。 “你要想骑上它，很容易呀！去跟白兄弟说一声······”福星应道： “问题是，它是畜生······”许半仙接道： “嘶嘶”马儿拖着缰绳，叫道： “好，好，好，你不是畜牲，你是马，是好马。”许半仙说： 马儿乖乖地低下头。 许半仙拍着胸口，小声道：难道！它懂人话。 “许兄弟，你平日里能掐会算，对人颇有研究，为啥对它······”福星唤道： “我对它了解不多，因为它是畜，不，它是马，它和人不可同日而语。”许半仙嚷道： 福星说：你昨天还说，它可以护主！ 许半仙接道：我说它能护主。 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 福星笑道：呿！ “书上都是这么写。”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没叫你编故事，你不能信口开河。”福星不耐烦道： 许兄弟辩道：福兄弟，何为信口开河！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的话，我仔细看过这匹马，这匹马的野性十足，一般人驯服不了它，就算是你，你能当师长······ “许兄弟，你胡说什么！”福星道： “我没有胡说，你虽然不比白兄弟，但能胜过你的人，绝对屈指可数。”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续道：这马通人性，它认了主人，日后定能陪主驰骋疆场。 “你们说什么场！”石头走过来，唤道： “我们刚刚在谈马场的事。”许半仙答道： 石头问道：马场有什么事吗？ 福星答道：没事，没事，我俩就是闲扯，闲扯。 “快走啦！大家都在那边等着你们。”石头牵过马绳，嚷道： 许半仙叫道：白兄弟，你先过去。 石头喊道：你们过来，咱们一块走。 福星走到石头身旁，唤道：白兄弟，许兄弟刚才说，他想，想骑你的马。 石头接道：想骑我的马，你们俩个上来。 “不妥，不妥，这匹马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人骑过！”许半仙答道： 石头微笑道：许兄弟迷信了吧！马就是用来骑的！ “骑是用来骑，开始就得自己骑，或是宋老师这类人去骑好点。”许半仙回道： 石头大笑道：许兄弟，你不骑了。 许半仙应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石头，咱们出发了。”宋教官冲前方，嚷道： 石头拉着马，答道：来了。 宋教官两眼盯着那匹马。 “白兄弟，你能不能把马牵给宋教官骑一骑！”薛队长瞅到眼前的一幕，唤道： 石头接道：当然可以。 宋教官眉开眼笑地走向石头“石头，你陪我坐到上面去。” 石头扶着宋教官，请道：宋老师，你请上！ 宋教官踩着马鞍——骑上马。 石头走到马前，小声说：兄弟，今儿载着宋老师，你可不能犯浑。 “石头，你上来。”宋教官伸着手，叫道： 薛队长喊道：两位兄弟，你们和我去坐警车。 石头跳上马儿，唤道：驾。 薛队长踩着油门，嚷道：你们给我跟上。 军警们跑着步——跟着警车跑。 “宋老师，坐马舒服吗？”石头问道： 宋教官应道：舒服是舒服，俩个人挨得太近，有点热······ “宋老师，坐马就是如此，你下去！”石头唤道： “我下去做什么！我托你的福，我也坐坐这千里马！”宋教官答道： “宋老师，我才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石头说： “石头，这马是老人家送给你的，我可没出一丁点力······”宋教官辩道： 石头接道：没有你的50块银光头······ “我今天坐了你的马，咱们相互抵消，相互抵消。”宋教官抢道： 石头微笑道：呵呵～ “宋老师，坐马爽不爽！”薛队长探出头，嚷道： 宋教官笑道：爽，太爽了。 “宋老师，你笑得这么灿烂！我都想过去骑马。”薛队长应道： 石头说：我们到了北街柳家，我让你骑个够。 薛队长回道：我还是不骑马了，我坐车——自在。 石头道：薛队长，你这是调戏我。 薛队长挥着手，笑道：没没没······ “石头，这匹马叫什么？”宋教官问道： 石头答道：叫马呀！ 宋教官嚷道：你怎么可以叫马！你要给它取个名字。 石头说道：给马取名字！ 宋教官回道：它成了你的坐骑，你给它取名字！ 石头嘀咕道：它要叫什么名字好！ 宋教官应道：你多想想。 石头接道：宋老师，你帮我想个呗！ 宋教官微笑道：你个小滑头。 “宋老师博学多识，不像石头！”石头夸道： 宋教官想了片刻，说：把它叫做“天赐”吧！ 石头叫道：马儿，你往后就叫“天赐”。 马儿蹦了起来，欢呼道：驴驴驴······ 石头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抱住宋教官，喊道：天赐，你给我安静。 “宋教官，你咋了！”薛队长急道： 宋教官朝着薛队长“晃了晃”头。 “宋老师，你没被吓着吧！”石头唤道： 宋教官答道：没有，没有。 “宋老师，你去坐车，马儿心性未定，它发起脾气来······”石头说： 马儿甩了甩头，叫道：哇哇哇！ “你在抗议是吗！你刚才把人吓坏了。”石头拍了一下马背，唤道： “石头，天赐刚刚太高兴了，它欢呼了一下！”宋教官说道： “宋老师，你去喝口水！”石头叫道： 宋教官应道：我不渴。 “薛队长，我们还要多久才会赶到北街柳家！”石头喊道： 薛队长答道：再过一刻钟就会到。 石头嚷道：天赐，你听到没有！你别再耍脾气了啊！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门卫们问道： 大小姐回道：我要去哪里！何时轮到你们管！ 一门卫慢吞吞的说：大小姐，你，你牵着马，老爷怪罪下来······ “我爹怪罪什么！”大小姐看着门卫们，说道： 门卫们缩手缩脚的低着头。 大小姐看了一眼门卫们，嚷道：我今天的心情不好，我出去溜溜马。 她拉着马，缓缓地向前走。 “驴”石头喊道： 薛队长走下车——去扶宋教官。 石头说：宋老师，你小心点！ 大小姐瞅见石头的马，笑道：这马真好！ 石头下着马，唤道：姐姐，我的马好在哪里！ 大小姐说：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是喜欢。 “白兄弟，宋老师的衣服被马鞍卡住了，你帮忙弄弄。”薛队长说道： 石头凑过去，去拉宋教官的衣服。 大小姐举着手“摸了摸”天赐的头。 天赐偏着头——用力一甩。 大小姐被甩出七、八丈。 福星冲上前，一手搂住大小姐。 大小姐望着福星，脸颊迅速地红了起来。 福星放开大小姐，说道：小姐，在下冒犯了。 大小姐谢道：谢谢大哥出手相救！ “大小姐，你受伤了没！”门卫们跑过来，齐道： 石头训道：天赐，你耍什么横！你又惹麻烦了吧！ 大小姐拍了拍衣服，唤道：你们叫什么！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 “你是柳家的大小姐？”福星疑问道： 一门卫嚷道：你说的没错，她是我们柳家的大小姐。 你是谁！你少来套近乎。 “你这奴才，你滚开，他可是我的恩人。”大小姐喊道： “柳大小姐是吧！”薛队长走上前，唤道： 大小姐礼道：见过军大哥！ 薛队长微笑道：大小姐的事情，我听你爹说过许多······ “薛队长，咱们进府吧！”宋教官嚷道： 大小姐请道：诸位请！诸位请！ 石头叫道：姐姐，你也走。 “小兄弟，你的马在哪买的？”大小姐问道： 石头说：它是别人送的。 “谁会把这样的马送给你！”大小姐接道： 石头解释道：我是在西街吴家！ 大小姐应道：它是吴家的骏马！ “姐姐，马的事一会再说，你快到前面带路。”石头喊道： 大小姐唤道：小兄弟，你也到前面来。 大伙踏进柳家。 许半仙惊讶道：我的妈呀！ 福星挤了一下许半仙，嘀咕道：许兄弟，你瞪这么大的眼珠子干啥！北平这地不比奉贤镇。 许半仙说：这马场真是气派，比西街吴家的还要宽敞，气势更要庞大。 “这里这么多，你注意一点形象。”福星回道： “大小姐好！大小姐好！”仆人们一一鞠躬道： 大小姐指着正厅，说：我爹就在里面。 宋教官礼道：大小姐请！ 大小姐回道：大家请！ “芸儿，你没去骑马呀！” “爹，他们要来见你。”大小姐唤道： “柳老爷，近来可好！”薛队长跨进门槛，说道： 柳老爷笑道：我当是谁呢！薛队长驾临！ “柳老爷，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薛队长说： 柳老爷望了望门外，说：今天刮了什么风！竟然把薛队长刮来了！ 薛队长笑道：东南西北风。 柳老爷叫道：薛队长坐，薛队长坐。 薛队长一愣，介绍道：柳老爷，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宋老师，这是白兄弟，福兄弟，许兄弟。 “诸位好！诸位好！”柳老爷礼道： 宋教官微笑道：柳老爷客气！ “爹，你快让大家坐。”大小姐喊道： 柳老爷请道：诸位请！诸位请！ 大小姐连忙去给大伙倒茶。 柳老爷对着仆人们，嚷道：你们过来倒茶。 大小姐说道：你们退下。 柳老爷说：薛队长，你今儿过来，不止来陪老夫喝茶的吧！ “柳老爷，咱们喝茶，喝茶。”薛队长笑道： “薛队长，我最不喜欢唧唧歪歪，你有话就说，你把事情说明白了，我方能安心喝茶。”柳老爷论道： 薛队长道：柳老爷这么直爽，我就直说了，我今天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薛队长，你请说！”柳老爷请道： 薛队长端起茶杯“抿了抿”。 柳老爷叫道：宋老师，几位兄弟，大家喝茶，喝茶。 宋教官请道：柳老爷请！ 薛队长说：柳老爷，你的府里有没有招新员工！ 柳老爷应道：这个！我得问问路管家。 “爹，我们家里来了几个新员工。”大小姐唤道： 柳老爷喊道：去把路管家叫来。 “爹，女儿发现府里多了好几个新人······”大小姐站在福星后面，说道： 柳老爷甚是不安，嚷道：等路管家来了再说！ “爹凶我，我告诉娘去。”大小姐急匆匆的跑向里屋。 柳老爷指着前方，感叹道：我这个芸儿，她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 “柳老爷，令嫒还没说门亲吗！”薛队长唤道： 柳老爷接道：谈何容易！这丫头，她经过前两次的事后，她的眼光高了许多。 条件稍微差点的人，她看不进眼。 那些条件好的人，压根不会看上她。 “柳老爷，好事多磨，令嫒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薛队长劝道： 柳老爷冷笑道：薛队长，你甭安慰我！ “老爷，你找我何事！”路管家一脚跨进正厅。 “路管家，我们府里近段时间招没招新员工？”柳老爷问道： 路管家答道：招了，招了三名新员工。 “你去把他们叫进来。”柳老爷嚷道： “回老爷，今天不巧，三名新员工也都回家去了。”路管家回道： 石头应道：既然回家了，咱们改天再来。 柳老爷叫道：各位来都来了，请在这吃完午饭再走！ “不了，不了，我们回家去吃。”宋教官辞道： “路管家，那三名新员工什么时候回来做工？”石头问道： 路管家答道：他们要到后天才会回来。 “爹，这些客人是谁！” 柳老爷喊道：凯儿，快来见过诸位！ 凯儿指着薛队长，说：我认得你，你是一个警察。 “凯儿，你不可以没有礼貌，他是薛队长。”柳老爷嚷道： 薛队长笑了笑，说道：二少爷天真活泼！可爱的很，可爱的很。 “各位莫见怪！我这个儿子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柳老爷唤道： “谁口无遮拦！薛队长都说了，我可爱，是可爱。”凯儿甩着手，抢道： 大伙笑道：哈哈······ “逆子，你快点过来。”柳老爷叫道： 凯儿一步一挪地走过去。 柳老爷介绍道：这是宋老师，这是白兄弟，还有福兄弟，许兄弟。 凯儿喊道：大家好！ 石头他们回道：二公子好！ 宋教官问道：二公子，你多大了？ 二公子应道：我满了18岁。 柳老爷打断道：我生了俩个儿子，他俩是双胞胎，上个月刚满18岁。 “恭喜柳老爷！恭喜你得了双胞胎儿子！”石头贺道： 柳老爷谢道：谢谢！谢谢！ 宋教官称道：柳老爷好福气！柳家人财两旺。 柳老爷笑道：大家都旺，大家都旺。 凯儿绕到石头跟前，喊道：哥哥，你喝茶。 柳老爷叫道：宋老师，薛队长，大家喝茶，喝茶。 宋教官举起杯，请道：柳老爷，你请！ 柳老爷请道：请！ 第364章林凡丢了（9） “老爷，府里来了贵客，你为何不去通知我出来见见！” 柳老爷端着茶杯，唤道：夫人，你的身体不适，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柳夫人跨进门，说道：我的身体很好，我不劳你操心。 “娘，你快坐。”凯儿叫道： 柳夫人好奇道：你不是去了逛街吗！ “娘，你那边坐。”大小姐走进屋，唤道： “夫人，夫人，过来这边坐。”柳老爷嚷道： 薛队长礼道：薛某见过柳夫人。 石头他们作揖道：柳夫人好！ 柳夫人笑道：大家坐！大家坐！ 柳老爷叫道：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宋老师，这是白兄弟，这是福兄弟······”柳老爷介绍道： “芸儿，是哪位英雄救了你！”柳夫人嚷道： “娘，是他。”大小姐深情款款的看着福星。 福星说道：大小姐言重了！我就是顺手扶了一下你。 柳老爷茫然道：咋回事！ “柳老爷，大小姐在门口被马惊了一下，她差点摔倒在地，我伸手扶了她一把······”福星回道： “英雄，你过来坐，过来坐。”柳夫人笑道： 福星有点手足无措，应道：我就坐这，我就坐这······ “福兄弟，你过去。”石头推着福星，道： 福星半推半就地走向柳夫人。 柳夫人唤道：英雄，你坐。 福星接道：柳夫人，你有何赐教！ “福大哥，我请你赐教赐教！”凯儿钻到福星跟前，请道： 柳夫人说道：凯儿，你在这捣什么乱！你下去。 凯儿应道：我就不。 “柳夫人，凯儿少爷活泼可爱，是好事，好事。”福星道： “福大哥，我家是养马的，但我骑马的技术很差劲，我想让你指点指点。”凯儿嚷道： 石头接道：凯儿少爷，你算问对了人，我们福兄弟的马术，那是超好。 柳夫人惊讶道：噢！ “凯弟的马术差吗！”大小姐愣道： “姐，我向你借点东西。”凯儿叫道： 大小姐说：你搞什么！ 凯儿回道：姐，我借你的马用用，我要和福大哥比划比划，看看他的马术好，还是我的马术强。 “白兄弟说的是一句玩笑话，我的马术平平，我的马术不值一提，我们还要赶时间，我们改日再来拜访。”福星拒绝道： 柳夫人答道：不行，不行，你们还没吃饭。 宋教官说：我们回去吃。 凯儿嚷道：福大哥，你不想教我。 “不是不想教，今天的时间不凑巧。”福星接道： “宋老师，路管家刚刚对我说，那几个新员工要到下个礼拜才会过来！”柳老爷神色一变，说道： 薛队长说：柳老爷，你不能让他们提前回来。 “薛队长，他们请了假回家休整两天，我怎么好去束缚人家！”柳老爷回道： “宋老师，我们吃完中饭再走吧！”石头唤道： 宋教官望向福兄弟，应道：嗯。 大小姐笑道：我去吩咐厨房做饭。 柳老爷微笑道：那三名员工返回的事，我会尽量去催促。 “柳老爷，三名新员工的事，你务必把它放在心上，我们找他有急事！”石头说道： 柳老爷笑道：一定，一定。 “福大哥，我们出去。”凯儿叫道： 福星应道：我们要去哪里！ 凯儿回道：出去赛马。 柳老爷扶着夫人，说道：夫人，咱们过去赛马场。 “大姐，二哥要跟谁赛马！” “三弟，你别问了！他一会过来，你就会知道！”大小姐牵着马，说： 三少爷嘀咕道：你们赛马，为什么打扰我看书！ “你成天对着书本看，你迟早变成书呆子。”大小姐嚷道： “我才不呆，我哪像你们！整天舞刀弄枪，你呀！你成了一个女汉子，怪不得找不到姐夫。”三少爷答道： 大小姐恼怒道：你提什么不好！你专提姐的伤心事，姐不是嫁不出去，而是那些男人福薄，他们配不上你姐。 三少爷说：你的福厚，比你的拳头更厚。 大小姐敲着三少爷的头，骂道：你小子欠揍！ “大姐，那边的人是谁！”三少爷好奇道： 大小姐回道：他们就是爹娘呗！ 三少爷应道：我说后面那几个。 大小姐娇羞道：他们都是爹的朋友。 “姐，你的春心荡漾喽！”三少爷取笑道： 大小姐回过头，说道：你小子，你别乱说。 “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三少爷接道： 大小姐微笑道：你个小鬼头。 “大姐，三弟，你们把马牵过来。” 大小姐唤道：三弟，咱们过去那边。 “柳老爷，那是你的小儿子吧！”宋教官说道： 柳老爷答道：正是犬儿。 “一文一武，柳老爷，你好福气。”许半仙称道： 柳老爷笑道：许兄弟，你从何得知！我的俩个儿子——喜好不一。 “柳老爷，许兄弟是名地理先生，他能掐会算。”福星唤道： 柳老爷说：许兄弟既然能掐会算。 你给我算算，今天这场比赛。 谁会赢！ “福兄弟会赢。”许半仙笑道： 凯儿少爷嚷道：你这么肯定。 “二弟，马给你。”大小姐喊道： 凯儿少爷说：福大哥，我有配马，你骑我姐的那匹配马。 “这样不好吧！我去骑白兄弟的马。”福星回道： “福兄弟，白兄弟的马，它不会听你使唤。”许半仙小声道： “福大哥，我的马算不上宝马，它也是难得的好马，它听话，性格好，耐力也好。”大小姐说： “福英雄，你骑上它试试。”柳老爷唤道： 福星低下头，应道：那我试试！ “柳老爷，柳夫人，宋老师，这边太阳大，咱们那边去。”石头叫道： 柳老爷请道：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你们请！ 宋老师微笑道：柳老爷请！柳夫人请！ “三弟，你把马给我。”凯儿少爷嚷道： 大小姐递着马，唤道：福大哥，你接住。 “大姐，咱们那边走。”三少爷说： “旋儿，你快过来。”柳老爷喊道： 三少爷向着一旁跑去。 柳老爷说道：旋儿，过来见过诸位。 石头他们鞠躬道：三少爷好！ 三少爷礼道：大家好！ “老爷，凯儿他们开始跑了。”柳夫人嚷道： 大伙睁大眼睛，看向马场。 福星和凯儿分别驱赶着马儿，喊道：驾。 马儿听到叫声后，一个劲地往前跑。 当马儿跑过十几圈后。 福星坐的马明显有些不济。 大小姐双手合十，祈祷道：柔柔（大小姐的配马）要赢，柔柔要赢。 “大姐，柔柔赢了，二哥不就输了吗！”三少爷说： 大小姐愣道：这！ “我懂了，大姐情难自己。”三少爷奸笑道： 大小姐唤道：自你个头，柔柔是我借给福大哥的马，柔柔输了，福大哥就会怪我······ “柔柔刚才跑得那么慢！这会怎么跑得像飞似的！”柳夫人嚷道： 三少爷讥笑道：夫妻和心，马粪变金。 许半仙称道：好诗，好诗，好词，好词。 “许兄弟，福兄弟的为人咋样？”柳老爷问道： 许半仙答道：好哇！他对人很热心，对兄弟更是没话说。 柳夫人疑问道：许兄弟，福兄弟有没有成家？ 许半仙接道：他有，有家。 “娘，福大哥这个年纪的人，有家非常正常。”大小姐唤道： “柳老爷，柳夫人，听你们话中之意，你们不是在看马，你们是在选马。”石头说道： 柳夫人问道：看马和选马有啥不同？ “当然不同，看马则是看马的速度，选马则是选马的品质。”石头答道： 柳夫人回道：我想看马，更想选马，怎么办！ “可惜！这匹马跑得太快，你们追不上它。”石头说： 老夫人接道：我们芸儿打小就有跑步的习惯，任凭马儿跑得再快，她跑两圈就能追上。 石头应道：此马非彼马！ “古语有云，有志者事竟成，万事只有自己不想做，没有自己做不成。”三少爷说道： 许半仙夸道：说得好。 “许兄弟，你不要棒打鸳鸯。”石头嚷道： “小兄弟，谁要嫁给他！”大小姐唤道： 大小姐续道：我感激他，感激他救了我。 “姐姐，你真的不想！”石头说： 大小姐闭着嘴，没有出声。 石头说道：我们的福兄弟，你了解多少！他不是别人，他不会轻易被人说动，甚至给出承诺，他家里有老婆、儿子、女儿，再说，他还要跟我们回家去，他的家在湖北。 大小姐嘀咕道：“天涯海角”我愿意随他去。 石头笑道：你确定！ 柳大小姐应道：我十分确定。 “诸位兄弟，你们费费心······”柳夫人唤道： “哎！二哥落下了那么远！”三少爷叹道： “凯儿，你和福英雄过来。”柳老爷喊道： 凯儿少爷答道：爹，你叫我们做什么！ “你们停下，你们别比了。”柳老爷嚷道： “老爷，夫人，大家过来喝茶。”香儿（大小姐侍婢）放着茶几，叫道： “香儿，去把我的香囊拿过来。”大小姐吩咐道： “芸儿，你是想！”柳夫人说： 大小姐说道：为了报答福大哥的相救之恩，我把我的配马赠送给他。 “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咱们那边走。”柳老爷唤道： 大小姐跑到桌前，去给大伙倒茶。 石头走上前，说道：姐姐，你让我来。 大小姐回道：小兄弟，你坐，姐姐来倒。 “大小姐真贤惠！”许半仙感叹道： “那是，我们芸儿贤惠、乖巧、懂事。”柳夫人接道： “爹，我跟福大哥正在比赛，你叫我们停下来作什么！”凯儿少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柳老爷说道：你小子真不懂事，你们跑了几圈，你落下人家一大截，你跟人家咋比······ “柳老爷此言差矣！凯儿少爷的马术很好，今天若不是大小姐的配马，我占不到丁点便宜。”福星打断道： 柳老爷嚷道：你看看！人家谦虚，懂得谦让，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福大哥，你喝茶。”大小姐捧着一杯茶，唤道： “姐，你太偏心了，你给他······”凯儿少爷嚷道： 三少爷叫道：二哥，我们以后要向福大哥学习，我们俩个也敬福大哥。 凯儿少爷愣了片刻，恍然道：对对对，我们改日——再敬福大哥。 柳夫人喊道：凯儿，你和福英雄过来这坐。 “小姐，你的香囊。” 大小姐拿着香囊，走到福星跟前，说道：福大哥，我把它送给你。 “使不得！使不得！这个礼物——我不能收。”福星明白此物意味什么！辞道： 大小姐应道：你以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一个香囊，我决定把马送给你，你佩戴这个香囊，马就会听你的话······ “小姐，这份礼物太贵重，福星受之有愧。”福星嚷道： 大小姐应道：你不收，我才有愧。 福星辩道：小姐，我真······ “福兄弟，你刚好没有配马······”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我岂能夺人所爱！”福星接道： “福兄弟，大小姐为了感恩，她特意将配马送与你，你不可拒绝人家的一番心意！”石头说道： 福兄弟应道：白兄弟······ “福英雄，你嫌我们芸儿的配马配不上你！”柳夫人唤道： 福星答道：不是。 柳夫人质问道：你是不喜欢？ 福星回道：也不是。 “那你拿着，拿着。”大小姐递着香囊，笑道： “福英雄，你快坐，快坐。”柳老爷喊道： 福星坐到凳子上，轻声道：白兄弟，我们什么时候走！ 石头嘀咕道：我们吃完饭就走。 “福大哥，我给你倒茶。”大小姐凑过来，嚷道： 福星微笑道：谢谢大小姐！ “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福英雄，大家喝茶！喝茶！”柳老爷端起茶杯，叫道： 宋老师笑道：大家一起喝！ 薛队长端着茶杯，回道：一起喝······ 第365章林凡丢了（10） “老爷，夫人，饭菜备好了。”路管家唤道： 柳老爷扭过头，说道：你下去吧！ “福英雄，咱们吃饭去。”柳夫人喊道： 福星礼道：柳夫人请！柳夫人请！ 柳老爷起着身，叫道：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大家过去吃饭啦！ 宋教官笑道：柳老爷请！ 柳老爷请道：请！ “你们继续请！我先走喽！”凯儿少爷直往前面跑。 “臭小子，你站住，你给我站住。”柳老爷喊道： “凯儿少爷活泼好动，有趣，有趣。”宋老师微笑道： 柳老爷“挥了挥”手，回道：宋老师见笑了，他就是一个逆子，逆子。 宋教官劝道：柳老爷，凯儿少爷这个年纪，他好动——实属正常。 “这与好不好动，根本不沾边，这是礼数问题。”柳老爷辩道： “老爷，你看路，你当心撞上墙。”柳夫人拽了一下柳老爷的衣袖，提醒道： 柳老爷嚷道：他就是给你惯的！ 柳夫人接道：怎么是我惯的！ 古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钻洞，你也不是什么好种！ 柳老爷气道：你！ “我怎样！”柳夫人答道： 柳老爷说道：你是个疯婆子。 “娘，你俩说相声呢！”三少爷唤道： 大小姐喊道：三弟，你别火上浇油！ “你们快给我盛饭。”凯儿少爷嚷道： “二少爷，老爷他们还没过来，你先吃饭，老爷会不高兴。”一个仆人鞠躬道： 凯儿少爷叫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我爹不会拿我咋样！ “二少爷，今天来了客人，你不可以先吃。”路管家走进屋，应道： 凯儿少爷说道：我就要先吃。 “二少爷，你责备仆人吧！仆人不能让你先吃。”路管家答道： 凯儿少爷抓起碗朝门口一摔，大喊道：放肆。 “凯儿，你干什么！要不是白兄弟！你娘非得让你砸个窟窿不可！”柳老爷走进门，凶道： 仆人们低下头，唤道：老爷。 “爹，他们不让我吃饭。”凯儿少爷气愤道： 柳老爷瞥了一眼身旁，骂道：你这逆子。 石头走到桌前，喊道：柳老爷······ 凯儿望向石头，笑道：看这样子，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石头应道：我比你大一岁。 “诸位兄弟，你们快坐，你们不要管他，我让下人们把他赶出去。”柳老爷唤道： 凯儿少爷嚷道：我看谁敢！ “二哥，你少说一句。”三少爷无奈道： 凯儿少爷答道：我偏不。 “二弟，你闭嘴，你再不闭嘴！姐对你不客气了！”大小姐喝道： “姐，你能对我怎样！” “二少爷，你这么狂！你不怕我手中的枪吗！”薛队长说： 凯儿少爷回道：我怕你干啥！我在家里玩，你敢伤我分毫，我爹我娘不会放过你。 柳夫人小声道：凯儿，你出去。 “路管家，你叫人把他抬出去。”柳老爷嚷道： 石头喊道：慢着！ 大伙纷纷把目光投向石头。 石头说：凯儿少爷，我想跟你玩个游戏，你能将我从这挪动一步，我就算输。 反之，我就是赢。 “又是一个说大话的鸟人。”凯儿少爷冷笑道： 柳老爷叫道：白兄弟，你吃饭······ “吃啥饭！”凯儿伸出双手推向石头。 石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凯儿少爷推得满头大汗，喊道：呃！呃······ 柳老爷惊讶道：哇！ 一刻钟之后。 凯儿少爷双腿跪在地上，嘀咕道：太累了。 石头拉起凯儿少爷，说道：你跪我，我受不起。 “今天真是见鬼了。”凯儿少爷喘道： 石头说：凯儿少爷，你过去吃饭。 柳夫人挤了一下柳老爷，笑道：吃饭，吃饭。 柳老爷愣道：怎么了！ “爹，谁怎么了？”三少爷问道： 柳老爷回过神，说道：凯儿，你平日里“趾高气昂”，整天自吹自擂，今儿遇到真佛了吧······ “柳老爷，你说笑了！我不是什么佛！我是一个人······”石头打断道： 柳老爷接道：你胡说，你肯定是有三头六臂。 石头笑道：柳老爷，你越说越邪乎。 “柳老爷，这块石头是人。”宋教官唤道： 柳老爷面向大伙，说：你们这些人不简单。 薛队长笑道：柳老爷，简单的不是人。 大伙“轰”的一声笑起来，呵呵～ “老爷，快叫大伙吃饭。”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喊道：宋老师，薛队长，福英雄，白兄弟，许兄弟，大家吃饭，吃饭。 宋教官端起碗，笑道：柳老爷吃！柳夫人吃！ “白大哥，白师傅，你吃鸡腿，你吃鱼，你吃腊肉······”凯儿少爷拼命地把菜塞向石头碗里。 石头捧开碗，回道：凯儿少爷，你吃，你吃。 “白师傅，你吃完饭一定要教我，教我怎样站！我才能像你一样站得稳若磐石！”凯儿少爷说道： 石头说：用不着吃完饭，我现在就能教你，你天天跑步，天天锻炼。 凯儿少爷接道：还有呢！ 石头应道：仅此而已！ “啊！你糊弄我是吧！”凯儿少爷抓着脑门，感叹道： 石头答道：我糊弄你干嘛！你不相信的话！你去问问福兄弟。 “凯儿少爷，白兄弟说的句句属实，你每天清晨起来跑步，锻炼好身体，方能像白兄弟这样！”福星吞着饭，说道： 凯儿少爷“摸了摸”石头的手臂，念到：每天清晨起来跑步，我可做不到。 石头笑道：凯儿少爷，你吃饭。 “福大哥，你多吃一点肉。”大小姐夹了一块肉，喊道： 福星接着肉，唤道：大小姐，你也吃。 “郎有情妾有意，好得很，郎情妾意。”三少爷念到： “谁是郎！谁是妾！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柳老爷嚷道： 三少爷答道：我没说谁！我在念书。 柳夫人说：吃饭时间，你念什么书！ “宋老师，薛队长，你们吃菜。”柳老爷叫道： 宋教官应道：柳老爷，你吃！你吃！ “宋老师，你是什么老师？”三少爷问道： 宋教官听了这话，说道：三少爷，你什么意思！ 三少爷解释道：宋老师，你教什么科目！ 宋老师笑道：这个呀！我什么都教一点。 三少爷说道：晚辈多有失敬，晚辈还得向你学习学习。 宋教官接道：共同学习，共同学习。 “白兄弟，我去牵马。”福星放下碗筷，唤道： 石头问道：你知道马在哪吗？ “柳老爷，柳夫人，宋老师，薛队长，大家慢慢吃，我去牵马了。”福星站起来，嚷道： 柳夫人说道：福英雄，你吃饱饭！ 福星鞠着躬，礼道：我吃饱了，我吃了两大碗饭······ “福大哥，你牵马去哪里？”大小姐问道： 福星回道：我们就要回家了！ “你回家可不行！你要教我骑马。”凯儿少爷接道： 福星说：二少爷，你的马术那么好！我教不了你。 凯儿少爷应道：我的马术要是好，我就不会输给你。 福星皱着眉头，答道：你没有输给我。 凯儿少爷说：你刚才跑得比我快。 “凯儿少爷，咱们改天再来拜访。”石头说道： “白兄弟，福兄弟，你们过两天要来我家，你们何不留在我家住两天！”柳老爷嚷道： 福星回道：柳老爷，我们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 “都说了是琐事，福大哥大可把它推一推，你就在我家多玩两天。”大小姐辩道： 福星答道：大小姐······ “福英雄，你怕我们这里没你吃的是不是！”柳夫人嚷道： “柳夫人说笑！柳家家大业大，柳家怎会没有我们吃的！我们多留两天便是。”石头接道： 柳老爷说道：白兄弟爽快！咱们吃饭，吃饭。 “福大哥，你喝茶。”大小姐捧过来一杯茶，唤道： 福星拉着脸，辞道：我不渴。 “福大哥，芸儿哪里做得不好！请你明说！”大小姐哽咽道： 福星接道：大小姐没有不好！ 大小姐指着福星的脸，嘀咕道：那你，你为何板着脸！ 福星傻笑道：我哪有板脸！ “柳老爷，谢谢款待！我先告辞了。”薛队长放下碗筷，嚷道： “薛队长，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大家留在我家里玩两天······”柳老爷应道： “柳老爷的盛情，薛某心领，我们几个都在这里，我们那边的住所，不能没有人看，我得回去看守。”薛队长回道： 柳老爷说：既是这样，我不留薛队长了。 不过，“这饭”薛队长务必吃饱。 “柳老爷，我们都是老相识，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我没吃饱饭，我会离开！这张桌上的碟子，我定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薛队长说道： “薛队长保重！保重！”柳老爷笑道： 薛队长直起身，嚷道：走啦！ “薛队长，你不带宋老师走吗？”石头问道： “石头，我跟你们在这玩两天。”宋教官唤道： 薛队长说：白兄弟，我走了啊！ 大伙说道：薛队长再见！ 薛队长往外走着，笑道：咱们改日见！ 凯儿少爷绕到福星身旁，说道：福大哥，你快去教我骑马。 福星应道：凯儿少爷，我真的教不了你。 另外，我折腾了一个上午，我累了。 “福大哥累了是吗！我带你过去休息。”大小姐接道： 福星唤道：大小姐，麻烦你了。 “姐姐，我们和福兄弟住在一起吗？”石头问道： 大小姐回道：你们全都住在隔壁。 “宋老师，许兄弟，我们过去睡觉。”石头喊道： 宋教官说：柳老爷，柳夫人，你们慢用！我休息去了。 柳老爷微笑道：宋老师，你好好休息。 “宋老师，你快过来。”石头叫道： 柳老爷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去，说道：夫人，你要招那个姓福的年轻人为婿！ “你老糊涂了吗！那是芸儿的主意，我们！”老夫人接道： “那个姓白的比较好，他有一手好功夫。”凯儿少爷说： 柳老爷嚷道：你懂什么！ 凯儿少爷应道：我不懂！你懂！你老糊涂。 “凯儿，那个小伙子太年轻了，你姐看不上他，你姐与那个姓福的对上了眼，你姐那个拗脾气，她认定的东西，你想让她改变，比蹬珠穆朗玛峰还难。”柳夫人说道： 凯儿少爷嘀咕道：大姐死心眼。 “你们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上的人，你们都要给我小心点，千万别在中间给我坏事。”柳老爷叮嘱道： 凯儿、旋儿齐道：知道了。 “福大哥，你们都在这栋屋子住，你们每个人一间房，里面还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大小姐站在房门口，说道： 石头推开房门，仔仔细细的看。 许半仙称道：很好，很舒适。 “姐姐，我们习惯俩个人睡······”石头唤道： “小兄弟，你们怎样睡！我们不管！我们就是安排你们睡在这边。”大小姐抢道： 石头盘问道：姐姐，我们要不要出去外面吃饭？ 大小姐应道：要的，会有人过来请你们吃饭。 “大小姐，我困了，我想睡一会。”福星说： “你们大家睡会，我下午再来看你们。”大小姐说道： 石头喊道：姐姐慢走。 大小姐渐渐地走出房。 福星跑到门口，拴上门。 他背靠着门，呼到：呼······ “福兄弟，你呼啥！”许半仙唤道： 福星埋怨道：这个大小姐，她老是跟着我！ “恭喜你！你走了桃花运呗！”宋教官调侃道： “宋老师，你拿我开什么玩笑！我是拖家带口的人，我不稀罕桃花运！”福星应道： “拖家带口怎么啦！拖家带口就不能有桃花运啊！我想要桃花运，奈何，我胡子拉碴，没人看上我······”许半仙接道： “福兄弟，你老实说，这个大小姐咋样！”石头唤道： 福星答道：她很好，人长得漂亮，也随和。 石头说：我听说，她还没嫁人······ “白兄弟，你说这些干啥！”福星打断道： 宋教官说道：他想撮合你俩。 “白兄弟，我已有家室，我不可能再娶，更加不可能在这安家。”福星接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稍安勿躁，我说了你的情况，还说了你的难处。 但是，人家不介意！ 福星冷笑道：不可能。 “你问问许兄弟，看我说没说谎！”石头应道： 宋教官道：我作证，石头说的全是大实话。 许半仙接道：福兄弟，白兄弟的为人，你很明白，他不是那种说谎的人。 福星说道：我不傻，我明白白兄弟没说谎，我更加明白大小姐的心意。 可我，可我不能去害人家。 “福兄弟，你弃她不顾，你才是害人家。”宋教官答道： 石头说：宋老师说得在理。 许半仙说道：你跟她乃是天作之合。 福星迟疑了许久，嘀咕道：事已至此，我把真相说给你们听。 石头应道：什么真相！ “几年前，我们会里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比较棘手，它必须由我亲自去办，我办完事——欢欢喜喜地回到家，芸娘抱着孩子在家等我，我回家后，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致，硬拉着芸娘上山玩，我们站在悬崖边上——谈笑风生，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在悬崖边上，发现了一棵花，我毫不犹豫地过去摘。芸娘嚷道：悬崖太陡，叫我别摘。我信誓旦旦的说：怕什么！等我摘下花，去向芸娘显摆的时候，我脚下的石头一滑，我被摔下了山谷，这一摔，我的身体无碍，但我下面，我的男性功能就······”福星说道： 石头接道：你说笑话吧！摔跤怎么可能摔坏性功能······ 福星打着手势，说：有两截树叉，深深地插入了腹部里面。 宋教官合上眼睛“晃了晃”头。 “我出来外面，之所以不想回家，就是，就是怕见芸娘，我怕见到她想起往事，我劝过她改嫁，可她不听，她说，她要帮我守住家，我常年往外跑，她依然对我说，说她理解我······”福星续道： 石头打断道：你不担心家里的孩子，你不担心她的安危。 “白兄弟，你有所不知，芸娘生在武馆，她学了不少功夫，一般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再加上，我们会里那么多兄弟，她和孩子的安全，我并不忧心······”福星接道： “许兄弟，我们回到住所，我们去给家里通电话。”石头叫道： 许半仙微笑道：好嘞！ 石头默念道：你这些天喝酒“海量”，也是因为它吧！ “白兄弟，我头晕，我想躺一会。”福星说道： 石头说：许兄弟，你和福兄弟过去旁屋睡，我和宋老师就在这屋睡。 许半仙扶着福星慢吞吞地走，嚷道：宋老师，白兄弟，咱们待会见！ 宋教官回道：待会见！ 石头看着福星他们离开，叹道：嗨！ 第366章林凡丢了（11） “大姐，姐夫睡在哪间房！我们过去帮你闹洞房。”凯儿少爷站在大小姐房中，嚷道： 大小姐应道：闹什么洞房！谁又是你姐夫！ 凯儿少爷说：你和那个姓福的眉目传情······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他眉目传情！”大小姐答道：。 凯儿少爷道：还跟我保密。 “福大哥，你喝茶，福大哥，你吃菜。”凯儿少爷嗲里嗲气的学到： “大姐，你看着他称心，你就得抓紧······”三少爷劝道： 大小姐止住脚步，唤道：你个小屁孩！ “大姐，他住在我们家里不会住太久，你不把握机会，他就是一个过客。”三少爷提醒道： 凯儿少爷辩道：他不是过客，他是姐夫。 三少爷答道：他将会成为过客。 “两位弟弟，姐的事情，姐自己会处理。”大小姐嚷道： “姐，你怎样处理！”凯儿少爷接道： 大小姐愣道：我想······ “大姐，你别想了！我算看明白了！他们那伙人个个都是能人，你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三少爷抢道： 凯儿少爷说：我们大姐很差吗！ 三少爷回道：大姐是不差，大姐等了这么久······ “二弟，三弟，你们过去东厢房看看。”大小姐喊道： 凯儿少爷唤道：我去跟那个姓福的说，说大姐想要嫁给他。 “二哥，这可不行，他肯定不会答应。”三少爷接道： 凯儿少爷续道：一个大美女送给他，他哪有理由不接受。 “二哥，人家有了家室，也有自己的子女，大姐刚刚要他留在我们家里过夜，他都不情愿，要不是那个白兄弟，他不会留在我们家里······”三少爷唤道： 大小姐接道：三弟言之有理。 “我最不喜欢扭扭捏捏，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痛痛快快的两句话，搞得这么复杂干嘛！”凯儿少爷说道： “二哥，你直爽不假，你别指望人人都像你一样······”三少爷说： “三弟，姐应该咋办！”大小姐唤道： “大姐，据我观察，那位老师就是这伙人的主心骨，我们搞定那位老师，事情还不是！”三少爷论道： 大小姐说道：我这就找他去。 “大姐，你让我去，我借着向他学习······”三少爷喊道： “对了，你说过要向他学习，你过去找他，他不会生疑，你从中旁敲侧击······”大小姐恍然道： “时机一到，我再实话实说。”三少爷打断道： “我去找那个姓福的骑马，不对，从此刻开始，他就是我们的——姐夫。”凯儿少爷接道： “二弟，你叫得早了吧！依我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小姐唤道： “大姐，我们兄弟是谁！文武双侠······”凯儿少爷拍着胸口，吹嘘道： “你又在吹牛，刚才一个小兄弟，他就把你累得下跪······”大小姐懊恼道： “你懂什么！输赢哪有定数！我今天输给他，我明天就能赢回来，最起码有一条，我比他年轻······”凯儿少爷抢道： 大小姐不屑道：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人家比你大！人家比你大多少！ 凯儿少爷被怼得无话可说“我，我过去，我一定把他干趴下。” 三少爷拦着凯儿少爷，说道：大姐，你休要打击二哥！我们兄弟现在的确不如他们，他们的江湖阅历要比我们广，城府要比我们深，经验也比我们丰富。 然而，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熟悉这里！ “三弟，你该不会想！”大小姐道： “大姐，你信得过我！”三少爷唤道： “大姐自然信得过你！”大小姐回道： 三少爷应道：如此甚好！ “大姐，你过来，咱们姐弟仨······”三少爷叫道： “福兄弟，福兄弟。”许半仙唤道： 福星靠着许半仙“一动也不动”。 许半仙用手推了推福星，喊道：福兄弟，福兄弟，你怎么啦！ 福星责备道：许兄弟，你叫这么大声干啥！ “我以为！”许半仙捶着胸，说： 福星问道：你以为什么？ 许半仙说：你刚刚埋着头······ 福星应道：我刚刚睡着了。 “福兄弟，你不是！”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我不想再谈往事，往事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福星接道： 许半仙辩道：福兄弟，你太偏激了，如果没有过往，我们怎会相遇！ “许兄弟，你说得对，我自从认识白兄弟后，我才找回了往日的自己，我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要做什么？”许半仙问道： 福星说：我要······ 福星笑道：我要跟着白兄弟。 “你耍弄我，你快点起床啦！咱们睡了整整两个钟头。”许半仙说道： 福星揉着眼睛，嘀咕道：咱们才睡了一小会。 许半仙说：你看看表。 福星举起手，唤道：你啥时候看了我的表！ 许半仙回道：我看你那东西干啥！ 福星接道：你没看我的表，你怎么会把时间掐得那么准！ “福兄弟，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干啥的！”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是算命先生······”福星说道： 许半仙辩道：我不是算命先生，我是地理先生。 福星疑问道：地理先生还算时间吗？ “当然得算，地理先生首先要把时间掌握好······”许半仙答道： “福大哥，你开开门。” 大小姐走上前，喊道：二弟，你来吵福大哥作甚！福大哥身体不适！ 凯儿少爷应道：他好好地······ “大小姐，二少爷，你们进来说话。”许半仙打开门，叫道： 大小姐说道：许兄弟，福大哥呢！ “大小姐，福兄弟正在里面躺着呢！”许半仙说： 凯儿少爷直接闯进屋，喊道：福大哥，你教我骑马。 许半仙跟上凯儿少爷，唤道：二少爷，你小声点。 “福大哥，福大哥，咱们骑马去。”凯儿少爷嚷道： 福星躺在床上，唤道：凯儿少爷，我不能陪你去，我的身体有点虚。 “福大哥，你躺着，我去给你煎些补药！”大小姐回过头，说道： “不，不，不，谢谢大小姐！我这种体虚，只要休息一会就会没事。”福星辞道： 凯儿少爷拽着福星的手，说：福大哥，你陪我骑完马——再休息······ “凯儿少爷，我去跟白兄弟说一声，省得他过来找我！”福星掰着凯儿的手，无奈道： 凯儿少爷接道：你不需要过去通知他！我跟他说过了，说我们会去马场······ 福星应道：这！ “三少爷，你哥在吵什么！你过去旁屋看一看呗！”石头说： “白大哥，我哥大大咧咧，说话跟吵架一样！”二少爷回道： 宋教官微笑道：二少爷不愧是个暴脾气。 “宋老师，我想请你多多指导指导。”三少爷唤道： “三少爷，我能指导你什么！”宋教官回道： 三少爷应道：什么都可以！ “白兄弟，我们骑马去了啊！” “宋老师，福兄弟他们去了骑马，我们也去马场瞧瞧！”石头说道： “白兄弟，你去看骑马吧！我来向宋老师讨教讨教。”三少爷喊道： 石头接道：你们不去，我也不去了。 “白兄弟，我听说，你有一匹配马，你何不出去溜溜！”三少爷说： “我和那匹马还不熟悉，我过段时间跟它熟了——再溜。”石头辩道： 三少爷应道：你们不熟的话，你们更得相互练习。 “石头，你到外面去，我跟三少爷说会话。”宋教官脑子一转，嚷道： 石头说：宋老师，我也想听。 宋老师叫道：你出去。 石头低着头，只得缓缓地退出屋。 三少爷走过去，赶紧关上门。 “三少爷，你想表达什么！”宋教官唤道： 三少爷侧过身，说道：宋老师，我想和你说说我姐的事。 宋教官微笑道：三少爷，你姐的事，你应该找当事人！ “宋老师，我很清楚！你们这伙人当中，你就是主，他们都要围着你转。”三少爷说： 宋教官笑道：三少爷，他们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 “宋老师，你这话我很赞成，他们不是平常人，想要说动他们，的确不容易！”三少爷接道： “所以说！三少爷，咱们出去看马吧！”宋教官应道： 三少爷唤道：我大姐那个人的脾气死拗，我在她面前夸下海口，说我会帮她把事情办妥，如今去跟她说，我没办成······ “三少爷，大小姐的事成不成！我爱莫能助！”宋教官嚷道： 三少爷说道：宋老师，你是一个精明的人，我想请你去做做福大哥的工作。 宋教官接道：想让我做媒是吧！ 三少爷回道：也可以这么说。 “你找错人了，这媒——我做不了。”宋教官答道： 三少爷说：你做得了，做得了，你的一句话，能抵我们千万句话。 宋教官抢道：三少爷，你另找他人，你另找他人。 “找谁都没用。” 三少爷慌忙退了两步，说道：白兄弟，你怎么会在屋梁上！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 “三少爷，你不用管他！他和大小姐一样倔，他想做的事情，别人阻止不了他！”宋教官唤道： “宋老师，你这是在骂我。”石头叫道： 宋教官应道：我怎会骂你！ “白兄弟，福大哥很听你的话，你帮我姐撮合撮合。”三少爷愣道： 石头说：你姐想嫁人，你姐又不在这，你凭什么替她说话！ 三少爷辩道：凭我是她亲弟弟。 石头嚷道：她想嫁谁！她自己说去。 三少爷愣了片刻，微笑道：白兄弟，你此话！ “福大哥，二弟，你们下来喝杯茶。”大小姐喊道： 许半仙拿着杯子，唤道：大小姐，咱们喝。 大小姐微笑道：许兄弟，你喝。 “大小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许半仙说道： 大小姐望向许半仙，说：许兄弟，你是一名地理先生，你通晓命理，你帮我算算我的姻缘。 许半仙应道：姻缘天注定，世人不可算。 大小姐笑道：为啥不可算！ 许半仙回道：我怕算不准！ “你随便说说。” “白兄弟，宋老师，你们过来了。”福星走到石头跟前，说道： 石头叫道：福兄弟，咱们过去那边。 许半仙喊道：宋老师，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坐，过来坐。 大小姐倒着茶，嚷道：大伙过来喝茶。 宋教官伸出手，请道：三少爷，你请！ 三少爷请道：宋老师请！ “你们请啥！你们快点过来啦！”凯儿、石头围到桌前，喊道： “二弟，看你满头大汗，姐帮你擦擦。”大小姐拿着手帕，去给凯儿少爷擦汗。 凯儿少爷挡着大小姐的手，嚷道：不必擦，不必擦，天气这么热，我等会过去冲个凉。 “二少爷，你喝茶。”许半仙叫道： 凯儿少爷抓起茶杯，埋怨道：这个鬼天气。 “一年之中的秋老虎——能不热吗！”许半仙接道： “二哥，你喝那么快！你别让茶水噎着！”三少爷叫道： 石头应道：不会有事啦！ “我们都是这样喝。”石头抓了一杯茶，说： “小兄弟，喝慢点好。”大小姐嚷道： 石头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喝。 三少爷凑到大小姐身旁，嘀咕道：大姐，看你自己的了。 石头递着茶，唤道：宋老师，你喝。 三少爷喝了一口茶，说：白兄弟，你的配马在哪！我听人说，它是一匹良驹，我想去见识见识。 “恰好我也想去溜马。”石头接道： “有好马，我也去看看。”凯儿少爷嚷道： 三少爷放下茶杯，说道：白兄弟带路。 石头挪着步子，回道：咱们这边走。 福星站起身，说：白兄弟，你等等我！ 石头答道：福兄弟，你在这等我，我去会就会回来。 “许兄弟，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一个问题想向你求证。”三少爷叫道： 宋教官迈着脚，说：我也去凑凑热闹。 “还说是兄弟，故意将我甩在这。”福星嘀咕道： 大小姐端着茶壶，唤道：福大哥，我帮你倒茶。 福星递着杯子，微笑道：谢谢大小姐！ 大小姐倒着茶，说道：福大哥，我叫：柳芸，你叫我芸儿就好了。 “啊！”福星大腿上全是茶水。 大小姐放下茶壶，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福星拉了拉裤衩，答道：没关系，没关系。 大小姐掏出手帕，去帮福星擦裤子。 福星推着大小姐的手，说道：大小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不巧，福星这一推，刚好碰到大小姐的胸。 福星连忙回缩手。 大小姐抓着福星缩回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贴。 福星托开手，唤道：大小姐，你别这样！ 大小姐嚷道：我要嫁给你。 福星捂住大小姐的嘴，说：大小姐，这里人来人往，咱们屋里说。 大小姐拉开福星的手，回道：你要去哪里！ 福星接道：去房间说。 大小姐笑了笑，嘀咕道：你个假正经。 福星提着脚，说道：快走······ 第367章林凡丢了（12） “三少爷，你有何事需要向我求证！”许半仙站在马栏边上，唤道： 三少爷瞅了一眼许半仙，说道：我需要向你求证什么！ 许半仙应道：你刚刚说······ “喔！我忘了，我忘了。”三少爷拍着脑门，愣道： 三少爷指着前面，说：许兄弟，看马，看马。 “许兄弟，我们是给大小姐创造机会。”宋教官小声说： “宋老师，你也！”许半仙恍然道： “白兄弟那匹马真俊。”三少爷感叹道： 许半仙接道：那是当然，1万块银光头的马······ “什么马！这么贵！”三少爷打断道： “确切的说，这马是100银光头买来的。”宋教官唤道： 许半仙应道：宋老师，你少说了1块银光头。 “打住，打住，你们把我搅糊涂了，到底是1万块，还是1百块，还是······”三少爷嚷道： “三少爷，白兄弟的马是别人送的，算是半卖半送，那匹马定价1万块银光头，最终1百块银光头卖给了石头，另外，卖家再从石头手上拿走1块银光头。”宋教官解释道： 三少爷说：宋老师这样说，我更加糊涂了，卖家要卖1万块银光头的马，为何1百块卖给了白兄弟！ “因为白兄弟救了他。”许半仙说道： 三少爷回道：这就难怪！ 话又说来，能值1万块银光头的马。 绝对，绝对是好马。 “三少爷，你生在马家，你非常了解马是吧！”许半仙唤道： 三少爷答道：我对马了解不多。 我最多看书的时候······ “三少爷，你很痴迷文学对不对？”宋教官问道： 三少爷微笑道：宋老师，你把“痴迷”两个字用在晚生身上，晚生自觉惭愧。 “三少爷，你的文学造诣······”许半仙说： “不敢，不敢，在文学的路上，在下何敢去谈造诣！在下站在你们面前，充其量是个初出茅庐的后生。”三少爷打断道： 许半仙笑道：不错！不错！为人谦虚，不浮夸，不邀功，是有读书人的风范。 “三少爷，如今中华大地——满目疮痍，万里河山——军阀四起，泱泱中华内忧外患，你对这些作何见解！”宋教官说道： 三少爷唤道：宋老师，你说的乃是国情，我们作为读书人，不能涉足政治······ “三少爷，你怀有一颗向着文学的心，这样很好，然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宋教官抢道： 三少爷想了想，鞠躬道：晚辈受教！受教！ “三少爷，我也有两句不解，请你帮忙解解，它们是：一江春水东逝水，望眼欲穿望川月。太阳不懂夜的黑，月亮不明白天亮。”许半仙说： 三少爷念到：一江春水东逝水，望眼欲穿望川月，太阳不懂夜的黑，月亮不明白天亮······ “许兄弟，这是何意！”宋教官探着头，偷偷的说： 许半仙小声道：有缘无分。 “许兄弟，它不是唐诗，也不是宋词。”三少爷嚷道： 许半仙答道：我不懂，我才问你呀！ “许兄弟，石头那匹马越骑越有劲，我等会定要骑骑看。”宋老师叫道： 许半仙望着前方，说道：那马呢！ 宋教官指着对面，说：就在那！ 三少爷来回的徘徊着，轻声道：一江春水东逝水，望眼欲穿望川月······ “福大哥。”大小姐一把抱住福星。 福星掰着大小姐的手，说道：大小姐，你自重！ “你把我叫进来这么久，你一句话也不说，你想和我那样！我就！我就（大小姐慌慌张张地解着纽扣）！” “大小姐，你莫要这样！”福星抓住大小姐的手。 大小姐两眼盯着福星看。 福星松开手，唤道：大小姐，对······ “啵”大小姐搂着福星一个劲地吻。 福星挣开大小姐。 大小姐气喘吁吁地说：福大哥，我说了，我要嫁给你。 福星接道：大小姐，你们柳家在北平城内，是排得上号的大户，你想招夫君，一定会从街头排到街尾，你想选有钱的，有才的，长得帅的，或是能说会道的，任由你的喜好，你找我这个打赤脚的······ “我不找别人，我只要你。”大小姐打断道： 福星应道：你是在自掘坟墓。 大小姐辩道：怎会自掘坟墓！我俩恩恩爱爱过余生。 “大小姐，你了解我多少！” “现在不了解，以后会了解。” “大小姐，婚姻不是儿戏，你得慎重。” “我很慎重，我苦苦等了你三十几年。” “大小姐，我有了家室。” “我不介意，我愿意做小。” “你走开，你走开。”福星推着大小姐，说道： 大小姐越贴越拢，答道：我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福星举起手。 “你想打我就打，我就要嫁给你。”大小姐嚷道： 福星皱着眉头，求道：大小姐，求你放了我！我的家在湖北，我过些天就要回家，我穷得叮当响。 还有，我的过往曲折······ “我的过往也很曲折。”大小姐应道： 福星哀求道：你放过我吧！ “你行行好！你救救我！”大小姐说： “大小姐，你看那！”福星指向窗户，叫道： 大小姐抬起头——看向窗户。 福星往前一钻。 大小姐死死地抱住福星，说道：福大哥，你想抛下我。 “大小姐，你这样有意义吗！”福星唤道： 大小姐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有意义。 福星转过身，说道：大小姐，我和你讲个故事······ “福大哥，我喜欢听你讲故事。”大小姐微笑道： “从前，有个人，他靠打柴为生，一天，他在打柴的时候，碰上一只大灰狼，那只大灰狼想要吃掉他，大灰狼冲他扑了过去，他赤手空拳地打死了那只大灰狼，他蹲在地上，傻傻地发笑，他想着！大灰狼被自己打死了，他满怀喜悦回到家中，他拉着自己的老婆，到山上去炫耀自己的成果，他站到悬崖边上大喊：我太高兴了。他老婆说：你高兴归高兴，你快点回来。他一侧身，看见峭壁上长着一簇鲜花，他问道：老婆，那花漂亮不！老婆答道：漂亮。他爬了下去，他摘下花，在与老婆招手时，他脚下的石头一滑，他摔下山谷，这一摔，他的性功能完完全全的摔没了。”福星论道： 大小姐说道：没了就没了！ 福星答道：你说的轻巧，那是男人的尊严，更是男人的！ 大小姐应道：我不在乎。 “大小姐，你看清楚！”福星拉开裤子，道： 大小姐惊讶道：福大哥，你肚子上怎么有条这么深的伤痕！ 福星拉着大小姐的手，直向自己肚子上探去。 大小姐捂着嘴，急匆匆地往外奔。 “夫人，几个孩子去了哪！他们怎么没来大厅转悠！”柳老爷说道： “这用说吗！他们肯定去了福英雄那边玩。”柳夫人接道： 柳老爷说：我们心中的那块顽石，也该着地了。 “恭喜老爷、夫人！恭喜你们觅得良婿！”路管家贺道： 柳老爷回道：路管家，此事尚未确定！尚早，尚早。 路管家说道：老爷，柳家在北平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想做你女婿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路管家此言差矣！福英雄这人，他不是那些人，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柳夫人嚷道： “夫人，你是黄婆卖瓜，是夫人卖瓜——自卖自夸。”路管家接道： 柳老爷笑道：对对对，她自卖自夸。 “对什么对！我的女婿，他哪里都好！”柳夫人叫道： 柳老爷微笑道：他哪里都好，都好。 路管家倒着茶，唤道：老爷，夫人，你们喝茶。 柳老爷默念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 “大小姐好！”仆人们礼道： 大小姐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 “芸儿，谁欺负你了！爹去帮你收拾他。”柳老爷喊道： 大小姐回道：没谁欺负我！ “你睁着眼说瞎话，没有人欺负你，你的脸上怎么一脸官司！”柳夫人说道： 大小姐说：我被气的。 柳夫人追问道：被谁气的？ 大小姐接道：被三弟。 不是，被二弟。 “被女婿气的吧！”柳夫人笑道： 大小姐嚷道：娘，谁是你女婿！ 柳夫人说：那个福英雄······ “你甭提他。”大小姐气道： 柳老爷望了一眼柳夫人，嘀咕道：夫人。 “芸儿，你不想嫁给他了。”柳夫人唤道： 大小姐“晃了晃”头，回道：我不嫁了。 “老爷，晚饭的时间到了。”路管家说道： “我们不给那人吃饭。”柳老爷接道： 大小姐喊道：爹！ “你舍不得呀！”柳老爷嚷道： 大小姐答道：谁舍不得了！ “我们饿他两天！”柳老爷说： 大小姐辩道：爹，我们的待客之道！ “大姐，我们的待客之道是什么！”凯儿少爷协同大伙走进屋。 柳老爷笑道：宋老师，几位兄弟，你们过来坐，过来坐。 宋教官应道：柳老爷客气！ “爹，我们刚才骑了几十圈的马······”凯儿嚷道： “凯儿，你拉着他们去比赛了！”柳夫人抢道： 凯儿少爷接道：娘，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比赛。 “柳夫人，我们就是骑马玩玩。”石头坐到凳子上，说道： 大小姐站起来，立刻去给大伙倒茶。 “路管家，快点上饭菜。”柳老爷喊道： “爹，白大哥的配马跑得那么快，我看了许久，我也看不出它是什么马种！我想买一匹和这马一样的马。”凯儿少爷唤道： 柳老爷说：白兄弟，你的配马是哪来的！ “白大哥的配马，是在西街买的。”三少爷回道： 柳老爷接道：西街吴家吗！ “我的配马是在西街吴家买的，也不是买的，是人家送的······”石头应道： 宋教官打断道：半卖半送。 柳老爷询问道：那马多少钱？ 石头说：100块银光头。 外加，一块银光头。 柳老爷唤道：卖马给白兄弟的是于管家吧！ 石头答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个老人，他的头上全是白发。 柳老爷应道：这就对了，这是造化。 “老爷，饭菜备齐了，请大家过来这边用餐。”路管家请道： 柳老爷请道：宋老师，几位兄弟，大家那边请！ 宋教官请道：柳老爷请！柳老爷请！ “大姐，你的待客之道不去用用。”三少爷靠在大小姐耳边，唤道： 大小姐愣道：我怎么用！ “你快去给福大哥盛饭啊！”三少爷扯着嗓子，调侃道： 福星答道：我自己盛，我自己盛。 大小姐嘟着嘴，嘀咕道：要你多嘴！ “福英雄，芸儿哪里惹你生气了？”柳老爷见女儿嘟着嘴，问道： 福星接道：没！没！ 柳老爷追问道：那她为什么······ “爹，快吃饭了。”大小姐叫道： 柳老爷微笑道：吃饭！吃饭！ 仆人们盛饭的盛饭，端饭的端饭。 柳老爷一屁股坐下，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西街吴家的故事！ 石头唤道：我们刚到北平不久，北平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 柳老爷论道：西街吴家与我北街柳家，并称北平两大马家。 除此之外，还有东街马市场，可以与之匹敌。 其余的，都是一些小的马场······ “柳老爷说的这些，我们有所耳闻。”石头接道： 柳老爷续道：你们可曾听说！吴家因何起家！ 石头面向福星，愣道：这！ “吴家的先祖，开了一家客栈，有一天，他的客栈来了一个女客，那女客牵来一匹马，她把马寄放在客栈4、5天后，她才把马牵走，这马走了之后，马厩一旁的馿子怀了孕，奇怪的是，这馿子竟然生出一匹马，这匹马一生下来，客栈上下闹得沸沸扬扬，客栈来来往往的客人，也都觉得这是一件稀奇事，他们全都争先恐后的围上去看，直到有天下着倾盆大雨，客栈来了一个老头，他想找个地方避雨，当他经过马厩时，他看到了这匹马，他说：这匹马是汗血宝马，客栈小二听了，哈哈笑道：它是汗血宝马，我就是皇帝，它是我们客栈从小饲养的驴马，老头唤道：你不相信！你过去骑一骑！结果，小二怎样都爬不上这匹马，等到事情传开，吴家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吴家从此改做马家，这马就是驴马的后代。”柳老爷论道： 宋老师说：应该说是汗血宝马的后代。 石头说道：柳老爷，你给我上了一课，这匹马保有汗血宝马的特质，性格特别高傲。 “高傲好，能驯服它的人，必是主人，它能让主人随便骑，主人也会万事大吉、逢凶化吉······”柳老爷称道： 石头疑问道：柳老爷，你有这种马吗？ “我马场上没有，这种马属于甚是稀罕，我也只是见过一、两次。”柳老爷应道： “爹，我要买这种的马。”凯儿少爷嚷道： 柳老爷唤道：你胡闹什么！这样的马，人人都能骑吗！你驯服不了它，它随时都会跟你翻脸。 再有，你没驯服它，它永远都不会听你的话······ “吃饭，吃饭，饭菜都要凉了。”柳夫人叫道： 柳老爷喊道：宋老师，几位兄弟，柳某多嘴了，大家吃饭！吃饭！ 宋教官端起碗，笑道：柳老爷吃，柳夫人吃！大家吃！ 石头打着包口（含着大口饭），说：柳老爷，柳夫人，你们吃，我们兄弟不会客气的啊！ “白兄弟，宋老师，福英雄，许兄弟，我们最不喜欢客气！你们随意！随意！”柳老爷回道： 凯儿少爷嚼着肉，默念道：我就不信，我驯服不了你······ 第368章林凡丢了（13） 隔了两天，石头早早地来到柳府门口。 他对着两旁的门卫，礼道：几位大哥好！ “小哥，我认得你，你是我们老爷的客人。”一门卫唤道： “这位大哥好眼力，我这两天一直住在府上。”石头称道： “小哥，你不在里面呆着，你跑出来干啥！”门卫说： 石头应道：我来等人。 “小哥，你没必要出来外面等人，你坐在屋里等也一样，有人过来找你，自然有人过去通知你。” “我喜欢出来外面等人······” “白兄弟，你溜得太快了，咱们一会没有跟着你，你就到了这里。”许半仙他们一块向着门口走来。 “我没你说的那么快！”石头回道： “白兄弟，咱们回去吃饭啦！”许半仙叫道： 石头东张西望，唤道：我再等会。 “白兄弟，你先去吃饭，他们会在家里吃过早餐——再来，你现在等，也是白等。”福星说道： 石头接道：那可不一定。 福星辩道：他们不吃早餐过来，路上也要耽搁一些时间，你进去吃碗饭——再来等！ 石头说：这！ “白兄弟，咱们吃饭去，柳家人都在里面等着我们呢！”许半仙嚷道： 石头“瞄了瞄”门外，嘀咕道：咱们走吧！ “旋儿（三少爷），你看到你哥没！他为啥还不过来吃饭！”柳老爷叫道： 三少爷说道：我早上没有看到他。 “他这个纨绔，他又去了哪疯！”柳老爷责备道： 宋教官说：柳老爷，你莫急！二少爷可能就在外面玩！ “老爷，老奴看见二少爷跟福英雄他们······”柳老爷说道： “二少爷或许是在马场骑马！”福星他们跨进正厅。 “香儿（大小姐侍婢），你去趟马场，去叫二少爷过来吃饭。”柳夫人吩咐道： “不准去，一餐、两餐不吃，饿不死他。”柳老爷嚷道： 柳夫人应道：你老糊涂了不是，一大清早，你说这话多不吉利。 “嗖”石头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柳老爷喊道：白兄弟，你坐下来吃饭。 “柳老爷，你别叫他！他过会就会回来。”宋教官说道： 大小姐微笑道：小兄弟跑得真快！ “大小姐，你的香囊和马儿还给你，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我带着多有不便。”福星说： 大小姐回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 福星嘀咕道：你的东西，我不还给你！ “福兄弟，马儿会跑，你留着有用。”许半仙提醒道： 福星小声道：许兄弟，你不要在这加油添醋。 柳老爷笑道：许兄弟说得对，马儿有脚，它会跑，马儿有嘴，它会吃草······ “吃什么草！咱们吃饭啦！”柳夫人应道： “娘，二弟和小兄弟没来······”大小姐唤道： 柳夫人打断道：咱们边吃边等。 “宋老师，许兄弟，福英雄，你们吃饭，吃饭。”柳老爷喊道： 宋教官回道：大家一起吃，一起吃。 福星拿着碗，感叹道：哎！ “二少爷，你下来，咱们吃饭去。”石头喊道： 凯儿少爷答道：我才骑了两圈，我要多骑几圈。 “你吃完饭——再骑。”石头叫道： 凯儿少爷嚷道：你给我快点跑。 石头叫道：天赐，你过来。 马儿调过头，朝着石头走。 凯儿少爷拍着马背，喊道：马儿，你往那跑，往那跑。 石头道：凯儿少爷，你去吃饭。 凯儿少爷跳下马，气道：这么小气，多骑一会都不行。 石头说：天赐，你去那边等我。 马儿乖乖地走向马厩。 “爹，娘。”凯儿急匆匆地奔进正厅。 “大清早的，你拉着脸给谁看！”柳老爷嚷道： 凯儿少爷说：白大哥太小气了。 柳老爷应道：白兄弟怎么小气了！ “我没让二少爷继续骑马，他在生我气呢！”石头走进屋，说道： 柳老爷骂道：你个纨绔，你成天想着骑马，你给我学学别的好不好！ 终有一天，你会娶妻生子······ “要娶你娶，我可不娶。”凯儿少爷接道： 柳老爷把碗一摔，气愤道：你个逆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柳老爷，柳老爷，你消消气，二少爷活泼好动，他对那些成人之事——理解不多，等过两年······”宋教官劝道： “不用等，我不会娶，我要骑马。”凯儿少爷抢道： 柳老爷指着凯儿少爷，骂道：混，混，混账。 凯儿少爷接道：你老混帐。 “二弟，你住嘴。”大小姐喝道： 柳夫人捶着柳老爷的胸口，哽咽道：你们两父子见得太早，俩个人一见面就吵。 “越吵感情越好。”许半仙笑道： “许大哥，你怎么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大小姐皱着眉头，唤道： 许半仙说：缘分自有天定。 “你怎么又来这一套！”石头挤了一下许半仙，嘀咕道： “好一个自有天定，我跟他的缘，是孽缘，还是善缘，只有天······”柳老爷缓了口气，道： “他是儿子，你是父，这就是缘。”许半仙打断道： 柳老爷露出一丝微笑，应道：也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兄弟吃饭，宋老师吃饭，大家吃饭。”柳老爷叫道： “老爷，薛队长来了。” 柳老爷回道：你快请薛队长进来。 “老爷，我去看看那几个新员工来了没有！”路管家说道： 柳老爷点了点头，应道：嗯。 “柳老爷早上好！”薛队长跨进正厅，礼道： “薛队长，你过来吃早饭。”柳老爷喊道： “柳老爷吃，大家吃，我在来的时候——吃了早饭。”薛队长答道： “既然吃过了，我就不跟薛队长多费唇舌了。”柳老爷说道： 薛队长笑道：你不多费唇舌——更好。 “薛队长，你这边坐。”石头叫道： 薛队长坐到一旁，说：白兄弟，你和大伙先吃，你们吃完饭后——再聊。 石头端起碗，大口的吃。 “老爷，那几名新员工就在门外。”路管家说： 柳老爷应道：把他们叫进来。 石头嚼着饭，两眼死死的盯着门口。 “老爷，就是他们。”路管家指着后面，说道： “路管家，这几个就是你们的新员工？”石头问道： 路管家介绍道：老奴给你介绍一下，乔红······ “好了，好了，几位大哥退下。”石头招着手，嚷道： “白兄弟，林兄弟不在这。”许半仙说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回道：许兄弟，咱们吃完饭就赶回去。 许半仙说：白兄弟，我吃完了。 “我出去牵马。”福星放下碗，嚷道： “不行，马儿不许牵走。”凯儿少爷站起身，叫道： “二少爷，你姐的马，我把它交给你，我要去牵的马，是白兄弟的马。”福星唤道： 凯儿少爷辩道：我姐的马，我不管，白兄弟的马，你不能牵走。 “福大哥，你这么想甩掉我的马，我的马，你不牵走，它也不会死······”大小姐责备道： 福星答道：大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福大哥，我大姐的一片心意，你万万不可推却。”三少爷探过头，说： 福星瞟了一眼大小姐，沉默不语。 宋教官放下碗，说道：柳老爷，柳夫人，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宋老师，你再坐会，咱们再聊聊。”柳老爷叫道： 宋教官站起来，唤道：柳老爷，咱们下次再聊！我在府上住了几天，承蒙你的盛情款待，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柳老爷回道：哪里！哪里！ “柳老爷，柳夫人，两位少爷，大小姐，咱们再见！再见！”石头提着脚，说道： 柳老爷挥了挥手，笑道：大伙慢走！ 凯儿少爷直冲门外跑。 柳夫人喊道：凯儿，你去哪里！ 大小姐追上去，唤道：我出去看看！ 三少爷起着身，说：我也过去看看！ 柳老爷傻笑道：这些孩子。 “你笑什么！桌上剩下我们俩个人吃饭，你不觉得冷清吗！”柳夫人唤道： “夫人，孩子们在想什么！”柳老爷一本正经的说： 柳夫人答道：我哪知道！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柳老爷应道：他们是你生的。 柳夫人回道：他们不是你生的呀！ 柳老爷笑道：呵呵！！ “白大哥，你不可以走！”凯儿少爷拦在马前。 “凯儿少爷，我改日再来陪你玩。”石头说道： “这是一句推脱话，你们的家乡不在北平，你们找到了，你们想找的人，你们就会走。”凯儿少爷应道： 石头保证道：我保证，我保证不会走。 “你保证！你怎么保证！你还说，吃了饭之后，会让我骑马。”凯儿接道： 石头答道：那是······ “那是怎样！你把马牵给我。”凯儿少爷抢着缰绳，嚷道： “凯儿少爷停下，停下。”石头无奈道： 凯儿少爷把脚一蹬，坐上了马。 马儿拔腿就跑。 “左摆右摆”凯儿少爷被摔下马。 “哟！我的屁股。”凯儿少爷躺在地上，尖叫道： 大小姐跑过去扶凯儿少爷。 “我叫你停下，你咋就不听！”石头说道： 凯儿少爷嚷道：我就是不听，你不讲信用。 “二哥，你没摔疼吧！”三少爷走过来，唤道： “你少说风凉话！你认为不疼，你过来摔一次。”凯儿少爷接道： 三少爷嘀咕道：狗咬吕洞宾。 “三弟，你嘀嘀咕咕说啥呢！”凯儿少爷喊道： 三少爷嚷道：我说你狗咬吕洞宾。 “大姐，他说什么？”凯儿少爷问道： 大小姐说道：他说你不识好人心。 “一个个都是坏人，全是坏人，马都不让我骑。”凯儿少爷气冲冲地看向石头的配马。 “凯儿少爷，我跟你去买一匹和我的马一样的马。”石头唤道： 凯儿少爷欢喜道：这个好，这个好。 薛队长说：我们要去西街！ 石头接道：我不去那边的话，你跟我说说，我该咋办！ 薛队长愣道：宋老师······ “快点上车吧！”宋教官嚷道： 福星说：大小姐，你的马，我收下了。 石头牵着马，叫道：凯儿少爷，你过去那边坐车。 凯儿少爷回道：我不坐车，我要和你骑马。 石头指着马背，说：你快点上去。 福星跨上马，说道：大小姐，我走了。 “你等等，我也要去吴家买马。”大小姐喊道： 福星应道：那你过去坐车。 大小姐答道：我不坐车，我想骑马。 福星扶着马鞍，正要下马“大小姐，你骑马，我去坐车。” 大小姐拉住福星，往上一跳。 她的双腿夹住马背。 福星掰着大小姐的手，嚷道：大小姐，你放开我。 大小姐抱紧福星，说：福大哥，你坐稳了。 福星叫道：大小姐，你自重。 “福兄弟，你叫啥！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石头说道： 福星挣扎道：白兄弟，这样使不得！ “大姐，你走不走！”凯儿少爷催促道： 大小姐唤道：驾。 “大姐，你加油！”三少爷站在大门口，笑道： 石头嚷道：薛队长，你们快走。 “嘟嘟嘟” 石头驱赶着马儿，喊道：驾······ 第369章林凡丢了（14） “大小姐，大小姐，你慢点，慢点。”福星喊道： 大小姐依旧赶着马儿，说道：你还叫我大小姐。 福星想了一会，嘀咕道：芸儿······ “你接住了。”大小姐递过缰绳，唤道： 福星抓住马绳，叫道：驴。 大小姐问道：福大哥，你怎么不走了？ 福星应道：我们刚才跑得太快，我想等等他们。 大小姐拍着马背，嚷道：驾。 “芸儿，你停下来，你停下来。” “我们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干嘛要让他们过来打搅！” “芸儿，我们是去吴家买马。” “我们会到吴家。” “白大哥，你骑快点，快点赶上我姐他俩。”凯儿少爷叫道： 石头说道：凯儿少爷，不能快了，在这大街上，撞到人咋办！ 再者，去赶你姐他们作甚！ 他们正在说悄悄话。 我们过去打扰······ “白大哥，你让我来骑。”凯儿少爷打断道： 石头白了凯儿少爷一眼，说：你给我骑稳了。 凯儿少爷抓住马绳，笑道：你放心吧！ “薛队长，这里过去吴家还要多久？”许半仙问道： 薛队长瞥向窗外，回道：我们这样的速度，最少还要1个钟头。 “西街、北街就是两条街，怎么相距那么远！”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有所不知，吴家在西街的开头，柳家则在北街的街尾，它们的距离自然拉得远。”薛队长应道： 许半仙说：确实够远。 “你刚才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吴家通往柳家是有一条近道，这条近道有几个地方很窄，只有人和马能够通过。”薛队长续道： “这么说，福兄弟和大小姐会走近道。”许半仙答道： 薛队长接道：我猜也是。 “许兄弟，你除了北平，你还去过哪？”宋教官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我除了这次，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没有出过省。 宋教官说：这就难怪！ “宋老师，我为什么这么问？”许半仙问道： 宋教官答道：你刚才说西街与北街离得远，我出于好奇，我就问了一句。 许半仙说道：北平这地大，像我们六合乡的街头，和奉贤镇的街头，我用不了半个小时，我就能把它溜完。 “许兄弟，你们那边和北平怎会一样！你们那是乡镇，这是城市。”宋教官接道： 许半仙回道：宋老师说得对，我们那的人也没有这边多。 “许兄弟，你没去上海、广州，那样的大城市，你到了那种地方，你就会知道！西街、北街离得并不远。”宋教官论道： 许半仙感叹道：这次来北平，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芸儿，这段路不好走，我们下去走路吧！”福星唤道： 大小姐抱紧福星，说道：你看路。 “芸儿，这条巷子这么滑，而且路面不宽，我们下去走路快些。”福星嘀咕道： 大小姐回道：马儿能走。 福星拍着马背，说：马儿······ “它叫柔柔。”大小姐贴在福星后背，说道： 福星微笑道：柔柔······ “福大哥，吴家就在前面，我们到对面找个地方喝茶。”大小姐嚷道： 福星说：我们进去吴家等大伙，以免大伙与我们岔了路了。 “福大哥，我们走的是小路，他们还要过会才会到。”大小姐应道： 福星接道：我们就到吴家门口找家茶铺。 大小姐贴在福星后背上，唤道：福大哥，你说到哪就到哪！ 福星驱着马儿，喊道：驾······ “爷，进来小店喝杯茶呗！”小二招呼道： “小二，你把马牵过去喂喂！”福星说： 小二答道：好嘞！ 福星将马绳丢给小二。 小二请道：爷，夫人，请你们下马！ 福星跳下马，说道：小二，她不是······ “小二，你下去吧！”大小姐挽着福星，嚷道： “芸儿，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福星小声道： “别人愿意咋说就咋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大小姐抢道： “这些话传出去，它对你影响不好。”福星接道： 大小姐说：对我怎么不好！ 福星低下头，默不作声。 “爷，夫人，你们过来喝茶。”小二叫道： 大小姐拽着福星，唤道：快走吧！ “许兄弟，咱们转过这条街就到吴家了。”薛队长说道： 许半仙接道：是吗！ “许兄弟，你把旁边的窗户拉下来一点，车上坐在闷。”宋教官侧着头，说： “宋老师，后面座位上放着一瓶水，你喝口水解解乏。”薛队长叫道： 宋教官答道：我不想喝。 “许兄弟，你呢！”薛队长叫道： 许半仙接道：我也不渴。 “这样吧！我们过去前面找家茶铺······”薛队长说道： “不了，咱们先去把马买好再做计较。”宋教官辞道： “小二，这壶茶多少钱！”福星唤道： 小二答道：三块银光头。 “别处不是两块吗！”大小姐嚷道： “夫人，你说的没错，你也看看这是啥地段！吴家正对面······”小二应道： “芸儿，咱们快走。”福星掏出三块银光头——放在桌上。 “小二，看在你这张嘴的份上，我给你三块银光头。”大小姐说： 福星唤道：我给了。 大小姐说道：让我给，让我给。 “白兄弟，你过来喝茶。”福星叫道： 大小姐转过身，喊道：二弟，你来了。 “宋老师，薛队长，咱们过去喝杯茶。”石头唤道： “薛队长，你请！”宋教官请道： “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许兄弟，二少爷，大家过来坐，过来坐。”福星挪着凳子，嚷道： 石头拍着马嘴，说：天赐，你过去那边吃点东西。 马儿低头晃脑的走着，叫道：哇！哇！哇······ 石头喊道：天赐，你叫什么！ 马儿朝着吴宅，欢呼道：驴驴驴······ “这匹马儿真好！它清楚里面是自己的老家。”大小姐微笑道： “天赐，你别激动！我一会带你回家。”石头说道： 马儿低着头，静静的吃草。 宋教官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匹马这么通人性，着实罕见。 “宋老师，你没有与马过多的接触，马这种东西，非常有灵性，所有的马，它和主人之间都有共鸣。只不过，小兄弟的马，它更具灵性，小兄弟的为人必是正直、坦荡之人。不然，马儿不会轻易被小兄弟驯服。”大小姐论道： “白兄弟是个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福星附和道： “福兄弟休要胡说！我是一个随性的人，这匹马大概看中了我这一点，它才愿意和我结伴。”石头说： 大小姐应道：我也是随性的人，它为啥不和我结伴！ 石头辩道：你有自己的配马。 “我把马送给了福大哥。”大小姐指着福星，唤道： “时也时也，命也命也，缘分也。”许半仙笑道： “你也了这么多！你究竟想说啥！”凯儿少爷嚷道： 宋教官解释道：许兄弟是说！是机会，是命运，是缘分。 “这句话说得好，一切都是机会，还拌着命运，更系着缘分。”大小姐称道： 凯儿少爷叫道：你们唧唧歪歪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啦！你们快去帮我买马。 石头说道：马就在里面，你自己去买。 “你答应过来陪我买马，你想反悔不成！”凯儿少爷回道： 石头应道：二少爷，你不能这么说！就像我向你借米，我还了米饭给你，你能说我没有还吗！ 不能吧！ 我陪你过来买马，我把你带到目的地，你买不买得到。 靠你自己的本事。 “我也听明白了，你想耍赖。”凯儿少爷说道： 石头接道：怎么会是耍赖！ “你就是耍赖。”凯儿少爷答道： “二弟，姐陪你去买马。”大小姐说道： 凯儿少爷嚷道：我就要他陪我去买。 “石头，咱们进去吧！”宋教官唤道： 石头叫道：天赐，你过来。 凯儿少爷竖着大拇指，微笑道：老师是文化人，通情又达理。 “二弟，你快走吧！”大小姐推着凯儿少爷，说： “列位爷，你们请！”门卫们请道： 石头礼道：两位大哥好！ 凯儿少爷喊道：白大哥，你快进去。 石头刚刚踏进马场。 天赐的马蹄跺个不停。 宋教官说道：石头，你骑上天赐在这逛两圈。 石头跨上马，喊道：天赐，咱们走。 马儿飞奔着向前跑。 凯儿少爷说道：姐，咱们过去选马。 石头叫道：老爷爷，老爷爷，石头前来拜访。 福星说：许兄弟，你陪着宋老师他们，我骑马去了。 凯儿少爷嚷道：你站住，你站住。 福星一跳——骑上马儿。 凯儿少爷喊道：姐，他们都在骑马，我没有马骑。 “凯儿少爷，那边那么多马！你过去选一匹！”许半仙唤道： 凯儿少爷回道：我听许兄弟的，我要选一匹天赐那样的马。 宋教官指着马栏，说：凯儿少爷，天赐以前关在那间马栏里面。 凯儿少爷直向那间马栏跑。 他看了看，微笑道：果真是些好马！ 大小姐说：二弟，你牵一匹出来试试！ 凯儿少爷应道：我去牵。 “且慢！这里的人呢（大小姐抬着头东张西望）！” “你们想试！随便试！”于管家（老爷爷）慢吞吞地走过来。 大小姐作揖道：你是于管家吧！ “老朽只是养马的。”于管家答道： 大小姐拉着凯儿少爷，鞠躬道：我和二弟是北街柳家······ “柳家的小姐跟少爷！”于管家冷笑道： “石头见过老爷爷。”石头跳下马，礼道： “小伙子，这段时间，马儿跟你熟了不少！”于管家说道： 石头骑着马，说：老爷爷，这马有灵性，它能听得懂我说话，所以······ “小伙子，你好好地待它，它绝对不会辜负你。”于管家笑道： “白大哥，你要帮我买马。”凯儿少爷提醒道： 于管家问道：柳少爷，你想买多少马？ 凯儿少爷回道：我买一匹马。 这匹马必须是那种马。 “没有了。”于管家摇了摇头，唤道： 凯儿少爷答道：怎会没有！这么多马在这！ “柳少爷，那种马是上等好马，哪会成群结队！不说罕见，也是万里挑一！”于管家说道： 凯儿少爷说：这些马都没那匹马好！ 于管家应道：没法比。 凯儿少爷牵了一匹马，嚷道：我不相信，我找不到一匹好马。 “二弟，你小心！”大小姐喊道： 凯儿少爷踩上马。 马儿疯了似的乱跳。 过了一会，凯儿少爷被摔下马。 凯儿少爷翻了一个跟头，说道：真是邪了门！我不坐上你的马背，我跟你姓。 他撩起袖子，跨上了马。 马儿一个劲地跑。 凯儿少爷拉住马绳，叫道：驴······ 马儿立刻停住。 它围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转了十几圈后。 “砰”凯儿少爷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大小姐走上前，叫道：二弟，二弟。 凯儿少爷挥着手，嚷道：大姐，你别过来，我搞不定它，我就不回去。 “柳少爷，你摆手吧！难道你也想姓马！” “你敢看不起我！” “谁敢看不起你！老朽和你老爹是老朋友，我不想你爹看着自己的儿子改姓。” “你看好了······” “那边那么多马！” “我不骑那边的马，我要骑这里马。”凯儿少爷牵着那匹黑马，重新踏上去。 “啪”凯儿少爷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拗着性子再去骑。 “乓乓乓”凯儿少爷摔得鼻青脸肿。 大小姐喊道：不试了，不试了，咱们不试了。 “姐，我要马。”凯儿少爷呻吟道： 大小姐说：你看你，你试骑一匹马就摔成这样，你想把命丢在这是吗！ 凯儿喘着粗气，低声道：我，我······ “柔柔。”大小姐嚷道： 马儿直冲大小姐跑。 于管家微笑道：这是一匹好马。 大小姐跨上马儿，叫道：福大哥，咱们回见！ “福大哥，你何时会去柳府！”许半仙凑到福星身旁，说： 福星推了一下许半仙，说道：去你的。 “这位老师，这位长官，大家进去里面喝茶。”于管家叫道： 宋教官应道：喝茶就免了，我们刚在外面喝过······ “对不住了各位！我们这仆人少，我不方便留你们······”于管家打断道： “老爷爷，我们来了这里两次，还没见过吴老爷······”石头嚷道： 于管家拉着石头走到一旁，小声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守信的人，我实话跟你说，我们吴老爷患了忧郁症，其中更带一点癫狂，他连谁是谁都不晓得······ “宋老师，薛队长，咱们回家去。”石头喊道： “小伙子，你给我记住了，嘴上千万别吃坏东西！”于管家打着手势，嘱咐道： 石头甩着手，微笑道：老爷爷，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于管家说道：大家慢走！ 福星催促道：白兄弟，你快走啦！ 第370章林凡丢了（15） 黄昏时分，石头他们的住所门口——冲过来一匹马。 一门卫恐吓道：你给我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你傻不傻，它是畜牲，它怎么会听你的话！”旁边的门卫，嚷道： 门卫们齐道：咱们开枪。 “啪啪”门卫们的枪纷纷掉在地上。 门卫们大叫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夜闯帅府。 即刻，里面走出一队军士。 他们统统拿枪对准这个人。 这个人说：我要见你们队长。 “你这刁民，竟敢跑来这里捣乱。”一军士说道： 这人答道：我没捣乱！ 军士抢道：你把那些兄弟的枪都卸了！ 这个人应道：他们要对我开枪，我不卸掉他们的枪······ “吴组长，她的马鞭好厉害，她把我们打得浑身疼。”一旁的门卫，说： 吴组长嚷道：看来是个练家子，快把她拿下。 这人握紧马鞭，应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我要教训教训你们。 “吴组长，她是······”一军士靠在吴组长耳边，说： 吴组长嚷道：你不早说！ 吴组长微笑道：小姐，柳大小姐是吧！我们这些兄弟不认识柳大小姐真身，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行了，行了，你带我去见薛队长。”大小姐见吴组长一脸谄媚，回道： 吴组长笑道：柳大小姐，里面请！ 大小姐指着马儿，说道：这匹马，你们给我安顿好了。 吴组长答道：一定，一定。 “福兄弟，你为啥不进去打电话！”宋教官唤道： 福星应道：我打给谁！ “福兄弟，你没有家人吗？”宋教官疑问道： 福星说：我家人住在别的地方，他们不方便接电话。 “许兄弟的家和石头的家住得很近吗？”宋教官质问道： 福星接道：他们住在一个村，而且是前后栋。 宋教官续道：我听说，王警官的女儿也在那个村住着。 “他们现在都在白兄弟家里住。”福星回道： “这么说，石头的家里倒挺热闹。”宋教官笑道： 福星答道：谁说不是！ “报告薛队长！柳家大小姐来了！” “福兄弟，她是来见你的吧！”宋教官微笑道： 薛队长回道：快点请她进来！ “宋老师，你别取笑我了！”福星扭扭捏捏的说： 宋教官开怀道：福兄弟，你害羞了。 “福兄弟，你咋跟个大姑娘似的！你高兴一点，自然一点。”薛队长说道： 福星应道：我高兴不起来。 “福大哥，谁惹你生气了！我替你出气！”大小姐一脚迈进正厅。 福星拍着胸口，说：没谁！没谁！我喝了一口茶，茶水差点噎住我的喉咙，搞得我，搞得我半天闷闷不乐。 大小姐走到福星面前，去抓福星的咯吱窝。 福星“哈哈”的笑起来。 大小姐说：这不好了吗！ “芸儿，芸儿，你停下，停下。”福星断断续续的道： “大小姐，你俩打情骂俏，也要进去里面避一避吧！我和宋老师还在这里坐呢！”薛队长叫道： 福星推开大小姐，唤道：你放开我。 他拉了拉袖子，说：宋老师，薛队长，你们见笑了，我到里面跟芸儿说几句话。 “许兄弟且慢！就要吃饭了，你们吃完饭——再去。”宋教官喊道： 大小姐拽着福星，笑道：我们不吃饭了。 薛队长夸道：郎才女貌，两人登对！登对！ “薛队长，你家里有几个小孩？”宋教官问道： 薛队长回道：我的家里就俩，一男一女。 “薛队长好福气！男女都有。”宋教官称道： 薛队长说：一双儿女，他们太孤单了。 “两个孩子不会孤单，像我生了五个，每当我回到家里，他们全都围着我闹腾，我一想到回家都怕。”宋教官接道： 薛队长回道：宋老师，你才是有福气的人，膝下儿女成群，有人吵比没人吵好了何止千倍！ “此话一语中的，生活就是如此！中国人的观念亦是如此！”宋教官应道： “宋老师，你讲什么观念！你能否教教我！”石头迎面走来。 薛队长说：白兄弟，你这么好学，你肯定学得会！ 宋教官调侃道：薛队长，你的智商那么高，你跟着学一学，我保证你一学就会。 “你们在说啥！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石头唤道： 薛队长微笑道：白兄弟，你成家了没！ 石头答道：成了。 “白兄弟，他们在说男女之事······”许半仙探着头，说道： “白兄弟，你有几个孩子？”薛队长问道： 石头说：我有一男一女。 薛队长笑道：和我一样。 石头微笑道：真巧！ “我们都没赶上宋老师的步伐，宋老师有5个小孩！”薛队长说道： “你和石头都还年轻，5个小孩对你们来说！算得了什么！你们就跟福兄弟那样，进去猫两个小时，出来一个小孩，出来一个小孩，那还得了。”宋教官唤道： 许半仙疑问道：福兄弟呆在里面干啥？ 薛队长说：柳大小姐在里面，他们在说悄悄话呗！ “薛队长，今晚还没吃饭啊！”石头嚷道： 薛队长回道：我们本来要吃的，你们还没出来······ “你们端饭进来啦！”薛队长喊道： 宋教官询问道：石头，上午那个于管家对你说了什么？ 石头回道：没说什么！人家没有计划招待我们，我们何必在那！ 宋教官接道：理是这么一个理。 只是······ “宋老师，你挪开一点，你让他们上饭菜啦！”石头嚷道： “白兄弟，东街马市场与西街吴家、北街柳家，咱们都去过，都没找到你的兄弟，接下来······”薛队长唤道： “我们从这些小的马家找，挨个挨个的找。”石头接道： “白兄弟，我们要不要去叫福兄弟出来吃饭！”许半仙说道： 宋教官说：他们进去的时候，他们说了“不吃晚饭”。 许兄弟叫道：宋老师，薛队长，白兄弟，咱们几个吃饭，吃饭。 宋教官微笑道：咱们一起吃。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不久。 徐红萍站在灶前洗着锅。 “外婆，你让我来洗吧！”圆儿走进厨房，唤道： 徐红萍责备道：还在坐月子期间，你进来做什么！ “外婆，我坐了20几天的月子！”圆儿唤道： 徐红萍喊道：你不宜沾水，你老了以后就会知道它的厉害。 “外婆，我不沾水，我在灶前添添火可以吧！”圆儿蹲在灶前，说道： “火也用不着你添！你去房间看住离儿，离儿一哭，小东东也会跟着哭。”徐红萍应道： “圆儿，你让开，你让我来。”敏儿叫道： “敏儿，我的离儿哭了吗？”圆儿问道： 敏儿说：他没有哭。 “外婆，你听到了吧！”圆儿唤道： “此刻没哭，不代表之后不哭，你出去看着，岂不更稳妥！”徐红萍应道： 圆儿合上嘴，慢吞吞地走出厨房。 “妈，圆儿不高兴了。”敏儿唤道： 徐红萍说：我让她留在这里，我就能高兴！ “她因为坐月子落下一点病根，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徐红萍续道： “妈，郝凤姐生了一个儿子，你会不会过去看她！”敏儿换了一个话题，说： 徐红萍应道：我去不了，家里俩个坐月子的人······ 敏儿打断道：妈，赶集那天，我想过去看她······ “你过去之时，记得帮我捎两只鸡。”徐红萍嚷道： 敏儿答道：好嘞！ “敏儿，你今天去趟素兰家！”徐红萍唤道： 敏儿回道：我去她家干嘛！ 徐红萍应道：你告诉她石头打了电话回来，说林凡很安全，说他们过段时间就能回来。 “妈，过两天就是赶集日，我们上集市再转告除大伯，不是一样的吗！我姐夫让我看住家，我爹也千叮万嘱，让我少出门，我这一走，你们出点闪失，我怎样去向他们交代！”敏儿论道： 徐红萍想了想，说：那就改天！ “白兄弟，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找林兄弟！”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我们今天就去“西山会馆”。 “西山会馆——它不是在南街那边吗！”大小姐嘀咕道： “我们到南街那边一个一个的会馆找，再到马帮······”薛队长答道： 石头放下碗筷，说道：我去牵马。 “白兄弟，你坐下，我跟芸儿去牵。”福星站起来，喊道： 石头说：宋老师，你吃饱了吗！ 宋教官抹了抹嘴，唤道：吃饱了。 石头嚷道：我们也出去吧！ “薛队长，你快过来。”宋教官叫道： “宋老师，你先走。”薛队长说道： 石头小声道：薛队长，你过来一下。 薛队长凑到石头身旁，问道：白兄弟，你找我何事？ “薛队长，我们这次去西山会馆，你能不能不带兵去！”石头说道： 薛队长回道：这事！ “白兄弟，我出去了。”许半仙喊道： 石头请道：薛队长，你请！你请！ “福大哥，你骑过小兄弟这匹马吗！”大小姐唤道： 福星答道：我在驯它时“骑过”。 “福大哥，你也没有驯服它？”大小姐问道： 福星接道：我驯服不了它，我才叫白兄弟去驯。 大小姐盯着马看，说道：福大哥也驯服不了它，我更想骑骑它。 “姐姐，你想骑它，你和福兄弟就骑我这匹马，我骑你那匹马。”石头领着大伙走过来。 “白兄弟，这样不合适！”福星嚷道： “我没想骑你的马，我方才就是说说，我还是骑我的柔柔舒服些。”大小姐应道： 石头笑道：随你喽！ “嗒嗒嗒！” “白兄弟，你们快点上马。” “薛队长，你开车先走，我会在后面跟着。”石头答道： 石头跨上马，喊道：天赐，你跟上那辆车。 大小姐他们骑上马，紧随其后。 跑着跑着，石头他们没了踪影。 福星唤道：芸儿，你跑快点，我们落后头了。 “你甭担心！我们不会跟丢。”大小姐应道： 福星辩道：我不是担心！我们会跟丢，我是担心！宋老师他们等太久······ 大小姐说道：福大哥，你坐稳了。 “芸儿，你看路，你当心撞到人。”福星提醒道： 大小姐拍着马背，喊道：柔柔，快跑。 “许兄弟，前面就是南街，西山会馆在街的中间段，你们是想徒步过去，还是坐车过去。”薛队长唤道： 许半仙嚷道：薛队长，你停车。 薛队长踩稳刹车。 许半仙伸出头，喊道：白兄弟，我去坐你的马。 “许兄弟，我和你过去。”宋教官说： 许半仙扭着头，说道：宋老师，你坐在车上，我们过去看看就可以了。 “白兄弟，你们为何停下！前面就是西山会馆······”福星唤道： “我也不清楚！许兄弟叫我停下。”石头答道： “白兄弟，你拉我一把。”许半仙叫道： 薛队长说：几位兄弟，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 许半仙说道：大小姐，咱们走慢点。 石头他们骑着马儿，走到“西山会馆”。 他们一一跳下马。 石头望着牌匾，念到：西山会馆······ “白兄弟，咱们进去。”福星打断道： 石头微笑道：走。 “几位，你们想干什么！”门卫们拦着门，嚷道： 石头应道：我们想参观参观你们的会馆。 “我们会馆里面没有什么好看！”一门卫说： 福星唤道：我们想进去参观参观。 “你们几个人过来，还带着马，你们不像过来参观！”一个门卫答道： “来者都是客，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 门卫们鞠躬道：副馆长好！ 石头他们礼道：副馆长好！ 副馆长微笑道：几位，里边请！ 石头回道：副馆长，你太客气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呀！我正要去贴告示——招人。”副馆长愣道： 石头问道：你们馆里的人手不够吗？ 副馆长解释道：我们馆里6、7年没有换人，昨天有5个员工受了伤，我们想招几个新员工过来顶替。 石头追问道：你们中间没有进来新员工？ “没有，绝对没有，馆里面的人事问题，全部都会经过我的批准。”副馆长接道： 石头拉着脸，没有吭声。 副馆长打量道：小兄弟，看你们穿得有模有样，手里牵的皆是好马······ “副馆长，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事情，我们走了啊！”石头调过头——一直走。 副馆长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副馆长，我们打搅了。”福星挥着手，唤道： 副馆长看见石头他们离开，嘀咕道：这些人怎么回事！来去匆匆，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兄弟，我们这就走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我们不走，我们进去里面干啥！ “那个副馆长说的是假话呢！我们进去查查也无妨。”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许兄弟，人家与我们素不相识，我们和他聊天，他没必要对我们说谎！ 当然，说谎的几率是有。 那样的几率几乎为零。 “白兄弟，我们下个地方要去哪！”福星说道： 石头瞄了一眼前方，回道：我们过去问问薛队长——再说！ 大小姐赶着马儿，叫道：驾······ 第371章林凡丢了（16） 八月初二清晨，烟雾迷蒙。 宋教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头站在桌前，低声道：咱们出去。 许半仙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许兄弟，咱们旁屋说话。”石头拉上房门，唤道：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说：白兄弟，我们来了北平一个多月，找了林兄弟一个月有余，至今仍无半点线索······ “不找咋办！还得找呀！”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走进旁屋，说道：白兄弟，你那边坐。 石头坐在凳子上，嚷道：马上就要吃早餐了，宋老师还在睡······ “这些天，宋老师跟着我们走来走去，他太累了。”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你也很累吧！ “肯定累，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再坚持几天，我们一定能够找到林兄弟。”石头道： 许半仙辩道：我能坚持，累点也没啥！林兄弟就！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干嘛！ “许兄弟，你也甭替他难过！他纯属自作自受。”石头答道： “白兄弟，你叫我别难过，你比我更难过，更难受。”许半仙说： 石头擦着眼角，说道：我们不说他了，我们出去吃早餐。 “白兄弟，我们过去叫声福兄弟······”许半仙唤道： 石头打断道：你别去打扰他！他和柳大小姐睡在那边，他们起来了，他们自己会去吃饭。 许半仙嘀咕道：说得也是。 “福大哥，咱们去吃早餐啦！”大小姐叫道： 福星唤道：大小姐，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大小姐朝着福星走去。 福星拉着脸，凶道：大小姐，你严肃点。 “我不理你了，你凶我！”大小姐撒娇道： “大小姐，你整天呆在这里，这算咋回事！”福星无奈道： 大小姐说：就是这么回事！ 福星论道：大小姐，你为我们做事又没工钱！ 大小姐应道：我乐意。 “你乐意，我可不乐意，你堂堂一个富家小姐，成天窝在这里，连家也不回，你让别人怎么看！”福星接道： 大小姐回道：你怎么看！ 福星说：我的情况，我全都告诉了你，我无法给你幸福，我已经没了选择。 但你，你可以选择。 “我是可以选择，我也做了选择，我的选择，你看不到！还是感受不到！”大小姐答道： 福星皱着眉头，说道：你何必！ “福大哥，你喜欢讲故事，我也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我嫁了俩个老公，俩个老公均是死在新婚礼堂上，我的第一任老公，他是我20岁那年——遇上的一个青年才俊，我和他情投意合、一见如故，我俩结婚那会，他正在与我爹共饮，当他饮过一杯——决定饮第二杯时，他忽然七窍流血，没过一刻钟，他就亡死当场，我为此伤心多年，到我27岁那年，我爹挑中了一个富家少爷，他和我的年龄相当，他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我见他为人忠厚老实，对人很有礼貌，我答应了与他成亲，我在与他拜天地的时候，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毙命，从此，我的威名传遍了整个北平城，那些公子哥见到我就跑，同龄人听到我的名字就闪，剩下一些老人，或是瘸腿少胳膊的人，我不甘心托付余生，我情愿一辈子不嫁！”大小姐唤道： 福星小声道：这样吧！你和我回趟柳家。 大小姐答道：我不回家，我要留在你身边。 “大小姐，你总要让我回去见见岳父岳母吧！”福星说道： 大小姐微笑道：用不着看我父母，我跟他们说过，我一旦有了心怡的人，我就会跟他走，无论——天涯海角。 “我们就在北平城，我们不走天涯，更不跑海角，我们凑在一块，叫上两人的亲朋好友吃顿饭、聊聊天······”福星接道： 大小姐答道：我是一个不吉的人，是一个杀夫的人，我不想摆酒宴，我不想亲戚、朋友为我空欢喜一场。 甚至，不想结婚。 我只想天天陪着你。 “芸儿，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唯有行过礼数，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福星应道： 大小姐甩着头，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福星抱住大小姐，安慰道：芸儿，你别怕，别怕。 “白兄弟，福兄弟他们还没出来吃饭，我们去查林兄弟的事······”薛队长唤道： “我们一会就去。”石头嚷道： 薛队长应道：我和你们去了，宋老师这边！ 石头想了片刻，说道：这个，这个！ “白兄弟，福兄弟还在这里，你留封书信给他，让他看好宋老师······”许半仙提醒道： 石头答道：对对对，留信。 “小兄弟，你留信做什么！”大小姐搀着福星走了过来。 石头笑道：我们以为！你们还没睡醒。 福星说：我们早就醒了，我们坐在里面聊天。 “福兄弟，你们快来吃早餐。”许半仙叫道： “宋老师呢！”福星愣道： 许半仙接道：他还在里面睡觉。 “福大哥，你吃块面包。”大小姐递着面包，说道： 福星推着大小姐的手，辞道：我吃碗饭算了。 大小姐一个劲地递着面包，嚷道：你吃！ 石头微笑道：福兄弟，你吃吧！ 福星咬着面包，两口把它吞下肚。 “薛队长，外面有个小伙子，他提了一个人过来，说那人是柳大小姐的弟弟。” 大小姐惊讶道：我弟弟来了。 “他自称柳少爷。” “你愣着干什么！你快请啊！”薛队长嚷道： 大小姐说：那人可能是我二弟！ 福星唤道：他是来找你回去的吧！ 大小姐接道：不像。 “福兄弟，你吃饭。”许半仙捧着饭，喊道： 福星谢道：谢谢许兄弟！ “福大哥，你快吃。”大小姐夹着一块肉，说道： 福星回道：你也吃。 大小姐应道：我不想吃饭，我想吃西餐。 “厨房里面还有西餐。”薛队长唤道： 薛队长面向仆人们，吩咐道：去拿两盘西餐过来。 “姐，你让我好找。”凯儿少爷押着一个人走进屋。 大小姐笑道：二弟，你过来吃饭。 凯儿少爷答道：我吃过了。 “二少爷，这个人是谁？”石头问道： “这位爷，我是一个卖菜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凯儿少爷推了一下卖菜的，嚷道： 石头说：二少爷，你抓他干啥！ “白大哥，这人是个赌鬼，他输得包裹都要挡掉，包裹里面有件衣服，那件衣服值个两文钱，他硬要······”凯儿少爷说道： 卖菜的接道：这件衣服里面全是绒毛，怎么说也得值个两、三块银光头。 “你闭嘴。”凯儿少爷嚷道： 石头看向卖菜的，唤道：大哥，你继续说。 卖菜的摇了摇头，嘀咕道：我不！不说！ “他拿出衣服时，衣服上有一股马尿味，我寻思着，你们在找与马有关的东西，我把他抓来，看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其次，我想来看一看大姐，我爹、我娘非常想她。”凯儿少爷说： “芸儿，你和弟弟进去里面聊。”福星叫道： 大小姐站起来，喊道：二弟，咱们到里面。 凯儿少爷笑道：姐夫是吧！ 大小姐拉着凯儿少爷，说道：二弟，咱们进去。 凯儿少爷回过头，嚷道：姐夫，咱们过会聊啊！ 石头扶起卖菜大哥，唤道：大哥，你饿了吧！ 卖菜的缩着手脚，嘀咕道：我，我······ “大哥，前面这些东西，你想吃什么！你随便吃，随便拿。”石头说： 卖菜的蹑手蹑脚的拿了一块面包。 石头笑道：大哥，我俩挺有缘，我也喜欢吃这种面包······ “咱俩有缘，有缘。”卖菜的啃着面包，答道： 石头搭着卖菜的肩膀，唤道：大哥，我问你，你那件毛衣长什么样！ 卖菜的咬着面包，说道：他就是一件短袖毛衣，周边是白色的。 许半仙冲石头使了一个眼色。 卖菜的续道：我跟你说，这件衣服不是我的。 “衣服不是你的，那是谁的？”石头疑问道： 卖菜的说：我不知咋说！ 福星脸一沉，嚷道：你仔仔细细地说。 卖菜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颤道：我，我前段，前段时间······ “大哥，你慢慢说。”石头拉着卖菜的手，说道： 卖菜的回道：你们！ “大哥，我们问问你的情况，我们别无他意。”石头说： 卖菜的“看了看”大家，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福星倒过来一杯茶，叫道：大哥，你喝茶。 卖菜的喝了一口茶，说：那天，我刚回到家，门外冲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说，说要买我的菜，我回道：可以呀！说话间，他们把我袋子上的米，和我木板车上的几把青菜拿走，我说：这些东西最少20文钱，他们几个的钱凑拢“数了数”，一共15文钱，离20文还差点，为首的那人脱下一件毛衣拿给我，说道：这件毛衣旧了点，拿去卖，卖个5、6文钱不是问题。 石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白兄弟，你不可轻信他，那帮人给了钱，没理由再给衣服！”许半仙接道： “我也这么想！我当时还想说！我只要钱，见他们人多，我把话憋了回去。”卖菜的应道： “大哥，你住在哪里！”石头说： 卖菜的说道：我住在南街柳树村。 石头笑道：大哥，你坐下来吃饭，我们过会和你回家。 卖菜的回道：你没骗我吧！ 石头拉着卖菜的坐下，说：我骗你是小狗。 “小兄弟，你们想去找那伙人······”卖菜的嘀咕道： 石头疑问道：大哥，你认识那伙人？ 卖菜的答道：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那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们惹不起！ “谢谢大哥的忠告！大哥看清楚了！这是啥地！”石头谢道： 卖菜的望了望，笑道：呵呵！！ 石头拍着卖菜的肩膀，说：大哥，你安心地吃饭。 “福大哥，我们走了吗！”大小姐唤道： “姐姐，二少爷，你们过来，你们带我们过去——南街柳树村好不好！”石头嚷道： 大小姐嘀咕道：又去南街。 福星说：芸儿，你别管去哪！你只管带路！ “白大哥，我也要去。”凯儿少爷叫道： 石头唤道：二少爷，你回家吧！ 凯儿少爷喊道：姐夫，你帮我说说。 “白兄弟，你看！”福星无奈道： 石头说：二少爷，你跟着去也行，你不能在那胡闹！ 凯儿少爷笑道：白大哥放心！咱们走！ “你让这位大哥吃饱饭——再走。”石头答道： 卖菜的抓起一块面包，叫道：我饱了。 石头说道：薛队长，宋老师就劳烦你······ “白兄弟，你们小心。”薛队长打断道： 凯儿少爷拉上石头，说：白大哥，咱们快走。 石头挣扎道：我自己走······ 第372章林凡丢了（17） “二公子，你跑慢点，我看着怕啦！”卖菜的喊道： 凯儿少爷应道：你怕呀！我把你扔下去······ “别！别！别！摔下去会死我的。”卖菜的答道： 凯儿少爷叫道：你少给我啰嗦！ “二少爷，你跑那么快干嘛！”石头追上来，嚷道： 凯儿少爷回道：我没有撞到人。 石头应道：我们不赶时间，你别跑那么快。 凯儿少爷拉着缰绳，叫道：驴······ “大哥，卖菜大哥。”石头喊道： 凯儿少爷拍了一下卖菜的，嚷道：叫你啦！ 卖菜的扭过头，说道：二少爷，你有何事！ “大哥，我想问你！你们村和南街相隔多远！”石头唤道： “相隔几里地吧！我走路得走两刻钟左右。”卖菜的应道： “白兄弟，前面就是南街，我们一会就······”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你以前来过北平吗！”凯儿少爷嚷道： 许半仙答道：我们这段日子天天在街上打转，不熟也会熟啦！ 凯儿少爷嘀咕道：说的也是。 “凯儿少爷，你往这边走！”卖菜的喊道： 石头说：你们村子要往这边走！ 卖菜的答道：嗯。 “大姐，你们快点跟上来。”凯儿少爷转过头，大叫道： 石头唤道：二少爷，你看路，你注意前面。 凯儿少爷回道：我走得这么慢！ 石头应道：街上人多，万一！ “你们俩个过来，快去叫醒宋老师。”薛队长喊道： 薛队长脑子一机灵，嚷道：还是我亲自去叫。 他拉了拉衣领，一步一步地走向里屋。 “薛队长，你去哪？” “宋老师，我正要进去找你。”薛队长应道： 宋教官摸着头发，说：薛队长，你找我啥事！ 薛队长把手伸向前方，唤道：宋老师，你去吃饭！ 宋教官回道：你有事不说，我吃饭都犯嘀咕。 薛队长笑道：宋老师，你不用锁眉头，好事情啦！好事情！ “好事情！你还憋着！”宋教官坐在凳子上，嘀咕道： 薛队长接道：我想吃完饭——再说。 他捏了捏喉咙，叫道：你们快上饭菜。 “二少爷，小人家就在那栋屋后面。” 石头喊道：二少爷，你下马啦！ 凯儿少爷唤道：卖菜的，你下去。 卖菜的说：二少爷，你坐在上面，我施展不开。 凯儿少爷跳下马，说道：这样呢！ 卖菜的扶着马鞍，慢慢地下着马。 “二少爷，你快点搭把手。”石头叫道： 凯儿少爷答道：你为什么不搭手！ “二弟，搭把手能有多难！”大小姐嚷道： 凯儿少爷伸出手，嚷道：你快点下来！ 石头解释道：二少爷，我离得比较远······ “卖菜的，你快带我们进屋。”凯儿少爷打断道： “各位请！各位请！”卖菜的走上前，请道： 许半仙说：白兄弟，你先走。 石头走进屋，问道：大哥，那些人是在哪里向你买菜？ 卖菜的指向一旁，回道：就在那个位置，当天那里放着一辆木板车。 石头盯着一旁的角落，仔仔细细的看。 “几位爷，小人家里穷，家里没有茶水招待各位，我去里面端两瓢冷水出来······”卖菜的唤道： “大哥，刚才那件毛衣，你把它拿出来瞧瞧。”石头打断道： 卖菜的应道：毛衣在二少爷那······ 凯儿少爷答道：毛衣放在我家里。 “二少爷，那辆板车！”卖菜的嘀咕道： 凯儿少爷接道：你那破板车，谁要你的！ “大哥，我和你进去家里拿。”石头说道： “小兄弟，你坐，大家坐。”卖菜的叫道： “白兄弟，我们在这没找出线索，我们何不出去问问邻居们，看谁知道那伙人······”福星唤道：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好吧！咱们出去问问！ “卖菜的，你带头。”凯儿少爷招着手，嚷道： 卖菜的回道：二少爷，我家里有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凯儿少爷喝道： 卖菜的哆嗦道：没没没。 “大哥，你在家里做事，我们过会再来找你。”石头说道： 凯儿少爷嚷道：他有鸟事！ “二弟，你快闭嘴。”大小姐拉着脸，喊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咱们走吧！ 他们刚刚走出门，门外走过来一个妇人牵着俩孩子。 石头问道：大嫂，请问！1个月前，你在这有没见过几个穿着毛衣的人？ 大嫂回道：1个月之前，几个人穿着毛衣，那些人有病吧！ 石头笑道：大嫂，打扰了。 “小妮子，快走。”大嫂拖着小孩子，嚷道： 小孩子扭扭捏捏，说道：娘，妹妹有病，她才会穿毛衣。 “小伙子，你站住，我想起来了，1个月之前，有一伙人到我家买菜，他们全部穿毛衣。”大嫂叫道： 石头微笑道：你家住在后面吧！ 大嫂惊讶道：你们去过我家！ 石头回道：我们刚从你家出来。 “我家那个死鬼回来了！”大嫂说： “大嫂，他是你男人，你为什么咒他死！”石头不解道： “爹回来了，爹回来了。”小孩子拍着手掌，笑道： “小伙子，你不知道！我家那个死鬼好吃懒做，整天泡在赌馆里头，我辛辛苦苦种菜，把菜卖了——换钱，他把所有的钱送到赌桌上，前两天，他输了钱——躲在外头不回家，我一气之下，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大嫂论道： 石头笑道：大嫂，这两天，大哥在我们那里。 大嫂回道：这个死鬼，他怎么没有跟我说！ “大嫂，你回家去吧！大哥在家等着你们呢！”石头叫道： “回家喽！回家喽！”孩子欢呼道： “小伙子，你们回去了吗？”大嫂问道： 石头微笑道：我们不是回去！ “白兄弟，我们过去那家问问！”许半仙说道： 石头提着脚步，说：走。 “薛队长，这个时候应该对我说了吧！”宋教官抹着嘴，唤道： 薛队长小声道：宋老师，上头来了电话，他们催你赶快回去。 “这事呀！我心里有数，石头他们······”宋教官应道： “宋老师，上头催得紧！”薛队长续道： 宋教官擦着脸颊，嘀咕道：伤脑筋！ “宋老师，你住在哪！我护送你回去。”薛队长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这的巡警，你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宋教官回道： 薛队长愣道：这个！ “石头他们去了外面多久！”宋教官嚷道： 薛队长应道：他们去了好一阵，今天好像是去南街的柳树村。 宋教官问道：他们跑去那里作甚？ 薛队长解释道：柳二公子刚才带来一个柳树村的人，这人有一些林兄弟失踪的线索······ “有了线索就好。”宋教官笑道： “宋老师，你别放太多希望在他们身上，他们掌握的只是一点线索。”薛队长唤道： 宋教官辩道：“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 “话虽如此！时间不等人。”薛队长应道： 宋教官道：有些事情——急不来。 “你们过来收拾碗筷啦！”薛队长喊道： “白大哥，我们问了两家人，他们都说不记得了，事情过了一个多月，谁也不会把它记心里！”凯儿少爷说道： “二少爷此言差矣！区区个把月的事情，绝对有人记得。”石头应道： “二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大小姐说： 凯儿少爷回道：谁没心没肺了！我要是没心没肺！我会叫姐夫！ “二少爷，你说话就说话，你少拿我说事。”福星唤道： 凯儿少爷说：姐夫，你帮帮我！ “小兄弟，你家在这呀！” 石头转过身，笑道：这不是副馆长吗！ 副馆长搭着石头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石头答道：这里不是我家，我是过来找人······ “那，那我不打搅了。”副馆长慌慌张张地往前走。 “副馆长，你上哪去！”石头嚷道： 副馆长一边走、一边答道：我去侄子那儿逛逛。 “姐，姐夫，我口渴了。”凯儿少爷蹲在地上，叫道： 大小姐应道：这有这么多人家，你随便去哪家讨口水喝。 “我要喝热水，冷水容易拉肚子。”凯儿少爷接道： 大小姐说：拉肚子也拉不死你。 “这样吧！我们去卖菜大哥家里烧壶开水······”石头说道： “我要上街喝。”凯儿少爷嚷道： 大小姐接道：你想上街，你自己上街，我们还得留在这儿。 凯儿少爷望着大伙，无奈道：我跟你们走。 石头牵着马，喊道：我们进去歇会。 凯儿少爷拉着马儿，嘀咕道：那个赌鬼的家里——破破烂烂，恶心死了。 “二弟，你快走。”大小姐嚷道： 凯儿少爷应道：我来了。 “大哥，大嫂，我们回来了。” “门没锁，你们进来。”大嫂接道： 石头踏进院子，笑道：大嫂，我们进来喝口水。 大嫂叫道：大家坐，大家坐，我们那边有的是水，还是井水。 “大嫂，这位柳公子想喝开水。”石头唤道： 大嫂答道：开水嘛！你们坐会，灶上刚开始烧。 “大嫂，大哥去了哪里！”石头说： 大嫂应道：那个老倌，他在里面洗澡。 “你真有趣，刚才死鬼死鬼的骂，这会又成老倌了。”凯儿少爷讥笑道： 大嫂笑道：你见怪不怪！女人的嘴，不就是这样。 凯儿少爷接道：我姐就不这样。 “娘，开水沸了。” 大嫂起着身，说道：几位，你们坐，我进去拿开水。 “大嫂，我进去帮你。”大小姐说： 大嫂往里走着，答道：你坐着，你坐着。 “列位，你们问到了什么没！”卖菜的渐渐地走出屋。 石头说：啥都没问道！ “卖菜的，你来我这坐。”凯儿少爷叫道： 卖菜的鞠躬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就坐这边。 凯儿少爷脸一横，嚷道：你到底敢不敢！ 卖菜的走过去，请道：请二少爷吩咐！请二少爷吩咐！ 凯儿少爷说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输的”就要剁手。 “啊！”卖菜的吃惊道： “你不必大惊小怪！你赢了的话，我也会剁手。”凯儿少爷拍着卖菜的肩，说： 卖菜的浑身战战兢兢，应道：我怕。 “二弟，你不要吓人。”大小姐唤道： “诸位，开水来了。” “大嫂，你放到这来。”大小姐叫道： 大嫂放下开水，喊道：南南北北，你们把碗拿给几位大哥哥、大姐姐。 小孩小心翼翼地递着碗。 大嫂赶紧倒着开水。 石头笑道：她们叫：南南北北。 大嫂直起腰，微笑道：大的叫南南，小的叫北北。 石头问道：她们读书了吗？ “我们这种家境，哪能读得起书！”大嫂答道： 石头劝道：大哥，你不能赌了，你把钱赌了，你的家里跟着受苦，家人自然跟着受难。 “小兄弟，你不明白，我之所以赌，不外乎——想赢钱回来支撑这个家。”卖菜的应道： 凯儿少爷接道：你和我赌不赌！ 卖菜的回道：不赌，不赌。 “小样，我要你输得满地爬。”凯儿少爷端起碗，说： 大嫂提醒道：小伙子，开水烫嘴。 凯儿少爷抿着水，呸道：呸！这是啥！我要喝茶。 俩小孩纷纷躲到石头背后。 “二弟，你就不能将就将就！”大小姐嚷道： “小伙子，我们家里没有茶。”大嫂唤道： 卖菜的说：老婆子，他是北街柳家的二少爷。 “二少爷又怎样！我们家里没······”大嫂回道： 凯儿少爷道：没有就去买。 “你再这样蛮横，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丢出去。”石头瞪着凯儿少爷。 凯儿少爷埋着头，一声不吭。 大嫂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晒有金银花，那种东西泡茶很香的（大嫂直往屋里跑）！ “南南北北，你们喝不喝水！”石头拉着小孩，唤道： 南南北北嘀咕道：我们不喝这的水，我们要喝冷水。 “几位，这是金银花。”大嫂端着金银花走了回来。 许半仙唤道：你把金银花向每个人碗里洒一点。 大嫂放着金银花，说：大家等到水变色了——再喝。 几分钟过后。 凯儿少爷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喝。 大嫂说道：就要晌午了，我去做点饭菜给你们吃。 凯儿少爷辞道：不了，不了，我们回家吃。 大嫂尴尬道：我们家里条件差，不比柳府······ “我出来时，我和家里说好了——回家吃。”凯儿少爷嚷道： 卖菜的说：老婆子，二少爷没说谎！ “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了啊！大嫂，谢谢你的茶水！”石头谢道： 大嫂应道：哪里！哪里！ “大哥，你和我们走吧！”石头叫道： 卖菜的回道：我就在家吃······ 石头辩道：你不是要拿车！ 卖菜的嘀咕道：老婆子。 石头嚷道：大哥，你快点走。 “爹，我也要去。”南南喊道： “南南北北，你们过来，咱们就在家里玩。”大嫂叫道： 北北拉着石头的脚，说道：我们要和大哥哥去吃饭。 “你们俩个小混蛋，你们快点过来。”大嫂凶道： 石头举起手，说：南南北北，哥哥姐姐骑马过来，马儿坐不下这么多人，你们就在家里玩啊！我会让你们爹带些鸡腿给你们吃。 南南擦着口水，说道：好哇！有鸡腿吃。 “南南北北，你们给我过来。”大嫂拉住南南北北，嚷道： 南南北北喊道：大哥哥，我们要吃大鸡腿。 石头挪着脚，答道：南南北北，你们放心吧！ “白大哥，快走啦！时间已经不早了。”凯儿少爷骑着马，叫道： 石头跳上马，喊道：驾。 大小姐跟在后面，说道：福大哥，我俩回帅府行吗！ 福星应道：我们迟早要去你家，何不今天······ “福大哥，我不想回家。”大小姐抢道： 福星说：你要跟我在一起，你就要回家。 大小姐合上嘴，不在言语。 “芸儿，你相信我，也相信自己，我们大家都会好好地。”福星安慰道： 大小姐拽着缰绳，喊道：柔柔，回家啦！ 马儿一个劲地跑······ 第373章林凡丢了（18） “快去禀告老爷，大小姐和二少爷回来了。”路管家站在门口，兴奋道： “路管家，你让一让。”凯儿少爷叫道： 路管家退了两步，请道：少爷请！ “路管家，你请后面的福姑爷！”凯儿少爷微笑道： 路管家走上前，请道：福姑爷请！大小姐请！ 大小姐看了一眼福星，说：路管家，你进屋吧！ “白兄弟，许兄弟，你们先走。”福星唤道： 路管家鞠躬道：两位请！ “我的芸儿回来了。”柳老爷高兴的站了起来。 “老爷，芸儿回来了就回来了，你怎么高兴得像个孩子！”柳夫人抱怨道： 柳老爷笑道：我能不高兴吗！我的宝贝女儿回家了。 柳夫人小声道：没见你对儿子这么上心过！ 柳老爷应道：他们不一样，儿子有俩，女儿就一个。 再说，凯儿那种纨绔······ “爹，大姐这回······”三少爷说： “你们快把端饭菜进来。”柳老爷对着仆人们，嚷道： “爹，娘，芸儿想死你们了。” “芸儿，娘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你刚才还在说我！”柳老爷唤道： “柳老爷，柳夫人，你们好！”福星礼道： 柳老爷看见女儿握着福星的手，笑道：芸儿，你们······ “柳老爷好！柳夫人好！咱们又来打扰了。”石头走进大厅，嚷道： 柳老爷大笑道：欢迎，欢迎。 “几位坐。”柳夫人叫道： 石头应道：柳夫人客气！ “我不客气！我的肚子早就饿了，我吃饭了啊！”三少爷奔到桌前去拿碗。 “凯儿，你规矩一点。”柳老爷喝道： “柳老爷，我们一路上走得累了，二少爷······”石头说道： 柳老爷吩咐道：你们快去盛饭。 仆人们赶紧忙起来。 “大哥，你过来这边坐。”石头说： “白兄弟，你为什么把他带进来？”柳老爷疑问道： “柳老爷，请恕我们冒昧！我们要去找人，这位大哥掌握了一些线索······”石头回道： “白兄弟，你小心被他骗了，他就是一个卖菜的。”柳老爷接道： “柳老爷，柳老爷，小人不是骗子。”卖菜的应道： “老爷，大家边吃边聊。”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叫道：白兄弟，许兄弟，你们吃饭。 石头拿着筷子，说：柳老爷，柳夫人，你们为何不吃！ 柳夫人回道：我们刚刚吃过了。 “娘，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人家怎么吃呀！”三少爷喊道： 柳夫人一愣，微笑道：我们喝茶，喝茶。 石头端起碗，说道：柳老爷，柳夫人，我们不客气了。 “白兄弟，你们客气啥！你们吃！你们吃！”柳老爷唤道： “福英雄，你吃肉。”柳夫人笑道： 福星谢道：谢谢柳夫人！ “姐夫，你要叫我娘岳母。”凯儿少爷嚷道： 福星尴尬道：我们，还没······ “芸儿，你跟我说说，你和这位福英雄······”柳老爷说道： “岳父岳母，福星见过两位！” “福英雄都开口了，你和芸儿的事情，你作何打算！”柳老爷说： 福星应道：我想在岳父家里小摆几席。 “我柳某人嫁女儿，不能小摆几席，我要请全北平的达官贵人前来参加，我要把婚礼办得轰动北平······”柳老爷附和道： “爹，你答应过我什么！”大小姐打断道： 柳老爷应道：芸儿，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 “你给我办的两次婚礼，结果怎样！”大小姐辩道： “老爷，我们就按芸儿说的办，我们就请几桌亲朋好友······”柳夫人说： 大小姐答道：不请！ “福女婿，我们要摆几席！”柳老爷接道： 福星说道：我也这样说！ 奈何，芸儿不同意······ “白兄弟，许兄弟，我说错了吗！结婚办婚宴，它是中国人的习俗······”柳老爷抢道： 石头回道：柳老爷，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插嘴······ “爹，我今天能回来，我就是听了福大哥的劝说，不然，我到死也不会回来这里，这里是我的伤心地，我拜了两次天地，两次都······”大小姐哽咽道： “芸儿，你不想娘！”柳夫人说道： 大小姐应道：我怎会不想！我更加不想别人说你生了一个老女人，天天就会······ “谁敢说你！我撕烂他的嘴。”柳夫人接道： 大小姐应道：这么多人的嘴，你撕得过来吗！ 话又说来，就算没人说，你自己不知道哇！你的女儿有了30好几。 “不管你几岁！我们养得起你。”柳老爷答道： 大小姐说：你们养得起我不假，可我不想被你们养，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依靠。 “老爷，芸儿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不是我们，我们纵有千年万年，始终越不过那个坎······”柳夫人叹道： “柳夫人，你这句话说得好，其实，办大办小，或是不办，都不是问题，儿女开心才是最重要，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嘛（石头笑了起来。）” 柳老爷笑道：对对对，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 “白兄弟，我去拿毛衣。”凯儿少爷放下碗筷，说道： “凯儿，你是不是傻！秋高气爽，你拿什么毛衣！”柳夫人呐喊道： 凯儿少爷向前走着，嚷道：你别管！ “柳夫人，这件毛衣里面藏着一些东西。”石头唤道： 柳夫人惊讶道：噢！ “福姑爷，你多吃一点饭。”柳老爷叫道： 福星接道：谢谢岳父！我碗里还有饭。 “女婿，你吃饱点。”柳夫人说： 福星摸着肚子，回道：我的肚子吃得这么鼓。 “爹，娘，姐夫很精神是吧！”三少爷唤道： 柳夫人接道：那还用说！ 福星微笑道：三弟过奖了！ “白大哥，你看看，这种毛衣吗！”凯儿少爷走回来，嚷道： 许半仙瞥眼一看，说道：是它。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看仔细了，你确定是它。 许半仙应道：我确定。 “小兄弟，毛衣也看了，我回家去了。”卖菜的唤道： 石头说：大哥，我再多一句嘴，你不能赌了。 卖菜的起着身，答道：我不会赌了。 “大哥慢着，我对南南北北说过，我会让你带些鸡腿回去······”石头喊道： “季妈（仆人），你去夹几个鸡腿······”凯儿少爷嚷道： 柳老爷接道：再去厨房装些菜给他。 卖菜的谢道：谢谢柳老爷！谢谢小兄弟！谢谢······ “你再去赌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炒菜吃。”凯儿少爷恐吓道： 卖菜的鞠躬道：不敢，不敢。 “二少爷，你让他回去······”石头说道： 凯儿打着手势，嚷道：你听见没有！ 卖菜的吓得拔腿就走。 “白兄弟，我们也该回去了。”许半仙唤道： “两位兄弟，你们慢慢吃！慢慢吃！”柳老爷叫道： 石头回道：柳老爷，我们是来办事情，宋老师在家里······ “宋老师用不着你们担心！薛队长今天没来······”柳老爷答道： 石头打断道：我们撇下宋老师在家······ “岳父，白兄弟言之有理，我们是得回去，事情不怕一万······”福星说： 柳夫人嚷道：他们可以回去，你就不能回去。 福星应道：我和白兄弟他们一块过来，理应······ “我不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是我女婿，你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这里，芸儿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柳夫人抢道： “女婿住在岳父家里——天经地义，我和许兄弟先回家，他俩留在这里住几宿，他俩自己决定。”石头笑道： 柳老爷夸道：白兄弟明白事理，识大体。 石头应道：哪里！哪里！ “凯儿，旋儿，你们学学，白兄弟大你们一岁，他那么懂事，更可贵的是：他还谦虚。”柳老爷叫道： 石头笑道：柳老爷谬赞！柳老爷谬赞！ “白兄弟，许兄弟，我们明早会在柳树村等你们。”福星唤道： 石头微笑道：随便！随便！ “白兄弟，我去牵马。”许半仙小声道： “许兄弟，你们骑的那匹马，我早就帮你们准备好了。”凯儿少爷说道： 石头礼道：二少爷费心了。 “凯儿，你说什么！”柳老爷嚷道： 凯儿少爷应道：我说什么了！ 柳老爷接道：你说那匹马！ 凯儿少爷解释道：我说！白大哥和许兄弟骑的那匹马，我早就牵在门口。 柳老爷应道：一匹马，俩个大男人，怎么骑！ “路管家，你去马栏牵一匹马送给许兄弟。”柳老爷叫道： 许半仙谢道：多谢柳老爷！我的马术不好。 柳老爷说道：会骑就行，我们这的马很温顺，并不像白兄弟那匹马！ 许半仙再次谢道：谢谢柳老爷！ 柳老爷笑道：不谢！不谢！ “宋老师，你坐下吧！你走来走去，我的眼睛都花了。”薛队长说： 宋教官坐到凳子上，叹道：嗨！ “宋老师，你叹啥气！白兄弟他们就快回来了。”薛队长劝道： 宋教官应道：我不是为了这事烦恼。 薛队长唤道：宋老师，你是说回家的事······ “如果石头他们还没找到林兄弟！”宋教官嘀咕道： “宋老师，我可以休假1个月，我护送你回去。”薛队长嚷道： 宋教官微笑道：薛队长，你的好意我领了，我实话跟你说，送我回家的任务艰险，我怕你应付不来！ 薛队长接道：我承认，我的拳脚功夫不如白兄弟。 但有一点，我有枪，我是警察。 宋教官笑道：薛队长，我没说你不如白兄弟！ “宋老师，我是一个老实人，你不要跟我耍心眼。”薛队长说道： “薛队长，白爷和许爷回来了。” 宋教官眉开眼笑，说道：终于回来了。 薛队长叫道：你退下。 宋教官拍着袖子，说：我出去看一看！ “宋老师，他们马上就会进来，你出去作甚！”薛队长喊道： 宋教官一屁股坐下，道：我坐下来喝茶。 “宋老师，我一直都很好奇，白兄弟年纪轻轻，他就能跟随你，难道，他是你的亲戚？”薛队长疑问道： 宋教官喝了一口茶，说：薛队长，你不必好奇，你见过石头本人，你就会清楚！他的为人，他的功夫，堪称翘楚，我这人一向都是量才而用······ “我想说······”薛队长打断道： “薛队长，你们在说什么！” 宋教官笑道：石头，薛队长怀疑我们是亲戚！ 石头回道：是吗！ 宋教官说：我们一个南、一个北，要说有亲戚，确实有点牵强。 说没关系，石头的妻兄又是我的学生。 “我就说嘛！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一层关系。”薛队长嘀咕道： 石头应道：我们之间没关系，你信吗！ 薛队长接道：没有你的妻兄这层关系！你和宋老师会有这么快相遇！ “石头，福兄弟呢？”宋教官问道： 石头说：我们去了柳家吃饭，他被柳老爷留在府里。 宋教官盘问道：你们没去柳树村吗？ 许半仙答道：我们去了柳树村，我们饭前——去的柳府。 “白兄弟，许兄弟，你们过来喝茶。”薛队长叫道： 许半仙应道：薛队长，你让我来。 “石头，你们没有找着林兄弟呀！”宋教官唤道： 石头答道：哪有这么快！我们找到一件毛衣，我们改日再去找人。 “白兄弟，你们能不能护送宋老师回家以后？你们再来找人？”薛队长询问道： 石头接道：我们送走宋老师再来找人，这样一来一回，岂不······ 薛队长回道：宋老师现在······ “石头，你们喝茶。”宋教官嚷道： “宋老师，你想离开北平？”石头问道： 宋教官嘀咕道：上面催得紧！ 石头唤道：咋办才好！ “石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兄弟留在这找林兄弟，我打个电话与大虎商量商量，叫他派些人手过来······”宋教官回道： “宋老师，我大哥那边缺的就是人手。”石头应道： “白兄弟，你可以试试看！”许半仙说道： 宋教官接道：话不多说，咱们过去打个电话。 石头站起身，感叹道：林兄弟，你上哪了！ 许半仙喊道：白兄弟，你快走。 石头一步一挪地走向里屋······ 第374章林凡丢了（19） 第二天早上，福星他们来到卖菜的家门口。 凯儿少爷跳下马，喊道：卖菜的，卖菜的，你快出来。 “二弟，你小声一点。”大小姐说道： 凯儿少爷应道：“我不大声点”他听不见。 大小姐接道：他又不聋。 “你们别吵，门开着，咱们进去。”福星嚷道： “几位，你们快快请进！”大嫂牵着南南北北，请道： “大嫂，你男人在不在家？”福星问道： 大嫂答道：他在里面。 “我叫他，他怎么不应！”凯儿少爷说： 大嫂回道：我家那个死鬼喜欢懒床，他还在······ 福星唤道：他还在睡觉！ 大嫂应道：嗯。 “我去把他拽出来。”凯儿少爷嚷道： “二弟，你不许胡来。”大小姐叫道： 大嫂微笑道：几位，你们快请！快请！ 福星走到马前，唤道：大嫂，我们带了一包茶叶过来，麻烦你帮我们泡一壶茶。 “你们这也！”大嫂尴尬道： “大嫂，你快去泡茶。”凯儿少爷接道： 大嫂接过茶叶，笑道：你们进去坐，进去坐。 “二少爷，二少爷，是你叫小人吗！”卖菜的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不是我叫你，是鬼呀！”凯儿少爷嚷道： 卖菜的鞠躬道：是，是，是。 凯儿少爷瞪着买菜的，说道：你说什么！ 卖菜的反应过来，答道：我掌嘴，我掌嘴。 “二弟，你还不进去。”大小姐喊道： 卖菜的鞠躬道：几位请！几位请！ 他们刚刚走进院子。 “大哥，你昨天啥时候到了家！”福星坐到一个木墩上，说： 卖菜的回道：我到家那会，太阳刚落山。 “几位，你们聊，我去泡壶茶了。”大嫂唤道： “南南北北，你们过来姐姐这里。”大小姐微笑道： 南南嘀咕道：我要和娘在一起。 “南南北北过去姐姐那边，娘泡壶茶就会出来。”大嫂说道： 大小姐问道：南南北北，昨天的鸡腿好吃吗？ “好吃，我们家里还有。”北北应道： “好吃呀！你们到姐姐这来，姐姐改天给你们带几个大鸡腿。”大小姐拉住南南北北，说道： 北北说：姐姐，你别骗我们哟！ 大小姐打着手势，唤道：咱们拉钩。 南南拉着钩，唱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 “大小姐，她们就是孩子，你别理她们······”卖菜的打断道： “爹爹坏！”南南说： “看吧！孩子都在骂你。”大小姐说道： “大哥，你在家吗！” “在，在，在，你们快点请进！”卖菜的赶紧往外跑。 福星站起身，连忙跟上去。 石头走进院子，问道：福兄弟，你们到了多久？ 福星应道：不久，不久，一杯茶的功夫。 “小伙子，快点进来喝茶。”大嫂提着茶壶，嚷道： 石头微笑道：咱们进去。 大嫂倒着茶，说道：昨天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当家的带回来那么多好吃的！昨晚这俩孩子半夜都不肯睡觉，一直嚷嚷着要吃鸡腿······ “我今天没有带鸡腿噢！只带了一些肉过来······”石头道： “你们过来我家带菜、带茶，我这心里······”大嫂唤道： 石头喝了一口茶，笑道：大嫂，我们过来打扰······ “小伙子，你说啥话呢！我们这个穷家，承蒙大家看得起······”大嫂应道： “咴咴咴” “许兄弟，你出去看一下，马儿在叫什么！”石头说道： 福星起着身，说：许兄弟，你坐下，我去看一看！ 石头叮嘱道：福兄弟，你顺便把天赐背上的菜也带进来。 “小兄弟，我上午就留在这，我来给大嫂打下手。”大小姐唤道： 大嫂应道：大小姐，你做这些不合适吧！ 大小姐回道：有什么不合适！ 大嫂接道：做菜、烧饭都是一些杂活。 “生活中大多都是杂活，做这些废时间，多个人多个帮手。”大小姐答道： 大嫂说：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大小姐辩道：好手不比两双。 “白兄弟，门外有俩个邻居在那鬼鬼祟祟。”福星说道： “啥叫做鬼鬼祟祟······”石头接道： “他们一个个探头缩耳。”福星抢道： 石头解释道：我们一起来了几个人，他们出于好奇心······ “小伙子说得对，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谁家有点动静，就有人围过来偷听。”大嫂称道： “大嫂，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到了中午2点钟，我们就会准时回来。”石头说道： “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大小姐答道： “二少爷，你也留下。”石头叫道： 凯儿少爷答道：我要和你们去找人。 “二少爷，我们去的地方没有茶喝。”石头应道： 凯儿少爷回道：我可以不喝茶。 “二弟，你跟姐留在这。”大小姐拉着凯儿少爷的衣袖。 凯儿少爷对上大小姐冰冷的目光，嘀咕道：我，我看在大姐的份上，暂时，暂时留在这里，下午我，我一定要去找人。 “白兄弟，我们走。”福星喊道： “几位兄弟，我去给你们带路。”卖菜的唤道： 石头一边走着、一边拒绝道：你不必过去，你留在家里陪着二少爷。 “白兄弟，你注意这扇门。”许半仙提醒道： “大嫂，我们进去洗菜了。”大小姐叫道： 大嫂回过头，嘱咐道：当家的，你陪好二少爷。 “老婆子，用不着你啰嗦！”卖菜的不耐烦道： “福兄弟，昨天上面来了电话，上面催着宋老师回家，我们考虑再三，决定让宋老师回家······”石头唤道： “我们也要回去吗？”福星问道： 石头答道：我们不走，我哥会派人过来接宋老师。 “白兄弟，许兄弟，你们不要顾虑我，你们想走，我会跟你们走。”福星说： 石头应道：福兄弟，你在想什么！我们为啥顾虑！你在这里来去自如，我们担心的是——林兄弟，他生死不明，我们回去无法去跟他的家人交代！ 福星应道：你们想把我丢在这！ “我们不想把你丢在这，是柳姐姐想。”石头笑道： “白兄弟，你也笑我！”福星回道： “白兄弟，福兄弟，咱们过去那边问问！”许半仙唤道： “没劲，在这坐了大半天，你连个屁都没放，郁闷死了。”凯儿少爷嚷道： “噗” “你想熏死我呀！这么臭！”凯儿少爷捂着嘴，叫道： 卖菜的说：你不是叫我放屁吗！ “我操，你他·娘的是不是娘生的！”凯儿少爷骂道： 卖菜的应道：我娘对我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凯儿少爷急得上蹿下跳，训道：你这智商，还想去赌，我给你一座金山、银山，你都会输光。 “哪有金山银山！”卖菜的睁大眼睛，嚷道： 凯儿少爷说：我兜里有。 卖菜的低下头，呢喃道：二少爷，你在跟小人说笑！ “谁跟你说笑！这是什么！”凯儿少爷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卖菜的两眼发光，直勾勾地盯着金子。 凯儿少爷唤道：你想要它吗！ “想！想要！” “你想要，你就把我赌赢。” “不，不，不，二少爷的赌技，小人自愧不如。” “你赢我一次，这东西归你。” “那不好吧！” “没啥不好！你放马过来。” “我们玩什么！” “就玩摇色子。” 卖菜的跑向里屋，说道：我屋里头有。 “白兄弟，我们问了三家，他们全说——不知道。”许半仙说： 石头唤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肯定还没找对人。 “许兄弟，你把打起精神来，咱们继续找。”福星说道： 许半仙应道：冲着白兄弟这句话，我们继续找。 “许兄弟，你话里有话！”石头说道： 许半仙答道：没有，没有。 石头接道：许兄弟，我不傻，你的话中之意，是在抱怨天天漫无目的的找。 可是，除了去找，我们还有别的法子吗！ “白兄弟，我们研究研究那件毛衣！”许半仙唤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件毛衣或许有人会记得！”石头应道： 福星问道：它在哪里？ 石头答道：它在包裹里包着。 “天赐背上那个吗？”福星追问道： 石头回道：对。 福星嚷道：我去拿。 “福兄弟，我和你一块过去。”许半仙叫道： 石头嘱咐道：你们快点回来。 福星说道：白兄弟，你在这别走远了，省得我们到处找你。 石头微笑道：你们快去快回。 “我就不信了，我赢不了你一次。”卖菜的手举着色子，嚷道： 凯儿少爷叫道：你下，你下，你下······ “乖乖，我掷出了12点，你怎样赢我！” 凯儿少爷摇着色子，不屑道：万事皆有可能。 “什么！一柱擎天。”卖菜的瞪大眼睛，吃惊道： 凯儿少爷抛着黄金，笑道：怎么样！ 卖菜的丧气道：我自认倒霉。 “二弟，你们干嘛呢！”福星站在凯儿少爷后面，说： “没干嘛！我们闲着无聊玩玩而已！”凯儿少爷挺直腰杆，回道： 福星拽起凯儿少爷的手“摇了摇”，地上掉出五、六个色子。 “二少爷，你玩我。”卖菜的气愤道： 凯儿少爷答道：我玩你又咋地！我想告诉你“十赌九骗”。 “这么说，二少爷的赌技也是假的。”卖菜的唤道： 凯儿少爷应道：假亦真，真亦假，无论真假，你能赢过我——才是王道。 卖菜的愣道：这个！ 凯儿少爷警告道：从今往后，你还敢赌，我不让你见红，我的“柳”字倒着写。 卖菜的接道：“柳”字倒着写是什么字！ 凯儿少爷回道：是个“血”字，是鲜红鲜红的“血”字。 卖菜的哆嗦道：小人谨记！小人谨记！ “福兄弟，咱们走了。”许半仙喊道： “来了。”福星挪着步子，接道： “姐夫，我跟你们走。”凯儿少爷嚷道： 福星应道：你在这等着我们······ “这里不好玩，我要跟你们去玩。”凯儿少爷答道： 福星说：你老想着玩······ “福兄弟，咱们一会就会过来吃饭，你带上他，不碍事啦！”许半仙无奈道： 凯儿少爷开怀道：许兄弟懂事。 福星嚷道：快走吧！ 卖菜的嘀咕道：我也想去。 “小伙子，我看你在这站了那么久！你进屋拿张凳子坐坐吧！”老爷爷拄着拐杖，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老爷爷！ 我的兄弟来了，我怕他们找不到我！我要在这里等他们。 “小伙子，你直挺挺的站着不累呀！”老爷爷嚷道： 石头笑道：不累，不累。 老爷爷迈着脚，说道：年轻人，死犟。 石头叫道：老爷爷，你慢走。 “白兄弟，毛衣到了。” “福兄弟，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白大哥，我们要到哪去！” “福兄弟，你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 许半仙说：白兄弟，他吵着要过来，我们不好拦着······ “白大哥，你不会赶我走吧！”凯儿少爷唤道： “我们过去前面看看。”石头迟疑道： 卖菜的走上前，说：我来带路，那家是小刘他们家······ 第375章林凡丢了（20） “怪了，外面怎么没了响声！”大嫂唤道： 大小姐接道：他们可能是在打盹。 大嫂回道：不能吧！我家那个死鬼刚醒不久。 “别管他们！他们男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折腾去。”大小姐应道： “大小姐，你说得对！也不对！像你的那种男人，你少管他，肯定是对的，像我家那位，你不管着他，他指不定变成啥样！我不是泼妇，我不会一开始就叫他死鬼，他能有个男人的担当，我也会像你一样，轻声细语的叫他——哥哥。”大嫂论道： 大小姐微笑道：大嫂，你取笑我！ 大嫂笑道：我哪敢！ “娘，我为什么没有哥哥？”北北疑问道： 大小姐说道：因为你娘没有生出哥哥。 北北追问道：我娘为啥不生？ 大小姐答道：因为，因为······ “大小姐，你别理她！等她长大了，她就会明白。”大嫂打断道： 南南问道：娘，我长大了就能明白吗？ 大嫂答道：当然。 南南牵着北北的手——直向门外跑“我们告诉爹去。” “大嫂，有南南北北陪着你，你很幸福吧！”大小姐唤道： 大嫂应道：你让我怎么说呢！和她们在一块的时候，是有一种幸福感。 但是，想到自己的男人！ “大哥经常家暴你吗？”大小姐问道： 大嫂接道：提到这个死鬼，我就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的肉剁下来喂狗。 “大嫂，你俩是夫妻，你为何这么恨他！别人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床尾合。”大小姐说： “那个死鬼从我生下南南之后，他就没有管过家里的生活费，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他却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我卖菜存有一点钱，他都会把钱偷去赌，他这样的丈夫，我情愿没有，他早死早超生，我们娘几个——图个清静。”大嫂说道： “大嫂，人会变的，大哥也会······”大小姐劝道： “大小姐，他没有孙爷爷的72变，他怎么变！他都是一个赌鬼，你见过哪头猪会上树，又有哪条狗不吃屎，我对他算是寒了心，要不是南南北北拖着，我要超时代，我要和他离婚。”大嫂抢道： 大小姐微笑道：大嫂，你对大哥不光是恨吧！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彼此肯定也有爱。 你相信我们，我们会让他顾家，顾孩子，顾你。 大嫂笑道：大小姐，我不相信他会改变。 不过，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够帮忙！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噢！你过去看住火，我要炒菜了。”大嫂愣道： “娘，娘，爹不在外面，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 “你们让开，随他死哪去！”大嫂嚷道： “南南北北，大哥哥不在外面吗！”大小姐说： 南南应道：他也不在。 大小姐唤道：他们怕是去了石头那里。 “大妈，我们打扰了。”石头说道： 大妈回道：没事，没事。 “大嫂，你改天到我家里坐坐。”卖菜的说： 大妈笑道：好的。 “白兄弟，已经1点55分了。”福星凑上前，小声道： 石头微笑道：大妈，我们走了啊！ 大妈挥着手，应道：小伙子走好！大家走好！ “白兄弟，我们一连问了几十户人家，答案都是一个······”福星说道： 石头感叹道：我们明天再来呗！ “白兄弟，林兄弟没在北平城内呢！”福星接道： 石头答道：不可能，我们有了一些线索。 “这些不是线索，人海茫茫，我们上哪找去！话又说来，如果我们掌握了线索，凭着薛队长，凭着柳家的势力，区区一个林兄弟，早就找了出来。”福星应道： 石头回道：这可没个准！北平城这么大，要找一个林兄弟，好比“大海捞针”。 “我们不去找，我们也是坐着干等。”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这话没毛病，我们坐着也是坐着。”石头夸道： “驴” “白兄弟，你的马在向你打招呼。”福星微笑道： 石头说：天赐，你别叫了！ 凯儿少爷扭了扭腰，嚷道：我们就转了一会，我的腰咋这么酸！ “二少爷，你才多大，你的腰就酸······”许半仙说道： “怎么！年纪小的就不能腰酸！”凯儿少爷嚷道： 许半仙辩道：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凯儿少爷接道：你越说越离谱······ “二少爷，请你进去里屋坐！小人帮你揉揉腰。”卖菜的伸出手，请道： 凯儿少爷瞅着卖菜的，说道：你小子，算你识相！ “南南，你不要去碰碗筷，你当心打翻碗筷。”大嫂叫道： 南南答道：我要拿碗筷出去。 “南南，你拿自己吃的碗出去。”大小姐喊道： 北北说：我也要拿碗。 “二少爷，你坐这里。”卖菜的挪着凳子，嚷道： 凯儿少爷坐到凳子上。 卖菜的捏了捏凯儿少爷的腰，锤了锤凯儿少爷的肩······ “爹，你在干啥！”南南站在桌前，唤道： 卖菜的停下手，说道：我在······ “卖菜的，你快点捏，我的腰······”凯儿少爷闭着眼睛，喊道： “你出去。”福星提着凯儿少爷的衣领，嚷道： 凯儿少爷叫道：姐夫。 “我不是你姐夫，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福星回道： 许半仙说：福兄弟······ “你闭嘴。”石头伸出手，嚷道： 凯儿少爷呐喊道：大姐，你快来给我做主。 福星说道：你叫谁都没用！你在这里少摆少爷的架子！我要你上午饿一上午。 “我不出去。”凯儿少爷挣扎道。 福星使劲一拽。 他像提着一只鸡一样，将凯儿少爷提向外面。 凯儿少爷嚷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二弟，你大喊大叫做什么！”大小姐跑出院子，说道： “姐，姐夫欺负我。”凯儿少爷喘道： 石头说：姐姐，二少爷说得过了。 凯儿少爷接道：他和姐夫是一伙的，他在袒护姐夫。 福星放下凯儿少爷，默不吭声。 “姐，他这个人太野蛮了，冲过来就把我抓走，把我勒得喘不过气。”凯儿少爷指着福星，道： “福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大小姐唤道： 福星应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慢慢地围到桌旁。 “姐姐，饭菜做好了没！” “福大哥，你为何不出声！出了这种事情，我问你一声错了吗······”大小姐说道： “姐姐，你没错，错的是福兄弟。”石头接道： 大小姐嚷道：小兄弟，你不用替他说话！我要他说！ “二弟是我亲弟，你和他发生争吵，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我避而不谈，你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我！”大小姐续道： “福兄弟，姐姐和你说话，你好歹也说句话。”石头说道： 福星回道：她说得都对，我还说什么！ 大小姐听了这话，眼泪刷刷的流，冷笑道：你对我就是这种态度。 “姐姐，你弟弟在这耍少爷脾气，我不是看在你的份上······”石头嚷道： “二弟，咱们走。”大小姐叫道： “大小姐，二少爷刚刚实在······”许半仙说： “你走了永远别再回来。”福星嘀咕道： 大小姐拉住凯儿少爷，唤道：你想让我走，我偏不走。 石头笑道：南南北北，你们想不想吃糖！ 南南回道：想！ 北北微笑道：门口的安安（小伙伴）手里有糖，我们也要那种糖。 “你们去叫那个大姐姐拿糖。”石头指着大小姐，小声的说： 大小姐坐到凳子上，嚷道：二弟，你坐那边。 “姐姐，姐姐，大哥哥说，你有糖，你给我们糖吃好不好！”南南北北同时围过来。 大小姐应道：大哥哥骗你们的，我没有糖。 “姐姐，你的喜糖，你怎么不分给南南北北吃！”石头接道： 大小姐“看了看”福星，说道：南南北北，姐姐忘了带······ “大小姐，快来端菜啦！”大嫂喊道： 石头站起来，嚷道：我们去端，我们去端。 “南南北北，咱们去拿碗筷。”大小姐唤道： 福星说：我去拿。 大小姐说道：南南北北，咱们过去收拾桌子。 卖菜的看见大小姐在抹桌子，叫道：大小姐，大小姐，这些粗活就让小人来做，你带着南南北北坐到旁边去。 “大哥，我可以的！”大小姐回道： “姐姐，你让一让，我把饭放到那边去。”石头捧着一锡锅饭，嚷道： 大嫂端着两碗菜走出来，喊道：当家的，灶面上还有1碗菜，你去端出来。 大小姐望向福星，说：你帮我拿碗。 福星应道：我凭什么要拿！ 许半仙挤着福星，嘀咕道：快去。 福星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碗。 “大小姐，你让我来给大伙盛饭。”大嫂叫道： 石头微笑道：大嫂，他们这样一来一回多好！ 大嫂笑道：我也觉得——很好。 “老婆子，灶上的火还在燃着。”卖菜的放下菜碗，唤道： 大嫂应道：无妨，我吃完饭——再去把它熄灭。 大嫂嚷道：大家来，大家坐过来吃饭。 “娘，我要鸡腿。”南南扯着大嫂，说： 大嫂说道：昨天的鸡腿，我没热······ “南南，你过来哥哥这，哥哥给你夹肉吃。”石头叫道： 北北端着碗跑向石头，唤道：我也要，我也要。 石头喊道：北北，你慢点走，慢点走。 卖菜的端起碗，正要往嘴里送饭。 “死鬼，你去里面拿灌酒出来。”大嫂嚷道： “大嫂，大嫂，我们不喝酒。”石头接道： 大嫂应道：小伙子，你莫要忽悠我！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不喝酒！ 许半仙说：大嫂，我们还要办事情。 “喝酒不耽误办事。”大嫂答道： 石头说道：我们兄弟习惯了办事期间不喝酒。 大嫂辩道：你们今天还办啥事······ “老婆子，人家不喝便不喝，你废什么话！”卖菜的嚷道： 大嫂盯着卖菜的，唤道：死鬼，里面的酒，它被你喝光了吧！ 卖菜的接道：我没有喝光，里面还有半罐酒。 “你个死鬼，喝酒就像喝水，你除了灌马尿，就是赌，再一个就是睡觉，你看看这些兄弟个个顶天立地，哪像你那个窝囊样，一点出息都没有，天杀的王八糕子······”大嫂骂道： “大嫂，大嫂，像你这样破口大骂，大哥想改也不会改，你天天骂他王八、死鬼，他没有死掉，算是命大······”石头打断道： “小伙子，我骂顺了嘴。”大嫂笑道： 石头笑道：大嫂，你一定要改。 “她就是这样，没有我，她哭都找不着地。”卖菜的端着碗，唤道： 大小姐附到凯儿少爷耳边，轻声道：二弟，你去······ “姐夫，你吃肉。”凯儿少爷夹了一块精肉，放在福星碗上。 福星夹着肉，说道：你也吃。 凯儿少爷拉住福星的手，说：姐夫，刚刚是我耍了小性子，我不该让卖菜大哥给我捶背，我不该对他吆五喝六，事情错在我，你要怪就怪我，它不关我大姐的事······ “你吃饭。”福星叫道： 凯儿少爷说道：你不原谅我姐······ “二少爷，你没听见福兄弟叫你吃饭吗！”石头嚷道： 大嫂推着大小姐，说：大小姐，你坐过去。 福星一把抱住大小姐，唤道：你当心！ 大伙讥笑道：呵呵～ 福星放开大小姐，说：吃饭······ 第376章林凡丢了（21） 9日早上，小雨密密麻麻的下着。 石头他们骑着马儿，正要赶往柳树村。 当他们走出门。 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喊声：白兄弟，白兄弟······ 石头扭过头，问道：薛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薛队长说：白兄弟，你的妻兄来了，他现在正在火车站，宋老师叫我们过去接他。 石头回道：我大哥到了，他带了几个人过来！ 薛队长应道：我听说——只带了两个人。 “我过去开车。”薛队长直向一旁走去。 “他怎么亲自过来了！”石头嘀咕道： “白兄弟，我们几个先去柳树村······”福星唤道： “你们进去里面陪着宋老师。”石头举起手，说： 福星说道：这雨下得密密麻麻······ “雨不大，不碍事。”石头答道： “嗒嗒” 石头嚷道：你们快点进去。 “白兄弟，你把这把伞带上。”许半仙递着伞，喊道： 石头退了两步，叫道：薛队长，你带路。 “嘀嗒嘀嗒” “许兄弟，你回去吧！”石头骑上马儿，喊道： 福星见石头在走，嚷道：许兄弟，你别看了！咱们进屋去。 许半仙撑着雨伞，唤道：走吧！ “薛队长，街上人多，你开慢点。”石头拉着缰绳，叫道： 薛队长应道：时间比较紧，再慢就！ “薛队长，安全第一，不出事情——比什么都好！”石头嚷道： 薛队长想了想，只得放慢速度。 “宋老师，你一个人在下棋呀！”福星走进屋，唤道： 宋教官抬起头，回道：我一个人闲着无聊，打发时间呗！ “宋老师，我陪你杀两盘。”许半仙说： “我们玩两盘。”宋教官微笑道： 许半仙说道：宋老师，你的棋艺高超，你可得手下留情。 “许兄弟，你埋汰我是不是！我跟你下了几局，我就败了几局······”宋教官应道： 许半仙辩道：何言败！我赢了你两局，纯属侥幸，你摸清了我的棋路，我再想赢你······ “赢了两次就能赢N次······”宋教官答道： “许兄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谓无所不能，他的棋艺深不可测，我们兄弟几个全都不是他的对手······”福星围到桌前，说： “福兄弟，我们还没开始，你就来吓我，我怎么敢跟他下！”宋教官嚷道： 许半仙道：宋老师，你不要被他的三言两语吓住！ “不至于，不至于，我和你下棋，你最好丢1个車。”宋教官回道： 许半仙唤道：宋老师，你让不让我活了，我们的棋艺，本来就是奇虎相当，你让我丢一个車，你倒不如让我丢一个将。 “好哇！你的車跟将一起丢。”宋教官笑道： 许半仙应道：那我下什么！ 宋教官接道：你可以走马呀！ 许半仙说：我的马走不快。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开动。”宋教官微笑道： 许半仙说道：我走马。 宋教官嚷道：话先说好啊！福兄弟坐在旁边“看就看”，不许多嘴。 福星应道：这是自然。 许半仙称道：宋老师，你的规矩订得好。 “我上相。”宋教官抓起棋子，喊道： “宋老师，许兄弟，你们喝茶。”大小姐叫道： 许半仙说：我走卒。 “芸儿，你让开，他们渴了，他们自己会喝。”福星嚷道： 宋教官回道：我走兵。 “薛队长，前面就是火车站，我的马不能停到里面是吗！”石头说道： 薛队长答道：不是不能，车站里面的空间太小，马和车进去不方便······ “对哦！这么蠢的问题，我都没整明白。”石头应道： “姐夫，姐夫，你快点过来。” 石头回过头，说：谁在叫姐夫！ “石头，火车站大门口那个人蹦得这么高······”薛队长说道： 石头放眼望去，嘀咕道：搞什么！她怎么跑来了这！ “姐夫，姐夫，我在这呢！” 石头答道：听到了，我来了。 “白兄弟，她是你妻妹！”薛队长唤道： 石头回道：算是吧！ “姐夫，你骑快点，你骑得那么慢！就跟蚂蚁爬似的！” 石头应道：这是大街。 “石头，我哥人呢！” 石头说：福小姐，你哥在我们住所里呆着。 他跳下马，一直朝大虎奔过去。 大虎抱着石头，哽咽道：好兄弟。 石头笑道：大哥，我们几年没见，你的风采依旧。 “石头，几年没见，你壮了一圈······”大虎应道： “壮了好，说明他吃的油水——够厚。”敏儿嚷道： 石头拉着脸，说道：你跑这来作甚！ 敏儿答道：二凤姐叫我来的。 石头瞪着敏儿，喝道：你胡闹。 “石头，人家来都来了，你冲人家发火！”大虎说： 敏儿啼泣道：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 “敏儿小姐，你别哭！石头······”小静劝道： “小静，你和福姐姐怎么也来！”石头嚷道： 小静回道：你们这么久没有回去，我陪小姐来这里玩两天。 “白兄弟，你给我介绍介绍。”薛队长站在旁边，说道： 石头一愣，微笑道：我一时高兴，忘了薛队长还在这里。 石头介绍道：我妻兄，他是国军驻上海的团长，她是福兄弟的妹妹——福紫，这位是福小姐的随从——小静，还有她，她是我妻妹——敏儿。 “薛某见过各位！”薛队长礼道： 大伙鞠躬道：薛队长有礼了！ 薛队长唤道：几位，咱们回家。 大虎喊道：你们过来。 门口走过来俩个兄弟。 石头问道：大哥，他们是？ 大虎应道：他们是我派来的兄弟。 石头叫道：两位大哥好！ “石头，你不必跟他们客气！他们只听我的命令。”大虎唤道： 薛队长挨着石头，小声道：他俩不苟言笑，真是怪人。 “薛队长莫要见怪！我这俩个兄弟，他们平时也是这样，习惯了······”大虎说道： 薛队长笑道：团长，诸位小姐，两位兄弟，你们请！你们请！ “坏了，这么多人，车里怎么坐得下！”石头嚷道： “这里除了我们外，还有6个人······”薛队长烦恼道： “我的马载一个，还剩5个。”石头打断道： “5个人坐在车里，车里就会很挤。”薛队长说： “我好久没有骑马，我去坐姐夫的马。”敏儿说道： “大哥，你过来和我骑马。”石头嚷道： 福紫喊道：小静，快去拿行李。 “我来，我来。”石头走向行李，抢道： “我将军。”宋教官叫道： 许半仙应道：我上个仕挡着。 宋教官说：我用炮将。 许半仙接道：我飞相。 宋教官嚷道：我把这个炮拉下去。 “完了，完了，这局彻底完了，你双炮将，我无子可挡。”许半仙说道： 宋教官唤道：我输了几局给你，你输一、两局不算什么！ “我没让你局局赢是吧！”许半仙微笑道： 宋教官答道：局局赢是不可能，我今天就想局局胜。 “宋老师，你快点摆棋子。”许半仙喊道： 大小姐拉着福星的袖子，说：福大哥，你过来。 福星站起身，应道：你有何事！ 大小姐唤道：白兄弟他们······ “报告宋老师！薛队长他们回来了。” 福星笑道：他们不是回来了吗！ 宋教官嚷道：你下去。 “宋老师，我出去看一看！”福星唤道： 石头嚷道：不用看了！你看谁来了！ 福紫走进屋，叫道：大哥。 福星喊道：紫妹。 小静走上前，叫道：少爷。 福星说道：小静也来了。 大小姐走到福星身旁，疑问道：她们是谁？ 福星说：她是我的亲妹妹，一旁的是，是我妹妹的侍婢。 “她长得有模有样，我还以为是姐姐呢！”大小姐嘀咕道： 福星拉开大小姐，说道：你瞎说啥！ “大哥，她是？”福紫问道： 福星吞吞吐吐的说：你就，就叫她，叫她——嫂子。 “大哥，大嫂在家为你牵肠挂肚，为你看着家业，为你守住小孩，你在这里搂着小三······”福紫嚷道： “紫妹，不是你想的那样。”福星打断道： “妹妹，我跟你说，你哥是我遇到最好的男人，他没有勾搭我，是我主动搭上她······”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为啥不去勾搭别人！” “妹妹，你多半还没嫁人，你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我的苦楚。” “我明白什么！我，我······” “你说不上来了吧！” 福紫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我喜欢你大哥，稀罕你大哥······” “你们打住，我介绍一下······”福星嚷道： 宋教官打断道：你甭介绍！让她们说！ 福星唤道：宋老师，她们！ “别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俩个女人就把戏唱得有韵有律，我听着都享受。”宋教官说道： 大小姐礼道：宋老师见笑了！ 福紫、小静鞠躬道：宋老师有礼了！ 宋教官笑道：有礼！有礼！ 薛队长叫道：你们坐，你们坐。 大小姐赶紧去帮大伙倒茶。 小静走到桌前，唤道：二夫人，我来。 大小姐微笑道：给。 “小静，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是二夫人！”福紫叫道： 小静说：她是二夫人。 福紫恐吓道：你······ 石头问道：大哥，你们吃了饭吗？ 大虎接道：我们吃了，吃了。 “宋老师，我们借步说话。”大虎唤道： 宋教官回道：咱们进去里面。 “大舅爷，你喝茶。”小静喊道： 大虎往前走着，谢道：谢了！我一会再喝。 “小静，你给我来一杯。”敏儿叫道： 小静递给茶杯，唤道：你拿稳了。 “敏儿，到底是谁叫你来这的？”石头质问道： 敏儿应道：我说了是二凤姐。 石头接道：你来了这，家里咋办！家里全是一屋子的女人。 敏儿回道：姐夫，圆儿会功夫，圆儿的功夫不比我差。 “圆儿怀着孕！”许半仙说： “她在你们走那会就生了，至今有了1个多月。”敏儿喝了一口茶，答道： 许半仙笑道：圆儿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敏儿回道：是个男孩。 许半仙兴奋道：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石头贺道：许兄弟，恭喜你了，恭喜你喜得贵子。 许半仙谢道：谢谢！谢谢！ 大伙纷纷贺道：恭喜许兄弟！恭喜你添了一个儿子！ 许半仙微笑道：谢谢！谢谢大家！ 石头说：圆儿生下孩子1个来月，她不是还在坐月子吗！ 敏儿接道：是在坐月子。 但是······ “你必须给我回去。”石头嚷道： “石头，我们过来的时候，二凤姐叫我们跟你一同回去。”福紫说道： 石头应道：我们还要再呆一段时间。 敏儿接道：我也在这多玩一些时间。 “石头，那个长舌妇呢？”福紫问道： 石头疑问道：哪个长舌妇？ 福紫说：那个姓林的。 石头答道：他，他去了外面办事情。 “外面小雨纷飞。”小静接道： 石头看了一眼小静。 小静低着头，没在吭声。 石头说：我们刚要过去执行一个任务，恰好被薛队长叫住，他说你们来了，叫我和他去接你们，林兄弟和这位大小姐的弟弟——去了村子里面等我们······ “我们过去与长嘴巴汇合。”福紫打断道： “不必！不必！他们会在那边住下。”石头应道： 薛队长说道：此事千真万确。 “我没说你们说谎，少了那个长嘴巴在一旁叽叽喳喳，耳朵也显得清净。”福紫唤道： “石头，我和宋老师商量过了，我们计划下午回家。” 石头说：你们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们休息一天——再走。 “不休息了，时间紧，我们早点回去。”大虎辞道： “敏儿，你和我大哥回去，去陪妈卖手帕。”石头叫道： 敏儿应道：我不回去，我要去逛街。 “逛你个大头鬼，我哥他们走了，你跟谁回去！”石头嚷道： 敏儿说：我和小静她们回去。 再说，我有手有脚有眼睛。 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这疯女人。”石头骂道： 敏儿答道：我哪里疯了！ 石头接道：你只顾玩，一点都不顾家里。 “石头，你有话慢慢说，你咋见到敏儿就吵！”大虎说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呼······ 福星扯开话题，唤道：唐团长，你们上午就要过去买票是吗！ “我跟售票员打了招呼，我们下午直接过去——就行。”大虎应道： “大哥，你在上海有女朋友吗？”石头问道： 大虎答道：我在上海坚守阵地，我哪有时间去谈朋友！ 石头说道：大哥，这屋里有几个女人，我介绍一个给你好不好！ 大虎笑道：好哇！ 石头挪着步子，唤道：大小姐已为人妻，小静如何！ “我不嫁，我要陪着小姐。”小静抢道： 石头说：福小姐怎样！ 福紫应道：我就别说了，我和唐团长的脾气性格不搭。 石头嘀咕道：这里就剩······ 敏儿急急忙忙往外跑。 石头追上去，说道：我看看去。 “石头，你别强迫人家去干那些不愿意干的事！”大虎嚷道： 薛队长靠在福星耳边，轻声道：唐团长和出去那位小姐不是亲兄妹吧！ 福星“摇了摇”头。 “敏儿，你给我站住。”石头站在门口，喊道： 敏儿转过身，说道：你想给我做媒是吗！ 我问你！你是我的谁呀！我凭什么听你摆布！ 石头应道：我是你的谁！你不知道哇！你给我过去那边说话。 敏儿一步一挪地迈向旁边。 石头嚷道：你上来，那里下着雨啦！ 敏儿嘀咕道：倘若不是二凤姐叫我过来！我才不会来这破地方。 “敏儿，我们认识了几年，你心里咋想！我清楚！我心里咋想！你也明白！我们是朋友，更是亲戚，是朋友，作为亲戚，总有分开的时候，我有了家室，你也要有你自己的家，我成天对你指手画脚，要你做这做那，你心里有怨气，这是难免的，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我想！你早已猜到了八、九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耽误不起你的宝贵时间，我也知道！你离开我，离开我家，你会舍不得，我哥恰好是个英雄，他对你，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我记得！你爹跟我说过，说非常担心你的终身大事，我对其说过，说会在你20岁之前，会把你嫁出去······”石头说道： “姐夫，你不愧是个干大事的人，你说话的水准这么高，我会让你如愿。”敏儿傻笑道： 石头沉默了许久，叫道：敏儿，咱们进去吧！ 敏儿冷笑道：我不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石头挠着头，渐渐地走······ 第377章林凡丢了（22） 下午，雨下得越来越大。 石头一干人等刚刚走到帅府门口。 薛队长撑着雨伞，说：宋老师，唐团长，敏儿小姐，你们上车。 “宋老师，你们上车，我不坐车了，我去坐石头的马。”大虎说道： 敏儿嚷道：我要坐车的前排。 “大哥，你去撑伞。”石头递着雨伞，嘀咕道： 大虎愣道：哦！ 大虎拿着雨伞，去遮敏儿。 敏儿瞥了一眼身旁，谢道：谢了！ 薛队长请道：宋老师，你请！ “敏儿，咱们回家见！”福紫挥着手，喊道： 敏儿微笑道：回家见！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上马，我们去送宋老师。”石头跨上马，喊道： “福大哥，我去牵马。”大小姐唤道： “姐姐，你牵马作甚！福兄弟就和许兄弟同乘一匹马。”石头叫道： 大小姐应道：我也想去送送宋老师。 石头说道：姐姐，你和福小姐她们留在这。 “白兄弟，咱们走啦！”薛队长嚷道： “石头，你拉我一把。”大虎唤道： 大小姐喊道：宋老师，祝你们一路顺风。 宋教官回道：大小姐，你保重。 石头赶着天赐，叫道：驾。 “福大哥，小兄弟，你们早去早回。”大小姐嚷道： 福星说：你们回去吧！ “紫妹，咱们进屋聊。”大小姐唤道： 福紫依依不舍地看着前方。 大小姐说：小静，你扶着小姐进去。 小静伸出手去扶福紫。 福紫嚷道：小静，你放开我。 大小姐唤道：小静，你让开，你让我来扶小姐。 福紫用力往前一推。 大小姐被推出几步。 她冷笑道：你还跟我动手。 福紫应道：谁要跟你动手！我让你碰了吗！ 大小姐回道：你不是福大哥的妹妹，你叫我碰，我都懒得碰。 “你个臭婊·子，专会勾引有妇之夫。”福紫骂道： 大小姐骂道：你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二夫人，小姐，你们······”小静唤道： “小静，你再叫夫人，我撕烂你的嘴。”福紫嚷道： “小静，谁敢动你！我跟她拼命。”大小姐接道： “两位小姐，你们女人······”一个门卫说道： “女人怎么啦！女人照样能够打人，照样能够惩治小三。”福紫应道： 大小姐推着福紫，嚷道：谁是小三！ 福紫推向大小姐，说：你明知故问！ 大小姐冲向福紫，骂道：臭三八。 “两位小姐，你们停手。”小静喊道： 福紫向着大小姐一推，说道：你听到没有，她叫你停手。 大小姐握住福紫的手，嚷道：她叫你停手，没叫我停手，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夫人。 福紫冷笑道：你是谁的夫人！ 大小姐道：我是你哥的夫人。 福紫应道：你羞不羞！ 大小姐答道：我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我羞什么！ 俩个人相互扯来扯去。 半刻钟过后。 俩个人动起了手。 大小姐死死的压在福紫身上。 福紫两手撕扯着大小姐的头发。 小静呆在一旁，急道：小姐，夫人，你们快点住手。 “凭什么先叫她！我比她大。”大小姐嚷道： 小静唤道：夫人，小姐······ “好看，好看。”门卫们拍着巴掌，笑道： 大小姐和福紫爬起身，一起冲向门口“好看是吧！你们过来试试！” “不，不，不。”门卫们缩着手脚，答道： “二夫人，小姐，你们别过去！外面下着雨呢！”小静叫道： 大小姐看了一眼福紫。 福紫瞪向大小姐。 她俩四目相对，大笑道：哈哈哈······ 小静走向福紫她们，说道：二夫人，小姐，咱们进去屋里说话······ “大哥，敏儿和你们回去，你务必把她送到家里。”石头叮嘱道： 大虎应道：我会亲自把她送到家。 “噢！我应该改口了吧！”石头愣道： 大虎害羞道：你想改就改呗！ “大哥，你喜欢她什么！”石头说道： 大虎答道：喜欢谁呀！ “你少给我装糊涂，除了敏儿，还有谁！”石头接道： 大虎想了想，说：我喜欢她的活泼开朗，喜欢她的古灵精怪，喜欢她的一切一切。 我记得，我第一次遇到她，她对我说Hi的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大哥，你中毒太深，她有的是无理取闹······”石头回道： 大虎应道：我就是喜欢。 石头一个劲地摇头。 “石头，你跟我说实话，你对敏儿有没有看法！”大虎唤道： 石头笑道：我对她能有什么看法！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大嫂，是我的亲人。 “石头，你在我面前，你无需掩饰，我看得出来，敏儿喜欢你，对你一往情深······”大虎说道： “大哥，你把话说到了这里，我也表明我的态度，我和敏儿不可能，我俩之间是种亲人情感，我对二凤姐一心一意······”石头答道： 大虎接道：你对我妹的情义，我不怀疑。 但是，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 “大哥，我说你，你干嘛回过头说我！”石头打断道： 大虎说：我提醒你，有些东西，你好自为之。 “大哥，前面就是车站，你坐稳了，我把马骑快一点。”石头叫道： 大虎扯住石头的衣服。 石头喊道：天赐，你快跑。 福星嚷道：许兄弟，你抓紧我。 许半仙抱住福星。 福星赶着马儿，叫道：驾。 “石头，你在门外等一会，我进去买票了。”大虎跳下马，说道： 石头牵着马，默默地走到一旁。 “白兄弟，咱们到车站里面去吧！”薛队长唤道： 石头应道：薛队长，我哥买好票就会出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白兄弟，我们过去那边喝茶······”福星唤道： “不用，不用，时间来不及了。”宋教官答道： 石头接道：哪会这么赶！ 宋教官说：今天南下的列车就两趟，一趟是3点，一趟是6点，现在是2点40分，大虎肯定买3点钟的票······ “宋老师，敏儿，两位兄弟，咱们快走。”大虎急匆匆地跑过来。 石头喊道：宋老师，大哥，祝你们一路顺风。 “石头，咱们电话联系。”宋教官回道： “宋教官，再见了！”薛队长朝宋教官敬了一个礼。 宋教官微笑道：薛队长，这些天辛苦你了。 “宋教官客气！”薛队长礼道： “敏儿，你回到家后，你帮我看好家里，你转告二凤姐，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就会回去。”石头嚷道： 敏儿不悦道：我知道了。 大虎提着脚，喊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大哥再见！”石头举着手，呐喊道： “白兄弟，咱们回帅府吧！宋老师他们走远了。”福星唤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说道：走。 “小静，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大小姐嚷道： 小静回道：回二夫人的话，小姐在房里沐浴。 大小姐嘀咕道：这个时候，她洗什么澡！ “二夫人，我进去里面陪小姐了。”小姐唤道： 大小姐打着手势，说：你走。 “慢着，我跟你进去。”大小姐叫道： 小静答道：二夫人，你在这坐着，我去就行。 大小姐辩道：我坐着腰酸，我想走动走动。 小静接道：二夫人，小姐和你······ “和我怎样！她还敢打我不成！”大小姐打断道： 小静应道：你们两个水火不容，我怕她见到你不高兴！ 大小姐迈着步子，说道：没事啦！ “二夫人，你慢点走。”小静唤道： “福兄弟，路上的行人比较少，我们骑快点。”石头叫道： 福星说：白兄弟，你先走。 “薛队长，你加快一点行驶的速度。”石头嚷道： 薛队长加大油门，笑道：白兄弟，咱们帅府见！ 石头拍着马儿，说道：天赐，你快跟上。 “乓”大小姐走进福紫的房间。 福紫嚷道：小静，是你吗！ 小静跟上来，答道：小姐，是我。 “你把我那件红衣服拿过来。”福紫唤道： 小静询问道：小姐，你要穿哪件红衣服？ 福紫接道：穿那件长袖的。 小静回道：小姐稍等。 福紫唱到：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 “爱呀！爱呀！爱无言。”大小姐钻进浴室，接道： “哎哟妈呀！怎么是你！”福紫双手挡着胸，叫道： 大小姐唤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小静，小静，你放她进来作甚！”福紫喊道： 小静回道：小姐，她硬要进来，我拦不住。 “紫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大小姐问道： 福紫应道：我高兴什么！我洗澡不可以唱歌呀！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有事。”大小姐答道： “小静，你快把她赶出去。”福紫呐喊道： “二夫人，请你出去！”小静走进屋，请道： “紫妹，你在想男人对不对！”大小姐猜到： 福紫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出去。 小静伸出手，去拉大小姐。 “你放开我······”大小姐挣扎道： “芸儿，紫妹，你们在干什么！”福星敲着门，嚷道： 大小姐嘀咕道：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小静答道：少爷，小姐正在洗澡。 “你们快点出来，大伙都在大厅里面等着你们。”福星喊道： 小静应道：我们马上就来。 “薛队长，你喝茶。”许半仙唤道： 薛队长谢道：谢谢！ 他接过茶，说道：白兄弟，宋老师已经走了，我的任务也告一段落，我要奔赴我的老岗位，继续我的本职工作。 “薛队长，我们共事了一段时间，彼此处成了朋友，朋友要走······”石头说： “薛队长要走，我们一块喝两杯。”福星走进大厅，嚷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你进去拿酒。 “白兄弟，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别忙活！我下午就得过去复命，我此刻不宜喝酒。”薛队长答道： 石头叹道：嗨！人走茶凉。 “白兄弟，你莫感伤！人生就是如此！有聚必有散，有散亦有聚。”薛队长劝道：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实在难受。”石头接道： 薛队长说：白兄弟，我一直觉得愧对你们······ “薛队长，这话从何说起！”石头嚷道： 薛队长唤道：林兄弟的事情，至今还没着落······ “我说嘛！为啥不见姓林的！原来姓林的丢了。”福紫迎面走来。 福星嚷道：紫妹。 “福兄弟，她听都听到了，和她明说得了，我早上不是想要瞒你，我怕敏儿回家以后，她跟素兰姐乱说······”石头说道： 福紫问道：姓林的为什么会丢？ 福星接道：我们还不确定。 石头说：我们找了他1个多月。 “小姐，你喝茶。”小静递着茶，唤道： “白兄弟，我走了。”薛队长说道： 石头起着身，说：薛队长，你用不着这么急！ “白兄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局长昨晚给我下了命令，命我下午无论如何要去向他报道······”薛队长解释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许兄弟，咱们出去送送薛队长他们。 薛队长开怀道：白兄弟，福兄弟，许兄弟，你们请！ 石头请道：薛队长请！ 大小姐唤道：紫妹，小静，你们杵着干嘛！咱们出去瞧瞧！ 福紫说：走就走，有什么好瞧！ 大小姐应道：你们不去，我去了。 福紫喊道：小静，咱们跟上。 “报告薛队长！兄弟们列队完毕！”吴组长禀告道： “兄弟们，这些天多谢大家的帮忙！我代表宋老师，代表几个兄弟谢谢大家！谢谢！”石头鞠着躬，谢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敬礼！ 石头他们全都敬着礼。 薛队长喊道：回礼！ “啪”军警们回着礼。 大小姐走出门口，偷偷地说：怎么样！他帅吧！ 福紫应道：非常帅，你下去找他。 大小姐小声道：你······ “白兄弟，这座帅府是座旧府邸，平时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们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你们出现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过去找我，我在西区第三支队当队长，还有，你们所有的日用品，我会按时派人送过来。”薛队长坐在车上，说道： 石头鞠躬道：谢谢！谢谢！ 薛队长踩着油门，呜呜呜······ 石头喊道：薛队长再见！ 薛队长回道：大家再见！ 第378章林凡丢了（23） 18日中午，烈日当空。 宋老师他们坐着马车到了——五里镇。 敏儿扇着袖子，说：车里太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大虎拧着水壶盖，说道：敏儿，你喝口水提提神。 敏儿拿起一旁的水壶“摇了摇”。 大虎唤道：那个壶里没了水，你喝这壶水。 “大虎，车里又闷又热，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宋教官嚷道： 大虎应道：宋老师，此地离奉贤镇不远了，我们争取天黑前赶到家。 敏儿回道：你都说了离家——不远，我们何不休息休息！ 大虎愣道：这！ “你磨叽啥！歇就歇，不歇就不歇，你这么婆婆妈妈······”敏儿嚷道： “木兄弟，水兄弟，你们停车。”大虎叫道： 宋教官站起来，说道：大虎，你让让，你让我出去。 大虎挪着身，说：宋老师，你慢点。 “宋老师，你别急！”木兄弟伸着手，唤道： 宋教官握着木兄弟的手，说：大虎，这是哪里！ 大虎接道：像是五里镇。 宋教官跳下车，嚷道：我们过去那棵树下坐一坐。 大虎吩咐道：木兄弟，水兄弟，你们把马车赶到那边去。 “敏儿，你常年住在家，你对这边比较熟悉，你说，这是哪！”宋教官边走边说！ 敏儿应道：宋老师，我连奉贤镇都不熟。 何况，其它乡镇！ 宋教官接道：你前些天才从这里经过，你这么快就忘了！ 敏儿回道：我经过的时候，根本没有在这逗留。 “那间茅屋里面住着一户人家，我们过去那边坐坐。”宋教官叫道： 大虎喊道：宋教官，时间紧迫······ “大虎，车上没了水，加上，一路颠簸，我们过去歇会。”敏儿嚷道： 大虎愣了片刻，请道：宋老师，请你上车！我们中饭就去那边吃。 “老板娘，你干什么呢！” “死鬼，我能像你一样啊！整天吊儿郎当，我不提前收拾收拾，一会客人来了，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一整天，一只蚊子都没有飞过，客人，客人个鬼。” “你知道生意惨淡！你还不出去招客人。” “我去哪里招！” “你给我滚出去，我看到你就烦。” “走就走，干嘛骂我死！我死了，你岂不是得要守寡！” 老板娘接道：你死了，我再嫁。 “俗话说得好，拔了萝卜坑还在，女人这货，就是贱，奈何，我比女人还贱，我对她一心一意，换来她的——毫不在意，我咬咬牙，我跑去外面潇洒，省得她冲着我大喊大叫。”伙计一边走、一边嘀咕道： “倒霉，这个鬼东西也来跟我作对。”伙计用脚踢着木墩。 木墩一晃一晃，刚好撞在伙计的膝盖上。 “哎哟！你妈的。”伙计抱着膝盖，不停地转圈。 伙计一抬头，惊讶道：呀！生意来了。 他扶住木墩，赶紧坐到木墩上面。 “唐团长，前面是家饭馆，它不是一户人家。”水兄弟唤道： 大虎撩开帘子，说道：饭馆更好，我们可以直接叫东西吃。 “几位爷，几位爷，你们请进！”伙计请道： “伙计，你去把我们的马喂一喂！”大伙叫道： 伙计应道：得嘞！ “老板娘，招呼客人啦！”伙计吆喝道： “宋老师，你进屋，外面太阳大。”大虎扶着敏儿，唤道： “几位客官，你们屋里坐，桌子上面有我们自己泡制的菊花茶。”老板娘跑出来，招呼道： 大虎嚷道：老板娘，你快去准备一桌饭菜过来。 老板娘笑道：几位客官，你们里面等等。 “你放开我，我去喝茶。”敏儿甩开大虎，嚷道： 敏儿一头钻进里屋。 大虎慢吞吞地跟上。 “大虎，你过来喝杯茶，这家饭馆泡的菊花茶泡得好，非常可口。”宋教官喊道： 大虎微笑道：是吗！ 他端着茶，轻轻地“晃了晃”。 “大虎，你坐下。”宋教官叫道： “我不坐了，我想四处走走。”大虎应道： 宋教官说：你不累吗！ “宋老师，你别管他累不累！他喜欢走动！”敏儿唤道： 大虎说道：宋老师，敏儿说得对，我这个人坐不住。 “来，来，来，我们喝茶。”宋教官唤道： 大虎喝了一口菊花茶，微笑道：够劲。 他仰着头“东张西望”。 他拿着碗，一步一步地走向屋外。 他扭过头，去看马车。 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他擦了两下眼睛，嘀咕道：怪了，刚才······ “老婆。” “你疯了是不是！” 大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过去。 “老板娘，那茶里！”伙计小声的说： 老板娘回道：茶里没什么！ 伙计打着手势，说：我们要把他们······ “你给我老实一点，你别打那个女的主意。”老板娘唤道： 伙计拽着老板娘的手腕，应道：我打她的主意干啥！那个男人对她痴心一片，牵着她的手放都不放！ 老板娘接道：你没那心思就好。 “我只要他们身上的银两。”伙计说道： “我想想办法。”老板娘皱着眉头，说： 伙计答道：我们就用老办法。 老板娘应道：不行啦！ 他们一行人中，有几个身强体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们弄不好会跟上次一样······ “你小心一点便是，等药起了作用后，我们给那对男女服上春药，让他们共度良宵，我们不就安全了吗！”伙计打断道： 老板娘想了片刻，微笑道：依你说的做。 宋教官唤道：大虎，我们到了奉贤镇······ 他嚷道：大虎，大虎。 “他刚才还在这！”敏儿回过头“望了望”，说道： 宋教官叫道：大虎，你去······ “宋老师，你叫我作甚！”大虎走过来，回道： “大虎，就要吃饭了，你不坐下来······”宋教官说： 大虎拉着凳子，答道：坐坐坐。 “客官，你们的饭菜来了。”老板娘端着托盘，一扭一扭地走来。 “快来，快来，我的肚子早就饿了。”敏儿招着手，嚷道： “小姐，你们的饭放在这吗！”伙计说道： 宋教官说：你把它放在一脚。 大虎递着饭碗，叫道：宋老师，两位兄弟，你们吃饭。 “几位客官，你们慢用，这些都是我们小店的招牌菜，你们吃得满意了，请多吃一点，吃了觉着不合口味，大可提出意见，我们店里会按意见——重做。”老板娘唤道： 宋教官夹了一块肉“尝了尝”，称道：做得好，做得好，肉炒得不肥不腻，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老板娘微笑道：客官说得好。 我们小店一向都是以顾客至上的宗旨做生意。 “好，好，好，老板娘不愧是个生意精。”宋教官笑道： “这位客官，你咋不夹肉吃啊！”老板娘面向大虎，唤道： 大虎夹着肉，应道：我不想吃肉。 敏儿说道：他不吃算了，我们可以多吃一点。 “老板娘，我去里面拿酒。”伙计说： “快去，快去。”老板娘接道： “且慢！我们还要赶路，我们不能喝酒。”宋教官嚷道： 老板娘辩道：喝酒解乏，喝一点。 宋教官应道：一点都不可以喝，天气这么热，喝酒容易睡觉。 “哈！”宋教官跟着躺在桌子上。 紧接着，桌上的人全部倒下。 “老婆，你真能耐。”伙计笑道： “死鬼，快拿药来。”老板娘喊道： 伙计提着脚，微笑道：你等等。 “你站住，你让我去。”老板娘拔腿往外走。 伙计应道：你去，你去。 “死鬼，你最好安分点，你敢对她毛手毛脚，我一定让你变成太监。”老板娘侧着身，警告道： “老婆，我求你了！你别胡乱猜忌！你就在店里，我能对她怎样······”伙计恳求道： “我信不过你，你中午端饭时，你故意向她示好······”老板娘嚷道： 伙计抢道：我啥时候向她示好了！ “你端饭那会，你故意提醒她，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老板娘论道： “老婆大人，我就算动了歪念头，有你陪在身边，我哪敢！”伙计回道： 老板娘迈着脚，说：这话倒是真话！你有贼心，也没用，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贼胆。 伙计答道：是是是。 “女人就是麻烦。”伙计看见老板娘走出屋，轻声道： 伙计两眼看着敏儿，说道：模样长得真俏！可惜不属于我！今天莫不是那个女人盯得紧，我非把你，今天便宜了你小子。 他走过去背敏儿。 “死鬼，你干啥！”老板娘走回来，凶道： 伙计说：我干啥！我把她背过去。 老板娘瞟了一眼前方，唤道：你快点。 伙计背起敏儿，一直往前走。 老板娘走到福星身旁，“摸了摸”福星的胸口，嘀咕道：真壮，那个死鬼就没你这身材！ 她探过头，去吻福星的额头。 “老婆，你过去给他服药啦！”伙计站在门口，嚷道： 老板娘站起身，应道：我过去了，你过来背他。 伙计应道：好的。 老板娘低着头——跑向门外。 伙计说：你小子，我恨不得摔死你。 他用手“掂了掂”福星，骂道：你他·妈的这么重。 他一拳打下去。 大虎用脚往上一踢。 伙计被踢退五、六步。 大虎接着一波连环脚。 伙计没能抵挡住。 只得被大虎单脚压倒在地。 大虎举着拳头，一拳打向他的脸。 “英雄，饶命！饶命！”伙计求饶道： 大虎止住拳头，说道：你把那位小姐藏哪去了！ 伙计应道：她，她就在对面。 大虎拽起伙计，说：你快带我去。 伙计嘀咕道：我去，我去。 大虎抓住伙计的衣领，嚷道：你别给我耍花招！ 伙计走出屋，回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快走。”大虎喊道： 伙计看了一眼前方，唤道：她就在那间屋子。 大虎嚷道：你少废话，你快过去。 “你尽情享受吧！”老板娘拍了拍手掌心，说道： “老板娘，老板娘，你快出来。” “死鬼，你叫什么叫！” “老板娘，你出来救救我！” “你个死鬼，你真不让人省心。”老板娘刚要起身。 “你把她怎样了！”大虎押着伙计，嚷道： 老板娘摆出打架的姿势，说：果然是个钉子。 “你不许动，这小子的脖子······”大虎要挟道： “老婆，这小子厉害！”伙计叫道： 大虎瞪向伙计。 伙计连忙改口道：这英雄，英雄。 大虎说道：你们快点把她弄醒。 伙计求救道：老婆！ 老板娘想了想，回道：我去拿解药。 “你回来，我那几个兄弟······”大虎喊道： 伙计答道：他们没事，他们睡一觉······ “啊！啊！”敏儿捂着胸口，叫道： 大虎扶着敏儿，说：敏儿，你坚持会，我让他们去拿解药。 “我好冷。”敏儿伸出双手去抱大虎。 大虎全身一颤，说道：敏儿，你别这样！ 老板娘拉着伙计，嚷道：咱们出去。 伙计唤道：他们······ 老板娘拉上门，嘀咕道：你看什么看！你没有见过哇！ 伙计瞄向门缝，辩道：那位英雄怪我们的话！ 老板娘推着伙计，应道：怪你个头！快走啦！ 敏儿拖着衣服，喊道：我好热，我好热。 大虎瞅到敏儿妖娆的身躯。 他的脸颊红得跟个火球一样。 敏儿两手游走在大虎的脸颊。 大虎额头的汗“蹭蹭”往下掉。 敏儿继续着挑逗。 大虎一把搂住敏儿。 敏儿吻向大虎。 大虎大口的吻着敏儿。 很快，俩个人抱在一起龙蛇缠绕······ 第379章林凡丢了（24）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亮。 宋教官伸了一个懒腰，叫道：啊！ 睡在一旁的木兄弟“眨了眨”眼睛，嘀咕道：怎么啦！ “这是哪！”水兄弟爬起来，嚷道： 木兄弟说：我们刚刚吃饭不久······ “我们中了蒙汗药。”宋教官恍然道： “我们团长在哪！”水兄弟脑子一转，说道： 木兄弟唤道：这是一家黑店，我们去把它拔了······ “木兄弟说的没错，黑店留下来就是祸害。”水兄弟站起身——气冲冲的走向门外。 宋教官摸着衣兜，叫道：两位兄弟等等，我身上的钱——还在，他们没劫财，更不可能劫我们的色。 另外，大虎和敏儿的下落不明······ “他们好得很，他俩就在对面逍遥快活。”伙计推开门，嚷道： 木兄弟说：你究竟是谁！ “木兄弟，咱们把他拿下。”水兄弟叫道： “两位好汉，我不曾伤你们，还让你们在这好吃好住······”伙计举着手，说道： 宋教官打断道：他们俩人在什么地方！ 伙计指着对面，说：就在那边。 宋教官起着床，唤道：我们过去瞧瞧！ “几位留步，几位留步，他们俩呆在里面这个（伙计两个拇指相互勾了勾）。” 宋教官指责道：瞧你们做的啥事！ “爷，你不应该埋怨我们，他们俩个没有那种情愫，我们夫妻也不会把他俩塞在一块。”伙计辩道： “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们喽！”宋教官应道： 伙计接道：不敢，不敢。 “外面备好了洗脸水，请几位爷出去外面洗漱！”伙计请道： 宋教官微笑道：咱们走。 “你咋睡在我旁边！”敏儿睁开眼睛，惊慌道： 大虎揉了揉眼睛，说道：吵啥！ “你滚开。”敏儿用脚揣着大虎。 大虎说：你揣什么！你把我累得腰酸背痛，我还想再睡会。 “王八蛋。”敏儿看着床单上的血渍，骂道： 大虎唤道：你昨天不是这样说，你叫了我一晚上“好哥哥”。 敏儿擦着脸颊，气愤道：你混蛋，死混蛋。 “我会对你负责，你现在住在我家，以后就能永远住在我家，我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大虎承诺道： 敏儿捂着嘴，啼哭道：呜呜呜······ “我知道！你喜欢石头，但你们没缘分，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话又说来，若你不引诱我，我不会······”大虎论道： “你别说了！”敏儿啼泣道： 大虎掀着被子，嘀咕道：我不说，我起床。 “你走开，你把脸转过去。”敏儿哽咽道： 大虎抱着身子，说道：我转，我转。 “老婆，你快点上饭菜啦！”伙计叫道： 老板娘说：人到齐了没！ 伙计应道：那对俊男靓女还没过来······ “死鬼，你只会叫我端，你不会端啊！”老板娘嚷道： 伙计唤道：我端，我端。 宋教官微笑道：这伙计当的，真好！ “好个屁，他就是一个窝囊废。”老板娘走出来，接道： 伙计应道：我窝囊，我让你做老板娘，你再说我窝囊，我让你去做荡·妇。 “荡·妇还能荡个钱，我让你去荡，谁要！”老板娘说道： 水兄弟他们笑道：呵呵！！ “能把我的俩个兄弟逗乐，实属难得！”大虎走进屋，称道： “大虎，你没事吧！”宋教官嚷道： “他的身体特棒，今天还能继续战斗。”老板娘应道： 敏儿低着头，悄悄的走进来。 木兄弟、水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偷偷地笑。 “你们笑什么！”大虎板着脸，喝道： 木兄弟、水兄弟立刻停住笑声。 “几位爷，菜来了。”伙计喊道： 老板娘唤道：英雄，你和这位小姐过去那边洗漱。 “英雄，小姐，你们随我来。”伙计叫道： “死鬼，你在这坐着，我陪他们去。”老板娘喊道： 伙计嘀咕道：犯神经了。 老板娘瞪着伙计，说：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老婆大人体贴入微，心疼我走路······”伙计应道： 老板娘唤道：英雄，小姐，你们这边走！ 大虎退了一步，说道：敏儿，你先走。 “大虎，你洗漱完——快点过来吃饭啊！”宋教官微笑道： 大虎笑道：别等我们！你们先吃！ 敏儿满脸通红，一个劲地往前钻。 伙计叫道：几位爷，你们吃饭。 “伙计，你们夫妻在这开了几年店？”宋教官夹了一块肉，问道： 伙计应道：整整两年。 “我就说，你们开店的时间不长。”宋教官接道： 伙计答道：的确不长，我们这的桌子板凳啥的！还在这么新······ “我不是说这个，我前两年经过这时，我没有发现这里有家饭馆。”宋教官抢道： 伙计吃惊道：你也是这里人！ “不不不，我有一个学生住在这，我前几年来过这里一次。”宋教官答道： 伙计问道：你上次来这是什么时候？ 宋教官抓着脑门，说道：5、6年之前吧！ 伙计说：5、6年的时间，变化自然大。 “大你个头，我的肚子一辈子都不会大，除非你能赚大钱！”老板娘走回来，嚷道： “我们胡家就我一个独苗，你狠心让我们胡家断子绝孙。”伙计双手拉住老板娘，道： 老板娘说：你有一锭金子，我给你生一个，你有两锭金子，我给你生俩个，你有三锭金子······ “我每晚给你那么多精子，你连个屁都没放······”伙计嚷道： 老板娘骂道：好哇！你这个天杀的······ “噗！”宋教官吐得一地饭。 老板娘喊道：你放狗屁放远一点。 教官连忙捂上嘴。 “你才放狗屁。”伙计回道： 老板娘侧着身，赔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个，那个死鬼。 “我们正在吃饭，你们满嘴都是污言秽语。”宋教官一手遮着嘴，说： 伙计嘀咕道：说放屁而已！谁都会放屁！ 老板娘笑道：几位吃饭，吃饭。 “宋老师，今天的饭好吃吗！”大虎走进饭馆，唤道： 宋教官应道：老板娘的厨艺非常棒，我还得再吃一碗。 “我来帮你盛，我来帮你盛。”老板娘凑到宋教官身旁，说道： “敏儿，你过来坐。”大虎叫道： 敏儿慢吞吞地走进屋。 “敏儿，你来这边坐。”宋教官拉着凳子，喊道： 敏儿埋着头，直向宋教官走去。 伙计嚷道：英雄，你快坐，快坐。 大虎坐到凳子上，说道：宋老师，敏儿，你们快吃，我们吃完饭就走······ “大虎，你不必这么急！”宋教官打断道： 大虎说：宋老师，时间太紧，我们晚上还得赶回来这里住。 宋教官应道：你和敏儿的事情······ “我们另找时间办。”大虎答道： 宋教官辩道：你跟她爹怎么交代！ 大虎回道：我会和他说清楚！我有时间再······ “宋老师，你的学生是他吧！”伙计唤道： 宋教官接道：就是他。 “英雄是我们本地人！”伙计笑道： 大虎应道：我是奉贤镇人。 老板娘递着饭，回道：是吗！ 大虎端起饭，大口大口地吃。 “我听说，奉贤镇有个小主，他吃饭也像你这样吃，莫非！你是······”伙计说： “伙计，你可弄错了，他是小主的大哥，他叫：大虎。”宋教官嚷道： 伙计应道：宋老师，你别骗我！ 宋教官答道：他是小主的妻兄。 “真的假的！”伙计接道： 宋教官说：我们刚从小主那里回来！ 伙计询问道：小主去了哪里？ 宋教官回道：他，恕我不能相告。 老板娘问道：他前两个月才从家里走的吧？ 宋教官含了一口饭，“看了看”大虎。 “小主年纪轻轻······”老板娘续道： 宋教官接道：你们认识他！ “两个月前，我们饭馆来了四个人，我们用迷药对付他们，结果，我们的小技量让他们拆穿了，他们忙着赶路，他们也没有与我们过多计较，其中有个年轻人喝令我们不准再干坏事，我猜，那个是小主，然而，我们在这荒山野岭之上，我们不打劫，我们靠啥为生······”伙计说道： 大虎咽了一口饭，应道：所以，我们成了猎物。 老板娘说：经过上次的事后，我们立下规矩，我们不劫老弱妇孺，不劫带有伤残的人士。 “算你们还有良心。”宋教官唤道： 木兄弟说：我们的马······ “几位爷放心，你们的马车，我已经备好了。”伙计接道： 大虎放下碗，说道：你们好自为之，你们如果破坏规矩，我保证会把你们一锅烩了。 伙计答道：我们谨记，一定谨记。 “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一些干大事的人，你们不会说谎诓人，我们夫妻虽说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会遵守我们自己的诺言，我们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我们绝对不会违背······”老板娘唤道： 宋教官应道：如此甚好！ 大虎掏出10块大洋——放在桌面上，说道：它够不够今天的饭钱！ “唐英雄，你想拿起砸死我们吗！我们夫妇再缺钱，也不缺这顿饭钱。”老板娘说： 大虎回道：我们吃了饭，理应付钱。 伙计答道：这“钱”我们不要。 宋教官嚷道：你们不拿着，就是看不起我们。 伙计说道：老板娘······ “这钱，我们不能收。”老板娘唤道： 大虎嚷道：我拿出去的钱，我不会往回收。 “老板娘，这些钱，你不拿白不拿，他们有钱。”敏儿叫道： 老板娘辩道：我们有缘相识一场，好歹也算朋友，朋友过来吃饭，我们哪能收钱！ “宋老师，我们走。”大虎喊道： 伙计拿着大洋，放回大虎兜里。 大虎脸一黑，说道：你不拿回去，我要生气了。 伙计拿着钱，鞠躬道：谢谢英雄！ 大虎说：你们记住今天，你们敢跟我耍花样的话······ “英雄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这······”老板娘打断道： 伙计接道：记住了，记住了。 “伙计，我们今晚还要回来住，给我们留两间房。”大虎叮嘱道： 老板娘回道：我们这的客人不多，房间肯定有。 “英雄，我跟你们过去奉贤镇一趟。”伙计唤道： 大虎问道：你过去做什么？ 伙计应道：我想去镇上看一看。 “你走了，饭馆怎么办！”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言之有理，你看好饭馆，我们晚上见！”大虎迈着步子，嚷道： 伙计跟上去，唤道：我去送送你们。 大虎往外跑着，喊道：你留步。 “死鬼，你过来。”老板娘叫道： “我过去干嘛！”伙计应道： 老板娘指着碗筷，说：你没看到那些碗筷······ 伙计答道：“碗筷”是你的事。 老板娘接道：我是老板娘。 伙计辩道：我是你男人。 老板娘骂道：你王八蛋，你要不要孩子！ 伙计朝桌子走去，微笑道：我要，我要。 老板娘唤道：你给我表现好点，我今晚给你生。 伙计收着碗筷，小声道：我收碗，我收筷子······ 第380章林凡丢了（25） 大虎掀开车帘子，说道：我们翻过那坐山头，我们也就到了奉贤镇的地界。 宋教官接道：我们再过1个钟头就能赶到你家。 大虎应道：用不了1个钟头。 “大虎，我想回去看看我爹。”敏儿唤道： “敏儿，你还是不回去的好，我们回家后——直接打电话给你爹，叫你爹过去我家。”大虎说： “大虎，如此怕是不妥！”宋教官说道： 大虎答道：还是之前那句话，时间紧迫，时间来不及······ “大虎，你爹正在面馆做工，你不过去见见他！”敏儿说： 大虎回道：我会让你爹去接我爹。 宋教官嚷道：说得这么绕干嘛！就说两个爹都会回去。 “宋老师，我们之间！”敏儿低着头，害羞道： 宋教官笑道：敏儿，你不太愿意呀！ 敏儿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不理你了。 “噢！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头一次。”宋教官恍然道： “外婆，敏儿去北平有了一个多月，她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圆儿疑问道： 徐红萍应道：我也纳闷，她为啥······ “算算时间，她应该到了。”二凤接道： 徐红萍说：外面乱得很，我担心她会遇到不测。 “敏儿和福姑娘她们一同去，她们不会有事。”二凤说道： 圆儿应道：外婆，你不必忧心！敏儿会武功，她们几个都会武功······ “毕竟，她们都是女人。”徐红萍答道： “妈，你看不起女人！”二凤唤道： 徐红萍瞥向二凤，叹道：嘿！她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妈，我跟你进去做饭。”二凤叫道： “嫂子，让我和外婆去。”圆儿说道： “哇哇哇” “坏了，我的离儿醒了。”圆儿嚷道： 二凤喊道：妈，我们走吧！ “小主夫人，我和外婆进去做饭，你去房里照看小孩。”周裁缝唤道： 二凤应道：小孩还在睡觉，你和刘阿姨在这多缝两条手帕。 “二凤，你快去守着小孩······”徐红萍说道： “驴驴”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 徐红萍说：外面在搞什么！我出去看一下。 “妈，妈。”大虎急急忙忙地冲进屋。 徐红萍走出客厅，嚷道：你小子不声不响的跑回来！ “妈，我一会再跟你聊，我打个电话。”大虎接道： 徐红萍回道：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 大虎东张西望，说道：我懒得跟你扯。 “好一个儿子，你的翅膀硬了，你竟然嫌弃娘······”徐红萍嚷道： “哥，你回来前，你跟我们说一声······”二凤走出客厅，喊道： “妹妹，我先打个电话啊！”大虎直往电话机旁凑。 徐红萍指着大虎，指责道：大家瞧瞧！仔细瞧瞧！ “妈，二凤姐，我回来了。” 徐红萍笑道：敏儿，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 “嫂子，近来可好！”宋教官踏进客厅，微笑道： 徐红萍一愣，开怀道：宋教官，快坐，快坐。 “外婆，敏儿回来了是吗！”圆儿抱着小孩，嘀咕道： 徐红萍招了招手，喊道：圆儿，你快过来。 圆儿走进客厅，疑问道：他们是？ 徐红萍介绍道：那个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的老师。 圆儿礼道：圆儿见过两位！ 敏儿说：她就是许半仙的妻子。 宋教官笑道：许兄弟真有福气！ 二凤倒着茶，叫道：大家快坐，大家围过来喝茶。 “大嫂，外面还有两个兄弟······”宋教官说道： 敏儿挪着身，嚷道：我去叫他们进来。 “妈，我们回来的仓促，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中午多做9个人的饭，我们吃完中饭还得赶回去。”大虎喊道： 徐红萍回道：你就这么急！你跑回来干啥！ 大虎应道：我也不想回来，你每次通电话都会催我娶老婆，我不是带老婆回家······ 徐红萍大笑道：在哪！在哪！ “宋老师，他们来了。”敏儿跨过门槛，嚷道： 徐红萍喝道：你个混账东西，他们全是男人，谁是你老婆！ 敏儿此时尴尬无比。 大伙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敏儿。 敏儿红着脸，一直朝里屋走。 “木兄弟，水兄弟，你们过来喝茶。”大虎叫道： 徐红萍微笑道：大家在这坐，我进去做饭了。 圆儿说：大家失陪，我进去里面帮忙。 “哥，你去了北平对吧！”二凤说道： 大虎答道：我确实是从北平回来。 “你有没有看见石头？”二凤问道： 大虎应道：看见了，他在那里很好，他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二凤轻声道：他就会糊弄我。 “二凤，你很想念石头对不对！”宋教官唤道： “宋教官见笑了！小孩子天天这样问！”二凤回道： “你那俩个小孩呢！”大虎愣道： 二凤答道：他们都在里屋睡觉。 大虎站起身，说道：我进去“看一看”。 “哥，你坐下，他们一会就会醒，我会让他们出来见你。”二凤喊道： 大虎坐在凳子上，微笑道：我还没见过他们，我真想见见他们长什么模样！ 二凤说：我不是寄了照片给你吗！ “照片和真人不一样啦！”大虎应道： “好了，我们不说他们了，你和敏儿怎么凑到一块的！”二凤不解道： 大虎说道：我和敏儿能够走到一块，还不是靠你丈夫从中撮合。 二凤回道：是吗！ “嘟嘟嘟！” “爸回来了。”大虎说： “我出去看看唐大哥。”宋教官站起来，嚷道： “宋老师，你坐下，我出去接我爹。”大虎急匆匆地往外走。 “快把你两个爹接进来。”宋教官讥笑道： 二凤辩道：一个爸，一个爹。 宋教官笑道：对对对，两个都是他爹。 “妈呀！妈呀！我要妈。” 二凤钻向里屋，说道：那个小鬼头醒了。 “宋老师，几年没见，你一点都没变。”唐伯踏进屋，嚷道： 宋教官应道：怎么没变！我老了，老了。 “宋教官好！”王警官礼道： “王警官，你两亲家过来坐。”宋教官道： 王警官不解道：宋教官，你说！ 宋教官反问道：我说什么了？ “宋老师，你刚才说······”唐伯接道： 宋教官接道：我刚才说，你两亲家过来坐。 唐伯辩道：我两咋是亲家！ “感情你俩不知道哇！”宋教官微笑道： “爸，不是，爹，你们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不知怎样跟你们说！”大虎焦急道： 王警官看着大虎，傻笑道：呵呵！！ “王警官，爹，我这次回来的匆忙，我吃完饭就要走，我改天再去登门拜访。”大虎鞠躬道： 王警官心中有了答案，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那些所谓的礼节，我并不看重，你跟敏儿的事，我有点都不相信，我要进去问问敏儿（王警官提起脚，正要走）。 “王警官留步，你等着做外公吧！”宋教官说道： 王警官笑道：哪有这么快！ 宋教官调侃道：不快，不快，被子一盖，俩个人携手做买卖。 哈哈······ “宋老师，你说得这么直接！你把我说得不好意思啦！”大虎轻声道： “哟！哟！哟！你比敏儿还害羞。”宋教官叫道： 王警官微笑道：敏儿能跟大虎团长走到一起，我太高兴了，我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着了地。 唐伯说：你妈得知你要成家，她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唐大哥，我的敏儿从小娇生惯养、好吃懒做，养成不少恶习······”王警官唤道： 唐伯答道：不对，敏儿很好······ “你们别吵了！大家都好，是我不好行了吧！”宋教官嚷道： 王警官笑道：宋教官休要取笑！ “爹，爸，宋老师，你们在这坐着，我出去把马喂喂。”大虎说道： “团长，你让我俩去喂。”木兄弟、水兄弟齐道： 大虎说：你俩坐在这里歇会。 “大舅，我要去看马。”小凤儿捧着一个碗，喊道： 大虎转过身，笑道：你是小凤儿吧！ 小凤儿接道：我妈是大凤儿，我是小凤儿。 大虎摸着小凤儿的头，夸道：小凤儿真可爱！ “哥，这个小鬼鬼得很，你少听她胡说八道！”二凤捧着一沓碗筷，说道： 大虎应道：小凤儿这么乖！她哪会胡说八道！ 小凤儿抱着大虎，嚷道：大舅帅呆了，我最爱大舅。 “小凤儿真会说话，你和大家呆在这里，我出去喂马，那马很凶的，它见到生人就会咬，咬住人就不放。”大虎哄到：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给它咬。”小凤儿缩着身子，唤道： 二凤一把抱住小凤儿，说道：小凤儿过来，妈妈抱住你，妈妈不许马儿来咬小凤儿。 小凤儿一头扎进二凤怀里。 唐伯说：大虎，你到仓库拿点谷子去喂。 大虎微笑道：我去了。 “小凤儿，这两位都叫外公，这位就叫叔外公，还有这两位，两位是大伯。”二凤喊道： 小凤儿叫道：两位外公好！叔外公好！两位大伯好！ 木兄弟笑道：小凤儿真乖！真有趣！ “小凤儿，你能让这位大伯笑出声，说明你太，太招人喜欢了。”宋教官笑道： “叔外公，这位大伯不笑，我就不招人喜欢吗？”小凤儿反问道： 宋教官微笑道：小凤儿很像其父。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钻洞，小凤儿的父亲（小主）这么精明，小主夫人又是那么贤惠，她哪有不招人喜欢的道理！”王警官论道： “王警官，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和孩子们没必要这么见外！石头和二凤都是晚辈，你跟晚辈讲那些客套话！”唐伯说道： 王警官应道：我不讲，唐大哥为何还要讲！ 唐伯大笑道：我忘了，我忘了。 “爸，什么事情让你笑得这么灿烂！”大虎捧着一盆谷子，嚷道： 唐伯接道：当然好事。 “大虎，你这个老婆娶得好，你爸你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你岳父笑得眉毛都在跳舞。”宋教官称道： “宋老师，你尽是拿我说笑！”大虎回道： 宋教官辩道：怎么会是说笑！娶妻生子乃是人生大事。 大虎微笑道：你们聊，我喂马去。 “王警官，说到龙生龙凤生凤，你说，敏儿生的小孩，他会不会钻洞！”宋教官打趣道： 王警官接道：咋会钻洞！亲家这边的血统这么纯，我那边的血统也不差。 宋教官一本正经的说：王警官，不会钻洞的小孩，你也会要！ 王警官愣道：为啥不要！ “小凤儿，我们进去端菜。”二凤面红耳赤的拉着小凤儿往里走。 唐伯说：二凤，你让小凤儿留在这里。 二凤答道：不了，不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王警官反应过来，说道：当着晚辈在这，你说这些，不合适吧！ 宋教官见着二凤走进去，唤道：没有什么不合适！她比你懂。 唐伯微笑道：老不修！ “谁不修了！我们都是年轻过来的人，那点人性的小心思······”宋教官应道： “说到年轻，我有太多的往事不堪回首。”王警官喝了一口茶，说： 宋教官接道：王警官，你有故事！ “我有太多的故事，故事中的自己——不是好人，我做过太多损人利己的事，直到石头小主的出现，我才回头，可惜我爹！”宋教官回道： “亲家，往事已矣！重要的是以后！咱们笑看今朝。”唐伯举着茶杯，劝道： 宋教官称道：唐大哥说得对，咱们笑看今朝。 “亲家，这几年来，你的改变——有目共睹，过去的你沉默寡言，现在的你能说会道。”王警官举着茶杯，唤道： 唐伯喝着茶，嚷道：托石头的福，是受他的启发——让我开始有了改变。 王警官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第381章林凡丢了（26） “大家吃饭了。”二凤端着菜走来。 宋教官挪着凳子，叫道：二凤，你慢点，你当心汤水烫到手。 “不会啦！我会注意的。”二凤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 “二凤，你把菜碗给我。”唐伯嚷道： 二凤辞道：不用！不用！ 她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放下菜碗。 唐伯推着菜碗，说道：你盛得太满了，你分开盛······ “爸，大哥还没喂好马吗？”二凤瞟了一眼身旁，问道： 唐伯回道：谁知道他！他出去了还没进来。 二凤唤道：我去叫他。 “二凤姐，你不要出去叫他，他想吃就会进来吃，不想吃！”敏儿端着菜，嚷道： 二凤恍然道：对噢！他吃饱了就得离开。 敏儿一脸尴尬，嘀咕道：二凤姐······ “王警官，敏儿对大虎比对你还上心！”宋教官取笑道： 王警官微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不是，爹······”敏儿应道： 宋教官接道：不是什么！你进来就把大虎挂在嘴边，你完全不顾自己的爹······ “我一进来就在跟二凤姐对话！”敏儿辩道： “敏儿，你不能叫二凤姐，你得改口。”唐伯说道： 二凤说：爸说的是，我得叫你——嫂子。 敏儿红着脸，叫道：爸······ “敏儿，你别怕你爹骂！你没做坏事，你造人······”宋教官嚷道： “二凤，你还不出去叫你哥。”唐伯打断道： 二凤借机往外走。 敏儿放下菜，直向厨房跑。 “二凤，你还没吃饭吗！”大虎站在门口，叫道： 二凤微笑道：哥，我正要去叫你。 “叫我，叫我干啥！咱们进去吃饭啦！”大虎回道： “宋教官，你把茶放下，马上就要吃饭了。”王警官唤道： 宋教官应道：吃饭跟喝茶有啥关系！两者毫不相干，你还没当上这边的主人，你就想限制我的自由。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这样想。”王警官接道： 宋教官回道：你没有这样想，你却是这样说。 唐伯说：宋教官，你狗咬吕洞宾······ “他不识好人心。”大虎嚷道： “大虎，你和他们合起伙来咬我。”宋教官叫道： 大虎得意道：咱们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宋教官接道：好哇！你把我当成了小鬼子。 但刚才的话，你最好把它藏在心里，我们的大校长可不爱听。 “宋教官所言甚是，我一定——铭记于心。”大虎作揖道： “二凤姐，你围过来吃饭啦！”敏儿端着菜，道： “敏儿，你咋还不改口！”唐伯叫道： 敏儿嘀咕道：我······ “她还不适应啦！”宋教官笑道： “敏儿小姐，你看着点，你别撞到菜碗上。”周裁缝提醒道： 敏儿往一旁挪了挪。 周裁缝她们迎面走来。 “快点坐过来，大家坐过来，大家吃饭啦！”徐红萍一手提着饭、一手端着一碗鱼干，嚷道： “妈，它是辣椒酱鱼干吧！”大虎唤道： 徐红萍应道：是的。 “我很怀念这碗菜，小的时候，我没少吃它。”大虎说道： 敏儿拿起饭勺，去给大伙盛饭。 徐红萍接道：你别怀念！你多吃点。 “这道菜不能多吃，吃多了，肚子受不了。”大虎说： 徐红萍回道：你瞎说啥！我在菜里下了毒不成！ 大虎解释道：我是说，吃多了会肚子痛。 “你这个榆木疙瘩，笨嘴笨舌，你不会说就别说，大家快点吃饭，吃饭。”敏儿推了一下大虎的头。 大虎打着嘴巴子，小声道：我这张臭嘴，我这张臭嘴。 大伙“轰”的一声——笑起来，呵呵······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吵来吵去最开怀。”宋教官笑道： “宋教官，你该这样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像唐团长这样厉害的人，竟然会向我的敏儿低头。”王警官说道： 宋教官唤道：王警官，你得此女婿，你开心吧！ 王警官开怀道：开心，开心。 “外婆，我进去里面吃饭了。”圆儿说： “妈，我也陪着圆儿进去里面吃饭。”二凤唤道： 徐红萍嚷道：宋老师，亲家，咱们吃饭，吃饭。 “宋老师，两位兄弟，咱们快吃，太阳已经这么高了，咱们还要赶回那家饭馆。”大虎叫道： 宋教官端起碗，说道：唐大哥，唐大嫂，王警官，大家吃啊！ 徐红萍应道：宋老师，你之前来过我家，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动手夹。 大虎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喊道：妈，你的嘴巴说个不停，你也吃。 “大虎，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父子喝上两杯！”唐伯唤道： “爸，咱们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喝。”大虎应道： “大虎，你成了我的女婿，我高兴的——无以言表，为了这个高兴，咱俩喝一杯如何！”王警官说道： “爹，你也是个军人，你应该谅解我的苦楚，我在上海的事物繁杂，确确实实挪不开身，加之，学校开学了，学校里面离不开宋老师，宋老师急着赶回学校，喝酒的话，等到时局稳定一些，我会回来陪你喝个痛快。”大虎论道： 王警官微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哟！ “王警官，咱们以茶代酒，干了它。”宋教官举起茶杯，唤道： 王警官笑道：宋教官，亲家公，咱们干。 唐伯大笑道：干。 “哥，这是我的儿子。”二凤抱着李东——走进客厅。 大虎抬起头，叫道：小东儿，过来大舅抱抱。 二凤回道：哥，你吃饱饭——再抱。 大虎放下碗，喊道：二凤，你把他抱过来。 二凤递过小东儿，说道：东儿乖！大舅抱东儿喽！ 大虎抱着小东儿一摇一摇，微笑道：他真像石头。 二凤应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你仔细看看！这鼻子，这眼睛，跟石头长得像不像！”大虎嚷道： “细看，是有几分相似。”二凤凑到大虎跟前“看了看”。 “何止相似，就是一模一样，石头是他老子，子随父，它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宋教官接道： 王警官应道：有的人就会随娘亲。 宋教官辩道：性格会随父亲多一点。 敏儿说：有的人，他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不像父母的人，那是野种。”宋教官答道： 敏儿回道：宋教官，我可不是野种，我不像爹，也不像娘，性格也和他们截然不同。 “那得问你娘。”宋教官偷笑道： 王警官说道：宋教官，你真是！你怎么去和小孩子开这种玩笑！ “她还小哇！她就要做娘了······”宋教官应道： 徐红萍笑道：敏儿，你怀孕了。 “妈，我没有怀孕，宋教官乱说！”敏儿回道： “我怎么乱说了！大虎的火力这么猛！他放了几炮在你肚子里，你的肚子不大，我跟你姓。”宋教官嚷道： 敏儿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宋教官，你说话能不能避讳点！”唐伯见此一幕，说道： 敏儿低着头，急忙往里屋跑。 大虎递着小孩，唤道：宋老师，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他拔腿跟上。 宋教官吞吞吐吐的说：我今天，今天的话，是多，多了一点。 “不多，不多，宋教官吃饭，吃饭。”徐红萍答道： “妈，我抱着小凤儿进去了。”二凤唤道： “敏儿，你开开门，我进去陪你说说话。”大虎嚷道： “你走开，你让我一个人静静。”敏儿回道： “敏儿，你让我进去，我在这跟你说话会吵到别人啦！”大虎说道： 大虎喊道：敏儿，敏儿。 “乓” 大虎钻进屋，说：敏儿，你别去生宋老师的气，宋老师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刚到这里就要离开，他可能有一些情绪，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加上，我有了心仪的人，他为我高兴······ “谁在生宋老师的气！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敏儿打断道： “我让你好好适应。”大虎双手抱住敏儿。 敏儿挣扎道：你滚开，滚开。 大虎搂紧敏儿，嚷道：我就不滚。 敏儿伸出手，去打大虎。 打着，打着，敏儿放下手，说：你抱疼我了。 大虎松开敏儿，唤道：敏儿，你哪里疼！ 敏儿甩了甩手，说道：我的腰酸，背也疼。 大虎捶着敏儿的背，问道：你这里疼吗？ “你捶过去一点。”敏儿嚷道： 大虎捏着敏儿的背部，说道：这里吗！ 敏儿望着大虎，说：你一辈子都要对我好。 大虎接道：我下下辈子都会对你好。 敏儿转过身，一把抱住大虎。 “大虎进去了好一阵，他怎么还不出来！”唐伯说道： 宋教官应道：这还用问吗！他们俩人正在里面孵蛋。 “宋教官，你休要乱扯！青天白日······”王警官叫道： 宋教官答道：青天白日不能睡觉，还是不能那个。 “话又说来，敏儿真能怀孕，也算是件大喜事。”徐红萍抿笑道： “可不是！你成天嚷嚷着大虎成亲，你早就想抱孙子了。”唐伯接道： 徐红萍应道：我想抱孙子，你不想啊！ 唐伯回道：我想与不想！ 唐伯续道：你还振振有词了。 “唐大哥，你的嘴巴——能说会道，在嫂子面前，连人也显得渺小，你再修炼一百年！”宋教官说道： “岂止一百年！我看得要一万年，亲家母的那张嘴，是张生意嘴，亲家公的嘴，则是一张皇帝嘴——它惜字如金。”王警官接道： 宋教官称道：王警官说得漂亮，唐大哥的嘴，是皇帝嘴。 唐伯说：两位抬举了，我没有那个命，我做不了皇帝。 “我倒想你做皇帝，我也能跟着你享福。”徐红萍唤道： “大嫂，大哥做了皇帝，他会有三宫六院，会有后宫72妃，到时候，你到哪里哭去！”宋教官应道： 徐红萍回道：我哭什么！我笑都来不及，天天有人伺候着······ “我明天就派个秘书下来陪唐大哥。”宋教官嚷道： 徐红萍答道：你派什么！我都无所谓！他到了这把年纪，他的屁股上长着稻谷，也引不到母鸡来啄。 “你这么有信心！”宋教官笑道： 徐红萍唤道：你瞧瞧他那副傻样！ “唐大哥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宋教官夸道： “得了吧！我都后悔嫁给了他。”徐红萍嚷道： “既然后悔了，咱们离婚算了。”唐伯接道： “爸妈，我们刚要结婚，你们就要离婚。”大虎走出客厅，说道： 徐红萍微笑道：我们说笑！说笑！ “大虎，你过去吃饱饭。”敏儿叫道： 大虎应道：我吃饱了。 “敏儿，这会，你还害羞不！”宋教官说： 敏儿微笑道：宋老师，欢迎你来喝我们的喜酒。 宋教官笑道：你们的喜酒！ “宋老师，咱们快走。”大虎喊道： 唐伯说：大虎，我出去送送你。 “爸，妈，爹，你们留步，我自己出去！”大虎喊道： “你早走早收拾碗筷。”徐红萍收着碗，答道： 唐伯唤道：宋教官，咱们下次再聚。 “宋教官，你保重。”王警官嘱咐道： 宋教官起着身，嚷道：大哥，大嫂，王警官，你们大家保重。 大虎喊道：敏儿，我走了。 敏儿应道：嗯。 “我哥他们走了吗！”二凤牵着小凤儿，唤道： 唐伯接道：他们刚刚出去。 “我们出去送你大舅喽！”二凤拉着音，说道： “二凤，你坐下，你不可出去打扰他。”徐红萍叫道： 二凤坐到凳子上······ 第382章林凡丢了（27） 除夕早上，许半仙围在火盆旁，说道：天气这么冷，没有火真是不行。 石头接道：谁说不是！ “幸好我们多带了一些钱。”福星说： 许半仙应道：幸好你遇上了一个好老婆。 “许兄弟，你少拿她说事。”福星回道： 许半仙答道：我说的是事实。 “许兄弟，福兄弟忌讳这事，你说点别的。”石头嚷道： 许半仙想了想，说道：我不会！ “大哥，林兄弟这个人，我们找了他半年，也都没有找到，他怕是不在北平！”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有这可能。 不过，北平的一些偏远地区，我们还没去找。 倘若我们不去找······ “找是要找，我们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一个事。”许半仙说： 石头说道：他所有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我们！ “大哥，我们为他——绞尽脑汁，他指不定呆在哪里享福！他才会忍着不过来找我们！”许半仙应道： 石头辩道：许兄弟，你也清楚！林兄弟之所以被丢，他是为啥被丢！这种情况下，他能呆在哪里享福！ “大哥，林兄弟活得不好，他可以逃走······”福星回道： “福兄弟，林兄弟被人看着，他哪有机会逃走！”石头打断道： 福星接道：凭着林兄弟的机灵劲，他想逃出一个地方，简直——易如反掌。 石头应道：他有那么大能耐，他就不会被抓。 福星说：抓人的人靠偷袭，并不是林兄弟不敌。 石头答道：结果就是林兄弟······ “大哥，福兄弟，你俩别争了！我们找完那些没去的地方，我们就去周边的地区找。”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你不许叫我之前的名字，你忽然叫我一声——大哥，我浑身都不自在。”石头唤道： “叫多了，你就会那啥！我们这里的人对你都不陌生，你没必要整个假名字！”福星说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你想叫就叫吧！ 反正，宋教官离开了。 “对了，年末之际，多数人都在往家赶，我们留在这里不回去，免不了就会想家里，我们能不能打个电话回家问声好！”许半仙愣道： 石头应道：等到晚上打。 “她们怎么还没做好饭菜！”福星嘀咕道： 石头回道：我们今天休息，迟早吃饭都没关系啦！ “是啊！我们天天在外面找人，今天难得窝在家里休息，她们懒散一点，我们应该理解。”许半仙附和道： 福星倒着茶，说：大哥，许兄弟，你们喝杯茶。 石头应道：我不要。 许半仙说：我也不要。 “天气这么冷，我见到水就讨厌。”石头论道： 许半仙说道：冬天喝茶，我的老二受不了。 福星拿起杯，唤道：你们不喝，我喝。 中午，石头放下碗筷，叫道：姐姐，福姑娘，小静，你们几个留在住所，我们出去外面买点东西。 福紫应道：你们要买什么！我们吃的用的，薛队长会派人送过来。 “福姑娘，明天就是新年，我们出去置办一些年货，比如春联啥的！”许半仙接道： “我们留在这里，也没啥事做！我们一起上街玩玩。”福紫说： “不行，这里必须有人。”石头答道： 福紫辩道：一栋旧房子而已！你还怕别人搬走不成！ 石头回道：万一有人过来······ “这里半天都没有人经过，你说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福紫打断道： 福星嚷道：紫妹，叫你留下，你就······ “白兄弟，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快点出来。” 石头说道：薛队长过来了，咱们出去瞧瞧！ 他们一块跑了出去。 福紫唤道：二嫂，我们跟出去看看。 “紫妹，咱们先把碗筷收好。”大小姐叫道： 福紫瞄了一眼前方，喊道：小静，你把那个碗拿过来。 “兄弟们，你们快点过来，快点过来搬东西。”薛队长叫道： 石头说道：薛队长，里面的米菜都还有，你咋又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薛队长说：明儿就是新年，我特意买了一点年货。 “薛队长，你费心了。”石头望着车里的东西，礼道： 薛队长微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们出门在外，我能够照顾到的——我尽量照顾。 何况，它是我分内事，力所能及的事。 石头谢道：谢谢薛队长！谢谢薛队长！ “薛队长，你进屋吃饭。”福星喊道： 薛队长应道：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薛队长，你进去里面烤烤火。”石头叫道： “不了，我们局里还有事情要办，我得赶快回去。”薛队长拒绝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咱们加把劲，咱们把东西卸到门口，好让薛队长快点走。 薛队长接道：不必！不必！你们把东西搬进屋，我在这里等一会。 石头说道：薛队长，如今冰天雪地，路上的积雪那么厚，你的车轮不滑吗······ “白兄弟，不瞒你说，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有几个地方很滑，我的车轮滑出两米远。”薛队长接道： 石头搬着东西，说：薛队长，你回去时，你千万要小心！ “白兄弟甭担心！我的车上卸了货！”薛队长应道： “二嫂，我们洗完碗筷，他们全都跑街上去了。”福紫抱怨道： 大小姐说道：他们没有这么快！薛队长来了，他们总会进屋坐坐。 “那可不一定，薛队长陪他们走了呢！”福紫应道： “他们走了就走了，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大小姐回道： 福紫答道：今天是除夕，我想去逛街。 大小姐接道：我也想去。 但是，咱们不能去。 “我们有手有脚，我们为啥不能去？”福紫问道： 大小姐说：你不是喜欢那位小兄弟吗！那位小兄弟叫你待在家里，你想不听他的话，想要跟他对着干！ 你说，他那样的男人，怎会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怎会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女人！ 福紫想了许久，道：我事事顺着他，我以后不对他说个“不”字。 大小姐微笑道：紫妹，你终于开窍了。 “小静，你把碗推过来。”福紫喊道： 小静说道：小姐，这些碗，你让我来洗。 福紫叫道：你快推过来。 小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推着碗。 黄昏时分，寒风凛冽。 石头几兄弟兴高采烈的蹲在门口贴春联。 “福兄弟，你把春联拉下来一点。”石头说道： 福星扯着春联，说：这样吗！ 石头答道：对对对，这样刚刚好。 “许兄弟，你那边贴高点。”石头嚷道： 许半仙应道：好的。 “你们贴好了没！你们进来吃饭啦！”大小姐叫道： 福星对拍着手，答道：我们就来。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贴好了吗！ 许半仙接道：我贴好了。 石头迈着脚，说道：咱们进去吃饭了。 “小静，你让开，你让我来给他们盛饭。”福紫喊道： 小静递过碗，说：小姐，给。 “紫妹，你站住，这么冷的天，你等他们进来后——再盛。”大小姐嚷道： 福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恼道：他们咋还不进来！ “紫妹，你这就等不及了，他不进来，你就不吃饭了！”大小姐打趣道： “我没那么傻，我不吃饭，我不就饿死了吗！”福紫应道： 大小姐笑道：紫妹，你为了某人“茶不思饭不想”。 “二嫂，你又要取笑我！”福紫嘀咕道： 大小姐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是天经地义的事，“男女思春”实属情理之事，我凭什么笑你！ 福紫回道：你现在就在笑。 小静拉着脸，默默地杵在一旁。 “小静，你耷拉着脸，谁惹你了吗！”大小姐叫道： 小静答道：没，没，没。 “姐姐，你们怎么还不吃饭！”石头走进屋，嚷道： 大小姐接道：我们就吃，就吃。 福紫赶紧过去盛饭。 石头走到桌前，叫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快点过来。 “相公，你到这边坐。”大小姐拽着福星，说道： 福星说：大哥叫我······ “你坐我旁边。”大小姐撑着福星往下坐。 福星坐在凳子上，唤道：大哥，我······ “你坐着别动。”石头打断道： “听到没有，你给我坐好，这顿饭是今年的最后一顿饭，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你要给我夹菜（大小姐张开嘴巴）。” 福星夹了一块骨头，说道：我要你咬不烂。 “我当然咬不烂，我又不是狗。”大小姐拍着福星的手臂。 许半仙笑道：一只公狗，一只母狗。 “许兄弟，你别在一旁添盐加醋！你没看到她在打我！”福星嚷道： 许半仙辩道：她那种打，纯粹是在帮你挠痒痒。 “石头，旁边没有位置了，我坐这啊！”福紫端着饭，叫道： 石头挪着凳子，说：福姑娘随便坐。 大小姐喊道：大家吃饭，吃饭。 “各位，我不等你们了，我吃完这碗饭就要去给家里通电话。”石头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叫道： 福紫垂丧着脸，慢慢地嚼饭。 许半仙夹着菜，大口大口地往下咽。 “兄弟们，我先去了。”石头放下碗，说道： “大哥，我也去。”许半仙嚷道： 石头站起身，唤道：你慢慢过来。 许半仙站起来，跟着石头走。 福星问道：芸儿，你们这边每年除夕都要给人夹菜吗？ 大小姐应道：那倒不是。 福星瞅了一眼福紫，说：芸儿，你会不会做媒！ “她是你妹妹，你帮帮她。”大小姐心领神会，接道： 福星回道：我怎么帮！这种事情——我不在行。 “说得也是，你一个男人！”大小姐摸着下巴，嘀咕道： “你们住嘴，烦死了。”福紫一头扎在桌子上，嚷道： 大小姐与福星对视了一眼，唤道：咱们吃饭。 “妈，明天就是新年，家里有没有杀猪？”石头询问道： 徐红萍接道：杀了，杀了一头300多斤的猪。 石头笑道：这头猪不小哇！ “我跟你说，敏儿有了身孕，我们家的喜事！”徐红萍偷偷地说： 石头微笑道：大嫂有了几个月。 “有了4个多月。”徐红萍回道： “萍儿（徐红萍），让我来接电话。”话筒里传出一阵回声。 石头叫道：是爸吗！ “石头，我们半年没见，你在北平咋样！”唐伯应道： 石头说：我很好，你要······ “你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家？”唐伯问道： 石头答道：我还有一点事情！ “二凤，你过来接电话。”唐伯喊道： “喂！” “二凤姐，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我出来了半年，你和孩子们好吗！”石头说道： “就那样呗！东儿开始说话了，我们，挺好的。”二凤哽咽道： “二凤姐，你和家人平安就好，我在外面也放心，我隔段时间，我就会回家。”石头唤道： 二凤啼泣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说！ 石头劝道：二凤姐，在这新春之际，你要开心，你要快乐，你不能哭。 “福大哥，他们进去了那么久！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大小姐说： 福星接道：有什么好看！他们打电话回家······ “福大哥，你不打电话回家吗！”大小姐嚷道： 福星回道：我和你说过，我老家离大哥家比较远，那边的通讯不方便。 “福兄弟，你这么快就吃饱了。”石头迎面走来。 福星应道：吃饱了。 石头说道：我还得再吃一碗。 福紫起着身，接道：石头，我去盛饭。 石头说：你别盛太满。 “大哥，许兄弟呢？”福星问道： 石头答道：他还在里面打电话。 “石头，你的饭。”福紫递着饭，说道： 石头端起碗，唤道：咱们吃完饭，咱们出去外面打鞭炮。 福紫笑道：好嘞！我们吃完饭就去玩鞭炮。 石头夹着菜，嚷道：你们聊。 他夹着饭菜，一口一口地送往嘴里。 第383章林凡丢了（28） 第二天早晨，旧帅府门口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着。 小静爬起床，叫道：小姐，小姐······ “大清早的，你吵什么！”福紫揉着眼睛，说道： “小姐，新年快乐，祝你今年万事顺心、心想事成！”小静贺道： “对了，今天过年。”福紫撑着床，慢慢地坐起来。 小静穿着衣服，说：小姐，我们隔会要去二夫人的娘家，我们要不要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我们出门在外，我们身上带的钱——不多······”福紫打断道： 小静应道：小静多嘴了。 “紫妹，小静，你们有没有起床！”大小姐敲着门，喊道： 福紫答道：来啦！来啦！我们在穿衣服。 “二夫人，你请进！”小静拉开门，请道： “紫妹，小静，你们快去洗漱，咱们出去吃点糍粑，然后，大家一块过去我家。”大小姐嚷道： 福紫说：你先去吃糍粑，我一会会去。 “小姐，你穿这双鞋。”小静提着一双高靴，唤道： 福紫说道：你放下。 “紫妹，小静，你们快点来啊！”大小姐迈着步子，叫道： “知道了。”福紫不耐烦道： “大哥，她们还没过来，你多吃一点瓜子。”福星叫道： “福兄弟，你光叫我们吃，你也吃。”石头接道： 福星笑道：我比较喜欢吃水果啦！ 许半仙指着对面，说：那边放着苹果、梨······ “我刚刚吃了两个苹果。”福星答道： 石头说道：你喜欢吃，你多吃几个。 “我吃不下了。”福星回道： “你一个这么大的人，你怎会吃不下！”石头应道： “大哥，他要去喝郎茶，他不宜吃太饱。”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休要取笑我！今天过去柳家，你们要和我一同过去······”福星说： 许半仙打断道：我们会和你过去。 可那碗郎茶我们不会喝。 “你们喝水酒啦！”小静端着一盆水酒，嚷道： 石头喊道：小静，你端到这来。 小静双手捏着耳垂，说道：这些水酒还在刚出锅，有点烫。 石头关切道：你烫着没！ 小静脸上微红，答道：没有。 石头拿起勺子，说：我舀碗水酒喝。 “石头小主，我来舀。”小静叫道： 石头舀着水酒，答道：我来，我来。 “石头小主，少爷，许爷，祝你们新年身体健康、事事顺心、吉祥如意、富贵满堂。”小静盯着石头，贺道： 石头笑道：谢谢！谢谢！你也一样。 “小静，你家小姐去哪了？”福星问道： 小静递着水酒，应道：她和二夫人在里面做糍粑。 福星嘀咕道：她们做多了——会让费。 “不会让费，我们吃不完的糍粑，你把它吃完。”许半仙接道： 福星说：我吃不完的糍粑，你吃完。 “你们吃不完，我吃。”石头嚷道： 福星说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爱吃糍粑！ 石头应道：小的时候，我家里很穷，别说吃到糍粑，能吃到一碗米饭，我都会笑得整宿合不拢嘴。 “往事不可追，咱们喝酒，喝酒。”许半仙感叹道： 福星唤道：你不撒尿了！ “水酒嘛！喝两碗没事。”许半仙微笑道： 福星应道：水酒里面也有酒味吧！ 许半仙笑道：福兄弟说笑！ 石头说：过年期间，你们想喝米酒就喝米酒。 但有一条，你们不许喝醉。 许半仙挥着手，说道：我不喝，我不喝，喝水酒挺好。 “大家吃糍粑啦！”大小姐端着一碟糍粑，嚷道： 石头放下碗，接道：我得吃一大碗糍粑。 福紫放下碟子，喊道：小静，灶面上还有一些肉汤，你去把它端出来。 “小兄弟，你吃太快了，你小心噎着。”大小姐叫道： 石头辩道：我不管吃啥！我都是这样吃。 大小姐应道：你把糍粑拌着肉汤吃······ 福星冲着大小姐“摇了摇”头。 石头吃着糍粑，嘀咕道：咋就没有儿时那个味！ “儿时是个什么味！”福紫接道： 石头闭着眼睛，说道：它是，它是······ “大哥，你答不上来了吧！”许半仙微笑道： 许半仙论道：儿时，大哥家里贫穷，一碗饭都吃不饱，更不用说，拿着多余的米去做糍粑，大哥当时吃到糍粑，自然会可口一些，大哥现在再吃糍粑，口味岂会相同！ 石头说：说的也是。 这些年，我再也没有在吃的方面——犯过愁。 “小兄弟，你吃，吃饱了，咱们就去我家。”大小姐叫道： 石头夹着糍粑，微笑道：福兄弟，你陪姐姐她们过去柳家，我和许兄弟俩个就不去凑热闹了。 “大哥，我们昨晚说好了。”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你们几个过去柳家，我和许兄弟要去南街柳树村······ “小兄弟，我们柳家没有你吃的饭吗？”大小姐问道： 石头答道：有有有。 大小姐辩道：你为啥说好去我家！ 石头回道：我从时间方面考虑，我们过去你家呆一天，去吴家呆一天，去柳树村呆一天，就得要三、四天，我们还要去找林兄弟······ “小兄弟，过年时刻，我们用不着这么赶吧！再说了，去吴家与柳树村，用一天的时间——足够。”大小姐接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吃快点。 “姐姐把时间算得如此精确！我们再做耽搁，那就不近人情了。”石头续道： 许半仙吃着糍粑，说道：我吃，我吃。 “许爷，你喝肉汤。”小静唤道： 许半仙说：你帮我舀半碗。 小静拿起汤勺，小心翼翼地舀着肉汤。 “娘，大姐怎么还不回来！”凯儿少爷东张西望，抱怨道： 柳夫人说：他们可能在那边吃过早餐再过来！ “吃完早餐也该到了。”凯儿少爷接道： “凯儿，你平时不怎么关心你姐！今天怎么问起······”柳夫人问道： 凯儿少爷答道：她是我姐，我关心她错了吗！ “凯儿，你说的没毛病，可惜，这话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柳老爷唤道： “爹，二哥想见福姐姐。”三少爷说道： “你住嘴，谁想见她！”凯儿少爷喝道： 三少爷气道：我想好吧！ “等福姑娘过来我们家，我让旋儿陪她多交流交流，陪她到处逛逛。”柳夫人笑道： 三少爷应道：让她陪我，二哥会打我的。 凯儿少爷小声道：三弟，你别胡说！ 柳老爷愣道：哦！ 柳夫人瞥了一眼凯儿，问道：凯儿，你是不是喜欢福姑娘？ “她会武功，她的马骑得好。”凯儿少爷回道： 柳夫人说：凯儿不喜欢她······ “娘，我没说不喜欢。”凯儿少爷焦急道： 柳夫人望着柳老爷，微笑道：好嘞！我去跟她说说！ “啪啪啪”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路管家唤道： 柳老爷嚷道：快点上酒，快点上酒。 “老爷，上水酒，还是上米酒？”路管家问道： 柳老爷回道：两种酒一起上。 路管家对着仆人们，说道：大家动作快点。 仆人们拿酒的拿酒，摆桌子的摆桌子，摆凳子的摆凳子······ “爹娘，芸儿来给你们拜年了。” “柳老爷，柳夫人，大家新年好！”石头带着大伙走进屋。 柳老爷笑道：新年好！新年好！ “爹娘，新的一年，女婿祝你们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福星贺道： 柳夫人开怀道：好，好，好，女婿坐，大家坐，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健健康康，都要快快乐乐。 “福姐姐，我们出去骑马好不好！”凯儿少爷唤道： 福紫说：今天这么冷······ “各位，各位坐下来喝碗水酒。”三少爷提着酒壶，说道： “大家围过来烤火。”柳老爷叫道： 小静走到三少爷跟前，唤道：三少爷，你把酒壶给我，我来给大伙倒酒。 三少爷答道：我来就行。 小静拿过酒壶，说道：这是仆人做的事。 三少爷去抢酒壶，应道：你不是仆人，你是客人。 “呀！”小静的手被三少爷紧紧地握住，叫道： 三少爷放开小静的手，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静低下头，赶紧去给大伙倒酒。 “白兄弟，许兄弟，咱们喝两杯米酒如何！”柳老爷嚷道： 石头应道：你们喝，我不陪你们喝。 “白兄弟，今儿大过年，你不陪我们喝，那就太扫兴了。”柳老爷接道： “柳老爷，我的酒量差······”石头回道： “大哥，你喝两口意思意思！”福星说： 福紫喊道：小静，你快倒米酒。 “我来倒，我来倒。”三少爷嚷道： 柳老爷喊道：桌上放着粸花和糕点，大家随意。 石头拿了一块米糕，说：米糕做得这么漂亮，我尝尝看。 柳夫人笑道：大家拿着吃。 “嗯！这个东西好甜。”石头咬了一口米糕，叫道： 柳夫人问道：白兄弟，它的味道怎样？ 石头应道：很不错。 “福姑娘，你要喝米酒吗？”三少爷问道： 福紫答道：当然要喝。 “小静姑娘，你呢？”三少爷疑问道： 福紫嚷道：你给她倒一杯。 “福姑娘，我问小静姑娘。”三少爷辩道： 福紫说：大家都喝，小静怎能不喝！ “白兄弟，许兄弟，大家干。”柳老爷举起杯，喊道： 石头拿起杯子，唤道：干。 柳夫人喝了一口酒，说道：福姑娘，我听说你满了20岁······ “我今年22岁了。”福紫道： 柳夫人说：你一个人不孤单吗！ 福紫回道：我有小静陪着，我不孤单。 “我是说，你不想找个人嫁了，成个家！”柳夫人接道： 福紫笑道：想呀！ 柳夫人道：我们柳家，在这北平城内，算是一家大户，我可以帮你找户人家嫁了······ “不可以，要嫁就要嫁给我。”凯儿少爷嚷道： 大伙同时看向凯儿少爷。 凯儿少爷看着福紫，说道：福姐姐，你能不能嫁给我！ 福紫红着脸，一直往外跑。 福星喊道：紫妹，紫妹······ “小静，咱们回住所啦！”福紫叫道： 小静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石头放下杯子，嚷道：柳老爷，柳夫人，今天不好意思，福姑娘她······ “没关系，没关系，你去看住福姑娘，你别让她走丢了！”柳老爷打断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咱们走。 “大哥，我今天留在这······”福星说道： “后天下午我们住所见！”石头迈着步子，答道： 大小姐见到石头他们走开，责备道：二弟，你这么冲动干嘛！这种事情，你要与我们商量。 凯儿少爷嘀咕道：你和姐夫都没过来。 “我们没过来，你就不能等等。”大小姐应道： “男未婚女未嫁，凯儿喜欢福姑娘十分正常。”柳夫人说道： “娘，你老是护着二弟，二弟这次实在太莽撞了，搞得人家饭都没吃就走了。”大小姐嚷道： 柳夫人辩道：莽撞，什么叫做莽撞！我们凯儿喜欢福姑娘，他能大胆说出来，能够直言不讳，那是勇气，大大的勇气。 “事实却不是如此！”大小姐接道： “难道！事情有蹊跷。”柳老爷唤道： 大小姐推着福星，回道：你让他说。 福星迟疑了片刻，说：我妹心里有了意中人。 凯儿少爷嚷道：他是谁！ 福星答道：他是，他是······ “他是小兄弟。”大小姐抢道： 大小姐续道：你除了家里有钱外，你什么地方比得过他！ 凯儿少爷嘀咕道：我的年龄比他小。 大小姐说：你只剩这点能耐。 凯儿少爷应道：他成了家，他有老婆。 大小姐回道：做大做小，人家愿意。 凯儿少爷一巴掌拍在脸上，叹道：嗨！ 第384章林凡丢了（29） 2日早上，寒风凛冽。 石头和许半仙牵着马儿——刚刚走到旧帅府门口。 许半仙抱着双手，哆嗦道：大哥，风刮得这么厉害，我们留在屋里得了。 石头说：我们今天不去西街的话，我们就会把时间拉得越来越长。 “福姑娘，你还在里面干嘛！”许半仙喊道： “来了，来了。”福紫戴上帽子，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石头吩咐道：福姑娘，今天的风大，你和小静去坐许兄弟那匹马，我和许兄弟就坐我的天赐。 “小静，你快点过来。”福紫叫道： 小静提着袋子跑出门口，喘道：小姐，东西放哪！ 石头走上前，唤道：小静，你把东西给我。 “大哥，你带了火折子没有！”许半仙叫道： 石头“摸了摸”腰间，说道：还好你提醒我，我忘了带它。 “石头小主，我这里有。”小静摸着胸口，说： 石头嚷道：你把它给我。 小静递过火折子。 “小静，你上马啦！”福紫喊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你上去。 许半仙拉着马鞍骑上马。 石头将手中的东西丢给许半仙。 他把脚一蹬——坐上马背，喊道：驾。 “石头，你骑慢点。”福紫赶着马儿，叫道： 石头嚷道：今天的风这么大，街上的行人少，你跑快点。 “你的马儿跑得那么快，我跟不上啦！”福紫嘀咕道： “哎哟！你别抱那么紧！”福紫叫道： 小静应道：我不抱紧点，我会摔下去。 福紫答道：你摔下去——算了。 “我下去让小主拉我。”小静说： “你想得美，你想占他便宜，我让你占，我让你占（福紫赶着马儿——拼命的跑）。” “驴”石头拉住缰绳，叫道： 许半仙拿起鞭炮，说道：大哥，你接住这窜鞭炮。 石头接住鞭炮，说：许兄弟，你把天赐拉去那边。 “啪啪啪” “几位爷，你们请进！”门卫们请道： 石头礼道：两位大哥新年好！ 门卫们齐道：大家新年好！新年好！ “石头，你快点进去，外面冷。”福紫叫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天赐，咱们走。 “年轻人，是你过来了吗！”于管家拄着拐杖，唤道： “老爷爷，是我，我过来看你了。”石头答道： “好好好，外面刮着风，大家进屋坐。”于管家接道： “于管家，新的一年，祝你身体健康、平安吉祥、吉祥如意······”大家齐道： 于管家谢道：谢谢！谢谢！ “老爷爷，我给你拜年了，我祝你越老越康，就像东边的太阳！”石头贺道： “我是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幕的太阳。”于管家笑道： 石头应道：老爷爷说笑了，老爷爷满脸的精气神！ “年轻人，你的话让我——如沐春风，奈何岁月不饶人，我已是风烛残年！”于管家说道： 石头答道：你不能这么说！ “大哥，这些东西！”许半仙唤道： “老爷爷，我们带了一点东西过来，希望你能喜欢。”石头嚷道： “人来了就好，还带啥东西！”于管家回道： 石头说：也没带什么！我们就带了两瓶洋酒和一些糖果。 于管家指着大厅，叫道：大伙那边坐，我去里面做点东西！ 石头拉住老爷爷，说道：老爷爷，新春佳节期间，我们就是过来走走，我们不是想来打扰你，我们清楚这边的情况，人手少，我们在来这里的时候——吃过了······ “于管家，你过来陪我们坐坐。”许半仙嚷道： 于管家微笑道：你们不让我动手也罢，你们坐过来喝杯水酒。 小静走上前，说：于管家，我来倒，我来倒。 于管家喊道：那边有个火盆！ 石头站起来，唤道：我把火盆捧过来。 许半仙叫道：于管家，你过来坐，过来坐。 “我这把老骨头，老喽！你们来了我们这做客，我招呼不了你们，还让你们忙活······”于管家坐在凳子上，论道： “老爷爷，你的年纪大了，手脚自然没有我们年轻人好使！”石头打断道： “所以说，我是西边的太阳，今天不知明天的事······”于管家答道： “老爷爷，你的身体健朗，你再活个一·二十年，应该没有问题。”石头接道： “不，不，不，西边的太阳落山快，熟了的稻谷着地也快，我指不定哪天！”于管家应道： 石头喝了一口水酒，嚷道：老爷爷，老爷爷，今天大过年，咱们不谈这些！不谈这些！ “静姑娘，你去柜台上拿瓶洋酒过来，咱们几个喝两杯。”于管家喊道： “老爷爷，老爷爷，你们喝洋酒，我！”石头叫道： 于管家应道：你今天不陪我喝，等来年，我怕没有机会······ “老爷爷，你再这样说，我们就走了。”石头抢道： 于管家微笑道：得，得，得，不说，不说。 “于管家，你们这里这么多马，我想出去骑骑。”福紫唤道： 于管家答道：好是好。 但是，今天这么冷。 而且，外面风大！ 福紫回道：我不怕，我穿了几件毛衣，也戴有帽子。 于管家说：外面那些马，你看中哪匹！你自己去牵。 “于管家，你们这的马真会摔人吗？”福紫询问道： 于管家应道：有些不会。 福紫接道：有些会喽！ 于管家抿笑道：嗯。 福紫说：你去帮我选。 于管家望了一眼石头，答道：我抽不开身······ “老爷爷，我们也想出去看看。”石头会意道： “大家出去看看！”于管家起着身，唤道： 石头请道：老爷爷，你请！ 于管家回道：大家请！ “于管家，我牵那匹马好吗？”福紫问道： 于管家说：那里的马，你驾驭不了。 福紫指着马厩，唤道：这些马，我都不能骑吗！ “像你们女孩子，最好去选那边的马，那边的马——温顺。”于管家面向前方，说道： 福紫提起脚步，笑道：我去选马。 “静姑娘，你也过去挑匹马吧！”于管家喊道： 小静疑问道：我也去？ 于管家应道：你也去。 石头说道：你去吧！ 小静慢吞吞地走向马厩。 “于管家，我选这匹马，这匹马很听话。”福紫骑着马，说： 于管家唤道：你骑两个圈试试！ “于管家，你帮我过去看看！我的那匹马咋样！”许半仙叫道： 于管家回道：我用不着看，你的那匹马是匹好马。 许半仙应道：你确定！ “我十分确定，你的马是柳家送给你的，柳家不可能送匹不好的马，或是送匹老弱病残的马给你······”于管家接道： 许半仙笑道：这个倒是。 “于管家，这匹马怎么不听使唤！”小静骑着马儿一蹦一蹦。 于管家一瞥眼，嘀咕道：坏了。 石头问道：那马怎么啦？ “于管家，你把马叫住。”小静叫道： 于管家嚷道：我叫不住。 马儿驮着小静——越跑越快。 石头踮脚一跳。 他跳上马背，唤道：小静，你放开缰绳。 “砰”石头抱着小静跌在地上一直打滚。 福紫跺着脚，喝道：小静，你在干什么！ 小静爬起身，说道：那匹马儿跑得太快······ 福紫嚷道：你和石头在地上滚那啥！ “福姑娘，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刚刚马儿跑得那么快，小静眼看就要摔下来，我上去抱着她跳下马，我们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已！我们不是滚那啥！”石头说： 福紫绷着脸，气冲冲地跨上马。 小静喊道：小姐······ “呵呵～”于管家笑道： 石头无奈道：老爷爷，你笑啥！ 于管家说：英雄美人，佳话，佳话。 “老爷爷，你休要取笑！我可是成了家的人。”石头回道： 于管家调侃道：你成了家。 她们都没成家。 小静的脸通红通红，说：于管家······ “怎么！你不乐意！”于管家打趣道： “小静，咱们回家去。”福紫骑着马，叫道： “福姑娘，你再骑两圈。”于管家喊道： 福紫下着马，应道：我不想骑了。 “福姑娘，你骑的那匹马，我把它送给你。”于管家嚷道： 福紫看向于管家，谢道：谢谢！ “老爷爷，你真的把马送给她。”石头唤道： 于管家答道：是呀！ “小静，上马。”福紫伸出手，去拉小静。 许半仙说：大哥，我去把马牵过来。 于管家叫道：静姑娘，你重新选匹马，我也送你一匹马。 “谢谢于管家！小姐有马，我可以坐小姐的马。”小静谢道： 于管家应道：你自己有匹马比较方便。 “老爷爷，你到我们那里玩两天！”石头叫道： 于管家答道：我们这里的人——不多，要有人看家。 再说，你们的时间紧。 “我们多在家待！”石头接道： “不必！不必！我不去打扰你们。”于管家应道： “大哥，马儿来了。”许半仙牵着马，说道： “年轻人，你去赶上福姑娘她们······”于管家喊道： “老爷爷，她们来了几次这里，她们认识路。”石头打断道： 于管家辩道：她们俩个女孩子，很打眼，万一······ “老爷爷，我们走了啊！”石头拉着马绳向上一跨。 于管家微笑道：你们慢走。 “小静，我为啥跑来北平？”福紫问道： 小静嘀咕道：少爷在这，你是······ “你不要答非所问，我来北平是为石头。”福紫答道： 小静不悦道：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想跟我抢石头。”福紫嚷道： 小静接道：不敢！不敢！ “你不敢，你抱着他那会——那么享受！”福紫说： 小静低着头，没有回声。 “小静，我们虽是主仆，实则是朋友，我对你掏心掏肺，从不隐瞒，这点，你应该感觉得到，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与你分享，甚至让，唯独男人，我不能让，更不可能与你分享！”福紫说道： 小静说：小姐，我没想！ “你没想最好，你离石头远一点。”福紫接道： 小静回道：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 “你少跟他暧昧，少跟他眉来眼去······”福紫抢道： 小静答道：我没跟他暧昧，我没跟他眉来眼去。 “你还在说谎！”福紫说： 小静小声道：我以后不会看他。 福紫拍着马背，说道：我的好静儿，你和石头保持距离，我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小静眉头深锁，死死的抓住马鞍。 “大哥，你跑那么快干嘛！”许半仙喊道： 石头回道：福姑娘她们就在前面，我们赶上去。 “大哥等等，我们隔着距离走——挺好！”许半仙叫道： “我们隔得有点远，她们一有事，我们来不及！”石头应道： 许半仙接道：今天天气冷，风又大，街上的行人都没两个，谁有功夫惦记她们！ 石头答道：怕就怕······ “大哥，我们来了几次吴家，咋就没有见到一次吴老爷？”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许兄弟，我们是兄弟，我告诉你也无妨，你在外面别乱说，吴老爷的身体不适······ “大哥，于管家刚刚提了几次，说他是西边的太阳······”许半仙转移话题道： “他随口的一句话！”石头接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今天是大年初二，他说这句话不吉利。 你提醒他两次，他都······ “许兄弟，你又把这套搬了出来！”石头微笑道： 许半仙说：大哥，我······ 石头叫道：咱们追上福姑娘她们。 他驱赶着马儿，喊道：驾······ 第385章林凡丢了（30） 3日中午，雪花漫天的飞舞。 卖菜的坐在门槛上，说道：坏了，今天下雪，老婆子不回来咋办！小伙子他们来了咋办！ 他站起身子，焦急道：咋办！咋办！ 他对搓着手，来回地徘徊“到底咋办！” 他全身开始抖起来。 “呼～” “哇！太冷了。”他直冲里屋奔去。 他跑进里屋，反手关上了门。 他围在火盆旁，哆嗦道：希望今天谁也不要过来！ “呸！若是没人过来！我不就没了好吃的吗！”他吐了一口口水，呸道： “最好天天有人过来。” “呀！” 他吹着手指，嚷道：倒霉！我的手都烫红了。 他一脚踢向火盆，骂道：他娘的。 “砰”火盆上的灰洒满了一地。 他看了一眼地上，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越来越刮风，真是说得对！真对！ 他拿起扫帚，去扫地上的赃物。 “爹，爹，我们吃了糍粑。” 卖菜的“打开门”，说：南南北北，你们回来了。 南南叫道：爹，我玩了雪。 “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北北打着手势，嚷道： 卖菜的问道：它有多大？ 北北说道：有，有，有房子那么大，到处都是白茫茫地一片。 “北北，雪哪有房子大！雪结成冰才会！”卖菜的笑道： “你这死鬼，你在生谁气！搞得地上全是灰。”大嫂大步地走进屋。 卖菜的横着脸，骂道：你个疯婆子，大过年的，你不骂我，你会死是不是！ 大嫂放下东西，微笑道：我来扫，我来扫。 卖菜的递着扫帚，说道：嘴上没个把门的。 “爹，雪比你大吗？”北北疑问道： “雪也没有爹大，它就那么一点点，它成了冰后！”南南比手画脚的说： 北北回道：我知道了。 南南问道：爹爹，雪为什么是白的？ 卖菜的应道：因为，因为雪飘下来就是白的。 “为啥我手上流的血是红的！”南南好奇道： 北北接道：手上的血是红的，地上的雪就是白的。 “娘说，外面的雪不是雪，是水。”南南唤道： “老婆子，小伙子他们不会过来吧！”卖菜的说： 大嫂说道：我去收拾东西。 卖菜的嘀咕道：天这么冷，路这么滑，他们不会过来啦！ 大嫂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年纪轻轻——你就这么啰嗦，等到老了，那还得了，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先去做好准备，我们有备无患。 “老婆大人说的对。”卖菜的竖着大拇指，夸道： 大嫂说：枉你长得人高马大，脑袋长得比猪还蠢······ “我操你·娘，你一天到晚的咒我死，我没死，我早晚都会被你骂死。”卖菜的拿着桌上的碗一摔。 “娘，娘，爹爹不乖。”南南北北纷纷躲到大嫂身后。 卖菜的嚷道：你们俩个看仔细点，千万别跟你娘学，你娘这个臭娘们，她就是一个十足十的败家娘们。 大嫂应道：我败家，我败家种菜让你赌，我败家帮你照顾里里外外，我败家帮你撑起整个家······ “那是以前。”卖菜的回道： “也是，小兄弟他们还在北平，你或许能够安分，他们一旦离开，你还不是吃屎的狗——不改常。”大嫂接道： 卖菜的辩道：那几个爷会走，柳二少爷会走吗！你他·娘的，你那张嘴，就和别人的屁股无异，过年都不会消停。 “越骂越健康，越骂越健康。”大嫂拿起扫帚，去扫脏东西。 卖菜的走到火盆前，叫道：南南北北，你们进去里面夹几块炭出来。 大嫂吩咐道：你们提着炭桶进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卖菜的一个冲锋冲出门外。 “大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各位爷，大家进屋坐，屋外头冷。”卖菜的嚷道： “今天确实冷，天空上又飘起了雪。”石头应道： 卖菜的说：小伙子，你们骑的马！ “马在外面的屋檐下，屋檐下避风······”石头答道： “嘶嘶”门外传进来一阵阵马叫声。 石头挪着脚，唤道：你们先进去，我出去看一下。 “我也出去。”许半仙说道： “大哥哥，大哥哥，你带了糖果给我们吃吗！”南南北北一同跑过来。 “南南北北，姐姐拿糖果给你们吃好不好！”福紫笑道： 南南说道：我要俩个。 北北说：我要很多。 福紫掏着袋子，微笑道：好，好，好。 “两位姑娘，你们里屋请！里屋请！”卖菜的请道： “奇怪，天赐老是朝着那边叫，我叫它都不听······”石头说： 许半仙接道：刚才还是好好地。 石头说道：我们又没掉东西！ “哇···哇···”马儿不停地甩着绳索。 “大哥，你把绳索放开，天赐可能不想让你捆着他。”许半仙叫道： 石头解开缰绳，嘀咕道：不可能！我之前······ 马儿飞奔着往前跑。 石头撒腿去追马儿，喊道：天赐，你停下。 许半仙骑上马儿，一直往前跑。 石头跑到天赐身旁。 他脚一蹬，双腿跨上马背。 他拉着缰绳，叫道：驴······ 马儿不听使唤，一个劲地往前跑。 “大哥，你等等我，你跑那么快干嘛！”许半仙跟着后面，叫道： 石头回道：天赐想跑，我叫不住啦！ 突然，天赐停了下来。 石头向前一眼望去，眼前有四个人骑着马儿在走。 他摸着马背，说道：天赐，你看到人家在跑，你坐不住了对不对！ “不对！他们的衣服这么打眼！”他转念一想，恍然道：我们找的人就是······ 他骑着马儿，慢慢的走。 “大哥，你可赶上你了。”许半仙红着脸，说道： “许兄弟，前面那些人，你认识吧！”石头唤道： 许半仙往前一看，惊讶道：他们的毛衣······ “是他们吗？”石头问道： 许半仙应道：我隔了那么远，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石头赶着马儿，说道：天赐，你跟上那些人。 “汪大哥，前面就是南街，汪大伯见你带了野鹿过来，他一定非常高兴。” “你废话，我不带东西给他，他就不高兴了吗！”汪明嚷道： “是，是，是。” “几位大哥，几位大哥，我的马儿看到你们的马儿在走，它闲不住，它想跟着你们的马儿！”石头拦在他们前头，叫道： “年轻人，你的马闲不住，为何要跟着我们！”汪明回道： “我的马好斗，它想和你们的马比比脚力······”石头答道： “是吗！”汪明笑道： 石头说：如果你们的马赢了，我给你们20块银光头。 “年轻人，你是想赚红包吧！” “这位大哥看穿了，我也不再隐瞒，现在正是大过年，家里不肯拿钱给我，我想赚点钱去摸两把。”石头回道： 汪明微笑道：我输了，我给你50块银光头。 “他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汪大哥的马术超好······” “你一个人跟我比！”石头唤道： 汪明应道：就我一个人。 石头小声道：许兄弟，看清了吗！ 许半仙点了点头，回道：嗯。 “年轻人，我们从这跑到——西山马馆门口，谁先跑到马馆！谁就算赢！”汪明说道： 石头问道：为啥要到西山马馆！我们跑到南街不行吗！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汪大哥的大伯——乃是西山马馆的副馆长。” “你把那个——副字去掉。” 汪明叫道：你们住嘴。 “大哥，几位大哥，算我瞎了眼，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我有眼不识真佛，竟然拦上了汪公子，还请汪公子恕罪！恕罪！你饶了小人这条贱命！”石头鞠躬道： 汪明一伙人笑了起来，哈哈······ 一旁的小哥指着石头，笑道：汪大哥，你瞧！他那怂样！ 汪明喊道：兄弟们，咱们走。 “谢谢汪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石头谢道： “年轻人，今天爷急着赶路，爷不陪你玩，你给爷记住，你往后少在人前这么狂妄。”汪明骑着马儿，叮嘱道： 石头埋着头，回道：小人记住了，记住了。 许半仙凑到石头身边，唤道：大哥，他们走了。 石头说：许兄弟，这伙人并非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人，他们懂得礼仪，懂得谦让······ “大哥，林兄弟······”许半仙打断道： “倘若你们冲撞他们，他们不会抓走林兄弟。”石头说道： “大哥，当时林兄弟喝醉了。”许半仙应道： 石头辩道：喝醉了就能无法无天！ 许半仙想了想，疑问道：大哥，你咋不跟过去西山马馆？ 石头回道：名花有了主，用不着刨根问底，既然找到了根，何愁寻不到底！我们还有事。 加上，过年期间，不宜处理这事。 我们过些天——再说。 许半仙嘀咕道：动中有静，静中带动，是个人才。 “许兄弟，你发什么呆！咱们走啦！”石头喊道： 许半仙一愣，应道：啊！ 石头嚷道：咱们快走啦！ 许半仙唤道：大哥，有个事，我给你提个醒。 “你有何事！你说便是。”石头接道： 许半仙说：大哥，你和那个姓汪的说话时，他身旁有个人盯着我看，那个人可能认出了我。 “认出了又怎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节······”石头答道： “他们会把林兄弟藏起来······”许半仙道： 石头嚷道：我们找到副馆长，他们怎么藏！ 许半仙接道：副馆长也藏起来的话！ 石头应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么大个人，他跑哪去！ 况且，事情还不明了，他没理由跑。 退一万步说，就算事情明了了，他为了这种事情跑！ 许半仙摸住脸颊，说道：大哥，经你这么一分析！ “许兄弟，这里下着雪，咱们过去卖菜大哥家里聊。”石头说： “汪大哥，我想对你说！” “快到马馆了，你有什么话！到了马馆后，你再说行不行！”汪明应道： “汪大哥，就一句话，咱们边走边说。” 汪明合上嘴，没有吭声。 另一小哥叫道：你还不说！ “汪大哥，刚才那个年轻人身旁的人，我看着很面熟。” “他是谁？”汪明问道： “我想不起来了。” “管他是谁！在这北平城里，我们怕过谁！”汪明接道： 另一小哥拉着马绳，应道：就是。 “大哥，大哥，你开开门。”石头敲着门，叫道： “小伙子，你们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我们的饭都做好了。”卖菜的拉开门，唤道： 石头走进屋，说道：我们不吃饭了，我们现在就走。 “小伙子，就要吃饭了。”卖菜的应道： “大哥，我们家里还有事情······”石头说： “什么事情这么急！一顿饭的时间都容不下。”卖菜的打断道： “大哥，我们吃完饭——再走，人家做了半天！”许半仙唤道： “大哥哥，大哥哥，我们要吃糖果。”南南北北同时奔向石头。 石头拉着南南北北，说：那个福姐姐没给你们糖果吗！ 南南北北齐道：福姐姐说，大哥哥兜里还有。 石头额头上冒着冷汗，唤道：你们让我想想啊！ “小兄弟，你别想了！这俩个小鬼逗你呢！她们早就吃了糖果。”大嫂端着一沓碗筷，一歪一歪地走进大厅。 卖菜的连忙钻进厨房。 “大嫂，你新年好！”石头礼道： 大嫂微笑道：小兄弟新年好！ “南南北北，你们新年快乐！哥哥给你们每人两块银光头，你们可以拿它去买糖果吃。”石头拿着银光头，说道： “小兄弟，你把它收回去。”大嫂嚷道： 石头把钱塞进南南北北的衣兜里，说：过年期间，大家都图个喜庆。 “南南北北，你们有没有给大哥哥他们拜年！”大嫂喊道： 石头接道：拜了，拜了。 “老婆，你去提饭啦！”卖菜的端着菜，叫道： “我去，我去，两位兄弟坐，两位兄弟坐。”大嫂打着手势，答道： 卖菜的挪着凳子，说：小伙子，许大哥，你们围过来吃饭，围过来吃饭。 石头捧起火盆，小心翼翼地往桌子底下放。 “小伙子，让我来，让我来，火盆脏。”卖菜的嚷道： 石头回道：小事，小事，我去洗个手就行。 “小兄弟，你碰火盆作甚！你的手都脏了。”大嫂提着一鼎饭走来。 福紫端着两碗菜，嚷道：菜来了。 南南北北捧着半瓢水，叫道：大哥哥，你洗手。 石头对着南南北北，笑道：南南北北，你们真乖！ 小静捧着菜，慢吞吞地走到桌前。 石头仰起头，瞟了一眼小静。 小静放下菜，赶紧往后退。 卖菜的喊道：小伙子，许大哥，两位小姐，你们过来吃饭啦！ 石头嚷道：福姑娘，静姑娘，你们快点吃饭，咱们吃完饭就要回家······ “小兄弟，你们到这就走······”大嫂说道： “大嫂，我们住所有事，我们改天再来玩。”石头抢道： 南南北北应道：你们明天会来吗！ 石头接道：你们吃饱饭——我们就会来。 南南北北笑道：真的！ 石头端起碗，说：当然是真的。 南南北北大口大口地吃饭。 石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饭。 “小兄弟，你吃这么大口，你当心噎到······”大嫂唤道： “嫂子，他向来都是如此，你见怪不怪啦！”福紫打断道： 大嫂笑道：小兄弟真有趣！ 几分钟过后。 石头嚼着饭，说道：许兄弟，你吃饱了吗！ 许半仙应道：我吃饱了。 “我们也都吃饱了。”福紫接道： “大哥，大嫂，我们就走了。”石头说： “小伙子，你再坐坐，大家坐下来喝杯水酒。”卖菜的叫道： “大哥，今天实在不能再呆了，路上又湿又滑，我们改天再来。”石头应道： “小兄弟，你们路上当心。”大嫂唤道： 石头提着脚，喊道：大哥，大嫂，南南北北，我们再见！ 南南北北挥着手，说道：哥哥，姐姐，再见！ “老婆，你怎么不留他们！”卖菜的看见石头他们走出门外，唤道： 大嫂回道：你没看到福兄弟他们没来吗！小兄弟一心想着走，你留他们，留得住吗！ 卖菜的低声说：我留不住，没说你！ “我要那条鱼。” “我要那个鸡爪。” 大嫂举着筷子，说道：你们别急！我夹！我夹！ 第386章林凡丢了（31） 下午，雪花继续的飘。 福星看着禁闭的大门，唤道：大哥他们没在家。 大小姐放下马绳，说道：小兄弟他们没在住所，你去看窗户底下放了钥匙没有！ 福星喊道：你把马儿牵过来······ “是柔柔。”大小姐接道： “是柔柔，是柔柔。”福星附和道： “柔柔，你过来。”大小姐叫道： 马儿朝着大小姐走。 “芸儿，大哥没把钥匙放在窗户底下。”福星嚷道： “怎么办！外面这么冷！”大小姐透着粗气，唤道： “芸儿，我们骑着柔柔周围转转。”福星灵机一动，说： 大小姐答道：转啥转！天上下着雪，骑马冷啦！ “我们杵在这里——不动，只会更冷。”福星接道： 大小姐抱着双手，嘀咕道：好吧！ 福星跑过来，叫道：芸儿，你上马。 大小姐回道：你先上去······ 福星跳上马，说道：芸儿，你上来。 “你伸手拉我一把。”大小姐说： “福兄弟，柳姐姐，你们久等了。” 福星往前一看，唤道：大哥，许兄弟，你们回来了。 “我们的动作很快了，我们还是回来晚了。”石头说道： 福星答道：不晚，不晚，我们也没回来多久。 石头丢着钥匙，说：福兄弟，你去开门。 “大哥，你下来，我去把马安顿好。”许半仙叫道： “许爷，让我和小姐去。”小静喊道： “许兄弟，你让她们去，我们进去喝酒。”福星嚷道： 许半仙递着马绳，微笑道：静姑娘，你接着。 “紫妹，紫妹。”大小姐叫道： 福紫骑着马儿，一直走向马厩。 大小姐追上去，喊道：紫妹，紫妹，你站住。 “给你二弟当媒人去吧！”福紫止住脚步，嚷道： “紫妹，你别误会，那天二弟跟你表白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大小姐唤道： 福紫应道：鬼才信你。 大小姐续道：我那些天都在你们身边，我没有独自回过家，我哪有时间去和他们商量这事！ “是啊！小姐，二夫人她······”小静接道： “你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福紫嚷道： 小静低着头，没有吭声。 “紫妹，你是我妹妹，他是我弟弟，你们成也好，不成也好，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想撮合你们的话，我也会事先给你吱个声，你们同意与否，我会另作参考，我不会！”大小姐说道： “你今天想说什么！”福紫叫道： “我想说，我没有怂恿二弟······”大小姐说： “你还想说什么！”福紫嚷道： 大小姐指着缰绳，应道：我想说它。 “二夫人，小姐，你们的马。”小静唤道： 大小姐说道：紫妹，你把马给我，我们已经到了马厩。 “小静，你把我的马捆好。”福紫喊道： 小静回道：小姐，我在捆小主他们的马······ “你给我吧！”大小姐抢过马绳，嚷道： “大哥，你喝水酒吗？”福星问道： 石头说：水酒凉了······ 福星答道：还没呢！ 石头回道：你帮我倒一碗。 “大哥，你的脚挪一挪，我给火盆里面加点炭。”许半仙喊道： 石头唤道：别加了！ “大哥，那几个小姐就要进来······”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把旁边那个火盆点燃。”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去夹在燃的炭。 “许兄弟，你把火钳给我，我来生火盆。”石头嚷道： 许半仙辞道：我来，我来。 “大哥，许兄弟，你们过来喝酒，她们进来了，她们自己会生火。”福星喊道： 许半仙说：我夹都夹了两块炭······ “让我来。”小静叫道： 福紫走进屋，嘀咕道：一进屋就暖和了，外面就像冰窖一样。 “紫妹，你把帽子取下来。”福星嚷道： 福紫取下帽子“拍了拍”。 小静拿着火钳去生火。 “小静，你帮我的帽子——挂上。”福紫吩咐道： 石头微笑道：这小姐当得有模有样。 “我怎么了我！”福紫应道： 石头回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听着你的口气，你是在讽刺我！”福紫说： 石头接道：我讽刺你干嘛！ 福紫回道：你说呢！ 石头答道：容我想想······ “小姐，你喝碗水酒解解乏。”小静捧着一碗水酒，唤道： “你走开，我不喝。”福紫随手一推。 小静被福紫推出好几步。 石头伸出手，一把抱住小静。 小静两眼望向石头。 石头唤道：你注意手中的碗。 小静瞅见碗中的酒水，正往四周溅。 她惊慌之中，吓得松开了手。 石头一手搂紧小静，一手接住酒碗。 “小静，你诚心跟我作对是不是！”福紫跺着脚，气道： 小静掰开石头的手，惊慌道：不是，不是。 福紫擦了擦脸，叫道：你把酒水泼在我脸上作甚！ 小静说：我不是故意的。 “这叫咎由自取，谁叫你要推人家！”石头讥笑道： 福紫擦着眼睛，气愤道：小静，给我做饭去。 “紫妹，时间尚早，做饭——可以隔会再去。”福星说道： 福紫应道：我们过去厨房那边呆着。 “小静，你留在这里······”福星喊道： 大小姐扯着福星，说：我们过去做饭。 小静埋着头，慢吞吞地向前走。 大小姐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兄弟，你们几个在这坐，我过去做饭了。 石头见福紫她们走出去，说道：早不走晚不走，火盆生好就走。 “大哥，你还要水酒吗？”许半仙询问道： “我不要了。”石头拿着火钳去盖炭火，接道： 许半仙喝了一口水酒，说：大哥，林兄弟的事，你不跟福兄弟说说。 石头应道：要说。 “大哥，林兄弟有了消息吗？”福星问道： “福兄弟，我们今天碰到了抓走林兄弟那伙人。”石头回道： “他们有没有承认——是他们抓走了林兄弟？”福星追问道： 石头坐到凳子上，说道：我们还没有与那伙人正面交涉。 福星唤道：他们要是抵死不认账！ “福兄弟放心，他们不认——不行，我们摸清了他们的藏身地，他们就算想赖，也赖不掉。”许半仙应道： 福星盘问道：他们在哪？ 许半仙辩道：我们没有他们的住址。 但我们能够找到。 “他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躲在我们眼皮底下那么久，我们总算可以缓上一口气······”石头说： “大哥，他们到底躲在哪！”福星好奇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可曾记得“西山马馆”！ “当然记得，前几个月，我们去过那里。”福星答道： “抓走林兄弟那伙人的头头，他是副馆长的侄子。”许半仙说道： 福星接道：在柳树村碰到的那个“副馆长”。 石头回道：没错，就是他。 福星嚷道：我们现在就去“西山马馆”。 “福兄弟，你不用急！我们找了林兄弟半年，我们不急于这两天，等这个春节过完，我们再去理会这事。”石头叫道： 福星想了想，应道：大哥，你不怕事情有变······ “大哥早已盘算好了，福兄弟毋须多虑！”许半仙答道： 福星接道：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坐过来！”石头叫道： “小静，你把这些碗筷捧出去。”大小姐吩咐道： 小静捧着碗筷，说：大小姐，那个碗，你把它拿过来，我把它一起捧出去。 “那碗，你把它留在这里，一会用它来装菜。”大小姐说道： 小静应道：那边还有那么多菜碗······ “叫你留下那碗，你废话那么多干嘛！”福紫嚷道： 小静捧着碗，渐渐地走出厨房。 大小姐唤道：紫妹，你咋对小静那么凶！ “二嫂，你刚刚没有看到吗！她故意挑逗石头，故意在他面前装作可怜兮兮，她想引起石头的关注。”福紫说： 大小姐洗着菜，微笑道：紫妹，你想多了。 福紫应道：我没有想多，我三番四次的提醒她，叫她离石头远点，她愣是不听······ “紫妹，你不是为难小静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美女配英雄，乃是天作之合，小静是人，而且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思春，就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责备小静不准做这，不准做那，小静不是傻子，她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小静是个丫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自己小姐喜好，另外，小兄弟为人正直、坦荡，他不会轻易被人迷惑，你不相信小静，你也得相信小兄弟。” “二嫂说得在理！” “话又说来，纵使小兄弟和小静之间有暧昧，那也是一时，他俩不可能携手。” “二嫂，听你一席话，我的心情好多了。” “刚才是你太过了，刚才不是你推小静，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我当时气昏了头。” “二夫人，小姐，我去烧火。”小静走回来，说道： 大小姐转过头，说：去吧！ “小静，对不起啊！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福紫赔礼道： “小姐，你这是什么话！静儿是你的丫鬟，静儿！”小静应道： 福紫接道：小静，你别生我的气！ “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不会和你去争小主，我会和他保持距离。”小静答道： “小静，你别怪我！我每当看见你跟石头站一块，我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福紫说： 小静回道：我懂。 “小静，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大小姐凑到锅前，唤道： “二夫人，你不必顾及小静！你有话就说。”小静应道： 大小姐说道：那我说了。 “小静，你想有个自己的家吗？”大小姐问道： 小静接道：小姐的家就是我的家。 “如果紫妹嫁了人······”大小姐说： “我就伺候小姐。”小静抢道： 大小姐说道：紫妹不让你伺候呢！ 小静答道：我······ “我没让她！”福紫嚷道： 大小姐应道：我说如果！ 小静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大小姐把米倒下锅，说道：紫妹也在这，我征求征求紫妹的意见。 “二嫂，是什么事情！还得征求我的意见！”福紫唤道： 大小姐说：我想替小静说个媒。 “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小静答道： “小静，你为啥把话说得这么决绝！你听听二嫂怎么说！二嫂说的是户好人家······”福紫叫道： “绝对是户好人家，我们柳家在这北平城内是家大户，我三弟温文尔雅，谈吐举止皆斯文······”大小姐接道： “好好好！！”福紫兴奋道： 小静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跑。 “小静，你去哪里！”大小姐喊道： “二嫂，你随她去，她想通了，她自己会回来。”福紫说道： “小静，外面在下雪，你跑去外面！”石头喊道： “大哥，她多半是去外面方便。”福星唤道： 石头说：你胡说！你没看到她在流泪吗！ 福星合上嘴，默不吭声。 石头起着身，立即追了出去。 “小静，你出来外面做什么！外面冷啦！”石头叫道： 小静抹着眼睛，没有回答。 石头唤道：小静，谁欺负你了吗！ 小静回过头，两眼望着石头。 石头问道：是福姑娘？ 小静摇了摇头。 “是柳姐姐？”石头疑问道： 小静一把抱住石头，哽咽道：为什么我是丫鬟！为什么我不是小姐！为什么我要认识你！你告诉我，告诉我。 石头傻傻地站着，说道：小静，你被谁欺负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她。 小静应道：没有，没有。 石头辩道：既然没有，咱们进去屋里说话。 “你不能让我抱一次吗！”小静啼哭道： 石头慢慢地抱向小静。 小静说：你的怀抱好温暖，我好想让你抱着我一辈子。 “小静，我是有妇之夫，我不配······”石头接道： “我进去厨房做饭了。”小静拭着泪水，说道： 石头叫道：你快点进去。 小静提着脚，直向里屋走。 石头迈着脚，嘀咕道：真是搞不懂！ 第387章林凡丢了（32） 第二天早上，大雪纷飞。 旧帅府门口传出一阵鞭炮声。 石头跳了起来，说道：你们继续烤火，我出去看一看。 “大哥，让我去吧！”福星唤道： “我去就行。”石头迈着脚，嚷道： “那么大的雪，谁在这个时候过来！”大小姐说： “能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我猜是薛队长过来了。”许半仙接道： 福星应道：他前两天来过，今天不会是他······ “你们都别说了！他马上就会进来······”福紫嚷道： “二夫人，小姐，我去厨房生火了。”小静叫道： “小静坐下，等人进来以后，我们再去生火不迟。”大小姐唤道： “紫妹说的不错，来人几个人都不清楚！我们无法生火。”福紫应道： 大小姐喊道：小静，你过来烤火。 小静慢吞吞地靠向火盆。 “大姐，我们来了。”凯儿少爷钻进屋，唤道： 大小姐抬起头，愣道：你怎么过来了！ 小静抓起酒壶——去给凯儿少爷倒水酒。 凯儿少爷朝福紫“笑了笑”，说道：我过来瞧瞧！ 福紫站起来，直向里屋走。 凯儿少爷跟着福紫，喊道：福姑娘，福姑娘，你停下。 “各位新年好！”三少爷走进屋，礼道： 许半仙微笑道：新年好！ “三弟，你过来烤火。”大小姐叫道： 石头嚷道：三少爷，你们吃过饭了吗！ 三少爷脱着外衣，答道：吃了，吃了。 “三少爷，你喝水酒。”小静捧着一碗水酒，唤道： 三少爷接过水酒，谢道：谢谢静姑娘！ “三弟，大姐进去做点糍粑······”大小姐说： 三少爷围上火盆，辞道：不用，不用，我吃过饭就来了，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大小姐应道： 三少爷回道：真的不用。 “福姑娘，福姑娘，你开开门。”凯儿少爷敲着门，嚷道： “你走开，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福紫答道： 凯儿少爷继续敲着门，喊道：福姑娘，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 福紫喝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说！ 凯儿少爷停下手，说道：福姑娘，我那天太过鲁莽，弄得彼此都很尴尬，我没站在你的角度上——替你想过，事后我才明白，你有自己所想，我不强求你，不奢望你能喜欢我。 我们是亲戚，你不能躲我一辈子吧！ 我们做不了夫妻。 我们还是亲人······ “你说话算话，你不许再提那事。”福紫打断道： “我这人没啥优点！说话痛快，不藏事，我还是能够做到。”凯儿少爷应道： 福紫打开门，唤道：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凯儿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大姐，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好不好！”三少爷拉着大小姐走到一旁，唤道： 大小姐回道：去我房里说吧！ 三少爷应道：好的。 大小姐说：你往这边走。 “芸儿，你们去哪！”福星叫道： 大小姐答道：我们进去里面拿点东西。 “大姐，你先走。”三少爷说道： 大小姐快步走上前。 “二嫂，你要去哪里！”福紫迎面走来。 “我去房里拿点东西。”大小姐接道： “大姐，三弟，你们去拿什么东西！”凯儿少爷嚷道： 大小姐提着脚，说：拿什么东西都不关你的事！ “吃错了药吧！”凯儿少爷嘀咕道： “小姐，你喝碗水酒。”小静端着水酒，叫道： 福紫端过碗，正要往嘴里倒。 “静姑娘，你帮我倒碗水酒过来。”凯儿少爷喊道： 小静回道：二少爷稍等。 福紫吐了一口酒水，说道：小静，这酒怎么不甜！ “小姐，酒里面放的是红糖，味道有些不同而已！”小静解释道： “红糖，我最爱吃红糖。”凯儿少爷笑道： 小静递过水酒，唤道：二少爷给。 “大姐，我和小静的事，小静答应了没！”三少爷唤道： “三弟，你的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再······”大小姐应道： 三少爷垂丧着脸，答道：小静拒绝了我是不是！ 大小姐微笑道：你的之乎者也跑到哪去了！小静有什么魔力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大姐，姐夫向你施了什么法！他凭什么让你痴心不改、死缠烂打？”三少爷反问道： “你这小鬼，你还是读书人，满脑子都是坏水。”大小姐轻轻地戳着三少爷的脑门。 三少爷回道：庄子没让我不娶老婆，孟子没让我不娶老婆，孔子也没让我不娶老婆，夫子更没让我不娶老婆，我想要娶老婆。 “整个油嘴滑舌，你毛都还没长齐。”福紫说道： “大姐，长什么毛？”三少爷问道： 大小姐举起手，骂道：你个小鬼头，你越来越没个正形。 “大姐，大姐，你住手，我是穷开心。”三少爷挡着脸，嚷道： 三少爷念到：浩浩长江东逝水，枉我痴心爱不悔，荡荡秋千酒成醉，欲哭无泪情不回。 “你别痴心不回，醉不醉啥的！你搞点实际的，你的爱是悔？还是不悔？”大小姐质问道： “当然不悔，我早就说了吗！浩浩长江东逝水。”三少爷应道： 大小姐说：你爱小静哪一点！ “何止一点！她的所有我都爱，她的样貌，她的声音，她的脾气，她的性格······”三少爷接道： “我们柳家在这北平城，算是一家大户，你想成家，我随时可以让爹娘为你操办婚事，你要娶样貌好的，声音动听的，脾气好的，性格招人喜欢的，甚至，全部娶回家······”大小姐叫道： 三少爷打断道：我不要，我就要小静一人。 大小姐责备道：你咋这么死心眼！ 三少爷说：千里江水我只取一瓢。 “那一瓢，你就耐心的等吧！等个二、三十年，她兴许就会嫁给你。”大小姐冷笑道： 三少爷兴奋道：她说的。 “她没说嫁给你，更没说对你有那方面的感觉，她叫你早做准备，说她年纪还小，还不想谈及这事。”大小姐接道： 三少爷笑道：这么说，我还有希望。 “你有什么希望！我告诉你，她喜欢小兄弟。”大小姐回道： “她喜欢外面那个大哥！”三少爷惊讶道： 大小姐应道：是他。 三少爷说：的确，英雄美女。 福姐姐也喜欢他！ “她们主仆之间的事。”大小姐接道： “我等静姑娘。”三少爷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等是没有期限！”大小姐说道： 三少爷应道：我等到她愿意嫁给我为止。 大小姐说：你傻不傻！你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提醒你一句，最近两年，你别去打扰她。 否则······ “否则怎样！”三少爷抢道： “否则！否则她宁死都不会嫁给你。”大小姐说道： 三少爷叹道：哎！ 大小姐哆嗦道：除此之外······ “咱们进去大厅烤火吧！”大小姐续道： “大姐，你还想说什么！”三少爷嚷道： 大小姐应道：没什么！ “姐夫，大姐他们去了里面那么久······”凯儿少爷唤道： “他们呆在里面那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在谈事情······”福星打断道： “我想进去里面看看。”凯儿少爷起着身，接道： “二少爷，里面没有火盆，你进去会冷啦！”石头叫道： 凯儿少爷应道：他们不怕冷，我也不怕。 “二少爷，你再喝一碗水酒。”许半仙捧过来一碗水酒，嚷道： 凯儿少爷推着碗口，答道：我不喝。 “啊！”许半仙被酒水烫得缩着手。 “嘡”酒碗摔在地上。 石头急道：许兄弟，你烫得严不严重！ “没事，我过去那边敷一下。”许半仙吹着手，应道： “二弟，你怎么搞的！你就会捣乱！”福星拉着脸，喝道： 石头说：大过年的，你把脸拉得这么长干嘛！ “福兄弟，我没事啦！”许半仙一边走、一边说道： “姐夫，我不是有意推碗······”三少爷唤道： 福星嚷道：你闭嘴。 “福大哥，你生谁的气呢！” “问你的好弟弟。”福星回道： 大小姐辩道：我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 福星应道：我的弟弟不会这么没有教养。 大小姐气道：你······ “大姐，你跟姐夫别吵了！我和二哥过来，不是过来听你们吵架！”三少爷说道： “大姐，我把许兄弟的手烫了。”凯儿少爷自责道： 大小姐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姐姐，二少爷没有注意······”石头说： “我的弟弟没有教养，他活该被人骂。”大小姐接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 福星瞥了一眼旁边，叫道：芸儿，二弟，三弟，你们，你们过来坐。 “有人饿坏了，我去盛碗饭过来。”大小姐说道： “芸儿，两位弟弟，你们快坐。”福星嚷道： 大小姐唤道：你不想叫，你别叫。 福星回道：我想叫，想叫。 “大小姐，两位少爷，你们怎么不坐？”许半仙走回来，问道： “许兄弟，你的手？”大小姐问道： 许半仙举着手，应道：我就是被水酒烫了一下，我过去敷了一会，已经好多了。 大小姐一步一步地走，嘀咕道：幸好没事！ 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许半仙接道：你有什么罪！ 大小姐说：欲加之罪。 “柳姐姐，两位少爷，许兄弟，你们过来烤火。”石头笑道： “紫妹她们到哪去了！”大小姐愣道： 石头应道：她们俩在厨房做饭。 “我过去帮忙。”大小姐拔腿就走。 三少爷唤道：大姐，大姐······ “两位少爷，你们快喝水酒。”石头倒在水酒，喊道： 三少爷鞠躬道：谢谢！谢谢！ 许半仙说：大哥，让我来倒。 石头递着酒，答道：不必！不必！ “紫妹，你让开，碗筷让我来洗。”大小姐嚷道： 福紫向前一看，叫道：二嫂，你来了。 大小姐走到福紫身旁，说道：我来洗碗，你去灶门口看火。 福紫唤道：小静在那看着······ “二夫人，今天两位少爷来了，咱们炒这几个菜够不够？”小静询问道： 福紫回道：这里有了6、7个菜，再炒的话······ “我们再做一碗芹菜炒猪肠。”大小姐瞅着菜板，嚷道： 小静说道：我去洗芹菜。 大小姐凑到灶门口，说：小静，我刚刚与三弟说了你们的事，他说：他会等你，等你嫁给他为止······ “他不是傻吗！你们柳家······”小静接道： “他就是傻，我想让你过去点醒他。”大小姐答道： 小静洗着菜，应道：我跟他说什么！他想等就等······ “我跟他说了，你们不来电，我叫他另作打算，奈何，他听不进我的话，你提出来的要求，他满口答应了，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两年后······”大小姐夹着柴，接道： “我会遵守自己的承诺，20岁过以后再······”小静回道： “二嫂，你把火烧旺一点，我煎鸡蛋了。”福紫嚷道： 大小姐添着火，说：这样行了吧！ 福紫看见锅上冒着黑烟。 他倒下鸡蛋汁。 啪······ 第388章林凡丢了（33） 16日早上，天空上升起了一抹霞光。 石头一伙人骑着马儿，渐渐地来到“西山会馆”门口。 许半仙说：大哥，我们到了。 “许兄弟，福兄弟，我们第一次过来西山马馆的时候，那是半年之前，不曾想！一路的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转回了原点。”石头唤道： “大哥，人生就是这样，总是让人深陷其中，却无法捉摸。”许半仙回道： “是啊！人的一生之中会有太多的错过，太多的路过，太多的难以捉摸。”石头感叹道： “大哥，咱们进去里面看看！”福星说道： 石头跳下马，叮嘱道：天赐，你去那边呆着。 福星跨下马，叫道：柔柔，你跟上天赐。 “大姐，姐夫，你们等等我们！” 石头嘀咕道：他们来了。 “两位弟弟，你们动不动就跑出来，爹娘会生气的。”大小姐回道： “爹娘哪会生气！他们听说我们要来大姐这里，他们高兴得不得了。”三少爷答道： 凯儿少爷接道：爹娘还叫你们过去我们家玩。 “是叫大家，不是叫姐跟姐夫。”三少爷说道： 石头微笑道：有时间会去，有时间会去。 “大哥，林兄弟的事要紧！”福星唤道： 石头回过身，说：咱们走。 “福姐姐，福姐姐，你怎么见了我都不打招呼！”凯儿少爷叫道： “我在办事情，哪有功夫陪你瞎扯！”福紫说道： 凯儿少爷应道：怎么会是瞎扯！ “大哥，你请！”福星请道： “几位爷好！新春愉快！”门卫们鞠躬道： 石头微笑道：新春愉快！ “两位兄弟，你们的副馆长在里面吗？”许半仙问道： 一个门卫指向庭院内，回道：在呀！那位就是我们的副馆长。 许半仙唤道：大哥。 石头朝向里屋望了一眼，说道：你们不是有位姓汪的副馆长吗！ “那位姓汪的副馆长，现在是我们的正馆长。”门卫应道： 石头回道：哦！ 福星说：你们的馆长人呢！ 门卫们齐道：他刚刚出去了。 许半仙嘀咕道：大哥，我们要走，还是······ “两位门卫大哥，你们的馆长去哪了？”石头询问道： 门卫们“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们到了这边，我们过去南南北北家······”福紫说： “你们全都站在这，我进去问问副馆长。”石头唤道： “大哥，我陪你去。”福星和许半仙齐道： 石头伸出手，挡住福星他们。 他提起脚，大步地走向庭院。 “福姐姐，我们站着也是站着，我们过去那边赛赛马！”凯儿少爷嚷道： “谁跟你赛马！”福紫应道： 凯儿少爷接道：你呀！ 福紫答道：我，不，去。 “姐夫，我们过去前面骑马好不好！”凯儿少爷叫道： “二弟，你骑什么马！你没看见我们要办事情吗！”福星回道： 凯儿少爷甩了甩手，说道：真是无聊！ “你打听我们馆长干嘛！” “副馆长有所不知！我与你们馆长见过几面，彼此算是朋友，今天闲着无事，特地过来走动走动。”石头应道： “我懂了，又是一个铁公鸡，今儿过了正月15，你过来我们马馆，连鞭钱炮都省了，你真抠。”副馆长瞅到石头两手空空，微笑道： “副馆长，你误会了······”石头接道： 副馆长抢道：我误会什么！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们馆长不在馆里，他去了其它的地方办事。 “门卫大哥都说馆长······”石头说道： “门卫知道啥！馆长不在馆里，不在馆里。”副馆长嚷道： 石头恳求道：副馆长，求你告诉我······ “你走，你走。”副馆长推着石头，叫道： “你什么态度！”福星钻进来，嚷道： 副馆长冷笑道：哟！还有帮手。 “他用不着帮手。”许半仙说道： 陆续地，大伙走进了庭院。 “看这架势，你们是来打架。”副馆长唤道： 副馆长喊道：大伙过来，大伙过来。 福星说：你们想要打架是吗！ 顷刻，副馆长身后挤满了人。 石头叫道：兄弟们退后。 福星他们一同往后退。 石头说道：副馆长，我们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跑来我们馆里闹事，还想走！”副馆长说： 石头微笑道：副馆长想怎样！ 副馆长嚷道：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怎样滚？”石头问道： “你们全部躺在地上滚。”副馆长答道： 石头说：我们不滚，我们走行不行！ “你他·娘的，还敢调戏我！”副馆长气愤道： 石头接道：最主要的是，我们滚不起来，你给我们做做示范好吗！ “砰”副馆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副馆长“晃了晃”头，说道：谁！谁打我！ 后面一个手下，唤道：副馆长，那个年轻人。 “你们给我打。”副馆长急道： 手下们一同围向石头。 “副馆长，地上舒服吗！”石头讥笑道： “慢着，我看在馆长的份上，我饶过你们。”副馆长想到对方打自己，自己看都没有看到，喊道： 石头走向副馆长，说：副馆长这么快就饶了我们，我向你打听的事，你怎么跟我交代！ 副馆长爬起身，嘀咕道：你休要得寸进尺！ 石头说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打我一拳，我还别人一脚，我的为人法则，还没破过例，你想例外也行！ “副馆长，他对你说了什么？”手下们询问道： 副馆长摸住胸口，说：他······ “我没说什么！我向他打听馆长的下落。”石头道： “我们的馆长去了逛街。”一门卫说道： 石头辩道：副馆长说，馆长去了别地办事。 “你喋喋不休的问我！我不这样说！我······”副馆长答道： “你为啥推人！你为啥不让人走！”福星瞪向副馆长。 副馆长拉着脸，没有做声。 石头喊道：咱们回去。 福星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外。 石头侧着身，嘱咐道：你们馆长回来了，记住给我说一声，说我们下午还会过来。 副馆长见石头他们走出屋。 他一手擦着腰，小声道：妈的，这伙是什么人！ “副馆长，这伙人住在旧帅府里······”一个手下嘀咕道： “你认识他们！”副馆长嚷道： 这个手下答道：不认识，不认识，馆长上次派我去旧帅府······ “看来，我们的馆长与他们交情匪浅。”副馆长应道： “不见得，他们仅仅来过我们馆里两次。”一个门卫接道： 副馆长捶着腰，说：他·娘的，今天见鬼了。 “那个年轻人的功夫了得······”门卫对着手下们，议论道： “你他·娘的，你找死是不是！看门去。”副馆长吼道： 大伙吓得四处乱窜。 门卫们跑到门口，哆嗦道：立正。 门卫们分别往大门两旁站开。 “汪馆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石头说道： “我是想再玩一会，我内人带了俩个小孩过去，他们嚷嚷着要回家，我没法子——也就回来了。”汪馆长说道： “孩子就是爹娘的心肝，汪馆长疼爱孩子，被自己的孩子左右，也是正常。”石头回道： “大哥，马馆到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汪馆长，你下车吧！ 汪馆长走下车，叫道：小兄弟，你下马。 石头跨下马。 “夫人，你们下来。”汪馆长喊道： 汪夫人慢慢地走出来。 石头微笑道：汪夫人，你坐车累了吧！ 汪夫人应道：不累，不累。 “雨儿，飞儿，你们快点出来。”汪馆长嚷道： “汪馆长，两位公子可不可以让我抱抱！”大小姐走过来，说道： 汪馆长笑道：可以！可以！福兄弟，你晚上使点劲，争取年底让柳小姐生个双胞胎。 福星傻笑道：呵呵～ “汪馆长，你请！”石头请道： 汪馆长请道：小兄弟请！两位柳少爷请！大家请！ 汪夫人说：柳小姐，你这么喜欢小孩！你为什么不生俩个！ 大小姐微笑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馆长好！列位爷好！”门卫们礼道： 石头回道：两位大哥好！ “小兄弟，你当心阶梯！”馆长提醒道： 石头谢道：多谢汪馆长提醒！ “馆长，馆长，你回来了。”副馆长急匆匆地跑来。 汪馆长介绍道：诸位兄弟，他是我们馆里的副馆长。 “副馆长，你可好哇！”石头微笑道： 副馆长鞠躬道：好！好！好！ “怎么！你们认识？”汪馆长见此一幕，疑问道： 石头接道：刚认识，刚认识。 “在下惭愧，我与这位小兄弟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把这位小兄弟当成了吝啬之人，对他······”副馆长唤道： “是误会，误会。”石头答道： 汪馆长说道：既是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 石头笑道：对对对，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小兄弟，两位柳少爷，大家进屋聊。”汪馆长叫道： “汪馆长，咱们一起走。”石头说： 副馆长请道：请！ “柳小姐，你把小孩给我，我跟雨儿、飞儿回房去。”汪夫人说道： “姐姐，我们走了。”汪雨、汪飞齐道： 大小姐微笑道：我跟你们玩去。 汪雨兴奋道：好哇！ “可是，我们不能乱走。”汪雨续道： 大小姐摸着汪雨的头，应道：我们不走，我们就在你娘房里玩。 “柳小姐，你进去里面坐，我们隔会就会过来。”汪夫人叫道： “我不进去，那些大老爷们说话聊天，我懒得进去掺和。”大小姐应道： “汪夫人，咱们走吧！我也不想进去掺和。”福紫唤道： “小兄弟，两位柳少爷，你们喝茶。”汪馆长喊道： 石头捧起杯子，回道：汪馆长客气！ “几位小姐去了哪！”汪馆长捏着杯，愣道： 石头喝了一口茶“望了望”，说道：她们不是······ “大哥，你别看了！她们可能去了陪馆长夫人玩。”福星嚷道： 石头说：我猜！ “我想起来了，她们喜欢和雨儿、飞儿玩。”汪馆长接道： “不管她们陪谁去了！我们聊我们的。”石头嚷道： 汪馆长应道：是，是，是。 “快给大伙添茶。”汪馆长面向仆人们，喊道： 仆人们纷纷走上前。 副馆长说道：让我来。 他拎起茶壶，挨个挨个的冲水。 “小廖，你今天怎么如此恭敬！”汪馆长微笑道： “小兄弟把我的屁股摔得那么疼！我怕他们再！”副馆长说： 石头赔礼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我说嘛！能让你这么服帖！这么恭敬对待的人，绝非普通人。”汪馆长应道： “汪馆长，我们都是普通人······”石头回道： “小兄弟，我这个兄弟行事鲁莽，做事前从来不会思考，他的脾气、性格怪异，很容易，很容易与人发生争执，但有一条，他知错能改，他不会欺负那些穷苦百姓。”汪馆长打断道： 石头说道：副馆长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小兄弟，你让我无地自容，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我刚刚······”副馆长抢道： “副馆长，刚刚怎么了！我忘了，忘了。”石头嚷道： 汪馆长笑道：忘了好，忘了好。 “小兄弟，诸位兄弟，大家喝茶。”副馆长叫道： “不不不，大家喝酒，喝酒，咱们来个不醉不归。”汪馆长嚷道： “我的酒量不行，我！”石头接道： 汪馆长回道：酒量不行，大不了喝醉，我们馆里有你睡的床。 石头说道：当然有。 “小廖，你拿两坛女儿红出来。”汪馆长喊道： “汪馆长，你别强人所难哟！”福星嚷道： 汪馆长看向福星，笑道：咱们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石头说：汪馆长，副馆长，我敬你们一杯。 汪馆长端起杯，笑道：小兄弟喝，二少爷喝，大家喝······ 第389章林凡丢了（34） “铛铛铛” “已经到了13点，我们过去吃饭了。”汪夫人唤道： “汪雨，我在这里，你过来抓我呀！过来抓我呀！”福紫喊道： 汪雨蒙着眼睛——向前乱抓，说道：我抓，我抓。 “汪飞，你躲开，你哥来了。”小静说： “静姐姐，你抱我过去。”汪飞唤道： 小静把汪飞抱过去就跑。 “柳小姐，福姑娘，静姑娘，咱们过去吃饭了。”汪夫人大叫道： 大小姐唤道：汪雨，汪飞，你们的娘在叫我们吃饭。 汪雨伸着手，说：管她呢！ “夫人，你们过去吃饭了。” “周管家，你回去，我们就来。”汪夫人应道： “我抓到了。”汪雨抱着一块石头，笑道： “雨儿，飞儿，你们停下来，咱们吃饭去了。”汪夫人嚷道： “二夫人，小姐，汪夫人叫得这么急！我们过去吃完饭再玩。”小静唤道： 大小姐应道：也好。 “吃完饭，你们还会过来这里玩吗？”汪飞疑问道： “当然会。”大小姐答道： 汪飞唤道：姐姐没骗我吧！ 大小姐接道：姐姐从不骗人。 “娘说，大人最爱骗人，就像我爹······”汪飞说道： “汪雨，咱们过去那边吃饭，姐姐的肚子饿坏了。”大小姐叫道： 汪雨扯下布条，说：姐姐饿的话，我娘房里有苹果。 “雨儿，姐姐是来我们家里做客，你怎么可以让姐姐吃苹果！”汪夫人站在福紫身旁，唤道： 汪雨不解道：苹果不是吃的东西吗！ 大小姐回道：苹果吃不饱肚子啦！姐姐要吃饭才会饱。 “雨儿，飞儿，还不快走！”汪夫人喊道： “我不想吃饭。”雨儿答道： 汪夫人说道：你不去吃饭，你爹又该生气了。 “你跟姐姐去吃。”大小姐牵着汪雨的手，嚷道： “周管家，你有没有去叫夫人他们！他们为啥还不过来！”汪馆长叫道： “馆长莫急！夫人说了，他们一会就来。”周管家回道： “我怎么不急！大家坐在这里——都在等她······”汪馆长接道： “汪馆长，汪馆长，我们等会，等会。”石头说道： 福星附和道：我妹她们也！ 汪馆长说：现在的天气冷，端出饭菜容易凉······ “馆长，我再去催催。”周管家挪着身，唤道： 汪馆长嚷道：你叫她们快点过来······ “叫谁快点！好像我们耽搁很久似的！”汪夫人说道： 紧跟着，两位少爷钻进屋，叫道：几位姐姐，你们那边坐。 “我们坐这边。”大小姐跟进屋，答道： “夫人，你过来，这么多贵客在这，你千万不可怠慢！”汪馆长喊道： “汪馆长，瞧你说的！你这不是在和我们见外吗！”石头应道： “娘，我们去和姐姐们坐。”汪飞说： 汪夫人一手拉住汪飞，说道：你就在这坐。 汪飞回道：我不嘛！我不嘛！ 汪馆长嚷道：几位小姐，你们坐过来这边吧！ “汪馆长，这样怕是不妥！”大小姐唤道： “没有什么不妥！小儿喜欢和你们坐，你们过来陪陪小儿。”汪馆长接道： 大小姐应道：这！ “姐姐，你们坐过去，省得孩子们心里憋屈！”石头唤道： 大小姐她们站起来，朝着汪飞那边走。 “小兄弟，两位柳少爷，福兄弟，许兄弟，还有几位小姐，大家吃饭，吃饭，我们馆里的伙食差，做得比较清淡······”汪馆长叫道： 石头打断道：汪馆长，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过来这里，是有事相求，并不是跑过来吃饭。 尽管，这有满桌的大鱼大肉······ 汪馆长回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石头应道：一件比较难办的事。 汪馆长接道：你说说看！ “相公，你们还在吃饭呢！”汪夫人提醒道： “咱们边吃边说，边吃边说。”汪馆长微笑道： 石头捧起碗，说：汪馆长，你有个侄子对不对！ 汪馆长嚼着饭，说道：我不止一个侄子，我有好几个侄子。 石头问道：住在北平的侄子有几个？ 汪馆长答道：就一个，他是我大哥的儿子，我大哥几年前没了，他就来了北平投奔我······ “呃！你打听他干嘛！”汪馆长愣道： 石头追问道：他爱穿毛衣对吧？ 汪馆长辩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石头应道：我有事情需要他！ “有啥事？”汪馆长反问道： 石头回道：这个！ “不好说是吧！若是不好说······”汪馆长接道： “不是不好说，而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石头抢道： 汪馆长说道：你继续想。 许半仙说：我们有个兄弟被你侄子抓了。 汪馆长应道：我侄儿抓你兄弟！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石头唤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有一个侄子住在北平，又怎么知道！是我侄子抓了你们的兄弟。”汪馆长嚷道： 石头说：我们住在北平城半年，我们找他，找遍了北平城······ “也是噢！我们叔侄之间的关系，你们都能摸清，你们为了寻求答案——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汪馆长回道： “可不！我们差点跑到外省去了。”福星答道： 汪馆长询问道：你们住在旧帅府是吧？ “馆长对我们的住所感兴趣！”石头微笑道： “你们今天光临时，我就应该想到！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到访，你们必是有备而来。”汪馆长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石头说：汪馆长，你何出此言！ 汪馆长笑道：你们到北平不久，我派人打探过你们。 不巧的是，当时你们去了火车站，我的人以为你们离开了，也就没有往下察······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石头打断道： 汪馆长狂笑道：哈哈哈······ 石头笑道：我那兄弟咋样！ 汪馆长答道：他好得很。 “那兄弟长成啥样？”汪馆长问道： 石头打着手势，道：他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适中，他的嘴角处有颗黑志。 “另外，他的左手掌上有颗志。”福星说： 汪馆长追问道：手心还是手背？ 福星应道：长在手背上。 “他叫林凡对吧！”汪馆长说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终于找到了。 “还没找到，他不在我这。”汪馆长回道： 石头接道：我明白。 “姐姐，我们出去外面玩。”汪飞撒娇道： 大小姐应道：我们还在吃饭······ 汪飞接道：我吃饱了。 “姐姐还没吃饱。”大小姐嚼着饭，说道： “你把饭留到晚上——再吃，我们出去玩一会······”汪飞嚷道： “你个傻小子，饭要餐餐吃饱，不吃饱饭——肚子就会饿。”汪夫人笑道： “我怎么不饿？”汪飞挠着鬓发，疑问道： “那是因为······”汪夫人应道： 石头忽然笑出了声。 大伙不约而同地看向石头。 石头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听到汪飞那句话，我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我把娘问得用头撞墙。 “我的表现还是不错喽！”汪夫人微笑道： “我想说，小孩的想象力丰富，我们成人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啦！”石头解释道： “小孩的思维，我们跟上它作甚！”汪馆长接道： “小孩子也不喜欢成人的这一套。”石头应道： 汪馆长笑道：小兄弟，你有点童心未泯！ 石头微笑道：是有一点。 “我们家乡有一个警官朋友，他家里的小孩全都腻我大哥。”福星说道： 汪馆长微笑道：真的吗！ 许半仙接道：福兄弟说的千真万确。 “小兄弟，你陪我的俩个小鬼头玩会！”汪馆长说： “我下次再陪他们玩。”石头接道： “雨儿，飞儿，小兄弟喜欢你们，说会陪你们玩，你们还不谢谢他！”汪馆长喊道： “汪雨，汪飞，你们会和哥哥玩吗！”石头微笑道： 汪雨、汪飞盯着石头，默不吭声。 汪夫人搭着汪雨、汪飞，唤道：哥哥在和你们说话，你们怎么不回声！ 汪雨、汪飞谢道：谢！谢谢！谢谢哥哥！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它用在小孩子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两个少爷是男孩子，他们更会亲近女人一些，我们那位朋友的孩子，多是女孩，她们就会亲近男人······”许半仙笑道： 汪馆长打断道：许兄弟，还有这种说法！ “他瞎说，他纯粹就是瞎编乱造。”石头应道： “大哥，我没有瞎说，我有科学依据的。”许半仙接道： 石头辩道：什么依据！我咋不知道！ 许半仙嘀咕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我是孤陋寡闻······”石头说道： “大哥，我没有说你孤陋寡闻。”许半仙嚷道： 石头答道：你没有这样说，你心中就是这样想。 许半仙回道：我没有······ “小兄弟，许兄弟，你们别说了！大家吃饭！吃饭！”汪馆长叫道： 石头放下碗，说：你们吃，我吃饱了。 “小兄弟，你再吃一碗。”汪馆长喊道： 石头谢道：谢谢汪馆长的盛情！我吃不下了。 “大哥今天顾着和你谈话，不然，他早就放下了碗。”福星说： “错在我啰！”汪馆长笑道： 福星接道：汪馆长说笑！汪馆长说笑！ 石头说道：汪馆长，我们兄弟吃饭比较快，吃相不文雅，还请你不要见怪！ “小兄弟说到哪里去了！每个人的习惯不同，这有什么见怪！我就喜欢小口地吃，喜欢慢慢地吃，吃大口了，我怕噎着。”汪馆长回道： “吃惯了噎不着。”许半仙答道： “汪馆长，你能不能去把我们的兄弟叫回来！”石头说： “可以呀！随时可以！”汪馆长应道： 石头唤道：你明天可不可以带他过来······ “明天不行，这两天都不行，我这两天有事情，要不这样！10天之后，咱们就在旧帅府相聚。”汪馆长打断道： 石头拍着大腿，笑道：太棒了。 “诸位兄弟，你们喝不喝茶！”副馆长起着身，说道： “这才刚吃饭，你让兄弟们喝什么茶！”汪馆长嚷道： 石头说：我想喝一杯。 副馆长绕到对面“去倒”。 “副馆长，你给我倒一杯。”许半仙唤道： “副馆长，请你给我倒一杯！”福星请道： “姐姐，你吃饱了饭，咱们去玩吧！”汪雨兄弟拉着大小姐，唤道： “你们放手，你们拉着姐姐的手，姐姐会疼啦！”汪夫人喊道： 汪雨兄弟松开大小姐，说：姐姐，我们去玩捉迷藏。 “汪雨，汪飞，姐姐刚才玩累了，姐姐想要歇会。”大小姐回道： “我们就让姐姐歇一会。”汪雨说道： “姐姐，福姑娘，静姑娘，你们吃好了吗！咱们回家去了。”石头嚷道： 福星应道：吃好了。 “小兄弟，你在这多坐会，我们之间再聊聊。”汪馆长叫道： “汪馆长，如今天气寒冷，路面堆有积雪，天黑得早，我们趁早回家······”石头接道： “话虽如此！我两孩儿嚷着要和柳小姐她们······”汪馆长打断道： “汪馆长，你有事情要办，我们也有事情，我们下次再会。”大小姐抢道： “几位小姐，你们喝杯茶。”副馆长唤道： 大小姐答道：不喝了。 “姐姐，我们走了。”石头喊道： “姐姐，你要走！你不和我们玩了吗！”汪雨兄弟拉住大小姐的衣角，说道： 大小姐回过身，说：姐姐吃了饭，姐姐要回家了。 “姐姐，你刚才说，说我们吃了饭，你就会陪我们玩。”汪雨唤道： “姐姐是说了，天黑路滑······”大小姐蹲下身，说道： 汪飞撇着脸，嚷道：姐姐骗人。 大小姐左顾右盼，显得一脸地无奈。 “汪雨，汪飞，等过些天，你们过去我们那边玩好吗！”石头唤道： “姐姐住不住在你们那？”汪雨疑问道： 大小姐答道：我就在那住。 汪夫人搂着汪雨、汪飞，说道：你们老是缠着姐姐，姐姐回家晚了，你们可得负责去送。 “姐姐可以住在我们家里。”汪雨接道： “汪雨，汪飞，我们改天再见！”大小姐一边走、一边说道： 汪雨、汪飞挣扎道：姐姐，姐姐······ “你们再叫。”汪夫人瞪着眼珠子，喝道： “小兄弟，我去送送你们。”汪馆长叫道： 石头拒绝道：不了，不了，你们在这吃饭，咱们10天后再见！ 汪馆长回道：10天后再见！ 汪夫人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去，说道：雨儿，飞儿，你们想吃鸡腿，你们自己过去拿。 “我来拿，我来拿。”汪馆长拿着鸡腿，唤道： 汪雨、汪飞接过鸡腿，嬉笑道：我们最爱鸡腿了······ 第390章林凡丢了（35） 26日清晨，福星刚刚醒了过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叫道：啊！ 他“甩了甩”头，嘀咕道：对了，今天是26，林兄弟会回来，我得起床······ “你放手。”福星唤道： “我不放。”大小姐双手搂在福星脖子上。 “芸儿，你放开我，我不能······”福星说： “你闭嘴，你试试······”大小姐小声道： 福星推开大小姐，说道：大小姐，你想要那个，你何必跟着我！ “我想什么！我是你妻子，我为你开枝散叶，为你创造爱的结晶，乃是每一个女人的责任，也是你们男人的责任。”大小姐答道： “话是没错，可我······”福星应道： 大小姐说：万事皆有可能，你的病可能不是病，可能就是一种外伤引起······ “我没病。”福星接道： “对对对，你没病，就是功能上有点障碍。”大小姐应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懂，你喜欢小孩，你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孩，有一个人叫你娘，尤其在你抱着汪家小孩时，你看他们的眼神，我的心中有着一种很大很大的罪恶感······”福星说道： “你不要罪恶，我不要罪恶感，我要满足感，你能给我的满足感。”大小姐打断道： 福星回道：我给不了。 “你们老家地方偏远，医术差，再一个，你们的身份特殊，你的情况——多半是误诊。”大小姐辩道：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福星说： 大小姐应道：你不明白，你不是医生。 福星接道：你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看吧！你这种心态，导致你这么多年······”大小姐唤道： “我的心态很好，我老家有小孩。”福星答道： “对哦！你老家有小孩，是我死皮赖脸要你······”大小姐傻笑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福星打断道： “你哪个意思？”大小姐问道： 福星愣道：我······ “我认识一些名医，其中俩个还是宫廷御医的后人，他们肯定能够把你治好，让你重新恢复。”大小姐说： 福星侧着头，默不吭声。 大小姐拉上被子，一头钻进被窝。 “大哥，福兄弟怎么啦！他为啥还没出来！换做往日，他早就出来了······”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福兄弟定是让柳姐姐缠住了。”石头跑着步，微笑道： “怎么可能！福兄弟那里······”许半仙接道： “福兄弟怎样？”石头盘问道： 许半仙答道：不怎样！不怎样！ 石头加快脚步，渐渐地往前跑。 许半仙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好险，差点说漏嘴······ 上午，旧帅府的大门响个不停。 石头说：外面的门咋这么响！ 难道有人来了！ “今天的风这么大，大概是风吹的。”大小姐应道： “我出去看看。”小静站起身，唤道： 石头说道：外面起着风，你留在屋里。 “小静，外面风大，你快去快回。”福紫喊道： 小静急匆匆地往外跑，说道：我出去看一眼就会回来。 “你们坐，我出去喂马。”石头起着身，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让我去喂马。 石头迈着脚，辞道：不用，不用。 许半仙挪着身，说道：我跟出去看看！ 福星扯住许半仙的衣角，朝许半仙使了一个眼色。 福紫挪开凳子，立刻跟出去。 “福兄弟，我在这里多余了，我怕会打扰你们！”许半仙打趣道： “许兄弟，你莫要取笑！”大小姐应道： 许半仙接道：我取笑什么！我的圆儿不在这里。 不然，我也要和圆儿说说悄悄话。 “许兄弟，你一把年纪了，你和我们开这种玩笑。”大小姐说： 许半仙回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全是实话，大实话，你不喜欢福兄······· “许兄弟，你怎么越说越来劲！”福星嚷道： “哟！你男人不乐意了。”许半仙笑道： “小静，小静，你站住，你为什么躲着我！”石头喊道： “你追出来干嘛！小姐看到我们在一起，她会不高兴。”小静转过身，嚷道： 石头跑到小静跟前，说：你们小姐对你说了什么！她凭什么不高兴！ “你明知故问！小姐喜欢你、爱慕你，对你一往情深，她千里迢迢追来北平，就是因为：因为她的心里有你······”小静应道： “小静，你不觉得！你说这话有些可笑吗！我是个有妇之夫，我有什么值得他人喜欢，值得他人爱慕，我把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都当作兄弟姐妹处，除了二凤姐外······”石头说道： “我也是吗！”小静默念道： 石头问道：你的小姐骂了你对不对！ 小静愣道：没，没有。 “你的小姐要是刁难你！你跑来跟我说，我会······”石头唤道： “小姐对我很好，我不劳你费心······”小静抢道： “既然这样，我过去喂马了，你别见我就躲，别人见了，还会以为我欺负了你。”石头接道： 小静轻声道：我求之不得。 石头一边走、一边叮嘱道：记住啊！ “许兄弟，我听说，你的老婆还在18、9岁······”大小姐唤道： “她比大哥小一岁。”许半仙接道： 大小姐微笑道：你真行。 “我也不是很行，我之前是个不入流的地理先生，有人叫我去看风水，选日子啥的，我就去一下，没事的时候，我就躺在家里睡觉，我的家里——破烂不堪，被我弄得一塌糊涂······”许半仙说道： “你说什么风凉话！你能到娶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想必家里——富丽堂皇······”大小姐打断道： “我孤身一人，家里怎么富丽堂皇！我穿得一个纽扣上，一个纽扣下，别人见到我都会吞唾沫，大伙给我取了一个很贴切、很有趣的名字，叫：许疯子。”许半仙说： “照你这么说，你娶到圆儿，你比挖到宝——还要欢喜。”大小姐应道： 许半仙回道：那是自然。 “今天的风这么冽！简直把人都要吹走了。”小静站在门口，说道： 小静用手遮着脸，唤道：我去把门关上。 “许兄弟，那句老话用在你身上，实在太合适了。”大小姐说： 许半仙应道：什么话！ 大小姐笑道：老牛吃嫩草。 福星伸出手，去掐大小姐的大腿。 许半仙嚷道：福兄弟，你掐柳小姐干啥！老牛吃嫩草就老牛吃嫩草，说句心里话，我想都不敢去想这事，要不是大哥给我保媒！ “呃！呃！”小静使劲地推着大门。 “驾，驾。” 小静松开手，看了一眼门外，嘀咕道：这种天气也来了。 “我懂了，你们之所以跟着小兄弟，你们都是受过他的恩惠。”大小姐回道： 许半仙答道：确实如此！ “福大哥，你受过他的什么恩惠？”大小姐问道： 福星应道：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少管。 大小姐接道：我没管，我们坐着无聊，随便聊聊吗！ “凡是妇人都一个样，爱八卦，问长问短，问东问西······”福星说： “哥，他们来了。”福紫走进屋里，说道： 大小姐嚷道：我们快把火盆添好火，再把茶水泡好。 许半仙说：我们会添火盆，你们快去那边泡茶。 即刻，福星他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手中的功夫。 “汪馆长，你请！”石头请道： “小兄弟请！”汪馆长请道： 石头说：这里过于简陋······ “姐姐，姐姐。”汪雨、汪飞冲上前，喊道： 大小姐扭过头，微笑道：汪雨，汪飞，你们好哇！ “汪馆长好！汪夫人好！”福星、许半仙礼道： “二哥，许兄弟，咱们多日不见！你们可都胖了啊！”林凡跑到福星面前，笑道： 福星拉住林凡，将林凡翻倒在地。 “二哥，你干什么！”林凡爬起身，不解道： 福星说：这半年来，你走得无影无踪，你让我们夜不能寐，白天吃饭都吃不好······ 林凡一把抱住福星，哽咽道：好兄弟。 许半仙凑上前，说道：林兄弟，你这一离开，你真把我们吓坏了，吓得我们家也不敢回。 “汪馆长，汪夫人，诸位大哥，大家统统坐过去那边烤火。”石头喊道： 汪馆长搓着手，嚷道：这个天气，真的太冷了。 石头附和道：天气本来就冷，今天又起了风······ “汪馆长，你喝茶。”小静捧过来一杯茶，唤道： 汪馆长接过茶，谢道：谢谢静姑娘！ 小静礼道：汪馆长客气！ “二哥，许兄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振兴帮的汪帮主，旁边两个是他的兄弟，我这半年都在他们帮里讨生活······”林凡走过来，介绍道： 许半仙对着汪帮主，微笑道：汪帮主，咱们幸会！ “幸会，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见谅！”汪帮主回道： “汪帮主说到哪里去了！咱们不是经过这番折腾的话，咱们也不会认识······”许半仙说道： “林爷，你喝茶。”小静唤道： “小静，咱们过去厨房做饭了。”福紫喊道： 小静应道：我马上来。 石头见汪夫人跟着大小姐走，叫道：汪夫人，你过来我们这里做客，我们怎能让你和两位少爷去干粗活！ “小兄弟，这两位小鬼不肯坐。”汪夫人回道： “小兄弟，她一个妇人坐在这里，她的心中怎会得劲！她过去和几个小姐······”汪馆长劝道： 石头微笑道：这个倒是。 “汪帮主，我问你啊！”福星嚷道： 汪帮主回过头，答道：福兄弟是吧！你想问我何事！ “汪帮主，咱们坐下说。”福星唤道： 汪帮主坐在凳子上，说道：福兄弟，你到底问我何事！ 福星说：汪帮主，我想问你！你们帮中，主要干一些什么事情！ “让我来回答你，我在帮里——每天早上都是打扫卫生，中午和下午去帮老百姓做事，打个下手······”林凡嚷道： 福星重申道：我问帮里主要干什么！ 林凡应道：帮里主要以走镖为主。 “你们以走镖为生。”福星回道： 汪帮主应道：算是吧！ “汪帮主，何为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痛痛快快的两句话，没必要整得那么复杂！”许半仙说道：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林兄弟所说，只是一点点皮毛。”汪帮主接道： “我愿意洗耳恭听。”石头应道： 汪帮主说：大家说说看，我们的帮名为何叫做——振兴帮！ 福星微笑道：你心怀天下！ “你想振兴帮里。”许半仙猜到： 石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猜。 汪帮主喝了一口茶，唤道：现今整个国家内忧外患，战乱不断，烽火四起，受苦的就是这些穷苦老百姓，更可耻的是，有人拿着枪口对准自己人，他们根本不去想，外人爬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汪帮主，你指谁？”石头问道： “我指当下的局势。”汪帮主回道： “你可知！身为一个老百姓，你不该问政。”石头嚷道： “谁该问政？”汪帮主问道： “公然议论上峰的指令，是要蹲大牢的。”石头说： “不谈议论，我直接反对。”汪帮主接道：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把他拿下。”石头喊道： 汪帮主旁边的两个兄弟站起来，吼道：你们谁敢！ 汪帮主打着手势，叫道：你们坐下，我听林兄弟说，说你们全部都是有志之士，我才跑来你们面前直言不讳。 没想！你们几个，也不外如是。 “好一个不外如是，我欣赏汪帮主的坦诚，我也不妨直说，我们几个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管我们呆在哪边！我们都不会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石头应道： “刚才······”汪帮主唤道： 石头说：当下的地区形势紧张。 加之，我的身份特殊，我务必谨慎！ 汪帮主拍着胸口，说：我放心了。 “汪帮主，你受惊了。”石头说道： 汪帮主擦着额头的汗，接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汪帮主，你喝茶，喝茶。”林凡叫道： 汪帮主端着茶杯，微笑道：喝，喝，大家喝。 石头举起杯，说：汪帮主，咱们干一杯。 汪馆长笑道：干······ 第391章林凡丢了（36） “小静，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大小姐喊道： 小静捧了一沓碗筷，渐渐地往外走。 “雨儿，飞儿，你们坐在这里烤火，我过去那边帮忙。”汪夫人叮嘱道： “娘，我也去。”汪雨说道： “雨儿听话，你就在这里呆着。”汪夫人唤道： “我不嘛！我不嘛！”汪雨回道： 汪夫人说：你再这样，娘不理你了。 “汪夫人，你陪着孩子们坐在那边观火，剩下的活，我们几个会做。”大小姐嚷道： 汪夫人应道：我进来厨房，我一点忙都没帮······ “你帮我们观了这么久的火······”大小姐打断道： “这算啥！我就是蹲在灶门口烤火。”汪夫人答道： “你一个堂堂的夫人，要你过来烧火，已经够委屈你了！”福紫说： “福姑娘，你说这话要比打我还疼，你们俩个，哪个不是小姐！还不是照样切菜做饭。”汪夫人接道： 福紫笑道：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汪夫人回道：我哪句话错了！ “我二嫂，她不是小姐，她是夫人。”福紫辩道： “你这不是——鸡笼里找蚯蚓，故意找茬。”汪夫人应道： “二夫人，你快点做菜，福少爷他们在催。”小静走回来，嚷道： 大小姐回道：我把锅洗完就煮。 “静姐姐，你把碗筷给我，我和你捧碗筷出去。”汪雨叫道： “汪雨乖！碗摔一下就会碎······”小静说： 汪雨应道：我拿一个碗。 “汪雨，我在家里怎么和你说的！你跟过来就要乖乖地听话。”汪夫人喊道： 汪雨嘀咕道：我又没有顽皮。 “汪雨没有顽皮，姐姐过会······”小静哄到： “静姐姐，我不乖吗？”汪飞问道： 小静答道：当然乖······ “小静，你过去。”大小姐说道： 大小姐喊道：汪雨，汪飞，你们俩个谁呆在这里不走，我就给谁煎鸡蛋吃。 汪雨举着手，嚷道：我，我。 汪飞抢道：我也不走。 “你俩听着啊”大小姐叫道： “啪······” “少爷，摆碗筷这种活，你让我来干。”小静走进正厅，唤道： 福星应道：这里不劳你费心，你快去帮着做菜，天气这么冷，兄弟们的肚子早就饿了······ “没没没，福兄弟别催这位嫂夫人！我们不慌！不慌！”汪帮主回道： 小静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地跑向厨房。 汪帮主询问道：福兄弟，这位嫂夫人怎么······？ “汪帮主，她不是什么夫人！她是我妹妹的丫鬟，她还没出嫁。”福星应道： 汪帮主的脸通红，尴尬道：噢！ “不知者不怪！咱们喝茶，喝茶。”石头端起茶杯，唤道： 汪帮主说：叔叔喝，诸位兄弟喝。 林凡看出汪帮主的不自在，说道：汪帮主，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在外奔波忙碌，你一定很累吧！ “还好吧！我经常在外，习惯了。”汪帮主接道： “你就不想成个家？”林凡问道： “你把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几年，我们夫妇多次劝他成家，他愣是不听，还编织出一大堆理由，拿来搪塞我们，他说得我们——晕头转向，我哥在世的时候，曾经交代过我，要我帮他成家······”汪馆长应道： “叔叔，你咋把我爹也搬出来了！”汪帮主打断道： “汪帮主，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乃是每一个父辈对自己孩子的向往和期许。”石头说： “小兄弟所言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就是如此。”汪馆长接道： “叔叔，我这种狂妄自大、一穷二白、一无是处的人，谁要！谁会这么傻！会和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一起生活。”汪帮主说道： “你休要跟我狡辩！别说你是一帮之主，你就算是个乞丐，你要娶房老婆，一点都不难，我可以送个丫鬟，或者佣人之类的人给你······”汪馆长答道： “叔叔，时代不同了，你不能把老一套的方法用在我身上。”汪帮主应道： 林凡道：汪帮主，刚刚进去的那个姑娘长得怎样！ 汪帮主回道：很好啊！小脸蛋长得有模有样，身材妖娆，声音轻声细语，甚是迷人。 林凡唤道：你娶她好不好！ “她怕是不行！她和我妻弟还有约定！”福星答道： 林凡接道：那就让你妹妹嫁给他！ “她更加不行，我那个二妻弟要娶她······”福星回道： “林兄弟，谢谢你！我想要成亲的话！我早就成了······”汪帮主嚷道： “你终于说了实话，你为啥不想成家！”汪馆长说： “叔叔，成家这个事，不是说，你想成就成，它靠缘分，我只能说，我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汪帮主解释道： 汪馆长应道：啥是缘分！啥是对的人！我只知道！成家就有生孩子，就能更好的过日子，男人就该担起男人的责任。 “汪馆长，你这种说法——不能说不对，但过于牵强，不管是谁！一旦成了家，他都会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会面对生活上的各种琐事，俩个人的兴趣爱好不相同，俩个人没有一些吸引对方的点，彼此之间就会很容易出现问题！”石头说道： 汪馆长嘀咕道：我也听人这样说过。 石头微笑道：汪馆长，你们夫妻是通过别人介绍的吧！ “我老婆是老馆长的女儿······”汪馆长应道： “你接替了老馆长的位子。”石头回道： 汪馆长说：是的。 老馆长去了他儿子那，他儿子在香港那边有个机械厂。 石头小声道：这就难怪！ 汪馆长续道：我们夫妻是老丈人介绍的，我们生活的不是很幸福吗！ “汪馆长，汪帮主不比你，你的老丈人家里有钱有势，换句话说，你老婆也是有意跟你，不然，她不会千挑万选选中你。”石头说道： “小兄弟，你这话我赞同，当时我内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汪馆长笑道： 石头接道：古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的事，你让年轻人自己处理。 汪馆长应道：也是这理，我可以不操这份闲心。 不过，我大哥的托付······ “汪馆长，你大哥走了，你何必去为一句虚无缥缈的话，拿来折磨健在的人。”石头打断道： “小兄弟，你伶牙俐齿，比我侄儿更加能说会道······”汪馆长微笑道： “汪馆长过奖！汪馆长过奖！我实话实说，实话实说。”石头抢道： “诸位爷！大家围过来吃饭啦！”小静捧着一碗汤菜，小心翼翼地走来。 福星喊道：许兄弟，我们进去端菜。 林凡说道：我也去。 石头嚷道：汪馆长，汪帮主，你们让一让，我把火盆搬到桌子底下去。 汪馆长他们纷纷站起身。 石头捧着火盆，叫道：汪馆长，汪帮主，你们这边坐。 汪馆长唤道：小兄弟，你也坐。 石头放下火盆，说：坐······ “这位兄弟，你放下火盆，火盆让我来搬，让我来搬。”石头叫道： “没事，没事，我搬也一样。”这个兄弟答道： “兄弟，那边有水，你搬完火盆后，你到那边洗手去。”石头唤道： “好的。”这个兄弟回道： 汪馆长喊道：小兄弟，你还不过来烤火。 石头应道：我洗把手——再来烤火。 “汪馆长，你当心，你的手挪一下。”福星端着菜，提醒道： 汪馆长转过头，双手去接菜碗。 福星说道：汪馆长，你坐着别动！我来，我来。 “福兄弟，里面还有几碗菜，要不要我进去端！”石头说： “大哥，你陪着汪馆长他们坐，我们兄弟会端。”林凡他们几个跟了出来。 石头坐在凳子上，礼道：辛苦你们了。 “大哥，自家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笑道：对，对，对······ “小静，你拿碗过来，我们来给大伙盛饭。”福紫提着一鼎饭，叫道： 石头说道：汪馆长，汪帮主，你们坐一会，我进去拿点东西。 汪馆长接道：小兄弟随意。 “爹，爹，我们吃了鸡蛋。”汪雨、汪飞跑来，说： “谁给你们吃的！”汪馆长微笑道： 汪雨指着大小姐，说道：是姐姐，我听了姐姐的话，我没有到处乱跑。 汪飞说：我也没有乱跑。 汪馆长称道：雨儿、飞儿真棒！ “汪馆长，天气凉，咱们快点吃饭。”福星走了回来，叫道： 汪馆长应道：小兄弟去了······ “汪馆长，汪帮主，咱们喝两杯······”石头提着两瓶洋酒，嚷道： “小兄弟，你不是酒量不好！不喝酒吗！”汪馆长叫道： 石头答道：今天例外，今天兄弟重逢，又有贵客临门，又结识了汪帮主，可谓是：喜事连连，咱们痛饮，痛饮。 汪馆长接道：咱们痛饮三杯！ “不止三杯，起码要五杯。”汪帮主应道： 汪夫人拉着汪雨、汪飞，说：你们跟我过去那边。 “汪帮主，我的酒量有限，我恐怕陪你喝不到五杯。”石头回道： “大哥，饭菜端出来好一阵，它凉了就！”许半仙唤道： 石头端起碗，叫道：大家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喝。 汪馆长回道：小兄弟吃，诸位兄弟吃。 “福姑娘，你和小静过去那边坐，你们让那俩个兄弟过来坐。”石头说道： 福紫她们立即挪着身。 石头喊道：两位兄弟过来坐，过来坐。 汪帮主嚼着饭，说：小兄弟，咱们吃饭，吃饭。 石头笑道：好哇！ 石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饭。 汪帮主他们跟着大口大口地吃。 “你们吃得太快，我还是吃慢点。”汪馆长夹着饭，说道： 片刻，石头他们放下了碗。 汪馆长含着饭，说：你们吃饭就像倒东西一样，我可吃不惯。 “汪馆长，你吃你的，我们先喝一杯。”石头唤道： “这可不中，有酒喝，怎能少了我！”汪馆长回道： “林兄弟，你帮汪馆长倒一杯。”石头吩咐道： 汪馆长笑道：够意思。 林凡拿起酒杯，去给汪馆长倒酒。 石头嚷道：诸位兄弟都给我满上。 汪帮主举起杯，说道：小兄弟，我敬你。 石头应道：汪帮主，咱们干！ “大哥，我也敬你，谢谢你和兄弟们这么多天为我奔波！”林凡谢道： “说到这，我真想赏你两个耳光，你这些日子让我们好找，找得我们都快哭了。”福星接道： “福兄弟，今天这日子，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你去说那些干嘛！咱们兄弟干！大家干！”石头说道： “小兄弟，咱们碰一个。”汪馆长叫道： 大家碰着杯，嚷道：干！ “痛快，咱们再喝。”汪馆长捏着杯子，说： “相公，咱们还得回家，你少喝一点。”汪夫人唤道： “你闭嘴，咱们大家难得聚在一块，高兴，高兴，你懂吗！”汪馆长应道： “汪宝山（汪馆长），我们家里没有你喝的酒是不是！”汪夫人拉着脸，喝道： 石头微笑道：汪馆长，汪帮主，咱们改日再喝！改日再喝！ “酒都拿出来了，咱们再喝一杯。”汪馆长说道： 石头说：汪夫人，我们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汪夫人回道：你们适量，我最讨厌他喝醉，他一喝醉，他就会叨叨这、叨叨那，睡觉都会鬼话连篇。 “夫人，你在大家面前说什么！”汪馆长不悦道： “你喝酒都不怕！你还怕我说！”汪夫人应道： 汪馆长嘀咕道：当着大家的面，多难为情······ “婶婶，我们就喝一杯，就喝一杯。”汪帮主嚷道： “夫人，咱们听侄儿的······”汪馆长说： 汪夫人接道：你们叔侄——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好不到哪去！ 汪馆长的脸突然······ “汪馆长，咱们喝酒，喝酒。”石头叫道： 汪馆长笑道：咱们干了它。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一起来。 汪帮主唤道：大家干！ 汪夫人叫道：天气这么冷，咱们回家去了。 “娘，我不走，我想留下来和姐姐睡。”汪雨说道： “你羞不羞！姐姐要和那个姐夫睡，她哪能和你睡！”汪夫人回道： 汪雨愣道：啊！ “林兄弟，我们回家了。”汪帮主说： “放心吧！我改天会去找你们。”林凡接道： 石头嚷道：你们都在坐坐，汪馆长饭都还没吃饱······ “我喝了酒，我不吃了。”汪馆长答道： “相公，咱们走。”汪夫人叫道： “汪雨，汪飞，你们再见！姐姐过几天会去看你们。”大小姐挥着手，说道： “姐姐，你不要骗人哟！”汪雨回道： 大小姐微笑道：姐姐不骗人。 “汪馆长，汪帮主，我去送送你们。”石头说： “我们也去。”福星他们唤道： “大家留步，外面风大，我和林兄弟出去就ok，我恰好有点事情需要跟他商量。”汪帮主叫道： 石头说：这样也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汪馆长喊道：小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石头应道：后会有期。 “小兄弟，我们回去了，你日后多去我们馆里走动。”汪夫人唤道： 石头微笑道：会的，会的。 许半仙看见汪帮主他们走出去，说道：那个帮主会跟林兄弟商量什么呢！ 石头回道：谁知道！ “许兄弟，你过来收拾碗筷。”福星喊道： 许半仙回过头，答道：我来了······ 第392章林凡丢了（37） 晚上，石头他们刚吃完饭。 小静迈着步子，说道：几位爷，你们能不能坐过去那边！我要收碗筷了。 “小静，你把抹布拿过来，这里渗了一些汤水。”福紫喊道： 小静拿着抹布，唤道：给。 “兄弟们，我进去打电话了。”石头起着身，说： “大哥，我想跟你说点事情。”林凡叫道： “你有什么事情！等我把电话打完——再说。”石头应道： “大哥，你留步。”林凡喊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啥事情这么急！非得现在说。 “大哥，我想留在北平。”林凡小声道： 石头说道：你说大声点。 林凡嚷道：我想留在北平。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石头微笑道： “大哥，它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上午就想对你说······”林凡接道： 石头回道：你不回家了，你忘了素兰姐他们······ “没忘，我没忘。”林凡应道： “林爷，你喝茶。”小静捧过来一杯茶，叫道： 石头道：小静，你和柳姐姐她们过去那边洗碗。 “林兄弟，我们早就说好了，我们几兄弟要共同进退，一切要向大哥看齐。”福星唤道： “二哥，你不必提醒我！我没有那么健忘，你们到处找我，我又何尝不是！当我听说你们离开了北平后，我也难过了好一阵。”林凡说道： “有没有一天！”福星应道： “二哥······”林凡唤道： “罢了！你要留在北平，你给个理由吧！”石头说： “大哥说得对，你给个理由。”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二哥娶了北平的媳妇，他也会······ “你少拿我说事，你嫂子说了，她天涯海角都会陪着我。”福星打断道： 林凡站起身，说道：当下的局势——烽烟四起，动荡不安，黎民百姓深受战争的煎熬！ 石头应道：这些我懂。 然而，这天下，它不是我们可以扭转。 “我们不能扭转，我们能尽一份绵薄之力。”林凡接道： 林凡续道：如今小鬼子在北平城——活动频繁，不断扩张兵力，北平城的形势越发地不稳定······ “林兄弟，一段日子没见，你对北平的形势——咋会这么熟悉！”福星说道： “二哥，振兴帮门口有座桥，它叫卢沟桥，卢沟桥是鬼子兵守着，这些天，他们的士兵——每天增多。”林凡解释道： “林兄弟的意思是！”石头唤道： 林凡说：我想素兰，我想所有的家人。 但是，没有国哪有家！我宁愿舍弃小家！ “这词用得好——舍弃！你我都得舍弃，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石头称道： “小兄弟，你打过电话了吗？”大小姐踏进正厅，询问道： 石头应道：还没打。 “大哥，二哥，许兄弟，你们别怪我留下来！”林凡唤道： “石头，你会留在北平吗？”福紫钻进屋，问道： 福星叫道：紫妹，你不许多嘴。 小静拍着凳子，说道：小姐，你坐。 “林兄弟，三弟，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你可以舍弃，我作为你的兄弟，你的大哥，我却放不开，岂不让人笑话！”石头说： “大哥，你能留下来，真是！”林凡笑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俩！ “大哥，你在哪！我就到哪！”福星接道： “我来北平之前，我就对圆儿说过，大哥是我的幸运之神，大哥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一个崭新的人生，大哥向东走，我决不会向西跑。”许半仙说： 石头思索了片刻，嚷道：好，咱们兄弟共同进退。 兄弟们纷纷地靠向石头。 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喊道：兄弟一心，粪土变金。 哈哈······ “许半仙，你这个老奸巨猾，你把自己的儿子取名——许离，你早就料到这次北平之行，不会是个把月的事！”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把我说得太神了！我不是神仙！”许半仙应道： “还不神，你把自己的头发根，都算得丝毫不差。”林凡接道： “许兄弟，你的头发有多少根？”福星问道： 许半仙笑道：无数，无数。 “好个许半仙，还跟我打马虎眼。”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甭听他胡说！大哥都不敢称神，我有何德何能······”许半仙嚷道： “大哥属于天神，你是地神。”林凡打断道： “我天天神，神精的神。”石头举起手，欢呼道： “呵呵！！”小静、福紫一同笑了起来。 福紫瞪了一眼小静。 小静捂上嘴，偷偷地笑。 石头说：此事不是小事，去和敌人打仗，乃是九死一生的事，福姑娘和小静赶回湖北去，我们兄弟留在北平办完事情——再回去。 “我不回去。”福紫答道： “福姑娘，你听话，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它不能开玩笑。”石头说道： 福紫应道：我哥在这里，我二嫂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 “石头小主，我们俩个女孩子回湖北，你也放心！”小静接道： 石头答道：你俩会武功。 小静回道：我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小兄弟，紫妹她们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啦！”大小姐唤道： 石头想了想，说：你们就去柳家避一避。 “我要跟着你们······”福紫回道： 福星一手挡着福紫，喊道：大哥，你不是要去打电话吗！ 石头望了一眼墙上，说道：已经过了晚上9点半，我妈她们都睡了，我懒得去吵他们。 “我们明天再打。”许半仙说： 石头唤道：今天晚了，大家掩上火盆睡觉。 小静和大小姐赶紧去掩火盆。 第二天早上，石头放下碗，说道：我去打电话。 许半仙含着饭，嚷道：我也去。 “许兄弟，你帮我向家里问声好。”林凡叫道： 许半仙答道：你自己来说！ 林凡应道：你帮我说一声吗！ “三弟，你怎么不进去打电话！”大小姐唤道： “我家没有装电话，我打过去，他们照样接不到，我打也是白打。”林凡说： “也不尽然，你可以打电话告诉小兄弟的家人，叫他们通知你的家人，再让你的家人抽个时间过来，过来跟你通电话。”大小姐接道： 林凡回道：这个办法虽然麻烦一点，它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林凡站起来，直向里屋走。 “福大哥，你想不想打电话回家！”大小姐说： “想，我想孩子，我这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福星应道; “你不想姐姐吗！”大小姐打断道： “也想······”福星答道： 福紫用力掐着福星的手臂。 “紫妹，你为什么掐他！”大小姐嚷道： 福紫冷笑道：我的手痒。 “他说想姐姐，你怕我不高兴吧！”大小姐说道： “没，没有的事。”福紫应道：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我一直都很好奇，姐姐是个啥样的人，我听福大哥说，她也会武功，我真想过去会会她。”大小姐接道： 福紫说：在武功上，你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武馆馆主的女儿，她的武功，和我大哥不相上下。 “你哥有什么功夫！他顶多在床上打得过我。”大小姐不屑道： “二嫂，你寒碜我是不是！”福紫拉着脸，嚷道： “紫妹，我说错话了，二嫂没想让你添堵。”大小姐回道： “紫妹，她不是让你添堵，她是让我添堵。”福星把脸转向一旁。 大小姐把头伸向福紫，小声道：你大哥······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二嫂家？”福紫问道： “我把你嫁到她家得了。”福星接道： “二嫂，他欺负我。”福紫撒娇道： “福姑娘，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林凡走了回来，嚷道： 福紫微笑道：你······ “你还是看不起我！”林凡说道： “看得起！看得起！你永远都是三弟，三弟呗！”福紫应道： “福紫，你太放肆了，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我非赏你一个嘴巴子。”福星举起巴掌去打福紫。 “二哥，二哥，你消消火，你妹妹就是这种性格，你打她也没用，何况，她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是个老三。”林凡叫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福紫嘀咕道： 福星指着福紫，说：你有这张臭嘴，永远别想有人喜欢你。 “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福紫答道： 福星应道：你要跟小静学学，大部分时间，无声胜有声。 “你的声音这么大，大嫂和二嫂把你爱得死去活来······”福紫接道： “你个丫头骗子，叫你耍贫。”福星拿了一本书，去打福紫。 大小姐追着福紫，嚷道：真该打，我没有说你，你反过来拿我说笑。 “哟！柳姐姐，你们在玩哪一出！”石头打趣道： 大小姐微笑道：我们就是瞎闹腾。 “大哥，许兄弟，你们过来坐。”福星喊道： 石头凑到火盆边上，说道：姐姐，这么冷的天，你们闹腾啥！ 许半仙烤着火，哆嗦道：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你们一说冷，我浑身都在打颤。”大小姐围向火盆，道： “大哥，许兄弟，你们进去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你们不冷才怪！”福星唤道： 许半仙接道：我们也没进去多久。 “也对，1个小时还差几分钟。”福星应道： 许半仙对搓着手，疑问道：我们进去了1个钟？ “许爷，你喝杯茶暖暖身。”小静捧着茶，叫道： “小静，你给我倒杯茶过来。”石头喊道： “石头，我帮你倒。”福紫嚷道： 石头微笑道：福兄弟，我刚才听到一件新鲜事。 “一件什么事！它能让你笑得合不拢嘴。”福星回道： 石头答道：是好事。 “既是好事，你快说出来，也让大家跟着开心开心。”大小姐唤道： “石头，你的茶。”福紫说道： 石头接着茶，说：我大哥的准媳妇——敏儿，她怀孕有了三、四个月。 “敏儿有了身孕？”福紫问道： “对呀！”石头接道： 福紫嘀咕道：她的动作真快。 “大哥，你的家人催没催你回去？”福星询问道： “他们没催我回去，只说去留随我，但我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他们想让我回去，不巧，事情赶上······”石头回道： “大哥，你要想回家，咱们就回家。”福星打断道：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咱们大老爷们，不兴那套唧唧歪歪的。”石头说道： “大哥，你说话一诺千金，我们也都佩服，可是，这种事······”福星应道： “此事不必再议！咱们还是讨论，咱们应该怎样对付小鬼子！”石头嚷道： “我说说我的建议，振兴帮里的人多，至今有了四百来号人，我们何不与他们拧成一股绳······”林凡唤道： “四百人算个啥！我们会里有上千的弟兄。”福星说： 林凡道：他们不在这。 福星辩道：我可以把他们叫过来。 “你们别争了！林兄弟说得在理，路途遥远，兄弟们不宜长途爬涉，另外，远水解不了近渴。”石头叫道： “我们和振兴帮的兄弟凑一块，然后再壮大队伍。”林凡说道： “凑一块，非常不妥。”许半仙应道： “怎么不妥？”林凡问道： 许半仙说：我们以大哥为首，以大哥马首是瞻，振兴帮的人，他们以汪帮主为首，这样一来，我们没被敌人打败，反而会被自己人击败。 “许兄弟，为了击败敌人，咱们计较这些干嘛！不管谁为头！听头领的吩咐就是。”石头说道： “大哥，我没有问题，就是你。”许半仙回道： “咱们今天说好，咱们不可以有二心，咱们的敌人是那些列强，是那些强盗。”石头唤道： “大哥，凭你这句话，我为你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林凡鞠躬道： 石头义正言辞的说：笑话！我要你的肝作甚！我要你的骨又有何用！你好好地活着，才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我在素兰姐面前······ “大哥，我明天带你过去振兴帮。”林凡嚷道： 石头微笑道：嗯。 “林兄弟，振兴帮离这有多远？”福星问道： 林凡应道：有一天的路程吧！ “兄弟们，你们都要活着，全部都要活着，你们务必保护好自身的安全。”石头叮嘱道： “大哥，我们知道了。”大伙齐道： “小兄弟，你喝茶。”大小姐叫道： 石头举起杯，笑道：喝······ 第393章石头受伤了（1） 次日上午，石头他们刚刚走到柳树村的路口。 大小姐说道：小兄弟，我们到了南南北北的家门口，我们进去看看她们！ 石头应道：下次吧！我们从这过去振兴帮，还有一段蛮长的路，我们进去看她们的话，她们又会留我们吃中饭，我们就算不留下吃中饭，我们也得在那逗留一会吧！我们在赶时间······ “芸儿，咱们带了烙饼充饥，你磨叽啥！咱们走啦！”福星叫道： “二嫂，咱们走。”福紫唤道： “大姐，你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大小姐扭着头，说道：他们怎么来了！ “大哥，你们先走，我们过去看一下。”福星说： 石头问道：福兄弟，你认识去振兴帮的路吗？ “大哥，你忘了，我媳妇是北平人。”福星应道： 福紫骑着马儿，喊道：驾。 “福姑娘，你往那条路走。”林凡嚷道：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到柳树村。”大小姐唤道： 三少爷说：我们去了帅府，你们不在府里。 我猜！你们会来这里。 “大姐，你们不进柳树村，你们是去哪里！”凯儿少爷探着头“东张西望”。 “我们去个朋友家里。”福星接道： “那边通往城外，他们全部往那边走。”凯儿少爷答道： “他们往哪走！你管不着！你和三弟过来这里做什么！”大小姐应道： 三少爷回道：我们······ “当然跟着你们去玩。”凯儿少爷嚷道： “你们的心思，我心里明白，我和你们说过，紫妹和小静不是你们的选择，你们愣是不听，你们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谁也救不了你们！你们做出了选择，你们就该遵守自己的承诺，你们继续缠着她们······”大小姐说道： “大姐，我们过来玩都不可以呀！”凯儿少爷打断道： “我警告你们，紫妹的脾气大，小静的脾气柔中带刚，她们俩个的脾气都不小，你俩经常过来玩，她们就会以为！你俩受了我的教唆，你俩是我的兄弟，她俩是我的姐妹，你俩何必让我作难······”大小姐回道： “大姐，你的话外之音，我算听出来了，你不想我们过来，我们不会让你作难，我们现在就走。”三少爷说： “我们不能走，我们还没去玩······”凯儿少爷应道： 三少爷打断道：二哥，大姐都下了逐客令，你留在这里干嘛！ “二弟，三弟，你们等一下，你们帮我去和纳兰医生打声招呼，说我有事情求他帮忙。”大小姐叫道： “你刚才还说不让我们过来，你自己去见纳兰医生吧！”三少爷回道： 大小姐应道：我去就我去。 “你们别生姐的气！姐是为了你们好，我们今天不便带着你俩！”大小姐续道： “大姐，你常回家看看，爹娘时不时的唠叨你。”三少爷唤道： 大小姐接道：我有空就会回去。 “二哥，你调头走。”三少爷说道： 凯儿少爷拉着马绳，嚷道：驾，驾······ “福大哥，你别看了！”大小姐见两位少爷离去，唤道： 福星说：我们去赶上大哥他们。 “福大哥，你把缰绳给我。”大小姐嚷道： 福星递过缰绳。 大小姐一手拉着马绳，喊道：柔柔，你往那边跑。 “兄弟们，马上就是13点钟，咱们停下来吃点东西。”石头叫道： “小静，你下马。”福紫跳下马，嚷道： 林凡伸出手，说道：静姑娘，你把手给我。 福紫站到林凡面前，说：你闪开。 “紫妹，你搀小静一把。”大小姐喊道： 小静扶着马鞍，说：我自己下去。 “大哥，再用两个小时就会到振兴帮了。”林凡唤道： 石头嚼着烙饼，应道：是吗！ “福大哥，你接着。”大小姐拿着烙饼，说道： “呸！这么硬，怎么吃！”福紫呸道： “紫妹，你喝口水······”福星叫道： “这么冷的天，喝冷水怎么行！”福紫接道： 石头说：我叫你别来······ “我为什么不来！”福紫应道： “你受不了这份罪。”石头答道： “这不算受罪，我们以前受的罪——你想象不到。”福紫回道： 石头说道：你连个烙饼都吃不下······ 福紫大口的啃着烙饼，嚷道：我吃，我吃······ “汪大哥，这两天，你天天站在门口等，他们要是不来！” “他们会来，他们都是英雄······” “万一······” “没有万一，他们一定会来。” “汪大哥，你咋这么肯定！你要知道！祈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汪帮主瞪着面前这位兄弟。 这位兄弟闭上嘴，沉默不语。 汪帮主痴痴的望向路口。 “汪大哥，外面冷，你进屋吧！”后面走过来一个兄弟，说道： 这位兄弟接道：是啊！ 汪大哥，此刻起着风。 汪帮主傻傻地站着——没有吭声。 兄弟们叫道：汪帮主，汪帮主······ 汪帮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道：走吧！ “大哥，前面就是振兴帮。”林凡唤道： “山头那个寨子······”石头说： “那个寨子是振兴帮的大厅，帮主和兄弟们都在里面议事。”林凡打断道： “卢沟桥在哪？”石头问道： 林凡应道：卢沟桥离这还有五公里。 “你快去禀报汪帮主，说客人来了。” “前面那个人像是姓林的。” “你管他是谁！你去禀告帮主。” “启禀帮主，外面来了一群人，上次的林爷也在其中。” “哈哈哈！我说了，他们会来。”汪帮主站起身，大笑道： “大哥，他们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汪帮主想了想，回道：我打算怎么办！他们远道而来，我先请他们吃饭！ “大哥，他们绝对不是过来吃饭这么简单，前天，我陪你过去帅府的时候，我领教过那帮人的厉害，他们跑来这里对我们发号施令······” “洪兄弟，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汪帮主说道： 洪兄弟冷笑道：我是小人！ “洪兄弟，我说错话了。”汪帮主接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洪兄弟应道： 汪帮主迟疑道：倘若真如洪兄弟所说，他们敢在这里喧宾夺主！ “汪帮主，事情还没弄清楚！”几位兄弟齐道：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从而枉顾那些大是大非。”汪帮主反应过来，说道： “大哥，你的胸襟广阔，别人就······”洪兄弟说： “汪帮主，我们过来打扰了。”石头他们逐个的走进屋。 汪帮主笑道：哪里！哪里！ “快点上茶。”汪帮主对着仆人们，喊道： “汪帮主好！几位当家好！”林凡礼道： 汪帮主回道：林兄弟好！林兄弟坐！ 汪帮主续道：大家坐！大家坐！ “汪帮主，你给我们介绍介绍！”石头凑到桌旁，嚷道： 汪帮主愣道：我介绍，我介绍。 他站起来，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弟，也是帮里的二当家，他叫：洛虎，三当家于万，六当家吴芳，七当家卢同。 石头他们作揖道：见过几位当家！ “诸位客气！”几位当家回道： “几位兄弟，几位小姐，你们喝茶，喝茶。”汪帮主叫道： 石头举起杯，唤道：汪帮主，几位当家，大家喝，大家喝。 汪帮主嚷道：小兄弟，天气这么冷，咱们喝点酒！ 石头看着福星他们，说道：咱们小酌，小酌两杯。 “吴兄弟，卢兄弟，你们上酒。”汪帮主喊道： “汪帮主，你们这有几位当家？”石头问道： 汪帮主说：我们帮里共有七位当家，我们彼此都以兄弟相称。 “汪帮主，为啥不见四当家与五当家？”石头询问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老四方英与老五谭思明，他们去了押镖，他们最少还要1个月才会回来。”汪帮主回道： “哦！”石头应道： “大哥，酒来了。” 汪帮主嚷道：你们快给大家满上。 仆人们忙着去倒酒。 石头说道：汪帮主，可不可以拿个酒杯给我！ 汪帮主答道：我们这里没有酒杯，喝茶、喝酒都用碗。 石头微笑道：我的酒量不好，大家可别见笑喔！ “兄弟尽量就好，尽量就好。”汪帮主接道： 二当家拿起碗，叫道：汪大哥，诸位兄弟，咱们喝酒，喝酒。 林凡端起碗，嚷道：咱们干，干了它。 汪帮主喊道：大家干。 石头举起碗，小口小口的抿。 汪帮主倒着碗口，说道：小兄弟，这酒的味道如何！ 石头应道：我对酒研究不多。 不过，这酒烈而可口，定是好酒。 “既是好酒，兄弟何不干了它！”三当家说道： “老三，你不可劝酒。”汪帮主嚷道： “汪帮主，我见到天南地北的兄弟聚到一块，我心里高兴，我一口干了它。”石头端着碗，叫道： “大哥，碗里剩下的酒，我帮你喝。”福星唤道： “我喝，我喝。”石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喝。 汪帮主喊道：爽快。 石头倒起碗口，唤道：汪帮主，我干了。 汪帮主走向石头，说：小兄弟，我跟你玩个游戏。 石头回道：什么游戏！ “我们大哥每次兴起时，他就喜欢和人比手力。”七当家接道： 石头伸出手，笑道：掰手腕啊！ 汪帮主握住石头的手，说道：兄弟，你准备好了没！ 石头回道：汪帮主请！ 汪帮主抓着石头的手，使劲地往下压。 石头的手跟着往下倒。 他的手眼看就要贴到桌面。 汪帮主大叫一声“给我下去。” “汪帮主，你再使点劲。”石头笑道： 他的手一下翻了上来。 “真是邪了门。”汪帮主嘀咕道： 石头说：汪帮主，你的劲差了点。 汪帮主使着劲，嚷道：你休想把我翻倒！ 石头提醒道：汪帮主，你注意了，我发力了。 “啪！”刹眼，汪帮主的手被压在桌上。 汪帮主揉着手，说道：小兄弟，你天生神力，汪明自愧不如。 “汪帮主过奖！小弟略胜一筹，略胜一筹。”石头答道： “几位哥哥，咱们去敬小兄弟一碗。”七当家唤道： 几位当家一同围向石头。 三当家向着几位当家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当家朝不同方向攻击石头。 “啊”他们几个的拳头打在对方身上。 几位当家看向对面。 石头不见了踪影。 许半仙蹦起来，指责道：你们打我大哥作甚！ 福星拉着许半仙，说：许兄弟，你急啥！ “人呢！”几位当家惊叹道： “几位当家，咱们是比手力，你们怎么对我动起了手！”石头站在墙角，唤道： 二当家说：小兄弟，你的步伐超快，我们兄弟佩服。 但你躲着我们的进攻，根本不算本事。 “我没有本事，我应对你们几个——绰绰有余。”石头应道： “你瞧不起我们！”汪帮主唤道： 石头接道：我没有瞧不起你们！ 只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太，太别致了。 “兄弟们，给我上。”汪帮主喊道： 石头叫道：你们一块来。 汪帮主握紧拳头，一拳打向石头。 “砰”汪帮主全身倒在地上。 接着：几位当家挨个的摔在地。 汪帮主跳起来，嚷道：兄弟们掏家伙。 几位当家拿刀的拿刀，拿斧头的拿斧头，拿标枪的拿标枪。 汪帮主说道：小兄弟，你取兵器。 石头答道：不急。 他招了招手，说：你们放马过来。 汪帮主他们同时靠向石头。 石头被逼无奈，只得到处乱钻。 许半仙紧张到了嗓子眼，喊道：大哥，你拿枪······ “许兄弟，大哥如果用枪，小鬼子就会发现我们。”林凡嚷道： 许半仙焦急道：这可咋办！ “镗镗镗！”几位当家的兵器全部掉在地上。 “小兄弟好功夫，以一敌五，赤手空拳单挑我们五兄弟，而且，不落下风！”六当家称道： 石头回道：刚刚纯属巧合。 “好一个臭小子，你还在这里······”二当家骂道： “你骂谁······”福紫应道： “我骂他又怎样！”二当家道： “行了，咱们喝酒，喝酒。”汪帮主叫道： 石头鞠躬道：各位，承让了。 汪帮主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各位就在我们帮里住下。 “汪帮主，实在对不起！”石头礼道： 汪帮主应道：小兄弟，你有啥对不起！ 石头唤道：刚才！ “你们快去掌灯。”汪帮主喊道： 三当家嚷道：小兄弟，我敬你一碗。 石头谢道：谢谢三当家！ “小兄弟，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几位小姐，大家一起喝，一起喝。”汪帮主搭着碗，叫道： 石头端起碗，说道：汪帮主，几位当家，诸位兄弟，咱们干，干······ 第394章石头受伤了（2） 29日早上，振兴帮的大厅上摆满了酒菜。 汪帮主嚷道：吴兄弟，卢兄弟，你们去叫小兄弟他们过来吃饭。 “我们叫了，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穿衣服。”六当家（吴方）应道： “大哥，我们先喝碗酒。”二当家说道： “小兄弟他们还没过来，我们先动碗筷的话，会显得我们不尊重他们。”汪帮主答道： “我们没有不尊重他们，我们就是喝酒，我们不吃饭。”三当家接道： 七当家应道：对呀！我们不吃饭。 汪帮主辩道：不吃饭，我们还是动了碗筷。 二当家说：兄弟们，咱们再等会。 “大哥，上午的事情······”二当家续道： “老三，老六，老七，你们准备好了吗！”汪帮主喊道： 三当家回道：大哥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汪帮主，你们久等了，我们昨晚喝多了，今天起得有点晚······”石头领着兄弟们走进大厅。 “不晚，不晚，我们也没坐多久。”汪帮主应道： “汪大哥，天气冷······”三当家唤道： “小兄弟，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几位小姐，咱们吃饭，咱们边吃边聊。”汪帮主叫道： 仆人们赶紧去给大伙盛饭。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汪帮主，我们昨天顾着喝酒，忘了有些事情！ “不管什么事情！咱们吃饭，吃完饭——再说。”汪帮主应道： 石头端起碗，慢吞吞地往嘴里送饭。 “小兄弟，你有啥事情！”汪帮主见石头心事重重，唤道： 石头望了一眼大伙，说道：大伙都是自己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汪帮主和林兄弟过去旧帅府见我，其目的，不用我多说······ “小兄弟，你们兄弟来了振兴帮，你们如何打算！”汪帮主打断道： “我听说你们为了老百姓，自愿抗击小鬼子······”石头应道： “我们的队伍中——非常需要你们这种有志之士加入。”汪帮主答道： 石头说：我们愿意与你们携手抗击小鬼子。 汪帮主笑道：欢迎，欢迎诸位，小兄弟的功夫，我们昨天领教过，我们甘拜下风。 “小兄弟，你的胆量怎样？”二当家问道： 石头回道：我的胆量很小，夜晚时分，我见到一只猫都会害怕。 汪帮主应道：是吗！ “小兄弟，我们帮里有条路，你能不能过去走一趟？”三当家询问道： 石头接道：我能不走吗！ 三当家说：不走也行。 不过，这三个女人，必须留下一个来做我们的压寨夫人。 “你们敢。”福紫嚷道： “三个女人，我们留下一个来做压寨夫人，一点都不为过。”二当家说道： 福紫答道：我们不同意，你们还要强留不成！ 二当家回道：说强留有点过！ 福紫数落道：你们这种做法，和山贼······ “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帮里是有规矩的······”汪帮主抢道： 石头应道：这是什么规矩！ “小兄弟，你的武功卓绝，我们自知留不住你，可你这些兄弟，未必个个都像你一样，尤其，这几个女人。”二当家续道： 石头气愤道：你们！ “你别你们、我们，你想骂我伪君子对不对！我承认！我的手段并不光明，我第一次看到几位小姐，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我有了这个机会，我为啥不抓住！”汪帮主接道： 福紫骂道：你无耻。 “当今社会，不无耻行吗！”汪帮主应道： “小姐，你和小主他们离开这里，我留下。”小静喊道： “小静，他们是山匪。”福紫叫道： “小姐，我是你的丫鬟，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小静说道： “好好好！静姑娘做我的压寨夫人，我满意，我满意。”汪帮主笑道： “小静，你别犯傻！我会带你回去。”福星嚷道： “汪帮主，你究竟想干什么！”石头唤道： 汪帮主答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和静姑娘成亲。 石头接道：我不同意呢！ “由不得你。”汪帮主应道： “我不想搞得这里鸡犬不宁······”石头说： “你试试看！我在周边和路口埋了不少炸药。”汪帮主微笑道： “小主，你们下山，我留下来便是。”小静叫道： “静姑娘叫你们走，你们听到没有！”汪帮主唤道： 石头回道：我不走，你能奈我何！ “好哇！你留下来看着我成亲，看着我进洞房······”汪帮主说： “你们走，你们走。”小静推着大伙，啼泣道： 石头笑道：我们为何要走！ 小静抱住石头，哭道：你走。 “我懂了，原来夫人心有所属。”汪帮主笑道： “汪帮主，枉我这么相信你！”林凡恼怒道： “你相信我没错，我敬你一碗，你是我的大媒人。”汪帮主答道： “我呸！我咒你生个小孩没屁眼，不是一个，是每个。”林凡呸道： 汪帮主应道：你说话用不着这么毒，小孩子与你无冤无仇。 “小孩子与我——无冤无仇不假，你与我不但有冤，更有仇。”林凡接道： 小静哭道：你们快走。 大小姐推着福星，唤道：咱们走。 福紫叫道：石头······ “你们走，我要留在这。”石头打断道： “你真想留下来喝喜酒！”汪帮主说： 石头说道：我留在这里，我看你怎么成婚！ “很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能走通三当家指的那条路，我就不与静姑娘成亲，一切听你差遣，若是你没走通，那就对不起！你别怪我······”汪帮主嚷道： “你的话算数吗！”石头接道： “我乃一帮之主，我当着几位当家，当着全帮兄弟，我的话岂能不算数！”汪帮主应道： 石头擦着鼻子，回道：我答应你。 “你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去。”汪帮主指着石头，说： “我吃不下。”石头答道： “你塞也给我塞进去，免得有人说我故意刁难。”汪帮主嚷道： 石头瞥向小静，应道：我吃。 小静捂着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福紫抱着小静，哽咽道：小静，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带你来······ “你们吵什么！都给我安静。”石头狼吞虎咽的吞着饭。 小静咬紧牙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石头。 石头抹着嘴，说道：吃饱了。 汪帮主喊道：那条路就在屋后。 大伙纷纷地走向屋后。 福紫放开小静，说：我们也走吧！ 小静啼泣道：我们去哪里！ “去屋后。”福紫应道： “对！对！对！小主他们去了屋后。”小静愣道： “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山顶，再从山顶回到这里，我们就算你赢，反之，我们赢，注意啊！生死由命，我们不承担任何责任。”汪帮主说道： 石头说：我今年20岁，我靠吃饭长大，我不是被吓大。 “小主，你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前面危险······”小静拉住石头的手腕，焦急道： “小静，从这走上山顶，顶多2里路，再从山顶走回来，也就2公里路······”石头拉开小静，唤道： 汪帮主对着山上，嚷道：兄弟们听着！他要是赢了，我听他指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兄弟们不许做难于他。 “兄弟们给我听着，我输了，或是死了，你们不可以找汪帮主的麻烦。”石头吩咐道： 汪帮主请道：你请！ 小静摇着头，呐喊道：小主，你别去······ “小静，你喊什么！石头容易走神！”福紫嚷道： 小静立刻合上嘴。 石头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他刚走出十步。 两边的箭横冲直撞地射向石头。 石头翻了两个跟头，赶快往后退。 他单腿跪在地上，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 他鼓足勇气，一直往上跑。 前面的刀哇！箭呀！标枪啥的！不断地朝着石头飞来。 石头赤手空拳去挡。 然而，“血肉之躯”怎么抵得过刀箭的轮番击射。 石头被一箭射中臂膀。 跟着，石头腿上、腰上中了四、五箭。 小静泣道：小主，你回来。 福星他们齐道：大哥······ “福兄弟，他下来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汪帮主挡住福星，说道： 福星一机灵，喊道：兄弟们，咱们别叫，咱们别去打扰大哥。 石头身上有了6、7处伤。 他全身趴在地上。 他捡了一把刀——向上一跳，胡乱的砍着周围的刀箭。 小静眯上眼睛，哆嗦道：天神保佑，保佑小主长命富贵，保佑小主能够顺利返回。 不时，石头到了山顶。 他用尽力气，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他躺在路口，顺着山路往下滚。 当他滚到原地。 他用刀插在地上，不停地喘。 “大哥，大哥，你赢了。”福星他们大笑道： 石头小声道：我赢了。 小静睁开眼睛，直向石头扑去。 她抱着石头，说道：你赢了，你赢了。 “咳咳！！”福紫咳了两声。 小静立即撒开手。 “二弟，三弟，你们把他带下去疗伤。”汪帮主叫道： 福紫搀着石头，说：我会帮他包扎。 “你让他们扛下去。”汪帮主回道： “汪帮主，不劳你们费心。”福星嚷道： 汪帮主打着手势，叫道：你们兄弟留在这。 “汪帮主，你还想怎么样！”福星唤道： 汪帮主接道：福兄弟，林兄弟······ “谁是你兄弟！”林凡打断道： “林兄弟，你莫急！我刚才是在激你大哥，你大哥沉稳、谦让、冷静，我不想这个办法激他，他不会走上这段路，他不走这段路，我没法去说服兄弟们接纳他······”汪帮主说： “这么说，你是用心良苦。”林凡接道： 汪帮主应道：可不！ “你把我吓了一身冷汗。”林凡答道： “你出什么冷汗！我上次去旧帅府，你大哥下令抓我那会，那才叫做——冷汗。”汪帮主说道： 林凡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我大哥的功夫俊不俊！”福星自豪道： 汪帮主应道：俊，十分俊。 “汪帮主，我没有骗你吧！我大哥的功夫······”林凡说道： “你让我在帅府出了一身冷汗。”汪帮主责备道： “汪帮主，你的记性比狗还好。”林凡唤道： “林兄弟，你怎么能拿汪帮主和狗比！”福星指责道： 汪帮主回道：福兄弟，狗是我们的朋友，丐帮的帮主创出一套打狗棍，我要悟出一套喊狗棍。 福星打趣道：我祝你马到成功！ 汪帮主接道：一定成功。 “我本想叫你一路顺风，快洗洗，睡吧！”林凡调侃道： 汪帮主应道：你欠抽，我不是做梦，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未来就是梦，我的肚子在叫。”许半仙撑着肚子，接道： “大家进去里面吃饭。”汪帮主笑道： 福星请道：汪帮主请！ 汪帮主回道：诸位兄弟请！ 福星慢慢地向前走。 他越走越慢。 他靠在许半仙耳边，偷偷的说：咱们吃早饭不久，你的肚子怎么饿得这么快！ “福兄弟，我刚刚哪有心情吃饭。”许半仙低声道： 福星微笑道：呵～ 第395章石头受伤了（3） 二月的头一天，石头早早地爬起了床。 他向前走了两步，正要扭动身子。 “大哥，你不要动，你的身上全是绷带······”林凡叫道： “是啊！大哥，你一动，你身上的伤口就会裂开。”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我再不动，我就变成植物人了。 “大哥，人的身子是肉做的，几天不动哪会变植物人！你在床上躺几天，先把伤养好······”许半仙唤道： “你让我继续躺着，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天天看着床头这片瓦、这几条梁······”石头说道： “这样吧！你站起来走一走！”许半仙说： “我到外头！”石头嚷道： “大哥，外头冷。”福星答道： 石头回道：外头能有多冷！ “兄弟们，我出去了。”石头挪着脚，续道： 福星走上前，说道：大哥，我来扶你。 林凡望向许半仙，嘀咕道：他就是犟。 “林兄弟，咱们走吧！”许半仙叫道： “帮主好！”对面走过来两个帮里的兄弟。 石头听到这话，疑问道：他们？ “大哥，外面风大，我去帮你拿件外衣吧！”福星说： 许半仙接道：我去，我去。 林凡走上来，唤道：大哥，你慢走。 “你们都别扶我！你们给我仔细说说！刚才那话是啥意思！”石头嚷道： “大哥，我们不好说，汪帮主以后会跟你说。”福星应道： “有啥不好说！你们如实说！”石头答道： “昨天之事，汪帮主全是为了激你，所以······”林凡说道： 石头嚷道：什么！ “啊！”石头用手搭着肩膀，叫道： “大哥，你莫急！你一激动就······”福星唤道： 石头说：他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差点······ “大哥，你小心伤口！”许半仙拿着外衣，唤道： 福星喊道：许兄弟，你快把衣服给大哥披上。 石头迈着步子，说道：汪帮主人呢！ 林凡应道：他在大厅里。 石头说：咱们过去大厅。 “启禀汪帮主······” “叫我副帮主。” “大哥，事情还没落实前，你别跟兄弟们较真！”二当家说道： 汪帮主迟疑了片刻，唤道：你有事说事！ “帮主，那个小伙子出来了。” “哪个小伙子！” “昨天受伤的那个。” “他是帮主。”汪帮主站起身子，嚷道： “是，是，是，是帮主。”这位兄弟不停地点着头。 “大哥，你消消火······”六当家说： “汪帮主，你早啊！”石头一拐一拐地走进大厅。 汪帮主走出位子，喊道：兄弟们。 大伙一同鞠躬道：见过帮主。 石头接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快请起！ 汪帮主唤道：帮主有令，大家起来，起来。 石头喊道：汪帮主······ “我更正一下，我是副帮主。”汪帮主道： 石头说：我当不了这个帮主。 汪帮主辩道：为什么当不了！ 石头唤道：我初到贵宝地，年纪尚轻，而且不懂规矩······ “帮主，你的武功，你的德行，兄弟们有目共睹······”汪帮主答道：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算是龙，我也不敢跑来这里造次。”石头接道： 汪帮主说：帮主，我当着众位兄弟的面，大声地承诺过“听你吩咐”。 “你说过听我吩咐，没说过要把帮主之位让给我。”石头应道： “帮主，你这是狡辩。”汪帮主说道： “我没有狡辩，我说过，我年纪小！”石头回道： 汪帮主接道：英雄出少年。 石头答道：英不英雄我不知道！ “帮主，求你成全！”汪帮主跪在地上，求道： 石头伸出手，去牵汪帮主。 “呀！”石头摸住腰，呻吟道： “大哥，你快坐下，你快坐下。”福星、林凡搀着石头，焦急道： 石头唤道：汪帮主，你快起来，地上凉。 “帮主不答应，汪明便不起来。”汪帮主跪道： “大哥，大势所趋，你答应汪帮主吧！”福星说： 石头琢磨了一会，嘀咕道：你先起来，我答应你。 汪帮主爬起来，开怀道：帮主，请你上座！ 石头应道：我就坐这里。 汪帮主请道：帮主，请你上座！ 福星见汪帮主鞠着躬，叫道：大哥。 “咱们上去。”石头唤道： 林凡、福星扛着石头，缓缓地走。 二当家倒给石头一碗茶。 大伙齐道：帮主万安！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道：众兄弟客气！ 石头喊道：汪帮主，你过来。 “汪明遵命！”汪帮主作揖道： “汪帮主，往后，你就是帮里的副帮主······”石头唤道： 汪帮主谢道：谢谢帮主！ 石头续道：帮里的几位当家不变，我带来的弟兄不变，帮里的大小帮规不变，帮里的宗旨不变。 另外，我再加两条，帮里不许赌博，不许醉酒。 最后，我祝大家相处愉快。 “我们振兴帮一向以造福老百姓为宗旨，我相信！我们帮里在帮主的带领下，定会逐渐壮大，定能把小鬼子赶出中华大地。”汪帮主说道： 跟着，“噼里啪啦”的掌声响了好一阵。 石头举着手，嚷道：我介绍一下自己······ “帮主，吃饭的时间到了。”汪帮主唤道： 石头说：你叫他们端上来。 “帮主，几位小姐还没过来······”汪帮主小声道： 福星接道：她们都在厨房帮忙。 石头喊道：众位兄弟静静，我是湖南人，我叫：李石头，大伙可以叫我小李，或是石头。 汪帮主应道：帮主说笑了！ 众兄弟附和道：李帮主说笑了！ “石头，菜来了。”福紫捧着两碗菜，嚷道： “福紫，大哥已是帮主，你不可以没大没小。”福星喝道： “福兄弟，你妹妹爱叫啥就叫啥！你凶她干嘛！”石头说道： 福紫嘟着嘴，默念道：他真不省心，老是让人仰视。 “恭喜帮主！贺喜帮主······”小静踏进大厅，贺道： “小静，我走路都要让人搀着！”石头打断道： “我们有罪。”汪帮主他们全部跪下身。 石头说：你们起来。 “妇人见过帮主。”大小姐带着俩个女人，礼道： 石头愣道：柳姐姐，她们是！ “李帮主，她是我的婆娘，她姓樊。”二当家走到樊氏身旁，说道： 六当家唤道：李帮主，那位是我的媳妇，她姓罗。 “两位嫂夫人好！”石头叫道： 罗氏笑道：我听说帮主彬彬有礼、为人谦和，是个难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嫂夫人过奖！”石头唤道： “帮主，你吃饭。”汪帮主端着一碗饭，说道： 石头应道：副帮主，你自己去吃。 “帮主，我喂你。”汪帮主说： 石头起着身，回道：汪帮主，你这······ “大哥，你别动！别动！”福星拉住石头，嚷道： “小静，你来喂帮主吃饭。”汪帮主喊道： 小静放下手中的东西，直向石头走去。 当她经过福紫面前时。 她止住了脚步。 福星叫道：小静，你快点过来。 小静埋着头，渐渐地往前走。 福紫轻声道：你记住身份。 “福小姐，你过来吃饭。”罗氏叫道： 福紫撇着脸，说道：吃饭。 小静夹着饭，喊道：帮主，你吃饭。 石头嚷道：副帮主，众位兄弟，大家吃饭，吃饭。 “帮主，你把嘴张开。”小静唤道： 石头接了一口饭，问道：副帮主，众位兄弟平时喝不喝酒？ 汪帮主答道：他们平时都喝。 “你叫人拿几坛酒出来，每个兄弟倒上一碗，兄弟们过过酒瘾就可以了。”石头嘱咐道： 汪帮主吩咐道：这边的几个兄弟，你们进去搬几坛酒出来。 “好的。” “帮主说了，兄弟们可以喝酒，但不能喝醉，每个人每餐只准喝一碗酒······”汪帮主嚷道： 七当家打断道：“一碗酒”会不会太少！ “哪位兄弟嫌少！他大可不喝。”汪帮主答道： “帮主，副帮主，酒放哪！” 石头说道：放什么！快给大家倒酒。 他们连忙去给大伙倒酒。 福紫看到小静一口一口的喂着石头。 她气得双眼直冒火。 福紫放下碗筷，说道：几位嫂子，你们吃，我出去了。 大小姐唤道：紫妹，刚开始吃饭，你就走。 福紫回道：我吃饱了。 汪帮主看见福紫走出去，说：帮主，几位兄弟，我想起来了，我有一点在外面，我出去一下。 “帮主，你喝酒吗！”小静说道： 石头“晃了晃”头，嘀咕道：我不喝。 “兄弟们，我今天不喝酒，你们自便！”石头喊道： 大伙闹哄哄的碰着杯。 许半仙喝了一口酒，微笑道：福兄弟，你觉得汪帮主怎样！ “汪帮主好哇！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他好像没有什么毛病！”福星应道： “汪大哥好！非常好，汪大哥的武功不及新帮主，其余方面······”二当家接道： “福兄弟，令妹有了二十吧！”许半仙嚷道： “瞧兄弟说的！她有几个二十，她今年二十二了。”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可不可以把令妹嫁给汪帮主！”许半仙说道： 几位当家笑道：好哇！我们大哥有人陪着，他也用不着那么孤单。 “许兄弟，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吗！上次我那妻弟说要娶她，她把我老婆恨了一个遍，这次，你想让她恨我是不是！”福星辩道： “福兄弟，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这次，你过去跟她明讲，探探她的态度。”许半仙说： 福星饮了一口酒，唤道：我回头试试！ “死小静，臭小静，我求了你这么多次，叫你离石头远一点，你愣是不听，你硬往石头身上贴，我恨不得杀了你。”福紫站在山顶上，拿着树枝乱戳。 福紫停住手，说道：石头，你千次百次伤我的心，我要把你剁成肉酱。 我剁，我剁，我剁剁剁······ “不行！剁了他，我要怎么活！”她扔下树枝，啼泣道： 她傻笑道：呵呵！！ “八月中秋月中缺，细看方知是银河，牛郎织女情对月，奈何银河爱为界，情情爱爱又如何，月月年年泪成河。”汪帮主提起脚，一步一步迈向山顶。 福紫转过身，哽咽道：你在笑我！ “我凭啥笑你！我是和尚敲钟，自省自懂。”汪帮主应道： “你是个和尚，你能不能做到情爱随风、四大皆空？”福紫问道： “我首先申明一下，我不是和尚，我有情、有爱，我能吃肉，更能喝酒，我的凡心比谁都重。”汪帮主唤道： “你没有情爱所累，你真幸福！”福紫说道： 汪帮主接道：什么是幸福！有情有爱才是幸福，没情没爱哪来的幸福！ “你要情要爱！我烦情烦爱！”福紫说： “那是因为，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情，注定——付之流水。”汪帮主答道： “你知不知道！喂石头吃饭的那个人，她是我的丫鬟，丫鬟，我堂堂的一个小姐，竟然输给一个丫鬟，我怎会甘心！我不甘心······”福紫迈着步子，吐槽道： “你不甘心，你又能怎样！”汪帮主抢道： 福紫说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她就更不能！ 汪帮主唤道：小静哪里都好！怪不得帮主会喜欢她！ “男人都是一样，都是视觉动物，小静长得漂亮，她的脸蛋比我好看······”福紫冷笑道： “福姑娘，你在说胡话，你应该回去了。”汪帮主嚷道： “我没说胡话，我不回去。”福紫答道： 汪帮主拉着福紫的手，说：你跟我走。 福紫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汪帮主应道：我就不放。 福紫叫道：你想干什么！你个臭流氓，臭流氓······ 第396章石头受伤了（4） “小静，我吃饱了，你去吃饭吧！”石头唤道： “帮主，我再给你盛一碗。”小静说道： 石头回道：我已经吃了三碗！ “帮主，你喝碗茶。”二当家递过来一碗茶。 石头接过碗，谢道：谢谢二当家！ “帮主，小静告退了。” 石头说道：你去吧！ “帮主，我们出去看看汪大哥······”几位当家齐道： “你们出去做什么！副帮主此刻一定是和福姑娘在一起······”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你乱说啥！我妹妹还没出阁，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福星嚷道： “福兄弟，你吃饭时可能没有看到！副帮主时不时地偷瞄福姑娘，福姑娘冲出去不久，副帮主也跟了出去，他俩没有凑在一起，我的许字倒着写。”许半仙论道： “小静，你帮我盛饭，我还要吃饭。”福紫踏进大厅，嚷道： “小静在吃饭，我去给你盛。”大小姐唤道： “二夫人，你让小静去。”小静说： 福紫看着小静，说道：让我二嫂去。 “帮主，你吃饱了吗？”汪帮主迈进大厅，询问道： 石头喝着茶，嚷道：副帮主，我们没有等你······ “汪大哥，我去帮你盛饭。”二当家瞅着许半仙，喊道： “你别盛太满！我再吃一小团饭就行。”汪帮主边走边说： “福兄弟，刚才的酒烈不烈？”许半仙问道： 福星回道：刚刚的酒，我喝得太快，我没啥感觉！ 许半仙追问道：它的味道咋样！它好不好喝？ 福紫答道：我说了，我喝得太快，我没有感觉。 “福兄弟，你休想蒙我！你的本事——我清楚！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别说你喝过它，你闻过它，你也能把它分出一个三、六、九。”许半仙辩道： “我何时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福星应道： 许半仙接道：这叫“当局者迷”······ 福星说：我懒得听你瞎扯。 “芸儿，咱们回房去。”福星喊道： “青天白日的，叫这么大声干嘛！”福紫嘀咕道： “大哥，我扶你回房。”林凡唤道： 石头说：我在大厅坐会，我到房里躺着——全身都疼。 “帮主，我陪你在这唠嗑。”汪帮主放下碗，说道： 紧接着，仆人们收着碗筷。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你们散去吧！你们该干嘛就去干嘛！ “帮主，汪大哥，我们下去了。”三当家、七当家作揖道： 石头说：你们慢走。 三当家和七当家向诸位兄弟行了一个礼，一起退了下去。 “芸儿，紫妹与副帮主的事，你能不能过去说合说合！”福星唤道： “我不去，要去你去。”大小姐答道： “芸儿，这种事，你让我去说，合适吗！”福星扯着大小姐的衣角，说道： “有啥不合适！你还是她的亲大哥。”大小姐回道： “芸儿，你钻什么牛角尖！你去一趟呗！”福星晃着大小姐的手臂，撒娇道： “你少跟我撒娇，我不是你娘，上次我弟弟那事，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她差点理都不理我，这次的事，你让我去说，你想让我扮黑脸，剩下的红脸，你就想自己唱是不是！”大小姐应道： 福星接道：谁说你不是我娘！你是我的娘子，两口子过日子，还分什么黑脸、红脸！咱俩就要共同进退。 “这句话说得好，咱俩就该共同进退，这事你说、我说都一样，你快去找紫妹······”大小姐称道： “芸儿，你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福星说： 大小姐接道：不铁心行吗！我弟对你妹还没死心，我又去掺和这事，我弟不恨我才怪！ 加上，你妹有了心中所属，她肯定会抵触这类事，这种两边不讨好的事，你让我去做！ “不错，我考虑欠周。”福星应道： 大小姐说：福大哥，以我个人的经验——要看，你去和她说比较好。 毕竟，你们是亲兄妹，她没有理由······ “芸儿，你了解紫妹的脾气，她这人我行我素惯了，她听不进我的话。”福星抢道： “你管她听不听得进！你俩是亲兄妹，她听了之后，她再怎么反感！她也不会迁怒于你。”大小姐嚷道： 福星想了想，嘀咕道：我亲自过去探探她的口风。 “小姐，你那边的碗洗好了吗？”小静问道： 福紫回道：我这还有五个碗没洗。 “小姐，你让我来洗。”小静向着福紫靠拢。 “福姑娘，你们俩个哪像主仆！分明就是姐妹，俩个人形影不离，做事情也能相互帮衬······”罗氏说道： “六嫂说得对，我们俩个就是姐妹，我们从小玩到大，我们什么东西都能共享！除了······”福紫答道： “除了什么！”罗氏接道： “紫妹，你出来。”福星喊道： 福紫说：我哥在叫我。 大小姐走进厨房，说道：你们这么快就把碗筷洗好了。 “二嫂，我哥叫我作甚？”福紫提起脚步，问道： 大小姐回道：我不清楚！我问他！他就支支吾吾！ 福紫擦着手，说道：我出去看看！ 罗氏见到福紫走出门，微笑道：柳大小姐，你知道对吧！ 大小姐往两边“看了看”，唤道：谁知道！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罗氏笑道： 大小姐摸着脸颊，惊慌道：我的表情！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呵呵······ “小静，这里笑得最开心的是你吧！”大小姐说道： 大伙纷纷把目光投向小静。 小静红着脸，小声道：我没笑。 “你敢说没笑！”大小姐唤道： 小静回道：我······ “紫妹，你快点进来。”福星喊道： 福紫慢吞吞地走进房，说道：什么事情！非得这么神秘兮兮！ “你关上门。”福星叫道： 福紫侧着身，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紫妹，你喝不喝水？”福星问道： 福紫说：你有事说事！ 福星倒了一碗开水，说道：这么冷的天，我上厨房撬点火去。 “你不说，我走了。”福紫挪着身，嚷道： “紫妹，你坐下。”福星嚷道： 福紫围向桌子······ 福星递着碗，说：你喝水。 福紫撇着脸，说道：你让我进来，你就是想让我喝水。 福星倒着水，唤道：紫妹，你今年22岁了，你一直拖着不肯嫁人，哥比谁都明白，你是为了谁！你就像晚上的月亮，他就好比白天的太阳，你们终究走不到一块······ 福紫恼怒道：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你早上就不会叫小静去给石头喂饭，你就不会不顾及自己妹妹的心情。 我们是什么！成什么！你管不着！ 我和他能否走到一块，也不劳你费心。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大哥，我不管你，我不为你操心，还有谁会为你操心！我们的爹娘走得早，你的终身大事，当哥的，能不替你把好关！”福星应道： “你想管就管，你把我嫁给石头，你想怎样都行。”福紫说： 福星无奈道：紫妹，我说过，他乃天上的太阳，你勾不着。 “我还是天上的月亮，日月也有相会的时候······”福紫接道： “我不跟你胡扯，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小静和他对上了眼，你凭什么让他投入你的怀抱！”福星打断道： 福紫捋着头发，默不吭声。 “紫妹，有些事情，当放则放，你再怎么执着！也是无用，你去强求，反而，会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尤其，是在感情的问题上。”福星说道： “我不懂，为何二嫂的执着！它换来的是幸福，我的执着，结果却是没有结果。”福紫嚷道： 福星接道：我在说你，你却说我，我不是石头大哥，你也不是柳芸儿。 “俗言道：特殊的人，需要特殊对待。”福星续道： “你特殊，还是石头特殊！”福紫说： “我说了一大通，你怎么一句也没听进去！”福星喝道： 福紫唤道：说明你的表达有问题。 “我不跟你绕，我命令你嫁给副帮主。”福星嚷道：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福紫答道： 福星回道：我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你看我有没有权力！ 福紫拿着碗一摔，吼道：你个山匪，山匪头上。 福星伸出手，一巴掌打向福紫。 福紫擦着脸颊，啼哭道：你······ “紫妹，我······”福星嘀咕道： 福紫转过身，直向门外奔去。 福星甩着手掌，懊悔道：我真是······ “紫妹，你在哭啥！”大小姐迎面走来。 福紫冲向大小姐。 她伏在大小姐身上，哭道：大哥打我。 “他打你，我说他去。”大小姐答道： 福紫抱紧大小姐，哽咽道：二嫂，我哥要我嫁给副帮主。 大小姐接道：嫁给汪明！ 福紫“点了点”头，应道：嗯。 大小姐迟疑了片刻，说道：嫁给他呀！也不是不可以！ 福紫推开大小姐，啼泣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吧！ “紫妹，我们商没商量不重要，你听我说，你嫁给他，你的好处有很多，第一，小兄弟在这的根基更会牢固，第二，你和小静之间也没那么多的结，第三，你能把心定下来，它也了却了你哥的一桩心事。”大小姐说： 福紫应道：为啥小静不嫁他！偏偏要我嫁，小静嫁给他，所有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紫妹，你平时那么聪明，到了此事——你怎么如此糊涂！小静不是不嫁，而是小兄弟不让她嫁，上次小静要嫁给副帮主时，小兄弟拼了命地护着她，你不会等到······”大小姐回道： “二嫂，我应该怎么办！”福紫抱向大小姐，哭道： 福星站在福紫背后——伸了伸大拇指。 大小姐笑了一个，说道：事已至此，你认命好了，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或许，小兄弟还会在心中感激你。 不然······ “二嫂。”福紫抱住大小姐“哇哇”地哭。 “大哥，副帮主，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聊得这么开心！”福星钻进大厅，说： 汪帮主回道：我们没聊什么！我们随便闲聊！ “福兄弟，你笑得这么灿烂！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许半仙唤道： “许半仙，怪不得有人说你老奸巨猾······”福星叫道： 许半仙嚷道：谁敢这样说我！ 福星接道：你身边的那位。 “他呀！他是一个糊涂蛋，一根搅屎棍。”许半仙瞟了一眼林凡，说道： “你个许疯子，他说你，他倒是好人，我说你，我就成了恶人。”林凡骂道： 福星应道：你就是一个恶人。 “你嘴硬啥！看我不打你。”林凡走上前，去打福星。 “林兄弟，林兄弟，你等等！咱们言归正传！”许半仙叫道： 林凡举着帽子，说：我要跟他言归反转。 “大哥，副帮主，这件事情得从······”福星唤道： “帮主，副帮主，我和紫妹来了。” “这件事情让她们说！”福星嚷道： “柳姐姐，你说！”石头说道： “帮主，紫妹和副帮主的事······”大小姐唤道： “我和福小姐什么事？”汪帮主疑问道？ “汪大哥，他们帮你做媒呢！”二当家微笑道： “福小姐，对不住了，我不知······”汪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对不住谁！紫妹同意了——婚事。”大小姐叫道： 汪帮主笑道：真的吗！ 福星接道：还能有假！ “恭喜副帮主！恭喜汪大哥！恭喜你喜得美人归。”大伙贺道： 汪帮主大笑道：谢谢！谢谢！ “但是，我们不成婚，我们有了孩子后，方能操办喜宴。”福紫说道： 汪帮主满口答道：好。 “这个嫂夫人不一般，还没成婚就想着生孩子。”几位当家议论道： “几位当家，你们注意点言词。”石头嚷道： 几位当家鞠躬道：帮主教训的是，帮主见谅！福姑娘见谅！ “我今天太高兴了，大家坐！大家坐！”汪帮主狂笑道： “几位当家，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进去拿酒，大家喝个尽兴，尽兴。”石头喊道： 汪帮主谢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 石头唤道：副帮主，你坐！你坐！ 汪帮主鞠躬道：汪明谢谢帮主！谢谢福姑娘！谢谢众位兄弟！ 福星应道：汪明，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我妹妹！ 汪帮主保证道：我保证对福姑娘，对老婆好。 “大舅子的话，你可要牢记。”许半仙笑道： 汪帮主应道：记住了，记住了。 “帮主，你要不要喝点酒！”二当家唤道： 石头回道：要喝，要喝，我今儿要喝。 “大哥，你身上的伤······”福星叫道： “不碍事，不碍事。”石头接道： “帮主，我们敬你。”二当家、六当家端着碗，说： “不，不，不，咱们敬副帮主和福姑娘。”石头辩道： “对对对，汪大哥，福姑娘······”二当家、六当家笑道： “诸位，我先干为敬！”福紫举起碗，大口大口地喝。 汪帮主笑道：帮主，兄弟们，咱们干！ 石头端起碗，喊道：副帮主，几位当家，几位兄弟，咱们干，大家干······ 第397章卢沟桥那事（1） 15日清晨，石头站在大厅门口甩了甩手、扭了扭腰。 “帮主，大伙还没起床，你起这么早干嘛！”一旁的门卫说道： “天都亮了，再过一会就该吃早饭了，我去对面跑两圈······”石头提起脚——渐渐地往前跑。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们。”林凡、许半仙叫道： 石头扭着头，回道：你们自己过来。 “许兄弟，咱们跑过去。”林凡唤道： “你和大哥先跑，我会跟在你们后面。”许半仙应道： 林凡一边跑、一边说道：那你慢慢地过来啊！ 许半仙嘀咕道：你快走。 “许爷，我去给你搬张凳子过来好吗！”一个门外唤道： “我用不着凳子，我要去锻炼呢！”许半仙撩起袖子，说： 门卫偷笑道：整个人像乌龟爬。 “大哥，你跑慢点。”林凡喊道： 石头放慢脚步，说：这么多天没有跑步，今天跑起来，心情特别舒畅。 “你舒畅了，许兄弟可就遭罪了，他落在后头，这会怕是气都上不来。”林凡嚷道： 石头回过头，叫道：许兄弟，你就在原地待着，咱们隔会大厅见！ “大哥，我们这是跑去哪？”林凡问道： 石头回道：林兄弟，卢沟桥是在那边吧！ “是在那边，我跟几位当家去过卢沟桥两次······”林凡应道： 石头说：我们就去那里。 “卢沟桥上有鬼子兵，我们这样过去，实在太危险了。”林凡说道： “危险什么！我们不是过去打架，我们就是过去看看。”石头应道： 林凡愣了片刻，嚷道：你跟我走这边。 “大哥他们去了哪！怎么跑着跑着就不见了人影！”许半仙说： 他对搓着手，说道：早上这么冷······ “大哥叫我在大厅等候，我还是回去等他。”他调过头，直往山寨跑。 “大哥，从这条路到前面的山上——比较近，我们站在山上看卢沟桥，看得更清楚一些。”林凡唤道： “林凡，这有一条近路，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石头责备道： 林凡偏着头，应道：我不是带你过来了吗！ “你看路。”石头叫道： 林凡一抬头，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 他抱着脚，不停地打转。 “林凡，我提醒了你小心，你还给我开小差······”石头唤道： 林凡应道：谁知道······ 石头打断道：若知天亮！何必尿床！ “许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一个门卫说道： 许半仙答道：他们跑得太快，我还是进去里面烤火。 “不是帮主他们跑得快，是你跑得太慢了。”这个门卫嘲笑道： “你再说一遍。”汪帮主走过来，说： 这门卫转过头，鞠躬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你有何不敢！你敢得不得了。”汪帮主回道： “副帮主，你板着一张脸干嘛！你这样不苟言笑，怪吓人的！”许半仙说道： 汪帮主拉着许半仙走到一旁，说：许兄弟，你少跟他们嬉皮笑脸。 否则！他们更会嘲笑你。 “他们想笑就笑！刚才那位兄弟说得对！是我跑得太慢，是我没有跟上他们。”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帮主他们哪去了！”汪帮主唤道： 许半仙指着前方，说：大哥和林兄弟从那边走了。 “坏了，他们去了卢沟桥。”汪帮主回道： 许半仙说道：不能吧！ “我说的八·九不离十，帮主这两天，他没少向我打听卢沟桥的事。”汪帮主应道： 汪帮主把手一拍，嚷道：我得多派几个兄弟跟上他们。 “副帮主，你此言差矣！大哥他们如果真的去了卢沟桥！你带人过去，反而会误事，以大哥的身手，他要去百万军营中，也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区区一座卢沟桥。”许半仙分析道： 汪帮主接道：话是没错！ 只是······ 许半仙应道：只是什么！ 汪帮主说：好手不敌两双，人多好办事。 “副帮主，帮主此行的目的还不明朗，你贸然行事，容易坏事。”许半仙叫道： 汪帮主想了想，说道：那我一个人去。 “你不能去，你坐下来静候佳音，才是你应该做的。”许半仙答道： “林兄弟去了，我为啥不能去？”汪帮主疑问道： “你惦着林凡呀！他这个人鬼得很，你无须多虑。”许半仙微笑道： 汪帮主嘀咕道：怕就怕······ “你怕什么！咱们进去里屋烤火。”许半仙推着汪帮主，说： 门卫们目不转睛地看向汪帮主。 “你们看什么！你们以后不可以对许兄弟不敬。”汪帮主嚷道： 门卫们鞠躬道：是，是，是。 “小静，你快过来。”福紫喊道： 小静顺着走廊走到福紫面前，礼道：小姐，你找我有何事！ “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我们姐妹一场，不，不说姐妹，就说主仆，这些天，你故意躲着我······”福紫应道： 小静答道：我没有躲你。 “你到底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来找你的麻烦，我真心实意的想和你消除误会······”福紫说： 小静请道：小姐，你这边请！ “大哥，你看！”林凡拨开树枝，说道： 石头探出头，感叹道：真是壮观！ 林凡接道：你说卢沟桥吧！ “下面驻扎那么多鬼子兵，每个兵都带着武器，他们把桥围得水泄不通。”石头说： 林凡唤道：像今天这种场面，还算正常啦！ 石头嘀咕道：小鬼子也太猖狂了。 “小姐，你喝不喝茶！”小静说道： 福紫应道：大清早的，喝什么茶！ “小姐，你到凳子上坐。”小静唤道： 福星走到小静床边，说：小静，你的床冷不冷！ “小姐，你试试看！”小静应道： 福紫坐在床上，说道：小静，这几年来，我俩为了石头，彼此心里都有一个疙瘩······ “小姐，我从来没有······”小静鞠躬道： “你别口是心非！说些违心的话，我已为人妻，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你喜欢石头，你之所以跟他保持距离，你就是顾及我······”福紫打断道： 小静答道：不是。 福紫冷笑道：你为啥变得如此不诚实！ “小静在谁的面前都可以不诚实，唯独在小姐面前······” “你把我当傻子，还是当乞丐。” “小姐说笑！” “我很感激——你能把对石头的那份情深埋于心，不过，往事不可追，你可以放手去追自己的幸福······” “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帮主之间的事，不是因为你，我答应了柳少爷的两年之约，我不可以反悔。” “傻小静，那是什么之约！那是口头之约，你找到了意中人，你可以反悔的。” “我做不到。” “石头是片云，它飘到哪里！还是一个未知数，你有机会把他抓住，你就要伸手去抓！” “他是一片云，我是小姐身旁的丫鬟，我与他注定无缘。” “小静，你休要自卑！他是一个头脑冷静的人，你再冷静，你们真的！” “小姐，天亮了好一阵，我过去做饭了。” “小静，你主动一点，主动。” “小姐，我过去了。”小静迈着脚，说道： “我走，我走，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错不了。”福紫转着身，嚷道： 小静关上门，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呼······ “小静，你还不过去厨房做饭！”福紫喊道： 小静答道：就去，就去。 “许兄弟，眼看就要吃早饭了，帮主他们还没回来······”汪帮主唤道： “副帮主，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帮主他们不会有事啦！”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这么有把握！鬼子兵手里拿的全是一些好家伙，万一！”二当家说道： 汪帮主嚷道：老二，你甭吓我！ “二当家，这离卢沟桥仅有几公里路，他们用了那东西，这里不会没有动静。”许半仙辩道： 汪帮主应道：许兄弟言之有理。 “许兄弟，帮主大病初愈，他的身手不如从前······”六当家说： “六当家，你有所不知！帮主的功夫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他的功夫刻在骨髓里面，他能够站起来，他的功夫就不会跑。”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跟了帮主多久！”汪帮主打听道： “差不多有了两年。”许半仙答道： 汪帮主接道：两年的时间，你对帮主会有这么深的了解，你也不简单。 “许兄弟，列位当家，大家吃饭了。”福紫端着两碗菜——进入大厅。 “嫂子，你不用过去做饭，我们帮里有的是仆人······”二当家唤道： “紫妹，你过来坐。”汪帮主叫道： 福紫应道：我就坐下面。 “帮主他们呢！”福紫嚷道： 许半仙应道：他们去了外面，他们过会就会回来。 “小姐，你让一让！”小静捧着一盘菜，说道： 福紫挪了两步，说：小静，大嫂她们过来了没有！ 小静回道：她们就在后面。 紧接着，仆人们端菜的端菜，摆碗的摆碗······ “老二，你去叫兄弟们过来吃饭。”汪帮主吩咐道： 二当家说道：汪大哥，兄弟们差不多到齐了，就剩帮主他们······ “这可咋办！”汪帮主打断道： “兄弟们先吃！饭凉了······”许半仙应道： “我们还是等会帮主······”汪帮主唤道： “副帮主，吃碗饭而已！你等我干啥！” “帮主，林兄弟，你们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啥！我们出去跑了两圈······” “大哥，副帮主以为，以为你们去了卢沟桥。”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副帮主猜得真准，我们是去卢沟桥逛了一圈。 汪帮主抢道：帮主，你让我看看。 石头转着圈，说：看我干啥！我就是去了一趟卢沟桥！ “大哥，你和林兄弟过来吃饭。”许半仙叫道： “对对对，帮主和林兄弟先吃饭。”汪帮主搬着凳子，答道： 石头唤道：林兄弟，咱们过去吃饭。 “帮主，你去卢沟桥作甚？”三当家问道： 石头坐到凳子上，说道：我听兄弟们常说卢沟桥的凶险，我特地过去了解了解，据我观察，卢沟桥两头是有鬼子兵把守，鬼子兵把它围得很严实，老百姓想要渡过这座桥，确实很难。 “帮主，我得知你们过去那会，我就想带着兄弟们前去接应！”汪帮主应道： 石头谢道：石头谢过副帮主！ “帮主，卢沟桥的艰险，我们兄弟全都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不敢与小鬼子起正面的冲突，大多都是基于这个原因。”汪帮主说道： “副帮主，卢沟桥是很艰险，但也不是不可破，卢沟桥两侧都是山，我们可以用山掩护······”石头回道： “帮主，小鬼子的火力太猛，我们惹不起他们。”汪帮主说： “惧它干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可以去搞他们的破坏，我们之间的力量是有悬殊，我们打不死他们，至少可以打痛他们，可以让他们坐立不安······”石头接道： “帮主，饭快凉了，咱们吃饭，吃完饭——再说。”二当家嚷道： 石头微笑道：大家吃饭，吃饭。 汪帮主夹了一块肉，唤道：帮主，你多吃一点肉，你的身子虚，你得补补······ 石头谢道：谢谢！谢谢！我自己夹。 “帮主，你快吃。”汪帮主叫道： 石头夹着饭，喊道：副帮主，几位当家，诸位兄弟，大家不必拘礼！大家吃！大家吃！ 第398章卢沟桥那事（2） 下午，狂风大作。 屋子周围的树枝，被风吹得呼呼响。 振兴帮的弟兄们，纷纷地涌进大厅。 二当家说道：今天下午咋回事！咋刮起这么大的风！ “下午的风，确实有些不对劲。”七当家接道： “两位当家，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天地之大！”石头唤道： “你俩快去关上大门。”汪帮主喊道： 石头说：兄弟们，大伙搬开凳子，大伙就在屋里锻炼。 兄弟们着手去搬凳子。 “大哥，待在山门把风的兄弟也都回来了，我怕······”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多虑了，大厅里面设有后门，门口稍有不对劲，我们可以从后门撤出。”汪帮主打断道： “副帮主，我是说，帮里面！当然，帮里面——风平浪静······”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提醒了我，我们是得谨慎一些。”石头恍然道： “大哥，我和许兄弟出去外面瞧瞧！”林凡说： 石头答道：你们注意点。 “你们几个出去看守山门。”汪帮主嚷道： 兄弟们转身就走。 石头喊道：林兄弟，许兄弟，你们俩个等等。 “林兄弟，许兄弟，他们去了外面把守，你们两个留在屋里好了。”汪帮主说道： “副帮主，从今天开始，看守山门的人，你要增加两趟，务必保持时刻警戒，确保帮里的人身安全。”石头唤道： 汪帮主作揖道：帮主的吩咐，汪明一定照办。 “嘿哈嘿哈！”兄弟们伸拳的伸拳，踢腿的踢腿。 “副帮主，几位当家，我们下去锻炼锻炼！”石头说： “咚咚咚！！” 仆人们拉开门······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回来了。 “大哥，副帮主，诸位兄弟，福星有礼了！”福星走到石头跟前，作揖道： 汪帮主喊道：福兄弟，你过去坐。 “帮主，副帮主，几位当家，妇人这厢有礼了！”大小姐礼道： “姐姐，你们路上辛苦了，你们吃了中饭没！”石头唤道： 大小姐谢道：谢谢帮主关心！我们路上吃过了。 “嫂夫人，你请坐！”汪帮主挪着凳子，请道： 大小姐应道：我不坐了，紫妹她们呢！ 汪帮主答道：她们都在里面。 “我去和她们聊会。”大小姐接道： 石头说：姐姐，你随意！ “福兄弟，你喝茶。”六当家递过来一碗茶，说道： 福星接过茶，谢道：谢谢六当家！ “福兄弟，我吩咐你的事情！”石头道： “大哥，你指哪件事？”福星问道： 石头回道：打电话给我家里那事！ 福星应道：事情还算顺利吧！ 石头接道：此话怎讲！ 福星喝了一口茶，说道：大哥，早在10天前，婶婶打了电话过来，他想告诉你，你大舅哥回家了······ “我大舅哥回家了，他回家办酒席吗！”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猜准了。”福星微笑道： 石头答道：这事不难猜，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大哥那种人，他不会撇下敏儿不管，他不会不给敏儿一个交代。 何况，敏儿是他的心上人。 “帮主，你大舅哥是何许人也！我没听说，你有大舅哥，我只听说过，你有俩个亲弟弟。”汪帮主疑惑道： “那是我大哥的妻兄，他叫唐大虎，唐大虎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国军中担任团长之职······”林凡说道： “确切的说，是师长。”福星接道： 林凡问道：谁是师长？ 福星应道：我们在说大哥的妻兄。 石头笑道：他升官了。 “我们上次保护宋老师抵达北平，他把宋老师从北平接回学校，上面记了他的功······”福星说： “我们种田，他割稻谷，世上哪有这种理！”林凡气愤道： “林兄弟，你嚷什么嚷！你安静。”石头唤道： 林凡应道：我安静不了。 石头说：你安静不了，你想怎样！ 林凡接道：我想骂他！骂他卑鄙，骂他无耻，骂他小人······ “林凡，你闭嘴。”石头喝道： “大哥，我在为你鸣不平，宋老师是我们护送过来的，一路上不是有你护着他，他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他早就身首异处······”林凡回道： 石头瞪着林凡，叫道：林凡。 林凡吓得一颤。 许半仙扯了一下林凡，轻声道：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林凡，你骂的是谁！他是我妻兄，我们能来护送宋老师，全是由他从中牵引，他晋升了，我们都要为之高兴。”石头说道： 许半仙说：大哥所言甚是，我们都要为他高兴。 “林兄弟，福兄弟，许兄弟，我知道！你们心中都会存有怨气，怨上面没有嘉奖我们······”石头唤道： “大哥，要是嘉奖的话！你应该是个军长！”许半仙应道： “我不喜欢当官，当官哪有跟兄弟们在一块来得逍遥自在！”石头辩道： “帮主跟我们有着莫大的缘分，帮主当了官，或是回了家，他哪能跑来振兴帮和我们谈天说地。”汪帮主接道： 石头回道：所以说，我爱当帮主······ “大哥的心胸豁达，能把世事看透，许旺财——自愧不如。”许半仙嚷道： “何为豁达！我在做自己的分内事而已！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安理得······”石头说道： “帮主，你淡泊名利，做事无愧于天地，着实让我受教。”二当家夸道： “更难得的是，大哥能在乱世之中——独善其身······”许半仙接道： “帮主长得气宇不凡，量度宽大，放眼天下，天下能有几人······”汪帮主说： “你们没必要夸我！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我就是一个平凡人，刚才所说之人，他不是我的大舅哥，我也保不准会有其它的想法。”石头嚷道： “帮主，你喝茶。”汪帮主添着茶，唤道：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你也喝。 “林兄弟，我去打电话时，婶婶说······”福星说道： “她说什么！”林凡抢道： 许半仙说：林兄弟，你别急！ “婶婶说，大虎师长摆喜酒那天，你岳父跟媳妇打了电话过来，说想找你谈话！”福星续道： “哎！只可惜！”林凡皱着眉头，叹道： “林兄弟，你想打电话！咱们可以回旧帅府。”石头说道： 林凡回道：既然答应了舍，惋惜又有何用！ “林兄弟，咱们共勉。”许半仙拍着林凡的肩，小声道： “许兄弟，你老婆叫我带话给你，她叫你安心地跟着大哥办事，叫你别替他们担心······”福星说： 三当家感叹道：真是好老婆！ “三当家，你也该娶个媳妇了。”许半仙说道： “谁说不是！我是得找一个，兄弟们一一脱单，只有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三当家接道： “三哥，不是还有我吗！”七当家打断道： “你不同，你的年龄还小。”三当家回道： “不小了，我的年龄比帮主还大。”七当家应道： “你们别提我，我属于早熟品种。”石头嚷道：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自己！”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我说的是事实，我15·6岁就有小孩，我的孩子有了桌子这么高······ “大哥，你属于早熟，那我就是晚熟了，我熟得都快落地了，我50几才有老婆、孩子，我早就存好了棺材钱，我打算一个人驾鹤西去。”许半仙说： “你驾狗去，现在哪有鹤！有鹤也不会让你驾，鹤是神仙驾的东西，你算哪根葱！”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我不算哪根葱！你才是葱。 “我葱葱葱，葱你个头。”林凡嚷道： 大伙笑道：呵呵～ “大哥，我在警局见到了薛队长，薛队长叫我带些生活用品过来，我没有带······”福星唤道： “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住在哪！”石头打断道： “我没有说——我们住在这，我们这种人，和官府的人撇开关系最好！”福星应道： “福兄弟，你考虑的很是周全，如果薛队长知道我们住在这，以后免不了会给他带去困扰。”石头称道： “我们又不烧杀抢掠，会给他带去什么困扰？”六当家问道： “六当家，薛队长属于政府管，我们要与小鬼子作对，相当于和政府作对，政府的蒋委员长，他怎会甘愿！”石头提醒道： 六当家作揖道：帮主，眼下的形式！ “大哥，我上次去见薛队长的时候，他嚷着要来见你，他被我回绝后，他一脸的不开心，我看着他当时的表情——眼神迷离，他会不会······”福星说： “你是说，他会阴我们。”石头打断道： “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凡唤道： “林兄弟，此事不必再说！”石头伸出手，答道： “可是，大哥······”林凡应道： “副帮主，天色这么暗了，厨房那边为啥还没端饭过来！”许半仙拉着林凡，喊道： 汪帮主嚷道：你们快去掌灯。 仆人们连忙过去掌灯。 “你们俩个过去厨房看看！看看厨房里面做没做好饭！”汪帮主说道： “记得！要催他们，催他们快点。”二当家叮嘱道： “帮主，副帮主，饭菜准备齐了。” “你们端上来。”石头说： “帮主，外面那么大的风，你喝酒不！”副帮主唤道： 石头应道：副帮主，你和兄弟们喝······ “副帮主，几位当家，福兄弟，许兄弟，咱们喝一碗。”林凡倒着酒，说： “三弟，你见了酒就跟见了一代人似的！”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没办法！谁叫我好这一口！ 福星接道：我们都好这一口，谁会像你那样——得意忘形！口水都快滴到碗上了。 林凡抹了抹嘴，唤道：有吗！ “福兄弟，咋不见姐姐她们过来！”石头说道： 福星仰起头“望了望”，说：她们还在里面谈话吧！ “帮主，我去叫她们。”汪帮主迈着步子，嚷道： “副帮主留步，姐姐她们隔会准会过来······”石头喊道： “大哥，芸儿她们过来了。”福星唤道： “我们这些老爷们，去管她们做什么！咱们喝酒，喝酒。”林凡叫道： 石头拉着脸，说：什么叫做管！吃饭之前，我清点人数都不可以呀！ 林凡点着头，答道：可以，可以。 “大哥，你吃饭，吃饭。”福星唤道： 石头夹着饭，说道：福兄弟吃。 “林兄弟，咱们干！”二当家举起碗，嚷道： 林凡嘀咕道：干。 副帮主喊道：诸位兄弟，咱们也干。 “大哥，对不起······”林凡端着碗，赔礼道： “你对不起谁!快点吃饭！”石头嚷道： “小静，你去给帮主夹菜。”大小姐说： 小静回道：我不去。 “小静，你听我二嫂的，你快点上去。”福紫说道： “小静，你害羞什么！你要勇敢，勇敢。”大小姐唤道： 小静红着脸，嘀咕道：我······ “小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家店了。”福紫续道： 小静埋着头，一声不吭。 “副帮主夫人，小静怎么啦？”罗氏含着饭，问道： 福紫笑道：没事，没事······ 第399章卢沟桥那事（3） 晚上，夜色朦胧。 偌大的振兴帮里一片寂静。 福星躺在床上，偷偷地说：芸儿，纳兰医生开的那些药，实在太苦，太难吃了。 “苦就对了，说明开的是好药。”大小姐回道： “我喝药的时候，我的眼泪都快冒出来，我恨不得把它统统倒掉。”福星委屈道： “你害不害臊！一个大男人——喝点药就叫苦连天，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必须挺住。”大小姐唤道： “我真想把它倒了。”福星无奈道： 大小姐微笑道：福大哥，你加加油！俗话说：良药苦口，你这种情况，是有机会治好的。 “我看悬！我变成这种情况，有了好些年，时间比较久！”福星说： “不久，不久！”大小姐答道： 大小姐续道：你在干什么！ 福星嘀咕道：我试试！ “哎！我还是回去。”小静站在石头房门口，感叹道： 她转过身，刚走两步。 她不仅停了下来。 她想到，想到小姐对自己的劝导，想到二夫人对自己的嘱咐，默念道：过了这个村，真就没了这家店。 她回过身，大步向前迈。 当她迈出一步。 她又缩回脚，轻声道：我进去了，我要怎样面对二凤夫人！我要怎样面对她的家人！ 她靠在墙上“傻傻地”发呆。 “呼！”迎面刮来一阵大风。 她冷得双手紧抱。 她摸着手臂，慢吞吞地靠向房门。 她举着手“敲了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石头说道： 小静没有吭声，继续的敲门。 “到底是谁！为啥不说话！”石头亮起灯，埋怨道： 石头爬起床，朝着房门走去。 他拉开门，责备道：咋搞的！说话也不回！ 突然，他身上被一个人紧紧地抱住。 他推开这个人，说道：小静，谁欺负了你吗！ 小静抱紧石头，低声道：你欺负了我。 “我啥时候欺负你了！”石头掰着小静的手，应道： 小静放开石头，反手去关门。 “小静，你出去······”石头叫道： 小静搂住石头，双手游走在石头身上。 石头一把抓住小静的手，说道：小静，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给不了你幸福······ “你住嘴，我没想过取代二凤夫人······”小静嚷道： “我当你是妹妹，你不能······”石头道： “你说谎，你的身体分明是在跟我互动，是在迎合我。”小静打断道： 石头辩道：异性相吸，男人、女人都是那么一回事，那是人的自然反射。 小静吻向石头，说：你反射我，我需要你反射。 石头搂着小静，使劲的吻。 小静伸出手，将一旁的油灯掐灭。 第二天清早，石头伸了伸懒腰，刚要起床。 “啪！”小静全身扑在石头身上。 石头搂住小静，说：小静，你昨晚扑了我7、8次，我的两个脚都在发软。 小静抚摸着石头的手臂，说：你休要糊弄我！你长得这么壮实，你老虎都能打死······ “你们女人也是老虎，我可不敢打。”石头回道： 小静微笑道：你不打我，我来咬你。 “小静，你别闹了！我要起床锻炼。”石头唤道： “石头哥，我们再来一次，一次就好。”小静嗲里嗲气的说： 石头瞅着小静，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福兄弟，大哥怎么啦！他平日里早就到了······”林凡说道： 福星回道：我也纳闷，他今天怎么啦！ “我们过去瞧瞧！”许半仙附和道： “要去也不和你去，你的脚那么笨！”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听林兄弟的意思，你想自己去。 林凡答道：不行啊！ “行，太行了，林兄弟近日脑门发亮，眉宇之间透出一股祥瑞之气，林兄弟近段时间会有中奖，或是得到钱财之类的机会。”许半仙兴奋道： “许兄弟，你是一个半仙，不是全仙，你要是全仙，我一定、铁定、万定的信你。”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爱信不信！ “林兄弟，你要去就快去，你不去，我去了。”福星嚷道： 林凡挪着身子，说：我去，我去。 许半仙捂着嘴，暗自偷笑。 “许兄弟，你笑什么！”福星唤道： 许半仙凑在福星耳边，悄悄地说：小静昨晚去了······ “许兄弟，你真够损！”福星笑道： “福兄弟，你刚才也看见了，林兄弟这么信誓旦旦，我说穿了就没趣了。”许半仙应道： 福星笑道：呵呵！！ “石头哥，你再轻点。”林凡刚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呻吟声。 林凡举起手，想要往下敲。 立刻，他放下了手。 他转过头，轻轻地往回走。 “小静，你听，外面有人。”石头唤道： 小静说：谁会这么早过来这里！ 石头应道：多半是我的兄弟们。 “少爷来了的话！他知道我们······”小静焦急道： “你这么怕他！”石头抢道： “我不是怕他，我担心你······”小静回道：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俩都睡到了一块，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石头答道： 小静躺在石头的怀中，唤道：石头哥，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漂浮不定······ “小静，你我都是穷苦人出生，往后，我们俩要相互扶持。”石头说道： 小静抱着石头，说：石头哥，你的臂膀真温暖。 “好你个许疯子，我中奖，我中你个头。”林凡气冲冲地奔向许半仙。 许半仙一脸诧异，疑问道：林兄弟，你没有中奖吗？ “没，不，我中了一个奖品，我没看清它是什么！你帮我过去看一看！”林凡应道： 许半仙辩道：我动作慢，老眼昏花，我看不清任何东西，你还是······ “圆儿的腿长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吗！”林凡回道： “林凡，你少给我扯东扯西，圆儿没有得罪你吧！你扯她干嘛！”许半仙说道： “圆儿没得罪我，你得罪了我，你诓我说，说我会中奖······”林凡接道： “你没有中奖，你也捡到了钱。”许半仙答道： 林凡吼道：许疯子。 许半仙续道：你今天没有捡到，不代表明天捡不到，搞不好还能捡到金子······ “我捡你祖宗十八代······”林凡气道： “你们不要吵了！一会打起来······”福星嚷道： “几位兄弟，你们吵啥？”石头走过来，问道： “大哥，我们兄弟在说笑呢！我们之间闹闹而已！”福星答道： 石头接道：几位兄弟，我们过去那边跑步。 “石头哥，我们快要开饭了。”林凡学着小静的声音，唤道： “你小子，刚才那个人是你吧！”石头凶道： “不是，不是。”林凡压着嗓子。 “你再学，我阉了你。”石头掏着钥匙，恐吓道： “大哥，别动真格的啊！”林凡挥着手，说： “大哥，林兄弟想去听你的床。”许半仙怂恿道： “许疯子，你刚才说，你想去和大哥睡。”林凡叫道： “你这张臭嘴，看我不把它——撕烂。”许半仙追着林凡跑。 石头喊道：许兄弟，咱们到那边玩，咱们懒得去理这个蹲着撒尿的男人。 林凡接道：你才蹲着撒尿。 石头他们几个一同跑向前方。 林凡喊道：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二嫂，咱们过去厨房了。”福紫接道： 大小姐走到门前，问道：小静呢？ “她没来你这呀！”福紫说道： “没呀！我坐在房里等了你们1个钟。”大小姐应道： 福紫嘀咕道：这就怪了！ 大小姐说：她可能自己去了厨房。 “不可能！莫非······”福紫答道： 大小姐接道：莫非什么！ “我昨天劝了她，你也说了她一顿。”福紫说： 大小姐愣道：你是说！ “二夫人，小姐，你们久等了。” 大小姐抬起头，答道：没有，没有。 “小静，你有了男人的滋润，你整个人——容光焕发。”福紫唤道： “小姐，我哪有！”小静低着头，回道： “你想骗我，你还嫩了点，你一撅屁股——我就晓得你拉什么屎！你骨子里面都在笑，除了男女那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福紫说： “紫妹说得对，我们女人都有第六感，第六感告诉我······”大小姐嚷道： “二夫人，小姐，我们应该过去厨房做饭了。”小静叫道： “小静，你甭想转移话题!你不说，我们就······”福紫说道： “小姐，我没那啥！”小静应道： “二嫂，咱们去找石头。”福紫喊道： “停，停，停，有了，有了行吧！”小静答道： 大小姐应道：当然行。 福紫微笑道：非常行。 小静皱着眉头，呢喃道：倘若石头哥······ “哟！改口了。”福紫笑道： 大小姐大笑道：改得好！改得好！ “二夫人，小姐，你们小声点，小声点。”小静左顾右盼的说： “老七，你去叫帮主他们快点进来吃饭。”汪帮主叫道： 七当家起着身，应道：我马上去。 “汪大哥，我去厨房催催他们······”三当家唤道： “副帮主，饭菜全都准备好了。”对面走来一个仆人，禀告道： 汪帮主接道：你们还不端上来。 仆人退到门口，喊道：你们快点，快点。 “汪大哥，卢沟桥那边······”二当家说： “老二，这些事情，你要跟帮主说······”汪帮主打断道： “哇！”福紫放下菜碗，急急忙忙往外跑。 汪帮主叫道：紫妹，你怎么啦！ “副帮主，以妇人之见，令夫人是怀孕了。”樊氏说道： 汪帮主吃惊道：怎么可能！ “副帮主，令夫人脸上有点肿，加上反应这么大······”啰嗦说： 汪帮主傻笑道：我要做爹了。 “恭喜大哥！恭喜大哥！”兄弟们一同贺道： “副帮主，恭喜你！恭喜你快当爹了！”石头进入大厅，贺道： “帮主，你坐过来吃饭。”汪帮主微笑道： “副帮主，恭喜！恭喜！”福星他们跟上来。 汪帮主谢道：谢谢众位兄弟！谢谢众位兄弟！ “帮主，我们今天能不能多喝两碗酒······”六当家唤道： 石头走到凳子前，回道：可以，可以。 “小静，你上哪去！”石头叫道： 小静应道：小姐跑出去了，我出去看看！ “小静，你让我去。”大小姐接道： “二夫人，我去就行。”小静说： “众位兄弟，大家安静！安静！从今儿开始，我正式娶小静为妻。”石头嚷道： 三当家笑道：我们帮里近来喜事连连。 只是，四弟、五弟不在这······ “等他们回来，我们大家再······”汪帮主打断道： “帮主，我做不了你的妻，我顶多算是妾。”小静回道： 大小姐拍着小静的肩膀，小声说：甭管是妻是妾，你跟着他就没错。 “小静，我委屈了你······”石头说道： “帮主，你别这么说！是我高攀了你······”小静抢道： 大小姐嘀咕道：小静，我出去了。 “什么高不高攀，委不委屈，咱们喝酒，喝酒。”林凡嚷道： 石头说：小静，你坐，婚礼上的事情，全都由你决定。 小静想了片刻，答道：小姐的婚礼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石头坐在凳子上，回道：我听你的。 “恭喜帮主！恭喜帮主夫人！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兄弟们齐道： 石头举起碗，谢道：谢谢！谢谢兄弟们！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帮主，我有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说！”二当家叫道： 石头回道：二当家，咱们兄弟之间，有何不能说！你快快说来。 二当家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就是卢沟桥那事。 “这件事情，咱们不再议，咱们就和小鬼子对着干，他们要干什么事情！咱们前去搞破坏······”石头应道： “副帮主，几位当家，福少爷，诸位兄弟，我敬大家一碗酒。”小静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 兄弟们称道：帮主夫人好酒量，好酒量。 石头端着碗，笑道：兄弟们，咱们干了它。 兄弟们齐道：干······ 第400章石头敬酒 3月20日清晨，石头躺在床上“晃了晃”头，嘀咕道：天亮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正要起床。 忽然，小静一把抱住石头。 石头掰着小静的手，说：小静，你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你再睡一会。”小静眯着眼睛，应道： “天都亮了！”石头回道： 小静抱紧石头，说道：我不让你走。 石头迟疑了片刻，接道：我再睡十分钟。 小静的手很不老实······ “小静，你别这样！”石头唤道： 小静小声的说：咱们抓紧时间。 石头推开小静，说道：我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行了。 小静疑问道：什么能力？ 石头应道：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小静微笑道：你想要小孩！ “我也不是想要，我之前和二凤姐一、两次就能······”石头答道： “我怕二凤姐······”小静打断道： “你没必要怕她！她是一个懂理的人，她早就要求我再娶，我念及她家对我的恩情，以及对她的许诺，那几年，我都没有越界，如今，我们有了这种关系，她要怪你，她也会顾及我的感受······”石头说道： “我不管了，你动作快点。”小静盖上被子，嘀咕道： “近段时间，大哥老是迟到。”林凡说： 福星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反反复复的叨，你烦不烦！ 许半仙唤道：林凡，你的脑袋进了水吧！ “我的脑袋里面肯定有水，我的脑袋里面没了水，我不就成了僵尸吗！”林凡接道： “你这话挺是新颖，别人脑中流的是血，你脑中流的是水。”福星冷笑道： 林凡嚷道：没有水，血怎么流！ 福星应道：血就是血，水就是水。 林凡答道：倘若没有水！哪有什么血！ 福星回道：你这······ “福兄弟，你跟他扯啥！他这个人就是闲得慌，他的梦想远大，他想去捡金子，你拦着他发财！”许半仙叫道： “许半仙，我自认没有发财的命，你才是一个发财的苗子，老牛吃嫩草，福气无边呐！”林凡接道： 许半仙笑道：谢谢！谢谢！ 可惜！我不想捡金子。 林凡道：你有发财的命，你一出马金子就会落在你面前。 许半仙说道：我不信。 林凡伸出手，辩道：你四处走走就会信。 “我老了，我走不动了，我麻烦你，你代步。”许半仙撑着肚子，喘道： “许疯子，你个老滑头，你也不睁开眼看看，看看我是谁！”林凡嚷道： 许半仙应道：你是林凡，春天下雨，路面滑······ “滑也没有摔死你。”林凡接道： 许半仙说：哪有那么容易死！ “三弟，咱们过去那边跑一跑！”福星指着前方，唤道： 林凡回道：好是好！许老头······ “你们过去跑，我就在这里扭扭腰。”许半仙嚷道： “二哥，咱们走。”林凡提起脚，叫道： 福星一边跑、一边说道：许兄弟，你在这等着我们啊！我们跑两圈就会回来。 许半仙甩着手，说：你们快去。 “二哥，你跟他磨叽啥！你走啦！”林凡喊道： 福星答道：我来了。 许半仙嘀咕道：天天呆在帮里无所事事，闷死了。 “我也跑几步。”许半仙提起脚——小跑了起来。 “许兄弟，福兄弟和林兄弟人呢！”石头看见许半仙围着训练场跑，唤道： 许半仙扭过头，应道：他们去了那边。 “他们不和你锻炼！”石头跑过来，说道： 许半仙回道：我这老胳膊老腿，我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石头默念道：他们真是。 石头站开脚步，说：许兄弟，我陪你站会马步。 “大哥，你不必为了陪我！”许半仙应道： “帮主早！”汪帮主嚷道： 紧接着，汪帮主后面走来一群兄弟。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几位当家，众位兄弟，大家随意！ 汪帮主喊道：老二，老三，你们去带兄弟们锻炼。 二当家、三当家齐道：是。 “汪大哥，我们跑步去了。”六当家、七当家唤道： 汪帮主打着手势，说道：去吧！ 他走到石头身旁，一样蹲起马步。 “众位兄弟早啊！” “四当家好！四嫂好！五当家好！五嫂好！”兄弟们礼道： 汪帮主向前一看，喊道：老四，老五，两位嫂夫人，你们快点过来拜见帮主。 四当家、五当家回道：知道了！ “四当家，五当家，那是我们的大哥。”福星唤道： 四当家他们走上前，作揖道：方英，谭思明，谷氏，刘氏，拜见帮主！ 石头收起马步，说道：两位当家，两位嫂夫人不用多礼！ “拜见帮主！”迎面走来一群兄弟。 石头应道：兄弟们毋须多礼！兄弟们跟着两位当家去押镖一路辛苦······ “也不是很辛苦啦！”四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唤道：我们忙着赶回来，路上没有休息好，身上有点困意！ “两位当家，两位嫂夫人，众位兄弟们，你们赶路累了，你们回房休息······”石头接道： “帮主，我们失陪了。”五当家唤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好好休息。 “老四，老五，快要吃早饭了，你们吃完饭——再去休息。”汪帮主喊道： “我们中午再吃，中午再吃。”四当家答道： 汪帮主应道：也行，我们中午再去叫你们。 石头见四当家他们走开。 他起着步子，叫道：1，2，3，4······ “三弟，咱们快点跟上。”福星唤道： 林凡说道：走。 中午，振兴帮的大厅里面——热闹非凡。 石头站在大厅上方，喊道：六当家，七当家，你们多搬几坛酒出来，今天四当家跟五当家他们回来了，咱们大家多喝两碗。 “我也去搬。”林凡站起身，嚷道： “对了，这个酒桶进去装酒——很适合。”石头笑道： “谁是酒桶！我比你······”林凡恼怒道： “比我能喝。”石头打断道： “林兄弟，你走不走！”六当家叫道： 林凡回过头，喊道：你们慢点，慢点。 “老二，你去叫四弟、五弟过来，用餐的时间快到了。”汪帮主吩咐道： “副帮主，那个个子高的是四当家，还是······”石头问道： “我早上忘了介绍，我等会再做介绍。”汪帮主拍着脑门，道： “大哥，那位高个子是五当家。”福星应道： 汪帮主接道：福兄弟说的是，五当家长得高一点，四当家长得壮一点。 “大哥，酒来了。”林凡捧着一坛酒，喊道： 汪帮主说道：林兄弟，你今天喝不喝得完这坛酒！ 林凡回道：当然可以。 汪帮主答道：你吹牛吧！ “副帮主，你别叫他喝，他喝完这坛酒，他不睡上三天三夜才怪！”石头唤道： “不论我睡几天，我也代替不了你那个——三杯倒。”林凡应道： 石头辩道：我的酒量浅，我不瞒大家，你酒量不咋地，还想在这自吹自擂······ “你越是激我，我越要喝给你看。”林凡接道： “你想喝，你就喝，我绝不拦你。”石头回道： 林凡揭着酒坛，说道：你不拦我——最好。 “三弟，你喝醉了，我也不管你。”福星喝道： 六当家笑道：福兄弟，林兄弟就算喝醉了，我们也不会让他睡在地上！ 汪帮主对着六当家“摇了摇”头，说：老六。 林凡说道：我就喝两碗。 “帮主，副帮主，饭菜准备好了。” “副帮主，四当家和五当家还没过来，我们再等等！”石头探着头，唤道： “帮主，我们先吃！”汪帮主回道： 石头接道：还是一起吧！ 汪帮主辩道：哪能让帮主等！ “你快去把饭端上来。”汪帮主叫道： “帮主，汪大哥，众位兄弟，你们久等了。”四当家、五当家一同走进大厅。 石头微笑道：没有，没有。 “老四，老五，你们过来吃饭。”汪帮主喊道： 四当家、五当家谢道：谢谢汪大哥！ “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汪帮主唤道： 四当家说：我们早上不是见过面吗！ 汪帮主应道：早上那会，我忘了介绍。 五当家走上前，介绍道：我叫：谭思明，帮里的兄弟赏脸，我在帮里排行第五。 “五当家好！”石头礼道： 五当家鞠躬道：帮主客气！ 四当家围到桌前，介绍道：我叫：方英，我在帮里排第四。 “四当家好！”石头礼道： 四当家作揖道：帮主客气！ 石头指着许半仙，说：他是我带过来的兄弟——许旺财（许兄弟）。 谭思明、方英见过许兄弟。 “两位当家有礼了！”许半仙作揖道： 石头嚷道：这俩······ “这俩个，我们早上相互认识了······”五当家打断道： “帮主，副帮主，福兄弟，你们的夫人回房去了。”樊氏端着两碗菜，说道： 石头说：副帮主夫人怀了孕，她闻不了油烟味······ “几位夫人回房都会在房里吃饭。”几位当家夫人纷纷涌进来。 “几位嫂夫人在哪吃都行，咱们吃饭。”汪帮主唤道： 石头接道：咱们吃饭，吃饭。 仆人们赶紧忙了起来。 四当家说：汪大哥，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一个东家叫我们过两天去帮他押镖。 “好哇！有镖押，我们帮里也就有了生存的保障。”汪帮主答道： “汪大哥，这次押镖还是我跟五弟去吗？”四当家疑问道： 汪帮主愣道：这种事情，去让帮主做决定吧！ “副帮主，押镖的事情，你不需要通过我，你决定就好······”石头说道： 汪帮主应道：帮主，你不会怪我······ 石头打断道：我怪你什么！ 汪帮主看着石头，作揖道：帮主的吩咐，汪明谨记！ “我不要你谨记！你要你尽力。”石头回道： 汪帮主说：汪明一定尽力。 石头拿起碗，叫道：四当家，五当家，我敬你们一碗。 四当家、五当家请道：帮主请！ 石头笑道：副帮主，众位当家，众位兄弟，咱们干。 汪帮主喝了一碗酒，说道：老四，老五，你们快点干了，帮主不怎么喝酒！他主动敬你们······ “四当家和五当家刚回来，我敬他们，全当是为他们接风······”石头嚷道： “谭思明、方英多谢帮主！”四当家、五当家举起碗，谢道： 石头伸出手，说：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言谢！ “帮主，你吃饭，吃饭。”汪帮主叫道： 石头端起碗，唤道：兄弟们喝，大家喝。 “四当家、五当家咱们干！”林凡举着碗，喊道： 四当家笑道：林兄弟干。 五当家说：众位兄弟，咱们干。 “大哥，我想出去走走，过些天押镖能不能！”福星靠在石头耳边，唤道： “副帮主，下次押镖时，我这几个兄弟——能否跟出去看一看！”石头说道： 汪帮主应道：出去看“没问题”。 只是，卢沟桥那边······ “卢沟桥正在修建公事，我担心······”二当家嚷道： “这样吧！卢沟桥那边平静后······”汪帮主答道： 石头打断道：我本来想说，我们要以卢沟桥为主，其余的事，统统为辅。 “帮主，下次的镖，我们不押了。”汪帮主说： “副帮主此言差矣！兄弟们不去押镖，大家吃什么！”石头应道： 汪帮主接道：我们帮里还有一些积蓄，兄弟们吃上一年、两年，应该没问题。 “我们要和小鬼子掰手腕，指不定是几年，我们不能没把他们拖垮，反把自己搞得饭都吃不上。”石头辩道： 汪帮主称道：帮主言之有理。 “再一个，我们与小鬼子干，我们帮里这些人，实在有点少，兄弟们可以去招一些人手过来，我们应把队伍扩大。”石头续道： “帮主英明，我们帮里日后——定能声名鹊起、扬名四海。”五当家夸道： “扬不扬名并不重要，兄弟们的性命才是第一。”石头回道： “帮主这么体恤下属，兄弟们定能同心同力，去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三当家唤道： “赶出中国，赶出中国。”兄弟们举着手，嚷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安静，安静，我们这离卢沟桥不远，大家不可大声喧哗。 “帮主，汪明惭愧！假若我们早点遇上你！我们帮里不会是今天这个样。” 石头答道：副帮主，你说这话！让我受宠若惊，石头何德何能！能让副帮主如此高看！ “帮主，你的能力，兄弟们有目共睹，汪明自愧不如······”汪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过奖了！”石头抢道： 汪帮主接道：帮主的武功、人品，让汪明汗颜。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谦虚！ “大哥，是你谦虚。”林凡嚷道： 石头应道：有吗！ “帮主谦虚！帮主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帮主能来治理本帮，实乃本帮之福。”兄弟们齐道： 石头笑道：兄弟们喝酒，喝酒。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干，干······ 第401章保命要紧 25日清晨，小雨滴滴答答的下。 石头几兄弟来到卢沟桥对面的山上。 林凡唤道：大哥，我们要咋办！ 石头说：天上下着雨，雾气弥漫，用枪不好使······ “我们摸到下面去。”福星打断道： “摸下去容易暴露，一旦暴露，我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石头接道： “你看不起我们！”林凡说道： 石头看着林凡，说：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个，你去把对面的敌人干掉······ “区区几个鬼子兵，你以为我干不掉哇！”林凡抢道： 石头回道：你干得掉，你去呀！ 林凡挪着身，说道：去就去。 福星拽着林凡的衣角，小声道：三弟，你逞什么能！ 林凡说：谁叫他瞧不起人！ “大哥，我们回去吧！我们改天——再来。”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来都来了。 许半仙说：今天的雾气大，能见度相当差······ “福兄弟，你把匕首给我。”石头叫道： 福星掏出匕首，说道：给。 石头拿起匕首，绕到一棵小树前。 他拔出匕首，不停地削树枝。 “大哥，你削它干嘛？”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说：你们去把周边的石块找来。 “记住，要捡5公斤左右的。”石头叮嘱道： “大哥，你想······”福星唤道： 石头回道：我们来了这里，吓他们一把也算没白来。 福星推着林凡，笑道：你快去。 片刻，石头周围堆满了石块。 石头用力压弯树干，嚷道：兄弟们，快把石块放上来。 福星放上一块石头，石头怎么也放不稳！ 石头喊道：兄弟们，把你们的腰带解下来。 福星说：我去削几根树叉过来。 “大哥，你放下树杆吧！你这样压着不累呀！”许半仙唤道： “我放下它，你们不好绑。”石头回道： “许兄弟，你让一让，让我来绑。”福星喊道： 他在树枝的尾部绑了三根树叉。 林凡搬了一块石头放在树杆上，微笑道：妥了。 石头嚷道：兄弟们，你们闪开。 兄弟们同时退向两旁。 石头压着树杆一放。 “呼”石块在空中飞射而出。 “八嘎！谁呀！”底下传来一声吼叫声。 大伙捂着嘴，偷偷地笑。 石头打着手势，说：把它拿过来。 他撑着树杆往下压。 福星放上一块石头。 “砰”石块砸在鬼子的车厢后面。 “巴嘎雅路！是谁！” 紧接着，那些王八壳子“噼里啪啦”的响着。 “大哥，我们快撤。”福星焦急道： “福兄弟放心，小鬼子没有发现我们，他们是在胡乱开枪。”石头答道： 福星应道：等发现就晚了。 石头拉着树杆，说：兄弟们，我们再来。 “坂田少佐，这些天都在下雨，可能是山体滑坡。” “什么！”坂田带有岛国味的语音，说道： 一旁的李翻译，回道：山体滑坡。 “啊！”一块石头落在坂田少佐的肩膀上。 坂田少佐当场倒在地上。 “少佐，你怎么啦！”李翻译连忙搀起坂田少佐。 “八嘎！”坂田少佐一脚踢向李翻译。 李翻译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那些石块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鬼子兵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蹦蹦跳跳。 底下的枪声一声接着一声。 李翻译喊道：少佐，石块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坂田少佐指着山腰，嚷道：给我对着上面射击。 “兄弟们，咱们快走。”石头叫道： “大哥，我们的腰带。”林凡说： 石头答道：保命要紧。 林凡他们提着裤子，一个劲地跑。 “轰，轰。”石头他们呆的那地，被鬼子炸开了花。 “大哥，好险！”许半仙拍着胸口，说道： 石头应道：这没什么！咱们以后还得这样做。 许半仙喘道：以后······ “许兄弟，你的年纪在那，体力比较差，你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你以后就在帮里等着我们······”石头打断道： “大哥，我要与兄弟们共同进退。”许半仙接道： 石头回道：可是，你的身体······ “走这几步路，我还吃得消。”许半仙抢道： “帮主，你们快点走，你们走到下面才能安全。”汪帮主迎面走来，喊道： 石头说：副帮主，你怎么来了！ 汪帮主应道：枪声这么密，我能不来吗！ “没事啦！小鬼子在放空枪。”石头微笑道： “大哥，咱们回去说。”福星叫道：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福星接道：让我断后。 “你们别争了！你们带着兄弟们快点下去。”石头应道： 汪帮主瞅了一眼石头，叫道：兄弟们，你们快走。 “副帮主，你也走。”石头喊道： 汪帮主说道：帮主，你小心。 石头转过身，急急忙忙地奔向前方。 “几位兄弟，你们上山去，我在这里守着。”汪帮主唤道： “副帮主，你和几位当家在这守着······”石头说道： “帮主，这里交给我们，我们绝对不让小鬼子靠近半步。”几位大家齐道： 石头叫道：福兄弟，林兄弟，你们搀着许兄弟快走。 “大哥，你呢！”福星接道： 石头回道：我陪几位当家留在这里守一会。 “帮主，你回帮里去吧！”几位当家齐道： 石头伸出手，说：不必多说！ 福星扶着许半仙，说道：大哥，我们上去稍作休息······ “大家精神点！”石头喊道： 大伙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口。 福星他们搀起许半仙赶紧走。 “福大哥，山下发生了何事？”大小姐站在山寨门口，问道： “芸儿，嫂夫人，你们别担心！山下没事，我们刚才耍了一下小鬼子，小鬼子发了疯似的——乱放空枪。”福星回道： “万一小鬼子找上山······”小静说： “嫂夫人，小静，你多虑了！小鬼子没有看见我们，他不知道我们是谁！更不知道我们在哪！”福星答道： “福兄弟，我们进去吃饭，吃完饭后，咱们就去大哥他们那。”林凡说道： 福星一咯噔，嚷道：咱们吃饭去。 “帮主，下面没有一点动静，你到那边吃饭去。”汪帮主唤道： 石头想了想，应道：好的。 他站起身，说道：还没吃饭的兄弟，你们过来吃饭。 大伙相继地站起来。 “咳！”汪帮主咳嗽了一声。 大伙立刻往下蹲。 石头见到这一幕，说：副帮主，你也还没吃吧！ 汪帮主回道：我们刚要吃就······ 石头唤道：兄弟们一起过来吃。 汪帮主吩咐道：那边的兄弟先吃，这边的兄弟随我看住路口。 晚上，振兴帮的大厅里面挤满了人。 石头说：早晨，我们兄弟四人——用石块砸了小鬼子，小鬼子的机枪“噼里啪啦”扫射，而后，他们又用小钢炮轰炸，由此可见，我们与小鬼子的武器比，根本没法比······ “我们之前不与小鬼子正面冲突，主要也是这个原因。”汪帮主接道： “是啊！我们一把刀、一柄剑，我们如何去和小鬼子拼！”大伙争先恐后的议论着。 “大伙听我说，听我说。”石头伸着手，嚷道： 汪帮主喊道：兄弟们安静，安静。 “兄弟们，你们的顾虑——不无道理，我们的实力，与小鬼子相比，压根不在一条线上，小鬼子不论是从人力、武力、物资方面，他们都要远胜我们，但是，有一条，小鬼子没有兄弟们熟悉这的地形，小鬼子的人力多，实力雄厚，它是暂时，我们中国有四万万同胞，我们中国人拧成一股绳，小鬼子就会和老鼠一般钻地洞，胜利永远属于我们，再一个，兄弟们都是有志青年，士为知已者死，我们为了正义而战，我们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地，我们珍重生命，可我们不惧怕死，因为我们为国而死，为正义而死，死得有价值······”石头说道： “好一个——士为知已者死，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地，我真是感慨！这些年来，我们兄弟聚集于此！意义何在！我们单纯为做匪吗！显然不是，我们为了避免战争，为了避免那些地主老财的压迫，寄身于此，当下有个那么好的机会放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洗心革面！”二当家嚷道： “二哥，并非小弟怕死，我们是用鸡蛋去碰石头。”七当家唤道： “七当家一语中的，我们是用鸡蛋碰石头，但这个鸡蛋不会烂，我们避开方向去碰，我保证这个鸡蛋——完好无损。”石头保证道： 大伙闭着嘴，沉默不语。 石头微笑道：我是一块石头，我有抵挡石头的能力。 忽然，大厅中有人笑起来，呵呵～ “大伙与其躲在山里憋屈的活着，不如出去外面轰轰烈烈的干一场，纵然死······”汪帮主叫道： “不能死，大家都不能死，谁都不能轻言生死，不到万不得已······”石头抢道： “我们愿听帮主号令！”大伙全部跪道： 石头请道：众位兄弟请起！ “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志，我不强求谁！要和我一样，专门去摸老虎的屁股，老虎毕竟是老虎，它回过头就会咬人······”石头续道： “帮主，兄弟们一心，绝无······”二当家作揖道： 汪帮主附和道：我们帮里的兄弟说一是一······ 石头嚷道：福兄弟，你明天和姐姐回趟旧帅府。 “大哥，我也去。”林凡接道： 石头答道：你以为去玩啊！ 林凡回道：我······ “福兄弟，你到了北平城内，你去和薛队长联系，看他能不能弄给我们一些武器！”石头道： 福星应道：什么武器！ “枪支弹药，什么武器都行！”石头说： “大哥，他不会给我们弄。”福星答道： “我们多给一些钱。”石头回道： 福星辩道：大哥，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没有权力弄到武器。 再说，上次······ 石头嚷道：福兄弟，以我对薛队长的了解，他这人不简单，他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他的人脉网广，我们所需的东西，他不会弄不到手。 另外，上次的事情，他心中有数。 “帮主，官家之人，我们不可结交。”三当家打断道： 石头答道：谈不上结交，我们相互利用资源。 “大哥，你把薛队长说得那么神！我怎么不见他有啥本事！”林凡说： 石头凶道：你懂啥！你就懂喝酒。 林凡嘀咕道：我有说错吗！你老是冲着我大吼大叫！ “三弟，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福星唤道： “就像你，屁都憋不出一个响的。”林凡接道： “林凡，你好赖不分，你见人就咬。”福星数落道： “你才好赖不分，你！”林凡回道： “你这个小喇叭，总是吵！吵！吵！我把你的嘴——缝上。”福星掏着衣兜，答道： “你敢。”林凡说： 福星恐吓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福兄弟，你理这根搅屎棍干嘛！他越搅越臭。”石头唤道： “你大搅屎、小搅屎，满嘴都是屎。”林凡骂道： “大哥，我明天一早就出发。”福星背对向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你和姐姐吃了早饭——再走。 “不吃了，我们会带在路上吃。”福星辞道： 林凡默念道：不理我就算了。 “帮主，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议吗？”汪帮主问道： 石头答道：没了，没了。 “帮主，兄弟们在山下盯了一天，有些困了。”汪帮主唤道： “叫那些兄弟们睡觉去。”石头挥着手，接道： 石头叫道：大家散了，散了。 大伙迅速地散开。 许半仙说道：大哥，我们走了。 福星说：大哥，我也去睡了。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咱们明早见！ 第402章福星买了小钢炮 第二天清早，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下来了。 石头爬起床，刚来到大厅门口。 “帮主早！”两旁的门卫，礼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早！ 他“晃着头”，继续地走。 他走到中央——左扭右扭。 片刻，他趴在地上做起俯卧撑，念到：108,109,110······ “大哥，你做了一百多个呀！”林凡、许半仙迎面走来。 石头撑起身，说道：谁叫你们窝在房里磨蹭！ “大哥，福兄弟走了没？”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回道：还没呢！ 林凡默念道：你也是今天早些，换做往日······ “林兄弟，咱们跑一跑。”许半仙唤道： “我不想跑。”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你比我还懒。 “谁懒！我想在这蹲马步。”林凡回道： 许半仙答道：行，行，行，你蹲马步。 “许兄弟，我陪你跑。”石头起着步子，说：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久等了。”福星夫妇走向场中，道： 石头问道：福兄弟，你和姐姐把行李收拾好了吗？ 大小姐回道：收拾好了。 “福兄弟，你找到薛队长，你千万不能跟他直来直去，你不能告诉他，我们购买武器——用来对付小鬼子。”石头叮嘱道： “大哥，我明白了。”福星答道： “还有，这次要拉武器回来，我多派几个兄弟跟着去。”石头嚷道： “大哥，去趟北平城而已！我俩夫妇去就行。”福星应道： “帮主，不管购买多少武器！我们夫妇都会把它送回帮里。”大小姐说道： “姐姐的话，我信。”石头说： “大哥，我去牵马。”福星唤道： “姐姐，你们这次去北平，如果没有买到武器！你就到自家买些马！”石头吩咐道： “什么买不买！我家的马，我直接去牵就是。”大小姐接道： 石头抢道：姐姐，我要的不是一匹、两匹马，我日后还要。 大小姐回道：这个！ “姐姐，这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好，你不要去对其他人说，特别是你那个二弟。”石头道： “大哥，要买这么多马，怎能瞒得过柳老爷！”林凡说道： “柳老爷知道了，他也不会去跟别人说，更不会到处乱传。”石头应道： “柳老爷可能知道！其他人也会知道！凯儿少爷自然也会知道！”林凡回道： 石头辩道：凯儿少爷爽直，他心中不会藏事，很容易······ “他容易糊弄是吧！”林凡打断道： “林凡，好好地一句话，它到了你嘴上就变了味。”石头说道： “芸儿，咱们走了。”福星牵着马，喊道： 大小姐抬起头，说：帮主，我们走了。 “姐姐，你记住啊！当心你二弟。”石头叮嘱道： “大哥，你真像一个老头，反反复复叨个没完······”林凡接道： “三弟，你咋这样说大哥！”福星指责道： 林凡唤道：二哥，祝你跟嫂子一路顺风，我在山上等着你们回来——共饮。 “福兄弟，你等等！” 福星側眼一看“汪帮主带着一群兄弟走过来”，唤道：副帮主早！诸位兄弟早！ “福兄弟，你怎么不等我们就走！”二当家说： 福星微笑道：我不想打扰诸位！ “哥，你和二嫂早去早回。”福紫说道： “紫妹，我们回趟城，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你没必要亲自出来送！”福星嚷道： “少爷，你跟二夫人路上小心！”小静走上前，说： 福星接道：嫂夫人，你别叫——少爷，你已是大哥的媳妇，是帮主夫人。 小静辩道：我是谁！你都是少爷。 “福兄弟，你们一路保重！”石头伸出手，嚷道： “紫妹，小静，你们进去歇着，我们过两天就会回来。”大小姐唤道： “福兄弟，路上保重！”汪帮主作揖道： 大伙作揖道：福兄弟，你们一路顺风！ 福星谢道：谢谢！谢谢！谢谢兄弟们！ 他向大伙鞠了一个躬，喊道：芸儿，咱们走啦！ 大小姐提起脚，大步地向前走。 福星一边走、一边挥手，叫道：兄弟们再见！再见！ 石头看见福星他们走远，说：再过一会就要吃饭了，咱们再练会。 汪帮主嚷道：弟兄们，大家散开。 小静唤道：小姐，咱们进屋吧！ 福紫拉着小静，说：走。 “副帮主，你过来一下。”石头喊道： 汪帮主跑过去，说道：帮主，你有何事吩咐！ 石头问道：副帮主，我们帮里面有多少马匹？ “一共有十几匹，凡是头领都有。”汪帮主回道： 石头应道：按人均算的话“不多”。 汪帮主说：这个倒是。 “我们想要扩建队伍，我们就要增加马匹的数量。”石头说道： “帮主，福夫人是柳家的小姐，马方面的事情，你和她讨论比较好。”汪帮主答道： 石头接道：我需要你的建议。 “帮主，我给不了你建议！”汪帮主说： “副帮主，我去用柳家的马，你会不会怪我！”石头唤道： 汪帮主应道：我为啥怪你！我！ “你的叔叔······”石头嘀咕道： “他呀！他的马馆小，它与柳家的马馆比，根本没法比，马的质量，以及数量，柳家都要胜于我叔叔家的马馆。”汪帮主恍然道： “副帮主，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怕······”石头微笑道： “这种小事，你不必顾及我！”汪帮主接道： “帮主，副帮主，你们进屋吃饭。” 石头回道：我们就来。 “兄弟们，大家吃饭去。”汪帮主喊道： 兄弟们参差不齐的进入大厅。 汪帮主唤道：帮主，卢沟桥那······ “卢沟桥那边，兄弟们盯着就可以了，福兄弟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许行动。”石头应道： 汪帮主请道：帮主，你请！ 石头礼道：汪帮主请！ 五天后的黄昏，石头站在训练场上——来回地徘徊。 他呼了一口气，叹道：嗨！ “大哥，你在担心福兄弟他们！”许半仙说道： “能不担心吗！他们下山几天了。”石头回道： “大哥，福兄弟夫妇都有功夫在身，他们不会有事！”许半仙应道： 石头辩道：我不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我是担心他们要办的事。 “大哥分析的对，北平城里能伤福兄弟夫妇的人，几乎没有，但他们要办的事，容易惹别人的注意，不好办。”许半仙接道： “事情就是如此！”石头附和道： “大哥，我和林兄弟下山去接应他们。”许半仙说： 石头应道：不行，办这事不宜人多，人多反而坏事。 “万一他们应付不来！”许半仙嘀咕道： “事情到底怎样！我不好妄加揣测，柳姐姐去了，我就多了几分把握，有柳家做后盾······”石头论道： “大哥，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许半仙回道： 石头接道：盘算归盘算，怕就怕事与愿违。 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大哥，你多虑了，天在人心中······”许半仙应道： “此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石头微笑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你休要取笑！ “大哥，天色渐晚，我们回去吃饭。”许半仙续道： “滴答滴答” “谁在骑马！”石头唤道： 许半仙接道：不知道！ 石头瞪着眼睛“左看右看”，说：好像是在山下。 “大哥，大家都在等你吃饭！”林凡提着马灯，叫道： “你过来。”石头喊道： “大哥，我们回来了。”福星嚷道： 石头侧过身，说道：是福兄弟吗！ “大哥，是我，我和芸儿带了一些东西回来。”福星答道： “林兄弟，快拿马灯过来。”石头叫道： 林凡举着马灯，说：二哥，你和嫂夫人进屋吃饭。 福星应道：这些马和东西······ “福兄弟，我们进去吃完饭后——再来搬。”石头抢道： 大小姐说：黑灯瞎火，这些马儿要是跑了！ 石头指着门卫，说道：那俩兄弟在这，他们会看好。 大小姐接道：还是不妥。 “林凡，快去叫些兄弟出来搬东西。”石头喊道： 林凡转过身，兴奋道：得嘞！ 石头拿着马灯，问道：福兄弟，你们这次带回多少马？ “这次要拉东西回来，我们只带回五匹马。”福星回道： “不错，不错。”石头夸道： “大哥，我们买了四箱手榴弹，还有两门小钢炮。”福星说道： 石头谢道：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你们！ “大哥，兄弟之间客气啥！”福星应道： “帮主，我们本想买枪的，想到······”大小姐唤道： “帮主，你和福兄弟他们进去吃饭，这里交给我们。”六当家带着一帮兄弟走向训练场。 石头说道：福兄弟，姐姐，咱们进去吃饭。 福星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嚷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你们把东西搬到大厅去。 “谨遵帮主吩咐！”六当家应道： 福星礼道：六当家好！ 六当家回道：福兄弟，你辛苦了。 大小姐嘱咐道：这些马，你们要捆紧了，马儿怕生。 “芸儿，你快走。”福星提起脚，叫道： 六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搬。 “帮主，你快点过来吃饭。”汪帮主嚷道： “副帮主晚上好！诸位当家晚上好！诸位兄弟！”福星踏进大厅，作揖道： “福兄弟毋须多礼！你和嫂夫人一路辛苦，你们坐过来吃饭。”汪帮主应道： “你们坐过去一点。”兄弟们抬着一个箱子一摇一摆地走进大厅。 “大哥，副帮主，众位兄弟，这是我带回来的手榴弹。”福星说道： 石头走到箱子前——掀开箱子，说：福兄弟，手榴弹怎么用！ “大哥，你拿着它，把下面这条线拉开，再把它扔向敌人。”福星解释道： 石头拿了一颗手榴弹，比划道：拉这吗！ “大哥，你在这不能拉，它会响。”福星叫道： “我肯定不会拉，我拉了，岂不是找死！”石头回道： 三当家拍着胸口，唤道：帮主，你吓死我了。 “帮主，武器全部在这。”六当家说： 石头说道：福兄弟，小钢炮在哪！ “它在前面的箱子里面装着。”福星接道： “小钢炮，我瞧瞧！”汪帮主站起身，好奇道： 石头打开箱子，微笑道：这个东西厉害。 “帮主，你把它架起来看看！”汪帮主嚷道： “副帮主，看不得劲！”福星道： 汪帮主答道：过过眼瘾嘛！ “汪大哥，大家还没吃饭。”二当家提醒道： 汪帮主接道：对对对，咱们吃饭，吃饭。 石头伸着手，叫道：副帮主，你上座。 汪帮主礼道：帮主，你上座。 “咱们一块上座。”石头笑道： “二哥，我和你干一碗。”林凡说道： 二当家说：福兄弟，我也敬你一碗。 “咱们大家一起喝。”汪帮主凑到桌前，应道： 福星微笑道：咱们喝。 “诸位兄弟，今天大家喝酒不能多喝，明天凌晨3点，咱们过去卢沟桥试炮。”石头嚷道： “大哥，小鬼子还击怎么办？”林凡问道： 石头回道：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歼灭，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偷袭，我们定会成功。 大伙听了，觉得十分诧异。 汪帮主见着各位议论······ 他嚷道：帮主此举实在高，我早该想到偷袭，把小鬼子打个屁滚尿流，打个落花流水。 兄弟们齐道：帮主英明！ 石头说：明天凌晨3点前，大伙挑好家伙，大伙全到训练场上集合。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听清了没有！ 兄弟们应道：听清了。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喝酒，喝酒。 汪帮主说道：兄弟们，为了咱们的今天、明天，咱们干了它。 兄弟们答道：帮主干，副帮主干。 “福兄弟，我敬你一碗。”二当家举起碗，唤道： 福星端起碗，回道：干······ 第403章炮轰卢沟桥 凌晨2点20分，石头爬起了床。 他洗漱完，直向训练场跑去。 当他跑到训练场时，场中一片寂静。 他拉着袖子“看了看”钟，说道：怎么还不到2点半！ 他起着步子，围着训练场跑。 “大哥，你来了多久！”福星唤道： 石头转过头，答道：我刚到。 “大哥，大厅的东西······”福星说道： “二哥，我和你去搬。”林凡走在后面，嚷道： 石头叫道：你们站住，大厅里面的东西，汪帮主他们会搬。 “林凡，你太欺负人了，欺负我，我老了······”许半仙站在台阶下面，喘道： “谁欺负你了！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吗！”林凡应道： 许半仙说：你一点也不尊重老人。 林凡回道：你老哇！你今年70，还是80。 许半仙气道：你滚犊子。 “许兄弟，你和他扯，你讨不到好，他这个人不正常，整天疯疯癫癫，说话没个正形。”石头说道： 林凡走到石头跟前，说：一大清早，你就在这里瞎逼逼，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石头应道：你没得罪我，我得罪了你。 林凡瞟了一眼石头，唤道：知道就好！ “帮主，我们来了。”汪帮主带着兄弟们迎面而来。 石头问道：副帮主，那些东西搬来了吗！ 汪帮主说：后面抬着呢！ 石头喊道：兄弟们快点列队。 即刻，兄弟们排成四队。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时间比较急，咱们听从帮主吩咐。 石头说道：兄弟们这次全部都要参加战斗，前两排的兄弟让二当家带队，这边的兄弟由福兄弟带队，二当家这边由我跟队，福兄弟那边由副帮主跟队，二当家这边用手榴弹攻击，福兄弟那边用小钢炮攻击······ 注意，福兄弟所带队伍，只能攻击对岸的敌人。 反之，二当家所带之人，只许攻击山下的敌人。 二当家唤道：帮主，抬两箱手榴弹会不会少了点！ “够了，我们过去偷袭，我没必要使用太多的武器。”石头接道： “大哥，帮里不能空着······”福星说： “对了，每队最后俩个人留下。”石头恍然道： “帮主，要不要多留俩个人！”汪帮主唤道： 石头答道：不必，留在山里的家眷大部分都会功夫，他们能够自保。 “三当家，你们用刀去打小鬼子！”许半仙说道： “我们要把那些小鬼子的头颅砍下来。”三当家握着刀，接道： 石头疑问道：副帮主，兄弟们没有枪吗？ 汪帮主回道：帮里的枪——不多。 再说，兄弟们用惯了刀剑。 “也是，这里不方便用枪。”石头嘀咕道： “大哥，到了3点钟。”福星说： 石头喊道：兄弟们，出发。 福星带着队，说道：兄弟们，快点。 “副帮主，你过来。”石头叫道： 汪帮主凑到石头面前，问道：帮主，你还有啥事情要说？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让福兄弟，让福兄弟带队，希望你，你······ “我不生气。”汪帮主打断道： 石头谢道：多谢副帮主体谅！ “谁带队都是一样，主要是能打倒小鬼子。”汪帮主微笑道： 石头应道：一定会把小鬼子打趴。 汪帮主挪着脚，说：没有其它事，我过去了。 石头默念道：我本来想说······ “小姐，你好了没有！他们全都走了。”小静唤道： “好了，好了，我上趟茅房都要催。”福紫答道： 小静回道：不是催，是时间······ “快走吧！”福紫拉开茅房的门，不耐烦道： 小静低着头，礼道：是。 “真是的！飞上了枝头——还是那副奴婢相。”福紫轻声道： “副帮主，福兄弟，到了前面的山上，我们就要分开地方蹲点······”石头说道： 福星接道：这是自然，我们面对敌人的方向不同。 “福兄弟，副帮主，炮这方面，你们比我在行，你们相互商量决定就可以了，我过去和二当家讨论蹲点的事。”石头唤道： 福星回道：大哥，你慢走。 “他们人呢！”福紫走到训练场，嚷道： “二夫人，小姐，我们来晚了。”小静应道： “不可能，石头说了，三点钟赶到这里集合，集合总得！”福紫答道： 大小姐辩道：这里没有一个人，他们没走的话，这里怎会没人！ “小姐，二夫人，咱们进屋去。”小静接道： 福紫说：这个时候进屋干嘛！ “进屋也睡不着。”大小姐应道： 小静想了想，说道：咱们过去厨房做饭。 大小姐回道：紫妹，你认为如何！ 福紫叫道：咱们走吧！ 小静说：二夫人，小姐，你们先走。 福紫说道：走路还分什么先后！ 大小姐晃了晃头，微笑道：这紫妹。 “副帮主，福兄弟，我们就此别过。”石头小声道： 福星回道：大哥，你们从这绕过去是不是！ 石头应道：没错！ “天还没亮，山路不好走，你们小心！”福星说道： 石头说：我们走了。 福星打着手势，唤道：咱们过去那边。 “喂！福兄弟。” “大哥，还有什么事？” “我们约个时间，一起进攻。” 福星掏出手电筒，说：大哥，看看你的手表！ 石头挽起袖子，念到：4点零2分。 “大哥，咱们定在5点钟进攻！”福星说道： “5点钟有点晚，我们要在天亮之前把它攻下来。”石头答道： 福星辩道：我们还要蹲点、架炮，我们要到5点······ “那就定在5点进攻。”石头打断道： 福星唤道：兄弟们快走。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跟上。 “大哥，我们就在这里蹲点吧！下面就是敌人。”许半仙悄悄地说： 石头应道：我看行，大家动作轻点。 “你们过来，你们把炮架在这里。”福星喊道： 兄弟们走过去，着手去架小钢炮。 汪帮主吩咐道：你们拿些炮弹过来。 林凡询问道：福兄弟，炮弹怎样打出去？ “你等会就明白。”福星调着小钢炮，回道： “帮主，时间到了没！”二当家唤道： 石头盯着手表，说：兄弟们准备。 兄弟们纷纷举起手榴弹。 石头嚷道：放。 “轰，轰，轰，”炮弹、手榴弹一同落向鬼子兵。 鬼子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鬼子兵左顾右盼，被炸得人仰马翻。 “兄弟们，你们给我狠狠的打。”石头嚷道： 一颗颗手榴弹往下扔。 小鬼子营地里乱成了一团。 顿时，桥头没了手榴弹的响声。 有些没死的鬼子兵，一直向着山上走。 “兄弟们快撤。”石头掏着抢，嚷道： 二当家见石头往下跳，喊道：兄弟们跟我冲下去。 兄弟们大喊道：冲······ 兄弟们滑的滑，滚的滚。 石头跳到马路上面，见到小鬼子就打。 桥对面走过来一大队鬼子兵。 二当家喊道：福兄弟，快打桥中间的鬼子兵。 “大哥叫我，叫我只打桥对面······”福星答道： “可是，情况有变······”汪帮主抢道： “给我继续打桥对面。”福星嚷道： “林兄弟，你快去说说！”汪帮主叫道： 福星喊道：三弟，你下去帮大哥。 “福兄弟，你听我的，快打那些鬼子兵。”汪帮主拽着福星手臂，大叫道： 福星甩开汪帮主，喊道：你走开。 “轰。”一个炮弹落在福星身旁。 福星他们被炸得全部倒在地。 福星爬起来，骂道：他·娘的。 他走向小钢炮。 汪帮主拉住福星的脚，说：大哥，危险。 福星掏出一把手枪，说道：你快去帮帮主。 汪帮主拿起枪，叫道：大哥，你保重。 几位当家追着汪帮主，喊道：汪大哥，你等等我们。 “隆隆”福星周边的树木接二连三的倒下。 福星挪了挪小钢炮，嚷道：小鬼子，我干·你娘。 “兄弟们，快拿炮弹过来。”福星叫道： 一个兄弟放上一枚炮弹。 福星拉起开关。 这一炮刚好打在小鬼子的弹药上。 “轰隆！轰隆！”天空上升起几丈高的大火。 兄弟们欢呼道：打中了，打中了。 石头用他熟练的枪法，将鬼子兵一个个的毙倒在地。 兄弟们用刀的用刀，用剑的用剑，用标枪的用标枪。 他们奋力的与小鬼子厮杀着。 不时，福星领着兄弟们杀了过来。 鬼子兵给大伙杀得片甲不留。 石头喊道：兄弟们捡起武器快撤。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大家从这边撤。 兄弟们扛起武器，急急忙忙地撤。 石头停下脚步，叫道：兄弟们快点。 “二嫂，卢沟桥那边的炮火响个不停，这会怎么停了下来？”福紫问道： 大小姐应道：打完了就停了。 福紫回道：你是说······ 大小姐说：我说，打完了丈，炮火声就会停下来。 福紫哆嗦道：不知他们怎样了！ 大小姐答道：他们不会有事啦！帮主有勇有谋，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丈。 福紫抖得更厉害，颤道：万一······ “紫妹，紫妹，你怎么啦！怎么啦！”大小姐嚷道： 小静焦急道：小姐，小姐。 “帮主夫人，柳小姐，你们别急！副帮主夫人没事！她是怀孕了，由于情绪紧张，导致······”樊氏唤道： 大小姐打断道：怀孕会有这样的征兆！ “有些人就会，我还没出嫁那会，我家隔壁的嫂子就是这样。”樊氏应道： “柳小姐，咱们把副帮主妇人扛到房里去。”罗氏嚷道： “嫂夫人，让我来。”小静叫道： 罗氏答道：我来。 “你们把她扛到那边坐会就会痊愈。”樊氏说道： 罗氏扛起福紫，说：柳小姐，咱们那边走。 小静连忙跑过去，去把凳子放在门口。 一旁的仆人唤道：帮主夫人，早晨凉爽，副帮主夫人坐在门口——容易受凉。 小静辩道：灶门口油烟味浓，小姐会有孕吐！ “帮主夫人，我们现在没有炒菜，灶门口暖和些。”樊氏接道： 小静搬起凳子，放在了灶门口。 樊氏递过来一碗开水，喊道：柳小姐，你把副帮主夫人扶好。 小静说：樊嫂，你把碗给我。 樊氏递着碗。 小静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喂福紫。 片刻，福紫醒了过来。 小静笑道：小姐，你醒了。 “紫妹，你把我们吓死了。”大小姐唤道： 福紫摸着脑门，迷迷糊糊的说：我刚才······ “啊”小静撑着肚子，呻吟道： “小静，小静，你又怎么啦！”大小姐搭着小静，叫道： 福紫喊道：小静，小静······ “帮主夫人，我去请于郎中。”樊氏嚷道： 小静缓了一口气，应道：不用。 大小姐回道：小静，你的身子······ 小静吸着气，说：我没什么事！ 罗氏说道：你确定没事！ 小静答道：真的没事！ 樊氏倒着开水，说道：帮主夫人，你喝口水。 小静谢道：谢谢樊嫂！ 樊氏端着水，回道：帮主夫人，你太客气了。 小静接过水，微微一笑。 “小静，你快喝了它。”大小姐嚷道： 小静端着碗，小口小口的抿······ 第404章尽情地喝（1） “诸位夫人，帮主他们回来了。”门口跑过来一个仆人，禀告道： 大小姐探着头，唤道：他们回来了，我们过去看看。 “这些饭菜！”樊氏提醒道： 大小姐接道：等会叫些兄弟抬过去。 小静放下碗，说道：二夫人，小姐，两位嫂夫人，咱们走啦！ 樊氏说：帮主夫人，你们几个先走，我和弟媳留下来捧菜。 小静站起身，小声道：小姐，咱们走。 “小静，你站稳了。”大小姐叫道： 罗氏双手扶住小静，问道：帮主夫人，你这是怎么啦？ 小静搭着眼角，应道：我就是，就是脑袋，脑袋有点晕。 大小姐搂住小静，说道：我们回房去。 福紫说：小静，我去找郎中给你看一下。 “我没事，可能是我昨晚没有睡好的原故。”小静回道： “我们几个昨晚都没睡好，我们为什么没事！偏偏你······”大小姐接道： “二嫂，你别说了，咱们回房。”福紫喊道： “你们小心点。”樊氏嘱咐道： 罗氏看见大小姐她们走出去，说道：二嫂，我跟过去瞧瞧。 樊氏说：弟媳，你把她们的饭菜带上。 罗氏提起脚，应道：二嫂，你重新叫人送过去······ “帮主，小鬼子追过来咋办！我们山下没留两个弟兄······”副帮主唤道： “副帮主，场上的小鬼子，几乎全给我们干掉了，小鬼子不可能还有追捕的能力！”石头打断道： “副帮主，我大哥说得对，小鬼子不可能转眼就！”林凡接道： 汪帮主说：小鬼子有狗的鼻子，驴的性子，还有可怕的武士道。 “有啥都没用！最终都要死翘翘。”福星应道： 二当家笑道：呵呵！！ 大伙一起笑了起来，哈哈哈······ “帮主，饭菜来了。” 石头叫道：快点拿上来，兄弟们忙活了一晚上——全都饿坏了。 “帮主，兄弟们今天可不可以多喝两碗酒？”六当家询问道： 石头回道：六当家，诸位兄弟，咱们现在不能多喝，兄弟们想喝，也得憋到晚上，兄弟们过会还要去探小鬼子的动向······ “帮主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得意忘形，我们得要时刻保持警惕。”汪帮主接道： “兄弟们，咱们吃饭，吃饭，到了晚上，我陪大家喝。”二当家叫道： “晚上，大家可以尽情地喝。”石头附和道： 汪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吃，吃饱啊！ “帮主，你夫人的身体不适。”樊氏绕到石头身旁，唤道： 石头应道：小静的身体咋了！ 樊氏答道：我不太清楚！ “大哥，你去看看吧！”林凡说道： 石头辩道：兄弟们大胜而归，我连顿饭都不陪大家吃······ “大哥，你晚上再陪大家喝酒，你此刻没必要在这陪着大伙！”福星打断道： 石头看向汪帮主他们，说：众位兄弟，我有点事······ “帮主，你有事，你快去！”汪帮主说道： 石头对着大家，作揖道：诸位兄弟，大家吃饭，我失陪一会。 大伙齐道：帮主慢走。 石头迈开脚，渐渐地走。 “于郎中（振兴帮的土医生），你快点跟上帮主！”汪帮主打着手势，喊道： “于郎中，你请！”石头回过头，请道： “帮主，你客气了！你请！你请！”于郎中回道： 石头唤道：于郎中，小静那······ “帮主，兄弟们还在等你回来训话呢！”汪帮主叫道： 石头应道：我马上回来。 二当家看到石头走远，说：汪大哥，兄弟们，我有事离开一会。 “老二，你随意！”汪帮主嚼着饭，答道： 二当家捧着碗，走向樊氏。 一旁的兄弟，礼道：二当家好！二当家好！ 二当家微笑道：兄弟们吃饱点，吃饱点。 “相公，你坐。”樊氏挪着身，叫道： 二当家坐在凳子上，小声道：帮主夫人出了啥事！ 樊氏回道：帮主夫人刚才在厨房······ “于郎中，你快给小静把把脉。”石头嚷道： 于郎中凑到床前，唤道：帮主夫人，你把手伸出来。 小静缓缓地伸出手。 “帮主夫人，你把那支手伸出来。”于郎中叫道： 小静翻了一个身，把手放在于郎中跟前。 于郎中摸着脉，微笑道：好哇！ “于郎中，小静哪里出了毛病！”石头关切道： 于郎中贺道：恭喜帮主！恭喜帮主夫人！你们快升级了。 石头愣道：你是说······ “恭喜帮主，帮主夫人有了身孕，帮主夫人因为！”于郎中说道： 小静笑道：相公，我怀孕了。 石头笑道：真是喜事！ “恭喜帮主！恭喜帮主夫人！”大小姐、福紫贺道： 石头应道：同喜！同喜！ “帮主，我给帮主夫人去开几副安胎药，她按照计量服用······”于郎中说： 石头答道：可以，可以。 大小姐拿着笔墨纸砚，唤道：于郎中，放在这里吗！ 于郎中围上桌，谢道：谢谢！ “于郎中，我帮你研磨。”大小姐摆着笔墨纸砚。 于郎中说道：帮主夫人的身子弱了一些，时常会有贫血的迹象，帮主夫人不可操劳！以免······ “以免怎样！”石头打断道： 于郎中慢吞吞地说：以免，以免滑胎。 石头想了想，回道：我去给她请个丫鬟。 “这个好，帮主夫人的确需要静养。”于郎中接道： “我不用丫鬟伺候我，我能够照顾好自己。”小静答道： 石头辩道：小静，你的身子虚，你不宜操劳，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以前就是一个丫鬟，所有的家务事，我都能做，你不必给我请丫鬟！”小静唤道： “小静，你不是以前，你如今是帮主夫人。”大小姐嚷道： 小静想了片刻，说：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小静，你身子弱，又怀了身孕，万一······”石头说道： “孩子要是有个闪失！”大小姐接道： 福紫唤道：你乖乖的养好胎！ 石头答道：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 “男人都是一个样，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那就真的没了。”福紫抢道： “福姑娘，你从哪学来的歪理······”石头说： “歪理吗！我觉得一点都不歪，天下乌鸦一般黑。”福紫应道： 石头回道：你休要一棍子打死一片人！ “反正，我不喜欢被人照顾。”小静嘀咕道： 石头接道：那怎么办！ 小静闭着嘴，默不吭声。 “帮主，你按此单抓药给帮主夫人吃。”于郎中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于郎中！ “帮主客气了，你没有其它事的话，老奴退下了。”于郎中作揖道： “于郎中，你吃碗饭——再走。”大小姐叫道： “多谢福夫人！我出去外面吃。”于郎中回道： “于郎中，你等着我，我也出去外面吃。”石头说道： 大小姐喊道：帮主，小静还再床上躺着······ “小静，兄弟们今天凯旋而归，他们都在外面等我回去训话······”石头说： “石头哥，你去吧！”小静答道： 石头唤道：小静，你在床里躺着，我过会再来看你。 “姐姐，福姑娘，小静就要麻烦你们了。”石头续道： 大小姐应道：不麻烦。 “小静，我给你请个仆人过来好不好！”石头扭过头，嚷道： 小静回道：我听你的。 福紫见到石头离开房里，夸道：小静，石头对你真好，他还要帮你请仆人。 “紫妹，你想要仆人，你叫副帮主给你请——就是。”大小姐说道： “我才不要，我有你们就够了。”福紫回道： 大小姐微笑道：我们可不是你的仆人。 “谁说你们是仆人了！”福紫接道： “小姐，我是你的丫鬟，是你的仆人。”小静说： “你这个仆人，我可使不动！”福紫拍着小静的手，说道： 小静应道：小姐，等我身子······ “小静，你躺下，快躺下。”福紫盖着被子，嚷道： “各位兄弟，你们这么快就吃饱了！”石头踏进大厅，道： “帮主，你快来吃饭。”汪帮主叫道： 石头甩着手，说道：兄弟们，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大家散去······ “大哥，今晚······”林凡喊道： “今晚的事，今晚再说。”石头嚷道： 大伙自觉地往两旁散。 石头走到桌前，说道：诸位当家，你们也去忙吧！ 汪帮主唤道：兄弟们，你们退去。 二当家起着身，说：兄弟们，咱们出去。 “诸位当家且慢！诸位帮我参谋参谋，我们帮里的仆人里面，谁最细心！谁的手最巧！”石头叫道： “细心就数刘妈，手巧就数黄妈。”三当家分析道： “不对，我看二嫂和六嫂就不错，她们俩都勤快、细心。”七当家答道： “七弟，帮主说的是仆人，二嫂与六弟老婆不是仆人。”三当家辩道： 七当家敲着脑袋，笑道：是我笨，是我笨，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都理解不上来。 “七当家，不是你笨，是你答得匆忙，我的话刚完，你的话就接了上来。”石头说： “帮主，你问这个做什么？”汪帮主问道： 石头嚼着饭，唤道：我老婆怀了身孕······ “恭喜帮主！贺喜帮主！恭喜帮主喜得，喜得······”七当家贺道： “喜得贵子。”六当家接道： 林凡说：嫂夫人还没生出来，如果生的女孩！ 三当家应道：就说喜得贵女！ “停，停，停，不论男女——我都喜欢。”石头嚷道： “只要不是别人的孩子，男女都一样。”林凡答道： “林凡，你这张吃粪嘴，你故意找茬是不是！”石头喝道： 林凡不停地掌着嘴，说道：这把臭嘴，屁股嘴，臭嘴，屁股嘴······ “林兄弟，你停下来······”汪帮主喊道： “副帮主，你管他作甚！他的嘴巴太欠，他该打。”福星叫道： “于郎中说，说小静的身子弱，说她需要静养，我寻思着！找个仆人照顾她！”石头说： “帮主，你想找仆人，我到山下去找俩个年轻一点的姑娘上山······”汪帮主唤道： “是啊！年轻人与帮主夫人聊得比较投机。”二当家接道： 石头应道：话是聊得投机。 可是，经验不足。 “帮主言之有理，年纪大的人，遇事比较多，经验比较足。”二当家答道： 汪帮主说：帮主，我让黄妈过去照顾令夫人如何！ “副帮主的眼光断然不会差，我相信副帮主。”石头接道： “帮主，你过奖了！”汪帮主回道： 林凡唤道：我大哥没有过奖，他是在夸奖。 “三弟，你啥意思？”福星问道： 林凡应道：我没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为何把话说得颠三倒四！”七当家说： 石头说道：七当家，你别见怪！林兄弟这人，他喜欢——颠三倒四。 “你倒四颠三，你就会欺负人，欺负我······”林凡接道： “坏了，我没给紫妹请仆人，她一定饶不了我。”汪帮主愣道： “汪大哥，你身不由已了吧！”六当家笑道： 汪帮主傻笑道：彼此彼此！ “副帮主，你给令夫人也派个仆人吧！”石头放下碗，说： 汪帮主嘀咕道：派个仆人。 “我回去跟她商量商量······”汪帮主说道： “汪大哥，你怎么不像从前！这么小的事情也都——举棋不定。”七当家嚷道： “七弟，你还没遇到那个人，你一旦遇到那个人，你也会变。”二当家接道： 七当家答道：我怎么变！我也会考虑兄弟们的感受。 “汪大哥不是不顾兄弟们的感受······”三当家说： “老七，你太让我心寒了，我什么时候不考虑兄弟们的感受！”汪帮主打断道： 七当家应道：汪大哥，我不是说你······ “你不是说我！你说谁！”汪帮主抢道： 七当家解释道：我说······ “你们甭吵了！大家刚刚吃完饭，大家出去外面走走！”石头叫道： 汪帮主微笑道：出去走走！ 二当家唤道：帮主，你走前面。 石头站起来，回道：你先走，你先走。 第405章尽情地喝（2） 夜幕刚一降临，振兴帮的大厅里面坐满了人。 大伙相互诉说着生活中的各种琐事。 汪帮主站起身，嚷道：各位兄弟，大家静一静，一会就要开饭了，大家吃完饭后，可以尽情畅饮。 “兄弟们，帮主一会就会过来陪大家喝酒，到时候，大家一块敬帮主！”二当家喊道： 汪帮主接道：必须敬帮主，兄弟们一直绕着小鬼子走，心里那个憋屈劲，别提多难受！ “但是，帮主不喜欢喝酒。”六当家应道： 林凡说：他喝不了两碗就会醉。 “他喝不了了，我们自己喝。”林凡续道： “林兄弟，我们先来两碗如何！”六当家说道： “两碗就两碗，我还会怕你！”林凡回道： 福星嘀咕道：你那水准，你能喝几碗！ “你别看不起人！我的酒量确实不如你，喝个碗7、8碗绝对没问题。”林凡道： “副帮主，饭菜都已备好······” 副帮主嚷道：快点端上来。 “汪大哥，帮主还没过来。”三当家唤道： 汪帮主说：老三，帮主夫人怀了身孕······ “怀了身孕，也不关他的事。”林凡应道： “不关他的事，关你的事呀！”七当家调侃道： 林凡靠向七当家，凶道：我撕烂你的嘴！ 七当家急道：林兄弟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凡瞪着七当家，说：你什么意思！ 七当家应道：我，我······ “你说不上来吧！你欠揍。”林凡举着手，嚷道： “林凡，你又在欺负七当家。”石头踏进正厅，喊道： 一仆人走上前去接石头手上的马灯。 汪帮主叫道：帮主，你快点过来吃饭。 石头一路鞠着躬，微笑道：兄弟们好！兄弟们好！ 福星挪着凳子，问道：大哥，嫂子还好吧？ 石头凑上桌，说：小静很好，她正在房里吃饭。 “帮主，那个黄妈勤快不？”汪帮主询问道： 石头点了点头，嚷道：众位兄弟，众位兄弟，你们听我讲两句，今天早上，我们将鬼子兵打得落花流水，我内心十分激动，激动得只想笑，我相信！兄弟们也和我一样，早晨的一战，让兄弟们出了一口窝囊气，这一战，我们把鬼子兵送上了西天······ “帮主，小鬼子此刻仍在卢沟桥修建公事。”二当家打断道： 石头回道：我就怕他们不修，他们修好了，我们就去捣毁，他们建十天，我们一天填平它······ “帮主说得对，他们建，我们就毁······”兄弟们纷纷议论道： “众位兄弟，早晨那场战，可喜的是：我们消灭了鬼子兵，我们帮里的弟兄毫发无损，不，我们帮里也有几个兄弟受了轻伤······”石头续道： “帮主，我们没事。”几个兄弟举着裹满纱布的手，嚷道： 石头双手合十，说道：兄弟们，我代表大伙，代表全帮上下，谢谢······ “帮主，饭菜上了好一阵，大家吃饭了。”汪帮主叫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吃饭，吃饭。 “大哥，你早上不是说······”林凡唤道： 石头接道：我说什么！ “大哥，他想喝点。”许半仙提醒道： 石头道：林凡，你就这点出息。 “大哥，你早上说过的话，你不去兑现，会让兄弟们寒心的。”林凡辩道： 石头想了想，说：林兄弟说的在理，我对兄弟们不能说话不算话，等会喝酒的时候，你站在我后面看着就行，我们几兄弟不可以一同喝醉····· 林凡说道：大哥······ “大哥，你吃饭。”福星喊道： 石头捧起碗，微笑道：福兄弟，你也吃。 林凡唤道：大哥，我······ “大哥，这些菜煮得怎样？”福星问道： 石头夹了一片豆腐“嚼了嚼”，称道：煮得非常好，够味。 “大哥，我跟你说！” “大哥，我觉得豆腐多炒一点辣椒味道会更好一些！”福星嚷道： “福星，我哪里得罪了你吗！”林凡喝道： 福星转过脸，说道：三弟，你这么气愤干嘛！ 林凡指着福星，骂道：你，你少给我装。 “福兄弟的妆，就是一件衣服，他不装，他就变成了远古时代的人。”三当家调侃道： “我算看明白了，你们合起伙来挤兑我。”林凡举着手“指指点点”。 “林兄弟，谁挤兑你！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良民。”三当家应道： 林凡接道：你不是良民，你是盗匪。 “林凡，你说我吗！”三当家气道：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我是说，我们不是良民，别人都叫，叫我们“盗匪”。 “林凡，你再说一遍。”六当家看着林凡，说道： 林凡缩着身子，小声道：又不是我说的。 “我们不是盗匪，我们光明正大、正大光明，我们这里是个帮会，我们住在山上，有人对我们产生误解，属于——情有可原。”汪帮主嚷道： “林凡，你想喝酒，你喝你的酒，你这张臭嘴在这叽里呱啦说些什么！”石头责备道： 林凡低着头，默不吭声。 “兄弟们，我早上从卢沟桥回来之后，得知自己的夫人有了身孕，我一时高兴，竟然忘了昨晚的约定，我在这自罚一碗，也敬大家一碗。”石头摸着碗，喊道： 汪帮主道：兄弟们上酒！ 六当家、七当家抓着酒坛，去给几位首领倒酒。 “恭喜帮主！贺喜帮主！帮主福量无边······”兄弟们贺道： “呃！兄弟们喝酒！喝酒！”石头伸出手，叫道： 七当家走到林凡跟前，说：林兄弟，你喝不喝酒！ “我为什么不喝！”林凡抢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 七当家抢着酒坛，说道：你悠着点。 “七当家，你管他作甚！你过来喝酒。”石头喊道： 林凡放下酒坛，默念道：你也别管！ “兄弟们，咱们干了它。”石头端起碗，说道： 二当家唤道：帮主，你有勇有谋，我敬你。 “帮主，我们帮里要是没有你，我们不可能去和小鬼子对抗，更不可能取得今天的胜利，为了今天的胜利，我敬你。”六当家说： 石头应道：兄弟们这么说，好像今天的胜利，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今天之所以能够胜利，全是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帮主，我们敬你。”兄弟们齐道： 石头笑道：大家一起干。 七当家举起碗，嚷道：干。 片刻，汪帮主端着碗来到福星面前。 汪帮主说：福兄弟，福大哥，我俩喝一碗。 “副帮主，咱们大家一块······”福星回道： “不干他们的事，早上莫不是你坚持帮主的吩咐，一心去打桥对岸，早上那场战，断然不会打得这么漂亮，说不定······”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你言重了！我这样打，因为我了解大哥，了解大哥的实力，了解大哥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东西，他不会随便说出口，也不会轻易许诺，既然他说了，他必是胸有成竹，我没有理由不去坚持！”福星答道： “福兄弟，冲你这份坚持，我敬你一碗。”汪帮主端起碗，嚷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听到刚才这番话，我感慨万千！ “大哥，你用不着感慨！咱们一切尽在酒里。”福星应道： 汪帮主请道：帮主，你请。 石头端起碗，请道：请！ “大哥，你的酒量有限，你抿两口就好，你喝这么多······”福星唤道： “福兄弟放心，我今天心里畅快，我今晚要陪大家一醉方休。”石头应道： “大哥，嫂夫人怀有身孕，她不方便照顾你。”福星回道： 汪帮主接道：福兄弟言之有理，帮主少喝一点。 石头放下碗，说道：我还有事情没吩咐！ “帮主，你说！”汪帮主说： 石头唤道：福兄弟，我们今早去打小鬼子用了不少弹药，还得麻烦你和姐姐······ “大哥，你想让我们去买弹药！”福星打断道： 石头应道：嗯！ 福星说：我和芸儿明天下山去！ “福兄弟，你们这次去北平城，要多买一些武器，枪也要买一些。”石头叮嘱道： “帮主，我们可以陪着福兄弟他们去吗？”六当家问道： 石头答道：当然可以！ “帮主，我想陪着六哥他们下山！”七当家作揖道： 石头应道：好。 “大哥，你偏心，我上次说了那么多，你都不答应，这次几位当家说了一句，你满口答应······”林凡嚷道： “林凡，你的眼睛瞎了，你的心也瞎了吗！这次和上次能一样吗！”石头骂道： 林凡接道：都是去买武器，有什么不同！ “你儿子叫你爹，叫你爹爷爷，为啥不叫你爷爷！你跟老爷子都是他的长辈······”石头论道： 林凡骂道：你混蛋。 “林兄弟，我们上次买的东西比较少，这次我们买的东西比较多，而且，这次买这些东西风险大······”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跟他唠什么！他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你跟他唠多了，让费精神。”石头叫道： 汪帮主笑道：帮主，林兄弟这个人——耿直，心中不爱藏事！ 石头接道：副帮主，你说他耿直，我说他傻，傻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林凡嘀咕道：常言道！傻人有傻福。 “帮主，你就让林兄弟跟着下山吧！”汪帮主应道： 石头回道：让他下山······ “谢谢副帮主！”林凡鞠躬道： 石头警告道：林凡，你千万别给我整出乱子。 否则！我一定一定饶不了你。 “我铁定铁定不会整出乱子，我不是小孩子。”林凡答道： “大哥，三弟跟着我们，他不会出事。”福星说： 石头应道：我不担心他，我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 林凡小声的说：死鸭子嘴硬。 “帮主，你停下筷子，饭菜凉了，我让仆人们再去热一下。”汪帮主喊道： 石头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说道：热啥！现在的天气——不冷。 “兄弟们，咱们喝酒。”林凡叫道： “三弟，我们明早要下山，你今晚喝醉了，你别怪我们不等你。”福星说道： 林凡笑道：我再喝一碗，再喝一碗。 “福兄弟，你们明天一早就走吗！”石头嚷道： 福星接道：是的。 “福兄弟，你们吃了早饭再走！”汪帮主道： 福星拒绝道：不吃了，我们带些食物在路上吃。 “明早就要下山，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六当家对着七当家，说： “走，我们回去准备。”七当家回道： “六当家，七当家，咱们喝完这碗酒再走——不迟！”林凡叫道： 七当家唤道：六哥······ “咱们喝了它。”六当家说道： 石头摇了摇头，嘀咕道：酒鬼一个。 “大哥，我们走了。”福星说： 石头微笑道：明早见！ “帮主，汪大哥，诸位兄弟，你们吃，你们喝，我们告退了啊！”六当家作揖道： 汪帮主应道：老六，老七，福兄弟，林兄弟，你们早点睡，咱们明早见。 福星叫道：三弟，你快过来。 林凡放下酒碗，说道：我就来，就来。 石头瞅到福星他们走出去，嚷道：兄弟们，卢沟桥那边，大家注意点，咱们要让小鬼子睡觉都睡不安稳。 “帮主，卢沟桥那边，兄弟们时刻都在盯着，今晚，咱们只管喝酒，吃饭。”二当家唤道： 石头端着碗，笑道：兄弟们，咱们干！ 汪帮主捧着碗，叫道：兄弟们，大家干。 大伙仰起头，同时往着嘴里倒。 第406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四月三日下午，夕阳西下。 石头独自走在训练场上，来回地徘徊。 他时不时地望向路口，嘀咕道：福兄弟他们去了几天，怎么······ “帮主，我们搬些凳子过来吧！”石头背后跑过来俩个兄弟。 石头回过头，答道：你们想坐就搬。 “我就不坐了，我想一个人走走。”石头续道： “帮主，我过去倒杯水给你······” “你们不用忙，你们进屋去。” “帮主，我们走了。” 石头想到！自己傻傻的呆在这，他们不可能放心离开。 他提着脚，一直往下跑。 当他跑到路口。 他停下脚步，念到：夕阳无限好，人生多美妙，蝶儿翩起舞起，蜂儿也缠绕，今天过去了，明天会来到。 “这是诗，还是词！”汪帮主跑过来，唤道： 石头应道：它不是诗，更不是词，它是我说的一句顺口溜。 “帮主，你好雅兴。”汪帮主称道： “什么雅不雅兴！一时兴致所致，现在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哪有美妙之说！”石头接道： “帮主，你太悲天悯人了，时局变化，由不得你我，你我纯属一瓢水，抵挡不了——熊熊烈火。”汪帮主回道： 石头说道：副帮主，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我充其量，算是星星之火，然而，泱泱中华——不知道会有多少星星之火，这些星星之火聚到一块，足以燎原······ “帮主，理是这理，像你这样爱国之士——并不多，那些懦弱无能之辈——大有人在······”汪帮主应道： “副帮主此言差矣！你不爱国吗！兄弟们不爱国吗！那些社会上的民主派系不爱国······” “帮主，我们爱国不假，我们的能力在这！” “能力不分高低。” “怎能不分高低！列强的武器装备强过我们数倍，我们去和他们对着干，无异于羊入虎口。”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你在指责我带着兄弟们······ “帮主，我没有指责你，我只想跟你提个醒，小鬼子像是老虎，它的野性难驯，它一旦发起威来，帮里的兄弟们就会大难临头······”汪帮主打断道： 石头唤道：副帮主，你害怕了。 “我怕啥！最多就是一命呜呼。”汪帮主答道： “你有这种打算，你就不会说出那种话。”石头说： 汪帮主回道：我不在乎生死。 但是，我们的家人······ 石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放不下！ 汪帮主应道：肯定放不下，谁能放下自己的家人。 “俗话说！有得必有失，我们为了心中的追逐，我们就得放下一些人生的美好。”石头坚定道： “帮主，我把兄弟们交给你，我放心。”汪帮主看着石头，说： 石头回道：副帮主，这话太沉重，我沉担不起。 “帮主，你的所作所为，兄弟们无不竖起大拇指，兄弟们在你的带领下······”汪帮主说道： “副帮主，我们去和小鬼子较劲，期间免不了会有牺牲，到时候，我怎么向你交代！我怎么去向兄弟们交代！”石头抢道： “帮主，你不需要向谁交代！兄弟们选择了你，兄弟们以你唯命是从······”汪帮主作揖道： “大哥，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屋。”许半仙叫道： 石头答道：我就来。 汪帮主侧着身，说道：许兄弟，你过来聊两句，距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 “副帮主，你来这里多久了。”许半仙走向石头他们。 汪帮主应道：我到了好一阵，我看到帮主跑下山，我就跟过来了。 许半仙说：你俩在这聊些什么！什么事情不可以在帮里说！ “有些私事，当着兄弟们，我不好开口。”汪帮主回道： 许半仙接道：能否跟我说说！ 石头唤道：一些家常琐事，不说也罢！ 许半仙走进草丛，说道：我站着腰疼，我找个地方坐下。 “许兄弟，你不要坐，地上脏，你回去再坐。”石头喊道： “大哥，你看前面。”许半仙看了一眼前方，嚷道： 石头探着头“望了望”，说道：那边过来一群人，莫不是······ “是福兄弟他们。”汪帮主接道： “许兄弟，你先回去。”石头叫道： 许半仙扭着头，说：大哥，我到训练场等你们。 汪帮主嘱咐道：许兄弟，你看路。 “副帮主，他们这次带了不少东西回来。”石头唤道： 汪帮主应道：是吗！ “副帮主，你过来这里看。”石头说： 汪帮主拨开草叶，说道：我瞧瞧！ “哎！爬山真累！我找个地方歇会。”许半仙锤着腰，叹道： 他走到一块石头跟前“吹了吹”，唤道：上了年纪，没办法。 他撅着屁股，正要坐下。 “不行！福兄弟他们回来了，一定拉了东西回来，我得去叫兄弟们出来搬东西。”他憋着劲——往正厅走。 “诸位兄弟，你们辛苦了。”石头挥着手，喊道： 福星笑道：大哥，你是来接我们吗！ “还有我呢！”汪帮主嚷道： “副帮主，你和我大哥能掐时间是不是！”福星唤道： “福兄弟说笑！我们上哪里掐！”汪帮主答道： “许兄弟是个神算，你们和他对了时间！”福星回道： 石头嚷道：福兄弟。 福星转移话题，说道：大哥，副帮主，我们这次的收获不小。 “帮主好！副帮主好！”六当家他们礼道： 石头作揖道：诸位兄弟好！ “大哥，我这次跟着兄弟们寸步不离，我可没有误事，你怎么奖赏我！”林凡说道： 石头愣道：我奖励你什么！ “帮主，你赐他十坛酒，我保证三天三夜睡不着觉。”七当家保证道： “不，不，不，我不会给他酒，我给了他酒，我怕他会醉死！”石头答道： 林凡接道：你没有死，我怎么会死！ 福星骂道：林凡。 林凡回道：我有说错吗！我的酒量比他要强几倍。 “你的酒量比我好，我承认喝不过你！”石头说道： 林凡嘀咕道：你敢说喝得过。 “帮主，太阳下山了，咱们回去帮里说话。”大小姐唤道： 石头笑道：姐姐说得极是，咱们回去说话，回去说话。 副帮主叫道：帮主，山路坑坑洼洼······ “姐姐，你走开，你让我来赶马。”石头走到大小姐跟前，说道： “帮主，我来赶。”大小姐回道： “姐姐，你走前面。”石头唤道： 大小姐说：帮主······ “帮主，你快走吧！再耽搁就该看不清路了。”福星打断道： 石头挪着脚，微笑道：辛苦姐姐了。 “许兄弟，你说福兄弟他们到了山下，他们怎么还没上来？”二当家问道： 许半仙应道：我大哥和副帮主等在山下，他们可能聚在一起“聊天”。 “天色越来越黑，他们要谈话的话，他们也会回来帮里谈。”三当家辩道： “许兄弟，你不会把人看错了吧！”二当家接道： 许半仙答道：就算我看错了，帮主、副帮主他们不会看错吧！ “二哥，前面那个人像是汪大哥！”三当家指着前面，唤道： 二当家嚷道：快把灯点上来。 后面一兄弟点着灯走上前，说道：二当家，给！ “二哥，三哥，你们快点过来搬东西。”六当家喊道： 二当家提着马灯，说：六弟，七弟，是你们吗！ 七当家回道：是我们回来了。 “兄弟们，大家过来搬东西啦！”石头叫道： 大伙点着灯火，一块涌向马车。 汪帮主唤道：帮主，几位兄弟，咱们进去里屋坐。 福星说道：芸儿，我去把马拴上。 一旁的仆人接道：福爷，你只管进屋，我们会把马拴好。 “兄弟们，大家小心点，大家把东西搬到后堂去。”石头叮嘱道： “兄弟们，马上就要吃饭了，我们快点搬完，争取早点过去吃饭。”二当家说： 兄弟们搬的搬、扛的扛，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汪帮主请道：帮主，你请！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请！ “帮主好！副帮主好！”正厅上的兄弟们，礼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好！ “你们快去准备饭菜过来。”副帮主嚷道： “你们几个兄弟进去多搬几坛酒出来，福兄弟他们今天回来了，兄弟们今天痛饮一番。”石头叫道： 林凡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大哥，你请上座！”福星请道： “老六，老七，你们这次下山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汪帮主询问道： 六当家应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福星说：有几件事情值得我们警惕。 石头走到桌前，说道：福兄弟，我们警惕啥！ “我们下山到了北平，直接去了我岳父府上，我们在其府上逗留了一晚，第二天跑去见了薛队长，薛队长在跟我谈话时，他的言辞闪烁，显得十分拘谨，更让人可疑的是，交武器那会，他让我们等了两、三天······”福星论道： 汪帮主打断道：他对你产生了怀疑！ “我猜也是。”福星接道： “知道也无妨，他能卖给你武器，而且，能够让你安全的离开，这说明，他不会对你，对我们构成威胁。”石头答道： “俗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拿了我们的钱，他不会傻到交出钱，反把自己供出来。”汪帮主说： “撇开我们之前的交情不说，他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不会断掉自己的财路，捧个滚烫滚烫的山芋在手上。”石头回道： 汪帮主接道：这种伎俩，用在国军中——屡试不爽。 “什么伎俩？”林凡问道： 汪帮主应道：就是自私的伎俩，就是只顾自己的伎俩。 石头拉着脸，说道：也不尽然。 “帮主也算半个······”汪帮主愣道： “帮主，副帮主，饭菜已经备齐了。” 汪帮主唤道：帮主，咱们先吃饭。 石头看向周围，说：还有一些兄弟还没进来，等他们进来——再吃。 “大哥，你们等，我口渴了，我喝碗酒解解渴。”林凡倒着酒，叫道： “林凡，你没有喝过酒吗！”福星拉住林凡，小声道： “帮主，外面那些东西，我们全都搬好了。”二当家领着兄弟们踏入正厅。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大家辛苦，辛苦，大家坐下来吃饭。 “谢谢帮主！”兄弟们齐道： “二哥，你放开我，二当家他们来了，咱们可以喝了吧！”林凡说道： 石头朝福星使了一个眼色。 福星放下手，轻轻地晃着头。 石头举着碗，嚷道：兄弟们，今天福兄弟和两位当家顺利归来，他们拉回来很多好东西，咱们兄弟敬他们一碗！ 福星接道：酒我们喝，说敬的话，我们要敬大家，我们都是帮里的将来奋斗。 石头夸道：说得好，我们都要为了将来奋斗。 “福兄弟，林兄弟，老六，老七，我敬你们！”汪帮主唤道： “帮主，汪大哥，咱们一起喝。”六当家喊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干。 福星倒着碗，说道：大哥，有个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我们在北平的街头巷尾，看到一则告示，上面说，有一个团伙，他们妨碍小鬼子的正常公务，并将其杀害，他们誓要严惩，谁有这伙人的动向，并举报，他们定有重谢！ “看来，小鬼子还没发现我们，我们用不着惊慌。”石头接道： 汪帮主说：我们不打枪、不打炮，小鬼子发现不了我们。 “副帮主，我们不可大意。”福星唤道： “福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会怎样！咱们预测不到，咱们喝酒，喝酒。”二当家嚷道： 汪帮主叫道：福兄弟，林兄弟，咱们干。 二当家喊道：帮主，咱们干了它。 石头端起碗，笑道：副帮主，几位当家，诸位兄弟，大家干。 兄弟们齐道：帮主，干······ 第407章石头打算让兄弟们练习枪法 5日清晨，福星他们一如既往地聚在训练场上锻炼。 林凡说：大哥真是着了魔！天天如此！他以前比我们来得都要早，现在······ “林兄弟，你说着累不累！我听着都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放在嘴里——叨个没完，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某些生活上的私事，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你犯不着······”许半仙不耐烦道： “我没和你说，和你说等于对牛弹琴。”林凡起着小步，说道： 许半仙应道：这里就我和你，你不和我说，你和谁说！你现在还年轻，等过几年，那还得了！ “三弟，你过来。”福星叫道： 林凡跑过去，问道：二哥，你有什么事？ 福星说：三弟，你在，在大哥面前，你说话礼貌点。 “我没有不礼貌哇！”林凡应道： 福星接道：你去和大哥较什么真！ 林凡辩道：谁叫他气我！ 福星说：他气你干嘛！ “他就是气我，还用各种话来激我。”林凡答道： “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连我都想揍你······”福星嚷道： “我懂了，你和大哥穿一条裤子，你们合起伙来挤兑我。”林凡打断道： “帮里那么多人，有谁和你一块挤兑大哥！你不找找自己的问题！”福星应道： 林凡叫道：许兄弟，他们都是坏人，你是好人！ “不，不，不，我不是好人，我成为不了你眼里的好人。”许半仙答道： “我忘了，你是一棵墙头草——左右摇摆，小心风大，小心你的老腰······”林凡指着许半仙，嚷道： “林凡，你不可理喻！”福星凶道： 林凡傻笑道：我不可理喻!我到底怎么了我！ 福星说道：你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林凡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何必跟你让费唇舌！ 福星回道：也是，你的心高，气更傲。 “你少在这里磨磨唧唧！你对我有何不满！你大可直说，我这人没有啥优点！但有一条，我的量度大。”林凡说道： 福星答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却狗咬吕洞宾······ “二哥最好了，我没有弄懂——你要讲什么！”林凡抢道： “你听清了，大哥如今是振兴帮的帮主，你对大哥太过随便，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哥的威严何在！大哥面对的不是我们自家几个兄弟，他还要面对几位当家，还要顾及全帮上下的兄弟，换一句话说，我们像你一样肆无忌惮，大哥怎么办！他要处罚，还是纵容······”福星说道： “二哥，你可冤枉我了，我没有随便，我没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凡打断道： 福星说：你继续狡辩，就像前两天，我们回来那天，你在大厅上，公然无视大哥，你拿起酒瓶就喝酒······ 林凡应道：我没喝，我就筛了一碗酒。 “不管喝没喝！你自己想想吧！”福星接道： “林兄弟，你对大哥的态度，是要改改。”许半仙说道： “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早啊！” 福星他们一抬头，回道：副帮主早！ “几位兄弟，帮主上哪去了？”汪帮主凑过来，问道： “他呀！他还在睡觉。”林凡答道： 汪帮主微笑道：是吗！ “他很懒对不对！他让我们在这等，真是烦死了。”林凡应道： 汪帮主说：林兄弟······ “他们俩个一早上都在教训我、骂我······”林凡嚷道： 福星收起马步，气愤道：林凡，你说够了没有！ “福兄弟，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帮主，你来了。”汪帮主唤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久等了。 “大哥，三弟他······”福星说： 石头打断道：他又在数落我吧！ “大哥，你听到了。”福星小声道： 石头应道：我用不着听，他这个人的德行就是如此。 “谁叫你要落人口实！”林凡回道： 石头笑道：我落人口实？ “你每天早上都要我们等，小静有这么好玩吗！她把你迷得······”林凡应道： “小静不好玩，她是我老婆，家花哪有野花香！我回去要把素兰姐里里外外耍上几遍。”石头道： 林凡拉着脸，嚷道：你卑鄙，你无耻。 “我哪里卑鄙！我哪里无耻！你说我就说得津津有味，我说到你身上，你就摆出一副臭脸，你让大家参考参考，这算哪门子道理（石头指着林凡，说：）！” 林凡埋着头，默不吭声。 汪帮主见此一幕，笑道：你们真逗！ “副帮主，让你见笑了，我们到那边跑步去。”石头唤道： 汪帮主起着步子，叫道：帮主，你先走。 “大哥，我和你们过去。”福星嚷道： 许半仙伸出手，喊道：大哥，你走前面。 林凡看见石头他们离开。 他一个人蹲在地上，一手擦着脸颊，叹道：嗨！ 晌午，石头陪着兄弟们坐在正厅闲聊。 二当家说：帮主，我们帮里有了那么多枪支，我们把它发给兄弟们好不好！ “兄弟们听我说，我不是不肯把枪发给大伙，这里距离卢沟桥太近，我把枪发了下去，免不了就会有人——擦枪走火，万一到了那天，我们不就赤·裸裸的告诉敌人，我们藏在······”石头解释道： “帮主，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兄弟们都有枪在身——容易出乱，但是，兄弟们不练枪法，兄弟们的枪法也就无法长进，我们去打小鬼子总不能老用大刀和长矛。”二当家接道： 石头吸着气，说道：副帮主，众位兄弟，大家就此事商量商量！ 汪帮主摸着头，说：这事，确实让人伤脑筋。 “帮主，这样行不行！我们把枪销毁，我们就拿刀剑去和鬼子拼。”七当家唤道： “七弟，你等于没说，我们如果想要销毁枪支，帮主何苦派你们前去购买，我又何苦将这事亮出来······”二当家说道： 七当家回道：用也不可以，销毁也不可以！ “帮主，我们就在帮里用枪，别管发不发现······”四当家唤道： “万万不可！我们和小鬼子的武器装备悬殊大，实力远远不比小鬼子，我们去和小鬼子硬碰硬，死的绝对是我们，虽然，我们不惧怕死，但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石头打断道： “大哥，我们过去卢沟桥上试枪。”福星愣道： “卢沟桥上怎么试！我们还没开上两枪，我们就会被小鬼子一锅烩了。”六当家辩道： 七当家站起来，说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我们咋办！ “帮主，兄弟们没了主意，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们绝无异议！”七当家续道： “七当家，你坐下，兄弟们正在讨论······”石头喊道： “帮主，你怕我代替不了兄弟们吧！我听从你的吩咐。”七当家举着手，嚷道： 三当家接道：我也听从。 六当家说：还有我。 “你们把手放下······”石头叫道： “帮主，副帮主，四当家和五当家回来了。” 石头笑道：他们到了哪！ 这个兄弟回道：他们就在门外。 石头说：副帮主，咱们出去看看！ “帮主，就要吃饭了，你还是······”汪帮主唤道： “帮主，汪大哥，兄弟们，我们回来了。”五当家迈进正厅，叫道： 石头说道：五当家，你快点过来吃饭。 “方英见过帮主！见过大哥！见过众兄弟！”四当家走上前，作揖道： 石头应道：四当家不必多礼！你过来吃饭！ “谷氏、刘氏见过帮主！见过副帮主！见过诸位兄弟！” “两位嫂夫人辛苦了！两位嫂夫人坐过来吃饭。”石头回道： “你们几个跪下，这位乃是我们的帮主和副帮主。”四当家面向背后几个兄弟，喊道： 这几个兄弟跪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参见帮主、副帮主。 石头愣道：四当家，他们是！ 四当家说道：帮主，你上次不是叫我带些兄弟回来吗！这些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人，他们全都愿意加入我们，愿意和我们一同抗敌。 石头笑道：好！好！好！ “帮主，他们跟着我们跑了几天，他们已经累坏了，你让他们坐会······”四当家说： “我们回来的路上走得急！”五当家喝了一口茶，附和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快坐，快坐。 他们纷纷退到一旁。 汪帮主嚷道：厨房怎么搞的！怎么还不上饭！ “汪大哥莫急！我去催一下。”六当家说道： “帮主，饭菜来了。”樊氏捧着一盘菜走进正厅。 “二嫂，你咋没去陪小静她们吃饭！”石头唤道： “我们听说四哥他们回来了，我们过来凑凑热闹。”罗氏跟进来，答道： “二嫂，七弟媳，你们这边坐。”谷氏叫道： 罗氏放着菜，微笑道：来了。 紧接着，门外走进来一群仆人，她们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 石头站起身子，喊道：兄弟们，大家别吵！别吵！大家坐下来吃饭，吃饭。 “大哥，我！我！”林凡说： “你想喝酒是吧！你没必要吞吞吐吐！”石头回道： 林凡嘀咕道：我口渴了吗！ 石头应道：你什么时候不口渴！ 林凡接道：我······ “帮主，咱们干一碗。”汪帮主喊道： 石头瞅了一眼汪帮主，唤道：我先敬四当家和五当家。 四当家、五当家举着碗，说道：帮主，你客气了，我们兄弟敬你。 汪帮主说：我们一起干。 二当家举起碗，笑道：一起干。 林凡端着碗，默念道：你非得让我下不了台。 “林兄弟，你发什么呆！你的碗都要摔到地上了。”许半仙说道： 林凡愣道：不会，不会，我喝酒呢！ “大哥，饭菜都快凉了，你吃点饭菜。”福星喊道： 石头应道：我再陪兄弟们喝一碗······ “帮主，你吃几口饭，咱们等会——再喝。”汪帮主提醒道： 石头看着碗中，唤道：我把碗中的饭吃完——再与诸位兄弟共饮。 “大哥，你的饭。”福星推着饭碗，唤道： 石头端起碗，说道：兄弟们，你们随意啊！我吃饭了。 汪帮主应道：帮主，你自便！ 兄弟们齐道：帮主自便！ 石头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饭。 忽然，他停了下来，嚷道：诸位兄弟，诸位兄弟，你们安静，安静。 兄弟们同时看向石头。 石头说：我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或许管用······ “帮主，你想到什么办法！你尽管吩咐！兄弟们照做——便是。”汪帮主叫道： 石头说道：还是用枪那事，兄弟们都到卢沟桥上去用······ “帮主，我们不能天天过去那边练习，小鬼子反击起来就······”三当家说： “肯定不会天天过去那边练。”石头答道： 二当家接道：枪法不常练，那就······ “等等！我们帮里何时有了枪！”四当家嚷道： 汪帮主说道：老四，老五，枪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私底下再跟你们说！ “福兄弟，林兄弟，这些天，你们就与大伙说说用枪的基本要领，具体的操作，具体的演练，我们卢沟桥上实验，至于，具体的操作时间，我们日后再行商定。”石头吩咐道： “大哥，我会和兄弟们说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福星应道： 石头说：福兄弟，拜托了！ “我也会尽力。”林凡接道： 石头对着林凡“笑了笑”。 “大哥，你吃菜。”福星夹了一块精肉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唤道：福兄弟，我来，我来。 “汪大哥，我敬你一碗。”四当家唤道： “老四，我们吃完饭——再喝。”汪帮主应道： 四当家放下酒碗，答道：咱们吃饭，吃饭。 石头端着碗，说道：兄弟们，大家快吃，今天的饭煮得很有味道。 二当家接道：真的假的！ 石头说：不信！你尝尝。 “这饭堪称美味。”六当家夸道： 汪帮主拿起筷子，说道：我尝尝······ 第408章天赐救主（1） 10日上午，阳光刚刚照在正厅的大门口。 石头提着脚，一脚踏出正厅。 他仰起头，感叹道：舒服！ “大哥，我们过去那边走走。” 石头侧着头，说道：许兄弟，你没去睡午觉哇！ “大哥，你请这边走！”许半仙伸出手，请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问道：许兄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半仙回道：大哥，你当了帮主后，我们很少聊天······ “许兄弟，你要理解我，我每天除了早晨锻炼那会有时间······”石头应道： “大哥，我们过去那棵树下。”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想家了吧！”石头说： “大哥，我更想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之所以有家，那是遇上了大哥！倘若没有大哥！”许半仙接道： 石头“挥了挥”手，说道：许兄弟，你不能这么说，我是你的兄弟，并非是你的······ “我没有权力主宰你的思想，你的情感，你的一切一切，想家——乃是人之常情，你不傻，其中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石头续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好直说了，说到家，有谁不想！ 然而，比起家，我更想陪着大哥。 总而言之，我们的兄弟情未尽。 “你又在说那套糊弄人的话。”石头微笑道： “不，不，不，我没有糊弄人。”许半仙答道： 石头道：你说点别的。 许半仙回道：我是在和你闲聊。 石头“望了望”许半仙，说道：太阳晒久了——太热，我们进去树下躲会。 许半仙向树下走了两步，问道：大哥，现在怎样！ “许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怨不怨我！”石头一本正经的说： 许半仙看着石头，接道：大哥，我真是伤心，我一直对你推心置腹，从来不曾隐瞒······ “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我只想知道！你怨不怨我！”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应道：此话怎讲！ “我带着你来到北平，让你与家人分开，我却重新在这安了家。”石头说： 许半仙答道：大哥，这算啥事！ 我知道！你怕我心里不平衡。 你不妨反过来想，我在这有个意中人，我要在这里安个家。 你会不会阻扰我！ 答案肯定不会······ “许兄弟，谢谢你的体谅！”石头朝着许半仙鞠了一个躬。 “大哥，我们兄弟间，你说这些客套话，你不是见外了吗！”许半仙说道： 石头吁了一口气，唤道：许兄弟，过些天，你和福兄弟去趟北平，你去跟家里通个电话······ “不用了。”许半仙抢道： 许半仙说：我打电话回家，我该如何去跟家里说！说我明天就会回去，说我赚了很多很多的钱，还是······ “是啊！你去和家里通电话，他们就会扯到我，我的事情······”石头打断道： “大哥，如今已是初夏，你进去里面睡会。”许半仙叫道： 石头回道：我不睡，白天睡了，晚上就会睡不着。 “大哥，你的精力充沛，像我每时每刻都可以入睡，就怕睡的时间——不够。”许半仙微笑道： 石头接道：你不上厕所吗！ “我经常都是让尿憋醒。”许半仙笑道： “许兄弟，你觉不觉得！我最近变了。”石头唤道： 许半仙说：人嘛！随着时间的推移，样貌哪能不变！ “我没说样貌，我上山之前，我对酒这种东西——非常厌恶，每次喝不了多少就会倒下，现在对它，说不上喜欢，明显不像过去那样抗拒，酒量要比过去好太多。”石头论道： “这不难解释，你没有上山前，你喝酒，你用的是杯，而且，顶多喝个两、三杯，喝的次数没有那么多，如今，你是一帮之主，今天喝酒，明天喝酒，喝酒的次数一多······”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言之有理，我必须克制一点，以免和林凡一样，变成酒鬼。”石头称道： 许半仙笑道：酒还是要喝的。 只不过，不要醉酒。 “我也认为，是那么回事。”石头说道： “大哥，喝酒不醉酒，对人体还是有益的。”许半仙唤道： 石头微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大哥，我是一个愚钝的人，我讲不出什么道理······”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你在嘲笑我是吗！ 许半仙作揖道：不敢！不敢！ “俗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不是臭皮匠，我更不是诸葛亮，你的聪颖······”石头续道： “我的小聪小明，抵不上大哥的大智大慧。”许半仙嚷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非要这样吗！你咋跟法警官一个口吻！ 许半仙嘀咕道：我改，我改。 “你一定要改正这个习惯，你跟我这样说话，我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石头说道： 许半仙应道：一定改，一定改。 石头擦着额头，说：许兄弟，天气炎热，我们进去喝茶。 许半仙伸着手，唤道：大哥，你先走。 “帮主，卢沟桥，卢沟桥那边······” “兄弟，你慢慢说，卢沟桥怎么啦！”石头抬起头，说道： 这兄弟缓了一口气，说道：帮主，卢沟桥没事！ “没事，你为啥跑这么急！”石头说： “禀告帮主！小鬼子修好了工事。”这兄弟禀告道： 石头笑道：修好了！ “大哥，咱们怎么办！”许半仙唤道： 石头回道：具体怎么办！还得去跟众位兄弟商量。 “帮主，在下告退了。” 石头说：你去吧！ “大哥，我去叫兄弟们快点起床。”许半仙叫道： “你叫他们全部过来正厅议事。”石头接道： 许半仙起着小步，说道：我会转告他们。 “许兄弟，你回来。”石头嚷道： 许半仙回过身，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石头说：兄弟们此刻都在睡觉，等到下午，我再和兄弟们一同商讨。 许半仙应道：哦！ 石头推着许半仙，叫道：许兄弟，咱们喝茶去。 “呀！”大小姐往着旁边翻了一个身。 她张开手，“摸了摸”身旁。 “芸儿，我去训练场了。”福星穿着裤子，说道： 福星揉着眼睛，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我不睡了，我早点过去训练场，免得让大家等我。”福星拒绝道： 大小姐伸了一个懒腰，唤道：要去就去。 反正，你把帮主，看得比我重要。 福星无奈道：芸儿，大哥是个男人，你连他的醋也吃吗！ “去你的，醋有什么好吃！酸溜溜的！”大小姐回道： 福星走到桌前——倒着茶，问道：紫妹近段时间怎样？ “你别说！我每每见到紫妹跟小静，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大小姐说： 福星打断道：就像喝酸梅汤那样是吧！ “对对对，就是酸酸涩涩的感觉。”大小姐答道： 福星说道：那是嫉妒感。 大小姐辩道：我嫉妒什么！ 福星说：你嫉妒她们的肚子。 大小姐嘀咕道：有道理。 福星吐了一口茶水，嚷道：芸儿，你继续睡，我过去了。 “你要赶快把我的肚子弄大。”大小姐接道： 福星应道：我怎么弄！你让我吃药，我就吃药，你让我注意饮食，我就注意饮食，你总不会让我请人过来帮忙吧！ “你个死鬼！”大小姐一手紧抓被子，骂道： 福星钻出门，说道：你甭发火。 大小姐气愤道：你尽是气我。 “大哥，林兄弟吩咐我，每天这个时辰，我就要过去叫他，叫他来教兄弟们······”许半仙唤道： “他还有这份心。”石头打断道： “大哥，林兄弟嘴硬了点，他没想惹你不高兴。”许半仙劝道： “我懂，他一向都是这样，之前······”石头答道： 许半仙接道：他之前是什么样子！ 石头说：和副帮主差不多吧！为人彬彬有礼，特招人喜欢。 许半仙默念道：原来······ “许兄弟，你过来了，你也不叫我一声。”林凡嚷道： 许半仙回道：我今天没有午睡。 “大哥，你们在这坐了一上午吗！”福星说道： 许半仙应道：可不！ 石头叫道：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坐，我一会有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大哥，你有什么事要跟大家说！”福星靠向石头，道： 石头接道：还不是卢沟桥那事。 “卢沟桥出了什么事！”汪帮主跨进正厅。 石头说：副帮主，刚刚午睡的时候，蹲点卢沟桥的兄弟前来报告，说卢沟桥上面的工事——修好了。 “帮主，你怎么不叫醒我们！”二当家唤道： 石头回道：我寻思着！让大家多睡会。 “我们没睡，我们趟在屋里也是看屋梁。”三当家接道： 紧跟着，正厅里面挤进来一大群人。 石头喊道：众位兄弟，大家也都到齐了，我也省得再去叫大家，上午，卢沟桥那边的兄弟前来报告，说小鬼子的工事——修建好了，我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尽快前去捣毁它。 “帮主，我们今晚就去吗？”六当家疑问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以为如何！ 汪帮主应道：帮主打算咋办！我们照做。 石头说道：副帮主，我同大家商量，是想大家出出主意！ “帮主，你的主意多，你认为咋办就咋办！”五当家说： 石头唤道：我不是没辙吗！ “帮主，我们就照上次的方法，去把小鬼子消灭干净。”二当家接道： “小鬼子吃了一次亏，他们不可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他们定会加强防备。”汪帮主答道： 四当家应道：汪大哥说的极是，小鬼子贼得很，他们吃过一次亏，他们！ 七当家嘀咕道：我们去不得，去了等于送死，我们见到小鬼子，只能避着走了。 五当家叹道：哎！ “大哥，你再喝碗茶。”许半仙提着茶壶，叫道： 石头说：再来一点。 “当今天下，能和小鬼子抗衡的力量——少之又少，外国人同样惧怕小鬼子，小鬼子的武器先进，天生好斗，拥有一套武士道精神······”三当家说道： “三当家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鬼子的强悍，咱们心知肚明，他们的残暴，咱们不可无视，他们带给我们中国人的伤痛，每个中国人都要铭记于心，换句话说，他们是贼，他们闯进了我们的家门，他们来偷我们的东西，我们对待他们，绝对不能手软······”石头吞了一口茶，唤道： “帮主，理是这么一个理，小鬼子是坏蛋，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我们的人单势薄！”三当家接道： “三当家，我们帮里这么多弟兄，区区几个鬼子兵，我们惧怕他们作甚！”石头打断道： 三当家应道：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 “我们要有武士道的精神，我们去和他们拼命。”五当家抢道： “五当家此言差矣！我们去找小鬼子拼命，小鬼子只会暗自偷笑。”石头辩道： 五当家嘀咕道：依帮主之见！ “我们按上次的办法行事。”石头说道： 汪帮主迟疑道：万一，小鬼子有了防备！ “不管小鬼子有没有防备！我们趁着天黑——摸上山，我们占着地利的优势，我们发起突然袭击，我们的胜算也就会大一些，这个也是我们去和小鬼子较量的唯一途径。”石头答道： “帮主，请吩咐！”汪帮主鞠着躬，请道： 石头应道：副帮主，你做什么！ “请帮主吩咐！”兄弟们作揖道： 石头回道：众兄弟不必多礼！ 石头续道：我们按照上次的方法办，凌晨准时出发。 记住，时间提到明天凌晨1点。福兄弟还是老样子，主攻对岸。二当家负责山下。我和副帮主各带一队。帮里的老弱妇孺留在帮里——不许参战。 “大哥，那些枪······”福星说道： 石头嚷道：那些枪，作战之前，我会发给大家，作战之后，全部上缴。 “帮主，你的作战计划如此精确，我们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五当家夸道： 石头答道：事情还没办成前，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帮主，为了今晚，我们以茶代酒，一起喝一碗。”汪帮主说： 石头微笑道：好。 四当家端起碗，叫道：帮主，我敬你。 石头回道：四当家喝，众位兄弟喝。 五当家喊道：帮主，我先干为敬。 石头称道：五当家，你好样的。 他喝了两口茶，吩咐道：兄弟们，今晚的事情，大家已经定了下来，“晚饭”我会吩咐厨房早点做，大家此时想去干嘛！就去干嘛！大家喝完茶就解散，咱们吃晚饭——再见。 兄弟们一一散去。 汪帮主唤道：帮主，咱们干了它。 石头端着碗，笑道：干······ 第409章天赐救主（2） “叮当！叮当！” 石头爬起床，说道：小静······ “你半夜起来干嘛！”小静晕晕乎乎的说： “我等会要到卢沟桥上偷袭！”石头穿着裤子，唤道： 小静揉着眼睛，回道：你当心点。 “小静，你有孕在身，你要多加注意！”石头叮嘱道： “我有黄妈，以及小姐她们陪着······”小静应道： “你继续睡，我洗漱去了。”石头迈着步子，向着门外走。 “石头哥，还不到12点钟，你再睡一会。”小静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答道：我洗漱要用十多分钟，集合得用大半个钟头，剩下的时间！ “你过去了，我再眯会。”小静打着哈哈，说道： “轰隆” 小静浑身冒着冷汗，惊醒道：这是梦啊！梦里的石头······ 她拍着胸口，念到：这是梦，这是梦。 “不行，我不能睡，我得起床。”她掀着被子——赶紧去穿鞋。 “兄弟们，大家跟上次一样，挨个挨个的排成四队。”石头叫道： 汪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快点。 石头唤道：这两排的弟兄跟着福兄弟，这边的弟兄跟着二当家。 “帮主，兄弟们的枪······”三当家说： 石头接道：三当家莫急！林兄弟他们正在扛。 “黄妈，黄妈······”小静走出门，唤道： “帮主夫人，你叫仆人何事！”黄妈打开房门，应道： 小静吃惊道：黄妈，你咋这么快就起来了！ “回帮主夫人的话，仆人醒了好一阵，帮主出去那会，我就醒了。”黄妈点着油灯，回禀道： “黄妈，你和我过去正厅找帮主。”小静急道： “帮主夫人，请恕仆人无礼！你了解帮主的脾气，帮主不喜欢你缠着他，更加不喜欢你参与帮中之事。”黄妈礼道： 小静浑身打着颤，哆嗦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帮主夫人，你进屋睡觉吧！”黄妈唤道： “我现在怎么睡得着！你和我去小姐那。”小静应道： “帮主夫人，副帮主夫人怕是还在睡觉，你此刻过去吵她！”黄妈回道： 小静提起脚，接道：她肯定跟我一样——睡不着！ “兄弟们，大家的枪拿好了没有！”石头唤道： 兄弟们说：拿好了。 石头说道：兄弟们，大家出发。 “大哥，我们几兄弟排到哪边？”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道：你们留在山上，给我守住山门。 “大哥，我要去卢沟桥。”林凡喊道： 石头应道：我没说不让你去，你去跟着福兄弟。 “大哥，你不能丢下我······”许半仙说道： “我没有闲功夫跟你唠，山上要是出了事，我回来再找你麻烦。”石头急急忙忙地走。 “小姐，你上哪里去？”小静奔向福紫，问道： 福紫说：那些男人去了卢沟桥，我想去找二嫂说说话。 “小姐，他们还没走······”小静接道： “不能吧！已经过了1点钟。”福紫回道： 小静惊讶道：啊！ “帮主夫人，帮主不喜欢被人打扰。”黄妈提醒道： “小静，你要去找帮主？”福紫疑问道： 小静答道：不是，不是。 “我们去找二嫂聊天。”福紫拉上小静，道： 小静嘀咕道：好吧！ “你们到路口给我盯紧了，千万别让闲杂人等上山。”许半仙嘱咐道： 弟兄们作揖道：是。 “你们两个守住那边的路口。”许半仙叫道： “许兄弟。” “一旦发现有事，你们就要回来向我通报。”许半仙叮嘱道： “许兄弟，帮主他们走了多久！” 许半仙回道：福夫人，大哥他们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你有事情要跟福兄弟说吗！ 大小姐微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 “福夫人，如果没有其它的事！你在这慢慢看！我那边还有事情要办。”许半仙说： 大小姐应道：许兄弟自便！自便！ “大哥，到了前面，我们就要分路了！”福星唤道： “你们不到上面蹲点？”石头疑问道： 福星说：我们不去上面蹲点，我们就在旁边的山脚设点，我们这次改变蹲点的地方，以防小鬼子——提前防备。 “上次的小鬼子全都死掉了，谁又会知道你在山上蹲点！”石头回道： “大哥，那些炮眼······”福星应道： “对了，它会出卖蹲点的地方。”石头恍然道： 石头续道：你在用炮方面在行，蹲点的地方——你自己决定好了。 “大哥，我们约个时间······”福星说道： 石头小声道：福兄弟，你把手电筒拿来。 福星掏出手电筒。 俩个人蹲在草丛里，认认真真的对着时间。 福星唤道：我们把时间定在2点40分好不好！ “咱们2点40分准时进攻。”石头接道： “二嫂，晚上凉，咱们进去房里坐。”福紫说道： 大小姐转过身，担心道：福大哥去了卢沟桥战斗，我在房里怎么呆得住！ “男人们真坏！让我们这些女人为他们牵肠挂肚。”小静说： “小静，石头的武功一流，枪法超准，谁也奈何不了他！我家那位就！”福紫说道： 小静应道：小姐，话不能这样说，子弹没长眼睛。 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们别吵！我们都来祈祷他们平安，祈祷他们平平安安归来。”大小姐打断道： 福紫闭上眼，答道：我们祈祷，祈祷。 小静双手合十，默念道：保佑石头哥！保佑少爷！保佑副帮主！保佑兄弟们······ “几位夫人，你们的衣服。”黄妈、刘妈拿着衣服，唤道： 大小姐说：紫妹，小静，你们披件衣裳，你们有孕在身，别着凉了。 “二夫人，你呢！”小静接道： “我出来时，我多穿了一件衣服。”大小姐回道： 福紫叫道：刘妈，你给我披一下。 小静说道：小姐，我来。 “不，不，不，哪能让你来！”福紫拒绝道： 刘妈说：副帮主夫人，你把手伸出来。 “帮主，时间到了没有！”五当家压着嗓子，说： 石头看着手表，应道：还有30秒。 二当家唤道：兄弟们准备！ 福星嚷道：放炮。 “轰” “啪啪啪” 桥两头的鬼子兵乱成了一团。 石头喊道：兄弟们给我使劲打。 六当家举起机关枪，笑道：这个家伙好！ 他端起机关枪，瞄准山下打。 石头叫道：兄弟们留在这里，我下去收拾他们。 “帮主，我掩护你。”六当家嚷道： 二当家叫道：机关枪，全力掩护帮主。 “兄弟们，咱们下去帮帮主。”三当家喊道： 五当家拉住三当家，说道：三哥，你别下去。 三当家辩道：我们下去消灭小鬼子。 “三弟，你看！”二当家唤道： 三当家往桥头一望，惊讶道：这么多鬼子兵！ 五当家叫道：帮主。 “你们快给我打。”二当家喊道： “二哥，大哥那边的情况紧急，我们先解大哥那边的燃眉之急。”林凡喊道： 福星答道：我不压住对面的炮火，我们全得完蛋。 “二哥，大哥这边吃紧，你打完大哥这边的小鬼子，再打对岸······”林凡叫道： “轰～”福星面前响起阵阵轰隆声。 福星推开林凡，嚷道：你让开。 林凡拉出手枪，说道：你不帮大哥，我去帮。 “林兄弟，你冷静点。”汪帮主抱住林凡，说： 福星走到小钢炮前，叫道：你过去帮大哥，能抵什么事！ 林凡皱着眉头，喊道：大哥，你要挺住。 石头前方堵满敌人。 他只得找些障碍物，时不时的放着枪。 “啪！”石头肩上中了一枪。 石头捂着伤口，拼命地向前射击。 “几位嫂夫人，你们为啥不进去房里休息！”许半仙走过来，说道： “卢沟桥上的枪声那么密，炮声那么响，他们会不会！”小静唤道： 许半仙答道：不会，不会，嫂夫人多虑了。 “许大哥，帮主的配马呆在圈里叫个不停，我们用尽各种方法，它还是叫。” 许半仙说：你快去守住路口，马儿是受了惊吓。 大小姐嚷道：我们过去马圈瞧瞧！ 刘妈点着灯，请道：几位夫人，请随仆人这边走。 “黄妈，你请！”许半仙伸着手，唤道： 黄妈礼道：许爷请！ “二哥，下面的鬼子那么多，我们往下面扔手雷！”四当家说道： 二当家回道：不可以，帮主还在下面，万一······ “哒哒” “哎！”四当家抓了一把泥土，叹道： “天赐，天赐，你叫什么！”大小姐喊道： “哇哇哇” “天赐，石头哥没有带你出去打仗，你是不是生气了！”小静唤道： “咴咴咴” “天赐，你不要叫了，大哥过会就会回来。”许半仙说： “嘶！！”马儿反复的甩着缰绳。 大家看到眼前这一幕，全都——疑惑不解。 小静嘀咕道：许兄弟，我早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石头哥全是血。 不知！ “福夫人，你快解开天赐。”许半仙掐了掐手指，嚷道： 大小姐解开缰绳，问道：许兄弟，你要干什么？ 马儿停住叫喊声，飞奔着跑去。 许半仙大喊道：前面的兄弟，你们谁也不准去拦天赐。 “大哥，我来了。”林凡站起身，叫道： “副帮主，你抓住他。”福星嚷道： 汪帮主一把抱住林凡。 林凡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福星叮嘱道：你把他押到旁边去。 “兄弟们，快打。”二当家叫道： “二哥，子弹快没了。”五当家跑过来，说道： 二当家愣了一下，说：那咋办！ 五当家拿着步枪，喊道：兄弟们，给我停一停。 “呼”石头呼了一口气——举起枪就打。 “喀” 石头缩回手，嘀咕道：没了子弹。 他瞟了一眼身旁，身旁掉有几把步枪。 他插上手枪，向前打了一个滚。 那些子弹“刷刷”的飞向石头。 石头身上连中几枪。 他躲在障碍物后面，伤口的血就和喷泉似的——往外喷。 “你·娘的，小鬼子，我不把你们干掉，我不甘心！”石头压住伤口，喘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喊道：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 “哇······”石头身前跑过来一匹马。 石头一手抓住马鞍，双腿跨上了马。 前面一个鬼子军官举着军刀，喊道：八嘎！八嘎！给我死啦死啦！ 小鬼子的子弹一阵一阵的射向天赐。 天赐驮着石头，直向前方跑。 二当家嚷道：兄弟们，快投手雷。 “副帮主，我大哥终于出来了。”林凡长吁一口气，感叹道： 副帮主附和道：出来了。 “砰砰砰” 山下炸得成了一片火海。 二当家喊道：兄弟们，快撤！ 福星听到二当家那边停了枪声，叫道：汪帮主，你带着兄弟们快撤，我来押后。 汪帮主唤道：林兄弟，你带着兄弟们走。 “副帮主······”林凡说道： 福星嚷道：副帮主，你把这些炮弹收好。 林凡喊道：兄弟们，大家随我来。 “福兄弟，炮弹已收好，咱们走吧！”汪帮主叫道： 福星放着炮弹，说：这里还有一枚炮弹，我把它放完就走。 “轰隆轰隆”鬼子的营地响声震天。 福星笑道：副帮主，咱们撤······ 第410章天赐救主（3） “许大哥，帮主的配马回来了。” “我们看看去。”福紫答道： “副帮主夫人留步，山路不好走，你们还是留在这。”许半仙叫道： 福紫答道：没事的，走几步山路而已！ 许半仙应道：天还没亮，路上黑乎乎，你们有个闪失的话！我如何去向帮主交代！ “交代什么！”福紫应道： 许半仙说：帮主让我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们几个要你保护！”福紫冷笑道： 大小姐嚷道：紫妹，你别为难许兄弟！咱们不去——便是。 反正，卢沟桥那边的枪炮声停了。 我们的男人过会就会回来。 “二嫂说的在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们没有闲工夫跟你扯。”福紫接道： 许半仙朝几位夫人行了一个礼，急匆匆地走向山下。 “许爷，马背上像是驮了一个人。”一兄弟说道： 许半仙嘀咕道：一个人！ “那个人肯定是帮主。”许半仙恍然道： 许半仙他们急急忙忙地往前跑。 “你们说，帮主的马去了哪里！”大小姐唤道： 小静应道：它一定去了卢沟桥。 “那它为啥回来了？”大小姐疑问道： 小静愣道：这个！ 福紫接道：它可能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小静唤道：我想也是。 “天赐，天赐，你过来，过来。”许半仙撑着膝盖，喘道： 马儿加快速度的走。 两个兄弟跑走上前，嚷道：许爷，天赐驮的是帮主。 “大哥，你怎么啦！”许半仙冲上去。 一兄弟扶住石头，说：帮主全身受了伤······ 许半仙焦急道：你们快把帮主送上山去。 呸！是把帮主送回帮里去。 兄弟们赶着马儿，喊道：驾。 “你们慢着，你们把帮主背上去，上山的陡峭，容易把人颠下马。”许半仙叫道： 一个兄弟背起石头，拼命地往上走。 许半仙走到天赐身旁，说道：天赐，这次多亏了你。 他摸着天赐头上的鬃毛，笑道：回去，我要好好犒劳你（许半仙顺手往着天赐颈部一摸）。 他手上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 他摊开手，尖叫道：啊！ 天赐，你也受了伤，帮里那些兄弟难道全都已经！福兄弟跟林兄弟······ “嘶嘶” “是还是不是！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许半仙道： 他望了一眼前方，嘀咕道：坏了，前面过来一群人，咱们找个地方躲躲。 他把天赐牵到一旁的草丛中。 他转念一想，自己躲在这，上面的大哥、几个嫂夫人，以及帮里的老弱妇孺，也就！ “我得拖住他们。”他掏出抢，全神贯注的盯着路上。 “二哥，我们顾着自己跑，福兄弟那边······”六当家说道： “福兄弟他们撤了没有！”二当家接道： 五当家应道：兄弟们急着赶路，谁也没有注意！ 二当家说：此时天亮了，我们过去前面的路口——等会他们。 “不知马儿驮着帮主上没上山！”三当家唤道： 五当家回道：那匹马是帮主的配马，它会把帮主驮回去的。 许半仙刚要扣动扳机。 他瞅到二当家的脸，不由自主的瘫软下去。 “谁在那边！”五当家嚷道： 兄弟们统统拿着枪对准草丛。 “哇！哇！” “二哥，是一匹马的叫声。”七当家说道： “六弟，七弟，你们过去瞧瞧！”二当家吩咐道： “是我。” 二当家回道：你是谁！ “我是许旺财。”许半仙答道： 二当家放下枪，说：你藏在这里作甚！ 许半仙走出草丛，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小鬼子。 “许兄弟，你牵了马下山吗？”五当家问道： 许半仙喊道：天赐，你快出来。 “帮主的配马怎么在这！”六当家不解道： 许半仙接道：它刚才驮着帮主回来······ “二哥，天赐受了伤。”七当家嚷道： 许半仙答道：它的颈部确实有伤！ “何止颈部！它的背上、屁股上全是伤。”七当家应道： 许半仙侧过身，说道：刚刚天色暗，我没有发现······ “四弟，五弟，你们快把天赐牵回去疗伤。”二当家喊道： “我也回去，我大哥受了很重的伤。”许半仙嚷道： 二当家吩咐道：几位弟弟，你们一起上山去，我和兄弟们在这接应福兄弟他们。 三当家叫道：几位兄弟，咱们快走。 “石头哥，你怎么啦！你给我醒醒！”小静啼哭道： “小静，你哭啥！你哭也是于事无补。”大小姐劝道： 小静哭道：石头哥，你醒醒！你醒醒！ “小静，你咋就听不进去！于郎中在为帮主治疗，你在一旁吵吵，你让他怎么治！”大小姐说道： 小静嘶哑道：不是少爷受伤，你自然不会哭，“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会。 “小静，你的话中之意，是想让我大哥受伤。”福紫说： 小静应道：我没这么说。 福紫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小静指着福紫她俩，啼泣道：你们······ “你们全都出去，我要替帮主取子弹了。”于郎中烧着匕首，喊道： 福紫抱着小静，唤道：咱们出去。 “福夫人，你留下帮忙。”于郎中叫道： 小静说：我也留下来。 于郎中辩道：帮主夫人，你没有福夫人的力气大，你帮不上忙的。 另外，你有孕在身。 福紫说道：小静，咱们快走，咱们别在这里碍着于郎中给石头治伤。 “汪大哥，福兄弟，林兄弟，你们终于回来了。”二当家喊道： 汪帮主说：二弟，兄弟们还好吧！ 二当家回道：兄弟们有一部分死伤！ “二当家，我大哥有没有回来？”福星问道： 二当家小声道：帮主他！ 林凡接道：他怎样了！ 二当家嘀咕道：帮主的伤势——比较重。 林凡二话没说，直往上山跑。 福星喊道：三弟，你等等我！ 汪帮主嚷道：二弟，我们跟上。 “帮主，帮主······”几位当家齐道： “你们都别嚷嚷！帮主正在里面治伤。”福紫打断道： 三当家关切道：帮主伤到哪了！ 福紫应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帮主一个人闯进敌人的包围圈，我们全都呆在山上，我们！”五当家说道： 小静靠在墙上哭得稀里哗啦。 “大哥怎么啦？”许半仙奔过来，问道： 福紫说：还在里面诊治呢！ “帮主夫人，帮主吉人天相，他不会有事，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这不吉利，你现在怀有身孕，你把身子哭坏了，帮主醒来之后，他也会怨你，怨你······”许半仙唤道： “我不哭，我不哭。”小静擦着眼泪，说道： 许半仙接道：这就对嘛！ “砰”石头的手一推，大小姐被推到在地上。 “不好，帮主在昏迷时，他的力气都这么惊人，我要怎么取子弹！”于郎中拿着匕首，叫道： 大小姐爬起来，说：我们拿绳子把他的手脚捆住······ “帮主神力，绳索怕是捆不住他。”于郎中答道： 大小姐接道：那么······ “老朽叫些人进来。”于郎中拉着门，嚷道： “于郎中，帮主的伤口处理好了吗？”几位当家问道： “几位当家，许兄弟，你们进来。”于郎中喊道： “于郎中，我大哥在哪！”福星，林凡，汪帮主一块跑了过来。 于郎中唤道：几位，你们随老朽进来。 福紫喊道：小静，咱们也进去。 “帮主夫人，副帮主夫人，你们留在这，帮主还在昏迷，老朽让他们进去，是要他们帮忙。”于郎中叫道： “小静，紫妹，咱们就在外面吧！”大小姐走出来，唤道： “二夫人，石头到底咋了！”小静说： 大小姐回道：他处在昏迷中。 “帮主夫人，你们过去那边坐会。”于郎中关着门，说道： “于郎中，我们要做什么？”福星询问道： 于郎中一边走、一边嚷道：列位，你们压住帮主的手脚，老朽要把藏在帮主身上的子弹取出来。 “于郎中何必这么费劲！我压住帮主的手！”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帮主天生神力，你一个人压不住他，他的手一使劲，你就会摔倒！”于郎中接道： “没有那么夸张吧！帮主还在昏迷······”六当家说道： “于郎中，你快给我大哥取子弹。”福星压住石头的手腕，叫道： 于郎中拿起匕首，唤道：你们压紧帮主的四肢。 “于郎中，你动作快点。”汪帮主说： “呀！”石头手臂上的肌肉鼓了起来。 大家用力地撑着石头。 五当家流着汗，嘀咕道：帮主的力气太大了，昏迷中还······ “这是自然反射，老朽为他治伤，他用力在抗拒疼痛。”于郎中接道： 七当家咬紧牙关，说道：我不行了，帮主太，太猛了。 “大哥，于郎中在给你治伤，你忍着点。”福星唤道： “大哥，你听到没有，我们撑着你很累，你别使那么大的劲！”许半仙叫道： 汪帮主吞吞吐吐的说：帮主，你的力气大，我们佩服。 但是······ “大哥，天赐在外面叫你，它叫你带着它驰骋疆场。”许半仙嚷道： 突然，石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大伙同时呼着气，呼······ “二夫人，你说石头哥会不会出事！”小静徘徊在房门口，说道： “小静，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帮主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大小姐劝道： 小静颤道：他的眼睛都睁不开，说话也！ “连马儿都去救他，说明他的命硬，比猫的命还硬。”福紫接道： “小姐，我的心中七上八下。”小静哽咽道： 福紫搂住小静，安慰道：石头会好的！会好的！ “福兄弟，你撑住帮主的脚，老朽要取脚上这颗子弹了。” 福星说：于郎中，我压着这行不行！ “你压上来一点，帮主万一踢向前，他不把老朽踢到门口才怪！”于郎中叫道： 福星回道：我压在这。 “于郎中，手上面还要压着吗？”汪帮主问道： “副帮主稍微把它搭住。”于郎中应道： 五当家说：我们干什么！ “你们退到一旁去。”于郎中唤道： 二当家往后退了几步。 大家跟着后退。 二当家说：兄弟们，帮主正在疗伤，咱们出去外面说话。 几位当家齐道：走。 六当家拉开门，偷偷地说：快来。 “六当家，帮主的伤势如何！”大小姐唤道： 六当家应道：福夫人，帮主还在取子弹······ “他中了几颗子弹？”小静走向六当家，问道： 六当家接道：我没细数！ 小静一愣，轻声道：没细数！ “帮主夫人，你莫慌！帮主昏迷时刻的力气——大于我们，他很快就会痊愈。”二当家迎面走来。 紧接着，几位当家列成一排站在二当家身后。 大小姐接道：二当家说的不假，我刚才被他推倒在地。 小静回道：是吗！ “福兄弟，子弹取完了，你可以把手放开。”于郎中叫道： 福星擦着额头的汗，说：取完了。 于郎中喊道：福兄弟，你过去那边洗手。 “于郎中，你喝茶。”林凡递过来一碗茶。 于郎中凑过嘴——喝了一口茶，谢道：谢谢林兄弟！ 林凡应道：于郎中，我帮你倒茶是应该的，我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大哥治伤！ 大伙谢道：谢谢于郎中！ 于郎中瞟了一眼几位，笑道：我也是应该的。 “于郎中，刚才辛苦了！”福星作揖道： 于郎中缠着纱布，微笑道：福兄弟客气！ “于郎中，我大哥的配马也受了枪伤，你可不可以过去看一下！”许半仙唤道： 于郎中询问道：你有给它上药吗？ “我给它抹了一点止血药。”许半仙答道： 于郎中裹紧纱布，嚷道：我得过去瞧上一瞧！ “于郎中，帮主何时会醒？”汪帮主问道： 于郎中站起来，回道：帮主身体强壮，他身上没了子弹，他随时都会醒。 林凡他们笑道：太好了！ 于郎中挪着身，说道：我过去了。 福星他们道：于郎中慢走······ 第411章福星主持帮务 15日上午，林凡气呼呼的围着正厅转。 福星喊道：三弟，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我看着你——我的头都快炸了。 林凡接道：我没让你看我。 “于郎中不是说了吗！大哥随时会醒······”林凡急道： “是啊！帮主躺在床上有了4、5天。”汪帮主道： 福星应道：于郎中说随时会醒，他不是说——立刻会醒。 五当家说：帮主此刻还在昏迷，我们过去守着帮主。 “五哥说得对，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去守着帮主。”六当家应道： 福星嚷道：兄弟们，你们担心帮主的心情，我理解，其实，我也一样，甚至，更为强烈。 奈何，我们不是医生，我们凑过去，根本于事无补。 再说，帮主房里有他夫人照看。 外边，还有一堆妇人在那。 “帮主，你快醒醒，帮里不能没有你。”五当家长吁了一口气，唤道： 福星说：帮主会醒的。 “可他一直昏迷······”林凡答道： “林兄弟，你裤子上的纽扣掉了。”许半仙拽着林凡，嚷道： 林凡“看了看”裤子，说道：我的纽扣好好地，我没掉纽扣哇！ “林兄弟，你仔细看看！你的裤子明明掉了一个纽扣。”许半仙回道： 林凡一咯噔，答道：是哦！ 汪帮主叫道：六弟，你去喊老二他们进来。 “许兄弟，咱们去找于郎中问问！”福兄弟喊道： “福兄弟，你们在这别动！我去叫二哥他们，顺便会把于郎中叫过来。”六当家嚷道： 福星微笑道：麻烦六当家了。 六当家迈起脚，应道：不麻烦。 “六当家，谢了！”林凡笑道： “诸位兄弟，大家过去那边坐。”汪帮主叫道： 福星礼道：副帮主请！ 汪帮主请道：福兄弟请！诸位兄弟请！ 五当家走上前，问道：汪大哥，福兄弟，帮主躺在床上，帮里的事务？ “帮里一切事务照常运行。”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五当家言之有理，帮里近期的事务——繁杂，卢沟桥那边的事情需要商榷······”福星嚷道： “隔会兄弟们都会过来，兄弟们相互讨论讨论。”汪帮主坐上桌，打断道： 福星说：要不要去把外面的兄弟叫进来！ 汪帮主应道：不必了！事情商量好了转告他们就行。 “副帮主，你喝酒。”林凡捧着酒坛，叫道： “三弟，你别喝酒了！马上要开会了，你也说说自己的建议。”福星说道： “帮主现在躺在床上，眼都还没睁开，我们不能在帮主昏迷的时候，去把帮里搞乱，我们要遵守帮主的规定，开会期间，谁也不准喝酒。”汪帮主唤道： “副帮主，酒都倒好了！”林凡嘀咕道： “喝完你碗里的······”汪帮主答道： “喝酒怎能少了我！”七当家接道： 跟着，二当家领着几位当家走进来。 汪帮主喊道：兄弟们，你们快坐。 “福兄弟，你找老朽何事？” “于郎中，帮主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你快给大家讲讲，这到底是咋回事！” “福兄弟，副帮主，林兄弟，许兄弟，诸位当家，大家莫急！帮主不是没醒，而是，他不想醒······” 林凡嚷道：什么叫做不想醒！ 于郎中解释道：意思就是，帮主有点困，有点累，他的内心倦了，他想休息。 “你鬼话连篇，鬼都不会相信，我大哥一向精神抖擞、斗志十足，帮里有谁能跟他比，他的身体壮得像头牛。”林凡答道： “林兄弟，郎中之所以这样说，定有这样说的道理，你不是郎中，你不懂医理，你！”许半仙接道： 林凡回道：我怎么了我！ “三弟，你少说一句。”福星叫道： 许半仙唤道：于郎中，我大哥的伤！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帮主受的是枪伤，伤口虽然没有感染，但仍需调养。”于郎中说： 林凡嘀咕道：这话我爱听。 于郎中愣道：不过！ 福星应道：不过什么！ 于郎中吞吞吐吐的说：不过，帮主的身体，身体强壮，抵抗力强，他恢复的——比较快。 “能有多快！”汪帮主接道： 于郎中小声道：我也不清楚！ 林凡轻声道：相当于没说。 “汪大哥，于郎中，诸位兄弟，咱们喝酒。”七当家举起碗，叫道： “老七，我们还有事情要谈，你不能再喝了。”汪帮主嚷道： 林凡说：管它呢！咱们干了这碗。 福星冷笑道：到了忘我的境界。 “于郎中，我敬你。”许半仙端着碗，唤道： 于郎中笑道：许兄弟干。 汪帮主喊道：诸位兄弟，咱们一块干。 五当家叫道：干。 大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 “副帮主，诸位兄弟，老朽酒也喝了，老朽过去干正事了，老朽过去看看帮主的伤口！”于郎中放下碗，说道： 福星作揖道：于郎中慢走。 大伙礼道：于郎中慢走。 于郎中退了两步，微笑道：诸位兄弟慢用。 福星看到于郎中走出门，说道：诸位兄弟，卢沟桥上面的事情，大家一起商讨商讨。 “此事没有什么好商讨！帮主还没醒，我们经过上次一战后，帮里的元气大伤，我们没有能力去管卢沟桥那边的事情。”二当家说： “二当家说的不错，我们此时的确没有能力去管卢沟桥上的事，然而，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上次那一战，我们的损失是有，而且，不小，但是，小鬼子的损失更大，他们桥上的士兵几乎全军覆没，我们这点损失······”福星接道： 汪帮主唤道：从实质上讲，上次一战，我们属于胜利方······ “非常胜利。”五当家应道： “老五，我们损失了一些弟兄，连帮主也······”汪帮主提醒道： 五当家答道：福兄弟刚刚不是说得很明白，我们的损失，比起小鬼子······ “你要明白，我们损失不起！”汪帮主抢道： “小鬼子没了士兵，可以调，没了工事，可以再筑，我们呢！我们没了帮主，我们上哪找去！我们的兄弟死一个少一个，我们的供给——不够，我们要和小鬼子作战，我们必须保存实力。”福星论道： 六当家拍着巴掌，称道：说得好。 他看向周围，唯有自己站着。 他满脸尴尬，只得慢慢地坐下去。 “福兄弟，照你这么说，我们从此不管卢沟桥那边的事！”五当家唤道： “卢沟桥那边的事，我们不可能不管！它是帮主拼命去做的事，也是兄弟们共同商定的事！”福星应道： 五当家不解道：福兄弟是！ 六当家说：常言道，蛇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我们帮里从帮主受伤之后，没有一个主事人······ “汪大哥，你代替帮主主事行不行！”五当家说道： “不，不，不，我不行。”汪帮主拒绝道： “大哥，之前你就是主事。”六当家接道： 汪帮主答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五当家和六当家说的是，你之前就是帮主，帮里的大小事务，你都熟悉，你不担当此任，还有谁能担起······”福星打断道： “你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飞龙潜水。”汪帮主说道： 福星笑道：副帮主，你在说笑吧！你和许兄弟倒是合拍。 “福兄弟，你怎么扯上我！”许半仙责备道： 福星微笑道：你们的说词——都是一个调调。 “福兄弟，我们帮里靠你了。”五当家说： 福星应道：五当家，你这是何意！ “福兄弟，请你主事！”六当家请道： “福兄弟，兄弟们一番好意，你不可推却。”许半仙唤道： “请福兄弟管理帮务！”大伙齐道： 福星卷了一下舌头，嚷道：罢了，帮主昏迷这段时间，我代帮主管理帮务。 兄弟们的掌声此起彼伏，啪啪啪······ “二当家，卢沟桥那边，兄弟们只管盯住，绝对不能攻击，兄弟们要把自己藏好，千万别让小鬼子发现。我，五当家，六当家，七当家，我们明天下山去北平购买武器，三当家与四当家准备下山——押镖，帮里的大事小事，就由副帮主把关。”福星举起手，吩咐道： “二哥，我想跟你们下山。”林凡叫道： 福星应道：你留在帮里陪着大哥。 “二哥，大哥有······”林凡说： 福星打断道：三弟，你不想陪大哥！ 林凡辩道：我不是······ “兄弟们，你们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尽管提。”福星嚷道： “福兄弟，卢沟桥没啥大事！我也想跟你们下山。”二当家说道： 福星说：卢沟桥有没大事不说！帮里还有一些受伤的弟兄，你有时间的话，你过去安慰安慰他们，和他们谈谈心。 “二哥，事情谈完了，我能喝酒了吧！”林凡摸着酒坛，嚷道： 福星唤道：你除了喝酒！ “长着一张嘴，要么吃饭！要么喝酒！要么说话！我说话，你嫌我唠叨，我吃饭，还没到那时间，我不喝酒！我干什么！”林凡回道： “你狡辩，屋里这么多兄弟，有谁像你！”福星接道： 林凡答道：像我怎么啦！不可以呀！ “和你说话咋这么费劲！你老是扯东扯西。”福星说道： “你是蠢，还是傻，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我怎么扯了！”林凡说道： 福星拨着头发，抓狂道：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福兄弟，咱们喝茶。”汪帮主叫道： 福星拿着碗，唤道：我们喝茶！喝茶！ 七当家说：几位哥哥，咱们也喝茶。 五当家提着茶壶，叫道：诸位兄弟，我来帮你们倒。 林凡喝了一碗酒，嘀咕道：你们爱喝不喝！ “林兄弟，就要吃饭了，你吃完饭——再喝。”许半仙唤道： 林凡回道：饭天天吃，我都吃腻味了，哪有喝酒来得痛快！ 许半仙接道：吃饭就腻味，喝酒就不腻味······ “你不是一样。”林凡说： “许兄弟，他想喝就喝，他顶多再喝三碗······”福星说道： “我喝过三碗怎样！”林凡打断道： 福星应道：你再喝三碗，大家就得把你抬进去。 “我就不信了！你会掐得这么准！”林凡倒着酒，说： 福星接道：你试试！ “福兄弟，一会吃饭了。”许半仙提醒道： 六当家说：我去叫兄弟们进来。 “六弟，你带些兄弟过去厨房端饭菜。”汪帮主叫道： 五当家挪着凳子，喊道：六弟，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二哥，我喝了两碗，我再喝一碗，你明天就要让，让我下山。”林凡指着福星，醉醺醺的说： “你还没喝完三碗。”福星嚷道： 林凡“甩了甩”头，嘀咕道：小样。 “汪大哥，福兄弟，兄弟们来了。” “六弟，你没去端饭吗！”汪帮主唤道： 六当家应道：我没去，有兄弟去了。 片刻，正厅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仆人们摆碗的摆碗，盛饭的盛饭，上菜的上菜。 “兄弟们，大家坐好。”福星叫道： “兄弟们，大家静静！静静！”汪帮主喊道： “兄弟们，大家都听福兄弟说，福兄弟从今天开始代替帮主执行帮务。”二当家嚷道： 福星作揖道：兄弟们随意，随意，大家吃饭啊！吃饭！ “福兄弟，林兄弟他······”许半仙扯着福星，说道： “六弟，七弟，你们把林兄弟扛去房里。”汪帮主叫道： 福星喊道：两位当家且慢！就让他睡在这！ “福兄弟，这不好吧！”汪帮主说： 福星端起碗，说道：谁让他喝这么多！让他多陪陪蚊子！ “副帮主，诸位当家，你们吃菜。”许半仙唤道： 汪帮主微笑道：许兄弟吃。 福星叫道：副帮主，兄弟们，大家吃······ 第412章石头醒了 17日下午，林凡蹲在马栏前“傻傻”地发呆。 他想着和石头在街头相遇，石头将素兰介绍给自己，自己与其八拜之交，再到后来的金岭山之行，还有上次······ 他感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命把他俩拧成了一团，石头给了自己太多，自己却······ “咴咴咴” 林凡一颤，说道：天赐，你叫什么！ “哇哇哇” “我不懂马语，不懂你的意思！”林凡唤道： “林兄弟，你让我好找。” 林凡转过身，说：许兄弟，你来得正好，天赐突然朝着我叫，我不懂它叫啥！你过来帮我听听，它想表达什么！ “你不懂它叫啥！我就会懂啊！我又不是畜牲······”许半仙应道： “嘶嘶！！”马儿晃了晃头，叫道： “你看看，天赐不乐意了，大哥的配马哪是畜牲！它分明是我们的兄弟。”林凡嚷道： “是，是，是，是兄弟，你把兄弟解开。”许半仙回道： 林凡走进马栏，嘀咕道：你让我解开绳索，你早说嘛！ 许半仙说道：你这个人，我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你······ “砰”天赐飞奔着跳出马栏。 “天赐，你当心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许半仙喊道： 天赐甩着头，一个劲地跑。 林凡说：它今天咋这么高兴！ “天赐，你就在这里跑，你别跑远了。”许半仙嚷道： “大哥的马，它是一匹好马，它比一般的人还灵性。”林凡接道： 许半仙看了一眼林凡，说道：它比我们都要灵性。 林凡微笑道：你是说，你不如马。 许半仙应道：是呀！马在有些方面，的确胜过人，比如上次，要不是天赐！大哥早就命丧当场。 “你不是说过，大哥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林凡冷笑道： 许半仙说：你的福大命更大，我拿刀捅入你的胸口，你还能没事，你就是真命天子。 “你说的是屁话，难怪大哥说你迷信，你的话，根本不可信。”林凡回道： “你爱信不信！”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林兄弟，你们为啥把天赐放出来！”汪帮主迎面走来。 “副帮主，天赐刚刚叫个不停······”林凡说道： 许半仙打断道：天赐今天的心情好，我让它出来活动活动，“活动”对它的身体有帮助。 它在马栏里面呆了6、7天，憋也会把它憋坏。 “帮主也睡了6、7天，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汪帮主感叹道： “副帮主放心！帮主不会有事，他受的是外伤，他的伤口愈合的快，他躺在床上是在休息。”许半仙应道： 林凡嚷道：许兄弟所言甚是，我大哥的呼吸顺畅，他准会没事。 汪帮主闭上眼睛，嘀咕道：但愿如此！ “许兄弟，副帮主，那是谁！”林凡指着前方，笑道： 许半仙抬起头，叫道：大哥。 石头驱赶着天赐，喊道：驾。 “大哥醒了”林凡欢呼道： 汪帮主啼泣道：帮主。 “驴”石头跳下马。 “大哥，你的伤口不疼了吗？”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伸了伸手、跺了跺脚，微笑道：不疼了。 林凡掀着石头的衣服，笑道：愈合了。 “副帮主，你怎么哭了？”石头瞅着汪帮主，问道： 副帮主擦着眼泪，哽咽道：我高兴！高兴！ “副帮主，你哭的样子，就和女人一样！”林凡说： 林凡续道：你老婆以前，她见到大哥受了伤，她就会······ 石头喝道：林凡。 林凡连忙捂上嘴。 汪帮主问道：和我老婆有啥关系？ 石头应道：没关系，没关系。 许半仙答道：确实没关系。 汪帮主看着大伙，微笑道：以前那事呀！那是过去的事，它算不了什么！ 石头傻笑道：呵呵～ “我老婆也是一样，她以前喜欢大哥，后来，大哥把她介绍给我，撮合我们······”林凡说： “林凡，你欠揍是不是！”石头举着手，凶道： “林兄弟，你少说一句，这些陈年旧事，你说它干嘛！”许半仙扯着林凡的袖子，小声道： 林凡低下头，默不吭声。 顿时，现场一片寂静。 彼此僵持了好一会。 许半仙扔出一句“大哥，天赐真懂事，它自己跑进了马厩。” 石头侧过头，回道：嗯。 “大哥，刚才对不起！我不该······”林凡赔礼道：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把话在脑袋中过一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知道的人，倒是无所谓，那些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不正当的······”石头唤道： “帮主，林兄弟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有一点，他对帮主的心——毋庸置疑，毋庸置疑的好，我在卢沟桥看到的那一幕，让我感触颇深，当时帮主在桥上独自犯险，小鬼子把帮主围得——水泄不通，帮主一个人作战那会，林兄弟拿起枪要去帮你，我双手把他抱住，他拳打脚踢的喊着要去帮你······”汪帮主论道： “三弟，我谢谢你！”石头抱着林凡，哽咽道： 林凡啼泣道：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 “三弟，我能认识你，是我的福分。”石头说： “大哥，你才是我的福分，我欠你的······”林凡应道： “咱们不说欠不欠，咱们是兄弟。”石头抱紧林凡，打断道： “大哥，上次那一战，主要是靠二哥坚持压住对岸的炮火，他不坚持的话，我们帮里的损失——将会不堪设想······”林凡愣道： “二弟去了哪！”石头四处望了望，嚷道： “帮主，福兄弟去了北平，前两天大伙让他代替你主持帮务，他和两位兄弟去了购买武器。”汪帮主答道： 石头放开林凡，询问道：几位当家也不在帮里吗？ “老三、老四去了押镖，老二去了卢沟桥那边，帮里就剩下我们几个镇守。”汪帮主应道： 石头搭着胸口，称道：二弟做得好。 “大哥，你进去屋里坐下说。”许半仙叫道： “副帮主，上次那一战，帮里的损失大不大？”石头问道： 副帮主回道：损失不算很大，枪支弹药空了！ “副帮主，你休要跟我捉迷藏！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石头叫道： 汪帮主辩道：我没有和你捉迷藏，帮里的武器确确实实空了。 “许兄弟。”石头道： “大哥，帮里死了一些兄弟，伤了一些兄弟。”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你说具体点。 许半仙说：具体地······ “我们伤了50几个兄弟，死了30余个兄弟。”汪帮主禀告道： 石头撑着胸口，自责道：死了30几个兄弟。 “帮主，敌人的火力那么猛，那天不是你跟福兄弟配合得当，兄弟们全会死无全尸。”汪帮主劝道： 石头回道：我让兄弟们送了性命。 “帮主，战争就有牺牲，谁也改变不了······”汪帮主说道： “大哥，嫂子过来了。” 石头扭过头，唤道：小静，你进去里面，我陪兄弟们在这聊会。 “石头哥，你身上的伤口······”小静说： “我的伤口——没问题，你回去。”石头嚷道： “小静，咱们回去，咱们别管这些男人。”福紫急匆匆地走过来。 “紫妹，你慢点走！”汪帮主叫道： “哟！”福紫撑着肚子，呻吟道： 汪帮主跑过去，焦急道：紫妹，你肚子怎么啦！ 福紫伸出舌头，向石头他们做了一个鬼脸。 她拉上小静，渐渐地往前走。 汪帮主茫然道：什么情况！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从来没有一个正形。”石头说道： 汪帮主回道：还是你了解她。 石头应道：这是自然，你才和她相识几个月，我和她相识了几年。 汪帮主拉着脸，答道：是吗！ “大哥，你······”许半仙提醒道： “副帮主别误会！我和福姑娘之间——清清白白，我刚刚只想说，我和她认识的时间长，我对她的了解要多一点。”石头愣道： “我没说你们怎么了！你要是对她动了那心思！我想：她也不会嫁给我。”汪帮主嚷道： 石头擦着额头，谢道：多谢理解！ “大哥，我进去提壶茶出来。”林凡迈着步子，说道： 石头回道：林兄弟，你不必麻烦！ “大哥，你让他去，你到了这边这么久！你连口水都没喝，我担心你的身子受不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微笑道：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大哥，你大病初愈，你还没完全康复······”许半仙辩道： “帮主，太阳快要落山了，咱们进去屋里聊。”汪帮主叫道： 石头伸出手，说道：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过去跟天赐玩会。 天赐摆着耳朵，绕着马厩转来转去。 石头走到马厩前，两眼盯着天赐看。 盯着盯着，他的眼里充满泪水。 “帮主，你醒了。”二当家搬着两张凳子，开怀道： 石头擦着泪水，回道：二当家，你回来了。 二当家接道：回来了。 石头追问道：卢沟桥那边的情况怎样？ 二当家答道：小鬼子正在修建工事。 “大哥，茶来了。” 石头指着凳子，说道：你快点拿过来。 林凡把碗放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倒茶。 “大哥，这边还有一张凳子，你快坐下。”许半仙喊道： “我不坐，许兄弟坐下。”石头辞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你坐。 石头接道：你们都在把我当病人看待！ “大哥，你不坐下！我们谁敢坐！”林凡嚷道： 石头迟疑道：那我坐下。 他搬着凳子，坐到马厩前。 林凡递过来一碗茶，唤道：大哥，你喝茶。 石头接过茶，说道：天赐，谢谢你！这次要不是你！我就······ “大哥，你们的心灵相通，它比我们更能察觉你的气息，更能体会你的喜怒，更能了解你的处境。”许半仙打断道： “说来也怪！我刚才躺在床上，我的耳边迷迷糊糊响起马叫声，我忽然跳起来，脑中指示我往外走，当我走到门口，天赐就在门口候着，我踩着马鞍跨上它，它驮着我直往这边跑！”石头疑惑道： “这不奇怪，还有更怪的，你当时困在卢沟桥，天赐一直在马圈里叫，大伙怎么说都没能让它停住叫唤！后来，嫂子说梦到你有危险，我才试着放开它，没想！它跑去卢沟桥！”许半仙应道： 石头接道：我就说，当时天还没亮，它咋就出现在卢沟桥！ “大哥，天赐和你融为了一体，你以后出去打仗时，你要带着它。”许半仙唤道： 石头答道：我一定带着它。 “哒哒哒”天赐高兴得四蹄轮着蹦跶。 “天赐，你身上还有伤，你养好了伤，咱们一起去打小鬼子。”石头叫道： 天赐立刻停止了跳动。 林凡笑道：天赐听懂了大哥的话。 “你的话它也听得懂。”二当家应道： 许半仙回道：它不会轻易听人的话！ “天赐，我们有些日子没回你的娘家，等过一阵子······”石头说： “大哥，北平街上，肯定贴满了抓你的告示，你此时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许半仙叫道： 石头愣道：这！ 石头续道：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回去。 “帮主，你的茶凉了，我帮你添茶。”汪帮主提着茶壶，唤道： 石头摸着碗，说：再添一点。 汪帮主倒着茶，叫道：帮主，你的手！ 石头缩回手，喊道：许兄弟，你为何不喝茶！ 许半仙回道：我喝了一碗，我再喝就！我这身体！ 石头端起碗，说道：这样啊！ 他喝了一口茶，夸道：好茶，好茶。 林凡应道：哪里好！ 石头傻笑道：哪里都好！ 二当附和道：是好茶。 汪帮主抿着茶，笑道：确实好······ 第413章林凡和汪帮主比赛 “喔喔喔” 石头爬起床，嘀咕道：天亮了。 他揉着眼睛，一手去抓裤子······ “嘡”他这一抓，裤子里头的旧怀表掉了出来。 小静翻过身，唤道：石头哥。 石头回道：小静，你醒了。 小静“摸了摸”身旁，说道：石头哥，你起那么早干嘛！ 石头穿着衣服，应道：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我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你昨天才醒，你的伤口还未痊愈，你痊愈了——再去。”小静接道： 石头说：“出去活动”有助于痊愈。 小静唤道：你到外面活动，你还不如陪我在床上活动。 石头笑道：小静，你别闹了！你好好睡觉。 小静辩道：我没闹，我们是夫妻，我让你那啥怎么啦！ 石头绷着脸，说道：小静，我不喜欢有人成天黏着我、干扰我的自由。 小静，你该不是那种人吧！ 小静笑了笑，回道：不是，不是。 石头迈着脚，嚷道：小静，我走了啊！ 小静嘱咐道：石头哥，你小心伤口。 “我会的。” 小静躺下身，自责道：我惹石头哥生气了。 她侧过身，用被子紧紧地捂着脸，默念道：怪不得石头哥这么惦记二凤姐！多半就是这个原因，我要吊着他的胃口，让他！ 我不能黏着他！ 片刻，她拉下被子，唤道：我再睡两刻钟。 “帮主早！帮主早！” 石头“甩了甩”手，微笑道：两位兄弟早！ “帮主，我去搬张凳子出来，让你坐······”一个门卫唤道： 石头答道：谢了兄弟！我不坐了，我过去那边跑会。 “大哥，你来得这么早！” “许兄弟，林兄弟，你们过来了。”石头回过头，说道： 林凡接道：大哥，你很久没比我们早到了。 石头回道：有多久！ 林凡勾了勾手指，说：有······ “呵呵！”许半仙傻笑道： 兄弟几个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呵呵～ “大哥，你醒了，天也晴了，空气也新鲜了。”许半仙开怀道： 石头收住笑声，说道：许兄弟，林兄弟，这些天辛苦你们了，让你们担忧了。 “大哥，你何止辛苦我们！你辛苦的是全帮兄弟。”许半仙答道： “我太对不住兄弟们了。”石头接道： “大哥，你别说那些！咱们开始锻炼吧！”林凡叫道： 石头起着小跑，唤道：咱们走！ “哇哇哇” “大哥，有什么东西在叫！”许半仙嚷道： 石头应道：什么东西在叫！ 许半仙回道：我听不清楚！ “大哥，像是马叫！”林凡唤道： “不好！怕是天赐在叫。”石头停住脚步，说道： 许半仙说：天刚微亮，天赐叫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石头直向马栏跑去。 林凡喊道：大哥，你慢点。 “林兄弟，你跟着大哥过去，我随后就到。”许半仙唤道： 林凡拔腿就跑。 许半仙跑在后面，喘道：我跑这么慢都喘不过气，我还是走着过去。 “天赐，你叫什么！”石头跑到马厩前，嚷道： 天赐甩着缰绳，鸣道：嘶噪。 石头搞不明白天赐的意思，一直盯着天赐看。 天赐一个劲地晃头。 “大哥，刚才是不是天赐在叫？”林凡跑了上来，问道： 石头应道：是它叫。 林凡询问道：它叫啥？ 石头走进马栏，说道：它好像是叫我解开它。 “大哥，或许它发现了什么！”林凡说： 石头解着缰绳，唤道：它发现你是坏人。 “咴咴”天赐飞奔着跑出马栏。 “天赐，你乱跑啥！”石头喊道： 天赐立马停下来。 它的前脚提得老高老高。 石头道：你想跑，你自己跑······ “嗒嗒嗒” “不许跑远了！”石头续道： “哇塞！”林凡围着石头看。 石头摸着脸，说：你围着我看，我的脸上很脏吗！ 林凡点着头，应道：嗯。 “不能吧！我刚才洗过脸。”石头回道： “大哥，我以前没有发现你！”林凡目光炯炯的望着石头。 石头笑道：林凡，你不会爱上了我吧！ 林凡接道：我去你的。 “你那么深情的望向我，你不是对我心生情愫，是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没有断袖之癖。”石头应道： “你对女人有魅力，对我可不行，我没有龙阳之好。”林凡回道：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断袖之癖！什么龙阳之好！我怎么听着这么渗人！”许半仙迎面走来。 石头笑道：许兄弟，我是在跟林凡扯谈。 “你过来，我吻吻你。”林凡捏着兰花指，娇羞道： 许半仙吓得退了两步。 “林兄弟，你甭吓许兄弟，许兄弟被你一吓，他的脚都在哆嗦。”石头嚷道： 林凡无辜道：真的吗！ “瞅你那个熊样！”许半仙嘀咕道： 林凡冲过去吻许半仙。 许半仙挡着林凡，不耐烦道：你走开，你走开。 林凡说道：亲一下，亲一下。 石头大笑道：哈哈哈······ “林兄弟，许兄弟，你俩在演什么节目！”汪帮主喊道： 石头笑道：副帮主，你过来了。 “副帮主，我俩在拍片，这种片——精不精彩！”林凡答道： 许半仙推开林凡，恼怒道：你滚犊子。 兄弟几个一同笑到，哈哈······ “笑一笑十年少，不笑的脸——鬼见了都会跑。”林凡说道： “鬼跑了更好，你想去见鬼吗！”许半仙应道： 林凡看了一眼许半仙，说：难怪别人说！不叫的狗，更会咬人，许兄弟刚才的话，更让我体会到了这句话中的含义。 “林兄弟，你教教我，教我怎样滚犊子！” “滚你个鬼。” “两位兄弟，你们别吵了！”石头喊道： “帮主，你把天赐放出来，你为啥不骑它？”汪帮主疑问道： 石头回道：我是来晨练，我不是过来骑马。 “大哥刚到训练场上，他就被天赐感应到了，天赐呆在马圈闹，闹着要出圈，大哥下来把它放了出来。”林凡接道： 汪帮主微笑道：这样啊！ “大哥，天赐这么乖！你最好不要捆着它，要是没捆它！今天的事情······”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的提议甚好，我以后不捆它——就是。”石头做着卧佛撑，答道： “林兄弟，我们过去跑几步。”汪帮主叫道： 林凡回道：去哪里跑！ 汪帮主说：咱们过去训练场上跑。 “跑输了的要咋办！”林凡应道： 汪帮主笑道：你确定自己能赢！ “赢输不重要。”林凡说： 汪帮主微笑道：你想怎么办！由你定。 林凡嚷道：走。 “许兄弟，你和帮主！”汪帮主唤道： 许半仙回道：你们走，我和大哥留在这边锻炼。 “许，许兄弟，你不过去凑热闹哇！”石头吸了一口气，说道： 许半仙凑到石头身旁，答道：我不去。 石头蹦起来，说：许兄弟，那你过去一点。 许半仙连忙退向一旁。 石头站开脚，气定神闲的蹲起马步。 许半仙扭着腰，默念道：这才刚醒不久，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想怎样跑？”汪帮主问道： 林凡答道：咱们从这课树下开始跑······ “拿什么当作奖品？”汪帮主追问道： 林凡愣道：那就！ “我跑赢了，你拿壶酒给我喝。”林凡嚷道： 汪帮主说道：我赢了，你今天一滴酒也不准喝。 “汪大哥，你们的比赛，我可不可以参加！”二当家凑过来，喊道： “二当家，我和副帮主的竞赛，你少来掺和。”林凡道： 二当家回道：我不掺和，我能留下来观看吧！ “二弟，你过来做评判。”汪帮主嚷道： “汪大哥，林兄弟说我偏袒怎么办！”二当家接道： “二当家，我有这么赖皮吗！”林凡说道： 二当家想了想，笑道：林兄弟，那我不客气了。 汪帮主捡起一根柴棍，唤道：二弟，你把眼睛擦脸点······ “你明目张胆的提醒他擦亮眼睛，你分明是想叫他偏袒！”林凡说： “林兄弟，你咋说话！这场比赛到底比不比！”汪帮主嚷道： “林兄弟，你这么说！我做评判还有什么意义！”二当家接道： 林凡微笑道：两位兄弟，你们莫急！我是和你们开玩笑！ “要比快比啊！过会就要吃饭了。”汪帮主说道： 林凡挪着步子，嘀咕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林兄弟，汪大哥，咱们就以这条线为准，你们从这跑到对面那个木墩前，再从那边跑回这条线上，谁快！谁就算赢！”二当家说： 林凡唤道：还等什么！咱们跑吧！ “你们站到对面那条线前，你们站在那才算数。”二当家道： 林凡应道：知道了！ 二当家嚷道：预备，1，2，3，跑······ “噔噔噔”他俩像箭一样的飞出去。 跑了一段。 突然，林凡的脚歪了。 “林兄弟，你快点跑。”二当家喊道： 林凡拖着脚，蹒跚地跑。 “林兄弟，我胜得有点勉强，今天的酒，你要帮忙省省了。”汪帮主放慢脚步，微笑道： “呿！你胜之不武，我没歪脚，你会胜！”林凡不屑道： 汪帮主接道：你不服哇！我们多来几次。 “别，别，别，我愿赌服输，我今天不喝酒。”林凡答道： 汪帮主笑道：林兄弟爽快。 “林兄弟，你的脚要不要去找于郎中瞧瞧？”二当家问道： 林凡拒绝道：不用，不用。 “二弟，咱们进去，咱们进去喝酒。”汪帮主叫道： 二当家唤道：林兄弟，快要开饭了，你一块进去。 林凡应道：你和副帮主先走，我歇会——再走。 二当家迈着步子，说道：林兄弟，我们先走了。 汪帮主喊道：二弟，你磨蹭啥！你快走啦！ 林凡撇着脸，嘀咕道：我不是歪了脚，我肯定······ “林爷，吃饭了。” “你去马厩那边把帮主他们叫过来。” “我们来了。” “大哥，许兄弟，咱们进去里面吃饭了。” 许半仙说道：林兄弟，我们来的准时吧！ 林凡应道：准时！准时！你是谁呀！你是许半仙。 许半仙说：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没掐时间，大哥说过来吃饭！ 林凡微笑道：是吗！ “帮主，许爷，林爷，大伙都在正厅里面等着你们呢！” “还等什么！咱们走吧！”石头嚷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先走。 “汪大哥，咱们再干一碗。”二当家叫道： “不行，不行，帮主有规定，我们不能多喝。”汪帮主答道： 二当家辩道：帮主的酒量浅，我们······ “我们不能和帮主对着干，我们公然违反帮主的规定，兄弟们怎样看！他们保不齐······” “汪大哥，我们喝下这碗！” 汪帮主喊道：兄弟们听着，大家都要遵守帮主的规定，每人每餐只许喝一碗！ “各位兄弟，你们憋坏了吧！每餐喝一碗，确实少了点，我放宽一点，你们可以多喝，但有一条，你们不能喝醉······”石头踏进正厅，说道： 汪帮主叫道：帮主。 石头嚷道：今后不论谁喝醉了！谁就过去训练场那边受上四十大板。 “多谢帮主！”兄弟们齐道： 石头站在桌前，唤道：兄弟们吃饭，吃饭。 “帮主，汪大哥，我敬你们一碗。”二当家笑道： 汪帮主拿着碗，说道：二弟喝。 石头举起碗，叫道：许兄弟，林兄弟，咱们喝一个。 “大哥，副帮主，二当家，林兄弟，咱们干。”许半仙唤道： “林兄弟，你是个酒桶，为何今天酒碗都不碰？”石头疑问道： 二当家笑道：他不敢喝啦！ 石头问道：发生何事了吗？ 二当家说：他和汪大哥跑步比赛输了。 “我故意输的。”林凡接道： 石头对着林凡，笑道：你故意呀！ “你笑什么！我就是故意。”林凡板着脸，答道： 石头冷笑道：哦！ “林兄弟，这是陈年老酒，它的味道很不同，你要不要尝尝！”汪帮主说道： 林凡吞着口水，拒绝道：我不喝。 石头称道：三弟够硬气。 “林兄弟，你喝吧！我大哥逗你玩呢！”二当家唤道： 林凡嘀咕道：我就不喝。 “林凡，你喝不喝！”石头拿着碗去灌林凡。 林凡晃了两下头。 许半仙竖着大拇指，夸道：林兄弟是谁！林兄弟杠杠的。 林凡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 大伙笑道：哈哈哈······ 第414章以身试法 20日早上，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石头领着兄弟们正在训练场上——锻炼着。 石头“擦了擦”额头，说道：林兄弟，你进去拿壶茶出来。 林凡迈着脚，回道：好的。 “你等等，你带些兄弟进去，你叫他们抬几桶茶水出来。”石头叫道： 林凡打着手势，喊道：这边的兄弟跟我进去。 “帮主，天气炎热，你进去里面坐着！”汪帮主说： 石头应道：兄弟们在这锻炼，我没理由进屋坐。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哇！”石头接道： “大哥，你出来了好一阵，你进去里面休息一会······”许半仙说道： 石头答道：不必，不必。 “帮主，你进去歇会——再来。”汪帮主喊道： 石头回道：我不累。 “帮主，请你进去休息！”兄弟们作揖道： 石头望着兄弟们，无奈道：我休息！我休息！ 许半仙伸着手，道：大哥，你这边走。 石头挪着身，说道：许兄弟，你不进去吗！ 许半仙接道：我去，我去。 “副帮主，我们走了啊！”石头唤道： 汪帮主说：帮主慢走。 “大哥，我们回来了。” 石头回过头，说道：谁在叫！ “帮主，像是福兄弟······”汪帮主嚷道： “大哥，你醒了多久！”福星叫道： 石头答道：我醒了两、三天。 “这么说，我们下山不久，你就醒了。”福星接道： 许半仙说：大哥是17那天醒来的。 “帮主，你醒了过来，实在太好了······”大小姐走过来，说道： “帮主，我们这次买了很多武器，我们要让小鬼子——血债血偿。”几位当家一同围过来。 石头笑道：福兄弟，柳姐姐，五当家，六当家，七当家，你们一路辛苦了，你们里边坐。 “二哥，二嫂，几位当家，你们带回的东西比上次还要多。” 福星说：三弟，你快把茶拿来。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过来喝茶，喝完茶，大家把东西搬到正厅后面去。 “大哥，你喝茶。”林凡递着茶，唤道： 石头接过茶，说道：汪帮主······ “你别挡着我！我再喝一碗，你让让！我出去外面······”现场变得混乱不堪。 石头嚷道：大家安静！安静！ 顷刻，现场一片寂静。 石头说：大家排好队，谁要喝茶的，一个个来，谁也不准吵吵！ 大伙迅速地排成四队。 汪帮主叫道：喝好了的兄弟过去那边搬东西······ “东西搬好后，大家自由锻练。”石头接道： “大哥，你还要喝茶吗？”许半仙问道： 石头放下碗，答道：不喝了，咱们进去里面聊。 福星走上前，说道：大哥，你走前面。 “福兄弟，你有事情跟我说吗？” “我想和你说······” “兄弟们，你们把马捆好。”汪帮主嘱咐道： 七当家喊道：汪大哥，你快过来。 汪帮主答道：好啦！好啦！我就来。 “帮主，我下去找紫妹她们玩去。”大小姐说道： 石头回道：姐姐尽管去。 “大哥，我去拿两坛酒出来。”林凡唤道： 石头微笑道：嗯。 “大哥，你坐。”许半仙叫道： 石头说道：兄弟们坐！ “帮主，卢沟桥那边的情况怎样？”七当家问道： “老七，帮主的身子尚未康复，你和他说这些干嘛！”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卢沟桥的情况，你跟兄弟们说说。”石头嚷道： 汪帮主应道：咱们先喝茶！ “喝茶怎么行！这里有的是酒。”林凡抱着两坛酒走来。 “林兄弟，咱们要谈事情！”福星唤道： 林凡辩道：谈事情怎么啦！咱们边谈边喝。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先喝一碗酒解解乏。 林凡掀开酒罐，笑道：兄弟们，我给你们满上。 “大哥，我这次去北平购买武器，我看到抓你的告示，上面说，你是人民党的人，谁抓住你，他们就会奖赏10万块大洋，谁举报你，他们就给1千块大洋。”福星说道： 石头大笑道：我值这么多钱！ “帮主，你笑什么！我们知道了其中的用意，我们就要趁早提防······”汪帮主叫道： “大哥，我去和薛队长洽谈武器的时候，他明显与前几次不同，他不像之前······”福星接道： 石头打断道：福兄弟，你多虑了！ “兄弟们，你们！大家喝酒！喝酒！”林凡瞥了一眼福星，嚷道： 六当家端起碗，唤道：林兄弟，咱们干了它。 汪帮主道：兄弟们，大家一起来。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干。 兄弟们碰着碗，大口大口地喝。 汪帮主放下碗，说道：前两天，小鬼子在卢沟桥那边建好了工事······ “建好了，我们今晚就去捣毁它。”五当家抢道： “五弟，你有所不知，现在卢沟桥上有重兵把守，加上，帮主的伤势还没痊愈，我们冒然前去······”汪帮主应道： 六当家嘀咕道：这些小鬼子，真他·妈的死不绝，死了一个来两个。 汪帮主唤道：等帮主养好伤后，咱们再去理会这事。 “副帮主言之有理，这事必须从长计议。”福星说道： “兄弟们，别把气氛搞得这么遭！咱们喝酒，酒是好东西，酒能解千愁······”林凡喊道： “三弟。”福星拉着脸，小声道： “二哥，你叫啥！帮里改了规矩，帮里允许喝酒。”林凡瞟向福星，应道： 福星唤道：大哥！ “规矩是改了，你不要喝醉，喝醉了，屁股就得开花。”石头说道： 林凡嘀咕道：你少吓我。 “几位当家，你们再喝一碗。”林凡提着酒坛，嚷道： 几位大家辞道：我们不喝了，不想喝了。 “二哥，许兄弟。”林凡拿着酒坛，叫道： 福星推着酒坛，说道：我们吃完饭——再喝。 “福兄弟，你这次下山还有其它的发现吗？”石头追问道： 福星搭着下巴，说：别的呀！ “帮主，我们属于国民党的人，还是？”七当家问道： 石头答道：我们不属于国民党，也不属于人民党，以我个人的喜好，我偏爱人民党，因为人民党为人民；为百姓；它不像国民党，党内尽是一些争名逐利、贪图享受的无能鼠辈。 “大哥，也不尽然吧！”福星应道： “当然，国民党也有一些能人志士；也有一些栋梁之才；就像我大哥！”石头接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何止千杯！我千碗都嫌少。”林凡倒着酒，轻声道： 汪帮主说道：帮主，你大哥我们没有见过，他是啥样的人，我们也不清楚，你就很好，你就是一个能人志士；一个栋梁之才。 “几位兄弟，你们好！” “二哥，你快点过来坐。”六当家叫道： “二哥，你刚从卢沟桥过来是吗！”五当家唤道： 二当家回道：是的。 “二当家，你辛苦了，你过来喝茶。”福星嚷道： 林凡应道：谁会跟你喝茶！ “二当家，你过来喝酒。”林凡喊道： 二当家坐到凳子上，微笑道：喝！ “那些人没有口福，连酒都不喝。”林凡筛着酒，说道： 二当家看向大家，答道：林兄弟，林兄弟，够了，够了。 “二当家，碗还没满，你乱叫啥！”林凡唤道： 二当家挡着碗口，说道：真的够了！够了！ “二当家，你把手放开，你让我倒满碗酒！”林凡叫道： “二当家，林兄弟卯上了你，你陪他喝个尽兴。”许半仙说： 林凡回道：我今天的喉咙干燥，我最多陪他喝一碗。 二当家推脱道：林兄弟，这一碗太满了。 “没劲，要喝便喝，不喝拉倒。”林凡放下酒坛，嚷道： 二当家端起碗，小口小口的抿。 “汪大哥，你少喝一点！”六当家叫道： 林凡恼怒道：你们不喝，我喝。 他仰着头，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二当家，卢沟桥上面有没有什么异常！”石头唤道： 二当家应道：小鬼子还是一样，一如既往地盘查过往的车辆。 “三弟，你快停下，你再喝就醉了。”福星叫道： “你们谈事，我喝酒。”林凡昏头昏脑的说： “三弟，你不能喝醉······”福星提醒道： “福兄弟，你拦他作什么！他想以身试法······”石头抢道： “帮主，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进去里面整理行李！”六当家嚷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快去快回。 “酒逢知已，千杯，千杯少。”林凡醉呼呼，朗诵道： 许半仙一把扶住林凡，嘀咕道：林兄弟，你住嘴！ 林凡七歪八倒的说：我，我为什么住住······ 福紫搀着林凡，唤道：三弟，你坐下。 林凡晃着头，拒绝道：不，不，不。 “林兄弟喝醉了。”五当家说： 六当家接道：福兄弟，你把他扛到床上去。 福星扛起林凡，应道：林兄弟，你往这边。 “福兄弟，你把他扛去训练场上。”石头喝着茶，唤道： 福星愣道：大哥，三弟他······ “你把他扛过去。”石头叫道： “帮主，林兄弟无意喝醉，副兄弟他们刚回来，他心里高兴，他多喝了两碗······”汪帮主说道： “我无意打他，谁叫他要醉酒！”石头打断道： “帮主，大家都是兄弟，你没必要跟他较真！”七当家说： “帮主，你原谅他这一次。”六当家唤道： “福兄弟，你站着干什么！你还不快走！”石头嚷道： 福星应道：大哥，我······ “你不走是吧！我来扛他走。”石头起着身，喊道： “大哥，你的身子！”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我的身子硬朗得很，我死不了。 “帮主，你让开，你让我来。”汪帮主说道： 石头挪了两步，说：副帮主，有劳了。 汪帮主和福星扛起林凡渐渐地走。 石头提起步子，直向训练场走。 到了训练场上。 汪帮主、福星将林凡放在大树下。 林凡躺在草坪上，“呼呼”的睡着。 石头喊道：你们把他拉到外面去。 “帮主，外面太阳大！”六当家说： 石头应道：太阳大才好。 福星唤道：副帮主，你拉着那支手，我们把他拉出去。 “六当家，你去找根木棒过来。”石头叫道： “大哥，我这边有根木棒。”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你快给我打。 福星问道：打哪里！ 汪帮主抢过木棒，说：我来打。 他举着木棒，一棒一棒打向林凡的屁股。 石头脱着衣服，喊道：你们走开，我来打。 “帮主，你去树下站着······” “你们让开，免得我打到你们。”石头拿过木棒，嚷道： “啊！啊！啊！” “大哥，你轻点！”福星喊道： “帮主，你说过罚四十棍。”汪帮主叫道： “副帮主，你不用提醒我！我数着呢！”石头回道： “许兄弟，还有那么多棍，我们应该咋办！”福星唤道： 许半仙侧着脸，说道：应该咋办！咱们应该闭嘴。 “哟！我的屁股。” “你醒了，我的方法还算有用。”石头缩回手，嚷道： 林凡搭着屁股，叫道：哎哟！疼。 “你疼什么！我在帮你醒酒！”石头说道： “三弟，三弟，你趴着，你当心伤口！”福星急匆匆地奔过来。 林凡摸了一下屁股，看见手上沾满了血。 他啼泣道：大哥，你太狠了。 石头丢掉木棒，说：我的力气都没了，吃饭去了。 七当家唤道：林兄弟，我扶你回房。 “大哥，你不顾兄弟的情分，对我下手这么重！”林凡流着泪，哭道： “谁让你要以身试法！”许半仙见石头他们走远，说道： “哎哟喂！你们小心点！”林凡叫道： 福星扛起林凡，唤道：三弟，你忍忍，我扶你回房躺着。 “大哥，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你非得拿我······” “林兄弟，你快点住嘴，我搁着饭不吃，专门过来扛你，你还在这里罗里罗嗦。” 许半仙喊道：七当家，你看路！ 林凡一路呻吟着，呀呀······ 第415章以身犯险（1） 次日中午，石头一个人蹲在马厩前，嘀咕道：林凡这会一定恨透了我。 忽然，他的脑子一转，轻声道：谁叫他要喝醉！他怨不了我。 可是，他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应该保护他，自己不该！ 但自己是一帮之主。 自己不这么做！自己如何去向众位当家交代！如何去跟全帮弟兄交代！ 嗨！真烦。 “嘶嘶” “你叫什么！你没看见我烦吗！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嘲笑我像个女人似的——犹豫不决，对做的事情——左摇右摆。” “哇！” “你说，不是！我知道你不会笑我！你了解我的脾气，了解我的喜怒，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不如你，虽然你们没有可比性······” “咴咴咴” “你们有可比性，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他抓了一把草料去喂天赐）。” 天赐咬住草料，慢慢地嚼。 “大哥，你真的来了这里。”福星唤道：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过来了。” “大哥，三弟······” “林凡咋了！” “他这段时间可要遭罪了。” 福星接道：他现在站起来都费劲。 石头说：他在怪我是吧！怪我对他动手······ “大哥，三弟没怪你！”福星答道： “这么说，是我多想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石头冷笑道： 福星应道：大哥······ “我对不住他！我下手重了些！”石头打断道： “大哥，这次错不在你，怪就怪三弟自己，他是自作自受！” “我们是兄弟······” “大哥，林兄弟为人颠三倒四，一点也不修边幅，福兄弟和我私下——没少劝他，劝他收敛点，劝他做事要为大局着想，要为他人着想，他愣是不听！”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福兄弟，谢谢你们理解！”石头谢道： “大哥，我们之间不必言谢！”福星接道： 石头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听我说，林凡那样做！ “大哥，我们骂了他，他以后会改的。”福星劝道： 石头说：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来自奉贤镇，我们自家兄弟都管不好自己，我怎样去约束他人！怎样挺直腰跟人说话······ “大哥，你的处境，我和福兄弟也都了解，你没必要去想林兄弟那事······” “林兄弟的伤——也不是很严重，他过两天就能站起来跑！” “我们过去看看他。”石头起着身，叫道： “大哥，你起慢点，你蹲了这么久。”许半仙喊道： 石头伸出手，应道：不打紧。 “大哥，三弟可能会说一些难听的话！你千万别跟他计较！”福星挪着脚，唤道：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先行过去，我回房里拿点东西。”石头嚷道： 福星说：大哥，我和许兄弟先到那边等你······ “这些没良心的！来了一会就走，也不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最让人气愤的是，他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林凡握着拳头，一拳打在被子上）。” “林爷，你想唠什么！家仆陪你唠。” “你一边去，我跟你唠啥！” 仆人闭上嘴，默不吭声。 “哎哟喂！我坐也坐不得；站也站不得；我要啃你的骨，我要吃你的肉，我要把你炖汤、炒菜、下酒······”石头撑着腰部，呻吟道： 仆人捂着嘴，偷笑道：呵！ “你笑什么！你把那个枕头拿过来。”林凡喊道： 仆人凑到床边递着枕头。 “三弟，你垫那么高的枕头，你舒不舒服！” “舒服个屁，我转个身都疼。” “林兄弟，你的屁臭不臭！”许半仙去摸林凡的屁股，说道： “你让开，你这个老东西也来欺负我。”林凡往后一拍，叫道： 许半仙说：林兄弟，你忒不是东西，我想看你的伤口愈合得好不好······ “你没安好心，你早上不是看过了吗！”林凡嚷道： “福爷，许爷，你们喝茶。” 许半仙接过茶，唤道：看来，林兄弟今天没有放屁，他浑身不舒服。 福星接道：原来是屁憋的呀！ 许半仙应道：他自己也说了吗！舒服个屁，只有放屁，他才会舒服。 “你滚犊子，你们过来存心气我是吧！”林凡扔着枕头，大喊道： “谁气你！明明是你气大妈，你把枕头丢掉，你想让她多捡几次。”许半仙说道： “你们故意消遣我，要不是我······”林凡搭着屁股，说： “不逗你了，大哥马上就会过来看你，你说话注意点，你不要再惹大哥生气！”福星打断道： 林凡答道：你们怕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他不顾兄弟的情谊，把我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不想想！在卢沟桥上，是谁拼了命地要救他！我要找他评理去，我要找他说个明白。 他撑着床，使劲地往上爬。 福星拉住林凡，唤道：三弟，你快趴下。 “林凡，你不用找，我自己来了，你要找我评什么理！”石头说道： 福星叫道：大哥，你请坐······ “我，我，谁叫你把我打得那么重！让我趴在床上动也动不得。”林凡愣道： “林凡，正厅那边还有酒，你过去喝两碗！” “等我养好伤，我会喝。” “你再喝醉，我肯定再打。” “你打我算什么能耐！你有能耐就去打小鬼子。” 福星喝道：林凡，你太放肆了。 “帮主，你喝茶。”仆人端着一杯茶，唤道： 石头辞道：谢谢大妈！我不喝了。 “不喝算了！你下去。”林凡嚷道： 石头掏出一瓶红花油放在床头，说：这东西你拿住，以后用得着。 林凡推着红花油，答道：你还想打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石头急急忙忙地走出门。 “大哥，大哥······”福星追着石头往外跑。 “林兄弟，我也去了啊！”许半仙挪着身，说道： 林凡嘀咕道：走吧！走吧！你们走了，我还落个清静。 仆人走了过来，去拿红花油。 林凡挥着手，说：你让开。 仆人缩回伸出去的手。 林凡拿起红花油，把它紧紧握在手心。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福星叫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你也看到了，他那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憋屈。 他简直不可理喻！ “大哥，他那个人就是那种德性，你犯不着跟他稚气！”福星劝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唤道：福兄弟，为了我俩的事，你跟着闹心！ “大哥，你俩心中都不是那样想！”福星接道： “大哥，你们······”许半仙喘道： “许兄弟，你跟过来作什么！搞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石头嚷道： “大哥，林兄弟······”许半仙说道： “两位兄弟，你们自己忙去，我想一个人出去静一静。”石头道： 福星看了一眼许半仙，唤道：大哥，我们走了。 石头低着头，渐渐地往前走。 “福兄弟，咱们上哪去？”许半仙问道： 福星应道：还能上哪去！咱们回屋呗！ 许半仙朝石头走的方向，叹道：嘿！ “天赐，你快点过来。”石头走到马厩前，喊道： “嗒嗒嗒”天赐飞奔着跑向石头。 石头抓住马绳，向上一跳。 他骑着天赐，大喊道：驾驾······ 他骑着马儿跑了一圈又一圈。 两刻钟后······ 他举起手，去擦额头的汗。 他不经意地抬起拉马绳的手。 “哇哇哇”天赐立刻停下来。 石头松开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天赐站着一动也不动。 石头“拍了拍”马背，唤道：伙计，我下去。 他往下一蹦。 天赐迅速地走向马厩。 “伙计，你跑累了是吧！”石头说： 马儿走进马厩，大口大口地嚼马料。 石头靠在门栏上，说道：你这吃法，也像我，难道！我们前世就是好兄弟，今生······ 不是，今生也是好兄弟。 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咱们都是好兄弟。 可惜，我和自己的兄弟闹掰了，刚才还跟他吵了起来······ “噗” “你放屁，你也不想理我是吧！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点忘恩负义，那天在卢沟桥上，他为了我不顾一切，我却对他下狠手。”石头自责道： 石头抓着头发，叹道：哎！我真坏！ 他“甩了甩”头，想到！刚刚与林凡吵的那阵，林凡叫自己，叫自己有能力去打小鬼子。 “我要越挫越勇，我不能让兄弟们看扁。”他站起来，嚷道： 他拿着马料，说道：天赐，你吃饱点，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兜风。 “帮主，帮主······” “副帮主，你找我何事！” “帮主，二弟带来一些女人······” “二当家抢人了吗！” “没有，他按照帮主说的！是请！请人。” “不是抢人就好。” “帮主，我保证，她们都是自愿上山，她们若有半点不愿意！我亲自护送她们下山。”汪帮主保证道： 石头接道：若是不愿意！我亲自送。 汪帮主应道：是，是，是。 石头迈出脚，唤道：咱们过去瞧瞧！ “你们统统站好，帮主快要来了。”二当家喊道： 这些女人参差不齐地站成一排。 六当家说：大家都向这边看齐。 女人们同时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嚷道：你们看什么！你们听见没有，你们全部向那看齐。 “七弟，你咋不说话！站在旁边就跟一个木头人似的！”六当家挤在七当家，唤道： 七当家小声的说：我想说来着，这些人······ “七弟，你害羞了。”二当家微笑道： 七当家红着脸，应道：哪有！ “他还没娶老婆吧！他的脸那么红！” “你叫什么名字？”石头一脚踏进正厅，问道： “我为啥要跟你讲！” “你快住嘴，你快告诉帮主。”二当家叫道： “啊！” 顿时，这个女人的脸变得通红通红。 “帮主，请你过来查看！这些人自愿上山来做仆人。”二当家请道： 石头走上前，说道：各位，你们挨个的报上名字、年龄······ “我叫郭小雨，今年18岁。” “叫你说！你不说！没让你说，你却抢着说，帮主的话还没完，你就噼里啪啦乱说。”六当家嚷道： 郭小雨埋下头，不在出声。 “各位报完名字，年龄，还要说出自己能干啥家务活！哪种家务活自己干得比较好！哪种家务活自己不能干，干的比较差。”石头续道： “我们来做仆人的，哪有什么家务活不能干！”一个女的应道： 汪帮主嚷道：不许辩解，只准回答。 这女人吓得浑身哆嗦。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让她说。 这女人两眼盯着地上，全身打着颤。 “姐姐，你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石头说道： 这女的一钻，钻到墙的一角。 二当家跑过去，去抓她。 石头叫道：二当家，你回来，你让她在那儿蹲会！ “帮主，你喝茶。”汪帮主端着茶，说道： 石头接过茶，唤道：副帮主，你让她们也喝。 “帮主，我还在泡茶。”汪帮主答道： 石头喝了一口茶，说：大伙说清楚一点，我好分配工作，你们有的人洗衣、抹凳，有的人去厨房干活，有的人能给头领当侍婢。 “你们听清了没有！”汪帮主嚷道： “我叫吴娇娇，我······” “停，停，停，你们过去让二当家写下来，写好后，我会逐个审查，逐个分配。”石头打断道： 二当家喊道：你们过来这边！ “郭小雨，你有没有嫁人？”石头问道： 郭小雨笑道：还没！ “七当家，你过去抱住她。”石头喊道： 七当家愣道：帮主，这是！ “我命令你，你去抱住她。”石头嚷道： 郭小雨抱着胸，凶道：你们干嘛！ 七当家畏畏缩缩，说道：这样不好吧！ 六当家推着七当家，唤道：你过去。 七当家被六当家一推。 他往郭小雨扑了过去。 郭小雨一闪身。 七当家撞到椅子上。 七当家的鼻子“血流不止”。 他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叫道：哎哟！ 大伙不约而同地笑道：哈哈哈······ 第416章以身犯险（2） 七当家擦着鼻子，喊道：六哥。 “七弟，你的手脚咋这么笨！连个女孩子都抱不住。”六当家说道： 七当家应道：我······ “他没有经验嘛！”郭小雨大笑道： 七当家死死的瞪着郭小雨。 “七当家，你快起来。”石头扶着七当家，唤道： 七当家站起来，谢道：谢谢帮主！ “七弟，你擦擦鼻子上的血。”六当家拿着纸张，说： 七当家接过纸，说道：我过去洗把脸。 “七当家，我让她扶着你过去！”石头叫道： 七当家回道：她······ “我不去。”郭小雨嚷道： 石头接道：由不得你！ “帮主，我陪七弟过去！”汪帮主说道： 郭小雨嘀咕道：我不去······ “石头哥，我听黄妈说，二当家带了一些仆人过来。” “小静，你过来。”石头喊道： 六当家微笑道：帮主夫人好！ “帮主夫人好！”郭小雨作揖道： 小静走上前，问道：石头哥，她是新来的仆人吗？ “小静，你看着路。” “紫妹，你有了身子，你走慢点。”福星跟在后面，嚷道： 福紫一蹦一蹦，说道：我没事。 “紫妹，大哥说的没错，万一！”汪帮主接道： 福紫故意“蹦了蹦”，唤道：我有啥事！ 石头扶着小静，说：等到出了事，你到哪里哭去！ 许半仙请道：大哥，你和嫂夫人请上座！ “七当家怎么了！他的鼻子上怎么塞了两团纸？”福星看向一旁，疑问道： 六当家指着郭小雨，说：还不是她。 郭小雨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微微地“笑了笑”。 “小静，你过来这边。”福紫叫道： 小静放开石头的手，走到了福紫身旁。 福紫伏在小静耳边，说：小静，这人年轻、漂亮，怕是来者不善。 小静微笑道：小姐，你想多了。 “紫妹，你跟帮主夫人探头接耳，你们在说啥！”大小姐走进正厅，嚷道： 小静笑道：没说啥！瞎聊，瞎聊。 “紫妹，我扶你坐到上面去。”汪帮主走了过来，唤道： 福紫应道：我就在这坐······ “郭小雨，你快来写资料。”二当家叫道： 郭小雨朝大家行了一个礼，急急忙忙地走向二当家。 石头喊道：七当家，你快坐过来。 “我就来。”七当家答道： “七弟，你不会摔跤了吧！”六当家调侃道： 大伙捂着嘴，偷偷地笑。 “六哥，你老说这事干嘛！”七当家不悦道： “七当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小姐问道： “福夫人，你刚才没看到，七弟去抱那个郭小雨，他被摔得两孔流血。”六当家打着手势，接道： 大小姐微笑道：是吗！ 大伙跟着笑到：呵呵～ 七当家低着头，脸颊迅速地红起来。 “七弟，你犯了什么罪！咋跟一个犯人似的！” “五哥，你回来了，我跟你说!”六当家兴奋道： 石头唤道：六当家。 六当家连忙闭上嘴。 “五当家，你今天过去卢沟桥巡视，卢沟桥那边的情况咋样！”石头道： 五当家应道：跟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异动！ “对了，那些是二哥找来的仆人吧！”五当家愣道： 汪帮主接道：是的。 “石头哥，我过去房里吃饭了。”小静唤道： 石头回道：去吧！ “小静，那个人。”福紫提醒道： 小静瞥着郭小雨，说道：石头哥，那个姑娘，我想让她陪我们过去吃饭。 石头瞅向众位当家，说：去，去，去。 “谢谢帮主！谢谢帮主夫人！”郭小雨谢道： “帮主，这位小姑娘很是活泼······”五当家唤道： 六当家接道：她不活泼，她能让七弟······ “六哥。”七当家咬紧牙关，喊道： 六当家瞄了一眼七当家，说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咱们喝茶，喝茶。 “二当家，五当家已经回来了，你去叫外面的兄弟进来吃饭。”石头吩咐道： “二哥，你让我去。”七当家站起来，嚷道： 汪帮主对着一旁的仆人，说：你们去把那些油灯点亮。 仆人们争先恐后的去点油灯。 六当家凑到五当家身边，小声道：七弟的事情，我下去跟你说。 “帮主，这些都是她们的资料，她们应该如何分配！还请帮主定夺！”二当家拿着资料，请道： “这些资料拿给副帮主看，帮里的杂务事，我不会过多干涉。不过，刚刚出去那个郭小雨，大家都要多留一个心眼······”石头答道： “一个丫头片子，她能干什么！”六当家打断道： “六当家，你别大意，那个丫头的步伐，足以说明，她不简单。”福星说道： 二当家嘀咕道：怪不得帮主······ “帮主，汪大哥，兄弟们来了。”七当家叫道： 石头喊道：众位兄弟，大家不要吵，大家坐下来吃饭······ “帮主，饭菜还没到呢！”七当家说道： 汪帮主嚷道：七弟，你带一些兄弟进去搬酒。 七当家唤道：这边的弟兄跟我来。 “帮主，这次来了几个年轻的姑娘，她们都不满20岁，我们能不能给七兄弟张罗一个······”二当家说： “你是说！”石头微笑道： “帮主，七弟到了婚配年纪······”二当家唤道： “确实，他比我还长两岁。”石头答道： 二当家接道：我们趁着这个机会······ “兄弟们，酒来了。”七当家喊道： “兄弟们喝酒就喝酒，但不许劝酒，以免到时候醉倒······”石头叮嘱道： “帮主放心，兄弟们会有度。”六当家说道： 七当家掀开酒坛，去给大伙倒酒。 “帮主，饭菜端上来了。”汪帮主唤道： 石头喊道：大家坐好啊！大家吃饭啦！吃饭啦！ 汪帮主说：帮主，刚才所说的事······ “帮主，你喝不喝一碗！”七当家走到石头跟前，唤道： 石头回道：你给我满上。 “七弟，你给帮主少筛一点，帮主的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汪帮主叫道： 石头微笑道：无碍，无碍。 “帮主，你少喝一点，等你的身子痊愈了——再喝！”七当家给石头倒了半碗酒，说道： 石头唤道：七当家，我分个侍婢给你咋样！ “不用！不用！我的手脚利索，我要侍婢做什么！”七当家辞道： “七弟，你的房里总要有人收拾嘛！”汪帮主嚷道： 七当家应道：汪大哥过虑了，房间里面会有仆人收拾。 “七弟，我们几兄弟都成了家，你还在一旁孤零零······”二当家说： “二哥，我天天陪着兄弟们喝酒吃肉，不知有多快活！我要是成了家！老婆大人就会约束自己，这耳朵·······”七当家打断道： “七弟，你远离女性，你见到女人就会发怵，大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刚才那个丫头把你耍得团团转。”六当家抢道： “六哥，你怎么又说这事！我刚才是不小心！我不是见到她······”七当家辩道： “七当家，我把那个郭小雨派给你好不好！”石头嚷道： 七当家谢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 “那个丫头”我可使唤不了，她油嘴滑舌，她不使唤我，就算万幸。 他抬起手，去擦额头。 大伙看见这一幕，笑道：哈哈······ “七当家坐下喝酒，你喝完酒，你过去那边选一个侍婢。”石头笑道： “帮主，我不想选。”七当家拒绝道： 石头接道：你必须选。 “帮主，你不是强人所难吗！”七当家无奈道： 石头应道：我强人所难了，怎么啦！ 汪帮主拽着七当家往下坐，说道：帮主好提议！好提议！ “帮主，咱们喝酒，喝酒。”二当家叫道： “大家喝酒，喝酒。”五当家接道： 石头端着碗，唤道：兄弟们干。 “大哥，你喝这么快！当心让酒呛到！”福星提醒道： 石头放着碗，说：没事，没事。 “帮主，你再来一碗酒。”七当家说道： 石头微笑道：再来一碗！ 七当家举起酒坛，正往碗里倒酒。 “我还是不喝了，晚上喝酒，小便多。”石头（想到今晚要去卢沟桥）挡住碗口。 福星笑道：七当家，咱们喝，咱们喝。 “来，来，来，福兄弟，我给你倒。”七当家喊道： “小雨，你为什么会到山上来？”大小姐问道： “回柳小姐的话，当今的世道······”郭小雨回道： 大小姐嚷道：叫福夫人。 “福夫人，如今的世道乱，家父家母与我分隔两地，他们是生是死，我无从得知，我的老家是在东北那边，那边早就沦为了小鬼子的殖民地，我想念父母，我回不去······（郭小雨的眼泪刷刷地流）” “你怎会跑来北平？”福紫询问道： “副帮主夫人有所不知，我9岁就在北平读书，自从31年九一·八事变后，我就没有回过家，这几年，我做过很多工作，都是一些手头上的工作，什么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我全会，前两天，我做的那家人，那个老头，他对我毛手毛脚，我偷偷地遛出来······”郭小雨哽咽道： 小静没能锁住眼泪，嘶哑道：我叫石头哥去把他的手剁掉。 “谢谢帮主夫人！”郭小雨啼哭道： “什么帮主夫人！我之前也是一个侍婢，是一个仆人，我的运气——比较好，我遇到了小姐这样的主子，她对我就跟亲姐妹一般。”小静接道： 郭小雨说：帮主夫人人好，心地善良，你自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你傻不傻！若有上天的话！你岂会得不到眷顾！” “我没有帮主夫人······” “叫姐姐。”小静嚷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初到帮里，我怎敢高攀！”郭小雨辞道： “黄妈，从此刻起，小雨就是我的妹妹，你们对她······”小静喊道： “小静，你等等！”福紫叫道： 大小姐抓住福紫的手臂“晃了晃”头。 “你们对她要以礼相待，绝对不可以出言顶撞。”小静续道： 黄妈、刘妈鞠躬道：是。 小静微笑道：二夫人，小姐，妹妹，咱们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这也太突然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郭小雨惊讶道： 小静夹了一块肉，笑道：妹妹，你吃。 “难得小静这么高兴！你快吃吧！”大小姐说道： 郭小雨端起碗，谢道：谢谢姐姐！ 小静大笑道：妹妹，妹妹。 郭小雨夹着饭，偷笑道：我应该早点上山。 “七当家，饭吃完了，你过去选个侍婢吧！”石头喊道： 七当家极不情愿地说：还选侍婢，我又不是皇上。 石头回道：皇上有后宫三千，我没让你选妃。 七当家傻笑道：我选，我选。 “七弟，你还不快去。”汪帮主嚷道： 七当家慢吞吞地走着。 汪帮主面向女人们，说道：你们站着别动，我七弟，七当家要选一个人去做他的侍婢。 “五哥，七弟会选哪个女人做侍婢！”六当家唤道： 五当家应道：我怎么知道！ “我说，七弟会选那边那个，那个长得漂亮。不对！他会选中间那个，中间那个三围好。还是不中，旁边那个也不错，最边上那个小丫头越看越漂亮。”六当家道： “你闭嘴，他选谁！他都不会选你。”五当家盯着六当家。 六当家接道：当然，我是男的，他选我干嘛！ “你搞清楚点！他不是选老婆！”五当家回道： 六当家愣道：这有区别吗！ “帮主，我选她。”七当家站在一个女孩面前，叫道： 石头喊道：你们过来。 “看吧！他们俩在眉目传情。”六当家小声道： 五当家挤了一下六当家，嘀咕道：你胡说什么！ “奴婢心若参见帮主！” 石头说：你把头抬起来。 “帮主，她不像······”七当家唤道： “很好，很好，脾气、性格和七当家很配，非常配。”石头夸道： “帮主，心若刚到这里，我带她下去熟悉熟悉坏境。”七当家说： 石头接道：对！对！对！ 七当家请道：心若，请往这边走！ 五当家见到七当家他们走出去，说道：七弟平时懒懒散散，做什么事都是不慌不忙！ 这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伙相互望了望，笑道：见色忘义······ 第417章以身犯险（3） “心若，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七当家站在桌前，问道： 心若望向四周，应道：没了。 “我去泡壶茶过来。”七当家挪着身子，唤道： “七当家且慢！我是你的侍婢，你反过来伺候我，帮主知道了······”心若撑着桌子，叫道： “你今天刚刚过来嘛！帮主怎会怪你！”七当家拿起茶壶——去泡茶。 心若鞠躬道：谢谢七当家！ “心若，你不必多礼！你快点坐下。”七当家嚷道： “谢谢！”心若礼道： “你又来了。”七当家不悦道： 心若微微地“笑了笑”，随身坐了下来。 七当家捧过来一壶茶，说道：这就对嘛！你不要在我面前左一鞠躬、右一敬礼，我们虽为主仆，但我不会把你当仆人看······ 心若深情地看着七当家，说：七当家，奴婢的爹娘去得早，奴婢从小在大户人家为婢，去年那户人家搬走，奴婢这一年来“四处奔走”，经常填不饱肚子，七当家这么对待奴婢，奴婢······ “你别哭！别哭！”七当家倒着茶，嚷道： 心若哽咽道：心若没哭，心若高兴。 七当家接道：你高兴，你为何落泪！ “心若的眼泪不听话，它一转就转了出来。”心若擦着眼角，回道： 七当家递着茶，说道：心若，你真是性情中人。 心若接着茶碗，说：我想起过去就！我情难自已。 “啊！”心若大叫道： “心若，你喝慢点，你有没有烫着！”七当家摸着心若的脸颊，急道： 心若挡着七当家的手，说道：没！没！没！烫痛了嘴而已！ 七当家握住心若的手，关切道：你要小心点。 心若见自己的手被七当家握住。 她用力往回缩。 七当家瞟了一眼自己的手。 他赶快松开心若的手。 心若揉着手腕，向前“瞄了瞄”。 不巧，七当家一眼对上心若。 他俩相视一眼，纷纷地低下了头。 “石头哥，我刚刚和小雨认了姐妹。” “那个郭小雨。”石头愣道： “就是她，她好可怜的，她跟我一样，也给人做仆人，我俩不同的是，我遇到了好主子，她遇到了禽兽不如的主子，还想欺负她。”小静回道： 石头搂着小静，冷笑道：是吗！ “石头哥，你见到那个人，你要剁掉那个人的手，你要为妹妹出气。”小静说： 石头应道：一定，一定。 “石头哥，妹妹住在那边的集体宿舍，我可不可以让她搬到这边来住！” “我们这边没了房子。” “我们对面那间房子！” “那间房子要放杂物。” “我明天叫黄妈收拾一下······” “她住在那不方便。” “你不想她住过来。” “她住过来也行，她要和黄妈住在一块。” “我们就让妹妹睡在黄妈那！” 石头望着小静，说：小静，你快点上床睡觉吧！ 小静靠在石头肩膀上，微笑道：石头哥，有你真好！ 心若抬起头，嘀咕道：七当家，你喝不喝茶！ “大晚上，大晚上的，我不渴。”七当家吞吞吐吐的说： “七当家，我困了，我想睡觉。”心若伸了伸懒腰，唤道： 七当家站起身，说道：心若，你睡觉，我明天再来。 “七当家，洗澡就用水壶里的热水吗？”心若询问道： 七当家应道：水壶里不止有热水，还有冷水······ 心若摸着喉咙，说道：我去了。 七当家迈着脚，唤道：你锁上门，我走了。 心若扭了扭腰，小声道：今天太累了。 七当家憋着气，一直往外走。 当他走到门口。 他不仅回过头，两眼盯着房子看。 房子里面灯火通明。 他拍着一旁的树干，默念道：刚才我，我就该······ “哇！”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蠕动。 房间里映出一个女子宽衣的情景。 那个身材，真是，真是······ 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 他走到房前，正想钻进房里看。 “可惜，这房门！”他停住脚步，感叹道： 他站在门前，想到！里面的画面，这里看不到，我进去！ “我太坏了吧！君子——当以礼义为先。” “管它呢！我不是国民党，也不是人民党，更不是天地会，我不受组织的限制。” “万一，帮主怪下来······” “刚刚帮主，以及兄弟们都在暗示我！” “吱呀！”房门被风吹开一条裂缝。 “谁！门外是谁！”心若嚷道： 七当家屏住呼吸，没有出声。 “吓我一跳，是风啊！”心若说道： 七当家放慢呼吸，偷笑道：她的房门都没关，她早就想我······ 他轻手轻脚的摸进去。 “七当家，你别过来！”心若双手挡着胸口，吃惊道： 七当家说：心若，你到底想让我怎样！谁洗澡连门都不关！你就是······ “我刚刚进来的太快，我忘了。”心若打断道： 七当家向前走着，唤道：你在找借口。 “你走开，你走开。”心若叫道： “心若，你别叫！我以后会对你好！” “你放开我，人家还是第一次。” “你怕什么！我也是第一次。” “铛” 石头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爬起床。 “石头哥，你起床干什么！”小静眯着眼睛，说： 石头回道：我的肚子痛，我想上趟厕所。 小静搭着肚子，说道：石头哥，你快去快回。 “小静，你睡吧！我去会就回来。” “嘶嘶” “嘘······”石头嘘到： “帮主······” “你们小声点。” “是！！” 石头牵着马，说道：天赐，大晚上的，到处黑漆漆，你走路当心点！ “咴” “天赐，你说，我一个人跑出来，也没跟他们商量，他们会不会怪我？”石头问道： “你为啥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都会怪我！可我不这么做！兄弟们就会受我的连累，就会因为我送命。” “嗨！不说了。” 他跨上马背，喊道：驾，驾。 “你把火拿上来，那是谁！” “你们都别吵！那是帮主。” “帮主这个时候要上哪去！” “帮主要去哪里！他还要向你报告！” “石头哥。”小静伸出手去搭石头。 “咦！他怎么不在房里！”小静愣道： 小静一想“他刚刚去了厕所。” “不对呀！他的厕所去了那么久！” “我要过去看看！” 她穿着衣服，嘀咕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啪啪啪” 小静踩着鞋，说道：这是什么声音！ “小鬼子，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石头举起手枪就打。 “黄妈，黄妈，你快点起床。”小静喊道： “帮主夫人，家仆穿上衣服就来。”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小鬼子拿着机关枪射向石头。 石头跳下马，叫道：天赐，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天赐飞奔着往回跑。 石头握着手枪“上蹿下跳”。 几次的翻滚。 小鬼子的机枪声，已经没了响声。 “八嘎！给我死啦死啦！死啦的，重重有赏。” “砰！嗒嗒嗒！”小鬼子的炮火越来越猛。 石头背起机关枪，对准小鬼子乱射。 小鬼子一个个的倒在机枪下。 “心若，你放开我。”七当家叫道： “你要去哪！”心若应道： 七当家说：外面枪声这么浓！我得出去瞧瞧！ “不关你的事，你睡觉。”心若答道： 七当家辩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帮里······ “帮里有事的话，帮里还有其他的兄弟······”心若打断道： “你让开，我得出去看一看！”七当家推开心若，嚷道： 心若盖上被子，说：你出去了，你永远别回来。 “小姐，石头哥呢！”小静焦急道： “你急啥！他多半还在厕所！”福紫应道： “你扯淡！兄弟们，全都给我掏家伙。”福星跑过来，嚷道： 汪帮主说：兄弟们，大家快点过去正厅取武器。 “福兄弟，你不拿枪吗！”五当家叫道： 福星回道：我有枪，咱们卢沟桥上见！ “轰”石头身前响起一阵阵的炮火声。 石头欲想往回走。 “轰隆！轰隆！” “天赐。”石头大喊道： 马儿朝着石头跑来。 石头跳上马，一个劲地跑。 “你们快跟上。”五当家喊道： 汪帮主嚷道：拿炮的兄弟快点跟上。 “五哥，七弟人呢？”六当家问道： 五当家答道：我没有看到！ “我们都没看到，他还在睡觉吧！”二当家应道： “他睡什么觉！他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六当家说： 二当家气喘吁吁地说道：六弟，他单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女人，咱们理解点。 大伙笑道：理解，理解。 “大哥。”福星喊道： 石头拉住缰绳，叫道：驴······ “大哥，你还好吗？”福星从一旁的树下钻出来。 石头说：你是福兄弟！ 福星应道：是我。 石头一把抓住福星，说道：咱们回帮里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兄弟们慢着！前面有马蹄声。”五当家叫道： 兄弟们全都停了下来。 “不好，前面是有马蹄声。”二当家竖着耳朵，嚷道： 汪帮主唤道：兄弟们散开。 五当家说：你们藏好了。 兄弟们分别藏到路的两旁。 “汪大哥，这马会不会是帮主的马！”六当家说道： 汪帮主回道：难说！ “兄弟们，你们先别开枪！”二当家吩咐道： 汪帮主接道：二弟，如果是敌人！ “大哥，咱们看清了再打。”五当家答道： 汪帮主说：天还没亮。 “就是没亮，咱们更加不能乱打。”五当家应道： “两位哥哥，马儿来了。”六当家唤道： “大部分兄弟都下山了，我们怎么一路上都没碰到他们！”福星不解道： “他们会不会去了卢沟桥那边！”石头接道： 福星答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跑得比我快。 “或许，他们抄近路过去了。” “我们到帮里快半年了，我们哪有听说，从这过去卢沟桥，还有近路。” “帮主，是你吧！”六当家唤道： 石头应道：谁！ 六当家拿着手电筒照着石头，叫道：兄弟们，是帮主。 兄弟们一同走了上来，喊道：帮主，帮主。 石头挡着手电筒，嚷道：谁的手电筒！快拿开它。 “帮主，你没事吧！兄弟们都快急坏了。”汪帮主急道： “对不起了兄弟们！我害得大家为我担心！我这次行事有点鲁莽，实在对不住！”石头作揖道： “帮主，你没有对不住我们，你不相信我们，你不相信我们能够与你——共同进退。”五当家接道： “帮主是怕我们拖累······” “兄弟们，兄弟们，大家安静！我不是怕你们拖累，我是和林兄弟赌气才······” “停停停！！大家回去帮里——再说！”汪帮主嚷道： “汪大哥说得对！大家快点回去帮里，帮里还有一些兄弟，想必！他们也都急疯了。”二当家接道： 大伙议论道：咱们有话，有话回去帮里唠！ 石头道：大家快走。 “帮主，你受伤了吗？”副帮主凑过来，问道： 石头“拍了拍”胸脯，说：我没受伤，我好好地。 汪帮主答道：那就好，那就好。 六当家照着路面，提醒道：帮主，你前面有块大石头。 石头提高脚步，谢道：多谢六当家提醒！ 第418章以身犯险（4） “许兄弟，帮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七当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许半仙应道：我也不清楚！帮主好像去了卢沟桥。 七当家唤道：兄弟们人呢！ 许半仙答道：他们全都去了卢沟桥。 “我走了。”七当家抢了一把步枪——直往外走。 “七当家，卢沟桥那边的枪炮声越来越小，你留在帮里······”许半仙说道： 七当家急匆匆地跑着，嚷道：我要去和兄弟们并肩作战。 “你现在才去！”许半仙说： “外面什么情况！”林凡道： “仆人听说，帮主去了卢沟桥。” “什么！我要起来。” “林爷，你卧着别动！你有伤在身。” “你走开，这点伤不碍事。” “林爷，卢沟桥那边的炮火声停了，你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林凡卧在床上，嘀咕道：是啊！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林爷，你卧下，仆人给你倒茶。” 林凡回道：我不喝茶，你去外面探探情况！ 仆人应道：我去去就来。 林凡卧在床上，嘀咕道：大哥去了卢沟桥，他的身子！如果再伤······ 难道是我！ “我这臭嘴烂嘴，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他不停地打着自己的嘴巴。 “大哥，你辛苦了，你快请里屋坐！”许半仙请道： 石头应道：我不辛苦，兄弟们才辛苦，我把大伙折腾了一夜。 “帮主，你孤身深入敌营······”汪帮主接道： 兄弟们齐道：帮主辛苦！ “大哥，你快点进屋，大家进去屋里坐下聊。”福星喊道： 石头说道：兄弟们，咱们进屋聊，进屋聊。 “帮主，你请！”汪帮主请道： 石头说：副帮主请！ “帮主回来了，我告诉林爷去。” “大哥，你上座，我去厨房里面看看······”汪帮主唤道： “石头哥，你受伤了没！”小静慌慌张张地跑进正厅。 石头回过头，微笑道：小静，我没事！ “你不跟我说一声就！害得我！”小静责备道： “小静，我让你受惊了。” “岂止受惊！你害得我姐坐立不安，为你发疯。”郭小雨迎面走来。 兄弟们听着这话一个个“目瞪口呆”。 “小雨，你住口。”小静唤道： “我为什么要住口！亏你时时刻刻······”郭小雨应道： “我跟大家说一声，我内人与郭小雨已经结成姐妹。”石头愣道： “帮主，她······”五当家说： “姐夫，你还不让姐姐坐！”郭小雨叫道： “小静，咱们回房去，咱们不陪这些大老爷们唠！”福紫喊道： 汪帮主凑上前，唤道：紫妹，你来了。 “你们唠你们的，我们回房去。”福紫说道： “紫妹，你坐会。”汪帮主说： 大小姐回道：副帮主，我们出去了。 福星“摇了摇”头，嘀咕道：这个紫妹，越来越放肆。 “我大哥回来了，回来了。”林凡开怀道： “林爷，你这么在乎帮主！你为何老和帮主吵架？”仆人疑问道： “贵妈（仆人），你有家人吗？”林凡问道： 贵妈回道：以前有。 不过······ “我们两个人好比两口子，待在一块时会吵、会闹，然而，这种感情拉不断、扯不断。”林凡说道： “我明白了，与其说你们是兄弟，不如说你们是家人。” “贵妈说得没错，我们就是家人。” “帮主，你喝不喝点酒？”七当家问道： 石头接道：我不喝了，兄弟们自己喝。 “七弟，你给我倒一碗。”六当家叫道： “你急什么！我一个一个来。”七当家说道： “大哥，卢沟桥那边的炮火这么烈！”福星唤道： 石头说：小鬼子真狠，他们不顾自己士兵的死活，朝着我乱轰乱炸。 “小鬼子那是打疯了，他们想把帮主一锅烩。”五当家接道： “小鬼子就是这样，他们的手段太狠。”二当家说： “可惜我有骨头，别说是烩，拿水炖也炖不烂。”石头微笑道： “大哥名叫石头，好比西游记里面的孙悟空，塑有金刚不坏之身，小鬼子耍得好就好，耍不好，他们就会把自己砸死。”福星笑道： 石头叫道：福兄弟，咱们不可吹嘘啊！我可没有什么金刚不坏之身！ “福兄弟说的不对，帮主的女人缘这么好！哪像什么孙悟空！”七当家唤道： “七弟，你胡说什么！”五当家板着脸，说道： 石头傻笑道：没事！没事！ “帮主，饭菜还要过会才来，你再喝一碗茶。”汪帮主叫道： 石头“挥了挥”手，辞道：够了，够了。 “七弟，你昨晚睡得还好吗？”六当家问道： 七当家晃着手，应道：我昨晚腰酸背痛······ “你不酸才怪！昨晚那个女人扑了你几次！”六当家打趣道： “六哥。”七当家红着脸颊，说道： “七弟，你害什么臊！兄弟们全都理解，理解。”六当家笑道： 七当家吞吞吐吐的说：这！这让我······ 大伙笑道：呵呵！！ “七当家，我们有你的喜酒喝了吧！”石头说道： “帮主，让你见笑了！我跟自己的仆人······”七当家作揖道： “七当家，我笑你什么！你成了家，我为你高兴（石头跟着把手举了起来）。” “兄弟们全都为你高兴。”六当家举着手，笑道： 兄弟们欢呼道：喔！喔！ “众位兄弟，大家聚在一起天天都有酒喝，我和心若不打算办酒宴了，还望各位哥哥、各位兄弟见谅！”七当家鞠躬道： 六当家接道：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 七当家答道：不是，是我。 “是她说的，你也会说是你说的。”六当家应道： “六当家，这段时间小鬼子盯得紧，我们不宜操办喜事······”石头唤道： “帮主说得在理！我们办婚宴的话，难免就会惊动卢沟桥那边。”七当家说道： 六当家念到：你不想办就不想办，没必要“借坡下驴”。 “六弟，你乱叨叨啥！”二当家叫道： 六当家答道：我没叨。 “兄弟们，我清晨去卢沟桥那边，虽然杀了几个小鬼子，但没能捣毁他们的工事，也没能炸掉他们的弹药库，他们一早定能恢复得完好如初，我们的实力与之相差甚大，我们不能去跟他们硬碰硬，我们休息一阵子，日后再找他们算账。”石头说： “帮主，卢沟桥那边咋办！”二当家应道： 石头说道：就跟往常一样，监视为主。 “大哥，我们下趟山！”福星接道： “福兄弟所想正是我所想，我们趁着这段时间休息，我们一边购买武器，一边强化自己的体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我们必须扩展本帮，无论人力、物力······”石头打断道： “帮主，天亮后，我们就去后山建房子。”五当家答道： “五当家这个想法好，以后帮里的人会多起来，房子是得多盖几间。”石头称道： “帮主，我跟五哥下山招人去。”六当家唤道： “你和五当家要去北平买武器，你俩不能······”石头打断道： 福星说道：大哥，“去北平”有我们夫妇就行······ 石头应道：福兄弟不可大意！多两个帮手好办事！ 今时不同往日。 “帮主，我们去了北平，谁去招人？”六当家疑问道： 石头说：我去。 “帮主，我们哪能让你去招人！我去。”汪帮主抢道： 石头回道：我怎么不能去！ “帮主，你刚到帮里不久！你对这里的地形还不熟！”二当家说： “大哥，二当家言之有理，你不合适下山招人，你是一帮之主，你不能动不动就下山。”许半仙接道： “帮主，你看这样行吗！卢沟桥那边就由汪大哥盯着，五弟、六弟陪着福兄弟去北平，我吗！我带些兄弟下山招人，七弟留在帮里陪兄弟们训练，帮主和许兄弟就到后山督造建房。”二当家应道： “大哥，这个办法可行。”福星说道： 石头唤道：兄弟们，就按二当家说的去做。 “帮主，饭来了。”汪帮主说：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吃饭。 “下面那些兄弟呢！”石头愣道： 汪帮主回道：他们还没进来。 “帮主，汪大哥，我出去叫他们。”六当家站起身，说道： 石头说：六当家，你快去。 “帮主，饭菜上来了，你快吃！”汪帮主叫道： “兄弟们就要来了，我等会兄弟们。”石头接道： “帮主，你在卢沟桥上大战了一番，你先吃。”二当家唤道： “不急，不急。”石头回道： “大哥，饭菜端出来了——容易凉，你还是先吃。”许半仙说： 五当家接道：帮主，你先吃。 “我不先吃饭，反倒成了一种罪过。”石头拿起筷子，微笑道： “帮主，兄弟们来了。”六当家喊道： “来，来，来，兄弟们吃饭，吃饭。”石头大笑道： 兄弟们作揖道：帮主吃。 石头夹着饭，说道：大家吃，大家吃。 “林爷，你吃饭了。”贵妈端着一碗饭走来。 林凡应道：天还没亮，我不想吃。 “天就快亮了，你趁热吃吧！”贵妈说： 林凡搭着臀部，说道：我说了“不吃”。 “那好，我拿过去替你热着。”贵妈回道： “随便。”林凡皱着眉头，答道： 林凡瞄了一眼贵妈，嚷道：你还不走。 贵妈低下头，唤道：林爷，你还有何事吩咐！ “没有了，你走。”林凡的额头冒着冷汗，喊道： 贵妈应道：林爷受了伤，帮主是派仆人过来伺候林爷······ “噗噗噗” 贵妈放下碗，跑过去——提过来一个便桶。 林凡很是尴尬，叫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贵妈扶着林凡，说道：林爷，我是你的仆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乃是仆人的分内之事······ “你给我出去，我自己能行。”林凡拉着裤子，说： 贵妈唤道：林爷，你是男儿身，仆人是个女流，“男女有别”仆人懂，仆人上了年纪······ “你快出去。”林凡叫道： “林爷，仆人哪里做得不好，仆人可以改，仆人的家人全不在了，仆人只想上山讨碗饭吃，倘若你也嫌弃仆人，往后，仆人便不能留在帮里！”贵妈鞠躬道： “好了，你把那个便桶拉过来一点。”林凡小声道： “我差点忘了，今天的饭这么早，林凡那边端了饭过去没有！”石头愣道： “帮主，林兄弟那有仆人照顾，仆人会料理他的饮食！”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我大哥不是说饮食，我大哥心里惦着林兄弟呢！”许半仙微笑道： 汪帮主笑道：是吗！ “许兄弟说笑了！我干啥惦着他！我为了他的一句，我才去的卢沟桥。”石头说道： 六当家接道：林兄弟这一句说得好、说得妙，他的一句抵过“千军万马”，小鬼子因为这一句······ “六弟，清晨的事害得帮主以身犯险，这次辛亏帮主没出事，帮主要是有事······”汪帮主喝道： 六当家缩着头，答道：是，是，是。 兄弟们捂着嘴，偷偷地笑。 “林爷，你把裤子脱下来，仆人过去帮你洗干净。”贵妈唤道： 林凡回道：贵妈，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再穿两天。 贵妈接道：林爷，你刚才放屁······ 不，不，不，你刚刚大便的时候，你的裤子上沾了一点屎。 “贵妈，麻烦你了。”林凡解着裤子，嘀咕道： “林爷，我拿条裤子给你换上。”贵妈向着箱子走去。 林凡一头扎在枕头上，默念道：真糗！ 贵妈将裤子放在枕头上，说道：林爷，仆人重新过去帮你盛碗饭。 林凡合着嘴巴，应道：嗯。 贵妈挪着身，唤道：林爷，你慢慢地穿裤子啊！ 林凡望着门外，说：那几个坏蛋，这会死哪去了。 嗨！ 第419章郭小雨去拉小静 中午，林凡卧在床上“呼呼”大睡。 贵妈捧着一盆水，唤道：林爷，林爷。 “贵妈，你把脸帕拿过来······”林凡“晃了晃”头，说道： 贵妈将脸盆放在床前，说：林爷，你把头侧一侧，仆人方便给你洗。 林凡回道：你让我自己来。 贵妈递着脸帕，说道：林爷，给。 林凡接过脸帕“擦了擦”脸颊，道：天气炎热，一眯眼就睡着了。 “林爷，你想睡就睡······”贵妈应道： 林凡接道：这些天，我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我不睡觉，我也干不了什么！ 贵妈回道：林爷，你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就会······ 林凡放下脸帕，说：我一分钟也不想等。 贵妈捧起脸盆，唤道：林爷，你再趴两天，你的伤口就能愈合，你的伤口愈合了，你想蹦就蹦，想跳就跳，仆人绝不阻拦你。 林凡趴在枕头上，感叹道：哎！烦死了。 贵妈挪着脚，渐渐地往外走。 林凡捶着枕头，嘀咕道：一天睡7、8次，没病也得睡出病。 我要起床！ “林爷，你要干什么！”贵妈放下脸盆，急匆匆地跑过去。 “我卧在床上浑身不得劲，我想下床活动活动。”林凡答道： 贵妈扶着林凡，说：林爷，你的伤口······ “我扶着床站会。”林凡扶住床头，打断道： “林爷，你站稳了。”贵妈嘱咐道： 林凡抓紧床头，说道：贵妈，你可以松手了。 贵妈松开手，缓缓地走向脸盆。 林凡见贵妈很不放心自己，唤道：贵妈，我站在这里不会走路。 “林爷，你的脚疼不疼？”贵妈问道： 林凡答道：我的脚没事，就是屁股······ “林爷，你抓牢床头。”贵妈喊道： “不碍事，不碍事，站了一小会，我的屁股有点麻。”林凡接道： “林爷，你到床上卧下，伤口感染了就不好！”贵妈说道： “贵妈，我二哥带了多少人下山？” “福兄弟带了五当家和六当家下山······”许半仙应道： “许半仙，你来了。”林凡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也来了。 “你们不是去了后山监造房子吗！”林凡嘀咕道： 许半仙回道：七当家在那顶着。 “你还不躺下。”石头走进房，喊道： 林凡嚷道：我能躺就好了，你下手太轻了点。 石头说道：你快去床上卧着。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林凡答道： 石头应道：你不听我的，你听谁的！ 林凡说：我听，我听自己的。 “林兄弟，你到床上去。”许半仙搀着林凡，叫道： “帮主，你喝茶！” 石头接过茶，谢道：谢谢贵妈！ “帮主，你太······”贵妈礼道： “贵妈，你给我倒碗茶过来。”林凡喊道： 贵妈答道：你等会。 石头吹着茶水，小口小口的抿。 “许爷，你喝茶。”贵妈唤道： “贵妈，我来，我来。”许半仙走过去，说道： “林爷，茶凉会再给你喝好不好！”贵妈倒着茶，叫道： “你拿过来。”林凡嚷道： “贵妈，我们有事情要谈，你！”石头道： 贵妈行了一个礼，唤道：仆人告退。 石头走到桌前——端起茶碗，说道：茶水还在这么烫，你慢点喝。 林凡应道：不劳你费心。 “林兄弟，你别这样。”许半仙唤道： “我要怎样！他让人把我打得腰都直不起来，我还要对他笑哇！”林凡搭着屁股，回道： “对不起行吧！你喝茶！”石头把茶端到林凡面前。 林凡伸出手，叫道：把它给我。 石头端着碗，说道：你喝。 林凡应道：我自己来端。 石头嚷道：你快喝。 林凡瞥了一眼石头，说：我的手还能动。 “林兄弟，你好好说话。”许半仙指责道： 林凡沉默了片刻，把嘴凑到碗口。 “啊！” “林兄弟，你别喝那么急！”石头叫道： 林凡摸着嘴角，喊道：是你叫我快喝的。 石头说道：你注意点。 林凡低着头，轻轻地抿。 许半仙躲在一旁偷偷的笑。 “大哥，我昨天那些话······”林凡说： “过去的事情，你说它作甚！”石头打断道： “大哥，它险些害得你！你要是出点啥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林凡接道： 石头“甩了甩”手，微笑道，我能有啥事！ 林凡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林兄弟，你恢复得咋样？”石头问道： “我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林凡答道： “你的伤口还没愈合，过两天哪能下床！”石头盯着林凡的屁股，说： “林兄弟，伤口还没愈合前，你千万不要让它感染，伤口化脓就麻烦了。”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你是不是盼着我的伤口化脓！”林凡凶道： 石头唤道：林兄弟，许兄弟也是一片好意，他怕你的伤口感染······ “开玩笑！开玩笑！”林凡笑道： “有你这样开玩笑吗！”许半仙拉着脸，说： “哟！许半仙生气了。”林凡奸笑道： “我是生气了，我希望你睡上一千年。”许半仙接道： “哇塞！这么狠！”林凡答道： “但愿一千年能够堵上你的嘴。”许半仙回道： 林凡说道：堵上我的嘴，我说话怎么办！ “你的屁股没堵上吧！”许半仙应道： “你放屁，你放狗臭屁。”林凡骂道： 许半仙说道：我好心跟你说话！你怎么还骂人了你！ 林凡回道：我突然发现，你在阴我！ 许半仙傻笑道：呵呵！！ “林兄弟，我分个侍婢给你好吗？”石头询问道： 林凡追问道：什么？ 石头说道：我分个侍婢给你。 林凡应道：贵妈就是我的侍婢，她比侍婢做得更好。 “可她不是小姑娘，有些事情力不从心。”石头辩道： 林凡接道：大哥，你何意！ “昨天来了一批新仆人，她们的年纪都不大，我想派个人过来给你当侍婢。”石头唤道： “大哥，你是想！”林凡说： “你别想歪了······”石头恍然道： 林凡嚷道：大哥，我心里只有素兰，我不需要······ “林兄弟，我没让你们发生那种关系，我个人觉得！你跟她们的年龄相仿，你们可以说说话；聊聊天；毕竟，年轻人之间——更有共同的话题聊。”石头抢道： “大哥，我们都是男人，你怎样想！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你给我调派侍婢的事，就此作罢，我有贵妈的照顾——就行了，我没有其它方面的需求。”林凡论道： “许兄弟，你呢！”石头说： “我房间里有仆人打理，我也不需要。”许半仙回道： 石头“想了想”，说道：那好，我不派侍婢给你们——就是。 “大哥，你让我来喂林兄弟。”许半仙唤道： 石头端起碗，接道：我来喂，我来喂。 林凡把嘴伸到碗口，大口大口地喝。 “黄妈，你去把那里收拾干净”小静嚷道： “姐姐，我拿行礼去了。”郭小雨叫道： 小静唤道：小雨快去。 “帮主夫人，咱们把床摆在这边行吗！”黄妈说： 小静向前“看了看”，应道：也行。 黄妈拉着床，说道：帮主夫人，你到那边坐会。 小静跑上前，叫道：黄妈，你抬那头。 “使不得！使不得！帮主夫人有孕在身，你快去那边坐下。”黄妈应道： 小静一把抓住床头，辩道：我没有那么矫情，一张床能有多重！ “帮主夫人稍有闪失，我怎样去向帮主交代！”黄妈说： “黄妈，你快点抬床，我站也站累了。”小静喊道： 黄妈极不情愿地抬起床头，说道：帮主夫人，你当心点！ “七弟，帮主呢！” “汪大哥，你去卢沟桥回来了。”七当家扭过头，说： 汪帮主重申道：七弟，我说帮主上哪去了！ 七当家唤道：帮主和许兄弟去了林兄弟房里。 “七弟，你看着这里，我去林兄弟房里了！”汪帮主迈着步子，接道： 七当家嘀咕道：出了什么事吗！为啥这么急！ “终于好了！我过去坐一坐！”小静一手撑着腰，叹道： “帮主夫人，你走慢点，地上坑洼不平。”黄妈铺着被子，说道： 小静放慢脚步，唤道：黄妈，你辛苦了。 “仆人不辛苦。”黄妈应道： “你说谎，我干了一会就累得满头大汗。”小静回道： “帮主夫人，你有了身子，你比较容易累。” “不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干活了······” “姐姐，你站起来。”郭小雨走向小静，嚷道： “砰”郭小雨全身趴在地上。 小静被郭小雨拉了一下衣袖。 她站在原地七歪八倒。 “帮主夫人，你小心。”黄妈焦急道： 郭小雨一头顶住小静，说道：姐姐，你还好吧！ “小雨，你拉我做什么？”小静吸了一口气，问道： 郭小雨指着后面的凳子，说：姐姐，你看！ “凳子没有放平，多亏小雨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就！”小静看向凳子，唤道： “帮主夫人，你受惊了，仆人应该亲自过来服侍你，仆人不该······”黄妈鞠躬道： “黄妈，这事不怨你，是我自己太大意！”小静打断道： “菩萨保佑！保佑帮主夫人平安！保佑帮主夫人肚里的孩子······”黄妈握紧双手，祈祷道： “姐姐，你怀了身孕？”郭小雨问道： 小静微笑道：是的。 郭小雨心里一咯噔，贺道：恭喜姐姐！ “帮主夫人，你快坐。”黄妈拉着凳子，喊道： 小静拍着小雨的衣服，说道：小雨，你摔疼了没！ 郭小雨笑道：没有，衣服上有点泥······ “小雨，你过去换身衣服吧！”小静坐到凳子上，嚷道： “我的手也脏了，我过去洗个澡。”郭小雨接道： “小姐，你喝碗茶——再走。”黄妈喊道： 郭小雨拒绝道：我不喝了。 “小雨，我的房里有热水，你去我房里倒热水。”小静叫道： “天气这么热，我不洗热水澡。”郭小雨一边走、一边答道： “小雨，你看路，你别像我刚刚······”小静提醒道： 郭小雨嚷道：我知道了。 “帮主夫人，你喝茶。”黄妈捧着茶，唤道： 小静接过茶，说道：黄妈，你也过去喝茶。 黄妈谢道：谢谢帮主夫人！ “帮主，天色渐晚，我二弟可能回来了，我们过去正厅那边坐。”汪帮主唤道： 石头接道：后山的兄弟这会······ “大哥，你去忙，咱们改天聊。”林凡嚷道： “林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汪帮主说道： 林凡应道：这是啥话！ 汪帮主解释道：我今天有事来找帮主，我改天再来拜会······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拜会！”林凡唤道： 许半仙搭着林凡的肩膀，说：林兄弟，我们走了。 “走就走呗！婆婆妈妈的干啥！”林凡应道： “林兄弟，你记得上药。”石头站在门前，嘱咐道： 林凡回道：磨叽！ “帮主，许兄弟，你们猜猜我二弟今天招回多少人！”汪帮主唤道： 许半仙应道：会有4、5个吧！ “我不猜，一会看了就会明白。”石头接道： 汪帮主微笑道：帮主，你不敢猜吧！ “猜猜而已！有啥不敢！”石头答道： “那你猜！”汪帮主说道： 石头说：副帮主，你这么想让我猜！ 我猜8个。 “依我看，最少10个以上。”汪帮主接道： “到底几个，我们过去看了——再说。”石头唤道： 汪帮主道：走······ 第420章汪帮主领着薛队长上山 4月29日早上，振兴帮周围布满了——雾气。 汪帮主独自走在前往卢沟桥的路上。 他望了一眼天空，说道：看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 干了这么久，是该下雨了。 “来吧！老天，让我凉爽凉爽。”他张开双手，唤道： 他缩回手，说道：不是吧！我这么得天意。 他抬起手“闻了闻”，骂道：妈的，怪不得我背！鸟儿也骑在我头上拉屎，老婆也对我横眉竖眼、冷嘲热讽，任我对她——掏心掏肺，仍是换不回她的真心相对。 “嗨！谁叫自己没本事！连老婆的心都抓不住。” “只恨帮主······” “不对，帮主在这成了家，自己的老婆——相思，也是单相思，自己不能恨上帮主（他晃了晃头，渐渐地往前走。）！” 他抓了一棵野草“擦了擦”手，嘀咕道：卢沟桥那边的事情要紧。 “可卢沟桥那边有兄弟把守！”他愣道： “帮主早就吩咐不能擅自攻击卢沟桥，我走，还是不走。”他放慢脚步，琢磨道： “啊！”他踩住一块圆石头——狠狠的摔了一跤。 他坐在地上，哽咽道：老天呐！你嫌我不够背是不是！你向着帮主，我什么都不比他······ “这番话，帮里的弟兄听到就！”他爬起身，一直向前走。 他忽然停下，轻声道：那是谁！ （由于雾气太重）他睁大眼睛的看。 他看了好一会，说：是福兄弟他们。 他举起手，喊道：福兄弟，五弟，六弟，你们回来了。 “汪大哥吗！” “是我。” “汪大哥，我们带回好多宝贝。”六当家兴奋道： “六弟，你小声点。”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跑过去，说道：我来瞧瞧！ “五当家，六当家，我们快走。”福星叫道： “五嫂，六嫂，咱们快点跟上。”大小姐唤道： “兄弟们，你们买了什么宝贝！”汪帮主喘道。 六当家应道：这里是些手雷、手榴弹、机关枪。 “那边还有小钢炮。”福星接道： 汪帮主掀着箱子盖，说：兄弟们，这些天，你们辛苦了，你们快点回去帮里休息。 “汪大哥说的是，我浑身都痛，我现在就想睡觉。”六当家回道： 汪帮主说道：你们快走。 “副帮主好！”大小姐她们礼道： “几位嫂夫人好！”汪帮主回道： “副帮主，后山的房子建好了没？”福星问道： “差不多了，这两天就会竣工。”汪帮主答道： “我们回去看新房子。”五当家嚷道： 福星叫道：汪帮主，咱们一块回去。 “你们先回帮里，我还得去卢沟桥那边巡视。”汪帮主接道： 六当家骑上马，唤道：汪大哥，我们走了啊！ 汪帮主微笑道：你们走好，走好。 “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快把这些茅草盖上去。”石头叫道： “兄弟们，大家听到没有！大家快点！快点！”七当家搬着茅草，喊道： 许半仙走上前，唤道：大哥，你到那边坐会。 石头应道：我要在这监工！ “帮主，你过去坐会，这里有我呢！”七当家说道： “兄弟们都在忙！”石头接道： “大哥，你去喝碗茶。”许半仙说： “参见帮主！” 石头扭过头，看见心若在跟自己行礼。 他唤道：七嫂，你不必多礼！ 心若红着脸，说道：帮主······ “心若，你来了。”七当家笑道： “今天房子竣工，我们过来看一看。”福紫带着小静她们迎面走来。 “请几位嫂夫人那边坐！”许半仙伸出手，请道： “我也要坐。”郭小雨叫道： “是，是，是，小雨小姐请坐。”许半仙笑道： “小静，你不在房里呆着，你跑来这里作什么！”石头说道： 福紫回道：我刚才说了，房子竣工，我们过来瞧瞧。 “石头哥，你想赶我走！”小静接道： 石头应道：不，不是。 “姐夫，你咋这样！你对姐姐好一点，姐姐怀着身孕，她心情好······”郭小雨责备道： 小静打断道：妹妹······ “姐姐，怀孕的人就要心情好，你担心他，想来看他······”郭小雨说： “小雨，你快住嘴。”小静叫道： “小静，你那边坐。”石头扶着小静，唤道： 小静搭着石头的手，微笑道：石头哥，你忙你的，你用不着管我！ 七当家搀着心若，说道：心若，咱们也走。 “呿！这算啥事！”福紫偷偷地说： “禀告帮主，福爷他们回来了。” “他们到了哪里！” “他们就在正厅门口。” “我们走。” “大哥，我们这次下山拉了不少武器回来。”福星直向石头走去。 石头询问道：福兄弟，你们买了一些什么武器？ “还是原来那些武器，不过，这次带回来的手榴弹、手雷、机关枪居多！”福星说道： 石头笑道：多得好，多得好。 “哥，二嫂呢？”福紫问道： 福星答道：她跟五嫂、六嫂回房去了。 “小静，咱们去找我二嫂。”福紫说： 小静应道：小姐，二夫人刚刚回来，她赶了几天的路，你让她······ “她总要吃饭，我们过去找她聊会······”福紫辩道： “紫妹，你快去快回，她吃完饭要睡觉。”福星嚷道： 福紫提着脚，唤道：小静，我走了。 “石头哥，我过去了。”小静说道： 心若叫道：帮主夫人，小雨，你们等等我！ 七当家喊道：心若，你跑慢点。 “七哥，我没事。”心若答道： “福兄弟，你过来坐。”石头叫道： 福星辞道：我不坐了，这一路上坐马坐得屁股都麻了。 许半仙探过头，小声道：大哥，福兄弟路上······ “福兄弟，你饭都还没吃，你过去吃饭。”石头嚷道： 福星应道：我不饿。 “福兄弟，我们过去正厅。”石头起着身，说道： “大哥，我真的不饿。”福星答道： 七当家说：帮主，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快走，这里的灰尘大，茶碗上面全是灰尘。 “福兄弟，你快走。”许半仙说道： 福星挪着脚，问道：许兄弟，我三弟怎样了？ 石头应道：他可以下地走路了。 “大哥，你不生三弟的气吗！”福星唤道： “我生他的气干嘛！”石头接道： 福星微笑道：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福兄弟还没回来，他不吃饭了吗！”六当家说道： 五当家说：他去了找帮主，他多半在和帮主聊天。 六当家接道：我们也该跟着过去。 “我们的肚子饿了，我们吃完饭！”五当家应道： 六当家吞了一口饭，唤道：五哥，我们没有过去见帮主，帮主会不会责怪我们！ “六弟，你瞎猜什么！帮主哪有那么小气！”五当家说道： 六当家回道：但愿是我多想！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绝对绝对不可能！”五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可能？”石头踏进正厅，问道： 六当家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帮主，你坐，你坐。”五当家嚷道： 石头应道：五当家，六当家，你们坐下吃饭，坐下来吃饭。 “帮主坐。”六当家礼道： “福兄弟，你这边坐。”五当家喊道： 福星回道：我就坐这。 “福兄弟，你快吃饭。”石头叫道： “我就吃一点。”福星拿起碗，答道： 福星面向一旁，续道：两位当家路上没有休息好，你们吃饱了饭，你们先回房休息。 石头嚷道：你也一样。 “帮主，我在路上碰到这位兄弟，这位兄弟说他认识你，我顺便把他带上了山。”汪帮主唤道： “汪大哥······”六当家叫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快坐。 “大哥，他······”许半仙说道： “薛队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石头定睛一看，微笑道： “白兄弟，一段日子没见，你让薛某刮目相看。”薛队长唤道： 汪帮主接道：你是官家的人！ 几位当家一同站起来。 石头伸出手，说：坐下，坐下。 “看来，白兄弟这不欢迎我！”薛队长说道： 石头应道：哪能不欢迎！ “薛队长，你请坐！”福星请道： 石头嚷道：许兄弟，你给薛队长添双碗筷。 “薛队长，我给你倒碗酒！”许半仙说： “许兄弟勿倒！许兄弟勿倒！我等会还要赶路。”薛队长辞道： “许兄弟，你让我来。”石头站起身，叫道： “白兄弟，不，石帮主，薛某怎敢劳烦你！”薛队长说道： 石头拿着碗筷，应道：咱们不谈劳烦。 我是谁！它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石帮主的人头，那是价值不菲，少说也有上千万两。”薛队长辩道： “薛队长，以你的精明，你不会不懂小鬼子的一贯伎俩，小鬼子所图，并非是我，或是任何一个人，他们要的是整个中华大地······” “我没有一点先见之明，我会卖武器给你们！” “我说过，薛队长是个眼光远大、心胸豁达之人，薛队长心里藏有一枚镜子，我们在薛队长面前——不用掩饰，亦无从掩饰。”石头递着碗，唤道： “石帮主，你是何人！薛某心里有数，你与薛某不同，薛某只看寸光，你看的是春光，春光自无限，奈何，薛某天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薛某做不了你的大仁大义；做不了你的仁义之举；薛某卖给你武器，统统是得花钱，你别怪我利欲熏心······”薛队长夹着饭，论道： “薛队长，咱们不聊这个，咱们换个话题聊，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你不会就和我说······” “大哥，你让薛队长吃饭······”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笑道：薛队长吃饭，薛队长吃饭。 薛队长嚼着饭，说道：你们也吃。 “五当家，六当家，你们为何！”石头唤道： “帮主，我们吃饱了。”六当家回道： “石帮主，你们的举动，已经威胁到了小鬼子，小鬼子一心想要抓你们，他们经常去向国府施压，他们知道你们使用的武器，是出自国府，当下，小鬼子盯得紧，武器方面——我也不好弄，我一有武器，我会亲自把它送上山······” “薛队长，你不方便冒险。”石头说道： 薛队长抢道：我算什么冒险！你们冲在前面——才是冒险。 “薛队长，你有了武器，我们的人会去拿，你······”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们把心放在小鬼子身上，这些跑路的活，我能够代劳。”薛队长应道： 石头说：怕就怕连累你！ 薛队长答道：不会，不会，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就要一致对外······ “薛队长，我代兄弟们、代全帮的弟兄们谢谢薛队长！谢谢（石头作揖道）！” “石帮主，你客气了，我羡慕你，更佩服你，你可以和小鬼子真枪实弹的干，我就不能，我受职国府，我身不由已。”薛队长说： 五当家冷笑道：身不由己。 “我言尽于此，我得下山去了，山下还有两个兄弟在等我。”薛队长嚷道： 石头接道：他们为什么不上来！ “我没料到能够遇上副帮主。”薛队长微笑道： “你认识帮主，你遇不遇上我都没关系。”汪帮主说道： 薛队长应道：事先不知啊！ “薛队长，以后就要麻烦你了。”石头唤道： “呃！林兄弟到哪去了！”薛队长愣道： 石头道：他在房里呢！ “薛队长，你要不要过去见见林兄弟！”许半仙接道： “我今天要赶时间，下次吧！”薛队长答道： “薛队长，你这么着急走，你饭都还没吃饱······”石头说道： “石帮主，各位兄弟，大家再见！咱们下次再见！”薛队长愣是向着门外走。 石头挪开凳子，嚷道：兄弟们，我出去送送薛队长。 “帮主，我跟你去。”汪帮主叫道： 福星放下碗，说道：我也去。 五当家望向六当家，说道：六弟，咱们过去看看······ 第421章石头收留难民 5月2日清早，林凡的房里传出一阵阵的“咯吱声”。 贵妈听到响声。 她赶紧爬起床。 林凡挪开床头，去捡掉在里面的照片。 他捡起照片，笑道：你真好看。 “林爷，你起床了吗！” 林凡站起来，说道：贵妈，你等一会。 “林爷，你在里面干什么！里面的响声怎么这么大？”贵妈问道： 林凡拉开门，应道：我挪了一下床而已！ 贵妈接道：你挪床作啥！ “不是，这种杂活应该让仆人来做。”贵妈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对，鞠躬道： “贵妈，这等小事，你不必抢着做，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它掉在床下面，我······”林凡举着相片，唤道： “林爷，相片上的人是谁？”贵妈问道： 林凡走到房子中央，说道：她呀！她是我老婆，是我挂在心上的人。 “是吗！你这么记挂夫人，夫人知道了！夫人一定会很高兴。”贵妈应道： “贵妈，你去给我准备洗脸水，我洗好脸要去那边锻炼。”林凡吩咐道： 贵妈礼道：是。 林凡揣好相片，着手去抬床头。 “林爷莫动！你房里的这些东西，仆人过会替你收拾。”贵妈叫道： “贵妈，你快倒洗脸水。”林凡抬着床头，嚷道： “林爷，你待仆人太好了，仆人希望，希望夫人快点来到你的身旁。”贵妈说： “谈何容易！她在湖北，我在北平。”林凡微笑道： 贵妈回道：林爷为人随和、心地好，仆人相信！你们会有重逢的一天。 林凡谢道：谢谢贵妈！ “林爷，给。”贵妈递着脸帕，说道： 林凡接过脸帕，刚要擦脸。 “林爷，仆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林爷······” “贵妈请说！” “仆人能不能瞧瞧夫人的照片！” 林凡递着照片，唤道：你接着。 贵妈接过照片“左看右看”，称道：夫人长得漂亮，和林爷很搭。 “那是，我以前追她，整整追了她两条街······”林凡答道： “林爷，你追的夫人！”贵妈打断道： 林凡接道：当然，我追她追得好辛苦。 “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仆人搞不懂！林爷这么好的人，还用追······”贵妈论道： 林凡抢道：贵妈有所不知！当时她爱着······ “坏了，我得去锻炼了。”林凡一直往着门外走。 “林爷，你慢点走，你的身子还没复原，你再磕了碰了······” “我没事。” “就和小孩子似的——毛毛躁躁。” “大哥，我昨天去看三弟，他明明对我说，他今天会来锻炼，他现在还没过来，他不会出了事情吧！”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胡说什么！他就在帮里，他能出啥事！”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许兄弟说的是，他在帮里面，他能出啥事！ “我嘴快，我嘴快，我不是说他出了啥事！我想说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福星微笑道： 石头说道：你好好说嘛！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福星答道：怪我，怪我。 “大哥，二哥，许兄弟，你们早啊！”林凡撑着膝盖，叫道： 石头嚷道：你走急了吧！把自己搞得上气不接下气。 “三弟，你大病初愈······”福星走过去，去扶林凡。 “我是，我是太久没有锻炼······”林凡吞吞吐吐的说： “三弟，咱们走。”福星搀住林凡，说道： 石头唤道：林兄弟，你的身子刚刚康复，你在房里锻炼，你大可不用过来。 “我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林凡答道： “林兄弟，帮里四面环山，你想呼吸新鲜空气，在哪都行！”许半仙接道： “许半仙，我过来这里，我碍着了你是不是！”林凡说道： 石头迈着脚，嚷道：许兄弟，咱们跑咱们的。 许半仙喊道：大哥，你等等我！ 林凡叫道：大哥，许兄弟······ “三弟，我也过去跑步了。”福星放开林凡的手，唤道： “我说二哥······” “我走了。” 林凡起着步子，嘀咕道：一个个跑得比鬼还快，也不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大哥，你跑得太快，我歇会再跑。”许半仙蹲在地上，喘道： “许兄弟，咱们过去那边聊会！”林凡站在许半仙背后，唤道： 许半仙望着林凡，回道：走吧！ “大哥，我们过去陪陪三弟！”福星说道： 石头答道：陪他作甚！让他在那呆会。 “他过来就是想找我们说话！”福星接道： “他这人话太多，听到他叨叨就烦。”石头回道： “大哥，你一个人先跑，我过去跟他聊聊。”福星说： 石头一边跑着、一边嚷道：随便。 福星嘱咐道：大哥，你别跑远了！ “许兄弟，我问你一个事情啊！前几天薛队长上山来做什么！”林凡说道： 许半仙应道：他在山上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许兄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薛队长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他就为吃顿饭······”林凡接道： “林兄弟，你不相信我！”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答道：我没不相信你，我想弄清事情的原委。 “仅此而已！”许半仙唤道： 林凡回道：仅此而已！ “你没有听说过吗！水清无鱼。”福星凑过来，嚷道： “鱼你个头，我是一个人，一个男人！”林凡骂道： 许半仙扯着林凡的衣角，说道：林兄弟，你咋改不了！没两句就骂人！ “我没想骂你，我一不小心就！你原谅我！”林凡说： “你骂我没关系，你跟大哥说话必须客气点······”福星接道： 林凡应道：我明白了。 “光明白没用，你要记住，要牢记，大哥面对的不是你一人······”福星说道： “你有完没完，你反反复复地就一句话，你担心我让大哥作难，我告诉你，我与他没了隔阂，我不会让他难堪，我会在别人面前给足他面子，不会让他有一丝的不舒服······”林凡嚷道： “你说话的态度，就让人不舒服，我真想抽你两嘴巴子。”福星抢道： “怎么！你想打我！”林凡回道： 福星唤道：谁叫你这么讨人厌！ 林凡接道：你才讨人厌。 “为了一句话，你们就要拳脚相加，这让旁人看到······”许半仙嚷道： “看到又怎样！”林凡说： 许半仙唤道：林兄弟，你为啥见不得大哥高兴！ 林凡应道：你说啥呢！ “大哥跑回来——看见你们拳打脚踢，他要怎么高兴！”许半仙辩道： “我说你个许半仙，你哪个眼睛看见我们拳打脚踢······” “福兄弟刚才说······” “你没按他说的做吧！” “这！这就好比一个人放屁，自己把屁放了出去，自己不会吃屁······” “林凡，你甭挑战我的耐心。”福星抓着林凡的衣领，嚷道： “二哥，二哥，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林凡挥着小手，冷笑道： 许半仙笑道：林兄弟，你不是说他，你说谁！ 林凡瞪着许半仙，说道：我说你。 “林凡，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专拣软柿子捏。”许半仙追着林凡跑。 “我不傻，我不捏软的，我要去捏硬的呀！” “林兄弟，你们在玩老鹰抓小鸡吗！” 林凡止住脚步，叫道：副帮主早！ “副帮主，我们几个闹着玩呢！”许半仙应道： “几位兄弟，帮主上哪去了？”汪帮主问道： 福星指着前方，说：他一个人跑去了前面。 汪帮主接道：他下山去了。 “不能吧！我叮嘱了他不能跑远······”福星应道： “他会听你的。”汪帮主打断道： 福星嘀咕道：确实。 “兄弟们，大哥回来了。”许半仙望向路口，说道： 汪帮主跑向石头，叫道：帮主······ “那些人是谁？”林凡疑问道： 福星唤道：我们过去看看！ “副帮主，你带这些兄弟下去，你让他们跟着众位兄弟一块锻炼。”石头吩咐道： “帮主，这些人是谁？”汪帮主询问道： 石头应道：他们都是一些流浪的难民······ “帮主，你让我来说，我们这帮人全是东北人，小鬼子侵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一路乞讨到了北平，北平人多，地方势力也多，我们根本无处藏身，经常睡在人家的屋檐下，我们终日忍饥挨饿，前不久，我们听说，卢沟桥这有一伙人，他们救济穷人，从不与穷人为难，我们得此消息也是半信半疑，当今世道，到处都是争名逐利之辈，哪有什么好心人！近日，我们没少遭到恶霸的毒打，我们迫于无奈，只好过来试试······” “哪个恶霸打了你们！我为你们做主去。”汪帮主气愤道： “我们刚到北平不久，他们是谁！我们也都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在说谎吧！” 这些人吓得缩手缩脚。 “副帮主，这些兄弟全部有气无力，他们分明饿坏了，谁会装饿来跟你说谎！”石头嚷道： 这些人说：就是，我们没有说谎。 “帮主，这些人闪烁其词，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他们之中说不定会有奸细。”汪帮主探着头，小声道： “副帮主，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愿意与你相左，这件事情，你听我的，你带他们下去。”石头说道： 汪帮主转过身，叹道：哎！ “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劝劝帮主。”汪帮主道： 福星唤道：副帮主，这些兄弟饿得站都站不稳，你带着他们过去厨房吃点东西，剩下的事情，我们另做商定。 “走，你们跟我走。”汪帮主打着手势，嚷道： 石头说：兄弟们，你们跟着副帮主走，你们别走丢了。 “大哥，你在哪里遇到他们的！”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我就在山脚······ “大哥，这些人来得蹊跷，他们怕是来者不善。”福星说道： “福兄弟，他们全是一些难民，我给他们一个栖身之所······”石头接道： “大哥，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他们不像普通人······”福星提醒道： 石头嚷道：正好，我们帮里缺人，我们可以把他们纳为己用。 “大哥，他们要是奸细的话！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林凡说道： “哪有这么多狼！就算是狼，把牙拔掉就是了。”石头回道： 林凡接道：大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明······ “林兄弟，大哥心中有数，咱们过去那边锻炼。”许半仙道： 林凡答道：锻炼什么！ “你可以不去。”石头应道： 福星嘀咕道：林凡，你少说一句。 许半仙请道：大哥，请往这边走！ 石头唤道：兄弟们走······ 第422章五当家记名字 9日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 振兴帮的兄弟们全都挤在正厅里面歇息。 汪帮主举着手，喊道：兄弟们，大家静一静！ “你们快点给我坐下。”六当家挤到大厅中央，嚷道： 汪帮主说：如今的天气热，兄弟们中午不宜出去锻炼，大伙吃完饭就回房里午睡。 “五当家，你去吩咐厨房抬饭进来。”石头唤道： “副帮主，还没到午时······”底下一兄弟说道： 石头接道：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距离午时还有两刻钟，时间早了点。 然而，仲夏季节，人的身心容易匮乏，我们的一日三餐都要往前推一推，中午12点-下午3点定为午休时间，早饭时间设在6点半，午饭定在11点，晚饭定为17点。 “早了些吧！我们晚上饿了咋办！” “是啊！” “兄弟们，兄弟们，晚上会再加一餐，晚上8点半，我们会让厨房做顿副食。” “这个办法好，帮主想得周到。” “兄弟们，还不谢谢帮主！”七当家喊道： 兄弟们谢道：谢谢帮主！ “帮主，饭来了。”五当家踏进正厅，叫道： 石头嚷道：五当家，快点端上来。 “帮主，你坐下。”汪帮主唤道： “大哥，天气炎热，副帮主和福兄弟他们没带避暑的食物下山······”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他们俩个经常外出办事，这等小事，他们自己能够克服。”石头打断道： “大哥，吃饭都不叫我。” “你过来做什么！你待在房里吃！”石头唤道： 林凡应道：房里太闷，我出来和兄弟们一块吃！ “林兄弟，你过来，过来。”汪帮主挪着凳子，叫道： “林兄弟，我给你斟酒。”七当家说： 林凡接道：别斟太满！ “你喝就喝，你不要喝醉了。”石头告诫道： “你放心，我的屁股刚长的肉，我不会让你打。”林凡回道：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看来，这句话蛮奏效。”石头冷笑道： “能不奏效吗！屁股开花，搁在谁身上，谁能好受！”林凡答道： “林兄弟，你的伤好得太快了是吗！”许半仙提醒道： “许半仙，你是说！”林凡板着脸，唤道： “你再受同样的伤，你好不了那么快。”许半仙应道： 林凡气愤道：你想叫他再打我一次。 “你咋这么不可理喻！你就像一副狗皮膏药，一旦把人黏住了，任谁也脱不开身。”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你的比喻很是贴切，我是狗皮膏药——不假，但它能治病，你是什么！你算老几！你就会站在一旁放屁······ “林凡，你憋了两天，你是不是又想跳出来咬人！”石头嚷道： “大哥，你不能偏心，你不能向着他。”林凡应道： 石头喝道：林凡······ “帮主，咱们吃饭。”汪帮主叫道： “林兄弟，咱们喝酒。”七当家端着碗，说道： 石头喊道：林凡，我跟你说······ “跟我说什么！”林凡答道： 石头道：你最好······ “大哥，兄弟们都在看着呢！”许半仙探着头，说： “林兄弟，你少说一句。”汪帮主说道： “帮主，山下有一帮人朝着帮里走来。” “是些什么人！” “属下不知！看他们的穿着，像是一批难民。” “你去把他们放上来。” “帮主，我去看看！”汪帮主说道： “汪大哥，你让我去。”五当家放着碗，叫道： 汪帮主应道：让我去。 “还是我去。”五当家迈着脚，说： 汪帮主喊道：老五，你留步······ “副帮主，你让五当家去。”石头嚷道： “帮主，我去去就来。”五当家作揖道： 石头嘱咐道：五当家，你快去快回。 “帮主，我去厨房准备饭菜。”汪帮主说：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坐下来，那些人上来以后再做准备，他们来了多少人还不清楚······ “副帮主，你听我大哥的。”许半仙说道： “刚刚是我太鲁莽！”汪帮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唤道： 石头夹着饭，辩道：你不是鲁莽，你是心急。 “帮主，鲁莽和心急有什么不一样吗！”汪帮主接道： “当然不一样，鲁莽是说没头没脑，心急则是被一些事情搞乱节奏。”石头答道： 汪帮主微笑道：受教，受教。 “林兄弟，你属于哪一类人？”六当家问道： “还用问吗！他属于另外一类人。”许半仙应道： “鲁莽那类人吗！”六当家接道： “好哇！你个许疯子，你骂我没头没脑。”林凡嚷道： 许半仙抢道：你冤枉人，我何时骂了你——没头没脑！ 我要骂你。 我也会骂你“没心没肺”。 “许兄弟，这个词用得——精辟。”五当家夸道： “精辟个屁，他就是屁精。”林凡伸出手去打许半仙。 “林凡，你的素质越来越低，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才会像你这样拳打脚踢。”许半仙道： 林凡回道：我是小人，我在你面前哪敢称大人，你跟我爹的年纪不分上下，我少说也得叫你“叔”。 “林兄弟，许兄弟的年纪这么大，你别叫混了，你把他叫成爹——刚刚好。”六当家打趣道： “老六，玩笑开大了啊！”汪帮主喝道： 六当家“瞅了瞅”石头，“看了看”众位兄弟，作揖道：对不起林兄弟！ “没什么！开玩笑嘛！”林凡尴尬道： “兄弟们，饭菜上了好一阵，大家吃饭，吃饭。”石头叫道： 汪帮主接道：对对对，大家吃饭，吃饭。 “七弟，心若对你好吗？”六当家问道： “看他这个表情，肯定好啦！”林凡说道： “心若体贴又温柔，把我照顾的很好。”七当家嘀咕道： “瞧你这个样！你的魂都没了。”六当家说： 汪帮主嚷道：老六，你太不像话了。 “副帮主，你莫怪六当家！林兄弟的感染力非同小可······”许半仙唤道： “许半仙，你的老骨头痒了是吗！”林凡喊道： 许半仙重申道：林兄弟，“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凡接道：你这老东西，你太落伍了，签了约的都能毁约。 何况，我们没有任何约定。 “你溜得真快，和那些死耗子有得一比，竟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许半仙唤道： “各位兄弟，你们给我评评理！我与他有过约定吗！有过吗！”林凡答道： “林兄弟，你们是有······”七当家吞吞吐吐的说： “林兄弟，你是和许兄弟有约。”六当家说道： 林凡嚷道：副帮主，你说说！ 汪帮主回道：我，我，我······ “我懂了，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明明······”林凡指着大家，说： “你明明什么！你明明是在胡说八道······”石头应道： “帮主，大部分的弟兄都吃饱了。”汪帮主唤道： 石头叫道：吃饱了饭的兄弟先下去，没有吃饱的兄弟——就在这里继续吃。 兄弟们陆续地站起来。 他们说的说，走的走······ “兄弟们，你们回去房里就要睡觉，万不可随意走动，我会派人过去巡视，谁敢违反规定！我会按帮规处置。”石头喊道： “帮主，我们之前也会午睡，不过，时间没有这么长，忽然要睡几个钟头，兄弟们怕会适应不来。”六当家唤道： “有的兄弟不想睡，亦或中间睡醒，他们可以躺着、站着，就是不可以谈话。”石头应道： “兄弟们，午睡期间不许喧哗······”汪帮主嚷道： “帮主，那些人都在外面候着！” “你让他们快进来。” 五当家叫道：你们快点进来。 “五弟，这次上来多少人？”汪帮主问道： 五当家答道：一共有48人。 “帮主，我去了。”汪帮主唤道： “参加帮主！参加副帮主！”这些人跪道： 石头回道：各位尊长，各位兄弟姐妹，你们起来。 “你们快给他们倒茶。”五当家指着仆人们，吩咐道： “大伙坐下来等一等啊！我们刚吃完午饭，你们吃的饭菜，厨房需要重新做，期间会花一些时间，大家坐下来喝茶，喝茶。”石头续道： “帮主，这些人之中有孩子、老人，还有女人，他们怎能打仗！”六当家凑过去，唤道： 石头说：我们帮里缺人，他们打不了仗的，可以让他们去做杂役，那些小孩，我们帮里原来就有小孩，我们就让他们一同读书、写字······ “此法可行，如此既能帮助人，又能培养新人，小孩子是祖国的花朵，也是我们帮里未来的希望。”许半仙打断道： “帮主，这些人来路不明，他们居心不良的话······”六当家小声道： “六当家，你的意思！”石头应道： “帮主，我们查查他们的底细！”七当家嘀咕道： “各位，各位，大家听我说，大家吃完饭，我会叫兄弟带你们过去休息，你们记住，你们睡觉的时候——不准喧哗，每个房间的墙上都贴有帮规，谁违反了帮规，我会按照帮规进行处置，另外，你们的名字，年龄，来这的由来，全部要让五当家记下来。”石头喊道： “五当家，我叫胡权志，今年35岁······” “胡兄弟，你等会。”五当家嚷道： “五哥，我去拿笔墨。”七当家移着凳子，说： 石头叫道：五当家，你歇会，你饭后再记······ “帮主，趁着闲暇时间，我记两个······”五当家回道： “帮主，厨房里面还有一些剩饭。”汪帮主一直走向石头。 石头追问道：还有多少剩饭？ 汪帮主答道：平均每人有一碗。 “一碗，这些兄弟姐妹饿着肚子，一碗饭哪会够！”石头接道： “大哥，这么热的天，每人一碗饭差不多！”许半仙唤道： “帮主，我去把那些剩饭拿过来。”汪帮主作揖道： “副帮主，你叮嘱厨房再煮一锅米粥。”石头嘱咐道： “帮主，咱们去看那些人的资料。”六当家说道： 石头回道：我不去。 六当家接道：许兄弟······ “我也不去。”许半仙答道： “坐着也是坐着！”六当家应道： “六当家，你吃饱了饭，你回房睡觉去了。”石头喊道： 六当家说：时间还早，我再和大家坐会。 “六当家，你不适应作息时间！”石头说道： “没有不适啦！我13点钟过后——才去睡.”六当家回道： “还说没有不适，这是什么！”石头接道： 六当家嘀咕道：睡几个钟头，开始是有一点不适······ “帮主，饭菜端来了。”五当家说道： “大伙过来吃饭，吃完饭就去登记，今天中午的饭少了点，每人只有一碗饭，一会还有粥，厨房那边正在煮粥······”石头嚷道： 汪帮主喊道：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全都过来。 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围到桌位上。 仆人们端饭的端饭，端菜的端菜。 这些人端起碗，拼命的往嘴里塞饭。 “大家慢点！慢点！小心被饭噎到。”石头叫道： 有一部分人撑着肚子，咳嗽道：咳咳······ 石头瞅着小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嘀咕道：这个世道，真是造孽！ 第423章三当家他们回来了 11日中午，郭小雨睡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小声道：几点钟了。 她“看了看”墙上，嘀咕道：还在这么早，还不够2点。 “我再睡会。” “可是，醒都醒了！” “乓” 郭小雨听到响声，赶紧爬起床。 她穿好衣服，直向门外走去。 突然，她止住脚步，说道：对了，我还没洗漱。 她跑到一旁，慌慌张张地洗漱着。 她凉起脸帕，朝着门外跑。 当她跑出门。 她又停了下来。 她想着！倘若出去的不是石头，是黄妈，自己冲过去敲门，岂不糗大了！ 不会，不会，黄妈这个时候没理由在那！ 若是姐姐出去了······ “小雨，你站在那儿干嘛！”小静推开门，唤道： “姐姐，我刚要过去找你，我又怕吵着你······”郭小雨愣道： 小静问道：小雨找我有事？ 郭小雨答道：我睡不着，我想来陪姐姐说说话。 “好哇！你姐夫出去了，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小静应道： 郭小雨询问道：姐姐，你不出去吗？ “我出不出去都一样，我一个人呆在房里无聊，所以！”小静回道： 小静叫道：小雨，快进来坐。 “帮主夫人，你有孕在身，你注意休息。”黄妈凑过来，唤道： “我刚刚睡醒，我整整睡了两个小时。”小静应道： 黄妈挪着身，说：帮主夫人，小雨小姐，我去给你们泡茶。 “黄妈，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会话！你回去房里睡觉好吗！”郭小雨说道： 黄妈接道：帮主夫人······ “黄妈，你退下。”小静关着房门，叫道： 黄妈礼道：是。 小静倒着茶，唤道：小雨，你坐。 “姐姐，让我来倒茶。”郭小雨走上前，说道： “小雨，你快坐下。”小静喊道： “姐姐，你挺着肚子为我倒茶，要让姐夫看到这一幕！他不骂我才怪！”郭小雨应道： “小雨，你对石头有想法是吧！”小静递着茶，说： 郭小雨答道：没有，没有。 姐姐休要胡说！ 小静微笑道：妹妹，你喝茶。 郭小雨接过茶，说：姐姐，你别跟妹妹开这种玩笑。 小静坐在凳子上，说道：其实，你对石头有那种想法，很正常。 因为，你是女人。 石头是个英雄，仪表堂堂。 加上，心地善良，言谈举止出落得体······ “姐姐，你把姐夫夸得全是优点，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依我看，姐夫也没你说得那么好······”郭小雨抿了一口茶，打断道： 小静笑道：是吗！ 郭小雨捧着碗，说：我喜欢的男人，他不一定是个英雄，他一定要对我好，对我死心塌地那种，爱我比爱他的生命更甚。 “小雨，你见过那种人吗?”小静疑问道： “我就是没有见到，我才是一个人。”郭小雨应道： 小静傻笑道：小雨，我问的问题是不是很傻！ “姐姐，你把话都说死了。”郭小雨说道： “小雨，姐姐帮你找个可心的人好不好！”小静唤道： 郭小雨接道：我的年龄还小，我过几年再谈此事。 “小雨，我跟你说，女人的年龄来得快去得也快······”小静回道： “姐姐，以后的事情，以后说！”郭小雨挽着小静的手，撒娇道： 小静抿笑道：你呀！ “我们姐妹很少呆在一起，今天呆在一起聊了这么久！真是开心！”郭小雨靠在小静肩膀上，得意道： “我的好妹妹。”小静摸着郭小雨的脸颊，开怀道： 郭小雨笑道：姐姐。 小静应道：诶！ 郭小雨续道：姐姐。 小静接道：嗯！ 郭小雨喊道：姐姐，姐姐······ 小静搂着郭小雨，大笑道：呵呵······ “大哥，你啥时候到了。” 石头转过头，说道：许兄弟，林兄弟，我刚到不久。 “还有一会就过了未时，二哥这会还没过来吗！”林凡唤道： 石头接道：这几天，他陪二当家下山招人，他多半累坏了。 “这是什么话！二当家天天下山都没累坏，二哥两天就······”林凡辩道： “这不奇怪！二当家在这生活的时间长，他对这里比较熟悉，他的抵御能力······”石头论道： 林凡打断道：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大哥，这些天，山上多了几百人······”许半仙唤道： “招上来的兄弟和自己上山的兄弟一共有5、6百人对吧！”石头嚷道： “这5、6百人，它还不包括老人、女人、孩子。”福星应道： “福兄弟，你咋不多睡会！”石头说道： 福星回道：帮里的兄弟都醒了，我还睡的话，我不成猪了吗！ 石头接道：你和他们不同。 “大哥，他和兄弟们有何不同？”林凡问道： “你明知故问，你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是吗！”石头说： 林凡应道：我没你聪明！鸡蛋里哪有骨头！ 许半仙站到林凡面前，唤道：你住口。 “你个老东西，你把屁股对着我干嘛！”林凡拉着许半仙，说道： “你拉我干嘛！我这老胳膊老腿，我摔倒了就！”许半仙回道： “就会摔死啊！你摔死了，我就在这里挖个坑把你埋掉。”林凡接道： “你俩别吵！我让二当家留在上山歇两天。”石头叫道： 林凡说：大哥，我在帮里坐了一个月，我能不能代替二当家下山招人！ 石头说道：你闲得蛋疼，你可以去卢沟桥那边瞧瞧！“招人的事”你干不了。 “我去卢沟桥，你不许怪我。”林凡应道： “我也有段时间没去卢沟桥了。”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过两天，我们一块去卢沟桥那边走走。 “大哥，三当家与四当家他们回来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看向前方，嚷道：我们看看去。 “三当家，四当家，四嫂，五嫂，你们可算回来了。”林凡一边跑着、一边喊道： “三哥，帮主他们来了接我们。”四当家说道： 三当家回道：帮主，各位兄弟，你们留步，我们就要上去！ “大哥，三当家叫我们留在这。”林凡唤道： “大哥，三当家他们后面跟着那么多人，他们都不是帮里的人，这些人！”许半仙说： “这些人怕是刚招的！”林凡接道： 石头愣了片刻，答道：帮里多些兄弟——更好。 “好是好，帮里的开销也将更大。”福星唤道： “我们帮里想要强大，帮里必须添人。”石头说道： 福星应道：大哥，帮里这么多人吃饭，收入就靠押镖，而且，押镖的只有一波兄弟，我们的收入与付出——不成正比。 “帮里还有老底子。”石头说： “帮里的老底子，我们买武器花了不少。”福星回道： 石头想了想，唤道：我在这方面想得少了些，这方面的事情，你多和副帮主商量，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 “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手去做了。”福星说： 石头喊道：兄弟们，咱们都到那边去，咱们就在那等他们。 “大哥，你早说吗！你害得大家白走了一段路。”林凡叫道： “林兄弟，就走几步路，你一转身就到了。”许半仙接道： “对不起兄弟们！我刚才走了神，我在那！”石头唤道： “大哥，你对不起什么！这种小事！”福星回道：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说的极是，多大点事。 林凡说道：我喜欢大哥说“对不起”，这样说明大哥“知错能改”。 福星挤了挤林凡，嘀咕道：你神经病。 “我神经病，你没有神经，你不会得病。”林凡嚷道： 福星伸出手——去打林凡。 “福兄弟，你干什么！”石头叫道： 福星放下手，说道：林凡，你的皮痒了吧！ 林凡“扭了扭”肩膀，说：我不痒啊！我痒的话，我自己会挠痒。 福星笑道：会挠就好。 “福兄弟，你过来，这里凉快些。”许半仙喊道： “你为啥叫他！不叫我！”林凡钻到福星前面。 福星推着林凡，嚷道：你走开，你走开。 “帮主，几位兄弟，你们久等了。”三当家唤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三当家，四当家，四嫂，五嫂，你们一路辛苦！你们快回帮里坐！ 谷氏（四夫人）、刘氏（五夫人）齐道：帮主客气！我们不辛苦。 “三当家，四当家，后面的人是？”许半仙问道： 三当家指着后面，说：这边的是带出去的兄弟，那边的是半路上带回来的兄弟。 “拜见帮主！”兄弟们一一往下跪。 “兄弟们请起！兄弟们请起！大家回去帮里谈，帮里谈。”石头叫道： “三当家，四当家，四嫂，五嫂，众位兄弟，这有太阳照着——热，大家快到帮里聊，帮里聊。”福星接道： 石头唤道：兄弟们，大家快走吧！ 四当家打着手势，说：后面的兄弟，你们快点跟上。 “副帮主，帮主带着三当家他们上山来了。”一个兄弟禀道： “三弟他们回来了。”汪帮主站起身，嚷道： 这兄弟应道：三当家一行人共有百余人。 汪帮主吩咐道：你快下去，你让厨房多做一些饭菜······ “汪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他们！”六当家唤道： “要的，要的。”汪帮主迈着脚，答道： “汪大哥，他们马上就会进来，我们出去作什么！我们准备好笔墨纸砚，他们一进来就！”五当家说道： 汪帮主缩回脚，回道：五弟言之有理，我们就按五弟说的办。 “汪大哥，我准备笔记去。”六当家说： “你们，你们快把这些茶壶的盖子掀开，让这些茶水冷却些。”汪帮主面向仆人，叮嘱道： “汪大哥，这张桌子摆在哪好？”五当家拉着桌子，问道： 汪帮主走向五当家，说道：五弟，你让我来抬。 “汪大哥，我把东西放在这了。”六当家唤道： “你把它拿过来。”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五当家，六当家，你们坐下。”石头叫道： “帮主，我三弟他们回来了吗？”汪帮主询问道： “汪大哥，五弟，六弟，我们回来了。”三当家踏进正厅，喊道： 四当家叫道：汪大哥，五弟，六弟······ “各位兄弟，大家坐，坐下。”石头嚷道： 汪帮主接道：大家坐下喝茶，喝茶。 “大哥，你坐。”许半仙拉着凳子，唤道： 仆人们倒茶的倒茶，递茶的递茶······ “三哥，那些都是带回来的兄弟吧！”六当家说道： “是的，如今外面兵荒马乱，像他们这样流浪的人很多，我特别挑了一些身体强壮的带上山来。”三当家喝了一口茶，答道： “三当家，你说什么？”石头问道：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三哥说这些人都是他们带上来的。”六当家抢道： 三当家附和道：或许是战乱的原因，外面很多流浪的人。 “我们这次下山押镖，路上遇到几波流浪的人，我们从中挑选了一部分人上山。”四当家接道： 六当家用手遮着脸，深深的埋下头。 “你们怎么能挑！你们直接让他们上山来······”石头嚷道： “帮主，流浪的人太多，帮里容不下这么多人。”五当家应道： “我们帮里的住所有限，如果大势招人······”福星说： “大哥，我们帮里新招了几百人，住所明显不够！”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呼出一口气，唤道：我们的住所——还得扩建。 “帮主，我去记下他们（那些刚上来的兄弟）的资料。”汪帮主说道： 石头微笑道：副帮主，有劳了。 汪帮主喊道：喝完了茶的弟兄，你们过来这边记名字。 这些人放着碗，一个个靠向汪帮主。 林凡唤道：三当家，四当家，你们喝不喝酒！ 三当家瞟了一眼石头，答道：不喝，不喝，我们吃了饭——再喝。 “帮主，我们回房去了。”谷氏、刘氏齐道： 石头请道：两位嫂夫人，你们请！ “谷妹，你过来这边，你把这件衣服拿回去。”四当家叫道： “帮主，咱们喝茶。”汪帮主添着茶，喊道： 石头笑道：兄弟们喝。 “帮主，我以茶代酒，我敬你一碗。”三当家端起碗，嚷道： 四当家接道：我也敬你。 石头回道：兄弟们干。 汪帮主举起碗，叫道：大家干······ 第424章林凡没了气息（1） 13日黄昏，小静带着郭小雨来到福紫房门口。 郭小雨唤道：姐姐，我去叫门。 “小雨，小姐可能还在休息，你别叫那么大声！”小静嘱咐道： “我知道了！”郭小雨向前走着。 小静搭着肚子，说：小姐呀！我又来！ “姐姐，福小姐的房门没有关。”郭小雨轻声道： “谁在外面！”刘妈拉着门，唤道： 郭小雨道：刘妈，是我们，我们怕吵着福小姐休息，也就没有大声喧哗······ “帮主夫人，小雨小姐，你们快快请进！副帮主夫人和福夫人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刘妈鞠躬道： “刘妈请！”小静请道： “帮主夫人客气！帮主夫人先走，仆人要在后面关门。”刘妈回道： “刘妈，这么热的天，你关啥门！”郭小雨嚷道： 刘妈应道：小雨小姐说的对，仆人可以不关门。 不巧的是，今天的风大，风把门吹得“哐诓”响。 “刘妈，你关门，我进去了啊！”郭小雨恍然道： 刘妈提醒道：小雨小姐，你看着点路。 “二夫人，小姐，你们聊什么呢！咋聊得这么起劲！” “小静，你过来坐，我和二嫂在谈卢沟桥的事。”福紫说道： 小静凑到桌旁，说：卢沟桥上的事，是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管不着，我们没必要掺和！ “姐姐，你不是为了卢沟桥的事，你过来这里干嘛！”郭小雨接道： 小静回道：我······ “你担心姐夫，你又不说······”郭小雨嚷道： “小静，你和帮主吵了架吗？”大小姐问道： 小静接道：我们很好，卢沟桥的事，我不方便找他说。 我去过问帮中之事，对他不好。 “姐姐就会替他着想······”郭小雨嘀咕道： “小雨，你说傻话了不是！他是我男人，我不替他着想，我替谁着想！”小静说道： 郭小雨应道：是是是，姐姐伟大，姐姐最最伟大。 “你这丫头，你莫笑姐姐！等你嫁了人，你就会明白姐姐这份心······”小静回道： “帮主夫人，你喝茶。”刘妈递着茶，唤道： 小静接着茶，谢道：谢谢刘妈！ “帮主夫人，茶水刚泡不久，你当心茶水烫嘴！”刘妈说： “小静，你人长得漂亮，又这么识大体，你和帮主的确很配、很配。”大小姐喝了一口茶，称道： 小静微笑道：二夫人过奖······ “配是很配，就是自己受罪。”福紫嘀咕道： “福小姐一语中的，姐姐对姐夫太好了，姐夫不管说什么！她只会照做，她从来不会反抗——说出不同的意见。”郭小雨接道： “你们看到了，我家那位，我说一，他绝对不会答二，他对我言听计从······”福紫信誓旦旦的说： “紫妹，你不能这样，男人都要面子，你总是管着他，你把他逼急了，他扔下你不管！到时候，你上哪哭去！”大小姐打断道： 福紫答道：他敢。 “你学学小静，你别以为小静柔弱，小静没有脾气，小静不屑发脾气，不屑与男人起争执，只有她的这种脾气、性格——才能使男人着迷。”大小姐说道： “我家那位能娶到我，是他的福气，我不用他着迷，他听我的话就够了。”福紫应道： 大小姐“晃了晃”脑袋，嘀咕道：对牛弹琴。 “福小姐，你二嫂说的不无道理，像我姐对我姐夫那样——唯命是从，我姐夫和我姐连架都没有吵过，他们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郭小雨说道： “佛家说的——以柔克刚，亦是如此。”大小姐附和道： “二夫人，你甭取笑我！”小静回道： “姐姐，二夫人明明是在夸你。”郭小雨说： “小雨，你也跟着二夫人起哄。”小静娇羞道： “小静，我们几个说话——你也害羞。”大小姐叫道： 小静答道：我没有。 “你继续嘴硬，你打小就是这样，你一害羞就会脸红。”福紫说道： “福小姐，我姐姐小时候是啥样？”郭小雨问道： 福紫说：她小的时候······ “小姐，二夫人，你们今晚有何打算！”小静打断道： “男人们都起床了，我们也就起床呗！”福紫接道： “刘妈，你去把灯点起来。”大小姐喊道： “天色暗了下来，我们也该回去了。”小静愣道： “小静，你多坐一会······”福紫叫道： “小姐，我们晚上再聊，趁着外面还有一点光······”小静回道： “姐姐，咱们快走，转眼——天就没有光了。”郭小雨打断道： 小静站起身，说道：小姐，二夫人，我走了。 大小姐叮嘱道：帮主夫人，外面这么黑了！ 福紫朝刘妈打了一个手势。 “帮主夫人，仆人送你吧！”刘妈走上前，唤道： 小静挪着步子，答道：你留步，留步。 “紫妹，我也回房了，你哥回房见不到我，他又该念叨我了。”大小姐说： “二嫂，我哥很啰嗦是不是？”福紫问道： 大小姐应道：也不是啦！ “这么说，我哥回房看不到你就会发慌。”福紫答道： “好你个紫妹，你在我面前也开这种玩笑。”大小姐伸手去拍福紫。 “紫妹，你惹二嫂生气了吧！” “哟！副帮主回来了。”大小姐转过身，说道： 汪帮主回道：我们今晚要早起，我就······ “紫妹，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大小姐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福紫叫道：二嫂，二嫂······ “石头哥，石头哥。”小静唤道： 石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还是不吵他了，我让他睡久一点。”小静解着纽扣，嘀咕道： 她坐到床上，一手放着衣服，说：还好我提前泡好了澡。 “啊！”石头抱着小静滚到床上。 小静拉过被子，唤道：石头哥，你轻点！ “叮当” 石头赶紧爬起床。 小静“眨了眨”眼睛，说道：石头哥，现在几点钟了！ “刚刚响过1点钟。”石头回道： 小静晃着头，唤道：我也起床。 石头接道：小静，你起来做什么！ 小静揉着眼睛，应道：你起床去卢沟桥，我哪能睡得着！ 石头一把抱住小静，说道：小静，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石头哥，小静以前是个丫鬟，吃饭都不能在人前大模大样的吃，更别提别处的辛酸，我嫁给你后，每个人对我——毕恭毕敬，我用不着去看别人的脸色，你给我的这份安全感，任何人都给不了······”小静回道： “你对我的留恋就是这些！”石头打断道： “当然不是，我喜欢石头哥，我爱石头哥，我为了石头哥能做任何事，包括······”小静抢道： “我心里明白，小静对我一心一意；对我好得不得了······”石头答道： “石头哥，我听你的话，我躺在床上，我不起床。”小静说： “我没说不让你起床，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让你为我担惊受怕，让你整日为我挂心，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有你，有二凤姐······”石头接道： 小静唤道：二凤姐······ “我忘了，我得赶时间。”石头放开小静——走向一旁。 “石头哥，二凤姐远在湖北，你想她······”小静说道： “时间来不及了，时间来不及了。”石头一手抓着脸帕、一手舀着冷水，嚷道： “石头哥，我来帮你。”小静唤道： 石头丢着脸帕，叫道：小静，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小静提醒道：石头哥，你的衣领！ 石头拉着衣领，嚷道：小静，你在房里等我，我去会就会回来。 小静见石头跑出去，嘀咕道：我怎么啦！我为啥要谈二凤姐！二凤姐在他心里排在第一，我有什么资格去和二凤姐攀比！ 刚才，石头哥！ “我叫你说，叫你说。”小静不停的抽着自己。 “姐姐，姐姐。”郭小雨站在门外，喊道： 小静放下手，说道：小雨，你醒了。 郭小雨走进房间，应道：我在你们房里亮灯那会就醒了，我听见你们的房门响了之后，我才赶过来。 “帮主夫人，你还没洗漱吧！”黄妈唤道： “我刚才和帮主聊天······”小静回道： “帮主夫人，我帮你倒点热水。”黄妈说： “姐姐，我去帮你折被子。”郭小雨嚷道： 小静叫道：小雨，你让黄妈去收拾。 “兄弟们，大家快点，快点。”二当家说道： “二哥，大哥还没到，我们要不要过去叫他？”林凡疑问道： 福星回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林凡接道：还是兄弟，去叫一声都这么难！ “林兄弟说的不错，那就麻烦林兄弟了！”许半仙说： “去就去。”林凡答道： “三弟，大哥此刻还没过来，大哥多半是在办事情。”福星叫道： 林凡应道：他办什么事情！他不记得这个时间！ 福星说道：反正······ “福兄弟，你跟他唠啥！他大不了重操旧业。”许半仙扯着福星的衣角，坏笑道： “你说清楚点！什么是我的旧业？”林凡追问道： 许半仙答道：你听错了，我没说旧业······ “你没说旧业，你说什么！”林凡接道： “大哥，你过来了。”福星唤道： 石头跑过来，说道：兄弟们，你们久等了。 福星应道：时间刚刚好，大哥没有迟到。 “不过，大哥不像前几次提前到。”许半仙说： 石头解释道：我今天起得晚了点，还去了一趟厕所。 “帮主，兄弟们都在等你训话。”汪帮主喊道： 石头走上去，说道：兄弟们，我们还是按照老方法，这边的兄弟跟着二当家，这边的兄弟就跟福兄弟，我和副帮主分别押队，许兄弟和七当家留下百余名兄弟守在帮里。 “帮主，我要去卢沟桥。”七当家说： “七弟，你服从命令。”汪帮主叫道： 七当家唤道：汪大哥，帮里有了许兄弟守着······ “七当家，留在帮里的人多了许多，他们多数人武器都没摸过，他们一听到卢沟桥那边的枪炮声，他们难免会变得恐慌，他们如果慌乱起来！许兄弟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石头论道： “七弟，你听到没有！”汪帮主接道： 石头续道：七当家，帮里的人员安全，得要仰仗你和许兄弟两个人······ “帮主，卢同领命。”七当家极不情愿的说： “大哥，时辰已到······”福星唤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大家出发。 二当家扭过头，渐渐地往前走。 “大哥，我去帮你牵马。”林凡说： “你跟着大家走，我去牵。”石头伸出脚，说道： “小静，你非要出来外面，外面黑乎乎，啥都看不到！”福紫嚷道： “紫妹，我们待在房里又能干啥！”大小姐唤道： “姐姐，姐夫他们走了。”郭小雨叫道： 小静回道：走了就走了。 “几位嫂夫人，晚上凉，你们进屋坐。”许半仙走过来，说道： 大小姐接道：不碍事。 “许兄弟，我姐夫他们走了多久？”郭小雨问道： 许半仙答道：大哥他们刚走十分钟。 “姐姐，我去搬张凳子出来。”郭小雨望着小静，说： 小静唤道：你多搬两张。 “你们快去。”许半仙对着一旁的兄弟，叫道： “许兄弟，你们忙去，我们就在这边坐会。”大小姐喊道： “几位夫人，茶来了。”黄妈、刘妈端着茶几迎面走来。 许半仙看了一眼前方，作揖道：几位嫂夫人，我们退下了。 “刘妈，黄妈，你们快把茶几拿到这来。”福紫嚷道： “还有，你们去搬两张椅子······”大小姐嘱咐道： “姐姐，福小姐，二夫人，凳子来了。”郭小雨喊道： “福夫人，我们还用去搬椅子吗？”黄妈问道： 大小姐应道：你们快去，她们俩人挺着肚子，这种凳子不能坐太久······ “别，别，别，我们不会老坐着，我们坐会就会站起。”小静答道： “小静说的极是，我们不会老坐着。”福紫接道： “姐姐，福小姐，你们坐。”郭小雨摆着凳子，叫道： 大小姐唤道：刘妈，黄妈，你们留下来，你们快给大伙倒茶。 “二夫人，你也坐。”小静喊道： 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微笑道：坐，坐，坐······ “帮主夫人，你的茶。”黄妈递着茶，说： 小静接过茶，谢道：谢谢黄妈！ “刘妈，我的茶呢！”福紫嚷道： 刘妈应道：仆人还在泡。 福紫喊道：你能不能快点！黄妈把茶都倒好了，你还在一旁“磨磨蹭蹭”。 刘妈回道：是。 大小姐说：紫妹，这点小事，你也······ “副帮主夫人，仆人把茶倒出来凉一凉可好！”刘妈倒着茶，唤道： “随便！”福紫答道： 大小姐念到：就快做娘的人，还跟小孩子一样······ 第425章林凡没了气息（2） “好了，咱们就此分手，咱们各自进入场地。”石头唤道： “后面的兄弟，你们随我往这边走。”福星打着手势，说： 林凡嘀咕道：小鬼子，你们把我大哥伤得那么重，还打死了我们的兄弟，这笔帐，我们今天好好算算。 “三弟，你在嘀咕什么！你快点跟上。”福星说道： “我来了。”林凡接道： “二当家，你带着兄弟们找个地方蹲点，我骑马从下面路口进攻。”石头拉住二当家，小声道： 二当家回道：帮主，兄弟们要你发号施令，你不在兄弟们身边，兄弟们会乱······ “我不是叫了兄弟们听你的命令吗！我只是一个押队的人。”石头打断道： 二当家应道：兄弟们见你离开这，兄弟们就会泄气。 石头嘀咕道：这是什么话！ “帮主，你的天赐具有灵性，你身在哪里不是一样，你随便吆喝一声，它就会跑到你面前。”二当家说道： “二当家，咱们走。”石头将手枪上好膛，唤道： 二当家轻声道：兄弟们，大家走。 石头嘱咐道：兄弟们，大家放慢速度，小心自己的脚步声！ “二嫂，你奇怪不奇怪！卢沟桥那边这么安静······”福紫说道： “奇怪啥！帮里的弟兄还没与小鬼子交上火。”大小姐答道： “二嫂，你仔细想想！帮里的弟兄下去那么久！他们还没开火······”福紫说： “你慢着！他们最多离开两个钟头······”大小姐抢道： “他们走了两个半钟头。”福紫掀着袖子，嚷道： 大小姐接道：天黑路难走，多费一些时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换作往日，他们下山不到两个小时就会传出枪炮声。”福紫回道： 大小姐辩道：他们是去打仗，他们进攻的时间——可以改。 福紫应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事有蹊跷。 “小姐，你认为有什么蹊跷！”小静颤抖道： 福紫说道：我不知道！我去找许半仙掐一掐。 “紫妹，你说话注意点，小静挺着肚子，她经不起你······”大小姐瞟了一眼小静，叫道： “轰” “啪啪” 小静吓得七歪八倒。 郭小雨一把搂住小静，说道：姐姐坐下！ “小静，你不要紧张，帮主他们一会就能消灭敌人，很快就会打败小鬼子。”大小姐唤道： “是吗！”小静颤道： 郭小雨扶着福紫往下坐，说：姐姐，你要相信姐夫，你要相信帮里的弟兄，他们一定会把小鬼子打败。 “兄弟们，你们留在上面作战，我下去了。”石头拼命地往下冲。 “兄弟们，大家冲啊！”二当家叫道： “兄弟们留步。”五当家喊道： “五弟，下面的小鬼子就要顶不住了，我们一起下去收拾他们。”二当家说道： “二哥，帮主没让兄弟们冲下去，我们不听帮主的命令，贸然下去！还有，前几次小鬼子的火力猛得让人害怕，这次小鬼子的火力这么弱！难保小鬼子是在搞鬼，依我看，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五当家唤道： “二哥，福兄弟那边的炮火不断，我们这边的枪炮声······”六当家恍然道： “小鬼子故意引我们下去。”三当家打断道： “各位兄弟，大家散开，大家掩护帮主。”二当家嚷道： “砰，砰。” “你们要干什么！”福紫说道： “副帮主夫人，那边响着枪炮声，我们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们连枪都没摸过，万一小鬼子打过来！我们拿什么去抵挡！我们趁着小鬼子还没过来，我们先跑······”面前一仆人论道： “你们谁敢跑！我毙了他。”福紫掏出一把手枪，嚷道： 仆人们一个个挡着脸，说：副帮主夫人饶命！副帮主夫人饶命！ “你们全都进去。”福紫晃着枪，叫道： “副帮主夫人，你饶了我们吧！你让我们进去，无疑是让我们等死，我们不想死······”对面一个仆人跪道： “你胡说什么！谁让你们死！”福紫答道： “你行行好！你放我们下山吧！”仆人趴在地上，鞠躬道： 紧接着，仆人们跪了下来，哀求道：求副帮主夫人开恩！求副帮主夫人开恩！ “你们做什么！你们快起来。” “许兄弟，他们这些人想要逃走，你拦住他们。”福紫喊道： 许半仙走上前，说道：兄弟姐妹们，你们回去，你们待在帮里——不会有事，兄弟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对面的仆人应道：小鬼子人多，帮里还有几个拿枪的兄弟，他们保护不了我们！ 许半仙回道：兄弟们都会尽力。 仆人们探着头，议论道：我们要走，我们要走。 “大家静静！静静！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不会让小鬼子靠近。”许半仙嚷道： 一个仆人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别吵！我能体会你们的心情，你们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这是人性，其实，我也害怕，心脏就跟打鼓似的——一上一下，但是，我们能够跑去哪！我们要是在山下碰到了鬼子！鬼子就会把我们赶尽杀绝，到时候，我们一点生还的余地都没有，我们不如留在山上，至少，还有兄弟们保护我们，他们手上有枪，他们会和小鬼子厮杀；会帮我们抵挡小鬼子；加上，山下有七当家在那守着，我们的安全更有保障，退一万步说：山上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为何把它让给小鬼子，小鬼子把我们逼得——东奔西跑，我们不能让小鬼子牵着鼻子走，我们要和小鬼子对抗······”大小姐说道： “我们拿什么和小鬼子对抗！” “山上有的是刀剑、扁担、锄头······” “福夫人说得对！我们要和小鬼子反抗。” “小鬼子敢来山上，我第一个过去与小鬼子拼命。” “福夫人是个女人都这么勇敢，我们作为男人······” “我们大不了就和小鬼子拼了。” “大家用不着拼，小鬼子不会上山，马上就要天亮了，你们回去里面做饭的做饭；打杂的打杂；收拾的收拾······” “对对对，我们进去干活。”仆人们一同走进里屋。 “柳大小姐，幸亏有你，若不是你！刚才那种场面，我根本压不下去。”许半仙吸了一口气，说道： 大小姐回道：没什么！你下去忙。 “小雨，你扶我回房去。”小静嚷道： 郭小雨扶住小静，唤道：姐姐，你站会。 “哎呀！小静，你流血了。”福紫叫道： “帮主夫人，帮主夫人，你怎么啦！”黄妈跑过来，焦急道： 大小姐喊道：刘妈，快传郎中。 “姐姐，我来背你。”郭小雨弯着腰，嚷道： “嫂夫人，嫂夫人，你出了何事？”许半仙跑回来，问道： “许兄弟，我们女人的事，你帮不了忙。”大小姐拦着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看见小静她们离去的背影，喊道：兄弟们，咱们快去守住路口。 “二哥，多亏我们没有下去，小鬼子设了陷阱，等着我们去钻。”六当家唤道： “帮主一个人在下面······”五当家说： “大家集中火力——帮助帮主脱困。”二当家嚷道： “啪啪啪” 石头握住手枪“上蹿下跳”。 小鬼子的火力一层压着一层。 石头打得没有丁点还手的余地。 “兄弟们，大家快扔手雷。”六当家喊道： 二当家叫道：大家住手，大家不可以扔手雷。 “二哥，帮主支持不住了。”六当家说道： 二当家接道：六弟，你糊涂，帮主还在底下，我们投手雷，我们炸到帮主咋办！ “六弟，二哥言之有理，这些兄弟有一部分是新手······”五当家说： “大家别扔，我扔。”六当家转过头——去拿手雷。 五当家拉住六当家，喊道：六弟，六弟，你住手，你住手。 “兄弟们，大家瞄准小鬼子打。”二当家伸着手枪，嚷道： “天赐，你快来。”石头叫道： 天赐向着石头飞奔而来。 当它到了桥头时。 天上掉下几根木棒。 天赐提起前蹄，躲开眼前的一击。 正当天赐的前蹄落地之际。 天赐的头上落下一张巨网，巨网把天赐死死的扑倒在地。 天赐被网扑得全身抽搐（巨网上带有电流）。 石头跳到一个障碍物后面，对准巨网上的电线开了一枪。 “嘭” 小鬼子像是疯了似的，直冲石头开枪。 石头试着把头探出去。 可每次都被小鬼子的火力压制住。 六当家叫道：帮主······ “轰隆，轰隆。”五当家拿起两个手雷扔向敌人。 石头站起身，连忙射向敌人。 “踢踏踢踏”石头背后围过来一群小鬼子。 小鬼子同时对着石头开枪。 石头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手臂上中了一枪。 他当即瘫软在地。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跳到对面的障碍物后面。 此时，桥头的小鬼子越聚越多······ “砰砰砰”山上的手雷连续地飞向小鬼子。 小鬼子被炸得混乱不堪。 “哇”天赐横冲直撞的跑向石头。 石头抓住缰绳，夸道：天赐，你好样的。 “驾”石头驱赶着马儿，喊道： “兄弟们，帮主已经脱困了，你们统统给我用手雷攻击。”二当家嚷道： 六当家拿起手雷，骂道：小鬼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小鬼子，爷爷今天陪你们玩个够。”五当家端起机枪——不停的射击。 “二哥，小鬼子的炮火怎么这么烈！”林凡嚷道： 福星蹲着身子，答道：小鬼子的炮火哪次不烈。 “不对，这次和往常不同，他们好像是在等我们开炮，我们一开炮，他们就从多个地方还击，他们压得我们气都喘不过来······”林凡应道： “隆隆” “咱们管不了那些，你快去开炮。”福星拍着头上的泥土，嚷道： “福兄弟，咱们打了一、两个钟头，咱们拿来的炮弹快用完了。”汪帮主叫道： “二哥，咱们怎么办！”林凡喊道： “副帮主，你去帮里取炮弹过来。”福星吩咐道： 汪帮主回道：让林兄弟去。 “你快去。”林凡推着汪帮主，嚷道： “三弟，你去叫那边的刚炮停止开炮。”福星叮嘱道： “二哥，你疯了吗！小鬼子的炮火这么烈！我们全力顶住，才能勉强与之抗衡，我们停止一半的炮火······”林凡辩道： “你听我的，我们的炮弹不足，我们不节省点炮弹打，我们全部都得完蛋。”福星回道： 林凡急道：假若副帮主赶不及送炮弹！我们岂不是······ “只能听天由命了。”福星抢道： “这边的兄弟停止开炮。”林凡想了片刻，喊道： “林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们把炮弹搬到那边去。” “三弟，你快卧倒。”福星喊道： “轰······” 林凡趴在地上“甩了甩”头，说道：好险呐！ “三弟，你没事吧！”福星嚷道： 林凡应道：我还没死。 “兄弟们，朝那个地方打。”福星伸出手，大叫道： “这位兄弟，你让开，你让我来。”林凡爬起身，喊道： 林凡装上一颗炮弹，拉了一下开关。 “轰隆，轰隆。” “太棒了······” 第426章林凡没了气息（3） “帮主来了，帮主来了。”兄弟们开怀道： “各位兄弟，大家专心作战······”石头应道： “帮主，你有没有受伤？”六当家问道： 石头接道：我撤退时受了一点皮外伤！ 五当家唤道：帮主，你下去包扎一下。 “不用。”石头钻到树下，答道： “帮主，小鬼子的火力这么猛！咱们撤退吧！”二当家说道： 石头回道：退不了，现在天亮了，小鬼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我们这里的火力稍微一停，小鬼子的炮火就会像下雨一样的朝着这来，我们此时撤退，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帮主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撤退，的确不是时机，小鬼子追过来，我们将会得不偿失，我们的山寨，也会有暴露的危险······”五当家接道： “兄弟们都没吃饭，小鬼子咬得这么紧······”二当家打断道： “这个时候吃什么饭！兄弟们给我顶住。”石头嚷道： 五当家举起手雷，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打。 “二哥，小鬼子无休止的炮轰，我们的炮少、炮弹少，我们怎么打！”林凡说道： “怎么打！你站在一旁叨叨有个屁用，你快去搬炮弹。”福星凶道： 林凡挪着身，嘀咕道：去就去，凶我干嘛！ “轰” 林凡立即扑倒在地。 “三弟······”福星喊道： “小鬼子，我干你娘。”林凡骂道： “兄弟们，大家当心点！”福星叮嘱道： 林凡爬着身，说道：兄弟们，大家上去。 “帮主，山底下的鬼子兵越来越多，我们顶不住了。”四当家唤道： “你住嘴，我们拼到最后一个人也得顶住。”石头嚷道： “四哥，你说那些泄气话，你会让兄弟们分心。”五当家探着头，说道： 四当家恍然道：也是哦！ “兄弟们趴下。”石头叫道： 列为兄弟同时······ “轰隆” 有些兄弟被炸得倒飞出去。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一块投手雷。 二当家打着手势，嚷道：快点！快点！ 六当家扔着手雷，大叫道：小鬼子，我日·你姥姥。 “二哥，我们就剩两颗炮弹了。”林凡说道： 福星答道：什么！ 林凡接道：我们只有两颗炮弹了。 福星皱着眉头，说：快叫兄弟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兄弟们，快找掩护。”林凡大叫道： “隆隆，隆隆。”小鬼子的炮弹一颗颗落在福星身旁。 福星身旁的弟兄被炸得跳起几丈高。 “二哥，咱们快撤吧！”林凡伏在地上，喊道： “我们能撤到哪去！”福星答道： 林凡回道：我们在这就是等死。 “未必，让小鬼子再轰一会。”福星应道： “二哥，你想干什么！”林凡说道： 福星回道：你把那两个炮弹拿过来。 林凡说：两个炮弹能顶啥用！ “快点拿过来。”福星嚷道： 林凡抱着炮弹，小心翼翼地摸向福星。 福星喊道：三弟，你卧倒。 林凡赶快把炮弹推向前面的土坑。 “轰隆”林凡跟前掉下一颗炮弹。 林凡当场昏死过去。 福星见到林凡炸得不省人事，焦急道：三弟，三弟······ “福爷，你不能过去，那边危险。”一个兄弟拉住福星，叫道：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三弟。”福星挣扎道： 这个兄弟说：敌人的炮火——猛烈，你这个时候过去，你会没命的。 福星应道：我要过去看看！ 突然，福星身旁的炮火停了。 福星掰开身旁兄弟的手，直奔林凡。 当他踏出两步。 他止住脚步，叫道：兄弟们，你们快去扶我三弟！ 他转过头，一个冲锋冲进土坑。 他抱起炮弹——跑向炮架。 “福爷，林爷没了气息。”一个兄弟沙哑道： 福星搭着炮架开关，哽咽道：三弟，我要为你报仇。 “轰” 兄弟们笑道：福爷，你好样的，你打中了敌人的弹药箱。 “兄弟们快点躲起，敌人设了几个炮点，我射中了一个炮点······”福星喊道： “嘘”天空上的炮弹一拨一拨地落下。 兄弟们躲在洞穴上，连眼睛都不敢睁。 “帮主，我们的武器不多了。”三当家说道： “三当家，你带人回去帮里拉武器。”石头回道： 三当家应道：帮主，我让六弟回去搬武器！ “三当家，你回去。”石头嚷道： 六当家捧着机关枪挤过来，唤道：三哥，你快回去，兄弟们全都指望你了。 三当家退了两步，叫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 “轰隆，轰隆。”福星身上掩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 福星“晃了晃”头，说：小鬼子，你们的炮弹不要钱吗！ 顿时，炮声不响了。 福星站起身，双手去拍身上的泥。 一兄弟说：小鬼子轰了这么久，他们也累了吧！ “不好，大哥那边有危险。”福星反应过来，嚷道： “福爷，我们要去支援帮主吗？”这个兄弟问道： 福星应道：不，你把那颗炮弹搬过来。 兄弟们争先恐后地去扛炮弹。 福星啼泣道：三弟，我的好三弟。 “福爷，我们要把炮对准哪个位置？”一个兄弟询问道： 福星擦着眼角，说：你们让开，我来。 “兄弟们，咱们躲到里面去。” 福星喊道：兄弟们，你们躲好了没！ “躲好了。” “砰”敌人的营地发出一声巨响。 福星埋着头，趴在岩洞底下一动也不动。 “帮主，诸位兄弟，我们回来了。” “三哥，你没回帮里呀！”六当家唤道： 石头接道：我不是叫你回去拉武器吗！ “帮主莫急！我在山下碰到了汪大哥，他拉了一些武器过来补给，我让兄弟们带了一些上来。”三当家回道： “三当家，你带着刚才的兄弟——去做拉送武器的后备队。”石头叮嘱道： 三当家应道：帮主，我七弟正在运送武器······ “七当家要守山门······”石头打断道： “帮主，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五当家说道： 二当家叫道：兄弟们，咱们要把小鬼子往死里打。 石头扣着手枪，喊道：兄弟们，大家打。 “福兄弟，炮弹运来了。”汪帮主嚷道： （由于现场的炮声阵阵）福星他们没有吭声。 汪帮主大喊道：福兄弟，福兄弟，炮弹来了。 喊着，喊着，汪帮主的喉咙嘶哑了。 他咳嗽几声，吼道：福兄弟······ “副帮主，你们别动！”福星答道： 随即，福星周边的炮火没了。 汪帮主慢慢爬起，喊道：福兄弟，福兄弟，你在哪！ “副帮主，你把炮弹搬来这边。”福星起着身，嚷道： 汪帮主说道：兄弟们快上。 福星唤道：兄弟们，炮弹到了，全都过来开炮。 “兄弟们，大家快搬。”汪帮主叫道： 福星瞅着洞穴，说：兄弟们，大家上炮。 “乓乓乓”兄弟们一同上着炮弹。 福星看向大伙，嚷道：发射。 “砰砰砰”敌人营地发出一阵阵巨响。 兄弟们欢呼道：咱们成功了，咱们成功了。 福星说道：兄弟们不可轻敌，大家继续打。 兄弟们上着炮弹，唤道：咱们打。 “帮主，你听，桥对岸的炮声。”四当家嚷道： 石头说：福兄弟他们成功的击败了敌人，我们也要加油！ “兄弟们，咱们扔手榴弹。”五当家叫道： 兄弟们手榴弹和手雷一块上。 小鬼子不占地利优势，被振兴帮的兄弟炸得团团转。 “这边兄弟，你们把炮口对准山下。”福星喊道： “福爷，我们要不要打！” “咱们就轰对岸。” “对岸的敌人没了还击能力。” “你们服从命令。” “你们愣着作甚！万一小鬼子是在跟我们捉迷藏，我们全得完蛋！”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说的是，咱们发射。”兄弟们参差不齐的说： “帮主，福兄弟他们来了帮我们。”六当家说道： 石头唤道：咱们两面夹击，咱们去把小鬼子干掉。 “帮主不用担心！小鬼子乱了阵脚！”六当家辩道： “六弟，咱们快去收拾小鬼子。”二当家嚷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别扔手榴弹，大家用枪打。 “副帮主，你带着这边的兄弟先撤。”福星嚷道： 汪帮主回道：福兄弟，你呢！ “我和兄弟们随后就到。”汪帮主应道：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快把小钢炮收好。 “副帮主，你把林兄弟带走。”福星嘱咐道： “林兄弟怎么啦！”汪帮主说： 旁边的兄弟答道：林爷，林爷没，没······ “福爷，林爷刚刚吸了一口气。”一个兄弟嚷道： 福星笑道：真的吗！ 这个兄弟回道：真的。 “副帮主，你快带林兄弟走。”福星喊道： 汪帮主嘀咕道：兄弟们走！ “兄弟们，大家快撤。”石头叫道： “帮主，我们占着上风，我们何不下去灭了小鬼子？”六当家疑问道： “六当家，你以为我不想啊！小鬼子的装备精良，他们的救兵一到，我们这些人抵挡不了。”石头答道： “没等他们的救兵来到，我们就能把他们灭了。”六当家说： 五当家嚷道：六弟，咱们听帮主的。 “兄弟们，大家撤。”二当家叫道： “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六当家，你们留下，你们和我断后。”石头喊道： 六当家端起机关枪，说道：小鬼子，你们受死吧！ 二当家唤道：大家快走。 “快给我追。”坂田少佐喊着一声带有岛国口音的普通话。 “停。”李奀（翻译）挡着坂田少佐，嚷道： “巴嘎！你的，大大的坏，你走，走开。”坂田少佐推着李奀，说： “太君息怒，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寇莫追，何况，如今皇军的损失不小，山上的地形复杂，它不利于皇军的行动。”李奀作揖道： 坂田少佐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你们中国人的，大大的，大大的狡猾。 李奀低着头，应道：大大的狡猾，大大的狡猾。 “你们快把这里清理，清理干净。”坂田少佐道： 鬼子兵齐道：嗨！ “少佐，我们那边，那边的士兵伤亡，伤亡惨重。”一个中队长禀告道： “你们那边有，还有多少士兵？”坂田少佐问道： 中队长答道：还有，还有20几个人。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还击？”坂田少佐训斥道： “中国人狡猾，很狡猾，他们打一阵、停一阵，我在学他们，等他们不打了，我们再行进攻······”中队长回道： “巴嘎！你蠢猪。”坂田少佐一脚踹向中队长。 中队长爬起来，敬礼道：少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把这伙人死啦死啦。 坂田少佐沉默片刻，应道：哟西！ “帮主，诸位兄弟，你们撤下来了。”汪帮主叫道： “副帮主，各位兄弟，你们快走，我在后面掩护。”石头喊道： 汪帮主接道：帮主，福兄弟他们还没过来，我们在这等着他们。 石头接道：你带着那些兄弟快走，这有我们守着就行。 “汪大哥，你快走，我们和帮主留在这等福兄弟，你和那些弟兄留在这反而······”五当家说道： “兄弟们，大家快回帮里去。”汪帮主嚷道： 石头唤道：兄弟们，咱们散开。 大伙纷纷躲到路的两旁。 “帮主，对面好像来人了。”六当家说： “帮主，是福兄弟他们。”五当家摸过来，喘道： 石头说道：兄弟们，咱们出去。 “福兄弟，你快过来。”五当家叫道： “大家跑快点，帮主他们在那等我们呢！”福星扛着炮筒，急匆匆的跑。 兄弟们往后“看了看”，说：福爷，那些鬼子没有追上来。 “咱们快跑。”福星接道： “福兄弟，林兄弟跑哪去了？”石头问道： 福星回道：林兄弟受了伤，我让副帮主带他回帮里去了。 石头起着小跑，喊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第427章林凡没了气息（4） “兄弟们，大家快到里面吃饭。”许半仙站在训练场路口，喊道： “许兄弟，你快去请于郎中来给兄弟们治伤。”石头嚷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诸位嫂夫人正在里面等着包扎伤口。 石头叫道：兄弟们，去把那些受伤的兄弟扛进来。 “来，来，来，兄弟们那边洗手。”汪帮主喊道： “许兄弟，于郎中人呢！”三当家唤道： 许半仙接道：他在给林兄弟治伤。 “对了，林兄弟伤得重不重！”石头愣道： “具体咋样！我也不清楚！他大概是被炮弹炸晕了。”许半仙答道： “大哥，你快洗手。”福星捧着一瓢冷水，说道： 石头搓着手，嚷道：洗了手的兄弟——快点进去吃饭。 “帮主，你请！”汪帮主请道： 石头说：副帮主，兄弟们辛苦了半天，全都饿坏了，你带着兄弟们······ 汪帮主挥着手，喊道：兄弟们，大家跟我走。 “福兄弟，咱们去看看林兄弟。”石头甩着手上的水珠，说道： “大哥，咱们先去吃饭。”福星回道： “大哥，你受了伤。”许半仙提醒道： 石头答道：我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事啦！ “子弹藏了这么深······”许半仙接道： “没事，没事。”石头搭着伤口，打断道： 福星推着石头，唤道：大哥，你快去让于郎中帮你取弹壳。 石头迈着脚，应道：我一会再去。 许半仙问道：我们是去林兄弟房里吗？ 福星说道：我们顺便过去探望一下林兄弟。 “帮主怎么还不进来！”六当家唤道： “汪大哥，咱们先吃吧！”三当家叫道： 二当家嚷道：大家再等等！ “汪大哥，帮主叫你带我们进来，是叫我们进来吃饭······”五当家说道： “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仗，我们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二当家附和道： 汪帮主看向大伙，应道：那，那大家先吃。 二当家叫道：兄弟们，大家吃饭啦！ 六当家拉过饭碗，说：今天太饿了，我要吃八碗饭。 “吃几碗都可以，帮主那个位置的菜，大家不许动。”汪帮主嚷道： “汪大哥，福兄弟和许兄弟都没进来，他们怕是陪着帮主回房去了······”四当家说道： “他们回房去了，我们把饭送到房里去。”汪帮主答道： 二当家夹着肉块，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吃菜，吃菜。 “于郎中，你快给我大哥取子弹。”福星走进房，喊道： “福爷，你让帮主坐会，我给林爷取完弹壳就来。”于郎中回道： 石头走向床，应道：于郎中，你忙你的，我的伤不碍事。 于郎中取着弹片，说道：帮主，你的体质真好，中了枪伤还能行动自如，要是换作别人，说话都会没有力气。 “于郎中，林兄弟身上的伤——啥时候才能痊愈！”石头唤道： 于郎中摸着药，说：他全身都被炮弹炸烂了，恢复起来少说也要1、2个月。 好在他没伤到肺腑。 否则！ “否则就会回天乏术，你和这位许兄弟说话的语气、口吻如出一辙。”石头接道： 于郎中应道：是吗！ 石头说：这位许兄弟，乃是赫赫有名的地理先生，他对那些风水研究······ “大哥，你提他作甚！”许半仙打断道： “帮主，你坐到那边去，我来帮你取子弹。”于郎中唤道： 石头迈着步子，说道：于郎中，劳烦你了。 于郎中回道：帮主，你莫要这么客气！ 石头微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大哥，你坐下。”许半仙摆着凳子，叫道： 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唤道：于郎中，你动手吧！ 于郎中拿了一团布，说：帮主，你咬着它。 石头答道：不必了。 于郎中说道：帮主，取子弹会很痛，你咬住它······ 石头打断道：我说了“不必”。 于郎中“看了看”福星，应道：这！！ 福星抬着下巴，请道：于郎中，你请！ 于郎中拿起匕首，嘱咐道：帮主，你忍忍啊！ “于郎中，你利索点！”石头说： 于郎中举起匕首往石头手臂上一戳。 “啊”石头叫道： “大哥，你挺住。”福星伸着手臂，唤道： 石头望着福星，紧紧的咬住牙关。 许半仙拿着一条丝巾，去给石头擦汗。 “帮主，我要取子弹了。”于郎中说： 石头瞪着于郎中，嘀咕道：你快点。 于郎中使劲一撬。 “呀！”石头双目紧闭。 “帮主，子弹取出来了。”于郎中唤道： 石头低声道：谢了！ “帮主，福爷，许爷，于郎中，那边准备好了饭菜，还请······”贵妈请道： “福爷，许爷，你们快去吃饭。”于郎中叫道： 福星应道：于郎中，你也过去吃。 于郎中回道：于某吃过了。 “于郎中，你过去喝碗酒。”石头说： 于郎中上着药，说道：帮主，你别动！ 石头侧着身，唤道：于郎中，我今天高兴，我陪你喝一碗。 于郎中接道：帮主的盛情，于某却之不恭。 帮主身上有伤，你不宜喝酒。 “就喝一碗，喝一碗。”石头应道： “于郎中，我三弟要到何时才会醒？”福星问道： 于郎中答道：林爷受的虽是外伤，但他伤得不轻，于某估计！他要昏睡4、5天······ “贵妈，这些天就得麻烦你了。”石头说： “帮主客气！照顾林爷，乃是仆人的职责。”贵妈礼道： “大哥，咱们走。”许半仙嚷道： “于郎中，我可以走了吗？”石头问道： 于郎中系着绷带，说：等绷带系上——再走。 “福兄弟，许兄弟，你俩先过去。”石头叫道： 福星说道：我们等着大哥一起走。 “帮主，你可以走了。”于郎中唤道： “于郎中，咱们一块走。”石头拉着于郎中，说： 于郎中辞道：帮主，帮主，于某自己走，自己走。 “姐夫，姐姐得知你受了伤，她拼了命地要来看你，我花了好些时间才把她劝住······”郭小雨跑进来，嚷道： “帮主夫人刚刚受了惊吓，你千万不能让她走动。”于郎中打告诫道： 石头接道：于郎中，你刚才说！ 郭小雨说：姐夫，姐姐早晨流了血······ “帮主，令夫人早晨受到了惊吓，导致她······”于郎中解释道： “两位兄弟，你们陪着于郎中吃饭，我先走了。”石头急匆匆地奔向屋外。 郭小雨起着小跑，嘀咕道：这还差不多，我姐没有白疼你。 福星伸出手，叫道：大哥，你吃口饭······ “福兄弟，帮主此时哪能吃得下饭！于某本想瞒他一阵，没想！小雨姑娘一搅，于某就！”于郎中接道： “它不怪你，事情刚好碰到一块。”福星缩回手——把手插向腰间。 “哎哟喂！”福星嚷道： 于郎中扶着福星，问道：福爷，你的腰怎么啦？ “福兄弟，你是闪住了腰，你往这边扭一扭。”许半仙唤道： 福星放下手，说：我这有点痛。 “福爷，你手上有血。”于郎中惊讶道： 福星抬起手“一看”，疑问道：我手上哪来的血？ “福爷，你腰上受了伤。”于郎中说道： 福星低着头，唤道：怎么可能！ “福兄弟，你把衣服掀开。”许半仙叫道： “福爷，我来帮你止血。”于郎中接道： 福星掀着衣服，说：我怎样受的伤！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于郎中看着伤口，应道：福爷，你真英雄也，弹壳射入了你身体——你都没发觉。 “于郎中说笑！我算啥英雄！”福星答道： “福爷一心只顾着打仗······”于郎中说道： “于郎中，你快给福兄弟治伤。”许半仙抢道： 于郎中瞅着伤口，说：于某先把这些弹壳取出来······ 许半仙拿着一把镊子，说道：给！ 于郎中拿过镊子，唤道：福兄弟，你坐到那去。 “小静，你咋了！”石头气喘不止的跑到床前，关切道： “石头哥，你伤到哪了！你怎么缠了这么多绷带！”小静接道： 石头应道：我受的就是一点皮外伤，你肚里的孩子！ “看吧！姐姐，这就是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有了孩子就丢媳妇，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亏你对他朝思暮想······”郭小雨唤道： “我没有。”石头答道： 郭小雨回道：你没有，我姐姐流了血，你过来就问孩子，你怎么不问我姐身体好不好！你也不想想！没有母鸡，哪来的鸡蛋！ 石头应道：这是哪跟哪！ “不管哪跟哪！意思在那！”郭小雨说： 石头接道：我刚才情急······ “你的本性就是如此。”郭小雨嚷道： “小雨，你别数落你姐夫，你姐夫平安比什么都好！”小静叫道： “小静，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按按······”石头摸着小静的手，唤道： “没，没有了。”小静缩着手，说： 石头应道：你说谎！你流了那么多血！ 小静接道：我听到枪炮声有点心慌。 加上，我不放心你······ “小静，真是难为你了！”石头撩着小静额头的头发，说道： “石头哥，我们是夫妻。”小静着娇羞道： 石头搂着小静，感叹道：是啊！我们是夫妻。 郭小雨轻声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帮主，五当家和六当家来了。”黄妈唤道： 石头松开小静，叫道：小静，你躺下休息，我出去见见他们。 小静点着头，应道：嗯！ 郭小雨凑到床头，说道：姐，我也出去瞧瞧！ 小静指责道：你呀！你老跟你姐夫抬扛！ 郭小雨回道：他对姐姐不闻不问，我见不得姐姐受委屈。 “男人嘛！都是那么一回事！你干嘛捅破他！再说了，他也没有对我不闻不问，他一时情急······”小静接道： “姐姐就会替他说好话！”郭小雨打断道： 小静拉着郭小雨的手，说道：你真傻还是假傻，他是我的男人，我不说他的好，我要跟他吵、跟他闹吗！ “帮主，你没有过去正厅吃饭，我们兄弟寻思着！你和福兄弟、许兄弟回到了房里，我们也就带了一些饭菜过来······”五当家说： 石头谢道：谢谢兄弟！ 六当家叫道：黄妈，你把那灌酒拿出来。 “酒就别拿了，我一个人不想喝酒。”石头说道： “怎么说是一个人！我俩陪帮主喝！”六当家接道： 石头笑道：你们！ 五当家应道：我们不行！ “行，行，行，你们的酒量好，我最多喝一碗。”石头答道： 六当家提起酒灌，说：帮主，我来给你倒。 “六当家，你倒太满了。”石头说道： “又在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郭小雨走出来，不耐烦道： 六当家一抬头，叫道：小雨小姐，你也来一碗。 郭小雨调回头，说道：我才不陪你们这些男人喝，我进去陪姐姐。 “帮主，我听于郎中说，令夫人身体不适，不知······”五当家唤道： “有劳两位当家挂怀！小静已无大碍，她就是受了惊吓所致。”石头抢道： 六当家答道：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帮主，两位当家，仆人告退了。”黄妈摆好菜，礼道： 六当家盖上酒盖，说道：帮主，咱们干了它。 石头说：喝酒之前，你们还是把事情说出来，我的酒量浅，一会醉了······ “帮主，我们来找你，非得要有事吗！”五当家说： “那你们说！你们过来干啥！”石头接道： 六当家答道：我们就是过来串门。 五当家嚷道：六弟。 六当家吞吞吐吐的说：帮主，你，你有没有发觉！我们这次中了埋伏。 石头嘀咕道：中了埋伏。 “帮主，我们开始作战那会——很顺利，顺利地让人出乎意料，可是，当你跳下桥头之后，敌我两边的形式，也就发生了逆转，敌人像是故意引你下去······”五当家论道： “这不奇怪！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困。”石头应道： 六当家辩道：可帮主······ “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石头端起碗，嚷道： “帮主。”六当家叫道： 五当家喊道：六弟，咱们喝酒。 石头碰着五当家的碗，说道：喝酒。 五当家嚷道：帮主，六弟，咱们干。 六当家端着碗，唤道：干······ 第428章薛队长探望林凡（1） 16日中午，石头一个人蹲在马厩前，叹道：嘿！ 他举起左手，不停地擦脸颊。 擦着，擦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对着马儿，说道：天赐，我的好兄弟，平日里，数你最懂我，你告诉我，近段时间，我为啥老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天赐嚼着草料，默不吭声。 石头看着天赐，冷笑道：天赐，你不理我是不是！我知道！我是杞人忧天，亏我一心一意想要壮大本帮，想要带着兄弟们去力敌，我费尽周折，到处招人、买武器、教兄弟们搏斗、厮杀，可最后，还是不尽人意。 我也知道！凡是战争，免不了会有牺牲，免不了会有不尽人意。 但一夜之间就！ 弟兄们死伤过半。 它是我的错，我的错······ “大哥，你不必埋怨自己！你不必为了此事感到内疚！那些死伤的兄弟不会责备你，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牺牲，他们都会为此感到骄傲；感到自豪。”福星迈着脚，嚷道：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过来坐。”石头唤道： 许半仙劝道：大哥，福兄弟言之有理，那些死伤的弟兄不会怪你，你用不着一脸踌躇。 “诸位兄弟信得过我，他们把命交给我，我却把他们弄丢了，我岂能不自责！我没有守护好他们，我！”石头应道： 福星接道：大哥，你已经尽力了。 石头吸了一口气，说道：帮中藏有内鬼，如果没有内鬼的话！小鬼子不会在卢沟桥两头埋伏那么多兵，不会拉开阵势——等着我们下锅······ “原来，大哥的纠结点是在此处。”许半仙回道： 石头说：不是我指挥上的失误，也不是有人泄密，我们何以败得这么惨！ “大哥，我纠正一下，上次那一战，我们没有败，败的则是小鬼子。”福星辩道： 石头接道：古语有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的损失大，我们的损失也不小。 重要的是，他们损得起，我们损不起。 “从这个方面说，确实如此。”福星应道： “大哥，你想事情——得从正反两面想，唯有这样，才能找到事情的平衡点。”许半仙说道： 石头说：我现在不需要平衡点，我就要揪出那个内奸。 “大哥，要揪出内奸——不难，我们去把帮里的兄弟仔细的盘查······”许半仙唤道： “我们可以使用排除法，我们在招新人前，我们的行动十分顺畅，一招新人！”福星道： “我们就从新人入手。”许半仙附和道： 石头说道：我们大摇大摆的盘查，实为不妥，其中难免会伤到他人！难免会搞得帮里人心惶惶！ 许半仙应道：大哥是说“暗访”。 “许兄弟，你把我们整得像是特务——还暗访。”石头说： 许半仙说：我们不是特务，我们要查特务。 福星应道：我们和特务差不多。 “你们俩个私下查，注意不要暴露。”石头嘱咐道： “帮主，我跑了几圈，我终于找到你了。”六当家气喘吁吁跑来。 石头回道：六当家，你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情吗！ 六当家喘道：山下，上次，上次······ “六当家，你慢慢说。”石头叫道： “帮主，上次那个薛队长，带着一伙人，朝着帮里来了。”六当家拍着胸口，说： 福星应道：他们全都带着武器吗！ 六当家回道：我没看清楚，我一见到薛队长就来了报告。 石头站起身，说道：我们过去瞧瞧！ 许半仙抓起石头裤子上的草料，唤道：大哥，你的屁股上粘满了草。 石头拍着屁股，问道：还有吗？ 许半仙答道：没了。 “帮主，薛队长应该到了正厅。”六当家提醒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咱们快走。 “帮主好！帮主好！”门卫们鞠躬道： 石头问道：里面进了客人没有？ “石帮主，我们又见面了。” 石头转过身，笑道：薛队长，里屋请！里屋请！ 薛队长回道：你不请！我也要进去歇会，路上颠得腰都断了。 “谁说不是！山路崎岖不好走！”石头接道： “大哥，那些兄弟······”福星指着面前的兄弟，唤道： “几位兄弟，你们好！”薛队长叫道： 福星他们齐道：薛队长好！ “诸位兄弟，大家进屋喝茶。”石头喊道： “石帮主，他们是我选出来的流浪者，他们都想陪着兄弟们干，和兄弟们去杀小鬼子。”薛队长说道： 石头愣道：薛队长，我什么时候说过叫你带人上山！ “石帮主，这种事情还用说嘛！你我彼此心知肚明，你们前天干得漂亮，小鬼子被你们打得元气大伤······”薛队长应道： “薛队长，里屋喝茶，里屋喝茶。”石头嚷道： 福星接道：薛队长，诸位兄弟，大家请！大家请！ 薛队长伸着手，请道：请！ “队长，这些东西！”后面一个兄弟，叫道： “石帮主，我带了一些武器过来。”薛队长反应过来，唤道： 石头吩咐道：六当家，你叫兄弟们把它搬进去。 六当家喊道：你们，你们过来。 “石帮主，咱们走。”薛队长站在石头身旁，说道： 石头微笑道：薛队长先走。 薛队长挪着脚，问道：石帮主，林兄弟人呢？ “他呀！他前天被炮炸伤了，他还在床上躺着呢！”石头回道： “看来，你们的损失——也是不小。”薛队长应道： 石头唤道：这事，我们稍后再谈。 “大哥，厨房还在做饭，我进去搬些酒出来。”福星说： 石头应道：他们还没吃饭，喝空肚酒会不会······ “大哥，他们都是一些好酒的人，他们不会！”福星探着头，嘀咕道： 石头接道：你确定！ “石帮主，你们在说什么？”薛队长疑问道： 石头答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薛队长一脚跨进正厅，询问道：石帮主，你们帮里的那些当家去了哪？ 石头回道：中午天气热，他们都在房里休息。 “薛队长，你路上辛苦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诸位当家，你们来得及时，及时。”薛队长笑道： 石头嚷道：大家过来坐，过来坐。 “薛队长，那边的武器是些什么武器！”汪帮主唤道： 薛队长接道：里面有子弹、手雷、手榴弹······ 汪帮主问道：这里没有炮弹吗？ 薛队长说：如今小鬼子盯得紧，上面对武器看得严，特别是炮、炮弹，我弄出这些武器，我费了老大的劲！ “这些小鬼子。”汪帮主嘀咕道： “薛队长，副帮主，诸位兄弟，大家过来坐，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石头叫道： 福星掀开酒坛，嚷道：薛队长，厨房还在烧饭，你喝碗酒应付应付肚子。 “不行，不行，饭前喝酒会醉。”薛队长走到桌前，拒绝道： 福星答道：不会醉，薛队长的酒量，福星早就领教过。 “福兄弟，我没吃饭，我实在不能喝。”薛队长接道： “薛队长,福兄弟给你倒好了，你喝了它！”石头嚷道： 薛队长瞟了一眼石头，说：那喝一碗！ 汪帮主应道：这就对嘛！ 薛队长端着碗，说道：下不为例啊！ 汪帮主仰起头，两口把它吞下肚。 石头“笑了笑”，称道：薛队长好酒量！ 薛队长放下碗，回道：石帮主见笑！见笑！ “要论酒量，在坐的各位，恐怕！只有福兄弟才是你的对手。”汪帮主接道： “我跟福兄弟没得比，我的酒量平平，福兄弟的酒量——那是海量。”薛队长答道： 福星笑道：薛队长，我能得到你的一句恭维话——三生有幸。 薛队长望着大伙，茫然道：我恭维了吗！ “是有点。”二当家应道： 呵呵！！ 石头说：福兄弟的酒量，那是大家公认的，他喝二·三十碗都不会倒。 “大哥，喝酒算啥本事！它不值得！”福星唤道： “福兄弟，酒量好有啥不好！别人想喝都喝不了。”薛队长接道： 石头应道：就是，比如我，我喝两碗就会倒。 “薛队长，诸位当家，诸位兄弟，你们或许还没听我说过，我过去因为一些烦心事，我迷上了酒，整日沉醉在酒上面，后来才会酒量暴涨······”福星说道： “福兄弟，往事不堪回首，咱们就跟往事干杯。”石头打断道： “大哥，要跟往事干杯，哪有这么容易！有些伤是一辈子抹不去的，它会深深地刻在自己心里。”福星回道： “福兄弟说的对，能抹掉的伤，根本不是伤，真正的伤，它藏在人的心底，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天天沉淀，一天天堆积······”薛队长应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福兄弟，事情过了这么久！你要试着释怀！ 福星谢道：多谢大哥提醒！ “石帮主，副帮主，卢沟桥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办！”薛队长唤道： “还能怎么办！当下帮里的损失显而易见，我们只有重整旗鼓，来日再和小鬼子斗。”汪帮主应道： 薛队长呼出一口气，答道：你们趁着这段时间——休养生息，好好整顿自己，我等着你们的捷报。 “薛队长，你好像对我们的事情——过于上心。”五当家说道： 薛队长回道：“上心”是一定的，“过于上心”从何说起！你们做的事情——为国为民，你们的每次行动，都会让小鬼子急得上蹿下跳，他们满大街的贴告示，像这次，小鬼子就说兄弟们是人民党，还毁了他们的工事，连着杀了他们的人。 “承蒙小鬼子看得起！说我们是人民党，我们要是人民党的人，我们就会彻底消灭他们。”五当家接道： “薛队长，诸位兄弟，大家喝茶！喝茶！”石头捧着碗，叫道： 薛队长举起碗，笑道：石帮主请！ “帮主，饭菜做好了。”汪帮主小声道： 石头应道：让他们端上来。 “还有，你去叫外面的兄弟进来。”石头叮嘱道： “石帮主，我记得！有两个姑娘跟着你们，她们去了······”薛队长说： 石头答道：她们都在里面。 “薛队长有所不知！她们两个成了我们的嫂夫人，福兄弟的妹妹嫁给了副帮主，另外一个嫁给了我们的帮主。”许半仙唤道： 薛队长微笑道：是吗！ “薛队长，我们都没请你喝喜酒······”石头说道： “石帮主，大家都在摆碗吃饭，夫人们怎么不出来吃饭？”薛队长挡着石头，疑问道： 石头回道：她们都在房里吃饭。 薛队长接道：女眷待在房里吃饭，是你们帮里的规矩！ “她们都有身孕在身，她们不方便出来。”石头探过头，说道： 薛队长恍然道：哦！ “帮主，薛队长，咱们吃饭，吃饭。”汪帮主叫道： 石头喊道：薛队长，诸位当家，诸位兄弟，大家吃饭，吃饭啦！ “石帮主，副帮主，各位兄弟，大家吃！大家吃！”薛队长捧着碗，礼道： 石头说：薛队长，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粗，你再客气！只好替大家洗碗啦！ “石帮主，你是在向我哭穷吗？”薛队长问道： 石头反问道：薛队长，你怕我们不把武器的钱给你是吗？ “我是爱钱，我还没有这么小气吧！”薛队长回道： “薛队长，你吃饭，吃饭。”许半仙叫道： 汪帮主夹了一块肉放在薛队长碗上面，喊道：薛队长，你尝尝它。 薛队长夹起肉，不慌不忙地嚼······ 第429章薛队长探望林凡（2） 第二天清早，贵妈小心翼翼地盖着被子，说道：林爷，你快醒醒，仆人得到消息，寨子里昨天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他是你的旧识，他会过来探望你。 你那么爱热闹，你把眼睛睁开，你和他说说话。 你不说话，你看着他也行。 林凡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贵妈说：林爷，你累了，你也不能赖床，客人一会见了你，他会笑话你。 “我差点忘了！茶水没了，我泡壶茶去。”贵妈转过身，一直向着茶几走。 她拿起茶壶，嘀咕道：我放多少茶叶合适！ 她续道：帮主喜欢喝淡茶，我少放一些茶叶比较好。 我再加一些水。 “贵妈，林兄弟今天好些了嘛！”石头唤道： 贵妈盖上茶壶，鞠躬道：帮主，几位爷，你们请坐！林爷还像之前那样——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石头介绍道：贵妈，这是薛队长，他在北平城里工作······ “仆人拜见薛队长！”贵妈鞠躬道： 薛队长回道：贵妈请起！请起！ “薛队长，你看我三弟，他全身都是伤。”福星走到床前，说道： 薛队长看见床上的林凡，担心道：石帮主，林兄弟真的没事吗？ 要不！我去城里请个医生过来。 石头接道：他受的是皮外伤，他没什么大问题！ “石帮主，你受了枪伤都能走，他受了皮外伤，他为啥躺在床上昏睡不起？”薛队长疑问道： 福星说道：薛队长，你不能把我大哥和我三弟比，他们的体质不同，受伤的部位不同，受伤的面积不同······ “我上次受伤，我也睡了好些天。”石头打断道： “石帮主，你也受过这么重的伤！”薛队长应道： 福星说：我大哥上次，比他伤得更重。 薛队长接道：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福星答道：那个时候······ “薛队长，大哥，福兄弟，咱们过去那边坐。”许半仙喊道： “薛队长，你请！”石头请道： 薛队长辞道：我不坐了，我不坐了······ “薛队长，帮主，两位爷，你们过来喝茶。”贵妈叫道： “薛队长，贵妈倒好了茶，咱们喝茶去。”石头说道： 薛队长拒绝道：不了，不了，我过去见见几位嫂夫人——就走。 “你茶都没喝。”福星应道： 薛队长无奈道：我确实不能耽搁。 石头说：薛队长，咱们走吧！ “姐姐，薛队长是个什么人！他怎么敢出售武器？”郭小雨问道： 小静回道：薛队长是在警察局工作，他出售武器······ “你们闭嘴，帮主听到你们在谈帮里的事，他又会！”大小姐提醒道： 小静捂着嘴，应道：是哦！ 福紫询问道：刘妈，你的茶泡好了没？ 刘妈接道：仆人泡好了。 “黄妈，你去把碗准备齐了······”小静吩咐道： “咚咚咚” 福紫嚷道：门没关，你们请进！ “辛亏二夫人提醒！刚才的话让石头哥听见！那就完了。”小静搭着胸口，嘀咕道： 郭小雨说道：姐姐真是的！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小静拽着郭小雨的衣角，唤道：你这丫头。 “小雨，你跟小静多学学，学学为妻之道，尽量少跟自己的丈夫抬扛。”大小姐说： 郭小雨应道：我才不学。 “小静，柳姐姐，福小姐，薛队长来了。”石头嚷道： “薛队长好！”小静她们礼道： 薛队长回道：几位嫂夫人好！ “薛队长，你到那边坐。”石头唤道： 薛队长请道：几位嫂夫人请！ 小静接道：薛队长客气！ “帮主夫人，副帮主夫人，你们有了身子，你们慢点走。”薛队长说： 福紫抱着肚子，答道：没事啦！ “副帮主夫人，这位小姐是？”薛队长疑问道： “她是我的义妹。”小静说道： 薛队长好奇道：义妹！ “小雨见过薛队长！”郭小雨举着手，叫道： 薛队长笑道：好，好，好，小雨小姐与帮主夫人性格互补、外形互补，两个人一静一动，她俩站在一块，让人眼都挪不开！ “薛队长，我听福大哥说，前几天，你来过一次帮里······”大小姐唤道： “我上次没有留在帮里住，我就没有过来看望······”薛队长回道： “薛队长，我们认识了大半年，我还没听你说过你的私事。”福紫打断道： 薛队长应道：副帮主夫人是指！ “当然是说你的家人。”福紫接道： 薛队长说：他们呀！孩子们都在上学，我内人待在家里接送孩子们上下学。 “薛队长，你喝茶。”石头捧着碗，嚷道： 薛队长谢道：多谢石帮主！ “薛队长，你有几个小孩子？”福紫问道： 薛队长喝了一口茶，答道：我有三个小孩，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薛队长好福气！”小静称道： 薛队长微笑道：大家都有福气。 大小姐背过身，轻轻的叹着气。 石头见此一幕，叫道：薛队长，我们这的茶好喝吗！ 薛队长一愣，唤道：好茶，好茶。 “薛队长，这茶好喝的话！我让你带些回去。”汪帮主嚷道： “不带了，我得回去了。”薛队长放下碗，答道： 汪帮主说：薛队长，马上就要吃饭，你吃完饭——再走。 “饭就不在这吃了，我会在路上吃。”薛队长说道： “薛队长，吃碗饭用不了多久，你留下吃碗饭！”石头道： 薛队长说：石帮主，我下次再陪大家吃饭，我这次上山，只请了两天假，他们明天没有见到我，他们势必会生疑。 到时······ “薛队长，你路上保重。”石头嚷道： “石帮主，副帮主，诸位，大家告辞了。”薛队长提着脚，唤道： 石头接道：薛队长，我送你一程。 “几位嫂夫人，薛某走了，薛某改日再来拜访。”薛队长笑了笑，说道： 大小姐回道：薛队长珍重！ “薛队长，你注意门槛！”石头提醒道： 薛队长扭过头，急急忙忙的走。 “这个薛队长，给脸不要脸。”郭小雨嘀咕道： “小雨，你说什么呢！”小静拉着脸，唤道： 郭小雨接道：他给脸不要脸，姐夫叫他留下来吃饭，他还推三阻四。 “小雨，你甭发牢骚！帮主能让他走，必有让他走的道理，倘若帮主听到······”大小姐说道： “他听到又能怎样！我又不是我姐······”郭小雨回道： “紫妹，你把那把刀给我。”汪帮主跑回来，叫道： 大小姐说：副帮主，你拿刀干什么！ 汪帮主回道：我要去卢沟桥那边巡视。 “你咋不去送薛队长！”郭小雨说道： 汪帮主答道：我拿上刀就去。 “给！”福紫递过刀，嚷道： 汪帮主拿起刀，说道：郭小雨，你这么爱挑帮主的不是！帮主！ 郭小雨接道：我没，我没有挑他的不是。 “副帮主，我们刚刚是在说笑！说笑！”小静微笑道： 汪帮主挪着脚，说：黄妈，刘妈，这里就要麻烦你们了！ “还是副帮主有心，临走前也会叮嘱仆人······”郭小雨嚷道： “我听出来了，你又在讥讽人。”汪帮主回过头，说道： 郭小雨低下头，应道：我，我······ “副帮主逗你玩呢！”大小姐微笑道： 大伙笑道：呵呵······ 中饭过后，福星左摇右摆的回到房门口。 他“晃了晃”头，说：天气这么热，整个人都软绵绵。 他走上前，叫道：芸儿，你开开门。 屋里头没有一点回声。 福星靠在门上听了许久，唤道：芸儿，你在不在里面，我困了，我想睡觉。 “卡” 福星顺着房门往里倒（因为房门的敞开）。 “哇！好痛。”福星两手撑着地上，嚷道： 大小姐（芸儿）关上门“默不吭声”。 福星爬起身，说道：我过去睡会。 大小姐搀着福星走向床。 福星躺在床上“咕噜咕噜”进入梦乡。 “你给我起来。”大小姐捏着福星的鼻子，叫道： 福星拍着大小姐的手，唤道：芸儿，你放开我，放开我。 大小姐抱着福星，拼命地吻。 福星推着大小姐，说：你别！我很困，我要睡觉。 “你睡什么觉！你打起精神来，你不把我的肚子弄大，我不让你睡。”大小姐嚷道： “芸儿，你不是为难我吗！我的身子······”福星应道： “你吃了这么多药······”大小姐接道： “我伤的时间长，而且，伤的是命根子，这里说没事就会没事吗！”福星打断道：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我整到不要、不要。”大小姐回道： 福星说道：芸儿，你休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早上没有看到，还是没有听到，薛队长说，说大家都有福气，我没想和谁攀比！只是，我有老公，我的肚子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我这心里！”大小姐冷笑道： “芸儿，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跟你说了，我们不合适······”福星唤道： 大小姐吻向福星，抢道：你用块石头把我压，你也要把我的肚子压大。 “你喜欢我大哥，你去跟我大哥，我没有任何异议。不过，我大哥嫌弃你！”福星接道： 大小姐嚷道：你混蛋。 “我混蛋，你让我睡会！”福星眯着眼，应道： 大小姐气愤道：你睡，你滚出去睡。 福星起着床，说道：滚就滚。 大小姐看到福星起身，叫道：呃！ “我出去外面睡，我睡得踏实。”福星小声道： 大小姐续道：你等等！ 福星迈着脚，说道：你好好睡吧！ 大小姐撇着脸，哽咽道：臭男人。 福星走出房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唤道：这里真好！安静！ “呼······” “姐夫他们都在睡觉，我去后山看看！”郭小雨拉开门，默念道： 郭小雨钻出房门，轻手轻脚的走。 “这个鬼天气，这么热！”黄妈扇着风，说： 黄妈站起来，说道：我到外面凉快凉快去。 她走出门，嘀咕道：帮主夫人醒了！ 此时还不到1点钟，时间还早。 “那不是小雨小姐，她不睡觉，她要去哪里！”她一眼望去，念到： 她张开嘴巴······ 即刻，她合上嘴，偷偷的说：帮主吩咐过，午休时间不许喧哗。 我跟过去瞧瞧！ “哎！终于到了，我歇歇。”郭小雨坐在石头上，感叹道： 郭小雨撅着嘴，鸣叫道：咕咕咕。 “噼啪噼啪”天空中飞下来两只灰色的鸽子。 郭小雨掏出一袋食物，把它喂给鸽子吃。 “小雨小姐，这两个鸽子真可爱！”黄妈叫道： 郭小雨“拍了拍”胸口，说道：你吓我一跳。 “小雨小姐，你不会这么胆小吧！”黄妈应道： “黄妈，你没有听说过吗！人吓人吓死人，何况，我们是在山上。”郭小雨回道： 黄妈凑到鸽子面前，问道：小雨小姐，这两个鸽子是你养的吗？ “是我养的，我天天拿着东西过来喂它们。”郭小雨答道： “小雨小姐，你真有耐心，你把它们养得这么好！”黄妈称道： 郭小雨接道：黄妈，我求你一个事情好不好！你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怕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会在帮里说三道四。 “小雨小姐，你是帮主夫人的妹妹，你养两个鸽子，谁会说你！”黄妈应道： “姐姐肯定不会，但帮里面那么多仆人，她们都拿着粮食挥霍！你也清楚！我姐夫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哪天不高兴······”郭小雨回道： “小雨小姐，仆人懂了，仆人不跟他人去说就是。”黄妈应道： 郭小雨递着粮食，喊道：黄妈，你过来，你过来喂它。 黄妈微笑道：仆人可以吗！ 郭小雨接道：你可以的，你过来试试。 黄妈接过粮食，一小撮一小撮的往外撒。 郭小雨笑道：黄妈喂得很好。 黄妈撒着粮食，说：小家伙，你们吃饱点······ 第430章福星有意重整振兴帮 20日早晨，贵妈急匆匆的跑向训练场。 由于跑得急。 她到了训练场的入口处，不仅止住脚步，喘道：累死我了。 她撑着膝盖，默念道：才跑了这么一段路，我就这么喘······ “贵妈，你跑来这里作甚！你不会也想过来锻炼吧！”五当家唤道： 贵妈吸了一口气，说：五当家说笑，仆人这副身子，怎么锻炼都没用！我之所以过来，是有事情要跟帮主说。 “贵妈，你要和帮主说什么事情！你能否说出来给我听听！”五当家接道： 贵妈应道：可以呀！林爷刚刚醒了。 五当家微笑道：林兄弟醒了······ “五当家，仆人还要过去通知帮主他们，仆人过去了啊！”贵妈挪着脚，嚷道： 五当家摸着头发，说道：我过去看看林兄弟。 “现在就去。”五当家回道： 五当家脑子一转，打量道：不妥，快要吃饭了，加上，帮主他们听了之后，一定也会过去，我隔两天再去探望。 “帮主，帮主，你跟福爷、许爷······”贵妈叫道： “贵妈，你缓口气，你慢慢说。”石头嚷道： 贵妈气喘吁吁的说：帮主，林爷，醒，醒过来了。 石头问道：他醒了多久？ “林爷刚醒不久。”贵妈应道： “大哥，我们去看林兄弟。”福星唤道： 石头起着小跑，接道：咱们走。 “大哥，福兄弟，你们等等我。”许半仙喊道： “二弟，帮主他们走得这么急！他们是去哪？”汪帮主问道： 二当家说：贵妈跟在后面，他们是去林兄弟房里。 汪帮主回道：难道林兄弟的伤口恶化了······ “汪大哥不可瞎猜，林兄弟刚才醒了过来。”五当家一摆一摆的走来。 “对对对，是我瞎猜，林兄弟的伤不会恶化。”汪帮主答道： “林兄弟醒过来了，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六当家唤道： “我们改日再去。”五当家打断道： 汪帮主辩道：为什么要改日！今天不可以吗！ “汪大哥，诸位兄弟，你们好好想想！贵妈没叫我们过去，我们贸然过去，我们岂不是有点······”五当家解释道： “五哥想说，我们会是不速之客。”六当家接道： 五当家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们过两天——再去，帮主他们此刻在那，房间只有那么大，我们人多······ “这个好办，我们看一眼林兄弟就走。”汪帮主答道： “汪大哥，我们去就快去，时间不早了，过会吃饭······”三当家催促道：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我们去······ “林兄弟，我扶你起来站一会。”石头说道： 林凡小声道：我的全身都痛。 “你躺了几天，是个正常人都会痛。”石头应道： 林凡回道：我全身都是纱布裹着，碰到伤口······ “你继续装，一点皮外伤就在床上跟条懒虫似的······”石头嚷道： “大哥，他的伤口尚未愈合，伤口容易发炎！”福星唤道： “是呀！大哥，于郎中还没过来，你得让他诊完后——再说。”许半仙说： “你听到没有！他们叫你躺着，你躺到身体长了毛再起来。”石头说道： 林凡回道：大哥，我身上哪里有毛！你不知道哇！ “你少给我耍贫！你那张臭嘴，我早该把它缝上！”石头瞅了一眼贵妈，凶道： “我的嘴缝上了，我怎么说话！”林凡接道： 石头说：你不用说话。 “乓乓乓” “副帮主，诸位当家，你们请！你们请！”贵妈走到门前，请道： 汪帮主回道：贵妈······ “副帮主，几位当家，你们全都过来了。”石头叫道： 汪帮主说道：我们听说林兄弟醒了，我们一块过来······ “诸位当家，房里的凳子不够······”贵妈嚷道： “我们站着就好，站着就好。”二当家答道： “副帮主，众位当家，你们，你们······”林凡唤道： “副帮主，诸位当家，我三弟在叫你们。”福星喊道： 汪帮主跑上前，说：林兄弟，你想说什么！你说！ “副帮主，诸位当家······”林凡嚷道： “我们都在。”几位当家接道： 林凡说道：兄弟们没事，我高兴，高兴。 “你快点站起来，我们大家更会高兴。”二当家应道： “三弟，兄弟们都希望你能快点站起来，你要······”福星搭着林凡的手，唤道： “谢谢！谢谢众位兄弟！”林凡谢道： “副帮主，众位当家，你们过来喝茶。”贵妈喊道： 汪帮主应道：快要吃饭了······ “副帮主，兄弟们晨练累了，大伙喝碗茶解解乏。”石头接道： “众位当家请！众位当家请！”福星伸出左手，请道： “帮主，副帮主，众位爷，早饭的时间到了······”门口一个兄弟，鞠躬道： “帮主，这！”汪帮主愣道： “林兄弟，我们吃完饭——再来陪你唠嗑。”石头说： 林凡回道：你们去吧！ 汪帮主唤道：林兄弟，咱们再见！ “林兄弟再见！”几位当家齐道： 林凡扭着头，应道：再见！ 石头挤到三当家身旁，叫道：三当家······ “帮主，你叫我有什么事？”三当家询问道： 石头指着前面的墙角，说：咱们过去那边说。 三当家回道：帮主，有何事——你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得······ “你过去说。”石头打断道： “帮主，你上······”六当家叫道： “六弟，你快过去吃饭。”五当家拍着六当家的肩膀，嚷道： 六当家应道：帮主他们！ “你管他们干嘛！吃饭要紧！”五当家唤道： “三当家，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事，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繁琐，我将它一天推一天，把它耽搁了······”石头唤道： 三当家回道：帮主是不是想说——侍婢的事！ “既然三当家已经猜到，我也不在拐弯抹角。”石头接道： “帮主，这件事情，我跟汪大哥说过，我一个人活得很好，身边有那么多兄弟陪着，我不像七弟那样······”三当家说道： “三当家，你是男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总会寂寞······”石头应道： 三当家辩道：帮主是说，有了女人就不寂寞。 “三当家，你这样说也行，男人和女人除了身体上的需要，更有心灵上的共鸣，三当家何不卸掉自己身上的防备！快快乐乐的活好每一天。”石头回道： “帮主，你是为了我好，我感激不尽，你怕我一个人会孤独，想让我有个伴，可我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多个人在我身边，我反而觉得碍事······”三当家论道： “三当家，我把话说到了这，我再劝，反倒显得我······”石头抢道： “帮主，我谢谢你！谢谢兄弟们对我的关爱！只恨我福薄，偏偏喜欢孤独······”三当家谢道： “你再说这些，我真要生气了，兄弟们都是穷苦人出生，谁的福气好会躲到山里······”石头嚷道： 三当家答道：是，是，是。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事情应该咋办！你自己！”石头唤道： 三当家鞠躬道：谢谢帮主！ 石头一把抓住三当家的手，说道：你谢我干啥！咱们吃饭去。 “帮主，你让我自己走。”三当家推着石头的手，唤道： “汪大哥，帮主他们谈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六当家疑问道： 汪帮主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汪大哥，你看见帮主走，你一句话都没说，你八成知道一点内幕。”六当家八卦道： “我从哪知道！”汪帮主接道： 六当家回道：你往日时时刻刻注视着帮主，帮主刚才去找三哥，你连一句话都没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不出来，六弟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汪帮主说道： “我办事细心，兄弟们传得老开了。”六当家端起碗，接道： 汪帮主撇着脸，唤道：我夸你两句，你还上天了，你快吃饭。 六当家嘀咕道：吃就吃，这么凶干啥！ 五当家抿着嘴，偷偷的笑。 六当家说道：你笑，你笑个屁。 “吃饭时，你放什么屁！”二当家唤道： “帮主，三哥，你们过来坐，过来坐。”五当家喊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微笑道：兄弟们吃饭，吃饭。 “四弟，你把那碗饭推过来一点。”汪帮主叫道： “汪大哥，重新盛一碗饭吧！”四当家唤道： 汪帮主答道：老四，你忘了，帮主喜欢把饭放凉“再吃”。 “我大哥就好这一口。”福星接道： “帮主，三哥，你们现在才来，饭盛出来都凉了。”七当家说道： 石头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帮主坐，帮主坐。”汪帮主挪着凳子，唤道： “副帮主，你吃饭，你吃饭。”石头说： 汪帮主接道：帮主，我没等你们，我快吃饱了。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道：就吃一碗饭要等什么！你们不等我，我还自在一些。 “帮主，我去卢沟桥那边巡视了。”二当家站起身，说： 石头端着碗，回道：二当家，你坐会再去······ “帮主，天气这么热，再拖天气更热。”二当家伸出脚，答道： “二当家留步，此刻兄弟们都在这，我有一件事情想跟兄弟们商量商量！”福星叫道： 汪帮主疑问道：福兄弟，你让我们商量什么事情？ 福星瞟了一眼底下，说道：大哥，能不能让他们······ “福兄弟但说无妨，我一贯的宗旨是······”石头咽了一口饭，打断道： 六当家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人。 “六当家，我没怀疑谁！更没防谁！”石头唤道： “六弟，你到底无心，还是有心，这种话可以随便说吗！”汪帮主嚷道： “福兄弟扫了一眼大伙，我以为！”六当家嘀咕道： 二当家说：你以为什么！ 六当家回道：我以为······ “六当家，我们的宗旨是，兄弟一心，赶走狐狸精。”石头唤道： 六当家愣道：这也！ “大哥，现今帮里在正常运转，我们也该去为帮里的未来打算，添补人员······”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说的没错，帮里经过上次一役后，确确实实需要重整；需要扩充；我们唯有扩充自己，我们才能直起腰杆，我们才能有力去抵御敌人。”石头打断道： “啪啪啪！帮主说得好！说得好！”众位兄弟的掌声雷动。 “兄弟们停下，停下，你们小心惊动卢沟桥那边。”石头喊道： 六当家应道：卢沟桥到这隔了两座大山！ “大家务必谨慎一些，小鬼子不是人，他属狗。”石头接道： 汪帮主站起来，道：大家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帮主，兄弟们以后咋做？”六当家问道： “我们就像之前那样——按部就班。”七当家说道： 六当家答道：你愚昧，薛队长给的武器数量——有限，我们的钱······ 七当家应道：我们可以换种方法。 汪帮主接道：什么方法！ “什么方法都不顶用！我们没有炮弹，没有过硬的武器，我们硬碰硬，相当于找死，我们得先把武器弄到手。”二当家说道： “武器方面，我可以找我岳父想想办法，我求他······”福星应道： “倘若武器能够得到解决，帮里扩建的事，也就好办多了。”汪帮主说： “武器方面，着实伤脑筋，薛队长碍于上面的压力，他的的确确比较难做······”石头嚷道： “帮主，你是有主意了吧！你直接吩咐——就是，兄弟们绝对没有任何异议。”汪帮主打断道： 石头放下碗，说道：副帮主负责盯住卢沟桥，二当家，五当家，你们俩人下山招人。三当家，四当家，你们带人下山押镖。福兄弟，你带着六当家、七当家下山买武器······ “谢了帮主！”七当家谢道： “七弟，你家那位也会跟着去吗！”六当家嚷道： 七当家轻蔑道：你家的能去，我家心若就不能去！ 六当家辩道：我家那位会点功夫，你家那位那么柔弱······ “谁说的！”七当家答道： “她在床上很行是吧！”六当家笑了笑，调侃道： 石头绷着脸，叫道：六当家。 汪帮主说：六弟，你说话注意场合。 “大不了，我不让她去。”七当家娇羞道： “帮主，下山押镖的钱与我们定的价格······”三当家说道： 石头嚷道：三当家，押镖的钱与我们定的价钱是有出入，兄弟们也都不愿意做。 但是，我们不去押镖，我们就会坐吃山空。 加之，如今天下动荡，百姓流离失所。 “钱”这东西······ “三弟，四弟，你们吃饭，吃完饭，大家按帮主说的去做。”二当家叫道： “大家吃饭，吃完饭之后，大家各司其职。”汪帮主接道： 石头站起身，喊道：诸位兄弟，大家吃饱饭，大家路上保重，石头祝大家一路顺风，祝大家早去早回。 兄弟们谢道：多谢帮主！帮主保重！帮主保重！ 第431章小静去找郭小雨和黄妈 6月9日中午，郭小雨陪着黄妈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 因为山路陡峭。 黄妈落在后面，喘道：小雨小姐，仆人，仆人走不动了。 “黄妈，我叫你别过来，你偏不听。”郭小雨止住脚步，责备道： 黄妈揉着腿，答道：仆人就想，就想过来看看小鸽子。 郭小雨应道：你在这动也不动，你怎么看！姐姐过会就会醒，她醒来看不到我们······ “小雨小姐放心！帮主今天陪着夫人睡，她不睡一中午，她是不会醒的。”黄妈打断道： “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我添堵是不是！”郭小雨接道： 黄妈回道：仆人何时让小雨小姐添堵！ “我尚未嫁人，你把我姐夫搬出来作甚！”郭小雨抢道： 黄妈唤道：我就是说说！ “他们一起睡觉的事，你用不着在我面前叨、叨、叨、叨，我不是小孩，我明白他们······”郭小雨嚷道： 黄妈闭着嘴，默念道：莫非！ “你滚开。”郭小雨往衣服上一拍，叫道： 黄妈说：小雨小姐，你太用力了，里面的蜻蜓都被你拍死了。 “黄妈，你磨蹭啥！快走啦！”郭小雨转过身，使劲地往上爬。 黄妈迈着脚，轻声道：小雨小姐咋了！ “小静，小静。”石头唤道： 小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石头爬起床，轻手轻脚的走向桌子。 小静半眯着眼睛，偷偷瞄着石头。 石头倒了半碗水——看向小静。 小静吓得紧闭双目。 石头喝了一口水，直向门外走。 小静听到脚步声，赶紧睁开眼睛。 她看见石头走出屋。 她张开嘴，刚要开口。 “小静，你多睡一会，我走了。”石头关着门，说： “小雨小姐，那两个鸽子怎么不听你的话！你站在这里叫了几声，它们还没飞下来——吃东西。”黄妈说道： 郭小雨回道：它们可能还没听到我叫唤声！我天天······ 黄妈接道：你叫了好一会，它们不可能没听到！ “黄妈，如今天气炎热，它们怕是在睡午觉，又或者，它们跑到远处玩。”郭小雨辩道： 黄妈应道：我看不像，它们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进食，它们怎么······ “咕咕咕”郭小雨叫道： “扑哧扑哧”两只灰鸽从树上飞了下来。 “看吧！它们多听我的话，它们刚才是在睡午觉。”郭小雨笑道： “小雨小姐，你把粮食给我，我来喂它们。”黄妈嚷道： 郭小雨递着袋子，唤道：给。 “小雨和黄妈都不在房里，她们俩个人哪去了！”小静打量道： 小静徘徊着，愣道：对了，我出去找找她们。 “帮主夫人······”门卫们礼道： 小静打着手势，继续的走。 可她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我问你们啊！黄妈和小雨小姐有没有出去？ 一个门卫唤道：她们出去了，她们往后山方向去了。 “小雨小姐，仆人听说，帮主之前要把你指给七当家。”黄妈说道： 郭小雨撒着粮食，回道：是有这么回事！ 黄妈应道：小雨小姐，七当家怎么说也是一个主子，你为啥不答应！ 不然的话，七当家的妻子就是小雨小姐。 “黄妈，你住口，要我嫁给七当家，要我跟他生活，你还不如杀了我，他对着我话都说不利索······”郭小雨接道： “小雨小姐，你年纪小，你还不了解男人，七当家见到你紧张，那是一种正常现象，他对你没有爱慕之心······”黄妈说： 郭小雨笑道：你少来。 黄妈唤道：七当家现在见到你，还是那样吗！ 郭小雨想了想，回道：他不像之前！ “那不结了，之前七当家对你就是有意。”黄妈说道： 郭小雨说：他有意无意，关我何事！ “小雨小姐，你不觉得惋惜吗！七当家长得一表人才，对人和蔼可亲，他是一个标准的好老公。” “他那种人，我不喜欢。” “小雨小姐，你的眼光太高。” “不高，我对男人没有要求，彼此对得上眼！” “你和七当家没对上眼！” “黄妈说得对！” 小静说：小雨她们在哪!我咋就找不到她们！ “哎！我还是坐会。”小静一手搭着肚子——缓缓地往下坐。 她坐在木墩上，说道：上山的路这么难走，我挺着肚子，我还是······ “天赐，你天天呆在马厩，你想不想出去走走！”石头唤道： 天赐嚼着草料，两只耳朵上下摆动着。 石头感叹道：是啊！我在这里，你能去哪！ 他抓着头皮，嘀咕道：福兄弟下山有了大半个月，武器的事，真让人头痛。 “天赐，你出来，你带我跑两圈。”石头解着缰绳，叫道： 天赐双脚一蹬——跨出马栏。 石头跳上马，喊道：驾！ “姐姐，你怎么跑这来了！”郭小雨嚷道： 小静起着身，说：还不是你们，你和黄妈都没在房里。 “帮主夫人，仆人该死，仆人不该跑来这里玩，仆人让帮主夫人······”黄妈搀着小静，唤道： “你俩在上面玩什么！”小静接道： 郭小雨答道：不玩什么！我们就是过来乘凉。 “你们跑到上面去，不热吗？”小静疑问道： “帮主夫人，仆人和小雨小姐走过来、走过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也就上了山。”黄妈说道： 郭小雨附和道：山上的树木多，路两旁都是树木遮着，太阳射不进来，上山一点都不热。 小静应道：真的吗！ “大哥，天气这么热，你还骑马，你不会流汗吗！”许半仙喊道： 石头回道：骑马带风，不会流汗啦！ 许半仙说：你不会流汗，天赐也不流汗吗！ 石头拉住缰绳，叫道：驴······ 天赐立即停下来。 石头摸了一下马背，说道：骑了几圈而已！你出了这么多汗！ “大哥，这是啥天气！人多走两步都会流汗，何况······”许半仙唤道： “我过去洗把手，我手上全是天赐的汗水。”石头跳下马，嚷道： “大哥，你不用洗手，你拿这条毛巾擦擦。”许半仙递着毛巾，说： 石头应道：你的毛巾这么干净，我拿它擦手······ “你快擦，毛巾脏了——再去洗。”许半仙接道： 石头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毛巾上留下一团团的红色污渍。 “许兄弟，这些红色污渍，你洗都洗得掉。”石头说： “洗得掉，洗得掉，我多洗两遍——就是。”许半仙答道： 石头问道：许兄弟，你不在房间睡觉，你过来这边做什么？ 许半仙回道：我过来找你呀！ 石头接道：我们没有约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 你算出来的吗！ “大哥，你别拿我打趣了！我中午睡了一个钟头，醒来之后，我就朝这边来了，我知道！你醒了就会过来这里玩，没想！你比我早到了。”许半仙说道： “你接着。”石头抛过脸帕，嚷道： 许半仙张开手——去接脸帕。 石头说：许兄弟，帮里就剩你我留在这······ “大哥，林兄弟不是也在帮里吗！”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应道：他的伤势未愈，有些事情，我不好对他说！ 许半仙唤道：大哥是说！ “比如，帮务方面。”石头接道： “帮里的事务，我会尽量帮助大哥。”许半仙说： “许兄弟，帮务上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我想说的是，我吩咐你跟福兄弟做的事，你务必加快脚步，它像一根刺，刺在我们心里，让人痒得难受。”石头说道： “大哥，你当着大家说······”许半仙接道： 石头抢道：当着众位兄弟们的面，我不可能实话实说，我实话说了，难免就会打草惊蛇！ “大哥，我懂了。” “许兄弟，这件事情仰仗你们了，我去追查这事，会有诸多不便······” “呃！那不是福兄弟的马吗！”许半仙愣道： 石头仰着头，说道：福兄弟他们回来了，我们过去瞧瞧！ “大哥，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许半仙唤道： 石头提起脚，嚷道：许兄弟，你慢慢过来。 “福兄弟，你的马回马圈了。”七当家说： “柔柔（马儿）累了，它去马圈打盹了。”大小姐接道： “兄弟们，大伙加把劲，快把东西卸下来，天气这么热，这些马也累得不行了。”福星喊道： “快点，快点，大家搬快点。”六当家叫道： “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大家路上辛苦了。”石头嚷道： “帮主来了。”六当家唤道： “大哥，你手上的伤口痊愈了吗？”福星问道： 石头一边跑、一边甩着手，回道：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帮主，林兄弟可以下床了吗？”六当家询问道： 石头跑上来，应道：他可以下床走了。 不过，他每天不能走太久。 “妇人见过帮主！”大小姐礼道： 石头回道：柳姐姐客气！ “你们两个过去把马拴上。”福星吩咐道： “六当家，你老婆人呢？”石头疑问道： 六当家答道：她到里面喝茶去了。 “噢！我还以为······”石头应道： “帮主，我去叫她！”六当家嚷道： 石头叫道：你回来。 “帮主，我们这趟拉回不少武器······”七当家说道： “我们的遗憾就是，就是没有拉回一架炮，连炮弹也没······”福星接道： “诸位兄弟，诸位兄弟，大家里面聊，里面聊。”石头笑道： 福星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请道：柳姐姐请！ “大哥，福兄弟，你们别走！”许半仙叫道： “妇人参见帮主！”罗氏鞠躬道： 石头接道：六嫂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帮主，你上座，你上座。”六当家唤道： 石头说：柳姐姐，你陪六嫂这边坐，这么热的天，你们一路上！ “帮主，我进来喝了一碗茶，我想回去房里躺会。”罗氏说道： 石头应道：你们还没吃午饭······ “帮主，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吃晚饭了，我吃晚饭——再吃。”罗氏接道： “帮主，她赶路都在打瞌睡······”六当家说： “六嫂，那你快点回去睡觉。”石头嚷道： “大哥，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我喊你们，你们怎么越走越快！”许半仙迎面走来。 福星说：你喊了我们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六当家应道：对呀！ “帮主，我也回房去了。”大小姐说道： 石头叫道：柳姐姐自便！ “大哥，你过去喝茶。”福星唤道： “福兄弟，六当家，七当家，你们不累吗？”石头问道： 福星接道：路上有点累，回到帮里就不累了。 “福兄弟，你的体质好，我的腰又酸又痛。”六当家插着腰，说： 石头嚷道：六当家，七当家，福兄弟，你们快喝茶，喝完茶，你们全都给我回去休息。 “大哥，我不累。”福星答道： 石头坐到座位上，回道：不累也要休息。 福星摸着茶碗，低声道：人家不想休息······ 第432章薛队长送炮 12日中午，郭小雨提着一袋粮食——左摇右摆地走向后山。 一门卫看到郭小雨远去，嘀咕道：小雨小姐干啥去！她每天这个时候······ “你操这份闲心干嘛！它不是你我该管的事。”另一门卫打断道： “你小声点。” “帮主好！” “你们起来，她每天中午都会从这走吗！”石头唤道： 一门卫瞄了一眼前面，回道：是的。 石头挪着脚，说道：你们的嘴巴放严实一点。 郭小雨爬着山，埋怨道：这个鬼天气，太热了。 “我歇会——再走。”郭小雨靠在树干上，喘道： 她呼着气，说：大哥，妹妹为你跋山涉水，你可要······ “嘿！”她直起腰，继续往上爬。 “啪”她踩在一块石头上，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她爬起身，说道：倒霉，你也欺负我。 她捡起袋子。 忽然，她一屁股坐在草丛上，唤道：是啊！你不欺负我，谁敢欺负我。 “我多想叫你一声——石头哥，奈何，你是我姐夫。”她盯着面前的石头，小声道： 她握紧袋子，傻笑道：走喽！咱们山上玩。 “大哥没来这里，他大概还在睡觉。”许半仙站在马厩前，唤道： 许半仙望着四周，嘀咕道：我去哪里好！大家都在午睡。 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 “石头哥走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小静“摸了摸”身旁，默念道： 她伸了一个懒腰，轻声道：我也起床。 她坐在床边上，念到：今天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困！ “我还是睡下。”她随即倒在床上。 “真没意思！我回去睡觉算了！”许半仙站在马厩前——来回地徘徊。 “许兄弟，大哥没来这里吗！”福星唤道： 许半仙回道：他可能还在睡觉。 “不能吧！大哥上午很少睡觉······”福星应道： “万事没有绝对。”许半仙答道： 福星接道：也是。 “福兄弟，大哥吩咐我们的事，你查了没有！”许半仙说： “我前段时间下山去了，我没有时间查。”福星回道： 许半仙叹道：我也是毫无头绪。 “这件事情，我们慢慢来，这人还在山上，我们就能把他揪出来。”福星说道： “福兄弟这话——我信，我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但是，大哥担心帮里的安危，担心事态的恶化，他叫我们抓紧查！”许半仙说： 福星应道：我也想啊！ “如今你我携手······”许半仙接道： “不，不，不，咱们最好分头行事，咱们合在一起查的话，显得太过招摇······”福星答道： “福兄弟的话不无道理，大哥叫我们私下查，不许张扬······”许半仙唤道： “这件事的棘手之处，就在于此！”福星应道： 许半仙问道：福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福星回道：怎么办！我们去把那些新人挨个挨个的查。 “这些天，二当家招了很多新人上来。”许半仙说： “后面上山的新人与前面发生的事情无关，我们可以不查那些人。”福星应道： 许半仙接道：说是这么说，后面上山的新人可能也有奸细······ “我们先把之前那个人挖出来······”福星说道： “福兄弟，薛队长来了。”许半仙提醒道： 福星抬起头，说：他来做什么！ “福兄弟，咱们过去瞧瞧！”许半仙叫道： “你们快点。”薛队长招着手，喊道： 一手下擦着汗，唤道：薛队长，天气实在太热了。 “大家再忍忍，爬上这个坡就到了。”薛队长说道： 手下们呐喊道：一二，一二······ “薛队长，薛队长，大家辛苦，辛苦了。”福星急急忙忙地走来。 薛队长扇着风，嚷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里面有没有茶，我们热得快不行了。 “好说，好说，里面有的是茶。”许半仙应道： “兄弟们，大家听到没有！大家快点进去。”薛队长叫道： 手下们争先恐后的跑进屋。 福星嚷道：薛队长，这些东西！ “你们自己解决。”薛队长回道： 许半仙说：他们拉来一些什么东西！ 福星走到箱子前，说道：我看看！ “许兄弟，你过来看！”福星掀开箱子，惊讶道： 许半仙凑过来，笑道：太好了。 “你们过来。”福星对着门外，叫道： “你们把它搬到正厅后面去。”许半仙嘱咐道： “许兄弟，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招待薛队长他们。”福星伸出脚，说：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尽管去。 “副帮主，你们石帮主人呢？”薛队长问道： 汪帮主回道：薛队长，如今正是夏末，天气热得让人心里发慌，我们帮里每天都会午睡······ “你说午睡，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兄弟过去躺会。”薛队长打断道： “你不等帮主了。”汪帮主应道： 薛队长接道：不急，我要明天才走。 “薛队长，我们喝两碗怎样！”福星走进正厅，嚷道： “晚上再喝，我此刻就想睡觉。”薛队长应道： 福星说道：薛队长，你不喝，兄弟们呢！你们填饱肚子——再睡。 “我们不饿，我们路上吃过了。”薛队长答道： “福兄弟，你带着薛队长他们过去后山那边······”汪帮主唤道： “薛队长，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休息。”福星叫道： 薛队长起着身，嚷道：副帮主，我们下午再见！ 汪帮主“挥了挥”手，笑道：下午见！ 薛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跟上。 “薛队长，我们山上的条件比较差······”福星说： “福兄弟，我又不是第一次山上，你跟我说这些，你太见外了吧！”薛队长接道： 福星笑道：是，是，是。 “薛队长请！薛队长请！”福星请道： 薛队长伸出左手，请道：福兄弟请！ 下午，正厅里面传出阵阵地吵杂声。 仆人们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交谈的交谈，嬉笑的嬉笑······ “兄弟们，兄弟们。”汪帮主喊道： 顿时，正厅里面变得异常安静。 石头说：兄弟们，吃饭时间，大家找个位子坐下，大家随便吃，随便吃。 “帮主，薛队长他们还没过来！”汪帮主唤道： 石头应道：我们先吃。 七当家说道：帮主，我们要不要叫人······ “七当家，薛队长他们赶路累了，他们怕是还没睡醒······”福星接道： “薛队长他们的饭留在厨房，他们醒过来后，再端给他们吃。”石头唤道： “帮主，卢同多嘴了。”七当家捧着碗，说： 石头回道：哪里！哪里！ “薛队长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他！”石头续道： “不错！近来风声大，上面看得紧，武器——这种东西不容易弄到手，炮弹这类，更是紧缺，我上次就连一颗都没弄到手。”福星附和道： “福兄弟，他明天走时，你多付一些钱给他。”汪帮主叫道： 许半仙说道：看他的架势，他不是冲着价钱来的。 “我们除了多给他一些钱，我们还能咋办！”汪帮主接道： “也对，我们唯有这样了。”许半仙嘀咕道： 石头嚷道：我们就按副帮主说的做，明天多付一些钱给他，哪怕一倍、两倍、三倍······ “大哥，咱们吃饭。”福星喊道： 石头端起碗，笑道：吃饭，吃饭。 黄昏时分，薛队长领着兄弟们来到正厅门口。 福星叫道：薛队长，众位兄弟，你们快点进去吃饭。 “福兄弟，石帮主在里面吗？”薛队长询问道： 福星回道：我大哥正在里面等候各位。 薛队长说：福兄弟，咱俩进去大醉一场。 “不行，不行，我们帮里定了规矩，谁都不可以喝醉，否则······”福星拒绝道： “今天例外，今天例外，兄弟们尽情的喝。”石头走到门前，嚷道： 薛队长说道：石帮主，我又来打扰了。 石头接道：薛队长，你骂我不是！你专程送东西过来，来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石帮主，请你原谅我上午的无礼！我没等你就······”薛队长握着石头的手，赔礼道： “薛队长，上午，是我怠慢你们！”石头回道： “石帮主何曾怠慢我们！我们有吃有喝······”薛队长答道： “大哥，薛队长，你们上面坐。”福星叫道： “薛队长，兄弟们，大家坐过去吃饭。”石头嚷道： 薛队长迈着脚，微笑道：我们不客气了。 石头应道：我就怕你们客气。 “薛队长，你过来这坐。”汪帮主移着凳子，喊道： 石头伸着手，笑道：薛队长请！薛队长请！ “薛队长好！”二当家和五当家鞠躬道： 薛队长礼道：两位当家好！ 石头提醒道：薛队长，兄弟们的肚子也都饿着呢！ 薛队长笑道：石帮主请！ “薛队长，你吃。”汪帮主递着一碗饭，唤道： 薛队长接过饭，小口小口的吃。 石头嚷道：兄弟们，大家快吃，快吃。 “石帮主，你们喝水，你们不吃饭吗？”薛队长疑问道： “我们又不是神仙，我们哪能不吃饭······”福星微笑道： 薛队长回道：你们这是！ “薛队长，我们帮里设了4餐，早上6点半，中午11点，下午5点，晚上8～9点，晚上这餐！”石头说道： “噢！我懂了。”薛队长应道： 薛队长续道：兄弟们怎么还不进来！ 石头说：他们过会就会进来。 “石帮主，还有两位当家为啥不在这！”薛队长好奇道： 汪帮主接道：他们下山押镖去了。 “你们这里真好！你们振兴帮与别的帮派不同，你们帮里正气黯然，全帮上下透着一股正义之气，彼此之间流露出的那种和睦，令人倾慕，令人羡慕。”薛队长说： “薛队长，当今的中华大地四分五裂，老百姓被那些列强逼得——苦不堪言，我们不能搞窝里斗，我们自己人必须团结起来，团结起来抵御列强，把所有的列强赶出中华大地。”石头唤道： “说得好！说得好！我们中国人就该像石帮主这般有血性。”薛队长拍着手掌，称道： “薛队长过奖！薛队长才是真正有血性的人，你不畏艰险的送来武器······”石头辩道： “我做的，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你们做的，是我不敢做的事，是件值得大家开心的事······”薛队长打断道： “你们，我们，彼此都是中国人，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它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说的对，你我都是中国人，天底下的老百姓生活好了，才是一件最美好的事。”汪帮主夸道： “所以我说，你们帮里具有一股正气，一股和睦之气。”薛队长接道： “不管什么气！咱们都得吃饭。”福星应道： “薛队长，你吃饭，吃饭啊！”汪帮主叫道： 薛队长夹着饭，微笑道：我吃。 “六当家，七当家，你们进去搬酒。”石头喊道： “石帮主，你们帮里定了不准喝酒的规矩，你不可为了我们坏掉规矩。”薛队长说道： 石头答道：薛队长，我们帮里没有规定不准喝酒。 薛队长接道：福兄弟刚才！ 福星回道：我们帮里不许醉酒！ “薛队长为了我们帮中的事——这么上心！我们帮里定了规矩，我们也能为之破例。”石头抢道： “石帮主言重！言重！”薛队长回道： “帮主，酒来了。”六当家唤道： 石头嚷道：快给薛队长倒酒。 “六当家，我不能喝太多。”薛队长说道： “薛队长，我们最少也要干5、6碗。”福星说： “福兄弟，我晚上还想睡觉，我不想陪你喝个头昏脑胀。”薛队长应道： “大哥，兄弟们进来了。”许半仙嘀咕道： 石头吩咐道：兄弟们，大家一块喝。 薛队长笑道：这才对嘛！ “薛队长，我敬你一碗。”石头捧起碗，叫道： 薛队长回道：这碗酒——我喝，我为了这些炮跟炮弹，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薛队长，那些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碗酒中，我先干了它。”石头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 薛队长跟着喝了起来。 汪帮主举起碗，喊道：干！ “薛队长，我来敬你一碗。”福星唤道： “福兄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薛队长说道： 福星回道：薛队长要问什么！ “林兄弟的伤······”薛队长说： “薛队长不必担心！林兄弟可以下床了。”福星接道： 薛队长微笑道：是吗！ “薛队长，咱们干杯，不，咱们干碗。”福星端着碗，笑道： 薛队长笑道：咱们干······ 第433章许半仙与福星的想法不同 18日中午，石头一如既往地向着马厩走。 他“抓了抓”头，说道：太阳这么大，把人的头皮照得老疼了。 他加快脚步，冲到对面的屋檐下。 他甩着手，说：这里凉快多了 他靠着墙，唤道：山下的弟兄，这可咋办！ 三当家他们下山有了1个月，不知！ “哎！闹心。”他直起腰，朝着马圈跑。 “大哥，我们今天比你先到马圈。”许半仙嚷道： 石头瞟了一眼前方，说：我中午睡了一会！ “大哥，你困了，你继续睡！”福星说道： 石头跑过来，回道：我天天呆在帮里，除了吃，就是睡，我不困。 福星辩道：这个季节，谁都会犯困！一旦犯困，就想睡觉。 “那是当然，我每天中午也会睡一会，它是我的习惯，从小养成的习惯。”石头接道： “大哥，我不像你，我最爱的就是睡觉。”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嘲笑我是吧！”石头说： “没，没，没，我没有嘲笑你。”许半仙答道： 石头回道：我今天比你们来得晚······ 许半仙说：那是偶尔，偶尔。 “大哥，我们帮里已经算是兵强马壮，拿它和过去相比，根本没法比。”福星转移话题道： “福兄弟，你的言外之意，是想去和小鬼子干一仗！”石头说道： 福星说：上次小鬼子整得我们那么惨！我们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福兄弟，如今林兄弟的伤势未愈，三当家、四当家都在山下，帮里的兄弟多为新人，我们需要训练他们一段日子······”石头应道： “大哥，你不是担心这些吧！你担心我们办的事情······”许半仙叫道： 石头打断道：那件事情，我是担心，我还不至于，因为它——畏首畏尾。 “大哥，我知道你——深思熟虑，你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自从我、我们跟了你，你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我们之所以上山，主要是为打小鬼子，我们这次万事俱备，只差一点小东风，你随便说句······”福星说道： “你也说了，我没有让你失望过，你听我的，再等一些日子，等林兄弟痊愈了······”石头接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战机稍纵即逝，贻误了战机就！ “许兄弟，你赞成福兄弟这种想法吗？”石头询问道： “虽然，我不擅长打仗，我也没上过前线，不过，我这次想随大哥、随各位兄弟奔赴战场，去和小鬼子拼杀······”许半仙应道： “你们俩个商量过的吧！想法出奇的一致，你俩一向沉得住气，今天为何······”石头说道： “大哥，小鬼子伤了你，伤了林兄弟，伤了我们帮里不少兄弟，这笔帐——我们心里也都记着，我们过去碍于武器、碍于人员，我们得忍······”福星答道： 石头嚷道：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们都得忍，和小鬼子作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要养足精神，利用先天优势，慢慢去拖垮他们。 “说来说去，大哥心中顾虑的，还是那件事，我承认，那件事情很重要，我们不把它搞明白，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没有任何意义，最后只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许半仙接道： 石头回道：许兄弟说得对。 然而，事情还没那么遭。 “大哥，你的意思是！”福星愣道： “福兄弟，你和许兄弟想做的事，我不会狠心把它打断！”石头唤道： “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好！”福星接道： 石头抢道：你别说——最好。 “大哥，要和小鬼子干，我们应该拟个新的方案。”许半仙说： 石头吩咐道：福兄弟，你去把副帮主叫来。 注意，叫他过来陪我骑马，不要说我找他有事请。 你顺便带壶茶过来。 “大哥，要不等会！”福星应道： 石头叫道：快去。 福星转过身，撒腿就跑。 “大哥，你让我查的事情，比较难查，尤其，时间方面！”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那件事情，你把它放在心里就好，你用不着去给自己造成困扰！”石头说道： “大哥，假如这个人泄密······”许半仙应道： “我们几个人不说出去，事情定能成功。”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望着石头，说：大哥，你这么有把握！ 石头说：有把握，才会成功。 “大哥的这种胆识，办事雷厉风行，而且能够当机立断，这些都是大哥的魅力所在。”许半仙称道： “大哥，副帮主来了。”福星喊道： 石头嘀咕道：这么快！ “帮主，天气这么热，我们下午再来骑马好不好！”汪帮主嚷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快过来。 福星唤道：副帮主，你走快点，大哥有事找你。 “那你刚才！”汪帮主回道： 福星说道：你小声点。 “大哥，你不找几位当家过来商量！他们会不会对你产生意见！”许半仙说： “他们不能过来，他们过来了，目标太大，事情容易穿帮。”石头应道： “帮主，是啥事情！你要把我叫到这来商量！”汪帮主跑上前来，说道： 石头抬起头，叫道：你坐下。 汪帮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唤道：帮主，你有何事！你直说得了。 石头“看了看”四周，嘀咕道：副帮主，事情是这样的，我计划······ “帮主，今晚有点急，我们几个重新规划规划······”汪帮主回道： “副帮主，炮的事，我想好了，我带一队，你带一队，我绕到旁边那座山上去，我们一定能把敌人全部歼灭。”福星倒着茶，说道： 汪帮主答道：福兄弟，你用炮的技术，我非常清楚，你说出的话，我也相信。 可我，我不相信自己，我用炮的技术有限。 “你用炮对准敌人——只管轰，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福星接道： “要是这边桥头有危险！我怕忍不住！”汪帮主应道： “大哥，你喝茶。”福星唤道： 石头接过茶，说：我要等林兄弟的身体康复后，我们再来商量此事！原因就是在此！ “帮主，你在笑我！笑我——贪生怕死！”汪帮主说道： “没有，没有，副帮主和福姑娘感情甚好！副帮主好笑！也该由福姑娘去笑，排队也轮不到我笑。”石头答道： “帮主，我不好笑，你干嘛拿我说事！”汪帮主不悦道： “我刚才说得太快了。”石头回道： 许半仙偷笑道：呵！！ “许兄弟，你想笑就笑，你没必要偷偷摸摸，我改天去抓几个小鬼子给大家看看！省得你们取笑我！以为我怕小鬼子！”汪帮主叫道： “副帮主，我们没有取笑你，我们谁都······”石头说道： “谁都怎样！”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谁都没有取笑他！ “你们都别激我！我隔两天不把小鬼子拖死，我把这个——汪字倒过来写。”汪帮主嚷道： “汪字倒过来写，它还是——汪字。”福星应道： 汪帮主笑道：是哦！ “大哥，那边像是三当家、四当家他们回来了。”福星说： “三弟、四弟他们后面！”汪帮主接道： 石头微笑道：好极了。 “帮主，我们过去看一看！”汪帮主说道： “我们过会再来这边商量。”石头挪着脚，回道： 汪帮主放下碗，唤道：走喽！ “副帮主，刚才所谈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他人，包括你老婆在内。”石头叮嘱道： “我保证不会泄露半句······”汪帮主保证道： “大哥，你们快走吧！我在这等着你们回来。”许半仙叫道： “许兄弟，福兄弟，你们也不可以说出去。”石头说： 福星推着石头，唤道：大哥，咱们走吧！你再磨蹭！他们就会过来我们这边。 石头说道：你别推！ “你们过来，你们把马牵到马圈去。”三当家嚷道： “三哥，咱们要找一个地方让兄弟们休息。”四当家说： 三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进去里面喝茶······ “三哥，我回房去了。”刘氏（五嫂）打断道： 三当家接道：五弟媳，你不进去里面······ “不进去了，等会见到帮主，你帮我跟他报声——平安，我实在太困了······”刘氏答道： “当家的，我也走了，你替我向帮主问声好。”谷氏（四嫂）迈着脚步，说道： 三当家叫道：四弟，外面太阳照着热，咱们里面聊。 四当家取下帽子，说：到了帮里凉快——许多，在山下那会，那才叫“热”。 “你在这里晒太阳，你晒上十分钟，我就不信，你不会晒出汗。”三当家唤道： “三弟，四弟，你们为啥站在那！你们还不过来。”汪帮主嚷道： 三当家笑道：是汪大哥和帮主他们。 “三当家，四当家，你们进去歇会。”石头喊道： “你们过来。”三当家叫道： “帮主，他们带回来这么多人······”汪帮主说： “我们帮里正是用人之时，多些人——更好。”石头打断道： 四当家嚷道：大家快点跪下。 “参见帮主！参见副帮主！”兄弟们跪道： 石头看着汪帮主，回道：兄弟们，大家快快请起！ “还有，那是福爷。”三当家说道： “参见福······”兄弟们鞠躬道： “别，别，别，大家进去里面喝茶。”福星“挥了挥”手，嚷道： 石头喊道：三当家，四当家，各位兄弟，大家进去喝茶。 四当家请道：帮主，汪大哥，你们请！ “五哥，外面这么吵！我们出去看看呗！”六当家唤道： 五当家应道：我才不去，外面那么大的太阳。 “五当家，帮主他们来了。”一门卫说道： 五当家站起来，说：你不早说。 六当家对着仆人，吩咐道：你们快点倒茶。 一个仆人问道：六当家，我们要倒几碗茶？ “帮主，汪大哥，你们骑马累了吧！”五当家嚷道： 石头笑道：五当家，他们是谁！ 四当家凑过去，说：五弟······ “三哥，四哥，你们回来了。”五当家叫道： “五弟，这些人是我们替你招回来的。”三当家说道： “帮主，几位哥哥，大家里面坐。”六当家走过来，唤道： 五当家接道：三哥，四哥，我们前段时间招回来上千人，加上，有些自动山上的人······ “三当家，四当家，各位兄弟，大家进去喝茶······”石头叫道： “大哥，兄弟们都还站着呢！”福星提醒道： 石头跨出脚，说道：五当家，兄弟们喝完茶后，你带着他们过去后山屋休息。 “帮主，你上座，我早让仆人准备好了茶水。”六当家说： 石头扭过头，喊道：兄弟们，你们放心！你们到了我们帮里，我们大家就是兄弟，大家有吃的吃，有喝的喝······ “帮主，兄弟们眯着眼——都想睡觉。”三当家接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你们喝完茶，五当家会带你们下去宿舍睡觉。 兄弟们争先恐后的拿着碗。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大家别抢！大家挨个挨个的来。 石头疑问道：四当家，咋没见到嫂夫人？ “帮主，我忘了跟你说，几位女眷回房去了，那些女眷叫我替她们向你——问好！”四当家回道： 石头微笑道：这种天气真是！ “大哥，那些兄弟们在走。”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他们一路奔波，他们定是累坏了。 “帮主，我们还要骑马。”汪帮主提醒道： 石头说：我们走。 “帮主，我也想去骑马。”六当家说道： 石头答道：你在这里等着五当家他们······ 第434章两位弟弟死了（1） 第二天晚上11点整，石头他们准时地来到茅屋。 石头小声道：福兄弟，许兄弟，诸位当家，咱们就按中午拟定的方案行动，咱们各司其职。 “大哥，你让我下山作战······”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服从命令。”石头打断道： “许兄弟，你的年纪比较大，你守在山上比较好。”福星接道： 石头说道：兄弟们，咱们动身了。 兄弟们拿着武器，有序的散开。 “六当家，你切记！你要到凌晨1点才去叫后山屋的兄弟起床。”石头拉住六当家，叮嘱道： 六当家回道：我记住了。 “五弟，你带着兄弟们先走，我有一点事要跟帮主说。”汪帮主说： 五当家嘀咕道：兄弟们走。 兄弟们扛炮的扛炮，拿枪的拿枪······ “兄弟们的脚步声——轻点。”五当家说道： “二当家，你带着兄弟们就在上次那个地方蹲点，我这边没有开火，你那边不能先开火。”石头吩咐道： 二当家应道：我知道了。 “帮主，我想和你说点事情。”汪帮主叫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副帮主，你有何事！你说！ “帮主，你能不能把四弟调到我们那边去！”汪帮主唤道： “这是为何！马上就要作战了。”石头回道： 汪帮主解释道：四弟学过打炮，他对炮有一些了解······ “好了，好了，我让他过去你们那边就是。”石头抢道： “许兄弟，许兄弟，你上去帮里守着，我来这里看住路口！”三当家追着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答道：不行，帮主下了命令！ 三当家说：许兄弟，山脚的路陡······ “不要紧，我守在山脚，我又不用到处走。”许半仙应道： “山上山脚都一样，咱俩换换。”三当家辩道： 许半仙接道：为啥要换！咱们还是听从命令。 三当家说：命令是死的！ “三当家，我下山去了，山上就靠你了。”许半仙迈着步子，说道： 三当家望着一旁，念到：死犟。 “四哥，你过来我们这边做什么！作战时间不能耽搁，到时······”五当家唤道： 四当家应道：五弟，帮主同意我过来这边开炮。 “我刚才和帮主说了，四弟懂些用炮技巧，我让他······”汪帮主凑过来，说： “汪大哥，四哥过来了，帮主那边就剩他自己和二哥两个人压阵，他们要分两个地方蹲点，他们的人手······”五当家打断道： 汪帮主说道：六弟会去他们那边。 五当家重申道：他们是在两个地方蹲点。 汪帮主想了想，回道：说的也是。 五当家走出队伍，说：四哥，你陪着汪大哥过去打炮，我去帮主那边帮忙。 汪帮主拍着头，自责道：我就不该去要四弟！ “汪大哥，你不必自责！帮主不会怪你的。”四当家接道： 汪帮主擦着额头，叫道：兄弟们，大家跟我走。 “再过1个多钟头，我得去叫兄弟们起床，我绝对不能睡觉。”六当家躺在床上，默念道： 他翻过身，两眼瞪着罗氏（六嫂）。 他想着！隔会过去卢沟桥那边，自己是去汪大哥那边，还是······ “啵” “嗯！嗯！嗯！你放开我。”六当家推着罗氏，说道： 罗氏接道：我就不放。 “你听话，你睡觉，睡觉。”六当家说： “我们不那个，你瞪着我干嘛！”罗氏回道： 六当家答道：我什么时候瞪着你了！ 罗氏说：你刚刚······ “你个老娘们，你没睡觉哇！”六当家嚷道： “你去厕所那会，我就没睡了。”罗氏应道： 六当家说道：你这老娘们，快点睡觉啦！ “死鬼，你嫌弃我了，老娘还不到30岁。”罗氏踢着六当家，嚷道： 六当家回道：哪个嫌弃你了！ 罗氏抚摸着六当家，唤道：不嫌弃你就······ 六当家抱住罗氏，一个劲地吻。 “帮主，我去了二哥那边，你这边······”五当家说： “五当家，你过去陪着二当家，我心里踏实。”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辩道：你打着、打着，你下去了桥头······ “五当家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我不会随意冲下桥头。”石头答道： 五当家续道：我怕你下去桥头，你把兄弟们留在上面，上面的兄弟——群龙无首······ 石头说道：五当家，你赶快过去汪帮主那边，我这边的事情，我会有自己的安排。 “帮主，你小心点，我去了。”五当家挪着身，无奈道： 石头回道：五当家，你也要小心！ “卢大哥（七当家），你去哪里！”心若眯着眼睛，嘀咕道： “心若，天气这么热，你搂着我睡，我的身上出了汗，我想出去凉快凉快。”七当家说： 心若答道：我不搂你，你快睡。 七当家应道：外面有风，我出去吹吹风。 “随便你，我睡觉了。”心若打了一个哈哈，说道： 七当家系着纽扣，轻手轻脚的走。 “帮主，我们往这边走吗？”一个兄弟问道： 石头说：我们要走这边这条路。 另一个兄弟小心翼翼地去拨草丛。 “兄弟，你好像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石头疑问道： 这兄弟回道：帮主，这不难猜！我们往回走的几率不大，即便帮主行事有些让人费解！ 石头道：你继续说。 “前面拐弯处有两条路，旁边那条路通往对面山上，这条路直通旁边那座山，我们要到对面山上的话！我们没必要和二当家他们分开，唯有这条路！”这个兄弟论道： 石头微笑道：有趣。 “帮主，山路崎岖，你让我走前面，我去把这些野草割掉。”这个兄弟唤道： 石头退到这个兄弟后面，说：兄弟，我们见过几次吧！ 这兄弟答道：我是帮里的兄弟，我们几乎天天见。 石头接道：但我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 “帮里那么多兄弟，帮主不可能逐一记住名字，况且，属下是个普通的士卒，上次卢沟桥一役，帮里损失了不少弟兄，我才被选上了副队长。”这个兄弟应道： “你叫啥名字？”石头问道： 这个兄弟说：我叫：朱一名，我31岁到了帮里，至今有了5年······ “5年，时间不短。”石头答道： “可不！帮主还没山上之前，帮里没有这么热闹，纪侓也没这么严明。”朱一名应道： 石头追问道：你喜欢之前的振兴帮还是现在？ “当然喜欢现在的振兴帮。”朱一名答道： “你答得这么快，话都没有经过大脑，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吧！”石头说道： “帮主，我没有撒谎的习惯。”朱一名接道： 石头唤道：我带你们过来打仗，你们哪会不恨我！ 朱一名回道：不会，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打仗会受伤；会流血；随时都会送命。”石头辩道： “能打小鬼子，我怎样都愿意。”朱一名说： 石头嘀咕道：你胡说！ “兄弟们，我们去打小鬼子，你们高不高兴！”朱一名叫道： 兄弟们齐道：高兴！高兴！ “停，停，停，山下全是敌人，你们还要不要命！”石头低声道： “你今晚咋了！折腾了一晚上，你还不睡觉。”罗氏唤道： 六当家穿着裤子，说：你快睡觉，你别管我！ 罗氏爬起身，说道：叫我别管你！我是你老婆。 “是，是，是，你是我老婆。”六当家答道： “死鬼，你跟我老实说，你为什么不睡！”罗氏嘀咕道： 六当家应道：老婆大人，我，我······ 罗氏捶着六当家，凶道：你快说。 六当家回道：我要去办正事。 “这还差不多！”罗氏全身躺在床上。 “老婆大人，我走了啊！”六当家拉着房门，说： 罗氏盖上被子，说：我多睡一会。 “噢！对了，我忘了问他，他要办什么正事！”罗氏一机灵，愣道： “兄弟们，都给我打。”石头叫道： “啪” “轰轰轰” “这是怎么回事！”郭小雨听到响声，立即坐了起来。 郭小雨穿着衣服，说道：姐姐，我要去姐姐那儿看看！ “石头哥，石头哥。”小静伸出手，去摸石头。 小静唤道：石头哥人呢！ “他刚才去了厕所！”小静反应过来，愣道： “姐姐，姐姐，你醒了没有！”郭小雨喊道： 小静应道：我穿起这件衣服就来。 “帮主夫人，你的房门没有拴，仆人进来了。”黄妈说： 郭小雨拉住黄妈的手腕，唤道：我姐夫还在里面睡觉。 “你们进来吧！”小静叫道： “姐姐，姐姐，外面响着枪炮声，是不是······”郭小雨跑进房，说道： “你姐夫肯定去了卢沟桥。”小静抢道： “姐姐，姐夫去卢沟桥前，你为啥不跟我们说一声！”郭小雨说： 小静面向郭小雨，说道：小雨，你在质问我吗！ 郭小雨答道：不敢！不敢！ “帮主夫人，你坐在床上，仆人给你倒水去。”黄妈唤道： “说真的！你姐夫何时去的！我也不清楚！”小静吸了一口气，说： 郭小雨皱着眉头，焦急道：咋会这样！ “帮主，小鬼子这么狼狈，他们快要招架不住了。”朱一名嚷道： “兄弟们，大家不可大意，小鬼子多半是在使诈。”石头喊道： 朱一名叫道：兄弟们，大家快打。 “兄弟们用手榴弹进攻。”石头嚷道： “帮主，那边来了那么多小鬼子。”朱一名说： 石头说道：你吵什么！快打！ “福爷，对岸的炮火怎么灭了！”一个兄弟嚷道： 福星回道：你们给我轰。 “副帮主，敌人的炮火停了，我们还打不打！”一个兄弟唤道： 汪帮主说：要打，福兄弟他们还在开炮。 “汪大哥，我们不能打，小鬼子是在耗我们的炮弹。”四当家接道： “不错，福兄弟上次也是用这招迷惑了敌人。”汪帮主嘀咕道： 汪帮主叫道：兄弟们，大家先别发炮，大家停下来稍作休息。 “你们在这开炮，我去那边了。”福星背起小钢炮，说道： 兄弟们齐道：福爷，你要去哪！ 福星吩咐道：你们俩个，你们扛起刚炮过来，这里留两门刚炮就行了。 “福爷，我们还打吗！” “你们不许停。” “七当家，那是帮主的马。”一个兄弟指着跟前，说道： “你管马做什么！马停在那，说明帮主那边没事，咱们快走。”七当家应道： “二哥，六弟他们来了。”五当家嚷道： 二当家瞄了一眼前方，说：他过来我们这边干嘛！他怎么不去帮主那边！ “二哥，我去跟六弟说说！”五当家应道： “帮主，手榴弹不多了······”朱一名唤道： “兄弟们停止手榴弹进攻，大家用枪打。”石头喊道： 朱一名开着枪，说道：他·妈的小鬼子，一个个都是属猫的，我们用手榴弹都炸不死他们。 “你把嘴上的功夫——放在手上，小鬼子必死无疑。”石头嚷道： 朱一名端起机关枪，说：小鬼子，让爷爷超度超度你们。 “哒哒哒”朱一名扣着扳机——射向小鬼子。 小鬼子一排一排倒在地上。 “小李君，我让你们去埋的地雷，地雷怎么还不响！”坂田少佐躲在桥头的屋内，喊道： 李奀应道：少佐，山上地方大，那些敌人没有踩到地雷，地雷怎么响！ “巴嘎！他们就在你埋地雷的那里！”坂田少佐吼道： “少佐息怒！天色未亮，少佐没能看清地方。”李奀回道： “混蛋，天亮之后，那些地雷还不响，我要将你死啦死啦！”坂田少佐一脚踹向李奀。 李奀跪在地上，答道：嗨！ “福爷，七当家带人送炮弹来了。”一个兄弟唤道： “你让他们呆在原地，一定要让他们保护好炮弹。”福星说道： “帮主，六当家领着兄弟们······”朱一名唤道： 石头瞟了一眼身旁，喊道：兄弟们，咱们的援兵到了，咱们使劲打。 朱一名举起手雷，嚷道：小鬼子，我炸死你们。 “轰隆！” “轰隆！” 第435章两位弟弟死了（2） “几位嫂夫人，帮主吩咐过，你们都请回房去。”三当家唤道： “三当家，我们几个就在外面坐坐。”小静说道： 三当家请道：帮主夫人，恳请你们里屋坐！你们要有闪失的话！我不好向帮主交代。 小静回道：我们不会有事啦！ 三当家接道：上次······ “你放肆，我姐姐乃是帮主夫人，她出来外面坐坐，你一个臭当家，你有什么资格——推三阻四······”郭小雨嚷道： “我臭，我哪里臭了！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三当家走向郭小雨，说道： 郭小雨闭着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三当家，小雨大大咧咧，说话没个轻重，你休要跟她稚气！”大小姐叫道： “我不跟她稚气，她说我臭，我还嫌她臭，她的嘴巴吃了大粪，简直臭不可闻。”三当家应道： 郭小雨回道：你才吃了大粪。 “嗯！”三当家瞪向郭小雨。 郭小雨埋着头，默不吭声。 “三弟，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啥！她说你两句······”福紫说道： “大嫂，我没有。”三当家答道： 福紫接道：你没有，你吓得人家看都不敢看你。 “大嫂，几位嫂夫人，你们进屋歇息吧！你们不要难为我！”三当家皱着眉头，嘀咕道： “得了，我们进屋去。”小静摸着郭小雨的头，说： 三当家鞠躬道：几位嫂夫人慢走！慢走！ “小雨，你挨得我太近，你看路。”小静唤道： 郭小雨瞄了一眼后面，小声道：那个色狼没有跟来吧！ “小雨，你说什么呢！三当家何时成了色狼！”小静应道： 郭小雨接道：刚才！ 大小姐说道：小雨，你瞎说，三当家刚才对你怎样了！你怎么说他是色狼！ “二夫人，你没看到，他刚才色迷迷的盯着我看。”郭小雨说： 大小姐她们对视了两眼，笑到：呵呵～ “你们笑什么！那个色狼对我耍流氓，你们还笑。”郭小雨惆怅道： 福紫问道：小雨，你今年几岁了？ 郭小雨答道：18呀！ “我怀疑你未成年。”福紫接道： 郭小雨挺着胸，应道：我像吗！ “你成了年，你就是女人，男女之间那点事，你应该懂，三当家刚刚没有碰你，他看了你两眼，你就说他是色狼！”福星说道： 郭小雨红着脸，娇羞道：我，我不喜欢嘛！ “小姐，小雨说她不喜欢。”小静微笑道： 福紫笑道：不喜欢咋办！ “福爷，上面的兄弟快没炮弹了，我们要不要送炮弹上去！”一兄弟跑过来，唤道： 福星回道：用不着送，你叫他俩打完上面的炮弹，就把自己掩藏好······ 这个兄弟答道：好的。 “轰隆！轰隆！” “四弟，我们刚一停，小鬼子的炮弹朝我们不停地轰······”汪帮主说道： “轰就轰，我们对轰······”三当家打断道： “问题是：小鬼子的炮火越来越猛，我们抵挡不住！”汪帮主嚷道： 四当家接道：兄弟们给我顶住。 “轰”一个炮弹落在汪帮主身旁。 “汪大哥，你趴下。”四当家全身扑向汪帮主。 汪帮主晃着四当家，说：四弟，四弟。 四当家倒在汪帮主身上“一声不吭”。 “四弟，四弟，你快醒醒！快醒醒！”汪帮主叫道： 忽然，汪帮主脸上流下了泪珠。 汪帮主伸手一摸，说道：流血了。 “哇！” 汪帮主脸上吐得满脸都是血。 他扯着身上的衣服“擦脸”，喊道：你们快点过来，快把四当家扶下去治疗。 汪帮主起着身，嚷道：小鬼子，我和你拼了。 “轰！轰！” “福爷，副帮主那边的炮火这么凶，我们援手打它两炮。”身旁的弟兄说： “怎么援手！小鬼子设了两个炮点，副帮主那边一个，我们这边一个，我们这边的敌人还没干掉，我们就把炮口对向那边，这边的敌人一反击，我们相当于等死······”福星回道： “轰隆······” 福星嚷道：你听！ “兄弟们把炮口对向那个位置。”福星喊道： “大家跟我来，大家小心点。”七当家打着手势，唤道： “七当家，福爷传话过来，他叫我们呆在原地······”一个兄弟道： “你们留在这，我过去看看！”七当家答道： 这个兄弟说：七当家，你别去。 七当家抱着一箱炮弹，说道：你们在这——等我回来。 “你们把炮口调下来一点。”福星嚷道： 一兄弟调着炮口，说：福爷，这样行了吧！ 福星回道：你试试！ “福兄弟，福兄弟······” 福星转过头“看了看”，喊道：七当家，你卧倒！卧倒！ “福兄弟，我送炮弹来了。” “砰” 跟着，七当家手上的炮弹响了起来。 七当家被炸得粉身碎骨。 “七当家，七当家······”福星吼道： “福爷，敌人的炮火这么猛烈，我们怎么办！”一个兄弟喊道： 福星哽咽道：你们继续打。 兄弟们相继地上着炮弹。 福星抱起两颗炮弹，使劲地往上爬。 “帮主，桥下的鬼子兵怂了。”六当家唤道： 石头说：六当家，你太轻敌了，我们打了这么久，我们也没看到一个拿刀的鬼子军官。 六当家愣道：是噢！ “副帮主，四当家的血流不止······”一个兄弟说道： “兄弟们，你们顶住。”汪帮主咬紧牙关，说： “小鬼子，你还我兄弟命来。”福星擦着额头，嚷道： “福爷，两颗炮弹一起放吗！”一个兄弟唤道： 福星叫道：你们下去拿炮弹，这里我来。 福星移着小钢炮，说道：小鬼子，我操·你爷爷。 他拿起炮弹“一放”。 “轰”对岸发出一阵巨响。 紧接着，敌营的炮火声声。 “福爷，敌营爆炸了，爆炸了。”兄弟们举着手，欢快道： “兄弟们，大家把炮对准旁边那个点。”福星嚷道： 兄弟们立即挪着炮口。 福星大叫道：大家放！ “砰，砰，砰。” “副帮主，福爷他们来帮我们了。”一个兄弟唤道： 汪帮主说：咱们两面夹击，快把小鬼子干掉。 “副帮主，四当家快不行了。” 汪帮主调过头，直向山洞走。 “帮主，汪大哥和福兄弟那边快要吃掉小鬼子了。”六当家说道： 石头嚷道：你们留在这，我下去了。 “四弟，四弟，我送你回去帮里治疗。”汪帮主嘶哑道： “大哥，你听我说，我，我······”四当家含着一大口血，说： “四弟，我带你回去，带你回去，于郎中他会把你治好。”汪帮主叫道： “大哥，大哥，来不及了。”四当家喘道： 汪帮主啼泣道：你胡说！你胡说！ “四哥，你帮我，帮我，照顾好！照顾好花，花······” “噗” “四弟，四弟。”汪帮主喊道： “你们把炮压下来一点。”福星嚷道： “福爷，这样会不会太低！”一个兄弟说道： 福星应道：不会。 “砰” “兄弟们，大家随我一同发射。”福星叫道： 福星喊道：预备！开炮。 “轰隆隆” “六当家，副帮主他们成功了。” “兄弟们，大家冲下去帮帮主。”六当家嚷道： “冲啊！”兄弟们同时往下冲。 “二哥，六弟他们下山了，我们也冲吧！”五当家唤道： 二当家举着枪，叫道：兄弟们，大家冲！ “冲啊！冲啊！” “啪！噼啪！”小鬼子被打得一直往后靠。 石头打着双枪，叫道：兄弟们，大家快打，我们今天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巴嘎！给我冲。”坂田少佐举起军刀，嚷道： “少佐，我们中国有句谚语，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奀走出屋，一把抱住坂田少佐。 “你们这帮蠢猪，我要你们死啦死啦！”坂田少佐看向李奀，叫道： “少佐，快撤吧！”李奀说道： “啊！”坂田少佐手臂上中了一枪。 坂田少佐搭着伤口，无奈道：我们走。 李奀扶着坂田少佐，急匆匆地跑往桥对面。 “大哥，我们来了。”福星叫道： “帮主，你们怎么不追？”汪帮主跑过来，疑问道： “汪大哥，我陪你去追。”六当家说： 石头喊道：你们慢着，古语有云“穷寇莫追”，此刻天还没亮，桥那边的情况，我们无从得知。 另外，我们自己人——也死伤不少。 “帮主，这些武器！”五当家唤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凡是能用的武器，全部搬回帮里······ “汪大哥，四哥上哪去了？”五当家问道： 汪帮主应道：他，他······ “七弟回帮里去了吗！他为啥没有下来？”六当家疑问道： 福星啼泣道：七当家，在搬炮弹时······ 汪帮主说道：他俩被炮弹炸没了。 “什么！”五当家惊讶道： “汪大哥，你是不是在跟我们说笑！”六当家接道： 汪帮主泣道：我岂会拿这种事情说笑！ “他们放在哪里！”二当家哭道： 汪帮主含着泪水，答道：他们就在回山的路上。 “兄弟们，咱们回去帮里——再说。”石头红着眼眶，喊道： “林爷，卢沟桥那边的枪炮声已经没了。”贵妈跑进房里，唤道： “想必！大哥他们成功了。”林凡应道： “林爷，仆人是说万一，万一帮主他们不敌······”贵妈轻声道： 林凡打断道：没有万一，若是大哥他们不敌！小鬼子不可能在短短两、三个钟头就让大哥他们罢手······ “是，是，是，仆人多嘴，仆人多嘴，仆人不该去说不吉利的话！”贵妈鞠躬道： 林凡嚷道：贵妈，你出去吧！我想再躺会。 “林爷，你好好休息，仆人出去外面盯着。”贵妈礼道： 林凡坐在床上，嘀咕道：还是兄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虽然，我的身体还没恢复。 我拿枪还是绰绰有余。 “帮主，四弟跟七弟的尸首放在前面。”汪帮主唤道： 石头问道：副帮主，你有没有见到我的马？ 汪帮主答道：我没见到。 “一会回到帮里，我们如何去跟两位弟媳说！”二当家默念道： “帮主，副帮主，你们来了。”一个岗哨叫道： 汪帮主回道：是我们。 这个岗哨喊道：是帮主他们。 兄弟们纷纷钻出草丛。 “你们让开，四当家和七当家在哪！”石头说道： 这个岗哨应道：他们在前面。 石头走过去，嚷道：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送回帮里！ 汪帮主啼哭道：帮主，时间仓促，兄弟们都在山下。 “大哥，把他们送回帮里，两位嫂夫人闹起来，事情怎样收场！”福星接道： “帮主，那个就是四弟。”汪帮主指着尸首，哭道： 石头忍住眼泪，弯下腰去摸四当家的脸。 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哭起来。 “四弟为了救我，他才被炮弹炸死，我该死，我该死。”汪帮主痛哭道： “该死的是我，我把他叫回来帮主这边，他就不会死。”五当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汪帮主掌着嘴，自责道：我就不该叫他跟着我们。 五当家抱着汪帮主，痛哭道：汪大哥······ “副帮主，七当家的头呢！”石头哽咽道： “大哥，七当家抱着炮弹去找我们，他被炮弹击中，最后，他炸得尸骨无存，那些残骸，还是兄弟们在周边找到的。”福星说道： 兄弟们抱在一块，哭道：呜呜呜······ “兄弟们，天都亮了，咱们回家去。”石头叫道： “汪大哥，咱们抬着两位弟弟回家。”二当家嚷道： 五当家握着四当家的手，唤道：四哥，七弟，咱们回家。 “天赐。”石头喊道： 天赐埋着头，渐渐地靠向石头。 石头脱着衣服，说道：几位当家，你们快把四当家扶上马。 汪帮主回道：帮主，你这！ 石头包着七当家的尸首，说：我没啥送给两位兄弟！唯有用配马送他们一程。 “帮主，两位弟弟死了。”二当家啼泣道： “他们活在我们心里。”石头接道： “我们就让四弟、七弟坐马。”汪帮主嚷道： 几位兄弟抬着四当家他们放上马。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走。 汪帮主他们扶住四当家，一歪一歪的走······ 第436章小静和福紫给炮弹炸了（1） “嗯！睡不着了，我还是起床。”林凡晃着脑袋，说： 林凡坐起身，叫道：贵妈······ “不对，我睡了一觉。”他穿上裤子，一直朝着门走。 他拉开门，说道：天都这么亮了，贵妈还没过来，大哥他们不会出了事吧！ 他系上纽扣，急匆匆地跑。 “哎哟！”他摔了一跤（一头撞在墙上）。 他揉着额头，唤道：老人常说“平地跌好汉”，它真有道理。 “嗨！我算什么好汉！我顶多算是蹩脚好汉，我连走路都像个醉汉——七歪八倒，怪不得大哥他们瞒着我，不把事情告诉我······”他感叹道： “我要去找大哥，我要去找大哥。”他爬起身，一拐一拐的走。 “帮主，汪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没让几位嫂夫人！”三当家嚷道： “兄弟们，大家过来搭把手。”石头拉着脸，叫道： 汪帮主哽咽道：五弟，你扶着那边。 “帮主，汪大哥，你们咋了！你们为啥全都板着脸？”三当家问道： 二当家啼泣道：快来扶住四弟跟七弟。 三当家绷着脸，愣道：四弟跟七弟。 汪帮主流着泪，说：他俩被炮弹炸没了。 三当家泣道：四弟，七弟······ “兄弟们，把他俩抬到正厅去。”石头咽着泪水，嚷道： 六当家抬起四当家，哭道：四哥，七弟，咱们走。 “林爷，林爷，你要去哪！”贵妈喊道： 林凡回道：我要过去找“大哥”。 贵妈跑上去，唤道：林爷，帮主回来了，各位爷也都回来了······ “他们都在正厅吧！”林凡提着脚，打断道： “林爷，你等等！”贵妈接道： 林凡回过头，问道：贵妈，你还有什么事？ 贵妈说：林爷，四当家和七当家······ “他们怎么啦！”林凡抢道： 贵妈说道：他俩被炮弹砸中了。 林凡微笑道：他俩受了伤对不对！ 贵妈闭着嘴，不停地晃头。 林凡傻笑道：我也被炮弹砸中了，我睡了几天······ “林爷，你福大命大，他们不比你！”贵妈应道： 林凡回道：你说的是啥话！ 贵妈低下头，唤道：仆人多嘴了。 林凡挪着步子，嚷道：我过去看看！ “帮主，我们这个时候去把夫人们叫过来——会不会不合适！”朱一名说： 石头说道：你快去。 “大哥，四嫂跟七嫂得知此消息！她们如何受得了！”福星提醒道： 石头哽咽道：瞒着她们也不是办法。 六当家沙哑道：七弟跟弟媳新婚燕尔，短短几天就······ “四弟归天之前叫我，叫我照顾好，照顾好弟媳。”汪帮主断断续续的说： “各位兄弟，两位当家已走，我们必须善待他们的家眷。”石头吸了一口气，嚷道： “四当家，七当家······”林凡跌跌撞撞的闯进正厅。 “林兄弟，你不许哭，你一哭，兄弟们也会哭······”石头喊道： 顿时，正厅里面的啼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你们快去设置灵堂。”石头面向仆人们，说道： “卢大哥（七当家），方大哥（四当家）······”谷氏、心若一同扑过来。 汪帮主哭道：两位弟媳，你们节哀。 “方大哥，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是你的花儿······” “卢大哥，你走了，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石头擦着眼眶，哽咽道：两位嫂夫人，你们起来，起来。 “卢大哥，我的卢大哥，你怎么留下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心若趴在地上，痛哭道： “你傻不傻！你年纪轻轻，你就想寻死。”郭小雨跑过来，指责道： 汪帮主说：小雨小姐，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不懂吗！她年纪不大，她就想着死，我替她的爹娘不值。”郭小雨说道： 石头凶道：郭小雨，你住嘴。 “小雨，你过来。”小静叫道： 紧跟着，正厅里面走进一群妇人。 石头说道：诸位嫂夫人，大家坐下说，我们今早去了卢沟桥那边作战，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可四当家和七当家······ 谷氏、心若跪在地上，大哭道：呜呜呜······ “两位弟媳，帮主正在讲话呢！”汪帮主弯着腰，唤道： 谷氏她们捂上嘴巴，小声地哭。 “两位嫂夫人，四当家和七当家的死，大家都很悲痛，然而，死者已矣！两位当家也不愿看到你们以泪洗面、痛彻心扉，咱们要让他们入土为安······”石头对着谷氏、心若，劝道： 心若“擦了擦”脸，一个劲的撞向墙上。 “心若，心若，你这是干嘛！”大小姐一把拉住心若。 心若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让我死掉算了。 大小姐抱紧心若，哭道：心若······ “至于这么激动吗！死了老公可以再嫁。”郭小雨嘀咕道： “小雨，你胡说什么！”小静喝道： 心若她俩的哭声——越来越大。 郭小雨小声道：我看不惯她们哭，她们再哭！ “郭小雨，你再多嘴！你信不信！我扇你两巴掌。”石头两眼瞪着郭小雨。 郭小雨吓得躲到了小静背后。 “石头哥，小雨嘴快，小雨无心伤害谁！”小静唤道： “你别护着她！她如此放肆！我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石头举着巴掌，去打郭小雨。 小静两脚打着颤，哆嗦道：石头哥······ “大哥。” “帮主” 石头见小静浑身打着颤。 他放下手，说道：郭小雨，你好自为之。 “心若，心若，你醒醒！醒醒！”大小姐晃着心若，叫道： 石头嚷道：于郎中，于郎中，你快来诊诊看！ 汪帮主喊道：六弟，去给弟媳搬凳子。 “大家让让！大家让让！”于郎中唤道： 石头叫道：大家让开，大家过去那边坐下。 “帮主，兄弟们全都还没吃饭！”汪帮主说： 石头吩咐道：朱兄弟，你去叫厨房端饭菜过来。 “帮主，七夫人无碍，她的心火有点过旺，心火过旺——导致她暂时的昏迷。”于郎中摸着脉，说道： 石头呼着气，应道：无碍就好！ “帮主，还有一个事情······”于郎中续道： 石头打断道：你快说！ 于郎中说：七夫人有了身孕。 五当家笑道：太好了。 “好什么好！小孩子尚未出生就没了父亲。”汪帮主接道： “帮主，饭菜来了。”朱一名作揖道： “诸位，大家过去吃饭！”石头喊道： “石头哥，我想回去房里吃。”小静唤道： 石头应道：你去吧！ “呼······”心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七嫂，你醒了，我打算下午，下午就去安葬两位兄弟。”石头说道： 心若没能锁住眼泪，眼泪“哗哗”的流。 “帮主，我也回房去了。”福紫说： 汪帮主叮嘱道：紫妹，你挺着肚子，你慢点走。 “大哥，你吃饭。”福星叫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也吃。 下午，石头他们抬着两副棺材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 谷氏和心若走在棺材的前头。 她俩哭得撕心裂肺。 许半仙走上前，唤道：两位嫂夫人，你们快点走，抬棺的人就要来了。 “许兄弟，我们的男人不在了，我们多哭会！”谷氏啼哭道： 许半仙愣道：这！ 心若哭道：卢大哥呀卢大哥，你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 “嗡” “咦！那是什么东西？”石头望了一眼天空上，疑问道： 五当家应道：帮主，你没有见过吗！ “大哥，它叫飞机。”福星回道： 石头说：它就是飞机呀！ 福星喊道：兄弟们，大家注意隐蔽。 五当家叫道：大家卧倒，卧倒。 飞机在上空盘旋了一会，一会就飞走了。 汪帮主唤道：它是一架侦察机，飞机上没有炮弹。 二当家说：兄弟们，咱们快将两位当家送上山去。 福星抬起棺材，说：大哥，万一飞机飞回来！ “福兄弟，你说咋办！”石头回道： 福星叫道：这位兄弟进来顶着。 他走出来，嚷道：后面的弟兄，你们盯紧点，天上一旦有了飞机，你们拿枪对着飞机打。 “福爷，飞机飞在天上，我们打它有用吗？”一兄弟疑问道： “你们打中飞机底部的油门，飞机就会爆炸。”福星说道： “福爷，飞机飞回来了。” “大家准备战斗。” “帮主夫人，天上来了几只大鸟。”黄妈唤道： 福紫辩道：那些不是大鸟，是飞机。 “姐姐，咱们过去找个地方躲起来。”郭小雨说： 福紫接道：躲起来干啥！ “天上飞的，怕是一些战斗机！”郭小雨唤道： “不可能，刚刚飞过来那架飞机，它不是跑了吗！”福紫答道： 郭小雨应道：刚刚飞过来一架······ “轰” “哒哒哒” 随后，小静房前丢下一颗炮弹。 福紫领着大伙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 “轰隆，轰隆。” “姐姐，福小姐，咱们不能躲在里面，炮弹要是击中房子······”郭小雨嚷道： 福紫喊道：那要上哪去！ 郭小雨回道：我们去后山的树林！ 小静掩着耳朵，叫道：我们走。 “副帮主夫人，你往这边走。”刘妈伸出手，唤道： “姐姐，你快点出来。”郭小雨扭着头，叫道： “咝”郭小雨身旁掉下一颗炮弹。 小静赶紧扑向郭小雨。 “砰” 小静死死的压住郭小雨。 郭小雨推着小静，喊道：姐姐，姐姐······ “帮主夫人，帮主夫人······”黄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小静张开嘴，吐出一口血“哇！” “副帮主夫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刘妈叫道： 福紫“摇了摇”头，说道：小静，小静。 刘妈搀着福紫，唤道：副帮主夫人，你快点起来。 福紫站起来，直往小静跑。 “姐姐，姐姐，你说话呀！你甭吓小雨······”郭小雨哭道： “小雨，你帮我，帮我，照顾，照顾石，石，石头。”小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郭小雨啼哭道：姐姐······ “小静，小静，你不会有事，我们还没生小孩呢！”福紫嚷道： “小姐，小姐，对！对！对不起！”小静两只手——慢慢的落到地上。 黄妈泣道：帮主夫人······ “副帮主夫人，你流血了。”刘妈望着福紫脚小，叫道： 福紫哭道：没关系！ “福小姐，你快趴下。”郭小雨唤道： “轰······”炮弹把福紫炸出了几丈远。 郭小雨一抬头，哭道：姐姐，福小姐，刘妈······ “帮主，敌人的炮火这么猛，帮里也都炸开了花······”六当家说道： “兄弟们，我先走了。”汪帮主嚷道： 五当家拉着汪帮主，问道：汪大哥，你要去做什么？ 汪帮主回道：我要回帮里去，我要去救紫妹。 “副帮主，你冷静点，炮火这么烈，山下的路口也被敌人堵死，你怎样回去帮里！”福星应道： “五弟，你别拉着我！别拉着我！我要回去。”汪帮主挣扎道： 福星说道：你没有回到帮里就会没命。 汪帮主答道：我不怕！ “副帮主，你听福兄弟的话！”石头嚷道： “帮主，你不担心嫂夫人吗！嫂夫人怀着身孕······”汪帮主应道： 石头接道：担心有啥用！我们趴在这里，根本无法动身。 我们唯有祈祷她们——自求多福。 “各位兄弟，大家瞄准——再打。”五当家喊道： 福星叫道：没带枪的兄弟，大家趴好······ 第437章小静和福紫给炮弹炸了（2） 黄昏时分，轰轰隆隆的炮声——终于停了下来。 振兴帮里大大小小的房子，全都成了平地。 仆人们的泣涕声，传遍了振兴帮的每一个角落。 郭小雨抱住小静，痛哭道：姐姐，再有几个月，你就要当妈了，你这样撒手······ “小雨小姐，副帮主夫人她们！”黄妈啼哭道： 郭小雨哭道：你把她们拉过来。 黄妈拖着福紫，哽咽道：小雨小姐，副帮主夫人太重，你能不能······ “你等等！”郭小雨小心翼翼地放着小静。 “紫妹，紫妹。” “小静，小静。” “姐夫，我们在这呢！”郭小雨伸出手，啼哭道： “小雨小姐，我的紫妹在哪！”汪帮主嚷道： 郭小雨啼泣道：福小姐她，福小姐她······ 汪帮主接道：她怎样了！ 郭小雨回道：她给炮弹，给炮弹······ “紫妹，紫妹，汪明来了。”汪帮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副帮主，副帮主夫人她······”黄妈唤道： “郭小雨，小静怎么啦！你怎么把她放在地上！”石头喊道： “姐夫，你打我吧！打我吧！姐姐为了救我！她被炮弹击中······”郭小雨趴在地上，痛哭道： 石头吞噬着眼泪，叫道：小静，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 “姐夫，姐夫，姐姐死了。”郭小雨拉着石头的脚，大哭道： 石头踹着郭小雨，嚷道：你走开。 “紫妹，紫妹，你走了，你丢下我，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汪帮主搂着福紫，不停地晃头。 “小静，你一心为我，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在你身边······” “我可怜的孩子呀！你还没出生就······” “副帮主，夜幕降临，你给令夫人找个地方······”黄妈啼哭道： 郭小雨哭道：姐夫，姐姐喜欢安静······ “大哥，副帮主，你们怎么哭哭啼啼！”贵妈扶着林凡一歪一歪的走来。 郭小雨气愤道：你没看见姐姐她们！ 林凡一看前方，整个人都坐在地上。 石头拭着泪水，哽咽道：咱们去后山。 “紫妹，你和帮主夫人情同姐妹，我让你们葬到一块。”汪帮主泣道： 贵妈搀着林凡，喊道：林爷，林爷，你站起来。 林凡捂着眼睛，偷偷的哭。 石头抱起小静，说道：小静，你大老远的跑来北平，你把终身托付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 “姐夫，姐姐没有怪你，她很高兴成为你的妻子。”郭小雨打断道： “帮主，我想让紫妹与嫂夫人葬到一块，你会不会······”汪帮主哽咽道： 石头回道：她俩本是主仆。 林凡爬起身，哭道：大哥······ “你擦掉眼泪，你别吵到小静她们睡觉！”石头叫道： “大哥，你们怎么不点火把！”福星举着火把，唤道： 林凡哽咽道：二哥，嫂夫人她们！ 大小姐跑上前，说：小静她们在哪！ 汪帮主啼哭道：她俩被炮弹······ 大小姐跑到石头身前，急急忙忙去翻小静。 福星冲到福星跟前，两眼看向福紫。 汪帮主咬紧牙关，哭道：福大哥。 福星一把抱着汪帮主，泣道：呜呜呜······ “小静，紫妹，你们，你们······”大小姐啼泣道： “福兄弟，柳大小姐，你们走这么快，一转眼就······”许半仙喘道： 石头嚷道：许兄弟，上面的兄弟安排妥了没！ 许半仙擦着汗，回道：妥了。 “小静，咱们走。”石头唤道： 许半仙哽咽道：大哥，嫂夫人！ “我姐姐和福小姐她们被炮弹轰中了。”郭小雨哭道： 许半仙愣在一旁，啼泣道：大哥，大嫂是你媳妇，福小姐嫁给了副帮主，你们好歹也给她们买副，买副棺材。 石头搂着小静，说：人都没了，还用棺材做什么！ 汪帮主抱紧福紫，叫道：紫妹，我们也走。 福星含着眼泪，跟着他们走。 “兄弟们，咱们过去帮主那边看看。”五当家说道： 六当家接道：汪大哥和帮主去了好一阵，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二当家呸道：呸！呸！呸！天上的飞机走了，汪大哥和帮主能出什么事！ “二哥说的对，咱们快把这些废墟整理开，我们今晚还得挤在这里过夜。”三当家应道： 五当家嚷道：诸位兄弟，大家加把劲。 “诸位哥哥，山上亮着火光。”六当家指着山上，说道： “六弟，你莫要大惊小怪！山上还有兄弟在那掩埋尸体。”二当家接道： 六当家嘀咕道：我看不像！ “吴大哥（六当家），我去四嫂那边。”罗氏唤道： 六当家回道：也好。 “呃！你回来。”六当家叫道： 罗氏止住脚步，说：吴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六当家说：你说话注意点，四哥刚走，你不要去说刺激四嫂的话，以免······ 罗氏应道：我知道了！ “副帮主，我们就把她俩葬在这吧！”石头哽咽道： 副帮主放下福紫，嘶哑道：紫妹，你在这里呆会，我去帮你铺床。 “许兄弟，这里的风水咋样！”林凡嘀咕道： 许半仙挤了一下林凡，小声道：你还说这个，你没听到大哥刚刚······ “许兄弟，林兄弟，咱们过去那边挖井（葬死人的巢穴）。”福星叫道： 石头和汪帮主用手去刨泥土。 “姐夫，你用这把匕首挖。”郭小雨凑到石头身前，唤道： 石头回道：你让开！ 郭小雨哽咽道：说道：姐夫，你用手刨，你的手会受伤。 石头吼道：让开。 郭小雨看着石头，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小雨小姐，你让让，你让我们来挖。”福星唤道： 石头说：你们也到一旁站着去。 “大哥，我跟小静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有缘，我做了她十多年的主子，再说，里面要葬我的妹妹······”福星辩道： “福大哥，你容我任性一次，这次让我跟帮主亲手，亲手挖。”汪帮主啼泣道： “帮主，副帮主，你们挖坑吗！你们要不要我们帮忙！”背后走过来一群扛铁锹的兄弟。 许半仙转过身，说道：你们快走，快走。 石头、副帮主一把一把的抓着泥巴。 抓着，抓着，他俩的手上布满血渍。 郭小雨跑到旁边，一脚踢向树杆，啼哭道：大坏蛋，大坏蛋。 “兄弟们，你们下来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间屋子里面挤一挤。”六当家说道： “兄弟们，咱们快点搭把手，快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整理干净。”朱一名喊道： 六当家说：几位哥哥，咱们过去那边整理，帮主他们过来了，好让他们有个歇息的地方。 “我们是该给帮主他们收拾一个地方，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山上干活，他们回来······”朱一名附和道： “六弟慢着，你说帮主他们在山上！”五当家嚷道： “是啊！我们刚才全都看见了，帮主和副帮主好像在挖什么！我问帮主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朱一名接道： 二当家打断道：帮主和汪大哥去了嫂嫂那边······ “难道！嫂嫂她们！”六当家愣道： “怪不得刚才有一声帮主的吼叫声。”三当家说道： “兄弟们，咱们快去山上找帮主。”五当家嚷道： 二当家说：朱队长，你让兄弟们好好干活，我们先走了。 “几位当家，帮主他们还没到山顶，他们就在山顶下面。”朱一名唤道： “这位兄弟，几位当家走得这么匆忙，他们是要去哪？”心若慢吞吞的走过来，疑问道： 朱一名应道：几位当家是去山上，他们去找帮主······ “朱队长，帮主还在山上！”樊氏抢道： “几位嫂夫人好！”朱一名礼道： 罗氏嚷道：我二嫂问你话呢！ 朱一名说道：我亲眼看见帮主在上面，兄弟们也都看见了。 “姐妹们，我们上山。”刘氏叫道： 诸位夫人一个个往前走着。 朱一名见此一幕，嘀咕道：这又是怎么了！ “五弟，咱们往这边走。”三当家唤道： 五当家应道：朱一名说了，他们在山顶下面，这儿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 三当家说：他们在里面呢！ “不会的，朱一名说得清清楚楚！”五当家回道： “几位哥哥，你们听！”六当家说道： 二当家说：那边有哭泣声。 三当家说道：兄弟们，咱们快点过去。 “五嫂，咱们刚刚忘了问！帮主他们是在哪个方位！”罗氏唤道： 刘氏应道：这用问吗！现在是夜晚，帮主他们带有火把，我们见了火把······ 罗氏接道：森林茂密，地方广······ “山上的路不多，我们随便找找就能找到。”刘氏回道： “五弟媳，六弟熄，你俩磨叽啥！你俩快点跟上。”樊氏叫道： 刘氏说道：你快走。 罗氏嚷道：我们就来。 “小雨小姐，是你吗！”六当家唤道： 郭小雨扭过头，啼泣道：几位当家，你们来了。 五当家问道：帮主在什么地方？ 郭小雨应道：他们都在里面。 二当家嚷道：咱们进去吧！ “小雨小姐，帮主夫人和汪大嫂是不是？”五当家问道： 郭小雨哽咽道：她俩被炮弹击中······ “大哥和汪大哥一定非常伤心。”六当家啼哭道： “汪大哥。” “帮主。” “小雨小姐，帮主他们在哪？”五当家追问道： 郭小雨指着前面，说：他们在那。 “五哥，那边燃着火把。”六当家唤道： 三当家接道：咱们快走。 “福兄弟，那边来了人。”许半仙说道： “兴许是几位当家上来了。”福星应道： 许半仙回道：瞧着大哥他们这副样子！我痛心疾首！ “芸儿，天上的月亮越来越亮，我们回帮里去吧！”福星唤道： 大小姐接道：帮主她俩！ “让他俩在这呆着，他俩今晚不会下山。”福星说： 许半仙嘀咕道：我猜也是。 “帮主······”五当家跑过去，哭道： “几位当家，咱们回去，咱们别吵着帮主他们！”福星拉住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应道：我们要去见见两位嫂夫人。 “她们被炮弹炸得——面目全非，见或不见没啥不同！”福星回道： 二当家说：我们到了这，我们应该去跟帮主和汪大哥······ “免了，免了，他俩此时的心情不好！你们过去打扰他们，他们只会——更加心烦。”福星抢道： “福兄弟，那边过来一群人。”许半仙说道： 福星叫道：大家快走，这里的人越聚越多。 “几位当家都上去了，帮主夫人她们！”朱一名嘀咕道： 朱一名抓着脑门，围着凳子——来回地走。 “队长，屋子里面已经清理干净了。”一个兄弟秉告道： 朱一名“看了看”四周，询问道：旁边那间屋子清理完了吗？ “队长可以过去瞧一瞧！兄弟们也都清理完了。” “是吗！” “兄弟们，大家今晚就先委屈一下，男的睡在这边，女的过去旁边小房间睡······”福星叫道： “福爷，帮主他们！”朱一名打断道： 福星答道：帮主还在山上，大家就按我说的做。 朱一名问道：福爷，帮主他们今晚不会下来吗？ “兄弟们，大家累了一天，辛苦了一天，大家有什么事！请到明天——再说！”福星嚷道： 几位夫人说：我们过去那边睡，过去那边睡。 二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坐下睡觉，睡觉。 五当家叫道：大家不准喧哗，不准喧哗。 顷刻，偌大个振兴帮里面——寂静无声。 月光照在旁边的树叶上“闪闪”发亮。 福星躺在墙角，感叹道：嘿······ 第438章小静和福紫给炮弹炸了（3） 次日清晨，振兴帮周围——升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福星躺在墙角“左右翻滚”，嘴里叨咕道：大哥······ “天亮了。”许半仙揉着眼睛，念到： 林凡一手压在许半仙身上，唤道：素兰，你要等我！ 许半仙推开林凡的手，说：做你的春秋大梦，谁是你的素兰！ “许兄弟，你跟谁说话呢！”五当家睁着眼睛，说道： 许半仙回道：他们几个在说梦话······ “我可没说梦话。”福星打断道： “你没说，没说。”许半仙接道： “我们出去晨练了。”六当家晃着头，说： 二当家答道：帮里弄成这样，谁有心思出去晨练！ “诸位爷，仆人们这就过去打水。”一群仆人同时走了过来。 福星应道：你们快去。 “兄弟们，大家合计合计，咱们应该怎么办！”二当家说道： “能怎么办！我们帮里的损失惨重，帮里吃的、住的、用的，全部炸没了。”六当家唤道： 三当家接道：最痛心的是，帮里的弟兄死了一大半，连四弟他们也！帮里的武器、设备啥的！全被敌人摧毁。 “帮主不在这，我们在这商量根本没有意义！”二当家说： “福兄弟，大哥昨晚整晚都在山上吗？”林凡问道： 福星说道：你这头猪，你总算醒了。 “我早就醒了，我昨晚一直没睡。”林凡回道： “这么说，你刚刚是在调戏我。”许半仙揪着林凡的耳朵，气道： 林凡嚷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放开我，你刚才说我的坏话，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去找架算盘过来，你想怎样算！我算给你听！”许半仙答道： “好了，诸位兄弟，帮主和汪大哥都不在这，我们且听福兄弟的吩咐。”五当家叫道： 福星指着自己，唤道：听我吩咐！ “福兄弟，我们这些人之中，数你最有点子，我们听你的，我们放心！”五当家说道： “是啊！” “福兄弟，你尽管说！” 福星站起身，说道：兄弟们，你们愿意听我说，我就说了。 二当家挪着身，请道：福兄弟请！ 福星走过去，喊道：那边的兄弟，大家过来。 “二哥，你要干什么！”林凡嘀咕道： “芸儿，芸儿。”福星叫道： 大小姐探出头，应道：福大哥，你叫我作甚！ 福星回道：你和各位嫂夫人过来。 “各位爷，那边的器皿，那边的器皿——全被炮弹炸烂了，麻烦各位爷过去那边洗漱。”一个仆人禀道： 福星打着手势，吩咐道：兄弟们，大家过去洗漱完，大家就来这边修建房屋，各位嫂夫人，以及所有的仆人，你们负责洗衣、做饭，如果还有多余的时间，你们就来这边收拾屋子。 “福兄弟，山下还要站岗吗！”六当家接道： “当然要，山下留两个兄弟就行。”福星答道： 二当家唤道：兄弟们，大家按福兄弟说的办，大家分头行事。 “二哥，我们要找小鬼子······” “六当家，那些事情咱们暂时不能去想！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让兄弟们有个安顿之所。” 二当家说道：六弟，你听到没有，咱们开始行动。 “砰”汪帮主一头磕在坟上。 汪帮主爬起来，说：昨晚没有睡觉，坐到地上就！ “副帮主，你回帮里去吧！你到帮里找点东西吃，再睡上一觉······”石头蹲在坟前，说道： “帮主，你也回去吗？”汪帮主询问道： 石头应道：我再呆一会。 “帮主······”汪帮主哽咽道： 石头闭上眼睛，默不吭声。 汪帮主啼泣道：紫妹，你和嫂夫人在这呆着，我改日再来陪你唠嗑。 “福夫人，你看到小雨小姐了吗？”黄妈问道： 大小姐左顾右盼，说道：她刚才就在我身边，这会跑哪去了！ 黄妈说：仆人过去别地找找。 “副帮主，我姐夫在哪！”郭小雨唤道： 副帮主止住脚步，说：帮主还在墓地。 “副帮主，你的手······”郭小雨嚷道： “不碍事，我回去把它包住。”副帮主缩着手，打断道： 郭小雨往上爬着，说道：副帮主，我上去了。 “黄妈，你东张西望在找什么？”林凡问道： 黄妈回道：仆人在找小雨小姐，仆人找她过去洗漱。 福星唤道：她多半洗漱完了，一个人跑到别处玩去了。 “不可能！小雨小姐叫仆人帮她舀洗脸水，仆人舀好洗脸水，回来发现······”黄妈应道： “她去了那边做饭吧！”福星打断道： 黄妈接道：仆人过去那边寻寻看。 “黄妈，你不用找了，小雨小姐去，去了墓地。”汪帮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汪大哥，你受了伤。”六当家嚷道： “不要紧，不要紧，昨天晚上，我挖土挖的。”汪帮主回道： 六当家哽咽道：汪大哥，嫂夫人她们······ 汪帮主啼泣道：小鬼子，我跟你没完，我跟你“不共戴天”。 “黄妈，你去叫于郎中过来给副帮主包扎······”福星叫道： “福兄弟，于郎中昨天，昨天没了。”六当家跑上前，抢道： 福星红着眼眶，说道：黄妈，你去叫芸儿给副帮主包扎。 “副帮主，你这边请！”黄妈请道： “汪大哥，我陪你过去。”六当家喊道： 汪帮主回过头，说：六弟，你过去忙。 福星看见汪帮主离去的背影，唤道：三弟，我上去墓地瞧瞧！ “二哥，我也要去。”林凡接道： “你们慢着，那些马儿跑了回来。”许半仙走过来，说道： 福星与林凡相视一眼，嘀咕道：咱们看看去。 “姐夫，你回帮里去吧！你呆在这里一整夜，姐姐在天有灵，她看到你这样，你叫她怎么忍心！”郭小雨泣道： “你回去，我陪陪小静。”石头应道： 郭小雨哭道：你回去吃碗饭！ 石头接道：我不饿！ 郭小雨说：你的手在滴血。 石头抓着泥巴，一把一把的往坟上堆。 郭小雨一把拉住石头的手，说道：你跟我回去，我下去给你包扎。 “你别管我！”石头甩着手，嚷道： 郭小雨跌倒在一旁，啼泣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莫不是姐姐······ “你别提小静！她就是拜你所赐。”石头叫道： 郭小雨应道：姐姐的确拜我所赐，若不是我！她就不会让敌人的炮弹击中，也不会！ “岂止如此！你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石头哽咽道： 郭小雨瞅着石头，沙哑道：你想说什么！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道：我的肚子饿了，我想吃山上的野鸽。 郭小雨一愣，回道：我上哪找野鸽去！你想吃野鸽，我回去帮里给你做。 “山上没有吗！你天天给它喂食，你是舍不得吧！”石头接道： 郭小雨侧过身，小声地哭。 “我们的行动之所以失败，它和你脱不了干系······”石头续道： 郭小雨坐在地上“哭哭啼啼”。 “我们帮里那些兄弟的命，四当家与七当家的命，小静与福姑娘的命，你打算怎么还！”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是一个坏人，你也不能把所有不好的事——都推到我身上。” “用不了推，全部都是你的杰作。” “你聪明，我也不傻，我总不会叫飞机过来轰炸自己。” “小静的死与你无关，其他人呢！” “你们昨天的行动没有对外面宣布，我也是后来才知晓。” “你继续说，你最好能把自己撇干净。” “我撇什么！清者自清，是我做的，我会认。” “你的话，有谁信！” “我自己信。” “你除了是你妈生的事实，其余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犯了一个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这个人却是自己的姐夫······”郭小雨冷笑道： “你没有资格说喜欢，倘若喜欢，你就不会为难自己喜欢的人，你更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作难。”石头嚷道： 郭小雨应道：我不顾及这些！山上早就夷为了平地······ “你太高估了自己。”石头回道： “我自己做不到，我懂写信、画图。”郭小雨答道： 石头不屑道：果然是个合格的间谍。 “我承认，我是间谍，可我问心无愧。”郭小雨接道： “好个问心无愧，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小静！你什么脸面去见死去的弟兄！”石头应道： 郭小雨嚷道：我再说一句，姐姐的死与我无关······ 石头说道：兄弟们的死与你有关吧！ 郭小雨泛着泪花，应道：我，我······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有没有做梦！那些死去的兄弟：有的口吐鲜血，有的血肉模糊，有的没了头，有的没了脚······”石头说：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郭小雨打断道： 石头接道：我为什么不说！你做的好事，我可是“历历在目”。 郭小雨盯着石头，冷笑道：甚好，说明我进入了你心里······ “你恶不恶心！”石头嚷道： 郭小雨擦着鼻子，啼泣道：我不认识你多好。 石头两眼呆滞的望向坟头。 郭小雨见着现场的一幕。 她蹲到旁边的大树下“抱头痛哭”。 “大哥，你回去吃饭了。” “你们回去，我不想吃。” “大哥，身体要紧，大嫂见到你······”许半仙唤道： “我没事，我再陪小静呆一会。”石头答道： “大哥，昨天小鬼子用飞机一轰，帮里一片狼藉，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兄弟们的情绪——低靡，帮里的各种大事小事繁多，这些事情统统等着你下去处理，你在上面······”林凡说道： “这些事情有劳几位兄弟帮我处理，我再呆两天，我就会下去。”石头应道： 福星说：大哥，昨天的炮弹轰得这么凶，你的天赐······ “兄弟们，我先走了，我去看天赐了。”石头撒腿就跑。 林凡拍着头，嚷道：我怎么把它忘了！ “福兄弟，真有你的。”许半仙微笑道： 郭小雨夸道：福二哥，还是你的办法好使。 福星笑道：咱们走吧！ “天赐，天赐······”石头跑到马厩前，叫道： “哇！哇！哇！”天赐横冲直撞地跑向石头。 石头撑着膝盖，微笑道：老伙计，你还好吧！ “嘶嘶” 石头跳上马背，喊道：驾。 马儿驮着石头——跑了一圈又一圈。 “帮主，帮主，你过去吃饭啦！”五当家叫道： 石头嚷道：天赐，你慢点走。 “帮主，大家都在等你吃饭。”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你和各位兄弟先吃，我再骑两圈就会过去。”石头答道： “帮主，你快下来······”六当家喊道： “六弟，你也过来了。”五当家扭着头，说道： “五当家，六当家，你们俩人先回去······”石头牵着马儿，说： “帮主，你昨晚一晚都在山上······”六当家回道： 五当家打断道：六弟，你说这些干嘛！ 六当家嘀咕道：帮主昨晚没有回来帮里睡，兄弟们也都······ “大哥，你过去吧！兄弟们全都等着你。”福星迎面跑来。 石头回道：那走吧！ 五当家说：帮主，你先走。 “天赐，你回屋去。”石头放开缰绳，说道： 福星退了两步，请道：大哥，你请！ 第439章郭小雨去吻石头（1） 26日中午，郭小雨大汗淋漓地蹬上山顶。 她挪着脚，喘道：这种鬼天气，你还让不让人活！ 她走到一棵大树下，说道：我歇会。 她靠着树杆，缓缓地往下坐。 “啊！舒服，这风吹得爽。”她提着胸口的衣裳“扇了扇”。 “扑扑扑” “你们今天这么听话，我还没叫就！”她的身旁——落下两只灰鸽。 她看到鸽子脚上，缠着一封信。 她拆开信，仔仔细细的看。 “爹，娘，哥哥，我对不起你们！”她低着头，啼泣道： “郭小雨，你咋哭了！”石头嚷道： 郭小雨一愣，说道：我没哭。 石头走过来，说：我明明看到你在哭，你还狡辩。 郭小雨站起来，应道：天气太热，我的身体有点不适，我没能忍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石头问道： 郭小雨背着手，回道：没什么！我家里的一封信而已！ “上面写了什么！你给我看看！”石头接道： “没什么好看！上面是说我爹娘的健康问题。”郭小雨握着信纸，随手塞进衣兜。 “呃！那只鸽子的腿上——为啥系了一块布！”石头愣道： 郭小雨转过头，说：那是我儿时最喜欢的一块布。 石头嘀咕道：怪不得······ “姐夫，你上来这里干嘛！”郭小雨蹲下去解那块布。 石头说：我在下面看完小静，我刚要回去。 突然，想到葬在山上的兄弟们······ “姐夫，上面绣的画漂亮吗？”郭小雨双手扯着布，问道： 石头答道：我看不懂。 “你看都没看，你怎么懂！”郭小雨说道： 石头看着郭小雨手中的画。 当他看画时，他瞄到地上掉着信纸。 “姐夫，这些画绣得怎样？”郭小雨追问道： 石头伸出手，去捡地上的信。 郭小雨瞅到石头去捡信。 她张开手，去抢信件。 然而，石头的动作快。 他抓起信件，唤道：信上写了什么！我瞅瞅！ “你给我。”郭小雨嚷道： 石头翻着信纸，说道：信上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郭小雨冲上去，喊道：你还给我。 石头挡着郭小雨，说：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你心里肯定有鬼。 郭小雨拼命地去抢。 石头一手将郭小雨按在树上。 郭小雨双手拍打着石头，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石头拆着信件，说道：你做的好事，我心里有数······ “哟！”郭小雨一脚踢向石头的裤裆。 石头咬紧牙关，怒道：你欠打。 郭小雨瞪向石头，嚷道：你这块臭石头，你快给我。 石头握着拳头，一拳打向郭小雨（拳头落到郭小雨鼻前）。 他放下拳头，说道：我不打女人。 何况，你是我的小姨子。 郭小雨推开石头的手，哽咽道：你把信给我。 石头递着信件，说：你再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我保证，下次，你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郭小雨接住信，举起手去擦泪水。 “你喂鸽子，我过去那边瞧瞧！”石头唤道： 郭小雨把信放在石头手上，啼哭道：你想看！我让你看！ 石头应道：这！ 郭小雨捂着嘴，急匆匆地向前跑。 石头打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小雨，哥哥不该让你回来······ 郭小雨蹲在地上，痛哭道：呜呜呜······ “郭小雨，信上说的是真的吗！”石头站在郭小雨跟前，说： 郭小雨气汹汹的看向石头。 石头说道：如果信上写的都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为什么不让你看！你还要问我吗！”郭小雨泣道： 石头眼里泛着泪光，哽咽道：实在，实在对不起！ 郭小雨哭着、哭着。 她一把抱住石头的脚。 石头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嘶哑道：郭小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爹娘和你哥哥白死，我会给他们报仇。 “姐夫，我的家没了，我的家人没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帮我。”郭小雨站起身，紧紧地抱住石头。 石头拍着郭小雨的后背，安慰道：小雨，你别哭，姐夫一定会把杀你爹娘的凶手“碎尸万段”。 郭小雨抬起头，搂着石头狂吻。 石头推开郭小雨，说道：你不能这样！ “姐姐不在了，我吻你怎么啦！”郭小雨回道： 石头瞅向地上，一声不吭。 郭小雨搂住石头，一个劲地吻。 “兄弟们都在那边看着呢！”石头推开郭小雨，嘀咕道： 郭小雨松开石头，两眼盯着石头看。 石头耷拉着脸，说：我去那边了。 郭小雨擦着脸颊，一直往前跑。 “小雨小姐，你去看帮主夫人了。”五当家唤道： 郭小雨拭着泪水，应道：嗯！ 五当家说道：我在帮里没有见到帮主，帮主也在上面是吗！ 郭小雨哽咽道：他在山顶。 五当家吸了一口气，叹道：嘿······ “两位兄弟，大哥还没过来看马，咱们要不要过去帮里找找！”林凡说道： 福星答道：去找什么！帮里的房子还在抢修，大哥不可能躲在帮里，他能去的地方，除了这里······ “还有后山。”林凡接道： “就你聪明，你后知后觉了。”许半仙唤道： 林凡回道：许疯子，你夸我，你也要有个度，你选个中听一点的词······ “你不要脸，这么好的词，你还挑。”许半仙打断道： “说真的，大哥常往后山跑，它并不是一件好事。”福星说道： “谁说不是！大哥年纪轻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对于情爱，他容易痴迷······”许半仙应道： “我们几个来了北平1年，没想！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本来有个小静陪着他，我们也能心安，奈何······”福星接道： 林凡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郭小雨”！ 许半仙疑问道：郭小雨？ “这几天，她比我们都要关心大哥。”林凡说道： “三弟，你倒是提醒了我，郭小雨刚来帮里那会······”福星唤道：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再聪明的人也有笨的时候，再笨的人也有聪明的时候······”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所以呢！ “林兄弟，我想送你四个字——大智若愚。”许半仙说道： “好吧！愚就愚，总比前面那个要好。”林凡皱着眉头，嘀咕道： 福星笑道：呵呵呵······ “福兄弟，我们过去探探大哥的口风，看他能不能······。”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这事不急，小静刚刚走，你去跟他说这些，他不发火才怪！”福星回道： “对哦！大哥是个痴情的人，我们不逮个机会，事情反为不美。”许半仙恍然道： “他真有福气，娶个老婆都有兄弟们张罗。”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三弟，我们给你张罗一个怎样！ “不了，不了，我消受不起！消受不起！”林凡辞道： “林兄弟，你这个年纪就说消受不起，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老婆和你睡一起，你顶多就能看看！”许半仙说： 林凡辩道：看你个头，我老婆，我看也好！我摸也好！你管好你家那位，你小心她在别处偷吃。 许半仙骂道：你放狗屁。 “你放狗屁，你得走开一点，你站在这里，你会把我们熏死。”林凡接道： “你死了更好，我会看风水，我帮你选块好地方，我保你的儿子做个大官······”许半仙应道： 林凡答道：你有这个能耐，你留着自己用······ “行了，行了，你俩不渴吗！咱们过去那边监工。”福星叫道： 许半仙仰起头，说道：是该走了，太阳已经偏西。 林凡指着许半仙，唤道：你个许疯子，你不比我先死，我让我的儿子跟你姓。 许半仙接道：你性无能，你儿子都是别人的。 “小雨，你去了小静那里吗！”大小姐站在床前，说： 郭小雨点了点头，哽咽道：是的。 “小雨，我听黄妈说，你刚才哭了。”大小姐唤道： 郭小雨侧着身，啼泣道：我想起姐姐！ “小雨，屋里头热，咱们出去外面走走。”大小姐小声道： “福夫人，我没有午睡，我想睡会。”郭小雨回道： “小雨小姐，你喝茶。”黄妈捧着茶，说道： 郭小雨接道：你放在桌上，我过会“再喝”。 黄妈望着大小姐，嘀咕道：福夫人。 “黄妈，咱们出去，咱们就让小雨在这休息一会。”大小姐唤道： 黄妈放着碗，说：小雨小姐，仆人走了啊！ 郭小雨见到大小姐她们走出门外。 她一头撞在枕头上，哭得稀里哗啦。 “二哥，大哥在那！”林凡指向前方，说道： 福星转过身，叫道：大哥，你跑到哪去了！你中午怎么没有过去马栏那边！ “你害得我们在那等了那么久！”林凡接道： 石头问道：你们要去骑马吗？ 林凡答道：这么热的天，谁要骑马！ 石头绷着脸，没有回声。 “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去了哪里！”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闭嘴。”许半仙轻声道： 林凡应道：我凭什么闭嘴！我说错了吗！ “你想听，我告诉你，我去了······”石头面向林凡，说道： “去了后山对不对！我们早就猜到了，我就是要你亲口说出来。”林凡接道： 石头的泪光闪烁······ “大哥，我跟你说个事情。”福星唤道： “帮主，你过来了。”六当家走向石头，招呼道： “六当家，你不用监工吗！”林凡说道： 六当家说：我见帮主过来了，我过来打一声招呼。 “六当家，你忙你的，你不必记挂我！”石头嚷道： “帮主，你和几位兄弟聊，我过去了。”六当家唤道： 石头回道：六当家慢走。 “大哥，我们帮里现在······”福星说： “福兄弟，你别说了！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明白，我把事情托付给你们，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好！”石头打断道： 福星辩道：大哥，帮里的事，兄弟们可以伸手援助。 可小静走了······ “帮里的事，我们可以帮忙，但你为了小静——一蹶不振，成天失魂落魄、恍恍惚惚······”林凡嚷道： “谁一蹶不振！我歇两天不行吗！你们替我处理两天的帮务就在罗罗嗦嗦，我处理帮务不止两天吧！我烦了，我累了，我找谁说去！”石头应道： “大哥，小静和福姑娘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我们总得生活，生活总得继续。”许半仙劝道： 石头紧闭双目，默不吭声。 福星唤道：大哥，事已至此！伤心又有何用！悲泣又能如何！小静就同她的名字一样——静静的离去，她已成往昔。 “大哥，你对小静情深，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是一帮之主，你不可以这样······”林凡说道： “我不可以这样！我是人，我有情，我有爱，我陪小静坐会，犯法吗！犯法吗（石头瞪着林凡，凶道：）！” 林凡吓得脸色发绿。 福星瞟了一眼许半仙。 许半仙连忙埋下头。 石头“擦了擦”脸颊，呼到：呼······ “大哥，我明天去趟北平行吗！”福星说： 石头回道：你考虑清楚了！ 福星说道：前两天，我就想跟你说，见你······ “你既然想好了，你就去办。”石头抢道： “大哥，这一次，我过去北平，我想跟我的岳父摊牌，叫他从旁支助我们。”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使不得，这样做会连累他家。 “这块石头恍惚吗！他比我们谁都清醒。”许半仙默念道： “大哥，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找到比它更好的办法吗！”福星接道： 许半仙嘀咕道：我们此时确实需要柳府的帮忙。 “福兄弟，你尽量避免柳府卷进来。”石头嘱咐道： “大哥，我记住了。”福星应道： “二哥，我也要和你去。”林凡说： 福星回道：你问大哥。 “兄弟们，这几天，我没少给你们脸色看，你们受委屈了。”石头鞠躬道： “大哥，你当不当我们是兄弟！”林凡应道： 福星说道：大哥，你休要跟我们见外！ 石头微笑道：我们都是好兄弟。 兄弟们几个笑道：哈哈哈～ 第440章郭小雨去吻石头（2） 28日中午，石头甩着手——直往后山走。 他“扭了扭”脖子，说：今天怎么搞的！脖子有点酸！ 他举起手，“捏了捏”脖子。 “啊！这么痛！”他尖叫道： 他捂上嘴，默念道：对了，兄弟们正在休息，我不能出声。 他迈着脚，小声道：难道！老家说的“鬼上身”就是如此。 “帮主，帮主。” 石头抬起头“东张西望”。 “帮主，我在这里，这里。”五当家招着手，唤道： 石头看到五当家站在上山的入口处。 他加快脚步的走。 “帮主，我猜！你中午肯定会去山上。”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你在此处候着我，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石头回道： 五当家应道：我，我，我听小雨说，你天天会到山上，我过来看看你，过来看看你。 石头微笑道：我们上山吧！ “不是，我们上山去看兄弟们。”石头续道： “帮主，我不到山上去了，我突然有点困，我回去睡觉了。”五当家挪着身，答道： 石头见五当家离开，轻声道：他搞什么！他有意蹲在这等我，和我话都没说上两句，这么急匆匆地走······ 还有，他提到郭小雨。 我回去问问她！ “大哥没来这里，他准是去了山上，我去山上找他。”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转过身，愣道：可是，这么热的天，山上路陡······ 他止住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许兄弟这时应该到了马圈，我上去看一眼小静——就走。”石头自言自语道： 他使劲地向上爬。 “哎！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山上不行，下山也不行，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替大哥分担，相反，大哥处处为了自己考虑，那些苦活、累活，那些比较有难度的活，他们全都干了，自己就像一头猪，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嗨！难受，难受死了。” 许半仙爬起身，说道：我要强壮，我要像大哥一样强壮。 他挺起屁股，学着石头——蹲开马步。 “姐夫去了山上吧！他上次不是说，他想吃野鸽，我把它们抓下去，把它们炖给姐夫吃，姐夫吃了，姐夫就会高兴，他一高兴，我们就（郭小雨搓着手，微笑道：）！” 郭小雨拍了一下手，双手去抓鸽子“不错！我就要这么做！” “咕咕！咕咕！我带你们去玩啊！” “扑啦啦” “你们还想跑，我喂了你们那么久，你们要懂知恩图报，我和姐夫的事，全靠你们了。”郭小雨提着鸽子，说： 它们叫道：咕噜咕噜！ 郭小雨凑到鸽子嘴上，吻到：木～麻。 “唷！这么累！我这老腰哇！”许半仙捶着腰，感叹道： 许半仙搭着腰，缓缓地往下坐“不行了，不行了，我歇会，歇会。” 他坐到木墩上，唤道：有屋檐遮住，还是这么热。 “姐夫，我刚要去找你，你自己上来······”郭小雨叫道： “你让开道，我要上去。”石头嚷道： “姐夫，你看我抓了什么！我回去炖给你吃。”郭小雨提起两只鸽子，说道： 石头拍着郭小雨的手，喊道：你走开。 “啪啪啪” “你干嘛！”郭小雨说： 石头应道：我没有功夫跟你扯，我赶时间。 “人家好不容易才把鸽子抓到，你这一拍，它跑得——无影无踪。”郭小雨唤道： 石头回道：你再抓一次呗！ 郭小雨说道：鸽子不好抓。 石头询问道：你抓来做什么？ “你说过要吃野鸽，我抓下去给你炖汤。”郭小雨答道： 石头接道：给我炖汤，你在搞笑吧！ 郭小雨回道：我搞什么笑！ 石头说：我还想啃你的骨、吃你的肉······ “你吃！你吃！你想吃哪里！你就吃哪里！”郭小雨挺着胸，去挤石头。 石头见着郭小雨靠过来。 他连忙往后退。 “砰”石头被一棵大树挡住了。 郭小雨顺势往前一扑。 “啪”郭小雨以为抱上了石头，岂知自己抱在树杆上！ 她没等反应过来，一嘴吻下去。 “呸！呸！”她不停地去擦嘴。 “我上去了。”石头大步地爬向山头。 郭小雨撑着大腿，说道：这个冤家。 “好险。”石头爬上山头，喘道： 石头晃着头，说：我没见过女人是不是！我刚才为啥要跑！ 而且，我的脸也！ 我莫不是对她！ “不可能，她是我的小姨子。”他摸住脸颊，渐渐地往前走。 “哎哟！我之前咋没发现！原来睡在这里这么舒服！”许半仙躺在墙角，说道： 许半仙翻着身，朗诵道：微风轻轻吹，人生能几回······ “许兄弟，你好雅兴！”五当家嚷道： 许半仙睁开眼睛，嚷道：五当家，你来了。 “许兄弟，你能掐会算，你能不能帮我算一算！”五当家唤道： 许半仙回道：五当家想算什么！ “你帮我算算帮主心中的想法！”五当家接道： 许半仙笑道：我不知道大哥心中的想法，但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过来找我有事。 “许兄弟，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想过来找你聊聊天。”五当家“笑了笑”，说： “你找了我很久吗！你咋知道我在这？”许半仙疑问道： 五当家答道：我当然知道！我亲眼见到帮主上山去了，你不在这里呆着，你会上哪去！ 许半仙问道：我大哥去了山上多久？ “有了好一会，我在房里睡了一阵，我睡不着，我才来这······”五当家应道： “看来，他中午又会呆在山上。”许半仙答道： 五当家嚷道：许兄弟，你不睡午觉吗！ 许半仙说：我睡了一会。 “许兄弟，我冒昧的问你一句啊！你对我们帮里的走向有啥看法！”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咱们都是兄弟，彼此之间还谈什么冒昧，你觉得冒昧的话！你干脆别问！”许半仙说道： 五当家说：许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就是帮主对兄弟们没说明确，兄弟们心里没底。 “五当家，这些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们原有的几个兄弟中，数你最有担当，脑袋转得最快，各种阅历的掌控，你拿捏的恰到好处。”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谬赞！许兄弟谬赞！经你这么一说，我浑身上下也都充满了力量。”五当家接道： 许半仙微笑道：五当家，你用不着跟我打哈哈，我可是火眼金睛——孙大圣。 “许兄弟，我怎敢在你面前耍宝！你可是活生生的半仙。”五当家称道： “你看！你看！你取笑我不是！”许半仙看了一眼五当家，说道： “哪能呢！” “你和林兄弟说话的语气······” “许兄弟，你们在谈林兄弟什么事迹！”石头嚷道： 许半仙应道：他有什么事迹！他除了骂我许疯子，或是老不死之类······ “确实，他的嘴里没有几句中听话。”石头答道： “帮主，山上凉爽，你没在上面睡觉吗！”五当家唤道： 石头说：五当家，你有事说事！ “帮主，我来陪许兄弟聊天！”五当家抢道： “五当家，你当我是小孩吗！你在山上的路口等我，现在又跑到这，你别跟我说！咱俩碰巧······”石头辩道： “帮主，你把话说到了这，我也不隐瞒了。”五当家应道： 石头说道：你早该如此！ “帮主，这些天，你沉默寡言，唯有吃饭的时候，你才会和兄弟们呆在一块，兄弟们心里老犯嘀咕，你会不会离开兄弟们，你会不会带着福兄弟他们离开振兴帮！”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你告诉兄弟们，你告诉他们别多虑！我不会离开兄弟们，更不会逃离振兴帮，我前几天——不想言语，我避开兄弟们，那是因为内人的事，并不是······”石头解释道： “帮主，刚刚这番话，你亲自去和兄弟们说，我帮你传达不了。”五当家答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唤道：我去跟兄弟们说。 “帮主，咱们帮里的走向啥的······”五当家说： 石头应道：什么走向！ 五当家回道：就是何去何从！ “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们要和小鬼子干到底。”石头接道： “对呀！这两天，二当家他们招了不少新兄弟，福兄弟也和林兄弟下山去了买武器，我们帮里恢复原态！”许半仙应道： “那边不是林兄弟他们吗！”五当家指着对面，说道： 石头扭过头“望了望”，嘀咕道：他们才去了两、三天。 “大哥，我们过去看看林兄弟他们！”许半仙唤道： 石头回道：走。 “大家快把东西搬进去，搬完东西，大家就去睡觉。”福星喊道： 林凡补充道：我们喝完茶“再睡”。 “对对对，喝完茶——再睡。”福星接道： “福兄弟，林兄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石头叫道： “大哥，柳老爷早把东西准备好了。”林凡答道： 石头笑道：是吗！ “大哥，外面热，你让兄弟们进去里屋说话。”许半仙唤道： “福兄弟，林兄弟，大家进去里屋说话。”石头打着手势，嚷道： 福星走上前，请道：大哥，你请！ 石头微笑道：福兄弟请！ “噢！柳大小姐请！柳大小姐请！”石头愣道： 大小姐礼道：帮主请！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进去喝茶，进去喝茶。 “大哥，他们搬完东西就会进去。”福星说： “福兄弟，你们这次去了薛队长那吗？”五当家问道： 福星应道：此事一言难尽，我稍后再和你说。 “福兄弟，林兄弟，我听到你们回来了，我衣服都没穿好就跑过来了。”汪帮主跑过来，嚷道： “大哥，副帮主，诸位兄弟，大家请坐！”许半仙踏进屋子，请道： 石头说道：大妈，你把那张凳子搬过来，我坐在这边凉快些。 “副帮主，正厅那边修得怎样！”许半仙唤道： 汪帮主说：再过两天就会抢修完。 “帮主，请喝茶。”仆人捧着茶，请道： 石头接过茶，叫道：兄弟们，大家喝茶。 福星抿了一口茶，说道：五当家刚才提到薛队长，薛队长为了弄武器，他给上面察觉到了，他已被留在家里——停职查看。 “薛队长受了我们的连累。”石头嘀咕道： 许半仙问道：他会不会出事？ “上面只是盘查，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另外，上面盘查，完全是冲小鬼子的压力，它不是国军自己的主意。”福星应道： “希望薛队长没事！”石头说： 福星说道：万幸的是，薛队长把那些运转武器的途径，他逐一告知了我岳父。 “怪不得！你们没去几天就！”石头接道： “福爷，我们把它搬完了。” “你们坐下喝茶。” “帮主，我回房休息去了。”大小姐叫道： “柳大小姐，这次柳府出了不少力，我也没能下山去，你替我谢谢令尊（石头朝大小姐鞠着躬）！” 福星喊道：大哥，你不必如此！ “要的，这是我的一份敬意。”石头回道： “帮主，我走了。”大小姐唤道： 石头说道：你去吧！ “帮主，我们也去睡了。”兄弟们纷纷放下碗。 石头叫道：林兄弟，你带兄弟们过去后山屋！ “我去了，赶了大半天的路，实在太累了。”林凡伸着手，嚷道： 石头唤道：副帮主，五当家，咱们监工去。 五当家应道：我就来。 汪帮主站起身，请道：帮主，你请！ 石头请道：请！ 第442章小鬼子在放空枪 “啪” “不好！那边有枪声！”石头惊讶道： “大哥，你不必着急！那边的枪声响得——零零落落，它不像是在打仗。”福星说道： “六当家，你去叫兄弟们赶到训练场上集合，大家准备下山作战。”石头叫道： “大哥，兄弟们下山去了，寨子里就······”福星唤道： 石头说：快让那些女眷和仆人躲到后山去。 “大哥，事情还没弄清，我们就躲，未免过于草率！”福星应道： “你别磨叽！副帮主刚刚下山不久，二当家他们下山招人去了，他们要是碰上恶人！他们只有吃亏的份。”石头答道： 福星辩道：几位当家都有防身术，他们不遇到强敌，他们吃不了亏······ “小鬼子不强吗！他们都是一些流氓、强盗。”石头抢道： “大哥，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你不能妄下定论。”福星接道： 许半仙说：大哥，福兄弟言之有理。 “你们住嘴，咱们快到那边训练场上去。”石头嚷道： “大哥，我一个人下山好了，你们都在山上守着。”福星喊道： 石头说道：你今天怎么啦！你怎么老是拦着我下山，你怕我没有能力······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福星答道： 石头接道：管你什么意思！你给我闭嘴。 “兄弟们，大家都往这边站。”六当家指着一旁，叫道： “六当家，我们要下山去吗？”朱一名凑过来，问道： 六当家应道：山下响着枪声，帮主集合兄弟们，兄弟们八成是要下山。 “若要下山，兄弟们就要多带武器，我们过去那边搬武器······”朱一名回道： “这个，这个帮主倒没说！”六当家摸着脸颊，唤道： 朱一名嘀咕道：帮主过来了。 六当家抬头一看，嚷道：帮主，兄弟们集合完毕。 石头走上前，说道：兄弟们，大家也都听到了，山下时不时地传来枪声，我们呆在山上，我们怎能呆得坐！大家随我下山看看去······ “帮主，我们要不要多带一些武器？”六当家询问道： “大哥，下山作战——武器少了可不行，你在这等着兄弟们搬武器，我带几个兄弟先到山下勘查。”福星应道： 石头回道：你们快去。 福星挪着脚，叫道：你们几个跟我走。 “朱兄弟，你带这边的兄弟多搬几箱手雷过来。”石头喊道： 朱一名唤道：帮主，要搬几箱！ 石头接道：你们每人搬一箱。 朱一名答道：是。 “二夫人，二夫人，咱们快走，咱们快去后山躲一躲。”郭小雨叫道： 大小姐走过来，问道：我们为啥要躲？ 郭小雨追问道：二夫人，你没听到那边的枪声吗？ “你没听过枪声啊？”大小姐反问道： “二夫人，如果那边打过来！像上次那样乱轰，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郭小雨辩道： 大小姐说：小雨，你成了惊弓之鸟，枪声还在山下，你吓得······ “二夫人，你要有前车之鉴，你不能重蹈覆辙，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成亲，还没生小孩······”郭小雨打断道： “你说什么疯话！谁会想死！我们没有过去招惹敌人，敌人不会过来攻打这啦！敌人的弹药也是要钱的。”大小姐嚷道： “福夫人，小雨小姐，帮主吩咐你们快点转移。”一兵士说道： 大小姐答道：帮主去哪了！ “帮主要带兄弟们下山作战。”兵士回道： 大小姐问道：我们要转移到哪去？ “你们转到后山的山洞去。” “那些家小和仆人呢！” “他们也会到后山的山洞去。” “二夫人，大伙都要过去后山。”郭小雨唤道： 大小姐嘀咕道：帮主也让我们躲起来。 “二夫人，咱们快走吧！”郭小雨推着大小姐，喊道： 大小姐挣扎道：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你们快点，你们快点上去。”福星招着手，嚷道： 兄弟们急急忙忙的往上爬。 “兄弟们，咱们加把劲，咱们追上福兄弟他们。”石头嚷道： “大哥，你跑慢点，我快受不了了。”林凡擦着膝盖，喘道： 石头扭过头，说道：我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 “你跑得那么快！我怎么追得上你！”林凡应道： 石头接道：兄弟们追得上，你怎么追不上！ 林凡答道：我有段时间没走山路······ “帮主，我也走不动了。”朱一名跑上来，唤道： 石头停下脚步，叫道：行了，行了，大家走慢点。 林凡对着朱一名“笑了笑”。 朱一名走到林凡跟前，说：林爷，我扶你走。 林凡“挥了挥”手，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你快搀着他，我可没时间搀你。”石头说道： “我还没到七老八·十。”林凡蹒跚地走着，喘道： 石头瞅着林凡一歪一歪地走，低声道：犟驴。 “副帮主，福爷来了。”一个兄弟蹲到福星身旁，唤道： 汪帮主站起来，叫道：福兄弟，你过来。 福星回道：你小声点。 “福兄弟，小鬼子今天的行为古怪，他们放的是空枪。”汪帮主轻声道： 福星走了上来，说道：什么！ 汪帮主指着前方，说：福兄弟，你看那里！ “张兄弟（张权民队长），你带着兄弟们快去截住帮主，你叫帮主他们快回帮里去。”福星吩咐道： “福爷，帮主不会听我的！”张队长辩道： 福星想了想，回道：也是。 “副帮主，你带着兄弟们回去，你碰到帮主，你把真实情况告诉他······”福星唤道： “福兄弟，这里······”汪帮主说道： 福星接道：这里一有情况，我会派兄弟回去通报，你和帮主回到帮里布置好——警戒，你们别让帮里的运行受阻。 “福兄弟，那我走了。”汪帮主挪着身子，说： “你们带上枪。”福星唤道： 汪帮主扛起枪，喊道：你们跟我走。 福星说：兄弟们，你们蹲下来。 “几位嫂夫人，帮主他们下山去了······”大小姐唤道：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郭小雨嚷道： 即刻，大家同时把目光看向郭小雨。 “各位，各位兄弟姐妹，帮主带着兄弟们下山巡查去了，帮主将我们转移到了这里，我们不会有危险······”大小姐说道： “山下在打枪，万一像上次那样乱轰乱炸，帮里就会成为废墟，我们大家挤在这里，闷也会闷死，不如出去外面躲一躲！”一个仆人说： 大小姐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躲在这里很安全，大家冲出去，真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敌人一用炮弹就会······ “福夫人，山洞里面人多，仆人出去外面透透气。”仆人打断道： “外面危险，若是敌人打过来······” “你也说了，敌人打过来······” 大小姐嚷道：我说“若是”，外面的情况还没弄清，大家不可乱去揣测，帮主和兄弟们都在山下守着，我们躲在这么安全的地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大家听到没！大家蹲在原地好好地歇着，大家休要去给帮主他们添加麻烦。”郭小雨叫道： “郭小姐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去给帮主他们添乱，大家快坐，快坐。”仆人们议论道： “帮主，小鬼子在放空枪，福兄弟叫我，叫我过来接应你，他让我们带着兄弟们回帮里去。”汪帮主唤道： “怪了，小鬼子在搞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放空枪！”石头摸着脑门，嘀咕道： “我也纳闷，他们为啥要放空枪！”汪帮主接道： “大哥，小鬼子是在迷惑我们，我们一旦放松警惕······”林凡嚷道： “他们没必要迷惑我们！他们要想针对我们——易如反掌······”石头答道： “小鬼子就是属猫的，他们想拿我们当耗子耍。”林凡打断道： “瞎说！小鬼子不是猫，我们更不是耗子······”石头叫道： “小鬼子是耗子，小鬼子是贼。”林凡抢道： “帮主，我们要回帮里，还是？”朱一名问道： 石头说：我们到了这里，我们凭什么回去！我们上去······ “帮主，福兄弟说，帮里的安全——要紧，他让我们回去······”汪帮主嚷道： “你等等！林兄弟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想要迷惑我们······”石头说道： 林凡应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我帮你支招，你还骂我。 “林爷，你······”朱一名说： “副帮主，你带着他们回去，我和朱兄弟带几个人上去侯着，以防敌人······”石头喊道： 林凡嚷道：你没良心，我想到的办法，你狠心把我赶走，我说什么也不走！ “副帮主，你把他拖走。”石头叫道： “好哇！真没良心，我还没死，我自己会走。”林凡气汹汹的说： 汪帮主抱着林凡的肩膀，说道，林兄弟，咱们回帮里去吧！ 林凡不爽道：你放开我，抱着热啦！ 汪帮主松开林凡。 石头嚷道：朱兄弟，咱们走。 “你给我回来，咱们回去。”汪帮主拉住林凡的衣领。 “走就走嘛！你拽我干嘛！”林凡挣扎道： 汪帮主应道：你这边走。 “二夫人，咱们蹲在这有了好一会，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们可不可以······”郭小雨说道： “你想怎样！你也想出去吗！”大小姐打断道： “这里太闷······”郭小雨回道： “闷不死人，你出去外面当心脑袋搬家。”大小姐答道： 郭小雨摸着脖子，嘀咕道：我，我······ “福夫人，我们还没吃中饭。”心若接道： “对呀！我们要吃饭吧！我们要去做饭。”郭小雨应道： “你们别吵！咱们一餐、两餐不吃，它没啥关系！”樊氏嚷道： “大家想要吃饭，那就等到帮主他们回来之后，咱们再回帮里做。”大小姐说道： “福爷，帮主他们来了。”张队长说： 福星瞟了一眼石头，唤道：我不是叫副帮主和他回家，他怎么！ “福爷，你了解帮主，帮主要做的事，谁能说动······”张队长唤道： “张兄弟说的不差，我大哥经过上次一役后，脾气、性格都变了许多，他没了之前的······”福星应道： “帮主，你过来了。”张队长叫道： “你别叫这么大声！你快点趴下。”石头说： “大哥，敌人放的是空枪，你咋没和副帮主回去！”福星接道： 石头回道：你咋没有回去！ “大哥，我们都在下面，帮里的那些仆人跟家眷，他们又会闹得沸沸扬扬······”福星说： “上面有你老婆在，它出不了事。”石头应道： 福星回道：就怕······ “福爷，你和帮主都别说了！那边打着、打着枪声越来越弱。”朱一名喊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注意了。 福星打着手势，说道：你们全部卧倒。 “福夫人，副帮主他们回来了。”一个守洞口的士兵，唤道： 郭小雨嚷道：帮主回来没！ “我没看见帮主。”兵士答道： 大小姐走出去，说：我瞧瞧去！ 郭小雨跟上去，叫道：你慢点走！ “你就在这里歇着，你跟来作甚！”大小姐回过头，说道： 郭小雨答道：我也要去。 “嫂子，就到晌午了，你带着大家回去帮里做饭。”汪帮主喊道： “敌人上来怎么办?”大小姐问道： 汪帮主说：敌人不会上来，敌人放了一早上的空枪。 “放空枪，其中必有玄机······”大小姐应道： “什么玄机！我们填饱肚子——要紧。”郭小雨抢道： 大小姐训斥道：你就知道吃！ “帮主说了，嫂子带人过去做午饭······”汪帮主唤道： “福夫人，这是帮主说的。”郭小雨接道： 大小犟质问道：帮主说的吗？ 汪帮主点着头，答道：嗯！ 郭小雨笑道：出去喽！大家出去喽！ 大小姐面向大伙，唤道：兄弟姐妹们，大家出去做饭。 谷氏（四夫人）说：嫂子，你先出去。 樊氏（二当家妻子）应道：咱们一起走。 大小姐叫道：两位嫂夫人，你们快点······ 第443章我就要骚 “大哥，太阳已经下山了，咱们一起回去吧！”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你们先走，我等会——再走。 福星劝道：大哥，小鬼子的枪声停了这么久，你没必要留在这里······ 石头看向前方，说道：你们快走。 福星说：大哥······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认识回家的路。”石头对着福星，嚷道： “帮主，福爷就是担心你，担心你······”朱一名说： 石头打断道：你们统统回去，我过会会回去。 “张兄弟，朱兄弟，你们随我来。”福星唤道： 张队长叫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跟上。 “小鬼子，你们在玩什么！”石头蹲在地上，嘀咕道： 石头擦着眼睛，说道：我不相信，你们这么鬼（滑头）的人，也会去做这种小儿科的事。 “福爷，帮主怎么回事！他这些天板着脸，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张队长说： 福星应道：谁会和过去一样！谁都在变！ “可是，可是帮主凶你······”张队长回道： “我们是兄弟，他说我两句，那是！”福星打断道： 朱队长唤道：帮主不该凶你。 “你们住口，帮主因为令夫人去世的事——还没释怀。”福星嚷道： 朱队长瞥了一眼张队长，叫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朱队长，张队长，你们记住了，你们不可以在私底下说帮主的不是，免得全帮上下——人心惶惶。”福星嘱咐道： “福爷，我就是觉得帮主和过去有点不同，我不会去跟其他人谈及此事！”朱队长应道： 张队长接道：我也不会去跟其他人谈。 福星说道：咱们走吧！ “二夫人，夜幕即将降临，帮主他们还没回来，他们会不会留在外面过夜！”郭小雨踮着脚，双眼望着山下。 “你瞎说什么！就两步路而已！他们脚一蹬就回来了，他们为何要在外面睡！”大小姐回道： 郭小雨辩道：他们要是回来，他们早该回来了。 “你最近老是盯着帮主，三句话中就有两句帮主······”大小姐说道： “他是我姐夫，我关心他不对吗！”郭小雨应道： 大小姐说：你也说他是你的姐夫！你真的当他是姐夫吗！ “我，我······”郭小雨回道： “这里就我们俩人，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告诉你，帮主是个慢热的人，你不主动点、积极点，帮主一辈子也不会靠近你，到时候······”大小姐打断道： “二夫人，福爷回来了。”郭小雨喊道： “他回来就回来，我跟你说，你要放下面子，对他软磨硬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习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帮主也不例外······”大小姐接道： “二夫人，福爷过来了。”郭小雨挪着脚，嚷道： 大小姐瞟了一眼前方，说道：臭妮子，你就会忽悠我。 郭小雨回过头，叫道：谁敢忽悠你！ “你站住，你下去干嘛！”大小姐喊道： “我去看姐夫回来了没有！”郭小雨答道： 大小姐应道：你去看什么！帮主回来了······ 郭小雨呐喊道：我走了啊！ 大小姐嘀咕道：臭丫头，溜得真快。 “天色暗了下来，我得回帮里去。”石头拍着裤衩，说： 石头想着！自己留在帮里睡也睡不落枕，不如吃完饭再来这里，这里天为被地为床——清静。 “就这么办！”他迈开脚，一直往前跑。 “福爷，我姐夫呢！”郭小雨唤道： 福星应道：他没和我们回来，他还在山上蹲着。 郭小雨说道：这么黑的天，他一个人呆在山上，我去叫他回来。 “小雨小姐，帮主没说不回来，他也许正在回家！”朱一名叫道： 郭小雨迈着步子，说：我接他去。 “你不胡闹吗！你连山上的路都分不清楚！你走丢了，我们还得花功夫下去找你，眼下乌漆嘛黑······”福星喊道： “小雨小姐，你让让吧！兄弟们还等着回去帮里吃饭呢！”张队长唤道： 福星嚷道：小雨，你还不快走。 郭小雨退了两步，嘀咕道：走就走，干嘛这么大声！ “你们手脚麻利点，你们快把饭菜摆好，帮主他们到了山脚。”大小姐叫道： “你注意了，你别把菜碗打翻了。”六当家扶住菜碗，提醒道： 这个仆人抬起手，鞠躬道：仆人以后会小心，以后会小心。 二当家喊道：六弟，你快点过来。 “我们回来时，我们就该上山看看帮主他们。”三当家说： “三弟，你们回来那会太阳都快下山了！”汪帮主应道： 六当家接道：主要是，我们不知道帮主在那。 “知道又怎样！看不看都一样啦！你们快点吃饭，你们再不吃饭，饭就凉了。”林凡嚷道： 汪帮主回道：林兄弟，帮主他们就在外面，我们等会！ “不就是吃碗饭，先到先吃，我的肚子早就饿了。”林凡答道： “你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你就不怕自己变成两百五。”福星说道： 林凡应道：我变成二百五，你就变成三百五，看嫂子不把你踹到床下。 “三弟，我可没招你，你说话就说话，你为啥把我扯进去！”大小姐唤道： “谁让你是他老婆！”林凡接道： 大小姐回道：我是他老婆怎么啦！ “你那会看上我，我也会考虑······”林凡说： “你这张臭嘴，成天叽里呱啦！活该你找不到老婆。”大小姐嚷道： 林凡答道：我有老婆。 “怪不得你没有女人缘，你的嘴巴臭哄哄。”大小姐应道： “芸儿，你甭搭理他，他就是一个疯子。”福星说道： “哟！两夫妻合起伙来攻击我是吧！这不公平啊！人多不能欺负人少。”林凡唤道： “福兄弟，你快到上面坐。”汪帮主叫道： “帮主哪去了！他没回来吗！”六当家愣道： 福星回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叫我们先回来······ “大家还在等什么！大家快点吃饭啦！”石头跑进屋，嚷道： 汪帮主答道：我们就吃，就吃。 林凡瞅着一旁，嘀咕道：来了一个傻二愣——明知故问。 “帮主，你快来吃饭。”汪帮主喊道： “大哥，你快坐，饭都凉透了。”许半仙拍着凳子，唤道： 林凡拿起筷子，说道：他还不饿，你莫要勉强他！ 六当家嘀咕道：林兄弟······ 石头走上去，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吃饭，吃饭。 福星摆着筷子，说：大哥，你吃这碗。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石头抢着筷子，回道： 夜晚，月色朦朦胧胧。 振兴帮里面变得一片寂静。 石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道：他们这会应该睡了。 他爬起床——去穿鞋子。 “噗”窗上的薄膜纸被风吹得“啪啪”响。 他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二夫人老是说我，说我要主动出击，照此看来，福爷他们早就知道！我对帮主！福爷他们不反对，我何不抓住机会！趁此把他拿下，二夫人说的不无道理——过了这个村，也就没了这个店。”郭小雨靠在枕头上“左思右想”。 郭小雨坐起身，嘀咕道：今晚，我要把你！ “今晚，我就要骚。”她抚摸着脸颊，小声道： “嗯！！！”石头挥着手，哼道： 门卫们立即捂上嘴巴。 石头轻声道：你们不要说看到了我。 门卫们点着头，应道：不说，不说。 石头走出门，唤道：你们给我站好了。 门卫们立着正，嘀咕道：敬礼！ 郭小雨站在石头房门口，打量道：这样会不会太贱！自己主动去向男人投怀送抱，不是送抱，是送······ “管它呢！我又不是第一次对他这样，他成了自己的男人，自己指不定······” “咚咚咚” “乓”门自然地敞开着。 “姐夫没关门！他肯定也想！他是个假正经。”郭小雨压着胸口，默念道： 郭小雨侧过身，双手把门关上。 “幸亏晚上出了月亮，不然，我走到那里就会天亮。”石头说道： 石头唤道：这么久没在外面睡过，我有点怀念那时睡在屋檐下······ 他加快脚步跑，说：亲爱的，我来了。 “姐夫，姐夫，你在哪里！”郭小雨摸着石头的被窝，唤道： “砰” “姐夫，你出出声，我是小雨。”郭小雨叫道： “吱吱” “吓我一跳，原来是只老鼠。”郭小雨一屁股坐到床上。 “不对！姐夫去了哪里！”郭小雨愣道： 她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当她走到门口。 她不仅止住脚步，嘀咕道：大伙还在睡觉，我要轻点走。 “前面就是山上，我要跑快点。”石头说道： “哎呀！这把枪搁在这里太难受了。”石头取出手枪，一个劲地跑。 “喂！你们有没有见到帮主！”郭小雨唤道： 俩门卫对看了一眼，回道：没！没！ 郭小雨说：你们真的没有看到！ 一个门卫鞠躬道：真没看到。 郭小雨甩着手，说道：怪了，大晚上的能去什么地方！ “小雨小姐，帮主是在房里睡觉。”一个门卫说道： “不可能，我刚从他的房里出来。”郭小雨应道： 门卫们捂着嘴，笑道：呵呵～ 郭小雨拉起脸，不悦道：不许笑。 门卫们同时把手放了下来。 郭小雨走了两步，嘀咕道：这会糗到家了。 “不错，这里不错，这里睡觉很舒服。”石头唤道： 石头俯下身去铺野草。 他抓着野草，说：这里风大，刚好像是一张床，我睡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失眠，我要一觉睡到天亮。 “哇！舒服。”他靠着草床，感叹道： 他抓了一把野草，洒向空中。 野草随着微风，轻轻的飞舞。 “不好，我过来是要监视下面，我不是跑来这里睡觉。”他愣道： 他直起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山下。 “姐夫没来这里，他跑到哪里去了！”郭小雨站在马圈前，嘀咕道： “嘶嘶” “我听不懂你的话啦！”郭小雨回道： “咴咴咴”天赐摇头晃脑。 郭小雨唤道：可惜，我不是你的主人······ “你别叫了！大家还在睡觉，你吵着大家睡觉那就不好。”郭小雨道： “哒”天赐跺了一下蹄子。 “我明白了，你晓得石头在哪！”郭小雨说道： 天赐低着头，慢慢嚼着草料。 郭小雨牵着马绳，说：天赐，你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天赐站着一动也不动。 郭小雨用力地往前拽。 天赐把头一甩。 郭小雨一头栽在旁边的马粪上。 郭小雨坐在地上，啼泣道：你也欺负我。 她抬起手，去擦脸颊。 “呸！臭死了。”郭小雨呸道： 郭小雨哽咽道：真倒霉！ 她爬起来，渐渐地往外走。 天赐鸣道：嘶风，嘶风······ 第444章特大事变（1） “啪！” “轰轰” 石头甩着头，嘀咕道：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眼睛，说：这是哪里的响声！ 他瞪着眼珠子，来回地寻望。 “砰，砰。” “不好！桥的那头也在交火。”石头唤道： 石头掏出枪，一直往下冲。 “福大哥，你的衣服。”大小姐叫道： 福星回过头，嚷道：你快给我。 大小姐扔着衣服，说道：福大哥，你要下山去吗！ “不，我去守住洞口。”福星穿着衣服，答道： 大小姐叮嘱道：福大哥，你小心点！ 福星往外走着，说：芸儿，你快去外面疏散人群。 大小姐系着纽扣，接道：我马上就去。 “大哥，大哥，你快起来啦！”林凡喊道： “林爷，帮主起来了，他的房门都开着呢！”黄妈说道： 林凡叫道：大哥，大哥······ 房里没有一点回声。 林凡调过头，嚷道：大哥一定去了训练场，我过去那边找他。 “林爷，你不进去了。”黄妈唤道： “我去训练场了。”林凡回道： 黄妈嘀咕道：小雨小姐还在睡觉吗！ “啪啪啪”那些子弹朝着石头飞来。 石头载着跟头，急忙的躲进桥后面。 “三弟，你见到大哥没有！”福星叫道： 林凡问道：他没过来这里吗？ 二当家应道：帮主没在这里。 “难道！他还在房里。”林凡说： “兄弟们，大家快点过来集合。”汪帮主喊道： 六当家他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汪大哥，诸位兄弟，山下的枪炮声这么浓，山下发生了何事！ 汪帮主答道：你问我！我哪知道！ “六弟，你快来排队。”五当家喊道： “汪大哥，帮主还没过来，兄弟们到底应该怎么做！”三当家唤道： 汪帮主回道：帮主一会就会过来。 “汪大哥，时间紧迫，你下命令吧！”二当家接道： 汪帮主说：二弟，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事情，你让我下什么命令！ “启禀林爷，帮主没在房里。”黄妈禀道： “他没在房里，他在后山也该回来了。”福星嘀咕道： 林凡嚷道：大清早的，他去了哪里！ “我昨晚就没看见他。”郭小雨答道： “昨晩是谁值班？”汪帮主询问道： 俩门卫走上前，说：是我们。 二当家问道：你们昨晚见没见过帮主？ 郭小雨应道：他们俩个都说没见过。 “不可能！帮主不可能凭空消失！”二当家接道： “我们是没，没见过。”门卫们哆嗦道： 福星嚷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说谎！ 门卫们跪道：不敢，不敢。 林凡喝道：你们还不快说！ 门卫们战战兢兢，说：我们不是，不是故意瞒着，瞒着小雨小姐······ 汪帮主喊道：你们快说。 门卫们埋着头，说道：帮主下山去了。 五当家追问道：昨晚就去了吗？ 门卫们点着头，应道：嗯！ “二哥，大哥的马。”林凡指着跑过来的马，叫道： “六当家，你带一队兄弟过去山洞搬武器，副帮主带着兄弟们下山去帮帮主，许兄弟跟各位门卫留在这，小雨去叫芸儿吩咐帮里的仆人和家小转移······”福星喊道： “大家转到山洞去吗！”郭小雨打断道： 福星答道：是的。 “福兄弟，你呢？”六当家问道： 福星说道：我留在山上，我去把守洞口。 “福兄弟，我们这里数你打仗最行，你不下去······”六当家接道： “六弟，你听从福兄弟的命令，福兄弟留在山上，他必有留下的用意。”五当家嚷道： 福星叫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行动。 林凡说：副帮主，咱们快去追上那匹马。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大家跟我走。 “哒哒哒” 石头被机关枪压得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坂田少佐握着军刀，喊道：冲。 小鬼子展开围合之势。 他们一同向石头包围过来。 石头躲在石壁后面气喘不止。 坂田少佐打着手势，叫道：你们去。 “啪啪”旁边的几个军士逐个倒在地上。 接着，枪声一阵又一阵。 那些子弹就像下雨一样的落向石头。 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坂田少佐拍着身旁的兵士，说道：你们去把那个拿来。 石头换着子弹，唤道：小鬼子，你们今天疯了吗！ 你们真想把我们中华大地一口吞下去。 他握紧手枪，说：你们想得美！ “轰隆”他给炮轰得一脸乌漆麻黑。 他昏头昏脑的向前走了两步。 “乒乓”他浑身倒在地上。 “哟西！你们退后，这里交给我。”坂田少佐嚷道： 小鬼子纷纷地往后退。 坂田少佐举起军刀，直向石头走去。 他站在石头身前，说：你的，蠢猪，我要把你死啦死啦！ 他挥着军刀，喊道：去死······ “嗒嗒” “啊！巴嘎雅鹿！”天赐把坂田少佐踢出几仗远。 “噼啪噼啪” 天赐咬着石头的衣领，飞奔着向前跑。 坂田少佐喊道：开炮，开炮。 “轰”山上的手雷一个一个往下落。 小鬼子被炸得手足无措。 坂田少佐呐喊道：大家隐蔽，隐蔽。 “天赐，你放下我，我的脚。”石头嘀咕道： 天赐立即停住脚步。 石头晃着头，说：天赐，你又救了我一次。 天赐耷着耳朵，没有吭声。 石头摸着头发，说道：天赐，你怪我没有带你出来打仗是不是！昨晚还没打仗，我在山腰蹲了一晚，清晨才······ “哇！哇！”天赐用嘴去舔石头的脸。 “兄弟们，大家快用枪打。”二当家喊道： 汪帮主嚷道：兄弟们听到没有！大家快用枪。 “大家省着点手雷，咱们过会再用手雷进攻。”五当家叫道： “福爷，下面的枪炮声响得这么密，我想到山下看看。”郭小雨唤道： 福星回道：你下去干嘛！你下去只会添乱。 “我不会添乱，我儿时学过手脚功夫。”郭小雨答道： “下面是在打仗，不是在玩捉迷藏，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最多能够拿它对付小孩。”福星应道： “我不下去，你带着兄弟们下去增援。”郭小雨接道： 福星说道：我不能走。 郭小雨提起脚，嚷道：你不走——我走。 “芸儿，几位嫂夫人，你们拦住她。”福星喊道： 大小姐一把将郭小雨抱住。 郭小雨挣扎道：二夫人放开我，你放开我。 “轰隆，轰隆。” 天赐吓得躲进树林。 石头跳下马，叫道：天赐，你在这里躲着，我去山上找兄弟们会合······ “你看着点，你别让自己受伤。”石头边跑边说： “诸位兄弟，你们快点过去搬炮······”福星嚷道： “福爷，我们把炮搬到外面去吗？”一个兵士问道： 福星接道：你们把它搬到洞口就行了。 “福兄弟，我们要搬几门炮过来这里？”许半仙询问道： 福星回道：搬两门小钢炮放在这。 “两门够了吗！” “够了。” “福爷，我们把它放到哪！”兵士门齐道： 福星指着前方，说：这边摆一架，那边摆一架。 许半仙走到炮前，说道：福兄弟，这个怎么弄！ 福星凑到小钢炮前，唤道：你们看清楚了！ 他移着炮筒，叮嘱道：你们发射之前，你们务必要把炮口对准发射地。 我们现在是在山洞，你们不能把它对准山洞顶部。 否则，整个山洞都会炸跨。 许半仙追问道：接下来怎样？ “这位小兄弟，你双手拿着炮弹放下炮筒。”福星喊道： 小兄弟拿着炮弹一放。 “乓” 大伙立马掩上耳朵。 福星唤道：你们开炮前，你们要把这个开关打开······ “隆隆” “嗖” 天上的飞机全部飞向山洞。 福星嚷道：许兄弟，你要瞄准飞机打。 “许兄弟，你让开，你让我来打。”大小姐喊道： 许半仙回道：柳大小姐，你······ “许兄弟，你让她试试！”福星叫道： 樊氏说道：姐妹们，我们也去。 “嘣”飞机上丢下一颗颗炮弹。 福星调着炮筒，说：小鬼子，我今天要你们有来无回。 “轰轰轰” “里面的兄弟姐妹，你们不准走出洞口半步。”福星大喊道： “福兄弟，炮弹准备好了，我要放了。”许半仙说道： “你快放。”福星回道： “劈啪” “福爷好样的！福爷好样的！敌人的飞机爆炸了。”大伙举着手，欢呼道： 福星嚷道：大伙停下，大伙停下，那边还有几架飞机。 “福大哥，怎样才能打中飞机？”大小姐问道： 福星应道：你看到飞机往下坠时，你把炮口对着它，它离地面越近越容易被打中。 “樊嫂，你快放炮弹。”大小姐叫道： “哎！又没打中。”罗氏叹道： “不要紧，你们多试几次。”福星劝道： “福爷，那架飞机下来了。”一个兵士喊道： 福星说：你们快拿炮弹过来。 郭小雨默念道：幸亏福爷没有下山。 不然的话，我们帮里面又要遭殃了。 “二当家，你快点趴下。”石头趴在树下，嚷道： “轰”二当家让炮弹炸得跳起来。 “二哥，二当家······” “砰” 汪帮主全身伏在三当家上面。 他抬起头，哽咽道：二弟他······ “我要去看二哥。”三当家晃着脑袋，说道： 汪帮主喊道：三弟，你别去！ “嘣”一颗炮弹落到三当家跟前。 三当家一身压在汪帮主背上。 “哟”汪帮主咬紧牙关，叫道： 紧接着，汪帮主周围炮声震天。 “福爷，我们击中了敌人4架飞机，敌人怕是给福爷吓住了，他们夹着尾巴溜走了。”一个士兵嚷道： 福星望着天上，说道：大家不可轻敌，敌人在跟我们玩游戏。 “噼啪” 福星喊道：你们快点过去搬炮弹。 “大哥，小鬼子的炮弹炸了这么久，我们死伤了不少兄弟。”林凡叫道： 石头答道：我们打到只剩一个人也要打。 林凡唤道：帮里此刻——肯定乱成了一团糟。 石头嚷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个。 林凡擦着鼻子，说道：我说说嘛！ “兄弟们，大家快丢手榴弹。”石头喊道： “对！对！对！小鬼子上来了。”林凡接道： 石头说：你嚷什么！你快打。 林凡扔着手榴弹，骂道：小鬼子，爷爷炸死你。 “你们在这顶住，我下去干掉那个拿刀的。”石头唤道： “大哥，下面的小鬼子······”林凡应道： “我从那边下去。”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小心点。”林凡叮嘱道： 林凡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打。 汪帮主端起机枪，嘶哑道：小鬼子，我跟你拼了。 六当家丢着手雷，哭道：二哥，三哥，我要给你们报仇。 “噗”坂田少佐倒在了地上。 小鬼子的枪口全部对向石头。 石头憋足劲，赶紧跑。 五当家嚷道：兄弟们，快点掩护帮主。 大伙举起手雷，一块往下扔。 轰轰······ 第445章特大事变（2） “少佐，少佐。”一旁的翻译官喊道： “汪大哥，那个鬼子军官死了。”六当家说道： “是啊！那个鬼子头领死了。”五当家接道： 汪帮主嚷道：你们注意天上的飞机。 林凡蹲在树下，笑道：太爽了。 “汪大哥，那些小鬼子在撤。”六当家说： “怪了！天上的飞机也在撤。”汪帮主嘀咕道： 五当家叫道：兄弟们，大家快打，大家乘胜追击······ “大家丢手榴弹炸死他们。”林凡说道： 五当家呐喊道：大家冲。 “五弟，你快停下。”汪帮主叫道： “汪大哥，敌人没了气势，我们为啥停下！”五当家应道： 汪帮主回道：五弟，二弟和三弟的尸体还在这里，帮里的兄弟死的、伤的过了一半······ “汪大哥言之有理，桥头的鬼子兵还没完全撤，我们贸然冲下去，怕是······”六当家接道： “二哥，三哥······”五当家转过身，哭道： “五弟，咱们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把小鬼子解决掉······”汪帮主嚷道： 五当家拭着眼泪，叫道：小鬼子，我操你·娘。 林凡举着枪，喊道：兄弟们，大家给我打。 “福兄弟，小鬼子的飞机飞走了好一会，他们多半不会回来了。”许半仙唤道： 福星应道：我看也是。 “福爷，我们今天可算出了上次那口恶气，我们上次没有打下一架飞机，他们把帮里炸得——人仰马翻，我们这次没有伤亡一个人，我们却击落6架飞机，他们的长官听了，我保证，保证会吐血。”一个兵士说道： “对呀！我是他们的军官，我也会气得吐血。”罗氏接道： 刘氏微笑道：你想当长官，你先指挥你家那个当家的。 罗氏揉着手，说：他早就归我管。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到：哈哈······ “帮主，你没受伤吧！”朱一名喊道： 石头答道：我没事。 “大哥，你上来了。”林凡嚷道： 石头叫道：大家快撤。 “帮主，山下的敌人还没消灭······”五当家说： “大家回去帮里，帮里就剩福兄弟跟许兄弟留在上面，不知！帮里有没有顶住······”石头回道： 林凡打断道：对哦！刚刚那些飞机去了山上。 “还有，两位当家的尸首，你们······”石头续道： 五当家哽咽道：六弟，咱们快回帮里。 石头嚷道：朱兄弟，你带兄弟们跟着副帮主走。 “帮主，我们留下来陪你。”朱一名回道： 石头答道：用不着。 “帮主，你让他们留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怎么放心！”汪帮主嚷道： 石头应道：我······ “我的天赐就在山脚的林中，你们走到山下，你们叫它载着两位当家回去。”石头嘶哑道： 汪帮主啼哭道：帮主，你不回去！ “大哥，桥对岸的枪声还在噼里啪啦的响。”林凡唤道： 石头叫道：你也和他们回去。 林凡答道：我不回去，大哥在哪我就在哪！ “我没有闲工夫跟你扯，你快点回帮里。”石头接道： “你嫌弃我是不是！”林凡望着石头，说道： 石头应道：我嫌你干嘛！ “你嫌我的身子不比之前，你嫌我······”林凡说： “算了，算了，你和这几个兄弟留下来好吧！”石头嚷道： 林凡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福爷，大家都还没吃早饭，大家的肚子······”郭小雨唤道： “小雨，我们下去做饭。”大小姐叫道： “芸儿，你此时出去不妥······”福星喊道： “福兄弟，你也说了，敌人不会回来了。”许半仙拍着福星的肩膀，打断道： 福星接道：可是······ “福兄弟，我们去了啊！”樊氏说道： “列位嫂夫人，你们等等，以防敌人再次飞回来，你们下去找好米和锅，你们把它搬到山洞來煮······”福星叫道： 刘氏夸道：这个办法好！ “姐妹们，我们走。”大小姐喊道： “你们出去外面捡些柴火进来。”福星指着两旁的兵士，唤道： “福兄弟，我和他们捡柴火去了。”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留在这里，敌人回来了，你要给我搬炮弹。”福星嚷道： 许半仙回道：你说谎也不打草稿，你就是看我年纪大的份上······ “你才多大，你又想在我面前称老。”福星抢道： 许半仙说：我不称老，我比你年长。 福星喊道：芸儿，你们要快点回来。 “大哥，我们冲过去吧！”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你不要命了。 林凡接道：大哥，你不让我们冲，你也不让我们开枪打小鬼子，你到底想怎样！ “小鬼子躲在桥中间，我们打得到吗！我们冲下桥去，无疑就是送死，下面聚满了小鬼子，我们就这几号人，我们搞个毛。”石头应道： “林爷，帮主说得对，我们不可以乱动。”朱一名说道： 林凡踢着一旁的树干，说：小鬼子就在眼前，咱们有枪不能发，真他·娘的憋屈。 石头唤道：你们听好了，谁也不许开枪，全都给我盯紧桥面。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回去蹭饭。”林凡嘀咕道： “你长着两条又长又粗的腿，有谁拦你不成！”石头回道： “你别激我！我真走了（林凡提起脚，说道：）。” “林爷，你快蹲下！”朱一名叫道： “朱兄弟，你让他走，省得他在一旁叨叨叨。”石头嚷道： 林凡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我气死你。 石头唤道：你坐好点，你挨着我了。 林凡晃着脚，应道：我就挨，我就挨。 石头推着林凡的脚，骂道：你的臭脚、烂脚，你走开，你走开。 大伙见此一幕。 全都捂着嘴，偷偷的笑。 “福夫人，厨房都被小鬼子炸平了，我们上哪找米去！”一个仆人说道： 大小姐沉思了一会，唤道：厨房是用木头盖的房子，大家把木头搬开，那些米菜、大锅小锅，它们一定还在里面。 樊氏喊道：姐妹们，大家动手把它搬开······ “二夫人，你去看看二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他们······”一个兵士急匆匆地跑来。 樊氏接道：我当家的怎么啦！ 兵士气喘吁吁的说：他被小鬼子炸，炸了。 “啊！”樊氏一直往后退。 “二嫂，二嫂。”几位当家扶住樊氏，叫道： “二夫人，列位当家都在山前等你······”兵士唤道： “他们怎么不进来！”罗氏打断道： 兵士解释道：帮里被敌机轰得乱七八糟，副帮主说！ “二嫂，你慢点。”刘氏看见樊氏向前跑着，啼哭道： 心若说：四嫂，我们也走吧！ 谷氏哽咽道：走。 “二夫人，我们也去那边。”郭小雨说道： 大小姐一边走、一边嚷道：各位，你们继续搬木头，我们过去那边一会。 “汪大哥，帮里炸成这样，我们要把二哥和三哥送到山里去吗！”六当家啼泣道： “等樊弟媳来了——再说！”汪帮主应道： “洛大哥，洛大哥，你在哪呢！”樊氏迎面走来。 “二嫂，二哥他······”五当家哽咽道： 樊氏睁着眼睛“东张西望”，说道：洛大哥，你说话呀！ “二嫂，二哥在这。”六当家擦着眼眶，唤道： 樊氏跑上前，嚷道：洛大哥，洛大哥······ 几位当家夫人跑了上来，说道：二嫂，你跑去哪！ 五当家说：各位嫂夫人，你们别去打扰她！ “当家的，二哥真的没了······”刘氏拽着五当家的衣袖，嘀咕道： 五当家嘶哑道：真的没了。 刘氏低着头，默不吭声。 “二夫人，二夫人，你别走那么快！”郭小雨喊道： 大小姐唤道：小雨，你住口。 “洛大哥，你怎么不等我！你怎么撇下我一个人先走！你这个骗子，骗子。”樊氏摇着二当家的躯体，哭道： “弟媳，弟媳，二弟已去，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让他怎么安心！”汪帮主劝道： 樊氏啼泣道：他走了，我能安心吗！ 汪帮主接道：这！ 六当家走过去，哽咽道：二嫂，你非要这样吗！你非要搞得大家跟着你哭吗！ 樊氏试着泪水，小声地哭。 汪帮主对着兵士们，吩咐道：你们快点上去，你们去把帮里整理干净。 “小雨，我们过去搬米做饭啦！”大小姐唤道： “转眼到了晌午。”郭小雨看向天空，回道： “几位弟媳，你们也去做饭，二嫂有我陪着就行。”谷氏说道： “四嫂，二嫂她······”罗氏唤道： 谷氏推着罗氏的手，打断道：你们快走，快走。 “二夫人，你见到姐夫回来了没！”郭小雨叫道： 大小姐止住脚步，应道：你见到没！ 郭小雨辩道：我没有见到，我才问你！ 大小姐说：你跟着我寸步不离，你没有见到，我凭什么就能见到！我又没长三只眼睛。 “福夫人，你们在说帮主吗！”心若唤道： “我们是说帮主，你见到帮主了。”郭小雨接道： 心若迟疑了一会，回道：我没！ 郭小雨默念道：你没看到，你说什么说！ “小雨，帮主没有回来，我们刚才没有看到帮主。”刘氏唤道： “二夫人，你听到没有，他没有回来，我下山找他去。”郭小雨嚷道： 大小姐说道：帮主回没回来关你啥事！你快去做饭。 “这么多人——做饭，我下去了。”郭小雨迈着步子，说： “小雨，小雨，你回来······”大小姐叫道： 郭小雨答道：我会回来吃饭。 “小雨真好！她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无忧无虑······”心若感叹道： “谁说她无忧无虑！她最大的忧虑就是帮主。”罗氏接道： “六弟媳，谁让你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大家就不知道了！”刘氏说道： 罗氏回道：是，是，是······ “我们过去那边搬东西。”大小姐打断道： “小雨小姐，你要去哪！”汪帮主喊道： 郭小雨问道：副帮主，我姐夫回来了没有？ 汪帮主回道：帮主还在下面蹲着。 郭小雨答道：我去下面找他上来吃饭。 “呜呜” 郭小雨听见一旁哭哭啼啼。 她走到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尸首前，轻轻的鞠了一个躬，安慰道：二嫂，二哥离去了，但我相信他！相信他不愿意见你这么伤心，你要保重身子，你要节哀。 樊氏伏在地上，哭得越来越凄惨。 郭小雨退了两步，唤道：副帮主，我去了。 “郭小雨，你路上小心。”五当家叮嘱道： 郭小雨“挥了挥”手，应道：知道了！ “你们快把这些锅盆搬到洞里去。”大小姐嚷道： “福夫人，副帮主吩咐过······” “你们快去，我会去跟副帮主说！” 刘氏接道：你们快走，副帮主不会骂你们偷懒，我们几个都会给你们作证。 “五嫂，我们作什么证！他们分明就是傻，福夫人不让他们干活，想让他们歇一歇，他们还······”罗氏说道： “六弟媳，你咋这么说！兄弟们全是好样的，他们怎会吝啬这点力气！他们是怕违反汪大哥的命令，是怕汪大哥······”刘氏打断道： “五嫂说到了我们心里去，我们答应了副帮主，副帮主没有在这见到我们，我们难免就会遭来副帮主的怪罪······”面前的几个兵士，齐道： 大小姐答道：不会啦！你们是去干活，还有那么多兄弟在搬废墟，副帮主凭什么怪你们！ 罗氏接道：说的就是，你们就是猪脑袋。 兵士们瞅着对方，说：我们······ “几位嫂夫人，你们带着他们上山做饭去，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大小姐叫道： “福夫人，你让我们留在这······”刘氏说道： “五嫂，咱们走吧！福夫人安排好了，你在这反而！”罗氏推着刘氏，唤道： 刘氏嘀咕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几位嫂夫人，你们多放一点米。”大小姐叮嘱道： 刘氏应道：福夫人，你快点上来啊！ 大小姐回道：我会尽快上去······ 第446章特大事变（3） “这一路都没枪声，我要上哪找姐夫去！”郭小雨仰着头“东张西望”。 郭小雨望着前方，嘀咕道：天气这么热，我去那棵树下歇会。 “汪大哥，我们不该让小雨小姐下去，她来帮里还没多久，她连山下的路都不清楚，山下的路错综复杂······”五当家唤道：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她要是走丢了，等帮主回来，我们怎样去跟帮主交代！”汪帮主应道： “汪大哥，我们去把郭小雨找回来。”五当家说道： “两位哥哥，你们别慌！郭小雨不是孩子，她找不到路，她也不会走太远，我们派俩个人下去找她——便是。”六当家叫道： 汪帮主说：怕就怕······ “汪大哥怕什么！郭小雨下山不久，再说了，山下响着枪炮声，她不会跟着枪炮声去找帮主······”六当家答道： “六弟，瞧你说的，枪炮声在桥的那头响，桥这头没有枪炮声······”五当家辩道： 汪帮主打断道：六弟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们派两个人下去找她。 “汪大哥，我上去叫人。”六当家说道： 汪帮主唤道：你去吧！ “姐夫藏在什么地方！这里就两座山，可山里这么宽，我一个一个的找，我今晚不得睡在这，我还没吃饭！别说吃饭！现在有口水喝，我就谢天谢地了。”郭小雨扇着风，默念道 郭小雨躺在草丛上，感叹道：命苦喽！我躺会再去找。 “不对！我来个龟兔赛跑，来个守株待兔，来个以逸待劳，我坐在树下等他！”郭小雨坐起来，说： 她拍着大腿，嚷道：对！我就怎么做！ 她躺下去，哼道：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阿哥呀！阿哥呀！你，你是我的郎······ “大哥，我这肚子饿得不行了。”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你回去帮里吃饭，帮里有饭。 林凡接道：你不饿，我可以理解，你食量大，吃得多，可兄弟们······ “你放屁！你少在这里挑拨，你要走就走，你不走就给我闭嘴。”石头嚷道： “你放屁这么臭！我挑拨啥了！我们蹲在这里盯着小鬼子，小鬼子有吃有喝，我们呆在这里——尿都憋不出两滴，我瞅着心里伤心，我说说也不行！”林凡应道： 石头横着脸，唤道：你小子欠打是不是！ “帮主，林爷的话——不无道理，兄弟们大半天没有吃饭了，兄弟们的肚子也都饿了，你和林爷回去帮里吃饭，你再派几个人下来替我们······”朱一名说： “你们几个在这怎么能行！”石头说： 朱一名接道：我们怎么不行！我们都是帮里的好兵士。 石头辩道：我没说兄弟们不好······ “帮主，我来了帮里这么久，我不是武功不行，我也不是枪法不准，我是没有机会，没有立功的机会，你就给我这个机会，你让我在兄弟们面前露露脸。”朱一名说道： 石头想了想，嘱咐道：你千万不能带着兄弟们下山，兄弟们都得留在这······ “大哥，你快走啦！你休要在这啰嗦！”林凡推着石头，不耐烦道： 石头回道：你再给我动手动脚，你信不信，我让你跪在地上爬。 林凡说：我不推你，你看路。 “小雨小姐，你在哪！”一个兵士喊道： “你停下，那边好像有人在唱歌。”一旁的兵士说道： 这个兵士竖起耳朵，唤道：真的有人在唱歌。 “我们过去那边瞧瞧！” “走。” “这个鬼天气，这么热。”郭小雨解着胸前的纽扣，嘀咕道： 郭小雨擦着脸颊，说：本小姐下来这里干什么！死石头，臭石头。 “嗨！”郭小雨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呃！歌声怎么没了！” “你看那！” 兵士们轻手轻脚的走向郭小雨。 “是小雨小姐。”一个兵士唤道： 郭小雨睁着眼睛，叫道：谁！ 一个兵士应道：是我们，副帮主叫我们下来找你。 一旁的兵士咳到：咳······ 俩个兵士相互对视了一眼。 郭小雨站起来，说道：你们怎么啦！ 兵士们埋着头，默不吭声。 郭小雨拍着屁股，说：你们俩个带我去找我姐夫······ 一个兵士双手搂住郭小雨的腰。 郭小雨提起脚往下一跺。 这个兵士抱着脚，叫道：哎哟！哎哟！ 另外一个兵士两手抓向郭小雨的胸。 郭小雨一转身，一脚把他按在地。 刚刚的兵士放开手，全身扑向郭小雨。 郭小雨往旁边一滚。 这俩个兵士死死的压在一块。 “你们俩个渣渣，你们还想对本小姐无理，本小姐跟人学过几招，你们这点蛮劲······”郭小雨唤道： “兄弟，你快来脱她的衣服。”一个兵士拉住郭小雨，嘶哑道： 郭小雨嚷道：你们两个狗杂种，我叫帮主······ “趁着帮主不在这，你好好陪陪我们哥俩。”另一兵士捂着郭小雨的嘴，说： 郭小雨摇着头，挣扎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哥，这个小妞的腿真白。”兵士拉着裤子，说道： 这兵士一手揉着郭小雨的胸，叫道：你走开，你让哥先来。 郭小雨骂道：死流氓！快滚！ “你骂，你越骂，老子越爽、越来劲。”这兵士伸着头——去吻郭小雨。 一旁的兵士背过身，嘀咕道：凭什么让他先上！ “啊”两兵士被石头一块踹在地。 郭小雨俯向石头，哭道：姐夫······ 石头杵着一动也不动，说道：你别哭了。 “帮主恕罪！帮主恕罪！”兵士们跪道： 石头瞪着兵士们，喝道：你们让我怎么恕！ “大哥，这两畜生交给我吧！”林凡左一拳、右一拳的打着兵士。 石头扶起郭小雨，说：你还哭，他们又没把你怎样！ “你想他们把我怎样！”郭小雨啼泣道： 石头瞟了一眼郭小雨。 他马上侧过身。 郭小雨走到石头跟前，哽咽道：姐夫，你哪里不舒服吗！ 石头低声道：你快把衣服穿上。 郭小雨看向胸口，露出会心一笑。 “林爷，你饶命啊！”兵士们跪道： 林凡踢着兵士，说：你求我有个屁用，我踢死你。 “帮主，你行行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兄弟色胆包天，一时没有把住自己，险些害了小雨小姐······”兵士们哀求道： “我要杀了你们。”郭小雨拉出石头腰间的匕首，嚷道： 石头抓住郭小雨，叫道：你住手。 “小雨小姐饶命！小雨小姐饶命！当初不是你拉开衣服，我们兄弟也不会······”一个兵士伏在地上，唤道： 郭小雨捂着胸口，说道：明明是你们色迷迷······ 兵士们磕头道：小雨小姐恕罪！小雨小姐恕罪！ “我挖掉你们的眼睛。”郭小雨喊道： “你有完没完，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你要杀了他们才会泄气吗！这件事情，你也有错，谁叫你穿得不三不四，他们在这荒地上见到你，他们不想入非非才怪！”石头嚷道： 郭小雨默念道：你就不会。 兵士们鞠躬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 “郭小雨，你愣着做什么！”石头叫道： 郭小雨愣道：没，没，没。 石头唤道：你说他俩咋办！ 郭小雨一手搭着胸口，说：姐夫想拿他们咋办！ “帮主饶命！饶命！”兵士们不停的磕头，恳求道： “你们两个畜生，便宜你们了。”郭小雨说道： 石头瞪向郭小雨，说：郭小雨。 郭小雨闭着嘴，一言不语。 “你们过来。”石头嚷道： “大哥，我把他们阉了······”林凡说道： 石头打断道：你住口。 “帮主恕罪！帮主恕罪！我们不是人，我们······”兵士们朝着石头爬去。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们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此事，你们要是回到帮里乱说，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们······”石头唤道： 兵士们磕着头，谢道：多谢帮主！多谢帮主！ “大哥，这就完了。”林凡说： 石头接道：你还想怎样！ “郭小雨，你说说话！”林凡叫道： 郭小雨说：我听姐夫的。 石头嚷道：你们起来，咱们回去帮里吃饭。 “谢谢帮主！谢谢帮主！”兵士们撑着腿，慢慢往上站。 石头问道：你们能走吧？ 兵士们相互搀着，说道：能，能，能。 林凡见石头走在前面，嘀咕道：他们不急！我急个啥！ “副帮主，你们上去吃饭，还是？”一个仆人跑过来，问道： 汪帮主瞄着地上的樊氏，回道：去把饭拿下来吧！ “汪大哥，郭小雨还没回来，她会不会！”五当家唤道： “五哥，郭小雨是个鬼精灵，她吃不了亏，别人不吃她的亏就不错了。”六当家应道： 五当家说：话是这么说，她毕竟是个女人。 “你们都别说了！兄弟们吃完饭，我派几个人去替换帮主他们，再派几个人去找郭小雨。”汪帮主叫道： “汪大哥，这个办法行不通，帮主不会回来帮里吃饭······”五当家接道： 六当家附和道：帮主那个人很犟，他刚才不回来，足以说明，他不想回来······ “他不回来，我们不能给他送饭呀！”汪帮主抢道： “是噢！我们可以派人下去送饭。”六当家恍然道： “两位嫂夫人，饭做好了，你们下来吃饭。”五当家叫道： 樊氏啼哭道：你们吃！ “二嫂，你哭了半晌，你不吃饭哪行！”谷氏劝道： “副帮主，兄弟们吃过饭没！”石头唤道： 汪帮主应道：帮主，你们回来了。 石头说道：你们让一让！ 汪帮主他们连忙往着旁边退。 石头领着林凡他们走到两位当家的尸首前“鞠了鞠”躬。 “帮主，你让我去打仗，我要给我的男人报仇。”樊氏哭道： “二嫂，二哥的离去，我们非常难过，你要节哀！”石头说： 樊氏爬向石头，啼泣道：我要去战场，我要去杀小鬼子。 “二嫂，你冷静点，现在下面没有打仗。”石头叫道： 谷氏一把抱住樊氏，哽咽道：二嫂，你站住，你反反复复的闹腾，大家看了，大家心里——更难受。 郭小雨挡在石头面前，嚷道：二嫂，二嫂，你不能下去。 樊氏痛哭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副帮主，饭菜来了。”仆人们抬着一蒸笼饭菜，说道： 六当家说：你们退去，我们自己来。 “帮主，弟媳，你们下来吃饭。”汪帮主喊道： 石头唤道：二嫂，你到下面吃点。 “二嫂，咱们走。”谷氏抱着樊氏，说： 樊氏抹着眼角，啼泣道：呜呜呜······ 五当家摆着碗筷，说道：帮主，敌人把帮里轰得稀巴烂，帮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毁了，我们今天坐在这几块木板上凑合一下。 石头走到木板前，唤道：二嫂，四嫂，你们坐！ 谷氏回道：帮主坐！ “帮主，你吃饭。”汪帮主递着饭，叫道： 石头接过饭，说：我让它凉一凉。 “汪大哥，你让我来。”谷氏嚷道： “弟媳，你坐下，我来盛就好。”汪帮主盛着饭，应道： 五当家递着饭，唤道：二嫂，给！ 樊氏哽咽道：谢谢五弟！ “二嫂，你吃菜。”石头夹了一块肉放在樊氏碗上。 樊氏黑着脸，谢道：谢谢帮主！ “四嫂，你也吃。”石头夹着鱼块，递给谷氏。 谷氏礼道：帮主，你也吃。 石头捧起碗，叫道：兄弟们，大家都吃啊！ 汪帮主应道：帮主吃！ “你们吃，我吃饱了。”郭小雨拿起筷子一扔，说道： 林凡踢了一脚石头，嚷道：郭小雨，你吃都没吃，你哪里饱了！ 郭小雨答道：我的肚子饱了。 “郭小雨，你早上没吃饭吧！你别饿坏了身子。”石头夹了一撮菜，放在郭小雨碗上。 郭小雨坐到木板上，嘀咕道：看在香菇的份上，我就吃一碗。 林凡瞄向石头，默念道：我猜！她就是这样······ 第447章特大事变（4） “大哥，副帮主，二当家和三当家放在哪！”福星急匆匆地跑下来。 汪帮主指着身旁，唤道：他们放在那边。 福星转过身——就跑。 “福兄弟，你等等我。”许半仙追上来，叫道： 福星接道：你快来。 樊氏擦着鼻子，啼泣道：呜呜······ “二嫂，你吃饭。”石头说： 樊氏拭着泪水，哽咽道：帮主吃。 “帮主，咱们吃了饭后，咱们就去，就去······”汪帮主说道： “就去安葬两位哥哥。”六当家接道： 石头应道：是该让两位当家入土为安。 樊氏捂着嘴，直向上头走。 “二嫂，二嫂······”五当家喊道： “五当家，你吃饭，樊嫂此刻一定伤心透了。”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盯着饭碗，叹道：嗨！ “朱队长，那边有几个人跑了过来。”一个兵士唤道： “不好，小鬼子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朱一名嚷道： “啪啪啪” “朱队长，我们要打吗？”兵士问道： 朱队长应道：我们怎么打！小鬼子那么多人。 “我们不怕，我们要和小鬼子干到底。”兵士们回道： “你们住口，帮主怎么吩咐我们的！你们忘了吗！”朱一名喝道： 一兵士埋着头，嘀咕道：我们不能做缩头乌龟。 朱一名对着这个兵士，嚷道：你说什么！ 这兵士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朱一名转过脸，默念道：帮主，你如果在这！你会怎样做！ “几位兄弟，你们留在山上，我一个人下山去。”石头叫道： “这样怎么行！你带着张队长他们下去。”汪帮主应道： 石头喊道：你们快走。 “大哥，我们跟你下山。”福星他们齐道： “你们留在山上，我放心······”石头说道： “大哥，我随你下去。”林凡嚷道： 石头向前走着，嚷道：你听话。 “不听话又咋地！”林凡低声道： “帮主，你多带一些武器。”汪帮主叫道： 石头答道：我带的武器够了。 “诸位兄弟，大家跟我来。”福星说道： “福兄弟，二弟他们还在这里······”汪帮主接道： “我们几个把他俩扛到上面——再说！”福星回道： “五哥，我俩去抬三哥。”六当家唤道： “副帮主，我俩去抬二当家。”福星说： 林凡唤道：我呢！ 福星喊道：三弟，你跟着我们。 “朱队长，那边来了一群人。”一个兵士叫道： 朱一名说道：他们是谁！ “朱队长，咱们冲下去帮帮他们！”一旁的仆人说： 朱一名应道：我们下去做啥！我们又不认识那些人······ “不管是谁！能和小鬼子作对的人，绝对不是坏人······”一旁的兵士打断道： “是啊！能和小鬼子作对的人，肯定是我们中国人，我们中国人就该互帮互助、一致对外。”兵士接道： “话是没错，但是，但是······”朱一名慢吞吞的说： “但是什么！战场上瞬息万变，战机不得延误。”兵士回道： 朱一名抓着脑门，说道：这个！ “朱队长，你快拿主意，兄弟们都在等着你的命令。”兵士唤道： 朱一名站起来，喊道：兄弟们，大家冲。 “朱队长，帮主上来了。”一旁的兵士道： 朱一名转过身，叫道：帮主，你可算回来了。 “朱兄弟，你们这里没有打枪，下面的枪声为何响得那么密！”石头急急忙忙往上钻。 朱一名迎上去，说道：帮主，下面有一波人正在和小鬼子交战。 石头走上前，嚷道：我看看！ “帮主，兄弟们说，说我们要下去帮那些人打小鬼子······”朱一名唤道： “他们是些什么人！”石头打断道： 朱一名回道：我们都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桥那边过来几个人，小鬼子见到他们就打，后来，桥的这边又跑来一群人······ “帮主，我们打还是不打？”张队长爬上来，说道： 石头吩咐道：朱队长，你带着兄弟们回去帮里吃饭······ “帮主，我们此刻如何吃得下饭！”朱队长应道： “帮主，我们不饿，我们要打小鬼子，我们要打小鬼子。”兄弟们叫道： 石头举起手，喊道：兄弟们，我们下去收拾小鬼子。 “冲啊！冲啊！” “许兄弟，你和几位当家留在山上，我和二弟下去帮大哥他们。”福星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要我们留在山上，小鬼子再来袭击的话······ “我留在山上没有多大的用处，小鬼子若是再来，就用我教的方法打他们。”福星答道： “我们没有你打得准。”许半仙接道： 福星站起身，嚷道：打仗这事“一回生两回熟”，你们按我教的做。 “福兄弟，你去哪里！”五当家喊道： “我下山帮我大哥去，你们和许兄弟留在这里，你们务必把山洞守住。”福星回道： 五当家接道：福兄弟，我和你一块去。 福星应道：洞里还有那么多人，你去了······ “这有诸位嫂夫人和许兄弟守着······”六当家答道： 福星呼了一口气，打断道：好吧！你拿些武器下去，我先走了。 “福兄弟，我拿些什么武器下去！”五当家嚷道： 福星迈着脚，回道：你看着办！ “哒哒哒” “帮主，你过来这里。”朱一名叫道： 石头往麻袋上面一跳，喊道：朱兄弟，你有什么事！ “帮主，小鬼子的火力这么猛，你找个东西挡一挡。”朱一名唤道： “不怕！小鬼子的子弹不行，它伤不到我。”石头直起身，拼命地打。 张队长大叫道：兄弟们，我们冲。 “砰砰砰” “兄弟们，你们快点退回去，退回去。”石头嚷道： “乓乓” 兄弟们一个个的倒在小鬼子的枪下。 张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卧倒，卧倒. “张队长，你为啥叫兄弟们冲？”朱一名问道： 张队长应道：帮主在冲，我以为！ “你别以为！你们带着兄弟们守在这里，我过去那边瞧瞧！”石头回道： “帮主，小鬼子的机关枪······”张队长说道： “张队长，咱们掩护帮主。”朱一名抢道： 张队长嚷道：兄弟们，大家掩护帮主。 “格格” 石头举起手枪“左跳右跳”。 他冲向桥的中间。 小鬼子的枪口对向了石头。 朱一名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打。 “你往那打。”张队长拍着机关枪手，说： 朱队长叫道：兄弟们，你们快丢手雷。 “朱兄弟，桥面这么窄，伤到了帮主······”张队长接道： “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我们不丢手雷，帮主不但过不了对面，帮主也会被困在里面。”朱队长答道： 张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看准点，大家快丢手雷。 “轰” “轰轰轰” “二哥，大哥他们都在下面，我们冲下去吧！”林凡叫道： “不，我们在这等着五当家过来。”福星伸出手，应道： “二哥，大哥他们就要顶不住了，我们不下去帮忙，我们留在这······”林凡说道： 福星打断道：你闭嘴。 “我闭不了嘴，你不下去，我下去（林凡掏出手枪，气汹汹的往前走）。” 福星一把拽住林凡，说：你给我站住。 林凡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福星用手勒着林凡，回道：我就不放，我就不放。 “朱队长，敌人的炮火太猛，他们没有一点要退的意思，帮主蹲在那边······”张队长唤道： “我也不知道咋办！敌人像是下好了套让我们跳。”朱一名应道： 张队长说：我们横竖是个死。 不如，我们冲出去······ “张队长，我们不能冲出去，帮主吩咐过，吩咐我们呆在原地，我们违反他的命令，将兄弟们带出去，兄弟们有个好歹，我们怎样去和帮主解释！怎样去和兄弟们······”朱一名接道： “嘿！真他·娘的憋屈。”张队长呼着气，叹道： “福爷，副帮主他们过来了。”一个兵士嚷道： 福星询问道：他们带了小钢炮没有！ 兵士回道：他们带了几门小钢炮。 福星放开林凡，笑道：太好了。 “你是不是疯了！大哥他们还在下面战斗，你用小钢炮······”林凡说道： 福星喊道：你叫副帮主他们快点上来。 兵士叫道：副帮主，福爷叫你们快点上来。 “朱队长，幸亏那边还有一波人顶着，要不然！我们早被小鬼子吃掉了。”张队长说： “张队长，你快打枪，我没有功夫和你扯。”朱一名回道： 张队长端起机枪，嚷道：小鬼子，爷爷赏你们糖吃。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把炮拿到这来。”福星叫道： 汪帮主喊道：五弟，六弟，你们快点。 “三弟，你嚷着要去帮大哥，你和兄弟们下去帮大哥。”福星唤道： 汪帮主放着小钢炮，接道：林兄弟，我跟你下去。 “副帮主，你留下来和我打炮，他们下去就够了。”福星说： 汪帮主应道：那！ 林凡嚷道：兄弟们，咱们快走。 “这边的几个兄弟，你们留在这里，你们过来搬炮。”福星吩咐道： “福兄弟，我们要把炮口调向哪！”汪帮主调着炮筒，说道： 福星答道：你把炮口对向对岸。 汪帮主回道：好的。 “你们快拿炮弹过来。”福星喊道： “福兄弟，我可以放了吗？”汪帮主问道： 福星应道：可以！ “嘣” “朱队长，上面怎么会有炮声！”张队长嚷道： 朱队长望了一眼山上，说道：福兄弟他们来了。 张队长说：福爷他们来了，他们为啥不来增援！ “这是福爷的高明之处，他在用分解之术，他在分解敌人的注意力。”朱队长回道： “坏了，敌人在还击。”张队长答道： 朱队长叫道：张队长，你打那边！ “兄弟们，大家卧在地上打。”林凡挥着手，喊道： 五当家伏在地上，唤道：六弟，咱们上去。 林凡见五当家他们往前爬，叫道：五当家，六当家······ “你们掩护我俩。”五当家应道： 林凡嚷道：兄弟们，大家跟着五当家他们。 “朱队长，后面来了一些兄弟。”一个兵士说道： 朱队长答道：是谁来了！ “朱队长，是五当家他们来了。”张队长接道： 朱队长喊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兵到了，咱们快打。 “嗒嗒” “福兄弟，敌人的炮弹这么烈，我们抵挡不了啦！”汪帮主嚷道： 福星叫道：副帮主，你和兄弟们躲到那边去。 “轰隆”一个炮弹打在福星前头。 福星趴在地上“甩了甩”头，喊道：副帮主，你和兄弟们快点过去。 “福兄弟，你呢！”汪帮主应道： “你别管我！我自己会注意。”福星回道： 汪帮主挪着步子，叮嘱道：福兄弟，你要小心！ “铃铃” “林爷，这是什么响声？”张队长问道： 林凡接道：我也不清楚！ “林爷，那些小鬼子好像是在撤退。”朱一名说道： “我明白了，那是小鬼子收兵的铃声。”五当家说： 六当家嘀咕道：我猜也是。 林凡举起手，嚷道：兄弟们，大家给我冲。 “不错！我们乘胜追击。”六当家握着枪，唤道： 五当家应道：你懂个啥！ “大家停下，停下。”石头喊道： 五当家叫道：兄弟们别冲！别冲！ “兄弟们，太阳快要下山了，咱们有的兄弟还没吃饭，咱们统统回去吃饭。”石头跑了过来，说道： “大哥，小鬼子在逃，我们此时不追，以后就······”林凡辩道： “以后怎样！大家回去吃饭！”石头打断道： “帮主，对面那些人过来了。”朱一名唤道： 石头扭过头，嘀咕道：他们是国军的人。 “不是，那是红军的服装。”五当家回道： 石头瞄了一眼五当家，说：朱兄弟，张兄弟，你们去把战场收拾一下。 “请问！这里哪位是长官？”一士兵站在石头身前，问道： 石头道：兄弟，你来自哪支部队！ 士兵答道：我是红军，我们的兄弟受了伤······ “帮主，现场勘查过了，我们这次的伤亡不大······”朱一名秉告道： “大家回去帮里聊。”石头抢道： “五哥，咱们快走。”六当家唤道： “帮主，他们那些人！”五当家说： 石头侧过头，叫道：这位兄弟，你让大伙随我们回山去。 士兵们谢道：谢谢！谢谢！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林凡说道：五当家，你走前面。 五当家回道：林兄弟先走，我在后面断后。 后面走过来几个士兵，唤道：兄弟，你先走，后面让我们断后。 五当家打着手势，嚷道：你们快走，快走，你们伤得比较重，万一敌人追过来，你们只有吃亏的份。 一士兵望着五当家，叫道：兄弟们，咱们走······ 第448章特大事变（5） “大哥，二哥和副帮主还在上面打炮，我们要不要叫人上去喊他们下来！”林凡说道： 石头应道：喊什么！你以为福兄弟像你这么聪明！ “大哥，你这话！”林凡唤道： “福兄弟不会像你这样——有头无脑。”石头道： 林凡说：我有头无脑，我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 “你就是太圣了，圣得脑袋都可以给人当凳子坐。”石头应道： “你这是夸我吗！”林凡回道： “帮主是在夸你，夸你的脸比别人的屁股还大，夸你的头能够顶住别人的屁股。”六当家接道： “好哇！你这挨千刀的。”林凡追着六当家打。 六当家嚷道：你搞清楚！它不是我说的。 林凡说：我亲自听到你说，你还想抵赖。 “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啊！”六当家急匆匆往前跑。 大伙笑道：呵呵······ “大哥，众位兄弟，你们快点上来。”福星招着手，叫道： “二哥，副帮主，你们这么快就下来了。”林凡喊道： 福星答道：我们下山比较快些，你们山上会慢一点。 “福爷，这次多亏了你的炮······”朱一名唤道： “福兄弟，这次不是你，我们很难脱身，更别说全身而退。”石头接道： 福星应道：大哥，你过奖了，这是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福兄弟，兄弟们全退下来了吧！”石头唤道： 福星说道：兄弟们全都在这。 “汪大哥，看到你没事就好。”六当家嚷道： 汪帮主回道：我能有什么事！ “大哥，那是一些什么人？”福星问道： 石头说：他们说，他们是红军。 福星接道：后面那几个人穿的是国军的衣服······ “甭管是谁！他们能去打小鬼子，他们就是我们的朋友。”石头打断道： “副队长，廖队长不行了。”后面的兵士叫道： 这个士兵冲下去，喊道：廖队长，廖队长，你挺住。 石头说道：福兄弟，我们下去看看！ “兄弟，我们这些兵就靠你了，你要，你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廖队长吐出一口鲜血，说： 这个士兵应道：兄弟们离不开廖队长，廖队长还要带着我们打小鬼子。 廖队长搭着胸口，应道：我不，不······ “廖队长别说话！我们正在上山，我会让山上的兄弟帮你治伤。”这个兵士抢道： “没用了，我，我伤得太重。”廖队长回道： 这个兵士接道：我们打了多少仗，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再忍忍，我们到了山上就能把你治好。 “兄弟，山上有我们，有我们，哗······”廖队长目不转睛地瞪向这个兵士。 这个兵士啼哭道：廖队长。 兵士们取下帽子，纷纷低下头。 石头走上来，说道：兄弟，你要节哀。 这个士兵擦着眼角，哽咽道：兄弟，你是帮主吧！ “兄弟们看得起我，所以让我······”石头答道： “帮主，你能不能等我一会，我想去把廖队长葬了以后，再跟你们上山······”这个士兵嘶哑道： “大哥，太阳就快落山了。”福星唤道： 这个兵士抱起廖队长，说：我马上就来。 “兄弟且慢！我们帮里也有两位当家牺牲了，我们上去就会安葬他们，你不如······”石头叫道： “帮主说得对，我二哥和三哥还没下葬，你让这位兄弟和他们一块安葬，这样方便些，它省时，而且······”五当家接道： 石头说道：兄弟，你说行不行！ 这个兵士思索了片刻，啼泣道：麻烦诸位了。 “张队长，朱队长，你们过来抬着这位兄弟。”石头喊道： “帮主，这样使不得，廖队长就让我们兄弟抬。”这个兵士答道： 石头说：兄弟别挣！你们的兄弟刚刚打了一战，全都疲倦了······ “朱队长，你走开，我跟张队长两个抬就可以。”林凡嚷道： “林爷，帮主说了······”朱队长唤道： 林凡抢道：你今天还没吃饭，你哪有力气抬！ 朱队长接道：林爷，我能行。 石头瞄了一眼朱队长，说：朱队长，你让他抬。 “谢谢帮主！谢谢诸位兄弟！”兵士们鞠躬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别忙着谢！大家快回帮里！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走。 “列位嫂夫人，太阳已经西沉，你们的饭做好了没有！”许半仙唤道： “我们再煮一个菜！”罗氏应道： 许半仙说道：帮主他们还没上来，你们要把他们的饭菜留好······ “许兄弟，山下的枪声停了好一阵子，帮主他们还没回来，他们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不测！”大小姐打断道： “你尽是瞎猜！帮主能有啥事！他出了事情的话，他的坐骥怎会跑到那边吃草！”许半仙接道： “对哦！许兄弟想得透彻！”心若夸道： “小雨，你看着点火。”大小姐叫道： “哎哟！”郭小雨赶紧把手伸到嘴巴上。 “小雨，你在想什么！你当心火苗。”大小姐嚷道： “小雨不是在想我们，她准是在想她的意中人。”罗氏接道： 大伙不约而同的抿着嘴，偷偷的笑。 “你们想笑就笑，你们憋着不难受哇！”郭小雨说道： 刘氏说：你们看，小雨小姐大方得体······ “嗯嗯嗯”二夫人蹲在一旁哭哭啼啼。 许半仙走上前，唤道：二嫂······ “许爷，帮主他们回来啦！”一个士兵禀告道： 许半仙唤道：列位嫂夫人，你们快点煮菜。 大小姐应道：马上，马上。 “许兄弟，你们有没有做好饭！”石头叫道： “大哥，副帮主，各位兄弟，大家请！大家请！饭菜就好了。”许半仙请道： 石头回道：大家再做两锅饭，后面随我们上来了一些兄弟······ “哪呢！哪呢！”许半仙点起脚尖“望了望”。 “许老头，你咋像个妇人似的——对什么事情都好奇！”林凡说道： 许半仙应道：我承认，我的好奇心挺重。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许半仙，你个死老头，你很希望我死吗！”林凡嚷道： “哇哇哇！夫君啊！夫君啊！你无声无息的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怎么办（樊氏的哭声突然大起来。）！” 石头瞥了一眼林凡，嘀咕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兄弟，你叫人过来抬饭。”大小姐唤道： 石头走到樊氏身旁，劝道：二嫂，你能不能忍忍，大伙就要吃饭了，你一哭······ “大哥，廖队长放在哪！”福星说道： 石头指着三当家身旁，说：咱们就把廖队长放在三当家旁边。 许半仙喊道：大哥，你过来吃饭了。 福星接道：你不是不知道大哥，他要等饭凉会再吃！ “我先吃，我刚才抬了一段廖队长，我累死了。”林凡拿着饭碗，嚷道： “林兄弟，假如你真的那样，我帮你选个地方。”许半仙回道： 林凡盛着饭，说：你去给自己选个地方吧！ “二嫂，你过来吃饭。”许半仙叫道： 石头“招了招”手，唤道：你们把饭拿过来。 “大哥，这些兄弟是？”许半仙疑问道： “他们都是红军。”六当家应道： “后面几个是国军的兄弟。”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你别磨蹭！你让这些兄弟先吃饭！ “姐妹们，大家利索点，咱们再做两锅饭。”大小姐唤道： “几位嫂子，你们还要多做一锅粥。”石头喊道： 大小姐应道：好的。 五当家捧着碗，说：诸位兄弟，你们快吃饭。 兄弟们端着饭碗，议论道：山上真好！我们刚一上山就有饭吃······ “兄弟们，大家放开了吃，我们山上没有什么大鱼大肉！饭菜比较清淡，大家将就将就。”石头说道： “帮主，你不可这么说！如今兵荒马乱，兄弟们能够吃上一碗大白饭就不错了······”曾副队长接道： 兄弟们附和道：是啊！是啊！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吃！大家吃！ 曾副队长捧着碗，一步一步地靠向廖队长尸身。 兄弟们一一跟了过去。 石头吩咐道：兄弟们，我们也去。 曾副队长说道：兄弟们，咱们快给廖队长和两位兄弟鞠躬。 石头喊道：大家不许哭，大家给两位当家和廖队长默哀一刻钟。 大伙低下头，一同朝着二当家他们默哀。 不时，兄弟们一个一个的放下碗。 石头喊道：福兄弟，咱们去把几位兄弟抬上山。 福星移着步子，唤道：大哥，我和你去抬二当家。 “帮主，福兄弟，二哥就让我和汪大哥来抬。”六当家说： 石头看了一眼福星，嘀咕道：我们去抬三当家。 五当家说道：曾副队长，我跟你来抬廖队长。 “不行，不行，我们自家兄弟会把廖队长送上山。”曾副队长拒绝道： “曾副队长，我不能抬廖队长吗！”五当家应道： 曾副队长回道：不是不能······ “能抬就好。”五当家答道： 许半仙说：曾副队长，你让五当家······ “二嫂，你让一让。”六当家唤道： 樊氏退了两步，啼泣道：呜呜呜······ 六当家提起二当家的脚，说道：二哥，我和汪大哥这就送你上山。 二当家的手顺势掉到地上。 樊氏见到这一幕。 她捂着嘴——奔向洞口外面。 福星喊道：樊嫂······ “福兄弟，咱们山上去。”石头叫道： “帮主，我们几个扶着樊嫂上去。”大小姐唤道： 石头说：几位嫂夫人留在这里，樊嫂有六嫂陪着上去！ “帮主，我们要把几位兄弟葬在山顶是吗！”汪帮主问道： 石头应道：帮里那些去世的兄弟全在山顶！ “帮主，我们再煮一锅粥等你们回来。”刘氏唤道： “不用煮了，那边还有饭，粥也还有，大家回来就吃那些。”石头接道： “大哥，天黑了，山上的路不好走······”许半仙说： 石头嚷道：兄弟们，咱们上山去。 “许兄弟，你让兄弟们点些火把上去。”福星说道：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如果敌人上来——目标不就大了。 “没事的，我们在林中，我们的目标不会太大，另外，我们到了目的地，我们可以把火把灭掉。”福星回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 “大家都听福兄弟的吩咐，大家快把火把整起来。”石头打断道： “二嫂，我扶你走吧！”罗氏哽咽道： 樊氏啼哭道：我等着当家的一起走。 “二嫂，山路窄，路不好走，我跟你先走。”罗氏辩道： 樊氏擦着眼眶，哭道：我我我······ “大哥，你往这边走。”福星叫道： 石头侧着头，说：福兄弟，你抬稳二当家。 福星喊道：你们快把火把拿过来。 樊氏走向前，痛哭道：哇哇哇······ 石头吩咐道：你们拿火把到隔开一点。 “我们几个人身旁各站一人。”福星叮嘱道： 汪帮主说：六弟，咱们快点跟上。 “曾副队长，你准备好了吗！”五当家唤道： “我准备好了。”曾副队长嘶哑道： 林凡扛着铲子，嚷道：兄弟们，咱们走······ 第449章特大事变（6） “福夫人，我们要放多少米？”心若问道： 大小姐回道：你用那个勺子舀20勺就够了。 “七夫人，你让我来。”黄妈站在七夫人身后，说： 心若辞道：不用，不用。 黄妈捧着盘子，说道：七夫人，你把米盛满一点。 心若回道：要盛这么满吗！ 黄妈应道：米放多点没关系，放少了就不好。 七夫人舀着米，唤道：我听黄妈的。 “二夫人，大家今晚睡在这里吗？”郭小雨询问道： 大小姐接道：应该是吧！ “这么多人挤在一块——闷都会把人闷死。”郭小雨嘀咕道： “闷倒不怕，我就怕那些男人放屁，那些男人放屁就像打锣，放一个屁，整个山洞都熏臭。”刘氏说道： 大小姐微笑道：你咋把男人说得这么恐怖！ “福夫人，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五弟就是这个样子地（di)。”谷氏答道： “才不是呢！我家那位不同他人，他对着我从来不放响屁。”刘氏接道： 谷氏应道：不可能！ 除非，他能吃屁。 大伙相视一笑。 “五嫂，你把小雨吓得嫁都不敢嫁了。”大小姐添着火，唤道： 郭小雨红着脸，嘀咕道：哪有！ “小雨，男人臭是臭了些，可男人很有趣的，当你寂寞的时候，你看着他······”刘氏说： “五弟媳，你不能这样教小雨，小雨尚未出阁，再说了，你说这话，你就不怕刺激！”谷氏打断道： “四嫂，我说说而已！我没想刺激谁！”刘氏恍然道： 谷氏辩道：我男人不在了，你这话······ “四嫂，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刘氏抢道： “你的话外之意，你就是说，我没了男人！”谷氏说道： 刘氏解释道：我没······ “五嫂，你甭说了，你越解释越乱。”大小姐唤道： 心若站起身子，一直往洞外跑。 黄妈喊道：七夫人，七夫人······ “小雨，你过来添火，我出去看看！”大小姐挪着身，叫道： “兄弟们，大家看清路，我们再过一会就到了。”石头说道： 福星提醒道：大哥，你注意脚下。 石头应道：我没事。 “大哥，福兄弟，你们停会，我和兄弟们先到上面挖井（葬死人的洞穴）。”许半仙唤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你把井挖得靠兄弟们近一点。 许半仙应道：知道了。 “七弟媳，七弟媳，你跑慢点，跑慢点。”大小姐喊道： 心若擦着眼泪，哭哭啼啼跑着。 “七弟媳，心若，山路崎岖，你放稳脚——再走，你要是伤到孩子······”大小姐叫道： 心若放慢脚步，哭道：呜呜呜······ “心若，你想七弟了吧！”大小姐唤道： 心若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心若，五嫂刚刚属于——无心伤害，她单纯的想诠释某件事······”大小姐走过去，劝道： “福夫人，我家那位小孩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就······”心若回过身，啼泣道： 大小姐抱着心若，哽咽道：七弟媳，你想哭你就哭。 心若放开喉咙，哭道：哇哇哇······ “大哥，你先别急着放下去。”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井不是挖好了吗！ 许半仙应道：等旁边这两口井挖好了——再放。 “许兄弟，这有什么说法吗！”林凡凑到许半仙耳边，说： 许半仙嘀咕道：他没什么说法！ 樊氏瞅着二当家的尸身，啼哭道：二哥，你走得这么匆忙，小燕子回来见不到你，他······ “副帮主，小燕子是谁？”石头问道： “他是二弟的儿子，他在外面读书，他今年有了15岁。”汪帮主答道： “二当家的儿子这么大了。”石头惊讶道： “许兄弟，我们这边好了。”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说：我们这边也好了。 许半仙“望了望”天上，说道：看时间到了亥时。 “许兄弟。”石头嚷道： “列位兄弟，你们把他们抬下去。”许半仙叫道： 曾副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敬礼！ 战士们统统举起了手。 石头对着兄弟们，喊道：你们快点行礼。 樊氏面向一旁，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罗氏搭着樊氏，唤道：二嫂，你去见二哥最后一面吧！ 樊氏啼泣道：不去。 “后面的兄弟，你们灭掉火把。”福星喊道： “二哥，今晚的月亮忽闪忽亮，他们灭掉火把，大家也就看不到路啦！”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就这几步路，摸也要摸回去。 “就你有这本事。”林凡接道： “你们都别争了！福兄弟说得对，点着火把目标太大，天上若有敌机，我们很容易暴露······”石头说： 林凡喊道：兄弟们，大家把火灭了。 “心若，过去的事，它成了往昔，你再怎么哭！它也于事无补，你的身子不便······”大小姐说： “福嫂，我想过去骑马。”七夫人抹着眼角，啼哭道： 大小姐回道：我的马捆在那边，我跟你过去骑骑！ 心若迈着步子，哽咽道：我不哭，我要坚强，我要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大成人，我要他去给他爹报仇。 “心若，你养好胎，你把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大家轮流帮你带孩子。”大小姐唤道： “还早呢！小孩子还没成人形。”心若摸着肚子，说： 大小姐应道：快了，小孩子一天一天在你肚里长个······ “福嫂，哪匹是你的马！”心若喊道： 大小姐答道：我有两匹马，那匹柔柔是我从小养大的马，这匹是······ 心若打断道：我骑那匹柔柔。 “心若真会选，柔柔的性情温和，谁骑她都行，更重要的是：它不会使性子。”大小姐夸道： 心若过去拉住马鞍，正要蹬脚。 “心若，你怀有身孕，你不宜骑马，加上，夜里黑乎乎。”大小姐嚷道： “福嫂，我怀孕不久——肚子还没起来，它不会有事。”心若接道： 大小姐应道：你的肚子虽然还没起来，但你有孕在身，你做什么事都得留心！ “福嫂，我真的不能骑马！”心若道： “不是不能骑，你想骑的话，我明天和你一起骑。”大小姐接道： 心若嘀咕道：明天啊！ 大小姐辩道：晚上的光线不好······ “福嫂，我今晚可以不骑，你骑两圈给我瞧瞧！”心若说道： “晚上骑什么马！明天再骑吧！”大小姐说： 心若啼泣道：福嫂，我这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我，你知道！我今晚的心情不好······ “好了，好了，我骑，骑两圈行了吧！”大小姐嚷道： “福嫂心地真好！”心若称道： 大小姐拉着柔柔，叮嘱道：心若，你站在这别动！我围着周边转两圈——就来。 心若应道：去吧！ 大小姐跨上马，叫道：柔柔，咱们那边走。 心若说：骑马真有趣，我只要骑上马，我保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掉······ “柔柔，你走慢点。”大小姐拍着马背，唤道： 心若轻手轻脚的靠向天赐。 “心若，你骑过马吗？”大小姐问道： 心若爬上马，答道：我骑过两次。 大小姐接道：你骑过更好，我明天陪你下去训练场上骑。 “驾。”心若唤道： 大小姐回过头，喊道：心若，那是帮主的马，你快点下来。 心若回道：什么······ 心若的话还没说完。 天赐晃着头，一个劲地跑。 心若拉着缰绳，叫道：驴····· 马儿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 它越跑越快。 大小姐赶着马儿，嚷道：心若，你把身体趴在马背上。 “福嫂，马背上太颠，我趴不稳。”心若恐慌道： 大小姐应道：趴不稳也要趴。 心若张开双手，双手抱紧马背。 天赐驮着心若“一蹦一蹦”。 大小姐叫道：天赐，你快停下来，她是你主人的朋友，你把她伤到······ “兄弟们，大家回去，我陪着樊嫂她们在这······”石头说道： “大哥，我留下来！”福星接道： “帮主，我们也不走。”汪帮主他们齐道： 林凡嚷道：我肯定不走。 “你们全都下去，帮里早上让敌人炸得片瓦不剩，今晚不能全部挤在山洞睡，你们得去收拾······”石头说： “帮主，我们下午收拾了几个地方······”汪帮主打断道： 石头嚷道：你带着兄弟们下去歇息。 “各位兄弟，你们快来。”曾副队长喊道： 汪帮主看了一眼前面，说道：兄弟们，我们也走。 福星唤道：三弟，咱们快点跟上。 “大哥，你和几位嫂夫人快点下来，兄弟们都在等你们呢！”许半仙回过头，说： “二嫂，你过去那边。”罗氏哽咽道： “帮主，谢谢你陪着妇人。”樊氏走上前，啼泣道： 石头应道：二嫂，你别这么说！你保重身子。 “福嫂，福嫂，你快来救我，我快支持不住了。”心若叫道： 大小姐应道：心若，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来救你。 “心若，你坚持住，我们过来救你。”几位夫人跟在后面，喊道： “列位嫂夫人，马儿，马儿跑得这么快，我们怎样救他！”郭小雨喘道： 谷氏答道：我们快去追上它。 “嗨！帮主不在这，天赐不听我们使唤。”大小姐骑着马儿，叹道： “啊！”心若从马背上摔下山坡。 大小姐叫道：心若，心若。 刘氏急道：姐妹们，我们快点过去。 郭小雨对着仆人们，喊道：你们快把火把点过来。 “心若，心若，你在哪里！你回句话好不好！”大小姐赶紧寻找着。 “二嫂，你去给二哥上柱香，我们回帮里去了。”石头唤道： 樊氏嘶哑道：六弟媳，你把香给我。 罗氏递着香，说：二嫂，给！ 樊氏蹲在坟前，把香往下插。 不巧，三支香同时从中折断。 “呀！”樊氏吃惊道： 石头举着火把，说道：不怕，不怕，二嫂重新把香点燃。 “你们快点下来，心若在这。”大小姐喊道： “列位嫂夫人，七夫人怎么了？”林凡问道： 郭小雨接道：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许半仙走在后头，喘道：造化。 “心若，我们上去，我上去给你包扎伤口。”大小姐抱着心若，唤道： 心若的四肢自然地往下滑。 “心若，你用手扶着我。”大小姐说： “芸儿，七弟媳不行了。”福星嚷道： “不会的，我们回去洞里帮她检查一遍。”大小姐应道： 福星说：她头上流了这么多血，她已经断气了。 大小姐放下心若，去翻心若头发。 五当家他们跑过来，一个个地摇着头。 大小姐哭道：都怪我，我不拦着她骑马，她就不会去骑帮主的配马，她就不会摔下来，她就不会······ “福夫人，这事不怪你！我不该说那些刺激她的话，她就不会跑出来······”刘氏抱着大小姐，啼泣道： “嗷嗷”几位夫人抱在一块，痛哭道： “诸位兄弟，你们快来看，这位大嫂是撞在树杈上才毙命的。”曾副队长叫道： “你们把火把拿过来。”林凡喊道： 五当家说：这个树杈这么锋利，脑袋碰上它······ 六当家哽咽道：从上面滚下来的力道······ “各位，咱们伤心归伤心，咱们得把心若弟媳抬上去山洞。”福星说道： “福兄弟言之有理，咱们得让七弟媳入土为安。”许半仙接道： “六弟，咱俩去抬弟媳。”五当家说： 六当家嘀咕道：去什么去！男女有别，那边有的是女人······ 福星看着女人们，唤道：芸儿，有劳你跟列位大嫂······ “四嫂，你过来搭把手。”大小姐啼泣道： 刘氏说：小雨，我们也走吧！ 郭小雨回道：五嫂，你上去抬那头，我和福夫人抬这头。 谷氏提起心若的脚，唤道：姐妹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大小姐说道：走······ 第451章特大事变（8） 清晨，汪帮主走进山洞，唤道：帮主，帮主。 “嘘！你小声点，他们还在睡觉。”石头嘘道： 汪帮主瞅着旁边的林凡“酣声阵阵”。 他小声道：帮主，你过来。 石头挪着脚，嘀咕道：咱们洞外说话。 “帮主，你先走。”汪帮主伸出手，唤道： 林凡翻着身，呻吟道：嗯！ 石头轻声的说：你轻点走。 “小雨，你快醒醒。”大小姐叫道： “我的小哥哥。”郭小雨眯着眼睛，微笑道： 大小姐“推了推”郭小雨，说道：小雨，你在做春梦吧！谁是你的小哥哥！ “还能有谁！还不是旁边那位！”罗氏压着嗓子，道： 郭小雨揉着眼睛，嘀咕道：谁呀！ 罗氏回道：你何必······ “六弟媳，帮主出来了。”谷氏拉着罗氏的手腕，说道： 几位夫人一同礼道：帮主······ “几位嫂夫人免礼！几位兄弟还在里面睡觉，你们说话小声点。”石头一边走、一边应道： 大小姐说：姐妹们，我们出去外面洗漱。 仆人们看到石头走出来，鞠躬道：帮主早！ 石头回道：诸位早！ “帮主，我去卢沟桥了。”汪帮主唤道： 石头瞟了一眼汪帮主，说道：你去吧！你和五当家一块去，我吃完早饭就去替你们。 “我们走了。”汪帮主提起脚，应道： 石头侧过头，念到：副帮主真有趣！这种事情也要向我请示！随便找个兄弟跟我通报一声不就行了嘛！ “大哥，你杵在这干嘛！你为啥不把我们叫醒！”福星走出来，说： “福兄弟，你们昨天辛苦了一天，你们多睡会······”石头回道： 福星应道：大哥，你不累吗！ 石头说：我跟你们不同，我习惯了。 “不管什么习惯！昨天折腾了一天，身体上也会留有疲惫感！”福星接道： 石头答道：好了，咱们换个话题。 “昨天的事，我们应该好好的想想！我们的损失挺惨，最主要的是：帮里损失了两位当家，外加七弟媳，还有，帮里里里外外······”石头续道： “大哥，这些非常让人痛心，但痛心归痛心，我们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它，我们要跟小鬼子打，我们的武器有限······”福星唤道： “是啊！我们要和小鬼子打，没武器可不行。”石头感叹道： “昨天的一场战，我们山洞里的武器用了一大半，往后的日子，我们无法去和小鬼子！”福星论道： 石头应道：倘若小鬼子来犯我们，我们总不能束手就擒！ “所以啊！我打算下山一趟。”福星说： “不行，现在山下不安全，小鬼子公然······”石头接道： “大哥，你相信我，我保证完成任务。”福星打断道：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石头说道： “大哥，此时不去，以后就会更难。”福星答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不必再说！我不能答应你。 “大哥，我们不去搬运武器，兄弟们怎样去跟小鬼子较劲！你不会让兄弟们用拳头去和小鬼子搏斗吧！” “我们省着武器打，我们可以去缴小鬼子的武器。” “我们没有武器在身，我们很难去缴到武器。”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担心我的安危，你不要忘了，我的身后还有柳府，柳府在这北平城，它可是呼风唤雨的大户······”福星想了片刻，说道： “甭管大户还是小户，小鬼子的枪不会认识柳小姐，不会认识柳小姐来自大户、小户。”石头抢道： 福星闭着嘴，两眼看着前方。 “福兄弟，你是有经验的老手，山下的形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更明白！我担心的是：你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如果是想下去走走，我二话不说，我答应你，你是去拉武器，你是要带人下去，我们帮里有你这样身手的人，能有几人！要不！我陪你下去，我把帮里的弟兄丢下······”石头说： “大哥，你别说了！我不去——便是。”福星应道： “福兄弟，我们赶快过去洗漱，我们过会要去见那些红军战士。”石头搭着福星的肩膀，说道： 福星点着头，回道：好的。 “曾副队长，我和你过去那边走走吧！”六当家伸着手，唤道： “不了，兄弟们都在干活，我不能忙里偷闲、擅离职守。”曾副队长辞道： 六当家应道：兄弟们就是搭搭草房，清理清理垃圾，我们不用一直守着。 “你们的帮主看见我站在一旁聊天，那可不好喔！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可不想对不起吃的那碗饭。”曾副队长答道： “瞧曾副队长说的！我们帮主大气的很，他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吃饭的时候，你想吃一碗就一碗，两碗就两碗······”六当家回道： 曾副队长微笑道：六当家，你是吃定了我，我不跟你过去，你罢手不了！ “那是，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穷追不舍就是我最亮的一个点。”六当家答道： “六当家，上面那些嫂夫人，你家那位也在其中吧！”曾副队长迈着步子，说道： 六当家愣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盯上了我老婆吧！ “六当家说笑！说笑！我连尊夫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曾副队长辩道： “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这么不经逗！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拘谨······”六当家打断道： 曾副队长冷笑道：六当家真是幽默！ 六当家说：曾副队长，我们相处了一整天，彼此一起打过小鬼子，我也知道——你们是哪支队伍！ 奈何，我们的沟通少。 你为何带着队伍到卢沟桥！ “这就说来话长，我们的老家是在东北，上头命令我们近段时间赶来北平，叫我们抵达指定位置，说小鬼子这两天要进攻北平。”曾副队长说道： “听你这么说，小鬼子的行动，你们的上司早有察觉。” “没错！” “你们对我们帮里？” “我们指定的点是卢沟桥。” “卢沟桥离帮里不远，你们没理由！” “我们对帮里一无所知” “六当家，帮主和几位爷来了。”对面一个士兵，喊道： “你莫叫！我们这就过去。”石头唤道： “帮主，几位兄弟，你们觉得对面那间茅屋盖得怎样！”六当家说道： 石头接道：还可以，蛮不错。 “帮主早！诸位兄弟早！”曾副队长礼道： 石头他们回道：曾副队长早！ “六当家，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林凡唤道： “我们没说悄悄话，我们这么大声的说话！”曾副队长应道： 石头嚷道：曾副队长休要搭理他！他这人没个正紧，他说话、做事都是一个调调。 “一听这位兄弟说话，我就敢断定，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曾副队长接道： “听到没有，我是风趣，风趣。”林凡说道： 石头一本正经的说：曾副队长，我们几个专门过来接见你的。 曾副队长回道：帮主，你别搞得这么正式！我们昨天不是见过了吗！ “曾副队长，昨天的时间比较赶，我们多有怠慢······”石头说道： “帮主，你这样说，我们待都不敢在这待了，我们在这吃饱、喝饱，睡也睡得挺好，我们的廖队长也麻烦你们！”曾副队长答道： “廖队长牺牲了，兄弟们都很悲痛，我们能去安葬廖队长，属于我们的荣幸，廖队长是为广大人民百姓而牺牲，我们全帮上下都深表敬意（石头举着手臂，敬礼道：）” “帮主，我代表兄弟们谢谢大家！”曾副队长敬着礼，谢道： “曾副队长，我慎重的介绍一下，这是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石头介绍道： 曾副队长唤道：兄弟们好！ “曾副队长，你也说说自己。”石头说： “帮主，诸位兄弟，我们来自东北的红军队伍，我们听从上级的命令专程赶来卢沟桥作战······”曾副队长说道： 石头嚷道：如此说来，卢沟桥上的一举一动······ “我们有所关注。”曾副队长应道： “曾副队长，我有一个问题不解，但不知！你！”石头望着福星他们，嘀咕道： 曾副队长回道：帮主，你有啥事不解！你请说！ 石头吞了一口痰，说道：曾副队长，你们是红军队伍，你们队伍里面怎么会有国军！ “当然，我不是歧视谁！当今天下纷乱，我们中国人就该抱成一团，我们不能分派系，性别······”石头续道： “啪啪啪！好！帮主说得好！难怪廖队长说，卢沟桥旁边有支队伍专门打小鬼子，他们的首领文武兼备，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曾副队长拍着巴掌，称道： 石头瞥向福星，久久没有出声。 “曾副队长，我们之间有交集吗？”福星询问道： “没有，没有，我听廖队长说过两次，你们的事迹······”曾副队长答道： “我们的过往也被你们查清了。”石头叹道： “帮主，我们没有查，我们了解一些而已！”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嚷道：你们都了解一些，你们的领导呢！ 曾副队长应道：这！ “不过，大家都是同胞，他们知道也无妨。”石头说道： “帮主，你说的那几个国军——是我们路上救下的。”曾副队长说： 石头夸道：曾副队长，你们好样的。 “帮主，你和众位兄弟更是好样的。”曾副队长回道： 林凡笑道：我们都是好样的。 “我们中国人抱成团，我们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华大地。”福星接道： 石头唤道：曾副队长，你们的总队在哪！ “帮主，你是说！”曾副队长迟疑道： 石头说：你们的上级领导在哪！你们的主要部队在哪！ 曾副队长应道：帮主，你把我问倒了，我和上级领导从未谋面，我们的总部是在陕北，具体的······ “你要带着兄弟们去陕北吗？”石头问道： “我还没想好，廖队长生前带我们过来卢沟桥作战，如今······”曾副队长慢吞吞的说： “曾副队长，你跟兄弟们留在我们帮里如何！”六当家嚷道： 曾副队长应道：我是没有异议。 但是，兄弟们······ “你们当下没有地方栖身，你们的主子远在陕北，你们暂时留在山上——和我们一同对付小鬼子。”福星说道： 曾副队长瞅向石头，嘀咕道：不妥吧！ 石头唤道：曾副队长，我也是福兄弟这个意思！我们帮里经过昨天一战后，帮里的损失不小，尤其是人员，兄弟们正好可以补充一下我们的空缺。 “帮主，福兄弟，我做不了兄弟们的主。”曾副队长回道： 石头答道：理解，理解。 “帮主，诸位爷，你们上去吃饭了。”一个士兵跑过来，喊道： 石头笑道：曾副队长，诸位兄弟，咱们上去吃饭！ 曾副队长请道：帮主，你请！你请！ “大哥，你往那边走。”福星叫道： 六当家拉着垃圾，说：这些烂东西，等到上午，我叫人把它清理干净。 石头说道：兄弟们，咱们这边走！这边走！ 第452章特大事变（9） “他们在搞什么东东！整个早上都在响着这种铃声，而且，他们的手上缠着白布······”汪帮主说： “他们在做丧礼，下面这种气氛，就跟我们中国人办丧事的时候一样。”五当家愣道： 汪帮主接道：也不对呀！办丧事的话，不可能这么安静，多多少少会有哭声吧！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小鬼子办丧事，它和我们中国人不一样，基本上都是默哀。”五当家答道： “想想也是，帮主昨天打中那个当官的，那个当官的一定死了，不然，小鬼子不会默哀，更不会这么兴师动众。”汪帮主应道： “大哥倒是提醒了我，那个当官的肯定死了，小鬼子在给那个当官的默哀。”五当家恍然道： “昨天不是那个当官的出了事，小鬼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撒手，小鬼子的武器装备、人员数量，远远盛于我们，他们要是一鼓作气！绝对能够和我们拼上几天几夜。”汪帮主论道： “我对帮主佩服得五体投地，昨天不是帮主拦着我们，我们冲过去，我们就会······”五当家称道： “我对帮主的佩服比你早，帮主对事物的分析能力强，他能准确的做出判断，我很庆幸，我当时的决定没错，我现在有点崇拜我自己了······”汪帮主打断道： “大哥，你休要在这自我感觉，帮主之所以能当我们的帮主，完全就是缘分。”五当家回道： 汪帮主答道：是缘分，帮主有能力，又能干，他不像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坐在上面几年，帮里一点起色也没有······ “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当初不是你带着兄弟们上山，兄弟们早就饿死街头，兄弟们怎会活到今天！”五当家应道： “五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我还是很高兴，很高兴你能这样说！”汪帮主抱着五当家，微笑道： “大哥，我跟着你，我每天都很开心，都很快乐，我相信！其它的兄弟也差不多······”五当家说道： “我们最初七个兄弟，七个兄弟走了一大半！”汪帮主感叹道： 五当家劝道：大哥，兄弟们聚在一起，无非图个痛快，几位兄弟虽然已故，但他们是为心中的理想而死，他们死得其所，他们不会抱怨谁，更加不会加罪大哥。 “五弟，你别给我找理由，我没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反而······”汪帮主擦着眼角，自责道： “大哥，我的肚子饿得在打鼓，你先把我的肚子照顾好了。”五当家叫道： 汪帮主拭着泪水，哽咽道：我们回去吃饭。 “回去吃饭喽！”五当家拍着肚子，兴奋道： “我们不能回去，帮主早上说过，他吃完饭，他会送饭下来。”汪帮主喊道： 五当家应道：大哥，小鬼子在办丧事，我们趁这个时间去吃饭，随便把这个消息带回帮里去。 “你回去吃饭，我留在这里盯着。”汪帮主说道： “大哥，小鬼子操办丧礼，它不会对我们采取行动啦！”五当家辩道： 汪帮主接道：万一······ “大哥，你一块回去，帮主要怪就怪我，我们回去吃完饭后——再返回来看。”五当家推着汪帮主，唤道： 汪帮主说：五弟，你放开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坏了，我还要下去送饭。”石头放下碗，嚷道： “大哥，送去副帮主和五当家吗？”福星问道： 石头抹着嘴，应道：是呀！ “帮主，我派两个兄弟去送。”六当家道： “我答应了副帮主，我不能言而无信。”石头答道： 石头吩咐道：黄妈，你去准备两份饭，你帮我打好包。 “死犟，和汪大哥一模一样。”六当家默念道： “帮主，我和你去送饭吧！”曾副队长说： 石头辞道：不用你去，你要和福兄弟他们过去那边监工。 曾副队长应道：帮主！ 福星扯着曾副队长的袖子，一个劲地摇头。 “曾副队长，你还有事吗？”石头问道： 曾副队长说道：没有，没有。 “黄妈，你准备好了吗？”石头询问道： 黄妈回道：准备好了。 “大哥，你快去快回。”林凡唤道： “我去送饭，我不会在那里过年。”石头接道： 林凡嘀咕道：真是让人来气。 “帮主，你慢走。”曾副队长喊道： 石头挥着手，说道：咱们待会见！ “五弟，咱们就要山上了，你放开我，你搭着我很热。”汪帮主说： 五当家应道：太阳还在刚出来不久······ “你想搭肩勾背，你去你老婆那。”汪帮主托开手，嚷道： “老婆也要搭，大哥也要搭。”五当家接道： 汪帮主答道：别，别，别，你去搭你老婆，我不需要你搭。 五当家笑道：大哥，你等着我，我听有人说，说四哥叫你照顾嫂子。 汪帮主叫道：你磨蹭啥！你快走。 “我没磨蹭！是你走得太快了。”五当家辩道： 汪帮主不耐烦道：谁叫你啰嗦！ 五当家停住脚步，微笑道：噢······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回来了。”石头喊道： “大哥，帮主在上面呢！”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抬起头，回道：帮主，你在上面等会，我们有事情向你汇报。 石头应道：我在那棵树下等你们。 “福兄弟，这间房子很大哟！”曾副队长说道： 福星回道：之前这里住着几百名弟兄。 “小鬼子太仓狂，我们要把小鬼子碎尸万段，他们任意在我们国土上肆意妄为······”曾副队长接道： “难啊！小鬼子像是瞄准了我们中国这块肥肉，他们咬开了口子，怎么可能轻易松口！”福星感叹道： 曾副队长应道：福兄弟说得对，小鬼子属狗，他们改不了吃屎。 “怪就怪我们自己，若不是我们的政·府无能，我们泱泱的中华大国，岂容一个小小的外邦前来欺凌！”福星说： “福兄弟所言不差，如今军阀混战，各方势力盘踞一处，我们的首·领——蒋先生，他只会坐在办公桌前——指指点点，一心想要灭掉我们人民军，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攘内必先安外。”曾副队长论道： “小鬼子如此仓狂，到处燃起炮火，愿他老人家能看清点形势。” “他看不清！他若能看清形势，他就不会让东三省易主。” “曾副队长言之有理，我们委员·长的心思，它不在这，谁想让他改变心意！怕是不易！” “一个装睡的人，有人强行叫醒他，在他眼里，那个人就是吵他，他心里的烦——可想而知。更何况，他的手里握着重兵，握着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 福星面向曾副队长，说道：曾副队长，我没想到！你对这种天下事，对于这种国家形式，你颇有自己的见解。 曾副队长回道：福兄弟过奖！我从上山至今，满打满算——还不够一天，可在期间，我明白了一点，你们都是真心实意的想和小鬼子干，能和小鬼子对着干的人，全是英雄······ “英雄——我可不敢当，我们帮里配得上英雄两个字的人，只有我大哥······”福星打断道： “能抗敌的人，都是英雄，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曾副队长抢道： 福星微笑道：曾副队长，你这话我爱听，你我都是英雄，都是战场上的民族英雄。 “对！我们都是英雄，都是战场上的英雄。”曾副队长接道： “曾副队长，我们光顾说话，我们过去那边喝碗茶。”福星说： 曾副队长回道：喝茶就算了，我们过去叫些兄弟过来盖好这间屋子。 “不不不，这间屋子暂时不能盖，它那么宽，兄弟们盖起来费时又费力，小鬼子的飞机飞上来，两个炮弹就会让它回到原位，我们先把那些小房子搭好，有时间再来搭它。”福星答道： 曾副队长挠着头，应道：福兄弟说的是，小鬼子是帮强盗，我们是得多留一个心眼。 福星伸着手，请道：曾副队长，请你那边坐！ “帮主，我们回到帮里，我们叫两个人下来盯着卢沟桥，不就行了吗！我们何必亲自下来！”五当家边走边说： “有些事情——士兵代替不了。”石头回道： “帮主，桥上没啥动静······”五当家说道： “你刚刚还说，桥面上······”石头打断道： “帮主，桥面上的小鬼子全部缠着白条不假，除此之外，桥面上并没其它异动。”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你还要什么异动？”石头问道： 五当家愣道：这个！ “我们下去卢沟桥上打探敌人的虚实。”石头应道： 五当家唤道：可······ “你少说话，咱们听帮主的。”汪帮主走过去，嚷道： “是听帮主的，我说！”五当家回道： “两位兄弟，你们走快点。”石头叫道： 汪帮主说：你看路，咱们快点跟上。 “许兄弟，我听一个士兵说，说我大哥和五哥回来了······”六当家说道： “不能吧！我和许兄弟在这呆了这么久，我们没有看到副帮主他们从这经过哇！”林凡答道： “他们没有上来，他们到了山腰就和帮主返回了卢沟桥。”六当家辩道： 林凡应道：你要把话说完。 六当家接道：我还在说，你打断了。 “这就怪了，副帮主他们回来了，我大哥为啥不陪他们回帮里？”许半仙猜疑道： “许老头，你也好奇吧！我替你下去求证求证。”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个耗子精，你自己想去，你非要拉上我——垫背。 “林兄弟，我也跟你去。”六当家叫道： “两位兄弟，你们要去哪里！”福星领着曾副队长迎面走来。 林凡说：二哥，副帮主他们回来过，他们和大哥返回了卢沟桥，我们一合计，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决定下山看看。 “你们去看什么！帮里还有很多事情干，你们有那空闲，你们就去那边搬木头······”福星应道： “帮主为什么不回帮里！为什么不来找你下去！他就是担心人多碍事。”曾副队长说道： 六当家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 林凡搭着下巴，唤道：张副队长可以呀！你上来不久，你好像比我更了解大哥。 “林兄弟谬赞！我实话实说罢了，其实，林兄弟心里，你也明白这个道理。”曾副队长回道： “你扣的帽子太大，我戴不了，我是啥人！我有自知之明，我少了那么一根筋！”林凡答道： 曾副队长微笑道：林兄弟真是幽默！林兄弟这么精明的人······ “你精明，你才是老鼠的崽。”林凡拉着脸，嚷道： “三弟，你吃错药了。”福星喊道： 林凡应道：我健康得很，我吃什么药！ 福星指着林凡，说道：你再不住嘴，我扇你。 “福兄弟，你不可伤了你们兄弟的和气。”曾副队长说： 福星回道：曾副队长，它不关你的事，他一向没头没脑，我不教训教训他······ “一个狗娘·养的，傻不垃圾。”林凡嘀咕道： 福星瞪着林凡，唤道：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林凡甩着头，答道：你叫我说，我偏不说。 “你敢在我面前耍把戏，你看我不打你。”福星举着手去打林凡。 “福兄弟，你消消气，你和林兄弟拳脚相加，你让我在这情何以堪。”曾副队长一把抱住福星，说道： “福兄弟，我说林兄弟是耗子精，接着你们走过来，曾副队长又说林兄弟精明，我猜！他······”许半仙解释道： “他这么大的人······”福星打断道： “我大吗！我18岁，我风华正茂······”林凡抢道： 福星冷笑道：你18岁！ 林凡嚷道：不像吗！ 大伙相互对视一眼，笑道：哈哈哈······ 第453章特大事变（10） “帮主，那些小鬼子手上全部系着白布，他们不是在办丧事，他们是在干嘛！”五当家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得下去看看。”石头站起身，唤道： “帮主，桥面上全是小鬼子，你要过去对岸！”汪帮主说： “我到下面抓个小鬼子问问！”石头应道： “小鬼子说什么！你能听懂！”五当家接道： 石头止住脚步，嘀咕道：你别说！它真是一个问题。 “帮主，你不要下去······”汪帮主唤道： “是呀！如果你暴露了，让自己陷在里面，我们将会得不偿失。”五当家附和道： 石头想了想，回道：那就留在上面。 “曾副队长，太阳这么大，我们过去那边歇会。”福星唤道： 曾副队长擦着汗，请道：福兄弟请！ 福星喊道：兄弟们，天阳这么大，你们全都过来喝茶。 兄弟们谢道：谢谢福爷！谢谢福爷！ “福兄弟，你对下属很好哇！”曾副队长夸道： 福星应道：曾副队长，你莫夸我！我大哥要是在这！他早就会让兄弟们下来歇息。 “福兄弟三句话不离——大哥，你大哥······”曾副队长接道： “我大哥很棒，你也见过他本人，他外表俊朗，心地善良······”福星打断道： 曾副队长喝了一口茶，说：你大哥是好，你也不差，你做事细心、不居功，凡事能够考虑全局，处处能为他人着想······ “曾副队长，你把我说得那么好，我都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福星笑道： “福兄弟，你们这里——卧虎藏龙，岂是我随便一句话能够改变！”曾副队长回道： 福星接道：你也说了，你随便一句话，随便，随便。 曾副队长微笑道：你真是！ “两位兄弟，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我回去帮里一趟。”石头说道： “帮主，你可以吃了中饭——再来。”五当家说： 石头望着天空，唤道：时间还早，我回到帮里——再说。 “帮主，你慢走。”汪帮主应道： 石头往前走着，叮嘱道：副帮主，五当家，天气炎热，你们两个人用不着一块值班，你们可以轮流。 汪帮主答道：好，好，好，帮主慢走。 “二嫂，我们去做午饭了。”大小姐叫道： 樊氏爬起身，说：到了做午饭的时间吗！ “二嫂，已经10点钟了。”郭小雨回道： 樊氏拍着屁股，说道：呆在洞里面，连时间都分不清了。 “二嫂别急！仆人们都在外面煮饭！”刘氏唤道： 樊氏应道：仆人是仆人，我们是我们······ 郭小雨答道：我们可以不做。 “这些年，我一直亲手做饭，一下子不让我做饭的话，我真是不习惯。”谷氏接道： “我们呆在山上，很是乏味······”罗氏说： “乏味归乏味，小雨都能呆，呆个千年万年永不悔······”刘氏嚷道： “你们说话扯到我身上作甚！我又没招惹谁！”郭小雨娇羞道： 几位夫人相视一眼，大笑道：呵呵呵······ 郭小雨红着脸，说道：我不理你们了，我做饭去。 “看吧！她害羞了。”罗氏笑道： 大小姐微笑道：姐妹们，咱们出去做饭。 樊氏叫道：弟媳们，咱们出去做饭。 “大哥，我们就按帮主说的，我们轮流值班。”五当家说： “五弟，你困了是吧！”汪帮主应道： “大哥，我先到一旁打会盹去。”五当家道： 汪帮主回道：懒虫，你快去。 五当家打着哈哈，说道：大哥最好了。 汪帮主答道：我一点都不好。 “呼呼呼”五当家趴在一旁鼾然大睡。 汪帮主瞟了一眼身旁，嘀咕道：真的假的。 他续道：酣声这么大。 “二夫人，你过来。”郭小雨喊道： 罗氏说：二嫂，小雨在叫你。 “她不是叫我，她是在叫福夫人。”樊氏回道： 罗氏接道：她叫二夫人······ “她从来不叫我二夫人，她只叫我二嫂······”樊氏抢道： “说也奇怪！为啥小雨会喊福夫人二夫人？”罗氏疑问道： 樊氏应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许多嘴。 罗氏唤道：我就是好奇。 “小雨，你叫我吗！”大小姐嚷道： 郭小雨招着手，答道：二嫂，你快过来，你来告诉我这个菜怎么煮！ 大小姐挪着脚，说道：你要做什么菜！ “福夫人，小雨这么卖力学煮菜，你可要用心教她。”刘氏说： “师父引进门修行在各人，我用心没用，主要在她！”大小姐回道： 樊氏称道：福夫人说得在理，小雨学煮菜，她必须想学······ “我想学，我会认认真真的学。”郭小雨道： “小雨，早知你的目的这么明确，我们就不跟你废话了，你直接给我们喜糖！”罗氏微笑道： 郭小雨接道：谁有喜糖！我也要喜糖。 “你继续装，我们不聪明，同样也不傻。”罗氏唤道： “你们小声点，下面来人了。”大小姐说道： 罗氏应道：来就来嘛！我们又没讲谁的坏话！ “六弟媳，帮主来了。”樊氏压着嗓子，道： 大小姐叫道：小雨，你快把菜倒下去。 罗氏掂着脚，念到：“说神神到说鬼鬼到”真灵。 “帮主，帮主回来了。”仆人们纷纷礼道： 石头答道：诸位不必多礼。 “帮主，刚好你回来了，我们就要吃饭了。”樊氏唤道： “二嫂，麻烦你给我盛碗饭，我吃了饭，我还得下山。”石头说道： “帮主，我们正在煮菜，你坐会——再吃。”大小姐接道： “我得赶时间，你把做好了的菜给我吃点——就行。”石头回道： 樊氏捧着饭，说：帮主，饭是有了，菜还在煮。 “剩菜还有吧！我吃剩菜就好。”石头唤道： 罗氏嚷道：我去拿。 “郭小雨，你也快点吃饭，你吃完饭跟我去趟卢沟桥。”石头愣道： 郭小雨应道：我吗！ “是的，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石头回道： “帮忙啊！”郭小雨打断道： “怎么！你不乐意！”石头接道： 郭小雨点着头，答道：乐意，乐意。 “帮主，你吃饭。”罗氏端着两碗菜，唤道： 郭小雨跑过来，嚷道：我要吃饭。 “小雨在这吃饭啊！我再去端两碗菜过来。”罗氏说道： “够了，够了，六嫂那边忙去，这里······”石头应道： “这里有我呢！”郭小雨抢道： “我差点忘了，我还得过去那边观火。”六嫂拍着脑门，说： 郭小雨接道：六嫂，那口锅别被你烧坏了。 罗氏应道：锅的质量非常好，它再烧久点也没问题。 郭小雨嚼着饭，说道：你过去瞧瞧它有没有问题！ 罗氏附在郭小雨耳边，嘀咕道：机会难得。 郭小雨推开罗氏，说：这么热的天，你咋靠这么拢！ 罗氏“挥了挥”手，微笑道：小雨，帮主，你们吃饱点。 “黄妈，你们那边的菜做好了没有！”大小姐喊道： 黄妈应道：马上好了。 樊氏叫道：你们俩去叫兄弟们上来吃饭。 “你吃快点。”石头夹着饭，唤道： “五弟，五弟，你醒醒！”汪帮主轻声道： 五当家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干嘛！” “你睡了好一阵，你让我过去躺会。”汪帮主说道： “我睡得正香，你再坚持一会。”五当家答道： 汪帮主默念道：香，香个屁，我招老罪了。 “你吃完了吗！咱们要上路了。”石头抹着嘴，说道： 郭小雨咽了一口饭，应道：我吃饱、饱了，你再等、等等我。 石头唤道：你们女人就是磨叽！ “帮主，我再给你盛一碗饭······”黄妈站在石头身后，说： 石头辞道：不了，我吃饱了。 “帮主，我家那位也该上来了，你等着他们一起走。”罗氏说道： 石头应道：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咱们有时间聊，有时间再聊。 “姐夫，咱们走了。”郭小雨扯着石头的袖子，喊道： 石头嚷道：走。 “帮主，你把这俩份饭带上。”大小姐叫道： “五弟，你过来，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汪帮主嘀咕道： “真烦！觉都不让人睡了，老话常说：好人就要做到底，送佛就得送到西，你这都不懂。”五当家爬起来，嚷道： 汪帮主靠在树干上，说道：我申明一点，我不是好人，我不做好人。 五当家揉着眼角，说：没办法！命苦喽！ “舒服。”汪帮主抖着双腿，唤道： 五当家叹道：嗨！同人不同命。 “咦！奇了怪，小鬼子一整天都是这个姿势。”五当家愣道： “你奇什么怪！小鬼子就是这个傻样，一个个傻BB。”汪帮主接道： 五当家道：你继续舒服吧！ “姐夫，你叫我去干什么！”郭小雨一歪一歪的跟上石头。 石头说：你别问这么多！你到了那里就会知道！ “我知都不知道去哪！我不走了。”郭小雨把脚一跺，说道： 石头回过头，嚷道：我叫你过去帮忙，我会把你卖了不成！ “怕就不跟你来了，你得给我说清原由。”郭小雨应道： “这样吧！我的姑奶奶······”石头转着身，唤道： 郭小雨抢道：谁是你的姑奶奶！ “我说错了，我的大小，我的小姨子”。石头接道： 郭小雨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石头道：我要下去卢沟桥上打探点事，下面全是小鬼子守着，我寻思着——你懂鸟语······ “你怎么知道——我懂鸟语。”郭小雨打断道： 石头回道：你读过那么多书！你哥哥又是······ “不愧是帮主，脑子转得快。”郭小雨称道： 石头叫道：你甭夸我！你快走。 郭小雨提着裤角，说道：我把话说在前面，我的鸟语不行，我只懂一点点······ “你懂多少我不管！你肯定比我们行，那些鸟语——我们一句也听不懂。”石头接道： “这个倒是！”郭小雨应道： 石头嚷道：你拖拖拉拉的走，你走快点好不好！ 郭小雨提着脚，回道：你叫什么叫！我走得够快了。 “哎哟！”郭小雨搭着脚踝，叫道： 石头回过身，说道：你又怎么了！ 郭小雨皱着眉头，呻吟道：我的脚好痛。 石头走到郭小雨跟前，说：要你快，你比之前更慢。 郭小雨嘶哑道：我也不想！ 石头蹲下身去——去捏郭小雨的脚踝。 “呀！”郭小雨喊道： “这咋办！你的脚是扭伤了。”石头唤道： “姐夫，你不会把我丢在这吧！”郭小雨焦急道：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我扶你走。 郭小雨撑着膝盖，应道：我们走。 石头提着饭，说道：郭小雨，你站稳了。 “姐夫，你搀着我。”郭小雨伸着手，喊道： 石头直起腰，瞄了一眼郭小雨（由于天气热，郭小雨的衣服上全是汗，胸前那片春光清清楚楚的印在外面。） 立刻，他把头望向一边。 郭小雨搭住石头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 “啊！”郭小雨全身倒在地上。 石头双手扶起郭小雨！ 郭小雨啼泣道：我的脚走也走不了了。 “你哭什么！你回去帮里上点药就会好······”石头嚷道： “可我，我现在！”郭小雨哽咽道： “我背你走好吧！”石头接道： 郭小雨应道：你背我。 石头蹲下身，说道：你把饭提好。 郭小雨一扑扑在石头背上。 “你轻点。”石头喊道： “我就不。”郭小雨搂紧石头，说： 石头背上传来一阵酥麻，惊慌道：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下来。 郭小雨唤道：你把我扔下来，我就大叫。 石头迈着步子，嘀咕道：真受不了你······ 第454章特大事变（11） “这么困！”五当家揉着眼睛，说道： 他拍着脸颊，唤道：不行，我得打起精神。 “这有树木遮着，更有微风吹着，舒服，真是舒服。”汪帮主靠在树干上，感叹道： 五当家拧着瓶盖，默念道：你故意气我，我等会——再找你算账。 “五弟，你咋不说话了？”汪帮主问道： 五当家应道：我说！我说！ “你睡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我跟你说什么！”五当家面向一旁，轻声道： “五弟，你有话就说，你用不着叽里咕噜！你想睡就睡。”汪帮主叫道： “大哥，我没叽里咕噜！”五当家抢道： “我俩是兄弟，你在我面前遮掩啥！”汪帮主唤道： 五当家微笑道：我确实叨咕了两句，我还想睡······ 汪帮主叫道：你再睡会，我再盯会桥面。 五当家退到一旁，默念道：这么小声都被他听见了。 “郭小雨，就要上山了，我放你下来歇一会。”石头说道： “枉你长得这么粗壮！你才背了我一小段，你就走不动了。”郭小雨接道： “谁走不动！你没看到我额头上的汗吗！”石头答道： “你流了汗，我帮你擦。”郭小雨伸着袖子——去擦石头额头上的汗。 石头晃着头，说：你擦什么擦！我自己会擦。 “你不让我擦，我偏要擦。”郭小雨擦着擦着，越来越上头。 她撅着嘴——吻向石头。 “你干什么！兄弟们就在上头。”石头挣扎道： 郭小雨回道：在就在，我要让他们看见。 石头嘀咕道：你神经病。 “为了你，我早就患上了病。”郭小雨说道： “我回到帮里，我一定把你逐出帮。”石头嚷道： 郭小雨勒着石头的脖子，说：你敢！ “五弟，你快起来。”汪帮主喊道： “我刚刚睡下，你叫我干嘛！”五当家呢喃道： “你别睡了！桥面上有了情况。”汪帮主嚷道： 五当家奔过来，说道：什么情况！ “五弟，你看啊！那边过来一辆车，车上装着那么多标语，你说，小鬼子想做什么！”汪帮主说： 五当家擦着眼睛，唤道：我也整不明白。 “依我看，小鬼子是要出葬。”汪帮主说道： “何以见得！”五当家回道： 汪帮主论道：车上载着那么多标语，我猜，那些标语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挽联，挽联出来了，那不是下葬，那是什么！ 五当家接道：不好说。 汪帮主嘀咕道：这帮狗崽子的花招挺多。 “你快下来，副帮主他们就在上面。”石头说道： 郭小雨抱紧石头，回道：我的脚走不了，我下来做什么！ 石头放下郭小雨，说：我扶你上去。 郭小雨搂住石头，叫道：我就不下，我就不下。 “大哥，下面像是有人来了。”五当家唤道： 汪帮主探着头“四处张望”。 “大哥，下面是谁？”五当家问道： 汪帮主应道：好像是帮主。 五当家道：你怎么不叫他！ 汪帮主捂着五当家的嘴，说：帮主和郭小雨正在下面打情骂俏，你千万不能吵他们。 五当家抿笑道：郭小雨也来了。 汪帮主唤道：你专心干活。 “我干什么活！”五当家应道： 汪帮主接道：你看前面。 “姐夫，你靠我近点，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走！”郭小雨喊道： 石头一手搂着郭小雨，说：你莫叫！你看路！ 郭小雨搂紧石头，说道：这一步有点陡。 石头抱住郭小雨，唤道：你用力——往上蹬。 郭小雨用力一蹬，微笑道：终于上来了。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过来吃饭。”石头叫道： “帮主，小雨，你们来了。”五当家扭过头，说道： “帮主，桥面上贴满了标语。”汪帮主唤道： “什么标语！我来看看！”石头提起脚，说： 郭小雨喊道：姐夫，你扶我。 “你说话小声点。”石头瞪向郭小雨。 郭小雨瞅着石头脸色狰狞。 她立即闭上嘴。 石头凑过去，叫道：你扶着我。 郭小雨扶住石头，一拐一拐的走。 “帮主，小雨的脚扭了，你把她背起来······”五当家唤道： 郭小雨接道：他背了，他在下面背了。 五当家和汪帮主相视一笑。 石头尴尬道：咱们那边去。 郭小雨靠着石头，撒娇道：姐夫，你慢一点走。 石头说道：你好好说话。 郭小雨应道：我的脚痛嘛！ 五当家偷笑道：呵呵！！ “帮主，那边有个木墩，你让小雨小姐坐到那去。”汪帮主唤道： “我不坐木墩，我要去看标语。”郭小雨接道： 石头嚷道：桥面上的事，你们先别管，你们过去那边吃饭！ 汪帮主说：帮主，这里交给你了······ “汪大哥，你快来吃饭。”五当家掀着饭盒，叫道： 汪帮主答道：我来了。 “郭小雨，你看那些标语，上面写着什么字！”石头指着桥面上，说道： “你当我是千里眼啊！我们离得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上面写的什么字！”郭小雨回道： 石头应道：要从这里看清下面的字，是蛮，蛮吃力······ “不是吃力，是不可能。”郭小雨说： 石头嘀咕道：如果有台望远镜在这！ “有台望远镜，你把它拿给我。”郭小雨接道： 石头说道：我说如果有台望远镜！ “没有望远镜，你在一旁啰嗦什么！”郭小雨答道： “汪大哥，他俩掐架的样子，像极了一对小夫妻。”五当家嚼着饭，说： “五弟，你吃你的饭，你当心让饭噎着。”汪帮主回道： 五当家嘶哑道：汪大哥，你为啥提到帮主就······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守在这，我下去抓个小鬼子上来。”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应道：帮主，我和你下去。 “不，你们待在这······”石头辞道： “帮主，你一个人下去······”汪帮主抢道： 石头论道：我就去抓个人，人多容易坏事。 “副帮主，五当家，咱们办事要紧。”郭小雨唤道： “兄弟们，我走了。”石头挪着身，说道： 汪帮主嘱咐道：帮主，你要小心。 五当家见着帮主已走远，说：小雨，你的脚还疼不疼！ 郭小雨捏着脚腕，回道：比之前好一点。 不过，还是有点痛。 五当家笑道：痛得好！痛得好！ “五弟，你咋幸灾乐祸！”汪帮主扯着五当家的衣角，嘀咕道： 五当家说道：汪大哥，你没看出她是将计就计、引敌深入，不，是引君深入······ “五弟，就你多话。”汪帮主拉着脸，说： “果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郭小雨低着头，唤道： 五当家应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汪帮主接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五当家辩道：那是你不愿看。 “郭小雨，你要不要我帮忙！我帮你那个脚也弄伤，让它痛上十天半个月······”五当家续道： “五弟，这玩笑开大了啊！”汪帮主打断道： 郭小雨嘀咕道：没事！没事！ “郭小雨，你个毛丫头挺有能耐的，你把自己的姐夫，变成了和姐共夫······”五当家说道： “五弟，你注意言辞，她可是未来的帮主夫人。”汪帮主喝道： “你们一个个假正经，其实，你们比谁都明白，比谁都清楚······”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我姐夫就要动手了。”郭小雨嚷道： 汪帮主爬上去，说道：哪呢！ 郭小雨伸出手指，说：他在那个桥墩后面。 “二哥，大哥叫郭小雨下去做什么？”林凡问道： 福星应道：大哥说了有事要她帮忙。 “要她帮忙，她能帮什么忙！大哥是不是和她（林凡举着双手——勾了勾）！” “你这坏蛋分子，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大哥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你见过大哥何时为了这种事——去耍花花肠子，他要想干那啥！他没必要绕着弯把郭小雨叫到山下！”福星敲着林凡的头，说道： “二哥，你不懂，这叫欲擒故纵，这叫风情······”林凡护着头，接道： “我陪你玩玩风情。”福星伸出手——去抱林凡。 林凡推着福星的手，叫道：你走开，你走开，我没有断袖之癖。 福星笑道：抱抱，抱抱。 “呿！呿！呿！你个死鬼。”林凡喊道： “汪大哥，你吃完了吗？”五当家询问道： 汪帮主擦着嘴，说：吃完了，吃完了。 “你把碗给我，帮主快要上来了。”五当家应道： 汪帮主含了一口饭，嘀咕道：给！ 五当家接过碗，唤道：汪大哥，我们去接帮主行不行！ “你没有听到吗！帮主叫我们呆在这！”汪帮主接道： “帮主要背一个人上来，他会很累的。”五当家回道： “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刚刚背我上来，他连一口气都没喘。”郭小雨答道： “我差点忘了，他早就练习过。”五当家微笑道： 郭小雨听到这话。 她的脸颊变得通红通红。 “三弟，咱们过去那边啦！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们呢！”福星说： “你忒不要脸，那边除了你的柳大小姐外，谁还会稀罕你，尤其，像你这种搞基的人······”林凡接道： “你浑身痒了是吧！”福星一直瞪着林凡。 林凡迈着脚，谄媚道：我不痒，我不痒。 “帮主，你让我来抱他，让我来抱他。”五当家往下滑着。 石头回道：还有几步路，你下来做什么！ “帮主，你让他抱，他唠叨了半天要去陪你······”汪帮主站在上头，说道：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自己会回来。”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应道：我不想坐着等，等的滋味太难受。 “姐夫，那个人昏了过去，你要把他带回帮里去吗？”郭小雨问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把水壶准备好。 “帮主，你快点上去喝水，天气这么热，你的衣服也湿透了。”五当家唤道： 石头答道：谁要喝水！ “你叫我大哥准备水壶。”五当家接道： “谁说准备水壶就要喝水！照你这么说······”石头辩道： “帮主，里面的水还有半壶。”汪帮主说道： 石头回道：够了，够了。 “小雨小姐，你可以过来这边吗？”汪帮主盘问道： 郭小雨撑着腰，说：我试试！ 不知！我能不能走！ “五当家，你上去，这里比较陡······”石头说道： “帮主，这里陡峭，你抱个这么大的人······”五当家打断道： “你让让。”石头抱着小鬼子一跳。 “啊！”五当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石头转过身，叫道：五当家，你还不上来。 五当家一惊，愣道：哦！ “帮主，你喝口水。”汪帮主唤道： 石头将小鬼子放在郭小雨身旁，说：副帮主，你把水壶给我。 郭小雨拉着袖子去替石头擦汗。 石头挡着郭小雨的手，说道：我自己擦，我自己擦。 汪帮主递着水壶，说：帮主，小雨小姐愿意擦，你就让她擦呗！ “真可恨，我满头大汗，她都不给我擦。”五当家围过来，嚷道： “谁敢给你擦！五嫂见我给你擦汗，她不把我劈了才怪！”郭小雨接道： “帮主，你懂了没！她要以嫂夫人的身份服侍你。”五当家说道： 汪帮主嚷道：五弟，你！ “郭小雨，你走开点。”石头含了一大口水——吐在小鬼子脸上。 “巴嘎！”小鬼子甩着头，说道： 五当家用枪顶着小鬼子的头，骂道：你·妈的，你骂谁！老子崩了你。 小鬼子仰着头——东张西望。 “五弟，你退下，他的手脚捆住了，他不能耍什么花样！这里就让帮主处理好了。”汪帮主搭着五当家，叫道： 石头喊道：郭小雨，你问问他桥面上的标语写的啥！ 郭小雨唤道：喂喂······ “帮主，这个小鬼子怎么不吭声！”五当家说道： “姐夫，他就是不开口。”郭小雨说： 石头想了想，嘀咕道：他不开口······ “帮主，我们挠他痒痒。”汪帮主打断道： 五当家伸着手，接道：我来挠。 “五当家，你别动他，咱们把他带回帮里细细的盘问。”石头叫道： “好的。”汪帮主答道： 五当家拍了一下小鬼子的头，说道：你小子，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副帮主，五当家，麻烦你们把他带回去。”石头说： 汪帮主回道：帮主放心，我们抬也会把他抬回去。 五当家扛起小鬼子，嘀咕道：小鬼子，便宜你了······ 第455章特大事变（12） 7月5日上午，石头蹒跚地来到马厩。 他站在天赐跟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两眼傻愣愣地看着天赐。 他看着，看着。 他蹲下了身。 “咴咴”天赐嚼着马料，鸣道： “天赐，我今天不对劲是吧！”石头说道： 天赐“点了点”头。 “确实，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些天——我很烦，很烦，很烦，有一个女人喜欢我，我不太清楚，我喜不喜欢她，但我明白一点，我拒绝不了她，因为，她是我上个老婆的妹妹······” “哇哇哇” “你也笑话我！” “嘶嘶” “你让我继续说，我可以说，首先，你不许笑我，我知道！大部分人都会笑我，他们脸上不笑，心里也会笑，这怨不了谁！人嘛！总有那么一点好奇心，她的姐姐嫁给我，她也嫁给我，我是不是很无耻······” “大哥，人家喜欢你，人家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与无耻挂不上边，它只能说明你魅力无边，说明你招人喜欢，说明你有别人喜欢的点。”福星走进马厩，说道： “福兄弟，照你这么说，我应该高兴，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石头接道： “大哥，你要钻，你也不能当着兄弟们钻，你到晚上对着郭小雨，你想钻就钻······”福星说： 石头打断道：福兄弟，你咋变得这么不正经！ “大哥，我正不正经，你心里明白，我也不在强调。”福星回道： 石头想了片刻，唤道：福兄弟，你是指！ 福星应道：我想说的是，你跟郭小雨的事。 “福兄弟，我跟郭小雨的关系，你心知肚明，我们就是姐妹。”石头说道： “大哥，你说这些有意义吗！你此时心里一定很矛盾，你心里明明有她，却不得不排斥她，在你心中此终有个坎，你怕别人指责你，你怕别人······”福星说： “也许吧！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但是，我不得不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我不想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石头答道： “大哥，你不必在意这些，人家不傻，人家不顾一切和你携手，你怎能为了这些外在因素——去把人家拒之门外，这样对她不公平。”福星接道： 石头笑道：世上哪有公平可言！ 何况，这种事情······ “大哥，你不想和她过，我就去和柳云说，我叫柳云把话传给她。”福星嚷道： “福兄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石头叫道： 福星应道：也没有多复杂。 石头慌张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些别扭。 “大哥，你晚上盖上被子就······”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说啥呢！”石头抢道： “帮主，那个小鬼子愣是不开口。”六当家跑过来，叫道： 石头抬起头，唤道：这都几天了，他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看去。 福星挪着步子，嘀咕道：男女之事，不就是那么回事。 “福兄弟，你过来。”六当家嚷道： 福星回道：哦！ “小鬼子，你他·妈的说说话，你再不说，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林凡抓着小鬼子的衣领，恐吓道： 小鬼子两眼瞪着林凡。 “你看！你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不要动气，这人是小鬼子，他听不懂中国话。”郭小雨唤道： 林凡骂道：真他·妈的来气，小鬼子老说那些BB的话，搞得老子摸不着头脑······ “林兄弟，你让我来问问。”郭小雨回道： “小鬼子不开口，你问了也是白问。”林凡应道： 郭小雨掏出一把匕首，说道：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郭小雨，你想干什么！大哥吩咐过，咱们不可以伤他。”林凡说： 郭小雨接道：我没想伤他，我想给他刮刮毛。 “给他刮毛，你省省吧！若是我！我就揍他，往死里揍。”林凡握着拳头，嚷道： “林兄弟，你太暴力了，我要试试这把刀锋不锋利，它要是锋利，他身上的毛，我一会给它剃完，它要是钝了，我用力把它插入人的身体，那个时候，姐夫也好！福爷也罢！他们谁也没有理由说我！”郭小雨拿着匕首在小鬼子下身游走。 小鬼子吓得浑身哆嗦。 “好哇！郭小雨，你令我对你刮目相看！”林凡称道： “你快说，那天桥上面的标语是什么！”郭小雨用刀顶着小鬼子，说道： 小鬼子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 “你会说中国话。”郭小雨嚷道： 小鬼子回道：一，点。 “你用鸟语说。”郭小雨应道： “这个女人真厉害，大哥娶了她的话，万一哪天被他······”林凡瞅着郭小雨，默念道： “林兄弟，你发什么愣！”石头拍着林凡的肩膀，说道： 林凡一颤，答道：大哥来了。 “何止我来了，兄弟们也在后面。”石头应道： 林凡回道：是吗！ “你为啥不回答我！”石头说： 林凡接道：回答什么！ “你问了什么？”林凡问道： “三弟，你贵人多忘事，你把大哥是谁都忘了吧！”福星领着大伙走进屋。 “不是，我刚刚走了神，我没听见大哥问我什么！”林凡答道： 石头说道：没问什么！没问什么！ “姐夫，那个小鬼子说，小鬼子的少佐，那个坂田少佐被你打死了。”郭小雨禀道： “真的吗！”石头微笑道： 郭小雨一把搂住石头，笑道：真的。 石头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早就跟你说了，谁能杀死坂田少佐，我会嫁给谁！往后，你就是我男人。”郭小雨抱住石头，说道： 石头推开郭小雨，说：你搞错了，消息也许是假的。 郭小雨应道：消息假不了，他的兜里还有那种标语。 兄弟们纷纷议论道：真好，真好，怪不得这几天小鬼子老实了。 “你让开。”石头拉开郭小雨，一直朝小鬼子走。 “姐夫，你要干嘛！”郭小雨叫道： 兄弟们跟着喊道：大哥，帮主······ “你们站在原地别动！我过去和他接触接触。”石头嚷道： 汪帮主展开双手，唤道：我们不动，不动。 “二哥，这是什么情况？”林凡靠在福星耳边，问道： 福星嘀咕道：我也不清楚！咱们静观其变。 “大哥，我们出去外面侯着啊！”许半仙说： 石头接道：你们自便。 “许老头，我们出去作甚！我们在这呆着不好吗！”林凡唤道： “三弟，我们这么多人瞅着他们聊天，他们谈话容易拘谨，我们出去外面······”福星说道： “走就走。”林凡嘀咕道： 郭小雨迈着脚，说：我也出去。 “郭小雨，你不是懂鸟语吗！你留在这好些！”福星叫道： 郭小雨停住脚步，应道：我在这看住小鬼子。 “兄弟，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碗茶过来。”石头走向茶桌，说道： “姐夫，我来，我来。”郭小雨唤道： 石头回道：你快点。 “姐夫，我也给你倒一碗。”郭小雨说道： “兄弟，天气这么热，你们家乡热不热！”石头说： 小鬼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兄弟，我们两个聊聊，你的家里还有什么家人！你很想家人对吧！”石头续道： 小鬼子咬紧牙关······ “小鬼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姐夫对你这么客气！对你百般礼让，我可不会，你把我惹毛了，我剃光你的毛。”郭小雨捧着茶，嚷道： “郭小雨，你剃什么毛！”石头应道： 郭小雨把茶递给石头，愣道：哎哟！他听不懂中国话，我跟他叨、叨、叨、叨什么！ 我来点实际的（郭小雨掏着腰上的匕首）。 石头嚷道：郭小雨，你胡闹。 郭小雨接道：我要他开口说话。 “你退下，你把匕首收起来。”石头喝道： 郭小雨收着匕首，嘀咕道：你凶什么凶！我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吗！ “兄弟，你喝茶。”石头举着杯子，喊道： 小鬼子双唇紧闭，扭头望向一旁。 “对了！绳子捆着你累了吧！我帮你解开绳索（石头解着小鬼子的绳子）。” “姐夫，你别解开他，他会逃跑。”郭小雨叫道： “兄弟，你身上勒出那么多伤痕。”石头用手揉着小鬼子身上的伤痕。 郭小雨见着眼前的一幕，说道：真搞不懂你！ “郭小雨，你去打盆水过来，另外，你再拿条澡巾过来。”石头喊道： 郭小雨答道：我不去。 “你不去，你让我去呀！”石头面向郭小雨，说道： 郭小雨挪着身，嘀咕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碰上，碰上你，你这个妖孽。 “我，我可以！可以咪西咪西吗！”小鬼子卷着舌头，说道： 石头瞟了一眼小鬼子，应道：可以，碗上的不够，桌上还有。 小鬼子急急忙忙端着凳子上的茶。 石头唤道：兄弟，你不用急。 小鬼子捧起茶水，一口把它倒入喉咙。 石头说：兄弟，你慢点喝，慢点喝。 “哟西！”小鬼子抹着嘴，呼道： “兄弟，桌子上面还有，你自己过去倒。”石头喊道： 小鬼子放下碗，身体缩成一团。 石头站起来，微笑道：我们不会伤害你······ “大哥，我们进去好吗！”林凡站在门口“探着头”，说道： 石头盯着林凡“晃了晃”头。 “你快过来。”福星拉着林凡，唤道： “大哥，你把碗拿起来，我来帮你倒茶。”石头叫道： 小鬼子颤颤巍巍捧起碗。 石头倒着茶，说：兄弟，你放开肚子喝······ “姐夫，我把它放在这里啊！”郭小雨捧着脸盆，嚷道： 石头侧着头，应道：你把它放到桌子上。 郭小雨放下脸盆，说道：姐夫，过会就要吃饭了，二夫人叫我喊你们过去吃饭。 “兄弟，你别喝这么多！隔会就要吃饭，你过去把自己拾掇拾掇，我让兄弟给你送两个大鸡腿过来。”石头唤道： 郭小雨念到：他是你老子呀！ “郭小雨，你在一旁叨叨什么呢！”石头说： “没，没有。”郭小雨答道： 郭小雨续道：姐夫，这里没有其他的事，我出去了。 “你去，你去，我就来。”石头应道： 郭小雨回过身，小声道：你过不过去，关我甚事！ “兄弟，你喝好了没！咱们过去那边擦身了。”石头说道： “你，你是好人，我谢谢你！”小鬼子望着石头，嘶哑道： “兄弟，你的中国话这么好！”石头称道： 小鬼子接道：我妈妈是，是中国人。 “这就难怪了！”石头应道： “我们帝·国与中国的这场战争，我是不支持的，奈何，我是一个士兵，我人微言轻，我能力不足，我阻挡不了事情的发生······”小鬼子说： “兄弟用不着内疚，这场战争的爆发，你我阻止不了，更无法阻止。”石头劝道： “话虽如此！我心中······”小鬼子应道： “兄弟，你外公外婆的家住在哪？”石头问道： “他们住在中国的西部——四川。”小鬼子答道： “大哥，你过去吃饭了。”福星喊道： 石头说：兄弟，你把身上拾掇干净，我吃了饭后——再来找你唠。 小鬼子唤道：你不绑我吗！ 石头提起脚，回道：我们已是兄弟，我为何要绑你！ 小鬼子看到石头走出去，感叹道：嗨！ “兄弟们，咱们一块过去吃饭。”石头喊道： “帮主，他······”六当家说道： 汪帮主推着六当家，说：六弟，你快走。 福星唤道：三弟，你还不跟上。 “你们先走，许老头在你们中间，我闭着眼睛都能赶上你们。”林凡应道： “林凡，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不扯我会死啊！”许半仙嚷道： 林凡微笑道：顺嘴吗！ “我撕烂你的嘴，我叫你顺嘴！”许半仙追着林凡去打。 “你停下，你停下，你这老头，你的火气这么重，你等会摔倒了，你别怪我！”林凡喊道： 许半仙接道：我摔倒，我也要把你拍死。 大伙笑道：呵呵······ 第456章特大事变（13） 饭后，石头独自走在前往后山的路上。 他想着！一会见了那个岛国兄弟，自己应该怎样跟他说，自己先和他唠家庭，还是随便跟他扯，然后，再把他引入正题，让他说出一些有用的话，方便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对，先探探他的口风。”他一边走、一边拍着手。 他忽然停住脚步，愣道：可是，自己这样会不会太那个！ 他小声道：我觉得自己有点，有点阴险，有点狡诈。 “但是，对于那种人，我不能仁慈，我过多的仁慈，只会累着身边的人，再者，它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它关乎着民族大义，我处事必须慎重。”他挪着脚，嘀咕道： “眼下太阳正大，兄弟们都在睡午觉，我此时过去找他，合适吗！” “我是帮主，在帮里！” “我直接过去找他。” 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说道：我到房里眯会——再去，免得到时候——他打瞌睡，我也想睡。 “我过会再去找你。”他转过身，直往房间走。 “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例外，他说吃了饭——就会过来陪我，这都过了1个多小时，不曾想！他也是一个失信于人的小人，我要留点心。”小鬼子捂着胸口，说： “话又说来，今天莫不是他，我这小东西！”小鬼子摸着下跨，嘀咕道： 小鬼子唤道：我再看看。 “帮主，小雨小姐刚刚来了找你。”黄妈一见石头，鞠躬道： 石头问道：她来干什么？ 黄妈应道：这个仆人不知！ “黄妈，你去忙吧！”石头走到门前，说道： 黄妈礼道：帮主好好休息！ 石头踏进房间，刚要栓门。 突然，他放下手，说：天气这么热，我关门做什么！ 他躺到床上，嘀咕道：我睡会，一会还要过去岛国兄弟那。 “呼！呼！” “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这才睡下半刻钟。”郭小雨伏在墙角，说： “我过去瞧一瞧！” “哎呀！他门没关！”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郭小雨轻手轻脚的摸进房间。 “嗯！你干啥！”石头睁开眼睛，双手推着郭小雨。 郭小雨应道：我不干啥！你想干啥！ “你有病啊！青天白日——你跑到人家床上······”石头唤道： “床上怎么啦！我是你女人······”郭小雨答道： 石头打断道：你等等，你是谁女人！ “你不认账啊！晚了，现在全帮上下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前几天就该睡在一起，不是那些事情耽搁······”郭小雨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家，你矜持一点好不好！你要点脸好不好！”石头接道： 郭小雨回道：我矜持给谁看！我要脸，你给我脸吗！ 石头坐到床的一旁，应道：你！ “我怎样！你快躺下。”郭小雨答道： “你睡在这里，我怎么躺！”石头抱着胸，说道： 郭小雨爬起床，唤道：小样，你还害羞啦！ 石头回道：我在自己的房间，我害什么羞！ “不害羞就躺下，我去把门带上（郭小雨向着门口走）。” “你让开，我还有事情要办。”石头急忙的往外跑。 郭小雨叫道：姐夫，我在房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还回来，我躲都躲不过来。”石头气喘吁吁的说： 他脑子一转，唤道：不对呀！我为什么要躲！ 别人说，女人似老虎。 难道！ “今儿真高兴，姐夫刚才出去的样子，他八成是被我收服了（郭小雨搂着枕头，来回地打滚）。” 郭小雨伸直脚，抿笑道：睡觉。 “奇怪，刚刚的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就像！就像在奉贤镇那会，最开始遇到那个琳姐姐，还有······”石头嘀咕道： “不想了，我咋老想着过去的事！过去已是过去，它已成往昔。”他晃着头，说道： “帮主。”门卫们鞠躬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辛苦！ “大哥，你终于来了。”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没有午睡吗？”石头问道： “我想到大哥要见那个岛国人，我怎么也睡不着！”福星应道： “我就是找他谈谈，你没必要神经紧绷。”石头说： “大哥，上午人多，我不好进去和他接触······”福星说道： “这我明白，我们这些兄弟当中，你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的一个。”石头接道： 福星答道：大哥过奖！我和大哥比起来，可就逊色多了。 “福兄弟，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们兄弟中！”石头回道： 福星微笑道：大哥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 石头和福星对视一眼，俩人同时笑到：呵呵······ “说真的，我很困扰，我身边的女人都，她们都！她们！”石头打着手势，说道： 福星问道：大哥想说什么？ “比如，郭小雨，她趁我睡觉时钻进我房里，她赖在那里不走，我见情况不对，我自己跑出来了。”石头论道： “大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却为它苦恼。”福星答道： 石头接道：问题是，我不喜欢她······ “不见得吧！你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让郭小雨呆在你房里······”福星打断道：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是小静的妹妹。”石头抢道： “大哥，你继续找借口，你刚刚也说了，你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都会主动向你投怀送抱，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招人稀罕，说明她们擦觉了自己的危机，说明她们掐住了你的弱点，她们不主动出击，她们拥有你的机会——几乎为零，就如：这个郭小雨，你讨厌她，或是不喜欢她，你完全可以把她轰出去，别说郭小雨是个女人，就算她是个男人，你要轰个人走，简直易如反掌。”福星说道： “福兄弟，前面就是茅草屋，你说话小声点。”石头道： 福星应道：我不说了。 石头心里疑问道：我喜欢郭小雨？ “喂！帮主来了。”一个门卫唤道： 一旁的门卫回道：来了就来了，帮主又不吃人。 门卫应道：你站好一点。 “什么！他来了，看来他，他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不，不是丧心病狂，是，是龌龊，他还不是那么龌龊。”小鬼子一听，轻声道： 他赶紧坐起来。 他拾掇拾掇身上的衣服。 “兄弟，我把你吵醒了吧！”石头说道： 小鬼子抬起头，答道：没！没有！ 石头解释道：我吃完午饭就想过来的。 只是，身子有点困······ “大哥，你回去休息······”福星嚷道： 石头伸出手，打断道：诶！！ “对不起！”小鬼子鞠躬道： “兄弟对不起什么！”石头接道： 小鬼子说：我扰了你的休息！ “是我扰了你的休息。”石头应道： 小鬼子弯着腰，赔礼道：对不起！ 石头说道：别说对不起！ “对不起！”小鬼子跪道： 石头拉着小鬼子，说：兄弟，你快快请起！ 小鬼子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不起来，我也跪了。”石头退后两步，正要往下跪。 小鬼子挡着石头，说道：不行，不行。 “大哥，他们岛国人就是这种习惯。”福星一手拽着石头，唤道： “胡说！我们路上碰到的惠子就不是这样的人。”石头应道： “惠子是谁！她是我们岛国的女人吗？”小鬼子疑问道： “你搞错了，她是山下的一个中国妇女。”福星答道： 小鬼子夸道：真好听，我们岛国的女孩都叫这种名字。 石头牵着小鬼子，微笑道：兄弟，你赶快起来。 小鬼子随身站起，礼道：兄弟，我们岛国是个礼仪之邦，我们不崇尚战争，我们爱好和平。 “你慢着，侵略中华的战争，明明是你们岛国挑起的，你们占领了我国的东三省，你们又把战线向南推进······”石头嚷道： “事实是这样，我们岛国是有坏蛋，也有居心不良的人，而你们呢！你们中国人呢！你们中国人也有不良之辈，也有各种各样的小人，否则，我们小小的岛国，怎敢前来进犯你们泱泱中华！”小鬼子抢道： 石头称道：兄弟的话铿锵有力、字字连珠······ “你们不是帝国吗？”福星询问道： “那是我们自己口中的帝国，我们的帝国与你们中华相比，那是蚂蚁跟大象——没得比。”小鬼子接道： 福星搬着凳子，答道：这话我爱听。 小鬼子回道：这是实话，你们的大象此时正在睡觉，它一醒······ “你们坐下，我去那边拿茶壶。”福星叫道： “兄弟，你对这些国家大事，倒是挺有研究。”石头坐在凳子上，唤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在岛国上过大学，我对世界各国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小鬼子应道： “福兄弟，他口中的大学，和我们的黄埔军校一样吗？”石头问道： 福星捧着茶，回道：差不多。 “兄弟，你介绍一下自己呗！”石头面向小鬼子，说： 小鬼子抓了一杯茶“抿了抿”，介绍道：我叫山口次郎，我来自岛国大阪，我的家里有两兄弟，弟弟结婚第二年就残了，我自然而然地就被抓来当兵，我刚当兵不久，就被派来中国······ “兄弟，你多大！”石头嚷道： 小鬼子回道：我今年37岁。 “老大哥，你比我大了10多岁。”石头说道： “你这样叫我，我，我听他们喊你帮主，旁边这位兄弟也喊你大哥，想必！你是这的王······”小鬼子接道： “这是兄弟们的抬爱，兄弟们的抬爱，我们这里谁都是王。”石头答道： “我非常不理解，兄弟这么年轻，你就当上了王······”小鬼子唤道： 福星称道：我们大哥是位少年英才。 “老大哥，你不要听他瞎说！我就是，就是误打误撞······”石头喊道： “我认为！这位兄弟说得有理，你是一位少年英才，你才会撞上不同的事，大部分人想撞还撞不到。”小鬼子说： “兄弟，我跟你握个手。”福星伸出手——去拉小鬼子的手。 小鬼子握住福星，笑道：你好！你好！ “老大哥，你成了家吗？”石头问道： 小鬼子应道：我30岁那年结了婚，我老婆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6岁，小儿子3岁······ “大哥，你很幸福哦！”石头伸出大拇指，夸道： 小鬼子呼着气，叹道：嗨！ “老大哥，你上午说，你外公外婆住在四川，你能否说说他们！”石头唤道： “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死后，我妈妈跟着爸爸去了岛国。”小鬼子答道： 石头追问道：他们没有后人吗？ “我外公外婆生了妈妈一个，我就是他们的后人。”小鬼子接道： “我是说，他们还有其他亲人吗！”石头辩道： 小鬼子应道：我，我没！没听妈妈说过！ “也是，没有你外公外婆，故乡对你妈妈来说，它就是故乡。”石头嘀咕道： “帮主，我请你以后叫我山口君，亦或山口次郎，你叫我老大哥，我着实不敢当，你是一帮之主······”小鬼子愣道： 石头辩道：兄弟，这是中国，你那些君呀！次郎那些！那些只能用于岛国，你若是感到别扭，我叫你山口先生。 “山口先生，这个名字好！”福星称道： 小鬼子开怀道：我的中国名字就叫，就叫：山口先生。 “往后山口先生就在这住，我会叫人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石头说道： “大哥，你要不要去跟兄弟们知会一声！”福星打断道： 石头接道：我会把山口先生介绍给大家。 小鬼子鞠躬道：谢谢帮主！ “山口先生，你毋须多礼！”石头回道： 小鬼子对着福星，敬礼道：谢谢！ 第457章特大事变（14） 下午，振兴帮的训练场上站满了人。 石头手舞足蹈的说道：兄弟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朋友——山口先生。 山口走上前，鞠躬道：兄弟们，大家好！ “他就是那个小鬼子，我们不能和他做朋友，他之前做的事咱不说，他哪天跑下山，把我们的信息透露给小鬼子，小鬼子就会把我们大家一锅端。”兄弟们议论道： “兄弟们，大家听我说，这位山口先生与别的小鬼子不同，他不喜欢战争，他厌恶战争，他喜欢和平，他很乐意与大家成为朋友······”石头唤道： “大哥，你咋这么天真！他喜欢和平，他为啥会到这里作战！他厌恶战争，他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为何还要跑来我们中国——作威作福！他的话就是放屁，根本不可信。”林凡嚷道： 福星不悦道：三弟。 “二哥，你老是向着大哥，你不要让他卖了，还在一旁替他数钞票。”林凡抢道： 福星应道：你这是啥话！我把自己卖给你，你要哇！ “我要你干嘛！小鬼子要你，小鬼子男女通吃。”林凡接道：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石头道： “大哥，我跟着你打小鬼子——我没有半点怨言，兄弟们也是一样，你今天要和小鬼子握手，我就是想不通。”林凡唤道： 石头面向林凡，说道：你可以发表意见，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要和小鬼子做朋友，你说与不说，它重要吗！”林凡答道： 石头瞪着林凡，说：你的分析很透彻······ “你瞪什么瞪！你瞪不瞪！我都是那句话——不行，别的事情好说，这件事情没得谈。”林凡说道： “我是个罪人，你也要给我申辩的机会。” “小鬼子会给你机会吗！他们见人就杀。” “林凡，你真是欠揍。”石头指着林凡，怒道： “揍就揍，我怕你呀！”林凡回道： 石头握着拳头，说：你给我站好喽！ “大哥，你要干啥！你不是不知道他那性格。”福星挡着石头，叫道： “他这死样让人！”石头气道： “帮主，你过来是跟兄弟们说事情，你不是来和林兄弟拌嘴，你刚才说的事，并非兄弟们不懂，也并非兄弟们不理解，你一下子要让兄弟们接受这件事，说实话，有点难，你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兄弟们全都议论纷纷，也有不少质疑的声音，林兄弟不过是把，是把兄弟们心中的疑虑倒了出来。”五当家劝道： “他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石头接道： “帮主，你让我说，兄弟们······”山口打断道： 兄弟们齐道：你算个鸡毛。 “兄弟们，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一诺千金、掷地有声······”山口续道： “你他·妈的小鬼子，你连1、2、3、4、5、6、7、8都分不清楚，你在这放什么狗臭屁！”林凡嚷道： “我保证不会下山通风报信。”山口保证道： 林凡接道：你个狗日的话谁信！ “我信，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石头答道： 兄弟们一一低下了头。 福星拉着石头走到一旁，说：大哥，接受山口先生的事急不了，兄弟们一时迈不过那个坎，你得慢慢来。 石头望着兄弟们，小声道：福兄弟，你说的不无道理。 “小鬼子，你灌了什么药！你把我大哥迷得神魂颠倒。”林凡喊道： “兄弟们，我知道！我现在让你们放下对山口先生的成见，让你们与他携手成为朋友，那是不可能，我们中国人不是常说，时间是一切最好的见证，我们可以去观察他；去考验他；我坚信，时间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答案······”石头论道： “兄弟们，这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汪帮主伸出手，嚷道： 石头叮嘱道：你们记住，这段期间，你们谁也不准针对山口先生。 “大家散去，散去啊！”福星打着手势，喊道： 8日上午，五当家急匆匆地跑到茅屋门口，唤道：帮主，帮主······ “五当家是吗！你有什么事情！你进来说。”石头应道： 五当家回道：帮主，我有点事情需要向你请教！你还是出来比较好些！ “帮主，你出去吧！我跟福兄弟就在房里等你。”山口说： 石头挪着身，说道：山口先生，你和福兄弟在这喝茶，我出去一小会，我马上就会回来。 “大哥，你放心吧！这有我呢！”福星接道： “帮主，咱们那边说话去。”五当家叫道： 石头迈着步子，嘀咕道：是什么事情！你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帮主，今天桥上面的鬼子兵和前几天不一样。”五当家偷偷的说： “它不是啥新鲜事！小鬼子哪天一样了！”石头回道： 五当家应道：帮主，我不是说他们一样、不一样，我的意思是，他们前些天跟今天相比大有不同，他们前些天明显不在的状态上，今天摆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架势，像是一触即发······ “他们还有其它的动作吗！”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想了想，说：其它的——暂时没有。 石头回道：我们还是老样子。 “帮主，你要不要下去看一下！”五当家唤道： “看或不看有区别吗！我过去找福兄弟商量对策去。”石头答道： 五当家疑问道：去茅屋谈这事？ 石头接道：对呀！有啥不妥吗！ “帮主，你何必明知故问！屋里头住着小鬼子，你去那里商量对付小鬼子的事，小鬼子不泄密才怪。”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我早就说过，山口先生的娘亲是中国人，他是半个中国人，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石头解释道： “帮主，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小鬼子就是小鬼子，我们就是我们，我们身上都流的血，和小鬼子身上流的血不一样，我忠告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别让狗咬了，夜里去抠墙角，现在的狂犬病，它厉害的很。”五当家抢道： 石头笑道：多谢五当家提醒！我不怕狗咬的，我有金钟罩铁布衫。 “帮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下去了。”五当家作揖道： 石头收住笑声，说：你去吧！ “诶！许兄弟也来了。”石头瞟了一眼前方，嘀咕道： “山口先生，天这么热，你把窗户关上干嘛！”福星唤道： 山口答道：窗户上时不时地吹进灰尘，我不把它关上，它会吹到茶碗上······ “没关系的。”福星接道： 山口推着窗户，说道：我把它打开。 “福兄弟，我的茶是你喝了吗！”石头说： 福星应道：我没喝，刚才有片树叶飘在碗上面，我把它倒掉了。 “我的茶呢！”许半仙嚷道： “帮主坐，许兄弟坐，我给你们倒，我给你们倒。”山口围上桌，叫道： 石头应道：我们来。 山口提着茶壶，说：帮主，你就给我这个机会。 石头愣道：什么机会！ “让我讨好帮主的机会。”山口接道： “山口先生，你对我们中国的文化——越来越精通。”石头称道： 山口回道：哪里！哪里！ “山口先生，你也让我讨好讨好你（石头伸过手去抢茶壶）。” “大哥，山口先生一片诚意，你可不能辜负！”许半仙拉住石头的手，说： “许兄弟说得对，我一片诚意。”山口倒着茶，说道： 许半仙拿着茶杯，谢道：谢谢山口先生！ 山口回道：不客气！ “山口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石头唤道： “帮主有啥事！你请直说！”山口请道： 石头看着福星，傻笑道：呵呵～ “大哥，到底是啥事？”福星问道： “这个，这个得让山口先生回答。”石头应道： 山口愣道：让我回答！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由你回答。”石头答道： “帮主，听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什么事情！必须由我回答，你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有点担心害怕、担惊受怕。”山口先生说道： “山口先生，你不必紧张！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答起来会容易些！”石头唤道： “帮主，你太坏了，你吊着我的胃口······”山口回道： “大哥，你快说吧！我们也都等不及了。”许半仙喊道： 石头说：山口先生，刚刚五当家跟我说，说桥面上的岛国军人气势昂扬、蓄势待发，它与之前大大不同，他想叫我拟个应对的法子，我想着，你对岛国军人比较熟悉，他们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你会想得······ “帮主就是帮主，你的法力无边，你把问题丢给我，你让我回答的不止一个问题吧！”山口微笑道： 石头微笑道：你想回答几个问题。 “我这样说吧！你想试我！这个问题——它不是你想问我的目的。”山口说道： 石头笑道：你想多了。 山口应道：我多吗！ “我问了你一句，你为什么接二连三的遐想！”石头说： “你说什么？”山口问道： “我是说，你把事情大化了，你把事情想得太深，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石头解释道： “帮主，兄弟们怕我会向国人报信是不是！五当家刚才之所以不进来，他是这个原因吧！你护着我，这我知道！那是嘴上说的，你心里也在打量我，打量我会说真话还是假话，你在试探我的可信度······”山口唤道： “高，高，高，山口先生学过读心术吗！”石头伸出大拇指，夸道： 山口应道：这种事情——帮主比我高。 “我不瞒山口先生，我起先是有这样的动机，我从问了这个问题起，我的动机就很简单，我只想着搞清事情的真相。”石头答道： “你的动机简单或是复杂，我无从求证！我也无力求证！我只知道！我愿意帮你，我愿意敬上自己的绵薄之力。”山口接道： 福星鼓着掌，称道：好！好！好！ “福兄弟，你别鼓掌！桥上面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帮主刚才说的事，我也答不来，我只能答应你们，我尽力而为！”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能够答应尽力，我们感激不尽，毕竟，你们岛国人的想法，我们捉摸不透，再者，你在岛国兵营呆过，有些内幕消息，你了解的要比我们多。”石头说： “大哥，这件事情山口先生会有能力作答。”许半仙接道： “大哥，我们在这，会碍着山口先生思考，我们几个就先退下。”福星唤道： 石头站起身，应道：福兄弟说的是，我们几个先回去。 “大哥，你让我喝完这杯茶——再走。”许半仙举着碗，大口的喝。 石头嘱咐道：山口先生，我不急！ 但军情不容耽搁······ “大哥，咱们走啦！”福星叫道： “帮主等等，我想起来了，前些天我们的队长说，说我们队伍里会来个中将，我们岛国的士兵——气势昂扬，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山口嚷道： 石头叫道：消息可靠吗！ “帮主，我确定不了，除非······”山口答道： “大哥，我们过去吃饭了。”福星喊道： 石头看了一眼窗外，应道：是哦！ 山口说道：帮主，我要是说中了，你要让兄弟们注意些！ 石头回道：我会的。 “大哥，黄妈过来了。”福星提醒道： 石头晃着手，唤道：我们走，我们这边走······ 第458章特大事变（15） 第二天清早，石头伸着懒腰，叫道：啊！！ 立即，他捂上嘴，默念道：我别吵醒她！ 他一支手打着哈哈，一支手拉着凳子上的衣服。 “嘭”他站起身，去系纽扣。 他轻声道：呀！床这么响，我一会得把它垫平。 “你干嘛！”郭小雨一脚搭在石头肩膀上，说道： 石头推开郭小雨的脚，说：马上就要天亮了，我要锻炼去。 郭小雨眯上眼睛，嘀咕道：昨晚睡得那么晚，你多睡会。 “你睡吧！我习惯了早起。”石头回道： 郭小雨应道：不管了，你个老江湖。 石头看向郭小雨，唤道：郭小雨，你什么意思！ “我在说中国话，你听不懂吗！”郭小雨慢吞吞的说： 石头道：郭小雨，你故意找茬是吧！ “我没找茬。” “大清早的，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不喜欢······” “我怎么不喜欢！你经验老道，我爱死你了。”郭小雨抱着石头，拼命地吻。 石头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还没洗脸······ “轰，轰。” “这是怎么回事！”石头叫道： “砰” “坏了，天上来了敌机。”石头嚷道： 郭小雨爬起床——赶紧披上衣服。 “小雨，你拉着我的手，咱们快点出去。”石头喊道： “帮主，天上飞着那么多飞机。”黄妈呐喊道： 石头跑出门，嚷道：大家快去后山的山洞。 “大哥，敌人的飞机来得这么突然······”福星叫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你带着兄弟们快撤。 “大哥，你注意头上。”林凡见着一根木头——砸向石头。 石头拉住郭小雨“一蹦”。 福星嚷道：兄弟们，快往山洞跑。 林凡唤道：大哥他！ “林兄弟，大哥正在后面。”福星喊道： “砰砰砰” “林兄弟，你快走。”许半仙推着林凡，叫道： 林凡呐喊道：大哥，你保重！ “小雨，你快起来。”石头嚷道： 郭小雨甩着头，说道：姐夫，咱们要从那边走吗！ “咱们就从这边走······”石头回道： “轰隆”郭小雨整个人扑在石头身上。 “兄弟们，你们快从这边上去，我去找那个山口先生。”福星说： “二哥，你不找老婆，反而去找那个小鬼子，你真是······”林凡应道： “你闭嘴，芸儿在那边转移人群，山口先生不熟悉山里的路！”福星打断道： 林凡说道：你放着大哥，老婆，兄弟······ 许半仙拖着林凡，喊道：你走啦！ “小雨，小雨，你醒醒，醒醒！”石头晃着郭小雨，叫道： “咳”郭小雨吐出一口鲜血。 石头抱起郭小雨，焦急道：小雨，我们过去那边。 “姐夫，你放下我。”郭小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不要说话，我过去那边帮你治伤。”石头嚷道： 郭小雨哆嗦道：姐夫······ “山口先生，山口先生。”福星喊道： 山口趴在地上，应道：我在这，我在这里。 福星望向山口，说道：山口先生，你随我来，咱们到后山去。 山口答道：后山！ 福星接道：后山有个山洞，我们过去洞里躲躲。 “小雨，你伤到哪了！我来帮你包扎一下。”石头放下郭小雨，唤道： 郭小雨微笑道：姐夫，我真，真高兴······ “小雨，你让我看看！你伤到了哪！”石头四处找着郭小雨的伤口。 “姐夫，没用的，你能抱着我走，走这么一段，我太，太高兴了。” “我会一辈子抱着你走。” “你就会，说，说好听的。” “我是说真的。” 郭小雨咽了一口血，说道：别人总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做了、两日夫妻，我，我知足了。 石头没能憋住眼泪，眼泪“刷刷”地掉。 “姐夫，你别，别哭，我好想，好想叫你一声，石，石，石头（郭小雨相继地眯上眼睛）。” 石头抱紧郭小雨，痛哭道：呜呜呜······ “兄弟们，大家快拿武器出去打飞机。”汪帮主喊道： 许半仙叫道：大家等等！ “许兄弟，你不同意！”汪帮主接道： “副帮主，你仔细瞧瞧！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兄弟，一共还有多少。”许半仙说道： 汪帮主答道：不论多少，我们绝不退缩。 “五当家，你说说你的想法。”许半仙唤道： “汪大哥，许兄弟言之有理，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我们日后再找小鬼子算账······”五当家说： “副帮主，我想冲出去和小鬼子大干一场······”林凡接道： “我下去了，我要去找我的老婆子。”五当家提起脚，嚷道： “五当家，你要上哪去！”福星走进洞，说道： 五当家应道：我下去找我的老婆。 “五当家，我跟你去。”福星接道： “二哥，五当家，我和你们去。”林凡说： “我也去。”山口说道： 福星唤道：山口先生，你呆在这里······ “福兄弟，我跟你们下去。”汪帮主抢道： “快走吧！”福星答道： “福兄弟，你在里面吗！”六当家哽咽道： 福星接道：六当家，你有何事！ “福兄弟，令夫人她······”曾副队长说道： “她出了什么事！”福星冲出来，嚷道： “她在撤退时，被炮弹砸中了。”刘氏啼哭道： 福星咬紧牙关，哭道：芸儿······ “你们快把福夫人抬到这来。”汪帮主喊道： “不，我去抱她。”福星啼泣道： “二哥，你节哀。”林凡哽咽道： “六弟，帮主呢？”五当家问道： 六当家回道：我和兄弟们上来了，他跟朱队长他们还在后面······ “我下去了。”林凡很是不安，嚷道： 五当家迈着脚，喊道：林兄弟，你等我。 “兄弟们，咱们跟上。”曾副队长叫道： “曾副队长，你和兄弟们留在这，我陪着这几位兄弟下去！”汪帮主唤道： 曾副队长辩道：多个人多份力量。 “曾副队长，下面的炮火猛烈，人多容易坏事。”福星哽咽道： 曾副队长应道：但是······ “曾副队长，福兄弟叫你留下来，你带着兄弟们进洞休息啦！”许半仙走了出来，打断道： “许兄弟，兄弟们都在下面······”曾副队长接道： “福兄弟，这位是！”山口说道： 福星擦着眼角，应道：她是贱内。 许半仙哽咽道：嫂子。 “帮主，你小心！”朱队长喊道： 石头附下身，答道：你们保护好自己。 “帮主，我们到处找遍了，这里没了活着的人。”张队长说： “依我看······”朱队长接道： “帮主，那些飞机在撤。”朱队长说道： “兄弟们，你们继续搜，我有事情先回洞里去了。”石头拔腿就跑。 张队长嘀咕道：帮主有啥事！他咋跑得这么快！ “你少管，咱们干活啦！”朱队长应道： 张队长抖着衣服，接道：朱兄弟说得对，咱们干活。 “大哥，看到你还活着，我喜出望外。”林凡迎面走来。 “林兄弟，你怎么这么说！”汪帮主唤道： “汪大哥，他们开玩笑呢！”六当家拽着汪帮主的衣角，小声道： 石头向前冲去，说道：我懒得跟你扯，我上去了啊！ “大哥，大哥。”林凡叫道： “林兄弟，你还不上去。”五当家唤道： 林凡追着石头跑，喊道：兄弟们，咱们待会见！ 五当家回道：待会见！ “汪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六当家叫道： 汪帮主说道：六弟，你叫兄弟们都到厨房那边去。 “对头，我们得去收拾锅碗瓢盆。”六当家拍着脑门，嚷道： “大哥，你跑得太快了，我还没吃饭，我跑不过你。”林凡气喘吁吁的跑着。 石头回过头，吼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大哥，我就说没吃早饭，你至于这么生气吗！”林凡止住脚步，应道： “行了，行了，你上去吃饭。”石头摸着额头，不耐烦道： 林凡回道：饭都还没做，我去吃什么！ 石头失魂落魄的说：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想！我想一个人静静。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多走几步路。”林凡挪着身，说道： 石头瞄了一眼林凡。 他一头钻进山林。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他叫我走就走，留就留，他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往西就往西，我太没节操了吧！”林凡念到： 林凡续道：也不是哦！他刚刚的举动挺反常。 而且，他······ “他有问题，我要去探个究竟。”林凡回过身，小心翼翼的跟着石头。 “几位嫂子，时间不早了，你们过去做饭，大家吃了饭后，大家再来商量······”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说的是，无论发生何事！咱们都得吃饭。”福星接道： “福兄弟，嫂夫人的事······”许半仙说： “芸儿的事，我会慢慢去跟小鬼子算······”福星打断道： “各位，我去前面透透气。”山口嚷道： 曾副队长说道：福兄弟，许兄弟，我们出去捡点树枝过来。 “小雨，你真心真意对我，一直默默为我付出，我怎样地诋毁你！你都会替我······”石头抱着郭小雨，说： “大哥，你和郭小雨在这干啥！你为啥不带她出去！你和她——鬼鬼祟祟······”林凡走出来，喊道： “我们干啥！用得着向你禀告！”石头答道： “大哥，你咋这么气人！我好好地跟你说话······”林凡蹦到石头跟前。 林凡两眼泛着泪花，哽咽道：大哥，郭小雨她！ “你不许哭，小雨在睡觉，你不可以打扰她睡觉。”石头应道： 林凡嘀咕道：大哥，郭小雨她！ “我跟她做了两日夫妻，她说她很高兴······”石头道： “大哥，事情变成这样，她和小静嫂子······”林凡啼泣道： “她要跟小静在一块。”石头抱起郭小雨——往山头跑。 林凡退了两步，说：我告诉大家去。 “汪大哥，幸亏我们留了一些东西在洞里，不然，我们吃的亏就会更大。”六当家唤道： “那是，帮主他们提前想到了，我们这才减少了损失。”汪帮主接道： “汪大哥，厨房里面找了几遍，里面的那些用具毁了一大半。”五当家禀告道： 汪帮主应道：毁了就毁了，你让兄弟们把那些没毁的搬去洞里。 “汪大哥，帮主上去那么久······”六当家说： “六弟，你多嘴了啊！”汪帮主打断道： 六当家回道：是，是，是。 “兄弟们，你们过来，过来。”林凡走到洞门口，叫道： “林兄弟，你有什么事！”许半仙说道： “我跟你们说，帮主去了小静那里！”林凡嘶哑道： “他去那里做什么！他不会又跟之前那样······”许半仙应道： “他就是之前那样。”林凡说： 许半仙接道：他为什么又！ “郭小雨去了，她和小静作伴去了。”林凡续道： “什么！你是说！”福星回道： 林凡答道：郭小雨也被炮弹击中了。 “我陪大哥去。”福星撒腿就跑。 林凡对着许半仙，说：二哥这是！ “林兄弟，我们也走吧！”许半仙喊道： 林凡接道：走走走。 “两位兄弟等会，我带些兄弟上去帮忙。”曾副队长说道： “曾副队长，你跟山口先生在这等副帮主他们，他们上来了，你让他们在这······”许半仙回道： “他们去哪！我怎么拦得住！帮主出了这种事情！我们理应······”曾副队长抢道： “你就说帮主下的命令，帮主不喜欢太多人为他······”许半仙答道： 曾副队长接道：可是······ “许兄弟，你快点走。”林凡扛着铁锹，叫道： 许半仙迈着脚，嘱咐道：曾副队长，你叫大家先吃饭，你叫大家不必等我们。 “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办！”曾副队长嘀咕道： “曾副队长，你何不让大家瞒一阵！”山口说道： “怎么瞒！这里的兄弟都知道！还有······”曾副队长应道： “你叫大家别提刚才的事，你让他们隐瞒一阵。”山口回道： “福夫人不在这，他们······”曾副队长接道： “你可以说，帮主他们去了安葬福夫人。”山口说： “万一，他们见到帮主夫人······”曾副队长愣道： “林兄弟不是说了吗！帮主没跟人说！”山口答道： 曾副队长徘徊道：事已至此！我只好撒个善意的谎言。 山口唤道：我支持你······ 第459章特大事变（16） “马上就要吃饭了，帮主他们怎么还不下来！”五当家唤道： “帮主他们刚走不久，他们还要在上面！”曾副队长说道： “福夫人出葬，我们几个都没有上去送她！”汪帮主说： “福兄弟说了，他不希望看到太多的人为了他夫人伤心、难过。”曾副队长应道： 山口接道：是啊！那些嫂夫人说要跟去，他都没让。 汪帮主满脸惆怅，叹道：嗨！ “副帮主，兄弟们，大家过去吃饭了。”黄妈叫道： 汪帮主唤道：你们吃饭去，我一个人上去走走。 “副帮主，你不能上去，你去了，兄弟们怎么吃！”曾副队长接道： “我走了，兄弟们就不可以吃饭吗？”汪帮主疑问道： “副帮主，我没说不可以吃······”曾副队长应道： “可以吃就好，我去了。”汪帮主提着脚，嚷道： “汪大哥，我们跟你去。”五当家和六当家齐道： 汪帮主回道：五弟，六弟，你们在这吃饭，我一会就会回来。 五当家应道：我也想去送送福夫人。 “看吧！我之所以不让副帮主上去！”曾副队长说： “副帮主，你快点过去吃饭，那边的兄弟还在等着你呢！”山口说道： 汪帮主面向大伙，唤道：吃饭去。 “大哥，井（葬死人的坑）挖好了，你把郭小雨放下去吧！我给······”林凡说： “你让开，我来放。”石头捋着郭小雨的头发，叫道： 林凡放着铁锹，说道：大哥，铁锹放这啊！ “林兄弟，你过来。”许半仙招着手，说： 林凡凑到许半仙身旁。 许半仙小声道：大哥和福兄弟此刻的心情很遭，你少说话好。 “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心情不好，我们更要想法子逗他们开心。”林凡回道： 许半仙应道：话虽这么说······ “大哥，二哥，几个嫂夫人葬在一起，她们也就不会孤单了。”林凡说道： 福星接道：她们不孤单，我们也就孤单了。 林凡答道：怎么会呢！她们几个姐妹在一起，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 “你很想她们下去作伴吗！”石头说： “我为啥想！我想劝你们不要那么伤心！”林凡答道： 石头应道：我咋感觉不到！ “不是，我饭都不吃，我跟来这里，我有病啊！”林凡气愤道： 石头撒着泥巴，嘀咕道：你肯定有病。 “我······”林凡委屈道： “林兄弟，你甭说了，你没看见大哥跟福兄弟的脸色吗！”许半仙拉住林凡，说道： “是哦！他们把脸拉得老长。”林凡应道： 许半仙唤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你内人撒手人寰、与世长辞，你还能笑脸迎人，还能跟人谈天说地。 “许兄弟，你倒是点醒了我，我不说话就是，我在一旁看。”林凡恍然道： 许半仙点着头，回道：这就对了。 “黄妈，帮主夫人也去了上头吗？”汪帮主问道： 黄妈端着饭，说道：应该是吧！ 五当家应道：什么叫做应该！ 黄妈解释道：仆人听说帮主夫人和帮主在上面，仆人并没有亲眼看见帮主夫人上去。 “黄妈也没看见。”汪帮主念到： “黄妈，麻烦你帮山口先生夹个鸡腿过来。”曾副队长叫道： 黄妈放下饭碗，答道：我来啦！ “汪大哥，你在嘀咕什么！”六当家唤道： 汪帮主应道：没什么！没什么！ “汪大哥，你吃菜，今天的菜煮得很好。”五当家喊道： 汪帮主回道：兄弟们吃，兄弟们吃。 “大哥，我们安葬好了嫂夫人，我们回去了。”许半仙唤道： “你们先走，我想多呆一会。”石头应道： “大哥，就要天黑了。”林凡说道： 石头瞪着林凡，嚷道：叫你走就走，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你就会瞪我。”林凡嘀咕道： “林兄弟，太阳还在头顶，离天黑还早呢！”许半仙挤到林凡身旁，说： 林凡辩道：天一会就黑了。 “你强词夺理。”许半仙回道： 林凡接道：本来就是。 “你再不滚开，我把你踹下去。”石头喝道： “你快走。”许半仙推着林凡，说道： 林凡边走边说：就你能耐。 石头抓了一把泥土——扔向林凡。 福星挡掉泥巴，说：大哥，许兄弟说的没错，你是该下去了，帮里还有很多事情，它需要你去处理。 “也是，你也要我处理。”石头应道： “大哥，我们下去吧！”福星接道： 石头想了想，回道：嗯！ “兄弟们，我吃饱了，我先去山头了。”汪帮主迈着步子，喊道： “汪大哥，你等着我。”六当家含着饭，叫道： 曾副队长瞟了一眼山口，说道：副帮主，帮主他们过会就回来了······ “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我刚刚吃饱饭，我到前面活动活动去。”汪帮主答道： “汪帮主，山上路陡······”曾副队长接道： 汪帮主打断道：路陡有关系吗！ “有关系！怎会没关系！”曾副队长应道： 汪帮主说道：那你说说看。 曾副队长愣道：这个，这个······ “汪大哥，咱们就听帮主的话，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五当家嚷道： “副帮主，你何不坐下来等等！”山口接道： “你们用不着管我！我去去就来。”汪帮主说： “汪大哥，五哥说得不无道理！我们就在这里等！”六当家唤道： “今天怎么啦！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上去。”汪帮主说道： 曾副队长说：不是不让，你上去也不起作用。 汪帮主问道：我上去要起什么作用？ 曾副队长应道：副帮主上去！ “山口先生，你来说吧！”曾副队长续道： 山口接道：我坐······ “副帮主，帮主他们下来了。”洞外一个士兵禀道： 汪帮主应道：我看看去。 曾副队长哆哆嗦嗦，嘀咕道：如何是好！他们知道我······ “别怕！”山口拉住曾副队长的手，说道： “福兄弟，你可算下来了，嫂夫人的事，我深表痛心，我正和兄弟们商量，商量去送嫂夫人一程。”汪帮主向着福星走去。 福星谢道：谢谢副帮主！谢谢大家！ “二哥，你吃饭，咱们吃完饭——再唠。”林凡叫道： 汪帮主接道：福兄弟，你们吃饭，吃饭。 石头端起饭，喊道：你们快点吃。 “咳咳”许半仙捶着胸口，咳到： “许兄弟，你吃慢点，你小心让饭噎着。”五当家说道： 许半仙挥着手，回道：没事！没事！ “咦！帮主夫人怎么没在哪吃饭？”六当家疑问道： 石头板着脸，说：我过去那边瞧瞧！ “帮主，你为何不高兴？”六当家追问道： 石头冷笑道：没有啦！ 许半仙见到石头离开。 他附在六当家耳边，说：郭小雨刚刚葬下，你这样问帮主！你是何居心！ “你说帮主夫人她······”六当家应道： 许半仙接道：她被炮弹击中了······ “曾副队长，你为什么不说帮主夫人？”六当家问道： “六当家，你听我说，许兄弟吩咐过我，他不想太多人上去······”曾副队长说道： 汪帮主嚷道：曾副队长，这个事情，你做得太过了，你不把真相说出来······ 曾副队长辩道：我怕你们······ “你就不怕！”六当家接道： “我不撒点小谎······”曾副队长应道： “撒谎就是撒谎，就是故意瞒我们，你不安好心。”六当家答道： “主意是我出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山口说： “怪不得这个主意有点阴，感情是你······”六当家回道： “我们就要怪你，要不是你们岛国，我大嫂，我二嫂，她们就不会！”林凡说道： “三弟，你住口，这事怪不了山口先生······”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二哥，就赖小鬼子，小鬼子不扔炮弹······ “林兄弟，你扯远了。”许半仙唤道： “林兄弟，咱们一事归一事，这事与他······”五当家说： “你们全都被他骗了，他从开始到我们帮里，他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今，他公然对我们的帮务指手画脚······”林凡打断道： “他没指手画脚，我当时没辙，他才会······”曾副队长答道： “我看着他就恶心，小鬼子就是狗······”林凡抢道： “你这句话说的太棒了，你对人居心叵测，今天不是有他提醒，我们帮里的损失则会更大，我记得，我说要提高警惕那会，某些人还说，岛国人的话不可信，倘若岛国人的话没有糊弄人，他宁愿自断一臂，以此明誓！”石头迎面走来，说道： 林凡合上嘴，默默地呆到一旁。 “帮主，令夫人的事······”五当家唤道： “事情已经过去，福兄弟说得对！我们没有时间回想过去，我们需要明确的是以后，我们值得把握的是未来。”石头嚷道： 福星接道：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的意思就是它。”石头答道： 福星望着许半仙，应道：噢！ “几位当家，我没想过骗你们，我看到曾副队长在哪犯难，我没忍住，我就叫······”山口先生作揖道： “山口先生，你不必内疚！你请过去那边歇息！”石头请道： 山口回道：帮主，你请！你请！ 石头放下碗，说道：诸位兄弟，咱们过去那边讨论事情。 汪帮主唤道：帮主，你先走。 石头应道：副帮主请！ “许兄弟，你吃饱了没！”福星说： 许半仙放着筷子，答道：吃饱了。 “福兄弟，你那张凳子也搬过来。”五当家搬着凳子，叫道： 福星应道：我知道了！ “你们一边走、一边说笑，叫都不叫我一声，你们不叫我过去，我偏要过去，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林凡拍着屁股，嘀咕道：）！” “各位夫人，那些爷进去了——开会，我得去倒茶了。”黄妈捧着碗，说道： 谷氏说：他们开他们的会，我们洗我们的碗。 黄妈递过碗，唤道：夫人们可以不理会，仆人就······ “黄妈，我劝你也别去，刚才那些男人进去时，他们谁都没有叫你进去倒茶，你贸然进去，他们都会厌恶你。”刘氏劝道： 黄妈应道：不会吧！ “啥叫不会！”刘氏接道： 樊氏挤了一下黄妈，说道：黄妈，你忙去。 “大哥，今天的一战，不，不是一战，是一轰，小鬼子把我们轰得狼狈不堪，而我们呢！我们一枪一炮都没放，原因就是，我们的武器不足······”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又提此事！你别忘了！今天这种情况，我们的武器再精良，我们也会让敌人炸得毫无还击之力。”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休要自欺欺人！如果我们的武器装备精良，敌人怎么可能在这全身而退！”福星应道： “福兄弟说的在理，我们藏在洞里两刻钟，小鬼子的飞机还在天上轰轰轰，我们的武器多点的话，我们也就能够出去外面打几架飞机下来。”兄弟们纷纷议论道： “帮主，列位爷，仆人来给你们倒茶。”黄妈唤道： 石头叫道：黄妈，你退下，我们自己会倒。 黄妈礼道：是。 “大哥，你喝茶。”福星递着茶，喊道： 石头接过茶，说道：福兄弟，你说武器重要，我并不反对。 可是，眼下小鬼子猖狂至极，地区形势严峻，我们上哪去弄武器。 “帮主，我们去北平转转。”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你这番话，正中福兄弟的下怀，问题是，北平是座城，小鬼子这时必会增加看守，我们进得去，也不见得就能出得来！何况，我们还要带着武器······”石头论道： “我们此时不宜去北平！”五当家嘀咕道： “大家还有其它的法子吗！”福星应道： 顿时，大伙哑口无言。 “今天，我夫人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死了，我于公于私，我都要下山一趟，下山去趟北平，我到了北平，我随便搞点武器······”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想去北平，我陪你去。”石头说： “帮主，你不能去，帮里不能没你坐镇······”汪帮主叫道： 石头接道：我不去，你们根本去不得······ “帮主，你去不如我去。”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此言差矣！这里有谁比我去合适！我办不好事情，我也能自保······”石头论道： “帮主，你要去，你让兄弟们跟着你去。”曾副队长说： “这种事情人多容易坏事。”石头答道： 福星提着茶壶，喊道：大哥，我给你添茶。 “大家统统围过来，我跟你们仔细说说帮里的事。”石头打着手势，说道： 石头续道：你们几个收拾收拾帮里，五当家带人盯住卢沟桥······ 第460章特大事变（17） 次日上午，许半仙蹲在天赐面前，说道：天赐，你主人今天下山去了，我思来想去，我还是过来陪你聊聊天。 说着，他伸出手去捡地上的马料。 天赐盯着他手上的马料，一个劲地往后退。 许半仙唤道：天赐，你吃呀！你过来吃呀！我挑了你最爱吃的食物。 天赐垂着头，拼命地甩头。 许半仙见此一幕，显得很是尴尬。 天赐跺了跺脚，围着草棚转了一圈又一圈。 许半仙站起身，说：天赐，你不欢迎我吗！ 天赐两眼瞪着许半仙，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许半仙挪着身，说道：你再不出声，我去和你旁边的兄弟姐妹玩了。 天赐懒洋洋的埋下头。 “我懂了，你在生气，你在生我大哥的气，你怪我大哥没有带你回北平，你想回娘家对不对！”许半仙唤道： “咴咴咴” “是啊！” “我跟你说，我大哥是去办事，他不方便带你，一路上都有小鬼子把守，你一起去······” “我一猜你就在这，我找了几个地方，我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林凡嚷道： 许半仙应道：你找我干嘛！ 林凡回道：大哥和二哥，他们俩个人都不在山上，我不找你玩，我去找谁玩。 “我不用你找，你找我准没好事。”许半仙答道： “你这老家伙，我好心地找你玩，你还横眉竖眼的瞅我。”林凡骂道： “你才横眉竖眼，你跟那个螃蟹似的，走路、办事永远都是牛气冲天······”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道：你牛，你就像一头牛。 “你走开，我没有闲功夫和你吵架，你甭碍着我和天赐聊天。”许半仙说： “你不就是想叫，叫我马······”林凡嚷道： “哇哇哇”天赐直向林凡走。 林凡相继地退着，说：马兄弟，马兄弟。 “林凡，天赐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你说好或歹，我都不会与你反目，你惹天赐生气了，它随便一蹄子，它能把你的肠子踢出来。”许半仙唤道： 林凡擦着汗，应道：嗯！ “瞧你那点出息！你被吓得尿都出来了。”许半仙说道： 林凡答道：没，没有。 “天赐，你去和柔柔玩。”许半仙叫道： “奇怪，它还会听你的使唤。”林凡看着天赐，惊讶道： 许半仙说：它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你用点心，它也会听你的使唤。 “它具有灵性，它的耳朵要比我们的好使。”林凡称道： “不止耳朵，它哪里都比我们好使。”许半仙辩道： 林凡应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它再怎么好！它此终是马，它不像我们！ “对了，这话不能让它听到。”林凡一手捂上嘴。 “你注意点说辞，天赐还在生气中，大哥没带它去北平！”许半仙说道： 林凡嘀咕道：它死心眼，我们还没去呢！ “你不能这么说，凡是这种千里马，它们都有一个习性，就是犟，就是拗，就是固执。”许半仙回道： “许老头，你说了这么多话，这句话最有说服力，我第一次跟你有共鸣的感觉。”林凡搭着许半仙，说： 许半仙推开林凡的手，唤道：莫不是如此！它怎么会对主人忠心不二！ “莫不是它的固执！它也不会摔死心若。”林凡接道： “你非要这样讲话吗！这话传到大哥耳朵里！”许半仙说： “传到又怎样！他比我们更明白，要不是他的马，心若就不会······”林凡应道： “你还说！”许半仙嚷道： “他们今天去北平，我都没有跟去，我的损失不小啊！” “你吵吵什么！大哥他们去北平是办事情，大哥说了不许有人跟着。” “那是他说的，我可没有同意。” “也对，你这个流氓样，说话、做事向来不着调。” “谢谢夸奖！” “你的脸皮真厚。” “再厚也没有你的厚。” “我怎么厚了我！谁像你说话扯东扯西、油嘴滑舌······”许半仙说道： “我不逗你了，大哥他们拉着我去，我也不会去······”林凡唤道： 许半仙接道：这事新鲜，有热闹——你都不去凑。 “我也惋惜呀！只恨那个小鬼子！”林凡嘀咕道： “怪不得昨天会上，你会变得那么安静！”许半仙恍然道： “你管我安静不安静！小鬼子在这，我就不放心。”林凡答道： “林凡，你误会了山口先生，山口先生不是你想得······”许半仙说： “你别想改变我的想法！小鬼子就是衣冠禽兽，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鬼子都是渣渣，根本改不了。”林凡抢道： 许半仙应道：你这么笃定！你碰到岛国的漂亮姐姐······ “我不跟说了，我看那个小鬼子去。”林凡转着身，嚷道： 许半仙叫道：你走这么急干啥！ “大哥他们不在这，我必须上点心。”林凡回道： 许半仙说道：太阳这么高了，我也吃饭去了。 “副帮主，你吃饭了。”黄妈唤道： 汪帮主答道：我们就来。 “兄弟们，大家吃饭了。”六当家喊道： “六弟，每到吃饭的时候，你的精神比谁都好。”汪帮主说道： “那是，听到吃饭，我身上的困乏，立马就不见了。”六当家回道： “你们中国，中国不是有个词，叫做：叫做：免，免······”山口说： 汪帮主接道：免疫力是吧！ “对！对！对！就是——免疫力。”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是说，吃饭能够提高免疫力。”汪帮主唤道： “六当家听到吃饭就会精神百倍，就是有了免疫力。”山口应道： 汪帮主微笑道：免疫力！ 六当家嘀咕道：我有免疫力。 “诸位兄弟，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大家过去吃饭了。”汪帮主喊道： “几位嫂夫人，副帮主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吃饭！”林凡说道： 刘氏答道：黄妈去了叫他们。 “我过去看看。”林凡提起脚，嚷道： “林兄弟，黄妈回来了。”谷氏叫道： 林凡侧着头，唤道：黄妈，副帮主他们过来了吗！ “回林爷的话，副帮主他们就在后面。”黄妈回道： “黄妈，那个小鬼子呢？”林凡问道： 黄妈答道：他跟副帮主在一块。 林凡呼了一口气，应道：喔！ “林兄弟，你咋这么关注他？”罗氏疑问道： “罗嫂，他就是被饭撑的。”许半仙凑过来，说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八成是帮主让他！”谷氏拽着罗氏的衣角，轻声道： “你才被饭撑的，人家的肚子还在空空的。”林凡回道： 许半仙应道：你想吃饭，你就多吃一碗饭，你少说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林凡反问道： 许半仙说：你小子忒坏，浑身透着坏，谁摊上你！谁就倒霉！ “你有多倒霉！”林凡接道： 许半仙回道：我倒八辈子霉了我！ “许兄弟，你这辈子还没过完，你就想着八辈子的事。”六当家迎面走来。 “六当家，你过来，过来，我要和你握个手，他想得太远了——老古板。”林凡说道： 汪帮主走上前，嚷道：握什么手！大家吃饭啊！ “山口先生，你这边坐。”许半仙喊道：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也坐。 “山口先生，你这几天辛苦了······”许半仙搬着凳子，说： “哪里！哪里！”山口抢道： “这些天，我大哥，他教会我很多，他说，山口先生······”许半仙喊道： “许兄弟······”林凡叫道： 许半仙说道：谁叫我！ “是我，你听不出来吗！”林凡应道： “你叫我作甚！我是一个老古板。”许半仙答道： “唷！你还记仇啦！”林凡调侃道： “吃饭了，吃饭了，兄弟们吃完饭——就去睡午觉，下午继续盖茅屋。”汪帮主嚷道： 许半仙推着菜碗，唤道：山口先生，你吃菜。 山口礼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故意气我是吧！我就不看你们。”林凡背对着大伙，嘀咕道： “林兄弟，你为啥用背对着我们！”六当家叫道： 许半仙“挤了挤”眉，说道：六当家，你吃这个菜，你吃这个菜，这个菜煮得好。 六当家瞟了一眼林凡，接道：我尝尝，我尝尝。 “大哥，前面就是柳树村，我们进不进去卖菜大哥家里坐坐！”福星说： “进去也行，我们走了半天的路，我们进去歇歇。”石头回道： “大哥，大嫂见到你去，她一定很高兴。”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话不能这么说！ 福星论道：大哥，你还记得南南北北吧！我前几次去卖菜大哥家里，她们俩个碰到我，她俩都问我，问我大哥哥在哪！我说，大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也找不到他，南南北北听了，她们不相信，还说要去找你，到了最后，卖菜大嫂只能编出一堆谎话搪塞她们，今天你去了······ “难为大嫂了！”石头打断道： “谈不上什么难为！大哥的人缘好，小孩子对你都是······”福星答道： “你说到小孩，我就想起王警官那个小女儿，那个孩子真是，她比南南北北更加黏人。”石头说道： 福星说：大哥，我不这样认为，小孩子黏人，他有很多方面，她们黏上大哥，她们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爱大哥······ “你胡说啥！小孩子懂什么爱不爱的！”石头回道： “大哥，你听我说，谁规定了小孩子不能爱，小孩子要比我们更加懂得爱，小孩子的爱更加纯洁，他们的爱更加注重精神层面上的······” “福兄弟，经你这么一分析，像是那么回事！” “不是像是，确实是，你就说王警官的小女儿吧！王警官平时对她挺严肃，她见到你对她那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最重要的一点，她的爹爹都要对你毕恭毕敬，她对你的那种仰慕之情——可想而知。再说南南北北，她们的老爹就是一个二流子，每天都是喝酒、赌博，对她们更是不闻不问，时常嫌弃她们是个女儿身，自从有你的介入后，她们的爹爹再也不敢忽视她们，再也不敢重走老路，她们对你的爱慕，远远胜过自己的老爹。” “这么说，我就是一个渣男。” “大哥，此话从何说起！每个小孩都会有恋父情结，恋母情结，时间一过就会好。” “是啊！我儿时就喜欢我娘，喜欢我娘贤惠，能干，勤劳，朴素。” “大哥，列位嫂夫人都很好。” 石头吸了一口气，叹道：可惜！ “两位兄弟，你们快点进屋。”卖菜大嫂招着手，叫道： “大哥，卖菜大嫂在叫我们。”福星提醒道： 石头应道：咱们快点过去。 “南南北北，你们快点出来，你们的大哥哥来了。”卖菜大嫂喊道： “大嫂，咱们有段日子没见！你们这段时间好吗！”石头说： 卖菜大嫂笑道：好好好，你来了——更好。 “大嫂，看见我好不好！”福星调侃道： 卖菜大嫂接道：当然好啦！ “大哥哥，大哥哥，你为啥这么久没来我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南南北北直冲石头跑。 石头应道：喜欢，喜欢。 “两位兄弟，你们里屋请！里屋请！我把你们挡在门外，两旁的邻里都在笑话咱。”卖菜大嫂请道： 石头请道：大嫂请！大嫂请！ “大哥哥，大哥哥，你快进屋。”南南北北牵着石头，说道： 石头笑道：南南北北，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走。 北北接道：我不放，我不放。 石头摇着头，说：不放，不放。 “福兄弟，你请进！请进！”卖菜大嫂礼道： 福星回道：大嫂请！ 第461章特大事变（18） “大哥哥，你坐这张凳子，这张凳子——我天天都会擦，我没让爹坐，也没给娘坐，我就给大哥哥坐。”南南说道： 卖菜大嫂说：这俩小丫头，整天神经兮兮······ “嫂夫人有福了，南南北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石头回道： “娘坏。”南南撅着嘴，唤道： 卖菜大嫂笑道：对，对，对，娘坏，娘坏。 石头望着卖菜大嫂，笑道：呵呵～ “人小鬼大。”卖菜大嫂抿笑道： “娘，我们家里有鬼吗？”北北问道： “你个小鬼头，我懒得跟你扯。”卖菜大嫂戳着北北的脑门，嚷道： 福星微笑道：南南北北天真无邪，真有趣。 “两位兄弟，你们在这坐会，我进去做饭了。”卖菜大嫂道： “嫂夫人，嫂夫人，你不用麻烦，我们坐会就走······”石头叫道： “瞧小兄弟说的！你们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我怎么能让你们空着肚子走······”卖菜大嫂劝道： 石头抢道：嫂夫人，你坐下。 “大哥哥，你喝茶。”南南提着茶壶，嚷道： 石头疑问道：南南，你这是？ “这个茶壶是我爹买的。”南南回道： 卖菜大嫂挪着身，唤道：两位兄弟，你们在这聊会，我进去里面烧饭。 “大哥哥，我帮你倒茶。”南南提起茶壶，说道： “南南，你慢点，你慢点。”石头说： “许老头，我们到洞里睡会呗!”林凡捧着碗，唤道： 许半仙回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林凡接道：你傻不傻，洞里要比洞外舒服······ “我就是不去。”许半仙应道： 林凡答道：“不去”就是蠢蛋，就是王八蛋。 “你才王八蛋。”许半仙说： 林凡说：那你去呀！ “林凡，我说你聪明吧！你又蛮蠢，我说你蠢，你又蛮精明，洞里面乃是诸位嫂夫人的歇息场所，你躺在里面睡觉，她们几个哪敢进去······”许半仙应道： “你说我傻，我说你傻，你现在还没放碗，她们要等大家放下碗，要把碗筷收拾好——才会进去休息，我们此刻进去休息会，等到列位嫂夫人进去后，我们再出来······”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冷笑道：你的办法好！真好！ “如果嫂夫人们进去时，你睡了，或是在打盹，几位嫂夫人是进去睡呢！还是一块把你抬出来。”许半仙续道： “她们把我抬出来，我没有意见，她们在我身旁——睡下，岂不更好！不过，我申明一下，五嫂跟六嫂就算了，免得到时候五当家和六当家来找我打架。”林凡说： 许半仙把碗一扔，小声道：林凡，你说什么流氓话！朋友妻不可欺，不可戏。 何况，几位嫂夫人的情况······ “我说什么了我！开个玩笑都不行啊！”林凡嚷道： 许半仙回道：这事能开玩笑吗！ 林凡应道：为何不能！ “大哥在这，他一定扇你。”许半仙指着林凡，说道： “他敢，他不是一样。”林凡接道： “许兄弟，林兄弟，你们在吵什么！”五当家叫道： “没吵什么！我们正要过去那边睡觉。”许半仙徘徊道： 林凡站起来，嘀咕道：死老头，你还敢教育起我。 “南南，你喜不喜欢读书？”石头问道： 南南答道：不喜欢，我前段时间到老夫子那里上了两节课，老夫子说话“罗哩罗嗦”烦死人了。 “南南不喜欢读书，那你喜欢什么！”石头微笑道： “我喜欢像大哥哥那样，去骑大白马。”南南应道： “我也喜欢骑马。”北北接道： “南南北北，你们还小，你们骑不了马，你们要跟夫子学知识，等你们长大了，我亲自过来教你们骑马。”石头说道： 南南瞅着石头，唤道：你不要骗我们。 石头说：你们不相信大哥哥吗！ “我信！我信！”北北甩着石头的手，嚷道： “大嫂，你这么快就做好了饭。”福星喊道： 卖菜大嫂捧着一个盆子，说道：我没有做饭，我只做了两碗粉条。 “大嫂，我来，我来。”福星走上前，叫道： 石头回道：天气这么热，吃粉条好，吃粉条好。 “福兄弟，你坐，你坐。”卖菜大嫂答道： “娘，我们去拿碗筷。”南南北北齐道： “南南北北，我跟你们去。”福星接道： 卖菜大嫂小心翼翼地放下盆子，询问道：小兄弟，这俩丫头刚刚有没有在这胡闹？ “没，没，南南北北很懂事的。”石头应道： “小兄弟，我前些天听柳小姐说，说你和那个小静结成了夫妻。”卖菜大嫂愣道： 石头说：是的。 “小兄弟，小静怀孕了吗！你要不要我给她一个方子！”卖菜大嫂说道： “福兄弟，你把碗给我······”石头见福星走来，叫道： “哪能让你动手！我来盛，我来盛。”卖菜大嫂嚷道： 福星放着碗，说道：南南北北，你们给我。 “走了一段路，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石头摸着肚子，唤道： “小兄弟，你尽管吃，你吃完粉条，我就去！”卖菜大嫂夹着粉条，说： 石头答道：这么多粉条，我咋吃得完！ “你一口一口的吃。”南南说道： 大伙笑道：哈哈哈······ “小兄弟，我跟你说的事，你觉得怎样！”卖菜大嫂嚷道： 石头应道：什么事！ 卖菜大嫂说道：小静那事。 石头敷衍道：噢！ “噢是啥意思！”卖菜大嫂接道： “大嫂，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快吃粉条。”福星喊道： 卖菜大嫂说：粉条刚出锅，天气这么热，等它凉会——再吃。 “大哥哥，粉条凉会再吃，我有一次吃得太急，我的舌头都被烫得起了红泡泡。”南南伸着舌头，说道： 石头笑道：南南懂得真多！ “我也知道！我们吃东西不能吃太热的。”北北唤道： 石头夸道：北北也很聪明。 “我们也不能吃太冷的，吃冷的对牙不好。”南南接道： “南南北北，你们都挺能耐。”福星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南南北北得意道：那是。 “福兄弟，你今天怎么没有带柳小姐过来？”卖菜大嫂疑问道： 福星微笑道：我和大哥过来，她过来多有不方便。 “小兄弟不是成了亲吗！你让她们一起过来。”卖菜大嫂应道： “大嫂，我和你说实话吧！小静和那位柳姐姐都已不在人世了。”石头接道： 卖菜大嫂惊讶道：什么！ “她们就是前天死的，她们是被小鬼子炸死的。”石头续道： 卖菜大嫂啼泣道：这些天杀的小鬼子······ “娘，你骂小鬼子，小鬼子会抓你的。”南南打断道： 石头抹着眼角，说：南南，你见过小鬼子！ “前面的街上有很多小鬼子，我们上街就会见到小鬼子。”北北说道： “小鬼子喜欢花姑娘，他们看到花姑娘就会笑。”南南唤道： “有次，我们和娘上街玩，一个小鬼子碰到娘，他说花姑娘的哟西哟西。”北北禀道： “大嫂，你被小鬼子欺负了？”石头问道： 卖菜大嫂答道：没，我这个长相，他们没那啥！ “大嫂，小鬼子是狗，它见人就咬，你出门！”福星接道： “两位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卖菜大嫂流着泪水，哽咽道： 福星说道：大嫂，你莫哭！小孩子在这！ “福兄弟，咱们吃粉条，吃完粉条，咱们出去办事。”石头叫道： 卖菜大嫂捧着粉条，喊道：小兄弟，你吃这碗。 南南北北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你们等着，等着。”卖菜大嫂盛着粉条，应道： 石头他们端起粉条——大口大口地吃。 “娘，我要鸡蛋。”南南说道： “我要两个鸡蛋。”北北喊道： “呃！福兄弟，你有它吗！”石头停住筷子，愣道： 卖菜大嫂探过头，说道：小兄弟，碗里掉进什么东西了吗！ 石头回道：没有哇！ “它是鸡蛋啊！”卖菜大嫂唤道： “大嫂，我知道是鸡蛋，我们老家那边有个规矩，小伙子和姑娘对上了眼，小伙子上女方家，岳母娘就会煮鸡蛋给小伙子吃。”石头论道： 卖菜大嫂瞟了一眼福星，微笑道：我们这里没有这种规矩。 “大嫂，你不要误会，南南北北还是小孩子，我不是······”石头答道： “大哥，你快吃粉条，你越解释越乱。”福星叫道： 卖菜大嫂盯着石头，默念道：我巴不得像你说的那样。 “哎呀！睡不着。”林凡躺在茅草上“左翻右翻”。 林凡坐起，嘀咕道：我找许老头玩去。 “他们一个个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过去叫他们······”林凡看了一眼前方，小声道： 他眯上眼睛，念到：我睡了。 “两位兄弟，你们就吃饱了。”卖菜大嫂唤道： 福星应道：吃饱了。 卖菜大嫂接道：怎么可能！你们俩个这么大的人，就吃一点点，我帮你们再盛一碗。 “大嫂，我们吃了一大碗粉条，我们肚中有了七分饱，我们还有事情······”石头说道： “你们来都来了，你们吃完午饭——再走。”卖菜大嫂嚷道： 石头起着身，说：大嫂，我们真的在赶时间，我们真的不能耽搁了。 “大哥哥，你要走吗！”南南北北抱住石头的脚。 石头唤道：南南北北，你们放开大哥哥，大哥哥明天再来陪你们玩。 南南应道：大哥哥骗人，你好久没来我们家，你明天不会来······ “南南北北，你们放手。”石头推着南南北北，打断道： 卖菜大嫂喊道：南南北北，你们放开大哥哥，大哥哥急着走！他是要去办事请！ 北北说：我不放，我不放。 “我也不放。”南南啼哭道： “南南北北，你们再不放手，我可要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上你家玩，再也不和你们玩。”石头拉起脸，喝道： 南南北北连忙放开石头。 石头嘱咐道：你们姐妹必须认真读书，我下次再来，我听到你们没有读书，我会打你们的屁股。 南南北北紧紧的贴向卖菜大嫂。 卖菜大嫂微笑道：小兄弟，这俩孩子······ “大嫂，你也说了，她俩还是孩子，她们要学的很多······”石头抢道： “是，是，是，小孩子太黏人，小兄弟，你多多见谅！”卖菜大嫂答道： 石头说道：大嫂，你多费点心！小孩子的成长，它离不开父母的教育。 特别，是在她们这个年纪。 “小兄弟放心，我会加紧督导她们。”卖菜大嫂应道： “大哥，咱们这边走。”福星唤道： “两位兄弟，你们有空再来。”卖菜大嫂嚷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南南北北，你们听话啊！你们要听娘的话！ “娘，大哥哥走了。”南南搂着卖菜大嫂，嘀咕道： 卖菜大嫂回道：南南北北收拾碗筷去，大哥哥还会回来的。 “福兄弟，我们在里面时，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石头说： 福星接道：我说什么！ 石头应道：你随便说。 “大哥，过会碰到小鬼子怎么说！”福星停了片刻，唤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我们就······ “哎！我忘了叮嘱他们，叮嘱他们回去那天上家来坐坐！”卖菜大嫂感叹道： “娘，大哥还会回来我们家吗？”北北问道： 卖菜大嫂一咯噔，回道：他们来都没坐多久，他们回去更不能！ “娘，我把那个盆子捧进去。”南南嚷道： 卖菜大嫂应道：“盆子”我会捧，你俩把桌子擦干净······ 第462章特大事变（19） “大哥，你不用跑，前面就是集市，咱们走着过去也是一样。”福星唤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咱们还是用跑，咱们早点到柳府，咱们到那——再歇。 “我们跑过去！”福星起着步子，说： “街上有小鬼子，说不定我们晚上都到不了柳府。”石头说道： “不会吧！我们现在这样跑，黄昏准能跑到柳府。”福星应道： 石头答道：那可没准。 “那些小鬼子，真他·妈的恼火，我刚才买了一个大西瓜，我想把它拿回家给家人解解渴，我过关卡的时候，被一个小鬼子看到了，那个小鬼子将它拿了过去，呲牙裂嘴的哟西哟西！良民的，大大的有。” “那还好啦！小鬼子夸了你。” “夸个屁！我要夸他祖宗十八代，要我把东西给那帮畜生吃，我不如把它丢进猪圈。” “这个倒是。” “我们以后买东西注意点，有些东西，我们不要买。” “操他·娘的小鬼子，跑来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 “你忍忍吧！小鬼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大哥，你快走啦！这里太阳这么大······”福星喊道： “福兄弟，你听到了那俩兄弟的话吗！”石头叫道： 福星应道：听到了又怎样！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做不了救世主，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我们这就去。”石头打断道： “大哥，那边围着那么多人。”福星指着前方，嚷道： 石头唤道：我们过去看看。 “你的，过来。” “宝山，小鬼子在叫你。” “管他们做什么！我们走。” “你们站住，你们再不站住······” “快跑。” “砰” 汪馆主带着夫人，立马停下来。 “你们，你们转过来。”一小鬼子用枪对着汪馆主他们。 汪馆主慢慢的转身，说：太君，我们没钱。 小鬼子说道：那个撑伞的。 “她是俺媳妇。”汪馆主挺身护着一旁的媳妇。 小鬼子笑道：媳妇！ “花姑娘。”一旁的小鬼子拉着馆主夫人。 汪馆主推开小鬼子。 小鬼子拿起枪——敲向汪馆主。 汪馆主随身一躲。 “哟西！花姑娘的。”小鬼子奸笑道： “放开我，放开我。”馆主夫人挣扎道： 汪馆主冲上来，喊道：你们这帮畜生，你们放开她。 小鬼子举着枪！ 汪馆主随即拿起一根木棒。 紧接着，后面走过来四、五个小鬼子。 汪馆主嚷道：小鬼子，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我和你们拼了。 鬼子们端着枪，正要扣动扳机。 “慢！慢！这位花姑娘的，漂亮，漂亮。”石头伸着大拇指——跳出来。 小鬼子放下枪，接道：漂亮，大大的漂亮。 汪馆主扑向小鬼子，骂道：她是你姥姥，她能不漂亮吗！ 福星一把抓住汪馆主，说道：你站住。 “巴嘎！”小鬼子举着枪，瞄准汪馆主。 “汪馆主，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侄子的朋友。”福星轻声道： 汪馆主瞥了一眼福星，说：是你们。 “宝山，你别管我，你保护好自己，你快去找竹下先生，我量这些小鬼子不敢动我······”馆主夫人喊道： “花姑娘，咱们米西米西。”小鬼子摸着馆主夫人的脸，大笑道： 汪馆主伸出手，嘶哑道：小鬼子······ “汪馆主，你快走。”福星拉住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应道：我不走。 “太君，太君，你的，进去里面米西，米西米西。”石头手舞足蹈的说： 小鬼子挥着手，笑道：米西米西！ “福兄弟，汪馆主，咱们进去里面一块动手，咱们就把小鬼子······”石头退到汪帮主身旁，嘀咕道： “竹下先生，你快救救我的夫人，你快救救她。”汪馆主嚷道： 竹下抬起头，说道：汪馆主，你这是！ “竹下先生，里面那些人抓了我夫人，你帮帮忙······”汪馆主唤道： 竹下应道：哦！ “汪馆主，他是谁？”福星问道： 汪馆主回道：他是一个岛国商人，他前两天要买我的马，我没有卖给他······ “你们好，我是竹下。”竹下礼道： 石头、福星一同鞠躬道：你好！ “竹下先生，你去救救我媳妇。”汪馆主哀求道： “你用不着担心，令夫人是我邀请的贵宾，令夫人不会有事。”竹下答道： 汪馆主松了一口气，应道：是吗！ “岛国人真有礼貌！请人的方法和我们截然不同。”福星念到： “汪馆主，请里屋坐！”竹下请道： 汪馆主回道：我不坐。 “汪馆主，你进屋，嫂夫人还在里面等你呢！”石头唤道： “兄台是个明白人，我最喜欢和明白人交朋友。”竹下接道： 石头答道：竹下先生过奖！过奖！我很乐意与你成为朋友。 “竹下先生，请你快救救我的夫人！”汪馆主请道： “汪馆主，我救了令夫人，你的马会不会卖给我！”竹下叫道： 汪馆主应道：竹下先生，你威胁我！ “汪馆主言重了！我没威胁你，我们各取所需。”竹下回道： “怪不得有人说，说竹下先生是个中国通，竹下先生的中国话说得好，而且对我们中国的文化很了解，话语间还连带成语。”汪馆主夸道： 竹下微笑道：一点点，一点点。 “竹下先生，你把我的媳妇放了——再说好不好！”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我不傻，我放了令夫人，你还会把马卖给我吗！”竹下应道： 石头称道：竹下先生爽快。 “那是，我们帝国的人说一不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竹下答道： “竹下先生，卖马的事，我说了不算······”汪馆主解释道： “竹下先生，你要什么马！我们卖给你。”石头嚷道： “兄弟，你······”汪馆主唤道： “你们的馆主不答应，你能卖马！”竹下打断道： 石头答道：能。 “兄弟，这不是小事，我们回去······”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你别插话，我大哥是在顺藤摸瓜，我们会把令夫人带回去。”福星附在汪馆主耳边，抢道： 汪馆主回道：可是，我们骗了小鬼子，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 福星说：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兄弟，你是大大的良民，你是我们帝国的好朋友。”竹下握着石头的手，嚷道： 石头微笑道：竹下先生也是我们中国的好朋友。 竹下笑道：是的，是的。 “晓微（汪馆主夫人），我来救你了。”汪馆主冲向里屋。 “福兄弟，你快抓住他。”石头喊道： “兄弟，我们里屋坐坐。”竹下唤道： 石头微笑道：行，行，行。 竹下伸出手，请道：兄弟，请！ 石头礼道：请！ “巴嘎雅鹿！”几个小鬼子围在晓微面前。 “汪馆主，你急什么！”福星跑进屋，嚷道： 汪馆主接道：晓微是我媳妇，我不急才怪！ “汪馆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福星唤道： “宝山，你听这位兄弟的，你斗不过这些小鬼子。”晓微喊道： “晓微，你受罪了，你们放开晓微。”汪馆主叫道： “你们放开馆主夫人，你们怎能对馆主夫人无礼！”竹下说道： 小鬼子鞠躬道：嗨！ 汪馆主冲上前——解着晓微身上的绳索。 “兄弟，你坐。”竹下微笑道： “竹下先生客气！竹下先生坐！”石头应道： “两位兄弟，晓微受了惊吓，我扶她回家去了。”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等等，你过来喝杯茶。”竹下喊道： 汪馆主抱着晓微，说：竹下先生，你不让我们走。 “误会！误会！我是东道主，出于礼貌，汪馆主与令夫人来了我这，你们怎么也得喝了茶再走。”竹下接道： 汪馆主回道：我们不渴。 “汪馆主，你不渴，令夫人不渴吗！”石头抿了一口茶，抢道： 福星叫道：汪馆主，你和令夫人过来喝茶。 汪馆主拉着夫人一步一挪的凑过去。 “兄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的年纪不大，和我儿子的年纪不差上下，你懂得比他多得多······”竹下唤道： “哪里！哪里！”石头道： 汪馆主举着杯子，一口把它倒下肚。 “汪馆主，你小心让茶水噎着。”竹下说道： “我们喝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汪馆主放下茶杯，嚷道： “汪馆主，你等着我们再走。”石头说： “兄弟，我不是······”汪馆主回道： 福星拽着汪馆主的衣角，嘀咕道：我大哥叫你等我们。 “宝山，我们就陪两位兄弟······”晓微小声道： “兄弟，我们认识了一会，你叫什么名字······”竹下唤道： “贱名不足挂齿，鄙人小姓白，我旁边这位兄弟姓黑。”石头答道： “白兄弟，黑兄弟，幸会！幸会！”竹下去握石头的手。 石头冷笑道：幸会！幸会！ 福星伸着手，微笑道：这个小鬼子的道行挺深。 竹下握住福星的手，说道：黑兄弟，幸会！幸会！ 福星答道：幸会。 “汪馆主夫人，你别拘谨，你想哪里坐就坐哪里！”竹下叫道： “我想，想，想回家。”晓微吞吞吐吐的说： “你让我们回家吧！”汪馆主接道： 顿时，竹下把脸拉了起来。 “竹下先生，汪馆主夫人见到那几位兄弟（岛国）站在这，她心里有些紧张，要不！你让她回家去，我跟这位黑兄弟在这陪你······”石头说道： 竹下回道：他们走了······ “那些马的事，由我陪你谈！”石头嚷道： 竹下应道：不是马。 “恳请竹下先生过去汪馆主家里做客！”石头请道： “时间不早了，改天吧！”竹下望着门外，说： “汪馆主家里有床，竹下先生可以留在汪馆主家里睡。”石头接道： 竹下说道：主人没开口，我不好意思······ “竹下先生，我们欢迎你去做客。”晓微嚷道： 汪馆主敷衍道：欢迎，欢迎。 “白兄弟，我有个想法，我想和你成为兄弟，成为好兄弟。”竹下唤道： 石头回道：我也想！ “不过，贵我两国当下的情况，我怕因为此事，我被国民追杀······”石头续道： “谁敢！我的兄弟，谁敢欺负！”竹下嚷道： “竹下先生，我是中国人，我不可能天天呆在你身边，我有家人，有亲人，我一不留神，他们抓走我的家人咋办！我和竹下先生亲如兄弟，我不想自己的兄弟、家人为自己担心。”石头论道： “白兄弟说得对，我也不想给兄弟增添麻烦，不想让兄弟左右为难，更不想让自己好心办坏事。”竹下应道： “大哥，你的良苦用心，我是知道的，我们私下是兄弟，我们当着众人的面，我们不说是兄弟······”石头唤道： 竹下拍着石头的肩膀，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兄弟，好兄弟。 “大哥，你要买什么马！我过两天，我给你送过来。”石头说道： 竹下说：我要200匹军马，马的质量要好。 “我保证给大哥弄来。”石头捏着福星的手，保证道： “白大哥，我们的钱······”福星脑子一转，说： 竹下接道：我有钱，我有钱。 “大哥谈什么钱！我们能跟大哥要钱吗！”石头回道： 竹下打着手势，喊道：你们拿上来。 “我们最多迟几天，我们就能把马找齐。”石头说道： “白兄弟，这你拿着，有它好办事。”竹下提着一袋钱，唤道： 石头辞道：不不不。 “兄弟，你把我当兄弟，你就收下它，我见你如此爽快，为人诚实，你还愿意帮我的忙，你这么相信我！我不能不相信你，再说，这是买马的钱。”竹下说道： “我不客气了大哥，这钱——确实有用，汪馆主那的马，大部分都不适合做军马，要选军马，我们要去其它的地方购买。”石头礼道： “兄弟，你拿着。”竹下叫道： 石头拿起钱袋，说：大哥，我们过些天会把马送过来，我们今天就和汪馆主回家去了。 “白兄弟，你再坐坐······”竹下喊道： “大哥，你和我们过去汪馆主家吧！我想把钱交给大哥保管。”石头嚷道： 竹下尴尬道：我在这里好，你们中国有句谚语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把钱拿了出去，我岂有收回来的理！ “我们可以走了吧！”汪馆主说道： 竹下应道：可以，可以。 “大哥，我们······”石头说： 竹下打断道：兄弟改天见，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你等我几天，我会把事情办妥。”石头挪着脚，喊道： 竹下见石头他们走远，默念道：中国人的狡猾，我要不要······ “大哥，刚刚小鬼子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你说啥！你快点走！ 第463章特大事变（20） “白兄弟，黑兄弟，谢谢你们！”汪馆主谢道： “汪馆主，我们是朋友，更何况，你侄子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帮你，实属应该。”石头说道： 福星接道：大哥说得对，我们帮你，实属应该。 你不必谢！ “谢谢两位兄弟！”晓微鞠躬道： “夫人，你无需多礼······”石头唤道： “要的，要的，刚刚在里头，我被小鬼子吓呆了，我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晓微对着石头他们，答道： “夫人，你见外了，小鬼子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我们不管见到任何一个同胞——受到小鬼子的欺凌，我们都有义务帮助他，你那些感谢、感激的话，还是留着······”石头打断道： “我们中国人都能像兄弟这般，都能拥有一片热血，小鬼子早就滚出了中华大地。”晓微道： 石头回道：会的。 “如今国共合作共同对付小鬼子，我们全国上下一心，小鬼子迟早都得完蛋。”汪馆主应道： 石头愣道：真的吗！ “当然真的，全国各地都在抗战，国民党和人民党放下了往日的成见，统一战线对准了小鬼子！”汪馆主答道： 石头嘀咕道：太好了。 难怪······ “大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汪馆主唤道： “我们到汪馆主的马馆谈。”石头抢道： “两位兄弟，你们请！”汪馆主请道： 石头应道：汪馆主请！夫人请！ “晓微，咱们走。”汪馆主搂着夫人，叫道： “竹下先生，你喝茶。”一旁的小鬼子说道： 竹下徘徊道：呃！ “竹下先生，那几个中国人的，你放了他们走，他们不回来······”旁边的副官说：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竹下止住脚步，说道： 副官夸道：竹下先生高，中国文化高深莫测，你都能揣摩的如此透彻！ “嗯”竹下气汹汹的瞪向副官。 “不，不是，我们帝国的文化高深莫测。”副官急道： “白兄弟，黑兄弟，前面就是马馆了······”汪馆主唤道： 石头说：我们大半年没有来这，今天看起来，它大不一样。 “馆主，馆主，你和夫人可算回来了，里面两个小少爷闹个不停，他们吵着要见馆主和夫人，我们所有的下人都没辙，我只得······”杏妈（马馆仆人）喊道： “宝山，我进去了。”晓微推开汪馆主——走向里屋。 杏妈唤道：馆主，他们是！ “他们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汪馆主说： “大妈，你好，我姓白，我旁边这位兄弟姓黑······”石头礼道： 杏妈鞠躬道：恩公好！恩公好！ “白兄弟，她是我们马馆的仆人，她叫：杏妈。”汪馆主接道： 石头应道：哦！ “恩公好！”门卫们齐道：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好！ “白兄弟，你走这边。”汪馆主叫道： “杏妈，你请！”福星请道： 杏妈礼道：黑爷请！黑爷请！ “馆主，你请里屋喝茶！”周围的兄弟请道： 汪馆主说道：你们看清楚了，这位是白兄弟，这位是黑兄弟，他们俩人是我的恩人。 “恩公好！”兄弟们鞠躬道： 石头礼道：兄弟们好！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快请！快请！”汪馆主请道： “馆主，我进去了。”杏妈唤道： 汪馆主回道：杏妈，你快去。 “白爷，黑爷，仆人告退了。”杏妈鞠躬道： 石头说：杏妈慢走！ “白兄弟，你当心门槛！”汪馆主提醒道： “馆主，我听说小鬼子把你······”付管家（马馆管家）焦急道： 汪馆主答道：我没事。 “付管家，你快见过黑白两位兄弟，两位恩公。”汪馆主续道： “见过两位恩公！”付管家跪道： 石头扶着付管家，说道：付管家，你请起！你请起！ “你是白爷吧？”付管家问道： “付管家有礼了！我是姓白。”石头接道： 付管家应道：我们见过，你们去年来过我们马馆。 石头笑道：付管家好记性。 “你们上回过来一波人，今天怎么！”付管家说： “他们有事，他们今天没来。”石头答道： “付管家，你让客人过去那边喝茶。”汪馆主嚷道： “白爷，黑爷，你们请！你们请！”付管家愣道： “馆主，你快点过去一趟吧！两位少爷听说你回家了，他们吵着要见你······”一个仆人唤道： “你下去，你没看见我在招待客人吗！”汪馆主打断道： “不行啊！少爷们拿着东西就摔，夫人也没辙。”仆人答道： 汪馆主面向石头他们，说道：你说这！ “汪馆主，你不用管我们！”石头喝了一口茶，嚷道： 汪馆主挪着身，接道：这俩小子又在捣鬼，我看看去。 “付管家，这俩兄弟就拜托你了。”汪馆主续道： “汪馆主，你别急！小孩子哄哄就消停了。”石头说： 汪馆主回道：兄弟坐会，我马上就来，我马上就来。 “这俩少爷，真是我们马馆的祖宗。”付管家摇着头，微笑道： 石头疑问道：付管家，你为何这么说？ “白恩公，你有所不知！我们马馆最大的人，他不是老馆主，也不是新馆主，更不是馆主夫人，他是我们年纪不大的两位少爷，少爷们要什么！馆主夫妇都会给······”付管家说道： 石头应道：这样啊！ “我猜！馆主又得遭殃了，他一定又被少爷们整。”付管家唤道： “少爷他们怎样整人！”福星接道： 付管家回道：这就难说了！要看少爷们的心情······ “付管家，你带我们去见汪馆主他们。”石头叫道： “白恩公，我劝你别去，你见到汪馆主他们那副样，你心里就会窝火，你没必要过去自找气受。”付管家劝道： 石头答道：付管家，我们就是站在旁边看一看。 付管家辩道：你看着、看着，你就会忍不住出嘴······ “付管家，我们都不是孩子，我们懂得分寸。”福星挨着付管家，说道： 付管家放下杯子，笑道：既然如此，我带你们过去。 不过，我首先声明，你们不能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付管家，你请吧！”石头拉着付管家，请道： “爹爹，你趴下，我要骑马。”汪雨（馆主大儿子）指着汪馆主，嚷道： 汪飞（馆主小儿）接道：哥哥骑完后，我也要骑。 汪馆主趴下身，说道：行，行，行，都骑，都骑。 “我的天呐！这俩个小魔王，总算没缠我了。”晓微拍着胸口，感叹道： “夫人，你喝茶。”杏妈端着茶，唤道： 晓微伸出手，说：拿来，拿来，你帮我捶捶背。 “爹，你走快点，你这马儿太慢了。”汪雨打着汪馆主的屁股，叫道： 汪馆主擦着汗，答道：我快，我快。 “哥哥，你坐完这圈，你让我坐。”汪飞喊道： 汪雨回道：你再等等，我要再坐两圈。 汪飞应道：我也要多坐两圈。 “舒服，刚刚被小鬼子吓了一遍，回来又被这俩魔王折腾一遍，杏妈的手两下、三下就把我身上的疲惫感捏跑了······”晓微叹道： “夫人过奖！仆人的手哪有这么神奇！夫人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杏妈打断道： 晓微说道：杏妈，我哪来的喜事！ “夫人，你听我慢慢说，你遇上小鬼子对你无礼，你能毫发无损的回来，这算不算喜事！你回家看到少爷他们安好，你心中的郁闷随之而逝，这又算不算喜事！”杏妈说： “杏妈真会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晓微开怀道： “夫人，你是双喜临门。”杏妈笑道： 晓微笑道：杏妈，你又在逗我开心。 杏妈应道：我没有逗你，我实话实说。 “杏妈，你幸亏是个女儿身，你如果是个男人，你肯定会让很多女人为你疯狂。”晓微接道： “我不要很多，我就要夫人对我钟情，我娶了夫人，我有吃有住，还能蹭个馆主当当。”杏妈回道： 晓微大笑道：哈哈······ “话又说来，黑白两位恩公还在客厅等候。”杏妈说道： “对耶！我咋把他们忘了！刚才多亏他们相救，我才躲过一劫······”晓微愣道： “汪馆主，你趴着不累吗！”石头叫道： 汪馆主回过头，赶紧爬起身。 “爹爹，你快趴下，我还要骑马。”汪飞嚷道： 汪馆主责备道：付管家，你为啥带着两位恩公来这！ “汪馆主，你不欢迎我们过来！”石头接道： “馆主，两位恩公执意要来······”付管家回道： 汪馆主嚷道：欢迎，欢迎。 只是，这的桌凳都没摆好······ “爹爹，我要骑马。”汪飞说道： “两位恩公，我正要过去找你们聊天，没想！你们自己过来了。”晓微叫道： “馆主夫人，我们过来这里逛逛。”石头应道： “我不干，我不干，我要骑马，我要骑马。”汪飞哭道： 汪馆主说：飞儿，爹有客人，爹改天再陪你玩。 “我不，我不，我就要骑马。”汪飞坐在地上，痛哭道： 汪馆主皱着眉头，说：飞儿······ “飞儿，我们改天再玩啊！”晓微说道： 汪飞伸着手，啼哭道：娘坏，娘坏。 “两位恩公坐！”杏妈搬着凳子，唤道： 石头对着杏妈，微笑道：谢谢杏妈！ “爹爹，我还要骑马，你快点趴下。”汪雨喊道： 汪馆主喝道：你们胡闹，爹怎能当众人的面下跪！ 汪雨、汪飞张开嘴哭道：哇哇哇······ “好，好，好，我的小乖乖，娘给你们当马，娘给你们当马。”晓微哄到： “娘的马不好，我们要骑爹爹的马。”汪雨、汪飞齐道： “雨弟弟，飞弟弟，我们不玩骑马，我们来玩捉迷藏。”石头走上前，唤道： 汪飞晃着头，大哭道：不好！ “我去抓鸟给你们······”石头说道： “你是大坏蛋，你不让爹爹当我们的马。”汪雨嚷道： 汪馆主叫道：雨儿，你休要放肆！这位大哥哥是恩公。 石头蹲下身，说：飞弟弟，你不许哭，爱哭的人，他会很丑喔！ 汪飞啼哭道：呜呜呜······ “驾！”汪雨扑到石头身上，喊道： 石头顺手拉下汪雨。 汪雨一头撞在地上。 接着，石头一掌扇向汪雨。 汪飞连忙往后退。 汪雨撕心裂肺的哭到：嗷嗷······ 汪馆主见了，开口说道：白兄弟······ 突然，他把话收了回去。 晓微捂着嘴，眼泪“刷刷”往下掉。 “你还哭，你信不信！我把你吊到树上，你这么没大没小，我进来就想扇你，你别想你的爹娘会来帮你骂我，我要打你，你爹娘也拦不住······”石头拉着脸，喝道： “大哥，馆主他们！”福星唤道： 石头嚷道：你们兄弟无法无天，你们不孝敬自己的爹娘，你们反过来捉弄他们，你们兄弟往后还敢这样，我见一次打一次。 汪飞挡着脸，哆嗦道：不敢，不敢。 汪雨啼哭道：大哥哥，你别打我，我会听你的话。 石头喝道：你还哭。 即刻，汪雨停住哭声。 “白兄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汪馆主走到石头身后，哽咽道： “汪馆主，你在怪我吗！”石头说道： “不是，不是，我谢谢你！我想过对他们严厉一点，可我一看到他们，我就拿不出劲，一是：我是入赘的，我要顾及夫人的感受。二是：我自己也喜欢他们，我习惯了他们的闹腾。刚刚听到他们兄弟在你面前服软，我打从心眼里高兴，这是他们第一次向一个人低头······”汪馆主道： “汪馆主，你无条件的宠溺小孩，只会让他们变得肆无忌惮，让他们更加嚣张跋扈。”石头打断道： 汪馆主应道：白兄弟说的是，说的是。 晓微抱着小孩呆在一旁“哭哭啼啼”。 “杏妈，你带夫人他们下去。”汪馆主嚷道： 杏妈回道：馆主，天已经暗了。 汪馆主接道：你叫仆人们过来点灯。 “馆主，各位过去客厅谈吧！”付管家唤道： “没错！没错！我们过去客厅谈！客厅谈！”汪馆主答道： “白恩公，黑恩公，你们请！”付管家请道： 石头回道：付管家请！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这边走，路上有点黒。”汪馆主说道： 石头接道：没关系，没关系······ 第464章特大事变（21） “馆主，灯来了。”迎面走过来两、三个仆人。 汪馆主说：你们快给两位恩公照上。 “几位大妈走，我们这边有光，有光。”石头嚷道： 汪馆主打着手势，说道：你们退下，退下，前面就是客厅，这边的路比较平······ “你们有没有做好晚餐？”付管家问道： 仆人们鞠躬道：做好了。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一路上风尘仆仆，途中又遇到我们那事，你们的肚子——肯定饿坏了，里屋备了一桌饭菜，你们请！你们请！”汪馆主请道： 石头回道：汪馆主客气！我们吃了中饭，我们俩个不是很饿。 “不饿也得吃呀！一日三餐，总不能饿了才吃吧！”汪馆主接道： 石头应道：夜幕降临不久，晚饭有点早了。 “白兄弟，你想为我们省下这顿饭是吧！”汪馆主辩道： 石头微笑道：我不怕汪馆主见笑！我就怕汪馆主没有煮够我俩的饭······ “两位兄弟放开吃，我们这里不但有饭，还有酒······”汪馆主笑道： “汪馆主，谈到这个酒，我有一个外号，叫做一碗倒，我喝不到一碗就会倒。”石头嚷道： “白兄弟放心喝，我们馆里有杯，你醉不了。”汪馆主应道： 石头尴尬道：就喝三杯，我顶多能喝三杯。 “我有点不相信，我们进去喝两杯试试······”汪馆主道： “一杯，一杯······”石头打断道：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坐。”晓微叫道： 石头一脚踏进客厅，说道：馆主夫人坐。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这边坐。”汪馆主唤道： 汪雨、汪飞紧紧的抱住晓微。 晓微说：你们放开我，咱们吃饭了。 “白兄弟，我给你倒酒。”汪馆主说： “汪馆主，我跟你说好了，我今晚就喝这一杯。”石头挡着酒杯，说道： 汪馆主举着酒瓶，笑道：一杯，一杯。 “馆主夫人，你为啥不吃饭？”石头疑问道： 晓微微笑道：吃！吃！吃！ 汪雨、汪飞一同扎进晓微怀里。 “你们俩个快点起来，客人在这呢！”晓微唤道： “白兄弟，黑兄弟，咱们共饮一杯。”汪馆主端着酒杯，叫道： 福星说道：汪馆主，大哥，咱们碰一个。 石头碰着杯，说：干。 “白兄弟，好样的。”汪馆主看着石头，夸道： “我要那个鸡腿。”汪雨嘀咕道： 晓微捧着碗，应道：你要鸡腿，你叫你爹去拿。 “我不去。”汪雨回道： “娘，我也要。”汪飞呢喃道： “你和哥哥过去拿。”晓微说道： 汪飞扑在晓微身上，答道：我不嘛！ “雨弟弟，飞弟弟，你们谁要鸡腿！”石头举着鸡腿，嚷道： 汪雨、汪飞俩个人死死的贴着晓微。 晓微微笑道：这俩小孩······ “你们不要它，我吃了它，我把它们全部吃掉（石头张开嘴，去咬鸡腿。）。” “我要。”汪雨接道： 汪飞答道：我要，我要。 “你们过来拿，谁过来拿！我便给他两个鸡腿。”石头说道： 汪雨提起脚，说：我要两个鸡腿。 “我也要两个。”汪飞一个劲地往前跑。 石头唤道：雨弟弟，给你两个鸡腿。 “我要那个，那个鸡腿好！”汪飞喊道： “你们不许吵，谁还敢吵！谁还敢调皮捣蛋！我就打他，像刚刚那样打。”石头嚷道： 汪飞低着头，说道：我不敢了。 汪雨咬着鸡腿，说：我也不敢了。 “白兄弟，真有你的！”汪馆主竖着拇指，称道： 石头吩咐道：你们过去那边吃。 “雨儿，飞儿，你们过来。”汪馆主喊道： “白兄弟，我再给你倒一杯······”汪馆主嚷道： “别，别，别，我不能喝了。”石头挡住杯口，抢道： 汪馆主应道：白兄弟，多喝“一杯”而已！你还跟我见外！ 石头回道：我不是见外······ “汪馆主，我大哥的确不胜酒力。”福星接道： “你们休要糊弄我！白兄弟刚才一口就喝完了杯里的酒······”汪馆主答道： “汪馆主，我和你说过了，我只喝一杯，我不多喝，我也不会多喝，我们还有事情要谈，我喝醉了······”石头说： “汪馆主，你想喝，我陪你喝，你想喝多少由你定。”福星嚷道： “你也是，你老是拿出酒来炫耀，你整天喝得晕头晕脑，你快吃饭了。”晓微叫道： “咱不喝了，不喝了，我再喝，我回房非得跪搓衣板不可！”汪馆主笑道： “汪馆主，你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的酒量差，我上哪都不敢多喝······”石头说道： “不，不，不，是我不识趣，是我强人所难了。”汪馆主嚷道： 石头应道：汪馆主，不是你！ “白兄弟，黑兄弟，妇人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啊！”晓微唤道： 石头回道：夫人这么快就吃饱了。 “我的饭量不大，今天两位兄弟在这，我故意多吃了半碗。”晓微应道： “雨弟弟，飞弟弟，你们吃饱了？”石头问道： 汪雨、汪飞拍着肚子，答道：饱了。 “雨儿，飞儿，你们快跟两位大哥哥再见！”晓微叫道： 汪雨、汪飞唤道：两位大哥哥再见！ 石头夸道：雨弟弟，飞弟弟，你们真棒！ 福星接道：两位弟弟再见！ “你们也都出去。”汪馆主对着仆人们，说： 石头说道：有些仆人还没吃饭吧！ “他们过会会在厨房吃。”汪馆主答道： 石头应道：他们都去厨房吃啊！ “付管家，你留下。”汪馆主叫道： “汪馆主，你让付管家！”石头唤道： “白兄弟，付管家是我们馆里的老管家，我们馆里的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他的嘴十分严实。”汪馆主说道： “两位恩公，老奴没什么！老奴这张嘴绝对稳，老奴绝对不会去把听到的事泄露。”付管家接道： 石头回道：付管家坐，付管家坐，我不担心你泄露······ “白兄弟，你有啥事！你不妨直说。”汪馆主嚷道： 石头想了想，说道：汪馆主，我想请你说说——竹下过来买马的全过程。 汪馆主应道：你说这呀！这是前几天的事情，前几天，竹下带了一个人过来，他说，他需要马，他想买我的马，我当时听了，我心里暗自窃喜，我又有了一单生意，我一心想把马卖给他们。 可在吃饭时，我夫人跟他们交谈了几句，他们各自介绍到：什么宫本君！竹下君！ 霎时，我反应过来，他们是小鬼子，我没把马卖给他们，他们在我们国家烧、杀、抢、掠。 虽然，自己是个生意人。 小鬼子侵占了我们的国土，我把马卖给他们，我们的同胞，他们不直接骂我，他们暗地里也会吐吐沫星子淹死我······ “汪馆主，我代表同胞们谢谢你！谢谢你在金钱的诱惑前，还能拎清这种民族大义······”石头道： “白兄弟，你把我说得太伟大了，我就是普通人，我就想安安稳稳的守住这个家，我不想我的家庭扯进这些民族恩怨中，我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一丁点伤害。”汪馆主答道： 石头应道：汪馆主所望——无可厚非，谁都想自己的家人过得好。 “汪馆主，你没把马卖给小鬼子，你不怕小鬼子对你报复吗！”福星唤道： “怕倒不怕，小鬼子蛮横，但在我们的国土上，他们还没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汪馆主接道： “汪馆主，你太乐观了，小鬼子丧心病狂，他们随时都能让你——出乎意料。”石头嚷道： 汪馆主辩道：外面那么多人在抵抗······ “没用的，小鬼子会因为这个收敛吗！不会，他们更会变本加厉，更会疯狂的欺压我们中国人。”石头答道： “他们费尽心机过来我们中国偷东西，他们不可能两手空空的回去，这不符合一个小偷的心理。”汪馆主附和道： “所以呀！汪馆主还是小心为上，像下午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我们刚好遇上······”石头说道： “我老婆拉着我过去街口玩，我们不去那边玩，他们还不敢上我家来闹。”汪馆主抢道： 石头应道：汪馆主，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小鬼子不是省油的灯。 “这我懂，小鬼子刚才设了一个套，他们就是想逼我就范。”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我有一点搞不明白，你说，你前几天才认识竹下，你老婆为何在大街上——口口声声叫你找竹下，说他能够帮忙。”福星唤道： “事情要从小鬼子买马说起，我那天没卖马给他们，他们在走的时候，竹下大声的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往后若有任何事情，特别，是与他们岛国人有关的事，我们都可以过去找他，他就在街口住。”汪馆主论道： 石头默念道：这个人鬼得很······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吃饭。”汪馆主喊道： “对对对，饭菜都凉了。”付管家接道： 石头端着碗，回道：没关系，没关系，天气这么热，饭菜凉了才好吃。 汪馆主微笑道：这是哪的说法！ “我大哥的独门之法，叫做：白白说法。”福星调侃道： “福兄弟，你胡说什么！什么白白说法！”石头叫道： 福星解释道：你姓白，话从你口中说出，我说“白白说法”，它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现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白兄弟，你为什么把福兄弟叫做黑兄弟！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汪馆主疑问道： 石头笑道：福兄弟的真名叫：福黑福······ “白兄弟，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白又白！”汪馆主嚷道： 石头笑道：汪馆主说笑！汪馆主说笑！ “两位兄弟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你们吃饭！吃饭！”汪馆主微笑道： 石头含着饭，说道：汪馆主吃！汪馆主吃！ “黑恩公，你把碗给我，我再去给你盛。”付管家唤道： “不用，不用，我吃饱了。”福星放着碗，辞道： 汪馆主喊道：黑兄弟，你别客气！ 福星搭着肚子，应道：我有啥客气！我真的吃饱了。 “汪馆主，我们今晚睡在哪！”石头嚼着饭，说道： “白兄弟莫急！我让仆人在那边厢房收拾了两间房，你们一会就去那边睡。”汪馆主答道： 石头站起身，说：汪馆主，我们过去了······ “白兄弟，白兄弟，你坐下，坐下，你饭都还在嘴里，你歇会——再去！”汪馆主叫道： 石头吞下饭，回道：汪馆主，我们过去还要洗澡，我们明早得去买马······ “白兄弟，我把马卖给你们······”汪馆主打断道： “汪馆主，你不怕同胞们找你麻烦！”石头唤道： “怕什么！我把马卖给你们，我又不是把它卖给小鬼子，再说，两位兄弟救了我们夫妇，我把马卖给你们——理所应当。”汪馆主应道： “汪馆主，我们兄弟谢谢你！不过，我们要买200匹军马，我猜，你们馆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军马。”石头接道： 汪馆主说：我们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军马。 但是，我们可以去调。 “不必！不必！我和福兄弟去别处转转，我们顺便过去别的马馆瞧瞧！”石头答道： “我们下午在路上那会，我们还在商量这事！”福星接道： 汪馆主望着石头他们，嘀咕道：两位兄弟坚持要走，我也不好再做挽留，我只求两位兄弟回来之时，你们再来馆里坐坐。 石头应道：会的，会的。 “付管家，你去给两位恩公带路。”汪馆主叫道： “汪馆主，咱们明早见！”石头说道： 汪馆主微笑道：明早见！ “汪馆主，你晚安！”福星迈着脚，唤道： 汪馆主回道：晚安！ “白恩公，黑恩公，你们跟我来。”付管家说道： 石头提醒道：付管家，你看路······ 第465章特大事变（22） “福兄弟，福兄弟，你快醒醒！外面有人起床了。”石头说道： 福星瞄了一眼窗外，懒洋洋的说：天，还没亮，我们，我们再睡会。 “你睡吧！外面有了动静，我出去看一看！”石头穿着裤衩，唤道： “大哥，现在的光线太弱，你把那盏灯点上。”福星半眯着眼睛，说道： “不了，外面有点光，我出去了。”石头回道： “你们几个快点······” “付管家，今天为啥这么早就煮早饭！” “你小子糊涂了吧！我昨晚交代了大家，今早的早饭要早。” “这也太早了吧！” “叫你们早就早，你们啰嗦啥！” “我就说说吗！” “你小子不想干了吗！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我跟馆主说去，说要把你辞掉。” “付管家，我们出去了，出去了。” “付管家，你别跟馆主说，我马上就去干活，我马上就去干活。” “这还差不多。”付管家提起脚，嘀咕道： “付管家，天还未亮，你在这干嘛呢！”石头唤道： 付管家接道：白恩公，你们今早要走，馆主吩咐我们，吩咐我们早点做饭······ “付管家，你们不必急着做饭！我们兄弟可以在路上吃，路上一路都有饭馆的。”石头说： “白恩公，你不带这样的啊！我们的厨子做都在做。”付管家应道： 石头傻笑道：呵呵！！ “白恩公，我陪你出去外面走一走。”付管家说： “付管家不用管我！我自己出去走。”石头答道： 付管家辩道：白恩公不熟悉这的路······ “付管家，你尽管忙去！我就到门口跑跑步。”石头抢道： 付管家迈着步子，微笑道：白恩公，失陪了。 石头伸出手，说道：你走，你走，我看着你走。 “大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福星说： 石头回道：我刚刚在与付管家谈话，付管家在叫仆人做早饭呢！ 福星走上前，唤道：付管家真是有心！ “可不！”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过去那边逛逛。”福星叫道： 石头说：我们跑步过去。 福星答道：好嘞！ “福兄弟，你为啥不睡了？”石头跑着步，问道： 福星回道：大哥起来了，我也睡不安稳，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福兄弟，你过去一点，我就在这里蹲马步。”石头喊道： 福星退了两步，嘀咕道：你蹲我也蹲。 “馆主还没醒，我去叫他！还是不去叫他！”付管家徘徊道： 付管家拍着手，说：我还是别去吵他，我把夫人吵醒了就不好。 “付管家，仆人们在做饭吗！” “杏妈，你醒了，我正想过去喊馆主起床。” “天还没亮，你去喊馆主干嘛！” “我也不想去喊，可白恩公起床了。” “他准是认床，他人在哪！” “他在厢房那边跑步。” “他跑步就让他跑，让他在那边呆着。” “这样怕是不妥，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 “付管家，我们的饭都还没做好，过去叫他做啥！我们除了给他倒茶之外，还能做什么！” “杏妈说的是，就让他在那边玩会。” “大哥，我们今天要去哪！”福星说： “还用说吗！当然是去柳府。”石头回道： 福星唤道：大哥，你不去西街了。 “去是会去，不过，我们先去柳府。”石头答道： “还有，薛队长那！”福星嚷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你小声点。 “大哥，这边的仆人全在做饭，我们吵不到他们。”福星应道： “福兄弟，隔墙有耳。”石头探过头，说道： “大哥，你是说！”福星回道： 石头轻声道：昨天的事情并不简单，这里八成是有内贼。 “不能吧！”福星接道： “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了，但我相信！事情不会那么凑巧。” “怪不得！你昨天在客厅······” “我说了，我不肯定······” “大哥是在怀疑他！” “馆里的事情，他几乎全都知道，倘若有人想对馆里不轨，他不可能不知情······” “对呀！馆里有人泄密的话，他的嫌疑最大。” “福兄弟，我们俩个是在猜测！你不可打草惊蛇。” “大哥，天好像亮了一些。” “是亮了一些，我们跑几步。”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客厅请！客厅请！”汪馆主点着灯，请道： “汪馆主，你醒了。”石头扭过头，唤道： 汪馆主走过来，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起得太早了。 “不早，不早，付管家他们起得更早。”石头答道： “你们是被付管家他们吵醒的吗？”汪馆主询问道： 福星接道：不是，不是，我们每天都是如此。 石头说道：我们昨晚睡得又早······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昨晚睡得好不好？”汪馆主问道： “回汪馆主，我们昨晚睡得老香了。”福星回道： 汪馆主微笑道：你们俩不认床！ 石头应道：我俩都不认床，我俩昨晚睡下去就在打鼾。 汪馆主笑道：哈哈～ “汪馆主，我们很能睡的，特别，是我（石头指着自己，说：）。” “两位兄弟，你们俩个还请移步！咱们过去客厅坐着谈。”汪馆主嚷道： “汪馆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每天都有晨练的习惯，我们想在这里跑会。”石头接道： “这样啊！我夫人在客厅里等我们！”汪馆主回道： 福星唤道：令夫人也醒了。 “她和杏妈正在客厅里面等候。”汪馆主答道： “大哥，你说这！”福星说： “就要天亮了，我们就陪汪馆主过去客厅。”石头说道： 汪馆主提起灯，笑道：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这边走，这边走。 “汪馆主，你把灯灭了，天都这么亮了，你照着刺眼。”石头叫道： 汪馆主吹着灯，应道：好的，好的。 “夫人，你喝茶。”杏妈递着茶杯，说： 晓微接着茶，回道：他们怎么还不过来！他们该不会出了啥意外······ “夫人，你多心了，馆主和两位恩公就在马馆里，他们能出什么意外！”杏妈接道： “杏妈说得在理，他们不会有事，小鬼子不敢来这捣乱。”晓微端着茶杯，颤道： “夫人，你喝口茶压压惊，小鬼子不会上这来。”杏妈唤道： 晓微说道：杏妈，你没看到，小鬼子很坏的，他们都是一些坏胚子，他们还想非礼我，昨天不是有两位兄弟在那帮我······ “夫人，不怕！不怕！夫人回到了馆里，馆里面有下人会挡住小鬼子。”杏妈抱着晓微，安慰道： “我们馆里有小鬼子吗！我们一定要把小鬼子全部揪出来。”汪馆主踏进客厅，道： “没有，没有，夫人被小鬼子吓得有点后怕。”杏妈答道： “晓微，我跟你说了，有我在，我不会让小鬼子伤害你。”汪馆主唤道： “汪馆主，令夫人还在为昨天的事······”石头说道： “两位兄弟，你们留在这里行不行！”晓微哀怨道： 石头应道：馆主夫人，你让我怎么说！ “白兄弟，你别把我夫人的话放在心上！我夫人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她老是担心小鬼子会来抓她，尤其，是她清早做了那个噩梦之后，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神神叨叨······”汪馆主说： “相公，你不能让这两位兄弟走！你要留住他们！”晓微急道： “馆主夫人，我们出去玩两天就会回来。”石头唤道： 晓微接道：这两天小鬼子过来咋办！ “两位兄弟，你们坐，你们坐。”汪馆主搂住夫人，嚷道： “白恩公，黑恩公，你们过来喝茶。”杏妈倒着茶，喊道： 福星叫道：大哥，咱们坐下说。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真的不肯留下吗！”晓微说： “馆主夫人，我们不是不肯留下，我们收了竹下的钱，我们要是不去帮他办事，他就会记恨我们，他找不到我们，他就会迁怒你们，那时，我们的罪过不就更大······”石头应道： “白兄弟言之有理，你们出去外面，你们能够引开小鬼子，你们留在馆里，小鬼子就会盯紧馆里。”汪馆主接道； “我们拿了小鬼子的钱，小鬼子不盯住我们，他们能放心吗！”福星抿着茶，唤道： 晓微说道：我出去门外看看！看小鬼子来了多少人！ “晓微，你甭出去！我在门口派了十多个家奴守着，小鬼子不会在这现身。”汪馆主回道： “馆主夫人，我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石头说： 福星接道：馆主夫人，我也敬你。 “晓微，你说话呀！”汪馆主推着夫人，唤道： 晓微愣道：喝。 “馆主，饭菜好了。”付管家走上来，说道： 汪馆主嚷道：快点端上来。 “你们快点。”付管家叫道： “白兄弟，你的茶还没喝完呢！”晓微唤道： 石头回道：对！对！对！ “晓微，你喝它作甚！就要吃饭了。”汪馆主说道： “应该喝，应该喝。”石头仰起头，应道： “你们下去，这里我来。”杏妈说： “付管家，你去看那两小子醒了没！”汪馆主喊道： “雨儿，飞儿，他们哪能这么早醒！他们不睡到晌午，他们不会醒的。”晓微接道： 汪馆主答道：那可没准！ 晓微辩道：你见他们早起过几次！ “付管家停下，你呆在这吧！”汪馆主嘀咕道： “福兄弟，咱们快吃饭，咱们吃完饭就启程。”石头捧起饭碗，嚷道： “白兄弟，你不是爱把饭凉会再吃吗······”汪馆主说： “我要赶路，需要赶时间，我顾不了这些。”石头答道： 汪馆主接道：用不着这么赶吧！ “汪馆主，等会太阳出来了，我们走起路来会很吃力。”福星辩道： “相公，你不要打扰他们吃饭。”晓微喊道： 石头、福星谢道：谢谢馆主夫人理解！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多吃这个菜，这个菜煮得好。”晓微叫道： 石头回道：馆主夫人，你也吃。 “汪馆主，你为何不吃？”福星问道： “时间还在这么早，我过会再吃。”汪馆主应道： “汪馆主，我们不等你了，我们先吃。”石头说道： 汪馆主唤道：你们吃，你们吃。 “大哥，你尝尝这个。”福星夹着一筷子菜，说： 石头嚼着菜，称道：好吃，好吃。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吃慢点，你们小心被饭噎着。”汪馆主见石头他们狼吞虎咽，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平时都是这样吃饭，我们习惯了。”福星应道： “付管家，你去拿瓶酒出来，我要与两位兄弟共饮两杯。”汪馆主喊道： “付管家留步，喝酒就算了······”石头嚷道： “白兄弟，这是壮行酒，这酒得喝。”汪馆主打断道： “汪馆主，今天就不喝了，我们路上还有事情，改天，我过来陪你喝个痛快。”福星说： 汪馆主应道：真的假的！ 福星接道：保证不假。 “福兄弟，你吃饱了没有！”石头抹着嘴，唤道： 福星放下碗，答道：我吃饱了。 “两位兄弟，你们俩人再呆······”汪馆主说道： “汪馆主，我最不喜欢去说那些煽情话，我们告辞了啊！”石头挪着身，抢道： “白兄弟，你们刚放下碗，你们歇会——再走。”汪馆主答道： “汪馆主，我们路上走慢一点一样。”福星接道： “两位兄弟，你们还会回来吗？”晓微询问道： 石头转过头，回道：馆主夫人备好饭菜等着我们，我们过些天准会回来。 晓微笑道：要吃饭菜好说，我们馆里随时都有。 “汪馆主，馆主夫人，咱们再见！”福星喊道： 汪馆主应道：两位兄弟再见！ “馆主，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付管家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去，问道： 汪馆主说：会吧！他们都是堂堂的男儿，他们不会说谎。 付管家嘀咕道：但愿如此！ 第466章特大事变（23） “大哥，那边有个茶馆，我们过去茶馆喝碗茶吧！”福星唤道： 石头擦着汗水，拒绝道：不喝了，我们再跑一会就到柳府了。 “这离柳府不远了，我们用不着急着过去柳府。”福星应道： “福兄弟，你如何去跟柳老爷他们说——柳小姐的事？”石头询问道： “我还没想好，我跟他们实话实说吧！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我瞒着他们吧！我又怕自己瞒不住，何况，瞒不是长久之计，我不可能一生······”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们到茶馆坐会。”石头嚷道：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福星唤道： “你没想好怎样和他们说！你过去茶馆好好想想！”石头接道： “大哥，因为这事的话，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福星说： 石头说道：你过去茶馆平复一下心情。 “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她跟着我，她没享到什么福！她用这种方式离开我，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福星说道： “照你这么说，大小姐离开你，它是一件好事。”石头抢道： “大哥，你心里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身体状况，你清楚！我给不了她幸福，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每次面对她，我都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我老是觉得对不住他······”福星论道： “两位爷，你们这边请！” “福兄弟，咱们过去喝茶。” “大哥，那些人围在那里干嘛！” “两位爷，那边啊！那边贴着告示，告示上面说——特大事变。”小儿擦着桌子，说： 石头问道：小二哥，什么是“特大事变”？ 小儿解释道：“特大事变”就是小鬼子在卢沟桥那边的恶行，他们歼灭了国军的一个连，现在全国——沸沸扬扬，大家都在提倡反击，可笑的是，墙上的告示每天都会贴，每到晚上时分，岛国的特务就会把它撕下来······ “这就怪了，北街不在岛国人的统辖范围，岛国人怎么会到这里来去自如？”石头疑问道： “客官，你不解，我也不解，我猜！岛国人有三头六臂，他们能够飞天遁地。”小二倒着茶，回道： “小二哥，你休要胡扯！岛国人不吃饭吗！他们不吃五谷杂粮，他们能活！”石头辩道： “客官，你不信，我也不信，我担心，我们整个北平，乃至整个中国，全部都会沦为岛国人的殖民地，就像东三省······”小二唤道： “小二哥，你多虑了。”石头接道： 小二应道：小鬼子这么猖狂，将来的事——难说。 “我们中国人民团结起来，我们会把小鬼子赶走。”石头说道： “大哥，你喝茶。”福星唤道： “两位客官，你们慢慢喝，我下去了。”小二鞠躬道： “小二，茶水钱给你。”福星递着钱，叫道： 小二接着钱，谢道：谢谢爷！谢谢爷！ “福兄弟，咱们走了。”石头站起来，喊道： 福星喝了一口茶，应道：好的。 “两位爷慢走。”小二吆喝道： “大哥，你过去那边做啥！”福星唤道： 石头说：我去看看告示。 “年轻人，你让一让，你让我出去。” 年轻人往着一旁挪了挪。 “大哥，那边围满了人，我们还是不过去了。” “福兄弟，你何时变得这么磨叽！我们过去看一眼就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不是时不时间，我们过去看不到啥！” “我们过去要看啥！” 顿时，福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啦！你走啦！”石头说道： “姑爷，姑爷，你来了，你快去府里坐！” 福星抬起头，礼道：季妈好！ 季妈走上前，回道：姑爷客气！ “季妈好！”石头鞠躬道： 季妈看着石头，微笑道：白爷是吧！ 石头接道：我是姓白。 “仆人见过白爷！”季妈鞠躬道： 石头搀着季妈，说：使不得！使不得！ “季妈，你怎么会到这来？”福星问道： “仆人是被夫人叫出来买东西的，仆人逛着逛着就到了这。”季妈答道： “季妈忙去，我们想到对面看看。”石头应道： “对面贴了几张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仆人看不懂，仆人听旁人说，告示上写着，鼓励大家当兵抗敌······”季妈说道： “季妈，你和福兄弟在这等我，我过去瞧瞧！”石头挪着身，嚷道： “白爷，你快点啊！咱们一块到府里坐。”季妈嘱咐道： “季妈，你不是要买东西吗！你去买好东西再到这来，我们在这等你。”福星说道： 季妈拍着衣兜，说：我买好了。 “姑爷，大小姐呢！”季妈续道： 福星吞吞吐吐的说：芸儿她，她······ 季妈抢道：大小姐回府了吗！ 福星回道：她！她没······ “她没回来！”季妈接道： 福星点了点头，应道：嗯！ “大小姐怀了孕对不对！前段时间，仆人看见她与纳兰医生谈药的事······”季妈道： 福星皱着眉头，嘶哑道：季妈，芸儿她······ “姑爷，大小姐的反应大不大？”季妈见福星拉着脸，疑问道： “季妈，咱们走。”石头跑过来，嚷道： 季妈请道：白爷，你请！ “季妈，你请！”石头礼道： 季妈说：咱们一起走。 石头微笑道：一起走。 “姑爷，大小姐怀了身孕，你要让她多吃一点······”季妈唤道： “季妈，大小姐的事，大小姐她······”石头瞅着福星，打断道： “季妈还没回来，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柳夫人双手紧握，徘徊道： “夫人坐下，这么热的天，你走来走去，你不热呀！”柳老爷嚷道： 柳夫人回道：我哪坐得住！ “你放心，季妈就是去买点东西，她一转身就会回来。”柳老爷答道： “今时不同往日，外面兵荒马乱······”柳夫人应道： “你这个老太太，外面的儿子——你不管，你在这里为了一个仆人——牵肠挂肚。”柳老爷指责道： “儿子就在府里，再说，儿子这么大了，他们要我管吗！她就不同了，她能为我捶背捏腿。”柳夫人说： 柳老爷说：你不想儿子，你女儿也不想吗！ “我们的女儿有着一身本领，我们的女婿更加不在话下······”柳夫人辩道： “对对对，你有个称心的女婿。”柳老爷回道： 柳夫人应道：他不是你女婿呀！ 柳老爷接道：当然是。 一旁的仆人讥笑道：呵呵！！ 柳老爷对着仆人，叫道：你们退下。 “老爷，很少见到你跟夫人说话这么投入······”路管家说道： “我之前不投入哇！”柳老爷应道： 路管家嘀咕道：不是，不投入，你们俩人，像极了，像极了年轻那会！ “路管家，你在取笑我们！”柳夫人唤道： 路管家挥着手，答道：没有，没有。 “你也给我出去。”柳老爷嚷道： 路管家念到：这么快就统一了战线。 “你唧唧歪歪的说什么！你快出去。”柳老爷叫道： “行，行，行，我走，我走。”路管家鞠躬道： 柳老爷微笑道：夫人，他们走了啊！ “老爷，夫人，姑爷和白爷来了。”路管家急匆匆地跑回来。 柳夫人应道：哪个姑爷！ 柳老爷接道：你有几个姑爷！ “路管家，你去看饭菜做好了没有！”柳夫人叫道： 路管家鞠躬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柳老爷嘀咕道：这个白兄弟去了那边以后，他很少登门，他今天过来，必是有事找我谈。 “与其在这猜测，不如和我出去迎接他们。”柳夫人说道： “不用迎了，他们到了门口。”柳老爷答道： 柳夫人拾掇着衣服，说：他们进来了吗！ “爹娘，小婿有礼了！”福星礼道： “女婿，你过来，过来，我的芸儿呢！”柳夫人喊道： “老太婆，女婿赶路赶得大汗淋漓，你让他歇会行不行！”柳老爷唤道： “柳老爷，柳夫人，你们安好！”石头踏进大厅，请道： 柳老爷微笑道：白兄弟好！白兄弟好！你大半年没上我们家来······ “白兄弟，你和福女婿那边坐下，我泡杯茶给你们喝。”柳夫人拿起茶壶，说道： “夫人，我来倒，我来倒。”季妈凑上来，唤道： 柳夫人看了一眼季妈，说：季妈回来了。 季妈回道：仆人跟姑爷他们一同回来的。 “我们在路上遇到季妈，我们和她一同过来了。”福星说： “季妈，你咋不回来禀报！你也好让我们做个准备，搞得我们······”柳夫人唤道： “娘，我是你女婿，我过来自家，你准备啥！”福星答道： 柳夫人辩道：你可以不准备，白兄弟可是客哟！我们怠慢了白兄弟······ “柳夫人，柳夫人，我和你女婿乃是结拜兄弟，你把我整得像是客人一样，如此的话，我会不自然的。”石头嚷道： “福女婿，你跟白兄弟路上辛苦了，你们喝杯茶解解乏。”柳老爷叫道： “老爷，茶水这么热！”季妈接道： “柳老爷，我们在对面茶馆喝完茶就到府上来了······”石头说道： 柳老爷应道：白兄弟，你连一杯茶都要跟我们客气！ “爹，我们刚刚是在茶馆喝了茶。”福星唤道： “老爷，饭菜做好了。”路管家走进大厅，说道： 柳老爷嚷道：你让他们端上来。 “季妈，你去叫两位少爷过来吃饭。”柳夫人喊道： “夫人，老奴差人去了喊两位少爷过来大厅用餐。”路管家接道： 石头说：两位少爷最近在干啥！ “你们快点，快点。”路管家打着手势，轻声道： 柳夫人回道：他们啊！他们尽是瞎闹腾，一个喜欢陪着书本，一个喜欢舞蹈弄枪，他们俩个成天躲在后院，除了吃饭的时候，他们就会过来大厅转一圈，其它的时间，他们都是猫在后院······ “柳夫人，两位少爷躲在家里好，他们出去外面溜达，他们难免会招惹一些麻烦，当下天下动荡，北平城内也不例外，小鬼子的手伸得那么长······”石头打断道： 柳老爷答道：小鬼子算啥！我们不怕小鬼子。 “柳老爷，我知道！你们柳府家大业大，你们柳府在北平是家大户，小鬼子一时拿你们没有办法，但是，小鬼子能在北平站稳脚，并且盘踞于此，你们迟早会有机会见面，你不能明地里和小鬼子对着干······”石头说道： “白兄弟想让我做卖国贼。”柳老爷嚷道： “柳老爷，你想做卖国贼，我也不会让你做卖国贼，我话中的意思，你仔细的琢磨。”石头应道： “岛国人是有两次向我买马，我没把马卖给他们。”柳老爷嘀咕道： 石头说：我不是说，你要想办法讨好岛国人。 “爹，我大哥是在提醒你，你在与岛国人打交道时，你别与他们正面冲突，你对他们委婉些······”福星接道： “岛国人是畜生，岛国人不会跟你讲三七二十一，他们只会将利益放在第一位。”柳老爷打断道： 石头说道：柳老爷说的没错！岛国人何时都会将利益摆在第一！ 所以，你要像我昨天······ “大哥，你那种魅力，他人难以模仿！”福星靠在石头耳边，说： “老爷，夫人，少爷他们隔会才会过来。”一个仆人作揖道： 柳老爷回道：他们在搞什么！吃个饭都拖拖拉拉。 “相公，我们先吃。”柳夫人喊道： “我们再等等两位少爷。”石头答道： 柳老爷辩道：他们俩个经常这样，我们先吃······ “爹，我们喝茶，喝茶。”福星朝柳老爷使了一个眼色，嚷道： 柳老爷笑道：咱们喝茶，喝茶。 石头微笑道：喝。 “白兄弟，我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柳老爷举着杯，唤道： 石头拿起杯，回道：干······ 第467章特大事变（24） “哥，咱们过去吧！姐夫和白哥哥来了，我们躲在这里，好像不太好。”柳旋唤道： 柳凯应道：能有什么不好！我们就要躲着，谁让他们到了府里——也不来看我们。 “我们是谁呀！他们犯不着特意过来看我们。”柳旋回道： “他们无意，我更生气。”柳凯答道： 柳旋辩道：我们生气顶啥用！我们府里来过那么多客人，有谁是为我们而来······ “别人我管不着！白哥哥就不可以。”柳凯接道： “得了吧！我们在客人们的眼里，永远，永远都是小屁孩。”柳旋说： 柳凯应道：谁敢说我们小屁孩！我揍他！ “你揍得过姐夫，还是揍得过白哥哥！”柳旋接道： “说也奇怪！白哥哥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他的功夫，他的学识，他的各种江湖经验，比我们都要高。”柳凯嘀咕道： “何止高！比我们高几倍。”柳旋应道： “所以，我才更奇怪。”柳凯说： “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我充其量，就是一个井底之蛙，你我只能看到北平这块小小的天空。”柳旋慷慨激昂的说： 柳凯道：我好想出去外面走一走。 “你跟我出去大厅。”柳旋接道： “我不出去，我再不济，我也要用这种方法——惩治一下他们，我要让他们明白，我——不容忽视。”柳凯答道： 柳旋说：哥，我们出去吧！我们躲着，它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什么待客之道！我只知道！他们看不起我，他们不尊重我。”柳凯应道： “你在这里等他们尊重，我走了。”柳旋迈着脚，说道： 柳凯见柳旋走出去，默念道：不是你说的要尊重吗！ “这俩小子搞什么！他们隔了这么久还没过来！”柳老爷说： “柳老爷莫急！少爷他们说了一会过来，他们就会过来。”石头唤道： “我能不急吗！饭都盛出来凉了······”柳老爷回道： “季妈，你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你叫他们快点过来。”柳夫人叫道： 季妈应道：我这就去。 “路管家，你去拿坛酒出来。”柳老爷喊道： “爹，我大哥不喜欢喝酒，我们不喝酒了。”福星嚷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这么久才来柳府一趟，柳老爷想和你喝碗酒，你陪他······ “大哥，我怕你！”福星打断道： “你甭管我！你陪自己的岳父喝酒，这是一件美事······”石头接道： “美是美，就会顾不上大哥。”福星答道： “没事，没事，我看你们喝。”石头应道： “爹娘！你们还没吃饭吗！”柳旋说： 柳老爷嚷道：臭小子，你终于过来了。 “爹，我听到姐夫和白哥哥来了，我书都没看完，我急着过来了。”柳旋回道： 柳老爷接道：这还急呀！你不急！那是啥样子！ “爹，你又不是不知，我一看书就会入神。”柳旋唤道： 柳老爷瞟了一眼石头，愣道：你！！ “旋儿，你坐下来吃饭。”柳夫人喊道： 柳旋提起脚，说道：我去和白哥哥坐。 “旋少爷，你过来。”石头挪着凳子，嚷道： 柳旋微谢道：谢谢白哥哥！ “旋儿，你大哥呢！他为啥没有和你一起过来！”柳老爷说： “我不是看在姐夫和白哥哥的面子上，我中午就不会过来吃饭。”柳凯走进大厅，嚷道： 柳老爷回道：你爱吃不吃，饭吃在你的肚里，饿也饿不着我。 “看吧！你对我们一点都不上心，对我们一点都不尊重······”柳凯应道： “臭小子，你要尊重，你懂什么是尊重！你尊重过我吗！”柳老爷骂道： “不是尊重，你是看不起我！你老说我是小孩子。”柳凯接道： “你想让我看得起！你想我让我不叫你小孩，这很容易，你去把隔壁的小翠娶过来。”柳老爷答道： 柳凯走向石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吃饭，我吃饭。 “你不说，我说，你们俩个不小了······”柳老爷续道： “爹，你能不说了吗！你让我们吃碗饭好不好！”柳旋说： “相公，饭盛出来这么久！饭凉透了。”柳夫人喊道： “白兄弟，你吃饭，吃饭。”柳老爷反应过来，叫道： 石头捧起碗，微笑道：柳老爷吃！柳夫人吃！大家吃！ 柳夫人夹着菜，唤道：姑爷，你吃菜。 “娘，我自己夹，我自己夹。”福星接着菜，说道： 柳凯探着头，说：娘就是偏心。 柳旋嘀咕道：谁叫她只有一个女儿。 “你说错了，只有一个女婿。”柳凯回道： “哥，你说什么呢！”柳旋应道： 柳凯接道：不是吗！ “凯儿，旋儿，你们俩个叨咕什么！”柳老爷唤道： 柳旋回道：没！没！没说什么！ “噢！”柳凯拍着脑袋，说： 柳老爷夹着饭，嘀咕道：这俩小子神秘兮兮······ “老爷，我开始倒酒了。”路管家唤道： 柳老爷答道：倒，倒，倒。 “爹，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们说完——再喝。”福星喊道： “好女婿，你跟他说了什么！你有话就跟我说！”柳夫人叫道： 柳老爷说道：你这老太婆，女婿和我说句话，你都要吃醋······ “我吃啥醋！你们谈女儿的事，我听听都不可以呀！”柳夫人打断道： “娘，我要跟爹说的——不是芸儿的事，我们就是谈一些马儿的事。”福星唤道： “老太婆，你听到没有！是马儿的事，生意上的事。”柳老爷接道： “你们谈什么！关我甚事！我吃完饭就去花园走走，我出去透透气。”柳夫人拉着脸，应道： 柳老爷笑道：老太婆啊！你生起气来，就跟凯儿一个样。 “你才生气！你还不如凯儿······”柳夫人气愤道： “柳夫人，你不要动气，凯儿少爷是你儿子，他像你很正常。”石头说道： “对，他不像你，他不是你儿子。”柳夫人嚷道： 即刻，柳夫人捂上嘴，嘀咕道：我说错话了。 柳老爷一咯噔，追问道：他不是我儿子！他是谁儿子？ “旋弟，我们不是······”柳凯叫道： “爹，你不可以这样问娘！娘刚刚就是嘴快，她顺口说了一句······”福星说道： “她顺口，更加让我怀疑！”柳老爷答道： “你用不着怀疑，儿子不是你儿子，女儿不是你女儿，你是一个绿王八。”柳夫人应道： “你们看！你们看！她承认了，她还骂我。”柳老爷嚷道： “柳老爷，你看不出来吗！柳夫人在说气话。”石头劝道： “爹，这么多下人在这，你也不怕他们笑话。”福星接道： 柳老爷低着头，怒道：你们出去。 福星说：大伙的嘴巴放严实点啊！ “吓我一跳，你们吵架，还拿我们说事。”柳凯拍着胸口，说道： “凯弟，你闭嘴。”福星叫道： “柳老爷，你吃饭。”石头喊道： 柳老爷皱着眉头，唤道：白兄弟，让你见笑了，老儿一把年纪······ “柳老爷，你误会了令夫人，令夫人是啥样的人，我想！你比谁都清楚！”石头打断道： “是啊！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不可能······”柳老爷想到！ “娘，你吃这个，你吃菜。”柳旋说道： 柳夫人撇着脸，回道：我不吃。 “娘，爹刚才说错了话······”福星说： “他没说错话！是我说错了话！我不该瞒他，我应该早点告诉他，我在外面有了人······”柳夫人抢道： “夫人，我一时脑袋发热，我说了一些混帐话，你大人不见小人过，你原谅我······”柳老爷唤道： “如今的天气热，你的脑袋常常都会发热······”柳夫人接道： 柳老爷保证道：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 “季妈，我们走了，我们回房去了。”柳夫人放着碗，嚷道： 柳老爷说道：夫人，你吃饱饭。 “凯少爷，旋少爷，我们出去后院走走。”石头抹着嘴，喊道： 柳旋愣道：哦！ “白哥哥，我要和你去骑马。”柳凯迈出脚，说： 柳老爷看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叫道：路管家，你也出去。 路管家鞠躬道：家奴告退了。 “爹，我陪你整两杯。”福星倒着酒，说道： “岂止两杯！我们要喝就喝个痛快，我们不喝个十杯、八杯，我们对不住这些酒。”柳老爷回道： 福星举起杯，应道：对对对，我们喝个痛快。 柳老爷端起酒杯，唤道：女婿，咱们走一个。 福星仰起头，一口把酒喝下肚。 “女婿，你咋把酒喝得这么急！”柳老爷说： 福星拿起酒坛，嚷道：爹，我喜欢这样喝，这样喝才有感觉。 “也对，我们不磨叽！我们喝酒。”柳老爷接道： “爹，小婿敬你一杯。”福星捧着杯子，唤道： 柳老爷拿着酒杯，微笑道：女婿敬我，我喝，我喝。 福星碰着柳老爷的杯子，冷笑道：干。 “爹，小婿给你斟满。” “女婿，你的眼里怎么挂满泪水！” “爹，我的眼睛不知怎么了！我一喝酒，它就会冒出泪水。” “不对，你今天很反常，你往日不是这样的。” “我哪日不是这样！你我俩人见过几次面！” “我想不起来，你今天有点怪。” “爹，你多心了，你喝酒，喝酒。” 柳老爷应道：喝，喝，喝。 “爹，我给你倒酒。”福星提着酒坛，说道： “女婿，女婿，我碗里还有酒。”柳老爷挡着酒坛，嚷道： 福星回道：我自己满上，我自己满上。 柳老爷喝着酒，打量道：他今天这么反常，眼里无缘无故流着泪，喝酒也是心不在焉，从他进来就和之前不同，他的表情虽然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他举止、说话的······ “爹，你怎么还没喝完！小婿第6杯都要喝完了。”福星叫道： 柳老爷拿着筷子，答道：我夹点菜吃，我一直喝酒，我的肚子受不了。 福星筛着酒，说：爹，你多吃一点菜，我一个人喝。 “女婿，女婿，你也吃菜，吃菜，咱们待会——再喝。”柳老爷拉着酒坛，喊道： 福星应道：爹，我要喝酒，我想喝酒。 柳老爷拉住酒坛，唤道：女婿，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你别作践自己。 “爹，你让我喝。”福星说道： 柳老爷撑着酒坛，说：你这样喝，你让我咋放心让你喝！ “爹，你放开酒坛，我心烦······”福星唤道： “你为啥心烦！芸儿骂你了吗！”柳老爷接道： 福星答道：她能骂我就好了，她人都不在了。 柳老爷应道：她不在，她去哪了！ 福星埋着头，久久不吭声。 “福女婿，我的芸儿去了哪！她去了天涯海角，我都能帮你、去、去找回来。”柳老爷嘶哑道： “爹，你何必明知故问！”福星啼泣道： 柳老爷哽咽道：我要你亲口说。 福星哭哭啼啼，说：爹，芸儿，芸儿是被，是被小鬼子，炸死的······ “你好好说。”柳老爷擦着眼睛，唤道： “前两天，小鬼子的飞机——向我们发起了进攻，芸儿在疏散人群的时候，她被炮弹击中了。”福星哭道： 柳老爷咬牙启齿的道：这些该死的小鬼子。 “爹，我想为芸儿报仇，想去卢沟桥上多杀几个小鬼子，奈何，我们的武器！”福星嘶哑道： “小鬼子，你夺走了我的女儿，我跟你誓不两立。”柳老爷啼泣道： “爹，芸儿的事，我希望你能瞒着娘。”福星哽咽道： 柳老爷沙哑道：我能瞒多久！ 福星回道：你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至少，这段时间就要瞒着她，娘一旦得知芸儿的死讯，她会受不了，她会缠着我问东问西。”福星续道： “这样吧！我尽量不让她知道！”柳老爷唤道： 福星答道：尽量可不行。 柳老爷接道：那要怎样！ 福星拭着泪水，默不吭声。 “福女婿，武器的事，我会让人帮你们准备好，要把武器弄出城，你们就要自己想办法。”柳老爷说道： “爹，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一声，我大哥想在你这里买200匹军马······”福星说： “没问题，你们随时可以把它带走。”柳老爷答道： “爹，我们是帮岛国人买马。”福星接道： “我相信你们！你们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柳老爷应道： 福星盯着柳老爷，谢道：我替兄弟们谢谢爹！ 柳老爷抱着福星，说：我不需要谢！给我多杀几个小鬼子。 福星拍着柳老爷的肩，回道：会的，会的······ 第468章特大事变（25） “两位哥哥，你们过来喝茶。”柳旋喊道： “白哥哥，旋弟在叫我们过去喝茶呢！”柳凯骑着马，嚷道： 石头应道：凯少爷，你口渴了！ 柳凯回道：我不渴······ “白哥哥，白哥哥，你快来喝茶······”柳旋叫道： “旋少爷，我们过会——再喝。”石头答道： “白哥哥，我们过去那边跑两圈怎样！”柳凯唤道： 石头接道：好啊！咱俩就去跑跑。 “白哥哥，你敢不敢和我骑马比比！”柳凯说道： “我为啥不敢！你不要忘了，上一次，我赢了你。”石头微笑道： 柳凯辩道：上次，你是侥幸。 这一次，你没有配马，你赢不了我。 “那可没准！”石头应道： “今天，你一定赢你。”柳凯说： 石头唤道：凯少爷，你挺自信。 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 “白哥哥是不是想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柳凯打断道： “凯少爷，你蛮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后见之名，你和我旋弟的口吻一样，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我只知道！胜者王侯败者寇······” “呵呵······” “为了公平起见，我把自己的配马给你，我到那边重新选匹马。” “不必！不必！我就骑这匹马。” “白哥哥担心我的配马不听你的使唤！” “不，不，不。” “白哥哥，你没用你的配马，我也不用我的配马。” “你不骑自己的配马，你输了，你会甘心吗！” “大丈夫不能······” “你比不比，我不和你逞口舌之争，咱们手底下见真功夫。” “比！怎么不比！咱们围着马场跑两圈之后，看谁先到那棵树下，谁先到那棵树下，谁就算赢！” “你过来，咱们就从这里开始。”石头叫道： 柳凯骑着马，回道：好的。 “凯少爷，你准备好了。”石头唤道： 柳凯喊道：1，2，3，4，预备，跑。 石头驱赶着马，嚷道：驾。 柳凯接道：驾。 “两位哥哥，你们这是干嘛！”柳旋呐喊道： “爹，你放下杯子，你再喝就醉了。”福星叫道： 柳老爷伸出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今天高兴，高兴。 福星挡着柳老爷的酒杯，哽咽道：爹，你吃菜，吃菜。 柳老爷流着泪，啼泣道：我吃菜，我吃菜。 福星擦着柳老爷的泪水，低声道：爹！ “白哥哥加油！”柳凯回过头，说道： 石头抬起头，见柳凯离目的地相隔百米远。 他用力抓住马背上的马鬃。 马儿就像疯了似的！拼命地跑。 石头两腿夹在马背上“左颠右颠”。 霎那，石头骑的马冲进树下。 “快点，快点，你这死马、破马，眼看到了目的地，你还在拖拖拉拉，这下输了吧！”柳凯骂道： “凯少爷，如果我是你的马！我也会让你输，像你这样对着配马——破口大骂，谁会甘心苦了自己！反而让你称心如意。”石头说道： “它是我养的畜生，它甘不甘心！它必须听我的差遣······”柳凯接道： “它是畜生没错！可畜生也是一条生命，你要懂得尊重它，你尊重了它，它才会尊重你。”石头跳下马，应道： 柳凯答道：我不稀罕它尊重，我要它跑得快。 “凯少爷，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马儿跟人就是一个组合，你不跟它沟通，你不用心和它交流，它怎么可能为你卖命······”石头回道： “我觉得自己养了一条白眼狼，我养了它十多年，它跑都不乐意为我跑。”柳凯辩道： 石头说：凯少爷，你别怪它！它跑得老快了，它把我甩在后面······ “它最后还是输了。”柳凯打断道： “这怪不了它，主要责任在你，你不叫我，你就不会输，你刚刚一回头，它的注意力也就分散了······”石头唤道： “你说来说去就是怪我，怪我没有把它像爹娘那样供着。”柳凯应道： “你说到爹娘，我就跟你说说爹娘，你睁开眼睛以来，你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呼来喝去只凭你喜欢，你没有过过苦日子，我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我是一个穷人出生，我小时候就死了爹，娘亲靠在老财府里做仆人养活我们兄弟，而后，我因为被人看不起！我独自离开了家，幸运的是，我在途中遇到不少好人，又遇上了诸位兄弟······”石头论道： “白哥哥的身世曲折，柳旋自愧不如，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殊不知！出处依旧造英雄。”柳旋向着石头走来。 “旋少爷，我不和你拽文，我自知，我读的书少，我识的字也不多，可我走过的路，它比你们吃的盐还多。”石头嚷道： 柳旋接道：柳旋受教了，柳旋洗耳恭听。 “你们听仔细点，我女儿今年满了4岁······”石头说道： “你的女儿这么大！”柳凯兄弟吃惊道： “你们惊讶什么！人有三不孝——无后为大，你们柳家有家有业，你们可以不去创业，然而，你们需要守业，守业的必要条件，你们要为柳家开枝散叶······”石头唤道： “原来，他挖好了坑让我跳。”柳旋默念道： “我和你说马，你咋说到了这！”柳凯回道： 石头应道：我是在说马，你们兄弟就同马，你们爹娘就是骑马的人，你们彼此缺少交流，你们不懂他们的心，他们不理解你们的想法。 柳旋称道：果然厉害。 “我还小，我不想成亲。”柳凯答道： “你比我小几岁。”石头接道： 柳凯说：我就是不想成亲。 “所以说，你不懂骑马。”石头说道： 柳旋念到：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见过几次颜如玉！你见过哪间黄金屋！”石头应道： 柳旋回道：这！ “我真的要去见小翠！”柳凯抓着头，嘀咕道： “两位哥哥，你们那边喝茶去。”柳旋叫道： 石头想了片刻，说道：喝茶去。 “爹，我背你过去床上睡。”福星唤道： 柳老爷伏在桌上，回道：我就在这睡。 “不行，你过去床上睡。”福星扛起柳老爷，说： 柳老爷醉醺醺的叫道：你放下我，你放下我，我们接着喝，接着喝。 福星一边走着、一边应道：好好好。 “白哥哥，我再给你倒一杯吧！”柳旋唤道： “不用，不用，天气热，冷茶才好喝。”石头答道： 柳旋接道：茶水倒出来了好一阵，又起了风，怕就怕······ “凯少爷，旋少爷，咱们喝完这杯茶就回大厅去。”石头说道： “回去是没问题，只是，我爹和姐夫在那喝酒······”柳旋回道： “他们俩个在大厅喝了大半天，他们是神仙，他们也该喝醉了，他们此刻定是趴在哪里睡觉······”石头打断道： “白哥哥，你不会不知道！我姐夫的酒量······”柳旋应道： “他什么量也没用！除非，他今天没喝酒。”石头答道： “你这么笃定！”柳旋摸着茶杯，说： “你俩怎么啦！与其在这猜，猜，猜，不如过去大厅一探究竟。”柳凯说道： “哥，你急什么急！你等我们喝完这杯茶——再走。”柳旋回道： 石头默念道：我怎会不知道！福兄弟的酒量好。 可让一个想要买醉的人——不喝醉，那比登天还难。 “爹，你睡下。”福星一把将柳老爷放在床上。 福星转过身，刚要走。 突然，他打了一个哈哈，嘀咕道：你睡我也睡。 “夫人，老爷和姑爷就在里面。”路管家唤道： “你们快点让开。”柳夫人喊道： “白哥哥，天色暗了下去，我们过去大厅坐吧！”柳旋说： 石头放下杯子，唤道：走。 “路管家，你们快把姑爷扶到那边去。”柳夫人叫道： 路管家应道：老爷这边！ 柳夫人回道：老爷这边，我会照顾。 “你们要给姑爷擦身。”柳夫人嘱咐道： 福星说道：我没醉，我没醉，我还可以喝，喝两杯，喝三杯······ “夫人，姑爷的酒量那么大，他也醉成这样，他和老爷不知喝了多少酒！”季妈站在一旁，唤道： “他们喝了一下午的酒，你说！他们会少喝吗！”柳夫人接道： 季妈说：我真是不懂，男人们大部分喜欢喝酒，酒这东西，它有啥好喝！ 柳夫人喊道：季妈，你干活。 “两位哥哥，路管家他们在那！”柳旋唤道： “路管家八成是来叫我们回去。”柳凯接道： 石头唤道：我看不像，路管家后面跟着四、五个人，他来叫我们回去的话，他不会带人······ “白哥哥说的是，他们多半是有事请。”柳旋应道： “你们俩个就是磨叽！我们过去看看不就成了。”柳凯提着脚，说道： 柳旋喊道：哥，你回来。 “旋少爷，我们过去看一看！”石头说： “路管家停下，停下，你们过来做什么！”柳凯嚷道： “二少爷，姑爷刚才放在房里睡觉，家奴们出来外面透透气，一会凉水来了，老奴还要过去给他擦身。”路管家答道： “路管家，你不能去给福兄弟擦身，福兄弟有个癖好，他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身体，一旦有人动了他的身体，他改天定会找人算账，尤其，是同性动了他的身······”石头走上前，说道： 路管家应道：有这事！ 石头唤道：我们兄弟得知这个后，我们兄弟都不会动他的身体。 “白爷，我不去给他擦身，夫人会责怪我，会责怪我怠慢客人。”路管家接道： “路管家，凉水来了。” “我说完话再去。” “路管家，用不着麻烦你！”石头说： 路管家回道：不麻烦，这是家奴的分内事。 “路管家，你别去了，我娘那边，我会去跟她说。”柳旋叫道： “三少爷，天气这么热，我们不给姑爷擦身······”路管家辩道： 柳旋嚷道：你退下。 “你们在这啊！我进去瞧瞧福兄弟。”石头起着步子，说道： “白哥哥，白哥哥，你慢着。”柳凯喊道： “路管家，我爹呢？”柳旋问道： “老爷在那边房里睡觉，夫人和季妈正在那边伺候。”路管家答道： “哥，咱们过去看爹醉得严不严重！”柳旋叫道： “咱们看了姐夫再去看爹。”柳凯回道： 柳旋挪着身，说：你在这里看姐夫，我去看爹了。 “旋弟，你等等我！等等我！”柳凯嚷道： “福兄弟，福兄弟······”石头唤道： 福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凑到床前，用手捏着福星的鼻子。 福星推着石头的手，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福兄弟，你看着我，我们的······”石头说道： “你谁呀！”福星朦朦胧胧的说： 石头捧着福星的脸，答道：是我。 福星睁开眼睛，微笑道：你是大哥。 “我问你！我吩咐你的事······？”石头问道： “妥了，妥了，我们要办的事妥了······”福星笑道： 石头捂着福星的嘴，说道：你小声点。 片刻，福星昏睡了过去。 石头瞟了一眼福星，惊讶道：哇！这么快就睡着了。 “福兄弟这么能喝都！今天难为他了，今儿不是他！我还是让他趟下。”石头放下福星，续道： “嗯！”福星一手搭住石头。 石头放着福星的手，嘀咕道：你睡吧！你睡吧！谁也不会过来打扰你······ 第469章特大事变（26） 第二天，天刚亮。 福星睡在床上“左滚右滚”。 他“揉了揉”眼睛，说：大哥，咱们起床了。 “呃！这是柳府，大哥没和我睡在一个屋。”福星愣道： 他穿上衣服——叠着被子，唤道：我到外面找他去。 “不对呀！我昨天和岳父喝酒，我们喝过几杯后，岳父喝醉了，我扶着岳父睡到床上，之后，之后就！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他抓着脑袋，说道：）” 他晃着头，嘀咕道：我得问问去。 他转过身，一直往外跑。 “姑爷，你醒了。”季妈说： 福星问道：我昨天喝醉了吗？ “是醉了。”季妈应道： “那！那我说了什么胡话？”福星询问道： 季妈唤道：昨天你跟老爷睡在厢房，你们醉得不省人事，你嘴里说，你没醉，你还可以再喝。 福星拍着胸口，应道：哦！ “姑爷，你还没洗漱吧！仆人给你倒水去。”季妈说道： “不用了，我找大哥去。”福星辞道： 季妈叫道：姑爷留步，仆人看见白爷出府去了。 福星接道：他刚走吗！ “白爷走了好一会，白爷跟我说······”季妈应道： “我大哥跟你说了什么！”福星抢道： 季妈回道：姑爷别急！你听仆人慢慢说，白爷吩咐仆人，吩咐仆人盯着姑爷，还让仆人不要打扰姑爷······ “我大哥还说了什么！”福星打断道： 季妈思索了片刻，愣道：对了，白爷还说，他过两天就会回来，他让姑爷在这等他。 福星搭着下巴，说：这样啊！ “姑爷，你进去房里，仆人过去给你端水。”季妈唤道： 福星应道：你把水端到房里就行了，我先到那边锻炼去。 季妈鞠躬道：姑爷早点过来洗漱。 “小哥，你过来喝杯茶。”小二叫道： 石头面向小二，微笑道：多谢老板！现在还早，我还是不喝了。 “早是早，但是天气热呀！你额头的汗——就像黄豆那样大。”小二接道： “流汗舒服。”石头一手擦着额头，答道： 小二摆着凳子，笑道：笑话！“流汗”会舒服！ “小哥，小哥，你跑什么！我不用你给钱，你过来陪我喝杯茶。”小二嚷道： 石头回过身，答道：下次吧！ “季妈，季妈，你端盆水过来。”柳夫人喊道： “夫人，季妈不在这，她在姑爷那边。”路管家踏进屋子，回道： 柳夫人问道：姑爷醒了吗？ “这个家奴不知！家奴从一醒来就在门外候着。”路管家答道： 柳夫人道：姑爷的酒量好，他不会像里面的老头，睡得跟猪一样······ “夫人，家奴打水去了。”路管家鞠躬道： 柳夫人唤道：去吧！ “我加把劲，我再跑两条街就到西街吴家了。”石头喘道： “大家让开，大家让开。” 石头抬头一看，对面一个人骑着马横冲直撞的冲过来。 两旁的行人吓得直躲。 石头看着前面跑来的马儿。 马背上的人喊道：驴。 马儿往上一蹦。 这个人摔出七、八米远。 眼看这人就要摔到地面上。 石头一脚踢过去。 这人双手撑在石头大腿上。 “好，好，好。”现场的掌声一阵接着一阵。 这人望着眼前，嘀咕道：好险。 石头一手扯住缰绳，说道：献丑了，献丑了。 这个人刚要开口。 石头嚷道：这位大哥，你没事吧！ 这个人站起来，答道：没事，没事。 石头微笑道：没事就好。 这人“拍了拍”膝盖，说：英雄，多亏有你，刚才差点把我摔死。 石头将马绳递到这人手上，说道：大哥，你骑慢点，你骑这么快，很容易出事。 “英雄说的极是，我再也不骑马了。”这个人接道： 石头应道：我不是不让你骑马，我叫你别骑这么快。 “英雄有所不知！这马儿跑得这么快，完完全全是它跑得快，并非是我骑得快。”这个人答道： 石头说：大哥，它是快，还是不快。 这人回道：它！ 这样说吧！它是我新买的马，我骑了它半个月，它一生气就乱蹦乱跳，我根本拿它没辙。 “那你还骑它出来！”石头接道： “我在那边骑着玩耍，没曾想！它乱跑！”这个人应道： 石头迈着步子，说：你以后小心点！ “英雄且慢！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这人喊道： 石头答道：贱名不足挂齿，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办，咱们后会有期。 这人叫道：英雄，英雄······ “咱们后会有期。”石头挥着手，说道： “连名字都不肯说，我跟过去看看。”这人嘀咕道： 他踩着马鞍，说：不妥，这马发起疯来，我的小命都会不保。 “不管了，他跑得那么快，我要追上他。”这人牵着马一步一挪的走。 “这里两个路口，我要往那边走！”石头挠着头，默念道： 石头敲着头，唤道：我真笨，我去前面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太傻了，那位英雄去了哪！我都不知道！我要上哪找他去！”这个人自责道： 这个人握紧马绳，续道：话又说回来，我看到了他从这边走，我！ “我不相信！于管家这么快就走了。”石头急匆匆的跑向吴家。 “大哥，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年轻人这么高！长得壮壮的······”这个人问道： “没有，没有，你拦着我做生意了。” “客官，你买我的土豆，我告诉你年轻人的行踪。” “真的吗！” “我骗你干啥！” “你给我来两斤。” “给你，四文钱。” “老板，那位小哥是从哪边走了！” “他往这边走了。” “奸商。” “你说谁呢！” “谁在骗人，我就说谁！” “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骗人。” “我的左眼，我的右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在骗人。” “你是一个女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我见了你这种奸商，我的嘴就忍不住。” “你在这胡搅蛮缠，我可要开骂了啊！” “你们吵什么！那位小哥从哪边走了！”这个人嚷道： 女摊贩说：那位小哥从这走了。 这位土豆老板说：小哥是往这边走了。 女商贩问道：他走了多久？他的身材怎样？ “街上的人那么多，我哪会注意这些！”土豆老板应道： “你没有看见，你瞎BB啥！”女商贩说： 土豆老板回道：街上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客官说的那种人，我见过很多，他们不是往这边走，他们就是往那边走······ “够了，够了，老板娘，你说年轻小哥是从这边走的，你能跟我说说他的相貌吗！”这个人喊道： “他长得高高壮壮······”女商贩比划道： “客官，你休要上她的当，她说的是你刚刚说的话，她是在模仿你······”土豆老板打断道： “你恬不知耻！一个大老爷们，为了赚那几文钱，你坑蒙拐骗······”女商贩说道： “你放屁，我骗什么了我！我们在大街上说话，你蹲在厕所里都要出来接话······”土豆老板接道： “老板，这位老板娘出来时，她穿了内裤没！”一旁的路人调侃道： 女商贩回道：他哪知道！他被我的内裤遮住了眼睛。 “呵呵！你的内裤是红色的吧！”路人笑道： “我懒得跟你们讲！你们就是一帮老色鬼。”女商贩应道： “你家那位不色，你让我帮你上上色。” “去你的，老娘都能把你从这塞进去。” 这人扭过头一看“两旁街道上围满了人。” 他移着步子，说：大哥，你们让让！ “客官，你走这边，那个没良心的骗了你。”女商贩喊道： “你再说我的坏话，我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是人。”土豆老板指着女商贩，喝道： “在这大街上，你还想打人。”女商贩回道： 土豆老板走到女商贩面前，说道：我不想打人，今天这么多人在这为我作证，我在大街上把你日了，你也怪不了我。 只因，你欠日。 “你站住，你这个臭流氓。”女商贩往后退着，叫道： “你骂我流氓，我就要流氓给你看。”土豆老板去摸女商贩的胸部。 这人抓住土豆老板的手，唤道：老板，旁边这位老板是个女人，你跟个女人争个输赢，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客官，你也听到了，他在我旁边嗡嗡嗡，我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以为我好欺负。”土豆老板说： “你个没良心的商人，你迟早会被雷劈。”女商贩应道： “你还说！”这个人对着女商贩，怒道： “客官，你走开，我今天不把她整舒服了，她······”土豆老板叫道： “你们在这干嘛！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别人走路都走不了。”迎面过来两个军警。 “军爷好！军爷好！我们聚在这里谈话，谈话。”土豆老板鞠躬道： 一个军警答道：谈话！你当我是小孩呀！ “大家快点散去！散去！谁不走！谁就过来买我的货物！”女商贩叫道： “副队长，你也在这。”一个军警作揖道： 这个人点了点头，应道：嗯！ “啊！”女商贩愣道：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对副队长咋了！”后面那个军警嚷道： “没咋！没咋！”土豆老板尴尬道： “你们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这人说道： “副队长，我这有一些干枣，你拿去吃，拿去吃。”土豆老板捧着干枣，说： 这个人微笑道：谢谢！ “副队长，你找的那个年轻人！”女商贩望向前方，嚷道： 这人顺着女商贩的目光看去，叫道：英雄，英雄，你让我好找。 石头嘀咕道：是他。 “英雄，咱们过去那边，咱们找个地方喝茶。”这人直向石头走。 石头应道：大哥，我要赶时间，我先走了。 “英雄，你走得这么仓促，你还没吃饭吧！你和我过去那边吃碗饭——再走不迟。”这个人辩道： “吃碗饭再走，我在对面订好了位置。”土豆老板附和道： 石头说：这位老伯是！ “我是一个摊贩，我在旁边卖土豆。”土豆老板礼道： “英雄，你刚才是从哪边走的？我因为找不到你，我在这里逗留了许久许久。”这个人问道： 石头回道：我从这边走的呀！ 立即，土豆老板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这个人瞪着土豆老板，唤道：老板。 土豆老板低着头，说：副队长息怒！ “老板，我的肚子也饿了，我的饭你请不请！”女商贩凑过来，说道： 土豆老板应道：请！请！请！ “这里发生了啥事？”石头疑问道： 这个人答道：一点小事，一点小事。 “副队长，我们过去那边坐。”女商贩说： “你是这的副队长？”石头询问道： 这个人解释道：我在西区第三支队当副队长，我叫：周同，今年33岁。 石头默念道：第三支队。 “副队长，这位小哥，这位美姐姐，大家过去吃饭了！”土豆老板叫道： 石头应道：你们过去吃吧！我赶路要紧！ “英雄，你这么不赏脸！”这个人唤道： 石头回道：我不是不赏脸，我实在······ “年轻人，你走吧！你不吃，我们还要吃呢！”女商贩喊道： 石头想了想，说道：那就过去！ “英雄，你请！你请！”这个人请道： 石头迈着脚，问道：周副队长，你认不认识薛队长？他在你们队里当过队长。 这个人应道：认识，认识，他就是我们的队长。 我跟你说，薛队长以前······ 第470章特大事变（27） 11日早上，天空中零星的飘着雨。 石头淋着雨——跑在赶往柳府的路上。 他想着！一会回去时，自己要做一些什么准备！到了出城的时候，那些武器应该怎样运出城！ 假如！中途让小鬼子发现了，自己又该怎样应对！ 自己要和他们来硬的，还是？ 来硬的肯定不行！如果来硬的！自己和福兄弟——全身而退，那些武器怎么办！ 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自己不能！ 何况！这件事情的牵连太大······ “爹，你不是说，我大哥一早就会回来，他这时还没回来，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福星唤道： “女婿，你着急啥！白兄弟说了早上会回来，他就会回来。”柳老爷说道： 福星应道：爹，我不是担心大哥，我怕你听错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柳老爷接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怕你的耳朵——不好使，毕竟，你的年纪！”福星答道： “女婿说的是，万一你听差了！”柳夫人说： “不可能，我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当时白兄弟握着我的手说，柳老爷，麻烦你跟福兄弟说一声······”柳老爷回道： 福星嘀咕道：爹没记错！就是真的啰！ “女婿，你过来坐，白兄弟过会就能回来。”柳夫人喊道： “你听老婆子的，咱们坐下来喝茶。”柳老爷接道： 福星面向柳老爷夫妇，谢道：谢谢爹娘！ “姐夫，我们与其坐在这胡乱猜，不如！你和我过去马圈转转。”柳凯说道： “外面飘着雨，马圈有啥好看！”柳老爷嚷道： 柳凯应道：你不爱看，我可爱看。 “你爱看，你自己去看，你为啥缠上你姐夫！”柳老爷说： 柳凯嚷道：好你个柳老头，你有了女婿忘了儿子。 “你个畜生，你没大没小，你竟敢这样跟老子说话！”柳老爷怒道： “哥，你太放肆了，他是我们的爹。”柳旋扯着柳凯的衣角，嘀咕道： “爹，二弟的性情耿直，说话大大咧咧，你千万别和他计较。”福星劝道： 柳老爷搭着胸口，说：今天有你姐夫在这为你说话，我故且放过你。 换作往日，我非揍扁你······ “来呀！你这个样子，你能抓到我······”柳凯打断道： “你瞧！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柳老爷对着柳夫人，气道： “是我生的好儿子，他不是你生的呀！”柳夫人应道： “爹娘，你们不要吵，两位弟弟已经成年，他们看到你们争吵，他俩会对婚姻——更加排斥！”福星说道： 柳夫人接道：不错！不错！我要抱孙子，我懒得搭理他。 “爹，我要的马匹关在哪？”福星问道： 柳老爷答道：它们就在原来的马厩。 “老爷，白爷回来了。”季妈唤道： 柳老爷微笑道：是吗！ “我出去看看。”福星站起来，嚷道： 石头踏进大厅，叫道：柳老爷，柳夫人，石头有礼了。 柳老爷喊道：白兄弟，你过来喝茶。 “大哥，你的衣服也湿了。”福星走上前，说道： 石头应道：没事。 “季妈，你去拿身衣服过来——让白兄弟换上。”柳夫人吩咐道： “谢谢柳夫人！我不换了，我马上就回去······”石头谢道： “白兄弟，你换好衣服才回去，我们府里有的是斗笠、蓑衣······”柳夫人辩道： 石头解释道：柳夫人，衣服上的一点雨水，风一吹就干了。 再者，我喜欢淋雨，我喜欢淋雨的感觉！ “这有什么感觉！”柳夫人应道： “柳夫人，我想让雨淋一淋。”石头接道： 柳夫人说：淋雨会感冒······ “娘，我大哥喜欢淋雨，我们兄弟几个都喜欢淋雨。”福星喊道： “喜欢也不可以······”柳夫人答道： “老婆子，你管多了。”柳老爷说道： “白爷，请你用茶！”季妈捧着茶，请道： 石头朝季妈笑了一个，说：福兄弟，咱们喝完这杯茶就走。 “白哥哥，我也要去你们那。”柳凯说： 石头喝了一口茶，回道：凯少爷，我们那里的条件很差，你去了会不习惯。 “不会的，你能住下，我为什么不能住！”柳凯答道： “二弟，你留在家里看好爹娘，比什么都好！”福星叫道： “凭什么！爹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可以照顾，弟弟也可以照顾······”柳凯说道： “凭我是你老子，你就要给我呆在府里。”柳老爷嚷道： 柳凯应道：我不呆，我要去白哥哥那里。 “你去也可以，你问问福兄弟，看他同意不！”石头接道： “姐夫，姐姐在那······”柳凯唤道： 福星一巴掌扇在柳凯脸上，嚷道：你姐姐让你留在家里。 “姐夫，你打我。”柳凯啼泣道： “不孝子，你不许哭，你姐夫他们就要走了······”柳老爷喝道： “福兄弟，咱们启程了。”石头叫道： 柳老爷说：我和你们过去马圈。 “娘，你保重，小婿走了。”福星鞠躬道： “女婿，你和白兄弟一路顺风。”柳夫人接道： “柳夫人，你保重身体，咱们后会有期。”石头说道： 柳夫人答道：后会有期。 “娘，咱们过去瞧瞧！”柳旋靠在柳夫人耳边，说： “不去了，你姐夫为何要打你哥？”柳夫人疑问道： 柳凯摸着脸，撒娇道：娘，我这里好痛。 “凯儿过来，娘给你柔柔。”柳夫人伸出手，唤道： “娘，你跟哥哥留在这，我去马厩了。”柳旋说道： 柳夫人喊道：旋儿，你留下，他们来去匆匆，你现在过去······ “女婿，你和白兄弟走好。”柳老爷嚷道： “柳老爷，我们告辞了。”石头作揖道： “爹，我不想多说什么！芸儿的事······”福星哽咽道： 柳老爷打着手势，打断道：你不想说，你就别说，你快走。 福星哭道：爹！ “福兄弟，你快点走，等会柳夫人见到你这样，我们也就走不了了。”石头说道： 福星拭着泪水，喊道：驾。 柳老爷瞅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呼······ “娘，我去后院看书了。”柳旋唤道： “旋儿，你老是看书，你留下来多陪陪娘。”柳夫人说： “娘，你也知道！旋儿喜欢看书······”柳旋应道： “娘不是不让你看书，你一年365天，你天天都在后院看书，娘想见你——只有吃饭的时间——娘才能见你。”柳夫人抢道： “娘，孩儿不孝，孩儿决定，决定生个小孩来陪你。”柳旋说道： 柳夫人愣道：什么！ “娘，孩儿决定结门亲，让你快点做上奶奶。”柳旋唤道： 柳夫人笑道：旋儿，你没寻娘开心吧！ “娘，凯儿明天去见小翠。” 柳夫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大笑道：凯儿，旋儿，你们兄弟俩个今天怎么了！ “娘，白哥哥说得对，我们兄弟不可以只顾自己，我们要为爹娘考虑，我们没给柳府光耀门楣，但我们不会去拖爹娘的后腿，爹娘的年纪渐老，我和哥说好了，我们尽快办好自己的终身大事，好让爹娘安享晚年。” “我们能吃能走，你们兄弟嫌爹娘老了是不是！” “爹，姐夫他们走了。”柳旋唤道： “相公，你过来，我们的儿子懂事了，他们俩个要娶亲了。”柳夫人叫道： 柳老爷笑道：我没听错吧！ “爹，我让你费心了，尤其是在婚姻问题上，我没少和你吵·····”柳凯挪着凳子，说： “你傻不傻！我们是爷俩，我们彼此吵几句，那是很平常的事，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计较一辈子。”柳老爷坐在凳子上，说道： 柳凯唤道：爹，凯儿对不起你！ “爹，在婚姻的事情上，我也没少与你辩驳，有几次还出口伤你······”柳旋说道： “你们今天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明白事理，我一下子不习惯······”柳老爷打断道： “不习惯吧！我也不习惯，这俩儿子平时死犟死犟，忽然来个180度的转变······”柳夫人接道： “爹娘，你们不习惯，我们更不习惯。”柳旋唤道： “我再不习惯，我都喜欢，你们今年就生俩个大胖小子出来······”柳夫人微笑道： 柳老爷嚷道：夫人，你没怀过孕吗！你怎么像个小孩！ “喔！明年，明年，我高兴过了头，我连它都忘了。”柳夫人恍然道： 仆人们站在一旁讥笑道：呵呵！！ “娘，你忘了谁？”柳凯问道： “当然是时间。”柳旋应道： 柳凯抓着后脑勺，回道：噢！ “凯儿，旋儿，你们为啥变得这么快？”柳老爷疑问道： “相公，白兄弟说动了他们，要不是白兄弟······”柳夫人说： “他把我们数落了一顿······”柳凯抢道： “实则就是骂啦！可我们心服，他骂得有道理，我们只想自己，忽略了爹娘。”柳旋说道： “你不是说，要跟我讲人权、讲公平吗！”柳老爷答道： 柳旋回道：爹，那是小儿的无知！小儿不曾去为国家、去为柳府做贡献，小儿还在爹娘的呵护下生活，小儿拿什么去跟你谈人权！拿什么去和你谈公平！ “你终于开窍了。”柳老爷嘀咕道： “相公，你打算怎样去给他们张罗婚事！”柳夫人唤道： “他们俩的媳妇，我要在各家名门大户中挑选······”柳老爷应道： “我不劳爹娘费心了，我明儿就去小翠的家里找小翠。”柳凯接道： 柳老爷笑道：你小子猴急，小翠家并不是名门大户······ “我娶老婆，我不是娶她家的钱财。”柳凯打断道： “是啊！相公，小翠精灵古怪，她挺招人喜欢。”柳夫人说： “我没说她不招人喜欢，我只是想说，这小子挺有福，小翠不止精灵古怪，她更有一颗善良的心，她将来必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柳老爷接道： 柳凯杵在一旁，微微地笑。 柳老爷说道：你小子，你以后要听小翠的话。 “爹，你咋向着外人说话！”柳凯嘀咕道： “你小子，谁是外人！你娶了人家，你就要对人家好。”柳老爷嚷道： “行了，行了，凯儿的婚事有了着落，咱们就谈谈旋儿的婚事。”柳夫人叫道： 柳旋说：我要找会看书的。 “也好，两个都看书，也就不会吵架。”柳老爷回道： “这叫做臭味相投。”柳凯笑道： “什么臭味相投！我叫你看书，你就睡觉，这叫意气相投，叫做志同道合，他们有了共同的兴趣爱好，他们就会多些共鸣，他们就会多些敬重，就像我跟你娘这样——相敬如宾。”柳老爷论道： “你不是常常骂我娘。”柳凯说道： “凯儿，你爹生气之时，他顶多和我拌两句嘴，他没有骂过我。”柳夫人接道： 柳凯挠着头，说：是我搞错了！ 柳夫人应道：你搞错了。 柳凯答道：真的吗！ “如此最好！俩个儿子听话，我没了女儿，我也高兴。”柳老爷搭着胸口，感叹道： “相公，你说什么！”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愣道：没什么！没什么！ 柳夫人回道：你刚刚说······ “我刚才说，俩个儿子这么听话，女儿不在身边陪伴，我也老怀欣慰。”柳老爷抢道： “这样啊！”柳夫人应道： 柳老爷接道：不是这样，会是哪样！ “老爷，夫人，你们喝茶。”季妈叫道： “对对对，夫人喝茶，喝茶。”柳老爷推着茶杯，嚷道： 柳夫人喊道：你放下，你放下，我自己会喝。 “爹娘，我跟旋弟过去后院了。”柳凯说道： 柳夫人嘱咐道：你们记得准时过来吃饭啊！ 柳凯、柳旋齐道：我们会的。 柳夫人端着茶杯，叫道：相公，你喝茶。 柳老爷微笑道：咱们喝。 柳夫人叹道：今天真是让人开心！俩个儿子，肯成家了。 柳老爷喝了一口茶，说道：是，是，是。 他盯着柳夫人，默念道：夫人，你得知女儿不在了，你会怎样！你会不会！ 第471章特大事变（28） “馆主，白爷他们还没回来，外面的小鬼子围着马馆团团转。”付管家唤道： “付管家别急！此时的小鬼子，他们心里更急，白兄弟他们不回来，小鬼子的脸——可就丢大了，他们折了银子······”汪馆主说道： “馆主，这个道理——我懂，白爷他们不回来，小鬼子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可白爷他们不回来，小鬼子就会把气撒在你的身上，那时，我们的马馆也就遭殃了。”付管家打断道： “付管家，你怕小鬼子。”汪馆主说： 付管家辩道：我不是怕，我是为馆主，为马馆着想。 “付管家，你多虑了，我们就在马馆里面，小鬼子不敢把我们怎样！我们马馆不在小鬼子的管辖范围，小鬼子不敢跑来馆里撒野，再说，我们馆里那么多武丁······”汪馆主应道： “馆主，小鬼子凶残，他们没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他们的管辖区，他们都能轻易闯进来，这说明了什么！另外，我们馆里的武丁，他们能够抵挡一个小鬼子，多几个小鬼子的话······”付管家抢道： “付管家言之有理，我们誓死不向小鬼子屈服。”汪馆主答道： “汪馆主的英雄气概让人佩服，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俗话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付管家说道： “付管家的意思！” “我们要做几手准备。” “我们怎样准备？” “我们一边等着白爷他们回来，一边做好开溜的准备，假如我们被小鬼子抓了，我们也要笑着去附和小鬼子，我们不能去和小鬼子对着干······” 汪馆主呸道：呸！ “我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向小鬼子低头。”汪馆主续道： “馆主，你不向小鬼子低头，夫人怎么办！两位少爷怎么办！”付管家说： 汪馆主皱着眉头，回道：他们！ “小鬼子的花招多，如果夫人有个闪失！馆主又当如何！两位少爷······”付管家唤道： “馆主，白爷他们回来了。”门卫们叫道： 汪馆主转过身，笑道：我看看去。 “馆主，白爷他们赶来了很多马。”一个门卫说道： 汪馆主应道：马儿在哪！ 门卫回道：马儿全在门口。 汪馆主往前走着，称道：白兄弟他们真行！ 付管家挪着脚，默念道：他们哪弄的！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快点进来，你们的头发都淋湿了。”汪馆主喊道： 石头答道：汪馆主，我们就不进去了，我们过来见你一面就走······ “你们要走——也要进来换件衣服。”汪馆主打断道： “多谢汪馆主！我们兄弟回家去了。”石头嚷道： 汪馆主叫道：白兄弟，黑兄弟······ “汪馆主，咱们再见！”福星挥着手，说： “白爷，黑爷，你们进屋喝杯茶。”付管家大喊道： 福星回道：付管家，咱们下次······ “付管家，今天天空飘着雨，我们要赶时间······”石头回过身，抢道： “白爷，你们再赶时间——也不迟这一会吧！”付管家答道： 汪馆主接道：是啊！你们不迟这一会。 石头应道：我们再行耽搁，竹下先生那边就······ “你让他等，他等了几天，他应该不会在乎这一刻、两刻钟。”汪馆主抢道：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话，虽，虽这么说！ “白爷，黑爷，你们在哪买的马？”付管家问道： 石头瞄了一眼福星，说道：这些马是在西街吴家买的······ “白爷，你休要糊弄老奴！西街吴家已经散了，吴家的老管家去世后，他们的马全都充了公，你怎么可能买到吴家的马！”付管家应道： 石头故作茫然道：那里很宽，那不是吴家，那是哪里！ “很宽的地方，又是卖马的地方，那不是东街，就是柳府。”付管家抓了抓脑袋，说道： 福星附和道：大哥，那个地方有树。 “树长在门口对吧！”付管家接道： “对！对！对！是在门口。”福星答道： “白爷，黑爷，你们过来喝茶。”杏妈捧着茶壶走了出来。 石头微笑道：杏妈······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怎么到了门口都不进屋坐！”馆主夫人（晓微）牵着两位少爷，说道： 石头回道：馆主夫人见谅！我们赶时间······ “雨儿，飞儿，快叫两位大哥哥。”馆主夫人喊道： 汪雨、汪飞连忙躲到自己娘亲屁股后面。 馆主夫人拉着汪雨他俩，微笑道：你们兄弟真是！两位大哥哥走了——你们就问，他们在这，你们······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请喝茶！”汪馆主伸出手，请道： “两位兄弟，这里没有桌凳，你们进屋坐。”馆主夫人接道： 石头说：今天下雨，我们不渴······ “夫人的一片盛情，白兄弟千万不可推却。”汪馆主打断道： 石头唤道：这样吧！我们就在这喝。 汪馆主笑道：可以，可以。 “杏妈，你重新倒茶。”汪馆主续道： 石头跳下马，答道：不必！不必！ “黑兄弟，你为啥不过来喝茶？”汪馆主问道： 福星回道：我过会再喝，我要看住马儿，以免它们乱跑。 “汪馆主，我喝了。”石头仰起头，一口把它喝下肚。 “杏妈，再倒，再倒。”汪馆主叫道： 石头走向福星，应道：够了，够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福星拉住马绳，唤道：大哥，我去了。 石头拍着福星，说：福兄弟快去，汪馆主还在那边等着呢！ “大哥，我去去就来。”福星提着脚，唤道： “杏妈，你把旁边那杯茶也倒满。”汪馆主叫道： 馆主夫人说道：杏妈，你过来一点点，你让我来倒。 “夫人，下人们岂能劳烦你！”付管家应道： “黑兄弟，你等等，内人正在给你倒茶。”汪馆主嚷道： “不用，不用，旁边不是还有一杯茶吗！”福星答道： 汪馆主回道：旁边这杯茶倒出来凉了······ “我就喝它。”福星走上前，微笑道： “黑兄弟，你不像白兄弟，你喝杯热茶暖暖身。”汪馆主打断道： “大热天的，没事的。”福星举起茶杯——大口的喝。 “福兄弟，你慢点喝。”馆主夫人唤道： 福星抹着嘴，谢道：谢谢馆主夫人！ “福兄弟，你再喝一杯。”汪馆主递着茶杯，说： 福星推着汪馆主的手，拒绝道：不喝了，不喝了。 “福兄弟，你磨蹭什么！咱们走啦！”石头叫道： 福星说道：馆主，馆主夫人，你们保重！ “哥哥别走。”汪雨嚷道： 石头喊道：两位弟弟，你们要对爹娘好一点，你们以后不可再胡闹！哥哥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能否帮我教导小儿！”汪馆主叫道： 石头回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大哥，咱们走了。”福星跨上马，说道： 石头拉着缰绳，嚷道：驾。 “你的，出去。”竹下喊道： 小鬼子鞠躬道：嗨！ “白兄弟他们把马赶来了，中国人的礼仪之道——好样的，它和我们帝国的君子之道——不相上下，哟西！哟西！”竹下说： “竹下将军，中国人的狡猾，我们要把他们死啦死啦！”一旁的小鬼子唤道： 竹下瞪着小鬼子，说道：巴嘎！ 这个小鬼子低下头，嚷道：竹下将军，我错了。 “竹下将军，那边来了一群马。”门口的小鬼子禀告道： 竹下摸着头，笑道：来啦！来啦！终于来啦！ “福兄弟，你上来。”石头叫道： 福星应道：大哥，它们！ 石头回道：你过来，你别管它们！ 福星唤道：大哥，你这是······ “白爷，黑爷，你们辛苦了，辛苦了。”竹下叫道： 石头笑道：不幸苦，不幸苦。 “白爷，黑爷，你俩的头发也湿了。”竹下唤道： 石头应道：不打紧，不打紧，这天晴了这么久，今天好不容易下了雨······ 竹下对着一旁的兵士，嘱咐道：你去拿脸帕出来。 “福兄弟，你还不上来。”石头喊道： 福星跑上来，说：大哥，这些马······ 石头抢道：咱们先去见竹下先生。 “竹下将军，给！”士兵拿着脸帕，鞠躬道： “竹下先生，我们兄弟想到里屋坐坐······”石头说道： 竹下笑道：欢迎，欢迎。 “竹下将军，这些马儿关到哪里好些？”一旁的士兵询问道： 竹下想了片刻，说：就把马儿关到那去。 “竹下先生，我们兄弟大半年才进趟城，我们家里还有家小，我们在街上看中不少生活用品，我们买了几大车······”石头说：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过来擦头。”竹下嚷道： “福兄弟，你去把那些拉有货物的马——牵开。”石头喊道： “黑兄弟，你过来，咱们进去喝茶，外面的事，他们自会料理。”竹下擦着石头的头发，叫道： 福星应道：竹下先生，那些军马进去了，这些驮着货物的马也会······ “福兄弟，竹下先生这么盛情的邀请你，你咋推三阻四！”石头责备道： 福星接道：大哥，我在外面等你······ “别的事情，你不需要管！咱们进去里屋边喝边谈！”竹下擦着福星的头，说道： “竹下先生，你请！”石头请道： 竹下礼道：两位爷请！ “大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福星唤道： 石头踏进屋，说道：我们快点过去喝茶，“喝完茶”就走。 “两位爷，你们急啥！你们在这多住两天······”竹下说： “大哥，我刚刚说了！我们家里还有家小，我们出来了几天，我们不放心······”石头打断道： “你们要回去，你们也要坐下来陪我聊会······”竹下答道： 石头辩道：大哥，雨越来越大，路上泥泞。 加上，时间有限······ “白兄弟，黑兄弟，你们喝茶。”竹下叫道： “大哥，你也喝。”石头抓起茶杯，嚷道： 竹下喝了一口茶，微笑道：白兄弟，你能叫我一声大哥，我真开心！但愿你我还能重逢！到那时，我们俩个重新把酒言欢。 “大哥，我下次再陪你——痛饮。”石头应道： “竹下先生，多谢你的茶！”福星作揖道： 竹下鞠躬道：黑兄弟，你无须多礼！ “大哥，时间不早了······”石头说道： 竹下说：两位兄弟，你们披件雨衣。 石头回道：大哥，我们不披了。 “竹下先生，外面那些马······”屋外走来一个兵士，说： “福兄弟，你快去赶开那些马。”石头叫道： “竹下先生，马车上面的货物······”兵士说道： “货物有什么不对吗！”石头嚷道： 兵士答道：不知道！我的，没查。 “看来，竹下先生不打算放我们走。”石头瞅着竹下，唤道： 兵士接道：竹下先生······ “嗯！”竹下挡住兵士，应道： “大哥，你上马。”福星喊道： 石头说：竹下先生，你不去检查，我就走了啊！ “白爷，你怎么这么说！你辛辛苦苦为我们送来马匹，你是我们帝国的好朋友，更是在下的好朋友，你不会与我们帝国为敌，白兄弟尽管去，竹下祝你和黑兄弟一路顺风。”竹下辩道： 石头作揖道：竹下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竹下回道：后会有期。 兵士见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道：竹下先生，他们骑了一队马。 而且，他们的马车上驮着东西。 “他们要是运了不该运的东西，他们刚才就不会离开马车，他们就不会陪我进去喝茶。”竹下应道： 士兵接道：竹下将军说的是。 竹下望着前方，默念道：白兄弟，你没耍我吧！ 第472章特大事变（29） 傍晚，天空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光，照映着振兴帮的每一个角落。 林凡躺在茅草屋上——辗转难眠。 睡在一旁的许半仙将被子盖住林凡。 林凡随即一翻身。 他把被子踢下了床。 许半仙坐起身，说道：林凡，你不盖被子，我还要盖呢！ “你盖你的，你把我盖住干嘛！”林凡回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怕你······”许半仙应道： “你怕什么！你没有见过下雨天啊！”林凡抱着肚子，嚷道： 许半仙接道：你这人，就像这天气······ “这天气真奇怪！今天雨也下了，电也闪了，风也刮了，就剩雷不响。”林凡说：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按说：下雨就有风，电闪就有雷，但有雨有风，还有电，唯独没有雷，这种天气，实在令人费解。”许半仙捡着被子，说道： 林凡接道：费不费解另说！你遇没遇过这种天气！ 许半仙想了想，应道：好像没有！ “没有就没有，还用好像，以前凡有这种天气，不管雷响不响！也会有雷，今天呢！一个也没有······”林凡答道： “你用嘴说不管用，我来算一算······”许半仙说： “我用嘴说不管用！你用屁股说就会管用！”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瞪着林凡，说：林凡，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要怎样说话！我骂了你吗！”林凡应道： “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半仙接道： 林凡回道：你见过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吗！ 许半仙指着林凡，气道：你！！ “我呀！我就是睡不着······”林凡说： “我知道了，你是在思春。”许半仙抢道： 林凡接道：我思你老婆。 许半仙答道：你放屁！ 林凡说道：你的屁这么臭！臭不可闻！ “你嘴上的功夫是蛮厉害，手上就······”许半仙唤道： “我手上的功夫更厉害，像你这样的，我不出十招，我就能把你撂趴。”林凡打断道： “你咋这么不知羞！你在一个老者面前——耀武扬威，你得意什么！你连大哥的两招都接不住······”许半仙说： “我说你放屁就是放屁，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接不住他两招！”林凡答道： 许半仙感叹道：可悲！可悲！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林爷，许爷，帮主回来了。”屋外一个兵士喊道： 林凡爬起床，嚷道：我大哥回来了。 “帮主就在山下。”兵士答道： “你听到没有！大哥回来了，咱们出去迎接大哥。”林凡叫道： 许半仙应道：这么大的雨······ “雨大也要去！”林凡穿着裤衩，嚷道： 许半仙说：林凡，你披上蓑衣。 林凡提着脚，说道：你披吧！我出去了。 许半仙走到蓑衣跟前，嘀咕道：我当然得披，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 “林兄弟，林兄弟，你等等我们。”副帮主喊道： 林凡转过身，嚷道：你们怎么来了！ 几位当家齐道：帮主和福兄弟回来了，我们一块过去接他们。 林凡打着手势，应道：快走吧！ “林凡！”许半仙叫道： 许半仙收住嘴，续道：我还是走慢一点！火把要是灭了！那就麻烦了。 许半仙用手护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 “大哥，二哥。” “帮主，帮主。” “大哥，上面像是有人在叫我们。”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兄弟们得知我们回来了，他们一起来了迎我们。 福星接道：兄弟们有心了。 “福兄弟，咱们把马赶快点。”石头喊道： “大哥，马儿正在上山，它们跑不快。”福星答道： 石头嘱咐道：你看好车上的货物，你别让它们把东西驮翻了。 福星叫道：驴。 “这样走太慢了，我站在这里等他们上来。”许半仙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大哥，二哥，这些马儿让我们来赶，你们上去歇息。”林凡嚷道： 石头答道：你们上去，反正我们湿透了······ “三弟，你为啥不戴斗笠！”福星喊道： 林凡接道：你们淋了这么久都没事，我淋一会，它碍不了事。 “诸位兄弟，你们回去。”石头嚷道： “大哥，你让我来。”林凡唤道： “你也回去，你别在这里拦着马儿。”石头说道： “帮主，我们来都来了，你让我们赶吧！”五当家说： “帮主，你们上去把衣服换了，这里！”副帮主接道： 石头擦着鼻子，叮嘱道：副帮主，你要把马车上面的东西卸到山洞去。 “帮主，你放心吧！我们会把它卸到洞里去。”六当家回道： “大哥，你快走。”福星抹着脸上的雨滴，说： 石头望了一眼前方，喊道：福兄弟，你先走。 福星应道：大哥，我们还分什么彼此！ 石头牵着福星的手，微笑道：咱们走。 “朱队长，咱们不下去接帮主，帮主不会怪罪我们吧！”山口说道： 朱队长回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帮主，帮主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朱队长说得对，石帮主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曾副队长接道： “我不曾怀疑石帮主的为人，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妥，诸位当家也都过去了······”山口打断道： “山口先生不必担心！今天晚上下着雨，我们过去，免不了就会淋湿······”曾副队长答道： 山口应道：淋湿就淋湿。 “过会帮主会来这里吃饭，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朱队长说道： “这不一样。”山口回道： 朱队长说：没啥不一样！ “山口先生，帮主不会介意这些！”曾副队长说： 山口迟疑了片刻，说道：但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山口先生，你的中国话，着实让我佩服，我是中国人，我也说不出一句漂亮的话，你张开就来······”张队长称道： “张队长谦虚！你们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十分的高深，我懂的，不过是点皮毛。”山口作揖道： “好，好，好，山口先生不但文化好，而且懂得谦虚！倘若，所有岛国人都能像山口先生这样，我们中国和你们岛国——也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我们早就成为了友好的邻邦国。”曾副队长夸道： 山口叹道：只可惜！那些政·治上的事，你我无从过问。 “山口先生，咱们不谈那些！你是我们中国人永远的朋友。”朱队长说道： 山口低着头，谢道：山口谢谢朱队长！谢谢诸位兄弟！ “朱队长，前面来了几个人。”旁边的兵士，唤道： 朱队长抬着头，嚷道：在哪呢！ 兵士指住茅草屋，说：就在茅屋那边。 朱队长叫道：那是帮主他们。 列位兄弟一一站起身，议论道：是帮主他们，帮主他们来了。 “帮主，福爷，兄弟们都在这呢！”朱队长喊道： “有劳了诸位兄弟！今天这么晚了，我把你们吵醒了吧！”石头答道： “帮主，你为了兄弟们以身犯险，兄弟们对你······”张队长应道： “诸位兄弟，帮主他们一路奔波，大家先让帮主他们吃饭。”山口打断道： 曾副队长接道：不错，不错，快让帮主他们吃饭。 “黄妈，你快拿饭菜过来。”朱队长呐喊道： 石头走进洞，说：诸位兄弟，大家也都起来了，我想跟大家说点事情······ “大哥，三弟他们来了。”福星说道： “诸位兄弟，大家快把车上的东西搬进山洞里面，我跟福兄弟吃完饭再和大家唠。”石头唤道： 朱队长叫道：兄弟们，大家过来，大家准备搬东西啦！ “帮主，福爷，你们过来吃饭。”黄妈捧着饭菜，说道： “大哥，你和福兄弟过去吃饭，我想留在这边看武器。”许半仙唤道： 石头迈着步子，问道：黄妈，诸位嫂夫人呢？ “帮主，时间不早了，仆人没让诸位夫人起床热饭······”黄妈回道： “黄妈，你做得对，咱们不要吵着诸位嫂夫人休息！”石头抢道： “大哥，你吃这碗饭。”福星端着碗，说： “帮主，你们的桌子拉过去一点点，这个箱子有点大······”张队长抬着箱子，说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你抬下那边的桌脚。 “大哥，今天的雨连绵不断，路上定是泥泞不堪，你们赶了很久的路吧！”林凡走过来，说： “我们从上午开始走，走到此刻······”石头回道： 福星吞着饭，接道：这一路都是小路，恰恰碰上下雨天······ “大哥，你们拉来的武器中，怎么没有小钢跑！就连炮弹的数量也不多！”许半仙说道： “炮这种武器，它一向紧缺，今天拉上来的两箱炮弹，我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福星应道： “大哥，没有炮，我们怎样去跟小鬼子打？”林凡问道： “三弟，我们可以拿枪去打小鬼子。”福星唤道： 石头嚼着饭，说：林兄弟说的这个事，我也很烦，往后的日子还长······ 福星感叹道：嗨！ “帮主，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我们和小鬼子的火力差距大，我们换种打法去对付小鬼子。”曾副队长说道： “曾副队长，你有什么打法能够对付小鬼子！”石头回道： 曾副队长唤道：帮主，你先吃饭。 “我在吃呢！咱们边吃边谈！”石头应道： 曾副队长瞄着福星，嘀咕道：你们······ “曾副队长，你有什么法子！你就说吧！你憋着不说，我们吃饭也吃不好。”福星打断道： 曾副队长说：我！ “诸位兄弟，你们过来了，你们全都坐下。”石头叫道： 曾副队长续道：兄弟们，我来到帮里，到今天为止，有了半个来月，兄弟们和小鬼子作战的方法，我也了解一·二······ “曾副队长，你有什么法子！你直说得了，你别在这里卖关子，有的兄弟眼睛都睁不开，大家还得回去睡觉呢！”林凡说道： “林兄弟莫急！我长话短说，过去帮主和诸位兄弟对付小鬼子的方法，就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躲······”曾副队长答道： “曾副队长，你分析的非常准确。”石头嚷道： “帮主，你们用的这种方法好，我要说的这种方法——和它相似度极高······”曾副队长说： 林凡不屑道：那不是多此一举。 “三弟，你听曾副队长说完。”福星叫道： “我说的方法和兄弟们之前对付小鬼子的方法——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兄弟们之前那种方法比较依赖武器，我说的这种方法，它更多的是——灵活度。”曾副队长说道： 石头接道：灵活度。 “曾副队长，你说我们不够灵活！”林凡唤道： 曾副队长应道：我没这么说。 林凡答道：你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曾副队长辩道：我不是······ 林凡说：你没说出口罢了。 “林凡，你住口，你让曾副队长说。”石头嚷道： 曾副队长说：我们的武器不如小鬼子，可我们熟悉地形，我们去和小鬼子打游击战······ 石头追问道：什么是游击战？ “游击战相当于躲猫猫，就是小孩子玩的那种游戏。”曾副队长答道： 六当家说道：曾副队长，我怎么听不懂！ “六当家，我们不跟小鬼子硬碰硬，我们要去打他们，前题是：我们不与他们恋战，我们就要惹毛他们，然后，我们从旁逐个逐个的消灭他们。”曾副队长解释道： “曾副队长，你这种打法，它和我们之前的打法——如出一辙，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同！”石头说道： “帮主，你们那种打法，依靠的是武器，我说的这种打法，它靠的是人的灵活度。”曾副队长唤道： “曾副队长，你继续吹······”林凡说： “林兄弟，你不相信我！”曾副队长打断道： 林凡面向兄弟们，说道：这里的兄弟谁会相信！你用的是我们的老打法，我们全都没辙······ “我明天带着兄弟们下去，我要把小鬼子折腾个够。”曾副队长答道： “曾副队长，我们的武器不行，你带着兄弟们下去和小鬼子正面交锋，你可能会全军覆没！”石头说： “帮主，我们是去打仗，打仗免不了会有牺牲，我也坚信！和我下去的兄弟，谁都不会怕死！”曾副队长说道： 后面的兄弟举着手，喊道：我们要杀小鬼子，我们要杀小鬼子。 隔了好一会。 石头举起双手，嚷道：大家停下。 “大哥，曾副队长他······”福星唤道： “兄弟们，我们照曾副队长说的，我们和小鬼子玩游击战，我们要把小鬼子拖死。”石头说道： “大哥，咱们真的要打吗！”林凡小声道： “事到如今，我们唯有这样，我们唯有这样拖，拖才是一个最好的自救方法。”石头说： “帮主，我们明天就去，具体的时间，得由你定。”曾副队长唤道： 石头看着兄弟们，说：大伙过去睡觉，明天中午——大伙到这里集合。 “大哥，我们是不是明天中午就去！”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你过去睡觉，咱们明天——再说。 “帮主，你过去我那睡吧！”五当家唤道： 石头应道：五当家，我今晚想和福兄弟睡在一块。 五当家回道：也好。 “帮主，我们走了。”副帮主叫道：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慢走。 “帮主，我们也走了。”朱队长他们说道： 石头道：兄弟们，咱们明天见！ 第473章特大事变（30） 第二天上午，林凡望着门口，说道：大哥，外面的雨下得来了劲，它好像没有要停的样子。 “林兄弟，过两天就是中元节，下点雨也正常，就像人生日！”许半仙答道： 林凡接道：你生日就生日，搞这么大的动静干嘛！ 许半仙说：谁生日！ “你这王八蛋，你一整天都没两句正经话，你看不得别人好是吗！”许半仙骂道： 林凡应道：我怎么看不得别人好！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许半仙答道：我恭喜你过不了生日。 “你俩说两句就呛上了。”福星嚷道： 许半仙回道：他这人······ “这里干了这么久，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它对万物的生长都有益处。”石头说道： “益处是有，只是，我们的行动不便······”林凡答道： 石头接道：我们什么行动！ “大哥，你不是说，我们要去找小鬼子算账吗！”林凡回道： 石头说：我没说哇！ “二哥，许兄弟，你们看，大哥明明说过中午就去和小鬼子······”林凡唤道： “三弟，大哥没有这样说过，你休要在这造谣！”福星嚷道： “二哥，你向着大哥说话，我不跟你谈。”林凡气道： 福星嘀咕道：我就想跟你谈。 “许兄弟，我们兄弟几个——数你最老实······”林凡说道： “我不老实，我在这里最老，我是死老头。”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应道：你不老，谁说你老了！你风华正茂，小姑娘都会被你迷倒······ 许半仙接道：我记得，有人说过，我是“老牛吃嫩草”。 “许兄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记仇。”林凡说： 许半仙应道：我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 所以，我能掐······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合起伙来挤兑我。”林凡嚷道： “你太过了啊！我们何时挤兑你了！”福星回道： 林凡接道：就在刚刚。 “你好赖不分，我们挤兑你做啥！我昨晚是说，今天中午商量，我没说中午要去行动。”石头应道： 林凡微笑道：你继续装。 “我装你个头，你的那种坏笑，活生生的就是小鬼子的汉奸、走狗。”石头答道： 林凡道：你才是汉奸，你才是走狗。 “我们走在一起，谁是汉奸！谁是走狗！大家一目了然。”石头回道： 林凡接道：你欺负我！ 石头笑道：怎么成了欺负！ “就是欺负，你欺负我没你长得人模狗样。”林凡拉着脸，说道： 石头说：你没有人模，你就有狗样。 林凡骂道：你放屁！ 石头瞪着林凡，唤道：你再说一句。 “你瞪我就怕你呀！我就说······”林凡叫道： “你说说看！”石头向着林凡走去。 “大哥，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这副死样，你跟他······”福星挡着石头，说道： “你说清楚点！谁死样！谁死样！”林凡指手画脚的说： 许半仙扯着林凡的衣角，喝道：林凡，你想大哥扇你，你直说，我跟福兄弟保证不阻拦。 林凡止住脚步，啼哭道：我邀你们上山，我就是为打小鬼子，今儿被你们说成汉奸，说成走狗······ “林凡，一句玩笑话而已！至于这么当真吗！”石头应道： 林凡回道：这事能开玩笑吗！ “不能，我和你说说——素兰姐屁股上长有几颗痣。”石头答道： 林凡骂道：你流氓，你无耻。 “你说别人时，你说得津津有味，别人说你，你满嘴都是味，你爱开玩笑，你就不要翻脸，你想一本正经，你就到一边站着，你少在这里罗哩罗嗦、丢人现眼······”石头说道： “三弟，大哥说的在理，你想开玩笑，你就不能生气，你怕开玩笑，你就不能碎碎念，这就好比双方打架，你想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你，你总不能——别人一打你——你就哭爹喊娘，再说，你哭爹喊娘也没用，你再痛，也得忍。”福星说： 林凡啼泣道：你们两个混蛋，你们帮着他······ “林凡，你认为我不敢打你是吧！”石头举起手，一巴掌打在林凡脸上。 林凡握着拳头，去打石头。 福星挡住石头，喊道：林凡，你过去那边。 “他打了我，我就要打他。”林凡嚷嚷道： 石头答道：你有种就过来。 “瞧你这个吊样！我不打你，我能骂你，你个伪君子······”林凡说道： “林凡，你真是！”许半仙抱住林凡，说： “帮主，兄弟们都在洞里等你呢！”五当家喊道： 石头应道：我马上就去。 “大哥，外面的雨变小了。”福星唤道： 石头转过身，叫道：兄弟们，咱们过去山洞。 “你有本事别走！我不把你骂趴下······”林凡说： “林凡，你怎么还在！”福星打断道： 石头说道：我不是有事，我非要让你趴着走。 林凡应道：你趴来看看！ “我懒得理你。”石头提着脚，回道： “林凡，你好好地在这呆着。”福星嘱咐道： “我凭什么呆在这！”林凡伸出手，答道： 林凡续道：你们过去，我也要过去。 “副帮主，我们今天可以下山去吗？”曾副队长问道： 副帮主慢吞吞地说：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你就说说你的看法！”曾副队长说道： 副帮主说：我有什么看法！帮主的看法，它就是我的看法。 曾副队长微笑道：副帮主，你的话很是深奥喔！ 副帮主接道：我的话深奥吗！ “你说呢！”曾副队长回道： “曾副队长，我大哥说话不深奥。”六当家答道： “副帮主，帮主他们过来了。”洞口的兵士唤道：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坐的坐好，站的站好。 六当家嚷道：你们摆好那几张凳子。 “朱队长，你把凳子拉过来这边一点。”副帮主叫道： “大哥，一会就该吃饭了。”六当家探过头，说： 副帮主应道：我们迟会——再吃。 “诸位兄弟，大家久等了。”石头踏进山洞，说道： “帮主，你上座。”副帮主嚷道： 石头迈着步子，微笑道：副帮主客气！兄弟们随意！ “福兄弟，你到这边坐。”曾副队长喊道： 福星挪着凳子，回道：我就坐这边。 “他不坐，我坐。”林凡走向曾副队长。 曾副队长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想跟许兄弟请教！你能不能坐到那边去！ “今天咋这么倒霉！你也跟我作对。”林凡皱着眉头，说： 曾副队长愣道：林兄弟，我没想跟你作对，我确实有事情······ “曾副队长，你别理他！他现在就似一条疯狗，他见人就咬······”石头叫道： “你才是疯狗，我刚才被疯狗狠狠的咬了一口。”林凡接道： 石头看着林凡，说道：你最好把嘴闭上。 “林兄弟，你让让！”许半仙拍着林凡，笑道： “你笑！笑个屁，不就是一个位置吗！我让给你坐。”林凡嘀咕道： “兄弟们，我们今儿聚在一块，我们接着说昨晚的事，昨晚太晚了，我简单的说了几句，今天大家有意见的——随便提。”石头说： “帮主，我还是那句话，你有命令就下，兄弟们一定遵从······”副帮主应道： 石头打断道：这是全帮的事，我怎能一个人就做决定！ 副帮主辩道：帮主，兄弟们相信你······ “相信归相信！你们说的还是要说！”石头接道： “你们不说，我说，我们下午就去打小鬼子。”林凡嚷道： “林凡，你这是商量事情，还是说事情，你分明是在命令。”福星说道： “福兄弟，林凡说的没错，我下午就去找小鬼子算账。”石头喊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这么急！ 石头应道：古语有云！“兵贵神速”。 “帮主，我们吃饱饭就走。”曾副队长说： “吃饱饭再走，我怕······”石头瞄了一眼山口，唤道： 曾副队长答道：帮主，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石头回道： “帮主，你担心我吧！你怕我走漏消息！”山口说道： “没有，没有的事。”石头答道： “我承认，我是岛国人，但我自从山上以来，我没跟自己的国人联系过，我也深知！这次战争的燃起，它是我们国人不对，我不可能去助纣为虐，我帮理不帮亲。”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一片肺腑之言，着实让我佩服，我真的没有怀疑过你······”石头回道： “山口先生，我大哥这人心直口快，他不会说谎。”福星说： 副帮主叫道：五弟，你去叫黄妈她们开饭。 五当家喊道：你们几个跟我出去。 副帮主笑道：咱们边吃边谈！ “福兄弟，有些细节上的东西，你饭后去跟曾副队长对一下。”石头轻声道： “曾副队长，你要问我何事？”许半仙问道： 曾副队长拍着脑门，说道：对了！对了！我听兄弟们说，你对占卜之术颇有研究，你可不可以······ “曾副队长，我很久没有占卜了（许半仙向着曾副队长使眼色）。” 曾副队长甚是不解，应道：哦！ “兄弟们，洞里窄了一点，你们出去外面吃饭。”五当家对着兵士们，说： 朱队长叫道：兄弟们，咱们出去外面吃。 “兄弟们且慢！兄弟们的人数比较多，大家挤在洞里吃饭，是挤了些，不过，我还有事情要跟大家说，大家端着碗挤一挤。”石头嚷道： 副帮主唤道：兄弟们，你们不许乱走啊！你们排好队，你们一个一个的过来端饭。 福星叫道：洞里的仆人出去······ “帮主，老仆呢！”黄妈礼道： 石头接道：黄妈，你也出去，洞里空间有限。 “你们俩个过来盛饭。”五当家说： “不，不，不，我来盛，我来盛。”石头嚷道： 兄弟们齐道：帮主，使不得！使不得！ “兄弟们，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换种方法跟小鬼子干，它跟我们之前的方法，有着诸多的相似，也有一些不同，它比我们过去的方法——要冒险，同时，它打击小鬼子的力度大······”石头唤道： 兄弟们齐道：能打小鬼子，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我们愿意冒险。 “兄弟们说得好，我们不能为了没有武器躲躲藏藏，我们要和小鬼子轰轰烈烈的作战，洞里的各位都是英雄，咱们不惧怕生死。”石头嚷道： 兄弟们呼道：咱们不怕，不怕······ “帮主，我来给大伙端饭。”副帮主说道： 石头接道：副帮主，你过来。 “六弟，我们这边盛饭。”五当家喊道： “帮主，你不在的这几天，山下响了好几次枪声，有几次，我想带着兄弟们下去和小鬼子打，每次都让副帮主拦住······”曾副队长说： 石头盛着饭，打断道：曾副队长，这些天，你都在山上，你还不知道！山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呼吁抗战，全国各个民族党派也都团结一心······ “所谓团结一心，恐怕有点言过其实，我们人民党有这个心，我一点都不意外，我的队伍里就有几个国民党士兵，其它的党派，我就不敢保证，可喜的是，国共达成了共识——一致对外。”曾副队长论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庆贺，庆贺我们国人戮力同心、一致对外。”石头应道： 曾副队长微笑道：应该庆贺！应该庆贺！ “我们大家要记住——特大事变的耻辱，它是小鬼子在华的一个重大罪行。”石头嚷道： 曾副队长疑问道：帮主，何为特大事变？ 石头解释道：“特大事变”就是你跟我们上来的那天，那天小鬼子向我们国人大事的杀戮······ “那天正是阳历七月初七、八。”曾副队长搭着下巴，恍然道： “你们端了饭的，你们快点吃，吃完饭——你们就到茅屋歇会······”副帮主喊道： “大伙吃完饭就下山打小鬼子。”石头叫道： “帮主，你让大伙歇会——再去。”副帮主唤道： 石头回道：迟早都要去，不如趁热打铁。 副帮主咬着下唇，说：也是。 “副帮主，你把碗接住。”石头说道： 副帮主应道：我······ 第474章特大事变（31） “大哥，你过去吃饭,你让我来盛。”福星站在石头身后，说道： 石头应道：你去吃，我再盛会。 福星靠在石头耳边，偷偷的说：山口在这，你不怕山口泄露消息。 石头嘀咕道：他要泄露，早就泄露了。 “福兄弟，你还不过去吃饭，饭一出锅就凉了。”副帮主叫道： 福星微笑道：我马上去，我马上去。 石头嘱咐道：你把饭吃完了，你去和曾副队长商量商量······ 福星回道：我知道了。 “帮主，这锅饭快盛完了，我们去盛那锅。”副帮主唤道： 石头说道：副帮主，你把那个盖子盖上。 “大哥，我吃饱了，让我来盛吧！”许半仙说： 石头应道：还有几个兄弟没盛，我再盛会就盛完了。 许半仙接道：大哥······ “兄弟们，帮主今天亲自为我们盛饭，我们下去要······”曾副队长嚷道： 福星举起手，叫道：多杀鬼子。 兄弟们齐道：多杀鬼子，多杀鬼子。 “兄弟们，大家肃静，大家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去杀鬼子······”石头喊道： “对，对，对，大家吃饭，吃饭。”副帮主抢道： 石头说：副帮主，你去吃饭······ “帮主，你去吃，我隔会再去。”副帮主应道： 石头辩道：副帮主，你吃饭没我快。 “两位帮主，你们过去吃饭，我们吃的饭，我们自己会盛。”一旁的士兵说道： 石头叫道：副帮主，你和五当家、六当家过去吃饭，你再和我磨叽！我可要生气了！ 副帮主瞅着石头，喊道：五弟，六弟，咱们过去吃饭。 “兄弟们，你们还没吃饱的，你们过来这边盛。”许半仙举着勺子，嚷道： 曾副队长站起来，说道：许兄弟，我来帮你。 林凡抹着嘴，说：无事献殷情。 “林兄弟，你说啥！”福星唤道： 林凡嚼着饭，应道：我在这不受欢迎，我敢说啥！ “你呀！你就是嘴欠。”福星接道： “许兄弟，曾副队长，这边麻烦你们了。”石头放着饭勺，喊道： 曾副队长答道：帮主，你快去吃饭吧！ “帮主，你来我们这边吃饭。”副帮主叫道： 石头回道：这边盛好了饭······ “大哥，你快点坐下来吃。”福星挪着凳子，喊道： 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嚷道：诸位兄弟，大家快吃啊！ “吧唧吧唧”洞里面传出一阵阵地吃饭声。 顷刻，大伙逐个地放下碗。 石头叫道：五当家，你领着大伙进去拿武器。 “曾副队长，我俩出去走一走。”福星说道： 曾副队长说：福兄弟，就要动身了，我们路上谈。 “曾副队长，你们去吧！我给你们两刻钟。”石头唤道： “帮主，兄弟们应该怎样分配？”副帮主问道： 石头答道：副帮主，你让兄弟们到下面训练场上集合。 “帮主，我也去行吗！”山口唤道： 石头回道：不行。 “兄弟们，大家随我下去训练场上集合。”副帮主嚷道： “山口先生，你陪许兄弟、林兄弟留在山里头······”石头说： 林凡打断道：我不想留在山上，我要去打仗。 “你去打什么仗！”石头瞪着林凡，说道： 林凡低着头，一手拼命地抓着脑袋。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把帮里看好。 石头挪着脚，喊道：山口先生，我走了。 山口唤道：帮主再见！ “山口先生，咱们下去训练场上送送大家。”许半仙拉着山口，说道： 林凡嘀咕道：你们去，我不去，谁叫他要瞪我！ “兄弟们，大家分开站好，大家一个一个的报数。”副帮主叫道： 兄弟们报到：1、2、3、4、5、6、7、8······ “不用报了，兄弟们分开三队，每队一百人，一队由五当家带队，一队由福兄弟带队，一队由曾副队长带队······”石头走了过来，说道： “帮主，剩下的兄弟怎么办？”五当家问道： 石头答道：剩下的兄弟留在帮里。 “兄弟们，从这边数三百名兄弟，剩下的兄弟——也就留下来。”副帮主嚷道： “另外，朱队长留下，帮里面的兄弟，全部都由朱队长调配，当然，帮里的大事小事，朱队长要和许兄弟磋商。”石头道： “帮主，我们可以走了。”曾副队长跑上前，说道： 石头打着手势，说：你等等！ “老规矩不变，我跟着五当家那队，副帮主跟着福兄弟那队，六当家就去曾副队长那队。”石头续道： “帮主，我跟哪队！”张队长说道： 石头看了一眼张队长，吩咐道：你在帮里再挑50个兄弟，你到山下做接应。 张队长拉着脸，不满道：朱队长不是守在山上吗！ 副队长说道：你服从命令。 “朱队长，张队长，你们见到我的天赐跑，你们不可阻拦。”石头嘱咐道： “帮主，我们该出发了。”曾副队长提醒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出发。 “林兄弟，你呆在这里，你怎么没有下去打仗？”谷氏（四夫人）擦着桌子，问道： 林凡应道：打仗不好玩！ 罗氏（六夫人）接道：林兄弟，什么好玩！ 林凡想了想，回道：我还没想到，我上茅屋睡觉去了。 “睡觉是对的，打仗会流血，会牺牲······”刘氏（五夫人）说： 林凡急道：五嫂，我不怕流血，我不怕牺牲，我被大哥强行留在山上！ 刘氏惊讶道：啊！ “帮主和你是结拜兄弟，他怎么对你用强？”罗氏疑问道： 谷氏唤道：帮主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猜透！ 林凡提起脚，一直奔向洞外。 “林兄弟怎么了！”樊氏（二夫人）说道： 罗氏接道：谁晓得他！ 谷氏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刘氏答道：没有啊！ 谷氏嘀咕道：我没有说错话！林兄弟为什么！ “大哥不让我下去，我就自己下去。”林凡一脚踢在树干上，说道： 他跑向前，念到：免得有人说我怕死。 “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就到对面的山上偷袭小鬼子。”石头喊道： 曾副队长接道：大家只偷袭，不准与其恋战，我们要让小鬼子摸不着头脑。 福星说：兄弟们，咱们就在前面分路。 “兄弟们，大家注意了，大家以我的枪声为号。”石头说道： “帮主，你的脚下有个坑。”五当家提醒道： 石头说：兄弟们，大家快点跟上。 “许爷，林爷下来了。”朱队长说道： 许半仙回道：他下来，准没好事。 “许半仙，大哥他们走了多久？”林凡问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他们走了好一阵子，他们应该到了目的地。 林凡说道：我下山去找大哥，你和不和我下去······ “你不能去。”山口答道： 林凡接道：我为啥不能去！ “帮主吩咐了我们留在山上，我们就要服从命令。”山口回道： 林凡说：我不服从又怎样！ 山口应道：“不服从”就是违反命令。 “我违你奶奶的腿，我跟大哥那会，你还在你娘的怀里米西米西。”林凡说道： “林凡，你休要骂人。”许半仙喝道： 林凡答道：我骂他怎么啦！一个岛国的花姑娘······ “林凡，岛国人也有好坏······”许半仙说： 林凡打断道：你还帮着小鬼子。 许半仙接道：你！ “许兄弟，你跟他讲什么道理！他是一个尿裤裆的小孩子。”许半仙唤道： “小鬼子，你放什么屁！你爹都是我的崽。”林凡骂道： 山口应道：我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年轻的爷爷！我的爷爷已经作古。 要不要！我给你也上支香。 “我上你奶奶的腿······”林凡接道： “我的奶奶不在世了，你这么急着去见我的奶奶······”山口回道： “啪” “啪啪啪” “帮主他们开枪打了。”朱队长说： “林兄弟，你跟山口先生吵什么！你留在山上，大哥他们定好了对敌之策，大哥他们此行一定凯旋。”许半仙说道： 林凡对插着手，应道：谁跟他吵！ “帮主，小鬼子打得手足无措，咱们扔手雷进攻吧！”五当家说道： 石头答道：咱们不可以与之恋战，咱们快换位置，我们从几个地方进攻，敌人一旦调好炮位······ 五当家接道：帮主，咱们往哪边走！ “兄弟们，大家跟我走。”石头喊道： “副帮主，你快上来，你不能和他们恋战。”福星叫道： 副帮主端着枪，嚷道：我来了。 “砰” “砰砰砰” “帮主，幸好我们走得快，我们差点就被小鬼子包了饺子。”五当家喘道： 石头吩咐道：兄弟们，大家在这丢几个手雷。 五当家掏出手雷，喊道：兄弟们，大家炸死小鬼子······ “曾副队长，小鬼子炸得一片混乱，咱们下去干掉他们。”六当家说道： “六当家，我们这次的目的——不是要杀多少小鬼子，我们是要戏耍小鬼子，我们要把小鬼子惹毛······”曾副队长放着枪，说： “我还是不懂，我们不杀小鬼子，我们耍弄小鬼子干啥！”六当家接道： 曾副队长回道：我们不是不杀，我们是杀不了，我们下去桥头厮杀，敌我两边的局势——就会大幅度扭转······ “曾副队长，下面的小鬼子这么乱，我们下去定能歼灭他们。”六当家打断道： “六当家，你太自信了，你这种自信——过于盲目，桥那边的小鬼子还没过来，我们下去，你认为我们会有便宜占吗！”曾副队长应道： 六当家一咯噔，回道：我明白了，我大意了。 “五当家，你看住兄弟们，我下去了。”石头说道： “帮主，你也看到了，桥那边的敌人之所以不过来支援，他们就是想让你下去，他们设好陷阱让你跳······”五当家叫道： 石头转着身，抢道：五当家，道理我懂，我不下去，敌人就不会过来，我就要下去引蛇出洞。 “帮主，你回来。”五当家喊道： “你带着大家去找曾副队长。”石头叮嘱道： “曾副队长，我们带的武器不多，我们和敌人耗下去，我们会吃亏的。”六当家说： 曾副队长答道：大家再坚持一刻钟······ “不好，帮主下去了。”六当家打断道： 曾副队长应道：什么！ 六当家接道：帮主冲下去了。 曾副队长嘀咕道：这会想撤也撤不了了。 “曾副队长，我们往下冲吧！”六当家说道： 曾副队长没有搭理张队长。 他端着枪，瞄准敌人打。 六当家嚷道：兄弟们，咱们下去支援帮主。 “兄弟们呆在这里别动······”曾副队长喊道： “曾副队长，帮主正在下面！”六当家应道： 曾副队长说：六当家，你仔细想想！帮主一个人下去，五当家他们呢！他们怎么能让帮主独自下去······ “曾副队长，五当家他们还在对面。”一旁的士兵，唤道： 曾副队长嚷道：兄弟们，大家过去五当家那边。 “轰” “轰轰” “小鬼子疯了，他们用炮轰自己的人。”六当家说： 曾副队长应道：小鬼子不是疯，他们就是狗娘养的，他们为了消灭帮主，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兄弟，来个玉石俱焚。 “曾副队长，帮主太危险了，我们下去救他。”六当家说道： 曾副队长回道：下面的炮火这么猛，我们怎么救！ “我们总不能在这看着帮主死。”六当家接道： 曾副队长愣道：这！ “曾副队长，我们快去救帮主。”五当家急匆匆地跑来。 曾副队长答道：我们下去等于送死······ “死也不怕。”五当家抢道： “五哥，我跟你去。”六当家说道： 兄弟们抢道：我们也去。 五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冲。 曾副队长嚷道：五当家，我和你们去。 “哇哇哇” “大家停下，这是帮主的马叫声。”五当家叫道： 一个兵士说：有帮主的马叫声！ “难道！难道帮主脱困了。”六当家唤道： “乓” “轰隆” “五哥，你看，敌营燃起了炮火。”六当家指着敌营，说道： 曾副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快撤。 “兄弟们，大家往这边撤。”五当家嚷道： “副帮主，我们只有几枚炮弹，你跟大家快撤。”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二哥，你也快走。 福星放着炮弹，应道：我就来。 “朱队长，你们怎么来了！”石头骑着天赐，嚷道： “帮主，我们跟着天赐来的。”朱队长答道： “帮主，你终于出来了。”五当家冲下山，喊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下来了吧！ “这次偷袭很成功，我们打得小鬼子昏头转向。”曾副队长笑道： 石头说道：是啊！今天真是解气！ 五当家说：我们可算报了七日（特大事变）那天的窝囊气。 “我们那天的损失太惨了······”兄弟们应道： “兄弟们，我们今天是小试牛刀，往后要让小鬼子血债血偿。”石头打断道： 兄弟们齐道：血债血尝，血债血尝。 “大哥，你没事吧！”林凡喊道： 石头应道：我叫你呆在山上，你下来干嘛！ “大哥，这次多亏了三弟，三弟不送武器下来，我们全会被小鬼子拖住。”福星背着炮筒跑下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帮里说。”石头叫道：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大哥，你先走，我跟五哥去后面押队。”六当家唤道： 副帮主提着脚步，说道：五弟，六弟，你们小心点！ 五当家、六当家挥着手，回道：我们会的······ 第475章特大事变（32） “许兄弟，下面的枪炮声变少了，我猜，帮主他们已经回来了。”山口唤道： 许半仙说：今天这场战打得快，结束也快······ “帮主他们定是凯旋而归，我就是担心，担心帮主怪我，怪我让林兄弟下山。”山口打断道： “山口先生放心，帮主不会怪你，山上不止你一个人，你是怂恿了林兄弟下山，可我也同意了，帮主要怪，只会怪我。”许半仙回道： 山口冷笑道：呵！ “山口先生，你不相信我！”许半仙说道： 山口应道：我相信！我相信！ “山口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认为我和帮主是兄弟，帮主会偏袒我······”许半仙唤道： “没有，没有，我没这样想。”山口答道： “那你怎样想！”许半仙接道： 山口愣道：我，我！ “你很清楚我大哥的为人，我大哥耿直，心地善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不会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徇私······”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也知道！帮里有些兄弟，他们不信任我，我再整出一些岔子，他们会······”山口嚷道： “山口先生，你不用怕！”许半仙答道： 山口辩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不想在这树敌，我能感觉到！有些兄弟不喜欢我，主要还是······ “山口先生，你想多了！帮主喜欢你，要你留在这，谁敢说个——不字！”许半仙应道： 山口说：他们都是表面上服从，比如林兄弟······ “他呀！你跟他接触不久，久了——你就会知道！他这个人除了嘴欠之外，其余的都还好，他对我们兄弟亦是如此，他在我大哥面前，他也是风言风语、胡说八道······”许半仙说道： “林兄弟伶牙俐齿······”山口接道： “他不是伶牙俐齿，他纯粹就是瞎扯，他碰上能说的，他只有干瞪眼的份。”许半仙晃着头，答道： 山口应道：找个能压他的人，实在是难······ “山口先生，他刚才，刚才就被你压住了。”许半仙叫道： 山口回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许半仙说：林兄弟那个人嘴硬，你看是看不出什么！ “禀告许爷，帮主他们回来了。”一个士兵跑过来，鞠躬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士兵，说道：你退下。 山口唤道：许兄弟，咱们下去迎迎帮主。 “用不着去接，我大哥不讲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加上，雨刚停不久，路上比较泥泞，路不好走······”许半仙答道： “但愿朱队长他们没事！”山口眯着眼睛，祈祷道：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把心放在肚子里，朱队长他们下山没有多久，我大哥他们就班师回山了，朱队长他们肯定没事。 山口眼神迷离，感叹道：让人揪心呐！ “大哥，你不骑天赐，你让我骑呗！”林凡唤道： “三弟，你太过分了，大哥都不舍得骑它······”福星应道： “他不骑，不代表我不骑吗！上山的路——坑坑洼洼，我想让它驮我一程。”林凡接道： 石头说：你想骑，你去骑，我又没拦你。 林凡看了一眼石头，说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的天赐跟你一个德性“犟”，它把我摔下来咋办！ “林兄弟，原来你是有马不敢骑呀！”曾副队长微笑道： “曾副队长，你别笑！我大哥这马，它邪乎，它就认主人，别人骑它，它把人摔残还是轻的······”林凡回道： “那可没准，有些人可以直接骑，像你这种三角眼，它很有可能把你废了······”石头答道： “诸位兄弟，大家给我评评理，他说我嘴欠，他从来不检讨自己，我每次跟他谈话，只要一句、两句不对！他就说些叽里咕噜的话来讥讽我······”林凡叫道： “林凡，你有完没完，你休要在这妖言惑众！谁讥讽了你······”福星嚷道： “他刚刚骂我三角眼，你没有听到吗！”林凡抢道： 福星应道：你承认自己是三角眼！ “哈哈！！”周围的兄弟，笑到： “你整那些没用的干嘛！你跟他穿一条裤子······”林凡说道： “林凡，你不可理喻，你走路上山都嫌累，你让天赐驮着你上山，你怎么不想想它······”石头说： “就你善良，你这么爱护它！它是牲畜！”林凡嘀咕道： 石头回道：你说大声点，它不踢死你，算你命大。 林凡接道：我想说就说！我要你管！ “我不管，你过去对着它说。”石头答道： 林凡唤道：我不想说了。 石头讥笑道：孬种。 “你说什么！”林凡盯向石头，凶道： 石头应道：我说了。 林凡举起手，喊道：你！ “林凡，你想干什么！”福星挡着林凡，喝道： 林凡应道：你看不见吗！他欠揍。 “唷！想动手哇！”石头冷笑道： “你笑得那么猥琐！你老是觉得！我打不过你，我之前让着你，我使出我的双手无敌，我要你滚在地上爬。”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你想滚，我成全你。 林凡对着石头，说：我怕你呀！ “林凡，你在这里大言不惭，一会看你如何收场！全帮的弟兄都在这里看着······”福星唤道： “帮主，咱们快点回去帮里，兄弟们打了一战，兄弟们也都饿了。”副帮主叫道： 石头望着背后，喊道：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帮里了。 “这都过了大半个钟头，帮主他们还没上来！”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莫急！帮主他们回来了，他们迟早都会上来的。”许半仙回道： 山口应道：就要开饭了······ “我大哥喜欢把饭凉了——再吃。”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帮主他们上来了。”山口指着前方，笑道： 许半仙喊道：大哥，诸位兄弟，大家上去吃饭啦！ 石头抬起头，答道：许兄弟，你和山口先生先走，你们走路没有我们快。 许半仙说：我们在这等着大家。 “许兄弟，帮主的马。”山口瞥着前方，说道： 许半仙叫道：山口先生，你回来，它自己会回马栏去。 “帮主这匹马，它真是一匹好马······”山口退回来，称道： “它不是马，是兄弟。”许半仙接道： 天赐仰着头，鸣道：嘶嘶！ “许兄弟，你能和它对话是吗？”山口疑问道： “不，不，不，我不行，它听得懂我的话······”许半仙答道： “山口先生，你对我的天赐也感兴趣！”石头唤道： 山口回道：不是，不是，我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石头说道：我还以为山口先生想学骑马······ “帮主，山口能骑一点马，我以前学过一段时间。”山口打断道： “噢！等有了空，我们切磋切磋。”石头惊讶道： “大哥，咱们快去吃饭。”福星说： 石头笑道：对，对，对，我们吃饭去。 “帮主，你走前面。”山口伸出手，礼道： 石头回道：山口先生客气！咱们一起走。 “二嫂，碗筷都摆好了这么久，帮主他们怎么还不上来！”刘氏说道： 樊氏应道：慢慢等呗！ “我心里有些惶恐，我怕他们······”刘氏搭着胸口，唤道： “你怕啥！帮主他们隔会就会上来。”樊氏答道： 谷氏接道：二嫂，五弟媳分明在想五弟······， “四嫂，我不和你开玩笑，我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今天不知为何！”刘氏应道： 樊氏唤道：五弟媳，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刘氏说：二嫂，你说啥呢！ “如果是它，你就会时不时的躁动不安。”樊氏轻声道： “五弟媳，二嫂是说，你还能为谭家开枝散叶······”谷氏微笑道： “四嫂，你怎么又说到这！”刘氏打断道： “五弟媳，能为夫家开枝散叶是好事，你还跟小姑娘似的——害羞······”谷氏接道： “四嫂，我过了妙龄的年纪······”谷氏抢道： “五弟媳，你才多大，你刚刚30出头，你不会是被二嫂说中了······”谷氏应道： “我昨天看到她的内裤上······”罗氏附和道： 刘氏叫道：六弟媳，你闭嘴。 “几位夫人，帮主他们回山了。”黄妈迎面走来。 樊氏唤道：几位弟媳，咱们出去瞧瞧！ “大哥，你上去坐。”福星说道： 石头挪着脚，喊道：诸位兄弟，大家快点吃饭，吃完饭，大家就去眯会，大家堤防点——小鬼子反扑。 “帮主，你先去吃饭，小鬼子一时半会上不来。”副帮主挪着凳子，礼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道：难说！ “你们下去，这里我们几个来。”樊氏面向仆人，说： “二嫂，你过去吃饭，这里让仆人来。”五当家唤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吃饭去，这边不麻烦你们了。”石头叫道： 几位夫人齐道：不麻烦，不麻烦。 石头回道：几位嫂夫人，你们过去那边吃饭。 “帮主，你让她们弄，她们留在帮里——除了干点杂活——别无其他，你不让她们干，她们那双手怎么闲得住！”五当家接道： 六当家接道：我家那位婆娘也是。 石头微笑道：咱们吃饭。 “三弟，我们今天能够顺利归来，你功不可没，我······”福星抓着酒杯，说道： “功——我不敢贪，我自问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为了某人尽心尽力，某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对我横眉竖眼、冷嘲热讽。”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应道：林兄弟，谁对你冷嘲热讽！ “许兄弟，他说我呢！他怪我冲撞了他。”石头嚼着饭，说： 许半仙唤道：林兄弟，玩笑话而已！你老记着它！ “你说玩笑，它就是玩笑啊！”林凡回道： “林兄弟，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急！”石头作揖道： 林凡接道：这就完了，你过来给我捶背。 “林凡，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福星小声道： 林凡问道：你要不要脸？ “林兄弟，你要我捶背，也要让我吃完饭——再捶。”石头说道： “我不稀罕！你的手劲那么大，你会把我的皮都揉破。”林凡答道： 许半仙说：破了皮没关系！它还会长。 “关你屁事，你个老家伙。”林凡应道： 许半仙牵住山口，唤道：关我屁事！关他有事吗！ “山口先生，刚才谢谢你！是你让我出了一口闷气。”林凡说道： 山口站起身，礼道：林兄弟客气！客气！ “许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石头疑问道： 许半仙论道：大哥，是这么回事！你们下山以后，你的天赐跟着走下山，天赐在训练场上与我们相遇，那时林兄弟吵着要下山，我想方设法的阻扰，我与他争辩的时候，山口先生想到一个法子，他让林兄弟带着朱队长······ “这次多亏了山口先生。”石头说道： 山口回道：纯属凑巧，凑巧。 “林兄弟，山口先生是个岛国人，你怎么去跟岛国人客气！”石头说： 林凡接道：谁跟岛国人客气！山口先生乃是我们的兄弟。 石头瞅向林凡，唤道：兄弟呀！ 山口应道：是兄弟，是兄弟。 “大哥，我和山口先生是有一些误会，但是，那些不影响我们做兄弟，我们兄弟之间磕磕碰碰······”林凡说道： 石头道：你往后不许再挑山口先生的毛病。 林凡承诺道：我绝对不会再挑山口先生的不是。 “有不是还是要挑。”山口应道： 林凡嘀咕道：懂事。 “大哥，你吃饭，吃饭。”许半仙夹了一块扣肉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吃。 “帮主，我们今天打了胜战，我们小喝一碗！”曾副队长举着酒坛，说道： 石头接道：应该喝，应该喝。 “曾副队长，你快给我大哥满上。”林凡叫道： 石头说：曾副队长，我只喝一碗啊！ 曾副队长倒着酒，说道：一碗就一碗。 “大哥，我敬你。”福星端起酒碗，唤道： 石头捧起碗，喊道：诸位兄弟，大家干。 副队长嚷道：干······ 第478章石头决定安葬兄弟们（1） 8月7日清晨，振兴帮的四周——雾气弥漫。 石头躺在训练场上，一个劲地做着仰卧起坐。 林凡蹲在一旁，喊道：1、2、3、4······ “你闭嘴，我做多少个，我要你数哇！”石头嚷道： “你做几个，关我屁事，我现在蹲着马步，我要数时间。”林凡辩道： 石头应道：数时间好玩吗！ 林凡答道：好不好玩——我都要数。 “嗒！我让你数。”石头双手撑在地上，一脚踢向林凡。 “哎哟！你欺负人。”林凡一屁股坐在地，喊道： “我欺负你又怎么啦！你这种人就是欠收拾。”石头接道： “二哥，许兄弟，你们看，他欺负人。”林凡叫道： “福兄弟，谁在欺负人吗！”许半仙探着头“东张西望”，唤道： 福星揉了揉眼睛，回道：没有呀！ “我的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怪不得有人叫我老不死，我真的老了。”许半仙说道： “我算明白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合起伙来······”林凡拍着裤子，嚷道： 石头打断道：你有没有一点新意！我们几个合起伙来对付你，你还不够格，就你那两下，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林凡骂道：粗暴，野蛮，低级，无趣······ “你把词语说得这么遛，你说出100个词语来，我保证不把你的嘴撕烂······”石头保证道： “帮主，几位爷，山下来了一大帮小鬼子。”一个士兵唤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你上去叫兄弟们拿好武器，我们全到路口阻击敌人。 “大哥，我和你去阻击敌人······”福星说： “福兄弟，你快上去，敌人一时半会上不来，我们设的那些陷阱，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石头抢道： 林凡催促道：大哥，我们下山啦！ “福兄弟，你让朱队长带队兄弟守住洞里。”石头叮嘱道： “大哥，我也和你们下去。”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咱们快走。 “兄弟们，大家快点随我回去洞里拿武器。”福星喊道： 一个士兵调回头，说：福爷，帮主没说早上作战啊！ “我们不是作战，我们是去应战。”福星应道： “小鬼子来了我们帮里吗！”士兵接道： 福星答道：是的。 “小鬼子，爷爷活寡了你。”一个士兵嘀咕道： “兄弟们，大家快点跟我来。”福星挥着手，嚷道： “大哥，五当家他们守在卢沟桥的山上，他们怎么没有回来报信！”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小鬼子来得突然，五当家他们可能还没意识到这点，等他们回过神，小鬼子已经······ “或许五当家是被小鬼子抓了。”林凡接道： “你放心，五当家在这呆了几年，他熟悉这里的地形，他没能牵制敌人，敌人也不可能把他抓到手。”许半仙应道： 林凡瞄了一眼许半仙，说：战场上的事，你懂啥！ “你瞎吵吵什么！许兄弟分析的不错，五当家他们肯定是在某个地方藏着。”石头说： “帮主，你来这边看。”士兵唤道： 石头摸上前，说道：兄弟们，你们不许开枪，咱们就让他们过来，也让他们试试我们的陷阱。 “大哥，小鬼子这次下了血本，他们派了上来这么多人······”许半仙嘀咕道： 石头应道：他们能不下血本吗！ 这些天，我们把他们折腾的够呛。 “啊！” “戳死你，让你们跑来这里撒野。” “太君，你小心，这边有个大坑。” “噗！” “太君，坑里全是钉子。” “巴嘎雅鹿！中国人的，大大的狡猾。”这个岛国军官握着军刀，怒斥道： “大哥，那个小鬼子急了。”林凡望着山下，笑道： 石头回道：你小声点。 林凡捂上嘴，应道：噢！ “你的，过去。”岛国军官嚷道： 翻译指着自己，说道：我！ “你的，你是帝国的好朋友，你的必须过去。”岛国军国恐吓道： 翻译拿了一把刺刀——战战兢兢地刺着地上。 岛国军官微笑道：哟西！ “大哥，福兄弟他们来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嘀咕道：来的正是时候。 “武士们，统统的前进。”岛国军官叫道： 小鬼子一个个的刺向地上······ “啪” “啪啪啪” “武士们退下来，大炮进攻。”岛国军官喊道： “砰” “兄弟们，大家快投手雷。”石头嚷道： “大哥，敌人的炮火猛烈，我过去那边放几炮······”福星呐喊道： “福兄弟，炮上面的东西，你用不着问我！你想怎样打——就怎样打！”石头答道： “张队长，你带着兄弟们跟我走。”福星叫道： “兄弟们，大家卧倒。”石头喊道： “大哥，几位嫂夫人在那。”林凡说道： 石头瞥了一眼旁边，嘀咕道：她们怎么来了！ “帮主，我去叫她们回去。”副帮主说： “副帮主，咱们是在战场上，咱们顾不上这些······”石头嚷道： “兄弟，你把手给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刘氏说道： 这个士兵答道：皮外伤而已！它不要紧。 刘氏扯着手，说：你把手拿过来······ “轰”刘氏当场被震晕在地。 “五夫人，五夫人，你快醒醒！”士兵喊道： 石头叫道：六当家，你带诸位嫂夫人下去。 “大哥，小鬼子的兵越来越多。”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你废什么话！你省点力气——多杀俩个小鬼子。 “兄弟们，咱们就在这里发炮。”福星说： 张队长嚷道：兄弟们，大家利索点。 福星唤道：兄弟们，大家把炮口调低。 “福爷，这样行吗！”士兵说道： “太低了，你把炮口再调高一点。”福星回道： 张队长说：福爷，咱们把炮对准小鬼子就！ “你们看好了，你们像我这样做。”福星走到炮口前“摸了摸”。 “福爷，天上来了飞机。”张队长望着天空，嚷道： 福星咬紧牙关，说道：小鬼子，你铁了心要把我们消灭是吧！ “福爷，我们怎么办？”张队长问道： “这边的兄弟，你们快打天上的飞机。”石头喊道： 副帮主举起枪，嚷道：兄弟们，你们和我打天上的飞机。 “张队长，你和这边的兄弟站到后面去，天上一旦有飞机过来，你们就用枪打它。”福星吩咐道： “福爷，我们准备好了。”张队长跑上前，应道： 福星叫道：兄弟们，大家准备开炮。 “兄弟们，我们注意天上。”张队长唤道： 福星说道：放。 “乓” “乓乓乓” 小鬼子被这一轰，轰得人仰马翻。 “好，打得好，小鬼子，你嚣张个屌。”石头夸道： “帮主，咱们的武器有限，咱们应该速战速决。”曾副队长说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快丢手榴弹。 “兄弟们，大家打。”张队长嚷道： “你们把炮扛到那边去。”福星嘱咐道： 士兵应道：福爷，你呢！ 福星说：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快点过去。 “福爷，这边有我们顶着，你扛着炮快走。”张队长说道： “你盯住天上。”福星回道： “他·娘的，小鬼子，爷爷送送你。”林凡端着机枪“噼噼啪啪”的往下打。 “林凡，你快卧倒。”石头喊道： 林凡答道：我再杀几个小鬼子。 “嘭” “小鬼子，你们的大鸟变成了死鸟。”林凡笑道： “格格” 石头一把扑倒林凡。 林凡晃着头，嚷道：你放开我。 “你能不能认真点！像你这样心不在焉，你有九条命都得玩完。”石头训道： “二哥他们打中了敌机，我一时兴奋······”林凡解释道： “你兴奋个屁，你再兴奋，你的小命就没了。”石头答道： “林兄弟，给你。”曾副队长递着机关枪，喊道： 林凡举起枪，骂道：小鬼子，我操你·奶奶。 “张队长，你和兄弟们在这打，我去那边。”福星说道： 张队长接道：福爷，你过去那边，我们能跟过去吗！ “你们务必在这坚持一刻钟——再走。”福星应道： “帮主，兄弟们的子弹不多了，你叫人上去搬些子弹下来······”曾副队长唤道： “大哥，六当家来了。”许半仙叫道： 石头看了一眼前方，说：他把朱队长带下来干嘛！ “轰隆，轰隆。”小鬼子的炮营传出一阵阵地巨响。 小鬼子让炮轰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岛国军官杵在原地，吼道：巴嘎！巴嘎！ “太君，太君，你快走吧！”翻译叫道： “不，我们身为帝国的军人，我们战死沙场，我们也要消灭这些中国猪。”日本军官拒绝道： 翻译说：太君，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哥，小鬼子就快顶不住了，我们冲下去······”林凡挪着身，说道： “不行，兄弟们谁也不准下去······”石头答道： “大哥，这么好的机会，你再犹豫，小鬼子就跑了。”林凡应道： 石头辩道：你静下来想一想，我们下去作战，它对我们有利还是有弊，小鬼子的飞机还在天上飞，小鬼子的援军就在后面，我们的武器装备方面，它能和小鬼子拖吗！ “兄弟们，帮主言之有理。”曾副队长说道： “帮主，小鬼子在撤退。”朱队长唤道： 石头说：他们撤就撤······ “大哥，飞机也在撤。”许半仙唤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感叹道：这一仗打得真辛苦！ “有啥辛苦！我都还没有打够。”林凡接道： 石头唤道：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你天天吃屁！”林凡接道： “林兄弟，你咋这么说话！”副帮主附过身，嘀咕道： 石头说：林凡，我懒得跟你吵······ “嗒嗒” “大哥，下面还在响着枪声，怕是五当家他们！”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说不准！ 林凡说：我们下去接应他们。 “你呆在山上，要去接应也轮不到你。”石头回道： 林凡答道：凭什么！ “帮主，我们折损了620多名兄弟。”副帮主走了过来，说道： “大哥，我们牺牲了30多名兄弟。”福星凑上前，禀道： 石头低着头，唤道：我们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兄弟······ “帮主，诸位爷，诸位兄弟，上面做好了饭，诸位吃了饭再······”朱队长说道： “许兄弟，你和林凡留几个兄弟在这，诸位兄弟和我下山。”石头嚷道： 林凡接道：你搞什么！我得罪你了吗！ “三弟，你听从命令。”福星拍着林凡的肩膀，说： 林凡拉着脸，嘀咕道：不让我去——我还懒得去。 “六当家，你也留在山上，你帮忙清理现场。”石头嘱咐道： “帮主，我们还要去搬子弹吗？”朱队长问道： 石头答道：不必！刚才搬下来的子弹——就够了。 “帮主，我下去了。”副帮主唤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林兄弟，大哥走了，你把脸拉起给谁看！”许半仙说： “给你看不行啊！”林凡答道： 许半仙回道：我又没招你，我也没惹你······ “许兄弟，你陪林兄弟在这唠，我去那边了。”六当家打断道： “我也和你过去帮忙。”林凡说道： 六当家应道：你还是留在这。 “林兄弟，你和六当家要去哪里！”山口气喘吁吁的说： “我们去替你们岛国人擦屁股，你们岛国人干的好事。”林凡答道： 山口止住脚步，愣道：林兄弟，你什么意思！ 许半仙接道：山口先生，他没意思，他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六当家，咱们走。”林凡叫道： 六当家提起脚，应道：好嘞！ “许兄弟，我说错了话吗！林兄弟怎么不高兴？”山口疑问道： 许半仙回道：他就是这个德性。 “是帮主骂了他吧！”山口走到许半仙跟前，说： 许半仙应道：嗯！ 第479章石头决定安葬兄弟们（2） “朱队长，张队长，你们留在这里，你们捡起小鬼子这些武器——运上山去······”石头嘱咐道： “帮主，这些小鬼子的尸体咋办！”朱队长唤道： 石头答道：小鬼子的尸体就地掩埋。 “大哥，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石头看了一眼地上，嚷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 “兄弟们，大家快点动手。”朱队长叫道： 张队长说道：你们把武器搬到这来。 “许爷，兄弟们的尸身怎么办？”一个士兵问道： 许半仙回道：兄弟们的尸体抬到这来，等帮主回来了，我们再把兄弟们抬上山去葬了。 “葬什么葬！我们将他们埋到一旁！”林凡凑过来，接道： “林兄弟，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许半仙说： “是兄弟没错！我说过他们不是兄弟吗！”林凡应道： 许半仙唤道：林凡，你知道我······ “许老头，特殊事情，咱们就要特殊对待，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仪式。”林凡抢道： 许半仙辩道：兄弟们不葬到山上去，他们会死不瞑目。 林凡嘀咕道：迂腐。 “许爷，林爷，我们是把兄弟们葬在这，还是······”兵士说道： 林凡嚷道：那些死去的兄弟埋在这。 许半仙说：大家把兄弟们抬到这来。 “你过去那边挖坑。”林凡喊道： “林凡，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许半仙皱着眉头，叫道： “我就奇了怪了，我在这还做不了主！”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吩咐我······ “许兄弟，林兄弟，葬或不葬，帮主回来自有分晓······”山口说： “是啊！我跟他废什么话！咱们等到大哥回来——再定。”许半仙嚷道： 士兵疑问道：许爷是说？ “大家快把兄弟们的尸体抬到那里放着。”山口解释道： 士兵唤道：林爷······ 林凡板起脸，嚷道：你叫叫叫叫什么！你快去。 “大哥，枪声怎么没了！”福星说： 石头回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小鬼子派了飞机上山轰炸，他们没有理由放过山下。 “帮主，那边过来一群人。”副帮主说道： “帮主，大哥，你们来了。” “帮主，是我五弟。” 石头询问道：他身后的人是谁？ 副帮主应道：我也不清楚。 “五当家，你没事吧！”石头喊道： 五当家答道：我没事。 “我们身后还有小鬼子跟着。”五当家续道： 石头唤道：五当家，你带兄弟们先上去，这里就让我们来断后。 五当家一边走、一边说道：帮主，你和兄弟们小心点。 “朱队长，小鬼子这些枪支弹药够我们用上好一阵了。”张队长笑道： “这个倒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朱队长应道： 张队长说：朱队长，我们是在打仗，打仗就有损失，牺牲也是在所难免，你我皆是如此，你不用······ “我何尝不懂，可恨的小鬼子······”朱队长瞪着眼珠子，接道： “朱队长，我们过去埋了那些小鬼子。”张队长叫道： 朱队长说：张队长，你留在这里警戒，我过去就行了。 “朱队长，你让我去。”张队长答道： “许兄弟，现场清理干净了，我们死去的兄弟一共是669名。”六当家说道： 许半仙唤道：六当家，你辛苦了，你和诸位兄弟上去吃饭，这里由我来守。 “许兄弟，你别说这种话让我添堵，我们兄弟之间，根本用不着这么客套，我们把你留在这里看守，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帮主此时还没回山，我们怎么可以回去吃饭！”六当家应道： 许半仙拍着六当家的肩膀，说：好兄弟。 “许兄弟，山下过来一大队人。”山口说道： 许半仙接道：在哪！ 林凡喊道：兄弟们，大家快点散开。 “朱队长，那是五当家他们。”张队长唤道： “不像，他们穿的衣服······”朱队长回道： 张队长辩道：朱队长，你仔细看旁边那几个人。 “真是！”朱队长擦着眼睛，嘀咕道： 张队长叫道：兄弟们，你们快去干活。 “福兄弟，你跑上前去，你叫朱队长他们不准开枪，你告诉他们，大家都是自己人。”石头说道： “五当家，你看到帮主没有！”朱队长挥着手，喊道： “纪连长，那些是我们的人。”五当家微笑道： 纪连长放下枪，说：他们下来接我们的！ 五当家应道：嗯！ 朱队长趴着身，唤道：兄弟们，大家做好战斗的准备······ “朱队长，是五当家他们。”张队长接道： “五当家有点反常，我问他话都不答，我怀疑他是被人劫持了。”朱队长说： “朱队长，跟着五当家的不是小鬼子。”张队长答道： “朱队长，张队长，你们不要开枪，他们都是自家兄弟。”福星嚷道： “朱队长，福爷在喊我们呢！”张队长说道： 朱队长透了一口气，叫道：兄弟们，大家把枪放下。 “朱队长，咱们快去迎接福爷他们。”朱队长说： “对对对，咱们迎接福爷他们去。”朱队长愣道： “朱队长，张队长，你们怎么啦！”福星说： 朱队长跑上前，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福爷，帮主他们没和你在一块吗？”张队长问道： 福星应道：他们就在后面押队。 “福爷，这些人是？”朱队长疑问道： 福星接道：五当家，他们是······ 五当家答道：他们是红军。 “和曾副队长一样······”福星嘀咕道： “他们的衣服怎么不同！”朱队长打断道： 纪连长说：我们的衣服和正式红军的衣服是不同，我们是刚刚加入红军的杂牌军队。 “你们磨叽什么！你们快点上山。”石头嚷道： “帮主，小鬼子的武器都在那！”朱队长指着武器，应道： “你让兄弟们把它分开搬上山去。”石头道： “许老头，你跟山口先生呆在这，我和六当家下山去了。”林凡说道： 许半仙说：你们下去干啥！ “你没有见到兄弟们都在搬武器吗！我们过去帮忙。”林凡回道： 许半仙辩道：山下这么多兄弟，他们可以搬上来。 “林兄弟，六当家，你们俩个留在山上，你们守住阵地，万一敌人追过来······”山口唤道： “林兄弟，山口先生说得不错，我们守在这里，比我们去搬武器来得重要。”六当家说： 林凡应道：算了，算了，我们过去准备。 山口瞄了一眼许半仙，说道：许兄弟！ 许半仙嘘道：嘘······ “帮主，你扛了几把枪，地上的枪让我来扛。”曾副队长说： “曾副队长，你先上去，我有的是力气，我再扛一个人都没问题。”石头唤道： 曾副队长应道：帮主，你一早上都在跑，你也会累。 “瞧你说的！我累了——我能扛东西吗！”石头微笑道： 曾副队长接道：帮主，你天生神力······ “曾副队长，你怎么也学起了这些陈词滥调！”石头回道： “帮主，你就是太谦虚，你让我怎么说！”曾副队长说： 石头说道：你别说！ “二哥，你和大家上去吃饭，我和六当家会在这里盯着。”林凡叫道： 福星抬起头，答道：三弟，你们吃饭了吗！ 林凡应道：我们吃了。 六当家说：我们刚才！ “你们刚才怎么了！”福星接道： 许半仙：唤道：我们刚才以为你们是小鬼子。 山口深深地埋下了头。 福星叫道：兄弟们走快点，咱们上去吃饭了。 “山口先生，我不是说你······”许半仙说道： “我明白，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不齿我们国人的行为，如果不是他们！躺在地上的兄弟就不会······”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你心地善良，你不愿意随波逐流，你不愿意同流合污，岛国人种种的不齿勾当，它与你无关。”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冷笑道：与我无关，我的根在岛国，我是岛国人······ “山口先生，你内心的无奈，我甚是理解，你在民族大义面前，选择了不含糊，既然不含糊，你就不能在乎······”许半仙说： “你可以坦然的说，你在抗击岛国人，你在抗击敌人，我呢！我是帮别人抗击自己的国人。”山口辩道： 许半仙盯着山口，说：山口先生，你后悔了。 山口应道：我没后悔。 “山口先生，像你这般的有志青年，我相信！在你们岛国，绝对不止一个，只不过，属于稀少的那一拨人，时间一久，你们的国人就会发现，他们追求的东西错了，你想要前行的路——才是光明的，我们中国和你们岛国，本来就是邻邦，我们应该互帮互称，奈何，你们岛国不顾道义，决心吃掉我们······”许半仙说道： “我真恨那些政·治家，他们只顾一己私利，全然不顾平民的生死安危，千里万里跑来建什么狗屁共荣圈！”山口吸了一口气，唤道： “山口先生，我们无奈，那些政·治家何尝不是无奈！谁叫我们的国家一穷一富！这就好比一只鸡，它越是老实，越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那些精神饱满，拥有斗志的鸡，它就会跑过来啄它，欺负它。”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何时是个休！”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要想休！怕是难！人性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唯有寄托的是，心中那点善。 山口叹道：噗！ “许兄弟，你跟山口先生在这聊啥！你们俩个连我到了身边都没察觉。”石头喊道： 山口转过头，鞠躬道：帮主。 石头回道：山口先生，你不必客气！ “大哥，你上来了，我有一个事想问你！那边那些兄弟······”许半仙唤道： “你这个人就是死心眼，一点也不懂变通······”林凡走向石头。 许半仙答道：怎样变通！ “这些兄弟牺牲了，我要在一旁埋了他们的尸身，你愣是不肯，这么多兄弟的尸身，运来运去，你不嫌烦啊！”林凡回道： “林凡，你注意自己的措词，兄弟们为了赶走敌人，他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你还嫌他们烦······”石头说道： 林凡反问道：我嫌过他们烦吗？ “退一万步说，他们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就算有困难，我们也要尽量把他们妥善安排。”石头说： 林凡应道：那你去办。 “我要办，我要把他们葬到山上去，我要让他们和兄弟们葬在一起，我要让他们······”石头答道： “你办你的，我吃饭去。”林凡提着脚，说：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陪着山口先生上去吃饭······ “帮主，我留下来陪你。”山口嚷道： “大哥，我也不想吃饭。”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你们胡闹，你们的年纪比较大，你们不比我们······ “帮主，帮里的兄弟都在等你回去。”山口抢道： “你们吃完饭就来接我们的班。”石头应道： 许半仙瞅了一眼山口，说：大哥，那些兄弟······ “大家吃了饭，大家下来抬兄弟们山上。”石头接道： “许老头，你走不走，我的肚子都饿扁了。”林凡叫道： 许半仙回道：你走你的，我又没和你穿同一条裤子。 “许兄弟，你和山口先生快走吧！”石头叫道： 山口鞠躬道：帮主，我告辞了。 石头礼道：山口先生再见！ “你看那，六当家在那蹲着一动也没动。”许半仙拽着林凡的袖子，嘀咕道： 林凡应道：谁让他不动！他太傻了。 “谁有你那么聪明！你那把嘴说话溜，吃饭打着冲锋······”许半仙说道： 林凡不屑道：没办法，饿啥也不能饿肚子，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第480章石头决定安葬兄弟们（3） “兄弟们，大伙别慌！大伙一个一个的过来端饭。”副帮主喊道： “副帮主，我们可以吃了吗！”一旁的伙计捧着饭，叫道： 福星接道：拿到饭不吃干嘛！ 副帮主靠向福星，嘀咕道：福兄弟，帮主快要回来了······ “副帮主，你不是不了解我大哥的脾气，你不让兄弟们吃饭，他上来了······”福星应道： 副帮主辩道：我不是不让兄弟们吃饭，我想让兄弟们等着他······ 福星回道：两者有啥区别！ “怎会没有区别！”副帮主说： 福星答道：结果都是一样，兄弟们没有吃饭。 副帮主低着头，说道：也对，帮主那人，他看到兄弟们没吃饭······ “大哥，兄弟们全都上来了，帮主怎么还没上来！”五当家唤道： “你胡说，六弟跟林兄弟都不在这，你怎么能说全都上来了！”副帮主嚷道： 五当家应道：六弟他们正在下面看山门，他们不算······ “他们不算兄弟呀！”副帮主抢道： 五当家回道：你钻牛角尖。 “两位兄弟，你们别争了！我大哥没上来，他怕是在守山门······”福星喊道： “帮主刚刚跟在我后面，我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曾副队长说道： 福星叫道：兄弟们，大家快吃饭······ “二哥，还有我的鸡腿吗？”林凡跑了过来。 “瞧瞧！你为了一个鸡腿······”福星拉着脸，说： “我为了鸡腿怎么啦！我饿了，我就要吃。”林凡答道： “林兄弟，你急什么！一碗饭而已！”山口说道： 林凡回道：你懂个球。 山口接道：什么是球！ “山口先生，你甭跟他扯！他这个人······”许半仙撑着膝盖，说： “许老头，你连口气都理不顺，你少在一旁唧唧歪歪。”林凡打断道： 福星叫道：林凡，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二哥，你看清楚一点，我还没吃饭。”林凡应道： “既然没吃——你快点吃。”福星接道： “诸位兄弟，大家吃快，吃完饭，大家去把山下的兄弟抬到山头安葬······”许半仙说道： “这是帮主说的吗！”一旁的士兵，小声道： 许半仙答道：当然是帮主说的，不是帮主的命令，我怎会跑来这！ “帮主仁义，他对兄弟们的这份心，兄弟们心知肚明，不过，这么多兄弟······”这个士兵回道： “我就说在山腰挖一个大坑，咱们把兄弟们葬在里面，它也是一样······”林凡嚼着饭，说道： 福星嚷道：兄弟们，大家吃饭，吃完饭，大家就到下面干活。 林凡瞄了一眼福星，念到：你还敢无视我。 “林兄弟，这只鸡腿给你。”曾副队长夹着鸡腿，说道： 林凡辞道：我不要。 “你跟我客气啥！你吃吧！”曾副队长放在林凡碗上，说： 林凡瞪着福星，嘀咕道：你神气啥！ “帮主，和我五哥上去的那帮人是谁？”六当家问道： 石头说：我们一路上走得匆忙，他们是谁！我还没来得及问！ “帮主，他们会不会是小鬼子的奸细！”六当家接道： “不会吧！他们是和五当家一起作战的人。”石头应道： “帮主，你留点心，小鬼子为了套你，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做。”六当家回道： 石头谢道：六当家，谢谢你的提醒！ “帮主，你可能注意到了！那帮人的衣服与众不同，虽然，它不是鬼子军服，它也不是国民党军服，更不是人民党军服，他们身上的疑点颇多，它不得不让人生疑。”六当家论道： “六当家，你放心，我会小心。”石头回道： “林兄弟，你也太快了吧！”六当家嚷道： 林凡接道：我不吃快点，我咋下山接班！ “三弟，你等我！”福星放着碗筷，喊道： “林兄弟，你刚刚还说饿，你多吃一点。”曾副队长叫道： 林凡答道：我吃饱了。 “林兄弟，你才吃了几口······”曾副队长说道： “曾副队长，你管他作甚！他死鸭子嘴硬，心里担心某人，外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活该给人误解。”许半仙说： 曾副队长应道：既是误解，咱们解开就是。 “解什么解！他们心里清楚。”许半仙答道： 曾副队长接道：你是说，他们像是夫妻吵架······ “他们就像夫妻那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许半仙抢道： “打过，骂过，坐下来还是一家人。”五当家微笑道： 副帮主笑道：呵呵～ “那几位兄弟，你们随我过去拿几把铲子。”许半仙嚷道： 副帮主喊道：没有吃饱的兄弟，你们尽量吃饱。 “副帮主，我和你们下去。”纪连长说： 副帮主瞅着纪连长，说道：五弟，他是！ “大哥，他是工农红军的纪连长······”五当家接道： “工农红军，幸会，幸会。”副帮主拉着纪连长的手，笑道： 纪连长回道：幸会，幸会，我们加入工农红军不久······ “纪连长，我们是老同志。”曾副队长站起来，说： 纪连长应道：兄弟，我早就关注你了！ “纪连长，你为何会来这！”曾副队长笑道： “上面吩咐我们过来增援卢沟桥，上面说，卢沟桥这边有支队伍专门抗敌······”纪连长说道： 曾副队长接道：我们过来的目的差不多，我们一定要把小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土。 “副帮主，五当家，我走了。”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去哪！”副帮主叫道： 山口回道：我到门口吹吹风。 “山口先生，你出去玩就玩，你别走远了。”五当家嘱咐道： 纪连长见山口离去的背影，说：副帮主，这位山口先生莫不是日······ “纪连长所言不差，山口先生是个岛国人，他和山下的小鬼子不同，他是我们中国人的好朋友。”五当家答道： “我们大部队里也有一些岛国人。”纪连长应道： 副帮主微笑道：是吗！ “岛国人也有好坏之分，岛国人不全是坏蛋，我们中国人里也有一些汉奸走狗。”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你说得对，我们的帮主也是这样说的。”副帮主称道： 五当家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惜英雄。 “我们大家都是英雄，都是抗倭英雄。”纪连长回道： “纪连长，你和我一块下去······”副帮主说道： “兄弟们，大家统统和我下去帮忙。”五当家叫道： 纪连长对着兄弟们，喊道：兄弟们，我们也去帮忙。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留下。”石头踏进山洞，嚷道： “帮主，你总算上来了，我们都没等你······”副帮主唤道： “副帮主，你不可这么说，你知道我的口头禅，咱们先到先吃。”石头打断道： “帮主，很高兴见到你。”纪连长礼道： 石头迟疑了片刻，应道：兄弟，你如何称呼！ “帮主，他叫：纪东福，他是我们红军的兄弟，他在工农红军第二军麾下担任连长······”曾副队长介绍道： “纪连长，你好！”石头伸出手，微笑道： 纪连长面向手下，说：你们和那些兄弟下去。 “你们去山下守着。”五当家打着手势，说道： “石帮主，你的大名，我如雷贯耳。”纪连长握紧石头的手，唤道： 石头愣道：我的名！ “石帮主，你在怀疑我的话吗！”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我到北平不久，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山上，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石头疑问道： “石帮主，你带着大伙抗倭，乡亲们一传二二传十······”纪连长答道： “纪连长，咱们不谈那些，岛国列强是中国人民的公敌，凡是中国人民都应同仇敌忾，共逐列强。”石头说道： “石帮主说得太好了。”纪连长拍着手掌，夸道： “纪连长，你和几位兄弟过去旁边坐会，我吃过饭后，我和你们上山。”石头嚷道： “帮主，你坐。”五当家拉着凳子，说： “纪连长，你好！”六当家礼道： 纪连长伸着手，笑道：你好！你好！ “纪连长，他是我六弟。”副帮主介绍道： “六当家，幸会！幸会！”纪连长说： “六当家，你过来吃饭，咱们过会还要去山上呢！”石头叫道： 六当家唤道：纪连长，我失陪了。 “许爷，我们不等帮主上来就挖井（死人的洞穴），这好吗！”朱队长说： “朱队长，你只管挖，我跟大哥商量过，咱们先挖好井······”许半仙说道： 朱队长嚷道：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快点挖。 “你们挖宽点。”福星叮嘱道： “许爷，兄弟们的尸体全都在这了。”朱队长唤道： 许半仙朝着朱队长招了招手，喊道：你们快点。 “诸位兄弟，咱们走啦！”石头放下筷子，嚷道： “石帮主，你请！”纪连长请道： 石头挪着身，回道：纪连长，你不用客气！ “帮主，诸位兄弟，你们慢点走。”六当家喊道： “许爷，你站了好一阵，你到那边歇歇吧！”朱队长说道： 许半仙应道：大家继续挖。 “井就要挖好了，你不必在这盯着！你去那棵大树下······”朱队长说： “朱队长，我没事，你休要喋喋不休！”许半仙打断道： “许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士兵唤道： 许半仙瞧了瞧！说道：你们把井里的泥土清理干净······ “帮主这个时候还没上来，我们过去那边等他······”朱队长嘀咕道： “兄弟们，你们把井挖好，你们就去那边树下眯会，等帮主上来了，咱们再把这些兄弟安葬。”许半仙叫道： 朱队长喊道：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 “唉！折腾了半晌，终于可以休息了！”一个士兵放下铁锹，感叹道： 一旁说兵士接道：你吧！你就是多嘴，你瞎吵吵啥！ “帮主，你走这么快！我们怎么跟得上你！”六当家叫道： “诸位兄弟，你们用不着跟着我跑，我先去看看那些牺牲的兄弟，我怕，怕许兄弟没等我就把那些兄弟葬了。”石头说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我们离山顶还有几步路，你根本！ “副帮主，你让帮主先走，我们一会赶上就可以了。”曾副队长说： “曾副队长说的是，我们就在后面追。”纪连长接道： 石头往上跑着，叫道：兄弟们，咱们山上见！ “眼看就要到了未时，大哥还没上来！”许半仙望着天空，嘀咕道： “许爷，兄弟们是不是未时下葬？”朱队长问道： 许半仙应道：我跟帮主约定的时间是未时。 朱队长接道：帮主未时没到咋办！ 许半仙回道：没到······ “许兄弟，我没迟到吧！”石头喘着气，嚷道： 许半仙看见面前的石头，答道：没迟到，没迟到，刚刚好。 “兄弟们，大家开工了。”朱队长喊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全部过来。 朱队长说道：你们列好队。 石头走上前，唤道：兄弟们，大家敬礼。 兄弟们一一低下头。 “大哥，时间已到······”许半仙嘀咕道： 石头嘶哑道：兄弟们，大家麻利点！ 兄弟们一同掩埋着地上的尸体。 “小鬼子，我和你不共戴天。”朱队长咬牙启齿的说： “帮主，兄弟们的坟头是压石块，还是······”一个士兵唤道： 石头接道：压石块。 “帮主，我们不该走得那么慢！”五当家急匆匆地跑来。 石头回道：不慢！不慢！ 副帮主说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五弟，六弟，咱们几个给兄弟们行个礼吧！ “许兄弟，我们下山，我们山下还有事。”石头眯着眼睛，说： “石帮主，我们刚到这，我们何不！”纪连长说道： 曾副队长拉住纪连长，说：纪连长，帮主如此决定！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 “纪连长，我们有话到洞里——再说。”石头回道： 纪连长答道：也好。 “副帮主，咱们下山去。”石头叫道： 五当家嚷道：诸位兄弟，大家跟上······ 第481章薛队长死了（1） 次日清晨，五当家带着两名兄弟下山巡视。 五当家说：于兄弟，还在起床，你怎么就跟没睡似的······ “五当家，你有所不知，我昨晚，昨晚真的没睡。”于兄弟揉着眼睛，说道： “你没睡，你昨晚去了干啥坏事！”一旁的兄弟接道： 于兄弟应道：像我这样老实的人，我能干啥坏事！ “你老实，你老实个鬼。”兄弟回道： “于兄弟，你在想女人吧！我改天给你做个媒······”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你不能偏心，你要做媒，你也帮我做一个。”兄弟打断道： “去，去，去，娶老婆的事，我不与你争，帮主不是常说，有国才有家。”于兄弟答道： 兄弟辩道：没有家，哪有国！ “你是说，帮主的话说错了。”于兄弟说： “不是，不是，帮主的话自然不会错，帮主不是有过那么两段！”兄弟接道： 五当家说道：可惜！她们都让小鬼子给！ “所以说，我不想成家，我要把小鬼子赶走后······”于兄弟应道： “看吧！这是觉悟。”五当家夸道： “五当家，你娶到令夫人高不高兴！”兄弟唤道： 五当家微笑道：这让我怎么说！酸甜苦辣都有吧！ “五当家脸上洋溢着笑容，肯定好的居多吧！”兄弟应道： 五当家说：不一定啊！ “五当家，生活幸福了——才会笑。”兄弟说道： 五当家回道：不幸福就不能笑了。 “能笑，像我这样笑。”兄弟板着脸，傻傻的笑。 五当家他们笑道：呵呵······ “兄弟，你太搞笑了。”于兄弟傻笑道： “说真的，我能娶到她，我十分、万分的感激她，她为我生了儿子，更让我在寂寞的路上······”五当家说道： “仅此而已！你对她有感激，没有爱······”兄弟打断道： “我们结了婚这么多年，我们不像谈恋爱的时候，说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如今有的，便是一种责任，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五当家答道： 兄弟呼着气，叹道：无趣！ “你有趣，你先给自己找一个老婆。”于兄弟唤道： “两位兄弟，你们小声点，咱们不能让小鬼子发现。”五当家嘶哑道： 于兄弟打着手势，说：咱们上去。 五当家问道：昨晚值班的兄弟在哪个方位？ 于兄弟回道：他们就在旁边的小山上。 “啪啪啪” “你们蹲下。”五当家叫道： “五当家，枪声从那传出的。”兄弟说道： 于兄弟说：枪响的地方离这足足有五、六里路。 五当家嘀咕道：我们上去探探情况。 “砰砰砰” “五当家，那边出了什么事？”一个兄弟急急忙忙跑下来。 五当家应道：我咋知道！ “兄弟，桥面上的小鬼子有什么异动？”于兄弟问道： 这个兄弟想了想，愣道：半个钟前，小鬼子有一个小队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坏了，那边出了事。”五当家答道： “那边不是我们的人。”于兄弟搭着下巴，嘀咕道： 一旁的兄弟说：他们不是我们帮里的人，也是我们中国人。 “于兄弟，你回去告诉帮主，叫帮主派些兄弟下来，旁边这俩个兄弟，你们上去守在山上，你们时刻盯住小鬼子的动向。”五当家迈着脚，吩咐道： 于兄弟接道：兄弟们在哪跟你会合！ “你让兄弟们寻着枪声过来。”五当家向前跑着。 “五当家，我跟你去。”一旁的兄弟喊道： 于兄弟拦住这位兄弟，唤道：兄弟，咱们听从调遣。 “兄弟们，大家快点，山下的枪炮声这么密······”石头嚷道： “帮主，山下的枪炮声是密，它离我们山上比较远，我怀疑！小鬼子是在耍诈，小鬼子故意要引我们下去。”副帮主回道： “不管诈不诈！咱们下去见机行事。”石头答道： 副帮主应道：敌人设了圈套，我们就会变得很被动。 “副帮主，五当家还在山下，我们找他问问再做商定。”福星说道： “帮主，我们红军习惯了山地作战，我跟曾副队长下山去做策应，你和兄弟们就在山上呆着。”纪连长唤道： 石头挪着步子，答道：纪连长，此刻乃是作战时间，我没有空闲和你辩解，你陪着福兄弟帮我守住山上，我和兄弟们！ “帮主，我也去吗！”山口说： “山口先生，你留在山上，你陪我们守山。”许半仙拉着山口，说道： 山口迟疑了一会，唤道：其实，我也不想下去作战，下面全是我的国人，我碰到他们，我是打，还是不打。 唉！ “山口先生，你在这里站好，我去搬张凳子过来。”纪连长说： 山口说道：那边有凳子。 “帮主，五当家叫我，叫我去找，去找······”于兄弟喘道： “你歇口气，五当家在哪！”石头嚷道： 于兄弟指着前方，说：他一个人去了······ “兄弟们，大家跟我走。”石头起着步子，喊道： 副帮主叫道：兄弟们，大家加快脚步。 福星说：后面的兄弟跟上。 “这些小鬼子，他们是在打谁！”五当家望着前方，打量道： “统统的，给我抓活的。” “我瞧瞧去。” “你的，上。”岛国军官晃着军刀，叫道： 俩个小鬼子握着刺刀，一直往前冲。 “小鬼子，爷爷和你们拼了。” “咦！那个人怎么这么面熟？”五当家疑问道： “呀！”这个人躲过小鬼子的刺刀。 他抓起大刀，向前一挥。 小鬼子当场暴毙。 岛国军官挥着手，说道：上。 “他来过我们帮里，他是帮主的朋友，叫······”五当家默念道： “小鬼子，薛爷爷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薛队长举起大刀，喊道： “他是薛队长，怎么办！怎么办！”五当家急道： “你的，你的，一起上。”岛国军官叫道： 薛队长拖着大刀，微笑道：小鬼子，爷爷今儿赚大了。 岛国军官举着刺刀，喊道：冲。 “乓” “乓乓” “巴嘎！大家散开。”岛国军官嚷道： 薛队长拿着刀“左顾右盼”。 岛国军官瞄准薛队长，一枪打在薛队长胸口上。 五当家握着手枪，一枪打中岛国军官的手腕。 “啊！大家搜。”岛国军官叫道： “兄弟们，大家这边走。”石头唤道： 小鬼子端着枪，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五当家打一枪又换一个地方。 岛国军官喊道：那里！ 小鬼子的枪一同射向树丛。 树丛上的子弹——就像雨一样的往下落。 “嗒嗒嗒”小鬼子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 岛国军官拉出军刀，正要喊。 “噗噗噗”石头掏出双枪——将岛国军官打了几枪。 “帮主，你的枪法太棒了。”曾副队长夸道： 石头喊道：你们的长官死了，所有的人缴枪不杀。 “中国人的，大大的狡猾。”一个小鬼子捧着枪，唤道： 曾副队长嚷道：兄弟们，大家打。 “格格格” 石头深深的吸着气，叹道：嗨！ “帮主，你叹什么！”五当家说： “你们杀了那个开枪的小鬼子就算了嘛！”石头接道： “帮主，都怪我不好！”曾副队长唤道： 石头挥了挥手，辞道：不不不······ “帮主，你快去看薛队长。”五当家急冲冲的向前奔。 石头跟着五当家跑，问道：哪呢？ 五当家应道：他就在那。 “兄弟们，大家把武器扛回帮里，这边的兄弟过去那边警戒。”福星吩咐道： “帮主，薛队长就在那！”五当家说道： 石头抱着薛队长，嚷道：薛队长，你怎么啦！ 薛队长吐着血，说：我，我怕······ “薛队长，你撑着点，我们回到帮里帮你取子弹。”石头说道： “来，来不及了，那边有，有炮。”薛队长断断续续的说： “大哥，那边来了小鬼子。”林凡提醒道： 石头说：你们快去搬炮回山。 “大哥，小鬼子越靠越近，我们再去搬炮就会走不了。”福星凑过来，嘀咕道： “哇” “不行，薛队长冒着生命危险送来的炮，我们绝不能让它落在小鬼子手上。”石头答道： “大哥，小鬼子来了这么多人。”林凡说： 石头说道：你们快去放炮，我们今天就和小鬼子大干一场。 “三弟，你带些兄弟把炮搬走，你留一门炮放在那，你记得多留几枚炮弹在那！”福星皱着眉头，唤道： “留一门炮，它顶啥用！”林凡回道： “林凡，你快去。”石头喝道： 福星摸到一旁，唤道：大家注意了！小鬼子没到那棵大树下，你们不准开枪。 “薛队长，我陪你回山去。”石头抱紧薛队长，说： “石，石帮主······”薛队长说道： 石头应道：薛队长，前面全是小鬼子，你别出声！ 薛队长死死的咬着牙关。 石头抱住薛队长——往原路返回。 “你们俩个跟我来。”福星说道： “噗” “你们都别开枪。”曾副队长说： “小鬼子对着我们开枪，我们八成被小鬼子发现了。”一旁的士兵回道： 曾副队长应道：小鬼子没有发现我们，小鬼子是在放空枪吓唬我们。 这个士兵伸出手——去抓后背，嘀咕道：为啥这么痒！ 他这一抓。 恰好抓到一棵冬草上。 “射击。” “哒哒哒” “曾副队长，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个士兵趴在地上，说道： 曾副队长喊道：兄弟们，大家开枪。 “突突突” “哗！帮主，我这里好疼。”薛队长呕吐道： 石头边走边跑，说：薛队长，你回到帮里就不疼了。 “我，我，我，我撑不到帮里。”薛队长回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薛队长，你说什么胡话！你再坚持一会，我还没和你一起大醉。 “我，我来世，再，再陪你喝，我能死在，死在你怀里，我，高，高兴（话音刚落，薛队长一头撞在石头怀里）。” 石头眯着眼睛，哭道：薛队长······ “你们扛着炮先回帮里，我们三个留在这！”福星嚷道： “二哥，我们多留几门炮吧！”林凡唤道： 福星喊道：你们快走。 “薛队长，你在这里呆会，我过会再来接你。”石头调回头，向着山林跑去。 “福爷，炮弹放好了，我们还要干啥！”旁边的士兵说： 福星说道：你们过去那边叫兄弟们撤退······ “福爷，大家撤退了，你一个人在这！”士兵打断道： “你甭管我！我会想办法撤回去。”福星嚷道： 一个士兵唤道：我们走。 “曾副队长，敌人的炮火这么猛，我们这样打——怎么撑得住！”六当家喊道： 曾副队长应道：撑不住也要撑，我们不在这里阻击敌人，福兄弟他们很快就会玩完。 “六弟，你看前面。”五当家说道： “副帮主，福爷叫大家撤退。”士兵秉告道： 五当家应道：撤退！ “轰隆。” 副帮主喊道：大家快撤！ “兄弟们，你们上去，我来押后。”石头跑了过来，嚷道： “帮主，你快走吧！福兄弟叫我们快撤！”五当家说道： 石头接道：福兄弟在哪里！ “他在那边开炮。”副帮主答道： 石头提起脚步，说：我去看看。 “帮主，帮主······”副帮主叫道： “大哥，咱们快走！”福星跑过来，喊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没事吧！ 福星应道：我没事。 “那边的炮声怎么响个不停？”石头疑问道： 福星大步的跑，回道：大哥，你放心，那边爆炸的是手雷······ 第482章薛队长死了（2） “大哥，那是薛队长。”五当家嚷道： 副帮主回道：我把他背上山。 五当家说：大哥，让我来。 “你们都别争了！小鬼子就在后面跟着，我们没有时间磨蹭！”曾副队长说道： 朱队长跑上前，唤道：副帮主，薛队长让我来背。 “兄弟们，大家快走。”副帮主喊道： “朱队长，你放下薛队长，我把薛队长抱上去。”石头叫道： “帮主，小鬼子咬在后面，咱们回去帮里谈！”副帮主应道： “副帮主，你不必惊慌，小鬼子没有跟来。”石头辩道： 副帮主答道：后面的枪声····· “诸位兄弟，这边的山势险峻，小鬼子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轻易冒进。”福星解释道： 石头奔上前，说道：你把薛队长交给我。 福星感叹道：幸亏小鬼子的飞机没来！ “帮主，你们快点回去······”张队长喘道： “你们怎么来了！”石头抱着薛队长，打断道： “这边的炮火这么烈，我担心······”张队长说： 石头接道：我们没事。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小鬼子的飞机飞上来，我们就会毫无招架之力······”福星唤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咱们走。 “许兄弟，我初到此地，我对兄弟们的了解不多，依你看，山下会是一种啥情况！”纪连长说： 许半仙应道：不好说。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帮主他们都会平安无事。 纪连长疑问道：你为何这么笃定？ “我回答你两点，第一，帮主为人仗义，兄弟们一旦出事，他定会全力以赴与敌人厮杀，他和敌人厮杀的话，山下没理由这么快停止枪炮声。第二，帮主那匹宝驹，它至今还没躁动，有这两点——足以说明帮主无碍。”许半仙回道： 纪连长问道：什么宝驹？ 山口答道：它是一匹具有灵性的马。 纪连长接道：我是说，它在哪里！ “它在那边马圈。”许半仙说： 纪连长说道：我隔会过去看看它。 “说也神奇，帮主那匹马，它流出来的汗——都是红色的。”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你听过汗血宝马吗！ “听过几次，我在书上看过汗血宝马的介绍。”山口回道： “天赐就是汗血宝马的后代。”许半仙接道： 山口吃惊道：真有汗血宝马，我还以为！书上写的全是杜撰。 “天赐与书上记载的汗血宝马有些不同，但天赐骨子里的那种倔劲，和过去的汗血宝马，没有多大出入。”许半仙论道： “我对那匹宝马越来越感兴趣。”纪连长说道： 许半仙辩道：纪连长，你别对天赐感兴趣！天赐脾气倔，我们全帮上下，只有帮主能够驾驭它，其他的人，连碰都碰不得······ “那是帮主没让别人碰。”纪连长打断道： “纪连长，你不相信我的话！”许半仙说： 纪连长应道：有那么一点。 “纪连长，你别不相信！它是······”山口接道： “许爷，帮主他们回来了。” “帮主他们回来了，我们下去迎迎他们。” “纪连长，你留步，帮主他们一会就会上来，你下去了，过会又要上来，你跑上跑下，多麻烦······”许半仙叫道： “你不愧是个好兄弟，你不下去迎接，你还劝兄弟们不去迎接······”林凡嚷道： “你更是好兄弟，你抛下大哥、二哥不管，你一个人溜回来······”许半仙应道： “你放屁，我会溜，我上来牵马，我们还有东西要拉······”林凡抢道： “林兄弟，我跟你去牵马。”纪连长说道： 许半仙问道：林凡，你拉什么东西？ “我拉什么东西！我要向你汇报哇！”林凡回道： “你拉什么东西不重要！你告诉我是重的，还是不重的。”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这不是废话吗！不重的话！我牵马干嘛！ 许半仙嘀咕道：这么多人都弄不上山······ “林兄弟，我们牵马去。”纪连长信誓旦旦的说： 林凡提起脚，说道：咱们往这边走。 “不能啊！大哥他们没带重武器下山？”许半仙疑问道： “许兄弟，帮主他们多半是在山下弄到了武器。”山口唤道： 许半仙答道：我猜也是。 “许兄弟，我们把凳子搬到那边去。”山口说： “对对对，我差点把它忘了。”许半仙应道： “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咱们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帮里了。”石头喊道： 兄弟们齐道：1、2、3，加油！1、2、3，加油！ “呿！加油！加几斤油，咱们还得把它推上洞里去呢！”六当家擦着额头，说： “六弟，你咋这么消极！才推了这么一段就发牢骚······”副帮主回道： 六当家说道：大哥，我没发牢骚，我实话实说······ “你小声点，兄弟们听见多不好！”副帮主轻声道： 六当家嘶哑道：他们听不到啦！ “你用心推，林兄弟去了牵马，他把马牵下来就好了。”副帮主嘀咕道： “他不是还没下来吗！”六当家应道： “大哥，六弟，你们那一架车推快点。”五当家喊道： “五哥，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六当家回道： 副帮主叫道：两位兄弟，你们过去那边一点。 “哎！肚子饿了，我的力气使不上来。”六当家一手摸着肚子，感叹道： “你再忍忍，大家都没吃饭。”副帮主说： “副帮主，帮主的配马来了。”一个兄弟说道： “林兄弟把马牵下来了，我们用不着推了。”副帮主唤道： 六当家说：大哥，你高兴地太早了。 “天赐，你把薛队长拖上去吧！”石头把薛队长放在马背上，嘱咐道： 天赐晃着头，渐渐地往上走。 “兄弟，你下去，我来推这里。”石头推着炮，说道： 副帮主嘀咕道：如此看来！薛队长是回天乏术了。 “大哥，薛队长四肢往下垂，他早就没了气息。”六当家应道： “六弟，你不许瞎说，薛队长受了枪伤，他是昏了过去。”副帮主说： 六当家回道：大哥，你自己都说薛队长回天乏术，这会又······ “我是猜测！”副帮主接道： 六当家念道：你的猜测真准！ “六弟，你说什么？”副帮主问道： 六当家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大哥，我拉了十几匹马下来。”林凡嚷道： 石头抬起头，说：你把马拉回去，这里路窄，马儿不方便在这走动。 “大哥，我叫你们在山下等我。”林凡说道： “你快走，你挡着道了。”石头喊道： 林凡牵着马儿“调回头”，叫道：兄弟们，大家回去。 “林凡，你把马停在训练场的入口处。”石头叮嘱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懂的。”林凡接道： “六弟，你和许兄弟关系不错，你跟他学了一手吧！”副帮主说道： “我学什么学！这么多人在这，马儿纵使下来，也会腾不出地。再者，再过一会，我们就上了这个坡，加上，这里不好装东西上马，帮主不会让马在这装载的。”六当家应道： 副帮主唤道：看不出来，你蛮细心的。 “那是，我做事，一向都是小心加谨慎，认真加仔细。”六当家答道： “我夸你一句，你还越说越来劲······”副帮主说： 六当家望着副帮主，说：难道不是吗！ 副帮主答道：是，是，是，你快点推炮。 六当家推着炮，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林兄弟，你回来了。”纪连长唤道： 林凡回道：我不想说！ “为啥大伙都回来了！我大哥？”许半仙疑问道： “回许爷，帮主正在山道上，他叫我们赶着马先回来。”一个士兵禀道： “他就是死脑筋，他让我们骑一段马——也好啊！兄弟们也不会这么辛苦······”林凡说道： “林凡，山道的路又陡又窄，你想让马飞下去······”许半仙打断道： “什么窄不窄！宽不宽！他跟上面那个东西一样——倔。”林凡接道： 纪连长应道：林兄弟，你说天赐吗！ “对了！天赐驮着薛队长上来了，它在哪！”林凡恍然道： “天赐驮着薛队长上去洞里了，山口先生也跟它上去了。”许半仙回道： 林凡说：山口上去，他能顶啥用！ “他上去不行吗！眼看就要开饭了，我等会也要上去。”许半仙瞪向林凡，答道： “许老头，你今天吃错了药吧！你上去就上去，你干嘛冲着我凶！”林凡说道： 许半仙提着脚，说：我何时对你凶了！我刚刚和山口先生要走来着，我在走时跟纪连长谈了两句话，一不留神就······ “你这老不死，嘴巴就跟那些长舌妇似的！成天跟人叨叨叨，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林凡骂道： 许半仙回过头，应道：我比你要好。 林凡说：你比我要好，好个屁。 “我叫你不看路，摔死你。”林凡嘀咕道： “林兄弟，帮主他们上来了。”纪连长探着头，说道： 林凡应道：来就来呗！ “帮主，诸位兄弟，大家辛苦了。”纪连长叫道： “纪连长，麻烦你让一让，我们上去再聊。”石头对着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让着步子，请道：帮主快请！ “纪连长，我下去一趟，我的肚子饿得咚咚响，这马······”林凡说道： “林兄弟，弟兄们全都还没吃饭······”纪连长打断道： 林凡说：你们怎么搞的！你们不看时间吗！ “弟兄们自愿等大家回来一块吃。”纪连长接道： “兄弟们不会这样想！这些都是许半仙的主意吧！许半仙不答应······”林凡嚷道： 纪连长答道：不关许兄弟的事，是我······ “兄弟们，你们把炮让马驮上。”石头喊道： “帮主，兄弟们在等你上去吃饭呢！”纪连长说： 林凡迈着脚步，说道：有饭吃，你把我叫住干啥！害我在这跟你瞎扯了半天。 纪连长板着脸，应道：我没有叫住你呀！我就说了一下情况······ “纪连长，你甭理他！他就是这个德性。”石头叫道： “大哥，兄弟们把炮捆好了。”福星唤道： 石头面向福星，喊道：你带着兄弟们先走。 “六弟，你和兄弟们上去，我想一个人在这休息会。”副帮主坐在草丛上，喘道： 六当家问道：大哥，你怎么样？ 副帮主挥着手，应道：我很好。 “兄弟们，咱们过去那边。”六当家说： “大哥，你今天有点反常，你怎么走两步路！”五当家凑到副帮主跟前，说道： 副帮主抢道：五弟，你别多想！我昨晚就是没有睡，今天早上又······ “大哥，你昨晚怎么啦？”五当家追问道： 副帮主擦着额头，说：我昨晚闹了一晚上的肚子······ “副帮主，你受累了，我不该让你下去作战。”石头慢慢走向副帮主。 “不，不，不，我歇会就好。”副帮主答道： “汪大哥，你明知自己不在状态上，你怎么还要过去推炮！”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抖着肩膀，应道：我歇了一会，我现在精神抖擞。 “帮主，副帮主，五当家，你们折腾了一早上，你们快去吃饭。”纪连长嚷道： 石头瞅着纪连长，说：纪连长，你也跟来了。 “帮主，我大哥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又没有吃饭，他八成是饿的。”五当家说道： “吃饭去，吃饭去。”石头急道： 五当家拉着副帮主，唤道：帮主，你先走。 石头喊道：纪连长，你上去。 纪连长蹬上陡壁，说：帮主，我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跟你坦白。 石头应道：纪连长想要坦白什么！ “帮主，早上兄弟们没吃饭，这些点子是我出的，它不关许兄弟的事，我想着下面的枪声停了，你们快要回来了，我就叫许兄弟让大伙等一等，我没想违背你们的规矩——先到先吃······”纪连长论道： 石头微笑道：就这事！ “我怕因为它，因为它影响你们兄弟的感情。”纪连长接道： “你也太那个了，我们兄弟咋会这么不堪！为了一顿饭······”石头说道： 纪连长回道：帮主，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纪连长，山路不好走，你看路啊！”副帮主提醒道： 纪连长瞟了一眼地上，谢道：多谢副帮主提醒！ 石头回过身，叫道：纪连长，你把手给我。 纪连长伸出手，谢道：谢谢帮主！ “副帮主，你抓住我的手。”石头唤道： 副帮主说：帮主，你拉稳了······ 第483章薛队长死了（3） “许兄弟，你进去吧！薛队长已经没了气息，等帮主上来后，咱们就去把他葬了。”山口说道： “是啊！许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进去填饱肚子······”福星接道： “一会大哥上来了，我要怎样去跟大哥开口——说薛队长死了。”许半仙哽咽道： “你如实说，我相信！帮主会理解的。”山口应道： 许半仙说：薛队长在山下还有气息，回到帮里就没了气息······ “你们以为！以为薛队长的死——是由你们造成！”福星打断道： “大哥送薛队长上来，是想让我们给他治伤，我们没有把伤治好，反倒，我们······”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看看薛队长伤的地方，他伤的是胸口，他没有当时毙命，也熬不住这一路的颠簸······”福星论道： “福兄弟说的没错，薛队长的死，它与诸位无关。”山口唤道： 许半仙冷笑道：无关。 “林兄弟，帮主他们还没上来，你用不着把饭吃得这么快，这里没人跟你抢。”曾副队长叫道： “笑话！他们敢和我抢吗！我就这习惯，你懂不懂！”林凡答道： 曾副队长嚼着饭，应道：习惯，习惯。 “你瞧瞧！林凡吃得多香，你还说吃不下。”福星走过来，说道： 许半仙应道：我哪能跟他比！他的胃口——比我要好几倍。 福星说：好就多吃一点！不好就少吃一点！好与不好都得吃。 许半仙揉着肚子，唤道：我真的不想吃。 “二哥，你还不过来吃，我把你的鸡腿都吃完了。”林凡叫道： 福星应道：吃完了就吃完了。 “你还想吃的话，你把我的那份也吃了。”许半仙说： “你那份，你那老骨头谁会啃！”林凡回道： 许半仙答道：我的骨头，你想啃，你也啃不动。 “福兄弟，许兄弟，山口先生，你们坐过来吃饭。”曾副队长喊道： 福星拖着许半仙，说：吃，吃，吃。 “福兄弟，山口先生，你们坐过去，我还是不吃了······”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许兄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福星嚷道： “许兄弟，你吃啥菜！我帮你夹。”曾副队长夹着菜，唤道： 许半仙迈着步子，说：曾副队长，你不要夹！我想吃哪样！我自己会夹。 “也行！你喜欢吃什么东西！你坐下来自己夹。”曾副队长挪着凳子，答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福星，念到：你们······ “人家叫你吃饭，你觉得亏了不成！”林凡嘀咕道： “你吃你的饭，我亏了，我赚了，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许半仙回道： 林凡指着许半仙，说道：你说的。 许半仙应道：我说的。 “你少和我抬扛，我总有一天会弄死你。”林凡说： 许半仙拿起筷子，说：我等着。 “你们让开，帮主来了。”一个兵士唤道： 大伙纷纷让着路。 “他来了，他来了吃后面的。”林凡说： “林凡，你太那个了，你这不是讨打吗！”福星小声道： 林凡应道：我讨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福星答道：你活该被打。 “福兄弟，谁惹你了！你想打谁！”石头说： “还能有谁！还不是这个贱骨头。”福星接道： 石头微笑道：他呀！ “帮主，副帮主，五当家，纪连长，你们吃饭。”曾副队长叫道： 福星喊道：大哥，你过来坐。 “副帮主，五当家，你们请！”纪连长请道： 副帮主礼道：纪连长请！ “大哥，你吃这个菜。”许半仙把菜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说：许兄弟，你吃！ “大哥，你咋现在才来！那个贱骨头连饭都吃饱了。”福星唤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贱，我哪里贱了！”林凡应道： 福星回道：找打的骨头贱不贱！ “你才找打。”林凡说道： 福星辩道：你说话这么冲，你不想让人揍都难。 “二哥，你一向都是稳重、本分，我对你十分敬重······”林凡说： “得了吧！你的敬重太重了，我承受不起······”福星答道： “大哥，你吃块肉。”许半仙夹着肉，说道： 石头端着碗，唤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二哥，你跟着他们会变坏，他们一个个都是傻子······”林凡叫道： “我们都是傻子，你最聪明。”石头打断道： 林凡比划道：我没说他们啊！我就说你跟许老头，你们都是不吃饭的主，你们自己不吃饭，还要别人······ “林兄弟，是我说·······。”纪连长接道： 林凡回道：你说什么！你算哪根葱！ “林凡，你没事找事是吧！”石头瞪着林凡，说： “帮主，帮主，咱们吃饭！吃饭！”纪连长叫道： “大哥，你吃条鱼降降火。”许半仙递着鱼，唤道： 石头夹起鱼，骂道：贱骨头。 “这条鱼是煎的，你越吃，它越上火。”林凡转过身，嘀咕道： “你再多嘴，他不揍你，我跟你姓。”六当家挤了一下林凡，念到： “大哥，天气比较热，你多喝一些鸡汤。”许半仙舀着鸡汤，说： “你今天三番五次的帮我夹菜，你是有事情吧······”石头一把抓住许半仙的手。 许半仙答道：没有，没有。 “你有事情就说。”石头唤道： “大哥，你放开我的手。”许半仙叫道： 石头放开许半仙，说：许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你不必瞒我！ “大哥，我们没把，没把薛队长医治好。”许半仙埋着头，唤道： 石头嚼着饭，说道：薛队长在山下就断了气，你们怎么可能把他治好！ 福星皱着眉头，叫道：大哥······ “你们莫要摆出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战争嘛！牺牲乃是——在所难免，幸好我们搬回了这些炮，否则······”石头嚷道： “大哥，你肯定很难过······”许半仙打断道： “诸位兄弟，你们吃饱了饭就去睡觉，我们时刻都要提防小鬼子，我们时刻都要做好与小鬼子战斗的准备。”石头喊道： 副帮主嘱咐道：兄弟们，大伙过会去午睡。 五当家探过头，小声道：大哥，兄弟们还得换岗呢！ 副帮主应道：你自己说！ “帮主，山下的兄弟站了大半天的岗······”五当家唤道： “张队长，你带着这边的兄弟——要听五当家的吩咐，他让你们咋做就咋做······”石头抢道： 张队长答道：是。 “大哥，薛队长的尸体咋办？”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回道：他是我们几个兄弟的朋友，我们几个过会去把他葬了。 “帮主，我们不去吗？”副帮主问道： 石头接道：你跟纪连长他们留在帮里睡觉。 “帮主，你们早上作战我都没参与，你就让我过去······”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我们要打小鬼子，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往后还得仰仗你······”石头唤道： “什么仰不仰仗！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就该携手抗敌······”纪连长答道： “帮主，我的头晕，我得回去睡一会。”山口摸着头，说： 石头应道：你快休息去。 “大哥，你看这！”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要不！你过去看看他。 “可是，薛队长这边！”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去薛队长那边，山口先生那，我去做他的工作。”副帮主叫道： “诸位兄弟，你们听我说，我从上山以来，我就想去找山口先生谈话，奈何，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这会······”纪连长接道： “副帮主，纪连长既然想去，你让他去。”石头嚷道： 副帮主瞄了一眼纪连长，答道：那好。 “兄弟们，你们吃了饭的，全都跟我走。”副帮主叫道： “张队长，咱们也走。”五当家喊道： “帮主，我想跟纪连长去山口先生那。”曾副队长说： 石头含着饭，回道：可以，可以。 曾副队长一边跟着纪连长走、一边谢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 “大哥，我去拿铁锹。”福星唤道： 石头放着碗，应道：你动作快点，我们就要走了。 林凡挪着身，说道：二哥，咱们山上见！ “你这脚力，福兄弟和你门口见还差不多······”许半仙接道： “许老头，你看不起我······”林凡打断道： “看不起又咋地！”许半仙说： “行了，行了，你们别耍嘴皮子！你们干活！”石头嚷道： “纪连长，山口先生就在里面。”曾副队长唤道： 纪连长走上前，喊道：山口先生，山口先生······ “他刚刚上来一小会，他不会这么快就睡了吧！”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敲着门，叫道：山口先生，我和曾副队长过来······ “曾副队长，你们找我有事吗！”山口站在房子后面，说道： “山口先生，你饭都没有吃完——你就跑了出来，大家不放心，帮主让我们过来看一看······”曾副队长回道： “我没啥事！我就想一个人出来吹吹风。”山口接道： “山口先生，我们来都来了，你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纪连长说： 山口应道：你们进去坐也行。 只是，午睡的时间······ “山口先生，你不欢迎我们！”纪连长说道： “欢迎，欢迎。”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我们打扰了你午休，我们多有冒犯······”曾副队长说： “曾副队长，你见外，见外了，你我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又何来冒犯之说！”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的中文说得真好。”纪连长夸道： 山口推开门，请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请！ 纪连长回道：请！ “福兄弟，你把铁锹给我，你让我来撬。”石头喊道： “大哥，你到一旁歇会，你抱着薛队长上来······”福星回道： 石头说：你给我。 “大哥，你慢点。”福星递着铁锹，说道： “山口先生，你不愧是个中国通，你的中国话杠杠的（纪连长伸着大拇指，称道：）。” 山口鞠躬道：纪连长说笑！说笑！我的中国话一般，一般般。 曾副队长喝了一口茶，说：山口先生的中国话——没问题，但有一点，山口先生的腰······ “我的腰？”山口搭着腰，疑问道： 纪连长看了一眼山口，笑道：是该治治，是该治治。 山口茫然道：噢！ “大哥，这个井够深了，你别挖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握住铁锹，回道：够了吗！ “大哥，你一个劲地挖，井里可以再睡俩个人。”林凡说道： 福星偷偷的说：三弟，就你多话！ 石头抱住薛队长，说道：我把他抱下去。 “山口先生，我听说，你对中国和岛国这场战争——有着诸多的感慨，还有一套自己的见解，我想听听你的高见······”纪连长唤道： “啊！我的头疼，我休息会。”山口摸住头，呻吟道： “山口先生，你怎么啦！”曾副队长叫道： 山口挥着手，应道：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昨晚睡得晚了一点，我睡会就会没事。 “山口先生，你好好睡，我们回去了。”纪连长站起来，说道： “纪连长，曾副队长，不好意思，我这！”山口躺在床头，回道： 纪连长接道：山口先生，你注意休息！我们改天再来拜访！ “纪连长，对不起！我实在······”山口搭着脑门，嘶哑道： “山口先生，我们走了，你自己能行吗！”曾副队长唤道： 山口说：我没别的毛病，我就是头晕。 “曾副队长，咱们也去午睡。”纪连长叫道： “曾副队长，麻烦你把门关上。”山口说道： 曾副队长关上门，嘀咕道：纪连长，他······ “曾副队长，咱们快走！”纪连长答道： 曾副队长呼着气，叹道：唉！ “大哥，我们下山吧！薛队长有这些兄弟陪着，他不会孤单。”福星唤道： 石头躺在地上，回道：我不想下山，我想在这陪陪薛队长。 “福兄弟，咱们也躺下。”许半仙喊道： 福星应道：嗯！ “几位兄弟，你们记不记得！我们怎样认识薛队长的吗？”石头问道： “怎么不记得！我记得那个周副队长。”林凡答道： “这才多久的事，这些事情——历历在目。”福星接道： “一年吧！这一年，它已物是人非，该走的人，我们没赶走，该留的人，我们没留住······”石头应道： “大哥，生老病死——属于人生常态，生生死死，这是自然更替，你没必要纠结于此······”许半仙劝道： “许兄弟，你又在用你那一套对付我。”石头嚷道： “大哥，我说的是事实，我们要恨的，就是那些小鬼子，要不是小鬼子，这些事情根本不存在。”许半仙辩道： 林凡说：许半仙，刚才这番话，我服你。 “小鬼子真是难搞！”福星吸着气，感叹道： “所以，我们要团结一切力量，我们要为薛队长，要为二当家，要为四当家，要为七当家，要为所有死去的兄弟报仇。”石头说道： 林凡伸出手，唤道：我们要报仇。 “要报仇。”福星接道： 兄弟几个相互拉着手，齐道：加油！ 第484章石头带着兄弟们去找雷（1） 13日清早，雾气蒙蒙。 石头一边系着草鞋带子、一边喊道：福兄弟，你揣好枪，咱们就要走了。 福星拍着腰间，说：大哥，我带好了。 石头站起来，嚷道：咱们走。 “大哥，你站住，我为啥不能下去作战！我连续几天都在山上······”林凡叫道： “我不站住又如何！”石头应道： 林凡答道：你不站住，你就是心虚······ 石头调过头，接道：我没做亏心事，我有什么心虚的！ “你没做亏心事，你做了太多的好事，你让我天天呆在山上，把我像猪那样的供着······”林凡回道： “你咋这么不识好歹！有人供着你，你还不乐意了。”石头说道： “你乐意，你咋不留下来供一供！”林凡说： “三弟，大哥要做的事，你替得了吗！”福星唤道： “咋替不了！不就是杀小鬼子吗！我下去杀两个上来。”林凡应道： 福星问道：只杀小鬼子？ “好像，好像还有别的。”林凡迟疑了片刻，说： “林凡，我天天在山上也没变成猪。”许半仙说道： “我不想和你说，我能跟你比吗！你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头，许老头。”林凡嚷道： “林凡，你不是对山口先生不放心吗！我让你时刻陪着他，主要是想让你······”石头唤道： “想让我怎样！”林凡接道： 石头小声道：你暗暗地盯着他。 林凡想了想，说道：这个理由充分，我喜欢。 “林凡，你留在山上帮我盯着他，我算你大功一件。”石头搭着林凡的肩膀，嘀咕道： 林凡微笑道：你小子坏透了。 “福兄弟，咱们训练场上见！”石头叫道： “大哥，你不下去吗？”福星疑问道： 石头应道：你到那边叫兄弟们下去集合。 “大哥，副帮主说过，兄弟们都会下去训练场上集合······”福星接道： “既然如此，咱们一块下去。”石头答道： 福星请道：大哥，你请！ “林凡，你走哇！”许半仙喊道： 林凡应道：我想躺会。 许半仙辩道：大哥他们就要下山作战，你不去送他们，我去。 “他们下去作战，又不是我去。”林凡一屁股坐在床头。 许半仙挪着脚，说道：随便你！ “大哥，你对山口先生······”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没看到林凡在那喋喋不休，我不说点让他上心的话，他肯定又会在那没完没了。”石头抢道： 福星应道：但是，让山口先生听到这话······ “屋里就我们几个人，我们几个不说，山口先生怎会听到！”石头答道： “怕就怕三弟！”福星接道： 石头回道：他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他不会告诉别人说，我在盯谁！谁！谁！ 福星说道：按说不会。 不过，他那张嘴！ “你把心放下，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自有办法应对。”石头说： “大哥，福兄弟，你们等等我。”许半仙喊道： 石头嘀咕道：他怎么来了！ “大清早的，屋子里面就我一个人，真没劲。”林凡靠在床头，说： 林凡眯上眼睛，念到：他们都走了，就剩我喽！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呆在这！”林凡踢着被子，说道： “对了，我下去盯住山口，他万一整出点事情，兄弟们把责任一推，事情又会落在我身上，尤其那块石头，他准会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我不能落人口实（林凡穿着鞋，拼命地往外跑）。” “大哥，帮主他们下来了。”六当家唤道： 副帮主探着头，说：你去叫纪连长他们过来集合。 “副帮主，上面还有兄弟吗！”石头喊道： 副帮主回道：上面除了几个门卫外，其余的兄弟都在这。 “副帮主，纪连长和曾副队长呢？”福星问道： 副帮主仰着下巴，说道：喏！他们就在那边。 “兄弟们，大家排好队。”朱队长叫道： 大伙全部朝着朱队长靠拢。 “副帮主，你下去整理一下队伍。”石头唤道： “帮主，帮主，我，我有事情······”对面急匆匆地跑来一个士兵。 “兄弟，你别急！你缓口气——再说。”石头打断道： 这个士兵摸住胸口，说：帮主，我们，我们守的那座山，那座山······ “卢沟桥旁边那座山吗！”林凡跑上前，嚷道： 福星接道：兄弟，你慢慢说。 “帮主，诸位爷，小鬼子昨晚去过卢沟桥旁边的那座大山。”士兵说道： 石头应道：小鬼子去过······ “他们是想故技重施。”福星说： 林凡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石头反问道： “帮主，我们今天早上不能下去。”副帮主唤道： 石头说：我们今天不去，下次去不去！ “帮主，你让我们下山好不好！”纪连长走过来，说道： “纪连长，我们伏击的那座山上，小鬼子昨晚去过，那里极有可能埋有地雷。”石头回道： 纪连长接道：帮主，我和兄弟们接触过地雷，我们下去把它挖出来······ “在这的兄弟，有谁没有接触过地雷，问题是，小鬼子在哪埋了雷，我们都不知道！”石头辩道： 纪连长说：就是不知！我们才要去挖。 林凡说道：雷都不清楚埋在哪！我们去哪挖！ 山口说：我们可以找。 “漫山遍野都能埋雷！我们怎样找！”林凡答道： “山口先生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可以找。”石头喊道： 纪连长应道：找是可以。 只可惜，我们没有探雷器。 “这没关系，我们可以一个地一个地的找。”福星说： 五当家接道：这个办法太笨重，我们想想其它的办法。 “我们不去那里作战不就成了。”六当家说道： “这不废话吗！我们打的是游击战，我们没了地形的优势，我们还打什么！”林凡答道： 六当家回道：旁边还有几座小山，我们挤到旁边······ “旁边的山太小，我们这些人挤在上面，小鬼子一炮就能炸飞我们。”林凡说： 六当家说：你得了吧！小鬼子的炮哪有这个能耐！ “六弟，我们跑到那些小山上作战，我们迟早得让小鬼子炸成灰。”副帮主说道： 五当家接道：汪大哥所言不差。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们躲在山上，我们不去招惹小鬼子······”林凡嚷道： “你们吵什么吵！我们就照山口先生所说，我们下去找······”石头叫道： “大哥，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吧！他的话你也当真。”林凡打断道： “他的话当不了真，你的话就能当真！”石头应道： 林凡说：我的话真不真！你心里有数。 “我有数，数过来数过去，不就是1、2、3、4、5。”石头接道： 林凡答道：我懒得跟你扯。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肺腑，谁有精力跟你扯！”石头回道： “帮主，时间不早了······”副帮主说道： “诸位兄弟，我们停两天不去和敌人作战，我们就去下面的山上找雷，我们找到雷后，我们把它搬回山上自己用······”石头论道： “敌人送给我们武器，我们没理由不收啊！”五当家笑道： 石头道：五当家说得对，敌人敢送，我们就得要，就得拿，恰好我们的武器欠缺······ “按你这么说，敌人的这一闹腾，倒是好事。”林凡说道： 石头说：它就是好事。 “帮主，兄弟们列好了队，你想怎样分配！你尽管吩咐！”副帮主唤道： 石头仰着头，说道：刚刚耽搁了一会，再过一、两刻钟就要吃早饭了，我们吃完早饭——再下山不迟。 “大哥，中间还有一、两刻钟，你把下山的人员分配好，等会吃完饭，大伙直接下去······”福星说： “这个提议好，省得过会集合起来延误时间······”副帮主称道： “兄弟们站好，咱们分成三拨人，一拨由我和五当家带队，一拨由副帮主跟福兄弟带，还有一拨就由纪连长与曾副队长带······”石头喊道： “帮主，我跟哪队！”六当家嚷道： “六当家，你跟副帮主那队，朱队长跟我，张队长跟纪连长，山上还是由许兄弟把守。”石头说道： 林凡气愤道：你把兄弟们全都安排了，你就是不安排我。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留在山上帮着许兄弟守山。”石头应道： “要守你守，我没有答应守山。”林凡接道： 福星喝道：林凡，你咋说话不算话！ “二哥，是我说话不算话吗！”林凡回道： “林爷，我和你对换一下行不行！”朱队长唤道： 林凡答道：我不稀罕，我最受不了别人耍我。 “大哥，我们吃饭去了。”许半仙说：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上去吃饭。 副帮主嚷道：兄弟们，大家不许乱。 “大哥，你先走。”福星唤道： 石头微笑道：福兄弟不客气！谁先走都一样！ “黄妈，你去叫福兄弟他们上来吃饭。”樊氏叫道： 黄妈应道：仆人这就去。 “二嫂，今天帮主他们去了作战，许兄弟他们大概不会上来吃饭！”罗氏接道： 樊氏回道：你听谁说的！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许兄弟他们上次······”罗氏说道： “你没有听说，帮主训了他们一顿吗！”樊氏打断道： “什么叫做一顿！那是一句。”罗氏辩道： “甭管一句、一顿，那些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少管。”刘氏凑过来，嚷道： 罗氏说：我们谁管了！我们就是说说！ “咱们唠点别的！咱们不谈这些好吗！”刘氏说道： “五弟媳说得在理，帮主要是听到我们唠这些！他会以为我们想要插手帮务。”谷氏应道： 罗氏望着樊氏，唤道：我们不说了。 “山口先生，你把手给我。”石头伸着手，喊道： 山口拉着石头，谢道：谢谢帮主！ “山口先生，我们是兄弟，你对我这么客气干嘛！”石头回道： “要的，要的，像我这个样子——属于大逆不道、无法无天。”林凡接道：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啊！”石头说： “你个伪君子，你被我说中了吧！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林凡骂道： 石头应道：你咋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超级混蛋。”林凡答道： “林凡，饭可以随便吃，话不可以随便说。”许半仙喊道： 林凡说：我是随便说吗！他跟别人挤眉弄眼。 福星瞄了一眼石头，微笑道：他不是跟别人，是跟某人吧！ “你胡说什么！我特么看不惯你向着他说话！”林凡接道： “帮主，福兄弟说的某人是谁！他们是不是说我？”山口疑问道： 石头回道：山口先生误会了，他们没说你，他们是在开玩笑。 山口将信将疑的说：是吗！ “帮主，你们上来了，仆人正要下去叫你们吃饭。”黄妈迎面走来。 “黄妈，你回去，我们全都上来了。”石头抬起头，应道： “帮主，你不是说，你们今早要去作战······”黄妈唤道： 石头答道：我们吃完饭——再去。 “仆人上去准备。”黄妈愣道： “黄妈，你看路，你当心摔跤。”石头提醒道： 黄妈回道：仆人没事，仆人上去给大伙盛饭啊！ “大哥，你旁边有个坑。”福星道： 石头一脚蹬过这个坑，说道：许兄弟，你叫个兄弟把这坑填上。 许半仙应道：我一会叫人把它填好。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跟上······ 第485章石头带着兄弟们去找雷（2） “你们进去摆碗筷，帮主他们上来吃饭了。”黄妈呐喊道： 一个仆人应道：他们回来的这么快！ 黄妈接道：他们压根没有下山······ “没有下山，这就怪了！”仆人说： 黄妈跑上前，说道：这有什么奇怪！你们快去干活。 这个仆人叫道：姐妹们，咱们走啦！ “黄妈，帮主他们回来了，他们人呢！”刘氏唤道： 黄妈答道：他们就在下面。 “黄妈，咱们进去盛饭。”刘氏嚷道： “六弟媳，你把那盆南瓜捧过来。”樊氏说： 罗氏放着碗，回道：二嫂，你等会，我马上就来。 “南瓜刚出锅，你小心点。”樊氏叮嘱道： 罗氏捧着盆子，说道：二嫂，你放心啦！ “六弟媳，你让我来。”刘氏朝着罗氏走去。 “五嫂，你家那位回来了吗？”罗氏问道： 刘氏说：我没看到······ “六弟媳，这才多久没有见到六弟，你又在想六弟吧！”谷氏打断道： “四嫂，瞧你说的！”罗氏应道： “六弟媳，你就嘴硬······”谷氏说道： “几位弟媳，帮主就要上来了，你们谈这些······”樊氏唤道： “帮主还要过会再来······”罗氏说： “六弟媳，帮主进来了。”刘氏小声道： 罗氏惊讶道：啊！ “几位嫂夫人，你们辛苦了。”石头微笑道： “不幸苦，不幸苦，帮主坐。”谷氏答道： 石头谢道：谢谢四嫂！ “帮主，我们退下了。”樊氏说道： 石头礼道：几位嫂夫人慢走。 “山口先生，你坐过去。”福星叫道： 山口辞道：使不得，使不得，福兄弟坐过去。 “你们让来让去，我坐得了。”林凡提起脚，嚷道： “你想坐，我偏不让你坐。”福星一把抓住林凡的肩膀。 林凡瞟了一眼石头，说道：二哥，你自己看看，你跟着他，你变坏了不少。 福星皱着眉头，嘀咕道：你不可理喻。 “纪连长，你也坐过来。”石头喊道： “帮主，你不用客气！我就在这里坐。”纪连长答道： 副帮主拉着纪连长，说：纪连长，你坐里面。 纪连长应道：我就坐这，我就坐这。 “纪连长，你坐进去吃饭。”副帮主说道： 纪连长回道：我就在这吃。 副帮主辩道：这不行！ “副帮主，纪连长不肯过来坐，你坐过来，咱们吃完饭就去找雷。”石头叫道： 副帮主迈着步子，应道：嗯！ “诸位兄弟，大家快吃啊！”福星喊道： “我不吃，我还跟你客气呀！”林凡嚼着饭，说： 福星接道：你什么时候跟人客气过！ 林凡应道：吃碗饭而已！我没必要客气！ 福星说道：你就是一个二流子······ “我吃碗饭，我还吃出了罪过，这会成了二流子······”福星打断道： “就你这脾气，我说你二流子——还是轻的······”福星答道： “福兄弟，你吃饭，你省着点力气去和小鬼子干。”石头嚷道： “大哥说得对，我吃饭。”福星应道： 林凡夹着饭，不屑道：我大人有大量，我不和你计较。 “林凡，你快闭嘴。”许半仙挤着林凡，说： “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多吃一点肉。”石头喊道： 纪连长笑道：帮主休要客气！我们吃了，吃了。 “帮主叫我们吃，你自己也吃。”曾副队长唤道： 石头放着筷子，说道：我已经吃饱了。 “帮主，你也太快了吧！”纪连长吃惊道： 林凡抹着嘴，说：我们兄弟几个全是这种习惯。 “你除外，你吃的时间太久。”福星放下碗，接道： “你长没长眼睛！许老头还在一旁啃啃啃！”林凡应道： 福星骂道：你个没老没少的东西，许兄弟的年纪比你大，你口口声声的说许兄弟为老头······ 林凡答道：我就说了。 “你没老没少鼻子长泡······”福星唱到： “帮主，你们兄弟蛮热闹。”纪连长微笑道： 石头回道：热闹个啥！他们纯粹是在瞎扯······ “我觉得挺有趣。”曾副队长嚷道： “他们吵吵闹闹就是打发时间。”许半仙说： 纪连长称道：他们就是一对活宝。 “帮主，他们吵个不停，你说句话镇镇他们。”副帮主唤道： “我说什么说！我难得一时清净，我让他们吵。”石头回道： 副帮主笑道：呵呵！！ “副帮主，你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有事是吗？”曾副队长问道： “没有！没有！他们，他们······”副帮主指着林凡，傻笑道： “你指我干嘛！”林凡嚷道： 副帮主说：林兄弟，你太爱挑事了。 “副帮主，你咋这样说我！我在帮里的所作所为，你最清楚······”林凡应道： “我就是清楚，我才会这样说。”副帮主答道： 林凡瞅着副帮主，冷笑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很好。 “当然好啦！我们大家能吃能睡，精神头大大的（六当家伸出大拇指，应道：）。” 林凡气冲冲的说：你混蛋。 “林兄弟，你怎么骂人了！”六当家接道： “诸位兄弟，大家差不多也都吃好了，吃好了的兄弟，大家逐个下去，等走到山脚，大伙再找好自己所在的队伍，我们这次下山找雷，大家务必轻手轻脚，绝对不能让自己暴露，一旦暴露，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石头叫道： 副帮主说道：兄弟们，你们要谨记，我们此行的任务艰巨······ “兄弟们，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很艰巨，但是，大家要以平常心对待，大家不必过于紧张，俗话说，关心则乱，我们这次下去，我们要把卢沟桥旁边的那座山上，那座山上的每寸土地找遍，上面凡有动过的痕迹，我们都要检查，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石头唤道： “大哥，咱们应该动身了。”福星提醒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走。 “帮主，我们帮里没有这么多工具。”朱队长走过去，说道： 石头应道：你把工具分开——就行。 “帮主，我是说，我们帮里没有这么多铁锹和铲子，我们能不能带些锄头下去！”朱队长解释道： 石头回道：行啊！大家用时“留点心”。 “你们不许挤，你们挨个挨个的下去。”福星喊道： 石头叫道：几位兄弟，我们也走。 “许兄弟，你不下去吗？”山口问道： “山口先生，我对面还有一点事情，我过会——再去。”许半仙应道： 山口询问道：许兄弟，对面路上的事吗？ 许半仙应道：是的。 “你们俩个在这谈，我下去守山了。”林凡说道： “林兄弟，林兄弟······”许半仙喊道： 林凡回过头，答道：你喊什么喊！我没有功夫陪你扯蛋。 许半仙接道：林凡，你帮我······ “许兄弟，你别叫他，我陪你过去。”山口打断道： 许半仙想了片刻，说：也好，他溜就让他溜。 “许兄弟，我们去拿铲子。”山口唤道: 许半仙说道：铲子怕是多了，朱队长说······ 山口抢道：我们就拿锄头。 “许兄弟，山口先生，你们怎么还没出去！”樊氏走上来，说： 许半仙接道：我们就走，就走。 “帮主，旁边的山上还有几个兄弟守在那，我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叫人带饭下来······”五当家说道： 石头应道：这个好办，你叫几个兄弟去替他们······ “大哥，我认为不妥！”福星嚷道： “你认为哪里不妥！你说来听听！”石头唤道： 福星说：我们这次的行动主要是想避开敌人，我们不是过去和敌人作战，我们的目的是防······ “怎样防！”石头应道： “大哥，我想让一些兄弟守在侧峰，主峰一有动静，侧峰的兄弟就做主峰的呼应，主峰上的兄弟就可伺机撤退·····”福星接道： “这个办法好，侧峰的兄弟能够观察敌人的动向，主峰若与敌人撕开脸，侧峰的兄弟还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石头夸道： 福星微笑道：但愿起不到这个作用！ 石头回道：以防万一嘛！ “帮主，侧峰容不下几个人！”副帮主说： 石头说：我们能派多少人去哪！ 五当家应道：我们派四、五十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人少还是可以的。”副帮主嘀咕道： “大哥，兄弟们都在下面等着！”福星唤道： 石头喊道：曾副队长，你过来。 “帮主，你有啥事！”曾副队长一直走向石头。 石头说道：曾副队长，我想让你和五当家到两旁的侧峰做策应······ “我还没弄明白，帮主是想！”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解释道：我们正在讨论······ “曾副队长，主意是我出的，这些细节上的事，我稍后跟你细说。”福星打断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感叹道：如此甚好！我们下去了。 “山口先生，你过来一下，我们把这块石头抬到坑里去。”许半仙叫道： “石头有点大，坑里藏不下这块石头。”山口回道： 许半仙辩道：我们可以把坑挖大一点。 “我的脑袋真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为啥绕不过那个弯（山口拍着脑门，说：）” “山口先生，你快来搭把手。”许半仙翻着石头，嚷道： 山口愣道：你慢着，慢着，你让我来，让我来。 “诸位兄弟，大家排好队，我们请帮主过来说两句。”五当家唤道： 石头走到五当家跟前，说道：兄弟们，我长话短说，我刚刚在路上，我和几位兄弟商讨，得出的结果是，要派一些兄弟到旁边的侧峰上蹲点，兄弟们得要提起精神，得要时时刻刻注意敌人的动向，假如敌人进攻主峰，你们就得策应主峰······ “帮主，我派那边20名兄弟······”曾副队长说： 石头接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五当家嚷道： 张队长唤道：帮主，曾副队长那边换我去呗！ 石头应道：你听从调遣。 “朱队长，那几名兄弟让他们跟着你。”六当家说： 石头说道：诸位兄弟，大家启程。 “许兄弟，这样行了吗！”山口举起锄头，用力敲着坑上的泥巴。 许半仙回道：行了，行了。 山口蹬了蹬，说道：我再踩踩。 “山口先生，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先坐坐。”许半仙一屁股坐在路旁的草丛上。 山口接道：许兄弟，你累了吧！ “可不是累了，我不比你们年轻人，你们有干劲······”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没比我长几岁，你也还年轻啊！”山口打断道： “还年轻，我们乡下流传着一句谚语，叫做：一日一季······”许半仙摇着头，说道： 山口问道：什么叫做一日一季？ “它的意思是：年龄长一日，它就是一个季度，按这个方法算，我要比你长多少岁！”许半仙解释道： 山口答道：你胡说吧！有依据吗！ “没有依据，但我没有胡说，它就是为了说出年龄的悲哀。”许半仙接道： “年龄不悲哀，许兄弟不是好好地吗！”山口搭着许半仙的肩膀，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好好地。 “夕阳无限好······”许半仙念到： 山口接道：只是近黄昏。 “山口先生，你道出了我的心声。”许半仙说： 山口愣道：这！ 许半仙感叹道：老喽！ “许兄弟，我们上去喝口茶。”山口叫道： 许半仙应道：我们还要去等帮主他们······ “我们喝口茶——再去。”山口握着许半仙的手，嚷道： 许半仙唤道：你别拽我，你把锄头带上。 山口回道：我会带······ 第486章石头带着兄弟们去找雷（3） “帮主，咱们走了。”曾副队长说道： 石头回道：你等等！ “帮主，你还有什么吩咐！”曾副队长接道： “福兄弟，你去把六当家叫过来。”石头唤道： 曾副队长疑问道：帮主，你叫六当家干嘛？ “曾副队长，你到帮里的时间不长，你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我让六当家跟着你······”石头说： “帮主，我来了这里不下十次，这里啥地形！我心里有数······”曾副队长应道： “我让六当家陪你去妥当些。”石头打断道： 曾副队长回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石头答道：这与相不相信没关系。 “帮主，前面的侧峰就这么大，上山的路也就这么两条，我总不会在前面的小山上迷路吧！”曾副队长辩道： 石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小心点。 “帮主，你找我有事吗？”六当家奔过来，问道： 石头看着曾副队长离去的背影，愣道：没有，没有。 “大哥，你不是叫我······”福星说： “六当家，你快点归队，咱们就要行动了。”石头叫道： 六当家应道：我这就过去。 “大哥，我也去了。”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去吧！ “山口先生，你喝完了没！咱们下去啦！”许半仙说：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喝茶，帮主他们这次下山不是作战，我们下去训练场上等，我们也是干等，我们不如坐在这里喝喝茶······ “我心里非常不得劲，老想······”许半仙应道： “老想下去对吧！”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道：我不下去，我这心里——七上八下。 山口抿着茶，唤道：许兄弟，你得了强迫症。 “你是说，我得了病。”许半仙接道： “你是得了病，你得的是一种习惯病。”山口答道： 许半仙甚是不解，疑问道：何为习惯病？ “确切地说，就是经常干一件事情，突然有一天，自己忘了去干，自己心里就会觉得空唠唠······”山口解释道： “你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我心里就是空唠唠，还有一点惶恐。”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坐下来，我跟你慢慢说。”山口叫道： 许半仙挪着凳子，唤道：山口先生，这病应该怎么治！ “大哥，我们上去找了。”福星说： “福兄弟，你叫兄弟们注意点，那些悬崖地，也就不用找了。”石头嘱咐道： “帮主，还有那些荆棘地。”朱队长提醒道： “对了，那些荆棘地，大家能够避开的，大家尽量避开。”石头说道： “大哥是说，那些荆棘地，大家也不必找。”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那些悬崖地、荆棘地，大家可以绕开的绕开——便是，那些地方找起来很麻烦······ 福星皱着眉头，回道：那些地方的确不好找。 “福兄弟，我们走啦！”副帮主小声道： “福兄弟，你记住了。”石头叮嘱道： “大哥，我上去了。”福星唤道： “帮主，我们也走吧！”朱队长说： 石头嘀咕道：我没告诉纪连长他们······ “帮主，你有啥想告诉纪连长？”朱队长问道： 石头应道：我想告诉他刚才！ “帮主，福兄弟上去了，他肯定会把刚才的话带给纪连长，退一万步说，找雷不是一晌、两晌的事······”朱队长说： “等到吃饭时，我再去跟他们说。”石头答道： “许爷，你们还要添茶水吗！”黄妈唤道： 许半仙辞道：不了，不了，早上嘴巴不干，我们就是······ “许兄弟，我们说到了水······”山口说道： “不对呀！你刚刚说我得了病，你没有提过水！”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接道：我记错了！ 许半仙喝着茶，默念道：这个还会记错，你比我还要健忘。 “许兄弟，我跟你说，你的病容易治，你要学会转移视线······”山口说： “朱队长，你看好兄弟们，我上去知会纪连长一声······”石头说道： 朱队长接道：帮主，你又怎么啦！ “刚才那事，我左想右想还是不妥，我不去把话和纪连长说清楚，他那万一出了岔子，我们大家都得遭殃。”石头续道： “帮主，纪连长他们上去了好一会，他们不是没事吗！”朱队长应道： 石头挪着脚，辩道：我是说万一。 “帮主，你留步，我上去得了。”朱队长叫道： 石头回过头，说：你小声点，下面全是敌人。 “帮主，我算服你了，你做事太谨慎了。”朱队长嘀咕道： 石头微笑道：你之前是不是不服我！ 朱队长提起脚，回道：哪能呢！ “帮主，这边的土像是动过。”一个士兵唤道： 石头应道：你们轻点，轻点把土拨开。 “兄弟们，大家散开。”这个士兵说： 石头走过去，嘱咐道：你们当心脚下。 士兵拿着铁锹“拨了拨”，说道：帮主，下面这么硬。 “别挖了！”石头说： 士兵应道：要是下面有雷！ “不可能，这么硬的土，敌人怎么把雷埋进去！”石头辩道： 士兵回道：那我们······ “大家继续找。”石头打断道： “福兄弟，你上哪去！”副帮主说道： 福星应道：我有一点事情，我去找纪连长说清。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副帮主说： “你们按帮主说的做，都往那边找。”福星迈着身，唤道： 副帮主嘀咕道：兄弟们，大家认真点。 “纪连长，咱们是从左边找，还是······”张队长问道： “咱们从左边找，你们一定，一定要在交界处插上小旗。”纪连长接道： 张队长回道：纪连长放心！我们记着呢！ “帮主，前面那块地全是荆棘。”一个士兵唤道： 石头说：你吩咐下去，你让兄弟们绕开那片荆棘地。 “福爷，福爷······”朱队长轻声道： “朱队长，你找福爷何事！”副帮主应道： 朱队长说：帮主叫我去找纪连长······ “福爷去了上面找他。”副帮主抢道： “看来福兄弟跟他了。”朱队长嘀咕道： 副帮主疑问道：福兄弟上去干啥？ 朱队长回道：还不是帮主说那事。 “荆棘地那事是吧！”副帮主应道： “副帮主，你过来看看。”一个兵士唤道： 副帮主说：你们慢着，你们不能乱动。 “副帮主，这边也有一块动过的地。”士兵说道： “朱队长，你上去做啥！”副帮主唤道： 朱队长扭过头，回道：帮主的脾气性格，你也了解，我不上去落实这事，帮主又得埋怨我。 “帮主，我们找了这么多地都没找到雷，小鬼子或许没有把雷埋在这。”一旁的士兵说： 石头接道：我说你，这才找了多久，你就没了信心。 “帮主，我不是没信心，我是怕，怕我们白忙一场。”士兵应道： 石头说：哪能白忙！大家仔细找。 “副帮主，这有刚翻的地。” “这边也有。” “副帮主，那边是悬崖。” 副帮主应道：“悬崖”就别管了！咱们就看这些动过的地。 “朱队长，你上来这里找谁！”福星喊道： 朱队长抬起头，说：我找纪连长说点事情！ “朱队长，你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说！”福星回道： “也没啥事情！帮主让我转告纪连长荆棘地的事······”朱队长说道： “你回去吧！我把这事跟纪连长说了。”福星抢道： 朱队长应道：我不回去，帮主质问起来！ “你跟帮主说，说我叫你回去的。”福星接道： 朱队长迟疑道：这！ “朱队长，你快点下去啦！兄弟们还在下面等着呢！”福星说道： “福爷，我也不想上去，我这脚都······”朱队长转回身，说： 福星打断道：你别吵吵！咱们快点下山。 “帮主，你坐下歇会，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一士兵吹着地上的石块，说道： 石头唤道：这样找不是办法，你能有其它的办法吗！ “我是没有，这事急不来，帮主坐下来喝口茶······”士兵应道： 石头瞟了一眼地上，回道：我不渴。 “帮主，你坐吧！你从上山以来就没歇过······”士兵劝道： “那块石头！”石头伸出手，打断道： 士兵说：帮主，这块石头有啥不对！ 石头唤道：你把它搬开。 士兵小心翼翼地搬开石块。 “你们拿袋子过来。”石头打着手势，说道： “幸亏这是手雷，如果是地雷！刚才就······”士兵擦着额头，叹道： “你别再说了！你去叫兄弟们留点心，小鬼子的花招太多。”石头捡着手雷，说： “帮主，朱队长下来了。”士兵唤道： 石头瞄了一眼前方，嘀咕道：他总算下来了。 “帮主，帮主，我回来了。”朱队长喊道： “你有没有见到纪连长？”石头问道： 朱队长答道：没······ “我不是叫你去······”石头接道： “帮主，你听我说，我在半路上碰到了福爷，福爷叫我回来，他说，他转告了纪连长······”打断道： “朱队长，你去那边瞧瞧！”石头说： “啊！小鬼子真的在这埋了雷呀！”朱队长看了一眼地上，惊讶道： 石头应道：小鬼子一肚子坏水，小鬼子会和你闹着玩呀！ “福兄弟，我们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一颗地雷。”副帮主说： 福星接道：没有找到是好事。 “好是好，兄弟们找着心烦。”副帮主答道： 福星望向兄弟们，说道：哪个兄弟烦的！ “福兄弟甭看了！是我行了吧！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副帮主唤道： 福星说：我们今天找完山上······ “要找完山上，我一个头两个大。”副帮主回道： “副帮主，那棵树下有块大石，你过去坐会。”福星说道： “哎呀！我头疼，我过去休息会。”副帮主摸着脑门，呻吟道： 福星扶着副帮主，说：你慢点，慢点。 “你用不着扶我，我自己过去。”副帮主挥着手，拒绝道： 福星接道：副帮主小心！ 副帮主嗟叹道：嘶嘶嘶······ “兄弟们，你们有什么发现吗？”福星询问道： 一旁的士兵说：暂时还没。 “哟！” “副帮主，你出了啥事！” “这块石头没有放平，我坐在上面滑了一下。”副帮主回道： 福星走过去，说道：谁叫你坐得这么快！你摸摸它平不平再坐嘛！ 副帮主扭着腰，说：我的屁股痛死了。 福星双手搬着石头，说：我把它放平点。 “福兄弟，让我来弄。”副帮主应道： “副帮主，你把袋子拿来。”福星叫道： 副帮主说道：福兄弟，你拿袋子做什么！ 福星唤道：副帮主，你看！ “哇噻！这么多！”副帮主吃惊道： “帮主，我们要不要上去告知福爷跟纪连长他们！说小鬼子的炸弹藏得特隐蔽，稍有不留神······”朱队长说道： “朱队长，就要吃中饭了，兄弟们全会下来山脚吃饭，我们吃饭那会——再说。”石头打断道： 朱队长应道：你不是急吗！ “朱队长，你过去那边找。”石头说： 朱队长一边走、一边嘀咕道：真是搞不懂，他刚刚很急，这会又······ 第487章石头带着兄弟们去找雷（4） “许半仙，你好舒服哇！香茶泡着，椅子坐着，就差仆人给你捏腿捶肩了。”林凡走上来，嚷道： “林兄弟，你误会了，是我让许兄弟······”山口接道： “我误会什么！他没喝茶，还是没坐椅子。”林凡抢道： 山口愣道：这个！ 许半仙说：我茶也喝了，椅子也坐了，仆人也叫了，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也想坐坐！”林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回道： 许半仙答道：你快走，快走，这里的凳子没你坐的份。 “没我的份，空凳子也不让我！”林凡应道： “这是福兄弟坐的。”许半仙回道： 林凡说道：他还在下面呢！ 许半仙说：我给他提前设的座。 林凡指着对面，辩道：他可以坐那边。 “那边是大哥坐的。”许半仙应道： 林凡说：旁边还有一个位置······ “那是纪连长坐的。”许半仙接道： “你故意不让我坐吧！”林凡唤道： 许半仙回道：心里有数就好。 “你不让我坐，我偏要坐，我还不信邪了我，我坐了，你能耐我何！”林凡一手倒着茶水，说道： “我知道你的德性！贼不要脸，你就会欺负我这种年纪大的，你在那些年轻人面前，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许半仙应道： 林凡瞪着许半仙，嚷道：许老头，你少在这放狗臭屁。 “你瞪我，我就怕你呀！你在大哥、福兄弟面前，你敢充大爷吗！”许半仙说： “我是你大爷。”林凡骂道： 许半仙摆出弱的手势，应道：你是大爷。 林凡恼怒道：你敢讥讽我······ “林兄弟，你别跟许兄弟吵······”山口说： “我们吵不吵！干你毛事。”林凡嚷道： 山口愣道：林兄弟······ “山口先生，你和他说啥！他就是一条疯狗。”许半仙叫道： 林凡接道：你哈巴狗，你吃屎狗。 “许爷，林爷，山口先生，你们吃饭了。”黄妈喊道： “黄妈，你狗眼看人，你叫我们吃饭，你为什么先叫许半仙！”林凡说道： 黄妈哑口无言，应道：仆人！ “黄妈，他纯属胡搅蛮缠，你忙去。”许半仙唤道： “林爷，仆人不是······”黄妈解释道： “黄妈，你走吧！”许半仙说： 林凡转过身，嚷道：我吃饭去。 “帮主，我们找了一个早上，我们找着三麻袋手雷，两麻袋地雷······”朱队长说： “小鬼子真是歹毒！他们是想在山上活埋了——我们。”石头嘀咕道： 朱队长说道：山上这么宽，我们这样找，最少最少要找四、五天······ “小鬼子在给我们武器，我们再找一年也行。”石头回道： 朱队长应道：这个倒是。 “朱队长，你认真找。”石头叫道： 朱队长答道：是。 “你小声点。”石头说： “纪连长，你说，小鬼子会把雷藏在哪！”张队长唤道： 纪连长回道：我要是知道！我们也就不用去找了。 张队长接道：小鬼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不会的，我们是没找对方向······”纪连长应道： “前方、后方我们找遍了！”张队长说： 纪连长叫道：张队长，你怀疑帮主的决策······ “不，不，不，帮主的决策来自于纪连长与诸位爷的商讨，大家也都拍板的事情，它错不了，我担心的是，小鬼子花招太多，我们跟小鬼子玩，就像小孩子捉迷藏······”张队长答道： “就算如此，我们也要找。”纪连长打断道： 张队长望着纪连长，说：纪连长，你有信心······ “必须有信心。”纪连长抢道： 张队长两脚并拢，说道：我代表兄弟们向你敬礼！ “张队长，现在到了12钟，你叫兄弟们到山脚吃饭去。”纪连长说： 张队长回道：也好，咱们吃了饭——再找。 “兄弟们，大家往这边走。”石头唤道： “帮主，我要不要上去通报一声福爷他们······”朱队长说： 石头应道：不必去了！我们约好了这个点吃饭。 朱队长回道：哦！ “朱队长，你叫几个兄弟把这些雷背回帮里去。”石头喊道： “帮主，小鬼子这么对我们，我们何不用这些雷炸飞他们！”朱队长接道： 石头答道：等我们商量以后——再说。 “小鬼子想要炸飞我们，我们就要以牙还牙······”朱队长说道： “大哥，你们有没有找到地雷！”福星急匆匆地跑过来。 朱队长礼道：福爷好！ 福星微笑道：好！ “我们找到了几麻袋手雷和地雷。”石头说： “我们也找到好几袋。”福星应道： 石头接道：是吗！ “小鬼子很狡猾，他们把雷藏在石块底下。”福星说道： 石头回道：不止呢！他们树洞里面也塞。 福星说：小鬼子是要和我们玩阴的。 石头说：我们多注意一点——就是。 “纪连长，福爷他们没在这里，他们肯定是在山脚。”张队长说道： 纪连长接道：我猜也是。 “纪连长，他们挖到雷了吗？”张队长疑问道： 纪连长思索了片刻，回道：他们应该挖到了吧！ 张队长说：我看悬，我们在上面找了这么久，我们差点就把地上的蚂蚁都数遍······ “张队长，你说得太过夸张，我们没有找到雷，其中必有原因。”纪连长打断道： 张队长应道：我想不出有啥原因！ “张队长，你快走吧！你要想事情有个结果，我们就要去见帮主······”纪连长叫道： “对，对，对，兄弟们快走。”答道： “大哥，那些送饭的兄弟们还没到······”福星唤道： “你急什么！我们坐下来等会！”石头抢道： “大哥不急吗！我们在这多呆一刻钟，我们就在上面少找了几颗雷。”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我急有啥用！ 我们总不能原路返回······ “福兄弟，帮主说得对，我们下来了，我们唯有等，等才是我们此刻应该做的。”副帮主说道： 福星感叹道：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 “帮主，纪连长他们来了。”朱队长唤道： “不知他们找到多少雷！”副帮主嘀咕道： 朱队长说：走在前面的兄弟都没有背包，他们怕是没有找到雷。 石头应道：这可难说！ “帮主，你们为啥不等我们就下来了！”纪连长喊道： 石头回道：纪连长勿怪！山上的路窄，又不好走，我们也就没等你们。 “帮主，你们找到雷了吗？”纪连长问道： 石头答道：我们找到几袋子······ 福星接道：我们也找到几袋。 “不能啊！我们一颗雷都没找到！”张队长愣道： “张队长，小鬼子把雷埋在······”朱队长说道： “纪连长，你们上去检查检查那些树洞和石块，小鬼子这次的目的就是这些死角！”石头说： “这些地方我们都找过。”纪连长答道： 石头应道：这么说，小鬼子没在上面埋雷！ “不见得，小鬼子在山腰埋了雷，他们没有理由丢开山头不埋。”纪连长回道： “甭管小鬼子埋没埋！你们重新再找找。”石头接道： “我就不相信！小鬼子会撇下山头不埋雷。”纪连长说道： “大哥，送饭的兄弟来了。”福星唤道： 石头说：兄弟们，咱们边吃边聊。 “帮主，曾副队长和五当家他们······”纪连长说： “纪连长放心，那些送饭的兄弟会把饭送上去。”石头答道： “帮主，诸位当家，我们来晚了，我们让大家久等了。” 石头应道：不晚，不晚。 “兄弟们，你们快点盛饭。”副帮主说： “纪连长，我们过去那棵树下——坐下。”石头唤道： 纪连长礼道：帮主，你先走。 “朱队长，你到那边端几个饭过来。”副帮主嘱咐道： 朱队长回道：好的。 “兄弟们不许乱，你们挨个挨个的排队过来。”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过来吃饭。”石头叫道： “大哥，你们先吃，我过去那边了。”福星迈着脚，唤道： “福兄弟，就要吃饭了，你吃完饭——再去。”副帮主说： 六当家探过头，提醒道：大哥，福兄弟是去方便······ “对噢！人有三急。”副帮主恍然道： “兄弟们，大家快点吃饭，吃完饭，大家继续干活。”石头喊道： “许兄弟，时间不早了，你去房里睡会。”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帮主他们都在下面找雷，我咋睡得着！ “上山找雷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急也没用。”山口辩道： “道理我懂，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我听说，你会占卜之术。”山口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会那么一点点！ “按说，你更会懂道家说的——凝神静气······”山口接道： “山口先生，我讲个故事给你听，话说，从前有个医生，他的大名远扬，那些所谓的疑难杂症，对他来说，不足为道，可有一天，他患了一点小风寒，他从此一病不起······”许半仙说： “还有这种怪事！”山口嘀咕道： 许半仙叹道：治人不治己呀！ 山口愣道：你是说！ 许半仙笑道：我属于这类人。 “呵呵～” “帮主，福兄弟回来了，我给他让个坐。”纪连长挪着身，说： 石头应道：纪连长走什么！对面还有空地，他到对面吃也一样。 纪连长回道：我站起来吃饭舒服些！ “纪连长，你这么快就吃饱了！”福星唤道： 纪连长答道：还没吃饱，我站着吃饭舒坦些！ 福星蹲在一旁，说道：你站着吃饭舒坦，我坐着吃饭舒坦······ “福兄弟，你进来坐下吃饭。”纪连长叫道： 福星应道：我就在这吃，我吃完饭，我就上去忙活。 石头说：兄弟们，大家快吃啊！吃完饭，咱们接着找。 “两位兄弟，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喝茶！”樊氏唤道： 许半仙回道：这里凉爽，我们想在这坐坐。 “今天不热呀！”罗氏接道： 山口应道：我们想在这里聊聊。 “两位兄弟，时间不早了，你们过去休息了。”谷氏倒着泔水，说道： 山口礼道：几位嫂夫人忙去吧！我们坐会再去休息！ 樊氏说：那我们走了。 “几位嫂夫人慢走。”山口、许半仙齐道： “六弟媳，你把那个泔水桶放在那！”谷氏喊道： 罗氏答道：我们为啥不把它拿进去！ 谷氏说：那个桶的箍松了。 “等到下午，我们把它修一下。”樊氏应道： “许兄弟，桶箍是什么？”山口问道： 许半仙解释道：桶箍就是桶身上的那两条圈圈。 “原来是它！我还以为！”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我们过去把它修一修。”许半仙说道： 山口想了想，答道：咱们走。 “兄弟们，你们吃好了饭的，你们就去排好队，咱们按原队不变。”石头叫道： 福星说：你们把碗放轻点。 “帮主，我们这边的兄弟全都齐了。”纪连长唤道： 石头应道：你带着兄弟们上去。 “帮主，我们这队的兄弟也齐了。”朱队长说： “你等等，让福兄弟他们先走。”石头回道： 福星嚷道：大哥。 石头说：你们走吧！ 福星扭着头，叫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第488章偷袭（1） 15日下午，微风轻轻地吹。 振兴帮的兄弟们依旧在卢沟桥旁边的山上找着雷。 他们一个个的睁大眼睛——望着地上。 朱队长“晃了晃”头，说：帮主，我们在这找了两、三天，那些雷应该找得差不多了······ “朱队长，你找得不耐烦了吧！”石头回道： 朱队长应道：是有点不耐烦，我们今天找到的雷，总共才有半袋······ “这么说，你嫌少。”石头打断道： “当然嫌少，我们前两天一、两个钟头就能找到几麻袋雷。”朱队长接道： 石头说：你不要忘了！一个雷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这个我懂，只是，有一个问题，在我心里想了很久，我还是没想明白······”朱队长回道： “什么问题！你说说看！”石头说道： 朱队长唤道：帮主，我们这样找，不管如何找！也无法把雷找干净，毕竟，雷不是我们埋的，雷具体埋了多少，我们也都不清楚，我们总不能把整座山翻过来找······ “你说正题。”石头抢道： 朱队长说：我们找过来找过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它确实是个问题，我们回到帮里是得好好商量······”石头愣道： “帮主，此事不宜拖延，我们找雷找多久，小鬼子在这也就安逸多久，这些天，我们光顾找雷，他们趁机······”朱队长说道： “朱队长，你看问题看得透彻，我被小鬼子套住了，我想取小鬼子的武器，小鬼子反过来索取时间······”石头称道： 朱队长疑问道：小鬼子索取时间？ 石头应道：小鬼子想必是有大行动！ “帮主，他们大概是想把我们炸死在这！”朱队长接道： “不！小鬼子不会故计重施，他们的目的是要拖住我们，是要我们去为他们赢取时间。”石头答道： 朱队长说：帮主，你说得不无道理。 但是，天色······ 石头说道：咱们赶紧回去。 朱队长唤道：兄弟们，咱们下山去。 “朱队长，这有一个地雷。”一个士兵回道： 石头打着手势，说：没有挖雷的弟兄先走。 “兄弟们，你们跟紧张队长。”纪连长说： “纪连长，你也走。”张队长叫道： 纪连长应道：你带着兄弟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副帮主，我大哥他们就在前面，我过去了。”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慢点，山路不好走，你看路。”副帮主嘱咐道： 福星转过头，说：副帮主，我走了。 “帮主，你为啥不走了？”朱队长问道： 石头瞅着两旁，回道：这里宽敞些，我等等纪连长他们。 朱队长说道：帮主，我们下去山脚等吧！这里站不下几个人······ “兄弟们，你们让让！”福星急匆匆的往里钻。 “朱队长，你先走。”石头唤道： “大哥，你等我！等我！”福星叫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你小声点。 福星闭上嘴，默不吭声。 石头说：朱队长，你快走。 “帮主，我们直接回帮里去吗？”朱队长询问道： 石头应道：嗯！ “大哥，今天过中秋，我们快点回去吃月饼。”福星唤道： “朱队长，你停下。”石头嘶哑道： 朱队长止住脚步，说：帮主，你有何吩咐！ 石头说道：朱队长，你叫兄弟们在山脚等我，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福星疑问道： 石头应道：咱们快点下山。 “你们挨个的传下去，让大伙都到山脚集合。”朱队长叮嘱道： “兄弟们，你们快走，现在的日子短了，转眼就天黑了。”张队长喊道： “张队长，那是副帮主他们吧！”一个士兵说： 张队长向前瞄了一眼，说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跟上去。 “福兄弟，你怎么不去押队！你跟上来干嘛！”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那队的兄弟全都下来了，今天是中秋，我想和你回去过节。”福星解释道： 石头问道：福兄弟，你们下午找到多少雷？ 福星回道：我们下午找着6颗手雷。 “还算不错。”石头嘀咕道： “大哥，最近两天的雷越找越少，小鬼子是在和我们抓猫猫吧！”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少倒不奇怪！最可疑的是，卢沟桥上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哥，我们回去······”福星说： “福兄弟，这块石头有点抖，你站稳了。”石头提醒道： 福星伸出手，说：大哥，你帮我看看脚下。 “兄弟们，大家排好队，帮主要和大家训话了。”朱队长唤道： “朱队长，今天乃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帮主该不是想让我们在这过节吧！”一个士兵说道： 朱队长回道：你胡说啥！ “这里很好哇！天为被地为床，更有一大帮的兄弟陪着，爽。”另一个士兵接道： “爽你个头，大过节的没有月饼吃······”这个士兵抢道： “你就知道吃！” “你不想吃呀！” “你傻不傻！我们留在这！帮主也会派人送饭过来，饭送过来了，月饼还会例外吗！”朱队长说： “兄弟们放心，中秋佳节，每个人都会有月饼吃。”石头走上前，说道： 朱队长请道：帮主，请你训话！ “说话就说话，还训话，等纪连长他们上来——再说。”石头回道： “帮主，我们的月饼是些什么馅的？”一个士兵问道： 石头反问道：你想吃什么馅的？ 士兵答道：我喜欢吃果仁馅的。 士兵们接道：我喜欢吃豆沙馅。 “这些都没有，我们做的是人肉馅的月饼。”石头说： 士兵们惊讶道：啊！ 石头微笑道：你们不敢吃了吧！ 朱队长傻笑道：呵呵！！ 大伙陆续笑到：呵呵······ “嘘！大家肃静。”石头竖起食指，嘘到： “大哥，副帮主和纪连长他们来了。”福星唤道： 石头喊道：纪连长，副帮主，你们快上来。 福星叫道：兄弟们，你们按队形站好。 “帮主，夜幕降临了······”纪连长说： “兄弟们，我们找雷找了两、三天，山上的雷——基本上都让我们找着了，还有一小部分雷，我们没有找到，也不可能找到，雷埋在山上，山上就是我们的活动中心，换句话说，我们不能再到山上作战，山上埋有定时炸弹，定时炸弹足以让我们诚惶诚恐······”石头说道： “帮主，你说的对，不过，我们放弃山上这道屏障，我们和敌人之间的差距······”副帮主打断道： “谁说要放弃！我们坚决不放弃。”石头答道： “帮主，你似乎有了应对之策！”纪连长唤道： 石头应道：算是吧！ “帮主，你给大伙说说。”副帮主接道： “兄弟们，我带些兄弟去向小鬼子进攻，我们一进攻，小鬼子必会用炮打我们，炮打过来山上，它就会引爆那些没找到的雷，如此一来，山上对我们不利的形式——就会转变。”石头续道： 副队长嘀咕道：办法是好。 但有一定的危险性······ “和小鬼子干战，哪有不危险的！”纪连长说： “所以，我决定派一些警觉性高的兄弟上去。”石头接道： “大哥，你让我上去。”福星叫道： “帮主，你把我也算上。”纪连长说道： 兄弟们争论道：帮主，我也去，我也去。 石头喊道：兄弟们安静，安静。 副帮主挥着手，说道：大家都别吵！ “兄弟们，我们上去偷袭的人数不宜多，我在你们之中挑二、三十个人上去就行，上去偷袭的兄弟必须腿脚利索、反应速度快······”石头唤道： “帮主，我下去挑人。”副帮主打断道： 石头说：副帮主，你领着兄弟们先回帮里，纪连长那队留下30名兄弟就好。 “帮主，你为何不留下我们自家的兄弟？”副帮主问道： 石头应道：什么你家我家！我们大家都是兄弟。 “帮主，你跟我打什么马虎眼！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把我们原来的兄弟都撤回去，你是担心我们完不成任务，还是为了保全兄弟们······”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我没有时间想那些，我一门心思想让小鬼子跳进我们设的圈套！”石头接道： “帮主，我可以不想，兄弟们能不想吗！我相信纪连长他们也在想！”副帮主应道： 石头保证道：兄弟们，你们心里也别犯嘀咕！我让纪连长他们去，原因十分简单，我考虑到！他们的游击战打得熟练，他们执行这次的任务比较合适，大家别把这件事看得太重，我保证兄弟们上去一会就会下来······ “大哥，你们是去作战，你怎么保证！”福星打断道： 石头回道：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去偷袭，我们不是过去作战。 “帮主，今晚的月亮忽明忽暗。”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时不我待，你快带兄弟们走。”石头说： 纪连长叫道：这边的兄弟随我来。 “纪连长，你让他们多带几颗手雷。”石头喊道： 纪连长吩咐道：你们过去那边拿好雷——再走。 “兄弟，你拿着。”福星递着手雷，说： “纪连长，我先上去了。”石头说道： 纪连长答道：帮主，我去后面押队。 “兄弟们，咱们回帮里去。”副帮主叫道： “副帮主，咱们不走行吗！咱们留在这里接应帮主。”朱队长唤道： 副帮主愣道：帮主不是叫我······ “副帮主，事情总有万一，万一帮主他们上去久了还没下来，我们可以上去接应。”朱队长说： 副帮主想了想，嘀咕道：这样也好。 “副帮主，你在想什么！”福星叫道： 副帮主应道：我们能不能！能不能留在这里不走！ “你们想留就留，我去曾副队长那了。”福星挪着身，答道： “兄弟们，你们原地坐下。”副帮主嚷道： 朱队长唤道：副帮主，我向五当家报信去了。 副帮主说：朱队长快去。 “前面这几位兄弟，你们跟我上山。”石头说道： “帮主，我们呢？”一个兵士问道： 石头接道：你们就在这打，你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半个钟头后，咱们到山脚会合。 “帮主，我听清楚了，你们快点上去。”纪连长喘道： 石头说：咱们走。 “纪连长，桥那头的灯咋这么亮！”一个士兵唤道： “管它亮不亮！我们打。”纪连长回道： “啪” “砰砰砰” “这是怎么回事！”六当家惊道： “六当家，小鬼子在打主峰。”一个兵士说： 六当家答道：我们开枪接应。 “不对，是主峰上先打出的枪声，我们不可轻举妄动。”曾副队长叫道： “曾副队长，帮主他们怎会先打枪！一定是小鬼子······”六当家辩道： 曾副队长抢道：六当家，这事有待商讨，咱们先静观其变······ “曾副队长，人命关天的大事，它刻不容缓······”六当家打断道： “曾副队长，你们别开枪。”福星气喘吁吁地跑来。 “坏了，我没派人去告诉曾副队长他们，曾副队长他们一开枪，我们的损失就！”石头嘀咕道： “算了！事已至此！”石头说： “帮主，我们可以打了吗！”一旁的士兵唤道： 石头回道：打。 “你们快走。”纪连长喊道： 一个士兵盘问道：往这边走吗？ 纪连长答道：随便往哪······ 第489章偷袭（2） “兄弟们，咱们拿好武器，咱们上去了。”副帮主叫道： “副帮主，两旁的山峰上都没有传出枪炮声，我们上去好吗！”张队长说： 副帮主应道：我也有同样的顾虑。 但是，上面的枪炮声响了这么久······ “上面有枪炮声，它代表不了什么！”张队长接道： 副帮主回道：这！ 张队长喊道：兄弟们，你们坐下。 副帮主瞄了一眼前方，说道：你们都快坐下。 “兄弟，你快点卧倒。”石头一把将前面这个兄弟扑到。 “轰” “砰砰砰” “小鬼子真他·妈的毒，他们把手雷藏在树枝上面的夹缝间。”一个兵士甩着头，说： 石头爬起来，喊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帮主，谢谢你！刚刚不是你······”士兵擦着眼角，谢道： “你磨叽什么！你还不快走！”石头嚷道： “纪连长，我们下山去了。” “我们还没过去那边！” “纪连长，帮主说了，半个钟头后，我们要在山脚集合。” “事情还没办完，我们集啥合！” “如果帮主怪罪下来······” “你们跟我走。” “五当家，咱们下山吧！”朱队长唤道： 五当家应道：主峰上炮火连天，我们此时下去——不妥。 “五当家，帮主他们是偷袭，他们不会恋战······”朱队长说道： “你不用再说，你到一旁呆着去。”五当家嚷道： “帮主，那些荆棘地也有雷。” “帮主，我们的武器快没了。” “我们打完子弹就撤退。” “兄弟们，大家打起精神来，大家上山。”副帮主嚷道： 张队长唤道：副帮主······ “你打住，我的主意已定······”副帮主打断道： “副帮主，我是说，我去带队。”张队长说道： 副帮主答道：你不早说。 张队长走上前，叫道：兄弟们，大家跟我上山。 副帮主叮嘱道：你们跟紧了。 “兄弟们，大家快撤。”石头喊道： “纪连长，兄弟们大部分没了子弹，我们不能再打了。”一旁的士兵唤道： 纪连长问道：谁身上还有手雷？ “我有一个。” “我也有一个。” “我这有两个。” 纪连长喊道：你们三个一起往下扔。 兄弟们齐道：1、2、3。 “乓乓乓” “大家快点撤。”纪连长叫道： 一士兵说道：纪连长，那几个弟兄的尸首······ 纪连长抢道：把他们抬回去。 这个士兵叫道：你们几个过来。 “兄弟们，你们停下。”张队长说道： 一个士兵问道：张队长，你怎么啦？ 张队长说：上面像是有人！ 这个士兵张着耳朵，唤道：这里除了枪声——就是炮声······ “张队长，你为啥停下来！”副帮主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副帮主，上面有动静。”张队长应道： 副帮主接道：肯定有动静，小鬼子的炮声响得震天······ “副帮主，上面有人下来了。”一旁的兵士说： 副帮主抬起头，唤道：是谁！ 张队长询问道：上头的兄弟，你们领头的是谁？ “张队长，是你吗！”石头回道： 张队长答道：帮主，是我，我和兄弟们来了支援你们。 石头说道：你带着兄弟们下去，我们山脚见。 “兄弟们，大家快下去。”副帮主喊道： “兄弟们，你们快走。”纪连长站在大树下，道： “轰隆”一颗炮弹落在树杈上。 “噼啪”纪连长当场炸昏在地。 两个兄弟冲过去，叫道：纪连长，纪连长······ “曾副队长，主峰上的枪炮声变弱了，我们该回去了。”福星说： 曾副队长应道：嗯。 “兄弟们，大家下山去。”福星喊道： 六当家嘀咕道：我早就想走了。 福星嘱咐道：那几名岗哨留下，一会会有人过来接班。 “你们站好点。”副帮主说道： “大哥，帮主他们怎么还没下来！”五当家急急忙忙的跑来。 副帮主应道：他们就在后面。 五当家说：退下来了——就好。 “五当家，你们下来多久了！”福星凑过来，唤道： 五当家回道：我们刚刚才到。 “诸位兄弟，你们久等了。”石头嚷道： “没有，没有，我们刚到不久。”福星答道： “帮主，纪连长没有和你一块下来吗！”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应道：没呀！他们是在后面吧！ 曾副队长提起脚，说道：诸位兄弟，我去看看。 “福兄弟，我和你过去瞧瞧！”石头叫道： “帮主，我也去。”朱队长唤道： 石头说：兄弟们，你们留在这里警戒。 “帮主，你接住这把枪。”朱队长递着机关枪，说道： “许老头，刚才炮声轰轰，你不让我下山，这会炮声停了，你还拦着我，我非拨了你的皮不可！”林凡凶道： 山口说：林兄弟，你用不着这么气愤，大哥他们没事······ “大哥当然没事，他福大命大，他洪福齐天······”林凡答道： “林凡，你比我还会编。”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接道：我编什么了！大哥没有福是吗！ “林凡，你甭跟我绕！”许半仙说道： 林凡回道：我没有跟你绕，我在跟你说。 许半仙答道：你！ “纪连长，你总算下来了，我还担心，你和列位兄弟还在上面作战。”曾副队长说： “我们的子弹都没了，我们想打也打不了。”纪连长应道： “纪连长，你留着劲下次——再打，我们有的是机会······”曾副队长说道： 石头接道：曾副队长说得对，我们有的是机会打小鬼子，小鬼子迟早都得滚蛋。 “帮主，我们只打了半个钟头，山上的雷怕是没有响尽。”纪连长说： “纪连长放心，你可以打消这个顾虑，我们下次上山行动的时候，我们避开那些荆棘地——就行。”石头回道： 纪连长夸道：帮主的脑袋转得就是快。 石头礼道：纪连长过奖！ “大哥，我们回去山上聊。”福星唤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咱们回山。 “许老头，我不跟你扯了，我去洞里吃饭了。”林凡说道： 许半仙喊道：“饭”早晚都是你吃的，你多等会会饿死呀！ 林凡举起手，答道：饿是饿不死，我没有等的习惯。 “许兄弟，我们继续在这等吗？”山口问道：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你饿了吧！ “我没饿，林兄弟进去了······”山口回道： “他呀！他就是那德性，他像三年没有见过米似的······”许半仙接道： “林兄弟那是率性。”山口说： 许半仙辩道：他太率性了，率性得像个二流子。 “许老头，我前脚刚走，你接着就用脚踹我。”林凡嚷道： 许半仙叫道：你是鬼呀！ “要么说你是老头，我走路这么响，你都听不到哇！”林凡应道： “你个大头鬼，黑白无常是你亲戚吧！”许半仙数落道： 林凡接道：黑白无常是你舅舅，他们咋不把你带走！ “林兄弟，你这边坐。”山口挪着凳子，说道： 林凡答道：我不坐。 “山口先生，他有手有脚，他要坐，他自己会动手······”许半仙唤道： “我动你的头，别人才不会像你，一点点力气都不舍得浪费，亏你自称自己是个占卜师······”林凡应道： 许半仙接道：你放屁，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占卜师！ 林凡捏着鼻子，说道：好臭。 许半仙骂道：你个王八蛋、王八羔子，你将来生的儿子，他一定不长屁眼。 “我儿子的屁眼跟你的脸蛋一样大。”林凡答道： “山口先生，我们走，我们不理这个王八羔子。”许半仙拖着山口，气道： 林凡呐喊道：你们别走！你们去哪！ 许半仙接道：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山上哪里都安静！”林凡应道： 许半仙回过身，说道：有你的地方就安静不了。 林凡回道：你说什么！ 许半仙答道：你没听清——就算了。 “你们走，我也走。”林凡迈着步子，嘀咕道： “诸位夫人，许爷他们来了吃饭。”黄妈禀告道： 樊氏嚷道：六弟媳，你把那个饭勺拿过来。 刘氏递着碗，说：二嫂，你接住了。 “几位嫂夫人，你们怎么就在开饭？”许半仙问道： “许兄弟，你和山口先生不是来了吃饭吗！”谷氏应道： 许半仙辩道：我们不是进来吃饭，我们是来避难。 刘氏接道：许兄弟，小鬼子来了吗！ “山口就是小鬼子。”林凡闯进来，答道： 刘氏读懂了什么！傻笑道：呵呵！！ 许半仙拉着脸，说道：阴魂不散。 林凡喊道：你散开，我要吃饭。 许半仙应道：我为什么要走！ “你站好了，看我怎么把你撞趴下！”林凡直向许半仙撞来。 “许兄弟，你过来。”山口一手拉过许半仙，说道： “林凡，你想撞死我是不是！”许半仙嚷道： 林凡接道：你死了，我给你烧纸钱。 “你想得挺美，我要是没有儿子，你帮我烧钱送终，我会很感动的。”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吃饭。”谷氏递过碗，说： 林凡夹着饭，嘀咕道：我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 “几位嫂夫人，你们自己吃饭去吧！这里就让我们自己动手。”许半仙说道： 谷氏回道：帮主他们还没回来，我们等会——再吃。 “林凡，全帮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不知道！”许半仙叫道： “你们知道！我也知道！我知道你们在饿肚子。”林凡嚼着饭，说： “几位嫂夫人，你们下去吃饭。” “大哥，诸位兄弟，请大家坐过来吃饭。”许半仙请道： 石头喊道：诸位兄弟，大家坐。 “帮主，诸位兄弟，妇人们告退了。”几位夫人鞠躬道： 石头礼道：嫂夫人们慢走。 “大哥，你们和小鬼子交火了吗？”许半仙询问道： “确切的说，不是交火，是开火。”石头应道： “开火，你们是去找雷······”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这事具体的经过，容我饭后——慢慢和你细说。”福星打断道： “帮主，你的饭凉了。”副帮主叫道： 石头说：副帮主，你把饭放下，我想喝碗茶——再吃。 “帮主，我来帮你倒茶。”六当家抓起茶壶，说道： 石头叫道：六当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帮主，你坐在别动！小心茶水烫到你！”六当家喊道： 石头谢道：谢谢六当家！ 六当家说：帮主，咱们都是兄弟，你不要这么见外。 石头微笑道：是，是，是。 “帮主，这样够了吗！”六当家唤道： 石头挡着碗，说道：林凡，我回来了好一会，你咋一句话也不说······ 林凡放着碗，打断道：我说不说，它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再说，这么多兄弟在这，没说话的——何止我一个！ “问题是：你平时罗哩罗嗦，突然间不说话，难免让人以为······”石头答道： “以为怎样！”林凡接道： 石头说：以为你哑了！ “我以为你瞎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到你的脸就烦，整个人就是傻B，傻B，傻BB。”林凡骂道： “林凡，你吃了什么枪药！我让小于（于郎中的徒弟）过来替你治治！”石头应道： 六当家调侃道：不必治！林兄弟服帖老鼠药，他立马会好。 “许兄弟，老鼠药不是防鼠的吗！”山口不解道： 林凡追着六当家，说道：我打死你我。 “林兄弟，我跟你说真的，你肚子里面有蛔虫，或是寄生虫之类，老鼠药能够让你药到病除。”六当家躲着林凡，答道： 大伙同时大笑，哈哈······ “许兄弟，你们中国的老鼠药，它的功效是什么？”山口问道： 许半仙回道：它的功效就是毒死老鼠。 山口嘀咕道：它和我们岛国的差不多······ “六当家，你别跟他闹！你坐下来吃饭！”石头喊道： 六当家应道：他追着我不放······ “林凡，你让六当家过来吃饭，你吃饱了有精神玩，人家还没吃饭呢！”石头瞪着林凡，说： 林凡喘道：等你吃饱饭，我再收拾你。 六当家回道：我等着······ 第490章惠子上山（1） 18日清早，小雨淅淅沥沥。 卢沟桥的对岸，走过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此女穿着朴素。 年龄约莫20岁上下。 有趣的是：这位女子一路哭哭啼啼。 她直往振兴帮的山道跑。 “啪”她全身摔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啼泣道：呜呜呜······ “小姐，你为何哭得这么伤心！”五当家唤道： 她瞟了一眼五当家，痛哭道：哇哇哇······ “小姐，谁欺负你了吗？”五当家问道： 她“擦了擦”眼角，啼哭道：我要，我要找老公。 五当家看着两旁，说道：谁是你老公！ 她嘶哑道：我老公他，他在山上。 五当家搭着斗笠，说：这里到处都是山，你老公在哪坐山上！ 她指着上头，回道：有人说，他就在上面。 “小姐，你戴上它。”五当家递着斗笠，唤道： “大哥，你行行好！你带我上山好不好！”她抓着五当家的手，哀求道： 五当家挣扎道：小姐，你放手，我是一个农民，上山的路，我不是太熟······ “大哥，你骗我，你的手这么白，你不可能是农民，再说，你能来到这里，你肯定对这——很熟。”她辩道： 五当家应道：小姐，我没骗你。 “我没了老公，我没了爹娘，我以后怎么活呀！”她啼泣道： 五当家劝道：小姐，你不要哭！ 她抽泣道：你们全都骗我，我的爹骗我，我的娘骗我，我的老公骗我，你也、骗、骗我。 “小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对这不熟。”五当家回道： “大哥，我求求你！你带我上去吧！山上有狼、有老虎，我一个人怕。”她抱着身子，鞠躬道： “小姐，我自幼离开了家，近段时间，我刚从外地回来······”五当家接道： “你不肯帮我，我怕老虎。”她缩着手脚，应道： 五当家说：小姐，你戴好斗笠。 “大哥，求你答应我！”她拉住五当家的手，祈求道： 五当家难为情道：好吧！我陪你走一趟。 她抹着脸颊，微笑道：大哥，谢谢你！ 五当家唤道：咱们走。 “帮主，今天下着雨，咱们吃了饭——再下山好吗！”副帮主说道： 石头回道：咱们下去放两枪回来——再吃。 副帮主嘀咕道：可是，这雨······ “副帮主，这是啥雨！它连头发都淋不湿······”福星接道： 副帮主答道：毛毛雨也是雨。 福星应道：这个倒是。 “兄弟们，咱们动身。”石头取下斗笠，嚷道： “大哥，你把斗笠戴上。”许半仙喊道： 石头答道：我不想戴。 “帮主，你不戴雨具会淋湿的。”山口应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没关系，这一段时间没有被雨淋，我反而有点怀念。 “帮主，雨淋在身上会感冒······”山口接道： “大哥，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石头看了一眼脚下，叮嘱道：许兄弟，你在山里陪好山口先生啊！ “山口先生，我们可以上去了。”许半仙唤道： 山口应道：帮主他们还没走远呢！ 许半仙回道：帮主他们下山去了，我们在这里傻站着不好······ “没什么不好！我们往常都是在这······”山口答道： “今时不同往日，今天飘着雨。”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说：这雨不大。 许半仙辩道：万一把你淋出了病······ “大哥，小鬼子最近的警觉性很高，还击的力度也很大，我们对付小鬼子，我们要不要换种打法！”福星说道： “怎样换！”石头接道： 福星应道：我也不知道！ “我们去和小鬼子躲猫猫，小鬼子的损失显而易见，我们的损失也会不小，小鬼子的补给充足，我们的补给匮乏，特别是在武器上，我们跟小鬼子耗，我们根本耗不起。”福星续道： “福兄弟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只是······”石头说： “帮主，山下过来了俩个人。”张队长凑过来，唤道： 石头嘀咕道：来了俩个人！ “五当家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福星说： “启禀福爷，五当家是在里面，还有一个人就！”张队长作揖道： 石头说道：五当家带回来的人，你不必过于······ “帮主，这个人的身形像个女人。”张队长答道： 石头愣了片刻，说：张队长，你退下吧！ 福星叫道：大哥······ “我们下去看看！”石头提起脚，嚷道： “山口先生，你把斗笠摘下，树下不会飘雨进来。”许半仙说道： 山口摘下斗笠，感叹道：这棵树真大！ “它能很好的遮住雨滴。”许半仙接道： “我之前没有发现，这棵树还有这功能······”山口唤道： “你今儿开了眼界吧！”许半仙微笑道： “这棵树的树枝这么茂密，雨下得不大，这儿是个极佳好的避雨地。”山口称道： 许半仙应道：谁说不是！我跟帮主、福兄弟、林兄弟，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聚过一次······ “你们来过一次？”山口疑问道： 许半仙解释道：不是来过一次，是聚过一次。 “许兄弟，你的意思是！”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道：我一个人来过这里几次，但几个聚在一起，也就一次。 “这里这么好，帮主他们不喜欢这吗？”山口询问道： 许半仙答道：也不是啦！我那几位兄弟——平时都很忙，他们没有时间过来这玩。 山口应道：帮主他们这么忙吗！ 许半仙说：没办法，山下的敌人不让他们歇息。 山口低着头，唤道：怪就怪我们······ “五当家，你回来了。”福星嚷道： 五当家闭着嘴，朝着福星使眼色。 “五当家，你咋不说话！”石头叫道： “你个没良心的！我可算找到你了！”女人直向石头跑来。 石头拦着这个女人，问道：小姐，你是？ 她傻笑道：我的老公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小姐，我不是你老公，你不许乱说。”石头说道： “巴嘎！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她嚷道： “大哥，你记不记得火车上······”福星探着头，小声道： 石头愣道：惠子。 “亏你还记得！”女人取下斗笠，说道： “大哥，我们去不去桥头！”福星说： 石头应道：不去了。 “你不叫我上去坐坐吗！”惠子挽住石头，说道： 石头微笑道：惠子请！ “诸位兄弟，大家回去。”福星唤道： “福兄弟，我们到了山脚······”六当家回道： 副帮主挤着六当家，说：六弟，你没看到那个女人挽着帮主······ “石头，我爹不准我来见你，他说，我见了你，他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惠子嚷道： 石头接道：你爹！ “我爹奉命驻守卢沟桥。”惠子答道： 石头伸出手，说道：惠子，你把斗笠戴上。 惠子回道：你都不戴。 石头说：我没拿。 惠子拿起斗笠，说道：我帮你戴上。 石头踢着五当家，责备道：你怎么！ “石头，你们别拿那个大哥出气，那个大哥是专门护送我过来的。”惠子唤道： 石头应道：哦！ “我爹说山上有老虎······”惠子说： “惠子，你咋知道我在这？”石头问道： 惠子接道：我在岛国，我天天想你，天天想来找你，我到处找人打探你的消息，我听人说，你来了北平，恰好，前段时间，我爹被调到北平，我让他多多留意你······ “惠子，辛苦你了。”石头拿着斗笠戴在惠子头上。 “不幸苦，你们中国古时候有个孟姜女，她可以千里寻夫，我为什么不可以！”惠子应道： 石头扶住惠子，叫道：惠子，这里滑，你小心点。 惠子抓住石头的手，回道：没事。 “山口先生，咱们过来了好一阵，咱们那边坐坐。”许半仙说道： 山口瞄了一眼地上，唤道：我不坐了。 “山口先生，我们过来的匆忙，我没有叫人搬桌凳过来，你在这将就一下，咱们到前面的树根上坐会。”许半仙解释道： “许兄弟，你在这坐会，我想到周边看看。”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你不坐，我也不坐。 “许兄弟，你坐你的。”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我去拿壶茶过来！”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甭这么客气！我们俩人天天见面······”山口辩道： “山口先生，你是我们的上宾，我怠慢谁！也不能怠慢你，我大哥下山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的陪着你，你如果向我大哥举报，那我，那我就麻烦了······”许半仙应道： “你麻烦！你有什么麻烦！”林凡走上来，说道： “林兄弟，许兄弟不是说他麻烦，他说······”山口接道： “林凡，我像你的话，我一点都不会麻烦。”许半仙嚷道： 林凡回道：你想要像我，那就难了，你比我父亲还大。 “我比你父亲还大，你为啥不尊老！你成天老头、老头的叫，你就不怕你爹在下面眼睛都闭不了。”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他闭不了眼睛，我可以把它捂上。 “你不愧是个大孝子。”许半仙伸出大拇指，夸道： “我孝与不孝，轮不到你评判。”林凡接道： “我夸你，你还冲我拉脸。”许半仙应道： “许老头，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想什么！你想笑就笑！我能把父亲的眼睛捂上，我也能把你的眼睛捂上······”林凡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你的孝心太好了。 “但是，我的手大，我怕把你的嘴也捂上。”林凡续道： 许半仙骂道：你混蛋。 “林兄弟，把你的斗笠拿过来。”山口叫道： 林凡递着斗笠，唤道：给！ “山口先生，你拿他的斗笠干什么！他要过去守山门······”许半仙喊道： “许老头，你这么见不得我歇息，就要吃饭了，我过去又回来，这样走来走去······”林凡嚷道： “你要歇多久，你今天从起床就在洞口坐着，你没有过去山门看过一眼！”许半仙接道： 林凡答道：我没去，你不可以去呀！ “大哥叫我看门！还是叫你！”许半仙应道： 林凡说：大哥叫我看门。 不过······ “不过，你就是一条癞皮狗。”许半仙抢道： “谁是狗！”林凡一巴掌打向许半仙。 山口一手握住林凡的手，说道：林兄弟，你消消气！ “你滚开。”林凡一脚踹向山口。 “砰” “林凡，你有本事就冲我来。”许半仙扶起山口，嚷道： “我不冲你，我冲谁！”林凡对着许半仙冲去。 “林兄弟，君子动口不动手，帮主看见你······”山口挡着许半仙，说道： “我不当君子，我就要打他。”林凡说： “山口先生让开，他欺负我老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和他干一场······”许半仙叫道： 林凡伸出手，嘀咕道：小样，看我怎样捏死你！ “几位爷，帮主回来了，帮主在叫你们回去。” “帮主不是下山了吗！”许半仙应道： 士兵答道：帮主下山又回来了，大家也都回来了。 林凡问道：他们刚下去又回来？ 士兵说：帮主他们带回来一个女人······ “他对女人这么上心，连战都不打了。”林凡打断道： “你个猪脑子，事情多半另有因为，大哥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拔不动脚的人。”许半仙唤道： 林凡应道：他是啥人！你懂个屁！ “两位兄弟，你们与其在这吵！咱们不如回去······”山口叫道： “对，我要把他打人的事告诉大哥。”许半仙答道： 林凡回道：我要把你骂我“狗”的事告知大哥。 许半仙说：谁怕谁！ 林凡说道：不怕最好。 许半仙挪着脚，喊道：咱们见大哥去。 林凡跟上许半仙，唤道：见就见······ 第491章惠子上山（2） “石头，你是这里的帮主，我就是这里的帮主夫人。”惠子说： 大伙不约而同的看向惠子。 惠子迟疑道：难道不是吗？ 石头愣道：是，是。 “为了你，我背井离乡，为了你，我与父母反目，为了你，我抛弃了所有，你将来要对我好，对我百般的好。”惠子挽着石头，说道： 石头推着惠子的手，回道：会的。 “你推我干嘛！”惠子唤道： 石头叫道：黄妈，你陪惠子小姐下去，你去帮她拾掇拾掇。 “石头，你不去吗？”惠子问道： 石头嘱咐道：黄妈，你要帮她的头发擦干净。 惠子喊道：石头······ “惠子小姐，请你这边走！”黄妈请道： 惠子辩道：我不是小姐，叫我夫人，叫我帮主夫人。 黄妈瞟了一眼石头，应道：这！ “黄妈，你叫吧！”石头板着脸，说： 黄妈请道：帮主夫人请！ 惠子挠着头，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帮主，我也下去了。”刘氏唤道： 石头挥着手，应道：嗯。 “大哥，她······”福星见惠子走出去，唤道： “诸位兄弟，让大家见笑了！她是我来北平时，我在列车上认识的岛国女人，我们那会在一起好过几天······”石头叫道： “帮主，你仪表堂堂，有女孩子喜欢你，爱慕你，这不奇怪！只是······”纪连长打断道： “只是，她是一个岛国人是吧！”福星抢道： “她不仅是岛国人，她还是岛国军官的女儿，从今往后，我们去跟小鬼子作战！”纪连长辩道： “帮主，你说呢？”六当家问道： 石头回道：你们别问我！我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兄弟们，这样吧！大家这些天就在帮里自行锻炼。”福星说道： 六当家说：我们总不能天天锻炼！ “六弟，事已至此，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副帮主嘀咕道： “帮主，你擦擦头。”曾副队长叫道： 石头摇着头，默不吭声。 福星拿着毛巾，唤道：大哥，我帮你擦擦。 石头抢过手帕，叹道：哎！ “大哥，大嫂在哪！”林凡走进山洞，喊道： 曾副队长说：林兄弟，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壶不开！我大哥桃花朵朵开，桃花运年年旺，大嫂今天走了明天有，命好，运好。”林凡接道： “林凡，你阴阳怪气的说啥！”福星喝道： 林凡说：二哥，我说得不对吗！ “林兄弟说得太对了，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实在太多，加上素兰姐正好一桌。”石头搭着脑门，应道： 顿时，林凡气汹汹的瞪着石头。 六当家好奇道：帮主，谁是素兰姐！ “六当家，素兰姐就是······”许半仙凑过去，说道： “许半仙，你闭嘴。”林凡喝道： “你们吵得这么大声，你们在吵什么！”惠子走进洞，唤道： 许半仙回过头，惊讶道：惠子小姐！ “惠子小姐，你来了······”林凡微笑道： “你们咋不叫我大嫂！”惠子说： 林凡叫道：大嫂，大嫂。 “许兄弟，她叫惠子！”山口嘀咕道： “对了，你们是老乡。”许半仙愣道： “小姐，你是岛国人。”山口鞠躬道： 惠子看着山口，回道：这么说，你也是岛国人。 山口用着岛国口音，答道：嗨。 “我叫山本惠子，请多指教！”惠子礼道： “我叫山口次郎，请多指教！”山口弯着腰，礼道： 林凡转过身，说：我最看不惯岛国这套······ “诸位爷，你们吃饭了。”黄妈唤道： 副帮主叫道：黄妈，你下去准备。 “帮主夫人，请你到外面吃饭！”黄妈请道： 惠子说道：我要跟石头坐一块。 “帮主夫人，诸位嫂夫人都在外面吃饭。”黄妈回道： 惠子应道：我只想和石头吃饭。 “惠子，你出去吃饭吧！”石头嚷道： 惠子移着步子，说：石头，我吃了饭就来找你。 石头尴尬道：惠子慢走。 “大哥，你打算怎么办？”福星问道： “凉拌，大嫂来了，你不高兴啊！”林凡接道： 许半仙说道：林凡，你少在一旁幸灾乐祸······ “啥叫幸灾乐祸！黄妈都叫她——帮主夫人！”林凡应道： 石头叫道：兄弟们，大家吃饭的吃饭，没有盛饭就去盛饭。 福星对着副帮主，嘘道：嘘！ “帮主夫人，这道菜——你吃得惯吗？”谷氏询问道： 惠子夹着菜，回道：吃得惯，吃得惯，我以前来中国的时候，我经常吃这道菜。 樊氏说：这道菜的口味怎样！ 惠子细细的尝着，称道：这道橘皮炒肉炒得好，橘皮切得细，瘦肉既脆又鲜，火候刚刚好，味道刚刚好。 “帮主夫人，你喜欢就好，你多吃一点。”樊氏微笑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也吃。”惠子叫道： 谷氏应道：大家吃。 “帮主夫人，你吃肉。”樊氏一个劲的往惠子碗里夹肉。 “二嫂，我想吃哪样！我自己会夹。”惠子挡住碗口，说道： 樊氏说：帮主夫人，你喜欢吃，你多吃······ “二嫂，相比肉，我更喜欢吃这个。”惠子答道： “帮主夫人，这个鱼是我做的，你尝尝它的口味，你给评价评价。”罗氏兴奋道： “几位嫂夫人，我们太阳国是个岛国，鱼是我们岛国的一道主菜，我对鱼这道菜，可以说，有着一种偏爱······”惠子夹了一片鱼肉，慢慢的嚼。 刘氏应道：理解，理解。 “帮主夫人，它的口味？”罗氏问道： 惠子道：鱼肉煮得很嫩，味道很鲜美，菜中的调料也很齐全。 不过，也有一点不足······ “哪点不足！”罗氏接道： 惠子说：葱花煮得太久。 罗氏辩道：这就没法了，它是大锅菜，想把这个口味提上来，那是不可能的。 “大锅菜——能把它煮成这样，确实难得！”惠子回道： 罗氏称道：帮主夫人，你是一个美食家吧！菜经你的嘴一嚼，你就能嚼出其中的门道······ “六夫人过奖！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吃的菜多了，平时喜欢在家琢磨······”惠子打断道： “帮主夫人还会煮菜，你一个大小姐······”刘氏接道： 惠子抢道：我还是一个女人，我还是得要相夫教子，还是得要围着家庭转。 刘氏抓着下巴，夸道：我们的帮主真有福。 “你的饭还吃不吃！”樊氏敲着刘氏的碗，说道： 刘氏愣道：吃饭，吃饭。 “几位嫂夫人，我能给你们提点建议吗！”惠子说： “帮主夫人，你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们听从吩咐就是。”罗氏应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待我就像亲人一样，你们能不能不叫我帮主夫人！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惠子论道： “这事啊！我们几个无所谓，主要是你······”樊氏接道： 惠子说道：你们叫我“惠子”就行！ 罗氏叫道：惠子。 惠子应道：呃！ “这个名字好听！”谷氏夸道： “姐妹们，帮主他们在走，咱们吃快点。”刘氏唤道： 惠子说：他们在哪！ 刘氏回道：他们去了茅屋那边。 惠子夹着饭，嘀咕道：我赶快吃。 “你让开，我进去睡觉了。”石头埋着头，喊道： 林凡挪着步子，说道：他怎么这样！我没招他，也没惹他。 “三弟，你没看到大哥在为那个惠子发愁吗！你消停一点好不好！你别在这没事找事······”福星唤道： “谁没事找事！他对我横冲直撞······”林凡答道： “撞了又咋的！你能耐我何！”石头伸出头，嚷道： “看吧！他撞了人，还理直气壮，他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他没完（林凡一脚跨进茅屋）。” “林凡，你要什么说法！”石头眯着眼睛，说： 林凡想了想，说道：你撞了我，你向我赔礼道歉。 石头说：对不起！ 林凡回道：这是赔礼道歉吗！ “林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意思到了就可以了。”福星唤道： “这不没到吗！他的意思到了，我不退尺，我退丈。”林凡答道： “林兄弟，对不起啦！”石头坐起来，鞠躬道： 林凡摸着脸颊，说：这才像话。 “你不退一丈，我把你从这扔出去。”石头盯着林凡，恐吓道： “你盯着我眼珠子都不转，我哪里说错了吗！”林凡说道： 石头握着拳头，应道：你没错，是我错。 “你想打人是不是！”林凡唤道： 石头举起手，说道：我没想打人，我这手吧！它不听使唤。 “小哥哥，小哥哥，你为什么不叫我就过来了！”惠子急匆匆的踏进茅屋。 “你刚才还在吃饭，我就没去打扰你。”石头放下手，回道： 惠子应道：小哥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还没生分到——打扰吧！ “我不是说那个生分，我是说······”石头接道： “大嫂，你坐，你坐。”林凡叫道： 惠子笑道：我不坐了。 “大哥，我想起来了，山口先生还有事情要跟我说，我过去找他谈谈。”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等等我，我也去。”许半仙说道： 石头喊道：福兄弟，许兄弟，你们······ “你们忙着去超生啊！走路带着风！”林凡接道： 惠子说：林兄弟，你挺幽默。 林凡答道：我不幽默。 “林凡，你过来这边坐。”石头拉着林凡，说道： 林凡“看了看”石头，“望了望”惠子，说：大嫂，我离开一会。 “林兄弟，你过来喝茶。”石头喊道： “不喝了，我的肚子痛，我过去方便一下。”林凡撑着肚子，答道： 惠子应道：林兄弟，你快去。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最好拉死你。”石头嘀咕道： “小哥哥，你说什么？”惠子迈着脚，问道： 石头回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小哥哥，我们过去那边坐吧！”惠子拽着石头——拖向床上。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说道：惠子，惠子，我刚吃饱饭，我想出去外面走一走。 惠子拖住石头，说：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惠子，我想一个人出去吹吹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石头唤道： 惠子擦着脸颊，说道：石头，你这么不想见我······ 石头应道：不是······ “石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再次见到我，你并不欢喜，你时刻都在躲我······”惠子打断道： “惠子，你想多了。”石头回道： “我想多了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一个英雄，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随便吐口吐沫星子都能砸个坑，没想到！你也会口是心非······”惠子应道： “你给我戴高帽子——没用，我是一个普通人，我说话很普通，我说一句不违心的话，你是一个岛国人，我是中国人，鉴于你我两国的形式······”石头抢道： 惠子说：你编，你继续编，我是岛国人，山口次郎也是岛国人，他都能得到你的认可，我！ “你们不一样。”石头辩道： 惠子应道：怎么不一样！ 石头说：你爹是个军官。 “我爹是谁！我决定不了，我无论怎样都是他的女儿，可我是谁！缘分已经决定，你和他的女儿都！我不顾家里的反对，一心为了见你，而你却！你太让我心寒。”惠子傻笑道： “惠子，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使性子，我不该冲你······”石头站在惠子面前，唤道： 惠子扑向石头，说道：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石头见此情景，不停往后退。 “石头，你还在躲我。”惠子望着石头，埋怨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我不躲，我不躲。 惠子一把抱住石头，拼命地吻。 石头杵在原地，浑身战战兢兢。 惠子啼泣道：你不许动······ 第492章惠子上山（3） “山口，你开门，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把门踹了啊！”林凡嚷道： “福兄弟，许兄弟，我开门去。”山口说道： 福星说：他敢踢门进来，我不收拾他！我不姓福。 “福兄弟，林兄弟站在外面有了好一阵，我们不去给他开门，好像不大好！”山口嘀咕道： 许半仙应道：没啥不好！谁叫他平时爱捉弄人！我们逮着机会捉弄捉弄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可是他要踢门······”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放心，林凡这个人有贼心，他没有那个贼胆，他就是闹闹而已！”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栋屋子是茅草盖的，万一，他一急眼······ “乓，你们全是好样的，你们想把我挡在门外，我偏不（林凡一脚将门蹬开）。” 福星一把抓住林凡，嚷道：你还真踢了你。 “你们不开门，我不踢门，我怎样进来！”林凡答道： “你踢，我让你踢。”福星踹着林凡，嘀咕道： “两位兄弟，你们坐下来谈谈······”山口拉着福星，劝道： “有什么好谈！他把你的房门都踢了。”福星回道： 山口应道：房门破了可以修，你们在这闹出点啥事！我满身长着嘴，我也说不清楚！ 福星想了想，说：我看在山口先生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林凡接道：我不需要你看面子，你想跟我计较啥！ 福星撩起袖子，说道：你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 “福兄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许半仙拉着福星，说： “许老头，你拐什么弯！你想骂我就骂······”林凡应道： 许半仙答道：谁要骂你！鬼见了你都懒得骂你。 因为，你和鬼一样。 “你这个不伦不类；老牛吃嫩草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咒我！”林凡骂道： “我的资格显而易见，我比你老子还大。”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我老子上了西天，你为啥不跟着去！ “好你个林凡，我没有这么大的精力跟你吵。”许半仙搭着胸口，气道： 林凡笑道：这就使不上劲了，我要赶快为你准备一口棺材······ “林凡，你快来把门装上。”福星恼怒道： 林凡应道：我不装。 福星举起手，恐吓道：你装不装！ 林凡提着脚，嘀咕道：你就会欺负我。 福星回道：谁叫你要踢门！ “许兄弟，我们也去帮忙吧！”山口说道： “石头，你说真话，你到底想没想过我！”惠子摸着石头的胸口，说： 石头回道：呃······ “你把我忘了是吧！”惠子接道： 石头应道：不是。 “你答的这么快，你肯定是在说谎。”惠子说道： “我是在说谎，我不想你，我彻彻底底把你忘了。”石头答道： 惠子双手捶着石头，撒娇道：你坏，你坏······ “我很坏吧！我跟你爹作对，我还要搂着你睡。”石头唤道： “你确实很坏，但我喜欢。”惠子贴着石头，说：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惠子，你又何必！何必跟着我！你跟着我，只会更加的痛苦。 “咱们不说那些，你抱紧我。”惠子回道： 石头搂紧惠子，说：惠子，我和你爹的问题，你迟早都要面对······ “你此刻可以不说。”惠子拉上被子，说道： “许老头，门也修好了，我们回屋去吧！”林凡拿着锤子，唤道： 许半仙说：林凡，你长没长脑子！我们回去干嘛！ “回去休息呀！”林凡接道： “你一天到晚睡，你不怕变成猪吗！”许半仙应道： 林凡答道：谁一天到晚睡！今天不是下雨······ “这雨会淋死你吗！”许半仙抢道： “我怕淋死，你不怕，你出去淋会试试！”林凡回道： 许半仙微笑道：你叫我试！ 林凡说道：对呀！你有能耐······ “林兄弟，你们，你们不能回去······”山口打断道： 林凡盯着山口，说：我就奇了怪，我们要回自己的屋里。 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林兄弟，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山口抢道： “那你是啥意思！”林凡接道： “林凡，你也是男人，那种事情，还用别人说吗！”福星说： 林凡辩道：你说哪种事情！ “我怀疑！你儿子不姓林，要姓······”许半仙应道： 林凡骂道：你放屁！ “你骂人这么来劲！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福星说道： “他一直都是如此——作死。”许半仙答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惹我，你再惹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你躺着走。”林凡手指着许半仙，警告道： 福星挡住许半仙，说：你少在这里牛皮哄哄，我们站在这里不动，你敢动谁一下，我让你趴在地上······ “二哥，你甭上火！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林凡轻轻拍着福星的肩膀，谄媚道： 福星说：林凡，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一向都很老实，我想回去休息会，他骂我像猪，还扯我的儿子······”林凡接道： “林凡，大哥和惠子小姐这么久没见，他们俩有很多话说······”山口唤道： 林凡答道：说就说嘛！我不妨碍他们！ 许半仙应道：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林凡嘀咕道：我不是给他们腾个地······ “林兄弟，你知道给他们腾个地！你咋还要回去搅和！”福星打断道： “林凡，大哥他们小别胜新婚，你为什么不能呆在这！”许半仙接道： 林凡望着福星他们，回道：你们以为我傻呀！我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那事吧！也就一、二十分钟的事······ “你想得真对！大家都会像你！办事那么快······”许半仙夸道： “许老头，你阴阳怪气的说啥！你干那活，能够坚持2分钟就不错了。”林凡嚷道： “我干那活时，你会在床下蹲着吗！”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你管我蹲不蹲！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快枪手。 “你说什么都好！我不和你争，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我不比你们年轻人，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许半仙应道：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林凡微笑道： 许半仙回道：我向来都有。 但是，你，你呢！ “我当然有，我如果没有！我不会说你2分钟完事。”林凡辩道： 福星说道：林凡，你给我闭嘴，你除了会穿裙子外，你还会干点啥！ “你想骂我是吧！你骂，你骂······”林凡答道： “林凡，我们过来半个钟头，你就要回去，你还说自己有自知之明，我看你是渴了，你想到大哥那里讨点汤水喝。”福星打断道： “是啊！大哥龙精虎猛，你要过去喝汤，他定能满足于你。”许半仙笑道： 林凡说：我这人尊老，有汤水的话，我会把汤水留给你——许老头。 “你尊老，这不是笑掉大牙吗！你天生不拘，喜欢独来独往，我们兄弟几个私底下，私底下都仰慕你······”许半仙接道： “仰慕个屁！你们几个都在背地里阴我······”林凡抢道： “谁阴你！你又在跟谁脸红脖子粗！我跟你说，你在我面前注意点，我的脾气一上来，我要你······”福星说道： “福兄弟，咱们都是兄弟，咱们和气为贵、和气为贵。”山口走过来，叫道： 林凡侧过身，嘀咕道：谁和他们是兄弟！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挤兑我。 “福兄弟，福兄弟，你坐！你坐！”山口扶着福星，说： 福星回道：山口先生客气！山口先生坐！ “小哥哥，咱们再睡会。”惠子握住石头的手，撒娇道： 石头应道：惠子，咱们睡了一个早上，再过两刻钟，咱们就该吃饭了。 “小哥哥，你很饿吗？”惠子问道： 石头拿过衣服，答道：我不是饿······ “你不饿，我们就不吃中饭，我们睡觉。”惠子抱着石头，说：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说道：惠子，我就算不吃饭，兄弟们会在那里等我······ “他们愿意等就等！”惠子答道： “惠子，我是一帮之主。”石头唤道： 惠子拖着石头，说道：你是谁！你都躺下。 “福兄弟，我们在这多摆一张床吧！”许半仙说： 福星应道：行啊！惠子上来了，她是要睡在大哥那，“茅屋”我们把它让给大哥住，我们就和山口先生挤挤······ “山口先生，我们今后打扰了。”许半仙作揖道： 山口礼道：我求之不得。 “你是求之不得，我们可就惨喽！”林凡感叹道： 许半仙说：我们哪里惨了！ 林凡回道：我们有家不能回，有屋不能进。 许半仙应道：哦！这么回事呀！这个好办，你去大哥的床下睡，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哥还会向你提供糍粑吃。 林凡骂道：你这老不死，你······ “几位兄弟，你们要去搬床，我先把这收拾······”山口嚷道： “不急，等你吃了饭——再收拾。”福星答道： 山口看着福星，回道：也好，我吃了饭——再收拾。 “惠子，你这回满意了吧！”石头躺在床上，说： “满意归满意，你要陪我睡到晚上。”惠子应道： “我得上茅房。”石头撑着肚子，呻鸣道： “你站住，你休想逃！”惠子拉着石头，喊道： “噗！我憋不住了。” “嗯！好臭！” 石头皱着眉头，嚷道：谁叫你要拉我! 惠子一手捏着鼻子，唤道：你快去，快去。 “我去了啊！”石头夹紧双腿，说道： 惠子叫道：小哥哥，你快点回来。 石头赶快往外跑，嘀咕道：来不及了。 “几位兄弟，就要吃饭了，咱们过去山洞里面侯着吧！”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言之有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们早点过去妥些。”福星接道： 林凡应道：妥什么妥！吃饭的时间还没到！我们过去也是眼巴巴的等。 福星说：你在这里就不是眼巴巴的等！ “我在这里累了，我还可以躺下睡觉。”林凡辩道： “你睡你的，我们几个过去。”许半仙唤道： “他们走不走！用不着你说！”林凡答道： 许半仙接道：用不着我说，那你说。 “他们还要留在这坐······”林凡回道： “我们都要过去，要留下的人，是你吧！”福星打断道： 许半仙拿着斗笠，唤道：福兄弟，你接着。 林凡说道：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里干啥！ 福星挪着身，说：随便你喽！ 林凡站起来，喊道：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许半仙挥着手，笑道：你慢慢来。 “哎！终于完事了。”石头背靠着门，叹道： “石头，石头，你过来，过来。”惠子叫道： 石头应道：你怎么啦！ 惠子鸣道：我这痛。 “惠子，我刚才差点拉在裤衩上，我没有力气······”石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说： “石头，我还不了解你······”惠子说道： “惠子，我吃碗饭再来陪你······”石头嚷道： “你不和我再来一次，我就不让你走。”惠子双手搂住石头的肩膀，唤道： 石头躺在床上，小声道：真拿你没有办法······ 第493章山口笑了（1） 20日清晨，小雨滴答滴答的往下飘。 振兴帮的四周一片寂静。 福星爬起身，嚷道：大哥，我马上就去。 “福兄弟，你去哪里！”许半仙揉着眼睛，说： 福星坐在床上，唤道：我说梦话呢！ “天还没亮，你睡下吧！”许半仙回道： 福星嘘着气，说道：是。 “你的手放开。”林凡推着福星的手，说： “放开就放开，你推我干嘛！”福星应道： 林凡闭着眼睛，接道：过会就要天亮了，你碍着我睡觉啦！ 福星挪开手，默念道：哪个碍着你了！ “呼······” “猪头，这么快就在打呼。”福星嘀咕道： “二哥，你骂我。”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你不是睡了吗！耳朵怎么还······ “他是顺风耳，你往他的耳朵上泼点狗血······”许半仙说： “你的嘴巴这么臭，我要拿张纸钱封住你的嘴。”林凡抢道： 许半仙接道：你的狗嘴，今天风大，小心刮风闪了你的舌头。 林凡答道：你放狗屁！大清早的，你要找骂，我不满足你，我还怎么混！ “你果真是个混混。”许半仙应道： 林凡嚷道：我混你老婆。 “你有点素质好不好！你和人两句不对就暴粗口！”福星说道： “几位兄弟，你们在吵什么！”山口打着哈哈，说： “不好意思啊！山口先生，我们把你吵醒了。”许半仙唤道：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 另外，外面已经天亮了。 “兄弟们，我就不等你们了，我先起床了。”福星抓着裤衩，叫道： “二哥，外面下着雨，你没必要这么早起床！”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昨天大哥说了，我们今天早晨要去行动。 “可是，外面飘着雨。”山口愣道： “我大哥说去就会去。”福星答道： 许半仙掀着被子，说：算了，我也起床。 “你起，我也起。”林凡拉着被子，说道： 山口抱着棉被，嘀咕道：你们这是！ “惠子，你放开我，我要起床了。”石头说： 惠子故意眯着眼睛。 “惠子，你醒醒！”石头唤道： 惠子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惠子，我让你装睡，你继续装。”石头伸出手去挠惠子的腋下。 “石头哥，石头哥，你别挠了！”惠子大笑道： 石头说道：你放开我，我就不挠。 “我就不放。”惠子抱紧石头，说： “惠子，我和兄弟们商量好了，我们今天要去······”石头哀求道： 惠子应道：我不管你要去哪里！你再给我十分钟······ “那我动作快点。”石头搂住惠子，唤道： “你们等我！等等我！”林凡摸着斗笠，喊道： 福星回道：下面就是训练场，你自己下来。 “你·妈的，这路也和我作对。”林凡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林凡爬起来，感叹道：唉！我也真够背的，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我称心。 “六弟，你好了没有！”副帮主叫道： 六当家戴着斗笠，应道：好了，好了。 副帮主唤道：我们走吧！ “大哥，五哥还在里面。”六当家接道： 副帮主说：他在里面干什么！ “大哥，六弟，你们先走，我去茅屋叫兄弟们······”五当家走出来，答道： 副帮主打断道：福兄弟他们可能下山去了。 五当家回道：很难说，外面下着雨······ “下雨又怎样！福兄弟他们的时间观念特强。”副帮主应道： “福兄弟他们下没下去！我倒没去多想！我更担心的是——帮主，帮主身边多了一个山本慧子，他能不能脱身，这才是一个问题。”六当家说： “是啊！帮主没有下去的话！这战怎么打！”副帮主接道： 五当家说：大哥，帮主不去作战，我们可以自己打。 “你说得轻巧，帮主是我们的主心骨，帮主要是不在战场！兄弟们的士气肯定会减半，再者，帮主的点子多，战场上瞬息万变······”副帮主说道： “大哥说的在理，我们兄弟上山几年，我们从来没敢去和小鬼子正面交锋，我们用的法子——是守，不是攻，帮主上山之后，我们才把之前的战略，大幅度的扭转······”六当家接道： “六弟，打仗不外乎一个字——勇······”五当家应道： “五哥，我们兄弟当中，数你最能打仗，你的头脑要比我们几个——好使，然而，你不比帮主，打仗不是过家家，战场上少了帮主，我怕那个场面，你一个人收不住······”六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回道：六弟，战场上没你说得那么邪乎，帮主不去参战，福兄弟总会去吧！还有纪连长他们，帮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兄弟······ “提到福兄弟，说句实话，福兄弟除了武功不如帮主，其余的地方，他不比帮主差······”副帮主拖着下巴，唤道： “他的年龄就比帮主大。”六当家抢道： 副帮主说：我们在说正事，谁有闲心和你扯！ 六当家应道：大哥，我没有跟你扯。 “大哥，六弟，咱们言归正传，你们先行下去，我去看看福兄弟他们。”五当家叫道： “五哥，咱们耽搁了这么久！”六当家说道： 五当家迈着脚，嚷道：兄弟们，我走了啊！ “惠子，你快放开我。”石头说： 惠子搂紧石头，唤道：你要去打我的父亲，我一辈子都不会松手。 “惠子，你在山上之前，你就该明白，我和你父亲的位置······”石头接道： “为了我，你就不能让让他！”惠子抢道： “怎样让！我们之间不是私人恩怨，是国仇，我让了，我的兄弟咋办！我的国人咋看我！我又要如何在自己的国土上立足！”石头答道： “我想好了，我选择了你，我嫁鸡随鸡······”惠子说： “你想好了，你就不要拦我。”石头应道： 惠子松开石头，说道：可，可他是我父亲。 石头吻了一下惠子，说：我心里有数。 惠子挡着眼睛，啼泣道：呜呜呜······ 石头穿着裤子，嘱咐道：惠子，你在房里呆腻了，你就去找几位嫂夫人聊聊天。 “石头，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杀我父亲。”惠子拉住石头，痛哭道： 石头拍着惠子的后背，保证道：惠子，我保证不杀你父亲。 “二哥，大哥现在还没下来！我们回屋去吧！”林凡唤道： “你住嘴，纪连长他们都来了······”福星回道： “他们来没来！与我们何干！”林凡应道： “怎么不干！他们下来，就是为了下山作战。”福星答道： 林凡辩道：大哥都没来，你去呀！ “大哥没来，你就不吃饭了吗！”福星说道： 林凡接道：你是说！大哥没来，你也要下山。 福星应道：谁说大哥不会来！大哥会来。 “会来，会来，我上去睡觉喽！”林凡转过身，嚷道： “林兄弟，你要去哪？”六当家问道： 林凡抬起头，说：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大家要去作战，我们怎么可能躲在上面不下来！”副帮主应道： 福星唤道：全帮上下就他闲，他还有心思睡觉。 林凡答道：二哥，我睡觉咋了！咋了！ 福星回道：很好，很好。 “福兄弟，大家都到了，咱们过去集合队伍。”副帮主说道： “朱队长，大家集合。”福星喊道： 朱队长叫道：兄弟们，大家都到这边集合。 “山口先生，你请！许半仙请道： 山口礼道：许兄弟，你请！ “福兄弟，你上去说两句呗！”副帮主唤道： “副帮主，你去说。”福星应道： 副帮主答道：我今早喉咙有点不舒服，你去跟大家说！ 福星回道：我去把兄弟们稳住，然后再······ “你们叫过来、叫过去，就不叫我，你们不叫我，我自己上去。”林凡说： “帮主，你走慢点，路面淋了几天的雨，它滑。”五当家嚷道： 石头应道：没事，我们快点下去训练场，兄弟们都在训练场上，兄弟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一会就到训练场了，你走这么急······”五当家说： 石头打断道：那你慢慢过来。 五当家擦着鼻子，叹道：哎！这个帮主！ “兄弟们，帮主在上面还有一点事情，他要迟会才来······”福星说道： 林凡嘀咕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福星接道：你说啥呢！ “兄弟们，大家就在原地等。”副帮主嘶哑道： “副帮主，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曾副队长问道： 副帮主愣道：这个！ “我们再等两刻钟，两刻钟后，帮主还没下来······”福星回道： “帮主还没下来，我就代替他！”林凡抢道： “林凡，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凭什么代替他！”许半仙唤道： “凭我多次没有下山作战！”林凡答道： 许半仙冷笑道：好笑！你问兄弟们答不答应！ 林凡说：你们答应就行。 “林凡，你不开玩笑吗！你替大哥，你替得了吗！”福星说道： “你们谁想替我！我可以让他替。”石头迎面走来。 “大哥，你说的啊！”林凡嚷道： 石头接道：是你呀！你这么想替我！我偏不让你替。 林凡说道：你说话不算话！ “对你——我可以说话不算话。”石头应道： “帮主，你走得太快了。”五当家喘道： “五当家，你去那边入队。”石头叫道： “大哥，你让五当家歇一歇！”许半仙唤道： 五当家撑着胸口，答道：不用了。 “兄弟们，咱们就按昨天说的，咱们起步走。”石头喊道： 林凡擦着嘴角，骂道：出尔反尔的家伙，那个女人怎么没把你搞死！ “林凡，你这么盼着大哥出意外！大哥出了意外！它对你有什么好处！”许半仙说道： 林凡问道：他不出意外，它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半仙骂道：你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混蛋。 “许兄弟，帮主他们走了，咱们快回山洞吧！”山口唤道： “咱们回去，我看到这个混蛋就烦。”许半仙答道： 林凡看见许半仙他们离去，念到：我是混蛋，我这个混蛋还要冒着雨过去守山门。 “大哥，雨天路不好走，兄弟们不宜走得太快。”福星提醒道： “那就慢点，兄弟们的安全第一。”石头应道： 福星喊道：兄弟们，大家放慢脚步啊！下山的道上泥泞不堪······ “福兄弟，你拽我一把。”副帮主伸着手，叫道： “副帮主，我的话都还没落，你就摔！”福星拉住副帮主，说： “这没办法！天气如此！谁也改变不了！我们自己注意点。”石头扶着副帮主，说道： 五当家答道：很难注意，天空不作美······ “什么天气都有好坏！都有利弊；今天的阴雨天，它对赶路的确会有影响，反过来，今天的光线不足，到处都是一层厚厚的雾气，它对我们的伏击，就是天赐的良机。”石头打断道： “帮主，你这么胸有成竹！你早就有了计策是吗！”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石头回道： 五当家说：瞒我容易。 只是，你得和兄弟们说说。 否则！兄弟们无法配合你。 “帮主，你想怎样办！你直说得了。”副帮主说道： 石头喊道：几位兄弟，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们今天······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把纪连长他们叫过来！”福星抢道： 石头答道：不必叫，兄弟们等会把话转告他们就行。 你们这样······ 第494章山口笑了（2） “许兄弟，你把手给我。”山口说道： 许半仙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 山口辩道：许兄弟，这里比较陡，你拉着我······ “山口先生，你这样弯着腰，你的衣服会淋湿······”许半仙说： “这雨不大，风把衣服一吹就干了。”山口摸着后背，应道： “呀！”许半仙一手撑在地上。 山口唤道：许兄弟，你拉住我，路上太滑······ “山口先生，你站稳了。”许半仙抓住山口的手，嚷道： 山口喊道：1、2、3。 许半仙喘道：多亏山口先生拉我一把。 不然的话，我又得在地上爬了······ “许兄弟，你别顾着说话！咱们快点上去。”山口打断道： “对哦！山口先生的衣服湿了，咱们上去把它烤干。”许半仙愣道： “大哥，咱们终于到了山脚。”福星唤道： “帮主，我们这次下山下了大半个钟头，换作往日······”六当家说： 石头嚷道：诸位兄弟，大家回到原位，大家按我说的做。 “汪大哥，咱们快走。”六当家叫道： “大哥，我下去了。”福星说： 石头叮嘱道：诸位兄弟，你们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副帮主应道：忘不了。 石头嘱咐道：福兄弟，你要把它转告纪连长他们。 福星回过头，答道：知道了！ “山口先生，你过去烤烤火。”许半仙唤道： 山口回道：不烤了，我的衣服已经干了。 “山口先生，你休要骗我！你的衣服湿了一片······”许半仙拽着山口的衣服，接道： “许兄弟，你甭大惊小怪！衣服湿了一点点不碍事！”山口抢道： 许半仙应道：不碍事！像我就不行，身体会受不了。 山口接道：我不是习惯了吗！ “不是习惯，你们是年轻，年轻真好，年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身体也扛得住······”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也年轻。”山口抢道： 许半仙辩道：你莫要安慰我！我和你比不了，你的身体比我好。 “我的年龄和你相差不大，我的身体比你好不到哪去！”山口接道： 许半仙望着山口，微笑道：你就会逗我开心。 “许兄弟，我们过去那边坐吧！”山口指着旁边的桌子，唤道： “惠子，早上做饭时，你不必过来这么早，我们这边不缺人手，我们能够应付下来。”樊氏说道： 惠子应道：我不是怕你们应付不过来，我是，我是······ “惠子，你往下说，你咋不说了！”罗氏说： “六弟媳，你急什么！你让惠子想好了——再说！”刘氏挤了一下罗氏，说： 惠子嘀咕道：其实没什么！石头起床早，我一个人睡不着。 所以······ “噢！睡不着啊！”谷氏奸笑道： 刘氏笑道：看来你的魅术还没到家！ 罗氏调侃道：你每天早上在他的下盘多蹭几下······ “这个法子管用。”谷氏笑道： 惠子红着脸——撒腿往外跑，说道：你们笑话我，我不跟你们说了。 樊氏微笑道：惠子，山路坑坑洼洼，你别走远了。 “我到那边透透气。”惠子答道： “二嫂，我发现你对惠子特别好。”罗氏说： 刘氏接道：我也这么觉得！你对前两任，你没有这位上心！ 樊氏应道：我能不上心吗！帮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陪伴，得有多难熬，他之前的两任，也都离开了他，他的这一任，我，我们，我们必须对她好，十倍的好。 “二嫂说的不错，我们要对惠子好，百倍的好。”罗氏说道： “我们不让她干活，我们让她多陪陪帮主。”刘氏附和道： 樊氏回道：帮主没在帮里呢！ 刘氏应道：是呀！像今天！ “帮主，咱们就在这分路。”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带兄弟们走吧！”石头回道： “大哥，我跟副帮主换一换呗！我带人过去侧峰那边······”福星叫道： “换什么换！谁在那边都差不多！今天这一仗的危险度——不高，你们对着对岸打两炮，小鬼子一听到炮响，小鬼子就会还击，他们一还击，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你们不许和小鬼子——恋战。”石头打断道： “汪大哥，咱们走。”六当家叫道： “帮主，纪连长他们上去了，我们也走吧！”五当家唤道： 石头说道：五当家，你上去带队。 “山口君，你我都是帝国的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私事！”惠子说： 山口应道：我的什么事！ “比如说：你的家人，你的经历，你的向往······”惠子解释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山口接道： 惠子辩道：怎会没有！你有几兄弟，你家有几口人，你又怎么会到这里！你对未来的期望······ “那我说说！”山口打断道： 惠子回道：我本来就是让你说！ “我有两兄弟，我的弟弟前两年落下了残疾，因为弟弟残了，我才被选来了中国，我在卢沟桥上执行任务那会，不知不觉中，我被帮主抓上了山，至今有了两个月······”山口说道： “你成了家吗？”惠子询问道： 山口答道：我成了家，我还有俩个儿子，大儿子6岁，小儿子3岁。 “你想家吗？”惠子问道： “当然想，我希望这场战争到此为止，我可以安心的回家种田，做生意，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一切······”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说得对，这场战争带给中国人民的，是毁灭性的，它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支离破碎，它让多少小孩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它让多少白发人去送黑发人······”许半仙说道： 惠子说：这场战争——我也不赞成。 只可惜，我们爱莫能助。 “惠子小姐，惠子嫂夫人，这件事情别人做起来的确很难，你做，那就不一定。”许半仙接道： 惠子应道：我是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能力改变······ 许半仙说：你爹是卢沟桥上的指挥官，你去劝说他，或者他能改变······ “许兄弟，我爹是个军人，他把军令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不会听我劝。”惠子解释道： “许兄弟，惠子小姐言之有理，我们岛国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忠于天·皇就是我们的使命。”山口接道： 许半仙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就难办了。 “砰” “砰砰砰” “山口君，卢沟桥在打仗是吗！”惠子唤道： “炮声是从卢沟桥那边传来的。”山口回道： 许半仙说道：嫂夫人，你那边喝茶。 惠子背过身，祈祷道：但愿他们俩个平安无事！ “五当家，你们过来这边歇会。”石头喊道： 五当家叫道：兄弟们，你们跟我过去。 “五当家，我们不打枪，小鬼子会不会怀疑我们是在诱导······”朱队长凑过去，说道： “我们这边不打枪，纪连长他们那边会打。”五当家答道： “小鬼子鬼得很，如果他们发现······”朱队长辩道： 五当家回道：纪连长他们离我们——不远，我们打枪和纪连长他们打枪，小鬼子分不清楚啦！ “五当家，你带几个人上去前面放几枪，我们过去树下休息几分钟，到时候，我再叫一拨兄弟上去顶上。”石头说： “帮主，你认为此法！”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我们多放两枪，它对我们有益无害······”石头应道： 五当家说：我个人认为，朱队长多虑了。 “你按我说的做，我们过会再去替你。”石头说道： 五当家擦着鼻梁，应道：好的。 “兄弟们，你们把炮调到那个方位。”副帮主嚷道： “副帮主，今天的雾气大，我们无法认清目标。”一个士兵答道： 副帮主接道：你们用不着认清，你们把炮对准那个方位就行。 “可是，对岸距离有点远，我们没有认清目标，我们就会打不中，我们没打中，这些炮弹等于白瞎。”一旁的士兵回道： “实话告诉你们，这些炮弹不会白瞎，我们没有打算和小鬼子作战，我们就是挑逗挑逗他们，我们要让他们不得安宁。”六当家说： 士兵们齐道：明白了。 “你们的炮弹不能打得太浓，你们悠着一点打。”副帮主叮嘱道： “兄弟们停下，这里还有两枚炮弹，你们过去树下蹲会再打。”福星叫道： “福爷，我们去了那边树下，小鬼子打过来咋办！”士兵说： 福星回道：你放心，小鬼子打不中我们。 士兵说道：这可没准，万一打中······ “没有万一，小鬼子连我们的方位都没摸清，小鬼子怎么可能打得中！”福星答道： “福爷说的在理，小鬼子打的那些炮七零八落、零零散散，就连我们的边都没碍着，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击中目标。”一旁的士兵唤道： 福星喊道：兄弟们，大家随我过去那边坐会。 “纪连长，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打！”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撩着袖子，说道：再有一会咱们就该回山了，咱们不换了。 “今天这种天气，我们换不换地——意义都不大。”曾副队长看向周围，嘀咕道： 纪连长嚷道：诸位兄弟，大家朝着桥头打。 “五当家，你可以下去了。”石头唤道： 五当家回道：帮主，我不累，我再打两枪。 “五当家，你听话，你带着那边的兄弟退下。”石头说道： 五当家盯着石头，叫道：兄弟们，咱们撤。 石头说：兄弟们，你们放下枪，咱们用手雷进攻。 “乓” “乓乓乓” “山口君，那边在做饭，我过去了。”惠子说道： 山口鞠躬道：惠子小姐慢走。 惠子挪着身，说：山口君，我饭后再来找你聊。 山口微笑道：欢迎。 “惠子小姐走好！”许半仙礼道： 惠子冲着许半仙笑了一个。 “许兄弟，你坐过来喝茶。”山口唤道： 许半仙走到桌前，说道：一大清早的，我不渴。 “许兄弟，你站着不累吗！你坐，你坐。”山口偷笑道： “山口先生，我见你这么开心，我也忍不住想笑。”许半仙坐在凳子上，唤道： 山口回道：是吗！ 许半仙接道：我过去找枚镜子让你瞧瞧！你笑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许兄弟，你太夸张了。”山口说： 许半仙一手撑着桌子，应道：你不信，我过去找找。 “许兄弟，我从离开故乡之后，我就数今天最开心，今天惠子小姐和我聊了很多，聊了我积在内心的事，聊了我的家事······”山口拉住许半仙，说道： “你们俩是老乡，我们中国人常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笑道：算是吧！ “山口先生，你以后就要这样笑。”许半仙说： 山口接道：许兄弟喜欢我笑，我以后天天笑。 许半仙应道：你说的！ 山口回道：我说的。 “帮主，纪连长他们下来了。”六当家唤道： 石头侧过身，嚷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快点过来，兄弟们全都在这等你们呢！ “照这样看，我们下来晚了。”纪连长答道： 副帮主说：不晚，不晚，我们也刚到。 “今天这一战太顺利了，我们带去的兄弟——毫发无损。”曾副队长称道： “何止你们，我们带去的兄弟也一样。”五当家接道： 福星说道：都一样。 兄弟们不约而同的笑到：哈哈哈······ 第495章石头打算下山 四个月后，惠子的肚子挺了起来。 她烤着火，说：石头，北平的冬天咋这么冷！ 石头夹着炭，应道：惠子，你们岛国的冬天不冷吗！ “冷是冷，也没这么冷。”惠子回道： 石头说：我的故乡也没这么冷，我去年在北平过冬时，我整块头皮都冷得发麻。 “石头，你现在不冷吗？”惠子问道： 石头接道：哪能不冷！ 不过，要比去年好些！ “我冷得不行了，我烤着火都冷得发颤。”惠子哆嗦道： 石头伸出手，说道：惠子，我抱着你。 惠子抱住石头，唤道：石头，你抱紧点。 “惠子，你穿得太单薄了，你多穿几件衣服。”石头叫道： “我已经穿得像个大粽子，我再穿，我的手都会动不了。”惠子答道： 石头应道：你不用动，我来伺候你。 惠子颤道：我才不要。 “你不要！我要！”石头扒着惠子的衣服，回道： 惠子抿笑道：你坏！ “你是我的女人，我照顾你，我哪里坏了！”石头说： “我不跟你说了，我上床睡觉。”惠子松开石头，唤道： 石头扶着惠子的手，嘱咐道：惠子，你慢点。 惠子顺势站起。 “噗” “呀！”惠子紧抱肚子，尖叫道： “惠子，你快点过去床上，我去叫黄妈弄几件衣服过来。”石头搂着惠子，说道： 惠子抖道：我，我不想，不想穿那些······ 石头接道：你不穿衣服，你不出门啊！ 惠子应道：我穿衣服。 只是，你们这里的衣服，有点······ “有点不同是吧！我们这里的衣服添了一些野兽皮，它比其它的衣服暖和。”石头将被子盖在惠子身上。 惠子缩着身子，说：我受不了。 “为了避寒，你不穿行吗！”石头回道： 惠子打颤道：我的衣服——落在了我爹哪！ “你等着！我去黄妈那里了！”石头拍着被子，唤道： “石头，你别走，你上来睡觉。”惠子双手解着石头的裤衩。 石头拉住惠子的手，说：惠子，你干啥！ “我帮你脱裤子睡觉呀！”惠子应道： 石头回道：天还没黑，我还不想睡。 惠子拉着石头，嘀咕道：你说谎。 “惠子，你放开我，你当心肚子。”石头叫道： “我没事，我的肚子——很好。”惠子搂住石头的脖子，答道： 石头挣开惠子，道：惠子，你有了身子，你不可以乱动。 “石头，你不想要吗！”惠子唤道： “我想要，我想要你好好地歇着。”石头接道： 惠子踢了石头一脚，骂道：你混蛋。 “我哪里混了！” “你少跟我装傻！” “呵呵～” “你还笑，我打你，我打你。” “惠子，你怀着孩子，要是伤到孩子······”石头握住惠子的手，唤道： “孩子没有那么矫情，你快给我上来。”惠子用力拽着石头。 石头说：你轻点，轻点。 “这些天，大哥天天呆在房里，连门都不出，兄弟们想要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林凡说道： “林兄弟，帮主之所以呆在房里，那是因为惠子小姐怀了身孕，他要留在房里陪她。”山口接道： 林凡说：你为他开脱啥！怀孕是女人的事，跟他有半关系吗！ “林凡，大嫂怀孕，它咋就跟大哥没有关系！”福星嚷道： “二哥，我嘴快，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凡抢道： 福星答道：你不是嘴快，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福兄弟，他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嘴巴就配去舔别人屁股······”许半仙说道： “我舔你老婆的屁股！”林凡应道： 许半仙骂道：林凡，你这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 林凡接道：你会比我先死。 “林凡，你再说这些疯言疯语，我让你的嘴吃饭都吃不了。”福星瞪向林凡，恐吓道： 林凡嘀咕道：你就会欺负我，某人说这类话，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凡，我放屁还是看戏！你要不要试试看！”福星唤道： 林凡挥着手，答道：不试，不试。 福星凶道：“不试”就坐下。 “哦！”林凡缓缓地往下坐。 许半仙微笑道：林兄弟，你还蛮听话。 林凡埋着头，说：我听谁的话，我也不会听你的话。 “你不听我的话拉倒！”许半仙讥笑道： 林凡咬紧牙关，默念道：你笑，我让你笑，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山口先生，麻烦你往火盆上加点木炭。”福星叫道： 许半仙抢着火钳，说道：我来，我来。 “惠子，你想不想家？”石头问道： 惠子靠着石头的胸口，回道：想又如何！ 石头应道：你可以回家呀！ “好哇！你想赶我走。”惠子推开石头，答道： “惠子，我咋会赶你呢！我疼你都来不及，我想说，等我们两国的战争结束后，我亲自带你回家去。”石头接道： 惠子打量道：真的！ 石头说道：真的，我要带你回趟岛国。 惠子贴向石头，唤道：我相信你。 “惠子，你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石头搂住惠子，询问道： 惠子说：我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 另外······ “另外怎样！你为啥不说了！”石头打断道： 惠子续道：另外有你，有我，有孩子。 “你不害臊，你还想让我入赘。”石头应道： “你想得美，我爸不会让你入赘，谁叫你要和他作对！”惠子接道： “说到你爸，你放不下他是吧！” “谁放不下！我和他彻彻底底反目了。” “你说什么气话！你俩是父女，你们之间的关系，能说断就断吗！” “为了你，我绝不跟他妥协。” “惠子，再过几天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新年，我想陪你下山一趟，我们一起去见你爸，我跟你爸——虽然是敌对，我们之间隔着国仇，但我们没有家恨，我们中间有个你，更何况，你身怀六甲······”石头说道： 惠子抢道：不行，我爸会杀了你的。 “他不会，他不会当着你的面杀我······”石头接道： “石头，你不了解我父亲，我父亲，我爸，他是个军人。”惠子说： 石头应道：我确实不了解他，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可我坚信一点，他是个父亲，他不会狠心让自己的女儿备受煎熬，他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准女婿······ “石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疯了似的找你！”惠子半眯着眼睛，唤道： 石头愣道：这！ “我不单单是喜欢你，或是和你上过床，而是——我爱你，爱你没有我父亲的嗜血，爱你一脸从容，爱你笑脸迎人的模样······”惠子说道： “谢谢你爱我！”石头轻轻地吻着惠子的额头。 “石头，你想去见我爸，我陪你去见我爸，我保证，我不会让我爸伤你分毫。”惠子保证道： “你用不着保证，我死了，你也要活着。”石头接道： “你闭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惠子捂上石头的嘴，叫道： 石头抓住惠子的手，说道：你傻不傻！凡是一个人都有那么一天。 “我不管哪天！我不许你死在我前面。”惠子嚷道： 石头紧紧的抱住惠子“一声不吭”。 “福兄弟，天黑了，我们到那边吃饭去。”许半仙说道： 福星撩起袖子，说：时间还早，此刻还在5点钟。 “冬天黑得早，5点钟不早了。”许半仙答道： “是该过去了，大哥叫我打理帮中的事务，我吃饭都要有人请！那我也太不像话了！”福星接道： “山口先生，你记得拿上那个马灯。”许半仙站着身，喊道： 福星答道：外面下了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咱们点不点灯都一样。 “你们一样，我可不一样，我的眼睛没有你们好使。”许半仙说： 福星回道：你带就带呗！ “林兄弟，你还不起身，你不走吗！”山口提着马灯，唤道： 林凡答道：你要走就走，我不走，外面这么冷，我多在这里烤烤火。 “山口先生，你走啦！你管他作甚！”许半仙回过头，叫道： 山口摸着帽子，应道：我就来。 “你越不想我过去，我越要过去。”林凡站起，嘀咕道： “惠子，你把被子盖好，我下去添些木炭。”石头唤道： 惠子一把搂住石头，说道：炭火还在这么烈，你等会——再去。 “等会炭火就要化了。”石头回道： 惠子说：哪有那么快！ “惠子，黄妈就要过来送饭了，我们俩个睡在床上不好！”石头说： 惠子应道：什么不好！ “就是，就是，我怎么跟你说呢！”石头愣道： “你可以不说，我们俩是夫妻，我们睡在床上有什么不妥！再说了，黄妈是个仆人······”惠子回道： “惠子，黄妈是仆人不假，可我们不能把她当作仆人，她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她总是围着我们打转，我们不可以不尊重她。”石头看着惠子，说道： “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我，我心里发毛，我以后对她好点就是。”惠子唤道： 石头说：我也不是要你对她怎样怎样好！你千万不要刁难她！ “石头，你说怎样就怎样。”惠子应道： 石头双手压住惠子，说道：惠子，你躺好。 石头手忙脚乱地去穿衣服。 “石头，你忙着去哪！”惠子嚷道： 石头答道：我找黄妈去。 惠子回道：你找黄妈干啥！她一会就来了OK。 “OK是啥！”石头茫然道： “我说的OK就是······”惠子解释道： 石头应道：我懂了。 “我说的是个最简单的英文，非常容易懂。”惠子接道： “我只懂这一个OK。”石头添着木炭，说： 惠子唤道：石头，你家有多少口人。 石头回道：我家有4、5口人，有我娘，我俩个弟弟。 再有······ “再有一个妻子对吧！”惠子抢道： “你怎么知道！”石头接道： 惠子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 怪不得！你那方面那么娴熟！ “惠子，我家里那位是由父母介绍的，我们根本没有同房。”石头说道： 惠子追问道：她长得很丑吗？ 石头答道：她很漂亮。 “你骗我，就你那个德性，你见到有漂亮美女睡在身旁，你不动心，我到死也不信。”惠子回道： “我没有骗你，那个时候，她还小。”石头接道： 惠子微笑道：小坏蛋······ “帮主，帮主夫人，你们今晚吃些什么菜？”黄妈站在门外，问道： 石头回道：黄妈，我们随便吃啥！ “石头，我要吃鱼。”惠子唤道： “黄妈，惠子想吃鱼，你多端两条鱼过来。”石头喊道： 黄妈等了一会，应道：帮主，你还有什么吩咐！ 石头说：没有了。 “石头，我的衣服······”惠子提醒道： “黄妈，你去帮惠子拿几件宽点的衣服过来。”石头嚷道： 黄妈疑问道：帮主，令夫人的裤子？ 石头答道：你也拿几条过来。 黄妈回道：帮主，仆人告退了。 石头叮嘱道：黄妈，你路上小心点。 “石头，你去把那盏油灯点亮。”惠子说道： 石头起着身，说：我点，我马上点······ 第496章石头去见山本将军（1） “噼啪噼啪” “众位兄弟，大家新年愉快！我祝大家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石头拿着碗，贺道： “帮主，我祝你新年步步高，年年喜鹊叫，当爹当到老。”六当家打断道： 石头拒绝道：不，不，不，喜鹊可以叫，当爹却不能当到老，我有两、三个小孩就够了。 “帮主英雄了得，生出来的儿子必是英雄，帮主青春年少，再有二·三十个儿子——绝对不是问题。”兄弟们议论道： “多了，多了，那么多我怎么受得了！”石头回道： 六当家应道：不多，不多，令夫人还年轻，你们一年一个，二·三十个，它对你们来说，轻松，非常轻松。 石头接道：你们夫妻为啥不生了！ 六当家说：我哪能跟你比！你······ “不知羞！生个孩子有啥显摆！这都还没生就！”林凡嘀咕道： “林凡，生孩子羞啥！”许半仙说道： 顿时，大伙统统将目光看向林凡。 林凡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没有见过你们，生个小孩都要拿出来，拿出来说。 六当家说道：今儿过年，我故意找了一个话题，我让大家乐呵乐呵。 “话题找错了，有人顺着杆子往上爬。”林凡应道： “林凡，你的意思！”福星说： “我算听明白了，他在暗示我，今天是新年，我不想——脸红。”石头唤道： 林凡回道：你“脸红”，我也不怕。 “林凡，今天是大年初一，帮里的酒肉满桌，你趴在桌子底下！”许半仙说道： “许老头，你拐什么弯！你想骂我是狗，你骂便是，我学狗让你瞧瞧（林凡一巴掌扇向许半仙）！” 副帮主抓住林凡的手，说：林兄弟，你长能耐了。 “副帮主，你看见了，他先骂我的。”林凡答道： “各位兄弟可以作证，刚刚是你先挑事的。”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道：我挑什么事！我说不许拿孩子出来说事！ 石头说：说孩子怎么啦！你没有孩子呀！ “我没有！我没有你那种岛国小孩。”林凡答道： “林凡，你胡说什么！大哥是中国人，孩子就是中国人的种。”福星喝道： 石头低着头，一手不停地抓着头发。 “林兄弟，孩子是中国人也好！是岛国人也罢！他将来必定是个好人，他的父亲如此英雄！他的母亲如此贤惠善良！再者，上一代的恩怨，它与下一代没有太大关系······”纪连长说道： “我就是说说。”林凡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还不如别人放屁大声。”许半仙喊道： “许兄弟，今儿乃是新年。”曾副队长晃了晃头，嚷道： 林凡埋下头，默念道：你敢吼我。 “兄弟们，在这新春之际，咱们举起碗来共饮一碗。”副帮主站起来，叫道： 福星接道：这个提议好，咱们干了它。 “来，来，来，帮主，咱们干。”纪连长唤道： 石头端起碗，回道：干。 “帮主夫人，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黄妈问道： 惠子双手摸着肚子，说：不带了，我下去一会就会回来。 “万一你爹不让你回来呢！”黄妈应道： 惠子望着黄妈，说道：黄妈，你多嘴了啊！ “是，是，是，仆人不该多嘴。”黄妈鞠躬道： “大哥，你和嫂夫人去卢沟桥的事，咱们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此事定了下来，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呆在山上戒备就好了。 “帮主，我认为！你不宜去见山本。”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宜或不宜，我下去试试就知道了。”石头接道： “帮主，我和纪连长想得一样，我不赞成你下山。”副帮主说： “我说过了，这事不再商量，我过会就和惠子下山。”石头答道： “帮主，你一个人去见山本，这很危险。”副帮主担心道： 石头辩道：人多就不危险了吗！ “多些人，至少会有照应。”五当家说： “兄弟们放心，我陪惠子去见山本，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女婿，惠子是他的亲生女儿。”石头说道： “大哥，我劝你别去的好。”许半仙劝道： “帮主，我也劝你别去，你改变不了山本将军······”山口说： 石头回道：我不求改变他，我下山就是单纯和他见面，一个女婿和岳父的见面。 “你说得不错，你想得也对，他为什么不来山上见你呢！”福星应道： “福兄弟，你何必明知故问！”石头说道： “大哥，你去也行，你让大伙跟着你去。”福星说： 石头说：大伙跟着我去，他们正好一网打尽······ “可是！”福星愣道： “帮主，令夫人在洞门外等你。”一个士兵禀道： “诸位兄弟，我走了，这些天，你们要把山上看好。”石头跨着脚步，嚷道： 六当家叫道：帮主，你三思。 “万思都没用，他一心要走，谁能拦得住他！”林凡说道： 纪连长呼了一口气，呼······ “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和我下山。”福星喊道： “福兄弟，帮主没让我们下山，我们贸然下山······”纪连长回道： “事到如今，咱们管不了那么多。”福星答道： “二哥，我跟你下去。”林凡嚷道： “福兄弟，我们也随你下去。”副帮主说： “你们打住，山上的安全很重要，帮主离开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看住山上，我们不把山上看住！我们咋对得住帮主说的那句话！”福星唤道： 副帮主应道：我们全部呆在山上······ “兄弟们，大家围过来，大家这样······”福星喊道： “你们停下来，这里不好走，我背着惠子走——妥些。”石头叫道： 娇夫齐道：帮主，我们小心点！ 石头搭着惠子，说：路上的积雪这么厚，你们怎么小心！ 惠子掀开面巾。 迎面一阵寒风吹了过来。 惠子赶紧把面巾堵上。 “惠子，你下来，我来背你。”石头说道： “石头，你让他们抬我吧！我冻得脚都抬不了了。”惠子应道： 石头嘀咕道：好是好。 只是······ “石头，你让他们抬吧！”惠子撒娇道： 石头叫道：两位兄弟，惠子就得劳烦你们了······ “帮主客气！”轿夫答道： 石头伸出手，唤道：两位兄弟，你们慢点。 “兄弟们，你们带好了武器没有！”纪连长说道： 兄弟们齐道：带好了。 曾副队长喊道：大家向左边看齐······ “曾副队长，你直接让他们走。”福星说： 曾副队长嚷道：诸位兄弟，大家起步走。 “副帮主，帮里就仰仗你了。”福星唤道： 副帮主回道：福兄弟，你们路上保重！ “福兄弟，你们万万不能先向敌人开枪，大哥在他们那边，他们动起真格······”许半仙叮嘱道： “许兄弟不必担心！没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动枪的。”福星挪着身，答道： 许半仙接道：如此甚好！ “二哥，你让我去吧！”林凡求道： 福星说：你留在山上等我们。 “福兄弟，你把大哥的天赐牵下去。”许半仙喊道： 福星回道：我记住了。 “许兄弟，我们回房，还是······”山口说道： “刚吃完早饭，我俩去山门看看！”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外面冰天雪地，你和山口先生回房去，守山门的活，我们兄弟会去安排。”副帮主叫道： 许半仙答道：副帮主，这段时间，我天天闷在屋里······ “许兄弟，这个雪天，我们迈脚都迈不动，你出去外面摔到哪······”六当家唤道： “六弟，你咋说话呢！”副帮主嚷道： 许半仙接道：六当家说得在理，我的年纪比较大，腿脚没有你们利索，我在途中摔一跤的话，我就会给大家增添麻烦。 “汪大哥，咱们动身了。”五当家提醒道： 副帮主说：许兄弟，我们走了啊！ 许半仙回道：副帮主，你们路上注意点。 “林兄弟，你不去守山门吗？”山口询问道： 林凡答道：我去干嘛！外面冷瘦瘦，外面又没有火烤······ “瞧他这副死样！咱们走，咱们不要理他。”许半仙拉着山口，说： 林凡拍了一下大腿，骂道：死老头，我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痒了是不是！ 许半仙和山口头也不回，一直往洞口走。 “死老头，你还不理我，我到房里陪你玩。”林凡站起身子，嘀咕道： “兄弟们，路上积满了积雪，你们走慢点。”福星说道： “福兄弟，我们走得这么慢，我们怎么赶得上帮主他们！”曾副队长应道： 福星回道：我们不赶他们！ “我们不赶他们，我们下来做什么！”曾副队长接道： 福星说：我们跟在后面注视他们呀！ “曾副队长，我们到卢沟桥旁边的山上藏好，我们见机行事。”纪连长说道： 曾副队长应道：我们离桥对岸相隔数里······ “我们不藏起来，我们还能怎么办！”纪连长唤道： 曾副队长感叹道：但愿帮主能够逢凶化吉！ “许老头，你开开门。”林凡喊道： “林兄弟，你等等啊！”山口转过身去开门。 许半仙一把拉住山口，说：你让他在外面站站。 “天气这么冷，他一急，他像上次那样······”山口辩道： 许半仙拉开山口，唤道：你让让！ “许老头，你快把门打开。”林凡嚷道： 山口打着手势，说：许兄弟，你快······ 许半仙嘘到：嘘······ “许老头，大雪天，你把我关在门外，我等会进去，我不收拾你，我跟你姓。”林凡说道： “林兄弟，大家都是兄弟，许兄弟在和你开玩笑！你甭当真啊！”山口回道： 林凡接道：山口先生，你和许老头不一样，你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你把门开开。 山口说：我开不了。 “你不开门，我就踹了。”林凡答道： 山口说道：林兄弟，你别踹······ “砰” “林兄弟，我叫了你别踹。”山口冲过去扶林凡。 林凡趴在地上，叫道：哎哟！哎哟！ “林凡，你的飞天腿威力太大了，今天让我大开眼界。”许半仙笑道： 林凡憋着劲——站了起来。 他朝着许半仙奔过去。 许半仙躲着林凡。 林凡一手把许半仙按在床上。 山口喊道：林兄弟，你冷静，冷静。 “他做缺德事的时候，他怎么不冷静！”林凡回道： “我从来不做缺德事，我就是放了一下门，你刚好踢门踢空了······”许半仙答道： “我让你狡辩！我让你狡辩！”许半仙一个劲的掐着许半仙。 “林兄弟，你这样掐许兄弟，等帮主他们回来，你怎样去跟帮主他们交代！”山口说道： 林凡放下手，说：许老头，我今天放了你，你让我摔了一跤，我掐了你几下，咱们扯平了。 “林凡，你不得好死······”许半仙骂道： “你再骂，我今天跟你拼了。”林凡指着许半仙，凶道： 许半仙摸着身上，呻吟道：啊！啊！ “许兄弟，我给你上点药。”山口说： 许半仙回道：你把抽屉里那瓶红花油拿出来。 “帮主，我们终于下来了。”一个娇夫微笑道： 石头鞠躬道：辛苦你们了，辛苦······ “帮主，我们两个出了这么一点力，你行这么大的礼，我们以后如何在帮里混！”娇夫接道： 石头笑道：呵呵······ “帮主，上面······”一旁的娇夫唤道： 石头对着娇夫摇了摇头。 一旁的娇夫说：帮主，我们继续抬着令夫人走吗！ 石头挥着手，应道：走吧！ “帮主夫人，你坐稳了。”娇夫喊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默念道：我叫了他们留在山上，他们跟来做啥！ 第497章石头去见山本将军（2） “福兄弟，帮主他们到了山下，你往山下吆喝两嗓子，你告诉帮主我们在后面跟着他。”曾副队长说道： 福星回道：用不着吆喝,我们这么多人跟在后面,他岂会不知！ “曾副队长，你上山有了半年，你怎么还不了解帮主！帮主不是你我可以比，他的武功，他的胆识，他的计谋，他的一切一切，远胜你我，我们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没有理由不知晓！”纪连长说： 曾副队长接道：纪连长说得对，我糊涂，糊涂。 “曾副队长，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选个地方蹲点。”福星说道： 纪连长应道：咱们不管在哪蹲点！咱们都不能把兄弟们分散开······ “纪连长言之有理，我们带的兄弟不多，我们再把兄弟们分散开，我们的战斗力就会变弱。”曾副队长接道： “福兄弟，你小心。”纪连长喊道： 福星一手撑着地上，说：路上这么滑，我差一点就摔在地。 “福兄弟，你把手给我。”曾副队长伸出手，叫道： 福星拍着手，应道：不用。 “福兄弟，你认为我们在哪蹲点好！”纪连长唤道： 福星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在左侧峰上蹲点如何！ “好，左侧峰靠近通往卢沟桥的路口，我们便于接应帮主······”纪连长称道： “曾副队长，你说呢！”福星接道： 曾副队长答道：你们认为好就好！我听你们的。 “不是听我们的，你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福星应道： 曾副队长说：我没有异议呀！ “福兄弟，咱们快点下山。”纪连长喊道： 福星提醒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注意点。 曾副队长唤道：纪连长，你拉住我。 “兄弟们，咱们下了这个坡，咱们就走快点。”福星说： “许兄弟，你坐下来烤烤火吧！”山口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坐，我的腰痛，屁股痛，全身都痛，我等福兄弟回来帮我按按。 “你还想向我二哥告状。”林凡怒道： 许半仙接道：我要告，我去大哥那里告······ “你去哪告！我都不怕，今天是你先惹我的，你害我摔了一个狗吃屎。”林凡嚷道： “你自己想吃，你继续吃。”许半仙应道： 林凡瞟向许半仙，说道：你欠打。 “林兄弟，林兄弟，你咋说两句又和许兄弟吵起来了！许兄弟有伤在身，你就不能让让他······”山口挡住林凡，说： “你瞧他那架势！他就是欠揍。”林凡指着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劝道：你大人有大量，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他哪是大人！他分明就是小人。”许半仙嘀咕道： “许兄弟，我给你揉揉。”山口叫道： 许半仙甩着手，答道：山口先生，不劳烦你了，我现在好多了。 “许兄弟，那你坐过来喝茶。”山口回道： 许半仙挪着脚，谢道：多谢山口先生！ “许兄弟，你当心了。”山口拉着凳子，唤道： “二嫂，你说帮主他们今天能够回来吗！”罗氏烤着火，说道： 谷氏应道：我看“悬”，惠子的爸是小鬼子的指挥官，惠子和帮主想回来，惠子的爸也不会让他们回来。 罗氏说：我想也是如此！ 但是，福兄弟他们下去了······ “福兄弟他们下去不顶用，小鬼子的实力和我们的实力相比，相差太大，何况，福兄弟他们带去的人数不多，他们就连下面那座桥都过不去······”谷氏接道： “四嫂，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福兄弟和纪连长他们个个都是英雄，他们以一敌十，那是保守的，说大一点，他们以一敌百——绰绰有余。”刘氏打断道： 谷氏说：五弟媳，你休要自欺欺人！咱们帮里的那些货色，你心里很清楚！帮里除了那几个当家人外，其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如你我，无论是从枪法，或是从拳脚功夫上······ 刘氏应道：这点我承认。 不过，到了战场就······ “几位当家夫人，做饭的时间到了，仆人们想问你们该做几锅饭！”黄妈站在洞门口，说道： 樊氏说：你让他们按早上的做。 黄妈转过身，答道：好嘞！ “二嫂，咱们出去做饭了。”刘氏叫道： “二嫂，你还没说呢！”罗氏嚷道： 樊氏回道：我说什么！ “说你对刚才那事的看法！”罗氏接道： 樊氏看着罗氏，说道：那些都是男人的事，它不是我们管的事，咱们还是做饭去。 罗氏拉着脸，嘀咕道：做饭了。 “两位兄弟，你们留步。”石头叫道： 一个娇夫问道：帮主，你有啥事？ “你们放下藤椅，你们俩人先回帮里去。”石头说： 一旁的娇夫应道：帮主，这离卢沟桥还有一段路程，我们把夫人送到桥上——再走。 “你们听话，你们快走。”石头说道： 娇夫齐道：帮主······ “咱们走出这个谷口就到卢沟桥了，一会敌人见到你们，他们过来缠上你们，你们想走，你们也会走不了。”石头解释道： “帮主，我们和你在一起——放心。”一个娇夫回道： 石头答道：你们放心，我不放心，我是泥菩萨过江······ “石头，我的脚被冻僵了，我站都站不起来。”惠子唤道： 石头抱着惠子，说道：惠子，我来扶你。 “帮主，我俩告退了。”娇夫说道： 石头回道：嗯！ 娇夫们抬着轿子，屁颠屁颠的走。 石头弯下腰，喊道：惠子，你扶住我的肩膀。 惠子搂着石头的肩，说：石头，咱们可以走了。 石头背起惠子，叫道：惠子，你坐稳了。 “石头，你把行李给我。”惠子说道： 石头答道：我提着没事，你靠在我的背上躺会。 惠子躺在石头背上——暗自地发笑。 “福兄弟，那俩个娇夫过来了。”纪连长说： 福星应道：咱们走咱们的，咱们不管那些。 纪连长辩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为啥这么快就过来了！ “帮主肯定没让他们过去卢沟桥。”福星接道： 纪连长回道：你这么肯定！ “我太了解我大哥了，他决定自己犯险，他就不会拖累兄弟。”福星说： “这么说，帮主是怕拖累我们。”纪连长接道： 福星应道：也不全是啦！我大哥那个人心思缜密，做事古怪，有些行为举动，我也是摸不透的，就像这次······ “帮主是在走险棋，我怕他会热火上身······”纪连长打断道： 福星说：没办法，谁让他摊上这事！ “这事是得靠他去解！”纪连长说道： “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曾副队长唤道： 纪连长答道：听不懂正常，我也没有搞懂。 “福兄弟，我们帮里的枪支弹药不多了，帮主要是能从小鬼子手里——弄点武器过来，那就······”曾副队长说： “你想什么呢！帮主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是一个问题！你还想着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纪连长回道： 曾副队长说道：帮主此行！它应该无碍。 “我也希望他无碍······”纪连长接道： “福爷，他们俩个怎样处理！”一个士兵走上前，禀道： 福星说：你让他们回去帮里。 “福爷，我们不走，我们想要留在这。”娇夫们齐道： “你们留下来干啥！你们拿枪都拿不利索，你们留下来帮不上忙。”福星接道： 一个娇夫答道：我们可以充当跑腿。 “两位兄弟，我们这不缺跑腿。”纪连长说： 两位娇夫对看了一眼，说道：那我们，那我们······ “你俩回去，省得大伙······”福星嚷道： “福爷，我们可以帮忙牵马。”一个娇夫抢道： 福星应道：帮主的马自己会走。 “福兄弟，前面的兄弟到了山脚，我们快点赶上去。”曾副队长说： 福星迈着脚，说道：你俩拿着东西快点回去。 娇夫们抬起凳子，叹道：哎！ “石头，前面就是卢沟桥了，你快把我放下来。”惠子喊道： 石头应道：路面上全是积雪，你走路不方便，我还是背着你走。 惠子说：他们没有看到我，他们见到你走过去，他们会向你开枪的。 “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们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开枪。”石头答道： 惠子擦着石头额头的雪花，唤道：石头，你慢点走。 “巴嘎雅路，你的，做什么的家伙。”小鬼子一一把枪对准石头。 “巴嘎！我的山本惠子，我要见······”惠子喊道： 小鬼子站开队，齐道：嗨！ 石头小声道：惠子，他们这么听你的话。 “他们不是听我的话，他们是听我爹的话。”惠子应道： 石头说：那不是一样吗！ 惠子回道：不一样。 “惠子，这些人穿的为何不一样！”石头唤道： 惠子说：当然不一样，他们的兵种不同。 “我懂了，这就好比我们中国人的各种军种。”石头接道： 惠子应道：差不多吧！ “你们站住。”面前的岛国军人说道： 惠子拉下面巾，唤道：你们闪开，我有事情要跟将军商量。 一个士兵说：惠子小姐，你跟将军不是······ “巴嘎！我和将军是父女，我们父女的事情，你无权过问！”惠子嚷道： 这个士兵一脚跺在地上，喊道：嗨！ 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把枪放向腰间。 惠子捂上面巾，说：石头，你快点过去。 “福爷，帮主他们过桥了。”一个士兵唤道： 福星偷偷的说：你们好好地盯着，一定给我盯紧喽！ “福兄弟，我们过去那棵树下把守。”纪连长嘀咕道： 福星瞄了一眼树下“点了点”头。 曾副队长唤道：福兄弟，你先走。 福星挪着身，叮嘱道：你们在这盯着——不许开枪。 “石头，你背着我出了汗，你把我放下来。”惠子说： 石头回道：这么冷的天，我哪有出汗！ “你还在骗我，你的背上黏黏的，它不是汗，它是什么！”惠子应道： “惠子，我不是背你出的汗，我是被桥头那些兵用枪指着我——出的汗······”石头辩道： “你少糊弄我，那几杆枪对着你，你会怕！”惠子打断道： 石头接道：按说我不怕，可我身上流着汗······ “你编，我让你编。”惠子双手抓向石头的胳肢窝。 石头夹紧双臂，喊道：惠子，惠子，你别闹了。 惠子说道：你说没说谎！ 石头说：我，我说了。 惠子不屑道：态度还算可以。 “说真的，你一点都不重，我能多背几个这样的你。”石头唤道： 惠子敲打着石头，撒娇道：你混蛋······ “惠子小姐，白兄弟，欢迎，欢迎。” 石头抬着头，说道：先生，你是！ “他是我爹的副官，是我的叔叔——竹下君。”惠子介绍道： “白兄弟，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在南街做生意的那个······”竹下微笑道： “我没忘，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副官！”石头打断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感谢你帮我买的马······”竹下回道： 石头抢道：我早知道，你是这的副官，我死也不会帮你买马。 “石头，你放下我。”惠子喊道： “惠子小姐，你爹在里面等着你。”竹下礼道： 惠子搭着腰，说：半天没有活动身子，我的腰也酸、背也痛。 “惠子，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是吧！”石头惊讶道： “你吵吵啥！你把我扶进去。”惠子叫道： 石头答道：我不扶。 惠子摸着肚子，蹒跚地向前走。 竹下一把拉上石头，说道：白兄弟，你快进屋，我们兄弟今天必须痛饮两杯······ 第498章石头去见山本将军（3） “福兄弟，桥对岸为啥一点动静也没有！”曾副队长不解道： 纪连长说：对岸没有动静是好事，一旦有了动静，帮主的处境就不妙了······ “不是不妙，是非常不妙。”福星接道： “我也有同感，敌我两边的力量悬殊太大，我们根本找不到平衡点，何况，帮主是在对岸······”曾副队长应道： “曾副队长，你小声点。”纪连长说道： 曾副队长捂上嘴，回道：哦！ 福星说：此时，我们唯有静观其变。 “对，咱们静观其变。”曾副队长接道： “爹，他是石头。”惠子说： 石头礼道：你好！ “将军，他是我跟你说的白兄弟。”竹下说道： 山本将军打量道：他就是山上的山匪。 “我不是山匪，我们是农民军。”石头答道： “你还狡辩。”山本一拳打向石头。 石头一闪。 山本一拳打在后面的墙上。 “爹，你说过不打他的。”惠子叫道： “将军，你的手。”竹下唤道： 山本擦着手掌，说：都说女生外向，我的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向着外人。 “他不是外人，他是女儿的夫君。”惠子接道： “你的夫君可以是别人，绝对不会是他。”山本答道： “你女儿怀了我的孩子。”石头说道： 山本说：孩子可以卖掉，可以死啦！ “不，我要孩子。”惠子嚷道： 山本瞪着惠子，喝道：惠子······ “你欺负惠子，我和你拼了。”石头挡住惠子，说： 山本皱着眉头，唤道：你！ “惠子小姐，白兄弟，你们喝茶。”竹下叫道：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门外走进来两个士兵。 山本答道：你们滚出去。 “山本将军，你降降火。”竹下劝道： 山本喊道：你也滚。 竹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惠子打着眼色，嘀咕道：石头，咱们离开这里。 石头牵着惠子，朝着门外走。 “惠子，你给我留下来。”山本嚷道： “爹，我······”惠子回道： “你们到了这里，休想从这跑出去！”山本转过身，说道： 惠子说：石头，你出去。 山本见石头走出屋，说：你为了他——宁愿放弃原来的生活！ 惠子答道：嗨。 “为了他，你甘愿背叛父亲，甘愿背叛你的帝国。”山本接道： “我没有背叛爹，也没有背叛帝国，是你们背叛了自己，是你们挑起了这场不必要的战争。”惠子回道： 山本一巴掌扇向惠子，骂道：巴嘎雅鹿！ 惠子梨花带雨的望着山本，说：我为什么会喜欢石头！就是因为他理解我，他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他的生命中没有帝国，没有那些狗屁的规矩······ “我打死你······”山本举起手，喊道： 石头一把抓住山本的手，恼怒道：你混蛋。 山本一脚踹向石头，说道：这没你说话的份。 石头提起脚，一脚踢在山本的大腿上。 山本放下脚，一手搓着大腿。 “将军，将军······”竹下叫道： “你的，你别动。”门外走进来5、6个小鬼子。 石头搂着惠子，说：惠子，我们回去。 山本指着石头，说道：把他拉下去。 石头回道：我不走。 山本咬着牙关，嘀咕道：打死他。 “你们谁敢！”惠子张开双手，用身子护住石头。 山本闭着眼睛，唤道：打。 “慢，慢，将军，她是小姐，是你的亲身女儿。”竹下喊道： “她反对帝国，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山本答道： 竹下说：惠子小姐说的是气话，她会忠于天·皇陛下······ “狗屁天·皇。”石头嚷道： “嗯！”山本死死的瞪向石头。 “白兄弟，你不想惠子小姐死在这里，你就闭嘴，她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竹下靠向石头，轻声道： 石头合上嘴，一声不吭。 山本看见石头没了动作，嚷道：你们让他下去。 竹下唤道：白兄弟，咱们出去。 石头喊道：惠子······ “石头，你到外面等我，我一会就和你回去。”惠子回道： 山本嘀咕道：想走，做梦。 “你想怎样！”惠子板着脸，说道： “我想怎样！我是你的莫多桑，儿时，我曾带你看过我们帝国漫山遍野的樱花······”山本接道： 惠子打断道：你少来，你不是我的莫多桑，你是天·皇的走狗。 “你信不信！我毙了那头中国猪。”山本凶道： “你毙了他，我也不活了。”惠子说： “你活不活没关系，你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我就要他死。”山本答道： 惠子骂道：你是一个疯子。 山本接道：我是疯子，是他把我逼疯的，是他让我的女儿与我反目，是他阻止天·皇陛下······ “笑话，你们跑来中国作战，还说他人阻止，明明是你们······”惠子应道： “巴嘎！自古以来，人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大和是伟大的民族，我们身上流淌着无上光荣的血液，我们不像那群中国笨猪，我们肯来中国作战，是他们中国人的骄傲。”山本喊道： 惠子说道：他们中国人是蠢，你为何连个中国人都打不过！ 山本气愤的说：谁打不过！ 惠子说：刚才你被石头打得跪在地上。 “我出去把他死啦死啦！”山本拿上军刀，气冲冲的奔出门。 惠子迈着步子，嘀咕道：石头······ “你们放开他。”山本喊道： 小鬼子们松开石头。 山本举着军刀，一刀劈过去。 石头伏下身，往上踢了一脚。 山本随着军刀——甩出两米远。 “乓乓乓”石头周围响着一连串的枪声。 山本握起军刀，嚷道：你们不许开枪。 “石头，你伤到了哪里！”惠子向着石头跑来。 山本拉住惠子，叫道：你走开。 竹下搀着惠子，唤道：小姐，我扶你到那边歇会。 惠子啼泣道：我不去。 “小姐，你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他们伤到你的身子······”竹下劝道： “我听竹下叔叔的，我得保住身子。”惠子揉着肚子，说： 山本握起军刀，喊道：把刀给他，我要和他决斗。 一个小鬼子递给石头一把刺刀，说道：给！ 石头看了惠子一眼，回道：你快拿开。 “好一个狂妄的家伙，我今天要把你大卸八块（山本直冲石头砍去）。” 石头看着军刀砍过来。 他一个劲地后退。 当他退到桥的侧栏上。 他已经退无可退。 惠子大叫道：石头，你小心。 山本的刀砍了下去，呐喊道：我杀。 石头双手抓住侧栏。 他当众一个后空翻，将身子翻到侧栏外。 山本的军刀“镗”的一声响，落在桥的侧栏上。 惠子站在一旁，叹道：吓死我了！ 山本见此情景！ 他握着军刀乱砍。 石头盯着山本的军刀“左躲右躲”。 “砰”石头一个空翻，翻上桥面。 山本挥着军刀，说道：有趣。 “石头，你别让着他。”惠子说： 山本握紧军刀，对准石头身上刺。 石头瞄了一眼山本。 他站开马步。 山本刚好撞在石头的马步上。 石头往上一捏。 山本的军刀驾在自己的脖子上。 石头押着山本，喊道：你们把惠子带过来，我要带惠子回去。 山本说道：巴嘎！ “白兄弟，我们商量商量好吧！你把将军放了，我们就把惠子小姐还给你。”竹下慢慢地靠向石头。 石头说道：你们先把惠子放了。 山本嚷道：不能放。 石头应道：你不放，我把你就地杀了。 “你杀就杀，我们帝国的军人不怕死······”山本回道： “哎呀！”竹下两手拉开石头握刀的手。 山本顺势蹬了一脚石头。 石头强忍着疼痛，一手搂住竹下。 日本兵一起举着枪，喊道：不许动。 石头说：你们开枪，我就刺死他。 “石头，你甭管我！你先走！”惠子哽咽道： 山本嚷道：你们堵上她的嘴。 “白兄弟，惠子小姐说得在理，你们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你押着我回去，咱们改日再做商讨。”竹下小声道： 石头应道：但是，惠子······ “你放下竹下君，我饶你不死，否则！”山本对着石头，说道： “你想好没有！惠子不会有事，她终究是将军的女儿。”竹下嘀咕道： 惠子啼哭道：石头，你押着叔叔快走。 “兄长，你要陪我走一趟了。”石头说： 山本伸开手，喊道：你们全部给我闪开。 石头押着竹下，叫道：你们都别靠近，别靠近。 “福兄弟，纪连长，帮主过去了好一阵，刚刚那边又响起了枪声，你们说，帮主会不会凶多吉少！”曾副队长唤道： 纪连长说：曾副队长，你尽是瞎说，帮主要是出了事，桥这边的鬼子兵怎会这么镇定！ “纪连长言之有理，帮主武功盖世，他那边出了事，场面一定闹得很大，桥这边的鬼子兵没理由这么平静！”曾副队长应道： “你们俩个都别吵了！帮主没事，我们应该担心的是，桥那边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福星说： “福兄弟，桥那边过来一些人。”曾副队长打断道： 纪连长唤道：你们安静，我们看看——再说。 “你们把枪放下，你们退后，退后。”石头叫道： 山本喊道：你们把枪放下，你们过来。 “福兄弟，那个挟持人的人像是帮主。”纪连长说道： 福星回道：是他。 “我们带上兄弟们去救帮主。”曾副队长说： “曾副队长，你等等，帮主过来了，嫂夫人咋没一块过来！”福星唤道： 曾副队长应道：我们此刻顾不上这些！ “曾副队长此言差矣！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福星接道： “福兄弟，你再冷静，我们就没这个机会了。”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说道：曾副队长，福兄弟分析的很透彻，我们不可以莽撞行事。 “纪连长，它不叫莽撞，它叫绝断。”曾副队长辩道： “曾副队长，福兄弟对帮主比较了解，你让福兄弟想个万全之策······”纪连长说： 福星打断道：“万全之策”我没有！ 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曾副队长问道： 福星唤道：两位兄弟，你们围过来，咱们就把天赐······ “你站住，你过了桥，你快把竹下君放了。”山本叫道： 石头应道：这不还没到桥头！ 山本喊道：大家注意了，他不放竹下君——大家就开枪······ “将军，你息怒，他不敢动我！惠子小姐还要······”竹下举着双手，嚷道： “哟西！惠子在我手上，你敢碰竹下君，我就去把惠子身上的孩子打掉。”山本恐吓道： 石头嘀咕道：大哥，对不住了。 竹下回道：惠子小姐那，你大可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我给你们。”石头把竹下一推。 “啪啪啪”子弹在石头周围不停地坠下。 石头趁机乱蹦。 “哇哇哇”天赐冲到石头身旁。 石头一把抓住缰绳，喊道：驾······ 第499章石头去见山本将军（4） “兄弟们，帮主脱险了，咱们快点下去接应帮主。”福星唤道： 纪连长说道：你们快点走。 “给我追。”山本喊道： 竹下叫道：慢。 “将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寇莫追，我们远在它国作战，我们对这的地形一点都不熟悉，我们贸然前进，只会让我们陷于被动······”竹下说道： “竹下君说的是，中国人的狡猾，我们是得小心。”山本念到： 竹下打着手势，唤道：你们回来。 山本喊道：大家别追。 “兄弟们，你们往两边散开，你们注意戒备。”福星嚷道： 纪连长叫道：曾副队长，你过去那边。 “福爷，帮主回来了。”一旁的士兵说道： 福星呐喊道：大家准备。 “驾！驾！” “福爷，帮主身后没有小鬼子。”士兵唤道： 福星应道：帮主骑马比较快，那些小鬼子跟在后面呢！ “帮主，你快上来。”纪连长嚷道： 石头骑着马，喊道：纪连长，你带着兄弟们快撤。 “大哥，你先走，我和兄弟们断后。”福星接道： “福兄弟，纪连长，你们快点走。”石头嚷道： 福星叫道：兄弟们，咱们赶快撤。 曾副队长叮嘱道：你们快点跟上。 “你俩吃不吃饭！天气这么冷，饭都快结成冰了。”林凡说道： 山口接道：我不是很饿，我等帮主他们回来——再吃。 “帮主今天回不来了。”林凡应道： 山口回道：这可没准。 “你们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就干嘛！他的事情，你们不明了。”林凡唤道： “我们不明了，难道你明了！”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那是当然，他急着去见岳父！ 许半仙骂道：你除了会吃，你还会啥！ “我不会，你会也一样。”林凡回道： “谁和你这个疯子一样！”许半仙应道： 林凡接道：你的眼睛瞎了是不是！疯子有我这样的吗！ 许半仙回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横看竖看你就像疯子，下面的枪声响得噼里啪啦！你还在这里胡诌······ “下面的枪响关你什么事！它影响你吃饭，还是影响你睡觉······”林凡抢道： 许半仙答道：你说对了，它的确影响我吃饭，也影响我睡觉。 林凡接道：你那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我虚你个头！”许半仙说： “我说你——心虚，你还不承认，我······”林凡说： 许半仙说道：山口先生，我们过去那边走走，我们少理这个烂人。 林凡应道：谁是烂人！ “你那张嘴放在手上就好了，你现在这副样子，白瞎喽（许半仙晃着头，答道：）！” 林凡说道：我白瞎了，也比你强。 许半仙提着脚步，应道：你是比我强，你就在这里——强吧！ “吊样，还想孤立我，你们走了，我自己吃。”林凡拿起筷子，嘀咕道： “兄弟们，你们放精神点，帮主他们回来了。”副帮主喊道： “汪大哥，帮主他们走得这么急，他们身后多半是有追兵。”五当家唤道： “我看像！”六当家应道： 副帮主说：五弟，六弟，你们过去那边盯着。 “六弟，我们走。”五当家背起枪，叫道： “你们几个把小姐看好，她要有什么闪失，我要你们人头落地。”竹下说道： 侍俾们鞠躬道：嗨！ 竹下走上前，唤道：小姐，你安心的呆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惠子看着竹下，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小姐，你把眼泪擦掉，你的石头没事，他骑着马儿离开了这里。”竹下说： 惠子啼泣道：他今天离开了，以后呢！ “小姐，你从找他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你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竹下回道： 惠子哽咽道：我懂，可是······ “竹下君，山本将军有请！”一个岛国士兵禀道： 竹下挪着步子，嘱咐道：小姐，你要保重身子！ 惠子埋下头，哭到：呜呜呜······ 竹下叫道：小姐，小姐······ “你们把门关上。”刚才的士兵喊道： “吧嗒！” “五哥，帮主他们背后没有追兵。”六当家说： 五当家回道：没有更好，我们节省点子弹。 “说到子弹，我们去跟帮主反应反应！”六当家应道： 五当家接道：没有子弹，没有武器，我们很难去和小鬼子打······ “甭说去和小鬼子打，我们就连自保都是一个问题。”六当家打断道： “六弟，咱们在这说没用，咱们过去找为汪大哥谈谈。”五当家说： 六当家唤道：走。 五当家叮嘱道：兄弟们，你们继续警戒。 “这个讨厌鬼，我们总算把他甩开了。”许半仙说道： “虽然这里有火烤，但是冷啦！”山口缩着身子，颤道： 许半仙应道：还好吧！这里没有风进来。 “山口先生，你多披一件外衣就不冷了。”刘氏夹着火，说道： “我在房里出来的匆忙，我忘记了披件外衣······”山口接道： 许半仙接道：你忘了披，你重新回去披上。 山口说道：许兄弟，那我回去了。 许半仙叮嘱道：山口先生，你披上衣服，你要快点回来，你别让那个讨厌鬼缠上你！ 山口站起来，微笑道：呵！ “汪大哥，这件事情咋办！”六当家说： 副帮主思索了片刻，说道：帮主就要上来了，我们过去听听他咋说！ “六弟，你陪着汪大哥去找帮主，我和兄弟们留在这里把守······”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抢道：这有朱队长守着，你们和我一起去。 五当家愣道：这！ “五哥，你走吧！去见帮主而已！你磨叽什么！”六当家推着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嘱咐道：朱队长，你盯紧点。 “张队长，你过来坐坐。”许半仙叫道： 张队长答道：我不坐了，我得过去那边巡查。 “不慌，不慌，你喝碗茶再去。”许半仙说： “我刚吃中饭不久，我还不渴。”张队长回道： “许兄弟，我坐下来陪你唠唠。”刘氏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刘嫂坐。 “许爷，你和五当家夫人慢慢唠，我到那边去了。”张队长说： 许半仙唤道：张队长慢走。 “许兄弟，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对面端碗饭过来。”刘氏走到桌旁，说道： “不，不，不，我天天呆在帮里，我天天吃饭，我的肚子一点也不饿。”许半仙拒绝道： 刘氏拉着凳子坐下，说道：你不是不饿，你是担心帮主！ “刘嫂，你喝茶。”许半仙倒着茶，说： 刘氏谢道：谢谢许兄弟！ 许半仙接道：说实话，我确实不饿，到了我这个年纪，稍微吃一点饭就······ “你不吃饭了！”刘氏打断道： 许半仙辩道：哪能呢！我又没成仙。 “许兄弟，你少跟我打哈哈，我可听说，你是许半仙。”刘氏唤道： “刘嫂，你听谁胡说八道！你看我哪里像仙！”许半仙应道： 刘氏说：我看哪里都像！你不是仙，你是半仙，你是神。 “你算说对了，我是一个神，一个不折不扣的神棍。”许半仙回道： “你帮我算算······”刘氏答道： “刘嫂，你把话收回去，帮主不喜欢这个，他最讨厌这个，他要是知道······”许半仙抢道： “许爷，帮主他们回来了。”对面的士兵说： “帮主回来了，我去把几位嫂夫人叫出来。”刘氏站起身，嚷道： 许半仙起着身，唤道：我也过去瞧瞧！ “林兄弟，我拿衣服拿了这么久，许兄弟还在那边等我！”山口说： “外面冷，你在这烤火不舒服吗！”林凡答道： 山口应道：舒服是舒服。 但许兄弟在我临走时叮嘱我······ “他能叮嘱你，我也能叮嘱你，我叮嘱你留在这里烤火。”林凡抢道： 山口低着头，嘀咕道：凡事总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林凡嚷道：你低着头说什么！ 山口抬起头，答道：没！没说什么！ “许兄弟，山口先生去哪了！”石头说道： 许半仙说：他回房拿衣服去了。 石头接道：我们进去里面等他。 “大哥，你找他有事吗？”许半仙问道： 石头应道：我有一点事情想要向他请教！ 许半仙说道：他过去了好一阵，他怕是被林凡拖住了。 “你又跟他拌嘴了。”石头说： “大哥，你还不知道他！他那个人，他一天不找人吵架，他就不得劲······”许半仙唤道： “大哥，大家都进去了，你也进去。”福星站在洞门口，叫道： 石头答道：好的。 “大哥，我去把山口先生叫过来。”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许兄弟，你当心了。 “帮主，兄弟们全部都在里面等着你吃饭！”副帮主走出洞外，催促道： 石头迈着脚，应道：我早就说过，先到先吃······ “大家喜欢和你在一块吃饭。”副帮主接道： 石头嘀咕道：你们真是······ “副帮主，朱队长他们吃过饭没！”福星说道： 副帮主回道：他们吃过了。 “山下那些放哨的呢！”福星续道： 副帮主接道：我五弟派了人过去换岗。 “你们在这里谈什么！你们进去啦！”石头说道： “山口先生，你开门。”许半仙敲着门，唤道： 屋里面没有一点回声。 “山口先生，你在里面吗！你快把门打开。”许半仙喊道： 里屋仍是一片寂静。 “林凡，你控制了山口先生对不对······”许半仙说道： “你放屁！山口先生是个大活人，我怎么控制他！”林凡嚷道： 许半仙接道：你没有控制他，你就放他出来。 林凡辩道：他出不出去关我屁事，你问他！我绑了他吗！ “你没绑他！谁信！”许半仙抢道： “你回来，你还想不想在这呆了！”林凡压着嗓子，恐吓道： 山口回过身，应道：林兄弟，外面这么冷······ “林凡，你恐吓山口先生，我告诉大哥去，说你不让山口先生住在帮里······”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林兄弟没有恐吓我，他想叫我帮他报仇。”山口抢道： 许半仙接道：帮他报什么仇！ “你装什么！你把我关在门外几次！”林凡说： 许半仙说：我关你！ 好吧！我关了你，我没时间跟你扯，大哥就在山洞等候，你不让山口先生出来，后果自负。 “你想拿大哥压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莫说大哥没在这里，大哥就算站在门外，我也要把你关在外面。”林凡答道： “你有志气，你临危不乱，是我学习的榜样，大哥听了你的豪言壮语，他一定会褒奖你。”许半仙转过身，用力地踏着雪地。 林凡听到脚步声，说道：山口先生，你去开门。 山口愣道：噢！ “你走开，让你开下门都这么慢吞吞。”林凡急匆匆地去拉门。 “呀！他人呢！”林凡惊讶道： 山口接道：谁呀！ 林凡说：刚刚这个老家伙。 “嗯！” “哇塞！” “你害怕了吧！”许半仙说： “你几十岁的人了，你没听过——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林凡应道： 许半仙回道：是吓还是怕，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胆小了一丢丢。”林凡答道： “山口先生，你快出来，我大哥在那边等你呢！”许半仙喊道： 山口走出门，说道：许兄弟，我来了。 “山口先生，你等等我。”许半仙叫道： 林凡望着许半仙他们，嘀咕道：还不理我了······ 第500章石头决定去抢武器 “帮主，我想跟你商量一点事情。”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石头嚼着饭，说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你现在在吃饭。 要不！我等你吃完饭——再说。 “不，不，不，话说到嘴边，你把它噎回去，你憋着难受，我听着也不爽。”石头答道： “汪大哥，你让我来说吧！我们刚才说到子弹，我们想着······”五当家唤道： “你们是在担心帮里的武器对不对！”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帮主，你早就想到了是吧！ “常言道：英雄所见略同。”纪连长说： “纪连长，这话有点过了啊！帮主是英雄不假，可我称不上英雄。”五当家说道： 兄弟们齐道：称得上，称得上。 “我也是抗倭英雄。”五当家挠着头，笑道： 石头说：大家都是英雄。 大伙笑道：呵呵······ “大哥，山口先生来了。”许半仙喊道： “来，来，来，两位兄弟，你们过来坐。”石头叫道： 许半仙请道：山口先生，你请！ 山口礼道：许兄弟请！ “诸位兄弟，刚才说的那事，大家随便发表自己的建议。”石头说道： “大哥，你们说什么事？”许半仙询问道： 石头应道：我们在说武器的事，帮里的武器短缺，我们正在想法应对······ “我认为！我们应该换种方式去跟敌人作战！”六当家说道： 石头问道：要换什么方式？ 六当家愣道：这个！ “战术方面，纪连长比较在行，我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副帮主唤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要想和敌人周旋，我们必须有武器，我们不可能去和敌人肉搏，我们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那不现实······”纪连长接道： “福兄弟，你把那碗菜推过来。”许半仙说： 福星回道：你们还没吃饭！ “我和山口先生在等你们回来一块吃。”许半仙应道： “照纪连长这么说，我们根本奈何不了敌人分毫！”六当家答道： “那也不一定，我们可以故计重施。”五当家说： “不行的，我们重施不了，第一，敌人不会再留缝隙让我们钻。第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福星解释道： 石头打断道：福兄弟分析得确切，老办法指定行不通，我们得要另辟捷径。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捷径。”六当家说： “未必，我们不是在想吗！”石头应道： 五当家嘀咕道：我们下山去拉武器——风险超大，我们自己造武器，那不可能，我们去偷武器，我们还没找到那扇门，我们去抢······ “兄弟们，你们过来，我们去抢武器怎样！”石头抢道： 副帮主说：武器这么少，我们去抢谁的武器！ 纪连长应道：当然是山下。 副帮主接道：帮主是指! “我们和敌人的差距之大，兄弟们也都心知肚明，但有一点，我们要比敌人强，我们来自茅庐，来自草根，我们被迫跑到山上避难，我们脚底抹油、神出鬼没的功夫，远在敌人之上······”石头说道： “帮主言之有理，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我们没有理由去害怕，去委曲求全。”曾副队长接道： 石头应道：好一句“委曲求全”，我们从扛枪那刻起，我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帮主，我不是说，兄弟们害怕牺牲，我是说，兄弟们还没放开。”曾副队长说道： “我们作战时，我们要避免一些人员伤亡！”五当家说： “帮主，别的事情我不敢说，去干这种脚底抹油的事，我们还是在行。”副帮主唤道： “帮主，我赞同这种作战方式，我们目前的状况，不能与敌人发生任何冲突······”纪连长接道： “话我说清楚，我们以后的作战方向，就是一个字——抢，实则就是——偷，我们就得悄无声息的走到敌人身旁，先把敌人干掉，然后，再把敌人的武器占为己有······”石头说道： “山口先生，你还好吧！”福星唤道： 山口擦着额头，回道：我没事，没事。 许半仙看见山口冒着汗，说：山口先生，你到房里休息去吧！ “我这是旧疾，我能够挺住。”山口应道： 石头唤道：山口先生，你犯了头痛，你回去歇着。 “帮主，你找我过来，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山口说：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见见你。”石头接道： 山口疑问道：真的？ 石头答道：千真万确。 “那我就告辞了。”山口说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去送送山口先生。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山口起着身，答道： “山口先生，你当真不要我扶你回去。”许半仙说：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继续陪着兄弟们在这坐。 “山口先生，那你慢走。”石头嘱咐道： 山口摸着胸口，礼道：诸位兄弟，我走了。 六当家看到山口走出山洞，说：帮主，我们当着山口先生讨论这事······ “不妥是吧！”石头接道： 六当家应道：我觉得不妥，山口先生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岛国人，我们聚在一起想办法对付他的国人，他心里能不犯嘀咕吗！ 再说，他的来历······ “六弟，你的顾虑多余了，他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六当家有顾虑是好事，我们对谁都不能放下警惕，反之，我们对谁都要试着理解，都要试着相信······”石头叫道： 纪连长打断道：曾副队长，帮主有着非凡的过人之处，有着你我不及的一种智慧，有着旁人没有的那份豁达······ “纪连长，纪连长，你别说了！你把我说得飘飘欲仙，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石头嚷道： “帮主，我是谁！”纪连长接道： 石头回道：纪连长，你和我开什么玩笑！ “你们看，你们看，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答话答得要比我们都快。”纪连长喊道： 大伙裂开嘴，不约而同的笑。 “纪连长，我竟然着了你的道。”石头说： “俗话说，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手！”纪连长答道： 福星微笑道：纪连长，这些话，你倒是背得挺溜。 “那是，我们以前穿着开裆裤衩那会，我们围着屋子不停地念叨这些！”纪连长回道： 曾副队长探过头，唤道：纪连长，你把话题扯远了。 “说实话，我有事情想向山口先生讨教，他这一头疼，我也没忍跟他说······”石头说道： “帮主，你刚刚可以跟他说。”六当家打断道： 石头辩道：六当家，他刚才身子不适！ “帮主，你没有看出他是装的吗！”曾副队长接道： “六弟，他装没装，帮主自有分寸。”副帮主嚷道： “我的事情不急，我改天再和他说。”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去抢小鬼子的武器，我们顺便把马牵下去，我们用马来运送武器省事，省得兄弟们······”福星说： “福兄弟，具体怎么做！我们行动前，我们几个再行商讨。”石头叫道： 福星接道：大哥，事情可以再行商讨。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点，嫂夫人还没回帮里之前，我们不宜采取行动。 “福兄弟，看你说的，惠子一天不回来则矣，她一年、两年不回来，兄弟们也要跟着她耗吗！”石头回道： “大哥，你听我说，嫂夫人身上怀有身孕，她不出半年就会分娩，她在分娩前受不了太大的惊吓······”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话中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要我为自己着想，你不想想，我会这样做吗！我这样做了，我要怎样面对帮里的兄弟！我要怎样面对全国的父母同胞！我要怎样去说服自己的内心！”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的爱国心，天地可鉴，兄弟们也都有目共睹，我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我就是为你想的一个权宜之计，时过境迁之后，我们再和小鬼子计较！”福星接道： “帮主，福兄弟说得对，我们等嫂夫人回来后，我们再和小鬼子计较。”副帮主说： 石头唤道：你们越是这么说，我越敢肯定——小鬼子用心良苦，他们想用惠子来牵制我。 “不管小鬼子咋想！你不能不顾嫂夫人肚里的孩子！”福星答道： “你说孩子的事与我们对小鬼子的态度——有着直接关系。”石头回道： 福星应道：难道不是吗！ 石头接道：那又如何！ 福星问道：大哥，你想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心里有数，像我这样的人，中国何止我（石头）一个······”石头答道： “大哥，你再考虑考虑！”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用不着考虑。 “帮主就是帮主，我们身为中国人，我们得向帮主学习，我们中国招此大难，我们就要团结起来，共拒外敌······”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抗拒外敌，我们帮里的兄弟，各个都不含糊，福兄弟刚才所说，是希望我把时间推一推······”石头唤道： 纪连长笑道：理解，理解。 我提议，咱们为了明天的胜利，咱们大家喝一碗。 “五哥，咱们过去倒酒。”六当家叫道： “喝酒为啥不叫我！”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过来这，咱俩干两碗。”曾副队长喊道： 石头嘀咕道：不请自来。 “最多两碗，多了——我可不敢喝，免得有人拿我军法处置。”林凡应道： “孺子可教，某人记得就好，怕就怕某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许老头，我刚一进来，你就在一旁磨磨叽叽，我喝碗酒，你都眼馋······ “不眼馋，你多喝两碗。”许半仙答道： “听你这口气，你是在讥讽我。”林凡回道： 许半仙说：谁有那个闲心！ 林凡应道：我一进来，你就开骂······ “林兄弟，许兄弟是在提醒你。”福星打断道： “他提屁，他就是指桑骂槐。”林凡默念道： 曾副队长挪着凳子，叫道：林兄弟，你坐。 “六当家，你替我少筛一点。”石头说： “五当家，你把酒坛给我，我倒满点。”林凡喊道： 曾副队长说道：林兄弟，你这······ “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在卢沟桥上挟持的那个小鬼子，他是谁！”石头唤道： “我们蹲点的那个地方，它离桥头有段距离，我没有面对面的看，我哪知道！”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这也难怪！ “帮主，你们认识吗？”副帮主问道： 石头说道：我们之前见过······ “大哥，他是谁？”福星追问道： 石头说：他就是我们上次去北平碰到的生意人——竹下。 “原来他是军队的人。”福星恍然道： 石头续道：他在南街做买卖，它就是一个幌子。 “帮主，你挟持他有用，他想必是鬼子军营中的一个大官。”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说的不错，他是山本非常倚重的一个副官。”石头接道： 六当家嚷道：管他是谁！咱们先喝酒！ “六弟说得对极了，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闷在心里的那些事，咱们往后再谈。”副帮主端着碗，说道： 纪连长微笑道：兄弟们，大家干了它。 石头举起碗，说：干······ 第501章石头被困卢沟桥（1） 正月初八早上，雪花漫天飞舞。 振兴帮的兄弟们将洞口围得水泄不通。 林凡站在洞外，叫道：兄弟们，你们让让！让让！ 兄弟们见林凡走过来，他们同时往两旁闪。 由于躲在洞里的人太多，他们一个个的被挤得七歪八倒。 “你们干啥！你们站稳一点。”副帮主嚷道： 兄弟们齐道：副帮主，洞里太挤，我们无法站稳。 “今天又不开会，谁把他们聚起来的！”石头说： “帮主，外面下着大雪，兄弟们都想呆在洞里——取暖。”五当家唤道： “帮主，我去叫他们散开。”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让他们呆这里，这样的天气，兄弟们聚在一块取暖，也是情有可原。”石头叫道： 纪连长说：帮主真是体恤兄弟们······ “大哥，那些放哨的兄弟······”福星说道： “那些放哨的兄弟，他们去了值班没！”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帮主放心，外面的哨兵没有停班······ “许老头，你们在这孵蛋是不是！里三层外三层，搞得我走进来——挤了半天。”林凡喊道： 许半仙应道：你嫌挤，你可以不进来。 “闹了半天，是他在外面捣鬼。”石头嘀咕道： “你什么态度！我进来都进错了。”林凡嚷道： 六当家接道：你把洞里搅得人仰马翻，大家都是同一个态度。 “六弟，你瞎嚷嚷什么！”副帮主喝道： “还是副帮主会说话，他就是瞎嚷嚷。”林凡走上前，说道： “五当家，这些天下雪，那些岗哨，你多增加几班。”石头说： 五当家回道：帮主，我已经增多了两班。 石头唤道：你再增两班，这种天气，谁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五当家应道：帮主，我马上过去安排。 “副帮主，咱们俩个对饮一碗······”林凡叫道： 副帮主回道：林兄弟，我刚才喝过了。 林凡接道：你喝过了，你再喝嘛！ 副帮主答道：我再喝就醉了。 林凡说道：你的酒量，我会不知道！ “林兄弟，我今天不能再喝了。”副帮主唤道： “帮主，我们这几天去了几次卢沟桥，我们的收获真不小。”纪连长说： 六当家应道：小是不小，我们缴获了敌人的武器，我们还把碰到的敌人全都干掉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人员损失——几乎为零。”曾副队长打断道： 六当家说：零就是零，什么叫做几乎为零！ 曾副队长解释道：我们的人员没有牺牲的，说它几乎为零——就是零，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些兄弟受了伤······ “说有受伤的兄弟，不就完了吗！你还要整个几乎，我整了半天都没整明白。”林凡回道： “整没整明白，那是你的事，说没说明白，那是别人的事，总结起来，不关你的事。”许半仙说： 林凡说道：许老头，你说顺口溜呢！ 许半仙答道：我溜不溜！你管不着！也不用你管！ “大哥，我今晚要求参加行动。”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这么大的雪······ “今晚兄弟们不会行动吗？”林凡询问道： 副帮主说：应该不会。 林凡捏着碗，叹道：哎！ “山口先生，你困了是吧！我搀你回屋睡觉去。”许半仙唤道： 山口擦着脸颊，说道：洞里围了这么多兄弟，外面一点风也吹不进来，这里还在烤火······ “山口先生，你困了，你回去休息······”石头打断道： “帮主，洞口挤满了兄弟，我到一旁睡会就可以了。”山口回道： 石头喊道：副帮主，你叫兄弟们全部回房去······ “帮主，让我去。”五当家挪着身，说道： “帮主，我回去了。”山口说： “山口先生，你等等我！”许半仙叫道： 石头叮嘱道：山口先生，许兄弟，路上全是积雪，你们路上小心点。 “林兄弟，你不回去！”福星说： 林凡答道：我回去干嘛！我在这里屁股都没坐热，你就想让我走！ “谁想让你走！你永远坐在这里都行。”福星接道： “那可不行，我得上厕所。”林凡应道： 石头说道：上厕所的不准蹲在这里，这里没有厕所，你蹲在这方便——污染空气。 “大哥，你不会上厕所吗?”林凡问道： 石头嚷道：我会上厕所。 但是······ “但是都一样，拉出来的是屎。”林凡抢道： “你除了屎尿，你还会说啥！”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我会说的多了，比如······ “林凡，你要想参加行动，你就给我闭嘴。”石头打断道： 林凡双手捂上嘴，一声不吭。 “帮主，我们今晚真要行动！”副帮主说： 石头接道：我不瞒大家说，我早晨就有这个想法。 曾副队长应道：你刚刚不是说，外面下雪······ “我刚才还没拿定主意，我不敢把它拿出来乱说。”石头答道： 曾副队长朝纪连长微微地笑了笑。 “兄弟们，我不是想瞒着大家——一意孤行，我隐忍着不说，我就是考虑当下的天气，当下的天气恶劣，兄弟们出去活动多有不便······”石头说道： “帮主，你想反其道而行之。”纪连长打断道： “纪连长，诸位兄弟，你们想啊！天上下着雪，我们出门很不易，小鬼子肯定也不例外，我们这个时候下去偷袭，事情定能事倍功半。”石头续道： “帮主，此法可行，大大的可行。”六当家伸出大拇指，称道： “帮主，这个办法好，我赞成。”纪连长说： “帮主，我下去准备。”副帮主接道： 石头叫道：副帮主，你不必着急，我们刚吃早饭······ “帮主，你打算何时行动？”六当家问道： 石头应道：我计划！咱们晚上行动。 “晚上行动是好些，晚上的光线要暗。”曾副队长说： “大哥，晚上行动，马儿不宜夜行。”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我们不牵马下去，我们加派一些人手！ “山口先生，你为啥还不上床睡觉！”许半仙说道： 山口回道：此刻还在早上，我怎么睡得着！ 许半仙接道：你的身体不适，你多休息。 山口搓着手，谢道：多谢许兄弟的关心！我无碍！ 许半仙应道：你刚刚在洞里的脸色那么差······ “洞里挤满人，我们又在烤炭火，我是被憋得头昏。”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我把门放开点，让屋子里面的空气流通一些，省得你又被憋得······”许半仙移着步子，唤道： “不用，不用，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人，空气很好，很好。”山口拒绝道： 许半仙说：真的不用！ 山口应道：真的不用！你坐吧！ 傍晚，大伙纷纷地走进洞里。 福星揣上手枪，唤道：大哥，你真让三弟下去！ “咋是我让他下去！是他自己想要下去。”石头回道： “他有段时间没有作战，他的手痒。”福星接道： 石头说：我让他下去，我就是想给他止痒。 福星说：三弟的身手以前就不怎样，现在更是······ “福兄弟，咱们到了下面，你盯着他点。”石头答道： “打仗人多，怕就怕······”福星回道： “诸位兄弟，大家列队。”五当家喊道： 兄弟们列起队，叫道：1、2、3、4、5、6······ “大哥，我要站到哪去！”林凡急匆匆地跑来。 石头应道：你跟着福兄弟，你千万不能乱来，你要是乱来！我们整个计划都会被你打乱······ “大哥，我会看住他。”福星接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多费点心······ “我又不是小孩。”林凡默念道： “帮主，请你过来跟兄弟们讲两句！”五当家请道： 石头回道：我没有什么好讲！兄弟们自己注意点。 “汪大哥，你呢！”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说道：五弟，你让兄弟们启程。 “这边的兄弟，你们起步走。”五当家叫道： “大哥，我们过去副帮主那边。”福星说： “许兄弟，你不去山洞那边啊！”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天黑路滑，我不敢出门。 “许兄弟，你说谎也要打好草稿。”山口说： “山口先生，我没有说谎，我的腿脚本来就不利索，这种鬼天气，我晚上怎敢出门！”许半仙回道： 山口应道：也是。 “山口先生，你过去夹点木炭过来。”许半仙脱着鞋，叫道： 山口走到炭桶旁边，嘀咕道：你没监视我就好。 “山口先生，你别用手抓！木炭上面全是黑灰，它粘在手上，连洗都洗不掉······”许半仙喊道：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我多洗两遍就是。”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道：山口先生，那个壶里还有一些热水，你去把它倒出来······ “我就在这里洗一下。”山口答道： 许半仙说：这是我的洗脚水。 山口回道：没关系。 “山口先生，你过去那边洗。”许半仙伸出手去挡山口。 山口洗着手，应道：我说了没关系。 许半仙拉着山口，唤道：我的脚臭，这水太脏了。 “我洗手而已！不打紧！不打紧！”山口用手推着许半仙。 “砰”许半仙一头栽进洗脚盆中。 山口拉着许半仙，喊道：许兄弟，许兄弟，你伤到了哪！ 许半仙站起身，说道：我没事，没事。 “你没事，你的衣服都湿了。”山口应道： 许半仙吐了一口水，说：我去把衣服换了······ 山口皱着眉头，唤道：许兄弟，对不起！我不该推你。 “山口先生休要内疚！刚才怪我，是我自己没有站稳。”许半仙拧着身上的衣服，接道： “许兄弟，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山口喊道： 许半仙擦着眼角，应道：那你坐，我换衣服去了。 山口呼了一口气，回道：你去吧！ “大哥，我们翻过这个坡，我们就到了山脚······”林凡说： 石头答道：到了山脚又如何！ 林凡说道：你想如何就如何！ 石头说：你说说看！我想如何！ 林凡接道：你要如何就如何！ “林凡，你有完没完！”石头嚷道： “是你没完。”林凡回道： “三弟，那些小儿科的话，你翻来覆去的说······”福星说道： “二哥，什么是小儿科的话！我就是想问——到了山脚要集合吗！”林凡应道： 福星说：你像这样说话多好。 “我还以为你大了舌头，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石头唤道： “二哥，你可听见了，他张口就是骂人。”林凡说道： 福星来回看了看，回道：我没！我没听见啊！ “我算看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都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人。”林凡说： “不是一般黑，雪天的夜晚也黑。”福星答道： 林凡嚷道：我不和你扯蛋。 石头说：这里——只有你会扯蛋。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们争，我只问！兄弟们在山脚会不会集合？”林凡答道： “集不集合！咱们到了山脚再说。”石头应道： 福星叫道：三弟，你用心看路。 林凡低着头，嘀咕道：我又不是特务，你们跟我保啥密！ “许兄弟，你的衣服还没穿好吗！”山口唤道： “年纪大了，手脚也笨了，加上，天气这么冷，我这手脚不听使唤······”许半仙回道： 山口瞄了许半仙一眼，说道：许兄弟，我来帮你穿吧！ 许半仙辞道：谢谢山口先生！我自己能把衣服穿好，你再等上一小会。 山口走向许半仙，说：许兄弟，你和我客气啥！我们是兄弟······ “兄弟也没义务帮我穿裤子。”许半仙打断道： “何为义务！兄弟之间只谈帮忙。”山口抓着许半仙的裤子，应道： 许半仙看着山口，微笑道：帮忙，帮忙······ 山口提着裤子，唤道：许兄弟，你把那只手拿出来。 许半仙抬起手，应道：好······ 第502章石头被困卢沟桥（2） “兄弟们，路上的积雪太厚，大家注意安全。”石头叫道： “帮主，你别惦着兄弟们，你自己看路。”副帮主唤道： 石头瞄了一眼脚下，唤道：幸好副帮主提醒。 不然，我就陷进这个坑里去了。 “兄弟们，大家慢点，慢点走。”五当家嚷道： “好在我们下了山，我们还在山坡上的话，我们也就彻底完了。”林凡说道： 石头接道：你才完了。 “我没说那个完了，我是说不好，不好懂吗！”林凡答道： “不管你好还是不好！把你的乌鸦嘴闭上。”石头应道： 林凡低着头，嘀咕道：不说就不说。 “大哥，三弟说话颠三倒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福星说道： “我跟他见什么识！他有什么识让我见！”石头回道： 福星说：没有就好。 林凡默念道：你太看不起人了。 “帮主，我们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分成两组行动吗？”副帮主询问道： 石头说道：今晚行动的人数比较多，我们不分组，我们碰到小鬼子就干掉他。 “大哥，我们漫无目的的去和小鬼子干，它对我们有害无益。”福星说： “谁说没有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杀小鬼子。”石头答道： “大哥，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在这。”福星接道： “福兄弟说得对，我们不是下来找小鬼子同归于尽，我们！”副帮主应道： 石头唤道：你们帮帮我行不行！ 副帮主很是诧异，疑问道：帮主，何为帮？ “你们和小鬼子在这边厮杀，我趁乱摸过桥去，我去把惠子救出来······”石头续道： “我一猜就是这样，大哥，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福星打断道： 石头抢道：我去过桥对岸，小鬼子在哪设防！在哪派有重兵驻守！我一清二楚······ “大哥，事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敢保证他们不会重新设防，再说，你过去了又如何！我们又不能跟你过去，你在那边孤身作战，你根本捞不到便宜，小鬼子人多势众······”福星说道： “你们不用考虑我，我与竹下颇有交情，他不会狠心见到我死，何况，惠子乃是山本的女儿，我自有办法冲出重围······”石头答道： 福星唤道：大哥，你在走险招。 “我们哪一步不险！小鬼子把我们逼到这一步，我们退无可退······”石头说： “大哥，我们和小鬼子——较量，我们就要从长计议。”福星接道： “怎样计议！我不趁这种天气混过去，以后哪有机会！”石头应道： “帮主说的不无道理，机会难得，我们是得抓住它。”副帮主说： 福星辩道：副帮主，帮主去了桥对岸，桥这边的兄弟咋办！ 副帮主愣道：这！ “兄弟们——我不担心，桥这边有你们几个，有纪连长把着关，我坚信，兄弟们不会有事。”石头说道： 福星唤道：大哥，你再考虑考虑。 石头回道：不必考虑。 “大哥，开弓没有回头箭······”福星劝道： “二哥，他势在必行，你劝他有啥用！”林凡嚷道： 石头接道：没错，我势在必行。 顿时，现场一片寂静。 “许兄弟，你在打盹，你去床上睡吧！”山口说： 许半仙应道：我的头发没干，我就在这里睡。 山口唤道：许兄弟，你把头靠火近一点。 “不行！我把头靠得太近，火星射出来会点燃头发。”许半仙辞道： “不会的，我在前面替你挡着。”山口答道： 许半仙挪着凳子，嘀咕道：那还差不多。 “二哥，咱们终于到了谷口。”林凡叹道： “到了就到了，你叹什么气！”福星应道： 林凡接道：这一路太难走了，我的两只脚都酸了。 石头说道：你嫌酸，你可以不来。 林凡说：我来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不成！ “哪个赶你！你要走，没人会拦你。”石头答道： “不拦我，我就走。”林凡回道： 石头冷笑道：还跟小孩子一样······ “帮主，我到前面去，我把刚才那番话，去和纪连长他们传达一遍。”副帮主叫道： “对了，我忘了这茬。”石头恍然道： 福星嘱咐道：副帮主慢走。 “副帮主，你路上小心。”石头叮嘱道： “许兄弟，你的头发大部分干了，你可以过去睡了。”山口说道： 许半仙眯着眼睛，回道：我不过去，按照时间来算，兄弟们到了卢沟桥······ “我看还没到，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兄弟们走在路上，肯定会耽搁时间。”山口接道： “纵使没到桥上，他们离桥上也不会太远。”许半仙应道： 山口念到：这离卢沟桥本来就不远。 “山口先生，你叨咕什么呢！”许半仙缩着身子，唤道： 山口答道：没有，没有。 许半仙说：我再打会盹。 “兄弟们，大家动作轻点。”副帮主说道： “纪连长，你们从这边绕过去。”石头说： 纪连长小声道：你们快点跟上。 “福兄弟，我去了。”石头迈着脚，说道： “大哥，你要保重。”福星回道： “二哥，咱们过去干掉那俩个小鬼子。”林凡拍着福星，嘀咕道： 福星应道：走。 “啊！” “巴嘎雅路！” “曾副队长，你后面。”纪连长提醒道： 曾副队长转过身，一脚踢向小鬼子手中的枪。 小鬼子捡起枪，用力地砸曾副队长。 纪连长见此情景！ 他一个连环腿把小鬼子死死的按在地面上。 曾副队长双手掐住小鬼子。 小鬼子拼命地挣扎。 纪连长拉出怀中的匕首，一刀插进小鬼子的肚子。 “噗！” “三弟，你那边好了吗！”福星偷偷的说： 林凡回道：好了。 福星说道：咱们进去里面。 “咦！你们都别乱动！那是帮主。”五当家惊讶道： “帮主为啥穿着一身军服？”六当家疑问道： 副帮主接道：帮主要到对岸，他穿那身衣服方便些。 “咱们先别磨叽！咱们过去瞧瞧！”五当家说： “你们留在这，帮主说了，谁也不许跟着他！”副帮主叫道： 五当家应道：我们不是跟着他过桥，我们跟过去看一看。 “我们不过桥，我们就是过去看看。”六当家附和道： “你是谁！”一小队小鬼子把枪对准石头。 石头答道：我是······ “砰”石头头上掉下来一根木头。 石头盯着木头，赶紧往前跑。 “巴嘎！谁！”一个小队长喊道： “啪啪啪”小鬼子的枪声不停地射向空中。 副帮主他们一同向着敌人涌来。 石头趁乱，急急忙忙的走。 “轰” 许半仙吓得一倾。 “许兄弟，你的头。”山口挡着许半仙，嚷道： “嗯！幸亏有你挡着我，我差点就撞进火盆。”许半仙晃着头，说： 山口叫道：许兄弟，你坐稳了。 “下面的枪炮声这么响，我哪能坐得住！”许半仙站起来，说道： “许兄弟，你又出不了门······”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想带我去哪！”许半仙答道： 山口接道：我们下去训练场上走走。 “还是算了吧！外面寒风凛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加之，外面黑乎乎······”许半仙回道： “许爷，许爷，你出来看看吧！帮主的天赐在马圈哇哇的叫。” “什么！” “几位当家夫人见了都没辙，她们叫我过来请你过去。” “这是咋了！” “许兄弟，帮主的天赐想去参战是吗？”山口询问道： 许半仙说：我也不知道，我过去看过天赐——再说。 “许兄弟，你要去见天赐，外面下着雪······”山口应道： “下雪也要过去。”许半仙接道： 山口续道：路面太滑了······ “许爷，我背你过去。”士兵站在门外，嚷道： “用不着，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许半仙穿着外衣，答道： 山口提着一双马靴，说：许兄弟，你把它穿上。 许半仙看了一眼山口，谢道：谢谢山口先生！ “你穿着马靴，它能够防滑。”山口说道： 许半仙说：你给我穿了，你呢！ 山口应道：我的腿脚比较麻利，我穿不穿靴子都一样。 “你的中国话说得挺好，你连麻利都说出来了。”许半仙微笑道： 山口答道：许兄弟过奖！我是在书上看到的，麻利就是灵活、敏捷的意思。 “对的，它是敏捷的意思。”许半仙回道： “兄弟们这么一闹，真是太好了。”石头默念道： “快，快，快，冲。” 石头见着小鬼子迎面走来。 他侧过头，用枪瞄着前面。 “喂！你的，你过来的家伙。”小鬼子打着手势，叫道： 石头跑向小鬼子，答道：嗨！ 跑着，跑着，石头距离小鬼子越来越近。 “许兄弟，你抓紧我，这里有个大坑，稍有不慎就会滑进去。”山口嚷道：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你拿住马灯，我自己过去。 山口伸着手，说道：许兄弟，你抓住我。 许半仙抓住山口的手，说：山口先生，你抓稳了。 “坏了，前面全被小鬼子堵死了。”石头嘀咕道： “站住，你回去。”小鬼子对着石头，喊道： 石头埋着头，一声不吭。 “巴嘎！你的把头抬起来。”一岛国士兵恐吓道： 石头慢慢地把头向上抬。 小鬼子打着灯，喊道：你是谁！你不说，我们就会死啦死啦！ 石头握紧拳头，说：我，我······ 小鬼子瞄准石头，正要开枪。 “你们住手，我来瞧瞧（一个手电筒直向石头射来）。” 石头伸出双手，去挡灯火。 “你的，快把手放下来。” 石头缩着手，慢吞吞的往下放。 “你的，随我过去那边站岗。”这个人说道： 石头跟着他渐渐地走。 “许兄弟，许兄弟，你可算来了，这马不知怎么啦！它围着马圈一直叫，我们放开它，它也不跑，它就是闹······”刘氏叫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让让！我进去里面看上一看！”许半仙打断道： 几位嫂夫人一起往后退。 “这里比较僻静，是个下手的好地方，我要在这里把他干掉。”石头望着四周，打量道： “白兄弟，你一个人过来想干啥！”这个人说： 石头愣在原地，惊讶道：太君，你说啥！ “我说啥！你不明白吗！”这个人拿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 石头答道：竹下大哥，我想去救惠子。 “简直痴人说梦，惠子小姐那里，将军派有重兵把住，任你武功再高，你不可能安全的带走惠子小姐，弄不好，你也会被困在里面。”竹下接道： “我过来这边，我就是为了救惠子，为了惠子，我不惜一切······”石头唤道： 竹下回道：你不惜两切都没用，这件事情，你得冷静······ 石头呼了一口气，呼······ “你快进去里面，你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竹下说道： “大哥，那样太对不起你！”石头想了想，说： 竹下应道：你不要这么说，谁让我们是兄弟！我帮你是情理之中的事。 另外，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遇上这种事，我怎能不帮她······ “大哥，你不怕我们拖累你！”石头打断道： “你放心，我能想办法帮你们，我也能想办法脱身。”竹下回道： 石头作揖道：多谢大哥了！ “你到里面去，在这容易给人发现。”竹下推着石头，说： “许兄弟，你猜不出天赐在想什么！你可以给它占一卦。”谷氏唤道： “对呀！你可以占一卦。”罗氏接道： 许半仙皱着眉头，说道：几位嫂夫人，你们都别为难我！帮主他不喜欢······ “帮主不喜欢，我们不告诉他，他哪知道！”许半仙应道： 樊氏嚷道：凡在屋子里面的人，谁也不许把它传出去，倘若有人说了！他就会烂嘴巴，烂舌头。 “许兄弟，樊嫂都在起誓。”刘氏说： 许半仙一手伸进衣兜，嘀咕道：好吧！我给它占一卦。 谷氏嘘道：嘘······ 许半仙举起手摇了摇，依次将铜钱摆开，说道：此卦为六十四卦中的蛟龙被困，它寓意帮主此行不顺畅，帮主会被困在囚笼，但他会有贵人相助，性命无碍······ 第503章石头被捆卢沟桥（3） “白兄弟，你跟紧我，我一会会带你去关押惠子小姐的地方，你一路上不许东张西望，路上有人问你话，你可以不答，答只能答——嗨！”竹下说： “大哥，你带路，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石头接道： 竹下叮嘱道：过会那边会过来几个人。 石头答道：我知道了。 “白兄弟，你坐下来喝茶······”竹下倒着茶，唤道： 石头谢道：谢谢大哥！ “竹下将军，我们启程了。”一个小鬼子敲着门，喊道： “大哥，我们要走了吗！”石头嘀咕道： 竹下说道：白兄弟，你随我出去。 石头站起身，跟着竹下走。 竹下拉着门，唤道：你自然点。 “竹下将军，你有什么指示！”几个岛国兵鞠躬道： 竹下说：你们跟着我去地牢巡视。 士兵们礼道：嗨！ “竹下将军，他是？”一个士兵问道： 竹下应道：他是我的随从，你们开路。 这个士兵低下头，答道：嗨！ “福兄弟，小鬼子的炮越打越少，他们只在前面设防，也不进攻······”副帮主说： “小鬼子多半猜到了我们的用意。”五当家接道： 曾副队长应道：很有这个可能。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他们发现了帮主。”纪连长说道： “二哥，我们怎么办！”林凡唤道： 福星说：副帮主，纪连长，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 “我们听从福兄弟的安排。”副帮主接道： “福兄弟，你做任何决定，我坚决服从。”纪连长说： 福星答道：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我就代做······ “你不用代做，你直接决定就行。”副帮主应道： “副帮主，你和五当家、六当家领着兄弟们——去把地上的枪支弹药捡起来，纪连长跟曾副队长先撤，我带着这边的兄弟押后······”福星说道： “福兄弟，我们不等帮主了！”六当家打断道： 福星回道：帮主早就说过，我们不必惦着他。 “话虽如此！只是······”六当家答道： “大家都要相信帮主，帮主不会乱打诳语，兄弟们心存顾虑的话，先到前面的山上去。”福星接道： 纪连长夸道：那个地方的确是个好的去处。 副帮主叫道：兄弟们，大家快点行动。 “林凡，你跟纪连长他们先撤。”福星唤道： “二哥，我陪着你断后。”林凡说道： 福星说：林凡，我不和你磨叽！你听命令······ “你少拿命令来压我，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我尊重你，我叫你一声二哥，我看你不顺眼，你什么都不是！”林凡应道： “你终于说了真心话。”福星答道： 林凡说：我真不真心！用不着你管！ “林兄弟，此刻不是斗嘴的时候，你快过来。”纪连长喊道： 福星说道：你们几个上来。 “敬礼！” “你们打开门。”竹下嚷道： “嗨！”一个门卫拿着钥匙去开门。 竹下吩咐道：你们两个留在外面，其余的人跟我进来。 门卫拉开门，刚一转身。 “呀！”竹下被门外撞得连退几步。 身旁的士兵一把抓住竹下，唤道：将军，你小心。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门卫不停地鞠躬。 竹下叫道：你们快进来。 “乓”门卫们将牢门死死的锁住。 石头嘀咕道：想要从这逃出去，当真不易。 “你们开门。”竹下说道： 门卫们逐个的把门拉开。 石头默念道：这有七、八扇门，还有那么多武士看守······ “你们就在这里守着。”竹下对着岛国兵，说： 岛国兵鞠躬道：嗨！ “你的，过来。”竹下面向石头勾了勾手，说道： 石头迈着脚，答道：嗨！ 竹下探过头，嘀咕道：惠子小姐就在里面。 石头拾掇着衣服，一直跟着竹下走。 “白兄弟，惠子小姐派有专人照顾，山本将军没有对她用刑······”竹下唤道： “大哥，为何这里没有门卫？”石头疑问道： 竹下应道：这是小姐的卧室，山本将军没有调派门卫。 石头抬起头，四处寻望。 “我是竹下，你们开门。”竹下说道： 石头说：大哥······ “竹下将军请！”仆人们请道： “你们出去，我要跟小姐谈点事。”竹下答道： 仆人们礼道：嗨！ 石头埋着头，随即退到墙角。 仆人们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白兄弟，你进来。”竹下唤道： 惠子猛地扭过头。 石头喊道：惠子。 惠子抹着眼泪，直向石头奔来。 石头说：惠子，你有身子，你别跑！ “白兄弟，你跟惠子慢慢唠，我告退了。”竹下顺手拉上门。 “石头，我时时刻刻都想你······”惠子抱住石头，啼泣道： “不好！”石头扶着惠子，嚷道： “白兄弟，你一路辛苦了，你今晚就和小姐在这睡一晚，明早，我会叫人送饭过来。”竹下说道： “竹下，你把门打开。”石头叫道： 竹下应道：白兄弟，我是你大哥，你咋连大哥也不叫！ 石头答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你个大骗子。 竹下回道：你骂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 石头接道：你说呢！ “我带你来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并没有骗你。”竹下说： 石头说道：你······ “竹下叔叔，你把门打开吧！”惠子哀求道： 竹下唤道：小姐，我把你们留在这，它不是我的本意，它是你爹的意思。 惠子说：你把门打开，你放我们出去。 “我把门打开，我放跑了你们，我怎样跟你爹交代！”竹下回道： “惠子，你过来我这。”石头搂着惠子，说道： 惠子说：石头哥，我对不起你！我害得你！ “没事的，我见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石头应道： “不知道！我爹会如何折磨你！”惠子靠在石头肩膀上，泣道： “怪我，我只顾见你，我竟然着了竹下的道。”石头嘀咕道： “福兄弟，桥对岸为啥没有一点动静！”副帮主唤道： 福星回道：桥对岸的事情，我可不知······ “福兄弟，你说帮主今晚会不会回来！”六当家打断道： “六弟，这种事情，谁都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们不是本人。”五当家说道： 福星称道：五当家说得对，帮主在那边——唯有自求多福。 “福兄弟，帮主是多福，只不过，雪下得那么大，兄弟们蹲在这······”六当家接道： “六当家，诸位兄弟，你们先行回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帮主，帮主一回来，我就会回去。”福星说： “福兄弟，这话说得过了啊！我们让你拿主意，我们没说撇下你——离开。”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应道：我也不走。 “福兄弟，你休想撇开我们！”五当家说： 六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把精神打起来。 副帮主唤道：六弟，你小点声。 第二天早上，天空上的雪花飘飘洒洒。 山本带着竹下来到地牢。 山本站在地牢的门口，嚷道：你们拿把椅子过来。 竹下回道：将军，里面摆有椅子。 山本应道：我不进去里面，我坐在这里看好戏。 竹下接道：嗨！ “你去把他们叫出来。”山本说道： 竹下答道：嗨！ “将军，你的椅子。” “你们把它放到那里。” “你们要把火盆准备好！”竹下叮嘱道： 山本唤道：竹下君，你快去。 竹下转过身，昂首挺胸的走。 “林兄弟，你快点爬起来。”曾副队长唤道： “昨晚冻了一夜，我的脚都麻了。”林凡回道： 六当家说：我们刚才不是吃过饭！ 林凡接道：吃饭与脚麻有关系吗！ “林兄弟，我说你傻吧！你又很精明，我说你精明，你又很傻，你问这话······”六当家唤道： “这话怎么啦！”林凡答道： 六当家应道：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跟你说道说道。 “不管谁吃饭！自己都会动，自己一动，脚也会跟着动！”六当家续道： “这就不懂了吧！这个季节天寒地冻······”林凡回道： 六当家接道：是你不懂，此刻已是春季······ “是春季······”林凡说： “三弟，你在一旁叽叽喳喳吵什么！你集中精力看前方。”福星打断道： “六弟，你听到没！”五当家说道： 六当家捂着嘴，嘀咕道：我不说话了。 “你们站住。”山本嚷道： 惠子拉住石头，唤道：爹，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山本回道： 石头说：玩什么游戏！ “毫不客气的说，是和你玩游戏，你的武功好，我打从心眼里佩服，你今天能从这里走出来，我会让你和惠子安全的离开这里。”山本说道： “真的吗！”石头接道： 山本保证道：保证不假。 “石头，你别跟他们打！”惠子扯住石头，唤道： 石头回道：惠子，我们属于案板上的肉，任凭他们随意摆弄······ “竹下君，你到这来。”山本喊道： “山本，你刚刚说的话算数！”石头嚷道： 山本说：我们帝国的军人，绝对说话算话。 石头搀着惠子，说道：惠子，你站到一旁去。 “石头，你赤手空拳······”惠子说： “惠子，你站好了。”石头回道： 山本说道：你们上。 武士们纷纷举起军刀。 “欧多桑，这样不公平，武士们全有武器，石头什么都没有······”惠子叫道： “哟西！你们放下军刀。”山本应道： 武士们统统放下军刀。 石头握紧拳头，气势汹汹的往前冲。 武士们一个个朝着石头打去。 石头一个后空翻，三下五除二的把武士们击倒在地。 “你们过去杀了他。”山本目露凶光，说： 一旁的武士挥着军刀，直向石头砍。 “欧多桑，你说话不算话。”惠子焦急道： “他是帝国的敌人，他必须死。”山本答道： 武士们左一刀、右一刀的往下劈。 石头躺在地上，来回地打转。 惠子啼泣道：欧多桑······ 石头伸出脚“一踢”。 一个武士的军刀飞向空中。 它恰好落在石头身旁。 石头拿起刀，拼命地砍。 武士们陆续的倒在地上。 “巴嘎！”山本掏着枪，嚷道： 惠子急匆匆地跑向石头，喊道：石头哥······ 石头“猛”地一回头。 惠子搂住石头，说道：石头哥，你快跑······ “啪” 惠子全身倒在石头身上。 “将军，你打中了——小姐。”竹下呐喊道： 山本嘀咕道：她活该。 竹下大步地跑向惠子，叫道：小姐，小姐······ “惠子，惠子，你醒醒！”石头说道： 惠子撑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 “你们过去抓住他。”山本喊道： 武士们一拥而上的扑向石头。 惠子用力推着石头，说：石头，你走。 竹下一脚踹向石头，嚷道：你滚蛋。 石头放下惠子，赶快侧过身。 竹下一把搂住惠子。 跟着，石头一拳打在竹下脸上。 竹下倒在地上，轻声道：你押着我快走。 “惠子，我不能扔下你······”石头说道： 惠子强忍着眼泪，嚷道：石头，你快走。 “啊！”石头的背上一片片军刀落了下来。 石头回过神，押着竹下——往外走。 山本大怒道：巴嘎雅鹿！你快放了竹下君。 石头回道：我要跟惠子一起走。 “不可能，我要把你死啦死啦。”山本答道： “将军，小姐的身上流了很多血。”一个武士说： 石头看着地上的血渍，吃惊道：惠子，你伤到了哪！ 惠子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声。 山本恐吓道：你快放开竹下君，我数三声，你还没放开竹下君，我就把惠子的肚子捅开······ “你敢。”石头答道： 山本回道：你看我敢不敢！ 石头打量着，“惠子受了伤，我要把她从这带走，恐怕！再者，山上的药物少······” “你听到没有！你放开竹下君。”竹下气汹汹的瞪向石头。 惠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石头，你还不走。 石头瞟了一眼惠子，说道：你们放我走。 山本唤道：你们让开。 石头两眼望着惠子，渐渐地退出去。 武士们举着刀，齐道：将军，我们去把他追回来。 “不许追，你们快把小姐送到里面去······”山本喊道： “将军，小姐的血越流越多。”一个武士禀道： 山本回道：快去叫医生······ 第504章石头被困卢沟桥（4） “五当家，你全身都在发抖，你到后面活动活动手脚。”福星唤道： 五当家说：不必了，我这样颤着不冷。 林凡应道：“不冷”你颤什么！ 五当家回道：我，我······ “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到后面歇息去。”纪连长说道： “阿嚏！”五当家立即捂上鼻子。 “你们注意，桥那边过来一些人。”副帮主叫道： 曾副队长应道：是哦！ “那些人里面有帮主吗？”六当家问道： “他们离得太远，我们看不清楚啦！”纪连长答道： 五当家晃了晃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桥面。 “五当家，你快到后面去。”福星说道： “我不去，我这会不抖了，我浑身充满劲······”五当家应道： “二哥，你看那个人！”林凡说： 福星回过头，说道：副帮主，你带着兄弟们下去接帮主······ “下面的人是帮主！我咋没有看出来！”六当家嘀咕道： 五当家说：小鬼子跟着前面那个人走，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帮主。 “那个人是帮主，我们昨天看着他过的桥，他穿的就是那件衣服。”副帮主接道： “那可说不准！那是小鬼子的衣服，要是小鬼子使诈，我们就会······”六当家应道： “我们快走，那些人就要过来了。”副帮主打断道： “福兄弟，我和副帮主他们去了。”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上面得要多留一些人。”副帮主说： 纪连长回道：我不带兄弟下去，我一个人下去······ “你们快走。”副帮主回道： 六当家说道：兄弟们，大家跟上。 “兄弟们，咱们准备战斗。”福星喊道： “你们退下，你们谁敢前进！我就杀了他。”石头拿着匕首架在竹下胸前。 “白兄弟，你小心点！小心点！他们不会开枪！”竹下唤道： 石头叫道：你们把枪放下。 “二哥，那人是大哥，我们开不开枪！”林凡说： “你别心急！我们先看看再说！”福星回道： “福兄弟说得对，我们这个时候开枪，会对帮主不利。”曾副队长接道： “看就看，我擦干眼睛看。”林凡擦着眼角，唤道： “兄弟们，咱们到了平地，咱们加快脚步的跑。”纪连长嚷道：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帮主就在前面，咱们快去救帮主。 五当家打着手势，说：兄弟们快，快······ “白兄弟，惠子小姐的伤一好，我会把她送过桥来，你到时候把她抢回去就行。”竹下嘀咕道： 石头应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竹下回道：信不信由你，做不做在我。 “你们退下，退下。”石头喊道： 鬼子兵一个个地站在不远处，傻傻的看着石头。 石头拉着竹下，往前一推。 “啪啪啪” 石头一跳——跳到一个障碍物后面。 “噼啪噼啪！”山上的子弹不停地往下落。 “帮主，我们接你来了。”纪连长带着大伙气喘吁吁的跑来。 石头扭过头，嚷道：你们都别过来。 “帮主，我们过去助你一臂之力。”副帮主喊道： “副帮主，你和兄弟们回去，我自己能够出去。”石头答道： 副帮主说道：纪连长，你看······ 副帮主的话还未落。 石头一蹦一跳的奔向副帮主。 小鬼子叫道：追。 “砰” “我们大家快撤。”石头嚷道： “曾副队长，你带兄弟们先撤。”福星拿了一个手雷，喊道： 曾副队长应道：福兄弟，你呢！ 福星接道：我随后就到。 “二哥，我留下来陪你。”林凡说道： “用不着，你们快走。”福星回道： 林凡说：我就奇了怪······ “你奇什么怪！咱们快点下山。”曾副队长拖着林凡，叫道： 福星扔着手雷，说道：小鬼子，我让你们追。 “轰隆” “你们回来。”竹下喊道： 鬼子兵调过头，直向竹下走。 “你们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守桥头。”竹下训道： 鬼子兵齐道：嗨！ “帮主，小鬼子没有追来。”副帮主喘道： 石头唤道：诸位兄弟，大家在这歇会。 “帮主，小鬼子追过来就完了。”纪连长说道： “他们不会追来，山上面还有我们的兄弟在和他们纠缠，他们不会舍弃卢沟桥。”石头应道： 纪连长答道：帮主分析得透彻，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最好进去山谷里面歇息······ “纪连长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兄弟们······”副帮主回道： “这样吧！咱们放慢脚步的走，咱们和山上的兄弟会合后再作歇息。”石头嚷道：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咱们走慢点，咱们去找福兄弟他们会合。 “曾副队长，你不去接帮主他们吗！”林凡唤道： “帮主他们正在往回撤，我们出去有啥用！”曾副队长应道： 林凡答道：当然有用，小鬼子如果追来······ “没有如果，外面的枪炮声都停了······”曾副队长打断道： “还是纪连长留有心眼，我三弟那个人空长个子，不长脑子，愚得很，愚得很。”福星走下来，说道： “福兄弟，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我的心眼，乃是事实的依据······”曾副队长应道： “对，对，对，事实的依据，事实的依据。”福星微笑道： 林凡嘀咕道：你们都是一群老王八。 “福兄弟，我们过去那棵树下避会风雪。”曾副队长说道： 福星回道：走，走，走。 “兄弟们，你们做好戒备。”福星续道： “福兄弟，你说，帮主他们在做什么！你都从上面下来了，他们为啥还没上来！”曾副队长唤道： 福星说：曾副队长，这个不难理解，我在山上——本来离这就近，加上，我是下山，而且，我是一个人······ “帮主他们人多，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也是在所难免。”曾副队长接道： “我在上面看得很清楚，小鬼子没有去追帮主他们，他们还是守在桥头。”福星说道： 曾副队长说：小鬼子没追就好。 不然，我们有的受······ “福爷，帮主他们来了。”一个士兵喊道： “我们过去看看。”福星唤道： 林凡嚷道：你们让让，我要去看大哥。 福星回道：你看就看，我们又没拦你。 “你们是没拦我，你们挡住了我的道······”林凡辩道： “这条路这么宽，你走哪边都可以过。”福星答道： 林凡说：路上的积雪这么厚，稍有不留神就会摔跤，我要走中间稳妥些。 福星应道：你躺在地上，更加稳妥。 “二哥，你咒我死是不是！”林凡接道： “你想死！谁也不拦你！”福星说： 林凡指着福星，回道：你我还是兄弟，你，大哥，许半仙，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林兄弟，你住口，帮主就快到了。”曾副队长说道： “帮主，兄弟们全在这里恭候。” “好，好，好，兄弟们上来歇一会。” “大哥，你过来这棵树下坐。”福星叫道： 石头应道：我不坐了······ “大哥，你在卢沟桥上过了一夜，你有没有伤到哪？”林凡走过去，问道： “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盼着我出事不成！”石头抬着手，答道： “帮主，你给我们讲讲卢沟桥上的事好不好！”曾副队长说道： “这事就长了······”石头唤道： 林凡默念到：我左右都不是，我关心你也错了。 “帮主，这里冰天雪地，兄弟们全都饥寒交迫······”五当家说： “五当家言之有理，咱们回去帮里谈，帮里谈。”石头抢道： “大哥，我回去要喝5碗酒。”林凡嚷道： 石头应道：喝，喝，喝，兄弟们回去都可以喝。 可有一条，兄弟们不可喝醉噢！ 大伙笑道：呵呵······ “将军，惠子小姐伤得这么重，你不过去瞧瞧！”竹下唤道： “我瞧她干嘛！她怀的是石头的孽种，我今天把她打没了，她应该感谢我才对。”山本回道： 竹下接道：将军，你不是在怪小姐怀了石头的孩子，你是在恨石头没有向你屈服。 山本说：这有什么不同！ “同与不同！将军心里比谁都明白！”竹下说： 山本呼了一口气，感叹道：那块石头的功夫——确实好。 只可惜，他不是我们的人。 “将军，你此言差矣！他和小姐你侬我侬，中国人有个弱点，他们极其注重感情，你何不利用小姐和他的关系，然后，将其粉碎······”竹下的手——慢慢地握成拳头。 山本愣道：竹下君，你是说！ 竹下说：将军可以笼络小姐······ “那个小子不知给惠子灌了啥迷魂汤！惠子听不进我的话。”山本应道： “将军，你没用对方式，小姐那人，她是一个性情中人，你感化了她，她不会离你太远。”竹下劝道： 山本唤道：竹下君，那些世俗的东西，我懂得不多。 往后，这方面的东西，你多费心。 “将军，从今天开始，你对小姐温和些，其余的事，我会替你办好。”竹下说道： “哟西！竹下君对中国的文化比较了解，享有——中国通的美誉，你承诺的话，我自当相信！”山本夸道： 竹下鞠躬道：多谢将军信任！ 接下来还得将军配合我······ “我怎样配合！”山本抢道： 竹下探着头，嘀咕道：将军，你要这样······ “大哥，你也拿根棍子，路面太滑了······”福星递着棍子，说： 石头接过棍子，说道：咱们拄棍。 “你很委屈似的！你不想拄，你就别拄。”林凡拉着脸，嘀咕道： “林兄弟，你又在叨叨什么！你想说什么！你大声点······”六当家嚷道： 林凡答道：没什么！没什么！ “你不用掩饰，你在说我的坏话对吧！”石头应道： “我没有，你冤枉我。”林凡接道： 石头说：你少跟我打哈哈！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随便你。”林凡说道： “嘴长在我身上没错······”石头答道： “大哥，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石头看了一眼脚下，唤道：和你说话浪费表情，我差点滑到路下。 “大家看吧！他老是这样和我说话！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林凡叫道： 兄弟们闭着嘴，默不吭声。 林凡嚷道：副帮主，你给我评评理！ 副帮主一脸茫然，说：评什么！ 林凡说道：纪连长，你平时最能主持公道······ 纪连长应道：我在哪主持公道！ 林凡叹道：哎！世风日下！ “我接你一句：人心不古。”石头接道： “难得！某人算有自知之明。”林凡说： 石头回道：我斗胆问你一句，你的自知之明在哪！ 林凡答道：我的自知之明在心里。 石头追问道：你的心在哪里？ 林凡摸着胸口，愣道：呃！呃！ “将军，你要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绝对绝对不能对小姐发脾气，否则！小姐不会靠向我们，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被动······”竹下说： “中国有句古话不是说，忍一时之气，免前者什么来着！”山本说道： 竹下接道：免百日之忧。 “我为了山上那块石头，我忍，我必须忍。”山本咬紧牙关，应道： “将军，你的当务之急，是去稳住小姐。”竹下唤道： 山本叫道：竹下君，咱们过去地牢走一趟。 竹下敬着礼，说道：嗨！ 山本披着外衣，说：竹下君，你把那个樱花袋拿上。 竹下答道：嗨！ 山本提起脚，大步地往外走。 竹下拿起樱花袋，默念道：白兄弟，你莫要怪我！怪只怪我俩是敌对······ “竹下君，你快出来。”山本喊道： 竹下应道：将军，我来了······ 第505章石头被困卢沟桥（5） “六弟，你小心。”五当家一把拉住六当家的手。 六当家谢道：多谢五哥！ 五当家叮嘱道：路面滑，你看着点脚下。 “我一路上都很小心，刚才头痒，我一抓头······”六当家说： “诸位兄弟，前面就是山上，大家停下来歇一歇······”石头喊道： 林凡接道：我想快点回去烤火。 “当然，兄弟们不累的，你们可以先回去。”石头续道： “五弟，我们歇会吧！”副帮主叫道： 六当家说道：路上太难走了。 “六弟，你抱怨啥！那些站岗的兄弟天天如此······”五当家唤道： “我不是抱怨，我是说这两天的雪，它把路面构得那么厚，让人踩都踩不稳。”六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应道：地上的雪，何止构了一天、两天！ “你们别争了，你们瞧瞧林兄弟，他走起路来多有劲。”副帮主说： “你们可别学他！他此刻是在惦记上面的饭菜。”福星接道： 六当家辩道：不是饭菜，是酒肉。 大伙一起笑起来，呵呵······ “你们把门打开。”竹下说道： 门卫开着锁，应道：嗨！ “将军，你快点过来。”竹下回过头，叫道： 山本拖着沉重的步伐，说：竹下君，我不进去了。 竹下回道：将军，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山本低着头，应道：但是，但是······ “将军，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竹下搀着山本，唤道： 山本抬起头，说道：咱们走。 “诶！现在到了午饭时间，咱们上山吃饭去。”石头愣道： 副帮主嚷道：兄弟们，大家走啦！ “哎哟！咱们又得启程了。”六当家撑着大腿，唤道： “六弟，你不想回去吗！”五当家说： 六当家答道：我不是不想回去，我是不想上山，我们刚才走平路都累得半死，上山就更加······ “六当家，上山没什么的！你拿出一点精神头······”福星说道： “问题是，拿不出精神头······”六当家接道： “六当家，要不这样，我来背你上山。”石头打断道： 六当家瞄了一眼石头，答道：使不得！使不得！ “瞧你这副德性，快走啦！”五当家喊道： “说真的，我背两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石头唤道： 六当家跑开，说：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副帮主笑道：看他那个劲，跑得比兔子还快。 五当家笑道：帮主的话好使啊！ “小姐，小姐，将军过来看你了。”竹下唤道： 惠子背对着竹下，眼泪“刷刷”地掉。 “小姐，将军不是有意伤你，他是误伤你······”竹下说： “你怀的是野种，我帮你解决掉他，你要感谢我！”山本嚷道： 竹下说道：将军，小姐受了伤，你不能刺激她。 “惠子，我跟你说，今天不是你，那块石头，我绝对要他碎在这里。”山本说： “小姐，将军对你很好，她对你的那份心，着实让人羡慕。”竹下接道： 惠子回过身，啼泣道：他对我好，对我用心，他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我的丈夫······ “谁是你丈夫！谁承认你有丈夫！”山本抢道： 惠子泣道：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嫁给了——石头，我这辈子跟定了石头。 “你嫁给石头，你要跟他一辈子，他是一个中国人，如今的局势，你也清楚，我们帝国与中国正在作战，欧多桑作为卢沟桥的总指挥，岂能让自己的女婿是中国人！”山本说道： “我管不了那些！更管不了帝国，我要我的丈夫······”惠子哽咽道： 山本一巴掌打在惠子脸上，喝道：巴嘎！你姓山本，你是帝国的子民，你抛弃帝国，你要丈夫，这种混帐话，你也说得出口，我把你训练成为帝国的忍者之花！ 没曾想！你却出卖帝国。 你是我们山本家族的耻辱。 惠子贴在枕头上，痛哭道：呜呜呜······ “将军，你消消火，我去帮你泡杯茶过来。”竹下搬着椅子，说道： “我告诉你，你休想再跟那块石头来往，你的伤一好，我会送你回国，你不回国，我就让人在这看住你······”山本说： 惠子摸着肚子，啼泣道：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将军，你的茶。”竹下递着茶，唤道： 山本接过茶，说道：你最好想明白，你在帝国还有一个野种，我哪天心情不好！我把他也死啦死啦！ 惠子搭着伤口，惨叫道：啊！啊！ “医生，医生，快来替小姐换药。”竹下向着门外，喊道： 山本喝了一口茶，嚷道：你今天有伤在身，我不打搅你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在这慢慢考虑，我相信你，你会理解欧多桑的良苦用心。 “小姐，你把被子拉上去。”竹下说： 山本放下杯子，叫道：竹下君，咱们出去。 “将军，小姐的伤······”竹下唤道： “这有医生。”山本说道： 竹下侧过头“望了望”惠子。 山本喝道：竹下君，你还不走。 竹下鞠躬道：嗨！ “山口先生，那边在吵什么！”许半仙说： “我离得太远，我只听见他们在说帮主······”山口应道： “我没猜错的话，大哥回来了。”许半仙嘀咕道： 山口接道：许兄弟说帮主回来了，帮主肯定回来了。 “这可不一定，我说的是——猜测。”许半仙辩道： 山口回道：许兄弟，你的猜测百分之百。 “山口先生过奖！过奖！”许半仙答道： 山口说道：我有没有过奖！稍后自有分晓。 “山口先生，再过一会就要吃中饭了，我们过去洞中坐坐！”许半仙接道： 山口微笑道：我正有此意。 “哎呀！冻死我了。”林凡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林爷，我帮你多加一点木炭。”黄妈说： 林凡回道：不用，你去把那些火盆点燃，帮主他们一会就会上来。 黄妈应道：是。 “黄妈，还有早上的饭菜吗？”林凡问道： “林爷，快吃中饭了，我们的中饭都熟了。”黄妈答道： “你去帮我盛碗饭过来。”林凡说道： “盛饭可以，中午的菜还在炒。”黄妈说： 林凡夹着火盆，嘀咕道：那就！再忍会喽！ “林爷，你还有啥吩咐！”黄妈唤道： 林凡说：没了，你快去把火盆点燃。 黄妈埋着头，缓缓地往后退。 “终于爬上了这个山头！”六当家站在训练场上，感叹道： 六当家扭过头，唤道：不过，还有那么一段！ 我还得爬。 “曾副队长，你还好吧！”石头喊道： 曾副队长晃着头，答道：多谢帮主挂怀！我很好。 石头接道：曾副队长，你今天精神不佳······ “曾副队长，你也让帮主背一段，我保你比六当家还要精神，走路嗖嗖的。”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你莫要取笑！我昨晚没有睡好，路上有点犯困······”曾副队长解释道： “诸位兄弟，我对不住大家！我害得大家为我······”石头说： “帮主，你没有对不住我们，更没有害我们，你是一帮之主，你让我们往东，我们不会往西，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纪连长嚷道： 石头鞠躬道：诸位兄弟，石头向各位行礼了！ “帮主，这里太冷，你还是快走吧！”副帮主唤道： 福星递着木棍，说道：大哥，你的棍子。 “山口先生，你坐这里。”许半仙喊道： “你坐，你坐，我就坐这边。”山口应道： “你们当我是空气吗！我坐在上头，你们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林凡嚷道： 山口接道：林兄弟，我们不是不和你说话，我们没有得及和你说话······ “借口，说句话要多长时间，我没让你准备长篇大论。”林凡答道： “山口先生，你理他干嘛！咱们自个玩自个的。”许半仙说道： 林凡应道：不理我是吧！你凑过来找死呀！ “你满嘴喷粪，苟且还要偷生，我一个大活人，我怎么会来找死！”许半仙接道： 林凡一拳打向许半仙，说：我赏你一拳试试！ “你有这能耐，你不下去多杀两个小鬼子上来，可惜了。”许半仙一侧身——避开林凡的进攻。 林凡骂道：老不死的，你还有两下。 “我有三下，我的最后一下，你去问你老婆就会知道！”许半仙说： “你个老不死，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不能戏，老牛吃嫩草的家伙，我今天非把你这身牛皮扯烂（林凡站起来，双手去抓许半仙）。” “林爷，饭菜做好了。”黄妈禀道： 林凡止住脚步，说：你把饭菜盛碗过来。 “许爷，你和山口先生呢！”黄妈唤道： “我们等帮主回来以后——再吃。”许半仙答道： 林凡追着许半仙，说道：我让你吃。 “许兄弟，朱队长他们过来了。”山口说： “停，停，停，你不要追了，你再追，我要你好看。”许半仙张开手，叫道： 林凡微笑道：我长得一般般，我就要好看。 “两位爷，帮主他们回来了。”朱队长说道： 许半仙接道：帮主到了哪！ 朱队长应道：他们就在后面。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林凡坐到凳子上，说： 许半仙回道：见到你就很怪。 “林爷，你吃饭了。”黄妈捧着饭，说道： 许半仙嚷道：黄妈，你让仆人们摆好饭菜，帮主他们上来了。 “许兄弟，我老远就听见你在念叨我的名字······”石头叫道： “大哥，你快坐。”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唤道：兄弟们，咱们进洞。 许半仙伸出手，请道：大哥请！诸位兄弟请！ 石头挪着步子，回道：这次下山，兄弟们全都累坏了。 “福兄弟，帮主真的去了卢沟桥对岸吗？”山口询问道： 福星应道：真的。 “山本没有为难帮主？”山口疑问道： 福星偷偷的说：哪能不为难！帮主是逃出来的。 “帮主能够从那逃出来，真乃英雄也。”山口嘀咕道： “一个个夸他是英雄，他一上来就前呼后拥，我上来坐在凳子上，别人当作没有看见，真是同人不同命，悲哀！”林凡念到： “林爷，你不进去吗！”一个士兵说： 林凡愣道：我为什么不进！ “帮主，你坐上头。”副帮主说道： 石头应道：坐哪都一样！ “帮主，帮主，你快坐过来。”纪连长叫道： “大哥，你快点上去，兄弟们全都注视着你呢！”福星说： 石头望着大伙，说道：兄弟们，你们还等什么！你们吃饭！吃饭！ 大伙拿起碗“东张西望”。 六当家推着碗，唤道：帮主，你过来吃。 副帮主嚷道：帮主叫你们吃，你们还不快吃。 “六当家，我来，我来。”石头喊道： “帮主，天气冷，你趁热吃。”六当家摆着碗筷，说道： 石头走上前，说：六当家，你别忙了，你快吃饭。 “大哥，你吃块鸡蛋。”福星夹了一个荷包蛋，唤道： 石头答道：福兄弟，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你们只顾吃饭！酒呢！”林凡捧着饭碗，嚷道： 副帮主应道：我们吃饱饭——再喝。 “我的饭剩得不多了啊！”林凡嚼着饭，说： “林凡，我们还在开始吃，你出去外面等会。”许半仙唤道： 林凡回道：我也在吃饭！我为啥就得出去吃！ “你没看到吗！这里的座位都坐满了。”许半仙说： “好哇！你们一个座位都不留给我······”林凡叫道： “许爷，你坐我这，我到下面去吃······”朱队长打断道： “我不吃嗟来之食。”林凡答道： “你给我住口，你在那嚷嚷什么！谁叫你走路慢吞吞！我们以为你不进来了······”石头嚷道： “我不是进来了吗！”林凡应道： 石头说道：你留下来，你到一旁挤挤，你不想挤，你就出去。 “三弟，你来我这挤挤。”福星叫道： 林凡挪着身，嘀咕道：霸道，太霸道······ 第506章石头被困卢沟桥（6） “帮主，趁着大伙吃饭这会，你和大伙说说卢沟桥那边的情况。”五当家唤道： 石头嚼着饭，说道：也罢！我本来打算吃完饭再和大伙说卢沟桥的事，既然大伙现在想听，我就说道说道······ “帮主，你在桥对岸看没看到令夫人？”曾副队长问道： 石头回道：看到了，我们还在一个房间里面过了一夜。 “帮主，你和令夫人过了一夜，你不必跟大伙说吧！”曾副队长说道： “曾副队长，你想歪了，我们锁在一间房里面！”石头应道： “你看到了惠子，你咋不把她带回来！”林凡说： “三弟，你听大哥说，大哥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福星接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说的是，我也想把惠子带回来。 奈何，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那是自然，凡事都有出乎预料的时候。”纪连长打断道： “不是出乎预料，是我大意，我跳进了竹下设的圈套。”石头答道： “大哥，你救人心切，你让竹下算计，属于情理之中的事。”福星说： “福兄弟，你不要为我开脱，我当时的大意，差点让我永困卢沟桥。”石头接道： “帮主，你能逃出囚笼，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六当家唤道： 石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过去卢沟桥······ “帮主，你这次能够从山本手里逃脱，而且毫发无损，实乃本帮之福。”副帮主打断道： “石头谢过副帮主！谢过诸位兄弟！”石头站起来，鞠躬道： 兄弟们嘀咕道：帮主客气！帮主太客气了！ “石头这次能够安全的回来，兄弟们功不可没。”石头说道： “帮主，你能安全的回来，功不在我们，完全是你自己······”纪连长唤道： “莫不是兄弟们从旁照应，我过卢沟桥，以及返回卢沟桥，我不可能这么顺利。”石头回道： 曾副队长应道：帮主，你言过其实了。 “朱队长，你去拿酒来。”石头叫道： 朱队长放下碗，说：你们几个跟我走。 “大哥，你刚才说，嫂夫人受了伤，她伤得重不重！”许半仙说： “她伤到了背部，当时围满小鬼子，我顾不上她······”石头答道： 许半仙接道：她没有伤到肚子就好。 石头唤道：我这次过去卢沟桥，我最遗憾的就是，我没把惠子救出来。 “帮主，你能逃出来，就是一件最值得可喜的事······”纪连长应道： 石头回道：对，可喜······ “帮主，你的碗！”朱队长叫道： “帮我倒满。”石头说道： 林凡默念道：你的酒都倒满了，我多喝两碗。 “大哥，你不胜酒力，你用不着勉强。”福星劝道： 石头伸出手，回道：呃！兄弟们昨晚一晚没睡，我陪兄弟们喝一碗酒······ “帮主，你的心意大家心领，这酒······”副帮主说： 石头接道：你们放心，我的酒量是差，但一碗酒的量，我还是有的。 “帮主，我敬你。”纪连长捧起碗，说道： 石头叫道：纪连长，你等等！话我说清！我的酒量有限，这碗酒下肚，我可能变得语无伦次，或者神志不清，后面的事，兄弟们可得自律！ “中午，大家可以随便喝酒，可有一条，不准醉酒闹事。”副帮主嚷道： “什么自律！你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林凡小声的说： “帮主，这回可以干了吧！”纪连长说道： 石头端起碗，请道：纪连长请！ “帮主，我们大家一起干。”副帮主叫道： 石头喊道：干。 “竹下君，我上午跟惠子说的话怎样！”山本说： 竹下伸着大拇指，应道：将军说的话好，很好，大大的好。 山本回道：竹下君，你没有骗我吧！ 竹下鞠躬道：竹下不敢。 “看来，演戏也不是那么难。”山本唤道： “将军，你只要演得不做作，不漏破绽就行。”竹下接道： 山本问道：什么叫做不做作？ 竹下解释道：将军，你尽量把事情演得逼真一些！ “就像今天这样吗！”山本说道： 竹下答道：是的。 “将军，我们下午就去地牢走走。”竹下说： “我不去，我早上才从地牢出来。”山本应道： 竹下接道：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 山本回道：我改天再去。 竹下唤道：将军······ “竹下君，我今天累了。”山本用手挡着竹下，嚷道： 竹下沉默了片刻，鞠躬道：将军，那你休息！ “大哥，你要不要回去躺会！”福星说： 石头晃着头，答道：不用。 “大哥，你喝多了。”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我没事，没事。 “大哥，我们兄弟送你回去······”许半仙说： 石头打断道：我无碍，兄弟们还要吃饭。 “大哥，我们还打不打小鬼子？”林凡问道： 福星没好气道：你改天再问不行啊！你没看见大哥喝多了吗！ “要打，我们往死里打。”石头趴在桌子上，嘀咕道： “你看，他回答的这么利索，他像喝多了吗！”林凡接道： 福星不耐烦道：你瞎嚷嚷什么！大哥喝了酒，他在说酒话。 “帮主在喝酒之前说过，他喝了酒后会神志不清。”副帮主应道： “大哥，我们回房去。”许半仙搀着石头，唤道： 石头推着许半仙，念到：你干嘛！你干嘛！ 许半仙说道：我们回房睡觉。 石头站起身，左右摇晃的往前走。 “许兄弟，你让我们兄弟来。”五当家说： “五当家，你陪着兄弟们留在这，我和许兄弟扛着大哥回房就可以了。”福星一把扶住石头，叫道： “福兄弟，你还会回来吗！”纪连长唤道： 福星应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大家早点回房休息去。 “福兄弟说得对，我们吃完饭，我们全都回房休息。”副帮主接道： “副帮主，纪连长，兄弟们大多在这，这边的事情，你们还得多费心。”福星一边走、一边嘱咐道： 副帮主回道：福兄弟莫要担心！兄弟们一吃完饭，我就会让兄弟们散去。 “大哥，你往这边走。”许半仙扛着石头，说道： “五当家，你把酒坛拿过来。”林凡喊道： 五当家递过酒坛，唤道：给！ 林凡倒着酒，说：我今天要喝个够。 “林兄弟，帮主回房去了，你喝完这碗酒，你回房去陪帮主······”副帮主唤道： “副帮主，你什么意思！”林凡打断道： 副帮主应道：林兄弟，你千万别误会，我是说，大家吃饱饭之后，都会回房睡觉，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你不想看我喝酒是吧！帮主在山下答应过我，他亲口对我说，我可以喝酒。”林凡接道： “你可以在这喝，我们吃饱饭走了，你一个人······”副帮主辩道： “我一个人就一个人，我不怕！”林凡答道： 副帮主应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副帮主，林兄弟喜欢喝酒，你就让他喝，我们不打扰他——便是。”纪连长嚷道： “也对！我们不打扰他！”副帮主回道： 五当家喊道：兄弟们，大家吃完饭全部回去休息······ “下午要吃饭的兄弟，你们按时起床吃饭，不起床吃饭的兄弟，你们大可睡到明天。”副帮主接道： 纪连长叫道：诸位兄弟，大家快吃。 “林兄弟，你喝了一碗又一碗，你忘了屁股开花那会！”六当家说道： 林凡应道：今非昔比。 六当家说：的确今非昔比。 “六当家，我敬你一碗。”林凡端起碗，说道： 六当家辞道：林兄弟，我今天困了，我下次再陪你喝······ “六弟，你吃饱了没！我们走了。”副帮主喊道： 六当家擦着嘴角，应道：我吃饱了。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大家回房去。 “副帮主，我们告退了。”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回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慢走。 “汪大哥，我下去安排一下那些站岗的兄弟。”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说：你去吧！ “汪大哥，兄弟们都走了，我们也撤吧！”六当家说道： 副帮主抓着头，应道：哦！ 林凡叫道：副······ “汪大哥，我的手脚冰凉，我想回去屋里烤会火——再睡。”六当家挪着脚，说： “六弟，你烤了这么久的火，你的手脚还在冰凉吗！”副帮主应道： 六当家回道：对呀！我也纳闷，它怎么就不暖和！ 林凡嘀咕道：你们全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喝酒，一点劲也没有。 “你们走，我也走。”林凡抹着嘴，续道： 次日下午，寒风凛冽。 竹下站在窗前，叹道：哎！ “呼呼······” 竹下一手捂着脸，冲上前去烤火。 “竹下将军，山本将军有请！” 竹下抬起头，答道：你告诉将军，我马上到。 “山本将军去了地牢，竹下将军直接过去地牢找他。” “我知道了！” “地牢，他去了地牢，他昨天不是说！他真让人难以捉摸！”竹下披着风衣，念到： “竹下将军，我走了。”岛国兵嚷道： “嗯！”竹下应道： “他为啥还没到！”山本站在地牢前，徘徊道： “将军，你请里面坐！外面冷。”一个门卫请道： 山本回道：你少罗嗦！你站好岗。 “大哥，你开开门。”许半仙敲着门，唤道： 山口说：里面没有一点响声，帮主可能睡了！ “不会，我大哥从来不睡午觉。”福星应道： “大哥是没这个习惯。”许半仙接道： 山口回道：帮主没有睡觉的话！他为什么不回声！ 福星喊道：大哥，大哥······ “几位爷，帮主去了马厩那边。”黄妈走过去，说道： 许半仙说：我大哥不在屋里，这门······ “这门没关，帮主出去时，他的手劲用得大了，他把门关得太死。”黄妈打断道： “许兄弟，我们过去马厩找大哥。”福星唤道： 许半仙应道：走。 “将军，我让你久等了。”竹下说道： 山本推着竹下，答道：没有，没有，你快随我进去。 竹下止住脚步，说：将军，你进去见到小姐，你要心平气和······ “竹下君，你休要念叨！我见到惠子，我会见机行事。”山本应道： “帮主，我听兄弟们说，你的配马是匹宝马。”纪连长说道： “兄弟们说的不错，我的天赐是匹万里挑一的宝马。”石头回道： “你的马跑得很快是不是！单看外表，它蛮普通的。”纪连长说： 天赐一头撞向纪连长，叫道：嘶嘶······ “喂！喂！你撞我干啥！”纪连长嚷道： 石头笑道：纪连长，我的天赐是兄弟；是宝马；你说它普通，它不乐意了。 “天赐，你是宝马，你就要有肚量，像你这样小肚鸡肠，你还不如一只鸡。”纪连长说道： “哇哇哇！” “天赐，纪连长一语中的，你的脾气确实需要收敛，你不可以再使小性子。”石头喊道： 天赐退了两步，拼命地甩头。 “天赐，你要像你的主人一样，成为大家心中的英雄······”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你把话题扯远了。”石头叫道： “大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这里！”福星嚷道： 纪连长转过身，说：几位兄弟，你们来了。 “纪连长，你不是在房里呆着吗！你为何和我大哥腻在一块？”许半仙疑问道： 纪连长应道：我原本是在房里呆着，我突然肚子痛，我出来上厕所，我上完厕所出来，刚好碰到帮主，然后，我和帮主到了这······ “几位兄弟，你们过来找我有事吗？”石头问道： “大哥，你昨天说要打敌人，我和福兄弟他们都觉得，我们此时和敌人硬碰硬，它对我们很不利，一方面：我们的武器短缺，另一方面，则是，大嫂······”许半仙说道： “惠子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我们去和敌人较量，是大家的事，是整个民族的事，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从而罔顾其它······”石头应道： “大哥，你不考虑考虑！”福星接道： 石头答道：此事没必要考虑！ 山口低着头，称道：帮主好情怀。 “山口先生，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我们追求的东西，都是一样，就是道义。”石头说道： “帮主过奖！我没帮主说的那么伟大，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山口回道： 石头说：山口先生，你过谦了！ “帮主，我们帮里这么多马，我们何不用马去对付敌人。”纪连长唤道： “它不失为一种办法，具体怎样！我还得去和其他的兄弟商讨。”石头应道： “大哥，我们啥时候去找兄弟们商讨！”许半仙接道： 石头答道：不慌，我们先谈谈天赐······ 第507章石头被困卢沟桥（7） “将军，天气这么冷，你坐下来——喝杯茶。”竹下唤道： 山本转过身，向着火盆走去。 竹下端着茶，说道：给！ “惠子，你了解欧多桑的脾气，欧多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还想对欧多桑要求这、要求那，你别怪欧多桑心狠！你继续违背欧多桑的意愿，欧多桑定要叫你追悔终身。”山本抿着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惠子躺在床上，啼泣道：呜呜呜······ “你哭也没用，你按着欧多桑的意思去做，全心全意的配合天·皇的命令，去为帝国的利益着想······”山本嚷道： “将军，小姐伤势未愈，这会不宜和小姐说这些！”竹下打断道： 山本应道：她是我的女儿，是帝国的后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将军，小姐是个女人，她不比男人······”竹下说： “谁说的！我的惠子个性倔犟，顽强好胜，从来不曾输于任何一个男子。”山本接道： 竹下唤道：小姐充其量顶多，顶多是个女中豪杰，他不是男子，不是公子······ “她是谁！与你无关，你为啥老和我抬扛！”山本气汹汹的看向竹下。 竹下低着头，唤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哇！哇！哇！”惠子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山本瞟了一眼竹下，暗自发笑。 竹下站在原地，嘘道：嘘······ “大哥，天快黑了，我们过去洞里吃饭吧！”福星说： 石头望着马厩外，说道：外面还在这么亮，我们可以再呆一会。 福星辩道：大哥，外面的雪映在天上······ “大哥，我的手冻得麻了，我们过去那边烤烤火。”许半仙唤道： 石头摸向许半仙的手，说：你有这么冷吗！ 许半仙伸着手，回道：你摸摸。 “帮主，我们回洞里坐吧！反·正，再过不久就要开饭了。”纪连长说道： 石头迟疑了片刻，请道：纪连长，山口先生，你们请！ 纪连长礼道：帮主请！ “山口先生，你快过来。”石头叫道： 山口应道：帮主，你们先走。 福星、许半仙齐道：山口先生，你请！你请！ “帮主他们去了哪！他们咋还不过来吃饭！”副帮主说道： “汪大哥莫急！距离饭点还有一些时间，仆人们还在炒菜······”六当家答道： 副帮主应道：现在这个季节，白天比较短，天黑得比较快······ “汪大哥，帮主他们不是小孩子，他们至今还没过来，他们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五当家打断道： “他们有事的话，我们赶快过去帮忙。”副帮主接道： 五当家说：帮主他们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上哪找！ 副帮主回道：帮里面就几个地方，大家分头找。 “这个倒不用，林兄弟在这，林兄弟会知道帮主他们去了哪！”曾副队长说： 林凡答道：我先申明啊！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跟他们去了。 “我很好奇，帮主不见了一小会，你们就连坐也坐不住，他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林凡续道： “林兄弟，帮里是以帮主为首，大家对他多一些关心，多一些关注，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副帮主说道： “既是情理，我就直言不讳了，他去了马厩那边，他没什么喜好！他就喜欢看马。”林凡不耐烦道： 副帮主应道：帮主有此爱好，我们也都清楚！ 但这天气······ “对呀！外面这么冷，他们呆在马厩不合情理······”六当家接道： “六当家，你咋忘了！某些人不按常理出牌。”林凡打断道： “诸位爷，大家吃饭了。”黄妈叫道： 副帮主说：你们放在这，我们还要去找帮主。 “副帮主，帮主他们全在马厩那边，你用不着去找了。”曾副队长说道： “他们有事情需要帮忙······”副帮主回道： “帮主好！帮主好！” “副帮主，你听！”曾副队长唤道： 副帮主喊道：你们快将碗筷摆好。 “兄弟们，我让你们久等了。”石头礼道： “帮主，我们没有久等，你来的恰是时候。”副帮主答道： “副帮主，你没去找他就对了，他走路一阵风······”林凡说道： 石头鞠躬道：抱歉！抱歉！ “帮主，你上座，上座。”副帮主嚷道： 石头回过头，叫道：纪连长，山口先生，福兄弟，许兄弟，你们过来坐······ 纪连长伸着手，礼道：帮主上座！ “五当家，我坐这行吗！”福星说： “行，当然行。”五当家回道： 福星搓着手，说道：洞里真暖和！ “福兄弟，上面还有位置，你怎么不坐上去！”山口唤道： 福星坐在凳子上，应道：你坐上面。 山口回道：这可使不得！ 福星接道：使得，使得······ “诸位兄弟，天气冷，大家开始吃饭了啊！”石头喊道： 山口微笑道：福兄弟不坐，我坐。 “大哥，天气寒冷，你喝碗酒暖暖身。”林凡唤道： 石头说：你自己想喝，你干嘛拉上我！ “帮主，他害怕屁股开花，你不让他喝，他一碗酒都不敢喝。”六当家说： “笑话，酒在桌上放着，我想喝就喝。”林凡接道： 六当家笑道：恐怕！你心里在打颤吧！ “六当家，我打什么颤！”林凡板着脸，应道： “你心知肚明，还要我亲口说吗！”六当家说道： “你老狗记得千年事······”林凡答道： 六当家抢道：你骂我是狗······ “六弟。”副帮主摇了摇头，嚷道： 林凡说道：我不是骂你，我是告诉你，好汉不提当年勇梅花不提前世绣，过去已过去，今时不同往日······ “好一个不同往日，你的勇，你的绣，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六当家不屑道： “六当家，喝酒可以暖身，你陪他喝两碗，免得他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石头应道： 林凡急道：谁像狗皮膏药！ “你说话注意一点场合。”五当家探着头，唤道： “兄弟们，你们想吃的吃！想喝的喝！吃饱了，你们全部回去睡觉。”石头喊道： “林兄弟，帮主叫我陪你喝，我就陪你喝两碗，多了，我可不喝。”六当家说道： 林凡说：两碗就两碗。 “大哥，我们在那边谈的事情，你不跟兄弟们说说！”许半仙唤道： “难得！许兄弟这么关心此事。”石头称道： 许半仙接道：此事关乎着帮里的安危，关乎着帮里未来的走向······ “许兄弟，听你这么说，此事非同小可。”副帮主打断道： “没有啦！我们想利用马儿——去对付敌人。”石头答道： “帮主，你想组建一个马队，用马队去进攻敌人。”五当家说： 石头回道：我确有此意。 曾副队长夸道：这个办法好。 不过，单凭一个马队，怕是不行！ “所以，我来向兄弟们取经。”石头答道： “帮主，你这话何意！”五当家说道： 石头唤道：五当家，我就是想和兄弟们商讨商讨。 “帮主，想要成立马队，首先得有一个人出来担任马队的队长······”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这个马队的队长，让你来当怎样！”石头说： 副帮主谢道：谢谢帮主抬爱！ “可这个队长，我当不了，我们帮里的兄弟，大都都会骑马，骑马的技术，也都不是很高，马队交给我，我指定带不好。”副帮主续道： “曾副队长，你呢？”石头问道： 曾副队长应道：我也当不了，我之前骑马摔过两次，我对骑马！ “纪连长，你来当这个队长好不好！”石头嚷道： 纪连长答道：我呀！我心有余力而力不足，我从出生以来，我对马儿就不感兴趣······ “大哥，这个马队的队长，你让我来当。”福星接道： 石头惊讶道：让你来当！ “大哥，看你的表情，你是在怀疑我的马术。”福星说道： 石头回道：说实话，我是有点不放心。 “大哥，你不骑天赐，我很有把握赢过你。”福星答道： 石头说：我的马术很普通，你赢过我——不算什么！你要能赢过五当家，我算你能耐。 “此时天已黑了，要不然！我和五当家出去比比！”福星应道： “帮主，我马都很少碰，你为何会把问题放在我身上！”五当家说道： “是呀！我五弟极少骑马，他的马术和我们差不多。”副帮主接道： “帮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和五哥相处了多年，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夸他的马术不错。”六当家唤道： “五当家，你能瞒住别人，你可瞒不了我，你的身形步伐——绝非旁人可以比。”石头叫道： “帮主，我的步伐有什么不对！我和一般人走路并无不同。”五当家嚷道： 石头接道：走路是没什么不同！ 但是，你赶天赐······ “我赶过天赐，我没骑过天赐，你凭啥笃定——我能胜任队长之职！”五当家答道：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的细微动作，它透露了你的一切。”石头说： “好吧！我的祖上是马贩，它到了我爹这一辈，也就没有再贩马，我爹身上留有一些祖上的书籍，我自小被我爹训练马术，久而久之，我对马儿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就是这份喜欢，它让我失去了最亲爱的娘，从此以后，我对马儿就有抵触·······”五当家站起来，唤道： “五当家，你因何失去伯母？”石头疑问道： 五当家咬着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时的我醉心马术，我从别地弄来一匹特等好马，就像帮主的天赐一样，我那时年少——不懂事，竟然把娘亲推上那匹马，那匹马没被驯服过，娘亲一踏上马，马儿乱蹦乱跳。 然后，娘亲颠下马，娘亲就······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石头打断道： “不要紧！往事已矣！”五当家眯着眼睛，感叹道： “五哥，没想到伯母！”六当家哽咽道： “更可惜的是，我爹因此抑郁成疾，没过多久，他也······”五当家叹道： “五当家，你也说了，往事已矣！你没必要再忆！”石头说道： 五当家擦着眼角，说：我是马贩世家之后，我连自家内人都没说。 没想！被帮主一眼识破······ “五当家，我不跟你争了，这个马队的队长非你莫属。”福星嚷道： 五当家唤道：我这些年少有碰马，我的马术荒废了不少······ “是马就会跑，是牛就会吃草，这些细节上的事，你试两遍就会懂。”石头抢道： 五当家答道：可是，我······ “五弟，帮主这么看得起你！你万万不可推辞！”副帮主喊道： 五当家面向石头，鞠躬道：谭思明谢谢帮主！ 石头笑道：好好好······ “恭喜帮主！恭喜五当家！”兄弟们贺道： “你们要恭喜谭队长。”石头接道： 兄弟们齐道：恭喜谭队长！ “诸位兄弟，你们等等！”五当家叫道： “五当家，你又怎么啦！”石头说道： 五当家唤道：帮主，我可以答应做这个队长。 但我有一个要求，福兄弟要做副队长。 石头嘀咕道：这好办。 “我很乐意参加新组建的马队。”福星应道： “还有一点，今儿正是初春，外面的积雪还没融合，它不利马儿的行走，我想过段时间······”五当家续道： “停！停！停！你说了一个要求，这是第二个要求啊！”石头叫道： 大伙笑到：哈哈哈······ 第508章惠子与石头重逢（1） 八月十三日清早，天空万里无云。 惠子傻傻地坐在床边，叹道：哎！ “小姐，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叹气了！”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天天呆在屋子里面，哪也去不了！” “小姐，我可以陪你出去外面走走。” “我不出去，外面不好玩。” “小姐，你老是闷闷不乐，将军见了，他会责骂我······” 惠子瞟了一眼仆人，说道：得了，得了，我陪你出去。 “小姐，你把风衣披上。”仆人唤道： 惠子回道：你放下衣服，咱们走啦！ 仆人说：小姐，外面凉。 惠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四、八月，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它咋凉了！ “将军，你有啥事吩咐！”竹下鞠躬道： “竹下君，这半年来，那股山匪天天来犯，你可有办法对付他们！”山本唤道： “他们那些人属于小打小闹，我们不用理睬。”竹下回道： “巴嘎！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老虎屁股摸不得，有人屡次伸手来摸老虎屁股，老虎自然会痒；会抓狂；老虎那种揪心的痛，谁知道！”山本答道： 竹下应道：将军，我们守在桥头，上面有炮掩护，他们不敢乱来。 再者，小姐还在我们手上。 “你没听懂吗！我不喜欢——骚扰，他们天天前来偷袭我们，我们帝国的武士，每一天都会有人为此送命，更可耻的是，我们还要拿好武器送给他们。”山本嚷道： “将军，中国有句谚语，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竹下唤道： 山本抢道：我不管什么谋！我要把那块石头死啦！ 竹下接道：他们住在山上，山上筑有岩洞，我们的飞机攻击不了，我们的陆军上不去······ “我们双管齐下，我们一定可以扫清这股山匪。”山本打断道： 竹下作揖道：将军，如此一来，我们得不偿失。 另外，小姐那边，我们如何交代！ “惠子那边，你交代什么！”山本答道： “将军，我们刻意去剿石头，小姐必然大怒，此事会激化你们父女之间的矛盾。”竹下说： 山本愣道：竹下君，你说得不无道理。 “将军，你去安抚好小姐，咱们争取在她的身上寻找突破口。”竹下说道： 山本唤道：过两天就是中秋，还是惠子的生日······ “将军，你想为小姐设宴吗？”竹下疑问道： 山本应道：是的。 “将军，你可不可以把小姐的生日宴会——交来我办！”竹下挠着脑门，说： 山本接道：为啥让你来办！ 竹下探过头，嘀咕道：将军，我和石头有个约定······· “如此甚好！但愿这次我们能够如愿！”山本微笑道： “将军，请你借歩！”竹下伸出手，请道： 山本笑道：走。 “帮主，我下山去了。”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就要吃饭了，你吃完饭——再去。”石头叫道： 五当家应道：兄弟们会送饭下去，我到山下再吃。 “五哥，帮主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你现在是马队的队长，山下的事情，让我替你去做。”六当家说道： “六弟，我们一会就要下去行动，我先去探探敌人的动向······”五当家回道： “谭队长，你执意要去，你路上小心。”石头嚷道： 五当家对着石头，作揖道：帮主，诸位兄弟，我告辞了。 “谭队长，咱们山下见！”石头礼道： 兄弟们齐道：山下见！ “将军，小姐在那。”竹下指着前方，说： 山本答道：咱们过去。 “小姐，将军来了。”仆人唤道： 惠子挪着身，接道：咱们回房。 “惠子，你这么不想见我！”山本叫道： 惠子回过身，应道：没有，惠子头晕，惠子想回房躺会。 “惠子，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欧多桑想为你摆几桌宴席。”山本说道： “我不需要，我的生日年年过，年年都是摆宴席之类······”惠子说： “小姐，你今年的生日宴由我来操办，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竹下保证道： 惠子冷笑道：让我满意！ “你的生日宴，欧多桑全权委托竹下君操办。”山本接道： “小姐，这段时间，白兄弟他们天天下来闹，他们就像一阵风一样，一会东，一会西，他们搞得我们一个头两个大······”竹下说： “你休要骗我！你们的枪支弹药足得很，石头他们不管咋闹！他们伤不到你们分毫。”惠子打断道： “惠子，你盼着欧多桑出事是不是！”山本喝道： 惠子说道：你站在这里好好地。 山本瞪着惠子，嚷道：你！ “小姐，将军为了你，他做了很大的让步，他有几次都想带着部队冲上山去，每当他跨出步子，他又退了回来，他说，他杀了白兄弟，小姐会恨他一辈子，他与小姐的父女关系，就会变得更僵·······”竹下唤道： “惠子，欧多桑一直很看重你，你也没有让欧多桑失望过，唯独在石头这件事情上，你与欧多桑的看法不一，我们帝国的男人，个个都是顶呱呱的好男人，你爱上谁！欧多桑都会支持你，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可你爱上一个中国人，这个中国人，还是欧多桑的死对头······”山本说道： “欧多桑，你放过石头，石头不会杀你，他答应过我，他不杀你······”惠子啼泣道： “小姐，你太天真了，白兄弟就算不杀将军，他的手下呢！他的手下那么多人，况且，那些人都是一些野蛮人；都是一些山匪；他们狡猾至极，他们从来不讲信义······”竹下打断道： “你胡说，他们都是一些有情有义的英雄。”惠子嚷道： “他们是英雄也好！是狗熊也罢！你能解散那帮人，或是不让他们与石头混在一起！”山本接道： 惠子说：他们是生死兄弟，他们不可能——分开。 山本气愤道：他们不分开也行，我去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小姐，将军和白兄弟是你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两个男人，他们两个谁受伤！我想，你都不愿看到，而今，能够解开这盘死棋的人——只有你······”竹下说道： “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那块石头剁成了肉酱，他还想躲在山上悠哉悠哉······”山本唤道： “两位将军，小姐，你们进去用餐了。”一旁的仆人鞠躬道： 山本应道：哟西！咱们进去米西米西。 竹下回道：嗨！ “小姐，我扶你进去。”仆人搭着惠子的手腕，说： 惠子嘀咕道：你放手，我自己走。 “兄弟们，你们吃饱了饭的，你们就去那边领武器。”副帮主喊道： “许兄弟，六当家，山口先生，山上就得仰仗你们了。”石头唤道： 六当家回道：帮主，你放心，我会把帮里看好。 “大哥，我们留在山上等你们凯旋。”许半仙说道： 山口说：帮主，你早去早回。 石头应道：兄弟们再见！ “大哥，兄弟们都在动身，我们也走吧！”福星说道： 石头扭过头，说：咱们到前面去。 “小姐，咱们刚刚说的事，你认为怎样！”竹下唤道： 惠子回道：刚刚说了什么事！ “竹下君，用餐的时候，你不许多话。”山本叫道： 竹下答道：嗨！ “欧多桑，竹下叔叔，我开动了。”惠子说道： 山本瞄了一眼竹下。 他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 “兄弟们，咱们今天的行动，咱们按照之前的法子，咱们把队伍分成两拨人，一拨跑到山上吸引敌人的注意，一拨跟随马队直驱而入······”石头唤道： “帮主，我们再用老办法，敌人怕是不会就范！”纪连长说： “纪连长，此法就跟吃饭一样，它百试不腻······”石头应道： “帮主说得对，敌人见到山上开火，敌人肯定会用炮火支援。”副帮主嚷道： 福星接道：理是这个理，我们对山下的敌人不能放松警惕，山下的敌人狡猾······ “福兄弟言之有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特别是对山下的敌人。”石头称道： 曾副队长说：帮主，我们到底怎样做！ “我们随机应变，我相信！有纪连长和曾副队长在山上带领兄弟们作战，我们的进攻——每一次都会大胜。”石头回道： “不，不，不，帮主过奖！帮主过奖！”纪连长答道： “纪连长，你谦虚了！”石头说： “帮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副帮主说道： 石头答道：兄弟们启程。 副帮主喊道：这边的兄弟，你们先走。 “欧多桑，竹下叔叔，你们慢吃。”惠子放下碗，唤道： 竹下说：小姐，你没吃几口饭就······ “竹下叔叔，你不能和我比，我的食量本就不大，加上，早上，我不习惯吃太饱。”惠子回道： “竹下君，你吩咐下去，我们这就上山剿匪，你把飞机调上去，把炮也运上山，我们要把那些山匪连根拔。”山本叫道： 竹下唤道：小姐······ 惠子一听，立即脸色大变。 “竹下君，你在等什么！你给我调兵去。”山本嚷道： 竹下鞠躬道：嗨！ “欧多桑，你非要这样吗！”惠子叫道： “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不领情，你对我无情，你别怪我无义，我去把山上那块石头敲烂，我再去灭掉那个野种······”山本应道： “欧多桑，你不要逼我。”惠子哽咽道： 山本喊道：竹下君，你还不快去。 “欧多桑，我答应你。”惠子大声道： 山本招着手，微笑道：你回来。 “欧多桑，你要记住，我办完事后，你得遵守你的承诺，你得放过我和石头，以及我们的孩子······”惠子绷着脸，说道： “小姐，你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将军以后！我也会······”竹下接道： 山本瞪着竹下，说：竹下君······ “不是，不是，我是说，将军忘了之前的诺言，我也会提醒将军，帮将军办好此事，做好一切的善后工作。”惠子答道： 山本回道：这还差不多。 “欧多桑，婴儿的事，我还没对石头说······”惠子嘀咕道： “我不让他知道就是。”山本嚷道： “将军，小姐的生日宴会，我着手去办了。”竹下唤道： “你等等，宴会办大办小，你让惠子决定。”山本叫道： 竹下说道：小姐，你说······ “竹下叔叔，惠子没有任何异议！你去安排好了。”惠子打断道： 竹下礼道：小姐，将军，竹下退下了。 “惠子，你来陪欧多桑聊聊，咱们父女好久没有坐在一块聊天······”山本喊道： “兄弟们，咱们到了前面就要分路，你们都要跟紧自己所在的队伍······”石头说道： “大哥，谭队长正在前面等候。”福星唤道： “谭队长还没吃饭，我们让他吃饱饭——再行动。”石头望着五当家，说： “帮主，我带兄弟们上去选个地方——蹲点。”纪连长说： 石头应道：纪连长，你们务必听到我的枪声后，再向敌人射击。 “帮主放心，我没有听到你的枪声，我不会让大伙开枪。”纪连长回道： “帮主，我们继续向前走，还是停下来歇息。”副帮主说道： 石头答道：我们先走，我们到了谷口再等谭队长。 福星唤道：兄弟们，你们随我来。 “帮主，桥上和往日一样，我们可以正常行动。”五当家走过来，禀道： 石头说：谭队长，你吃你的饭，你走过来干嘛！ “帮主，我吃饱了。”五当家摸着肚子，回道： 副帮主接道：真的假的！ 石头看了一眼副帮主，微笑道：那就走吧！ “五弟，你不必走这么快！”副帮主喊道： 五当家侧着头，说：我是马队的队长，我还要上去带队啦！ 第509章惠子与石头重逢（2） “欧多桑，我的肚子有点账，我想上趟厕所。”惠子说道： 山本倒着酒，回道：惠子，你快去快回。 惠子转过身，直往门外走。 山本朝着身边的仆人，嘀咕道：跟上。 惠子走出门外，刚要起步走。 “小姐，这个标语好不好！”竹下拿着一张标语，说： 惠子抬头一看，回道：我要上厕所，你去跟我欧多桑说说。 竹下嚷道：小姐，我把它贴到桥上······ 惠子撑着肚子，一直往前跑。 “竹下君，你进来陪我小酌两杯。”山本喊道： 竹下举着标语，渐渐地走进屋。 “竹下将军请！”仆人走出门，请道： 惠子跑进厕所，立即关上门。 她伏在门上，偷偷的“哭”。 “将军，我打算把这个标语，贴在桥的两侧。”竹下说道： “竹下君，今天本将军高兴，咱们不谈公事，你过来陪本将军喝两杯。”山本答道： “将军，还有一些事情没做，我先去······”竹下回道： “竹下君，我说了不谈公事，你咋说个没完没了！”山本嚷道： 竹下应道：竹下不敢，今天山上还没下来闹，我们不能松懈。 “可恶的中国猪，统统都是蠢猪，我要把你们死啦死啦！”山本站起身，左晃右晃的说： “将军，将军，你小心！小心点！”竹下奔上前去扶山本。 山本晃着头，说道：我没事，我没事。 “将军，你不可大意······”竹下唤道： “啪” “啪啪啪” “将军，你听。”竹下嚷道： “你快去顶住。”山本拽着竹下的衣领，恼怒道： 竹下答道：我······ “敢搅我的雅兴，我杀了你，杀。”山本凶道： “将军，你坐下，我去。”竹下拉住山本的手，叫道： 山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嘀咕道：巴嘎！ 竹下回过身，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兄弟们冲。”石头喊道： 兄弟们齐道：冲啊！ “你们加强火力，你们给我往桥头打。”竹下大叫道： “轰！” “竹下将军，不好了，小姐，她正在过桥。”一个小鬼子禀道： 竹下提着脚，喊道：你们对着山上开炮。 “坏了，小鬼子像疯了似的轰向山上。”曾副队长唤道： “轰向山上不是坏事，小鬼子轰向山上，帮主他们不就安全了。”纪连长答道： “怕就怕小鬼子是在诱敌深入，帮主他们一旦到了桥中央，他们开炮炸桥就······”曾副队长说： “曾副队长，你想多了，小鬼子不会炸桥，小鬼子一炸桥，小鬼子将会得不偿失。”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小鬼子的炮火猛烈，兄弟们都快支持不了了。”一旁的士兵说道： 纪连长爬起来，喊道：兄弟们，咱们换个地方作战。 “小姐，你快回来，将军在屋里喝醉了，他知道你逃了，他会带兵围剿山上。”竹下叫道： “竹下叔叔，我记住了早上的话，但愿你们也能把它记住。”惠子回道： “竹下将军，我们追不追！”鬼子兵说道： 竹下站住脚，答道：我们怎么追！前面全是中国兵。 “惠子，你抓住我。”石头伸着手，呐喊道： 惠子伸出手，叫道：石头。 “嗒嗒嗒” “你们住手。”竹下嚷道： 石头赶着马，说：兄弟们快撤。 竹下盯着石头跑的方向，唤道：你们继续警戒。 “纪连长，帮主他们在撤。”曾副队长说道： 纪连长接道：咱们掩护帮主他们撤退。 “咱们用不着掩护，小鬼子没追帮主他们。”曾副队长应道： 纪连长看了一眼桥面，说：咱们也撤。 “驾，驾。” “石头，我终于见到了你。” “你别说话，咱们回到山里再说。” “石头，我们的孩子······” “你看前面。” “你们快走，快走。”福星停在一边，喊道： “福兄弟，你到前面去，我来后面押队。”五当家叫道： 福星回道：你是队长，你快上去。 五当家辩道：你是副队长，你也可以上去。 “你们两个别争了！这个押队的活让我来干。”林凡嚷道： 福星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快跟上去。 “难得！你憋了一早上都没说话······”五当家说道： “你们俩个，你们俩个磨叽啥！你们快点上去领队。”林凡抢道： 福星瞅了一眼五当家，喊道：驾。 “纪连长，我们下来早了点，帮主他们还没上来。”曾副队长唤道： 纪连长回道：我们等等！ “纪连长，帮主回来了。”前面一个士兵，说： 纪连长说道：这不上来了吗！ “帮主，你和夫人下马歇歇脚。”曾副队长嚷道： “不必了！我和惠子先回帮里去，你们等着后面的兄弟——再走。”石头答道： 纪连长唤道：帮主，你骑慢点。 “将军，小姐已经回到了石头身边。”竹下说： 山本拍着桌子，气愤道：你怎么办事的！ “将军，你息怒，事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其结果都会一样。”竹下鞠躬道： 山本瞪着竹下，说道：你确定！ 竹下回道：刚刚小姐自己说的。 山本点了点头，唤道：哟西！ “纪连长，福兄弟他们来了。”曾副队长说： “兄弟们，大家提高戒备。”纪连长嘱咐道： “六当家，山下有一匹马，它向我们这边跑来了。”一个士兵禀道： 六当家问道：马是谁的？ “我们与马隔得太远，我们看不清楚。”士兵答道： 六当家说：我去瞧瞧！ “竹下君，我想一个人在这躺会！”山本说道： 竹下搭着山本，应道：将军，竹下扶你上床······ 山本把手一挥，念道：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将军，你喝醉了。”竹下接道： 山本指着门外，嚷道：你出去。 竹下低着头，慢慢地退出屋。 山本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嘀咕道：惠子，我的好女儿。 “你们看仔细了，那是帮主的马。”六当家说道： “六当家，帮主前面的女人是谁？”一旁的山本疑问道： 六当家回道：这个还用问吗！她是帮主夫人。 一旁的士兵答道：这可没准，帮主的女人缘这么好，帮主的夫人就有1、2、3······ “你闭嘴，这些话给帮主听到了，他不撕烂你的嘴才怪！”六当家喝道： “惠子，你坐稳了，我下去就行。”石头说道： 惠子跨下马，说：我也不坐了，上坡颠得屁股痛······ 石头接道：惠子，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很好哇！”惠子转着圈，说道： 石头握住惠子的手，微笑道：好就好！ “你上去洞里知会许爷他们，就说——帮主回山了。”六当家唤道： “六当家，那边又来一队人马。”前面的士兵说： 六当家喊道：大家集中精神，大家给我堤防追兵。 “许兄弟，你坐下来歇会，你这样走来走去不累吗！”山口唤道： 许半仙回道：问题是，我坐不住。 “凳子上没长钉子，你坐下来——便是。”山口应道： 许半仙止住脚步，说：山口先生，你坐你的，我站会。 “许兄弟，你莫急！你自己是个精通占卜之术的人，你应该胸有成竹才对······”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医者不能自医，度人不能度己。”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愣道：这句话是啥意思！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你不在处境中，你不会明白话中之意。 山口接道：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 “这话就是说，一个医者，他的医术不管如何高明！他却医不了自己，一个极度智慧的高僧，他能普渡众生，他也不能普渡自己。”许半仙微笑道： 山口抓着鬓发，嘀咕道：还有这回事！ “许爷，山口先生，帮主回来了。”一兵士跑来，道： 许半仙呼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了，他会平安回来。 “另外，帮主夫人也回来了。”士兵续道： 山口开怀道：帮主夫人回山了！ 士兵答道：是的。 许半仙皱着眉头，唤道：你退下。 “许兄弟，咱们过去洞里坐坐。”山口叫道： 许半仙应道：哦！ 山口起着身，唤道：许兄弟，咱们走吧！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打量道：她此时回来······ “六弟媳，你把那些肉拿过来。”樊氏喊道： 罗氏唤道：二嫂，给！ “六弟媳，我叫你拿那边切好的肉，没叫你拿这块没切的肉······”樊氏说道： “你们看，我的脑子都乱了。”罗氏搭着脑门，唤道： 刘氏捧着肉块，说：六弟媳，你不用急，心里越急越会乱。 罗氏接道：五嫂说的是，我一着急，我就走神。 谷氏说：我们几个是在做饭，你急什么！ “帮主就要上来了，我们还在做饭······”罗氏应道： “我们提前了做饭时间，饭点还是没跟上，那也······”樊氏嚷道： 刘氏唤道：几位嫂夫人，许兄弟他们过来了。 “他们呀！他们又没下山，我还以为帮主上来了。”罗氏接道： “六弟媳，你这么关心帮主，你为啥不关心你家那位！”谷氏说道： 罗氏回道：我没不关心啊！ 谷氏打趣道：我们没有感觉到。 “六弟媳，你不是！”刘氏说： “你们胡说，我咋可能！”罗氏接道： 刘氏说道：你少跟我们打哈哈！我们都是女人······ 罗氏答道：好啦！好啦！我承认！我喜欢帮主，帮主文雅、帅气，还有一身的英雄气概。 话又说来，帮主那样的男人，有谁看了不动心······ “六弟媳，你小声点，两旁的仆人都在听着呢！”樊氏说： “听就听，我又没说啥见不得人的话······”罗氏回道： 刘氏捂着罗氏，嘀咕道：你小声点。 “帮主上来了。”谷氏说道： 樊氏叫道：你们快点回到位置上去。 谷氏迈着步子，念道：那个不是惠子吗！ “帮主他俩向着我们这边来了。”刘氏唤道： “五弟媳，你说！他们过来这边做什么！”谷氏说： 刘氏说：我也搞不懂，他们没进洞里，反而过来我们这边······ “帮主该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他特意过来和我说悄悄话······”罗氏小声道： “瞧你那个样，你年轻十岁，帮主兴许还会看你两眼······”刘氏应道： 罗氏回道：你要这么直接吗！你让人家怪尴尬的。 “五弟媳，你总不能阻止人家做梦吧！”谷氏说道： 罗氏接道：就是，人家做梦都不行！ “你们打住，快点工作啦！”樊氏叫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的饭做好了没！”石头说： 谷氏应道：我们做好了饭，菜还没炒······ “帮主现在想吃饭的话！我们去把早上的饭菜热热！”刘氏接道： 石头走过来，答道：不麻烦了，我们等会——再吃。 “恭喜帮主！恭喜帮主夫人！恭喜帮主夫人回山！”大伙贺道： 石头回道：谢谢！谢谢各位！ “几位嫂夫人，你们这段时间好吗！”惠子微笑道： 夫人们齐道：帮主夫人有礼了！我们几个很好。 “惠子，嫂夫人们还在做饭，我们先回房去。”石头说道： 惠子答道：好的。 “几位嫂夫人，我们告退了。”石头唤道： 惠子说：几位嫂夫人，我们呆会聊。 夫人们回道：呆会聊。 “五嫂，他们这么急着回房干嘛！”罗氏见石头他俩已走远，唤道： 刘氏回道：你真傻，还是假傻，他俩久别重逢，回房亲热呗······ “听你这么说，帮主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罗氏说： “六弟媳，你说啥呢！”谷氏嚷道： 谷氏讥笑道：她在思春。 呵呵～ 罗氏看着前方，默念道：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他！ 第510章惠子生日（1） 15日早上，雾气坏绕。 五当家急匆匆地往着山上跑。 “那个是谁！咱们开枪吓吓他。”一个哨兵说道： 旁边的哨兵撑着枪，嚷道：你慢着，我们等他靠近一点——再说。 “两位，那是五当家。” “五当家，他才刚下的山。” “五当家这么着急回山，他大概是有重要的事情······” “你们注意警戒。”五当家喊道： 一个兵士说：你们安静。 五当家续道：兄弟们注意了。 这个士兵叫道：你上去禀告帮主，说五当家回来了，并要我们加强戒备。 一旁的士兵调过头，直向山上跑。 “大哥，今早的雾气这么重，今晚的月亮多半不会亮了。”福星唤道： 石头回道：现在还早，一会乌云散开······ “我看难，这两天都是阴天。”福星答道： “这可难说，天气千变万化，也许······”许半仙应道： “许老头，你是地理先生，你给掐掐，今天会不会有太阳。”林凡接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我，他······ “帮主，五当家回来了。” 石头回道：他刚下去，他咋又回来！ “五当家还说，要我们，我们······”兵士喘道： “你先喘口气，你把话说明白了。”石头说道： 兵士吸了口气，说：五当家在山脚喊我们提高警惕。 福星嘀咕道：他在山脚······ “福兄弟，你带队兄弟上去搬武器，我领些兄弟下去看看。”石头抢道： “大哥，我们呢！”林凡说： 石头应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帮主，我和你下去瞧瞧！”副帮主喊道： “兄弟们，你们随我上去拿武器。”福星嚷道： 石头叫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 “难怪五当家叫我们警戒！那边过来一大队人马。” “帮主他们还没下来，我们这些人怎么顶得住！” “你这怂胞，敌人还在这么远，你就吓得浑身打颤。” “哪有！我分析！” “你就是怕死，你找啥借口！” “你俩别吵了！帮主马上就会下来。” “我们几个过去那边。” “兄弟们，你们让让！”石头急急忙忙地跑着。 士兵们挪着位置，齐道：帮主，前面来了那么多小鬼子。 “兄弟们别慌！小鬼子敢来山上，我们叫他们有来无回。”石头接道： “帮主，我带些兄弟过去那。”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让兄弟们沉住气，务必等到敌人到了山脚——再开枪。”石头叮嘱道： “将军，前面就是上山的路，我们不能前进了。”竹下唤道： 山本问道：为什么不能前进？ 竹下解释道：我们这么多人进山，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山上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他们一定在山上设了防······ “我们帝国的士兵，每个都是响当当的英雄，我们不惧生死······”山本答道： “将军，我们不可轻敌，更不可大意，坂田少佐之前带了那么多人，还调派了飞机，结果，还是没能攻下山头。”竹下说道： 山本不屑道：他是败军之将，你怎能拿我跟他比！ “将军，我是提醒你——坂田少佐的前车之鉴在那，你不得不防······竹下作揖道： 山本嚷道：大家停下，大家给我喊。 “小姐，回来，小姐，回来。”鬼子兵齐道： “大哥，这！”福星说： “咱们不管它，咱们让他们叫。”石头回道： “将军，山上没有回声。”竹下禀道： 山本握紧军刀，气道：巴嘎雅路！敢蔑视皇·军。 “将军，我来说两句吧！”竹下说： 山本举着手，喊道：停。 “白兄弟，今天是惠子小姐的生日，你把她放下来，我们给她办完生日，我们会把她送回来。”竹下叫道： 石头应道：惠子的生日，我会给他办，不必不劳烦你们。 “石头，你把惠子还给我，我饶你不死。”山本喝道： 石头答道：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 山本举起军刀，喊道：全体射击。 “卧倒。”石头嚷道： “啪啪啪” “轰” “帮主，敌人的炮火这么猛，兄弟们还没开枪就！我们派人绕到路口那边，我们来个两面夹击······”纪连长说道： 石头叫道：纪连长，你和曾副队长从左边绕过去，福兄弟和谭队长从右边绕过去，你们俩个一同包抄敌人，敌人进入口袋后，我们三方一起还击。 “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福星说道： 纪连长站起来，说：你们随我过去。 “帮主，此法能行吗！他们带的人数不多，小鬼子攻击任何一方都······”六当家唤道： “六当家放心，小鬼子没有飞机协助，纪连长跟福兄弟他们可以应付。”石头应道： “帮主，令夫人来了。”副帮主说道： 石头扭过头，嚷道：惠子，你来干啥！ 惠子趴在石头身旁，说：我来跟我爹说，我要留在山上。 “战火这么猛，你说了也是白说。”石头唤道： “帮主夫人，你跟我回洞里吧！”罗氏喊道： “燕子她娘，你怎么来了！”六当家嚷道： 罗氏回道：我陪帮主夫人下来······ “欧多桑，你不要打了······”惠子呐喊道： 石头伸出手——往惠子后脑勺上一磕，叫道：六嫂，你快把惠子带回去。 罗氏抱起惠子，一歪一歪的往回走。 “帮主，我们的兄弟伤亡惨重，我们还不还击······”副帮主说道： 石头打断道：你稳住，咱们等会！ “不好，一旁的山上有人。”竹下愣道： “将军，那边也有人。”鬼子兵唤道： “你们怕什么！见到有人就打，我们今天要给死去的勇士报仇······”山本答道： “将军，我们还是回去，中国人诡计多端······”竹下喊道： “你闭嘴，他们还击都不敢，他们分明是供给不足······”山本嚷道： “将军，他们绕到两旁夹击，我们可就完了。”竹下抢道： 山本迟疑道：狡猾的中国猪。 “将军，你快下命令撤退吧！”竹下叫道： 山本挥着军刀，喊道：收队。 “帮主，小鬼子像要撤退。”六当家说道： 石头唤道：兄弟们，大家给我打。 “乓” “砰砰” “将军，咱们被包围了。”竹下说道： 山本拔出军刀，嚷道：所有的人不许退，统统给我进攻。 “轰隆”山本面前升起阵阵地黑烟。 “将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点走。”竹下拉着山本，叫道： 山本咬紧牙关，说：可恶的中国人。 “将军，你再不走，我们也就走不了了。”竹下唤道： “帮主，我们下山吧！我们去把小鬼子抓活的。”六当家嚷道： 石头应道：我们走。 “福兄弟，那个鬼子军官在逃。”五当家握着手枪，说道： 福星打着手枪，喊道：兄弟们，咱们拦住小鬼子。 “兄弟们，大家过来这边射击。”五当家叫道： “将军，你当心。”竹下搀着山本，叫道： 山本一把推开竹下，喘道：你走开。 “将军，我们出来了。”竹下说： “巴嘎！我们帝国的勇士。”山本晃着脏兮兮的头，吼道： 竹下唤道：将军，我们损失了一半的兵士，我们回到营地后，我们从长计议。 “这些中国猪，我要把你们死啦死啦！”山本瞪向山上，恼怒道： “将军，后面有追兵，咱们快回营地。”竹下说： 山本很是不甘心，叹道：嘿！ “曾副队长，我们下山。”纪连长喊道： 曾副队长打着手势，叫道：兄弟们，大家快走。 “帮主，那边还有几个活口。”副帮主说： 石头回道：我们抓活的。 “哒哒哒” “兄弟们，大家蹲下。”石头喊道： “噼啪！噼啪！” “他们找死。”六当家唤道： 石头瞄了一眼前方，说道：兄弟们，大家过去收拾战场。 “几位嫂夫人，我为何在这！”惠子坐起来，说： 罗氏接道：你在下面让帮主敲晕了······ “石头人呢！”惠子答道： 谷氏应道：帮主没事。 “我要去见石头。”惠子走下床，嚷道： “惠子，下面的枪声都停了，帮主不会有事。”罗氏挡着惠子，说： 惠子一屁股坐在床边，啼泣道：那我欧多桑······ “惠子，什么欧多桑？”谷氏问道： “四嫂，欧多桑就是爹。”罗氏嘀咕道： 谷氏回道：这个，真是！ “许兄弟，帮主夫人为啥还不出来！”山口焦急道： “嫂夫人昏了过去，她多半还没醒！”许半仙应道： 山口说道：她进去了好一阵，她应该醒了。 许半仙答道：不好说。 “你听，里面这么吵。”山口唤道： 许半仙说：里面全是一些女眷，里面吵些，也能理解。 山口续道：里面还有哭声。 “启禀许爷，你让我到马圈守着帮主的配马，帮主的配马一声也没叫，其它的马······”一士兵禀道： “其它的马都叫了吗！”许半仙打断道： 士兵回道：许爷说的正是。 “许兄弟，天赐平日里叫个不停，今天······”山口接道： “山口先生，以天赐的反应来看，说明帮主无碍，说明帮主平安健康。”许半仙说道： “许爷，照这么说，帮主他们打了大胜战。”张队长接道： “他们此刻想必是在回家的路上。”许半仙应道： 张队长辩道：什么叫做——想必是！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因为，它是我的猜测。”许半仙回道： 山口道：许兄弟，你又在撒谎。 “许爷，我到山下看一看！我去看你猜得对不对！”张队长说： “张队长，你们就在洞里守着，我要是猜错了······”许半仙嚷道： “帮主，我们没有找到活着的伤兵。”纪连长唤道： 石头应道：没有就算了。 “帮主，你眉头紧锁，你有心事是吗？”副帮主问道： 石头说：我在周围找了一圈，我也没有找到一个鬼子军官。 朱队长接道：鬼子军官是吧！那边好像有一个。 “在哪！你跟我过去看一下。”石头说道： 朱队长答道：帮主，你往这走。 “曾副队长，你带队兄弟搬着武器先回洞里······”石头吩咐道： “帮主，这些死了的鬼子兵······”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接道：曾副队长，你只管回去，这里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 “纪连长，你快过来，帮主走远了。”副帮主叫道： 纪连长应道：我来了。 “纪连长，副帮主，你们等等我。”福星迈着脚，喊道： 纪连长询问道：福兄弟，刚刚打仗时，你有没有看到那几个鬼子军官？ 福星回道：那个山本带着一队人马从那逃了出去。 “真可惜！我们没有把他干掉。”纪连长感叹道： “我们都在山上，距离这里甚远！我们若是在这！他们就会插翅难逃。”五当家走上前，唤道： “这样也好，山本死在这的话，帮主的罪过可就大了。”福星说： 林凡嚷道：他有什么罪过！鬼子将领死在这，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和你无法沟通，我还是省点力气。”福星说道： 林凡应道：和我怎么不好沟通！ “帮主，就是他。”朱队长指着面前的尸体，唤道： 石头翻过鬼子兵，说：他是鬼子兵的小队长，他相当于我们的排长······ “他也是个不小的官。”纪连长他们走来，接道： “我们没有抓到山本、竹下他们，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就会更难。”石头说道： 福星劝道：大哥，我们一步一步来，长城一天建不成。 石头板着脸，嘀咕道：话是如此！ 只是······ 第511章惠子生日（2） “惠子小姐，不，帮主夫人，你终于出来了。”山口鞠躬道： 惠子茫然道：山口先生，快要吃中饭了······ 许半仙站起来，说：大嫂，你刚刚昏迷，我们十分担心你······ “有劳两位挂怀！”惠子礼道： 山口回道：帮主夫人客气！我们是老乡，身在他乡，彼此就似亲人······ “帮主夫人，我们过去了。” “几位嫂夫人先走，我和山口先生在这再聊几句。” “大嫂，你坐。”许半仙搬着凳子，叫道： 惠子微笑道：许兄弟坐。 山口倒着茶，说道：帮主夫人，你喝茶。 惠子谢道：谢谢！ “大嫂，我听说，你是被大哥砸晕的。”许半仙说： “我是被他砸晕的，他不想我在下面呆着。”惠子抿了一口茶，唤道： “帮主夫人，你没受伤吧！”山口接道： 惠子答道：我没事，他砸我那会，他没有使出全劲。 “大嫂，六嫂说，你爹带人来了，他要抓你回去是吗？”许半仙问道： “好像是吧！他们放声的吆喝要我回去。”惠子回道： “帮主夫人，你要不要走！”山口抢道： 惠子说：我不会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要和石头在一起，我要和诸位嫂夫人在一起，我死也不回去。 “帮主夫人没想离开——就好。”山口应道： “大嫂，孩子的事！”许半仙不悦道： 惠子眼神迷离，哽咽道：孩子被我爹送去，送去了岛国······ “对不起大嫂！我不该提他。”许半仙迟疑道： 惠子擦着眼角，啼泣道：没关系，你也是不知情。 “帮主夫人，你用不着难过，孩子的父母都是人中龙凤，他自然差不到哪去！而今中国烽烟四起，他寄身岛国，也不是坏事，等他学成归国，他必定会是一位国之栋梁。”山口劝道： “我不要他是什么栋梁！我只要他留在我身边。”惠子啼哭道： “帮主夫人，再过一、二十年，你们就会全家团圆。”山口答道： 惠子应道：真有那么一天！ “许爷，曾副队长上来了。”张队长嚷道： 许半仙说：帮主回来了没！ 张队长答道：我没有看到帮主。 “大嫂，我去看一下。”许半仙唤道： “帮主夫人，我们也去看看！”山口挪着身，说道： 惠子提醒道：山口先生，你小心凳子。 “张队长，你试试这把王八羔子。”曾副队长叫道： 张队长接道：曾副队长，你们缴获了这么多武器！ “对呀！刚才一仗打得让人爽快极了。”曾副队长答道： “曾副队长，帮主和副帮主他们人呢！”许半仙说： 曾副队长回道：帮主他们还在山下······ “山口先生，我改日再跟你聊，我找嫂夫人她们去了。”惠子唤道： 山口应道：帮主夫人慢走。 “将军，你好些了吗？”竹下询问道： 山本系着纽扣，回道：这些中国猪，的确小觑不得。 “将军，中国是只沉睡的狮子，他们长有锋利的尖牙，他们一旦醒来，他们就会咬人，我们想要战胜他们，我们得要智取，万万莽撞不得······”竹下说道： “竹下君，你说这话，我非常不爱听，他们中国是狮子，我们是什么！我们帝国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我们比任何一种人都要高贵，都要勇敢，都要智慧。”山本打断道： 竹下回道：嗨！ “竹下君，你是个中国通，你对中国文化了解甚多，你也教会本将军很多东西，中国的人和事，你比我懂，比我们都懂，但你要记住，你是帝国的子民，你不能数典忘宗。”山本训道： 竹下低下头，应道：嗨！ “竹下君，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们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山本说道： “将军，中国人的狡猾，怕就怕！”竹下鞠躬道： 山本接道：你住嘴，我们要为天·皇尽忠，我们为了天·皇的使命，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中国人的，统统死啦死啦！ 竹下双足并拢，答道：嗨！ “启禀许爷，饭菜做好了，我们开不开饭！”黄妈禀道： 许半仙回道：你们先把碗筷摆好，帮主他们一回来就吃。 “许兄弟，我们过去坐下······”山口唤道： “你过去坐，我在这边站会。”许半仙答道： 山口应道：我也在这陪你。 “帮主，事情都已办妥，我们回去了。”副帮主说： “再不回去，我就要饿扁了。”林凡捶着背，接道： 六当家问道：林兄弟，你饿了几天？ 林凡应道：有······，你不饿，你可以不吃呀！ “六当家，你跟他扯什么！咱们走啦！”石头喊道： “你不跟我扯，我还懒得跟你扯，我吃饭去，我走喽！”林凡提着脚，念到： “帮主，你看，林兄弟走得这么麻溜！”五当家嚷道： 六当家应道：这哪是走！分明是跑。 “他就这德性，前面有吃的，他不跑才怪！”石头说道： “他还能跑起，我连跑的力气都没了。”六当家回道： 副帮主说：六弟，你甭诉苦了！你哪里不舒服！你回去叫弟媳帮你锤锤······ “汪大哥，你少拿我打趣，我回去不帮她捶，我都要谢天谢地，她能帮我······”六当家道： 纪连长接道：六当家，你挺不容易呀！ 六当家应道：谁说不是！ 副帮主轻声道：那也好过我一个人。 “许兄弟，帮主他们还没上来，这饭！”山口唤道： 许半仙扭过身，嚷道：兄弟们吃饭，帮主他们可能有事情······ “许兄弟，山口先生，你们也来吃！”曾副队长叫道： “曾副队长先吃！我再等等帮主他们！”许半仙回道： 曾副队长辩道：你都不吃，我咋好意思！ “曾副队长，你和兄弟们在山下忙了一个早上······”许半仙解释道： “许兄弟说得对，我们肚子里面不饿，我们可以等！”山口打断道： 曾副队长说：你们等就等，我就不客气了。 “曾副队长，你和兄弟们吃······”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我们到外面走走。”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嗯！ “帮主，我们这次打得小鬼子屁滚尿流，小鬼子肯定会来报复咱······”副帮主说道： “我们怕他干啥！小鬼子若敢再来！我们再打······”六当家接道： “六弟，你想得太简单了，小鬼子下次再来，他们绝对不是刚才那个阵势······”五当家打断道： 石头说：所以，我们每时每刻都要加强戒备，以防小鬼子反扑。 “以我个人之见，大家无须过渡紧张，小鬼子不会再来山上报复，他们只会加强卢沟桥上的防范······”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何以见得！ “大哥，你听我分析！山本的副将——竹下，我们之前与他打过交道，竹下是个知晓中国文化的人，他了解中国的人或事，他在小鬼子营中，他起着一个引导的作用，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谨慎，山本刚刚不靠近山脚，多半是他······”福星说： “福兄弟的分析很透彻！我为啥把他忽略了！山本是个火爆脾气的人，他的心眼直，他不会去玩啥心眼！我上次被困卢沟桥，完全是着了竹下的道，他利用我对惠子的感情······”石头答道： “帮主，听你这么说，竹下是个十分强劲的对手。”纪连长接道： “不错，我们可以明确一点，我们的对手不是山本，而是竹下，竹下一倒，山本不攻自破。”石头应道： 六当家说：也不尽然，竹下是位副将，主将不倒，小喽喽照样会摇旗呐喊······ “六弟，帮主是说，竹下为主，山本为辅，竹下倒了，山本不堪一击，那些鬼子兵也就不足为道。”五当家解释道： “照这么说，我们杀掉竹下就行，我们今晚就去暗杀他。”六当家嚷道： 石头回道：六当家，你以为！竹下是个普通的鬼子兵，我们随便抓，随便杀，他是山本的得力助手，担任小鬼子的副将军之职，他身边围满了鬼子兵。 再者，卢沟桥里三层外三层，单凭我们现有的实力，我们想要靠近他，也是痴人说梦。 “帮主，你上次不是见了竹下！”六当家接道： 石头说道：他上次是故意放我过去。 “六弟，刺杀竹下的事，你想都别想！”副帮主说： “大哥，前面就是训练场，你去那边歇会吧！”福星唤道： 石头问道：兄弟们，你们累了吗？ 兄弟们参差不齐的答道：没有，一般。 “兄弟们全都不累，我们继续赶路。”石头说： “许老头，你和山口先生蹲在那里干啥！你过来帮我捶腿。”林凡撑着膝盖，喊道： 许半仙应道：你的狗腿，我再捶，那就烂了。 林凡回道：你才是狗腿，我辛辛苦苦下山作战，回来却被你这般奚落······ “林兄弟，你累了的话！我上去给你捶。”山口嚷道： 林凡答道：你一边去，我最看不惯许老头那个死样，成天念叨他的年纪大，好像他的年纪······ 许半仙说：不管我的年纪怎样！我的年纪就是比你大。 “你比我大，你为啥还没死掉！”林凡接道： “你没有死，我舍不得死。”许半仙唤道： “你留着这句话去对你的儿子说，我舍得你死。”林凡说： 许半仙答道：我不用跟他说，我就想跟你说，你和我的儿子一样，我见到你很亲切。 “你扯蛋，我上去吃饭去了。”林凡拍着袖子，说道： “唉！唉！唉！你别走，你别走，你再和我唠一会。”许半仙叫道： 林凡回道：谁跟你唠！你在这胡说八道······ 许半仙答道：我没胡说八道！ “许兄弟，林兄弟被你气走了，足见，你的嘴上功夫了得。”山口唤道： “对付他，那是小儿科，我过去就是不想和他争辩。”许半仙接道： 山口微笑道：是吗！ 许半仙笑道：呵呵······ “林爷，这个鸡腿给你。”张队长掰着鸡腿，嚷道： 林凡含着一口饭，说道：你放下，你放下，我会吃。 “林兄弟，你不必这么大口，你慢点吃。”曾副队长说： 林凡吞了一口饭，答道：我习惯了，改不了的。 “林兄弟，你都上来了，帮主他们还在下面做什么？”曾副队长问道： 林凡回道：我走得快些，他们就在我的后面。 “黄妈，你去把帮主的饭盛出来。”曾副队长喊道： 林凡瞅着曾副队长，默念道：果然特殊的人员——特殊对待。 “黄妈，你别把饭端过来。”曾副队长嘱咐道： 林凡嚷道：你去给我拿坛酒过来。 “林兄弟，你的旁边还有酒，你再去拿！”曾副队长应道： “旁边坛子里的酒太少，我想多喝两碗······”林凡辩道： 曾副队长打断道：你要是喝醉了，我们不好去跟帮主解释。 “解释什么！我喝口酒还要解释！”林凡说： “林兄弟，你还是想想······”曾副队长唤道： 林凡回道：我想得非常清楚，你快去拿酒。 一旁的兵士鞠躬道：林爷······ “他想喝酒，你们就去帮他拿，他喝一坛不够就两坛，两坛不够就三坛，三坛还不够，再搬······”石头迎面走来。 “是。”士兵答道： “我不喝了。”林凡瞥了一眼石头，叫道： 石头说：你不是酒量大吗！你咋不喝了！ 林凡应道：我喝与不喝，我自己决定，你管不着！ 石头探过头，嘀咕道：是啊！我管天管地，我管不了你吃屎放屁。 “好哇！你是一帮之主，还骂人······”林凡喊道： “帮主，你快来吃饭。”副帮主叫道： 石头答道：我就来。 林凡瞪着石头，说道：真可恨！ 第512章惠子劝石头解散振兴帮 18日清晨，振兴帮里传出一阵鸡鸣，喔喔······ 石头睡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他瞄到窗户上射进来的光线。 他爬起床，立马穿着衣服。 “石头，你这么着急起床干嘛！你再睡会。”惠子一手伸向石头的裤头。 石头抓住惠子的手，说：惠子，你的身子不比从前，你多休息。 惠子回道：我的身子——没事，我已经痊愈了。 “怎会没事！我让你受苦了······”石头应道： 惠子答道：我没有受苦。 只是，那孩子！ 石头说：你没事就好，我们和那孩子的缘分已尽，我们······ “石头，我想和你再生一个孩子。”惠子说道： “不是一个，是生一窝。”石头接道： 惠子吻着石头，唤道：咱们抓紧时间······ “我不是说今天，我们来日方长，你把身子养好后，你想生多少，咱就生多少。”石头推着惠子，打断道： “石头，你嫌弃我，你碰都不碰我。”惠子说： 石头回道：哪有！我们昨晚······ “你给我躺下······”惠子说道： “惠子，我要去锻炼，兄弟们都在外面等我。”石头应道： 惠子接道：我们就做一刻钟。 石头无奈道：改日成吗！我真有事情要去跟兄弟们商讨。 “石头，你答应我，你把山上的弟兄解散，我俩去个没人的地方······”惠子躺在石头肩膀上，说道： “我怎么可能解散兄弟们！兄弟们跟我反抗帝国主义的进攻，是为老百姓不受敌人的压迫，不受战争的柔嫩！”石头回道： 惠子眼神迷离，嘀咕道：是哦！确实让你为难了。 “惠子，你继续睡，我走了。”石头站起来，说道： 惠子靠在床头，默不吭声。 “你盖好被子，早上凉。”石头拉上被子，唤道： 惠子侧过身，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石头迈着脚，一直朝着门外走。 惠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说：石头不会解散兄弟，我和欧多桑的约定就！欧多桑带人攻上来的话······ “石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惠子坐起身，续道： “兄弟们，大哥又要迟到了。”林凡说道： 福星接道：你到了多久！迟到一会，又咋了！ “二哥，话不能这么说，大哥天天都很准时，唯有大嫂陪着的时候，他的行为就会反常，这说明，大哥的实质性——问题，大哥并非是个君子，他是一个好色之徒。”林凡应道： “林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的腿脚利索，你去看看大哥在做什么！”许半仙唤道： “好你个老不死，你故意向我使坏。”林凡嚷道： 福星说道：林凡，你是不是傻，这种话——你说了一遍又一遍。 “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我全是为了缓解气氛······”林凡答道： “你把嘴闭上，你的话缓解了什么！”福星接道： 林凡应道：好！我保证不在说话。 “你不在说话，我永远为你洗脚。”许半仙说道： “二哥，你帮我作证，我不说话，他要为我洗脚。”林凡叫道： “我说话算话，我就怕你不算话。”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一言为定。 许半仙回道：一言为定。 “许兄弟，你跟他玩啥！他在耍心眼呢！他今天不说话，你就要帮他洗脚，他明天说了话，你明天可以不给他洗脚······”福星说道： 许半仙打断道：我们说的是——永远。 “是啊！我永远不说话，你永远帮我洗脚，我不小心说了话，这个（永远）也就解除了。”林凡应道： “既然这样，你今天就要给我洗脚，你刚刚说了话。”许半仙答道： 林凡回道：谁说话！ 福星、许半仙同声附和道：你呀！ “许老头，你出尔反尔。”林凡气道： “大哥，你下来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道：林凡，我好像听到你在骂许兄弟······ “没，没有，我们是在开玩笑。”许半仙微笑道： “你也听到了，我没有欺负他，是他······”林凡接道： “大哥，我们那边跑步吧！”福星叫道： 石头想了一会，回道：行，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咚咚咚” “咚咚咚！山口先生，你开开门。” “帮主夫人是吗！我在屋子后面。” 惠子转过身，向着屋后走去。 “呃！为啥不出声了！”山口探着头，嘀咕道： “大哥，你有何事······”福星说： “几位兄弟，你们对山本有啥想法？”石头问道： “大哥，我见都没有见过山本，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林凡答道： 石头应道：不行。 “大哥，我对山本的想法就是，他是一个岛国人，我和他誓不两立，奈何，大嫂是他女儿······”福星说道： “撇开惠子是他女儿的关系！”石头抢道： “把他杀了。”林凡接道： “三弟，你怎么也跟小鬼子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杀！”福星说： 林凡应道：我们不是善男信女，对待小鬼子，我们就得以牙还牙。 “林凡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石头接道： “大哥，你能下得去手！”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为何下不去手！小鬼子不是人，杀小鬼子！ “山本要是死在你手上，你咋去跟大嫂开口！”许半仙说： “那就不开口。”石头答道： 许半仙回道：怎能不开口！这种事情，你回避不了。 除非······ “除非什么！”福星嚷道： “除非大哥和大嫂——分开。”许半仙接道： “非要分开吗！”林凡应道： 石头嘀咕道：我想过这个问题，想过杀掉山本······ “大哥，你想杀掉山本，你想无愧于兄弟们对吧！”许半仙打断道： “至少兄弟们不会认为！不会认为我在偏袒谁！”石头应道： “大哥，你不要忘了，杀一个山本，你改变不了什么！你改变不了岛国侵华的野心······”许半仙劝道： 石头说道：我们不杀山本，岛国就能放弃侵华的野心！ “大哥，你莫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你想让山本死，我愿意充当这个恶人，我愿意独自去刺杀山本。”林凡嚷道： 石头看向林凡，回道：你！ “我会把山本劈成两半的两半。”林凡打着手势，说： “你连一个普通的鬼子兵，你都搞不定，你还想劈掉山本！”许半仙接道： 林凡应道：你敢质疑我！你去杀掉山本给我瞧瞧！ 许半仙回道：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耐！我不会去夸海口······ “许兄弟，林兄弟的精神可嘉，你不可打击他。”石头叫道： 许半仙应道：是。 林凡唤道：我不说假话，我会去刺杀山本。 石头附和道：会去，会去。 “惠子小姐，你一大清早的过来找我，你有啥事情吗！”山口说道： “山口君，我没有事情，我就不能过来找你。”惠子答道： “不，不，我是说，惠子小姐此举有点反常。”山口辞道： 惠子看着周边，说：我哪里反常了！ “你清早过来找我就很反常。”山口应道： 惠子说道：好吧！咱们言归正传！ “惠子小姐，你有什么事？”山口询问道： 惠子左顾右盼，嘀咕道：你能不能让山上这帮人解散！不让他们与石头搅在一起！ “惠子小姐，你的话太小声，我压根没有听到！”山口说： “山口君。”惠子叫道： “惠子小姐，咱们过去洞里谈。”山口挪着步子，说道： “山口君，你我都是异国人，我们要为自己的同胞打算，咱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喜恶，从而站队······”惠子唤道： “惠子小姐，我从上山以来，帮主对我如同亲人一般，许兄弟和我更是推心置腹，我不能去做那些对不起他们的事。”山口说： 惠子辩道：我没说让他们怎样！我只想遣散他们，我想和石头去过俩个人的日子······ “惠子小姐，你问过帮主没有！他会答应你吗！”山口打断道： “他没有答应我，我才过来找你。”惠子接道： 山口应道：你找我有用吗！ 惠子回道：我相信！有用，因为你是岛国人，我们骨子里面······ “惠子小姐，不论我们是岛国人！还是中国人！我们的目的就是——和平。”山口抢道： “山口君，我们解散这伙人，它让我达成心愿，也能让你达成心愿，同时，更能让石头他们避免一场灾祸······”惠子说： 山口答道：此话怎讲！ “我的欧多桑很气愤石头他们去闹卢沟桥，他和我说过，石头他们再到桥上去闹，他就会派飞机、坦克，以及陆地上的军队，全部出动攻打······”惠子唤道： “小姐，将军是在吓唬你。”山口接道： “我欧多桑那个人，他不会吓唬人，他向来都是言出必行。”惠子应道： “小姐，将军有意放你回来的是不是！”山口打断道： 惠子回道：算是吧！ 山口冷笑道：我懂了。 “山口君，你也看得出来，我爱石头，我爱山上的兄弟姐妹，我不会害他们，他们停下手，回家种田种地，我保证他们没事。”惠子保证道： “惠子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那边吃饭去。”山口说道： 惠子说道：山口君，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请求！ 山口应道：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也不想惨和你们的事。 “山口君，还有一点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惠子礼道： 山口回道：小姐，你说！ “山口君，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我和石头都没提过，我想求你，求你替我保密。”惠子低着头，说： 山口想到！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亲人，我！ “山口君，我求你了！”惠子恳求道： “也罢！咱们今早的谈话，我不会去向他人透露。”山口瞟了一眼惠子，感叹道： 惠子唤道：山口君，我还是希望能帮我！ “小姐，你原谅我的爱莫能助，咱们那边请！”山口请道： “大哥，我到那边歇一歇。”许半仙喘道： 石头应道：许兄弟，你随意。 福星接道：大哥，就要吃早饭了，我们过去许兄弟那边坐会。 然后，再回洞里吃饭。 石头望着天色，说道：走吧！ “许老头，你喘得这么厉害，我帮你拿件衣服过来。”林凡叫道： 许半仙回道：你神经病，天气热得要死，谁想穿衣服！ “别人不穿，你必须穿，还得穿个大棉袄。”林凡应道： 石头问道：什么大棉袄？ 林凡冷笑道：外面有个大大的“寿”字！ “林凡，你的嘴巴咋这么臭！”福星喝道： “福兄弟，跟他稚气——不值当，他这个人——成天没有一句好话。”石头说： “林凡，你喜欢穿棉袄，你自己穿，我们谁也不会取笑你，我们还会夸你的嗜好挺新颖······”许半仙说道： “新你个头，我从小锻炼，我的身体杠杠的。”林凡拍着胸脯，嚷道： 许半仙喊道：大哥，林兄弟的身体好，身体特棒，他还想挨100棍试试！ 石头笑道：可以呀！我上去准备。 林凡骂道：你个死老头，你见缝就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是人······”许半仙接道： “帮主，诸位爷，大家吃饭了。”对面一个士兵，喊道： 石头答道：我们就来。 “大哥，你的衣服。”福星拿着衣服，唤道： 石头接过衣服，说：我把它披上。 “你让让！我先走。”林凡挤着石头，说道： “大哥，林凡他！”福星唤道： 石头提着脚，回道：不管他！他那个死德性······ 第513章林凡打鼾 9月头一天，阳光照在天空上无比耀眼。 林凡趴在床上，叫到：嗯嗯～呃呃～ 睡在一旁的山口急得跳起来。 他提起脚，正想一脚踹过去。 可当脚落到半空。 他把脚收了回来。 他想着！林凡过去就对自己的印象不好，这一脚踹下去。 恐怕······ “山口先生，林凡的鼾声这么响，你睡不着了吧！”许半仙眯着眼睛，唤道： 山口应道：林兄弟的鼾声是响了点。 “他可能累坏了，他往日不打鼾的。”许半仙说： “也许是吧！平日里没听到他——打鼾。”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今儿麻烦你出去外屋休息。”许半仙说道： 山口答道：不麻烦，不麻烦。 “山口先生，福兄弟去了找我大哥骑马，他们都在马圈那边，你可以去找他们玩。”许半仙唤道： 山口挪着身，谢道：多谢许兄弟的提醒！我不一定会去马圈，我出去外面吹吹风——再说。 许半仙说：山口先生，你别走远了。 山口应道：我就到前面走一走。 “大哥，你等等我，你的天赐跑得太快了。”福星叫道： 石头一把拉住缰绳，喊道：驴～ “柔柔，你加油！”福星拍着马背，说道： “谁叫你要出来！谁叫你是岛国人！”山口踢着地上的砂石，嘀咕道： 山口反应道：对了，我是岛国人，帮里的弟兄大部分对我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们惧于帮主的脸色，尤其是林兄弟，他对我的敌意，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停过······ 只因我是岛国人。 “我过去那棵树下坐会。”山口续道： “福兄弟，你的柔柔很不错，我们跑了几圈，它的精神头还是这么好。”石头说道： 福星应道：大哥过奖了！你的天赐就跟没跑一样。 石头微笑道：它们都好，都好。 “大哥，我们放它们回去吧！”福星唤道： 石头放开缰绳，嚷道：天赐，你自己回去。 “柔柔，你跟着天赐，你不许乱跑。”福星叮嘱道： “福兄弟，看你一脸愁容，你有啥不高兴的事！”石头说： 福星感叹道：大哥，我没啥不高兴！我就是有点伤怀罢了！ 石头瞄了一眼马圈，说道：福兄弟，你想起了柳小姐是吧！ 福星接道：大哥，我时刻提醒自己忘记她，我一看到柔柔，这心里就······ “福兄弟，我们是人，我们会有感情，你骑着柳小姐送你的配马，你想起她，也是人之常情。”石头说： “大哥，自从芸儿走后，我很少碰马，直到大哥成立马队那会，马队的队长没有适合的人选，我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担任了这个马队的队长，我也有意避开柔柔······”福星说： “福兄弟，你怕睹物思人。”石头打断道： 福星接道：我每次见到柔柔，我就会想起和芸儿的点滴······ 石头应道：福兄弟，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大哥，你说我苦，你心里更苦，你有苦不说，你为了兄弟们；为了抗击敌人；你失去了两位爱人······”福星回道： 石头接道：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出在乱世！ “是啊！没办法。”福星说： “福兄弟，咱们那边坐。”石头唤道： “去哪呢！太阳这么大。”山口直起腰，嘀咕道： 山口愣道：我去找小姐玩！ 不中，小姐还在睡午觉。 再说，老往那边跑······ “我总共去过小姐那边两次，加上这次，只有三次，顶多顶多算是偶尔。”山口自言自语道： 山口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可是，人言可畏。 “我还是靠着树——睡觉。”山口靠在树干上“酣然入梦”。 “竹下君，这帮山匪天天下来闹，闹得本将军——心烦意乱，本将军真想派人灭掉他们······”山本叫道： “将军，你稍安勿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竹下鞠躬道： “什么豆不豆腐！你给本将军指的那条路，到底行不行！”山本嚷道： 竹下说道：将军，我说行，那是骗你······ “那是不行啰！本将军带人上去······”山本抢道： “将军，你不相信我！你要相信小姐，小姐说过的话，她会想方设法做到。”竹下答道： “你不要提她，她是一个女人，她爱上了那块臭石头，她忘了自己是帝国的臣民，她把自己的祖宗都卖了。”山本喝道： “将军，小姐一时情迷······”竹下劝道： “你住口，他们爱得死去活来，中间也有你的责任，倘若不是你！惠子回到岛国，她就不会重返中国······”山本喊道： 竹下跪道：将军恕罪！ “你起来，你要想恕罪，你把山上那帮山匪灭掉。”山本说： 竹下低着头，说道：将军的话，竹下谨记。 “两位将军，你们要的马，高木队长送来了。”门外走进来一个鬼子兵。 山本跨着步子，笑道：欧西！ 竹下擦着额头，嘀咕道：来的恰是时候，要不然······ “大哥，我和你说句心里话，如今这个嫂子，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福星说道： “我理解，惠子是个岛国人嘛！她爹又是岛国的高级军官。”石头接道： “不是这个，嫂子之前对你一往情深——不假，这大半年，她被山本关在卢沟桥上，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我也不知！谁都不知！她这次能够安全逃出来，着实让人可疑！”福星应道： “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怪我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石头说： “大哥，你是当局者迷，你小心被她利用······”福星劝道： “福兄弟，惠子肚里的孩子被她爹打掉了，她是偷偷溜出来······”石头说道： “大哥，山本是她爹，你相信她说的！”福星接道： 石头答道：我相信，惠子不会骗我，她身上还有受伤留下的伤疤。 “大哥，你变了，你完完全全被她掌控了，换做之前，你不会这么固执己见，你会倾听他人的意见，你会用心洞悉事情的真假。”福星唤道： 石头辩道：福兄弟，我没有变，你硬要说变了，那是时间变了，时间改变了你我，改变了许许多多，它让你我变得陌生······ “大哥，我从跟你以来，我和你的意见就没相左过，唯有这次，我这次的想法——真的无法跟你达成一致······”福星说： “无法达成一致也不是坏事，你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咱们共同守护帮里的弟兄，时间一久，事实会证明一切。”石头回道： 福星说道：为了不伤和气，唯有如此。 石头对着福星，说：福兄弟，从此以后，我不会约束你的权利，你是当之无愧的副帮主。 “大哥，福星在此谢过！不过，帮里的兄弟！”福星谢道： “福兄弟放心，兄弟们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石头应道： “大哥，你永远是我福星的大哥。”福星作揖道： 石头微笑道：这么说，我之前不是你的大哥。 福星说：之前是，将来是，永远都是。 “我不逗你了，我那孩子的事，你还得替我······”石头道： “我懂的。”福星应道： “山口先生，山口先生，你为啥睡在这里！” “呀！谁推我！” “山口先生，是我。” 山口揉着眼睛，说道：是张队长啊！ “我刚才上了一个厕所，顺便过来溜达溜达，没想！”张队长接道： “林兄弟睡在里面打鼾，我本想出来玩玩，玩到树下，我就睡着了。”山口唤道： 张队长嘀咕道：我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 “不是，不是，林兄弟他们没有赶我。”山口答道： 张队长说：山口先生，我没说他们赶你。 山口搭着胸口，愣道：是哦！ “帮主夫人，时间还早，你再睡会。”黄妈礼道： “还睡，我动都动不了了。”惠子应道： 黄妈说：帮主夫人，帮主特别吩咐，你的身子虚，你要多休息！ “我虚！我哪里虚了！你看！你看清楚点！”惠子凑到黄妈跟前，叫道： “帮主夫人，你别为难老仆！这是帮主的意思！”黄妈鞠躬道： 惠子瞪着黄妈，叹道：嘿！ “大哥，我们下来有了一会，你把嫂夫人留在房里，她一个人呆在那，她会乐意吗！”福星说道： 石头拍着福星的臂膀，微笑道：你呀！ 福星说：我们还是上去吧! “也好，还有一段午休的时间，你也上去休息会。”石头回道： “将军，这支马队如何！”竹下唤道： 山本应道：马队大大的好，你得把它运用好，你要把山上的敌人统统死啦死啦！ 竹下答道：嗨！ “中国人的狡猾，你必须好好地设计一番。”山本说道： “将军不必忧虑！我们不能消灭敌人，也能大挫敌人的锐气。”竹下说： 山本喝道：巴嘎！我们帝国的士兵，是全世界最好的士兵，我们跟敌人作战，我们不能光挫敌人的锐气，我们还要消灭敌人。 竹下鞠躬道：嗨！ 山本嚷道：你下去安排。 “再过一个钟头就过了午睡时间，我要上哪里去呢！”山口蹲在树下，说： “啾啾” “你们叫什么叫！我烦着呢！”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有啥烦心事！你能否跟我说说！”许半仙接道： 山口抬起头，说道：许兄弟，你过来了。 “林凡在那边大闹天宫，我不跟出来行吗！”许半仙说： 山口应道：幸亏我出来了，我还在树下睡了一觉。 “你还睡了，我在那边躺着活受罪。”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还有几刻钟才过午休，你去那边眯会。”山口叫道： “不睡了，这个点哪能睡得着！”许半仙回道： 山口问道：这个点怎么啦？ “午睡的时间就要过了，我一个人睡在这里，那像什么话！”许半仙解释道： “过了午睡的时间，你也不去哪里！你多睡几刻钟，有谁会管你！”山口辩道：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听你这话，我像是一个废人。 山口接道：许兄弟，你是说你！还是说我！ “对哦！我们俩个都是半斤八两。”许半仙恍然道： 山口傻笑道：的确，我俩都是半斤八两。 “两位兄弟，你们怎么坐在这？”福星问道： 山口说：福兄弟，你回来了。 “福兄弟，外面安静些，房里就跟打雷一样，你在里面，甭说睡，谈句话都费劲。”许半仙说道： 福星应道：许兄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 “你要是不信！你自己过去看看！”许半仙回道： “林兄弟的鼾声太大了。”山口抱怨道： 福星嘀咕道：他平时不打鼾啊！ “屋里怎么就我一个人！”林凡翻过身，惊道： 林凡擦着鼻子，说：屋里的人呢！ 他伸了一个懒腰，叫道：真舒服。 他甩着头，一歪一歪地往外走。 “你个天杀的，你害得我一上午都没睡觉。”许半仙迎面走来。 林凡应道：你不睡觉关我屁事。 许半仙接道：你睡在里头就跟猪一样，呼声打得震天响，你让我咋睡！ “你放屁，我从不打呼。”林凡答道： “我一个人就该你狡辩，还有一个山口先生睡在旁边，你问问他！”许半仙拉着山口，说道： 山口愣道：我，我说什么！ 许半仙说：你直接说，他打没打呼！ 山口说：我我我······ “我什么！你的话不算数，你是岛国人，岛国人就会胡说八道。”林凡嚷道： 山口听到这话，立刻闭上嘴。 “你管他是什么人！你打呼都不让别人说了！”许半仙应道： “几位兄弟，你们别吵了！我三弟打没打呼！我也没听到，我三弟如果打了呼！你们为何不吵醒他！为何不让他停住呼声！”福星打断道： 林凡接道：就是。 许半仙看了一眼山口，急道：我们！ “没话说了吧！你恶人先告状。”林凡嘀咕道： 福星说：许兄弟，山口先生，我三弟睡觉不打呼，你们为什么说他打呼！ 许半仙回道：刚刚真的······ “对对对！我们和林兄弟开玩笑，我们往后会注意。”山口挡着许半仙，说： “山口先生，你挡住我了。”许半仙说道： “大家说开了就好，大家进去屋里坐。”福星唤道： 山口微笑道：屋里坐，屋里坐。 林凡止住脚步，默念道：许老头，你个傻二愣，你想找个理由“刁难我”，你没门······ 第514章天赐和柔柔同时受伤（1） 第二天早上，训练场上聚满了人。 石头站在上头，唤道：兄弟们，咱们按照昨天下午的安排，咱们下去袭击敌人。 “帮主，我今天要夺一把机关枪回来。”六当家兴奋道： 石头回道：敌人就在桥头，你去夺一百把都行。 “一百把，我扛不动啦！我牵马下去驮。”六当家应道： 兄弟们笑道：呵呵～ “兄弟们，大家跟之前一样，大家小心！”石头嘱咐道： “大哥，山下的岗哨说，说在卢沟桥上发现一些马儿的身影······”福星说道： “福兄弟，敌人有马也不奇怪！”石头打断道： 福星说：大哥，万一敌人的马用来阻击我们，我们将会输得很惨。 “你说的不无道理，具体如何调配！你去安排！”石头答道： 福星接道：大哥，事情得你······ “我骑着天赐去打头阵，之后的事情，由你来安排。”石头抢道： “大哥，大家以你马首是瞻。”福星应道： 石头说：兄弟们听懂了没！福兄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大家务必听从福兄弟的调遣。 “帮主放心，我们一定配合福兄弟打好这场仗。”五当家唤道： “不止这场，每场都是，福兄弟是本帮的副帮主······”石头辩道： 六当家说道：帮主，你是！ “六弟，帮主决定的事情，我们遵命——就是。”副帮主接道： “汪大哥，帮主是让福兄弟取代你。”六当家轻声道： 副帮主作揖道：帮主英明，福兄弟胆识过人、谋略超群，他确实是个调兵遣将的能手。 “帮主英明。”兄弟们齐道： “六当家，你认为福兄弟不适合这个位置是吗？”石头见六当家面色不悦，问道： 六当家答道：不是，福兄弟坐上这个位置——绰绰有余。 只是······ “只是什么！你打得过福兄弟，还是你的脑子要比福兄弟好使。”副帮主嚷道： 六当家迟疑了一会，鞠躬道：吴芳见过副帮主。 福星回道：六当家有礼了！福星在此谢过大家！我们想要对付敌人，我们必须多长心眼，重新分配兵力······ “福星副帮主，我们这次的兵力怎样分配！”纪连长说： “首先，大家还是叫我——福兄弟好些！我听着不隔应，你们叫着也顺口，其次，这次的作战方式，我们稍作修改，我们到底咋改！我一会会跟众位头领商量······”福星答道： “福兄弟，我下去了。”石头说道： “众位兄弟跟着帮主下去，每个队的首领过来这边——商量。”福星叫道： “帮主，副帮主（福星），我回洞里去了。”山口唤道： 石头接道：山口先生慢走。 “林凡，你不上去！”许半仙叫道： 林凡说：我还有事，我等会——再走。 许半仙说：你不走就不走，我和山口先生先走。 “诸位兄弟，咱们边走边聊。”福星说道： 林凡举着手，喊道：呃呃呃！你们别走！ 奈何，没有一个兄弟停下。 林凡跺着脚，说道：扫兴。 “竹下君，上面有没有准备好？”山本询问道： “将军，他们敢来，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竹下应道： 山本嚷道：欧西，我们就要替死去的勇士报仇。 竹下礼道：将军，我过去监督。 山本说：快去。 “许老头，你等等我。”林凡喊道：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答道：林凡，你还有事，你上来做啥！ “我上来替你收尸。”林凡回道： “你留在下面收吧！我们没有功夫搭理你。”许半仙道： “你个死老头，叫你等我，你走得更快。”林凡嚷道： 许半仙接道：你张口、闭口都是骂人，我没有心情和你扯。 林凡叫道：我的好兄弟，我不骂人了。 “许兄弟，你听！”山口止住脚步，唤道： “山口先生，你快走，他的话有啥可听！”许半仙说道： 山口挪着身，愣道：哦！ “山口先生，他不听，你听。”林凡喊道： 山口说：许兄弟，林兄弟叫我。 许半仙回道：他叫就叫，你别管他！ 山口嘀咕道：他赶上来，他会骂我。 “有我在这！你怕他作甚！”许半仙答道： “不是怕，我听到他叫我，我也不理他，这样不好。”山口接道： 许半仙应道：没什么不好！你快点走。 “诸位兄弟，大家归队。”福星叫道： “福兄弟，我去和帮主打头阵行不行！”六当家说： “六弟，你好好地跟着我，你别去给帮主添乱。”副帮主说道： 六当家接道：我怎会添乱！ “六当家，打头阵——非常危险，你跟着帮主下去，他到时候无暇顾及你，你反而······”福星解释道： “你就是怕我不行，怕我拖累帮主。”六当家打断道： 福星答道：六当家，我不是说你不行······ “六弟，你嘴里叨咕什么！你快过来。”副帮主嚷道： 六当家迈着步子，默念道：你就是看不起我！ “好你个许老头，真有你的，平日里，你半死不活的，今儿走路，就像飞一样。”林凡撑着膝盖，喘道： “你过奖！你跑得也不慢，你就跟那狗似的，蹬起脚乱钻，我和山口先生刚刚落脚，你就跟了上来。”许半仙回道： 林凡气喘不止，气道：你！你！ “林兄弟，你喝茶。”山口捧着一碗茶，说： 林凡吸了一口气，骂道：你个小鬼子，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在后面叫你大半天，你连个屁都不放，害得我······ “林兄弟，我要等你来着······”山口接道： “结果呢！结果还是跑了。”林凡抢道： 许半仙说道：林凡，你冲山口先生撒气没用，你有气冲着我来，是我叫山口先生不理你。 林凡应道：你，我要骂，这个小鬼子，我也要骂，小鬼子全他·妈是野种、骚货，是王八蛋，是一些害人精，是一些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畜生。 山口回道：林兄弟。 “林凡，你扯远了啊！哪个地方！哪个国家——没有个别害群之马！”许半仙叫道： 林凡答道：是有。 但是，岛国大部分都是害群之马。 山口放下碗，一直跑向茅屋。 许半仙嚷道：林凡，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我！我又没有骂他，他这么敏感干嘛！”林凡接道： 许半仙瞪着林凡，说道：你呀！ 林凡回道：你瞪我干啥！你想吃了我呀！ 许半仙提起脚，说：等到大哥回来收拾你。 林凡应道：他回来我就怕呀！ “对岸为啥还没动静！”山本喝着茶，唤道： 山本站起来，念到：那帮山匪今天不会下来！ 他放下茶杯，嘀咕道：我出去看看。 “啪” “啪啪啪” “这么快！”山本一手握住军刀“左顾右盼”。 他摸着帽子，急急忙忙走向屋后。 “兄弟们，大家冲。”五当家喊道： 兄弟们赶着马，嚷道：驾，驾。 福星回过头，嘱咐道：副帮主，你带着兄弟们守在这，无论前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带人上去支援。 副帮主答道：福兄弟不必挂心！我和兄弟们在这等着你们凯旋。 “你不让我们上去，你要死了咋办！”六当家小声道： “六弟，你怎么能说这话！”副帮主喝道： 六当家反应过来，回道：汪大哥，我是说······ 副帮主打断道：你什么都别说！这种话若是传到福兄弟耳边！ 你自己想想！福兄弟会咋想！ 六当家应道：我！ “五当家，你让兄弟们停下。”福星喊道： 福星的话音还没落，鬼子兵一拉铁链，兄弟们的马——一匹匹摔倒在地。 “纪连长，帮主他们被困在了桥头。”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答道：我们此刻分身乏术，我们腾不出时间来为他们解围。 曾副队长说道：纪连长，你压住这边，我去替他们解围。 “不行啦！你一撤，敌人就会逐个把我们击破······”纪连长回道： “我们不能看着帮主他们······”曾副队长嚷道： “来不及了，战场不是煽情的地方。”纪连长接道： “轰” “你带人过去那边打，我们快要顶不住了。”纪连长喊道： 曾副队长扛起枪，唤道：帮主，你当心了。 “兄弟们，大家过来。”福星嚷道： 兄弟们一块退到福星身后。 “武士们，你们不许打要害部位，咱们要把这帮中国人抓活的。”竹下说道： “五当家，你带着兄弟们先撤······”福星唤道： “福兄弟，我们撤了，帮主怎么办！”五当家应道： “帮主——我会救，你们留在这里，你们帮不了什么忙！”福星回道： 五当家说：福兄弟，小鬼子人多······ “开枪，射击。”竹下叫道： “你们快走，你们再不走，你们想走也走不了。”福星呐喊道： “哒哒哒” 福星拍着柔柔的后背，直向石头跑去。 “汪大哥，帮主他们中了埋伏，我们快去救他们。”六当家说道： 副帮主一把抓住六当家的后领，说：你回来，我答应了福兄弟不带兄弟们前进······ “你答应了，我没答应，帮主他们陷在里面，五哥是，福兄弟······”六当家抢道： “你冷静点，福兄弟不让我们过去，他想必有了应对之策。”副帮主嚷道： 六当家转过身，答道：什么应对之策！你们不去，我去。 副帮主伸出手，用力敲着六当家的后脑勺。 “啊！” “你们俩个快把六当家送上山。”副帮主吩咐道： “副帮主，我们要不要再派一些兄弟下来！”一旁的士兵说： 副帮主接道：你们叫山脚的朱队长下来增援。 这俩兵士扛起六当家，应道：我们知道了。 竹下嚷道：马队上。 桥头的兵库两旁，一个个武士乘着骏马——朝石头他们围过来。 “兄弟们，大家快撤。”五当家喊道： 竹下看见五当家他们在跑，说道：你们几个跟过去。 “噼啪噼啪”石头骑着天赐来回地跑。 “大哥，我们下马吧！我们下去和小鬼子大干一场。”福星叫道： 石头答道：我们不能下，小鬼子的火力太猛。 福星说：我们坐在马背上！ “福兄弟，我说了——我打头阵，你们不需要管我！你跟过来，你也逃不掉。”石头嚷道： “大哥，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一起生，我们死也要死在一块。”福星接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太傻了。 “两位兄弟，我跟你们算有过一面之缘，冲着这一面之缘，我给你们指条活路······”竹下喊道： “大哥，小鬼子的枪声停了······”福星唤道： 石头打断道：福兄弟，咱们快跑。 “竹下将军，他们在跑。”高木说道： 竹下掏出枪，叫道：你们快上。 高木喊道：大家堵住他们。 岛国人那些马儿站着一动也不动。 鬼子兵嚷道：快快······ 那些马儿站在原地一个劲地转圈。 竹下举起军刀，喊道：你们给我死啦死啦！ “嗒嗒······”石头回过头，一枪打在竹下的手臂上。 竹下当场晕厥在地。 高木喊道：竹下将军，竹下将军······ 石头他们骑着马儿“嗖”的往前跑。 天赐蹦得两丈高，叫道：哇哇哇······ “副帮主，那边还有两个小鬼子。”一旁的士兵说： 副帮主嚷道：你们快打。 “不不不，你们胡乱打，你们会把马儿打中。”五当家应道： 副帮主接道：这种时候，咱们顾不了这么多。 “汪大哥，我们损失了几十名兄弟，马儿也损失了几十匹······”五当家说： “帮主回来了，你让帮主决定。”副帮主说道： “噗噗”前面两个小鬼子一同从马上摔了下来。 两匹马儿一块跑向天赐。 福星见此一幕，疑问道：大哥，这是？ “你问我！我问谁去！”石头抢道： “帮主，福兄弟，你们可算回来了。”副帮主喊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大家往回撤。 福星感叹道：今天真是邪门了。 “福兄弟，你在想什么！你还不快走！”石头喊道： 福星回过神来，叫道：驾！ 第515章天赐和柔柔同时受伤（2） “纪连长，小鬼子没有去追帮主他们，我们撤了吧！”曾副队长嚷道： 纪连长答道：你带着兄弟们先撤。 曾副队长应道：纪连长，你呢！ 纪连长打着机关枪，回道：我随后到。 曾副队长喊道：兄弟们都往这边撤。 “你们快走，快走。”石头嚷道： 副帮主扭过头，说道：帮主，福兄弟，你们先行回去，你们的配马都已受了伤，这里有我和兄弟们！ 福星看着石头，唤道：大哥。 石头、福星双双跳下马。 五当家跑下来，叫道：帮主，你和福兄弟先走······ “天赐，你和柔柔先回帮里去。”石头说道： 天赐和柔柔低着头，一直向着山上走。 五当家跳下马，说：帮主，福兄弟，我陪你们走路上去。 “五哥，你跟帮主、福兄弟快走，我和汪大哥会把兄弟们看好。”六当家喊道： “帮主，你和兄弟们有没有受伤？”曾副队长询问道： 石头摸了一下腋下，眉毛稍微动了动。 “曾副队长，我们······”福星答道： “福兄弟，你的后背上流了很多血。”五当家抢道： 福星摸了摸后背，说道：没有哇！ 六当家应道：福兄弟，不是这边，是这边。 “你们都别一惊一乍，我流了血，我岂会不知！”福星回道： “你的衣服上全是血渍。”六当家接道： 副帮主走过来，叫道：五弟，你和六弟扶着福兄弟快走。 “帮主，兄弟们全都回来了吧！”纪连长冲下来，说道： “这次多亏了福兄弟重新布兵，要是按照旧方法，我们今天就······”石头说： “帮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回去说。”纪连长打断道： 石头礼道：纪连长先走。 “混帐，你们这么多人都让这群中国猪跑了，你们给我追。”山本骂道： “将军，竹下将军昏迷了，我们顾着竹下将军······”高木鞠躬道： “巴嘎雅路！你们不是帝国的武士，帝国的武士有种武士精神，绝不会让这群中国猪逃掉。”山本嚷道： “将军，请允许我切腹，我是帝国的武士，我永远效忠天·皇陛下。”高木跪道： 山本盯着高木，喝道：退下。 “山口先生，你起来，咱们出去喝茶。”许半仙唤道： 山口应道：许兄弟，我累了，我想躺下休息一会，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许半仙说：山口先生，我刚才说了一大通，我为了什么！我就是想告诉山口先生，林凡不是坏人，当然，他也不是好人，因为他的嘴巴太臭，他对我们自家兄弟尚且如此！ 何况，他对你······ “说到底，他看不起我！”山口回道： 许半仙接道：林凡那个人嘴快······ “嘴快就能口无遮拦，就能为所欲为，就能想骂谁就骂谁······”山口打断道： “山口先生，你认识林凡不是一天、两天，你应该了解他，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这个人有口无心。”许半仙说道： “他无心，帮主夫人也是岛国人，他为啥不去帮主夫人面前嘀咕！他就会在我面前说道，他分明就是门缝里看人。”山口辩道： 许半仙答道：不是，不是，林凡纯属嘴臭，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山口应道：你说他是什么人！ 许半仙说：他有点不着调······ “你跟这个小鬼子废什么话！小鬼子全他·妈的······”林凡闯进来，嚷道： “林凡，你住口！”许半仙瞄了一眼林凡，说道： 林凡接道：我为什么要住口？ 山口说：林兄弟，我是岛国人没错！岛国人也有尊严，你口口声声冲着我破口大骂······ “你放屁，我何时骂过你······”林凡答道： “你刚才！”山口擦着脸颊，应道： 林凡辩道：我说你是小鬼子，我说错了吗！ 山口回道：你之前不是这样说。 林凡说：我之前怎样说！ 山口哽咽道：我······ “几位爷，帮主和福爷的配马回来了。” 许半仙望了一眼门前，说道：帮主他们的配马回来了，他们人呢！ 士兵回道：我也不清楚，他们的配马就在回山的路上。 许半仙挥着手，唤道：你带路，我过去看看。 林凡面向山口，说：我大哥回来了，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你别有的没的乱说。 山口挪着身，默念道：你这会怕了。 “帮主，你也受伤了。”纪连长说道： 石头应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纪连长接道：帮主，你让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不劳烦纪连长了，前面就是帮里，我回到帮里叫小于（郎中）帮我把子弹取出来······”石头答道： “帮主，你中了子弹！”副帮主嚷道： “副帮主，你不要大惊小怪！子弹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它蹭破了一点皮······”石头护住腋下，说道： “帮主，帮主······”纪连长见到石头的脸色不对，叫道： 顷刻，石头倒在地上。 副帮主喊道：帮主，你醒醒！你醒醒！ 纪连长扛起石头，嚷道：副帮主，你过来搭把手。 “驴～” “几位爷，这两匹马受了几处枪伤。”士兵说： 许半仙吩咐道：你快叫小于过来。 “许老头，大哥和福兄弟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林凡疑问道： 许半仙回道：你这乌鸦嘴，大哥他们能出什么事！ 林凡应道：这可说不准，天赐跟柔柔都······ “你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许半仙答道： “我滚！我滚哪里！”林凡转过身，朝着许半仙退。 许半仙挡着林凡，说道：你这个混蛋，你快让开，谁有心思跟你扯！ “张队长，帮主他们受了伤，我带几个人下去接他们。”一旁的士兵说： 张队长回道：你慢着，我们的任务是守山门，福爷没让我们去管其它的事······ “张队长，福爷也受了伤。”士兵接道： 张队长应道：受了伤又如何！你们下去能抵啥用！下面这么多兄弟，他们会把帮主和福爷送上来，我们主要目的是——守山，小鬼子万一这个时候追过来，我们没把山门看住······ “张队长想得透彻，我们继续守山门。”士兵打断道： “几位爷，小于郎中来了。” 林凡嚷道：小于，你快来。 “林爷，我跑得，跑得太急了。”小于擦着膝盖，喘道： “小于，你别急！你就在那歇会！”许半仙说道： “死老头，你真会做人，好人全让你做了，坏人就让我······”林凡说： “你做好人、坏人关我屁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许半仙答道： 林凡向前一推，说道：好你个许半仙，我一天不打你，你上房揭瓦，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许兄弟，你小心。”山口一把拉住许半仙。 “林凡，你少在这动手动脚，我不把今天的事禀告大哥，我这个——许字倒过来写。”许半仙嚷道： “许爷，你帮我扯住这个口子。”小于唤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身旁，数落道：林凡，你会不得好死，你欺负我年龄大，欺负我打不过你······ “你骂，你使劲骂。”林凡接道： “我要骂，我骂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许半仙扯着伤口，答道： “你骂也骂了，气也撒了，你还敢跑去大哥那里告状，我会把你的嘴撕烂。”林凡说道： 许半仙冷笑道：原来在这等着我。 “许兄弟，你让我来弄。”山口喊道： 许半仙回道：不用，你就在边上看。 “许爷，你把口子扯紧了。”小于说： 许半仙扯紧伤口，问道：这样行吗？ “哇哇哇” “天赐，天赐，你忍忍，你再坚持一会。”许半仙喊道： 小于说道：许爷，你的手稍微放松一点。 许半仙慢慢的松开手。 “许爷，你就这样，这样刚刚好。”小于唤道： “许兄弟，天赐也没叫唤了。”山口说： “许半仙，天赐的伤口由你管，柔柔的伤口就归我管。”林凡说道： “林兄弟，许兄弟的年纪比较大，他的力气不比我们，剩下的伤口让我来······”山口唤道： 林凡回道：你想干，你就干。 “竹下君，竹下君，你起来。”山本喊道： “将军，竹下将军还没醒，他需要休息。”军医埋着头，说道： 山本嚷道：你胡说，他刚才醒了。 军医说：他刚才还没取子弹，我在取子弹时，我给他用了麻药。 “他今天会不会醒！”山本接道： “很难说，竹下将军的身子十分虚弱。”军医答道： 山本气愤道：惠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把中国人统统的死啦！ “四嫂，小于在哪？”五当家问道： 谷氏应道：他去了马圈那边给马儿治伤。 “那你来给福兄弟包扎伤口。”五当家接道： “五弟，福兄弟的伤口里面藏有子弹，我不敢取子弹······”谷氏回道： “我会取子弹，你在一旁帮忙——就行。”五当家说： 六当家嚷道：五哥，咱们快点把他扶进洞里去吧！ “不，我们把他扛到房里去。”五当家答道： 谷氏叫道：两位兄弟，你们先走。 “许兄弟，你的额头上全是汗，你去旁边歇着，我来替你按住伤口。”山口说道： 许半仙眨了眨眼睛，说：等这颗子弹取出来——再走不迟。 山口撑住口子，说道：许兄弟，你只管过去，这有我呢！ “山口先生，你撑稳了，我放了。”许半仙唤道： 山口应道：许兄弟，你可以放了。 许半仙起着身，叹道：我这老胳膊老腿呀！ “许半仙，你又在称老，你除了称老，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林凡嚷道： “我说什么！碍着你了！”许半仙捶着背，应道： 林凡接道：碍是没碍着，只不过这个“老”字，听得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许半仙答道：我说“老”错了吗！ 林凡辩道：你······ “你比我大，你还是比我老。”许半仙说道： 林凡想到石头快要回来了。 他立刻闭上嘴。 许半仙甩着头，感叹道：年纪大了，老了，不中用喽！ “几位嫂夫人，你们几个过来。”副帮主喊道： 樊氏答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吗！这里正在炒菜。 “二嫂，你让仆人炒，你过来。”副帮主回道： “大哥，你有何事吩咐！”刘氏说道： 副帮主说：几位嫂夫人，帮主受了伤，你们快去房里照顾他。 樊氏问道：黄妈不在那边吗？ 副帮主接道：黄妈年纪大了，她照顾不过来。 刘氏说：二嫂，六弟媳，咱们快点过去。 “帮主夫人，帮主的伤口里面还有一颗子弹。”纪连长说道： 惠子回道：还有一颗子弹！ 纪连长说：这两颗子弹可能是机关枪打进去的，它们之间的间隙，单凭肉眼，很难看出来。 惠子焦急道：纪连长，你不会看错了吧！ “不会的，帮主手臂上流的血是黑的。”纪连长答道： 惠子搭住伤口，哽咽道：纪连长，你快把子弹取出来······ “不行，这颗子弹藏得非常深，你一个人，你按不住帮主。”纪连长答道： 惠子接道：黄妈撑脚，我撑手！ 纪连长回道：帮主的力气太大。 加上，子弹藏得比之前的深，他的劲······ “帮主夫人，帮主夫人，帮主伤到了哪！”刘氏急道： 惠子啼泣道：几位嫂子，你们来了，石头他，他的腋下——中了，中了枪。 “几位当家夫人，你们来的恰是时候，你们一起按住帮主的身体。”小雨嚷道： 惠子泣道：几位嫂夫人，麻烦你们了！ “帮主夫人，你和我们客气啥！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刘氏应道： 樊氏抬起手，叫道：姐妹们，咱们动手······ 第516章天赐和柔柔同时受伤（3） “山口先生，你的手别抖！”小于说道： 山口回道：于大夫，我控制不了啦！ 许半仙瞅着山口时不时地望向天赐的脚，唤道：山口先生，你不要紧张，天赐不会踢你。 “这就难说，天赐和你交情匪浅，和我一般······”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天赐和你我都一样，它是我们的兄弟。”许半仙接道： 山口打着颤，说：是兄弟，是兄弟。 “许兄弟，你让我来吧！”许半仙走上前，说道： 山口紧紧的捏住伤口，答道：我来，我来。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你的手都在颤······ “这会不是好了吗！”山口打断道： “许爷，你放心，天赐的身上——只剩下这颗子弹，山口先生再坚持一小会就可以了。”小于唤道： 许半仙看向山口，说：山口先生，你再坚持一会。 山口憋着劲，回道：我没事。 “山口先生，你的手往这边挪一点。”小于叫道： 林凡站在一旁，默念道：这个小鬼子，他对我这么好的话······ “纪连长，你好了没有！”樊氏说道： 纪连长应道：就快好了。 “纪连长，我快撑，撑不住了。”罗氏咬紧牙关，说： “六嫂，你要挺住。”纪连长接道： 罗氏绷着脸，嚷道：黄妈，你过来帮我擦汗。 “四嫂，你来帮福兄弟擦擦身上的汗，我们过去凳子上坐会。”五当家喊道： 谷氏唤道：五弟，六弟，你们慢点走，我去给你们倒茶。 “不，不，不，你去忙，我们自己会倒。”五当家低声道： “山口先生，你可以放手了。”小于说： 山口放下手，嘘道：嘘······ “山口先生，你过来歇会。”许半仙喊道： 山口提着脚，唤道：说也奇怪！帮主为啥还不过来看他的配马！ 许半仙应道：他大概还没回来。 “不可能，时间过了这么久······”山口答道： “有啥不可能！他没回来就回来。”林凡抢道： 山口辩道：那边这么吵！ 林凡走到林凡耳边，小声道：你要记住刚才的话。 “林爷，咱们开始治福爷这匹配马的伤······”小于嚷道： 林凡说：天赐身上还有伤······ “剩下的都是皮外伤，我先把子弹取出来后——再治这些皮外伤。”小于辩道： 林凡扯着袖子，唤道：你等下。 “山口先生，看这时间，那边应该开饭了，我们过去那边吃了饭——再来。”许半仙说道： “我看行，我们顺便叫人过来代替于医生和林兄弟。”山口回道： 许半仙应道：林凡就免了，他才动手工作不久，他有的是劲。 林凡说：我有什么······ “山口先生，你快过来。”许半仙喊道： 山口移着步子，说道：刚刚蹲在地上，蹲久了，蹲得两脚发软。 “哎！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林凡叹道： “林爷，你哪里痛了？”小于问道： 林凡接道：不痛，不痛。 “几位嫂夫人，你们去那边歇息吧！”纪连长夹着子弹，嘀咕道： 刘氏感叹道：终于取出来了。 纪连长附和道：取出来了。 樊氏捶着背，说道：我的腰哇！ “我走路都走不动了。”罗氏说： “几位夫人，你们过去吃饭了。”黄妈叫道： 罗氏挥着手，应道：吃饭都没力气，我动都懒得动。 “六弟媳，咱们还是走吧！”樊氏站着身，唤道： “黄妈，你去把我们的饭菜端过来。”惠子喊道： 黄妈接道：帮主夫人说的是，仆人去端。 “黄妈，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纪连长嚷道： “纪连长，你辛苦了这么久，你这会也累了，你就在这里歇着。”惠子说道： 纪连长收着东西，答道：我一个大男人，这点累算不了什么！我和黄妈过去了。 “纪连长，你留下来吧！帮主的伤势如果出现反复，你还可以······”罗氏唤道： “帮主的伤势已无大碍，这两处枪伤没有伤到筋脉，帮主昏迷一段时间就会醒（纪连长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惠子微笑道：这个纪连长，走就走嘛！干嘛要走这么急！ “六弟媳，你的那股媚劲，你使错地方了吧！”刘氏说道： 罗氏回道：你乱说，谁对他使媚！ “你别害臊啦！你刚才那句话，说得我心里发麻，何况是他！”刘氏应道： 罗氏指着刘氏，撒娇道：你冤枉人，明明是你对他有意思······ “你看，你看，就是这种语气。”刘氏嚷道： 罗氏唤道：五嫂，你坏，我哪有！ “六嫂，你要是男人！我保证爱死你。”惠子保证道： 罗氏答道：帮主夫人，我可不做帮主的情敌啊！ 大伙“喷”的一声笑到，呵呵！！ “咋还没人过来！”林凡两眼盯着路口，说道： “林爷，你看什么呢！”小于说： 林凡一愣，答道：没！没看什么！ 小于说道：林爷，你把口子扯紧点。 林凡用力去捏口子。 “咕噜” “林爷，你肚子饿了吧！”小于唤道： 林凡傻笑道：有点。 “林爷，你精神点，我把这颗子弹取出来就成了。”小于喊道： 林凡撑住口子，应道：真的假的。 小于回道：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你快点。”林凡扯住口子，笑道： 小于举着小刀，默念道：劲上来了。 “诸位兄弟，你们吃了饭，你们回房里休息，你们下午可以不起来锻炼·······”副帮主嚷道： “副帮主，帮主的伤势怎么样了！”一个士兵站起来，说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的伤势无碍，纪连长已经把帮主的伤口包扎好了，兄弟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家不必慌乱。 “副帮主说得对，越是这种时刻，我们越要振作，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曾副队长接道： 士兵嘀咕道：副帮主说得在理。 只是，接下来的行动······ “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们过会会去和帮主磋商，你管好自己——就行。”许半仙应道： “许爷，话不能这样说，这位兄弟也是关心帮里的安危······”另一位士兵说： 许半仙答道：我知道！ 我是说，这类事情不劳他费心，帮里的事情，我们会跟帮主商量。 “兄弟们，大家开始吃饭。”副帮主叫道： “许兄弟，林兄弟他们还在那边······”山口说： 许半仙唤道：副帮主，小于郎中在给那些配马取子弹······ “许兄弟，我们吃完饭——再唠。”副帮主打断道： 许半仙刚要开口。 他又把话噎了回去。 他想着！帮主和福兄弟的配马都受了伤，他们自身的伤势······ “许兄弟，你怎么不吃了！你尝尝这道菜！”山口夹着菜，嚷道： 许半仙愣道：哦！我尝尝。 “纪连长，你快来吃饭。”副帮主喊道： 纪连长甩着手，应道：你们先吃！你们先吃！我刚刚洗了手。 副帮主接道：洗了手不耽误吃饭！ 曾副队长挪着凳子，说道：纪连长，你这边坐。 许半仙嘀咕道：他也过来了。 “看来帮主的伤势确实无碍。”山口说： “许老头，你扔下我在那边忍饥挨饿，你却在这里大吃大喝······”林凡向着许半仙走过来。 “林兄弟，你上来吃饭。”副帮主嚷道： 曾副队长说：林兄弟，你过来，这个酒坛里面还有两碗酒。 “林凡，于郎中呢？”许半仙问道： 林凡回道：他叫我先过来，他还在那边包扎伤口······ “林凡，你一个大男人，你咋说话不算话！你答应了我要帮柔柔治伤······”许半仙说道： “我可没有答应帮它治伤，我只说帮它扯住伤口，好让于郎中帮它取子弹。”林凡站在桌前，答道： 许半仙接道：你说得好听，我才走了多久，你就过来了······ “你傻可以，你总不能让别人也跟着你傻吧！柔柔身上的子弹取出来了，我呆在那边做啥！”林凡抢道： “你就是偷懒，你可以帮于郎中包扎伤口。”许半仙说道： 林凡嚷道：你也能包扎伤口，你为啥不包！你就会在这里叨叨叨。 再说，我过来这边，是于郎中叫我过来的，你有什么不快！你自己找他说。 许半仙放下碗筷，说：我会去，我才不像你这么没有责任心。 “我没有责任心，你的责任心在哪！”林凡应道： 许半仙回道：我的责任心在心里。 林凡说道：你给我······ “林兄弟，你还不坐下来吃饭。”曾副队长唤道： “咱们吃完饭，咱们去给于郎中帮忙。”副帮主喊道： 林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嘀咕道：我先放过你。 “副帮主，五当家和六当家还在照顾福兄弟是吗？”纪连长问道： “多半是吧！我还没见过他们。”副帮主回道： 纪连长说：一会吃完饭，我去福兄弟那边瞧瞧！ 副帮主唤道：帮主呢！ “帮主的伤口刚包好，他需要休息。”纪连长接道： “几位夫人，你们慢吃，仆人再去拿些饭菜过来。”黄妈鞠躬道： 刘氏嚷道：帮主夫人，你吃饱了没！ 惠子应道：我吃完这碗就够了。 “黄妈，你留步，这些饭菜足够了。”刘氏叫道： 黄妈说：几位夫人，你们辛苦了，你们都要吃饱一点。 罗氏说道：我们不是累了，我们哪能吃得下这么多饭菜！ “黄妈，你用不着在这边侯着，你自己过去吃饭吧！”惠子唤道： 黄妈回道：仆人还要留在这边——收拾碗筷。 “黄妈，我们自己会收拾碗筷，你快去吃饭。”樊氏应道： 黄妈低声道：让几位夫人收拾碗筷，不好吧！仆人的职责所在······ “黄妈，你磨叽啥！几位嫂夫人让你过去吃饭，你还有意见是不是！”罗氏打断道： 黄妈答道：不是，不是。 罗氏接道：那你还不下去。 黄妈低下头，说道：仆人告退了。 樊氏看见黄妈走出屋，唤道：六弟媳，你怎么这么大声和黄妈说话！ “二嫂，你也看到了，大伙好说歹说让她过去吃饭，她就是不去，我不说大声点，她能走吗！”罗氏应道： “黄妈也是一片好意，你这样对她······”樊氏说： “咳······” “帮主夫人，帮主醒了。”刘氏嚷道： 惠子放下碗，直奔床头去。 樊氏唤道：我们过去看看。 “石头，石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惠子······”惠子搭着石头，喊道： “帮主夫人，帮主还没醒······”樊氏说道： “他没醒！他咋会咳嗽！”惠子抢道： 樊氏辩道：他咳嗽，并不代表他醒了。 “帮主夫人，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回光返照······”罗氏说： “呸呸呸！六弟媳，你不会说，你就别说，帮主大吉大利、福寿绵长，你怎能用回光返照······”刘氏呸道： 罗氏红着脸，答道：是，是，是。 “帮主夫人，你还没吃饱，你过去那边吃饭。”樊氏叫道： 惠子依依不舍的拉着石头，嘀咕道：好的。 “帮主夫人，咱们过去吧！”刘氏扶着惠子，说： 惠子放开石头，哽咽道：他要在床上躺多久！ 樊氏安慰道：帮主的身体底子好，他用不了多久就会醒。 “帮主夫人，这里还有一个鸡腿，你吃个鸡腿。”罗氏将鸡腿递在惠子面前。 “哇！” “帮主夫人，你怎么啦！”罗氏连忙追出去。 刘氏说道：帮主夫人怎么回事！我们······ “五弟媳，帮主夫人正值妙龄，她出现这种反应，实属正常。”樊氏唤道： 刘氏微笑道：二嫂是说！ “五弟，六弟，我把福兄弟的伤口包扎好了。”谷氏说道： “四嫂，你快去吃饭。”六当家嚷道： 谷氏应道：你们不是说——等我包扎完，你们和我一块过去吃饭吗！ 五当家回道：我们喝了两碗茶，我们的肚子不饿，我们坐会——再去吃。 加之，福兄弟躺着那，他得有人照顾······ “福兄弟刚刚包好伤口，他不会有事啦！”谷氏接道： 六当家说道：四嫂，你自己去吃吧！我俩还想在这呆会。 樊氏瞄了一眼福星，说：随便喽！ 第517章惠子下山（1） 第二天中午，惠子站在窗前，轻声道：欧多桑，你说话不算话，石头要是有个好歹，我就，我就······ “咚咚咚” 惠子转过头，问道：黄妈，你有什么事吗？ 黄妈迈进门，回道：帮主夫人，你两餐没吃饭了，仆人担心你的身子！ “黄妈，你不必挂心！我的身子——没事，我这两天就是没有食欲。”惠子接道： 黄妈说：帮主夫人，你没有食欲，你也要吃，你肚子里面怀有孩子，你不吃，孩子的营养就会供不上······ 惠子打断道：黄妈，我确实吃不下，我一看到饭菜就想吐。 “帮主夫人，你之前也怀过孕，你应该明白，自己再不想吃，也要吃一点······”黄妈劝道： “我之前怀孕，它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惠子答道： 黄妈解释道：这种孕吐很正常，你之前没有这种状况，多半是你的身体好！ 惠子双手叉腰，厌恶道：黄妈，我的身体······ “帮主夫人，你休要紧张，女人生过小孩之后，她的身材与身体上的某些机能，肯定不比少女······”黄妈应道： “怪不得我最近老是腰酸背痛，背上好像有啥东西压着！”惠子敲着背，说道： 黄妈唤道：帮主夫人，你哪里痛！你坐过来，仆人给你捏捏。 惠子扭着腰，说：就在腰间。 黄妈拉着凳子，叫道：帮主夫人，你坐下。 “黄妈，你先帮我倒碗茶过来。”惠子喊道： 黄妈接道：帮主夫人，你怀有身孕，你喝开水好些。 惠子应道：行，我听黄妈的。 “小静，我要喝水。”石头呻吟道： “帮主夫人，帮主醒了。”黄妈说道： 惠子站起来，一直向着床头走。 “小静，你咋不说话！”石头嘀咕道： “石头，你可算醒了。”惠子泛着泪珠，哭笑道： 石头眯着眼睛，嚷道：小静······ “帮主，你睁开眼睛看看帮主夫人，她对你一片痴心，她为了你昨晚一宿都没睡。”黄妈叫道： 石头看见惠子，愣道：惠子，我要水。 “石头，你躺着，我给你倒水去。”惠子微笑道： “帮主夫人，我去拿水。”黄妈说： 惠子搭着石头的手，啼泣道：石头，是我欧多桑伤你的吗！ 石头晃着头，说：不是。 “我知道！你在说谎，我爹不下命令，那些手下，他们不会伤你。”惠子接道： 石头说道：惠子······ “帮主，水来了。”黄妈唤道： 惠子接过水，嚷道：黄妈，你去那边盛碗饭过来，石头几餐没吃饭，他饿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黄妈回道：仆人去了。 石头小声道：惠子，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我不让你伤我爹，我更不许我爹伤你······”惠子答道： “惠子，我和你爹，的事，你别管！你管，你会，很累，很累的。”石头使着劲，说道： 惠子应道：你是我丈夫，他是我亲爹，我不管行吗！ 石头吸了一口气，唤道：惠子，我有伤在身，我不想，不想多，多说话。 惠子瞅着石头，回道：那好，你侧过头去休息会。 “于郎中，福兄弟的伤怎样！他为啥还没醒！”许半仙说： 于郎中答道：福爷的伤口愈合——很好，他之所以没有醒，完全是他自己不愿醒，换句话说，他长期积在内心的那种紧张，他此时得到了缓解，他自己想要歇息······ “听你这么说，他和我大哥之前的病状一样。”林凡道： “不错，我听师父讲过，帮主之前出现过这种状况······”于郎中接道： “我大哥能够痊愈，我二哥一定也行。”林凡打断道： 于郎中应道：林爷此言差矣！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不同，他对疾病的抗御能力也不同，福爷这种状况不是病，它也是病，是一种心理疾病，你们要时常跟他提过往，让过往唤醒他······ “如此说，我二哥病得很重。”林凡答道： 于郎中回道：福爷——最需要的是休息，他可能今天醒过来，也可能明天，也可能一年，也可能两年，甚至······ “福兄弟，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哪里！那个时候，我还在六合乡做地理先生，你和大哥、林凡亲自去饭馆接我······”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你让开，我来跟二哥说。”林凡笑了笑，不屑道： 许半仙回道：这种时刻，你还笑，看到你呲牙裂齿就恶心。 “林爷，你让许爷说完了，你再说不迟。”于郎中说： 林凡瞪着许半仙，默念道：许老头，你每时每刻都不忘打击我。 “于郎中，帮主和福兄弟的伤势是一样吗？”山口问道： 于郎中接道：你说之前，还是现在。 山口答道：就说现在。 于郎中思索了片刻，回道：帮主的伤势和福兄弟的伤势截然不同，帮主的伤在外，而福爷的伤在内，他们伤得同样不轻，他们受伤的实质不同，帮主最迟今晚会醒，福爷······ “帮主夫人，你让让，仆人去把那个枕头垫高一点，帮主躺着舒服点。”黄妈说道： 惠子端着碗，缓缓地后退。 “帮主，你把手扶住仆人。”黄妈叫道： 惠子夸道：黄妈，你想得真周到，你把石头照顾的无微不至，我今后得要向你学习。 黄妈回道：帮主夫人过奖！这些都是一些粗活，帮主夫人无须学习，仆人会干······ 惠子辩道：自己干方便些。 “帮主夫人说得对，帮主夫人想学的话，你多看两遍就会。”黄妈应道： 惠子接道：真的吗！ “帮主夫人，你看啊！你把这支手搭住帮主，这支手拿着枕头往这边塞进去。”黄妈说道： 惠子恍然道：哦！我懂了。 “帮主夫人，你过来试一试！”黄妈唤道： 惠子站着一动也不动，默念道：当我傻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你来教。 “帮主夫人，帮主夫人······”黄妈叫道： “不试了，石头还要吃饭。”惠子回过神，应道： “对了，帮主还没吃饭。”黄妈愣道： “惠子，你让我自己吃。”石头说： 惠子回道：你不要动，你当心伤口裂开。 黄妈唤道：帮主，你别动的好！你不小心碰到伤口，那就麻烦了。 惠子嚷道：石头，你张开嘴。 石头把嘴张开一条细细的缝。 “汪大哥，我们回来还没过去探望帮主，我们要不要！”六当家说： 副帮主打断道：帮主有伤在身，他正在休息，我们这个时候不宜过去探望······ 六当家接道：汪大哥，我认为！我们要过去探望帮主，我们如果不去探望帮主！帮主醒来后，他会咋想！帮里的弟兄又会咋想！ 副帮主想了想，说道：六弟，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于情于理是要过去探望。 只是······ “只是什么？”六当家问道： 副帮主说：此刻是中午，帮主夫人大概在午休，我们过去，岂不······ “汪大哥说的极是，我们下午过去探望。”六当家应道： “六弟，我们去跟纪连长谈谈！”副帮主接道： 六当家回道：我们去看帮主，还得征求他的意见不成！ “六弟，你想什么呢！纪连长又没让我们过去找他，我们过去，纯粹就是过去找伴，我们和纪连长一块上帮主那······”副帮主说道： “这样啊！是我想多了。”六当家唤道： 副帮主说：六弟，我们和纪连长他们都是同一战线上的兄弟，你说每一句话之前，你要经过大脑过滤一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汪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注意。”六当家答道： “六弟，我没有教训你，我是在和你说，我俩是多年的结义兄弟，我俩之间什么话都好说！但是，你和纪连长他们，你跟帮主他们，当然，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好兄弟······”副帮主辩道： “汪大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六当家疑问道： 副帮主说：六弟，我想提醒你，你和我的关系，与和纪连长、帮主他们的关系不同，你说话、做事要有分寸。 否则！你会破坏彼此之间的情义。 “多谢大哥提醒！吴芳懂了。”六当家谢道： “惠子，你把它端开，我吃饱了。”石头说： 惠子应道：石头，这碗饭都还没吃完，你······ “我，我吃不下了。”石头答道： “石头，你几餐没吃饭······”惠子接道： 石头打断道：我真的吃不下了。 惠子唤道：你把这碗粥喝了。 “帮主夫人，帮主的伤势未愈，他的胃口可能受了影响，你不可勉强！”黄妈劝道： 惠子看着石头，说：那你躺好。 “帮主夫人，你把碗给老仆。”黄妈叫道： 惠子递过碗，小心翼翼地盖着被子。 “帮主，帮主夫人，仆人告退。”黄妈捧着托盘，鞠躬道： “黄妈，你等等我，我和你过去洗碗。”惠子喊道： 黄妈应道：帮主夫人，仆人会把碗洗干净，你在这里陪着帮主······ “石头的身子——虚弱，我让他多睡会。”惠子回道： “黄妈，你和惠子退下。”石头说道： 黄妈低着头，接道：是的，仆人走了。 惠子挪着身，叮嘱道：石头，你先睡，我过会再来。 石头说：惠子，你放心去吧！ “六弟，下午要去探望帮主，我们这个点还在睡觉！”副帮主坐起身，说道： “汪大哥，你可以再睡一会，午休的时间还没过，我们过了午休再去帮主那。”六当家回道： 副帮主说：我们要跟纪连长他们去看帮主，我们须得知会纪连长他们一声。 六当家站着身，嚷道：汪大哥，我去告诉纪连长。 副帮主穿着鞋，叫道：六弟，你等我，我也去。 “黄妈，你到山上多久了？”惠子询问道： “帮主夫人，你容仆人算算，仆人上山那会，是在7年前，那时帮主还没上山，这个帮的帮主还是汪帮主······”黄妈挠着头，说道： “黄妈是个老仆人，帮里的事——你大部分都知道吧！”惠子应道： “算是吧！帮里大大小小的事，仆人也都略知一二。”黄妈接道： 惠子嘀咕道：那就好。 黄妈问道：帮主夫人，你何事不解？ 惠子招着手，唤道：你过来这边。 “我问你！小静是谁？”惠子质问道： 黄妈愣道：小静是谁！仆人不曾听过。 “黄妈，我平时对你好不好！”惠子说道： “帮主夫人没有为难过老仆，帮主夫人对老仆非常好。”黄妈应道： 惠子接道：那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真话！ 黄妈回道：老仆说的全是真话。 “石头刚才口口声声叫着小静，你没有理由不清楚小静是谁！”惠子答道： “帮主夫人，老仆是个仆人，主子的事，仆人不便去嚼舌根，其中的苦楚，还请帮主夫人见谅！小静是谁！帮主夫人亲自去问帮主本人，这会比较妥当。”黄妈礼道： 惠子心里一想，唤道：黄妈，我觉得浑身累得慌，我想回去休息······ 黄妈接道：帮主夫人，你自便！ “黄妈，你下午晚点过来服侍，我会和帮主睡久点。”惠子嘱咐道： 黄妈鞠躬道：是······ 第518章惠子下山（2） “纪连长，我们汪大哥想邀你和曾副队长一起去探望帮主。”六当家说： 纪连长回道：好哇！我也有此意！ 不过，我们几个议事的最好一同去，省得吵到帮主他们休息······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纪连长打算何时过去探望帮主！”副帮主接道： “副帮主，你跟六当家急匆匆地过来，想必你们有了主意，你们大可直说。”纪连长应道： 六当家称道：纪连长，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猜一个准。 纪连长说：这也不难猜，你们过来这边，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眼前最大的事，不就是帮主和福兄弟的事。 “不愧是带兵打仗的人，思维、逻辑就是要比我们强。”副帮主夸道： 纪连长说道：副帮主过奖！ “纪连长，我开门见山了，我们下午就去探望帮主。”六当家说： “可以呀！只是，五当家没赶回来······”曾副队长回道： 副帮主答道：曾副队长，我五弟这些天赶不回来，他没法和我们一同去看望帮主，他何时回山了！他何时再去！ 曾副队长接道：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不行，我们还得等会。”六当家应道： 曾副队长不解道：为什么要等！ 副帮主说：我们等到午休过后······ “午休过后，副帮主是怕打扰帮主夫人午休！”纪连长唤道： 副帮主应道：差不多吧！ “副帮主，副帮主······” 副帮主扭过头，说道：谁在叫我！ 六当家走到门前，嚷道：谁这么冒失！ “副帮主，大事不好了，你快去山门瞧瞧······” “你给我住口，山门发生了啥事！你为何如此大呼小叫！”副帮主喝道： 士兵跑过来，喘道：副帮主，帮主夫人她，她······ 副帮主打断道：你把话说清楚！帮主夫人怎么啦！ 士兵换了一口气，说道：帮主夫人下山去了。 “你们为啥不拦着她！”副帮主应道： 士兵解释道：帮主夫人跑着下山，我们没来得及！ 副帮主说：她下山去了，我们也就完了。 纪连长应道：我不这么认为！ “纪连长，她下山去了，小鬼子就会毫无顾忌的攻山，我们的武器不敌小鬼子，加上，帮主和福兄弟都受伤了······”副帮主接道： “副帮主，你要把事情往好了想，帮主夫人下山的原因也还不知道！你不可瞎猜！退一步说，我们山上这么多弟兄，小鬼子当真来犯，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坚信！敌人绝对落不着好。”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回道：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我们必须拦住帮主夫人下山。 “副帮主，这都什么时候了！帮主夫人还会等着你去拦！”纪连长答道： 副帮主瞥向士兵，叹道：嘿！ “副帮主，大伙见到帮主夫人下山，谁都不敢开枪射击！”士兵跪道： “这位兄弟，你退下。”副帮主小声道： 士兵说：副帮主，帮主夫人下山去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纪连长回道：你们咋追！ “我们马上去跟帮主磋商，你让兄弟们按兵不动。”曾副队长说道： 士兵往后退着，答道：是。 “副帮主，我们快去见帮主。”纪连长叫道： 副帮主应道：走。 “几位爷，帮主还在床上躺着，仆人先告退了。”黄妈说： 许半仙回道：黄妈，你回去之后，你别把刚刚的事告诉帮主······ “许老头，刚刚的事怎能瞒住大哥！嫂夫人今晚不回来，大哥势必生疑······”林凡抢道： “我们能拖一时就一时，能拖一刻就一刻，等到拖不下去了，我们再想办法！”许半仙接道： 林凡说道：你想什么办法！ “坏了，副帮主他们会去找大哥，他们若是说出这事！我就是想出再好的办法，也是无补于事。”许半仙拔腿奔向门外。 山口唤道：许兄弟，我们都走了，留下福兄弟一个人在这！ 许半仙应道：山口先生不要担心，福兄弟还没醒，他不会有事。 “山口先生，你说得有道理，你留在这陪我二哥。”林凡嚷道： 山口回道：我······ “黄妈，黄妈，我要水。”石头喊道： 石头反应过来，恍然道：对了，黄妈去了洗碗，她不在这。 惠子也不在这！ 他试着翻身！ “砰” “纪连长，前面是帮主的住所，你走慢点。”副帮主嚷道： 纪连长应道：我走得够慢了，再慢就得出冷汗了······ “纪连长，你走得是蛮快，你的步子跨得这么大！”曾副队长说道： 纪连长回道：是吗！ “副帮主，你们等着我。” 副帮主转过头，说：许兄弟，林兄弟，你们也来了。 许半仙喘道：我特意过来，过来拦你们的。 副帮主惊讶道：啊！ 纪连长问道：许兄弟，你拦我们作甚？ 许半仙唤道：帮主夫人下山的事，你们或许都已知晓！鉴于帮主的身体状况，我希望大家瞒着帮主！ 副帮主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不用瞒一世，瞒过这两天就行。”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纪连长唤道： 许半仙微笑道：纪连长，我不是医生，我不开药。 曾副队长说：纪连长，他开不了药，他在搞天地玄黄······ “我加一句，天机不可泄漏。”六当家打断道： 大伙笑到：哈哈～ “林凡，山口先生和黄妈没有跟来吗？”许半仙疑问道： 林凡应道：黄妈过来了，她刚才在旁边······ 许半仙说：山口先生呢！ 林凡答道：他就没有过来。 “林凡，又是你干的好事！”许半仙说道： 林凡回道：我干什么了我！你就会指责我。 许半仙唤道：山口先生一个人在那边守着，是你不让他过来吧！ “我就奇了怪，山口不在这，黄妈也没在这，他们两个都是和我们在一起，你为啥关心小鬼子！黄妈不见了，你竟然问都不问！”林凡论道： 许半仙回道：你知道个屁！ 林凡应道：我不知道屁！你知道屁！你放的屁是什么味！ “我懒得跟你扯，我们快点去见帮主。”许半仙提起脚，嚷道： 副帮主嘱咐道：兄弟们，咱们按照许兄弟说的，咱们先把帮主夫人的事瞒几天——再说。 “汪大哥，你快走吧！我们不会提帮主夫人的事。”六当家推着副帮主，说： “我过去，林凡就会找我麻烦，我不过去，许兄弟说了——留下福兄弟在这——没关系，我究竟过不过去！”山口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山口说道：我还是不过去了，林凡全身都是嘴，招上他就······ “帮主，你坐在地上，你别乱动！”黄妈叫道： “黄妈，地上凉，我坐到床上去。”石头接道： 黄妈唤道：帮主，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你不能动，你一动，你的伤口······ “黄妈，你过来扶着我，我能爬上去。”石头喊道： “帮主，老仆的力气小，老仆拽不动你。”黄妈回道： 石头说：黄妈，你去叫人。 黄妈说：老仆说了，副帮主他们就在外面。 石头嘀咕道：他们在做什么！ “帮主，你坐在这里，老仆过去喊人。”黄妈唤道： “帮主，你伤到了哪！”纪连长连忙跑进屋。 石头回道：把我扶！扶！！ “大哥，这是咋回事！你咋坐在地上！”林凡嚷道： “各位爷恕罪！这事全怪老仆，老仆不该离开帮主······”黄妈鞠躬道： “黄妈，这事责任在我，不怪你。”石头说： “林凡，你快扶住大哥，咱们把大哥抬到床上。”许半仙叫道： 林凡搭住石头的手臂，唤道：诸位兄弟，咱们一块用力。 曾副队长喊道：1、2、3······ “停，停，停，你不许出声。”纪连长抢道： “黄妈，惠子哪去了？”石头问道： 黄妈拿着毛巾，应道：呃······ “大哥，嫂夫人在厨房洗碗，几位当家夫人听见嫂夫人过去了，她们拉着嫂夫人在聊天。”许半仙接道： “许爷说的是，帮主夫人命老仆和许爷他们过来陪帮主唠嗑。”黄妈擦着石头的脚，说道： 石头看着周围，打量道：你们都在跟我说谎吧！我暂且不拆穿你们。 “帮主，帮主，你找嫂夫人有啥事！”纪连长走上前，说： 石头回道：我问问！ “她们几个妇人有说不完的话，她们凑在一起会聊很久。”许半仙说： 石头咳道：妇人的话，就是多。 纪连长问道：帮主，你的伤怎么样？ “我的伤无碍，我休息两天就能痊愈。”石头应道： “太好了，帮主养好了伤，我们就能去杀小鬼子了。”六当家微笑道： “许兄弟，福兄弟醒了没有？”石头询问道： 林凡答道：二哥还没醒，他和大哥上次一样，他昏迷不醒······ “小于让我们多跟福兄弟提过往，想让过往唤醒福兄弟······”许半仙打断道： “你们扶我过去，我去看福兄弟。”石头嚷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伤势未愈，你过些天再去。 “帮主，你若有好歹！我们几个吃罪不起！”兄弟们齐道： “帮主，全帮上下就靠你来掌舵，你睡了一天，兄弟们的情绪全都变得低靡，你的伤势若是出现反复！且不说，小鬼子来犯，单是帮里就会搞得一塌糊涂。”纪连长接道： 副帮主说道：纪连长言之有理，我们离不开帮主。 石头呼到：呼······ “大哥，你安心养伤，我们会把福兄弟叫醒。”许半仙说： “帮主，你折腾了这么一会，你也应该累了，我们几个先走，我们改天再来看你。”纪连长唤道： 石头眯着眼睛，说道：你们自便。 “黄妈，你要看好帮主，你千万不能再让他摔下来了。”六当家嘱咐道： 黄妈保证道：仆人保证不让帮主再摔倒。 “大哥，我们走了。”许半仙说： 石头看向许半仙，嘀咕道：照顾好福兄弟。 林凡拉着许半仙，唤道：许半仙，你还不出去，你没看见大哥在休息吗！ “你放开我！你拉什么拉！”许半仙掰着林凡的手，叫道： 林凡回道：谁想拉你！你快走啦！ “纪连长，许兄弟凭啥有把握！凭啥说能把福兄弟叫醒！”曾副队长探过头，低声道： 纪连长望着后面，说道：你是不是缺心眼！许兄弟这样说，全是为了稳住帮主。 曾副队长迟疑片刻，愣道：我明白了，刚刚许兄弟是在拖······ “曾副队长，你平日里人模狗样，今天咋！”六当家应道： “诸位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曾云失言！失言！”曾副队长鞠躬道： “曾副队长，你学谁不好，你为啥要学山口先生！你有事没事鞠着躬，你的腰不疼才怪！”许半仙唤道： 曾副队长辩道：许兄弟，事情是······ “曾副队长，不管啥事！你请那边说！”许半仙请道：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纪连长看了一眼身旁，接道： 林凡叫道：曾副队长，你快跟上。 曾副队长迈着步子，应道：嗯～ 第519章石头和惠子坦诚心事 次日一大早，守山的弟兄急匆匆地奔向训练场，嘴里喊道：副帮主，副帮主。 “汪大哥，那边有人在叫你。”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望了望前方，说：谁在叫我！我咋没看见！ “怪了，声音明明是从那边传过来······”五当家看了一眼前方，说道： “汪大哥，五哥，你们在看啥？”六当家走过来，问道： 五当家应道：那边有人在叫大哥。 六当家答道：五哥，你搞错了吧！那边这么安静！ 五当家说：你仔细听听！ “我听就听。”六当家侧着耳朵，接道： “副帮主，诸位爷，帮主夫人回来了。” 六当家唤道：确实有人。 五当家接道：那人说——帮主夫人回来了。 副帮主提起脚，说：我们过去瞧瞧！ “副帮主，你过来。”纪连长喊道： 副帮主回道：纪连长，曾副队长，你们也听到了——叫喊声。 纪连长答道：听到了。 “兄弟们，咱们继续锻炼。”曾副队长嚷道： 副帮主说：六弟，你留下来陪兄弟们锻炼。 六当家应道：这里有曾副队长坐镇，我留下来没啥作用！ “我让你留下，我没让你起啥作用！”副帮主接道： “汪大哥，我留下得了。”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回道：你留下······ “副帮主，你还在磨叽啥！咱们快走啦！”纪连长喊道： “汪大哥，许兄弟他们过来了。”六当家打断道： 副帮主嘀咕道：他们就在那边锻炼！ 难道！是他们叫我！ “副帮主，纪连长，六当家，咱们吃饭去。”许半仙走来，嚷道： 副帮主说：刚刚那边有人叫我，我过去那边看一看。 许半仙应道：我们刚从那边过来，那边没人叫你呀！ “不会吧！兄弟们也都听到了。”副帮主答道： “是啊！我听得很清楚，刚才是有人在喊副帮主。”纪连长接道： 许半仙回道：我们在那边都没听见，你们站在这里还能听见，我还不信邪了，你们接着听听！ “汪大哥，那个声音消失了。”六当家说： 林凡说道：什么声音！我们上去吃饭啦！上面的饭菜都做好了。 副帮主抓住头，疑问道：真是听错了？见鬼了。 “林兄弟，你用不着这么急着吃饭！帮里有的是米，根本饿不着你。”六当家打断道： 林凡跨着步子，应道：的确饿不着，你们在这聊，我先上去。 副帮主叫道：纪连长，许兄弟，山口先生，咱们上去。 许半仙请道：副帮主请！ “曾副队长，你带着兄弟们快去吃饭。”纪连长喊道： 副帮主说道：五弟，你也快点上来。 “终于上来了，翻过这个山头，就，就到训练场了。”惠子插着腰，喘道： 惠子续道：到了训练场，我要，我要歇会——再走。 她撑着膝盖，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你下去叫兄弟们上来吃饭。”刘氏对着仆人，说： “五嫂，帮主的饭盛好了吗？”罗氏问道： 刘氏回道：帮主的饭菜放在那！ 罗氏走过去，双手去端饭菜。 “六弟媳，你让二嫂去送饭，你留在这里摆碗筷。”刘氏说道： 罗氏接道：二嫂，今早让我去送饭，你留下来摆碗筷······ “六弟媳，你今天咋了！送餐饭而已！谁去不一样！”谷氏说： “不一样，昨晚二嫂去了，按轮流，也轮到了我。”罗氏应道： 谷氏辩道：我也没去送饭，按轮流的话······ “四嫂，你还没听懂他的意思吗！她心里的那个小九·九、那个大九·九！”刘氏微笑道： “六弟媳，恭喜你！恭喜你梅开二度······”谷氏笑道： “这事可不能乱说，这事一旦传开，它对帮里的影响会有多大！你想过吗！”樊氏喝道： 谷氏闭上嘴，两眼盯着樊氏。 罗氏说：四嫂，五嫂，你们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过去送饭，送饭。 刘氏默念道：你骗小孩呢！ 樊氏说道：六弟媳，你快去快回。 “偌大的振兴帮，人呢！”惠子一屁股坐在石墩上。 惠子擦着汗，愣道：对了，现在是早饭时间，他们肯定在上面吃饭。 她撑在石墩上，正要起身。 忽然，她又坐下去，唤道：不管了！他们吃他们的，我还是在这歇会。 “几位嫂夫人，你们出去吃吧！你们不必在这看着。”副帮主说： 樊氏回道：汪大哥，诸位兄弟，妇人给你们盛饭。 纪连长婉拒道：别别别！我们自己动手。 “二嫂，帮主的饭有没有送过去？”五当家问道： 樊氏答道：刚刚六弟媳把帮主和福兄弟的饭一起送过去了。 “汪大哥，我们吃完饭就去看帮主。”六当家接道： 副帮主应道：行。 “二嫂，咱们出去。”刘氏唤道： 樊氏回道：你们先走。 “纪连长，咱们几个喝一碗。”六当家叫道： “来，来，来，给我满上。”林凡嚷道： 副帮主说道：六弟，帮主不在这，你也要适量，你千万不能喝醉，你要是醉了，你休要怪我不顾兄弟的情义······ “汪大哥，我不会喝醉，我喝两碗······”六当家打断道： “最多两碗，你管好自己的嘴。”副帮主回道： 六当家接道：汪大哥，你不相信我！ 副帮主应道：这与相不相信有啥关系！ “好了，好了，你没必要——指桑骂槐，你不想我喝酒，你直说得了，反·正，这里大部分的兄弟都看我不惯，暗地里都在骂我，骂我随意；骂我目中无人······”林凡喊道： “林凡，你这人非常讨厌，不过，你也有长处，你挺有自知之明。”许半仙说： 林凡说道：你少给我——阴阳怪气，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一旁扇风。 许半仙接道：我还点火呢！你的风，我不扇，照样吹。 “林兄弟，我，兄弟们，大伙都不是骂你，你的一些做法，兄弟们或许难以理解，但兄弟们心里明白，你爱帮主，爱帮里每个······”副帮主说： “许兄弟，林兄弟他们喝酒，我们吃饭。”纪连长端着碗，叫道： 许半仙夹着菜，应道：我们吃饭。 “六弟，你记住了，你不要喝醉了。”副帮主叮嘱道： 六当家举起碗，答道：我记住了。 “帮主，你再喝几口鸡汤。”黄妈唤道： 石头晃着头，说：不喝了。 黄妈接道：帮主，你有伤在身，你多喝鸡汤，你的伤口好得快些。 石头回道：我喝不下了。 “黄妈，你让开，你让我来。” 黄妈转过头，惊讶道：帮主夫人······ “惠子，你回来了。”石头说道： 惠子答道：我不回来，你要我去哪里！ 石头道：你就在这里，你就在这里。 “你别说话！你把嘴张开。”惠子说道： 石头微微地张嘴。 惠子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着石头。 黄妈说：帮主夫人，你还没吃饭吧！仆人过去盛饭！ “桌上还有半碗饭，还有一些菜，我吃那些就可以了。”惠子应道： “桌上只剩半碗饭······”黄妈辩道： 惠子抢道：黄妈，这里有我照顾，你去忙好吗！ 黄妈回道：我等收拾好碗筷——再走。 惠子接道：黄妈，我跟石头有点事情要谈，你上午再来收拾行不行！ 黄妈瞄了一眼惠子，鞠躬道：仆人告退。 “惠子，你要谈什么！”石头说道： 惠子说：你喝汤，你把汤喝完——再说。 石头应道：你不说，我就不喝。 惠子唤道：你真不喝！ 石头合上嘴，一个劲地摇头。 惠子放下碗，说道：你不喝，我吃饭去。 石头叫道：惠子。 “你想喝了是吗！”惠子接道： 石头回道：不是想喝，你慢慢吃饭。 “黄妈，你为啥没拿碗筷过来！帮主没吃饭吗？”刘氏问道： “没吃饭也把饭拿回来，帮主不能吃过气饭（凉饭）。”罗氏接道： 谷氏说：你忘了，帮主爱吃过了气的饭。 罗氏应道：那是之前，今时不同往日。 “六弟媳是说，帮主的身体还没恢复······”谷氏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帮主伤到了筋脉······”罗氏抢道： 黄妈打断道：诸位夫人，你们别争了！仆人向你们汇报一件事情，仆人在帮主的卧房——看到帮主夫人回来了。 刘氏回道：真的吗！ 黄妈低下头，应道：仆人怎敢欺瞒几位夫人！ “帮主夫人回来了，她咋不过来吃饭！”罗氏说： 黄妈答道：帮主夫人说，她吃桌上的剩饭。 罗氏瞪着黄妈，嚷道：你怎么当仆人的！你怎么可以让帮主夫人吃剩饭！ “六弟媳，你小声点。”樊氏叫道： “仆人说给她端饭过去，她坚决不让，她说有事情要跟帮主洽谈，她故意把仆人撵出来······”黄妈说道： 谷氏说：这事怪不了黄妈······ “可是，帮主夫人怀有身孕，她不可以吃剩饭。”罗氏不悦道： “六弟媳，你稍安勿燥，黄妈不是说了吗！帮主夫人不让她送饭，他们有事要谈，我们可以把饭菜准备好，等会让黄妈送过去。”樊氏说道： 刘氏接道：二嫂这个办法好，我们先把帮主夫人的饭菜备好，一会让黄妈带过去。 “几位夫人，帮主夫人叫仆人上午再去。”黄妈说： 刘氏愣道：这！ 樊氏叫道：黄妈，你过去吃饭吧！帮主夫人的事，我们几个另想办法！ 黄妈应道：好的。 “哇！” “惠子，你还好吧！”石头说： 惠子捂着嘴，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坏事！ 石头咳了两声，唤道：你是说！ “你先别说！我问你！小静是谁？”惠子质问道： 石头很是尴尬，嘀咕道：她是······ “你是我丈夫，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过去，过去的一切一切。”惠子打断道： “也罢！有些事情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今天全部说给你听，你听了之后，你是留、是走，我保证不会拦你，我的老家住在湖南郴州，我老家很穷，我父亲英年早逝，我还有两个弟弟，家里靠我母亲一个人做长工——维持生计，我在各种压力的迫使下，我破门而出，随之到了湖北的奉贤镇，我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有缘人，我和她结婚，组建家庭，生下一儿一女，因为一些外在原因，我辗转北平，在来北平的路上，我碰上了你，抵达北平后，我分别娶了小静、小雨，她们都是很爱我的女人······”石头回道： “她们爱你，你爱她们吗！”惠子说： 石头接道：我不爱她们，我不会娶她们。 “这么说，你爱她们胜过我，我是一个多余的。”惠子答道： 石头应道：你不能这样说。 惠子追问道：你到底比较爱谁？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二凤姐远在湖北，小静和小雨被你们岛国人杀了，你们没有可比性。 “怎会没有！战争一结束，你会回湖北，回到湖北，你就会把我丢开。”惠子辩道： 石头答道：不会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在我心里都重要，我不会抛下你们。 再说，回湖北，那是N多年以后的事······ “我真想回去老家看看我们的母亲。”惠子微笑道： “我十分想念母亲。”石头眼里泛着泪花，接道： 惠子说：那个二凤姐很漂亮吧！ 石头惊讶道：你不恨我、不怪我娶那么多老婆。 我还瞒着你！ “你说，你是处子，你会一心一意——爱我，我才会觉得奇怪，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不可能没有女人的垂涎，不可能没有一点经历，你有一些经历；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秘密；不算什么稀奇事！我并不介意······”惠子回道： 石头深情款款的看向惠子，说道：惠子，你······ 惠子坐到床上，唤道：石头，你跟我坦诚，我也跟你坦诚，我昨天去了卢沟桥，我见了我欧多桑，我和欧多桑说······ 第520章福星脱离昏迷 25日下午，石头渐渐地走向茅屋。 跟在后面的惠子叫道：石头，你等等我。 “我叫你别跟过来，你偏不听！”石头回道： “你的伤还没痊愈，我不跟过来，我不放心。”惠子应道： 石头接道：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会注意。 惠子答道：你不是小孩，我是小孩行吧！ 石头止住脚步，说：惠子，我不是说你，我就在帮里，你放心好啦！ “你不会怪我吧！怪我跟着你！”惠子跑上前，唤道： 石头接道：你说什么傻话！ “我没说傻话，你跟我走。”惠子搀着石头，嚷道： 石头说道：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惠子应道：我就不放，我就要拉着你。 石头说：真受不了你。 “你再说。”惠子掐着石头的屁股，回道： 石头瞟向惠子，微笑道：受得了，受得了。 “许兄弟，屋里头就我们几个，你倒这么多茶······？”山口疑问道： “许老头，你一个人要喝三碗茶吗？”林凡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你管我喝几碗！你好好地陪着福兄弟唠嗑。 林凡接道：我陪二哥唠了几天，二哥依然没有起色。 我怀疑！小于是在忽悠我们。 “你放屁！他忽悠我们什么！你自己不想唠，你尽是找这种、那种理由······”许半仙答道： “许老头，你欠叼是不是！我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就爆起粗口······”林凡手指着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打断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林凡应道：我有什么自知之明！ “是你说了不中听的话！”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你说了！ 许半仙回道：我没说，你说的。 林凡辩道：我是口误。 “两位兄弟，你们别吵了！外面有人来了。”山口说道： “你个岛国犊子，你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林凡凶道： 许半仙往外走着，唤道：八成是大哥他们来了。 林凡嘀咕道：我还不信邪了我！我说人、人就到，说鬼、鬼就到。 山口挪着身，说：林兄弟，来人真是帮主。 “大哥，你的伤势未愈，你不必常往这边跑。”许半仙说道： 石头答道：我一个人呆在房里，整天望着屋顶，一点劲也没有，我还不如过来陪兄弟们聊聊。 “帮主，帮主夫人，你们里屋坐。”山口叫道： 石头应道：山口先生客气了！你请！ “山口君，咱们进去吧！”惠子说： 山口接道：嗯。 林凡拍着脑门，轻声道：我咋忘了！许半仙是个半仙。 “林凡，福兄弟还在躺着，你的任务巨大。”石头嚷道： 林凡答道：我的什么任务！ 石头说道：你还没把福兄弟唤醒。 林凡接道：二哥醒不醒！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也有责任唤醒他。 石头微笑道：对！对！对！我们都有责任！ “我来尽尽我的责任。”石头提着脚，续道： “你来，你来，我不拦着你。”林凡往后退了退。 许半仙叫道：大哥，大嫂，你们过来喝茶。 “福兄弟，你记不记得！我俩决斗那会，那时，你是个帮主，我还是一个毛头小伙······”石头说： “谢谢许兄弟！我刚从那边过来，我还不渴。”惠子谢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你呢！ 石头回道：你把茶放在那。 “哎！完了，完了。”林凡呆在一旁，念道： 林凡走到山口身旁，低声道：山口先生，刚刚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叫唤。 山口应道：没关系，没关系。 “山口先生见谅！见谅！”林凡傻笑道： “福兄弟，我们几个兄弟当中，数你最懂我，你识大体，知进退，能用各种方式为我——排忧解难，你今天躺在这里一睡不起，你是想丢下我，丢下兄弟们······”石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识大体，我不知进退，我没有为你分忧······”林凡打量道： “山口君······”惠子叫道： “帮主夫人，你有啥吩咐！”山口鞠躬道： 惠子说：他们几兄弟在这，我们出去外面走一走。 山口看了一眼石头，答道：也好！ 林凡看见惠子他们走出去。 他靠在许半仙耳边，说：许半仙，山口和嫂子出去了，我要不要跟出去！ “你当他们是贼呀！他们两个老乡见面，相互之间谈谈心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要没事找事，你一边呆着去。”许半仙回道： “福兄弟，上次一战，敌人把我们都伤了，我伤到了腋下，你躺在床上——至今还没醒，帮里的大小事务，虽有副帮主他们帮忙打理，然而，兄弟们想要进攻敌人，会非常吃力，他们顶多去向敌人放两枪，帮里离不开你，兄弟们更加离不开你，你快快醒过来······”石头唤道： “山口先生，这里没人，我们就在这聊吧！”惠子说道： 山口疑问道：惠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 惠子应道：我与山口君谈话，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可是，我们躲在这里，别人容易误会。”山口辩道： “谁会误会！石头吗！”惠子接道： 山口说：帮里这么多人······ “人是多，我长话短说，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惠子打断道： 山口故作茫然道：惠子，你说的是！ “（岛国语）如今石头和福兄弟都伤得不轻，我不想他们再出现意外，我求你帮我，帮我遣散帮众。”惠子说道： 山口（岛国语）回道：惠子，我早就说过，你别跟我再提此事······ 惠子鞠躬道：（岛国语）山口君，我求你！我爱石头，我想和石头共度下半生，我不想石头和我欧多桑对立，他们伤到了谁！我都不忍心。 再者，我们都是帝国的臣民······ “（岛国语）惠子，你打住，帮主和福兄弟、许兄弟他们都是好人，我不可以出卖他们。”山口抢道： “（岛国语）石头他们是好人，但山上这么多人，难保中间会有一两个人，他们看我们的目光不同，因为我们身上流的是大和民族的血。”惠子应道： 山口想了片刻，说：（岛国语）这话说得有理，林凡刚刚还在骂我，骂我是岛国犊子。 不过，他向我道了歉。 “（岛国语）山口君，我跟你说，有个人在你脸上打一巴掌，他再来帮你柔柔脸，你会不痛了吗！同样的道理，他在给你吃定心丸，他是中国人，他会有意无意伤到你······”惠子论道： “（岛国语）惠子小姐，我还是那句话，你容我想想。”山口打断道： “（岛国语）我欧多桑答应过我，我只要遣散帮众，他就不会进攻山上······”惠子说道： “你们叽里呱啦的说些啥！”林凡嚷道： 惠子转过身，答道：我们两个老乡交谈，我们唠了几句家乡话。 “我们就是闲聊，帮主夫人问我想不想家！”山口接道： 林凡追问道：你想不想家？ 山口回道：咋会不想！想又如何！我现在回去家乡，我怎样去向家乡的同胞交代！我要用什么面目面对自己的家人！ 林凡应道：你如实说，这场战争是你们岛国挑起的。 山口唤道：你跟我说，我会信，我跟他们说，他们会信吗！不会，中国人有帮主和你们这样的爱国人士，我们岛国也有帮主夫人和我，以及那些愚不可及的人······ “这个倒是不假，不管什么地方！什么国度！都有那么几类人。”林凡说： “林兄弟，你过来了这里，石头他们呢！”惠子说道： 林凡答道：他们还在那边。 惠子问道：石头有没有叫我？ 林凡接道：大哥还在陪二哥唠嗑，他没有叫你。 惠子迈着脚，唤道：他自己还是一个病人，他需要休息，他不能太累。 “我就说嘛！大哥还在那边，你还能在这呆得住脚。”林凡嘀咕道： “林兄弟，咱们一块走。”山口叫道： 林凡愣道：走。 “福兄弟，你醒了以后，我要和你下去赛马，我这次不骑天赐，你也不许骑柳小姐送给你的柔柔，我们来个公平竞赛，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石头说： “大哥，福兄弟的手在动。”许半仙说道： 石头一瞥眼，说道：你看错了吧！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的手，刚刚是动了。 石头伏到枕头上，叫道：福兄弟，福兄弟······ “呃！！”福星伸了一个懒腰，呻吟道： “福兄弟，你终于醒了，你把我们急坏了。”许半仙兴奋道： 福星揉着眼睛，回道：吵我干嘛！我还想睡觉。 “福兄弟，你睡了几天几夜，你不可以再睡了。”石头说： “什么！几天几夜！”福星惊讶道： “对呀！你从卢沟桥一役后，你就躺在床上······”石头接道： “啊！我的腰！”福星叫道： “福兄弟，你别乱动！你受了伤。”石头伸出手，去护福星。 “大哥，你也别动！你的伤口还未痊愈。”许半仙唤道： “大哥，你伤到了哪！”福星嘶哑道： 石头应道：我的伤无碍，它就是一点皮外伤，我养两天就好了。 福星微微的笑了笑“太好了。” “福兄弟，我去给你端饭······”许半仙说： “不用，不用，我不饿。”福星回道：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几天没有吃饭，哪能不饿！ 福星说：大哥，我真不饿。 “许兄弟，你去拿碗饭过来，要多加一些汤······”石头嚷道： “许兄弟留步，惠子去给福兄弟端饭。”惠子喊道： 福星撇了一眼惠子，说道：嫂夫人······ “二哥，你可算醒了！你要是不醒！有人就会吃了我。”林凡叫道： 许半仙抢道：林凡，你胡说什么！ 林凡说：你们刚才还在数落我。 “林凡，我有段时间没有打你，你浑身发痒了是吧！”石头唤道： 林凡合上嘴，默念道：你除了打我，你还会啥！ “福兄弟，你喝水。”山口端着一碗水，说： 石头愣道：哦！我给福兄弟喝水。 许半仙凑过身去搀福星的头。 山口将水端到福星面前，唤道：福兄弟，你喝慢点。 “山口，你为啥不放点茶叶！”林凡说道： “林兄弟，福兄弟身子还未恢复，他喝水好点，等他身子好些······”山口解释道： 石头嚷道：山口先生，你理他做啥！你扶好福兄弟。 山口扶着福星，说：福兄弟，你把这支手挪一挪。 “福兄弟，你别喝太快！你小心呛着！”石头嘱咐道： “福兄弟，饭来了。”惠子端着饭，喊道： 林凡提醒道：嫂夫人，你当心门槛。 惠子靠在门上，喘道：没！没事！ “惠子，你有了身子，你悠着点走。”石头说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说的极是，嫂夫人有孕在身，嫂夫人不宜去做剧烈运动。 惠子应道：我下次小心点就是。 石头答道：还有下次！ 惠子说：没有！没有！ “嫂夫人，你把饭给我。”林凡叫道： 惠子回道：你让我来。 “嫂夫人，使不得！”福星唤道： “使得，使得，你就让惠子喂。”石头接道： 福星喊道：大哥······ 石头嚷道：你坐好，你让惠子喂，林凡笨手笨脚······ “大哥，你让我来喂福兄弟，嫂夫人行动不便······”许半仙说道： 石头叫道：惠子，你喂小口些。 惠子捧着碗，说：石头，一会纪连长和副帮主他们会来看福兄弟。 石头疑问道：他们知道福兄弟醒了？ 许半仙应道：应该没有那么快。 惠子舀着饭，说道：我过去端饭时，我碰到纪连长他们在那边唠嗑······ 第521章六当家和林凡洞口喝酒 10月18日晚，林凡和六当家一起猫在洞口喝酒。 六当家举着碗，唤道：林兄弟，咱们吞了这碗。 林凡端起碗，答道：吞，吞了它。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哇！痛快！真是痛快！”林凡抹着嘴，嚷道： “林兄弟，我给你点赞，你喝得老快了。”六当家称道： 林凡说：这个不算啥！我一次能吞八碗，八碗不带歇的。 六当家回道：你还是算了吧！八碗足以把人醉倒，更别说吞了！ 林凡接道：你不相信我！ “我肯定不相信，你的酒量，我心里有数。”六当家应道： 林凡说道：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要喝给你看，我今晚让你见识见识······ 六当家打断道：林兄弟，你不要把话说过了头，你能喝多少，我早就领教过。 林凡说：你说上次！ “哪次都是一样。”六当家答道： 林凡应道：怎么会一样！ 六当家说道：一样都是醉了。 林凡抢道：我喝醉那次，我没放开好不好！ 六当家唤道：林兄弟，我对你一直蛮敬重，没想到！你吹牛皮的功夫这么牛，你若是还在我面前牛皮哄哄，我定会让你原形毕露······ “我有什么可露！”林凡接道： 六当家应道：我会把你打回原形，让你重新做个醉八仙。 林凡说：你夸啥大话！且不说，你不能把我灌醉，你就算把我灌醉了，那个先倒的人，必是你。 六当家回道：我不和你打口水战，咱们酒上论高低。 林凡搭着碗，嘀咕道：谁怕你不成！ 六当家端起碗，叫道：咱们干了它。 “当家的，你疯了吗！帮主不喜欢有人醉酒，你还跟林兄弟躲在这里贪酒喝。”罗氏提着马灯，说道： 六当家说：你一个妇人，你管那么多干啥！ “吴芳（六当家），你把话重说一遍。”罗氏瞪着六当家，唤道： “别说一遍，我重说十遍，我还是这样说。”六当家答道： 罗氏应道：吴芳，你长能耐了。 “六当家，你跟嫂夫人回屋去吧！你们打起来的话！我可不管啊！”林凡说： “你少搭理她，咱们继续喝。”六当家接道： 林凡唤道：六当家，嫂夫人被你气跑了。 六当家说道：跑了更好，省得她在这里多嘴多舌。 林凡微笑道：你不怕她晚上······ “坏了，她告状去了。”六当家愣道： 林凡疑问道：嫂夫人向谁告状去了？你咋这么怕？ “林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几兄弟结义时，我们统一把副帮主推为大哥，一是，他的武功好，二是，他的气度，他很讲义气，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从而祸害他人，像帮主之位······”六当家论道： “六当家，我问你问题，你为何绕来绕去······”林凡打断道： “我没绕。”六当家答道： 林凡愣道：你说副帮主！ 六当家说：我们夫妻每次出现矛盾的时候，那个妇人就会向汪大哥告状······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副帮主会管吗！”林凡接道： 六当家回道：她知道我们兄弟的感情，她吃定了我······ “你别说，嫂夫人挺精明。”林凡夸道： “她太精明了，她把我压得死死的。”六当家说道： 林凡调侃道：这叫一物降一物。 “我不怕你笑话！我是怕她告状。”六当家唤道： 林凡讥笑道：我们的六当家是个妻管严。 六当家应道：林兄弟，你不怕老婆！ 林凡答道：我吗！ “我们喝酒，我们不谈这些生活琐事。”林凡续道： “对了，你说能吞八碗酒，你吞五碗给我看看。”六当家道： 林凡应道：我吞了又怎样！ 六当家说：吞了就吞了，你想怎样！ 林凡说道：我吞掉五碗，你要趴在地上学狗走路。 六当家答道：林兄弟，你！ “怎么了！不敢了。”林凡说： 六当家回道：谁不敢！你吞，你吞完五碗，我保证学狗走路。 林凡捧着酒，唤道：你看好了。 “林兄弟，六弟，这么晚了，你们为啥还不回房睡觉！”副帮主叫道： 六当家转过身，说：我睡不着，我和林兄弟过来这边坐坐。 林凡接道：对！对！对！我们这边坐坐。 副帮主回道：坐坐就想喝酒是吧！ “副帮主就是副帮主，你咋这么聪明！你一猜一个准！”林凡夸道： 五当家凑上前，说：我大哥聪明不假，我不聪明是事实。 “五哥，你就！你就别说！”六当家拉了一下五当家，嘀咕道： 林凡傻笑道：五当家也是聪明人。 “六弟，近两年，你都没和你老婆吵架，今天为什么又耍酒疯······”副帮主问道： “我没耍酒疯，我今天就喝了三碗酒······”六当家抢道： 副帮主回道：大家都在睡觉！ 六当家接道：我说了，我过来坐坐。 “你过来坐坐，你老婆怎么会说你在耍酒疯！”副帮主说道： 六当家唤道：汪大哥，你相信我！我刚刚就是说了她两句······ “我可以证明，六当家没骂嫂夫人，我刚才在和六当家饮酒，嫂夫人不让六当家饮酒，六当家就没搭理她······”林凡打断道： “这会承认了吧！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你们半夜过来这里！”五当家说： 六当家应道：我们是喝了酒，我真的没有骂她。 “你没骂就没骂，你快点回屋睡觉。”副帮主答道： “副帮主，五当家，相请不如偶遇，你们既然来了，你们过来喝一碗——再走。”林凡说道： 五当家回道：林兄弟，我们怕你们喝醉，我们才过来······ “我没事，酒是好东西，它能让人飘飘欲仙、醉生梦死。”林凡说： “林兄弟，酒虽好，但是不能多喝，你小心屁股开花······”五当家提醒道： 林凡恼怒道：你提它干嘛！你一提它，我就来气，我多喝了一碗酒而已！我的屁股就！ 副帮主唤道：林兄弟，帮里有帮里的规矩，帮里有了这个规矩，我们就要遵守它。 “规矩，狗屁规矩，我大哥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出个点子整我。”林凡回道： “林兄弟，帮主为人怎样！你心里清楚！我跟他相交不久，我对他的人品都竖大拇指，你是他的义弟，你怎能如此说他！”五当家说： “他以前不像现在，现在的他——变了。”林凡应道： 副帮主问道：林兄弟，你没有变吗？ 林凡答道：我当然没变。 “林兄弟，你回答的太武断，你起初来到帮里那会，你不敢在我们面前这么随意！”五当家说道： 林凡接道：我那会与你们不熟。 五当家应道：我们和你称兄道弟了。 林凡辩道：他和你们比不了，我和他是一早认识的铁兄弟，我们之间无话不谈······ “林兄弟，你太让我们伤心了。”五当家唤道： 林凡说：五当家，我不是那个意思！ 五当家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凡答道：就是，就是······ “五弟，你别难为他了！他就是想说，我们自家兄弟同他不一样······”副帮主叫道： “我懂，我想听他一字一句说出来······”五当家打断道： “这么说，我确实做过了头。”林凡打量道： “林兄弟，林兄弟，你也早点回去睡，我们在这嚷嚷，免不了会吵到里面的嫂夫人休息！”副帮主唤道： 林凡愣道：副帮主，你要撵我走吗！ 副帮主应道：我不是撵你走，我担心你，担心你喝醉了躺在这！ “我会醉，我的外号——醉不倒。”林凡不屑道： “林兄弟，你又来了。”六当家说道： 林凡微笑道：我会醉，我再喝5、6碗才会醉。 副帮主喊道：六弟，咱们走。 林凡答道：副帮主，你们不坐了。 “汪大哥，你和五哥先走，我想和林兄弟在这多逗留会。”六当家说道： “六弟，你咋不听话！我们俩个过来这里找你，我们的目的就是劝你回去，你今晚在这喝醉了，我们按照帮规，我们同样会处罚你······”五当家训道： 林凡唤道：五当家，你这么认真干嘛！此刻是大晚上，兄弟们也都睡着了，我们在这喝点酒，就算喝醉了，你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没必要把它分得这么清！ 五当家接道：规矩定下了，我们不可能无视！ “是啊！我们选择了帮主，也都默认了这项规定，我们没有理由带头违反······”副帮主应道： “汪大哥说得对，我们不可以带头违反。”五当家打断道： 林凡嘀咕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死脑筋。 “六弟，晚已深了，咱们快撤。”五当家叫道： 六当家辩道：五哥，我回去作甚！我回去睡觉······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想做什么！”副帮主接道： 六当家说：汪大哥，我们天天躲在帮里无所事事，我们除了锻炼手脚，一天几餐饭，剩下的就是睡觉，这种日子，无聊透了，相比之下，汪大哥当帮主的时候——好得多。 “吴芳，你把这话噎回去，我看你醉得不轻，这种话，你也敢说！时间在走，往事如烟，事情必须往前看！哪有往后看的！”副帮主喝道： 林凡说：以我个人之见，六当家说的不无道理，副帮主当帮主要合适一些，我大哥不行······ “你大哥不行，你行啊！”副帮主抢道： 林凡答道：你呀！ 副帮主问道：我为啥能行？ 林凡说道：我大哥不比过去，他自从那个岛国女人山上后，他对打小鬼子就力不从心······ “林兄弟，你说的每句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帮主这次受伤，他就是为了抗倭受的伤。”五当家说： 林凡回道：他受了伤——不错！可你想想！我大嫂是山本的女儿，我大哥是山本的女婿，山本再怎么狠！也不至于杀掉自己的女婿，反过来，我大哥也······ “它是那么一回事！”副帮主来回地走了走，嘀咕道： 六当家唤道：几位哥哥，你们自己琢磨琢磨，帮主和福兄弟的伤好了一段时间，大伙还没去向敌人行动，这正常吗！ 副帮主说：帮主的心思，我们不宜揣度。 “我不揣度，我心里窝火，我就想喝两碗······”六当家答道： “你们对我有些情绪，我能理解，我这颗抗倭的心，你们无权否定。”石头直向洞口走来。 林凡颤道：大哥，你何时来了！ 石头说：你认为我何时来了！我就何时来了！ 副帮主唤道：帮主，那你！ “我明白，你们对我都有一些情绪，以为我在拖延时间，拖延不和小鬼子正面冲突，然而，你们想过没有！我们此时拿啥去跟小鬼子抗衡！我们需要的不止是枪、人，我们需要的是机会······”石头说道： “什么机会！机会靠人创造，它等不来。”林凡答道： 石头看向副帮主他们，回道：咱们明早洞里见！ 林凡问道：大哥，我们啥时进攻小鬼子？ 石头嚷道：咱们明早见！ “林兄弟，你快点回房吧！”副帮主叫道： 林凡应道：嗯！ 石头喊道：几位兄弟，咱们回去了，咱们明早见。 五当家提起脚，回道：明早见。 “帮主，你请！”副帮主伸出手，请道： 石头答道：请！ 林凡跟在后面，默念道：你摆什么谱！我问你话，你答都不答······ 第522章林凡察觉错误 第二日黄昏，卢沟桥上的灯火逐渐地亮了起来。 竹下对着山头，小声道：白兄弟，黑兄弟，你们真的不来了吗！你们不来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我们再次兵戎相见。 “不过，以你们的性格，我的这种想法，多半属于妄想，我爱我的国家，你们不可能放弃捍卫你们的国家，尽管是！”竹下续道： 竹下转过身，说：我过去对岸瞧瞧！ “竹下将军，山本将军有请！”一个兵士走过来，请道： 竹下问道：将军叫我过去吃饭是吗？ 兵士应道：嗨！ “你转告将军，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我过会再去······”竹下嚷道： “竹下将军，山本将军叫你马上过去，宫本副将军和高木队长都在屋内等候。”兵士打断道： 竹下瞟了一眼对岸，说：我这就过去。 “啪” “啪啪啪” 竹下回过头，说道：来得这么快。 “哒哒哒” 竹下喊道：你快去叫高木队长过来支援。 “许兄弟，山下打响了。”山口叫道： “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响声这么大，好像别人听不到似的。”林凡应道： “林兄弟，我没说你们听不到，我就是顺嘴！”山口唤道： 林凡回道：你不说，我们同样听得到，你分明是多嘴，你长得尖嘴猴腮，活生生的小鬼子。 “林凡，你过了啊！山口先生随口说了一句，你揪着人家不放······”许半仙说道： “我哪有揪着他！我是在提醒他。”林凡抢道： 山口红着脸，微笑道：是提醒，提醒。 “林凡，你说话能不能委婉点！你说的话非常容易伤人！”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我哪句话伤人了！ 许半仙应道：你刚才······ 林凡接道：我早就说过，我刚才是提醒他。 许半仙说道：你提醒他！你咋不提醒下自己！ 林凡回道：你是在怪我吗！ 许半仙说道：我哪敢！ “许兄弟，林兄弟，这里有点凉，我想去洞门口烤火。”山口叫道： 许半仙说：山口先生，天色已暗，山路不好走······ “没关系，我兜里有手电筒，我走慢一点——就是。”山口答道： 许半仙辩道：山路坑坑洼洼，我怕······ “许老头，你让他走吧！你在一旁叨叨叨，山下的炮声都听不到啦！”林凡说道： 山口迈出脚，朝着山上走。 “林凡，你那张破嘴太臭了，你知不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许半仙责备道： 林凡嚷道：关你屁事。 许半仙应道：你说关谁的事！你口口声声骂人家小鬼子，换作是你，你会高兴吗！ 林凡想了想，唤道：我刚刚，是说错了。 “何止错！是大错特错。”许半仙接道： “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我这个人就爱磨嘴皮子，我真没有挖苦他的意思。”林凡说道： 许半仙说：你的话就是挖苦人的意思。 “是，是，是，我明天过去给他道歉。”林凡答道： 许半仙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帮主，小鬼子的马队出来了，我们过去把它灭了。”六当家嚷道： 石头叫道：六当家，你留步，你不能过去，小鬼子是在设套，我和福兄弟上次就是被套在里面受的伤。 “大哥，我们的武器不多，我们拖不起。”福星喊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大家撤。 “曾副队长，你带着人先走。”副帮主叫道： 石头举起枪，嚷道：副帮主，你和几位当家快走。 副帮主应道：帮主，我们几个留下来陪你。 “副帮主，你们快撤，这里有我陪着大哥就够了。”福星说道： “我们走了，小鬼子追过来咋办！”副帮主回道： 石头答道：这边的山道路窄，小鬼子不会追。 副帮主驱赶着马，喊道：驾。 “那些中国人在跑，我们乘胜追击。”高木说： 竹下嚷道：慢！ “上面全是山路，我们不擅长山地战，况且，我们对这的地形不熟，我们追过去，无疑是送死······”竹下续道： “竹下将军，我们损失惨重······”高木接道： 竹下打断道：高木队长莫急！我们坚守桥头，期间的一点点损失，不必去在乎。 “山口先生，你喝茶。”黄妈捧着一壶茶，说道： 山口谢道：谢谢黄妈！ 黄妈放下茶壶，应道：山口先生不客气！ “黄妈，你可以下去了。”山口说： 黄妈拿过碗，接道：仆人给你倒茶······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倒。”山口拉着碗口，辞道： 黄妈看了一眼山口，唤道：山口先生，那你坐，仆人告退了。 “黄妈······”山口叫道： “山口先生，你还有何事吩咐？”黄妈问道： 山口询问道：帮主夫人睡着了吗？ “帮主夫人没有睡着，帮主正在山下作战······”黄妈答道： “黄妈，你跟山口先生说我什么！”惠子直向洞口走来。 黄妈回道：帮主夫人，山口先生问你睡没睡着······ “帮主夫人，我还说过去找你聊天。”山口说道： “黄妈，我跟山口先生聊会，你去忙吧！”惠子嚷道： 黄妈礼道：仆人走了。 “山口君，你一个人上来了，许兄弟为啥没有和你一块上来！”惠子说： 山口回道：许兄弟他们还在下面等帮主回来。 “对了，山下没了枪声，石头他们还没回来！他们不会出了啥事吧！”惠子愣道： “这倒不会，我怕的是，他们会惹毛你欧多桑。”山口应道： 惠子说道：（岛国语）所以，你要帮我。 山口倒着茶，喊道：帮主夫人，你坐过来喝茶。 “朱队长，山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肯定是帮主他们回来了。”一旁的士兵唤道： 朱队长说道：你叫兄弟们打起精神，咱们千万不可大意，万一小鬼子追过来······ “大哥，咱们还没到山脚，你下马干嘛！”福星说： 石头回道：这里离山脚还有几步路，我下来走一走。 “坐在马背上太颠，我的腰都快颠得散了架。”福星跳下马，说道： 石头叫道：天赐，你和柔柔先回帮里。 “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什么怎么做！ 福星说道：现在帮里武器短缺，人员补给不足，马匹的数量减少······ 石头打断道：这些不是主要问题。 “这些的确不是主要问题，这些足以影响兄弟们的士气。”福星接道： “眼下这些困难，我们稍微克服克服就可以了，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惠子跟我说的那席话，她说，我们下山闹小鬼子的场，她爸会向我们报复，他们会派飞机、大炮一起围攻，到时，我们帮里······”石头说： “大哥，你怕了。”福星答道： 石头辩道：不是怕，我们帮里受不起这种重创，我们被小鬼子逼进了山洞，如果小鬼子的飞机、大炮一块来，我们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 福星抢道：我们做好各种防御，小鬼子敢来侵犯，他们绝对落不到好。 石头感叹道：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哥，你专心看路。”福星喊道： 石头望了一眼前方，应道：嗯！ “许老头，你在这里站好了，我去前面看看。”林凡说道： 许半仙答道：你去看什么！前面有什么好看！ 林凡接道：我去看大哥回来了没有！ 许半仙说：你看不看都一样，大哥回来了就会上来，他没回来，你看也没用。 林凡答道：话是如此！ 林凡讥笑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是吧！ 许半仙回道：我怕你个头，我干地理那会，我常常与死人打交道，我何时怕过！ 林凡答道：不怕最好，你拿张凳子坐下，我去前面看一眼就回来。 许半仙接道：你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许老头，我今天心情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是它日，我不让你脱层皮，我跟你信许。”林凡一边走、一边嚷道： “你的话是响。”许半仙低着头，嘀咕道： “呼！！” “还别说！这里这么冷清，搁我一个人在这，这心里！”许半仙念到： 许半仙抱着身体，哆嗦道：不怕，不怕。 “许老头，大哥和二哥的配马回来了。”林凡嚷道： 许半仙说道：我叫你不要去看，回来了！ “你坐你的，我上去吃饭。”林凡说： 许半仙唤道：才吃了饭多久，你又要吃饭，不撑死你才怪！ “哇哇哇” “下面有马叫声，石头他们回山了。”惠子说道： 山口附和道：帮主他们回来了。 惠子站起身，说：我过去那边收拾。 山口应道：我去迎接帮主。 惠子抢道：山口君，路上乌漆麻黑，你就在这等着。 山口说：有些兄弟对我——本身就有芥蒂，我得知帮主回来了，反而坐在上头，免不了会落人口实。 惠子回道：山口君，你去拿个火把。 山口说道：我带了手电筒。 惠子挪着身，嚷道：那你等一会。 山口鞠躬道：帮主夫人慢走！ “大哥他们咋还没上来！马儿都上来了好一阵。”许半仙两眼死死的盯着路口。 许半仙搓着手，说：站得双脚发麻，我原地走走。 “山口先生，你要下去吗！”林凡喊道： 山口回道：帮主他们回来了，我去迎接他们。 林凡让着路，说道：你去迎他们，我不挡你的道。 “林兄弟，帮主他们没回来吗？”山口疑问道： 林凡接道：回来了，回来了。 山口向前走着，唤道：林兄弟，我告辞了。 林凡瞅着山口，嘀咕道：又是一个傻二愣，你下去又怎样！ 林凡回过头，说：我吃饭去。 “副帮主，我大哥呢！”许半仙说道： 副帮主应道：帮主和福兄弟都在队伍后面。 “许兄弟，你和我们走吧！你走路比较慢······”五当家说： “不了，我等着帮主——再走。”许半仙答道： 六当家提醒道：五哥，你快点走，咱们到了洞里——再唠。 “许兄弟，我们上去了，你在这慢慢等。”副帮主说： “五嫂，你帮我盛多点那种菜。”林凡叫道： 刘氏应道：林兄弟，你说哪种菜！ 林凡回道：你旁边那碗橘皮炒肉。 刘氏说：要一碗吗！ “当然要一碗，我总不会要一勺吧！”林凡答道： 刘氏接道：行，行，行，一碗就一碗。 “大哥，福兄弟，你们没有受伤吧！”许半仙走过去，急道： 石头回道：我们没有受伤，我们很好。 许半仙辩道：我就是担心你们的身体吃不消······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参战，许兄弟别紧张！”福星说道： 许半仙说：你们受伤之后，这是第一战。 “你们都别说了，咱们回去吃饭。”石头喊道： “对！对！对！吃饭去，林凡可能吃都吃饱了。”福星答道： 石头提起脚，说道：随他吃多少饭，喝酒就要拦着他。 “大哥，今晚这战打得顺利吧！”许半仙唤道： 石头看向地上，回道：还好······ 第523章山口背帮主（1） 22日清晨，卢沟桥上鸦雀无声。 竹下躺在床上鼾然大睡，嘴里带有节奏的呼着：呼～呼～ “啪” “啪啪啪” “吵什么！我还想睡啦！”竹下翻着身，嘀咕道： “咚咚咚！竹下将军，你快起床，中国人打来了。” “什么！” “竹下将军，你开门，中国人打来了。” 竹下站起身，嚷道：真的假的！ 门外的兵士答道：竹下将军，你听！ “坏了，将军准会骂我。”竹下慌慌张张的去穿裤子。 穿着，穿着，他的脚伸了几下也伸不进去。 他光着裤衩，直向门外跑。 “巴嘎雅鹿！什么的干活！”山本坐在床头，喊道： “哒哒哒” 山本恼怒道：这群中国猪。 “你们用炮对准桥头打，用炮给我压住对岸。”竹下嚷道： 士兵答道：嗨！ 竹下叮嘱道：大家注意，千万别轰桥中央，这座桥轰毁了，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 “竹下将军，我们不打桥中央——怕是不行！那群中国人到了桥中央。”一个兵士跑过来，喘道： 竹下说道：你只管压住桥头。 “帮主，趁着小鬼子的防范松懈，我们过去灭掉小鬼子。”六当家喊道： “不可，小鬼子还没缓过劲来，他们一旦恢复战斗力······”石头接道： “轰轰” “大哥，小鬼子的炮打得越来越猛，我们还不撤的话······”福星说： 石头叫道：兄弟们，咱们过去捡些枪支快撤。 “高木队长，你们上去。”竹下叫道： 高木赶着马，喊道：驾。 “帮主，小鬼子的马队来了。”副帮主嚷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随我来，我们上去一雪前耻。 “你们几个和我过去保护帮主。”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兄弟们能不能退出这里！还得靠你和副帮主指挥······”石头接道： 五当家打断道：这有纪连长和曾副队长帮着指挥。 石头抢道：五当家，谭队长，你服从命令。 “勇士们，咱们冲。”高木举着刺刀，呐喊道： 石头拍着马背，喊道：副帮主，你和五当家带着兄弟们快走。 福星拉出大刀，唤道：小鬼子，爷爷今天要大开杀戒。 “几场战下来，他又把我撇开了。”林凡站在树下，嘀咕道： 他一脚踢在树干上，怒斥道：真烦人！ “哎哟哟！哎哟哟！”他双手抱住脚，叫道： “你们想要玩刀，我陪你们玩玩。”石头拔出大刀，使劲地砍。 三下五除二，地上的鬼子兵躺了一地。 “乓乓”石头的手上中了几枪。 石头手腕上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鬼子兵纷纷退到桥的两旁。 “白兄弟，黑兄弟，我帮你们指条路如何！”竹下慢悠悠的走出人群。 石头放下刀，说道：大哥，你有何高见！你说来听听！ 竹下说：你们两个一起解甲归田，彼此从此不在兵戎相见，惠子小姐也不用为了白兄弟与将军苦恼，大家也都皆大欢喜······ “大哥，你为何不与山本退回岛国！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我们不止是欢喜，我们更会敲锣打鼓欢送······”石头应道： “大哥，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福星附和道： 竹下说道：两位兄弟，你们铁了心要与我们帝国作对！ 石头回道：我们是山匪，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你们这些侵略者赶出中国。 “勇士们，你们在等什么！统统给我死啦死啦！”山本走上前，喊道： 高木嚷道：大家冲。 “将军，你来了。”竹下鞠躬道： 山本瞪着竹下，训道：你跟他们废什么话！ 竹下解释道：将军，为了惠子小姐，我再劝他们一次。 山本凶道：胡闹。 石头挥着大刀，想到：我们这样厮杀下去，最后拖垮的会是我们，小鬼子一拨一拨的跑来增援······ “大哥，小鬼子越来越多，我们一块杀出去。”福星嚷道： 石头应道：我们后面的路被小鬼子堵死了······ “你们只要放下武器、不顽抗，我们将军不会杀你们······”竹下喊道： “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石头嘀咕道： 石头嚷道：福兄弟，擒贼先擒王。 福星双脚一踢马背。 马儿像箭一样，射向山本。 竹下举着枪，一直打向福星。 福星伏在马背上左摇右摆。 山本大叫道：大家快点死啦！死啦！ “哐哐哐” 石头掏出枪，瞄准一旁的机关枪射去。 “嘶嘶”石头的身上被小鬼子一刀一刀划开。 “你们保护将军。”竹下喊道： “噗噗噗”山本的肩膀上连中两枪。 山本当场倒在地上。 鬼子兵拖着山本往后退。 竹下打着手势，嚷道：你们顶住，顶住， “大哥，咱们快撤，快撤。”福星叫道： 石头骑着马，拼命地跑。 “汪大哥，咱们冲不过去，小鬼子的火力太猛，那边还有几挺机枪。”六当家说道： 副帮主答道：冲不过去也要冲，帮主他们还在里面。 “曾副队长，我们上。”纪连长喊道： “大家抓住他们。”周围的士兵一同靠向石头他们。 石头扣了扣扳机，枪上没了子弹。 “大哥，我们没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此生。”福星唤道： 石头问道：福兄弟，你怕死吗？ 福星应道：能和大哥一起死，我不怕。 “我们用不着死，你的枪。”石头回道： 福星说：我的枪里没了子弹。 “看来，我们今天难逃一劫。”石头叹道： 高木举起军刀，喊道：你们还等什么！杀。 “哇哇哇！哇哇哇！”天赐一顿叫唤，所有的军马跟着沸腾起来。 它们横冲直撞的嗷嗷直叫。 士兵们喊道：驴！驴！ 石头叫道：福兄弟，咱们走。 福星拉着缰绳，唤道：柔柔快跑。 “纪连长，帮主他们出来了······”曾副队长说道： 纪连长大叫道：兄弟们往回撤。 五当家笑道：汪大哥，帮主和福兄弟一块出来了。 副帮主双手合十，祈祷道：谢天谢地！ “汪大哥，我们撤不撤？”六当家疑问道： 副帮主愣道：你带着兄弟们先撤，我留下来掩护。 五当家应道：我也不走。 “你们不走，我为啥要走！”六当家接道： 副帮主说：你们都留下，咱们小心前面。 “队长，咱们追不追?”一旁的士兵问道： 高木扯住缰绳，说道：前面为山匪的窝点，加上，两位将军都不在这，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个士兵嘀咕道：可恶的中国人。 “帮主，你和福兄弟先走，我跟兄弟们留下来——断后。”副帮主叫道： 石头拉住马，回道：你们也走。 “砰”石头囫囵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你们几个快去扛帮主。”五当家喊道： “许兄弟，山下的枪炮声弱了许多。”山口说： “是啊！这场战争八成已经结束了。”许半仙回道： 山口询问道：许兄弟，这场仗的结果如何？ 许半仙看着山口，说：山口先生，我不是神仙，我哪知道什么结果！ “许兄弟，你是半仙，你有啥事不知晓！除非你不想知晓！”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你又来了，我说过此事你不再提，尤其当着我大哥的面。”许半仙唤道： 山口应道：此刻四下没人，你无需拘谨，你大可畅言。 许半仙板着脸，说道：山口先生，我说过此事不再提，你干嘛还要提！ 山口低下头，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 许半仙见此一幕，心中燃起了怜悯之意，说：山口先生，我真的不想再提此事！一是，我大哥反对我的这种做法，二是，我自己是个半桶水，我的功夫还没到家，我顶多可以看看风水······ 山口唤道：许兄弟谦虚！ “不过，我可以给你测个字，以字论事。”许半仙续道： 山口接道：什么字都行吗！ “不！只测中国字。”许半仙答道： 山口摸着嘴唇，说：我测一个骑马用的“驾”字。 许半仙说道：是不是马字底的“驾”字！ 山口应道：上面一个加，下面一个马。 “此字是个吉利的字，特别是出征挂帅，有马相伴为加，两者伴在一起为驾，这个字视为刘备过檀溪，纵有万难，唯有一马，万事大吉。”许半仙论道： “许兄弟，我的中文有限，我们在说帮主，你咋又扯到刘备！刘备好像是！”山口回道： 许半仙解释道：山口先生，刘备乃是我们中国古代的英雄人物，他有一次出去赴宴，被人追至檀溪······ “原来如此，那匹马真是神了。”山口说： 许半仙接道：那是，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 “没有哇！这个故事非常精彩，中间的细节扑朔迷离，让人回味无穷。”山口唤道： “它为故事，并非你我亲眼所见。”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说了一大通，我还是没弄明白，帮主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山口说道： 许半仙回道：刘备是个古代的英雄人物，他和帮主八杆子都打不着，我指的是运气。 山口愣道：许兄弟，你是说！ 许半仙说：帮主这次下山带了马，你测的这个字的寓意，与其并无出路，我敢断定，帮主这次下山作战，定能大胜而归，不是大胜，也能反败为胜、转败为胜。 山口说道：许兄弟，你这么胸有成竹······ “许老头，大哥他们回来了，我上去吃饭了。”林凡跑向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问道：大哥他们到了哪？ 林凡答道：他们就在山下。 许半仙追问道：大哥怎么样？ 林凡应道：我没有看见大哥，我看见了大哥的配马——天赐。 “大哥叫你守山门，你不好好地看守山门，你一见到大哥的马就往回跑，敌人这个时候追过来······”许半仙训道： “许兄弟，帮主他们会大胜而归。”山口打断道： 许半仙抢道：没有结尾的事情，其结果，谁都无法预料！ “许老头言之有理，我看到山脚的伤兵很多，我得回去看看。”林凡调回头，急急忙忙的跑。 “你们快把帮主放下，我们来抬帮主。”五当家喊道： 六当家接过木架（用树枝做的担架），说道：五哥，你抬稳了没！ 五当家回道：六弟，你可以走了。 “六弟，你让我来抬。”副帮主叫道： “五当家，你换我来。”纪连长唤道： 福星嘀咕道：我来。 “你们别争了！咱们赶时间要紧！”五当家嚷道： 副帮主说：两位兄弟，你们快点走。 “朱队长，你看没看见帮主？”林凡问道： 朱队长侧着身，说道：林爷，你回来了。 林凡答道：你别管我回不回来！我问你见没见到帮主！ “帮主像是受了伤，他被兄弟们抬着回来······”朱队长回道： “何为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林凡接道： 朱队长应道：就是。 林凡撒腿就跑，说道：朱队长，这里麻烦你了，我看大哥去。 朱队长摇着头，念到：什么麻不麻烦！你每次都一样······ 第524章山口背帮主（2） “将军，将军。”竹下站在门前，叫道： 山本答道：（岛国语）你叫什么！本将军福大命大，本将军没死呢！ 竹下鞠躬道：嗨！ “中国人的，大大的狡猾，我要把他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竹下伸手摸着伤口。 竹下唤道：将军，你保重身体。 山本气愤道：你走开。 “咳！” “帮主，你醒了。”六当家说道： 福星喊道：大哥，你感觉怎样！ 兄弟们议论道：帮主醒了，帮主醒了。 “你们把我放下来。”石头轻声道： 五当家接道：帮主，你身上有伤，你不宜下地行走。 “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石头晃着手，叫道： “大哥，上面就是帮里，你再躺一小会······”福星劝道： “帮主，我们是不是走得快了！太颠！”五当家打断道： “五哥，我们走慢点。”六当家接道： 石头搭着胸口，唤道：我要下来。 “大哥，你别动······”福星说道： “啊！” “帮主，你的伤口又在流血。”六当家急道： 石头一手撑住伤口，应道：没关系。 纪连长走过来，说：帮主，你咋下来了！ 石头回道：我想下地走一走。 “帮主，你到了上面——再走，上山的路陡峭······”五当家抢道： “五当家，我大哥想走，让他走得了。”福星叫道： 五当家看了一眼福星，渐渐地退向一旁。 石头压着伤口，一瘸一拐的往上爬。 “帮主，我来搀你。”副帮主凑过去，说道： 石头辞道：不用，不用。 “兄弟们，咱们跟着帮主走。”五当家回过头，说： “许兄弟，帮主的配马回来了，你刚才所说······”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许说，我大哥不喜欢——我在人前人后摆弄这个。”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回道：我不说。 “大哥，大哥，你伤得重不重，你让我看看。”林凡急匆匆地跑下来。 石头憋着劲，应道：我无碍。 林凡辩道：你还说无碍，你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林凡，你盼着大哥出事不成！你开口就······”福星说： 林凡答道：我不是盼着大哥出事，我听说大哥被人抬着······ 石头嚷道：你让开，你别挡我的道。 林凡靠在路旁，嘀咕道：你逞什么英雄！你的衣服上全是血。 “将军，你千万不要动怒，你要好好休息！”竹下唤道： “休息，休息个屁，那块石头就是我的心腹大患，他是我们帝国的敌人，我们一定要杀了他。”山本咬牙启齿道： 竹下接道：将军，你息怒，石头不能杀。 山本说：为什么不能杀！ 竹下说道：将军，你与小姐有约在先······ “你别跟我提她！提她——我就来气，她是一名优秀的忍者，自从碰到这个中国人之后，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山本气道： “将军，我还是认为不太好！毕竟，小姐与你有过约定。”竹下打断道： 山本瞪着竹下，怒斥道：你住嘴。 “我与她约定好了，她让那群中国猪三番两次的下山偷袭，搞得我们一塌糊涂。”山本续道： “将军，凡事都有过程，你稍安勿燥。”竹下劝道： 山本嚷道：你的，巴嘎雅鹿。 竹下低下头，鞠躬道：将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 山本翻着身，说：我要把那群中国猪全部死啦死啦！ “将军，你身上有伤，你当心伤口。”竹下双手撑着竹下，说道： “哟！” “将军，你的伤口裂了。”竹下搭着山本的肩膀，唤道： 山本吸了一口气，喊道：巴嘎。 竹下说：将军，等你的伤痊愈了，咱们再做计较好不好！ “大哥，你伤到了哪里！你为啥不骑马上山！非要走路······”许半仙说道： 石头微笑道：我不是上来了吗！ “许兄弟，你过来，我跟你说！”福星叫道： “帮主，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去叫小于下来给你包扎伤口。”副帮主唤道： 石头应道：不必麻烦，不必麻烦，我这就上去。 “帮主，你陪我坐会，我想再休息休息。”纪连长说： 石头回道：纪连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让我在这坐着！ “你明白了，你就在这坐着。”林凡说： 石头撑着膝盖，说道：我得上去。 “帮主，你上来，我来背你。”山口蹲下身，唤道： 石头见此一幕，谢道：谢谢山口先生！我走路上去。 山口请道：帮主，请你上来！ 石头望着眼前——很是暖心，说：山口先生，我很重，你背不动我。 山口应道：帮主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来。 石头想了想，愣道：这个！ “帮主，我整天呆在帮里无所事事，你让我为你做点事行不行！”山口哀求道： 石头回道：行是行。 不过，这样太难为你了。 山口笑道：不难为，不难为，我背一段歇一段。 石头左顾右盼，极不情愿地爬上山口的肩膀。 山口背起石头七歪八倒。 “山口先生，你把我放下来，我太重了！”石头唤道： 山口鼓足劲，答道：帮主，你不相信我！ 石头回道：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山口先生，你小心点，你别摔着我大哥。”林凡喊道： 山口站住脚，应道：我会小心。 石头说：山口先生，你先放我下来，你喘口气——再走。 山口放下石头，说道：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活动，突然一下子用力，我的身子使不上劲。 “山口先生，你使不上劲，你让我自个走吧！”石头接道： 山口说道：帮主，你还说相信我。 “山口先生，你没必要勉强，我大哥身上有伤，加上，上面全是山路······”福星劝说道： 山口蹲下身，嚷道：我能行。 帮主，你抓稳了。 石头趴在山口身上，说：山口先生，你可以走了。 山口咬紧牙关，一步一挪的走。 走了不到三分钟，山口的步伐变得越发沉重。 石头说：山口先生，你放我下来歇一歇。 山口应道：我再走两步。 “砰” “你个小鬼子，你背不动就背不动，你还学人家逞强，你摔着了——不打紧，你把我大哥摔着了······”林凡一脚踹向山口。 “林凡，你干什么！”石头叫道： 福星扶着石头，唤道：大哥，你起来。 林凡回道：谁叫他把你摔着！ “我让你逞强，我让你逞强。”林凡一脚一脚的踢着山口。 山口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挪着脚，将林凡踢出一丈之外。 “大哥，你踢我。”林凡泣道： 石头说：我踢的就是你，你咋这么不懂事！你没看到山口先生也摔倒了吗！你不扶他，你还踢他。 林凡应道：这个小鬼子把你摔到地上，我就要踢他。 “三弟，你太过份了，山口先生无心摔倒大哥······”福星唤道： “你说他无心，我说他有心，你叫他别背，他······”林凡接道： 山口爬起身，直往上面跑。 “你们看，我说到点子上了吧！他心虚······”林凡说道： “他心虚啥！每个人都有自尊心，他说要背我上山，忽然又不背的话，他抹不开这个面。”石头抢道： 林凡答道：他活该。 石头说：你不能不顾他人的感受，对他拳脚相加。 “林凡，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别张口闭口骂人家小鬼子，山口先生上山有了一年之久，他在山上期间，从来没有下山过，他呆在山里老老实实······”许半仙唤道： “你说说说个屁！你为他打抱不平是吧！我早就看你不惯，你和他穿同一条裤子······”林凡指着许半仙，嚷道： “啪” “你给我搞清楚——你是谁！你见人就骂，逮着人就咬，你就像一条疯狗。”石头骂道： 林凡抽搐道：你好样的，好样的。 马上，林凡脸上映出五个红红的手掌印。 “帮主，林兄弟的脸上有点肿。”六当家说： 石头应道：他脸上的肉太多，你用刀帮他割掉一些。 林凡捂着脸，大步地向前奔去。 “帮主，咱们也该走了。”副帮主叫道： 石头回道：走。 “五嫂，卢沟桥那边的枪声停了那么久，石头他们为何还没回来？”惠子问道： 刘氏应道：帮主夫人休要担心！我听外面的兵士说，帮主他们正在山下。 惠子接道：他们到了山下，他们会不会······ “帮主夫人，帮主的配马都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罗氏说： “是呀！帮主的配马都回山了。”樊氏附和道： 惠子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老是觉得有啥事情发生！ “帮主夫人，你多虑了，我们帮主······”刘氏说： “帮主夫人，仆人在前面路口碰到山口先生，仆人向他问好，他随便敷衍了我一句······”黄妈走来，说道： “你碰到山口先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山口先生每天都在帮里······”罗氏打断道： “问题是，他在走的时候，他的面色十分不悦；十分的吓人；像是和人打斗过。”黄妈抢道： 惠子提起脚，嚷道：什么！我看看去。 “帮主夫人，路上坑洼不平······”黄妈叫道： “黄妈，你快点跟上去。”樊氏喊道： 黄妈说：帮主他们就要回来，这边要忙······ “你是帮主夫人的专仆，她的事情比任何事都重要，你快点过去。”刘氏接道： “你这伪君子，你过了桥就不认人，当初是谁和你同饮一瓢水，是谁和你挨过那些艰难困苦，你如今混得人模狗样，你就能为所欲为；你就能大义灭亲；你！”林凡嘀咕道： 林凡擦着脸，愣道：那不是大嫂。 “大嫂怎么会去我们住所那边？”林凡疑问道： 林凡续道：我懂了，她是去看那个小鬼子。 不，他们两个都是小鬼子。 我还是过去那边找小于。 “帮主夫人，你等等我，等等我。”黄妈喊道： 林凡念到：她们这是咋了！ “山口君，你开开门，我听黄妈说，你被人打你了。”惠子敲着门，嚷道： 山口应道：谢谢帮主夫人关心！我很好，我没事。 “你把门放开——让我进去看一眼。”惠子答道： 山口说：帮主夫人，我睡了，我改天再去看你。 惠子说道：这个时间，你睡什么觉！我到了你房门口，你水都不让我喝一口。 山口应道：帮主夫人，我不方便。 惠子回道：你又不是女孩子，你有什么不方便！ 山口答道：我······ “帮主夫人，你走太快了，你有了身子，你要注意······”黄妈喘道： “黄妈，我和山口先生有话要谈，你自己去找事情做，帮主一会回来了，你替我照顾好帮主。”惠子说道： 黄妈鞠躬道：可！ 惠子叫道：你快退下。 黄妈礼道：帮主夫人保重。 “山口君，你快把门打开，你再不把门打开，我就坐在地上了。”惠子嚷道： 里屋依旧没有动静。 惠子举起手，刚要敲门。 “帮主夫人，你进来吧！”山口拉开门，请道： “你终于打开门了，我以为你真想让我坐在地上。”惠子唤道： 山口挪着凳子，说：惠子小姐，你坐。 “山口君，我没招惹你吧！你板着脸给谁看？”惠子问道： 山口应道：惠子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冲你。 惠子追问道：那冲谁？ 山口往外“望了望”，说道：（岛国语）惠子小姐，你说得对，我们在中国人的眼里，我们就是异类，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岛国语）山口君，你这是怎么了？”惠子疑问道： 山口接道：（岛国语）我不是说所有人，我说有些人，他们当我是奸细，岛国人的奸细，他们成天成天的监视我，更甚者，指着我的鼻梁骂我是倭寇，骂我是小鬼子。 惠子说道：（岛国语）山口君，看来，你今天受的委屈挺大。 “（岛国语）惠子小姐，我帮你做个参考，你想瓦解山里这群中国人，你首先就要解决帮主的配马。”山口唤道： “（岛国语）山口君，你颠三倒四，我跟你说解散人，我没说要杀马。”惠子接道： 山口回道：（岛国语）惠子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个帮里之所以屹立不倒，一是，众位兄弟齐心。二是，帮里的有志之士不少。三是，帮主神力，万里挑一，另外，更有马儿相助，马儿助其运势······ 惠子若有所思道：噢！！ 第525章山口背帮主（3） “黄妈，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帮主夫人呢？”樊氏问道： 黄妈回道：帮主夫人在和山口先生聊天，她叫仆人先回来······ “山口先生出了什么事吗！”刘氏接道： 黄妈说：仆人不知道！仆人没有问过！ “你们等等！八成是林兄弟打他了！”罗氏唤道： “六弟媳，没有根据的话，你不可以乱说，免得到时候，你收不了场。”谷氏提醒道： 罗氏应道：四嫂，你用不着替我担心！我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放眼全帮上下，有谁敢对山口先生不敬！又有谁能让山口先生如此狼狈！唯有林兄弟······ “六弟媳分析得透彻！此事像是他！”刘氏称道： 罗氏接道：不是像是，明明就是。 樊氏唤道：自个心里明白就行，千万不可伸张。 “二嫂，我像长舌妇吗······”罗氏说道： “我看像，你的嘴最长，你逮着什么就说什么！搞得帮里的流言蜚语乱飞。”樊氏打断道： 罗氏说：二嫂，你污蔑我！ “你们小声点，那边来人了。”谷氏说： 刘氏嘀咕道：汪大哥和纪连长他们来了······ “我家那口子在不在里面？”罗氏问道： 刘氏答道：他在里面。 “诸位嫂夫人，你们做好了饭吗！”副帮主嚷道： 樊氏掀着锅盖，回道：做好了，做好了，饭马上就来。 “帮主夫人，帮主夫人······”副帮主叫道： “诸位夫人，你们忙，仆人过去帮主那了。”黄妈迈着脚，道： 谷氏回道：汪大哥，帮主夫人没在这，她去看山口先生了。 副帮主接道：那我派人找她去。 “副帮主，你不必麻烦了，帮主夫人吩咐过老仆照看好帮主。”黄妈应道： 副帮主说：你去照看帮主也可以。 不过······ “副帮主，帮主夫人让她去，你让她去得了，你还······”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应道：她去没问题，我······ “黄妈，你快点过去，你还等什么！”纪连长嚷道： 黄妈起着步子，答道：仆人就去，仆人就去。 “黄妈，你把帮主的饭带过去。”五当家叮嘱道： 黄妈回道：嗯。 “汪大哥，咱们吃饭去。”六当家唤道： “六弟，你何时继承了林兄弟的口头禅！”副帮主说： 六当家摸着肚子，微笑道：一早上都没进食，肚子饿嘛！ “林兄弟时常惦着吃饭，他今早都没过来吃饭。”曾副队长说道： 副帮主接道：帮主刚才打了他，他哪有心情吃饭！ 纪连长应道：说的也是。 “汪大哥，咱们进去了。”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挪着身，愣道：对了，你让仆人送几碗饭过去福兄弟他们。 “副帮主，我刚刚打断了你，你想跟黄妈说啥来着！”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应道：没啥！我只是好奇，帮主夫人像是未卜先知，她早就让人照顾帮主······ “你是说？”纪连长疑问道： 五当家接道：夫妻之间是有第六感的存在。 六当家说道：这么说，你也有。 五当家回道：我哪有！我们夫妻没到那种相互感应的程度，更别说第六感。 “（岛国语）山口君，你恨那个姓林的吗！”惠子说： 山口接道：（岛国语）谈不上恨，林兄弟那个人心直口快，他有什么说什么！他不会去照顾对方的感受。 “（岛国语）这种人最可恶，时不时的就会出言中伤别人，我记得！前两年，我们都在同一列火车上那会，他盯着我目瞪口呆，他也是一个色鬼，你让我来惩治他，我稍微动下脑子······”惠子说道： “不行。”山口答道： 惠子看着山口，唤道：（岛国语）山口君，你不想出气！ 山口论道：（岛国语）惠子小姐，你认为！你惩治了他，你就能为我出气吗！不能，只会加深你和帮主之间的矛盾，只会加深帮里的兄弟对你的怨恨，到时，你我都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它对你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反而，有害于你。 “（岛国语）山口君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以后还得呆在山上，过早的树敌，对于你我——十分不利。”惠子嘀咕道： “帮主，我要用力了。”小于唤道： 石头咬着牙齿，应道：小于，你尽管动手。 小于夹着子弹往外拉。 忽然，铁夹一滑。 “啊” “大哥，你咬住这根棍子。”许半仙递着木棍，喊道： 石头一口咬上木棍。 “这颗子弹打在帮主的骨头上，我们想要把它取出来，确实比较费劲。”小于说道： “小于，你让让，你让我来。”福星掏出匕首，喊道： “福爷，你的匕首上面还没消毒。”小于说： 福星伸出匕首，唤道：小于，你抓把酒精给我擦擦。 “几位爷，你们的饭菜都在外面。”黄妈说： 许半仙回道：黄妈一边去，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吃饭！ “大哥，你挺住。”福星握紧匕首，直向枪口上剜。 “呀！” “山口君，我过来了好一阵，你连饭都没吃，你过去吃饭吧！”惠子说： 山口答道：我不去。 “山口君，你别稚气！咱们留在山上的日子还长，你不吃饭不是办法，再说，我也还没吃，你和我一块过去那边吃饭。”惠子劝道： 山口愣道：这！ 惠子打着手势，唤道：山口君，你快走吧！ “黄妈，惠子去了哪？”石头抬着手，询问道： 黄妈走上前，回道：回帮主的话，夫人去了看山口先生，老仆去叫她回来。 “慢，山口先生此时，此时一定很伤心，他在异国他乡，遭人指指点点······”石头喊道： “三弟，都是你干的好事。”福星说道： 许半仙接道：但愿山口先生大人有大量！ “你们心里都在骂我吧！骂我踢了他，我过会去跟他道歉······”林凡嚷道： “林凡，你的道歉过于频繁！”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你的意思！”石头说： 小于缠着绷带，说道：帮主，你把手抬高一点。 “我的话是不经大脑，不经意就把话说错了，可我错了，我会主动认错。”林凡应道： “你不是知错能改，你是缺心眼，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石头气道： 福星说道：林凡，同样的错误，你为啥三番两次去犯！ “林凡，你骂我许老头、老不死，这些都无所谓，但是他，他不比我······”许半仙唤道： “林凡，三弟，你让我咋说你！”福星指着林凡，训道： 石头放下手，嘀咕道：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道歉，除了道歉，我们别无他法。 林凡接道：我说了，我过会会去跟他道歉。 “帮主，你躺下，仆人替你擦身。”黄妈叫道： “不，不，不，我不擦身。”石头辞道： 福星喊道：小于，你跟我们出去吃饭。 “林凡，你的道歉真诚点，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我定会让你皮开肉绽。”石头叮嘱道： 林凡默念道：你又在吓我。 “大嫂，你回来了。”福星嚷道： 惠子奔进屋，问道：石头在哪？ 许半仙对着里屋，说道：大哥在里面。 惠子转过身，急匆匆的往前跑。 “黄妈，惠子回来了，你出去吧！”石头喊道： “石头哥，是谁伤了你！你伤得重不重！”惠子跨进房间，嚷道： 石头晃着头，微笑道：我没啥事！出去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惠子一脸的担心，傻笑道：你就会逗我开心。 “我哪有逗你开心！不信你试试！”石头举起手臂，说： 惠子凑到床前，轻轻戳了一下石头的胸前。 “哦！” “石头哥，你还说自己没受伤。”惠子神情紧张的搭着石头。 惠子呐喊道：于郎中······ “我骗你的。”石头搂着惠子，笑道： 惠子捶着石头的胸口，撒娇道：石头，你真坏！ “诸位，你们吃好了没！咱们快撤！”福星偷偷的说： 大伙识趣的点着头。 “大哥，我们吃饱了，我们走了啊！”许半仙叫道： 石头摸着惠子的头，轻声道：看吧！都是你。 惠子吻着石头的脸，说：他们爱看不看！ “二哥，我刚吃两口，你就叫我撤······”林凡站在屋檐外面，唤道： “你识不识相，大哥他们正在打情骂俏，你听不出来吗！”福星小声道： 林凡应道：他们打他们的，我吃我的。 许半仙手指向林凡，说道：你呀！ “林爷，你还想吃的话，我们过去山洞那边吃。”小于唤道： “我会去山洞，我不去吃饱，我岂不是亏大了！”林凡接道： 许半仙说：你整天吃，你还能想想别的吗！ “你们吵吵啥！大哥他们在里面说着悄悄话，咱们别在这碍着他们，咱们走啦！”福星嘶哑道： 许半仙嘀咕道：大伙快走。 “石头，你一早上都没吃饭，我来喂你吃饭。”惠子端起碗，说道： 石头摇着头，答道：我不吃。 “来，来，来，你吃两口。”惠子夹着饭，递到石头面前。 石头探过头，一口吻向惠子。 惠子避开石头，抿笑道：你这滑头，你身上还有伤，你给我正经点。 石头回道：我的伤不碍事。 惠子问道：真的不碍事？ “我的身板结实的很，这点小伤，它能耐我何！”石头拍着胸脯，说： 立刻，惠子放下碗——奔向门口。 她见四周没人。 她把门拴上。 “山口先生，我来敬你一碗。”副帮主倒着酒，叫道： 山口谢道：谢谢副帮主！你的心意我领了，至于这酒！ “山口先生莫要推脱！这酒——你必须喝，我代林兄弟向你赔罪，林兄弟刚刚过于鲁莽，冒犯了你，希望你喝完这碗酒后，你能和林兄弟握手，从此不在记恨他······”副帮主应道： “我哪敢记恨于他，他说的是事实，刚刚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不听兄弟们的劝解，以至······”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话我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咱们干了它。”福星举着碗，嚷道： “为了山口先生和林兄弟解除误会，大伙一起干。”纪连长喊道： 山口拿起碗，说道：干。 “我的酒，我不需要有人来帮我喝。”林凡朝着洞里走过来。 五当家叫道：林兄弟，你来了，你上来坐。 林凡走到山口跟前，双腿跪在地上，说：山口先生······ “林兄弟，你快起来，快起来，你跪着，我，我······”山口拉着林凡，唤道： “山口先生，他乐意跪，你就让他跪着。”福星叫道： 山口默念道：帮主都不见你跪他，你跪我，我这心里！ “山口先生，我这人说话直，可能无形中伤到了你，我之前也向你赔过理，奈何，我这个人——忘性大，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转眼间又重复，我还敢重复的话，你就打我······”林凡跪道： “林兄弟，我没事了！”山口打断道： 林凡嚷道：山口先生，我是说真的，我要是还敢出言伤你，动手打你，我就不是人，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众位兄弟为我作证，大家全都为我作证。 “什么证不证！林兄弟快起来，起来。”山口拉着林凡往上站。 “林兄弟，山口先生，你们坐，你们坐。”副帮主拉着凳子，叫道： 福星说道：我提议，大家一块痛饮两碗。 六当家举起手，叫道：我同意。 曾副队长唤道：我也同意。 “同意归同意，万一有人喝醉了，帮主那边······”副帮主嘀咕道： “汪大哥，两碗酒而已！兄弟们喝不醉！”六当家说： 福星接道：副帮主，兄弟们全是海量，每个人喝两碗酒，不会有人醉。 纪连长应道：福兄弟是个酒仙，他的话——错不了。 福星答道：纪连长谬赞！纪连长谬赞！我哪是啥酒仙！我是个酒桶倒还差不多。 纪连长笑道：那是你的本事。 “在这值得欢庆的时刻，大家拿起手中的碗，大家共饮两碗。”副帮主嚷道： 六当家接道：这就对吗！咱们干了它。 “为了今早的胜利，为了山口先生和林兄弟的冰释，咱们干。”五当家说道： “诸位兄弟干。”副帮主应道： 林凡举着碗，喊道：大家干······ 第526章曾副队长向石头提建议 次日清晨，小雨淅淅。 石头坐在床头，嘀咕道：下雨了。 “这个季节，我们家乡都下雪了。”惠子一翻身，将石头一把抱住。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说道：惠子，天已经亮了，兄弟们都在外面等我。 惠子半眯着眼睛，回道：外面下着雨，谁会淋着雨等你！ 石头接道：外面下的是——小雨，兄弟们不会因为它就不等我。 “别人去便去，你不能去。”惠子应道： 石头说：惠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惠子回道：我和你说过，你去锻炼，我不拦你。 但是，下雨天，我不会让你去。 石头唤道：惠子，这点雨碍不了事。 “石头哥，你听我的吧！你的伤口还未结痂，你不可以淋雨······”惠子摸着石头的腿部，撒娇道： “惠子，你的身子不方便，你暂时！”石头握住惠子的手腕，说道： 惠子另一只手抚摸着石头的臀部，唤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石头说：惠子，我有一点事，我出去了。 惠子把手伸进石头的裤裆，说道：你去哪！你逃不掉的。 “二哥，大哥今早会不会来！我等他等得腰都酸了。”林凡唤道： 福星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林凡答道：你这么认真干嘛！我问你，你答不上来，你随便敷衍一句······ “我叫你走，你愣是不信。”福星接道： 林凡辩道：你什么时候叫我走了！ 福星说：我刚到这就叫你走。 “你刚到这时——支支吾吾。”林凡说道： “林凡，福兄弟没有支支吾吾，他说了一句——你走不走，你不肯走······”许半仙唤道： “你放屁！我说过不走吗！我说大哥来了——再走！”林凡嚷道： “你少在我面前——臭屁熏天！我告诉你，这事就赖你，是你自己想得不透彻，你还说人家不理你······”许半仙说： 林凡打断道：许半仙，你休要污蔑我！我说谁了！ “你把事情的经过理理，福兄弟说咱们下去，你说等着大哥一起下去，你不想想大哥今早会来吗！且不说天上下着小雨，就凭大哥有伤在身，你也不应该等他！”许半仙论道； 林凡疑问道：为什么不能？ 许半仙接道：你等也等不到他。 林凡应道：大哥昨天不是去了锻炼！ 许半仙辩道：昨天是晴天，今天是雨天。 另外，大哥昨天······ “你们啊！大哥没来就怪我，大哥来了就说等到了，你们俩个······”林凡手指着福星和许半仙，说道： “几位兄弟，你们咋还在这！你们在这等了大半个钟头吧！”山口朝着许半仙走过来。 许半仙答道：我们就走，我们就走。 福星叫道：林凡，你别再问我这些没用的！你问得我好烦！就像那些老娘们碎碎念······ “福兄弟，你看路。”许半仙提醒道： 林凡说：我今天跟你盘问过，我何时跟你提过！ 福星应道：你说呢！ 林凡抓着脑门，微笑道：除今天外，像是还有那么两次。 “惠子，你弄疼我了。”石头说： 惠子放开手，说道：石头，你流血了吗！ 石头掀开被子，唤道：还好，我的伤口没有流血。 “石头，你睡过去一点，我不抱你了。”惠子说： 石头搂着惠子，回道：你不抱我，我抱你。 惠子应道：还是算了吧！我怕碰到你的伤口。 “你不动就没事。”石头答道： 惠子靠在石头肩膀上，嘀咕道：石头哥，我能永远靠在你的肩膀上就好了。 “惠子，我是你的男人，你当然可以永远靠在我的肩膀上。”石头回道： “石头哥，你尽是逗我开心，你身边的美女那么多，能永远靠在你肩膀上的人——有几个！”惠子说道： 石头接道：惠子，你说过不提她们。 “我不是吃醋，我是感慨，感慨——我只是其中一个，我很清楚，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这怪不了谁！这是宿命，你们中国人讲的命······”惠子说： “我不信命，我们能够走到一块，能够同床共枕······”石头抢道： “石头哥，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我两人能够走到一块——实属缘分，你我两人中间隔着很多很多问题，你到底想没想过！”惠子打断道： 石头答道：咱们可以不想。 惠子傻笑道：能不想吗！你我中间隔着民族利益，隔着两个不对等的男人，又是那么重要的男人，一个是我敬重的欧多桑，一个是我深爱的男人······ “惠子，你别说了。”石头一口吻向惠子。 “许兄弟，咱们过去那边跑跑步吧！”山口说道： 许半仙望了一眼山口，说：咱们走。 “二哥，我想去那边。”林凡唤道： 福星憋着气，应道：嗯！ “二哥，我真的走了。”林凡说： 福星小声道：快走。 “二哥，你留都不留我一下，你这么希望我走！”林凡叫道： 林凡续道：你还不出声，我重新说一句，我，走，了。 福星应道：你想走就走。 “你终于出声了，我还以为！你哑了。”林凡说道： “林凡，你混蛋，你没看到我在蹲马步吗！”福星骂道： 林凡接道：你蹲你的马步，你又不是不能说话，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利索吗！ 福星回道：我懒得跟你说。 林凡答道：你的确不想跟我说，你才会对我爱搭不理。 “你滚，你滚得越远越好。”福星喝道： 林凡挪着步子，说：还说你敦厚，你也欺负我。 “许兄弟，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帮主没来北平之前的事迹！”山口起着小步，唤道： 许半仙对着山口，微笑道：你想听啊！你自己找他去。 山口追着许半仙跑，叫道：许兄弟，许兄弟，我就是不好跟帮主开口，我才会过来找你谈。 许半仙回过头，应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大嫂请来的托。 “许兄弟，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帮主夫人从来不曾谈及这种感情的事，我咋会是她的托！”山口说道： “不是最好。”许半仙接道： 山口恳求道：许兄弟，求你跟我说说帮主之前的事！ 许半仙说：我大哥呀！他的事情要从奉贤镇说起······ “你们两个谈啥！我到了身旁，你们都没察觉。”林凡嚷道： 山口答道：没谈啥！没谈啥！ “你说慌，我听到你们两个再说——大哥。”林凡应道： 许半仙说道：你的狗耳朵真灵。 林凡接道：你才是狗耳朵。 “好了，我们在谈金岭上的事。”许半仙嚷道： “金岭上，名字好熟悉。”林凡嘀咕道： 许半仙说：这才多久，你把它也忘了，奉贤镇······ “哦！那事呀！山口先生，你听我说······”林凡愣道： “惠子，外面这么亮了，我们起床了。”石头唤道： 惠子回道：外面还在下雨，我们两人再睡会。 石头应道：就要吃饭了，让人过来请······ “你放心，我们再睡半个钟头。”惠子打断道： 石头说：今天阴雨天，我们吃了饭——再睡，不是一样吗！ “对噢！我们吃了饭——再睡。”惠子恍然道： 石头说道：惠子，我起床了。 惠子坐起身子，说道：我也起床。 “五嫂，帮主夫人今早没来，你帮我拿两块柴过来。”罗氏唤道： 刘氏应道：拿柴就拿柴，帮主夫人不是佣人，她日后来了，你也不能叫她拿柴。 罗氏辩道：不是我叫她拿，是她自己要拿。 “六弟媳，她有了身孕，她以后要拿，你也不可以让她拿。”樊氏说： 罗氏应道：二嫂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谷氏说道：帮主夫人也是，马上就要吃饭了，她还不过来，天上下着雨，路上不好走······ “帮主夫人此刻肯定在陪帮主，她哪有闲心想这些！”罗氏答道： “六弟媳，你不要在这胡咧咧，你没亲眼看见的事情······”樊氏叫道： “二嫂，我没有亲眼看见，我敢断定······”罗氏接道： “我就不信了，你比许兄弟还准！”樊氏说： 罗氏回道：这不是准不准！你自己稍微想一下，你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帮主夫人正值花一般的年纪，她就怕没有机会，她一旦有了机会，她必会抓住帮主不撒手······ 樊氏辩道：要机会就有机会，她每天都有机会。 “二嫂，今时不同往日，第一，天上下着雨。第二，帮主伤势未愈。”罗氏说道： “二嫂，六弟媳说的很有道理······”刘氏唤道： “什么道理！你们快点干活。”樊氏答道： “二嫂，你看那边。”谷氏喊道： 樊氏回过头，嘀咕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几位嫂夫人，早饭做好了没！”惠子站在远处，叫道： 樊氏应道：饭菜都做好了，你只管过来吃。 “帮主，帮主夫人，你们过去吃饭，我去喊副帮主他们。”黄妈说： 石头说道：黄妈，你留在这，我派两个年轻人去。 “帮主，仆人······”黄妈接道： “黄妈，路上滑，你的腿脚不便······”石头解释道： 惠子说：黄妈，你听帮主的。 黄妈想了想，回道：是。 “几位兄弟，咱们上去吃饭啦！”曾副队长凑过来，叫道： 许半仙止住脚步，说道：我们这就走。 “曾副队长，你为啥没和纪连长他们走？”林凡疑问道： 曾副队长答道：今天兄弟们由纪连长带队，他们还在后面。 “许兄弟，福兄弟还在那边锻炼呢！”山口提醒道： “对，对，对，我们从那边走。”许半仙调过头，直往左边走。 “17、18、19······”福星做着卧佛撑，数到： 福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喊道：50。 “福兄弟，咱们去吃早饭了。”许半仙喊道： 福星扭过头，应道：还没到时间吧！ 曾副队长说道：到了，到了。 “哟！曾副队长，你咋和许兄弟他们走到了一起！”福星吃惊道： 曾副队长说：实不相瞒，我过来你们这边，主要是有事情想跟你们磋商磋商。 福星站起身，说道：曾副队长，你有什么事情！你给大伙说说看！ 曾副队长瞄了一眼福星，唤道：还不是卢沟桥上那事，眼下兄弟们士气高涨，我和纪连长两人都觉得，兄弟们应该一鼓作气······ “曾副队长，这个事——不是不行，只不过，帮主的伤势······”福星打断道： 曾副队长抢道：我们这次可以不让帮主参战······ “这样怕是行不通，以我大哥的性格，他不参战······”许半仙接道： “诸位爷，你们快点上去吃饭。” 福星回道：我们就去。 “诸位兄弟，机会难得，山本受了枪伤，那些鬼子兵士气低落，我们此时不行动······”曾副队长说道： “曾副队长，这种事情，我们必须跟帮主商量，我们不能自作主张······”福星应道： “曾副队长，诸位兄弟，咱们上去吃饭。”许半仙叫道： 山口唤道：福兄弟，你走前面。 福星说：曾副队长，我到了上面，我去跟帮主说说此事！ “帮主，饭盛出来了好一阵，你先吃吧！”黄妈唤道： 石头说：再等等！ “要不！仆人把饭端进蒸笼里面热热！”黄妈说道： “不用，不用，你到一旁歇着去。”石头辞道： “帮主，你过来洞里多久了？”朱队长走进洞，问道： 石头微笑道：我刚到洞里。 “帮主，你还没吃饭吧！”一个士兵喊道： 石头应道：还没。 “帮主，你陪我们吃饭吧！”士兵说道： 石头回道：兄弟们先吃，我等会——再吃。 “帮主，你不吃！这里谁敢先吃！”朱队长辩道： 石头说：兄弟们，你们是哨兵，你们吃饱了饭，你们好去换班，我不同······ “帮主，你今天赶了个早，你比我还先到。”副帮主嚷道： 石头答道：这不奇怪，我今儿偷了个懒，我没有下去锻炼，我起床就来了吃饭。 “帮主，你有伤在身，你不宜出去锻炼！”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娇气！我的身体没有那么不堪！”石头应道： “帮主的身体——特棒，兄弟们是为帮主的伤发愁。”纪连长说道： 石头谢道：石头谢谢兄弟们的关心！石头没事，没事。 “大哥，大哥······”福星他们叫道： “来，来，来，诸位兄弟坐。”石头笑道： 五当家喊道：兄弟们，大伙都别乱动！那些没有坐到位置的兄弟，你们就往洞口挪。 “许兄弟，你慢点走。”山口唤道： 许半仙叫道：山口先生，你过来这边坐。 “诸位兄弟，大家端起碗吃饭啊！”石头嚷道： “大哥，曾副队长说！”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曾副队长说啥！你说大声点。 “帮主，上次的一战，鬼子的将领受了枪伤，我们何不乘胜追击！”曾副队长说： 石头回道：鬼子的将领受了枪伤不假，可我也受了伤，这个时候不合适去和小鬼子开火。 曾副队长接道：帮主，你留在帮里养伤，我和兄弟们去······ “曾副队长，你说我！”石头说道： “帮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曾副队长答道： 石头捧起碗，嚷道：你啥都别说！咱们吃饭！ 许半仙唤道：大伙吃饭！吃饭！ 纪连长扯了一下曾副队长，嘀咕道：你快吃饭······ 第527章惠子去送鸡汤（1） 第二日凌晨，寒风吹着树叶“呼呼”地响。 石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旁的惠子抓着被子——盖在石头身上。 石头一手拨开被子。 “石头哥，你当心着凉，你把被子盖住。”惠子说道： 石头回道：我不冷。 “石头哥，此刻是冬季，你不盖棉被，哪能不冷！”惠子辩道： 石头说：惠子，你也没睡，你把油灯点燃好吗！ 惠子唤道：石头哥，夜已深了，咱们睡吧！ “兄弟们下去作战了，我哪有心思睡觉！”石头应道： 惠子接道：我早就料到，你是因为它，他们下去打他们的，我们睡我们的······ “惠子，下面的枪炮一响，我们睡也睡不着。”石头打断道： 惠子答道：为什么睡不着！ “惠子，我想下去作战。”石头应道： “你不是说了，你留在山上，你不去作战······”惠子说道： 石头说：我！ 惠子说：你是一帮之主，你说话要算话。 石头答道：我说话自然算话，我害怕兄弟们为我担心，我才说自己留在帮里，不去参战······ 惠子回道：你把话都说了出来，你必须屡行承诺。 “惠子，我那是权宜之计。”石头说道： “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惠子接道： “惠子，惠子姐，你让我去吧！”石头拉着惠子的手，哀求道： 惠子应道：你叫谁都没用！你给我老实呆在帮里，第一，你的伤势。第二，天上还在下着小雨。第三，你自己说过······ “惠子，打你上山以来，我从来没有对你大声说过话，甚至，吼，我在人前人后给足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要知道！我是男人！”石头板着脸，嚷道： 惠子听着气氛不对。 她爬起床，两手去打火柴。 石头穿着衣服，说：惠子，我走了。 惠子说道：石头哥，你保重。 石头迈着脚，回道：你也要保重。 “石头哥，你披件蓑衣。”惠子提醒道： 石头答道：我会披······ “啪” “啪啪啪” 石头一边走、一边叫道：下面开花了，我走了。 惠子双手合十，祈祷道：希望石头能够平安！ “五当家，你带些兄弟守在这，我和纪连长他们过去消灭敌人。”福星唤道： 五当家应道：福兄弟，你留在这里，你让我和纪连长过去。 “五当家，你听我说，我对桥那头比较熟悉······”福星答道： “五哥，我和福兄弟去了。”六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说：六弟，你跟紧福兄弟，你要小心······ “巴嘎！这帮中国人，你们不让人睡觉是吧！我今天跟你们耗耗。”高木穿着盔甲，嘀咕道： “高木队长，你快点出来作战。”竹下叫道： 高木应道：嗨！ “福兄弟，小鬼子防守薄弱，我们乘势打过桥去。”六当家说道： “不能去，我大哥在这的话，他也不会同意我们打过去。”福星答道： “小鬼子还没醒过来，他们清醒过来······”纪连长附和道： “纪连长，福兄弟，山本受了伤，我们失去这个机会······”曾副队长打断道： “二哥，机会稍纵即逝。”林凡带着一些兄弟跑过来。 福星沉思了片刻，喊道：兄弟们，咱们打过桥去。 林凡大叫道：冲啊！ “哒哒哒······” “你们顶住，快点顶住。”竹下举起军刀，焦急道： 高木说：马队的勇士跟我来。 “福兄弟，小鬼子拉开了阵势，我们不可以和他们硬拼。”纪连长说道： 福星应道：我也这么想，但桥头的炮火这么猛，我们退无可退。 纪连长答道：退还有逃生的机会，不退就没有机会。 福星嚷道：兄弟们，大家往后撤。 “马队的勇士，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高木打着手势，叫道： “福兄弟，小鬼子的马队追过来了。”六当家唤道： 福星回道：管它三七二十一，咱们打。 “砰” “二哥，我们这样打下去，我们的武器供不上来······”林凡说道： “你说咋办！”福星扣着扳机，答道： 林凡愣道：我们，我们······ “我们打到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打，我们绝对不能向小鬼子投降。”纪连长抢道： “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奋力一搏，我们和小鬼子拼了。”福星接道： 林凡握着双枪，喊道：大哥，你要为我们报仇。 “竹下将军，中国人的火力越来越弱，我看他们支持不了了。”高木说： 竹下唤道：哟西！你把他们统统的抓活的。 高木答道：嗨！ 顿时，鬼子兵骑着马向着福星冲过来。 福星带领兄弟们拼命地往前射击。 奈何，鬼子兵的人数过多。 福星他们被鬼子兵围在了——中间。 纪连长举着大刀，来回地寻望。 副帮主挥着大刀，喊道：兄弟们，咱们杀。 高木拉出军刀，叫道：武士们，抓活的。 鬼子兵们握着刺刀，一个个朝着福星他们走来。 “福兄弟，这次怪我，我不该劝你带兄弟们过桥，以致······”纪连长小声道： “现在不是追问责任的时候，我们一块杀。”福星答道： 纪连长喊道：杀。 “当” 一阵地厮杀过后。 振兴帮的兄弟们已经所剩无几。 “你们退下，这里我来。”竹下缓缓地拔出军刀。 鬼子兵一一退到桥的两头。 副帮主举起大刀，喊道：呀！ “副帮主，你回来，我和竹下兄有过几面之缘，我知道竹下兄熟知中国文化，另外，生意做得精，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竹下兄还是一名优秀的军人，福星很有兴趣和他一较高下······”福星叫道： 竹下挥着军刀，嚷道：闲话少说。 福星盯着竹下，请道：竹下兄，你请！ 竹下问道：白兄弟呢？ 福星握紧大刀，应道：你少提我大哥。 竹下脚一蹬，喊道：我杀。 福星拖着大刀，直向竹下奔去。 “镗镗镗” 俩个人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 他们俩个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睛里面射出一团团火。 竹下再次举起军刀，大叫道：看刀。 “哇” “你们拦住他。”高木嚷道： 前面的鬼子兵拿起枪——对准石头开枪。 石头趴在马背上，一个劲的冲向敌军。 纪连长说道：兄弟们，大家杀。 “兄弟们，大家快走。”石头喊道： 兄弟们跨上马，纷纷跑向桥头。 竹下叫道：你们射击。 “乓乓乓” “格格” “轰隆” “大哥，幸亏你来了。”林凡喘道： 副帮主接道：帮主，你不来，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大哥，我没有带好兄弟们······”福星自责道： “这事不能怪福兄弟，我们都有责任。”纪连长打断道： “兄弟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回到帮里——再说。”石头拍着马背，说道： 兄弟们赶着马，叫道：驾。 “五当家，前面来了一群人。”一旁的士兵唤道： 五当家嘀咕道：兄弟们出来了。 士兵夸道：帮主好样的，要不是帮主······ “你快去警戒。”五当家说： 士兵应道：是。 五当家注视着前方，默念道：还有一些兄弟呢！ “天赐，你咋不跑了！”石头拉着缰绳，说道： “大哥，天赐可能累了！”林凡说： 石头跳下马，回道：你闭嘴，我去了一小会，天赐怎会累得跑不动！ “三弟，大哥说的极是，大哥的天赐日行千马，它不比我们这些马。”福星接道： 林凡答道：我明白，我随口说说嘛！ “众位兄弟，你们带了火柴没有？”石头问道： “没” “都没” “帮主，五当家就在前面，他身上带有火柴。”纪连长说： “不行，我们在这生火，小鬼子容易发现我们······”副帮主说道： “扑通” “天赐，你怎么啦！”石头蹲下身，喊道： 纪连长叫道：副帮主，我跟你过去拿火。 “两位兄弟留步，这种阴雨天，你们就算拿到火柴，你们拿什么生火！”福星唤道： 纪连长愣道：这！ “大哥，你有伤在身，你为啥不披件蓑衣！”林凡说道： 石头抚摸着马背，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曾副队长接道：帮主，你的身子要紧。 “帮主，是你们吗！”五当家嘶哑道： 副帮主询问道：五弟，你那边有没有火把？ 五当家回道：火把丢在上面，我们没有拿下来······ “刚刚不是拿了两个火把下来吗！”纪连长抢道： 五当家应道：那两个火把被雨水浸透了。 副帮主接道：我们上去拿。 “大哥，你快叫住副帮主他们，他们去拿火把下来，小鬼子势必会！”福星唤道： 副帮主辩道：我们不去拿火把，天赐咋办！ 五当家问道：天赐走不了了吗？ “嘶嘶”天赐爬起来，一步一挪地走。 石头夸道：天赐，你太棒了。 “大哥，你骑我的马吧！”福星伸出手，叫道： 石头跨上马，喊道：众位兄弟，咱们走了。 “帮主夫人，山路不好走，到处都是泥泞······”黄妈说： “黄妈，你就在屋里好了，我去找山口先生聊会。”惠子打断道： 黄妈说道：帮主夫人，大晚上的······ 惠子嚷道：黄妈，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山口先生······ “不，不，不，仆人是说，帮主夫人晚上出行不方便，帮主夫人有孕在身！”黄妈答道： 惠子回道：这才几天，我的肚子还没出来······ “帮主夫人，你不比他人，你不容有失。”黄妈低着头，礼道： 惠子坐在凳子上，嚷道：得了，得了，我不去了。 “咚咚咚！帮主夫人，你在里面吗！” 惠子答道：在。 “帮主夫人，仆人过去开门。”黄妈说道： “帮主夫人，你能出来聊几句吗！”山口叫道： 惠子应道：当然能。 “山口先生，外面冷，你有话请进屋里说！”黄妈打开门，请道： 山口回道：这样不太好吧！ 惠子接道：没事。 山口说：那我进去了。 “山口君，你凳子上坐。”惠子叫道： 山口礼道：帮主夫人坐。 “山口先生，你喝茶。”黄妈倒着茶，唤道： 山口谢道：谢谢黄妈！ “山口君，我本来想去你那边坐坐······”惠子说： “帮主夫人，你不宜夜间行走。”山口答道： 惠子应道：黄妈也是这样说。 “帮主夫人，我有些天没说家乡话，我想过来和你唠唠家乡话。”山口说： 惠子笑道：行啊！ “（岛国语）惠子小姐，你跟我说要解散振兴帮，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振兴帮里的兄弟，每一个都是英雄好汉，他们做的事情光明磊落，他们为了自己的祖国而奋斗，他们为了匡扶正义而奋斗，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同胞，他们不该跑来侵略，搞得当地百姓流离失所······”山口说道： “（岛国语）山口君，你话中之意，我懂，这事我会重新考虑，不过，你不去陪着许兄弟，你不怕他向石头打小报告！”惠子答道： 山口回道：（岛国语）不会，许兄弟去了下面巡视，他吩咐我和诸位当家夫人守住山洞。 惠子答道：（岛国语）你过来找我聊天，他有理由······ “（岛国语）几位当家夫人见我呆在一旁不说话，她们叫我出来外面透透气······”山口接道： “（岛国语）你过来了好一会，你不过去！”惠子打断道： 山口站起身，回道：（岛国语）也是，我过去了，免得给人落下口实。 “山口先生，你的茶凉了。”黄妈唤道： “不喝了，我得走了，我得过去看守山洞。”山口辞道： 黄妈应道：既然如此！山口先生慢走！ 山口微笑道：嗯。 惠子说道：山口君，你路上当心。 山口挪着身，叮嘱道：（岛国语）惠子小姐，我说的那件事，你要深思······ 第528章惠子去送鸡汤（2） “去叫竹下君过来本将军房里。”山本一手搭着肩膀，吩咐道： 一鬼子兵鞠躬道：嗨！ “你们退下。”竹下唤道： 鬼子兵回道：竹下将军，将军刚刚······ “我听到了。”竹下伸出手，答道： “竹下君，你来了吗！”山本叫道： 竹下说道：将军，竹下向你汇报军情来了。 山本问道：竹下君，你有没有消灭那帮山匪？ 竹下走进屋，说：将军，那帮山匪盘踞此处已久，我们要想剿灭他们，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山本凶道：竹下君，你说什么！ 竹下应道：将军，竹下没能抓住那帮中国人。 山本弯下腰，往着桌上一扫，吼道：巴嘎！ “将军，你的伤。”竹下叫道： 山本一手撑着伤口，喊道：中国人的统统的死啦死啦！ “五当家，你把火把放在哪！”林凡嚷道： 五当家说：我把它放在上面那个大树洞里。 “六当家，我和你上去拿。”曾副队长叫道： 林凡接道：曾副队长，我和你去。 曾副队长说道：咱们走。 “六弟······”副帮主唤道： “汪大哥，你叫六弟干嘛！他多半落在后面。”五当家打断道： 副帮主回道：不能吧！他一直挨着我。 福星叫道：六当家，六当家。 周边没有一点回声。 石头询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六当家？ “我在桥里看到了他。” “我也看到了。” 石头追问道：回来的路上呢？ “这就！” “五弟，我和你下去找一找。”副帮主说： 五当家提起脚，说道：六弟怕是受了伤······ “六当家要是受了伤！他就会跟我们回来，在这的兄弟，受伤的不在少数······”石头接道： 副帮主抢道：可能他受的伤比较重！ 石头辩道：他可能还在桥头，你们要去桥头找他吗！ 副帮主应道：他落在桥头的话，我们就去桥头找他。 石头附和道：我带着兄弟们下去掩护你们。 副帮主辞道：不必。 “副帮主，是战争，难免会有牺牲，况且，六当家是啥情况！我们也都不知道！我们不好下定论······”纪连长说： “就是不知道情况，我们才要去找。”五当家回道： 纪连长应道：如今到处乌漆麻黑······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副帮主打断道： 石头说：既然天快亮了，天亮了再去找。 五当家唤道：帮主，我们······ “你们打住，我们白天再来寻找六当家。”石头嚷道： “大哥，火把来了。”林凡叫道： 纪连长喊道：五当家，你快去把它点燃。 副帮主蹲在地上，叹道：哎！ 石头摸着天赐的头，唤道：天赐，你的肚子饿了是吧！我回去拿点好的草料给你吃！ 天赐微微地晃着头。 石头说道：你不饿呀！ “大哥，给。”林凡举着火把，叫道： “大哥，你的手上全是血。”福星嚷道： 石头调过头，说：我手上没有受伤啊！ 福星接道：莫非是天赐的血。 石头握着火把，仔仔细细的围着天赐看。 “帮主，天赐的脖子上······”副帮主唤道： 林凡说道：天赐中了两枪。 石头焦急道：天赐，你给我挺住，咱们回去帮里治伤。 “许爷，你的衣服湿透了，你把我的蓑衣披上。”一旁的士兵解着蓑衣，说道： “你不要解，这点小雨碍不了事，我故意把蓑衣留在上头······”许半仙应道： 士兵回道：这么冷的天，很容易感冒。 许半仙辩道：我的衣服没湿······ “许爷，那边有火把。”另一个士兵指着前方，说： 许半仙嘀咕道：那些火把朝着山上走来，那是自己人。 “那些人大概是帮主他们，帮主他们下山时也是点着火把。”士兵说道： 许半仙吩咐道：你去叫大家盯紧点，下面出现别的情况，那就麻烦了。 一旁的士兵转着头，回道：是。 许半仙缩着身子，默念道：刚刚是该披件蓑衣，省得现在······ “不对，我没碰天赐的脖子，我的手上为啥会有血？”石头疑问道： 副帮主说：天赐本身就是汗血宝马的后代，你手上沾有红色液体——不奇怪。 “的确不奇怪，可今天是阴雨天，天赐没有流汗，我的手上······”石头接道： “大哥，你手上的液体肯定是天赐的，期间，你没有和谁接触过，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天赐送回帮里去。”福星抢道： 石头迈着步子，称道：福兄弟说得对，咱们快走，咱们赶快走。 “许爷，这么黑的天，咱们要不要对下面喊话！”士兵说： 许半仙应道：你别慌，他们到了山脚——再喊。 “将军，你的伤是整个军营中的头等大事，中国人的，不足为患。”竹下鞠躬道： 山本说道：你说谎，中国人的，大大的坏，他们阻挡了——皇·军的前行，破坏了——我们帝国的各种设施，让我们帝国的损失惨重，凡是中国人的，必须死啦死啦！ 竹下并拢双足，答道：嗨！ 山本瞪向山上，唤道：等我的伤好了，我要中国人的，全部的，死光光。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站住，你们再往前走，我们就要开枪了。” “上面的兄弟，我们回来了。” “许爷，他们是自己人。”士兵说道： 许半仙回道：我听见了，刚刚说话的人是副帮主。 士兵唤道：兄弟们别开枪。 许半仙告诫道：兄弟们在这蹲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 “许爷，你全身都淋湿了，你上去换件衣服······”旁边的士兵说： 许半仙说道：你们看好山下。 “大哥，天赐伤得不轻，它比上次伤得更重······”林凡唤道： “它连走路都提不起精神。”副帮主说： 石头接道：天赐一定伤得很重，不然······ “大哥，你甭担心！天赐还能走，足以说明天赐的伤无碍，我们到了山上，我们会把天赐——治好。”福星安慰道： 纪连长应道：福兄弟言之有理，天赐乃是上等宝马，它哪能这么容易被击垮，它还要陪帮主驰骋疆场。 兄弟们附和道：纪连长说的不错，天赐还要陪帮主驰骋疆场。 石头吸了一口气，说：但愿天赐能够平安！ “几位嫂夫人，你们可以进去里面歇会，这里有我守着就成。”山口唤道： 樊氏回道：山口先生，你想去休息就去休息，我们几个在这守着——也一样。 山口应道：我不能过去休息，许兄弟吩咐了我······ “我们一块在这守着吧！反·正，我们过会就要起来做饭。”刘氏说道： 罗氏说：我们现在过去睡也睡不了多久。 “帮主他们也该回来了，卢沟桥那边的枪声停了好一阵。”谷氏唤道： 樊氏接道：依我看，帮主他们到了帮里，他们就在山脚。 罗氏应道：那可没准。 “山口先生，你过来这边坐。”谷氏叫道： 山口答道：我不坐，我就在这边站会。 罗氏说：山口先生，天气这么冷，你坐过来烤火。 山口回道：我不冷，我不冷。 “山口先生，你今年贵庚？”罗氏问道： 山口说：我今年三十八、九······ “你一点也不像，你就像十五·六岁的人，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都会害羞。”罗氏打断道： 山口抹着脸颊，应道：我哪有！ 罗氏嚷道：几位嫂夫人，你们说说。 几位夫人笑道：是有那么一点。 山口的脸，迅速地红起来。 他咬紧牙，一步一步靠向火堆。 罗氏望着山口，笑得越发的开怀。 “大哥，天赐咋走也不走了！”林凡唤道： 福星说道：天赐走累了，你让它歇会。 “福兄弟，你去叫于郎中下来。”石头喊道： 福星举起火把，撒腿往上跑。 “福兄弟，你叫他带好治枪伤的药下来。”石头叮嘱道： “帮主，天赐除了脖子上有伤外······”副帮主说： “它的额头上中了一枪。”石头打断道： 纪连长吃惊道：啊！ “不可思议，额头上中了枪，它还能走这么远的路。”曾副队长感叹道： 五当家夸道：不愧是匹宝马。 石头吩咐道：副帮主，你带着兄弟们快点上去。 “帮主，我想留在这······”副帮主唤道： 石头抢道：你带着兄弟们上去，完事后，你再下来。 “帮主，还有一点棘手的事！”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是说六当家的事吧！”石头接道： 五当家应道：六弟媳见到六弟没有回来，她势必会问六弟的行踪。 石头说：你如实跟她说，我相信，六嫂会理解的。 五当家回道：理解不代表谅解······ “五弟，你快走。”副帮主叫道： “帮主，我在这陪你。”纪连长说道： 石头答道：你也跟着副帮主上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大哥，我不走。”林凡嚷道： 石头说：你上去。 “帮主，要给天赐治伤，这里需要人手，你让林兄弟留下。”纪连长唤道： 石头接道：他留在这，他除了闹，他还能干啥！ “大哥，我留在这，我除了帮忙外，我不会多说一句话。”林凡说道： 石头转过身，哽咽道：天赐，你再等等，于郎中马上下来了。 纪连长打着手势，说：后面的兄弟，你们快点跟上。 林凡看着石头，自觉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几位夫人，下面有情况。” 刘氏说：有何情况！ “下面有个人点着火把向着山上跑来。” 刘氏回道：能到上面来的人，他定是自己人······ “几位嫂夫人，我出去看看。”山口站起身，直往洞外走。 罗氏说道：许兄弟，外面没事。 山口回过头，应道：没事最好。 谷氏见着山口走出洞，嘀咕道：六弟媳，你心花怒放了吧！ “你别瞎说！我俩就是简单的聊了两句。”罗氏回道： “六弟媳，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我看你笑得！”刘氏说道： 樊氏轻声道：四弟媳，五弟媳，你们住口，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传出去······ “你们快叫于郎中去给天赐治伤。”福星喊道： 山口说：兄弟们，你们听见了没！你们的腿脚比较利索，你们去把于郎中请到洞里来。 兄弟们急急忙忙的向旁边的茅屋跑。 山口叫道：福兄弟，你到洞里休息片刻，于郎中隔会就到。 “兄弟们，你们在这盯着，我过去那边了。”许半仙唤道： “许爷，你不在这，我们怎样看守！我们要听谁的命令！”一旁的士兵说道： 许半仙应道：听谁的都行，这个时候了，小鬼子不会追来，万一小鬼子追过来，你们直接开打。 士兵们齐道：我们知道了！ “福兄弟，福兄弟，帮主的配马在哪！”于郎中喘道： 福星说道：于郎中，你先缓口气，帮主的配马还在山下。 “事不宜迟，咱们下山。”小于背着药箱，急匆匆地走。 “山口先生，我走了。”福星说： 山口接道：福兄弟，我也跟你下去。 福星回道：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大哥最不喜欢有人找理由推脱责任，或是僭越之类。 山口愣道：福兄弟，于郎中，你们路上小心。 “几位弟媳，咱们出去做饭了。”樊氏叫道： 罗氏说道：二嫂，这也太早了吧！外面还没亮。 “是呀！等天亮了——再做不迟。”刘氏接道： “你们听没听见！兄弟们就在山下，兄弟们打仗累了，身上也湿了，他们上来洗完澡，过来就有吃饭，这不很好吗！”樊氏说： 刘氏迟疑道：好是好，帮主怪罪下来！ 樊氏应道：帮主那边有我跟他说，你们照我说的做。 谷氏撑着膝盖，说：我们做饭去。 刘氏提醒道：四嫂，你把那个火盆添上火······ 第529章惠子去送鸡汤（3） “大哥，天赐怎么啦！”许半仙气喘吁吁的跑下来。 石头冷冷的回了一句“它的额头上中了一枪”。 许半仙接道：大哥，我们去把那颗子弹取出来。 “许半仙，你缺心眼是吧！那颗子弹可以随便取吗！弄不好，天赐就会······”林凡凑上前，说道： “是啊！子弹藏在天赐的额头，我们必须谨慎！”许半仙应道： 林凡说：小于马上来了，我们先给它止住血。 许半仙唤道：要想把天赐额头的子弹取出来——难。 “谁说不是！取子弹时，稍有不慎······”林凡接道： “林凡，你叫什么！你在一旁叽叽喳喳，扰得让人心烦。”石头喝道： 林凡埋着头，立即退到一旁。 许半仙弯下腰，仔细的寻找天赐身上的伤口。 “天赐除了额头的枪伤和脖子上的枪伤，别的地方都没事。”石头嘶哑道： 许半仙说：额头上的那一枪，极有可能击中了它的要害。 石头哽咽道：希望没有击中要害。 “大哥，你有没有受伤？”许半仙问道： 石头擦着脸颊，回道：我没事。 “大哥，你且放宽心，天赐能够自己走回帮里，我坚信，它能够挺过这一关。”许半仙劝道： 石头咬紧牙关，啼泣道：能吧！ “大哥，你这一哭，我也想哭。”许半仙嘶哑道： “大哥。”林凡朝着石头奔来。 石头他们三兄弟围着天赐大哭起来。 天赐躺在地上，呻吟道：嘶！嘶！ “大哥，于郎中来了。”福星叫道： 石头站起身，说道：于郎中，你快来给天赐治伤。 “帮主，我先给天赐打一针麻药。”小于提着药箱，直向天赐走来。 石头拭着泪水，说：于郎中，你要我们帮忙吗！ 于郎中掏出针筒，说道：你们全到那边站着去。 “咳！” “许兄弟，你感冒了，你咋不披件蓑衣！”石头唤道： 许半仙回道：这雨不大，我披不披蓑衣都一样。 石头应道：怎会一样！ “许兄弟，我的斗笠给你······”福星说道： “福爷，你过来搭住伤口。”于郎中叫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让我去。 “大哥，你呆着别动······”福星接道： “帮主，福爷扯伤口的力道比较好，另外，这是给天赐治伤，我怕你会······”于郎中打断道： “你怕我受不了！”石头抢道： 于郎中回道：不是怕你受不了，我怕！ “于郎中，你快点动手。”于郎中双手扯住伤口，喊道： 于郎中转过身，说道：福爷，这支手搭过去一点。 “五弟，兄弟们还在洗澡，饭菜也还没做好，我下去帮主那里看看。”副帮主说： “汪大哥，你吃完饭——再去。”五当家应道： 副帮主回道：我上来再吃······ “汪大哥，五哥，我家那位上哪去了？”罗氏问道： 副帮主瞟了一眼罗氏，愣道：这个！ “下面还有事情，我得下去了，我让五弟慢慢跟你说。”副帮主挪着身，续道： 五当家不安道：汪大哥······ “五哥，我家那位到底去了哪？”罗氏追问道： 五当家说：六弟媳，你听我说，我和六弟下山后，六弟和福兄弟去了卢沟桥作战······ “大哥，天空中有点光了。”许半仙说： “你们俩个，你们随我来。”石头叫道： “大哥，你要带我们去哪！”林凡说道： 石头答道：我们去砍树。 许半仙指着旁边的兵士，嚷道：你们也过来。 “大哥，我们砍树做啥？”林凡疑问道： 石头板着脸，应道：砍树给你吃。 林凡立刻闭上嘴。 “林凡，这么简单的事，你也想不明白，我们为何砍树！还不是为了天赐······”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跟他废话啥！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走，我最听不惯他在一旁叨叨叨。”石头打断道： 林凡侧着脸，默不吭声。 “大哥，前面这棵树怎样！”许半仙说： 石头看向眼前这棵树，说道：咱们就砍这棵树。 林凡拉出大刀，一刀一刀的砍着树干。 “福爷，你拉住了。”于郎中说： 福星紧紧的搭着伤口，回道：我扣紧了。 于郎中擦着额头的汗，说道：这是紧要关头，你我都要集中精神。 福星横着脸，嘀咕道：于郎中，你动手吧！ “福爷，你不要这么紧张，你放松一点。”于郎中唤道： “于郎中，你快动手。”福星说： 于郎中举起刀，说道：福爷，你看着点。 “福兄弟，换我来吧！”副帮主靠向福星。 福星憋着气，回道：不用。 “副帮主，你把那支火把拿近点。”于郎中喊道： 副帮主拿着火把，问道：福兄弟，帮主他们去了啥地方？ 于郎中叹道：终于把它取出来了。 福星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大哥他们去了那边。 “福爷，缝上这个伤口就行了。”于郎中说： “于郎中，这个伤口会不会影响到其它功能？”福星问道： 于郎中答道：应该不会，这颗子弹再过去左边一点点，天赐就会没得救。 福星感叹道：真是万幸！ “于郎中，火把放在这里可不可以！”副帮主插着火把，唤道： 于郎中应道：你把它插稳了。 “于郎中，我来给天赐包扎。”福星说： “你记得要用酒精把伤口上洗干净。”于郎中回道： 福星接道：伤口上不敷药吗！ 于郎中说：等一下——我会敷，你先把伤口洗干净。 “于郎中，天赐要多久才能痊愈？”福星擦着伤口，询问道： 于郎中答道：不知道！得看天赐的自愈能力如何！好的话，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伤口若是出现反复！几个月上年也都痊愈不了，更甚者，它会危及生命。 福星说：天赐的底子好，它十天半个月准能痊愈。 于郎中接道：这个倒是，自身的底子好，会对伤口恢复很有帮助。 福星续道：天赐是匹宝马，它骨子里那股韧劲——要比其它的马强。 “我每隔两天就会来给它换药······”于郎中说道： “于郎中，伤口洗好了。”福星叫道： 于郎中拿起药瓶，说：我来帮它抹药。 “于郎中，天赐的子弹取出来了没！”石头背着一截树干，嚷道： 福星说道：大哥，天赐身上的子弹取出来了······ “帮主，天赐脖子上的子弹很容易取，我把这处伤口包好，我再替它——取。”于郎中打断道： 石头长吁了一口气，嘀咕道：取出来了——就好。 “大哥，你把肩上的树干放下。”许半仙唤道： 石头一愣，说道：我放，我放。 “帮主，我们要把草棚搭在哪里！”副帮主说： 石头应道：我们先把树枝准备好！ “福爷，你捏着纱布。”于郎中喊道： “许兄弟，路不好走，你留在这里得了。”副帮主说道： “这才几步路，我还吃得消，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矫情。”许半仙回道： 副帮主叮嘱道：许兄弟，那你慢点走。 “福爷，你搭住伤口，我们取子弹了。”于郎中喊道： “你们俩个快把那些树枝捆起来。”林凡吩咐道： 一个士兵答道：是。 “林爷，我砍断这棵树再捆······”另一个士兵回道： “树让我砍，你快去捆树枝。”林凡嚷道： 石头走过来，说：你把那棵树砍好就成。 林凡说道：大哥，树被他砍了一半。 石头拖着大刀，应道：剩下的我来砍。 “大哥，天都亮了，你带着他们过去搭草棚吧！”林凡唤道： 石头答道：一会，大家一起去。 “帮主，我过去了。”一个士兵说道： 石头回道：嗯。 “福兄弟，这盘水已经脏了，你重新打盆水来。”于郎中唤道： 福星说：我去了，这里！ 于郎中抬起双手，应道：那就，那就······ “福兄弟，我去打水吧！”谷氏说道： “四嫂，你和六嫂来的正好，这里正缺人手。”福星答道： 罗氏说：四嫂，你在这里帮忙，我一个人下去了。 “四夫人，你到上面打盆水下来。”于郎中叫道： “六嫂，你去干啥？”福星问道： 罗氏应道：我去找我家那位。 福星接道：六嫂，我们会安排人去找，你没必要下去。 “我心中十分不安，我不亲自去找，我不放心。”罗氏回道： “六嫂，你相信我们！我们多派一些人手······”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把这个盆拿到前面接点雨水过来。”于郎中嚷道： 福星一手拿着盆，喊道：六嫂，你别下去。 “六夫人，你留步！”纪连长喘道： 罗氏回过头，说：纪连长，你们来了。 纪连长应道：我们不下来行吗！你和四夫人跑了下来，你们有个好歹······ “福爷，你这支手上去一点。”于郎中说道： “纪连长，我跟你们一同下山。”罗氏唤道： 纪连长答道：不行，我下来，我就是要你回去。 六嫂回道：我说了，我不回去。 “六嫂，今日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帮里的各种琐事繁多，如今连我的配马也躺在这，我搞得焦头烂额，你能不能省点事！让我安静安静！至于找六当家的事，你容我缓缓，我会！”石头背了一根树干，说道： “帮主，你原谅妇人的鲁莽，妇人救夫心切······”罗氏鞠躬道： “六嫂，你在帮里好好地等着，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石头说： “于郎中，水来了。” “四夫人，你把水放到这来。”于郎中喊道： “两位嫂夫人，你们回去做饭了。”石头说道： 谷氏接道：帮主，我们吃过了早饭。 石头唤道：今天这么早！ 罗氏说：二嫂得知你们到了山下，她吩咐我们早点做饭。 “帮主，我带兄弟们去找六当家。”纪连长说道： 石头叮嘱道：纪连长，你和兄弟们当心！ “帮主，我们要将草棚搭在哪个位置？”一旁的士兵问道： 石头伸出手，说：你把那根树干背到这边。 “四夫人，你把伤口周边的血渍擦干净。”于郎中唤道： 福星放开手，不停地甩手。 罗氏说：福兄弟，你和帮主他们上去吃饭······ “不，不，不，还在这么早，我一点饿意也没······”福星答道： “福兄弟，六嫂说得对，你和于郎中上去吃饭，我和兄弟们搭好草棚就会上去。”石头打断道： 福星搭着额头，一言不语。 石头嚷道：福兄弟，你听到了没有！ 福星回道：听到了。 “你还不快走！”石头接道： “于郎中，我们走啦！”福星叫道： 于郎中站起来，嘱咐道：帮主，你千万别让天赐去擦伤口，伤口一旦感染，那就不好办了。 石头回道：于郎中放心，我会盯住天赐，刚刚辛苦你了······ “帮主客气！说到辛苦，要数福爷······”于郎中挪着步子，说道： “你们都辛苦，都辛苦。”石头答道： “帮主，你来扶住这根树干。”对面的士兵说： 石头调过头，应道：我就来。 “帮主，树枝好像不够，我去砍树枝了。”罗氏唤道： 石头说：够了，够了，副帮主他们还没背过来。 “帮主，你们在说树枝吗！”副帮主背着一大捆树枝，说道： “对呀！我刚说去砍树枝。”罗氏回道： 副帮主唤道：两位嫂夫人，你们下来了。 “副帮主，许兄弟他们为啥还没过来？”石头问道： “难怪我在那边打哈欠！原来有人想我了。”林凡说： 石头说道：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你快点把树干背过来。 许半仙把树干放到石头身旁。 石头说：许兄弟，你把它扶起来。 许半仙用力扶着树干。 他扶了不到一分钟。 他浑身打颤。 “许老头，你鬼上身了吧！你这造型太陋了！”林凡说道： “陋你个头，许兄弟这是冻坏了。”石头嚷道： 副帮主唤道：帮主，咱们快让许兄弟上去烤火。 石头喊道：这位兄弟，你快把许兄弟背上去······ 第530章惠子去送鸡汤（4） 29日中午，草棚下面的火堆——燃着树枝“啪啪”的响。 石头坐在火堆旁——望着天赐傻傻的发呆。 望着，望着，他走到天赐的跟前，轻轻地摸着天赐的额头，说：天赐，你陪我几经犯险，前几次，你都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这次，你不会！ “嘶” “你不会是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你是我的好兄弟，你不会扔下我不管，我的兄弟众多，唯有你能懂我内心······” “呼······” “你瞧！风也在笑我，笑我对你喋喋不休。” “石头哥，你吃饭了。”惠子喊道： 石头说：惠子，这么冷的天，你用不着跑上跑下······ “帮主，夫人时刻闹着见你，她一刻不见你，她的心里就会发慌。”黄妈提着饭盒，说道： “黄妈，你是长辈，你咋能和我说这种玩笑话！”石头回道： 黄妈辩道：帮主，仆人没有说笑，仆人是个女人，仆人也曾年轻过，仆人了解女人的心思······ “黄妈，你住口。”惠子打断道： “惠子，我不是不让你来看我，只是，你身上怀有身孕，山路不好走！”石头接道： 惠子答道：石头哥，我怀孕没多久，我没事。 石头说：就怕万一！ “帮主想得真周到，夫人是该多注意。”黄妈称道： “黄妈，你快拿饭出来啦！”惠子叫道： 石头嚷道：惠子，你坐过来这边一点。 惠子走到黄妈面前，唤道：石头哥，你的伤口还没痊愈，我特地熬了一碗鸡汤给你喝。 “天气这么冷，我不想喝汤。”石头应道： “这些汤我熬了一早上，你多少也要喝几口。”惠子掀开盒盖，说道： 石头嘀咕道：这么大一碗。 “我又没让你全部喝掉。”惠子舀着鸡汤，说： 惠子舀着汤，续道：鸡汤很滋补的。 石头回道：我最多喝一小碗。 惠子端着碗，唤道：给！ 石头接过碗，喊道：黄妈，你把饭端过来，我把它拌着饭吃。 “石头哥，鸡汤不冷不热，你先喝两口尝尝。”惠子说道： 石头应道：我把它拌着饭吃——更有味道。 “帮主，我今天没夹辣椒下来，你多吃两块鸡蛋。”黄妈夹着鸡蛋块，说： 石头接道：有了鸡蛋，那就够了，够了。 惠子见石头夹着鸡蛋块——呲牙裂嘴，调侃道：石头哥，你长着一把鸡蛋嘴。 石头傻笑道：嘻嘻～ “我这里还有鸡肉，黄妈过来这边夹几块鸡肉。”惠子叫道： “不用了，鸡肉里面连着骨头，我还是吃鸡蛋。”石头答道： “帮主，你拿稳了。”黄妈喊道： 惠子拉着脸，说道：你不吃，我吃。 石头瞅着情况不对，应道：我吃，我吃。 惠子捧着大碗放在石头面前。 石头拿着筷子伸进碗里——左挑右挑。 惠子说：这块好，这块是鸡肋。 石头答道：我不喜欢吃鸡肋。 “鸡翅如何！”惠子唤道： 石头接道：我最不爱吃鸡翅，鸡翅里面除了骨头——还是骨头。 “那你吃个鸡腿。”惠子说： 石头回道：我不吃鸡腿，我又不是小孩。 “黄妈，你拿碗过来，他不吃，我们吃。”惠子嚷道： 石头说道：惠子，我没说不吃。 惠子转过身，答道：你拉倒吧!我好心给你炖鸡汤过来，你爱吃不吃。 石头叫道：你把碗端过来，让我自己夹。 顿时，惠子瞄了一眼前方。 她捧着鸡汤，伸手递了过去。 石头夹了一块鸡肉“左瞧右瞧”。 惠子捧起汤碗，往后一扭。 “噗哧” “哎呀！天赐，汤水没有泼到你吧！”惠子奔向天赐，惊慌道： 石头站起身，说道：惠子，你为啥这么不小心！ “夫人，你让让！你让仆人过去收拾。”黄妈唤道： 惠子退到天赐身旁，说：幸亏汤没撒到天赐身上。 “惠子，好在鸡汤不是很烫，不然的话，你非被烫伤不可。”石头说： “是啊！我的裤子也撒了一些汤。”惠子拍着胸口，说道： “夫人，你上去换条裤子。”黄妈喊道： 石头接道：黄妈说的极是，你要去换条裤子。 惠子应道：你还没吃完饭，我等你吃完饭——再走。 石头答道：你穿着湿裤子，容易受凉······ “不要紧，这里有火，我烤一会就干了。”惠子打断道： 石头挪着身，喊道：惠子，你坐过来烤火。 惠子凑过身，回道：好的。 “二哥，我到山下去了。”林凡说道： 福星问道：你去山下干嘛？ 林凡应道：我到山下看看天赐。 “你要去草棚，草棚那里只有巴掌大······”福星接道： “二哥，你错了，草棚里面容纳八·九·十个人足以。”林凡答道： 福星说：你和我嘴硬啥！草棚里面有堆火，天赐还要躺一半。 加上，大嫂刚去不久······ “大嫂下去了好一阵，她八成回山了。”林凡辩道： 福星回道：她没呢！ “林兄弟，许兄弟生病了，你留在这里陪他！”山口说： “山口先生，许老头那是什么病！那不是病，他躺在床上休息两天就会痊愈。”林凡唤道： 山口接道：许兄弟都躺了两天······ “他是装病。”林凡答道： “林凡，你走就走，你说这话，你太伤人了，谁会有事没事装病！”福星叫道： 林凡说：我们不会，许半仙就会。 “林凡，你说话越来越离谱，于郎中都说许兄弟感冒了，你不安慰他，你反而说些风言风语来讥讽他······”福星嚷道： “福兄弟，福兄弟，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个人，就是，就是这样，三句话中，没有两句——是好话······”许半仙咳道： “你想听好话是吧！我祝你没病没痛活到一百六，福到禄到贵也到，儿孙步步······”林凡说道： “你少耍贫！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也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福星打断道： 林凡接道：他自己要听好话，我就怕他什么都好！他的儿孙一点也不好。 许半仙捶着胸口，气道：你放屁。 “许兄弟，许兄弟，你甭动气！”山口拍了拍许半仙的后背。 许半仙咳到，咳咳······ “林凡，你这张臭嘴，你给我滚出去。”福星叫道： 林凡回道：外面这么冷，我不出去。 福星指着门外，喊道：滚。 林凡提着脚，嘀咕道：走就走。 “四嫂，我家那位几天没有回来了，他会不会死了！”罗氏哽咽道： “六弟媳，你不许瞎猜！帮主说了会找到六弟，我们就会找到，再说，我们没有找到六弟，也就说明，六弟还在活着。”谷氏应道： 罗氏唤道：我最近的眼皮老是跳，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被小鬼子给······ “六弟媳，你这是诅咒六弟，六弟听了，他会伤心的。”刘氏洗着碗筷，打断道： 罗氏说道：他能够听到就好了。 “六弟媳，我们没有看到六弟，六弟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干着急······”樊氏劝道： “就是没有看到，我才会着急。”罗氏抢道： “我明白了，你往日打扮得人模人样，个性张扬，你是为将来的红杏出墙。”刘氏恍然道： 罗氏憋着不快，笑道：谁有心思和你开玩笑！我愁都愁死了。 刘氏说：笑一笑十年少，你这样愁眉不展，人很容易老，六弟有天回来了，他见到你人老珠黄，他底下那根小弟弟也会低头反抗哟！ 罗氏讥笑道：你也学坏了。 谷氏傻笑道：呵呵！！ “你们小声点，那边的仆人听到了。”樊氏说道： “怕什么！我们没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谷氏回道： 樊氏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些——很见得人吗！ 谷氏愣道：这！ “咱们都别吵了！林兄弟过来了。”刘氏唤道： 谷氏默念道：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 “几位嫂夫人，里面还有火盆吗！”林凡嚷道： 刘氏答道：里面火盆上的火都让我们掩住了，你把它挑开就可以了。 “林兄弟，你咋不在房里烤火！你过来洞里······”樊氏说道： 林凡接道：我也想啊！洞里冷清清······ “二嫂不是说洞里冷清，她是说，我们要在洞里休息。”谷氏解释道： “哎！你们也要赶我走。”林凡感叹道： 谷氏辩道：我们没赶，你想看着我们休息吗！ “四嫂，他要看的是你。”罗氏调侃道： “不，不，不，我谁也不看！我谁也不看！”林凡挥着手，撒腿就跑。 大伙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哈哈哈······ “林爷，你有什么事吗！你为何走得这么匆忙！”黄妈唤道： 林凡抬头一看，说道：黄妈，你回来了，大嫂呢！ 黄妈回道：夫人还在下面······ “她下去那么久，她咋还在下面！”林凡急急忙忙的跑着。 黄妈见到林凡离去的背影，嘀咕道：林爷咋了！他咋变得如此毛躁！ “我去不了下面，洞里更是！茅屋也不能呆，我成了一个孤魂野鬼······”林凡打量道： 林凡呸道：呸！我长命百岁、神采奕奕，我怎会是个孤魂野鬼！ 他说：我不下去草棚，我也不回洞里，我就回茅屋去，我看他们能拿我咋办！ 对，回茅屋去。 “福兄弟，林兄弟出去了大半个钟头，你说，他会去哪！”山口说道： 福星应道：管他去哪！他不回来就成，省得他在一旁胡言乱语。 “话不能这么说，说到底，他也是你们的结拜兄弟，外面冷风嗖嗖，把他冻着了就麻烦了！”山口答道： 福星说：山口先生放心，帮里这么大，他会有栖身的地方，我改天去跟五当家说说，让他去当岗哨，把他那张臭嘴冻歪。 “不妥，林兄弟去站岗需要向帮主请示，帮主不会同意······”山口回道： “山口先生，福兄弟就是说说，你不必当真！”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唤道：两位兄弟，上次卢沟桥一战，我们的损失惨重，我们帮里折了一大半的兄弟，帮主让五当家下山招兵买马。 不知！他进行的怎样！ “我昨晚碰到了他，我问了他几句，他说，乡亲们的士气高涨，大伙纷纷提倡抗倭，他每到一处，都会有很多人过来报名。”福星接道： “照这么说，五当家下山招兵十分顺利。”许半仙应道： 福星回道：五当家说，跟他上山的兄弟——还不到报名人数的三分之一。 “砰砰砰” “我去开门。”山口站起来，说： 福星说道：林凡回来了，你让他在外面多站几个小时。 “二哥，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没有招你吧！”林凡隔着门，唤道： 福星应道：你没有招我，是我招了你。 林凡答道：我这个人没有太多优点，但有一点，我这个人不记仇······ “你记不记仇！关我啥事！”福星说： 林凡接道：二哥，你不是说了吗！是你招了我。 福星唤道：我招了你，你有本事过来打我。 林凡微笑道：我这个人文质彬彬，我最恨那些打打杀杀的人。 “所以，你恨我。”福星答道： “不是，不是，二哥慈眉善目，我咋可能恨！”林凡抢道： “林兄弟，你快点进来，外面风大。”山口叫道： 林凡回道：我不觉得冷，我在外面站着舒服。 “山口先生，你没有听到吗！他不冷，你快点把门带上。”福星喊道： 山口伸手去拉门。 林凡撑着门扇，说道：别，别，别，我进去，我进去。 “我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你不怕冷。”福星嘀咕道： 林凡对搓着手，坏笑道：我怕！谁说不怕了！ 第531章天赐再次动刀 11月1日中午，山口来回地走在山洞门口。 一旁的岗哨说道：山口先生，洞外面冷，你到山洞里面烤烤火吧！ “外面是挺冷的。”山口对搓着手，唤道： “几位当家夫人刚刚进去里面休息，你别整出太大的动静，免得打扰诸位夫人。”岗哨嘱咐道： 山口止住脚步，说：我左想右想，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在外面吹吹风也蛮好。 “山口先生，你为啥不在房里休息？”岗哨问道： 山口回道：一个人呆在房里太闷，我想出来走走。 “呜呜”山洞里面传出一阵哭啼声。 山口迟疑道：山洞里面谁在哭！ 岗哨摇着头，唤道：我不知道！ “六弟媳，我跟你说过，六弟没事，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谷氏说道： “四嫂，这都多少天了，我家那位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肯定是没了。”罗氏哭道： 樊氏劝道：六弟媳，你不要着急，帮里的弟兄全在寻找六弟，我相信······ “我也相信！就是找不到。”罗氏答道： 刘氏说道：六弟媳，你这是诅咒六弟，六弟没有那个，他也会被你咒成那个，帮里此刻——琐事繁多，帮主以及诸位兄弟脱不开身，要不然，六弟早就被大伙找着了。 “六弟媳，五弟媳有点言过其实，大伙之所以没有找到六弟，因为，六弟可能落在卢沟桥······”樊氏接道： “是有这个可能，更有可能是被小鬼子给······”罗氏应道： “六弟媳，你的想象力超丰富，六弟多半是被小鬼子给害了。”刘氏打断道： “哇哇哇！” “六弟媳，你可以再找一个当家的。”刘氏微笑道： 樊氏喊道：五弟媳，你休要火上浇油！ 罗氏伏在膝盖上，啼泣到：哼哼～ “山口咋还不回来！我要下去草棚玩了。”林凡说： 许半仙应道：他回来做甚！我是他，我也不会回来，别人两句没有顺着你，你就张开喉咙——将人骂出去。 林凡回道：他是小孩子吗！我一张口，他就跑出去。 许半仙说：你红着脖子喊人出去，别人不出去，你不把人打出去才怪！ “你放屁！谁要打他！我最多吓唬吓唬他，谁知这个小鬼子这么不经吓！我说了两句······”林凡应道： “你还狡辩，你这种流氓气息又出来了，你忘了当时······”许半仙嚷道： “许老头，你歇了两天，你憋着劲，想和我吵架是吧！”林凡打断道： 许半仙说道：看来，你还没忘。 林凡说：我说过那么多话，我和你说过啥话！我真的忘了。 许半仙应道：你和我说过啥话！你忘了也无妨，大哥说过的话，你该忘不了。 否则！ “否则如何！”林凡接道： “大哥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把他惹恼了，我怕你——缺胳膊少腿。”许半仙唤道： 林凡答道：你吓谁呢！大哥没你说的那么狠。 “也对，大哥没有那么狠，他对兄弟们非常好。”许半仙应道： 许半仙续道：要不！你试试！ “我才不试，我傻呀！大哥那个人没定性，他的脑壳一热，他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林凡接道： “林凡，我没看出来，你的分析能力——特强。”许半仙称道： 林凡得意道：那是，我是谁呀！我林凡——无所不能。 许半仙说：你不像林凡，更像如来佛祖，全身闪着金光。 林凡夸道：你很有眼力。 许半仙接道：我刚刚嘴快，无缘无故扯到如来佛祖，如来佛祖虽是万丈光芒。 可惜，他已经作古。 “许老头，你躺了几天，你还想继续躺下去是吧！我这个人心地慈善，我十分乐意伸手搭你一把。”林凡一步一步迈向许半仙。 许半仙一手压着胸口，咳到：咳！咳！我的病还没痊愈，我想再睡一会。 林凡瞪着许半仙，说道：你睡，你给我睡久一点。 “山口先生，你站了这么久，你到里面拿张凳子坐坐吧！”一个岗哨唤道： 山口答道：不坐了，我走一走舒服些。 “嗖”罗氏擦着眼角，像箭一样的奔向洞外。 山口喊道：六当家夫人，六当家夫人······ “于郎中，你检查了一上午，你快说说天赐的伤口恢复得如何！”石头急道： 于郎中咬着嘴唇，应道：嗯。 “于郎中，你考虑很久了，你有话请直说！”石头接道： 于郎中问道：帮主，近两天除了你，谁还接触过天赐？ 石头想了想，答道：没有哇！ 于郎中说：你仔细想想！ “福兄弟来，林凡来，副帮主他们来，还有惠子来，他们都没触碰过天赐。”石头论道： 于郎中应道：这就怪了！天赐伤口上咋起脓包了！ “于郎中，这不奇怪，天赐的伤口上起了脓包，你把它清理干净，它下次就不会再起了。”福星说道： “福爷，你想得忒简单，这种伤口无法清理不干净，硬要把它清理干净的话！我们就要帮它开刀，让其伤口上的那些溃烂处——重新搅和，重新生长······”于郎中回道： “那你帮它重新开刀。”福星打断道： “福爷，你有所不知！天赐不能开刀了。”于郎中说道： 石头疑问道：为什么？ 于郎中说：帮主，天赐前两天伤到额头，本身就是命悬一线，我能把它额头上的子弹取出来，实属侥幸，倘若这次，我再给它动刀，它受伤的口子——就会捅得更宽。 过程中，难免伤及其它的地方······ “不动刀，天赐会怎样！”石头嚷道： 于郎中答道：不动刀——天赐的性命堪忧，它就算活下来，也回不到之前······ “它回不回到之前，我不管，它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行。”石头抢道： “帮主，请你慎重！天赐一旦开刀，后果难以预料。”于郎中请道： “是啊！大哥，天赐没了奇异之处，它活着，它还会开心吗！”福星说： 石头接道：至少，还能活着。 “天赐不开刀，它照样能活。”于郎中说道： 石头应道：不给它开刀，它还能陪我上战场吗！ 于郎中回道：不能，它能自己站起来吃草料就不错了。 “长痛不如短痛，开了刀，它有可能起死回生，不开刀······”石头嘀咕道： “说了也怪！天赐不止额头上受了伤，它的脖子上也有伤，偏偏额头······？”福星疑问道： “你们叽里呱啦的说啥！”林凡一头钻进草棚，嚷道： 福星唤道：我们在谈正事，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于郎中，你给天赐动刀吧！”石头叫道： 于郎中回道:帮主，你三思！ 林凡小声道：天赐怎么了！ 福星轻声的说：天赐的伤口出现反复。 “我想清楚了，你动刀吧！”石头应道： “帮主，你过来这边一点，我给天赐打一针麻醉剂。”于郎中翻着药箱，说道： 林凡说：于郎中，前两天，你不是说天赐恢复得很好吗！今天咋就！ “是呀！我也纳闷，前两天——天赐的伤口恢复的相当好，现在溃烂成这样，现在是冬天，它没理由······”于郎中答道： “你是郎中，你都弄不懂！”林凡打断道： 于郎中举着针筒，说：唯一的解释是感染，可帮主说，谁也没有碰过天赐的伤口。 林凡接道：或许是你诊断错了！ 于郎中回道：不可能！天赐的伤口分明是被感染，我就是不明白，天赐的伤口没有被谁动过！它为何会被感染！ 福星说道：大概是露珠，露珠从上面落到天赐的伤口上。 “不，不，不，露珠的分量有限，它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就让伤口感染，再说，露珠很干净，它根本不会感染。”于郎中抢道： “于郎中，依你看，它是被啥感染了！”林凡说： 于郎中分析到：“泥巴”显然不是，“水”它除非被水泡了很久，“盐”说不过去。 还有······ “小于郎中，你快给天赐治伤。”石头叫道： 于郎中愣道：我光顾着谈话，我竟然把正事给耽误了。 “于郎中，我能做点什么！”福星唤道： “这个时候不用，你过会再来帮忙。”于郎中应道： 石头退到草棚的一角，打量道：于郎中说“盐”，莫非是她！她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啥！ 但愿它是一个巧合······ “六当家夫人，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你把心放宽点，帮主这段时间的状态——很糟糕，他分不开身去干其他的事情，等他缓过劲······”山口说道： “在帮主的心里，他的配马远比兄弟重要······”罗氏打断道： “六当家夫人，你曲解了帮主的意思，帮主去找六当家，势必要去卢沟桥，他要去卢沟桥，也就离不开天赐，少了天赐，他如同缺了一只手脚。”山口应道： 罗氏拭着泪水，哽咽道：你说的这些，我心里有数，帮里除了他，没有谁能去卢沟桥救人！ 山口回道：你明白就好。 “我就怕，我家那位······”罗氏一扭身，啼泣道： 恰好，她踩中一块鸡蛋大的圆石头。 她全身往后倒。 山口顺势抱着罗氏。 罗氏一头撞在山口的怀里。 山口一手推着罗氏的头，恐慌道：对不起！对不起！ 罗氏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山口低头一看，看见自己另一只手抱住罗氏。 他放开手。 罗氏缩着身子“摸了摸”手臂。 “六当家夫人，外面风大，你······”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叫我燕子，燕子是我的小名。”罗氏娇羞道： 山口迟疑道：这！这不太好吧！ 罗氏应道：没什么不好！我们是朋友。 山口接道：我们是朋友，山上全是我的兄弟姐妹。 只不过！ 罗氏回道：不过什么！ 山口想了片刻，说道：你们中国人讲男女有别，我叫你名字，给人听到——传出去的话，你以后······ “你想多了，你叫我小名，我想应就应，与他人何干！”罗氏答道： “话是这么说，我害怕，害怕别人指指点点。”山口说： 罗氏说：你不是害怕，你是没胆量。 山口解释道：六当家夫人，你是我的嫂夫人，我和六当家是兄弟，你我都不是孩子，你别说让我叫你的小名，我们就是走得太近，也会招人不耻。 另外，我是一个岛国人。 “山口先生，我是一个江湖儿女，那些世俗上的条条框框，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我俩人清清白白，你我没有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罗氏说道： 山口走上前，应道：不是······ “碰！”山口刚好踩在圆石头上。 他整个人倒向前。 刹那，罗氏被山口压在身下。 罗氏叫道：哎哟！ 山口瞥眼一望。 他爬起身，撒腿就跑。 “山口先生，你拉我起来。”罗氏喊道： 山口一边走着、一边鞠着躬，颤道：对对对！对不起！ 罗氏躺在地上，傻笑道：呵呵······ “折腾了半晌，咱们成功了。”于郎中擦着额头，高兴道： 石头说：于郎中，你辛苦了，你到一旁歇着去。 于郎中应道：没事！没事！我把伤口包扎好······ “于郎中，剩下的活——就让我来。”福星唤道： 于郎中瞄了一眼福星，愣道：好吧！那就辛苦福爷了。 福星洗着手，回道：哪里！哪里！ “于郎中，天赐的伤口······”石头说道： 于郎中答道：帮主，千万不能让天赐再感染，它再感染的话！我真的回天乏术。 石头辩道：于郎中，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天赐的伤，它会不会影响——天赐的其他功能！ “我说不准，我能确定的是，它恢复不到从前。”于郎中回道： 石头叹道：唉！ “六弟媳，你躺在地上干嘛！”谷氏嚷道： 罗氏说：我觉得浑身发热，我躺在地上舒服。 “你没毛病吧！这么冷的天，你发热！”刘氏接道： 罗氏应道：你才有病，我像有病的人吗！ 樊氏答道：像。 “二嫂，你跟她起啥哄！她在无中生有。”罗氏站起来，说道： “我懂了，你刚才和山口先生在一起，你有这种感觉······”刘氏说： “五嫂，你再这样说，我撕烂你的嘴。”罗氏指着刘氏，打断道： 刘氏应道：你说山口先生去了哪！ 罗氏愣道：我······ “刚刚岗哨说，说山口先生跟你过来了，他咋没有和你在一块！”谷氏接道： 罗氏说：他走了。 “六弟媳，六弟回来好！还是不回来好！”刘氏讥讽道： “五弟媳，你这是啥话！六弟媳能不希望六弟平安回来吗！”樊氏喝道： 刘氏答道：难说喽！ “六弟平安回来吧！小伍子（六当家的儿子）这几天老往洞里跑。”谷氏默念道： 刘氏说道：六弟能不能回来！得问六弟媳！ 樊氏接道：五弟媳，你说话注意点，不是啥话都能开玩笑！ “你欠揍。”罗氏举着手，追着刘氏打。 刘氏回道：我不说了，不说了······ 第532章山本打死了惠子（1） 8日清早，寒风吹打着树叶“呼呼”的响。 石头在半梦半醒之间，呢喃道：这么大的风。 “哒” 石头擦了擦眼睛，说：天都亮了。 他掀开被子，正要起床。 “石头，外面风大，你再睡一会。”惠子一手搭在石头胸口上。 石头盖住惠子的手，说：惠子，我故意轻手轻脚，我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睡在你旁边，你的身子稍微一挪，我就能察觉到。”惠子眯着眼睛，唤道： “我搅了你的休息。”石头接道： 惠子看向石头，答道：不，不是，我有很多休息时间，我想说的是，我非常喜欢有你在我身边。 石头坐起来，说道：惠子，我出去后，你多睡会······ “石头，石头哥，你走了，整个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睡不着。”惠子抱着石头的腰，撒娇道： 石头掰着惠子的手，唤道：你去找黄妈过来屋子里陪你。 惠子回道：你们能一样吗！ “惠子，天气冷，我出去锻炼完了——再来陪你。”石头穿着裤子，嚷道： “你会回来吗！这些天，你除了晚上回来外，你成天陪着天赐，说实话，天赐是人，我早吃醋了。”惠子说道： 石头回道：不会吧！你吃天赐的醋！天赐受了重伤，它需要我陪着。 惠子接道：我也需要你的陪。 再说，我怀有身孕。 石头应道：天赐危在旦夕。 “我是你的女人，它是一个畜生。”惠子抢道： “它在我眼里，它就是人，它不比任何人差。”石头答道： 惠子说：你说了心里话吧！它比我重要，你陪着它过。 “我不和你吵了，你好好地休息，我一会会让黄妈过来陪你。”石头披上风衣——直向门外走。 “石头，天赐的伤口痊愈了没？”惠子问道： 石头心里咯噔一下，回道：还好！ 惠子续道：我听说天赐重新开了刀，它的伤势十分严重。 石头想着上次！恐怕不是巧合······ “石头，我跟你说话，你咋不回答我！”惠子叫道： 石头一愣，回道：哦！ “帮主，不好啦······” “你别大声叫唤！你当心扰到帮主夫人休息！”黄妈打断道： “黄妈，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帮主······” “这位兄弟，你有啥事！” “帮主，卢沟桥方向来了大批的小鬼子。” “他们到了哪里！” “他们快到山脚了。” “黄妈，你去保护惠子。”石头提起脚，嚷道： 黄妈应道：是。 “帮主，福爷他们都在山下守着，福爷让我过来叫你下去布兵。”士兵说： 石头道：你去叫上面的兄弟到山洞里面搬武器······ “我这就去。”士兵跋褪就跑。 “你等等，你让所有的家眷躲到洞里去。”石头叫道： 士兵答道：我知道了。 “福兄弟，那些小鬼子摸过来了。”纪连长唤道： 福星嘀咕道：小鬼子这次来了这么多人······ “二哥，小鬼子这次来的人数要比前两次多了不少。”林凡说道： 福星回道：你怕了。 林凡辩道：我不是怕，我是担心······ “诸位兄弟，我去曾副队长那边了。”纪连长说： “纪连长，你叫兄弟们别乱开枪。”福星嘱咐道： 纪连长接道：福兄弟放心，你们这边不开枪，我不会让兄弟们开枪。 “三弟，你也吩咐下去。”福星说： “许兄弟，那边的人安排得怎样？”副帮主问道： 许半仙答道：安排好了。 “汪大哥，帮主的马！”五当家走过来，说道： “帮主的马是匹神驹，五当家不必管它。”许半仙应道： 五当家说：它的身体健壮，我们可以不用管。 可现在！ “五当家，你用不着忧虑，天赐无碍。”许半仙回道： 副帮主唤道：许兄弟，你为啥这么笃定！ 五当家接道：许兄弟是个地理先生，兼算命先生，他八成给天赐卜了一卦。 “非也，非也，我猜的，天赐要是身体虚弱，它不会跑出来，它会呆在草棚，草棚搭在树下，而且是在对面，我们与敌人打起来，敌人也不会对着那边开火······”许半仙解释道： 五当家挠着脑门，说道：也对。 “福兄弟，你快点上去山洞。”石头跑过来，喘道： 福星应道：大哥，山洞里面的武器不多，我去······ 石头回道：你去把那些家眷稳住······ “大哥，上面有了几个嫂夫人守着就行。”福星抢道： “上面留了两门小钢炮，小鬼子用飞机攻山的话，你就用它打两炮。”石头辩道： 福星说：我们可以不打······ “福兄弟，我没时间跟你啰嗦，你快点上去。”石头喝道： “帮主，那边的响声！”朱队长说道： 林凡接道：是飞机的响声。 石头叫道：你快走。 “兄弟们，你们给我记住了，福兄弟那边没开枪，你们谁都不许开枪。”纪连长叮嘱道： “纪连长，小鬼子······”曾副队长说： 纪连长唤道：大家注意警戒。 “白兄弟，竹下心里明白，你在上面设有埋伏，我们再往前走，你就会下令开枪，今天，我们不是想来攻山，我们只想来见惠子小姐一面······”竹下喊道： “竹下兄，我理应请你山上做客，奈何，你我的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石头答道： “你快让惠子出来见我。”士兵嚷道： 石头说道：岳父，你着急啥！你摆出这个阵势，你分明就是跑来攻山。 “巴嘎！什么的干活”山本说： “将军，你让我来说。”竹下唤道： “岳父，你莫怪小婿无礼！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小婿不敢邀你上山······”石头嚷道： “白兄弟，我说出了我们的目的，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实力，你乖乖的把惠子小姐送下山，命令手下向我们投降，我保证让将军放你们一马。”竹下保证道： 石头回道：竹下兄，你的话说大了吧！你了解我岳父！你拿什么保证！ 竹下瞥了一眼山本，说道：我保证不了，我能够劝解。 “你算了吧！我这个人从小喜欢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帮里这么多兄弟，我不能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石头说：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统统的给我死啦死啦！”山本举起军刀，恼怒道： “欧多桑，你慢着。”惠子挥着手，喊道： 石头回过头，说道：惠子，你怎么来了！ 惠子应道：欧多桑点名要我出来，我能不来吗！ 石头辩道：他点了你的名，你也不该这么快······ “惠子，你下来和欧多桑说几句话，欧多桑有段时间没有见你，心中十分想念，还有你的欧噶桑、欧尼桑，他们······”山本嚷道： “你不要提我的欧噶桑、欧尼桑，他们远在岛国，他们想我又如何！我能回去岛国见他们吗！”惠子答道： 山本回道：能！ 惠子续道：欧多桑若是想念我！你把兵退下去，你一个人上来见我，我一定会按家乡的习俗——煮酒给你喝。 “惠子小姐，你下来吧！将军真的很想你。”竹下唤道： 惠子说：你们来势汹汹，我不会下去，石头也不会让我下去。 “你不下来，你别怪欧多桑不讲情面······”山本应道： “你对惠子何时讲过情面！小的时候，你打我，长大了，你还是打我。”惠子打断道： “我将你培养成帝国的优秀之花，我打你，我是在鞭策你，让你成为更好，更优秀······”山本接道： 惠子抢道：我不稀罕。 “我不应该让你来中国，让你认识这个山匪，让他从我身边把你拐走，你现在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祖宗在哪！你这个不孝女，叛徒······”山本自责道： “我感谢你让我来中国，让我认识——石头，让我······”惠子回道： “惠子，你小心。”石头扭身扑向惠子。 “啪” “啪啪啪” “石头，石头哥，你醒醒！你醒醒！”惠子晃着石头，哭道： 石头没精打采的望着惠子，傻笑道：我没事。 “大哥，你咋了！”福星跑下来，嚷道： 石头回了一口气，说：你下来做什么！ “山口先生和几位嫂夫人守在洞口，大哥！”福星应道： 石头撑着胸口，说道：你去、去指挥······ “大哥，你这样······”福星回道： 石头答道：我不打紧。 惠子接道：福兄弟，我会扶他上去······ “大嫂，大哥交给你了。”福星一直往前走。 “帮主夫人，帮主伤到了哪里！”刘氏嚷道： “五嫂，他的背上中了一枪。”惠子啼泣道： “几位嫂夫人，你们把帮主扶到那去。”于郎中叫道： 刘氏说：四嫂，咱们快走。 “轰” “四嫂，你趴下。”刘氏喊道： 谷氏伏在地上，叫道：帮主夫人。 刘氏扫着头上的泥土，嘶哑道：帮主，帮主夫人。 林凡转过头，呐喊道：大哥。 福星一手撑着林凡的头，说：三弟，你快趴下。 “轰隆，轰隆。” “帮主，帮主，我这就来帮你治伤。”于郎中弯着腰，一步一步地跑向石头。 刘氏说道：四嫂，我俩过去。 “二哥，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大哥。”林凡嚷道： 福星说：三弟，你看看下面，小鬼子来势凶猛，我们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哥那有于郎中他们照顾······ “砰” “惠子，你把我压得太紧了。”石头推着惠子，唤道： “石头，我们的孩子。”惠子跟着吐出一口血。 石头急道：惠子，惠子。 “石头，我对，对不起你！我把天赐······”惠子说道： “帮主夫人，你快起来。”于郎中拉着惠子，喊道： 石头焦急道：于郎中，你快给惠子治伤。 “帮主，夫人她！”于郎中说： “于郎中，我要跟石头说话。”惠子嘴里不停地溢着鲜血。 “于郎中，你快替惠子止血。”石头叫道： “石头，我想和你去，去岛国······”惠子嘀咕道： 石头应道：我去，我去。 “我们的，我们的，孩子······”惠子续道： “惠子，你，你······”石头抱着肚子，喷出一大口血。 谷氏、刘氏劝道：帮主，帮主······ “你俩把帮主搀去那边。”于郎中嘱咐道： 石头呻吟道：我不走，我不走。 刘氏搀着石头，说道：帮主，我们治伤去。 “山口先生，你放仆人出去，仆人去找帮主夫人。”黄妈叫道： “外面的枪炮声这么密，我能放你出去吗！”山口应道： “仆人是个仆人，仆人死不足惜，帮主夫人有个闪失的话！仆人可就成了一个千古罪人。”黄妈辩道： 山口说：福兄弟叫我看住你，你有个好歹······ “两位当家夫人，你们说说，帮主吩咐老仆照顾好令夫人，老仆把夫人扔在外面，自己躲在山洞，那我成什么了！帮主盘问下来，老仆吃罪不起，再一个，老仆不想重蹈覆辙。”黄妈唤道： 罗氏愣道：二嫂，这个！ “山口先生，你让黄妈走。”樊氏说： 山口回道：让她走，万一······ “我们会跟福兄弟说。”罗氏接道： 黄妈一边走、一边鞠躬道：谢谢！谢谢！ 山口提醒道：黄妈，你看前面。 “于郎中，你别管我！你去给惠子治伤。”石头嘀咕道： “帮主，惠子夫人伤势太重，她已经······”谷氏说道： “四嫂，帮主正在治伤！”刘氏看着谷氏摇头，嚷道： 石头鼓足劲，喊道：惠子，我要见惠子。 “噗” “于郎中，你是不是给帮主打了镇定剂？”刘氏问道： 于郎中答道：不打镇定剂，我们怎样给他治疗！ “五弟媳，你过去那边，我来这边。”谷氏叫道： 于郎中说：五当家夫人，你把那些纱布准备好······ 第533章山本打死了惠子（2） “不行啊！我们这样打下去，我们全得死在这里。”曾副队长叫道： “我们现在除了打，我们别无他法。”纪连长接道： 曾副队长说道：这些小鬼子，他们太欺负人了。 纪连长打着枪，说：你不是第一天认识小鬼子。 “天上派了飞机轰炸，地上还有坦克······”曾副队长嘀咕道： “好在小鬼子的坦克上不来。”纪连长说： 曾副队长嚷道：我们的武器有限，我们拖不了多长时间。 “曾副队长，你去打天上的飞机。”纪连长叫道： 曾副队长端着枪，回道：纪连长，我上去了。 “三弟，你保护好自己。”福星喊道： 林凡嚷道：二哥，你要去哪！ 福星应道：我过去对面炸坦克。 “二哥，我跟你去。”林凡接道： 福星说：你留下······ “小鬼子，爷爷让你飞。”曾副队长举着机关枪“突突地”打向天空。 跟着，天空上一架飞机直往下坠。 曾副队长连忙跑。 不巧，飞机砸在曾副队长的头上。 一旁的士兵喊道：曾副队长，曾副队长······ “小鬼子的那几架坦克杀伤力太大了。”许半仙说道： 副帮主说：我们的子弹打不进去，我们拿它没辙。 五当家唤道：我们在山下就好了，我们要在山下，我们可以摸过去炸掉它。 “福兄弟，你干什么去！”纪连长喊道： 福星叫道：纪连长，你掩护我。 纪连长瞄了一眼山下，跟上了福星。 “等帮主的伤口包扎好，你们过去那边转移伤员。”于郎中说道： 刘氏问道：我们要把伤员转到这来吗？ “你们把伤员转到上面的山坳下。”于郎中应道： 谷氏说：于郎中，我们离开了，帮主咋办！ “帮主的药性还没过，我们让他躺在这里就行。”于郎中回道： 刘氏应道：这样的话······ “我们把帮主扔在这！”谷氏打断道： “上面有块大石头悬出来，它能遮住帮主。”于郎中答道： 谷氏说道：帮主的伤口刚刚包好，我们不把他送上去，他的伤口······ “此时此刻，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于郎中抢道： “于郎中，前面的伤员太多，我们的人手不够······”刘氏嚷道： 于郎中叫道：你俩别杵在这！你俩快去转移伤员。 “福兄弟，小鬼子的炮火猛烈，我压不住······”纪连长说道： “山本就在坦克旁边，我要去干掉山本。”福星提着脚，说： 纪连长喊道：福兄弟，你不能过去······ 福星抱着一箱手榴弹，一蹦一跳的跑向山崖。 山本看见福星跑过来，叫道：你们几个打那。 “砰” 福星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山本微笑道：哟西！ “将军，你过去那边督战。”竹下说道： 山本应道：我就在这里，我要这群中国猪······ “啪” 竹下转过身——挡住了山本。 即刻，竹下倒在山本面前。 山本举起军刀，怒斥道：给我射击。 “哒哒哒” 福星缓缓地抬着头，瞧见鬼子兵将火力压到纪连长那边。 他一手抱着弹药箱，慢慢的靠向山崖。 小鬼子的飞机“轰轰”在天上盘旋着。 振兴帮的兄弟们被小鬼子打得一片狼藉。 山本指着山头，喊道：大部队上。 纪连长端着机枪，嘀咕道：你·奶奶的，爷爷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轰”小鬼子的坦克被炸得射出几丈远。 “将军昏倒了，将军昏倒了。”鬼子兵一个个地退下山。 福星打了一拳地上，微笑道：小鬼子撤了。 他调过头——望着对面，对面山坡上躺满自己兄弟的尸体。 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眼泪不停地在眼里打转。 “兄弟们，还有呼吸的，你们给我起来。”五当家哽咽道： “嗯。”许半仙晃着头，呢喃道： 五当家走上前，说道：许兄弟，小鬼子跑了。 许半仙回道：终于跑了。 “许兄弟，你有没有受伤？”副帮主问道： “我除了耳朵上有点小伤外，其它的地方都很好。”许半仙拾掇着衣服，应道： “纪连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福星扶着纪连长，嚷道： “汪大哥怎样了！”五当家左顾右盼的寻着副帮主。 “你别叫了，你叫得我的耳朵都聋了。”纪连长唤道： 福星擦着眼角，说道：你醒了，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是吧！我跟你说，我死不了，我和小鬼子打了那么多战，小鬼子连我一根毛都没伤到······”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你尽是逗我开心！你手臂上还在流着血呢！”福星打断道： 纪连长瞟了一眼手臂，说：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汪大哥，汪大哥，你快醒醒！”五当家拍着副帮主的脸颊，呼唤道： 副帮主的头随着五当家的手一摇一晃。 许半仙瞅着这一幕，说道：五当家，你在这把副帮主叫醒，我去那边看我大哥······ “汪大哥，你醒醒······”五当家叫道： “你用点力嘛！”许半仙朝着副帮主一巴掌打下去。 “咳咳” “这不醒了吗！”许半仙挪着脚，说道： 五当家谢道：谢了许兄弟！ “我要喝水。”副帮主咳道： 五当家摸着腰间，说：水······ “谭大哥，你受伤了没！”刘氏站在上面，喊道： 五当家仰起头，回道：我就是破了一点皮。 “谭大哥，我来帮你包扎。”刘氏应道： “你不要过来，那边那么多兄弟受伤，你过去替他们治伤。”五当家答道： “汪大哥的伤势如何！”刘氏接道： 副帮主站起来，唤道：我伤得不严重。 “三弟，你的衣服上全是血，你到底伤到了哪！”福星叫道： 林凡缩着脖子，说：我的肩膀上中了一枪······ “林凡，大哥在什么地方！”许半仙奔过来，嚷道： 福星回道：大哥受了伤，他被于郎中他们抬到前面救治去了。 许半仙应道：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林凡搭着伤口，说道： 福星想了片刻，接道：我们过去了，这边的兄弟······ “福兄弟，你放心去，这边有我呢！”纪连长说： 福星迈着步子，唤道：纪连长，这里拜托你了。 “福兄弟，你太见外了，我们都是兄弟······”纪连长回道： “二哥，咱们走啦！”林凡喊道： “几位爷，你们哪去？”于郎中询问道： “于郎中，我大哥哪伤了？”林凡问道： 于郎中回道：这个！ “几位兄弟，我们替帮主取了子弹，帮主还在石块底下躺着。”刘氏说道： 刘氏的话一说完。 福星他们几个争先恐后地冲向石块方向。 “几位爷，你们身上的伤！”于郎中叫道： 福星回过头，答道：我们的伤没事。 “纪连长，你手臂上受了伤，你让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刘氏嚷道： 纪连长挥着手，说：用不着麻烦五嫂！旁边还有受重伤的兄弟，你先给他们治伤······ “纪连长，曾副队长阵亡了。” “啥！” “曾副队长被小鬼子的飞机砸死了。” “你说清楚点。” “曾副队长打中一架飞机，那架飞机坠下来，它砸到曾副队长头上！” “笑话！无稽之谈！” “纪连长，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你去问问上面的兄弟······” “纪连长，我来给你包扎。”樊氏说道： 纪连长唤道：二嫂，你们来了。 樊氏接道：我们听到枪声一停，我们带着仆人们下来了。 “你先别帮我包扎！我上去看曾副队长······”纪连长扭过身，答道： “你回来，你把伤口包好——再说。”樊氏一把拉住纪连长的手。 纪连长回过身，赶紧松开樊氏的手。 樊氏瞥眼看了一下纪连长。 纪连长正好望向前方。 俩个人对视不到一秒钟。 俩个人的脸颊迅速地红起来。 “二哥，大哥这么久还没醒······”福星说： “于郎中在治疗的时候，肯定给大哥用了镇定剂。”许半仙打断道： 福星嚷道：别的不多说，咱们先把大哥抬到上面去。 “二哥，我来。”林凡说道： 福星接道：你逞什么能！你都要别人扶着走，你还！ “福兄弟，我抬。”许半仙说： 福星答道：你也抬不了，山路陡峭，你走路都很吃力，你抬大哥······ “福兄弟，我来抬。”山口凑过来，嚷道： “你更加抬不了，你忘了上次，你把我大哥摔在地上······”林凡答道： “上次是意外。”山口辩道： 林凡说：你把我大哥摔着就是意外，你让我来把你摔摔，你好好尝尝——你自己所说的意外。 “林凡，上次是背，这次是抬，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许半仙说道： “背和抬都一样。”林凡应道： 许半仙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我们没有心思和你在这磨嘴皮子······ “山口先生，你把旁边的木架（树干做的单架）拿过来，咱们来抬帮主回洞。”福星叫道： 山口拿起木架，唤道：许兄弟，你让让，你当心木架戳到你。 许半仙往后挪了两步。 “纪连长，我们的士兵死了一大半，幸存下来的弟兄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还有，这三分之一的弟兄，大部分都是伤员，没有受伤的兄弟不到三十人······” “五当家带着几个兄弟下去干啥！” “五当家带着兄弟们下去山脚清理战场。” “他们清理下面，我们清理上面。” “纪连长，我去了。” “奇怪了，我为啥老是发呆！难道！我对二嫂······”纪连长打量道： “诶！不想了。”纪连长甩着头，感叹道： “三弟，你和许兄弟留在这里帮忙。”福星唤道： “二哥，这有纪连长他们，山口先生又带了一拨人下来······”林凡应道： “林凡，福兄弟叫你留下来干活，你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想撇下我们——独自上去洞里吃饭是不是！”许半仙嚷道： “我吃你个头。”林凡答道： 许半仙说：不管吃头吃尾，你每天不是吃饭，就是扯蛋······ “你才扯蛋，我不想和你扯。”林凡手指着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回道：我也不想和你扯。 “我去干活了。”许半仙续道： 林凡转过身，嘀咕道：好你个许半仙，你故意拖着我，二哥他们都走了······ “林凡，你下来干活。”许半仙叫道： 林凡想了一会，答道：你干你的，我去天赐那边瞧瞧！ “我咋忘了！天赐不会有事吧！”许半仙默念道： “你去看上面的马有没有跑散！上面的马没有跑散的话！你牵十匹马下去山脚。”纪连长面向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士兵应道：是。 “这才抬了几个人！我咋这么累！”副帮主捶了捶腰，说道： “汪大哥，你累了，你坐下来休息休息。”五当家唤道： “是啊！我坐会。”副帮主一屁股坐在地上。 五当家问道：汪大哥，你感觉好点了没？ 副帮主回道：我刚坐下来······ “汪大哥，我帮你捶捶背。”五当家凑过去，说： 副帮主称道：五弟捶背的功夫真是一流。 “汪大哥过奖，我有些日子没有给你捶背了。”五当家举着双手——去敲副帮主的背。 “不对，我没理由越坐越累。”副帮主扭着腰，嚷道： 五当家低头一看，叫道：大哥，你的腰上全是血渍。 副帮主用手一摸，嘶哑道：呀！疼。 “于郎中，于郎中，你来给我大哥治伤。”五当家焦急道： 于郎中放下手中的活，答道：我来了。 “你们继续清理战场，我去那边看一看。”纪连长说道： 大伙齐道：纪连长放心去，这边有我们呢！ “纪连长，你等我。”许半仙唤道： 纪连长说：许兄弟，你没有上去吗！ 许半仙挪着身，回道：福兄弟叫我留在这里帮忙······ 第534章山本打死了惠子（3） “五当家，那个草棚塌了。”一个士兵说道： 五当家望向草棚，唤道：坏了，帮主的配马还在里面······ “五当家，我们去把那些树枝搬开。”士兵说： “还等什么！咱们快点。”五当家接道： “山口先生，你把我大哥放下，咱俩在这歇会。”福星叫道： “不用歇，我能走。”山口答道： 福星应道：你能走，我累了。 山口说道：福兄弟，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怕我走不动了，你故意停下来让我休息。 “你想多了，我真的真的走不动了······”福星回道： “我们歇会。”山口停住脚步，说： “山口先生，你把我大哥放慢一点。”福星叮嘱道： 山口说：福兄弟，咱们把帮主放到那去，那里比较平坦。 福星接道：山口先生说得对，说得对。 “你们轻点，天赐还在下面压着。”五当家嚷道： “天赐压在下面，它多半已经！” “打仗打了这么久，它被压在下面······” “你们俩个安静，天赐福大命大，它一定没事。”林凡跑过来，喘道： 五当家说道：你们听到没有，你们快点干活。 “五当家，你别动那根树干！那根树干一动，整个草棚都会往下倒。”林凡喊道： “福兄弟，这里平坦些，咱们就放在这。”山口说： 福星应道：好的。 山口放下帮主“甩了甩”手，说道：我抬了帮主一小会，我的手都快伸不直了。 福星回道：你多活动活动手腕。 “这么冷的天，我浑身流着汗。”山口擦着额头，慢悠悠的扭过身。 福星唤道：山口先生，你太久没有干过体力活了。 山口瞥眼一看福星（见着福星精神饱满，简直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比之前的精神还要好，他心里明白，福兄弟提出来休息，完完全全就是为了自己。）答道：我的汗······ 他突然把话收了回来。 “山口先生，你咋不说话了？”福星疑问道： 山口偷瞄着福星，嘀咕道：我说啥！ 福星对上山口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他仿佛明白了啥！ 他立刻变得沉默不语。 “兄弟们，你们把草棚重新搭好，我在下面用衣服遮住天赐的伤口。”林凡说： 五当家喊道：兄弟们，咱们快点干起来。 林凡叹道：幸亏天赐没被小鬼子给······ “福兄弟，咱们走了。”山口说道： “我大哥的伤口包扎好了，我们不赶时间，我们多休息会——再走。”福星回道： 山口站起身，说：福兄弟，我们早点上去，上面休息舒服。 福星唤道：上面的房屋也被敌人震塌了吧！ 山口双手握着木架，答道：房屋踏了，我们再盖——便是。 “山口先生，你的年纪比我大，上山的路比较陡，你可以慢点走。”福星劝道： 山口应道：嗯。 “五嫂，我过来这边有了一会，我为何没有看见大嫂！她被你们送到山洞去了吗?”许半仙问道： 刘氏愣道：她！ “许爷，帮主夫人被！”于郎中接道： “大嫂咋了！”许半仙抢道： 纪连长应道：她在那边躺着。 刘氏哽咽道：许兄弟，帮主夫人被炮弹炸死了。 许半仙闭上眼睛，嘀咕道：纪连长，你要把帮主夫人的尸身保护好。 纪连长叫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草棚搭的差不多了，草棚顶上再盖几捆树枝就成，我和对面几位兄弟下去清理战场，你们俩个留在这继续搭草棚。”五当家说道： “踢踏，踢踏。” “五当家，你听。”林凡叫道： “五弟媳，四弟媳没有和你在一起吗？”樊氏抱着伤口，询问道： “二嫂，六弟媳咋没和你一块下来！”刘氏说道： 樊氏答道：山口先生在山洞上面守着，她在山洞里面帮忙。 “那是马蹄声，马儿是从山上下来的。”五当家唤道： 林凡小声道：我猜也是。 五当家站起来，喊道：马儿还在上头，我们快走。 “五弟媳，我和你说四弟媳，你不要和我转移话题。”樊氏说道： 刘氏想了片刻，唤道：二嫂，四嫂在转移伤员的时候······ 当时，天上扔下来一个炮弹，它恰恰落在四嫂后面······ “后来呢！”樊氏打断道： 刘氏哽咽道：后来四嫂不治······ “你别说了！”樊氏捂着嘴，啼泣道： 刘氏擦着鼻涕，说道：二嫂，我们和四嫂表面是妯娌，实则是姐妹，如今她走了，我们过去送她一程······ “五弟媳，那些事情要等帮主醒了后——再做定夺，我们此时要做的是，守好花花（谷氏）。”樊氏拭着泪水，应道： 刘氏回道：二嫂，我听你的。 “山口先生，上面就是山洞，你没必要走那么急！”福星说： 山口喘道：咱们到了，到了上面，就可以，可以休息了。 福星应道：休息是可以休息！你不必走那么快！ “我不和你说话了，咱们一鼓作气把帮主抬上去——再唠。”山口说道： 福星抓紧木架“摇了摇”头。 “五当家夫人，你和我下去山脚救治那些岛国伤兵······”于郎中说： “我不去，那些小鬼子害得我们那么惨。”刘氏答道： 于郎中回道：我也不想去，我们上面还有伤员等着救治。 但是，我们不救治岛国伤兵，我们的良心难安。 等帮主醒来，我们不好交代。 “我的良心安得很，至于帮主那边，我们就说没有看到岛国伤兵······”刘氏说： “我也希望没有看到，我们下都没有下去看，说也说不过去。”于郎中接道： “于郎中说的极是，帮主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醒来以后，势必会盘问这事，我们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不能含糊。”纪连长劝道： 刘氏唤道：让我去给那些鬼子兵治伤，我办不到。 “于郎中，我和你去吧！”纪连长说： 于郎中应道：你走不开，我去了山脚，你要帮忙救治上面的伤员。 纪连长清理着伤口，默念道：他们有的还没取子弹。 “于郎中，我跟你下去。”樊氏说道： 于郎中瞟了一眼樊氏，说：事不宜迟，咱们快走。 “福兄弟，咱们终于上来了。”山口叹道： 福星叫道：山口先生，咱们把帮主抬进洞里。 山口应道：抬进几位夫人的房里去吗！ “笑话！咱们是把帮主放在洞里······”福星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纯属口误。”山口回道： “行了，行了，你快叫黄妈过来照顾帮主。”福星说道： 山口说：黄妈不是找帮主夫人去了。 福星应道：我们没有看见黄妈啊！ “六当家夫人，你过来照顾帮主。”山口喊道： 罗氏起着身，答道：好嘞！ 福星打量道：这是咋回事！黄妈下去了吗！ “你把这些枪支搬到那去。”五当家吩咐道： “五当家，我们把马牵过来，我们把枪支直接放到马背上······”士兵说道： 五当家说：你把它搬到那边，咱们捡齐了——再捆上马。 士兵抱起枪支，答道：噢！ “山口先生，咱们就把帮主放在这。”福星唤道： “山口先生，你小心点。”罗氏喊道： 山口刚一放下木架。 罗氏顺手递了一条毛巾过去。 福星瞅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 山口用毛巾挡着脸，对着罗氏挤眉弄眼。 罗氏拿了另一条毛巾，说道：福兄弟，你也擦擦汗。 “天气这么冷，我没出汗，我不擦了。”福星回道： “你不擦汗，你洗把脸，我们在洞口做饭，你们歇会就过去吃饭了。”罗氏应道： 福星辩道：兄弟们都在外面忙活，我哪有心思吃饭！ “许兄弟，你这话说得不对，不管啥时候！我们都得吃饭。”山口说道： 福星接道：我们是得吃饭，可眼下······ “福兄弟，你和山口先生那边去，我来给帮主身上的污渍擦干净。”罗氏叫道： “六当家夫人，辛苦你了。”山口说： 罗氏回道：不幸苦······ “六当家夫人，你和山口先生出去，我留下来给我大哥擦身。”福星打断道： “福兄弟，你让我来。”罗氏应道： 福星说道：六当家夫人，男女有别，我帮大哥擦完身，你再进来照顾。 “我······”罗氏说： “六当家夫人，咱们出去吧！”山口唤道： 罗氏望了一眼山口，嘀咕道：咱们出去。 福星见山口他们走了出去，轻声道：大哥，我来给你擦。 “林爷，草棚搭好了。”一士兵说道： “你们俩个下去吧！我留在这里守着天赐······”林凡回道： “林爷，于郎中刚才说了，天赐无碍，它的伤口没被感染。”一旁的士兵说： 林凡应道：我要留在这里，我没说天赐有事呀！ 这个士兵愣道：这个！ “林爷，你在这里守着天赐，我们走了。”另一个士兵说道： 林凡举着一根树枝，唤道：走吧！ “五当家，我们在清理战场时，我们捡到200多支枪，其中有步枪、机枪、冲锋枪，还有，二门小钢炮······” “你慢着，200多支枪，也就是说，小鬼子的死伤不到300，而我们的死伤少说有近千人，这一仗，我们打得太窝囊。” “五当家，小鬼子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加上，小鬼子的武器精良，我们能把小鬼子击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次莫不是福兄弟炸伤山本！我们恐怕——在劫难逃！” “五当家，那些马儿过来了。” “你们把所有的枪支装上马······” “五当家，这些尸体怎么办！” “你们把尸体抬到那边，我们就把尸体埋在那。” “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跟我过去挖坑。” “福兄弟，你擦完了吗！”罗氏唤道： 福星答道：擦完了。 罗氏应道：我进来了。 福星扣着石头的纽扣，回道：好哇！ “福兄弟，我去把这桶脏水倒掉。”六当家夫人踏进山洞，说道： 福星接道：六当家夫人，你再去倒一桶热水进来。 罗氏提起桶，说：福兄弟，你等会啊！ “纪连长，这里的伤员太多，我们要把他们送到洞里，那不太实际，况且，大部分兄弟走都走不了，兄弟们早饭都没吃······”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帮里此刻的人手——不够，帮里的事情繁多······”纪连长应道： “事情多少——我们暂且不说，眼前的事——迫在眉睫。”许半仙打断道： 纪连长想了想，说：许兄弟，你有什么主意！你不妨直说！ 许半仙迟疑道：纪连长，福兄弟让你安排；让你命令；我来说，不合适吧！ “副帮主都在那边，福兄弟怎会叫我安排！叫我命令！我们是兄弟，他跟帮主去了洞里，我只是在这帮忙······”纪连长解释道： “纪连长，我们不如在旁边盖个大草棚，这些受伤的弟兄——全都躲进里面养伤，待他们的伤好后，我们再做调整。”许半仙说道： 纪连长对着士兵们，嚷道：你们听清楚了没！ 许半仙续道：另外，我们要派些人上去拿饭菜。 纪连长指着一旁几个士兵，说：你们几个上去搬饭菜下来。 “五当家，那些枪支捆上了马。” “你让俩个兄弟把马赶上山洞。” “五当家，这俩个岛国伤兵咋办！”于郎中叫道： 五当家应道：你们先在旁边看着，我们过会再把它们押上山。 樊氏嚷道：你们俩个老实点。 否则！我们就杀，就把你们死啦死啦！ “咱们过去那边挖坑。”五当家打着手势，喊道： “福兄弟，这桶水是不是太热了？”罗氏站在洞外，问道： 福星答道：一点都不热，它刚刚好。 罗氏回道：那就好。 “福兄弟，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罗氏问道： 福星说：我大哥还没醒，这里没什么可做的！ 罗氏接道：福兄弟，我过去煮菜了。 “诶！六当家夫人，山口先生去了哪！我为啥没有见到山口先生！”福星嚷道： 罗氏答道：山口先生一个人下山去了，我叫他吃了饭——再去，他愣是不听。 福星拧着毛巾，应道：他下山了！ “福兄弟，你还有事吗？”罗氏追问道： 福星说：没有了，你去忙吧！ 福星擦着石头的手，说道：大哥，你快醒醒吧！帮里许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帮里没你不行······ 第535章山本打死了惠子（4） “许兄弟，你到旁边歇会，你让我来砍。”山口说道： 许半仙抬起头，说：山口先生，你这么快就下来了，你咋没在上面照顾我大哥！ “帮主有福兄弟他们照顾，我呆在上面也是多余······”山口应道： “怎么会是多余！”许半仙接道： 山口解释道：帮主还没醒，上面有福兄弟、六当家夫人帮忙照顾，我留在那里！ “山口先生，你可以在上面吃了饭——再下来。”许半仙举起刀，一刀砍向树干。 “许兄弟，你一旁歇着去。”山口走过去，叫道： 许半仙的刀刚落下，刀就乱蹦“噼啪”。 山口说道：许兄弟，你当心！你别把自己伤到了！ “山口先生，你凑过来干嘛！”许半仙不悦道： “许兄弟，你在怪我！”山口说： 许半仙接道：这刀乱蹦，我怕伤到你！ 山口低着头，赔礼道：对不起······ “你过来砍这棵树，我去旁边休息会。”许半仙打断道： 山口微笑道：许兄弟，你到这里坐。 “六当家夫人，帮主躺在里面，你每隔一会就进去看一下。”福星站在洞门口，嚷道： 罗氏答道：我会的。 “福兄弟，饭菜快熟了，你吃了饭——再走。”罗氏续道： “不了，兄弟们的饭，我会叫人上来取，你们上面这些人，饭熟了就吃······”福星一边迈着脚、一边说： 罗氏说道：福兄弟，我们煮好了饭菜就会把饭菜送下去。 福星应道：用不着，用不着，我会叫人上来拿。 “五当家，这个坑够大了吧！” “你们两个把坑底的泥土清理干净，对面的兄弟去把那些死尸抬过来。” “五当家，你把手给我。” 五当家拉住坑上的兄弟，一脚蹬上坑。 “许兄弟，你小心点，小心这棵树倒向你那边。”山口提醒道： 许半仙站起来，唤道：我来推一把。 “咔嚓” “许兄弟，你快点让开，这棵树就要断了。”山口嚷道： 许半仙吓得直往后躲。 “好险啊！差一点就把你砸到了。”山口拍着胸口，说： 许半仙说道：这棵树太脆了。 “许兄弟，你找条藤过来，我把这些树枝砍下来······”山口叫道： “山口先生，我们拿了藤过来。” 山口望着前方，答道：许兄弟，有了腾就别去了。 “山口先生，你在这边砍树枝，我去前面砍树。”许半仙嚷道： 山口应道：许兄弟，我砍好树枝就过去。 “五当家，下面的碎石和泥土清理完了······” “你们快把小鬼子的尸体丢下去。” “副帮主，帮主和福兄弟都不在这，有些事情······” “纪连长，啥事情让你愁眉不展！” 纪连长想了片刻，迟疑道：今天牺牲了这么多兄弟，这些兄弟的尸身——应该如何处理！ “这个呀！我们直接葬掉他们。”副帮主愣道： “问题是，我们把他们葬在上头，还是，把他们葬在这！”纪连长接道： 副帮主回道：把他们送上山头，这样太麻烦了，我们就把他们葬在旁边······ “万一，帮主怪罪······” “没事的，我相信帮主会理解，如今帮里的人手不够，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我们分不了身去把每件事做到位······” “副帮主，我去准备了。” “等等！帮主夫人是不是！” “她被一颗炮弹击中······” “除了不能把她葬在这外，其余的······” “副帮主，我想把曾副队长葬开。” “可以呀！我主要觉得全把兄弟们葬到山顶——麻烦。” “我没说要把曾副队长葬上去，我想把曾副队与那些牺牲的兄弟分开葬。” “行啊！纪连长认为怎样好！咱就怎样办！” “我让兄弟们在一旁挖个坑······” “你尽管着手去办。” “你们几个去把那俩岛国伤兵抬上去。”五当家吩咐道： 对面一士兵应道：五当家，我们！ “你不乐意！”五当家接道： “小鬼子害得我们这么惨，我们还要抬他们······”士兵说道： “你不是不清楚！我们不像鬼子，我们优待俘虏，你们不去抬那俩俘虏，那俩俘虏瘸着腿······”五当家打断道： “可是！” “再说了，帮主得知我们撇下岛国伤兵不管，他难免怪罪······” “五当家说得对！” “我们走。” “五当家，这些尸体埋好了。” “你们把泥土盖厚点，把它给我埋结实了。” “三弟，天赐有没有伤到哪！” “让我咋说呢！” “天赐除了旧伤外，它刚刚有没有······” “你这样说，我就懂了，刚才草棚塌了，天赐被压在下面，不过，草棚的两根支柱没倒，草棚塌下来，它没有压到天赐的伤口。” “没有压到！” “二哥，你咋下来了！”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我不下来，我在上面孵蛋啊！ 林凡辩道：我是说，你不去纪连长那边，你过来这边做什么！ “大哥心中惦记着天赐，我过来看一眼天赐。”福星说： “这一点，我们两想到了一块······”林凡回道： “三弟，这两天帮里的事情——很多，我就不陪你了，我到那边去了。”福星走到天赐身旁，说道： 林凡问道：二哥，大哥还没醒吗？ 福星答道：我下来时，他还未醒。 林凡长吁一口气，叹道：哎！这事情整的。 “三弟，我走了。”福星挪着步子，喊道： “二哥，上面做好了饭吗！”林凡叫道： 福星回过头，冷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林凡解释道：二哥，你不能这么说，民以食为天，人一餐不吃就没精神，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进食，我的肚子早就······ “行了，行了，有人会送饭下来。”福星应道： “我们今天忙活了一早上，吃饭之余，能喝上两口······”林凡说： “喝你个头，等你吃完饭，你让于郎中帮你包好伤口。”福星一直往外走。 “山口先生，你不要砍树了，我去问问副帮主搭草棚的树枝够了没有！”许半仙叫道： “还没够吧！我刚才看到，那个草棚还在盖到一半。”一旁的士兵应道： 山口说：我们这边的人少了点，多几个人，我们的速度也会快些······ “山口先生，你和兄弟们砍点小树枝，或割点茅草，我去那边多叫几个兄弟过来。”许半仙唤道： “纪连长，你看看这个坑可以了吗！”一个士兵喊道： 纪连长走上前，说道：再挖深一点。 士兵们齐道：纪连长，底下全是石头，我们挖不下啦！ “你们两个上来，你们就在那里挖个小坑。”纪连长指着旁边，嚷道： “纪连长，我们呢！” “你们去前面把兄弟们的尸体抬过来。” 坑里的兄弟一个个往上爬。 “你们不必着急！你们注意安全！”纪连长伸出手去拉坑上的士兵。 “你那边抬高一点。” “呃！他们抬着的是谁！他们身上为啥裹满纱布！”林凡看了一眼路下，嘀咕道： 林凡打量道：对了！于郎中也在那，那两个大概是鬼子兵。 “于郎中，我的肩膀疼得要命，你快来帮我包扎一下。”林凡嚷道： “我来了。”于郎中往上跑着。 林凡搭着肩膀，默念道：你有时间去救小鬼子，我变个法子把你耍耍，省得你闲得蛋疼。 “你俩把曾副队长放在一旁······” “纪连长，这个坑得挖多深？” “够深了，你俩把曾副队长抬过去葬了。”纪连长吩咐道： 旁边的士兵疑问道：曾副队长葬在那！帮主夫人葬哪去？ 纪连长答道：帮主夫人不葬这儿······ “噢！我明白了。”士兵恍然道： “副帮主，搭草棚的树枝还差多少！”许半仙说： 副帮主回道：树枝还差很多······ “不如这样！这边的兄弟和我过去砍树枝，副帮主和那三位兄弟留在这搭草棚······”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我跟你去。”福星跑下来，说道： 许兄弟唤道：福兄弟，你下来了。 “你们都别在这杵着，你们还不过去砍树枝。”副帮主对着一士兵，说： “许兄弟，我们也走······”福星喊道： “福兄弟，许兄弟，我不是说你们。”副帮主说道： 福星转过头，回道：副帮主，咱们回头唠！ “林爷，你把手放下来，我来给你，包，包扎。”于郎中喘道： 林凡缩回手，说：我的肩膀上还有子弹，你帮我取出子弹······ “林爷，你坐好，我会把子弹取出来——再行包扎。”于郎中说道： 林凡故意皱着眉，嘶哑道：于郎中，取子弹会不会疼！我很怕疼的。 于郎中应道：取子弹确实会疼······ “完了，我为什么不当场死掉！我······”林凡啼泣道： “林爷，我会轻点。”于郎中劝道： “它还是会疼，我最怕疼了，我上次被大哥打得屁股开花，我的骨头都快散了架，还有上次，上次······”林凡哭道： “哇” “林爷，天赐在叫你别哭！你别吵着它休息！”于郎中唤道： 林凡擦着眼泪，哽咽道：是吗！ “林爷，我箱子里面没了麻醉药······”于郎中说： “箱子里没了，你上去取。”林凡答道： “上面也没了，伤员这么多！” “这可咋办！” “林爷，你咬住这根木棍。” “我不咬，木棍这么脏！” “那你咬住这根木棒。” “嗯！！不咬，木棒太硬，我的牙齿都会咬掉。” 于郎中拉出一卷纱布，说道：林爷，你把它咬住。 “它，这么大的气味。”林凡不屑道： 于郎中心中一愣。 他抓起旁边沾满血渍的纱布，唤道：林爷，你把它咬住······ “不，不，不，这个更咬不得。”林爷挥着手，厌恶道： “你不咬也行，我叫福爷过来帮你把子弹挖出来。”于郎中应道： 林凡问道：他用啥挖？ “当然用刀挖。”于郎中打着手势，答道： “快点，快点，你帮我取子弹。”林凡解着衣服，说道： 于郎中说：你不怕疼啦！ 林凡拿起木棒，说：我把它咬住——就行。 于郎中拿起镊子“摇了摇”头。 “纪连长，过来吃饭了。” “兄弟们，你们把泥土盖上，咱们过去吃饭。” “纪连长，我们留一桶饭在这，我们把剩下的饭送过去那边。” “你们快去。” “林兄弟，你······”五当家走进草棚，说道： “你嚷嚷啥！”林凡举着小手，唤道： 五当家抓着袖口，去替林凡他们擦汗。 “啊！” “林爷，你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了。”于郎中说： 林凡靠在草棚上，嘶哑道：小鬼子，你他·娘的。 “五当家，林爷，于郎中，你们的饭放在这儿。” “你把饭多留两份在这。” “五当家，这里还有人来吗？”于郎中疑问道： 五当家应道：下面的人都上去了，这里还会有谁来！ 于郎中回道：那你留几份饭在这！ “我们忙活了这么久，我们不得多吃两碗，加上，林兄弟的饭量······”五当家接道： “此时，我一口饭，都，都不想吃。”林凡嘀咕道： 五当家端起碗，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怎么行！ 林凡回道：我吃不下。 于郎中应道：吃不下也得吃。 林凡说：我不吃，我不吃。 于郎中接道：天赐伤得这么重，它都在嚼草料，“吃”才能让身体恢复，你不吃······ “林兄弟，我来喂你。”五当家捧着碗，说道： 林凡辞道：别别别！！ 五当家夹着饭，唤道：林兄弟，你多少吃一点······ 第536章山本打死了惠子（5） “兄弟们，咱们吃完饭——再来砍树枝。”许半仙喊道： “诸位兄弟，那边备好了饭菜，咱们过去吃饭了。”山口叫道： 兄弟们一个个站起身，说道：走吧！走吧！ “诶！这位兄弟，你还忙啥！过去吃饭啦！”许半仙嚷道： 这位兵士抱着树枝，回道：我顺便带点树枝过去。 “兄弟好样的！你在吃饭之际，你也没忘干活。”福星走过来，称道： 兄弟们全都凑过去，去背树枝。 “兄弟们，兄弟们，你们留点，你们留点······”山口嚷道： “福兄弟，他们把树枝背走了，我们就！”许半仙打断道： 福星挪着步子，接道：我们就不背了，我们走呗！ “福兄弟，这样不好吧！兄弟们背着树枝，我们几个空着手······”山口追上福星，说： “兄弟们，你们别挤！你们吃了碗里的饭——还要再吃的，你们排成两队去盛，你们不要担心饭菜不够，这一桶没了，那里还有一桶，那一桶还不够的话！山洞上面还有，总之，我不会让兄弟们饿着肚子。”纪连长叫道： 兄弟们七零八落的排成两排。 “兄弟们，这一仗下来，你们有的脚受伤，有的手受伤，有的浑身没法动弹。但请你们放心！我们这里是个大家庭，我们能够聚到一起是缘分，我们谁也不会抛弃谁！彼此还能相互辅助，我们的帮主心善，众位头领各个面带微笑，众位兄弟更是性情中人，我们不能被眼前这点小挫折、小困难，就给打败，就变得精神不振，就变得郁郁寡欢，我们还要去和敌人战斗，还要去把敌人赶出中国。”纪连长打着手势，唤道： “赶出中国，赶出中国。”兄弟们附和道： “好，好，好，我们要把敌人赶出中国，我们就要吃饭，我们就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只有身体好了，我们才有力气去和敌人战斗，才有力气去和敌人周旋······” “纪连长说得对，我们快点吃饭。” “许兄弟，对面那么吵，我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福星唤道： 许半仙应道：纪连长在那边，那边不会有事。 “那可说不准。”福星挪着身，说道： “福兄弟，你拿着饭。”许半仙嚷道： 福星接过碗，答道：我一边吃饭，一边过去······ “福兄弟，你端着碗，你去哪！”副帮主叫道： 福星应道：我到那边看看。 副帮主辩道：你去那边，你也把饭吃饱——再去。 福星微笑道：吃饭走路两不误。 “福兄弟，我跟你去。”山口说道： 福星说：可以呀！ “许兄弟，你为啥不和他们去？”副帮主询问道： 许半仙应道：我不像你们年轻人，一身都是劲，我刚才砍了几棵树，这背直也直不了，腰也痛得要死，我哪有力气跟着他们走！ “许兄弟，你吃完饭就去一旁躺着，把你累坏了，我们可就得不偿失。”副帮主说道： 许半仙回道：如今全帮上下忙得团团转，我哪能躺得安稳！ “许兄弟此言差矣！帮里的事物——再多，也不能把它推到你的身上，再说，兄弟们忙了这么久，有些事情整理得差不多······”副帮主唤道： 许半仙接道：但是······ “你别但是！你听我的，你把身体保护好，比啥都好！”副帮主抢道： “朱队长，朱队长，你吃慢点。”一士兵拍着朱队长的后背，嚷道： 纪连长冲过去，说道：朱队长，朱队长，你用力咳。 “咳咳” 顿时，纪连长傻了眼。 朱队长咳出——两口鲜红的血。 “纪连长，你看！”一旁的士兵焦急道： “你们，别忙，我，我不行了。”朱队长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朱队长，你瞎说什么！我们还要去打小鬼子。”纪连长唤道： 朱队长说：去打小鬼子，就要，就要靠，你们了······ “我们要打小鬼子，你也不能落下。”纪连长打断道： “你，你，你让我说，我，我很高兴，和兄弟们，并肩，作战，我，我来生还要，还要，打，打······” “噗” “朱队长，朱队长······” “过去那边挖个坑，咱们把他葬了吧！”纪连长眯着眼睛，哽咽道： “这是朱队长吗！” “朱队长被炮弹炸了，刚刚又被饭噎到······” “福兄弟，山口先生，你们过来了。”纪连长嚷道： “纪连长，我们听到这边的叫唤声······”山口回道： “纪连长，朱队长刚才——急火攻心，才······”福星说道： 纪连长附和道：朱队长是让炮弹震碎了肺腑······ “福爷，纪连长，我们要把朱队长葬在哪！”一旁的士兵说： 纪连长唤道：福兄弟，你说哪个地方合适！ 福星接道：咱们先吃饭！ “于郎中，还有那么多伤员需要你的治疗，你先到那边去······”五当家指着对面，说道： “我离开了，林爷的伤口······”于郎中回道： 林凡嘀咕道：我的伤口——无碍。 “林爷，你身上的子弹虽然取了出来，伤口也帮你清理了，可你伤口上没有抹药，没有包扎，我怕······”于郎中解释道： “于郎中怕啥！我不触碰伤口就是。”林凡应道： “林兄弟，帮里的事情繁多，此刻急缺人手，我得去和兄弟们商量应对之策，你安心地躺在这······”五当家唤道： “你们去忙。”林凡举着手，说： 五当家转过身，嘱咐道：林兄弟，你保重。 “林爷，你千万别擦伤口。”于郎中叮嘱道： 林凡抓着脑门，默念道：真烦！ “福兄弟，桶里还有饭，你去桶里盛饭！”纪连长喊道： 福星回道：不盛了，我吃饱了。 纪连长接道：这么快就吃饱了，这个点已是下午······ “我吃了一大碗，够了。”福星答道： “福兄弟这么说，我岂不是多吃了！”纪连长说： 福星应道：每个人的饭量不同，“吃多吃少”自然也不同，肚子不饿了——才是硬道理。 “福兄弟，这话让人听着舒服······”纪连长开怀道： “纪连长，我不和你说了，我过去那边砍树枝了。”福星拿着碗，急匆匆地往回跑。 山口提着脚，说道：纪连长，我也该走了。 纪连长嚼着饭，嚷道：兄弟们，大家快点吃饭。 “纪连长，朱队长不葬了！”一旁的士兵说： 纪连长答道：留俩个人在这安葬朱队长就行，其余的人，全部随我过去那边干活。 当然，那些行动不便的弟兄还得坐在这。 “啊！！” “六当家夫人，洞里面有声音。”一个仆人说道： 罗氏回道：不可能！洞里面除了帮主在里面······ “对了，帮主！”罗氏站起来，赶紧向着山洞奔。 “帮主刚才吃了吗？”樊氏夹着饭，问道： 仆人应道：帮主刚刚醒来，他还没吃。 “没吃啊！你们盛碗饭过去。”樊氏说： “五当家夫人，这里的伤员处理好了吗！”于郎中叫道： 刘氏应道：处理好了。 于郎中站到刘氏跟前，喘道：处理好了，我还以为······ “于郎中，朱队长吐血牺牲了。”刘氏打断道： 于郎中压着嗓子，嘀咕道：朱队长伤得太重，他！ 刘氏咳了一声，说道：于郎中，咱们下去瞧瞧那些伤兵。 “帮主，你喝水。”罗氏端着水，唤道： 石头张开嘴，慢慢的吸允。 “帮主，你的饭来了。”仆人说： 罗氏接过碗，说道：帮主，我来喂你。 “六嫂，惠子在哪里！”石头唤道： 罗氏想了想，回道：你夫人，我没有看见······ “帮主，你吃饭，你吃了饭，你夫人就会回来。”樊氏踏进山洞，嚷道： 石头应道：你骗我！我不吃！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回来，她回来看见你病泱泱的，她会伤心的。”樊氏接道： 石头答道：我不会让她伤心，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樊氏端起碗，微笑道：这就对嘛！二嫂喂你。 “福兄弟，这会人手全在这边，草棚快要搭成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其它的问题！”许半仙说道： 福星应道：其它问题！其它什么问题！ “比如：大嫂。”许半仙说： “不，不，不，大嫂不能动，大哥还没醒······”福星答道： “我没说要把大嫂怎样！大嫂现在躺在那，我们至少要把大嫂抬到山洞。”许半仙抢道： 福星说道：许兄弟言之有理，是得把大嫂抬上去。 “帮主，你有伤在身，你不宜吃得太快。”樊氏唤道： 石头嚼着饭，答道：我习惯了。 罗氏捂着嘴，笑道：呵呵！ “副帮主，上面还有一些活要干，我带一些兄弟上去了。”福星嚷道： 副帮主看了看草棚，说：草棚就要搭好了，这里用不了太多人手，你带着兄弟们先走吧！ 福星唤道：我把他们几个留下来搭草棚······ “行，有他们几个足够了。”副帮主应道： “福兄弟，我也要上去吗？”纪连长问道： 福星说道：上面的茅屋踏了，大家还要上去把茅屋重新盖一次。 “这么说，我们的任务巨大。”纪连长嘀咕道： “也不是所谓的任务，今天干不完的活，明天接着干。”福星回道： “福兄弟，咱们走了。”许半仙说： 福星退了退，接道：许兄弟，你走前面。 “副帮主，还有两个兄弟在那安葬朱队长，一会，你可以叫他们过来帮忙，另外，那些受伤的弟兄······”纪连长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副帮主抢道： “帮主，我再去帮你盛碗饭！”罗氏说： 石头应道：六嫂留步，我吃不下了。 罗氏辩道：你大半天没吃饭，你怎会吃不下！ “六弟媳，帮主不想吃了就不吃。”樊氏说道： “二嫂，惠子啥时候回来？”石头问道： “帮主，你终于醒了，我在路上还替你······”五当家进入山洞，喊道： “五当家，我内人在哪！”石头打断道： 五当家答道：她还在下面，她在地上······ 樊氏不停地朝五当家打眼色。 五当家续道：我走得比较快，她就在我后面。 “我早该明白，我是自欺欺人，惠子嘴里吐了那么多血，她准是没了性命······”石头冷笑道： “帮主，你别想太多，令夫人走得很安详······”樊氏哽咽道： 罗氏惊讶道：帮主夫人走了！ “帮主，你节哀！”五当家说： 石头眼神涣散，傻笑道：节哀！ 五当家劝道：帮主，你不能这样！ “二嫂，你咋没跟我提帮主夫人的事！”罗氏嘀咕道： “我上来没多久，我哪有空闲和你谈！”樊氏回道： “帮主，帮主，你要振作，你可别吓我们。”五当家叫道： “帮主，帮主，你！”罗氏唤道： 樊氏啼泣道：帮主，你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二嫂，帮主盯着上面傻笑，他会不会！”罗氏缩着身子，偷偷的说： 樊氏答道：帮主这是伤心过度。 “帮主，你看着我······”五当家嚷道： “五当家，你去叫福兄弟他们上来，让福兄弟他们过来劝帮主。”樊氏喊道： 五当家往洞外跑着，说道：对，对，对，去找福兄弟他们，去找福兄弟他们。 第537章山本打死了惠子（6） “副帮主，草棚已经搭好了。”一个士兵跳下草棚，说道： 副帮主挽起袖子，唤道：你们去把对面那些受伤的兄弟抬过来。 “副帮主，外面的杂草让我们来搬······”一旁的士兵说： “不，不，不，这些杂草——我会搬，你们快把那些兄弟抬过来。”副帮主答道： “咱们走。” “于郎中，张队长的脚伤得严不严重?”刘氏询问道： 于郎中扯着纱布，说：张队长脚上的伤没啥大事！它没有伤到筋骨······ “我早就说了，我的脚没事，我的脚之所以流血，完全是被小鬼子的炮弹蹭破了皮，你们非要大惊小怪······”张队长打断道： “我们没有大惊小怪，眼下——我们的药物紧缺，你的脚不注意保养，伤口引起发炎的话，我们很难控制，一旦恶化起来，你的整条腿就会被废掉。”于郎中理论道： 张队长望着于郎中，说道：能有这么严重！你没吓我吧！ 于郎中应道：要论打仗——我不如你，医学方面的事，你必须听我的。 “张队长，你躺下，你的伤口要是发炎！那就······”刘氏说： “麻烦了两位！”张队长躺下身，唤道： “兄弟，我们抬你过去。” “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 “福兄弟，福兄弟，是你吗！”五当家叫道： “福兄弟，上面谁在叫你！”山口喘道： 福星张着耳朵一听，说道：好像是五当家！ 纪连长应道：五当家站在上面喊你，肯定是有事情找你······ “五当家，你叫我干啥！”福星回道： 五当家答道：帮主醒了，帮主在等你。 “福兄弟，你听见了吗！大哥醒了，大哥醒了。”许半仙兴奋道： 福星看着身后的士兵，吩咐道：你过来抬着帮主夫人，我先上去了。 “福兄弟，我跟你一块上去。”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走路没我快，你跟着大伙一块走。”福星应道： 许半仙追着福星跑，说道：福兄弟，我能跟上你。 “许兄弟，前面全是上坡的路，你追不上他。”纪连长叫道： “于郎中，你把我放下。”张队长说： 于郎中应道：这里开着门，里面暖和点。 张队长回道：我喜欢坐在门旁。 “张队长，那你挪过去一点。”于郎中说道： 张队长挪着身，慢慢的坐下。 “哒” “哎哟！我的腰。” “张队长，你坐得太快了。”于郎中扶着张队长，说： 张队长皱着眉，道：我，我······ “呀！无聊死了，这个时候有口酒喝······”林凡靠着草棚，叹道： 林凡续道：甭想了。 我咋觉得浑身发冷！ “对了，我喊了福兄弟上来，我为啥还往下走！”五当家停住脚步，说道： 五当家调过头，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五当家，我大哥醒了多久！” 五当家回过身，嘀咕道：刚刚明明有人说话！ 他提着脚，唤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五当家，我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福星说： 五当家瞥眼一看，吓得浑身一颤。 “五当家，你这么容易被吓！”福星说道： 五当家回过神，答道：福兄弟，人吓人吓死人······ “我没有吓你呀！我提前叫了你······”福星打断道： “你是叫了我，你走路连点声音也没有······”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你就是自己吓自己，我是一个大活人，我走路不可能没有声音！”福星辩道： 五当家拍着胸口，说道：福兄弟快走，帮主还在上面等你。 福星迈出脚，说：五当家，你走路集中点精神。 “副帮主，外面起了风，兄弟们穿的衣服单薄，我们在那生堆火。”于郎中唤道： 副帮主应道：好是好！ 只是，里面全是杂草和树枝······ 于郎中接道：我们把杂草和树枝推开。 “按理说是可以，但这些弟兄受了伤，他们的行动不便······”副帮主回道： “我们自己注意点。”于郎中抢道： 副帮主思索了片刻，说道：那就行动！ 于郎中嚷道：受重伤的兄弟，你们躺着别动！受伤比较轻的兄弟，跟我把杂草挪开、把树枝搬开。 然后，在这生火······ “咝！太冷了，我去生堆火。”林凡往上站着，哆嗦道： “呼！呼！” 林凡缩着身子，说：那边还有干柴火，我去拿。 林凡一步一挪的走向柴火。 他站在柴火前——弯下腰去捡。 “砰” “哟！我的伤口。” 林凡两脚一蹬，说道：真他·妈的倒霉！常言道：“越冷越发风”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按着伤口，一屁股坐在草堆上。 “福兄弟，你先上去吧！我还是歇会——再走。”五当家喘道： 福星应道：上面就是山洞，你再坚持一会。 五当家甩着手，回道：我不走，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了，咱们过会山洞见！”福星伸出脚，嚷道： 五当家盯着福星离去的背影，默念道：这是为何！我也每天锻炼，我们的差距咋会那么大！ “五当家夫人，你和于郎中他们回洞里去，帮主这个时候应该醒了，你们上去洞里帮忙治疗。”副帮主说道： 于郎中接道：帮主的伤并无大碍，他需要的是休息。 副帮主说：天色不早了，你们总要上去。 “副帮主说的极是，我们总归是得上去······”刘氏应道： “我们明天再来给兄弟们检查。”于郎中附和道： “大哥，我来了。”福星跑进山洞，嚷道： 石头含着眼泪，说：惠子呢！ “大哥，大嫂她！”福星迟疑道： 石头嘀咕道：她是生是死，我都要见，要见她。 “大哥，大嫂就在我后面，我走得快些······”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是个不详之人，我害死了几个夫人，我连累了兄弟们。”石头责备道： “大哥，你没有害死谁！你更加没有连累谁！怪只怪这个世道不太平！怪只怪小鬼子······”福星接道： 石头挡着福星，咳道：你别说了！ “帮主，你喝口水。”罗氏走上前，唤道： 石头答道：你出去。 “大哥，我来喂你。”福星凑到石头身前，说： “福兄弟，那边有茶，你去那边喝茶。”罗氏叫道： 石头指着外面，嚷道：六嫂，我有话要和福兄弟说······ “六弟媳，你出来吧！你让帮主他们说说话！”五当家喊道： 罗氏叫道：五哥，帮主他······ 石头说道：五当家，你们，你们去忙。 “你们俩个出去站岗，一个钟头后，我会叫人出去换岗。”副帮主吩咐道： 这俩士兵扛起枪，一直奔向门外。 副帮主唤道：兄弟们，你们闭着眼睛躺会。 “许兄弟，你不累吗！”山口擦着额头，说： 许半仙回道：不累呀！咱们再走快一点，咱们准能追上福兄弟。 山口应道：许兄弟，你不必走这么快，大伙还在后面······ “后面的兄弟抬着帮主夫人，他们走不快······”许半仙打断道： “我不这么认为······”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今天刮着风，你有什么话！等到洞里——再说！”许半仙嚷道： 山口呼着气，请道：许兄弟请！ “兄弟，你走慢点，你当心帮主夫人从架子上摔下来。”纪连长喊道： 这位士兵答道：纪连长，我走得够慢了，许爷他们早就！ 纪连长辩道：我们不是赛跑，早点到和晚点到没有关系！ 一个士兵应道：我们没关系，怕就怕帮主······ “诸位兄弟，咱们加快脚步。”纪连长嚷道： “纪连长，山路陡峭，万一帮主夫人颠下来！”前面的士兵说： 纪连长回道：你只管走，我不会让帮主夫人颠下来。 “六嫂，你为什么在这走来走去？”许半仙见罗氏徘徊在洞门口，问道： 罗氏转过身，答道：帮主和福兄弟俩人正在里面说话······ “五当家去了哪？”许半仙追问道： 罗氏说：他带着仆人去了那边干活。 “五当家真是好样的，他的办事能力超强。”许半仙称道： “许兄弟，我跟五当家干活去了。”山口跨着脚步，说道： 许半仙唤道：六嫂，你在这守着，我看我大哥去了。 “许兄弟，帮主刚才嚷着要见令夫人，我随口说了一句，他就把我撵了出来。”罗氏叫道： 许半仙应道：六嫂是说！我大哥要见嫂夫人。 罗氏回道：他刚才是这么说。 “我大嫂就在后面，她这会快要到了。”许半仙说： “你说她快到了！她还活着对不对！”罗氏接道： 许半仙辩道：我大嫂不是······ “许兄弟，你和六嫂咋不进洞！”纪连长喘道： 许半仙应道：我们在这等你······ “帮主夫人，你······”罗氏扑向惠子扑，哭道： “六嫂，你休要哭哭啼啼！我大哥见了，他会更伤心。”许半仙劝道： 罗氏擦着眼角，嘶哑道：我不哭。 “你把木架（木头做的担架）给我。”许半仙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 “许兄弟，帮主看见令夫人这样！他会不会！”罗氏唤道： 纪连长应道：帮主早已知晓令夫人伤重不治······ “纪连长，咱们进去吧！”许半仙抬着担架，嚷道： 罗氏拾掇着头发，跟在许半仙他们后面。 “大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就是希望你振作······”福星说： “大哥，我们进来了。” 福星唤道：许兄弟他们上来了。 “许兄弟，你们进来。”石头答道： “大哥，你看到大嫂，你一定要冷静。”福星提醒道： 石头冷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大哥，你是个重感情的人······”福星应道： “重感情，我能拥有感情吗！”石头合上眼睛，说道： 福星哽咽道：大哥······ “短短两年间，我失去了三个心爱的人······”石头唤道： “她们不过是你人生中的插曲。”福星接道： “大哥，大嫂来了。”许半仙说： 石头放眼望去。 他瞧见惠子的嘴角全是血渍。 而且，惠子的双眼瞪着天上。 即时，他的血气上涌，脑袋一片模糊。 “噗” “大哥，大哥，你怎么啦！”福星喊道： “大哥，你说句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许半仙搂着石头，啼泣道： 紧接着，石头昏死过去。 纪连长沙哑道：帮主······ “纪连长，你过来把我大嫂抬上山去葬了。”福星拭着泪水，唤道： “福兄弟，帮主刚醒就要见令夫人，足见令夫人在他心中的份量，我们不经他的同意就去安葬令夫人，他改日询问起来······”纪连长说： “纪连长放心，刚刚你也见到了，他一见到我大嫂就会控制不住情绪，我们把她葬了，也是为他考虑。”福星应道： 许半仙说道：我赞同福兄弟所说，此时的大嫂，不是曾经的大嫂，大嫂的出现，只会增添大哥的伤痛。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没有不同的异议，我们就去山头安葬帮主夫人。”纪连长想了想，回道： 罗氏说：几位兄弟，你们快去，我会照顾好帮主。 许半仙唤道：我去拿工具。 罗氏瞅见福星他们走出去。 她拧着毛巾——去擦石头手上血渍。 她拉着石头的手“擦了擦”。 突然，她把目光移向石头的胸口。 石头胸口上有两坨深深的血斑。 她握着毛巾去擦血斑。 擦着，擦着，石头胸口的纽扣自动裂开。 “哇塞！这身材，他若是我的······”罗氏伸出手去摸石头的胸口。 罗氏的手刚伸下去。 她像触了电一样，连忙把手抽出。 可是，面对眼前的诱惑，她持住不住。 她顺着石头的胸肌往下摸。 一刻钟过后，她的手肆意在石头胸口上游走。 “六当家夫人，帮主还没醒吗！”于郎中嚷道： 罗氏一惊，说道：他醒了一段时间，后来······ “六当家夫人，你让我来检查检查。”于郎中围过去，唤道： “六弟媳，你过来。”刘氏勾着手，叫道： 罗氏低着头，应道：噢！ 第538章山本打死了惠子（7） “福兄弟，我们是把帮主夫人葬在山腰！还是把她葬到山顶！”纪连长喘道： 福星应道：这个还用我说吗！ 肯定葬在山腰。 纪连长回道：那里葬了几任帮主夫人！ 这位帮主夫人——是位岛国人，我担心几位到了地下会掐起来。 “纪连长，你是在笑话我大哥吗！”许半仙止住脚步，说道： “不敢，不敢，不说他是一帮之主，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兄弟，我也不会拿这事当作——讥讽，我只是好奇，岛国人和中国人在世——势不两立，死后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纪连长答道： “纪连长，你说这话！”许半仙打断道： “我就是想问你！你是地理先生兼算命先生，这种事情——你最有发言权。”纪连长接道： 许半仙回道：这是哪跟哪！按照纪连长的思路，地理先生和算命先生得管人的吃喝拉撒。 纪连长应道：你管也不奇怪，我马上就去解手······ “你俩别吵了！前面就是几位嫂夫人的墓地，咱们快点过去。”福星嚷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前方，说道：我走前面。 “五嫂，你刚刚所说是真的吗！”罗氏唤道： 刘氏说：我不说真的，我还说假的呀！ “不是，我是说，帮主夫人的爹，那个小鬼子头头，他，他太不是东西，他连自己的女儿也······”罗氏回道： “我怀疑帮主夫人不是那个鬼子头头的亲生女儿······”刘氏接道： “两位当家夫人，帮主的伤势不妙······”于郎中说道： “于郎中，你在下面还说，帮主的伤势无碍，这会又！”刘氏答道： 于郎中回道：两位当家夫人，你们听我说，帮主的伤势恶化很快，他刚才一激动，他把原来的伤口胀得更开，伤口上挤出来——很多血，他身上的纱布上面映满血渍。 当然，这些都是外伤，它不足以伤到帮主······ “于郎中，帮主的伤到底能治不能治！”罗氏急道： 于郎中接道：能！ 不过，很难。 “它有多难？”刘氏问道： 于郎中论道：常言道“心病需要心药医”，帮主外在的伤口有药治，他内心的伤——谁都爱莫能助······ “你的话中之意，不就是没治。”罗氏打断道：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么说，帮主痊愈与否！完完全全取决于自己，他想得通、看得开，他立刻就会痊愈，他想不开，想要逃避现实，他就会患上一生的抑郁，包括他的伤口······”于郎中答道： “这是啥病！这病会有这么邪乎！”罗氏抢道： 于郎中说道：我没有吓唬你们，你们要好生地照顾帮主。 “六弟媳，我到外面弄点柴火进来，我们在这生堆火。”刘氏嚷道： 罗氏回道：我也去。 “许兄弟，我们把嫂夫人葬在这个地方好吗？”福星询问道： 许半仙走到福星身旁“左瞧瞧右看看”，说：福兄弟，你把坑挖到那个位置。 “许兄弟，它们离得不远，彼此顶多相隔一米，我们把坑挖在哪都一样！”纪连长应道： 许半仙接道：纪连长，这里面的学问多的去······ “我看没什么两样！”纪连长答道： “完全不一样，安葬的位置不对，它会影响身边人的运势，尤其对我大哥的整体运势······”许半仙说道： “我都糊涂了，你把地理风水看得这么准！帮主为何走得这么不顺畅！”纪连长说： “纪连长说得对，为啥大哥的几任也都死于非命！”福星唤道： 许半仙愣道：这个！这个！ “你说不上来了吧！这些地理风水、算命算卦，统统都是迷信，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维新，是改革，我们需要用一种新思路，去引导、去推翻那些陈旧的、古老的陋习。”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你有什么新思路？”许半仙问道： 纪连长论道：我们人民党推翻迷信、封建······ “停，停，停，现在不是讨论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嫂夫人安葬下去。”福星叫道： 许半仙挖着泥土，嘀咕道：他和大哥都是一个做派。 福星说道：许兄弟，你在说啥！ “我说，纪连长和大哥的性格太像了。”许半仙重申道： “许兄弟说笑了！我哪能像帮主！帮主和我比起来，他更像一个人民党员，他对人热忱，心地善良，更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他是我一直佩服的人。”纪连长回道： 许半仙接道：难得！能从纪连长嘴里说出如此动人的话！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我说了什么话让你感到意外？”纪连长疑问道： “你刚才那番话。”许半仙应道： 纪连长说道：我到帮里的时间不长，但我与帮主共事多次，他对下属的那种亲和力，他对兄弟的那种真诚，以及他抗御外敌的那种执着，和抗御外敌所做的各种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我大哥这次······”许半仙哽咽道： “咱们快把大嫂抬下去。”福星嚷道： 纪连长提着惠子的脚，唤道：福兄弟，你抬那头。 “福兄弟······”许半仙叫道： 福星看着许半仙，说：许兄弟，怎么啦！ 许半仙想了想，说：咱们，咱们再等半个钟头下葬······ 福星回道：这个时间下葬不可以吗！ 许半仙答道：可以是可以！ “许兄弟，我想说的是，不管看啥风水！该走的就会走，该留的——你踹也踹不走。”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你抬稳了。”福星喊道： 许半仙见着福星他们忙活，默念道：我心里清楚！你们俩个都在质疑我，你们一点都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命。 “六弟媳，天色逐渐暗下来，再有两刻钟天就黑了，我到那边帮会忙去。”刘氏说道： 罗氏唤道：五嫂，你别去了，再过一会他们就会回来。 “那不是还有一会吗！”刘氏接道： “五嫂，你是不是想到那边冷两刻钟！”罗氏说： 刘氏辩道：六弟媳，上面一定还在忙，我能帮就帮！ 罗氏说道：五嫂，你呀！ “六弟媳，你看好帮主。”刘氏迈着脚，叮嘱道： “福兄弟，你那好了没！”纪连长唤道： 福星应道：好了。 许半仙拿着铁楸，说：福兄弟，咱们去给大嫂鞠个躬。 福星回道：走。 “我也鞠个躬。”纪连长一脚跨到坟前。 “惠子大嫂，你好好的安息，你旁边的几位都是你姐妹，你们在地下相互做个伴，你们保佑我大哥平安、健康。”许半仙鞠躬道： “纪连长，够了。”福星喊道： 纪连长抬起头，说道：我多鞠两个躬······ “纪连长，咱们意思意思就行。”许半仙说： 纪连长擦着额头，唤道：我多鞠几个躬，我想让几位嫂夫人保佑我们振兴帮——永永远远平平安安。 “纪连长，你拿我寻开心是吧！”许半仙盯着纪连长，嚷道： 纪连长拍着许半仙的肩膀，抿笑道：许兄弟，咱们走吧！ “咳” “帮主，你醒了。” “惠子呢！” “令夫人她！” 石头撑着胸口，咳道：你快说，她去哪了！ 罗氏愣了片刻，说：她被福兄弟他们抬去山上葬了。 石头埋着头，沉默不语。 “帮主，福兄弟说，你见到令夫人躺在那，你会更加伤心，其实，我也这么认为，老话不是说——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可你放心，令夫人不在了，往后，你有任何事情！你尽管吩咐我去做，我保证随叫随到。”罗氏保证道： 石头抬着头，说道：你出去。 “帮主，你别误会！我不是······”罗氏接道： “你出去，出去。”石头嚷道： 罗氏看见石头拉着脸。 她只得往外跑。 石头一头扎在床头，拼命地甩头。 “许兄弟，你走快点，山上的冷风嗖嗖，咱们下去洞里烤烤火。”纪连长喊道： 许半仙辩道：下面的兄弟都在忙，我们哪能坐在洞里烤火！ “坏了，三弟一个人在下面······”福星愣道： “对哦！他受着伤！”许半仙恍然道： “两位兄弟，你们慢慢下来，我有急事，我先走了。”福星拔腿就跑。 “福兄弟真是！路上全是苔藓，他这么火急火燎的往下冲，他也不怕摔倒。”纪连长埋怨道： 许半仙应道：他急着去见林凡嘛！ “再急也要看路，他这样跑，他不滚下山才怪！”纪连长回道： 许半仙说：纪连长，我过去没有发现，你的想象力超丰富。 纪连长拉着许半仙，说道：许兄弟，你不信就试试！ “纪连长，你别拽我！别拽我！”许半仙挣扎道： “外面这么冷，他还把我赶出来。”罗氏缩着身子，哆嗦道： 罗氏嘀咕道：我要去哪！ 罗氏挪着步子，直向锅灶那边走。 “六当家夫人，我大哥醒了吗！”福星跑上前，喊道： 罗氏抱着身子，应道：他在里面休息。 “六当家夫人，你咋闷闷不乐？”福星问道： 罗氏低着头，哽咽道：他把我赶了出来。 “六当家夫人，我大嫂刚走，他的心情不好······”福星劝道： “我还不好呢！”罗氏捂着嘴，委屈道： 福星望着罗氏离去的背影，默念道：这是！ “山口先生，茅屋收拾利索了，咱们去把帮主抬过来。”五当家嚷道： 山口拍着手，应道：也好，外面就要天黑了。 “山口先生，咱们快走。”五当家叫道： 刘氏望了望天色，说：我也过去做饭了。 “众位姐妹，咱们过去做饭。”樊氏喊道： 刘氏伸着手，说道：二嫂，你快下来。 “天都这么暗了，二嫂她们还不过来做饭！”罗氏添着火，唤道： “六当家夫人，你别生我大哥的气，我大哥的心情十分糟糕，他对我都爱搭不理。”福星提着一坛酒，说： 罗氏撩着头发，回道：我不生气。 “福兄弟，你干啥去？”罗氏问道： “我三弟独自呆着马棚，我下去陪陪他。”福星提着脚，答道： 罗氏应道：林兄弟是个大活人，你陪不陪他问题不大！ 福星接道：问题是，他照顾不了自己，他身上还受着伤。 罗氏说：福兄弟，你走得太急了，你慢点走。 “当家的，你等我。”刘氏叫道： “夫人，你有何事！”五当家回过身，说道： 刘氏气道：我非得有事吗！ “夫人，我有事情要忙，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谈······”五当家解释道： “就一会，我直接问你得了，你有没有看到黄妈！”刘氏嚷道： 五当家说：我在下面呆着，你也在下面，你没有看到，我凭啥就能看到！ 樊氏感叹道：黄妈怕是凶多吉少。 刘氏叹道：哎！ 五当家移着步子，唤道：你们在这随便感叹！我失陪了。 “六当家夫人，你泡了茶吗！”许半仙喊道： 罗氏指着洞里，回道：泡了，他就在里面。 “六当家夫人，你一个人在这烧火，你在煮啥东西！”纪连长说道： “我没煮啥！我就是在这烤火。”罗氏应道： 纪连长接道：外面风大，你为啥不进去洞里烤火！ 罗氏说：我刚刚是在里面烤火，帮主醒来之后，他就把我赶了出来。 “这一天忙得我腰酸背痛。”许半仙扭着脖子，小声道： 纪连长唤道：许兄弟，你进去里面歇会。 “许兄弟，纪连长，你们刚才去了哪！”五当家嚷道： 纪连长回道：我们刚才去了······ “五当家，山口先生，咱们洞里说。”许半仙打断道： 五当家跑过去，答道：洞里说。 山口跟上五当家，嘀咕道：他们在搞什么东东！ 第539章山本打死了惠子（8） “六弟媳，你怎么埋着头不说话？”樊氏问道： 罗氏撑着下巴，说：我不想说话。 “六弟媳，你见到某人不敢说吧！”刘氏调侃道： 罗氏板着脸，说道：谁不敢说！ 刘氏傻笑道：那得问你喽！ 罗氏翻了一个白眼，应道：你瞎扯。 “几位当家夫人，你们就煮这些米。” “你下去吧！下去吧！” “五弟媳，你把那个盆拿过来。”樊氏喊道： 刘氏拿起盆，说：六弟媳，锅上的水太少，你往上面再加两瓢水。 “帮主出来了。”樊氏提醒道： 刘氏小声道：帮主夫人走了，黄妈也不见了，他身边需要有人！ “六弟媳，你去照顾帮主吧！”樊氏唤道： 罗氏答道：我不去，我刚才被他赶了出来。 刘氏瞟了一眼罗氏，说道：你不去，我去了。 罗氏接道：你爱去不去。 “二嫂，我去照顾帮主了。”刘氏对着樊氏，说： 樊氏回道：你快追，帮主他们走远了。 刘氏转过身，默念道：你这只死燕子（罗氏），看你还能憋多久。 “三弟，你为何不生火！”福星嚷道： 林凡全身打着颤，嘀咕道：我！！我冷！ 福星赶紧点燃火堆，说：三弟，现在不冷了吧！ 林凡哆嗦道：二哥，幸亏你来了。 “你不是可以动吗！为啥生火都······？”福星疑问道： 林凡打断道：二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大哥，你睡哪头？”许半仙问道： 石头回道：随便！ “那你睡这头，我把枕头垫高一点。”许半仙说道： “帮主，谭思明得罪了。”五当家伸出手去抓石头的脚。 石头嚷道：你们扶我起来，我自己过去床上。 纪连长扛起石头，一步一挪的坐到床上。 “帮主，你喝点热水暖暖身。”刘氏倒着水，唤道： 石头回道：我不渴。 刘氏端着水，说：帮主，你好一阵子没有喝水了，你不口渴，你也喝口热水润润喉咙。 石头不悦道：你出去。 “诸位，壶里没放茶叶，你们要喝茶的，你们自己动手泡。”刘氏说道： “你快出去。”石头喊道： 刘氏看见石头瞪着自己。 她放下碗，急匆匆的往外走。 许半仙见此一幕。 他连忙追出去。 “三弟，你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口。”福星探过身——去看林凡的伤口。 林凡侧着身，说道：我没事，我上午就是被风吹得手脚有点麻木······ “五嫂，五当家夫人，你站住。”许半仙喊道： 刘氏扭过头，说：许兄弟，你别过来！你去陪帮主。 许半仙劝道：五嫂，你不要生我大哥的气，我大哥因为嫂夫人······ “你不要说了，我懂。”刘氏抢道： “五嫂，你！”许半仙嘀咕道： 刘氏回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二哥，大哥的伤势如何！”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大哥他，他······ “二哥，大哥醒了没？”林凡问道： “大哥刚才醒了，只是！”福星说： “二哥，你说一句，留一句，你不把我急死才怪！”林凡答道： “三弟，大哥醒过来后，他······”福星想了想，说道： 林凡焦急道：二哥，你快说。 福星唤道：三弟，你也知道！大哥是个重感情的人。 尤其，对男女之情······ “我记得！前两位大嫂走的时候，他就差点迷失自己。”林凡打断道： “他今天看到惠子大嫂走的惨状，他心中受的创伤会有多大，我们可想而知！”福星续道： 林凡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用在大哥身上——最为贴切。 福星应道：谁叫大哥是个多情种！ “我们这次遭受的损失前所未有，我们以后见到鬼子，恐怕是要躲着走！”林凡说道： “不见得，我们这次的损失——不小，但是，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们前几次的损失同样不小，我们一样站了起来······”福星答道： “这次不同。”林凡回道： 福星接道：这次有啥不同！ 林凡瞥向福星，感叹道：嗨！ “帮主，你喝口水消消气，刚才内人说话——语无伦次，我替她向你赔罪。”五当家鞠躬道： 石头瞅了一眼五当家，沉默不语。 “帮主，你不会原谅她是吗？”五当家疑问道： 石头眯上眼睛，“呼呼”的打着鼾。 “大哥，你为嫂夫人伤心、难过，大家心里明白，你不能把气撒在他人身上，你不能把那些不好的情绪带给他人······”许半仙说道： “帮主，你心情不好，你生气，我能理解，可你要清楚，帮里现在满目疮痍，兄弟们还在等着你主持大局，你要振作······”五当家唤道： “帮主，我身为一个岛国人，我为自己的国人感到不齿，他带给你、带给中国人民的伤害太大······”山口说： “你是惠子的爹，你为什么要杀惠子！你还我惠子，还我惠子······”石头盯着山口，吼道： 山口回道：我不是惠子夫人的爹。 “大哥，你擦亮眼睛看看，他是山口先生，他不是山本。”许半仙搂着石头，喊道： 石头叫道：你还我惠子，还我惠子······ 纪连长走上前，一拳挥向石头。 五当家说道：纪连长，帮主身上有伤······ “这样也好，它能让大哥休息一会。”许半仙回道： “二哥，你要走吗？”林凡问道： 福星起着身，说：天都黑了，我能去哪！ 林凡接道：你站起来，我以为······ “我今晚就在这。”福星应道： 林凡侧着头，偷偷的说：这还差不多。 “纪连长，我还有事情要跟帮主商量······”五当家责备道： 纪连长回道：你也看到了，帮主那种状况，有谁跟他说话！他能听进去，我不把他打晕······ “纪连长言之有理，我大哥的情绪不受失控，他醒着的话，只会无休止的吵吵。”许半仙接道： 五当家应道：我也明白。 不过······ “五当家，屋里面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许半仙说道： 五当家擦着帮主，说：今早的一战，我们损失惨重，我们帮里被小鬼子炸得一片狼藉，我们的兄弟也被折损一大半······ “五当家，你的意思——我大概听懂了，你想找个拿主意的人······”许半仙打断道： “许兄弟，你说的简单、明了，简直一针见血。”五当家夸道： 许半仙回道：五当家，你过奖！ “许兄弟，帮主尚未醒，我本来是想让帮主给兄弟们拿主意，让兄弟们团结在一起——共度难关。”五当家说： “帮主还没醒，副帮主、福兄弟，他们也都不在这，我们在这说这些！好像不太合适！”纪连长唤道： 五当家接道：我也觉得不合适。 可是，帮里的事情全部搁在那！小鬼子不会等我们处理完事情。 然后，再和我们······ “五当家所说不无道理。”许半仙嘀咕道： 纪连长说道：五当家，你认为应该咋办！ 五当家应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我才来与帮主商量。 “这事，实在难办！”许半仙捏着下巴，说： 五当家说：帮里的事，我了解······ “五当家，你说说！”许半仙嚷道： “我说了，我拿不定主意，帮里有些事情，我从未接触过，汪大哥当帮主的时候，他都是安排其它的兄弟去做······”五当家接道： “你可以不拿主意，你就做你能做的事。”许半仙应道： 五当家迟疑道：那好，我明天去把我招的人带上山。 许半仙说道：光招的人还不够，你还得再招一些人上来。 “我赞成，帮里的兄弟牺牲太多，能够扛枪打仗的，只有二·三十个人，我们不去多招一些人马上山，我们别说去打小鬼子，我们就连防守也防守不了。”纪连长举着手，说： “山口先生，你也说两句。”五当家唤道： 山口愣道：我，我就不说了，我对帮里的事情······ “五当家，你明天就去做你的事，其余的事，我会去和兄弟们磋商，帮里往后的事，等帮主的情绪稳定了，我们再和他商量。”许半仙嚷道： 五当家回道：如此甚好！我明天下山招人。 山口走到一旁，嘀咕道：我是个岛国人，我能说啥！ “五嫂，你回来有了一会，你一直闷闷不乐！”罗氏唤道： 刘氏接道：我没啥不乐！我天天都是这个样子。 罗氏应道：你装，你的脸上写着四个字“我不高兴”。 “就你闹腾，你没事找事。”刘氏答道： 罗氏问道：二嫂，我像没事找事的吗？ 樊氏面向刘氏，嘀咕道：是有那么一丢丢······ “讨厌。”罗氏娇羞道： 刘氏不悦道：你才讨厌。 “五嫂，你是被帮主臭骂了吧！”罗氏说道： 刘氏说：你小点声。 “我为啥小声！我又没说他坏话······”罗氏接道： “让人听到不好。”刘氏打断道： 樊氏凑过来，说：六弟媳，你注意影响。 “我跟你们说，帮主太爱惠子，他看见惠子死了，他的脾气变得暴躁、变得疯狂。”罗氏轻声道： “六弟媳，你乱说什么！帮主的事，你不许说三道四。”樊氏应道： 刘氏附和道：六弟媳说的不错，帮主他！ 樊氏喝道：你们还说。 罗氏回道：我们没说他的坏话，我们怕什么！ “帮主刚才为了惠子，他迁怒我······”刘氏唤道： “你、我都是女人······”罗氏打断道： 樊氏凶道：你们老是改不了这个坏毛病，你们快去做饭啦！ 刘氏迈着脚，答道：我做，我做。 “饭都熟了，还做······”罗氏往灶上添着柴，说道： “六弟媳，饭煮熟了，你把火生得这么大！”樊氏喊道： 罗氏抓起柴往外拉，自责道：我咋添火了！ “二哥，你把酒坛掀开，咱们先喝两碗过过瘾。”林凡叫道： 福星回道：三弟，你有瘾，我可没有上瘾。 林凡应道：二哥，我是有瘾，你让我喝一碗吧！ 福星说：你还没吃饭，你不宜喝酒。 另外，你还有伤······ “我此时的确不宜喝酒，我也不可以喝酒，你带坛酒下来，不是白瞎了······”林凡答道： “不，不，不，不会白瞎，你不可以喝，我可以喝。”福星接道： 林凡怒斥道：你，你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你吃过饭之后，我会给你倒两碗。”福星抱着酒坛，说道： 林凡瞅着酒坛，舌头相继地蠕动着。 “五当家，你和纪连长他们过去山洞那边吃饭，这边有我守着就可以了。”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看着门外，说：纪连长，山口先生，咱们过去啦！ “五当家，我不去山洞吃饭了，我留在这······”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我们吃饱饭再来······”纪连长说道： 许半仙嚷道：纪连长，山口先生想留下，你让他留下······ “纪连长，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动身。”五当家叫道： 纪连长点着头，回道：嗯！ “三弟，你饭前最多喝完这一碗。”福星倒着酒，说道： 林凡擦着嘴角，应道：一碗就一碗。 “你接着。”福星递着碗，唤道： 林凡端着碗，喊道：二哥，咱们干了它。 福星说：我不是看在你的口水流到地上······ 林凡抢道：二哥，咱们不说那些！咱们喝酒！ 福星举起碗，嘀咕道：干。 第540章福星和副帮主去北平拿药（1） 14日早上，大雪纷飞。 副帮主头戴斗笠、身上披蓑衣，一步一挪的走到茅屋门口。 他拍着身上的积雪，喊道：帮主，思明看你来了。 “大哥，副帮主来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盯着屋顶“默不吭声”。 “副帮主，你请进！”福星拉开门，请道： 副帮主踏进茅屋，小声道：帮主好些了没！ 福星“摇了摇”头。 “副帮主，你喝碗热茶。”许半仙叫道： 副帮主回道：这么冷的天，我不喝了。 “副帮主，你坐过来烤火。”福星说道： 副帮主凑到床前，说：帮主，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你恨不得去把小鬼子大卸八块，你现在躺在床上，不过是在逃避，逃避现实。 “呵呵！” 副帮主续道：兄弟们看到你这副样子，谁还会拿得起劲去跟小鬼子干！谁还会······ 石头翻过身去，用背对着副帮主。 “帮主，你不要我们了，不要兄弟们了。”副帮主见到这一幕，嚷道： “副帮主，你别急！我大哥不会不要兄弟们，他前些天受了刺激，他需要一段缓和期，他会好起来的。”福星接道： 副帮主应道：这都过了一个礼拜，我能让他——缓和，兄弟们也可以等他缓和。 可小鬼子会吗！ “副帮主，你话里有话。”许半仙唤道： “副帮主，你今天上来的目的······”福星说： “不瞒两位兄弟，我今天上来主要就是，就是想和帮主磋商事情。”副帮主说道： 福星应道：副帮主，到底是啥事情！你能否跟我说说！ “当然，帮主没有恢复之前，我们都要以你马首是瞻。”副帮主答道： 福星回道：副帮主说笑，我们都是兄弟，帮里无论有啥事情！我都希望大家能够把它放到桌面上谈。 “福兄弟，帮里的药物短缺，很多兄弟的伤口反复复发，伤口老是不结痂······”副帮主说： “这个情况，我也很纳闷，此刻正值冬季，按说不可能出现这种事······”福星打断道： “于郎中说，幸好是冬季，如果不是冬季，兄弟们的伤口将会——恶化更快。”副帮主唤道： “福兄弟，我给大哥的伤口包扎了几次，伤口依旧不见好转。”许半仙说道： 副帮主应道：那些伤重的兄弟，他们再没有药物治疗的话！他们怕会性命不保！ 福星搓着手，嘀咕道：我们去哪弄药！ “我叔父要是还在北平！我还可以去请他帮忙······”副帮主说： “副帮主，你和我去趟北平。”福星嚷道： 副帮主问道：我们何时动身？ 福星回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走。 “福兄弟，外面下着大雪······”许半仙说： “无碍，我们走慢一点。”福星答道： 许半仙唤道：福兄弟，你和副帮主就算要去北平，你们也要多派两个人。 “通往北平的路口到处都是小鬼子设的关卡，人多反而不好行事。”福星接道： “福兄弟，我们骑不骑马去？”副帮主疑问道： 福星应道：今天下着雪，马儿不宜行走，我们不骑马······ “你们不骑马，你们走路去北平，那不得十天半个月······”许半仙抢道： “不用，不用，用不着这么久。”福星答道： “福兄弟，我去准备一些干粮。”副帮主嚷道： 福星说：准不准备都无所谓。 “这个要啦！天气这么冷，你们的肚子不能空着。”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不必担心！去北平的路上——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我脑子里面记得清清楚楚，我们饿不着，更冻不着。”福星说道： 副帮主保证道：福兄弟，去北平的这条路，我也很熟悉，路上保证能够畅行无阻。 “副帮主，我们快走啦！”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走前面。”副帮主拉着门，说道： “大哥，你好好地养伤，我和副帮主去了。”福星对着石头，唤道： 石头把头扎入枕头“呼呼”大睡。 福星叮嘱道：许兄弟，你照顾好大哥，我过几天就会回来。 许半仙接道：福兄弟，你跟副帮主路上小心。 “还有，帮里的事情，你多与五当家他们商量。”福星道： 许半仙挥着手，回道：我记住了。 “二嫂，六弟媳没在房里，她到哪去了！”刘氏说： 樊氏应道：她就在外面坐着。 刘氏接道：我进来时，我没看到洞外有人啊！ “她不在洞外，她在洞里。”樊氏答道： “洞里面空荡荡，她坐在洞里，我没理由看不到。”刘氏应道： 樊氏说：你大概没有认真看。 刘氏说道：洞里面不大······ “六弟媳，六弟媳，你进来。”樊氏喊道： “二嫂，你听，外面没有回声。”刘氏唤道： “我还不信了，她一定是在外面诈死。”樊氏扭过身，直向房外走。 “燕子（六夫人），你不冷吗？”山口问道： 六夫人抱着手臂——靠向山口，说道：是蛮冷。 “燕子（六夫人），这不合适吧！”山口后退了两步。 六夫人看向山口，说：你不喜欢我。 山口接道：不，不是。 “那你抱着我。”六夫人应道： 山口想了想，愣道：这！！ 六夫人搂着山口，说道：这里没人，你抱紧我。 “二嫂，你出去看了一圈，你看到六弟媳了吗！”刘氏唤道： 樊氏嘀咕道：奇怪了，她明明坐在外面，我进来那会，她还和我打招呼！ 刘氏问道：她和你打招呼是在什么时候？ “在你进来前几分钟。”樊氏回道： “我明白了，你一进来，她就出去了。”刘氏接道： 樊氏说：她去干嘛！非要绕开我！ 刘氏应道：你得亲自问他。 “你说说！她有啥不可以让人！”樊氏说道： “比如，比如偷汉子。”刘氏调侃道： 樊氏喝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她就算想，兄弟们也不会答应······ “你得了吧！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兄弟们不会管，也管不了。”刘氏打断道： 樊氏唤道：我把你说的话转告谭思明去。 “得，得，得，算我没说。”刘氏接道： “燕子（六夫人），今天下雪，风也刮得厉害，咱们回去吧！”山口说道： 罗氏回道：这里雪飘不进来，风也刮不着，很适合我俩呆在一块。 “你得做饭了。”山口提醒道： 罗氏搂紧山口，答道：我们刚吃早饭不久。 山口皱着眉，默念道：这次完了。 “二嫂，你咋不坐过来烤火！”刘氏说： 樊氏说道：六弟媳怎么搞的！她怎么还不过来！ “二嫂，六弟媳是个大人，她走不丢。”刘氏应道： “废话，在这山上，她能跑到哪去！”樊氏回道： 刘氏接道：这不结喽！你操哪门子心！ 樊氏愣道：她要去哪！至少，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 刘氏答道：她要回来，她自己会回来，她不回来，她跟你说不说都一样。 樊氏呼着气，气道：嗨！ “三弟，你在睡觉吗！”福星嚷道： “福兄弟，咱们别去打扰他了！”副帮主唤道： “二哥，你和副帮主快点进来。”林凡探出头，叫道： 福星应道：我们不进去了，我们得赶时间。 “二哥，你们要去哪里？”林凡问道： 副帮主说：我和福兄弟下山办点事。 “我和你们去。”林凡说道： “你去什么！你肩膀上还有伤。”福星接道： 林凡晃着手，唤道：我的肩膀不痛了。 福星说：你自己打两拳肩膀看看！ “二哥，你······”林凡嘀咕道： “你在这看好天赐，天赐有个好歹，我回来拿你试问。”福星挪着身，嚷道： “福兄弟，你看路。”副帮主提醒道： 福星拉着一旁的野草，说道：好险啊！还好有你提醒。 林凡拉着脸，念到：你们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福兄弟，他会不会跟来！”副帮主轻声道： 福星应道：他敢，他敢下来，我把他的腿也打断。 “福兄弟，你是过过嘴瘾吧！她下来，你真的会打他！”副帮主唤道： “换作往日不会，今天必须会。”福星应道： 副帮主问道：今天和往日有啥不同？ 福星解释道：今天路上的积雪——十几厘米厚，人走在路上走一步都难，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扯。 加上，近两天，帮里正是用人之际，他还敢私做主张，由着他的性子乱来，我不打他——天理难容。 副帮主点着头，称道：福兄弟说得对。 “我为啥不下去！”林凡坐在凳子上，说道： 林凡续道：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我走两步就······ “关键是我这伤！”林凡搭着伤口，说： 他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去了。 “大哥，我去趟厕所，你趴着别动啊！”许半仙叫道： “呃！呃！呃！”石头趴在床上使着劲。 “大哥，不是你上厕所，我要上厕所。”许半仙说道： “噗” “坏了，他也要拉了。”许半仙嘀咕道： 他拿着粪桶，一手扒着石头的裤衩。 石头抓住许半仙的手，喊道：不许动。 许半仙回道：大哥，你不脱掉裤子，你会拉在身上。 石头握紧裤子，愣是不撒手。 许半仙用力往下扯。 扯着，扯着，他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帮忙。 石头把另一只手提住裤子。 “大哥，你的那只手别使劲！你一使劲，伤口就会裂开。”许半仙嚷道： 石头答道：别拉我的裤子。 许半仙应道：我不拉不行，你要方便，你就要拉下裤子。 石头说：我不拉。 彼此扯了一刻钟左右。 许半仙双腿并拢，额头上冒出一颗颗冷汗。 “噗！噗！噗！” 许半仙一手摸着屁股，慢吞吞地往外走。 “二嫂，你把那两根木炭添进来。”刘氏喊道： 樊氏应道：这里还有火，你添这么多炭！ “这不冷吗！火大点烤起来舒服。”刘氏辩道： 樊氏回道：就要出去做饭了，你还烧这么大的火，你这是浪费。 “浪费啥！我们不烤火了，我们用灰把它掩上！”刘氏答道： 樊氏夹着炭，说道：我懒得跟你吵。 “哟！哟！哟！我的妈呀！”许半仙拉开厕所门，嚷道： 他钻进厕所，双腿跪了下去。 “噼啪噼啪” “差点就出糗了。”许半仙擦着冷汗，小声道： 他抬起头，说道：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着都让人舒心。 “呼” “这么大的风。”他提起裤子——伸手去关厕所门。 “燕子（六夫人），六当家看见我们这样，他能饶了我们吗！”山口嘀咕道： “瞧你这个怂样！你怕什么！你没有对我施暴，我俩心甘情愿在一块。”罗氏应道： 山口颤道：我怕！我怕极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家那位回不回来都没关系，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他对我好······”罗氏唤道： “就是啊！我们做了这种对不起他的事情······”山口打断道： “你慌什么！他最开始强·奸了我。”罗氏说： 山口回道：你不是说——他对你好吗！ 罗氏论道：我爹以前是个打铁的，他有天去我家打刀，刚好碰见我去喊爹吃饭，他一见到我，心中就起了歹意，之后多次跑来我家见我，有一天，他趁着我爹不在家，他便对我施暴······ “这不算施暴，他对你有意思，与你相处······”山口应道： “我不管！他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我受不了这个。”罗氏答道： 山口迟疑了片刻，问道：你爹呢？ “我爹我娘都被岛国人杀了，之后就跟着他！”罗氏应道： 山口道：我也是岛国人······ “你不同。”罗氏接道： “这个山口，今天一早上都不见他的人影，要不然，刚才那会，我也不会手足无措。”许半仙推着房门，说： 许半仙喊道：大哥，你没事吧！ 石头趴在枕头上“一声不吭”。 许半仙伸着鼻子，嗅着床上的气味。 他嗅了一会，没有嗅到一丁点气味。 他缓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我被你整惨了······ 第541章福星和副帮主去北平拿药（2） 20日中午，寒风“呼呼”的吹。 振兴帮四周的树木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罗氏拉着山口直奔茅屋。 “燕子（六夫人），你放开我，帮主还在休息，咱们不要过去吵他。”山口掰着罗氏的手，说道： “你把手放下，你爱我就跟我走。”罗氏嚷道： 山口放下手，说：燕子（六夫人），帮主还没清醒，我们跑去跟他说······ “我们俩的事，全帮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你不想别人指指点点，你就！”罗氏答道： 山口辩道：福兄弟和副帮主都不在帮里，我们过去也！ 罗氏板着脸，唤道：你走不走！ 山口一脸的无奈，应道：我走。 “咳咳咳” “大哥，你怎么啦！”许半仙凑过去，嚷道： “水，我要喝水。”石头拍着床板，叫道： 许半仙去抓水壶，说道：我倒，我倒。 “二嫂，我看到六弟媳拉着山口先生去了帮主那边。”刘氏说： 樊氏回道：他们过去帮主那里干啥！ 刘氏唤道：我猜，他们是求帮主同意他俩······ “你就是瞎猜，帮主还在床上趴着，他对人爱搭不理，他会管这些！”樊氏打断道： “二嫂，你不了解帮主，帮主表面疯疯癫癫，他心里······”刘氏接道： “五弟媳，你注意用词。”樊氏提醒道： “我掌嘴，我掌嘴，帮主有点精神失常。”刘氏拍着嘴巴，应道： 刘氏续道：帮主虽然有点精神失常，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六弟媳他们一煽情，帮主指不定就会······ “帮主心里明不明镜——我无从知晓！你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樊氏抢道： 刘氏面向樊氏，回道：我不是在做吗！ 樊氏说：你闭上眼睛“睡觉”。 刘氏嘀咕道：噢。 “大哥，你感觉咋样！”许半仙唤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呼到：呼······ “嘭嘭嘭” “帮主，你要为我们做主哇！我和山口真心相爱······”罗氏喊道： “燕子（六夫人），你轻点。”山口搭住罗氏的手，说道： 罗氏回道：我够轻了。 “你们干嘛！我大哥正在里面休息。”许半仙推开门，说： “许兄弟，我跟六当家夫人的事，我们想让帮主······”山口应道： “帮主，我求你答应我们俩，我们俩人心中早就有了彼此，我们不是他人所传的胡乱勾搭······”罗氏冲到石头床前，跪道： “六嫂，你起来，你有话慢慢说。”许半仙叫道： 罗氏说道：帮主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许半仙接道：你看我大哥，他趴在床上睡觉，他看不到你说什么！也听不到你说什么！ 罗氏哽咽道：帮主听不到，你听得到······ “关我啥事！”许半仙说： 罗氏啼泣道：这段时间，帮里由你做主······ “停，停，停，我不做主，帮里由众位兄弟做主。”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我和山口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你忍心任由大伙把我们拆散······”罗氏哭道： 许半仙答道：我不忍心······ “不是，山口先生，你把她扶起来。”许半仙续道： 山口弯下腰去抱罗氏。 “你别拽我！你也跪下来。”罗氏啼哭道： 山口瞟了一眼许半仙。 他慢吞吞的跪了下去。 “山口先生，我叫你搀她起来，你也跪下去！”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们中国人讲——男人膝下有黄金，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今天当着帮主的面，特地向你下跪······”山口说： “山口先生，你少来这套。”许半仙拉着山口，回道： “许兄弟，在这山上，我最佩服的人是帮主，他没有因为我是岛国人，便排挤我、挤兑我，瞧不起我，他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为我排忧解难，然而，他今天变成这副样，我无法与其沟通，与其诉说心事······”山口论道： “你既然清楚我大哥的处境，你就起来。”许半仙拽着山口，应道： 山口接道：许兄弟，你听我说完，在这振兴帮，我最敬重的人是你，你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最要好，你心胸开阔，对人对事，你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山口先生，你用不着给我戴高帽，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给不了你答案，更无法！”许半仙嚷道： “许兄弟，我不求答案，我求你想想办法！替我们想想办法！我们俩是······”山口回道： “你们怎样我不管！也管不了······”许半仙说： “许兄弟，帮里这么多人，他们每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们······”罗氏哽咽道： “别人说什么——重要吗！以后的路，是你们俩个人去走······”许半仙说道： 罗氏擦着泪水，微笑道：我也这么想。 山口接道：我还是觉得——挺别扭。 “你们首要的问题，是在六当家身上······”许半仙唤道： “所以说，我别扭。”山口答道： 罗氏应道：吴芳（六当家）这么久没有回来，他多半不在人世了。 许半仙回道：我是说，万一啊！万一六当家还在某个地方，他有天回到山上，你们怎么办！ 山口瞅着罗氏，愣道：我，我······ “他回来了，我也跟山口过，我们俩是真心真意······”罗氏嚷道： 许半仙接道：难道？六当家对你不是真心真意。 “许兄弟，六当家认识她那会，对她施过暴······”山口说： “这话不能乱说，你和我仔细说说。”许半仙抢道： 罗氏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捏衣角。 山口说道：六当家夫人的爹以前是个铁匠，有一天，六当家去她家打刀，他撞见六夫人（燕子）在喊爹吃饭，他见了六夫人······ “我要休息，你们出去，出去。”石头吼道： 大伙一同望向石头。 石头趴在床头，一直撞着枕头。 “大哥，你的头会撞破的。”许半仙凑到床头，说： “你赶走他们，赶走他们。”石头嚷道： 山口看了一眼罗氏。 俩个人的脸颊一块红了起来。 “山口先生，我大哥······”许半仙嘀咕道： 山口伸出脚，拔腿就跑。 罗氏握住山口的手，一起跟着山口跑。 “山口先生，你和六当家夫人为何走得这么急？”福星问道： 山口止住脚步，回道：呃！！ 罗氏拖着山口往前跑。 “六当家夫人，路上滑，你走慢点。”福星提醒道： 福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道：他们走就走！他们为啥一句话也不说！ “福兄弟，是你吗！”许半仙嚷道： 福星转过身，应道：是的。 “福兄弟，你们路上有没有遇上小鬼子？”许半仙问道： 福星回道：遇上两拨。 许半仙接道：你们受伤了没有！ “我们毫发无损的回来了。”福星踏进茅屋，说道： 许半仙呼了一口气，唤道：没受伤就好。 “大哥，几天没有见你，你的伤口好些了吗？”福星走到床前，询问道： 许半仙晃着头，说：大哥的伤口跟之前一样。 福星附下身去看石头的伤口。 “福兄弟，你到那边喝碗茶。”许半仙叫道： 福星拉着被子，应道：我等会再喝。 “你别拉被子，我冷。”石头一巴掌打在福星手上。 “大哥，我来给你上药。”福星说道： 石头答道：你休要骗我！许兄弟早上帮我换了药。 “大哥，山上没有药，许兄弟没有帮你上药。”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早上是给大哥敷了一点草药。”许半仙嚷道： 福星接道：许兄弟，这是咋回事！ 许半仙应道：于郎中见大哥的伤口——不结痂，他在山上找了一点草药，将其磨碎，叫我早上帮大哥包好······ “这么说，我不能给大哥用药了。”福星打断道： “不，于郎中说了，这种草药的药效慢，你们带回了药，马上就要给大哥换上。”许半仙答道： 福星说：他真是这么说。 许半仙说道：千真万确。 “许兄弟，你过来帮忙。”福星一手插进怀里，叫道： 许半仙跑上前，唤道：大哥，我来帮你解衣服。 石头紧握被子，呐喊道：走开，走开。 “大哥，你不上药，你的伤就不会好，你的伤不好，你就看不了大嫂，你也就不能去给大嫂报仇。”许半仙劝道： 石头握着被子，傻笑道：报仇！ “大哥，我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天赐，天赐能够站起来吃马料了，天赐等着你带它去驰骋疆场。”福星说道： 石头念到：天赐是谁！我好像没有见过它！ 不对，我在哪见过！ “天赐是你的坐冀，你的配马。”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快点。”福星朝着许半仙挤眉弄眼。 许半仙解着石头的衣服，说：大哥，天赐受了枪伤，它还未康复······ “大哥，天赐的伤再过几天就会好，你养好自己的伤，你把伤养好了，我们一起去骑马。”福星打断道： 许半仙说道：福兄弟说得对，大哥的天赐跑得比火车还要快。 福星掰开草药，说：天赐跑得比火车更快。 “对，对，对，它比火车跑得快，比火车跑得更快。”许半仙附和道： 福星抹着药，唤道：大哥，你记不记得我们赛马那会······ “副帮主，这些伤得比较严重的兄弟，我认真给他们检查了一遍，他们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用酒精把伤口擦一擦，用桌上的药把它敷上，再用纱布把它包扎好······”于郎中说道： “于郎中，那些伤口没有出现反复的兄弟，咱们要不要给他们上药！”纪连长打断道： 于郎中应道：伤口没有出现反复的兄弟——不必上药了，我们有了药，我们也要省着点用。 副帮主说：于郎中言之有理，我们省着点用药，药物得来不易。 于郎中面向仆人们，嚷道：你们去给士兵们换药。 纪连长说道：大家小心点，大家要把原来的伤口清理干净······ “副帮主，纪连长，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帮主那里看看。”于郎中唤道： 副帮主接道：于郎中尽管去，这有我们呢！ “于郎中，你提到帮主，我想问你！帮主的伤势如何！”纪连长说： 于郎中回道：帮主背上中了一枪······ “我是指——帮主现在的伤情。”纪连长答道： 于郎中应道：帮主现在的伤情和他们一样，伤口反反复复，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 “说了也怪！帮主的身体一向健壮，身体就跟一头牛似的！一点点皮外伤，或是一点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前几次，他受的伤何其重，伤的地方更多，他也没像这次······”纪连长嘀咕道： “帮主的伤不在外面，它在心里，他的心情好坏，决定着他的伤势！”于郎中打断道： 纪连长答道：你说了很多类似的话，帮主的伤靠心情决定的话，你何必对他用药！ “纪连长，我应该怎样跟你说！你才会明白，帮主······”于郎中接道： “你不用说，我已经明白。”纪连长抢道： 于郎中回道：你不明白，你以为——我在瞎掰。 “俩位别逞口舌之快！眼下最迫切的——是把帮主的伤口治好，福爷和副帮主刚刚带了药回来，咱们把药给帮主敷上。”张队长嚷道： “张队长所言甚是，于郎中快替帮主上药。”副帮主接道： “副帮主莫急！帮主的药，我清早吩咐了许爷，让许爷替帮主换，我之所以上去，我就是想看一看，许爷是不是给帮主换了药！”于郎中唤道： 副帮主应道：你跟许兄弟说了就行。 于郎中挪着脚，说道：我上去把把关。 张队长提醒道：于郎中看路！ “你好好地歇着。”于郎中对着张队长，说道： 副帮主、纪连长齐道：于郎中慢走······ 第542章林凡偷溜着下山（1） 腊月初八清晨，寒风凌烈。 整个振兴帮被一片白茫茫的积雪笼罩着。 振兴帮的训练场上——仍有一部分人在那锻炼。 “1、2、3、4、5，大家跑起来。” “1、2、3，1、2、3。” “五弟，你为啥不跑了！”副帮主对着五当家，喊道： 五当家应道：我不跑了，我心里很是憋屈。 副帮主回道：你憋屈什么！大清早的，谁又招你了！ “还能有谁！小鬼子呗！想起小鬼子，我就来气，我们见了小鬼子，就像见了鬼一样，我们就得躲着走，我们不能与其对干，即使我们想干，只有偷偷摸摸的干。”五当家说道： “五弟，帮主尚未痊愈，帮里的元气尚未恢复，避着小鬼子走——乃是众位兄弟商量出来的结果，你再有怨气，你也不可以随便撒气。”副帮主凑上前，唤道： 五当家说：汪大哥，你不撒气，因为你当帮主时，也是这样吩咐我们。 “五弟，你讥讽我！”副帮主瞪着五当家，唤道： “不敢，我实话实说。”五当家答道： 副帮主应道：你还是埋怨我。 五当家接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不做辩驳。 “五弟，你我相识多年，你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我怀疑！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副帮主说： “你说得对，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五当家应道： 副帮主接道：你让我认识认识。 五当家看着副帮主，询问道：汪大哥，你知道我最恨谁吗？ “你最恨小鬼子，你的故乡是被小鬼子炸毁······”副帮主回道： “看来，大哥还记得我说的话。”五当家唤道： 副帮主说：你和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忆犹新。 “汪大哥，你和兄弟们在这锻炼，我到上面去了。”五当家嚷道： “五弟，你还没告诉我结果。”副帮主叫道： 五当家回过头，说：汪大哥，有些事情，咱们没必要把它点破。 副帮主瞅着五当家离去的背影，打量道：五弟这样和我说话，他心里肯定······ “还要一·两个钟头才吃饭，我去看看大哥的伤口恢复得怎样！”林凡甩着手，说道： “噼啪”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林凡抓起火把，去地上灭火。 “嘶” “你也别叫！我上去吃完饭就会下来。”林凡嚷道： “哇！哇！哇！” “你说马语我······”林凡接道： 天赐用脚去推林凡。 林凡撑在地上，喊道：你咋搞的！我陪了你一个月，我一个月的吃喝拉撒都在这，你不但不感恩，你还推我，亏我大哥当你是宝马，是神马，他把你看得比我们都重要，你充其量是匹笨马、傻马，是匹普普通通的马。 天赐一脚将林凡踢在地上。 林凡趴在地上，吼道：你也欺负我，我不是身上有伤，我把你那条马腿砍下来烤着吃。 天赐一口咬着林凡的裤腰带往上拽。 林凡搭着伤口，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这畜生······ “砰” “哎哟！我的屁股。” “大哥，你的伤口慢慢在愈合，你起来走动走动，你趴在床上不动，我担心你的肌肉和筋骨会萎缩。”福星说： “大哥，你之前天天带着我们锻炼，这段时间，你趴在床上无法动弹，你心里烦，我们心里也烦。”许半仙唤道： 石头一头埋在枕头上“默不吭声”。 “大哥，我们是兄弟，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你对我们不理不睬，你让我们······”福星说道： “福兄弟，你过来，咱们出去一下。”许半仙打断道： 福星应道：大哥他！ 许半仙接道：我们出去说两句话就会回来。 “五弟，你等等我。”副帮主喊道： 五当家回道：汪大哥，我走得够慢了。 副帮主应道：路上的积雪那么厚，你走得慢，我也走得慢，你一直走，我跟不上啦！ 五当家回过身，愣道：那······ “你站在原地等我。”副帮主嚷道： 五当家徘徊道：你快点上来。 “许兄弟，你想说啥！”福星轻声道： 许半仙说：福兄弟，大哥的心结还没打开，你去跟他说那些刺激的话······ “我想说一些刺激他的话，让他早点清醒过来，但我还没说，你就把我叫住了。”福星接道： “福兄弟，我不是不让你跟他说话，只不过，你也看到了，大哥的神志不清，我们没到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许半仙唤道： 福星抢道：今天不是时候，哪天是时候！ “你小声点，大哥听得见。”许半仙叫道： “我就是想让他听见，他老是这么萎靡不振、这么堕落······”福星说道： “福兄弟，咱们那边说话，那边说话。”许半仙推着福星往前走。 “汪大哥，你快点走行不行！我站着浑身都在哆嗦。”五当家颤道： 副帮主应道：我走得很快了。 五当家回道：我为啥还没看见你！ 副帮主举起手，说道：我在这。 五当家四处寻望，说：汪大哥，我先上去了，我走路会暖和一点。 “五弟，你再等会。”副帮主喊道： 五当家迈着脚，答道：汪大哥，咱们一会见。 “还是兄弟，多等一会都等不了，我上去要和你绝交。”副帮主嘀咕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就要当着大哥的面说。”福星说道： 许半仙接道：福兄弟，大哥的心情低落，你让他休息······ “他没休息够吗！他都休息了一个月。”福星打断道： 许半仙应道：你等了一个月，你多等几天又能咋样！ 福星说：我可以等，兄弟们等不了。 许半仙回道：你别拿兄弟们当借口，我看见的，是你等不了。 “不管是我等不了！还是兄弟们等不了！作为一帮之主，他不能这样。”福星答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不能这样！他要哪样！ 福星接道：他要起表率作用······ “大哥应该怎样表率！”许半仙应道： 福星回道：他是帮主，他要懂控制自己的情绪。 “福兄弟，你一向为人沉稳，你今天的一举一动，实在让我不敢恭维······”许半仙想了片刻，说道： “许兄弟，你太高看我了，我一点都不沉稳，我不像大哥那么痴情，我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为了某一件事，从而迷失自己，让自己沉静在悲痛中。”福星应道： “福兄弟，大哥是个情种，这种事情你知我知······”许半仙说： 福星说：问题是，兄弟们不需要他的多情，他要狠心一点，对往事绝情一点······ “两位兄弟，这么冷的天，你们站在这里不冷吗！”五当家喘道： 许半仙抱着身子，微笑道：冷，谁说不冷！房里面烧着炭火，我们呆在房里闷得慌，就想出来透透气。 五当家撑着腰，说道：走了几步路，我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路上的积雪一尺多厚，每走一步路都很费劲。”福星附和道： “五当家，你脸上都是冷汗，你快去茅屋里面坐坐。”许半仙唤道： 福星接道：对呀！我们进去茅屋里面唠。 五当家回道：快走，这里站着冷冰冰······ 许半仙退了两步，请道：五当家请！ “两位兄弟请！”五当家伸出手，说： “上面是哪位兄弟！”林凡喊道： 副帮主扭着头，答道：是谁在叫唤！ “是我，林凡。” “林兄弟，你的伤还没痊愈，你上来做什么！” “我的伤好了很多，我上来活动活动。” “林兄弟，你上来了，天赐！” 林凡接道：天赐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再说，我上来玩会就会下去。 副帮主应道：你上来了，你还会下去！ “会的，我到上面看一眼大哥就走。”林凡答道： 副帮主嘀咕道：真是巧了，他也来见帮主。 “副帮主，你咋不出声了！”林凡嚷道： 副帮主回道：林兄弟，你快上来。 “大哥，五当家来看你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一脚把被子踢到床下。 “帮主，大雪天，你盖住被子。”五当家奔上前——去捡被子。 “五当家，我大哥热，你过来这边烤火。”福星道： 五当家盖着被子，回道：瞧你说的！现在是······ “五当家，你喝碗热茶暖暖身。”许半仙倒着茶，嚷道： 五当家瞟了一眼许半仙，谢道：谢谢！你把它放在桌面上！ 许半仙端起碗，应道：这种天气，你趁热喝比较有味。 五当家接着碗，说：我来，我来······ “五当家，你这次上来，你不是来和我们闲聊吧！”福星说道： 五当家抿着茶，问道：帮主，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这些天，我大哥的伤口已在结痂。”许半仙答道： 五当家回道：在结痂就好。 “伤口是好了，可他变得沉默寡言。”许半仙接道： 五当家低着头，呼到：呼······ “五当家，几天不见，你的变化倒是蛮大！”福星唤道： 五当家举着双手“左顾右盼”，说道：没有啊！我一点都没变。 福星接道：你还说没变，我刚刚与你说话，你爱搭不理。 “没有，没有，你冤枉我了，我刚才走了一小会神，后来，我顾着和许兄弟搭话，我就没回你的话，你见谅！见谅（五当家不停地鞠躬）！” 福星说：你要我见谅，你就快说。 “福兄弟，我们好些日子没有去和小鬼子干了，我手上有点痒······”五当家嘀咕道： “五当家，你打算怎样去和小鬼子干！”福星打断道： “他们俩个连成一气······”许半仙打量道： “我上来这里，我就是想找帮主磋商，帮主他！”五当家答道： 福星唤道：我大哥成了这副样子，你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五当家，我大哥还在床上趴着，你现在商讨对付小鬼子的事，我个人认为——不妥。”许半仙嚷道： “可以让五当家去和帮里的兄弟商量商量！”福星道： 许半仙回道：帮里的兄弟们都是一些新兵······ 五当家接道：兄弟们是些新兵，他们还没上过战场，我不是不知道······ “许兄弟，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兄弟们多试两次！”福星应道： 许半仙回道：战场上随时都会丧命，我怕他们试过第一次，就没第二次······ 福星打断道：五当家是个老手，我们也会下去参战，兄弟们不会这么不堪······ “你能保证没有牺牲。”许半仙答道： “当然，打仗总有牺牲，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牺牲！我只能说——尽量减少牺牲。”福星唤道： 许半仙论道：眼下——小鬼子没有来犯我们，我们趁着这段时间休养生息，等时机一成熟，我们再去找小鬼子算账。 五当家轻声说：我们等了那么久。 许半仙回道：确切地说······ “嘭嘭嘭” 福星唤道：谁呀！ “是我汪大哥。”五当家接道： “二哥，你把门打开，我和副帮主来了。”林凡喘道： 许半仙拉着门，默念道：他咋上来了！ “许兄弟，帮主有没有起床？”副帮主问道： 许半仙应道：他还在床上趴着······ “大哥，我前几天就想上来看你，奈何，这个天气！”林凡冲进屋，嚷道： “福兄弟，帮主还是不说话吗！”副帮主说： 福星回道：他这些日子都是如此，他想说就说一句，不说就不说。 “大哥，我跟你说，天赐恢复的很好，它额头上的伤口还有这么宽（林凡用手比划着）······” “副帮主，你喝茶。”许半仙捧着茶，叫道： 副帮主搓着手，谢道：谢了许兄弟！ 林凡一手端过碗，唤道：副帮主，你再等会，我实在太渴了。 副帮主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三弟，你真不客气！”福星说道： 许半仙应道：他懂客气才怪！ “大哥，你先喝一口。”林凡喊道： “林凡，你想喝就快喝，大哥不喝茶，他喝水。”许半仙嚷道： 林凡端起碗，唤道：我不客气了！ 许半仙答道：你何时客气过！ 福星应道：是哦！ 大伙笑到：呵呵～ 第543章林凡偷溜着下山（2） “你们几个——快把那些饭送到下面去。”纪连长吩咐道： “纪连长，帮主那边的饭让我去送。”山口唤道： 纪连长瞄了山口一眼，回道：你去吧！ “山口，你去把那些饭拿上，我来提菜。”罗氏叫道： 山口捧起饭，说道：燕子（六当家夫人），你也要去！ “我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帮主了，我过去看一看帮主的精神头啥样！”罗氏应道： 山口接道：我每天都会向你汇报帮主的情况，你过去看什么！ “我们俩个走到一块后，我就没有见过帮主，我出于礼貌也应该过去看看他。”罗氏分着菜，回道： 山口说：话虽如此！ 只是，帮主痛恨女人······ “你痛恨我吧！你如果痛恨我！你就离我远点，哪个男人离得开女人！他还是女人生的······”罗氏打断道： “我懒得跟你扯，你呆在这里吃饭，我送完饭——就会回来。”山口说道： 罗氏嚷道：凭啥！ 山口探着头，嘀咕道：你自己想。 “山口先生，你咋还不走？”纪连长走过来，问道： 山口唤道：纪连长，她要跟我过去，你帮我说说她······ “她是你老婆，你都说不动，我能有什么办法！”纪连长微笑道： 山口回道：帮主不喜欢见到女人······ “那是阶段性，帮主有段时间见到女人就会想起令夫人······”罗氏抢道： “你们夫妻别吵了！你们赶快去给帮主送饭，我进去洞里陪兄弟们吃饭了。”纪连长迈着脚，叫道： 罗氏唤道：你看，纪连长也同意我去。 “你带我去行不行！我求你了！”罗氏双手合十，求道： 山口呼了一口气，叹道：哎！那就走吧！ “五当家，你说的那些事，我们去找兄弟们商量之后——再定，毕竟，它不是小事······”许半仙说： “我没说——它是小事，它关乎着帮里的未来，我今早上来，我就是来找帮主洽谈，刚好几位兄弟在这，我把事情······”五当家答道： “帮里的主事——基本都在这，有几句话，我憋在心里不说不快，我今天毫不遮掩的说，我从奉贤镇到这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抗倭，这段时间，我们躲在山上，不去惹小鬼子，兄弟们见了小鬼子还得躲着，这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诸位兄弟的初衷，我们聚到山上，不光是为图安乐，更要去为家人，去为自己的同胞谋幸福，我们必须去把小鬼子赶出中国······”福星说道： “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要为死去的同胞报仇，我们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五当家举起手，吆喝道： 兄弟们齐道：我们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帮主，早饭来了。”山口喊道： 许半仙看着大伙，唤道：我去开门。 副帮主说：吃饭的时间到了，我们过去吃饭了。 “副帮主，五当家，林兄弟，你们也在这！”山口嚷道： 副帮主应道：我们刚来不久。 山口道：我们少带了一些饭菜。 五当家接道：我们过去山洞那边吃。 山口鞠躬道：实在不好意思。 “燕子（五当家夫人），你把菜拿过来。”山口叫道： 罗氏慢吞吞地走进茅屋。 “五当家夫人，不是，山口夫人，你快点进来，我要把门关上。”许半仙说道： “你出去，出去。”石头侧着头，说： “大哥，外面这么冷，你叫谁出去！”福星唤道： 石头指着罗氏，说道：她是荡妇，荡妇。 副帮主接道：帮主，你不可以说她······ “你快走，快走。”石头喝道： 罗氏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地跑向外面。 “山口先生，你快追上去。”福星喊道： 山口站着一动也不动，应道：在这山上，她跑不丢。 “帮主，近段日子，你对女人犯怵，我能理解，我也劝过她，劝她别过来，说你会抵触，但她说，你没有反对她跟着我，她心里挺感激，她从你受伤后，她就没见过你，她想过来看看你，她求我，求我带她过来，谁知你！”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我大哥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明白，你别与我大哥计较······”许半仙唤道： “帮主，我扪心自问，我自上山以后，我没有干过一件坏事，要说有，不外乎六当家夫人······”山口续道： “山口先生，咱们不说这事，这事都已过去了。”福星打断道： 山口答道：没有过去，你们心里忍着不说，心想：我是一个岛国人，没有一点廉耻心，你们好心收留我，我还在你们这挖墙角。 林凡默念道：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福星回道：山口先生，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没有这样想。 “福兄弟，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用不着掩饰······”山口说： “山口先生，我大哥要吃饭，你把嘴闭上。”许半仙端着碗，嚷道： 山口看了一眼石头，立刻闭上嘴。 “山口先生，我为刚才说的话道歉，我并没有歧视你们岛国人，你们岛国也有一部分人反对战争，讨厌战争，对人非常的友好，我谴责的是，你们岛国的军国主义，我们不欢迎军国主义踏入我们中国。”五当家唤道： 山口应道：五当家，我很清楚······ “山口先生，你们岛国的军国主义，害我兄弟，杀我同胞，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不为他们报仇······”五当家说道： “报仇，报仇。”石头爬起床，嚷道： “大哥，你还没吃完饭，你吃完饭才有力气——报仇。”许半仙夹着饭，递到石头嘴边。 石头望着许半仙，唤道：我吃，我吃。 大伙看见石头的举动，全都傻了眼。 “大哥，你吃饱饭，你休息两天，等你养好了伤，咱们一起下去杀鬼子。”许半仙说： 石头嚼着饭，答道：我听你的。 “咱们出去。”福星打着手势，轻声道： “山口夫人，你为啥一个人在这吃饭！山口先生没有回来吗？”纪连长捧着碗，问道： 罗氏回道：他还在那边······ “山口夫人，你把脸拉得那么长，谁欺负了你是不是？”纪连长疑问道： 罗氏擦着眼角，应道：没有。 “我明白了，山口先生和你吵架了······”纪连长说道： “没，没有的事。”罗氏答道： 纪连长敲了一下碗，愣道：是帮主骂了你！ “你别瞎猜！我心里烦闷······”罗氏捏了捏鼻子，嚷道： “你和我打啥马虎眼！帮主这些天心情不好，他连话都不说两句，他一见女性，他的脾气就会难以自控。”纪连长应道： 罗氏说：你少说我，你跟我二嫂发展的如何！ 纪连长回道：能如何！就那样呗！ “你跟我装，你忘了，我是有内幕消息的人。”罗氏接道： “什么消息！我们不像你和山口先生······”纪连长答道： “你小声点，对面来人了。”罗氏压着声音，说道： 纪连长转着身，说：副帮主他们过来了，我进洞里吃饭去。 罗氏唤道：你想溜，我问二嫂去。 “我没想溜，这不赶上了吗！”纪连长挪着身，回道： 罗氏应道：你走，你走······ “我们改天再唠！”纪连长说道： “山口先生，你先进去。”五当家叫道： “这个死鬼，我受委屈跑了，他也不追出来。”罗氏嘀咕道： 罗氏续道：不管咋说！我是个女孩子嘛！ “纪连长，你端着碗走来走去，你碗中的饭都凉了。”福星唤道： 纪连长回道：福兄弟见笑了！我是想出来喊山口先生进去吃饭。 不曾想，他和你们······ “纪连长，你吃饱了肚子有心情磨嘴皮子，我的肚子可在打鼓，麻烦你让一让！”林凡走上前，嚷道： 纪连长退了两步，笑道：林兄弟请！ “纪连长，你管他作啥！他就是条件反射。”福星说道： “呵呵” “福兄弟，你不能这样说林兄弟，林兄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兄弟们还没吃饭，兄弟们是得过去吃饭。”纪连长唤道： “纪连长，你走前面。”五当家说道： 福星叫道：副帮主，你去那边坐。 “你们就会笑我，一个个道貌岸然。”林凡坐到凳子上，念到： “副帮主，福兄弟，五当家，林兄弟，山口先生，你们坐。”纪连长喊道： 副帮主微笑道：纪连长坐，诸位兄弟坐。 “我今天很高兴，兄弟们好些天没有聚到一块吃饭了，我希望！”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我们今天上来，不止是来吃这顿饭······”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你们是有什么事！”纪连长接道： “纪连长，咱们吃饭，兄弟们还在饿着肚子呢！”福星说： 纪连长回道：福兄弟，你让五当家接着说！ “纪连长，兄弟们都在吃饭，我们吃完饭——再唠。”副帮主说道： 纪连长答道：我们不赶时间，吃饭照样可以唠。 “你们慢慢唠！我喝两碗酒暖暖身。”林凡倒着酒，嘀咕道： “纪连长既然想听，我就把我的想法说出来，顺便，你也给点意见。”五当家唤道： 纪连长应道：你说！ “诸位兄弟，大伙吃饭。”副帮主喊道： “纪连长，这一个月以来，我们藏在山上躲着小鬼子，我们碰到小鬼子也要绕着走，我心里憋屈······”五当家说道： “我也忍不下这口气。”纪连长打断道： “五弟，帮主还没痊愈，我们帮里的人手不够，我们无法去和小鬼子抗衡。”副帮主嚷道： “三弟，你注意分寸，你喝两碗就可以了，你在这喝醉了，大哥不在这里，我同样会让你屁股开花。”福星喝道： 林凡傻笑道：我有点贪杯了。 “诸位兄弟，我不是反对你们去和小鬼子干，小鬼子在中国的种种暴行，我们迟早会让他们还，可眼下！”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不主张兄弟们下去招惹小鬼子。”纪连长接道： 副帮主应道：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们帮里元气大伤，我们不宜去和小鬼子较劲，我们拖延时间······ “帮主刚才听到报仇两字，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五当家打断道： “五弟，帮主此时的状况，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帮主经过上次一役之后，他变得精神失常，大部分兄弟也都随之牺牲，我不想在旧恨面前，再添新伤······”副帮主说： “为了抗敌，新伤旧恨——我们也得去和小鬼子干，哪怕丢掉自己的性命！”五当家答道： “怕就怕性命丢掉！小鬼子也没走，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副帮主抢道： 纪连长唤道：副帮主，你担心的没错！要和小鬼子干，“前怕狼后怕虎”没用。 “三弟，你还在喝。”福星喊道： 林凡回道：我没拿大碗喝，我喝一、两口润润喉咙。 “你多喝一滴也不行。”福星答道： 林凡放下碗，嘀咕道：你和大哥穿着同一条裤子。 “福兄弟，我们这里脑子转得最快的就是你，你谈谈——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五当家叫道： “不敢，不敢，在坐的各位都比我的脑子好使，五当家刚刚说得铿锵有力，说得让人十分振奋，我们对待那些军国主义，我们必须除恶务尽，然而，副帮主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要是下山招惹小鬼子！小鬼子再像上次那样围攻山上，我们就会毫无还击之力，就算有，也是螳臂当车，起不到多少作用，我们根本与其抗衡不了······”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们是兄弟，那些客套话！你不必再说！你同不同意下山打小鬼子······”五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你让我讲完，这么多兄弟呆在山上，我们得吃得穿，我们用的一切都是一些不义之财，或是我们自己辛苦赚的，再有就是乡亲们送的，乡亲们为何会送！我们赚些什么辛苦钱！哪些又是不义之财！归根结底就是这个世道，归根结底就是那些小鬼子，我们要将那些小鬼子逐出中国，彻底让乡亲们，让我们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福星接道： “啪啪啪！说得好！说得好！” “福兄弟，你同意下山！” “对于下山，我不做辩驳，尽量把事情做得······” “副帮主，那些事情不提，不提，咱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福星嚷道： 副帮主夹着饭，回道：吃饭，吃饭。 “福兄弟，帮主说，他要去报仇，我们要不要！”五当家皱着眉头，唤道： “五当家，咱们吃饭，吃饭。”福星说道： “五当家，你快吃。”纪连长叫道： 五当家低着头，应道：吃，兄弟们都吃······ 第544章林凡偷溜着下山（3） “大哥，你吃饱了饭，你躺着睡一觉。”许半仙盖着被子，唤道： 石头推着许半仙的手，说道：你别盖！ 许半仙往后退了两步，双眼望向石头。 石头眯着眼睛——默不吭声。 “大哥，你在床上休息会，我过去吃碗饭——再来扶你下床走动。”许半仙说： “福兄弟，具体怎么办！你跟我们说道说道。”五当家抹着嘴角，嚷道： 福星捧着碗，愣道：哟！五当家，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福兄弟，你扯那些没用的干啥！你直接和兄弟们说！兄弟们到底应该咋办！”五当家答道： “五当家，我没说让兄弟们咋办！”福星回道： 五当家接道：你确实没有说过，但你让兄弟们吃饭······ “我叫兄弟们吃饭，我是想兄弟们吃完饭后，大伙一块商量。”福星抢道： “不是吧！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五当家应道： 福星放下碗，说道：我像胸有成竹的人吗！ “像，你刚刚像极了帮主······”副帮主嘀咕道： “我二哥是谁！他以前也是一帮之主。”林凡说： “三弟，你吃撑了是吧！”福星两眼瞪向林凡。 林凡侧着脸，默念道：你就会凶我。 “福兄弟，你同意下山去打小鬼子，我相信！你心里早就有了计划。”副帮主唤道： 福星回道：副帮主，你这么了解我！ “三弟，你去那边选挺机枪。”福星喊道： 林凡起着身，应道：二哥，我去拿。 “福兄弟，咱们现在就动身吗？”五当家疑问道： “五当家，你叫那几个吃了饭的兄弟进去搬武器，咱们下去卢沟桥放两枪。”福星叫道： 五当家追问道：福兄弟，我们带不带小钢炮下去？ 福星答道：不带。 “福兄弟，我们下山作战，我们不带炮······”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不和小鬼子恋战，我们不必带炮。”福星嚷道： 副帮主迟疑道：福兄弟，你的意思！ 福星说：我们用老办法，我们跟小鬼子打游击战。 纪连长接道：这个打法——我们在行。 “不是在不在行的问题，我们只能这样打，其它的打法，我们占不到便宜，我们帮里此时的实力——大减，我们和小鬼子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我们唯有依仗地势——去和小鬼子周旋。”福星论道： “福兄弟，我们要带多少人下去？”副帮主摸着下巴，问道： 福星说道：我和五当家各带50人下去。 纪连长疑问道：你们各带50人——会不会少了点？ 福星回道：我们不是去和小鬼子干大战，我们是去给小鬼子挠痒痒，我们不能让小鬼子觉得，我们被他们打怕了······ “听福兄弟的话，你想撇下我们。”副帮主说： 福星唤道：这话怎么说！ 副帮主接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和五弟各带50人······ “哦！这呀！我们去给小鬼子挠痒，我们就会不定期的光顾卢沟桥，我和五当家今儿去，你和纪连长明天去······”福星恍然道： “福兄弟这样安排，是不错，但是，山下那些伤兵，我们安置起来会很困难。”五当家打断道： 福星说道：五当家，这方面的事——你用不着多虑，我们会派一些兄弟下去保护。 再者，兄弟们的伤得到了控制，兄弟们转移起来要比过去方便。 “福兄弟，你把退路都想好了，兄弟们放手去做就是。”副帮主唤道： “二哥，这挺机关枪怎样！”林凡拿着枪，嚷道： 福星喊道：五当家，你快叫兄弟们去拿武器。 副帮主放下筷子，说：诸位兄弟，我去下面守着。 “副帮主，你带100个兄弟下去。”福星叫道： 副帮主望着福星，说道：福兄弟，你太小看我了吧！你们去卢沟桥作战只带100个兄弟，我去守山门，也要让我带100个兄弟······ “副帮主，你咋这样想！山上还有几百个弟兄，我都没让他们下山，难道！”福星答道： 副帮主接道：你心里咋想！你自己明白！ 福星说：我很明白，我们一会就要去打小鬼子。 “福兄弟，兄弟们全都拿好了武器。”五当家说道： 福星吩咐道：剩下的兄弟，你们保护好帮主和山上所有的家眷······ “二哥，我们就要下山了，我去跟大哥道声别。”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别去。 “你们谁也不许去跟帮主提。”福星提醒道： “二哥，下面的枪一响，大哥自然会明了。”林凡说： 福星应道：他明让他明，你们不能和他说。 “福兄弟，我让兄弟们多去披件衣服。”五当家唤道： 福星夸道：五当家想得周到！外面寒风刺骨，兄弟们多添件衣服······ “你把枪给我，我用那只枪比较顺手。” “你用起来顺手，我用起来也顺手。” “你给不给！你再不给我，我可要抢了。” “你抢也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你小子，你欠揍。” “你们干什么！你们停下。”五当家喊道： 福星说道：那边在干嘛！ “二哥，我们过去瞧瞧！”林凡嘀咕道： 五当家叫道：你们快去穿衣服。 “大哥，你下床走了几圈，你坐下来歇会吧！”许半仙唤道： 石头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床上。 “大哥，你慢点坐，你当心闪着腰。”许半仙双手搀着石头，说道： 石头推开许半仙，嚷道：你让开。 许半仙瞟了一眼火堆，说道：大哥，我不拦着你烤火。 “五当家，你带着兄弟们先走，我在后面压队。”福星说： “二哥，我跟五当家先下去，你随便啊！”林凡兴高采烈的说： “你一早上都在上头，天赐没人照料······”福星嘀咕道： “二哥，你不是带我去卢沟桥吗？”林凡疑问道： 福星接道：你去了卢沟桥，天赐独自呆在那，我不放心。 林凡回道：天赐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你瞎胡闹！枪声一响，天赐跑下山就！”福星答道： “林兄弟，你跟不跟我走！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们！”五当家嚷道： 林凡板着脸，小声道：我走。 福星微笑道：你还不情愿了。 “燕子（六当家夫人），兄弟们都在下山，我到茅屋那边看一看！”山口说： 罗氏回道：你去茅屋做啥！你就在这里给我呆着。 “我去陪许兄弟唠唠嗑······”山口应道： 罗氏答道：你刚才说啥来着！ 山口想了想，说道：我说了很多话，你是说哪一句！ “你说不准把兄弟们下山的消息透露给帮主，你要是过去说漏了嘴！那就不好说话了。”罗氏辩道： 山口说：瞧你说的！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我分得清。 罗氏抢道：你分得清、分不清，我不管，你要过去也行，你等到枪声响了——再去。 山口看着罗氏，沮丧道：哎！ “你哎什么哎！你怪我管你对不对！”罗氏唤道： 山口答道：不对，不对。 “你口是心非，你那张驴脸拉得那么长，我不用猜，我也知道咋回事！”罗氏接道： 山口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慢吞吞的说：我，没有怪，怪你，我怪我自己，怪我自己，上了，上了你的贼船。 罗氏一把抱住山口，微笑道：我爱死你了。 “燕子（六当家夫人），大庭广众之下······”山口掰着罗氏，说道： “哎哟哟！挺劲爆，也挺浪漫，这是公众场地，你们注意点影响好吗！”樊氏走过来，叫道： 罗氏抬起头，应道：我以为是谁呢！二嫂哇！我正想过去找你聊天，你就来了，我想请你指导指导，我刚才的动作销魂不！ “燕子（六当家夫人），你陪二嫂聊会，我去那边了。”山口唤道： 罗氏搂住山口，喊道：你站住。 “燕子（六当家夫人），你跟了山口先生之后，你跟我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樊氏说： “二嫂，我是啥人！你心里有数，我问你！我这个姿势咋样！”罗氏去搂山口。 山口挣开罗氏，拔腿就跑。 罗氏叫道：你回来，你回来。 “燕子（六当家夫人），你真不害臊！对面的仆人都在盯着你们呢！”樊氏说道： “怕什么！我抱自己的男人，我没抱别人。”罗氏应道： “你有老公，你犯不着在大家面前——搂搂抱抱。”樊氏回道： “我有老公，你也有老公啊！”罗氏抢道： “我在说你，你为啥扯到我身上！”樊氏气道： 罗氏说：这才叫切入主题，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纪连长······ “你胡说八道，我懒得理你······”樊氏嚷道： “你一把年纪了，你还害羞！”罗氏手指着樊氏，笑道： 樊氏伸出手去打罗氏“我让你笑我，我打死你。” “羞，羞，羞，满脸红啾啾。”罗氏做着鬼脸，唱到： “山口先生，你急急忙忙地跑着，那边有谁欺负你吗？”许半仙疑问道： 山口喘道：没！没有！ 许半仙回道：没有的话！你没必要跑！ 山口说：天气这么冷，我跑几步暖暖身。 许半仙瞅着山口，唤道：是吗！ “好啦！我跟你说实话，我家那位在和二当家夫人谈话，她拉着我不让我走。”山口说道： 许半仙应道：这么简单！ 山口答道：当然这么简单！我还能骗你不成！ “林兄弟，下面就是草棚，咱们到了草棚就得分手。”五当家说： 林凡闭着嘴，应道：嗯。 五当家唤道：林兄弟，你到了草棚就能烤火，你为何闷闷不乐！ “五当家，我和你换一下行不行！我去下面作战，你到草棚烤火······”林凡说道： “不，不，不，我天天烤火，我想下去活动活动。”五当家答道： 林凡回道：你天天烤火，我也天天烤火，你想活动，我更想活动。 五当家接道：你不同。 林凡说：我有啥不同！ 五当家说道：你还有伤在身，你不宜下去作战。 林凡晃着手臂，说：我的伤没事······ “你的伤有事没事，你我说了不算。”五当家打断道： 林凡应道：你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五当家回道：你自己想。 林凡止住脚步，说道：我二哥······ “林兄弟，对面就是草棚，你快点过去草棚。”五当家叫道： 林凡瞄了一眼草棚，嘀咕道：叫叫叫，我看得见。 “林兄弟，我打完战回来，我陪你喝两碗。”五当家挥着手，喊道： 林凡皱着眉头，默念道：你让我下去打仗，我情愿一滴酒都不喝。 “二嫂，这些碗筷收拾完了，我们进去里面趟会。”罗氏说： 樊氏擦着手，回道：也好！反·正外面也没有什么事干！ 罗氏系着樊氏的围巾，说道：二嫂，你的围巾裹紧一点。 “你把手拿开，我自己系。”樊氏迈着步子，嚷道： “你俩躲着我在说什么！”刘氏走进洞，唤道： 樊氏回过头，说：五弟媳，一句好好地话，它到了你嘴上，咋就变了味！我们为什么要躲你！ “二嫂，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氏回道： “你问我呀！我可以证明，你的嘴上全是男人的口臭味。”罗氏答道： 刘氏看了一眼樊氏，应道：你不想活了你！ 樊氏笑道：呵呵！ “我这么不受欢迎，我还是快跑。”罗氏提起脚，直往洞外跑。 刘氏说道：还算有自知之明。 “这只燕子，她就是嘴欠，她的嘴巴就爱叽叽喳喳。”樊氏微笑道： 刘氏接道：她不是嘴欠，她嘴上没有一个把风的，说起话来就跟别人放屁一样啪啪啪······ “哈哈······”樊氏捂着嘴巴，大笑道： “我为啥要跑！外面的寒风吹得这么厉害······”罗氏抱着手臂，哆嗦道： “对了，我回洞里去。”罗氏调回头，大步地往前跑。 “你们不让我下去参战，我就不去吗！你们跟我说什么伤口！我的伤口痊愈了······”林凡自言自语道： 林凡打量道：他们不让我下去参战，我就真的不去参战，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们凭什么摆布我！ 可是，二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天赐这几天康复的挺快，它听到枪声，它跑出去······ “我得把它锁上。”林凡拉住缰绳——捆在大树干上。 林凡拍着手掌，唤道：妥了。 “嘶嘶” “你转什么圈！这里有吃有喝，我下午就会回来帮你解开。”林凡说道： 天赐低下头，一直添着马蹄。 林凡挪着身，说：天赐，咱们下午见······ 第545章林凡偷溜着下山（4） “嗒” “林凡那个坏小子跟来了。”福星望着山上滑下来的石块，打量道： “真他·妈的寸，我差点就被滚下去。”林凡一手撑在地上，唤道： 福星轻声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去。 林凡拍着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地走。 “死燕子，你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是吧！”刘氏说道： 罗氏说：我和你作啥对！我进来这还不到一刻钟······ “你跑了，你就不该回来。”刘氏答道： 罗氏应道：你忒不讲理，外面冰天雪地。 加上，外面的风刮得厉害，我进来烤火······ “你太让人恶心，我看到你就难平心中怒火······”刘氏打断道： “你还有怒火，你那是爱火，你正值更年期。”罗氏接道： 刘氏双手去捏罗氏，嚷道：你这臭不要脸的，我撕烂你的嘴。 罗氏挣扎道：你有本事就撕。 刘氏伸着手，说：你还跟我叫板，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 “五弟媳，你今天咋了！你不是不清楚她那副死样！”樊氏叫道： “二嫂，你拐着弯来骂我是不是！”罗氏说道： 樊氏回道：我没骂你。 刘氏唤道：骚货，从上到下——全身都透着骚。 罗氏答道：我是骚，你不骚，你的儿子都有几尺高。 刘氏接道：一和你说话，你就会东扯西扯······ “嘭” “谁！谁拿雪球砸我！”林凡摸着头“四处寻望”。 林凡续道：你有胆砸我，你没胆出来见我，你这个狗熊，狗熊。 “你骂我是狗熊，难道你是英雄！”福星探出头，说： 林凡顺着声音看过去，微笑道：大哥是英雄，二哥也是英雄，我就······ “你不在上面呆着，你下来干嘛！”福星走过去，嚷道： 林凡傻笑道：二哥，你们都去了卢沟桥，我留在上面······ “你放了屁吧！”福星捂着鼻子，说： 林凡摸着屁股，应道：没有哇！ 福星接道：你没有放屁，你笑啥！ 林凡扭扭捏捏，说：二哥，你老拿我开玩笑。 “你上去看住天赐，天赐跑了，我一定！”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我把天赐捆住了，天赐跑不了。 福星瞪向林凡，说：你到了下面，你不许乱跑。 “还等什么！咱们走喽！”林凡钻到前面，跋褪就跑。 福星瞄了一眼林凡，嘀咕道，你这家伙，你的积极性还挺高。 林凡得意道：那是。 “帮主，我来扶你。”山口搀着石头，唤道： 石头顺手一推，说道：你别拦着我！ 山口被石头推得连退几步。 “山口先生，你小心！”许半仙一把拽住山口，叫道： 山口拉着袖子，回道：没事。 “山口先生，我大哥······”许半仙说： “你们磨叽啥！你们坐到那去。”石头嚷道： 山口往旁边挪了挪。 “山口先生，你有没有发现我大哥今日跟往日不同！”许半仙嘀咕道： 山口坐在凳子上，应道：帮主的伤势······ “我没说这个······” “那你！” “我大哥今天说的话······” “帮主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他说话比较冲······” “你听我说，我大哥今早的话比较多，他之前一整天都说不上两句话。”许半仙唤道： 山口回道：你说这······ “你们俩个埋着头在说我的坏话对不对！”石头说道： 许半仙抬起头，应道：我们不是说你的坏话，我们在说你的伤······ 石头答道：你狡辩。 “许兄弟没有说谎，我们是在说你的伤。”山口接道： “你闭嘴，你的话，我能信吗！”石头嚷道： 山口问道：为什么不能信？ “我原来很信任你，没想到！你在我们帮里乱搞，你和六当家夫人······”石头说： “帮主，你能把这些事情铭记于心，足以说明：你很清醒······”山口唤道： 石头回道：我何时不清醒！ 山口应道：你既然清醒，你应该明白，我和六当家夫人为啥走到一起！你同意了我们在一起······ “我同意了吗！”石头打断道： “你是没同意，你也没说不同意，你默许了，我们事先说好了，默许代表同意······”山口说道： “大哥，他们两人木已成舟，你再说这些······”许半仙嘀咕道： “事已至此，你俩的事，我可以不过问，你给我出去，出去（石头指着山口，喝道：）。” 山口答道：帮主，你要把我赶下山吗！ 石头闭上眼睛，说道：滚出去。 “我一直很佩服你，我以为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山口唤道： 许半仙抱着山口，说：你先出去，你有啥话！咱们日后——再说。 山口皱起眉头，说：许兄弟，你看他！ 许半仙推着山口，唤道：你先出去。 “二哥，你走慢点。”林凡叫道： 福星回过身，说道：像你这样拖拖拉拉，我们怎么追得上前面那些兄弟！ 林凡喘道：他们就在前面，我们打个冲锋就追上。 福星说：你用说话的时间多走两步路······ “你让我歇口气再跑······”林凡接道： “你好好地歇，慢慢地歇，我不陪你了。”福星转过身就跑。 林凡喊道：二哥，二哥。 “他把我轰出来，他想把我赶下山去，还是······”山口徘徊在路口，嘀咕道： “呼！” “这么冷，我还是回去房间。”山口缩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走。 “大哥，你以前对山口先生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你今天咋就对他大吼大叫？”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应道：我对他怎样！还用你管！ 许半仙说：我不是要管！我有点好奇而已！ “看来，你也在为他抱不平。”石头看着许半仙，说道： “大哥，我······”许半仙答道： “你不要辩解，我理解。”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道：大哥，你是我大哥，我由此至终都没有······ “福兄弟，兄弟们就要到了指定地点，我们俩个磋商一下······”五当家唤道： “我们用不着磋商！我们上去山腰——随便放两枪就行。”福星应道： 五当家沉默了片刻，说：你确定这样能行，我们用过这种法子对付小鬼子，你不怕小鬼子······ “五当家，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此次定会顺顺利利。”福星说道： 五当家辩道：我不是担心这次，我们以后！ “我们以后就与小鬼子打游击战，我们吃不了亏。”福星答道： 五当家接道：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但我静下来反复想了想，我大哥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下来卢沟桥惹毛了小鬼子，小鬼子聚集兵力，再攻山，我们将会变得很吃力。 “五当家，你后悔下山了。”福星唤道： 五当家应道：后悔倒说不上。 不过，我大哥的话，我们值得深思。 “五当家，你多虑了！兄弟们的退路，我早就盘算好了，我们山上的山洞不少，我们多派些人守山和转移，我们确保了退路，我们就不惧小鬼子，我们能和小鬼子······”福星回道： “二哥，路上的积雪这么厚，你跑得太快了。”林凡喘道： 福星答道：我哪里快了！我比你早到一小会。 “福兄弟，我去前面了。”五当家嚷道： 福星应道：行。 你叫兄弟们在山上等我。 “二哥，我们也要山上吗？”林凡问道： 福星说：我们不上山作战，我们坐在这里吹风啊！ 林凡解释道：我是说，我们休息休息······ “你想休息，你回去帮里休息。”福星迈着脚，嚷道： 林凡甩了甩衣袖，说道：你想撇下我！没门。 “诸位兄弟，大家全到指定地点待命。”五当家一边走、一边唤道： “二嫂，福兄弟他们下山有了一阵子，他们那边为啥还没动静······”刘氏说： “路上堆满积雪，他们怕是还在路上！”樊氏应道： 刘氏回道：也对，我们去趟厕所都要走老长时间······ 樊氏瞅着刘氏，说道：五弟媳，你的举动有点反常，你大小的战役也都参加过，你从没像刚才那样沉不住气。 刘氏冷笑道：有一段时间没听到枪炮声，我的心有点慌。 “虚伪，担心老公就担心老公，何必去找借口！”罗氏接道： 刘氏说：我担心自己的男人有错吗！ 最起码，我不会惦记其他的男人。 罗氏嚷道：你说谁呢！ 刘氏答道：我说谁谁心里明白！ “你欠揍。”罗氏站起身——去打刘氏。 “你俩干啥！之前处得好好地，近段时间一见面就掐。”樊氏抓住罗氏的手，喊道： 刘氏说道：她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才懒得跟她处。 罗氏接道：我水性杨花，我勾引了你男人······ “你想勾，你勾得到吗！你这种货色，你脱光了，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刘氏答道： “好，好，好，我今晚脱给他看······”罗氏盯着刘氏，应道： “你们能不能不掐了！男人们在外面打仗，你们就在窝里鸡飞蛋打，这样有意思吗！”樊氏叫道： 刘氏说：二嫂，你看见了，我没想跟她吵。 罗氏回道：我也没想跟她吵······ “你们各自少说两句，我们都在同一个地方住着，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面讲！之前我们亲如姐妹，现在我们也要和之前一样，我们众多姐妹也就剩下我们三个······”樊氏打断道： 刘氏低着头，唤道：天气这么冷，我烤点火——暖和。 罗氏围过去，说道：我也蛮冷。 “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没！”福星说： 兄弟们一一点着头。 “二哥，你让我喘口气——再打。”林凡喘道： 福星举起枪，嘀咕道：胡闹。 林凡应道：二哥，再等一会。 “兄弟们开枪。”福星喊道： “啪” “啪啪啪” “哪里打枪！”石头嚷道： 许半仙竖起耳朵，说：是卢沟桥方向。 石头说道：他们去了卢沟桥，他们也不叫我······ “大哥，你别乱猜！兴许不是他们。”许半仙应道： 石头答道：这用猜吗！下面不是他们，是谁！ 许半仙愣道：这！ 石头揣着手枪，喊道：你把身旁的帽子拿过来。 许半仙问道：大哥，你去哪？ “你明知故问，我要去卢沟桥，我要去打小鬼子。”石头应道： 许半仙挡在石头跟前，说道：大哥，你不能去，你身上还有伤······ “你没看到我的身体好了吗！我下去杀两个小鬼子给你看看！”石头推着许半仙，嚷道： “大哥，你不可以下去，下面的人不知是谁！退一步说，下面的人是福兄弟他们，他们瞒着你下去，其中不会没有原因······”许半仙抱着石头，论道： 石头回道：什么原因！ 许半仙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把我放开。”石头掰着许半仙的手，说道： “你要下去，我就不放。” “你再不放，我打你了。” “你打我，我也不放。” “你找抽······” “轰” “兄弟们，你们跟我来。”福星喊道： “福兄弟，我带队兄弟从这边走。”五当家叫道： 福星回道：小鬼子的炮火太猛，我们半个钟头后，我们回到这里见。 五当家嚷道：兄弟们，你们跟上。 “五当家，你千万别跟小鬼子恋战。”福星叮嘱道： “啊！”许半仙搂着肚子——蹲在地上。 石头拉过帽子，急匆匆地往外走。 “哎哟哟！” “你装啥！我杀两个小鬼子就会回来。”石头回过头，说道： 许半仙额头冒着汗，回道：我没装。 石头提着脚，大步地走出门外。 许半仙眯着眼睛，呻吟道：你还真不管我。 “疼，疼。”许半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嘶哑道： “你起来吧！”石头弯下腰去搀许半仙。 许半仙睁开眼睛——搭着石头往上站。 石头抱起许半仙，说：你的手搂着我点。 许半仙默念道：你还算良心未泯。 “你躺着，我去那边倒碗水给你喝。”石头把许半仙放在床上，嚷道： 许半仙瞧见石头手提茶壶，嘀咕道：你替我倒水，你打我两拳，我也值······ 第546章石头执意要去报仇（1） 11日下午，天上的雪花飘飘洒洒。 卢沟桥方向传来“乒乒乓乓”的枪声。 石头拉着帽子，嚷道：你给我让开。 “大哥，你不能出去，外面下着雪，你的伤口还没痊愈，你的身子虚弱······”许半仙靠在门上，回道： “你放屁，你上次也是这样忽悠我······”石头接道： “大哥，我没有忽悠你，你的伤口尚未痊愈，你的身子虚，你过了今年，你爱上哪就上哪！你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许半仙应道： 石头答道：我还会信你！你这个神棍，成天叨叨咕咕······ “大哥，我何时叨咕了！”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说：你给我装，我的耳朵不聋。 许半仙说：大哥，你听啥了······ 石头一手推着许半仙，说道：你走开。 “大哥，你别去······”许半仙拖着石头的脚，叫道： “你皮痒了是吧！”石头一脚踢开许半仙。 许半仙爬起，再次拖住石头。 石头转过身，一脚去踹许半仙。 许半仙摸着手臂，喊道：大哥，你不要下山······ “副帮主，我带些人上去，你带着兄弟们满山绕，我们18点钟准时到这集合。”纪连长说道： 副帮主看了看表，应道：18点钟，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 “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纪连长嚷道： “大哥下去了，我也要下去。”许半仙戴上帽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你们不许恋战，小鬼子有炮，咱们都往这边跑。”副帮主叫道： “巴嘎！那帮山匪大大的坏，他们又来袭击我们皇·军，你去剿灭他们。”山本披着军大衣，喝道： “将军，这里的地形复杂，森林茂密，我们过去围剿他们，那是行不通的，我们几次过去都没将其剿灭······”竹下回道： “我们对这些山匪就没办法吗！他们害死了我的惠子，害死我们帝·国这么多武士。”山口气愤道： 竹下说：将军，惠子小姐是为帝国······ “她是我们帝国的耻辱，她为了一个中国人，她就忘了帝国；忘了自己是谁。”山本举起手，怒斥道： 竹下低着头，回道：我的明白。 “快用火力压住他们。”山本嚷道： 竹下双足并拢，答道：嗨！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许半仙坐在雪地上——渐渐往下滑。 石头看着前面的路，拼命地向下跑。 许半仙嘀咕道：我叫你，你头也不回。 “我，我豁出去了。”许半仙放开双手，连翻带滚摔下去。 “燕子（罗氏），你和两位嫂夫人看住这里，我去帮主那边了。”山口唤道： 罗氏回道：你老去帮主那边干嘛！帮主不喜欢见到你······ “谁说的！我不去惹他生气！”山口打断道： “燕子（罗氏），他一个大老爷们杵在这里，我们说话都不方便······”刘氏说： “对，对，对，我不碍着你们说话。”山口站起来，一直往前跑。 罗氏喊道：山口，山口。 “两人天天腻在一块，你这么舍不得！”刘氏说道： 罗氏应道：刚刚和你握手热乎了两天！你不正经了是吧！ “哎哟！”许半仙抱着膝盖，叫道： 石头走过去，嚷道：你追上来做什么！ “我求你别去！”许半仙咬着牙关，求道： 石头扬长而去，说道：胡搅蛮缠。 许半仙爬起身，说：疼。 他揉着膝盖，呢喃道：我去找福兄弟。 “兄弟们停下，我们就在这里放两枪。”副帮主伸出手，叫道： 朱队长（朱超）喊道：兄弟们散开。 “朱队长，你过来。”副帮主说道： 朱队长凑过去，说：副帮主，你有啥吩咐！ “你拿枪干掉桥头那个鬼子兵。”副帮主吩咐道： 朱队长拿起枪，对准桥头的鬼子兵，唤道：副帮主，你能不能叫我小朱！ 副帮主应道：我们之前有个队长姓朱，我叫习惯了——朱队长。 “之前的朱队长也是我们的老队长······”朱队长答道： “你还不开枪。”副帮主嚷道： “啪啪” “天赐，你随我下山。”石头冲进草棚，说： 林凡调过头，喊道：大哥，你咋下来了！ “你解开天赐。”石头唤道： 林凡解着缰绳，问道：大哥，你要去卢沟桥吗？ 石头答道：我回头跟你说。 林凡应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天赐，你快点过来。”石头叫道： 天赐站着一动也不动。 “天赐，你主人在叫你。”林凡拍着天赐的马背，唤道： 天赐伸出脚，立刻把脚收回来。 石头扭过身，嚷道：你看好天赐。 “大哥，我陪你去卢沟桥。”林凡迈着脚，喊道： “轰” “纪连长，小鬼子的炮火猛烈，我们支持不住了。” “我们快走，我们换个地方。” “天赐还没捆好，万一！”林凡止住脚步，连忙往回走。 “饭桶，你们消灭这帮中国猪······”山本骂道： 竹下回道：将军，我们的火力射击范围有限，我们无法靠近敌人。 山本答道：你们把炮搬到桥头射击。 “将军，我们把炮搬到桥头，也就等于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他们就会集中火力袭击我们，他们便能更快从我们手中夺得武器······”竹下应道： “胡说八道，我们帝国的武士岂会惧战！”山本说道： 竹下提醒道：将军，你别忘了前车之鉴！桥头不利于我们作战，我们绝对不可以——丢了夫人又折兵。 “竹下君，中国人的，我不懂，你是我的爱将，是我们帝国的精英，对华的战役，我要仰仗竹下君······”山本唤道： 竹下弯下腰，礼道：将军不必忧虑！我一定会把——中国人的统统的死啦死啦！ “你呆在这里，我下去了。”林凡绑着缰绳，说： “三弟，大哥有没有来你这？”福星站在草棚外，询问道： 林凡应道：大哥在这刚走不久。 福星回过头，拔腿就跑。 “二哥，二哥，我也下去。”林凡推开门，叫道： 福星回道：你在这呆着。 林凡问道：我为什么要在这呆着？ 过了许久，福星也没回声。 林凡冷笑道：不理我。 “你们快去增援。”竹下嚷道： “竹下君，你多派几个小队过去。”山本说道： 竹下反问道：将军，我派多少人过去合适？ 山本目光凶狠的望着对面山上，说：竹下君想派多少人！你就派多少人！ 竹下谢道：多谢将军！ “大哥，你别跑了。”福星喊道： 石头就跟没听到似的——越跑越快。 福星摸了一下鼻子，默念道：大哥，你不是耳朵聋了吧！ “将军，外面风大，我扶你进去屋里喝茶。”竹下搀着山本，唤道： “不，我要观战，我要鼓舞武士们的士气。”山本答道： “将军，那些山匪不来桥上与我们厮杀，我们不足为惧。”竹下说道： 山本说：竹下君，你见过他们下来······ “这两天，我们的伤亡不大，他们的损失也不小······”竹下打断道： “那些山匪杀了我们的武士。”山本怒斥道：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必须忍耐，他们的武器有限······”竹下劝道： “我不管他们的武器多少，我们就要消灭他们，要为我们帝国的武士报仇······”山本抢道： “将军，我们帝国为了圣战，我们牺牲的武士不是一个、两个，我们全当这些武士为了帝国的圣战而捐躯，我们要和那些山匪拖，他们的武器一旦用空，他们也就不会频繁的进攻，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反扑······”竹下论道： “哟西！这群中国猪——全都得死。”山本用力抓着桥面的侧栏。 “兄弟们，你们快点过去。”纪连长喊道： 一个士兵拍着帽子，说道：小鬼子的小钢炮太猛了。 纪连长唤道：我们再坚持一个钟头就撤。 旁边的士兵回道：小鬼子退到了桥中间，我们的枪没有一点杀伤力······ “对呀！我们又没带炮。”士兵们接道： “我们去找副帮主他们会合。”纪连长嚷道： “大哥，二哥，你们俩个歇会，歇会再走。”林凡喘道： 福星应道：三弟，你别叫了！你坐在原地休息，我去追大哥。 “说了，相当于，相当于没说，我想和你们一起走。”林凡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注视着前方。 “大哥，你有段时间没有跑步，你的脚力不逊当前。”福星说道： 石头说：你还是赶上了我。 福星回道：你这段时间要是锻炼了······ “你有兴趣的话！咱们比比！”石头打断道： 福星说：比就比！ 石头唤道：咱们卢沟桥上见！ “大哥，你为何要去卢沟桥！”福星接道： “副帮主，我总算找到你了。”纪连长喊道： 副帮主回道：纪连长，我们不是18点钟到那会合吗！ 你为啥！ 纪连长嚷道：我和你长话短说，小鬼子把桥头的兵叫到桥中央，我们的枪伤不到他们，我们与其在那跟他们耗，我们不如······ “纪连长，你的这种顾虑，我也有，我们是要重新布署······”副帮主打断道： “副帮主，咱们快撤。”纪连长叫道：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撤，撤。 “大哥，你的脚力好，我跑不过你，前面就是卢沟桥，卢沟桥上布满鬼子兵，你贸然的跑出去——太危险了。”福星嚷道： 石头回道：福兄弟，你怕了！ 福星接道：谈不上怕不怕！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很清楚····· “大哥，你听听，上面的枪炮声稀疏了不少，兄弟们怕是已经撤了，你跑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福星续道： “副帮主，下面好像有动静。”朱队长嘀咕道： 副帮主说：是福兄弟的声音。 “不好，帮主要去卢沟桥。”副帮主恍然道： “副帮主，你说什么？”纪连长问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下山了，他执意要去卢沟桥。 纪连长念到：帮主要去卢沟桥。 “副帮主，咱们赶快返回去，咱们埋伏在山头，咱们给帮主做策应。”纪连长叫道： 副帮主点着头，答道：嗯。 纪连长嚷道：大家回去。 朱队长说：兄弟们跟上。 “我是该爬上山去，还是！我们以往都是在山上作战，很少到卢沟桥上作战，这次，看大哥的那副架势，他不去桥面上与敌人厮杀一番，他心中的那股怒火——无处撒。”林凡走在路上，打量道： 林凡拍着脑门，唤道：怪就怪我没能赶上他们！刚才还歇了一阵。 要不然！ “我还是上山，这场仗倘若被我搞砸了！我又会被他训。”林凡提起脚，加快脚步的走。 “副帮主，守桥头的那些小鬼子过来了。”朱队长说： “兄弟们注意，我们没有见到帮主前，谁也不准开枪！”纪连长嘱咐道： 副帮主小声道：你们听到没有！ 朱队长挪着身，唤道：兄弟们，你们注意警戒。 “大哥，你回来，回来。”福星嘶哑道： “站住。”一个鬼子兵见石头跑过来，叫道： 石头停住脚步，愣道：太君，我的，良民。 “不是，他是山匪。”旁边的鬼子兵举着枪瞄准石头。 纪连长叫道：兄弟们，大家打。 “噗” “噗噗” 石头一蹦一跳的溜到桥头。 他掏出枪“砰砰”射向小鬼子。 现场打得一片混乱。 “哒哒” “大哥，你快走。”福星一把抱住石头，嚷道： 石头掰着福星的手，应道：我不走，我不走。 “大哥，你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里。”福星叫道： 石头挣扎道：我要替夫人们报仇，我要替兄弟们报仇······ “轰隆······” 第547章石头执意要去报仇（2） “帮主······”副帮主叫道： 朱队长搭住副帮主的肩，哽咽道：帮主被炮弹击中了。 “我大哥怎么了！”林凡跑上前，焦急道： “林兄弟，帮主和福爷在桥头给炮弹击中了。”副帮主啼泣道： 林凡含着泪水，嘀咕道：不可能！ “林爷，你看！”朱队长擦着眼角，回道： 林凡应道：下面到处都是烟！ “兄弟们别开枪！大家快撤！”纪连长叫道： “大哥，二哥，我来了。”林凡鼓足劲——往下冲。 纪连长一把抱住林凡，喊道：林兄弟，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去把我大哥、二哥找回来。”林凡答道： 纪连长接道：下面全是小鬼子······ 林凡挣扎道：你放开我。 “林爷，帮主还活着。”朱队长叫道： 大伙一同看向桥头。 “兄弟们，大家掩护帮主撤退。”纪连长喊道： “啪” “啪啪啪” 石头抱着福星拼命地跑。 “大家快扔手雷。”副帮主嚷道： “轰” “轰隆” “副帮主，小鬼子的大炮朝我们这边打来了。”朱队长说： “诸位兄弟，我们再坚持两刻钟，我们要为帮主他们争取时间······”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小鬼子的炮火过于猛烈，我们这样打不行。”朱队长嚷道： 纪连长叫道：兄弟们，大家过去那边。 副帮主接道：大家快走。 “福兄弟，你挺住。”石头急匆匆的跑着。 “大哥，你能回来，真好。”福星有气无力的说： 石头应道：我能回来，你也不能落下。 福星回道：我怕回，回不去了。 “胡说！我要你回去，你必须回去。”石头答道： “我也想！可是！可是！”福星喘道： “你别说话！你省着点力气，等你到了山上，我让你说个够。”石头嚷道： 福星低声道：我，我······ “许兄弟，我在上面找了你半晌，没曾想！你跑来了这里。”山口拉开草棚的门，说： “呼······” 跟着一阵寒风吹进草棚。 “嗒”许半仙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 “许兄弟，你当心了。”山口喊道： 许半仙见碗中的茶水洒了一地，回道：没事！没事！ “幸亏地上是泥土······”山口说道： “许爷，这个碗没烂。”一旁的士兵嚷道： 许半仙拉着脸，说：你退下。 “许兄弟，我听五当家说，帮主一个人下山去了。”山口唤道： 许半仙辩道：他不是一个人，福兄弟也和他去了。 “是，是，是，他们两个人下去了······”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你下来了，洞里那些家眷！”许半仙说道： 山口回道：那么多士兵把守在洞口。 另外，洞内还有嫂夫人······ “你是不想听她们的絮叨吧！”许半仙微笑道： 山口应道：还是许兄弟了解我。 许半仙摸着胸口，念到：刚刚好险啊！ “大哥，大哥。”福星说道： 石头喝道：你闭嘴，你再不闭嘴，我把你丢在这了。 “大哥，我们在奉贤镇那会，那会自由自在，它是我，平生最，最快乐的时候，可，可它，太，太短暂了······”福星续道： “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去。”石头强忍泪水，说： 福星笑了笑，回道：回去。 石头接道：我们几兄弟一块回去。 “大哥，你流泪了。”福星唤道： 石头眨巴眨巴眼睛，应道：我没有。 “大哥，你别跑那么快！”林凡呐喊道： 石头迈着脚，回道：我把福兄弟送上山去。 林凡答道：二哥伤到了哪里！ 石头搂紧福星“越跑越快”。 “副帮主，帮主他们到了那边。”朱队长说： 副帮主说道：朱队长，咱们快点下山。 “山口先生，咱们出去外面看看吧！”许半仙唤道： 山口回道：我正有此意！ “山口先生，你这边走。”许半仙叫道： “许兄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山口一本正经的说： 许半仙踏出草棚，说道：啥事让你变得这么严肃！ “许兄弟，你刚才的脸紧绷，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山口应道： 许半仙故作茫然道：我脸紧绷了吗！ “许兄弟，你我都不傻，我坚信，你有事情瞒着我。”山口说道： 许半仙接道：你我两人同在山上，山上发生的事情，咱们彼此也都明了······ “许兄弟，你在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山口打断道： 许半仙应道：你是指！ “许兄弟，山口先生，外面风大，你们怎么过来了！”五当家叫道： 许半仙说：你不让我们过来！ 五当家答道：瞧许兄弟说的！我有什么资格不让你们过来······ “我们过来这里还要资格吗！”许半仙抢道： “不是要资格，是你······”五当家解释道： “资格——两个字，是你先说出来的。”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把我绕得晕头转向。”五当家挠着脑门，说： 许半仙说道：你不要晕，这是雪地，你在这晕了，我们得要费劲扛你回去。 五当家回道：许兄弟，你少给我贫。 “两位兄弟，你们认为今天这场仗打得怎样！”山口嚷道： 五当家说道：我哪知道！我又没去参战。 山口接道：你猜一猜！ 五当家唤道：我猜纪连长他们是在回家的路上······ “这个不用猜，下面的枪炮声都没了，他们不回家，他们还能上哪！”山口应道： 五当家说：这可没准！ “许兄弟，你说说你的看法好不好！”山口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能有什么看法！ “许兄弟，你会卜卦，你给下面的兄弟卜一卦。”五当家道： 许半仙看了看山口，瞅了瞅五当家，小声的说：你们不是不清楚！我大哥非常讨厌这些！ “福兄弟，我们几个都是兄弟，我们几个不说，谁也不会知晓······”山口探过头，嘀咕道： “我当真不知！”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在我们面前没必要装！”山口说： 许半仙接道：我没装，我要是······ “山口先生，你为难许兄弟作甚！许兄弟想说······”五当家叫道： “五当家，山口先生没有为难我，你们都没为难我······”许半仙答道： “几位爷，那边来人了。” “那个人像是帮主，他早上就是穿着这套衣服下山！”五当家说： 山口接道：他抱着的那个人是谁！ “远了看不出来。”五当家回道： 山口嘀咕道：帮主抱着一个人，还跑那么快······ “那个人不会是福兄弟吧！”五当家猜到： 山口唤道：我猜也是。 不然的话！帮主为啥会抱······ “福兄弟受了伤！”许半仙惊慌道： 五当家附和道：可能是吧！ “几位兄弟，你们和我下去接我大哥。”许半仙红着眼眶，喊道： “许兄弟，帮主后面跟着那么多兄弟，他没让兄弟们碰福兄弟，我们下去，他会让我们碰吗！再者，路上积满积雪，我们下去多有不便······”五当家叫道： “五当家说的对，我们就在山上等他们上来。”山口称道： 许半仙抓着头，沙哑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说了也怪！后面的兄弟一个都没受伤，唯独······”五当家说道： 山口祈祷道：愿福兄弟洪福齐天！愿福兄弟能够平安！ 许半仙呼了一口气，默念道：刚才那个碗掉在地上时，我就已经料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福兄弟，我们到了山脚。”石头说： 福星应道：大哥，你把我放下来，放下来歇歇。 石头答道：我不累。 “大哥，你让我们来送二哥上去。”林凡跟在后面，喘道： 石头抱紧福星，大步地往山上跑。 “哇塞！帮主山上这么快！”山口惊讶道： 五当家说道：帮主不是上山快，他是心急。 “我大哥这么急躁，搞不好俩个人都会蹬不上对面这座山。”许半仙愣道： “帮主的脚力顶呱呱，身手了得······”山口应道： “不管他有多么了得！他是人，不是神，路上的积雪一尺多厚，他抱个人跑，而且是跑上坡路，他不摔跤······”许半仙接道： “啊” 石头单膝跪在雪地上，说道：差点就滚了下去。 “大哥，你慢点走。”福星咳到： 石头站起来，说：你再忍忍！我一会就会让你见到小于郎中。 “啪嚓” 林凡抓着路旁的树干，说：他疯了，我走在平路上都要摔跤，他还跑着上山，他真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 “五当家，我和山口先生过去那边等我大哥他们，我告诉他们过来这边找于郎中治疗。”许半仙唤道： 五当家应道：你去叫帮主他们过来诊治，你不如直接带于郎中过去那边等。 许半仙说：那边连个遮身的地都没有。 五当家答道：那边不是有个马棚。 许半仙辩道：马棚太窄，那里的条件太差。 “林兄弟在马棚生活了几个月！”五当家回道： “是啊！福兄弟的伤势不轻，我们不能耽搁······”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你快去叫于郎中把药箱带上，咱们现在动身。”许半仙叫道： “二嫂，山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的饭是煮，还是不煮？”罗氏问道： 樊氏说：那些男人肯定是在回山的路上，我们煮······ “二嫂，冬天的晚上比较长，我们晚点做饭也是一样。”刘氏说道： “还晚！山洞里面都要点灯了。”罗氏答道： 刘氏回道：里面是里面，洞外被雪影得就跟白天一样。 樊氏应道：说的也是，作战那些兄弟还没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不去做饭好。 罗氏抢道：二嫂，你听她乱说啥！ “燕子（罗氏），五弟媳没有乱说，她说的是实情······”樊氏说道： “什么实情！她是说事情。”罗氏辩道： 樊氏回道：实情也好！事情也罢！咱们等等再做饭。 罗氏说：我们一边做······ “吧唧”刘氏对着罗氏做了一个鬼脸。 罗氏板着脸，怒斥到：嘿！ “山口先生，你小心。”于郎中提醒道： 山口拉住旁边的野草，回道：于郎中，你把那个药箱给我，你把那些药摔翻了······ “山口先生，我的年纪比你轻，腿脚比较利索······”于郎中打断道： “于郎中，你说我老了。”山口接道： 于郎中应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老了。 山口说：你的话里面，不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表达的是，我们俩个人之间，我的年纪比你小······”于郎中解释道： “咱们不说这些，咱们去见帮主要紧。”山口说道： 于郎中扶着药箱，唤道：马棚就在下面。 “我这么着急赶过来，大哥应该还在下面！”许半仙伸出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山下。 许半仙回过身，嘀咕道：山口先生他们来了。 他心里思索着：里面的火快要灭完了，我到里面添些柴火去。 “许兄弟，帮主他们上来了吗？”山口问道： 许半仙挪着身，应道：我也没有看到······ “许爷，你刚才进没进马棚？”于郎中询问道： 许半仙回道：进了啊！ “有啥不对吗？”许半仙反问道： “没有，没有，我想问的是——天赐！”于郎中答道： 许半仙说：天赐捆在里面······ “还在就好。“于郎中轻声道： “于郎中，你问天赐干啥！”许半仙盘问道： 于郎中走下来，应道：我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许半仙说道：于郎中，你自己进去看吧！ 你顺便往那堆火上——再添一些柴。 第548章石头执意要去报仇（3） “许兄弟，帮主他们上来了。”山口唤道： 许半仙嚷道：你们快点进去。 山口说：帮主还要一会才上来，你随我们进去烤会火。 许半仙抱着双手，哆嗦道：我不冷。 于郎中望着山口，说道：山口先生，你和我们进去。 “这个死山口，他去了帮主那边这么久，他咋还不回来！”罗氏嘀咕道： “燕子（罗氏），半天不见，不，1，2，3，3个钟头不见，你就想他了。”刘氏调侃道： 罗氏应道：谁想他了！我说说没犯法吧！ 樊氏摇着头，冷笑道：你们啊！成天到晚的掐。 “你没犯法，是我犯了法。”刘氏绷着脸，回道： 罗氏说道：你拉着脸给谁看！本来就是你不对！ 刘氏接道：你对，是我不对，我的嘴巴长了脓包。 “呵！！”罗氏捂着嘴，笑道： 刘氏瞅向罗氏，默念道：你笑个屁！你个二百五。 “这就对嘛！你们俩个不掐，看着都舒畅。”樊氏夸道： 罗氏没能忍住笑声，保证道：我以后保证不掐。 “于郎中，天赐的伤口痊愈了没？”山口问道： 于郎中抚摸着马鬃，应道：天赐的伤口几乎痊愈了。 只是······ “只是什么！”山口接道： 于郎中说道：帮主的这匹神驹，是匹汗血宝马······ “我知道哇！”山口答道： 于郎中想了片刻，唤道：山口先生，我听说，你很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 “不，不，不，我不是很了解，我懂一点皮毛，我欧噶桑，我娘亲，她是中国四川人，她在我幼时，时常对我讲一些中国古时候的事，我听多了，自然也就······”山口抢道： “既然你娘对你讲过中国古时候的事，你对汗血宝马！”于郎中坐在火堆旁，接道： 山口说：我略有耳闻。 于郎中唤道：汗血宝马是产自西域的一种神马，它与别的马不同，它有超强的耐力······ “大哥，你把福兄弟交给我吧！”许半仙叫道： 石头抱紧福星，嚷道：你让开。 许半仙挪着身，说道：大哥，于郎中正在马棚里面等你。 石头咬紧牙关，使劲往上冲。 “山口先生，你把门拉开，帮主和福爷上来了。”于郎中说： 山口站起身，唤道：马棚小了点，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于郎中垫着杂草，说道：山口先生，你把我的那件风衣披上。 “乓” “这风真大。”于郎中念到： “帮主，福兄弟伤到哪了！”山口喊道： 石头跑上前，叫道：快闪开。 山口靠着门，回道：帮主，你进去。 “帮主，你把福兄弟放到上面。”于郎中嚷道： “山口先生，你为啥不跟进去！”许半仙说： 山口应道：我想在外面吹吹风。 许半仙推着门，说道：我和你就在外面吹吹风。 于郎中看向福星，说：福爷是被炮弹炸伤的吧！ 石头蹲在地上，应道：嗯。 “还好，福爷还有脉搏，他还有救。”于郎中摸着福星的手腕，唤道： 石头喘道：他昏过去不久，你快点给他治伤。 于郎中解开福星的衣服，说道：帮主，你把那个药箱拿过来。 石头递着药箱，唤道：给！ 于郎中掀开药箱，抓了一戳棉花，轻轻地擦着福星的伤口。 擦着，擦着，他往瓶子中沾上酒精。 “于郎中，福兄弟身上藏着弹壳······”石头说道： “帮主莫急！我先把福爷的伤口清理干净······”于郎中接道： 石头说：我就怕！ “帮主莫怕！福爷受的伤不算太重，它没有伤及肺腑······”于郎中应道： “没有伤及肺腑，他咋会昏死过去！”石头答道： 于郎中回道：福爷受伤的地方比较多，几乎满身都是伤口，他出现昏迷状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被炮弹击中要害部位，倘若要害部位被击中！那就麻烦了！ 石头注视着前方，默念道：刚刚不是福兄弟扑倒我，这会躺在地上的人——是我，“遍体鳞伤”的人！ “帮主，你搭把手，你扶住福爷的肩膀。”于郎中叫道： 石头回过神来，愣道：哦！ “帮主，你扶住这。”于郎中说道： “咕噜” “二嫂，我们还不出去做饭，五嫂那里都在叫。”罗氏手指着下腹，说道： 樊氏应道：叫就叫嘛！咱们再等等！ 刘氏答道：叫啥叫！我没叫，是她叫。 罗氏面向刘氏，回道：明明是你叫，你还说我叫。 刘氏说：我就是没叫，是你叫。 “二嫂也都听见了，你让她说说。”罗氏应道： “五弟媳，刚才是你的肚子在叫。”樊氏对着刘氏，接道： “二嫂，你受了她的蒙蔽，她不是说我的肚子在叫，她是说我下面在叫，她这人忒坏······”刘氏解释道： “你才坏，我说了一句你的肚子饿，你······”罗氏嚷道： “你狡辩，你指着这里（刘氏打着手势，辩道：）······” “哈哈哈！你俩真有趣，咱们做饭去。”樊氏笑道： 刘氏站起来，嘀咕道：去就去，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帮主，帮主，福兄弟的伤势如何！”副帮主站在草棚外，叫道： 石头应道：福兄弟没有伤到要害，他休息两天就会没事。 “帮主，我和纪连长能进去吗？”副帮主问道： 石头答道：副帮主，草棚里面窄了点，你和纪连长进来······ “帮主，我们看一眼福兄弟就走。”纪连长打断道： “于郎中在给福兄弟取弹壳，你们不方便进来。”石头接道： 纪连长应道：帮主，我们······ “你们和兄弟们上去洞里，我今晚和福兄弟呆在这······”石头嚷道： “大哥，我今晚也要留在这里。”林凡走上前，说道： 石头说：你也上去······ “副帮主，我们走。”纪连长叫道： 副帮主提起脚，缓缓地走。 林凡迈着步子，跟着纪连长他们一步一挪地走。 “终于包扎好了！”于郎中松了一口气，感叹道： “于郎中，你到旁边歇会。”石头叫道： 于郎中擦着手，应道：我不在这歇了，这里比较窄，我到对面的草棚去。 石头回道：这也可以。 不过，你忙了这么久，你坐会——再走。 于郎中拒绝道：不坐了，天色已黑······ “外面的雪映着跟白天一样，天黑不黑都没关系啦！”石头抢道： 于郎中瞟了一眼石头，微笑道：帮主这么留我，我不坐会，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于郎中，你这边坐。”石头挪着凳子，唤道： 于郎中弯着腰，谢道：小于谢谢帮主！ “你在我面前咋自称小于了！你我俩是同龄人，论实际年龄，你比我要长一、两岁。”石头说道： 于郎中问道：小主贵庚？ 石头回道：我生于1917年······ “1917年，那是比我小两岁·····”于郎中念到： “我看起来显老吧！”石头探着头，调侃道： 于郎中答道：不老，不老，帮主成熟的早。 石头接道：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帮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敬佩、信服，我就不同了，我到哪都是孤家寡人，原因只有一个，我没有帮主成熟，帮主历练的多，帮主的个人魅力超强······”于郎中应道： “于郎中，你这张嘴让我自愧不如。”石头打断道： 于郎中回道：帮主，你别以为！我是在恭维你，你不信我，你可以去问别人······ “停，停，停，咱们不说这个。”石头伸出手，嚷道： 于郎中想了想，唤道：帮主，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石头回道：于郎中有事问我！ 于郎中问道：帮主觉得天赐恢复地怎样？ “很好啊！它都能站起来吃东西了。”石头答道： “帮主，你过去看看天赐，仔细的看清楚。”于郎中说： 石头挑了一块烧然的柴火，向着天赐走去，说道：我有一段时间没来陪天赐，天赐具体咋样！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于郎中啊于郎中，你怎么还没给二哥包扎好！我站在这里快要冻死了。”林凡搓着手，哆嗦道： “林兄弟，你再等一小会，于郎中就要出来了。”山口说道： 林凡接道：就你会说，我也会说······ “林兄弟，我没有恶意······”山口打断道： “山口先生，你理他作甚！他就是一疯子。”许半仙嚷道： 林凡缩着身子，徘徊道：疯就疯吧！现在有盆火在我面前，我情愿把手伸进火里烤。 “帮主，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于郎中询问道： 石头翻着天赐的鬃毛，说：天赐除了要比之前多两块疤痕外，它没啥不同！ 于郎中回道：你认真的看。 “对了，天赐的眼神没有过去那么犀利，它每每和我对视，它看都不敢看我。”石头瞄向天赐，说道： “你算说到了点子上，我上次和你说过，天赐动刀后，它痊愈的机率几乎为零，它外表的伤口纵使能好，它藏在身体里面的伤——却永远抹不平，它会因此丧失一些原有的功能，比如现在，它明显要比过去反应迟钝。”于郎中论道： 石头接道：怪不得下午叫它时！它就像没有听到似的！ “帮主，你跟它交流试试！”于郎中唤道： “天赐，你看我。”石头招着手，叫道： 天赐低着头，一直嚼马料。 “天赐，你后面有条蜈蚣，你用蹄子踩死它。”石头嚷道： 天赐晃着马鬃——连头也不回。 “帮主，天赐没了灵性，它和普通的马无异。”于郎中说： 石头握紧拳头，久久没有出声。 “帮主，天赐是匹汗血宝马，它没了过去的奇异处，它还有骨子里面的韧劲，那种韧劲——根深蒂固，它跑得会比其它的马快，换句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天赐再不济，它仍是宝马的后代，它要比一般的马——好。”于郎中说道： “于郎中，你可以走了。”石头嘀咕道： 于郎中安慰道：帮主，你要想开些。 石头哽咽道：你快出去。 于郎中背着药箱，唤道：帮主，我走了。 石头抓着头发，不停地甩头。 “你可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真要死在这了。”林凡念到： 许半仙提起脚，说道：你要死快死，我们不拦着你。 “许兄弟，你当心那块石头。”山口提醒道： “呃！呃！呃！你就这么想我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林凡叫道： 许半仙回道：多亏你的提醒！若不是你提醒！我非摔到山脚不可。 林凡跟上去，说：你们这么无视我！当我不存在是吧！ “几位爷，你们都在这里侯着呢！”于郎中唤道： 许半仙问道：于郎中，福兄弟的伤势怎么样！他此刻醒了没？ “许爷不必忧心！福爷的伤并无大碍，我帮福爷的伤口上了药，他睡两天就会醒。”于郎中回道： 许半仙接道：我大哥在干嘛！ “帮主在陪福兄弟······”于郎中答道： “你给我让让！我要进去烤火。”林凡喊道： 于郎中挪了两步，唤道：林爷，帮主的心情不好······ 林凡迈出脚，大步地冲去。 “于郎中，我们几个蹲在外面有了一段时间，我们的手脚都快冻僵了，林凡刚刚那副样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许半仙说道： 于郎中微笑道：这些我懂。 “于郎中，我送你上去吧！”山口说： 于郎中回道：我就到对面，我一个人能够过去。 山口说道：我也计划过去对面，我们顺路。 “山口先生，你和几位爷留在这······”于郎中应道： 山口答道：马棚里面空间有限，我也没有打算留在这。 “山口先生，你和于郎中路上小心。”许半仙说： 山口回道：许兄弟，咱们明早见！ 许半仙应道：明早见！ “你给我出去，出去。”石头嚷道： “大哥，外面黑灯瞎火，你叫我一个人跑去哪里！”林凡哆嗦道： 石头说：你就，你就出去外面蹲着······ “大哥，你没看我，我冷得在打，在打哆嗦吗！”许半仙颤道： 石头接道：你活该，我故意让你冻久点······ “好哇！你！”林凡指着石头，咳到： “大哥，里面还有热水吗！”许半仙推开门，唤道： 石头应道：还有吧！ “我去倒碗热水喝。”许半仙踏进马棚，说道： “今晚的饭为何还不下来！”林凡揉着肚子，嚷道： 石头说：最好饿死你。 “饿死他就难了，我估计饿他半个月都饿不死，他吃的饭要多我们三倍，他的胃至少要大我们的两倍······”许半仙倒着水，论道： “去你的。”林凡说道： 林凡续道：我记得！我们几兄弟上金岭山那次，我们几个也挤在一间破茅屋······ 第549章石头他们劫物资 次日早上，寒风无休止的吹打着树叶。 振兴帮四周的树木被风吹得“左摇右摆”。 山洞里面传出一阵阵地呼喊声。 一兄弟嚷道：帮主站起来了，帮主可以带领我们去打鬼子了，我们不怕！ “不怕！不怕！” “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石头伸出手，叫道： 石头续道：但是，我们要打鬼子，我们鲁莽不得，上次，我险些害得福兄弟丢掉性命······ “帮主，有你带着兄弟们去打小鬼子，我们心里底气十足。”兄弟们举着双手，齐道： 石头唤道：光有底气可不行，我们要商量出可行的办法。 一兄弟说道：帮主说打哪！我们就打哪！ “帮主，兄弟们都没啥主意！战要怎样打！还得靠你······”副帮主说： “帮主，你叫我过来商量对敌之策，我一时也拿不出主意。不过，有件事必须提醒你，上一次，小鬼子把桥头的兵退到桥中间，我们手中的枪无法伤到小鬼子，我们要和小鬼子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我们就要另想它法，否则，我们的兄弟会被小鬼子炸得粉碎。”纪连长打断道： 石头回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法子都不是法子！唯有见招拆招才是好招。 “帮主，你说的话不难理解，奈何，兄弟们找不到好招。”纪连长接道： 石头迟疑道：诸位兄弟，大家先散去，我想到办法，我再把消息传递给大家。 大伙议论道：帮主叫我们散去。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散了啊！散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林凡嚷道： “兄弟们都别挤！你们一个一个的出去。”五当家说道： “帮主，我们和小鬼子较量了这么久，我们要不要换个战术！或是换个打法！”纪连长说： 石头应道：我也在为这事范畴，小鬼子进可攻退可守，我们进退都不是······ “我们来个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朱队长应道： 石头答道：行不通，小鬼子占着重要位置，我们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将会对小鬼子构不成威胁······ “大哥，这个点子是你跟我说的——那个竹下出的。”许半仙提醒道： “我不管谁出的！我们要去找出应对的办法。”石头抢道： “帮主，我们被竹下牵着鼻子走，我们为什么不去牵他的鼻子！”山口说： “山口先生，这种场合，你适合说话吗？”林凡问道： 山口接道：林兄弟，我过去······ “你们别吵！让我想想！”石头嚷道： 许半仙嘀咕道：竹下是个中国通，他对中国的文化十分熟悉······ 18日下午，卢沟桥上使过来几辆大卡车。 每辆卡车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位岛国军官。 一副驾使上嘈着娴熟的岛国语，嚷道：路上的积雪堆得这么厚，大家开慢点。 “帮主，车上的岛国军官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副帮主说： 石头应道：我哪知道！ “大哥，那个小鬼子说的是岛国语，我听过山口和惠子说家乡话，它和这种口音一模一样。”林凡说道： 石头接道：你不是废话吗！ “惠子跟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你一句岛国语也说不出来······”林凡不屑道： “你敢笑话我！我告诉你！惠子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家乡话。”石头瞪着林凡，说： 林凡唤道：你少瞪我！鬼才信你的话。 “林兄弟，你别······”副帮主嘀咕道： “副帮主，你刚才问我！你不就是这个意思······”石头打断道： “帮主，小鬼子的车队来了。”朱队长说道： 石头轻声的说：大家准备战斗。 “卡嚓卡嚓” “小鬼子，爷爷在这等了你两天，你终于现身了。”林凡念到： “啪” “啪啪啪” “轰” “兄弟们，咱们快丢手雷，咱们要把小鬼子炸上天。”纪连长喊道： “纪连长，咱们分开打，咱们要给帮主他们争取时间，咱们就得在这拖住小鬼子。”五当家嚷道： 纪连长回道：我同意。 五当家叫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走。 “砰” “兄弟们，五当家他们在老地方帮我们赢取时间，咱们速战速决。”石头呐喊道： 林凡举起枪，喊道：大家冲。 石头握着双枪，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往下滑。 小鬼子被石头他们打蒙了。 一鬼子军官推开车门，嚷道：射击，射击。 小鬼子拿炮的拿炮，放枪的放枪。 然而，石头他们占了上风。 小鬼子注定徒劳无功。 小鬼子一一被毙在雪地上。 石头挪过枪，枪口对准一个车上的军官。 “乓”那个鬼子军官倒在卡车下面。 霎那，石头他们的枪声停了下来。 副帮主喊道：兄弟们，咱们快把地上、车上的东西搬走。 “兄弟们，桥头的枪炮声打得猛烈，咱们快把这些东西搬走，一会通知五当家他们撤退。”石头说道： 兄弟们背的背，扛的扛。 一刻钟过后，地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后面几个兄弟脱着小鬼子的衣服。 石头嚷道：不要脱衣服，你们去捡地上的头盔。 这几个兄弟连忙去扯鬼子兵的头盔。 副帮主喊道：你们快点，快点。 “大哥，我去发信号，好让五当家他们撤。”林凡跑过来，喘道： “那边的炮声不断，他们怕是顶不住了！”副帮主愣道： 林凡嚷道：快拿信号枪给我······ “慢着，我们到了上面——再说。”石头喊道： 副帮主看了一眼石头，说道：兄弟们快走。 “兄弟们，大家快走。”纪连长叫道： “纪连长，小鬼子的炮火太猛了。” “猛又何惧！我们不跟他们硬拼，我们跟他们绕。” “帮主他们得手了没！” “兄弟们，咱们在这放两枪。” “噗噗噗” “许兄弟，卢沟桥那边打得火热，依你看，帮主他们这次能不能得手！”山口唤道： 许半仙答道：肯定能，下面的小鬼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以为我们只会打人，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去劫物······ “许兄弟，你想的这个办法高，实在是高。”山口夸道： 许半仙回道：有啥高不高！我也是灵机一动。 “这个办法好就好在你们派人在山上攻击，你们切断了敌人的援兵。”山口续道： “我们不派人上山进攻敌人，这个办法就不是办法。”许半仙应道： 山口望着许半仙，疑问道：不是办法？ 许半仙说：我们中国古代的兵法，“欲盖弥彰”就是如此。 山口惊讶道：古代兵法！ “山口先生，你好像有心事！”许半仙唤道： “我听到自己的同胞要遭殃，我的内心很复杂。”山口答道： 许半仙调侃道：山口先生，你不会跑去告密吧！ “不，不，不，我只是替他们难过，他们是咎由自取。”山口红着脸，答道： 许半仙微笑道：山口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刚才逗你玩呢！ “许兄弟，这种事情不能玩，你我可以不当真，兄弟们听到就！”山口拍着胸口，说： 许半仙应道：是，是，是，不说，不说。 “副帮主，咱们跑到了这，你快给五当家他们发信号弹。”石头唤道： “大哥，我刚才要发，你不让我发······”林凡说道： “我没有心情和你闹，我也没有时间和你闹，咱们办事要紧。”石头嚷道： 副帮主举起枪，打了一个信号弹出去。 “兄弟们，大家回山。”石头叫道： 林凡挪着脚，嘀咕道：我哪次跟你理论！你不是把我压得死死的。 “纪连长，咱们撤吧！帮主他们刚刚发了信号。” “我们要等五当家他们下来才撤······” “我们过去那边路口等······” “兄弟们，大家往路口那边撤。” “兄弟们，你们先走，我去叫纪连长他们撤退。” “五当家，你别去了，帮主发的信号弹，我相信！纪连长他们看到了，他们不过来······” “你们休要再说！你们快点下去。” “帮主，纪连长他们撤了，小鬼子会不会追上来！我们派些人跟在后面！”副帮主唤道： 石头答道：不妥。 副帮主时不时的看向后面，说：万一！ “副帮主，这里的山道狭窄，竹下是个多疑的人，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士兵置于险境，加上，纪连长他们还在后面没有回来，我们派人跟在后面掩护，岂不是提醒敌人！”石头论道： “对！对！对！帮主分析得对！我糊涂了，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副帮主恍然道： 石头止住脚步，回道：副帮主，你何出此言！ 副帮主说道：帮主，我们帮里被小鬼子轰炸了几次，我至今都有点胆战心惊，我不谨慎点······ “副帮主放心，小鬼子猖狂不了两年，我们不会任由他们宰割。”石头答道： 副帮主点了点头，应道：嗯。 “纪连长，我总算找到你了。”五当家唤道： 纪连长嚷道：五当家，咱们快走。 “轰轰轰” “竹下将军，对面的山上没了枪声。”高队长说： 竹下喊道：停止射击。 即刻，现场一片寂静。 “不好，我们的物资。”竹下愣道： 高队长应道：竹下将军，我们的物资送了出去。 “我们的车刚走不久，他们的枪声就响了。”竹下急匆匆地往前走。 高队长打着手势，叫道：统统的跟上。 “纪连长，帮主他们就在前面，咱们快追上去。”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我们不宜追上去，我们跟在后面做掩护好些。”纪连长回道： 五当家说：纪连长言之有理。 “兄弟们，咱们转过身，咱们掩护帮主他们撤退。”五当家叫道： 兄弟们端起枪，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竹下将军，我们的卡车在那。”高队长说道： 竹下停住脚步，站着一动也不动。 “竹下将军，你为何不走！”高队长唤道： 竹下咬紧双唇，默不吭声。 “竹下将军，我带人去追那帮中国人。”高队长礼道： 竹下迈出脚，说道：不许去，山上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我一会回去接受将军的责罚。 高队长接道：竹下将军，你没错，怪就怪中国人的——太狡猾。 竹下边走边说：去说这些没用，责任在我。 “帮主，纪连长他们跟在后面掩护我们。”副帮主唤道： 石头回道：我说过，纪连长他们在后面，我们无须设防。 “我大哥是谁！脑袋转得快，堪比三国里的周瑜······”林凡称道： “林兄弟，这个比喻不恰当啊！周瑜是被气死的，帮主好端端的······”副帮主应道： “呸！呸！呸！这个不算。”林凡呸道： “你尽是瞎吹，你的牙都快掉到地上了。”石头道： 林凡摸了摸牙关，说道：没有哇！ 副帮主“喷”的一声笑了出来，呵呵······ “大哥，我夸你，你还捉弄我。”林凡恼怒道： 石头答道：你夸了我吗！你一路上都在放屁。 林凡指着石头，说道：你！ “你再指我试试！我不把你的手指掰下来······”石头回道： “帮主，帮主，我们这一仗打得太棒了，我们抢了敌人这么多物资······”副帮主叫道： “我们以后就要这么打，我们不但可以补给，我们还能给予敌人沉痛的打击。”石头打断道： 副帮主接道：我们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就好了。 石头说：现在也不晚。 副帮主回道：我们若能早点想到这个办法！我们的兄弟！ “不说了，咱们回去。”石头嚷道： 林凡落在后头，说：你仗着比我大一点点，你对我狐假虎威······ 第550章五当家受伤（1） 5年后，小鬼子被石头他们打得心惊胆战、闻风丧胆。 小鬼子只得恳求他们的天·皇从老家派来一支特种部队。 其特种部队由各式各样的人组成。 每个人员都要通过忍者的重重训练。 另外，他们要比忍者更有一种配合的默契。 可以说，他们等同一个人。 即日，他们将抵达指定位置——中国卢沟桥。 今天的卢沟桥上异常平静。 往日穿梭的卡车、老式小轿车，今天全都不见了。 也许是天气的缘故。 天空上的雪花飘飘洒洒。 卢沟桥旁边的山上，岗哨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桥面。 盯着，盯着，他们相继地闭上了眼睛。 午饭时间过去了四个钟头，挤在洞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洞里的仆人们、士兵们一个个探头接耳，笑得呲牙裂嘴。 “几位当家夫人，我们派去送饭的士兵，现在还没回来······”一士兵站在卧室门口，唤道： 燕子（罗氏）说：此刻还没回来。 刘氏问道：送饭的兄弟下山多久了？ 士兵回道：有了四个小时吧！ “正常，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路上比较难走······”樊氏应道： “不对！卢沟桥距离我们这里不远，换作春天，外面的雪化了，有点脚力的人，一个多钟头就能走个来回，他现在还没回来······”刘氏愣道： “有啥不对！按照你的算法，春天一来一去都要一、两个钟头，如今的天气恶劣······”樊氏答道： “问题是，送饭的兄弟没到卢沟桥······”刘氏打断道： “他到没到卢沟桥！你咋清楚？”樊氏质问道： 刘氏说：我咋清楚！你无需深究！ “二嫂，你问她作甚！这个事准是谭思明（五当家）告诉她的。”罗氏说道： 樊氏接道：五弟媳，男人们的事——我们少去惨和······ “几位当家夫人，你们如何抉择这事！我要不要去跟帮主说！”士兵说： “你不要去跟帮主说。”罗氏走到士兵面前，道： 樊氏说道：你先退下，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 “是。”士兵鞠了一个躬，缓缓地退下。 “二嫂，这件事情不简单，我们不去跟帮主说······”刘氏唤道： 樊氏回道：我们还是等等吧！等明天再说！ “二嫂，我也觉得不对劲！”罗氏说： 樊氏伸出手，叫道：不说了，咱们出去做饭。 第二天早上，樊氏他们洗好碗筷，三个人拉拉扯扯进到卧室烤火。 刘氏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二嫂，昨天的事，你怎么看！ 樊氏挑开火盆的灰，说道：昨天什么事！ “二嫂，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刘氏回道： 樊氏道：我！ “二嫂，今早送饭的人会不会回来！”罗氏接道： 樊氏恍然道：我也说不好。 不过，我估摸着！昨天那人是被啥事耽搁了！ “不能吧！我们帮里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叫人下去送饭，从来没有出现昨天那种状况，说是天气恶劣，或是一些外在因素造成的，那就有点······”罗氏回道： “燕子（罗氏），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不是没有怀疑······”樊氏答道： “二嫂，我们告诉帮主去。”刘氏嚷道： 樊氏说道：我们等了大半天，我们不急于这几分钟，我们再等等看。 “二嫂，这种事情不能等，如果证实了我们的怀疑，我们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险。”罗氏接道： 刘氏说：燕子（罗氏）说的不错，这种事情就要早做预防。 “难得！你们俩个能在一件事上统一意见。”樊氏微笑道： “二嫂，我们常常统一意见。”刘氏应道： 樊氏辩道：那是以前，自从燕子（罗氏）跟了山口先生，你还是第一次。 “不管几次，你信我们这次。”刘氏答道： “二嫂，我们走吧！”罗氏起着身，嚷道： 樊氏撑着膝盖，说：好，咱们去找帮主。 “大哥，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你一个人要上哪去！”许半仙唤道： 石头回道：屋里烤着炭火，我呆在屋里闷得慌，我想出去走走。 “大哥，我跟你去。”林凡说道： 石头说：我不认识路吗！我要你跟着干嘛！ “大哥，我穿好衣服，我陪你去。”许半仙穿着上衣，说道： 石头跨着脚步，说道：许兄弟，你在床上躺着，我出去走一圈就会回来。 “大哥，你这是去哪？”福星走进屋，问道： 石头应道：不去哪！我出去吹吹风。 福星说：大哥，我一进来，你就要出去······ “屋里太闷······”石头打断道：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林凡拉着裤带，说道： 石头看向林凡，嚷道：我和你上哪去！ 林凡接道：你刚刚还说出去走走！ 石头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出不出去！关你啥事！ 林凡应道：呃！！ “大哥，我和你出去走走。”许半仙走上前，唤道： 石头合上嘴，没有回声。 “大哥，我刚才去了一趟厕所，我的手脚冰凉，我烤会火就去找你们。”福星说： 石头回道：你用不着陪我，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跟你有仇哇！”林凡瞥着石头离开，默念道： 福星叫道：三弟，咱们过去烤火。 林凡板着脸，嘀咕道：噢！ 福星瞅了一眼林凡，唤道：三弟，你平时说起话来噼里啪啦！就跟打机关枪似的！你耷拉着脸，一点也不像你······ “二哥，大哥他，他明显挤兑我。”林凡皱着眉头，说道： 福星微笑道：三弟，你认识大哥多少年了，大哥是啥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哪有挤兑你！他说些不着边的话，他是故意气你。 再说了，你也不止一次气过他。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那，那我······ 福星笑到：呵呵呵～ “帮主，帮主。”几位当家夫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石头转过身，询问道：几位嫂夫人，你们找我何事？ “帮主，我们没有事情，我们怎敢过来打搅你！”刘氏说道： “五嫂，几位嫂夫人，你们找我，是为何事！”石头叫道： 罗氏说：帮主，我们昨天派去送饭的兄弟，至今都还没回来。 “昨天送饭的兄弟还没回来，你们昨天为啥没说！”石头回道： “我昨天不敢，不敢确定。”樊氏嘀咕道： 石头应道：今天就敢确定了。 “今早送饭的兄弟回来了没有？”石头问道： 刘氏答道：我们过去看了一下，今早送饭的兄弟也没回来······ “都没回来，下面一定出事了。”石头抢道： “大哥，你稍安勿燥，今天的时间还早，过一会，那个送饭的兄弟大概就会回来。”许半仙望了一眼天空，劝道： 石头说：今天送饭的兄弟回来了，昨天那个呢！你作何解释！ “他们可能会一块回来。”许半仙回道： 石头嚷道：乱弹琴。 大伙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 “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石头摸着帽子，徘徊道： “帮主，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瞒你。”樊氏啼泣道： “停，停，停，此时此刻不是怪罪的时候，要想办法。”石头叫道： “二嫂，帮主言之有理，我们别在这打扰帮主想办法！”刘氏拖着樊氏往外走。 石头说道：你们快走。 樊氏喊道：帮主······ “大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下去送饭的兄弟。”许半仙说： “我让帮里的兄弟下去找。”石头急匆匆的走出门外。 罗氏叫道：帮主，你走得太快了。 “大哥，我去通知福兄弟他们。”许半仙唤道： “帮主，你要下山吗？”山口迎面走来，问道： 石头白了山口一眼，一直往下走。 罗氏拉过山口，说道：你别问！ “二嫂，五嫂，你们也要下山！”山口嚷道： 樊氏止住脚步，说：不是。 山口接道：那你们······ “我们跟着帮主走，一时忘了。”刘氏答道： 山口说：你们回去洞里做饭，我去跟着帮主······ “山口先生，那就麻烦你了。”樊氏说道： 山口回道：瞧二嫂说的！你不见外了吗！ 刘氏叫道：二嫂，咱们走啦！ 罗氏嘱咐道：山口，下山的路不好走，你注意安全。 “几位嫂夫人，我大哥人呢！”福星喊道： 樊氏回过头，答道：帮主从那边下去了。 “福兄弟，我正要下去，刚刚你来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山口说道： 福星伸出脚，回道：许兄弟他们就在后面，你和他们一块。 山口瞄了瞄后面，应道：我在这等着他们。 “大哥，大哥，你等我。”福星嚷道： 石头滑着雪，嘀咕道：他这么快就来了。 “纪连长，山上有声音在回荡。”朱队长说： 纪连长侧着耳朵，说道：你听错了吧！山上只有雪花飞舞的声音。 “纪连长，朱队长没听错，山上是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五当家搓着手臂，唤道： 纪连长回道：是吗！我再听听！ “纪连长，福爷在喊大哥······”朱队长续道： “你住口，福爷的大哥，我们得叫帮主。”五当家接道： “这么说，帮主在山下。”纪连长说： 五当家应道：绝对是。 纪连长望着山上，打量道：帮主下山来做什么······ “不论帮主下山做什么！我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五当家说道： 朱队长喊道：兄弟们，咱们精神点。 “我让纪连长他们下山，我必须······”石头拍着身上的雪花，嘀咕道： “大哥，我叫了你这么多声，你咋不回我一声！”福星叫道： 石头看着山上，说道：你不跟上来了吗！ 福星卷了一下舌头，问道：大哥，你打算一个人去找送饭的兄弟吗？ 石头答道：我有这个打算。 “大哥，这种事情人多力量大。”福星应道： 石头愣了片刻，称道：你说得对，你的这个建议好。 “我去跟纪连长他们说说。”石头移着脚步，续道： 福星滑着雪，喊道：大哥，你等我一会。 石头头也不回，直往前走。 福星低声道：这个脾气真是！ “五当家，朱队长站在对面两个钟头了，我去换他过来休息休息。”朱队长说道： 五当家瞟了一眼对面，回道：去吧！ “五当家，帮主他们来了我们这里。”纪连长唤道： 五当家应道：你听出来了。 纪连长接道：我的耳朵又不聋。 五当家看向纪连长，微微地笑了笑。 纪连长看到五当家看向自己。 他心里直发毛，嘀咕道：刚才下着雪······ “纪连长，你可真逗，刚才下雪，现在就不下了。”五当家微笑道： 纪连长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刚才，刚才······ “纪连长，你派些兄弟和我下去找人。”石头嚷道： 五当家问道：帮主，你去找何人？ 石头说：昨天下去送饭的兄弟——今天都没回来。 我看，这事有蹊跷。 “我昨天就有点怀疑，汪大哥还说我多心了。”五当家接道： 石头说：副帮主人呢！ “副帮主昨晚没有睡好，他在草棚里面躺着。”纪连长说道： “纪连长，你叫上人跟我走。”石头喊道： “帮主，找人的事有我们，你在山上！”五当家嚷道： 石头答道：五当家，我想······ “大哥，你留在山上，五当家带人去找也是一样。”福星说道： “五当家，我和你下去找人。”张队长说： 石头说：我和纪连长去。 “帮主，我有事情跟你说。”副帮主杵在草棚外，叫道： 福星唤道：大哥，咱们过去那边说话。 石头瞥了一眼草棚，默念道：他要说什么事情！ 福星提醒道：大哥，你当心脚下······ 第551章五当家受伤（2） “许兄弟，你说帮主是在五当家他们那边！还是下山去了！”山口唤道： 许半仙回道：我大哥那人雷厉风行，他想一出是一出······ “许老头，大哥不是说下去找人吗！大哥肯定去了五当家他们那边。”林凡打断道： “林兄弟分析得对，帮主肯定是在五当家他们那边。”山口附和道： “林凡，你的猪脑子终于开窍了。”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许老头，我有段时间没有骂你，你的皮痒了是吧！ 许半仙回道：你没骂我的几天，是你屁股开花的那几天吧！ 其余······ “许老头，你不识好歹，我对你体贴入微······”林凡说道： “你这张破嘴没大没小、没老没少，你配谈体贴！”许半仙答道： 林凡唤道：许老头，你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有些人对你好，平日里非常非常敬重你，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心里恨不得你早点死，这种人不在少数，古人把这种人叫做：口蜜腹剑，笑面虎。 “林兄弟，我对许兄弟是真心敬重，我不是笑面虎。”山口抢道： 林凡面向山口，嚷道：我说了你吗！你干嘛对号入座！ 山口吓得赶紧闭上嘴。 “林凡，你休要对山口先生大吼大叫······”许半仙喊道： “谁叫他乱插话！我说话时，我不喜欢······”林凡应道： “许兄弟，有一拨人下山了。”山口说道： 许半仙看了看，说：那些人中没有我大哥。 “许老头，你去跟大哥说，我下山去了。”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走了更好，省得你在我面前唠唠叨叨。 “许老头，你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我看你能拿我怎样！”林凡停在原地，说： “我不拿你怎样！你呆在这里就行。”许半仙应道： 林凡看了一眼许半仙，连忙追了上去“我要上哪去！还轮不到你管！” “帮主，昨天的事，我以为是小事，我就没把它告诉你······”副帮主唤道： “事已至此！我们多说那些无益，五当家他们下山去了找人，但愿他们能够找到昨天那个送饭的兄弟！同时也能带回今早下去送饭的兄弟，否则！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石头打断道： 福星应道：我们事先的揣测，也都没用，等五当家他们回来了，我们自见分晓。 副帮主祈祷道：希望五弟带回好消息！ 石头吸了一口气，嘘道：嘘······ “你们在这盯仔细了，我到草棚里面看一下。” “纪连长放心去，这有我们呢！” “你们小心。” “大哥，五当家他们应该到了山脚。”福星说道： 副帮主应道：我猜也是。 “他们到了哪里不重要！他们能够平安回来！”石头说： 副帮主答道：会的，一定会。 “帮主，副帮主，福兄弟，你们咋出来了！外面寒风凛冽······”纪连长喊道： “你们能在外面呆着，我们为什么不能！”石头回道： 纪连长辩道：帮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自己说！你什么意思！”石头接道： “大哥，咱们不说这个，咱们去看五当家他们走了多远。”福星叫道： 石头反应过来，恍然道：对，对，对，咱们走。 中饭过后，石头扭着脖子走出草棚。 福星甩着手，紧随其后。 石头唤道：福兄弟，中午时分，你不进去躺会。 福星答道：这么冷的天，躺不躺都无所谓。 “你不比我，你习惯了睡午觉，你不躺会，你的脑袋会出现胀痛。”石头接道： “不会，不会，大冷天的，我的精神好得很。”福星回道： “帮主，那边有个人影。”纪连长叫道： 石头跑上前，说道：在哪！ 纪连长指着前方，唤道：那边。 “大哥，那个人好像受了伤，他走不了两步，便倒在地上。”福星说： “福兄弟，你和我下去看看。”石头嚷道： “帮主，我也和你去。”纪连长说道： 石头回道：纪连长，你留在这。 “帮主，林兄弟知道你下了山，他······”纪连长续道： “你拦住他，千万别让他下去。”石头打断道： 纪连长接道：帮主，林兄弟的脾气······ “实在不行，你把他的手脚捆住。”石头挪着脚，抢道： “帮主，你要捆谁？”副帮主走来，问道： 福星挥着手，说：副帮主，纪连长，我们下山去了。 “福兄弟，帮主要捆谁？”副帮主追问道： 纪连长一把拽住副帮主，说：副帮主，你别问了。 副帮主回道：我没听到······ “副帮主，帮主说······”纪连长探着头，小声道： “兄弟们，救命啊！”五当家精疲力尽的叫着。 五当家这句话一出口。 他就趴在了雪地上。 “福兄弟，咱们从来没有玩过滑雪······”石头说道： “大哥，我们刚刚滑雪下来，你为啥说没滑过雪······”福星答道： 石头辩道：我不是说那种滑雪。 福星接道：滑雪不是刚才那样滑吗！ 石头说：从这到山脚，滑雪下去要两刻钟，打冲锋滑下去，顶多顶多一刻钟就到山脚。 “从这！这里这么陡，而且，还有几处悬崖。”福星瞧了瞧山下，打量道： 石头看着福星，说道：福兄弟，你怕了。 福星望着山下，回道：大哥不怕，我也不怕。 石头转过身，微笑道：咱们比比看谁先到山下！ 福星应承道：好。 石头叫道：1、2、3。 只见石头跟福星争先恐后的冲下山。 他们越过一个又一个的悬崖。 他们彼此摔在雪地上翻滚。 转瞬间，石头到了山脚。 他拍着身上的雪花，说道：痛快。 “大哥，你的身手还是这么好。”林凡称道： 石头应道：彼此！彼此！ 福星喘道：大哥，我在脚力上，和气息上，明显弱于你。 “福兄弟，咱们继续跑。”石头提起脚，喊道： “帮主他们这么快到了山下！”纪连长惊道： 副帮主感叹道：简直难以置信！从上面到山脚——用了不到20分钟。 “下山的路左绕右绕，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们是在山下。”纪连长呆滞道： “纪连长，副帮主，帮主他们可能是从上面那个山口跳下去的。”一旁的士兵说： 纪连长答道：不可能！那个口子下面有好几处悬崖······ “纪连长，这位兄弟的解释很合理，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帮主他们的功夫了得，他们想要越过几处悬崖······”副帮主打断道： “副帮主，你的手脚功夫如何！我相信你的功夫不比他们差，你从那个山口！”纪连长接道： 副帮主应道：这！ 纪连长说道：那个山口的悬崖有三、四仗高，它不是一、两仗高，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弄不好就会摔断手脚，甚至一命呜呼。 “你用不着怀疑！帮主的身手，在他当帮主之前，我们帮里的兄弟亲眼目睹过。”副帮主说： 副帮主回道：帮主就算有这个能耐！福兄弟呢！ “我也说不清楚！”纪连长说： 副帮主辩道：不是说不清楚，是无法说。 “纪连长，依你说，帮主不是人，他是神。”士兵说道： 纪连长接道：你瞎说，帮主能吃能喝，他不是人，他是啥！ “正如这位兄弟所说！帮主是神！”副帮主应道： “我大哥是神之类的话，最好别乱说，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因为懂点占卜术和地理风水，我大哥训了我一顿，说我这一套是迷信，根本不足为信，对我说的话······”许半仙凑过来，说： “许兄弟，帮主和福兄弟只用一刻钟就到了山脚，你说奇不奇怪！”纪连长说道： “咱不说怪，我大哥他们一刻钟到了山脚，想必他们走了捷径······”许半仙应道： “几位爷，帮主扛着那个人在往回跑。” “让我瞧瞧！” “许兄弟，帮主扛的那位兄弟受了伤。” “是我五弟。”副帮主撒腿就跑。 许半仙抱住副帮主，说：我大哥他们在下面，你跑下去······ “我大哥在山下，我二哥也在山下对不对！”林凡扣着纽扣，嚷道： 纪连长瞟了一眼林兄弟，应道：嗯～ 副帮主瞅着纪连长，提醒道：帮主刚才说！ 纪连长趁机绕到林凡后面。 “副帮主，我大哥说了什么？”许半仙问道： “啊” “纪连长，你为何打林凡？”许半仙质问道： “许兄弟，帮主吩咐过，千万不能让林兄弟下山。”纪连长回道： 副帮主拿着绳索，说道：你们把他捆好······ “几位兄弟，你们这是？”山口走出草棚，疑问道： “你们把他抬进草棚去。”副帮主叫道： 山口奔上前，唤道：许兄弟，这是咋回事！ 许半仙应道：是我大哥的意思。 “几位兄弟，我下山去了。”副帮主说道： “几位爷，帮主在晃衣服。”士兵说： 许半仙看向山下，唤道：我大哥是在示意我们派人下山。 “许兄弟，下山的事就交给我，你们各自忙去。”副帮主答道： 许半仙说道：副帮主，你多带俩个人下去。 “山口先生，你把林兄弟的头抬住。”纪连长喊道： 许半仙对着山下——拼命地点头。 “福兄弟，咱们快走。”石头唤道： 福星应道：我们走了，五当家扔在这里！ 石头说：山上有人下来，他们会把五当家抬上去。 “假如他们看到我俩不在这，他们不来这里，那就麻烦了······”福星答道： “哪有这么多麻烦！你走不走······”石头接道： “大哥，这事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我们得和兄弟们······”福星打断道： 石头迈出脚，说道：你留在这陪五当家，我一个人去了。 “帮主，那些人，那些人出手特别快，他们有备而来，你，你······”五当家憋着劲，呻吟道： “五当家，我一个人去，总比人多去方便！”石头一直往前走。 五当家唤道：帮主······ 福星掏出枪，叹道：嘿！ “你们别把林爷勒得太紧······”纪连长说： “不，不，不，你们使劲勒，他这种人，他醒来后，他准不会安分，他把绳索挣脱了，你们谁有把握留住他！”许半仙抢道： 纪连长摸着脸颊，嘀咕道：确实有点！ 许半仙接道：所以，你们勒紧点，你们把他捆紧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快点解开我。”林凡睁开眼睛，说： 一旁的士兵齐道：对不起了林爷！ “林凡，你还想挣开呀！我叫他们帮你捆紧点······”许半仙说道： “死老头，你快给我松绑······”林凡瞪着许半仙，嚷道： “你瞪我干啥！捆住你是大哥的吩咐。”许半仙回道： 林凡接道：你放屁。 “林兄弟，帮主下山的时候，他叫我拦住你下山，万一拦不住，就捆。”纪连长唤道： 林凡的脸颊迅速地红起来，默念道：好你个石头，你还对我使阴招。 许半仙说：林凡，你咋不说话了！你老实了吧！ “五弟，你怎么啦！”副帮主跑下山，喊道： 五当家微微地打开眼睛。 “五弟，谁把你伤成这样！”副帮主哽咽道： 五当家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是······ “五弟，你说谁！”副帮主侧着耳朵——贴在五当家嘴边。 “副帮主，帮主他们不在这里。”士兵说道： 副帮主打量着四周，说：帮主他们去了卢沟桥，你们快追。 “别追！”五当家拉住副帮主的手，嘶哑道： 副帮主回道：帮主叫我们下来······ “副帮主，五当家的伤要紧，我们俩个送五当家回山上。”一旁的士兵唤道： 副帮主应道：你们快送五当家上山医治。 五当家握住副帮主的手，慢慢指向大石块。 副帮主放眼望去，石块下方刻着三个字“不许去”。 副帮主心中一愣，说道：兄弟们，咱们回山。 “副帮主，我们不去了吗！”士兵说： 副帮主叫道：大家都回去······ 第552章五当家受伤（3） “你们把我松开，我不下山就是。”林凡嚷道： “林兄弟，你好好地躺在这里，帮主他们就快回来了。”山口说道： 林凡应道：你们绑着我，我浑身都痛。 “林凡，你再吵，我拿个臭袜子把你的嘴堵上。”许半仙说： “许半仙，我除了言语上冒犯过你，我还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林凡唤道： 许半仙答道：对得住，我记得你的力气不小，你轻轻一推，你能把我推在地上。 “那次我是和你开玩笑······”林凡接道： “你那么爱开玩笑，我也和你开开玩笑。”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一脸尴尬，傻笑道：你跟我记仇。 许半仙回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林兄弟，许兄弟不是报复心重的人，他和你闹着玩呢！”山口说道： 林凡接道：他闹就闹，你不闹就行，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帮我解开绳子······ “不，不行的。”山口答道： 林凡应道：你说的那么好听，你也是口是心非，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山口回道：林兄弟，我······ “大家都是伪君子，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行吧！”许半仙一把拽开山口，说： 林凡挣扎道：你们放开我。 许半仙答道：不放。 林凡续道：快点放开我。 许半仙接道：不放，不放，就不放。 林凡看了一眼前方，喊道：纪连长，纪连长，你快来救我。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纪连长不会进来看你，你当好这个超级胖胖粽，你那个屁股长得特勾人，我真想一口咬下去。”许半仙嚷道： “你个老色鬼，你还想咬我的屁股，我放的屁都不会让你闻······”林凡骂道： “不让我闻就算了，你把它留给自己闻，不止是闻，你还可以吃······”许半仙应道： “吃你个头，你越来越下贱。”林凡回道： 许半仙说：我下贱吗！我不相信——你没咬过你老婆。 “老不死，这次是你先提家眷的，我骂起你来，你别怪我！”林凡嚷道： “停，停，停，你们安静，外面站着那么多兄弟，他们听见你们这样吵来吵去，你们不觉得磕碜吗！此事传到帮主耳朵里，他不责罚你们才怪！”山口叫道： “山口先生，你帮我松开。”林凡想了想，唤道： 山口答道：林兄弟，帮主吩咐过······ “山口先生，你把他放松一点点。”许半仙接道： 山口瞟了一眼许半仙，应道：哦！ 许半仙见山口一步一步走向林凡。 他跑到林凡身旁，松了松绳子。 “大哥，我们派在这的岗哨不见了。”福星茫然道： 石头四处寻看，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福星看着地上，说道：这里连个脚印也没有······ 石头回道：这两天下大雪，地上有脚印也会被淹没。 “哗” 石头他们一同看向前方的树丛。 石头朝福星挤了挤眉眼。 俩个人分别从两旁包抄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哒”福星后背狠狠的被击一拳。 福星瞬间倒在地上。 同时，石头的身后也袭来一拳。 立即，石头的耳朵一动。 他躲开了这一拳。 跟着，他和对面的人打了起来。 福星双手撑在地上——向上一跳。 这人一脚踹向福星。 福星一个连环腿踢中对方的大腿内侧。 这人放下脚，不停地擦着大腿。 接着，福星一拳打去。 石头伸出腿，一脚踢向小鬼子。 两个小鬼子一起握着手，直接对上石头他们。 他俩躲开小鬼子的进攻。 片刻，他俩周围围满小鬼子。 这些小鬼子一同进攻石头他们。 石头他们全力的抵抗。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 他俩明显处于弱势。 石头瞅着情况不妙，喊道：福兄弟，咱们回帮里去。 福星几次想甩开小鬼子。 可是，小鬼子就像万能胶似的——紧紧沾住福星。 “福兄弟，你咋还不撤退！”石头急道： 福星接道：他们人多，我撤不出去。 石头故意趴在雪地上。 鬼子们提起脚，一块往石头身上蹬。 石头两手摸向腰间。 “啪啪啪” 福星趁此时机，一手掏出枪。 “噗噗噗” 小鬼子为了避开发出的子弹。 他们争先恐后地躲到一旁。 “巴嘎！”一小鬼子用枪对准石头。 “你的，把枪放下，统统的，抓活的。”这支特遣队的队长说道： 小鬼子放下枪，纷纷拉出腰上的短刀。 石头牵着福星，一同冲下山。 小鬼子们迅速地围过来。 “我们快追。”一个鬼子兵说： “慢着！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山上，不是消灭他们。”队长喊道： 这个士兵答道：嗨！ 队长看向山下，唤道：哟西！有意思。 “你们快走，我大哥他们要是出了事！我拿你们试问！”林凡嚷道： 纪连长应道：山下的枪声都停了，我们现在赶去——会不会太迟！ 林凡答道：不会的，我们去做他们的接应。 纪连长喊道：兄弟们，咱们把脚步加快点。 “大哥，他们没有追上来！”福星喘道： 石头回道：他们是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的目的多半不在剿杀我们······ “我猜也是，他们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简直就是一个人在战斗。”福星接道： 石头叫道：福兄弟，你别说话了！咱们快跑。 “许兄弟，山下到底发生何事！我为啥有种不祥的预感！”山口徘徊道： 许半仙应道：我也不知道！ 山口接道：你不是能掐会算！ “我能掐会算不假，但我没亲眼目睹的事！”许半仙说： 山口说道：你算算帮主的吉凶。 “我算算，我算算。”许半仙掏出六颗铜钱，颤道： “帮主能不能平安回来！”山口焦急道： 许半仙摆着铜钱，嚷道：我算不出来啦！ “许兄弟，你别急！你慢慢算。”山口劝道： 许半仙握着铜钱，说道：我算，我慢慢算。 山口屏住呼吸，说：许兄弟，帮主他们此去安全否！ “卦象上说——有惊无险······”许半仙唤道： “许爷，山口先生，那边跑过来俩个人。” 山口冲上前，说道：在哪！ 士兵指着左前方，说：山口先生，那边！ 山口瞪着眼睛，嘀咕道：那边是有俩个人跑过来。 许半仙踮起脚，说：是我大哥他们。 “林兄弟，帮主他们回来了。”纪连长嚷道： 林凡抬起头，说道：大家随我下去。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回去。”石头叫道： “林兄弟，你听到没有！帮主在叫我们回去。”纪连长说道： 林凡止住脚步，喊道：兄弟们，大家撤。 傍晚，振兴帮的山洞里面燃起一支支的火把。 石头坐在木椅上，说道：诸位兄弟，我和福兄弟昨天差点就被那队小鬼子留在那······ 副帮主说：帮主，山下那队小鬼子，他们真的这么厉害。 “我不是夸大其词，更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我见过的队伍中，他们算是佼佼者，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都不弱，他们相互之间的配合相当好，可以说，无懈可击。”石头夸道： “帮主都这么说，兄弟们哪敢下山！” “幸好我们上山这条路没有被他们堵住，否则，我们就得困死在这。” “说的是······” “兄弟们，兄弟们，下面山上的小鬼子确实很强悍，强悍得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不过，我们知道问题，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石头喊道： “小鬼子这么可怕，我们解决不了。”一个士兵打断道： 石头接道：首先更正一点，小鬼子不可怕，他们同样一双手，一双脚，一个鼻子，两个耳朵。 其次，他们的配合虽好。 并不是没有破绽可寻。 “帮主，你说他们无懈可击！”纪连长唤道： 石头解释道：我没说他们无懈可击，我说——他们可以说！ 副帮主应道：有啥区别吗！ “里面的区别大了，说是指确定，可以说是指不确定、不一定。”石头答道： “帮主，你是不是想好了应对之策？”副帮主问道： 石头说道：对策还没有，我在和他们纠缠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他们的破绽，我们和对方僵持久了以后······ “大哥，你说了等于没说，在这的兄弟，有几个像你，有几个能和小鬼子僵持！”林凡嚷道： 石头望了望兄弟们，愣道：这个！ 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埋下头。 “我就是告诫兄弟们，我们没有除掉山下那队小鬼子前，谁都不许下山······”石头说： 副帮主接道：谁都不许下山！我们吃啥！ 石头唤道：山上吃的、用的，大家节约一点，实在到了食物短缺的时候，我会亲自下山去寻食物。 “帮主，我们时刻提防着敌人，这样不是办法。”纪连长应道： 石头接道：它不是办法，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纪连长合上嘴，默不吭声。 顿时，山洞里面寂静无声。 只有放屁声、呼吸声，还有火苗的欢呼声。 “帮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带人去把这帮人干掉······”山口说： “山口先生，山下的鬼子个个都是一把好手，而且，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纪连长打断道： “山口先生，我们这里谁不想干掉那帮小鬼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帮里的这种情况，张队长和那俩岗哨、那俩送饭的兄弟生死不明，五当家伤得躺在床上，我们帮里没有能力······”福星附和道： 山口答道：有能力，绝对有。 “山口，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讲，今天这种场合，你乖乖的把嘴闭上。”林凡说道： “林凡，最该闭嘴的是你，你从来不会想办法，你就会在一旁叽叽喳喳，你还不忘恐吓人。”石头嚷道： 林凡擦着鼻子，应道：我是没想出办法，我也没有恐吓人。 石头说：你恐没恐吓！你心里明白。 “帮主，据我了解，山下那帮人是我们岛国的精锐部队，就是你们常说的特种部队，他们比忍者更为出色，更为神秘······”山口论道： “你这么了解这帮人，你该知晓这帮人很难对付······”林凡说： 山口应道：林兄弟，你听我说！ 林凡不屑道：你说！ “帮主，诸位兄弟，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部队，但我听说过这种部队，这种部队堪称我们岛国的不败军队，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拥有很多的奇异之处，他们之中有个缺点，他们每个人都很自傲，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以致他们走到哪里都不合群，甚至，遭人讨厌。”山口续道： 许半仙嘀咕道：这种部队自恃其才、孤芳自赏，臭名昭著也可理解。 “山口先生，谢谢你提供的信息！”石头谢道： 山口回道：帮主客气！山口上山几年，这几年······ “那点信息有屁用，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对付敌人的办法。”林凡说道： “三弟，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弱点，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治服他们的办法。”福星探着头，说： 林凡的脸色一变，傻笑道：是吗！ 石头喊道：洞门口的兄弟，你们去拿粥进来，咱们喝粥。 第553章解救福星和纪连长（1） 第二日早上，天空上的雪花——很是凌乱。 石头带着两、三个人，慢吞吞地走在卢沟桥旁边的山道上。 他们每人举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打倒倭寇”。 “呼······” 寒风吹在旗帜上“啪啪”作响。 石头唤道：你们注意了。 兄弟们扭着头——左右寻看。 “大家快点跟上。”林凡说道： “林爷，帮主没叫我们跟着，我们不听话跟上去······”朱队长说： “你没听出来吗！我大哥是怕我们有危险，怕我们过去送死。”林凡答道： 朱队长应道：我们不怕死，我们就算跟小鬼子同归于尽！ “对！我们干不死小鬼子，我们就和小鬼子同归于尽。”一个兄弟接道： 兄弟们议论道：纵使小鬼子长有三头六臂，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埋伏在山上的人——只有一个小队，顶多一百人······ “兄弟们，咱们不可轻敌，小鬼子这支部队非常干练，他们是岛国的神话部队······”朱队长打断道： “帮主上去了，我们要去增援帮主。”一旁的士兵说道： 朱队长喊道：兄弟们，咱们冲。 “嗖” “兄弟们，你们散开。”石头一脚踹开飞来的暗器。 福星他们同时往后退。 一会，小鬼子围住了福星他们。 纪连长伸着手——去掏枪。 “唰”纪连长手上被一刀砍过来。 纪连长连忙甩开手。 石头翻了几个跟头。 他刚好落在纪连长面前。 小鬼子朝着石头他们砍去。 石头拔出脚上的匕首“猛”的向前冲。 瞬间，石头周边的小鬼子逐个往下倒。 特种部队队长（酒井）走向石头，喊道：巴嘎！ “大哥，你当心后面。”福星嚷道： 石头回道：你们别分心。 “大家停。”林凡举着手，喊道： “林爷，咱们为何停下！咱们绕过这座山就！”朱队长喘道： 林凡说：朱队长，我思来想去，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朱队长疑惑道：不去！ 林凡看了一眼朱队长，说道：朱队长，我跟你说，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贸然过去，我们自己有个好歹且不说！ 怕就怕！我们，我们破坏了计划。 朱队长见林凡言辞闪烁，说：林爷说得对，我们都听林爷的。 林凡抹着嘴角，唤道：兄弟们，咱们坐下休息。 “乓”石头趴在地上气喘不止。 小鬼子举起短刀，一同刺向石头。 石头吸了一口气，往上一踹。 “帮主，我们支持不住了。”副帮主说道： 福星接道：大哥，他们人多，我们改日再来挑战他们。 石头从兜里拉出一块牌子。 鬼子们十分诧异。 酒井一拳挥向石头。 石头高举牌子，喊道：stop。 酒井放下手，喊道：住手。 纪连长他们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福星喘道：你会说中国话呀！ “你的，支那人的，大大的坏，统统的，死啦死啦！”酒井说道： “你们死啦！我们死啦！我们来和你们挑战，挑战懂不懂！”石头指着手中的牌子，说： 小鬼子瞧着彼此！一个一个目瞪口呆。 石头打着手势，说道：我们今天回去，我们明天再来挑战。 纪连长他们手牵着手，慢慢的退。 酒井举起刀。 石头晃着手中的牌子，嚷道：我们明天再来挑战。 酒井握紧刺刀，气汹汹的瞪着石头。 “队长，我们死了八、九个兄弟。”一旁的鬼子兵禀道： 酒井用手挡住一旁的兵士，应道：嗯！ 第二天早上，石头他们几个如同赴约。 “副帮主，我们过去那边看看。”纪连长唤道： 副帮主挪着脚，说：纪连长，你看前面。 “嘎巴” 副帮主回过头。 小鬼子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对面的小鬼子一手拿着刀，直向副帮主刺来。 石头一个飞身跳过来。 小鬼子将刀口对准石头。 石头拨出匕首，往小鬼子的肚脐划去。 小鬼子们一起后退。 石头这一刀下去，给扑了个空。 紧跟着，石头的后背“噗哧噗哧”的划开了。 石头趴在地上，一直打滚。 “大哥······”福星想甩开小鬼子——去救石头。 奈何，小鬼子死死的拖住他。 他实在抽不出身。 副帮主喊道：福兄弟，咱们拔枪。 “不能拔。”石头蹦起身，接道： 酒井一个连环腿踢向石头。 石头挡住酒井的连环腿，一脚压住酒井。 酒井拼命地挣扎。 石头用力往下压。 “哗”石头头顶快速划过一把岛国短刀。 与此同时，石头的颈部、腹部一块插来短刀。 石头本能的向后附身。 “砰砰砰”石头像球一样滚下山。 几个小鬼子飞奔着往下追。 副帮主他们倒在雪地上。 福星一手掏着枪。 “哗哗”小鬼子的短刀落在福星握枪的手上。 福星的手被小鬼子刺得血淋淋。 副帮主和纪连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握住一棵小树枝——停止了滚动。 几个小鬼子不约而同的跳向石头。 石头把手一放。 那根树枝打在一个小鬼子脸上。 几个小鬼子的身体一块向后倾。 石头顺势往上一跃。 几个小鬼子有序的跪在雪地上。 小鬼子的脚筋全被石头挑断了。 石头把刀刺向敌人的颈部。 “大哥，你快走。”福星叫道： 石头抬头一看。 小鬼子押着福星走下来。 副帮主他们被小鬼子拖着——已经奄奄一息。 “你的，放下刀。”酒井说道： “你们要打，我奉陪，你们抓着我的人——要挟我，它就是你们岛国的武士道精神。”石头说： 酒井嚷道：你的，不要乱扯！我们是武士，还是帝国的士兵，你们支那人的，大大的狡猾，喜欢出尔反尔，我不抓住他们，你不能听我说话！ “能，我不狡猾，我喜欢你的直爽······”石头应道： “什么的家伙！”酒井喝道： 石头解释道：我喜欢你，的样子。 “哟西！我们可以成为朋友。”酒井说着一口岛国口音的中国话。 石头接道：我们成为朋友，你把我的兄弟放了。 “不行，你的，杀了我的兄弟，我的，要杀你的兄弟。”酒井答道： “等等！你们都是武士，我要和你们比武。”石头叫道： 酒井说：你的，武功好，我的佩服。 石头说道：你们不敢比！ “巴嘎呀路！我们帝国的武士，哪能不敢比武！我们一向都是共同进退，你敢来比试！我们随时欢迎。”酒井唤道： “那好！”石头盯着酒井，说： 酒井说道：今天不比，你今天回去，我们改天再战。 石头疑问道：为什么？ 酒井回道：你今天大战了一番，你今天累了。 “这些小鬼子，他们在想啥！他们要放我走！”石头心中打量着。 “队长，这个支那人受了伤，我们全力进攻，我们提着他的头去见山本将军······”一旁的士兵说道： “大哥，你快跑，”福星嚷道： 石头举起手，说：要打便打。 “你是石头吧！我听说，你与山本将军的关系——特殊。”酒井唤道： 石头应道：我是石头。 但我与山本没有任何关系。 酒井看着石头，称道：好，我喜欢你的这股劲。 石头展开马步，说道：把我的兄弟放了。 “我敬你是个英雄，你不会不知道现在的形式，你的人在我们这边，你又受了伤，而且，你一个人，我们之间的胜算多少！你心里清楚！我愿意和你罢战，你要好自为之······”酒井论道： “大哥，你先回去······”福星说： 石头唤道：你们把我的兄弟照顾好，我明天再来向你们挑战，你们能够抓住我，我心甘情愿服输，我任凭你们处置······ 酒井嚷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石头接道： 酒井不解道：四马难追！ “福兄弟，咱们明天见。”石头瞟了一眼福星，说道： “大哥，你身上有伤，你明天别来。”福星应道： 石头提起脚，嚷道：我明天一定会来。 “队长，他走了······”旁边的小鬼子，嘀咕道： “都别说了！你们肯定想不通，他就剩一人，为何不抓住他······”酒井说： 一小鬼子鞠躬道：队长，我们不明白。 “你们用脑子想想！山本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没搞定这伙人，我们短短数天就！加上，我们这次的目的，我们有时间陪这帮支那人玩，最主要的是：我们可以杀杀他人的锐气，免得有人在我们面前瞎吹！好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酒井答道： 小鬼子们齐道：嗨！ “队长，这两支那人！”一个小鬼子说道： 酒井应道：把他们绑起来。 “许老头，今天大哥他们还没回来，我下山去看一看。”林凡说： “林凡，你沉住气，你咋想一出是一出！”许半仙回道： 林凡答道：许老头，死老头，我想哪出了！ “我不管你想哪出！你记不记得大哥说的话，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许半仙接道： 林凡道：我想呆就呆，不想呆就不呆，你管得着吗！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要留，我管不着，可我把话说在前头，你下去误了事！”许半仙说道： “是啊！林爷，我们昨天差点把事情搞砸。”朱队长应承道： 林凡瞪向朱队长，接道：我们昨天不是好好地吗！你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 朱队长避开林凡的眼光，说：林爷······ “朱队长，你别怕！他就是吓唬你，等帮主回来了，你把事情和帮主说说，他见到帮主，我保证，他的双脚站都站不稳······”许半仙打断道： “许老头，你闲命长是吧！我看谁站不稳！”林凡冲过去踹许半仙。 朱队长双手抱住林凡，喊道：许爷，你快闪开。 “小样，我还怕你不成！疯狗一条。”许半仙拍着衣服，说： 林凡挣扎道：朱队长，你放开我！放开我！ “林爷，许爷，那边有人过来了。” “来了多少人。” “一个人过来了。” “究竟是谁！” “像是帮主。” “大哥为啥一个人回来！” “二哥他们呢！” “林凡，你的猪爪拿开，我的肩膀不稀罕你碰。”许半仙拍着林凡的手。 林凡掐住许半仙的肩膀，说道：我碰你的肩膀咋了！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你忘了，你刚才说我的坏话，我恼起火来，我还要打你。 “你想吓住我，我不是被吓大的······”许半仙回道： “我吓你！你看我敢不敢打你！”林凡拉住许半仙拳打脚踢。 许半仙挡着林凡，说：你个死林凡，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林凡抱着许半仙，说道：你长本事了。 许半仙接道：你看仔细点。 “我今天不让你趴在地上，我不姓——林。”林凡搂住许半仙来回撕扯。 许半仙踢着林凡的脚，应道：你不姓林以后，你跟我姓。 “两位爷，你们停下吧！帮主到了山脚，他上来看见你们这样，他心里咋想！”朱队长叫道： 林凡望了一眼朱队长，说：死老头，我今天先放了你。 许半仙气喘吁吁，回道：你这野种，你不跟我姓，咱们再来。 林凡一拳打向许半仙，说道：你欠揍。 朱队长抱住林凡，嚷道：许爷，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许半仙揉着鼻子，喘道：林凡，你今天，今天这吊样，你给我，给我记住。 林凡不屑道：记住就记住，我每天都记住。 第554章解救福星和纪连长（2） “这帮小鬼子，真他·妈的难缠！”石头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转过身子，两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哎～” “朱队长，我大哥回来了，这里交给你了。”林凡说： 朱队长答道：林爷放心去。 许半仙看见林凡离开，唤道：朱队长，我也走了。 “许爷，帮主一个人回山，这里一定有问题，此时，你去和帮主谈许爷的事······”朱队长劝道： “朱队长，我和林凡刚才的事情，我希望你把它烂在肚子里！你吩咐手下的兄弟们，叫他们把自己的嘴巴管住。”许半仙打断道： 朱队长回道：是。 许半仙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朱队长瞅了一眼许半仙，嘀咕道：不愧是帮主的好兄弟，他的心胸——就是大。 “我去训练场等他，还是上去山洞等他！到训练场等他，他走得太快，他反过来会把我落下，上去山洞等他，他不上去······”林凡打量道： 林凡拍着脑门，说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林凡，你等等我。”许半仙叫道： 林凡向后撇了一眼，念到：死老头叫我，我当作没有听见。 他加快脚步的走。 “我主动叫你，你跟我玩这套，我等会让你好看。”许半仙说： “时间不早了，兄弟们怕是吃了中饭。”石头抓着手表看了看。 话音刚一落。 石头提着裤脚，急急忙忙往上冲。 “燕子（罗氏），你把我放开，我们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山口推着罗氏，说道： “这种事咋啦！它是好事，它能让你我两人身心快乐。”罗氏一个劲地去吻山口。 山口挣扎道：帮主他们去了山下作战，兄弟们全在各个岗位坚守，我擅离岗位——躲在房里与你偷情······ “你这是啥话！我俩是偷情吗！我俩是夫妻，正儿八经的夫妻，我俩在自己的房里行夫妻之事······”罗氏抱紧山口，唤道： “燕子（罗氏），我要去山门找许兄弟。”山口推开罗氏，说道： 罗氏拉住山口的手，嚷道：你不许走。 山口托开手，赶紧往外跑。 罗氏气道：你走了，你就别回来！ “大哥，你回来了，福兄弟和副帮主他们呢！”许半仙说： 石头喘道：我一路跑回来，我累了，我们上去洞里面说。 “大哥，林凡刚从这上去。”许半仙唤道： 石头问道：谁在那边守山门？ 许半仙回道：朱队长带着两队兄弟在那守着。 “刚才燕子（罗氏）叫我别回去，他不会是说真的吧！”山口停住脚步，呢喃道： “如果是真的！” “我一走，那不是！” “算了！我不能为了媳妇，去把内心的情义搁在一边。”山口迈开脚，慢吞吞地走。 “山口，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此刻是午休时间，你多呆一、两个钟头会死呀！”罗氏跺着脚，气道： “大哥，你先走吧！你走得太快，我跟，跟不上。”许半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石头扭着头，说道：我走得很慢了。 “大哥，你年轻，你的腿脚利索，我就不行了，我走两步就喘，尤其是这上坡路。”许半仙搭着胸口，唤道： 石头瞅着许半仙一起一伏的胸口，嚷道：许兄弟，看你累得够呛，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再走”。 “大哥，你先走，我会在后面——跟上去。”许半仙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石头瞅了瞅许半仙，直往下跑。 “大哥，你咋跑了下来？”许半仙问道： 石头跑到许半仙跟前，双手去抱许半仙。 许半仙嚷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你别出声！我把你抱上去。”石头说道： “大哥，你不可以这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许半仙答道： 石头搂住许半仙，回道：你别叫！你叫得我心烦。 许半仙接道：大哥，这样使不得！使不得！ 石头恐吓道：你再叫，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下面是哪位兄弟！”山口喊道： 林凡抬起头，应道：是我——林凡。 山口说：林兄弟，你上来做啥！ 林凡回道：我做啥要你管！ “林兄弟，我不是要管，我是······”山口接道： “你是什么！我冻得浑身都在打颤，你陪我上去烤火吧！”林凡抢道： 山口望着山下，唤道：林兄弟，我！ 林凡瞪了一眼山口，说道：你走不走，你不走，你别挡着我的去路。 山口埋着头，渐渐后退。 “燕子（罗氏），你和山口回了房间睡觉，你跑过来这边作甚！”樊氏唤道： 罗氏气愤道：你不要提山口，山口死哪了不干我的事。 “他就在外面死了，他的心都被野兽撕碎了。”刘氏接道： 罗氏应道：怎么可能！我刚才与他······ “不打自招了吧！他没听你的话吧！”刘氏微笑道： “我招什么！我要他听我什么话！”罗氏茫然道： 刘氏回道：你招什么！你心知肚明。 罗氏说：我就是不明，你给我说清楚点。 刘氏探着头，唱到：左扑扑右扑扑，木嘛～ “我扑你个头，我让你捉弄我。”罗氏伸出手去打刘氏。 刘氏晃着头，说道：木嘛～木嘛～ 罗氏一掌打过去，说道：看我不打死你。 “你们俩个住手，洞里面这么多人，你们不害臊吗！”樊氏压着嗓子，喝道： 罗氏应道：二嫂，你也看到了，是她捉弄我······ “我哪有时间捉弄你！我照看我家谭思明（五当家）去。”刘氏站起来，说： “咦！你虐谁呢！好像就你有当家的。”罗氏缩着身子，颤道： 刘氏扬长而去，唤道：我懒得理你。 樊氏瞄向刘氏，嘀咕道：走了也好，免得你们见面就掐。 罗氏接道：二嫂，我没想和她掐。 “你住嘴，你不和她掐，她想掐也掐不起来，你们俩个掐就掐，你们还说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你们就不怕旁人听到，你们觉得说什么话都无所谓，我在一旁听着，我都替你们脸红······”樊氏应道： “二嫂，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我们说的那些话！你脸红什么！”罗氏嘀咕道： 樊氏答道：你真！ “林爷，我去给你端饭菜。” “我吃饱了饭。” 樊氏唤道：林兄弟上来了。 “他上来了——关我们屁事，帮主又没回来。”罗氏应道： 樊氏接道：你不可以这么说话。 罗氏回道：本来就是。 “看来，你和林兄弟之间——犯冲。”樊氏说： 罗氏嘀咕道：我最看不惯他自以为是的样子。 “二当家夫人，山口夫人，我能坐过去吗！”林凡迈着步子，说道： 樊氏答道：能呀！ “二嫂，咱们进去午休。”罗氏站起身子，嚷道： 樊氏叫道：燕子！ “二当家夫人，有人不欢迎我怎么办！”林凡说： 樊氏接道：这里没人不欢迎你！恰好燕子（罗氏）有点头晕，她要我进去陪她睡会。 林凡傻笑道：这样啊！ 罗氏拉着樊氏，喊道：二嫂，咱们走吧！ 林凡瞪着罗氏，心里暗暗地说：这只死燕子（罗氏），见到我就耷拉着脸，你想为自己的男人出气，你也没必要这么明显！ “二嫂，你卧室里面那个火盆还有火吗？”罗氏询问道： 樊氏应道：我今早才锹的火，盆里应该还有吧！ 罗氏追问道：你盖住了火种没？ 樊氏答道：我当然盖住了。 “我去添炭。”罗氏踏进卧室，嚷道： “帮主，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次下山顺利吗！” 石头面向一旁的士兵“笑了笑”。 许半仙对着仆人们，喊道：快去准备饭菜过来。 另一个士兵见到石头他们走进洞，偷偷的说：副帮主他们没有一块回来，这次下山肯定不太顺利。 刚刚的士兵小声道：见到帮主的脸色，我也察觉到了。 “二嫂，帮主回到了山洞，我们出去替帮主盛饭。”罗氏说道： “我们进都进来了，我们！”樊氏叫道： 罗氏辩道：帮主这么多年不肯娶，他的饮食起居一塌糊涂，我们得从各个方面关心她······ “外面站满仆人，我们这时出去！”樊氏嘀咕道： “坏了，那个死山口也过来了，我看见他就来气。”罗氏默念道： 樊氏说：燕子（罗氏），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出去······ “二嫂，你说得在理，我们不出去的好，我们俩个出去，岂不成了多此一举！”罗氏嚷道： 樊氏瞄了一眼罗氏，一脸的不解。 “我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我去床上躺一会。”罗氏捂着头——靠向床头。 樊氏见此一幕，双唇越咬越紧······ “大哥，我的武功不如二哥、副帮主他们，与你更是相距千里，但是，与小鬼子纠缠，我还是可以的。”林凡说道： 石头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你赶快打消这个念头，小鬼子出手快，就你那两下，你咋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你看不起我，我心里明白，你不能侮辱我······”林凡回道： “我侮辱你！”石头傻笑道： 林凡接道：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当着众多兄弟姐妹的面，你就不会把话说得好听一点。 “你嫌不好听啊！我现在就带你下山，你去把副帮主他们救出来，等你回来时，我带着全帮的兄弟——敲锣打鼓迎接你。”石头应道： 林凡气道：你！ “这个排场够大了吧！你可以在兄弟们面前昂首挺胸，你可以指着我的头骂我无用，骂我替你擦鞋都不配。”石头续道： “大哥，你吃饭，你跟他较啥劲！”许半仙拉着碗，叫道： 石头摸着碗，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林凡轻声道：我有这么差吗！ 许半仙说：副帮主几个扣在小鬼子手上，我们想要下山救人，实在是棘手。 “谁说不是！帮里面能和小鬼子对得上手的人少之又少······”石头回道： “大哥，以武功而论！我们帮里除了你，下来就是副帮主和福兄弟他们，他们都已被俘······”许半仙说道： “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明天就去和他们分个高下。”石头嚼着饭，嚷道： “大哥，你去不得，你一个人下去——孤掌难鸣。”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下面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下去闯一闯，我刚刚答应了他们，我明天会去找他们比试。 “事已至此，大哥明天带上全部的兄弟下去······”许半仙应道： “不行，小鬼子手上有人质，再加上，全部兄弟下山，目标太大，小鬼子不会不防备，另外，小鬼子颇讲信义，他们不像要取我们的性命，他们更像在玩弄我们，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可以开枪，我们的枪声一响，等于是给卢沟桥上的鬼子报信。”石头答道： 许半仙称道：大哥想得透彻！ 只是，时间紧凑，我们想不到其它的办法。 石头接道：是啊！时间紧凑。 不然的话，五当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帮主，明天带我下山吧！我能帮你解决一些问题。”山口唤道： 石头看向山口，惊讶道：带你下山！ “帮主，我是岛国人，我懂岛国语，他们对我没有那么多戒心，我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他们说，和他们交流，让他们······”山口说道： “大哥，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是一个办法，你试一试看。”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想了想，应道：嗯。 山口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微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第555章解救福星和纪连长（3） 第二日早上，天空开始放晴。 飘了十多天的雪花，今天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雪地上的雪一点都没融化。 天上的太阳就跟镜子上的太阳一样，没有丝毫的热度。 “呼！”一阵寒风迎面吹来。 走在路上的石头，被风吹得埋下了头。 后面的山口——用手紧紧的挡住脸部。 “呼噜噜！呼噜噜！” “帮主，这么大的风，我前行不了。”山口喊道： 石头回道：我们歇会“再走”。 山口抱着身子，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这风吹得，人都站不稳了。”石头唤道： 一刻钟过后，四周的风缓和了下来。 石头叫道：山口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山口伸出头，如同做贼一般——左右瞭望。 “山口先生，没事啦！一阵风而已！它把你吓成这样，我真不敢想象！到了目的地，你会怕成啥样！”石头说道： 山口挪着脚步，说：我不是怕，我有点恐慌而已！ 石头问道：怕和恐慌有区别吗？ “我，你们的，中国字，我不知怎样形容！”山口吞吞吐吐道： 石头接道：心有余悸是吧！ 山口应道：“心有余悸”何意！ 石头解释道：“心有余悸”是说，你刚才被大风吹过，心里有点害怕，你重新站了起来，你还是害怕再有大风袭来，你为了谨慎行事，不免东张西望。 “对，对，对，我的心境就是如此。”山口答道： “山口先生，我们绕过这座山，就到了目的地。”石头扶着山口腰上的小旗，说： 山口搭着石头的手，唤道：帮主，我也是岛国人，我身上不插旗好不好！ 石头看了一眼山口，回道：你把旗给我。 山口谢道：谢谢帮主理解！ “说实话，我换做是你，我也会觉得尴尬，毕竟，自己要去对付的，是自己的同胞。”石头说道： 山口嚷道：帮主，你不怕我见了他们后，我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你。 “你不会。”石头答道： 山口应道：为什么不会！我此终是个岛国人。 “且不说你有嫂夫人这份牵挂，咱们就说你本人，你是一个有良心的岛国人，你不会背着自己的良心，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石头回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山口打断道： 石头说：因为我相信你。 山口一脸狰狞，傻笑道：好一个相信我。 “山口先生，咱们别说话了！咱们快点走。”石头叫道： 山口唤道：帮主，一会到了前面，你按我说的做，我会······ “队长，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个支那人还没来，他会不会使诈！” “不，今天的风大，他多半是在路上误了时辰。” “队长，支那人的狡猾，咱们不能相信他们。” “相不相信！我心里有数。” “嗨” 酒井嘀咕道：我们抓了几个支那人，那块石头会来的。 只可惜！ “队长，下面的路口。”一旁的士兵唤道： 山口甩着手，喊道：咱们下去。 “队长，上面那几个支那人······” “你们几个把他们押下去。” “山口先生，你挨我近一点，咱们俩个好有个照应。”石头扭着头，唤道： 山口回道：帮主，你别为我分心！你看前面！ “啪啪” “帮主，又起风了。”山口说： 石头摸着胸前的旗帜，说道：今天的风根本没有断过。 山口看着周围，应道：说的也是。 “别出声！前面来人了。”石头说： 山口侧着耳朵，回道：周边全是风声，哪有什么脚步声！ “噓～。”石头嘘道： “我最讨厌这个。”酒井一脚踢着旗帜。 石头站开马步，一拳挥向酒井大腿内侧。 酒井马上跳出两丈远。 片刻，石头他们被小鬼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 “今天，你能逃出这几个圈，我就算你赢，反之······”酒井说道： “等等！我要见我的兄弟。”石头叫道： 酒井答道：没问题,我们昨天说好了，你赢了，我会放你的兄弟走。 不过，你每赢一次，我只放你一个兄弟。 “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话不算数，你出尔反尔。”石头应道： 酒井回道：我说话不算数又怎样！我出尔反尔又怎样！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队长，我们岛国人一诺千金、说话算话，我们不会说谎。”山口说着一口岛国语，说道： 酒井惊讶道：你的，什么的家伙！ 山口唤道：（岛国语）我也是帝国军人，我前几年被他们俘虏上山，他们对我将信将疑，他们对我非常好，是从心里的好······ “（岛国语）你的，是叫什么的名字！”酒井打断道： 山口应道：（岛国语）我叫山口次郎，我家住在大阪。 “难怪你会知道——我是队长。”酒井唤道： “山口先生，你们在说啥！”石头嚷道： 山口说：帮主，我在跟他交涉，我争取把副帮主他们救出来。 石头接道：他们会答应吗！ “（岛国语）山口君，我们可以把你换回来。”酒井说道： 山口回道：（岛国语）我不回去，旁边这个人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我要陪着他······ “（岛国语）他是支那人。”酒井抢道： 山口应道：支那人也有好人和坏人，我们岛国何尝不是！ 酒井愣道：这！ “（岛国语）队长，这座山已经被你的人控制，帮主和他的弟兄不能下山阻挡帝国的行动，你放了那几个兄弟······”山口说道： “（岛国语）山口君，你糊涂，我放了他们的人，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再次下山，到了那时，我们对付他们就会更难。”酒井喝道： 山口说道：（岛国语）那你跟帮主说会放他的兄弟！ “（岛国语）我肯定会放，我一个一个的放，我要跟他耗，我看他有多少本事！”酒井说： 山口嘀咕道：这样啊！ “（岛国语）山口君，你以后叫我酒井，我的名字叫酒井松木。” “帮主，他们想和你耗。” “山口先生，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酒井松木，他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酒井，我想见见我的弟兄。”石头叫道： 酒井招着手，说：押过来。 “呃呃” “酒井，你放开他们。”石头嚷道： 酒井微笑道：你要我放了他们，可以呀！ 但是，你得有这个本事······ “废话少说，咱们开始。”石头伸出手，答道： “山口君，你站在一旁观战，你要放老实点，否则，我连你一块抓。”酒井说道： 山口缓缓地退到人群后面。 小鬼子一步一步地围向石头。 石头一个连环腿。 小鬼子们一起往后闪。 石头的脚刚要落地。 背后的小鬼子，一同踹向石头。 石头失去着力点，全身躺在地上。 小鬼子们一块打向石头。 石头用力一蹬脚。 他滑出了第一圈。 第二圈的小鬼子恶狠狠的踢向石头。 石头手一拍雪地，两脚迅速地往上钻。 石头拨出脚上的匕首，正要去刺小鬼子。 围在第一圈的两个小鬼子——拳头一挥。 石头被打得弹出两米开外。 石头的脚还没着地。 第二圈的一鬼子蹬向石头。 石头就像鸡毛掸子一样被小鬼子踢来踢去。 “帮主，我来帮你。”山口走上前，叫道： 酒井说道：山口君，你再前进，我让他死在这里。 山口止住脚步，慢慢退后。 一旁捆着的福星跟纪连长支支吾吾说个不停。 酒井恐吓道：你们再不住嘴，我把你们的舌头割掉······ 酒井的话音未落。 小鬼子捂手的捂手，捂脚的捂脚。 石头握着匕首，拼命往外冲。 “铛” 石头握刀的手立即缩了回来。 “刷”石头的手下被小鬼子的短刀刺了过去。 石头握着匕首的手一放。 “哗哗哗”小鬼子的短刀一刀一刀袭向石头。 石头趴在雪地上，一直打滚。 小鬼子接二连三地扑向石头。 石头被小鬼子死死的压在雪地上。 “石头，不好意思，你就要留在这了。”酒井唤道： “乒乓，乒乓。”小鬼子逐个的往人堆里面飞出去。 山口见到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福星瞅着纪连长，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酒井嘀咕道：不可能！ 小鬼子们拿着短刀，全部围到人堆旁。 3分钟后，人堆上的小鬼子全被石头踢开了。 小鬼子握紧刀，一拥而上。 酒井喊道：停。 石头握着刀，朝小鬼子的喉咙划去。 “石头，你想不想你的兄弟活命！”酒井嚷道： 石头停止了进攻，一脸不解的盯着酒井。 “罢了！你虽未冲破我的第三道防线······”酒井说道： “我们继续。”石头答道： “不必了，我们继续的话，彼此都会有伤亡，你要你的兄弟没事，你最好听我的。”酒井应道： 石头说：你说说看。 酒井接道：看在你的身手不错，我今天放你一马，你能带一个兄弟回去，我们明天接着玩。 “不行，你要放了我所有的兄弟。”石头回道： “笑话！你休想得寸进寸！”酒井说： 石头说道：你们说话不算数，昨天说······ “巴嘎！你再罗嗦，我统统的死啦死啦！”酒井怒斥道： “帮主，你带一个兄弟走吧！剩下的兄弟——改日再救。”山口唤道： 福星点着头，应道：嗯！嗯！ “石头，你想好了没有！”酒井叫道： 石头手指着纪连长，说道：你把那个兄弟放了。 酒井摇着头，说：我们就放旁边这个。 石头嚷道：我们还有一个兄弟在哪！ 酒井吩咐道：你们把他解开。 石头续道：酒井，你回答我。 “我把他埋了。”酒井答道： 石头咬紧牙关，说：我要给他报仇。 酒井应道：你杀死我们多少人，我杀你一个兄弟，你就把持不住了······ “大哥，副帮主昨天伤重不治，他没抢救过来······”福星拉开塞在嘴里的布条，唤道： 石头抢道：他现在在哪！ 福星接道：他被小鬼子埋在山上。 石头哽咽道：副帮主！ “小鬼子，你把我捆起来，你让旁边这位兄弟走。”福星叫道： 酒井拉出短刀——抵住纪连长的下巴，嚷道：你过去。 福星慢吞吞的向后挪。 “帮主，福兄弟，我在这里陪着纪兄弟，我会照顾好纪兄弟。”山口说道： 福星抬起头，说：你留在这······ “山口君，你要留下来？”酒井疑问道： 山口回道：酒井君，你不欢迎吗！ “没有！没有！我欢迎，欢迎。”酒井答道： “大哥，山口先生留在这里······”福星跑到石头面前，嘀咕道： “福兄弟，咱们走。”石头擦着脸颊，嚷道： 福星望着纪连长，说道：纪连长······ “纪连长，我们明天再来救你。”石头接道： 纪连长晃着头，示意石头别来。 石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等着。 酒井微笑道：算你识趣。 福星说：山口先生，纪连长就要······ 第556章解救福星和纪连长（4） 次日早上，寒风轻轻地吹。 石头协同福星走在前往卢沟桥的路上。 福星看见石头不慌不忙的走着，心想：大哥走得这么镇定，等会的一战，想必是胸有成竹！ 不对，面对那么多岛国高手，心里面不发怵才怪！ 石头瞥了一眼福星，说道：福兄弟，今天的天气这么好，白皑皑的雪挂在树枝头“一摇一晃”美极了。 福星望着一旁的山头，没有回声。 石头止住脚步，说：福兄弟，你想什么呢！ “大哥，小鬼子挖好了坑在等我们，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福星愣道： “福兄弟，该来的挡不住，不来的，你揪也揪不来，事到如今，你何不放开怀抱！既来之则安之。”石头唤道： 福星应道：大哥，我没你这样的情怀，我无暇顾及其它，我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一战。 石头提起脚，回道：我有啥情怀！ “大哥，一会到了那边······”福星唤道： “（岛国语）山口君，我和你谈了一夜，你每一句话都会提到石头，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酒井说： 山口答道：（岛国语）他好不好！你自己去体会，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抓住他，和他相处一段日子。 酒井接道：（岛国语）不，不，不，我们之间是敌对，我和他和平相处，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他像个英雄，我没有对他赶尽杀绝。”酒井续道： “（岛国语）这么说，酒井君了解过此人。”山口应道： 酒井说道：（岛国语）不能算是了解，我听说过而已！卢沟桥那个中国通跟我提过，说山上的匪首是石头，石头曾是山本的女婿······ “（岛国语）酒井君，你有所不知，山本的女儿——惠子，她是被山本打死的，因此，石头对山本更加恨之入骨。”山口打断道： “（岛国语）哟西！原来如此！”酒井回道： “（岛国语）酒井君，我跟你说，惠子是个十分漂亮、聪慧的岛国女人······”山口附和道： “（岛国语）山口君，我们帝国的女人，统统的漂亮、聪慧。”酒井伸出大拇指，称道： 山口双腿并拢，鞠躬道：嗨！ “（岛国语）不是这个非常时期，我会深交石头这个朋友。”酒井自言自语道： 山口应道：现在也行。 酒井瞅向山口，疑问道：（岛国语）现在也行？ “（岛国语）不行，不行，我是帝国的军人，我和勇士们被天·皇派来中国，我们是为完成天·皇的使命，为了史无前例的圣战······”酒井答道： “（岛国语）酒井君，我行，你为什么不行！圣战就是屠杀无辜的百姓，我们家乡也有乡亲父老······”山口抢道： “（岛国语）我恨透了那个高傲、无理的家伙。”酒井咬紧牙关，唤道： “队长，那俩个支那人来了。” “咱们下去。” “大哥，今天不知小鬼子会想啥招来折磨你！”福星说： 石头应道：由他们。 “大哥，你看前面。”福星靠着石头一步一步地移动。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放轻松点，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福星答道：小鬼子属狗的，一不小心就！ “他们属蛇的又如何！我们有的是耳朵。”石头接道： “对哦！今天的天气好，我们完全可以用耳朵听。”福星回道： 石头嘀咕道：他们来了。 “帮主，福兄弟，你们随我来。”山口叫道： 石头抬起头，接道：山口先生，他们昨晚没有为难你吧！ “帮主，我们前面说话！”山口伸出手，唤道： 石头瞟了一眼山口，慢慢的走。 小鬼子同时围上石头。 酒井嚷道：你们回来。 “队长，他们溜了咋办！”一旁的士兵说道： “你废话，上面那个支那人还在我们手上，他们能溜到哪去！再说！我们守在这，行动不便的是他们，他们要溜走的话，早就溜了。”酒井回道： 士兵缩着身，说：队长说的是，队长说的是。 “帮主，这帮人与山本之间心存芥蒂。”山口小声道： 石头应道：你说过，这帮人很狂，尤其是那个酒井······ “帮主，我认为这帮人，你劝降的比较好。”山口接道： 石头说：这些人全是特种兵。 想要他们归降！ 怕是很难！ “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但我相信！我们从旁加以说服，他们这帮人会降。”山口应道： “山口先生，我对他们知之甚少，语言方面是个障碍······”石头唤道： “山口先生，能劝他们归降，就太好了。”福星打断道： 山口接道：我去试试！ “山口君，你和他们嘀咕了这么久，你叫他们，他们过来这边！”酒井嚷道： 石头迈着步子，回道：不用你催，我们会来。 “我不怕你们不来，你们的人还在我手上，你们不会抛下他不管。”酒井指着上头，应道： 石头说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你们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我们这帮人重义气，对兄弟的心“日月可鉴”。 酒井一脸的不解，念到：啥叫日月可鉴！ “酒井君，他是说，帮里的人很在乎情义，不管天上的太阳和月亮，都能作证。”山口解释道： 酒井说：你们个个都是英雄。 特别，是石头，我敬你是个英雄，我今天就在上头挂把刀，你能从这上去取到刀，我就把你的兄弟放了······ “太费时间了，我站在原地，你派十个士兵前来推我，他们能把我推出一步，我就认输，如若不然！你放了我的兄弟。”石头答道： 酒井盯着石头，应承道：本来规矩是由我定，看在你自信满满的份上，我成全你······ “队长，支那人的狡猾。” “你们几个下去，给我用力推。” “来吧！”石头展开马步，嚷道： 鬼子们解衣的解衣，挽袖子的挽袖子。 酒井注视着石头，默念道：你想在我面前得瑟，我看你咋收场！你最好真有本事，省得自，自找，中国话咋、咋说来着······ “帮主，他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上去！”山口喊道： 石头应道：没事。 福星拽着山口，叫道：山口先生，你往后退。 “开始。”酒井呐喊道： 小鬼子一个一个扑向石头。 石头鼓足劲，站着一动也不动。 小鬼子们叫到“啊”！ 石头的脚步稍微有点移动。 一旁的小鬼子喊道：加油！加油！ 山口看着福星，焦急道：福兄弟，你不着急吗！ “山口先生，我们再等等看。”福星回道： 山口说道：帮主一个人抵挡那么多人······ “砰”石头内心那股劲往外一蹦。 他身前的小鬼子甩出两丈外。 “山口先生，你的脸色很难看，你过去那边坐会。”福星叫道： 山口摸着脸，回道：我的脸难看吗！ 福星接道：你的额头冒着虚汗。 “你们停下。”酒井喊道： “队长，我们重新再来，我们一定把他推倒。”鬼子们站起来，纷纷向着石头围过去。 酒井唤道：退下。 石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酒井，我们再来。 “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我今天放了你的兄弟。”酒井打着手势，应道： 石头收起马步，礼道：谢谢了！ 酒井说：我欣赏你的胆识。 我提醒你，这有我们坐镇，你的人别想越过这里一步。 “我也坦白的告诉你，我们必须越过这里。”石头接道： 酒井瞪着石头，微笑道：坦率，我喜欢。 石头回道：你别喜欢！我们的关系！ “倘若不是这个原因，我们会是朋友。”酒井续道： “队长，人带来了。” “放开他。” “纪连长，你过来。”石头叫道： 纪连长拔出口中的布，渐渐地走向石头。 “酒井，你放了我一个纪兄弟，你把上面那个兄弟也！”石头说： “上面那个兄弟？”酒井看向山上，疑问道： 石头说道：被你们埋在山上的尸首！ 酒井接道：我最讨厌那种得寸进寸的人。 “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石头握紧手，嘀咕道： 酒井说：我不会跟你闹着玩了。 “帮主，你带着福兄弟和纪连长先走吧！”山口跑上前，阻止道： 石头喊道：山口先生，你让开，我不带走副帮主······ “帮主，你要带走副帮主，你可以改天再来。”山口小声说： 石头嚷道：你让开。 “大哥，纪连长有伤在身，你！”福星劝道： 石头说道：酒井，我身旁这位纪兄弟有伤，我暂且不跟你们玩，改日，我会来和你们一较高下。 酒井答道：随便，我们在这等你。 石头转过身，唤道：走。 “山口先生，你走啦！”福星喊道： 山口回道：我不走。 福星应道：纪连长也都回去了，你留在这······ “山口先生，你回去吧！嫂夫人还在山上等你。”石头说： “帮主，你忘了刚才的话！”山口抢道： 石头接道：山口先生，那些对他没用，他不是轻易动心的人。 山口说：试了才知道！ “山口君，你要留下吗！”酒井喊道： 山口回道：酒井君不介意的话，我想留下。 酒井笑道：不介意，不介意。 石头望向福星他们，说道：咱们回去。 酒井说：山口君，你快过来。 “帮主，这帮小鬼子出手快，功夫变化莫测，而且进退有度，卢沟桥上的小鬼子根本无法比，他们就是一个梗，我们想要灭掉他们······”纪连长咳到： “不可能是吧！我们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们就要创造奇迹。”石头打断道： 纪连长一瘸一瘸的走着，应道：帮主，你的意思我清楚！ 只是！ “纪连长，我来背你。”福星蹲在纪连长面前，说道： 纪连长辞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纪连长，路上不好走，你的脚又受了伤，这一段平路就让福兄弟背你，等到了山脚，我亲自背你上山······”石头论道： “使不得！使不得！帮主背我，更加使不得。”纪连长挥着双手，答道： 石头按着纪连长贴上福星的背，说：你躺好了。 福星背起纪连长，一直往前走。 “帮主，纪连长，你们让我下来，我······”纪连长叫道： “酒井君，我看得出来，你今天有意放走他们。”山口说道： 酒井回道：山口君，何以见得！ 山口说：你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你自愿掉入圈套。 酒井与山口对看一眼，笑道：山口君，你是个明白人。 山口敷衍道：（岛国语）酒井君过奖！我自以为！自己是个很傻的人。 “（岛国语）山口君，你真幽默！说实话，我不是想与他分个高低，与他针锋相对，我对他存有些许的好感，当你说了一些他的事情后，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酒井唤道： “（岛国语）你可以和他交朋友······”山口接道： “（岛国语）山口君，这里冰天雪地，加之，寒风呼啸，咱们进去里面谈！” “（岛国语）酒井君请！” 第557章林凡被围攻（1） 腊月初九早上，罗氏蹲在灶门口添着火，说道：二嫂，菜就快煮熟了，我把柴火拉出来“灭掉”。 樊氏应道：你留两根柴在里面，还有一碗辣椒鱼没煮。 “我家谭思明（五当家）最喜欢吃辣椒鱼，辣椒鱼让我来煮。”刘氏搀着五当家慢吞吞的走来。 樊氏撇了一眼前方，说：五弟媳，五弟的伤还未痊愈，你呆在房里照顾五弟，你过来干嘛！你还拉上······ “二嫂，我呆在房里难受，我出来活动活动。”五当家嚷道： “五弟，我刚一说她，你就······”樊氏应道： “二嫂，我真的是想出来走走。”五当家答道： 樊氏瞅着五当家，微笑道：是吗！ “二嫂，辣椒灰放在哪里？”罗氏问道： 樊氏指着凳子上，说道：五弟，你的伤势恢复得怎样！ 五当家回道：我恢复得挺好，只有右脚有点不灵活，走起路来有点瘸。 樊氏往锅里倒着水，说：五弟用不着担心！你锻炼锻炼就会没事。 “二嫂，你多放一些水，辣椒灰不能煮太浓。”罗氏喊道： 樊氏接道：够了，够了。 “二嫂，帮主他们过来了，我去和帮主他们坐会。”五当家说道： 樊氏说：五弟尽管去。 “思明（五当家），你扶住我。”刘氏唤道： 五当家推着刘氏的手，嚷道：你放开我，我一个人过去。 刘氏答道：我扶你过去，我不进洞！ 五当家辩道：这一段都是平路，我自己能走。 “你能，你什么都能！你就会逞能！”刘氏应道： “好你个山口，我叫你别回来！那是气话，你故意跟我赌气，连着半个月都不回来，你真想气死我······”罗氏看着灶门，默念道： “燕子（罗氏），燕子（罗氏）。”樊氏叫道： 罗氏愣道：哦！ “燕子（罗氏），灶门上有啥！你看得这么入神！”樊氏嚷道： 罗氏唤道：二嫂，我在想我家那位，他下山至今还没回来，他怕是不在了······ “你住嘴，帮主他们说了，山口活得好好地，他只是没有回来而已！”樊氏抢道： 罗氏接道：帮主他们这么说，并不代表山口活得好，你我没有亲眼看见！ 樊氏说：你怀疑帮主他们撒谎。 罗氏说道：帮主报喜不报忧——又不是第一次。 樊氏愣在原地，道：不能吧！ “二嫂，锅上的辣椒鱼。”罗氏提醒道： 樊氏撩着辣椒灰，说道：再往锅上添点水。 咳咳······ “大哥，五当家过来了。”许半仙说： 石头站起来，一直走向五当家。 福星唤道：他咋跑来了这！ “五当家，你慢点！慢点！”石头嚷道： “帮主，我有些日子没有过来山洞，我想过来和兄弟们坐坐。”五当家回道： 石头扶着五当家，说道：前面坐，前面坐，马上开饭了，我们一起到前面吃饭。 “帮主，你让我自己走，你搭着我，我反而走得更慢。”五当家唤道： 石头松开手，说：五当家，你小心。 “林凡，你把张凳子挪过去一点。”许半仙喊道： 林凡回道：后面这么宽！ “三弟，你挪一挪。”福星说道： 林凡挪着凳子，嘀咕道：烦死了。 福星瞪着林凡，说：林凡，你说什么！ 林凡避开福星的眼光，答道：没说什么！ “五当家，你里面坐。”石头唤道： 五当家伸出手，礼道：帮主请！ 石头回道：五当家请！ “五当家，你坐这。”福星拍着凳子，叫道： “帮主，我们要摆碗筷了。” “你们摆吧！” “拿酒来。” “林爷，就要开饭了，我们吃完饭再······” “你们拿酒去。” “是” “大哥，我们陪小鬼子斗了半个多月，我们仍无半点进展，我们想要下去卢沟桥······”福星唤道： “痴人说梦。”石头打断道： 林凡接道：大哥，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我没有下山！ “林凡，你也怪我没有让你去见小鬼子！”石头说道： 林凡应道：随你咋说！ 石头摸着筷子，不屑道：你想去就去，我今天不拦你。 林凡一听这话，高兴道：你说的！ 石头答道：我说的。 “林爷，酒来了。” “你们快上饭菜。” “林凡，山下的小鬼子十分凶猛，并且难缠······”石头说： “大哥，你答应了让我下山，又不好反悔，你不惜用言语来吓我······”林凡打断道： “林兄弟，帮主没有吓你，小鬼子若不凶猛！我大哥怎会丢掉性命！我怎会伤成这样！”五当家唤道： 林凡说道：凡是战争就有死伤，你不必将问题扩大化。 “你这人不知好歹，五当家是在提醒你。”福星说： 林凡望着兄弟们，嘀咕道：你们休想唬住我！ “林凡，酒都上来了，你快点喝两口壮壮胆，等会下了山，你见到小鬼子，你可别尿裤子！”石头调侃道： 林凡凶道：你才尿裤子，我从不尿裤子。 石头笑道：兄弟们吃饭！吃饭啊！ 林凡盯着桌面，默念道：我知道！我和你石头不是一路人，我们说的、做的都有不同，但我们的目标此终都是一样，就是赶走小鬼子；就是维护彼此的友谊；今天的你这般奚落我，当着众位兄弟的面奚落我，我不报此仇，我，我······ “林凡，你今天很棒，大哥叫你喝酒，你都不喝。”许半仙嚷道： 林凡一颤，愣道：谁说不喝！我喝，我要喝庆功酒，我要回来之后“再喝”。 石头嚼着饭，夸道：有志气。 五当家对着福星，说道：看来，我们都得向林兄弟学习。 福星回道：是啊！ 林凡低着头，傻笑道：第一次被人这么重视，原来被人重视这么爽。 “今早咋回事！一碗饭吃了大半个时辰，换做往日，帮主早就出来了。”罗氏伸出头——朝洞口望了望。 “燕子（罗氏），你看什么！吃饭都心不在焉。”樊氏叫道： 罗氏应道：我看看······ “她呀！她在看心上人。”刘氏说道： 罗氏接道：你穿着这么厚的裤子，也没包住你的放屁声。 “还骂人了，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有两张嘴，我就怕你。”刘氏说： 罗氏回道：你不用怕，你也有两张嘴······ “你们能不能闭嘴！吃着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你们俩个真是！天天掐，你们掐着不累，我听着都累，好端端的一句话，你们非要搞得跟斗鸡似的！彼此吵得眼红脖子粗······”樊氏嚷道： “二嫂，你评评理，我看了一眼洞口，她就污蔑我······”罗氏打断道： “燕子（罗氏），五弟媳跟你说的是句玩笑话，你的反应这么大，你之前不是这样······”樊氏接道： 刘氏道：恶人先告状，群众的眼睛雪亮雪亮。 “你不要火上浇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饭的时候，你不能少说一句，你明明······”樊氏抢道： “我首先申明一点，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刘氏唤道： 樊氏回道：你聪明了，还是糊涂了，你不是东西，你是啥！ 刘氏的眼睛转了转，应道：我啥都不是！ 罗氏笑道：哈哈哈······ “不准笑！”樊氏喝道： “二嫂，我想和帮主他们下山。”罗氏收住笑声，说： 樊氏嘀咕道：下山！ 刘氏说道：自从换了帮主以来，我们就没下过山······ “我们这么久没有下过山，帮主不会同意让你下山。”樊氏应道： 罗氏唤道：我求他同意，我十多天没有看到山口，我想下去看他。 樊氏说：帮主此刻在为那些小鬼子犯愁，你再去跟帮主说这些，你不是去给帮主添乱吗！ “山口还在山下的话，我能把他劝回来。”罗氏接道： 刘氏答道：不在呢！ 罗氏回道：不会的。 “帮主出来了，我过去了。”罗氏站起身，说道： 樊氏叫道：燕子（罗氏），燕子（罗氏）。 罗氏迈着脚，直向石头走。 “二嫂，你别叫了！你清楚她的个性，她决定的事，旁人无法改变。”刘氏喊道： 樊氏叹道：嘿！ “帮主，帮主，你等等我！”罗氏叫道： 石头瞄了一眼罗氏，唤道：山口夫人，你找我何事！ “帮主，你带我下山，我想去见见山口。”罗氏说道： “今天啥日子！为何你们都想下山！”石头微笑道： “大哥，山口夫人是个女人，你千万不可让她下山。”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们下山作战，我也可以！”罗氏接道： 福星应道：山口夫人从小习武，福星甚是钦佩。 只是······ “只是什么！你瞧不起我们女人！”罗氏挽着袖子，打断道： “山口夫人，你听我说，福兄弟没有瞧不起你！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应该参合进来······”许半仙说： “另外，山下的小鬼子难缠，他们见你是女儿身，说不定就会······”福星说道： “说到底！你们瞧不起我！看我是个女人，你们全都想要撇开我。”罗氏抢道： “山口夫人，你呆在山里煮饭洗碗，下山作战，或是营救之类的事，你交给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林凡答道： “兄弟们，我们现在正缺人手，帮里的众位当家就剩下五当家，纪连长有伤在身，我们几个兄弟当中，许兄弟年纪大了，他参不了战，林凡勉强可以下去凑个人数······”石头分析道： “大哥，你！”林凡面色狰狞，叫道： 石头瞅向林凡，唤道：你有意见！ 林凡满脸通红，默不吭声。 石头续道：山口先生就在山下，我相信山口先生能保护好令夫人······ “帮主，妇人谢过帮主！”罗氏一脸欢喜，谢道： 石头嘱咐道：你到了山下，你要跟紧我们。 “大哥，既然你同意了山口夫人下山，我们该动身了。”福星催促道： 石头叫道：我们走。 “二嫂，燕子（罗氏）真的下山去了。”刘氏探着头，唤道： 樊氏疑问道：说也奇怪！帮主竟然同意了她下山？ 刘氏回道：那只燕子（罗氏）！她成天叽里呱啦！她可以把活的说成死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她没把你说死就行。”樊氏应道： “二嫂，你也向着她。”刘氏撒娇道： “行了，行了，你快去接你的谭思明。”樊氏叫道： 刘氏跨出脚，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那当家的还在里面······ “山口夫人，你注意脚下，路上的积雪还没融化，脚踩在上面容易打滑······”许半仙提醒道： “多谢提醒！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爹常常带我去滑雪，转眼······”罗氏应道： “山口夫人，我不该跟你说这些！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许半仙说： 罗氏接道：这些都是往事，没有什么可伤心！ 许半仙称道：山口夫人，你的心真宽。 “不宽又能咋地！”罗氏回道： 许半仙一手拍着帽子，答道：对！对！对！ “许兄弟，你站稳了。”罗氏伸手去拉许半仙。 许半仙扭了两下，全身倒在雪地上。 罗氏失去了重心，两手死死的抓住一旁的树枝。 许半仙趴在雪地上，急速地往下滑。 石头一把拽住许半仙，嚷道：许兄弟，你在搞什么！ 许半仙爬起身，说道：我没注意······ “许兄弟，你的腿脚不利索，你就在山上！”石头抢道： “山门有朱队长在那守着，你没必要亲自下去看守。”福星附和道： 许半仙看见石头脸上不悦。 他埋下头，小声的说：那好，我不下去了。 石头唤道：许兄弟，你一个人可以回去吧！ 许半仙点了点头，应道：嗯。 石头看向许半仙，说道：你在这歇一会，我们下去了。 “许兄弟，你别着急！你走路时，你看清了——再走。”福星叮嘱道： 许半仙回道：好的。 “许兄弟，你让让！”罗氏唤道： “山口夫人，你快跟上。”福星叫道： 罗氏答道：我来了······ 第558章林凡被围攻（2） “（岛国语）酒井君，我到这里有了半个多月，我怎么没见你去拜访过山本将军！”山口说： 酒井道：（岛国语）他不来见我，我凭什么要去见他！ 山口回道：（岛国语）他是这的最高指挥官，你要和他搞好关系。 “（岛国语）就凭这个吗！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别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将军，他就是一个国会议员，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酒井回道： “（岛国语）酒井君，你不可以这么说，这些话传到山本将军耳朵里——不好！”山口打断道： 酒井接道：（岛国语）没啥不好！他仗着军衔比我高，他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对我呼来喝去。 还有，那个中国通，他以为自己懂点中国文化，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自大的家伙，这个就是你的软肋。”山口默念道： “（岛国语）山口君，我正想与你商量，我们这里缺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请你······”酒井说道： “（岛国语）酒井君，你打住，我不可能答应你，山上的人对我有恩，我还要回去，再一个，我对中国的了解——不多，我担不起这个责。”山口抢道： “（岛国语）你担得起！我们这里没有谁比你更了解中国，当然，你坚持自己的为人法则，我不强求你······”酒井答道： “（岛国语）山口谢谢酒井君理解！”山口谢道： 酒井回道：（岛国语）你先别谢！我不与中国人结盟也是如此，我也希望你能理解。 山口对着酒井，笑到：呵呵！！ 酒井附和道：呵呵呵······ “大哥，过会见了小鬼子，你打算咋办！”福星唤道： 石头说：就跟平常一样。 “大哥，今天跟往日不同啦！山口夫人······”福星应道： “山口夫人咋了！”石头转过头，说道： 罗氏挥着手，答道：帮主，我没事。 “大哥，我们绕过面前这座山就到了小鬼子的据点，小鬼子看见山口夫人，他们指不定变出什么法子来整我们！我担心山口夫人······”福星说： “大哥，二哥说得不无道理，小鬼子坏得没有人性，小鬼子见到山口夫人！”林凡瞄着罗氏，抢道： 罗氏接道：林兄弟你！ 林凡说：小鬼子最爱女人了，尤其像山口夫人这种风骚、妩媚的女人。 “三弟，你为啥这么说山口夫人！”福星叫道： 林凡应道：我说实话嘛！ 罗氏说道：什么实话！我不风骚，也不妩媚。 “你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吸引力。”林凡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扯远了。 罗氏满脸通红，说：帮主，其实我······ “山口先生还在那头等着，他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受辱，你们平时那么精明，今天咋就！”石头辩道： “大哥，小鬼子是啥人！那是畜生，畜生见到山口夫人这样的美女······”福星接道： “福兄弟真会说话！我美吗！”罗氏娇羞道： 林凡接道：你美不美，你都是小鬼子的盘中餐。 罗氏应道：林兄弟，你别小看我！我可是练武的，小鬼子想近我的身都难。 “你吹，就你那小拳拳······”林凡不屑道： “你们安静点，一会见了小鬼子，咱们见机行事。”石头嚷道： “（岛国语）酒井君，依你之言，你对山本他们的印象十分不好，你每天派人下去卢沟桥······”山口瞅到酒井盯着自己，他放慢语速说道： 酒井含糊其辞的说：（岛国语）他们去，我没去呀！ 山口说道：（岛国语）酒井君，我们这段日子相处得很开心，我以为！我们可以推心置腹，即便彼此做不了亲密的同伴，也绝对不是嫉恶如仇的敌人，而今，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也是你不乐意听的，你就故意避开我，由此可见，你对我的堤防从未削减······ “（岛国语）山口君，我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一个军人，有些话，我不宜说，不过，刚才那话，我不是不接，也不是不宜接，我之所以意绕开你，我认为！那些话，不用我开口，你已经猜到······”酒井回道： “（岛国语）我没猜到哇！”山口接道： “（岛国语）山口君，你不会猜不到，我们这么多人守在山上，我们需要吃喝。”酒井应道： 山口唤道：（岛国语）你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你不接我的话······ “队长，山下来了几个中国人。” “走，我们看看去。” “林凡，山口夫人，你们挨我近一点。”石头喊道： 林凡他们纷纷靠向石头。 “大哥，前些天，小鬼子都是在这侯着我们，他们这个时候还没下来，他们会不会！”福星唤道： 石头两眼瞥向四周，嚷道：当心点。 “林凡，你摸我干嘛！”罗氏惊道： 林凡说道：我大哥叫我们靠拢，我不小心碰到了你。 罗氏挪着脚，嘀咕道：你想吃我的豆腐！ “你那瘙b，你给我都不要。”林凡默念道： “你们集中精神。”石头说： “帮主，福兄弟，林兄弟，你们来了。”山口喊道： “山口先生，你看这是谁！”石头挪开身，回道： “死山口，我终于见到你了······”罗氏唤道： “石头，你这个人有意思！你诠释了你们中国人那个词语，叫做：越挫越勇。”酒井走过来，微笑道： 紧接着，石头周围围满小鬼子。 “酒井君，那个不是词语，那个叫做成语。”山口提醒道： “小鬼子，你连成语和词语都没弄明白，你也敢来中国。”林凡讥笑道： “巴嘎！你敢取笑我。”酒井怒斥道： “酒井君，我过去一下，前面那个是我媳妇，我的中国老婆。”山口指着罗氏，说道： 酒井惊讶道：中国老婆！ 山口接道：那个就是我的中国老婆。 酒井说：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瞧瞧！ 山口提着脚，回道：酒井君等着！ “酒井，我们僵持了这么多天，我们来个单挑好不好！”石头说道： 酒井应道：单挑！ 不，不，不，你的功夫了得，我一个人和你比，我占不到便宜。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不喜欢单独应战。 石头接道：我敬佩你是个英雄。 没想！你是个极其胆小的懦夫。 酒井喝道：混蛋！ “噢！你在激我。”酒井气定神闲，恍然道： “酒井君，这个就是贱内，我的中国老婆。”山口拖着罗氏走到酒井面前。 “哟西！花姑娘的漂亮。”酒井打量着罗氏，微笑道： 山口唤道：燕子（罗氏），他就是酒井队长，你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罗氏扭扭捏捏——不肯过去。 “山口君，你好福气，你的中国媳妇，大大的好。”酒井称道： “酒井，单挑的事！”石头喊道： 酒井答道：没门，你有本事把我们干掉，你没那个本事，双方的游戏规由我定。 “小鬼子，你太自以为是，我大哥是在让你们······”林凡说： “砰”林凡摔了一个狗吃屎。 林凡晃着头，嚷道：谁！他·娘的，有种就和我真刀真枪的干。 “林凡，你快闭嘴，你不嫌丢人吗！”石头叫道： 林凡接道：大哥，小鬼子欺负人，他们趁我不备······ “三弟，你快起来。”福星说道： 林凡爬起身，唤道：二哥，他们偷袭我。 “石头，你听好了，我今天不和你比，我想和你那个兄弟比······”酒井说： “你想对他怎样！”石头握紧双手，打断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我陪他玩玩（酒井手指着林凡，笑道：）。” 林凡伸开手，嚷道：小鬼子，来呀！ “喔！有一点，我得提醒你，过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最好站在原地不动，你要是忍不住动起手，你的兄弟就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手长在兄弟们身上，我控制不了。”酒井面向石头，提醒道： “废话少说，咱们开始。”林凡扭动身子，叫道： “三弟，你后面。”福星喊道： 林凡赶紧伏下身。 福星被小鬼子四面夹击。 福星蹲下身，整出一个扫马式（扫马式就是蹲下身，用脚向四周一扫）。 小鬼子不约而同往后退。 林凡双手拍着地面，使劲往上跳。 四周的小鬼子一块踢向林凡。 林凡当场弹出两丈外。 石头伸出脚，欲想去救林凡。 “帮主，福兄弟这边！”山口说道： 小鬼子把福星死死的围住。 福星的手脚并用，连说话的空闲都抽不出来。 “乓乓乓”小鬼子同踢橡皮球一样，将林凡踢来踢去。 石头瞪着林凡，全身肌肉紧绷。 “石头，你站稳了，我有言在先，你得牢记。”酒井嚷道： 石头听到此话后，身体慢慢地放松。 “啊！” 石头摊开的手掌，立即握紧。 酒井欢呼道：很好，很好。 罗氏抱住山口，一言不语。 “哦～” “三弟。”福星拼命地挣扎，就是甩不掉小鬼子。 石头看着，看着。 他干脆合上双眼。 “乒乒乓乓”的声音维持了一刻钟。 站在一旁的酒井，嚷道：停。 福星扑上前，喊道：三弟，三弟，你快醒醒！ 石头打开眼睛，嘶哑道：林凡，林凡······ “石头，你为啥拉个这么浓包的兄弟下山！你这个兄弟的能力实在太差，我这些士兵的胳膊也累得吱吱作响······”酒井说道： “你！”石头凶狠狠的瞪向酒井。 “你生气了，我今天看在山口君老婆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我今天的心情特好，我决定放你们回山。”酒井不屑道： 石头目不转睛地看向酒井。 酒井疑惑道：石头，你还有什么不解吗？ “大哥，三弟伤得太重，咱们赶快回山给他救治。”福星叫道： 石头喊道：咱们回山。 罗氏颤道：山口，咱们走。 山口搀着罗氏，说道：燕子（罗氏），我扶你。 “山口君，你要跟石头他们回去吗？”酒井问道： 山口回过头，回道：酒井君，我媳妇要我回去······ “山口君，你媳妇叫什么名字？”酒井询问道： 罗氏接道：我叫燕子，山口下山这么多天了，我要他回去。 酒井说：你可以住在我们这！ 罗氏答道：我是女人，我住在这里——不方便。 酒井瞧见罗氏时不时的打颤。 他心中明了“这个女人是被刚才吓坏了······” “酒井君，我媳妇她！”山口皱着眉头，说： 酒井笑道：回去好，咱们改日见。 “酒井君，咱们改日见。”山口鞠躬道： 酒井礼道：一定。 “快走吧！”罗氏说道： 酒井望着山口离去的背影，嘀咕道：我让你回去两天，两天后，我再让石头把你送回来。 “队长，你让那些支那人走了，同时，你又把山口君放走了，你不怕！” “怕什么！我们掐住了那帮支那人的喉咙，那帮支那人不论耍什么花招！我们都能对付，要说怕！怕的是他们，他们是世界上公认的蠢猪。” “山口，你快走，咱们快点追上帮主他们。” “地上全是雪花，咱们不能走得太快。” “我能走，你为什么不能走！” “走得太快——容易摔倒。” “你像我这样。”罗氏牵着山口乱跑。 山口掰着罗氏的手，说道：你放开我，这样危险，危险······ 第559章福星双腿跪在雪地上（1） 第二天早上，雪花飘飘。 石头独自漫步在茅屋前的大树下，叹道：嘿！ 他挠着头，慢慢的蹲下身，嘀咕道：这些小鬼子！ “大哥，外面冷，你进屋吧！”许半仙走出茅屋，唤道： 石头说：屋里闷，我想出来吹吹风。 “大哥，林凡刚刚说的话，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我怎能不把它放在心上！ “他没有说错，我是个冷血动物，我看见他受伤，我也没有过去救他。”石头续道： 许半仙站在门口，接道：大哥，你是不得已。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我们是兄弟，我们结拜那会说过——生死与共。”石头答道： “大哥，你当时出手的话！此刻的林凡——不是伤，而是死。”许半仙回道： “许兄弟，你不用替我辩白，在这件事情上，我罪责难恕。”石头说道： 许半仙说：大哥，我没有替你辩白，在这振兴帮中，你是一帮之主，你手上握着全帮兄弟的生死大权，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会激起兄弟们的揣测，你今天蹲在雪地上自怨自艾，兄弟们知道了！兄弟们会作何感想！ 石头皱着眉头，答道：我发个呆都不行！ 许半仙应道：不行，谁叫你是帮主！ 石头回道：我不做帮主行吗！ “大哥，你不做帮主，振兴帮里就会乱成一锅粥。”福星拉着房门，说道： “你们真是！你们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瞪着我。”石头抬起头，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你别怪我们敏感！你说的话，实在太那个，你要清楚！隔墙有耳，话一到别人嘴里，它就会变味。 石头丢着雪团，嚷道：烦死了。 福星劝道：大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你急也没用，烦也没用。 “我不听这些，山下的小鬼子堵在那，我们不把他们拔掉，我们要去攻打卢沟桥，就是天方夜谭。”石头站起身，应道： 福星愣道：这个！ “福兄弟，你也出来了，林凡一个人在里面······”许半仙说道： “他有点累了，他眯着眼睛在睡觉。”福星打断道： 石头嘀咕道：他的心倒是宽，眼睛一眯就能睡觉。 “大哥，三弟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千万别跟他计较！三弟一向口无遮拦，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福星说： “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没有太多时间理会······”石头回道： “大哥，你有意招降那些小鬼子是不是？”许半仙疑问道： 石头望着许半仙，诧异道：许兄弟，你听谁说的！ 许半仙接道：我用不着听谁说！我从你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我就能猜到一、二。 “噢！你说说看。”石头恍然道： 许半仙续道：你开始那两天，你都有杀小鬼子，后来十多天，你没杀一个小鬼子。 再一个，你每每回到帮里，你都会叨絮小鬼子，还说小鬼子颇有诚信。 另外，你让山口先生下山······ “许兄弟，你不止能看地理风水，你的分析能力超棒。”石头夸道： “大哥，但凡有点心的人，他都能猜到你的意图。”许半仙应道： “大哥，山口先生呆在山下半个多月，小鬼子想必······”福星接道： “你都猜到了。”石头抢道： “大哥，小鬼子凶残，你对他们仁慈，等于对自己残忍。”福星说： 石头嚷道：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去跟其他兄弟说！ “大哥，你没和我们说的事，我们不会乱传。”许半仙唤道： “我告诉你们，我是有这个想法，为首的那个小鬼子朴实、高傲，且讲信义，我让山口先生去劝小鬼子归降！”石头说道： “帮主，让他们归降的办法行不通。”山口嚷道： 许半仙扭过头，叫道：山口先生，你快过来，你跟我们谈谈小鬼子的情况。 “几位，这些天，我和那个酒井没少接触，我十分的确定，他不会跟中国人靠拢，更不会向谁投降！”山口提着脚，说： 许半仙接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小鬼子傲气，他们不会轻易与人妥协，或者低头。 福星唤道：小鬼子这点与大哥颇为相似！ “所以酒井很欣赏帮主，他们之间英雄吸英雄。”山口应道： 石头说：只可惜！我们是敌对。 “大哥，这帮小鬼子是帮十分强硬的对手，我们想要拔掉他们，那是不可能的。”福星说道： “帮主，福兄弟，你俩和他们交手数次，他们彼此的粘合力（配合能力），用中国的话说，那是如火纯清、完美无瑕······”山口论道： “依山口先生所言！我们只有坐着等，只能绕道而行。”许半仙辩道： 山口答道：也不尽然，你们可以另想办法击垮他们。 福星应道：山口先生，我们谁都想击垮他们······ “罢了！山口先生在说我！”石头喊道： “帮主，我没有说你。”山口神色大变，接道： “大哥，山口先生说的，的确是个办法。”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山口先生说什么了！ 许半仙续道：大哥起初接触小鬼子的时候，你不是杀了几个小鬼子吗！ “许兄弟的意思，逐个击破。”石头扣着鬓发，思索道： “大哥，这样做的话，帮里的重担就得······”许半仙唤道： “兄弟们，我们找到了办法突破小鬼子的围困，才是最重要的。”石头叫道： “大哥，我不想说别的，我只求每次行动——你都能带上我。”福星说： 石头应道：福兄弟，我再次下山，我是去与小鬼子生死较量，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大哥，我哪次与你办事！亦或与你遇敌！我去把事情搞砸了，或是拖了你的后腿。”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精明能干，武功好，我明白······”石头说道： “我也明白，我的武功不及你，我更明白！武功上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输赢就在一招半式之间，可你应该懂，我和小鬼子比试数次，我们都在伯仲之间，我也相信！我不会给你增添麻烦。”福星答道： “是啊！大哥，福兄弟陪着你，兄弟们比较放心。”许半仙接道： 石头想了想，说：那好，咱们共同奋战。 福星对着石头，应道：共同奋战。 “酒井，我跟你势不两立。”石头紧握拳头，说道： 次日清晨，石头携同福星走在振兴帮的山脚。 福星回头看着山上，说：这会山上的兄弟全都起床了吧！ 石头喊道：福兄弟，咱们快走。 “大哥，这一去，怕是······”福星接道： “福兄弟，你平日里挺干脆利索，今天咋就婆婆妈妈！”石头说道： “大哥，我们今天是去拼命，是去和小鬼子拼命。”福星应道： 石头回道：胡说！我们去和小鬼子比试，武功上的比试。 福星答道：这次不同。 “没啥不同！你尽力了就一样。”石头说： 福星说：我会尽力，我想多看看山上。 石头说道：福兄弟，你还是留在山上······ “大哥，你昨天答应了我······”福星抢道： “福兄弟，前面全是小鬼子，小鬼子心眼忒多······”石头打断道： “大哥，有你陪着我，我死也不怕。”福星应道： “我呸！我们不会死。”石头呸道： “对！不到最后，我们绝不轻言生死。”福星答道： 石头嘱咐道：你记住，我们不能轻言生死。 福星摸着衣领，说道：大哥，我们走。 石头跨出脚，嚷道：走。 “燕子（罗氏），时间不早了，我起床锻炼一下手脚。”山口唤道： 罗氏抱住山口，答道：不准起床，你休想从我身边溜走！ 山口应道：我不会溜走，我起床去锻炼。 罗氏说：你骗我，你想和帮主他们下山对吧！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出去锻炼。”山口回道： “你这么喜欢锻炼，我让你锻炼个够，你不流汗······”罗氏一手解着内衣，唤道： 山口扭过头，说道：燕子（罗氏），你想干嘛！ 罗氏应道：你傻呀！我帮你锻炼。 山口推着罗氏，挣扎道：我要起床，我要起床。 “你有锻炼的劲头，你不如把那股劲发泄在我身上，你快帮我瘙瘙痒。”罗氏拉着被子——包住彼此的头。 “大哥，咱们好些天没有带旗了，今天为何又要把它拿上？”福星疑问道： 石头应道：前些天不带旗，主要因为山口先生呆在上面，他看到旗子上的标语，他心里头会有一些隔应，今儿，他回山了，我们可以拿它出来刺激小鬼子······ “你把旗插好。”石头续道： 福星掏出旗，嘀咕道：这样做，能好使吗！ 石头整理着旗，说道：你先把它插好。 “队长，那块石头的，他昨天没有下来，今天，他也不会下来，支那人的——狡猾，你让山口君回去，石头的，就会更加不听话······” “不，不，不，那块石头是块钢铁石，他不光坚硬，还坚韧。” “队长，那个支那人值得你如此高看，我觉得他一般般······” “队长，那边来了两个人。” “哟西！” “队长，那两个人都插着旗。” “旗帜上写着啥！” “旗帜上和之前一样，上面写着——打到倭寇。” 酒井抢过望远镜，嚷道：巴嘎呀路！ “大哥，一会和小鬼子决斗的时候，我们不能用枪吗？” “不是不能，我们尽量控制不用，你想啊！我们一用枪，小鬼子也会用枪，他们人多，打起枪来，我们占不到任何便宜，再一个，我们这边的枪一响，卢沟桥上小鬼子不会听不到，他们派兵加入······” “大哥，最开始那一次，你向小鬼子开了几枪，还打死了几个小鬼子，卢沟桥那边的小鬼子也不是没来。” “那次是万幸，酒井傲气，他不喜欢有人插足他的事情······” “这次也一样，我们用枪对付他们······” “不一样，山头的枪声若是响得浓密！山本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山本和酒井有着一样的牛脾气，他们两人都不会甘愿低头。” “在大事面前，他们不会糊涂，他们会抱紧团，他们会把枪口对向我们中国人。” “说的也是。” “福兄弟，你当心后面。”石头叫道： 福星把头一偏。 石头顺势一脚踢过去。 福星拔出匕首，往旁边一割。 小鬼子纷纷往后退。 石头和福星背靠背的围到圈圈中央。 “福兄弟，不到万不得已，你······”石头叮嘱道： “石头，我今天放了你和你的兄弟，你明天把山口君带下来如何！”酒井嚷道： 石头冷笑道：我们需要你们放吗！你们抓都抓不到我们······ “石头，你的武功好，你想逃走，的确有机会，你不要忘了，你的兄弟······”酒井打断道： “不管我和我的兄弟能不能走！我今天跟你立个字据······” “字据是什么？” “写在纸上的约定。” “既是约定，我应了就算数，我们帝国的武士、军人，说话算话，一诺千金。” “我佩服你的诚信，奈何，空口无凭。” “你说出来听听。” “你不同意立字据，我就不说。” “上。” “我们来个生死搏斗，我们不论谁生谁死！彼此都不许记仇，我们赢了，你得放我们走，你们赢了，我就把山口先生带下山。” “成交，我同意。” “还有，约好搏斗的时间，还要有时限，毕竟，我们人少······” “这块石头，想和我耍心眼，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酒井盯着石头，默念道： “酒井，你不说话，你怕了吧！”石头唤道： “我怕，你们想死，我和众位兄弟就送你们一程，我们搏斗的时间以两个钟头为限，隔日同样。”酒井不屑道： 石头展开马步，喊道：福兄弟，你小心······ 第560章福星双腿跪在雪地上（2） “嗖嗖” 眼看小鬼子的脚从四面八方袭来。 福星蹲下身，攻击小鬼子的下盘。 小鬼子见势，连连后退。 福星背后的小鬼子，一块把脚落向石头。 石头憋着劲，将手腕往下一压。 小鬼子挨个倒在雪地上。 接着，又是一拨小鬼子袭来。 石头抓着福星的手，往外一甩。 福星躬着脚，用力去踹小鬼子。 小鬼子逐个弹开。 两旁的小鬼子，一起攻向石头。 石头放开福星的手，堤防着小鬼子的进攻。 不料小鬼子的短刀快如闪电——一刀一刀刺在石头手臂上。 “嘶嘶” 石头的手臂被小鬼子割了数刀。 幸好石头的身体强壮。 不然······ “碰碰” 石头见小鬼子正在围攻福星。 他翻身跳入小鬼子的包围圈。 小鬼子本能的向后闪。 福星趁机爬起身。 没等福星喘过气来。 小鬼子又是一拨猛攻。 福星被小鬼子打得措手不及。 他手脚不能兼顾。 小鬼子的短刀割在他的膝盖。 一分钟过后，他双腿跪在地上。 石头飞身跃了过去。 小鬼子一同刺向石头。 石头握紧匕首，把它对准敌人的喉咙。 片刻，石头周身的小鬼子，一一倒下。 后面的小鬼子一拥而上······ “停。”酒井喊道： “酒井，你又耍什么花招！”石头叫道： “石头，我看今天算了，你们两人都有伤······”酒井唤道： “不能算，我们还没坚持两个钟头。”石头应道： 酒井回道：你们还想坚持两个钟头，再过半个钟头，你们俩个都会在这死啦死啦！ 石头举着匕首，答道：你太看不起人了。 “这次不算你们输，也不算我们输，咱们就算平局，你带着你的兄弟回去······”酒井说道： “酒井究竟在想啥！他明明······”石头暗自盘算着。 “石头，你走不走。”酒井嚷道： “大哥，我们和他们拼了。”福星跪在地上，说： “你拼什么拼！你站都站不稳。”酒井接道： 石头盯着酒井，喊道：福兄弟，咱们回去。 福星叫道：大哥，我们跟小鬼子同归于尽。 “福兄弟，你快点搂住我的肩膀。”石头伏下身，说道： “慢着！”酒井走过去，唤道： 石头站起来，嚷道：你想干啥！ 酒井掏出石头腰间的旗帜扔向空中。 “沙沙沙”酒井把它割成了一条条布条。 “酒井，我终有一天会让你们输在我的手下。”石头咬着牙，唤道： 酒井微笑道：我等着。 “队长，那个人身上还有旗。” 酒井转身去拉福星身上的旗帜。 福星双手抱紧腰间。 石头拖着福星的手，叫道：快走。 酒井一把拖出旗帜。 石头拉着福星一拐一拐的走。 小鬼子不约而同的笑到：呵呵！ 石头回过头，说：福兄弟，我来背你。 福星摸着脚，应道：嗯。 “石头，我们在这等你，你要来哟！” “哈哈哈······” 石头背起福星，一步一步地走。 “咚咚咚” “许兄弟，你开开门。”五当家喊道： 许半仙拉开门，说：五当家，你的腿脚还没好利索，你这样走来走去“不好”。 五当家接道：许兄弟，林兄弟的伤好些了没！ 许半仙应道：他就那样，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五当家问道：林兄弟吃了早饭吗？ 许半仙回道：他早上吃了两口就没吃了。 五当家说道：我进去看看。 许半仙让了两步，请道：五当家请！ “林兄弟，我过来陪你说说话，咱们聊聊天，也好打发打发时间。”五当家嚷道： “你不笑话我，你陪我做啥都行！”林凡睁开眼睛，说： 五当家应道：林兄弟，我真不知道！你能笑话你什么！ 林凡唤道：你装，你装。 “哎哟！”林凡搭着腰，叫道： “五当家，你喝水。”许半仙捧着水，说道： 五当家回道：你放在桌上吧！ “许老头，你帮我倒碗水过来。”林凡喊道： 许半仙应道：不倒。 林凡接道：许老头，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许半仙回道：渴死你也活该，省得你的床头涨水。 “好你个许老头，你欺负我趴在床上······”林凡说道： “我不欺负你，你想喝水，我先把你的JJ割掉······”许半仙打断道： “割你的头。”林凡没好气道： “林兄弟，给！”五当家端着碗，唤道： 林凡瞅着碗，说：你端给我——我不喝，我就要许老头端。 “五当家，你瞅瞅！他故意折磨人······”许半仙接道： “林兄弟，你我都被小鬼子伤得直不起身，我们要找个机会报仇。”五当家说道： 林凡冷笑道：报仇，我们俩人成了残兵败将······ “我俩的伤过一段时间就会痊愈，我们痊愈了再去······”五当家抢道： “我算看明白了，这次岛国天·皇下了猛料，他从岛国派来这帮小鬼子，目的就是阻止我们下山，我们要像之前那样穿梭山林，怕是不可能喽！” “林兄弟，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拧成一团······” “拧成两团也没用，山下的小鬼子凶猛······” “林凡，你再说这种动摇人心的话，我把你从这扔出去，我把你冻死。”许半仙嚷道： 林凡回道：你敢。 许半仙瞪着林凡，接道：你看我敢不敢。 林凡嘀咕道：你别瞪我，我不怕你。 “许兄弟，帮主一会回来了，我们重新想个法子——拔掉小鬼子。”五当家说道： 林凡闭上眼睛，默念道：说是过来找我聊天，分明是来找那块石头。 “五当家，水都凉了，我重新给你倒一碗。”许半仙说： “不用，不用，我就喝这碗。”五当家答道： 许半仙唤道：我有几天没去看纪连长，不知他的伤！ “他好得很，这些天，我二嫂天天围着他转，到他痊愈那天，我估计！他胖得走都走不了。”五当家回道： 许半仙抿了抿嘴，微笑道：纪连长蛮有福气，他一向不善于表达。 没想！他却把二当家夫人勾到了手。 “许兄弟，你后悔了吧！”五当家应道： 许半仙回道：哪有！ 我后悔什么！ “你后悔什么！还用我说吗！”五当家答道： 许半仙道：你不说！我咋知道！ 五当家唤道：你和帮主他们先到帮里。 结果，二嫂与纪连长成了一对。 “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纪连长与嫂夫人能够携手，我衷心的祝福他们。”许半仙抢道： 五当家说：我听着这话——怎么有股醋味！ 许半仙辩道：五当家，你误会了，我随口说说。 你千万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你真的误会了许老头，许老头是个老牛吃嫩草的家伙，他看不上你二嫂。”林凡应道： 五当家说道：我二嫂的年纪也不大。 林凡回道：我跟你说，许老头的老婆还不到三十。 “哇！这么嫩！”五当家惊讶道： 林凡答道：嫩吧！ “林凡，你那张嘴会不会说话！”许半仙嚷道： 林凡说道：我的嘴会说话呀！我只说事实。 五当家称道：许兄弟好福气噢！ 许半仙尴尬道：一般啦！ “许爷，你快打开门。” “于郎中，你为了何事！你非得跑这么快！” “许爷，你别问了，咱们里面说。” “你还没到门口就大叫，吓得我的魂都飞了。”许半仙让着门，说道： “于郎中，你来给林爷换药是吗！”五当家唤道： 于郎中喘道：五当家，你也在这。 “许爷，你打开，打开门。”于郎中透着粗气，叫道： 许半仙应道：于郎中，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你要我打开门！ 于郎中吸了一口气，说道：许爷，帮主就在后面。 许半仙伸出头，说：我大哥回来了。 于郎中道：福爷受了伤，他背着福爷······ “大哥，福兄弟伤哪了！”许半仙急道： 石头回道：他的脚被小鬼子割伤了。 许半仙嚷道：福兄弟，福兄弟。 “我没事，我就是脚走不了。”福星嘶哑道： “帮主，福兄弟，你们快点进来。”五当家走到门口，唤道： 石头扭过头，说：福兄弟，你抱住我的脖子。 “大哥，你把福兄弟放到我的床上去。”许半仙说道： “二哥，我们俩都成了废人。”林凡唤道： 石头接道：废你的嘴，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废人。 林凡回道：没错，我是一个废人······ “帮主，你把福爷放到这边。”于郎中嚷道： 石头弯下腰，说道：福兄弟，你慢点趟。 “帮主，你让我来，我来给福爷上药。”于郎中说： “大哥，你喝口水。”许半仙端过来一碗水。 石头端过碗，“咕噜咕噜”的喝。 “于郎中，你站着累，你坐下。”五当家挪着凳子，唤道： 于郎中辞道：我不坐，福爷受的是刀伤，我站着包扎比较好。 “大哥，你先去山洞那边吃饭······”许半仙说： “我不饿，我中午再吃。”石头答道： 许半仙接道：中午还早，你一早上都没吃东西。 石头回道：一餐不吃不碍事。 “帮主，它不是碍不碍事的问题······”五当家应道： “大哥，你过去吃一点，顺便帮福兄弟带碗饭过来。”许半仙喊道： 石头愣道：这！ “大哥，你去吃饭！”福星呻吟道： 石头迈着脚，说道：福兄弟，我去去就来。 “福爷，你把脚弯一弯。”于郎中叫道： 福星弯起脚，说：这样行吗！ 于郎中答道：行，你把旁边的脚也弯起来。 “对了！大哥受伤了没！”许半仙愣道： “看他那个利索劲，他有伤，也是小伤。”林凡唤道： 福星说道：大哥手臂上被小鬼子划了好几刀。 “等会帮主过来了，我给他包扎一下。”于郎中接道： “二哥，那帮小鬼子太狠，他们把你伤成这样！”林凡说： 许半仙回道：林凡，福兄弟受了伤，你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咋就成了幸灾乐祸！我说小鬼子真他·妈的厉害（林凡搭着屁股，声音逐渐变小。）！” “你嫌帮里不够乱是吗！帮里这段时间人心惶惶，你再往上面浇油，这火不烧都难。”许半仙应道： 林凡答道：你跟我说有个屁用，你有能耐就让小鬼子滚蛋······ “林凡，你闭嘴。”福星皱着眉头，喊道： “二哥，我哪说错了！”林凡抢道： “林兄弟，小鬼子在山下横行，我们心里谁都不好受，但是，我们作为帮里的头领，我们不能去把这些负面情绪宣泄出来，或是把它带给兄弟们，否则！”五当家论道： “说得好，五当家说得非常好，我们不能去把负面的情绪带给兄弟们，因为我们是帮里的头领······”石头站在门外，称道： “大哥，你快进来。”许半仙拉开门，唤道： 石头说：福兄弟，你吃饭，我给你带来一大碗饭。 “大哥，我也要。”林凡喊道： “我刚才拿饭给你吃，你都没吃两口······”许半仙接道： “刚才是刚才，我现在饿了。”林凡应道： 许半仙说道：你就像一个小孩子。 “大哥，这么多饭，你分给三弟一些。”福星咳道： 石头看了一眼许半仙，唤道：许兄弟，你把那个碗拿过来。 “帮主，你的手臂上受了伤，我帮你上点药。”于郎中说： “大哥，你把碗给我。”许半仙叫道： 石头放下碗，缓缓坐到凳子上。 于郎中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清洗石头的伤口。 石头续道：兄弟们不必忧虑！小鬼子敢和我们耗，我们就和他们耗，我就是一个人，我也会把他们拖垮。 林凡默念道：吹牛皮不打草稿。 “帮主，我的脚恢复后，我跟你去对付小鬼子。”五当家说道： 石头微笑道：好。 “林凡，你的饭自己吃。”许半仙把碗放在林凡面前。 林凡说：我的手还在痛，你就不能喂我。 许半仙回道：你早上还说自己吃······ 石头嚷道：林凡，你自己吃。 “福兄弟，你手上也有伤，我来喂你。”许半仙唤道： 福星说：麻烦了许兄弟！ 许半仙回道：我们是兄弟，这点小事，你不必这么见外！ 福星看向许半仙，傻傻的笑。 林凡趴在床头，叹道：嘿！真是同人不同命······ 第561章石头被坦克所伤（1） 13日早上，雪花漫天飞舞。 守在山门的山口，说：朱队长，雪下得这么大，帮主一个人去见山下那帮人，我，我想跟去······ “山口先生，你别为难我！我在帮里的职位不高，你要下山的事，我做不了主······”朱队长应道： “我想和帮主一块去，多个人在他身边，也好有个照应。”山口续道： “你现在去，你也赶不上帮主，帮主已经到了山脚。”朱队长接道： 山口沉默了片刻，回道：我可以喊他等我。 “山口先生，你要见谅！帮里的大小事情，我必须去跟几位爷······”朱队长唤道： “罢了！但愿帮主洪福齐天！能够化险为夷！”山口闭上眼睛，祈祷道： “这个天气越发的恶劣，过会和小鬼子动起手来，我肯定会吃亏，小鬼子人多，我最好避其锋芒······”石头琢磨道： 石头摸着下巴，一步一挪的走“诶！趁着雪天，我不如这样。” “队长，那块石头隔了几天都没来，他是在耍我们吧！” “他耍我们！他还嫩了点。” “队长跟他约好了在这碰面，他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跟你说，保证卢沟桥的安全，才是我们的目的，其它的事情，我们不必过多计较。” “嗨！” “不管那些支那人会不会下山！你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你们切记，我们来中国的目的和使命。” “队长，那块石头，来了。” “哟西！哟西！全部的，散开。” 石头看了一眼旁边。 他捡了一根树枝——把旗绑在枝头，拼命地晃。 他时不时的说道：打到小鬼子，打到帝国主义······ “呼” 石头瞪着眼——看向前方。 只见雪花夹在寒风中“呼呼”作响。 他缓了一口气，嘘道：嘘······ “哗哗” 石头连忙向前空翻。 小鬼子一拨一拨向着石头扑去。 石头凭着身体的灵活度，时而下山、时而山上，时而就在平地追逐。 小鬼子被石头牵着鼻子走，一个一个累得气喘不止。 “巴嘎！”酒井喘道： 石头翻着跟头，嚷道：九嘎！九嘎！ 酒井目露凶光，默念道：跟他僵持了大半个钟头，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队长，我们毙了他。”一鬼子趴在地上，说： “不行，我们帝国的武士——赢输都是大大的，我们不能让中国的、支那人的、耻笑。”酒井答道： 这个小鬼子鞠躬道：队长教训的是。 “（岛国语）二队的士兵退下山谷，三队的士兵留守山腰，大家快点行动。”酒井喊道： 石头看到山上、山下都有小鬼子。 而且，后面还有缠着的尾巴。 他拔出匕首，直往山下冲。 山下的小鬼子还没反应过来。 “嘶嘶” 山下的小鬼子一个个倒在地上。 山头的小鬼子见此一幕，纷纷向下跑。 奈何，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 山下的小鬼子倒了一半。 “（岛国语）队长，我们开枪吧！”酒井身旁的士兵叫道： 酒井答道：（岛国语）不可以！ “砰砰砰” 石头左蹦右蹦的往回跑。 酒井夺过一旁士兵的枪，嚷道：不许开枪。 “（岛国语）队长，我不开枪，我们的士兵就会死掉。”士兵辩道： 酒井放下士兵的枪，气道：嘿！ 鬼子们打着枪，一同去追石头。 酒井喝道：（岛国语）你们停下，你们不嫌丢人吗！ 鬼子们听了此话，全都愣住了。 石头就像一匹野马一样，穿梭在茫茫地雪地上。 “（岛国语）你们快把那些尸体处理好。”酒井说道： 鬼子们快速地整理着现场。 “（岛国语）队长，卢沟桥方向来了一队人马。” “（岛国语）是谁！” “（岛国语）带队的是竹下将军，他像是过来增援我们。” “巴嘎呀路！谁让他来的！他是来看我们的笑话。” “队长，将军不是······” “你别说了！你带人下去拦住他。” “（岛国语）队长！” “（岛国语）你们快点走，快点。”竹下喊道： 士兵应道：（岛国语）竹下将军，路上全是积雪，我们走不快······ “（岛国语）我们不快点赶上去，那些支那人就会跑掉。”竹下抢道： “（岛国语）将军，上面没有支那人，这次又是酒井队长故意放的枪。”士兵应道： 竹下回道：（岛国语）胡说八道，上面就是中国人放的枪，中国人的枪声和我们的枪声大有不同，我听也能听得出来。 “（岛国语）万一，酒井队长说他开的枪！”士兵愣道： “（岛国语）我才不听他瞎编。” “（岛国语）我们帝国的武士不会瞎编。” “（岛国语）将军，前面来人了。” 竹下嘀咕道：他们来做什么！ “（岛国语）竹下将军，你们留步。” “（岛国语）上面响着枪声，我们上来增援你们······” “（岛国语）将军，你听错了，上面没有放枪。” “（岛国语）我听得清清楚楚！上面响了一阵枪声······” “（岛国语）将军，今天是雪天，刚刚的雪花飘落发出了声响······” “（岛国语）是吗！”竹下盯着面前的士兵。 士兵神色一变，说道：（岛国语）我说的是真的。 竹下拍了一下手臂，说：（岛国语）我要见你们的队长。 士兵挡着竹下，唤道：（岛国语）将军，我们队长不想见你。 竹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士兵。 士兵慢慢的后退。 竹下带着手下，一直朝着上头进发。 “朱队长，山口先生，下面那个人是帮主。” “我早说是他，能在雪地上行走的人，没有几人······” “山口先生，你这会应该放心了吧！帮主毫发无损。” “不见得，帮主即便受了伤，你看是看不出来的。” “山口先生说得对，帮主的忍耐力超强，何况！我们隔得那么远，他受了伤，我也看不出来。” “（岛国语）将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岛国语）酒井队长，我们听到上面有枪声，山本将军特地派我带人上来支援你们······” “（岛国语）我们这里没有枪声啊！山本将军怕是年纪大了，有点耳鸣······” 一旁的士兵讥笑道：呵呵！！ 竹下应道：（岛国语）我们将军非常健康，他昨天还在洗凉水澡。 酒井微笑道：（岛国语）那就好，我还担心他的身体！ “（岛国语）酒井队长，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嘛！你叫这么多人下来山谷陪你欣赏风景。”竹下说道： “（岛国语）竹下将军说的不错，这里的雪花飘飘洒洒太好看了，它和我们岛国的雪花，大有不同，别有一番风味，实在美，美极了。”酒井接道： 竹下走上前，回道：（岛国语）哦！我也瞧瞧！ 酒井伸出手，请道：（岛国语）竹下将军，请这边看！ 竹下顺着酒井的手势——看去。 天空的雪花，杂乱无序的往下飘。 竹下心里咯噔一下，询问道：天空上就是雪花，他让我看啥？ “（岛国语）将军，这个景致咋样！杂乱无序的雪花随风飘，山谷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弯下了腰，加上，我们！”酒井唤道： 竹下点了点头，茫然道：嗯。 不经意间，竹下瞄到前面的树下有两滴血渍。 他提起脚，走向树下。 酒井见情况不对！ 他跑到竹下面前，说：（岛国语）竹下将军，你看那边的景致，我叫人把他画下来。 “（岛国语）你让让。”竹下推着酒井，说： 酒井被竹下一推。 他被竹下推出一丈之外。 竹下加快步伐的走。 酒井爬起身，一个连环腿踢向竹下。 竹下一闪身，喊道：（岛国语）停。 两边的小鬼子相互用枪对准彼此。 竹下指着雪地上的血渍，质问道：（岛国语）这是怎么回事？ “（岛国语）我们刚才打中一只野兔，你们一上来，它就跑了。”酒井回道： 竹下望着酒井，嘀咕道：（岛国语）这么巧！ 酒井接道：（岛国语）我还纳闷呢！你们上来干啥！我们日日夜夜守在这里，那些支那人半步也没靠近卢沟桥······ “（岛国语）我们都是为天·皇陛下做事，我们要团结一心，去为我们的圣战做准备。”竹下两眼到处寻望，唤道： 酒井应道：（岛国语）是，是，是。 竹下瞅到对面也有两滴血渍。 他直往血渍走去。 酒井嚷道：（岛国语）竹下将军，前面摆有酒菜，咱们到前面喝两杯。 竹下辞道：（岛国语）不喝，不喝。 酒井脸色苍白，默念道：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竹下用手摸了摸血渍，说：（岛国语）酒井队长，这段日子，你们守在山谷，你们辛苦了。 酒井愣道：（岛国语）不幸苦，不幸苦。 竹下两个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 “（岛国语）竹下将军，咱们上去草棚小酌一杯。”酒井喊道： 竹下直起腰，微笑道：小酌一杯，咱们米西米西。 酒井伸出手，礼道：竹下将军，你上面请！ “（岛国语）酒井队长，你后面的军士叫什么名字？”竹下挪着脚，问道： “（岛国语）将军，我叫龟田。” “（岛国语）他是我们小队的副队长。” “（岛国语）很好，我刚才差点被他挡在下面。” “（岛国语）对不起将军······” “（岛国语）不，不，不，我很欣赏你的办事能力，我希望我们有机会坐在一起小酌。” “（岛国语）还等什么！将军上面请！” “（岛国语）请！” “山口先生，帮主上去洞里了，你不跟着上去吗！”朱队长唤道： 山口说：帮主回来了，我上不上去都一样。 朱队长接道：山口先生，你上去打听帮主今天下山的细节！ 山口应道：这有什么好打听！看他回来的架势，他没有遇到挫折。 “帮主不是说，小鬼子每次要和他决斗两个小时，他回来的这么早······”朱队长答道： “所以我说，帮主没有遇到挫折。”山口抢道： 朱队长称道：山口先生，你心真细，一点小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山口微笑道：这算什么！许兄弟，许爷，他是一个真正心细的人，一个令我心悦诚服的人。 “许爷，他真有这么神？”朱队长疑问道： 山口说道：当然有，你跟他接触少，你和他接触久了，你就会明白。 “怪不得帮主对他蛮是敬畏！”朱队长嘀咕道： 山口先生唤道：你不懂了吧！许兄弟和帮主一同上山，他们之前就是兄弟。 朱队长说：我知道！他们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种更微妙的东西！ 山口接道：啥东西！ 朱队长搭着帽子，回道：我也说不上来。 山口看向山下，傻傻的笑。 “（岛国语）竹下将军，你请用！”龟田请道： 竹下端起酒杯，说道：（岛国语）酒井队长，龟田队长，我敬你们一杯。 “（岛国语）不敢，不敢，竹下将军，我们敬你。”龟田答道： “（岛国语）龟田队长，酒井队长，我喝完这一碗，我就得回去······”竹下说： “（岛国语）竹下将军，哪有这么急！你凳子都没坐热。”龟田打断道： “（岛国语）龟田队长，你有所不知，我出门前，我就有一点头晕目眩，经过一番走动，我想睡觉。”竹下解释道： 酒井应道：（岛国语）这个容易，我们这有床，竹下将军随便睡。 “（岛国语）谢谢酒井队长！我不想在这睡，这离卢沟桥不远，我回去睡。”竹下谢道： “（岛国语）竹下将军，咱们再喝两杯······”龟田接道： “（岛国语）龟田君，你不可劝将军喝酒，将军还要走路。”酒井喝道： 竹下站起身，微笑道：（岛国语）咱们以后再聚，以后再喝。 酒井回道：（岛国语）我在这里恭候将军。 “（岛国语）队长，竹下将军出去了，我们出去送送他。”龟田唤道： “（岛国语）你站住，他想走，你留不住他。”酒井喊道： 龟田说：（岛国语）我们留不住他，我们出去送送他。 酒井说道：（岛国语）送啥送！我们想想如何善后吧！ 龟田应道：（岛国语）下面那些兄弟的尸首······ “（岛国语）不光尸首，竹下那个老狐狸十有八·九发现了端倪，他在树下那会，我的心都差点蹦出来······”酒井答道： “（岛国语）队长说到这，我也觉得事情有蹊跷。”龟田接道： 酒井抓着头“想了想”，叫道：龟田君，我们以后······ 第562章石头被坦克所伤（2） 次日早上，卢沟桥上的风“呼呼”的刮。 山本披着军大衣，嚷道：竹下君，你跟我走。 竹下回道：将军，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过去酒井那里看戏。”山本答道： “将军，风刮得厉害，而且，路上的积雪那么厚······”竹下唤道： “为了抓到石头，我顾不了这些！”山本接道： 竹下说道：将军，我们不确定石头今天会不会下来！ 另外，酒井不喜欢我们到他那里做客。 “不喜欢又如何！我们都是天·皇陛下的臣子，我量他不敢赶我下山。”山本应道： “将军，酒井他们守在山上，这是天·皇的命令，我们仅有辅助他们的权利，我们不能干涉他们······”竹下辩道： “我还不信了，他真敢赶我走。”山本提着脚，打断道： “将军，你向京东反应了酒井的情况，我相信！京东会对酒井进行惩罚，我们改日再去。”竹下说： 山本答道：惩不惩罚另说，我们的敌人是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不除，我们彼此都不好向天·皇陛下交代。 “将军，你用不着忧虑，酒井的特种部队就是石头他们的克星，这段日子以来，石头那伙人没有一个人下山捣乱。”竹下说道： “竹下君，你也清楚，酒井那家伙与石头沆瀣一气，他们俩个勾勾搭搭，中间害了不少——我们帝国武士的性命······”山本辩道： “将军，你的中国话，大大的好，你会说，中国人说的——成语。”竹下夸道： 山本吞吞吐吐的说：都是竹下君的教、导、有、方。 竹下鞠躬道：将军，你太客气了。 “竹下君，我要抓住石头，我拜托你了。”山本礼道： 竹下应道：石头是我们帝国的敌人，也是你我的仇人，除掉他，那是迟早的事······ “竹下君，石头是我的仇人，我从不掩饰，他害得我女儿为他神魂颠倒，为他丢掉性命，你说，他是你仇人······”山本说道： “将军，你忘了，他帮我买的那些马，他早就算计好了，他为了坑害我······”竹下唤道： 山本瞪向山头，怒斥道：巴嘎呀路！ “啪啪啪” “给我走。”山本指着山上，嚷道： 竹下叫道：将军，将军。 “你不要拦我，我今天一定要去。”山本答道： 竹下接道：我不会拦将军，上面响了枪声，我们有理由出兵，真是天助我们。 山本微笑道：哟西！咱们快走。 “（岛国语）队长，我们追不追！” “（岛国语）我们上哪追！上面是石头他们的地盘，桥上还有山本他们盯着，我们进退不得，我们唯有坚守。” “（岛国语）队长说得在理，但是，那个支那人三天两头下来挑战，我们也没抓住他，这事一传开，我们就会很麻烦。” “（岛国语）再一个，他杀了我们几十个士兵······” “（岛国语）你们快点，快把那几个士兵的尸体处理好。” “（岛国语）队长，下面上来一队人马。” “（岛国语）坏了，你们快去掩埋尸首，这边的人跟我下去。” “将军，上面的枪声响了一阵又停了，我们不如回去······” “我们带人上来了，不去看一下！” “将军，我昨天上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出意料的话，酒井派了人在前面阻挡我们前行，我们继续上去，也不会找到太多线索······” “他们过来阻挡，说明他们心里有鬼······” “将军，酒井那伙人个个都很高傲，他们合起伙来隐瞒我们，我们奈何不了他们······” “不管他们有多高傲！他们掩盖不了事实。” “他们直属天·皇陛下统帅，全是帝国的精英份子，我们不便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我同样受了天·皇的命令，从帝国转到支那战场······” “将军，他们是些特殊人才，我们应该特殊对待。” “竹下君，你的意思！” “我们退回去，我们回去军营坐等天·皇的命令。” 山本回过头，嚷道：（岛国语）将士们，大家原路返回。 “（岛国语）怪事！他们为啥回去了！”酒井嘀咕道： “（岛国语）将军，他们怕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们不会中途返回。”龟田说道： 酒井接道：（岛国语）不可能！依山本的脾气，他手上握有我们的把柄，他更会对我们不依不饶。 “（岛国语）队长说得对，山本大大咧咧、怒形于色，他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他身旁的竹下就······”龟田回道： “（岛国语）对了，竹下刚才就在山本身旁，山本半路返回去，肯定是被竹下劝的。”酒井恍然道： 龟田附和道：（岛国语）我猜也是。 酒井嘘着气，说：（岛国语）他们原路返回，也算帮了我们的大忙。 18日清晨，山本的办公桌上响起一阵铃声。 屋外的竹下——健步如飞的踏进屋。 “（岛国语）喂！” “（岛国语）你是竹下君。” “（岛国语）嗨！” “（岛国语）嗨！” “（岛国语）嗨！” 竹下放下听筒，直向山本的卧室走去。 “（岛国语）竹下将军早。” “（岛国语）竹下将军早。” 竹下挥着手，示意道：大家早。 “咚咚咚” “谁在外面敲门！”山本嚷道： “将军，我是竹下，天·皇陛下有令······” “你等等！” 竹下转过身，来回地徘徊。 “天·皇陛下说了啥！”山本拉开门，说道： 竹下探过头，偷偷的说：将军，天·皇陛下命令······ “哟西！咱们走。”山本一手扣着纽扣，应道： “将军，我一个人先上去，我去把酒井叫下来。”竹下回道： 山本辩道：你一个人上去，他不会下来。 竹下答道：将军，我有办法让他下来。 山本望着竹下，说：你可以吗！ “将军，你把这事交给我，我保证把它办妥。”竹下接道： 山本拍着竹下的肩膀，唤道：竹下君，你快去快回。 竹下整理了一下帽子，说道：将军，我去了。 “（岛国语）队长，今天还在这么早，那块石头暂时不会下来啦！”龟田说： 酒井呼了一口气，说道：（岛国语）说起石头，他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们杀他杀不了，留下必是后患······ “（岛国语）我们全力一击······” “（岛国语）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守。” “（岛国语）石头的武功那么高！” “（岛国语）我们很难有效的制服他。” “（岛国语）我们用枪，他有三头六臂，我们也能把他干掉。”龟田答道： “（岛国语）话不能说得太满，我们用上枪，我们也不见得能够把他干掉，最恼人的是，我们全面用枪出击，无疑就是告诉山本，我们之前用谎言欺骗他，他回头向天·皇陛下参我们一本，说我们串通······”酒井回道： “（岛国语）队长，下面来人了。” “（岛国语）卢沟桥方向吗！” “（岛国语）是卢沟桥方向。” “（岛国语）龟田君，你守在这，我到棚子里面坐会。”酒井吩咐道： 龟田应道：（岛国语）石头这会下来······ “（岛国语）你一看见支那人，你命令大家全力击杀。”酒井迈着脚，抢道： 龟田鞠躬道：（岛国语）我的，明白。 龟田抬起头，嘀咕道：（岛国语）倘若我们早些击杀支那人！那块石头早就倒在地上。 “这个天气，真是糟糕！”竹下拍了拍袖子上的雪花，说： “噼啪” “哎哟！我的脚歪了。”竹下坐在雪地上“揉了揉”脚踝。 竹下默念道：呃！酒井不是派了人在这把守，我叫他们扶我过去。 “（岛国语）来人，来人，你们过来扶我。”竹下叫道： 竹下叫了几声后，周围仍是一片寂静。 竹下冷笑道：酒井，你行······ “（岛国语）竹下将军，你有什么事吗！”前面过来两个士兵，喊道： 竹下招着手，说：（岛国语）你们过来，你们带我去见酒井队长。 一个士兵回道：（岛国语）我们队长正在用餐。 竹下答道：（岛国语）你们带我上去。 “乓乓” “上面在做什么！你们快点扶我上去。”竹下嚷道： 俩士兵对看了一眼，齐道：不知道！ 竹下续道：（岛国语）你们俩个过来。 士兵们纷纷走上前。 竹下一手搭个士兵，一瘸一拐的走。 “突突突” 石头见小鬼子的火力猛烈。 他握着双枪，一直往着卢沟桥上跑。 酒井喊道：（岛国语）快追。 “（岛国语）路上不好走，你们背我。”竹下唤道： “（岛国语）可以，让我来。” “（岛国语）不好！枪声越来越近了。” 走在前头的小鬼子掏出枪“东张西望”。 “噗噗” “石头，你太狂妄了。”竹下嘀咕道： 这个士兵放下竹下，回道：（岛国语）将军，你认识他。 竹下接道：给我抓住他。 两个小鬼子趴在一旁，不停地射击。 石头被两面夹击。 他就像一个小跳蚤一样“上蹿下跳”。 这样来来回回蹦跶数分钟后。 他朝竹下方向跑去。 竹下见石头跑过来（竹下这边只有两、三个人）。 他掏出枪，对准石头打。 “哒” “哒哒”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它就是射不中石头。 竹下每打一枪，他都瞄准石头。 可是······ “竹下兄，好久不见了。”石头用枪顶着竹下的头，说道： 瞬间，周围的枪声全都停了下来。 “石头老弟，你抓我没用，他们这些人不属我管。”竹下说： 石头应道：是吗！我怎么看他们对你恭敬非常！你一有事，他们全都一动不动。 “石头，你放了竹下将军，我饶你一命。”酒井唤道： 石头答道：你们让开一条路，我上去之后，我自会放了他。 “酒井队长，你别听他讲！他是我们帝国的死敌。”竹下嚷道： 酒井接道：竹下将军······ “（岛国语）国家的利益为重。”竹下打断道： 酒井举起枪，叫道：（岛国语）统统的死啦死啦！ “（岛国语）慢着！” “（岛国语）山本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竹下将军要我们开枪，他要为国捐躯。” “（岛国语）混蛋！竹下君是我的副将，你们敢让他死在这，我要你们的——陪葬，你们和石头暧昧，多次放走石头，天·皇十分不满，天·皇要求你们把石头那帮山匪一网打尽，做个将功补过。”山本喘道： 酒井说：（岛国语）天·皇！ 山本说道：（岛国语）天·皇陛下要你下山接电话。 “（岛国语）酒井队长，我就是来请你下去接电话，所以，我一个人都没带。”竹下嘀咕道： “你们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你们不同意我的要求，我就陪他死在这里。”石头嚷道： 山本伸出手，接道：石头，你等等。 “好你个山本，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竟对手下如此情义深长！”石头说道： “你甭提我的女儿，我女儿是你害死的。”山本瞪着石头，答道： 石头回道：按我们中国的礼仪，你是我的岳父，我不该和你吵，你是惠子的爸，你是她一生的耻辱。 “巴嘎！”山本怒斥道： “你们放不放我走！”石头抵着竹下的太阳穴。 “（岛国语）将军，不能放。”竹下喊道： 山本看向石头，嚷道：（岛国语）放他走。 鬼子们相继地退开一条路。 石头押着竹下，慢吞吞的往后挪。 “（岛国语）将军，我们真的放他走！”酒井说： 山本回道：（岛国语）我也不想放！ “（岛国语）你们捅出来的事情，你们去解决，竹下君的安全，你们必须全权负责。”山本喝道： 酒井低着头，默念道：你凶什么凶！要不是天·皇陛下！我······ “（岛国语）还有，你把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去跟天·皇陛下说。”山本续道： “五当家，帮主过来了，还押着一个小鬼子。” “那是竹下。” “那个中国通吗！” “我们过去看看。” “听说，他和帮主是兄弟。” “你们不许多嘴，我们快走。” “帮主，帮主。” “你们咋过来了！” “山下的枪声响得这么浓！我们不放心你！” “五当家，你的脚还没痊愈······” “我的脚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咱们回去说。” “帮主，这个小鬼子让兄弟们押着。” “你们把他押上。” “帮主，你走前面······” 第563章石头被坦克所伤（3） “（岛国语）酒井队长，你请吧！”山本伸出手，请道： 酒井瞥了一眼山本，回道：（岛国语）将军，你请！ 龟田接道：（岛国语）队长，让我跟你去。 酒井回道：（岛国语）你留下，这里的事情，你给我看着点······ “（岛国语）你们记住了，你们必须确保竹下君的安全，他有一丁点闪失，我跟你们没完。”山本嚷道： 酒井望着龟田，鞠躬道：（岛国语）龟田君，辛苦了。 龟田说道：（岛国语）队长，我一定会把竹下将军安全的带回来。 “（岛国语）酒井队长，时间不早了。”山本叫道： 酒井转过身，一直向前走。 “（岛国语）队长，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你回来。”龟田唤道： “（岛国语）你们停下，前面就是支那人的据点，我们这样跟过去，他们会对我们发动进攻，他们占着地利的优势，我们不能贸然前行。” “（岛国语）我回去禀告队长，让队长拿个主意。” “（岛国语）大家注意警戒。” “（岛国语）不好！他们押着竹下将军上山去了。” “（岛国语）龟田队长，中国人的狡猾，他们不会放走竹下将军。” “（岛国语）咱们盯仔细了。” “（岛国语）龟田队长，我们的人回来了。” “（岛国语）竹下将军没有下来。” 龟田挥着手，说：大家跟我走。 “许兄弟，我早就猜到你会下来这。”山口挪着步子，说道： 许半仙回过头，唤道：现在是冰雪天，马儿不便于行走，冬天过后，我真想跨上马儿跑跑。 “近来，帮里的气氛不是很好，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山口应道： “那些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我担心的是，大哥能不能安全回来！下面的枪声噼里啪啦地响······”许半仙打断道： “枪声已经停了好一阵。”山口抢道： 许半仙接道：我大哥现在还没回来！ 山口说：凭着帮主的本事，他绝对不会有事。 许半仙祈祷道：我也希望这样。 “石头，你放了竹下将军。”龟田嚷道： “帮主，下面有鬼子在嚷嚷，你带着竹下先上去，我和兄弟们留在这里——断后。”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你让让！”石头走上前，唤道： “石头，你刚才在下面说过，你一到山上就会放了竹下将军，你说话不算数······”龟田续道： “我说话自然算数，竹下是我兄长，我想把他留在山上住两天，两天过后，你们再来接人。”石头回道： 竹下晃着头，挣扎道：呜呜呜！ “我们不干，你们放人，放人。”鬼子们齐道： “帮主，小鬼子进了我们的射击范围，我们开枪灭掉他们。”五当家说： “不行，我的话已出，我不可以失信于人。”石头答道： 五当家回道：帮主，你跟小鬼子讲这些！你认为有用吗！ 石头嚷道：五当家，你把竹下押过来。 五当家唤道：帮主······ “五当家，我不便和你多说，我事后再跟你解释。”石头说道： 五当家押着竹下，极不情愿的走过去。 石头解开竹下，说：竹下兄，委屈你了。 竹下拉开嘴上的布条，喘道：你们······ “谁叫你不老实！”石头说道： 竹下吸了一口气，嚷道：我要下去。 石头接道：你看，你又来了。 “石头，你想把我怎样！”竹下回道： 石头说：我想请竹下兄上山坐坐。 “石头，你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我们多次相信你，你却和我们耍心眼······”龟田喊道： “你闭嘴，我好意请竹下将军上山作客，你们反过来污蔑我。”石头答道： 龟田嚷道：竹下将军，你说句话。 “石头，你快放我下山。”竹下叫道： 石头应道：我放。 “帮主，他回去了，我们帮里就危险了。”五当家唤道： 石头叫道：放开他。 竹下甩了甩手，急急忙忙往山下跑。 “咋回事！上面咋这么大的动静！”石头惊讶道： 五当家侧着耳朵，说：没有哇！ 石头接道：你仔细听听，上面像有马叫声。 “是马叫，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五当家应道： 石头嘀咕道：大冬天的，到处都是积雪，是谁把马放出来！ “兄弟们，大家散开。”五当家说道： “（岛国语）龟田队长，我来了。”竹下举着手，嚷道： 龟田呐喊道：（岛国语）竹下将军，路上滑，你慢点走。 “帮主，还有叫喊声。”五当家提醒道： 石头回道：那是许兄弟的声音······ “坏了，天赐跑下来了。”石头续道： “帮主，你看上面。”五当家说道： 石头见到天赐，赶紧冲过去——去拦天赐。 天赐看见石头拦在路上。 它蹲在旁边的斜坡上，往下滑。 石头大喊道：天赐，天赐。 “帮主，我们下去把它追回来。”五当家说： 石头回道：你们去追什么！下面全是小鬼子，弄不好······ “天赐，天赐，你站住。” 石头说：许兄弟和山口先生追来了。 五当家唤道：帮主，我们！ 石头说道：兄弟们站在原地别动！大家给我监视山下。 “（岛国语）竹下将军，你后面有马。”龟田叫道： 竹下瞅着天赐，连忙躲在一旁。 天赐发了疯一样，朝着竹下方向冲。 竹下手足无措，全身倒在雪地上。 “啪啪” “砰”天赐当场倒下。 “帮主，天赐被小鬼子打死了。” 五当家的话刚一说完，上面的枪声“乓乓乓”地响起来。 “帮主，朱队长他们开枪了。”五当家嚷道： 一串串的子弹射向小鬼子。 “（岛国语）大家快点趴下，全部的还击。”龟田喊道： 石头掏出枪，嚷道：兄弟们，给我打。 “噗噗噗” “噗噗噗” 石头举着枪，瞄准龟田打。 “（岛国语）队长，队长，” 十来分钟后，山下的小鬼子死了一半之多。 “（岛国语）士兵们，你们听我的命令，快撤，撤。”竹下喊道： 五当家说：帮主，小鬼子在撤退。 石头嚷道：兄弟们，你们随我下山。 “大哥，大哥，都怪我，我不该解开天赐的缰绳。”许半仙跑过来，哽咽道： 石头擦着眼角，说：你去天赐那里干嘛！ “帮主，许兄弟因为担心你，他过去马厩看天赐······”山口说道： 石头眉头深锁，嘀咕道：走。 “许兄弟，帮主带着兄弟们下去了，我们也走吧！”山口唤道： “大哥定是恨透了我。”许半仙抱着身子，慢慢的往下蹲。 山口劝道：许兄弟，帮主不会恨你，你们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你不了解我大哥，我大哥把天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我把天赐······”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不要嫌我说话直，天赐再好，它终是畜生，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帮主还没糊涂到，拿你和畜生比，他不会选择一个畜生，从而加罪于你。”山口打断道： 许半仙哽咽道：山口先生，你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 “许兄弟，你不必自责！帮主是个心胸豁达的人，他不可能小肚鸡肠······”山口安慰道： “他越是大度，我越是觉得不安，觉得有愧于他。”许半仙说： 山口回道：你想他怎样！ 许半仙敲打着头，叹道：嘿！ “你们去把周围清理干净。”石头憋着劲，说道： 五当家唤道：帮主，你节哀！ 石头弯下腰——去摸地上的血渍。 他收拢拳头，紧紧的贴在鼻子上。 “许兄弟，咱们下山吧！帮主他们过会就上来了。”山口说： 许半仙啼泣道：山口先生，我不下去了，我的腿脚不啰嗦。 再说！我看见天赐那样！ 山口凑到许半仙身边，说：许兄弟不去，我也不去。 许半仙捂着头，哭到：哼哼～ “帮主，你想哭就哭吧！”五当家站在石头背后，说道： 石头趴在天赐身上，哭到：嘤嘤～ “许兄弟，你不肯下山，咱们上去山洞等帮主他们。”山口唤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 山口应道：许兄弟，这里路窄，帮主他们上来了，我们不好让路。 还有，路上的积雪一尺多厚，咱们俩个的腿脚跟不上年轻人······ 许半仙拭着泪水，渐渐地往上走。 “帮主，天赐走了已成事实，你如何伤心、难过，也都无补于事，当下，最重要的是把天赐的尸体······”五当家说： “自从天赐第二次动刀之后，它就与我不在熟悉，因此，我也很少过去看它，它刚才下来的时候，它看我的那个眼神，眼神中充满憎恨，附带一点忧伤，它在用自己的方式与我告别，它不甘于老死马棚，它情愿战死杀场。”石头啼哭道： 五当家附和道：帮主，天赐是好样的，天赐虽为兽类，它比人更通人性，我们大家都得向它学习。 “我此时很后悔，后悔对他说了太多大言不惭的话，什么带它驰骋疆场！什么每次作战带上它······”石头续道： “帮主，你不用后悔，你也没有失信于它，它的身体不适，你不带它参战，你是在保护它。”五当家打断道： 石头抹着泪水，说：五当家，谢谢你的劝解！听了你刚才那番话，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帮主，你过奖，我刚刚和你说的，你心里早就明白，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我不过是重复了一遍。”五当家回道： 石头摸了一下鼻子，接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 五当家应道：你没必要谢！你还是说说天赐的尸体应该咋处理！ 石头说：把它埋掉就行。 五当家追问道：我们在这里挖个坑埋掉？还是把它送上山去······？ “路上这么滑，上山多有不便，你们就在旁边挖个坑——把它埋掉。”石头唤道： 五当家说道：帮主，你稍等。 石头埋着头，不停地抓头发。 五当家叫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许兄弟，山路陡峭，你走这么急，你当心！”山口说： 许半仙拉着树枝，应道：我走快一点，我要让身体出汗。 山口劝道：许兄弟，路上全是积雪······ “噼啪！”许半仙倒在雪地上——滑出两丈远。 “许兄弟，许兄弟，你摔到了哪里！” 许半仙伸出手，用力地拍打地上的积雪。 “许兄弟，你站起来，地上冷。” “你走开，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想躺在床上过年是不是！” 许半仙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许兄弟，我一向敬重你，当你是我的榜样，你是我来到中国第一个朋友，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我早把你当成了家人，我以为自已很了解你，没想！你今天让我······” “山口先生，请允许我胡闹一次！你不知道！我大哥给了我太多，我却毁了他心爱的东西，我情愿毁的是我，省得他······” “许兄弟，你老是纠结这个问题，你有意思吗！天赐是马，你是人······” “我不纠结，我不忍大哥因为我愁眉不展、辗转难眠。” “事已至此，不来的也来了，来了的——你挡也挡不了······” “是啊！我挡不了，我得坦然面对。” 山口拉着许半仙，说道：许兄弟，你起来。 许半仙撑着膝盖，嚷道：山口先生，你站稳了。 “帮主，坑挖好了。”五当家小声道： 石头拍着身上的雪花，哽咽道：把它抬过去吧！ “你们小心点。”五当家嘱咐道： 石头迈着脚，唤道：你们埋结实点。 “帮主，你不过去看天赐——下葬。”五当家叫道： 石头抖着雪花，说道：我不去了，天赐以这种方式告别，对它，对我，对彼此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愿它在世界的另一头——好好安息！ 五当家唤道：帮主，你先上去。 石头应道：五当家，这里麻烦你了。 五当家礼道：帮主客气！ 石头看了一眼山头，一步一挪的走。 “帮主，小鬼子刚才一战损失惨重，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五当家嚷道： 石头侧过头，说：这一点我心中有数，咱们今晚再商量这事。 “帮主，小鬼子一会上来攻山的话！”五当家接道： “小鬼子今天不敢攻山，他们刚刚吃了一个败战，他们见过这的地势险要，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他们要动，他们就会倾巢出动，他们倾巢出动，他们需要时间······” “帮主，万一不按你说的······” “放心吧！他们会按我说的，你要是心存疑虑！你快把这里收拾完，你多派人手上去把守。” “帮主，我收拾完这里，我就上去把守山门。” “五当家真是！” 第564章石头被坦克所伤（4） 黄昏，山洞里面亮起了一盏盏的灯火。 兄弟们挤在山洞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早上的一役。 简直太解恨了。 我们往后就要这样打，要把小鬼子往死里打。 “兄弟们，小鬼子精得很，他们以后不会自己送上山来找死。” “帮主，你把小鬼子想得太可怕了！小鬼子早上不是自己上来的吗！”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帮主，此一时彼一时——是啥意思！” “帮主是说，时间不同，情况就会不同。” “不管时间同不同，情况同不同，我们一同就够了，我们可以把小鬼子引上山来。” “咱们怎么引！” “我们山上有山口先生在······” “对呀！我们用山口先生当作诱饵······” “不行，绝对不行。” “帮主，你让山口先生自己说，我们对他不薄，我相信！他会为我们帮里出力，帮我们打倒小鬼子。” 石头应道：你们不觉得！太强人所难吗！山口先生是个岛国人，要他去对付自己的同胞······ “帮主，山口谢谢你的理解！山口眼里有的是——是非曲直，山口不会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去逃避，你们用得着山口的地方，山口竭尽全力也······”山口打断道： “山口先生，真乃好性情也！你不与下面那些恶人为伍，能够秉持正义、仗义相助······”兄弟们称道： “全是一些小人，刚才急着把我往外推，没有一个人替我着想，辛亏帮主······”山口默念道： “兄弟们，山口先生能有这样的认识非常好，说明他的个人觉悟高，但是，我们想让小鬼子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异想天开······”石头说： “帮主说得对，兵法有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有了一次，第二次就难了。”纪连长一瘸一拐的走进山洞。 “纪连长，你身上有伤，你过来作甚！”石头赶紧去搀纪连长。 “大家商量打小鬼子，我过来听听。”纪连长应道： 石头说道：你的腿脚不利索，路上又滑，你再歪到脚······ “不会的，一路上有樊姐（樊氏）扶着我······”纪连长答道： “此刻天已黑······”石头抢道： “帮主，外面的雪映得跟白天一样，一点都不黑。”纪连长辩道： 石头望了一眼纪连长，说：你呀！ “帮主，你别搀着我！你让我自己走。”纪连长喊道： 石头放着手，唤道：纪连长，你小心。 “纪连长，你过来这边坐。”五当家挪着凳子，叫道： “纪连长，你到这来。”许半仙叫道： “大家安静，咱们回归正题，从现在开始，兄弟们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估计，近两天小鬼子会向我们进攻······”石头嚷道： 纪连长接道：兄弟们，帮主说会进攻，小鬼子就会进攻，大家必须做好应战的准备。 在战争打响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们害怕吗？ “不怕，不怕。” “我们憋了几个月，我们要和小鬼子决一死战。” 石头握紧拳头，应道：好！决一死战。 “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纪连长称道： “帮主，接下来的一战，会是一场恶战，我建议，兄弟们早点睡······”五当家说道： “大家早点睡，除了值班的岗哨外，谁也不许留在外边！包括在房间外面——吸烟。”石头道： 五当家说：大家吃点夜宵，就回房睡觉。 石头挪着脚，唤道：你们吃，我回房了。 “帮主，你的碗上盛好了饭，你多少吃点。”纪连长叫道： 石头回道：晚饭才吃不久，我吃不下······ “大哥，我陪你回房去。”许半仙走到石头身边，唤道： 石头扭过身，叮嘱道：五当家，你记得把武器分给大家！你让兄弟们提高戒备。 五当家应道：我记住了。 “大哥，早上天赐跑下去，我······”许半仙低下头，说： “天赐的事情已经翻篇，你休要跟我再提天赐！”石头答道： 许半仙听后，愣道：不提，不提。 次日下午，大雪纷飞。 振兴帮的岗哨们一个个缩手缩脚。 石头扣上纽扣，大摇大摆的走出卧室。 “大哥，你披上这件风衣。”许半仙叫道： 石头答道：不披了，我戴了帽子，披上风衣碍手碍脚······ “这么大的雪，里面的衣服都会被雪弄湿······”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快点追出去，你要让他披上风衣。”福星喊道： 许半仙拿上衣服，拔腿就跑。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许半仙喊道： 石头一边走、一边说：路上全是积雪，你跑出来干嘛！你摔倒了，我没空搭理你。 许半仙抖着风衣，喘道：你把它，把它穿上。 “你看你，走两步就喘，你追什么追！”石头接道： 许半仙应道：你快，穿上。 石头说道：你回去看好福兄弟和林凡。 “你不穿上，我便不回去。”许半仙说： “你要挟我。”石头转过头，一直往下跑。 许半仙拼命往前追。 “砰” 许半仙坐在雪地上，向下滑了两、三丈远。 他双手抓住旁边的树枝。 终于，他停止了滑动。 他爬起身，说道：好险啊！差点就被摔死。 上面那块石头真坏事······ “不，是石块，石块。” “乓” “啪啪” “下面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许半仙抱起风衣，一个劲地往下走。 “三弟，下面的枪炮声响个不停，下面一定干起来了，咱们下去帮忙。”福星说道： 林凡应道：二哥，你傻了吧！你我起床都难，走路都要有人扶，还想上战场······ “我，我，我爬也要爬下去。”福星接道： 林凡爬起床，说道：你开什么玩笑！ 福星说：倘若小鬼子派飞机上来，我可以下去指点战士们打飞机。 林凡接道：等你趴下去，小鬼子的飞机早就不见了。 “轰隆隆” “你听，是飞机的声音。”福星嚷道： 林凡撑着脚，说：我们过去山洞那边。 福星唤道：你过来搭把手。 “帮主，天上有飞机。”朱队长叫道： 石头回道：你们咬住下面的小鬼子，后面的兄弟给我盯住天上。 兄弟们打枪的打枪，丢手雷的丢手雷。 彼此打得十分激烈。 奈何！小鬼子的武器装备精良，他们的损失并不大。 相反，石头手下的士兵就！一会这开花，一会那开花。 “噗噗” “帮主，照此打下去，我们的士兵非得全部交代在这。”五当家凑上前，嚷道： 石头应道：小鬼子的来势凶猛，天上有飞机轰炸，地上又有坦克坐阵。 另外，还有多门小钢炮······ “帮主，我们拖到晚上8点，我们就有转机。”五当家说道： 石头抬起手，说：晚上8点，现在还在下午5点，还有3个钟头······ “帮主，有炮弹。”五当家一手护住石头。 “二哥，今天很奇怪，那些飞机不上来轰山洞，他们就在下面轰炸。”林凡唤道： 福星应道：不奇怪，小鬼子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他们不敢上来······ “二哥，我们叫山洞里的士兵，下去支援大哥他们。”林凡抢道： 福星回道：不可以，小鬼子要么不动山洞，一动就是翻天覆地，山洞里全是武器和兄弟们的家眷，山洞一出问题，帮里的兄弟全会乱······ “五当家，五当家，你醒醒，醒醒。”石头推开五当家，说道： 石头见五当家头上全是泥土和血渍。 他伸手去摸五当家的气息。 “咳！咳！咳！你的手拿开。”五当家咳到： 石头笑了一下，说：你吓死我了。 五当家坐起来，喊道：帮主，你让开一点，我要打小鬼子。 “五当家，你吩咐两旁的兄弟别往山下开枪，放小鬼子的步兵上山。”石头拉住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瞅着石头，应道：是。 不时，士兵们全部伏下身。 小鬼子的子弹“嗖嗖”往上横冲直撞。 “福兄弟，林兄弟，你们快点进来。”山口跑出山洞，喊道： 福星说：山口先生，你带山洞的兵士全部下去支援帮主他们，你叫士兵们多带武器。 山口接道：我扶你们进去。 “山口先生，你快去办事。”许半仙嚷道： 山口提着脚，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当心。 福星打着手势，回道：快去，快去。 “兄弟们，你们到洞里带上武器跟我下山增援帮主。”山口打着冲锋，喊道： 兄弟们一听这话，急匆匆地跑进山洞。 顿时，山洞里面沸腾了。 “各位，各位兄弟姐妹，你们呆在原地别动！你们都别起哄！我们是去支援帮主······”山口唤道： “你们走了，这个山洞咋办！我们咋办！” “大家不必担心！福兄弟和林兄弟就在洞外······” “他俩有伤在身······” “他们干不了的，你们可以帮着干······” “山口先生，我们能走了吗！” “你们随我走。” “二嫂，我们也下去吧！”罗氏唤道： 樊氏看了看洞外，说：听这枪炮声，下面打得很激烈······ “二嫂，你家那位也在下面，你不下去，你会后悔终生。”罗氏迈着脚步，说道： 樊氏接道：燕子（罗氏），咱们一块走。 “竹下君，山上没有开枪打我们，我们继续开枪，我们是在浪费子弹。”山本举着望远镜，说： 竹下回道：将军，我们继续开枪，你命令大部队上山围剿······ “山上设有埋伏的话······”士兵应道： “将军，你调几门小钢炮专轰上山的路口。”竹下抢道： “高木君，你按竹下将军说的安排下去。”山本叫道： 高木答道：嗨！ “山本将军，请让我们打头阵！”酒井低下头，请道： “哟西！你的——要把石头抓活的。”山本盯着酒井，回道： 酒井说道：我不会忘了天·皇陛下的教诲，我会将功赎罪。 山本望向山头，嘀咕道：石头，你的，统统的，死啦死啦！ 酒井伸出手，指挥道：你们从那走。 “大哥，下面的小鬼子上山来了。”许半仙蹲着身——绕到石头身旁。 石头扭着头，说：这里打得这么凶，你过来做啥！ 许半仙掏出枪，说道：大哥，我能打小鬼子。 “兄弟们，咱们开枪。”石头看向山脚，喊道： “哒” “哒哒” “轰隆” “大哥，小鬼子的飞机炸了。”许半仙望着天空，唤道： 石头看到许半仙直起身，嚷道：许兄弟，你趴下。 许半仙正要趴下。 小鬼子一颗炮弹落在许半仙背后。 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许半仙压在身下。 “轰”许半仙身旁的雪花，被炸得满天飞。 “帮主，帮主······”五当家叫道： “你们快打。”朱队长嚷道： 许半仙抬起头，说道：大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帮主，你怎么了！”五当家慌忙地跑过来。 许半仙看见石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抱住石头，喊道：大哥，大哥，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卫生队，卫生队，快来救治帮主。”五当家叫道： 许半仙搂紧石头，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过来······ “许兄弟，你快把帮主抬上来。”刘氏叫道： 五当家抬住石头的脚，唤道：许兄弟，你把帮主抬上担架来，帮主需要救治。 许半仙把石头放上担架，哽咽道：大哥，我要替你报仇。 “许兄弟，你跟着帮主下去，这有我们就行了。”五当家说道： 许半仙开着枪，说：我打，我打死小鬼子······ 第565章石头被坦克所伤（5） “后面的兄弟，你们快点跟上。”山口喊道： 兄弟们气喘吁吁的往前冲。 山口见到士兵们两脚打滑，说道：兄弟们，帮主他们等着咱们支援，咱们相互克服一下······ “知道了！” “1、2，加油！1、2，加油······” “兄弟们，大家往下面投手榴弹。”五当家叫道： “轰轰轰”小鬼子的小钢炮和坦克对准山上不停地轰。 山上的士兵一个个被炸得飞了起来。 许半仙趴在战壕上一动也不动。 “许兄弟，许兄弟，小鬼子的炮火太猛，你快到后面去。”五当家嚷道： 许兄弟慢慢地抬起头，刚要说话。 对面又是一颗炮弹袭过来。 这样反复了四、五分钟后。 五当家大喊道：卫生队，卫生队，来把许兄弟抬下去······ “我没事。”许半仙晃着头，说： 五当家微笑道：没事就好。 “勇士们，大家进攻。” “五当家，小鬼子攻山了。” 五当家端起机关枪，喊道：还有呼吸的兄弟，你们起来······ “五当家，山口先生带着兄弟们来了。”许半仙唤道： 五当家说：兄弟们，还有1个钟头，咱们的援兵就会到，咱们把小鬼子压下去。 “啪啪” “山口先生，你带着兄弟们下来了，山洞上面咋办！”许半仙说道： 山口回道：山洞里有福兄弟和林兄弟在······ “他俩行动不便，你把他们留在那······” “福兄弟叫我下来支援你们。” “别说了！你们看着点子弹。” “二嫂，五嫂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燕子（罗氏），你等等！下面的炮火这么猛，我们下去护送伤员。” 小鬼子的飞机好像觉察了什么！ 它们一同朝着山洞方向飞。 “二哥，你算得真准！它们上来了。”林凡夸道：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都别着急！也别乱！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们一定要让小鬼子有来无回。”福星扭过头，说道： 片刻，山洞上空盘旋着数驾飞机。 飞机的底部落下一颗颗的炮弹。 “放。”福星嚷道： 五、六门小钢炮一起向着天空发射。 “砰砰砰······” 天空上的飞机一架撞着一架，飞机的周身燃起熊熊的烈火。 “二哥，打中了。” “打中了，打中了。” “大家捂上嘴。”福星喊道： 大家纷纷地捂住嘴。 一会，阵阵地浓烟滚进山洞。 仅剩的四、五架飞机，同时飞开。 “五当家，那些飞机飞回来了。”朱队长说： 五当家接道：朱队长，你带些兄弟上去打飞机。 “五当家，我把兄弟们撤走了，你们这！”朱队长唤道： “朱队长，你快上去。”许半仙嚷道： “轰隆” “兄弟们，咱们上去打飞机。” “五当家，小鬼子又在冲锋。” “山口先生，你把你的机枪拿来。”五当家嚷道： 山口拿起机枪，说道：给。 “五当家，小鬼子后面有一支部队。”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笑道：那是我们的援兵。 “援兵来了，我们打。”一旁的士兵欢呼道： 五当家看到坦克调头，说：不好，他们要吃亏了。 “嗒嗒” “大家散开。”赵林（副连长）叫道： “赵连长，这是山谷，我们散不开啦！”旁边的士兵应道： 赵林唤道：你们去把那几辆坦克干掉。 士兵说：干掉是行。 但是，我们的炸药有限。 “我们把手榴弹绑成一个炸药包······” “兄弟们，大家快把手榴弹交上来。” 大家逐个的掏出手榴弹。 “五当家，下面的兄弟不占上风，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我相信他们！他们会把小鬼子压住。” “大家掩护。”赵连长喊道： “哒哒哒” 赵林他们捆起手榴弹，拼命地往前冲。 “乓乓” 赵林他们抱着手榴弹“满地蹿”。 “山口先生，你还有多少子弹？”许半仙问道： 山口摸着身旁，说：我这里还有三筒。 许半仙接道：你拿一筒过来。 山口说道：许兄弟，上面还有，我叫人上去拿。 “不必费事了！小鬼子快要玩完了。”五当家一边打枪、一边说道： 许半仙探出头，叫道：兄弟们，你们快跑。 兄弟们一个一个将手榴弹包塞进坦克的轮子底下。 “炸” “嘭嘭”小鬼子的坦克一架架炸开了花。 赵林喊道：大家打。 “将军，咱们快点撤退。”竹下嚷道： 山本怒斥道：你就会撤，咱们杀。 竹下叫道：酒井队长，你说句话······ “山本将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派来的飞机和坦克一大半被中国人炸毁，我们今天不便再战。”酒井说道： 山本辩道：我们还有小钢炮，还有各种枪支弹药······ 竹下皱着眉头，喊道：将军······ “竹下将军，快叫大家撤退。”酒井抱住山本，嚷道： “兄弟们，山本在逃，咱们截住他。”赵林说： “赵连长，小鬼子的火力太猛，我们靠近不了他们。” “你们拿门小钢炮上来。” “赵连长，小鬼子离我们太近，我们使用不了小钢炮······” “大家拿手榴弹轰······” “我们身上的手榴弹用完了。” “我们快追。”赵林叫道： “赵连长，穷寇莫追。”一旁的兵士提醒道： 赵林嚷道：你们回来，咱们清理战场。 “大哥，大哥，我们胜利了。”许半仙跑上来，喘道： 于郎中说道：许爷，你别吵，你让帮主安静安静。 许半仙应道：我大哥在哪！ 于郎中接道：帮主躺在大石块下面。 “于郎中，帮主的伤势如何？”五当家走来，询问道： 于郎中闭着嘴，一直摇头。 “帮主的身上全被炮弹炸烂了，特别是背部······”刘氏唤道： “于郎中，我大哥为啥全身都是绷带！”许半仙喊道： 于郎中回道：许爷，帮主全身都有伤······ “五弟，你站到一边去，我们要给士兵们治疗。”樊氏说道： “五当家，你去叫俩个人把草棚收拾好，你们把帮主抬到草棚里去。”于郎中嘱咐道： 五当家转过身，应道：我这就去。 “大哥，你要挺住，要不然！”许半仙哽咽道： “许兄弟，你懂占卜术，你何不去给帮主······”山口站在身后，唤道： “对哦！我给大哥占一卦，愿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许半仙抹着眼角，愣道： 山口蹲下身，轻轻的去摸帮主的头。 “愿大哥平安！愿大哥平安！”许半仙握着几个铜钱，来回地摇。 “许兄弟，你摇了十几下，你快开卦。”山口喊道： 许半仙接道：你慌啥！ 山口说：许兄弟，你晃来晃去，你把我的眼都晃花了。 “山口先生，你让让！我们要把帮主抬到下面去。”五当家唤道： 山口连忙退了退。 五当家他们提起脚，渐渐地走。 “你们慢点，地上滑，你们别把帮主摔下来。”山口说道： “哗”许半仙把铜钱撒的东一个西一个。 “不算，不算，我再起一卦。”许半仙说道： 他捡起铜钱——用力摇，念到：我摇，我摇······ “许兄弟，卦上咋说！”山口唤道： “噗” 许半仙捡着铜钱，说：我的脑袋里太乱，我算不出来。 “许兄弟，你算出来了，你不想说是吧！”山口回道： “我的确没有算出来。”许半仙答道： 山口应道：你不说就算了。 许半仙接道：山口先生，我没有不说，我此时的脑袋一片空白，你让我说啥！ 山口瞅着许半仙六神无主的样子，说：许兄弟，我们快到下面去。 “对了，我大哥下去了。”许半仙提起脚，愣道： “五当家，你是谁？”纪连长问道： 五当家答道：我是我呀！ 纪连长接道：下面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他们是不是百姓！ “管它是谁！现在是战争时期，能抗倭的······”五当家应道： 纪连长一本正经的说：你别跟我绕！ 我问你，你是谁？ 五当家瞟了一眼纪连长，唤道：纪连长，纪同志，你好！ 纪连长伸出手，愣道：你是！ “我是新四军第五师第十三旅······”五当家沉默了片刻，回道： “慢着，你是新四军！”纪连长叫道： 五当家应道：我是新四军。 “那你认识项同志，粟同志，李同志······”纪连长答道： 五当家接道：他们都是首长······ “五当家，下面那些人是红军吧！”许半仙道： 五当家侧着身，唤道：许兄弟。 许半仙说：是我。 五当家说道：许兄弟，你看出来了。 许半仙走进草棚，回道：这不难看出来，他们穿的衣服和纪连长穿的衣服差不多。 “天都黑了，你看得清楚他们穿的衣服······”五当家接道： “坦克爆炸那会，我透着火光看到了。”许半仙抢道： “许兄弟好眼力。”纪连长称道： 许半仙回道：纪连长过奖！ “五当家，山下那些人上来了。”山口禀道： 五当家挪着脚，应道：诸位兄弟，你们留在这里，我下去瞧瞧。 许半仙走上前，唤道：大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许兄弟，刚刚五当家说，帮主会昏睡好些天。”纪连长唤道： 许半仙答道：不可能！ 五当家不是医生······ “五当家不是医生，他确定不了，于郎中这样说，你总该信了吧！”纪连长打断道： 许半仙嘀咕道：于郎中这样说。 纪连长应道：不错，于郎中这样说的。 许半仙没在说话，慢吞吞的拉着一旁的被子。 “许兄弟，你在这里陪着帮主，我出去外面帮忙收拾战场。”山口唤道： “许兄弟，你别把被子裹得太紧！帮主身上全是伤口，你让伤口通通气比较好。”纪连长嘱咐道： “二哥，山下的枪炮声停了好一阵，咱们下去！”林凡说： 福星回道：你不是废话吗！我们能够走，我们早就走了，还会趴在这······ “是啊！我也说过，我们走不了······”林凡答道： “你记得自己说过！你为啥还说！”福星应道： “二哥，我想说的是，我的肚子饿了。”林凡撑着肚子，说道： 福星接道：一、两餐不吃，饿不死你。 林凡回道：饿是饿不死。 饿着肚子难受！ “福爷，天这么黑了，帮主他们也饿了，你让我们出去做饭······”一旁的仆人，说： “我让你们出去做饭，小鬼子回来的话······”福星打断道： “二哥，你怎么成了惊弓之鸟！小鬼子的飞机被我们炸得······”林凡嚷道： “三弟，后面这些仆人基本上都不会武功，他们一出去，小鬼子再次袭来，他们就会······”福星辩道： “福爷，我们就在洞门口做饭，我们不会有危险。” “二哥，你听到了吧！” 福星想了想，唤道：那好，你们就去洞口做饭。 “谭营长（五当家），我们接到命令，我们也就赶了过来。”赵连长说道： 五当家说：你们的罗连长和二连、三连哪去了！ 赵连长应道：谭营长（五当家），你这么久没在我们队伍里，我们队伍里发生了很多事······ “你说来听听！”五当家说道： 赵连长唤道：谭营长，这些年，外面给小鬼子搅得天翻地覆，如今的北平城属于小鬼子据点，我们在打小鬼子的过程中牺牲了不少人，剩下的人——想要进入北平城都难，北平城设满了关卡。 另外，我们的部队打散了，罗连长到了二连······· “你说得我一头雾水，你说仔细点。”五当家回道： 赵连长说：谭营长，我们在一次任务中与二连、三连进行合作，一天中午，罗连长正在二连商量对策，突遇小鬼子进攻，那次进攻，我们和罗连长失去了联系，也跟二连、三连失去了联系。 期间，我们找了很多地方，我们仍然没有找到，我们走到北平的一个小镇上刚要落脚。 我们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书······ “诸位兄弟，你们辛苦了。”五当家作揖道： “谭营长，你这！”赵连长吃惊道： 五当家应道：赵连长，外面风大，咱们上去说。 赵连长回道：谭营长，你走前面。 五当家回过头，一步一步往上爬······ 第566章石头被坦克所伤（6） “许兄弟，枪炮声停了好一会，你上去给福兄弟他们通报一声，你给他们说说这里的情况，也好让上面的人放心。”纪连长唤道： 许半仙摸着帽子，应道：好的。 “兄弟们辛苦了一晚上，我顺便叫人送些饭下来。”许半仙续道： 纪连长说：这一战，我们牺牲了太多的士兵，就连帮主也······ “纪连长，我下去了。”许半仙挪着身，唤道： 纪连长嘱咐道：路上滑，你小心点。 许半仙回道：你看好我大哥。 “二哥，咱们回房吧！”林凡叫道： 福星说：房里乱糟糟，我们回去干嘛！ 林凡接道：我们出来那会——房里蛮整洁的。 福星回道：飞机刚刚一阵乱轰······ “飞机在这轰了一分钟不到，它轰不中房子啦！”林凡辩道： “不可能！山上就这么大，上空盘旋着那么多架飞机，每架飞机投一枚炮弹都能震塌房子，更何况！”福星答道： 林凡应道：理是这个理。 但也有例外。 福星说道：例外只有一个，就是房子毁得严重与否！ 林凡说：你说得太绝对，人都有绝处逢生时······ “我不是和你说人。”福星嚷道： 林凡接道：人和房都是那么回事。 “我懒得跟你扯。” “二哥，这么多人挤在洞里睡，我睡不习惯。” “我也睡不习惯，你去把房间拾掇一下······” “二哥，我走路都得趴着走，你还在我伤口上撒盐······” “你没那个能耐，就老实的呆在一旁——别说话！” “不说话的嘴巴，那不是嘴巴。”林凡一手捂上自己的嘴巴。 福星瞪着林凡，说道：你再多嘴，我把你的嘴巴割下来下酒吃。 林凡晃着头，回道：呜呜呜······ “五当家，不，谭营长，你隐藏的够深，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发现你，你原来是······”许半仙唤道： “你不是没有发现，你是不想发现。”五当家应道： 许半仙说：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怀疑你。 “许兄弟，你原谅我的隐瞒，我没想欺瞒大家，当时······”五当家对着许半仙，作揖道： “谭营长（五当家），我明白，当时不是现在。”许半仙应道： 许半仙续道：话又说回来，今天莫不是你，我们全帮上下都会死在这里。 “许兄弟言重了！兄弟们抵死和小鬼子相抗，上头还有福兄弟他们坐镇，小鬼子想要攻上来，他们门都没有。”五当家唤道： “谭营长（五当家），我们不是第一次接触，我们相识多年，你在我面前还用去说这些客套话吗！”许半仙接道： 五当家回道：你也说了，我们相识多年，你用不着跟我见外，你叫我五当家好些。 许半仙微微地笑了笑。 五当家搭住许半仙的肩膀，微笑道：许兄弟。 许半仙伸出手，请道：五当家请！ 五当家礼道：许兄弟请！ “难怪上面说！这有我们的队伍，要我想方设法靠向卢沟桥。”纪连长嘀咕道： “纪连长，外面多了这么多兄弟······”山口走进草棚，说道： “多了多少人！”纪连长接道： 山口勾了一下手指，说：少说也有一百多号人。 “不多，它还不够我们填补空缺，我们还要下山招人。”纪连长答道： “人是不多，许兄弟刚才上去的时候，这些人还没上来，一会送饭的人下来，他们见到这么多人······”山口唤道： “山口先生不用担心，许兄弟肯定碰到了谭营长（五当家）他们，他会叫人多送一些饭下来。”纪连长应道： 山口回道：这可不一定。 纪连长说：你出去找个兄弟问问！ “我找了。” “你找个带头的问问！” “对了，我咋把它忘了！” “二哥，过了这么久，下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安心地坐在这里，我会把事情安排妥当。” 林凡应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甩手掌柜。 福星接道：臭不要脸，当掌柜——你还不配。 林凡道：我不配，你呸！我们下去瞧瞧！ “瞧你的头，咱们成了残兵败将！”福星气道： “二哥，不去就不去，你不必发火！”林凡说： 福星应道：和你说话，十个有九个都会被气，剩下一个不气的，那是傻子。 林凡回道：二哥，你不能这么说，我跟他人说话之时，我是有一点那个······ “何止那个！你也这个，你满嘴都是粗言秽语。”福星抢道： 林凡说道：我对别人粗言秽语。 我没对你没有过。 “没对我粗言秽语！你好好想想！”福星冷笑道： 林凡拍了拍袖子，说：你跟我记仇来的······ “福爷，林爷，五当家他们上来了。” “二哥，我们搀着出去。” “你去，去哪里！他们过会会进来。” “林爷，你坐好，仆人们正在炒菜，马上······” “你去，你去，去把饭端上来。” “一提吃，你就来了劲······” “二哥，民以食为天，一餐不吃三餐饿，三餐不吃一辈子都饿，我们是平民，哪有不吃的道理！” “什么乱七八糟！” “福兄弟，林兄弟，你们辛苦了。” “五当家，你和许兄弟，和众位兄弟战斗在第一线，你才辛苦。” “五当家，你身旁这位是谁？”林凡问道： 五当家说：他是新四军第五师第13旅第二团一营一连副连长——赵林。 “赵连长为啥会到我们这里？”林凡疑问道： 五当家应道：刚刚多亏赵连长增援我们······ “我们不认识赵连长，赵连长为什么会来增援我们？”林凡追问道： 赵连长答道：我们听到枪声，我们就来了······ “不管赵连长为何增援我们！我们都是中国人，能打小鬼子的人——我们统统欢迎。”福星伸出手，说道： 赵连长称道：福兄弟说得好！ “赵连长，众位兄弟，你们喝碗热水。”许半仙提着水壶，喊道： “来，来，来，我喝一碗，这么久没喝水了，我的嘴唇都开裂了。”五当家叫道： 赵连长端起碗，唤道：谭营长，你端稳了。 五当家接住碗，大口大口的喝。 “谭营长！这是！”福星愣道： “福兄弟，五当家是新四军第五师第13旅第二团一营营长······”许半仙回道： “福兄弟，林兄弟，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五当家打断道： “谭营长，此刻也不晚，多谢你保住了振兴帮！”福星谢道： “福兄弟，倘若不是兄弟们团结一心！振兴帮早被小鬼子灭了······”五当家辩道： 福星说：今儿不是你！ “谭思明不敢居功，它是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谭营长，你们上来了，我大哥呢！”林凡嚷道： 五当家吞吞吐吐的说：帮主，帮主他······ “大哥被炮弹炸晕了，他躺在下面不省人事。”许半仙哽咽道： 福星一听，人都愣住了。 “我要去见大哥，我要去见大哥。”林凡往前爬着，急道： 五当家拉住林凡，劝道：林兄弟，你现在下去，你帮不了啥忙！ 再说，你的身体！ 林凡啼泣道：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大哥是被飞机炸的？还是被小钢炮炸的？”福星皱着眉头，问道： “帮主是被坦克轰的。”五当家应道： 福星摇了摇头，感叹道：嘿！ “几位爷，你们吃饭了。” “跟我上来的那些兄弟送饭下山了吗？” “许爷，他们已经把饭送下去了。” “几位兄弟，咱们过去吃饭。” “谭营长，你坐里面。” “福兄弟坐。” 第二日清早，天刚刚微亮。 兄弟们搭草棚的，掩埋尸体的，收拾战场的，大家你来我往，搞得帮里好不热闹。 “五当家，你叫几个人过去那边站岗。”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应道：山腰设有岗哨，我再派人过去站岗，有点······ “你是不是想说——有点多此一举！”许半仙接道： 五当家回道：确实有点。 “五当家，小鬼子昨天吃了一场败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许半仙提醒道： “不善罢甘休又怎样！我们是在山脚，他们敢来这里造次，我会让他们从这趴着下去。”五当家说： 许半仙道：按理是不敢。 可是，他们有特遣队······ “许兄弟，你过度紧张了，他们的特遣队，已被帮主瓦解了一半，还有一半，昨天的战役中——又牺牲了一部分，剩下的人，怕是为数不多······”五当家劝解道： “小鬼子的特遣队员剩下一个人，我们也不可以放松警惕。”许半仙答道： 许半仙应道：这个自然，小鬼子的特遣队擅长山地作战，他们行动起来，我们防不胜防。 “五当家，你这么了解特遣队，你更该早做堤防。”许半仙说： “谭营长，尸体埋好了。” “兄弟们全都上去修建房子。” “是。”士兵们扛起铁锹，一步一步往上走。 “许兄弟，你还不上去。”五当家叫道： 许半仙迈着步子，说道：我让兄弟们先走，我的腿脚慢，我跟在后面······ 五当家唤道：我陪你一块走。 “不，不，不，你和兄弟们先走。”许半仙辞道： 五当家搭着许半仙的肩膀，应道：上面没啥急事！我陪你走啦！ 许半仙瞅着五当家，说：五当家，往后帮里的事情，还得你多费心！ 五当家回道：咱们共同努力。 “你们上面小心一点，那些碎稻草全部撒了下来。”纪连长捡着石头身上的稻草，告诫道： 士兵接道：纪连长，这些碎稻草不甩掉，它会坨水（堵水或积水）在屋檐上。 纪连长说道：你们在下面甩掉碎稻草不可以吗! “噢！噢！噢！懂了。”士兵答道： 纪连长抖着脚，嘀咕道：真是的，毛手毛脚。 “二哥，帮里乱成了一团，我俩腿脚动也动不得，不如把它砍掉！”林凡唤道： 福星说：你砍你的，我就在一旁看着。 “二哥，哪有你这样的！你还在一旁起哄！”林凡接道： “我起什么哄！你说要砍脚，我支持你······”福星回道： “你没憋好屁！你满肚子坏水。”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我确实没憋好屁。 我不相信！你的屁就是香的。 “我不想理你了。”林凡说： 福星答道：我不稀罕你理。 “福兄弟，那边没了稻草，还剩两间茅屋没盖。”山口急匆匆的走进山洞。 林凡应道：两间房没盖就没盖，反正弟兄们有了落脚的地方。 “山口先生，你让弟兄们砍些树枝遮挡风雪。”福星喊道： 山口回道：那两间没盖稻草的房间都盖树枝吗！ 福星接道：全盖树枝。 “赵副连长，你们的人来了。”朱队长说道： 赵连长抬起头，说：谭营长跟他们在下面掩埋尸体，他们上来了······ “赵副连长，你叫他们上山修房子，我们这边的活，我们自己能干。”朱队长打断道： 赵连长看了一眼朱队长，嚷道：对面的士兵，你们别过来！我们这的活快要干完了，大家都上山······ “朱队长，兄弟们还没上过山！”赵连长说道： “赵副连长，你过去带路。”朱队长说： “后面的人在走。”赵连长唤道： 朱队长附和道：谁在走！ 赵连长指着前方，说：那些人在走。 朱队长说道：许爷和谭营长在里面，他们大概是上山去了。 “他们上去了，我就不去了。”赵连长抢道： 朱队长回道：你多派一些人手过去站岗。 赵连长应道：这么多班岗哨！应该够了吧！ 朱队长接道：这些天，我们必须擦亮眼睛注视山下，以防小鬼子进行反攻。 “天气这么冷，我们多换两次岗······”赵连长辩道： “这样做也行，我们帮主过去也是这样做。”朱队长慢吞吞的说： 赵连长扭过头，嚷道：朱队长，我去了。 朱队长答道：赵副连长，两个钟头后，我去替换你。 赵连长一边走、一边甩着手，微笑道：朱队长，等会见！ 第567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1） 25日下午，寒风呼啸。 草棚里面的支柱被风吹得“嘎嘎”作响。 草棚里面的人——吓得脸色铁青。 突然，一人起哄道：草棚就要塌了，大家赶快跑。 “兄弟们，大家肃静，肃静，今天的风大，草棚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先把草棚里的火熄灭，万一草棚塌下来······”五当家喊道： “五当家说得对，草棚顶部全是树枝，它砸下来······”许半仙接道： “那边的兄弟，你们快点灭火。”纪连长嚷道： 兄弟们纷纷灭着地上的火。 “五当家，你过来搭把手。”许半仙唤道： 纪连长走上前，说：许兄弟，你把帮主的脚抬起来。 许半仙应道：纪连长，你的脚受不了太大的力，你让五当家来吧！ “没事！给帮主翻个身而已！我可以的。”纪连长回道： “还是我来吧！帮主全身裹着纱布，你再把帮主磕着碰着，那就······”五当家凑过来，说道： “谭营长（五当家），你接住了。”纪连长打断道： 五当家双手抬着石头的肩膀，说：纪连长，你把手挪开。 “五当家，咱们一块往左边翻转。”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数道：1、2、3······ “许兄弟，谭营长，帮主的背部有一片血渍。”纪连长惊道： 许半仙接道：咋回事！我天天给他翻身，前几天都没血渍······ “许兄弟，帮主的伤口可能发炎了。”五当家说： “于郎中，于郎中，你快过来，快来给我大哥上药。”许半仙嚷道： 纪连长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你到旁边草棚叫于郎中过来。 士兵转过身——拔腿就跑。 “许兄弟，你别急！帮主的伤口上多上几次药就会愈合。”五当家安慰道： 许半仙战战兢兢的说：我大哥伤得这么重！怕就怕！ “许兄弟，帮主的身体底子好，他受过多次伤，他都挺了过来，这次，他也不会例外。”纪连长劝道： 许半仙皱着眉头，祈祷道：大哥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你们让让！”于郎中推开门，说道： 士兵们齐刷刷站开一条道。 “于郎中，你过来看看，我大哥后背上出了这么多的血。”许半仙焦急道： “许爷，你别担心！帮主的伤口重新清理干净就会没事！”于郎中说： 五当家说：兄弟们，咱们退后一点。 “五当家，屋里太挤了，你把一些兄弟安排到旁边去。”于郎中叫道： 五当家打着手势，唤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过去旁边的草棚。 “谭营长（五当家），一下子过去那么多人，旁边的草棚也会太挤。”山口拉开门，说道： 于郎中接道：那边的兄弟挤一挤没关系，帮主的伤口出现反复，这要保持空气畅通。 “对了，你们把门敞开一条缝，要让里面的空气流通。”于郎中解着纱布，续道： 五当家应道：于郎中，今天的风刮得厉害，敞开门会把里面的东西吹跑······ “谭营长（五当家），今天的风不大。”山口说： “你们把门拉开。”五当家喊道： “呼”屋里放着的杂草被风刮得满屋乱飘。 纪连长嚷道：你们快把门掩上。 于郎中挡着眼睛，说道：这个鬼天气，刚才还没风！ “于郎中，我大哥的伤口里面没起浓，它为啥不结痂？”许半仙问道： 许半仙应道：这不难解释，如今正值冬季，温度比较低，所有的东西都不容易化脓，帮主的伤——若在夏天！它不出两天就会起浓······ “照这么说，这种天气并非鬼天气，而是好天气。”许半仙接道： 于郎中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刚才是说——风大，它把东西吹得到处都是。 “于郎中，帮主的身子清洗一遍就行了吗？”山口疑问道： 于郎中答道：清洗完了后，我要给他上药。 然后，再包起来。 “我们岛国的医生，也是，也是这样处理伤口。”山口拖着下巴，应道： “山口先生，你不是第一次看到于郎中处理伤口，你这次吞吞吐吐······”许半仙打量道： “山口先生，你想说啥！你直说得了！”于郎中说： 山口说道：我，我······ “山口先生，我们把你当作自己人，帮里的大事小事都和你商量，对你敞开心扉，你······”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谭营长，你别误会！我忍着不说，我是怕这话说出来——会触霉头，你们中国人都很信奉这种东西。”山口打断道： 五当家接道：说话会触霉头！我不相信！ “你不信，山上这么多兄弟，你能保证人人不信吗！”山口说： 五当家愣道：这！ “山口先生，你没有害人之心，你说啥话都无所谓啦！”许半仙说道： 山口嘀咕道：不幸被我说中，那就惨了。 “山口先生，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五当家叫道： 山口道：我在岛国见过一些医生，他们给患者开了刀以后——才服药······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开刀的事，我们中国早有，像上次帮主的马，它就是我开刀救活的，开刀的性质不外乎几种，一是：体内藏有东西，需要开刀把它取出来，取出东西之后——伤口恢复得更快。二是：伤口化了浓，肌肉受到感染，我们要把肌肉割掉，让它重新生长······”于郎中答道： “于郎中，我大哥有没有你说的这些情况？”许半仙问道： 于郎中应道：没有！绝对没有！帮主的伤口，我全都检查过，它没有一个地方要靠动刀来治疗。 “大家当我是个屁放了。”山口吁了一口气，傻笑道： “我大哥的背部——因何会有血渍渗出来？”许半仙询问道： 于郎中回道：伤口还没结痂，“渗出血渍”不奇怪。 “于郎中，帮主的腰上——你还没抹药呢！”五当家提醒道： 于郎中说：我抹了。 “皮肤上没有见光，你多抹一些。”五当家接道： 于郎中答道：好，好，好，我多抹一些。 “于郎中，我能帮大哥包脚了吗！”许半仙唤道： 于郎中说道：你包着纱布往上缠。 “许兄弟，你让我来。”五当家嚷道： “谭营长（五当家），你去包帮主的手，同样的，你把纱布包着往上缠。”于郎中叫道： “于郎中，我也来帮忙。” “山口先生，你在一旁呆着，帮主就让我们处理。” 28日上午，天空上挂起一个圆圆的太阳。 太阳照在雪地上，印出一道道光线。 “二哥，外面出了太阳，我们出去晒太阳吧！”林凡说道： 福星看了一眼房子外，说：外面出了太阳，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林凡爬起床，唤道：二哥，我们相互搀着出去。 福星撑着腿，蹒跚地走向林凡。 林凡扶住福星的肩，嚷道：二哥，我们搬两张凳子出去。 福星应道：就搬前面那两张。 俩个人搂在一起，一瘸一拐的走到门旁。 他们各自拿了一张凳子，一放一停的走。 “福爷，林凡，谭营长（五当家）说了给你们派两个仆人，和几个兵士，你们也都拒绝······” “朱队长，你来了。” “两位爷，你们把凳子给我。” “给。” “你们要在哪里晒太阳？” “你把凳子放在上头那片空地处。” “我一看到出太阳，我猜你们就会出来晒太阳，没想！你们真的······” “朱队长，谢谢你！” “福爷不要这么客气！其实，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几位夫人要我过来······” “几位夫人！” “是她们要我过来······” “你刚才说——你要过来。” “我是说，我想过来······” “我被你搞糊涂了。” “不糊涂······” “朱队长，你到里面整两碗茶出来。”福星喊道： 朱队长摆好凳子，说：两位爷，你们能够上来吗！ 福星应道：前面就是两步阶梯，我们能上去。 “两位爷注意点，路上滑。”朱队长一边走、一边说道： “朱队长，你还没说不糊涂啥！”林凡嚷道： “你想扯明白，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你不必咬着朱队长不放······”福星接道： “二哥，朱队长想啥说啥！”林凡打断道： “但他刚刚说的话，我有必要帮他解释出来······” “你解释······” “朱队长刚才说，他打算过来，可没想立刻过来，几位夫人没过来，却让朱队长立马过来。” “二哥，这是朱队长心中的话！” “啊” “二哥······”俩个人前后跪在阶梯上。 “两位爷，我提醒了你们，太阳出来了，地上的雪有些在化，地上滑，你们的脚步还不稳，你们一溜神就会······”朱队长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碗奔向阶梯。 “提醒有卵用，我们还是摔倒了。”林凡嚷道： “三弟，你把手拿开，我一个人慢慢站起来。”福星叫道： “福爷，你扶着我，我们到上面去。”朱队长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福星瞅一手搂住朱队长，说：朱队长，麻烦你了。 “福爷，我们都是一同生死的战友、兄弟······”朱队长回道： 福星微笑道：我们都是兄弟。 林凡看见朱队长他们走在前面，叫道：朱队长，朱队长，你把我扶起来，你没看见我跪在地上起不来吗！ 朱队长说：林爷，我扶着福爷，我把他扶过去，我再来扶你。 “你把我扶起来再走不行啊！”林凡辩道： 朱队长应道：我们到了这里！ “林兄弟，你自己爬起来。”福星嚷道： 林凡念到：有人扶我，我凭什么要爬！ “林爷，你稍等一会，我很快就来。”朱队长叫道： 林凡擦着鼻子，嘀咕道：算你有良心。 “福爷，你坐稳了。”朱队长说： 福星答道：坐稳了。 朱队长松开福星，一直往回跑。 福星撇了一眼林凡，默念道：真是一个傻子，地上冰冰凉，你自己也能爬起来！ “林凡，你快点起来，地上冷。”朱队长喊道： “不是冷，那是冰冷，冷得我的膝盖都麻了。”林凡颤道： 朱队长搂着林凡，唤道：林爷，你起身。 林凡应道：你搂紧点。 “三弟，你这副样子跟个娇滴滴的女子没啥两样！”福星说： “二哥，你想女人想疯了吧！我也像女人！”林凡接道： 福星道：你让别人说说！ 林凡问道：朱队长，你看呢？ 朱队长望着林凡，久久不吭声。 “朱队长，你哑了。”林凡嚷道： 朱队长应道：噢！ “朱队长，你过来这边。”福星喊道： 朱队长放开林凡，朝福星方向走。 “朱队长，你的耳朵长到哪里去了！我问你话——你也不答。”林凡说道： 朱队长回道：我答，答······ “朱队长，他说你想啥说啥！你让他长长眼。”福星叫道： 朱队长结结巴巴的说：朱，队长，你刚刚，刚刚的样子，像，像女人。 “你放屁。”林凡喝道： 朱队长吓得全身一颤。 “朱队长，他就是一个纸老虎，他吓唬吓唬你。”福星唤道： “朱队长，我没有得罪你，你说我是女人······”林凡气愤道： “朱队长，你甭管他······”福星嚷道： “林爷，你要我说，我才说。”朱队长说道： “朱队长，这几天，你听没听到兄弟们的作战计划？”福星问道： 朱队长回道：福爷，你的意思！ 福星解释道：关于去打小鬼子的作战计划。 “二哥，我们帮里受了这么大的创伤，我们拿啥去打小鬼子！”林凡应道： “福爷，这些事情，谭营长（五当家）第一个就会找你商量，他不会让我知道！还让我转告你。”朱队长答道： 福星傻笑道：是哦！ 第568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2） “啪啪啪”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兄弟们新年快乐！” “诸位兄弟，我给大家拜年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大家上面坐！上面坐！” “五当家请！” “谭营长请！” “福兄弟，你到这边来。” 福星撑着桌子，回道：我坐哪里都一样！ “福兄弟，眼下帮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商讨商讨。”五当家说道： “有啥事情！你说便是！”福星应道： 五当家说：你靠近一点。 “二哥，我们进去坐。”林凡叫道： 福星唤道：赵连长，你让让！ 赵林挪着凳子，相继地往后退。 纪连长见到福星扶着桌子——在移动。 他走上前去搀福星。 福星用手挡着纪连长，说道：纪连长，你那边坐下，让我自己过去。 五当家看向纪连长，一直晃头。 纪连长瞟了一眼五当家，说：福兄弟，你小心点。 福星扭过头，微笑道：纪连长喝粥。 “诸位兄弟，乡下普遍都有这个习俗，大年初一的早上，大家习惯性的喝粥······”五当家嚷道： “我们那边也是。” “我们那边也是。” “你们全部当我是空气，我二哥扶着桌子走，你们让的让、扶的扶，我扶着桌子走，你们连个屁都不放······”林凡默念道： “呸！呸！呸！谁在这里臭屁熏天！”福星呸道： “福兄弟，今天是过年，那个字，今儿不合适把它拿出来说。”纪连长唤道： 福星答道：确实不合适，我失言了，失言了。 “三弟，你为啥不走了！你快点跟上来。”福星叫道： “兄弟们，你们说说！大年初一为何要喝粥！”五当家喊道： “具体的就不清楚！我猜，应该是习惯吧！” “习惯也可以吃别的呀！” “是腊八粥。” “腊八，腊八，那是腊月初八喝的粥······” “老人说的话错不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俩是兄弟，他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林凡摸着帽子，打量道： “大年初一喝粥，可能就是风俗，就是为了庆祝团圆的一种风俗。”纪连长应道： 赵连长附和道：我想也是！ “初一早上喝粥，是一种习惯，不喝粥的人，家人就会为他做点糍粑对付一下肚子，到了晚上，大家才会坐到一块——共进晚餐。”福星坐在凳子上，说道： “不管大年初一喝粥为了啥！我们大家聚到一块——共享团圆，才是当下最重要的，咱们喝粥，喝粥（五当家端起碗，嚷道：）” 纪连长捧起碗，说：兄弟们喝，喝。 福星两手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啜。 “五当家，谭营长，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二哥商讨！”林凡唤道： 五当家应道：先喝粥，先喝粥。 “二哥，过年是团圆的日子，许兄弟和大哥就在山下，我们俩个猫在洞里团圆，我内心······”林凡说：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不是滋味，曾经我们四个信誓旦旦的来到振兴帮······”福星接道： “二哥，我们下山去，去和大哥他们过年。”林凡抢道： “林兄弟，你和福兄弟有伤在身，你们不可以下山。”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我们下山又不妨碍什么！”福星唤道： “福兄弟，小鬼子一旦动起来，得靠你出谋划策。”五当家应道： 福星回道：你是帮里的老资格，又是新四军的营长，你随便想个办法！ 五当家接道：福兄弟，你说——我是老资格，我不否认，你说——我是新四军的营长，我也不做辩驳，可我的能力不比你，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处事认真、仔细······ “停，停，停，我咋没发觉自己有这么多好处！”福星叫道： “你带着兄弟们打过多少胜战！你为帮里出过多少力！这些兄弟们心里有数，你把所有的重担推给我，让我带着兄弟们折腾，说实话，你让我独自带着兄弟们去和小鬼子较量，我心中一点底都没有，我希望！你能站出来······”五当家续道： “我走路都得扶着东西······”福星应道： “它不是问题，这段时间你在上面谋划，等你的伤痊愈了······”五当家答道： “二哥，咱们喝完了粥，咱们动身走吧！”林凡说道： 福星站起来，唤道：五当家，帮里的事情，你能应付······ “福兄弟，福兄弟，我跟你说······”五当家喊道： 福星搂着林凡，一瘸一瘸的走。 山口连忙凑过去，说：福兄弟，我来搀你。 福星辞道：不用，不用。 山口问道：林兄弟，你呢？ 林凡应道：我自己可以走。 山口回道：你俩要下山，一会下坡的时候······ “五当家，我们都是帮里的兄弟，帮里处于非常时期，但愿你我联手、兄弟们齐心，咱们共同度过这个危难时刻，共同去把小鬼子赶出中国这片大地。”福星打断道： “如此甚好！甚好！”五当家微笑道： 纪连长瞄了一眼身旁，吩咐道：你们快跟上去。 “喝了粥的兄弟，你们出去洞外寻查。”五当家嚷道： “大哥，我们37年上山——今天44年，我们在上山过了6个年头，前几年过年的天气——都没有今天好，今天没风、没雨、没雪，又没太阳，你要是可以走动，我们去放鞭炮，去堆雪人······”许半仙说： “许爷，那边推过来几架板车。”一士兵禀道： 许半仙想了片刻，唤道：几架板车，大概是拉年货上山的吧！ 士兵回道：朱队长说，兄弟们没有叫年货。 许半仙答道：没有，这就有点奇怪。 “许爷，朱队长叫你过去看一下。”士兵喊道： 许半仙应道：叫我过去！ “朱队长命令我一定要请你过去。”士兵重申道： 许半仙拉着被子，嚷道：兄弟稍等。 “福兄弟，你让我搀着你走吧！”山口唤道： 福星接道：山口先生，你搀着我，我更加走不好。 山口说：林兄弟，我来搀你。 “你走开。”林凡应道： 山口吓得一颤，说道：两位兄弟，这是下山，你们的腿脚本身不利索，底下稍微一滑，你们就会摔下去。 “山口先生，你别说了！这么多兄弟们在我们前面，我们不会有事。”福星叫道： “这位兄弟，咱们走。”许半仙唤道： “许爷，你这边走。”士兵伸出手，礼道： “纪连长，你在山下这么多天，你不出去见见嫂夫人！”五当家说： 纪连长应道：她过会就会进来收拾碗筷，我们在这见面一样。 “不一样，你们出去见面就两人，在这见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五当家答道： “对哦！我出去看看。”纪连长恍然道： “许兄弟，你快点过来，你看前面那些人来干啥！”朱队长唤道： 许半仙探着头，嘀咕道：我也说不好，他们离得那么远，我在这看——根本看不出啥！ 朱队长说道：我们要不要派些人下山——盘查！ “派人下山——怕是不妥！他们如果是敌人！我们就会变得被动······”许半仙说： “如果他们不是敌人呢？”朱队长疑问道： 许半仙道：如果他们不是敌人······ “许爷，朱队长，那些人到了山脚。”一士兵提醒道： “你们站住，你们再往前，我们就要开枪了。”朱队长嚷道： “各位爷，你们别开枪！别开枪！我是洪西村秦大明的侄子——秦桦······” “秦桦是谁！我不认识。” “朱队长，你让他说完。”许半仙叫道： “这位爷，你不认识我，我大伯，你就，就会认识，他每天都会向你们这里运菜，今天过年，他特地吩咐我，多运一些菜过来。”秦桦答道： 朱队长回道：这是一些吗！这是几板车。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大伯叫我运了两头猪和一头牛过来，加上几筐蔬菜，一共有四、五板车，我在村里找了几个人送过来······”秦桦解释道：“你大伯上哪去了！”朱队长抢道： 秦桦说：昨天杀猪那会，他去抓猪，不料猪跑得快，他使劲追，由于走得太快，他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他站都无法站。 朱队长回道：这么严重！ “哎！他此刻还在床上趴着。”秦桦感叹道： “秦兄弟，你把东西推上来。”朱队长喊道： “朱队长，会不会太草率了！毕竟，他们是谁！车上是些什么东西！我们也都没有考证······”许半仙说道： “是噢！万一对方！”朱队长接道： 许半仙说：帮里已经元气大伤，我大哥躺着床上昏迷不醒，纪连长，福兄弟，林兄弟，他们三个重伤未愈······ “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过去截住他们。”朱队长嚷道： “燕子（罗氏），山洞上面的安全，劳你费点心！”五当家鞠躬道： “谭营长（五当家），我不费心，你家那位倒很费心，她在这里忙里忙外，为了帮里尽心尽责，你一句话也不留给她，她心里······”罗氏说道： “我留没留话！你咋知道！”五当家应道： 罗氏答道：你从上来，你就没有和她接触过。 五当家回道：你胡扯。 罗氏说：你上山就在山洞吃饭，吃饭期间，你们没有碰过面，饭后，你坐在这！ “你说错了，我们碰过面。”五当家抢道： 罗氏挠着脑门，嘀咕道：你们碰过面！ 五当家嚷道：她进来收拾碗筷那会，我俩相互对视了好几秒。 “谭营长（五当家），这也算呀！”罗氏笑道： 五当家疑问道：它不是碰面？ 罗氏讥笑道：谭营长（五当家），你太逗了，你我都是好几十岁的人，我问你！你盯着自己的老婆，老婆的肚子就会大吗！ “燕子（罗氏），我和你交谈，咋就这么费劲！我们没说两句话，你就把话带到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也说得出口······”五当家训道： “为啥不能出口！我的话俗、理不俗，你让大家说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罗氏说道： “燕子（罗氏），帮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处理，我顾着那些情情爱爱、卿卿我我之事！”五当家接道： “你不顾这些！你顾什么！今儿是新年，是团圆的日子，你有老婆、儿女，虽然，儿女不在你身边，可老婆在你身边，你总该······”罗氏论道： “我俩都是江湖儿女，我们之间不讲这些。”五当家回道： 罗氏辩道：这与江不江湖没关系！ “燕子（罗氏），帮主还在下面躺着，我去下面看帮主了。”五当家提起脚，嚷道： “谭营长，谭营长，五哥······”罗氏叫道： “朱队长，这是一个埋伏地······”赵连长小声道： 朱队长吩咐道：你们几个埋伏在这，你们没看到我们上来，你们不许出来。 “朱队长，我们往下走。”赵连长唤道： “赵连长，你说——福爷和林爷下来了，他们的脚······”朱队长一边走、一边嘀咕道： “这你放心，跟他们下山的还有一群兄弟，福爷他们很安全。”赵连长回道： “我不担心他们的安全，我是说——他们的脚能不能下山！”朱队长解释道： “他们能走路，下山慢点而已！”赵连长应道： 朱队长说：慢倒不是问题。 “朱队长，这里可以埋雷。”赵连长探着头，说： 朱队长偷偷的说：你们过去埋雷。 赵连长唤道：朱队长，我们继续走。 “赵连长，你走前面。”朱队长说道： “呃”赵连长脚一滑，一滑滑了几步。 朱队长拉起赵连长，嚷道：赵连长，路上滑，你注意了。 赵连长爬起身，一手拍着屁股，冷笑道：这跤摔得······ 第569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3） “（岛国语）队长，山道不好走，我们推着东西，我们何时才能到上山！” “（岛国语）你们不许出声，那些支那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岛国语）耶，为了龟田队长，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我们一定要将支那人的死啦死啦！” “（岛国语）你快闭嘴，上面有动静。” “兄弟们注意！我能感觉到！敌人就在下面。”朱队长说： 赵连长偏着头，唤道：大家散开。 朱队长接道：我们不走了吗！ 赵连长蹲在地上，嘀咕道：我们在这等着他们上来。 “二哥，训练场这一段，我和你搀着走。”林凡说道： 福星拍着屁股上的雪花，应道：嗯。 林凡搂住福星，嚷道：二哥，咱们一块抬脚。 “两位兄弟，你们到了训练场上，你们就让其他兄弟背着走吧！”山口唤道： 福星微笑道：我们走走路——顺便锻炼锻炼。 “二哥，你和他扯啥！你看前面。”林凡提醒道： “赵连长，他们上来了。”朱队长轻声道： 赵连长叫道：我们出去。 “队长，上面。”后面的人拽了一下酒井。 酒井摸着帽子，刚要开口。 “你们停下，我们检查检查。”朱队长喊道： 酒井握紧拳头，默念道：咋办！他们一检查就完了。 “诸位爷，你们的人叫我们上来，这会又······”秦桦说道： “我们例行检查。”朱队长答道： 秦桦接道：我们运的就是猪肉、牛肉和蔬菜。 朱队长回道：今天初一，你们这么早就来送菜······ “这些肉和蔬菜都是昨天下午搞的！全部都还新鲜，我早点送上来——好让兄弟们尝尝鲜。”秦桦拿着一颗芹菜，说： “我下去看看。”赵连长迈着脚，道： 朱队长对着一旁的士兵，嚷道：你们几个下去。 “乓” 赵连长趴下身，瞄准酒井打。 “兄弟们趴下，趴下。”朱队长喊道： 兄弟们不约而同的向下射击。 由于地利的优势。 小鬼子被打得四处乱窜。 板车下面的小鬼子纷纷跳下车······ “兄弟们，大家快用手雷。”朱队长叫道： “轰轰” “后面的兄弟，你们上去搬武器。”五当家嚷道： “谭营长，山洞上面就剩下一些家眷，我担心······”一个士兵说道： “山洞上面有几位嫂夫人在那，你不必担心。”五当家答道： 士兵接道：可她们——她们是女人······ “你别小看女人！上面那几个女人比男人都要强悍······”纪连长打断道： “你们别吵了！我们快走。”五当家喊道： 纪连长回头看了一眼山上，默念道：樊姐（樊氏），你要保重。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对面的敌人——朱队长他们会对付。”福星说道： “二哥，那些如果是小鬼子的特遣队！朱队长他们非吃亏不可，特遣队的作战能力，你我也都亲眼目睹。”林凡说： 福星应道：可惜！你我俩人都······ “这边的兄弟，你们跟我去增援朱队长他们。”许半仙叫道： 福星撑住腿，唤道：许兄弟，你当心。 “福兄弟，林兄弟，这边就让你们看守，我和许兄弟增援去了。”山口说道： “山口先生，你留下，你在这边陪着我们，卢沟桥的敌人一旦上来增援，咱们就把他们拦在山脚。”福星嚷道： 山口接道：他们不来增援呢！ 福星回道：对面的敌人就要死在这里。 山口说：福兄弟，你这么有把握！ “山上的地势险峻，敌人上来的人数不会太多，而且，他们全被挡在山下，山下的道路不宽，他们前有伏兵，后无增援，他们必死无疑。”福星说道： 山口应道：倘若真是那支特遣队，你刚才的说法，绝对不会成立。 “山口先生说的不无道理，任何事都有万一，任何事都不是只有一个定性，我是在按自己的推断下结论，特遣队的人不论如何了得！他终究人数有限，再加上，这种天气，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特遣队的人藏无可藏、避无可避，他们纵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了被攻击，至于生或死，就得看个人的造化。”福星答道： “砰砰砰” “纪连长，你带着后面的兄弟过去山门，给我盯住山脚，千万别让敌人有机会——逃脱。”五当家吩咐道： 纪连长答道：是。 五当家举起枪，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兄弟们，大家快打。”朱队长嚷道： 一旁的士兵说道：朱队长，下面的敌人全是一些硬茬，他们的枪法准，行动迅速，我们挡不住他们。 “朱队长，上面还有一道防线，我们要退也得再坚持一、两刻钟。”赵连长唤道： 朱队长看着两旁倒下的弟兄，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用不了半刻钟就会全部交代在这······ 赵连长应道：当下，我们唯有退上去······ “你们几个用手雷掩护，其余的兄弟撤。”朱队长嚷道： “许爷，纪连长他们过来了。”一旁的兄弟说： 许半仙嘀咕道：这边没有打仗，他们过来做啥！ “许兄弟，你们是去增援吗？”纪连长问道： 许半仙应道：是的。 纪连长接道：你们回去看好帮主他们，我带着兄弟们下去增援。 许半仙回道：好是好。 但是······ “但是什么！”纪连长抢道： 许半仙打断道：但是你的脚尚未痊愈，走路慢······ “没关系，就这几步路，我一会就能赶到。”纪连长扭过身，一歪一歪地走。 许半仙看着纪连长离开，说道：兄弟们，咱们回去。 “几位爷，那边过来一大队人马。”一个士兵禀道： 山口称道：福兄弟，你算得真准！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 林凡说：我二哥的本事，你还没见识······ “两位兄弟，咱们上去瞧瞧！”福星伸出脚，嚷道： “兄弟们打。”朱队长扣着扳机，喊道： “朱队长，你叫兄弟们投手榴弹······”赵连长叫道： “大家扔手榴弹。”朱队长命令道： “轰” “兄弟们，你们快点。”五当家打着冲锋，说道： 兄弟们跌跌撞撞往下跑。 五当家摸着脚踝，嘀咕道：小鬼子，你们敢来送死，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二哥，敌人到了山下。” “他们来的这么快，他们肯定做足了准备。” “山口先生，你没必要一惊一乍！这么大的行动，他们不可能没有准备。” “也是啊！他们的反应够快。” “山口先生，我们的小钢炮有没有放好？”福星问道： “我们在对面放了四门小钢炮。”山口说道： 福星应道：够了。 “二哥，小鬼子就在下面，我们过去打炮。”林凡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再等等。”福星回道： 林凡接道：再等！他们和上山的小鬼子会合······ “小鬼子没开坦克上来，他们会合又怎样！”福星抢道： “你留着这么多兄弟不动！”林凡接道： 福星答道：有些兄弟在盯天上！ “二哥，你怕小鬼子的飞机······”林凡应道： “山口先生，咱们过去炮点那边。”福星喊道： “二哥，许半仙带着兄弟们回来了。” “许兄弟回来了，说明五当家他们去了增援。” “二哥，大敌当前······” “你和许兄弟守着空中，山下的小鬼子——你们不用理会。” 林凡看到福星扶着战壕走，默念道：他在搞什么！那边仅有四门小钢炮，他还不让我们开枪射击······ “山口先生，你让兄弟们在这设几架小钢炮。”福星说： 山口回道：我这就去安排。 “你们几个过去那边。”五当家吩咐道： “赵连长，谭营长（五当家）他们来了。”朱队长说道： 赵连长应道：来了就好，他们不来的话，我们撑不了多久。 “轰隆，轰隆。” “下面的炮声不断，你们的动作快点。”纪连长打着手势，嚷道： “纪连长，我们走了，你······”一个士兵说： 纪连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断道：你快走，我会跟上去的。 “是时候了，你们放。”福星唤道： “乒乓” “乒乓” 山下的小鬼子被打得昏头转向。 小鬼子趴在原地打枪的打枪，开炮的开炮。 然而，小鬼子没占地形的优势——损失惨重。 小鬼子不得不向外撤。 酒井瞅到两旁的炮弹乱落。 他咬紧牙关，喊道：（岛国语）撤退。 “福兄弟，那边有人逃走。”山口提醒道： 福星面向身旁，叫道：你把小钢炮给我。 这个士兵连忙让开。 福星将小钢炮对准那些逃走的小鬼子。 “噼啪” 那些逃走的小鬼子一个一个炸飞了天。 “福爷不愧是神炮手，一炮就让敌人死翘翘。”兄弟们夸道： “停，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盯紧山下，山下一有小鬼子起身，你们就给我轰。”福星嚷道： “福爷，那边有个小鬼子。” “那个小鬼子是从山上下去······” “我们要不要开炮！” “你们放他过来。” 山口见到山脚死去的岛国兵，连连晃头。 “山口先生，你不高兴！”福星瞄着下方，唤道： 山口应道：我没有不高兴。 不过，看到这么多同胞躺在自己面前······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福星答道： “真希望这场战争早点结束！战争毁的是——两国普通的军民。”山口感叹道： “嘣” 山脚那个小鬼子被轰得老高老高。 “兄弟们，大家随我下山。”五当家喊道： “二哥，天上为何没有飞机！”林凡呐喊道： 福星回道：你问我！我哪知道！ 林凡接道：你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参战。 “林凡，你咋这么想！”许半仙不悦道： “不管他怎么想！这场战打赢了——才是最重要的。”福星撑住战壕，一步一挪地走。 林凡转过头，说：我懒得在这和你们废话，我陪大哥去。 “福爷，山下一片狼藉，我和兄弟们下去收拾一下。”一个士兵唤道： 福星望了一眼山下，应道：也好！你叫一队兄弟下去。 “兄弟们，你们过去整理干净战场。”许半仙叫道： “山口先生，你到周围统计一遍，这一战，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福星喊道： 山口接道：福兄弟，你的指挥很到位，办法也很好，大部分的兄弟都没开枪作战，兄弟们也都藏了起来······ “你统计好了，你到草棚来。”福星嚷道： “林爷，你来了，草棚上炸烂了两个口子。”于郎中说道： 林凡抢道：我大哥呢！ “林爷，帮主没事，草棚开了两个洞而已！它没有塌。”于郎中应道： 林凡问道：我大哥现在在哪？ 于郎中回道：他就在旁边的草棚里面。 林凡撑着脚，一拐一拐的向着草棚走。 福星拉住一根树枝，想借力上去。 哪知树枝太脆！ 福星一用力，树枝“嘎吱”一声断了。 “嗒”福星狠狠的摔在阶梯上。 他爬起身“一脸狰狞”，抱怨道：我多拉住几根树枝，它就不会断了。 “福兄弟，我来扶你。”许半仙叫道： 福星侧着身，谢道：谢谢！ “福兄弟，你的脚还没好利索，你要走动，你得让人扶着。”许半仙说道： 福星唤道：福兄弟，你早来一小会，我也不会摔那一跤。 “福兄弟，你太要强了，腿脚不方便，谁都会摔跤！”许半仙接道： 福星辩道：我不是要强，刚刚是我大意了。 许半仙搀着福星，说：福兄弟，你靠着我，咱们小心点······ 第570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4） “于郎中，你快进来，我大哥留血了。”林凡嚷道： 于郎中说：你把纱布拿来······ “于郎中，林爷在叫你，林爷说，帮主流血了。”一个士兵蹲在屋顶，喊道： “咋搞的！刚才转移的时候，帮主还是好好地。”于郎中嘀咕道： 于郎中放开纱布，说道：你们把这些伤兵的伤口清理干净。 然后，再把伤口包好······ “于郎中，他们的伤口上不用敷药了吗！” “那些伤药、止痛药，基本上都没了······” “于郎中，你还不过来。” “于郎中，许爷在催你。” 于郎中背起药箱，唤道：你们就按我说的做，没有用药，伤疤结痂的比较慢点而已！ “于郎中，我大哥咋了！”福星叫道： 于郎中答道：我还没去看帮主，我看过帮主才好开口。 许半仙问道：我大哥不在里面吗？ 于郎中回道：他在旁边的草棚里。 “于郎中，你没长耳朵是不是！我的脚要是没瘸！我保证过去扇你两巴掌。”林凡喝道： “两位爷，林爷急了。”于郎中说： 许半仙应道：他呀！他就是那副死样。 于郎中接道：我们还是过去那边说。 福星伸出手，请道：于郎中请！ “于郎中，你平时见到我都要点头哈腰，我今天三番四次的叫你，你连个屁都不放，你欺负我的身子不适，我告诉你······”林凡骂道： “林爷，那个角落里放有茶水。”一旁的伤兵说道： “水，水，水，水你奶奶，我想冲过去揍他一顿。”林凡答道： “林爷，你想揍谁！”于郎中推开门，唤道： 林凡瞪着于郎中，嚷道：你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于郎中放下药箱，说道：林爷，你息怒！ 林凡喊道：快给我大哥治伤。 “三弟，你的火气咋就这么大！”福星说： “二哥，大哥流血了，我叫他过来治伤，他跟个死人似的，我叫了半天也不应。”林凡解释道： 许半仙应道：我没有听到你叫人，我只听见你在骂人。 林凡说：许老头，你呆在一旁憋不死你······ “几位爷，你们过来帮忙。”于郎中叫道： 福星他们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 “不能啊！帮主的伤口洗得干干净净，我把它包得严严实实，它没理由会渗血，而且！”于郎中打量道： 福星接道：而且什么！ “而且血的颜色有点泛黄。”于郎中应道： 福星回道：“血的颜色泛黄”它代表什么！ “不好，帮主的身子里面还有东西······”于郎中愣道： 林凡十分慌张，抢道：那该如何是好！ “于郎中，你打算怎样治我大哥！”许半仙说： “倘若帮主身体里面真的藏有东西！那就麻烦了。”于郎中说道： “只要能治好我大哥，再难治，我们也要给他医治。”福星接道： 于郎中说：福爷，你放心，帮主一定会没事。 “我不听你吹牛，你快给我大哥治伤。”林凡嚷道： “眼下帮里的药物紧缺，特别是治伤的药，如：止痛药，麻醉药等等，帮主身体里面还有东西的话，少不了这些药物。”于郎中唤道： 福星说：这些不是什么稀有的药！弄到它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 “可惜我和二哥的脚走路都······”林凡说道： “林凡，你和福兄弟走路不利索，我走路利索呀！”许半仙打断道： 福星回道：你走路没问题。 但是，外面全是小鬼子，我怕你没拿到药，先把自己的性命丢掉······ “不怕，我过去就是一个人走南闯北······”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山口踏进草棚，说： “你不可以去。”福星应道： 山口疑问道：我为何不可以去？ 福星回道：你对北平不了解。 还有，你的武功平平，途中遇上敌人，你自保都费劲······ “我懂岛国语，我能糊弄敌人。”山口接道： 福星说道：你说破了天也不行，你就是不能去。 山口低着头，默念道：因为我是岛国人吗！你们还说什么！我是兄弟。 “山口先生，去拿药的任务艰巨，期间不容有任何失误，它关乎着我大哥的生命安全，有啥冒犯的地方！还望见谅！”福星作揖道： 山口抬起头，微笑道：没啥冒犯！帮主的安全第一。 “二哥，你让许半仙一个人去吧！许半仙的真功夫不行，他的那些偷鸡摸狗、邪门歪道的功夫，我还是认同的。”林凡说： “林凡，你才偷鸡摸狗、邪门歪道······”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你还想不想去！”林凡恐吓道： 许半仙合上嘴，默念道：我去不去，你说的不算。 “许兄弟，你叫谭营长（五当家）陪你去，他是帮里最适合和你去的人选。”福星唤道： 许半仙应道：好的。 山口说：许兄弟，五当家（谭营长）就在山下，你和五当家（谭营长）拿好药——快去快回。 许半仙回道：为了大哥的伤，我会尽快拿药回来。 “许爷，你接着这张单子，你按照此单去拿药。”于郎中拿起一张药单，嚷道： 许半仙转过身，说道：我这就去。 “许兄弟，近日的天气比较好，你到马圈牵两匹马去——快些。”福星提醒道： 许半仙一边走、一边答道：我知道了。 “朱队长，你叫些兄弟把缴获的武器扛上去。”五当家吩咐道： “谭营长（五当家），那边的武器那么多，我也过去帮忙。”赵连长附和道： 五当家叫道：赵连长，你留下，你找几个兄弟去把那些小鬼子的尸首埋掉。 赵连长接道：去埋小鬼子！ “不把小鬼子的尸首埋掉，这一片都会臭气熏天。”五当家应道： 赵连长说：你们这些鬼子，算是死得其所。 “赵连长，你我都是革命军人，更是人民党的人，咱们做事不求世人称赞，只求无愧于心，只求心安理得。”五当家训道： “是，是，是，谭营长（五当家）教训的是，我不该心生怨言。”赵连长礼道： 五当家喊道：你们快去工作，我到那边看看。 “燕子（罗氏），你那边的火生好了没！我们这边的几锅粥都快煮烂了。”刘氏叫道： “你们那边是新煮的粥，煮的时间要长，我们这边是早上没喝完的粥，我们把它热一热就行······”罗氏应道： “你是说！我们要比你们慢！”刘氏打断道： 罗氏接道：我可没怎么说！ “山下又没来人，我们到底要送多少粥下去······”樊氏嘀咕道： “要送多少粥！我们心里有数，这会的人数······”刘氏抢道： “你这话说得，人数不比早上多，喝的粥比早上多也不奇怪，兄弟们刚刚大战了一回，兄弟们的肚子要比早上饿······”罗氏说： “你们用心干活，咱们快点把粥煮好，好让兄弟们充饥······”樊氏说道： “赵连长，坑要挖多大才行？” “坑不能太小，这么多人堆在这里，你们把它挖深一点，挖宽一点。” “赵连长，坑挖好了没有！”五当家走过来，唤道： 赵连长回过头，说：还在挖，我叫他们挖宽一点，挖深一点。 “是要挖深点，爬过春来，雪块会被融化，坑不挖好点，尸体就会露在外面。”五当家接道： “谭营长（五当家），你过来看一看，它够宽了吗！”赵连长说道： 五当家应道：赵连长认为行就行！ “谭营长（五当家），你过来看了——再说。”赵连长推着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回道：赵连长做事······ “五当家，那边有一具鬼子军官的死尸。” “你们把他抬过来。” “赵连长，我们把坑挖好了。” “你们慢着！谭营长（五当家）说好才行。” “你们上来，大家一起把这些小鬼子的尸首掩埋好。”五当家叫道： 赵连长护住五当家，说：谭营长（五当家），这些粗话，你让我们干，你往后站一站。 “赵连长，你当我是啥人！我从小就是干农活的，一把锄头、一把铁锹，我还扛得起。”五当家说道： “你扛得起，扛得起，这里这么多人干······”赵连长应道： “人多力量大，大家早点干完，大家一块上去洞里喝粥。”五当家接道： “谭营长（五当家），鬼子军官来了。” “看着这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谁呢！” “谭营长（五当家），他的手上还有一把刀。” “啥刀！你们拿过来。” “给！” 五当家拔出刀“看了看”，唤道：这是啥东东！ “谭营长（五当家），这是岛国人的文字。”旁边的士兵说道： 五当家说：我也懂，这是岛国文。 可是，上面的意思······ “这很容易，我们拿上去——让山口先生看！”士兵答道： “不错，拿去山口先生看，他会懂上面的意思。”五当家嘀咕道： “谭营长，山腰的那些尸首······” “你们把尸首搬到这来，让他们葬到一块。” “谭营长（五当家），这个岛国军官埋哪！” “你们把他扔下去。” “谭营长（五当家），我们能把那些小鬼子的尸体滚下来吗！” “那些小鬼子的尸体到了这里，你们怎么办都行！” “这边的兄弟，我们走。” 五当家摸着刀上面的字，默念道：上面是何意！ “谭营长（五当家），山上有几匹马跑了下来。”一个士兵禀道： 五当家接道：这种天气，谁把马放出来！ “可能是朱队长把马放出来的！他想用马拉武器。”赵连长说： 五当家说道：刚过初春，地上的积雪还没化尽，用马驮东西上山，马儿非常容易受伤。 “谭营长（五当家），你的马也来了。” “谭营长（五当家），后面······” “后面是许兄弟，你说句话都吞吞吐吐。” “看来，我误会了朱队长。” “就这事，你别把它放在心上！” “五当家，你快点上马，咱们俩个进城。”许半仙气喘吁吁的说： 五当家答道：我们进城，我们进城干嘛！ 许半仙走上前，深深的呼气。 “就要吃中饭了，你不在上面守着帮主，你下来这里······”五当家唤道： “五当家，我大哥的伤势出现反复，福兄弟叫我和你进城取药······”许半仙打断道： “于郎中那里没了药吗？”五当家询问道： 许半仙应道：这段时间的伤兵这么多，他手里的药用完了。 “事不宜迟，咱们走。”五当家跨上马，嚷道： 许半仙拉着马鞍，用力的往上蹬。 “谭营长（五当家），许爷，许兄弟，你们吃了中饭——再走。”赵连长喊道： 许半仙答道：不吃了，我们会在路上吃。 “赵连长，这的事情办妥了，你要带着兄弟们回到山上。”五当家嘱咐道： 赵连长挥着手，说：我会的。 “赵连长，那些小鬼子的尸体装不下了。”一旁的士兵唤道： 赵连长瞟了一眼身旁，说道：装不下也要装，你们把坑堆高一点。 弟兄们抬着小鬼子往坑上扔。 赵连长望着五当家（谭营长）他们离去的背影，嘀咕道：谭营长（五当家），你和许兄弟要小心！ “赵连长，上面有个小鬼子的手臂上刻着字。” “你带路，我看看去。” “他就在前面，我叫他们抬过来。” “不，我自己过去看。” “那个小鬼子里面穿着当官的衣服，他多半是个小鬼子的大官。” “他不是大官，也是一个官，一般的小鬼子不会去穿当官的衣服。” “我们今天的收获不小啊！” “你得意忘形了，小鬼子此时此刻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坏水！” “管它呢！今天过年，我们消灭了这么多小鬼子，我开心，我十分开心，我就要笑。” “他哪个手臂上刻有字！” “他那个手上。” 赵连长盯着小鬼子的手臂看，说道：你们拿块白布过来，把这几个字拓上去。 “赵连长，我们把他里面的衣服扒出来······” “这样也行。” 一个弟兄脱着小鬼子的内衣。 赵连长站在一旁，嘘道：嘘～ 第571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5） “于郎中，我大哥这样躺着，他会不会有事！”林凡说道： 于郎中唤道：肯定有事啦！帮主的身体里面藏着东西，它不结痂······ “我没有问你这个，我是问！我大哥的身上没有缠纱布，我大哥会不会受到感染？”林凡应道： “你说这个呀！你说清楚嘛！”于郎中恍然道： 林凡接道：我说得很清楚，是你答非所问。 “三弟，你说得云里雾里，说得过于含糊其词······”福星说： “你也这么认为！我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林凡答道： “林爷，帮主的伤暂时没大碍，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他身子里面的伤口所致，加上，他心里的疲劳······”于郎中唤道： “你总是这套说辞，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林凡嚷道： “林爷，我在说真话，你要我说假话吗！”于郎中低下头，嘀咕道： “三弟，你为难于郎中做啥！大哥洪福齐天，大哥一定没事。”福星叫道： “两位爷，你们不必忧虑！现在是初春，伤口不容易恶化，我担心的是：帮主身子里面的东西——不知藏在哪！它要是藏在要害部位，那就不妙。”于郎中说道： 林凡问道：哪些地方属于要害部位？ “比如：内脏，就是人们常说的——五脏，五脏伤到哪一脏，它都会影响人的某些功能发挥，当然，这是轻的，严重者，则会性命不保。”于郎中说： 林凡看了一眼福星，焦急道：我大哥他！ 于郎中答道：单从外表看不出来什么！我要把伤口划开后······ “你住口，我大哥好好地，他伤到了内脏，他早就没命了，他还会躺在这里让你治！”林凡吼道： 于郎中唤道：林爷，我！ “几位爷，粥来了。”一仆人提着半桶粥一晃一晃的走进草棚。 福星撑着腿，说：三弟，你平时这么喜欢吃，你过来喝几碗粥——先把肚子填饱。 林凡不悦道：大哥这个样，你还有心情吃。 福星望向林凡，回道：大哥哪个样！ “反正，我不吃。”林凡恼怒道： “林爷，这是你的不对了，帮主昏迷不醒，你吃或不吃，你改变不了啥！”于郎中说： “于郎中，你管他作甚！他不吃，我们吃。”福星叫道： 仆人端着粥，喊道：福爷，你接住了。 福星接过粥，嚷道：于郎中，兄弟们，咱们一起吃。 “两位兄弟，帮主的伤咋了！”纪连长推开门，说道： 福星瞥眼看去，叫道：纪连长，你进来坐。 “你吃了饭吗？”福星问道： 纪连长回道：我在外面正想喝粥来的，我听到帮主的伤······ “你喝粥，咱们喝完粥——再说。”福星说道： 仆人舀着粥，唤道：纪连长，你喜欢稠一点的！还是稀一点的！ “你盛太满了，我自己来盛。”纪连长走上前，说道： “你们吃得津津有味，我凭啥站在一旁干瞪眼！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林凡迈出脚，默念道： “纪连长，粥又不是饭，你多盛一点。”福星答道： “林兄弟，你慢点走，你别把于郎中撞翻。”纪连长嚷道： 于郎中接道：你别说林爷！是我不好，是我挡住了林爷的去路。 林凡瞟了一眼于郎中，嘀咕道：假惺惺。 “你凑过来干啥！你又不喝粥······”福星说道： “你们可以喝！我为什么不可以喝！”林凡应道： 福星回道：这里有谁不让你喝！是你自己不喝。 林凡说：我刚才不喝，没说现在不喝。 “大家不用理他，他这个人的嘴就像，就像······”福星喊道： “我的嘴像啥！你为啥不说了！”林凡接道： 福星答道：我想说就说，不说就不说······ “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嘴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林凡打断道：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你。”福星说： 林凡笑道：大家都在进食，你不会想让大家吃屎吧！ 福星举起手，嚷道：我打死你。 林凡护着头，说道：暴力，我吿你行暴。 福星敲着林凡的头，说道：我让你告，我让你告。 “林爷，这碗粥给你。” “他这种人，你给他盛什么！” “福兄弟，我吃完了，我去喂帮主。”纪连长唤道： 福星说：你多喝一碗粥，我一会会喂大哥。 纪连长捧起身旁的粥，回道：我吃饱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福星放下手中的碗，叫道：我来，我来。 纪连长说道：福兄弟，我喂也是一样。 福星看着纪连长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石头，唤道：纪连长，你每一调羹少舀一点。 纪连长舀起半调羹粥，说：这样可以了吗！ “嗯！你就按这种分量喂。”福星应道： “五当家，到了中饭时间，我这里带了一些烙饼。”许半仙叫道： 五当家拉住缰绳，喊道：驴～ “五当家，给你两张。”许半仙抓了两张饼递给五当家。 五当家接过饼，说道：咱们边走边吃，咱们争取明天进城。 “明天进城——太赶了吧！地上的积雪还没化，马儿······”许半仙辩道： “总之，咱们尽量跑快点，明天进不进得了城！那就另当别论！”五当家回过头，说： 许半仙驱赶着马，嚷道：这句话我爱听“咱们尽量”。 “纪连长，赵连长他们上来了吗？”福星问道： “我和朱队长他们上来那会，朱队长他们搬着武器去了山洞，至于那个赵连长，我上来的时候，他还在山脚。”纪连长回道： 福星嘀咕道：这么说，他还在山下。 纪连长说：他在不在山下，你叫两个士兵进来问问！ 福星应道：对哦！ “山口，山口······”林凡喊道： “林爷，你这么大声嚷嚷，你会影响帮主休息，我出去外面问问。”于郎中打断道： 福星埋怨道：就你喉咙大。 林凡呆在一旁，小声道：你们看我不顺眼，我说啥都是错！ “三弟，你就在门旁，你快把门拉上。”福星喊道： 林凡愣了一下，回道：噢！ “山口先生，外面风大，你到草棚里面避避风。”一旁的士兵说： 山口答道：山脚还有那么多兄弟在那！我不放心，敌人此时反攻的话，兄弟们就会全军覆没。 士兵应道：山口先生，你进去了，这里还有兄弟们把守，敌人绝对没有偷袭的机会。 山口唤道：我还是守在这里好些。 “山口先生，纪连长还在山脚吗！”于郎中嚷道： 山口回过身，说道：于郎中，你咋出来了！帮主的伤怎么样了！ 于郎中应道：帮主的伤势反反复复。 我看，有点棘手。 山口想了片刻，接道：你是说！ “山口先生，赵连长他们在哪！”于郎中伸出头，说： 山口往山脚看了看，回道：他和兄弟们刚才还在山脚，才一小会······ “你看清了没有！他刚才到底在不在山脚！”于郎中答道： “我刚才也看到了赵连长他们。”士兵应道： “山口先生，你们刚才谈话时，赵连长带着兄弟们上山了。”前面的一个士兵，唤道： 山口搭着帽子，嘀咕道：我说呢！这么多人在这守着，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 “你们全都看到了赵连长，我进去复命了。”于郎中迈着步子，说道： “于郎中，兄弟们找赵连长所为何事？”山口问道： 于郎中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山口看着前方，打量道：他们又在搞什么！ “山口先生，山口先生，你也进去吧！”旁边的士兵叫道： 山口说：我等赵连长到了这里以后，我们一块进去。 士兵接道：他可能不会来这。 “他会来的。”山口应道： “问句话都要这么久，做事不拖拉才怪！”林凡靠在草棚的柱子上，埋怨道： 福星说：他是拖拉了一点，你过去就会很快。 “二哥，你用不着激我，我不是脚痛······”林凡唤道： “你的脚痛，我的心还痛，再说，我说的话蛮有涵养，咋就成了激你！”福星嚷道： “你知道我的脚痛！你还说我去会很快，你分明是在埋汰我······”林凡应道： “你埋怨别人行动慢，我叫你自己去，这话有毛病吗！”福星接道： 兄弟们参差不齐的说：没有，没有。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林凡气道： “许爷，谁惹你生气了！”于郎中一脚踏进草棚。 林凡拉着脸，道：你少在这里BBB，罪魁祸首就是你，不是你······ “林爷，我刚进来······”于郎中辩道： “我不说你，我就不会被他们攻击······”林凡接道： “林爷，古书上早有记载，常常生气的人，不会长寿，你要清心寡欲。”于郎中抢道： “你也要清心寡欲，我骂你，你不准还口，否则，你会短命。”林凡应道： 于郎中面向福星，唤道：福爷，林爷他！ “他强词夺理惯了，你说不过他的。”福星回道： 林凡说：我本来就有理，我还用夺！ “福爷，我在外面问了，五当家带着兄弟们上山来了。”于郎中抹着嘴角，说： 纪连长问道：谭营长（五当家）去了山洞是吗？ “应该没有！他们刚到山上不久。”于郎中回道： “我最恨这种说话不清不楚的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林凡说道： “林爷，我没有亲眼看见的事，我不敢确定。”于郎中打断道： 林凡应道：你不确定，这不完了。 “林凡，你耍什么文雅！应该和不确定，它们的差别在哪！”福星喊道： 林凡琢磨道：应该，不确定，应该，不确定。 “福爷，怪就怪我眼高手低，冲撞了林爷······”于郎中作揖道： “哈哈哈！我想明白了，应该和不确定就是一回事。”林凡笑道： 福星接道：你笑！笑个屁！你一边呆着去。 “他终于笑了，他这个人真难搞！”于郎中吁了一口气，默念道： “山口先生，五当家就在那边。” “五当家快到训练场了。” “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叫他过来······” “你去吩咐。” “林凡，你在旁边说，说，说，说了这么久，你自己不累，我们听着都累。”福星叫道： “我的好二哥，人长着一张嘴，它不是用来说话，它用来干嘛！”林凡接道： 福星答道：除了说话，它还可以吃饭。 林凡说道：吃饭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的事，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人跟人见面，你不说，我不说，是人，憋也得憋死。 “林爷，你爱说话，不是你的错，只不过，到了中午时分，大伙也都吃了饭，大伙需要休息，特别是帮主，他的身子虚······”于郎中说： “大家休息，休息（林凡伸出双手，唤道：）。” 福星躺在茅草上，嘀咕道：总算消停了。 “赵连长，上面就是训练场，我们到了上面歇一会。”朱队长说： “是要歇会，山道不好走，兄弟们跑了两个来回，的确很累。”赵连长回道： 朱队长接道：兄弟们不打紧，山道虽不好走，它没有多长。 “兄弟们不打紧，我更加不打紧，兄弟们两趟都走了，我半趟还在这······”赵连长应道： “赵连长，我说！”朱队长说道： “你别说！你听我说！兄弟们不歇息，我也不歇息。”赵连长抢道： 朱队长说：兄弟们会歇息······ “赵连长，福爷他们找你有事商量。” “我过会就去找他们。” “赵连长，福爷叫你过去······” “你们两个过来扛着武器——跟朱队长上去山洞。”赵连长叫道： 两个兄弟双手去接武器。 赵连长拔腿就跑。 “赵连长，地上滑，你小心点。”朱队长提醒道： 赵连长挥着手，说：朱队长，你放下武器以后，你要带着兄弟们下来和大伙会合······ 第572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6） “纪连长，你要出去吗！”福星唤道： 纪连长回道：这么冷的天，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你闭着眼睛眯会。”福星眯着眼睛，应道： 纪连长说：我呆在屋里闷得慌，我想去外面吹吹风。 “山口先生还在外面，我也出去看看。”福星睁开眼睛，接道： “福兄弟，你起来。”纪连长伸出手，说道： “二哥，我还想睡觉，你们在一旁说话······” “林兄弟，我们吵到你了。” “纪连长，我们出去说话。” “还不理我，你们出去，我也出去。”林凡掀着被子，念到： “福兄弟，我来搀你。”纪连长唤道： 福星撑着腿，应道：我自己能行。 “福兄弟，你慢点走。”纪连长说： “纪连长，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纪连长退了两步，惊道：差一点就被摔下去。 “你们在说啥！我可以听吗！”林凡走出草棚，说道： 纪连长接道：当然可以！ 福星嘀咕道：不可以，你也不是来了。 “几位兄弟，你们找我干嘛！” “赵连长，你过来了，你里面坐。” “福兄弟，你急着叫我过来······” “你到草棚里面喝碗水，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我不喝了，咱们直奔主题。” “你不必这么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咱们进去里面谈。” “兄弟们还在草棚里面休息，我不想进去打扰大家休息。” 福星停住脚步，说道：赵连长说得对。 “几位兄弟，咱们过去那棵树下聊。”纪连长唤道： 福星望了一眼树下，说：赵连长，你这边走。 “几位兄弟，你们上哪去！”山口站在阶梯下面，嚷道： 纪连长指着树下，回道：咱们要去那棵树下。 “山口先生，你和我们过去聊天吧！”福星说： 山口接道：兄弟们不介意的话，我就······ “山口先生，我们一直把你当成兄弟，你为何说出——介意两个字，我们何时介意过你，欺瞒过你······”福星打断道： “山口先生，我也说你两句······”赵连长唤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山口伸出双手，作揖道： 林凡默念道：什么不当！你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小心漏出了心底的话。 福星说道：山口先生，你不用感到愧疚，古人有云，言多必失，咱们那边走，那边走。 山口鞠着躬，赔礼道：兄弟们见谅！见谅！ “山口先生，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福星喊道： 山口抬起头，微笑道：是，是，是。 “山口先生，我刚好有事要你帮忙······”赵连长唤道： “噢！要我帮忙！”山口惊讶道： 赵连长在腰间取出一把刀，说：我在下面捡到一把刀，上面刻着几个岛国语，我想请你辨认一番。 “赵连长客气了！你给我瞧瞧！”山口伸出手去拿刀。 赵连长拔出刀，说道：给。 山口拿起刀“看了看”，念到：队长——龟田字。 “他是一个队长，怪不得，他穿的衣服都与别人不同。”赵连长说： 山口说道：他人呢！ 赵连长接道：他被我们埋了。 山口道：可惜······ “山口先生，你是？”福星疑问道： 山口答道：福兄弟，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我不相信！刚才那场战役，只有龟田一个人操纵。 福星称道：山口先生，你的质疑不无道理。 但是，你的质疑也证实了我的怀疑······ “福兄弟，你也有同感。”山口打断道： 福星应道：我觉得事情另有蹊跷，我与你想得不同，刚刚作战时，我让大部分兄弟守着天空，我就是防止敌人的空袭，可敌人没有空袭，我怀疑！敌人这次的进攻不是全面进攻。 至少，前来作战的敌人没有得到指挥部的批准······ “他们的指挥部没有批准，单凭龟田一个人，他不可能调得动这么多兵马！”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我也说不上来，倘若！这是指挥部的命令，他们一定会派飞机、坦克前来助攻，他们没有理由······ “你们把我说糊涂了，小鬼子或许是为报仇，所以，他们没等指挥部批准······”纪连长说道： 福星嘀咕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脱离组织、擅自行动者，我们中国的军人比比皆是，它不止一次、两次！ “福兄弟，天空又在飘雪，你过来树下躲着。”赵连长叫道： 福星拍着帽子，答道：下点毛毛雪，不碍事。 “不进来也好，松树这么大，上面的积雪这么厚，松树迟早会被积雪压断。”林凡接道： “不会吧！这么小的雪！它也会断！”纪连长应道： 林凡说：今天的雪小，明天的雪会小吗！ “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咱们分析分析小鬼子下步的行动······”福星唤道： “对了，我还有一点东西要给山口先生看。”赵连长拉着那件拓上血渍的衬衫，道： 山口见到衬衫，问道：这是啥？ 赵连长递着衬衫，说道：你自己看。 山口打开衬衫，说：赵连长，这些字是从哪里来的！ 赵连长回道：它是在一个小鬼子身上拓的。 “山口先生，上面写了什么！”福星接道： 山口说道：上面写着“酒井松大”四个字。 福星说：酒井松大，酒井松大，酒井，酒井队长，是他！ “福兄弟，你认识他！”赵连长说： 福星说道：我不确定，赵连长，你给我讲讲他的身材特征。 赵连长答道：他被炸得血肉模糊，我没看清他长啥样！ “他和别的小鬼子有何区别！”福星唤道： 赵连长想了许久，嘀咕道：要说区别，区别就是，就是他的衣服里面像一个当官穿的衣服。 福星追问道：他的体型咋样？ “他的身高不够1米7，体型不是胖的那种，就同帮主一般，属于壮，粗壮。”赵连长回道： 福星应道：他就是酒井，特遣队的队长。 纪连长接道：福兄弟，你说特遣队！ 福星嚷道：是特遣队。 “福兄弟，你没有看到本人，你因何这么笃定！”山口提醒道： “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他的样貌特征——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福星说道： 林凡附和道：那个酒井是和我大哥有一丢丢像。 “如此说来！小鬼子的特遣队彻底被我们消灭了。”纪连长唤道： 福星回道：特遣队被我大哥灭了一半，酒井又死在这，特遣队应该完了。 “好消息！小鬼子的特遣队不在了，压在我们身上的巨石终于······”纪连长欢呼道： “纪连长，你先不要得意，小鬼子一天没有离开我们中国，我们一天也不能松懈。”福星抢道： “那是自然，我们的目的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期间，我们笑的还是要笑，应该欢呼的，我们就得欢呼。”纪连长辩道： 福星应道：纪连长心里明白就行。 “福兄弟，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何事！”赵连长说道： 福星说：事倒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这一战打下来，我们的损失大不大。 赵连长答道：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我们过去那边作战的弟兄死了半数，受伤的有不少。 可是，比起小鬼子的全军覆没，我们的损失······ “我们要把士兵整理好，我们做好向敌人进攻的准备。”福星打断道： 纪连长接道：福兄弟说的极是，这几个月来，小鬼子搞得我们下山都不敢下······ “这下好了，我可以下山报仇了。”林凡握着拳头，嚷道： 福星说道：你去哪里报仇！ “去山下，去杀小鬼子呀！小鬼子害得我们走路一瘸一拐。”林凡应道： “你没听见吗！酒井那伙人死了。”福星答道： 林凡说：酒井那伙人死了，我们就去收拾卢沟桥的小鬼子。 福星称道：这话带劲。 “我们去和小鬼子作战，不仅是为报仇而战，我们更要去为心中那份理想而战，同时，也让小鬼子口中的圣战——早点结束。”福星续道： “这场战争让贵我两国的人民——深受其害，特别，特别是你们中国的老百姓。”山口唤道： “你们俩个在这一唱一和，大哥还在那边躺着······”林凡默念道： “各位兄弟，我们要去攻击小鬼子，我们需要想出一些可行之法，既能保护自己的兄弟，又能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福星说： “去和小鬼子干，我们不能使用蛮力，毕竟，我们与小鬼子的实力——差距太大。”赵连长应道： 纪连长嚷道：是啊！帮主还在昏迷，许兄弟和谭营长（五当家）也都不在帮里，我们的武器方面······ “福兄弟，我们几个人中，数你点子多，你认为咋办好！咱们就咋办！”赵连长说道： 福星回道：打战是大家的事，我一个人说的不算。 再说了，我又不是大哥。 “福兄弟，帮主至今昏迷不醒，你暂代他的位置——不为过。”纪连长接道： “我代不了，谭营长（五当家）不在帮里，等谭营长回来，这个位置让他坐······”福星说道： “可眼下，你就该担起责任。”纪连长打断道： 福星应道：兄弟们，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二哥，你平时不虚伪，你今天咋就这么虚伪！”林凡说： “福兄弟，我们看得起你，你千万别自己作践自己。”赵连长接道： 福星想了片刻，答道：好。 “这些天，我暂代帮主，明日开始，我和兄弟们下山踩点，谭营长（五当家）过几天就会回来，他回来后，我们再做商量。”福星续道： 纪连长说道：福兄弟，你口中答应我们暂代帮主之职，你其实是在变相敷衍我们······ 福星嚷道：这事不在议！我们还是谈谈其它的事。 “赵连长，你在山下还有别的发现吗？”山口询问道： 赵连长应道：我们在山下缴获了一批武器。 山口回道：这些我们知道！ 赵连长挠着鬓发，嘀咕道：除此之外······ “哦！回来了，我要去看帮主。”赵连长转过身，直往草棚跑。 “赵连长，赵连长，你等等我，等等我。”林凡追着赵连长，喊道： 福星叫道：纪连长，山口先生，咱们也走吧！ “于郎中，你的被子掉了下来。”旁边的士兵说： 于郎中小声道：不要紧！ 士兵拉起被子，说道：这种天气不盖被子，很容易感冒的。 于郎中侧着身，说：我没事。 “于郎中，你抱住被子。” “于郎中，外面来人了。” 于郎中晃着头，唤道：福兄弟他们回来了。 “咚咚咚！里面的兄弟，你们开开门。”赵连长敲着门，说道： 门旁的士兵拉开门。 于郎中看着门外，叫道：赵连长，你快进来。 赵连长刚一踏进草棚。 “你让让，让让。”林凡急匆匆地冲进草棚。 赵连长微笑道：林兄弟，你比我要慢几步。 林凡辩道：你比我先跑，我比你晚到一会，那是理所当然。 “这位兄弟，你别关门！后面还有人呢！”赵连长叫道： 于郎中答道：他们还没到，我们先把门掩上······ “他们就在外面。”赵连长接道： 士兵探出头“左瞧右瞧”，说：外面的人在哪里！我咋没看见！ 赵连长指着旁边，唤道：他们在那！ “大哥，你听不听得到我们说话，我们······”林凡搭着石头的手，嚷道： “林爷，你别动帮主！帮主的伤口没有包扎，帮主的伤口再受到感染就不妙了。”于郎中说道： 林凡放下石头的手，惊道：呀！ 第573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7） 初三早上，雪花漫天飞舞。 许半仙他们骑着马，刚刚走进柳树村的地界。 五当家看着村口立着的石碑，说：过了这个村子，前面就是城门了。 “是啊！说到这个村子，我不免想起村子里面的人，不知！那个卖菜小哥还赌不赌！他们一家子现在的生活怎样！”许半仙应道： “我听福兄弟说——那个卖菜小哥戒赌了。”五当家唤道： “你信吗！古人言：狗改不了吃屎。”许半仙说： 五当家辩道：古人也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换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难，他染上了赌，赌就跟吸鸦片一样，它会上瘾，有了瘾的东西，单凭外人三言两语，他是戒不掉的。”许半仙解释道： “帮主的话，他不敢不听。”五当家说道： 许半仙应道：不管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心里！ 五当家想了一会，说：许兄弟，咱们要不要进去喝碗热水！ 许半仙回道：不去了，我们有任务在身，我们得赶时间。 “许兄弟这句话提醒了我，咱们赶路要紧（五当家赶着马，嚷道：）。” 许半仙驱赶着马，喊道：驾。 “你们几个畜生，你们放开她，她还是小姑娘。” “巴嘎呀路！谁敢辱骂我们皇·军！” “你看清楚点，你爷爷我，柳二公子——柳凯是也。” 小鬼子揪住小姑娘一推，说道：你们押住她。 “小哥哥救我。”小姑娘叫道： “你们再不放开她，我可就不客气了。”柳凯握着拳头，恐吓道： 小鬼子对着小姑娘挤眉弄眼，称道：花姑娘的，大大的好。 柳凯“猛”的一脚踢向这个小鬼子。 小鬼子侧过头，一拳打在柳凯的大腿根部。 柳凯弹出一丈多远。 “小哥哥，小哥哥，你不要管我，你走，你走。”小姑娘嚷道： 柳凯站起身，左脚站在地上直哆嗦。 小鬼子见眼前的一幕，不屑道：中国功夫，仅是如此不堪！ “你·奶奶的。”柳凯握紧拳头，一拳打向小鬼子。 小鬼子伸出脚，顺势去踢柳凯的下盘。 “乓”柳凯当即倒在地上。 鬼子们笑道：哈哈哈～ “小哥哥，你快走吧！你打不过他们的。”小姑娘皱着眉头，啼泣道： 柳凯用力爬起来，喝道：你别吵！ 小鬼子瞅着柳凯，微笑道：哟西！有意思。 柳凯擦着嘴角，说道：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小鬼子看见柳凯冲过来，唤道：该死的家伙。 “吁吁”马儿横冲直撞的跑。 小鬼子看到马儿跑来，本能地往后退。 随即，现场慌乱一片。 许半仙踩住一匹马的缰绳，喊道：谁拉住那匹马！ 柳凯一个飞身，将那匹在跑的马拉住。 “你的，什么的家伙！”小鬼子嚷道： “太君，太君，对不起！你伤着没有！我牵着两匹马儿，它们彼此看不顺眼，它们合不来，它们相互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它们乱跑······”许半仙鞠躬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大大的坏。”小鬼子甩着手，说道： 许半仙附和道：嗨！鄙人大大的坏。 “小队长（长泽），花姑娘的跑了。” “你们抓住她。” “一个蒙面人的把她救走了。” “谁救走了她！” 许半仙见到小鬼子走开，嘀咕道：凯少爷，咱们快跑。 柳凯惊讶道：你认识我！ “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回去说。”许半仙接道： “我不能走，我走了，那个小姑娘就······”柳凯回道： “你走吧！那个小姑娘没事。”许半仙推着柳凯上马。 柳凯回头望着后面，说：她真的没事！ “凯少爷，你快走，小姑娘是我们救的。”许半仙应道： “喂喂喂！你们停下，停下。”小队长（长泽）追着马跑。 “小队长，小队长，那个人是柳府的二少爷，我们直接到柳府抓他就行。”一个小鬼子说道： 小队长（长泽）瞅向面前的鬼子，坏笑道：你的，大大的好。 鬼子们嬉笑道：呵呵呵～ “大叔，我们要去哪！”柳凯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们就到前面去。 柳凯应道：大叔，小鬼子到处在找我们，我们除非出城······ “你别叫我大叔！我跟你姐夫是兄弟，你叫我兄弟好些。”许半仙嚷道： 柳凯嘀咕道：我姐夫······ “你不会把你姐夫都忘了吧！”许半仙打断道： “我想起来了，我姐夫有几个兄弟，你是······”柳凯答道： “凯少爷，你要把那个小姑娘驮回家。”许半仙叫道： 柳凯疑问道：回哪个家？ 许半仙说：回你们柳府去。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会给家里人带去灾难。”柳凯接道： 许半仙说道：凯少爷，你今天不回去，明天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柳凯唤道：我也想回家！ “所以，你不能走。”许半仙答道： “兄弟，我们为啥调回头跑！”柳凯说： 许半仙应道：我兄弟和那个小姑娘没在这，她们大概还在前面。 “你们约好了退路。” “我们不约好，我们能把你和小姑娘救出来吗！” “你说得对！小鬼子仗着人多，身上又有枪，他们在北平城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烧杀抢掠······” “整个北平都是岛国人的，他们用不着顾及其它。” “最可恶的是，我爹也成了岛国人的走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爹是委曲求全。” “我懂爹的意思！他怕我们一家人受到欺负，但他不懂我，我最怕别人说我是汉奸的儿子。” “许兄弟，我们在这。” “凯少爷，你驮上那个小姑娘。” 柳凯一把把小姑娘抱上马！ 五当家跨上马，说道：许兄弟，我来骑马。 “五当家，咱们快点追上他们。”许半仙喊道： “中队长（麻生中郎），他自称是柳府的二少爷，我们赶去柳府，我们一定能够把他抓住。”长泽说： “愚蠢，柳老爷是帝国的良民，我们此去没有找到他的儿子，或是，他的儿子抵死不承认来过这边，我们手上没有他儿子来过的凭据，我们不好去与柳府起冲突，弄不好，司令部还会降罪我们。”麻生中郎训道： “中队长（麻生中郎），我们不动声色的过去柳府，我们看见柳老爷，就说是在旁边例行检查，我们搜查了好一会，途中累了，我们想到贵府讨碗酒喝，这样一来，柳老爷没有办法拒绝我们，我们也能暗中搜查。”长泽论道： 麻生中郎微笑道：长泽君（小队长），你的很好。 “中队长，士兵们憋着劲，很想找地方快活一番，柳老爷出手阔绰，我们去了柳府，柳老爷多少也会孝敬点（长泽相打着手势，说道：）。” 麻生中郎点着头，称道：高，实在是高。 长泽竖着大拇指，附和道：中队长高。 “（岛国语）长泽君，你带队人，咱们开往柳府。”麻生中郎嚷道： “翠儿，你去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叫过来。” “回老爷，凯少爷没在府上，他早饭过后就出去了。” “这个逆子，他又去外面闯祸了。” “老爷，凯少爷不会在外面闯祸，只是，遇见不平的事情，他爱抱不平······” “他就是改不掉那个臭脾气，他早晚会被那个臭脾气害死······” “老爷，北平城谁敢不给你面子！小鬼子见了你，也要敬你三分，有你在，凯少爷出不了事。” “你这小妮子，看你说的啥话！我已是西边的太阳，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人世······” “老爷，你的身子骨健朗，你能活到100岁。” “你的小嘴就是甜，我就算活到100岁，百年之后咋办！” “老爷，你别说这种泄气话！” “翠儿，你让我说，我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就是他，他有你这样的好媳妇，准媳妇，你可以帮我看着他点······” “老爷，你有两个儿子，凯少爷一旦有事，旋少爷不会袖手旁观。” “旋儿也是我一个忧虑所在，他一把年纪，他不肯娶亲成家······” “旋少爷读的书多，人也长得斯文，迷恋他的女孩——数不胜数。” “再多也没用，我不是担心他娶不到，我担心他不娶······” “少爷们都还年轻，他们还有时间玩。” “还年轻，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他们的姐姐都会走路了。” “老爷，你想芸儿姐了。” “我想，我天天想······” “老爷，事情已经过去，过去已成往昔，芸姐不会希望你为她茶不思饭不想，为她思念成疾。” “我此刻忧心的是，我那两个痴呆的儿子，他们两个欠缺社会经验，他们以为社会是白的，老二以为：他用拳头就能赏善罚恶，就能抱不平，老三更为天真，他以为用功读书，自己克勤克俭，自己遵纪守法，就能引导他人从善，殊不知！社会是个大染缸，它能染千千万万的人心······” “老爷，你多虑了，两个少爷都很优秀，他们的心地都很善良······” “善良有啥用！你爹娘善良吧！他们被小鬼子活活烧死，那些老弱妇孺善良吧！他们被小鬼子一刀一刀捅死，那些汉奸走狗、地痞流氓，他们在街上横着走，我若不是没有抵制鬼子，我早已成了岛国人的刀下之鬼。” “老爷，如今是恶人当道的日子，它代表不了什么！” “翠儿，你要答应我，不论何时！你都要守着我那两个儿子······” “老爷，旋少爷迟早会成家，要管，也是他媳妇管。” “他娶不娶还是一个未知数······” “五当家，咱们绕过那个弯就到柳府了。” “我以前来过北平数次，我还没去过柳府一次，我听说，柳府很大、很宽。” “能不宽大吗！人们常说——东金西吴北柳，这是排得上号的大户······” “也不尽然，就像把天赐赏给帮主的那户······” “哎！人生无常，那户就是西边的吴家。” “你们两个在谈啥！再走几步就是我家了。”柳凯拉住缰绳，说道： 许半仙回道：我们随便聊聊，咱们快走吧！ “小姑娘，天气这么冷，你的脸怎么这么通红！”五当家嚷道： 小姑娘低着头，沉默不语。 柳凯说：小妹妹，我到了家，我让我家的医生帮你诊诊看。 小姑娘摸着脸，把脸背着五当家他们。 许半仙小声道：五当家，小姑娘正值青春期，一个男人在后面抱着她。 你说！他能不脸红吗！ “哦！原来是！”五当家恍然道： “凯少爷，这个姑娘浓眉大眼，长得甚是可人，你把她娶了如何！”许半仙调侃道： 柳凯答道：你别乱说！我有未婚妻。 五当家辩道：凯少爷，你们家是大户人家，你有个三妻四妾——不为过。 “你们瞎BB啥！你们最好少说话！你们把我惹恼了，我保证让你们进不了我家的门。”柳凯嚷道： “几位恩公，玉儿（小姑娘）是个仆人，从小没爹疼没娘爱，我不敢高攀。” “啥高攀矮攀！” “咱们快走，小鬼子追上来了。” 柳凯拍着马背，叫道：快跑。 许半仙唤道：快点跟上它。 “你快去禀告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你为啥不去！你就会瞎指挥。” “你呀！真是的。”面前的门卫拔腿就跑。 这个门卫扭过头，说道：乖乖，二少爷真的回来了。 “你给我让开。”柳凯叫道： 门卫往后退着，答道：我闪······ 第574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8） “老爷，老爷，二，二少爷······” “你叫什么！二少爷怎么了！” 门卫深吸了一口气，说：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柳老爷回道：回来了就回来了，你慌什么！ 门卫接道：二少爷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还带了几个人。 柳老爷问道：他带了谁回来？ 门卫答道：我不知道！ “不过，他带了一个，一个漂亮的、漂亮的小姑娘回来。”门外吞吞吐吐的说： 瞬间，翠儿的脸拉得老长。 “漂亮的女人，他反天了，我看看去。”柳老爷瞄了一眼翠儿，嚷道： 翠儿紧紧的跟上柳老爷。 柳老爷回过头，喊道：翠儿，你去把夫人叫来大厅。 翠儿鞠躬道：是。 “你们把马牵下去，你们没有把马伺候好，我一定饶不了你们。”柳凯说道： “二少爷爱马，全府上下都知道！我们一定会把马照顾好。”马夫伸出手去接朱玉（小姑娘）。 柳凯叫道：你走开，你色眯眯的盯着人家姑娘看，人家不被你吓到才怪。 “小姑娘，你下来。”许半仙伸着手，说： 小姑娘握住许半仙的手，谢道：谢谢老伯伯！ 许半仙接道：小姑娘，你踩稳马鞍。 “两位兄弟请！”柳凯请道： 许半仙放开小姑娘，唤道：凯少爷请！ “许兄弟，柳府名不虚传，它不仅宽大，而且富丽堂皇······”五当家左顾右盼的说： “土包子，我们府里比起紫禁城，那是大巫见小巫。”柳凯打断道： 小姑娘提醒道：凯少爷，是小巫见大巫。 “不管啥巫！我就是那个意思。”柳凯答道： “凯少爷，你拿府上去跟紫禁城比，那是不恰当的，你们柳府是私家的，紫禁城属于国家的······”许半仙解释道： “紫禁城是国家的，那也是家。”柳凯抢道： “凯少爷，这位老伯伯说得对！你把柳府和紫禁城比，确实不太合适。”小姑娘唤道： 柳凯应道：你们说话就跟我弟一样，一直得得得，我受不了你们这种人，说句话都有气无力、藏着掖着。 小姑娘的脸蛋瞬间胀红。 许半仙微笑道：凯少爷说话利索、耿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柳凯听后，十分兴奋，微笑道：这倒不假。 “老爷，凯儿带了谁来！”柳夫人站在门外，嚷道： 柳老爷回道：那个混小子还没带人进来，我哪晓得他带来的——是人是鬼！ “爹，来者是客，客人听到这话——不好。”柳旋扶着娘亲进入大厅。 “你还训我，你少在这里鬼话连篇，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人长得人高马大，外表斯斯文文，年纪一大把，连个女人都不碰，我把你生下来，是让你当和尚的吗！”柳老爷应道： 柳旋说：爹，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当着娘亲、嫂子，还有这么多仆人在这，你也不害臊。 再说，我不娶妻，我不犯法。 另外，你是长辈，我哪敢训你！ “夫人，你听听，你的儿子出息大了，说话一套一套，回句话都要再说、另外，生怕······”柳老爷唤道： “老爷，旋儿是我儿子，他难道不是你儿子······”柳夫人打断道： “是我儿子就会听我的话，就会快点成家，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不是一个，是几个。”柳老爷接道： “柳老爷，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儿媳妇在这。” “爹，你是不是又在骂翠儿？” “没有！” “许兄弟，新年好，你那边坐，那边坐。” “柳老爷，柳夫人，我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鸿运当头、财源滚滚。” 柳夫人微笑道：许兄弟，你喝水酒······ “两位兄弟，你们自己拿东西吃。”柳凯叫道： “给柳老爷、柳夫人拜年了，我祝你们越老越康······” “许兄弟，这位？”柳老爷疑问道： 许半仙回道：他也是我们的兄弟，他姓谭······ “谭兄弟，初次见面，你见谅！你坐，你坐。”柳老爷道： “两位兄弟，你们拿东西吃。”柳夫人接道： 五当家说：柳夫人客气！我们在吃。 “对了，两位贵客进来好一会，你们快去准备饭菜。”柳老爷愣道： “柳老爷，吃饭不打紧，你先把你们家的医生找来，我们有事情求他！”许半仙答道： 柳老爷面向仆人，说：你们去把纳兰医生叫来。 “小妹妹，你过来坐。”柳凯说道： “许兄弟，谭兄弟，这位小姑娘是谁？”柳老爷问道： 许半仙唤道：她是我们路上遇到的······ “夫人，凯儿不愧是你的好儿子，妻还没娶到，又想纳妾······”柳老爷嘀咕道： “老爷，儿子带个女的回来，你就说他想纳妾······”柳夫人小声道： “你看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柳老爷回道： “爹，你胡说什么！我和翠儿定了亲，翠儿是我媳妇，我只爱翠儿一个。”柳凯嚷道： 翠儿看了一眼柳凯，说道：老爷，你怕是误会少爷了。 “柳老爷，我和凯少爷清清白白，我们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小姑娘说： 柳老爷接道：我说哪样了！ 小姑娘应道：这！ “这位小妹妹，你过来我这边坐。”翠儿喊道： “小姑娘，你别怕！你过来我们这边，我家那位老头欺负人。”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一手蒙着脸，娇羞道：夫人，你咋这样说我！ “我就说了，谁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家——小姑娘······”柳夫人回道： “老爷，饭菜来了。”一仆人鞠躬道： 柳夫人见柳老爷不说话，喊道：两位兄弟，你们坐过来吃饭。 许半仙礼道：柳老爷，柳夫人，两位少爷，大家一起吃。 柳夫人应道：两位兄弟，我们刚刚用完餐，你们就来了，这些饭菜······ “吃顿饭而已！也要磨叽半晌，我看着就烦。”柳凯伸出手，去抓鸡腿。 “凯儿，你太放肆了，客人在这，你给我老实点。”柳夫人叫道： 许半仙笑道：凯少爷是个性情中人，不碍事，不碍事。 柳夫人附和道：两位兄弟见笑了！见笑了！ 五当家夹着菜，喊道：小姑娘，你吃菜，吃菜。 “这个野小子，他真的随我，对待女人这么专情，我当初为了碧儿（柳夫人），我甘愿永不纳妾。”柳老爷默念道： “柳老爷，你为啥不说话了！”许半仙叫道： 柳夫人嘀咕道：老爷。 顿时，大伙把目光投向柳老爷。 柳老爷依旧直勾勾地望着桌面。 柳旋推了推柳老爷。 “咦！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 “老爷，纳兰医生到了。” “他在哪！” “他就在后面。” 许半仙夹着菜，大口大口塞往嘴里。 “许兄弟，你吃慢点。”柳老爷喊道： 许半仙挥了挥手，回道：没关系！ “你们提壶温酒过来。”柳老爷对着仆人，说道： 五当家接道：柳老爷，这里有酒，我们还没喝完······ “这是甜酒，没劲，咱们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咱们就该喝个痛快。”柳老爷答道： “柳老爷，我们下次再喝，我们这次奉了你的女婿之命，前来贵府求药······”许半仙放下碗，说： “啥药！”纳兰医生靠在大门上——气喘吁吁。 许半仙掏着衣兜，唤道：这些药。 “许兄弟，我女婿为什么不亲自来取？”柳夫人问道： “柳夫人，我来跟你说吧！”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续道：福兄弟脚上受了伤，他行动不便······ “他伤得严不严重！”柳夫人抢道： “他伤得不严重，他休息几天就会痊愈。”五当家回道： 柳夫人说：谭兄弟，你骗人，你们都来取药了······ “药是用来救治其他的兄弟！”五当家说道： “许兄弟，这张单子上的药，包括麻醉药在内，全是一些治外伤的药。”纳兰医生说： “纳兰医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有一个兄弟，他的伤口伤了好些天，我们帮他清洗伤口，然后包好伤口，怎料，伤口不结痂，里面还有些淤血流出，它到底是为何！”许半仙唤道： “里面有没有作浓的现象？”纳兰医生问道： 许半仙想了想，嘀咕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每隔几天，里面会有泛黄的血流出来。 纳兰医生说道：里面是有东西藏着，你们没把伤口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 “纳兰医生，你快去取药，按照药单上的分量去取。”许半仙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你们那的医生行不行？”纳兰医生质疑道： 五当家答道：放心吧！我们那里的医生很好，就是药······ “纳兰医生，你快点下去取药。”柳老爷叫道： “谭兄弟，我女婿还说了什么没有！”柳夫人说： 五当家应道：这就要问许兄弟了。 “柳夫人，我来这之前，福兄弟特地嘱咐我向你们两老拜年，说他脚痛不能过来见你们，心中甚是想念。”许半仙接道： 柳夫人惆怅道：我们两个好得很，叫他不用挂念，他好好地活着，比啥都好！怨就怨我们芸儿命薄，没能和他齐发······ 许半仙劝道：柳夫人，你想开点，生死有命，它不由人······ “夫人，新春之际，你在一旁哭哭啼啼，这像什么话！”柳老爷说道： 柳夫人吸食着眼泪，说：我情不自禁吗！ 翠儿、朱玉（小姑娘）两人一同去给柳夫人擦眼泪。 柳老爷接道：你想哭，也要分时间、分场合。 “柳老爷，令夫人哭得好，哭得实在是好。”许半仙称道： 柳老爷回道：许兄弟，让你见笑了！ “柳老爷，令夫人为情而泣，情能感动天地，贵府的好事将近。”许半仙说道： “能有啥好事！我被这两个坏小子伤透了心······”柳老爷应道： “柳老爷，我都祝你心想事成了！”许半仙打断道： 柳老爷笑道：你祝我心想事成，我就能心想事成！ 许半仙答道：定能心想事成。 柳老爷嬉笑道：我心想事成，我大摆宴席请你参加。 许半仙辩道：你摆宴席，我可不敢参加，你请的是那些政界名流、巨富巨商，我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我听见他们的名字都害怕。 柳老爷开怀道：许兄弟说笑！许兄弟说笑！ “老爷，岛国人过来了。” “大过年的，他们过来做啥！” 柳凯把头侧向许半仙。 许半仙瞥了一眼凯少爷，说：柳老爷，贵府有贵客来临，你何不出去见见客！ 柳老爷皱起眉头，嘀咕道：岛国人算是啥客！ “爹，我去把他们哄走。”凯少爷嚷道： “小兔崽子，你不给我惹事，我就烧高香了······”柳老爷焦急道： “柳老爷，你莫急！古人言：破财免灾，舍得钱财就会赶走灾难，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小步就会看到不同的风景。”许半仙说道： 柳老爷疑问道：许兄弟，你何意？ 许半仙回道：柳老爷，你记住我的话“破财免灾”。 柳老爷附和道：我记住了“破财免灾”。 “柳老爷，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会从旁协助你······”许半仙续道： “许兄弟，谭兄弟，岛国人来了，我和翠儿她们回房去了。”柳夫人礼道： “柳夫人，你是府上的女主人，客人临门，你岂有回避之理！”许半仙叫道： 柳夫人回道：礼是这个礼，可！ “柳夫人，你和大家就在这里呆着，我跟柳老爷出去迎接贵客。”许半仙答道： “夫人，你听许兄弟的安排，我相信许兄弟能够应付此事。” “柳老爷，咱们走。” 第575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9） “柳老爷，你要上哪去！”麻生中郎叫道： 柳老爷抬起头，哆嗦道：我正要出去迎接太君，没想！ “柳老爷客气！客气！今天仍是你们中国的大年，我给柳老爷拜年了，祝你身体健康、福如东海······”麻生中郎打断道： “不，不，不······”柳老爷答道： “柳老爷，你放松点。”许半仙走上前，小声道： 麻生中郎愣道：什么的意思！ 柳老爷冷笑道：没意思！没意思！ “（岛国语）中队长，后面那个就是救走柳二少爷的人。”长泽雄一探着头，说： 麻生中郎瞪着许半仙，唤道：哟西！ “太君，你请里屋坐！”柳老爷请道： 麻生中郎笑道：柳老爷，你的——大大的良民，我们在旁边检查——累坏了，我们想到贵府讨碗酒喝，柳老爷会不会不高兴······ “太君，我非常的欢迎你们来我府里做客，我府里别的没有，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柳老爷接道： “柳老爷，我带来的这些士兵！”麻生中郎说道： 柳老爷答道：没问题，列位太君留下来放开喝。 麻生中郎竖起大拇指，称道：柳老爷，你的，大大的。 “柳老爷，你快和太君进屋喝酒，屋外站着冷。”许半仙说： “太君，你请！请！”柳老爷请道： 麻生中郎迈着步子，问道：柳老爷，这位？ “我是柳老爷的姻亲，我今天是来串门的······”许半仙应道： “什么的家伙！”麻生中郎打断道： “太君，咱们进去说，我给你慢慢说。”许半仙伸出手，礼道： 麻生中郎一脚踏进大厅，说道：柳老爷，屋里这么多人在这，我没有打扰吧！ “没有，没有，太君能来我们府里，我们柳府上下蓬荜生辉······”柳老爷答道： “柳老爷，前面那位是不是夫人！”麻生中郎说： 柳老爷回道：是的，那是贱内，贱内。 柳夫人站起身，礼道：太君坐。 “柳夫人有礼，有礼。”麻生中郎鞠躬道： “太君，快坐，快坐。”许半仙唤道： 麻生中郎回道：你也坐，大家坐。 “你们在下方摆几张桌子，你们快上酒菜。”柳老爷面向仆人们，吩咐道： “柳老爷，实在对不起！大过年的，我们搅了你的家宴。”麻生中郎低着头，说道： “太君，你见外了，我和你们大佐喝过多次酒，你们大佐是我的朋友，你们作为大佐的手下，我们自然也是朋友，朋友之间，没必要那么认真。”柳老爷论道： “柳老爷，你把我们当作朋友，我回去一定禀告大佐，说柳老爷是我们皇·军的朋友······”麻生中郎接道： “中队长，对面那人就是逃掉的那个女人。”长泽一雄凑过去，嘀咕道： “太君，酒菜来了，你快吃。”柳老爷喊道： 麻生中郎摸着杯子，唤道：柳老爷，你当我是朋友，你就叫我麻生中郎，直呼对方姓名，如此才算有诚意。 柳老爷辞道：不敢，不敢。 “我麻生中郎是中队长，相当于你们中国的连长，我麻生中郎不配做你的朋友！”麻生中郎盯着柳老爷，说道： 柳老爷回道：不是，不是，我想说，我叫你中队长，中队长。 “可以，可以，咱们是朋友，咱们喝，喝（麻生中郎举起杯，嚷道：）。” 柳老爷端着杯子，喊道：喝。 许半仙拿着杯子，附和道：大家干。 “柳老爷，我们成了朋友，你介绍介绍家人给我认识，免得我的手下冲撞了······”麻生中郎说： “失礼，失礼，我咋把它忘了······”柳老爷敲着头，应道： “柳老爷，你让我来介绍。”许半仙打断道： 柳老爷看了一眼许半仙，回道：嗯！ 许半仙介绍道：这位是柳夫人，大家都已认识，我旁边的是柳二少爷——柳凯，柳夫人左边这位乃是柳三少爷——柳旋，柳夫人右边的人，是柳老爷的两个准儿媳······ “巴嘎呀路！她刚刚在南门······”长泽一雄指着小姑娘，叫道： “长泽君，你的，坐下。”麻生中郎嚷道： 长泽一雄接道：中队长，他们说谎。 麻生中郎喝道：长泽君，坐下。 长泽一雄慢吞吞的往下坐。 “中队长，我和谭兄弟领着表侄女过来相亲，表侄女有点兴奋，她一个人走得太快，途中被你们的士兵拦住，你们的士兵说要扣押，我侄女听到这话，她被吓得浑身哆嗦，幸得凯少爷出手相助，当时就是你身后这位兄弟值班，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想个办法，让谭兄弟救走我侄女······”许半仙解释道： “不知！你侄女要嫁哪位少爷！”麻生中郎喝了一口小酒，说： 许半仙答道：她要嫁的是三少爷。 旋少爷唤道：许兄弟······ “旋少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心善积万福，一失足成千古恨。”许半仙提醒道： “旋儿，你还不给中队长敬酒。”柳老爷喊道： 柳旋一头雾水，茫然道：啊！ “中队长，我们刚才的方式欠妥，害得你手下的兄弟受惊了。”许半仙接道： 麻生中郎看了看柳旋，看了看小姑娘，唤道：三少爷，你们何时举办婚礼！ 柳老爷答道：他们的婚事——我们近期就会办。 到时，还请中队长光临······ “二少爷，三少爷，你俩都在这，你们的大哥去了什么地方！”麻生中郎说道： “中队长，老大不是少爷，她是小姐。”柳老爷迟疑了一会，回道： “是小姐，她嫁到别地了吗！”麻生中郎接道： “你·奶奶的。”柳凯气道： “凯儿，你干啥！”柳老爷怒斥道： 麻生中郎见着眼前的一幕，疑问道：柳老爷，这是咋回事？ “中队长，我的大女儿早已不在人世了。”柳夫人哽咽道： 麻生中郎嘀咕道：不在了，不在人世了。 “柳老爷，柳夫人，麻生有罪！有罪！麻生第一次听到，第一次······”麻生中郎鞠着躬，赔礼道： “中队长，不知者不怪，你之前没有听说过，你何罪之有！”柳老爷嚷道： 麻生中郎抬着头，谢道：谢谢柳老爷！谢谢柳夫人！ “中队长，你坐下来，咱们再喝一杯。”柳老爷唤道： “不喝了，我有军务在身，我检查完了，我还要回去······”麻生中郎答道： “不慌，不慌，天色还早。”柳老爷说： 麻生中郎挪着身，说道：柳老爷，你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跟我说，我今天还有公务，我不能久待了。 柳老爷应道：中队长，你这就走了······ “柳老爷，你不是说中队长他们过年也要当班······”许半仙打断道： “对！对！对！路管家，你把东西拿来。”柳老爷愣道： 路管家拿着一袋银子，渐渐走来。 柳老爷拿起袋子，说道：中队长，你接着。 麻生中郎推着柳老爷的手，道：柳老爷，你这是做啥！这些东西，我不能收。 “中队长，你们过年还要值班，你们很辛苦，你拿着它，你让士兵们喝点小酒。”柳老爷续道： 麻生中郎拿着袋子，唤道：柳老爷，你让我说啥！ “中队长，刚刚我的姻亲冒犯了你手下，你多多见谅！我的旋儿大婚那天，你记得过来喝两杯。”柳老爷客套道： 麻生中郎应道：柳老爷，你真是！ “中队长，我们错了，求你原谅我们！”许半仙鞠躬道： 麻生中郎举起手，喊道：大家快走。 “中队长，路上滑，你慢走。”柳老爷叫道： 柳夫人嘘了一口气，嘀咕道：终于走了。 “呸！”柳凯呸道： “你呸什么！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这次没有许兄弟他们帮忙，你小子不被小鬼子折磨死才怪！”柳老爷接道： 柳凯说道：我最看不惯——小鬼子在我们府上趾高气昂······ “你看不惯的事情有很多，你小子的脾气就不能改一改。”柳老爷训道： “柳老爷，我让你损失这么多钱，你不会怪我吧！”许半仙唤道： 柳老爷说：确实要改，今天不是两位兄弟帮忙，我们柳府可就遭殃了。 “柳老爷，柳夫人，我给你们找的儿媳怎样！”许半仙说道： 柳夫人愣道：你说——这位小姑娘！ “柳夫人，你嫌弃她！”许半仙回道： 柳夫人挥着手，笑道：不嫌弃，不嫌弃。 小姑娘把头埋到桌子下面。 “柳老爷，你觉得如何？”许半仙问道： 柳老爷傻笑道：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们高兴归高兴，我事先说好，这里没有我的事。”柳旋说道： 柳凯接道：没有弟弟的事，更没我的事。 柳老爷说：许兄弟，你看！ “旋少爷，话都说了，你爹娘也都答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者都有······”许半仙说道： “这是一个例外，我没同意。” “你没同意，你默许了。” “我想反对来着，我为了保全······” “大厅里这么多人！有谁看见你反对！” 仆人们一个个晃头。 柳旋皱着眉头，唤道：你们！ “旋儿，事已至此！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除非你不姓柳······”柳老爷接道： “不姓就不姓，我离开柳府行吗！”柳旋转过身，答道： “旋儿······”柳夫人喊道： “旋少爷，你是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不可以这样跟长辈说话。”许半仙喊道： “我这样说话，都是你们逼的······”柳旋应道： “旋少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许半仙嚷道： “你少给我说教，我本来没有打算不娶，你这么一说，我宣布——终身不娶。”柳旋接道： 柳夫人啼泣道：我造了啥孽！ 柳老爷骂道：混帐东西。 许半仙说：旋少爷，你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经过书海的熏陶，你的内心更是坚不可摧，所以，你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但你沉静下来想想，你读书为啥！你的爹娘生下你来为啥！你自身的价值又是啥！ “老伯伯，玉儿生来命苦，玉儿高攀不上人家，人家是这么清高的书生！”小姑娘擦着脸颊，说道： “旋弟，人家说你清高。”柳凯探过头，唤道： “哥，你不清高，你把她收做偏房得了。”柳旋说： “呃！我有翠儿就够了。”柳凯两脚往回缩。 “旋儿，要你娶妻就这么难吗！”柳夫人啼哭道： “娘，我一个人很好·····”柳旋回道： “你爹娘百年之后呢！”许半仙说道： 柳旋接道：看在我姐夫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干完自己的事情，你赶快离开我们柳府。 “这座府邸姓柳，你承认自己姓柳，你就把自己拾掇好——准备成亲，你不成亲，你就给我滚出柳府去。”柳老爷应道： 柳旋瞥了一眼柳老爷，说道：滚就滚。 跟着，柳旋躺在地上，顺着门外翻滚。 “旋儿，我的旋儿。”柳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柳老爷怒吼道：滚，让他滚。 小姑娘走到旋儿跟前，双脚岔开。 柳旋滚到小姑娘脚下，唤道：你让开，你不要拦着我。 小姑娘答道：我不走。 “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在地上。”柳旋恐吓道： “我不相信！你会欺负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回道： 柳旋拉着脸，说道：你，你走开。 小姑娘答道：你要我走开，也不是不行，你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 “小姑娘，你玩过头了······”柳夫人惊讶道： “柳夫人，一物降一物，阴阳方能相合。”许半仙打断道： “你人小鬼大，你太损了。”柳旋唤道： 小姑娘应道：对付你这种清高的人，这样玩才爽。 柳旋说：你想让我钻，我偏不钻。 “你们把这臭小子捆起来。”柳老爷嚷道： 柳旋喊道：你们凭什么捆我！ 柳老爷答道：凭我是你老子。 小姑娘嘀咕道：看你还跑不跑！ 柳旋挣扎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第576章许半仙打电话回家（10） “中队长（麻生中郎），那些中国人的、大大的狡猾，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 “混蛋，我没有眼睛吗！整件事情错在我们，我们没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跑来柳府问责，以致让人牵着鼻子走，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中队长恕罪！” “以后做事小心点。” “嗨！” “好在事情已经平息，你我也都离开了——柳府。”麻生中郎唤道： 长泽一雄思索了片刻，说：中队长，我们继续去查。 “长泽君，你要适可而止。”麻生中郎瞪向长泽一雄，说道： 长泽一雄低着头，问道：中队长，柳老爷刚刚给了你多少钱？ “你还想着钱，大家差点被你害死······”麻生中郎答道： 长泽一雄说：中队长，士兵们过来柳府，主要就是为了它······ “你倒老实······”麻生中郎微笑道： “谁叫他是大财主！我们不拿——白不拿。”长泽一雄接道： 麻生中郎说道：钱给了我们，我们可以拿，你得把事情压着，不能让事情扩大。 否则，大佐降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明白。”长泽一雄应道： “柳老爷，你把三少爷放下来歇会，三少爷的手都勒出了血痕。”小姑娘唤道： 柳老爷嚷道：放他下来，没门，这小子养尊处优惯了，我要让他受点教训。 “老爷，旋儿身子骨弱，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份罪，你把他放下来······”柳夫人哽咽道： “夫人，就是你宠着他们，他们才会有恃无恐、无法无天，咱们两个小子，一个变成这样，两个还是这样，没有一个让我省心······”柳老爷说道： “爹！你说弟弟就说弟弟，你干嘛扯到我身上，我可不像弟弟是个不婚主义，我决定，我明天让翠儿生个大胖孙子给你带。”柳凯打断道： 柳老爷接道：你小子说的是啥话！你当生孩子是放屁呢！还明天生······ “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烧窑起火······”柳凯抢道： “你小子别讲那些没用的！你那个臭脾气不改，我死也瞑不了目。”柳老爷答道： 柳凯嘀咕道：我看见你的眼睛没有闭上，我会用手帮你闭上······ “咳咳！混小子。”柳老爷指着柳凯，咳道： “柳老爷，柳老爷，你消消气，消消气。”许半仙扶着柳老爷，唤道： 柳老爷吸了一口气，感叹道：造孽呀！ “柳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莫强求。”许半仙拍着柳老爷的后背，安慰道： 柳老爷瞅见柳旋的脚碰到地，嚷道：你们把他拉高一点。 仆人们看了看柳夫人，说道：是。 “柳老爷，三少爷外表柔弱、内心倔强，你把他吊着，反而容易让他心生抵触。”许半仙探着头，小声道： 柳老爷转过头，回道：许兄弟，你说咋办！ “你先把旋少爷放下来，等他的体力恢复后，你再对他进行劝导······”许半仙说道： “这小子听不进我的话······”柳老爷应道： “柳老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旋少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终有一天会对自己改观。”许半仙接道： 柳老爷想了想，喊道：你们把他放下来。 小姑娘听了这话，立刻放下柳旋。 柳旋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喝水。 小姑娘连忙去倒水。 “柳老爷，你满不满意这个儿媳？”许半仙问道： 柳老爷说：许兄弟，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你说它干啥！ “柳老爷，这个小姑娘会是你家的儿媳。”许半仙应道： 柳老爷微笑道：你为何这么说！ 许半仙回道：我之前是个地理先生，兼算命先生。 “哦！” “你们柳府阳气旺盛，必得阴助，对面两个小女孩就是你们柳府的福星、财星，禄星就是你的两个儿子。” “若像许兄弟所说，那就太好了。” “柳老爷，我还有一个事情问你，对面那个小女孩没父没母，是个低声下气的丫鬟，你嫌不嫌弃她？” “哪能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记住刚才说的。” “柳老爷，三少爷累了，他想去房里睡觉······” “你们扶他下去。” “小姑娘，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柳夫人叫道： 小姑娘止住脚步，礼道：回柳夫人，我叫朱玉，今年13岁。 “玉姑娘，你年纪不大，你为啥一人到处跑！”许半仙不解道： 朱玉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生在长春一个官宦之家，虽然，我爹的官位不大，他是一个小县长，但是，他对我很好，他一有时间就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各种礼仪道德······ “你爹身在何处！我们帮你去找。”柳夫人回道： “玉儿谢谢柳夫人！我爹死了，我娘也因此一蹶不振，她变得痴痴呆呆，前段时间，她在逃亡的路上没了······”朱玉谢道： 柳老爷叹道：可怜的小姑娘！ “玉儿，你爹是怎么死的？”柳夫人问道： “还能怎么死！岛国人占了我们的家乡，我爹为了保卫家乡而死。”朱玉回道： 柳夫人说道：玉儿，你以后就在我们府里住着······ “朱姑娘，我们旋儿刚好要换侍女，你去给旋儿做侍女······”柳老爷嚷道： “老爷，我们不跟旋儿商量一下······”柳夫人唤道： 柳老爷答道：这事没得商量，我定了。 朱玉瞟了一眼柳夫人。 柳夫人频频点头。 朱玉作揖道：玉儿听从老爷的安排。 柳老爷叫道：你下去照顾三少爷。 “仆人告退了。”朱玉礼道： “夫人，我带玉妹妹去见旋少爷。”翠儿唤道： 柳夫人应道：你快去快回。 “柳老爷，纳兰医生去了这么久，他咋还没带药回来！”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慌啥！你和谭兄弟难得过来府上一趟，你俩得在府上多留两天。”柳老爷说道： 许半仙辩道：我们也想多留两天。 奈何，我们那些受伤的兄弟······ “如此的话！我也不作挽留，你们除了这事，还有啥事需要我帮忙······”柳老爷回道： “你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我们是兄弟，我们之间就同鱼和水的关系，你们有事，我会竭尽全力······”柳老爷打断道： “柳老爷，我们这次一行，的确没有其它的事，要说有事，就是和柳老爷一醉方休。”五当家接道： 柳老爷笑道：可以，可以，现在就喝。 许半仙应道：现在就算了，咱们下次，下次。 “许兄弟，谭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柳老爷吞吞吐吐道： “柳老爷，你有何事！你请说！”许半仙嚷道： 柳老爷望了望四周，说：许兄弟，谭兄弟，咱们到我房间去说。 许半仙摸着帽子，嘀咕道：行是行。 不过，纳兰医生······ “许兄弟放心，纳兰医生到了府上，他会到房间找我们。”柳老爷接道： 许半仙应道：那就，走。 “两位兄弟，这边请！”柳老爷请道： 柳夫人喊道：季妈（仆人），咱们回房。 “夫人，你要走吗！” “老爷他们不在这里，我留在这做啥！” “夫人，我扶你走。” “你算了吧！凯儿在这，你有心思陪我。” “夫人，你欺负翠儿。” “哟哟哟！嘴巴撅得比鼻子还高。” “柳老爷，你们府上真漂亮。”五当家夸道： 柳老爷回道：还行吧！ 五当家辩道：柳老爷住惯了这种房子，你自然觉得没啥！我连做梦都梦不到这种房子······ “谭兄弟（五当家），你说笑！”柳老爷微笑道： “我没说笑！我出生贫穷，我儿时以为！我们村的谭老爷住的房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房子，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谭老爷住的，充其量就是一间茅屋，它和柳府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五当家接道： “谭兄弟，你说这话，你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柳老爷说： “柳老爷，你怀疑我溜须拍马！”五当家唤道： 柳老爷答道：不是怀疑，你就是。 五当家应道：柳老爷，我跟你说······ “谭兄弟，你请坐！”柳老爷叫道： 五当家回道：柳老爷，我没有骗你。 柳老爷挑着火盆，说道：许兄弟，你也坐。 “柳老爷，你想和我们说啥！” “你们先坐，咱们喝杯茶——再说。” “柳老爷，时间紧迫······” “再紧迫，咱们也不缺这一时半刻。” “柳老爷，不是我推脱，时间真是紧。” 柳老爷奔到茶几前，唤道：趁着纳兰医生还没到，我们说说心底话。 “柳老爷，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定会知无不言。”五当家接道： “谭兄弟，许兄弟，你们过来喝茶。”柳老爷喊道： 许半仙嚷道：柳老爷，你不把话说开，我们喝茶也喝不踏实。 柳老爷倒着茶，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跟我说实话，你们大过年的跑来拿药，你们究竟为了谁！ 许半仙看了一眼五当家，唤道：为了我大哥。 柳老爷回道：你大哥！ 五当家解释道：他就是我们的帮主。 “石头，我还······”柳老爷默念道： “柳老爷，我大哥叫做——石头，你还有印象没！”许半仙说道： 柳老爷愣道：有，有，有。 “柳老爷，我进来了。” “纳兰医生吗！我们等了你好一会······” “许兄弟，你们要的药——数量比较大，我回去张罗了半天，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走了。” “许兄弟，谭兄弟，你们喝杯茶再走。”柳老爷叫道： 许半仙答道：不喝了，不喝了。 “老爷。”纳兰医生喊道： 柳老爷说：你把药拿给他们。 “柳老爷，谢谢你！我们下次再会！”许半仙回过头，鞠躬道： “许兄弟，你不必这样！你回去告诉我女婿，叫他自己保重好身体。”柳老爷说道： 许半仙应道：柳老爷，福兄弟和我们生活在山上，除了吃住差点，别的啥都好！ “许兄弟，我们应该走了。”五当家嚷道： 许半仙刚要回身。 他看到一旁的电话。 “许兄弟，谭兄弟，城门设有关卡，我让路管家送你们出城。”柳老爷唤道： “谭兄弟，你和柳老爷他们出去外面等我，我想和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许半仙喊道： 柳老爷打着手势，叫道：谭兄弟，纳兰医生，咱们出去。 许半仙慢吞吞的走到电话面前。 他伸出手，马上又缩回来。 他咬着指甲——沉静了许久。 “许兄弟，我去马厩等你。”五当家喊道： 许半仙一把抓起话筒，答道：好的。 当许半仙扣了两个字码，忽然停了下来。 他想着石头，石头不允许他们与家里联系。 可是，自己非常想念家里。 况且，只是报声平安而已！ “算了，死就死了。”许半仙的手指盘在电话机上快速游走。 “铃铃铃” “喂！谁呀！” “徐红萍外婆吗！” “你是，是······” “我是许旺财。” 徐红萍嘀咕道：许旺财。 “圆儿，你快来接电话，你家那口子来电话了。”徐红萍叫道： 圆儿与二凤急匆匆的跑出来。 圆儿一手抓住电话，喘道：喂！旺财吗！ “圆儿，你还好吧！” “我不好，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为什么这么久不与家里联系！” “圆儿，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一言难尽。” “圆儿，你问问石头······” “对了，你的几位兄弟怎样！” “他们很好，我也很好。” “你叫石头大哥来接电话。” “他躺在那边起不来。” “他为什么起不来！” “他，他，他有一点小感冒。” 二凤抢过电话，焦急道：一点小感冒就会起不来！ 许半仙回道：他是小感冒，你不信，不信······ “你叫石头接电话。”二凤道： 许半仙应道：我！我！ 他放下电话，慌慌张张往外跑······ 第577章去找石头（1） 5日早晨，白雪皑皑。 徐红萍的家门口驶进一辆小警车。 小警车停在晒谷平上，车里传出一阵阵“哒哒”的声响。 “外公，外公，我要外公。”徐敏军（敏儿之子）打着冲锋跑了过来。 王警官走下车，喊道：军儿（徐敏军），地上的积雪这么厚，你慢点走。 徐敏军说道：我要坐车，我要外公拉我去玩。 “军儿，今天雪大，我改天带你去玩啊！”王警官答道： 徐敏军答道：我不，我就要今天去。 “外公，外公，我们也要去。”里屋一块涌出四、五个孩子。 王警官蹲下身，唤道：你们这么多人，我的小警车哪有这么多位置！ “我们分开坐，我们三个人一拨，刚好两拨。”李东（石头之子）应道： 王警官微笑道：小少爷聪明，你还懂得分拨······ “外公，我们要去玩，要去玩。”徐敏月（敏儿之女）撒娇道： “月儿（徐敏月），你听话，你陪着哥哥姐姐里面玩，外公今天有事情要办，我给你们每人一撮糖果。”王警官说： “呿！又是糖果。”李凤（石头之女）不屑道： “凤姐姐，糖果很甜的。”除寅寅（林凡之女）附和道： 王警官接道：小寅寅（除寅寅）说得非常对，糖果很甜的。 许离（许半仙之子）说道：我要糖果。 “来，来，来，每人都有，都有。”王警官一手伸进衣兜，嚷道： “亲家公，你到了这里好一会，你咋还不进屋坐！”徐红萍唤道： 王警官抬起头，回道：亲家母来了，我在陪这些小孩说话。 “小凤儿，你带着弟弟妹妹进去屋里玩。”徐红萍叫道： 李凤回道：好的，外婆。 “亲家母，你前天真的和许兄弟对过话！”王警官唤道： 李凤喊道：弟弟妹妹们，咱们进屋去了。 徐红萍应道：是啊！这么多年，我以为他们把家里忘了。 王警官挪着步子，说道：亲家母，瞧你说的！他们的家在这里，他们不可能会忘了这，他们之前不与家里联系，里面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啥苦衷！啥苦衷会比老婆、孩子重要。”徐红萍接道： 王警官劝道：亲家母，刚刚这些话，你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孩子们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你一说······ “圆儿，菜煮得差不多了，你和敏儿快点把菜端出去。”二凤说： 敏儿回道：二凤姐，锅上还在炒着菜，你一个人行吗！ 二凤接道：你们放心去，我一个人能够应付。 敏儿喊道：圆儿，你过来端菜，我去捧那盆汤。 “唐老弟，他们进来了。”除鸣说道： “亲家，你过来坐，过来坐。”唐伯让着位子，叫道： 王警官挥着手，应道：亲家，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王警官，你过来，过来坐。”除鸣站起来，笑道： 王警官面向除鸣，礼道：除大哥，新年好！新年好！ 除鸣回道：新年好。 “王警官，你把外衣脱下来，我把它放到那边去。”邢德正唤道： “爹，你坐会，我们就要开饭了。”敏儿放着汤菜，说： 王警官转过头，说道：敏儿，你忙你的，我陪几位兄弟在这唠会。 “外公，你陪我唠嗑呗！你陪他们唠嗑！有啥意思！”徐敏军钻过来，嚷道： 王警官俯下身，询问道：军儿，他们是谁？ 徐敏军回道：他们就是他们，就是几个老头。 “啪” 徐敏军坐在地上“哇哇”的哭。 “军儿，你起来，地上这么凉······”唐伯喊道： “亲家，你别去管他！他这个样子——就是欠教训，这里坐着的几位，全部都是你爷爷的那一辈，你要懂得尊敬长辈······”王警官说道： “你要听你外公的话，对人要有礼貌······”徐红萍抱起军儿就走。 “亲家，今天还在年初五，我这样打他，你不会怪我吧！”王警官道： 唐伯小声道：不会，不会，我有很多次都想出手教训。 但是，你也懂。 王警官故意放大喉咙，嚷道：军儿，你过来这里，我告诉你，你爸和你姑父俩个人都很有礼貌，都是屈指可数的英雄，你得从小养成好习惯······ “爹，军儿咋了？”敏儿走进客厅，问道： 徐红萍应道：军儿没有礼貌，他不尊敬长辈。 敏儿埋怨道：爹，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 “干啥！我在帮你管教儿子。”王警官接道： 敏儿说道：你要管教，你也要分个时候。 王警官说：管教还要分时候······ “噢！我想起来了，你儿时也是如此！你幼时更加没大没小，这都随根了。”王警官愣道： “爹，你真是太那个了，他随了我，我随谁！”敏儿回道： 王警官应道：你在怪爹！ 敏儿答道：我没有。 “敏儿，你少说一句。”唐伯说道： “你明明是在骂爹，骂爹做错了事，爹也承认做过错事，但爹希望自己的儿女、后辈，能够像小主和女婿那样，做个有礼貌，做个人见人爱的人。”王警官续道： 敏儿接道：爹，你的初衷——我懂。 我们这里孩子多，你看不惯孩子嬉闹，你以后少来我们这，以免让你看着添堵。 王警官冷笑道：我看不惯孩子嬉闹······ “也是，王府有几个姨娘在，她们的孩子一大群，我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点欠考虑。”敏儿打断道： 王警官提起脚，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警官，你要去哪里！”除鸣喊道： “人家赶我走，我还有脸留下吗！”王警官回道： 唐伯嚷道：亲家，你跟晚辈稚啥气······ “敏儿，快把你爹留住。”徐红萍叫道： “你们别拦我！我回家去。”王警官推着唐伯他们的手，说： 唐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说道：亲家，王警官，我们今天是有事情磋商，小孩子不懂事，不管说话、做事，也都不会经过脑子······ “亲家公，你坐过来吃饭。”二凤唤道： 敏儿嘀咕道：爹，我没有赶你走······ “亲家公，你坐，你坐，除大哥，邢兄弟，大家坐过来吃饭。”徐红萍嚷道： “我看在小主的份上——不与你计较······”王警官念到： “亲家公，你看石头的面子，你就不看我们的面子！”徐红萍接道： 王警官回道：我，我不是！ “你不是啥！你快点吃饭。”徐红萍夹着菜塞向王警官碗里。 王警官看了一眼碗里，说道：亲家母，我自己会夹，我自己会夹。 唐伯应道：亲家，你多吃一点。 “问题是，我只有一张嘴。”王警官答道： 除大伯笑道：王警官，你用鼻子试试！ “除大哥，你笑什么！你和邢兄弟自己夹菜吃。”徐红萍回道： “外婆，你不用叫，我在吃，在吃。”邢德正唤道： 除大伯讥笑道：弟媳，你夹那些猪脚，我的老牙指定咬不动。 “谁说的！我们煮了很久，你吃个看看。”素兰夹了一个猪脚——放在除大伯碗上。 除大伯挡住素兰的筷子，嘀咕道：傻闺女，你这么没有眼力劲。 徐红萍笑道：除大哥，猪脚煮烂了没有！ 除大伯侧着头，慢慢的啃。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到：呵呵······ “爹，我给你倒杯酒。”敏儿唤道： 王警官回道：不不不，我隔会还要开车。 敏儿接道：喝一点没事的。 “过会商量事情昏头昏脑——不好。”王警官答道： “亲家，话已至此，我们想着——请你帮个忙，帮我们弄清那天下午——许兄弟来电的地址。”唐伯说道： “亲家，你不必这么见外！你有事就说事！”王警官辩道： “爹，你直说得了。”敏儿说： 王警官说道：亲家，先不说我们是亲戚，单凭石头这层关系，我也会为它肝脑涂地，为它尽心尽责······ “爹，你没喝酒，你就在说醉话。”敏儿嚷道： “是哦！我扯偏了。”王警官摸了一下眼角，回道： 王警官续道：亲家，查许兄弟来电地址的事，你就交给我，我肯定把它查得清清楚楚。 “亲家公，求你快点把它查出来。”二凤求道： “小主夫人莫忧心！不出两天，我会亲自把好消息带过来。”王警官承诺道： “如此甚好！”唐伯放下碗筷，称道： “亲家公，你吃饭。”徐红萍嚷道： 王警官微笑道：亲家都放碗筷了，我还吃······ “亲家公，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吃饭就像别人跟他抢似的，三、两口就吃好了。”徐红萍答道： 唐伯接道：亲家，我食量小，你和大家慢慢吃。 “亲家是说，我们食量大，我们吃得太多！”王警官应道： 徐红萍瞥了一眼唐伯，嘀咕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爹，你吃饭就吃饭，你挑啥理！”敏儿说道： 王警官回道：咋就成了我挑理！ “亲家公，你没挑理，没挑理，是我家那位不会说话，说错了话······”徐红萍喊道： “亲家咋会说错话！他可是高材生。”王警官应道： 唐伯辩道：亲家，古人有云：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是避免不了的。 “我的妈呀！你又来了，古人有云······”徐红萍叹道： “自动程序，自动程序。”唐伯笑道： 除大伯大笑道：王警官，咱们干一杯。 王警官握着杯口，问道：亲家，亲家母，我们还有啥事情需要磋商？ “没了，你就要查清许兄弟来电话的地址。”徐红萍回道： 王警官想了想，说：除大哥，我最多喝一杯。 “一杯就一杯，咱们干了它。”除大伯接道： 王警官端起杯子，喊道：除大哥，亲家，邢兄弟，咱们干。 “慢着，今天大家一起喝一杯，多年没有石头他们的消息，如今许兄弟来了电话，说明石头他们还在北平待着，我们过去诸多的揣测也都作废。”徐红萍唤道： “全都作废。”唐伯举起杯，开怀道： 王警官含着泪水，哽咽道：大家干。 “奶奶，外公为什么哭了！”徐敏军抱着徐红萍的大腿，说： 徐红萍回道：你外公没有哭，他是高兴。 徐敏军说道：奶奶骗人，外公的眼睛下面有泪水，他就是哭了。 “军儿，你还小，外公那是喜极而泣，他有了你姑丈的消息，他心里高兴。”王警官论道： “外公，我爸爸真有这么好，让你听到他的消息，你会情不自禁地流泪。”李凤说： 王警官答道：小小姐，你爸爸有没有这么好，屋里的人——除了你们几个小孩子外，大家心知肚明。 “爸爸这么了不起！他为何抛弃我们？”李凤疑问道： 二凤抢道：你爸爸没有抛弃你们。 李凤续道：他为何不来见我们！ “他有自己的苦衷。”二凤拉着脸，答道： “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徐红萍擦着脸颊，叫道： “娘，我爹是英雄吗？”许离问道： 除大伯回道：你爹和小凤儿的爹是兄弟。 你自己说，他是不是英雄？ “我爹也是。” “我爹也是。” “是，是，是，你们的爹都是英雄。”除大伯嚷道： “离儿（许半仙之子），你别吵！你快点吃饭！”圆儿叫道： 许离说道：娘，我要吃那个鸡腿。 圆儿夹了一个鸡翅膀，应道：那些留给哥哥姐姐吃，离儿吃这个。 “圆儿，离儿想吃鸡腿，你夹给他吃便是，你这样！”二凤说： “二凤嫂子，这里这么多孩子······”圆儿辩道： “谁想吃就谁夹！没必要！”二凤接道： 徐红萍附和道：二凤说的没错，谁想吃就谁夹！吃完了为准。 “王警官，我们再喝一杯。”除大伯嚷道： “除大哥，今天不行，我们下次再喝。”王警官回道： 除大伯应道：难得今天高兴，我们喝两杯。 “除大哥，我吃完饭就得干活去，喝多了怕误事。”王警官解释道： 除大伯答道：怕啥！误不了事······ “爹，王警官还要去查电话的事······”素兰探过头，说： 除大伯傻笑道：对，对，对，那事不能耽搁，王警官必须抓紧。 “诸位，我吃饱了，我先去了。”王警官吞了一大口饭，说道： 徐红萍嚷道：亲家公，你饭都没吃两口······ “我吃了，我吃了。”王警官挪着身，答道： “亲家，你别着急！你开车小心点！”唐伯喊道： 王警官回道：亲家，咱们回头见！ “爹，外面雪大，路上滑，你注意安全。”敏儿嘱咐道： “我也快点吃，家里剩下小强（除鸣义子）和老太婆在家，他们会忙不过来。”除大伯唤道： 徐红萍应道：除大哥，你急啥！家里有嫂子在，还有小强······ “你不提小强还好！提起小强，我就来气，他跟着了魔一样，天天躲在房里看书，整天不出门······”除大伯打断道： “除大哥，你休要埋怨小强！小强喜欢读书，愿意把时间花在读书上，他将来会有出息的。”唐伯劝道： 除大伯嚼着饭，回道：承你吉言！ “像你这样，变成书呆子。”徐红萍挨着唐伯，嘀咕道： “弟媳，小强能像唐弟，我就知足了，唐弟有吃有穿，教出的子女这么优秀······”除大伯说道： “还是除大哥了解我。”唐伯得意道： 徐红萍对着除大伯傻傻的笑，默念道：这都被你听到了。 “素兰，你陪寅寅（林凡之女）在这多留两天，等到王警官查清了石头他们的住处，你俩才回去······”除大伯唤道： 素兰回道：也好。 “除大哥，邢兄弟，你们吃菜。”徐红萍叫道： 除大伯应道：吃。 邢德正喊道：外婆，你也吃······ 第578章去找石头（2） 次日下午，飘飘洒洒的雪花。 突然停了下来。 孩子们见到天空没在下雪。 他们一个个跑出了门。 “弟弟妹妹们，咱们就在这里打雪仗。”李凤跑到晒谷平中间，喊道： 李东挪着脚，应道：打就打，我们男人一队，你们女人一队。 李凤接道：我们要这边。 “随便你们挑哪边！我们以中间那条裂缝为界，你们不准跨界。”李东答道： 李凤回道：你们也不准跨界。 “军弟（徐敏军），离弟（许离），你们快来。”离弟嚷道： “不公平，凤姐姐比我们年龄大，力气也要大。”徐敏军说道： 李东说：没出息，我们的爸爸是英雄，我们要学他们那样——成为英雄，她们全是女流之辈，我们年龄小点又何惧！ 许离说道：东哥哥说得对，我们何惧！ 再者，月妹妹（徐敏月）比我们几个都小。 “进攻，进攻。”李凤抓起雪团，拼命地扔。 许离擦着脸，嘀咕道：还搞偷袭。 “离弟，你扔雪团。”李东喊道： 许离抓起雪团就扔。 寅寅她们毫不示弱，瞄准李东他们乱扔。 “几位祖爷爷、祖奶奶，你们别闹了，外面有风、有雪，你们进去里面玩吧！”唐伯双手合十的走来。 李东举起手，示意双方罢战。 李凤握着雪团“抛了抛”，说：外公，你出来做啥！我们再玩一会，我们自己会进去。 “小凤儿，你外婆怕你们玩得太疯，她叫我出来喊你们进去。”唐伯唤道： “外公，你出来了，你让我们堆个雪人。”李东嚷道： 唐伯挥着小手，答道：我不行，我不行，我怕冷。 李东冲着唐伯跑去，说道：大家快点动手。 片刻，唐伯的身上沾满了雪。 唐伯拍着衣服，吼道：你们干什么！ 几个小孩吓得直躲。 “你们几个小鬼，你们越来越没个正形，我逮着你们，我要你们······”唐伯嚷道： “外公，你堆雪人很好看的。”李东走过来，唤道： 唐伯瞪着李东，气愤道：你～ “嘀嘟” 唐伯喊道：你们快点进屋。 徐敏军说道：我外公来了。 “军儿，你在这磨蹭啥！你搞得一身都是雪，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唐伯叫道： 徐敏军埋着头，回道：是的，爷爷。 “唐进（唐伯），你嚷什么！你别把小孩子吓坏了！” “萍儿，你总算来了，你快把这些小鬼带进去，他们抓起雪团乱丢，丢得我满眼都是······” “窝囊废，几个小孩——你都叫不动。” “萍儿，你太，太那个了。” “军儿，你快点过来。”徐红萍喊道： 军儿凑到唐伯身旁，说：爷爷，奶奶说你窝囊废。 唐伯举着手，恐吓道：你再说。 “嗒嗒” “亲家公来了。”徐红萍嘀咕道： “亲家，你进屋坐。”唐伯嚷道： 王警官停下车，说道：亲家，你们在这干啥呢！ 唐伯回道：小孩子在这玩雪······ “外公，雪停了，你拉我们去玩。”军儿说： “军儿，你和哥哥姐姐们快进屋。”徐红萍喝道： 王警官解释道：军儿，雪是停了，地上的雪还没化，车辆不好行驶。 “哼！外公骗人。”军儿拔腿就跑。 王警官叫道：军儿。 “亲家，小孩子就是这样，你随他去。”唐伯喊道： 王警官迈着步子，说道：亲家母，我到了这里好一阵，你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你是不是不欢迎我······ “欢迎，欢迎，亲家公屋里坐，屋里坐。”徐红萍伸出手，打断道： 王警官回过头，叫道：亲家，你快来，我有个好消息······ “东儿，你又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胡闹······”二凤骂道： “妈，你就会说我，你咋不说离弟！不说军弟！”李东答道： “你也知道他们是弟！这里属你的年龄最大，他们玩什么！肯定是你从中鼓捣！”二凤接道： 李东回道：你胡说！我们几个当中——姐姐的年龄最大，是姐姐鼓捣的。 二凤应道：你姐姐是个女孩子，她不会······ “是姐姐，是姐姐。”李东跺着脚，抢道： 二凤见此一幕，喝道：李东，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东接道：谁叫你冤枉我！我不会让别人冤枉，爸爸是个英雄，我也要成为英雄······ “我让你提你爸爸，我让你提你爸爸。”二凤一手打着李东的屁股。 李东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哭。 “你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打，我打。”二凤说道： “二凤姐，孩子还小，你别跟他较真！”敏儿劝道： “东儿，你在你妈面前，少提你爸。”圆儿说道： 李东应道：我爸爸是个英雄，我就要提。 “你爸爸是个英雄，你也做个英雄让我看看，你就会带着弟弟妹妹调皮捣蛋。”二凤使劲拍打着李东。 “妈，你住手，你别打弟弟！是我，是我叫弟弟妹妹们打雪仗的。”李凤喊道： 二凤抬起头，唤道：是你，你真不让人省心。 “二凤，圆儿，你们换好了小孩子的衣服没！你们快点出来啦！”徐红萍叫道： 敏儿说：我爹开车来了，他想必查到了许兄弟打电话的地址······ “妈，我们就来。”二凤答道： 敏儿嚷道：素兰，你带着寅寅和月儿先出去，我们马上就来。 素兰唤道：月儿，你过来······ “亲家，小主这个事情你咋看？”王警官问道： 唐伯回道：不好说，这事不是我个人的事······ “我们离得这么远，他伤到了哪——我们都没看见，我们当作没有听见不可以吗！”徐红萍接道： 王警官应道：为什么当作没有听见！我们好不容易才有小主他们的消息，我们顺藤摸瓜······ “怎么摸！我们怎么摸！一边天南、一边地北······”徐红萍接道： “婶婶，有了林凡他们的消息吗？”素兰问道： 唐伯叫道：素兰，你这边坐。 “唐叔，你告诉我，林凡这么久没有与家里联系······”素兰说道： “素兰，我们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太多事！不过，不知道——是好事，像石头······”唐伯打断道： “唐叔，石头咋了！”素兰抢道： 唐伯瞄了一眼徐红萍，应道：石头没事，没事。 王警官对着素兰，冷笑道：小主受了一点伤······ “石头受了伤，他伤到了哪！”二凤踏进客厅，焦急道： “二凤，石头没啥事！他就是划破了一点皮。”徐红萍唤道： “划破了皮——算是啥伤！我有时候切菜、缝手帕，我都会划破手，亲家公说他受了伤，他定是伤得很重。”二凤回道： “小主夫人，你误会了，我说小主受了伤，他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王警官说道： 二凤说：是我误会了，还是你故意瞒着我，你心里有数，我明天就找石头去······ “二凤，石头在哪都不知道！你去哪里找！”徐红萍接道： 二凤答道：我不知道！你们会知道！ 唐伯说道：二凤，石头与我们隔得太远······ “我坐车去。”二凤抢道： “二凤，石头认识回家的路，他想回来，他自己会回来。”徐红萍唤道： 二凤接道：石头已经受了伤，我要去照顾他。 “二凤，你要去石头那里，这不是闹着玩的，他远在北平，而且，那边成了岛国人的战区，那里非常乱。”唐伯说： “二凤，你爸说的极是，北平那边太乱，它不适合你我去。”素兰说道： 二凤应道：你不去，我去。 “我不是不去······”素兰辩道： “二凤嫂子，你冷静冷静······”圆儿说： “我很冷静，受伤的是我男人，我恨不得自己长对翅膀，自己立刻飞到他的身边······”二凤答道： “萍儿，这事怎么办！”唐伯嚷道： 徐红萍回道：你是一家之主，你问我干嘛！ 唐伯看了看二凤，瞄了瞄徐红萍，嘀咕道：我，我······ “爸，我去过北平，凤姐姐要去的话！我陪她一块去。”敏儿说道： “敏儿，你也是女孩子，我不放心！”唐伯接道： 敏儿唤道：爸，你不记得了，我会武功。 “敏儿，你已为人母，你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王警官训道： “你们都别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二凤嚷道： 王警官说：小主夫人，你休说气话！你要去北平照顾小主，你也让大家商量一个可行的办法。 “二凤，几年都过去了，你多等两年又如何！”徐红萍唤道： “妈，我等没关系！这不赶上石头受了伤！”二凤回道： 徐红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道：呼······ “小主夫人，我陪你和敏儿去北平。”王警官说道： “二凤嫂子，我也陪你去。”圆儿说： 敏儿答道：圆儿不能去，家里这么多小孩，你去了，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圆儿应道：我们去把周刘两位阿姨（裁缝）叫回来。 二凤说：她们只会缝手帕，戴小孩——还是自己戴好些。 “亲家，你去时，你把邢兄弟带上，他力气大，途中有个行李啥的！你们可以交给他。”唐伯唤道： 王警官念到：我去时，我会把他带上。 “亲家，你还想带谁去！”唐伯接道： 王警官说道：亲家，你忘了，我那个法弟······ “亲家公，你带他去做什么！”二凤厌恶道： “小主夫人，你听我说，我那个法弟不学无术，坏事做绝，手段极其毒辣，整个奉贤镇，除了小主和我，他不忌惮任何人，其他人根本就······”王警官续道： “亲家公，他会忌惮郝府的人吧！”徐红萍打断道： “亲家母，你有所不知，郝镇长与我那法弟私交很深，有些场面外的事，他们彼此勾搭不清，郝镇长不会、也不敢动他，郝镇长反而担心自己会被他拉下水······”王警官说： “郝镇长也要看他脸色！”徐红萍唤道： 王警官答道：确切地说！是这样。 “你们那些官场上的事，我弄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徐红萍接道： “所以，我要把他带走，他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王警官回道： 二凤唤道：我见到那个人就烦。 “妈，你把我捎上，我不会让那个讨厌鬼接近你，他一接近你，我就揍他。”李凤说道： 二凤接道：你瞎参合啥！你们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给我好好地读书去。 “妈，我想见见爸爸。”李东小声道： 二凤怒斥道：见啥见！你专心的读书。 “圆儿，你去把灯亮起。”徐红萍唤道： “亲家，天黑了，我回家去了。”王警官嚷道： 唐伯叫道：亲家，你在我们这吃了饭——再走。 “爹，你在这里坐，我煮饭去。”敏儿说道： 王警官应道：敏儿，你别煮我的饭，我走了。 “亲家公，你到了我们这，你水都没喝一口······”徐红萍说： “那里有茶，我喝杯茶就走。”王警官挪着身，说道： 二凤提起茶壶，唤道：亲家公，我来倒。 王警官谢道：谢谢小主夫人！ “亲家公，关于石头的事······”二凤倒着茶，说： “小主夫人收拾好衣物，后天早上，我会和邢兄弟他们过来接你跟敏儿。”王警官接道： 二凤辩道：亲家公，你能不能不叫那个流氓和我们一起去！ “小主夫人，我刚才说了，此人非去不可······”王警官答道： “二凤，有王警官他们随行，你不用忧心。”唐伯劝道： 徐红萍说道：二凤，妈还是劝你别去。 二凤回道：妈，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二凤，你没有出过远门，我这心······”徐红萍说： “妈，我不是小孩子······”二凤撒娇道： “亲家，亲家母，小主夫人，诸位，我告辞了。”王警官放下茶杯，嚷道： “亲家公，路上全是积雪，车轮容易打滑，你今晚留在这里得了。”徐红萍唤道： 王警官站在门口，回道：下次吧！我来的时候，我答应了小孩要回家吃饭······ “亲家，你路上注意安全。”唐伯喊道： 王警官甩着手，应道：我会的。 徐红萍说道：天色这么暗，我有点不放心······ “亲家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唐伯接道： “我爹走了吗！”敏儿走进客厅，说： 唐伯回道：他刚走不久。 “敏儿，你去把他叫进来住一晚。”徐红萍叫道： 敏儿调过头，应道：他走了就走了，我为啥要去叫他！ 唐伯瞥了一眼徐红萍，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why.” 第579章去找石头（3） 8日早晨，徐红萍的屋顶炊烟袅袅。 几个妇人围在灶门口忙得不可开交。 唐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近日的报纸。 那群小孩子呆在客厅的一旁——尽情地嬉闹。 “军弟，你快把那个球捡过来。”李东嚷道： 徐敏军向着球走去“东哥哥，我们出去外面打球，外面比较宽敞。” “你傻不傻！外面的雪还没化，球飞到旁边去，你捡都要捡半天。”李东说道： 徐敏军捡起球，回道：是哦！ “军弟，你扔过来。”李东叫道： 徐敏军放开双手，球顺着身体滚下去。 球一蹦一蹦地蹦到唐伯的脚下。 李东讥讽道：你太笨了，扔个球都不会······ “东弟，你咋说话呢！军弟没有拿稳球，这很正常。”李凤应道： 李东辩道：他是没拿稳吗！明明是他故意放手。 徐敏军弯下腰——把唐伯的脚一抬。 唐伯吓得浑身一颤。 徐敏军说道：我要球。 唐伯嚷道：你干什么！你要你的球，你动我的脚干嘛！ 徐敏军吓得连退几步。 “外公，我们的球在你脚下。”李东说： 唐伯看了一眼脚下，唤道：“要球”你就叫我一声，你这样无声无息的乱搞，你不把我吓死才怪。 “我们说话这么大声，你都听不见······”李凤嘀咕道： “小凤儿，你把话说大声点。”唐伯喊道： 李凤接道：我说，你看得太入神了。 “唐进，你鬼哭狼嚎的瞎吵吵啥！”徐红萍走进客厅，说道： 唐伯挪着凳子，回道：萍儿，你坐，你坐，这些小孩吵得我的头都大了。 徐红萍迈着脚步，说：我看看。 “哒哒哒” “亲家公来了。” “萍儿，里面的饭菜做好了没！” “还有两个菜没炒。” “走喽！去外面喽！” “终于安静下来了，这些小孩，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为啥看不见你有两个头！” “敏儿，你和圆儿快端菜出去。”二凤叫道： 敏儿应道：二凤姐，等菜煮好了，我们一起端出去。 二凤答道：厨房里的人多，反而不好干活，你们快去吧！ 圆儿回道：二凤嫂子，有两个菜还没切好······ “圆儿，你去吧！这里有我帮忙，我们可以应付。”素兰说道： 敏儿端起两碗菜，喊道：圆儿，咱们走。 “你们快点进屋，外面这么冷，我的手都快冻僵了。”王警官不停地搓着手。 “外公，我们要去你的车里面玩。”徐敏军答道： “不准去车里面玩，你还小，你长大了，我教你玩。”法警官接道： 徐敏军看见法警官，不由自主的往后躲，说：外公，这个是谁！ 王警官想了片刻，回道：你叫他叔外公。 “他是坏人。”除寅寅说道： 法警官微笑道：叔外公不是坏人。 “军弟，我们快点进屋。”李凤拉着脸，喊道： 孩子们见到李凤的脸色不对。 他们一同进了屋。 “王大哥，最高的那位女孩子就是小主的女儿吧！”法警官说道： 王警官提着脚，应道：是的。 法警官唤道：几年没见，她长这么大了。 “唐进，你把旁边的那个火盆点燃，我到里面端菜去。”徐红萍说： “妈，你就在这里坐，我们一会就会把饭菜准备好。”敏儿说道： “外婆，外婆，那个人来了。”李凤慌慌张张跑进屋。 徐红萍回道：谁来了！ 除寅寅答道：那个坏人来了。 徐红萍瞄了一眼前方，说道：你们几个那边去玩。 敏儿警告道：军儿，东儿，你们别动这些碗筷。 “大舅妈去忙，我们不会去动碗筷。”李凤回道： “外公，外婆，你们好，你们新年好，我给你们拜年了（法警官随身往下跪）。” 徐红萍伸出手，嚷道：别，别，别，我们受不起你的大礼。 唐伯唤道：大家坐，大家坐，我们就要开饭了。 “外公，听说小主有了消息，我真的很高兴······”法警官信誓旦旦的说： “石头的事，我们暂且不说！”唐伯应道： “亲家，她们的行李有没有收拾好？”王警官问道： 徐红萍答道：她们昨天下午就把行李收拾齐了。 “王大哥，我刚才看到敏儿在这，这会咋就不见了！”法警官唤道： 王警官说：她去了厨房······ “亲家，法警官，邢兄弟，你们吃点年货，嗑些瓜子。”唐伯捧着碟子，喊道： “亲家，你放下碟子，马上吃饭了······”王警官说道： 法警官抓了一撮瓜子，谢道：谢谢外公！ “邢兄弟，你也拿着吃。”徐红萍说： 邢德正礼道：不客气，不客气。 “邢兄弟，你快点拿，我的手都举累了。”唐伯唤道： “你嫌累就把碟子给我。”徐红萍端着碟子，接道： “爸妈，你们坐过来吃饭。”敏儿喊道： “诸位，你们过去吃饭了。”徐红萍喊道： 唐伯叫道：亲家，快请！快请！ 王警官回道：亲家请！ “敏儿，新年好！咱们好久不见！”法警官伸出手，微笑道： 敏儿笑了笑，嘀咕道：好久不见！ “敏儿，哪俩个是你的小孩？”法警官问道： “军儿，月儿，你们过来。”敏儿叫道： 王警官心里埋怨道：好你个敏儿，叫你爸妈吃饭，你也不叫我。 “亲家，你这边坐，这边坐。”唐伯说道： 唐伯愣道：我坐哪里都一样！ “王警官，你坐过去。”邢德正唤道： 唐伯附和道：来，来，来······ “俩个小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真好！”法警官夸道： 敏儿说：军儿，月儿，你们叫叔外公吃饭。 军儿、月儿齐道：叔外公吃饭。 “好，好，好，你们过来一块吃。”法警官笑道： “军儿，月儿，你们过去那边和哥哥姐姐吃。”敏儿喊道： 法警官打断道：敏儿，你让他们在这吃······ “他们吃饭就会捣乱······”敏儿辩道： “敏儿，为啥还没提饭出来！”徐红萍说： 敏儿转过身，答道：我去提。 “敏儿，你把那盆菜端出来。”二凤提着一鼎饭踏进客厅。 敏儿说道：二凤姐，你把菜放到盆子里面去了。 “一碗、两碗的端，够你端的。”二凤回道： “二凤，你把饭提过来。”徐红萍嚷道： 二凤说：我去了。 “小主夫人，法某给你拜年了，祝你新年新气象、一年更比一年旺。”法警官凑上前，作揖道： 二凤低着头，应道：嗯！ “二凤，你把鼎放到架子上面来。”徐红萍叫道： “法弟，你快坐过来。”王警官喊道： 法警官望了望二凤，缓缓地往后挪。 “娘，我要盛饭。”除寅寅说道： 素兰回道：寅寅等会，叔外婆在给叔外公他们盛······ “敏儿，你把这碗饭端给寅寅······”徐红萍唤道： “婶婶，你先给几位叔叔盛······”素兰说： “素兰，你接住。”敏儿端着碗，喊道： 素兰捧着碗，嚷道：寅寅，快点谢谢大舅妈！ “谢谢大舅妈！”除寅寅谢道： “外婆，我也要。” “奶奶，我也要。” “你们别吵！别吵！”敏儿说道： “小凤儿，东儿，你们俩个自己盛。”二凤抢道： 李东辩道：为什么！ 二凤应道：你们还小哇！ 李东嘀咕道：我也大不了他们多少。 “亲家，法警官，邢兄弟，你们快点吃饭······”唐伯叫道： 王警官喊道：亲家母，你也过来吃饭。 徐红萍回道：你们先吃，我盛好饭再吃。 “亲家，你们要赶时间，你们先吃。”唐伯说道： 王警官捧起碗，应道：也是，我们先吃。 “二凤，敏儿，你们过去吃饭，你们别让亲家他们坐在一旁等。”徐红萍嚷道： 二凤唤道：敏儿，咱们过去。 “外婆，你过去吃，这里让我和素兰······”圆儿说： “圆儿，你让孩子们自己盛，孩子们这么大了，这些小事，你让他们自己干。”二凤说道： 徐红萍附和道：这里除了月儿外，你们全都自己动手盛饭。 “奶奶，我也要自己盛。”徐敏月叫道： “你们自己看看，月儿在你们几个当中年龄最小，最懂事。”徐红萍夸道： 徐敏月掂着脚去拿碗。 “月儿，你拿那个小碗。”素兰伸手去接月儿手中的碗。 “婶婶，你放开我，我要吃一大碗饭。”月儿说道： 素兰瞅了一眼敏儿，说：月儿，你把碗端稳了。 徐敏月端着碗“一歪一歪”的走到鼎前。 “月妹妹，你把碗伸过来，我帮你盛。”李凤唤道： 徐敏月答道：我不要姐姐盛，我要自己盛。 徐红萍叫道：小凤儿，你让她自己盛吧！ 小凤儿放下饭勺，说道：月妹妹，你慢点盛。 徐敏月蹲下身去盛饭。 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饭勺盛饭。 “我们月儿有模有样，将来一定是把好手。”徐红萍笑道： “乓” “别动，别动，月儿还小，奶奶帮你收拾。”徐红萍放下碗，嚷道： 素兰拿了一个小碗，唤道：月儿过去那边坐着，婶婶帮你盛。 敏儿说道：小滑头，叫你逞强。 徐敏月抱着敏儿的大腿越哭越伤心“呜呜······” “你还哭。”敏儿骂道： “好喽！好喽！月儿长大了，奶奶让你盛好多好多的饭······”徐红萍哄道： “月儿——乖啊！你不许哭，外公把姑姑送到你姑丈哪里就会回来，外公回来后，外公带你去买好多好玩的玩具······”王警官抹着嘴，说道： “外公不许骗人。”徐敏月擦着眼角，应道： 敏儿唤道：你很适合做演员，这么快就变了脸。 徐红萍微笑道：小孩子嘛！一下晴天、一下雨天，这很正常。 二凤嚷道：月儿，你过来吃饭。 “亲家，你吃饱一点。”唐伯喊道： 王警官摸着肚子，说：我吃饱了。 “亲家，我吃饭一向很快，你比我还先放碗，你说，你吃饱了，这里谁会信！”唐伯回道： 王警官辩道：亲家，你放不放碗，与我吃没吃饱有啥关系！你一天不放碗，难不成！我一天都吃不饱。 “亲家，瞧你说的！”唐伯笑道： “亲家公，你吃饱点，待会开车比较有精神头。”徐红萍唤道： “外婆，我会跟王大哥轮流开车的。”法警官接道： 王警官说道：你吃你的饭。 “王大哥，我也吃饱了。”法警官应道： “邢兄弟，你别急！你慢慢吃！二凤和敏儿还在吃······”唐伯叫道： “外公，我能不能讨你一碗酒喝！”法警官唤道： 唐伯瞟了一眼徐红萍，说：我只能让你喝一碗。 法警官卷了卷舌头，答道：一碗就一碗。 徐红萍站起身——去拿酒。 敏儿放下碗，说道：二凤姐，我去拿行李。 二凤接道：敏儿，你把我床头的那个棉袄拿上。 “亲家，王大哥，咱们大家喝一碗。”唐伯说： 王警官应道：一杯都不行，我的酒量不比法弟······ “王大哥，咱们临行在即······”法警官打断道： 王警官回道：法弟，我要开车，你莫劝。 “给！”徐红萍拿着一瓶酒放在法警官面前。 法警官拧着瓶盖，说道：外公，你来点。 唐伯摇了摇头，辞道：我等你们回来——再喝。 “邢兄弟，你呢！”法警官唤道： 邢德正放下筷子，答道：我也不喝。 法警官叫道：外婆······ “我不喝。”徐红萍答道： “二凤姐，我把行李拿出去。”敏儿提着行李，嚷道： “敏儿，你过来陪法叔喝一杯。”法警官喊道： 敏儿挪着身，回道：谁和你喝！ “我知道！我过去做过很多错事，你们都不待见我，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出门碰到蚂蚁都不敢乱踩，昨天，不，前天，我接到王大哥的电话，他叫我陪你们去北平，我整整笑了半宿，我以为！你们对我改观了······”法警官倒着酒，说： “法弟，我们真的对你改观了，我们就是想回来之后——再喝。”王警官打断道： 唐伯附和道：确实如此！我们回来之后——再喝。 “好，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敬大家一碗。”法警官端着碗，迟疑了许久。 大伙一同看向法警官。 法警官捏住碗口，大口大口的喝。 “亲家公，咱们出去了。”二凤擦着嘴，唤道： “小主夫人，你刚刚放下碗，你歇会再走。”王警官说道： 二凤说：我们坐在车上可以休息。 “妈，我跟你去。”李东见势，嚷道： 二凤回道：我昨天、前天没跟你说吗！你要专心读书。 李东拉着二凤的柚子，哽咽道：我找到爸爸，我就会回来专心读书。 二凤挣扎道：你松开我的柚子。 李东答道：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放。 二凤喊道：圆儿，你快抱住他。 许离、徐敏军冲过去，两人分别扯住圆儿的腿。 圆儿说道：离儿，军儿，你们俩个放手。 徐红萍上去拉开徐敏军。 几个人拉扯几分钟后。 几个小孩哭的哭，闹的闹。 唐伯打着手势，唤道：你们快走。 素兰喊道：二凤，敏儿，你们一路顺风，你们快去快回。 敏儿接道：会的。 “亲家，邢兄弟，祝大家一路顺风。”唐伯跟着走出门外。 二凤叫道：爸，你进去，进去。 唐伯挥着手，嚷道：二凤，敏儿，你们路上小心。 “亲家，你放心！我会把她们送到北平。”王警官拉着车门，接道： 唐伯叮嘱道：亲家，安全第一，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王警官应道：我明白。 “爸，我到了北平，我会帮你买几本好书回来。”二凤喊道： 敏儿说：二凤姐，你快上车。 二凤回道：你拉我一下。 王警官启动着车，叫道：亲家，我们走了。 “爸，你和妈保重！我那两个小孩，还望你们多费心。”二凤探出头，嚷道： 唐伯盯着前方，嘀咕道：这就走了······ 第580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1） 中午时分，乌云密布。 王警官驾着车到了五里镇范围。 “爹，前面有家饭馆，咱们到饭馆吃碗饭里面——再走。”敏儿说道： 王警官回道：这里光秃秃的一片，哪有啥饭馆！ 敏儿答道：这里没有，山坳下面有。 “敏儿，你是说？”二凤疑问道： 敏儿应道：我和大虎就是在这家饭馆······ “敏儿，这家饭馆黑了你的钱吗！我下去把它砸了······”法警官打断道： “你少来，人家是正经生意人，你别以为！人家是开黑店。”敏儿抢道： “亲家公，天色这么暗，眼瞅着就会下雨······”二凤说： “怕是要下雪。”敏儿接道： 二凤续道：反正中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就去饭馆吃碗饭——歇歇脚。 “敏儿，山脚那个地方吗？”王警官问道： 敏儿探出窗外，应道：不错！几间茅屋那。 “你们坐好了，我开快一点。”王警官唤道： “亲家公，眼看就要下山了，你为啥还要加速！”二凤叫道： 王警官放下脚，说：我慢点，慢点。 “老公，老公。”老板娘说道： 伙计缩手缩脚，颤道：你叫我干嘛！外面这么冷，我进去屋里烤火。 老板娘训斥道：死鬼，你不做生意了。 伙计随声附和道：冰天雪地的，鬼影都没有······ “死鬼，你看山坳上。”老板娘应道： 伙计转过身，微笑道：咦！生意来了。 老板娘偷偷的说：死鬼，咱们待会······ “娘，娘，妹妹在火盆旁边拉了屎。”小勇（老板娘儿子）急匆匆的跑出来。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个时候，你凑什么热闹！”老板娘拔腿往里冲。 “轰” 伙计望着天空，嘀咕道：看这样子，要下雨了。 “二凤姐，今天的天气这么糟糕，我们一会赶路······”敏儿唤道： “这有啥办法！我们吃完饭看天气怎样！天气不是很恶劣，我们就继续赶路，天气到了糟糕透顶的地步······”二凤应道： “小主夫人，现在就在下着雨夹雪，过会准会大雪封路。”王警官答道： 二凤望了一眼窗外，嘀咕道：天气也要和我作对。 “客官，客官，里屋请！我们饭馆备有好酒好肉招待，保管你们吃了赞不绝口、流连忘返。”伙计挥着一块旧布，嚷道： 王警官踩住刹车，说：挺会招生意。 法警官推开车门，说道：伙计，你们的厕所在哪！ 伙计指着对面，答道：它在那边。 法警官捂着肚子，一直往前跑。 “老板，你还记得我吗！”敏儿唤道： 伙计心中一愣，说道：我不是老板，我是饭馆的伙计。 敏儿回道：老板，你不会忘了1936年吧！ 伙计睁大眼睛，围着敏儿看。 “呃！呃！呃！够了啊！你不要在这耍流氓。”王警官挡着敏儿，喊道： 敏儿拉着王警官，叫道：爹，你让他看。 “莫非！你是小主的······”伙计念到： “我现在成了小主的大嫂。”敏儿应道： “原来是你，请！请！请！快请！”伙计伸出手，请道： 敏儿抓住二凤的手，唤道：二凤姐，我说了吧！我们认识，我们是熟人。 王警官提着脚，笑道：瞧敏儿得瑟的样！她比我的面子还要大。 邢德正靠拢王警官，轻声道：王警官，敏儿小姐这么高兴！你别打击她！ “呵呵～” “孩子他·娘，你快去准备酒菜，我们的贵客来了。”伙计喊道： “你要死呀！孩子搞得我手忙脚乱，你让我歇会——行不。”老板娘坐在板凳上，说道： 伙计应道：老婆，我们的客人来了。 老板娘回道：来了就来了，你去生火。 “老板娘，几年不见，你的风采依旧。”敏儿站在门外，说道： “哪个王八犊子在说话！老娘风不风采干你屁事！”老板娘破口骂道： 伙计唤道：施微（老板娘）······ “你神经病，快去干活。”老板娘嚷道： “老板娘发话了，你还在这里偷懒。”敏儿掀开布帘，说道： 伙计弯着腰，回道：我这就去。 老板娘望向敏儿，打量道：你是！ “你忘性真大，区区几年的事，你没有一点印象了。”敏儿应道： 老板娘说：我们这里每天都有客人来往，我记不起你不奇怪。 敏儿答道：你记不起我！你总会记得1936年吧！ “噢！你当时去找小主······”老板娘想了许久，恍然道： “你们夫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话的频率都是一个调调。”敏儿道： 老板娘问道：小主回来了吗？ 敏儿脑中咯噔一下，说：老板娘，你说啥！ 老板娘重申道：我说，小主回来了没有！ 敏儿回道：他没有回来，我们这次仍是去找他的，我姐得知他受了伤，她死活要去照顾······ “小主受了伤？”老板娘疑问道： 敏儿接道：还不确定，听说而已！ 老板娘答道：只是听说，你们就！ “我姐的性格拗，我们不便和她辩驳。”敏儿说： 老板娘嘀咕道：看来你姐不简单。 敏儿应道：当然不简单，她是石头的爱人，也是我的义姐，更是奉贤镇的大美人。 老板娘迈着脚，说道：我出去会会她。 敏儿叮嘱道：老板娘，你见了她，你不许对她！ 老板娘一手拍着敏儿的胸脯，说：你放心吧！她是小主的爱人，我哪敢对她不敬！ 敏儿见老板娘一扭一扭的走。 她双手紧抱，嘀咕道：肉麻死了。 “王警官，敏儿进去了好一段时间，她咋还不出来！”邢德正唤道： 王警官回道：她多半是在里面叙旧，咱们不管她。 “我猜也是，外面的雨夹雪越下越大，我们十有八·九要在这里停留一宿。”二凤应道： “一宿倒没关系，怕就怕雪无休无止的下。”邢德正说道： 王警官接道：邢兄弟，你说得太那个了吧！不管雨天也好！晴天也罢！它都不可能无休无止。 邢德正说：王警官说的是，什么天气都不可能无休无止！可要下个七、八天，我们就要在这呆七、八天······ “这种天气真急人！”王警官打断道： “亲家公，邢兄弟，我害得你们在这受罪······”二凤唤道： “小主夫人，你这是干啥！我们都是一家人，更何况，小主对我的恩情，堪比父母，以后这种客套话，你千万别在我面前说。”王警官嚷道： 邢德正附和道：王警官说得对！小主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能为自己的父母做事，我们心甘情愿。 “爹，法叔去个厕所，他去了这么久！”敏儿踏进管厅（饭馆的大厅），说道： 王警官回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他是去了······ “你们坐着，我出去看一下。”邢德正应道： 王警官喊道：你坐下······ “哇塞！美人，迷人，我是女人，我看着你都会流口水，难怪小主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老板娘叫道： 二凤显得有点尴尬，低声地说：敏儿，她是谁！ 敏儿答道：她是饭馆的老板娘。 “大家好！小主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朋友······”老板娘说道： “你快去准备饭菜，我们的肚子都饿了。”敏儿推着老板娘，嚷道： 老板娘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等会，我做好饭菜再来陪你们聊。 “这个老板娘太有意思了，我回去也让我们面馆改改革。”邢德正微笑道： “改啥革！你的月秦都不在了······”王警官答道： “月秦，我的月秦。”邢德正拉着脸，念到： “邢兄弟，我不是故意掲你的伤疤。”王警官说： 邢德正摸了一下鼻子，应道：没事。 “爹，法叔还没回来，他一定在拉万年大疠（讽刺人的话）。”敏儿说道： “敏儿，你瞎说啥！他再不是东西，他也是你的叔。”王警官训道： 敏儿应道：叔，叔个屁，你看他那样，他就是一混蛋。 王警官回道：他生来那副德性！ “二凤姐，咱们过去那边帮忙，咱们去炒几个自己爱吃的可口菜。”敏儿唤道： 二凤站起身，说：咱们走。 “王警官，法警官去了好一阵······”邢德正说道： “厕所就在对面，他想回来——自己会回来，他不回来，让他在那蹲着。”王警官抢道： “王警官，桌上有酒，咱们俩个喝两口！”邢德正唤道： 王警官应道：我在家里说过，我不喝酒。 “此刻下着雨雪，我们今天不赶路。”邢德正辩道： 王警官说：我们出门在外，我们需要警惕。 另外，我们带着两个女人。 “王警官，我去添火，我去添火。”邢德正拍着自己的嘴巴，慌慌张张的往后退。 王警官提醒道：邢兄弟，你看路。 邢德正看了一眼脚下，应道：我会的，我会的。 “老板娘，我跟你商量一个事。”敏儿说： 老板娘回道：啥事！ 敏儿凑到老板娘耳边，小声道：和我们来的还有一位警官，他去了厕所，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老板（伙计），我来炒菜，你去烧火。”二凤叫道： “不，不，不，我来炒。”伙计答道： “老板，我们爱吃什么口味！你知道吗！”二凤回道： 伙计应道：你们爱吃什么口味！我就炒什么口味！ 二凤说：这里放着这么多调料，我想自己动手。 伙计辩道：小主夫人······ “死鬼，你给我出来。”老板娘喊道： 伙计回道：我出去了，锅上的菜······ “你让小主夫人她们炒。”老板娘答道： 伙计解着围裙，嘀咕道：老婆子，你搞什么东东！ “老板，你让让！”二凤嚷道： 伙计挪了两步，请道：小主夫人，你请！你请！ 敏儿走进厨房，唤道：你还不出去。 伙计鞠躬道：我去，我去。 “敏儿，老板是好人，你干嘛对他这么凶！”二凤说道： 敏儿看向门外，接道：我不凶，他老婆才凶，他老婆凶神恶煞，整个就是孙二娘在世······ “敏儿，不带这么损人的啊！”二凤打断道： 敏儿应道：我哪损了！他们夫妻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不吵不闹——生活太单调，一哭又一闹，爱里才有情调。 “我不跟你扯了，你刚刚跟老板娘说了一些啥！你出去不久，老板就被老板娘叫走了。”二凤说： 敏儿添着柴火，说：我跟你说，这个老板不是啥好人！他见了女人，他的两眼就盯着人家胸口看······ “敏儿，老板是个男人，男人都是一样，没有一个例外。”二凤说道： 敏儿答道：你男人不会，我男人也不会。 “他们见多了，习惯了。”二凤接道： “二凤姐，你不担心他揩你的油！”敏儿说道： 二凤应道：我不与他接触，他能揩我什么油！ 敏儿愣道：这！ “这里有五、六间茅屋，我看了两间茅屋，两间屋子里面啥都没有，那两间茅屋有问题，其它几间屋子筑在对面，此时雨雪交加，我冲出去会被雨水淋湿，但是，杵在这里太冷（法警官护着头顶，直往前跑去）。” “老婆大人，你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你到底想表达啥！”伙计不耐烦道： “死鬼，我想告诉你，那个去上茅房的人是坏人，是恶霸，我们俩个必须给他一点教训。”老板娘说道： 伙计应道：老婆，他是坏人，是恶霸，我们又能如何！他是警察，我们这点小伎俩，我们瞒不过他。 “死鬼，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动脑筋，动脑筋。”老板娘唤道： “咋动脑筋！”伙计说： 老板娘叫道：你过来，咱们这样······ 第581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2） “好哇！你们把我往绝路上逼，你们休要怪我心狠手辣。”法警官靠在窗口，默念道： “死鬼，你小声点，这话要是那个遭瘟的听到！我们将会变得很被动。”老板娘说道： 伙计抿笑道：老婆，你放心吧！那个吃屎的警察，这会还在厕所呢！ 老板娘调侃道：那边的屎肯定很香，你也到那边闻闻去。 “那边的屎香不香不管，你裤裆里的屎······”伙计挤眉弄眼，奸笑道： “死鬼，你害不害臊！大白天的······”老板娘应道： “大白天才好玩。”伙计直接抱住老板娘。 “你们慢慢玩，我去了。” “敏儿，老板娘他们去了干什么！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二凤姐，人家小两口，你管他们做啥！” “还小两口，他们是老夫老妻了。” “人家夫妻的感情好，再说，他们还没到七老八十。” “他们夫妻感情好不好！我不感兴趣，我们的菜都快煮好了，他们还不过来！” “他们不过来，我们吃。”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不然，你不会一个劲地替他们说话。” “我没有替他们说话呀！我每句都是随口说的。” “你敢说没有替他们说话！” 敏儿眼睛眨了眨，说道：要不！你过去看看他们，你把他们叫过来。 二凤回道：我才不去，他们爱来不来。 “所以呢！我们炒好菜，我们先吃。”敏儿接道： 二凤说：敏儿，你去端菜。 敏儿答道：好嘞！ “小主夫人他们搞什么！做几个菜做这么久！”王警官说道： 邢德正唤道：王警官，你的肚子饿了吧！ 王警官应道：我不是饿，你不觉得不对劲吗！这是饭馆，他们做顿饭做这么久！ “王警官，你没必要大惊小怪！小主夫人和敏儿也在里面做菜，时间久一点也是情有可原。”邢德正接道： 王警官回道：怕就怕！ 邢德正说：王警官担心这家店······ “不会啦！敏儿和店老板认识。”邢德正续道： 王警官换了一口气，感叹道：但愿我的担心多余了！ “爹，菜来了。” “敏儿，你爹刚才还在絮叨，你们的饭菜做得太久。” “爹，法叔还没进来，他这个厕所上得······” “敏儿，法叔一直认为你瞧不起我，没曾想，我在外面待了一小会······”法警官推开饭馆的门，说道： “你别自作多情！外面这么冷，你冻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敏儿嚷道： 王警官叫道：敏儿，你咋跟法叔说话呢！ “大哥莫说敏儿，敏儿性情直，性情直。”法警官微笑道： 王警官瞄了一眼敏儿，说：敏儿，你还不谢谢法叔！ “法叔，你坐过来吃饭。”敏儿转过身，渐渐地走向厨房。 “法警官，天气这么冷，你为啥！”邢德正唤道： 法警官搓着手，回道：是啊！外面天寒地冻。 “敏儿，你把那鼎饭提出来。”二凤捧着菜，说道： 敏儿唤道：二凤姐，饭不是用盆子装吗！ 二凤辩道：大冷天的，连鼎提出来比较保温。 敏儿答道：我知道了！ “法弟，外面下着雨雪，你早该进来烤火······”王警官说道： “大哥，我上完厕所正想回来，当时的雨雪下得挺大，我寻思着，等雨雪停些再回来，谁知！雨雪越下越大······”法警官打断道： “诸位，你们等久了吧！”二凤唤道： 王警官抬起头，回道：没有，没有，小主夫人辛苦了。 “不幸苦，我炒了几个小菜，你们尝尝。”二凤答道： 法警官说：小主夫人的菜炒得好，我看着就喜欢。 “法弟，你闭嘴。”王警官面向法警官，小声道： 法警官闭上嘴，默念道：我说一句也不行。 “二凤姐，饭放在哪！”敏儿说： 二凤应道：你放在旁边得了。 敏儿续道：二凤姐，这里没有鼎架子（使鼎平行的架子）。 二凤接道：你就把它放在地上。 “敏儿，这家店的老板上哪去了！”邢德正说： 敏儿答道：他有事情······ “老板娘也不在吗？”邢德正问道： “亲家公，我给你盛饭。”二凤嚷道： 王警官挡着碗口，应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敏儿抢道：爹，你让二凤姐拿碗过来，我帮你盛。 王警官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大哥，你生了敏儿这样的女儿，你好有福气。”法警官称道： 王警官微笑道：是有福气。 敏儿低着头，嘀咕道：马屁精。 “列位，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耽搁了，你们吃饭，吃饭。”伙计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老板，你去了干嘛！你走了几步路而已！你不至于这么喘！”邢德正唤道： 法警官接道：邢兄弟，你不懂了吧！饭馆里有很多苦力活。 比如：劈柴······ “对，对，对，我在后院劈柴。”伙计答道： “老板，老板娘去了哪里？”二凤放在饭碗，问道： 伙计回道：她在后院带小孩。 “老板，你有几个小孩？”王警官询问道： 伙计应道：我有两个小孩，大儿子（小勇）1937年出生，小女儿（小玲）1939年出生。 “敏儿，你的孩子也是出生在这两年吧！”王警官叫道： 敏儿答道：是的。 伙计道：我听大虎说过，他的孩子也是这两年出生的，他的孩子也是一男一女，小的是——女儿，大的是——儿子。 “真是巧了！”邢德正笑道： 王警官说道：所谓无巧不成书······ “老板，你们为何不把孩子带出来？”敏儿疑问道： 伙计说：孩子皮，我把他们关在后院。 还有，他们出来这里玩耍，他们会影响客人······ “我们是谁！我们是孩子的亲人······”敏儿接道： “亲家公，邢兄弟，大伙快点吃饭啦！”二凤喊道： 敏儿叫道：老板，你坐过去吃饭。 伙计应道：我们吃完中饭不久——你们就来了。 “那我们不客气了。”王警官端起碗，说道： 法警官说：大哥，你吃。 伙计拉过碗，叫道：这位警官，你也吃。 “你知道我是警官？”法警官疑问道： 伙计望了一眼敏儿，唤道：小主的大嫂告诉我的。 法警官瞟了一眼敏儿，回道：哦！ 敏儿说：法叔，你吃饭。 法警官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他吃了两口饭······ 他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王警官晃着法警官，嚷道：法弟，法弟······ “法警官这是！”邢德正附和道： “敏儿夫人，这个人怎么办！”伙计说道： “敏儿，你想干啥！”王警官喊道： 敏儿回道：爹，这个姓法的贼眉鼠眼、坏事做尽，我想折磨折磨他，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点记性。 王警官接道：敏儿，他一路上都很老实，他对你们也没做过过界的事，这些年，他本分了许多，你别对他做得太过分。 “爹，轻重缓急，适可而止，这些我明白，我就想冻冻他，让他感冒，让他无心去动那些坏心眼。”敏儿说道： “我们把他拖到厨房后面那间茅屋门口，把他的上衣扒开，我们把他冻到明天······”伙计答道： “这个办法好，我们就按老板说的做。”敏儿回道： “他不会冻死吧！”二凤说： 敏儿辩道：二凤姐，我们不是把他脱光，我们是把他的衣服扒开。 “小主夫人，就冻一晚上，死不了人的。”邢德正说道： 敏儿喊道：邢兄弟，你和老板把他抬到后面的茅屋去。 王警官叮嘱道：你们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敏儿说：爹，你罗里罗嗦······ 晚上，饭馆里面好不热闹。 大伙全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老板娘喊道：小玲，小勇，快谢谢小主夫人！快谢谢敏儿伯母！ 小玲、小勇捧着饭，谢道：谢谢小主夫人！谢谢敏儿伯母！ 二凤笑道：小玲、小勇真乖！ “小玲，小勇，你们快点吃饭。”敏儿叫道： “小玲，小勇，你们过来娘这边。”老板娘说道： 二凤说：老板娘，这里有的是位置，他们坐在哪里都一样。 老板娘微笑道：他们吃饭丑态百出，我让他们挨我近一点，到时候，他们不想自己动手吃，我方便喂他们。 “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小玲还小，她有时需要喂饭，这很正常。”二凤应道： “娘，我们坐在两位外公旁边。”小勇得意洋洋的说： 老板娘回道：两个小坏蛋，你们不要得意忘形，吃饭的时候，你们最好老实点，千万不可胡闹。 “王警官，邢叔，我们喝两口。”伙计唤道： 王警官辞道：我上午说了，我们不可以喝酒。 伙计应道：上午是上午，晚上是晚上······ “老板，王警官说得对，我们不能喝酒。”邢德正接道： 伙计辩道：你们累了一天······ “死鬼，人家不想喝酒，你劝啥劝！”老板娘嚷道： 邢德正解释道：我们不是不想喝，我们出门之前······ “邢兄弟，不喝就不喝，你哪来这么多话！”王警官叫道： 老板娘接道：两位不喝酒，咱们吃饭。 “小主夫人，敏儿伯母，你们永远留在这好了。”小玲说道： 敏儿问道：小玲为什么要留我们在这？ 小玲拖着尾音，说：你们留在这里很热闹，小玲喜欢和你们玩。 “我们要去找人，去找好多叔叔过来陪你玩。”敏儿答道： “好喽！好喽！有人陪我玩喽！有人陪我玩喽！”小玲拍着手掌，欢呼道： 老板娘说道：小妮子，你叫什么！我找了人陪你玩，还陪你读书······ “娘，莫婆婆的年纪大了，她不会陪我玩。”小勇应道： “老板娘，这里还有人，她咋不出来吃饭！”二凤唤道： 老板娘答道：小主夫人，我跟你说，我请了一个老妈子，她专陪两个孩子玩，照顾两个孩子的生活起居，接送他们上下学，这不到了过年，我让她回家里与家人团聚，等过了正月十五——她才会过来。 二凤嘀咕道：这样啊！ “老妈子多大了？她能做这些吗？”敏儿疑问道： 老板娘回道：老妈子今年60多岁，她姓莫，我们管她叫莫婆婆······ “60多岁，也不是很老啦！”王警官接道： 老板娘附和道：王警官说的是，她干活非常利索，没啥事情会让我们闹心！ 除了，小勇说的······ “莫婆婆干活尽心尽责——十分难得。”二凤称道： “小玲，伯母来喂你。”敏儿说： “嗯！好困啊！”邢德正摇着头，一头扎在桌子上。 紧接着，里屋的人逐个地倒在桌上。 “沙” 法警官蹑手蹑脚钻进里屋。 他左顾右盼，确定屋里的人全部昏倒后。 他背起二凤，朝着厕所那边走。 “嘶！天气真冷，一会让我帮你暖暖身。”法警官踢开茅屋的门，颤道： 他放下二凤，说道：他·妈的，今天走了狗屎运，憋了十多年，今天终于能够一亲芳泽。 他在一旁生着火，说：我他·妈的读书不长进，我能写字的话，我一定写封感谢信寄给敏儿，感谢她的谆谆教诲！感谢她的雪中送炭！感谢她的嫉恶如仇！感谢她的义无反顾，让我美梦成真。 他手忙脚乱的爬向二凤。 他闻着二凤的头发，顺着头发往下闻。 他闻到二凤的嘴巴，不仅停下了动作。 他围着二凤的嘴巴，慢慢打转。 转着，转着，他就像饿狼扑食一样啃上去。 二凤昏迷在地上，任由法警官摆布。 法警官见到二凤躺在地上，毫无反击能力。 他大胆的把手放在二凤身上——肆意游走。 短短几分钟后。 呼～呼～ 第582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3） 第二天早晨，仅有零星的雨夹雪随风飘洒。 饭馆内外静得让人发慌。 本来没有化尽的积雪，经过昨晚的沉淀，已经重新披上了新衣。 “嗯！这么累！”二凤懒洋洋的爬起身。 她揉了揉眼睛，不解道：我怎么睡在这！ 她看了看四周，说道：这是咋回事！ 她一手推着敏儿，叫道：敏儿，敏儿······ “叫我做啥！我还想睡觉呢！”敏儿半梦半醒的说： “敏儿，你快醒醒！快醒醒！”二凤喊道： 敏儿睁开眼睛，嘀咕道：睡觉都不让人睡。 二凤抢道：你还睡，你看······ “昨晚怎么了！”敏儿打断道： 二凤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定是这家店的老板，我······”敏儿握着拳头，直向老板走去。 “敏儿，你冷静点，老板的一家子都在对面躺着，他们不至于自己搞自己的鬼。”二凤喊道： 敏儿答道：我不管，我们在这出了事情，他们的罪责难逃。 “太吵了，吵死了，我还想再睡一会。”王警官伸了一个懒腰，嚷道： 敏儿接道：爹，你再睡，你就要上西天了。 王警官睁开眼睛，说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 敏儿回道：我没有胡说······ “亲家公，我们咋在饭桌上。”二凤唤道： 王警官甩着头，答道：我也不清楚！ “邢兄弟，邢兄弟，我们赶路了。”二凤叫道： “我们走哪边！”邢德正“砰”的一声跳起来。 敏儿唤道：邢叔，你终于醒了。 “没走哇！”邢德正看了一眼身旁，叹道： “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把那条试毒针拿过来。”王警官迈着步子，说道： 敏儿和邢德正走到伙计他们面前，各自揪着一人的耳朵。 他们的耳朵被揪得老高老高。 数分钟过后。 伙计他们醒了过来。 “敏儿，邢兄弟，你们放了他们。”王警官走回来，说道： 伙计哽咽道：几位，你们为啥欺负我们夫妻！ “我们欺负你们，昨晚的事情——你们不会忘了吧！”敏儿回道： 伙计揉着耳朵，说：昨晚······ “昨晚咋了！”老板娘嚷道： 敏儿接道：没咋！我们为何会在桌上！ “敏儿，菜里没毒，事情多半与他们没有关系。”王警官叫道： 敏儿应道：菜里没毒，饭里也要试。 王警官拿着试毒针——去试饭碗里的饭。 “敏儿嫂子，饭菜里有毒的话！我们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老板娘说： “你别套近乎！结果还没出来，你说啥也没用。”敏儿说道： “敏儿，饭菜里面没有毒。”王警官嚷道： 敏儿转过头，说：没有毒，我们咋可能倒在这一整夜！ 老板娘撑起桌子，一直往后院跑。 王警官说道：我们也走。 “你们快去，我在这里陪孩子。”二凤接道： 老板娘看见法警官躺在地上——缩手缩脚，喊道：喂！你起来。 法警官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板娘提起脚，一脚踹向法警官。 法警官晕晕乎乎的咳到：冷～冷～ “我问你！你昨晚干了什么！”老板娘嚷道： 法警官全身战战兢兢，说道：你们把我捆在这，你们想干啥！ “我打死你，你说不说！”老板娘抬起脚——正要往下蹬。 伙计一把抱开老板娘，唤道：老婆，法警官冷得在打哆嗦，你再打他，他死在这里······ “这种混帐东西，他死在这里，也是活该。”老板娘接道： 法警官道：你骂我混帐，冲进来要打死我，我即便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老板娘答道：我明白，你心里更明白，你昨晚干了好事。 “我被你们捆着，我能干啥······”法警官哆嗦道： “你没干，鬼才信，这里没少东西，这么多人无声无息的倒在饭桌上······”老板娘答道： “倒在饭桌上——就说我干的，我躺在地上——又是谁干的，你们夫妻在这开饭馆，出了事情，你们夫妻俩个不担责任，反而怪我······”法警官应道： “死鬼，给我揍他。”老板娘红着脸，怒斥道： “你们放开我法弟。”王警官嚷道： 敏儿喊道：爹，事情还没弄清楚！ “王大哥，我受老罪了，我自从跟了你以后，何时受过这等罪！”法警官皱着眉头，啼泣道： 伙计手忙脚乱的解开法警官。 王警官说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啥话！ 法警官泣道：我就是气不过。 “法警官，我们迷昏你，只想和你开个玩笑。”伙计说： 法警官哽咽道：有你们这样开玩笑的吗！ 阿嚏！ “法弟，你快点拉上衣服，咱们那边烤火去。”王警官叫道： 法警官称道：还是大哥对我好。 “切！装模作样。”敏儿不屑道： 老板娘探过头，说：你也觉得他不对劲。 敏儿接道：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 “法弟，你慢点走。”王警官搀着法警官，唤道： 邢德正凑过去，说：法警官，你这支手扶住我。 “死鬼，你去生火，咱们做点早餐给大伙吃。”老板娘说道： 伙计应道：还做早餐，像昨天晚上那样，我们的罪过······ “你这死鬼，他们不吃，我们还要吃呢！饭菜里面如果有毒！那就让我先吃，先把我毒死。”老板娘答道： “老板娘，你不要对我们的猜疑心存怨恨，我爹他们不相信你们，我相信你们，你们夫妻都是性情中人，我们事先约好的事情，你们绝对不会中途反悔，绝对不会背地里阴人。”敏儿说： “敏儿，有你这句话，我们夫妻受点冤枉，我们认了。”老板娘搭着敏儿的肩，接道： “亲家公，邢兄弟，你们来了。”二凤说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夫人，两个孩子还没醒。 “小主夫人，我身上太冷了，我想到房间里睡觉······”法警官颤抖道： “法弟，我扶你进去房里休息。”王警官打断道： “好冷。”小勇翻了一个身，自言自语道： 二凤走过去，把一件棉袄盖在小勇身上。 “二凤姐，你为啥不生火！”敏儿踏进馆内，说道： 二凤应道：我不是很冷。 “这么冷的天，你能不冷！”敏儿蹲下去生火。 二凤伸出手摸着敏儿的脸，唤道：真的，我不冷。 “二凤姐，你认为昨晚的事情是谁捣的鬼！”敏儿回过头，望了一眼二凤，说： 二凤想了想，说道：说不好！说是贼吧！我们又没丢东西，说是老板他们吧！他们一家子都昏在这······ “二凤姐，我去厨房锹点火种，这样生火太费事了。”敏儿嚷道： 二凤回道：敏儿尽管去。 “微儿（老板娘），那个法警官的绳子，是我亲自绑的，它跟没动的一样，你怀疑他动了手脚，我认为不可能。”伙计论道： 老板娘气道：你认为不可能！我也认为不可能！我冤枉了人家······ “微儿（老板娘），我是在分析！”伙计回道： 老板娘咽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咱们换种思路去想这件事，咱们不说那个姓法的。 谁会干这事！ “这件事情很棘手，单凭你我两人的揣测······”伙计说： “老板娘，你把火盆点燃。”敏儿捧着火盆，叫道： 老板娘回道：敏儿，你把火盆拿过来。 敏儿走向灶门口，说道：老板，老板娘，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老板娘取着火，应道：我俩在寻思昨晚那事。 敏儿问道：寻思出了结果没？ “事情比较复杂，我们一时······”伙计答道： “老板娘，够了，够了。”敏儿嚷道： 老板娘放下火锹（取火的器具），嘱咐道：敏儿，火盆里面装着火——热，你拿出去要注意点。 敏儿捧起火盆，回道：没事的。 “敏儿伯母，你叫大伙进来打热水洗脸。”伙计叫道： “小主夫人，你快把孩子吵醒······”邢德正唤道： “这俩个小孩子昨晚受了凉，你让他们俩个多睡会。”二凤接道： “邢兄弟，你到厨房看一下老板娘他们在做早餐吗！我去外面检查检查。”王警官说道： “爹，你们让让，让让。”敏儿端着火盆——冲过来。 王警官挪着身，说：敏儿，你端火盆的时候，你把火盆端远一点，你别把火盆挨身体挨得太近······ “爹，你去厨房打水洗脸。”敏儿放下火盆，叫道： 王警官应道：你们先洗，我出去外面看一看。 敏儿辩道：爹，你把脸洗了再去。 “邢兄弟，你帮我照顾一下法弟。”王警官迈着脚，叮嘱道： 敏儿翻了一个白眼，嘀咕道：真当他是你弟弟了。 “小主夫人，你和敏儿先去洗脸，我在这里看着这俩小孩。”邢德正说： 二凤回道：也罢！ “敏儿，咱们洗脸去。”二凤续道： 邢德正拿起火钳，将火种放到旁边的火盆。 “怪了！门前有几个较深的脚印，明明有人进了饭馆，像是贼！可如果是贼的话，饭馆里面的东西没理由不丢，而且，一点翻东西的痕迹都没有，或许，贼不是为这些（王警官慢吞吞地走向警车）。” 到了车前。 王警官伸手打开车门。 他在车座的垫子上搜出一沓钞票，默念道：我们的钱没丢，那是！ 他往窗外望了望，说道：今天的天气变好了，我打起车，看油门冻没冻！ 他坐上车垫，一手拧着启动开关。 拧着，拧着，他一脚蹬着油门。 车子停在原地——屁都没放一个。 “奇怪，车子冻了一夜就把油门冻住了，就连车子的火也打不着。”王警官猜疑道： 他敲了两下方向盘——走下车，说：我进去搬盆火出来烤烤。 “二凤姐，你把小玲叫醒，我们就要吃早饭了。”敏儿唤道： 二凤推着小玲，喊道：小玲，小玲，你起来吃饭了。 “吵我干嘛！”小勇打着哈哈，嚷道： “你起来洗脸吃饭啦！”敏儿说道： 小勇摸着肚子，撒娇道：我的肚子好饿。 敏儿回道：小懒虫，快洗脸去。 小勇挠着头，说：小主夫人，你把我妹妹的鼻子捏住，我妹妹用不了多久就会醒。 二凤应道：这样能行吗！ 小勇答道：你试试！ “邢兄弟，邢兄弟，你搬盆火出去。”王警官走进馆厅（饭馆的客厅），叫道： “亲家公，邢兄弟在那边。”二凤指着房间，说： 敏儿唤道：他照顾你的兄弟去了。 “车子在外面冻了一夜，现在火也打不动了。”王警官说道： “啊！放我下去。” “小玲，哥哥陪你到厨房洗脸去。” 二凤放开小玲，唤道：今天的雨雪基本停了，我们吃过早饭后，就得赶路······ “按理说，是要赶路，但车打不起火······”王警官应道： “你不是会修车吗！”敏儿打断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王警官愣道： “这里有两个火盆，你随便拿哪个出去！”敏儿接道： 王警官捧起一个火盆，说道：敏儿，你出来关一下门。 “亲家公，你快去修车，我会关门。”二凤应道： 王警官捧起火盆，渐渐地走。 二凤站着身，说：亲家公，路面上全是积雪，你要注意安全！ “二凤姐，我去。”敏儿跟着王警官走。 二凤坐下身，微笑道：呵～ 第583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4） “小主夫人，小主夫人，我洗干净了吗!”小勇得意的跑了出来。 二凤转过头，说道：小勇，你出来的这么快。 小勇接道：我洗了脸就出来了呀！ 二凤说：你自己摸摸看，你的眼角还有眼屎。 小勇擦着眼睛，唤道：这边吗！ 二凤答道：是的。 小勇使劲擦着眼睛。 “小勇，你轻点擦，你当心把眼睛弄疼了！”二凤叮嘱道： 小勇应道：我不使点劲，眼屎会粘在上面。 二凤叫道：小勇，你过来，我来帮你擦。 小勇凑到二凤身前。 二凤小心翼翼地擦着小勇的眼角。 “小主夫人就跟小勇的娘亲一样······”小勇夸道： 二凤笑道：帮你擦眼睛就跟你娘亲一样······ 小勇回道：不是这样的，你和我娘一样，替小勇揉眼睛揉得好舒服。 “小勇，你看看——这坨眼屎这么大。”二凤拿着眼屎，唤道： “羞！羞！羞！哥哥让小主夫人扣眼屎。”小玲拍着手，讥笑道： 小勇应道：扣就扣，小主夫人没有帮你扣······ “小玲没有眼屎，小玲不用扣······”二凤打断道： “哥哥扣了，我也要扣。”小玲撒娇道： 二凤接道：小玲洗得非常干净，小玲不用扣眼屎。 小玲甩着双手，啼泣道：我不管，我不管。 “小玲，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二凤板着脸，说道： “妹妹，你把小主夫人惹怒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们玩了。”小勇说： 小玲抹着泪水，叫道：小主夫人，我不哭了，你要陪我们玩。 二凤晃着头，冷笑道：真是小孩子。 “小主夫人，我们为什么要叫你小主夫人？”小勇询问道： 二凤回道：因为你们的爹娘要你俩这么叫！ 小勇追问道：我们爹娘为啥要我俩叫你小主夫人？ 二凤答道：因为我嫁给了小主哇！ 小玲问道：小主是谁？ “小主是我丈夫，他不在这。”二凤接道： 小玲疑问道：他为什么不在这？你们不是夫妻吗？ 二凤问得哑口无言，愣道：这！ “小玲，小勇，你们和小主夫人在说啥！” “老板娘，我们在瞎唠。” “他们俩个小鬼就爱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们有没有烦你？” “娘，我跟妹妹讲话很有科学的，我们的老师常常夸我们······” “小勇和小玲确实蛮懂科学。”二凤微笑道： 老板娘举起手，嚷道：小鬼头，你还给我讲科学，你懂啥是科学！ “老板娘，你冷静点，俩个都是小孩子，你别跟他们较真！”二凤拦住老板娘，唤道： 老板娘看了一眼二凤，说道：小主夫人，敏儿和王警官他们去哪了！ 二凤应道：他们都在外面修车。 “小玲，小勇，你们去叫敏儿伯母他们进来吃饭。”老板娘叫道： “慢着，我去叫敏儿他们，你们去房间叫姓邢的叔外公······”二凤喊道： 老板娘迈着脚，打断道：我进去准备了。 小勇说：妹妹，我们走。 “亲家公，敏儿，你们进去吃饭了。”二凤嚷道： 敏儿说道：爹，二凤姐在喊我们进去吃饭。 王警官摸着油箱，嘀咕道：油箱又不是很冷，它咋就打不着火！ 敏儿喊道：爹，二凤姐······ “你让她进去，我们等会进去。”王警官回道： “二凤姐，你进去，我们就来了。”敏儿答道： “我就说奇了怪！这个油箱烤了这么久，它还是打不着火！哪个没屁眼的人把油箱上的线都剪了一截。”王警官说道： 敏儿应道：既然找着了原因，我们进去吃了饭再来修理。 王警官抬起头，答道：也行。 “小主夫人，娘做了包子。”小玲抓起包子，炫耀道： 二凤走上前，说道：小玲爱吃包子是不是！ 小玲带着节奏的说：小玲，爱吃，娘亲，做的，包子。 “我也爱吃。”小勇接道： 二凤唤道：你们俩个想吃是吧！ 老板娘走进饭馆，嚷道：你们俩个放下包子。 “你们不是怀疑我们下毒！你们先让王警官验一验。”老板娘续道： 二凤辩道：老板娘，你咋生气了！我们怀疑你们，没说就是你们。 老板娘应道：我哪敢生气！我就是提醒一下。 “大家先别吃！我进去把手洗干净——再出来验。”王警官渐渐地走过来。 老板娘答道：随便你们。 “娘亲做的包子老好吃了。”小玲抓着包子，嘀咕道： 老板娘说道：你们看到了吧！我的女儿想吃包子，包子若是有毒！我就让自己的女儿先中毒。 “小主夫人，小玲先吃喽！”小玲拿起包子——大口的咬。 二凤拿了一个包子，说：小玲吃，我也吃。 “你们吃了，我也要吃。”小勇拉过碗，嚷道： 邢德正端了几个包子，直向房间走去。 “邢叔，桌上有开水，你倒碗开水过去。”老板娘叫道： “老板娘，你也坐下来吃。”二凤喊道： 老板娘说：我早上做了一些馒头、包子，你们······ “很好，我们在家也会做面食。”二凤回道： 老板娘推着碗，唤道：小主夫人，你尝尝我的手艺。 “做得太棒了，我要向你学习。”二凤咬着包子，称道： 老板娘微笑道：小主夫人喜欢吃，你多吃点。 “小主夫人，你开动了。”王警官嚷道： “对哦！你还没检查。”老板娘瞟了一眼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回道：老板娘，你别误会，我没想验这包子，这些包子里面有毒的话，你不会让验，你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 “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老板娘默念道： “二凤姐，你要不要开水！”敏儿拿着水壶，说： 老板娘拔腿就跑，嘀咕道：我真该死，还有一鼎粥没拿出来。 “小主夫人，邢兄弟在房里吗？”王警官问道： 二凤点着头，应道：嗯！ “爹，你喝点开水。”敏儿说道： 王警官答道：里面煮有大米粥，还喝啥开水！ “亲家公，外面的车修好了没有！”二凤唤道： 王警官咬了一口馒头，回道：还没修好，上午应该会修好。 “亲家公，你吃这个。”二凤递着包子，叫道： “小主夫人，我要那个。”小玲说道： 二凤指着馒头，说：这个。 黄昏，王警官灰头土脸的走进饭馆。 “大哥，你有没有把车修好？”法警官问道： 王警官擦着额头，骂道：不知哪个王八蛋搞得我的车乱七八糟。 “亲家公，你不是说上午就能把车修好吗？”二凤责问道： 王警官答道：早上只有一个地方需要修，谁知车上有十几地方坏了！ “小主夫人，我们延误了一天······”邢德正说道： “二凤姐，咱们进去炒菜。”敏儿叫道： 小勇喊道：小玲妹妹，咱们也去厨房。 王警官说：法弟，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法警官一手捂着嘴——咳了两声，说：我的身子无碍。 王警官接道：你刚刚还在咳。 法警官回道：我比早上好多了。 “法弟，我去找个医生给你瞧瞧！”王警官说道： 法警官应道：王大哥，四处乌漆麻黑，你上哪里去找！ 再说，我的病——不是啥重病！我多穿一点衣服就行。 “怕就怕感冒引发别的病！”王警官答道： 法警官挥着小手，说：不会的，不会的。 “老板娘，还有两个菜就让我们来炒。”二凤喊道： 老板娘停下手，唤道：小主夫人，那就辛苦了。 二凤走到灶前，笑道：不客气！ 老板娘叫道：死鬼，我们端菜出去。 伙计说道：小玲，小勇，你们俩个出去。 “我和妹妹刚进来。” “厨房里面不宽敞，你们俩个进来碍手碍脚。” “小玲，小勇，你们出去，我和敏儿一会就会出去吃饭。”二凤说： 小勇牵着小玲，接道：小主夫人，你们快点出来啊！ 老板娘踢了一下伙计，气道：这俩小鬼，我的话都不听了。 伙计抱着腿，说：你踢我干嘛！ “老板娘，你错怪了小勇他们，他们跟我说，他们很喜欢你，超级喜欢你，他们不可能不听你的话。”二凤应道： 老板娘笑道：是吗！他们什么时候说的！ “你是带刺的玫瑰，不，是带刺的老妈子，你不凶就很完美。”伙计揉着腿，默念道： 二凤回道：他们早上说的。 “小勇，小玲，你们没进去······”邢德正唤道： “我娘不让我们在里面玩。”小玲耷拉着脸，说： 邢德正回道：不让就不让，你们过来叔外公这边。 “小勇，你把那盏灯拿过来。”王警官喊道： 小玲说道：哥哥，我来拿。 王警官笑道：小玲真乖！ “小玲，小勇，你们让让，让让。”老板娘捧着一碗汤菜，嚷道： 邢德正挪着凳子，提醒道：老板娘，你慢点。 老板娘放下碗，唤道：幸亏是冷天，要是夏天，我的手非被烫破不可。 “老板娘，里面还有汤菜吗！我去端。”邢德正说： 老板娘甩着手，应道：没有了。 “不劳烦你大驾，我们自己会端。”伙计一脸醋意，接道： 邢德正微笑道：呵呵～ 老板娘瞅着伙计，嘀咕道：死鬼，你干啥！ 伙计放下菜碗，偷偷的说：我不喜欢有人向你套近乎。 老板娘拧着伙计的后背，说道：死鬼，进去端菜啦！ “王大哥，邢兄弟，你们不喝汤吗！”法警官叫道： 王警官答道：吃饭的时候——再喝。 “对呀！马上吃饭了。”邢德正接道： “你们不喝我喝，上午吃饭吃得少了点。”法警官一个劲地舀着汤菜。 小勇唤道：叔外公，我也想喝汤。 “小勇，汤菜这么热，你等吃饭再喝。”王警官说道： 法警官背对着大伙，一勺一勺的舀汤菜。 “来喽！吃饭喽！”老板娘他们捧菜的捧菜，端饭的端饭。 小玲喊道：小主夫人，我要你坐在我旁边。 “小玲，小勇，你们下去，你们别坐位置。”老板娘喝道： 王警官瞄了一眼身旁，说：老板娘，你让小玲他们坐，我们盛好饭就去旁边坐。 “王警官，这样不好吧！”老板娘回道： 王警官应道：吃饭而已！哪吃都行！ 老板娘低着头，赔礼道：王警官，对不起！ “你甭说这些！小孩子开心就好！”王警官唤道： 老板娘说：这俩个小鬼头，他们就爱粘着小主夫人。 “王警官，你的饭里舀不舀点汤水？”邢德正问道： 王警官回道：舀几勺可以，你别舀太满。 “敏儿伯母，你帮我舀汤。”小勇叫道： 敏儿应道：小勇等等啊！ “邢兄弟，够了，够了。”法警官看着饭碗，嚷道： 邢德正拿起筷子，说道：我再夹一些菜。 “二凤姐，你喝不喝点蘑菇汤！”敏儿舀着汤，唤道： 二凤摇着头，说：天气这么冷，我不想喝汤。 敏儿接道：二凤姐，蘑菇炖得很烂，很好吃的，你看这些猪骨头，炖得连肉都不粘骨。 二凤答道：你喝，你喝，我不喝。 “爹，今天耽搁了一天，明天能够修好车吗！”敏儿嚷道： 王警官答道：肯定能。 “王警官，你答的太快，你想好了再答，就像今天······”二凤打断道： “小主夫人，今天是······”王警官抢道： “王警官，亲家公，多说无益，你做到了才算真本事。”二凤接道： 王警官做到位置上，说道：明天早上——我会给你答案。 老板娘夹着菜，喊道：各位，大家吃饭······ “不是吃饭，是吃菜。”伙计调侃道： “死鬼，你捣什么蛋！”老板娘说： 大伙相互望了两眼，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嘻嘻～ “大家吃饭也要吃菜吗！”伙计微笑道： 老板娘面向伙计，念到：就你知道！ “二凤姐，这个汤炖得很够火候，我还要喝······”敏儿拿着勺子去舀汤。 “砰” “哥哥，你咋了！” 老板娘叫道：小勇。 陆续的，厅内的人挨个地倒在桌上。 二凤端着碗，颤道：敏儿，亲家公。 她放下碗——双手推着敏儿。 “乓” 二凤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法警官走到二凤身旁，冷笑道：咱们继续······ 第584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5） “呼～” 大风吹得茅屋上的木梁“嘎嘎”作响。 法警官猴急地把自己的上衣脱得精光。 他双手搓着肚皮，兴高采烈地骑到二凤身上。 他伸出头去亲二凤。 “啪啪啪” 法警官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是火花呀！”法警官搭着胸口，惊道： 他重新去吻二凤。 吻着，吻着，他的手放在二凤身上抚摸。 他一手抚摸着二凤的屁股，一手解着二凤的衣扣。 “你干什么！”二凤一脚踹向法警官。 法警官吐了一口吐沫，说道：他·娘的，你醒了。 二凤挡着胸口，说：你给我滚开。 “你挡什么挡！你衣服下面的东西，我昨晚就见过。”法警官回道： 二凤皱着眉头，怒斥道：你！ “不管你、我，我们都需要快乐。”法警官应道： “臭流氓，无赖······”二凤骂道： “你骂，你越骂，爷越爽。”法警官打断道： 二凤朝门挪了挪，骂道：死流氓，老色鬼，我让石头弄死你······ “还想走，你今晚不把爷伺候好，你休想走出这条门。”法警官抓住二凤的衣服——往回拽。 二凤手脚乱打一通，挣扎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法警官举着手，恐吓道：你再吵······ “你醒了也好！我玩你玩得更刺激。”法警官续道： 二凤咬着牙关，拼命地挣扎。 奈何，二凤是个女人。 她的挣扎——只是徒劳。 法警官撑开双臂，将二凤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二凤张开嘴，狠狠的咬下去。 法警官疼得满屋子蹦达。 二凤乘势往外溜。 法警官抓住二凤的头发，嚷道：臭婊子，你咬我，我告诉你，你敢踏出这扇门，我就杀了你。 二凤含着泪水，答道：你杀，你杀。 法警官说：你死了，我把那两块小石头一同捏碎。 二凤听到此话，心中愣了一下。 她非常明白——眼前的人极其心狠手辣，他一旦红了眼，他啥事都做出来。 法警官见机翻倒二凤，说：你从了我，你让我爽了，我不会亏待你。 二凤嘀咕道：流氓，臭流氓。 “我承认，我是流氓，我是无赖，古话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能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死也无憾，我对你垂涎已久，当时要不是忌惮石头，我早把你······”法警官摸着二凤，应道： “我会让石头杀了你，杀了你。”二凤流着泪水，说： “你别提那块石头，他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再说，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会怪我还是怪你，他只会怪你，怪你给他戴绿帽子·····”法警官答道： 二凤嚷道：混蛋，混蛋。 “我混蛋，我对你温柔点。”法警官接道： 二凤啼哭道：你挨千刀，挨千刀······ “哇！好爽，你大声点，大声点。”法警官直向二凤吻去。 “二凤姐，二凤姐。”敏儿迷迷糊糊的推着二凤。 二凤揉着眼睛，说：敏儿，你叫我干嘛！ 敏儿接道：二凤姐，我们昨晚又在饭桌上倒下了。 二凤眨了眨眼睛，嚷道：怎么回事！ 敏儿指着老板娘他们，说道：二凤姐，老板娘他们也！ 二凤挠着脑门，叫道：敏儿，你快把你爹叫醒。 “对，对，对，叫醒我爹。”敏儿慌慌张张走向旁桌。 敏儿喊道：爹，爹，你快醒醒，快醒醒。 “微儿（老板娘），你叫啥！睡觉了。”伙计举着手，嘀咕道： 敏儿应道：你看清了，谁是你的微儿！ “叫我干嘛！我又没酒。”微儿（老板娘）答道： “敏儿，我们为啥两天都在桌上躺着！”王警官不解道： 敏儿回道：我咋清楚！ 王警官看着饭馆四周，说：连续两夜都是这样······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伙计爬起身，嚷道： 王警官瞟了一眼伙计，叫道：你慌啥！你们有没有动手脚！我用银针试下饭菜就知道了。 “你们要试就快点试。”老板娘晃着头，说道： 王警官掏出一条银针，唤道：我昨晚揣着它······ “你验仔细点，我们不想被人怀疑，被人怀疑的滋味不好受······”老板娘嚷道： “说也奇怪，你们的饭馆，我们在这两天了，两天一个客人也没有。”邢德正打断道： 伙计答道：这不奇怪，遇上这种恶劣天气，几天没有一个客人——十分正常。 邢德正回道：我认为不正常。 “你没有在这开过店，你不懂。”伙计接道： “邢兄弟，饭菜里面没有毒。”王警官说道： 老板娘说：我们也很纳闷，饭菜是我们煮的，我们夫妻没有动手脚，但是，你们，我们，咋会躺在桌面上！ 王警官疑问道：这里除了你们住在这，果真没有别人？ 伙计斩钉截铁的回道：没有。 王警官摸着脸颊，嘀咕道：这就！ “幸好这种迷药的效用时间短，要不然······”法警官伸着懒腰，默念道： “亲家公，你去把车修好，咱们回家。”二凤嚷道： 敏儿说：二凤姐，你信誓旦旦的要去找石头，这会怎么！ 二凤解释道：石头远在北平，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已碰到这么多麻烦！ “法弟，你快去床上睡觉。”王警官说： 法警官回道：我不睡了。 敏儿辩道：二凤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 “过几天就是正月十五，我们赶回去和孩子团圆。”二凤答道： “邢兄弟，我们出去。”王警官挥着手，说道： 法警官咳到：你们出去，我也出去。 “死鬼，你把小勇抱进房间去。”老板娘唤道： 二凤说：老板，老板娘，你们把孩子放在这，我们会照顾······ “小主夫人，我们进去做饭了。”老板娘说道： “老板，你把火盆端进去锹点火种，我隔会会去拿。”敏儿喊道： 老板娘嚷道：死鬼，你快点。 “二凤姐，你要去北平，我本来就不同意，但你坚持要去，我还是决定陪你去，我们坐车——到了半路，你又说要返回家，你到底是去北平，亦或返回家，你考虑好了——再说。”敏儿说： 二凤接道：不用考虑，我们回家。 敏儿冷笑道：你当然不用考虑，你随便一句话，我们就得围着你屁颠屁颠的转。 “你能不能替我们想想，尤其是我爹，我爹家里有几房妾室，有一群小孩子，我爹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挤出来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我们玩······”敏儿续道： “他没有时间可以不来，我又没有请他来。”二凤抢道： 敏儿愣了片刻，应道：你没有请他来，甚至叫都没叫。 是我······ “敏儿，咱们不要争执了好不好！咱们换个话题！”二凤没好气道： “小主夫人，你和伯母在吵啥！”小勇打着哈哈，说道： 敏儿凑到小勇身旁，说：我们没吵，伯母最听小主夫人的话了，她说啥！伯母就做啥！ “伯母，你是稻草人吗！小主夫人叫你吃屎，你会吃吗！吃屎很臭的。”小勇好奇道： 敏儿抱住小勇，小声道：你个小鬼头。 二凤捂着嘴，讥笑道：呵呵！！ “微儿（老板娘），你少放一些柴火，你把灶门口弄得大烟滚滚。”伙计扇着浓烟，说道： 老板娘答道：我不烧柴火，哪来的火种！ “微儿，你烧了这么多年的柴火，你还不懂烧柴火，你把灶中间掏空一点，它就起不了这么大的烟（伙计一直走向灶门口）。” “死鬼，你走开，我不是第一天烧火，火盆上放了两个柴头啦！” “你把柴头夹出来，这些烟太呛人······” “柴头再烧一会，它就会烧化。” “你快把柴头夹出来，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板娘夹起柴头——丢进灶中。 伙计眨着眼睛，唤道：你早该把它夹进去······ “死鬼，你看好火，我把火盆端出去。”老板娘捧起火盆——就往外走。 伙计擦着眼角，说：我也可以出去。 “小勇，你去叫醒小玲。”二凤叫道： 小勇走到小玲跟前，一把捏住小玲的鼻子。 小玲“哇哇”的哭。 “小勇，你在欺负妹妹是不是！”老板娘嚷道： 二凤抬起头，接道：不是，不是，是我叫他吵醒小玲······ “哥哥，把我，我的鼻子，捏得，捏得好痛。”小玲哭道： 老板娘放下火盆，哄道：小玲不哭，娘打你哥哥。 小勇连忙躲到二凤身后。 二凤叫道：小勇，你出来，出来烤火。 小勇眼含泪水，哽咽道：我不出去，娘会打我。 老板娘望了一眼小勇。 小勇如同洪水决堤一样，眼泪“哗哗”的流。 “你哭啥哭！你再哭，我真的打你啦！”老板娘喝道： 二凤抱着小勇，安慰道：不哭，不哭，小勇是个乖孩子，最乖的孩子。 “小主夫人，哥哥是乖孩子，我是乖孩子吗！”小玲拭着泪水，说道： “小玲和小勇都是乖孩子。”二凤接道： 敏儿搂住小玲，称道：小玲跟小勇都是好乖好乖的孩子。 小玲说：乖孩子不会哭。 小勇应道：我也不会哭。 老板娘瞪着火盆，默念道：两个小混蛋。 “老板娘，老板娘，你快起来。”二凤喊道： 老板娘反应过来，唤道：小主夫人，敏儿，你们进去洗脸。 “我要去洗脸，我眼睛上有眼屎，我要洗得很漂亮很漂亮。”小玲说道： 老板娘挪着脚，嘀咕道：臭丫头。 二凤夸道：小玲说得对，洗了脸就会很漂亮很漂亮。 “大哥，你接上了那个口子没！我要开车了。”法警官嚷道： 王警官回道：你等一下，上面还有一个口子。 邢德正拿了一团胶布，说：王警官，你得把它包结实了。 王警官唤道：邢兄弟，你把胶布的口子打开。 邢德正拉着口子，说道：给。 王警官接过胶布，一圈一圈缠着接口。 “嘿！你们缠吧！”法警官双手紧抱，瘫坐在车座上。 “邢兄弟，咱们退后。”王警官说： 邢德正嚷道：法警官，你把车子启动一下。 法警官睁开眼睛，轻声道：我都快睡了。 “法弟，你快启动试试！”王警官喊道： 法警官抬起脚，一脚踩下去。 “唝唝唝” “二凤姐，车子响了，我爹修好车子了。”敏儿说道： 二凤板着脸，接道：嗯！ “二凤姐，车子修好了，你为何不高兴？”敏儿疑问道： 二凤转过身，答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刚才在想事情。 “小主夫人，我没有坐过汽车，你带我去坐汽车好吗！”小玲说： 二凤回道：小玲还小，你长大了，我就带你去坐汽车。 “我也要坐车，我也要坐。”小勇晃着二凤，抢道： 二凤微笑道：好，好，好，你们都坐。 “脸变得这么快，刚才满脸死气沉沉，转过脸来笑意迎人······”敏儿暗自打量到。 “敏儿，咱们吃过饭就可以走了。”王警官走了过来，高兴道： “亲家公，你收拾好东西，咱们吃完早餐就回家。”二凤说道： 王警官接道：小主夫人······ “爹，你听二凤姐的，咱们吃完早餐就回家。”敏儿叫道： “王警官，我去洗把脸，我顺便把你的东西收拾好。”邢德正说： 法警官说：大哥，我也去了。 “你们快去洗脸，我们蒸熟了馒头、包子······”老板娘嚷道： “老板娘，还是馒头、包子······”敏儿厌恶道： “敏儿，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二凤抢道： “问题是，昨晚没有吃饱······”敏儿接道： “敏儿，你先对付两口，咱们回去家里吃。”王警官挪着身，说： 老板娘端上一大碗包子，唤道：小主夫人，你们吃。 “娘，我也要。”小玲说道： 老板娘回道：你要，你就吃。 二凤拿了一个包子，说：小玲，你拿着。 敏儿抓了两个包子，唤道：我吃两个包子垫垫肚子。 “小主夫人，粥来了。”伙计捧着一盘粥，嚷道： 老板娘端过粥，轻轻地放在桌上。 二凤拿过勺子，一勺一勺舀着粥。 “敏儿，小主夫人，你们吃好了没有！我们走了。”王警官走进馆厅（饭馆的大厅），说道： 敏儿应道：爹，你们不吃早餐啊！ 王警官接道：我们把它拿到车上吃。 敏儿抹着嘴，说：二凤姐，我进去拿行李。 “王警官，你们就在这里吃饱——再走。”老板娘辩道： 王警官回道：我们在路上吃也是一样。 “亲家公，咱们走了。”二凤喝了两口粥，喊道： 小玲看见二凤走出饭馆。 她赶紧跟上去。 老板娘他们追着小玲，叫道：小玲，小玲。 二凤回过头，说：小玲，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干啥！你和哥哥就在里面呆着。 “小主夫人，你离开这里，你不会回来了对不对！”小玲抱住二凤的大腿，说道： “胡说！我会回来······”二凤回道： “小玲，我跟二凤姐家里都有小孩，我们会带哥哥姐姐过来陪你玩，陪你堆雪人。”敏儿打断道： 小玲勾着手指头，说：敏儿伯母，你不许骗小玲。 敏儿勾住小玲的手指头，说道：我不骗小玲。 小玲慢慢放开二凤的大腿。 “小玲真乖！”敏儿向二凤挤眉弄眼，夸道： 二凤爬上车。 小勇嚷道：妹妹就是傻瓜，敏儿伯母骗你的。 小玲一扭头。 敏儿提着行李，一头钻进车。 小勇伸出手——去拉敏儿。 伙计一把抱住小勇。 小勇拍打着伙计，哭道：我要坐车，我要坐车······ “我要小主夫人，我要敏儿伯母，我要坐车。”小玲啼哭道： 老板娘拉住小玲，喝道：小玲，你不准哭。 “爹，你快点开车走。”敏儿喊道： 二凤探出头，嚷道：老板，老板娘，再见了！再见！ “这两天，你们辛苦了。”邢德正拿着一小袋银光头——丢出窗外。 老板娘和伙计放开小孩，一块捡着钱。 小勇、小玲跪在雪地上，哭道：哇哇～ 第585章小凤儿死了（1） 15早上，恼人的雨雪——终于停了下来。 天空上泛起一道道红光。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四方。 每一股空气中都弥漫着鞭炮的气味。 “听，这是什么味！它是鞭炮的气味，不，这是浓浓的年味，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新的一春，你躺在床上已有1个月，你就不想起来看看兄弟们，起来看看这个偌大的振兴帮，我知道！你想，但是，你不能······”许半仙说道： “许半仙，大早上的，你在一旁叽里呱啦，你还让不让人睡。”林凡翻着身，嚷道： 许半仙答道：睡你个头，大家都在外面锻炼，就你躲在被窝里面，你还好意思说······ “睡个觉而已！我有啥不好意思说！”林凡应道： 林凡续道：何况，大哥也在床上······ “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大哥是受了伤的人，他昏迷没醒······”许半仙说道： “管他醒没醒，他躺在床上——是事实。”林凡说： 许半仙骂道：你混蛋。 “我想睡就睡，你管不着。”林凡接道： 许半仙回道：你要我管，我都不管，是你指名道姓的吼我······ “我何时吼你了！”林凡抢道： “刚刚你不吼我！我能搭理你！”许半仙辩道： 林凡指着许半仙，嚷道：你！ 许半仙接道：我怎样！ “我不是看在正月十五的份上，我一脚把你踹飞了。”林凡恐吓道： 许半仙说：你除了欺负我，你还能干啥！ “对了，你还能替女人擦屁股。”许半仙愣道： 林凡附和道：你算是说了一句人话，“替女人擦屁股”是我的专业，你家圆儿的大屁股要不要我擦擦！ 许半仙答道：我家圆儿的屁你都闻不到。 “我不闻，那么好的东西留给你······”林凡回道： “你个死东西，臭流氓······”许半仙骂道： “呃！呃！呃！不准骂人。”林凡叫道： “小静，小雨，惠子······” 许半仙喊道：安静，安静。 “惠子，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 “大哥说话了，大哥说话了。”许半仙嬉笑道： 林凡冲向门外，喊道：我大哥说话了，我大哥说话了。 “三弟，你裤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福星搭着腿，指责道： 林凡眼眶泛着泪水，说：二哥，大哥说话了，他醒了。 “大哥醒了。”福星一跛一跛的走。 林凡缩着身子，颤道：帮主醒了，帮主醒了。 “大哥，大哥。”福星喊道： 许半仙走出草棚，唤道：福兄弟，大哥说了几句话，又睡了。 福星接道：大哥说了啥！ 许半仙应道：他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就！ “这么说，大哥还没醒。”福星慢吞吞地迈进草棚。 许半仙回道：这个说不好，一会于郎中来了······ “大哥这次伤得够呛，他昏睡了这么久。”福星说道： “谁说不是！他伤过数次，没有一次像这次。”许半仙附和道： 福星凑到石头身旁，祈祷道：但愿大哥平安无事！ “难啊！要想平安无事——谈何容易！”许半仙换了一口气，叹道： 福星双手合十，唤道：许兄弟，我们一起为大哥祈祷。 “两位爷，让我来为帮主把把脉。”于郎中嚷道： “于郎中，我大哥刚才睁了眼睛，还说了一些人和事。”许半仙说道： 于郎中嘘道：嘘～ 即刻，草棚里面变得寂静无声。 “许爷，帮主睁开眼睛有多久！”于郎中说： 许半仙摸着帽子，说：有几秒钟吧！林凡当时······ “帮主说了一些什么人和事？”于郎中询问道： 许半仙答道：他喊了几位嫂夫人的名字。 “还有别的没有？”于郎中质问道： 许半仙回道：还有，他说了两句对不起。 “许爷，福爷，它是帮主的心结所在，帮主不光外伤严重，他的内伤更加严重，他的性命已无大碍，他想醒，他刚刚就能醒，他之所以昏迷过去，完全在于内心······”于郎中说： “于郎中，我大哥醒了后，他能跟以前一样吗！身体各个方面······”福星叫道： “帮主伤到了内脏，他能恢复多少——就是多少。”于郎中晃着头，回道： 许半仙问道：我大哥啥时候会醒？ 于郎中答道：就在这几天。 不过，他醒来之后，你们得让他多休息，他伤了内脏，需要静养。 “你们快点让开，让开。”林凡冲进草棚，嚷道： 许半仙挡着林凡，说道：我就不让。 林凡伸出脚，接道：我踢死你。 “你站稳了，你别踢不到我，先把自己摔死。”许半仙讥笑道： 林凡握紧拳头，嚷道：你站好了，看我踢不死你。 许半仙闪着身，答道：我闪。 “三弟，快去穿衣服。”福星喊道： 林凡说：我穿上衣服——再来收拾你。 “二凤姐，你要去哪！”敏儿叫道： 二凤回道：我去趟厕所。 “妈，我陪你去。”小凤儿迎面走来。 二凤挪着步子，微笑道：臭丫头，上趟厕所而已！你在这里陪着婶婶她们。 “小凤儿，你把那块柴拿过来。”敏儿喊道： 小凤儿应道：这块吗！ 敏儿回道：嗯！ “敏儿，今天是元宵，你爹会有时间过来吗！”圆儿说： 敏儿答道：他说了会过来，他就会过来。 圆儿接道：我们等会多炒两个菜。 敏儿说道：圆儿，我们早上熬粥，你稍微炒两个菜烩下去就行。 “不行的，一年一次的正月十五，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圆儿辩道： “小凤儿，我的肚子痛，你过来烧火。”敏儿撑着肚子，唤道： 小凤儿说：舅妈，你先出来。 敏儿抱着肚子，急匆匆往外跑。 小凤儿嘀咕道：看来，舅妈很急。 “急倒不怕，怕就怕她拉在裤子上。”圆儿笑道： 小凤儿微笑道：不会吧！ “蹬蹬蹬” 二凤蹲在厕所上，心中甚是不安，默念道：难道有人跟踪我！刚才······ “乓” “敏儿，你咋不敲门！” 敏儿解着裤腰带，说道：二凤姐，你怕啥！我们都是女人。 二凤娇羞道：我不是怕······ “噗噗噗” “你拉得太响了。” “我不是急吗！” “你拉我也拉。” “哇塞！爽极了。” “哪有我哥把你弄得那么爽！” 敏儿微笑道：二凤姐，你变坏了······ “你才变坏了。”二凤板着脸，应道： 敏儿看了一眼二凤，说：二凤姐，我解决好了，你可以了吗！ 二凤答道：我也解决好了。 敏儿擦着屁股，说道：咱们走。 “唐进，你看着小孩，我进去厨房帮忙。”徐红萍嚷道： 唐进侧着脸，小声道：小孩子这么大了，他们自己不会玩啊！ “去捉弄外公。”李东打着手势，嘀咕道： 唐进盯着杂刊，念到：“正月十五春来到，又是一年好好好～～”这是啥狗屁诗······ “呀！我的书。”唐进站起来去抢书。 唐进没走两步。 “砰”唐进趴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唐进嚷道：你们几个小混蛋，是谁搬张凳子拦在路中间······ “爷爷，是我。”军儿埋着头，回道： 唐进举起手，骂道：你个小混蛋。 “外公，你别打军弟！军弟如果是小混蛋！你就是老混蛋。”李东唤道： “爹，东儿说得有理，你可要做好榜样。”二凤笑道： 唐进瞄了一眼二凤她们，说：这些小孩子调皮捣蛋，全是你们宠出来的。 “军儿，你做了什么！爷爷生气了！”敏儿喊道： 月儿接道：哥哥让爷爷摔了一跤······ “小坏蛋，你快说，爷爷为啥会摔跤！”敏儿抢道： 军儿唯唯诺诺的说：我就，就放了一张凳子在，在那！ 二凤叫道：东儿，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我没有让军弟在那放凳子，我就想捉弄捉弄外公，我只抢了外公的书······”李东答道： “你不怂恿弟弟妹妹，他们会这样做吗！”二凤责备道： “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厨房帮忙，我的肚子早饿了。”唐进嚷道： 敏儿回道：爸，我们就去。 二凤训斥道：东儿，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敏儿，你爹刚才来了电话，他早上不会过来，他要中午才会过来。”唐进说道： 敏儿喊道：二凤姐，咱们进去啦！ “圆儿，你让我来炒菜。”徐红萍说： 圆儿回道：外婆，你到那边坐下，我们再炒一个菜就可以了。 “是啊！外婆，我们炸好那碗花生米，我们就把菜汇进粥里了。”小凤儿接道： 徐红萍望着小凤儿，感叹道：也好，你们年轻人多干点。 “外婆，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小凤儿答道： 徐红萍走到灶门口，说道：你都叫我外婆了，你说我老不老！ 小凤儿应道：不老，你脸上连条皱纹都没有······ “你看这些！”徐红萍指着眼角，抢道： “外婆，你和我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一样。”圆儿撩着菜，唤道： 徐红萍答道：你别逗了！ “说真的，再过两年，小凤儿都要做母亲了······”徐红萍续道： “妈，你胡说啥！小凤儿还小，她首要的任务，是读书······”二凤叫道： 徐红萍打断道：这个倒是。 你别忘了！你出嫁的年龄也就20岁。 “妈，我那个时候——不是没有书读吗！”二凤应道： 徐红萍说：你说这话，是在怪爸妈！ 二凤接道：妈，我没有怪谁！ “厨房里面不止你我，你让她们说说！你刚刚那话······”徐红萍唤道： “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改掉那个臭毛病，你说话不饶人，你不把人逼到墙角下，你就不舒服，这些都是老爸惯的，他从来不会和你正面相对，每当你一急眼，便会向你点头哈腰······”小凤儿论道： “二凤嫂子，外公那是好男人的表现，大家都要推崇······”圆儿说道： “圆儿，我妈老是揪着过去那点事······”二凤嚷道： “外婆，石头大哥是个那么优秀的人，当年换着任何人，她都会动心。”圆儿唤道： 徐红萍辩道：二凤，咱们不说你，咱们就说圆儿，圆儿嫁人那会，那会也，也就十几岁······ “圆儿，你把粥汇好了粥没！我爸早就说肚子饿了。”敏儿叫道： 圆儿搅着粥，答道：可以了，可以了，我马上起锅。 敏儿舀着水，喊道：二凤姐，你过来洗把手。 “过了这么多初一十五，这个十五过得窝囊，一屋子的人，8、9点钟还没吃早餐（唐进抬头看着墙上）。” 他摇着头，感叹道：唉！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多屁股乱”。 “爷爷，你的屁股咋了！你坐累了吗！月儿替你柔柔。”月儿站在唐进后面，说道： 唐进扭过头，说：月儿，你在我的后面多久了。 月儿回道：我在这里有了好一阵，爷爷顾着看书，你没有注意我。 “月儿，你过来陪我们玩，你别去打扰爷爷看书。”军儿喊道： 月儿挪着脚，答道：我来了。 唐进冷笑道：这个小妮子！ “你们全都别玩了！你们进去洗手，咱们喝粥了。”徐红萍嚷道： “奶奶，我要喝粥。”月儿凑过去，说道： 徐红萍应道：你进去把手洗干净。 月儿说：我的手不脏，我不洗手。 徐红萍唤道：你把手伸给奶奶看一下。 月儿摊开手，道：奶奶你看！很干净吧！ “是很干净，我给月儿盛一碗。”徐红萍夸道： 月儿叫道：奶奶，你要给爷爷盛一碗，爷爷说——8、9点钟还没吃早餐，说你们“人多屁股乱”。 徐红萍恶狠狠地瞪着唐进。 唐进说道：不是，不是的。 “哈哈！！”旁边的圆儿笑到： “圆儿，啥事这么开心！”敏儿后面跟出来一群人。 圆儿捂着嘴，抿笑道：没事，没事。 “外婆，你盛好粥了吗！我也要盛粥。”东儿喊道： “唐进，你吃饱点，吃饱了好嚼舌根。”徐红萍拉着脸，嚷道： 唐进低着头，一步一挪的走向徐红萍。 “圆儿，看这气氛，很不对劲呀！”敏儿嘀咕道： 圆儿探过头，偷偷的说：外公嫌我们做粥久了点，还说······ “小凤儿，东儿，你们一个一个的盛，不许抢。”二凤喊道： 东儿回道：我让姐姐先盛。 第586章小凤儿死了（2） 2月3日下午，微风轻轻地吹。 徐红萍的家里传出一阵阵“咔咔”声。 二凤坐在缝纫机前，说道：敏儿，你过来我这里缝，我的肚子有点胀······ “二凤姐，今天的光线不太好，我陪你去呗！”敏儿见二凤捂着肚子，接道： 二凤说：敏儿，你干嘛呢！你最近老是疑神疑鬼，我上哪！你都要跟着。 敏儿应道：二凤姐，我什么时候——疑神疑鬼了！你不喜欢我去，我就不去，我不就是看了你一次——拉屎······ “你还说！”二凤打断道： 敏儿嘀咕道：我不说行了吧！小孩子马上回来了，我去厨房热饭了。 二凤提着脚，唤道：随你便。 “敏儿，你等等我，我陪你去。”圆儿说道： 敏儿回道：热碗饭而已！我去就行。 二凤抱着肚子，直向厕所跑。 跑到厕所门口。 她放慢了脚步。 她感觉身后有人。 她“猛”地一回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她暗自揣测着“自从上次回来之后，自己常常心神不宁，时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难道！自己患了病！” 她回过身，快速钻进厕所。 “怪了！今天咋回事！往日生火一根火柴足以，今天点了十几根火柴还没把火点燃（敏儿一直打着火柴）。” 敏儿越打越烦躁，嚷道：圆儿，你进来一下。 圆儿回道：敏儿，你叫我干啥！ “圆儿，你进来生火。”敏儿答道： 圆儿应道：你不是在生火吗！ 敏儿接道：你进来，我打不着啦！ “胡说！火柴又没泼水。”圆儿快步走向灶门口。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连续打了二十来根火柴，它就是不起火。”敏儿说道： 圆儿说：你把火柴给我。 敏儿递过火柴，唤道：给！ 圆儿拿着火柴一打，火柴头上燃起熊熊的火苗。 “见鬼了，你一打火柴就燃，我打了这么久······”敏儿不悦道： “有啥鬼！是你自己心急乱打，我放慢速度去打，它不就燃了吗！”圆儿解释道： 敏儿摇着头，嘀咕道：真是奇怪！ 二凤穿上裤子，正想回家。 她一手撩着头发，一手拉着厕所门。 “啊～” “你想死呀！” 二凤压在嗓子，说道：你放开我。 法警官捂住二凤的嘴，说：你跟我过去那边。 二凤故意杵着不动。 “你不想让人看见，你就跟我走。”法警官小声道： 二凤只得配合着法警官。 法警官将二凤拖到一旁的茅屋，唤道：快进去。 二凤心不甘情不愿的迈进茅屋。 法警官关上门，朝着二凤的嘴吻去。 二凤推开法警官，骂道：臭流氓，臭无赖······ “你还是省省吧！我们的事让人知道了，损失最大的是你，不，还有孩子，你乖乖听我的话，你保证你平安无事。”法警官应道： 二凤缩着身子，哽咽道：你混蛋。 法警官接道：我混蛋，我这个混蛋为你朝思暮想，为你夜不能寐，我这段时间把你的习惯摸得一清二楚，只有晒太阳和上厕所的时候，你才会走出家门，晒太阳的时候，你有伴，我不好下手，唯有这个时候！ “你陪我舒服舒服。”法警官伸手摸着二凤。 二凤咬着牙关，说：你快点，等完事了，你给我滚。 法警官抱紧二凤，拼命地吻。 二凤被法警官弄得晃头晃脑。 法警官顺势把二凤推在稻草上。 由于稻草旁边放着一个坏的水瓢，水瓢随即掉下来。 “砰” 法警官火急火燎的脱着衣服。 二凤闭上眼睛，横躺在稻草堆上。 法警官气喘不止地趴上二凤的身。 他添着二凤的脸，两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二凤。 “乓” “妈，你在做什么！” “小凤儿，你听我说。” “你背着我们和这个人渣······”小凤儿调转头——就要走。 “小凤儿，你听我解释。”二凤赶紧去拉小凤儿。 法警官冲上前，一手遮住小凤儿的嘴。 小凤儿拳打脚踢的挣扎着。 二凤啼泣道：你松开她，松开她。 法警官凶狠狠的瞪着二凤，说道：你想清楚了！她活着，我们的事情就得曝光，我死了不要紧，我贱命一条，我死之前，我会拉几个垫背的人，比如：你的儿子，你的爸妈。 二凤眯着眼睛，泪水如同雨下。 法警官屏住小凤儿的呼吸。 顷刻，小凤儿失去了挣扎。 二凤睁开眼睛一看，小凤儿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 二凤吓得全身往后躲。 法警官抓着二凤的衣领，说：我把她押到厕所门口的大石头上，你要这样说······ “妈，可以吃饭了吗！”军儿跑进厨房，说道： 敏儿回道：可以了，你叫大家进来吃饭。 “东哥，你们进来吃饭了。”军儿探出头，喊道： “军儿，你想吃多少！你自己盛！”敏儿说： 军儿打着手势，嚷道：我要吃一大碗。 “这里还有这么多饭，你别把那个肚子撑坏了。”敏儿答道： “我们来喽！”李东他们一起跑进厨房。 “我先盛。” “我也要盛。” 敏儿唤道：你们不准抢，你们一个一个地盛。 “诶！小凤儿人呢！她咋不进来吃饭！”敏儿愣道： 李东应道：我姐姐没来，她去了厕所。 敏儿嘀咕道：你们在客厅玩了好一会······ “她没有跟我们玩，她在门外就去了厕所。”许离接道： 敏儿心中一愣，急匆匆往外跑。 “小凤儿，我的儿呀！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二凤晃着小凤儿，哭道： 二凤弯下腰，一手去掐小凤儿的人中。 掐了两下人中后。 小凤儿仍然昏迷不醒。 “小凤儿，你这么年轻就！你起来陪我说说话！陪我······”二凤痛哭道： “二凤姐，小凤儿出了啥事！”敏儿打着冲锋，嚷道： 二凤摸住头，大哭道：我的儿呀！我的儿呀！ 敏儿看见眼前的一幕——傻了。 她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咕嘟咕嘟”往外冒。 “小凤儿啊！你走得太匆忙了，你还要读书，还要陪着弟弟妹妹们长大，还要等你爸爸回来，还要结婚，还要生子······”敏儿把手搭在小凤儿人中上，啼哭道： 不时，二凤的周围站满了人。 几个小孩子扯着小凤儿的衣角哭得稀里哗啦。 徐红萍含着眼泪去摸小凤儿。 “你们走开，你们不许动我的小凤儿。”二凤护住小凤儿，嚷道： “二凤，事已至此！咱们快把小凤儿放到大门口！”徐红萍抹着眼眶，啼泣道： 二凤嘶哑道：你们不许动我的小凤儿，我的小凤儿在睡觉。 “二凤姐，小凤儿为什么会！”敏儿不解道： 二凤搂着小凤儿，傻傻的望向前方。 “敏儿，你爹一会就到，你爹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唐进说： “唐进，我们回去。”徐红萍叫道： 唐进回过头，哽咽道：乡亲们，你们让让！ 敏儿摸了摸石头上的血迹，说道：小凤儿这么大了，她不可能拿自己的脑袋去撞石头。 “敏儿，小凤儿是在石头上摔的。”二凤拍着小凤儿的后背，嘀咕道： 敏儿认真的勘察现场。 她在大石块的不远处——发现一块踢翻的小石块。 “哒哒哒” 敏儿嘀咕道：我爹来了。 乡亲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亲家，你为啥把他带来了！”唐进轻声道： 王警官应道：我是在半路上碰到他的。 “亲家公，小凤儿刚在学校回来，她就出了这种事，事情不会这么巧，想必这件事情······”徐红萍沙哑道： “我们尚未去查，事情暂时定论不了。”王警官答道： “王大哥，我们先去了。” “嗯！”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摔，就会把命摔进去。”敏儿做着示范，说道： “我们也不信，我们摔了那么多跤，也没有听过谁被摔死！”大伙附和道： “你孤陋寡闻了。”傅医生接道： “一个小孩子哪会这么不经摔！” “傅医生，你看这里。” “小主夫人，你把孩子让我看一下。” “二凤姐！” 二凤抱住小凤儿，嘀咕道：我的小凤儿，我的小凤儿······ “二凤姐，你把小凤儿放下。”敏儿双手搂住二凤，喊道： 二凤挣扎道：你们都是坏蛋，你们休想抢走我的小凤儿。 徐红萍抱住二凤，叫道：敏儿，你把二凤的脚压住。 傅医生扯开小凤儿的伤口，说道：不能啊！她的伤口并不是很深······ “大哥，这里有块小石块踢翻了，小小姐会不会是被撞在石头上致命······”法警官嚷道： “这个毋庸置疑，摔在石头上，属于普通摔跤，根本不会摔出这么多血，唯有！”王警官应道： 圆儿附和道：摔一跤也不至于要命。 法警官抢道：王大哥，这里住着这么多小孩，小小少爷也在这，这儿的路坑坑洼洼，下次摔到他们······ “你们回去吧！小凤儿是我亲眼看到摔在石头上面，我当时拉着厕所门，我一打开门，她就摔在上面。”二凤啼哭道： 王警官说道：这就奇怪了。 敏儿疑问道：二凤姐，小凤儿真是？ “这种事情，我会编吗！”二凤伏在小凤儿身上，哭道： 徐红萍哽咽道：乡亲们，你们都散了。 “真是摔死的话！她就会摔中重要部位。”傅医生默念道： “外公，死者已矣，你得让她入土为安。”法警官说： 唐进伏下身，说：二凤，咱们带小凤儿回家。 二凤手舞足蹈的护着小凤儿，嚷道：你们别碰她！ 徐红萍搂住二凤，哭道：二凤，咱们回家说。 唐进抱起小凤儿慢慢地走。 “敏儿，咱们跟上你爹他们。”圆儿嘀咕道： 二凤哭得伤心至极，双腿不知不觉跪到地上。 “妈，姐姐还会醒吗！”东儿啼泣道： 二凤抱住东儿，眼泪“刷刷”往下掉。 东儿见到二凤流着的泪水。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哭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紧跟着，一旁的小孩哭到，哇哇～ “二凤，小凤儿就在前面，咱们去看小凤儿。”徐红萍啼泣道： 二凤伸出脚，一步一挪往前移。 “亲家，发生这种事情，着实让人心疼，天色越来越暗······”王警官唤道： “圆儿，敏儿，你们进去做几个水煮蛋给几位吃。”唐进叫道： 王警官接道：亲家，你们这里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有心思去煮东西，我们回家吃。 唐进抢道：亲家，这是乡下的规矩，你千万不可推却。 王警官想了想，回道：好的，吃了鸡蛋，大家都要平平安安······ “诸位，你们在这站会，我去把灯牵出来。”唐进嚷道： 王警官说道：亲家，我也去帮忙。 傅医生说：我去搬两张凳子出来。 “呜呜～” 法警官凑过去，劝道：小主夫人，你要保重身子······ “你走开。”徐红萍面向法警官，喊道： 法警官退了两步，唤道：外婆！ “姐姐，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 “姐姐，我们不会抢你的东西吃。” “小凤儿，我的小凤儿······” “法警官，你这边坐。”傅医生拿着两张凳子，说道： “傅医生，你过来帮我拉着电线。”唐进叫道： 法警官起着身，答道：我来。 唐进嘀咕道：你把它放到那个位置。 法警官拿着电线“拽了拽。” “法弟，傅医生，我帮你们每人拿了两个鸡蛋······”王警官走出家门，喊道： “这么快就煮好了。”唐进接道： 王警官应道：亲家，这些都是生鸡蛋，我们把它拿回家自己煮。 唐进回道：你们等会。 “亲家，天色不早了，我们家里面有事情，我们明天再来。”王警官答道： 唐进辩道：你们来都来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亲家公，你明天带桶汽油过来。”徐红萍叫道： 王警官瞟了一眼二凤，说：我明天会带过来。 “傅医生，今天为了这事，我们怠慢了。”唐进说道： 傅医生回道：唐兄弟，你别这么说，你们都要节哀。 王警官坐上车，唤道：亲家，亲家母，我们走了。 唐进挂着灯，说：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嗡嗡嗡······ 第587章小凤儿死了（3） 次日清晨，天刚微亮。 徐红萍家门口——灯火通明。 二凤抱着小凤儿——就像呆子一样“左右摇晃”。 敏儿围了一床棉被，睡得“呼呼”直响。 “啪” 敏儿一头撞在圆儿的大腿上。 “谁！谁！谁！”圆儿吓得蹦起来。 敏儿趴在地上，呻吟道：好痛啊！ 圆儿睁开眼睛，连忙去扶敏儿。 敏儿一手擦着眼角，说：我怎么在这！ “敏儿，你起来，起来。”圆儿拉住敏儿的手。 敏儿回道：你别拽我！我自己起来。 圆儿松开敏儿，说道：敏儿，你的手撑着凳子。 敏儿抬起头，询问道：二凤姐，你一夜都没睡吗？ 二凤望着前方，默不吭声。 “敏儿，二凤嫂子目光呆滞，她该不会傻了吧！”圆儿凑过去，轻声道： 敏儿应道：你说啥呢！二凤姐属于悲伤过度······ “这里出了什么事！”徐红萍走出屋子，嚷道： 敏儿接道：没出什么事！ 徐红萍答道：没出事，刚才叫啥！ 敏儿看了一眼圆儿，说道：刚才发生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你们大呼小叫干嘛！小孩子还在屋里睡觉······”徐红萍打断道： “外婆，你也进去睡觉。”圆儿接道： 徐红萍瞟了一眼天空，说：天都这么亮了，进去睡也睡不着，我去把洗脸水烧热。 “妈，我跟你去。”敏儿说： 徐红萍挪着步子，回道：敏儿，你和圆儿留在这里陪二凤，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圆儿，我们过去看看二凤姐。”敏儿唤道： 圆儿抓着二凤的衣角，应道：嗯！ 敏儿提起脚，慢慢靠向二凤。 圆儿躲在敏儿后面，一步一挪地走。 “二凤姐，二凤姐，你抱了小凤儿这么久，你把她放下来——歇会。”敏儿叫道： 二凤侧着头，傻愣愣地盯着敏儿。 敏儿走上前，用手抚摸着二凤。 “呀！这么冷！”敏儿立即缩回了手。 “敏儿，谁这么冷！”圆儿哆嗦道： 敏儿说道：二凤姐昨晚冻了一夜，她的脖子奇冷无比。 圆儿啼泣道：我们快把火盆点燃。 敏儿抱住二凤，不停地去搓二凤的劲部。 二凤晃着头，说道：别碰我！ 圆儿捧着火盆，急匆匆地往里奔。 “二凤姐，你的身上太冷，我不帮你搓搓，你会被冻僵的。”敏儿答道： 二凤接道：我不用你管。 敏儿应道：你是我的二凤姐，我咋能不管！ “圆儿，你走得太急了。”唐进唤道： 圆儿止住脚步，回道：我要进去锹火。 唐进说：刚好里面的水烧好了，你进去把脸洗了。 圆儿问道：那些小孩子醒了吗？ 唐进应道：应该还没醒。 圆儿踏进门槛，说道：我进去看一下。 唐进叫道：敏儿，二凤，你们到里面洗脸了。 敏儿说：二凤姐，爸在叫我们进去洗脸。 二凤坐在门板上一动也不动。 “敏儿，二凤，你们听到没有！”唐进嚷道： 敏儿回道：爸，二凤姐不肯进去。 唐进打着手势，嘀咕道：那你去。 敏儿唤道：爸，二凤姐她！ 唐进走过来，接道：快去。 敏儿放开二凤，渐渐地往后退。 “二凤，小凤儿出了这种不幸，不论你我，大家都不想如此！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任谁都改变不了，你再多的伤心，也都换不回一个事实······”唐进劝道： “爸，小凤儿走了，石头回来会有多伤心、多难过，我对不起石头！对不起石头（二凤拼命地砸头）！” 唐进抱住二凤，啼泣道：我的傻凤儿，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石头。 “爸，你告诉我，石头为啥不回来！”二凤痛哭道： 唐进安慰道：石头会回来，会回来。 “哒哒哒” “敏儿的爹来了。”唐进擦着眼泪，说： “王警官，你来了。”圆儿捧着火盆，招呼道： 王警官刹住车，回道：我一起床就来了。 圆儿说道：外公，你里面坐。 王警官应道：亲家在那边，我去和他坐会。 “亲家，外面凉，我们进去屋里坐。”唐进迎面走来。 “外公，我去把旁边的火盆点燃。”圆儿说： 唐进回道：不必！ “外公，外婆叫你挑几担柴火放在那儿。”圆儿指着一旁，叫道： “亲家，你现在做这些，会不会早了点！”王警官说： 唐进应道：这种事情，早些办比较好。 王警官摸着头，回道：也是。 “亲家，我没有时间陪你，你去找个地方坐下······”唐进说道： “亲家，我去帮你。”王警官抢道： 唐进接道：亲家，哪能让你！ 王警官辩道：你口口声声叫我亲家，你还跟我见啥外！ “二凤嫂子，你把脚放上来。”圆儿说： “军弟，你快点起床，咱们去看凤姐姐。”许离晃着徐敏军，嚷道： 月儿说道：哥哥，你起床了，天都亮了。 “他睡让他睡，我们出去。”东儿说： 月儿回道：东哥哥，离哥哥，你们等我，我还没穿好衣服。 “月儿，我来帮你穿。”东儿接道： 月儿拉着衣领，答道：东哥哥一旁等着，我自己来穿。 “东儿，月儿，你们醒了。”敏儿钻进房间，说道： 月儿应道：哥哥还在睡觉。 敏儿一把揪住军儿的耳朵，喊道：军儿，你起床了。 “哟！哟！哟！别揪我，别揪我。”军儿护着耳朵，叫道： 敏儿回道：大家都醒了，你还睡。 “哥哥，咱们去看凤姐姐了。”月儿说道： 军儿接道：娘，我要穿衣服了。 敏儿放开手，说：这才像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离弟，咱们先走。”东儿喊道： “东儿，离儿，你们随我进去厨房洗脸。”敏儿嚷道： “亲家，我们每人挑了两担柴火，我猜够了。”唐进唤道： 王警官接道：里面还有一些柴火，咱们多挑两担柴火。 唐进说：亲家，你是说！ “走吧！咱们进去挑柴火。”王警官说道： “二凤嫂子，你洗脸。”圆儿捧着半盆水，叫道： 二凤拍着小凤儿的后背，轻唱到：小凤儿，睡呀睡，睡觉觉，妈妈的，乖宝宝······ 圆儿拧着脸帕，说：二凤嫂子，我给你洗脸。 圆儿看到二凤的脸上毫无表情。 她小心翼翼地擦着二凤的脸颊，劝道：二凤嫂子，假如小凤儿还活着！他看见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的小凤儿没事，我的小凤儿没事。”二凤一把推倒圆儿。 “二凤，二凤。”唐进拔腿跑过来。 他站在圆儿身旁，问道：圆儿，你有没有受伤？ 圆儿爬起身，答道：我没、没受伤。 “二凤嫂子情绪很不稳定，我们要······”圆儿续道： “你别管她······”唐进打断道： “外公，你这么早就来了。”徐敏军叫道： 王警官应道：我刚到一会。 徐敏军接道：你咋没叫我！ “妈，你把姐姐放下——让我瞧瞧！”东儿哽咽道： 二凤搂住小凤儿一直摇晃。 “外公，我妈咋了！”东儿啼泣道： 唐进回道：你妈是悲伤过度，她过段时间就会好。 东儿伏在二凤身上，大哭道：妈······ “敏儿，外面这么吵，你去外面看一看到底出了啥事！”徐红萍说道： 敏儿回道：用不着看，外面是在哭。 徐红萍感叹道：哎！ “我就是不明白，摔一下，咋会把命也摔进去！”敏儿接道： 徐红萍说：不明白的事情多的去，何止这一件！ 敏儿应道：我总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敏儿，你把火添大一点，我们开始炒菜啦！”徐红萍叫道： “妈，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还有很多剩菜吗！我们吃那些剩菜就可以了。”敏儿说道： 徐红萍答道：我们吃不要紧，你爹来了，我们再炒两个新鲜菜······ “亲家，我们把柴火垒得这么高，再高就不好放人进去。”唐进说： 王警官应道：你把那块柴火放平就成，我们把剩下的柴火放到四周。 “圆儿，你去叫婶婶和敏儿出来。”唐进喊道： 圆儿拭着泪水，朝着屋里走。 “亲家，萍儿昨天叫你带的汽油······”唐进说道： “它在车上。”王警官接道： 唐进唤道：我去把它拿过来。 “亲家，我去。”王警官转过身，回道： 唐进瞅着二凤那副痴呆的样，情不自禁地落着泪水。 “爷爷，凤姐姐不乖，她不理我了。”月儿拽住唐进的裤子，说： 唐进搂紧月儿，啼泣道：月儿乖！ “亲家，你把小凤儿抱过来。”王警官嘀咕道： 唐进使了一个眼色，说：二凤······ “唐进，我们正在炒菜，你叫我们出来干啥！”徐红萍走出屋子，唤道： 唐进招着手，说道：你过来。 敏儿叫道：爹，咱们过去那边坐会。 王警官瞄了一眼唐进，跟上了敏儿。 唐进附在徐红萍耳边，偷偷的说：二凤抱着小凤儿这么紧······ “我们吃了饭再······”徐红萍应道： “二凤行尸走肉的样子，我们早一刻把小凤儿处理完，她就早一刻得到解脱。”唐进抢道： 徐红萍想了片刻，喊道：敏儿，你到我这来。 敏儿向着徐红萍靠近。 徐红萍探过头，嘱咐道：敏儿，我们过去二凤那边······ “妈，咱们过去。”敏儿说道： 徐红萍说：二凤，你昨晚一晚都没睡，你有没有着凉！ “东儿，你和弟弟妹妹过去那边。”敏儿说： 东儿应道：我就在这儿，我要陪姐姐。 “圆儿，你把东儿他们领到那边去。”徐红萍嚷道： 敏儿一把抱住二凤，说道：二凤姐，你随我到那边坐。 二凤挣扎道：我的小凤儿会冷，我的小凤儿会冷。 徐红萍压住二凤的脚，叫道：唐进，你快把小凤儿抱过去。 东儿见势——往前冲，哭道：妈，姐姐······ 圆儿双手抱着东儿，说道：东儿，你给我回来。 “外公，爷爷，你们不能烧死姐姐。”月儿啼泣道： “胡说！小凤儿早就死了。”唐进喝道： 月儿啼哭道：离哥哥，军哥哥，爷爷说······ “月妹妹，凤姐姐昨天就死了。”许离哭道： 月儿坐在地上，撒泼道：我不许姐姐死，我不许姐姐死。 “亲家，你走开，我泼油了。”王警官提着汽油，说道： “你们别烧我的小凤儿，我的小凤儿没死，我的小凤儿没死。”二凤嘶哑道： “你们放开我妈，你们不要烧我姐姐。”东儿大喊道： 唐进说：亲家，你点火。 王警官一点火。 小凤儿的四周燃起熊熊火焰。 二凤的眼泪“哗哗”地流。 东儿双腿着地，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场的一个个——全都热泪盈眶。 一分钟，两分钟······ 柴火架子上的火苗逐渐地消失。 场上的啼泣声变得越来越小。 “唐进，你陪亲家进去吃饭。”徐红萍哽咽道： 唐进应道：萍儿，你们呢！ 徐红萍回道：我们一会就到。 圆儿拖着东儿，唤道：东儿，咱们进去吃饭。 “妈，二凤姐怎么办？”敏儿问道： 徐红萍说：你把她送到房间里去。 敏儿啼泣道：二凤姐，咱们进去里面。 二凤答道：我不走，我要等小凤儿回来。 敏儿拉着二凤，说道：二凤姐，咱们进去里面等。 二凤掰着敏儿的手，接道：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徐红萍走到二凤身后，双手推着二凤，嘀咕道：我的傻女儿，你快进去，快进去。 二凤哭道：你们别推我！别推我······ 第588章假正经 6日清早，小雨淅淅沥沥。 徐红萍家的烟囱上炊烟袅袅。 “圆儿，饭菜煮好了没!”徐红萍踏进厨房，嚷道： “妈，还有两个菜没炒······”敏儿答道： 徐红萍打断道：我来。 敏儿应道：妈，你去看二凤姐醒了没有！ “你去，我来炒菜。”徐红萍回道： “妈，你好像不想去看二凤姐似的！”敏儿接道： 徐红萍说：这几天，二凤失魂落魄，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我看着于心不忍······ “二凤姐失去小凤儿——痛心疾首，她有一些情绪，你得谅解她。”敏儿劝道： “谅不谅解有用吗！都是一家人，我看到她这样，我心痛，我心痛——你懂不懂！”徐红萍说： 敏儿站起来，道：我去了。 徐红萍叫道：圆儿，你让我来炒菜。 圆儿应道：外婆，我炒也是一样。 徐红萍辩道：我想来试试手，你让我来炒。 敏儿跑到二凤房门口。 她侧着身去听房内的动静，房内仿佛有小声地泣涕声。 她推开门，叫道：二凤姐，你起床洗漱了，饭菜就快做好了。 二凤拉着被子捂住头，默不吭声。 “二凤姐，死者已矣，你不要让活着的人也跟着你受煎熬，我们看到你成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我们心中也都不好受，妈刚刚还在说你，说不忍见到你这样，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些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敏儿说道： “你们爱见不见，我不吃饭，你出去，出去。”二凤抓起枕头乱丢。 敏儿挡着脸，唤道：二凤姐，二凤姐，你别激动！别激动！ 二凤指着门口，吼道：你滚出去，滚出去。 敏儿拉着门，说：我走，我走。 “又在闹，这几天都是如此，她想吃就吃两口，不想吃就不吃，谁多跟她说上两句！她就顶，就发飙。”徐红萍惆怅道： “外婆，万事都有一个过程，二凤嫂子还没绕过那个弯，她过些日子就会好。”圆儿劝说道： “妈，我过会把二凤姐的饭端进去。”敏儿跑进厨房，嚷道：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被她堵回来了吧！ “妈，你不是听到了吗！”敏儿不悦道： 圆儿接道：敏儿，我隔会要给二凤嫂子端洗脸水进去，我把她的饭一同送进去。 敏儿嘀咕道：我刚才站在门外听到二凤姐在哭，我进去好生地劝她，她还是把我撵了出来······ “你听见她在哭！”徐红萍应道： 敏儿回道：她哭得很小声，很小声。 徐红萍擦着眼角，叹道：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外婆，你保重身子······”圆儿安慰道： “妈，我们等会还要去赶集呢！”敏儿提醒道： “敏儿，你把碗筷端出去。”徐红萍喊道： 敏儿端起碗筷，答道：好嘞！我去喽！ “圆儿，你也别添火了！你把那两个菜端出去。”徐红萍叫道： “外婆，我等你炒好这个菜······”圆儿应道： “你不用等，你快点端菜出去。”徐红萍抢道： 圆儿说：这里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能行。”徐红萍炒着菜，回道： 圆儿端起菜，漫不经心地走。 “圆儿，你当心脚下。”徐红萍提醒道： 圆儿止住脚步，愣道：哦！ 徐红萍瞄到圆儿走出厨房，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 “圆儿，你咋出来了！” “外婆要我端菜出来。” “我妈炒好菜了吗！” “她说，她一个人可以······” “你快点出去，我进去瞧瞧！”敏儿说道： “这个味道，味道好极了。”徐红萍吃了一口菜，夸道： 徐红萍拿起碗，一锅铲一锅铲撩菜。 “妈，我们要赶时间，你把圆儿留下来帮忙快些。”敏儿钻进厨房，说： 徐红萍接道：敏儿，你把这个菜端出去。 敏儿拿着柴火，答道：你先放在那，等全部的菜炒好了，我一起端出去。 “敏儿，你别添火，我炒辣椒鱼干，灶中的那些火种足够了。”徐红萍嚷道： 敏儿放下柴火，唤道：妈，我把鼎上的饭提出去。 徐红萍嘱咐道：你轻点，小心那些柴灰飞得到处都是。 “敏儿，我倒点热水给二凤嫂子送去。”圆儿说道： 徐红萍挪着身，叫道：圆儿，你过来这边一点。 “圆儿，二凤姐的饭！”敏儿说： 圆儿接道：我到客厅去盛。 “乓” “外面啥声音！我去看一下。”敏儿提着鼎，一歪一歪地走出厨房。 “咳咳！外婆，你不辣吗！”圆儿捂着嘴，咳到： 徐红萍搅着辣椒灰，回道：也没多辣吧！ 圆儿答道：外婆，我服你了，我受不了。 咳咳～ 徐红萍说道：圆儿，你闻得太少了，你闻多了就会适应。 “你把桶拿过来。”二凤叫道： 圆儿唤道：嫂子，你接住。 徐红萍喊道：二凤，你来了。 圆儿捂上嘴，急急忙忙往外冲。 “圆儿，二凤姐进去厨房做啥？”敏儿询问道： 圆儿放开手，咳道：里面太辣了。 敏儿重申道：圆儿，二凤姐进去厨房做什么！ 圆儿应道：她去厨房里面洗脸。 “二凤姐对你说了什么？”敏儿追问道： 圆儿反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敏儿说：她碰到我理都没理我······ “她碰到你都没理你，她见到我就会说话。”圆儿打断道： 敏儿挠着头，愣道：也是噢！ “敏儿，我到厨房把这个火盆点燃。”圆儿捧起火盆，说道： 敏儿回道：我去帮你们盛饭。 圆儿辩道：敏儿，天气还在这么冷，等我出来以后——再盛。 “我听圆儿的，我等圆儿出来以后——再盛。”敏儿附和道： “圆儿，你锹好火，你要把火种掩好。”徐红萍嘱咐道： 圆儿答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它掩好。 “妈，二凤姐还没出来吗！”敏儿唤道： 徐红萍回道：她猫到房里去了。 敏儿应道：你为何不叫她出来吃饭！ 徐红萍说：她在厨房那会，我叫她，她搭都不搭理我。 敏儿拿了一个碗，说道：我盛碗饭给她送去。 “敏儿，你先给我盛一碗，我吃了饭就去赶集。”徐红萍端着碗，嚷道： 敏儿盛着饭，叫道：妈，你把碗端稳了。 “敏儿，够了。”徐红萍说道： “我才盛了一勺饭，你多吃点。”敏儿接道： 徐红萍应道：你爸上午会送饺子过去，我吃那么饱干嘛！ 敏儿辩道：上午是上午，早上是早上，早上没吃饱，你的肚子会饿。 徐红萍坐到凳子上，说：我早上还饱，我吃不吃饭都可以，饭煮好了，我就吃一点。 “外婆，你的脚缩着点。”圆儿捧着火盆，说道： 徐红萍唤道：圆儿，你快来吃饭。 “圆儿，你用大碗吃饭，还是用小碗吃饭。”敏儿嚷道： 圆儿说：敏儿，我的饭，我自己会盛，我先把二凤嫂子的饭送去。 敏儿说道：二凤姐的饭，让我去送。 “敏儿，你吃饭。”圆儿端起饭碗，唤道：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先吃。 敏儿拿起筷子，说：妈，我们一会上街，我们多带两把伞去，今天的天空黑乎乎，中午指定会下大雨。 徐红萍接道：不会下大雨，春天的天气就是这样。 敏儿应道：难说！此刻就在下小雨······ “敏儿，你今天留在家里······”徐红萍抢道： “今天赶集，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敏儿打断道： 徐红萍说：我去赶集，又不是去外地。 况且，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去。 “那是之前，你那时年轻。”敏儿嘀咕道： 徐红萍答道：现在也不老哇！ 敏儿说道：你的头发都白了。 “敏儿，这段时间二凤的身体状况——不好，你在家里多陪陪她······”徐红萍论道： “妈，圆儿在家······”敏儿接道： “家里那么多家务，圆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啦！”徐红萍唤道： “外婆，你们在说我啥！”圆儿走回客厅，说道： 徐红萍回道：我们说你在家里很忙。 敏儿嘀咕道：她忙啥！不就是做饭、喂猪。 “外婆，做点普通的家务而已！能有多忙！”圆儿应道： “你们吃饭，我进去挑东西了。”徐红萍扭头——走向里屋。 圆儿拿着碗，唤道：敏儿······ “二凤姐吃了饭吗！”敏儿嚷道： “她当着我的面吃了两口就没吃了。”圆儿答道： 敏儿夹着菜，说：吃了就好。 “敏儿，圆儿，我走了。”徐红萍挑着担子走过来。 “妈，你走慢点，你别绊倒了！”敏儿叫道： 徐红萍应道：我没那么容易摔跤。 “诶！你看好家里。”徐红萍回过头，叮嘱道： 圆儿见徐红萍走出客厅，说道：敏儿，你今天不去赶集了。 “你没听到吗！我得在家（敏儿对着里屋，挺了挺下巴）。” 中午时分，二凤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跑出门。 敏儿听见房门响。 她拔腿追上去。 她在大门口看见二凤往厕所方向跑。 她心里明白，二凤是在闹肚子。 她提起脚——回到屋子。 “敏儿，二凤嫂子跑出去做什么？”圆儿问道： 敏儿答道：还能做什么！上厕所呗！ 圆儿说道：敏儿，你把那条线扯高一点。 敏儿搭着线头，说：这条吗！ “对！对！对！就是这条。”圆儿应道： 四、五分钟，二凤已把事情解决掉了。 她拉起裤子，反手去拉厕所门。 厕所门刚一拉开。 二凤就被一只大手捂上嘴巴。 她随着这只大手——到了旁边的杂屋。 “你放开我，你个杀人犯。”二凤挣扎道： 他关上门，说：我是杀人犯，我为了谁杀人！我不杀她，你，我，乃至你们全家，谁会好过！ 二凤听了此话！全身僵住了。 他脱着衣服，唤道：今后，我会常常在这等你，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听话。 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凤姐去了这么久，她咋还没回来！”敏儿小声道： “敏儿，你看墙上的钟，二凤嫂子才去了十几分钟，你就在一旁叨叨叨。”圆儿说道： 敏儿应道：十几分钟吗！我觉得她去了很久很久！ 圆儿回道：不信——你自己看。 “臭流氓，坏蛋，大坏蛋。” “你骂，你骂得我好爽。” “呸！死流氓。” “你少在这里假正经，你咬紧牙关欲死欲仙的样，你别以为我没看见······” “流氓，死流氓。” “只要你开心，你打我都行。” “啊！啊！” “你忍住了，我来了。” “不行，这都半个钟头了。”敏儿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敏儿站在厕所门口，喊道：二凤姐，二凤姐······ “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二凤杵在旁屋门口，嚷道： 敏儿走过去，回道：二凤姐，你出来了大半个钟头，我担心你······ 二凤说道：我刚才在周围逛了一会。 敏儿愣道：挺好。 “二凤姐，外面飘着小雨，咱们回家吧！”敏儿续道： 二凤转过身，说道：走。 敏儿“左顾右盼”的走着。 第589章二凤上街 3月初1清早，天空上——万里无云。 徐红萍已在厨房忙了半天。 敏儿和圆儿懒洋洋的走向厨房。 敏儿打着哈哈，说道：圆儿，我的腰有点酸，我还想再睡会。 “你算了吧！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圆儿回道： “今天是初一，我咋把它忘了！”敏儿直向厨房冲去。 圆儿笑了笑，嘀咕道：真是的，一惊一乍。 “乓” “那不是二凤嫂子吗！”圆儿擦着眼睛，说： “敏儿，你起来了。”徐红萍唤道： 敏儿停下脚步，说道：妈，你醒了，你为啥不叫我！ 徐红萍接道：你当时还在眯着眼，我想让你多睡会。 “妈，你就似我的亲妈。”敏儿贴着徐红萍，撒娇道： 徐红萍拍着敏儿，微笑道：傻闺女，快去洗漱啦！ 敏儿抱着徐红萍，唤道：我不嘛！ 徐红萍掰着敏儿的手，说道：你放开我，我不是大虎。 敏儿撅着嘴，厌烦道：讨厌。 徐红萍瞅着敏儿的样子，笑到：呵呵～ “外婆，你醒了多久，这么快就在洗锅做菜。”圆儿踏进厨房，说： 徐红萍收住笑声，应道：我醒了一、两个钟头，我在外面走了两圈后，我才进来做饭的。 圆儿惊讶道：啊！ “圆儿，你和敏儿快去洗漱。”徐红萍催促道： “外婆，你就要做菜了，我给你添火。”圆儿蹲在灶门口，唤道： 徐红萍说道：这样也好，你们两个轮流去洗漱。 敏儿提起桶里的热水，说：我去了。 “外婆，二凤嫂子刚才出去了。”圆儿说道： 徐红萍应道：她去了哪里！ 圆儿回道：她去了厕所。 徐红萍答道：去趟厕所而已······ “问题是，近些天，她总是中午和下午上厕所，她早上上厕所······”圆儿论道： “上厕所要分时间段吗！”徐红萍抢道： 圆儿续道：我就是觉得不对劲！觉得有事！ 徐红萍说道：你想多了，你把火烧大一点。 圆儿添着火，接道：但愿吧！ “这水太烫了，我再加一些凉水。”敏儿把手伸进桶里试了试。 她拿起水瓢去舀凉水。 “我今天要去街上玩。”二凤嚷道： 徐红萍转过头，说：二凤，你走路咋没声音！ “二凤嫂子，你一年都没两次上街，今天为何想上街玩！”圆儿唤道： 二凤倒着热水，答道：我想上就上，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圆儿被二凤回的“哑口无言”。 “好，好，好，今天正逢赶集，我们吃了饭，我们一起去集市玩。”徐红萍回道： 二凤提起桶，迈步走出厨房。 “外婆，我就说了一句······”圆儿说： “行了，行了，二凤近来心情烦，她说话欠考虑，我替她道歉行不！”徐红萍打断道： 圆儿辩道：不是，外婆，我说她······ “这段时间，不管她干啥！我们尽量由着她。”徐红萍接道： “妈，二凤姐刚刚去了洗漱。”敏儿跨进厨房，说道： 徐红萍回道：她刚刚说要上街。 敏儿嘀咕道：二凤姐要上街。 “我寻思着有你跟着她，我就答应了她。”徐红萍说： 敏儿应道：我可以跟着她，但她为什么要上街！ “敏儿，我刚才和外婆说！”圆儿说道： “圆儿，到时候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你要多加小心。”徐红萍叫道： 圆儿答道：我没事。 “圆儿，你去洗脸，我来添火。”敏儿嚷道： “圆儿，你快点舀热水，我就要炒辣椒灰了。”徐红萍喊道： 圆儿拿着水瓢，赶紧舀。 “我把这碗菜端出去。”二凤说道： 徐红萍回过头，往一旁退了退。 敏儿见到二凤走出去，唤道：妈，这一个月来，二凤姐还是第一次进来端菜。 徐红萍倒着辣椒灰，应道：我也纳闷，今天是啥日子！ “妈，今天初一。”敏儿答道： “去，去，去，我不是说这个。”徐红萍接道： “妈，你的辣椒灰还没放水。”敏儿提醒道： “我放水，我放水。”徐红萍舀着水，倒向锅里。 “你们快点，我等了这么久” “二凤，我们撩起这碗菜就吃饭。” 二凤不满道：煮一碗菜而已！磨磨蹭蹭。 “二凤姐，你把碗筷端出去，我们随后就来。”敏儿说： “敏儿她们还在厨房，我去端菜。”圆儿走进客厅，打量道： 圆儿抬起脚，刚要往前走。 “你看前面，你别把我撞倒！”二凤嚷道： 圆儿止住脚步，问道：二凤嫂子，外婆还没煮好菜吗？ 二凤摆着碗筷，没有回声。 圆儿叫道：二凤嫂子······ “她煮没煮好！你去看一不就清楚了！”二凤答道： 圆儿迈着脚步······ “圆儿，快去拿碗盛饭了。”敏儿提着鼎，说道： 二凤拿着碗，说：你把饭放下。 “二凤姐，你让我把鼎放到鼎架子上面。”敏儿应道： “二凤嫂子，我来帮你盛饭。”圆儿唤道： 二凤理都不理圆儿。 圆儿跟在二凤身后，满脸变得通红。 “二凤，你喜欢吃的辣椒灰鱼来了。”徐红萍喊道： 二凤围到桌前——去夹鱼干。 “敏儿，嫂子她！”圆儿小声道： 敏儿回道：圆儿，二凤姐受了刺激，她还在悲痛中，你不要跟她计较！ “二凤，味道怎样？”徐红萍问道： 二凤嚼了嚼鱼干，说道：还行。 “能不行吗！这是儿时的味道。”徐红萍捏着筷子，默念道： “呸！饭里有沙子。”二凤呸道： 徐红萍叫道：敏儿，圆儿，你们过来吃饭。 “我们来了。”敏儿愣道： 圆儿捧着饭，连忙走过去。 徐红萍拿过碗，嚷道：敏儿，你快吃饭，咱们吃完饭就上街。 敏儿坐下身，端起碗“嗖嗖”的吃。 圆儿张着嘴，叹道：哇塞！这么快。 “妈，我吃饱了。”敏儿放着碗，说道：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去把担子挑出来。 敏儿站起来，嚷道：圆儿，你不吃饭啊！ “我吃。”圆儿夹着饭，答道： “圆儿，你上午一个人在家，你别缝手帕，你喂好猪，你就到床上躺着，记得！你要关好门窗。”徐红萍嘱咐道： 二凤接道：屋里又没黄金水牛！你怕人家盗走不成！ 徐红萍应道：二凤，你······ “妈，担子来了。” “二凤，你吃没吃饱！” “吃饱了。” “我们走。” “外婆，你们慢走。” “圆儿，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 “妈，我们在这摆摊吧！”敏儿唤道： 徐红萍看了一眼周围，回道：我看行。 敏儿放下担子，去拿里面的棚子。 徐红萍一手扯着棚子，说道：二凤，你拉住这个口子。 二凤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徐红萍瞄了敏儿一眼，说：敏儿，你扯住它。 “弟媳，你把它给我。”除鸣叫道： 敏儿看着一旁，喊道：除大伯，你来了。 徐红萍问道：除大哥，你到了多久？ 除鸣捏着棚子，答道：我到了大半个钟头，我的摊子就在对面。 “除大伯。”二凤低声道： 除鸣面向二凤，微笑道：二凤，你来了赶集，你是得出来走走。 “除大哥，你的生意好不好？”徐红萍询问道： “现在街上的人不多，一般般吧！”除鸣回道： “老板，我要4条手帕。” “客官，你等等，你让我绑好这。” 敏儿嚷道：妈，你让我来卖。 “弟媳，二凤怎么还在痴痴呆呆！见人也爱答不理。”除鸣探过头，嘀咕道： 徐红萍轻声道：今天还算好的，遇见你叫了一声，换做往日，她谁也不叫！ 除鸣摇着头，感叹道：诶！ “我想去前面走走。”二凤说道： “敏儿，二凤想去走走，你陪她去呗！”徐红萍喊道： 敏儿搓着手，唤道：二凤姐想去哪！我陪你去。 二凤转过身，一直往前走。 “弟媳，二凤太可怜了。”除鸣说道： 徐红萍应道：谁说不是！二凤为了小凤儿，天天行尸走肉，着实让人······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她还是这个样子，可见她伤得有多重。”除鸣打断道： “老板，老板，老板人呢！” “在这，在这。” “二凤姐，你走太快了。”敏儿说道： 二凤提着脚，走得更快。 敏儿晃了晃头，一口气跑到二凤面前。 “你挡着我了。”二凤嚷道： “二凤姐，我手帕都没卖，我专人陪你出来玩，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要上哪吧！”敏儿唤道： 二凤答道：我不需要你陪，你回去。 敏儿回道：你早说——不需要，我就不会跟来，如今来都来了，我赖也要赖着你。 二凤辩道：这里离摊子不远，你可以跑回去。 敏儿应道：我来了，我就不会走。 二凤心中打量着“敏儿是在耍泼，要她这么回去，那是不可能！” “二凤姐，你还没说——你要去哪？”敏儿问道： 二凤擦着鼻子，说：我要去郝凤嫂子的饭馆吃饭。 敏儿摸着脸颊，说道：二凤姐要去“瑞福饭馆”吃饭，“瑞福饭馆”距离这有一段路程······ “你走开。”二凤推开敏儿，叫道： 敏儿拾掇着衣服，嘀咕道：你走就走，你推我干啥！ “弟媳，你卖了多少条手帕！”除鸣走过来，唤道： 徐红萍应道：卖了有十来条手帕。 “就这一小会，你的生意挺不错。”除鸣微笑道： “除大哥，你呢！”徐红萍道： 除鸣回道：我也卖了7、8件东西······ “买两条那种手帕。” “好的，好的。” “弟媳，你的生意就是好。” “除大哥，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你过去卖东西吧！咱们改日聊······” “谁是这的老板！” “我。” “卖药喽！女人吃了放心，男人吃了暖心，男女吃了都开心。” “你吹吧！你吃了没有！” “笑话！我没吃，我敢吆喝，我跟你说，我们夫妻每晚都吃，它能壮阳，还能滋阴，我老婆每次都让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二凤姐，那个老板真逗，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会难以启齿，他反而说得津津有味······”敏儿说： “哟！我的肚子痛。”二凤一手搭着肚子，唤道： 敏儿急道：二凤姐，你想上厕所吗！ 二凤回道：我早上才上的厕所。 敏儿嘀咕道：你的屎太多。 二凤皱着眉头，答道：今天太不赶巧了。 “二凤姐别急！别急！前面有个厕所。”敏儿叫道： 二凤撑着肚子，朝着厕所跑。 由于是个公厕，出入的人比较多。 敏儿只得远远坐在杂货铺门口等。 坐着，坐着，敏儿合上了眼睛。 “呃！你让让，我还要做生意。”老板拿了一根棍子拽着敏儿的手臂。 敏儿跳起来，嚷道：谁拽我！ 老板回道：我要做生意，你睡在我的门口算是咋回事！ 敏儿揉着眼睛，鞠躬道：老板，不好意思！ “小嫂子，你困了就回家睡，我打开门做生意······”老板唤道： “老板，我坐在这里有了多长时间！”敏儿打断道： 老板瞟了一眼墙上，说道：少说也有一个钟头。 敏儿拔腿跑向对面。 老板拉着凳子，嘀咕道：几十岁的人了，还在毛毛躁躁。 “二凤姐，二凤姐。”敏儿喊道： 找了几遍，里面没有一丁点回应。 无奈之中，敏儿放慢脚步，一间一间的找。 找到最后一间······ 她深呼一口气，念到：或许，二凤姐去了傅老板娘那。 她调过头，慢吞吞地向外走。 “你醒过来了，我没看见你睡在那！我还以为！你走了。”二凤说： 敏儿看到身前的二凤——哭笑不得，说道：二凤姐，你去了哪！我找了你半天。 二凤接道：我上完厕所出来，看见你躺在凳子上睡觉，我就去了那边玩······ “二凤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饭馆吧！”敏儿叫道： 二凤一手插进衣兜，应道：你走前面。 她的话未完。 敏儿到了一丈之外。 二凤拖出手。 她顺带拖出一张标注，上面写着——谨慎使用“打胎药”。 第590章必死无疑 1945年7月20日清晨，振兴帮周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石头独自呆在训练场上，扭头摆腰地锻炼着。 他收起手脚，随即站开马步。 站了两分钟左右。 他的上身向前倾出来。 他一手撑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大哥，你咋不听劝！你的伤口还没恢复，你别急着运动！”福星责备道： 石头撑着腿，喘道：你们几个，几个日夜，日夜守着我，不让我锻炼，你们告诉我，告诉我，这是，这是为什么！ 林凡接道：你伤得比较重，你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方能痊愈，你尽量别做运动，你得静养。 石头应道：你们骗我，有伤就要运动，运动才能好得快。 “有些伤的确像你说的，有一些伤恰恰相反，它需要静养，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之分，世上之事也有两面性！任何事物都不能一概而论。”许半仙走过来，论道： 石头嚷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场面话，我要听真话，我的伤养了1年多，它为啥还是这样！我不管做啥！我的胸口都提不上气。 “大哥，你要静养······”林凡唤道： “你滚犊子！我不是三岁小孩，我的身体！”石头喝道： “帮主，我跟你说······” “谭营长，你过来，你和我说······” “帮主，你还是叫我五当家好些。” “别管叫什么！你问你！我的伤到底咋回事！” “帮主，我跟你说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小鬼子口中的圣战已经结束了，小鬼子的天·皇宣布了无条件投降。” “耶。”林凡握紧拳头，叫道： 大伙一同看向林凡。 林凡说道：你们不开心吗！ 大伙齐道：开心，开心。 呵呵～ 石头一拳打在旁边的树杆上，泪水不停的流。 大伙见到眼前的一幕，统统屏住笑声。 “五当家，你说——小鬼子的天·皇宣布了投降，卢沟桥下面为啥还有小鬼子！”许半仙说： 五当家回道：鬼子当中——不乏亡命之徒，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五当家说得对，岛国人中，像山口先生这样的人——实在太少。”福星接道： “帮主，我还有一件事——等着你拿主意。”五当家唤道： 石头拭着泪水，说道：五当家，你还有何事！ 五当家说：我们今晚的行动，你和我们······ “今晚的行动，我会去参加，具体怎样布兵！我们路上——商量。”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这么久没有参战，而且，你！”许半仙唤道： 石头答道：我多久没有参战都不碍事，拿枪我还是拿得起，我怎样打枪！我用不着你教。 我除了气息上跟不上。 其它的，都一样。 “大哥，我们帮里不缺作战的士兵，能下山作战的士兵一大把，你没必要······”林凡劝道： “我咋没必要！为了战争的胜利，为了我的小静，为了我的惠儿，为了我的小雨，为了帮里战死的兄弟，我下去作战——责无旁贷。”石头抢道： 五当家应道：帮主，今时不同往日！ “五当家，帮主想去作战，咱们吃完饭就去。”福星叫道： “福兄弟，咱们一向都是下午和晚上行动······”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今天来个例外，咱们一定能把小鬼子打得落花流水。”福星面向五当家——挤眉弄眼。 五当家愣道：吃了饭就去，吃了饭就去。 石头兴奋道：我去把那两支枪擦擦。 许半仙见石头走远，嘀咕道：福兄弟，大哥的身子······ “嘘～”福星嘘道： 饭后，石头站在训练场上，说：兄弟们，饭前谭营长得到消息，岛国天·皇对外宣布了无条件投降，可是，岛国的一些顽固分子，他们就是不降，一直做着垂死的挣扎······ “我们灭了他们，灭了他们。” “大家安静，安静，此时不是喧哗的时候，我们帮里距离卢沟桥不远，我们这里过于吵闹，小鬼子就会提高警觉，我们下去打小鬼子就会增加阻碍······” “兄弟们，帮主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大家小心！”五当家唤道： 福星叫道：这边的兄弟，你们跟着朱队长下山。 “福兄弟，你过来。”石头喊道： 福星跑过去，唤道：大哥，你叫我啥事！ “福兄弟，你要不要多带两门炮下去！”石头说： 福星答道：不用多带，有了这几门炮足以。 “大哥，我们备有后遣队（后备营），不管啥武器少了！我们都能供给上。”许半仙说： “打仗时，敌人会给时间让你等着后遣队！敌人恨不得一下把你搞死。”石头接道： “大哥，你相信我！我会把小鬼子炮台的几门大炮牵制住。”福星说道： 石头看着福星，说：你是我们帮里打炮的能手，我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 “诸位兄弟，你们出发了。”山口唤道： 石头挪着身，嚷道：山口先生，许兄弟，我们出发。 许半仙举着手，喊道：大哥，你注意身子！ “许兄弟，你们不是说好了不让帮主参战吗！今天咋就！”山口说： “我大哥一心要去参战，我们好说歹说不准他去，可他不听，我们若是过多阻扰，后果将会——更糟。”许半仙论道： “许爷，我和你们说过，帮主的内脏受过创伤，他的呼吸系统不比之前，他除了酒、烟碰不得，还要戒掉所有过激的运动，比如：打仗。” “于郎中，我们没有忘记你的忠告，我们时刻提醒他，提醒他要静养，奈何，他的脾气！哎！”许半仙感叹道： 山口接道：许兄弟，你不必叹气！如此也未尝不是好事，他自己下去作战，他会慢慢发现，自己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他就会尝试去跟自己的身子妥协······ “我大哥——心高气傲，我怕他妥协不了，反过来变得低靡、沮丧。”许半仙说道： “许爷说的不无道理，帮主是个盖世英雄，他不比我们，突然要他褪去英雄的光环，他会不适应，很不适应，换作谁都会窝火，他要想过去这一关，确实不容易，俗话说：一个人由小变大——皆大欢喜，一个人由大变小——垂头丧气，一个人站在地上摔一跤，没啥！一个人站在楼顶上摔下来，轻者断手断脚，重者一命呜呼。”于郎中应道： 许半仙嘀咕道：站得高“看得远”，站得高“摔得疼”，它们就在一念之间。 山口双手紧握，祈祷道：愿帮主平安！愿帮主安全度过这一关！ “福兄弟，你们先走，我在这里歇一会。”石头摸着胸口，喘道： “三弟，你跟紧大哥。”福星小声道： 林凡回道：二哥，你只管去。 福星说道：大哥，前面的兄弟还在等我，我过去了。 石头挥着手，说：走吧！ “大哥，你坐过来这边，这边有些茅草垫着舒服。”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我就在这里坐。 “你那是石块，石块冷······”林凡答道： “你没看到我累得喘不过气来吗！你还在一旁说说说！”石头板着脸，喝道： 林凡说：你就会凶我，要不是你······ “不是我什么！”石头接道： 林凡说道：不是你，我跟二哥走了。 石头喊道：你滚，你滚。 林凡低着头，应道：你叫我滚，我就滚啊！我有节操的好不好！ 石头恐吓道：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凡嘀咕道：你行吗！ “看我行不行！”石头蹦起身，嚷道： “大哥，大哥，士兵们都在前面，我们快点赶上去。”林凡两手护着脸，抢道： 石头叫道：滚。 林凡吞吞吐吐的说：大哥，我，我守着你。 石头提着脚，说道：死样，我早晚要剥了你的皮。 “五当家，我们从这边过去了。”福星唤道： 五当家接道：福兄弟，帮主刚才说几点开战来着！ 福星应道：别管几点，我大哥没到，你们不能开枪。 五当家回道：福兄弟担心帮主······ “我大哥非常敏感，我们一旦做了越界的事，他就会想东想西，怀疑我们有意疏远他······”福星说道： “福兄弟，帮主为啥格外信任你！为啥和你特别特别好！我今天终于得到了答案，你不仅了解他，还十分贴心······”五当家打断道： “五当家过奖！”福星说： 五当家唤道：福兄弟，打完战咱们帮里见！ 福星附和道：帮里见！ “大哥，他们就在前面，你走慢点。”林凡叫道： 石头喘道：再过一会，就，就追上了。 林凡气喘不止，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石头瞟了一眼林凡，默念道：这么夸张！累得趴在地上。 “大哥，你来搀我走吧！”林凡说道： 石头想了想，缓缓地靠向林凡。 林凡一把抓住石头，一歪一歪地走。 “哪是他搭着我走！分明是我靠着他走。”石头暗自揣摩到： “帮主，五当家就在前面。” “帮主。” “你们就地藏好，我们马上战斗了。”石头说： 士兵们一一做着战斗的准备。 “五当家，帮主来了。”一旁的士兵嘀咕道： 五当家起着身，应道：你们在这待命。 这个士兵回道：是。 “五当家，你叫队人过去那边压住小钢炮，这边的人全部进攻······”石头吩咐道： “帮主，我们可不可以把人散开进攻！”五当家提议道： 石头接道：五当家的提议不错，咱们拉开阵势打，这样打更加具有灵活性，小鬼子更会摸不着头脑，更会被我们糊弄得团团转。 “帮主，我下去了。”五当家说： 石头应道：叫兄弟们以我的枪声为号。 五当家迈着脚，唤道：我知道了。 “大哥，五当家是个人才吧！他想的办法很管用。”林凡探过头，夸道： “还用你说，我早知道他是个人才，帮里七位当家，数他的脑子最好使······”石头回道： “大哥看人的本事一流。”林凡称道： “还有，他是红军的事，我几年前就猜到了。”石头续道： 林凡说道：大哥，你不显山、不露水，你连我们都瞒着。 石头说：五当家不愿袒露身份之前，我不好说······ “大哥，五当家在向我们挥手。” “他在示意我开枪。” “大哥，我们打不打！” “啪” “啪啪啪” “轰” “轰轰轰” 一阵交火后，小鬼子打得全往桥中间退。 石头举起双枪，喊道：兄弟们，你们掩护，我下去了。 林凡一把抱住石头，嚷道：大哥，桥中间防守严密，你冲下山去，你必死无疑。 “你少吓唬我，我不是第一次下去。”石头怒斥道： 林凡抱紧石头，叫道：大哥，你不可以下去，你不可以下去。 石头掰着林凡的手，吼道：你闪开。 五当家瞅着眼前的态势。 他冲上去，双手抱住石头的脚。 石头挣扎道：你们放开我······ “弟兄们，你们快点撤退，原路返回去。”五当家喘道： 弟兄们一同撤退。 “谁也不许走！谁要是走了！我就按照帮规处置。”石头喝道： 兄弟们停住脚步“一动也不动”。 “福爷，旁边的枪声变小了，我们还开不开炮！” “旁边的兄弟撤没撤出来还不清楚！我们再打几炮。” “大哥，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你顾及顾及兄弟们的性命吧！”林凡嚷道： 石头一听这话，全身一下子软了下去。 林凡扶住石头，唤道：大哥······ “大家快撤。”五当家喊道： “你们把那几门小钢炮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 “咱们撤。” 第591章天赐摔死了（1） 25日中午，绚丽的阳光照在天空上——泛起一道道红光。 振兴帮上下——早已呼声震天。 “你打起精神来。”福星拍了拍身前的岗哨，小声道： 岗哨站起身姿，回道：是。 福星迈着步子，叮嘱道：你们小心点，敌人就在山下······ “福爷教训的是，福爷教训的是。”岗哨揉着眼睛，鞠躬道： “你起来。”福星伸出手，应道： 岗哨把嘴合上，默念道：幸亏是被福爷撞见，若是被林爷撞见！被他修理一顿是轻的，弄不好······ “我二哥去了哪！”林凡打断道： 岗哨愣了一下，说：他，他去了，去了训练场。 林凡提起脚，直奔训练场。 岗哨摸着胸口，感叹道：好险啊！差一点就······ “大哥，你上哪去！”许半仙拉住石头，唤道： 石头应道：我想出去走走。 许半仙辩道：大哥，中午时分，你要休息。 石头接道：林凡与福兄弟都出去了，我也······ “你和他们不同，你身上还有伤······”许半仙抢道： “兄弟们都在睡觉，你别吵醒他们！”石头说道： 许半仙抬起头——望了望四周。 石头趁此机会，已经溜出草棚。 许半仙穿着鞋子，小声道：大哥呀！ “二哥，你上来这里干嘛！”林凡喘道： 福星转过身，应道：我在草棚里面睡不着，我想到这里吹吹风。 林凡回道：我也是。 “三弟，你有没有发觉大哥有啥不对劲？”福星询问道： 林凡答道：你说——他不对劲！他除了身体和过去······ 福星接道：我没说过去，我是说——他近段时间和之前。 林凡抓着头，说：你把我说糊涂了。 “这样说吧！他前些天不是参战了吗！他参战前和参战后的区别！”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没有哇！他吃就吃，睡就睡，他没啥区别！ 福星回道：你太大意了。 “你仔细想想，大哥事前嚷嚷着要去参战，参战后，他再也不提参战的事，最重要的一点，他比之前听话了许多，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不爱和我们抬扛，或是争辩。”福星续道： “你如此一说，确实如此。”林凡嘀咕道： 福星问道：三弟，大哥参战那天，你跟他说了什么？ 林凡想了想，说：我好像说了一句“他不行”。 因为，他要动手打我。 “不可能，单凭这一句话——他的反应不会这么大。”福星答道： “还有，他要冲下去那会，我说——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顾及兄弟们的性命，我的话一出，他当场就瘫软了。”林凡愣道： “你为何去和大哥说这样的话！”福星责备到： “他不听劝，愣是要冲下去，我一急眼······”林凡接道： “大哥多半察觉了什么！一是，他自身的身体，二是，你那话······”福星说道： “大哥得知自己的内脏受伤，导致自己的气息不足······”林凡说： “林凡，林兄弟。” “三弟，谁在叫你。” “我也听到了。” “声音像是那边路口传出来的。” “我去看看！” “这会谁会来！” “你们别找了!是我们。”石头捂着许半仙的嘴巴，一步一挪地走上来。 “大哥，你来了也不吱声。”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我吱声，我咋听得到——我的内脏有伤！ “大哥，你听差了，我刚刚是说，你那次受了伤，导致自己的气息不稳定。”林凡应道： “林凡，福兄弟，我们都不傻，我听没听差！你心里明白！”石头接道： 许半仙挣扎着“呜呜呜～” “大哥，你把许兄弟捂得太紧了。”福星说道： 石头看了一眼许半仙，连忙放开手。 “咳咳！大哥，你受了伤不假，你每天注意休养，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许半仙咳道： 石头冷笑道：我现在活得好不好！ “大哥，不就是有点气息不足吗！你少做那些剧烈运动，你就和他人一样······”林凡思索了片刻，嚷道： “你说得轻松，你懂不懂啥是气息！气息对人有多重要，特别是练武的人，气息上稍有一点偏差，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石头回道： “大哥，你注意饮食，注意休养，你会变好的。”许半仙接道： 石头冷笑道：会变好，一个碎了的碗，你能把它捏成——完好如初吗！ 林凡说：这个不难，把它重新做好就行。 石头应道：你可以重做，它再也不是最初那个。 再说，人能重做吗！ “大哥，你就是死心眼。”林凡说道： “大哥，不管你变成哪样！我们几个当中，你永远是大哥。”福星承诺道： 石头讥笑道：大哥，我有什么能耐去做你们的大哥······ “大哥，你不比能耐，我们几个是抱成团的兄弟。”林凡接道： 林凡续道：何且，我们也没啥能耐！ 石头说：我不像你没心没肺，我也不像许兄弟能够占卜、看风水，我更不如福兄弟，他随便一个小手指就能把人弄死。 “大哥，你错了，你是我们的大哥，你功夫好，为人好，计谋多，我们谁也不如你。”福星答道： “那是从前，如今的我是一坨烂泥，它如何也沾不上墙！”石头喝道： 顿时，大伙——沉默不语。 “大哥，你不可妄自菲薄！你比我们都强，你有那么多人关心······”福星劝道： “对呀！你还有二凤嫂子、小凤儿、东儿······”林凡抢道： “二凤姐，小凤儿，东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石头语无伦次的说）。” “大哥，大哥，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赶走小鬼子，今儿小鬼子还在下面，我们几个这时回去，我们不就变成了逃兵，我们的家人也会跟着我们受世人的唾弃，我们到了家——帮不了家人，反而会让家人遭受旁人的羞辱。”福星搭着石头的双肩，说道： “大哥，福兄弟说得对，我们做事要有始终。”许半仙唤道： 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傻傻的注视着前方。 第二天下午，山下有个岗哨急匆匆地跑向帮里。 山门的岗哨喊道：喂！你！ 山下的岗哨拉出腰间的旗帜晃了晃。 即刻，所有的岗哨也都挥着手中的旗帜。 瞬间，振兴帮里闹得沸沸扬扬。 兄弟们搬子弹的搬子弹，拿枪的拿枪，扛炮的扛炮。 山洞里面的仆人吓得——四处逃窜。 “你们站住，谁也不许跑！谁敢乱跑！我毙了他。”六当家夫人嚷道： “诸位，你们别慌！不论帮里出了什么事！兄弟们都会挡在我们的前面，都会尽全力的保护我们······”五当家夫人说道： “士兵们走得那么匆忙，士兵们控制不住局面······” “这位兄弟说得很到位，事情定是很急，但是，你们这样乱走、乱跑，它能改变啥！你们相信帮里的兄弟，相信我们······”二当家夫人唤道： “敌人几次攻山，我们也都没有让敌人得逞，这次也不例外。”五当家夫人接道： “这次不一定，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连下面发生啥事都不知道······” “你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六当家夫人答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 “兄弟，兄弟，你们不要跟我六弟媳稚气，我六弟媳说的是气话······” “诸位，你们冷静冷静，我六弟媳跟我二嫂······” “她不是你们的弟媳，她是山口夫人。” “就算她是山口夫人，我们都在一个山洞里面，用俗话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会希望我们出事吗！不会······” “大哥，那边过来这么多人，看来，我们在劫难逃了。”林凡嘀咕道： 石头应道：你放屁，我们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阵势······ “大哥，这场仗应该怎样打？”福星询问道： 石头说：我们山上有五当家坐镇，更有福兄弟出谋划策，我放心。 五当家和福星对视一眼，说道：福兄弟······ “大哥。”福星叫道： 石头眯着眼睛，唤道：你们去忙，你们可以退敌的。 “这边的兄弟，你们随我过去那边。”五当家喊道： 福星吩咐道：三弟，你带着这些兄弟上去上面架炮。 “福兄弟，我呢！”山口说道： 福星答道：你和许兄弟在这陪着我大哥。 “福兄弟，我能照顾自己，我不需要他们陪。”石头说： 山口应道：帮主，你嫌弃我了！ 石头回道：我没有嫌弃，刚才······ “大哥，你要陪着他们，我上去了。”福星嚷道： “你们谁要出去！我就把谁的脚卸下来！”六当家夫人把在洞门口，恐吓道： “燕子（六当家夫人），你这是做啥！”五当家夫人喝道： 六当家夫人唤道：他们这帮人就是厕所里的石头——死犟，你和他们怎么说——都没用！我和他们玩点狠的，我看他们谁还走！ “六当家夫人，山口夫人，你不是为难我们吗！” “我就为难了。” “纪连长夫人（二当家夫人），谭营长夫人（五当家夫人），你们行行好，你们劝劝山口夫人······” “轰” “轰轰轰” “你们把炮调高一点。”福星喊道： “福爷，炮口不能高了，炮口再高，炮弹就会落在我们自己这边。”一旁的士兵答道： “你们到我三弟那边去，你们全部过去。”福星嚷道： 福星抱起小钢炮，往炮口放了一颗炮弹。 “乒乓”那颗炮弹恰好落在福星下方。 福星全身趴在地上，头上积满泥土。 “福爷，福爷。” “你们小声点，我还没死。” “福爷福大命大······” “你们闪开。” “福爷，你不能这样开炮了，你这样开炮太危险了。” “什么不危险！我不这样开炮，炮就打不到谷底······” “我们可以用手榴弹进攻。” “手榴弹的杀伤力有限。” “我们占着地利的优势······” “你们还不走开，我要开炮了。”福星抱紧小钢炮，说道： 两位兄弟连连后退。 福星抱住小钢炮左右比划。 “福兄弟，我来帮你。”赵连长爬上来，喊道： 福星扭过头，唤道：赵连长，你过来帮我装炮弹。 赵连长跑过去，说道：福兄弟，你抱稳了。 “你等等！我把炮稍微压低一点。”福星叫道： “好了吗！” “我再把它移过去一点。” “砰” 小鬼子的坦克周边燃起熊熊火焰。 小鬼子排列好的队形——已经乱得一团遭。 山头的枪支弹药乱飞。 迫于形势，小鬼子有意后撤。 奈何，退出山谷唯一的路径，已被朱队长和纪连长两面夹击给堵死了。 “统统死啦死啦！给我进攻。”酒井吼道： 小鬼子回过头，拼命地射向山上。 赵连长喊道：你们快点搬弹药过来。 “你们不准开炮，你们盯紧天上，万一天上有飞机，你们朝着它打。”福星面向兄弟们，嚷道： “福兄弟，你看好开炮的方位。”赵连长叫道： 福星回过身，调好开炮的方向。 “兄弟们，大家换手雷进攻。”五当家大喊道： “轰” “轰隆隆” 第592章天赐摔死了（2） 一刻钟过后。 现场的浓烟滚滚。 五当家喊道：兄弟们住手，住手······ “赵连长，你停下。”福星叫道： 赵连长问道：福兄弟，我们咋不打了？ 福星接道：赵连长，你没听见五当家在喊停手吗！ 赵连长嚷道：刚才炮声震天，我的耳朵都被震得轰隆轰隆响。 “五当家，山下的烟这么大，山下的小鬼子死没死都看不见，万一小鬼子没死，他们趁机跑掉咋办！” “这么多手雷和炮炸下去，没死的算命大，能走路的没几个。” “我们下去抓活的。” “朱队长，纪连长，你们原地待命，剩下的兄弟随我下山。”五当家喊道： “我们走。”石头叫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去哪里！ 石头应道：五当家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随他下山。 “大哥，这么多兄弟下山去了，我们没必要下山。”许半仙回道： “是呀！帮主，五当家没说让你下山。”山口接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五当家他们一定能把小鬼子消灭干净。 山口说：帮主，山下的战火这么浓，那些顽固分子肯定凶多吉少······ “小鬼子大势已去，帮里的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留在这里就是多余。”石头盯着山下，默念道： “大哥，大哥。”许半仙摇着石头，叫道： 石头愣道：噢！ 许半仙说：大哥，你想什么呢！ 石头擦着脸颊，说道：我走了一会神。 “帮主，我们进去草棚里面休息。”山口唤道： “大哥，你的脸也脏了，我们顺便进去把脸洗了。”许半仙附和道： 石头被许半仙他们一拉一拽的走向草棚。 “五当家，今天这一战，我们可解气了，小鬼子的损失老大了。” “我们也有损失。” “打仗哪能没有损失！小鬼子这次全军覆没······” “不见得！山下面可能还有生还者。” “生还者也是我们的盘中餐。” “你别顾着说话！咱们下去挨个挨个的搜查。” “福兄弟，我们这次赚大发了，山下到处都是小鬼子的好家伙。”赵连长说道： “赵连长，你不觉得——这战打得很蹊跷吗？”福星疑问道： 赵连长应道：管它蹊不蹊跷！我们打赢了是事实。 福星回道：赢是赢了，小鬼子像是故意上来送死，他们没有飞机助攻，也没后援······ “前几天，帮主不是说过了吗！鬼子天·皇对外宣布了投降，他们定是没有飞机派，没有后援增······”赵连长打断道： “赵连长，卢沟桥的兵力怎样！卢沟桥的装备怎样！”福星抢道： 赵连长答道：这！ 福星说：咱们过去找找生还者。 “五当家，这边有个鬼子军官还活在。” “五当家，这边也有。” “五当家，这些武器······” “朱队长，你去放二十匹马下来。”五当家大喊道： 福星跑过去，唤道：你们快把所有鬼子伤兵押到这来。 由于这些伤兵伤得体太重。 士兵们拉的拉，拖的托，拽的拽。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去把那些伤重的抬过来。”五当家说道： 一会，福星身前躺着四·五十个伤兵。 “你们说，你们为何跑上山来作战！”福星说： 伤兵们大眼瞪小眼，一个字也不说。 福星嚷道：你们为啥跑上山来作战！ 伤兵们依旧不吭声。 赵连长叫道：你们不说，我全把你们毙了。 伤兵们埋着头，仍然不语。 “福兄弟，这些伤兵都是岛国人，他们怕是听不懂你的话！”五当家探过头，嘀咕道： 福星答道：不可能，他们来了中国那么久，他们总会一、两句中国话。 即使说不了中国话，他们听······ “你们别费劲了！你们想听啥！” “原来有个听得懂中国话的。” 福星一把抓住赵连长，说：赵连长，你站住。 五当家重申道：你们为何跑到山上来······ “我们皇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皇军想上哪里就上哪里！” “嗨！皇军万·岁，万·岁。” “皇军万·岁。” “妈的，全部都会说中国话。”赵连长双手插腰，气道： 五当家嚷道：你们皇军没有万·岁，你们皇军两岁也没有······ “巴嘎！” “你们凶啥凶！全都给我毙了。”赵连长叫道： 士兵们一个个把枪对准小鬼子。 小鬼子一同仰起头。 “你们把枪放下。”五当家喊道： “杀了我们。” “我们中国人不像你们岛国人嗜血。” “巴嘎呀路！” “是你呀！我的酒井队长。”福星一手托着酒井的下巴。 酒井甩着头，叫道：放开我，我的手下败将。 福星应道：曾经，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不假。 如今，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呸！咱们单挑。”酒井撑在地上，使劲往上爬。 福星回道：你还是算了吧！你连爬都爬不起来。 “我来到中国，我就佩服你们中国一个人，他让我输得心服口服。”酒井说道： “福兄弟，他是不是说帮主！”赵连长靠拢福星，唤道： 福星点了点头，说：他是说我大哥。 “谁在说我！”石头嚷道： “大哥，你看——这是谁！”福星转过头，答道： 石头走上前，说道：酒井队长。 酒井鞠躬道：嗨！ 石头唤道：今天的情景——让我好生地怀念，当年你把我耍得团团转······ “大哥，你把他杀了，他害得我们······”林凡喊道： “要杀也轮不到你——手下败将。”酒井嚷道： 林凡举起枪，答道：我打死你。 酒井伸着头，应道：你来呀！ “林凡，你把枪收起。”石头叫道： “五当家，那些尸体咋办！”一个士兵迎面走来。 五当家说：你们就在树后面挖个大坑······ “（岛国语）你是酒井队长。” “（岛国语）你为啥会说岛国语！” “（岛国语）我也是岛国人。” “（岛国语）叛徒。” “（岛国语）你们可以说我是叛徒，我不支持战争，我不支持这种毁灭人性的战争，这场战争让中国人民受尽苦难，让我们自己的将士白白送掉性命，让我们自己的家人饱受煎熬······” “（岛国语）叛徒，我们的战争是神圣，我们能为圣战而死，是无比光荣的事。” “（岛国语）酒井队长，倘若这场战争是神圣的，我们就不会输掉民心，我们就不会害人害己，我们就不会去吃败战，我们的天·皇也就不会主动投降······” “（岛国语）叛徒，我们身为帝国的军人，我们宁可战死，我们绝对不能受辱······” “大哥，天上飞着两只鸽子。”许半仙唤道： 五当家仰着头，把手举在高空。 一只鸽子直向五当家飞过来。 “扑哧扑哧” 那只鸽子落在五当家手臂上。 五当家取出鸽子脚上信件“看了看”。 “五当家，上面写了什么！”石头说道： 五当家念到：中午9时，岛国在东京湾正式签字受降，字9月2日。 酒井张开嘴，怒吼道：耶。 场上的一些兄弟吓得连连后退。 “你再吼一个试试！”林凡握紧拳头去打酒井。 酒井吼道：啊啊～ 林凡一拳打下去，嚷道：我不杀你，我揍你······ “他伤得这么重，你再揍他，他不死才怪！”福星一把拉住林凡的手臂，说道： “帮主，他们都是一些主战分子，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听到投降的噩耗，我希望！你能让他们切腹。”山口说： 林凡答道：切腹——不就是自杀。 山口应道：切腹——乃是岛国武术界的一种礼节。 五当家说道：他们虽然愚昧，也不失忠诚。 “让他们切腹。”石头唤道： “你们不想死的可以不切腹。”五当家叫道： 片刻，那些岛国伤兵握着短刀——对着自己的腹中比划。 酒井鞠躬道：多谢石头君！ 伤兵们谢道：谢谢！ “噗” “噗噗” “为这些切腹的伤兵，另挖一个坑——安葬。”石头嘱咐道： “不好啦！不好啦！天赐掉下去啦！”山腰的士兵喊道： 石头“猛”的一抬头。 他看见天赐连滚带翻的摔下来。 他本能的往前冲。 福星双手抱住石头，叫道：大哥，马儿从上面摔下来的力道，谁也承受不了！ 石头闭上眼睛，全身瘫软在地。 “大哥，你咋了！”林凡啼泣道： 福星哽咽道：大哥，你说说话！ “福兄弟，你把大哥搀到那边歇会。”许半仙嘶哑道： 五当家说：诸位兄弟，我到前面查一查天赐的······ “五当家，你去忙其它的事，天赐的事，我会去查。”许半仙沙哑道： 五当家使了一个眼色，嘀咕道：许兄弟！ 许半仙续道：五当家，你忙去。 五当家一步一挪的走。 “三弟，你往上面垫些杂草。”福星说道： 林凡抓着杂草，接道：这里吗！ 福星道：你把它放过去一点。 “许兄弟，你打算把天赐的尸首怎么办！”山口唤道： 许半仙应道：还能怎么办！ 山口说：许兄弟，你算到了天赐会有这一劫对不对！ “你为什么这么说！”许半仙回道： 山口嘀咕道：你在上面多方劝阻帮主，叫帮主别带天赐下来。 可是，帮主使性子。 “说实话，我没有算到天赐会有这一劫，我真的就是不想让它下山，因为，它不比当年，它的脑部受了创伤，它的各个方面都不如从前······”许半仙论道： “你说，帮主能够驯服它，帮主与它惺惺相惜，帮主以后会不会······”山口打断道： “呸！呸！呸！” “大哥，你好些了吗！” “三弟，夕阳快要西下了，我们背大哥上山去。” “二哥，我先来。” “你让开。”石头一脚踹开林凡，一直朝天赐跑。 “五当家，帮主去了天赐那边。”一士兵说道： 五当家瞄了一眼前方，说：你们快点干活。 士兵回道：我们把坑挖好了。 五当家看着大坑，唤道：把他们埋了吧！ “你们说话当心点，我大哥来了。”许半仙小声道： “大哥，你别跑。”林凡嚷道： 石头喘道：天赐还有救吗！ 许半仙应道：大哥，天赐从这么高摔下来，它，它没气了。 石头跪在天赐面前，傻不垃圾的笑“呵呵～” “大哥，天赐拉着枪支在上山的时候，它撞到前面的马，它赶快往后退，它这一退，恰恰踩到一块鹅软石，一失去重心，它就，就，就摔了下来。”许半仙唤道： 石头黑着脸，全身伏在天赐头上。 许半仙默念道：我以为——他会哭得稀里哗啦，没想······ “帮主在笑。”山口偷偷的说： 许半仙回道：他的笑比哭更加可怕。 林凡说道：二哥，天要黑了，我们今晚······ “大哥这副样子，我们今晚就睡在这，你跟五当家他们上去后，你拿几张被子下来。”福星说： 林凡应道：我去了。 第593章天赐摔死了（3） 次日清早，太阳刚刚爬上山头。 林凡躺在草地上，呢喃道：嗯～ 他随即一翻身。 “啵” “咦！这是什么鬼！” “林凡，你把它当成素兰了吧！”许半仙铺着被子，讥笑道： 林凡揉着眼睛，回道：你放屁！ 许半仙扇着风，答道：你放屁太臭，我离你这么远都把我熏死了。 “许老头，你欠揍是不是！”林凡站起来，凶道： 许半仙接道：你在我面前凶算啥本事！你有能耐去福兄弟面前凶上几句试试！ “哟！改口啦！你不说大哥了······”林凡扭着腰，讥讽道： “你想死呀！大哥出手，你必死无疑······”许半仙打断道： “对哦！我不能去拿大哥！”林凡捂上嘴，嘀咕道： 许半仙续道：大哥不比之前，之前谁惹他，他都会忍耐，现在不同，他脾气一上来，后果自负。 林凡瞟着一旁，问道：大哥和二哥去了哪？ 许半仙答道：他们往卢沟桥方向去了。 林凡追问道：他们走了多久？ 许半仙说：他们走时，我刚醒，我醒了有十几分钟······ “我们也走。”林凡提着脚，说道： “林凡，大哥就是叫我留下来陪你，他叫我们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许半仙叫道： 林凡回道：许半仙，你傻啊！他叫你留就留······ “你聪明，你不要自作聪明，你不要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你想以身试法，随便你。”许半仙应道： 林凡缩回脚步，嘀咕道：时间，时间还早，我去，去干嘛！ 许半仙说：我去那边洗脸了。 “福兄弟，我一直很信任你，你跟我说实话，必须跟我说实话，我的伤，它到底有啥危害！”石头撑着膝盖，喘道： 福星抹着汗水，说道：大哥，你休养休养就会没事。 石头接道：福兄弟，这里就你我，你对我也！ 福星为难道：大哥，你不为难我吗！ 石头回道：我就为难你了，咋地！ 福星呼了一口气，说：大哥，你伤得不重，伤好后，它会有点影响气息。 其它的，真的没啥！ “你说谎。” “当然，你不能喝酒，不能抽烟，抽烟、喝酒十分不利于你的内脏运行······” “我不听。” “大哥，这是于郎中说的，你休养好了，你跟常人没啥两样！” “就是说，我要像乌龟那样的活着。” “大哥，你为何总往那方面想！” “我应该咋想！” “大哥，你注意休养，你把身体养好，你让兄弟们，让你的家人······” “我好，非常好，我能吃能走······” “大哥，我的真实情况，你心里清楚！我是男儿身，但我无法去行男儿事，它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我们不可以因为一些痛苦、一些挫折，就让自己一蹶不振；就让自己对未来失去信心。” 石头坐在地上——默不吭声。 福星见到眼前的一幕。 他转过身，将背对着石头。 俩个人沉默了许久。 石头呼出一口气，叹道：嘿！ “帮主，福爷，你们在这就好，卢沟桥的小鬼子跟往日一样，他们就像没有发生一点事似的。” “岛国人就是如此，岛国人的意志力超强，它更验证了我昨天的猜测。” “福兄弟，咱们回去帮里说。” “大哥，你起来。” “大哥他们为啥还不回来！”林凡抱怨道： 许半仙应道：他们是去散步······ “他们肯定不是散步，他们去卢沟桥！”林凡嚷道： 许半仙答道：大哥一个人去就不好说，有福兄弟陪着······ “有我二哥陪着又如何！我二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林凡接道：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怎么从！他也不会像你——没头没脑的瞎闹。 林凡指着许半仙，说道：你说我——没头没脑！ 许半仙说：我说错了吗！ “我打死你······”林凡握着拳头朝着许半仙打。 “你停，停，五当家他们来了。”许半仙护着头，叫道： “林兄弟，你们兄弟扮演水浒哪一出！”五当家喊道： 林凡回道：五当家，让你见笑了，他欠揍······ “既然要打，你们继续。”五当家说： “五当家，这话可要掂量着说，这不利于兄弟之间的团结。”许半仙抢道： 五当家走过来，说道：你们俩光说不练假把式。 林凡对许半仙眨了眨眼，唤道：你听到了吧！他说——我们光说不练。 许半仙一把抱住五当家。 林凡拖着五当家的双脚。 “啪！”五当家被林凡他俩死死的压在地上。 “你俩快点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还手了。”五当家挣扎道： 林凡说道：你被我们压在地上，你咧咧啥！ 许半仙说：五当家，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我俩是会握手的。 “许兄弟，林兄弟，我是外人吗！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五当家嚷道： “谁叫你要挑拨我们内斗！”林凡答道： 五当家一头扎在地上，小声道：我的妈呀！ “你们压着五当家做什么！”石头喊道： 许半仙站起身，回道：没什么！我们在和五当家开玩笑。 石头接道：你们在开玩笑！ “帮主，我们是在开玩笑，他们俩个争得面红耳赤，我叫他们打一架，没想到，他们连起手来······”五当家拍着身上的灰尘，唤道： “许兄弟，你咋也跟着林凡瞎闹！”石头指责道： 林凡抢道：我没有瞎闹。 石头瞪着林凡，说：你不是瞎闹，你是什么！ 林凡愣了一下，应道：我······ “三弟，你皮痒了是吧！你和大哥顶啥嘴！”福星说道： “大哥，天赐怎样处置？”许半仙问道： 石头回道：你去那边选个地方——把天赐葬了。 许半仙说：大哥，你也过去看看。 石头答道：好吧！ “大哥，卢沟桥那边的事！”福星唤道： 石头回过头，应道：那边的事不急，咱们吃过饭——再商量。 “大哥，我想把天赐葬在那个地方。”许半仙指向乱石堆，叫道： 石头说道：那边全是乱石块。 许半仙辩道：乱石块底下结实。 石头应道：结实倒是结实。 问题是，挖坑挖不下去······ “这个好办，兄弟们挖到硬底，我们就让兄弟们培（砌）上来。”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觉得行，你就着手去办。”石头说： 许半仙接道：大哥，我觉得行不行，要你觉得行才行。 石头回道：我没有意见。 五当家向许半仙挤眉弄眼。 许半仙面向一旁的几个兄弟，喊道：你们跟我来。 “大哥，我们过去树下躲着太阳。”福星说： 石头止住脚步，应道：你们去，我还是去陪天赐。 “大哥，天赐一会就会抬过来。”林凡嚷道： 石头提起脚，直往天赐跑。 “福兄弟，我们去帮主那······”五当家说道： “五当家，你别跟上去。”福星道： “大哥，大哥，你过来。”许半仙叫道： 福星回道：大哥不在这。 “福兄弟，咱们过去许兄弟那边瞧一瞧！”五当家说： 福星接道：走。 “二哥，你刚才跟大哥在干啥？”林凡问道： “你们按着这个尺寸挖下去。”许半仙挪着脚，说道： “许爷，我们要挖多深？” “最少要挖1米深······” “你不是说，用培的方法······”林凡叫道： 许半仙答道：能够往下挖，我们用不着培。 福星不解道：奇怪，底下咋没大石块！ “福兄弟，大哥去了陪天赐吗？”许半仙问道： 福星回道：是的。 “福兄弟，大哥变了。”许半仙说： 福星疑问道：他什么变了？ “诸位兄弟，这边的太阳太大，咱们过去树下。”五当家唤道： 福星挺了挺下巴，说：大哥变啥了！ 许半仙解释道：大哥以前很少听我的意见，那次之后，他异常的听话······ “许兄弟，大哥不听你的话，你的内心有些不爽，他听你的话，你又觉得不安，你想让大哥······”福星打断道： “我觉得大哥的变化有点大······”许半仙答道： 福星接道：你说大，你记不记得那会！小静去世那会，小雨去世那会，大哥片刻之间判若两人。 “那时连我都不敢相信。”林凡附和道： “你们快点进来，这个时候的太阳太招人厌了。”五当家嚷道： 福星应道：五当家，话不可以这么说，一年四季中，哪一季可以没有太阳！ 五当家挠着头，答道：也对噢！ “但是，今天，你们都得躲着太阳。”五当家拖着福星和许半仙，续道： “五当家，你别拖我二哥他们，当心他们揍你一顿。”林凡喊道： 五当家接道：林兄弟，你以为！大家和你一样。 林凡说道：和我一样很差吗！我光明磊落。 许半仙冷笑道：你侮辱了——光明磊落，你就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人。 “五当家，刚才抱你的人不是我吧！偷袭你的人也不是我，你看好了，是这假正经的许老头，伪君子许半仙······”林凡说： “你小人嘴脸。”许半仙道： “别吵，别吵，前面来人了。”福星叫道： 林凡擦着嘴，唤道：送饭来了。 “瞧你那个样！口水流了半尺高。”福星嘀咕道： “福兄弟，你第一次见他那个死样吗！”许半仙回道： 林凡迎上去，应道：我先吃饭，我懒得跟你吵。 许半仙瞥了一眼林凡，默念道：假清高。 “各位爷，你们吃饭了。” “我大哥咋没过来吃饭!” “帮主说，他过会再吃。” “福兄弟，我们等不等帮主！” “五当家，你看前面那个。” 林凡附在桶前，慌慌张张地盛着饭。 五当家说道：咱们先吃！ “兄弟们，你们吃完饭——再挖。”许半仙喊道： 兄弟们齐道：就要挖好了，我们挖完后——再吃。 福星叫道：许兄弟，你来拿饭。 “二哥，你吃你的，你叫他作甚！”林凡嚼着饭，嚷道：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是好人，谁跟你一样，一个大饭桶。 福星说道：你们俩个，吃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 “福兄弟，我俩刚把碗端起，他就吃了大半碗饭······”许半仙说： “我饭量好，你也要说。”林凡气愤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说了，你的饭量大，你把整桶饭吃光——都行。 “许兄弟，你别跟林兄弟叨叨！你快吃饭！”五当家说道： “许爷，我们去把天赐抬过来。” “你们快点······” “你们把天赐放在这。”福星喊道： 许半仙嘀咕道：福兄弟，让他们吃完饭再······ “许兄弟，他们把天赐抬走了，大哥自然而然就会过来。”福星回道： 许半仙点着头，恍然道：哦！ “二哥，你的肚子里面憋的全是坏水。”林凡伸出头，小声道： “林凡，你会不会说话！”福星说道： 林凡微笑道：是好水，是好水。 “许兄弟，安葬天赐要不要看时辰？”福星问道： 许半仙唤道：看不看都可以，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都很好······ “1、2、3.” “1、2、3.” “大哥，你快过来吃饭。”林凡叫道： 许半仙举着碗，说：大哥，我们把你的饭盛好了。 石头一步一回头的走。 福星嚷道：兄弟们，咱们要赶时间，你们快把天赐安葬下去。 “大哥，吃饭了，你走快一点。”林凡唤道： 许半仙喊道：大哥，外面太阳大，你快到树下来。 石头加快了脚步。 一仆人递着碗，说道：帮主，你吃饭。 石头接过碗，嘀咕道：谢谢！ 仆人鞠躬道：帮主客气了，太客气了。 石头夹着饭，大口大口的吃······ 第594章回奉贤镇（1） 9月7日早上，阳光明媚。 石头一个人坐在天赐的坟前——发呆。 “呼” 一阵大风刮来，地上的灰尘随风飞舞。 那些杂草一根一根降落。 天赐的坟头布满杂草。 石头爬起身，弯腰捡着杂草，叹道：哎！兄弟，我们的缘分来匆匆、去匆匆，短短数十年······ “大哥，太阳这么大，你坐在上面不热吗！”许半仙唤道： 石头扭过头，默念道：你们成天跟着我，我！ “大哥，我们没有跟你，我们时不时遇上，纯属巧合。”林凡嚷道： 石头不耐烦道：你们下来干嘛！我独自安静一下都不行吗！ “大哥，你在这安静，我们过去那边坐坐。”福星指着树下，说道： “帮主，帮主，今天卢沟桥上的小鬼子，小鬼子······”一士兵跑过来，喘道： “你别急！你好好说！”福星叫道： 士兵深吸了一口气，唤道：帮主，卢沟桥上的小鬼子走了，全部走了。 许半仙嘀咕道：他们撤了。 “你上去吧！”石头说： “大哥，你过去树下乘凉······”林凡喊道： 石头回过身，仍然坐在坟前。 福星嚷道：三弟，咱们过去。 “福兄弟，五当家的消息挺准，他说——这几天小鬼子会撤走，没过几天，小鬼子果真撤了。”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以后咋打算！”福星偷偷的说： 许半仙回道：这很简单，我听大哥的。 “二哥，你坐这。”林凡吹着石块上的灰尘，说道： 福星答道：你坐，我就在这边坐。 “福兄弟，你留在北平，还是······？”许半仙询问道： “我也和你一样。”福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道： “许半仙，你不想圆儿吗！”林凡调侃道： “想你个头，你不知道大哥······”许半仙接道： “你就是不想喽！我回去代替你——安慰安慰她。”林凡微笑道： 许半仙轻声的骂道：你个遭瘟的，我们谈正事，谁跟你嘻皮笑脸！ 林凡应道：谈啥正事！ “你们跟我走，你们就跟我回奉贤镇。”石头嚷道： “大哥，你当真要回奉贤镇！”许半仙回道： 石头接道：你们几个不想回去的话！你们可以留下来，我一个人回湖北。 许半仙答道：大哥，我留在这里，目的就是陪大伙打小鬼子，现在小鬼子撤了，我在这里已无眷恋，我不像福兄弟有个有钱的岳父······ “许兄弟，我像个贪恋钱财的人吗！柳芸走了，紫妹走了，我早就没了牵挂。”福星打断道： “大哥，我更加愿意回去，家里有老婆、孩子，还有众位兄弟，我太高兴了。”林凡接道： 石头说道：你们要是没有异议！我们上去收拾东西，我们下午回家。 许半仙笑道：大哥，你下来，咱们上去收拾东西。 林凡欢呼道：回家喽！回家喽！ “你到山洞吩咐，中饭过后，每一个士兵，每一个仆人，每一个家属，凡有呼吸的人都到训练场上结合，我没有猜错的话！帮主他们下午就会离开振兴帮。”五当家唤道： “帮主他们不会走得这么匆忙······” “你只管吩咐去······” “是。” “五当家，你听下面。”赵连长凑过来，说： 五当家侧着耳朵，嘀咕道：他们真的要走。 “五当家，这段时间，帮主一直嚷着要回湖北。”赵连长说道： “赵连长，这些年，帮里若是没有帮主——独当一面，帮里早被岛国人连根拔掉······”五当家唤道： “帮主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几个结义兄弟——也是将帅之才，特别，是福兄弟······”赵连长打断道： “许兄弟也不错，他想的计谋十分奏效。”五当家夸道： 赵连长感叹道：可惜！我们以后不能并肩作战。 五当家论道：眼下，两党精诚合作，可这种好的局面不会太久，我敢断定，两党会有一场恶战，将来，我们不成为敌对，就是万幸。 “五当家，两党刚刚合作，你这翻话——不利于友军······”朱队长走上前，说道： “朱队长，你以为——蒋老头的心思！它能瞒过所有人！”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谭营长，我们谨慎些好，小心祸从口出。”赵连长提醒道： “大哥，你停下来歇会——再走，咱们回家不急于这一时。”许半仙唤道： 石头侧着头，说道：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上去之后，你们把，把自己的配马，送回，送回柳府。 “大哥，我离开北平时，我要去一趟柳府······”福星应道： “福兄弟说得在理，柳府对你，对我们的帮助不小，我们要走，我们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石头回道： “大哥，你这里坐会。”林凡垫着杂草，说道： 石头提起脚，说：我们继续走。 许半仙叮嘱道：大哥，你走慢点。 “纪连长，我们下山去吧！”山口唤道： 纪连长应道：就要吃饭了，我们吃完中饭再下去。 山口辩道：我们下去吃中饭也一样。 纪连长回道：一样是一样······ “纪连长，山口先生，五当家说······”士兵喘道： “你慢慢说。”纪连长道： 士兵站在路下方，大口大口地喘气。 “五当家说了啥！他叫我们下去对不对！”山口说： 士兵摇着头，回道：没！ “到底咋回事？”山口疑问道： “山口先生，纪连长，五当家说，所有的人下午都要到训练场上集合。”士兵说道： 纪连长接道：所有人！ “包括仆人、家属、岗哨、杂工。”士兵应道： 山口说：纪连长，帮主他们要走了。 “山口先生，你猜得真准，卢沟桥上的鬼子走了，帮主得知此消息······” “用不着猜，帮主要走的事，这几天，帮里传得沸沸扬扬。” “帮主一心要走，我们留是留不住的。” “我没有燕子（罗氏）相伴，我也会跟帮主走。” 纪连长对着士兵，叫道：你去帮里传达消息。 “大哥，我收拾行李去了。”林凡嚷道： “你给我站住，几件破衣服而已！咱们走的时候——再收拾······”石头答道： “大哥，你带我们去哪里！”林凡接道： “三弟，你问这么多干啥！你跟着就是。”福星挤了挤林凡，嘀咕道： 石头应道：我们就要走了，我们去和那些死去的弟兄道声别。 林凡念到：你说得那么好听，你是去看小静她们······ “我去看她们有错吗！她们是我的妻子。”石头说： “没错！没错！我们上去跟大伙道别。”许半仙搀着石头，嚷道： 石头喊道：林凡，你不想去，你就在这里等我们。 许半仙叫道：大哥，你看路，看路。 “三弟，你快点跟上。”福星推着林凡，唤道： “五当家，帮主他们上去山洞了。”朱队长说： “不，他们不是去山洞，他们是去山头，他们几个就要离开这里，他们不会不去······”五当家应道： “五当家言之有理，山头葬在诸位死去的兄弟，山腰葬着几位牺牲的嫂夫人，他们不会不打声招呼，然后，不辞而别。”赵连长接道： 朱队长问道：五当家，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五当家答道：帮主没叫我们跟，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赵连长附和道：我们当作没有看见。 “山口先生，我们过去看看煮好饭了没！”纪连长说道： 山口望了一眼天空，说：太阳还没坐中，应该还没煮好。 “帮主今天就要离开这，咱们过去准备准备······”纪连长回道： 山口应道：准备什么！帮主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多亏山口先生提醒了我，不然······”纪连长嘀咕道： “燕子，你看着火候，你别把饭煮得半生不熟······”樊氏叫道： “怎么可能半生半熟！我煮了几十年的饭，我还没有煮过半生不熟的饭。”罗氏回道： “你少在这里牛皮哄哄，你看火。”刘氏嚷道： 罗氏接道：我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我从来不吹牛。 刘氏应道：你得瑟啥！我懒得拆穿你，我随便说件事，我要你下不了台。 罗氏答道：你说！你说！ “数你脸皮最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记不记得上次！你把整锅饭倒进潲桶······”刘氏说道： “我那次没注意，我把潲水倒进饭里······”罗氏打断道： “还有前次······”刘氏论道： “行了，你们别掐了！帮主他们下午就会离开这里，我们没啥送给帮主，我们把饭做好一点，算是给帮主他们践行······”樊氏叫道： “二嫂，我们哪一顿的饭做得不好！”罗氏辩道： 樊氏应道：今天的饭就做得不好，你罗哩罗嗦，我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你嫌我罗嗦，你不罗嗦吗！”罗氏默念道： 刘氏冷笑道：这下老实了。 樊氏喊道：五弟媳，你专心切菜······ “大哥，上面就是山洞，我们上去山洞里面喝碗茶——再上去。”林凡擦着汗，说： 石头喘道：你很渴吗！ “你不渴吗！我吃了早饭就没喝水。”林凡回道： 石头呼着气，说道：你上去山洞喝水，你喝完水后，你再来追我们······ “大哥，我们上去山洞喝碗水······”许半仙唤道： “你们想喝，你们上去，我从这边上去，我省得绕那个大圈。”石头伸出脚——直往前走。 福星跟了上去，嚷道：大哥，你等等我！ 许半仙摇着头，慢吞吞地跟上去。 林凡挪着脚，念到：小样，要不是看到你喘得厉害！我提都不提喝水。 “山口先生，你听见没有！刚刚有人在喊大哥。”纪连长说： 山口回道：没有哇！你听差了吧！ “我没听差，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像是福兄弟的声音，对，就是福兄弟的声音。”纪连长答道： “帮主他们上来了。”山口应道： 纪连长说道：他们十有八·九来了山洞。 “不见得，我听燕子（罗氏）说过，帮主几任妻子都在山上，山头葬着帮里一些死去的弟兄······”山口唤道： “是啊！山上葬满了人。”纪连长感叹道： 山口说：我虽然没有到过上面，但我想象得到！上面躺着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每一口空气都是一些凄惨的回忆，我们岛国发动的这场战争——太可恨了，实在太可恨了。 纪连长接道：确实可恨，这场战争坑害了中国，更加害了岛国。 山口说道：好在这场战争结束了。 纪连长应道：这场战争结束了，中国人民的战争还没结束。 “五当家，天气这么热，你去草棚里面歇会，这里有兄弟们守着就行。”朱队长说： 五当家回道：这里有风，有树木挡着，我不觉得热。 赵连长唤道：五当家，你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废话，大热天的——能不出汗吗！”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这么热的天气，你去草棚里面喝碗金银花茶——解解乏。”赵连长续道： “你吩咐兄弟们多泡点金银花茶，等帮主他们下来，让帮主他们多喝一点。”五当家愣道： 朱队长瞟了一眼赵连长，答道：我这就去······ 第595章回奉贤镇（2） “纪连长，太阳已偏西，我们下去了······”山口说道： 纪连长应道：帮主他们会来山洞，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山口唤道：五当家说了，大家都去训练场上集合，我们留在这······ “我就在这里坐着，五当家自会明白我的意思。”纪连长打断道： “他会明白你的意思，你不会明白他的意思，帮主他们走了，这里就是五当家做主，你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你自己想想······”山口接道： “五当家不像，不像你想的那种人。”纪连长应道： 山口说：咱们不说五当家是哪种人，你记住“人心隔肚皮”，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纪连长想了想，回道：你说的也是。 山口唤道：此刻山洞里面没人，换做往日，我不会和他人说这些。 毕竟，刚才的话——不利于兄弟之间的团结。 “山口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纪连长嚷道： 山口反问道：纪连长，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 纪连长微笑道：是，是，是。 “来，来，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两碗。”山口答道： “别，喝多了水会尿急。”纪连长辞道： 山口接道：你喝两口，咱们意思意思······ “山口先生，你的中国话大大的好。”纪连长竖起拇指，夸道： 山口回道：纪连长，你的岛国语也不错！ 两人对看了一眼，大笑到：哈哈哈～ “你们两个吃了狗屎是不是！你们在这笑个屁！”罗氏叫道： 纪连长扭过头，说道：山口夫人，你咋还在这！ “燕子（罗氏），我看见你下山去了。”山口惊讶道： “你们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我有这么可怕吗！”罗氏走上前，说： 山口抢道：没有，没有，你不可怕。 罗氏应道：那你说······ “山口夫人，山洞里面的人都不在这，这里就我们两人——谈话，你突然一出声，我们不被吓到才怪！”纪连长嚷道： 山口附和道：是挺渗人的。 罗氏不屑道：两个大男人，胆子比我还小。 山口说：我的胆子——的确不大。 “五当家得知你们还在山洞，加上，帮主有可能进来山洞歇脚，他叫我在这招待······”罗氏说道： “啥叫可能！帮主他们一定会来山洞。”纪连长应道： “纪连长，你把话说得太满，帮主他们去了山头，他们在山头可以看到训练场上的人，他们灵机一动，他们直接去训练场呢！”山口论道： 纪连长抽着嘴巴子，恍然道：对哦！ “纪连长，你抽自己的嘴巴干嘛！”福星站在对面，叫道： 纪连长抬起头，回道：福兄弟，帮主人呢！ 福星应道：我大哥去了洞里。 山口说道：我们快点过去。 罗氏撒腿就跑。 福星说：你们一个个慌慌张张，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福兄弟，听说你们几个要走，我们特地留着这等你们过来。” “山口先生刚刚说——你们可能到了训练场······” “我们本来要去训练场的，我大哥说，他要过来看一眼山洞，另外，我们的配马还在那边。” “福兄弟，你快去吃饭，山洞门口的锅中——还留着你们的饭菜。”罗氏嚷道： “大哥，山洞里面除了我们，他们全都不在这。”林凡说道： “你少说废话，他们都在训练场上！”许半仙接道： 石头应道：许兄弟，我们还没吃中饭······ “中饭啊！仆人们把饭带了下去。”林凡答道： “大哥，我们牵上马，我们下去······”许半仙唤道：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出来吃饭了。”福星喊道： 石头回道：来了。 林凡接道：吃饭，哪有饭！ “没有饭！你不必出去！”许半仙说： “许老头，我出不出去关你屁事！”林凡嚷道： 许半仙应道：关我屁事······ “你们俩个能不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石头说道： “帮主，我们专门为你们留了一桌饭菜。”纪连长踏进洞门，礼道： 林凡跑上去，说：你们刚才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在这忍饥挨饿。 “三弟，你注意形象。”福星喊道： 林凡端起碗，答道：你们不饿，你们可以不吃，我饿了，我顾不了那么多······ “林兄弟，你几天没有吃饭了！”罗氏微笑道： 林凡咽了一口饭，回道：我今天没有吃饭。 许半仙接道：林凡，你早上吃的什么东西！ 林凡应道：我，我中午没有吃饭。 许半仙说：你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回答问题······ “帮主，你吃饭。”罗氏摆着筷子，唤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谢道：谢谢山口夫人！ 罗氏回道：帮主客气了！ 石头夹着饭，问道：山口夫人，还有两位嫂夫人在哪？ 罗氏答道：她们都在训练场上等你们。 石头嚼着饭，一口接一口的吃。 山口朝罗氏“招了招”手。 罗氏瞟了一眼山口，缓缓地后退。 瞬间，石头放下碗筷，说道：兄弟们，咱们牵马去。 “帮主，你多吃一点。”罗氏唤道： 石头甩着手，说：我吃饱了。 “帮主，你和兄弟们在这坐会，我和山口先生过去牵马。”纪连长喊道： 山口迈着步子，接道：纪连长说得对，许兄弟他们还在吃饭，你让他们吃饱饭······ “他们在这吃饭，我去······”石头答道： “大哥，你陪我们坐会。”福星拉住石头的袖子，说道： 石头瞅了瞅福星，嚷道：纪连长，你帮我也牵匹马过来。 “山口先生，帮主叫我给他牵匹马过来，你说，我给帮主选匹什么马好！”纪连长说： “什么马都可以！他没有让你选······”山口回道： 纪连长应道：不行，给帮主的马，必须是好马。 山口说道：能跑到北平的马——都好，帮主他们到了北平，他们会坐车的······ “帮主他们万一骑马回去！”纪连长嘀咕道： 山口唤道：你咋想的！北平离湖北这么远，他们会骑马回去吗！他们坐车都得坐好些天。 “五当家，太阳这么大，我们在这两个钟头了······”赵连长说： “你不想站是吧！”五当家应道： 赵连长说道：五当家，你别误会！大伙听到帮主他们要走，大伙自愿赶到训练场上来送他们。 但是，等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来，大伙站得脚都酸了······ “五当家，场上每一个人无不大汗淋漓，有一些仆人还在原地打盹。”朱队长接道： 五当家唤道：我不是没有看到。 只不过，帮主就要离开，他看见大伙······ “他现在没来，我们到一旁歇会······”赵连长打断道： “他刚好下来看见大家坐的坐、站的站，那像什么话！”五当家抢道： 赵连长擦着汗水，应道：眼下，大伙站的没有力气。 五当家皱着眉头，喊道：大伙散开，散开。 大伙纷纷向周边走去。 朱队长晃着脖子，感叹道：比打仗的时候——还要累。 “嗨！” “嘿！” 众人捶背的捶背，捏脚的捏脚，睡觉的睡觉。 “五当家，你看看，大伙累得够呛。”朱队长说道： “五当家，咱们过去喝碗茶。”赵连长叫道： 五当家站起来，应道：走。 “当家的，你喝茶。”刘氏捧着碗，唤道： 五当家扭过头，说道：小刘，你不累呀！ 刘氏回道：我不累。 “哟！哟！哟！有老婆真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犯了困，也有······”赵连长调侃道： “你眼馋了不是，娶老婆不好！我娶老婆干什么！你想娶老婆的话！我明天给你物色一个。”五当家接着茶，接道： 朱队长抢道：五当家，有这好事，你别忘了我。 刘氏舀着茶水，说：这个好办，那些仆人里面——有几个没嫁的。 “仆人啊！仆人——我可不要。”赵连长摇着头，唤道： 五当家说道：如今是啥年代！你还嫌弃人家······ “我不是嫌弃谁！我对那些仆人不感冒。”赵连长答道： “那好，你看中哪家的姑娘！我明天跟你说去。”五当家回道： 赵连长端着茶，应道：我就是没有看中，我如果看中了！我还用你说！ “五当家，赵连长的要求太高，我的要求不高，我娶一个像令夫人这么勤快的媳妇——就好。”朱队长说： “像我这样的，那边有。”刘氏接道： 朱队长嘀咕道：有是有，我如何去跟人说！ 刘氏说道：朱队长，你不能害羞，娶老婆就要胆大、脸皮厚，想当年，你们五当家······ “你想哪年！你倒好茶，你快去二嫂那边。”五当家嚷道： “五当家，你为何不让嫂夫人说！你当年没有对她下跪吧！”赵连长微笑道： 五当家回道：去，去，去，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哪能跪她！ 刘氏转过身，默念道：你追我的时候！ “嫂夫人，你别走！我那事——你抓紧了。”朱队长喝了一口茶，叫道： 刘氏应道：我改天和你说。 “五当家，我和你共事多年，我今天发现你特虚伪，你刚刚见到嫂夫人，你没叫老婆，也没叫媳妇，你管人家叫——小刘······”赵连长说： “她是我老婆，是我媳妇，我想叫啥就叫啥！你扯上虚伪······”五当家接道： “五当家，上面来人了。”朱队长说道： 五当家起着身，喊道：大家集合。 马上，大伙昂首挺胸的站在训练场上。 “大哥，训练场上的人还没散开。”许半仙说： 石头望了一眼训练场上，嘀咕道：五当家呀五当家！这么久了，你还没把人遣散！ “帮主，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大伙给你们送行。”五当家嚷道： 大伙齐道：帮主，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一路顺风。 “诸位，我们来晚了，我们在上面耽搁了一些时间······”石头说道： “帮主，你不能喝酒，我们为你泡了菊花茶，你过来喝茶，兄弟们过来喝茶。”五当家叫道： 石头唤道：五当家有心了，兄弟们有心了。 樊氏捧着茶，说：帮主，过了今日，我们再无可能见面，妇人祝你健康平安、富贵美满。 众人欢呼道：祝帮主健康平安、富贵美满。 石头举起左手，谢道：谢谢！谢谢！ 林凡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的喝。 “林兄弟，你喝慢点，小心茶水把你噎到。”五当家说道： 林凡放下碗，说：五当家，我还得去草棚那边收拾行李，你陪我大哥多唠会。 “大哥，我也去。”许半仙喝了一口茶，接道： 石头嚷道：你们快点。 “帮主，你和福兄弟他们回湖北，路上得要路费，我们帮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五当家说： “这个不劳你们费心······”石头应道： “帮主，我有一些金银首饰，你拿去换了钱······”五当家掏出一对金镯子，叫道： “不，不，不，我不能拿，这是嫂夫人的吧！”石头推着五当家的手，答道： 刘氏接道：不是我的，我没有戴。 “帮主，我也有没戴的首饰。” “我也有。” “我也有。” “各位，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我不能收你们的东西，这些年，大伙聚在山上，日子过得算是逍遥自在，可大伙手头上并不宽裕······”石头喊道： “帮主，我们拿给你，你就收着，你带领我们多年，逃过数次小鬼子的围剿，我们给你凑点路费，根本不算什么！”五当家说道： “各位兄弟姐妹，赶走小鬼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伙齐心合力的结果，我们回家的路费，我们会把几匹马牵走，我们到了北平——再把它卖掉，或是······”石头回道： “诸位，你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岳父在北平，他是北平城内的巨富，我们回家的路费，他会解决。”福星嚷道： “福爷，你说谎，你们今天才决定走，你今天没有去北平，你的岳父咋会答应······” “是呀！” “分明是在说谎吗！” “行了，咱们不纠结这个问题，帮主他们不肯拿，我们也就不在勉强······”赵连长说道： “帮主，你们究竟是人民党，还是！”五当家打断道： 石头看了看福星，说：我们兄弟的身份挺那个的，我一时跟你说，我也说不出所以然。 可是，有一点，我能告诉你，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朋友、都是兄弟。 五当家笑了笑“呵呵！！” “大哥，我们走了。”林凡提着行李，喊道： 石头唤道：许兄弟呢！ “大哥，我在这。”许半仙举起手，喘道： 石头道：我们告辞了。 “敬礼。”五当家嚷道： 大伙一同向石头他们行礼。 石头瞄了一眼大伙，喊道：兄弟们走。 福星他们每人牵匹马——渐渐地走。 “帮主，福兄弟，许兄弟，林兄弟，你们路上保重。”山口叫道： 兄弟们依依不舍的走着。 石头说：山口先生保重！兄弟们保重！ “大哥，我来帮你牵马。”林凡凑上去，说道： 石头应道：我自己来。 “山口先生，他们走了。” “走了。” “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五当家，我们听你的。” 第596章回奉贤镇（3） “大哥，我们跑了两天，终于到了柳树村。”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到了就到了，你吵吵啥！ 林凡应道：谁吵吵！我就说了一句······ “我有眼睛，我看得到。”石头接道： 顿时，林凡无言以对。 “大哥，咱们进不进村坐会？”许半仙问道： 石头说：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我们是该进去道声别。 “大哥，你就这么烦我！你对我永远摆出一副臭脸，我好言好语的和你说，你也是爱搭不理，他们两个随便放个屁，你都会闻着气味去思考，去动脑子。”林凡说道： “林凡，你咋说话！”福星喝道： 林凡回道：本来就是嘛！ 石头说道：我们就要回家了，我不妨和你说实话，我的心脏比较小，我不这样和你说话，我难受。 林凡说：你的心脏大小，你又没拿出来······ “兄弟们，咱们进村。”石头嚷道： “呃！呃！呃！你别走，你的心脏大与小和我有什么关系！”林凡叫道： 石头骑着马，嘀咕道：烦人，成天罗哩罗嗦。 “大哥，现在距离吃午饭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你打算在这吃了午饭再走吗！”福星唤道： “不在这吃午饭了，这里距离柳府并不是很远，我们坐一会就去柳府······”石头答道： 林凡跟上来，问道：为啥不在这吃午饭？ 石头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们赶了两天的路，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歇脚的地方······”林凡埋怨道： “林凡，你知不知道！我们留在这里吃饭有啥不妥！”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应道：会有啥不妥！饭到了肚里——就会消化，就会变成屎。 石头回道：你除了屎尿，你还会说啥！ 林凡说道：还会说屁！ “你呀！实在太粗俗。”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你高贵，你没认识我们之前，你还不是整天猫在被窝里听屁臭。 “你！”许半仙气道： “许兄弟，你别跟他稚气！他这人嘴巴臭，臭不可闻。”石头喊道： 林凡拉住马，默念道：你也一样，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哥，那个卖菜小哥的家门关上了，我去叫门。”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他们去了哪里！ 许半仙跨下马，叫道：南南北北，你们开门，我和你的大哥哥来了。 福星说：他们不在家。 “许半仙，你说话太小声，你敲门。”林凡喊道： 许半仙敲着门，说：他们在家的话，他们早就听到了。 “这位大妈，南南北北一家人去了什么地方？”石头走到一旁，询问道： 大妈回道：我早上在村头看见他们去了卖菜。 石头谢道：谢谢大妈！ “南南北北······”林凡嚷道： “你叫啥叫！咱们走啦！他们家里没人。”石头走回来，说道： 林凡透了一口气，唤道：这下好了，白跑一趟。 福星叫道：三弟，你快牵着马。 “娘，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和姐姐的名字。”南南说： 卖菜大嫂望了望四周，回道：你听错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娘，我也听到了。”北北打断道： “你们两个小滑头，你们合起伙来——骗娘。”大嫂骂道： “娘，是大哥哥他们。”南南往前跑着。 北北笑道：是大哥哥他们。 大嫂嚷道：你还不快点回去。 “大哥哥，大哥哥······” “小妹妹，你是？” “我是南南。” “你是南南，你成了一个大姑娘······” “当然，你这么久没来我们家。”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几位大哥哥，你们快到我们家里坐。” “南南北北，你们姐妹没有上学了吗！” “今天星期日，我跟姐姐要到下午才去学校。” “大哥哥，你到屋里头坐。” 石头看着大嫂，说道：你们的娘！ “白兄弟，你和她们先走。”大嫂喊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你把缰绳拿给我。 南南说：许大哥，你让我来牵马。 许半仙递着缰绳，微笑道：给。 北北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石头问道：南南北北，你们姐妹俩的学习怎样？ 南南得意道：我们姐妹的学习一样，不是在班上第一，就是第二。 “很好哇！你们不可骄傲哟！”石头接道： 北北应道：我们不骄傲，我们喜欢读书。 “你们喜欢，我们可就遭罪了，我们起早贪黑攒下来的一点钱——全部砸在里面······”大嫂说道： “大嫂，话不能这样说，她们读书用的钱，她们以后会帮你们挣回来。”石头抢道： 大嫂唤道：白兄弟，我发发牢骚而已！你说过的话——非常有理，我们哪敢不听！我家那个死鬼都被你说得改了很多，我没啥好求！只求两个姑娘多读点书，以后有个好归宿······ “大嫂，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石头说： “南南北北，你们和几位大哥哥进去屋里坐。”大嫂喊道： 南南一边走、一边回道：噢！ “几位大哥哥，你们请进！”北北跑到门前，请道： 福星他们一一进门。 “妹妹，你去里面泡壶茶给几位大哥哥喝。”南南捆着缰绳，嘱咐道： “北北，你不用麻烦，我们就喝冷水。”福星说：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早晨烧好了开水，我进去里面泡一下就行。”北北提着脚，答道： 许半仙称道：北北真懂事！ 福星接道：南南北北都懂事！ “哇！哇！你别跑！”南南追着柔柔跑。 追到前面的拐弯处，南南一把拉住缰绳。 她牵着柔柔刚要走。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你等到我们离开后，你才去跟南南北北说。 南南回过身，把头探出去。 “南南，你咋还在这里！”石头说道： 南南回道：大哥哥，这匹马跑了过来，我过来牵马。 石头走过去，叫道：南南，咱们回家去。 南南唤道：大哥哥，你跟我娘谈些什么！ 石头接道：我们谈了你们姐妹读书的事。 “对呀！白兄弟叫我一定要让你们读书。”大嫂愣道： “北北，你进来忙个不停，你过来坐会。”福星嚷道： 北北应道：你们坐，我把灶中的火点燃，我给你们做饭。 许半仙答道：不慌，不慌，时间尚早，我大哥还在外面······ “北北，等我大哥进来再做不迟。”福星叫道： 北北放下柴火，说道：这样也好。 “北北，你过来和我们说说话······”许半仙喊道： “北北，你爹这些年做些啥？”福星问道： 北北说：他就是老样子——种菜、卖菜，他现在还在地里头翻地。 “看来，他真的不赌了。”林凡唤道： 北北笑了笑“呵呵～” 许半仙说道：北北，你笑啥！ 北北一手掩着嘴角，轻声道：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许告诉外面的大哥哥，我爹还在赌。 不过，偶尔赌一点点。 “北北，你帮大哥哥倒茶。”南南喊道： 石头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北北提起茶壶，说道：大哥哥，我帮你倒碗满的。 “不要，不要，我喝冷水。”石头冲到水桶面前，舀了半瓢冷水——大口大口的喝。 北北说：大哥哥，喝冷水会闹肚子。 南南唤道：娘······ “你住嘴。”大嫂伸出手，挡着南南的嘴，嚷道： “兄弟们，咱们赶路了。”石头放着水瓢，喊道： 北北叫道：大哥哥，你进来就走。 石头挪着脚，应道：我们要赶时间。 南南说道：大哥哥，你吃了饭——再走。 石头挥着手，说：下次，下次。 “大哥哥，你留下······”北北伸出手——去抓石头。 大嫂双手抱住北北，说道：大哥哥急着赶路，你去抓什么！ “娘，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为何走得这么急？”南南问道： 大嫂回道：我哪晓得！ 南南踏出脚，嚷道：我去问问！ 大嫂扯住南南的衣角，说：你们不能去。 南南应道：娘，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大嫂吞吞吐吐道：这，我······ “娘，我去找大哥哥。”南南拉开衣角，直往门外跑。 大嫂焦急道：南南。 趁大嫂没注意，北北挣开大嫂，撒腿就跑。 大嫂跺着脚，嚷道：南南北北，你们回来。 “姐，那些大哥哥呢！”北北喊道： 南南应道：我没看见他们，他们肯定跑了。 北北迈着脚，说：我们追。 “追。”南南跟着北北跑。 “你俩别追！回来，回来。”大嫂叫道： “大哥，我们慢点跑。”林凡喊道： “我们不跑快点，南南北北就会追上来。”石头说道： 林凡唤道：我们跑得这么快，跟做贼似的······ “你的意见这么大，你一个人留在这······”石头答道： “大哥，我们出了村子这么远，她们追也追不上了。”许半仙接道： 福星说：许兄弟说的极是，两个小孩子，她们跑不了多快。 “兄弟们，咱们把马骑慢点。”石头唤道： “臭石头，但凡我开口，你就会针对我、挤兑我······”林凡撅着嘴，默念道： “大哥，我们刚才和北北聊了几句，她说，说她爹还没戒赌。”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他戒没戒赌！我们管不着了，我们即将离开这······ “大哥，北北说，他爹不会恋赌，赌也是偶尔赌。”福星附和道： 石头回道：如此甚好！希望他少赌！那个家等着他维持。 福星说道：他们会好的，南南北北也都长大了。 “姐姐，他们咋跑这么快！四周，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北北趴在村口的树干上，喘道： 南南呼着气，应道：他们骑的，骑的是马，我们如何！如何追得上！ “我们下午，下午要去学校，不然，我们进城找。”北北说： 南南回道：用不着进城，大哥哥他们进了城，他们总会回家的，他们想要回家，他们会从我们村里经过，我们就在路口等他们。 北北感叹道：可惜！我们要去学校。 “我们暂时不去学校，我们等到他们回来为止。”南南答道： “胡闹！白兄弟特地嘱咐我，要供你们读好书，你们这样子······”大嫂迎面走来。 “娘，我没说不读，我说暂时先······”南南抢道： “暂时也不行，你们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读书。”大嫂回道： “娘，书天天可以读，大哥哥难得出来一次，我们见他一次······”北北论道： “你们追，你们继续追。”大嫂不耐烦道： 南南低着头，嘀咕道：他们此时——此时应该进城了。 北北板着脸，唤道：我们就去那边等他们······ “我们两个轮流换岗······”南南接道： “我的傻女儿，我如实跟你们说，那些大哥哥走了，他们回家去了，他们离开了北平。”大嫂说： 南南应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你没有听到白兄弟的话吗！”大嫂道： 南南擦了两下鬓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北北啼哭道：骗子，骗子。 “妹妹，大哥哥走了。”南南抱着北北，哭道： 北北泣道：大哥哥说，说会教我们骑马······ “妹妹······”南南痛哭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出息！大哥哥走了，你们两个哭得比我死了还要伤心，他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嘱咐要让你们两个读书，你们两个不可辜负他的期望。”大嫂叫道： 南南拭着泪水，应道：我会的。 第597章回奉贤镇（4） 黄昏时分，石头他们骑着马儿到了柳府门口。 门卫们见到眼前的几人，一个个挡在门口。 林凡走上去，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竟敢挡道，我后面的这位——可是你们府上的姑爷······ “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你快走开。”一个门卫答道： 林凡摸着脸颊，说道：你放屁！我长得哪有那么差劲！ “还骂人，揍他。”一门卫说： 仆人们拿着棍子，去打林凡。 林凡伸出手，喊道：他·娘的。 “你们给我住手。”福星嚷道： 林凡说道：二哥，这些看门狗太放肆，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柳府是你想进就进的吗！”一仆人举起棍子打向林凡。 “慢着，那个人——我上次见过。”一个仆人指着许半仙，叫道： 许半仙瞥了门卫一眼，说：你既然认出了我，就快放我们进去，我们赶了两天的路，实在太累······ “你可以进去，他们几个就得留下。”这个仆人答道： 林凡冲过去，一巴掌打在这个仆人脸上。 仆人们一拥而上。 顿时，柳府门口乱糟糟一团。 福星看见这种态势，喊道：三弟，你快回来。 林凡回道：他们几个狗东西，我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福星焦急道：大哥。 “林凡应付得了，我们先看看！”石头应道： 福星看了一会。 他走上去，一脚一个仆人踹在地。 “姑爷，你来了。”香儿（大小姐侍俾）跑了出来，叫道： 一仆人躺在地上，嚷道：谁是姑爷！ 香儿说：你面前这位就是姑爷。 仆人接道：我们的大小姐不是去世了吗！ “大小姐去世了，我们的姑爷还在。”香儿答道： 林凡说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他是府上的姑爷。 “林爷，这些门卫是新来的，他们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多见谅！”香儿唤道： 门卫们礼道：对不起姑爷！对不起！ 福星应道：香儿，过去的门卫呢！ “这话就长了，三少爷嫌之前的门卫年纪大，他要求换年轻的······”香儿回道： “三少爷性子急，做人的风格自然会有不同。”许半仙打断道： “大哥，咱们进府坐吧！”福星说： 香儿挪着身，请道：几位爷，你们请！你们请！ “大哥，你把缰绳给我。”福星唤道： 香儿喊道：你们快去牵马。 仆人们爬起身，应道：是，是，是。 “老爷，老爷，外面来人了。”一仆人急急忙忙跑进大厅。 柳老爷回道：谁来了！ 仆人答道：仆人没看清楚！仆人就看到几个人朝大厅这边来了。 柳老爷说：人都没看清楚！你跑来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仆人鞠躬道：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柳老爷打着手势，咳道：你退下去。 “老爷，你喝口茶。”柳老夫人叫道： 柳老爷挥着手，回道：不喝。 “老爷，我出去瞧瞧！”路管家唤道： 柳老爷不停地咳，咳咳～ “你去吧！”柳老夫人说道： “老爷，仆人去喊纳兰医生。”一旁的仆人唤道： 柳老爷撑着胸口，说：别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是，是旧病复发。 “老爷，这些天，你越咳越厉害。”柳老夫人捶着背，说： 柳老爷应道：我大概是要，是要和芸儿见面了。 “糟老头子，你想死就死，你扯芸儿干嘛！我的芸儿命苦······”柳老夫人啼泣道： “芸儿不孝哇！她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柳老爷擦着泪水，哭道： 柳老夫人拍着大腿，痛哭道：芸儿，我的好芸儿，为娘就你一个女儿，你咋就这么忍心抛下为娘······ “老爷，老夫人，姑爷来了，姑爷来了。”路管家站在大门口，嚷道： 柳老爷哽咽道：回来了。 “老爷，福姑爷和他的兄弟来了。”路管家踏进门槛，说道： 柳老爷拭着眼泪，喊道：夫人，姑爷来了。 柳老夫人慌张的擦着眼睛。 柳老爷咳到：快把桌上收拾干净。 “爹，娘。”福星走到大门口，嚷道： 柳老爷笑道：诶！ “福姑爷，你来为娘这里坐。”柳老夫人叫道： 福星凑过去，唤道：娘。 “柳老爷，柳老夫人，我们兄弟有礼了！”石头他们作揖道： 柳老爷咳了一声，咳！ “几位兄弟请坐！”柳老夫人礼道： 石头行了一个礼，随身往下坐。 柳老爷喊道：上茶。 “爹，你刚刚咳得这么大声······”福星说： 柳老爷答道：无碍，无碍。 柳老夫人接道：他近来几天总是咳。 “柳老爷，你找纳兰医生看了吗！他如何说！”石头唤道： 柳老爷回道：看了，我的年纪大了，身子不中用了。 “柳老爷，你才多大，你还要抱曾孙、重孙······”石头应道： “远了，远了，有个大孙子让我抱，我就满足了。”柳老爷伸出手，说道： “你俩个儿媳都没给你生孙子！”许半仙好奇道： 柳老爷应道：许兄弟，我得谢谢你！谢谢你让玉儿（朱玉）嫁给我那书呆子——儿子，自从我那小儿子成亲之后，府里的内外都交给他们夫妻操持。 他们把府里管理的井井有条。 “柳老爷甭谢我，这是你们家的家风好，这是你们家的福报。”许半仙说： “许兄弟，它是我们家的福报？”柳老夫人反问道： 许半仙喝了一口茶，说道：柳老夫人，柳老爷家财万贯，他只娶了你一位夫人，对你忠贞不二，你们两的儿子也遗传了你俩的基因，更学到了你们俩为人，彼此宅心仁厚，一个专心习武，一个一心从文。 举家如此！焉能不富，焉能不兴旺。 “许兄弟过奖！过奖！”柳老爷答道： “柳老爷，你在北平城——富甲一方，且不张扬，也不蛮狠，平时乐善好施······”许半仙续道： “许兄弟谬赞！”柳老爷微笑道： “柳老爷，我们这次过来是向你道别的。”石头唤道： 柳老爷咳了一连串，说道：道别！ “爹，娘，我们打算回湖北。”福星说： 柳老夫人应道：你们可以不走。 石头回道：柳老夫人，前几年，我们留在这里——是想去打小鬼子，如今小鬼子走了······ “小鬼子没了，我们府里养得起你们。”柳老夫人打断道： “柳老夫人，我们家里——还有家眷，我们来了北平十年，家里面······”石头接道： “夫人，你不必勉强！女婿和几位兄弟要走，你让他们走！”柳老爷擦着嘴角，嚷道： “爹，娘，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福星说道： “女婿，我们的芸儿走了，我们没有理由让你留下。”柳老爷打断道： 福星鞠躬道：爹，娘，对于芸儿，我有愧。 柳老夫人应道：你有愧没愧有啥用！芸儿回不来了。 “许兄弟，我替两个儿子谢谢你！要不是你！他们两个不会······”柳老爷说： “柳老爷，你太客气了，两位少爷都是性情中人······”许半仙答道： “爹，姐夫呢！”凯儿站在门外，喘道： 柳老夫人说道：快做爹的人了，还在毛毛躁躁。 “娘，二弟年轻，他有朝气。”福星唤道： “你就会为他开脱。” “娘，我没有为他开脱，我是说实话。” “姐夫，你这么久没来我们府上······” 福星答道：这不来了吗！ 柳凯作揖道：几位兄弟好！ 石头回道：二少爷有礼了！ 许半仙微笑道：二少爷好！ “许兄弟，你的笑——让我渗得慌。”二少爷说道： 许半仙接道：二少爷，我笑得很难看吗！ 林凡抢道：确实难看，难看死了。 “老爷，是时候开饭了。”路管家探过头，嘀咕道： 柳老爷应道：你去安排。 二少爷说：不难看，你不苟言笑，笑起来······ “我还好吧！”许半仙说： 二少爷辩道：你平日里都是绷着脸。 许半仙说道：我平日里很少笑，绷着脸倒不至于······ “柳老爷，今晚有没有从这出发的火车？”石头问道： 柳老爷反问道：石头兄弟，今晚就要走？ 石头应道：柳老爷，我们回家要好些天，我们尽量节省时间······ “大哥，颠簸了两天，我走不动了。”林凡喊道： 石头面向林凡，说道：林凡，你！ “大哥，天都黑了，我们歇一晚——再走。”福星唤道： “大哥，我们赶时间，我们不差这一晚。”许半仙接道： 柳老夫人说：石头兄弟，其他几位兄弟同意在这住一晚，你是不是！ “是得留一晚，咱们这么久没有见，相互之间！”三少爷扶着朱玉走了过来。 石头笑道：弟媳有喜了。 许半仙打量着：她应该有了五、六个月。 “翠儿，你马上就要生了，你过来作甚！”二少爷起着身，叫道： 许半仙笑道：好！好！好！ 柳老爷咳到：许兄弟，托你的福，我的两个小儿······ “柳老爷，柳老夫人，大家都有福，都有福。”许半仙答道： “对，对，对，都有福，都有福。”柳老爷接道： “娘，两个弟媳都怀孕了。”福星微笑道： 柳老夫人说道：凯儿的媳妇这个月底就会生。 “翠儿见过爹娘！见过诸位兄弟！” “玉儿见过爹娘！见过诸位兄弟！”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不用行礼！”柳老爷嚷道： 柳老夫人叫道：翠儿，玉儿，你们过来，过来认识一下——姐夫。 两位少爷扶着自己的老婆靠向柳老夫人。 “娘，我······”福星皱着眉头，嘀咕道： “福女婿，你有何事！”柳老夫人应道： “娘，我走得匆忙！”福星偷偷说： “翠儿见过姐夫。” “玉儿见过姐夫。” “两位弟媳，姐夫来得仓促，没有来得及备礼······” “姐夫，我们结婚时——没敢跑去打扰你，一口水酒都没······” “姐夫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心里都有一点小失落，今天姐夫与我们重逢，我们心里高兴，高兴。” “姐夫，我们能够见到你本人，比啥礼物都好。”翠儿、玉儿齐道： 福星尴尬无比，恭贺道：两位弟媳，姐夫两手空空，姐夫赠个迟来的祝福，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都是一家人，你们不要搞得这么生分！”柳老夫人嚷道： “老爷” “你们动作快点，快点。” “大哥，我们的马······”林凡凑在石头耳边，说： 石头应道：一整晚都在这里，我们吃了饭——再说。 三少爷搀着玉儿走到许半仙身旁。 许半仙叫道：三少爷，三少奶奶，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三少爷回道：许兄弟好！ 许半仙唤道：三少爷，三少奶奶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你扶他坐到凳子上去。 “许兄弟，玉儿这厢有礼了！玉儿感谢你把我带进柳府！感谢你让我嫁给三少爷······”玉儿礼道： “别，别，别，我没有让你嫁给三少爷，另外，三少爷不答应，我也没法。”许半仙接道： 三少爷低着头，说：许兄弟，你介绍的都不承认。 许半仙应道：我承认。 “女婿，石头兄弟，许兄弟，林兄弟，你们坐过来吃饭啦！”柳老爷喊道： 许半仙说：三少爷，三少奶奶，咱们过去吃饭。 “大哥，你快过去。”林凡说道： 石头拉着脸，应道：你就像没吃过饭一样。 林凡闭着嘴，默念道：你今晚吃了饭啊！ “石头兄弟，你快过来，快过来。”柳老爷一歪一歪的走。 石头迈着脚步，唤道：柳老爷，你慢点走，慢点走。 “自己成了这副吊样，还想去扶别人。”林凡嘀咕道： 即时，大厅里面好不热闹。 “许兄弟，你坐进里面去。”三少爷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就在这坐。 “娘，你上去陪爹坐，我在这边和兄弟们坐。”福星说： 柳老夫人瞟了一眼石头，微笑道：女婿自便。 林凡拉着凳子，喊道：二哥，你坐。 “你们退下。”柳老爷对着仆人们，说道： 仆人们纷纷后退。 “路管家，香儿，你们倒酒······” “爹，我们几个兄弟戒酒了。” “你少蒙我，你们的酒量······” “我们真不喝了······” “福兄弟，柳老爷这么有雅兴，咱们不能搅了柳老爷的兴致，你们陪他喝两杯，我的旧伤未愈，我就不喝了。” “原来！” “爹，我们就喝一杯。” 柳老爷端起杯，咳嗽道：一杯就一杯。 林凡举起杯子，叫道：咱们干。 三少爷附和道：干······ 第598章回奉贤镇（5） 第二日早晨，旭日东升。 石头他们赶到火车站。 他们一个个坐在长椅上等着买票。 许半仙唤道：大哥，售票的人来了，咱们进去买票。 “林凡，你过去排队。”石头叫道： “我不去，昨晚本来可以睡个好觉，你们这么早把我吵醒，这下好了，我全身软绵绵······”林凡瘫在椅子上，说道： “你不要在这作死，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全身硬邦邦。”石头嚷道： 林凡应道：哟！还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你别用大话压我。 “我用什么大话！我什么时候都能捏死你（石头伸出手掌——慢慢握紧拳头）。” 林凡蹦起来，喊道：来呀！ 福星踢着林凡，说：你发啥神经！ 石头一拳打向林凡。 林凡就跟球一样，被打出一丈外。 林凡趴在地上，哭道：哇！哇！你太狠了，我和你开开玩笑，你却把我打成这样。 许半仙伸出头，嘀咕道：让你嘴贱。 “许老头，你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我把它还给你。”林凡爬起身，冲向许半仙。 石头瞪着林凡。 林凡止住步子，冷笑道：我们闹着玩。 “你去不去排队！”石头重申道： 林凡擦着鼻子上的血，应道：我实在累坏了。 石头答道：不去拉倒，你今天就在这里趴着。 “大哥，你和两位兄弟留在这，我过去买票。”福星说： 石头接道：咱们一起去。 福星辩道：大哥，那边的人越来越多，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大哥，福兄弟一个人过去比较方便，人多了反而不好。”许半仙附和道： 石头说：事不宜迟······ “这会——总不会有人来吵我睡觉了。”林凡躺在椅子上，说道： 石头应道：睡，睡，睡，睡死你。 林凡侧躺着，嘀咕道：谁睡着了——都会死。 “白兄弟，白兄弟······” “谁在叫我！” “大哥，那边。”许半仙指着前面路口，唤道： 石头念到：二少爷跟纳兰医生。 许半仙说道：他们来做什么！ 林凡默念道：我们刚从柳府出来，他们不会不让我们走吧！ 石头说：二少爷的马背上载着两个大包裹。 许半仙应道：我们带了衣物，包裹里面会是一些啥！ “肯定是钱，或是银子，柳府乃北平城的大户，我们要走了，他们不给点钱······”林凡接道： “除了吃和睡，唯有一个——钱字，能让你挂在嘴边，话不离口。”石头打断道： 林凡回道：你觉得很俗是吧！我承认——我很俗。 世上的人——有谁不俗！谁不是为了生活！生活不就是这些！ “你跟我讲啥大道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我路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长······”石头说道： “你吹，你继续吹，你的年纪比我小了一截，你想在我面前牛皮哄哄······”林凡嚷道： “你别不信！你在我面前算啥！”石头答道： 林凡接道：这点我信！我不是你眼睛里面的人。 “不是人，你连沙子都不算。”石头说： “大哥，二少爷他们过来了。”许半仙叫道： 石头应道：咱们出去会会他们！ 许半仙说：大哥，福兄弟还在那边买票······ “我们就在外面，他应该会看到。”石头答道： “大哥，城里人多，一旦走散，会非常费事。”许半仙辩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许兄弟言之有理，咱们就在这等。 “白兄弟，白兄弟，你走得这么匆忙，你让，让我为你，为你把把脉。”纳兰医生喘道： 石头转过身，唤道：纳兰医生，你别急，你慢点走。 纳兰医生换了一口气，说：我不急，你们走得急，你们不等我······ “纳兰医生，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你过来歇会。”石头叫道： 纳兰医生挪着身，嚷道：多亏二少爷骑马送我过来。 不然······ “二少爷，你们府上不是有辆轿车吗！”石头说： 二少爷放下两个包裹，应道：我想开车把纳兰医生送过来。 不巧的是，车没油了。 “许兄弟，林兄弟，你们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到了柳府，你们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再走。”纳兰医生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纳兰医生，你可不能怪我！我想在柳府多住两天······”林凡接道： “纳兰医生，我们要赶车······”许半仙打断道： “纳兰医生，这个真怪不了他们，是我归心似箭，是我失礼······”石头嚷道： “没，没，没，不失礼，作为朋友，我只想见见你们。”纳兰医生挥着小手，答道： 石头鞠躬道：纳兰医生，对不起！你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却······ “白兄弟，你莫要折煞老朽！我听说，你身上有伤······”纳兰医生说道： “我身上的伤口已无大碍······”石头应道： “你把手给我。”纳兰医生叫道： 石头伸过手，答道：我没有啥事！ “你不许出声。”纳兰医生把着脉，说： 石头立刻合上嘴。 纳兰医生张开嘴，缓缓吐着气。 “许兄弟，你坐过去一点。”福星轻声道：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你回来了。 “姐夫，你们几点的火车？”二少爷问道： 福星递着车票，嘀咕道：你自己看。 “福兄弟，你把那张给我看！”许半仙小声道： “白兄弟，你的伤在内脏对不对！”纳兰医生说道： 石头应道：纳兰医生说的没错，我从上次受过伤之后，我的气息短了很多，还不如之前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我过去跑十里路都不带喘，现在跑一里路就喘得不行。 “白兄弟，你的伤很重，任何药物都控制不了，具体的说，这是一种硬伤······”纳兰医生唤道： “纳兰医生，辛苦你了，我们山上的郎中也说过，这种伤除了影响气息之外，别的没什么！我能吃能喝，我不觉得！”石头说道： 纳兰医生接道：这种伤并非没有克制的办法，你不抽烟不喝酒，每一天都让自己保持心情舒畅，你的伤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危害······ “纳兰医生，谢谢你的忠告！我们要去坐车了。”石头叫道： “大哥，火车还要半个钟头才开。”福星说： “石头兄弟，我爹让我送来一些吃的，他说，带给你们路上充饥。”二少爷嚷道： 石头答道：带啥吃的！火车上有。 二少爷拍着包裹，应道：我爹特地吩咐厨子做的一些点心。 石头唤道：柳老爷费心了。 “纳兰医生，我岳父咳得这么厉害，他的身子······”福星愣道： “福兄弟，福姑爷，你此时还惦着老爷，你有这份心，确实难得，老爷咳嗽是旧病，他的咳嗽是分季节性，等过些天，他的咳嗽又会好些······”纳兰医生说道： “它会不会影响身子？”福星疑问道： 纳兰医生答道：不会的。 福星说：我娘的身体！ “老夫人的身体那就更好了，老朽估算，她最少能活90岁······”纳兰医生回道： “纳兰医生，你也要保重身子。”福星叫道： “姐夫，石头兄弟，许兄弟，林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聚！”二少爷唤道： 石头应道：我最不喜欢婆婆妈妈，二少爷咋也变得儿女情长······ “不是我儿女情长，此时此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它憋在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二少爷辩道： “你感到难受，就忍着！”石头说道： “大哥，咱们进去火车里面坐。”许半仙唤道： 石头答道：也是啊！免得隔会——挤也挤不进去。 “二弟，你媳妇就要生了，你要好生地照顾她，你看好爹娘，看好那个家，遇事多和三弟商量，三弟读书多，主意也多，你多和家人沟通，沟通才能让家里变好······”福星叮嘱道： “我知道了。”二少爷打断道： 福星续道：二弟，你性情耿直，为人没有心机，且莽撞······ “二哥，咱们上车啦！”林凡拖着福星，嚷道： 二少爷说道：姐夫，几位兄弟，你们一路好走。 “二少爷，纳兰医生，你们珍重！”石头回过头，喊道： 纳兰医生举起手，喊道：大家珍重！ 二少爷望着石头他们离去的背影，说：石头兄弟的伤——真如你所说，任何药物都不能控制。 “二少爷，这种事情，我能儿戏吗！再说！我胡言乱语，他们山上的郎中，可不会跟着我胡言乱语。”纳兰医生回道： 二少爷叹道：哎！ 纳兰医生嘀咕道：他能记住我的告诫就好。 二少爷感叹道：但愿他能吧！ “林凡，你把包裹放到这来。”许半仙喊道： “怪了，这个包裹这么轻！”林凡拎着包裹，说道： 福星说：这是我妻弟送过来的包裹。 林凡回道：是刚才送过来那个。 许半仙一手夺过包裹，说：这么轻，衣服也不会这么轻，更何况装的是点心。 “三弟，你太粗心大意，你拿包裹时，你没发现······”福星说道： “当时急着走，我两个包裹一块抓。”林凡答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打开看看！ 许半仙瞥了一眼福星。 福星朝许半仙点了点头。 许半仙将包裹放在台面上，小心翼翼地拨开包裹。 包裹里面放着五、六个盒子。 盒子里面放满一沓一沓的钞票。 “哇！这么多。”林凡掀着其它几个盒子。 许半仙唤道：福兄弟，你岳父送来这么多钱！ 林凡拿着钱，兴奋道：我们发财了。 “林凡，你放回去，我们把钱还给二少爷。”石头嚷道： 林凡抱着钱，应道：我们就拿一盒。 石头喝道：快包好它。 “是钱，是钱。”林凡依依不舍的放着钱。 “大哥，火车正在启动，我们来不及把钱送出去。”许半仙喊道： 石头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如何是好！ “大哥，我们别送了，我岳父早不拿晚不拿，他故意在我们临走前，才让人拿钱过来，而且用这种方式，足以说明，他是诚心诚意把钱送给我们，然而，他明白我们兄弟的性格，特别是你——我们的大哥。”福星说道： “福兄弟分析得对！他昨晚，或是今早拿钱给我们，我们断然不会收，他有意避开我们······”许半仙附和道： “许兄弟，你把那个包裹打开。”石头叫道： 许半仙拿起包裹，一点一点解开。 许半仙说：大哥，这里就是一些食物，一些点心。 林凡亲着钱，说道：我的钱。 “林凡，它不是你的素兰，你拿着它又搂又亲，我看着都恶心。”石头喝道： 林凡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为它死，也不为它亡，我过下手瘾，过下嘴瘾，我咋就碍着你了！ “怪不得你的少爷当不长久！”石头说： 林凡回道：大哥，你最好别挖我的往事。 否则······ “否则怎样······”石头接道： “大哥，这些钱怎么办！”福星嚷道： 石头说道：你别以为——我办不了你！ “大哥，包裹里面的钱，你说怎么办！”许半仙唤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应道：我说！ 福星说道：大哥，我们听你的。 石头摸着头，论道：我们来到北平，起初还有军饷，后来上了山，我没有经手任何钱，如今这么多钱让我分配，我的确有点不知所措······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有六盒钱，我们兄弟四人——每人一盒······”许半仙打断道： “这样不对，我们四个人，这里六盒钱！”林凡嚷道： “先听许兄弟说。”福星道： 石头叫道：我们就按许兄弟说的，我们四个人每人一盒。 另外，福兄弟是柳老爷的女婿，他多拿一盒······ “大哥，我家里有钱，我没必要多拿。”福星喊道： “剩下的一盒，我们当作回家的路费，路途上所有的开销——全由它出。”石头续道： “大哥，我们卖马的钱······”许半仙唤道： “那有几个钱，我们多吃两顿饭就花完了。”石头答道： 林凡拿着盒子，微笑道：兄弟们，我来分钱。 “林凡，这下——你高兴了。”许半仙说道： 林凡接道：我高兴，你不高兴啊！ 许半仙看了一眼石头，嘀咕道：我再高兴，也不像你。 林凡抱起盒子——拼命地吻盒子，笑道：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大哥，我想起来了，我们忘了打电话回家，我们忘了通知一声家里，说我们要回家。”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通不通知都一样。 福星接道：通不通知都行，我们过些天就到家了。 “大哥，我去年过来柳府拿药那会，我打了电话回家。”许半仙唤道： 石头答道：打了就打了，这都过了一年。 许半仙说：大哥，你，你不怪我！ “他谁都不会怪，他只会怪我。”林凡说道： 石头嚷道：一路上这么远，睡觉。 许半仙瞄了一眼福星，同样眯上眼睛。 林凡闭上眼睛，念到：睡就睡～ 第599章回奉贤镇（6） 25日中午，太阳正当空。 车窗外传来一阵阵吆喝声“湖北欢迎您！武汉欢迎您！欢迎各位贵宾光临！” “大哥，谁在叫你！”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胡说！我在这里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 “三弟，这是喇叭，它不是叫谁！”福星唤道： 林凡接道：我知道——它是喇叭。 “你故意拿我寻开心是不是！”石头举起手——去打林凡。 林凡一边跑、一边嚷着“你说是就是喽！” 石头追着林凡，喊道：看我不揍扁你。 “大哥，大家都在下火车，我们快点下去吧！”福星叫道： 石头止住脚步，喘道：你给我小心点。 “大哥，你到凳子上坐会。”许半仙扶着石头，说： 石头撑着胸口，说道：你小子注意了，我不剥了你的皮，我把——把李字倒着写。 “俗言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是大人，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只管来。”林凡答道： 石头应道：你承认，承认自己是小人了。 林凡说：我······ “看在你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莫要理他！你保重身子！”许半仙唤道： “许老头，理我咋了！我有传染病吗！”林凡接道： 许半仙瞥了一眼林凡，不屑道：你就是一小人。 林凡骂道：死老头······ “林凡，你闭嘴。”福星喝道： “大哥，火车在走。”许半仙愣道： 石头喊道：兄弟们，咱们拿上包裹——跳车。 大伙急急忙忙拿上包裹。 “砰” “砰” 不巧，林凡跳中一块香蕉皮。 香蕉皮一滑。 林凡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哈哈～ “你们还笑，你们过来拉我。”林凡摸着屁股，不满道： 石头答道：不拉。 “都是兄弟，你们太，太······”林凡皱着眉头，呢喃道： “谁叫你成天疯疯癫癫！嘴上没个把门的。”许半仙凑上前，说道： 林凡呻吟道：二哥，你对我最好了，你过来帮我一把，你扶我起来。 “大哥，咱们从那出去，那个出口可以让人随意出入。”福星指着前方，唤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你把我的行李拿好。 “哎！关键时刻，必须靠，靠自己。”林凡撑在地上，感叹道： “福兄弟，我们几个走了，林凡不会跑丢吧！”许半仙说： 福星应道：这才刚出火车站，他丢不到哪去！ 石头附和道：他不是小孩子，他会跟上来。 许半仙说道：这里人生地不熟，怕就怕······ “两位兄弟，对面有家饭馆，我们过去吃碗饭，在那歇歇脚。”福星嚷道： 石头回道：好是好。 不过，我们刚吃不久······ “大哥，我们有钱，随便吃一口、吃两口都行，我们难得到这一回，千万别对自己吝啬······”福星拍着包裹，说： “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花。”石头答道： 许半仙道：大哥，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好不容易到这一趟，我们放开手脚花它一次······ 石头嘀咕道：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值当！ “大哥，偶尔而已！偶尔！”许半仙唤道： “大哥，我们走吧！”福星哀求道： 石头应道：走就走。 “你们几个混帐东西，你们打算把我丢在这吗！”林凡站在车站出入口——东张西望。 “先生，麻烦你让一让！” 林凡见着眼前的大美女，心中一片欢喜。 他刚要开口说话。 “噗” 一阵臭气冲来。 林凡捂上鼻子，连连退后。 美女夹着腿，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去上厕所。 林凡回道：小姐姐这边走！ 美女满脸通红，一步一挪的走。 林凡把手搭在侧栏上，说道：我在这里侯着你们，你们迟早都要过来买票的。 “大哥，咱们进去里面坐。”许半仙叫道： 石头唤道：这么热的天气，我们就在门口坐。 “伙计，你上饭菜。”福星喊道： 伙计问道：几位爷，你们要些啥菜？ 福星说：你把饭馆所有的好菜——全部端上来。 “福兄弟，我们每人点一个菜就可以。”石头打断道： 福星探过头，小声道：大哥，我们是要大吃大喝。 石头回道：不可让费！ 福星面向伙计，嚷道：你去准备。 许半仙靠向石头，唤道：大哥，那些吃不完的，我们打包走。 石头辩道：许兄弟，这种天气，打包会馊。 许半仙应道：饭菜过气（久）了是不新鲜。 “大哥，许兄弟，你们在这坐，我趁此刻去把车票买好。”福星说： 石头接道：抵达荆州市——最早的车也要两个钟头后，你吃完饭——再去。 “大哥，林凡还没来······”许半仙说道： “林凡不用管他，我们打几个包回去······”石头抢道： “大哥，林凡如果找不到我们，我们出发时——也没找到他，我们就！”许半仙说： 福星嚷道：大哥，你让我出去找，我一定会找到他。 石头应道：你快去快回。 福星直往外奔。 “大哥，你先喝碗茶。”许半仙倒着茶，唤道： 石头望着四周，说：你把它搁在桌子上。 “你想在这里充大爷吗！” “我有钱，我的钱在家里。” “我也有钱，我的钱在柜子里。” “老板，我没有和你说笑！” “我也没有和你说笑，你有钱给钱，没钱把你身上的衣服——留下。” “不行，我的衣服是新的。” “不是新的衣服，我要它何用！” “你们是开饭馆，不是开黑店，我好说歹说······” “你给了钱，你爱怎样就怎样！” “老板，你通融一下······” “你也通融一下，你把钱付了，你走，我给你让路，你留下，我给你搬凳子！” “老板，你派个伙计跟我回家一趟！” “伙计们，把他那件衣服扒下来。” “野蛮，野蛮。” “伙计，我们的饭菜为啥还不上！”石头叫道： 伙计扭过头，答道：客官，你稍等片刻，我们饭馆来了一个骗吃骗喝的······ “谁骗吃骗喝！我没带够钱，我回去······” “你离开这，我们上哪找你去！” “我在武汉大学教书，你们可以去武汉大学找我。” “一个老师，咋就这么不要脸！兜里没钱，还学人家泡妞，还说啥！（学女人说话）你想吃什么！你想喝什么！你随便——点，结果人家点了两道本店的招牌菜······” “我说过，我没带够钱······” “你出来把妹，你为什么不带够钱！你分明就是没有钱带，你就是想赖账。” “你把我想得太龌龊了，我咋说也是一个人民教师！” “教师，教师，只教不师，你教别人仁义道德，自己却行卑鄙无耻之事。” “你！” “你什么！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龌龊至极，就像你，刚刚说起话来——话中带风，一旦动真格，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在我这里，没门······” “老板，他欠你多少银子？”石头询问道： 老板回道：不多，20个银光头。 石头答道：那是40文钱。 “对！40文钱。”老板应道： 石头说：你把它记在我们名下。 老板瞅着石头，打量道：这个倒可以。 可它，它不是小数目······ “你打开门做生意，你到底做不做！你不做的话！赶快把门关掉，我们去别家吃饭。”许半仙打断道： 老板接道：我们做，我们做。 “老板，我们的行头不咋地，我们吃得起那种饭，我们就有付饭钱的能力。”石头说道： “伙计，快上饭菜。”老板叫道： 石头喊道：伙计，多加两副碗筷。 “两位兄弟，谢谢你们的帮忙！刚才的饭钱，我马上回去拿给你们。”人民教师走过来，礼道： 石头回道：白教授，你不必多礼！ “这位兄弟，你知道我姓白？”人民教师疑问道： 石头应道：白教授，我们多年没见······ “多年没见！”人民教师念到： “客官，你们出来吃饭了。”伙计呐喊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白教授，咱们外面说话。 石头请道：白教授，你请！ 人民教师回道：请！ “二哥，你们真会想，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边，你们跑来这边潇洒快活······”林凡说道： “你咋说话呢！我们什么时候潇洒快活了！”福星嚷道： 林凡答道：“吃饭”不潇洒、不快活吗！我最最喜欢吃饭。 福星接道：你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林凡回道：我说错了吗！ “哦！你想歪了吧！”林凡愣道： 福星应道：我想你个头，你快走啦！ “白教授，我们十年前从荆州市和你坐同一列火车抵达这里······”石头说： “十年前！这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想不起来。”人民教师接道： “我们过来那次有个美女，她十分喜欢樱花。”许半仙提醒道： “我的女神。”人民教师嘀咕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 “你们见我那年是何年？”人民教师问道： 许半仙接道：1936年农历6月份······ “当时火车上有一群人以兄弟自居······”人民教师应道： “你想起来了。”许半仙兴奋道： 人民教师说：你们有四、五个人，还有几个人······ “他们就在外面，他们一会都会过来。”许半仙答道： “白教授，咱们不等他们，咱们吃饭。”石头嚷道： 人民教师回道：两位兄弟，你们吃，我在那边吃饱了。 石头应道：我们也在火车上吃饱了，我们进来这里就是尝尝鲜，你拿筷子夹一点。 “我真的吃不下了，要不这样！你们随我回去喝两杯。”人民教师答道： “不，不，不，时间来不及了，我们买了回家的车票，再过个把小时，我们就要坐车回家了。”许半仙辞道： 人民教师说道：既然如此！我出去买两瓶酒······ “白教授，我们兄弟不胜酒力。”许半仙嚷道： 人民教师抓着头，唤道：不对呀！我记得你们全都能喝酒，特别是那个灰兄弟，他很喜欢喝酒。 许半仙说道：这些年，我们兄弟戒了。 “戒了好，喝酒伤身体。”人民教师附和道： “大哥，你来吃饭也不等我。” “我等你干嘛！你不是过来了吗！” “要不是二哥过去接我！我还在那边傻站着。” “林凡，大哥说了，我们走时，我们为你打包。” “他叫林凡！”人民教师惊讶道： 林凡得意道：我的名号这么响吗！这里也有人认识我！ 人民教师指向林凡，说：你不就是那个灰兄弟。 “你谁呀！你别指着我！”林凡推开人民教师的手指。 “林凡，他就是我们来武汉的火车上，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白教授。”石头叫道： 林凡回忆了一遍，说：那个教书的呀！ “是，我是教书的。”人民教师回道： “三弟，是教授。”福星强调道： 人民教师微笑道：都一样，都一样，我就是一个教书匠。 “白教授，我们兄弟上次用的是假名······”石头说： “我理解，你们出门在外，你们担心有人图谋不轨。”人民教师应道： 石头接道：白教授，你想多了，我们是有难言之隐。 人民教师接道：差不多啦！你们隐瞒，自有隐瞒的道理。 “白教授，你为何会在这？”林凡询问道： 人民教师微笑道：我们有缘呗！ 林凡回道：有缘，有缘。 “你们别干坐着，你们吃饭，吃饭。”福星喊道： 人民教师答道：几位兄弟吃。 “我吃完饭和老板在里面掰扯，多亏这两位兄弟······”人民教师续道： “白教授，啥亏不亏的！举手之劳，我们不提了，不提了。”石头打断道： 林凡坐下，说：你们继续劳，我吃饭了。 许半仙说道：林凡，你吃饭不久，你像十年没有见过米一样。 林凡端起碗，嚷道：美食当前，不吃——才是傻子。 人民教师笑道：林兄弟性情耿直，随性，随性。 石头叫道：白教授，兄弟们，咱们也吃点······ 第600章回奉贤镇（7） “吧唧吧唧”的声音蔓延在饭桌上好一会。 石头第一个放下筷子，说：许兄弟，你把那碗茶拿过来。 许半仙端起碗，唤道：给。 “哇！好爽！”林凡摸着肚子，感叹道： “三弟，你吃了这么多饭，你小心把肚子撑坏。”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不多，不多，我还可以吃。 “看着你们兄弟吃饭，真是一种享受。”人民教师目瞪口呆的盯着桌面。 石头瞥了一眼兄弟们，问道：白教授，我们吃饭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你们吃饭又快又香，能让人食欲大振。”人民教师应道： 福星微笑道：白教授，你也吃呀！ 人民教师回道：我吃得太饱，我吃不下了。 “你们老说吃不下，我可吃得下，美味佳肴摆在眼前，我恨不得一口把它吞掉。”林凡咬着猪蹄，说道： 人民教师接道：林兄弟，我没有你那——胃口。 “他的胃口最好不要，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吃货。”许半仙嘀咕道： 林凡握住猪蹄，嚷道：许老头，你个死老头，我吃碗饭你都······ “你吃，你随便吃，当心猪蹄噎死你。”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应道：你不安好心，你人老，你的心肠——忒坏。 许半仙说：我的心肠坏，你的心肠也好不到哪去！你除了吃、喝、睡，别的屁都不会。 “我不会，你会，你就会放屁。”林凡接道： “饭桌上，我不和你讲粗言秽语，免得有人说我和你一样粗俗。”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你说的非常好，任何事情都要分轻重缓急，都要分场合，都不能一概而论，否则！中间就会参杂很多事情，比如：我刚刚和老板······”人民教师称道： “一个一个假正经，刚刚不是你说屁，我会说吗！”林凡瞪着许半仙，默念道： “三弟，你还要吃就快点吃，再过一阵，我们就要赶车去了。”福星喊道： “福兄弟，你买的是几点钟的车票？”许半仙问道： 福星答道：票上写着2点半。 “诸位兄弟，你们是去？”人民教师疑问道： 石头应道：我们要回家。 “你们这十年都在外面发展？”人民教师追问道： 石头回道：不错，我们这些年都在北平。 人民教师续道：上次遇到的那个樱花女人，她明显喜欢你，她后来有没有和你联系！ 石头愣道：她！ “她后来成了我们的大嫂。”许半仙接道： 人民教师满脸尴尬，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她已，已经······”石头应道： “她为啥不跟你们一起回家！”人民教师嚷道： 福星说：我们嫂子走了，她已不在人世。 “原来这样，多么好的一个人，我深知自己和她没戏，她那么的高贵，这十年，我一直把她当作女神，可惜！” “可惜已成往昔，留恋反而徒增烦恼。” “兄弟节哀！” “白教授，你果然还在这。” 白教授抬起头，道：梦丽，你没买到车票吗！ 梦丽回道：嗯！我今晚没有地方去，我想去你那里住一晚。 “你住我那里，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人民教师抓着脑门，应道： 林凡踢了踢白教授，说道：方便，方便。 梦丽说：我住在白教授那里，的确不方便，万一师母发现······ “梦丽，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没有成亲，你哪来的师母！我一个老光棍，哪有女孩子看上我！”人民教师打断道： 梦丽低下头，嘀咕道：这样啊！ 石头站起来，说道：小妹，你今晚哪也别去！你就去白教授那里住。 白教授皱着眉头，显得十分难为情。 许半仙拍了一下白教授，偷偷的说：你咋不说话了！ “那个，那个可以，梦丽觉得行就行。”白教授惊慌道： 梦丽侧着头，唤道：我就，就不去找房了。 林凡瞄了一眼梦丽。 他全身往后倾，说道：是你。 梦丽一见林凡。 她的脸变得通红通红。 “林凡，你见过梦丽妹妹！”石头叫道： 林凡应道：我们见过。 “我们刚才，刚才见过一面。”梦丽吞吞吐吐的说： “梦丽，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都是我以前相识的兄弟，这个姓许，那个姓林，旁边的姓李，对面那个姓福。”人民教师介绍道： 梦丽礼道：几位大哥好！ 兄弟们微笑道：呵呵～ “几位兄弟，她是我的学生，她叫朱梦丽，去年才从学校毕业。”人民教师嚷道： “梦丽妹妹，你现在在哪工作？”石头询问道： 梦丽应道：我在十堰教书。 林凡接道：实验怎么教书！ “林兄弟，十堰是个地名，它是我们湖北的一个市。”人民教师抿笑道： 林凡回道：什么十堰九堰！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人民教师说道：林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林凡答道：我是哪里人！我要向你汇报！ “三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赶车了。”福星叫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去付饭钱。 “桌上剩下这么多饭菜，我打两个包走。”林凡说： 福星一手拉住林凡，说道：火车上有新鲜的饭菜，你没必要带它！ “兄弟们，你们慢走。”人民教师唤道： 石头说：白教授，我们坐的车就要开了，我们走了啊！ “兄弟们再见！”人民教师嚷道： 林凡回过身，小声道：白教授，你今晚不能去和学生讲道德与法，你得跟她聊触电与兴奋。 “三弟，你快走。”福星喊道： 林凡答道：我来了。 人民教师愣在原地，嘀咕道：他们走了。 “白教授，那个姓林的跟你说了啥？”梦丽问道： 人民教师回道：我也不明白他说啥！ 他和我说，我今晚要聊触电与兴奋。 刹那，梦丽的脸颊再次红了起来。 “梦丽，我说错话了吗！”人民教师焦急道： 梦丽埋着头，挪向白教授。 白教授往着一旁靠。 梦丽直接去挤白教授。 白教授逼到墙角。 他深知自己避无可避······ “白教授，我们今晚，可以，可以触电。”梦丽轻声道： 白教授一手搭着额头，叹道：嘿！ “许兄弟，看你走得大汗淋漓，你把包裹给我，你让我来拿。”石头喊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我自己拿。 石头应道：你帮我拿了这么久的包，我帮你拿会······ “大哥，你也在流汗，我怕你累着······”许半仙打断道： “一个包裹就能把我累着！”石头抢道： “大哥，许兄弟，前面就是火车站，咱们快点进去检票。”福星嚷道： 林凡夺过许半仙手上的包裹，说道：时间不等人，你们快点跟上。 石头瞅着这一幕，说：今天邪了。 “林凡，和你这么多年兄弟，这次算是最懂事的一次。”许半仙站着一动也不动，念到： “许兄弟，你走不动了吗！要不！我来背你。”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才走了几步，他咋会走不动！ 许半仙反应过来，接道：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两位，你们坐在这里不吭声，大眼瞪小眼，你们到底是啥意思！”伙计说： 人民教师唤道：伙计，你坐都不让我们坐了。 伙计答道：不是不让，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这桌的客人走了，我要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你们坐在这里······ “白教授，伙计说的对，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不好！”梦丽说道： “你们要是不想走！你们坐到那边去。”伙计指着墙角的凳子，嚷道： 人民教师答道：我回家去。 梦丽兴奋道：白教授，我也跟你回家。 白教授看了一眼梦丽，说道：走吧！ 伙计见到白教授他们走出饭馆，嘀咕道：如今的年轻人，真的变了，变了，变得女人主动。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把票拿来，你们拿着包裹上车。”福星喊道： 林凡递着车票，嚷道：二哥，你接着。 “你们不要挤，不要挤我大哥。”许半仙叫道： 身旁的路人说：前面的人年纪轻轻，还叫大哥，他该不是神经病吧！ 许半仙接道：我愿意这样叫——大哥。 路人们众说纷纷“神经病。” “许兄弟，你把包裹递给我。”福星挤上前，喊道： 许半仙伸出手。 福星抓着包裹，一跳跳上火车。 石头他们手拉手，一起钻进火车。 “大哥，咱们那边走。”福星说： 石头拾掇拾掇衣服，唤道：人太多，实在太拥挤了。 “大哥，我们坐的是特等仓，它不会这么挤。”福星接道： “你们挡在走道上，你们让不让人走了。”后面的人群，叫道： 福星答道：我们走，我们走。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石头不停地鞠着躬。 “列位乘客，你们找好座位坐好，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我们的车子就要启动了，就要启动了。” “大哥，这里没人，你快起来。” 石头瞄着四周，唤道：我们到了特等仓。 “这里不吵，我们可以休息了。”林凡翘着二郎腿——瘫在座椅上，说道： 许半仙笑道：林凡，你挺会享受。 林凡眯着眼睛，回道：不懂享受的人——是傻子。 “林凡，你想骂我就骂，看在你帮我提包裹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许半仙唤道： 林凡应道：我从不跟傻子计较。 “大哥，桌上放着茶水，我给你倒茶。”福星说： 石头答道：我不渴。 “许老头，你给我倒杯茶，我的嗓子有点干。”林凡捏着喉结，嚷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福星他们，回道：我倒。 “三弟，你刚才看见梦丽的表情——那么夸张，你们之间是有什么事情吧！”福星说道： 林凡睁开眼睛，“嗖”的一下坐下，说：你别说，这件事情让我糗得很（羞愧），我跟她是在车站出入口碰见的，当时你们把我丢在那边，我自己寻思着，你们会去买车票，我侯在那里等你们去，我在那里站了几分钟，她在我背后说，先生，麻烦你让一让，我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喜出望外，谁知！我把头调过来，我刚要开口说话，她的屁股“噗”的一声，那个气味把我熏得······ 大伙笑到：林凡，你真走运。 “林凡，美女的屁香不香！”石头大笑道： 林凡不屑道：你们笑吧！你们尽情笑，当心笑死你们。 “说真的，白教授跟那个女的有戏。”福星唤道： 许半仙附和道：那个女的把他缠得那么紧，回家都不回，故意说没有买到票。 石头回道：我看悬，那个白教授故意装傻充愣，以他的年纪，他的智商，他不会看不穿这点小把戏，他是有意拒绝！ “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你要明白——女追男隔层纸男追女隔座山。”许半仙论道： 石头接道：我不这么认为！ “大哥，你那种想法放在别人身上——不奏效的。”许半仙抢道： 林凡喝了一口茶，说道：大哥，你体会不到这句话中的意思，你没有追过女人，你不懂追女人的辛苦。 石头闭上嘴，没在出声。 林凡摇着手，吆喝道：女人啊女人！为何受伤的总是男人！ 第601章回奉贤镇（8） 27日下午，太阳微微地偏西。 火车“哐当哐当”的驶进荆州火车站。 福星唤道：大哥，我们到了荆州车站，我们可以下车了。 石头擦着眼角，说道：到了。 “大哥，你拿这条面巾去把脸洗了。”许半仙递着面巾，叫道： 石头接过面巾，说：现在几点钟，我睡得晕晕乎乎。 福星回道：此刻是19日下午两点40多。 石头擦着脸颊，说道：17日下午两点半的车，19日下午两点多抵达，刚好两天······ “大哥，那边有人在下车。”许半仙喊道： 石头嚷道：兄弟们，你们拿好行李，咱们下车。 “下车就下车，瞎吵吵啥！”林凡应道： 石头道：你不想下车，你继续躺着好了。 林凡说：火车到了目的地，我睡在这里也无妨。 “大哥，你跟他唠，你唠不明白。”许半仙唤道： 石头小声道：这条面巾······ “你把它放在桶里！”许半仙说： “大哥，你走前面。”福星叫道： 石头挪着脚，应道：谁走前面都一样嘛！ 林凡侧过脸，说道：你们太不厚道，说走就走，走也不叫我一声。 他穿着鞋子，急急忙忙追上去。 “大哥，你站在这里看啥！”许半仙叫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记不记得！我们去北平那会，我们在武汉街头遇到的那个卖艺的人······ “那是多年前的事，你提他做啥！”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接道：路过武汉的时候，我忘了去会会他。 “大哥，人家是谁！你都没搞清！你去哪里会！”福星唤道： 石头回道：他说了，他叫——许老三，我们就去街头······ “大哥，人是活的，他是不是本地人！他还在不在哪里！你都没法考证······”许半仙辩道： “你们的心咋这么黑！就要到了家，你们还要丢下我。”林凡嚷道： “我们的心黑，还是你的心红，红得我们不敢靠近，你说到了终点站，你睡在那也无妨，才过了一小会，你咋就下来了！”福星应道： 林凡微笑道：我开玩笑而已！ 石头答道：我们也是开玩笑。 “大哥，咱们出去了。”许半仙说道： 石头说：我们出去找辆马车······ “一辆马车挤了点，我们四个人坐一辆马车······” “最少要两辆。” “四辆马车都行。” 凌晨，石头他们的马车到了五里镇。 林凡说：多亏天上有一点月亮，我们才能赶夜路，天亮前，我们肯定能够到家。 “林凡，你高兴坏了吧！”许半仙唤道： 林凡回道：许老头，你尽说些混帐话！此时此刻——你不高兴啊！我的高兴写在脸上，你的高兴在心里。 我有点不放心的是，你已经黄土埋到了脖子上，你那个东西不中用了，晚上看到圆儿风情万种，你那个心······ “你放屁，你把我惹恼了，我把你家那位也办了。”许半仙恼怒道： 林凡不屑道：你有那个本事吗！我还真想看看！ “林凡，到家之后，你的嘴巴放严实一点，你别把我的私事乱说，在我没有和家人坦白前，我不想听到一句······”石头叫道： “你谁啊！别人当你是英雄，人人供着你，我可没有拿你当一回事，我过去怕你、惧你，那是尊重你，因为你是大哥，你那点破事，你让我说，我还懒得去说。”林凡打断道： 石头应道：你不说——最好。 “大哥，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奉贤镇地界。”许半仙说： 石头附和道：我没记错的话，山下有一家饭馆。 福星唤道：大哥，你想去饭馆里面休息！ “我们是得进去坐坐，我们从这离开的时候，那个老板说——会在饭馆里等我们回来。”石头答道： “大半夜的，我们去吵人家——合适吗！”林凡接道： 石头辩道：我们偶尔吵吵······ “大哥，林凡说得在理，我们半夜去吵人家，的确不合适。”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续道：再说，我们就要到家了，我们没必要······ “好吧！咱们直接回家。”石头感叹道： “二哥，你把马车赶快点。”林凡喊道： 福星说：路上凹凸不平，马赶快了，车更会颠。 “福兄弟，你尽量赶快点。”石头唤道： 福星叫道：许兄弟，你坐稳了。 林凡拉着缰绳，吼道：驾。 “死鬼，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马蹄声。”老板娘挤了挤伙计（万钱），说： 万钱翻了一个身，说道：天还没亮，你叨咕啥！ 老板娘推着万钱，唤道：你快醒醒。 “你刚才折磨了我两遍，你还要。”万钱眯着眼睛，嘀咕道： 老板娘提起脚一踹。 万钱从床上滚到床下。 “你个混蛋，你快给老娘滚出去。”老板娘骂道： 万钱爬起身，无奈道：我滚。 老板娘看见万钱走出门。 她坐在床头，气道：气死我了。 顷刻，月亮被云遮住，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 福星赶着马车，走得十分缓慢。 “幸好到了奉贤街，不然，我们就得呆在马车上等天亮。”福星说： 石头接道：我们身上没有带火，就连“面馆”的方向都不知道！ 林凡应道：我们下去一个地一个地的找。 许半仙嘀咕道：真是麻烦。 “兄弟们，你们留在车上，我去敲门——借火。”福星喊道： “福兄弟，那边亮了灯火。”石头叫道： 福星说道：我们过去。 林凡拍着马背，说：你跟上。 “踢踏踢踏” “二哥，那盏灯火熄灭了。”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你不要喧哗，我去叫门。 “刚刚还亮着灯，转眼就······”许半仙唤道： “人家听到街上有动静，人家不把灯火灭了，人家傻呀！”林凡说道： 许半仙应道：大家都傻，就你聪明。 “大哥，你听见了吧！有人说你傻······”林凡叫道： “你们别吵！屋里的灯火亮了。”石头嚷道： “谁呀！” “老板，打搅一下，我是——福顺面馆的老板，我想在你家借点火。” “胡说！福顺面馆没有老板，只有掌柜。” “老板，你为什么这么说！面馆没有老板，它不会开张做生意！” “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你不要听人家说，我就是福顺面馆的老板。” “那你，你等一下，我来开门。” “老板，外面这么黑，你借我两根火把。” “你等等！我马上去弄。” “福兄弟，你叫他别弄了，天慢慢在亮，我们可以走慢些。”石头喊道： 福星应道：大哥，有火把赶路比较方便。 “福兄弟，天亮后，你会不会去找我们玩！”许半仙唤道： 福星说：既然回来了，我会回家一趟，我去见见老婆、孩子，我们这么久没见······ “应该回，应该回。”石头答道： “二哥，你何时回奉贤镇！你该不会回去做那个山大王吧！”林凡接道： “我做什么山大王！我们兄弟会的会长是大哥，我回去就是住段时间。”福星回道： “福兄弟，我做那个会长就是挂名。”石头说道： “大哥，你挂不挂名——不重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都会生死相随。”福星答道： 林凡说：二哥，你别把话说得太死，咱们不说兄弟会的人——对大哥怎样！就说对你，你们十年没见，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 “三弟，你错了，我们行走江湖的人，放在首位的，就是一个——义子，我们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福星打断道： “福兄弟，你讲情义、讲信任十分棒，但是，你要明白，人心是肉长的，它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许半仙说道： “福兄弟，你要回家，我身上没有啥送的······”石头嚷道： “大哥，我们那里啥都有！你不用费心！”福星唤道： “你们要不要火把！我进屋睡觉了。”老板催促道： 福星答道：要，要，要。 石头鞠躬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大哥，三弟，许兄弟，你们和我进去面馆坐会！”福星说道： 石头回道：今天不进去了，遇上赶集的日子，我们可以聚聚。 福星应道：也好，我们改日聚。 “福兄弟，帮我带话向你的家人问好！同时，也向会里的兄弟问好，我不能跟你前去，我深表遗憾······”石头嘱咐道： “二哥，替我向嫂子问好！”林凡嚷道： 福星微笑道：兄弟们珍重！ 许半仙接道：福兄弟珍重！ 石头瞅到福星举着火把——挨个挨个认门上的牌匾，叫道：许兄弟，你上车。 林凡拉住缰绳，说道：你们磨磨蹭蹭，我走前面了。 “这是李记，我往这边走。”福星打量道： “大哥，这里离家不远了，你把马赶得这么快！”许半仙喊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跑慢点。 林凡拉住缰绳，答道：哦！ “听你的口气，你心不甘情不愿。”石头说道： 林凡回道：我哪里不情愿了！ 石头接道：你敢说情愿。 “你不找骂吗！我说句话都······”林凡嚷道： “你先别骂！你专心看路，你当心把车赶到马路下面。”石头应道： 林凡默念道：算你有点良心······ “十年了，奉贤镇咋就没有一点变化！”福星说： 福星扭了一个腰，续道：这也难怪！这些年，小鬼子到处烧杀抢掠，奉贤镇没有遭到小鬼子的破坏就算好了。 他跑到岔路口，说道：那边就是福顺面馆。 他握紧火把，急匆匆地奔向面馆。 “大哥，我不和你们同路，我从这边走了。”林凡唤道： 石头说：天还没大亮，你看着点路。 林凡应道：我会的。 “林凡，我想起来了，你走路回去吧！你坐的那驾马车，我们还要拿去卖。”许半仙道： 林凡回道：去你的，马车——你可以卖，我也可以卖。 许半仙接道：事先说好的，回到家，马车归我们。 林凡答道：我还没到家······ “你家就在前面，你走两步······”许半仙答道： “你让他赶回去，一驾马车能值多少钱。”石头叫道： 许半仙辩道：不是钱的问题，他路上······ “林凡，等过两天，你和除大伯他们过来玩。”石头喊道： 林凡赶着马车，说：咱们过两天见！ 许半仙躺在马车上，说道：跑了一夜，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许兄弟，你再坚持一下，咱们回家睡觉。”石头驱赶着马，嚷道： “咚咚咚！” “咚咚咚” “于叔，你开开门。” “老潘，德正兄弟，你们快开门。” 福星站在门外叫了好一阵，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墩子，我是福星，我刚从北平回来······”福星唤道： 顿时，里面的灯火通明。 紧接着，面馆的门敞开了。 福星见此一幕。 他人都傻了。 他刚要开口说话。 面馆的伙计们抬着他——抛得老高老高。 大伙吆喝道：福老板回来喽！福老板回来喽！ “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福星喊道： 大伙加快速度地抛，呐喊道：福老板回来喽！回来喽！ 第602章二凤踢石头（1） “萍儿（徐红萍），你起床作甚！外头黑漆漆的一片······”唐伯翻着身，说： “你瞧仔细了，外头有光了。”徐红萍穿着衣服，应道： 唐伯回道：今天又不赶集，你起这么早干嘛！ 徐红萍答道：我不早点起！那些饭会做好放在你面前吗！你个大老爷们······ “老·娘·们。”唐伯侧过身，说道： 徐红萍揪住唐伯的耳朵，嘶哑道：你快起来。 “啊！啊！”唐伯护着耳朵，尖叫道： 徐红萍小声道：你小声点，孩子们还在睡觉。 唐伯皱着眉头，呻吟道：你放开我，你揪着我的耳朵——疼。 徐红萍说：你竟敢骂我。 唐伯哽咽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徐红萍接道：刚刚骂了。 “我骂你做啥！你是我的女王。”唐伯委屈道： 徐红萍捏紧唐伯的耳朵，说：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萍儿，萍儿。” “咚咚咚” “爸，妈，二凤姐，我回来了。” “二凤嫂子，许旺财和大哥回来了。” “当家的，你听！”徐红萍说： 唐伯应道：天还没亮，谁在叫门！ 徐红萍回道：听这声音——似曾相识。 唐伯接道：它很像石头的声音。 徐红萍两眼盯着唐伯，说道：不会吧！ 唐伯说：我出去看看。 徐红萍站起来，一直往外跑。 “妈，二凤姐，我是石头，你们开开门。”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大声点，他们怕是还没起床。”许半仙说： 石头说：我妈习惯早起，天都见光了，她肯定起床了。 “外面谁呀！天还未亮······”徐红萍说道： “妈，是我，石头。” “砰” “妈，石头回来了。” “外婆，我们没有吵到你吧！” 徐红萍眼里含着泪水，嚷道：二凤，圆儿，你们快点出来，你们的男人回来了。 “妈，我走了这些年，家里还好吧！”石头说道： 徐红萍赶紧拉着灯，应道：好，好，好，都好。 只是······ “妈，只是什么！”石头接道： “石头，我说了，你还活着，你会回来的。”唐伯快步跑出来。 石头鞠躬道：爸。 唐伯笑道：你快坐！快坐！ 石头低着头，说：爸，妈，石头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间，你们受苦了。 “傻孩子，我们苦啥！苦的是我那傻女儿，她苦苦等了你十年······”徐红萍答道： “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二凤姐跟孩子！”石头谢道： “对了，东儿正在里面睡觉······”徐红萍愣道： “外婆，圆儿她们咋还不出来！”许半仙叫道： 徐红萍应道：许兄弟，你莫心急！她们听到你们回来了，她们不得打扮打扮。 唐伯说道：许兄弟，你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子······ 许半仙笑道：圆儿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徐红萍接道：他叫许离，你们刚走一天，他第二天就来到了世上。 “这么说，他是六月生人。”许半仙说：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敏儿跑出来，嚷道： 石头转过身，礼道：石头见过嫂子。 敏儿停止步子，不悦道：你为何叫我嫂子！ 石头回道：你和我大哥成了亲，你就是我——嫂子。 徐红萍看了一眼敏儿，说道：石头说的没错，确实要叫——嫂子。 敏儿埋着头，应道：我咋听着那么别扭！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会习惯的。 “旺财（许半仙）。”圆儿叫道： 许半仙见到圆儿，直奔圆儿去。 徐红萍说：你们聊，我去厨房做饭了。 “嫂子，二凤姐人呢？”石头问道： 徐红萍走到唐伯身前，轻声道：你不要跟他提小凤儿的事。 敏儿应道：二凤姐和你太久没有见面，她有点害羞······ “害羞啥！”石头提着脚，嚷道： “离儿（许离），快叫爹。”圆儿拉着许离，喊道： 许离叫道：爹。 “离儿乖！”许半仙大笑道： 许离说道：爹，你是英雄吗！ 许半仙望着石头的背影，微笑道：爹不是英雄，那个大伯才是英雄。 “哎！爹不是英雄，东哥哥他们又会笑我——吹牛。”许离叹道： 唐伯接道：小孩子说着玩的。 许半仙说：东儿一定和大哥一样——身上有种英雄范。 “许兄弟，咱们坐下说话。”唐伯喊道： “相公，我跟嫂子去厨房做饭了。”圆儿说道： “圆儿，我们家里的房间干净吗！我吃过饭后，我想去房里睡会。”许半仙嚷道： 圆儿应道：相公尽管去，圆儿每天都会过去收拾。 “圆儿，你先去厨房，我去告诉我爹——说姐夫回来了。”敏儿说： 唐伯附和道：这些年，亲家没少帮衬我们，我们于情于理都要通知他······ “二凤姐，你把门打开，石头回来了，回来看你了，我这么久没有与家里联系，我有苦衷的，我住在一座山上，山上面的设施不齐全，加上，小鬼子在那边横行，我不方便出外走动，以致······”石头论道： “爸爸。”东儿叫道： 石头应道：你是小凤儿，还是······ “我糊涂了，这是男人的声音，你是东儿。”石头续道： 东儿拉开门，哽咽道：爸爸，姐姐，姐姐已经······ “你姐怎么啦！”石头接道： “石头，我对不起你！我没把小凤儿看好。”二凤说道： 石头撑着东儿的肩膀，说：东儿，你姐出了啥事！ 东儿啼泣道：我姐，她，她在厕所门口摔死了。 石头皱着眉头，嘀咕道：厕所门口，厕所门口会！ “石头，你想骂就骂吧！我确实，确实······”二凤擦着眼角，啼哭道： “爸，你别怪妈，因为姐姐的去世，妈妈整天哭，哭得东儿都，都想哭。”东儿叫道： 石头挪着脚，一步一步迈向二凤。 “姑父。” “姑父。” 石头面向敏军他们笑了笑，说：敏军、敏月是吧！ 徐敏军答道：我们是叫徐敏军、徐敏月。 “军弟，月妹，你们俩个出来。”东儿喊道： 徐敏月应道：我不出去，姑父回来了，我要陪姑父玩。 徐敏军拉着徐敏月，说道：我们以后再陪姑父玩。 “军儿，月儿，姑父以后哪也不去，姑父天天陪你们玩。”石头附和道： 徐敏军拖着徐敏月刚一跨出房门。 东儿跟出门，唤道：爸爸不能走了，爸爸天天都要在家。 石头关上门，微笑道：东儿懂事了。 二凤把头扎在桌下，哭声一阵接一阵。 石头看到二凤哭得如此伤心！ 他一手摸向二凤的头。 二凤感到有手摸住自己的头。 她拼命地晃头。 “二凤姐，你哪里不舒服！”石头惊慌道： 二凤回道：我不喜欢有人摸我的头发。 石头应道：你以前没有这个习惯啊！ 二凤答道：你走了这几年，我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个习惯。 石头看见二凤眼角挂着泪珠。 他伸手去擦泪珠。 二凤瞅到石头的手伸过来。 她整个人往后躲。 石头叫道：二凤姐······ “我们太久没有在一起，我不习惯。”二凤恐慌道： 石头说：二凤姐，小凤儿的离去，我也很伤心。 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你能平平安安！你有一点闪失，我的罪过可就太大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头，你别说了！”二凤哽咽道： “小主，小主，我来看你了。”王警官喊道： 唐伯惊讶道：亲家，你来得这么快！ 王警官说：我得知小主回来了，我连裤子都没穿好就跑来了，我一路上挂着档。 “亲家，这样不行，路上出点啥事！岂不得不偿失！”唐伯接道： 王警官回道：为了见小主，我顾不了那么多······ “亲家，你进去里屋坐。”唐伯拍着胸口，说道： 王警官伸着手，请道：亲家请！ “离儿，东儿，军儿，月儿，你们别闹了！你们过来坐下······”许半仙叫道： “东哥哥，你来抓我呀！”徐敏军嬉笑道： “军儿，你外公来了。”许半仙嚷道： 徐敏军说道：来了就来了，我外公经常来······ “我经常来，你就不欢迎我了。”王警官走进客厅，打断道： 月儿抱住王警官的脚，唤道：月儿欢迎外公。 王警官微笑道：月儿最乖了。 “王警官好！”许半仙说： 王警官扭过头，说道：许兄弟好！多年没见，你风采依旧······ “王警官，你说笑，说笑。”许半仙答道： “爷爷，外公，我们洗簌去了。”东儿他们齐道： 唐伯说：你们到了厨房不许捣乱。 东儿应道：我们不会捣乱。 唐伯抢道：就你最皮。 “亲家，小主在哪？”王警官盘问道： “王警官，不，亲家公······”石头说道： “小主，你别这样叫我！你这样叫我，我浑身不得劲······”王警官嚷道： “我这样叫你怎么啦！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石头答道： 王警官辩道：不说彼此的关系如何！你我之间的称呼永远不变。 石头想了想，喊道：王，警，官。 “呃！这就对嘛！”王警官拉长声音，笑道： “诸位，诸位，喝茶，喝茶。”唐伯倒着茶，说： 王警官挡着杯口，说道：亲家，你不用给我倒，天刚亮，我还不渴。 唐伯应道：不渴也可以喝，等渴了再喝······ “亲家，我早上不喝茶······”王警官答道： “爸，王警官不想喝茶，我们让他多吃饭。”石头叫道： 唐伯回道：对对对！亲家多吃饭。 王警官说：小主，你和我说说你们在北平发生的事。 “那些事呀！实在太多，我不知从何说起！”石头感叹道： 王警官接道：你慢慢说，一件一件的说。 “等等！石头要说的话，也要等到我洗漱完了——再说。”唐伯起着身，嚷道： 王警官应道：亲家，小主跟你住在一块，你何时听都行！我就不同了。 “你们等我回来。”唐伯拔腿跑向厨房。 “小主，你和我简单的说说，你们去了北平十年，你们究竟做了一些啥！”王警官续道： 石头说：王警官真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小主所到之处——必有故事发生，而且，是精彩的故事。”王警官答道： “这倒不假，这十年来，我们的身边——的确发生了一些事。”许半仙唤道： 石头接道：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打小鬼子。 “是啊！我们奉贤镇这么偏僻的地方，它都被小鬼子践踏过。”王警官感叹道： 石头疑问道：小鬼子到了奉贤镇？ 王警官说：小主莫急！小鬼子原本想在我们这里修建弹药库，后来不知啥原因！他们没在这里修······ “小鬼子没有祸害这的老百姓！”许半仙不解道： 王警官回道：他们在奉贤街转几个圈就走了。 石头应道：不可能！ 王警官答道：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当时和小鬼子接洽的是郝镇长。 石头嘀咕道：他们之间——定有猫腻。 王警官接道：这件事情，郝镇长从没和我说过，我也没有去找郝镇长谈过，郝镇长一向和我那个法弟比较合拍，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那个法弟应该知晓。 “不管真相如何！奉贤镇的乡亲没有遭到小鬼子的残害，这是好事，我们不必追究谁！或是谴责谁！”许半仙答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我们谈这件事情，并不是追究，更不是谴责，我们就想把事情弄明白。 “大哥，我们在这洽谈，永远弄不明白。”许半仙回道： “你们想要明白什么！”唐伯嚷道： “爹，我们在说小鬼子。”石头接道： 唐伯唤道：小鬼子不是投降了吗！ 王警官说：亲家，我们是说——前两年小鬼子来奉贤镇的事。 “前两年小鬼子来奉贤镇那事，我们也是听亲家说，我们压根没有见过。”唐伯说道： 石头应道：没见过最好，小鬼子凶残成性，烧、杀、抢、掠样样都干，小鬼子比贼还贼······ “石头，许兄弟，你们进去洗把脸，萍儿他们做好了饭，马上就要炒菜······”唐伯喊道： “脸就不洗了，我进去洗手。”石头迈着脚，答道： 许半仙拍着手，说：我也洗手去。 “亲家，你刚好过来了，我们一会上学校，我们坐你的车去。”唐伯端起茶杯，唤道： 王警官答道：可以，可以。 唐伯说：你不来，我们就得走路了······ 第603章二凤踢石头（2） “妈，你在做鸡蛋汤是吗？”石头跑进厨房，询问道： 徐红萍应道：是呀！我知道你喜欢吃鸡蛋！我做了几个鸡蛋······ “我在外屋就闻到了这个香味。”石头抢道： 徐红萍微笑道：石头，你嘴馋了吧！ “这，这是家的味道。”石头眯着眼睛，喘道： 徐红萍说道：石头，你咋喘得这么厉害！ 石头说：我刚刚，刚刚走得太急······ “走几步路，你也不至于······”徐红萍答道： “圆儿，你帮我倒瓢热水。”许半仙跨进厨房，嚷道： 圆儿掀着鼎盖，说道：大哥，你要不要热水！ 许半仙唤道：我和大哥都是洗手，你舀一瓢热水就行。 圆儿回道：我多舀一瓢。 石头道：倒一瓢够了。 徐红萍问道：石头，二凤有没有去客厅陪你聊天？ 石头答道：没有。 “妈，二凤姐肯定猫在房间和孩子们玩。”敏儿应道： “妈，小凤儿的事······”石头抢道： “石头，二凤为了这事，她成天疑神疑鬼、失魂落魄，我们见了她，谁也不敢说她！生怕刺激她，她喜欢什么！爱做什么！我们也都由着她，她现在还是······”徐红萍打断道： 许半仙探过头，偷偷的说：圆儿，小凤儿因何没的！ “我搞不懂，厕所门口不是什么深沟险壑！小凤儿怎会在那！”石头想了片刻，嘀咕道： 敏儿回道：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爹亲自勘查过现场······ “小凤儿的尸身由谁处理！”石头接道： 徐红萍唤道：我们把她火化了，她葬在前面的山坡上。 石头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大哥，你蹲下来洗手。”许半仙叫道： 石头愣道：哦！ “石头，许兄弟，你们洗完手快点出去，我们再吵两个菜就吃饭了。”徐红萍嚷道： 许半仙搓着石头的手，说道：外婆，我们马上出去。 徐红萍吩咐道：敏儿，你把那些碗筷端出去。 “敏儿舅妈莫动！我来端。”许半仙喊道： 徐红萍应道：敏儿，碗筷让他端，你过来炒菜。 “亲家，小主一旦知道小凤儿的事情······”王警官轻声道： “所以，你不能跟他讲，以免······”唐伯接道： “我们瞒着也不是办法。”王警官应道： 唐伯说：他已经知道了！ 王警官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嗨！ “亲家，我们不要去提这件事。”唐伯说道： 王警官回道：我们不提，小主能够不提吗！ 唐伯答道：只要他不说，我们就不提。 “外公，你们在说啥！”许半仙捧着碗筷，嚷道： 唐伯应道：不说啥！不说啥！ 王警官微笑道：我们瞎唠，瞎唠。 “许兄弟，你陪我爸他们坐，我去叫二凤姐出来吃饭。”石头放下碗筷，朝着二凤房间走。 “幸亏亲家接得快，我们才把场子圆下来。”王警官拍着胸口，嘀咕道： 许半仙说：你们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大哥不会！ 王警官惊讶道：什么！ 许半仙接道：我大哥没把话说穿而已！ 唐伯说道：听到了也好！我们以后说话不必担惊受怕，怕自己说漏嘴。 王警官应道：这个倒是。 不过，小主把事情憋在心里······ “我大哥呀！一波接一波，波波撞心里。”许半仙感叹道： 唐伯疑问道：许兄弟，这是何意？ 许半仙答道：没何意！我大哥出了这事，我感慨一下。 唐伯续道：石头心里一定很杂乱······ “爸，爹，许兄弟，你们坐过来吃饭啦！”敏儿端着菜，喊道： 唐伯唤道：亲家，许兄弟，咱们过去坐。 “爸，姐夫去了二凤姐房里吗？”敏儿问道： 唐伯应道：他是去了二凤房里······ “我一会把饭送过去。”敏儿回道： “敏儿舅妈，你用不着送，我去叫大哥他们出来吃饭。”许半仙说道： 敏儿笑了笑，直向厨房走。 “许兄弟，你还是坐在这里别去叫，二凤近年来——性情大变，她动不动就对人发火······”唐伯说： “我大哥在里面，不会有事的。”许半仙挪着凳子，应道： “许兄弟，你坐下，我来了。”石头嚷道： 唐伯唤道：石头，二凤不出来吃饭吗！ 石头答道：她和小孩子就在后面。 “石头，你回来了，但愿二凤回到之前！”唐伯愁肠道： 石头板着脸，唤道：爸，二凤姐为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唐伯回道：从小凤儿走后······ “小凤儿走了多久？”石头追问道： “小凤儿去年春天······”敏儿走进客厅，说道： 唐伯说：去年正月，许兄弟打了电话回家，二凤拉上敏儿、亲家和邢兄弟打算去北平找你，他们走到半路返了回来，回来一段时间，小凤儿就······ “大哥，我对不住你！”许半仙跪在石头面前，鞠躬道： 石头捏住许半仙的手臂，应道：这件事不怪你！ “离弟，军弟，你们快来。” “军弟，我走了。” “离哥哥，你耍赖，你不等我。” “姑姑，你把这件衣服穿上。” “月儿，你快点出来，我穿了几件衣服，我不穿了。” “爹，你为啥跪在地上！” “你快起来，小孩子看着！”石头说道： 许半仙趴在地上，说：大哥，我做错了事，这件事错得太离谱，倘若不是我······ “旺财，你犯了啥事！你咋趴在地上！”圆儿一脚迈进客厅，嚷道： 石头叫道：弟媳，你把他拉起来。 “圆儿，离儿，你们跪下。”许半仙喊道： “就吃饭了，你还在表演扫地啊！”徐红萍提着鼎，说： 许半仙答道：外婆，我不是······ “你起来。”石头说道： “大哥，我没想到！我的一个小举动，会给你、给二凤嫂子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许半仙拉着圆儿他们往下跪。 石头嚷道：你要我也跪下来吗！ 许半仙爬到石头脚下，哽咽道：大哥。 “你们干啥呢！”二凤望着眼前的一幕，说： 许半仙啼泣道：大嫂······ “你们坐过来吃饭，小孩子还得上学。”徐红萍叫道： 东儿喊道：离弟，你过来吃鸡腿。 许离想走又不敢走。 许离正在徘徊之余。 “离儿，你快点吃饭，你耽误了上学！”石头道： “旺财，你去厨房把手洗干净。”圆儿唤道： 许半仙拍着膝盖上的灰尘，说道：大哥，等吃完饭，你怎样处置我！我！ 徐红萍嚷道：你们别在那里叨叨！你们过来吃饭。 “你们几个小鬼——快吃，吃完饭，我送你们上学。”王警官说道： 军儿捧起碗，兴奋道：好喽！我们可以坐车喽！ 徐红萍接道：你个小滑头，成天想着坐车。 “奶奶，走路脚疼，我们喜欢坐车。”月儿应道： 石头说：你们喜欢坐车，你们就要用功读书，你们长大以后，你们自己买车。 军儿答道：用功麻烦，我外公有车，我把外公的车拿来开······ “军儿，你信不信！姑丈扇你一巴掌。”石头板着脸，喝道： 军儿吓得脸色发青。 徐红萍见此一幕，唤道：军儿，你外公家里还有舅舅、大舅，他的车咋会让你开！你得自己努力挣钱去买。 “军儿，你再说这种混帐话，我当着你爸爸的面，我也会打你，做人不能想着不劳而获，你要努力挣钱，自己挣来的东西才是最好，别人给的此终是别人给的······”石头训道： “石头，军儿是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啥！”徐红萍打断道： “妈，小孩子从小不管教，他长大了，你想管也管不了！”石头说道： 唐伯接道：我也是这样说他，他就是······ “唐进，你吃你的饭。”徐红萍一眼瞥向唐伯。 唐伯低着头，说：石头，这碗菜炒得实在好，你尝尝。 “你们往后不许偷懒，不许调皮捣蛋，你们如果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要你们······”石头面向孩子们，叮嘱道： “小主，你让孩子们吃饭，天都这么亮了，再延一会，孩子们就该迟到了。”王警官叫道： 徐红萍伸出筷子，喊道：大家吃饭，吃饭。 “大哥，你吃吃这道菜，这道菜炒得很入味。”许半仙夹了一撮青菜，说道： 石头夹起菜嚼了嚼，称道：这道菜炒得不错！火候掌握得刚刚好，味道细腻，既新鲜又爽口。 徐红萍接道：你多吃一点。 石头夹着菜，应道：大家吃。 一阵“啧啧”过后，大伙放下了碗。 唐伯说道：亲家，咱们送孩子上学去。 王警官说：小主，我要走了！ “王警官自便，我吃完饭也要睡会。”石头答道： 唐伯叫道：孩子们，咱们走。 “外公，我今天不去学校，你去跟老师说，说我爹回来了，我要在家陪爹。”许离嚷道： 许半仙应道：离儿，你没听到大伯的话吗！你的当务之急是读书。 “你不把心放在读书上，大伯不收拾你，我也会让你好看。”许半仙续道： 东儿喊道：离弟，咱们快走啦！ “东儿多懂事，你学着点。”圆儿整理着离儿的衣服，说道： 月儿推着离儿，说：离哥哥，你快出去。 “大哥，我们也出去看看！”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他们去学校，我们出去干嘛！ 许半仙瞟了一眼圆儿，说：不出去就不出去。 敏儿说道：你们在这坐，我喂猪去了。 徐红萍接道：敏儿，你留下来收拾桌子，我去喂猪。 “二凤姐，你盯着碗，你还想吃饭吗！我去给你盛！”石头叫道： 二凤回道：我吃饱了。 “大哥，昨晚咱们一夜没睡，我回去睡觉了。”许半仙嚷道： 石头答道：你去吧！ “圆儿，你咋站着不走！”敏儿唤道： 圆儿应道：我和你一块收拾碗筷。 敏儿说：你老公回来了，你留在这里作甚！你快去陪你老公睡觉。 圆儿的脸像火烧一样——胀红胀红。 她埋着头——往外跑。 “姐夫，你也回房休息。”敏儿叫道： “哟！我的肚子痛，我上个厕所去。”石头撑着肚子，说道： 二凤扭过身——去收拾桌子。 敏儿唤道：二凤姐，你回房吧！这里让我来收拾。 石头头也不回的跑出门。 “敏儿，我喂完猪后，你陪我去对面菜园子翻地。”徐红萍挑着猪食，嚷道： 敏儿接道：妈，前两天，我们翻好了菜园的地。 徐红萍眨了眨眼睛，抢道：那些地太紧，我们要去多翻几遍。 敏儿脑子一转，应道：我去。 到了厕所门口。 石头气喘吁吁的扫视着厕所周边。 然而，他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他一屁股坐在大石块上“默不吭声”。 “姐夫去了厕所两刻钟，他还没回来！妈就要喂好猪，我要和妈去锄草，我这肚子！”敏儿摸着肚子，默念道： 敏儿皱着眉头，嘀咕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火急火燎向着厕所跑）！ “敏儿跑得这么快！她是在跑厕所，我到家里等一等她。”徐红萍走到拐弯处，说： “姐夫，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敏儿嚷道： 石头回道：我刚上完厕所，我想在这里坐一坐。 敏儿应道：你不是想在这里坐吧！ “嫂子，小凤儿是在哪里摔的······”石头说道： “她在你坐的石块上摔的。”敏儿接道： 石头质疑道：不能啊？ “当天那有一块椭圆的小石块，小石块没有卡在地上，人踩在上面，它会打滑，小凤儿不幸踩中······（敏儿夹着双腿，额上不停地冒汗）” “嫂子，你怎么了？”石头问道： 敏儿回道：你说——我来这里做啥！ 石头看了一眼厕所，识趣的往家走。 敏儿瞄了一眼石头，慌慌张张冲进厕所······ 第604章二凤踢石头（3） “家里面坐着凉，我到外面晒太阳去。”徐红萍嘀咕道： 她迈着步子，渐渐走出客厅。 “妈，你去哪！”石头叫道： 徐红萍回道：屋里头坐着有点凉，我去外面晒会太阳。 石头喘道：妈，我跟你去。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昨晚一整夜没睡，你去睡。 石头接道：妈，我陪你到前面坐会。 “我不用你陪，你去里面陪我的凤儿，凤儿变成今天这样，我看着都心痛······”徐红萍说道： “妈，你心里也在怪我。”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答道：我哪敢怪你！你是我的金龟婿······ “还说没怪，话里话外都是火药味······”石头说： “啥味你自己品！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这人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你听着中听，你就听，你听着别扭，你可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徐红萍说： “妈，我没说听你的话······”石头委屈道： “你对我的凤儿好一点，争取让我的凤儿变回来。”徐红萍抢道： 石头盯着徐红萍，应道：我尽量。 徐红萍道：加油！ “妈，我们走了。”敏儿喊道： 徐红萍转过头，说道：敏儿，你回来了。 “你进去里面拿两把锄头出来。”徐红萍续道： “妈，我睡觉去了。”石头说： 徐红萍叮嘱道：你记住我的话！ 石头挪着脚步，说道：我记住了。 徐红萍回过身，微笑道：这小子！ “妈叫我带两把锄头出去，我要不要稍把铁锹！”敏儿打量着： “嫂子，我们家里种了多少地？”石头踏进客厅，问道： 敏儿回道：没种多少！我们就种了菜园地。 石头追问道：今年有没有种红薯？ “敏儿，你磨蹭什么！你咋还不出来！”徐红萍喊道： 敏儿说：姐夫，我们出去了。 石头应道：你去吧！ “妈，我们带不带把铁锹过去！”敏儿呐喊道： 徐红萍答道：我们是去挖地，带铁锹过去干嘛！ 敏儿说道：我来了。 “咚咚咚” “二凤姐，你开开门。” “门没关，你进来就是。” “敏儿，你把门带上。” 敏儿拉上门，唤道：妈，姐夫刚才问我家里种红薯了没！ 徐红萍应道：他想吃红薯！ 敏儿提起脚，回道：我猜是。 徐红萍说：现在刚过九月，我们要迟些天才挖。 “姐夫想吃，我去挖一点。”敏儿辩道： 徐红萍接道：先去地里看看——再说。 “二凤姐，我脱件衣服而已！你为啥看都不敢看我？”石头疑问道： 二凤吞吞吐吐的说：我，我······ “我俩是夫妻，你不是没有见过——我的身体。”石头打断道： 二凤回道：我们多年没有在一起，你突然这样子，我很不习惯。 石头接道：突然哪样！我脱件衣服，你至于······ “我就是不习惯。”二凤双手抱胸，答道： “对了，敏儿，你发没发现石头变了！”徐红萍愣道： 敏儿说道：二凤姐也变了，他俩是夫妻——天生一对。 “时间催人老，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俩个——改头换面。”徐红萍道： 敏儿唤道：妈，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们惨和不了，也无法惨和。 徐红萍应道：是呀！他俩需要重新磨合。 “妈，前面是条水沟，你当心啦！”敏儿提醒道：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先过。 “石头，你别靠我太近！你贴着我不舒服。”二凤说： “你是我老婆，我挨着你都不行，我还要······”石头翻过身——去吻二凤。 二凤抬脚一踢。 刚好踢中石头的命门。 石头两手掩着下身，不停地翻滚。 二凤看见床上翻滚的石头——手足无措。 她侧过脸——羞愧不已。 石头滚了几下，双手搓着大腿内侧。 搓着，搓着······ “石头，我对不起你！”二凤说道： “你不要说对不起！这些年来，咱们相隔两地，彼此缺乏沟通······”石头嚷道： “石头。”二凤望着石头“欲言又止”。 石头对上二凤的眼神，不仅低下了头。 “石头，他人如何说我！评论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二凤啼泣道： “好了，好了，我昨晚没有睡觉，我想好好睡一觉。”石头盖着棉被，说道： 二凤一头扎在枕头上——哭哭啼啼。 石头听到二凤在一旁——哭天抹泪。 他凑过去——去安慰二凤。 二凤用手推着石头，哭道：你走快。 石头愣了一下，揣测到“她可能是故意！” 他张开双臂抱住二凤。 “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二凤挣扎道： 石头一听这话，立刻松开手。 他面向一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下午，王警官的警车停在徐红萍家门口。 徐敏军伸手去按车上的喇叭。 王警官瞅见一只手伸过来。 他扭着头，说道：你小子安分一点，你还像从前那样调皮捣蛋，你姑丈（姑父）打起你来，我们谁也不会救你！也救不了你，我告诉你，你姑丈的力气可大了，他一巴掌打下去，重者——会瘫倒在地，轻者——也会满地找牙。 徐敏军回道：我按喇叭，我没调皮。 王警官应道：车都停下来了，你按什么按！ 徐敏军慢慢地收回手。 “军儿，你快点下车。”唐伯叫道： “王外公，你一路上都在夸我爸爸，我爸爸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东儿看向王警官，疑问道： 王警官答道：不止呢！你爸爸的好，大家有目共睹，整个奉贤镇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 唐伯接道：东儿，你要像你爸爸那样，做个好人。 “爷爷，我爸爸是好人吗？”月儿（徐敏月）问道： 徐敏军抢道：当然是好人，我们的爸爸都是好人。 “亲家公，你早上说——今天不会来了，你下午为啥又去接他们！”徐红萍走出大门，嚷道： 王警官微笑道：亲家母，我又来打扰了。 徐红萍回道：打扰啥！ “奶奶，奶奶。” “外婆，我爸爸在哪！” “他在客厅里面坐着。”徐红萍说： 东儿一直往屋里冲。 “亲家，我们也进去。”王警官唤道： 徐红萍说道：亲家公，你这次来我们家，是有事情吧！ “算是吧！咱们进屋说。”王警官应道： 徐红萍一边走、一边续道：你的车来了也没响声，我要是没有听到你们说话！我根本不会出来看······ “外婆说我爸在客厅坐，他也没在客厅，他不会去了！”东儿打量道： “东儿，你站在那里发啥愣！”石头喊道： 东儿抬起头，叫道：我以为你走了，你不会回来了。 石头嬉笑道：傻孩子，你胡说什么！ 东儿一把抱住石头，叫道：爸，爸，爸爸······ “我在这。”石头应道： “亲家，我们别去打扰他们！”王警官用手拦着唐伯。 唐伯看到眼前一幕，感叹道：石头总算回来了。 石头拍着东儿的后背，唤道：东儿，咱们那边坐。 东儿答道：爸爸，我不坐，我想永远抱着你。 石头微笑道：东儿，你不坐，爸爸要坐哇！ 东儿松开手，嚷道：爸爸，你到椅子上面坐。 “王警官，你们过来坐。”石头侧着身，喊道： 王警官说：看到你们父子抱在一起，简直太温馨了，我们不忍打搅！ 石头附和道：我离开家十年，我亏欠最多的是——二凤姐他们母子，我没记错的话！我走那天，东儿还不足100天······ “亲家公，你陪石头他们聊，我进去做饭了。”徐红萍打断道： 王警官接道：刚到黄昏，你就去做饭，未免太早了点吧！ 徐红萍辩道：亲家公，你每餐都是按时吃饭，你吃惯了早饭，你到了点没饭吃，你的肚子——不是空得慌。 “不会，不会，我这次过来你们家，我想多跟小主坐坐。”王警官答道： 徐红萍应道：你们在这坐，我和这些小孩子进去了。 “外婆，我不走。” “奶奶，我也不走。” “你们这是······” “妈，他们不走，你让他们在这玩。”石头道： 徐红萍回道：留在这里也可以。 不过，你们不许在这吵闹。 “姑父（姑丈）在这，我们谁敢吵！”徐敏军嘀咕道： 石头看了一眼徐敏军，说道：你们能长记性就好！ “小主，许兄弟不在这，他去了哪？”王警官问道： 石头应道：他中饭都没吃，他在自己屋里睡觉。 王警官说：看来，他真的累了。 “离弟，军弟，咱们过去那边玩。”东儿叫道： 徐敏月起着小跑，说道：几位哥哥，你们别拿我的小熊！ “王警官，你不单单是来陪我坐吧！”石头唤道： 王警官称道：小主不愧是小主······ “王警官，你有话就说······”石头嚷道： “爹，你醒了。” “嗯” “许兄弟，你没吃中饭，你到厨房瞧瞧······”唐伯叫道： “不必了！就要吃晚饭了，我两餐一块吃。”许半仙答道： 石头接道：晚饭还早，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大哥费心了！我的肚子还饱······”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过来喝杯茶。”王警官捧起茶壶，嚷道： 许半仙奔上前，喊道：王警官，王警官，我来倒，我来倒。 王警官倒着茶，应道：不用，不用。 许半仙谢道：谢谢王警官！谢谢！ “亲家，你的杯中再加一点吗！”王警官提着茶壶，说道： 唐伯回道：够了，够了。 王警官续道：小主，你呢！ “王警官，你还是说说，你再次过来找我所为何事！”石头接道： 王警官喝了一口茶，说：小主，你记不记得我那个女儿······ “你有一堆女儿，你到底在说哪一个！”石头答道： 王警官回道：就是为我输血的那个。 石头唤道：四夫人的女儿——怡儿。 “小主好记性。”王警官夸道： “你少来这套，怡儿究竟咋了！”石头嚷道： 王警官道：怡儿听说你回来了，她学校也不肯去，拽着我带她过来见你。 石头说道：小孩子而已！ “我也没办法，我开车过来，我是背着她来的。”王警官附和道： 许半仙唤道：王警官，你连自己的孩子也怕！ 王警官应道：许兄弟，你还不了解她，她和敏儿的性格差不多——死拗，我俩是父女，我不想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太僵。 “王警官，她的姐姐嫁在这，她来自己姐姐的家里，这也无可厚非。”石头说： 王警官接道：小主，我不是不准她来。 只是，你们这边一群小孩，我家里也有一群小孩，他们凑在一起，那还得了。 “王警官，我们两家成了亲戚，他们凑到一起，也是必然，我们没必要干涉。”石头答道： 唐伯唤道：石头都这样说了，你就带她过来。 “我不是担心这个，怡儿自小就把小主视为偶像，我怕她知道小主住在这里以后，她天天跑来这里！”王警官说： 石头辩道：她不小了，她应该懂事了，我有老婆有家，她天天跑来我家干啥！ 王警官回道：这个！ “王警官，这段时间，福兄弟回了老家，等福兄弟从老家回来后，我们兄弟几个一同去你家串门。”石头说道： 王警官笑道：欢迎，欢迎。 “外公，怡儿小姨要来我们家吗？”徐敏军问道： 王警官答道：是的。 徐敏月跳起来，兴奋道：怡儿小姨会来我们家，怡儿小姨会来我们家。 东儿说道：月儿妹妹，你小声点。 “你们聊，我通知怡儿去。”王警官站起来，嚷道： “亲家，你还没在这吃饭······”唐伯叫道： “我回去吃，我回去吃。”王警官接道： “王警官，你再坐会······”石头喊道： “不坐了，后天星期日，我后天就带怡儿过来玩。”王警官应道： “王警官，你这杯茶还没喝完······” “不喝了，不喝了。” “亲家，敏儿还没见到你，你就走。” “我们早上见过，一样，一样。” 第605章石头去问王警官（1） 30日清晨，雾气萦绕。 石头领着孩子们——在晒谷平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跑着，跑着，石头撑着膝盖喘个不停。 “爸，你跑累了，你到那边歇会。”东儿叫道： 石头挥了挥手，回道：不用，我有段，有段时间没有跑步，突然一跑······ “大哥，你带他们出来做啥！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许半仙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也起来了。 许半仙走上前，说：大哥，你为啥总是！ “东哥，军弟，你俩头上冒着汗，你们围着晒谷平跑了几圈？”许离问道： 徐敏月答道：我们跑了6圈。 许离提着脚，唤道：你们跑，我也跑。 “军弟，咱们追上他。”东儿说道： 许半仙瞅着孩子们在跑。 他拉着石头走到一旁，轻声道：大哥，你把自身的破绽外露，你的家人很容易发现你的事。 石头回道：牙齿掉了遮挡不住，事已至此，他们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会知道，我不打算再做隐瞒，我找个机会跟他们坦白——算了。 许半仙一听，赶紧转移话题“大哥，你还没洗漱吧！” 石头一头雾水，茫然道：没啊！ 许半仙说：今天是星期日，王警官会带他那个女儿来这······ “哦！我洗漱去······”石头恍然道： “哒哒哒” “说曹操曹操就到。” “许兄弟，你在这里等他，我去了。” “大哥，你慢点走。” “外公，外公。” “外公，你快停下来，我要坐车。” “军弟，东哥哥的爸！”许离提醒道： 徐敏军接道：我姑父不在这。 许离应道：他出来看见你在车上！ “对对对！我不坐车了。”徐敏军想了片刻，答道： “月儿，你想小姨吗！”怡儿探出头，笑道： 徐敏月回道：我想！我想！ “小姨，我也想你。”徐敏军说： 怡儿说道：你不害臊。 月儿侧着脸，挑逗道：羞，羞，羞。 “王警官，我大哥叫我在这等你。”许半仙喊道： 王警官应道：小主上哪了！ 许半仙答道：他在洗漱。 王警官说：怡儿，快叫大伯。 怡儿下着车，默不吭声。 许半仙微笑道：叫了，叫了。 怡儿回过身，两眼看向许半仙。 许半仙看到怡儿盯着自己。 他的心里直发毛，问道：怡儿，我有啥不对劲吗？ 怡儿说：离儿比我还小，我凭啥叫你大伯！ 许半仙说：因为，我比你爹的年纪大。 “怡儿，你休要胡扯！”王警官喝道： 怡儿板着脸，嘀咕道：我问都不可以吗！ 许半仙说道：王警官，没事，没事。 “小姨，我们过去那边玩。”徐敏月拽着怡儿的衣角，唤道： 怡儿接道：月儿，你外公车上有糖果。 徐敏军跑到车门前，嚷道：糖果在哪！ 王警官说道：听到吃的，你就来劲了。 “外公，我要吃糖果，我要吃糖果。”徐敏军叫道： 王警官答道：我不喜欢带这些，莫不是你小姨······ “来，来，来，你们过来，我挨个挨个发给你们。”怡儿爬上车，说： “王警官，真是女大十八变，之前的小女孩都长成了大姑娘。”许半仙唤道： 王警官应道：人是长大了，那个性格······ “王警官，你进屋坐。”石头走出客厅，叫道： “大哥哥，大哥哥。”怡儿连蹦带跳的冲过来。 石头微笑道：怡儿，你长这么高了。 怡儿张开双臂去抱石头。 石头一个闪躲——避开怡儿。 怡儿说：大哥哥，我们这么久没有见，我们拥抱一下。 石头接道：怡儿长大了，我们男女有别。 怡儿回道：我！ “狐狸精，勾引我爸的狐狸精。”东儿咬着牙，暗地里骂到： 石头答道：怡儿，你想说啥！ “亲家，你们到了，你们咋不进屋！”唐伯嚷道： 王警官应道：我在外面和许兄弟聊了两句。 唐伯说：你们来得太早了，我还在床上。 王警官接道：是我们搅了你的美梦吧！ 唐伯答道：没有，没有，我习惯了睡懒觉。 “爷爷好！”怡儿走过来，礼道： 唐伯叫道：怡儿，快随你爹进屋坐。 石头请道：王警官，你请！ 王警官回道：小主请！ “爷爷，我和东哥哥他们想在外面玩。”徐敏军嚷道： 唐伯嘱咐道：你们不许打架啊！ “军儿，你拿着这包糖果，你把它分给大家吃。”怡儿说道： 徐敏军接过糖果，唤道：东哥哥，给你几个。 东儿握着糖果，默念道：这些是糖衣炮弹。 “小主，怡儿跟我过来了，其余的那些小鬼头也要跟过来，我说了好久——他们才没跟来。”王警官说： 石头问道：王警官，你如今有多少个小孩？ 王警官应道：除了敏儿、齐儿、蓉儿、花儿、怡儿（小名贝儿）、明儿（小名缘儿）、润儿，近年老五生了一个儿子——佳旺，老六生了一个儿子——佳雨，老七生了一个儿子——佳卿。 另外，老七再生了一个女儿——佳妮。 “这么说，你有1、2、3、4、5、6、7，11个小孩。”石头回道： 王警官道：小主算得不差。 石头答道：这么多！ “大哥，王警官有七位夫人，11个小孩不多。”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照这样算，确实不多。 “大哥哥，你夫人呢！”怡儿嚷道： 石头说：她在厨房里面做饭。 怡儿问道：你家的厨房在哪里？ “厨房要从这边进去。”唐伯打着手势，说道： 怡儿转过身，直向厨房走。 “亲家，你坐下来，我给你倒杯茶。”唐伯叫道： 王警官接道：亲家，你了解我，我早上不喝茶的。 唐伯续道：不喝茶也坐下，你站着不累呀！ 王警官应道：我不累。 “站客难留，你不是想走吧！”唐伯说道： 王警官傻笑道：呵呵······ “姐，你在这里缝手帕，军儿奶奶在何处！”怡儿喊道： “军儿奶奶就在旁边做饭。”敏儿抬眼一看，答道： 怡儿惊讶道：咦！这位是谁？ “怡儿小姐，我是许旺财的老婆······”圆儿说： “原来是伯母。”怡儿接道： 圆儿微笑道：怡儿小姐客气！ 怡儿挪着脚，回道：我不客气，我见徐奶奶去。 “敏儿舅妈，你这妹妹雷厉风行，做事很干脆、利索。”圆儿瞅着怡儿离去的背影，说道： 敏儿小声道：何为雷厉风行！你还不清楚里面的门道，我不妨告诉你，我妹妹这次肯定扫兴而归，她去厨房并非要见我妈，她主要是看二凤姐，她从小就喜欢我姐夫······ “敏儿舅妈，你想多了，你姐夫有家室，她不会······”圆儿打断道： “我们都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她心里咋想！你我不会不懂。”敏儿抢道： 圆儿应道：也是，谁的心里都有一个白马王子！面对如此的英雄！面对一个刻在心底的人，想要自己心如止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敏儿嘀咕道：我们家——欠他的。 “奶奶，我来帮你添火。”怡儿嚷道： 徐红萍回道：怡儿，凤儿在灶门口添火，你就在一旁坐会。 “小姨，你到凳子上坐。”二凤叫道： 怡儿看着二凤，谢道：谢谢！ “老有人说她如何如何！今天一见，她也不是别人传的那么神，她有眼睛有屁股，只不过，她前凸后凹，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脸蛋长得比较标志，属于耐看型······”怡儿打量着： “小姨，你看着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二凤叫道： 怡儿称道：二凤嫂子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二凤傻笑道：小姨说笑了！我是做了妈的人，我还有啥好看！ 怡儿双手撑着脸颊，说道：我喜欢看你。 “二凤，你把火放小一点。”徐红萍嚷道： “许兄弟，谢谢你教我种树！”王警官探过头，谢道： 许半仙应道：你中的那棵树变啥样了！ 王警官回道：十年了，它枝繁叶茂。 “你要用心照顾它。”许半仙傻笑道： “你们两个探头接耳说些什么！有什么话！你们放到台上面说。”石头嚷道： 王警官接道：没什么！ “大哥，怡儿小姐小时候的学习很好，不知！此时······”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问得好，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宠怡儿的一个原因，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大老粗，像我这样认识几个大字的，在我们家族中，算是一个文化人······”王警官称道： “听王警官这番话，怡儿的学习很棒，她在学习方面没让王警官失望。”石头打断道： 王警官答道：那是自然，怡儿的学习——每次都在学校名列前茅。 “王警官，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夫人是做老师的。”石头接道： 王警官应道：对呀！我的七夫人是老师。 石头说：她怎样评价怡儿！ 王警官得意道：她说——怡儿非常聪明。 “王警官，你不能太宠怡儿，宠得过了就会适得其反，你要对她严肃一点······”石头瞧着王警官那股得意劲，说道： “小主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加紧管教。”王警官红着脸，鞠躬道： 许半仙唤道：王警官，十年树木白年树人，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它需要自己培养，是精心的培养，方能奏效。 “许兄弟，你究竟想表达啥意思！我听着像在云里雾里。”石头接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你没听懂吧！没听懂就对了，我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说了啥！ 石头说：你都没弄明白，你为何要说！ 许半仙应道：我想！ “许兄弟，你喝茶，喝茶。”唐伯喊道： “敏儿，你来端碗筷出去了。”徐红萍叫道： 怡儿答道：奶奶，我来端。 徐红萍回道：你想端，你把这碗菜端出去。 “小姨，菜碗烫手······”二凤提醒道： “怡儿，你行不行！你别给我们添乱！”敏儿走进厨房，嚷道： 怡儿应道：姐，你这么看不起我！ 敏儿答道：我没有看不起你，你乖乖地坐在旁边······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怕我！”怡儿接道： “怡儿小姐，端碗筷、端饭菜这些粗话，你让我们干。”圆儿说道： 怡儿说：你说这话，我更加不爱听了，我姐、我二凤嫂子，她们都能干，我为什么不能！ 再说，我在家隔三岔五的也会做这些······ “敏儿，时间不早了，你快把碗筷端出去，咱们过会就要吃饭了。”徐红萍喊道： “敏儿嫂子，咱们走。”圆儿捧起碗，叫道： 怡儿拿起一碗菜，嚷道：姐，你等我。 “那帮小子在外面玩了好一阵，他们不会去动我的车吧！”王警官看了看手表，嘀咕道： 许半仙接道：王警官放心！我大哥在这坐着，我量他们也不敢。 “许兄弟，我长得不像门神，他们怕我作甚！”石头应道： 唐伯说：大虎那个儿子——军儿，他这两天规矩了许多，他不像以前那样调皮捣蛋。 王警官附和道：我也有同感。 “爹，你来了这么久，女儿也没有出来见你······”敏儿踏进客厅，唤道： “见不见有啥区别！”王警官答道： 怡儿端着菜，说：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菜都做好了，我去叫那些小孩子进来吃饭。”许半仙说道： 怡儿放下菜碗，嚷道：我去叫。 “爹，你没带齐妹她们过来吗！”敏儿摆着碗筷，说道： 王警官应道：我带她们过来干啥！“怡儿”我都不想带她过来。 敏儿叫道：爹，你和爸他们坐过来，我们开饭了。 “爸，王警官，你们上座。”石头喊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上座。 唐伯拉着王警官，唤道：亲家，你和石头客气什么！咱俩上座！上座！ 石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第606章石头去问王警官（2） “你们几个快点下来，里面的饭菜已经做好了，你们跟我进去吃饭。”怡儿嚷道： 月儿叫道：小姨，你过来，你看看这里是咋回事！ 怡儿迈着脚，小声道：你们又在搞啥东东！ “小姨，这个怎样粘上去！”徐敏军唤道： 怡儿说：刹车断了，它得用电烧，你用粘是弄不好的。 “小姨，它不是我弄断的。” “也不是我弄断的。” “你们都别弄了，我打个电话叫小毛哥哥过来把它修好。”怡儿说道： 徐敏军拿着断了的刹车——拼命往刹车上配。 怡儿叫道：你们下来，咱们吃饭去。 小孩们坐在车上一动也不动。 怡儿唤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啦！怎么坐在车上像个木头！ “月儿，你下车。” “东儿，你爸在里面等你。” 东儿他们一起看向刹车。 “你们中了邪是不是！我告诉大哥哥去。”怡儿调过头，一直往屋里跑。 “圆儿，你们为啥不把饭提出来！”许半仙说： 圆儿应道：外婆还在炒菜，等外婆炒完菜，她会把饭提出来。 “爸，你陪我爹多唠会，厨房里面还有几个菜没炒。”敏儿挪着身，唤道： 唐伯回道：敏儿尽管去忙。 “大哥哥，大哥哥，你快出去瞧瞧！”怡儿跑进客厅，叫道： 王警官嚷道：怡儿，你毛毛躁躁······ “爹，你也出去瞧瞧！那些弟弟妹妹弄断了刹车，他们全都不承认自己弄断，现在走也不肯走。”怡儿说道： 王警官接道：车上的刹车断了。 石头说：是被踢断的吧！ “不能吧！小孩的力气能有多大！”唐伯唤道： 石头站起来，答道：我们看看去。 王警官嘀咕道：这些小祖宗。 “敏儿嫂子，我们出去看看。”圆儿说： 敏儿应道：看啥！我们端菜去。 圆儿接道：你不担心军儿······ “东儿，这是怎么回事！”石头叫道： 东儿回道：爸，我们几个在车上玩，玩着，玩着，刹车就掉了下来。 石头说道：你们不碰它，它会断！ 东儿皱起眉头，说：这！ 石头训道：你们到处都能玩，为什么跑到车上去！这里你的年龄最大，你不看好弟弟妹妹······ “算了，我叫人过来把它修好。”王警官嚷道： 石头续道：东儿，我跟你说，你以前带着弟弟妹妹调皮捣蛋，我不和你计较。 如今······ “军儿，你还不下车！”王警官喊道： 孩子们对视一眼，纷纷走下车。 “离儿，你有没有去弄刹车？”许半仙问道： 许离答道：我没碰过刹车。 石头瞪着东儿，叫道：东儿，刹车怎么断的！ 东儿合上嘴，眼泪在眼里打着转。 石头追问道：是你对不对？ 东儿啼哭到：呜呜～ 石头板着脸，凶道：你就知道哭！哭有何用！ “姑父，是我，是我弄断刹车的。”徐敏军嚷道： 徐敏月急道：姑父，你别打我哥，“刹车”是我哥不小心踩断的。 “姑父，你不要怪东哥哥！我，我不该去踹刹车。”徐敏军哆嗦道： 唐伯责备道：军儿，你太野了，什么事——你都敢干！ 石头看着徐敏军，说：是你！ 王警官说道：军儿，你胆子太大了，小主打你，我们谁都不会劝，更不会拦。 石头伸出脚，一步一步走向徐敏军。 徐敏军吓得站也站不稳。 “姑父，我们错了，我们会把刹车装上去的。”徐敏月护着徐敏军，说： 石头拉开徐敏月，说道：月儿，你走快，你哥哥犯了错，他要接受惩罚。 “大哥，军儿的裤子都湿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止住脚步，恐吓道：你以后还敢惹是生非，我扒光你的衣服来打······ “你们围在外面做啥！你们进去吃饭了。”徐红萍喊道： 王警官回道：亲家母，我们就来。 唐伯叫道：石头，咱们吃饭了。 石头弯着腰，唤道：你起来吃饭。 徐敏军连忙爬起身。 石头叮嘱道：你去房里把裤子换了。 “哥，姑父不会打你。”徐敏月兴奋道： 徐敏军擦着眼睛，说道：咱们快走。 “小主，咱们也走吧！”王警官唤道： “军儿那个小子很调皮，我姐夫回来这两天——他老实多了······”敏儿说： “我们离儿也是。”圆儿接道： 二凤答道：小孩子都是这样！ “敏儿，我在外头看到军儿躺在地上······”徐红萍走回客厅，嚷道： 敏儿回道：他躺就让他躺，他多半是在外头犯了事。 “犯了事又咋地！他还是孩子。”徐红萍应道： 敏儿叫道：妈，你又来了。 徐红萍看了一眼敏儿，说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妈，你去给哥换裤子，哥尿在裤子里了。”徐敏月喊道： 敏儿答道：这么大的人，撒尿都不会拉裤子······ “妈，军哥哥是被姑父吓的。”徐敏月接道： 敏儿嚷道：他干坏事了吧！ “敏儿，我去帮军儿换裤子了。”徐红萍说道： 敏儿说：妈，你太宠军儿了。 徐红萍辩道：他跟我姓徐，我不宠他，我宠谁！ “妈，你的言外之意，你嫌我的孩子没有跟你姓。”石头应道： 徐红萍答道：没有，没有的事。 石头回道：你刚才那话！ “我刚才！我说错了行吧（徐红萍用手抽着自己的嘴巴）！” “萍儿（徐红萍），你快带军儿进去。”唐伯嚷道： 王警官唤道：小主，你坐过去吃饭。 “石头，你别跟你妈计较！她这个人没心没肺，说话不经大脑······”唐伯说： “爸，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妈是啥人！我心里清楚。”石头打断道： 唐伯点着头，回道：清楚就好！ “小主，亲家，许兄弟，咱们吃饭，吃完饭再唠。”王警官叫道： 石头说：王警官吃。 “大哥，外婆还没出来······”许半仙嘀咕道： “我们先吃，我们用不着等她。”唐伯说道： 石头唤道：爸，王警官，许兄弟，敏儿嫂子，二凤姐，圆儿弟媳，咱们吃饭，大家吃饭。 “石头，你喝鸡蛋汤。”二凤舀着鸡蛋汤，说： 石头递着碗，嚷道：孩子们也喝。 敏儿叫道：怡儿，你喝不喝鸡蛋汤！我来帮你舀······ “我不喝。”怡儿咬着筷子，答道： “妈，我要鸡蛋汤。”月儿喊道： 敏儿回道：我帮你舀。 “娘，我也要。”许离唤道： 圆儿应道：你等等！ “东儿，你呢？”二凤问道： 东儿答道：我自己舀。 怡儿瞄着石头，默念道：这里没我的一席之地，我过来这里干嘛！我来这里不是自讨没趣吗！大哥哥不是过去的大哥哥，他故意避开我，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河，这条河很宽，很宽······ “怡儿，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敏儿嚷道： 怡儿愣道：合胃口，合胃口。 敏儿夹着菜，说道：你端着碗发啥呆！你吃菜，吃菜。 “王警官，你那辆车的刹车断了，你打算把车拉回去修，还是······”石头说： “我打个电话给小毛，我让小毛过来把刹车接上。”王警官挪了挪凳子，答道： 石头喊道：王警官，你吃完饭再打电话。 王警官应道：我现在打电话给他，他过来的时候，我们刚好吃完饭······ “亲家公，你上哪去！”徐红萍嚷道： 王警官回道：我打个电话去。 “军儿，你过来这边坐。”敏儿叫道： 徐红萍唤道：军儿，你去你妈那坐，奶奶给你盛饭去。 敏儿喊道：妈，你的精力这么好，你让我们干啥！ 徐红萍接道：我不过！ “萍儿（徐红萍），你盛好自己的饭，你到一旁吃饭去。”唐伯打断道： 徐红萍端着碗“瞅了瞅”大家。 “奶奶，我自己盛饭。”徐敏军嚷道： 徐红萍端着饭，缓缓地后退。 “徐奶奶，你身后有张凳子。”怡儿提醒道： 徐红萍扭过头，说道：谁把凳子放在这里！ 敏儿说：妈，你过来夹菜吃饭。 “石头，你回来了两天，咱们还没喝过一滴酒，王警官今儿也在这，咱们几个喝两杯。”唐伯唤道： “亲家，你今儿这么有雅兴！”王警官走过来，微笑道： 唐伯续道：石头和许兄弟他们与我们重逢，我们喝两杯庆贺庆贺。 “这些年，我们在外面戒酒了，我们不喝了。”许半仙拒绝道： 唐伯接道：许兄弟，我也不太喝酒，这个酒必须喝······ “爸，我之前就不胜酒力，我这么多年没喝了······”石头答道： “你可以少喝一点。”唐伯抢道： “唐进，你皮痒了不是，我平时不让你喝酒，你想趁着这个机会沾沾酒气！”徐红萍嚷道： 唐伯低下头，嘀咕道：反正他们不喝，我最多不喝了。 “爸，王警官，你们想喝酒，你们自便。”石头说： 王警官应道：小主和许兄弟不喝，我们两个喝，有啥意思！ 许半仙唤道：我们不喝酒，我们多吃饭、多吃菜。 徐红萍论道：你瞧一瞧许兄弟，你再看一看自己，你就不觉得惭愧，人家过去那么好酒，今天一点酒都不沾，你就像狗吃屎一样······ “妈，此时此刻说这话合适吗！”石头叫道： 徐红萍反应过来，抽着自己的嘴巴“我掌嘴，我掌嘴。” “妈，你多吃一点饭、少说一点话。”二凤喊道： 徐红萍夹着饭，应道：是，是，是。 “亲家，你一会要去面馆上班吗？”王警官询问道： 唐伯放下碗，回道：我今天请了假，我不用去上班。 王警官接道：你上次说，近段时间——你们面馆的生意比较火，你回来了，你们面馆的人手······ “所以，邢兄弟一直守在面馆，他腾不出时间······”唐伯抢道： “邢兄弟至今还没见过小主！”王警官打断道： 唐伯唤道：他抽不开身。 “小主，福兄弟会在老家呆多少天？”王警官问道： 石头应道：他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他这次回去，他会在家里多留一些天。 许半仙说道：他年前应该会回来。 王警官勾着手指，念到：离过年还有三个月。 “王警官，你在叨咕什么！”石头唤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你不是说，说福兄弟从老家回来后，你们兄弟几个就上我家······ “王警官放心，我们回了奉贤镇，我们一有时间都能去。”石头答道： 王警官说：小主，“这事”你们当它是件小事，我可当它是件大事，我们家的日历上记着你们回来的日子，写着你们要上我们家的字迹······ “我们一家人互相提醒，不可以忘了这事。”怡儿接道： 石头嚷道：你们这是做啥！搞得我们像是犯了大罪似的！我们兄弟迟些日子过去······ “小主，许兄弟，你们别有压力！我们全家人盼着这一天，就和小孩子盼着过年那样。”王警官打断道： “亲家公，你吃菜。”徐红萍喊道： 王警官瞅着手中的碗，说道：我吃，我吃。 “大哥，你别顾着说话，你也吃饭。”许半仙叫道： 石头夹起饭，回道：吃，大家吃。 “石头，你多吃这个菜。”徐红萍端着鸡蛋汤——递向石头。 石头伸出手，喊道：妈，你放在那里！放在那里！ 第607章石头去问王警官（3） “列位，你们慢吃，我有事，我出去一下。”圆儿道： 徐红萍应道：圆儿，你要去哪里！ 圆儿回道：我有点私事。 徐红萍答道：你有啥事！你吃完饭再去······ “妈，圆儿不是小孩子，她说有事，她肯定有事！”敏儿说道： “圆儿，我陪你去。”许半仙唤道： 圆儿迈着脚，说：你留在这吃饭。 “东哥哥，我们出去外面。”徐敏军走过来，说： 东儿点了点头，应道：嗯。 石头看到东儿他们往外溜，嚷道：东儿，军儿，你们端着碗跑哪去！ 东儿回道：我们出去外面吃饭。 石头接道：你们就在这里吃。 “东儿，军儿，你们出去外面吃饭——容易摔破碗，你们就在屋里吃。”徐红萍附和道： “哒哒哒” “小毛他们到了。” “王警官，小毛兄弟不是一个人过来吗？”石头问道： 王警官答道：他和我的另一个司机来了。 石头说道：徐兄弟也来了。 “小主，你还记得小徐，你的记性超好。”王警官称道： 石头应道：王警官，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恭维的话”。 王警官回道：小主，我没有恭维你······ “爹，我出去看看他们。”怡儿唤道： 王警官吩咐道：你叫他们把整辆车都检查一遍。 “我去叫他们进来吃碗饭。”石头挪着身，道： 王警官接道：小主，他们吃过早饭了。 石头说：他们不吃饭，他们可以进来喝茶。 王警官辩道：他们刚刚吃完早饭，他们应该不渴。 “石头，我们过会——提壶茶出去。”徐红萍答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也好。 “徐哥哥，小毛哥哥，你们把那辆车仔细地查一遍。”怡儿嚷道： 小毛接道：怡儿小姐，老爷说，说让我们修刹车······ “你们接好刹车，然后全面给它检查检查······”怡儿抢道： “全面的检查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没有携带其它的修车零件。”小徐打断道： 怡儿低声道：这样啊！你们先把刹车修好。 小毛拿着工具，说：怡儿小姐，我听老爷说——小主回来了，你有没有见到小主！ 怡儿回道：见到了，他就在里面吃饭。 小毛问道：小主的变化大不大？ 怡儿想了想，说道：他和过去没啥变化······ “毛兄弟，怡儿小姐当年是个小孩子，她感觉不到小主的变化，无非就是年纪上有点！”小徐唤道： 小毛接道：怡儿小姐与小主的关系一直很好，她会清楚！ “我清楚彼此的关系，并不代表！”怡儿辩道： 小毛瞄了一眼小徐，应道：记得清楚！关系不一定好。 怡儿续道：他变了，变得不像从前，变得我都觉得陌生。 “毛兄弟，你把电源打开。” “嗤嗤” “爸，我和弟弟妹妹把饭吃完了，我们出去玩了。”东儿说道： 石头扫了一眼孩子们，答道：你们出去玩就玩，不许出去外面捣乱。 月儿说：姑父，我们会很乖的。 “妈，我去喂猪了。”敏儿唤道： “二凤姐，麻烦你去泡壶茶。”石头说道： 唐伯嚷道：二凤，你坐着，我去泡茶，我去。 “唐进，你去厨房舀开水泡茶，壶里的开水是昨天的开水，它没有那么热。”徐红萍说： 许半仙挪着凳子，唤道：我最爱喝隔日的开水。 王警官接道：许兄弟，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 许半仙应道：我很早就有。 只不过，我没有和你们说而已！ 王警官说：许兄弟，隔日的开水不新鲜，你还是少喝为好。 许半仙一步一挪的走，辩道：王警官，“隔日的开水”它不是很热，也不是特凉，那种口感······ “可它不新鲜。”王警官答道： 许半仙回道：一天的时间，它不会不新鲜。 “许兄弟，你帮我倒杯水过来。”石头喊道： 徐红萍说道：石头，我去里面给你倒。 石头应道：不必麻烦，许兄弟给我倒杯就行。 王警官笑了笑，尴尬道：我和你们的喜好不同，“烧开的水”对人体的危害小，我就喜欢喝当日的开水。 “毛兄弟，你关上电源。”小徐叫道： “徐叔叔，你把刹车修好了吗！”徐敏军摸了摸刹车。 小徐喊道：军儿小少爷，你别摸！你等会再动，刹车刚刚烧好，它还没稳固······ “你不说，我也不会动。”徐敏军答道： “军儿，你过来，你让他俩把车再检查检查。”怡儿嚷道： 军儿回道：我想到车上坐坐。 怡儿应道：你忘了你姑父！ “是呀！姑父会打人的。”徐敏月接道： 东儿叫道：军弟，你快过来。 “怡儿小姐，你也出来了。”圆儿跑上前，唤道： 怡儿抬起头，说：伯母，你刚才干啥去了！你饭都没吃饱就跑了。 圆儿微笑道：我进去吃。 “嫂子好！”小毛他俩礼道： 圆儿回道：两位兄弟好！ “伯母，你别在这磨蹭了！你快去吃饭。”怡儿喊道： 圆儿迈着步子，说道：我进去了。 “怡儿小姐，这车没有其它毛病。”小毛说： 怡儿答道：你们重新检查一遍。 小毛回道：检查几遍都是一样，它没有毛病······ “毛兄弟，怡儿小姐让我们咋做！我们照做——就是。”小徐打断道： 小毛无奈道：徐兄弟，你去检查后备箱，我到车里检查。 “大哥，外公，王警官，你们这么快就吃完了。”圆儿唤道： 石头提着脚，应道：还快，你出去了半天。 圆儿回道：没有啦！我离开一小会。 “圆儿，你把饭去厨房里热会——再吃。”许半仙嘱咐道： “大哥，我从厕所回来时，我在路口看见了王警官的弟弟——法警官，他一见到我——撒腿就跑。”圆儿回过头，叫道： 石头应道：法警官。 “我没有跟他说——小主回来了，他跟来做啥！”王警官嘀咕道： 许半仙唤道：我们回来了几天，我们也没对外隐瞒，他岂会不知！ 石头说道：法警官的消息够快、够准。 “旺财，我去厨房了。”圆儿小声道： 许半仙应道：你去吧！ “小主，咱们出去。”王警官伸着手，说： “怡儿小姐，这辆车除了是旧车外，它真的没有其它毛病。”小徐唤道： 怡儿答道：没毛病的话，你载着大伙转两圈。 小徐皱着眉头，说：怡儿小姐，你别为难我！ “你咋回事！我爹不开口，我坐车都要受你的限制。”怡儿嚷道： 小毛接道：怡儿小姐，老爷吩咐······ “啥吩咐！”怡儿抢道： 小毛答道：这个！ 怡儿说道：他没说不让我坐车吧！ 小徐轻声道：怡儿小姐，老爷就在里面······ “月儿，军儿，离儿，东儿，你们上去。”怡儿叫道： 东儿他们争先恐后往上爬。 军儿杵在原地，默念道：她是外公的女儿，她说话带风，下人不敢不听，我就······ “你们上车干嘛！”王警官凶道： 小徐回道：老爷，怡儿小姐要我开车去兜风。 “爹，我们老在这玩没啥意思！我们想去周围看看风景！”怡儿说道： 王警官骂道：臭丫头，你带着他们坐车······ “坐车咋了！”怡儿答道： 王警官接道：我怕你们胡乱折腾，我才叮嘱小徐他们不让······ “王警官，怡儿他们喜欢坐车，你就让他们坐会。”石头说： 王警官面向石头，说道：小主都开口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你们坐在车上千万不能乱摸！ “毛兄弟，徐兄弟，你们过来喝茶。”许半仙提着茶壶，唤道： 小徐回道：许爷，谢谢你！你放在那！ “王警官，小孩子们去了玩，你让小毛拉上我爸跟许兄弟一块去玩。”石头论道： 唐伯接道：石头，我不想去玩。 石头唤道：爸，我有事情需要王警官帮忙。 “外公，我们去周边兜兜风。”许半仙说道： 唐伯想了片刻，回道：那——好吧！ “外公，你请！”小毛打着手势，请道： 许半仙附和道：外公，你上车。 “小主，你找我何事！”王警官不解道： 石头嘱咐道：毛兄弟，徐兄弟，你俩别走太远！ 小徐应道：小主，我们就到前面路口转转。 “小毛，小徐，你俩注意开车！”王警官叫道： “小主，老爷，我们走了。”小毛、小徐齐道： “唝唝唝” 王警官说：小主，我们！ “你跟我走。”石头提起脚步，说道： 王警官合上嘴，跟着石头走。 “王警官，小凤儿的尸首是你处理的吧！”石头唤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小凤儿的死，我也很意外，一个人大活人怎么会在路上摔没！ 奈何，事实就是如此。 石头接道：小凤儿当时的死状如何！ 王警官想了一会，说道：小凤儿死那会，她没有别的伤口，仅有额头上一个撞烂的口子，它与石块上的血渍大小吻合。她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更重要的一点，小主夫人那时候也在厕所，她听到了小凤儿摔跤的惨叫声。 “它是一个意外！”石头应道： 王警官道：除此之外，我找不出其它的理由。 石头擦着眼睛，说：也太那个了吧！ “小主，你节哀！”王警官唤道： 石头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些年，我经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生死对我来说“意义不大”，困扰我的是，我的生——带不去他人幸福······ “小主，你此言差矣！不管生死，你首先就要自己幸福，你幸福了，你才能去让他人幸福。”王警官打断道： 石头微笑道：王警官，多年没见，你越来越像哲学家。 王警官回道：小主过奖！我说的都是实在话，比如我，我不是警察局长，我哪来这么大的家业！我没有这么大的家业，我拿什么养这个家！我没有这个家，我哪来的幸福感！ 归根结底，因为我幸福了，我才能让他人幸福。 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的老婆会离开我，我的儿子、女儿会埋怨我，不认我，包括你，你也会认为——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也会慢慢疏远我······ “这是哪跟哪！全是歪理，我一句也听不懂。”石头答道： 王警官辩道：小主，我的话糙理不糙，理就是这么一个理。 石头接道：这是啥理！你就是乱七八糟的瞎扯。 王警官续道：小主，不论何时！你要把自己放在首位，自己身上有肉，他就是肉，别人身上再多肉，它此终是别人身上的肉，你能带给别人幸福，别人却永远给不了你幸福······ “走了，走了，我不听你瞎扯。”石头跨着步子，嚷道： 王警官摇了摇头，叹道：嗨！ “徐大舅，我姑父还没出来门口，你拉着我们再去溜达一圈。”徐敏军说道： 小徐答道：不行，小主吩咐过了，他不准我们走远，我拉着你们绕了一会，你休想得寸进寸······· “你自己看，他们还在办事，还没出来······”徐敏军抢道： “没有出来就等。”小徐应道： 徐敏军说：坐在车上等多没劲。 小徐说道：没劲就下去等。 徐敏军咬着牙，嚷道：你······ “军儿，我爹来了。”怡儿叫道： “大哥，你们的事办完了没！你们要不要我帮忙！”许半仙下着车，喊道： 石头询问道：许兄弟，你们在这很久了吗？ 许半仙回道：我们刚刚到。 “爹，咱们回家去了。”怡儿唤道： 石头说：王警官，你和怡儿吃了中饭——再走。 怡儿说道：大哥哥，我下午要去学校，我得回去准备，我今天不能在这多呆。 石头迟疑道：那就，那就改日见。 王警官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说：改日见！ “军哥哥抱我。” “我下去以后——再抱你。” “亲家，你来了我家，我们聊都没聊两句······”唐伯嚷道： “我们是谁！我们三天两头的见，我们改天聊。”王警官接道： “爹，你上来啦！”怡儿喊道： 唐伯说道：亲家，怡儿，你们路上小心！ 王警官回道：亲家再见！ 怡儿唤道：爷爷再见！ 唐伯答道：再见！ “大哥，他们走了。”许半仙说： 石头望着前方，嘀咕道：走了，全都走了······ 第608章石头坦白气喘的真相（1） 第二天清早，雾气朦胧。 石头睡在床上翻来覆去。 “石头，今儿是赶集的日子，你再睡会，我去厨房做饭了。”二凤爬起床，唤道： 石头回道：我睡不着。 二凤扭过头，说道：你咋了！ 石头应道：我就是觉得烦，觉得不舒服。 二凤弯下腰——摸住石头的额头，说：你该不是发烧了吧！ 石头直勾勾地盯着二凤看。 看着，看着，他抬起头去吻二凤。 二凤与石头对上眼，一时失了神。 石头抱着二凤，拼命地吻。 “你放开我。”二凤双手推开石头，说道： 石头松开二凤，说：二凤姐。 “我妈在厨房做饭，我进去帮忙了。”二凤拾掇着衣服——急急忙忙跑向厨房。 石头一手砸向床板，叹道：嘿！ “二凤姐，你俩在干嘛？”敏儿站在自己房门口，问道： 二凤红着脸，说：没干嘛！ 敏儿应道：刚刚的响声······ “咱们快去厨房帮忙。”二凤打断道： 敏儿走上前，疑问道：二凤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吗？ 二凤提着脚，回道：没有。 敏儿跟在后面，一步一挪的走。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 “我还是出去外面走一走。”石头系着纽扣，念到： 他铺着被子，说：等吃了饭，我去街上看看。 “咚咚咚” “外婆，你开门，你把门打开。” “圆儿，今天雾气大，他们还在睡觉啦！” “你没看到屋内的灯光吗！” “睡觉不可以开灯吗！” “睡觉开灯不奇怪，他们为啥要在厨房开灯！” “这······” “许兄弟，圆儿弟媳，你们进来。”石头拉开门，叫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我们把你吵醒了。 石头接道：你们没有吵醒我，我醒了好一会。 “旺财，你和大哥聊，我去厨房了。”圆儿说道：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陪我出去走走。 许半仙回道：大哥，外头下着露水，咱俩就在屋里聊。 石头挪着身，答道：下露水怕啥！咱们出去。 许半仙跟着石头走，唤道：大哥······ “时间还早，我再睡会。”唐伯瞄了一眼窗外。 唐伯一想，续道：大家都起来了，就我睡在床上。 他伸了一个懒腰，叫道：啊！ “不管了，我睡了。”他立即迷上眼睛。 “大哥，咱们过去那棵树下站会。”许半仙喊道： 石头问道：许兄弟，你家圆儿的变化大不大？ 许半仙不解道：大哥，你是指！ 石头说道：你回来后，圆儿对你好不好！ 许半仙沉思了一会，说：怎么说呢！小别胜新婚，我们隔了这么多年没见，她对我很好，对我更有夫妻之间那种味道。 石头像霜打的茄子，贺道：许兄弟，恭喜你。 许半仙刚要开口说话。 他瞅见石头的脸色不悦。 他不仅闭上了嘴。 “许兄弟，你为何不说话！”石头唤道： 许半仙问道：大哥，你到底怎么啦？ 石头应道：我回来了几天，我感觉，我和二凤之间少了一点啥！我们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说······ “大哥，你们多年没有生活在一起，你们需要沟通。”许半仙回道： 石头接道：我想过和她沟通，她不给我机会······ “机会靠争取，机会总会有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有一些事隐瞒对方！”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说道：的确是，我们十年没见，这些年当中，我的所有事，她几乎不知，她的一些事，我也不知晓，我不能拿之前的她来衡量此时的她，我应该对她好一点，无微不至的关心她，让我们重新开始。 许半仙说：大哥，祝你成功。 石头一手握着拳头，答道：嗯！我会成功。 “敏儿，你爸还没进来倒水洗漱，他一定还在睡觉，你出去把他叫醒。”徐红萍唤道： 敏儿站起来，应道：好的。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顺便叫声石头过去洗漱。 敏儿回道：姐夫可能洗漱好了。 徐红萍说道：你在外面看见他就说一声······ “大哥，我过会想和你们去街上玩。”许半仙说道： 石头应道：你在家也没啥事！你想去哪里都行！ “大哥说的是，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天天呆在家，我要去找点事做。”许半仙接道： 石头抢道：许兄弟，我不是说你在家不干活······ “大哥，你没说，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有老婆、孩子，我不可以在家游手好闲······”许半仙应道： “许兄弟，你在怪我吗！”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事就是这么一回事！你非要误解我！ 石头说：许兄弟，你上街就上街，你跟不跟我们去都无所谓啦！ “姐夫，你快去洗漱，妈要炒菜了。”敏儿跑出门口，喊道： “大哥，咱们进屋。”许半仙唤道： 石头答道：我听到了。 许半仙说：大哥，你走前面。 “二凤，你进来烧火（放火）。”徐红萍嚷道： “二凤嫂子，我陪你进去。”圆儿说道： 二凤回道：圆儿，你留在这缝手帕，我妈叫我一个人进去······ “外婆在炒菜，里面多半需要人手！”圆儿接道： “二凤，你咋还不进来！”徐红萍喊道： 二凤应道：我来了。 “爸，你把裤子上的扣子系上。”敏儿说： 唐伯瞅了一眼裤裆，脸颊变得通红。 敏儿说道：我姐夫来了。 “爸，你也还没洗漱吗！”石头叫道： 唐伯回过头，应道：我刚起床。 石头唤道：爸，你去舀热水，我洗漱去了。 唐伯问道：石头，你不用热水吗？ “此刻还在十月开头，我洗凉水就好。”石头一边走、一边答道： 唐伯摇了摇头，嘀咕道：养成这种习惯——不好。 “幸好今早穿了短裤，不然，我就糗大了。”唐伯续道： “二凤姐，你和圆儿也进来了。”敏儿叫道： 徐红萍应道：她们不进来，我忙不过来啦！ “二凤姐，你让我来烧火（放火）。”敏儿说道： “敏儿，你把这些碗筷端出去。”徐红萍喊道： “敏儿，你先帮我舀瓢热水。”唐伯嚷道： 徐红萍抢道：你有手有脚，你自己舀。 唐伯辩道：她离灶门口近。 徐红萍回道：我离灶门口最近，我就是不给你舀。 “爸，我帮你舀。”二凤唤道： “二凤，敏儿，你俩自己忙去，他每天最晚起床，我今天就要让他自己舀。”徐红萍叫道： 唐伯提起桶，说道：我舀，我舀。 “时过境迁，往事不能如烟，却涌心间。”许半仙朝着墙角，感叹道： 许半仙唤道：大哥，我的大哥。 他回过身，绕着客厅转。 “许兄弟，那边放满凳子，你到凳子上坐会。”敏儿端着碗筷，说： 许半仙回道：我一会再坐，大清早的，我走走舒服。 敏儿问道：许兄弟，你们刚才在外面谈啥？ 许半仙应道：我和大哥！ “对呀！”敏儿答道： 许半仙说道：你们都在里面忙，我们闲着没事，我们也就出去走了走。 敏儿看了一眼许半仙，唤道：是吗！ “许兄弟，你等久了吧！”石头拉着袖子——走进屋。 许半仙说：没，没。 “你们聊，我端菜去了。”敏儿说道： “大哥，我们到了街上，我们一块去福兄弟的面馆玩一玩。”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恐怕不行，我要和我妈卖鞋垫、卖手帕，我怕是走不开。 许半仙接道：外婆一个人能够应付，我们没有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是照样卖。 石头说：我们没有回来时，敏儿会去帮忙······ “那就等到散了集再去。”许半仙答道： 石头说道：等散了集再去，那不天黑了。 “你们要去哪里！”唐伯走入客厅，唤道： 许半仙接道：我们在说——去福兄弟的面馆坐坐······ “我吃完饭就去面馆，你们和我一块去。”唐伯抢道： 石头应道：爸，我要和妈去卖东西。 唐伯回道：“摊子上”有你妈呢！ 石头辩道：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多虑了，这些年，你妈都是一个人守摊子。”唐伯答道： 石头追问道：敏儿不会过去帮忙吗？ 唐伯说道：敏儿不会次次陪她去，敏儿只是偶尔过去。 石头感叹道：怪不得妈老得这么快！ “你开始走的那些天，妈几餐都没吃一粒米。”敏儿走回来，说： 石头闭上眼睛，小声道：如此说来！全是因为我。 唐伯接道：你现在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 “爸，这些年大虎哥回来几次？”石头问道： 唐伯回道：他跟你一样忙，他连自己女儿的面都没有见过，现在正是两军内战时期，我们通个电话都难。 敏儿捂上嘴，一直奔向厨房。 “以我对大哥的了解，他不会把枪对准红军。”石头应道： “大哥，我也相信大舅不会把枪对向红军，但是，上司的命令——他不会不听，他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许半仙接道： 石头愣道：这个！ 唐伯说：如今，只能祈祷大虎平平安安！ “但愿大舅能够认清形势！千万别在为国民党效力！”许半仙祈愿道： “许兄弟，你这么瞧不上国民党！”唐伯说道： 许半仙说：外公，我不是瞧不上国民党，我压根没去瞧国民党，虽然，我们都是披着国民党的外衣，我敢断定，将来的天下，会是人民党的，人民党得了民心，国民党践蹋民心······ “爸，你们快来吃饭。”敏儿捧着一碗汤菜，叫道： 石头唤道：爸，你过去坐。 唐伯吸了一口气，说：走。 “你们慢点过来，小心把它撞翻了。”二凤捧着汤菜，喊道： 石头接道：二凤姐，今天煮了这么多汤菜。 二凤应道：一个鸡蛋汤，一个香菇炖肉。 “石头，你喜欢鸡蛋汤，你会喜欢香菇炖肉。”徐红萍提着鼎，说道： 石头微笑道：喜欢，喜欢。 “石头，我也喜欢喝蘑菇汤。”唐伯唤道： “爸，我第一次听你说！”石头答道： 唐伯回道：什么汤都差不多！你喝着都是那个味······ “爸，你不是敷衍吗！你何必要勉强！要委屈自己······”石头打断道： “喝碗汤就勉强，就委屈了，吃啥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才是真道理。”唐伯抢道： 石头应道：可是！ “你可是啥！吃完饭，咱们一同上街去。”唐伯接道： “姐夫，你的饭。”敏儿递着碗，嚷道： 石头接过饭，唤道：二凤姐，我去给你盛饭。 二凤答道：不必了，我喝汤就行了。 “二凤姐，你要多少饭，我给你盛去。”敏儿端起碗，说： 二凤夹着菜，默不吭声。 “敏儿舅妈，我帮嫂子盛了一碗饭······”圆儿叫道： “太满了。”二凤喊道： 圆儿拿起饭勺，小心翼翼的往碗里扣饭。 石头瞥了一眼二凤，嘘气到“嘘～” “石头，你吃饭，吃饭。”徐红萍嚷道： 许半仙舀着鸡蛋汤，附和道：大哥，你喝汤，喝汤······ 第609章石头坦白气喘的真相（2） “嫂子，你吃饭。”圆儿递过饭，说道： 敏儿拉过碗，说：二凤姐，我替你夹菜。 “你住手。”二凤喝道： 敏儿吓得赶紧缩回手。 二凤小声道：有人不高兴了，我自己来。 “二凤姐，这里没谁骂你！你没必要把脸拉得那么长！”石头说道： 二凤摸着脸，应道：我的脸长吗！ 唐伯说：二凤，你刚才还挺欢喜，咋一会就······ “爸，你吃你的饭。”二凤嚷道： “二凤姐，你对我有意见是吗！我有啥地方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我一定改。”石头说道： 二凤低着头，一直夹饭吃。 石头重申道：二凤姐，我哪里做得不到位！你说！ “石头，你不要管她！你快点吃饭。”徐红萍叫道： 许半仙探过头，嘀咕道：大哥，嫂子的心情不好，你不要跟她计较。 石头面向许半仙，说：吃饭。 “萍儿（徐红萍），我去挑货物了。”唐伯放下碗，说道： “爸，椅子上的那两沓鞋垫是缝好了的。”敏儿叫道： 唐进问道：可以拿去卖了吗？ 徐红萍答道：缝好了不卖，留着自己穿啊！ 敏儿喊道：妈。 徐红萍应道：他老说废话。 石头询问道：现在的鞋垫卖多少钱一双？ 徐红萍说：价钱没啥变化！还是老样子。 唐伯站起来，嘀咕道：我问了一句，就成了废话。 石头说道：没涨价就对了，小鬼子在中国这些年，老百姓的生活不易。 徐红萍接道：老百姓不易，我们更加不易，这些年不是靠敏儿娘家，我们的生活——同样难以维持。 “家里这么多人，孩子们都在上学······”唐伯说： “上学是一个因素，主要是，我们的收入大不如从前，自从你走后，我们的生意很差，那些大客户······”徐红萍答道： “外婆，我在北平带回来一些钱，家里的钱周转不来的话，我把它拿出来补贴家用。”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道：许兄弟，你带回一些钱，我也带回一些，“拿你的钱周转”这种话，你不许再说。 许半仙接道：大哥，圆儿娘俩在你家吃住了这么多年！ 石头说：许兄弟，我们早就说好了，“圆儿他们的吃住”我们家里包了，圆儿弟媳的工钱，我们家里不付。 唐伯唤道：许兄弟，我们唠到钱，并不是想要谁的钱，只是在说家里的现状。 “唐进，你快去挑货物。”徐红萍喊道： “妈，我已回来了，我相信！我们的生意会像从前。”石头安慰道： 徐红萍微笑道：吃饭。 “圆儿，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许半仙叫道： 圆儿回道：你有东西落家里了。 许半仙答道：我要和大哥他们上街，我有点东西忘了带。 圆儿递着钥匙，说：你把钥匙拿稳了。 许半仙拿着钥匙就跑，说道：我马上回来。 “妈，我也出去一下。”石头含着饭，唤道： 徐红萍接道：我们就要上街了，你把饭吃饱······ “我吃饱了。”石头打着冲锋跑出门。 徐红萍说：这个石头，跟过去一样毛躁。 “妈，人有三急。”敏儿叫道： 徐红萍恍然道：哦！ “萍儿（徐红萍），我挑着担子先走。”唐伯挑着担子，说道： 徐红萍回道：你把担子放在那，石头他们要和我们一起上街，我们等会他们。 唐伯嘀咕道：他们刚才还在这，这会！ “我叫你等，你磨磨叽叽！”徐红萍嚷道： 唐伯默念道：我的嘴巴一动，你就会喷我。 “圆儿，你把凳子挪一挪，我去喂猪了。”敏儿叫道： 圆儿应道：敏儿舅妈，今早让我去喂猪。 敏儿说道：你留在这里收拾桌子。 “外婆，我大哥人呢！”许半仙跑进客厅，说： 徐红萍放着筷子，回道：他跟你出去了，他没有和你在一块吗！ 许半仙答道：没啊！我······ “爸，妈，许兄弟，你们快走啦！”石头站在门口，喊道： 唐伯说道：萍儿（徐红萍），石头在喊我们。 徐红萍站起身，接道：咱们走。 “不争气，不争气，走两步路就喘成这样。”石头握着拳头——不停地捶胸口。 即刻，他扶在墙上大口大口吸气。 “石头，咱们走了，你还在这里干啥！”徐红萍嚷道： 石头一抬头，瞧见唐伯挑着担子走来，叫道：爸，你把担子给我。 唐伯微笑道：好。 “大哥，你让我来挑。”许半仙唤道： 石头接道：我比你年轻，反而让你年纪大的挑担，别人不笑话我才怪！ 徐红萍喊道：你们扯啥！时间不早了，咱们！ 石头挑起箩筐，紧紧跟上徐红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石头大汗淋漓的趴在箩筐上。 许半仙回头一看，嚷道：大哥。 石头撑着胸口，拼命的喘。 “石头，这才走了几步，你为啥喘成这样！”徐红萍说道： 许半仙皱着眉头，接道：我大哥他！ “许兄弟！”石头伸出手，叫道： 许半仙连忙闭上嘴。 唐伯疑问道：石头，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变成这样？ 石头缓了一会，唤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都有疑问，我和之前判若两人，我随便找个借口，肯定搪塞不过去，我索性，索性跟你们说实话······ “你早该如此！”唐伯应道： 石头论道：我们几个到了北平不久，我们就去了卢沟桥后面的山上，山上聚集了很多，很多我们的同胞，我们躲在山上，一心为了去打小鬼子，期间，我们和小鬼子交战数次，小鬼子也没能把我们消灭，最后也没能把我们消灭······ “你为啥变成这个样子！”徐红萍说道： 石头续道：我们把小鬼子惹得恼火了，他们进行反扑，在那次反扑过程中，我被小鬼子的炮弹砸中，我的心脏处插入了两片弹壳，它影响着我的气息······ “石头，你的心脏还有弹壳！”唐伯打断道： 石头回道：爸，你别担心！我心脏里的弹壳已经取了出来，我不抽烟、不喝酒，不做剧烈运动，我就会没事。 唐伯想了片刻，答道：那还好。 “外公，你见谅！我们上次没有陪你喝酒。”许半仙唤道： 唐伯接道：我不清楚这事！ 要不然！我也不会······ “爸，我的身体成了这副样······”石头说： “你是国人的英雄，更是我的骄傲······”唐伯嚷道： “爸，担子的事······”石头唤道： “担子的事有我，你用不着！”唐伯抢道： “外公，这些货物让我来挑。”许半仙说道： 唐伯喊道：许兄弟，担子我会挑，我和萍儿（徐红萍）先去赶集，你陪着石头慢慢走。 “唐进，你废啥话！你快走。”徐红萍叫道： 唐伯挑着担子，说：我来了。 “爸妈，你们走得太急了！”石头喊道： 徐红萍叮嘱道：许兄弟，你要看好石头。 “大哥，你到那边坐会。”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不坐了，我们走慢点。 “好好地一个人，可惜了！”唐伯嘀咕道： 徐红萍接道：可惜有啥办法！我们的凤儿命苦呗！ “凤儿命苦什么！”唐伯回道： 徐红萍道：你想啊！石头做不了剧烈运动，我们的凤儿不等于守了活寡！ “你！你的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唐伯说道： 徐红萍答道：我想的都是生活上的事，一些生活常识，你懂不懂！ 唐伯打着手势，应道：生活常识，生活常识。 “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徐红萍提着脚，说： “大哥，你过去那棵树下歇会。”许半仙叫道： 石头应道：咱们走两步就歇，等走到街上，那要到何时！ 许半仙回道：我们又不赶时间。 “等我们走到街上集都散了······”石头接道： “散集怕啥！散了集——我们就到街上玩。”许半仙答道： 石头嚷道：许兄弟，我们继续走。 中午时分，奉贤街热闹了起来。 许半仙和石头慢吞吞的走在奉贤街头。 “大哥，那个是林凡的岳父。”许半仙说道： 石头问道：哪呢？ 许半仙指着对面，说：那个。 石头唤道：我们过去。 许半仙叫道：大哥，你走这边。 “小主，小的们见过小主！”两警察挡在石头跟前，鞠躬道： 石头愣道：你们是！ “十年前，我俩在警局门口见过你。” “是吗！” 即刻，石头周边给人群围成一个圈。 “小主就是我们眼里的英雄······” “真正的英雄。” “你俩在这干啥！” “今天赶集，我俩在这值班。” “你们两个认真点，千万要把奉贤街的次序整顿好······” “石头，你到了，你妈刚才说······” “除大伯，我们十年没见，你的精神头十足，你还是老当益壮。”石头夸道： 除大伯笑道：老啦！老啦！ “老哥哥，你在笑我吗！”许半仙嚷道： 除大伯答道：没有，没有，我见到你们高兴，高兴。 “除大伯，林凡今天有没有来上街？”石头询问道： 除大伯回道：他没来上街，他在家里呆着。 “小主，我俩告退了。”两警察礼道： 石头说道：你们去忙。 “石头，你妈就在旁边那条街的中间，我此刻要回去卖东西，我们一家子明天会去你家，我们明天见。”除大伯挪着脚，嚷道： 石头回道：明天见！ “大哥，我们去找外婆。”许半仙唤道： “老板娘，给我一双鞋垫。” “客官，你拿住了。” “老板娘，我要五条——心心相印的手帕。” “老板娘，我买两双鞋垫。” “老板娘，我也要两双鞋垫。” “我买两条手帕。” 徐红萍拿完鞋垫，又拿手帕，忙得她晕头转向。 “你们让让，让让。”许半仙叫道： 石头喊道：妈。 “你快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啦！”徐红萍嚷道： “大哥，你和外婆在这忙，我去那边逛逛。”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你别走远了！ “老板娘，我买四条手帕。”客官说道： “客官，你自己选。”石头应道： 客官说：我要那种——富贵花开的手帕。 “四条都一样吗！” “都一样，都一样。” “我要6双鞋垫，3双大人的鞋垫，3双小孩的鞋垫。” “我买四双鞋垫。” “我买6条手帕。” 过了一阵子，石头他们的货物卖了个精光。 “石头，你真是一个贵人，你一来，我的生意如日中天。”徐红萍称道： 石头答道：妈，你过奖了！ 徐红萍续道：我们这么快就把货物卖完了，你爸还没送饺子过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上哪！ “我们到处逛一逛去。”许半仙随声而至。 “许兄弟，你回来的这么快。”徐红萍说道： 许半仙接道：不快，不快，你们的货都卖完了。 “今天多半是有石头在的原因，货被一枪而空。”徐红萍高兴道： 许半仙附和道：卖了好，卖了好。 “许兄弟，这位兄弟是！”石头看见身旁这人挑着箩筐一动也不动，嚷道： 许半仙面向身旁，道：你把箩筐放下，你可以走了。 徐红萍说道：许兄弟，这些东西是你买的！ “我多年不在家，圆儿娘俩多亏你们照顾，我回来的匆忙，我也没买啥礼物！我刚才买了一些菜，我回去让圆儿做上，就当是我们······”许半仙论道： “许兄弟，我跟你说了几次，你不必这样，你这样做，你让我情何以堪！”石头打断道： 许半仙说：大哥，我买都买了，你不会让我退回去吧！ “退回去也是一个办法。”石头回道： 许半仙答道：大哥，只此一次，我诚心诚意的想请大家吃一顿。 想让大哥全家来到街上，那是不可能的。 我唯有······ “石头，看在许兄弟一片诚心的份上，你别在责怪他，再说，东西买来了，人家也不好去退，买卖不外乎一个诚信，我们自己都是生意人，其中的道理，我想！你明白。”徐红萍劝道： 石头想了想，说道：你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许半仙应道：我往后绝对不会······ “你们吃饺子。”唐伯嚷道： 徐红萍说：你可算来了。 “哟！今天卖得这么快！”唐伯微笑道： “你当时不在场，那简直就是抢。”徐红萍道： 许半仙接道：外婆，是抢购。 徐红萍附和道：是抢购，是抢购。 唐伯递着饺子，说道：石头来了，你的生意不变好，那也说不过去。 徐红萍接过饺子，唤道：说也奇怪！我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像今天这样抢购的很少很少，每次都是石头在我身旁，我严重的怀疑，我的个人魅力不够······ “外婆，你的个人魅力再强一点，你不得嫁给国家主·席。”许半仙调侃道： 徐红萍答道：笑话，我长得不咋样！别人看不上啦！ “她的性格有谁受得了！”唐伯应道： “所以说，我嫁给了你——唐进，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徐红萍接道： 大伙讥笑道：呵呵～ “你们吃饺子，吃饺子。”唐伯叫道： 徐红萍夹着饺子，嚷道：吃完饺子，咱们一块逛街去······ 第610章除大伯一家来访 次日早上，风和日丽。 石头他们一起坐在客厅里面喝茶、聊天。 “这个除大哥，他说了今天会来我们家，他咋现在还没到！”唐伯望着门口，嘀咕道： 王警官说道：你坐下，现在还早，除大哥他们迟早会来。 唐伯唤道：亲家，我们早上才通知你，你都到了······ “我坐车，他们走路，我比他们先到不奇怪。”王警官打断道： 唐伯应道：话虽如此！他们以往都！ “外公，你再喝一杯茶，我保证你喝完这茶！”许半仙倒着茶，说： 唐伯回道：他们要来，他们早就来了，他们不来，你保证也没用。 “爸，除大伯说了今天会登门，你用不着心急！”石头说道： “亲家，咱们再等等！”王警官叫道： “外公，咱们喝茶。”邢德正拿起茶杯，唤道： 唐伯瞥了一眼邢德正，说道：邢兄弟，你喝。 “邢兄弟，我回来了几天，你还是第一次过来我家。”石头说： 邢德正回道：小主，这段时间面馆比较忙。 加上，面馆的伙计——老潘，他有事回家去了······ “我爸跟我说过了，你今儿难得过来一趟，你必须陪我玩上一天。”石头打断道： 邢德正答道：行，福老板回来骂我，我也认了。 许半仙接道：福老板哪敢骂你！他感谢你都来不及，你过来是陪他大哥。 邢德正抓了抓头发，道：也是啊！ 许半仙应道：本来就是。 大伙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呵呵～” “小主，我有一件事，想，想问你！不知！”邢德正吞吞吐吐的说： 石头说道：邢兄弟，你有啥事！你快说。 邢德正唤道：小主，福老板的妹妹，和那个丫鬟，她们俩个去了北平，她们为何没有和福老板回来！ 许半仙接道：她们呀！ “她们俩个死了。”石头呼着气，感叹道： “小主，她们俩个怎么死的？”王警官问道： 石头说：我们到达北平一段时间，我们就去了卢沟桥打鬼子，我们这边都是一些农民兵，根本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武器也比小鬼子落后，我们之间的悬殊——可想而知，双方作起战来，十分、万分的艰难，更别说——死伤。 邢德正嚷道：可恶的小鬼子。 “小鬼子确实可恶，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石头附和道： 许半仙应道：庆幸的是，小鬼子被我们中国人民打败了。 “这种混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连年战争不断，甲午战争、八国联军开始，接下来就是军阀混战，军阀混战结束不久，又摊上抗倭，抗倭刚停，又生出一个两党战争，日后会有什么战争！谁也不知晓！”唐伯接道： 石头叹道：战争不断，百姓遭殃。 王警官说道：我们奉贤镇是在祖国的偏南方，地理位置不算太重要，我们还没有受到小鬼子的践踏，那些重要乡镇，已被小鬼子霍霍的惨不忍睹。 “咚咚咚” “谁呀！” “准是除大哥来了。” “王警官，我见有车停在门外，我一猜就是你来了。” “除大哥，我比你先到。” “这有悬念吗！我的是11路车。” “往日的11路车，比我的几个轮子还快。” “除大伯，除伯母，素兰姐，你们进来坐。”石头叫道： 除伯母微笑道：石头，多年没见，你变成熟了。 石头站直身，说：除伯母，你的精神头——远甚当年。 “除大伯，除伯母，你们喝茶。”许半仙倒着茶，唤道： “林凡，你快进来。”石头嚷道： 林凡答道：我不想进去，你刚才叫都没有叫我，就跟没有看见我似的。 石头应道：瞧你那个样。 “我的样子咋了！我很吓人吗！”林凡接道： “林凡，你进来。”除大伯喊道： 林凡迈着步子，说：要不是我爹叫我，我才不进去。 石头摇了摇头，嘀咕道：那副死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 “石头，二凤姐她们在哪！”素兰嚷道： 石头回道：她们都在外间缝鞋垫。 “唐弟，萍儿（徐红萍）也在里面吗？”除伯母问道： 唐伯应道：她没去外面，她应该是在里面。 除伯母唤道：我进去找萍儿。 “你们见到萍儿，顺便叫萍儿（徐红萍）做中饭了。”唐伯续道： 除伯母叫道：素兰，你等等我。 “我此刻才到，我是等老婆子喂了猪食才动身！”除大伯说道： 王警官调侃道：老哥哥，你也吃了猪食吧！ 除大伯答道：我吃饭，我不吃猪食。 “除大哥，你吃了饭——再来我家！”唐伯接道： 除大伯应道：我嘴馋，我吃了两口······ “除大哥，我们家里再穷，你也不至于吃了饭——再来我家。”唐伯打断道： 除大伯说道：唐弟，我就是对付两口。 王警官说：除大哥，吃了就吃了。 唐伯唤道：除大哥，你此种做法——真让小弟心寒。 “好哇！我过去不觉得，我今天彻底相信了，你俩是亲家，你俩合起伙来挤兑我。”除大伯回道： 王警官抢道：除大哥，你把我们说得······ “除大伯，王警官，邢兄弟，你们和我爸在这坐，我们几个出去走走。”石头叫道： 唐伯应道：你们可别走远了，等会记得进来吃饭。 “小主，你们去哪！我能不能跟着去！”邢德正说道： 石头接道：邢兄弟，你在这里陪着我爸他们，我们过会就会回来。 “邢兄弟，你过来抓瓜子吃。”唐伯喊道： 许半仙唤道：林凡，你快点走。 除大伯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客厅，小声道：唐弟，他们出去干啥！ 唐伯瞄了一眼前方，回道：我也不清楚！ 除大伯嗑了一个瓜子，唤道：唐弟，王警官，邢兄弟，我们几个喝一杯如何！ 邢德正附和道：闲着没事，喝一点也行。 “除大哥，邢兄弟，你们有所不知！石头在北平时，他受了伤，他不可以喝酒，我们还是不喝了。”唐伯说： 除大伯接道：他受了什么伤！林凡咋没跟我说过！ “这种事情，谁也不好多嘴！”唐伯应道： 除大伯说：又不是啥见不得光的事！ “除大哥，小主有啥事见不得光！”王警官板着脸，说道： 除大伯愣了片刻，说道：我口误，口误。 “林凡，我们回来这些天，你有没有跟你的家人说我的私事？”石头询问道： 林凡回道：你的事干我屁事！我最怕在我的家人面前提你。 石头应道：你没说就对了，你最好把嘴巴放严实点。 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敢把我吃了不成！”林凡答道： “我当你是兄弟，我给你提个醒。”石头一本正经的说： 林凡接道：我也当你是兄弟，我才跟你实话实说。 “林凡，你说啥话！你自己斟酌，大哥的事情，他不开口，我们不许去提一个字······”许半仙说道： “许老头，我不是小孩子，事情的轻重，我懂。”林凡打断道： 石头回道：懂就好。 “林凡，你的女儿长得可不可爱？”许半仙问道： 林凡答道：你个老不死的，被你生了一个儿子，我的反而是女儿。 许半仙应道：你早些年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我的是儿子······ “你今儿提它，你想取笑我吗！”林凡嚷道： 许半仙回道：我只想告诉你“人算不如天算”。 林凡说道：你得意啥！我有的是火力，你那个小东西撒尿都成问题了······ “林凡，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知道避讳！”石头喝道： 林凡嘀咕道：谁脱光裤子不是一样！ 石头瞪着林凡，说：你还说！ 林凡吓得后退几步。 “林凡，你的弟弟读几年级了？”许半仙为了转移话题，询问道： 林凡哆嗦道：他在读高中。 许半仙续道：你那个弟弟过去非常喜欢读书，现在呢！ “现在也喜欢，他的成绩一直都在全年级前三。”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他肯用功读书，他将来必定会有出息。 林凡回道：但愿吧！ “咱们进去。”石头嚷道： “大哥，我们还没见过林凡的女儿。”许半仙说道： 石头挪着脚，说：我们十年没见小强了，他现在！ “大哥，我过来这里的路上，我好像碰到一个熟人！”林凡道： 石头回过身，唤道：是谁！ 林凡续道：我在你们村的路口，我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你说话说明白一点好不好！你说半句留半句！”石头说道： “林凡，你看到了谁！”许半仙接道： 林凡应道：我看到法警官。 但又不确定。 “林凡，这种马路消息（不可靠的消息），你不说为好。”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我不说，我憋不住，那种人长得贼眉鼠眼，我担心！ “大哥回来了，他不敢来我们这捣乱。”许半仙回道： 林凡说道：那种小人，多留一个心眼错不了。 石头嘀咕道：这句话提醒了我，他是有一些可疑的地方。 许半仙道：那个人是有可疑的地方，我们没有邀请他，他过来这里干嘛！ 我们手里没有他作恶的证据，我们拿他没办法。 “他那个吊样，我看着都恶心。”林凡说： 石头说：我们找个机会见见他。 林凡回道：他那种人，我们见他都是多余。 “林凡，你此言差矣！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他是小人、恶人······”许半仙应道： “许老头，你说那么多，无非要我去见他，我去见了他，他还会以为！他有多重要······”林凡打断道： “对待那种人，我们没有弄死他，我们就得······”许半仙抢道： “你俩住嘴！你俩各说各的理，俩个人都有理，我们对待他，是得拿捏好尺度······”石头说道： “姐夫，你们进来吃糍粑了。”敏儿站在大门口，嚷道： 石头答道：我们就来。 林凡说：这么快就把饭做好了。 石头应道：你没听到是糍粑吗！ 林凡问道：你们做了什么糍粑？ 许半仙接道：你自己进去看。 “除大哥，亲家公，邢兄弟，你们过来尝一尝，我们昨天晚上刚做的。”徐红萍放下糍粑，叫道： 除大伯回道：萍儿（徐红萍），你们昨天晚上做的，你拿给我们吃，我们谁敢吃！ 徐红萍答道：你们为啥不敢吃！糍粑里又没毒。 除大伯应道：毒是没有。 不过，那东西脏。 “不脏，我做糍粑、煮糍粑也都洗了手。”徐红萍说道： 除大伯接道：我看不然。 “除大哥，你别拿萍儿（徐红萍）打趣了！”唐伯唤道： 徐红萍恍然道：哦～ “你个老不正经，这些小辈（后辈、晚辈）都在这，刚刚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除氏骂道： 除大伯说：是她自己说的。 “除大哥说笑了！”徐红萍笑道： “萍儿（徐红萍）弟媳，你莫要跟她笑！他就是一个老不羞。”除氏说道： 徐红萍应道：大嫂，你不要生气，在坐的各位都是做了父母的人，有时说点笑话，它能调解现场的气氛。 “你看！萍儿（徐红萍）多懂事、多识大体。”除大伯夸道： 徐红萍回道：除大哥过奖！ 除氏唤道：萍儿弟媳，你太那个了······ “大嫂，你没听出来吗！他们俩个臭味相投，俩个都是一丘之貉。”唐伯说道： “唐进，你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徐红萍喝道： “妈，爸惹你生气了是不是！”石头说： 徐红萍回道：他哪天不惹我生气！ “小主，你过来坐。”王警官叫道： 徐红萍喊道：石头，林凡，许兄弟，你们快点过来，咱们吃糍粑了。 “哇塞！你们做的这种糍粑，我二十多年没有吃过了······”林凡走过去，吃惊道： “林凡，有这么夸张吗！”徐红萍接道： 林凡说：我说真的。 徐红萍问道：大嫂，你没有做过这种糍粑？ “林凡在家的那两年，我是没做过这种糍粑。”除氏说道： 林凡答道：看吧！我娘都说了。 “我回去给你做，做多了，你当心把自己噎死。”素兰嚷道： 除氏指责道：素兰，你咋说这话！ “素兰，我噎死了，你好改嫁是吧！”林凡皱着眉头，喊道： 素兰回道：你死了，你管我改不改嫁。 林凡应道：我不干。 徐红萍大笑道：哈哈······ “我们吃糍粑，吃糍粑。”唐伯叫道： 敏儿舀着糍粑，说：除大伯，除伯母，你们多吃点······ 第611章王警官欲送孩子们上学 十二月初七中午，大雪纷飞。 徐红萍的家门被风吹得“呼呼”直响。 石头叫道：东儿，你去把大门关上。 东儿刚要迈步······ “东儿，你坐下，我去关。”许半仙起着身，喊道： 石头说道：许兄弟，你坐你的，你让他去关。 许半仙挪着脚，应道：这种小事不必麻烦！ “就因为它是小事······”石头辩道： “哒哒” “我外公来了。” “我要去找外公。”徐敏军拔腿就跑。 “爸，我跟离弟他们出去了。”东儿唤道： 石头回道：这么冷的天，你们出去做什么！ “姑父，我外公就在门外，我们出去看外公！”徐敏月说： 石头答道：你外公自己会进来，你们用不着跑出去。 几个孩子相互对视着。 “离弟，你坐下吧！”东儿喊道： “姑父，我哥哥出去了······”徐敏月说道： “小主，今天的雪下得太大，一早上就有半尺来厚。”王警官拍着袖子，嚷道： “外公，外公。” “东儿，离儿，你们乖。” “外公，我不乖吗！” “月儿也乖。” “王警官，这种天气，你开车过来不方便。”石头说： 王警官应道：这场雪刚下不久，我想着，把孩子接去学校！ 没曾想：路上的雪那么厚！ “这一路上，你受了不少苦吧！”石头接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说的极是，我的车轮子打滑了几次，车身也被石块划了几道痕迹。 “王警官，你有没有事？”石头问道： “多谢小主关心！人没事！”王警官谢道： “王警官，等会回去的时候，你不许开车走。”许半仙倒着茶，说道： “许兄弟说得在理，不等雪化了，你不能开车。”石头应道： 王警官迟疑了片刻，说：我把车放在这！ 石头答道：等到雪化了，你再来开它走。 许半仙递着茶，唤道：过一会，我拿张大薄膜把车盖上。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把车盖好。”王警官转过身，嚷道： “王警官，你喝杯茶再去。”石头叫道： 王警官回过头，回道：我把车盖好——再喝。 “王警官，你把茶喝了再去。”许半仙拉住王警官，说： 王警官看了一眼石头，慢慢的坐下。 “王警官，天气冷，你趁热喝了它。”许半仙唤道： 王警官端起茶，一口一口的抿。 他抿着，抿着。 然后，大口的把茶吞下。 他提着脚，道：许兄弟，你去拿薄膜。 许半仙回道：王警官，薄膜在我家，我回去拿。 “外公，我出去帮忙。”徐敏军叫道： “爸，我也出去帮忙。”东儿见徐敏军跑过去，说道： 石头打着手势，说：去，去，去，你们都去。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跑。 “外公，你抱我。”徐敏月喊道： 王警官应道：月儿，外面冷，你留在屋里。 徐敏月起着小跑，嚷道：我要出去。 “你们出去了，记得把门带上。”石头嘱咐道： “外头下着雪，你们站在屋檐下，谁也不准过去！”王警官说道： 东儿接道：外公，我们都在这站着，我们怎样帮忙！ 王警官答道：你们不用帮忙，我和许兄弟会把车盖好。 “外公，你不要我们帮忙，我们就去那边堆雪人。”徐敏军说： 王警官回道：你个小滑头，我就知道你在打歪主意！ “外公，你答不答应！”徐敏军抢道： “答应你个头，你们过去那边玩雪，你们会把衣服弄湿，天气这么冷，你们感冒了咋办！”王警官接道： 徐敏军辩道：怕我们感冒是借口，你怕我姑父才是真的。 王警官说：我怕他！ “你们去做坏事，我当然怕责骂。”王警官续道： “王警官，你过来搭把手。”许半仙嚷道： 王警官瞟了一眼许半仙，回道：我来了。 徐敏军跟着王警官跑。 “哥哥，你回来。”徐敏月喊道： 徐敏军止住脚步，说道：妹妹，我们去那边堆雪人。 徐敏月应道：哥，你不能去，姑丈发现了······ “他同意我们出来玩，他发现了，他也不会怪我们。”徐敏军辩道： 徐敏月说：他同意我们出来玩，他没叫我们出来玩雪。 徐敏军答道：管他呢！ “东哥哥，我们过去那堆雪人。”许离唤道： 东儿应道：你们去，我不去。 “东哥哥，你怕了······”徐敏军说道： “你不怕，你就不会被吓出尿来。”东儿抢道： 徐敏军挠着头，说：我！ “军哥哥，姑父的力气很大，他打你，你会很疼的。”徐敏月叫道： 徐敏军回道：傻妹妹，谁挨打不会疼！ “不同的疼。”徐敏月答道： 徐敏军应道：都是疼，哪有不同！ “你不信，你试试看！”东儿接道： “许兄弟，你拉紧了吗！”王警官嚷道： 许半仙回道：拉紧了。 王警官应道：你把它系稳了。 “许兄弟，你们在这干啥！”福星喊道： 许半仙说道：我们在盖车。 “福兄弟，你从老家回来了。”王警官开怀道： 福星说：我早上就到了。 “亲家，你会来我家，你也不说一声，你用车载我一程，省得我······”唐伯赶上来，喘道： “我也是早上才有过来的念头。”王警官答道： 唐伯应道：行了，行了，咱们进屋吧！ “许兄弟，你走前面。”王警官说道： “王警官，你走慢点，你小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王警官低下头，唤道：多亏福兄弟提醒！ 不然的话······ “东哥哥，咱们进去吧！”徐敏月喊道： 东儿应道：外公他们就要过来了，他们过来······ “几个小滑头，外面下着雪，你们蹲在这里不冷吗！”唐伯嚷道： 几个小孩子一起晃着头，回道：嗯～ “离儿，你进屋去。”许半仙喊道： “许叔叔，我们想去堆雪人。”徐敏军说道： 唐伯应道：就要上学去了，你们是想把衣服弄湿吗！ 月儿答道：我们会注意的。 唐伯接道：你们怎样注意！ “月儿，你跟外公进屋。”王警官拉住徐敏月，嚷道： 东儿看见屋外的人逐个进屋，说：军弟，你快走。 “大哥，福兄弟从老家回来了。”许半仙叫道： 石头抬起头，应道：是吗！ “石头，你妈她们有没有开始做饭？”唐伯询问道： 石头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唐伯嘀咕道：我们俩个过来了，不知她们做没做我们的饭！ 石头说：爸，“下雪天”你回来做啥！ “福兄弟要来我们家，我陪他回来。”唐伯辩道： 石头喊道：王警官，许兄弟，福兄弟，你们过来烤火。 “亲家，福兄弟，你们在这坐，我进去厨房看看。”唐伯叫道： 王警官接道：亲家尽管去。 “王警官，你喝茶。”许半仙捧着茶，唤道： 王警官回道：你把它给福兄弟。 “你们几个的衣服湿没湿？”石头对着孩子们，问道： 孩子们异口同声道：没。 “小主，他们蹲在屋檐下，我没让他们出去雪地。”王警官答道： 石头应道：他们的衣服没湿就好。 “小主，如今福兄弟回来了，你们几兄弟何时去我府上坐坐！”王警官说： 石头回道：王警官莫急！我们还要去趟林凡家，然后再去你家······ “王警官，我们兄弟去你家，得要延迟两天，主要这天气······”许半仙打断道： “也是啊！天空不作美。”王警官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我们过两天一定会登门拜访。 王警官回道：我在府上恭候各位！ “多亏我进去了，她们才煮了几块糍粑，我们差点就没得吃了。”唐伯踏进客厅，念到： “爷爷，奶奶在煮糍粑吗！月儿最爱吃糍粑了。”徐敏月接道： 徐敏军答道：我也爱吃糍粑，我去看煮糍粑。 “军儿，厨房只有那么大，你去凑什么热闹！”石头叫道： “军儿，糍粑就快煮好了，你进去做啥！你给我在这坐好。”唐伯说道： 徐敏军绷着脸，一步一步往后退。 许离挪着凳子，唤道：军弟，你坐我旁边。 福星说：许兄弟，搬凳子这个孩子是你的对吧！ “是的，我们离开奉贤镇后，圆儿为我生下这个儿子，他叫：许离。”许半仙应道： 福星念到：许，离。 许半仙解释道：我当时要去北平，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离”字。 “取得好，很有纪念意义。”福星称道：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过奖了！ 福星站起来，说道：我没从老家带什么东西过来！我在奉贤街买了一包糖果！ 孩子们一同凑上去，说：我要糖果，我要糖果。 “离儿，还不谢谢福叔叔！”许半仙嚷道： “谢谢福叔叔！” “谢谢福叔叔！” “大哥，这是东儿吧！”福星拿着糖果，叫道： 石头应道：是他。 “福叔叔好！”东儿礼道： 福星递着糖果，微笑道：东儿真懂事。 东儿续道：我听爸常常说起你······ “大哥，这俩是？”福星疑问道： 石头答道：他们俩是我大虎哥的孩子。 福星接道：大哥，你不是有个女儿叫小凤儿吗！ 石头合上嘴，默不吭声。 唐伯凑到福星耳边，偷偷的说：小凤儿的事，我日后跟你细说。 “王警官，你还要茶吗！”许半仙提着茶壶，唤道： 王警官回道：你再添一点。 许半仙倒着茶，问道：大哥，你呢？ “马上吃糍粑了，我不喝了。”石头说： “你们过来吃糍粑了。”敏儿捧着一沓碗筷，嚷道： 福星唤道：大哥，王警官，外公，许兄弟，你们让让，我把火盆端进去。 许半仙退了两步，说道：福兄弟，你轻点。 “嫂子，你把碗摆过去一点。”圆儿捧着一盆糍粑，说： 敏儿推着碗，说：你当心了。 “妈，我想吃糍粑。” “妈，你帮我舀。” 敏儿应道：你们俩个等会。 “军儿、月儿过来，奶奶这有，奶奶给你们舀。”徐红萍捧着半盆糍粑，叫道： “奶奶，你帮我舀，帮我舀。” “你们一个一个来。” “东儿，你自己盛。”二凤进入客厅，嚷道： 徐红萍接道：二凤，你要盛多少糍粑，我帮你盛。 “福星见过外婆！见过两位嫂夫人！”福星走上前，作揖道： 徐红萍说道：福兄弟，十年没见，你年轻了不少，你的额头也变亮了。 “外婆说笑！十年了，我的年纪大了，我有变老的机会，哪有变年轻的份！”福星应道： “福兄弟，你待会再唠，你过来吃糍粑啦！”许半仙喊道： 福星说：外婆，我过去了。 徐红萍道：福兄弟，我听说你爱吃糍粑，你要多吃两碗糍粑。 福星回道：我是得多吃两碗糍粑，你们做的这种糍粑，我很少很少吃到。 “奶奶，你快点帮我盛。”徐敏军嚷道： 徐红萍说道：军儿别吵！我们煮了那么多糍粑，会有你吃的。 徐敏月嚼着糍粑，说：会有我吃的吗！ 徐红萍答道：会有，会有。 “你嘴里含着糍粑，你瞎叫个啥！”敏儿说道： “旺财，你把碗接住。”圆儿喊道： “亲家，糍粑都凉了，你快吃。”唐伯叫道： 王警官夹着糍粑，说：我在吃。 福星唤道：王警官，你吃得太慢，我第二碗都吃了一半。 王警官辩道：我跟你比不了，你吃东西向来比我快，这是习惯，一时改不了的。 “你们少说话——快吃糍粑。”石头嚷道： 徐红萍说道：东儿，军儿，离儿，月儿，你们动作快点，吃完糍粑，你们要去上学······ 第612章石头撑住素兰的胸（1） 9日早上，雪花随风飞舞。 除大伯捧着一大盆火（火种）走进大厅。 林凡站在一旁，说道：爹，你把火锹得这么满，你小心把手烫到。 除大伯小心翼翼放着火盆，回道：没事！ “呼～”大门被风吹得“乓乓”响。 火盆上的灰满屋子乱飘（火种变得通红通红）。 除大伯连忙松开火盆。 “爹，你躺到了手吗！”林凡见此情形，焦急道： 除大伯把手“乱甩”。 “爹，我就说火盆不能锹太满，它容易烫伤。”林凡道： 除大伯吹着手，说：幸好火盆没有打翻。 林凡接道：爹，你去叫素兰上点药。 除大伯应道：我等会再去。 “你去把大门拴上。”除大伯续道： “爹，这个时候拴上大门，如果人来了······”林凡答道： “来人了就把门打开······”除大伯抢道： “别人看见大门紧闭，别人会以为咱们不欢迎！”林凡说道： 除大伯回道：这不赶上刮风天气吗！ “老头子，你跟女婿嚷嚷啥！”除氏一歪一歪走了过来。 除大伯说：刚才刮风······ “我说了你别把火盆锹得堆起来，你就是不听，这下满意了吧！你的手也······”除氏指责道： “你个老婆子，你的心太狠，看到我的手烫伤了，你也不给我上药，还在一旁说说说······”除大伯打断道： “我还给你上药，我希望你那几根手指头也都烫肿。”除氏答道： 除大伯骂道：真是好妇道，恶婆·娘。 除氏接道：你想骂就骂，我不跟你较量，你自己想被烫，我不成全你！ “林凡，快去房里拿药。”素兰嚷道： 除氏说：素兰，你给他上啥药！他粗皮厚肉，他被烫一烫！ 素兰唤道：娘。 “素兰，药放在窗台上吗？”林凡一边走、一边问道： 素兰答道：是的。 除大伯端着手，说道：女儿没有白疼，还能为我上药······ “你白娶了我不成！你想休了我是吗！”除氏捧着火盆，说道： 除大伯微笑道：不能，不能。 “我还以为！你也想赶时髦，你想把我踢出去——换一个新的。”除氏应道： 除大伯回道：新的哪有旧的好！旧的窝心。 再说了，我一把年纪了，赶那时髦有啥用！ “素兰，药来了。”林凡跑来，喊道： 素兰接过药，唤道：爹，你到凳子上坐好。 “素兰，你把药给我，我来帮他抹药，你去里面锹一些柴灰出来······”除氏说： “林凡，你的眼睛长哪去了！这是感冒药······”素兰气愤道： “素兰，你对女婿态度放好点。”除大伯道： “爹，他做啥事都毛毛躁躁，一点都不长心。”素兰打断道： “里面放着两瓶药，我随便拿了一瓶，谁知！”林凡小声道： 素兰答道：感冒药和烧伤药你分不清楚，你吃了几十年的饭，你吃到哪去了！ “素兰，你去拿药，女婿进去厨房锹柴灰。”除氏叫道： 素兰提着脚，说道：脑袋瓜子里面成天琢磨那点芝麻烂谷子的事，“正经事”你一点都干不了。 林凡挪着身，念到：你就会说我！ “老头子，素兰刚才说芝麻烂谷子的事？”除氏疑问道： 除大伯回道：你不懂！ 除氏说道：我当然不懂，我懂的话，我问你干嘛！ 除大伯探着头，说：老婆子，你真傻是吗！你半夜听到素兰的尖叫声，你就没点想法！ 除氏瞥了一眼除大伯，微笑道：死老头。 “爹，你的手脏不脏！”素兰拿着药，喊道： 除大伯抬起手“看了看”，唤道：我的手上有些柴灰。 除氏说：我拿条湿毛巾给你擦掉。 “娘，你别动！你让我先过去。”林凡端着一火锹（盛柴灰的器皿）灰，叫道： 除氏说道：女婿，你过来。 “林凡，你轻点放，今天风大，柴灰一不小心就！”素兰嚷道： 林凡见到火锹上的灰往上升，说：我很轻了。 素兰责备道：你看这些柴灰······ “素兰，你别怪林凡！柴灰飞一会就没了。”除大伯说道： “老头子，你把手伸出来。”除氏喊道： 除大伯摊开手掌。 林凡看到除氏为除大伯擦手掌，说：素兰，你瞧爹娘的感情多好，我们以后也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谁要与你携手共老！”素兰白了林凡一眼，应道： 林凡接道：素兰，我们是夫妻，你不想！ “素兰，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们俩要相互搀扶，彼此相依相偎，一直到老。”除氏说道： “林凡，我的女儿任性，你日后让着她点，你一定要照顾好她。”除大伯嘱咐道： “爹，娘，我是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老是向着他说话！”素兰唤道： 除大伯回道：素兰，你是我们的亲身女儿错不了，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缺点优点，我心里有数，林凡是好是坏，对你真心或假意，你自己感受，这个世上除了我们，就他可以为你舍弃······ “停，停，停，你的女儿魅力十足，能为我舍弃的人——不计其数。”素兰嚷道： “素兰，你的魅力十足，为啥要他陪伴！为啥他就愿意陪伴！”除氏应道： 除氏续道：人与人是讲缘分的，你想的，你念的，可能是好的，奈何，你得不到，你认为无所谓的，不起眼的，甚至想往外推的，可他就是你的命中注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 “愿意陪伴你的”才是最好的。 “像我和你娘，无论咋吵！最后，我们都走不散，人生就是如此。”除大伯唤道： 除氏说：做人要脚踏实地。 “爹娘说得真好！”林凡鼓着掌，夸道： 素兰瞪向林凡，说道：哪里好！ 林凡低下头，低声道：我······ “咚咚咚” “这么冷的天，谁来了！” “砰砰砰，除大伯，你开开门。” “这声音！” “三弟，你把门打开，我从老家回来了。” “是我二哥的声音。”林凡拔腿就跑。 除大伯说道：老婆子，贵客来了，你快去泡茶。 除氏回道：茶壶上还有。 “二哥，你快进屋。”林凡推开门，嚷道： 福星回道：大哥他们就在后面，他们过来后······ “大哥，你不用慌，你慢慢过来。”林凡望向前方，叫道： 石头喘道：还有几步路，我慌什么！ 林凡埋怨道：许老头，你们今儿要来我家，你为何不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一句！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刚回奉贤镇······ 林凡接道：打个电话要你几分钟。 “不打电话，不也过来了吗！”石头说道： 林凡说：你们提前打个电话过来，我们好做准备······ “我们就是坐一坐，你们不必，不必准备。”石头答道： “大哥，你当心，这有一步阶梯。”福星提醒道： 石头看了一眼脚下，说：福兄弟，你拉我一把。 福星伸着手，唤道：大哥，你抓稳了。 “许老头，你抓住我的手。”林凡伸出手，叫道： “娘，米缸里面还有瓜子吗！”素兰说道： 除氏应道：还有吧！ 素兰答道：我去拿。 “素兰，瓜子怕是不多了！”除氏喊道： 素兰止住脚步，说：这个石头，“过来”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搞得我们······ “素兰，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吗！”除氏打断道： 素兰应道：我的行为咋了！ 除氏说道：素兰，你这种高兴劲，就和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要见情人那样——心里乐开了花。 “娘，你说到哪去了！我都做了母亲······”素兰唤道： “素兰，你是我肚子里面出来的，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岂会不知！我和你爹刚刚说了一大通，主要就是想对你说，你不可以好高骛远，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除氏回道： “你咋了！咋变得这么敏感！我就是拿东西出去款待他们，我又没做什么······”素兰恼怒道： “素兰，我说的话——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好，你已老大不小，有些事情，你要学会处理，特别是感情这种东西，你必须处理得很到位，否则！你会终身后悔。”除氏说： 素兰回道：娘，我的亲娘，我的事情，我求你别惨和！你也惨和不进去。 “罢了，罢了，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不管了。”除氏答道： 素兰说道：娘，我是说我个人的事，你不要管······ “你的任何事我都不管······”除氏抢道： “妇人就是妇人，做啥事都是拖拖拉拉！”除大伯道： “除大伯，我们过来就是拉拉家常，你去叫除伯母她们出来烤火。”石头说： 除大伯应道：你们走路过来全都累坏了，让老婆子煮口开水······ “除大伯，这里有茶。”福星答道： 除大伯续道：你们的肚子也都空了······ “除大伯，我们吃完饭就来了。”石头抢道： 除大伯瞅着石头他们，迟疑道：大伙这样干坐着！ “爹，你陪着诸位兄弟，我失陪一下。”林凡转身——跑向里屋。 “林凡，你溜得倒是快。”许半仙挡着林凡，说道： 林凡说：我在自己家里，我溜去哪！ “许兄弟，我们几个在这唠会，林凡兴许有事情！”除大伯叫道： “几位兄弟，你们嗑瓜子。”素兰端着半碟瓜子，喊道： 石头回道：素兰姐，你把瓜子放到一旁，我们自己拿。 素兰放下碟子，说道：我把它放在这，你们自己过来拿。 “素兰，你娘在里面干啥！你叫她煮点东西给几位兄弟吃。”除大伯嚷道： 素兰接道：我马上去。 “除大伯，我跟你说过——我们吃完饭就来了，我们······”石头起着身，道： “石头，你和兄弟们来了我家，你们总得在我家歇会吧！她们还没开始煮······”除大伯喊道： “石头，我爹说的极是，我们煮好了，你们喜欢吃就吃点，你们不喜欢吃，你们可以不吃。”素兰说： 石头听了这话，唤道：不是不喜欢！ 素兰接道：那就坐下说说话。 石头缓缓地往下坐。 “这就对嘛！我就喜欢直爽的人，来都来了，怎么也得！”除大伯应道： “除大伯，我大哥可够直爽啊！他一到这里就说吃了饭，就跟你上次一样······”许半仙说道： “许老弟，你又在损我。”除大伯答道： 许半仙辩道：我不是损，我实话实说。 “素兰，娘在叫你。”林凡叫道： 素兰应道：她叫我做什么！ 林凡回道：我没问她！ 许半仙瞅到素兰走了，说：林凡，你太鬼了，把你老婆也拉了出来。 “放你·妈的（林凡赶紧捂上嘴）！” “你捂嘴做啥！你让你的老丈人听听，听听你那臭哄哄的嘴，到底能不能憋出一个好屁！”许半仙续道： 除大伯唤道：许兄弟，听你这口气，你的嘴巴里能够憋出屁来。 大厅里冷不丁的笑起来“呵呵～” “我懂了，你们成为一家人，不是没有道理，你们两个都是不正经的人，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许半仙说道： “你正经，你正经就不会四·五十岁生出一个儿子。”除大伯答道： “除大伯，我们都是晚辈，你和我们说这些！有点不太适合吧！”福星说： “除大伯，过两天我们要去王府，你和我们一起去呗！”石头唤道： 除大伯接道：你爸也会去。 石头应道：雪这么大，他会留在面馆！ “他不去，我也不去，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办。”除大伯说道： “除大伯，你喝茶。”许半仙倒着茶，叫道： 除大伯回道：许兄弟，你也喝。 许半仙说：我先给你倒上。 “呃！这是我家，你想反客为主，倒茶这种活，你让我来做。”除大伯愣道： 许半仙应道：谁做都一样，都一样。 林凡抢着茶壶，唤道：你让我来，让我来。 “除大伯，今天星期五，我们本来想后天过来的，我们想见见小强和小寅寅······”石头说道： “他们呀！再过一些天就会放假，等他们放了假，我会带他们过去你家玩。”除大伯打断道： 林凡附和道：小强上高中了，他的时间比较紧，他放假了······ “对对对，小强现在要以学习为主，他不能为别的事情开小差。”石头答道： “除大伯，小寅寅有没有小强这么喜欢读书？”福星问道： 许半仙接道：这用问吗！她随林凡······ “随我很差吗！我当时······”林凡应道： “小寅寅读书没有小强那么行，不过，她读书还算可以，她在班里都是名列前茅。”除大伯说道： “愿意读书就好，我家那位学都不想上。”石头说： “你们的小孩都好，都能读书，我家两个小孩对读书没有一点兴趣。”福星接道： 许半仙应道：读书也不是成才唯一的路径。 “大哥，二哥，许兄弟，你们喝茶。”林凡喊道： 许半仙说：林凡没喊我许老头。 这碗茶，我得喝。 林凡嘀咕道：喝茶也闭不上你的嘴。 “石头，两位兄弟，咱们以茶代酒，一块干。”除大伯端着碗，微笑道： 石头拿起碗，回道：干······ 第613章石头撑住素兰的胸（2） “林凡，你进来拿碗筷。”里屋传出一声素兰的声音。 林凡放下茶碗，说道：我来了。 “林凡，你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你充大爷，你在家，完全就是一孙子。”许半仙讥笑道： 林凡答道：瞧你那奸笑，太招人烦了。 许半仙说：在北平生活了十年，你摆过几次碗筷······ “这能一样吗！在北平那会有人伺候，在家里，我要照顾家人······”林凡应道： “你得了吧！你照顾家人，你不是怕老婆，你会拿碗筷！”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迈着脚，唤道：我懒得跟你说，你以为！我家像你们那边，你们那边女帮手多，你们坐着什么都不干——张口就有饭吃，我家可不行。 石头接道：确实如此，我从北平回来后，我几乎没做家务。 “石头，你们不能比。”除大伯说道： 石头面向除大伯，说：为啥不能比！ 除大伯言辞闪烁，唤道：你们，你们还是那个问题，你家的女帮手多，我们家里，我们家里需要有人打下手。 石头眼珠子一转，愣道：喔！ “石头，你喝茶。”除大伯叫道： 石头端起碗，说：除大伯，你对林凡······ “大哥，和我爹说我啥！”林凡捧着碗筷，说道： 石头应道：你的耳朵挺灵，我刚一开口，你就听到了。 林凡辩道：不是我的耳朵灵，是我碰巧听到！ 石头续道：除大伯，你对这个女婿满意不！ 除大伯答道：满意，我十分地满意，他平时洗碗洗菜，对我女儿——更是言听计从。 许半仙附和道：的确不错。 “俗言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三弟这么外向、活泼的人，能被弟媳调教得服服帖帖，着实难得。”福星夸道： 林凡摆着碗，默念道：素兰夸我就！ “林凡，你不忘初衷就好，你当初为了素兰姐······”石头唤道： “过去的事，大哥何必再提······”林凡打断道： “女婿，你此言差矣，追忆是一种美德，只有懂得追忆过去的人，方能珍惜眼前，方能把眼前的事做好，做完美。”除大伯应道： “受教，受教，除大伯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之前认为！想着过去是种变态的行为，人要向前看，追忆过去纯属无用！”石头接道： 除大伯说道：石头，除大伯是个粗人，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人生就和小孩子学走路一样，站起来摔倒，摔倒继续站，慢慢的，慢慢的，记住哪个姿势不被摔。 自然而然，也就会走路了。 “除大伯，你的比喻俗了一点，但不可否认！这个比喻很贴切。”福星称道： 许半仙回道：不俗，我们皆是世俗之人。 石头答道：许兄弟说得对，我们都是世俗之人。 “林凡，你让让！糍粑来了。”素兰捧着一盆糍粑，说道： 石头应道：素兰姐，你们也做了糍粑。 素兰说：我们从你家回来就做了。 “哇塞！是蚯蚓糍粑（形状像蚯蚓，故得名）。”石头看到盘中的糍粑，惊讶道： 素兰唤道：我们煮得匆忙，它用清水浸一段时间，浸软后再煮，那就更好，仓促之下，不知糍粑煮软了没！ 石头夹了两条糍粑“尝了尝”，答道：软了，软了。 “石头，我来帮你盛。”素兰放下糍粑——去抢石头手中的碗。 石头端紧碗，唤道：我自己盛。 素兰挣扎道：我帮你盛。 石头伸出手，轻轻往后挡。 素兰推着石头的手，说：石头，你是客，哪能让你动手！ 石头手上一用劲，整只手撑在素兰胸上。 顿时，屋里——鸦雀无声。 石头连忙缩回手。 素兰红着脸，说道：我来给大家盛。 “我的肚子还饱，你们吃。”林凡站起身，正要往外跑。 “女婿，你去哪！”除氏走进大厅，嚷道： 林凡拉着脸，回道：娘，我去外面吹吹风。 除氏接道：糍粑煮好了，你吃完糍粑——再去。 另外，这么冷的天，你吹哪门子风！ 林凡转过身，一直跑向屋外。 “当家的，女婿咋了？”除氏疑惑道： 除大伯说道：你呀！你过来吃糍粑，一个妇道人家，你管那么多干嘛！ “素兰姐，我们要吃糍粑，我们自己会动手。”石头唤道： “石头，福兄弟，许兄弟，我来替你们舀糍粑······”除氏说： 除大伯一脚踢在除氏的脚上。 除氏对着除大伯，说道：除鸣，你踢我干啥！ 除大伯冲着除氏眨了眨眼。 “除鸣，你的眼睛进了东西吗！”除氏唤道： 除大伯的眉头拉得老高。 除氏瞟了一眼福星他们，低声道：大家吃糍粑。 石头端起糍粑，大口大口的吃。 除大伯说道：石头，糍粑出锅不久，你小心烫。 “这么久了，她还没忘掉石头。”林凡踢着地上的雪，气愤道： 林凡续道：石头，石头，臭石头。 “啪”树上掉下来两块冰块。 林凡本能地往后闪。 奈何，地上的积雪一层一层。 他一脚跨出去。 他就跟耍猴一样“手舞足蹈”。 一番的折腾后。 他双手撑在雪地上，嘀咕道：他·娘的，越冷越刮风（形容人在不顺时，碰到糟糕的事情）。 他试着往上站。 当他直起腰时，树枝被风吹得“咯吱咯吱”的响。 林凡仰起头。 “砰” “林凡，你摔跤的姿势太迷人了，你给我们重新表演看看。”许半仙嚷道： 林凡趴在雪地上，骂道：你个死老头······ “林凡，你起来。”石头走过去搀林凡。 林凡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 “三弟，大哥叫你，你怎么理都不理！”福星说道： 林凡拍着衣服上的雪花，回道：我不想理，他不该过来我家。 “林凡。”许半仙叫道： “对不起！我是不该过来，我刚刚虽然不是有意······”石头赔礼道： “不管你有意无意！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我换作是你，我到你家跟嫂子这样，你心里啥感受！”林凡接道： 石头应道：我······ “你吃饱了糍粑，你就快走。”林凡答道： 石头说：我走。 福星唤道：林凡，大哥跟你道过歉了，你也看到了，大哥刚刚不是故意那样······ “不是故意都那样，故意——那还得了。”林凡抢道： 许半仙说：林凡，你太小肚鸡肠。 “我小肚鸡肠，你老婆给他睡两晚试试！”林凡应道： 许半仙骂道：林凡，你混蛋。 “说到你身上，你就骂我混蛋，事情压在我身上，我找谁说理去，我老婆本身对他余情未了，他今天做出这种举动······”林凡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上你家，再也不会出现在素兰姐的视线里。”石头低着头，鞠躬道： 林凡说：你没必要这样！我们是兄弟，我们不可能没有任何交往。 再说，你和我爹娘是老熟人······ “熟归熟，我可以不来你家。”石头答道： 林凡唤道：素兰呢！ 石头回道：我尽量不见她就是。 林凡应道：你不见她，她会以为是我从中做了手脚。 “你要大哥咋办！”许半仙接道： 林凡小声道：照我说的做······ “他们说得这么小声，我一点也听不到啦！”素兰侧着耳朵，念到： 她踮着脚去看窗户。 只是，透过窗户，她看不到什么！ “当家的，素兰陪我在厨房，她一眨眼就不见了，她出去了吗！”除氏走到大厅，说： 除大伯应道：我坐在这里，我没有看见她出去呀！ 除氏挠着头，说道：她去哪了！ 除大伯脑子一转，唤道：老婆子，你去杂屋（屋里放着一些杂物）看看！她可能去了杂屋！ 除氏回道：她去杂屋做啥！ “老婆子。”除大伯板着脸，叫道： 除氏轻声道：我去杂屋瞧瞧！ 除大伯看着除氏走出大厅，感叹道：不省心啊！ “按你说的，咱们进去。”石头嘀咕道： 林凡唤道：大哥，你走前面。 “素兰，你来了这里，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满屋子找。”除氏说道： 素兰答道：我一个大活人，我走不丢。 “俗话说得好，娘的心里有儿，儿的心里没娘。”除氏接道： “娘，你说到哪去了！我要吃喝拉撒，我常常腻在你身边行吗！”素兰皱着眉头，说道： 除氏应道：你嫌我老了，嫌我成了老太婆······ “娘，你越说越离谱，你莫名其妙。”素兰嚷道： 除氏说：那你跟我说说！你跑到这里作甚！ 素兰恼怒道：娘，你很烦，很烦。 除氏答道：你再烦我，我也是你娘。 “是，是，是，亲娘，亲娘。”素兰焦急道： 除氏微笑道：傻丫头，你也做了母亲，你体谅体谅娘······ “除伯母，我找素兰姐说点事情，你出去一下好吗！”石头叫道： 除氏扭过头，说道：石头来了。 “娘，石头说了，他找我有事请，你出去外面。”素兰推着除氏，唤道： 除氏挪着步子，应道：好，好，好，我出去。 素兰关上门，说：我娘啰嗦死了。 “素兰姐，刚才对不起！”石头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素兰回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 “可是，有人很在意，任我咋说！他都不信，硬说我们有点那啥！”石头答道： 素兰接道：你说他，你不用管他，他就是爱疑神疑鬼。 石头道：我怎能不管！他是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累，很累。”素兰抢道： 石头说道：他刚才和我说了，他会顺着你的意，放开你的手，让你心想事成。 “混帐，我在妙龄的年纪给了他，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他今天敢说这种话，他明明是在气我，他想撇下我——也成，除非，他能让长江的水倒流······”素兰怒道： “素兰姐言之有理，时间回不去，你我他都在变，我不是当年的石头小哥，你也不是当年那个婀娜多姿的素兰姐，就像刚刚，我摸到你的胸，你的胸明显有些下垂······”石头应道： “石头，你！”素兰绷着脸，嚷道： 石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素兰姐，难道不是吗？ 素兰被石头问得哑口无言。 石头续道：我过去没对你做过出格的事，如今更加不可能，如今你有家庭，我也有家庭，我们各自要为自己的家人负责······ “石头，我过去的的确确对你有好感，我现在也没想把你怎样！你赤·裸裸的对我进行言语攻击，你意欲何为！”素兰打断道： 石头说：你别怪我说话直！为了能让旁人安心，我们就要把话挑明。 素兰红着脸，说：你不是把话挑明，你是在践踏我的尊严，我喜欢过你——是真的，可我没有死皮百咧的要你娶我······ “素兰姐，你误会了。”石头唤道： 素兰应道：我误会啥了！ 石头回道：我是说！ “你给我出去，出去。”素兰双手推着石头。 石头时不时的回着头，唤道：素兰姐，你听我解释，让我解释清楚。 素兰拉上门，吼道：你滚，你滚。 石头敲着门，喊道：素兰姐，素兰姐······ 素兰趴在门上，啼泣道：呜呜呜～ “当家的，里面发生了何事！里面为啥这么吵！”除氏唤道： 林凡说道：娘，里面没事，你让他们吵。 除氏说：一个个神秘兮兮！ “老婆子，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少掺和。”除大伯说道： “除大伯，除伯母，你们放心，我大哥和弟媳就是谈谈往事······”福星叫道： “两位兄弟，咱们走。”石头踏进大厅，嚷道： 除大伯接道：石头，你一进来就走，你再坐坐！ “除大伯，我们改日聊。”石头答道： 除大伯应道：不等改日，咱们今天······ “爹，你让他们走，我有点事情要跟素兰商量。”林凡唤道： 除大伯瞅向石头他们，愣道：这！ “除大伯，除伯母，我们告辞了！”石头伸出脚，说道： 除氏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大厅，不解道：女婿，你有啥事瞒着我们！ “爹娘，我日后再和你们细说。”林凡直往杂屋跑。 除大伯唤道：老婆子，你靠近火盆一点······ 第614章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11日上午，雪花飞舞。 石头几兄弟蹒跚地走在王府门口的马路上。 “大哥，你把风衣裹紧点，雪积在衣服上——会把衣服弄湿。”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衣服湿了也没事，等到了王府，我用火烤干就是。 “大哥，这种天气，你要注意身子，感冒了就！”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感什么冒！我的身子没有那么矫情！ 许半仙接道：过去可能不会，现在嘛！ 石头的脸瞬间变黑。 许半仙见气氛不对。 他合上嘴，沉默不语。 “大哥，我过去叫门。”福星唤道： 石头瞥了一眼福星，说道：去吧！ 福星提着脚，轻声道：这一段路真长。 “许老头，你终于捅到了马蜂窝，你之前那个好好先生的形象······”林凡凑到许半仙身旁，讥笑道： “林凡，你乱给我贴什么标签！我啥时候成了好好先生！”许半仙打断道： 林凡接道：“好好先生”这个词，你当之无愧，在我的记忆里，大哥还是第一次对你黑脸。 许半仙停止脚步，说道：你小子坏透了，你不从中挑拨会死呀！ 林凡回道：我没有挑拨，我说句话都不行吗！ “大妈，你开门，我是福星，我们几兄弟······”福星喊道： “福爷，我们老爷早在屋内等候几位。”屋子里走出一个大嫂。 福星看着大嫂面生，问道：小嫂子，过去那个大妈······？ “过去看门的大妈——是我的亲妈，她已经去了。”大嫂答道： 福星追问道：她去了哪里？ 大嫂白了福星一眼，说：她去了天上。 “她什么时候走的！”福星惊讶道： 大嫂拉着门，说道：她去年患病······ “谁患了病！”石头嚷道： 福星回过头，应道：之前那个看门大妈。 石头焦急道：大妈患了啥病！ “我妈得脑瘤去世了。”大嫂回道： 石头念到：去世了。 大嫂续道：我妈查出病的第二天就走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它斩掉了我们的青春，更斩掉了一些老朋友的性命。”石头感叹道： “大哥，你无需感慨！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谁也改变不了。”福星劝道： 石头回道：是啊！我们都很渺小，谁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 “大哥，你从来不相信命运之说，你今天为啥说起它！”林凡说道： 石头应道：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自然也就信了。 “列位爷，你们里屋请！”大嫂请道： 石头回过神，唤道：大嫂，你如何称呼！ “回这位爷的话！夫家姓张。”大嫂鞠躬道： 石头说：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大嫂答道：弓长张。 石头接道：那我叫你张嫂。 “叫什么都行！天上飘着零星的小雪，你们快点进屋烤火。”大嫂嚷道： 许半仙伸出手，请道：大哥，你请！ “许兄弟，你把那个包裹给我背。”福星叫道： 许半仙应道：这都到了府上，谁背都一样。 “二哥，这个张嫂心直口快，说话利利索索，她倒是蛮有趣。”林凡跑上前，说道： 许半仙接道：当然有趣，她和你一个路数，说起话来噼里啪啦······ “许半仙，你损我亦或埋汰我——不打紧，你不要把别人也扯上。”林凡打断道： “爹，大哥哥说了今天会来我们家，他咋还不来！”怡儿发牢骚道： 王警官回道：腿长在他身上，他喜欢来就来，他不喜欢来就不来。 怡儿应道：你说了他会来······ “他是说会来······”王警官说道： “怡妹妹，大哥哥说了会来就会来，你急啥！”齐儿唤道： “你不急，你就不会偷偷的去照镜子，你就不会对着镜子说：大哥哥，我好想见你哟！（怡儿嗲里嗲气的说）” “我何时说了！” “你别以为我没看到！我在厕所门口······” “你们住口，你们吵啥吵！这么多下人在这，你们知不知羞！” “我想见大哥哥，我有啥可羞！” “你真不害臊，一个15·6岁的女儿家······” “王警官，王警官，我们来了。”福星喊道： “真不像话，我们跟他说好了，今天上午会来，他还让我们吃闭门羹。”林凡说道： 福星喝道：林凡，这种天气，关门是······ “几位爷，你们请进！” “大哥哥，大哥哥，你们到了，你们过去烤火。”怡儿冲过来，嚷道： 石头脱着风衣，微笑道：怡儿，你还没上学。 怡儿答道：我吃完中饭就去学校。 “小主，几位兄弟，你们过来坐，屋外下着雪，我没有出去迎你们！”王警官说： 石头应道：门口到这没几步路，你要出去迎啥！ 王警官回道：话虽如此！ “王警官，你的几位夫人呢！”石头抢道： 王警官解释道：她们听说你们要来，她们全都去了厨房做饭。 福星说：你们府上不是有厨子吗！ “你们这么多年没来我家，她们说要亲自下厨。”王警官接道： “几位夫人少有干活，我们几个过来，岂不是让她们受累了！”石头唤道： 王警官答道：没有，没有，她们喜欢下厨，欢迎兄弟们前来王府做客······ “我们实在过意不去！”福星嘀咕道： “小主，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快喝茶，茶倒出来有了一会，你们再不喝，它就凉了。”王警官叫道： 石头端起茶杯，说道：王警官，你好福气，这些儿女都长这么大了！ 王警官嚷道：孩子们，快给这些叔叔问好！ 孩子们纷纷地站成一排，鞠躬道：几位叔叔好！ “你们乖，你们快点起来。”石头放下杯子，双手去搀佳明。 许半仙他们赶紧过去扶孩子们。 王警官指着孩子们，介绍道：这是老五生的儿子——佳旺，这是老六生的儿子——佳雨，这是老七生的儿子——佳卿，一边的是老七生的女儿——佳妮，其余的这些便是，佳容，佳齐，佳花，佳怡，佳明（佳缘），佳润。 “哇塞！这么小孩真好玩，我回去也让素兰多生几个。”林凡吃惊道： 许半仙探过头，嘀咕道：你还想多生，素兰和不和你生都是一个未知数。 “的确是个未知数，它也好过你上床都费劲。”林凡伸过头，应道： 许半仙回道：林凡，你放屁。 林凡捂着嘴，答道：你放屁太臭。 “你们两个探头接耳的说啥！”石头嚷道： 许半仙挥着手，说：没说啥！没说啥！ “爹，我和姐姐们去厨房了。”怡儿说道： 王警官道：你看饭菜烧好了没有！饭菜如果烧好了，你叫他们快点端上来。 “爹，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佳旺嚷道： 王警官答道：你想问啥！ 佳旺疑问道：这个石头叔叔是敏姐姐的妹夫，怡姐姐的大哥哥，论辈份，我们叫他哥哥就成，我们为啥叫他叔叔？ 王警官被佳旺问得无言以对，说道：这！这！ “叫啥都无所谓啦！”石头笑道： “臭小子，你就会问这些奇离古怪、没根没据的事。”王警官板着脸，喝道： “王警官，小孩子不懂就会问，这很好。”石头唤道： 许半仙夸道：佳旺能够不耻下问，他很聪明，非常聪明。 王警官见到两位兄弟护着佳旺，他只得忍下心中的埋怨。 “王警官，你的这些孩子这么听话，他们坐在旁边不吵也不闹······”福星说： 王警官应道：福兄弟，你没看见他们闹的样子，我今天嘱咐过他们······ “爹不嘱咐我们，我们也会听话，几位叔叔都是大英雄，大大的英雄，我们爱听叔叔们谈话。”佳明（佳缘）打断道： 石头看了一眼佳明，愣道：你是佳明？ “我是佳明，我娘跟我说，我的名字是你起的。”佳明答道： “对呀！我希望你长大以后能通情理，做个顶天立地的人。”石头接道： 佳润附和道：我们都要做顶天立地的人。 “佳润说的没错，你们都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石头称道： “小主，请你借歩！”王警官请道： 石头望了望周边，跟着王警官走上楼。 “小主，你进屋，咱们进去里屋说话。”王警官伸着手，唤道： 石头转过头，说道：王警官，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王警官回道：咱们里屋说。 石头跨进门槛，说：里面没有火炉，我们呆在这······ “我尽量快点把事情说完······”王警官答道： “你快说。”石头嚷道： 王警官关着门，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在家里谈过这个人，一是，为了佳明（佳缘），二是，顾及老六，怕她！ “王警官，你，你不想提，你何必开口！”石头应道： 王警官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提不行。 “王警官，他又做了啥坏事！”石头接道： 王警官应道：坏不坏事我不清楚！近日有人向我通报，他隔三岔五往郝府跑。 石头嘀咕道：郝府！ “奉贤镇镇长的家里。”王警官提醒道： 石头回道：我知道。 王警官续道：你们回来的事情，郝镇长多半已知晓，你们躲在家里不去见他，我担心······ “不是不去，是没到时间去，我打算，打算过完年才去郝府拜访。”石头答道： “小主有了计划，我的担心多余了······”王警官回道： “王警官，话不可以这样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认识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当中，你没少向我们家里伸出援手，不管是朋友，是兄弟，亦或亲人，你做的这些，实在让我汗颜（石头朝王警官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王警官搀着石头，说道：小主，你别这样，你这样让我浑身不舒服，当年不是你，我不可能变成今天的我，我帮你，实际是帮自己。 “王警官，你有这份心，更有这个意，我如数的收下······”石头应道： “爹，大哥哥，你们下楼吃饭了。” “怡儿是吗！” “你们先吃，我们就来。” “佳明，你回来。”六夫人叫道： 佳明侧着身，回道：怡姐姐上楼去了，我也要去。 六夫人应道：她上去叫你爹他们下来吃饭，你去干啥！ 佳明说：怡姐姐可以去，我为什么不可以去！ “怡姐姐上去······”六夫人答道： “佳明少爷，你怡姐姐下来了。”福星打断道： “你们全都回到位置上坐好。”二夫人喊道： 六夫人小声道：你快坐下。 “娘，你们做了这么多菜，我去拿几瓶酒过来。”容儿唤道： “容儿小姐，你留步，我们几个戒酒了。”福星叫道： 容儿应道：几位叔叔都是海量，尤其这位林叔叔······ “容儿，你好记性，我们近年戒酒了。”林凡接道： 许半仙默念道：你算个吊，两杯就能把你灌倒······ “你们果真戒了？”容儿疑问道： “容姐，咱们替叔叔们盛饭。”怡儿喊道： 齐儿附和道：我也要盛。 顿时，客厅里面的仆人、小姐、夫人，各种身份的人你来我往······ “几位兄弟，你们吃饭，这些饭菜都是我们亲手做的。”二夫人叫道： 福星回道：我大哥和王警官还没下来，我们再等等。 “大哥哥说了，我们先吃。”怡儿答道： “怡儿小姐，我大哥和你爹在上面做什么？”林凡问道： “你想打听什么！我告诉你。”石头嚷道： 夫人们凑到一块，礼道：小主好！ 石头作揖道：夫人们好，夫人们亲自做饭款待我们兄弟，我们兄弟······ “小主，饭菜端出来有一阵了，过会就要凉了，你过来尝尝我们姐妹的手艺如何！”四夫人叫道： 石头微笑道：夫人们做饭菜的手艺一定一绝。 二夫人回道：小主过奖！ 六夫人说：小主，你还未尝，你咋知道味道好不好！ “夫人们这么认真的做，肯定会好吃。”石头辩道： 夫人们议论道：小主真会说。 “小主，你这边坐。”王警官打着手势，说道： 石头挪着脚，应道：王警官，你也坐。 “大哥哥，你吃菜。”怡儿夹了一撮菜放在石头碗上。 石头看向怡儿，说：我想吃什么菜！我自己会夹。 怡儿避开石头的目光，脸颊通红通红。 “小主，你尝尝这些鸡肉，它应该炖烂了。”四夫人见势——舀着鸡肉，唤道： 王警官附和道：小主，诸位兄弟，你们吃菜，吃菜······ 第615章石头和郝龙独聊（1） “砰砰～” “又一年过去了，他回到了奉贤镇，他都不来见我，可见，他早已把我抛到了九霄云外。”郝凤望向天空，嘀咕道： “娘，你过来放鞭炮。”郝军（郝凤之子）叫道： 郝凤回道：你玩你的，你别吵我！ “我不干，过年期间，娘也不陪我玩。”郝军甩着手，撒娇道： 郝凤板着脸，说道：你再扭两下试试！看我不揍扁你！你要玩，找你姐姐去。 “姐姐在陪爹玩······”郝军答道： “你也去陪他玩。”郝凤应道： 郝军接道：我要放鞭炮，我要娘和我放鞭炮。 郝凤蹬着郝军，重申道：你听见没！你别吵我！你要玩就自己去玩，不玩就进屋。 “娘不喜欢我，娘不爱我，今天是大年初六，娘都不陪我玩。”郝军擦着眼角，哽咽道： “臭小子，你欠揍是不是！”郝凤举起手——去打郝军。 当郝凤的手快要落到郝军头上时。 她脑中浮现出石头的身影。 她将手放了下来。 郝军双手护着头，两眼圆乎乎的看着郝凤。 郝凤抱住郝军，眼泪止不住的流。 “娘，你咋了！谁欺负了你吗！”郝军唤道： 郝凤抹着眼泪，回道：没谁欺负我，娘的眼里进了沙子。 “不对！肯定是二大舅欺负你了，我经常碰到你和二大舅吵架。”郝军愣道： 郝凤摸了一下鼻子，说道：军儿看错了，我和你二大舅没有吵架，我们俩个争论，纯粹就是闹着玩。 郝军迟疑道：你们闹着玩吗？ 郝凤摸住郝军的头，应道：嗯！ “郝小姐，小少爷，你们在这干嘛！”法警官唤道： 郝军回道：我们在放鞭炮。 郝凤调过头，说：法叔，你找我爹有事吗！ 法警官说道：郝小姐，你似乎不欢迎我······ “法叔，你想歪了，我只是，只是，你没两天才来我家。”郝凤应道： 法警官微笑道：新的一年开始，我过来串串门。 “法叔公，你过来帮我放鞭炮。”郝军叫道： “小少爷，你们玩，我和你爷爷有约，我们有些事情要谈。”法警官挪着身，说： “法叔公，你帮我放鞭炮好不好！”郝军缠着法警官，道： 法警官答道：我今天没时间，我改天再陪你放。 “军儿，你回来，你忘了娘刚才说的！你玩就自己玩，不玩就进屋。”郝凤嚷道： 郝军气道：你们不帮我放鞭炮，我自己放。 “大哥，你走累了，你歇会再走。”福星说： “郝府就在前面，我们到了郝府——再歇。”石头望着前方，喘道： “大哥，我们就要到了，我们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福星应道： “你们说的都对，可外面，外面的风这么大。”石头接道： “大哥，你这副样子过去，郝镇长见了，他难免向你问东问西。”许半仙说道： 林凡答道：对呀！瞧你这副狼狈的样。 石头瞥了一眼林凡，嚷道：我们走慢点。 福星看向许半仙。 许半仙摇了摇头，跟着石头一步一挪地走。 林凡踢着地面，心里埋怨着“有车不坐，非要走这破路。” “法老弟，你快进来。”郝镇长喊道： 法警官提着脚，说：郝大哥，我又来你府上蹭饭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是兄弟，这种话，你以后不要说。”郝镇长回道： 法警官接道：郝大哥仁义，小弟今儿过来是有事情相告。 “哦！” “小弟刚刚得到消息，石头几兄弟来了你府上作客。” “不会，他们要来，王警官会提前打电话过来通知我。” “我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咋会这样！” “小主的性格一惯都是这样，他想一出是一出。” “照你这么说！他们走路过来！” “他们不是走路过来，小弟不可能比他们先到贵府。” 郝镇长念到：他们来了，我得下去准备准备。 “郝大哥，你千万别准备！你一准备，你不就告诉他们，你知道他们会来。”法警官叫道： 郝镇长应道：也是啊！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怀疑法弟！ 法警官接道：我不怕他们怀疑，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 郝镇长道：法弟，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郝大哥，你想多了，小弟在你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透明人，小弟的大事小事······”法警官答道： “法老弟，我们装作没有说过这事。”郝镇长打断道： “如此甚好！小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法警官唤道： 郝镇长倒着茶，叫道：法老弟，你过来喝茶。 法警官围过去，说道：郝大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大哥，那是郝小姐。”福星指着对面，说： 石头抬头一看，默不吭声。 “外面这么冷，她在门口做啥！”林凡嘀咕道： “噼啪！” “旁边那个是她的小孩吧！”许半仙默念道： “郝小姐，你为啥跑出来府外玩！”福星嚷道： 郝凤扭过头，一脸欢喜。 马上，她皱起眉头，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回来了。 “我们从北平回来了几个月，我们今天才来府上拜访，你······”石头唤道： “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忘了我······”郝凤答道： “郝凤，你爹在不在家！”石头打断道： 郝凤应道：他在，他在。 “你二哥呢？”福星问道： 郝凤回道：我二哥在饭馆，我回去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娘，他们是谁？”郝军抱紧郝凤的腿，询问道： 郝凤想了片刻，说：他们都是你的大舅。 郝军偷瞄着大伙，小声道：我咋没有见过他们！ “郝小姐，他叫什么名字？”福星问道： 郝凤应道：他叫——郝军。 “这么巧，大虎哥的儿子也有一个——军字。”福星惊讶道： “是吗！真的好巧喔！”郝凤尴尬道： “郝军，你不请我们进屋坐哇！”许半仙逗道： 郝凤握住郝军的肩膀，接道：要请，要请，快请大舅们进屋坐。 郝军礼道：大舅们新年好，你们请进！ 石头说道：郝军乖，你也随我们进屋，屋外冷。 “大哥，咱们屋里聊，你这边走。”许半仙说： 石头转过身，慢吞吞地走。 郝凤推着郝军，微笑道：你快点跟上。 “老爷，里面的茶水还有吗！茶水若是没了！老仆再去泡一壶。”洪妈站在门外，唤道： 郝镇长回道：洪妈，你退下，我和法警官在这聊天，我们暂时不需要茶水······ “郝大哥，茶水确实不多了。”法警官晃着茶壶，打断道： “洪妈，你留步，你再给我们添一点茶水，天气这么冷，多喝一点茶水好让身子暖和一些。”郝镇长嚷道： “老爷，我进来了。”洪妈推着门，说道： “洪妈，郝小姐还在外面吗？”法警官问道： 洪妈反问道：法警官，你问哪位郝小姐？ 法警官接道：当然是郝凤小姐，我刚才碰见他们母子在大门口放鞭炮。 “老仆没有见到郝凤小姐！”洪妈答道： “你没有瞧见她，她兴许还在外面陪小孩玩。”郝镇长说： 法警官附和道：郝大哥言之有理。 洪妈提起茶壶，作揖道：老爷，仆人泡茶去了。 “老爷，老爷，他们来了。”燕儿跑了过来，喘道： 郝镇长责备道：燕儿（郝凤侍俾），你多少岁了，你还在冒冒失失，谁来了——天也塌不下来。 “郝大哥，你让她把话说清楚。”法警官说道： “我想起来了，法老弟还没成家，我把她许给你······”郝镇长应道： “老爷使不得，奴婢是个仆人，奴婢配不上法警官······”燕儿抢道： “郝大哥，你别拿打趣我，我喜欢单身，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想乐就乐，想饿就饿······”法警官说： “这个倒是，人一有家庭，就会身不由己，像我家那位，嗨（郝镇长透着粗气，叹道：）！” “老爷，石头小主和他的兄弟来了。”燕儿鞠躬道： 郝镇长绷着脸，嚷道：臭丫头，你不早说。 燕儿辩道：你们刚才！ “郝大哥，外面的鞭炮刚响一会，他们应该没到多久。”法警官说道： 郝镇长回道：我们出去接待。 “老爷，这些茶！”洪妈走进门，唤道： 郝镇长道：你把茶放下，你去叫夫人、少爷们到客厅见客。 另外，仆人们全到客厅伺候。 “几位兄弟，你们请。”郝凤请道： 石头瞄了瞄四周，说道：郝凤，你爹去了哪！ 郝凤应道：他怕是去了书房，他一会就会过来。 “几位大舅，你们进来吃东西，我家的瓜子很好吃的。”郝军叫道： 石头微笑道：郝军吃。 福星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仆人，唤道：你们把它拿下去。 郝凤接道：你们人能过来，我们就很高兴，你们还带什么东西！ 福星回道：都是一些小孩吃的东西。 “给我吃的。”郝军围上前，兴奋道： “军儿，你不能没有礼貌，你快谢谢叔叔！”郝凤叫道： 郝军低着头，谢道：谢谢叔叔！ 福星说道：郝军这么听话，这么懂事，这么有礼貌，你快点拿着吃。 郝军抓了一把糖果——塞进衣兜。 “几位大哥，你们坐会，我去打个电话叫我二哥过来。”郝凤说： 石头回道：郝凤，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你尽管去。 郝凤提起脚，唤道：桌上有茶，有瓜子，有各种干料（年货），你们自己拿着吃。 “味道一般，这么硬。”郝军拨了一个糖果，放在嘴里嚼了嚼。 “郝军，很硬对不对？”福星问道： 郝军答道：不硬，不硬，很好吃，很好吃。 “看你的表情，大家就能猜到，味道不怎样！”福星应道： 郝军辩道：我吃过很多糖果，从没吃过这种糖果，突然尝到这种糖果的味道，我有点不适应。 “什么味道！什么味道！”门外跑进四·五个小孩。 郝军一转身，连连退后。 石头说：你们是！ “你管我们是谁！我们要吃糖果。” “兵弟（郝兵），你不许无礼，你没听爹说吗！这些是尊贵的客人。” “觅哥（郝觅），客人为何是尊贵的！” “你们都是郝天郝大少爷的子女吧！” “我爹是叫郝天。” “难怪！”石头嘀咕道： “郝军，你为啥藏在我身后！”福星说道： “郝军，你这么怕他们！”林凡唤道： 郝玲（郝天之女）接道：他不是怕我们，他是怕自己，谁叫他有个不争气的爹，傻呼呼······ “玲儿，你多嘴了。”郝镇长踏进客厅，喝道： “郝镇长，新年好！”石头几位兄弟齐道： “小主新年好！列位兄弟新年好！”郝镇长回道： “小主新年快乐！列位爷新年快乐！”法警官杵在门口，贺道： 石头瞥眼看去，嚷道：法警官，你也在这！ 法警官回道：我刚好过来郝镇长家里串门。 林凡附和道：真是巧了。 “是蛮巧。”法警官应道： “法警官，你快进来，今天的风大，咱们要把门关上。”郝镇长喊道： 法警官接道：小主和几位爷不叫我进去，我不敢进去。 “既然碰见了，你进来吧！”石头说道： 郝镇长嚷道：小主都说了······ “雨姐姐，我要那个糖果。”郝兵叫道： 郝镇长回过头，看见郝兵他们相互抢着糖果，凶道：兵儿，觅儿，你们没有吃过糖果吗！ 孩子们瞅到郝镇长拉着脸，纷纷往两旁撤。 石头凑过去，说道：你们喜欢吃就吃，这些糖果就是拿给你们吃的。 “觅儿，兵儿，快给小主他们拜年。”郝天嚷道： 石头一转头，唤道：咦！大少爷。 “小主新年好！几位兄弟新年好！”郝天领着两位夫人，礼道： 石头他们兄弟，齐道：郝大少爷和两位少夫人新年好！ “还站着干啥！快让小主过来吃点东西。”郝镇长面向郝天，唤道： 郝天请道：小主，你请！你请！ 石头回道：大少爷请！ 第616章石头和郝龙独聊（2） “停停停，你们把门打开。”洪妈喊道： 仆人们赶紧拉开大门。 郝镇长说道：我夫人来了。 石头挪着凳子，夸道：令夫人的精神头很好哇！ “贱内喜欢锻炼，她有时候还会拉着我去锻炼。”郝镇长说道： 石头回道：喜欢锻炼好。 “小主，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郝夫人说： “郝夫人新年好！”石头几兄弟齐道： 郝夫人答道：都好，都好，我听人说，你们去年就回来了。 石头接道：郝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去年冬天就回来了，那段时间，福兄弟回了老家，我们家里也有不少事，以致我们今天才来看郝夫人······ “小主客气，我一个老太太，我没啥好看！”郝夫人应道： 石头夸道：郝夫人满面容光，没有一点变老的迹象！ 郝夫人笑道：小主的嘴抹了蜂蜜，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舒坦。 “娘，你也过来了，我的玥儿呢！”郝凤走回客厅，唤道： 郝夫人说：玥儿陪她爹回房去了。 “凤儿，你二哥他们过来了吗？”郝镇长询问道： 郝凤应道：二哥来了，二嫂饭馆有事情，她和小孩子没来。 “正月还没过完能有什么事！”郝镇长嘀咕道： “郝镇长此言差矣！哪日不能有事！傅姐开个饭馆——更是，说起傅姐，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我真该抽个时间见见她。”石头说道： 郝镇长接道：小主，她是啥人！她不配······ “她有啥不配！”石头打断道： 郝镇长小声道：她是一个妇人，还是一个······ 林凡说：郝镇长，贵府这么华丽，我们几个凡人之子蹬入贵府，确实有点不搭哦！ “搭搭搭，太搭了，另外，几位都是贵宾。”郝镇长答道： “老爷，快上饭菜，别让小主他们饿着肚子。”郝夫人喊道： “对对对，快上饭菜。”郝镇长愣道： 郝镇长续道：还有，去拿两瓶酒过来。 “郝镇长，我们兄弟戒酒了。”福星抢道： 郝镇长应道：怎么可能！ 石头说道：郝镇长，我们真的不喝酒了。 “哪里有酒！哪里有酒！我要喝酒。”方林（郝凤之夫）跑进客厅，嚷道： 郝镇长回道：你喝啥酒！ “我要喝酒，我要把郝凤妹妹灌醉，我要她为我生娃。”方林说： 郝凤冲上前，喝道：你别在这风言风语！ “爹，你跟我回去，回去。”郝玥跑过来——用力拽着方林。 郝军推着方林，唤道：爹，我们回屋，回屋。 方林挣扎道：我要喝酒，喝最好的酒。 郝凤拖着方林，叫道：你跟我走，快走。 “哈哈哈”郝觅姐妹蹲在一旁大笑。 郝天轻声道：觅儿，兵儿，你们不准笑。 郝觅讥笑道：那个傻子就是好笑嘛！ “觅儿，玲儿，你们不许笑！你们再笑！我打烂你们的嘴巴，他无论咋说！他都是你们的姑父。”郝夫人严肃道： 孩子们吓得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老爷，饭菜来了。”洪妈说道： 郝镇长接道：快把它端上来。 跟着，仆人们端饭的端饭，端菜的端菜，客厅里面······ “你们给我安静，仆人们全到厨房里用餐。”郝镇长嚷道： 顷刻，客厅里面鸦雀无声。 “小主，几位兄弟，你们夹菜吃。”郝夫人喊道： 石头几兄弟礼道：郝夫人吃。 “小主，你上座，上座。”郝镇长让着座位，叫道： 石头应道：我坐哪里都一样！ “小主，你是我们府里的贵客，我们哪能把你怠慢！”郝镇长回道： 石头接道：郝镇长言重！言重！ 郝镇长站起身，说：小主，你过来，过来。 “砰砰砰” “谁在外面敲门！” “爹，是我——郝龙。” “是龙儿······” “二少爷到了。” “天儿，你去开门。” 郝天起着身，应道：我这就去。 “郝镇长，刚刚的女孩是？”石头问道： 郝镇长愣了片刻，不解道：小主，你说哪个女孩！ “扶你女婿那个。”石头接道： 郝镇长回道：那是凤儿的女儿，她叫：郝玥。 石头嘀咕道：她长这么大了。 “小主，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新年好！”郝龙嚷道： 石头答道：二少爷新年好！ “二少爷，你过来吃饭，我们没有等你就开动了。”福星唤道： 郝龙应道：你们不用等我！我刚在饭馆放下碗筷。 石头问道：二少爷，你和傅老板娘生了几个小孩？ 郝龙回道：我们生了三个小孩。 石头看了一眼福星，微笑道：比我们都强。 郝龙辩道：这些年，你们不在家······ “二少爷，我傅姐可好！”石头打断道： “说到傅颖，郝龙谢谢小主的成全！要不是小主！我们不会······”郝龙说： “二少爷，你不要把事情老往我身上推，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和傅姐能够修成正果，你得谢谢你的爹娘！你得谢谢你和傅姐之间的缘分！”石头道： 郝镇长接道：小主，你此话真是让我汗颜！说真的，我之前那种旧思想，我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当时要不是你从中斡旋，犬子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答应他们成婚。 “郝镇长，郝夫人，傅老板娘对你们好不好？”林凡问道： 郝夫人应道：让我咋说呢！ 她住在饭馆，我们见面很少。 郝镇长说道：我也没啥好说！ “傅颖对人非常真诚，从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学他人那样耍些卑劣的手段。”郝龙称道： 石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认为，我起初认识她，也是被她的真诚所折服。 “龙儿，你过来为娘这里。”郝夫人叫道： 郝龙回道：娘，我就在这边坐。 郝夫人说道：龙儿，自你成婚后，你都没有陪娘坐在一起谈过话。 郝龙应道：这！ “二少爷，你过去吧！”石头喊道： 许半仙说：二少爷，和你娘互相唠唠。 “小主，几位兄弟，你们吃饭，天气这么冷，冷饭不好吃。”郝镇长叫道： 石头放下碗，说道：郝镇长，郝夫人，在坐的各位，你们吃，我吃饱了。 郝镇长应道：这才吃了多久······ “我们兄弟吃饭的速度向来很快。”林凡放下筷子，答道： 郝镇长接道：你们又不赶时间。 “郝镇长，小主他们就是这种习惯。”法警官抢道： 石头瞥了一眼法警官，说：法警官，你挺了解我们的。 法警官唤道：一般般，一般般。 “二少爷，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石头喊道： 郝龙答道：好啊！ “郝镇长，能否借个地方······”石头说道： “你们到我的书房去。”郝镇长回道： 郝龙请道：小主，你这边请！ “大哥，我们！”福星唤道： 石头说：你们在这等我。 “奶奶，我想吃那个。”郝雨（郝天小女）挤到郝夫人身旁，小声道： 郝夫人望着桌面，说道：雨儿想吃鱼是吧！奶奶帮你夹。 孩子们一同凑上来，嚷道：奶奶，我也要，我也要。 郝夫人应道：你们都有，都有。 “觅儿，兵儿，你们别吵。”郝天喊道： 郝夫人说：你们一个一个来······ “几位兄弟，让你们见笑了，孩子们凑在一起就是如此。”郝镇长唤道： 福星微笑道：孩子多了——热闹。 “小主，你想跟我说啥事！”郝龙关着门，说道： 石头道：二少爷，我听王警官说，小鬼子当初来过奉贤镇，当时是你爹和法警官与他们进行交涉，小鬼子呆在奉贤镇两天就走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猜你多少知道一点，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听爹说过两句，岛国人想在这里建个兵库，不过，岛国人考虑到地理位置的因素，他们没在这里建兵库。”郝龙应道： 石头接道：我想！它不是主要原因。 “我也这样想过，岛国人到了奉贤镇——没理由无缘无故的就走。”郝龙附和道： 石头说：他们之间肯定存在利益关系。 “对了，岛国人来奉贤镇的那两天，我爹向傅颖借过钱。”郝龙愣道： 石头回道：照这么说！他们是有金钱方面的关系。 郝龙答道：应该是吧！ “奉贤镇的老百姓没有遭到岛国人的迫害，属于不幸中的万幸。”石头嘀咕道： “小主，你过来我家，你看到了我小妹的两个小孩吗？”郝龙问道： 石头应道：看到了。 “咋了？”石头问道： 郝龙瞅着石头的表情，说道：不咋！不咋！ “时光如梭，你妹妹的两个小孩这么高了，只可惜！他们的爹脑袋有点，有点，希望他们两个快点长大，做个有知识的小孩，将来不被他人所歧视。”石头续道： “你没有一点印象吗！”郝龙默念道： “二少爷，他们娘几个刚才饭都没有吃就回房去了。”石头说道： 郝龙接道：小主，我们去叫小妹一家过来吃饭······ “不必去叫，他们没有吃饭，他们自己会找饭吃，再说，你家的下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挨饿。”石头说： “小主，你或许发现了，我哥那几个小孩十分调皮，他们常常欺压我妹妹的那俩个小孩，我妹妹的那俩小孩······”郝龙唤道： “我用不着发现，我能想到，作为孩子的父亲，自己是个先天不足，他人！”石头打断道： “所以说，我小妹的两个小孩——可怜，我小妹更是！”郝龙答道： “二少爷，我找你来谈事情，不是说你小妹一家的事。”石头不耐烦道： 郝龙低着头，回道：是，是，是。 “既然你对你爹的事情不了解，问你自然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我看这件事就此作罢，毕竟奉贤镇的老百姓没有受到岛国人的残害，往后，你也别去跟他人提及今天的事······”石头说道： “我保证不说。”郝龙保证道： “对你老婆也要保密。”石头接道： 郝龙应道：我明白。 石头说：傅姐到底是个女人，我担心她的嘴巴不严······ “小主放心，我不说便是。”郝龙答道： “还有，我们几兄弟过几天会去见傅姐。”石头嘱咐道： 郝龙回道：欢迎之至。 石头唤道：我们出去了。 “我们难得独自相处，我们多唠一会。”郝龙说道： 石头回道：我们往后有时间再唠，今天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 “小主，我们府上有车······”郝龙唤道： “我喜欢走路。”石头应道： “二哥，天色渐晚，大哥还没出来，过会恐怕！”林凡嘀咕道： “大哥晚些出来，不正合你意，你可以在这住一晚。”许半仙说： “对呀！我们留下来，我们就会住在这里，我们要走，我们就会坐车······”林凡恍然道： “你想得美，要留你留，要坐车你坐，大哥才不会！”许半仙应道： 福星接道：我也赞同许兄弟说的，大哥不会······ “几位兄弟，你们拿东西吃。”郝镇长叫道： “大哥出来了。”许半仙唤道： “小主，你喝茶。”郝夫人喊道： 石头拒绝道：不喝了。 郝镇长应道：你和龙儿在里面谈了这么久，你喝杯茶！ “郝镇长，郝夫人，郝大少爷，和两位少夫人，我们兄弟告辞了。”石头说道： 郝夫人接道：小主要走的话！你等我们下去准备些东西！ 石头答道：不用准备，我们走路带东西······ “小主，我去安排车······”郝镇长抢道： “我们走路回去······”石头回道： “小主，你到了我家，我话都没有和你说上两句······”郝天说道： “郝大少爷，日子还长，我们有机会，有机会。”石头提着脚，说： 郝镇长嚷道：小主，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留下来住一晚上。 “郝镇长，谢谢！谢谢啊！”石头谢道： 郝镇长见石头他们走出屋，嘀咕道：这么不近人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法警官小声道：郝大哥，你别挑了！他向来如此，他想怎样就怎样！ 郝镇长说：他也太狂了。 “龙儿，那扇门开着，风吹进来······”郝夫人唤道： “龙儿，你把门关上。”郝镇长喊道： 郝龙搭着门，说：我们出去送送小主他们。 郝镇长应道：他们转身就走，他们稀罕谁送！ “二哥，你让我进去。”郝凤说道： 郝龙回道：你为啥现在才来！小主他们刚刚出去。 郝凤一听这话，拔腿往外跑。 郝龙摇着头，念到：两个冤家。 “龙儿，你在跟谁说话！”郝夫人唤道： 郝龙应道：我没跟谁说话！ “龙儿，你快点把门关上。”郝镇长叫道： 郝凤站在大门口，看着石头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第617章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第二天中午，微风轻轻地吹。 徐红萍站在家门口，嘀咕道：老话说得好“小孩子爱过年，大人怕过年”，过年这些天，累得我腰酸背痛。 她侧过身，缓缓走向树下，小声道：石头的人缘太好，过年这几天——天天有人登门······ “我们家以前清净的要死！” “呸呸呸！过年期间，这话不吉利。” “我们家里以前，过年都没有两个亲戚来往，现在别说过年······” “哎！我咋老说些傻不垃圾的话！这日也过，年也过，说好话要灵，说傻话、说错话统统不灵，天地神明保佑我家兴旺发达，财源广进······” “咦！这些都是迷信，我竟然！” “算了，一家人能够平安，管它迷不迷信！” “啪” “哟！”徐红萍的额头——被树上掉下来一截干树枝砸了一个口子。 她护着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外婆，你出了啥事！你为啥叫那么大声！”东儿说道： 徐红萍捂着额头，回道：外婆没事。 “奶奶，你坐在地上找什么？”徐敏军疑问道： 徐红萍仰着头，唤道：我不找什么！ “奶奶，你手上有血。”徐敏月惊道： 徐红萍摊开手一看，说道：真的有血。 “军弟，离弟，你们在这等我，我告诉外公去——外婆流血了。”东儿嚷道： “东儿，你别去，外婆擦破了一点皮，它不碍事。”徐红萍叫道： 东儿提着脚，答道：外婆，你流了这么多血，我让妈出来帮你上药。 “是啊！奶奶，流血很痛的。”徐敏月应道： 徐红萍站起来，说道：月儿乖，奶奶不痛，你和离哥哥他们那边玩去。 “奶奶骗人，你不痛，你就不会叫。”徐敏军接道： 徐红萍辩道：奶奶没有骗人，奶奶刚才！刚才！ “外婆，你刚才叫得那么大声。”许离说： 徐红萍答道：我刚才确实叫了······ “妈，你咋了！你咋出来一会就流血了！”石头跨出大门，嚷道： 徐红萍回道：我被树枝砸了一下······ “萍儿（徐红萍），你还在这里杵着，你快点进屋包扎。”唐进打断道： 徐红萍应道：一点小伤而已！你在这咋咋呼呼！ “妈，爸也是关心你。”石头说道： 徐红萍接道：事情的轻重，我自个分得清楚。 唐进默念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妈，你时刻堤防着点，今天戳破头······”石头走上前，唤道： “我不是被戳，我是被砸。”徐红萍说： 石头重复道：被树枝砸的。 徐红萍续道：刚才刮风，那根树枝断了，它砸在我的头上······ “不对呀！刚才没有起风。”徐红萍愣道： “妈，我给你包扎一下。”二凤拿着药瓶走了过来。 “没有起风，树枝也会断，说明你运气好。”唐进回道： 徐红萍气道：好你个唐进，你幸灾乐祸是吧！ 唐进委屈道：我没有。 “妈，外婆······” “你们一个个在这看猴戏似的！你们在这干嘛！” “敏儿，妈给树枝砸了，我给妈上点药。” “妈伤得严不严重！” “我没啥事！” “妈，你进屋，我！” “唐进，你看什么看！” “过两天面馆营业了，你想对我发脾气，你人都找不到。”唐进转过去，嘀咕道： “离弟，军弟，我们过去玩。”东儿叫道： “外公，咱们一块走。”许半仙喊道： 石头说：二凤姐，你把妈的头发盘过去那边，它不会挡着纱布。 “石头，你把瓶盖拧上。”二凤说道： 许半仙时不时的回头，默念道：树枝虽然干了，但还没到脱落的时间，不该会断，而且，它咂得外婆流了这么多血，它不是好兆头。 “二凤姐，我去叫东儿他们进去读书，他们整个假期都在玩，他们这样下去······”石头拧上瓶盖，唤道： “石头说得对，他们这些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没有一点压力，他们几个肯定把读书抛到了脑后。”徐红萍称道： 石头回道：他们就不看看小强，小强从来不爱玩，他一个人猫在家学习······ “巧了，小强来了。”二凤低声说： 石头调过头，嚷道：小强，你长这么高了，你快到屋里坐。 “婶婶，石头哥，二凤嫂子，你们新年好！”小强礼道： 徐红萍他们齐道：新年好！ “大哥，小强嚷着要我陪他过来！”林凡唤道： “婶婶，你的头······”小强愣道： “不碍事，刚刚被树枝擦了一点皮。”徐红萍应道： “小强，你把鞭炮拿来。”林凡叫道： 小强递着鞭炮，说：给！ “林凡，你放啥鞭炮！你前两天来过我家。”石头说道： 小强接道：石头哥，我这几年第一次过来你家······ “你一天到晚忙着读书，你哪有时间······”石头回道： “主要是，你和我哥去了北平······”小强唤道： “石头，你领着小强他们进屋坐。”徐红萍挺着身板，嚷道： 林凡说：小强，咱们随大哥进屋。 “妈，你也进屋。”石头迈着脚，喊道： 徐红萍应道：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妈，纱布缠好了，我去叫那几个小鬼。”二凤说道： “许兄弟，我听亲家说，你明天要去替人家看风水。”唐进唤道： 许半仙答道：是的。 新年第一桩生意，我一定要做好它，我明天早些赶到主人家里，争取早点把它做完。 唐进说：你的工作时间自由，我们面馆要等过了十五才能营业。 “这不更好吗！你能在家里多呆几天。”许半仙接道： “每天呆在家，没啥意思！”唐进应道： “这话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许半仙回道： 唐进说道：我也觉得不像，我过去呆在家里多久都不会腻······ “爸，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石头走进客厅，嚷道： 唐进附和道：说的也是，我在面馆与人打交道多了，突然······ “唐叔，新年快乐！”林凡兄弟齐道： 唐进回道：新年快乐！ “小强，你过来让唐叔瞧瞧！”唐进嚷道： 石头端着干料（年货），叫道：小强，林凡，你们拿着吃。 林凡辞道：大哥不用客气！我们要吃，我们自己会拿。 “林凡，你以为端给你吃呀！大哥那是端给小强吃。”许半仙说： 林凡说道：许半仙，过年这些天，我不想和你吵吵。 许半仙接道：我也没有打算和你吵。 林凡回道：大哥刚才端年货过来，是叫我和小强······ “叫小强是真的，叫你嘛！”许半仙抢道： “许大哥，你不必和我凡哥较真！”小强打断道： “小强，林凡，你们在这坐会，我进去做点东西给你们吃。”徐红萍搭着额头，唤道： 小强扭过头，说道：婶婶，你的身子不适，你坐下休息会。 “小强用不着担心，婶婶很好，你这么多年没来婶婶家里，婶婶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徐红萍回道： “外婆，圆儿她们在厨房里面做着饭呢！你安心坐吧！”许半仙说： 徐红萍应道：她们知道林凡哥俩来了！ 唐进答道：知道了。 “不行，我进去看一看。”徐红萍提起脚，说： “妈，你等等我。”二凤追上去，嚷道： “爷爷，这个是谁？”徐敏军问道： 唐进指着小强，说道：他是你们学习的榜样，你们放假回来只顾玩，他天天蹲在家里看书学习，他的学习好得不得了······ “爸也提到了这，你们真该反省反省，你们一有空就玩，有人督促你们学习，你们也都心不甘情不愿，尤其过年这几天，你们连书都没碰过······”石头接道： “石头哥，你搞得像是批斗会，我今天过来，我是想和你说说话，尝尝大伙聚在一起的热闹劲，你们此刻拿着我说事，弄得这些侄子、侄女这么尴尬，我内心有一种很强的负罪感······”小强叫道： “你负啥罪！你给他们带了一个好头，你的学习那么棒，你值得他们学习。”石头辩道： 小强应道：石头哥，你的意愿——我懂，你让他们学习，学习本来无可厚非，奈何，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需要长时间研读······ “这句话我爱听，也很中听，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需要时间磨练，需要自己用心去研读，需要自己有颗坚韧的心，用那颗坚韧的心——去排除外在的困难······”唐进接道： “所以呢！这些侄子、侄女不爱学习，他们欠的是那颗心。”小强回道： “这种事情强求不来。”许半仙说道： “话虽如此！我们还得督促他们学习。”石头说：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除小强，我是除鸣的儿子，林凡的弟弟，我在镇上读高中······”小强愣道： “军弟，离弟，我们看书去，再不看书，我们的屁股就得开花了。”东儿叫道： “臭小子，你有自知之明，你就把书念好。”石头念到： “你们过去干啥！就要吃饭了，你们吃完饭——再去。”唐进嚷道： “爸，开饭还要一段时间。”石头喊道： 唐进瞟了一眼石头，唤道：小强，你去指导指导他们。 “这些侄子、侄女全都很聪明，我就不指导了吧！”小强应道： 石头接道：小强，你去，他们都是一些熊孩子，除了会吃，就剩会玩。 东儿嘀咕道：我们那么差吗！ 小强面向唐进，说道：唐叔，我去了。 “读书真能改变人，小强变得越来越有礼貌，变得越来越讨人喜爱。”唐进微笑道： 石头说：不然，古人也不会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小叔叔，你过来看我写得对不对！”徐敏月喊道： 小强走到徐敏月身旁。 他看了看书本，拿起书本翻了翻，说道：你叫：敏月，我跟你说，我们中国的字很深奥，多一笔少一笔，它的读法不同，意义也不同，比如：你这个牛字，你不能把它写成年······ “我没有写成年啊！我刚刚没注意，不小心在上面画了一笔。”徐敏月答道： “不管你有意或无意，你写作业时，你必须认真，绝对不能开小差。”小强应道： 徐敏月回道：哦！ “你们看，小强教得有板有眼，他真像一个老师。”石头笑道： 小强说：石头哥，你别笑我了！我才刚刚学会走路，你千万别吓坏我！ “小强，你说话越来越有老师的味，我们不叫你老师，别人见了——恐怕也会骂我们有眼无珠。”唐进唤道： “唐叔莫要取笑小强！小强在您面前，永远永远都是学生，哪敢称老师！”小强接道： 小强续道：唐叔，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一直把你当作偶像······ “爸，姐夫，你们坐过来吃糍粑。”敏儿捧着碗，叫道： 石头说道：你们不是在做饭吗！为啥做起糍粑来了！ 敏儿解释道：我们开始是要做饭来着。 不过，我们掀开鼎盖，鼎中还有不少饭。 加上，菜也那么多······ “敏儿，你快点进去端菜啦！”徐红萍端着两碗菜一歪一歪地走来。 “妈，要我进去帮忙吗？”石头问道： 徐红萍回道：你去把糍粑端出来。 “大哥，我和你一块去。”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大哥，我也陪你去。 “林凡留步，厨房里面空间有限，你陪大伙留在客厅。”徐红萍叫道： “林贤侄，你过来陪我坐。”唐进应道： “小强，东儿，军儿，离儿，月儿，你们过来吃饭。”徐红萍喊道： 徐敏军凑过去，说道：奶奶，我要吃糍粑。 徐红萍摆着碗筷，说：等会想吃饭也好，想吃糍粑也好，随便吃。 军儿欢呼道：好喽！吃糍粑喽！ “你们快给我闪开，你们不要拦着我。”石头捧着一盘糍粑——小心翼翼地走。 孩子们纷纷跑到桌前，去拿碗筷。 “你们不许抢，我帮你们舀。”徐红萍叫道： “妈，他们有手有脚，你让他们自己动手。”石头应道： “石头哥说得很有道理，从小就要养成自己动手的习惯。”小强接道： 石头放下糍粑，唤道：小强叔叔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你们要向小强叔叔学习。 “石头哥，你文武双全，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小强回道： 石头说：小强，你有所不知！我大字不识一个······ “小强这个孩子，我咋看咋喜欢！”唐进盯着小强，念到： “爸妈，饭菜来了。”敏儿嚷道： 徐红萍喊道：来来来，大家坐过来吃饭的吃饭，吃糍粑的吃糍粑。 圆儿捧着一托盘菜，说道：外婆，里面的菜全在这里。 “圆儿，你忙了那么久，你到旁边坐下。”徐红萍说： 圆儿答道：我过去盛饭。 “敏儿嫂子，圆儿嫂子，你们新年好！”林凡、小强礼道： 敏儿回道：小强新年好！ 圆儿说道：你就是小强，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常常听人说你的名字，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圆儿，你和小强磨叽啥！你让小强快来吃糍粑。”徐红萍嚷道： 圆儿道：小强，你快去吃糍粑，快去吃糍粑。 “嫂子，我们吃完糍粑——再唠。”小强挪着脚，说道： 圆儿微笑道：吃完糍粑——再唠。 徐红萍递着碗，唤道：小强，你吃完碗中的糍粑，婶婶再给你盛。 小强接着碗，谢道：谢谢！谢谢！ “爸，你的饭。”二凤端着饭，叫道： “二凤姐，你也坐下来吃饭。”石头说道： “大哥，你家的糍粑做得就是好吃，我一碗都快吃完了。”林凡喊道： 石头应道：你吃完了——这里还有。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过来这里，你就是过来蹭吃的。”许半仙说道： 林凡回道：我蹭吃，我也没蹭你家的······ “蹭谁家的都是蹭，你脸不脸红！”许半仙接道： “你俩吃东西也吵，快吃。”石头道： 许半仙夹着糍粑，大口大口的咬。 林凡瞪向许半仙，默念道：你个死老头。 唐进瞅着林凡他们，微笑道：俩个老小孩······ 第618章法警官摸二凤（1）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到处都在庆祝——元宵。 石头他们也不例外。 许半仙拿着一串鞭炮摊在门前。 石头举起柴头往引线上一点。 啪啪啪！ “捡鞭炮喽！捡鞭炮喽！”孩子们一同跑了出来。 石头嚷道：你们胡闹，你们一旁呆着去，鞭炮还在响，它炸到你们咋办！ 徐敏军得意道：我不怕。 “你不怕，你过来。”石头捡了一个鞭炮塞进徐敏军后背。 徐敏军挣扎道：你干啥！干啥！ 石头应道：你不是不怕吗！我看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 “放在衣服里面，会把人炸出血的。”徐敏军答道： 石头拽着徐敏军，说：你怕血啊！我不信。 “大哥，他还是小孩，你别吓他。”许半仙唤道： 石头应道：他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今天不让他······ “嗒嗒” “大哥，王警官开车来了。”许半仙说道： 石头松开徐敏军，道：你小子命好，我改天再找你算账。 徐敏军提着衣领，连忙跑到一旁。 石头嚷道：东儿，你进去告诉我爷爷、奶奶，我和许叔到镇上去了。 东儿答道：好的。 “离儿，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你不许瞎闹。”许半仙说道： 许离回道：噢！ “大家今晚都到福叔叔的面馆——集合，我跟许叔叔也会在那。”石头唤道： “外公，你进去我家坐坐，我去找妈妈······”徐敏月叫道： “月儿乖，外公不坐了，外公是来接人，外公改日······”王警官说： “王警官，咱们走了。”石头喊道： 王警官应道：马上就走。 “大哥，我去把车门打开。”许半仙说道： 王警官迈着脚，问道：小主，军儿今儿咋了？他往日见到我——嗓门大开，刚才见到我，一头扎在墙角······ “王警官，想必你也知道！他平日里胆大包天，用俗话说，他就是一个熊孩子，好言好语和他说话，一点也不好使，我刚才吓了他几句，把他吓得浑身犯哆嗦······”石头接道： “是啊！军儿太调皮。”王警官附和道： 石头说：我跟你说，军儿和我幼时很像······ “大哥，你上车。” “傅老板娘，石头小主说了今天会来我们饭馆，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 “小宋（伙计），你到门口看一看！” “颖（傅颖），我去里面瞧瞧运儿他们。” “小主快到了，你去把他们带出来。” “我都到了好一会，他们咋还没到！”林凡站在面馆门口，说道： 福星应道：你来得比较早。 林凡接道：我才不早，我来那会，天上很亮了。 “你急啥！现在还早。”福星回道： 林凡答道：还早哇！都上午了。 福星说：管它上午还是下午，你等着就是。 “这段时间的白天短，转眼一天······”林凡唤道： “哪天不是二十四个小时！”福星答道： 林凡望了一眼福星，说：二哥，你就会和我抬扛，你明知我是啥意思！白天的时间不长······ “大哥来了。”福星打断道： 林凡瞥眼看去，嚷道：大哥，你可算到了，我等得脚都麻了。 石头推着车门，回道：你们快点上车。 “小主，你让我把车停稳了······”王警官叫道： “你们先别过来，先别过来。”石头伸出手，道： “二哥，二嫂，你们开开门。” “运儿，你把门打开。” “我来开门，是姑姑。” “菊儿（郝菊），你瞧姑姑给你带了什么！” “糖果。” “菊儿真聪明。” “姑姑每次都是带糖果。” “菊儿，你让姑姑进来。” “姑姑，姑姑，我们也要糖果。”郝运（郝龙长子）、郝子（郝龙小儿子）跑过来，齐道： “运儿，子儿，你们不许缠着姑姑。”郝龙嚷道： 郝凤掏出一把糖果，说道：运儿，子儿，你们拿着糖果到一边玩去，我和你们爹娘有事要谈。 “弟弟，我们出去。”郝运唤道： “你们就到门口玩，你们可别走远了。”傅老板娘叮嘱道： “妹妹，你去把门带上，二哥有话对你说······” “停停停，你们把车停到那边。” 石头把头探出窗外，微笑道：宋哥你好！我们多年没见！ “小主，你折煞我了，我是饭馆的小伙计，我不配你叫大哥······”小宋答道： “什么配不配！我叫你一声大哥！”石头接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板娘听见了，她不开了我才怪。”小宋回道： 石头说：我叫你哥，傅老板娘开你做啥！ 小宋抢道：小主，你还是叫我小宋吧！我听着舒服。 “小主，你就在这里下车，我把车停过去。”王警官唤道： 石头说道：我下了。 小宋拉开车门，请道：小主，你请！ “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你们等我去放车门。”王警官熄着火，说道： 福星推着车门，应道：王警官别动！我们自己来。 王警官唤道：车门要从外面开——容易些！ “王警官，我会开。”石头嚷道： 王警官接道：小主，我哪能让你动手！ “王警官，有我呢！”小宋搭着车门，说： “妹妹，多少年了，你还在做着那种春秋大梦，你们彼此都已为人父母，他过去没把你当回事，此时此刻，他能认出你来就算不错了。”郝龙说道： 郝凤打断道：我不敢乞求别的！我能够看着他就行。 “常言道：眼不见为净，你看他一眼又一眼，你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吗！”郝龙应道： “我乐意，你妹妹愿意看他。”郝凤答道： “郝凤妹妹，你我都是女人，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也很明白，你们的相识是错误······”傅老板娘说： “我不认为是错误，我们之间有着美好的回忆。”郝凤说道： 傅老板娘应道：错误也好！回忆也罢！你们之前的种种成了过去，它再也回不到从前，你见了他，你能说什么！他又能听你什么！你最多去把那张窗户纸捅破。 捅破以后，你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你今天见他，他还能与你说话。 若是······ “运哥哥，爹娘和姑姑在里面那么久，他们说些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过去听听······”郝菊唤道： “我们不能过去听，爹娘发现我们偷听，爹娘会打我们······”郝运抢道： “运哥哥，我们小心一点，他们发现不了。”郝菊应道： “万一发现不了！”郝运答道： 郝菊接道：啥万一！哪有这么多万一！ “不妥！”郝运回道： “运哥，你没有听老师说过这话吗！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郝子说：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论语，它不是老师说的。”郝菊道： “两位小少爷和小姐，你们爹娘在里面吗？”小宋问道： 郝运应道：宋叔，我爹娘和姑姑都在里面。 小宋回道：你姑姑来了！ “她来了好一会。”郝菊应道： “小宋，他们都是傅老板娘的孩子？”石头走上前，询问道： 小宋叫道：两位小少爷和菊小姐，你们快叫小主，快叫几位大伯。 孩子们瞄了瞄石头，鞠躬道：小主好，几位大伯好。 “几位快起，你们不要叫我大伯，我没有你们爹娘的岁数大！”林凡应道： “三弟，就你多嘴。”福星说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快去敲门。 “小主，几位爷，我去，我去。”小宋接道： 石头说：小宋，你别去！让他去。 林凡挪着身，嘀咕道：我去就我去。 “你就会鸡蛋里挑骨头。”石头念到： 林凡小声道：我们几个当中，你就会打压我。 “你俩小声点，外面有人。”傅老板娘说道： 郝龙说：他们来了。 “可能不是他们。”傅老板娘拉着门，唤道： “呃！傅老板娘，我差一点就······”林凡举着手，正要往下敲。 “林兄弟快进包间，快进包间。”傅老板娘答道： “大哥，你快过来。”林凡喊道： 傅老板娘伸出头，唤道：石头小主，福兄弟，许兄弟，王警官，你们快进屋，我在这等了你们半晌。 石头应道：傅老板娘，傅姐，让你久等了。 “小主，隔了几天，我们又见面了。”郝龙走出包间，笑道： 石头微笑道：又见面了。 “小宋，你去端饭菜上来。”傅老板娘叫道： 石头说：傅老板娘，我们刚到这里，我们歇会——再动碗筷。 “石头小主，这都晌午了······”傅老板娘接道： “傅姐，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姐，你为啥和我这么见外！你叫石头就石头，你在后面加个小主干嘛！”石头跨进包间，说道： 傅老板娘点着头，答道：是是是，石头。 “石头。”郝凤叫道： 石头抬起头，微笑道：郝凤小姐，你也在这！ 郝凤唤道：我来看舞龙······ “我们也来看舞龙，舞龙要到晚上······”石头道： “对呀！我想在二哥、二嫂这里玩到晚上。”郝凤应道： “运儿，你们几个过来。”郝龙嚷道： 石头夸道：郝少爷，傅姐，你们真好，你们几个小孩都很听话，我在外面和他们聊了几句，他们很有礼貌，很懂事。 “石头，你把他们说得太好了，他们几个很皮，我烦都烦死了。”傅老板娘接道： 石头说：小孩子不皮，还是小孩吗！ 傅老板娘瞟了一眼石头，笑道：对对对。 “傅姐，看你脸上的笑容——我能断定，你对这几个孩子十分满意。”石头唤道： 傅老板娘答道：不是满不满意，他们是我的一切······ “二嫂，我们女人的命就是这样。”郝凤打断道： “我坚信，所有的母亲都一样，像我小时候，我家里非常穷困，父亲嗜酒如命，每天喝得醉醺醺，家里靠我母亲做点零工维持生计，我母亲经常说，不是我们兄弟，她早就离家出走了······”石头说道： “石头，没想到，你的童年如此凄惨！”傅老板娘感叹道： 石头接道：儿时的一些事情，我不想多提······ “大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何必把它······”福星唤道： “小主，你不必将过去那些事情埋在心里——耿耿于怀，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小主今天这般出色，这般英雄了得，不就印证了刚才那句话。”郝龙说： “二少爷说的极是，往事可以回首，却不能耿耿于怀，自己把它记得深，它就会把自己伤得深。”许半仙应道： “老板娘，饭菜来了。” “把它拿进来。” 小宋打开包间的门。 服务员一一把饭菜端上桌。 傅老板娘嚷道：石头，王警官，几位兄弟，你们尝尝，这些都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 “傅姐，你费心了。”石头回道： 傅老板娘应道：费啥心！我们做饭馆的，天天都是捣鼓这些！ 石头说道：不同，不同。 傅老板娘辩道：哪里不同了！ “傅老板娘这份心，我们心领了。”福星答道： 石头附和道：福兄弟说得不错，傅姐这份心，我们领了。 “小主，你快动筷子，你再不吃，饭菜就该凉了。”郝龙叫道： 林凡接道：二少爷，你有所不知！我大哥爱吃凉的。 石头应道：你休要听他胡说！我吃饭速度快，凉一凉！ “小主，小主······” “洪妈，是你。”石头一抬头，笑道： 洪妈说：小主，我想见你一面，真难！ 石头回道：洪妈，你说这话！ “臭石头，你自己都跟别人说，你爱吃凉的，我说就不是了，你分明是······”林凡嚼着饭，默念道： “小主，我今早得知你会来我们饭馆，我在厨房盼了你半天，一听说你来了，我急急忙忙跑来，可是，我的身子不争气，跑两步就喘······”洪妈摸着胸口，喘道： “洪妈，你受累了，你坐下来歇会。”石头站起身，去搀洪妈。 “小宋，给洪妈拿碗筷来。”傅老板娘喊道： 洪妈挥着手，说道：老板娘，别给我拿碗筷，别给我拿碗筷，我到厨房吃。 傅老板娘应道：洪妈，石头在这，你陪石头在这吃。 洪妈应道：我习惯了在厨房吃。 “洪妈，我们难得碰面，今儿聚在一起，你陪我吃顿饭都不肯！”石头推着饭碗，说： 洪妈瞅着石头一脸真诚，唤道：我吃，我吃。 石头夹着菜——送往洪妈碗里，说道：洪妈，这些菜有营养，煮得也好，你多吃点。 “够了，够了。”洪妈护着碗，答道： “小主，你别顾着给洪妈夹菜，你也吃。”郝龙嚷道： 石头端着碗，回道：大家吃，大家吃。 他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 孩子们盯着石头，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呵呵～ 第619章法警官摸二凤（2） “你们笑啥！你们不准笑。”傅老板娘小声道： 郝运看着石头，讥笑道：娘，你看他！ 傅老板娘凶道：你还笑，你没见过吃饭是不是！ “我见过吃饭的人，我见过他这样的人。”郝菊回道： 傅老板轻声道：你个小犊子，人家胃口好。 “嘻嘻！！”石头对着郝运他们，嬉笑道： 郝菊指着石头，说道：娘，他在笑。 “你们盯着人家看，人家吃饭都不好意思。”傅老板娘回道： “运儿，菊儿，子儿，你们吃你们的饭，你们不得无礼。”郝龙嚷道： “二少爷，你的这几个孩子甚是可爱。”石头夸道： “石头，孩子们还小，多有冒犯之处！”傅老板娘赔礼道： 石头答道：没有，没有，我吃饭时——狼吞虎咽，姿势确实有点难看。 傅老板娘接道：小孩子就是不懂事，你的“胃口好，”你不像普通人吃饭“蜻蜓点水”，吃一口嚼一口······ “傅姐，你别解释，你越解释，我越觉得——无地自容。”石头打断道： “小主，小孩子皮，他们没有恶意，你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郝龙说： “小主，对不起！我们不该笑你！”几位孩子端着碗，鞠躬道： 石头打着手势，唤道：几位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别听你们爹娘说的，你们没有错，我吃饭的姿势的确——难看，我跟猪八戒一样，在吃饭的时候，两耳会不由自主的蠕动。 “哈哈哈～小主像猪八戒。”郝菊大笑道： “郝菊，你越来越没个正行。”郝龙黑着脸，吼道： “二少爷，你把孩子吓着了。”福星说道： “福兄弟，这孩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郝龙接道： 石头说：小孩子眼里、心里、脑子里——洁白无瑕，他不需要什么劲！ 另外，我都没生气，你和小孩子较啥劲！ 郝龙的脸色变了又变，回道：是是是，小主大人有大量······ “傅姐，你快让孩子们吃饭。”石头叫道： 傅老板娘说道：你们几个坐下来。 “菊小姐，你喜欢吃鸡蛋，你多吃两个鸡蛋。”洪妈拉着菜碗，唤道： “洪妈，她想吃哪道菜让她自己夹，客人们还在吃饭，你别去拉菜碗。”傅老板娘说： “傅姐，我吃饱了。”石头嚷道： “我也吃饱了。”福星放下碗，应道： 王警官夹着饭，接道：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石头，王警官，几位兄弟，你们让我说啥好！好好地一顿饭，让他们给搅得······”傅老板娘看向孩子们，说道： “傅姐，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听了，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性格、习惯，我的处事法则，你一清二楚，不管几位侄儿闹没闹那出！结果都是如此！”石头回道： “大哥，时间有限，我们回家去了。”福星提醒道： 郝龙说：你们刚吃完饭，你们坐会——再走。 “二少爷，今天是元宵，我们和家人约好了，大伙今晚到街上看舞龙，在此之前，我们要到福顺面馆，也就是福兄弟的面馆——相聚，我们得把大伙聚齐了，才去街上看龙。”石头解释道： “如此的话！几位兄弟······”傅老板娘说道： “石头，二凤姐会来看舞龙吗？”郝凤问道： 石头应道：她会来。 “我好久没有看到二凤姐和唐叔、唐婶了。”郝凤兴奋道： “石头，我们也会去看龙。”傅老板娘道：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郝龙应道： “我们晚上见！”石头唤道： 傅老板娘附和道：晚上见！ 福星道：大哥，咱们出去外面······ 石头挪着脚，说：我们走。 “小主，我去把车倒过来。”王警官唤道： “运儿，菊儿，子儿，你们帮我送送客人。”郝龙嚷道： “郝运，郝菊，郝子，恭送几位叔叔伯伯！”孩子们站成一排，作揖道： 石头挥着手，笑道：郝运，郝菊，郝子，你们再见！ “孩子们真乖！”福星微笑道： “真讨人喜欢！” “傅姐，二少爷，你们留步！我们的车就在门口······”石头喊道： “小主，我们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见面！”洪妈说道： 石头应道：洪妈，石头回到了奉贤镇，我们想要见面，不难。 洪妈回道：我这身子不争气！ “洪妈，你平日里多多注意身体，做任何事都别勉强，当然，你上了年纪，腿脚不比年轻那会，我一有时间，我会亲自过来看你。”石头唤道： “小主，说定了啊！”洪妈答道： 石头接道：说定了。 洪妈说：小主，你说话算话，你不能诓我。 石头踏出门槛，答道：不能，不能。 “石头，我们······”郝凤伸出手，嘀咕道： “小主，你还会卖手帕吗？”洪妈询问道： 石头说：咋能不卖！我要指望它养家呢！ 洪妈应道：还卖就好，我有空会去街上找你聊天。 石头微笑道：随时欢迎。 “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烦噢！”洪妈说道： 石头应道：洪妈去找我，我欢迎都来不及，哪能嫌烦！ “大哥，你当心撞到桌子。”许半仙提醒道： “小墩子（福顺面馆伙计），你们老板不在里面啊！”除大伯推开门，唤道： 小墩子说：我们老板去了瑞福饭馆。 除大伯应道：这么说，我们来早了。 小墩子答道：老板他们去了好一会，他们差不多该回来了。 “小墩子，你去叫除大伯进屋坐。”老潘（面馆伙计）嚷道： 小墩子说道：除大伯，你快进屋。 “兄弟，你这样弯着腰，你的身体吃不吃得消！”除大伯围过去，说： 老潘（伙计）捧着碗，回道：没办法，下午的客人多，我得赶快把碗筷洗好。 除大伯疑问道：你们面馆不是有人洗碗吗？ 老潘（伙计）说：那些洗碗工要到明天才来。 “兄弟，你受累了。”除大伯蹲下身——去帮老潘洗碗。 老潘捶着背，唤道：没啥累不累的！我们做工的，没资格挑三拣四。 除大伯回道：这个倒是。 “庆幸的是，老板对我们这些做工的——好得没话说，我们有啥难处！他都能感同身受，而且，他都会伸手援助，我们面馆这么多人，相互之间处得就跟一家人一样，每个人都不愿意舍弃这份工作。”老潘续道： “换作是我，我也舍不得。”除大伯应道： 老潘说道：比如：老板上次去北平，他在北平待了十年，那十年间，面馆的员工一个也没走······ “潘大哥，你坐下歇歇。”邢德正拿着碗，唤道： 老潘接道：我能歇吗！这些碗筷堆得和一座山似的。 “除大伯，你也帮着洗碗筷了。”邢德正说： 除大伯答道：潘兄弟一人在这洗，我过来帮帮他。 邢德正嘀咕道：好是好，只是······ “只是啥！”除大伯接道： 邢德正说道：要让老板看见了！ 除大伯抢道：没事的，你们老板人好，他不会说什么！他如果怪罪你们的话！ 老潘打断道：除大伯，你还是！ “老婆子，素兰，你们进来洗碗筷了。”除大伯站起身，喊道： “别别别！！”老潘叫道： “娘，爹在叫咱。”素兰唤道： 除氏回道：这个犟老头，他大喊大叫的干啥！ 素兰说：娘，咱们进去瞧瞧！ “老婆子，素兰，你们进来帮忙，潘兄弟一个人在这忙不过来。”除大伯探出头，说道： “婶婶，素兰，你们在那坐着，我们面馆的活，我们面馆的人会干。”邢德正跑过来，嚷道： 除大伯叫道：你们快点进来。 “嘟嘟” “福老板回来了，福老板回来了。” “爹，林凡他们回来了。”素兰说： 除大伯回道：你们进去洗碗，我出去看一看。 “小主，你下车。”王警官拉着车门，说道： 石头推着车门，唤道：王警官，你跑过来做啥！我自己能开门。 “大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有人给我开门······”林凡道： “林兄弟，我给你开。”王警官嚷道： 林凡答道：不必了，我把门打开了。 “三弟，你乱说啥！”福星挤了一下林凡，小声道： “你打开了车门，你还在一旁碎碎念······”石头接道： “石头，王警官，你们总算回来了。”除大伯说道： 石头扭过头，问道：除大伯，你到了多久？ 除大伯走上前，答道：也不是很久。 “爹，素兰他们来了吗？”林凡询问道： 除大伯回道：素兰和你娘来了，小强和寅寅没来。 石头答道：小强他们为何窝在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石头，近些年，小强不喜欢凑热闹，他宁愿猫在家里看书。”除大伯应道： 石头嘀咕道：他爱看书。 可是，寅寅······ “她留在家里陪小强看书。”除大伯抢道： “爹，我进去和娘说说话。”林凡直向屋内跑。 除大伯唤道：她们在里间洗碗。 福星念到：在洗碗。 “林凡，你个见色忘义的混蛋，说什么陪娘说话！你想去看老婆就看老婆。”许半仙默念道： “小主，除大哥，你们咋不进去说话！”王警官关上车门，嚷道： “除大伯，谁让伯母她们洗碗的？”福星问道： 除大伯应道：没谁让！我看见面馆忙不过来，我喊她们进去帮忙。 “除大伯，咱们进屋说话。”石头喊道： 王警官提醒道：小主，你过去点，你脚下有个坑。 福星袖子一甩，低声道：这不胡闹吗！ “爷爷，奶奶，你们走快点。”徐敏军起着小跑，叫道： 徐红萍撑着肚子，喘道：你们几个走得太快。 “萍儿（徐红萍），小孩子精力充沛，我们老了。”唐进唤道： 敏儿说道：爸，你和妈都还年轻······ “敏儿，你别说这种话来安慰我们！我们不止做了父母，更是做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辈都做了两面，哪有不老的道理！”唐进辩道： “外公、外婆，你俩年轻，像我家那位，他比你俩的年纪都小，他头上的白发，比你俩加起来都多。”圆儿说： 敏儿接道：我爹同样也是。 “外公，外婆，你们快点走，你俩太拖拉了！”东儿喊道： 二凤答道：你叫啥叫！外公、外婆走了这么远——累了，你让他们歇会，前面就是奉贤街，我们快一点、慢一点有啥区别！ “外公、外婆不比你们，你们的腿脚利索······”圆儿应道： “你们就在原地等着。”二凤嚷道： “大哥，除伯母和素兰都在里面帮忙洗碗筷，我出去外面帮忙。”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等我，我也去。”石头叫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我去就可以了，你在这坐。 石头应道：你们都去帮忙了，我一个人坐在这，我哪能坐得住！ 许半仙愣道：这！ “反正时间还早，我爸妈他们还没到，我们出去端饺子。”石头唤道： “小主，我陪你在这坐。”王警官说： 石头提起脚，说：我去端几碗饺子——再来和你坐。 “大哥，你要上哪！”福星、林凡、除大伯走了进来。 石头回道：我去厨房看看。 “福兄弟，大哥想去厨房帮忙端饺子。”许半仙说道： “大哥，我们面馆有人专门端饺子。”福星接道： 石头应道：我知道！我看到了。 福星伸着手，说：大哥，你到那边坐下。 “我不坐，我出去端几碗饺子活动活动手脚。”石头答道： 福星愣了片刻，回道：大哥，你咋听不进我的话！我们面馆有人端饺子，伯母她们母女是在里间洗碗筷，我们的洗碗工今天请了假。 所以······ “我说了，我出去活动，我不是······”石头辩道： “石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腰直也直不起来，你也不给我找张凳子坐下。”除大伯嚷道： “除大伯，你过去那边坐。”石头说： 除大伯抢道：我坐，你不陪我坐，我坐也！ 石头道：除大伯，你～ “你你你，你什么！”除大伯接道： “大哥，除大伯也都发话了，咱们那边坐。”福星凑在石头耳旁，唤道： 林凡劝道：大哥，你听我爹的吧！ 石头没有吭声，任由福星拉着走。 除大伯微笑道：这就对吗！ 第620章法警官摸二凤（3） “小主，老板，你们要不要吃碗饺子！”小墩子说道： 福星问道：大哥，你要不要？ 石头板着脸，沉默不语。 福星尴尬道：我们刚在瑞福饭馆吃过饭，我们暂时不吃了，等唐外公他们来了——再做安排。 “我们不吃，除大伯他们······”石头坐在凳子上，说道： “我们吃过饭才来的，我们现在不想吃。”除大伯打断道： “大哥，你当心点，凳子都被你压坏了。”林凡提醒道： “没坏，没坏，凳子本来就有毛病，我叫伙计重新修一遍。”福星答道： 石头故意“摇了摇”，凳子发出“吱吱”的响声。 “凳子烂成这样，你也拿出来给人坐。”石头说： “大哥，这张凳子——我让人修过了，只不过，修的不是很好。”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你们面馆的服务太次，这种烂凳子，你们拿都不该拿出来。 福星应道：是是是，是我们忽略了。 石头续道：我跟你说，你打开门做生意就得······ “大哥，你有点语无伦次了，无论啥话！你说一、两句就行了，你这样喋喋不休、反反复复的重复那一句，你觉得有意思吗！”林凡打断道： “三弟，你对大哥说话客气点！”福星轻声道： 林凡回道：二哥，你打开门做生意，他口口声声说你们饭馆的服务次，他的话若让别人听到！那还得了。 “我们几个是在石室坐着。”许半仙答道： “我们是在石室坐着，万一······”林凡接道： “林凡，石头说啥！做啥！他不需要你教。”除大伯嚷道： 林凡说：爹，我二哥经营面馆多年，他哪里做错了，哪里需要改进，他会有分寸，他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他左一句、右一句的念叨······ “三弟，凳子坏了，我们没修好，我们就拿来接待人，它是我们做得不到位······”福星抢道： “就算如此！也不用着碎碎念。”林凡应道： “福兄弟，我多话了。”石头赔礼道： 福星挥着手，说道：大哥，你没有说错。 “爸，你在里面吗！” “大哥，是东儿。” “爹······” “姑父······” “我爸他们到了，我们出去外面坐。”石头起着身，说： “大哥，我们就在石室坐，外面人多。”福星嚷道： “是哦，今天的客人多。”石头恍然道： “爸，你在里面，你也不应我一声。”东儿说道： “爹，你也不应我。”许离唤道： 石头道：东儿，你外公他们呢！ 东儿回道：外公、外婆还在后面。 石头问道：你妈来了吗？ “姑姑和我妈、圆儿婶婶都在后面陪着爷爷、奶奶。”徐敏军答道： “东儿，军儿，离儿，月儿，你们快点过来坐，福叔叔去叫几碗饺子过来！”福星喊道： “福兄弟，我爸他们就要到了，你等会！”石头叫道： 东儿接道：福叔叔，你按我爸说的做，我们等会——再吃。 “老板，外面煮了几碗饺子······”小墩子踏进石室，禀道： “你没有听到吗！我们过会——再吃。”林凡说道： 福星嚷道：你退下。 “军儿，月儿，你们为啥抛下爷爷奶奶？自己先到面馆来了。”王警官询问道： 月儿回道：爷爷奶奶走得太慢，我们等呀等，等得不耐烦了······ “我们走几步就要等，走几步就要等······”军儿抢道： “爷爷奶奶的年纪大了，他们的脚步没有你们的矫健，你们能跑！”王警官应道： “东儿，你外公他们知道你们来了面馆吗？”石头问道： 东儿说道：他们知道！我们就在街口分开的。 石头附和道：这么说，爸妈他们快到了。 “大哥，我出去瞧瞧！”许半仙唤道： “你没必要出去！他们到了，他们自己会进来。”石头叫道： “林叔叔，寅寅姐来了吗？”月儿盘问道： 林凡摸着月儿的头，微笑道：寅寅今天没来，她在家里陪小强叔叔看书。 “今晚有龙看，他们都不来。”军儿接道：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就会玩，除了玩，还是玩。”石头说： “大哥，小孩子的天性爱玩，爱玩是好事，你逮着谁就说谁！”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林凡，你的小孩子听话，你当然说小孩子爱玩！ 林凡抢道：我的寅寅也爱玩······ “你刚才还说她在家里看书。”石头答道： “石头，读书不是嘴上说说就行，得是小孩子自己愿意。”除大伯说道： “爸，过两天开学了，我会认真学习的。”东儿唤道： “大哥，今天是十五，孩子们高高兴兴的来看舞龙，你别打消孩子们这股高兴劲！”福星说： “林爷，你去看一看，我在门口看见令夫人吐了。”小墩子叫道： 林凡站起身，焦急道：素兰吐了，她生病了吗！ “三弟，你傻不傻！弟媳吐了，是好事。”福星说道： 林凡提着脚，应道：吐有啥好！她可能着凉了！ “林凡，你真傻还是假傻！女人吐就是着凉······”许半仙接道： “三弟，弟媳八成是有了！”福星唤道： 林凡回道：二哥，你是说！ “素兰到底是咋回事！我们还不清楚！林凡，你快去······”除大伯嚷道： “素兰究竟咋了！”林凡迈着脚，嘀咕道： “林凡，你站住，外面没啥事！”徐红萍喊道： 林凡抬起头，说：婶婶，素兰吐了。 “爸妈，你们来了。”石头说道： “林凡，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徐红萍贺道： 林凡迟疑道：真的吗！ 素兰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徐红萍接道：你太粗心了，你这个爸爸不合格。 “林凡，看你把脸拉得老长，你像是不开心······”唐进唤道： “没有，没有，要当爹了，我非常非常开心。”林凡答道： “外公，外婆，你们快坐。”福星叫道： “亲家，亲家母，咱们坐下谈。”王警官说： 徐红萍拍着大腿，说：你们不叫我坐，我也得找张凳子坐，他们几个小鬼头跑得太快，脚一蹬就没了人影······ “奶奶，你叫我们先到面馆等你们······”徐敏军抢道： “我是叫了你们！”徐红萍回道： “萍儿（徐红萍），你服老了吧！这些小孩子这么有朝气，他们就和我们当年······”除大伯唤道： “我服老，我早就说我老了，他们这些后辈老说我年轻，我又不是千年不化的妖怪，今天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明天变个十七·八的美少女······”徐红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石室里面一下子笑了起来“呵呵～” “奶奶真有趣，奶奶是美少女。”徐敏月扭着手，欢笑道： “好笑个屁！老妖怪。”唐进绷着脸，默念道： “外婆，圆儿不是来了吗！”许半仙唤道： 徐红萍应道：许兄弟别担心！圆儿和二凤去了里间帮忙······ “大哥，许兄弟，这事整得！”福星皱着眉头，说道： 石头接道：没关系，没关系，她们过去帮忙······ “这不是帮不帮忙的事，大家今天是来玩的，我还要大家帮忙······”福星答道： “福兄弟，福老板，你说这话外道了，咱们都是朋友、亲人，都是一家人，你把彼此拎得这么清······”除大伯说： “除大伯说的是，咱们是兄弟，是亲人，你不要拎得那么清······”石头应道： “福老板，外公和外婆已经到了，外面的饺子上不上？”邢德正站在门前，问道： 福星回道：上上上。 “邢兄弟，我那份饺子别上了。”石头说道： “我的也算了。”许半仙唤道： “石头，许兄弟，你们多少吃一点。”除大伯说： 石头辩道：我刚从瑞福饭馆回来，我的肚子实在撑不下了。 “邢兄弟，你去把婶婶她们请进来。”福星叫道： “亲家母，瞧你走路累成这样，我打电话和你说了，让我派两辆车过去接你们，你硬是拒绝······”王警官唤道： “我没啥事！这几个小家伙跑得太快······”徐红萍应道： “亲家母，你还嘴硬。”王警官打断道： “亲家，这么多年了，你也了解我们家，她说一句，我哪敢回第二句！”唐进说： 徐红萍说道：你委屈了不是！ 唐进看了一眼徐红萍，答道：不委屈，不委屈。 “还是萍儿有魄力，你随便一个眼神——吓得唐弟魂飞魄散。”除大伯微笑道： “谁会像你！活生生的老油条，唐弟那是疼老婆，宠老婆。”除氏接道： 除大伯应道：你个老婆子，咱们老夫老妻了，还宠······ “你太落伍了，何为老伴！老伴是宠、是爱。”除氏说道： “嫂子，你挺浪漫。”徐红萍笑道： 除氏回道：不是我浪漫，年轻人不都这么说。 徐红萍说：我咋没有听说过！ “素兰，我们要向娘学习。”林凡唤道： 素兰瞄了一眼大伙，娇羞道：学你个头。 “婶婶，几位大嫂，你们坐过来吃饺子了。”福星喊道： “二凤嫂子，我们过去那边坐。”素兰说： 二凤回道：我去前面坐，你家林凡冲你招了半天的手。 素兰说道：二凤嫂子，你别管他，他招他的······ “小主，饺子来喽！”邢德正捧着一大盆饺子走过来。 福星唤道：邢兄弟，你把饺子放到一旁去。 “邢大哥，你把盘子推过去一点，这里好放碗筷。”小墩子说： “邢兄弟，我来给大伙盛饺子。”圆儿嚷道： 敏儿附和道：我也来帮忙。 “墩子兄弟，邢兄弟，你们过来这边吃饺子。”石头接道： 墩子回道：小主，你和大伙在这吃，我们外面还有活。 “大哥，我们面馆的人手······”福星说道： “小主，我改天再找你叙旧。”邢德正挪着身，嚷道： 石头微笑道：我们改天唠。 “素兰，你在家里没吃东西，你得把肚子填饱了。”除氏递着饺子，唤道： 素兰伸出手——去接饺子。 “啵”素兰来了一个干呕。 “素兰，你还好吧！”除氏说： 素兰拍着胸口，回道：我无碍。 “你看着吃一点。”除氏应道： 素兰拿起筷子，慢慢往下夹。 “哇！”素兰捂着嘴，一直往外跑。 除氏连忙跟上素兰。 “素兰，你去哪里！”林凡站起，急道： “林凡，这种事情，你也帮不上忙，你快坐下。”除大伯说道： “除大哥，素兰时不时的吐，往后的几个月怎么办！”唐进说： 除大伯接道：她平日里没有吐，就是今天。 “素兰不吃东西——不行，这样对孩子不好。”徐红萍嘀咕道： “婶婶，你有啥办法没！我对这些真的不懂。”林凡哭丧着脸，委屈道： 徐红萍答道：你一个大男人，你不懂也正常。 “所以，我此刻，此刻······”林凡无措道： “林凡，你紧张个啥！大部分女人怀孕初期，她都会出现这种状况，等过些日子，这种反应，它会自己消失。”徐红萍解释道： “林凡，你老婆吐一下，你就茶不思饭不想，你老婆要是出点啥事！你不是！”许半仙说道： “呸呸呸！我老婆平安无事，我的孩子平安无事。”林凡呸道： 许半仙接道：我没说他们有事！我说如果！ “许兄弟。”石头看向许半仙，喊道： 许半仙合上嘴，没在吭声。 “诸位叔伯，诸位兄弟姐妹，你们吃饺子，吃饺子。”福星叫道： “月儿，你把碗拿给奶奶，奶奶给你盛。”徐红萍唤道： “圆儿，你让一让，我出去一下。”二凤嚷道： 敏儿问道：二凤姐，你出去干啥？ 二凤回道：我去叫素兰吃点东西。 敏儿应道：她看到东西就吐，你让她吃啥！ 二凤伸出脚，说：不管吃啥！她都得吃。 “嫂子，我陪你去。”圆儿唤道： 二凤道：你留在这。 “嫂子，你吃完饺子——再去。”敏儿喊道： 二凤答道：我一会再吃。 “二凤，你吃你的饺子，你别去。”除大伯叫道： “除大哥，你让她去。”徐红萍应道： 唐进接道：除大哥，我们吃饺子，她们女人之间的事，咱们别去掺和······ 第621章法警官摸二凤（4） “素兰，你好些了吗！”除氏拍着素兰的后背，唤道： 素兰直起腰，委屈道：娘，我不想生了。 “你说什么傻话！一个女人生孩子是责任，更是一个女人最伟大的所在······”除氏应道： “我被这个小坏蛋折腾地死去活来。”素兰答道： 除氏接道：那是暂时，过些天就会好，你这段时间辛苦点······ “林凡那坏小子，他为什么不生！”素兰埋怨道： “你咋说这种傻话！他要是能生！他要你干嘛！”除氏说道： “素兰，你和我进去吃一点东西。”二凤走出面馆，叫道： 素兰捂着嘴，回道：嫂子，你别和我提吃的东西！ “素兰，你要吃东西，你现在怀有身孕，你就算吃不下，你也得吃，你自己可以饿肚子，孩子却不能。”除氏说： “娘，你是说，孩子比我重要。”素兰说： 除氏板着脸，应道：你爱咋想咋想！ “除伯母，素兰在孕期间，情绪上······”二凤唤道： “哇” “素兰，你吐出来的口水都是黄的，可见你的肚里比脸还干净。”二凤说道： 素兰撑着肚子，嘀咕道：小坏蛋，小坏蛋，你把我害苦了。 “素兰，你进去多少吃点东西。”除氏嚷道： 素兰挥了挥手，答道：我不吃。 “除伯母，素兰这个时候怕见油腻的东西，我们去拿几个馒头，或者拿几个馍馍······”二凤建议道： “娘，我吃馒头。”素兰唤道： “娘，你和素兰出来了好一阵······”林凡跨出面馆，喊道： “林凡，你去拿两个馒头······”除氏叫道： “娘，你的年纪这么大了，你咋说这种话！”林凡小声道： “我叫你拿馒头······”除氏说道： 除氏话音未落，立即合上嘴。 “林凡，素兰闻不了油味，你去拿几个馒头出来给她吃。”二凤唤道： 林凡恍然道：哦！ 除氏看到林凡走进面馆，嘀咕道：这孩子，他脑袋里面想啥呢！ 二凤恼怒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也未必，石头就是好男人。”除氏说： 二凤目光呆滞，故意将目光看向素兰。 “奶奶，我们吃饱了饺子，我们想去街上看龙。”徐敏军嚷道： 徐红萍应道：天还没黑，我们过会再去。 东儿接道：你们过会去，我们先去街上逛逛。 “今天街上的人多，你们走丢了咋办！”石头答道： 徐敏军回道：我们走不丢。 “你们几个都爱玩，万一······”王警官说道： “没有万一，我们几个不会乱走。”徐敏军抢道： “你们老实的待在这，天一黑，我们一起去街上看舞龙。”石头嚷道： 东儿耷拉着脸，应道：是。 “爸，除大伯，你们慢慢吃，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石头叫道： “不去就不去，你叫我也不去。”徐敏军咬紧牙关，默念道： “娘，馒头来了。”林凡喊道： 素兰扭过头，说：你把它拿给我。 林凡把馒头递到素兰手上。 素兰刚一拿到馒头。 她就作着干呕，哗哗～ “素兰，你进去歇会，你歇会——再吃。”除氏说道： 林凡唤道：素兰，我扶你进去休息。 “素兰，你把它给我，我替你拿着。”二凤伸出手——去拿馒头。 “二凤嫂子，我吃，我马上吃。”素兰握住馒头，大口大口的啃。 林凡见着眼前的一幕，开怀道：素兰，你吃慢点。 “大嫂她们出去了那么久，她们为啥还不进来！”徐红萍放下碗，说道： 王警官附和道：大嫂她们一口饺子都没吃。 “外婆，他们该不会出了啥事吧！”许半仙道： “妈，我出去看一下。”敏儿唤道： “你们都别担心！她们不会有事，她们一会进来，她们想吃就吃，不吃就不吃······”除大伯嚷道： “吃不吃肯定由她们，问题是，时间不允许······”唐进打断道： “就快天黑了，等他们······”除大伯答道： “除大哥，大家都放下了碗筷，就剩你没吃饱······”徐红萍接道： “石头他们几个不是没吃吗！”除大伯夹着饺子，说道： 石头应道：除大伯，我们几个还饱。 “盆中还有没有饺子？”二凤迈进石室，问道：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快点过来吃饺子。 “凤儿，你伯母她们呢！”徐红萍唤道： 二凤回道：伯母就在后面，素兰和林凡就！ “萍儿（徐红萍），你还想着老嫂子没吃东西，不像我家那位没良心的······”除氏说： “妇人就是妇人，那张嘴就会念念念念个没完。”除大伯应道： “大嫂，你快过来，我已经帮你盛好了——饺子。”徐红萍叫道： “嫂子，你别吃！我叫人端几碗热饺子进来。”福星嚷道： 二凤夹起一个饺子“尝了尝”，说道：饺子还有热气······ “天气比较冷，吃热的好些······”福星抢道： “二凤，天快黑了，我们吃快点。”除氏捧起饺子，唤道： “素兰，你吃饱了吗！我再去给你拿几个馒头出来。”林凡说： 素兰咽了一口馒头，哽咽道：够了，我原本啥都不想吃，为了孩子，我吃了几个馒头······ “素兰，你太棒了。”林凡一口吻在素兰脸颊上。 素兰推着林凡，小声道：你正经点，这里这么多人，让旁人瞧见，岂不羞死人！ 林凡辩道：羞啥！你是我老婆，我和你亲密——很正常，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看见。 素兰挡着脸，轻声道：你走开，你走开。 “我不可以去福顺面馆，我过去福顺面馆，他们就会拉着我问长问短，更重要的是，他们会怀疑我去的用意，到时，我就是在给自己找难堪，纵然自己能够把他们糊弄过去，也只是糊弄，他们迟早会！” “算了，我就在附近转转，等他们来了，我再！” “我装作碰到他们，他们也就没话说了。” “对！我就这么干。” “卖药喽！卖药喽！” “他卖什么药！吆喝的这么起劲！”郝凤一步一步迈向地摊老板。 “要买快点买，机会不容错过，错过就是错过，我的药货真价实，绝对不参假，不参假。”地摊老板摇着手，吆喝道： “老板，你卖什么药？”郝凤问道： 地摊老板看了看郝凤，唤道：姑娘，你想买什么药！ 郝凤应道：你是老板，我问你卖什么药！你反而问我！ “你想买性药，还是······”地摊老板道： “你个老色鬼，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色迷迷，原来你是······”郝凤回道： “姑娘，姑娘，你别误会！别误会！”地摊老板说道： 郝凤绷着脸，嚷道：你卖药就卖药，你朝我看什么看！ “我不是了解情况吗！”地摊老板回道： 郝凤挺起胸，气愤道：我让你了解。 地摊老板瞄了一眼天色，唤道：我走，我不卖了行吧！ 郝凤瞅到地摊老板收摊子，突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地摊老板装着药瓶，说：我卖了几年的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姑娘这样的人，两句不对就冲我发火······ “你再罗嗦，我喊人了，说你非礼我。”郝凤恐吓道： 地摊老板鞠着躬“我不说，我不说”。 郝凤一想到那次，那次在街上买春药。 还有，上次在瑞福饭馆，自己和石头大战无数个来回。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泛起潮红。 地摊老板见她“一动也不动”，唤道：姑娘，姑娘～ 郝凤站在原地时不时的发笑。 地摊老板感到氛围不对。 他挑着担子——赶紧走。 “郝小姐，你在这里作甚！” 郝凤听见有人唤自己。 她转过身去。 立刻，她那股高兴劲跌落了谷底，回道：是你呀！ 法警官应道：郝小姐，看你这个样子，你很失望是吧！ 郝凤接道：我失望啥！ 法警官答道：我不是你想见的那个人。 “你把话说清楚！我想见谁？”郝凤质问道： 法警官道：郝小姐是个聪明人，何必要我一语道破！ 郝凤说：我不聪明，你说明白点。 法警官想了片刻，说道：前面就是福顺面馆，你想见的人在那······ “你放屁，你信不信！我赏你一巴掌······”郝凤答道： “我信，你是郝小姐，郝府的三小姐，你别说赏我一巴掌，你就是把我活剐，我也只能认命，你爹是谁！他是奉贤镇的镇长，换句话说，他是奉贤镇的土皇帝，我充其量是你爹的一位家臣，他想怎样就怎样······”法警官回道： “亏我人前人后喊你叔叔，没曾想！你这么不是东西。”郝凤打断道： 法警官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有多尊重！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人看。 郝凤骂道：你忘恩负义，我爹对你······ “你爹对我好！我知道！我很感激，但你······”法警官应道： “我怎样！”郝凤接道： 法警官说：你动不动就吓唬人，我跟你说······ “来龙喽！来龙喽！”街上的行人越聚越多。 “郝小姐，咱们过去那边说话。”法警官叫道： 郝凤不耐烦道：你有啥话就在这说！ 法警官左顾右盼，唤道：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面子！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大呼小叫！ 郝凤喊道：你说啥！你说大声点。 “你多给我一点面子。”法警官嚷道： 瞬间，周围的人都注视着法警官。 郝凤捂着嘴“哈哈”大笑。 法警官甩着手，喊道：你们别看！别看！ “法警官，你咋看都不让人看！” 法警官弯着腰，礼道：小主好！ “石头，你来了。”郝凤笑道： 石头说：郝小姐，你二哥他们来了没有！ 郝凤张着耳朵，回道：啊！ “郝小姐，小主在问你二少爷他们······”法警官嚷道： “我二哥他们家里有事，他们今晚不会来了。”郝凤答道： 石头嘀咕道：傅姐不是说今晚！ “石头，二凤姐他们在哪？”郝凤问道： 石头手指着对面，说道：他们就在那。 郝凤一句话也没说，直往对面跑。 法警官说：小主，我大哥也在对面吗！ 石头接道：他是在对面。 法警官问道：小主，我能不能去跟大伙打个招呼？ 石头回道：可以呀！ “谢谢小主！”法警官鞠着躬，谢道： “郝凤，我俩多年没见，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徐红萍微笑道： 郝凤接道：婶婶，你也是。 徐红萍应道：郝凤，你说的——可是真话！ 郝凤答道：千真万确。 “你少来了，婶婶的头发都白了。”徐红萍嬉笑道： 郝凤应道：婶婶，我也有白头发，它说明不了什么！ “郝凤姐，二凤姐在叫你。”敏儿嚷道： 郝凤说道：婶婶，我去和二凤姐聊两句。 徐红萍接道：你去吧！ 第622章法警官摸二凤（5） “唐外公，除叔公，王大哥，福爷，林爷，许爷，你们好！”法警官鞠躬道： 除大伯应道：嗯！ “大哥，你咋带他过来了！”林凡凑到石头耳边，小声道： 石头回道：他想过来和大伙打招呼。 加上，王警官也在这，我不好意思拒绝。 林凡接道：大哥，你让我怎么说你！你跟这种人有啥不好意思！你直接回绝他！ “王大哥，我终于找到了你。”法警官说道： 王警官说：法弟，你为了见我，你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是，没有，我俩是兄弟，我听说你在街上，我想见一见你，虽然，我俩同在一个地方工作，你每天除了工作外，你都是待在自己府上，我平时见你一面都很难，今晚，你我难得······”法警官答道： “法弟，你到底想说什么！”王警官说道： 法警官应道：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舞龙的时间到了，咱们边走边说。”王警官叫道： “王大哥，外婆和小主夫人她们都在那边，我过去行个礼。”法警官唤道： 王警官应道：你去吧！ “军哥哥，那条龙尾好看极了，龙尾摆得活灵活现。”徐敏月嚷道： 徐敏军答道：我不喜欢看龙尾，我喜欢看龙头，龙头左一摇、右一摆，龙的眼睛闪闪发光······ “龙尾也好看，它就像鱼在水里游。”徐敏月打断道： 徐敏军辩道：龙头好看。 徐敏月说：离哥哥，你喜不喜欢看龙尾！ “你们两个闭嘴，龙头、龙尾都好看。”东儿嚷道： “外婆，小主夫人，以及在场的诸位，小人在此有礼了！”法警官鞠着躬，礼道： “你不是和我亲家谈事情吗！你过来我们这边做啥！”徐红萍回道： 法警官应道：小人看到外婆和大伙在这，小人特地过来问候一声。 二凤听到这，连连往后退。 “你的问候也到了，你可以走了。”林凡挤过来，说： 法警官答道：我马上走，我大哥······ “你大哥、我大哥也都让你走······”林凡抢道： “小人刚到这里！”法警官说道： 林凡接道：你想在这呆多久！ 法警官站在原地，回道：我，我～ 他瞅到徐红萍他们离开，默念道：我这么不受你们待见。 “林叔叔，你为啥这么讨厌他？你刚刚过来不久！”徐敏军疑问道： 林凡说：军儿，那个是坏人，你不讨厌他吗！ 徐敏月应道：说实话，那人挺讨厌的。 但是，也不能直接赶人走。 “月儿，林叔叔做得对，那个人太坏，我们不能与他走得太近。”徐红萍说道： 徐敏月回道：哦！ 不过，爷爷说过，做人要有肚量，对待坏人也要······ “你爷爷就是一个老糊涂，你不许学他。”徐红萍打断道： 徐敏月问道：奶奶，老糊涂是什么？ 徐红萍答道：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人，相当于“白痴”。 “爷爷，奶奶说你是白痴。”徐敏军嚷道： 唐进转过头，惊讶道：啊！ “军儿，你是不是傻！你不说话会死呀！”敏儿喝道： 徐敏军唤道：妈，你也骂我。 敏儿回道：骂你还是轻的，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你活该。”东儿说道： 唐进回过身，嘀咕道：无缘无故的“损我”，“损我”那么开心吗！ “龙来喽！龙来喽！大家退后。” 由于现场的人太多。 石头一伙人被挤得东一个、西一个。 “呀！”二凤的嘴巴被人捂得严严实实。 二凤拼命地挣扎。 奈何，二凤给这人死死的按在怀中。 这人的手——肆意的游走在二凤身上。 二凤的屁股左右摇晃，依然做着无谓的反抗。 “凤，这些天，你想煞我也！我夜里想你想得不能寐，白天想你想得行尸走肉······”法警官轻声道： 二凤用头撞着这人的胸口。 “凤，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你让我好好抱抱你。”法警官说： 二凤非常明白，自己的挣扎终是徒劳。 何况，自己的周边围满了人。 更甚者，石头他们又在不远处，他们要是看见！ 慢慢地，她开始变得顺从。 法警官呼了一口气，抱住二凤不停地摸。 “二凤，二凤，你在哪！” 法警官进入忘我的状态，一手向下一手往上。 二凤按住法警官的手，嘀咕道：你想死啊！ “二凤，街上的人多，你听到了叫唤就回一声。” 法警官听到有人叫二凤。 他两手赶紧往外抽。 二凤拾掇着衣服，回道：妈，我在这！ “姐夫，二凤姐不见了。”敏儿挤到石头身边，嚷道： 石头应道：二凤姐不见了！ 敏儿说道：大伙往后挤那会！ 二凤姐和我们走散了。 许半仙接道：孩子呢！ 敏儿回道：孩子倒没走散，二凤姐一个人！ 石头问道：你们在哪里走散的？ 敏儿指着对面，唤道：就在对面。 “二凤，你让我好找，你走丢了，石头不得恨死我。”徐红萍说道： 二凤道：你每句话都是石头，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傻丫头，我是你妈，我不关心你，我四处找你干嘛！”徐红萍回道： 二凤说：我看不出来，你以后别叫我傻丫头，我是做了母亲的人······ “你就是做了外婆，你还是我的傻丫头······”徐红萍答道： 二凤提起脚，恼怒道：我懒得跟你说。 徐红萍跟在二凤后头，嘀咕道：不管说不说，你都是我的女儿。 “二凤姐～” “二凤嫂子～” “石头，我在这里。”二凤摇着手，答道： 石头挤过去，说道：二凤姐，你们刚才在那边，你为啥到了这！ 二凤撩着头发，说：我也不太清楚！当时人太多，你一推，我一让······ “石头，咱们去跟大伙会合。”徐红萍提醒道： “大哥，咱们从这过去快些。”福星唤道： “除大伯，外公，王警官，你们看好这些家眷，我和林凡过去帮大哥找嫂子。”许半仙说道： “你们都别去！石头跟福兄弟已经去找了，他们肯定能把二凤找回来。”唐进答道： 林凡应道：这可没准，今儿街上这么多人。 而且，又是晚上。 唐进辩道：街上没有多大地，二凤丟不到哪去！ “两位兄弟，我亲家说得在理，你们留在这别走，小主他们一回来，你们就走了，你们一回来，他们又去找，这样来来回回，今晚不就到了天亮。”王警官唤道： “王警官，没你说得那么玄乎！我们过去找······”许半仙说： “大家后退，后退。” “敏儿，你拉紧那几个孩子，你别让他们走丢。” 人群一下子倾向唐进他们。 唐进他们一个个挤得七歪八倒。 “外公，你把手给我。”许半仙伸出手，叫道： “东儿，你拖住月儿。”敏儿喊道： 郝凤拉住圆儿的手，嚷道：唐叔叔，除大伯，大家相互牵着手。 “素兰，你牵住我的手。”除氏说： 一阵喧哗过后，人群停止了晃动。 “你们还好吧！”石头喊道： “姐夫，妈和二凤姐找着了吗？”敏儿询问道： “敏儿莫急！我和二凤都在这！”徐红萍答道： “大哥，福兄弟，你们可算找到了嫂子，我们刚要去······”许半仙唤道： “妈，你去了哪里！我们以为你丢了！”东儿打断道： 二凤回道：我丢了不打紧，你没丢就好。 “二凤姐，你咋这么说！谁都不能丢！”敏儿接道： “二凤姐，咱们过去那边唠唠。”郝凤搭着二凤的手，说： “大家让让，让让。” “大哥，龙又来了。” “大家牵住手，牵住手。”郝凤叫道： 石头附和道：大伙牵住彼此的手，牵住彼此的手。 “郝凤，你这个法子挺好使。”徐红萍微笑道： 郝凤回道：我以前来看龙的时候，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哥他们都会叫我牵住彼此的手。 徐红萍接道：我也看过数次龙，每次碰到这种状况，便是我最头疼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办法······ “萍儿（徐红萍），我也和你一样！”除氏说： “最可恶的是，我那个书呆子老公！”徐红萍气愤道： “萍儿（徐红萍），这事怪不得唐弟······”除氏说道： “不怪他，怪我呀！一个大男人，自视知识渊博，这么容易的办法，他都想不出来。”徐红萍答道： 除氏抢道：不是想不出来，是他没去想。 “他没去想，那就更糟，他不替身边人想想！”徐红萍应道： “妈，我觉得脑袋疼，我先回家去了。”二凤一手搭着额头，嚷道： “二凤姐，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石头唤道： 二凤回道：不必了，我就是脑袋有点昏。 “街上这么吵，二凤姐可能受不了这种喧吵！”敏儿说道： “人群刚好不在骚动，咱们趁着此刻从这边走。”徐红萍喊道： 石头扶着二凤，说：二凤姐，你慢点。 “叔叔，婶婶，我家住在这边，我们就此别过。”郝凤嚷道： 徐红萍应道：郝凤，今晚街上人山人海，你一个女人······ “福兄弟，你留在这里陪着郝小姐，你要保护她的安全。”石头叫道： 福星答道：既然这样，我不陪你们过去了。 林凡说道：二哥，咱们改天见。 福星应道：改天见。 “奶奶，我还想看舞龙。”徐敏军说： “不看了，你姑姑的头痛。”徐红萍回道： 徐敏军接道：姑姑的头痛，她可以先回家，我们再看一会······ “军哥哥，舞龙就是一些烟，那些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们再看也看不出一个啥！”徐敏月说道： “军弟，舞龙就是凑热闹，看的就是一种气氛······”离儿唤道： “元宵节一年一次，我就要凑热闹。”徐敏军答道： “军儿，奶奶说了，姑姑的头痛，咱们明年再来看舞龙。”敏儿说道： 军儿呼了一口气，丧气道：哎！要等明年，太久了。 “军儿，你陪姑父回去看龙，我和你奶奶先回家。”二凤嚷道： “二凤姐，我扶你回去，我不看龙。”石头说： 二凤打断道：石头，你不跟着这些孩子，大家不会放心。 “军儿，看看看看你个头，说好了大家一块回去······”敏儿喝道： “敏儿，你别骂军儿，你我心里都明白，石头他们也爱热闹，要他们回去，实属无奈。”二凤叫道： “嫂子，我早想回家去了。”许半仙说： “你说啥违心话！刚才那种场面，你和石头他们······”二凤答道： “军儿想去看龙，我陪他去就是，爸妈，除大伯和除伯母、敏儿嫂子、弟媳······”石头接道： “大哥，我陪素兰他们回去。”林凡嚷道： 石头应道：如此也好，你要看紧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大哥，这一段路而已！能有啥事！”林凡回道： 石头拉着脸，训道：你别掉以轻心！ “爸，我能留在这里看龙吗？”东儿不悦道： 石头说：你不跟你妈回去！ 东儿嘀咕道：妈是头痛，我回不回去都······ “你们想留下的就留下，想回去的就回去。”石头唤道： “亲家，亲家母，除大哥，除大嫂，我也在这陪小主多看会龙，你们路上当心。”王警官说道： “亲家，你没有开车过来，你早点回去。”唐进说： “王警官，咱们今天来去匆匆，咱们找个时间重新聚聚。”除大伯嚷道： 王警官答道：好好好，时间由你定。 “爹，你别玩太晚！家里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敏儿提醒道： 王警官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郝小姐，你上哪去！”福星叫道： 郝凤扭着头，说：我回家。 福星接道：你不看龙了。 郝凤道：我看了几刻钟，我想回家去了。 福星笑了笑，默念道：你是雾里看花，醉翁之意不在酒。 “福老板，你用不着跟过来，我认识回家的路。”郝凤说道： 福星挪着脚，应道：你走你的，我从这里回面馆。 “大哥，对面来了一条龙。”许半仙唤道： 石头他们往一旁让了让。 那条龙越走越快，直向石头扑过来。 石头张开双手护住孩子。 “石头小主吉祥如意，财源滚滚，五谷丰登，六六大顺······” 石头一抬头“那条龙一直向自己点头。” 石头疑惑道：你们是？ “石头，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石头跟前走过来一个人。 石头盯着这个人看，唤道：桔大妈。 桔大妈挥了挥手，示意那条龙后退。 石头说：桔大妈，你也搞起龙来了！ “它是我们村搞的龙，我在里面充当管事，我刚才看见你在这！” “这样的话，我们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不耽搁，不耽搁。” “孩子们，快叫桔婆婆。” “桔婆婆好！” “孩子们乖！” “许旺财见过桔大妈。”许半仙作揖道： 桔大妈应道：免了，免了。 “桔大妈，我们该到哪去！” “石头，我听说你们去年就回来了。” “我们去年······” “桔大妈，你过来······” “桔大妈，他们催得那么紧，我们改日再谈。” 桔大妈皱着眉头，回道：我来了，来了。 “东哥哥，你看那！” “好看。”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离儿拍着手掌，笑道： 石头喊道：你们安静点······ 第623章徐红萍和桔大妈互掐（1） 27日清早，微风轻轻地吹。 徐红萍家门口的树梢上，栖息着一群鸟儿“叽叽喳喳”。 “东哥哥，树上这么多鸟，我们上去树上抓两只下来玩。”徐敏军说道： “鸟儿停在树上，我们过去一爬树，鸟儿就会跑，我们根本抓不到。”徐敏月说： 徐敏军接道：我们用手抓不到，可以用弹弓射。 徐敏月应道：鸟儿射下来不就死了吗！ 徐敏军挠了挠额头，嘀咕道：是噢！ “军弟，上学要紧，你不要老想着抓鸟。”东儿唤道： 徐敏军答道：离哥哥还没到，爷爷也没出来，我们还有时间。 “你们几个又在寻思啥！”许半仙嚷道： 东儿说：许叔叔他们来了。 “我咋这么神！说啥来啥！”徐敏军默念道： “许叔叔，我们想抓两只鸟儿来玩。”徐敏月说道： 许半仙应道：你们胡闹！读书时间，尽想着玩。 再说，鸟儿也是一条生命！ “许叔叔说得没错！我们就要上学了，误了时间······”东儿说道： “东哥哥，误不了。”徐敏军答道： “啾啾～” “爹，那些鸟儿！”离儿一手指着枝头上。 许半仙看向枝头上，说：今儿这么热闹。 “旺财，你陪孩子在这等车，我到里面帮忙去了。”圆儿唤道： 许半仙盯着树梢，叹道：可惜不是喜鹊！ “许叔叔，婶婶跟你说话呢！”东儿叫道： 许半仙回过神，愣道：啥！ 离儿重申道：娘进屋去了。 “爸，你为啥还不出去外面，王警官快要到了。”石头说道： 唐进翻着报纸，回道：你不用催，我马上出去。 “爸，报纸上写了一些啥？它能让你如此爱不释手！”石头问道： 唐进应道：上面写了一些当前的局势。 石头附和道：是写两党方面的吧！ 唐进说：你看过了······ “最近都是这类消息，我不看也能猜到。”石头接道： 唐进续道：你相不相信两党能够携手！ 石头回道：那些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可以洽谈，我对这些所谓的党派，并不太感兴趣。 我担心的是，天下的老百姓······ “上次岛国人入侵，奉贤镇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但愿这次也能平安度过！”唐进打断道： “这方面的事情——王警官要比我们更有发言权。”石头应道： 唐进答道：当然，当然，他是奉贤镇的编制人员。 “外公，旺财和孩子们都在外面等你，你快出去啦！”圆儿踏进客厅，催促道： 唐进回道：我知道了。 “爸，我和你出去外面等。”石头嚷道： 唐进折着报纸，唤道：我带上报纸到车上看。 “哒哒哒～” “许叔叔，外公的车来了。”东儿说道： 许半仙说：你们几个站过来一点，你们先让王警官把车倒好。 “月儿，你靠过来一点。”徐敏军叫道： “许兄弟，我亲家在哪！”王警官踩住刹车，喊道： 许半仙回道：他还在屋子里面。 “外公，我去叫爷爷。”徐敏军接道： “你们上车去，我来了。”唐进说道： “小主，早。”王警官礼道： 石头唤道：王警官，今早又要麻烦你······ “小主，你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接自己的亲家跟外甥······”王警官应道： “说得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而且亲上加亲。”石头称道： “姑父，啥叫亲上加亲？”徐敏月问道： 东儿应道：亲上加亲就是我爸娶了你姑姑，我小姨嫁给你爸。 徐敏月说：我姑姑是你妈，我妈是你小姨。 东儿回道：是这么回事！ “我也要亲上加亲，我以后就要嫁给你。”徐敏月说道： “不行。”石头拉着脸，答道： 徐敏月疑问道：为什么不行？ “你人小鬼大，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王警官唤道： 东儿有些不甘，轻声道：我小吗！ 石头嚷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走。 王警官说道：你们坐好了没！ 唐进回道：坐好了。 “嘟嘟嘟” “大哥，他们走了。”许半仙瞅着前方，嘀咕道： 石头说：咱们进屋。 “亲家，报纸上说了一些什么！”王警官瞄了一眼反光镜，唤道： 唐进应道：上面都是一些时政新闻。 王警官回道：你读两句听听看。 “外公，你给我。”徐敏军抢着报纸，嚷道： 唐进挡着徐敏军，喊道：你坐好。 “军弟，你字都不认识两个，你还想读报纸。”东儿讥笑道： 徐敏军答道：东哥哥，你别小看我！我认识一百多个字······ “你们安静。”唐进叫道： 唐进续道：上面说，两党寄身一国，有一些专业人士分析，内战一触即发。 “什么专业人士！上面都是胡扯。”王警官不屑道： 唐进说：他们怎么胡扯了！你手里有别的内幕消息是不是！ “我没啥内幕消息！我很讨厌这些所谓的专家，他们成天乱传，搞得人心惶惶。”王警官回道： “亲家，你对当前的局势如何看！”唐进说道： 王警官应道：你我都是一粒尘埃，看也是白看。 “亲家，你是政界人士，时政方面的东西，属于你的管辖范畴，你可马虎不得。”唐进唤道： 王警官接道：亲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我在奉贤镇都当不了家，更别说掺和那些国家事务。 “亲家，你此言差矣，奉贤镇的百姓不得仰仗你们这些当官的。”唐进辩道： 王警官说：当官的人数不胜数，比我官大的人——很多，比我官小的人——就剩百姓。 唐进焦急道：亲家，说到底，你是一个法盲，一个官盲，老百姓遇到你——纯粹倒霉，“官”字下面两张口——百口莫辩。 王警官微笑道：亲家说的很是生动。 “我还想让你帮奉贤镇的老百姓谋出路，没想到你！”唐进气道： 王警官说道：你找我算是找错了人，你找人就得找小主那种有威望的人。 唐进应道：找石头。 王警官夸道：如今的奉贤镇，小主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他的话远比我的话好使。 唐进瞪着报纸，默念道：姜还是老的辣，我也被你摆（刺）了一刀。 “孩子们，你们坐稳了，我开快一点。”王警官叫道： “大哥，六合乡有户人家请我过去看风水，我想请你和我一块去。”许半仙邀请道： 石头应道：人家请你去，我去做啥！ 许半仙说道：大哥，那边不是有家三青饭馆吗！那家饭馆是以兄弟几个命名，你过去饭馆玩两天，我干完活就去找你会合。 石头说：我要玩，我犯得着跑去六合乡······ “大哥，我们很多年没有去了······”许半仙打断道： “那里是你老家，你回去可以理解，我就不同了，我去那边，除了去金岭山······”石头答道： “金岭山和三青饭馆相差那么远，你可以不去金岭山。”许半仙接道： 石头说道：都在一个方向，我到了那边就会忍不住！ “姐夫，你要去哪里！”敏儿走进客厅，唤道： 石头回道：我不去哪里！ “敏儿嫂子，我和大哥商量去六合乡的事。”许半仙应道： “六合乡，那里不是你老家吗！”敏儿接道： 许半仙答道：是我老家，我两天后要去替人家看风水，我想叫大哥随我一同前往。 敏儿摆着碗筷，说：出去外面走走也好！ 石头说：许兄弟去替人办事，我去不合适。 “姐夫，许兄弟，你们坐过来吃饭。”敏儿叫道： 石头应道：等妈他们出来······ “萍儿（徐红萍），石头，你们在不在家！” 敏儿说道：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大喊大叫！ “听这声音，莫非是······”石头嘀咕道： “我这么大声，你们都没听见，看来······” “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看一下。” “大哥，这个声音像是上次在街上撞见的——桔大妈。”许半仙唤道： 石头回道：一定是她。 “石头，外面是谁在叫唤？”二凤端着菜，问道： 石头说：我们也没瞧见······ “二凤，你们还没吃饭吗？” 二凤抬起头，说道：桔大妈，你过来吃饭。 桔大妈应道：我已经吃过了······ “桔大妈，你的饭也太早了，天才刚亮不久！”石头答道： 桔大妈说：我昨晚想着要来你们这里，我特地早点起床做好了饭，我吃过饭就来了······ “桔嫂，我做的饭就那么难吃！你非要在家吃饱——再过来。”徐红萍提着鼎，嚷道： 桔大妈辩道：不是你做的饭难吃，是我没福气吃你做的饭。 徐红萍回道：瞎扯蛋，不吃就不吃，你还扯理由。 “萍儿（徐红萍），你还是叫我桔姐好，我听着顺耳。”桔大妈叫道： 徐红萍拉起脸，答道：我就不叫，我就不叫。 桔大妈笑道：萍儿（徐红萍），你咋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徐红萍应道：你才是小孩子。 桔大妈说道：你跟少时一个样。 “桔大妈早上好！”圆儿礼道： 桔大妈微笑道：早上好！ “桔大妈，你围过来吃点。”石头喊道： 桔大妈回道：石头，你们吃，我确实吃不下了。 “桔大妈，大伙都在吃饭，你不吃饭，你也过来夹点菜吃。”石头应道： “石头，你叫啥叫！我做的这些饭菜，她姓桔的不吃，它照样不会臭。”徐红萍喊道： 石头看了一眼徐红萍，说：桔大妈，我们先吃了。 “妈，桔大妈没在这里吃饭，你就气成这样，你太小心眼了。”敏儿说道： 桔大妈接道：你妈不是小心眼，你妈是在激我。 敏儿不解道：我妈激你干啥！ 桔大妈应道：她在用激将法“反客为主”。 敏儿唤道：我妈对三十六计研究这么到位，她为何没用“美人计”！ “好你个敏儿，你也帮着她来戏弄我，老话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是一丘之貉，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桔大妈道： 敏儿说：你说我不打紧，你说我家，你把我姐跟姐夫也说到了······ “他们除外，他们除外。”桔大妈抢道： 敏儿答道：怎么除！ 桔大妈应道：就，就······ “说不上来了吧！一家人就像一个无理数，无论怎样除！它都除不尽。”敏儿打断道： “徐红萍，你娶了一个好儿媳，她将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桔大妈称道： 徐红萍说道：我闻着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不是火药味，是腥味。”敏儿唤道： 徐红萍接道：我的鼻子十分灵，它不是腥味，它是火药味。 “你们两个一拉一唱，一个鼻孔出气，我和你们说实话，你两都是两百五，说话、做事我行我素，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桔大妈说： “你的感受——我们没必要顾及。”徐红萍答道： 桔大妈说道：徐红萍，你换一种语气说话，你会死呀！ 徐红萍应道：我几十年都是如此，你喜欢听就听，不喜欢听就拉倒。 “妈，你慢慢吃······”石头放着碗，说： “石头，你和我出去唠嗑，我们别在这儿听他们扯。”桔大妈叫道： 石头瞟了一眼大伙，缓缓地起身。 “想溜就溜，还说什么不听我们扯！”徐红萍嘀咕道： “你让我溜，我溜给你看。”桔大妈转过身，一直跑向屋外。 徐红萍见石头离去的背影，唤道：我们继续吃。 “外婆，两位大嫂，圆儿，你们吃，我吃饱了。”许半仙抹着嘴，说： 徐红萍应道：你看到石头放下了碗，你也······ “不是，不是。”许半仙答道： “外婆，他是啥人！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几兄弟都是一个样，吃饭和唐外公一样，筷子稍微走两下······”圆儿说道： “说到我爸，我爸真的可以和他们几个拼一拼。”敏儿接道： 徐红萍念到：俗话说得好“没好老带坏小（老的带坏了小的）”。 “你们吃饭，我喂猪去。”许半仙挪着脚，说： 徐红萍喊道：许兄弟别去，喂猪要清理猪圈！ 许半仙答道：我可以的······ 第624章徐红萍和桔大妈互掐（2） “石头，你家啥时候养起了鸟！”桔大妈说： 石头回道：桔大妈说笑！我家鸡都没养两只，哪会养鸟！ 桔大妈接道：你家没养，树上这些鸟儿······ “它们自个飞到树上！”石头应道： “它们不是你家养的！”桔大妈道： 石头附和道：我家真的没有饲养——鸟儿。 桔大妈说道：你家养没养鸟儿——与我无关，我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想听你讲在北平发生的事。 石头嘀咕道：在北平的事。 “桔大妈，谁和你说我去了北平！”石头续道： 桔大妈答道：你的事还用谁说！你从北平回来的第二天，整个镇子里全都传开了。 石头说：我们回来那天——天还没亮，我们也没大张旗鼓······ “你是奉贤镇的风云人物，你的一举一动，别人看得比命还重，你去北平这么大的事······”桔大妈打断道： “你说得太夸张了。”石头应道： “许兄弟，你去喂猪哇！”桔大妈嚷道： 许半仙说：我刚吃完饭，我想出来走一走！ “许兄弟，我跟你一起去。”石头叫道： “大哥，你陪桔大妈在这聊天，喂猪这活——我一个人能干。”许半仙回道： “喂猪又不是啥重活！你去干啥！”桔大妈说道： 石头感觉是有不妥，接道：许兄弟，那就辛苦你了。 许半仙答道：不幸苦，不幸苦。 “石头，你和我说一说在北平的经过。”桔大妈唤道： 石头应道：在北平那些年——根本没有啥好说！ “不可能，你们去了北平十年，十年间，你们没有发生一点事情，这话说出来谁信！”桔大妈说： 石头说：我们到了北平十年，每一年、每一天，每时每刻都记着一件事——打鬼子。 桔大妈接道：每天都一样！ 石头重申道：都一样。 “你可以说说细节。”桔大妈答道： 石头挪着脚，嘀咕道：说细节，说细节。 “你不会连细节也说不出来吧！”桔大妈唤道： “我就说说我那匹配马······”石头愣道： “你还有配马！”桔大妈说道： 石头应道：它是一位老人家送给我的。 “送你也合理，你是一位少年英雄，你到那里都会有人关注你。”桔大妈答道： 石头说：我们开始到北平的时候，我们几个对北平一点都不熟悉，比如林兄弟，我们到了那里几天，他就走丢了，我们几个四处寻找，也是在那时，我们在北平西部一所马馆遇见了我的配马，它当时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我到那之后——驯服了它，那所马馆的老管家将它赠予我，后来，我就成了它的主人，我将它取名为——天赐，天赐跟着我冲杀战场，一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一次战役中，它身中数枪······ “一匹多好的马，最后······”桔大妈感叹道： “它不是马，它是我的一个兄弟，一个生死兄弟。”石头抢道： “是兄弟，你们之间的那种情义，远远超乎了兄弟之间的情义。”桔大妈应道： 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嗨！ “石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桔大妈赔礼道：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好难受。”石头接道： 桔大妈说：不说它了，咱们唠点别的。 石头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石头，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外甥女。”桔大妈说道： 石头睁开眼睛，两眼看着桔大妈。 桔大妈提醒道：她以前来过我这里，她和你见过面，她非常倾慕你，她叫：琳儿。 “桔大妈，你说她干嘛！”石头说： 桔大妈接道：石头，你的儿子都有十多岁，我那琳儿现在还没出嫁。 石头应道：桔大妈，我和琳儿姐的事······ “我懂，你们俩的事，怨不得你，你俩没能走到一块，完全都是缘分的事，你俩有缘无分，我今天在你面前说她，我也不是过来向你讨说法，我家琳儿原本是在浙江大学读书，她当年被你拒绝后，她回到了学校进修，等她毕业以后，她参加了一个进步党派，至今还在闹革·命。”桔大妈回道： 石头接道：世上的男人千千万，我不是她的白马王子，她完全可以重新去挑。 桔大妈调侃道：你这么优秀，她没挑到比你好的。 石头说道：桔大妈，你也开这种玩笑。 “是她钻进了死窟窿，我没她想的那么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石头续道： 桔大妈答道：石头，别人说你是傻小子，你都会反驳······ “我不会反驳，我就是傻小子。”石头应道： 桔大妈说：我叫你——傻小子，你不许骂我。 石头回道：你叫啥都行！ “说真的，我那个外甥女，人长得不赖，书又读得多，人还机灵懂事，加上善良勤快，谁要娶了她！相当于捡了一个宝。”桔大妈夸道： “谁说不是！怨就怨我没有那个福气······”石头附和道： “你少来了，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你毅然决然的推开人家！”桔大妈打断道： “那不是年轻嘛！” “现在就可以。” “你饶了我吧！老婆多了会打架。” “我闭着眼睛也看得出来，你眼里、心里只有二凤。” “这个许兄弟，他喂猪喂了这么久！”石头看着路口，小声道： 桔大妈接道：许兄弟早就挑着潲桶进屋了······ “他进去了，我咋没有看见他进屋！”石头答道： 桔大妈辩道：他见我们在谈话，他没打招呼就进去了。 石头说：难怪！ “石头，我们在这站了好一会，我们过去那边坐下······”桔大妈叫道： “桔大妈，我去搬两张凳子出来······”石头接道： “不必！不必！天上出了太阳，我再过一会就得走。”桔大妈答道： 石头唤道：桔大妈，你没到这里多久！ 桔大妈解释道：石头，桔大妈是个农民，一年之计在于春，家里一大堆的农活要干，我实在没有时间。 另外，桔大妈嫁了一个不成器的老公，他每天喝得醉酒熏熏，家里的农活全部推给我。 “桔大妈，那你不是很累。”石头提着脚，应道： 桔大妈说：累有啥办法！我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离，我还是那种老思想——从一而终，生死都是他们家的人。 石头回道：桔大妈，你让我说啥好！你的名字和我亲妈相似，你们俩的境遇如出一辙，为人处世更是······ “你把我和你娘说得那么像！我真想见见她。”桔大妈说道： 石头说：有机会，我一定让你们相见，你俩属于同病相怜。 桔大妈“吹了吹”石墙上的灰尘，应道：我俩相距那么远，今生怕是无缘相聚了！ “桔大妈，坐在石墙上冷，我去拿两张凳子出来······”石头喊道： “不冷，不冷，天上有太阳照着，一点都不冷。”桔大妈一屁股坐在石墙上。 “姐夫，你和桔大妈进来吃粉条了。” 石头唤道：桔大妈，我们进屋。 “你们刚刚放下碗，又煮粉条。”桔大妈嘀咕道： “桔大妈，你刚才不是没吃！”石头回道： 桔大妈说：我说过了，我吃饱饭就来了。 石头辩道：你从家里到这，少说也有四、五公里路。 桔大妈应道：我们村距离这里是有这么远。 不过······ “嫂子，你为啥杵着不动！你走哇！”石头说道： 敏儿接道：妈说了，我必须等到桔大妈进去，我才能进去。 石头问道：这是为何？ “还用问吗！你妈非要让我进去，拖也要把我拖进去。”桔大妈答道： 敏儿说：我妈也这么说。 桔大妈得意道：看吧！她肚子里面想啥！我一猜一个准。 “妈，粉条做好了，我出去和圆儿缝手帕了。”二凤唤道： 徐红萍端起粉条，应道：你去吧！ “对了，我去拿个鸡蛋吃。”二凤扭过身，说道： 徐红萍说：你给圆儿也带一个。 “桔大妈，你到上面坐，粉条马上来了。”敏儿喊道： 桔大妈应道：我的肚子还饱，我不吃粉条······ “桔大妈，你今天过来我家，你水都还没喝······”石头说道： “石头，你扯这些就远了，我们都是老熟人，彼此随便点。”桔大妈抢道： 石头说：随便也得吃东西呀！ 桔大妈接道：石头，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是没听进去吗！我跟你们进来，我不是来吃东西，我是来跟大伙道别······ “桔大妈，外婆她们还在里面，你要走或留，你等她们出来······”许半仙说道： 桔大妈回道：我不等了，我回家去了······ “我料到你会走，我特地为你做了一碗粉条，你也看到了，我们才吃饭，你不把粉条吃掉，从今往后，你就别来我家。”徐红萍捧着碗，缓缓地走来。 桔大妈说：萍儿（徐红萍），你不是强人所难吗！ 徐红萍答道：我不让你为难，你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桔大妈慢吞吞的靠向桌子。 徐红萍放着粉条，唤道：敏儿，二凤和圆儿都在里面缝手帕，你进去厨房把碗洗一洗。 敏儿回道：好的。 桔大妈夹着粉条，说道：这么多粉条，你们拿个碗来，我夹一些出来。 “你又不是小孩子，这一碗粉条，你夹夹夹夹去哪！”徐红萍嚷道： 桔大妈埋着头，乖乖吃着粉条。 许半仙笑了笑，默念道：古话说得好“分亦合，合亦分，分分合合”，她们俩个真逗。 “桔大妈，桌上还有一些菜，你用筷子夹菜吃。”石头叫道： 桔大妈含着粉条，说：吃粉条用不着吃菜。 石头接道：你夹菜拌粉条吃比较有味。 桔大妈回道：我没有那个习惯。 “石头，你不要打扰她吃粉条。”徐红萍喊道： 石头唤道：桔大妈，你吃慢点。 “石头，你们刚才在外面谈啥！”徐红萍说道： 石头说：桔大妈问了我一些在北平的事。 “徐红萍，你怕我拐走他不成！我跟他说了两句话，你就追着他问东问西。”桔大妈咽了一口粉条，说： “换作往日，我会担心，今时今日，你没有那种魅力。”徐红萍接道： 桔大妈气愤道：徐红萍，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要是！ 徐红萍应道：桔姐，你别动怒！你那张嘴那么会说！你再给石头介绍几个美女的话······ “妈，你在说啥！”石头打断道： 徐红萍回道：她这个人——心眼特多。 “就你纯洁。”桔大妈放下碗，说道： 徐红萍答道：我肯定纯洁。 桔大妈迈着脚，说：你别想转移话题！你想赶我走就直说！你在这拐弯抹角！ 石头喊道：桔大妈～ “你快走。”徐红萍嚷道： “妈，你今天咋了！”石头皱着眉头，叫道： 徐红萍回道：我能吃能睡，全身棒棒，我能咋！ 石头应道：你为何见到桔大妈就掐！ “我掐的她吗！她从一进屋就没给过我们好脸，我们叫她吃饭——还得低声下气的求她······”徐红萍没好气道： “石头，我走了，省得有人见到我不高兴。”桔大妈一直往屋外走。 “桔大妈，我妈没赶你走，你别跟她计较！”石头嚷道： “石头，她走就走，你由她去。”徐红萍喊道： “大哥，桔大妈没有计较，她和外婆的性格一样，她们都是口直心快的人。”许半仙说道： 石头瞅向桌上，唤道：妈，桔大妈粉条都没吃两口就回家了。 徐红萍接道：她爱吃不吃，粉条倒给猪吃······ 第625章郝镇长和法警官吃粉条 二月五日早上，阳光明媚。 石头独自漫步在门前的晒谷平上。 他走着，走着。 忽然停下来，念到：天天呆在家里，实在难受，许兄弟前两天邀自己去六合乡，让自己给拒绝了，换作今日的话！ “我咋生悔意！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做人就要敢作敢当、勇往直前，但是，要问心无愧，我必须！”石头提着脚，直往前走。 “大哥，你过来坐会。”许半仙拿着两张凳子，嚷道： 石头应道：我等会——再坐。 “叽叽～” “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这些鸟儿停在树梢赖着不走。”许半仙看了一眼树上，默念道： 许半仙将凳子放在一旁，伸出手“左摇右晃”。 “许兄弟，你把凳子拿过来这边，这边比较好晒太阳。”石头喘道： 许半仙抓起凳子，唤道：大哥，你跑了好一阵，你休息会。 石头答道：我没跑。 许半仙接道：你就算没跑，你站也站累了，你要歇一歇。 石头侧过身，一步一步走向许半仙。 “大哥，你喝口水解解渴。”许半仙掏出一个水壶，说： 石头接过水壶“拧了拧”，埋怨道：这个身子真不争气！ 许半仙劝道：大哥，你把心放宽，你现在要比从北平回来那会——精神······ “精神有啥用！走两步路都喘······”石头应道： “大哥，你不必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过程！”许半仙打断道： 石头道：许兄弟，我知道你好心！我这种硬伤没希望······· “大哥，你这句话——我很不爱听，你平时注意饮食，尽量保持身心愉快，你一定会好。”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我对自己都没信心，你凭啥对我！”石头喝了一口水，微笑道： 许半仙抢道：大哥，你要相信自己，你要相信奇迹。 石头冷笑道：奇迹。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奇迹，它等着人们去创造。”许半仙答道： 石头唤道：许兄弟，我认识你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现，你忽悠人的本事······ “大哥，你过去阳光开朗、胆大心细、善良慈和，我打从心底佩服你，你无论说啥！或是要我做啥！我都不会悖逆，你今天的表现，以及之前的丧气话，我真的不敢苟同，我们活着就有希望，它是你带给我的······”许半仙回道： “我的话让你失望了对不对！”石头接道： “大哥，对待生活，对待未来，我们不能言败。”许半仙嚷道： 石头应道：这种话，它放在你身上有用，放在我身上嘛！ “大哥，你之所以这样说，完完全全是你的心死了······”许半仙说道： “没错！我的心死了，我的心在北平就死了······”石头答道： “大哥，你的心不能死，为了你的家人，为了你的兄弟，你得好好地活着。”许半仙劝道： 石头笑了笑，不屑道：是啊！好死不如赖活。 “大哥，来客人了。”许半仙叫道： 石头扭过头，嘀咕道：是他们。 “小主，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郝镇长他们迎面走来。 石头应道：哪里！哪里！郝镇长是贵客，你能来我家，我们欢迎，欢迎。 “小人叩见小主！”法警官深深的鞠着躬。 石头说道：法警官这边坐。 郝镇长一手拽起法警官，说：法警官，我们过去。 “许兄弟，你去叫我妈漆壶茶出来。”石头吩咐道： “大哥，我要不要搬张茶桌子出来！”许半仙说道： 石头回道：搬张桌子出来也行。 “许旺财见过郝镇长！”许半仙作揖道： 郝镇长笑道：许兄弟快快免礼！ “许爷早上好！”法警官请道： “你们陪我大哥在这聊，我进去拿凳子。”许半仙跨着脚，唤道 “许兄弟，我们去拿凳子。”郝镇长喊道： “郝镇长，我没有请你进屋！你不会怪我吧！”石头嚷道： 郝镇长答道：今天天上有太阳，多晒太阳对人的身体好，我喜欢坐在外面晒太阳。 “那就好，郝镇长请坐！” “小主请！” “郝镇长，我们上次到你府上拜访——不过匆匆数月，你今天和法警官登门，不知有啥事情······” “小主，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过来非得有事情······” “你乃一镇之长，你的公务繁忙······” “小主，别人嘴里说出这类话，我信！它从你嘴里说出来······” “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是一个意思，郝镇长并非普通人，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石头打断道： 郝镇长说道：小主这么说，我无可辩驳。 “法警官，你坐。”许半仙递着凳子，叫道： 法警官谢道：谢谢许爷！ “许兄弟，你叫敏儿嫂子她们煮两碗粉条······”石头说： “小主，小主，我们在家里吃过早饭······”郝镇长抢道： “郝镇长，客随主便，再说了！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石头应道： “小主，我俩坐车过来的。”法警官答道： 郝镇长接道：我们把车停在你们村口。 石头说道：我家门口可以停车，你为何不把车开过来！ 郝镇长应道：那边路口不是有个地方需要拐弯，那个拐弯的地方比较窄。 所以！ “郝镇长所言甚是！那边有栋牛栏挡着，确实有点碍事。”石头回道： “我们改天去和刘哥谈谈！看能不能把它拆掉！”许半仙说： “郝镇长，今天刮啥风！它把你吹来了。”徐红萍拎着茶壶走了过来。 郝镇长说：外婆没测风向吗！今天刮东南方，风轻轻一卷，它就把我卷到了这。 徐红萍笑道：呵呵～ “外婆出来了，我进去搬茶桌。”许半仙急匆匆跑进里屋。 “许兄弟，你记住了。”石头叮嘱道： 徐红萍接道：石头，你让许兄弟记住什么！ 石头回道：我让许兄弟叫嫂子她们煮两碗粉条······ “外婆，我们吃过饭就来了，小主这般客气！硬要煮粉条给我们吃······”郝镇长唤道： 徐红萍凑到郝镇长跟前，答道：应该，应该。 “外婆好！”法警官鞠躬道： 徐红萍回道：好！ “妈，你把茶壶放到这张凳子上。”石头叫道： 徐红萍走向凳子，说：放在凳子上倒茶，凳子上就会有水。 石头接道：妈，你小心点。 徐红萍刚要放茶壶。 郝镇长道：外婆，你先别倒茶，许兄弟把茶桌搬出来了······ “妈，许兄弟出来了，你可以进去了。”石头说道： 徐红萍应道：我还没给你们倒茶！ “外婆，这里不劳烦你了。”法警官说： “郝镇长，你和石头在这聊，我进去了。”徐红萍说道： 郝镇长回道：外婆，你去忙。 你们千万别做粉条！我们坐会就走。 “郝镇长，你刚到这，你说什么走！”石头道： “郝镇长，你喝茶，喝茶。”许半仙放下茶桌，嚷道： “许兄弟，你给大伙倒茶。”石头喊道： 许半仙摆好茶桌，一手去抓茶壶。 “许爷，你让我来倒茶。”法警官说道： 许半仙瞥了一眼石头，唤道：让你倒！ “许兄弟，让他倒吧！”石头说： 法警官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倒茶。 “郝镇长，你和法警官到这有了好一会，你说说你们此行的目的。”石头道： “小主，小人是陪郝镇长过来的。”法警官答道： 石头唤道：你让郝镇长说！ “也罢，我们聊了这么多题外话，我们言归正传，我这次过来，我没有啥目的！我就是想来走一走，串串门，顺便向小主求证一下······”郝镇长回道： “向我求证？”石头疑问道： 郝镇长说：我听王警官说，小主对当下的局势——有看法，甚至有些独到的见解。 “小主，你喝茶。”法警官捧着茶，说道： 石头应道：你给郝镇长喝，我的茶放桌上。 “郝镇长，你喝茶。”法警官唤道： 郝镇长接着茶，说：谢了！ “独不独到我不敢说，我对当下的局势蛮担忧，我怕天下的老百姓再次遭受迫害，你们都是局内人，我盼望你们这些父母官——能为老百姓多谋出路。”石头答道： “这是自然，我身为一方官吏，守护老百姓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责无旁贷。”郝镇长抿了一口茶，应道： “如此甚好！我作为一个平民，我有点那个了。”石头接道： “不不不，小主是我们奉贤镇最坚强、最完美的后盾，你任何举动都能决定奉贤镇的走向。”郝镇长答道： 石头说道：郝镇长，你太抬举我了······ “小主，你对两党合作的期许有多大？”郝镇长问道： 石头愣道：这个！我不好说！ “小主，你有啥说啥！你不用顾忌！”郝镇长说： 石头说：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百姓，我给不了你任何有建设性的提议。 郝镇长拿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喝。 “小主，你不说出心中的想法，郝镇长万一做错了决定，到时！”法警官说道： “法警官，郝镇长，你们听我说，第一，我大哥不在其政，他不能直言你们应该如何如何做。第二，此时议论此事尚早，两党孰是孰非，我们不便妄下断言。”许半仙唤道： 郝镇长放下茶杯，接道：这样的话，我们日后再行商谈。 “郝伯伯，法叔叔，你们进屋吃粉条了。”敏儿站在大门口，喊道： “郝镇长，是敏儿。”法警官说： 郝镇长嚷道：敏儿，我和你婆婆说了，我们坐会就走，我们不吃了······ “郝镇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家，你不吃东西都就走······”石头打断道： “我刚刚喝完茶。”郝镇长答道： “郝伯伯，法叔叔，你们快点进屋，粉条一会就凉了。”敏儿伸出脚，一脚踏进门槛。 石头辩道：那是水。 “常言道：人好水也甜。”郝镇长应道： “郝镇长，小主这般盛情！我们！”法警官唤道： 石头请道：郝镇长请！法警官请！ “敏儿，他们为啥没有和你一块进来！”徐红萍说： 敏儿嘀咕道：妈，郝镇长是不是叫你别煮粉条！ 徐红萍应道：他叫是叫了。 “难怪他不进来吃粉条！”敏儿接道： “最近咋了！咋老是碰到和桔子（桔大妈）一样的人！”徐红萍不解道： “妈，你一扯又扯到桔大妈······”二凤说道： “我有说错吗！”徐红萍答道： “外婆，你受累了，我们这次过来——本来不想麻烦你们的，谁知！”郝镇长进入客厅，嚷道： 徐红萍应道：郝镇长，你们围过来吃粉条。 “郝伯伯，法叔叔，你们桌上坐。”敏儿叫道： “郝镇长，法警官，圆儿、二凤有礼了！”圆儿、二凤礼道： 郝镇长微笑道：两位夫人免礼！ “郝镇长，两碗粉条！”法警官小声道： 郝镇长看了看桌上，说道：外婆，桌上就两碗粉条，小主跟大家······ “郝镇长，我们刚刚吃饭······”石头回道： “我们不赶集的时候，早饭一般不会太早。”徐红萍解释道： “法警官，我们还有事情，我们坐下去吃完它！”郝镇长道： 徐红萍接道：你们吃完——不够，里面还有。 郝镇长他们坐在凳子上，捧起粉条大口大口的吃。 徐红萍笑道：这样才对。 “郝伯伯，法叔叔，我再去里面帮你们盛。”敏儿说道： “慢着，我们吃饱了。”郝镇长咽了一口粉条，回道： 法警官递着纸张，唤道：郝镇长，给。 郝镇长接过纸张，说：法警官，我们走。 “郝镇长，你们刚吃完粉条，你们歇会再走。”石头说道： 郝镇长迈着脚步，答道：不歇了，我们改天再来拜访。 徐红萍看见郝镇长他们走出去，疑问道：石头，你和他们聊了一些啥？郝镇长为啥一进来就狂吃粉条？吃完粉条就走？ 石头回道：我不太清楚！ “他们在学姐夫，姐夫也是这样。”敏儿说： 许半仙应道：我看不像！ 石头说：他们爱咋咋地。 “刚刚在门口——我没看到他们的车，他们走路······”徐红萍说道： 石头说：他们的车停在咱们村口······ 第626章不对劲（1） 5月15日中午，阳光灿烂。 它就像一个火炉一样——高高的挂在天空上。 徐红萍一家全都围在门前——大树底下乘凉。 当然，唐伯和孩子们除外。 树下你一句、我一句谈笑风生。 树上的鸟儿也不得闲，它们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妈，树上的鸟儿叫得多开心，它们的叫声要比我们说话的声音还大。”敏儿唤道： 徐红萍答道：它们能不开心吗！它们躲在树上一点都不热，哪像我们！ “这种鬼天气，真的太热了，我在树下都受不了。”圆儿抓着胸前的衣服一个劲地扇。 “圆儿，你干嘛！”敏儿嚷道： 石头看了一眼圆儿，立刻把头转过去。 圆儿不知所以，说道：敏儿嫂子，你叫我有啥事！ 敏儿指了指圆儿的胸口。 圆儿低头一看，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扣好纽扣。 “你抓着衣服拼命扇，纽扣如何能扣好！”徐红萍应道： 圆儿扣着扣子，嘀咕道：外婆说的是。 徐红萍续道：好在这些都是自己人，露个胸、露个屁股啥的没啥······ “妈，你几十岁了，你为啥总说这些混帐话！”二凤叫道： 徐红萍接道：啥叫混帐话！这里谁没胸，谁没屁股，你儿时光着屁眼······ “你老不羞。”二凤说道： “妈，儿时是儿时，它不能和现在比。”石头说： “咋不能比！现在比儿时不就大了一点，还多长了几根毛。”徐红萍答道： “妈，你注意点言辞！这些都是你的晚辈。”敏儿嚷道： “不管晚辈、前辈，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男人知道女人身上那点东西，女人也知道男人那点玩意，咱们没必要藏着掖着！”徐红萍论道： 二凤回道：妈，咱们是女人，咱们说话能不能矜持一点！ 徐红萍说道：你和我谈矜持，你碰到石头从没矜持过，你几乎每天跟我作对，你与石头手续都没办就······ “妈，你扯远了。”敏儿喊道：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在一旁听着，我今天和这丫头说道说道，你和石头两个人还年轻，你们可以多生几个······ “妈，你的脑瓜子转得真快，脑子一转一个点子，我们生不生与你有何关系！”二凤道： “关系大了，第一，你们生的孩子管我叫外婆。第二，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算想生，你们也生不了。”徐红萍应道： 二凤答道：生与不生我们自己决定，你催也是白催。 “妈，我们有了东儿！”石头说道： “一个孩子太孤单。”徐红萍回道： 石头说：我们还有小凤儿，可惜！ “石头，二凤，我和你们说，你们趁着年轻多生几个，我年轻那会，婆家的情况——不好，自家也好不到哪去，加上，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徐红萍道： “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二凤抢道： “够啥够！”徐红萍接道： 二凤说：许兄弟他们也没生。 “许兄弟他们属于例外，许兄弟的年纪偏大一些，生理方面······”徐红萍说道： “外婆，我俩不想再生。”圆儿打断道： 徐红萍嘀咕道：林凡和你们一同回来的，素兰的肚子挺得那么大，再过两、三个月，她就得生了，我的大虎不在家，不然，我叫他们多生几个。 “妈，绕了这么一大圈，你点拨的人——是我，你怪我没让二凤姐怀孕······”石头唤道： “石头，你想多了，我没有说你，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从刚才的谈话中，我就明白其中的问题，你们之所以不生，是我女儿······”徐红萍答道： “妈，你一直叨叨叨，你不觉得烦吗！”二凤皱着眉头，嚷道： 徐红萍回道：我觉得烦！我就不会说！ “妈，你！”二凤气道： “大哥，姓法的来了。”许半仙小声道： 徐红萍说：他来做啥！ 二凤望了一眼路口，两脚往着屋里奔。 “小主，外婆，许爷，许夫人，你们在这乘凉啊！”法警官喊道： 石头应道：天气热，我们坐在这比较舒服。 “小主说的甚是！屋里头没有风，实在太闷。”法警官称道： “法警官，你今天过来有啥事情？”许半仙询问道： 法警官走上前，说：我今天是来替郝镇长问上次那个问题，我需要征得小主的意见。 “法警官，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徐红萍唤道： “外婆别忙！我说几句话还得回局里工作······”法警官叫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煮了，天气炎热，我看见火都怕！”徐红萍回道： “法警官，郝镇长想征求我什么意见？”石头问道： 法警官答道：就是对两党的喜欢程度，或是其中利、弊的一个说明。 “法警官，你喝茶。”许半仙喊道： “我给不了什么意见！任何党派，亦或军队，得民心者，便得天下，你们作为奉贤镇的父母官，你们要把奉贤镇的老百姓放在第一位，同时，你们不能飞蛾扑火去阻挡趋势，民心所向是我一贯的态度。”石头说道： 法警官吞了一口茶，唤道：小主，你的态度——我大致明了，你还有啥话想说！你大可直说！ “法警官，郝镇长很忙是吗？”许半仙问道： 法警官回道：他······ “我们几兄弟改天一定登门拜访。”许半仙答道： 法警官慢吞吞的说：那我，我回去跟他说。 “你告诉郝镇长，我过几天会去找他谈话。”石头唤道： 法警官接道：小主，你明天会不会过去郝府！ “明天不会去，明天要去赶集，最快也要后天。”石头应道： “这事比较急，最好快些。”法警官说道： 石头附和道：事情没到迫在眉睫的地步吧！一、两天都等不了！ 法警官放下茶杯，答道：没到，没到。 “法警官，我再给你倒杯茶。”许半仙嚷道： 法警官站着身，谢道：谢谢！谢谢！太阳已经偏向，我得回去了。 “法警官，你再喝一杯茶······”石头叫道： “谢了小主！谢了小主！”法警官鞠着躬，直向屋外退。 “石头，你后天真的会去郝府！”徐红萍唤道： 石头接道：话都说出了口，我自然会去。 徐红萍说：上次郝镇长来我们家，我们没和郝镇长聊郝凤的事，正月十五那晚，郝凤一个人回家，她一路上的安全······ 石头应道：妈，这事不归我们管······ “我不是管，顺口问问而已！”徐红萍答道： “外婆，郝小姐一个人敢去看龙，她就有一个人回去的能耐······”许半仙说道： “郝凤姐的武功好，她能够保护自己。”敏儿说： “她那点武功算啥！晚上乌漆麻黑，她遇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徐红萍回道： “妈要这么说，那还说啥！”石头应道： “外婆，正月到现在有了几个月，郝小姐如果出事，我们岂会得不到一点消息！再者，前次郝镇长见到我们，他一个字也没提，他没理由！”许半仙辩道： 徐红萍应道：不好说！ “外婆，我去里面缝手帕了。”圆儿唤道： 徐红萍说：屋里头太热，你就在外面乘凉。 圆儿答道：太阳都快落山了，再坐又是一天。 “一天就一天！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徐红萍答道： “一天一天这样坐，我们的手帕······”圆儿接道： “手帕能缝多少就多少。”徐红萍说道： “外婆，圆儿想去缝手帕，你让她去。”许半仙嚷道： “弟媳，这段时间不比往常，你不要勉强。”石头说： “大哥，凤嫂子一个人呆在屋里，我进去陪她说说话。”圆儿唤道： “你去谈话归谈话，你别惦着手上那点活！”石头叮嘱道： “圆儿，我跟你一块进去。”敏儿挪着凳子，说： 石头说道：你们······ “大哥，她们几个女人在一起聊，我们就来聊聊男人的事······”许半仙喊道： “你们要聊男人的事，我回避。”徐红萍打断道： 许半仙答道：外婆留步，留步，我们说话光明正大，你可以和我们一同商讨。 徐红萍说道：许兄弟，你的言外之意，有人谈话偷偷摸摸······ “外婆，我口误，口误。”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你要谈什么！”石头道： 许半仙缓了一口气，说：大哥，你过两天去郝府，你会带兄弟们去吗！ “会带，前题是，兄弟们有时间。”石头回道： 许半仙应道：有时间，有时间。 石头说：你有时间，他们就！ 许半仙道：一天的时间，谁都可以把它挤出来。 “这可没准！他们都忙，特别是林凡，素兰此时有孕在身，他要在家里陪媳妇。”石头回道： 许半仙辩道：素兰弟媳怀孕，弟媳呆在家里就行，林凡不必时时刻刻守着媳妇，他媳妇还没到分娩的时候，他走动······ “话是这样说，他回到了家，他不得守着媳妇，他平时就对媳妇牵肠挂肚······”石头答道： “林凡那副德性。”许半仙说： “林凡对老婆好，他值得你们学习。”徐红萍唤道： 许半仙接道：外婆，他是对老婆有点好，但不全是，他这个人见色忘义。 “许兄弟，这话不得乱说！林凡这人绝对正直，他没有你说的那个毛病。”石头指责道： 许半仙说道：大哥，我和外婆是说玩笑话。 石头应道：这种话，你玩笑不得。 许半仙嘀咕道：是。 “明天上街——你们去找除大哥说说，看林凡会不会过来会合······”徐红萍嚷道： “事到如今，唯有这样了。”石头答道： “石头，我和你说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徐红萍说道： 石头愣道：妈和我说了啥事！ “你少跟我打哈哈！我们在这说的事！”徐红萍回道： 石头续道：我们在这说了几件事······ “我指生孩子那事。”徐红萍接道： 石头应道：噢！ “生孩子这事，你如何打算！”徐红萍说： 石头回道：妈，“生孩子这事”它不是想生就能生。 徐红萍道：二凤那么爱你，你稍微主动一点！ “妈，这件事情——你还是去问二凤姐。”石头板着脸，唤道： 徐红萍一听这话，突然沉默了。 “我和二凤不是没有孩子，我俩有个东儿，我们用点心教他······”石头说： “我说过，一个孩子太少。”徐红萍答道： 石头接道：那是你的想法。 徐红萍冷笑道：我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外婆，孩子多少都要听话······”许半仙劝道： “我也清楚！孩子生多少都要懂事、都要孝顺，可是，孝顺、懂事的孩子不是每一个，未来发生的事，谁也预料不到！我们都要去给自己留后路，你们今儿有机会、有能力，你们就要抓住。”徐红萍说道： “妈，这件事情，我会跟二凤姐谈！”石头叫道： “二凤对于生孩子这事，她心存戒备也难怪！小凤儿无缘无故消失在她面前······”徐红萍唤道： “可能是吧！小凤儿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石头附和道： “我得去把她的心结打开。”徐红萍转过身——朝着屋里走。 “大哥，外婆进屋去了。”许半仙焦急道： 石头应道：腿长在她身上，随她上哪！ 许半仙回道：外婆这人真是！说风就是雨（比喻人做事雷厉风行）······ 第627章不对劲（2） “喔喔喔” “你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我干什么都行。” “你跟我说过，你不会对我用强，原来你也······” “二凤姐，妈昨天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她在催我们生小孩······” “要生她生，我不生。” “二凤姐，你咋这么说话！妈的年纪在那，你让她如何生！再说了，妈生的小孩是她的，他不是我们的。” “管他是谁的！我就是不生。” “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怀一个。”石头将二凤压在床板上。 二凤瞪着石头，说道：你强迫我，我这就死给你看。 石头应道：你不要拿死来吓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说着，他一口吻向二凤。 “不信，你试试看！你防得了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我今天不寻死，也许明天······”二凤瘫软在床上，说： “二凤姐，你恨我，我理解，你这么记恨我，我实在想不通，我从北平回来大半年，你碰都不让我碰，我们是夫妻，你对我有啥不满！或有啥怨言！你尽管对我说！你何必这样折磨我！”石头打断道： 二凤侧过脸，面无表情的对着墙。 石头瞅着二凤的神情，唤道：鸡都叫了两遍，我起床了。 他爬起床，赶紧穿着衣服。 “吱嘎”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妈也起床了，我出去外面走一走。”石头说： “外面乌漆麻黑，你当心点。”二凤回道： 石头瞥了一眼二凤，说道：夏天亮得比较早，晚上不会太黑。 二凤合上嘴，没在吭声。 石头拉着房门，叮嘱道：二凤姐，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你继续睡。 “啊”徐红萍全身倒在石头怀里。 石头叫道：妈，你在这干啥！ 徐红萍尴尬道：我，我······ “妈，你听床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石头不耐烦道： 徐红萍辩道：我没有听床，我刚要做饭去。 “你去做饭，你怎会在我们房门口！”石头回道： 徐红萍应道：这个！ “你让让，我出去活动活动手脚。”石头嚷道： 徐红萍连忙退了退。 石头前脚刚走。 徐红萍一脚踏进房间，小声道：臭丫头，你为啥不拖住他！我昨天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我没拖住他，你可以拖，你不是倒在他怀里了吗！”二凤答道：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徐红萍气呼呼的走向二凤。 “妈，我叫你不要过来，这回糗大了吧！”敏儿说道： 徐红萍回过身，气愤道：还被这个臭丫头戏耍了一番。 “二凤姐，姐夫出去了，我来陪你说说话。”敏儿唤道： 二凤应道：用不着。 徐红萍说：敏儿，你陪我进去厨房做饭。 敏儿想到！自己的姐夫在家，自己睡到床上的确不合适。 “敏儿，咱们走。”徐红萍拖着敏儿走。 “你们把门关上。”二凤没好气道： 敏儿伸出手，一手拉上房门。 二凤一头钻进枕头，不停地哭“呜呜呜～” “妈，二凤姐从小凤儿那事之后，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你和她说话注意点，你少惹她不高兴。”敏儿唤道： 徐红萍接道：我没惹她不高兴，是她自己不想高兴，她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刺。 敏儿应道：妈，生孩子那事，她一开始就是持反对意见，你不顾她的反对，硬要与她较劲，一大清早过去听房！ “我不是听房，我刚才是从那里经过······”徐红萍回道： “你被人家逮了个正着，你还在狡辩。”敏儿答道： 徐红萍说：那是赶巧。 敏儿附和道：那也太巧了。 “你别说了！我今天要去赶集，咱们做饭去。”徐红萍嚷道： “妈，那些孩子！”敏儿说道： 徐红萍应道：天还没亮，让那些孩子多睡会！ 下午时分，太阳微微地偏西。 敏儿陪着二凤、圆儿坐在大树底下乘凉。 敏儿拿起蒲一直朝二凤扇。 “你停下，我自己来。”二凤喊道： 敏儿回道：二凤姐，天气炎热，我来帮你扇。 二凤说道：你一扇轻、一扇重，你越扇越热。 敏儿轻声道：没有哇！ 圆儿唤道：敏儿嫂子，你把扇子给凤嫂子。 “二凤姐，给！”敏儿递着蒲扇，道： “敏儿嫂子，你爹来了。”圆儿叫道： 敏儿抬起头，说：这车不是我爹的。 圆儿接道：这是警车，你爹没在车里面，它也是你爹派来的。 敏儿答道：车子一会停下来，咱们······ “嘟嘟” “你们在这坐，我进屋去了。”二凤嚷道： “二凤姐，郝凤姐的爹和法警官来了，你再坐会。”敏儿定睛一看，叫道： 二凤迈着步子，说：你和圆儿在这招待他们······ “敏儿嫂子，我陪凤嫂子进屋，你留在这招呼他们。”圆儿起着身，说道： 敏儿嘀咕道：你们俩个进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敏儿，这边有个岔路口，我把车停在这行吗！”郝镇长伸出头，喊道： 敏儿回道：行啊！那个岔路口很少有人经过。 郝镇长唤道：法老弟，车子开进去一点，里面能挡太阳······ “停在这没事，旁边有栋房子挡着，太阳过不了多久——会被遮住。”法警官答道： “郝伯伯，法叔叔，你们过来喝茶。”敏儿说： 郝镇长应道：等停稳车子——再说。 “凤嫂子，我们撞见郝镇长他们来了，我们招呼都不去打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圆儿踏进门槛，唤道： “岂止不太礼貌！那是很不礼貌，你怕不礼貌，你可以出去招呼他们。”二凤回道： 圆儿想了片刻，说：二凤姐都不怕失礼，我也不怕。 二凤叫道：圆儿，咱们进去缝手帕。 “敏儿，小主夫人和许夫人一看到我们就进屋去了，她们是不欢迎我们吗！”郝镇长来回地漫步着。 敏儿接道：郝伯伯，你想哪去了！她们早想进屋去了，她们刚要进屋，你们就来了······ “那些有学问的人说——无巧不成书，它或许就是这个道理。”法警官打断道： 郝镇长附和道：对对对！！无巧不成书。 “郝伯伯，法叔叔，茶水倒出来好一会，你们过来拿茶喝。”敏儿叫道： 郝镇长应道：这种天气，让它凉一凉更好。 敏儿答道：郝伯伯，茶水是温的，我们先前就把茶水、放在冷水里冷却了一段时间。 “郝镇长，你不喝，我喝了，我在路上就口渴难当。”法警官抓起茶杯，一口把它吞下了肚。 敏儿提着茶壶，唤道：法叔，你慢点喝。 法警官擦着嘴角，说道：我太渴了。 “茶壶里面装着满满一壶茶，这里没人和你抢。”敏儿倒着茶，回道： “敏儿，小主他们赶集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郝镇长抿了一口茶，问道： 敏儿应道：这可没准！他们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黄昏！ 郝镇长急道：小主他们这时还没回来······ “郝镇长，你今天没啥重要公务！你安心的在这等。”法警官抢道： 郝镇长接道：等是要等，我们坐下来聊聊小主他们的生意！ “我们的生意还行，家里面的货——供不应求。”敏儿说道： “你们多雇几个工人······”郝镇长应道：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之前雇了两个工人，手帕是缝了不少，奈何，销路上······”敏儿答道： “你不是说货物供不应求。”郝镇长说道： 敏儿回道：那是偶尔，它不是每次。 另外，我们也没想把生意扩大。 “你这样说，倒是合乎情理······”郝镇长念到： “其它的都不是问题，有我姐夫在，生意上就有保障。”敏儿接道： 郝镇长说：敏儿，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 敏儿应道：谁说都一样！凡是明白人都懂。 “郝镇长，外婆回来了。”法警官嘀咕道： 敏儿嚷道：妈，你快来喝茶。 徐红萍擦着额头，唤道：一路上累死我了。 “外婆，看你走得大汗淋漓······”郝镇长叫道： “天气这么热，身体稍微动一动就会出汗。”徐红萍回道： “外婆，你坐下来歇会。”法警官挪着凳子，说： 徐红萍说道：法警官坐，我得把担子挑去里屋······ “妈，你把担子给我，我来挑进去。”敏儿唤道： 徐红萍答道：我来挑。 “外婆，小主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法警官问道： 徐红萍应道：他回来了，他和许兄弟还在后面。 “妈，你喝茶。”敏儿捧着茶，说： 徐红萍走上前，询问道：敏儿，你有没有煮东西给郝镇长他们吃？ 敏儿回道：还在这个点。 “外婆，你别煮啥东西！我们跟小主说两句话就走······”郝镇长说道： “你们到了我家不吃点东西······”徐红萍打断道： “外婆，天气如此炎热！我们啥也吃不下！我们不是等小主，我们早就回去了。”郝镇长辩道： 徐红萍喝了一口茶，应道：你们不想吃东西，我就不做了。 “外婆，我们前两天才来你家，今天又来打扰！”郝镇长唤道： “郝镇长，我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我们随时欢迎，只可惜！你来了两次我家，我们都没给你一粒米！”徐红萍抢道： 郝镇长笑道：哈哈～ 外婆很幽默。 “郝镇长，小主来了。”法警官提醒道： “小主，你和许兄弟快坐，你们在街上忙活了大半天······”郝镇长收住笑声，嚷道： “郝镇长，我与法警官说好了，我们明天会到你府上去，你咋今天！”石头愣道： 郝镇长接道：法警官跟我说了，你们明天会去府上，我听后寻思着！小主为了百姓的事情，便能主动登门，我为什么不能！ “你们在这聊，我进屋了。”徐红萍放着杯子，说： “外婆，你千万别煮东西！我们马上就走。”郝镇长叮嘱道： 徐红萍提着脚，微笑道：我知道了！ “郝镇长，你过来找我所为何事！”石头说道： 郝镇长吞下一口茶，唤道：我还是那句话，法警官以后会代表我与你们商量事情，希望小主！以及众位兄弟能够对他敞开心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半仙接道：他！ “郝镇长，你有何事需要与我们商量！”石头说： 郝镇长答道：暂时没有，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声，我有时有事情抽不开身，我会让法警官转告，还望小主！以及各位见谅！ 石头回道：郝镇长认为没问题就没问题。 郝镇长续道：法警官和我亲如兄弟，我绝对绝对信得过他。 “谢谢郝镇长、郝大哥信任！”法警官谢道： “法老弟，咱们回去了，我府上还有事情要办。”郝镇长嚷道： “郝伯伯，法叔叔，你们俩个再坐一会，你们吃了晚饭再走。”敏儿叫道： 郝镇长伸出脚，说：晚饭就不吃了，我改天再来蹭饭······ “郝镇长，太阳就快落山了，你们再坐一、两个钟头，等······”石头唤道： “小主莫要挽留！往后有的是时间，今天不赶巧，我得回去把事情处理完······”郝镇长应道： “何事这么急！郝镇长来都来了······”石头接道： “我也不怕小主笑话！这是家事，家事。”郝镇长微笑道： 法警官靠向石头，说道：郝镇长啥都好！他就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惧内。 “法老弟，你别取笑我！等你娶了老婆，你就懂老哥的苦楚。”郝镇长回道： “郝镇长，你对令夫人真是良苦用心！”石头夸道： 郝镇长甩着手，说：我们都是男人，没办法呀！ 敏儿称道：郝伯伯对郝伯母那是真的好，我儿时去找郝凤姐玩，我常常听见郝伯母念叨郝伯伯，郝伯伯愣是不吭声。 “敏儿，坏事传千里好事不外传，家丑不可外扬。”郝镇长唤道： 敏儿应道：郝伯伯，你对郝伯母好，它不算家丑。 “郝镇长，你上车。”法警官打着油门，喊道： 郝镇长奔向警车，嚷道：小主，许兄弟，敏儿，咱们再见！ 石头回道：郝镇长再见！ 许半仙见郝镇长他们的车在走，问道：敏儿嫂子，你和郝镇长他们谈了一些啥？ 敏儿答道：没谈啥！就是拉拉家常。 许半仙思索了一会，唤道：大哥，他们有事无事往这跑，他们会不会有啥目的！ 石头接道：他们除了跑来见我！他们还有啥目的！ “我们说好了明儿去郝府，他们没必要多跑一趟！”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道：郝镇长不是解释过了吗！他请我们见谅！ 许半仙迟疑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628章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21日早晨，太阳照在天空上特别耀眼。 敏儿走进外间，喊道：二凤姐，圆儿，你们别缝手帕了，咱们出去外面乘凉。 “屋里此刻还不是很热，我多缝两条手帕——再去乘凉。”二凤停下手中的活，唤道： “敏儿嫂子，你去把凳子和茶具摆好，我和凤嫂子再缝一会——就会出去。”圆儿接道： 敏儿挪着脚，说道：你俩一会自己出来，我去摆凳子了。 “凤嫂子，这边有两条手帕掉到了你身后，你帮忙捡一下。”圆儿说： 二凤转过去捡手帕。 “咕噜咕噜” “凤嫂子，咱们吃完饭不久，你这么快就饿了。”圆儿唤道： 二凤应道：我不是饿了，我昨晚没有盖好被子，肚子有点······ “凤嫂子，你的身子不适，你不要干活了，你出去外面歇着。”圆儿打断道： 二凤答道：我没事。 圆儿回道：凤嫂子，窗台上放满了橘皮，你泡点橘皮茶喝······ “没必要喝，我自己的身体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二凤抢道： 圆儿一听这话，说：凤嫂子不想喝，那就不喝。 “我去趟厕所。”二凤撑着肚子——直往屋外跑。 圆儿盯着门口，嘀咕道：二凤姐就是太犟。 不，死犟死犟。 她拉过一块布，小心翼翼踩着缝纫机。 “二凤姐，你急急忙忙跑去哪！”敏儿捧着茶具，嚷道： 二凤没理敏儿，一直往前跑。 敏儿唤道：二凤姐要去干嘛！她为啥跑这么急！ 她放下茶具，说：我去找圆儿问问。 “哟！碰到鬼了不是，我从来没有刺到手，今天咋！”圆儿一个手指含在嘴里，慢慢的吸。 她挑了一块小布，把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 “圆儿，我姐为什么跑那么快！她跑出去干什么？”敏儿问道： 圆儿应道：凤嫂子能去干啥！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不舒服吗！”敏儿接道： 圆儿回道：是不舒服，我叫她泡点橘皮喝，她还不肯。 敏儿说：她不肯泡，我去泡。 “敏儿嫂子，你别泡！凤嫂子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没有经过她允许的事情，她不会配合你，你把橘皮茶泡好，她不喝咋办！”圆儿叫道： 敏儿答道：她不喝，我们喝，橘皮茶对人的身体没有害，我把橘皮茶泡好——再说。 圆儿应道：也对。 “圆儿，你和我出去泡橘皮茶。”敏儿叫道： 圆儿看了看受伤的手指，回道：好。 “哇！好舒服。”二凤揉着肚子——走出厕所。 “等会更让你舒服。”二凤被人捂着嘴，用力往旁边拽。 二凤挣扎着······ “事到如今，你最好乖乖地听话，你让我高兴了，我也会让你活得舒坦，你让我活得窝心，我就会让你——不得安生，我找不到一辈子相伴的人，我可以成为别人一辈子难忘的人。”这人小声道： 这句话落下。 二凤没在挣扎。 她顺着这人来到旁边的杂屋。 刚一进屋。 这人一把推倒二凤。 二凤躺在稻草堆上，把脸侧向一旁。 这个人关上门，说：小宝贝，你想煞我也！今天这一刻，你让我好等。 忽然，二凤身上被人压得喘不过气。 “你这混蛋，你色胆包天，石头在家，你过来寻死！”二凤拼命去推这个人。 这个人应道：非也，我不是过来寻死，我是来找我的小宝贝。 二凤道：石头一旦发现这事，你必死。 这人回道：你少吓我，今天是赶集的日子，石头他们去了街上，你们家里剩下两、三个女人。 二凤骂道：你这贼子······ “你骂，你随便骂，你怕别人听不见的话，你大声骂，我这段日子为了你——卯足了劲，我在郝镇长面前寸步不离、言听计从，我在那块臭石头面前卑躬屈膝······”这人打断道： “你不许骂他。”二凤一拳打向这人胸口。 这人握住二凤的手，说道：你还在护着他，你清醒清醒，你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女人，你已经给人mm. 而且，跟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凶手······ “死坏蛋，坏蛋。”二凤轻轻的捶打这个人。 “对对对，你要这样打，爽死我了。”这人眯着眼睛，说： 二凤合上眼，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 “小骚货，你为何不打了！”这个人唤道： 二凤凶狠狠的瞪着这人。 这人似乎有所感应。 他睁开眼睛瞅着二凤，说道：你哭啥！我为你把刀架在脖子上······ “你放我走，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二凤啼泣道： “不可能，我一想到你，凤仪院那些风尘女子——我看都不想看。”这人答道： 二凤应道：我们这样纠缠下去，我们都得死。 “为了得到你片刻的温存，我倾尽了所有······”这人脱着二凤的衣服。 “敏儿嫂子，凤嫂子去了厕所好一阵，她咋还不回来！”圆儿说： 敏儿回道：再等等看。 圆儿接道：敏儿嫂子，我去看看凤嫂子。 “圆儿留步，二凤姐经常这样，你去了又能怎样！她指不定还会骂你。”敏儿叫道： “凤嫂子的脾气越发古怪，凤嫂子起初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和她相处让人舒服得不得了，可近两年！”圆儿止住脚步，唤道： “因为小凤儿走的缘故，让她性情大变。”敏儿说： 圆儿感叹道：人生在世，世事无常······ “你快打住，咱们聊点别的，这些话让她听见，可不得了。”敏儿说道： “敏儿嫂子，咱们喝茶，喝茶。”圆儿嚷道： “妈，我的眼皮跳个没完，我去那边歇歇。”石头擦着眼眶，唤道： 徐红萍应道：你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 石头眨巴眨巴眼睛，说：是右眼皮。 徐红萍念到：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是！ “呸呸呸！你到凳子上休息会。”徐红萍呸道： 石头应道：我听人说——左眼跳灾。 “是是是，左眼跳灾。”徐红萍擦着额头的汗，答道： 石头迈着脚，说道：妈，你老学许兄弟那一套，你把自己整得神经兮兮。 “许兄弟今儿去了看风水，要不然让他给你！”徐红萍接道： 石头答道：你们太迷信，吃饭都要算下方位。 徐红萍说：“有些事情”你必须信。 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默念道：你们两个着了魔。 “你走开，我要走了。”二凤系着纽扣，轻声道： “我不让你走，我们再来一次。”这人抱着二凤，说： 二凤回道：我出来了几刻钟，我再不回去！ 这人应道：我半年没有睡你，你让我多睡两遍······ “你想让他们发现吗！”二凤两眼瞪向这个人。 这人看着二凤，说道：你走。 二凤站起身，急匆匆的走。 “你以后识相点，我每逢赶集这个点就会到这等你，你给我记住了。”这人叮嘱道： 二凤一手拾掇身上的衣服，一手去拉门。 “妈，这么热的天，我去买瓶水给你喝。”石头喊道： 徐红萍回道：不用买水，我带了水。 “老板，我买两条手帕。” “你要哪种样式的！” “我买两条健康手帕。” 徐红萍拿着手帕，说道：石头，你想买啥东西！你自己去买，我就不买了。 石头直起腰，说：妈，我去前面转一圈，我一会就来。 “凤嫂子，你去了厕所那么久，我的茶都喝了两、三杯。”圆儿唤道： 二凤凶道：喝了几杯都是你喝的，它不是我喝的。 圆儿缩着身子，嘀咕道：凤嫂子，我没说——是你喝的。 二凤应道：你喝多少关我屁事！你别跟我叨叨叨！ 圆儿说道：凤嫂子，我不过多说了一句······ “我不喜欢听这些。”二凤抢道： “那你喜欢听什么！”圆儿接道： 二凤回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圆儿说：凤嫂子······ “圆儿，你快给二凤姐倒茶。”敏儿朝着圆儿摇了摇头。 “石头，你过来除大伯这里坐坐。”除大伯嚷道： 石头说道：除大伯，你得做生意······ “石头，你到一旁坐着，你陪我唠唠嗑，又不妨碍我做生意······”除大伯答道： “除大伯，林凡今天没来卖货哇！”石头走过来，唤道： 除大伯回道：他在家里陪素兰。 “林凡不愧是个好老公，他对媳妇那个好，我们几个也都望尘莫及。”石头称道： 除大伯接道：好啥好！我说他做得有点过头，素兰还得几个月才生，他每天围着素兰转······ “除大伯，林凡对你女儿这么好，你好像不乐意！”石头说： “没有不乐意，我就是觉得有点多余，男人要赚钱养家，虽然，我们家里不差那点钱，想当年，老婆子怀着素兰那会，我一天也没陪过······”除大伯论道： “你别想当年！此时不比彼时，时间在变，人也在变，面对的事情自然会变。”石头答道： “的确是，那时的条件、坏境都不允许，我们那代人没你们这代人懂情调，懂搞浪漫。”除大伯应道： “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 “它卖一文钱一个。” “老板，我买一个。” “客官，你把它装好。” “大哥，你也在这！” “福兄弟，今天为啥是你送饺子过来！” “面馆今天的生意比较好，外公和邢兄弟他们走不开······” “福兄弟，你进来坐，外面的太阳大。” “除大伯，我把饺子放在凳子上。” “你把它解开凉一凉。” “福兄弟，你这么忙都要送饺子过来，我往后亲自去面馆吃。” “大哥，我们面馆还没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送饺子这点人手——还是挤得出来，我亲自过来送饺子，主要因为：我们兄弟有些天没有见面，我想过来见见你。” “福兄弟，你可是老实人，你不能言不由衷。” “大哥，我们打交道多年，我是啥人！你心里清楚，我对天下人说谎，我也不会对你说谎。” “你不会对他说谎，你就会对我说谎。” “除大伯说笑！我做人做事一向以诚为本，我对其他人尚且如此······” “福兄弟，我们兄弟有段日子没有聚了，你选个日子，咱们几个聚聚。” “日子由大哥定，地点由大哥定。” “我定怕是不行！我每天都有时间，你们不同，你们有工作，也有事情要办。” “时间靠挤，大哥振臂一呼，我们几个绝对听大哥的吩咐。” “你别说得这么义正辞严！这不是冲锋陷阵。” “哪都一样！” “你们先聊，我去把那碗饺子吃掉。” “对了，大哥那碗饺子——我放在你们的摊位上。” “福兄弟，这些年来，你为我们费心费神，我们吃你的，还要你把饺子送到手里······” “除大伯，这话见外了啊！我和你的女婿——婿郎，石头大哥，许半仙兄弟，我们之间是生死兄弟，我们能够帮到彼此，我们都会伸手帮，我们也都非常愿意帮。” “福兄弟，我替家人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 “大哥，我们非要这样吗！” “你听我说，你对我家的恩惠······” “福兄弟，你们面馆的饺子做得越来越棒，我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吃了一个，就想吃第二个······” “福兄弟，我爸和我说，你还吩咐······” “你莫在这吵吵！你快吃饺子，吃饺子去。”福星推着石头走。 石头回着头，唤道：福兄弟，你让我把话说完。 福星继续推着石头，嚷道：你还要说啥！你快去吃饺子······ 第629章干汽水 6月5日早上，阳光普照。 徐红萍一家坐在大树底下喝茶的喝茶、唠嗑的唠嗑。 “妈，茶壶里的茶不多了，我再到里面泡一些。”敏儿唤道： 徐红萍掀开茶壶一看，说道：茶壶里面还有半壶茶。 石头说：妈，福兄弟他们就要来了，茶壶里面不多备些茶！ “敏儿，你把我的杯子倒满。”徐红萍叫道： “大哥，你的杯里还有没有茶？”许半仙问道： 石头回道：还有大半杯。 “敏儿嫂子，你把我的杯里也倒满。”许半仙递着杯子，嚷道： 敏儿倒着茶，说道：茶壶里面的茶倒好你们的杯子——剩下不多！ “敏儿，你把那些剩下的茶倒掉，你重新泡一壶。”徐红萍叫道： “敏儿嫂子，我和你进去泡茶。”圆儿见敏儿要走，喊道： 敏儿应道：我一个人去泡茶就行了。 “圆儿，你进去屋里搬两张凳子出来。”许半仙说： “圆儿弟媳，你搬两张凳子就可以了，你不必多搬。”石头叮嘱道： “石头，林凡一会会来吗？”徐红萍问道： “我们和除大伯说了——兄弟聚会，他应该会来。”许半仙接道： 徐红萍说：你们真是！素兰快要生了，你们不该叫他。 “外婆，素兰弟媳到分娩的时候——还早，林凡没必要日日夜夜陪伴。”许半仙应道： 徐红萍答道：人家夫妻关系好，林凡愿意陪素兰，你们过去打扰！ 许半仙回道：我们又不是天天打扰。 “你们天天过去打扰，我保证，林凡见到你们就烦。”徐红萍保证道： 许半仙抢道：不用他烦，我们见他就烦，他长着一副流氓相。 徐红萍接道：许兄弟，林凡长得阳刚帅气！ “外婆，林凡的外表是挺正，他的一些习惯与那个姓法的一样一样。”许半仙答道： 徐红萍愣了片刻，嘀咕道：许兄弟，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之间有点神似。 许半仙说道：他们俩个一做错事，就会像我这样——耷拉着脸······ “许兄弟，你行了，你再说下去，林凡就会被你说成法警官。”石头嚷道： “大哥，那个姓法的贼眉鼠眼，他和林凡不是一个级别的人，我怎么说！我也不能把他们说成一个人。”许半仙应道： “说真的，那个法警官让人看着都恶心，我每次见到他和他说两句话，都是出于礼貌······”徐红萍说： “他打着郝镇长的旗号，没两天又来我们这，我们不便与他翻脸。”许半仙打断道： “嘟嘟嘟” “王警官来了。” “大哥，福兄弟和林凡也在车里面。” “他们可能约好了一起过来。” “林凡几个月都没出家门，他们怎么约！” “婶婶，林凡过来看你了。”林凡挥着手，嚷道： 徐红萍微笑道：林凡说话就是中听，婶婶爱听。 许半仙接道：他就会花言巧语，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林凡应道：在你许老头面前，我啥都不中！就剩往你嘴里灌大粪。 许半仙回道：你那张臭嘴，你一开口——满嘴喷粪。 “你两几个月没见，刚一碰面就吵。”徐红萍说道： “婶婶，我不是过来见他，我过来是见大哥和你们！”林凡提着脚，说： 许半仙说：我也没想见你，一个没老没少的家伙。 林凡接道：你为老不尊，专会老牛吃嫩草。 “林凡，你闭嘴。”石头喝道： 林凡半捂着嘴，嘀咕道：我不说了行吧！ “三弟，你快来和我抬汽水。”福星喊道： 林凡转过身，直向车辆跑去。 “福兄弟，我叫你不要买东西。”石头说道： “大哥，汽水不是我买的······”福星答道： “小主，天气这么热，我经过市场，我顺便买了一筐汽水······”王警官关上车门，接道： “王警官，总是让你破费！”石头抢道： 王警官说：我寻思着，这种天气！ “石头，亲家公买都买来了，咱们把它喝了。”徐红萍说道： “妈，我们不能老让王警官······”石头唤道： “福兄弟，你把汽水搬过来分给大家喝。”徐红萍叫道： “妈，这有汽水是吗？”敏儿跨出门槛，问道： 徐红萍回道：你爹买来一筐汽水。 敏儿应道：我爹知道我爱喝汽水，他就买了汽水过来，我最爱我爹了。 “不知羞！都做了妈的人，还像小孩子那样撒娇。”王警官说： 敏儿接道：我做了啥！我都是你的女儿。 王警官道：你在大虎家这么多年，你别的本事平平，这张嘴学得最快、最好，就和亲家母如出一辙。 “亲家公，我这张嘴咋了！你是夸我！”徐红萍说： 王警官答道：是夸，是夸，敏儿和你一样“伶牙俐齿”。 徐红萍噗哧一笑“这还差不多。” “外婆，嫂子，给！”福星递着汽水，唤道： 徐红萍接过汽水，说道：你在桌上多放几瓶汽水。 敏儿提着茶壶，快速跑向桌子。 “敏儿，你跑这么快，你当心打翻茶壶里的茶。”王警官喊道： 敏儿放着茶壶，应道：这里这么平，我怎么可能打翻茶壶！ “嫂子，走路大意不了，你小心一点没错！”石头说： 敏儿嘀咕道：我急着过来拿汽水！ “两位兄弟，凳子放在这。”圆儿摆着凳子，唤道： 福星、林凡礼道：诸位嫂子好！ “福兄弟，林凡，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们坐下来喝汽水。”徐红萍嚷道： “婶婶，我和二哥有些时间没有过来了，我们理应向大伙问候一声。”林凡辩道： 徐红萍拿着汽水，说：这里不讲理，只讲情，咱们喝汽水，喝汽水。 王警官称道：亲家母说得好！咱们只讲情，这里有亲情、友情，更有纯洁的兄弟情。 “为了这个情字，咱们干杯。”林凡答道： 许半仙应道：不是干杯，是干汽水。 “干了就是一个意思，咱们聚在一块——高兴，咱们喝了它。”福星说道： 石头握着汽水，嚷道：大家喝。 “咕嘟咕嘟” “大哥，那个法警官刚刚来了这吗？”林凡拿着汽水，问道： 石头回道：他早上来过我们这。 “怪不得我在路口碰到了他！”林凡应道： 王警官疑问道：我那个法弟常常过来骚扰你们吗？ “骚扰倒不至于！他和郝镇长来找我谈事情！”石头说： “郝镇长跟你谈何事！”林凡抢道： 石头说道：早些天，我们聊到局势，我爸在与王警官的对话中谈起此事······ “我听了亲家的话后，我跟郝镇长说了此事······”王警官接道： “郝镇长次日就上我家来了，说要征求我的意见······”石头应道： “他征求大哥的意见——无可厚非，姓法的跑来这做啥！”林凡打断道： “林凡，你听我把话说完。”石头叫道： 石头续道：法警官是郝镇长亲自派过来和我谈事情的人。 “你们谈得怎样？”林凡询问道： 石头答道：如今的局势动荡不安，我们还没谈出结果。 林凡接道：姓法的就在这来去自如！ “姓法的隔三差五跑来这，我一见他就烦。”许半仙附和道： “大哥，那种人跟他保持距离比较好。”福星唤道： 石头说道：我不是要和他来往，问题是郝镇长！ “我与那个法警官多年没有交集，他的确是个恶人，是个坏蛋。”敏儿说： 石头回道：我心里有数。 “大哥，与虎谋皮的事！”福星劝道： “咳咳” “二凤姐，你怎么了！” 二凤抹着嘴角，说：我给汽水呛住了。 “二凤姐，我给你捶捶背。”敏儿伸出手，应道： “用不着，我进去屋里歇一歇。”二凤推着敏儿的手，说道： “二凤，屋里面太热。”徐红萍嚷道： “妈，二凤姐想进屋休息，你且让她进去。”石头叫道： 徐红萍说：石头，你啥事都顺着她！她会被你宠坏的。 “外婆，我陪凤嫂子进屋。”圆儿唤道： “圆儿，屋里头连衣服都穿不住！”徐红萍回道： 圆儿道：我少穿一件衣服就是。 “亲家母，你由她们去，孩子们的事情，你让她们自个决定。”王警官说道： 徐红萍接道：我就是不放心。 “你我都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到那时，你该咋办！”王警官说： “王警官，时光无限好，你在这时，说这话，你认为合适吗！”石头喊道： 王警官笑了笑，答道：不合适，不合适。 “你们看二凤那丫头，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徐红萍说道： “凤嫂子，你等等我。”圆儿拔腿就跑。 “圆儿，你带点汽水进去。”徐红萍喊道： 圆儿回道：不带了。 “大哥，那个姓法的常来这里，你多加提防点。”林凡唤道： 石头说：我们家里不离人，他不敢乱来。 “小主，你对当下的局势有何见解！”王警官说： 石头应道：见解谈不上，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啥党派！啥军队！都要以民为主，得民心者得天下。 王警官迟疑道：小主，你是说！ “每个人对事情的看法不同，我只是说说个人的看法而已！”石头说道： “大哥，你那边有太阳照着，你把凳子挪过来一点。”许半仙喊道： 石头搬着凳子，说：夏季的太阳让人看到都怕。 “幸好有个棚子遮着，不然，太阳非把我们烤熟不可！”徐红萍唤道： “外婆别说得那么邪乎！树底下的太阳能有多大！我们不做任何遮掩，它也伤不到我们。”福星应道： 徐红萍接道：福兄弟说的是，太阳伤不到我们。 但我们不喜欢晒太阳。 “夏天的太阳，是不招人待见。”林凡说： “爹，时间不早了，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敏儿唤道： 王警官叫道：敏儿别去做。 徐红萍说道：敏儿提醒了我，你们到了这里好一阵，我进去厨房煮点东西······ “亲家母，这般炎热的天气，你煮啥！我们都吃不下。”王警官应道： “我们身体里面需要的是水。”福星一手去摸茶壶。 “福兄弟，你要喝茶，我来给你倒。”敏儿嚷道： 福星谢道：谢谢嫂子！我这里还有汽水，我过会再倒。 “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你们不让我做，我就不做。”徐红萍唤道： “婶婶，你别去忙活！我们再坐一、两刻钟就会走。”林凡说道： “林凡，你到这里多久就走······”许半仙说： “我不走，我留在这过夜呀！素兰挺着大肚子在家，我······”林凡答道： “你媳妇怀孕跟你有啥关系！你成天······”许半仙打断道： “跟我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林凡接道： 许半仙应道：是你自己说的，它不是我说的。 林凡回道：你扯蛋。 “三弟，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你这么快就走！”福星喊道： 林凡说：二哥，我的情况——你清楚！素兰就要生了，我不在家伺候。 另外，大哥说完了事情，我留在这也没啥事！ “王警官，福兄弟，你们家里也有事吧！”石头说道： 王警官、福星齐道：我们的事不打紧。 “兄弟们，我让你们抽空过来聚，是我考虑不周······”石头说： “小主，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大哥，我不是不想留下······” “我懂，你心中有事，你的心不在这······” “多谢大哥体谅！” “大家喝杯茶——再走。”石头指着茶壶，说道： 敏儿站起身，弯下腰去倒茶。 “大哥，我多说一句，你对那个姓法的必须多留一个心眼······”林凡说： “我回去向郝镇长问问！他为啥要让我法弟过来传达消息！”王警官唤道： 徐红萍念到：他最好能让别人过来传达消息。 “大家喝茶，喝茶。”石头叫道： 敏儿捧着茶，说道：爹，这杯茶给你。 “敏儿把茶放下，我自己拿。”王警官嚷道： “诸位，我先喝茶。”林凡挡在石头面前，双手去端茶杯。 “三弟，你挡着大哥了。”福星提醒道： “福兄弟，你喝茶。”石头摇了摇头，说道： “小主，咱们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王警官捧着茶，唤道： “大哥，我也敬你。”福星说： 石头道：咱们喝。 喝～ 第630章法警官被赶 7日中午，太阳正在头顶。 法警官行驶在前往徐红萍家里的路上。 由于地上坑坑洼洼。 法警官坐在车座上被颠得左右晃动。 眼看到了东湾村的村头。 他放慢车速，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没少来这，自己却没在这吃过一餐饭，除了和他人一同过来的时候。” “坏了，我是不是被！”他踩住刹车，愣道： 他靠在车座上，脸色变了又变。 “他们如果发现了我和二凤的事！我早就！”他搓着脸颊，默念道： 他忽然又一想“石头是个人物，他有超强的意志力，他碍着二凤的面子，而把我和二凤的事忍下去，也是！” 他坐直身体，说道：石头是有可能，他的兄弟不可能，尤其那个林凡，他的性格直来直去，根本不善隐忍，我的所作所为给他知晓了，我岂能活到今天！ 看这时间，他们应该还没吃午饭。 他一脚蹬着刹车，唝唝唝～ “妈，时间不早了，我进去做饭了。”敏儿唤道： 徐红萍应道：我年纪大了，我受不了厨房里面的热气，你去做吧！ “敏儿嫂子，圆儿在屋里，你去叫圆儿帮忙做饭。”许半仙叫道： 敏儿答道：妈，我没想叫你做饭，我是想问你！你想吃啥菜！ 徐红萍回道：我想吃龙肉，可它没有哇！我吃啥菜都行！你去问他们。 许半仙说道：我随便。 “哒哒” 许半仙说：姓法的又来了。 敏儿唤道：妈，我进去了。 “敏儿留步！你在这别走！”徐红萍叫道： “妈，你让嫂子留在这里干嘛！”石头小声道： 徐红萍回道：一会，你就会懂。 “许兄弟，你看看茶壶里面还有多少茶！”石头喊道： 许半仙端起茶壶“晃了晃”，答道：茶壶里还有半壶茶。 “外婆，小主，你们吃了午饭没？”法警官问道： 徐红萍接道：还没呢！天气这么热，我煮饭都不想煮。 法警官应道：不吃饭也得吃点东西······ “我们不是不吃饭，我们过几刻钟——再去煮。”徐红萍抢道： “法叔，我想去做饭，我妈都不让我去做。”敏儿说道： 法警官说：迟些做好，小人也没吃中饭就来了这。 “法警官，你今天带来什么重要口信？”许半仙询问道： “对了，郝镇长跟我说，现在外面的局势非常复杂，各种迹象表明，两党之间，极有可能爆发内战，鉴于两党、两军的以往历程，小主心中定有所趋向，还请小主务必直言！我们也好！”法警官愣道： 石头说道：这个！ “我毫无疑问支持人民党，虽然，我的儿子在国民党，你们也是国民党的官员······”徐红萍接道： “外婆，有些话必须小主亲口说。”法警官打断道： “法叔叔，你喝茶。”敏儿端着茶，唤道： 法警官接过茶，微微地笑了笑。 石头喝了两口茶，论道：两党的事迹，我没少耳闻，我也亲眼目睹过，以我个人的喜好，我更偏向红军，因为红军不犯老百姓，甚至会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前面······ “大哥，你的茶没了，我给你添茶。”许半仙嚷道： 石头回道：你别添！ 许半仙应道：大哥，咱们的饭都还没开始煮，你不多喝茶！ 石头接道：喝茶就不会饿！ “法警官，你喝完茶，你快去向郝镇长传达消息。”徐红萍喊道： 法警官吞着茶，说道：这茶有点热······ “我们厨房里面需要石头和许兄弟帮忙，我们不方便留你。”徐红萍答道： 法警官一听这话，赶紧起身。 石头叫道：法警官，你喝完那杯茶。 法警官喝了一大口茶，说：小主，小人会把你的话带给郝镇长，小人改日再来与你商讨。 “法叔路上小心！”敏儿挥着手，唤道： 法警官朝着车走，说道：敏儿再见！大家再见！ “敏儿，你进去做饭了。”徐红萍嚷道： 敏儿应道：嗯！ “大哥，你刚刚的言论不应那么直接，万一······”许半仙看见法警官开车离开，唤道：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你没听法警官说！”石头答道： 许半仙打断道：法警官不是一个好人，他一肚子坏水，他录下刚才那段话！ “我凉他不敢，郝镇长能放手的人······”石头说： “不管郝镇长对他如何！我们对他的印象就是差，他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许半仙辩道： “石头，你多听听许兄弟的劝导，姓法的是个恶棍，是个势利小人，他见风使舵······”徐红萍说道： “妈，你刚才赶他走时——直言不讳，我觉得很不适合，无论咋说！人家也是我们家里的客人，人家的茶都没喝上两口······”石头说道： “石头，你责备我······”徐红萍回道： 石头答道：责备不敢，我只说自己内心的感受。 徐红萍想了一会，说：石头，你或许觉得我不近人情，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法警官那种人，他值不值得我们以礼相待······ “他是郝镇长派过来的人。”石头嘀咕道： “大哥，郝镇长和他是啥关系——我们一无所知！”许半仙说道： 石头抢道：郝镇长不是说了吗！他们是兄弟。 许半仙接道：大哥，眼见为实。 再说，当今社会，眼见也未必是实。 石头低下头，整个人就像漏气的气球。 许半仙刚要开口“大～” 徐红萍两眼瞪住许半仙。 许半仙立刻闭上嘴。 现场的气氛尴尬无比。 三个人坐在树底下大眼瞪着小眼。 “徐红萍真是！我坐的凳子还没坐热，她就赶我走，无所顾忌的驱赶我，你们如此无视我，你们别怪我！”法警官摸住刹车，默念道： “对不起！对不起！” “你找死是吗！” “这位警官对不起！我在捡东西，我没有注意有车来了。” “你！”法警官想到自己是在奉贤街，自己的车速。 法警官嚷道：你给我让开。 “谢谢警官！谢谢警官！” 法警官启动着车，念到：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凭啥让你们安生！你们这么不想见到我！我就让你们见到我羡慕嫉妒恨。 “大哥，你沉默了这么久，你开口说句话。”许半仙叫道： 石头回道：你让我说啥！ 许半仙应道：大哥说啥我都爱听！ “你们在这聊，我去厨房了。”徐红萍唤道： “妈，厨房有嫂子她们······”石头说道： “我进去里面打打下手。”徐红萍答道： “外婆，你不是受不了热，屋里头没有一点风······”许半仙说： “屋里头再热——它也没有我在集市热。”徐红萍应道： “妈，你刚刚与许兄弟的配合挺默契，你们俩事先商量好了吧！”石头唤道： 徐红萍听后“一头雾水”，疑问道：我们俩商量啥？ “外婆，大哥说法警官走的事。”许半仙道： 徐红萍说道：那个姓法的走就走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石头回道： “大哥，我和外婆有意赶走他，我们就是不喜欢他呆在这。”许半仙抢道： 石头说：你们赶他走暂且不说！他说没吃饭······ “他吃没吃饭与我们何干！他想我们煮好东西给他吃！还要盛情款待······”徐红萍接道： “妈，我没有说——盛情款待，我们可以搭个话，让他留下来吃午饭。”石头应道： “那种人，你留他吃午饭，我保证，他没吃到午饭前，他等到天黑都会等。”徐红萍保证道： 石头说道：他愿意等便等！一碗饭而已！ 徐红萍气道：你刚刚也在这，我们没留他吃饭，你也可以留，你之所以没留，你也不想他在这吃饭，你心里清楚他是啥人！你此刻指责我们，你无非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石头冷笑道：我是伪君子。 “大哥，法警官那样的人，我们与他撇清关系——错不了，我们即便与他会有交集，我们也得时刻警惕。”许半仙说： 徐红萍附和道：我见到他来了，我故意不让敏儿进去做饭······ “外婆，你不是说去打下手。”许半仙叫道： “对！对！对！我马上进去。”徐红萍起着身，应道： “外婆，你再喝一杯茶。”许半仙唤道： 徐红萍挪着脚，回道：不喝了，不喝了。 石头喊道：许兄弟，你帮我的杯子倒满。 许半仙抓起茶杯，说道：大哥，你杯上的这些茶叶，我去给你倒掉。 “不必倒！都是我喝过的茶，有啥好倒！”石头嚷道： 许半仙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倒茶。 石头瞅到徐红萍进了屋，询问道：许兄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感觉有团莫名其妙的火想往外喷。 “大哥，你咋这么问！”许半仙应道： 石头接道：我也不知道咋了！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心中时不时的就会觉得烦。 许半仙回道：这些天天气炎热，大哥心烦属于正常。 “往年不会这样，今年就！”石头说： 许半仙劝解道：大哥，你平时把心揣得太紧，你把自己那颗紧绷的心打开，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回归正轨。 石头拍着脑袋，嘀咕道：但愿吧！ 许半仙唤道：待在家里的日子比在外面的日子过得舒服······· “许兄弟打住，我没往这方面想过。”石头嚷道： 许半仙答道：大哥过去没想过，不代表今后！ 石头抿了一口茶，说道：我个人认为！在哪过日子都一样！不同的是，接触的人不同，环境不同，还有一个地域不同。 “大哥，你此时脑中是否浮现出——过往的人或事！”许半仙指手画脚的说： 石头回道：许兄弟，你像要催眠我的节奏。 许半仙应道：大哥，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见大哥心情不美丽，我就和大哥唠点往事，大哥的心情兴许！ “谢谢！谢谢！许兄弟有这份心，我心满意足。”石头谢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你见外了！ “姐夫，许兄弟，你们进来吃饭。” “大哥，敏儿嫂子在叫我们吃饭。” “才喝两口茶······” “茶壶里面还剩大半壶，杯子上的茶把它放在这里，我们进去吃饱饭出来重新倒过。” “我们先去吃饭！” “大哥请！” “咱们走。” 第631章徐红萍给石头磕头（1） 七月一日上午，天空上乌云密布。 敏儿她们还是搬着凳子——围在大树底下乘凉。 那些孩子们皮的很。 他们一会躲猫猫，一会老鹰捉小鸡，门前到处都是他们的嬉笑声。 “军儿，你玩归玩，你不可以欺负妹妹。”敏儿嚷道： 军儿回道：你就会说我欺负妹妹，东哥哥和离哥哥你就不说······ 敏儿说道：他们两很懂事，又听话，就你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桀骜不驯”，你在自己的妹妹面前，一点也不会忍让，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她不惹我！我打她干嘛！”军儿答道： “我懒得和你浪费口舌，你打妹妹一拳，我就打你两拳，你踢妹妹一脚，我就踢你两脚······”敏儿应道： “姑父不在家，我才不怕你。”军儿说： 敏儿接道：小小年纪敢和老娘叫板，老娘不打你！ “妈，老娘是啥意思？”月儿询问道： 敏儿解释道：老娘就是娘的意思。 “敏儿嫂子，你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温柔点。”圆儿说道： 敏儿说：我不是一个温柔人，我说话就爱直来直去。 “妈，你偏心，你喜欢妹妹——你不喜欢我。”军儿嚷道： “你这坏小子，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你！”敏儿迈出脚，气愤道： 军儿挪着身，答道：我又不傻，我会站在那里让你打！ “敏儿，你和圆儿在这坐，我上茅厕去了。”二凤叫道： 敏儿止住脚步，说：二凤姐快去快回，天上这么黑，我们也要进屋去了。 “是呀！看这天色是要下雨了。”圆儿应道： 敏儿接道：今天不一定会下雨，之前晴了那么久······ “哟！憋不住了。”二凤撑着肚子——往前跑。 “妈，我不知咋了！我突然头昏脑胀。”石头说： 徐红萍惊道：你快到一旁坐下。 石头续道：还有，我的心跳得异常的快。 “大哥，你坐下。”许半仙拉着凳子，叫道： 徐红萍答道：石头，你去找个医生看看。 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道：我到家后，我会让傅医生替我瞧瞧！ 徐红萍急道：你和许兄弟快回家去。 “我们刚到集市就走······”石头摸住额头，小声道： “我不是没有一个人摆过摊，你身子不适，你回去家里好好的休息。”徐红萍打断道： “外婆，我和大哥就先回家了······”许半仙唤道： “快走，快走。”徐红萍挥着手，嚷道： 许半仙扶起石头——跌跌撞撞的走。 “许兄弟，石头这个样子，他站都站不直。”徐红萍叫道： 石头应道：妈，我刚起身脚步不太稳，我过会就没事。 “外婆，我会到前面叫辆黄包车送我们！”许半仙回道： 石头叫道：许兄弟，我能走。 许半仙说：是是是，大哥能走，大哥能走。 “敏儿嫂子，今天的温度不是很高，我进屋缝手帕了。”圆儿说道： 敏儿接道：今天的温度确实要比往日低。 但是，屋里没有风，十分的闷热。 “没关系！一点点热而已！它不碍事。”圆儿拿起凳子往屋里走。 敏儿想着“她都进去了，我留在这里干啥！” “军儿，你跟东儿过来搬茶桌了。”敏儿喊道： 离儿说：东哥哥，你让我跟军弟去搬。 月儿说：我去拿茶具。 “那个姓法的今天没来，他没来更好。”二凤默念道： 二凤甩了甩手，满心欢喜的哼着歌。 当她蹲在水沟旁洗手时。 她的身后伸过来一只手。 二凤潜意识的回头。 嘘～ “他们还不出来，我要去哪玩呢！”东儿一个人漫步在晒谷平上，说道： 东儿愣道：对了，我去猪圈看猪。 他提着脚，直往猪圈走。 “东哥哥······”月儿跨着门槛，唤道： “你叫东哥哥作甚！”军儿说： 月儿应道：我叫他捉迷藏。 军儿接道：我的小妹，东哥哥往那个方向走，你叫也是白叫。 月儿回道：往那走就不能叫啦！ “不是不能叫，是叫了也是白叫。”军儿答道： “月妹妹，你哥是说，东哥哥要去厕所，你即使叫了，他也没空搭理你。”离儿解释道： 月儿说：这可没准！那条路去很多地方，东哥哥也许不是去厕所！ 再说，姑姑还在厕所，他们不会一起上厕所。 “一起上厕所有啥奇怪！他们是母子。”军儿说道： “军弟，你现在还会跟你妈一块上茅厕吗？”离儿问道： 军儿迟疑道：不会。 “疼。”二凤轻声道： “我的小心肝，我轻点。”法警官去捏二凤的大腿。 二凤侧过头，默不吭声。 “坏蛋，我告诉我爸去。”东儿推开门，嚷道： 法警官转过身，一把抓住东儿。 二凤睁开眼一看，尴尬道：你放开我的东儿。 “妈是坏人······” 法警官捂住东儿的嘴，说：我放他走，我们的事就会公布于众，到时候你我······ “你放开他。”二凤眼里含着泪珠，唤道： 法警官应道：我不能放。 二凤一头撞向法警官。 法警官被二凤撞得连退几步。 此时，东儿脱离了法警官的手。 东儿深吸了两口气，喊道：敏儿舅妈，圆儿婶婶，你们快来抓坏蛋。 法警官一个健步抓住东儿。 二凤双手拖住法警官的脚。 法警官用力一踹。 二凤就跟皮球一样，让法警官喘得飞了起来。 东儿哭道：妈。 二凤掉在草垛上，叫道：东儿，快走。 东儿刚一踏出门槛门。 他就让法警官压在门槛上。 二凤走到法警官身旁，拼命地打法警官。 法警官随手一推。 二凤就倒在墙角。 法警官用力地掐东儿的脖子。 二凤连哭带喊的推着法警官，嘶叫道：你个天杀的，你杀了我的女儿，又要······ “事已至此，我已无退路，我一不做二不休······” “妈，那个坏蛋在里面，你杀了他。”军儿嚷道： 敏儿拿着匕首刺向法警官。 法警官一闪。 敏儿调过头，朝法警官刺去。 法警官握住敏儿持匕首的手腕，另一支手一拳打在其手臂上。 敏儿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 法警官伸出手去捡匕首。 圆儿对准法警官一脚踹过来。 法警官头一仰，整个人倒在地上。 圆儿和敏儿各攻一方，一同攻向法警官。 法警官向上一跳，一脚就将敏儿她俩踢倒。 军儿他们见情况不对，叫唤道：来人呐！来人呐！大家来抓坏人。 这句话刚落，旁边来了两个人。 他们俩个一起冲向法警官。 法警官拾起地上的匕首，直指前方。 这两人手上没有拿东西。 他们没敢上前。 二凤缩成一团躲在草垛里“哭哭啼啼”。 敏儿拿着衣服裹住二凤。 圆儿试着拉出东儿。 法警官见此一幕。 他两脚靠向东儿。 圆儿看见法警官靠过来，她往一旁挪了挪。 东儿躺在地上回过来一口气“咳咳咳～” 法警官想着“自己跟这些人耗时间，自己耗不起，等会石头他们！” 他握着匕首——刺向东儿的胸口。 “噗”东儿嘴上的血喷得老高老高。 圆儿喊道：东儿。 敏儿他们几个一块围向法警官，说道：杀人犯，死杀人犯，我们要你血债血尝。 法警官握着匕首左试右试。 大家相互让着路。 法警官刚走几步。 前面跑过来一大群人（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 法警官不得不往回走。 月儿他们“晃了晃”东儿，啼哭道：东哥哥，东哥哥······ “各位大哥、大嫂、叔叔、伯伯，大家打死他，打死这个坏蛋。”敏儿手指着法警官，嚷道： 法警官恐吓道：你们谁要拦我！我捅死他。 “各位大哥，大嫂，你们让一让。”石头喊道： 乡亲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姐夫，他把东儿杀死了。”敏儿哭道： 石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东儿，他咬紧牙关。 法警官看到石头来了，讥讽道：石头，人人称你是英雄，说你是大英雄，我也在你面前低声下气——好些年，可我干了你老婆后，我就不认为你是英雄，你顶多是个狗熊，我忘了跟你说，你老婆那个叫声，真的太销魂了，我玩了她一、两年，我每次都爽极了，就像第一次······ “畜生。”许半仙气冲冲的冲向法警官。 石头一手拽住许半仙，恼道：让他说！ 许半仙答道：大哥～ 石头瞪了一眼许半仙。 许半仙擦着眼角，缓缓地后退。 “臭石头，你这会很痛苦吧！你让我做了十几年的小人，我终于做了一次大人，你我站在同一平行线上说话，我在你面前敢说我字，我今儿看见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真让我兴奋······” “姐夫，你杀了他。”敏儿痛哭道： “今天这种场面，我深知，我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我索性送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女儿不是枉死，是被我弄死的，你老婆当时也在场······”法警官冷笑道： “什么！”石头快速逼向法警官。 法警官双手握住匕首，嚷道：我有刀，我杀死你，我杀死你。 瞬间，石头死死的压住法警官。 法警官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手上的匕首不知怎地抛出一米多远！ 石头握紧拳头，怒道：啊！ “大哥，他已经死了，你别打了。”许半仙瞅到石头一拳一拳打向法警官，阻止道： 石头再也压制不住想哭那股劲，啼哭道：哇哇～ 周围的人谁也没有出声，一个个抹着眼里的泪水。 石头凑到东儿尸首前，哭得泣不成声。 二凤跑出门外。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不停地刺着法警官的心脏。 刺着，刺着，她把匕首对向自己胸口。 顷刻间，二凤的胸口喷出鲜红鲜红的血。 “二凤姐～”敏儿啼泣道： 大伙站在一旁，相继地摇头。 石头看了一眼二凤。 他放下东儿——就往二凤跑。 “轰” “轰隆” “各位乡邻，今天这里出了事情，感谢大家的帮忙！我们改日会登门答谢，马上就要下雨了，许某请诸位速速散去，以免······” 话到此处，大家井然有序的从四面散开。 “许兄弟，我去叫我妈回来。”敏儿说道： “你把福兄弟跟你爹也叫来。”许半仙接道： “二凤姐，你为何要这样！”石头抱着二凤，嘶哑道： 二凤笑了笑，回道：这是，这是我，我要走的路。 虽然，它不让我选择，我不是，不是一个好妻子，我让你蒙羞······ “二凤姐，你别这么说！”石头啼哭道： “起初，他对我施暴，后来，他杀了，杀了我们的女儿，还用，用各种言语，来，恐吓我，我考虑，考虑到家人，我，我屈服了他······”二凤鼓着劲，说道： “二凤姐，你不要出声，你停下来歇会。”石头抱紧二凤，叫道： “我不说，我以后，以后就，就没，没机会说了。”二凤哆嗦道： 石头答道：你说啥傻话！我们还要相伴到老。 “石头，这一年来，我不让你，你碰，就是因为，因为我不，不干净。”二凤嚷道： 石头哽咽道：二凤姐，我去北平那些年，我在感情方面——对你有愧，我在北平······ “我不管，我的身心，属于，属于你，石头，一，一个人（这句话说完，二凤合上了双眼）。” 石头察觉到了异样。 他低头看着二凤，哭道：二凤姐······ 第632章徐红萍给石头磕头（2） “咔嚓～” “轰轰～” “圆儿，你带着孩子们回去，你再带一些雨具过来。”许半仙嘱咐道： “离儿，军儿，月儿，咱们回家。”圆儿叫道： 军儿回道：我不走，我要在这陪东哥哥。 月儿应道：我也不走。 许半仙说：你们听话，你们下午还要上学······ “我下午不去上学。”军儿抢道： “你们不能耽误学业。”许半仙答道： 军儿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想去。 “圆儿，你等啥！你快去拿雨具。”许半仙嚷道： 圆儿说：这些孩子！ 许半仙接道：他们不走就不走，你让他们留在这。 石头把二凤娘俩放在一块，一直盯着他们娘俩看。 “大哥，事已至此······”许半仙安慰道： “爹，快要下雨了，我们想要进去里面避雨。”离儿喊道： 许半仙挪着脚，想到“事情来得太突然，这些事情不管搁在谁的身上！谁都无法接受！尤其在这顷刻之间！” 他闭上嘴，没在吭声。 石头并拢双腿，慢慢往下跪。 “滴答滴答” “姑父，天上在下雨，你进来屋里避一避。”军儿喊道： 许半仙朝军儿“摇了摇”头，示意军儿别出声。 军儿没能读懂许半仙的意思，叫道：姑父，姑父～ “军儿，你让你姑父静一静。”许半仙嚷道： 石头抱住二凤母子时不时的发笑。 “旺财，这雨来得这么快，你快给大哥披上。”圆儿唤道： 许半仙应道：你把雨伞和雨衣给我。 圆儿快步走向许半仙。 许半仙接过雨具，说道：大哥，我用雨伞替你撑着，你把雨衣披上。 石头行尸走肉似的——抱着二凤母子“一晃一晃”。 许半仙瞅着石头的举动。 他把雨伞挡住石头，自己却被雨淋得湿漉漉。 “旺财，你把雨衣披上。”圆儿喊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披了。 不一会，地上积满一滩滩血渍。 “姐夫，雨下得这么大，你进去屋子里面躲雨。”敏儿啼泣道： “嫂子，大哥他！”圆儿哽咽道： 敏儿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那股酸味不由自主升了起来。 她放慢脚步，手中的雨伞随风吹到地上。 “妈，你的伞掉了。”月儿叫道： “敏儿嫂子，你拿伞遮住身子。”圆儿喊道： “妈～”军儿嚷道： “许兄弟，你把伞给我，你让我来撑。”敏儿说： 许半仙应道：嫂子，你带着孩子们回家，孩子们下午还得上学去。 “妈，我下午不去上学。”军儿回道： 敏儿转过头——瞪着军儿。 月儿拉住军儿，说道：军哥哥，妈生气了。 敏儿一手抓住许半仙的雨伞。 许半仙唤道：嫂子，你把雨伞撑稳了。 “旺财，你回去换身衣服。”圆儿叫道： “哒哒” “圆儿，王警官他们来了，你和孩子们快走。”许半仙急急忙忙跑向茅草屋。 军儿应道：我不走。 许半仙说：军儿，家里面乱成一团麻，你不要给大人们添乱。 “军儿，此时此刻——大人们无暇顾及你······”圆儿附和道： 军儿答道：我······ “离儿，月儿，你们跟我走，你们一会坐车上学去。”圆儿嚷道： “我不是你们的离儿，我轮不到你们教训。”军儿迈着脚，默念道： “我的二凤啊！我的东儿呀！事情为啥变成这样！你们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徐红萍冒着大雨跑过来。 敏儿回过头，啼哭道：妈，他们都是被这个坏蛋害的。 徐红萍摸着额头，向法警官的尸身走去。 “奶奶，你的衣服也湿了，你会感冒的。”月儿说道： 徐红萍踢着法警官，骂道：坏蛋，我踢死你，踢死你。 “月儿，咱们走。”圆儿喊道： “妈，你劝劝姐夫吧！他坐在这里半天没吭声了，二凤姐要是没走！她如何放心！”说着，说着，敏儿的声音越来越嘶哑。 徐红萍调过头，劝道：石头，你的身子不适，恰恰碰上这事，天气又！你不爱惜自己······ “大哥，你起来。”许半仙唤道： 石头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石头，发生这种事情——谁都痛心！但痛心归痛心，你此时的模样，让人看着！”徐红萍扑上去抱二凤。 石头抱紧二凤，嚷道：谁也不准动我的老婆！ “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看好自己的女儿。”徐红萍大哭道： 石头拍着二凤，嘀咕道：你们别碰她。 “大哥，我们来晚了。”福星、林凡跑了过来，泣道： 石头瞥向福星他们，冷笑道：呵呵～呵呵～ “大哥，嫂子他们走了，咱们先把嫂子他们送回家······”福星哽咽道： “福兄弟，大哥从吼了一声之后，他就没有开口说过话。”许半仙唤道： 林凡啼泣道：遭了，大哥之前也是这样。 “小主，你别吓我们！”王警官撑着雨伞，哭道： 唐伯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 “妈，我回去做点午饭给大家吃。”敏儿泣道： 徐红萍哽咽道：我和你回去。 敏儿回道：妈，圆儿在家，我回去就行了。 “你们都回去，我留下来陪大哥。”福星接道： “我也要陪着大哥。”林凡说： “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们不走，我也不走。”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你的年纪要比我们大，你裹着湿透的衣服······”福星应道： “我不怕。”许半仙答道： “亲家公，咱们回家。”徐红萍面向王警官，啼泣道： 王警官应道：亲家母，你们走。 “爹，这里没凳子，你去家里坐。”敏儿唤道： “亲家，你这边走。”唐伯提起脚，小声道： “许老头，你明天感冒了，你可别怪我们没提醒。”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林凡应道：你在我面前逞什么强！一把老骨头而已！ 许半仙气道：你！ “你俩闭嘴，这是啥时候！你们还在一旁狗咬狗！”福星喝道： 林凡，许半仙一同望向石头。 立刻，他们合上了嘴。 “亲家公，车里面的小徐，你要不要去把他叫下来喝口茶！”徐红萍擦着眼角，唤道： 王警官回道：这会的雨这么大，我们还是等会吧！ 唐伯应道：等会就该吃饭了。 敏儿起着步子，说：我去拿茶给徐大哥喝。 “呜呜” “萍儿（徐红萍），你想哭便哭，你这么一惊一乍······”唐伯说道： “我一想起二凤和东儿！”徐红萍泣道： 唐伯接道：要怪就怪那个姓法的，不是那个姓法的——我们的二凤也不会······ “二凤乖巧、懂事，她极少外出······”徐红萍应道： “我也奇怪，我们家二凤从未离家过······”唐伯沉思道： 徐红萍说：二凤离开过，她离开家的时间不长。 唐伯止住脚步，愣道：你是说！ “前两年去找石头那次。”徐红萍嘀咕道： 唐伯唤道：那次亲家和敏儿都去了······ “对呀！我们那次没有发现有啥不对劲！”王警官应道： 徐红萍说道：除了那次，二凤没有在外留宿过。 唐伯想了想，念到：萍儿（徐红萍）说的不错。 “我想不通，那个姓法的怎样搭上我们家二凤！”徐红萍啼哭道： “妈，那个混蛋对二凤姐施暴，他控制了二凤姐两年，他还害死了小凤儿，他用我们来威胁二凤姐······”敏儿撑着雨伞，说： 王警官一听这话，心里开始慌了。 敏儿续道：那个姓法的亲口说的，二凤姐也默认了。 后来，二凤姐羞愧自杀······ “畜生，我们家跟你有仇是不是！你还我女儿······”唐伯痛哭道： 王警官把伞一丢，直冲茅屋跑。 “爹，你的身上都湿了，你快撑着伞。”敏儿叫道： “亲家公，咱们到了家门口，你还要去哪！”徐红萍喊道： 王警官答道：你们回屋，我有事情要和小主谈。 徐红萍抹着泪水，嘀咕道：咱们回屋。 “许兄弟，茅屋里有伞有雨衣，你过去挑一件东西遮着。”福星嚷道： 许半仙回道：我全身湿透了，我遮不遮都没啥区别！ 福星接道：这种天气——淋点雨也无妨，问题是，你的身体！ 许半仙小声道：我的身体挺得住，可大哥！ 林凡瞟了一眼许半仙，赶紧去搀石头。 石头扭着身子，说道：别碰我！别碰我！ “小主，我有罪，我不该叫那个畜生和我们去找你，以致令夫人与那个坏蛋有了接触，也给了他可乘之机。”王警官全身趴在地上，赔罪道： 林凡嚷道：王警官，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清楚！ 王警官啼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年许兄弟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们得知小主身体不适的消息，我们就想去看小主，特别是二凤夫人，她的心更是不安，我们商量之后，决定由我、敏儿，陪同她去北平看望小主，我把那个不安分的义弟也叫去······ “你为啥叫他去！”林凡抢道： 王警官应道：他不安分，我怕他留在家里，他会给奉贤镇的家人带去麻烦。 林凡接道：你就没想过他会制造麻烦！ 王警官回道：那会我和敏儿······ “我们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禀明我们？”许半仙皱着眉头，追问道： 王警官解释道：我们去北平时，我们半路就回来了。 而且，我们在外的时间不长。 许半仙捶着胸，懊悔道：我不打那个电话回，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一切怨我，怨我。 林凡哭道：是要怨你，你的一句话，你连累多少人，你害了多少人。 “我该死，我该死，大哥，你一掌劈了我吧（许半仙跪在石头跟前，泣道：）！” “嘘！你们安静，你们别打扰我和二凤姐睡觉。”石头嘘道： “大哥，我不该打那个电话回家，你打死我，打死我（许半仙双手拽着石头的手）。” 石头把脸贴着二凤母子，说道：谁也不许抢我的二凤姐！谁也不许抢我的东儿！ “小主，事情怪我，你打我！罚我！甚至杀了我，我没有任何怨言。”王警官跪着爬向石头。 “王警官，许兄弟，你们俩个起来，你们就算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又如何！我嫂子他们能够活过来吗！不能！”福星唤道： “是啊！不能，俗话说得好——血债就得血来尝，我把大哥的家庭害得支离破碎，我就······”许半仙去拿二凤身旁的匕首。 “许兄弟，你干啥！”福星叫道： “你们滚。”石头吼道： 许半仙吓得全身哆嗦。 “大哥，出了这种事，我们！”林凡说： 石头嚷道：滚。 福星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往后退。 “你们几个进去里面玩，你们呆在一旁左一句、右一句，吵得让人心烦。”唐伯板着脸，说道： 军儿应道：我们没吵，我们说了两句话······ “你们还没吵，你们就差把整坐屋子抬起来（形容吵得厉害）。” “爷爷不是嫌我们吵，爷爷喜欢东哥哥，不喜欢我们······” “军弟，咱们里屋玩去。”离儿喊道： 军儿回道：里屋没啥好玩！ 离儿说：咱们到房间玩。 月儿凑到军儿身旁，嘀咕道：姑姑和东哥哥死了，爷爷的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 离儿挪着脚，唤道：军弟，咱们进去房间聊。 唐伯见到军儿他们离去的背影，叹道：嗨！ 第633章徐红萍给石头磕头（3） “二哥，大哥的身体不比从前，他这样泡着······”林凡说： “我有啥办法！大哥一见我们就赶，我们都无法靠近他······”福星答道： “几位兄弟，前面到了家，你们回家去，我返回去陪小主······”王警官停住脚，唤道： “不可能，我们的大哥怎能让你陪！”林凡接道： “对呀！我们几兄弟轮流！”许半仙应道： 王警官回道：轮流也要把我计划在内，小主与我之间那种情谊，那是撇也撇不清，小主和我爹认识，让我们父子——重归于好，更重要的是，他把我从悬崖上拉回来，从此让我洗心革面······ “王警官，我们大哥对你怎样！你对我们大哥怎样！我们——心知肚明，但事不赶巧······”许半仙说道： “王警官，你府上那么多家小，他们全要仰仗你，你的身子重要，你小心身子······”福星打断道： 王警官应道：虽然事实如此！ 可陪小主和身子有啥关系！ 许半仙说：关系大了，我和你说，淋雨容易淋出毛病······ “你胡扯！你都能扛住，我凭啥不能扛！”王警官抢道： 许半仙接道：你不识好歹。 王警官答道：我怎样才识好歹！你的年龄比我······ “王警官，我大哥不想见人，谁过去都是白搭，你何必！”福星嚷道： 王警官说：我远远的看着他，我不去惊动他。 福星回道：能见他的地方，最远相隔百步，你如何不惊动他！ “福兄弟，王警官的法子——不是不可行，我们躲在远处看他，不过去吵他，他自然不会赶我们。”许半仙说道： “王警官，我大哥还没吃午饭，你去屋里盛碗午饭来。”福星叫道： “刚刚才说不能靠近大哥。”林凡接道： 福星答道：我没说不能靠近，我说不可以惊动。 王警官问道：几位兄弟，你们有没有吃午饭？ 福星迈着脚，说：还没呢！ “敏儿，你把这些碗筷捧出去。”徐红萍叫道： 敏儿低着头，捧起碗筷就走。 “敏儿，你看那些孩子在干嘛！你叫他们吃完饭上学去。”徐红萍说道： 敏儿说：哦！ “坏了，我忘了叫孩子们洗澡。”圆儿嘀咕道： 徐红萍应道：等他们吃完饭后——再叫他们洗不迟。 “外婆，厨房里面就让你来，我端菜去了。”圆儿唤道： 徐红萍回道：你去吧！ 圆儿添着柴，说道：外婆，我把这块大木头放进去。 徐红萍答道：你别放！ “咳！今天的辣椒这么呛。”徐红萍擦着眼角，咳道： 圆儿端起菜碗，渐渐地往外走。 徐红萍揉了揉鼻子，一手捂着嘴巴——小声哭起来“呜呜～” “爸，你过来吃饭了。”敏儿摆着碗筷，哽咽道： 唐伯拉着脸，应道：知道了。 “妈，我下午不去学校了。”军儿迎面跑来。 敏儿答道：你必须去。 军儿辩道：东哥哥不在了，我要留在家里陪东哥哥。 敏儿看了一眼军儿，顿时语塞。 “军儿，你东哥哥走了，你更要努力读书，你更要懂得生命的可贵。”唐伯说： “离儿，你要听外公说的话，你要用功读书，你要珍惜生命。”圆儿唤道： 月儿晃着军儿的手，嘀咕道：哥哥，咱们吃完饭上学去吧！ 军儿瞪着妹妹，凶道：吃，吃，吃，你除了吃，你还会啥！ “妈，哥哥凶我。”月儿哭道： “月儿乖，你过来妈妈这里，妈妈帮你盛饭。”敏儿唤道： “军儿，妹妹还小，你不要对她大喊大叫。”唐伯说道： 军儿接道：我没大喊大叫，我心里不好受，我不想吃饭。 “这个节骨眼上，谁的心里好受！你别把肚子里的气——撒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唐伯唤道： “军弟，咱们那边坐。”离儿叫道： “敏儿嫂子，饭菜做好了，你去叫大哥他们过来吃饭。”圆儿喊道： “爸，你陪着孩子们，我出去了。”敏儿叫道： “离儿，军儿，就要吃饭了，你们不许带着妹妹乱走。”圆儿嘱咐道： 唐伯撑着脚，说：军儿，离儿，月儿，你们坐到那张桌子上去。 “福兄弟，大哥抱着嫂子母子在那一动不动，他一连几个钟头都是这样，我担心他！”许半仙低声道： “大哥从上次之后，他的气息一直不稳定，加上，之前的事，让他身心俱疲，我们回到奉贤镇这大半年，他好不容易放下过往，如今又遭这般重创，无异于晴天霹雳······”福星应道： “咱们去把大哥叫过来。”林凡迈出步子，说道： “三弟，你回来。”福星叫道： 许半仙说：林凡，你还想找骂是不是！ 林凡回道：大哥成了这副模样，他骂我要是可以变好，他只管骂，他打我也无妨。 许半仙接道：林凡，我说······ “许兄弟，你管他作甚！或许他去会对大哥有帮助，我们就在这里静观其变。”福星唤道： 许半仙愣道：福兄弟，你想让林凡去刺激大哥。 福星说：大哥能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它也未尝不是好事。 许半仙想了想，回道：嗯。 “大哥，雨也小了一些，咱们把嫂子母子送到家门口去。”林凡直向石头跑。 石头瞥向林凡，喝道：你走开。 林凡说道：大哥，事情已成定局，你再怎么痛心！再怎么悲愤！也是于事无补。 “大嫂所走的每一步，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耿耿于怀······”林凡续道： “你滚，快滚。”石头吼道： “大哥，你认为——我想留在这里吗！我不想，我的老婆挺着大肚子，她需要我在家照顾，我今儿出现在这，我全是为你·····”林凡应道： “谁稀罕你来！”石头答道： 林凡接道：你此刻心烦，我理解，你想打我，或想骂我，你随便。 石头搂紧二凤母子，默不吭声。 林凡见此一幕。 他上前去抢东儿的尸身。 石头抱住东儿——愣是不撒手。 林凡调转方向，用手去拉东儿。 石头死死地按住东儿的尸身。 林凡拉着，拉着，委屈道：大哥，你这是做啥！你话也不说一话，你对我不满，你站起来打我一拳、踢一脚，我没有任何怨言，你这样无声无息，你把我当作空气，你让我心寒······ “三弟，你让大哥一个人呆会。”福星钻出墙角，叫道： 林凡哭道：大哥，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石头还是看向前方。 “林凡，咱们一边站着去，咱们让大哥在这静一静。”许半仙哽咽道： “军儿，月儿，你们吃饱了饭——就去洗澡，洗完澡后，你们随徐舅舅（小徐）上学去。”敏儿放着碗，嘱咐道： 圆儿说道：嫂子，你想去忙啥就去忙啥！我会看住他们。 “敏儿，我和你送饭去。”王警官嚼着饭，说： 敏儿应道：爹在这坐着，我一个人去就行。 王警官回道：福兄弟叫我送饭过去，我却躲在家里吃饭······ “亲家，你也得吃饭，你先把自己的肚子吃饱······”唐伯唤道： “爹，你放心在这陪我爸妈吃饭，我送饭去了。”敏儿提着一篮子饭菜，喊道： “外公，你吃鱼。”月儿夹着一条鱼，说： 王警官应道：月儿吃，月儿吃了鱼就会长高，长得很高很高。 月儿说道：我要吃，我要长得比妈妈还高。 王警官附和道：月儿肯定会比妈妈高。 “月儿，鱼里面有骨头，你要当心鱼骨头。”徐红萍叮嘱道： “咝” “许兄弟，你的身体缩成一团，你像是感冒了。”福星说： 林凡嚷道：这么热的天，他竟然会感冒，我也是醉了。 许半仙应道：我的衣服湿了，它沾在身上让人非常不舒服······ “我俩的衣服也湿了，我俩咋不像你！”林凡接道： 许半仙说：我能跟你们比吗！ “许兄弟，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年纪比较大，身体不比我们，你得披件雨衣······”福星唤道： “刚才起了一点风。”许半仙抢道： “你感冒了也活该，死鸭子嘴硬。”林凡说道： “许兄弟，你回去换件衣服。”福星叫道： “几位兄弟，你们吃饭了。” “敏儿嫂子，你来了。”福星转过头，说： 敏儿说：此时还在下雨，我不好携带太多的东西，我给你们每人带了一小碗米饭······ “有一碗米饭——够了。”许半仙答道： 林凡说道：你够我不够，我最少要吃两碗。 “林凡，你吃了这碗不够，我回家再给你带。”敏儿递着饭，唤道： “敏儿嫂子，你不用回去带，我那碗饭也给林凡吃了。”许半仙说： “许兄弟······”敏儿嚷道： “敏儿嫂子，许兄弟刚要回去换衣服······”福星打断道： “福兄弟，我走了。”许半仙挪着步子，唤道： “你们的衣服也湿了，你们回去换件衣服。”敏儿说道： 福星应道：我们没事。 林凡夹着饭，说：我们和许半仙不同，他三天两头这痛那痛！ “三弟，许兄弟比我们年长，他的身体不如我们，属于情理之事，你老拿它说事！”福星指责道： “二哥，你这样说他，我从没反对，他自己也没反驳！”林凡答道： 福星道：他的身体的确不如我们，但他对大哥那份真心“天地可鉴”。 林凡辩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他你就说我，你说他年龄大——我从不干涉。 “不管谁说！他的年龄比大——是事实，我不会死老头、死老头的叫他，我会尊重他，许兄弟会玄门风水，更会识人术，脑袋要比我们转得快，这些你我无法和他比。”福星唤道： “二哥，你向着他说话，你和他穿同一条裤子。”林凡应道： 福星回道：我自己有裤子穿，我要和谁穿同一条裤子，你眼光太窄，你只会看他人的缺点，你不会注意他人的优点。 林凡冷笑道：我的眼光窄。 “难道不是？”福星反问道： “两位兄弟，你们慢慢吃，我去送小米粥给姐夫。”敏儿提起篮子，说： “敏儿嫂子，你把这碗也带上。”林凡说道： 敏儿回道：这碗留给你吃。 林凡说：大哥折腾了一上午，他一定饿坏了。 “三弟，你想吃便留下来吃，大哥吃不吃都是一个未知数。”福星唤道： 敏儿挪着脚，感叹道：是啊！姐夫吃不吃都是一个未知数。 林凡应道：想想也是，大哥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些事对他的冲击太大······ “嘿！”福星叹道： “姐夫。” “姐夫，你起来喝小米粥了。” “姐夫，你喝小米粥了。” 敏儿端着碗，哽咽道：姐夫，你多少吃点！ 石头仰着头，天上的雨滴“啪啪”打在自己脸上。 “姐夫，二凤姐和东儿走了，我们全家都沉静在悲痛中，你还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就是在我们伤口处撒盐。”敏儿泣道： 石头笑嘻嘻的看着敏儿。 敏儿擦了擦眼角，说：姐夫，你别让我们跟着你伤心！ 她一手端起碗，一手舀着粥去喂石头。 筷子刚碰到石头的嘴唇。 石头没完没了的甩头。 敏儿舀着粥，哀求道：姐夫，你吃两口，吃两口······ 第634章徐红萍给石头磕头（4） “军弟，你吃好了没有！咱们进去洗澡啦！”离儿叫道： 军儿拿起一块骨头，回道：我啃完这块骨头就去。 “军儿，你总是拖拖拉拉。”徐红萍说道： 军儿接道：奶奶，你要我去上学，你总得让我吃饱吧！ “离儿，你进去洗澡，你干嘛拉上军儿······”圆儿说： “娘，洗澡的地方容得下俩个人，我们俩个人一块洗。”离儿应道： 圆儿答道：你一个人不可以洗吗！你先吃饱，你先去洗。 离儿嘀咕道：先去就先去。 “离儿，灶门口烘着军儿外公的衣服，你进去倒水的时候，你小心点。”徐红萍嘱咐道： 离儿回道：知道了。 “离哥哥，你等我。”军儿咬着鸡腿——跟上离儿。 “军儿，你把鸡腿吃完——再去。”王警官喊道： “亲家公，那个小子——咋咋呼呼，我们这里谁都拿他没办法！你由他去。”徐红萍说道： “他变成今天，完完全全是你惯的。”唐伯说： 徐红萍应道：你放屁，大虎也是我一手戴出来的，你咋不说大虎是我惯的！ 唐伯唤道：你们看，她一开口就是骂人。 徐红萍接道：你的嘴巴太臭，我不骂你······ “奶奶，我哥哥很怕姑父，他怕姑父打他。”月儿说道： “所以说，孩子不能老宠着，该打就打，该骂还是要骂。”唐伯附和道： 徐红萍道：孩子该打该骂，我也没见你打孩子，或怎样骂孩子！ 唐伯回道：你在一旁张牙舞爪的护着，我敢吗！ 徐红萍说：瞧你那个怂样！你就会叨、叨、叨。 “月儿，我陪你进去房间里面洗澡。”圆儿说道： “圆儿，你叫许兄弟快点出来喝粥，桌上的粥都凉了。”徐红萍叫道： 圆儿答道：现在的气温不低，凉了也不打紧。 徐红萍辩道：吃的东西一走气，它就不好吃了。 “敏儿嫂子，你回家去，我大哥不吃，你杵在这也没用。”福星唤道： 敏儿转过身，说：福兄弟，你劝劝我姐夫，他这样不吃不喝，他挺不住！ “嫂子，我大哥这脾气，谁能劝得动！”林凡应道： 福星道：我们回家。 林凡疑问道：回家？ 福星回道：对，回家。 敏儿说：你们回家······ “敏儿嫂子，咱们一起回去。”福星朝敏儿挤眉弄眼。 敏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唤道：这些东西！ 福星说道：你把它放到茅屋里面。 敏儿答道：茅屋里面有老鼠。 林凡说：你把篮子放在茅屋门口。 “不如把它放在屋檐下。”敏儿回道： “里面那几个吃了的碗······”林凡小声道： “那些空碗把它带回去。”福星抢道： “姐夫，小米粥放在篮子里面，你想吃了，你就自己去拿，我们回家去了。”敏儿沙哑道： “许兄弟，你慢点吃，你当心给噎着。”王警官提醒道： 许半仙吞了一口饭，应道：我没事。 “月儿妹妹，你快出来。”军儿嚷道： “你们等等，我在帮月儿洗头。”圆儿答道： 军儿说道：月儿每次都是这样。 “月儿妹妹在洗头，我们等会呗！”离儿接道： 军儿应道：除了等，我们还能咋样！ “许兄弟，你回来那会，你看到石头吃了没？”徐红萍问道： 许半仙回道：我回来前，我没有看到大哥吃东西。 唐伯唤道：几个时辰过去了，外面还在下着雨，石头那个身板！ “造孽呀！”王警官透着粗气，叹道： 徐红萍流着泪水，哽咽道：我原来不相信命运，早上的事情，着实让我······ “年头树枝砸头和前些天鸟儿成群叫，这一些都不是好兆头。”许半仙说： 唐伯说道：那些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我的二凤没了，东儿没了，往后的日子······ “亲家，外面来人了。”王警官叫道： 徐红萍起着身，说：我出去看看！ “奶奶，我们上学去了。”月儿喊道： 徐红萍回道：外面的雨还没停，你们记得拿雨伞。 “徐舅舅的车就在门口，拿不拿雨伞都一样。”军儿接道： “你们刚刚换上衣服，你们就想把它弄湿是吗！”唐伯唤道： “外公，外婆，我会让他们撑伞出去。”圆儿应道： “两位兄弟，你们快进屋，我来把门掩上。”敏儿推开门，喊道： “敏儿，石头回来了吗？”徐红萍询问道： 敏儿答道：他还在茅屋那边。 “妈，我们读书去了。”月儿说道： 敏儿摸着月儿的头，唤道：你们去吧！ “两位兄弟，你们随我进去换身干衣服。”徐红萍说： 林凡回道：婶婶，麻烦你找两套大哥的干衣服······ “他的干衣服怕是不多了，我去找两套大虎的衣服给你们换上。”徐红萍打断道： “多谢外婆！”福星谢道： 徐红萍应道：福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像刚才这种客套话，你还是别说的好！ 福星回道：外婆说的是，外婆说的是。 “嫂子，你进屋去，我会把门掩上。”圆儿说道： “许兄弟，许兄弟。”福星急匆匆地跑进客厅。 许半仙应道：福兄弟，啥事让你这么急！ 福星问道：许兄弟，你有没有吃饱？ 许半仙说：我坐下来吃了几口······ “你去劝大哥吃东西，大哥一口东西也不肯吃······”福星接道： “大哥不肯吃东西，你叫我过去——他也不会吃。”许半仙说道： “大哥过去也有类似的情况，你对他一劝，他立马就会吃东西。”林凡唤道： 许半仙答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大哥过去心里有牵挂，现在？ 林凡应道：现在咋了！他有兄弟们，有叔叔婶婶，有王警官，有那么多爱他的人。 许半仙夸道：林凡很识大体啊！你跟大哥这么一说，大哥一定会吃东西。 福星说：大哥能听这些，他早吃东西了。 “福兄弟，林凡，你们进来换衣服。”徐红萍喊道： “福兄弟，林凡，厨房里面烧有热水，你们进去洗个澡。”唐伯叫道： 林凡挪着脚，唤道：二哥，咱们先去洗澡。 “今天的雨真是怪！来得快去得也快，军儿他们坐上车刚走，天空上瞬间放晴。”圆儿时不时的后面。 “圆儿，外面的雨停了吗？”唐伯询问道： 圆儿应道：雨停了，天空上还出了太阳。 唐伯瞥向窗外，说：外面果真出了太阳。 “哎！上天也在为大哥流泪。”许半仙掰着手指，感叹道： “我吃饱了，我去陪小主说说话。”王警官起身就走。 许半仙嚷道：王警官，我大哥不会搭理你，他坐在地上谁的话也不听。 王警官徘徊道：我们就让小主如此下去！ 许半仙抹着嘴，唤道：王警官，我陪你去。 “你们去了，我也去。”唐伯接道： “圆儿，你去把我的湿衣服和那两个兄弟的湿衣服一块洗了。”许半仙叮嘱道： 圆儿收着碗筷，说：我收好碗筷就去。 “敏儿，你剪了几块白布？”徐红萍站在房门口，问道： 敏儿回道：我剪了两块白布，扯了几十条白条（绑在手臂上的白布）······ “你把它拿给我。”徐红萍答道： 敏儿递着白条，哽咽道：给！ 徐红萍说道：你给八条就够了。 敏儿拿着白条，仔细的数着，1、2、3、4、5······ “萍儿弟媳，萍儿弟媳······” “谁呀！谁在外面吵！” “敏儿，你在这呆着，我出去瞧瞧！”徐红萍接过白条，说： 敏儿应道：我在这又不做啥！我也跟妈出去。 “三弟，你为啥这么拖拉！洗一个澡而已！你洗这么久！”福星说道： 林凡回道：你别催！我就在穿衣服。 福星念到：今天这种日子，你就不能快点，我们还要过去陪大哥······ “我叫你进来与我一同洗澡，你又不干，你这会又催个不停。”林凡答道： 福星辩道：里面的空间不大，你我俩个挤在里面，我们的衣服放在哪！ 林凡接道：你耐心的等着，我就快出来了。 “明公，权公，我代表全家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来帮忙！不过，我们没有计划将丧事大办，一来，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没有那个心情，二来，我家女婿对我们二凤的那个痴心，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至今不吃不喝抱着二凤······”徐红萍谢道： “萍儿，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和唐进在我们村里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至于你的女婿更是······”权公说道： “我们家里缺少福气，眼看好好地一个家，如今整得！”徐红萍泣道： “萍儿，你们不计划办丧事的话，我跟权兄弟就告退了。”明公哽咽道： “明公，权公，你们坐下来喝杯茶。”敏儿喊道： 明公回道：不喝了，你们此刻也没心思陪我们喝茶。 “明公，权公，你们不喝茶，我去煮两个鸡蛋给你们吃。”徐红萍应道： “别去忙了！我们走了。”权公答道： 徐红萍叫道：两位留步！你们不吃鸡蛋哪行！这是乡下的规矩。 明公提着脚，说：萍儿，你们全家人嘴好心好，今天摊上这事，实属无奈，我们回去做啥都会顺利！我们不在乎啥规矩！ “明公，权公，你们慢走。”敏儿说道： “明公，权公，今儿实在对不起！我们改天定会亲自登门······”徐红萍啼泣道： “你们节哀。”权公挥着手，嚷道： “婶婶，刚刚谁来了！”林凡和福星一歪一歪走了出来。 徐红萍说：刚刚是我们村里的族老，他们想来帮忙料理二凤母子的后事。 福星疑问道：他们走了吗？ 徐红萍应道：我们没有计划办丧事，我直接回了他们。 “大哥也不会同意办丧事的。”福星回道： “两位兄弟，你们的湿衣服放在里面的桶里吗？”敏儿问道： 福星说：它是在里面，圆儿弟媳正在帮我们洗。 徐红萍瞄了一眼敏儿，说道：我们过去茅屋那边看看！ “大哥，王警官说了一大通的话，你好歹也回一句。”许半仙说： “石头，亲家慈口婆心的劝了你这么久，无非就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希望你不要作践自己，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唐伯话到嘴边，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大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开口安慰安慰外公吧！”许半仙叫道： “石头，事情发展到了这，你怪我们也好！恨我们也好！你开口说句话。”唐伯泣道： 王警官故意拉长声音，哭道：小主哇！你咋不说话呀！你······ “石头，你快起来，你快去吃东西。”徐红萍跑上前，痛哭道： 唐伯沙哑道：萍儿，我和他说了很多，他没回我一句。 “石头，你这样折磨自己，我不如死了算了。”徐红萍大哭道： “姐夫，二凤姐为了自己的清白，她不惜送掉自己的性命，你为什么不能为了二凤姐——活好当下！别让家人为你操心······”敏儿哽咽道： “石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我给你磕头好不好！”徐红萍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福星他们搀着徐红萍，说道：外婆，你不可如此！ 徐红萍挣扎道：石头不起来，我一直磕。 福星放开徐红萍，泣道：大哥，你起来吧！外婆在给你磕头。 石头抱着二凤母子傻傻的笑“呵呵～” 此刻，大伙都没能锁住眼泪，哭声一阵接着一阵，哇哇～哇哇～ 第635章火化二凤（1） 第二天早上，天空上升起一团一团的雾气。 敏儿掀开篮子，将饭挨个挨个的端给兄弟们吃。 林凡接过饭，大口大口的吃着。 “哎！不长心的家伙。”许半仙摇着头，叹道： 林凡嚼着饭，说：你说谁呢！ 许半仙答道：谁像三年没见过米——我就说谁！ 林凡接道：你在这阴一句阳一句有意思吗！你直说我得了，我告诉你，你说话前，你想好了——再说，你想要胡说八道，我迟早让你的嘴跟屁股一样，顶多只能喝喝水。 “这么说，你的屁股会喝水。”许半仙接道： 林凡恼怒道：你的屁股才会喝水，我的屁股用来拉屎、放屁。 许半仙说：你的嘴会放屁拉屎！ “你放屁，你套路我（林凡举起手去打许半仙）。” “两位兄弟，你们有点素质好不好！吃饭的时候，这种污言秽语······”福星喊道： “福兄弟，你也听到了，那些不堪的字眼是他先说。”许半仙抢道： “许兄弟，你此时此刻还有那个闲情和他吵！”福星说道： 林凡唤道：他老不正经，他害我说错了话。 “几位兄弟，你们慢慢吃，我去给姐夫送饭了。”敏儿提起脚，说： “嫂子······”林凡叫道： “三弟，你快吃饭，吃完饭，我们一块去找大哥。”福星嚷道： “福兄弟，大哥昨天两餐没吃，今早这餐！”许半仙唤道： 福星打断道：我也在为这事烦恼，我们务必想办法！ “我想叫敏儿嫂子和我们一同去见大哥，大哥要是不吃，我们几个硬塞！”林凡说： “你尽想一些歪主意，大哥不肯吃，就想着对他用强，我保证他用一脚就能把人踹飞。”许半仙保证道： 林凡应道：听你这话！ 许半仙回道：我想提醒你，大哥不想干的事情，我们勉强不了。 否则！ 林凡答道：我们有功夫在身，我们不怕！ 许半仙不屑道：就你这功夫！ “你敢鄙视我的功夫！”林凡说： 许半仙说道：我没有鄙视你的功夫，你的功夫跟大哥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 “不是一点，是很多，是十万八千里。”许半仙续道： 林凡瞪着许半仙，嚷道：你！ “我说错了吗！”许半仙接道： 林凡吸了一口气，唤道：我不跟你斗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嘴上的功夫很硬，你手上的功夫如何！你先来和我练练！ 许半仙说道：你除了找我练，你敢找福兄弟练！还是去找大哥练！ 林凡应道：他们嘴上有德，他们不像你——缺德。 “你俩让我咋说好！你们快点吃饭！”福星板着脸，叫道： “姐夫，你昨天大半天没吃，今天又不吃，你到底想把自己折磨成啥样！你不替自己想，你也要替他人想，爸妈之所以不愿意过来，他们不忍见你这个样，他们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外孙，他们心里何尝好受······”敏儿论道： 石头搂着二凤，一直傻笑。 敏儿瞅着眼前的一幕，感叹道：嗨！ “郝镇长和亲家一会会来，你去把茶水准备好。”唐伯说： 徐红萍应道：圆儿把茶泡好了。 唐伯回道：哦！ 徐红萍说道：我喂猪去了。 “你回来，圆儿去了猪圈好一会，她马上就回来了。”唐伯叫道： “是噢！近两天，我丢三落四，自己要干啥都不知道！”徐红萍一手抓着自己的头，丧气道： 唐伯哽咽道：二凤小那会，我每次在外做生意回来，她都会笑嘻嘻的为我倒茶端水，她嫁给石头后，她一如既往的对我，甚至，做得更好，脸上时时刻刻挂着微笑，如今！ “死老头，我跟你说过别提凤儿，别提凤儿，你没长耳朵是不是！”徐红萍哭道： “凤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不提，你会不想吗！”唐伯泣道： 徐红萍痛哭道：我的凤儿，我苦命的女儿······ “呜呜～” “呜呜～” “敏儿嫂子，我大哥没吃是吗！”林凡跑过来，唤道： 敏儿晃着头，说：他一口也没吃。 林凡走到石头身旁，哽咽道：大哥，你不吃也不喝，身上的衣服也没换，昨晚一宿都没合眼，你的身子就算是铁打的，它也会被你拖垮。 何况！ “大哥，大嫂生前一向贤惠，她看到你今天这副模样，她走，她走也走不安心。”福星凑上前，接道： “大哥，你伤心归伤心，你得吃饭。”许半仙唤道： “砰” “二哥，你这是干啥！”林凡惊讶道： 福星解释道：我打晕大哥，大哥就会坐在这······ “我赞同福兄弟的做法，我姐夫跟着了魔似的，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敏儿应道： “你们过来搭把手，咱们抬大哥回去让他睡一觉。”许半仙叫道： “等他睡着了，我去弄些奶粉把他喂饱。”敏儿迈着步子，答道： “敏儿嫂子，我去就行了。”福星喊道： “哒哒” “我爹来了。”敏儿嘀咕道： “萍儿（徐红萍），亲家他们到了，我出去迎接一下。”唐伯哽咽道： 徐红萍应道：我们又没穿同一条裤子，你爱上哪就上哪！ “外婆，你在这坐着，我进去缝手帕了。”圆儿唤道： “圆儿，你等等我。”徐红萍回道： “萍儿（徐红萍），你的心真宽。”唐伯转过身，小声道： 徐红萍说：无论何时——生活总得继续。 唐伯提起脚，默念道：你就是缺心眼。 “外婆，你留在这里接待敏儿嫂子的爹和郝镇长。”圆儿说： 徐红萍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我谁都不想见。 圆儿应道：外婆，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能像我一样······ “圆儿说的不无道理。”徐红萍附和道： 徐红萍说道：圆儿，你一个人去缝手帕吧！ “郝镇长，你和亲家里屋坐。”唐伯踏出门槛，唤道： 郝镇长拉着脸，说：外公，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是始料未及······ “林凡，石头为什么昏倒了？”唐伯疑问道： “唐叔莫急！大哥是被二哥打昏的，咱们先把大哥送到床上去。”林凡说道： 唐伯闪了闪，叫道：你们快点。 “小主，你醒醒。”郝镇长奔过来，唤道： “郝镇长，我大哥昨晚一夜没合眼，你让他休息会。”福星嚷道： “亲家，敏儿在哪？”王警官拉着郝镇长，问道： 福星回道：敏儿嫂子和许兄弟在茅屋那边守着二凤大嫂。 王警官说道：郝镇长，咱们过去看看小主夫人。 唐伯闭着眼睛，叹道：嘿！ “婶婶，婶婶，你倒些水过来，我们要给大哥洗身子。”林凡喊道： “三弟，你叫啥叫！咱们先把大哥放在椅子上。”福星说： “你们把石头抬到他房里的凳子上去。”徐红萍说道： 林凡辩道：我们要把大哥放在哪！我不问！ 福星接道：外婆就在客厅，你小声一点，外婆也能听到。 林凡提醒道：二哥，你注意前面。 “许兄弟，这里由你盯着，我要回去见我爹。”敏儿说： 许半仙回道：好的。 敏儿走了一步，愣道：许兄弟，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 许半仙应道：我一个人在这也没关系。 “嫂子，你爹跟郝镇长过来了。”许半仙说道： 敏儿扭过头，责备道：郝伯伯，你为何要派那个坏蛋来我家！他把我姐害得······ “敏儿，这事怪不得郝镇长！仔细说来，罪魁祸首是我。”王警官叫道： “亲家，你不必内疚，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自己的不是，自古以来——红颜薄命，怪就怪我们家二凤长得招人稀罕，尤其惹那种小人的惦记，小人惦记上的东西，我们防不胜防······”唐伯跟上来，唤道： “亲家，你不要为我开脱，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王警官打断道： “话又说回来，二凤长得不招人稀罕，她也招不来石头，一切的一切是命，它是我们家的劫数——劫数难逃（唐伯的语速越来越慢）。” 郝镇长站在法警官尸身前面，说道：姓法的，枉我对你倚重万分，把你视为兄弟，不惜把重要的任务寄托于你身上，望你能和小主达成共识。 没想！你一过来这里，你却冲我身上摆一刀，你让我以后怎样面对小主！又怎样面对小主的家人！ 你死在这里，真是便宜了你······ “猪狗不如的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郝镇长一脚一脚踢着法警官的尸体。 “郝镇长，他已经死了，你踢他有啥用！”唐伯泣道： 郝镇长应道：我不踢他，我不足以泄愤。 “郝镇长，王警官，外公，你们过来喝茶。”许半仙哽咽道： 唐伯抹着眼角，啼泣道：我刚从屋里出来，我不渴。 “你们在这坐，我回家去了。”敏儿含着眼泪，说： “二哥，你把大哥的裤子拉上去，咱们出去外面。”林凡叫道： 福星应道：大哥还没吃东西，我们找点东西喂大哥······ “喂是要喂，我们都是男人——粗手粗脚······”林凡回道： “福兄弟，林凡，你们帮石头洗好了吗？”徐红萍问道： 福星答道：好了，好了。 “婶婶，大哥还没吃饭，你来喂大哥吃饭。”林凡嚷道： 徐红萍应道：我这就来。 “二哥，你敲了大哥一下，他醒过来咋办！”林凡唤道： 福星说：大哥一时半会醒不了，大哥昨天耗了那么多精神，他昏了下去，他不得补补精神······ “遭了，大哥醒不来的话······”林凡接道： “我是说大哥今早不会醒。”福星道： 林凡辩道：笑话，你给我一下，我都能醒来······ “你过来试试。”福星举起手，说道： “林凡，你把门打开。” “婶婶来了。” “你认真听，它不是外婆的声音。” 林凡竖起耳朵，应道：谁呀！ “是我——敏儿。” “你快去开门。”福星唤道： 林凡拉开门，说道：嫂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敏儿捧着饭，回道：郝镇长和我爹来了，我回来煮点东西给他们吃。 “那你跑来这！”林凡说： 敏儿解释道：我妈去了厨房煮东西，她叫我过来喂姐夫。 “三弟，你过来一点，你让嫂子过去喂大哥。”福星喊道： 林凡挪着身，说：过就过呗！我又没拦着她。 福星拽着林凡的手，说道：不是怕你打翻嫂子手中的饭吗！ 敏儿渐渐走到床边，小声道：姐夫，姐夫。 “敏儿嫂子，你别叫！他正在昏迷当中。”林凡唤道： 福星说：大哥昏迷了还好，他至少不会绝食。 “姐夫，你张开嘴。”敏儿递着半调羹饭，轻声道： 石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敏儿递着饭。 石头毫无反应。 敏儿反反复复尝试着。 石头仍是闭着双唇。 “敏儿嫂子，你不是说喂奶粉吗！”福星道： 敏儿答道：我去冲奶粉。 “二哥，郝镇长去了茅屋那边，我们过去找他。”林凡说道： 福星迈着脚，说：有些事情，我们是要找他说清楚。 “你们出去，你们把门拉上。”敏儿搭着门，唤道： 福星看了一眼林凡，答道：是······ 第636章火化二凤（2） “许兄弟，你去屋里拿串鞭炮过来，二凤他们母子走了，我们响几个鞭炮！”唐伯说道： 许半仙应道：外公，嫂子他们昨天走了，我们今天才放鞭炮，你觉得合适吗！ 唐伯愣道：这个！ 福星唤道：许兄弟，我们点几根蜡烛和烧些纸钱祭拜一下嫂子母子。 许半仙说：我回家去拿。 “奶粉放少了，我再加两勺。”敏儿搅拌着奶粉，念到： 敏儿拿起勺子放在嘴边“舔了舔”，嘀咕道：刚刚好。 她把奶粉收拾好，直向房间走。 她一踏进房间，立即掩上门，说：姐夫，奶粉来了。 她双手捧着碗，一步一步走向石头。 “姐夫，你把嘴张开。”敏儿舀着奶粉，说道： 石头躺在床上——依旧跟根木头似的。 敏儿无奈，只得用调羹撬着石头的嘴。 当奶粉进入石头的嘴，奶粉跟着往外溢。 “姐夫，你咋不吞啊！”敏儿唤道： 敏儿重新舀了一勺奶粉倒入石头嘴里。 奶粉顺着嘴角流。 敏儿擦着石头的嘴，叹道：哎！ 她站起身，过去闩上门。 她把奶粉含在嘴里——去喂石头。 “咦！他吞了。” “我继续喂他。” “砰砰砰～敏儿嫂子在里面吗！” “我在这里。” “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大哥。” “他在床上还没醒。” “他吃了奶粉没有？” “他吞了几口，不过，他吞得很慢。”敏儿拉着门，答道： 许半仙应道：他能吞就好。 “许兄弟，你到一旁坐会。”敏儿叫道： 许半仙回道：我不坐了，我还有事情要忙。 “对了，敏儿嫂子，大白天的，你为何闩门？”许半仙看了一眼石头，问道： 敏儿接道：姐夫需要休息，外面太吵······ “谁在外面吵！外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啊！”许半仙打断道： 敏儿说：我爹跟郝镇长来了，他们一回来······ “我不打扰你喂大哥，我忙去了。”许半仙说道： 敏儿跟上许半仙，默念道：你有事情要忙，你来这干嘛！多亏我！ “敏儿嫂子，那些白布放在哪？”许半仙询问道： 敏儿关着门，说：它搁在外间的凳子上。 她闩上门，轻声道：好险啊！ “外公，咱们把嫂夫人母子抬到门口去。”福星说道： 唐伯哽咽道：你们抬吧！ “郝镇长，咱们去抬那个。”王警官唤道： 郝镇长回道：那个坏蛋——我碰都不想碰。 王警官应道：他摊在这里，你不碰我不碰，他就会在这发臭。 “郝镇长，你和王警官去抬他吧！他臭在这里，我们还不干。”福星说： “东儿，你跟外公回家去。”唐伯抱着东儿，说道： “许兄弟，你刚好回来了，你去叫大家过来吃鸡蛋。”徐红萍嚷道： 许半仙接道：我们刚刚吃饭······ “郝镇长和亲家才来不久，你去叫他们过来吃。”徐红萍答道： 许半仙应道：噢！ “姐夫，你吃了半碗奶粉，你再加加油！你把这碗奶粉全部吃掉。”敏儿含着奶粉——靠向石头的嘴。 “唔唔～” “你做什么！”敏儿被石头推在地上。 敏儿爬起身，说道：姐夫，你昏倒在床上不吞食物，我没办法，所以······ “青天白日，你把门拉上作甚！”石头穿着鞋，说： 敏儿小声道：我们之间这种关系，他人看见不好。 石头瞥了一眼敏儿，向着门走去。 “三弟，你把嫂子放过去一点。”福星唤道： “东儿，你在西去的路上——记得跟紧妈妈。”唐伯放下东儿，说： “王警官，你别让那个混蛋靠近这边。”林凡叫道： 王警官嘀咕道：郝镇长，咱们把他放到那边。 “这个许兄弟，他还没把东西拿出来。”福星责备道： 林凡接道：大哥躺在里面，他肯定在陪大哥。 “外公，纸钱（冥纸）和蜡烛来了。”许半仙跨出门槛，说： 唐伯应道：你快拿过来。 “郝镇长，王警官，你们进去吃鸡蛋。”许半仙嚷道： 郝镇长答道：我和王警官在府上吃过饭——就来了。 “郝镇长，这是乡下的规矩。”唐伯说道： “郝镇长，亲家母他们做好了，你不要推迟。”王警官唤道： “郝镇长，你请！”唐伯请道： 郝镇长无奈道：外公，你也请！ 唐伯辩道：我们吃完饭就！ 郝镇长应道：你不去吃！我们也不吃！ “亲家，你进去陪陪我们。”王警官喊道： “几位兄弟，你们一起去吃。”郝镇长叫道： 福星回道：郝镇长，你和外公他们进去吃鸡蛋，我们几个在这看着大嫂他们。 “郝镇长，给你一条白布。”许半仙掏着衣兜，嚷道： 郝镇长接过白布······ 唐伯说：我给你戴上。 “三弟，你把那些纸钱点燃。”福星说道： 许半仙见郝镇长他们走进屋，道：福兄弟，我刚刚出来时，我看到大哥去了厨房。 “大哥不是昏迷了吗！”福星回道： 许半仙应道：我也不清楚！我亲眼看到大哥进去厨房，我碰到他，我还叫了他一声······ “大哥醒了过来！”林凡嚷道： “你别一惊一乍，你吓死人了。”许半仙搭着胸口，说： 林凡接道：你不还没死吗！ 许半仙说道：就差一点。 “大哥能去厨房！”福星嘀咕道： “大哥能去厨房，说明大哥没事了。”林凡附和道： “大哥几餐没吃饭，他跑去厨房，多半是饿坏了。”许半仙唤道： “我把他打晕的事，希望他！”福星说： 许半仙应道：你把他打晕，也是为他好，他不会良莠不分，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福星回道：但愿如此！ “我早就和你说过，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你愣是不听，一会有你好受的。”林凡盯着一旁，默念道： “林凡，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那双讨人厌恶的眼睛······”许半仙叫道： “你的眼睛长得好看，为啥四十多岁都找不到老婆！最后还得大哥介绍。”林凡答道： 许半仙说：我娶不到老婆，我也不会娶你。 林凡回道：你少臭美，我要是女人，你长成这副吊样，我吊不吊你。 “你们俩个咋回事！刚说两句话就吵上了！”福星嚷道： “二哥，他人老心不老——精力还在那么旺盛，怪不得还能嚼上两口嫩草，他每一句话都想把我压在底下······”林凡唤道： “你放屁。”许半仙骂道： 林凡指着许半仙，冷笑道：急了，我跟你说，狗急了就会跳墙······ “你跳，随便你跳。”许半仙应道： 林凡说：你骂我是狗。 许半仙接道：狗也会骂我。 林凡举起手，嚷道：我一掌拍死你。 “两位兄弟，大哥来了。”福星小声道： 兄弟们看向石头，唤道：大哥，你醒了。 石头冲到二凤母子尸身前，说道：二凤姐，我来陪你们了。 “大哥，我刚才打昏你，实在是！”福星唤道： “大哥，你昨天到今天都没吃饭，二哥怕你的身体支撑不住，他打昏你，主要为了让你吃饭。”林凡说： “另外，我没经你同意，我擅自做主把嫂子母子搬到了这！还请大哥原谅！”福星低下头，赔礼道： “你们走开，走开。”石头跪在二凤母子跟前，说道： “大哥，事情到了今天，你再多的伤心——已属枉然。”许半仙劝道： “大哥，男人膝下有黄金，咱们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在这！”福星说道： “二哥说得对，二凤嫂子活着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你在她面前下跪。”林凡接道： “大哥，你昨夜一夜没睡，你回去休息。”许半仙说： “姐夫，二凤姐死了，东儿死了，他们不会回来了，你得让他们入土为安。”敏儿走向石头，哽咽道： “敏儿嫂子，我们可以等两天······”许半仙唤道： “许兄弟，敏儿嫂子说的不无道理，咱们早把凤嫂子母子葬了，以免大哥成天蹲在这发呆。”福星探着头，低声道： 许半仙回道：话是没错！ “大哥，咱们火化了大嫂他们再葬好不好？”福星问道： 林凡接道：火化了也得葬，咱们直接葬掉得了。 “先把他们火化掉。”石头沙哑道： “大哥，这样会不会太仓促······”林凡说： “大哥都说了，我们照办便是。”福星打断道： “二凤嫂子和东儿一同去世，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不得办两桌！”林凡论道： 福星答道：大哥一向不拘于俗世规矩。 再说，发生这种事情，大哥哪有心思操办！ 顿时，现场变得寂静无声。 “姐夫，我去准备柴火。”敏儿唤道： 福星询问道：大哥，我们今天把嫂子他们火化了行不？ 石头摸着东儿的头颅，默不吭声。 福星说：大哥，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咱们过会就把凤嫂子他们火化掉。 “大哥，我和敏儿嫂子搬柴去了。”林凡说道： “三弟，我也跟你去。”福星叫道： 许半仙挪着脚，默念道：你们可知道！近来几天不宜动火动土。 “王警官，我们鸡蛋也吃了，茶也喝了，我们出去了。”郝镇长唤道： “郝镇长，他们就在门口，你坐在屋里也一样。”唐伯说： 郝镇长回道：外公，小主出去了外面，我们躲在家里不出去······ “提到石头，他是我们一块心病，他之所以留在这，因为他有家在这，而今，他的老婆、孩子都没了，我们见到他都······”唐伯嘶哑道： “爸，柴房里的钥匙放在哪！我们要去柴房里搬柴。”敏儿走进客厅，唤道： 唐伯应道：圆儿昨天下午挑了几担柴火，今天就没了。 敏儿解释道：不是厨房烧的，是给二凤姐母子做火化用的。 “要给小主夫人他们火化！”郝镇长接道： 敏儿回道：嗯。 唐伯问道：石头答应了吗？ 敏儿应道：姐夫没有做声。 “火化了也好！如梦似梦，似梦非梦，一切归于尘土。”唐伯闭着双眼，叹道： “爸，妈在做啥！”敏儿说道： 王警官说：亲家母刚才在这！ “她去外间找圆儿了。”唐伯接道： 敏儿说：我去告诉妈一声。 “敏儿，钥匙就在我们房里的书柜上，你去备柴火，通知你妈的事——就由我去。”唐伯喊道： “你俩在这坐，我出去看一看。”郝镇长起着身，说道： “郝镇长，我跟你出去。”王警官唤道： “敏儿嫂子在屋里干啥！她咋这么拖拉！”林凡皱着眉头，焦急道： 福星应道：你急啥！咱们再等会！ “咱们要火化凤嫂子他们，咱们得抓紧时间。”林凡说： “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你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许半仙讥讽道： 林凡接道：那是你——装聋作哑，故意无视。 “兄弟们，你们为什么不去搀小主！”郝镇长走过来，唤道： 福星回道：郝镇长，你还不了解我大哥，我大哥铁了心要做的事，他人无法劝动。 除非，他自己在脑袋里想通。 “郝镇长，福兄弟所言不假，我与小主打过数次交道，小主确实有种傲人的脾气。”王警官称道： 郝镇长应道：这也难怪！谁叫他是小主！他有这种倔劲，倒也不足为奇。 “几位兄弟，咱们搬柴去了。”敏儿说道： “敏儿嫂子，你终于来了，咱们快走。”林凡应道： 敏儿接道：我进去没有多久哇！ 林凡回道：我等得花都谢了。 “你快走吧！”许半仙瞟了一眼林凡，说： 林凡唤道：你催啥催！ 福星迈着脚，嘀咕道：这会不急了。 “王警官，咱们过去和小主说说话。”郝镇长说道： 王警官应道：你算了吧！小主这时——谁也不会搭理！ 郝镇长说：咱们过去试试······ 第637章火化二凤（3） “别人都说酒能解忧愁，我也去拿一瓶酒出来喝。”唐伯迈着脚，说： 唐伯向前走了两步，不仅止住脚步，嘀咕道：自从石头不能喝酒后，家里的酒全部送给了别人，家里一滴酒也没有。 他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道：嗨！ “唐进，咱们出去了。”徐红萍嚷道： 唐伯抬起头，唤道：萍儿（徐红萍），二凤的外衣不烧了吗！ 徐红萍回道：圆儿在房间里面找。 唐伯接道：你不进去帮忙······ “那是石头买给她的第一件衣服，她把那件衣服当成了宝，我也不知道衣服放在哪！”徐红萍哽咽道： 唐伯说：你不知道！你更要进去帮忙找，多个人找找得快些。 徐红萍愣道：你在这坐会，我进去了。 唐伯看见徐红萍离去的背影，念到：不顺之时“糖”也是“咸”的。 “小主，令夫人的死，我和王警官难辞其咎，你对我们越是宽容，我们越是无地自容，你打也好，骂也好，我们任凭处置。”郝镇长低着头，唤道： 石头望着死去的二凤，没有不吭。 “小主，以后奉贤镇的事——我会找王警官商量，我会遵循小主的教导，全心全意为老百姓服务······”郝镇长续道： “郝镇长，小主不说话，咱们到一旁去。”王警官拉着郝镇长的衣服，说： 郝镇长答道：小主不出声，不代表听不到，他心里明白······ “王警官，你过来帮忙卸柴火。”林凡喊道： 王警官说道：郝镇长，咱们过去那边帮忙。 郝镇长看了一眼石头，慢吞吞地跟上王警官。 “三弟，你把柴堆向中间。”福星放下柴，唤道： 林凡应道：我把柴取出来后，我再把它推过去。 福星回道：柴堆多了，你推不动啦！ “堆在这里是吗？”王警官指着福兄弟堆柴的地方，询问道： 福星说道：是的。 “林兄弟，这些柴让我拿过去。”郝镇长说道： 林凡默念道：这担柴最多一百斤，我一百斤也会推不动！ “福兄弟，这担柴火——你帮我卸了。”许半仙挑着担子走来，喘道： “许兄弟，你在那边装柴就好了，你不必挑。”福星道： 许半仙接道：你们俩都在挑柴，我也想！ “你想什么！你走路都要人搀······”林凡说： “林凡，你说话能不能！”福星喝道： 林凡应道：二哥，我说错了吗！他逞啥英雄······ “啥叫逞英雄！许兄弟年轻那会，挑个两、三百斤绝不是问题。”福星朝石头挤眉弄眼。 林凡顺着福星的目光看去，愣道：对，对，对，许兄弟，你原谅我说话直来直去。 “你们在这卸柴，我回去装柴了。”许半仙挑起畚箕，嚷道： “许兄弟，我和你一同去。”林凡叫道： 许半仙回过头，微笑道：难得！你也会叫我兄弟。 “谁跟你嘻皮笑脸！咱们干活去。”林凡提着脚，说道： 许半仙说：你头一次这么正经。 “郝镇长，王警官，你们把柴搬过去摆好，我挑柴去了。”福星把畚箕上的柴倒了出来。 郝镇长擦着脸颊，回道：福兄弟尽管去，我们会把柴摆好。 “萍儿（徐红萍）进去了好一阵，她不会还没找到吧！”唐伯呆在客厅里来回地徘徊。 他走着，走着，嘀咕道：我不等他了，我先出去。 “外婆，我们把房间里面找了几遍，我们也没找到那件外衣。”圆儿说道： 徐红萍吸了一口气，无奈道：是啊！我们找遍了每个角落，还是没有找到。 圆儿坐在凳子上，接道：外婆，二凤嫂子可能把衣服放在别的地方！ “不可能！她把那件衣服看得那么重要！她没理由放到别处！”徐红萍答道： 圆儿回道：那可没准。 徐红萍说：我看算了，敏儿她们正在外面准备柴火，我们就算找到衣服。 只怕！时间也来不及。 “外婆，二凤嫂子除了房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外间，她或许把衣服放在外间！”圆儿抢道： 徐红萍愣道：这个！ 圆儿续道：外婆，我们去外间找找，假如在外间也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徐红萍想了想，应道：好。 “外婆，我去外间了。”圆儿拔腿就跑。 “福兄弟，二凤生前最爱石头送给她的那件外衣，我想把它和二凤一起烧了，此刻，萍儿（徐红萍）和圆儿还在里面找，你可以可以让大家！”唐伯论道： 福星答道：冲着二凤嫂子对我大哥那份情谊，我们也要等到衣服拿来了才会火化，那件衣服烧下去，愿能给嫂子留个念想！ 林凡轻声道：人都去了，留啥念想都是痛苦！ “我替二凤谢谢福兄弟！谢谢大家！”唐伯鞠着躬，谢道： 福星唤道：外公，你见外了。 “亲家，二凤的事情——我至今也想不通，我们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王警官说： “外公，我敢发誓，那个姓法的跟小主夫人的事，我事先一点也不知。”郝镇长惊道： “郝镇长，王警官，事情已经至此，你们再说这些！”福星说道： 王警官应道：福兄弟说的是，一切已没意义，我们寻求原尾，无非就是减轻一点罪恶，我们都是罪人，都是那个姓法的帮凶。 “王警官，你和郝镇长都是为政之人，在社会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们应该明白，此时此刻，这里乱成一团麻，这种影响情绪的话，你们还是少说的好······”福星挑起畚箕，论道： “福兄弟言之有理！我们不说了，我们干活。”郝镇长拿着柴，打断道： “二哥，咱们走。”林凡叫道： “圆儿，我们出去吧！我们再不出去！恐怕连二凤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徐红萍说道： “外婆，衣服放在柜子上面。”圆儿喊道： 徐红萍急道：圆儿，你快拿下来。 圆儿递着衣服，唤道：前几天——我都没看见这有衣服。 “管它呢！我们快点出去。”徐红萍抓起衣服——急急忙忙地走。 “亲家，小主一直跪在那——半天也不说话，瞅着让人心里酸得很。”王警官小声道： 唐伯说：他的心怕是伤透了，他从昨天到今天——都是这个表情，不同的是，他昨天没像今天这样跪着，他昨天抱着二凤母子。 王警官应道：小主是个性情中人，小主想要翻过这道感情的槛，需要一个过程。 唐伯叹道：他要什么都行！怕就怕他的意志会被这件事情拖垮！ “唐进，你为啥不等我就出来了！”徐红萍责备道： 唐伯回道：我在里面等了两刻钟，我没有看见你出来，我就！ 徐红萍接道：我不是在里面找衣服吗！ “亲家母，这件衣服就是小主买给二凤的。”王警官唤道： 徐红萍应道：嗯！ 郝镇长看向衣服，嘀咕道：是件红背心。 徐红萍说：“这件衣服”二凤唯独穿过一次，就是她与石头大婚的那天。 “外婆，你看大哥！”圆儿低声道： 徐红萍一眼望过去，啼泣道：石头这个人啥都好！对我们家二凤更是没话说。 只可惜！ “外婆，你让一让，我要把柴倒在这。”福星喊道： 徐红萍退到一旁，问道：福兄弟，柴屋里面的柴够不够？柴不够的话！你去厕所那边装几担······ “够了，柴屋里面还有柴，我们再挑两担就行。”福星倒着柴火，答道： “婶婶，你注意后面。”林凡提醒道： 徐红萍挪着脚，说道：我过去那边。 “外婆，你把衣服给我。”圆儿叫道： 徐红萍应道：我把它放在凳子上。 “圆儿，你为何在这傻站着！你过去搬柴火。”唐伯见到圆儿盯着石头，唤道： 圆儿颤了一下，愣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敏儿嫂子，你有没有数到我们装了几担柴火？”许半仙问道： 敏儿回道：有十担吧！具体几担——我也不清楚！ “嫂子，你在我挑柴去那会，你装了几担？”许半仙追问道： 敏儿接道：你挑担子那会。 “对的，你仔细想想！”许半仙应道： 敏儿说：我那会装了三担柴火，福兄弟和林凡各挑了一担，剩下的一担本来是我挑的，后来让你挑走了······ “也就是三担。”许半仙答道： “不止，林凡后来又让我装了一担。”敏儿说道： 许半仙说：就是四担。 敏儿附和道：四担“没错”。 “四担加九担一共十三担。”许半仙念到： 敏儿嚷道：你都记住了，你问我干啥！ 许半仙辩道：我没搞清楚你前面装了几担。 “你们帮我装满这担就可以了。”福星迎面走来。 “福兄弟，晒谷平上有三个人躺在那，这些柴火少了点吧！”敏儿应道： “晒谷平上躺着三个人不假，那个姓法的不会火化。”林凡接道： 许半仙说：我赞成林凡的说法，那个姓法的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我们犯不着在他身上浪费一块柴火。 福星说道：那个姓法的埋在地里，野草吃到他的肥都会不长个。 敏儿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我也不是非要，非要把他火化。 只是，他，他躺在那儿······ “叫你爹随便把他埋到林子里——就完了。”许半仙抢道： 福星嚷道：你们老杵着，你们快点干活。 “外婆，我们那边歇着去。”圆儿叫道： 徐红萍撑着腰，唤道：我的腰弯久了——就疼。 “亲家母，你和圆儿过去那边坐着，我们几个会把柴火摆好。”王警官说道： 徐红萍皱着眉头，嘀咕道：不好意思了！ “外婆，你慢走。”郝镇长说： 徐红萍对着郝镇长笑了笑，默念道：死唐进，别人都有一句贴心话！你就像没有看到似的！ “外公，王警官，郝镇长，你们摆完这担柴就成了。”福星大汗淋漓的说： 王警官指向法警官，说道：他咋处理！ 福星回道：你们把他拖到对面山上挖个坑······ “这个混蛋，他把我家坑惨了。”唐伯骂道： “诸位，时间不早了，火化必须快点。”许半仙喘道： “三弟，我们去把大嫂抬到上面。”福星喊道： 唐伯说：我去把东儿抱过来。 “爹，这两畚箕给我。”敏儿叫道： “大哥，你放下大嫂，我们要把大嫂抬到火化台上！”福星唤道： 石头就跟没听到一样，紧紧的握住二凤的手。 “大哥，快晌午了，我们得把凤嫂子母子火化掉，凤嫂子母子会保佑大哥身体棒棒，事事顺心。”林凡说道： “大哥，你伤心是情理之事，但你总得顾及他人的心情。”许半仙劝道： “大哥，你是我们的大哥，你的身子不能再有闪失，你让凤嫂子火化了吧！”福星趴在地上，哽咽道： 石头几个兄弟一一下跪。 “妈，姐夫他！”敏儿哭道： 徐红萍啼哭道：我们家造了啥孽！事情为何变成这样！ 即刻，大伙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大哥，午时已过，咱们不能耽搁了。”许半仙哽咽道： 许半仙的话音刚落。 石头抱起二凤一步一步迈向火化台。 福星说：外公，我来抱东儿。 唐伯泣道：我自己来吧！往后就没机会了。 福星叫道：三弟，你把火把点燃。 “外婆，你把那件衣服放上去。”许半仙嘱咐道： “外公，你让东儿靠向二凤一点。”福星说道： 徐红萍捧着衣服——把它放在二凤胸口。 石头抓起衣服，一头扎进衣服中。 福星瞄了瞄火化台，瞅了瞅许半仙。 许半仙似乎读懂了福星所想，微微的点头。 福星嚷道：三弟，你点火。 “扑” “大哥，这件衣服是你送给大嫂的，大嫂平时穿都不舍得穿，你让大嫂临走的时候——留个念想。”许半仙论道： 石头一手将衣服丢进火化台，转过身去“暗自神伤”。 柴火燃着衣物“啪啪”的响。 周围的人见火燃得越来越旺，全都没能锁住眼泪，哭到：呜呜～ 第638章石头嚷着回湖南 17日早上，艳阳高挂。 徐红萍家门口那些鸟儿“上窜下跳”叫得正欢。 “你们叫什么叫！叫得让人心烦。”徐红萍望着树上的鸟儿，说道： “啾啾～” “还叫。” “外婆，我大哥去了哪里！” “他能去哪！他跟一个傻子似的待在客厅里面发呆。” “外婆，你不能这样说大哥。” “我为啥不能这样说！他每天魂不守舍的蹲在墙角发呆。” “外婆，大哥不是为了二凤嫂子的事！” “说到这，我更要说道说道，我们丢了二凤丫头就算了，我们还要面对那张臭脸······” “大哥是被那事给折腾的，他要越过那道坎，不得有个过程！” “那事过了半个月，他伤心，我们何尝不伤心！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黑给谁看！当然，我不是嫌弃他，我看到他，就同看到了大虎，甚至，比大虎更亲切，这段时间，我看到他变成这副模样，我心痛，心痛——你知道吗！” “我也心痛，我也希望大哥能够重新振作，可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伴，陪伴在他身边。” “哒哒哒” “亲家公他们来了。” 许半仙说：他们来了几个人，我们要不要再搬两张凳子出来！ 徐红萍应道：看看再说。 许半仙接道：车上像是三个人。 “亲家母，小主今早吃了饭没！”王警官探出头，说道： 徐红萍瞟了一眼许半仙，回道：他吃是吃了，但是！ “咋了！”福星推开车门，唤道： 许半仙应道：没事，没事。 徐红萍说：石头没事，他不会有事。 “婶婶，到底咋回事？”林凡疑问道： 许半仙道：外婆是说大哥没有改变，就跟前些天一样。 “亲家母，小主这次伤得很深，他要想回到之前，自然要段时间。”王警官安慰道： “这种话——我听过不止一次，其中的道理我懂，不过，我就是气不过。”徐红萍答道： “外婆，我去里面搬凳子。”许半仙说道： “许兄弟，大哥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找大哥谈谈！”福星问道： 徐红萍抢道：你们是要劝劝他，他这样颓废下去，过不了两天，他得把我也送上山。 “亲家母，你说啥傻话！”王警官指责道： 徐红萍接道：我被他气得两个眼睛都在冒火。 “许兄弟，你带路，咱们去找大哥。”福星唤道： 许半仙说：大哥就在客厅里面。 “敏儿嫂子，大哥这些天——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厅里，任凭谁跟他说话！他都是不吭声······”圆儿坐在缝纫机前，小声道： “他对我姐的那片深情，简直可以感动天地。”敏儿打断道： 圆儿应道：谁说不是！我要是去了！我家旺财可能会难过几天！要像大哥那样！ “我家那位更是，我们见面都没几次，我用手指，我也能掰过来，我们之间不存在感情，彼此有的是鱼水之欢，有的是责任，而今，他身在哪里、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敏儿说： “我看见大哥那样，我除了心痛，心里更有一种酸味。”圆儿附和道： “我姐夫对我姐的那种爱——才叫真爱。”敏儿唤道： 圆儿说道：作为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对待——不枉此生！ 敏儿默念道：换作是我，我也愿意。 “敏儿嫂子，客厅里面那么吵，客厅里面怕是出了啥事！”圆儿嚷道： 敏儿竖起耳朵，说道：客厅里面的声音这么杂，多半是我爹他们来了。 “大哥，你这段时间说的话——还不如你之前一天说的多，你内心想啥！究竟有啥不快！你跟我们说说！”福星说： “大哥，嫂子走了半个月，你折磨了自己半个月，同时，折磨了大伙半个月，你让大伙跟着你······”林凡唤道： “石头，你可以不说话，也可以不理我们，等唐进一回来，你把我也挖个坑活埋了！”徐红萍气道： “亲家母，二凤的离去已让这个家没了朝气，你再添乱······”王警官叫道： “我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火冒三丈。”徐红萍嚷道： “大哥，大家苦口婆心的劝你，劝你放下过往，重拾信心······”许半仙唤道： “我要回家。”石头说道： 许半仙接道：大哥，这是你的家。 石头重申道：我要回家。 许半仙答道：你就是在家！ “许兄弟，大哥是指湖南的老家。”福星拽着许半仙的衣角，嘀咕道： 许半仙说：大哥要回湖南，兄弟们······ “不行，我们家里女人居多，你要留在我们家。”徐红萍应道： “是啊！大哥，这有你的家人，有你的兄弟，你忍心抛下我们！”林凡接道： “小主，你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你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王警官唤道： “我要回老家。”石头道： “姐夫，爸妈对你就像亲生儿子，你离开他们，你让他们怎么活！”敏儿一脚迈进客厅。 “大哥，我不赞成你离开，兄弟们好不容易走到一块，有啥事都可以聚拢来商量！”许半仙说： “你是个知进退、聪明能干的人，你今天出的这道题，你让我们好解。”徐红萍说道： “亲家还没回来，他得知你要回湖南，他死活也不会干。”王警官续道： “石头，我知道！二凤母子走了，你留在这里没了牵挂，你想离开，我可以理解，我也跟你表个态，你大可不必这么想！你可以留在我们家——再娶，你娶一个也好！两个也好！我们无所谓。”徐红萍论道： “外婆，你喝茶。”圆儿捧着茶，唤道： “大哥，婶婶这样说了，你表个态。”林凡说： “我要回湖南。”石头隔了一会，嘀咕道： 即刻，全场鸦雀无声。 “你一心要走，我也不能强制你留下，我深知！这里成了你的伤心地，你想换个环境，今天是星期五，孩子们要到明天才会回家，你回湖南，你也要等到后天。”徐红萍面向大伙，说道： “亲家母，你为何让他走！”王警官皱着眉头，责备道： 徐红萍回道：他要走，我们留不住。 “大哥，素兰临盆在即，你要走，你等到素兰生了以后——再走。”林凡说道： “大哥，我们成天大哥、大哥的叫你，你老家是啥样！我们都没见过，我们几个陪你回去。”福星应道： 石头答道：我一个人走。 “大哥，我们兄弟一场，你离开这里，你总要让我们送送吧！”许半仙说： “大哥，我平时和许兄弟吵，和福兄弟闹，有时也和你吵，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我们是兄弟，我们之间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我们过得也许不称心，但很窝心，彼此之间那份情谊刻在骨子里，你一句话就要割断这份情······”林凡论道： “你们到了我家——就走。”石头唤道： 福星说：我们到了那里一定走。 “小主，我也要陪你回去。”王警官接道： “姐夫，我也要去。”敏儿抢道： “敏儿嫂子，家里离不开你，尤其是你那俩孩子。”许半仙应道： “王警官，你府上那么多家小，他们离不开你，你更加去不得。”福星说道： “妈，去趟姐夫老家用不了多久，军儿他们麻烦你！”敏儿说： “他们愿意上哪就上哪！你去掺和啥！”徐红萍板着脸，答道： 瞬间，敏儿怼得哑口无言。 敏儿看了看四周，脸颊红得像猴屁股。 “敏儿，亲家母说得在理，小主老家远在湖南，他们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一个礼拜，万一，他们在小主老家逗留一些天······”王警官说道： “我们后天早上出发。”石头嚷道： “大哥，我后天随你回湖南，我回去准备准备。”林凡叫道： “大哥，我也回去安排一下。”福星唤道： “福兄弟，林兄弟，你们等等，我送你们。”王警官起着身，喊道： “兄弟们，我送你们出去。”许半仙说道： “姐夫，我去给你整理衣服。”敏儿说： 圆儿小声道：嫂子，我陪你去。 徐红萍挪着脚，嘀咕道：“养条狗”它见了主人也会摆尾，“养只猫”它就会腻着主人不走，“人这东西”真是没良心。 石头瞪着窗外，不停地搓额头。 “福兄弟，林兄弟，你俩快点上车。”王警官坐着车架，喊道： “许兄弟，我和三弟走了，你在大哥身旁，你多多督促大哥的三餐，大哥不肯吃的话！你用老办法，一直和他说······”福星唤道： “二哥，你快上车，王警官过会还要去找郝镇长。”林凡说道： 福星蹬上车，说：许兄弟，你进去点。 许半仙回道：福兄弟再见！王警官再见！ “嗡嗡嗡” “还不搭理我，就你那磕碜样，我瞅到你就起鸡皮疙瘩。”林凡念到： “三弟，我们又没招惹你，你嘴巴叨叨叨，叨啥！”福星嚷道： 林凡愣道：不叨啥！不叨啥！ “林兄弟在为许兄弟刚才那句话稚气。”王警官接道： 福星瞄着窗外，微笑道：噢！ “大哥，你坐在这里好一阵，你喝杯茶。”许半仙倒着茶，唤道： 石头盯着前方，默不吭声。 “大哥，我们后天就会陪你回老家，你就没有啥话对外公他们说！”许半仙续道： 石头侧过头——看着许半仙。 许半仙递着茶，说：大哥，你在这住了那么多年，你对这里也有不舍吧！这里的人和事都会勾起你的回忆，特别是外公、外婆他们····· “妈，姐夫就这几身衣服，我们明天再把它收起来。”敏儿唤道： “收衣服不打紧，想到——他要离开这，我这胸口！”徐红萍撑着胸口，哽咽道： “妈，你也不想他走，你为啥！”敏儿接道： 徐红萍低声道：我不让他走，他就不走了吗！ 敏儿回道：他就是一头犟驴。 圆儿附和道：大哥是很拗。 “咱们也都想想！他还有啥东西需要带！”徐红萍眼角泛着泪珠，唤道： “王警官，你慢点开，你把车撞翻了，我们没把大哥送回老家，我们自己先到老家。”林凡说道： “你闭嘴，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啥老家不老家！你还给比喻上了，真是风牛马不相及。”福星凶道： “福兄弟，林兄弟提醒的对，我不该把车开得太快，安全是第一。”王警官按着档位，说： 林凡小声道：我刚刚说快了嘛！我本来想说，我们没把大哥送回老家前，我们要注意安全。 “你说话之前，你把它过脑一遍，你刚才那话，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福星答道： “林兄弟，你们村的路口到了，你可以下车了。”王警官踩住刹车，唤道： 林凡扭着头，回道：是吗！ 福星嘱咐道：你后天早点到外婆家里，我们就在外婆家里吃早餐。 林凡应道：当天会有很多人，我们全在外婆家里吃早餐，怕是不妥。 王警官接道：“早餐的事”我会叫人带过去······ “那倒可以。”林凡推上车门，说： “王警官，你开车。”福星说道： 王警官搭着刹车，喊道：走喽！ 福星摇了摇头，嘀咕道：这个林凡······ 第639章众人相送 19日清早，徐红萍家门口围满了人。 警车一趟一趟地往徐红萍的家里送早餐。 “王局长，这是第七车了，他们吃的比我们送得都快，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小毛开着车，说道： 王警官应道：我们送的是西餐，主要是些牛奶、面包，特别是面包，它的个头大，实际就是那么一点，人吃一块、两块就跟没吃似的。 再一个，这是农村，亲家家门口的人多为农民，他们多数没有吃过西餐，他们吃得快些也好理解。 小毛接道：王局长，你能体谅他们，能为他们着想，是他们的福气。 但府上要做如此大量的早餐，材料上如何供应！ 王警官说：我昨天吩咐了厨房多备一些材料，照现在看来——还是不够。 “肯定不够，大清早的，那些小孩、老人、行动不方便的人，全都过来了，晒谷平上挤得水泄不通。”小毛唤道： 王警官说道：不够也没办法，我们做完厨房里面的材料就算了，今天是小主离开的日子，也是一个令人心痛的日子······ “王局长，你对小主太好了，你为小主想这想那，为小主家里忙里忙外，你没必要！”小毛打断道： “你不懂，小主对我的影响——多巨大，假如我没有遇到小主，小主没有碰到我，我的人生将是另一种景象，那是地狱。”王警官半眯着眼睛，答道： 小毛回道：我是不懂，我就是觉得王局长对小主呵护备至、面面俱到。 王警官小声道：那些都是物质上的，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王局长，前面就是村口，我把车停在村口，还是把它开进去？”小毛问道： 王警官回道：里面人多，你把车停在村口。 “二哥，时间不早了，王警官还没来，我们不如走路去荆门车站！”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你真会想，这离荆门······ “你尽出这种馊点子，你那单胳膊细腿，你吃得消吗！”许半仙说： “你自己吃不消就吃不消，你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林凡抢道： “林凡，你家素兰在叫你。”敏儿喊道： 林凡转过身，回道：我来了。 许半仙见林凡健步如飞，嘀咕道：你在我面前抖啥威风！你充其量就是一病人“妻管严”。 “许兄弟，咱们去看大哥吃完了早餐没！”福星叫道： 许半仙愣道：噢！ “王警官来了，王警官来了。” “许兄弟，咱们快点去叫大哥，顺便把行李带出来。” “福兄弟，你去叫大哥，我去带行李。” “许兄弟，我的腿脚利索点，我去带行李，你去叫大哥。” “随便啦！” “乡亲们，我的车就在村口，你们还没早餐的，你们快去村口领。”王警官嚷道： 王警官的话还没说完，大伙一起涌向村口。 王警官被人挤得寸步未进。 几分钟过后······ 王警官靠在墙上，喘到：呼～ “爹，你到了家门口，你咋不进屋！”敏儿叫道： 王警官回道：我想进去。 奈何，门口人太多。 敏儿瞅着两旁，问道：爹，乡亲们哪去了？ 王警官应道：他们都去村口领面包了。 敏儿说：爹，乡亲们没有吃过面包，你让大伙吃面包······ “我知道！”王警官打断道： “爹，你过来这边坐。”敏儿叫道： 王警官挥着手，答道：不坐了，小主呢！ 敏儿说道：他在里面抱着二凤姐的相片不放，我爸叫他带走，他又不带，大家都在一旁劝他。 “小主再不动身，那就晚点了。”王警官一手撑着墙，正要走。 “敏儿，你姐夫还在屋里吗！”秉公他们四、五个人一歪一歪地走来。 敏儿回道：秉公，你的腿脚不便，你咋过来了！ “敏儿，石头这个人好哇！他的离开，不仅是你家的损失，更是我们东湾村的损失，更是整个奉贤镇的损失。”秉公说道： 敏儿应道：谁说不是！ 秉公道：他今儿要走，我们几个老家伙过来送送他。 “秉公，几位族老，你们屋里坐。”敏儿走过去搀秉公。 王警官见状，立即扶住明公。 明公辞道：我不用扶，不用扶。 “我也不用扶。” “我更加不敢劳烦王警官。” “爹，他们自己能走，你让他们自己走。”敏儿喊道： 王警官收回手，默念道：不让我扶，等会跌倒了——我可不管。 “秉公，明公，权公，石头谢谢了！”石头踏出门槛，鞠躬道： 秉公回道：你是要谢！我们全村的人！ 石头应道：石头对不起大家！ “我们不想听这些！我们希望你留下。”权公答道： “唐进，你为啥同意让他走！”秉公一拐杖敲在地上。 “秉公，你误会了我爸，离开这——是我自己的决定。”石头抢道： “石头，那些不开心的事已经过去，你不必再去想！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这是你的家······”权公劝道： “这里的确是我家，二凤姐在这，我的亲人在这······”石头接道： “石头，你还是在这纠结。”除大伯叫道： “小主，太阳这么高了！”王警官嘀咕道： 石头哽咽道：我们走。 “慢着。”徐红萍喊道： 徐红萍续道：圆儿，你把它拿出来。 林凡说：婶婶，你这！ 徐红萍应道：这些是他从北平带回来的，我们留着没用，今天让他带走。 石头迈着步子，答道：我不带，你们留着。 当石头向前两步。 他回过头，双腿跪在地上。 “石头，你走就走，你跪下作甚！”唐伯说道： 石头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徐红萍看见石头头上磕出血渍。 她倒在唐伯肩膀上大哭起来“呜呜～” 即刻，现场成了一片泪海。 “大哥，够了。”福星拉着石头，啼泣道： 石头撑起身，泣道：走。 福星一把搀住石头，叫道：大哥，你当心点。 “姑父，我要去你家。”军儿拭着眼角，嚷道： “军儿，你闭嘴。”徐红萍喝道： “姑父，你带月儿走。”月儿哭道： 敏儿搂住月儿，啼泣道：姑父过几天就会回来。 “妈妈骗人，骗人。” “奶奶，妈妈说谎······” “妈妈坏，妈妈说谎骗人······” “唐进，快把军儿拉进去。”徐红萍哽咽道： 敏儿抱起月儿，说：月儿，你和妈妈进屋。 “别拉我！别拉我！我自己会走。”军儿挣扎道： 圆儿望着路口，呻吟道：千金难买一生情。 “一生太久，得此郎君一天也好。”素兰摸着肚子，接道： “王局长，王局长，你到这边来。” “小徐，你为什么不把车开去那边！” “毛兄弟的车刚刚在那！” “小主，小徐的车在这！”王警官嚷道： “大哥，我们过去那。”福星两手挡着旁边的乡亲，唤道： 石头举着手，谢道：谢谢！谢谢！ 林凡和许半仙各提着行李，叫道：你们别挤！别挤！ “王局长，毛兄弟的车拉面包来了。”小徐唤道： 瞬间，人群把小毛的车围住。 石头他们趁机坐上了车。 “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过来领。”小毛喊道： 小徐按着喇叭，说道：乡亲们让让，让让。 “郝凤姐，石头哥会不会跟我爹过来？”怡儿（贝儿）询问道： 郝凤回道：他不过来更好。 怡儿接道：他不过来，我们不就白等了。 郝凤答道：他过来了，他马上就会离开这。 怡儿愣了片刻，说：这个大哥哥，这里这么多人为他牵挂，他怎么狠心！ 郝凤应道：再多的人为他牵挂，也抵不上一个二凤。 怡儿说道：大哥哥就是死心眼。 “凤妹妹，你站在门口不累吗！你进来屋里坐。”傅老板娘喊道： 郝凤答道：坐在屋里闷，门口凉快一些。 “妈，外面的太阳这么大，你进来屋里喝茶。”郝军叫道： 郝凤说：我不渴。 “怡儿妹妹，你也进来坐会。”齐儿（三夫人二女儿）嚷道： 怡儿回道：我坐得屁股疼，我出来站着——舒服。 “你们都别叫了，咱们喝茶。”郝镇长喊道： “两位小姑娘，这里是福顺面馆吗！”洪老爷（洪天明）坐在黄包车上，唤道： 怡儿应道：对呀！老伯伯有事吗！ “没啥事！我来找人。”洪老爷走下黄包车，说： “老伯，看你的面熟，我们是否见过！”郝凤盯着老伯，说道： 洪老爷疑问道：小姐是？ 郝凤接道：我叫郝凤。 洪老爷念到：郝凤，郝镇长的女儿是吗！ 郝凤答道：是是是。 “哒哒” “我爹他们到了。”怡儿欢呼道： 郝凤嚷道：爹，哥，你们出来，王叔开车回来了······ 郝凤的话一出，面馆里面的人一下子冲了出来。 “你们慢点，慢点。”郝镇长喊道： “大哥哥，你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许你离开这里。”怡儿奔上去，说道： 石头说：怡儿，你好好地读书，争取在事业上超过你爹。 怡儿接道：你都走了，我读书给谁看！ 石头应道：读给你自己看······ “怡儿，你让开，你让小主下去。”王警官嚷道： 怡儿看了一眼车门，渐渐往后退。 石头伸手推着车门。 车的四周聚满了人，叫道：小主，小主······ “你们闪开，我有话要和小主说。”郝镇长嚷道： 人群中有人嘀咕道：我也有话和小主说。 一旁的人小声道：他是郝镇长。 “镇长就了不起了。” “你小声点。” “小主，你请里屋说话！”郝镇长请道： 石头回道：时间有限，你有话就说。 “小主，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郝龙唤道： “我祝你和傅老板娘生意兴隆、恩爱白头！”石头恭贺道： “石头，你就要离开这了，咱们进去里面以茶代酒······”傅老板娘说道： “石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咱们就此别过！”石头双手合十，深深的鞠着躬。 “石头，洪老爷一路上舟车劳顿，他只为见你一面。”郝凤说： 石头连忙跑上前，唤道：洪老爷，石头有礼了。 “小主，那些劝你留下的话——我也不说了，老朽祝你一路顺风。”洪老爷沙哑道： “谢谢洪老爷专门为送石头而来！”石头谢道： “小主，老朽已年迈，你这一去，我俩无缘再见······”洪老爷续道： “洪老爷，你珍重。”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该启程了。”福星提醒道： “石头，你过来。”郝凤叫道： “方夫人，我要走了。”石头答道： “石头，我们相识一场，你一句话也不愿和我说。”郝凤拉着脸，喊道： 石头瞟了一眼福星，跟着郝凤缓缓地走。 “我那傻妹妹，她又在犯傻！”郝龙嘀咕道： “石头，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我那两个孩子······”郝凤说： “郝凤，郝小姐，方夫人，过去的事情已是过去，你有你的轨迹，我有我的路，咱们互不干涉。”石头打断道： 郝凤听到这，全身就跟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石头说道：郝凤小姐，你自己保重！ “小主，我们也唠两句。”郝镇长唤道： 石头迈着脚，回道：我们没啥唠的！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全心全意”为老百姓。 郝镇长默念道：他没傻，他把之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舅妈，我妈傻了吗！她为何动也不动！”郝彤（郝凤之女）哽咽道： 傅老板娘拍着郝彤的后背，安慰道：我们过去看看。 “诸位，咱们再见！再见了！”石头拉上车门，嚷道： 大伙齐道：小主再见！ 王警官踩着刹车，唝唝唝～ “我们今生再也不会见了。”怡儿念到： 花儿说道：大哥哥走了。 齐儿接道：他不会回来了。 “爹，你心里恨小主对不对？”郝龙问道： 郝镇长应道：我每次看到他，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 可一想到他要离开这，我心里的恨——突然没有了。 郝龙感叹道：他这人让人捉摸不透，让人爱恨交加······ 第640章王警官喝水 第二天中午，石头他们准时抵达荆门车站。 “大哥，我们到了。”福星唤道： 林凡应道：我们上次从这离开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荒地，现在就有两栋房子。 许半仙接道：一天有一天的变化——筑栋房子有啥奇怪！ “奇怪倒不奇怪！变化还是有点大。”福星说道： 林凡答道：我就说变化挺大。 许半仙说：甭管啥话到他嘴里都会变味，福兄弟刚刚说——变化有点大，他就说变化“挺大”。 “呃！我就奇了怪，我说话——干你屁事，我又没和你说话！”林凡道： 许半仙说道：同在一辆车上坐着，你说话不让我听到，我就不接。 林凡指着许半仙，气愤道：你，你不可理喻。 “说我不可理喻，是你找我说话。”许半仙应道： 林凡冷笑道：这会成了我找你说话！ “两位兄弟，你们别掐了！你们下车。”王警官踩住刹车，喊道： “王警官，你把车停稳。”林凡嚷道： 王警官回道：林兄弟只管下车。 “三弟，你和许兄弟在这陪着大哥，我买票去了。”福星嘱咐道： “二哥，我跟你去买票，我和许老头多呆一秒钟——我都要爆炸。”林凡叫道： 许半仙应道：你不想和我多呆，我就想和你多呆！ “此刻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陪着大哥去那家饭馆等我，我买完票就去找你们会合。”福星说道： “小主，你下车。”王警官拉开车门，唤道： “你们记住了！你们别领着大哥乱跑！”福星起着步子，叮嘱道： “二哥，你还没到七老八·十，你咋这么啰嗦！”林凡说： “福兄弟说得对！我们过去饭馆里面等。”王警官小声道： 林凡应道：我没说他不对，他太啰嗦。 “许兄弟，你不要拿行李，行李把它留在车上。”王警官说道： 许半仙看了一眼行李，唤道：也行，我们回来再拿行李。 “林凡，你拉我作甚！”石头嚷道： 林凡答道：大哥，我扶你走。 石头推着林凡的手，说道：这么热的天，有人挨着难受，我不用你扶，你给我走开。 “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吧！”许半仙讥笑道： 林凡绕到许半仙身后——揪住许半仙的耳朵，说：我让你幸灾乐祸，我把你的狗耳朵拧下来炒着吃。 许半仙嘶叫道：林凡，你这个小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今天就做小人。”林凡答道： “你们闹够了没有！吃碗饭都不得安静。”石头喝道： “大哥，我俩是闹着玩的，一路上坐车——闷得慌，我们相互耍耍调解一下气氛。”林凡松开手，微笑道： “调解气氛嘛！换我来揪你的耳朵了。”许半仙伸手去揪林凡的耳朵。 林凡护着耳朵，赶紧溜。 “林兄弟，福兄弟叫我们到这家饭馆等他。”王警官叫道： 林凡应道：我听到了，许老头想要揪我的耳朵——没门。 许半仙答道：我去饭馆门口守着，你中午别想吃饭。 林凡奔上前，说道：你算老几，我让你抓到我，你碰我一下试试。 许半仙凑过去，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几位客官，你们吃点什么？”伙计询问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林凡，轻蔑道：你小子的命真好！ 王警官回道：伙计，你把店里的招牌菜给我们上五份。 “许老头，一句话的功夫——你就怂了。”林凡喊道： 许半仙说道：雷公不打吃饭人（意思是，打雷也不打吃饭之人），吃饭期间——我懒得跟你扯。 林凡称道：你真会说话。 可是，你我还没吃饭。 “林凡，你有完没完！”石头吼道： 瞬间，饭馆里面的人全都看向石头。 林凡嘀咕道：我不说了——行吧！ “几位客官，你们先喝水，饭菜一会就来。”伙计摆着碗，说： 王警官答道：伙计，我们要茶。 伙计回道：对不起客官！我们饭馆不备茶。 王警官说道：伙计，我们出钱，你帮我们出去买！ 伙计接道：你给再多钱，我也不去。 “你为什么不去？”林凡问道： 伙计应道：我不去就不去，不去也要理由吗！ 林凡狠狠的拍着桌子，气道：你！ “林凡，你坐下。”石头瞪着林凡，叫道： 石头续道：喝口水而已！有茶叶、没茶叶有啥区别！你喝不惯，你就少喝，也可以不喝。 王警官劝道：林兄弟，你的火气小点······ “我被他逼急了······”林凡擦着手，嘀咕道： “借口，刚刚有谁逼你！”石头接道： 许半仙说：他像极了地痞流氓，动不动就！ “许老头，你给我闭嘴。”林凡恼怒道： 许半仙不屑道：我就不闭嘴，不闭。 “白兄弟（石头），你喝碗水消消暑。”王警官唤道： 石头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 林凡捧起碗，默念道：你喝我也喝。 王警官端着碗，一口一口的抿。 “王兄弟（王警官），你喝不习惯吧！”许半仙摸着碗口，唤道： 王警官应道：的确不习惯，我在家很少喝清水。 “王兄弟，你委屈一下。”许半仙说： 王警官回道：有啥可委屈！一口水的事，我将就将就。 “伙计，你把饭菜端过来。” “军爷，它是给那边几位客官的。” “你重新拿给他们就是，我们在外执行公务这么累······” “你他·娘的快走，老子的心情不好，你再给老子多念一遍，老子把你的破店也拆了。” “是是是，小的不打扰军爷。” “林凡，你站住。”许半仙拉住林凡，轻声道： 林凡应道：他们抢了我们的饭。 许半仙论道：我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凡接道：你没看到他们！ 许半仙答道：我们没有时间去管这种事。 “白兄弟是个热心的人，他能看下去！”林凡唤道： 许半仙说：白兄弟······ “几位客官，小的给你们鞠躬了，你们的饭菜被那几个军爷······”伙计鞠躬道： “我们的饭菜，你凭啥给他们！”林凡抓着伙计的衣领，打断道： “客官，你小点声，那些军爷，我们惹不起！”伙计压着嗓子，说： 王警官问道：伙计，他们常常欺负你们是不是？ “那伙人每天都来饭店白吃白喝——数次，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伙计回道： 王警官轻声道：那还得了。 “不过，他们没抢店里面的钱，每年除了保护费······”伙计续道： “还收保护费，你们的饭店很难维持下去吧！”许半仙应道： 伙计答道：可不是吗！不是碰上这个世道，我们早改行了，我们还会守着这间破饭店······ “饭店开不开！有谁拿枪逼你们吗！”林凡说道： 伙计说：这位客官——你听我说，外面连年混战，饥荒难当，去找一份能填饱肚子的工作——着实不易，如今开的这家饭馆虽说赚不到钱，但也可以勉强度日，我们娘三也能有个栖身之所。 “饭店是你们娘三开的。”许半仙说： 伙计道：我娘负责炒菜，我和弟弟负责端菜。 “你们兄弟成了家吗？”林凡盘问道： 伙计冷笑道：我们能活下来就······ “伍子（伙计），你过来端饭菜了。” “几位客官，我娘在叫我。” “就要吃饭了，福兄弟还没来。”许半仙念到： 王警官说道：门外那人是谁！ “几位兄弟，你们还没吃饭啊！”福星踏进饭馆，嚷道： 林凡说：我们正要吃。 福星说道：这样吧！咱们把饭菜打好包，咱们去火车上吃。 “福兄弟，为啥要去火车上吃！在这！”王警官唤道： 福星解释道：王兄弟，下午开往荆州的火车就两趟，一趟是两点半，一趟是六点半，我买了两点半的火车票。 “马上2点了，你把车票订得太急。”王警官看着手表，说： 福星接道：6点半的票那就要等。 “客官，你们的饭菜。”伙计捧着饭菜，唤道： “伙计，你留一份饭菜在这，剩下的饭菜打包。”福星叫道： “你多打一些包，你多包几个饭菜。”林凡嚷道： “我们就订了五份，留下一份，还剩4份。”许半仙说： 林凡答道：他多打包两份······ “你得了吧！火车上有你吃的饭菜。”福星说道： 林凡接道：有是有。 “几位客官，我去了。”伙计说： “伙计，拿酒来。” “我们要喝白酒。” “他们几个肆无忌惮，我真想过去收拾他们。”林凡握着拳头，唤道： “三弟，时间不允许，你不可节外生枝。”福星叫道： 石头起着身，直往里屋走。 “白兄弟，时间有限，你再不上车，火车就走了。”许半仙拖住石头的手，说道： “白兄弟，火车还有半个钟头······”福星附和道： “白兄弟，那几个都是国军，我与他们的上级领导认识，我去和他们说说。”王警官唤道： “客官，你们的饭菜打好了包。”伙计喊道： “林兄弟，你去拿饭。”福星叫道： “白兄弟，你这边走。”许半仙说： 王警官挪着脚，嚷道：伙计，你把我的饭菜用东西盖上。 伙计应道：“碗上的饭菜”你到底要不要！ 林凡提着饭菜，不耐烦道：叫你盖上你便盖上，你多什么嘴！ “几位兄弟，你们等等我！等等我！”王警官追上去。 许半仙扭过头，应道：我们肯定会等，你不过来，我们如何拿行李！ “你过来了，那些军人咋办！”石头说道： 王警官说：我过会再去教训他们。 “许老头，你今天吃了啥药！你走得跟跑一样！”林凡背着饭盒，喘道： 许半仙停在车旁，回道：我压根没跑，是你自己跟不上。 林凡吸了一口气，默念道：你在我面前显摆啥！我夸你一句，你的尾巴翘上了天。 “许兄弟，你快拿行李。”王警官打开车门，说道： “王警官，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心里的感激，这些年，你对我的帮助，旁人也都有目共睹，今天我这一去，我们的缘分也就断了······”石头说： “小主，你别这么说，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铭记于心。”王警官应道： “王警官，咱们后会无期。”石头作了一个揖，一步一步往后退。 王警官望着石头离自己越来越远，泣道：小主！ “王警官，你回奉贤镇的路上小心！”福星叮嘱道： 王警官抹着泪水，嘀咕道：小主，你一定要幸福。 “三弟，你快去检票。”福星喊道： 林凡说：捡啥票！我们直接上车。 “等会检票员过来检票！”许半仙说道： “对了，我去找那几个当兵的。”王警官愣道： 他回过身，急急忙忙的跑。 “林凡，你咋把饭放在地上！你把它拿到桌上来！”许半仙指责道： 林凡应道：分明是在火车上，你硬要说是地上。 许半仙无奈道：好好好，是火车上，你····· “你打住，你反驳我也没用，我刚才在放行李。”林凡抢道： 许半仙盯着林凡，默念到：你还有这个（先知先觉）本事。 “伙计，那伙军人去了哪里！”王警官冲进饭馆，叫道： 伙计茫然道：他们走了好一阵。 “哎！来晚了。”王警官拍着大腿，感叹道： “客官，你的饭凉了，我帮你热一热。” “你退下。” “大哥，依地图上所标识，我们四天就会到达郴州。”福星拉开地图，唤道： “我们能不能在州县停一停！”石头说道： 福星找着地图，问道：哪里的州县？ 石头应道：州县也属湖南管辖范围。 福星回道：那就不能，火车中途不会停在湖南。 “二哥，你看那些干啥！你吃饭！”林凡拿着饭，叫道： “大哥，你也吃饭。”许半仙递着饭，唤道： 石头接过碗，嚷道：咱们吃饭······ 第641章石头母子重逢（1） 23日下午，天空上飘起零星的小雨。 里田镇的街道中——人来人往。 他们全部举着手、等待雨水的滋润。 “天啊！你多下一点吧！太阳天天挂在我们头顶，我们都快成了熟人。”一妇人跪在地上，喊道： “我们求你多下一点吧！多下一点吧！”人群一同跪下，求道： “大叔，我们下车。”石头嚷道： “驴” “大哥，你让马车停稳了——再下。”许半仙唤道： “大叔，给你1锭银子的赶脚费。”福星递着银子，说道： 大叔掏着衣兜，说：这位爷，我找你······ “大叔，你不用找了，一路上辛苦你了。”福星应道： 大叔谢道：谢谢爷！谢谢！ “大伯，今天赶集吗！为何大家都往街中跑？”石头拉住一个老人，问道： 老人回道：这都下午了，赶集也没这么热闹。 石头不解道：这是！ “你是外地人吧！”老人接道： 石头应道：我！ “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晴了将近两个月，田里的庄家全都焉了，就连土也裂开了手指大的缝，地里面的庄家，那就更加······”老人续道： “怪不得大家看见下雨还往里边凑。”石头打断道： 老人应道：现在的雨对大家来说——如同宝。 石头鞠躬道：谢了大伯！ “大哥，咱们走了。”许半仙说道： 石头挪着脚，说：你们跟我走。 “大哥，我们颠簸了几个钟头，我们去找一家饭店吃饭。”林凡唤道： 许半仙说道：你就知道吃。 林凡回道：我知道吃——说明我活着，你吃都不知道了——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林凡，你能不能说句人话。”许半仙气道： 林凡应道：我说的哪句不是人话！ “林凡，你吵啥吵！我不会让你饿死在这！”石头道： “三弟，你看路。”福星提醒道： 林凡看了一眼脚下，默念道：饿不死就不吃了！真是无语！ “大哥，我们要去哪？”许半仙问道： 石头应道：去找饭店。 “我就说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肚子饿得慌。”林凡微笑道： 许半仙不屑道：你这会倒像一个诗人。 林凡称道：我本来就是一个诗人。 “大哥真会为你着想，一会吃饭的时候，你记得要把裤腰带解开。”许半仙说道： 林凡说：我闻到了酸味，到了吃饭时，你一口也别吃，你把它留给我。 许半仙答道：凭啥不吃！我那份饭，我有责任吃完它。 林凡回道：咱们不讲责任，咱们只讲过程，你叫我解开裤腰带吃······ “到了，你们进去。”石头嚷道： 林凡一抬头，念到：权权花圈店。 “大哥，你来花圈店？”许半仙疑问道： “大哥，你不会叫我吃花圈吧！”林凡接道： 石头说：我拿个花圈给你吃——你吃得下吗！你自己傻——可以！你别想带傻我们！ 林凡挠着鬓发，轻声道：我傻，就你精明。 “大哥，你叫我们进去！”福星唤道： 石头答道：我叫你们进去前面那家。 许半仙瞥眼看去，说：那家饭店咋搞的！门口连块牌子也没有！ 林凡应道：牌子挂在上面，上面那块布遮住了。 “三弟，你说话归说话，你快走啦！”福星叫道： “启福叔，你给我拿斤米酒过来。” “土堆，你刚刚喝了一斤······” “我要喝，我不喝——我心里憋屈。” “老板，把你们店里有名的菜统统拿上来。”林凡踏进饭家，喊道： 启福说：客官，我们店里有名的菜——很多，你想要哪几种！ 林凡回道：你没听到吗！统统拿上来。 “老板，我们要4个菜，４份饭菜。”福星说道： “饭菜的分量加大一点。”石头接道： “启福叔，酒在那边，我过去拿。”土堆一歪一歪地走向里屋。 石头嚷道：你站住。 土堆转过身——指着自己，唤道：叫我吗！ “我大哥叫你，那是你的福气。”林凡应道： 土堆挥着手，说道：我没有福气，我是一个野小子、穷小子。 石头询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你喝水。”许半仙推着碗，小声道： “我的人贱，我的名字更贱，我就是到处都有的东西——土，它成了堆，叫土堆。”土堆自嘲道： 石头站起身，说道：你是李家村人，今年22岁，你还有一个哥哥······ “你听谁说的！”土堆好奇道： “二弟，你看看我是谁！”石头说： 土堆擦着眼睛，慢慢靠近石头。 “大哥，你有没有认错！他是你兄弟！”林凡探过头，偷偷的说： “大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土堆握住石头的臂膀“又哭又笑”。 石头见势，说道：二弟，家里出了啥事情吗！你为啥跑来这里喝酒！ 土堆抱紧石头，哭道：大哥，你离家这些年，你害得我们好苦。 石头搂着土堆，泣道：二弟，我在外面也不容易。 “土堆兄弟，你坐下来一起用餐，我们还没用餐，我们用完餐······”福星唤道： 土堆抹着泪水，叫道：大哥，你坐，你坐。 “土堆，启福还要做生意，你又来这里胡闹。”顾权实一脚踏进饭店。 石头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二弟，这位是！ 土堆答道：他是顾大舅，也是我媳妇的爷爷。 “二弟，你成了家！”石头开怀道： 土堆瞟了一眼顾权实，应道：算是吧！ 石头回道：成了家就成了家，没成就没成，算是咋算！ 土堆解释道：我俩有了夫妻之实。 但是，我俩没有行夫妻之礼。 “顾大舅，你请坐！”石头请道： 顾权实茫然道：土堆，他如何称呼！ 土堆说：他就是我那个离家的大哥——石头。 “太好了，你哥回来了，你娘就没有理由怪你。”顾权实拍了一下巴掌，欢呼道： 石头皱着眉头，盘问道：二弟，娘怪你什么？ “大哥，你回来了，这些都不是事，我过会跟你唠。”土堆回道： “顾大舅，你坐过来吃饭。”许半仙拉着凳子，唤道： “几位是！”顾权实接道： “我们是石头大哥的结义兄弟。”福星应道： “我叫林凡。”林凡说道： “我姓许，名旺财。”许半仙说： 福星道：我姓福，衣字“福”，单名一个星字。 “几位客官，你们的饭菜来了。”启福捧着饭菜，叫道： “老板，你再添两副碗筷。”石头喊道： “石头，我吃过了中饭······”顾权实嚷道： “大哥，我也吃过了，我的碗还在那边。”土堆指着旁桌，唤道： “土堆，我听到你找着了大哥，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启福说道： 顾权实说：我家就在旁边，大伙随我回家吃。 石头无奈道：顾大舅，饭菜都上了。 顾权实看着桌上，应道：你们吃完饭后，你们全去我家。 “顾大舅，今天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吃完饭还得回家。”石头答道： 顾权实答道：从这到你家用不了多久。 石头推脱道：顾大舅，改天，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顾权实脑子一转，说道：也罢！我们改天见！ “大哥，你吃饭。”福星唤道： 石头端起碗，说：顾大舅，我刚回来，家里发生了啥！我都不知道，我还得回家了解，我二弟与令孙女既然有意，我们争取尽快办了他们的喜事······ “他们的婚事最大的阻碍是你娘，你娘那个——约法三章。”顾权实打断道： 石头嚼着饭，说道：我已经回家了。 我相信！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我也相信！你回来了，事情不会那么复杂。”顾权实附和道： “几位，我去拿两瓶酒出来······”启福唤道： “老板，你不用去拿，我们不喝酒。”许半仙辞道： “老板，你过来我这。”福星说： 启福缓缓地凑过去。 福星靠在启福耳朵上，嘀咕道：我们几个······ “大哥，三弟也在家娶了一门亲。”土堆说道： 石头问道：他媳妇是哪的？ 土堆应道：他媳妇是竹村的，他岳父是竹村的一个佃户。 石头追问道：他们是谁介绍的？ 土堆唤道：我也搞不清楚，娘在冯府混得不错，一般的人都不会与她为难。 特别是近年······ “对了，冯府那个小姨好不好！”石头愣道： 土堆回道：她在你走后一、两年就死了。 石头惊讶道：她死了！ 土堆接道：有人说她淹死，有人说她为这为那，具体的死因是啥！ “小姨心地善良、和蔼可亲，小姨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石头说： 土堆应道：我也这么认为！ “冯府那么多人，他们没有查过小姨的死因吗！”石头说道： “大哥，你离开这些年，冯府——今非昔比，冯府全由大夫人一人掌权，小姨死了，二夫人神志不清，雪儿小姐也疯了，剩下的冯老爷，他天天就是吃喝玩乐和赌博······”土堆论道： “这么说，冯府彻底完了。” “怎么说呢！冯府确确实实比不了曾经，可它被大夫人治理的有条不紊，大夫人过去傲慢无礼，现今变得谦逊、温和，她以前得罪过的人，今儿也能以礼相待，比如：平伯、畾伯，以及我们的娘。” “她越是如此！越能证明她的心虚，小姨的死——与她脱不了关系。” “谁有证据！找出证据又怎样！” “府里不是有老夫人主持公道吗！老夫人岂能让她胡来！” “大哥，这都过了多少年，老夫人是个人，她不会长生不老。” 石头放下筷子，感叹道：借用许兄弟的话——一切都是命。 “大哥，我们都吃饱了。”福星唤道： “你们吃饱了，我还没吃饱。”林凡抓着爪子，不停地啃。 石头推过碗，说：林凡，你把我碗里的饭也吃掉。 “这位兄弟，你还想吃，我进去里面做。”启福说道： “你当然想去做，你一心想着挣我们的钱。”林凡应道： 启福答道：这位兄弟外道了，凭着我与土堆的情分，加饭菜的钱我不会再收。 林凡接道：我们吃的饭菜不许收钱。 启福慢吞吞的说：我是说——加的饭菜不收钱。 林凡拿着骨头一丢，说道：不好玩，几个臭铜板而已！你这么较真！ “林凡，它是玩的事吗！”石头嚷道： “大叔，这些够不够！”福星掏出一锭银子，说： 启福回道：够了，够了。 “爷爷，你过来了好一阵，你还没把土堆劝回家去！” “小梅，你快过来，快来见过土堆的大哥。” “他是我的亲大哥——石头。” “小梅见过大伯！” “小梅，你和土堆还没结婚，又没生孩子，你叫啥大伯！”顾权实板着脸，喝道： 小梅应道：那我叫！ 顾权实接道：你叫叔叔。 石头答道：顾大舅，我们快要成为一家人了，小梅随便叫。 “不能随便，辈份乱不得。”顾权实回道： 小梅叫道：叔叔。 “大哥，外面的天色比较黑，我们抓紧时间回家。”土堆唤道： “时间还早，今天是阴雨天，外面有点黑······”顾权实应道： “我们趁着天没下大雨，我们赶快走······”福星打断道： “我十多年没有见到娘和水弟，我这次突然出现，但愿能给他们带去惊喜！”石头说道： 土堆应道：肯定惊喜，他们会喜出望外。 “土堆兄弟，你带路，我们这就走。”林凡叫道： “二弟，娘和水弟喜欢什么！我去街上买点礼物送给他们。”石头嚷道： 土堆回过头，说：大哥，你忘了，娘和水弟最喜欢看你笑。 石头站在桌前，哽咽道：回家。 “土堆，我跟你回去。”小梅喊道： “小梅，土堆回去家里有事，你跟去干啥！”顾权实嚷道： 小梅回道：大哥回到家了，老姑姑会同意土堆带我回家。 “小梅听话，过些天，爷爷和你一块去。”顾权实说道： 小梅愣道：那！ “小梅，你留在爷爷家里，我回去办完事情，我会亲自过来接你。”土堆唤道： 小梅接道：你别骗我！ 土堆说：我骗你是小狗。 “二弟，你快走了。”石头喊道： “小梅，你来爷爷这里。”顾权实叫道： “小梅，旁边是你家土堆吃的碗筷，你帮我收拾一下。”启福说道： 小梅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答道：噢！ 第642章石头母子重逢（2） “大哥，你家离这有多远？我们去叫几辆黄包车！”林凡询问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道：林凡，你稍微一动——就要坐车，你上茅房要不要叫人抬你去！ 林凡耷拉着脸，轻声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林兄弟，我家住在前面的村庄，走路很快就会到。”土堆说： “土堆兄弟，你家与集市相隔几里地？”福星问道： 土堆回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按正常人走的速度，少说也要两刻钟。 “这样算的话······”福星掰了掰手指，念到： “你不用算，从村口到里田街——刚好8里路。”石头说道： 福星接道：8里路。 “大哥，路程比较远······”许半仙唤道： “8里能有多远！”石头应道： “许兄弟，8里路而已！我们走几步就到了。”福星朝许半仙使了一个眼色，嚷道： 许半仙愣道：我的年纪大了，我的双脚不听使唤。 “许兄弟，我背你走。”土堆说道： 许半仙回道：使不得！使不得！ 土堆蹲到许半仙跟前，说：这没啥！我以前常常背东西从这往返。 许半仙瞅了瞅四周，觉得尴尬无比。 “许兄弟，你快上来，你再磨蹭，那就天黑了。”土堆续道： 许半仙不情不愿地爬上土堆的肩膀，说道：土堆兄弟，我有一百多斤。 土堆接道：一百多斤算什么！我每次都背一百多斤，有时背柴，有时背别的东西卖。 许半仙夸道：土堆兄弟，你真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土堆应道：我们农村人，除了有点力气，别的还有啥！ 许半仙附和道：土堆兄弟，你太谦虚了。 “许老头，白白让你捡了一个便宜，大哥没坐上，我也没坐上，倒给你坐上了，早知如此！”林凡见着眼前的一幕，默念道： “大哥，你注意了。”福星扶住石头，说： 石头伸出手，喘道：不打紧。 “土堆，你背着我就跟跑一样，我的头都快颠晕了。”许半仙叫道： 土堆答道：我走慢一点。 石头抹着汗水，一手插着腰——气喘吁吁。 “哥，你这些年在外面，你没经常干活吧！”土堆唤道： 石头点了点头，应道：嗯！ 土堆回道：怪不得你喘成这样！ “土堆兄弟，你停下来歇会。”许半仙拍了一下土堆，小声道： “倩倩，你开门。”爱菊敲着门，喊道： “娘，你回来了。”小洁拉开门，说道： 爱菊说：小洁，你嫂子呢！ 小洁应道：她在房间躺着······ “倩倩生病了吗！”爱菊焦急道： “娘别急！大嫂就是眼皮跳······”小洁答道： “吓死我了。”爱菊搭着胸口，嚷道： “娘，水水咋没和你回来？”小洁问道： 爱菊一脚迈进门槛，说：他和畾伯凑在平伯那里唠嗑。 小洁看到爱菊走向房间，默念道：水水上次出了事——你都没这么上心过。 “倩倩，你睡着了吗！你给娘开开门，娘进去和你说会话。”爱菊说道： “娘，你进来吧！门没拴。”倩倩说： 爱菊推开门，唤道：小洁说你眼皮跳，眼皮跳又不是病，你为何！ 倩倩回道：我也纳闷，眼皮为啥会跳一下午！ 爱菊应道：你告诉我，你那跳的眼皮——是左眼皮，还是右眼皮？ 倩倩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两个眼睛都在跳。 爱菊杵在床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嘀咕道：两眼皮都跳，它怎么算！ “娘，我想在床上躺会。”倩倩叫道： 爱菊恍然道：倩倩，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 倩倩看见爱菊出去，说道：娘，你把房门也拉上。 “小洁，我回来了。” “你等等，我把门拴得太紧了。” “小洁，让我来。”爱菊一歪一歪地走了过来。 小洁应道：我来，我来，我能行。 “小洁，水壶里还有没有水？”爱菊问道： 小洁打开门，回道：还有吧！大嫂刚才还在水壶里倒了一碗。 “小洁，我娘回来了这么久，你水都没有给我娘倒！”水水黑着脸，责备道： 小洁说：你也怪我！ 水水接道：本来就是嘛！你在家······ “水水，她是你老婆，你和她说话的语气好一点······”爱菊打断道： 水水说道：娘，你老护着她。 “啥叫护！你是我儿子，我还要成天抱着你呀！”爱菊嚷道： 水水辩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洁，我也要说你，你大嫂身体不适，你还让她倒水！”爱菊论道： “娘，大嫂咋了！”水水抢道： 爱菊答道：她没事！ “娘，我想给大嫂倒水，大嫂不让我倒。”小洁解释道： “好了，倩倩还在里面躺着，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爱菊说： “娘，今天是阴雨天，屋里——乌漆麻黑，我去把那盏灯点亮。”土堆说道： 爱菊应道：你点它做啥！咱们不兴浪费。 “娘，我绣的这些怎样！”小洁端着女红，说： 爱菊拿了一条女红“看了看”，唤道：这些都是你绣的！ 小洁点着头，兴奋道：是我绣的，大嫂绣的在那边。 爱菊称道：不错！比过去有进步。 “有进步就好，我以后多跟大嫂学学······”小洁接道： “这就对了，妯娌之间就要相互学习，相互帮忙。”爱菊微笑道： “娘，大哥回来了。”土堆敲着门，嚷道： “二弟，你敲轻点，你这是砸门。”石头说道： “二哥，你屋里坐。”小洁开着门，叫道： “你回来做啥！”爱菊不悦道： 土堆跨进屋，答道：娘，你看我带谁来了！ 爱菊应道：你不要吓到我就谢天谢地！ “娘，石头不孝。”石头一脚蹬进屋。 爱菊愣住了。 “娘，是大哥回来了，是大哥。”水水晃着爱菊，惊讶道： 爱菊含着泪，说道：小洁，去叫倩倩出来。 “娘，你这些年还好吗！”石头哽咽道： 爱菊应道：十几年前，你抛下我们就走，你何曾管过我们的死活！ 石头走到爱菊面前，泣道：娘，我错了。 “你何止错了！你大逆不道（爱菊一直捶打着石头的后背）。” 石头哭道：是，我大逆不道。 爱菊抱着石头，大哭道：我的儿啊！你想煞为娘了！ 土堆两兄弟一块围上去。 几母子抱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 一刻钟过后，福星他们走进屋。 “大哥，他们是谁！”水水啼泣道： “水水，他们是大哥的结义兄弟。”土堆沙哑道： “婶婶，两位兄弟，石头大哥在外面没少帮我们，他讲义气，心地善良，从不仗势欺人，喜欢锄强扶弱，而且心胸宽广，我们也都对他心悦诚服，承蒙大哥不嫌弃，我们与大哥拜了把子，成了结义兄弟。”福星说： “几位兄弟，你们快坐。”爱菊擦着泪水，唤道： 福星他们谢道：谢谢婶婶！谢谢婶婶！ 爱菊摸着水壶，尴尬道：家里又没啥吃的！一碗水都没烧······ “婶婶，你别去忙，我们坐着聊天——挺好。”许半仙叫道： “娘，楼上还有花生，我去舀花生······”水水唤道： “你快去。”爱菊答道： 爱菊续道：土堆在这陪几位兄弟说话，我去！ “娘，我去帮忙。”石头喊道： 爱菊提着脚，回道：你老实的坐着。 “大哥，你们一家人就挤在这栋破房子里面！”林凡望着屋子的四周，说道： “林凡，你胡说什么！”许半仙应道： 林凡论道：大哥家里这么多人，这个空间······ “房子小了点，又有一些旧，它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我爹是个酒鬼，他没给我们建房子，他在我们儿时就去世了，家里全靠我娘干杂工维持生计，近年来，我家的情况比较好点······”土堆论道： “房子没有重修过吗！”石头嚷道： 土堆答道：修了，修了几次。 “兄弟们，我来拿水壶，我那两个儿媳，她们很少见生人，她们害羞。”爱菊笑道： 福星回道：我们几个过来惊扰了两位嫂夫人。 爱菊挥着手，应道：没有，没有。 “几位兄弟，你们吃花生。”水水捧着花生，叫道： “婶婶，你也过来吃花生。”林凡喊道： 爱菊答道：你们吃，你们吃，我去烧水。 “几位兄弟，你们到了我家，你们不必客气！你们快拿花生吃。”水水抓了一把花生放在福星手上。 福星说：我自己拿，我自己拿。 水水说道：它是我娘亲手腌制的，腌的可好吃了。 “大哥，你回家了，嫂子十多年没有见到你，你不进去和她唠唠！”土堆见爱菊走进里屋，唤道： 石头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些许的为难。 “大哥，嫂子长成啥样！你带出来让兄弟们瞅瞅！”林凡调侃道： “林凡，嫂子是你瞅的吗！”许半仙小声道： 林凡辩道：我不瞅，我怎样认识她！ “林兄弟说的在理！没有见过的人——不看怎样认识！”土堆接道： “林兄弟，我跟你说，我大嫂是个大美人，她在我们村里——就是一个顶级大美女，放眼十里八乡，她也是一个数一数二的美人。”水水说道： “不会吧！”林凡惊讶道： “林凡，你正经点，瞧你那个傻不垃圾的样！”福星说： 林凡嚷道：我看过最漂亮的女人，她就是我的老婆——素兰。 “听你说话！咋就这么可耻！”许半仙说： 林凡接道：啥叫可耻！ 许半仙道：你扯蛋。 林凡应道：别人长得漂亮与我有关系吗！就像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又有何用！她又不属于我。 “哈哈～” “你们别笑！他老婆不在这！他老婆如果在这！他连个闷屁都不敢放。” “许兄弟，林兄弟真的这么怕老婆？”土堆问道： 许半仙接道：不是我说他，你问石头大哥。 林凡答道：你会不会说话！我怕她干啥！我是尊重她。 “你哪是尊重她！你就是耙耳朵。”许半仙争论道： “耙耳朵是指？”水水询问道： 许半仙解释道：就是非常非常怕老婆。 “许老头，你咋见不得我好！”林凡气愤道： 许半仙应道：你这句话说对了！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许老头，我与你不共戴天。”林凡红着脸，嚷道： 许半仙笑道：急了。 “水水，你给兄弟们倒水喝。”倩倩提着水壶，娇羞道： 水水站着身，说道：大嫂，你把水壶给我。 倩倩低着头，慢吞吞地迈向水水。 “土堆兄弟，她就是大嫂吧！”福星面向倩倩，说： “大嫂，我哥回来了，你有啥话想对他说！你们！”土堆唤道： “倩倩，我走了这么多年，你很恨我吧！当然，你应该恨我，我走的时候，我一个招呼都没跟你打，害得你留在我家等了十多年······”石头道： “大哥，你让嫂子坐下说。”水水搬着凳子，打断道： 倩倩瞥了一眼石头，梨花带雨的跑向里屋。 “哇塞！大哥就是有福，老家藏着一个这样的俏老婆，换着是我，我也会回来。”林凡张着口，默念道： “大哥，大嫂跑进了里屋，你快追。”许半仙说道： 石头嚷道：你吃花生。 “大哥，你和大嫂这么多年没见，你去跟她说两句安慰话，女人需要哄。”水水倒着水，唤道： 石头应道：我们彼此都不熟悉，我和她说啥！ “大哥，她是你老婆！”福星接道： “我哥跟我大嫂的事情——一言难尽，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土堆说： “大哥，你的水。”水水端着碗，叫道： 石头接过水，冷笑道：喝水。 “大哥，你当心烫。”水水提醒道： 石头举起碗，小口小口的抿。 福星瞄了一眼许半仙，嘀咕道：我们也喝。 喝～ 第643章你贱不贱（1） 第二天早晨，细雨绵绵。 爱菊站在大厅中央，说道：几位兄弟，我做工去了，咱们下午聊。 “婶婶再见！”林凡回道： “兄弟们，我也上工去了。”水水接道： “娘，我和你们一同去。”石头叫道： 林凡说：大哥要去冯府，我们也去。 “你们过去做啥！我去会会之前帮助过我的那些前辈。”石头答道： “石头，你刚刚回来，我先去冯府打个招呼，你改天——再去冯府。”爱菊应道： 水水附和道：大哥，冯府已是大夫人当家，大夫人生性多疑。 你不通知她就去冯府，她会以为你无视她，她会把责任推到娘的身上。 到时候，娘和我在冯府的日子······ “什么鬼！我去冯府会故人······”石头打断道： “时间不早了，我和水水去冯府了，你在家里陪着几位兄弟，我们选好日子，大伙一起上冯府。”爱菊嚷道： 石头冷笑道：去趟冯府，要选日子。 “小洁，你还不进去做饭。”水水迈着步子，小声道： “大哥，二哥，几位兄弟，我和大嫂进去做饭了。”小洁说道： “弟媳，天刚亮不久，饭过会再做。”土堆说： “土堆兄弟，你们这边的早饭一般定在哪个点？”福星问道： 土堆应道：普通人家通常要到巳时才吃早饭，我家的早饭稍微早点，一般是在8点整。 “我们湖北的早饭比你们这边要早······”福星唤道： “我们马上去做。”倩倩拉着小洁直向厨房走。 “谢谢两位嫂夫人！”福星谢道： “福兄弟，你这么直接！”许半仙见倩倩她们走进屋，轻声道： 福星低声道：我故意支开两位嫂夫人。 “福兄弟，我们到了大哥的老家，我们出去外面瞧瞧！”许半仙叫道： 福星应道：外面下着雨。 许半仙辩道：这么小的雨“无碍”。 “土堆，我们家里的伞！”石头说道： 土堆回道：我们家里共有三把伞，还有两个斗笠。 石头说：你去拿斗笠。 “我要雨伞。”林凡嚷道： 许半仙说：我没叫你出去，你要雨伞干嘛！ 林凡答道：我出不出去关你屁事！ 许半仙指着林凡，气道：你！ 林凡接道：我什么！你可以出去，我为啥不能出去！ 许半仙皱着眉头，无奈道：你去，你去。 “土堆，我们家里不是有件蓑衣？”石头询问道： “大哥还记得那件蓑衣，那是爹生前穿过的，这些年，我们没有碰过它。”土堆应道： 石头说：你把它拿来我穿。 土堆接道：大哥，你也要出去外面······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我不出去······”石头抢道： “大哥，这是农村，熟不熟关系不大。”福星答道： “大哥，你也回来了一天，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土堆走到石头跟前，唤道： “大哥，我们走了。”许半仙戴上斗笠，说： 石头嚷道：家里在做饭，你们别走得太远。 福星回道：我们就在门口转转。 “大哥，咱俩进去房间说话。”土堆喊道： 石头回过身，说：他们全都不在这，咱们就在这聊。 土堆东望望、西望望，问道：大哥，你喝不喝水？ “土堆，咱们兄弟之间，你有啥话大可直说！”石头一手撑着桌子，唤道： 土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还不是那个“约法三章”的事，它让我十分尴尬，每当面对大嫂时，我话都不敢多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话又说来，倩倩的爷爷也是为了倩倩好，娘是为了这个家好，确切的说，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对不住大家。”石头论道： “事情虽已过去，可我心里！”土堆搭着肚皮，应道： “你能在行礼（拜天地）的时候离开现场，足见你对我的那份情义，倘若你没把我当兄弟，你完全可以！”石头续道： “大哥，我念过几天书，朋友之妻不可欺——我还是懂的，更何况，我们不是朋友，是亲兄弟。”土堆接道： “土堆，你换个思路去想，你要是遵循了娘他们的意思，与倩倩成了婚，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如果我没回来······”石头说道： “没有如果！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土堆答道： 石头闭上眼睛，回道：是最好的结局。 “平伯，你躺在凳子上，你小心感冒。”水水嚷道： 平伯一瞥眼，说道：臭小子，你骂我！ 水水应道：平伯，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说我骂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爱菊嘀咕道： “有其母必有其子，骂人拐着弯，吃人不吐骨头。”平伯叫道： 水水说：平伯，我们不属狗，你误会我们了。 平伯嚷道：臭小子，我的年纪大了——不假，我的眼睛没瞎，我的耳朵也不聋，你们娘俩说的每句话，我听得真真切切。 水水应道，平伯，你真的误会了。 “水水，咱们上工去，你少在这和他瞎扯。”爱菊叫道： 水水提着脚，回道：噢！ “爱菊，你给我说说，你今天这么晚才来，你到底干啥去了！”平伯喊道： 爱菊答道：我纠正一下，我们来得恰是时候，一点也不晚······ “你们往日来得更早。”平伯打断道： “我们何时过来！要向你报告哇！”爱菊接道： 爱菊续道：再说了，我去干嘛！你管得着吗！ 平伯回道：我不管，我问行吧！ “你既然问了，我如实告诉你，我早上去了厕所，你去厕所闻闻，哪些是我早上拉出来的······”爱菊说： “平伯，我娘在说玩笑话！你不要当真！”水水喊道： 爱菊说道：水水，谁说玩笑话！ 水水叫道：娘！ “水水，咱们快点进去。”爱菊嚷道： 水水侧过身，唤道：平伯，我哥······ “水水，你走不走！”爱菊喝道： 水水答道：走。 平伯反应过来，念到：叫我去厕所，那不是叫我去听屎臭，她说话咋就这么损！ “二哥，咱们在这歇会吧！”林凡唤道： 福星看了一眼前方，说道：那几栋屋子好像没有人居住，咱们过去屋檐下躲会。 许半仙提起脚，说：大哥家乡的风景是蛮不错，那些山峰层峦叠嶂、万壑绵延、连绵起伏······ “许老头，你又想做回老本行了吧！”林凡嚷道： 许半仙应道：没老没少的家伙，我做老本行又咋了！我碍着你了！ 林凡答道：许老头，我提醒你，你做老本行，你不能在大哥村里做，大哥那关，你过不了。 “对呀！大哥非常非常讨厌维新这一类的东西。”福星钻进屋檐下，说道： “没老没少的家伙，你平时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刚才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我们且不说大哥会不会同意我重操旧业，就说我们举家搬来这的事，他同不同意还是一个问题！”许半仙说： “这件事情必须找个好的时机去谈，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福星接道： “每天都是好时机，你们俩个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大哥之前同意我们几兄弟住在一个镇上，今天也不会例外。”林凡应道： “三弟，之前是之前，今时不同往日。”福星说道： “甭管之前、之后！我问你们！大哥回老家后与在奉贤镇那会——有啥区别！”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要说区别！ “大哥回到老家的心情好了一点，话语比之前要多。”许半仙道： “对头，大哥去年在北平怎样！他回到奉贤镇后，他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林凡接道： “三弟说的不差，外部环境能改变大哥的心情，我或许顾及多了，多疑了。”福星附和道： “我们搬过来的事——想让大哥同意，我还是觉得有点悬。”许半仙应道： 林凡说道：许老头，你不过来更好，你继续留在奉贤镇。 许半仙答道：你个坏家伙，我刚夸你两句，你就显出了原形······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就是一老妖怪。”林凡回道： 许半仙辩道：谁是妖怪还不一定！我把照妖镜一亮，你原形毕露。 “你俩半斤八两，我不插话，你们一整天都有话说。”福星论道： 许半仙接道：我不是话多，是他不停在那叭叭叭～ “许兄弟，你不搭理他，他如何跟你叭！”福星应道： 许半仙愣道：这个！ “他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人——贼喊捉贼。”林凡说道： “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成天扯东扯西。”福星唤道： “二哥，我跟你们一样——成天不说话，那就······”林凡微笑道： “你少为自己辩解，我们几兄弟当中，数你最啰嗦。”福星嚷道： 林凡闭上嘴，默念道：我和你说，我不是一件东西，我是一个人。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回来吃饭了。”石头喊道： “大哥，我们在这！” “我叫你们别走太远，你们让我好找。” “大哥，我们顾着说话，我们就把吃饭的事给忘了。” “你们几个走快点。” “大哥，我想和你说个事······”林凡加快步伐跑上去。 “啥事这么急！”石头瞅着林凡，说道： 林凡跑到石头面前，说：我们刚才决定，决定搬来这里居住。 石头拉着脸，喝道：胡闹。 “大哥，我们搬来这里居住，我们不会打扰你，相反的，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几个不迟于力、随叫随到，不，你不叫，我们也会自主上门。”林凡续道： 石头瞪着林凡，答道：不需要。 “大哥，我们回去吃饭，此事再行商议。”福星叫道： 石头恼怒道：你们背着我······ “大哥，你一说吃饭，我的肚子咕咕的叫······”许半仙推着石头的手臂，嚷道： “大哥，我们回家吃饭，回家吃饭，倩倩大嫂炒的菜好吃，我想到大嫂炒的那些菜，我的口水直流。”福星接道： 林凡唤道：二哥······ 福星扭过头，对林凡挤眉弄眼。 林凡反应过来，小声道：你也是马屁精。 “二哥，大哥十多年没在家，乡下的路口岔道多，大哥走错了道！”小洁摆着菜碗，说道： 土堆答道：不能吧！乡下就这巴掌大的地。 小洁接道：大哥出去了好一阵，他再不回来，桌上的菜就凉了。 土堆回道：咱们再等会。 “小洁弟媳，你大哥还没回来吗！”倩倩提着饭走来。 小洁答道：还没呢！ “二弟，你开门。” “二哥，我去开门。” “大嫂，你把鼎架子放平了。” “大哥，你们快点进去。” “三弟媳，如今的天气并不冷，你可不可以把门敞开！” “把门打开，娘会骂的。” “弟媳，你照大哥说的做。”土堆说道： 小洁应道：二哥，娘那边！ 土堆接道：大哥回来了，我们家里从此就会亮堂堂。 小洁摸着门，显得左右为难。 “小洁弟媳，大门让它敞着，你过来帮忙盛饭。”倩倩叫道： “大嫂，我们几个的饭，我们自己盛。”福星嚷道： “福兄弟，你别跟大嫂客气！我们家里一向都是这个习惯，”土堆唤道： 福星抢道：习惯可以改，我们自己能做的事，没必要麻烦大嫂！ “福兄弟，饭都盛好了，你快吃。”石头端起碗，说： 福星几兄弟齐道：两位嫂夫人辛苦了。 “几位兄弟，你们夹菜吃。”土堆喊道： 福星应道：在坐的都是一家人，我们想吃哪道菜！我们自己会夹。 “两位嫂夫人，你们过来夹菜吃。”许半仙说道： 小洁回道：我们碗里有菜，有菜。 “许兄弟，这个是你爱吃的。”石头夹了一块鸡翅膀放在许半仙单碗上。 许半仙夹起鸡翅，说：大哥夹给我的，我肯定要吃。 “偏心，夹给他不夹给我。”林凡嘀咕道： “哇！这个火候掌握得很好，炖也炖得很烂，炒得更是色香味俱全，好吃，好吃。”许半仙咬了一口鸡翅，夸道： 石头举着筷子，说道：兄弟们，咱们一块吃。 林凡拿着筷子，接道：我也吃一块。 “大哥，我自己来。”土堆叫道： “两位嫂夫人，你们也来夹着吃。”福星唤道： “兄弟们吃！兄弟们吃······” 第644章你贱不贱（2） 下午时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平伯躺在椅子上——喷嚏打个不停“阿嚏～阿嚏～” “秋天的天气就是这样，早晚的温差很大，身体动不动就感冒。”平伯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不对呀！我这次感冒，像是那个小子咒的，他一大早上就咒我感冒。”平伯愣道： 平伯续道：他等会从这回去的时候，我要狠狠骂他一顿。 他系着纽扣，骂道：臭水水，死水水，烂水水······ “平伯，你骂我干嘛！”水水伸着头，嚷道： 平伯回道：我骂你算是轻的，我还想打你，你那张屁股嘴，一大早咒我感冒，我真感冒了，你满意了。 水水辩道：我没有咒你，我提醒你！ “谁要你提醒！你那把破嘴，你说那些好话半句也没灵过，一说屁话——字字都会成真。”平伯答道： “小平子，你又在训人。”畾伯靠在水水身旁，说道： 平伯应道：这小子嘴臭，他咒得我感冒。 “你常常咒我死，我不是好好地活在这吗！一句话而已！你搞得吹胡子瞪眼，枉你活了这么多年。”畾伯接道： 平伯说：问题是，他的嘴巴超臭、超灵验。 水水回道：借你吉言！愿我说的都能灵验！ 平伯应道：我说了，你的是屁股嘴！ “水水，咱们回家。”爱菊一歪一歪地走来。 “平伯，我本想叫你去我家里玩！”土堆说道： 平伯答道：你家又没好吃的！去你家做啥！ “小平子，你天天惦着吃，你吃得多了会把自己撑死。”畾伯唤道： 平伯道：你都没死，我哪敢死！ “畾伯，咱们快走，石头在家等着咱们呢！”爱菊喊道： 畾伯撑着雨伞，说：爱菊，你走前面。 平伯坐在凳子上，念到：她说石头，石头不是！ “爱菊等等！爱菊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平伯愣道： 水水回过头，说道：平伯不想去我家，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先走了。 “二柱（门奴），你把门看住了。”平伯喊道： 二柱答道：我马上来。 平伯慌慌张张地穿着鞋，说道：我得带把雨伞，还得穿件外衣去。 “福兄弟，雨下得越来越大，这几天怕是晴不了！”许半仙站在门前，唤道： 福星应道：晴不了就晴不了。 许半仙说：晴还是会晴的，哪有一直下雨的天！ “我倒希望它一直下雨。”福星探着头，小声道： 许半仙看了一眼福星，嘀咕道：福兄弟，你是说！ “福兄弟，许兄弟，你们俩个过来坐。”石头喊道： 福星回道：大哥，我们闷在屋里老半天，我想瞧瞧外面的景色！ 石头应道：你们站在那边有了好一阵，你们过来找张凳子坐下。 “谢了大哥！我们这样站着挺好。”许半仙谢道： “大哥，他们喜欢站，你随他们去。”林凡说道： “林兄弟，福兄弟他们都在那边站着，你不过去陪他们说说话！”土堆说： 林凡应道：我才不去，我没有站的癖好，我坐着舒服。 “林凡，你还要不要水？”石头拿着水壶，问道： 林凡见势，微笑道：大哥，我来，我来。 石头推着林凡的手，嚷道：多大点事，你要喝，我给你倒。 林凡合上嘴，窃喜道：你们干巴巴的杵在那里！哪能享受我这种服务！ “大哥，你娘回来了。”福星叫道： 土堆应道：今天还没到下工的点，娘咋就回来了！ “婶婶还带了两个人过来。”许半仙说： 石头问道：我三弟有没有回来？ 许半仙答道：他在后面跟着。 “大哥，平伯来了，我去把房里那张椅子搬出来。”土堆说道： 石头不解道：这里有凳子，你为啥要去搬椅子！ 土堆解释道：平伯坐惯了椅子，他坐不惯板凳。 石头附和道：平伯是蛮挑，但也不至于！他啥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 土堆迈着脚，应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你不顺着他，他就会变着法子来整你，来折磨你。 “这点和林凡一样。”许半仙接道： 林凡骂道：你放屁。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石头嚷道： 许半仙说道：就是，一点都不文明。 林凡小声道：你文明。 许半仙回道：我比你文明。 林凡望向门口，默念道：啥人这么叼！ “婶婶，你们快点进屋。”福星推开门，喊道： 爱菊收着雨伞，说：福兄弟，你进去一点，我们要把雨伞放到那个木桶上。 “爱菊，他两是！”平伯唤道： “平伯，畾伯，你们俩个进屋坐。”石头叫道： “你小子走了十多年，突然冒出来······”平伯回道： “石头，这些年你变了，变得比过去成熟了。”畾伯说道： 石头接道：畾伯指的成熟是说外表吧！ 畾伯笑道：哪里都有。 “两位大伯，你们喝水。”水水倒着水，唤道： “畾伯，我跟你话都没说两句，你就说我成熟！”石头说道： “自你回到家的那一刻起，你就诠释了我说的这句话，你变得有了担当，有了自己的责任，你离开的期间，你知道你娘是如何过来的吗！你知道你的兄弟是如何过来的吗！你知道倩倩是如何过来的吗！”畾伯论道： “他大伯，你别说了！”爱菊哽咽道： “平伯，你坐这。”土堆摆在椅子，叫道： 平伯说：你小子还有良心，不像这块石头“又臭又硬”，我和他搭话，他理都不理我······ “平伯，我刚才顾着和畾伯说话，一时没有和你······”石头打断道： “我忘了，你们是亲戚，你们碰了面，你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正常！”平伯续道： 石头应道：平伯，你不要误会！ 平伯接道：我误会了又咋地！ “平伯，我听他们说，你很难缠，没想！”林凡说道： 平伯回道：你是谁！你少在一旁叫喳喳。 林凡说：你的年纪一大把，还想在这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平伯瞪着林凡，嚷道：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林凡答道：我是我娘生的。 “林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福星皱着眉头，凶道： “他们几个都是我的兄弟，你前面这个姓林，旁边那个姓福，那边那个姓许。”石头指着福星他们，介绍道： 林凡唤道：我们无论姓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兄弟。 “你是石头的兄弟，你对我尊重点、客气点。”平伯道： 林凡辩道：我记得有句俗话，叫做“龙头不摆龙尾怎样摆（表示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这些人中，你是龙头级别的人······ “好哇！牙尖嘴利，不愧是爱菊家的朋友，亲人。”平伯称道： “我最不喜欢有你（平伯）这样的朋友，成天就会瞎扯。”爱菊面向平伯，说道： 平伯应道：我把我说得一无是处，我有那么差劲吗！ 爱菊回道：你不差劲，我们差劲。 “爱菊，我来了你家好一会，倩倩为何不出来见我！”畾伯唤道： “畾伯，你到了我家，你势必会在我家吃晚饭，大嫂正在里面做饭，她不方便出来！”土堆接道： 爱菊应道：这么早做饭！ “娘，夜幕即将降临，几位兄弟习惯了这个点吃晚饭。”石头叫道： “爱菊，冯府也是这个时间段吃晚饭。”畾伯说： 爱菊扭过身，说道：我去厨房帮忙了。 “娘，有一个事，我想跟你说，天气这么热，你让倩倩她们关着门躲在屋里······”石头嚷道： “娘，我们可不可以不关门！”水水喊道： 爱菊提着脚，微笑道：你大哥回来了，咱们不关门。 “大哥，原来因为你。”林凡看见爱菊走进里屋，小声道： “这也不难理解，两位嫂夫人是女人，家里留着俩个女人在家，确实让人不放心。”许半仙唤道： 林凡说：我看不是这样，怪就怪倩倩大嫂长得太漂亮······ “林凡，你说话前——过过脑子好不好！”福星叫道： “二哥，倩倩大嫂不漂亮吗······”林凡嚷道： “你小子忒不会说话！倩倩是我们这的大美女······”平伯接道： “二哥，你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倩倩大嫂都不漂亮的话！试问世界上还有美女吗？”林凡应道： 平伯答道：这话没毛病。 “林凡，你媳妇素兰······”石头说道： “林凡，你媳妇比倩倩还漂亮？”平伯问道： 林凡回道：大嫂漂亮，大嫂漂亮。 “林凡，你昨天还说，你的素兰最最漂亮。”许半仙说： 林凡应道：她在我眼里最漂亮。 许半仙抢道：你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你们！”石头嚷道： 林凡没在说话，默念道：你又想撵人走了吧！ “石头，你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你应不应该感谢我们！”平伯唤道： 石头应道：应该。 平伯接道：你要感谢！你去拿坛酒出来。 “平伯，我们不喝酒。”福星说道： 平伯说：你们不喝，我喝。 “平伯，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与你商量。”土堆喊道： 平伯瞥了一眼土堆，说道：啥事不能在这说！非得背着大伙······ “我找你唠点私事。”土堆回道： “石头，我和你说，咱不说倩倩漂不漂亮！漂亮这个东西当不了饭吃，倩倩进了你家的门，她就是你媳妇，你要真心实意的对她，你千万不可以动手打她，或是做出一些虐待的行为。”畾伯道： 石头说：畾伯放心，就冲倩倩在我家照顾我娘那么多年，我绝对不会虐待她。 畾伯喝了一口水，说道：石头，我们都是男人，我相信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畾伯，平伯刚才说，你和我大哥是亲戚！”福星唤道： 畾伯答道：我是倩倩的亲大伯。 但是，我与倩倩的事，倩倩与我家里的事，说来话长，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 我们以后——再谈。 “畾伯，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石头迟疑道： “你当然不明白，你没有经历过的事，你怎样明白！”水水应道： 石头调过头，笑道：我们的水水长大了。 “大哥，你不在家这些年，我们没少受罪，不管是在屋里，还是屋外。”水水说道： 畾伯接道：你一出走，我爹威逼你娘签了“约法三章”······ “你爹都不在了，这个——约法三章作废。”林凡打断道： 畾伯说：作废是可以。 然而，做人要讲诚信，自己许诺过的事，自己岂能当作若无其事！ “是啊！我娘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讲诚信。”石头答道： “如今大哥回了家，一切的难题也都迎刃而解。”水水唤道： 畾伯感叹道：石头终于回来了。 不然的话，那些风言风语，非把爱菊逼疯不可。 林凡轻声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迂腐。 “大哥，你走了那会······”水水探着头，说： 石头深深的鞠着躬“对不起！石头对不起你们！” 第645章你贱不贱（3） “水水，下雨天屋里比较暗，你去把灯点亮。”土堆从里屋走了出来。 许半仙起着身，应道：我去点。 “过会再点，咱们坐在屋里聊天，又不干活，屋里有点光就行，点灯——浪费油。”平伯踏进大厅，嚷道： “平伯，我家是穷，但也没到——为省两滴油就不点灯。”水水回道： 平伯指着水水，不悦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阴不阴、阳不阳，你每一句就像一把刀——直捅人的心窝。 “小平子，你吃错了药吧！你今天这么冲！”畾伯说道： 平伯说：小畾子，不是我冲，而是我的心情太过沉重。 畾伯冷笑道：进去一会心情就沉重了。 “小畾子，你不知道！我们对面的这位——可是英雄，大大的英雄。”平伯竖起大拇指，称道： 畾伯一脸茫然，疑问道：小平子，这到底是咋回事？ “畾伯，我们几兄弟前几年在北平打过小鬼子，小鬼子投降后，我们也就回来了。”福星唤道： “我在一次战斗中，心脏被炸弹的碎片伤过，我对酒这个东西······”石头接道： “咱们不谈酒，咱们谈谈你们打小鬼子的那些趣事。”平伯打断道： “小平子，你此时像极了一个女孩子犯花痴。”畾伯说： 平伯抢道：小畾子，你不了解我的心情，我此刻激情澎拜，我终于见到了我心中的英雄，我要是年轻二·三十岁，我也去跟小鬼子干。 “平伯，打小鬼子不分年龄大小，我身旁这位，他有5、60岁了·····”林凡说道： “他比我小。”平伯答道： 林凡辩道：不管大小，扣得动扳机都可以。 平伯说：我走路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 林凡回道：你可以走慢点。 平伯应道：我恨自己身在里田。 林凡接道：我大哥也是里田人，他······ “林凡，你有完没完。”石头嚷道： 林凡缩着手脚，轻声道：让我说就没完，不让我说就完了。 “大哥，林凡一天到晚说个不停，你早该让它安静下来。”许半仙说道： 石头说：嘴长在他身上，他想说什么！爱说什么！我哪管得着！ 许半仙答道：大哥，你不能这么说，你的一句话抵过我们上百句话。 “许老头，你没事找事。”林凡说道： 许半仙走到石头的右边，唤道：大哥，他又在启动循环模式。 “石头，你从家里离开的时候，你碰到过刘惊天是不是？”畾伯问道： 石头愣道：刘惊天。 平伯说道：他是我们这边的小神童，我们叫他——小童子。 石头想了想，嘀咕道：我在客栈遇到过一个人，他还给了我一块银光头。 “没错，他是给了你一块银光头。”畾伯答道： “他和你们说起过我。”石头道： 平伯接道：肯定会说，他是我们的同窗，我们一见面······ “他现在在家吗？”石头问道： 畾伯说：他在家，他有了孙子之后，他就没出过外面。 石头说道：我改天过去看看他。 平伯说道：你用不着看他，他得知你回来，他会来看你。 石头回道：他是前辈，又是我的恩人，我理应！ 平伯说：我也是你的前辈，你为啥不过去见我！反而让我冒着雨跑过来······ “平伯，我想过去见你，我娘拦着······”石头唤道： “你离家出走那会，你娘为何没有拦住你！”平伯打断道： “平伯，你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我不跟你争论。”石头应道： 平伯回道：你不是不争论，你是无从争论。 “林凡，你把自己的特长和平伯展示展示。”许半仙叫道： 林凡说：我展示什么！ 许半仙说道：你平时那么会说话。 “不关我的事，我说什么说！”林凡接道： “一到关键时刻，你就会开溜。”许半仙说： 林凡唤道：你给我闭嘴，我溜哪了！ “土堆，屋里这么黑，你咋不多点一盏灯！”爱菊捧着一碗汤菜，嚷道： 土堆回道：平伯不让点，他说点灯——浪费油。 水水接道：我点了一盏灯，我还是等到刚才才点。 “你们听他胡说啥！家里的灯不是用来照明的，还是用来看的呀！”爱菊应道： 林凡小声道：突然变大方了。 “就是，我们家里的灯是用来照明的。”水水挪着步子——去点灯。 土堆说道：刚才就要把它点起，多点一盏灯，人也舒服多了。 “这俩臭小子，故意让我难堪是吧！我找着机会，我要你们······”平伯咬着牙关，默念道： “土堆，水水，你们进去端菜。”爱菊摆着菜碗，叫道： “土堆兄弟，你带我去。”福星唤道： “福兄弟，我们家的厨房不大，人多了不好干活，你留在这里好了。”爱菊喊道： 福星想到“俩个大嫂待在里面，实在不方便······” “土堆，你杵着干嘛！你快去端菜。”爱菊说道： 土堆愣道：哦！ “娘，我何时能去冯府？”石头询问道： 爱菊说：你明天就去。 “婶婶，我们能去吗？”福星追问道： 爱菊答道：你们可以一起去。 “婶婶，你快坐下。”许半仙拉着凳子，唤道： “婶婶，冯府有多大？”林凡问道： 爱菊勾着手指，说：冯府有一栋房子，两栋房子，三栋房子，一共有九栋房子，加上院子、走廊，差不多······ “它就是村口的那座大院，最少也有一千平。”石头嚷道： 林凡应道：一千多平，是蛮宽阔。 “冯府在这十里八乡，乃至全宜章，全郴州，它也是屈指可数的大户。”平伯称道： “它是本地的大户，这是毋庸置疑，府里的房产只是其一，府里拥有的田地产，那得用千亩来计算，冯府的产业，不单单是在里田，它在广东那边也有。”畾伯附和道： “我的那个妹子——冯府的三夫人，她就是广东一佃户的女儿。”爱菊哽咽道： 石头说：我以前在冯府做工，小姨没少帮忙。 爱菊含着泪水，叹道：可惜！ “小姨的死，甚是蹊跷，府里就没人怀疑过！”石头说道： “无需怀疑，它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三夫人死了，二夫人疯了，大夫人却安然无恙，活得要比之前更滋润，我们手上虽然没有证据，可有了证据又能怎样！死者已矣，冯府今非昔比，冯府的老爷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几个······”畾伯论道： “我们就算找着证据，也将毫无意义。”平伯接道： 畾伯续道：有幸的是，她对我们的态度大有转变，她不像过去那样挑我们的毛病。 甚至，更加照顾我们这些老仆人。 石头嘀咕道：她的高明之处就在这。 “三夫人是个多么好的人，她嫁入冯府没有享到两年的福，她就······”平伯唤道： “石头，你明天去了冯府，不管见到谁！你不该说的话，你不要说，你要谨言慎行。”爱菊啼泣道： “诸位兄弟，咱们吃饭了。”土堆端着饭菜，喊道： “石头，你把那些碗推过来。”爱菊叫道： “娘，你坐下，你让我来。”小洁喊道： 爱菊应道：我回到了家，你到一旁歇会。 “娘，你让小洁和大嫂盛饭······”水水说： “爱菊，你在府里照顾别人，你回到家里，你也让孩子们照顾照顾你。”畾伯唤道： 爱菊放下碗，微笑道：我就坐下来当回老爷。 “老爷——你做不了，你没有带棒。”平伯接道： “你个老不正经，这是啥场合！你也说得出口。”爱菊骂道： 平伯回道：说不出口——我也说了。 “小平子，你年过半百了，你一点老幼都不分。”畾伯板着脸，责备道： 平伯答道：你们少在我面前装圣人，倘若人分三六九等！你俩都是九流中人，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合起伙来喷我······ “畾伯，你的饭。”倩倩唤道： 畾伯笑了笑，说道：倩倩把饭放下。 “平伯，你的饭，你快吃饭。”水水嚷道： “你小子有良心，你别学他们俩个！他们俩个——害群之马。”平伯说道： “平伯，你不让水水学婶婶他们，水水跟你学，你要教他啥！”林凡说： 平伯愣道：这！ “林兄弟问得好！”畾伯竖起拇指，夸道： 畾伯续道：小平子没啥拿得出手！ 唯一拿得出手的是——胡说八道。 “哈哈～” “我让你们笑，我的每句话都是金玉良言，我惜字如金。”平伯接道： “平伯，你吃菜。”石头夹了一撮萝卜干放在平伯碗上。 平伯看了一眼碗上，说：你们一家人都是一个样，喜欢拐着弯骂人······ “平伯，我夹菜给你吃，你也不乐意······”石头辩道： “你夹的是啥菜？你不就是看我话多······”平伯质问道： “你爱吃萝卜干啊！”石头答道： “你讽刺我爱吃萝卜爱吃菜，我就是王八蛋。”平伯接道： 林凡笑道：你连歌也整出来了，你太有才了。 平伯瞪着林凡，怒道：你还笑。 林凡回道：我笑你有才，自己说自己王八蛋。 “你小子年纪轻轻耳朵聋了是吗！是石头骂我······”平伯说道： “屋里这么多人，有谁听见我大哥骂了你！分明是你自己说自己王八蛋。”林凡抢道： 平伯说：你小子算是哪根葱！论年纪，你爹顶多和我一样大，论资历······ “我不跟你论，你就是一糊涂蛋。”林凡答道： 平伯气愤道：我哪里糊涂了，我哪里糊涂了。 林凡说道：你！ “林凡，你吃不吃饭！”石头喝道： 林凡低下头——去夹饭。 “石头，你别打断他，你让他说。”平伯叫道： “小平子，你这么大的年纪，竟然和个小孩子争得面红耳赤，你不觉得丢脸吗！”畾伯挤了一下平伯，唤道： 平伯回道：他小，他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吧！ 畾伯接道：你不是说，你和他爹的年纪差不多，你是他的前辈，他在你面前，他不是小孩，是啥！ “畾伯言之有理，他老不羞。”林凡应道： “林凡，你相不相信！我一巴掌把你的嘴封住。”石头喊道： 林凡低下头，嘀咕道：我还要吃饭呢！ 平伯把碗一摔，说道：这饭没法吃了。 “小平子，你这是干啥！”畾伯说： 平伯应道：我气都气饱了，我哪有心情吃饭！ 畾伯接道：小平子，你一大把年纪，跟个小孩子计较，你害不害臊！ “林凡，快跟平伯道歉。”石头叫道： 林凡回道：凭啥！ “凭他是长辈。”福星说： “我出去外面吹吹风。”平伯说道： “你爱吃不吃，我们家的饭，你不吃，它也不会留着，年纪不小，脾气就跟冲天炮似的，一碰就响，幸亏大嫂去了，若是大嫂在世，她会比死了更难受，刚刚林兄弟说的很对，他就是为老不尊，一个正儿八经的老不羞。”爱菊论道： 平伯回过头，唤道：你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畾伯见到平伯夹着饭，轻声道：你贱不贱！ 石头喊道：畾伯，平伯，你们多吃这碗鸡肉。 畾伯回道：石头，你也吃。 林凡嚼着饭，默念道：他们俩个有点······ 第646章双喜临门（1） 第二天清早，绵绵的细雨随风飞舞。 爱菊一行人蹒跚地走在前往冯府的路上。 “二哥，我们那天经过这时——太晚了，这冯府如此壮观，它能与北平的那几个大户相媲美。”林凡说： 福星止住脚步，小声道：咱们几个随大哥回了老家，你还提北平那些往事！ “二哥，你们昨天还说北平来着，为啥到我这就不行！”林凡回道： 福星应道：你小声点。 “啥事都得看情况！他们昨天询问大哥北平的事，我嚷嚷着北平，那是为了替大哥解围。”福星续道： “你今天不用替谁解围！你和我说说！”林凡接道： 福星辩道：你咋就不明白！北平的事，奉贤镇的事，大哥不想提。 “福兄弟，你们为何不走了！你们快走哇！”土堆叫道： 福星答道：我们来了。 “二哥，你几年没来冯府了，今天来到冯府，你有何感受！”水水唤道： 土堆感叹道：是啊！自从大嫂那件事后，我再也没来冯府，今天重蹬冯府，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事情过了七、八年，你想着那些陈年旧事累不累！”爱菊说道： 土堆应道：累，可累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它无法从我心中抹掉。 “你和小梅这么多年没生小孩，也是因为它吧！”石头说： 土堆回道：没有得到家里人的祝福，我没敢越雷池。 “我怀疑你不是男人！美女当前，你能坚持坐怀不乱······”林凡跑上前，指责道：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满脑子全是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许半仙接道： 林凡答道：这个世界上谁不肮脏！大家都像土堆兄弟那样一根筋！这个社会咋进步！繁衍后代的事都没人做，都不愿意做······ “土堆，你今年二十七岁了吧！”石头唤道： “整整七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克制自己······”土堆说： “土堆，咱们不说这事好不好！”爱菊半眯着眼睛，叫道： “婶婶，土堆兄弟是你儿子，他没有顺着你的意思和自己的大嫂成婚，你为啥要去阻扰他跟小梅在一起？”林凡疑惑道： “三弟，人家的家事！”福星说道： “你们磨蹭啥！你们快点进来。”平伯喊道： 爱菊应道：我们到都到了，你叫叫叫个鬼。 平伯答道：府里做好了饭菜，大伙都在大厅里面等着你们，我不得把你们招呼到位。 爱菊嘀咕道：今天的早饭这么早！ “娘，大伙都在里面等着，咱们快点进去啦！”水水唤道： 爱菊回道：走。 “倩倩，倩倩，你把门开开。” “大嫂，娘他们刚走，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弟媳莫要惊慌！外面的人不是娘他们，那是土堆对象的爷爷——我们的顾大舅。” “倩倩，你在不在家！” “顾大舅，我马上就来。”倩倩拍着小洁的后背，说道： “大嫂，我去开门。”小洁说： 倩倩挪着脚，唤道：你好好地坐在这。 “倩倩，石头起床了没有！”顾权实嚷道： 倩倩回道：他随我娘去了冯府。 顾权实应道：土堆跟其他几个兄弟也去了冯府。 倩倩拉开门，答道：嗯！ “小梅，你进屋陪着倩倩，我去冯府了。”顾权实叫道： 小梅说道：爷爷，你把我丢在这！ 顾权实迈着步子，说：你就要住在这，你还在扭捏啥！ “小梅，你进屋吧！小洁弟媳也在里面。”倩倩喊道： 小梅瞥了一眼倩倩，低声道：哦！ “小梅，你有没有吃饭？”倩倩问道： 小梅小声道：我来的时候，我吃了两个包子。 倩倩接道：我们也没吃早饭，我们一同进去厨房做饭。 “老爷，他们是我在外面认识的兄弟。”石头对着福星他们，说道： 冯老爷回道：是吗！ 他们几个神采奕奕、精神十足，光看外表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 “我，福星，我，许旺财，林凡，拜见冯老爷、冯夫人，祝你们身体健康，夫妻恩爱、恩爱白头。”福星他们作揖道： 大夫人微笑道：好，好，好，诸位兄弟请入席！ 福星几兄弟谢道：谢谢冯老爷！谢谢冯夫人！ “小鲍（鲍管家的侄子），你快去上菜。”冯老爷打着哈哈，唤道： “畾伯，冯老爷没精打采，他往常也是这样吗！”石头探过头，嘀咕道： 畾伯偷偷的说：这些年，他天天酗酒、抽烟、赌博，他早就没了当年的神采。 石头追问道：他吸大烟？ 畾伯回道：那倒不是，他吸普通的烟丝。 “石头，事隔多年，你过来让我看看！”大夫人嚷道： 石头愣道：是，大夫人。 “石头，府里只有冯夫人。”爱菊说道： 石头答道：对，冯夫人。 大夫人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石头走到大夫人跟前，说：我记得我小姨在世时，她也会像冯夫人这样，让我站在她面前，让她瞅。 大夫人叹道：可惜啦！ “拿酒来。”冯老爷喊道： “老爷，几兄弟不喝酒，酒就算了。”畾伯说道： 冯老爷说：他们不喝，我喝。 “老爷，我陪你喝。”平伯唤道： “平伯，到哪都有你的事！”爱菊小声道： 平伯回道：我喝一碗，一小碗。 “老爷，饭菜就在门外。”小鲍秉道： “快点呈上来。”大夫人说道： 小鲍招着手，说：你们快上。 即时，大厅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变得热闹非常。 “老爷，你要的酒来了。”平伯抱着一坛子酒，说道： 冯老爷指着碗，嚷道：你快满上。 “畾伯，你要不要来一碗！”平伯喊道： 畾伯晃着头，说：我不喝。 “诸位兄弟，你们呢！”平伯叫道： 福星应道：平伯，你陪老爷喝，我们也不喝。 “我想喝，可是······”林凡默念道： “冯夫人，到了吃饭的点，咋不见二夫人母女出来吃饭！”石头唤道： “二夫人母女精神失常，她们娘俩不方便出来吃饭，夫人把她俩关在后院。”小红说道： 石头接道：我要听冯夫人说。 大夫人脸色明显不悦，说：雪儿本来嫁给了我侄子，因为夫妻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雪儿回到了府上，雪儿回到府上不久，她们母女双双成了痴呆。 “我离开里田，主要因为二夫人，她当时对我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至今也都历历在目。”石头答道： “二妹确实有点咄咄逼人。”大夫人应道： “夫人，你今天吃不吃鸡腿？”小红拿着筷子，询问道： 大夫人回道：我吃一个。 “石头，你也吃。”大夫人愣道： 石头说道：大夫人吃，我吃鸡肉。 “诸位，大家吃饭了。”大夫人叫道： “老爷，夫人，外面有个人要见石头。” “谁要见石头！” “他不是我们府上的人，他是一个老者······” “他不是我们府上的人，他姓甚名谁！” “他好像姓顾。” 爱菊嘀咕道：顾大哥。 畾伯接道：是顾权实。 “我想起来了，他是叫这个名字。”仆人应道： “你让他进来吃饭。”大夫人说道： 仆人说：他在平伯的房门口坐着，他没有跟我过来。 大夫人答道：你去门口叫他进来吃饭······ “夫人，顾权实坐在府门口不进来，他是不想进来打扰老爷和夫人······”畾伯打断道： “夫人，你就让他在府门口呆着。”平伯抢道： 大夫人想了片刻，说：你拿碗饭给顾权实送去。 “夫人，让我去。”爱菊站起身，说道： 大夫人辩道：你还在吃饭。 爱菊说：我把碗上的饭拿到外面去吃。 大夫人迟疑道：这样的话！ “小平子，你把酒倒上。”冯老爷嚷道： “老爷，你自己喝，我不喝了。”平伯回道： 冯老爷指向平伯，说：你个小平子，你快把碗端起来。 “爱菊，你下去。”大夫人说道： “老爷，我再喝，我就醉了。”平伯应道： 冯老爷答道：你会醉吗！你是海量。 “老爷，你喝醉了，你最多睡一会，我是府里的仆人，我还要看门。”平伯解释道： 冯老爷接道：你喝醉了，你用不着看门，我准你的假。 平伯唤道：老爷······ “平伯，老爷叫你喝，你就陪他喝，老爷难得有雅兴······”大夫人叫道： “小平子，你听到没！你快倒满。”冯老爷嚷道： 平伯面向畾伯，说：畾子。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喝酒。”畾伯瞟了一眼平伯，应道： 平伯拿起酒坛，说道：罢了，我今天陪你喝个够。 冯老爷称道：这才是我的同窗，我的小平子。 “冯老爷，冯夫人，外面有人在找我，我先回去了。”石头放下碗筷，嚷道： 冯老爷回道：石头，你刚吃几口饭就要走！ “冯老爷，我吃饭一向快，我已经吃饱了。”石头答道： “我们也都吃饱了。”福星他们兄弟同时起着身。 “石头，你这么多年没来冯府，今天来了，你随畾伯四处转转去。”大夫人说道： 石头应道：我以后都会在家，我改天再登门。 今天有人在等我，我必须！ 大夫人道：他等便等，咱们不急。 “夫人，我从外面回到了家，贵府就在我们村口，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玩，到时候老爷、夫人，你们不烦我就好······”石头说道： “怎么可能会烦！”大夫人打断道： “石头，你过来。”冯老爷喊道： 石头瞅了一眼冯老爷，渐渐向他靠拢。 “石头，你走过来一点。”冯老爷唤道： 石头向前迈进一步。 “石头，你还是叫我姨父好些！”冯老爷探着头，小声道： 石头望着冯老爷，说：我小姨走了，我叫你姨父，怕是不妥！ “你叫啥都无所谓！三妹是个很善良的人，三妹的逝去，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大夫人接道： 石头愣了许久，默念道：我俩说话这么小声，她咋就跟听到了似的！ “大哥，我们去见顾大舅。”土堆喊道： 石头回道：我们立刻走。 “石头，你真的不在府上多呆会！”大夫人唤道： 石头说：今天机会不凑巧。 “石头，我好想听听你在外面的事情，没想！你刚到这里就走。”冯老爷晕乎乎的说道： 石头答道：老爷，咱们改日聊。 冯老爷眨了一下眼睛，嚷道：小平子，咱们喝。 “石头，我不能陪你了。”平伯唤道： 石头往后退着，道：平伯，你在这陪好老爷。 “石头，你放心去，我会在这里看着他，他醉了躺在地上打滚，我也会把它拖回去。”畾伯说道： 平伯接道：小畾子，你这是啥话！能把我喝趴下的人，那不是人，那是神。 冯老爷应道：小平子，你尽是吹。 “我吹不吹，咱们桌上见功夫，近些年来，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平伯说： “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我二哥一上，你不趴下，我叫你爷爷。”林凡跨着门槛，默念道： 冯老爷回道：你敢说这话，咱俩干了这一坛。 平伯提起酒坛，嚷道：老同学，我给你倒满。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石头多半要在府里呆上一整天！”顾权实夹着菜，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爱菊应道：顾大哥，你把饭吃饱，石头一会就会出来见你。 顾权实答道：你哄小孩呀！ 爱菊说道：这么大的小孩，我可哄不了。 “石头这么久没来冯府，冯老爷不会让他离开。”顾权实接道： 爱菊回道：说那些没用，我是石头的娘，我们之间有种心灵感应。 “你少来，十多年前石头走那会，你为什么没有感应到！你为什么硬要逼着土堆娶倩倩！”顾权实嚷道： 爱菊无奈道：我与畾爷有“约法三章”，我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你对死者有诺言，你拿着死者的诺言来折磨活着的人！”顾权实抢道： 爱菊接道：我和你说不清楚！ “的确说不清楚！你就是死顽固。”顾权实应道： 爱菊唤道：你可以说我顽固，我的顽固来自信仰。 顾权实骂道：死顽固。 爱菊板着脸，说道：吃饭。 顾权实答道：没劲······ 第647章双喜临门（2） “顾大舅，我让你久等了。”石头站在房门口，嚷道： 顾权实扭过头，微笑道：没久等。 “顾大舅，你的碗。”土堆跑上前，唤道： “你把自己手上的碗——拿稳。”爱菊拿过顾权实的碗，说道： 顾权实道：土堆，你应该改口了，应该叫我爷爷。 土堆辩道：我和小梅还没······ “我今天过来见你们，我就是为了你俩的婚事。”顾权实说： “顾大舅，咱们回去——再谈这事。”石头唤道： 顾权实应道：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它拖了这么多年，不把它了结了！ “石头回来了，土堆跟小梅的婚事，我不会阻扰。”爱菊说： “顾大舅，小梅和土堆兄弟的婚事——刻不容缓，可我们都在冯府，你找大哥也好，找婶婶也好，你是不是回到家里——再说！”福星说道： 福星续道：小梅和土堆兄弟就算马上成婚，彼此不得准备准备。 “是啊！大哥的家里窄了点，土堆兄弟结婚得有新房，新房重建需要时间。”许半仙接道： 顾权实沉默了片刻，答道：两位兄弟说得在理，我给你们二十天的时间。 “二十天的时间太仓促！”水水唤道： “水水兄弟，二十天的时间足以。”福星说： 水水回道：下个月15就要完工！ “三弟，建房的事——你放心，下个月15日之前，新房保证如期完工。”石头保证道： “石头，你把顾大舅带回家去，我和水水上完工！”爱菊叫道： “娘，冯夫人准了我们的假。”水水说： 爱菊应道：这跟准没准假没关系，我们到了府上拍拍屁股就走，免不了落人口实！ “大哥，我们回家去吧！”土堆唤道： 石头看了看爱菊，说：咱们回家。 “大哥，你走前面。”许半仙说道： 顾权实挪着脚，轻声道：夫人也都准了你的假，府里有谁敢对你说三道四，你会落谁的口实！ “小梅，你和土堆的婚事啥时候办？”倩倩询问道： 小梅回道：倩倩嫂子，你和土堆······ “你不要乱说，我和土堆没啥事！我们几年前的那场闹剧，完全是我爷爷瞎掺和······”倩倩答道： “你爷爷瞎掺和不假，土堆的娘承诺了也不假，你对土堆有一种仰慕，说明白一点，那是爱慕。”小梅辩道： 倩倩愣了一会，说道：小梅，你既然说到了这，我就把话说清楚点，我七岁那年与石头成亲，我嫁给石头不到一年，石头也就离开了家，石头离家已有十多年，石头留给我的印象，那是非常非常的模糊，一是，我嫁他那会年纪太小，二是，他跟我相处的时间短，相反，土堆跟我一同成长，我与他朝夕相对，他的一颦一笑，我都能感受到，我的喜怒哀乐，他也能捕捉，我说对他没有一点好感，那是假的，毕竟，日久能生情，说他对我没有一点想法，那也不真实，咋说！他是一个男人······ “你们哥有情，妹有意，你们凑成一对——天造地设。”小梅打断道： “我们要在一起的话，早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日！”倩倩抢道： 倩倩续道：且不说石头已经回到了家，退一步说，石头没有回来，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块，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缝，那条缝就是石头，尤其是土堆，他把石头看得比谁都重！ “这点我信！他娘安排你们成婚，他完全可以顺水推舟，他没有必要逃婚。”小梅接道： “问题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彼此说开了就好，他们兄弟之间齐心，我们妯娌之间也要和睦。”小洁唤道： “咚咚咚，开门，成天把门关着。”顾权实敲着门，嚷道： 倩倩站着身，说道：顾大舅，你等等！ “你知道我去了冯府马上就会回来，你还要关门。”顾权实责备道： “顾大舅，今天天气不热，我把门关上舒服。”倩倩拉开门，微笑道： 顾权实拉着脸，说：你不是舒服，你关门关习惯了吧！ “顾大舅，我跟娘说了，大白天的关门——不好。”石头唤道： “说了顶啥用！刚才不关着吗！”顾权实接道： “爷爷，是我让嫂子关的。”小梅叫道： “你个小妮子，你白天在家从不关门，你会叫关门！”顾权实应道： “顾大舅，是我关的行了吧！你别在生气！你进来坐下。”倩倩说道： 顾权实踏进门槛，嘀咕道：臭妮子，你还没成为李家的人，你跟着李家的人站在同一战线上！ “顾大舅，你此刻的心情美丽不！”林凡笑道： 顾权实道：美丽啥！ 林凡重申道：痛不痛快！ “林兄弟，你少拿我打趣。”顾权实面向林凡，说： 林凡说道：顾大舅，你内心有种嫁女儿的心情是吗！ “林凡，你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福星喝道： 许半仙接道：他一向都是这样，他见不得人家好。 “许老头，你又在挑事是吧！”林凡指着许半仙，唤道： “谁挑事！你敢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人。”许半仙答道： 林凡握着拳头，恼怒道：你欠揍。 “爷爷，你过来这边，我给你捶背。”小梅喊道： 顾权实搬着凳子，唤道：算你有良心。 “你们两个快点坐下，屋里的空间不大，你们跑来跑去像啥话！”石头嚷道： “大哥，我不想跑，是他追我。”许半仙坐到石头身旁，喘道： 林凡回道：你不胡说八道，我追你干嘛！ “你们俩个住口。”福星叫道： “许兄弟，林兄弟，你们喝水。”倩倩说： 许半仙谢道：谢谢大嫂！ “大嫂把水放在桌上，我暂时不想喝。”林凡说道： “顾大舅，你给我们砌房子的期限为二十天，我们事先商量商量。”石头唤道： 顾权实喝了一口水，起身要走“你们商量。” “爷爷，我们商量事情，我们又没赶你走。”土堆说： 小梅叫道：爷爷，你坐下。 顾权实迈着步子，辩道：我让土堆跟小梅成婚，你们非要建新房，新房咋建！你们自己可着办，二十天之后，你们最好给我兑现承诺。 “爷爷，我也跟你回去。”小梅说道： 顾权实说：你回去作啥！你是他们李家的准媳妇，他们李家要建房，你留在这里帮忙打下手······ “爷爷，你不坐会——再走。”土堆打断道： “我不在这里碍着你们的事······”顾权实答道： “爷爷，外面下着雨。”小梅抢道： 顾权实回道：雨停了，我们从冯府回来那会就停了。 小梅附和道：我没看到雨停啊！ 顾权实应道：你坐在屋里，你看不到啦！ “顾大舅，一连下了两、三天的雨，路上坑坑洼洼，你路上要小心。”石头叮嘱道： 顾权实拿着雨伞，说：它不过两步路而已！我随便走走就到了，你们回去。 石头微笑道：顾大舅再见！ “又一个爱吹的，不吹会死啊！”林凡瞥了一眼门口，默念道： “哥，盖房子的事——你打算怎样做！”土堆唤道： 石头答道：盖是要盖，我还没想好盖在哪好！ “大哥，你家有没有其它地基平？”许半仙问道： 石头接道：我家里家徒四壁，哪有其它地基平！ 许半仙应道：这么说，你家没有其它砌房子的地方。 石头回道：没有。 “还有地基平，小姨在世那会，她送给我们家里几分田地。”土堆说： 石头兴奋道：它在哪！ 土堆说道：地在对面的山坳，它和我们原来的菜园地加起来共有一亩之多······ “我说的是田。”石头打断道： 土堆应道：它在村口。 许半仙接道：它够不够建栋90平的房子！ “管它够不够！地方宽咱就建宽点，地方窄咱就建小点。”石头答道： 许半仙回道：大哥说得对。 “许兄弟说的90平怕是不止！小姨给了我们6分田······”土堆唤道： “6分田，按平算——不小了，在那建栋大房子也够了。”福星说道： “房子不宜太大，第一，时间不允许，第二，房子够住就可以。”石头应道： 许半仙说：大哥，你们现在住的这栋房子太久了，那些房梁上都有一些破损。 石头回道：破损了还能住人，我们可以把它重修。 “大哥，新房子——你想建多大？”福星问道： 石头说道：照许兄弟说的，就建90平。 “咱们现在就干。”林凡拍着桌子，嚷道： 土堆迟疑道：现在开干······ “二弟还有什么顾虑！”石头不解道： “石头，二弟是说钱的事。”倩倩说： 土堆唤道：我们家的钱全在娘手里，我估计她没有那么多钱拿来建房子。 恐怕！ 即时，大家都变沉默了。 “建房子的钱——我们身上有。”福星嘀咕道： 石头答道：你们给我滚回去，我家的事不稀罕你们介入。 “大哥，我们大老远的来到这，不巧碰上土堆兄弟的婚礼，你让我们喝杯喜酒再······”许半仙说： “大哥，我们就要建房了，建房要人手，你让他们留下来帮忙······”土堆劝道： “二弟，人手方面——你去计划，你尽量叫多一点人手，我们争取下个月节日之前竣工。”石头说道： 土堆回道：人手方面十分棘手，我们村主要的劳动力就是磊子那伙人，其余的都是一些年纪偏大的。 石头念到：磊子，他是我们的同龄人吧！ “是同龄人，他常常欺负我们，儿时，你与他打过架······”土堆应道： “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打我们大哥，我去灭了他。”林凡嚷道： 石头喊道：你发什么神经！ “林兄弟，你莫急！他和我大哥打架，他没赢过我大哥，他每次被我大哥打得哭鼻子······”土堆叫道： “那个磊子很坏，石头不在家那些年，他带人经常欺负两个弟弟，他还鼓捣别人说我坏话。”倩倩说： 福星接道：欺负到大嫂身上，他这人真不咋地！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林凡说道： “磊子一伙人多数在冯府做苦力，他们有时还会充当冯府的打手。”土堆续道： 林凡问道：他们有功夫是吗？ 土堆答道：他们哪有功夫！他们就是年轻力壮。 林凡说：他们这么吊，我还以为他们多么了不起！ “大哥，除了工人的事，我更担心的——乃是钱的事，钱不到位，所有的一切都白搭。”土堆唤道： 石头接道：土堆，这么多年，你手上没有一点积蓄。 土堆回道：哥，我前些年在家，我把钱全部上交给娘，后来到了顾大舅家里，我把钱全都交给顾大舅。 林凡抿笑道：真是一门忠烈。 “你笑啥笑！”福星挤了一下林凡，说道： 林凡屏住笑声，说：我笑他们一家人都很耿直。 “林兄弟说的没错，我娘时时刻刻教育我们，做人不可有花花肠子，做人就要坦荡，就要耿直。”土堆应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许半仙感叹道： 土堆疑问道：许兄弟，你这话的意思？ 许半仙说道：我说的是乡下的一句俗语。 土堆说：你指！ “你们兄弟之所以这么优秀，全因你们的娘亲教得好。”许半仙解释道： “你说我们优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很多人都说我们死心眼，说得好听一点，就像林兄弟说的那样——耿直。”土堆微笑道： 许半仙应道：你休要听那些人扯蛋！大哥若不是具有优秀的品质！我们不可能在他的手下——生死追随。 福星附和道：就是。 “林兄弟，你的见解很是独到，你同不同意许兄弟的意见！”土堆唤道： “我与林凡不怎么和谐！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许半仙接道： “啥事都放下！咱们谈建新房用钱的事。”林凡说道： “建房子要多少钱，我去找爷爷要。”小洁应道： 石头答道：不行。 “大哥，我嫁给土堆，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小梅辩道： “先不说你还没嫁给土堆，你就算成了土堆的媳妇，女方的钱，我们是不能收的。”石头抢道： 土堆说：我们还有其它办法吗！ 石头接道：为今之计，只有等娘回来，让她去冯府······ 第648章双喜临门（3） “娘，夫人准了我们的假，我们可以不去上工（做工）的。”水水踏出府门，无奈道： 爱菊盯着水水，说道：你就这么不想上工（做工）！ “娘，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水水惊道： 爱菊答道：你害怕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水水止住脚步，询问道：娘，你不想回家是吗？ 爱菊回过头，应道：你知道了！还问！ “娘，顾大舅来了我们家，你故意躲着他，他会生气的。”水水挪着身，说： 爱菊回道：他生气，我更生气，他今天过来冯府找我，他目的就是逼婚。 “娘，小梅与二哥在一起多年，你要是不把大嫂插在中间！她俩的孩子都能上学了，顾大舅为这事着急，完全可以理解。”水水论道： “其中的道理，我何尝不懂！他俩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他给我们半个月，半个月之中，我们如何去完成——他口中说的那些事！我不得留在府里和畾伯他们商量商量！”爱菊接道： 水水吸了一口气，嘀咕道：姜果然老的辣。 爱菊说道：水水，你在说啥！ 水水解释道：我说，娘想的比较远，你坚持留下来的用意，我一点也没猜到。 “你当然猜不到，这些年，我之所以那么累，全因！”爱菊说： 水水撒娇道：娘，谁让你是我娘！ 爱菊无奈道：臭小子，你站着干啥！你走啊！ “大哥，娘在冯府做工，她要到下午才会回家，我们再去找她谈房子的事！”土堆唤道： “建房子的事——娘是知道的，她情愿留在冯府，也不跟我们回来，我们再去找她，岂不多此一举！”石头接道： 土堆辩道：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娘待在冯府不回家，那是脱不开身。 石头说道：二弟，你太天真了，娘在冯府说的话，明显是些推脱之词······ “不可能，娘不爱说谎。”土堆答道： “不爱并不代表不会。”林凡说： 林凡续道：何况，她没有说谎，她给自己找了一块挡箭牌，给自己找了一个阶梯······ “难怪平伯怕娘！说娘怎样怎样！我过去不觉得！我今天重新认识了一下娘。”土堆冷笑道： “你认不认识都是一家人，你骨子里也有那种天份。”林凡说道： 石头叫道：林凡，你阴一句、阳一句，你想说什么！ 林凡回道：我不想说什么！ “你不说什么！你就闭嘴。”石头说： 林凡闭着嘴，默念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娘，我去把矮门打开。” “大哥，三弟和娘回来了。” “我去看看。”石头朝着门口奔去。 “大哥，顾大舅还在我们家吗！”水水嚷道： 石头回道：顾大舅走了好一阵，他从冯府回来就走了······ “石头，小梅在不在我们家？”爱菊问道： 石头答道：她和倩倩她们都在房间里面做女红。 爱菊说：他这回真的铁了心。 “娘，你说顾大舅吗！”石头道： 爱菊说道：土堆跟小梅的婚事，咱们必须抓紧了。 “娘，你进屋说。”石头叫道： “大哥跟娘这么多年没见，他俩的默契依然那么好。”土堆唤道： 福星应道：可不是吗！ “谁叫你平时不长心！自己娘亲的心思都折磨不透。”林凡靠在墙角，轻声道： “娘，你和水水回来的正好，我正想！”土堆说： 爱菊接道：想啥！ 土堆应道：我们在谈建房的事！ 爱菊答道：建房就建呗！我同意，举双手同意。 “娘，建房要钱······”石头说： “要钱就找我啦！你问问土堆！这几年来，他有没有给过我一分钱？”爱菊抢道： 土堆接道：娘，这几年，我人都不在家。 “婶婶，咱不说土堆给没给你钱！土堆是你儿子，你有义务为他花钱。”林凡说道： 爱菊冷笑道：我有义务，他叫了我二十多年的娘，我的确有义务。 “娘，咱们是母子，咱们不说义务，咱们只说解决问题。”土堆唤道： 爱菊拉着脸，嘀咕道：这倒像句话，不枉我生你一场。 “林凡，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许半仙揪着林凡，责备道： 林凡护着身子，说道：你再揪，我可要还手了。 “你俩闹啥闹！大哥他们正在商量事情。”福星叫道： “娘，咱们要建新房子，咱们手里就要有钱，你身上能凑多少！”石头说： 爱菊接道：建房子少说要白八十锭银子，我手上最多能拿出这个数的一半。 “只有一半，还有一半怎么办！”土堆皱着眉头，焦急道： “二弟，你急啥！办法会有的。”石头嚷道： 爱菊说道：我在冯府和畾伯说了一声，他答应会借我一些。 不过，不会太多。 毕竟，他的家里也要开销。 “娘，你向平伯借了没？”土堆问道： 爱菊回道：刚才在冯府——你们也都瞧见了，他跟冯老爷在喝酒，他那个酒鬼······ “就是说，你没有向他借。”土堆抢道： 爱菊辩道：那种情况下，我咋跟他说！ 土堆说：平伯没啥负担！他肯借的话！他能多借一些。 “二哥，除了借，咱们想一想其它法子！”水水说道： 土堆不屑道：其它有啥法子！借不到钱······ “土堆，你在怨我是吧！怨我没能凑够建房的钱。”爱菊唤道： 土堆耷拉着脸，应道：你又来了，我如果要怨！也是怨我，怨我没能挣到建房的钱。 “大哥，我们手里有钱。”林凡喊道： “说不用就不用，你们想在这呆就呆，不想呆就滚。”石头面向林凡，答道： “大哥，不说我们的钱，你不发火了好不好！咱们以后不提这茬就是！”许半仙说： “林凡，你不说话会死呀！”福星恼怒道： “钱的事情——不是没有办法，我明天去找平伯借，万一借的钱不够，我就去找冯老爷借，我相信！冯老爷会把钱借给我，咱不说三夫人那层关系，单说我在冯府这些年······”爱菊说道： “娘，你别太乐观！借钱建房不是一笔小数目，加上房子建成后的事······”石头打断道： “你说土堆婚礼上的钱！”爱菊应道： “婚礼上的钱，我会让爷爷出。”小梅她们一同走了出来。 爱菊微笑道：婚礼上的钱——让你爷爷出，岂不！ “老姑姑，我嫁给土堆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那些颜面、体统啥的！都是一些老规矩，一些不成文的封建思想，我们能把事情办好！才是最终的目的。”小梅唤道： “小梅，老姑姑谢谢你这么开明！婚礼的事，你不必操心！”爱菊谢道： “老姑姑，我······”小梅续道： “你去跟你爷爷说，你爷爷也不会答应，哪有让你爷爷倒贴的理！”爱菊抢道： “老姑姑，我没让爷爷倒贴，你想想！土堆在我家生活了几年，他把钱给我爷爷，我爷爷在婚礼上出点钱，最多是让他把钱还给土堆，他还能在礼堂上博点面子，我们用的是另一种方式······”小梅解释道： “说的好听，这是算计。”爱菊接道： “老姑姑，我爷爷本来就有这个意，奈何，你们没有这个心，事情搞得双方都别扭。”小梅说道： “娘，顾大舅的为人我们了解，他有这种心思也不奇怪！”水水说： 爱菊应道：我还是······ “老姑姑，我再说一件事。”小梅打断道： 小梅续道：一般女子出嫁——都有陪嫁，我的陪嫁啥都没有！连个尿壶都没有！ “娘，你会嫌没有陪嫁吗！”土堆喊道： 爱菊合上嘴，没在吭声。 “娘，我们就依所说。”石头唤道： “娘，建新房的事与二弟他们成婚的事——迫在眉睫，我们耽误不得。”倩倩说道： “明天去请个先生，先把地基选好，咱们来日开工。”爱菊说： “娘，选好地基也没用，没有资金，没有你······”土堆应道： “二哥，你莫犯浑！娘默许了建房的事，她就是答应了建房。”水水说道： 土堆兴奋道：娘同意建房，我们明天行动。 “先生用不着请！我们这里有个现成的。”林凡嚷道： 大伙一同看向许半仙。 许半仙慢吞吞的说：我，我是，是个地理先生。 不是，不是迷信······ “许兄弟，砌房子不是迷信，你选个地方······”福星唤道： “你明天陪我去村口看地基。”土堆叫道： “土堆，你打算建多大的房子？”爱菊问道： 土堆应道：我们商量好了，建栋90平米的房子。 爱菊嘀咕道：90平还好，我们全家就靠那几分田······ “婶婶，有得必有失，你休要患得患失！”许半仙说： “许兄弟说得不错，有得必有失，你们只管去做。”爱菊答道： “婶婶，我保证建一栋漂亮、美观的新房。”许半仙笑了笑，保证道： “你保证个啥！看见你猥琐的笑——我就想揍你。”林凡嚷道： 许半仙回道：你直接说不想看我笑！ “许兄弟，你明早去把地基选好，我明天上午就去村里招建房子的工匠。”土堆高兴道： “小梅，你爷爷那边的工作就要你去做了。”爱菊唤道： 小梅回道：老姑姑放心，我爷爷会听我的，凭我对爷爷的了解······ “小梅嫂子，你爷爷今早要土堆改口叫爷爷，你现在不改口叫娘，你要！”林凡调侃道： “林兄弟，我！”小梅红着脸，应道： “林兄弟，改不改口都一样！你不要为难小梅！”爱菊说道： “婶婶，这是为难吗！”林凡接道： 爱菊说：早一些叫、晚一些叫······ “娘。”小梅红着脸，喊道： “这就对嘛！我们的好嫂子。”林凡应道： “小梅，你这两天抽空回趟娘家，你把内心的想法和你爷爷说说，看你爷爷如何回复！”爱菊唤道： 小梅应道：我等土堆有了空······ “这样吧！我下午和你回去。”土堆说道： 小梅回道：你明天要赶工，我们晚上回来住得了，我们马上走。 土堆附和道：我们到你娘家吃午饭。 “林凡，数你话多，你当心大哥把你撵走。”许半仙凑到林凡身旁，嘀咕道： “我走了，你也不是要走。”林凡应道： 许半仙小声道：所以说！你说话小心点！ 林凡说：我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教！ “你俩过来，咱们去看地基坪了。”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咱们去干啥！土堆兄弟要去顾大舅家里。 “福兄弟，咱们明早再去。”许半仙唤道： “水水，你和石头陪着几位兄弟在家坐，我再去冯府转转。”爱菊起着身，嚷道： “婶婶，你刚从冯府回来。”林凡说道： 爱菊辩道：我在家里也没啥事！我不如回去冯府做工。 “林凡，婶婶要去冯府，你要跟着去！”许半仙说： “谁要跟着去！我说句话都不行。”林凡应道： 许半仙接道：你不去，你说那么多！ “你们在这聊，我到冯府去了。”爱菊提着脚，说道： “娘，路上泥泞，你路上注意点。”石头叮咛道： 爱菊踏出门槛，微笑道：我会注意。 “娘，阴雨天天色暗，你早些回家。”水水嚷道： “小洁弟媳，我们进去房间说话。”倩倩说： 小洁拉着倩倩，说：他们聊他们的，咱们进去。 “许老头，我每说一句话你都要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多如牛毛，用数数不过来。 “你放屁，我哪里······”林凡应道： “你自己看，你满嘴都是污言秽语，你还骂人。”许半仙抢道： 林凡接道：你不激我！我说啥污言秽语！我没有骂人的癖好。 许半仙答道：我何时激你了！ 林凡答道：你就是激了，你就是激了······ 第649章双喜临门（4） 次日早上，李家村的天空上——云雾迷蒙。 土堆带着兄弟们来到村口的田间。 石头问道：二弟，我们家的田在哪个位置？ “喏！前面那块就是。”土堆指着前方，唤道： 石头接道：那一大块都是。 土堆答道：是的。 石头说道：看起来不止6分田。 “只多不少，别人都说田的实际面积不止6分。”土堆回道： 许半仙一个健步跑过去。 福星喊道：许兄弟，田埂上滑，你小心点。 许半仙一边跑着、一边应道：没事的，我会小心。 “大哥，我们也过去。”土堆说： 石头瞟了一眼许半仙，道：瞧他那样！一做老本行，浑身都是劲。 “大哥让他做回老本行，他这会比谁都高兴！”林凡应道： 石头抢道：你咋说话！我何时让他做回老本行！ 林凡愣了片刻，说：昨天，你没有让他做老本行，你也没让他不做老本行，你默许了，默许表示同意。 “大哥，你当心脚下。”福星提醒道： 石头瞄了一眼脚下，唤道：我沉默不代表默许······ “你沉默就是默许。”林凡抢道： 石头回道：我······ “大哥，你过来，我想把房子建在这个位置。”许半仙伸出双手，比划到： “大哥，他叫你呢！”林凡说道： 石头望了一眼许半仙，说：你们先走。 “土堆兄弟，你家这片田的地理位置相当好，可以这么说，它在你们村，属于独一无二。”许半仙叫道： 土堆奔上前，唤道：这片田如何好！我咋看不出它有啥不同！ 许半仙道：你看啊！这片田的旁边是条大水沟，后面是群连绵不断的山脉，田的这边也有一条水沟，前面是条通往后方的主干道，最重要的一点，它的前方对准哪——你们村的入口。 土堆应道：这块田是饱水田，这是无可争议的，我们全村人都是这样说，其它的就！ “你们没有学过风水，你们不懂很正常。”许半仙接道： “许老头，谈到风水，你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林凡嚷道： 许半仙答道：你吵吵啥！我没跟你说话。 “许兄弟，你说它好，它究竟好在哪？”土堆问道： 许半仙唤道：房子建成后，你们家会人丁兴旺，子孙后代衣食无忧。 “太扯了，建栋房子就会衣食无忧，一家人坐在房子里面不干活——天上就能掉钱！”石头说道： 许半仙微笑道：大哥说笑，坐着哪会掉钱！从古至今——劳动方能致富。 “许兄弟，我到山上砍几根树枝下来，咱们先把地基定好。”土堆说： 许半仙回道：现在就定，田里的稻谷不要了。 “稻谷再过一个礼拜就可收割······”土堆嘀咕道： “时间怕是来不及！”福星接道： “我去找顾大舅说说，让他宽限一些时日。”石头唤道： “大哥，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去和顾大舅说。”土堆说道： 石头应道：你去跟他说，他会以为！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事情碰到这个点，它不得调整调整。”土堆答道： 石头说：理是这个理，可我们答应了······ “大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情不说了好吧！”土堆打断道： “土堆兄弟，田上的稻谷是你家的吗？”许半仙问道： 土堆回道：不是我家种的，我家哪有时间种田！我娘和弟弟天天在冯府做工，嫂子跟弟媳都是女流之辈，我又不在家。 “那田上的稻谷？”林凡疑问道： 土堆接道：我家的田和冯府的田一起出租，租子收回来之后，冯府直接拿租给我们。 林凡称道：这种方式挺好。 “这得多谢我们的小姨——三夫人，不是她替我们家考虑！”土堆感叹道： 许半仙说道：你们是要感谢她！她留给你们这片田——寓意深长。 “提起小姨，我气不打一处来。”石头应道： “大哥，小姨的事情——我们也都为之惋惜，但是······”土堆唤道： “但是，我们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石头接道： 土堆劝道：大哥，有些事情——我们必须糊涂点。 石头叹道：是得糊涂点。 “可惜！我只会睁眼，不会闭眼。”石头默念道： “大哥，我把刀都拿来了，我去砍树枝······”土堆说： “土堆兄弟，我跟你去。”林凡喊道： 土堆辩道：砍捆树枝而已！我一个人去就行。 林凡应道：你带我去玩会。 土堆说道：这几天都是阴雨天，你跟我上山，身上会被露水溻湿。 林凡答道：你都不怕，我怕啥！ “林凡，山上没啥好玩的！你跟我们回去。”石头嚷道： 林凡回道：大哥，我回去也不做啥！我想和土堆兄弟上山走走。 “大哥，林凡想去玩，我们也随他们走一趟。”许半仙说道： “大哥，我们回去家里就是聊天，我们不如······”福星唤道： “咱们一同去！”石头说： “倩倩嫂子，那个开水壶里还有水，你用不着烧水······”小洁叫道： 倩倩回道：他们一回来，他们肯定得喝水，我们趁着这会功夫多烧一些。 小洁嘀咕道：这几天的温度降了不少，喝的水也会少，你烧这么多水！ “小洁，大嫂要烧水，咱们烧就是，你在一旁磨磨叽叽！”小梅说道： 小洁挪向灶门口，小声道：烧就烧。 “平伯，我们回家去了啊！”磊子带着一群伙伴走向府门。 平伯站起身，嚷道：你们站住。 磊子止住脚步，询问道：平伯，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是来冯府做工，并不是过来冯府做客，天还没过晌午，你们成群结队的回家······”平伯跨出房门，说道： “平伯，我是村里的护林员，我要去把村里的林子巡视一遍。”磊子应道： 平伯凶道：你犟啥嘴！你小子鬼得很，动不动就拉帮结派······ “平伯，我上午回去了，下午又会回来，你不想让我回去，你别往我身上乱扣屎盆子！”磊子答道： 平伯应道：我没说不让你回去。 “他就是不让磊哥回去，此刻走的若是水水！他一个字也不会说。”狗子说道： 平伯说：我在说你们的问题，你干嘛去扯他人！ “谁不知道你和爱菊婶的关系——密切！你就是偏心。”众人喧哗道： 平伯答道：我偏什么心！ “磊子回去，你们全都留下。”平伯续道： “你是谁！你过去眼睛一瞪，脖子一粗，我们都会怕你，如今的你，和那病猫区别不大，甚至，还不如病猫！”狗子跟上来，道： 平伯指着狗子，恼怒道：你这狗腿子，我让你记住我是谁！ 狗子不屑道：我早就记住了，你就是一条狗，一条看门的哈巴狗。 平伯拉着脸，气愤道：你小子回来。 “看门狗，看门狗。”大伙齐道： 平伯两腮鼓得像蛤蟆，嘶哑道：你们，你们······ “土堆兄弟，你砍几棵小茶树，茶树用做衡量地基的标杆非常不错。”许半仙唤道： 土堆应道：砍不得，我们这里的茶树不能砍。 林凡问道：为什么不能砍？ “我们这里禁止砍伐，尤其是松树、杉树，还有那种茶树，是砍不得地。”土堆答道： “假如有人砍了咋办！”林凡接道： 土堆说道：那会罚款，按树木的大小罚款。 福星夸道：这种制度好······ “好是好。”许半仙附和道： 许半仙续道：我们砍做标杆的树枝就得挑一挑。 “磊子哥，这种天气，谁会去山上砍柴！你没必要天天巡山！”狗子唤道： 磊子接道：这种天气咋了！你忘了，我们儿时那会，别说这种阴天，天上下着倾盆大雨，我们也会······ “磊子哥，今时不同往日。”狗子打断道： 磊子应道：今时确实不同往日，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为合适。 “根伯，你收工回家呀！”平头（磊子的伙伴）说道： 根伯答道：可不，到了午饭的点，我吃了午饭再来干活。 “根伯，午饭的时间还早吧！冯府里面都没这么早······”狗子说： “你们在冯府里干啥活！我在家里干啥活！咱们能比吗！”根伯抢道： 狗子回道：我们干的活，你干得了吗！ “你们那活只要是人就能干，整天游手好闲······”根伯接道： “根伯，你从那边过来，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在山上砍柴？”磊子问道： 根伯想了一会，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砍柴。 “是谁？”磊子追问道： 根伯回道：我没看到是谁！我只听到有人说话，和砍柴的声音。 “我说要巡山，你们还给我碎碎念。”磊子同时向前一指，嚷道： 根伯摇着头，嘀咕道：这帮人！ “许兄弟，我砍了十几根柴条，它够不够做标杆的！”土堆唤道： 许半仙应道：够了，够了。 土堆说：我砍条藤把它捆起来。 “土堆，你把刀给我，我们来都来了，我们多砍几捆树枝回去做柴火。”石头叫道： 土堆答道：大哥，我们家里有柴火。 石头接道：我多年没有砍柴了，我砍几根试试！ “土堆兄弟，你把刀拿给大哥。”许半仙劝道： “大哥，这些野草上和树枝上全是水珠，你让我来砍。”福星喊道： 石头说道：你一边待着去。 “大哥，下面来人了。”土堆握着柴刀，嚷道： 石头应道：来人了怕啥！我们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 土堆唤道：大哥，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石头道：我还没砍柴······ “大哥，来人是我们村的护林员。”土堆打断道： 石头答道：护林员就把你吓成这样，我们砍杂木，又不犯法。 土堆回道：大哥，护林员很难缠的······ “土堆兄弟，你们村有多少护林员？”许半仙询问道： 土堆答道：就一个。 许半仙疑惑道：那一帮人？ “哦！剩下的人是他同伴。”土堆愣道： “这个护林员这么有派头，普通的查岗都有一帮人跟着······”林凡夸道： “林兄弟，我和你说，他是我们村的孩子王，我们村除了我家几兄弟，其他的同龄人都跟他玩一块。”土堆说道： “土堆，是磊子吧！”石头接道： 土堆应道：不错，我们儿时的玩伴。 “土堆兄弟，那些人就是欺负你们的那帮人吧？”林凡问道： “我大哥离开家那会，他们经常来找我们的茬。”土堆回道： 林凡说道：土堆兄弟，我去帮你出了这口气。 “林凡，你想干啥！”石头唤道： “大哥，他们欺负你的兄弟，咱们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林凡应道： 石头接道：这是山上，你在这搞出人命就！ 林凡回道：大哥，那些不是小鬼子，我不会下狠手。 “大哥，那伙人太嚣张，而且喜欢惹是生非，咱们是要治治他们。”福星说： 石头说：你们出手轻点。 “大哥，你不用担心！你去旁边看着。”林凡抢道： “土堆，你把刀递过来，我去那边砍树枝。”石头叫道： 土堆拿起刀——递向石头。 “兄弟们，你们过来。”福星喊道： 石头拿着柴刀，嘱咐道：土堆，你把那些砍好的枝捡拢一堆。 土堆迈着步子，唤道：大哥，那边长满了荆棘，你先把荆棘砍掉——再去砍柴条。 石头应道：嗯！ 第650章双喜临门（5）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英雄。”磊子不屑道： 石头回过身，唤道：磊子，狗子，平头，你们好！ “我们当然好，我们吃得好、穿得好，哪里都好。”狗子接道： 石头说道：好就好。 狗子说：我们好，你不一定好，看你穿得上扣不对下扣（形容不修边幅，穿着随便），全身脏兮兮······ “狗子，人家是英雄，你尊重人家一点好不好！”磊子唤道： “我够尊重他了，我不是看在他和我们一块长大，我早就把他拉去村口示众。”狗子答道： “狗子，我们十多年没见，你一看见我就要拉我去示众，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石头回道： 狗子应道：你出现在这，你就把我惹到了，磊子哥是咱村的护林员，你偏偏带头来这砍伐树木。 “狗子，你冤枉我了，我到山上没有砍伐树木，我砍的就是一些杂树枝。”石头辩道： “不管你砍啥！这座山上——你不应该来。”狗子说： 石头微笑道：我是本村人，我山上也不能来了！ 狗子道：不能。 石头接道：我上山之前，上山就有一些人。 狗子说道：别人能来，你就不能来。 “为什么我不能来？”石头问道： “因为我见到你非常——不爽，小时候，你没少打我。”狗子解释道： “这句话换我说比较合适，小时候，你们一伙人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如今长大了，你们还想压人一头。”石头应道： “算你有眼力劲，我们压你一头怎么啦！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想到山上来，你必须得到我的同意。”磊子嚷道： 石头说道：你的霸道劲还是这么足！ “彼此，彼此。”磊子说： “磊子，我们上山砍几根杂树枝而已！你不依不饶的有意思吗！”土堆从草丛中钻出来。 磊子答道：我没啥意思！我就是不让你们砍树。 土堆唤道：我们没有砍树，我们走了行吧！ “砍没砍树，你说的不算！”磊子应道： “磊子，你的言外之意！”土堆接道： 磊子说道：我们这些人在这抓了一个现行。 土堆应道：磊子，几根树枝的事，你非要把它闹大，你不怕我娘······ “你们瞅瞅！他啥事都提娘！他除了有个娘，他就是一窝囊废。”磊子打断道： 大伙参差不齐的笑到“呵呵～” “我是个窝囊废，你让我们下山。”土堆说： “我们不下山，我们就在山上砍树枝。”石头嚷道： 磊子冷笑道：好哇！有骨气。 “不过，我当了这个护林员，我有权让你从这滚下去。”磊子续道： 石头说道：这座山是村里的，它不是你——磊子一个人的，我想来山上！ “喏！他说话依旧那么硬气，他以为还是少时，我们少时让他揍了个遍，现在嘛！”磊子取笑道： “现在怎样！”福星他们一同走出草丛。 磊子说：你们几个从哪冒出来的！ “我们几个从哪来的不打紧！你们想动我大哥，你们就得问问我们。”林凡答道： 磊子朝着石头，说道：我这两天都没见到你——石头，我听旁人说，你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样······ “我混得咋样！我还没你混得好，你在我们村里面呼风唤雨。”石头接道： “石头，咱们多年没见，你敢不敢像少时那样！陪我练练手脚！”磊子应道： “磊子哥，他向娘亲告状怎么办！”狗子说： “石头，我们还是老规矩，无论谁输谁赢！我们都不能向人告知。”磊子唤道： 石头回道：我从小就没告状的习惯，每次都是你们告状。 “你打了我们，你去哪里告状！”波子（磊子的玩伴）接道： “波子，此一时彼一时，咱们再也不会让他欺负。”磊子小声道： 许半仙嘀咕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石头，你太没出息了，你找不到人陪你作伴，你也不至于找个遭老头子，我作为你的邻居······”狗子讥讽道： “你莫狂！你葬父都不下跪，你对得起拉扯你长大的父亲吗！”许半仙打断道： 狗子答道：我没有父亲。 许半仙接道：你有爹娘吗！你不会是从庄稼里长出来的吧！ 狗子低着头，回道：我！ “石头，单挑，还是群殴。”磊子叫道： “无论单挑或是群殴！你过了我这关——再说。”福星答道：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磊子说： 福星应道：这话我赞同，我啥都怕！唯独不怕死。 “你不怕死，我成全你。”磊子接道： “我也不怕。” “我也不怕。” “今天的戏很有看头。”磊子笑道： “我们要不要来个三局两胜！”福星唤道： 磊子应道：如何三局两胜！ 福星解释道：第一局，我们比下山，第二局，我们比上山，第三局，我们比背诵农村的二十四节气。 磊子琢磨了片刻，说道：这样也好。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们赢了，啥条件都依你！”福星接道： “我们赢了，你们也一样。”林凡说： 磊子回道：君子一言，八匹马也难追。 “你提啥君子！你与君子不挨边。”林凡答道： 磊子笑了笑，轻声道：你们等着给我下跪吧！ 福星瞪着磊子，默念道：你们这帮人都是混蛋，尤其是你——目中无人，等会有你好受的。 “二哥，咱们开始。”林凡唤道： “第一局下山就让你上。”福星愣道： “波子，这是咱们的出生地，这一局你上。”磊子喊道： “我们说好了，谁先到下面那块三角的田埂上，谁就是胜利者！”波子说道： 林凡应道：准了。 磊子叫道：波子，你过去那边。 “大哥，这几个兄弟能行吗！”土堆皱着眉头，惆怅道： 石头说：二弟，你放心。 “1，2，3，跑。”福星大喊道： “波子，快跑。”磊子嚷道： 只见波子和林凡跟箭一样的往下蹿。 不一会，波子就到了三角田埂上。 磊子他们欢呼道：耶！ 土堆探着头，焦急道：大哥，这！ “咱们不急！咱们等等！”石头闭着眼睛，唤道： “石头，波子先到下面，我们小胜一局。”磊子笑道： 石头回道：恭喜！恭喜！ 磊子嬉笑道：是要恭喜。 “这个林凡。”许半仙拍着大腿，喝道： “许兄弟，接下来的两场，我们不可以输。”福星唤道： 许半仙应道：我知道！可······ “我们不能输。”福星答道： 许半仙嘀咕道：万一！ 福星说：没有万一，世上只有一万。 “喂！朋友，接下来——你们要派谁比！”磊子喊道： 福星回道：他们人都还在下面，等他们上来再比。 “福兄弟，看他那副得意的劲！”许半仙小声道： “让他得意几分钟，他过会不要哭就好。”福星应道： “大哥，咱们过去福兄弟他们那儿。”土堆唤道： 石头应道：我得在这砍树枝。 土堆拽着石头的手，焦急道：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砍树枝。 “大哥，二哥，下面有个坑，那个波子把我引到坑里面去。”林凡喘道： “兄弟，你输不起，你比啥！你尽是找借口。”磊子嘲笑道： 林凡接道：谁找借口！ 磊子说：你找借口。 林凡骂道：你放屁。 “林凡，你快过来。”福星喊道： “兄弟，你的脾气不小，你还骂人了。”磊子讥讽道： “磊子哥，刚才那一局，我没让你失望吧！”波子说道： “磊子，这一局由我来，你们派谁应局！”福星唤道： 磊子叫道：狗子，轮到你了。 狗子走上前，说：我不和无名之辈比，你把名字报上来。 福星介绍道：我姓福，单名一个星字。 狗子介绍道：我叫李双苟，小名狗子。 “原来是狗，是条吃屎的狗。”林凡应道： “你神气啥！一个败病之将。”狗子回道： 林凡吼道：你给我重说一遍。 “狗子，你莫逞口舌之快！你把心用在比赛上。”磊子嚷道： “你准没准备好！咱们走了。”福星唤道： 许半仙喊道：1，2，3······ “停，停，停，谁先跑到山顶那棵大松树下面就算赢。”磊子打断道： 许半仙大叫道：起跑。 福星拔腿就跑。 狗子嘴里念到：他娘的，还挺厉害。 眼看福星就要爬上小山坳。 “啊！我的脚。”狗子尖叫道： 福星动了恻隐之心，调头往回跑。 当他跑到狗子身边。 狗子的呼叫声变成哭喊声。 “哎哟喂！哪个天杀的在这放了一个野猪夹！我的脚都快夹断了。”狗子双手按住脚部，啼哭道： 由于野草遮住了脚部。 福星心中稍有疑惑。 他弯着腰——慢慢往下蹲。 “啪！”福星的眼角一阵酸痛。 紧跟着，福星的胸口狠狠的飞来一脚。 福星全身往后倒。 “我让你跑。”狗子嚷道： 福星回道：你玩阴的，你使诈。 “这不是使诈，这叫兵不厌诈。”磊子他们一块跑过来。 福星顺手拉住狗子的脚一拖。 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福星往上一跳。 他的两脚站在地面上。 他一手摸着胸口，急匆匆地冲上山。 “大哥，福兄弟好样的。”土堆喜悦道： 石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那是。 “磊子哥，他······”狗子说： “你滚下来，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磊子板着脸，叫道： 狗子慢吞吞靠向磊子。 顷刻，福星跑下来，唤道：狗子，我们搬回一局。 “有啥了不起！这一局是侥幸而已！”狗子轻声道： “这是第二局，咱们一比一平，下一局，你们派不派石头上！”磊子说： 福星应道：今天是我兄弟和你们比，我们不扯大哥。 磊子接道：下一局由我亲自上。 “许兄弟，咱们今天的成败靠你了。”福星喊道： “咱们这一局不比二十四节气，咱们来点实际的。”磊子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想来啥！ 磊子答道：比如力气活，耍弄手脚这一类的。 “死磊子，他都一把年纪了，他走步路都要有东西扶着······”林凡嚷道： “磊子，咱们有话在先，第三局是比二十四节气。”福星打断道： 磊子辩道：啥话都可以改！ “死磊子，你想动手脚，你换我来。”林凡叫道： “林凡，你平日里看不起我，老说我老了，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为了大哥，我干啥都行！”许半仙说道： “许老头，你不要逞英雄。”林凡喊道： “大哥，许兄弟的年纪这么大，他！”土堆说： 石头应道：你打住，咱们往下看。 “磊子，你不就是想撂倒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许旺财的独门功夫，我要让你摔个四脚朝天。”许半仙挽着袖子，唤道： 磊子盯着许半仙，默念道：你和我爹的年纪差不多，照说，我应对你以礼相待，奈何，事情到了这一步，我顾不了那么多。 他跟疯了的狮子一般，对着许半仙扑过去。 许半仙看着磊子来势汹汹。 他一个劲地后退。 一棵大树干挡住了许半仙。 许半仙惊慌之际。 磊子挥拳袭来。 许半仙把头一偏，提起脚踹向磊子的下盘。 磊子随即倒在许半仙面前。 “许老头，你太棒了，太棒了。”林凡竖起大拇指，夸道： “磊子哥，磊子哥。”狗子他们一同奔上去扶磊子。 磊子擦着额头，回道：没事，没事。 “磊子，三局下来，我们赢了两局，你该兑现承诺了吧！”福星唤道： “这场比赛，你们赢得，赢得马马虎虎······”磊子嚷道： “何为马马虎虎！”福星应道： 磊子论道：第二局，你回来的这么快，你到没到山顶，我们站在下面也看不见，第三局，那个老头把我打趴下，纯属意外，它算不了数。 “第一局，我还着了你们的道······”林凡接道： “那是你的失误，算是实力上的悬殊。”磊子抢道： 林凡握着拳头，气道：实力上的悬殊。 “你们想要耍赖。”福星说道： 磊子回道：我们不是耍赖，这件事情不作数，石头事先也没答应比赛。 “大哥，他们······”土堆眉头深锁，唤道： “我们躲在那边听你说话的口气不小，我们想着过来与你们比比，这与我大哥没关系。”福星说： “是没关系。”狗子应道： 狗子续道：反过来，我们赢了，你们也会说没关系。 “你们想在这撒泼。”林凡握紧拳头，一拳打向狗子。 立马，磊子他们围住林凡。 福星一个跳跃，跳到林凡身旁。 福星和林凡伸出脚。 他们一脚一个。 “啊！”土堆捂着嘴，惊讶道： 磊子他们护着脸，呻吟道：不打了，不打了。 “我们还有几捆柴没砍，你们去砍。”福星叫道： 磊子趴在地上，应道：我们砍。 狗子瞄了一眼山间，说道：我们没有拿刀。 “你们用手刨，我们连树根也要背回家。”福星说： 狗子他们一一看向磊子。 “你们看我作甚！快点刨。”磊子嘶哑道： 顿时，狗子他们一块刨着杂树。 一刻钟过后，磊子他们手上全是血淋淋。 “磊子，狗子，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石头唤道： “大哥，你不能心软。”许半仙说： 石头瞅着许半仙，嘀咕道：你们忙了大半天的成果，你们爱咋咋地。 “你们看啥！快刨。”福星凶道： 磊子抓着泥土，啼泣道：我们刨，我们刨。 第651章双喜临门（6） 第二天清早，雾气漫天。 福星三兄弟一起走在李村的村口。 林凡没能忍住心中的喜悦，笑到“想起昨天就好笑，那帮龟孙子被我们整得哭爹喊娘。” “你笑啥！说到昨天——我就恼火，我们差点······”许半仙应道： “差点也是我们赢了。”林凡接道： 许半仙回道：是我们赢了，你没赢。 林凡辩道：你的意思是！ “昨天不是你，我不会豁出这条老命······”许半仙责备道： “那个波子使诈······”林凡打断道： “你总是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别人身上，你咋不说自己太笨！”许半仙抢道： “好了，那帮人受到了血的惩罚，他们会变老实的。”福星说道： 林凡说：他们敢不老实吗！他们昨天那个样子······ “样子说明不了什么！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吃屎的狗不改常（比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半仙说道： “要让他们改掉这个坏毛病，的确不易，我们也不会日日夜夜在这盯着。”福星唤道： “照这么说，我们昨天白忙活了。”林凡道： 福星说道：三弟此言差矣！ 短期之内，他们不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林凡应道：我们何时怕过那帮人！ 许半仙说：土堆他们呢！ 林凡答道：他们不会武功。 “所以说，这件事情——比你想得复杂。”许半仙回道： “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欠考虑，我笑的时候，你一声也没笑，你倒是给我想个好法子。”林凡接道： 许半仙停住脚步，不悦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林凡说道：要你想法子，你就说我强词夺理。 许半仙道：你没有强词夺理，你是蛮不讲理。 “林凡，你往哪走！再走就要出村了。”福星喊道： 林凡看了一眼前方，气道：我们返回去。 “大哥不让我们留在这里陪他，不然的话！”许半仙嘀咕道： 林凡接道：他之前不同意，没准现在就会同意。 “你说啥疯话！大哥是啥脾气！你心里没数吗！”许半仙应道： 林凡回道：大哥的脾气是拗了点······ “大哥动不动就赶我们走，你还想去踩那颗地雷！”许半仙打断道： “许老头的话提醒了我，大哥这些天对我们的态度——明显不对，我们做事之前——是得三思。”林凡恍然道： 林凡续道：我们不留下来，那帮人很难长记性。 “要让那帮人长记性，难啊！”许半仙感叹道： 福星惆怅道：大哥如果不是！ “换做昔日的大哥，磊子那伙人算个屁，大哥一个手指就能搞定。”许半仙接道： “昔日太遥远，他们此时也不是大哥的对手······”林凡说： “我想也是，几个小混混而已！”许半仙答道： 福星皱起眉头，说道：按正常的思维逻辑——我们没必要担心！问题是，大哥的身体！ “二哥，你过虑了，大哥站着不动，那帮人也打不过大哥。”林凡接道： “三弟，你又来了，大哥——今非昔比！”福星道： “福兄弟，我们再多的担心，再多的不安，都是枉然，唯有让它——顺其自然。”许半仙说道： 福星想了片刻，应道：许兄弟说得在理，愿大哥自求多福。 “二哥，土堆他们建新房的事——还得推迟一个星期，这几天，我们去哪玩！”林凡唤道： 福星回道：你还有心情玩，新房建成后，我们想见大哥一面都难。 林凡答道：有啥难不难！我们想大哥了，我们坐车来看大哥就是。 福星说：你想得倒是简单。 “当然简单，我们兜里有钱就行。”林凡接道： “我们这段时间陪着大哥——哪也别去！”许半仙唤道： 林凡应道：你们不去，我去。 福星迈着脚，小声道：随便你。 “你们两个穿着一条裤子——不可理喻。”林凡跺着脚，嚷道： 许半仙回过头，讥笑道：我们不可理喻。 林凡板着脸，说道：二哥，建房子的事，我们抓紧点，我们趁着这几天做好准备工作······ “你玩你的，这些事情不用你管。”福星答道： 林凡论道：大哥回来这些天，一直和我们睡，他都没和自己的老婆睡，归其原因就是房子，我私下里常常想，我要是大哥！我能做到吗！不能，那是暴殄天物。 “你闭嘴，我们也都进了村，村子里人多，你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福星喝道： 林凡捂着嘴，回道：哦！ “福兄弟，你们跑哪去了！你们快点进屋吃饭。”石头站在百步外，喊道： 福星应道：大哥，我们不是回来了吗！ 石头接道：我叫你们就在屋前屋后转转，你们偏不听。 “大哥，我的肚子饿了，咱们进去吃饭。”许半仙跑上前，唤道： “小红，你听谁说爱菊家要建新房？”大夫人问道： 小红回道：我在厨房里听见仆人们相互叨叨。 大夫人说道：那些仆人吃饱了饭——撑的，到处嚼舌根······ “夫人，此话可信度百分之八十，我早上经过府门那会，我听到平伯也在和别人谈这事。”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念到：平伯也说这事，这事八成是真的。 “夫人，管它是真是假！爱菊没有跑来告诉你，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小红说道： 大夫人说：这事装不了，也不能装。 “夫人，你对爱菊很好了，你在她面前几乎放下了所有的姿态。”小红辩道： “小红，你劝我对爱菊这伙人好，我照你说的做了，事情也像你我预期的在走，如今！”大夫人说： “夫人，你对他们这伙人好是一码事，你也不应忘了，自己是主子，自己要对这伙人——恩威并施，让其······”小红唤道： “你那种想法，我不是没有，我也想在他们面前博点面子，但是，事实不允许，前两天，石头来到我们府上，他看我的每一个眼神，我都不敢直视，我故意避着······”大夫人唤道： “夫人，你在他面前，你不需要顾忌太多！”小红接道： 大夫人说道：我在谁的面前，我都不需要顾忌，我想隐藏自己。 奈何，在他的面前，我心中的那份愧疚······ “夫人，你要狠心点。”小红道： “我不能狠心了，府里唯我独大，当初三妹光芒四射，她把我的光环夺了去，我是给她逼得没办法！”大夫人道： 小红唤道：过去的事——夫人不必再提！ “我也不想提及往事，石头和我说的那番话，他分明是在敲打我！”大夫人应道： “夫人，石头十多年不在家，他啥都不清楚！你不要自乱阵脚。”小红劝道： 大夫人回道：他不在家，他的娘亲，他的兄弟都在府上······ “他们纵然掌握了一些消息，石头也不会与夫人针锋相对，他的娘和兄弟都在府上做工，夫人对他们怎样！他们应该能够感觉到，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的心稍微捂捂就会热。”小红说道： “爱菊他们那边我有信心稳住，石头这边就！他的性子非常野，更何况，他在外面这么多年······”大夫人说： “夫人也说他在外面这么多年，他更会明白为人处世的一些道理，世上的事，从来没有黑与白。”小红答道： “小红，你去把爱菊叫过来。”大夫人叫道： “夫人，马上就要吃饭了。”小红禀道： 大夫人应道：我们就在房里吃。 小红回道：夫人，这样不好吧！ “你去大厅说，说我的身子不适，我早饭就在房里吃。”大夫人嚷道： 小红迟疑道：这个！ “大哥，我们吃饱了饭，我们想去外面走走。”许半仙抹着嘴，唤道： 石头回道：你们出去可以，走远了太麻烦，像早上······ “大哥，筑房子还要等上几天，我们这几天想把你们村多看几遍。”福星说道： “你们想看几遍都行！”石头应道： 石头续道：一日三餐务必给我分清。 “大哥，你不让我分清，我也会分清。”林凡接道： “对呀！有个饭桶在这，别说三餐！六餐也会分得清清楚楚。”许半仙应道： “许老头，我没有吃你的，我吃多吃少关你屁事。”林凡嚷道： “林凡，当着几位嫂子的面，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福星喊道： “二哥，许老头说话太难听。”林凡恼怒道： 许半仙辩道：我说你喜欢吃饭，这话难听！ 林凡答道：话是如此，可那个味！ “啥味！你没穿鞋的臭脚味。”福星调侃道： “二哥，你也向着他！”林凡急道： 福星说道：我向谁了！ 林凡接道：你帮着许老头打掩护。 “大哥，你陪我到对面取点东西。”土堆叫道： “土堆兄弟，我们陪你去。”许半仙说： 土堆谢道：谢谢兄弟们！我有几句话想与大哥单独说说。 “大哥，土堆兄弟，几位嫂夫人，我们几个先出去了。”福星站起身，礼道： 土堆微笑道：咱们中午见！ “你们对这的地形不熟，你们不准乱跑。”石头叮嘱道： 许半仙应道：大哥，我们不会乱跑。 “夫人，你叫爱菊过来有何事！”爱菊鞠躬道： 大夫人笑了笑，说道：爱菊，我找你非得有事吗！ “夫人，正值用餐之际，你没有事情，你不会叫我过来。”爱菊作揖道： “爱菊就是聪明，谁见了都会喜欢！”大夫人夸道： “夫人，饭菜已备好，请你用餐！”小红请道： “爱菊，你坐下。”大夫人唤道： 爱菊埋着头，回道：老仆站着就好。 “爱菊，夫人叫你坐下去，你就坐下去。”小红嚷道： 爱菊瞄了一眼大夫人，谢道：谢谢夫人！ 大夫人说：你谢都谢了，你还不坐下——吃饭。 爱菊慢悠悠的坐下身。 “小红，你快帮爱菊夹菜。”大夫人说道： 小红拿起筷子就夹！ 爱菊握住筷子，唤道：夫人，你到底有啥事！你不把事情说清，“这饭”我吃不下。 大夫人微笑道：爱菊，你一点也没变。 “我跟你开门见山吧！你家建新房的事······”大夫人续道： “夫人，你咋知晓！”爱菊打断道： 大夫人回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咋就不可以知晓！ 爱菊说：“建房子的事”是前两天顾大哥······ “我气的是，全府上下传得沸沸扬扬，我却蒙在鼓里。”大夫人答道： “夫人，建房子要钱，我手上的钱不够，我和平伯他们说，我是想跟他们借点······”爱菊恍然道： “他们能借，我也能借。”大夫人抢道： 爱菊思索了一会，辩道：夫人，你是主子，我向你伸手！ “你别说了！你家建房子的钱——我出，全部我出。”大夫人比划道： “夫人，使不得！”爱菊应道： 大夫人应道：为啥使不得！三妹可以给你田地，我也可以给你房子。 “夫人，三夫人把老仆视作姐妹······”爱菊回道： “三妹能把你视作姐妹，你就不能把我当作姐妹！”大夫人说： 爱菊愣道：夫人！ “爱菊，夫人出钱帮你建房子，乃是莫大的恩赐······”小红说道： “小红，爱菊十年如一日，每日勤勤恳恳的为府上做工，而今家里面遇到一点难处，我有义务、有责任去为她解决······”大夫人叫道： “夫人，我！”爱菊绷着脸，接道： “爱菊，你把我当回事，你就接受我的一片心意，你不屑我的这种做法，你大可不理会。”大夫人道： “爱菊，夫人这么帮你，你还惹夫人生气的话！”小红唤道： “小红，你多啥嘴！我哪里生气了！”大夫人嚷道： 小红答道：是是是。 “夫人，你给老仆这么重的礼物，老仆受之有愧。”爱菊唤道： “啥重不重！痛快的一句话，你接不接受！”大夫人回道： 爱菊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应道：老仆恭敬不如从命。 “好，好，好，饭菜凉了，咱们吃饭。”大夫人大笑道： “爱菊，你整天都干粗活，你多吃两个鸡腿补补身子。”小红夹着鸡腿，说道： 爱菊回道：我没干粗活，我做的都是一些杂活。 小红夹了一块扣肉，说：你跟我不同，你要洗衣服，扫地等等！ “我，我就是吃干饭。”小红微笑道： “小红，你这话说的。”爱菊应道： 小红递着扣肉，叫道：爱菊，你吃块扣肉。 爱菊接着扣肉，唤道：我来，我来。 “爱菊，小红夹了给你，你快吃掉。”大夫人喊道： 爱菊礼道：夫人也吃······ 第652章双喜临门（7） 8月初2早上，天空上的太阳被一层雾气环绕。 福星三人一如既往的来到村口。 “二哥，前几天一直下雨，今天难得出了太阳，我们上山去走走。”林凡说道： 福星回道：今天的太阳没有一点温度······ “福兄弟，现在是八月，八月能有今天这样的天气，算是不错了。”许半仙唤道： “是啊！我们到了这里一个礼拜，今天终于见了太阳的影子。”福星叹道： “有大哥在这，不管啥天气！我都欢喜。”林凡说： “大哥没在这，你在我们面前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福星应道： “我为大哥敢上刀山敢下火海······”林凡续道：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一旦到了关键时刻！”福星打断道： “我打算留在这里陪大哥。”林凡应道： “大哥如果在这！你说这话，我会有些感动······”福星说道： “二哥，能和大哥在一起，不是你我的夙愿吗！为何我的话！”林凡不解道： 许半仙默念道：大哥能不能同意都是一个问题，你说啥！说屁！ “林凡，你想不想远在奉贤镇的老婆、孩子？”福星问道： 林凡回道：“老婆和孩子”我当然想。 福星接道：“你想”不就结了。 “想和不想有啥区别？”林凡疑问道： “像我常年在外，我对家人的思念比较少，另外，我的孩子不小了，他们身旁还有专人保护，你们就不同······”福星论道： “孩子方面——我放心，就是睡觉的时候，没有老婆搂着睡······”林凡应道： “林凡，你个混蛋。”许半仙嚷道： 林凡接道：我混蛋，因为我正常，你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我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你回家问问你老婆！”许半仙答道： 林凡回道：我老婆和你没有任何瓜葛！ 许半仙应道：我和你老婆私底下的瓜葛多了。 不过！ “你放屁，你·他妈的人老心不老！”林凡瞪着许半仙，说： 许半仙应道：老有老的好，我就爱你老婆——那棵嫩草。 “你找死，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不讲一点江湖道义。”林凡冲过去打许半仙。 “林凡，你是小孩子吗！整天就会瞎闹。”福星喝道： 林凡停下脚步，说道：二哥，你也听到了，他说我老婆！ “谁叫你嘴上不饶人！”福星答道： “你们别动！小心把我爸撞倒了！”刘伟之扶着刘惊天走过来。 林凡看了一眼刘伟之，说：道路这么宽，我们为什么不能动！ 刘伟之应道：你们几个横冲直撞，万一撞到我爹······ “我们长着眼睛，谁会去撞你爹！”林凡打断道： “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你们慢走！”福星赔礼道： 刘伟之回道：这位兄弟客气！ “伟之，你可以放开我了。”刘惊天说： 刘伟之松开手，说道：爹，路上有一些泥泞，你看清路——再走。 刘惊天唤道：你扶好英子（伟之媳妇）。 “对不起啥！我们又没撞人，明明是他们！”林凡轻声道： “英子，你把手给我。”刘伟之叫道： 福星说：我们也走吧！ 林凡瞅着前面的英子，默念道：这个妇人，屁股一扭一扭，身材棒极了。 许半仙问道：福兄弟，我们上山，还是？ “几位兄弟，你们等等。”刘惊天回过头，喊道： “这位叔叔，你有何事？”福星问道： 刘惊天说：我看你们很面生，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不是本地人，我们是陪大哥······”福星答道： “你们的大哥叫石头对不对！”刘惊天抢道： “我们的大哥是叫石头。”许半仙回道： 刘惊天微笑道：我听说石头带了几个兄弟回来，我见你们不像本地人，没想！ “这位叔叔，你是？”福星疑问道： 刘惊天介绍道：我叫刘惊天。 福星笑道：是刘伯，大哥没少在我们面前提起你。 刘惊天笑道：是吗！ “刘伯，咱们回家，回家。”许半仙伸出手，说道： 刘惊天询问道：石头此刻在不在家？ 许半仙应道：大哥和土堆兄弟就在对面。 “刘伯，我去叫大哥回家。”林凡提着脚，嚷道： 刘惊天问道：这位兄弟叫啥？ 福星凑上前，答道：他叫林凡。 刘惊天接道：你们呢！ “我叫福星，他姓许，名旺财。”福星唤道： “伟之，你过来。”刘惊天喊道： “刘伯，令公子为人孝顺，长得一表人才，不愧是个青年才俊。”许半仙夸道： 刘惊天回道：许兄弟过奖！ “爹，你叫伟之有啥事！”刘伟之唤道： “你快见过两位兄弟。”刘惊天叫道： “我——许旺财，我——福星，见过刘少爷！” “别别别！你们这样叫我！” “土堆，你拉我来这干嘛！咱家就要建房子了，咱们得把那些准备工作做好。”石头说道： 土堆说：我们留在家里能干啥！建房子——最不可缺的就是钱，其次，是工匠，这两样备齐了······ “还有一些琐事······”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在家准备了几天，已经差不多······”土堆打断道： “你把我拉来这，这里光秃秃的一片，连草都没长几根······”石头答道： “大哥，你没听到福兄弟说吗！他们三个想到外面看看！他们三兄弟是想撇开我们，我们还要死皮白咧的跟着他们不成！”土堆应道： 石头愣了一下，辩道：我们不跟他们，我们可以坐在家里。 土堆回道：坐在家里和到这来有什么不同！ “肯定不同，我的脚受老罪了。”石头捏着大腿，嘀咕道： “大哥，刘伯来了。” “哪个刘伯！” “他叫刘惊天。” “刘大伯。” “咱们赶快回去。”石头嚷道： “大哥，路上全是沙子，你下坡小心点。”土堆提醒道： 石头蹬着脚，问道：刘伯一个人过来的吗？ 林凡答道：不是的，刘伯和他儿子、儿媳一块来的。 “土堆，你上次说他儿子在黄埔军校上过学！”石头唤道： “刘伯的儿子是在黄埔军校上过学，他从学校毕业后，他就在里田中学教书。”土堆说道： 石头说：能从黄埔军校毕业的人——不简单，绝对是个人才。 “黄埔军校真有这么了不起！大家把它催得神乎其神。”土堆接道： 石头应道：黄埔军校是我们国家最高的一座学府，里面不光授文，还会授武，你说它神不神！ 土堆答道：黄埔军校神不神——我不清楚！依我看来，福兄弟要比刘伟之的功夫好。 “他们面都没有见过，你这话从何说起！”石头说道： “福兄弟上次在山上把磊子他们踢皮球似的，那个动作，帅得不要不要。”土堆说： 石头接道：它能说明啥！ 土堆说道：去年在冯府，磊子他们抓着刘伟之不放，刘伟之逃是逃了，远没有福兄弟那种速度，那种迷人的！ “大哥，你能不能走快点！刘伯他们在家等着呢！”林凡喊道： “林兄弟，路上铺满沙子，咱们不能快了。”土堆答道： “土堆，你少搭理他，咱们说咱们的。”石头叫道： “姐，你在这坐，我进去烧火。”倩倩唤道： “倩倩留步！我们吃完早饭就来了，我们现在啥也吃不下！”刘惊天嚷道： 倩倩辩道：我不煮啥！水壶上的水不多了，我去烧壶水。 刘惊天应道：壶里还有一些水，你烧那么多水！ “嫂子，我和小洁进去烧水，你在这陪着英姐他们。”小梅说道： 倩倩迈着脚，接道：我去。 “倩倩，你不许走，你和姐姐聊聊石头的事。”英子叫道： 倩倩两脸通红，嘀咕道：他有啥事！ “倩倩，一说石头——你就会脸红，他可是你夫君，你再也不是小姑娘。”刘惊天取笑道： 倩倩听了刘惊天的话，两颊越来越红。 英子见眼前的一幕。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爹，倩倩不想说！你为难她作甚！”刘伟之唤道： “爹，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你让倩倩给你倒碗水。”英子面向刘惊天挤眉弄眼。 刘惊天瞟了一眼英子，打量道：现场就我一个人笑，我！ “嫂子，你到那边坐下，我来给大伙倒水。”许半仙道： “刘大伯，这些天事情——接连不断，我本来想去你家登门拜访！”石头站在门口，喊道： 刘惊天起着身，微笑道：你是大忙人，我过来见你比较容易。 石头踏进门槛，说道：刘大伯，你把我说得怪不好意思！我忙啥！ “只不过，刚刚回来而已！恰好碰上建房子，又要替我二弟置办婚宴。”石头续道： “所以说，你是大忙人。”刘惊天接道： 石头应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不在辩驳。 “石头，你靠近一点点。”刘惊天招着手，说： 石头走上前，谢道：刘大伯，谢谢你当初的鼓励！谢谢你留给我的那块银元！ 刘惊天回道：你把那块银元还给我。 石头沉着脸，说：刘大伯，石头不争气，石头在外面没有挣到钱。 “石头，你在外面这些年成熟多了。”刘惊天微笑道： 石头冷笑道：我还是那样，胡子倒是多了几根。 刘惊天答道：那是男人成熟的象征。 石头笑了笑，尴尬无比“呵呵！” “石头，看你这个样，你还在想着那块银元吧！”刘惊天唤道： 石头尴尬道：刘大伯，我这次回来，我一个铜板也没带回来。 “瞧把你吓的！我们之间是亲戚关系，别说一块银光头，就算100块银光头，我也不会向你要，再说！我把银光头给你时，我压根就没想让你还。”刘惊天论道： “刘大伯，我拿了你的钱，我理应还给你。”石头回道： 刘惊天应道：我拿钱给你的时候······ “你们有完没完，就一块银光头，你们推来推去······”林凡嚷道： “林兄弟说得对，就一块银光头，我们没必要在这浪费唇舌。”刘惊天说道： “大哥，你喝了这碗水。”许半仙叫道： “英子姐好，姐夫好。”石头反应过来，礼道： 刘伟之道：石头好。 “石头，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倩倩为你守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英子说道： “英子姐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对倩倩好，我亏欠倩倩的太多。”石头说： 倩倩捂着脸，急匆匆地跑向厨房。 “大哥，大嫂咋了！”林凡探过头，唤道： 石头瞥了一眼林凡，嘀咕道：不关你的事！ “土堆，你把水壶放到桌上去。”小梅提着水壶迎面走来。 土堆伸手去接水壶。 “土堆，这里出了啥事！嫂子为啥跑了进去！”小梅松着手，不解道： 土堆拍着小梅的肩膀，小声道：你进去陪陪她。 “土堆兄弟，你把水壶拿过来，这个壶里没有水了。”许半仙叫道： 土堆回道：好的······ 第653章双喜临门（8） “石头，你家什么时候建新房？”刘惊天追问道： 石头应道：就在这几天，田间还有一些稻谷没有收割。 “你家早该建新房了，你们住的这栋房子已经很陈旧了，墙上的砖都有一些腐化。”刘惊天望着四周的墙，说道： “这栋房子也没那么差劲，房子还能住人的。”石头回道： 刘惊天接道：房子能不能住人另说，你们一家人挤在这······ “我们建好新房，也会把这重修一遍。”石头答道： 刘惊天冷笑道：听你的意思！这栋房子里面还要住人。 石头说：不住人行吗！我们三兄弟都有自己的小家，新房子建成后，顶多能住两家。 加上，我娘！ “你们把新房建宽一点。”刘惊天辩道： “我们也想，奈何，现实不允许，第一，时间来不及，土堆他们临婚在即，第二，我们手上的资金有限，第三，还是实力不够。”石头说道： “刘伯，我给你碗上的水添满。”许半仙喊道： 刘惊天挥着手，回道：不用了。 石头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一通水，嚷道：许兄弟，你帮我再倒一碗。 许半仙提起水壶，说：大哥，壶中的水刚刚烧好，你要等它凉了——再喝。 “石头，我还是劝你们把房子建宽一点，时间方面，你们可以把土堆和小梅的婚礼延后，资金那一块，你们欠多少，我先帮你们充出来。”刘惊天劝道： “刘伯，我替全家谢谢你的好意！事情已成定局，我们不可能改，土堆他们的婚礼本来要比现在的时间早，我们考虑到田间稻谷的成熟期，主动向小梅的爷爷申请延缓婚期，我们若是再把婚期向后拖！免不了横生枝节，再说，资金方面，我们用不着担心，冯府允诺了娘，我家建房的钱——他们全部出资。”石头谢道： 刘惊天道：这么说，我多此一举了。 “刘伯此言差矣！刘伯的慷慨解囊，我们全家感怀于心，刘伯属于真性情，乃是高风亮节！”石头应道： “石头过奖，事情能够妥善的解决，它是一件最最让人欢喜的事。”刘惊天回道： 石头接道：刘伯，我们拒绝你的好意，还望多担待。 刘惊天笑了笑“呵呵～” “大哥，刘公子毕业于黄埔军校，我想向他讨教讨教。”林凡说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想干啥！ 林凡答道：我们兄弟都是土包子，我想见识见识名门的风采。 “林兄弟是吧！你想见识啥！”刘伟之唤道： “姐夫，他这张嘴很厉害，除了这张嘴以外，他啥都不是！”石头面向刘伟之，应道： “大哥，我在你面前——再不是东西，你也要尊重我。”林凡指责道： “他说我出自名门，我连献丑的勇气都没有的话！我岂不是辱没了——名门两字！”刘伟之回道： 林凡称道：不愧是黄埔军校的学生——有斗志。 “伟之，我们来做客，你不要在这闹不愉快。”英子搭着刘伟之的手腕，小声道： 刘伟之答道：男人们的事情，你别插嘴，我自有分寸。 英子应道：可是！ “英子，这位林兄弟兴致正旺，你可不能扫兴。”刘惊天喊道： “英子，你进去里面和倩倩呆会，我们出去门口······”刘伟之嘱咐道： “刘公子，你请！”林凡请道： 英子迈着脚，说道：伟之，你不是上战场，你稍微应付应付！ “刘公子，你千万别听令夫人的话，我要你尽全力和我比。”林凡应道： 刘伟之瞥了一眼林凡，说：咱们屋外说。 石头往外走着，心中打量到“刘伟之是黄埔的毕业生，他和大虎大哥、宋教官分属同僚，他手上的功夫一定差不到哪去！” “大哥，林凡就爱瞎闹腾，你为啥不阻止他！”许半仙凑过来，唤道： “他们把话说到那个份上，我咋阻止！”石头回道： 许半仙轻声道：林凡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他想见识见识人家，人家还想见识见识他！ 石头接道：他喜欢在人家面前出丑，我们随他的愿——就是。 “不管如何说！我们是兄弟。”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兄弟管不着他拉屎放屁。 许半仙嘀咕道：大哥，你怎么也！ “林兄弟，你想见识我什么！”刘伟之站在门口，嚷道： “我听闻黄埔军校的学子，各个文武双全······”林凡说道： “文武双全谈不上，文和武略懂一点。”刘伟之打断道： “刘公子谦虚。”福星夸道： 刘伟之礼道：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 “伟之，我供了你那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的本事，你耍两下让我瞧瞧！”刘惊天说： “犬儿不才，犬儿愿意展现一下自己。”刘伟之接道： “话我讲清楚！我是一个乡巴佬，我不想见识你的文采，你把它展示给我看，我也不懂······”林凡唤道： “这样吧！你能把我推出这个圈，我算你赢。”刘伟之捡了一个石子，在地上画着圈。 “果然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路数一样一样的。”石头默念道： “和大哥一样，站着马步让我推。”林凡看着刘伟之，轻声道： “怎么了！你不敢推我。”刘伟之起着身，不屑道： 林凡甩了甩手，应道：我为何不敢！ 刘伟之踏进圈子，喊道：你来。 林凡直向刘伟之冲过去。 刘伟之站开马步，一动也不动。 林凡双手推着刘伟之，吆喝道：1，2，3······ 一刻钟过后，林凡全身大汗淋漓。 他深呼一口气，说道：我还不信了。 他抬起手来擦汗，一颗大大的汗珠掉在手掌上。 他仰起头，瞅着刘伟之。 刘伟之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向刘伟之。 刘伟之猛的一颤。 他往后退了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 他们两个僵持在一块，就像两个木桩似的。 半个钟头后，林凡双腿跪在地上，喘道：你赢了，我，我认输。 “我从开始见到你，我就看不惯你不饶人的那股劲，能和你做兄弟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啥好人！最多算是九流中人。”刘伟之唤道： “姐夫，你站稳了。”石头说道： 刘伟之傲娇道：你也想来试试！ 石头一步一挪走向刘伟之。 刘伟之站开马步，嚷道：石头，你尽管上。 “你说我是啥人都好！我无所谓，可你不该中伤我的兄弟。”石头说： “大哥，加油！加油！”福星他们喊道： “你看掌。”石头前进两步，往刘伟之身上一推。 刘伟之如同皮球一般——弹出一丈之外。 刘伟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 “伟之，你快起来。”刘惊天叫道： 刘伟之晃了晃头，脸色变了又变。 “姐夫，你起来。”石头伸出手，去拉刘伟之。 刘伟之见几位女眷目瞪口呆，尴尬道：我不服，咱们比比拳脚。 石头接道：不比了，不比了，我不是姐夫的对手。 刘伟之瞟了一眼刘惊天，说：你不和我比，你就是看不起我。 石头望向刘惊天，为难道：姐夫，我打不过你，咱们到此为止。 刘伟之回道：不行。 “伟之，输了就是输了，你还要怎样！”刘惊天嚷道： “爹，我们比都比了，比就要比个尽兴。”刘伟之应道： “刘伯，令公子这么有雅兴，我和他比划比划！”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们用车轮战对付刘公子，这样不好吧！”土堆说： 福星回道：我们几兄弟都是共同进退。 “无妨。”刘伟之说道： 福星暗自打量着“他说话这么狂，难道真有那么强！” “石头刚才让我颜面扫地，我得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刘伟之默念道： 福星估量到“他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黄埔军校的名声不是盖的，我等会不能大意。” “二哥，你和他比不比！不比就！”林凡叫道： “就咋！”福星握紧拳头，答道： 林凡嘀咕道：不比就让我来。 “林凡，你闭嘴。”许半仙喊道： 福星两眼盯着刘伟之。 刘伟之抬起双手，唤道：福兄弟，得罪了。 “大哥，咱们有好戏看了。”土堆嘀咕道： “这种戏，我们在北平那会——天天都会上演。”林凡说： 土堆接道：林兄弟，你和我说说，你们在北平的事情。 林凡道：我们在北平······ “你们在这看就住口，不想看就进屋去。”石头嚷道： 土堆竖起手指，嘘道：嘘～ “福兄弟，咱们对视了好一阵，你咋不向我进攻！”刘伟之徘徊道： “我不进攻，你为啥也不进攻！”福星回道： 刘伟之应道：你远道而来，你是客，我承让一下。 “你看仔细了。”福星一脚袭向刘伟之。 刘伟之还没看清福星的动作。 刘伟之眼前划过来一脚。 刘伟之做了一个后翻。 福星一鼓作气，一个飞脚踢向刘伟之胯下。 刘伟之双腿夹住福星的脚一扭。 福星和刘伟之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福星两手撑地，往上一跳。 “漂亮。”土堆夸道： 福星使出一组连环腿攻向刘伟之。 刘伟之展开马步，迎着福星的进攻。 福星左一脚、右一脚进攻刘伟之的上身。 刘伟之甩着手臂，一次一次的挡住福星的攻击。 福星灵机一动。 他把双脚收回来，转而去踢刘伟之的大腿。 五分钟下来。 刘伟之瘫软在地。 “刘公子，我二哥的功夫过不过关！”林凡嘲笑道： “伟之。”英子跑了出来，焦急道： 刘伟之低着头，一声不吭。 “英子，你跑出来做啥！这里没有你的事！”刘惊天喊道： 英子瞅了瞅地上的伟之，渐渐往后退。 “今天的较量，我输得心服口服。”刘伟之埋着头，说： “你还有认输的勇气，这也不算太坏，自你回到家来，你就在别人的谎言下活着······”刘惊天唤道： “刘伯，你故意让姐夫和我们······”石头打断道： “他的火气太旺，总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别人从旁扇扇风、添添火，他就信以为真。”刘惊天续道： “爹，我在黄埔读的是文科，不是武科。”刘伟之应道： “你少扯蛋，我没少说过你，做人要低调，无论何时何地！或是处于何种位置！”刘惊天答道： “刘伯，咱们进屋说话。”石头说道： 刘惊天回道：石头，犬儿太娇气了，他没有你沉稳。 “刘伯，姐夫是······”石头说： “一个人必须经过酸甜苦辣，必须守住酸甜苦辣，没有经过风浪的人，很难坚守自己的初衷······”刘惊天抢道： “爹，我错了。”刘伟之小声道： 刘惊天接道：你是错了，但愿你能吃一堑长一智。 “刘伯，咱们进屋喝水。”许半仙叫道： 刘惊天对着伟之，喊道：你还不起来。 “哦！”刘伟之爬起身，答道： “英子姐，我去倒水。”倩倩唤道： 英子应道：倩倩，他们喝的水——我会倒，你去提半桶水出来。 “英子嫂，我去提水。”小梅挪着脚，说道： “英子姐，提半桶水给他们洗手会不会太少！”倩倩嘀咕道： 英子答道：管它呢！ “小洁弟媳，你和大嫂进去做饭了。”土堆踏进门槛，说： 小洁回道：我马上去。 “大家请到这里洗手！”小梅提着水，请道： “伟之，我来帮你洗。”英子跑上前，嚷道： 刘伟之推开英子的手，应道：我自己洗。 英子看了一眼刘伟之，回道：我来洗。 倩倩看到这一幕，说：我进去做饭了。 “我也去。” “我也去。” 石头看了看大伙，说道：咱们洗手、洗手。 “大哥，这点水？”林凡疑问道： 石头回道：洗手要那么多水干嘛！ 第654章双喜临门（9） 5日大早，福星他们拿着镰刀走在村口。 土堆说：我好些年没有拿过镰刀了，割稻谷——还是在冯府做工的时候割过。 “我们也是，我们摸得最多的是枪，不是刀，尤其是这种镰刀。”林凡应道： “我怀疑你们见都没有见过镰刀！”土堆接道： 林凡回道：你说笑了，“镰刀”这么普通的农具，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见过！我们用都用过。 只不过，我们用得少。 我从北平回到奉贤镇那年，我就拿它割过水沟上的野草。 “林兄弟还会干农活！”土堆微笑道： 林凡答道：我们都是普通人，哪有不会干农活的道理！ “说得也对，林兄弟刚才说奉贤镇，奉贤镇在哪里？”土堆疑问道： “林凡，咱们到了田间，你还在这罗嗦啥！”许半仙叫道： 土堆说道：林兄弟没有罗嗦，我们就是！ “土堆兄弟，前面就是稻田，你快点过去——割稻谷。”福星唤道： 土堆挪着脚，应道：走路又不妨碍说话。 “土堆兄弟，今年的稻谷长势不错，你家的租子会不会增租！”林凡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岔开话题。 土堆回道：事先定好的租子，租子指定增不了。 “你们看那边，那边来了一大群人。”石头嚷道： “8月季节是秋收的季节，那些人多半也是过来收稻谷。”土堆说： 福星辩道：还有一半的稻谷没成熟。 土堆说道：有一半没成熟，那一半已经成熟了。 “不对呀！水水也在里面。”石头嘀咕道： “肯定是冯府派来帮你家收稻谷的······”许半仙说： “兄弟们，咱们快点下田收割稻谷。”石头嚷道： 林凡挽着裤脚，说道：兄弟们，和我们打架的那个磊子也来了，我们想点办法整整他！ “林凡，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家建房子的时间紧凑，你别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误了！”石头唤道： “大哥放心，早上保证会让你家的稻谷收割完。”林凡保证道： 土堆附和道：这么多人来割稻谷，每人割一小把就能把这几分田的稻谷——收割好。 “大哥，冯夫人叫我带他们过来帮忙收割稻谷。”水水喊道： 石头问道：你们有没有带够割稻谷的刀？ “我们不止带够了刀，我们连茶水都带了几壶。”水水答道： “打谷子的那个大木桶！”土堆唤道： “水水，打谷子的那个桶！”石头叫道： 水水应道：我忘了拿。 “水水，我去拿。”狗子说道： 水水道：你快去背过来。 “三弟，你们从那个角割过来。”土堆喊道： 磊子说：咱们从这割。 “死磊子，割完稻谷再陪你玩。”林凡瞪向磊子，默念道： 一分钟，两分钟······ 稻田上的稻谷还剩下一小半。 “水水，打稻谷的木桶拿来吗？”石头询问道： 水水擦着额头的汗，应道：还没呢！ 石头嚷道：稻谷割了一大半······ “水水，我看到有人背着大木桶过来了。”罗把式打断道： 水水扭着头“四处张望”，唤道：在哪！ 罗把式指着前方，说：我看到那会，那人在那棵大树下。 “水水，你去冯府把木桶扛来。”石头叫道： 水水一步一步地靠向田埂，说道：狗子咋搞的！他去了那么久······ “桶来了，桶来了。”狗子背着木桶从大树下钻出来。 罗把式接道：我早就看到他来了，他躲在大树底下睡觉。 “你说话小心点，你哪个眼睛看见他在大树底下睡觉！”磊子嚷道： “我两个眼睛都看见了。”罗把式应道： “你休要在这胡说！狗子的脾气不好，你污蔑他，他不打死你才怪！”磊子恐吓道： 罗把式回道：我好怕哟！冯夫人叫我们过来割稻谷，他却躲在树下睡大觉！ “你无凭无据的乱说，我一脚踢死你。”平头说道： 罗把式说：你敢。 平头接道：你试试看！ “你们几个都是同伙，我惹不起你们，我躲行了吧！”罗把式唤道： 平头答道：不管我们同不同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平头，罗大哥说句话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认真！”水水说道： 平头说：必须认真！就像你！你没有偷东西，或是偷人，别人说你偷了······ “这是哪跟哪！”水水打断道： “同样的道理——大同小异。”平头说道： “小狗子，你把木桶扛到这来。”林凡嚷道： 狗子回道：这边顺脚，我们从磊哥这边打过去。 “水水，狗子把桶背来了，你去打稻谷，那些站着的稻谷——让我们去割。”磊子喊道： “罗把式，咱们打稻谷去。”水水叫道： 罗把式走过去，嘀咕道：水水，稻谷一把也没打，对面没割的稻谷一刻钟就会割完······ “大家停下，我有一个建议，我想跟大家商量商量。”林凡大喊道： 大伙议论道：他有啥事！还跟大伙商量。 “林凡，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伙干活累着呢！”许半仙不耐烦道： 林凡答道：你闭嘴。 “罗大哥，他们说他们的，咱俩打稻谷要紧。”水水迈着脚，唤道： “水水兄弟，你站住。”林凡叫道： 水水望向林凡，回道：叫我吗！ “他在搞什么东东！”磊子喝了一口茶水，嘀咕道： “他一定没憋什么好屁！”平头小声道： “磊子，咱们在这割稻谷多没劲，我想和你在这玩点新鲜花样，咱们活跃活跃气氛。”林凡嚷道： 磊子接道：你想玩啥！ “磊子哥，他挖好了坑——等着你陷下去。”平头劝道： “咱俩拔河怎样！”林凡说： 磊子应道：这里没有绳索！ “磊子哥，那些箩筐上系有绳索。”狗子说道： “这样太麻烦了，咱们就用彼此的外衣系好。”林凡答道： “我们俩个比？”磊子疑问道： 林凡回道：我们俩个比。 磊子唤道：比是没问题，在比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林凡接道：你赢了，你啥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么多人在这！你不许反悔。” “我赢了，你要把田里的稻谷统统打完。” 磊子嚷道：成交。 紧跟着，林凡和磊子俩个人走向田中央。 林凡蹲下身——画了一条中界线。 磊子解着纽扣，说道：你想清楚了。 林凡抬起头，说：你想清楚了。 “磊子哥加油！磊子哥加油！”狗子那帮人，吆喝道： 土堆、水水齐道：林兄弟加油！林兄弟······ “你们别吵！”石头伸出手，嚷道： “大哥，我们在给林兄弟打气。”土堆说道： “土堆兄弟，咱们看比赛。”福星仰了仰下巴，说： “磊子，给。”林凡递着衣服，唤道： 磊子一手接住衣服，使劲地拉。 “磊子，咱们还没开始，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林凡说道： 磊子不屑道：我紧张啥！ “狗子，你看他们谁会赢！”平头探着头，说： 狗子接道：从块头上讲，磊哥必胜。 但是，姓林的主动和磊子哥比······ “狗子，你也觉得有诈对不对！”平头抢道： “有诈也好！无诈也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狗子说道： 平头晃着头，感叹道：哎！ “你们双方做好准备。”福星喊道： “可以开始了。”磊子说： 福星嚷道：1，2，3，开始。 瞬间，他俩扯着手中的衣服——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僵持着，僵持着······ 林凡额头上大汗淋漓。 土堆站在一旁，焦急道：林兄弟，你挺住，挺住。 “磊哥雄起，磊哥雄起。”狗子他们呼喊道： 林凡挪着身，慢慢靠向磊子。 当林凡就要跨过界线那一刻。 他把脚一跺，猛的向前一拉。 磊子一下子趴在林凡的脚下。 狗子那伙人张着嘴巴，一个个愣在原地。 土堆举着手，雀跃道：林兄弟赢了，林兄弟赢了。 “林兄弟，你喝茶水。”水水拿着壶，嚷道： 林凡撑着膝盖，喘道：你把壶、拿过来。 “磊哥，你到那边坐会。”平头拉着磊子，唤道： 磊子爬起来，说：我不服，你靠投机取巧······ “你说人家投机取巧，明明是你太笨。”土堆打断道： “你聪明，你来和我比一比。”磊子应道： “磊子，你这种人，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想让你一诺千金、掷地有声，那是不可能······”林凡叫道： “你没有赢过我，我谈何掷地有声！”磊子抢道： “如何才算赢？”林凡问道： 磊子接道：我们再来一局。 林凡回道：再来几局都一样。 “三弟，你退下，我来应他的局。”福星说道： 林凡朝福星“点了点”头。 磊子瞅着福星，默念道：上次在山上，我被你耍了一番，这一次，你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磊哥，你喝口茶水，你缓缓神。”狗子捶着磊子的后背，唤道： 磊子嚷道：拿水来。 平头捧着水，递到磊子手上。 “许兄弟，你扶大哥到田埂上歇会。”福星嘱咐道： 石头答道：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比赛。 福星与石头对视一眼，渐渐迈向磊子。 磊子扭着头，唤道：来了。 福星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磊子嘀咕道：你们不讲道义在先，三番五次的换人，我会让你们！ 福星说道：你拿稳了。 “你也拿稳了。”磊子握紧衣服一拽。 突然的“一拽”，拽得福星左摇右摆。 他的身子向着磊子倾去。 “磊子，你太卑鄙了。”林凡骂道： 林凡的话音未落。 福星一鼓气。 他俩站在那跟两棵树似的“一动也不动”。 五分钟一过······ 磊子身上的汗“蹭蹭”往外冒。 “磊哥，你再用一点力，他要顶不住了。”狗子呆在一旁“手舞足蹈”。 磊子憋着劲，说：你喊啥！你快上。 狗子冲上去，喊道：你们也上。 即时，平头他们一拥而上。 土堆跟水水一起往上扑。 “土堆，水水，你们回来。”石头叫道： 土堆回道：我们不去帮忙，福兄弟就······ “你们去了又怎样？”石头反问道： 水水答道：至少我们！ “水水兄弟，你过来这里看他们比赛。”许半仙唤道： 土堆说：你不怕福兄弟！ “福兄弟自己愿意去，我怕有何用！”石头应道： 土堆瞥了一眼福星，小声道：噢！ 平头他们拉衣服的拉衣服，抱腰的抱腰。 相互持续了好一阵。 “大家听我口令，大家往那边发力。”磊子呐喊道： 狗子应道：磊哥，你喊口令吧！ 兄弟们，用力······ “啪”福星两手放开衣服。 磊子那伙人一同倒在田上（田上有一些积水）。 那伙人摔得一身都是泥巴。 土堆他们笑到：哈哈～ “咱们揍他。”狗子起着身，嚷道： 磊子他们冲着福星拳打脚踢。 福星退了两步。 土堆讥笑道：你们真是一些不要命的主，简直自讨没趣。 话一说完，大部分人停住了脚步。 “你们这些胆小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狗子恼怒道： “你们给我打。”磊子吼道： 福星一个转身，把他们踹得满天飞。 好棒，好棒······ 第655章双喜临门（10） “夫人，快到午饭时间了，不知饭菜做好了没有！”小红望着窗外，唤道： 大夫人询问道：去帮爱菊家割稻谷的那些人回来了吗？ 小红回道：应该还没回来，他们回来了——会来夫人这里报到。 大夫人接道：你去叫爱菊带人把饭菜过去。 “夫人，这！”小红愣道： 大夫人应道：你磨叽啥！你快去快回。 “你们有谁不服气！你们尽管过来。”福星说道： 狗子撑着腰，两脚打着颤。 磊子趴在田上，一直敲打地上的泥巴，恼怒道：呃！ “磊子，你起来打稻谷啦！再不打稻谷就该天黑了······”林凡嘲笑道： “打就打，我磊子说话算话，一言九鼎。”磊子爬起身，嚷道： 林凡不屑道：好个一言九鼎。 “狗子，你把木桶扛过来，我从这边打。”磊子喊道： “磊哥，你真的要打！”狗子小声道： 磊子回道：废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个钉······ “磊哥，我们帮你打。”平头他们说： 磊子接道：我来。 “大哥，我们过去那边休息。”福星指着田埂上，说道： 石头提着脚，应道：咱们走。 “磊哥，木桶放哪？”狗子扛着木桶，问道： 磊子揉着肚子，答道：放到我这来。 “福兄弟，那边还有一片谷子······”许半仙唤道： “狗子，你去把那片稻谷割掉。”林凡叫道： 狗子低着头，轻声道：瞧把他得瑟的。 平头对着同伴们，吩咐道：你们跟狗子哥去割稻谷。 “大哥，你喝水。”水水拧着壶盖，说： 石头见水水拧不开壶盖，说道：水水，你把水壶给我。 水水用力拧着壶盖，回道：我可以的。 “大哥，到了晌午，咱们回家去吧！”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咱们是来割稻谷，稻谷还没割完——你就想走。 “大哥，谁也没有规定！稻谷没有割完——不能回家。”林凡辩道： “这个倒是，可你别忘了，谁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石头答道： 林凡接道：我保证早上会把稻谷收割完，我们不在这里，并不代表稻谷收割不完。 石头道：我不在这盯着，我不放心。 “大哥，你十多年不在家，田上的谷子也没烂（毁）在田里。”林凡回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冷笑道：是啊！我回不回来都一样。 “不一样，你回来了，我们家里才有底气。”水水抢道： “大哥，磊子一个人在那打稻谷，他一个人要打到何时！”土堆说： “他打到明年都不关我们的事。”林凡说道： 土堆焦急道：林兄弟，我家建房子的时间耽误不得。 “磊子，你一个人打谷子慢吞吞，你找两个帮手和你一起打。”林凡嚷道： 磊子应道：咱们说好了······ “你快去找。”林凡打断道： “狗子，你带俩个人过来。”磊子喊道： “大哥，对面的路上有人来了。”水水说道： 石头看了一眼前方，嘀咕道：他们跑来作甚！ 水水回道：大哥，前面那个人是娘。 石头应道：我知道。 “他们这个点来，多半是来送饭。”水水说： 土堆接道：我猜也是。 石头瞪着田间，默念道：大夫人这个人有意思。 “狗子，你等我把稻谷往上拿的时候——再打，你要配合我的手势打，你这样乱打······”磊子训道： “我之前和你配合的亲密无间，今天心里乱糟糟。”狗子打断道： “狗子哥，你让我来打，你帮我递谷子。”平头说道： 狗子放下谷子，应道：你过来。 “石头，你叫大伙过来吃饭了。”爱菊呐喊道： “娘，你咋过来了！”石头回道： 爱菊说：夫人叫我带人来给你们送饭。 石头接道：娘，你的腿脚不方便！ “没事的，冯府离这没几步路，它比回家还近一些。”爱菊微笑道： 石头唤道：福兄弟，你去叫大家过来吃饭。 “娘，你慢点走，你别着急！”水水提醒道： 爱菊一拐一拐，喜悦道：咱家的房子这两天就能动工了。 “明天一大早就会动工。”许半仙接道： 爱菊笑容满面，称道：好，好。 “诸位，你们过去吃饭了。”福星叫道： “福兄弟，这里还有一点稻谷没有割掉，我们割完稻谷再去吃饭。”罗把式应道： 福星说：你们吃完饭——再割。 另一个把式回道：就快割完了。 “磊子，狗子，你们过去吃饭。”福星喊道： “我们都去吃饭，这些稻谷谁来打！”狗子没好气道： 磊子叫道：狗子。 狗子应道：我说错了吗！他有心就来顶替我们。 林凡绷着脸，说道：你们爱吃不吃。 “大家快点，快点，旁边垄沟上有水，你们洗完手过来吃饭。”石头嚷道： “罗兄，石头也在催。” “我们过去吃完饭——再来割。” “磊哥，大伙都去吃饭。”平头唤道： “平头，你是不是没吃过饭！”狗子责备道： 平头嘀咕道：我们正在干活，我们不吃饱饭······ “我们打完稻谷——再吃。”狗子答道： 平头辩道：“肚里空空”哪有力气干活！ 狗子接道：你！ “咱们打完的谷子就去吃饭。”磊子说： “许兄弟，你把碗端过来，我给你多打一勺豆腐。”爱菊说道： 许半仙看了看碗上，应道：够了吧！ 爱菊回道：许兄弟，你爱吃这道菜，我给你多盛一点。 许半仙递着碗，微笑道：多谢爱菊婶！ “爱菊婶，你把菜省着点，我和磊子哥他们还没吃饭！”狗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小狗子，这里这么多菜，你们吃的管够。”爱菊应道： 狗子接道：我们吃的饭菜不够，我们就怨你。 爱菊说：你先别怨！你先去洗手。 狗子答道：我在田沟上把手洗了。 爱菊抢道：你的手背上还有一坨一坨的泥巴。 “有泥巴就不能吃饭了！”狗子鼓着眼睛，回道： “狗子，你对爱菊婶说话客气点！”磊子嚷道： 狗子说道：她饭都不给我吃。 “爱菊婶，你把饭给他，他爱咋就咋！好心当成驴肝肺。”林凡说道： 狗子说：本来就是，吃饭自由，我想吃就吃，不吃便不吃！ “狗子，你今天和我说话的情绪——不对，我哪里得罪了你吗！”爱菊说： 狗子接道：你没得罪我，你的儿子得罪了我。 爱菊瞟了一眼石头，问道：他们怎么得罪了你？ 狗子回道：你儿子要我们打完田上所有的稻谷。 “你们打稻谷，他们没打稻谷吗！”爱菊应道： 狗子答道：他们！ “爱菊婶，稻谷是我们自愿打的。”磊子嚷道： “石头，土堆，水水，你们兄弟在搞什么！”爱菊面向石头他们，说： 石头道：我们没搞什么！ “娘，我们和狗子他们话都没说两句。”土堆说道： “婶婶，大伙割稻谷，不得有人打稻谷，他们愿意打稻谷······”林凡唤道： “爱菊婶，打稻谷——是我们主动要求的，稻谷大部分割完了，稻谷积下来这么多，那是我们刚打······”磊子论道： “大伙为了帮我家收割谷子，大伙辛苦了。”爱菊向前两步，喊道： 爱菊续道：我没啥答谢大伙！冯府送来这么多饭菜······ “你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大伙不是看在冯府的面，谁会跑来这里受这份烂罪！”狗子默念道： “诸位兄弟，大伙吃饭，吃饭，吃饱饭——才会有力气干活。”石头嚷道： “狗子，你吃了不够，你过来这边盛。”爱菊叫道： 狗子冷笑道：嗯！ “小红，你过来收碗筷。”大夫人擦着嘴，说道： 小红说：夫人，我再给你盛一碗鸡汤。 大夫人回道：别盛了。 “夫人，喝汤养神，这些天，夫人频繁失眠······”小红唤道： “我能不失眠吗！石头回来这几天，我整天心神不宁，总感觉，他这次回来——就为针对我。”大夫人应道： “夫人，你太敏感了，石头回来不可能针对你。”小红收拾着碗筷，接道： 小红续道：他就算想要针对你，他首先得有本钱。 “小红，你或许还没发现，石头跟之前大有不同，他带了几个兄弟回来。”大夫人说： “这有啥！他带多少人回来，他都是一块小石头，他见了夫人，他只有弯腰行礼的份。”小红答道： 大夫人辩道：他对我行礼，乃是顾及他娘和弟弟。 “他既然有顾及，夫人就不必顾及。”小红回道： “小红，你这话提醒了我，我对他家仁至义尽，但愿他能给我一条活路。”大夫人恍然道： “夫人，你在他们面前要气定神闲，他们要是看出了端倪！事情恐会生变！”小红告诫道： 大夫人不安道：想让他们不看出端倪，很难。 小红说：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他们也许把三夫人忘了。 “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把她忘了！”大夫人感叹道： 小红瞅着大夫人，唤道：夫人，我把碗筷拿回厨房去。 大夫人眯着眼睛，说：下去吧！ “你们吃饱饭没！你们快去打谷子。”林凡嚷道： “爱菊婶，我还想吃饭。”狗子说道： 爱菊答道：这边还有。 “林凡，你催啥！”石头唤道： 林凡回道：大哥，他们故意拖延······ “干活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吃饭时间，大伙务必吃饱。”爱菊应道： “爱菊婶通情达理，不像有些人跟跳蚤似的——上蹿下跳，弄得别人身上全是胞······”狗子称道： “你身上的东西，为啥跑到别人身上去！怪就怪你到处乱钻！”林凡打断道： 狗子接道：我身上有啥东西！ “你是狗子的狗，除了跳蚤还有啥！”林凡应道： 哈哈～ “你们别笑！别笑！” “老罗，咱们去割稻谷了。”一个把式叫道： 罗把式笑道：你先走。 狗子把碗一丢，气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狗子，你把碗轻点放，你把碗摔破了，夫人那里不好交代！”爱菊唤道： 狗子拉着脸，说：我打稻谷去。 “小样，你是人是鬼，我都能把你降住。”林凡抿笑道： “大家快点收拾碗筷，咱们回府了。”爱菊喊道： “娘，你来都来了，你在这待会再走。”土堆叫道： “我不能久呆，我要回府交差。”爱菊回道： 爱菊续道：另外，我要和大伙回府吃午饭。 “大伙还没吃午饭？”石头质疑道？ “午饭一做好，我就带人过来了送饭。”爱菊答道： 石头接道：娘，你和大伙回去吃饱饭······ “大哥，那些稻草要不要留着？”许半仙问道： “叫他们把它留下，我有用处。”爱菊应道： “福兄弟，你去叫人把稻草捆起来。”石头吩咐道： “石头，我回府去了，你过去盯住他们，叫他们把稻谷打干净点。”爱菊挪着步子，嘱咐道： 石头回道：娘，我会把好关。 “狗子，这些稻草留着有用处，你把田上的稻草全部捆好。”林凡跑到狗子背后。 狗子应道：全部捆好。 林凡答道：不错。 狗子指着自己，说：我一个人捆。 林凡疑问道：你不会捆稻草吗？ 狗子的嘴巴吧唧一下，辩道：田里这么多人，为何要我一个人捆稻草！ 林凡接道：我就要你捆。 狗子答道：凭啥！ “你刚才在爱菊婶面前不是很牛吗！”林凡应道： 狗子冲着林凡一拳挥去，骂道：我操你·妈。 林凡握住狗子的手——死死的往下压，喘道：你还想操我·妈，我把你爸的坟都操了。 狗子一脸贴在稻田上，叫道：哎哟！哎哟！ “狗子，狗子。”磊子那伙人停下手中的活，焦急道： 福星指向磊子他们，嚷道：你们干活。 磊子一伙人想上又不敢上，只能无奈的干着活。 狗子留着泪水，哭道：我捆，我捆。 林凡松开手，唤道：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 狗子一手摸着手臂，啼泣道：疼······ 第656章双喜临门（11） 次日卯时，李村村口传出一连串的鞭炮声。 “天还未亮，到底谁家死了人，吵得我睡觉也睡不安宁。”狗子睡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狗子转过身，恍然道：不对，那块臭石头家里今天动工建房子，刚才一定是他家在搞动工仪式。 他爬起床，说道：我得去趟冯府。 “诸位兄弟，你们把地基挖深一点。”许半仙唤道： “许先生，地基要挖多深？”一个兄弟问道： 许半仙答道：地基最少挖三尺深。 一兄弟应道：房子会建多高，地基没必要挖“三尺深”。 “兄弟，你闭嘴行不！主家让你挖多深，你就挖多深，你废啥话！”林凡说道： “问题是，他不是主家。”这兄弟接道： “他不是主家，他能代表主家，人家是地理先生，房子咋建！建在哪个方位！人家有权说话！”福星抢道： 这兄弟愣道：这！ “你们按这位许兄弟说的做，这栋房子的设计，全部由他经手，他的话就等于我们的话。”石头说道： “我们都听许大哥的。”土堆、水水齐道： “谢谢兄弟们相信我！”许半仙谢道： 石头说：先别谢！先把房子建好——再说。 “爱菊婶，你对房子的建造就没一点意见？”林凡疑问道： 爱菊蹲在一旁，回道：我能有啥意见！建的新房子，是给孩子们居住的······ “爱菊婶，子孙屋，子孙屋，你满脑子都是老的那一套······”一兄弟接道： “好一句子孙屋，这位兄弟的金口玉言要比黄金还贵，等会大伙要陪这位兄弟！”许半仙打断道： “新房子建成后，房主全家都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另一兄弟微笑道： 许半仙答道：大家都会平安、顺利。 “呀！小平子起得这么早！”狗子惊讶道： 他低着头，一直跑进冯府。 “小狗子，你站住，今天天才亮了一点点，你就来了。”平伯唤道： 狗子止住脚步，回道：我还纳闷了，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平伯说：爱菊家今天动工建房子，他一会就会来······ “噢！原来是想爱菊婶。”狗子应道： 平伯举着手去打狗子，说道：你小子欠揍。 狗子向前跑着，答道：想就想嘛！ 平伯瞪大眼珠子，恐吓道：你小子还说。 “明明是我问那小子，怎么换成他！他给我转移话题！”平伯反应过来，气道： “石头，土堆，你们和大伙好好地在这干活，我上工去了。”爱菊说： “娘，天刚亮，你晚两刻钟再去不迟。”石头接道： 爱菊应道：你也知道！娘的腿脚不利索。 石头辩道：你天天要比别人早到冯府，冯府上下谁敢说你！ 爱菊回道：娘是冯府的仆人，娘上工早——属于本分，娘不能让别人说。 “娘，我们走吧！”水水叫道： 爱菊看了一眼水水，说道：水水，建房子这些天，你不用去冯府，冯夫人特意吩咐我，要你留在家里帮忙。 水水说：我不用去冯府，你也可以！ 爱菊答道：我与你不同，你好手好脚能够帮忙，我就不行······ “你能在家帮忙做饭菜。”土堆打断道： 爱菊说：家里面有三个儿媳，我留在家里用处不大。 “娘，你路上小心。”石头唤道： 爱菊迈着脚，微笑道：我走了。 水水看着爱菊离去的背影，说道：娘从去了冯府做工，她每天——风雨无阻。 石头呼了一口气，感叹道：娘老了。 “娘的脚残了之后，她老得更快。”土堆唤道： “爱菊婶是个有福之人，她拥有你们，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许半仙说： “爱菊婶的敬业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她十多年如一日······”福星夸道： “大家干活，干活。”石头擦着眼角，嚷道： “狗子，你在夫人的房门口转了半天，你想干啥！”小红小声道： 狗子回过头，说道：小红阿姨，小红姐，你可算来了······ “小狗子，你别耍贫！你说话小声点，你把夫人吵醒了······”小红打断道： “谁在外面说话！” “夫人，是我······” “小红，你进来。” “你在这里站好，你不许乱跑。”小红轻声道： 狗子指向自己，压着嗓子说：我要见夫人。 “小红，你拖拖拉拉，你快点进来。”大夫人叫道： 小红指着狗子，答道：夫人莫急！我马上来，马上来。 “石头，你才回来几天，我被你耍了两次，我就不相信！”狗子搭着手臂，默念道： “小红，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大夫人问道： 小红说道：我跟狗子说了两句话。 大夫人一脸茫然，回道：谁！ “李村的狗子，他和爱菊家隔得不远，他和石头几兄弟一块长大。”小红接道： 大夫人应道：哦！ 小红续道：他说要见夫人，他在门外站了好一阵。 大夫人沉默片刻，道：你去叫他进来。 “狗子，夫人答应了见你，你快进来。”小红嚷道： 狗子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答道：我来了。 “夫人，我倒盆水给你洗漱。”小红挪着身，唤道： 大夫人回道：我洗漱过了，你去把盆上的水倒掉。 小红说：夫人，我过来晚了。 “你快去倒水。”大夫人说道： “狗子见过夫人。”狗子迎面走来。 大夫人瞟了一眼狗子，唤道：你就是狗子。 狗子应道：我是叫狗子。 大夫人质问道：爱菊介绍你进府的？ “夫人，我是爱菊婶介绍进府做工的。”狗子答道： 狗子续道：我今天过来找你，我是有事情······ “你有事情找我！”大夫人打断道： “夫人，你要为我做主，我昨天去帮石头他们家割稻谷，他们要我一个人捆完田上的稻草，最后，他们把我的手臂打成这个样子。”狗子说着、说着，一边脱着衣服。 “狗子，你快把衣服穿上。”小红捧着茶水，喝道： 大夫人挥着手，说道：不打紧。 “夫人，我昨晚疼了一宿。”狗子握住手臂，说： 大夫人追问道：你为啥跑来跟我说？ 狗子回道：我不跟夫人说，我跟谁说，我昨晚想了很久······ “夫人，他敢在你面前袒胸露臂······”小红小声道： “昨天去割稻谷的人不止你一个，他们为何让你一个人捆稻草？”大夫人疑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我与爱菊婶的几个儿子从小不和，我们一路至今，没少结梁子，他们看我不惯，故意找我的茬······”狗子回道： “你这人有趣，背后向人使刀子。”小红不屑道： “小红姐，你咋这么说！”狗子应道： 小红解释道：你和爱菊几个儿子的事，我略有耳闻，你同磊子他们一起把石头几兄弟孤立起来······ “由此可见，石头几兄弟多么不和群。”狗子接道： “是他们不和群，还是你们太仓狂。”小红应道： 狗子说：投票都是少数服从多数，咱们村子里出现这种现象，明眼人不难看清其中的是非曲直。 小红说道：所谓的是非曲直，我不想看，我也没有兴趣看，我此刻体会最深的是，你恶人先告状。 “夫人，小红姐污蔑我！”狗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小红冷笑道：我污蔑你。 “我今天给你上一课，你能进冯府，是人家娘亲把你介绍进来的，你应该感恩戴德，你不该跑到这说三道四，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小红道： “爱菊婶是爱菊婶，她儿子是她儿子。”狗子辩道： 小红答道：两者有啥差别！ “小红，你让她说。”大夫人说道： “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夫人，我和石头他们不同道，以后他们家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去！”狗子委屈道： 大夫人回道：不能。 狗子“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鞠躬道：夫人，我求你了。 “夫人，你喝茶。”小红递着茶，唤道： 大夫人说：你把茶放桌上。 “夫人，我与石头他们一碰面，石头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来整我。”狗子嘀咕道： “小红，你把茶给他。”大夫人叫道： 狗子一个劲地摇头，辞道：我不喝茶，我不喝茶，只求夫人答应我······ “你不喝茶，我如何答应你！”大夫人说道： 狗子望向大夫人，说：夫人答应了。 大夫人说：你起来。 狗子慌慌张张地起着身。 “你不接触石头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大夫人说道： “夫人，你！”狗子嚷道： “你听我说，你给爱菊家干活，我会另加工资给你。”大夫人唤道： 狗子回道：我不去，你加多少工资，我也不去。 大夫人喝道：你不去就滚出府去。 狗子说：滚出府······ “你给我想清楚了。”大夫人道： “夫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出了府，你就算想为夫人效力！你也没有机会。”小红说道： 狗子迟疑道：我！ “爱菊家在建房子，你带人去帮爱菊家修建房子，房子建成后，我会记着你的好处。”大夫人论道： “你走或留，你千万别选错。”小红附和道： “我留下可以，我和磊哥他们必须一同办事。”狗子说： “磊哥是谁！”大夫人回道： “他们一样和石头······”小红答道： “你要和谁办事，我不管，小红私底下会帮你安排，你务必每天过来向我汇报，汇报你一天发生的事情，而且，你不能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夫人警告道： “夫人跟我说过的话，我跟夫人说过的话，我保证不会泄露半句。”狗子保证道： “小红，你把茶端给他。”大夫人喊道： 狗子接过茶，鞠躬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大夫人唤道：你尝尝茶的味道怎样！ 狗子抿着茶，夸道：好！好！ “好就再来一杯。”大夫人应道： “够了，够了，我来府上有大半个时辰，我得做工去了。”狗子辞道： “夫人，他长时间待在这里，确实不宜。”小红唤道： 大夫人说道：你下去等消息。 狗子回道：是。 “夫人，我送他出去。”小红道： 大夫人眯着眼睛，没在吭声。 小红打着手势，说：走。 “石头他们是我的心病，我有了狗子一帮人，我终于可以缓缓气。”大夫人透着粗气，默念道： 嘘～ “夫人，这个狗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还要用他！”小红走到大夫人跟前，不解道： 大夫人说：我们是好东西吗！ 小红接道：夫人，我们忠于自己的目标，为了达到目标，从而伤了一些人，属于情有可原。 “行了，我用他，我自有用他的道理。”大夫人说道： “夫人，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你用他，不外乎——与虎谋皮。”小红应道： “谢谢小红提醒！他那点小心思，我何尝不知！只是······”夫人谢道： “夫人是想利用他和石头几兄弟的关系······”小红唤道： “他为人狡诈，我心里有数，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憎恨石头。”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续道：我想用他去制衡石头。 小红回道：我虽然不喜欢狗子那种人，但我不得不承认，夫人这个办法，具有事半功倍的功效。 “小红，你上午就让狗子那伙人去帮爱菊家建房。”大夫人吩咐道： 小红作揖道：小红明白了······ 第657章双喜临门（12） 9日中午，阳光照在树枝上分外的透亮。 爱菊家的宅基田上围满了人。 大伙左一句、右一句的叨叨，搞得现场好不热闹。 土堆擦着额头的汗，说道：大哥，今天的天气太热了。 “你说什么！”石头叫道： 土堆瞄了一眼天空，重申道：我说，今天的天气好热。 石头抹着脸颊，应道：还好啦！现在已经到了8月。 土堆回道：现在是秋老虎，它跟6月天一样热。 “二弟，你去看木桶上的茶水还有没有！”石头道： “不干了，人都快热死了。”狗子拿着水瓢往桶里一丢。 “不干了，不干了，大家坐下来歇会。”平头唤道： “这里没有遮太阳的地方，咱们要歇直接回家去。”磊子说： “对，对，对，大家回家。” “我家建房的时间比较紧，请大家忍耐一下！咱们再做一个钟头······” “石头，你少在这里蛊惑大家，一个钟头能干多少，你就是看不惯大家休息。”狗子打断道： 狗子续道：这么热的天，你想大家把命都搁在这里！ 石头接道：多干一个钟头就会把命搁在这！ 狗子应道：很难说。 “狗子的话不无道理，天气这么热，非常容易中暑。”平头怂恿道： “我劝大家还是回去，等太阳落山了，大家再来开工——不迟。”狗子劝道： “等到太阳落山，那是啥时辰！”石头说： 狗子答道：管它啥时辰！大家能来开工就不错了。 “你他·娘的，我忍不了了。”林凡直向狗子冲去。 狗子瞅到飞来的一脚。 他连忙往后闪。 林凡转过身，一个连环腿攻向狗子。 狗子一跃身，跳到磊子身后。 林凡没有收住脚，一脚踢向磊子。 磊子两手抓住林凡的脚一扭。 林凡圖囵个摔在宅基田上。 狗子踹着林凡，说道：你想打我！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福星见状。 他向着林凡跑去。 一会功夫，磊子和狗子俩人跟插秧似的——倒插在宅基田上。 磊子拔出头，嚷道：你们给我上。 余音环绕。 平头那伙人一拥而上。 “你们站住，我家建房子期间，谁来我家宅基田上——闹事！我跟他没完。”石头吼道： 顿时，平头他们停住脚步。 他们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 磊子喊道：你们快点上。 “你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你们全部上，我全部把你们打趴下。”福星指着平头他们，说： 平头退了一步，嘀咕道：磊哥。 “我二哥的功夫，你们可是见过，他要解决你们，绝对不超过五分钟。”林凡揉着大腿，说道： “磊子，狗子，你们今天中午不许停工，其余的人，全部收工回家。”石头嚷道： 磊子撑着胸口，回道：我们！ “你们长没长耳朵！你们干活！”福星凶道： “磊子哥，狗子哥，我回去了······”平头皱着眉头，小声道： “你走不走！”林凡恐吓道： 平头应道：我走，我走。 顷刻，田间的人不见了一大半。 “大哥，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监督他们干活。”福星唤道： 林凡接道：他们两个十分滑头，是得有人监督他们。 “福兄弟，我和你留在这里。”许半仙说： “许兄弟，天气如此炎热！你回去休息。”福星应道： “福兄弟说的不无道理，天气太热，你一上午呆在这，你受不了。”石头说道： “他受不了，我们就受得了。”狗子听到这话，轻声道： “二哥，我吃完饭——再来替你。”林凡说： “吃完饭还用你替！”石头答道： 林凡挠着头，嘀咕道：那我！ 石头喊道：你快走了。 平头心中打量着“快到石头家了，石头他们还在田间，我去把他们三兄弟的老婆戏耍一遍。” “平头，磊子哥与狗子哥还在建房，我们撇下他们回来了······” “你也想留在那里！” “我不是想留下，我是说！” “你要明白，我们离开那，是被人家逼的······” “你们平日里那么嚣张，这会嚣张不起来了吧！”把式（冯府仆人）微笑道： “你再笑一下，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磕掉。”平头警告道： 把式应道：我信，你走路都是横着走，你本事再大，你都不敢去跟石头他们横。 “你还想激我，我告诉你，我不管有没有本事，我灭了你——再说。”平头向着把式走去。 “李家嫂子们，你们做好了饭没！”把式边跑边喊。 平头窃喜到“我正想过去修理她们。” “不妥，石头他们过会回来，知道我欺负女人，而且是他们的女人，我不就死定了。”平头止住脚步，默念道： “平头，你咋不走了！” “噢！” “诸位叔伯，你们在门口找个地方坐下，厨房里面还在煮菜，再过一刻钟，大家就能用餐。”小洁说道： 一个把式说：饭菜还没做好，茶水总有吧！ “有，有，有，我去拿，我去拿。”小洁扭过身，直往里屋钻。 把式小声道：这还差不多。 “福兄弟，福兄弟，石头他们去了哪！建房子这么大的事，为啥只有你们三个人在这！”刘惊天喊道： 福星一瞥眼，微笑道：刘伯，你和令公子来了。 刘惊天回道：石头家建新房子，我们也来凑凑热闹，顺便打打下手。 福星应道：刘伯，你可能还不清楚！大哥家建房子的人手够了，冯府调了一大帮的人手过来。 “啊！我们本想来这帮工几天，看来······”刘伟之惊讶道： 刘惊天唤道：伟之，英子那边——你去跟她说。 刘伟之应道：我会跟她说。 “刘伯，你和令公子吃了中饭吗？”福星问道： 刘惊天说：我们吃过中饭就来了。 “刘伯，这里太阳大，你们找个地方避避太阳。”福星说道： “这里哪有避太阳的地方！”刘伟之接道： 福星说：你们过去那棵大树下！ 刘伟之辩道：我们与其过去那棵大树下，我们不如到冯府去！ 福星回道：你们到冯府去也可以。 “我们过来了这里，我们一定要见到石头。”刘惊天应道： 福星道：大哥整天都会在这，你们一会过来就行。 “爹，我们先去冯府转转。”刘伟之说： 刘惊天迟疑道：我们说好了过来帮工，我们到了这跑去冯府······ “刘伯，大哥一会过来了，我会跟他解释······”福星打断道： “福兄弟，那两人是咋回事？”刘惊天询问道： 福星应道：他们两个人聚众闹事，被我当众收拾了一遍，大哥罚他们中午不得休息。 “这不，大伙回家吃饭，我就在这看着他们。”福星续道： “他们这种人——真是可恶！”刘惊天轻蔑道： “这两人是不是冯府的人！我好像认识他们。”刘伟之说： 福星接道：他们是冯府的人，也是李村人，他们打小就与大哥几兄弟不和，明里暗里和大哥他们作对······ “我去和冯财主说，让他重新派几个人过来。”刘惊天抢道： “他们都是一些小虾米，只会小打小闹，我一个人就能应付。”福星说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还是小心为上，他们有心捣鬼，指不定以后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刘惊天说： “爹，你不必担心！福兄弟他们是何许人！别说两个人闹事！就算整个李村的人过来闹事，他们也能应付。”刘伟之答道： 福星回道：刘公子过奖！我们兄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刘伟之应道：福兄弟莫要谦虚！你们兄弟的本事，别人或许不知，我会不知！ “伟之，你时常把那事记在心里不好。”刘惊天教训道： “爹教训的是，我保证忘了它。”刘伟之低着头，鞠躬道： “刘公子，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们兄弟无意冒犯。”福星赔礼道： “爹，烈日当空，我们过去冯府避上一阵，我们过会再来。”刘伟之擦着眼角的汗水，嚷道： “刘伯，你们快去冯府！”福星催促道： 刘惊天挪着步子，说：福兄弟，你跟石头说一声，说我们去了冯府，我们过会会来找他。 福星挥着手，提醒道：刘伯，你看路，我会和大哥说的。 “磊哥，那两人是谁！”狗子唤道： 磊子回道：我没见过那两人，听姓福的叫那个老的“刘伯”，他们应该是刘惊天父子。 “磊哥，你见过他们！”狗子应道： 磊子说：我没有见过他们。 “不过，刘氏父子与石头家的事情——倒是没少听说······”磊子续道： “我见过那个年轻人，我在冯府见过他几次。”狗子接道： “你们杵着干啥！你们快点干活。”福星嚷道： “我们饭都没吃，我们哪有力气干活！”磊子应道： 福星辩道：你们没有吃饭，我就吃了饭！ “你不用干活，你吃不吃都一样。”狗子答道： “你过来撂倒我，那就不一样。”福星接道： 狗子皱着眉头，恼怒道：你！ “狗子，咱们挑砖去。”磊子叫道： “大哥，我们吃饱了饭，我们过去田间建房子。”水水说： 石头回道：他们还在吃，等他们吃饱了······ “他们故意吃这么慢！分明是！”林凡接道： “林凡，建房子是件辛苦的活，他们能来帮我家建房子······”石头小声道： “大哥，他们是冯府派来的人，他们干活是有工钱的。”林凡焦急道： “人家是有工钱拿，人家也需要休息，吃饭的时间拖会——无碍。”石头辩道： “大哥，姓顾的给的时间不多，建房子的工期耽误不得。”林凡应道： “林凡，你和水水留在这里，我们几个先去建房子。”石头吩咐道： “大哥，我也要去。”林凡接道： 石头解释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大伙吃完饭一块去。 “大哥，福兄弟的饭！”许半仙唤道： 石头说：你去把福兄弟的饭打包。 另外，把磊子和狗子的饭也打好包。 “大哥，你给他们送啥饭！”林凡说道： 石头回道：我们都是李村的村民，又是一块长大的人，有些事情没必要玩得太过。 林凡应道：大哥，你就是太好说话，他们那些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你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你打住。”石头说道： “大哥，我打包去了。”许半仙说： 石头嘱咐道：你把份量搞足点。 “大哥呀大哥，你对他们心慈手软，早晚会有你受的。”林凡看向前方，默念道： “我太累了，我要歇会。”狗子放下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福星一步一步走向狗子，唤道：你想歇，我就让你歇。 狗子擦着脸颊的汗水，回道：福兄弟，你够意思。 “狗子，你起来。”磊子嘀咕道： 狗子叫道：磊子哥，你也坐下来休息。 磊子应道：休你的头。 “哎哟！”狗子一手护着脸颊，两眼瞪着福星。 “我把你打残了，你这段时间歇久点。”福星一脚踢向狗子的屁股。 狗子跳起来，嚷道：我干活，我干活。 福星拍着鞋上的灰尘，说道：你个坏家伙，你想在我眼皮底下偷懒“没门”。 第658章双喜临门（13） “夫人，仆人有事禀报。”仆人站在房门口，禀道： 小红应道：你有何事禀报！ 仆人续道：小红姐，刘惊天父子正在大厅上坐着。 “刘惊天父子来了。”小红走上前，唤道： “他们父子急着要见夫人。” “夫人躺下不久······” “小红姐，你去跟夫人通报一声，就说！” “大厅上还有谁在那？”小红问道： 仆人回道：我走的时候，大厅上有畾伯和爱菊在那陪着刘惊天父子。 小红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迈着步子，嘀咕道：他们父子上冯府来干嘛！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在敲门！” “夫人，是我。” “门没闩，你快进来。” 小红推着门，直向里屋走去。 “小红，外面发生啥事情！我好像听见你！”大夫人揉着眼睛，说： “夫人，刘惊天父子来了。”小红礼道： 大夫人吃惊道：他们来做啥！ “没啥事就让他们走！我全身犯困，我还想睡觉。”大夫人续道： “夫人，他们父子在大厅等你，想必是有事情与你相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府上······”小红应道： “他们今天跑来见我作甚！”大夫人扭着脖子，揣测道： “他们父子乃是府上的贵客，夫人千万不可将其怠慢！”小红接道： “你把那件外衣拿过来，我这就过去见他们。”大夫人叫道： 小红挪着脚，说：夫人，那双花鞋要不要拿过来！ 大夫人答道：你把外衣拿过来就行。 “爱菊，我过来你家蹭几顿饭，咋就这么难！”刘惊天编排道： 爱菊微笑道：刘伯说笑！说笑！ “刘小童，这是你的不是了啊！你家算是村里的土财主，你轮到蹭饭的话······”畾伯说： “我家有饭，可我家的饭没有爱菊家的好吃，尤其是爱菊炒得那个蛋炒饭。”畾伯接道： 畾伯应道：这点我赞同，爱菊做饭的手艺没得说。 爱菊说：尽是瞎起哄。 “我明天就去跟仙月说，说你家男人夸我做饭手艺好，说你为他做了几十年的饭，他每餐都是闭着眼睛下咽。”爱菊续道： “别，别，别，你这样跟她说，她不把我活剥了才怪！”刘惊天嚷道： “刘小童，你平日里这么有主见，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主。”畾伯鄙视道： “难道你没有读过书吗！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皇帝老子都怕老婆，更何况，我这种穿着草鞋的老百姓。”刘惊天接道： “刘惊天，你张口就是之乎者也，我受不了。”冯财主一跌一撞的趴在大门上。 “冯老爷，刘惊天给你行礼了。”刘惊天望着门口，作揖道： “伟之拜见冯老爷。”刘伟之鞠躬道： 冯财主七歪八倒的踏进大门，嚷道：我不是——冯老爷，我叫：冯贵，你们陪我喝一口，就喝一口。 刘惊天见冯财主醉醺醺的样子，回道：老爷，你与惊天相交几十年，惊天对酒这东西，实在不感冒。 “冯老爷，我近日身体欠佳，我不能喝酒。”刘伟之接道： “老爷，你坐这。”畾伯搀着冯财主，唤道： 冯财主坐在椅子上，应道：扫兴，你们一个个躲着我······ “老爷，我们是同窗，又是好友加兄弟，我们没有躲你。”刘惊天打断道： “你说得漂亮，你陪我喝一壶。”冯财主道： “老爷，刘惊天不是小平子，你莫强人所难。”畾伯劝道： “对哦！找小平子喝酒。”冯财主恍然道： “你们俩个快把老爷扶到房里去。”大夫人对着两家仆说： 冯财主说道：我不回去，我要找小平子喝酒。 大夫人唤道：老爷，我会把小平子叫到你房里，我会让你喝个够。 冯财主躺在椅子上，嘀咕道：有酒真好。 大夫人打着手势，示意家仆去扶冯财主。 家仆们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过去。 爱菊拉着椅子，请道：夫人，请上座！ 大夫人瞅着冯财主，叫道：你们要把老爷扛好点，要是摔到了老爷！我回头饶不了你们。 “伟之见过夫人。”刘伟之礼道： “诸位，老爷就爱喝点小酒，我作为他的内人，我有义务让他过得舒心，让他每天过得快乐。”大夫人扭过头，微笑道： “夫人不愧是夫人，确实是个很棒的贤内助。”刘惊天夸道： 大夫人笑道：谢谢惊天谬赞！侍奉老爷，是妇人的本分。 “夫人，你喝茶。”爱菊捧着茶，唤道： 大夫人瞟了一眼爱菊，谢道：多谢爱菊！你把它搁在桌上。 “伟之，你今天陪你爹过来府上有何贵干！”大夫人说道： “夫人，我们与贵府一向交好，我们过来府上——非得有事不成！”刘惊天应道： “惊天，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答道： “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此行另有目的！”刘惊天抢道： “刘小童，夫人的话尚未说完！”畾伯说： 大夫人接道：惊天说的极是，爱菊家在建新房，我以为你们会在她家帮忙。 刘惊天回道：我们是想去爱菊家帮忙修建房子。 然而，贵府派了这么多人······ “爱菊家的房子建的比较急，房子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婚房，我得此消息，便调了一些人手过去。”大夫人打断道： “夫人，是你！”刘伯说： “夫人，爱菊再次谢谢你！”爱菊鞠躬道： “谢就算了，你以后多为府上干活就是。”大夫人说道： “夫人，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出言不逊！”刘伯请道： 大夫人回道：惊天见外了！我们都是老熟人，过去的只言片语，我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刚才那话，是我没表达清楚，错在我。”大夫人续道： “夫人，你把错揽在自己身上，着实让我汗颜。”刘惊天弯着腰，唤道： 大夫人说：惊天，你太过了，你可是我们里田的大才子，老夫人在世时，她对你赞不绝口······ “夫人，你提到老夫人，我心里就！”刘惊天撑着胸口，说道： 大夫人盯着刘惊天，说道：惊天，你对老夫人的那份情······ “夫人，仆人把平伯送到了老爷房里。”小红一脚迈进大厅，嚷道： 大夫人责备道：你为啥现在才来！ 小红回道：老爷刚刚在房门口摔了一跤，期间误了一些时间······ “老爷摔到了哪里！老爷受伤了没！”大夫人从椅子上跳起身。 “夫人，你别急！老爷就是擦破了一点皮。”小红应道： 大夫人提起脚，教训道：老爷的身子何等金贵！那些下人们做啥事都毛毛躁躁！ “夫人，刘伯他们还在这！”小红说道： “伟之，你先去我的房间等我，我有事情向你请教，惊天他们愿意留在大厅就留在大厅。”大夫人道： “夫人，我看看老爷去。”畾伯说： “冯老爷受了伤，我们也去瞧瞧！”刘惊天附和道： 小红张开手，喊道：诸位留步！老爷躺在床上休息，你们不便过去。 刘惊天他们相互看着彼此，彼此也都沉默不语。 “畾伯，刘伯，我们几个去找平伯聊会。”爱菊说： “大哥，我叫你不要送饭给他们，你就是不听，他们吃饭吃了半天还没吃完，其它的工人干活都干了那么久！”林凡丢着砖头，唤道： “大哥，那些人太不像话了，我和他们一起吃饭，我把碗都放了半个钟头，他们还在那里磨蹭！”福星提着灰桶，嘀咕道： “福兄弟，你叫他们过来干活。”石头说道： “我去叫。”林凡接道： 林凡嚷道：磊子，狗子，你们快点过来干活，你们一分钟没到这，你们晚上就得在这干一宿。 磊子、狗子放下手中的碗，起着小跑奔向工地。 林凡得意道：大哥，这招灵吧！ “三弟，你快干活。”福星说： “小红，你进屋给我倒杯茶。”大夫人喘道： 小红回过头，唤道：夫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夫人应道：老爷喝多了，他醉得跟滩烂泥似的······ “夫人，你走慢点，仆人马上去倒茶水。”小红朝着里屋跑。 “夫人，你让伟之过来所为何事！”刘伟之作揖道： 大夫人止住脚步，说道：伟之这段时间都没过来冯府，我有些话想跟伟之谈谈。 刘伟之不解道：有啥话！夫人不能在大厅上说！ 大夫人回道：大厅里面人多，咱们里面说。 刘伟之伸出手，请道：夫人请！ “夫人叫我端茶给她喝，我要把茶端出去，还是留在这！”小红倒着茶，打量到： 小红思索再三。 她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走。 “小红，你把茶端出来干啥！外面又没桌子。”大夫人嚷道： 小红抬起头，应道：夫人，你不是！ 大夫人接道：你把茶端回去，咱们屋里聊。 小红让着路，唤道：夫人，你先进去，我在后面把门关上。 “伟之，你去了石头家的宅基田上，石头家修建房子的进程如何？”大夫人问道： 刘伟之答道：建得挺快，这才几天，他家的新房子就有一丈高。 大夫人说：照这么看，爱菊家的新房子能够准时完工。 刘伟之说道：土堆老婆的爷爷给石头他们下了死命令，石头他们一定会竭力完成任务。 “伟之，你看石头怎样！”大夫人迟疑道： 刘伟之回道：看哪方面！ 大夫人说道：从各个方面看。 刘伟之应道：他一见我就叫姐夫，他很有礼貌，为人好相处······ “我不说这些！”大夫人打断道： “夫人，你的茶。”小红递着茶，唤道： 大夫人接过茶，说：你给伟之倒一杯。 刘伟之抢道：我自己倒，我自己倒。 “伟之少爷，你别和仆人抢！这是仆人的分内事。”小红抓着茶壶，说道： 刘伟之谢道：谢谢小红姐！ “伟之，你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你认为石头的本事如何？”大夫人喝了一口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刘伟之疑问道：夫人，你是指？ 大夫人答道：文或武，他哪个地方比较突出！ “他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被石头推倒的事，她不会知晓了吧！不行，那天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刘伟之注视着前方，打量到： “伟之，伟之。”大夫人唤道： “伟之少爷，请喝茶！”小红请道： “哦！”刘伟之反应过来，愣道： “伟之，我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石头！”大夫人请道： 刘伟之接道：夫人言重！夫人有用得着伟之的地方，夫人只管说······ “我就是要你分析石头。”大夫人应道： 刘伟之问道：夫人要我分析石头做啥？ 大夫人说：这些年外面的时局不稳，特别是近年，两党内战，我心里没有一点底，我想培养一些家丁，以备不时之需。 “夫人不必忧心！我对国军有信心，黄埔军校里面培养了一大批栋梁之才······”刘伟之劝道： “仆人听说，民主党里也有不少黄埔军校的学生。”小红说道： 刘伟之放低声音，应道：国民党是有一些事情做得不地道，以至有些人才投了民主党，但我相信！天下的主人是国民党。 “天下的主人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想把想做的事情做起来。”大夫人说道： “夫人，你想自己训练一些民兵。”刘伟之说： 大夫人抢道：我想叫石头来帮我训练。 当然，他的手脚功夫！ “我没和石头比划过，他的手脚功夫好不好——我也不了解。”刘伟之答道： “夫人，你怎么舍近求远！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小红说： 大夫人回道：小红是说伟之！ 刘伟之客气道：你们抬举我了，我的手脚功夫一般。 “伟之，你不是不可以担任这个教练，我怕你要去学校！”大夫人唤道： 刘伟之应道：学校方面的事，我自己会安排。 大夫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伟之少爷，茶凉了。”小红推着茶杯，说： “伟之，你来当教练的费用，我会付给你双倍，你要把府上的家丁训成优秀的军人。”大夫人说道： 刘伟之抿着茶，称道：夫人的茶，好喝，好喝。 大夫人附和道：你多喝两杯······ 第659章双喜临门（14） “伟之去了夫人房里几个钟头，他咋还不回来！”刘惊天靠在房门上，说道： “你急啥！太阳还没下山，离天黑的时候——还早。”平伯说： 刘惊天应道：你当然不急，你坐在这里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天塌下来，你也有十几平米的平房顶着。 平伯接道：刘小童，你混蛋，我好心劝你，你反过来！ 刘惊天回道：你的心黑透了，我家远在几公里外，太阳一下山，我们摸着回家呀！ “你们可以不回家，偌大个冯府，岂会没有你们父子住的地方！”平伯答道： “你不扯蛋吗！家里面还有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刘惊天道： 平伯辩道：你们就算下午要赶回去，几公里的路，你们会！ “小平子，夜路不好走，到处都是乌漆麻黑。”畾伯唤道： “我差点忘了，你俩是亲家，别人说打虎亲兄弟，你们俩个亲家也学人家······”平伯调过头，冷笑道： “小平子，你这样阴阳怪气有意思吗！我们每每遇到这种状况，你就会变着法的骂我们，好像我们生个女儿、好儿子，哪里得罪了你······”畾伯打断道： “你们确实得罪了我，你俩经常合起伙来欺负我。”平伯应道： 刘惊天盯着平伯，嘀咕道：不可理喻。 “爹，我们走了。”刘伟之站在门口，叫道： “伟之，你进来坐坐。”平伯喊道： 刘伟之回道：我不坐了，我在夫人房里延误了一些时辰······ “我们还得过去宅基田上见石头，我们先走了。”刘惊天挪着脚，一直往屋外走。 “刘伯，你和伟之用不着这么赶，时间还早着呢！”爱菊说道： 刘惊天答道：不早了，太阳转眼就不见了。 “爱菊婶，岳父，平伯，我们就此别过，我们改天见。”刘伟之嚷道： 爱菊回道：改天见。 “爱菊，你家娶儿媳需要钱，你为啥不接着刘小童的钱？”畾伯瞅到刘惊天走出府门，问道： “畾伯，我家建房子的钱全部由冯府出，我娶儿媳的钱，我自己有，我不可能厚着脸皮去接他的钱！”爱菊解释道： 畾伯说道：爱菊，你死要面子，我想要人家的钱，还得人家肯给。 爱菊应道：畾伯，每个人、每个家庭都要生活，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一些不容易，我怎么可以事事求人！自己倒像一个局外人！ 畾伯说：刘小童不差这几个钱。 “小畾子，你故意在我面前炫富是吗！”平伯接道： 畾伯答道：我炫什么富！ 平伯说：你别以为——你的亲家有几个就了不起！ “小平子，你在发癫是不是！”畾伯回道： “你们两个相互少说一句，我做工去了。”爱菊迈出脚，一歪一歪地走。 畾伯跟上爱菊，小声道：无理取闹。 平伯轻声道：你才无理取闹。 “土堆，刘伯父子是去冯府了吧？”石头背着一截木头，询问道： 土堆应道：他们是到冯府去了，刘伯说了，他下午会来这见你。 “我亲自过去冯府见他。”石头答道： 土堆说道：他会来这里见你，你没必要！ 石头望了望天上，说：这都啥时候了！ “大哥，刘伯他们来了。”福星唤道： 石头看着前方，嘀咕道：我还说去冯府找你们。 “大哥，你把木头立起来。”林凡喊道： 石头竖起木头，说道：你上面系稳了。 “大哥，我扶着木头，你去把手洗了，刘伯他们马上就到，刘伯特意要见你，他多半是有事情与你相商。”福星扶住木头，说道： 石头瞄了一眼前方，说：福兄弟，麻烦你了。 福星回道：大哥跟我客气啥！ “兄弟们，大家把架子搭结实了，架子上要放多种东西，搭架子这道工序——马虎不得。”许半仙嚷道： “许半仙，你吵吵啥！你没看到我这么卖力的干活，我额头上的汗水滴个不停。”林凡应道： “林兄弟，许兄弟提醒大家认真干活，他也是！”水水说： 林凡道：他说就说嘛！他朝着我嚷！ “林凡，你在架子上，我在架子下面，我仰着头说话，我何时朝着你说了！”许半仙接道： 林凡答道：你吵着我了。 许半仙回道：我大声的说话，除非你是聋子，我就不会吵到你。 “三弟，你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福星板着脸，说： “刘伯，你和姐夫去了冯府老半天，我正要过去冯府找你们。”石头微笑道： 刘惊天应道：我本来早就过来了，伟之和夫人······ “夫人找我聊天，聊着，聊着，时间到了这个点。”刘伟之说道： “夫人和你聊些啥！聊得时间都不记得了。”石头附和道： 刘伟之说：我们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我们东一句、西一句······ “刘伯，你今天过来见我有事吗？”石头问道： 刘伯答道：没有，没有······ “我和爹过来，是想帮你家建房子，没想！你家的人手这么多，我们······”刘伟之说道： “刘伯，你和姐夫的好意——我们心领，我家原本建房子的人手是不够，好在冯府出手帮忙。”石头解释道： “石头，照这样的速度，你家的房子——如期完工，绝对不成问题。”刘惊天唤道： 石头应道：这两天的速度——还行，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得努力。 “石头，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还得回家去，你回去做工吧！”刘惊天说： “刘伯，你们今晚不如留在这！我们晚上继续聊！”石头回道： “石头，我们家里还有事情，我们改天聊。”刘惊天答道： “爹，我们回去了。”刘伟之催促道： “石头，我们走了······”刘惊天说道： 石头叫道：刘伯······ “你快去干活。”刘惊天一边走、一边挥着手，嚷道： 石头喊道：刘伯，姐夫，你们路上小心。 “爹，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给他！”刘伟之打着手势，嘀咕道： 刘惊天回道：他娘都不肯接，何况是他！ 刘伟之挠着鬓发，应道：也对。 刘惊天偷偷的说：等到房子建成后，我们用红包包给他们。 “二哥，他们又在偷懒。”林凡跳下架子，说： 福星看了一眼磊子他们，唤道：他们抽口烟而已“碍不了事”。 林凡接道：他们抽烟就抽烟，他们全都坐下去抽烟。 “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再做两刻钟就会收工。”许半仙唤道： 许半仙的话刚一出。 林凡对着狗子他们冲去（狗子他们没看见林凡此举）。 狗子夹着纸烟，轻轻吐着烟圈，嘀咕道：舒服。 “狗子。”磊子喊道： 狗子尚未反应过来。 他躺在宅基田上······ 磊子一手揪住林凡的衣服，嚷道：你凭啥打狗子！ 林凡回道：我想打就打。 “你想打他，我还想打你。”磊子伸出拳头，吓唬道： 即刻，平头那伙人围住林凡。 林凡偏着头，说道：你打，你冲这打。 “你别激我！”磊子答道： “磊哥，打他，打他。”平头他们叫喊道： “你们干啥！”石头喊道： 磊子瞥了一眼石头，说：石头，你来得正好，这个姓林的无缘无故地打人。 “大哥，你不要听他瞎说。”林凡应道： “磊哥没说错，他冲过来把我踹倒，大家全都在这看着。”狗子爬起身，一拳打向林凡。 “你住手。”福星嚷道： “大哥，二哥，你们救我。”林凡叫道： “磊子，你放开他。”石头说道： 磊子应道：他不给我们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放。 石头回道：你先放开他——再说。 磊子接道：他说了我就放。 福星一个冲锋。 “大家注意了。”平头叫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非要逼我出手。”福星拍着袖子，说： “我承认，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可这件事情，姓林的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磊子拍着屁股，唤道： “林凡，你为何跟他们动手？”石头问道： 林凡说道：他们坐在一块“不干活”。 狗子辩道：我们干活累了，我们坐在地上抽口烟就······ 林凡论道：你们可以抽烟，你们一帮人坐下来抽烟！ “谁规定了不能一块！”磊子应道： “你们分明就是偷懒。”林凡说： 磊子回道：你直接说我们聚众闹事得了！ 林凡答道：难道不是吗！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咱们不说孰是孰非······”石头叫道： “大哥，狗子打了我！”林凡唤道： 石头应道：你想怎样！ 林凡合上嘴，没有吭声。 “大哥，太阳已经西沉，咱们做工要紧。”许半仙说道： “大伙散开，做工了。”石头喊道： 磊子吩咐道：平头，你和他们过去那边挑砖。 “磊哥，你伤到了哪？”狗子凑上前，问道： 磊子捏着手，应道：我没事。 狗子“瞥了瞥”林凡，嘀咕道：姓林的王八蛋，他有事没事的针对我们，倘若没有那个姓福的替他出头！我们弄死他绰绰有余。 磊子说：咱们做工去。 狗子挪着脚，时不时的瞟向林凡，默念道：要不是冯夫人要我在这监视你们！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 “呃！冯夫人叫我监视他们，没说我不可以告状，冯夫人或许知道我在这的遭遇，他就会派人过来挺我。”狗子突然一机灵。 “二哥，那条狗时刻注视着我，他明摆着不服气，他想抓着我往死里整。”林凡小声道： 福星回道：你和他换个位置想想，自己平白无故的被人踹，自己能不能服气！ 林凡想了想，应道：这么说，他这种做法——很正常。 福星说：你现在就不正常，你扶住木头。 林凡愣道：噢！ “太阳都下山了，狗子今天会不会过来！”大夫人望着山头，说道： “夫人，干活的人哪能这么快下班！”小红应道： 大夫人眨了眨眼睛，回道：小红言之有理，“此时此刻”爱菊还在府上。 小红答道：他和爱菊比不了，爱菊走路一瘸一拐，她回家的时间！ 大夫人应道：我没说爱菊的腿，我说爱菊比他下班要早。 小红道：这个倒是。 毕竟，爱菊的情况不同。 大夫人接道：你说说！他们有啥不同！ 小红说道：这不明摆着吗！爱菊与他的身份不同，加之，爱菊的身体不同，还有，“直觉”不同。 “小红，你变了，变得我都陌生了。”大夫人说： “夫人，你何以这么说？”小红疑问道： 大夫人唤道：“直觉”这个东西，它属于半信半疑的东西，但你信了，而且，你坚信不疑。 “夫人，小红错了，小红以后不会再犯这个错误。”小红鞠躬道： “小红，你别这么说！我何尝不是常犯这种的错误！大概人性就是如此吧！我们想要杜绝类似的错误，我们就得绝情绝义，试问！你能做到吗！”大夫人感叹道： “为了夫人，小红能做到。”小红斩钉截铁的说： 大夫人接道：你能做到，你就不是小红了，你可以对他人绝情，你就不会对我绝义吗！ 小红抢道：夫人，这不是一回事。 “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唯有祈祷上天能赐个好天气，能让我们平安靠岸。”大夫人说道： “夫人，你真的信命，真的听天由命。”小红打断道： 大夫人回道：不然呢！ 小红握紧手，叹道：嗨！ 大夫人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凝神聚气”。 “爱菊，你回去了。”平伯说： “我回去还要受你的限制！”爱菊冷笑道： 平伯应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一开口就······ “你说的全是废话，你说不说都一样。”爱菊嚷道： “我呸！谁稀罕和你说话！”平伯呸道： 爱菊向前走着，说道：你最好记住这话。 平伯见到爱菊离开，徘徊道：别人说“带刺的玫瑰”，你······ “去你的玫瑰。”爱菊回过头，回道： 平伯说：我有玫瑰也不送给你。 “你送给我，我也不会要，你还是把它留给别人。”爱菊提着脚，应道： 平伯压着嗓子，念到：你个老·娘们，“脾气”依旧这么爆。 第660章双喜临门（15） 15日早晨，整个李村被雾气包围着。 狗子跟往常一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妆容，正要出去上工。 当他拉开门的时候。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前全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提起脚——跨出门槛。 他的脚刚要着地。 他把脚缩了回去。 他想着“今天的雾这么大，我何不躺在家里多睡会！这些天，自己每天去帮臭石头家建房，自己心里的那个憋屈，别人无法理解，更可恶的是，自己在工地受到的不平等待遇，自己告诉冯夫人，她竟然无动于衷，好像自己受的那些委屈，自己就该无条件承受。” 想到这！ 他关上门，跑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倘若自己迟迟不到工地！石头他们抓住自己迟到当借口，从而百般刁难，自己不就遭殃了，自己受他们的气，等于白受，冯府不帮自己，磊哥想帮自己也帮不了，自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爬起床，急急忙忙往外跑。 “大哥，咱们到了好一会，咱们开工了。”林凡唤道： 石头回道：此刻的雾气这么大，根本不适合开工。 “大哥，大家搬搬砖——不上架。”福星说道： 石头应道：那些砖堆多了“不用”的话，也是麻烦。 “大哥，雾会散去，中午一出太阳！”许半仙说： “对啊！一般这种天气，中午的太阳都会很大。”福星附和道： 石头想了想，嘱咐道：福兄弟，你去叫大家搬砖，绝对不许上架。 “二哥，我去。”林凡调过头，向着工人们跑去。 福星唤道：大哥。 “你们开工挑砖，谁也不准上架干活。”林凡嚷道： “磊子哥，狗子还没到。”平头小声道： “管他呢！咱们过去挑砖。”磊子应道： “我来了，我来了，差点误了上工的时间。”狗子起着小跑，喘道： 林凡答道：你本来就迟到了，要不是今天雾气重！我们早就开工了。 狗子接道：今天不是雾气重，我早来了。 林凡说道：你迟到了，你还有脸和我顶嘴。 狗子道：我和你顶嘴了吗！ 林凡应道：你刚刚不是和我顶嘴。 狗子嘀咕道：你神经病。 林凡指着狗子，说：你再说一句。 “林凡，你手痒了不是！你隔三差五的生事，我家的房子还盖不盖！”石头走过来，责备道： “大哥，你生啥气！我吓唬吓唬他而已！”林凡扭过头，微笑道： 石头回道：你用吓唬他的能耐，放在手上，我家的房子起码提前五天完工。 林凡谄媚道：大哥，你咋这么说！ “你快点干活。”石头嚷道： 林凡说道：我马上去。 “石头，你总算做了一次好人。”狗子拿着扁担，默念道： “小红，你扶我出去后花园转一圈。”大夫人唤道： 小红说：夫人，今天的雾气太大，你不宜到外面去。 大夫人辩道：现在啥时辰了！雾气早该散了。 小红接道：夫人，你不相信小红所说，你自己过去窗口看看。 “我是得看看。”大夫人起着身，嚷道： 小红凑上前，说道：夫人，你有没有察觉！这几天狗子见到我们——满脸紧绷，就像，就像······ “小红，你后知后觉了吧！他的举动，我心里一清二楚，他无非就是怪我没有搭理他，明知石头他们排挤他，我却装作不知晓，他有一股怨气，很大的怨气······”大夫人打断道： “就是怨气，他见到我们爱搭不理······”小红应道： “他不想想，我们咋帮他！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大夫人答道： “夫人，刘伟之或许能够帮忙。”小红接道： 大夫人说道：你太天真了，且不说刘伟之能不能和石头他们抗衡，单说刘伟之与石头的关系，你认为刘伟之会跟石头翻脸吗！ “夫人说的是，小红确实欠考虑。”小红鞠躬道： “维今之计，只有等过一阵子，等到刘伟之教会狗子他们拳脚功夫，让其与石头他们撕咬，无论他们哪一方受损！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大夫人论道： “夫人，你想借力打力！”小红唤道： 大夫人回道：他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利用岂不是傻！ “夫人不愧为女中诸葛，事事都在夫人的掌握之中。”小红称道： “小红，有了8点钟吧！”大夫人对着窗外，说： 小红看了一下钟，应道：8点钟过了一刻。 大夫人叹道：雾气还在这么重！ 小红说道：夫人，8月天，出现这种天气“并不奇怪”。 “怪倒不怪，只是，今天属于中秋月圆之际，晚上赏月······”大夫人回道： “夫人，15的月亮16圆。”小红辩解道： 小红续道：早上的雾气大，今天一天的天气都会好。 大夫人应道：难说！天有不测风云，怕就怕“天不遂人愿”。 “小梅，倩倩，你们在家吗！”顾权实叫着门，嚷道： “倩倩大嫂，有人在叫门。”小洁说道： 倩倩挪着脚，回道：我把门关上就有人来了。 “倩倩······”顾权实喊道： “我来了。”倩倩接道： 顾权实放下担子，嘀咕道：累死我了。 “顾大舅，你快进屋坐。”倩倩拉开门。 顾权实问道：小梅不在家吗？ 倩倩答道：她在厨房里面炒菜。 顾权实挑起担子，说：你们还没吃早饭！ 倩倩应道：这段时间，我们的早饭设在9点钟，中饭设在3点钟，晚饭就得天黑以后。 顾权实轻声道：还有一段时间。 “顾大舅，你挑这么多东西过来干嘛！”倩倩不解道： 顾权实朝着门外走，说道：今天是中秋节，我给你们送了一些月饼过来。 “顾大舅，你和小梅还没见面，你要上哪去！”倩倩叫道： 顾权实应道：我去工地转转。 倩倩搭着矮门，说：顾大舅，你喝口水——再去。 顾权实答道：不喝了。 倩倩关着门，忽然又把门推开，小声道：就要吃饭了，我关啥门！ “大哥，周围的雾气开始散了，我们可以上架了。”福星唤道： 石头回道：这都几点钟了，回家吃了饭！ “大哥，离开饭还有一两刻钟，咱们把砖搬上架。”许半仙看了一下手表，说： “如此也好！咱们搬砖上架。”石头应道： “诸位，大家把砖搬上架。”福星喊道： “乱弹琴，饭都没吃！”磊子嘀咕道： “磊哥，他们那伙人搬砖上架，我们上架砌砖。”狗子说道： 磊子接道：你傻呀！砌砖要有砖灰，你去弄砖灰呀······ “你当我没说，没说。” “石头，你家的房子——再过三天就能完工了。” 石头转过头，保证道：三天保证完工。 “土堆兄弟，你爷爷来了。”福星唤道： “土堆，你过来。”石头叫道： “爷爷，今早的雾气漫天，你这么早就到了。”土堆嚷道： 顾权实答道：今早的雾太大，我路上走得很慢很慢。 “顾大舅，你没吃早饭就来了吧！”石头说道： “我在路上吃了两块月饼。”顾权实回道： 石头接道：我们就快回家吃早饭了，你没必要跑过来！ 顾权实道：我来瞧瞧房子修得怎样！ “顾大舅，你不放心我们，还是不相信我们！”石头站在顾权实跟前，说： “石头，你说这话！”顾权实应道： “爷爷，房子修得很结实，你随便的瞧！”土堆唤道： 顾权实说道：你们俩个让让，我过去那边看。 石头让着路，请道：顾大舅请！ “许兄弟，你把木头扶住，我去见见顾大舅。”水水小声道： 许半仙扶住木头，应道：顾大舅和大哥他们也都过来了。 “诸位兄弟，大家收工。”石头喊道： “收工喽！收工喽！”磊子他们欢呼道： “你们起啥哄！随我吃饭去。”福星嚷道： “诸位兄弟，你们全都跟福兄弟回家吃饭。”石头道： “许半仙，你想留在这过年是不是！”林凡说道： 许半仙回道：你没长眼睛吗！我抱住木头松不了手。 “许兄弟，你可以放开木头了，架子搭好了。”架子上面的兄弟，唤道： “你不要放，我吃完饭，我会把饭送给你。”林凡嚷道： “林凡，你走不走！”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我走。 福星接道：你走就快走，你杵在这里不动！ 林凡应道：我在说许半仙······ “石头，房子的构造是谁想的？”顾权实询问道： “这栋房子的设计全是许兄弟一个人······”石头回道： 顾权实说：房子的设计不错。 不过，你家有三兄弟，这栋房子咋住！ “顾大舅，我家有老房子，我们三兄弟不会住在一块。”石头答道： “话我讲清！小梅和土堆必须住新房。”顾权实道： 石头接道：我们建的——就是新房，他们的婚房。 “爷爷，这件事情，我们兄弟日后再做商量······”土堆不悦道： “顾大舅，我在家里排行老大，我说话算话。”石头打断道： “石头，你的话，我信。”顾权实回道： “爷爷，大家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土堆为难道： “顾大舅，你也没吃早饭，我们回家吃饭去。”石头附和道： 顾权实左顾右盼，嘀咕道：咱们回家。 “诸位兄弟，你们排好两排，你们过来这边打饭。”福星叫道： “你让开，你让我先打饭。”狗子插着队，说道： “狗子，你为啥插队！”一个把式指责道： 狗子回道：我太饿了，你让一让。 把式辩道：在这的都没吃早饭，这里有谁不饿！ 狗子瞪着把式，说：你犟嘴是吧！ 把式应道：我实话实说。 “我让你说，我让你实话。”狗子一手拍着把式的头。 “二哥，那条野狗又在咬人。”林凡叫道： “你们干什么！吃饭都不得消停。”福星喊道： “福兄弟，他吃饭不排队······”把式说： “他·娘的，他不闹事就会死。”林凡直向狗子冲去。 “林凡，你不可冲动。”许半仙嚷道： 林凡一脚飞向狗子。 狗子全身往后倾。 他手中的碗跟着摔了下来。 幸好，碗没有摔中石头，地上七零八落的散开四、五个碗。 “姓林的，你欺人太甚，我事事不与你计较，你还以为我好欺负，咱们乡下常说：狗急了也会跳墙······”狗子恼怒道： “你本身就是狗。”林凡答道： 狗子握紧拳头，一拳袭向林凡。 林凡见势，连忙后退。 “水水，这事闹得！”小洁焦急道： 土堆应道：小洁别急！福兄弟在这！他们闹不起来。 “看来，你们不打一架，你们谁都不会罢手。”石头叫道： “大哥，你来的正好，这小子不按规矩办事，他吃饭插队。”林凡回过身，嚷道： 狗子辩道：我今早太饿了，我想多吃一碗饭。 所以，我才插队。 石头刚要开口······ 他的眼睛不自主的瞄向地面。 “大哥，你千万别信他的话，这里这么多人，你问问他们！”林凡说道： “狗子，你说太饿了，你才想插队，那地上的碗，你作何解释！”石头唤道： 瞬间，狗子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大家抓紧时间吃饭，早上没干多少活，中午争取把它补回来。”石头说道： “磊子，狗子，你们捡起地上的碗去那边洗干净。”福星说： “大哥，小梅的爷爷送来一担大月饼，少说也有几百个。”土堆探着头，小声道： “喔！我们按个把它分下去。”石头愣道： “诸位兄弟，诸位乡邻，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我大哥说了，大家吃完饭，会有月饼发······”土堆嚷道： “有月饼发，有月饼发。”大伙喜悦道： 石头打着手势，呐喊道：大伙先吃饭，先吃饭······ 第661章双喜临门（16） 8月19日早晨，微风轻轻地吹。 爱菊一路上哼着歌曲，走在前往冯府的路上“美，美，美，我就是美，我的情也美，我的爱也美，我的心更美······” “林凡，你还在赖床，大家全都起来了······”许半仙穿着鞋，说道： “你吵啥吵！这些天帮着大哥家建房子，我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林凡翻着身，回道： “你扯那些有意思吗！大哥家晚上不建房，你晚上不睡觉！”许半仙答道： 林凡应道：我晚上有睡······ “你休息时间——胡思乱想，做工时间——偷工取巧，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人。”许半仙打断道： “你说话注意一点，我偷工了吗！我取巧了吗！我咋就成了一个烂人！”林凡瞪着许半仙，说： “我不否认，我刚才的话有点偏，这个点了······”许半仙接道： “许兄弟，不管你偏没偏！烂人——这两个字，你不该提。”福星嚷道： “福兄弟说的是，我说那话，确实欠妥。”许半仙道： “岂止欠妥！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林凡答道： “三弟，许兄弟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你天天都有时间休息，你到了这个点，你还在床上躺着，你实在！”福星指责道： “我在穿衣服。”林凡应道： 福星拉着脸，不悦道：你，你真行。 “福兄弟，你们吵架了吗！”土堆推开房门，好奇道： 福星回道：我们没吵。 “我和林凡怼了两句。”许半仙微笑道： “我大哥说了，兄弟们帮我家建房辛苦了，你们今天早上多睡会。”土堆说道： 林凡倒在床上，说：大哥要比你们体贴。 “土堆兄弟，大哥不在家吗？”福星问道： 土堆回道：他去了新房子那。 “大哥去了多久？”许半仙询问道： “他去了一刻钟左右，我现在也要去了。”土堆说： “大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福星直向门外跑。 “福兄弟，你去哪！”土堆叫道： “我去外面洗漱，我要去找大哥。”福星应道： “土堆兄弟，你在这等我们，我们洗漱完了，我们一块去新房那边。”许半仙说道： “二弟临婚在即，房子里面堆满垃圾，清完垃圾后，还要置办家具，期间少说得要五、六日······”石头扛起两截木头，想到： “对了，前两天顾大舅来了这里，我不记得和他把婚期定下来！”石头止住脚步，愣道： 石头提起脚一脚踩下去“算了，这两天抽空去找他商量一下。” “砰”石头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由于踩在一截圆木头上）。 “啊！”石头推开砸在胸口的木头。 他爬起身，一手揉着胸口，小声道：大意失荆州，平地跌好汉，我在高山峻岭中，也没摔过跤，没想！ “想！想！想！想个屁，谁叫你三心二意、思绪漫天，不摔你才怪！”石头不停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许老头，你快点，你洗漱拖拉，走路也拖拖拉拉······”林凡喊道： “你催个鬼，从屋里到村头，总共几步路，早到一分钟，晚到一分钟，这有啥区别！”许半仙打断道： “没区别，我也要早点赶到大哥那里。”林凡答道： “林兄弟，福兄弟，你们脚步快，我在后面陪着爷爷和许兄弟走。”土堆说道： “这样也好。”福星接道： 林凡迈着脚，嚷道：土堆兄弟，你陪着顾大舅他们，我们先走了。 “许兄弟，你走快一点就喘，你的身体有点差。”顾权实说： “不是差，那是很差，不然的话！林凡也不会天天拿我开涮，故意扯开嗓门来讥讽我。”许半仙应道： “林兄弟不像是讥讽你，按我们农村的话说，你们就是见得太早。”顾权实辩道： “难道我与我媳妇见得这么晚！我们的感情才会！”许半仙说道： 顾权实问道：许兄弟，你何时有的媳妇？ 许半仙回道：我差不多50岁才有的媳妇······ “你媳妇多大了？”顾权实追问道： 许半仙说：她嫁给我那会18岁······ “许兄弟，你真有福气！”顾权实微笑道： “你别嘲笑我了！”许半仙答道： “哪个嘲笑你哟！你能有这般机遇，多数人都会为之羡慕，我更是为你高兴，为你欢喜。”顾权实接道： 许半仙道：你表里不一，你心里肯定在骂我不知羞，骂我老牛吃嫩草。 顾权实应道：我骂你作甚！我们都是男人，我是条件不允许，倘若我有条件！我还想娶个16岁的。 哈哈～ 许半仙两眼盯着顾权实。 顾权实瞄了一眼许半仙，疑问道：许兄弟，我说错了吗？ 许半仙回道：没错，没错。 “爷爷，假如你娶个16岁的小奶奶！”土堆面向顾权实，说： 顾权实去打土堆，嚷道：你个小兔崽子。 土堆绕着许半仙转圈，说道：爷爷老不羞，老不羞······ “福兄弟，顾大舅真的跟过来了吗！几步路而已！他走了半天！”石头唤道： “大哥，我是在路口与顾大舅分开的······”福星应道： “大哥，顾大舅和许半仙走在一起，他们多半是在路上聊天······”林凡打断道： “我想也是，我和顾大舅分开时，三弟也在身旁······”福星接道： “我出去外面看看······”林凡扭着身子，说道： “你站住，他们来了。”石头嚷道： 林凡说：大哥，你没看见他们，你凭啥！ 石头回道：我听见许兄弟说话了。 林凡瞅着福星，嘀咕道：他的耳朵还是这么灵！ “三弟，你快点干活。”福星叫道： 林凡背着木头，念到：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林凡，你背的那条木头比较长，你把它背去里面那间屋。”石头吩咐道： 林凡背起木头，答道：知道了。 “三弟，你走路看着点，你横冲直撞······”福星喊道： “二哥，我看到了你，我不会撞到你。”林凡应道： “你能不能集中点精神！整个人就跟没有魂魄似的！”福星说道： “石头，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说个事。”顾权实站在房前，叫道： 石头答道：顾大舅，屋里都是自己人，你可以进来说话。 “石头，我叫你出来一下，有那么难吗！”顾权实不耐烦道： “顾大舅，我不是······”石头应道： “大哥，你快去。”许半仙走进门，说： 石头停下手中的活，直奔屋外。 “许老头，顾权实要找大哥说啥事？”林凡问道： 许半仙应道：我不清楚！ 林凡接道：不说就算了。 许半仙道：我说什么！他又没跟我说。 “你瞎打听啥！你是不是嫌大哥没有把你赶走！”福星说： “你这么认真干嘛！我好奇嘛！”林凡回道： 福星答道：你好奇啥！你听没听过好奇害死猫吗！ 林凡低着头，小声道：我不问了。 “大哥本就不想我们留在这，你说话、做事要当心。”福星训道： “他迟早会被那张破嘴害死。”许半仙唤道： “叫他少说话、多做事，他就是不听。”福星附和道： 许半仙接道：他不听，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吃的最大亏，就是认识了你这个老不死。”林凡默念道： “林凡，你往旁边挪一点，你别挡着我们的道。”福星叫道： 林凡挪着身，愣道：哦！ “石头，你家建房子这么大的事，你们就在家里摆几桌酒席······”顾权实说道： “顾大舅，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家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但是，我家也不算富裕，我二弟的婚宴就在眼前，中间还要插个乔迁宴，我们兜里的钱有限，能够摆个几桌就······”石头说： “石头，你在我面前哭穷没用，你家背后有冯府支撑······”顾权实打断道： “顾大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冯府有的东西——再多，它是冯府的，它不是我家的。”石头辩道： “就算冯府不出资，办几桌酒席的钱，你们自己家里有，而且——绰绰有余。”顾权实答道： “顾大舅，我不想再说这事，办个乔迁宴的意义不大，说明白一点，那是多此一举。”石头接道： “石头，你说的我懂，办乔迁宴的意义的确不大，可它能帮你家提升很多外在的东西。”顾权实应道： “爷爷，你是说所谓的名声吧！我大哥对这个不感冒。”土堆说： 顾权实回道：他对名声不感冒，他对啥感冒！ “顾大舅，人有健康的身体，活得每天都舒心，那个才是人生的真谛，名声再响，它终是虚的，如梦幻泡影。”石头说道： “话是这么说，世上为它的人——不计其数。”顾权实接道： 石头说道：“不计其数”它代表不了每个人。 “爷爷，我大哥刚才所说，也说出了我对整件事情的看法，我家不具备你说的那些条件，可以由着性子——随心所欲，我们应该节约一点，往后的生活开销很大······”土堆唤道： “你们都不同意我的建议，我也没啥好说的！”顾权实绷着脸，说： “顾大舅，我们不是不同意你的建议，一是，乔迁宴与婚宴的时间紧凑，乔迁宴和婚宴分开办，有点不伦不类······”石头论道： “何为不伦不类！”顾权实抢道： 石头想了片刻，回道：就是，就是太过扎眼，就是没必要。 “爷爷，我们想把乔迁宴跟婚宴一同办，一同办可以省掉很多事情。”土堆说道： “你娘同意一起办吗！”顾权实不悦道： 土堆答道：我娘不会干预我们兄弟的事，特别这种人生大事。 石头附和道：我们兄弟商量好了，便是八·九不离十。 顾权实吸了一口气，感叹道：你们叫个先生，选个日子。 “许兄弟，你出来。”石头嚷道： “我差点忘了，许兄弟是个风水先生，他选的日子，绝对错不了。”顾权实说道： “大哥喊我出去做甚！”许半仙拍着手上的灰尘，说： “作甚也不会吃了你！”林凡接道： “去，去，去，见到你就烦，谁跟你说话！”许半仙道： 林凡盯住许半仙，说道：你再去一遍试试！我不撕烂你的嘴！ “别说一遍！再去两遍都行。”许半仙答道： “许兄弟，你跟他磨叽啥！大哥在外等着呢！”福星叫道： “我懒得理你，我出去了。”许半仙调头就跑。 “哇塞！他平时一副病泱泱的样子，今天跑得比鬼还快，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凡吃惊道： “你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瞎了眼睛。”福星应道： “二哥，你也骂我。”林凡接道： 福星说：我骂你咋啦！你就是欠骂。 林凡委屈道：我欠骂，我欠骂。 “许兄弟，你替我二弟选个结婚的好日子。”石头喊道： 许半仙跑上前，喘道：这个日子要怎么选！ 石头说道：房子已经建好，两、三天后，我们就能把婚房布置好，那时，你随便挑个好日子······ “不能随便，结婚是件大事，咱们必须慎重。”顾权实答道： “顾大舅，你误会了，我是说五、六天过后，咱们随便选个吉日。”石头解释道： “咱们是办喜事，你挑些好的词语说，免得让人误会，听到随便这词，我心里挺不是滋味。”顾权实唤道： “顾大舅，恕我愚昧，啥词会让人亢奋？会让人心情愉悦？”石头反问道： “当然是恭喜的话、赞美的话，你放开了说，这种让人产生遐想的话，你还是少说为妙。”顾权实说道： “大哥，婚宴定在本月29日怎样！”许半仙说： “顾大舅，你觉得怎样！”石头嚷道： “29日，寓意夫妻俩人长长久久。”许半仙论道： “好，夫妻长久相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顾权实称道： 石头思索了一会，唤道：顾大舅，你也觉得29的日子可行，咱们定在这天！ “定了，就在29这天。”顾权实应道： “大哥，29日至今还有10日，咱们还有时间准备。”土堆说： 石头回道：有时间准备——更好。 “土堆，你陪我过去看新房。”顾权实欢喜道： 土堆请道：爷爷请！ 石头礼道：顾大舅请！ 顾权实笑道：大家一块······ 第662章双喜临门（17） 29日早上，天空上万里无云。 李氏祠堂门口的鞭炮声、唢呐声，加上锣鼓声，搞得李村上下一片哗然。 亲朋好友的祝福。 乡里乡亲的恭贺。 恭贺爱菊家——双喜临门。 “你看，吉人吉相，好人好命，天也向着爱菊，昨天一整天——乌云密布，愣是不下雨，今天早上，天上一片乌云也没有，这足以说明······”玉叔公（李村长辈）喊道： “说也奇怪，这些年，爱菊家里跌宕起伏，爱菊的男人还在那会，家里穷得叮当响，吃饭的碗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如今虽说不是钱财万贯，也算不上什么大户！但过去和现在根本没法比。”衡伯公（李村长辈）应道： “过去爱菊的男人懒，而且，又是酒鬼，再一个，孩子们还小······”粒伯（李村长辈）打断道： “这个家里没有爱菊的坚持，这个家早就散了······”衡伯公接道： “命好不如运好，爱菊家之前几年一塌糊涂，丈夫去世，大儿子离家出走，二儿子、三儿子还小，自己带着那支残疾的腿上工。”玉叔公说道： 衡伯公说：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她已尝尽，而今苦尽甘来······ “是啊！我们村的光棍不少，爱菊的三个儿子都成了家，三个儿子的媳妇都长得水灵，尤其那个长媳，每个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甚至，为她魂牵梦绕······”玉叔公感叹道： “老玉（玉叔公的别名），你害不害臊！七老八·十的人了，你还在谈这个。”衡伯公答道： “我害啥臊！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玉叔公回道： 衡伯公微笑道：老骚狗。 “两位叔伯正经点，这种时刻，你俩谈这个，合适吗！”粒伯说： “话又说回来，爱菊家里如今——今非昔比，大儿子离家多年返回，返回时带着几个生死兄弟，二儿子、三儿子相继成家，他们几兄弟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我们作为村邻也好！本房的叔伯兄弟也好！我们要为他家办的每一件喜事、做好护航工作。”衡伯公说道： 玉叔公、粒伯齐道：这个自然。 “冯大官人（冯贵），畾伯，平伯，携同冯府众人前来道贺。”礼伯（李村的见礼人，比接待要高一个层次）嚷道： “小粒（粒伯别名），你去招呼他们。”衡伯公喊道： 粒伯(礼伯小名）回道：我想让玉叔（玉叔公）去。 衡伯公应道：刘惊天父子一会就来，你玉叔要去接待他们。 “衡伯，你留下来接待顾权实是不是！”粒伯唤道： “小粒，你快去，客人都到大厅了。”玉叔公催促道： “土堆兄弟，你穿上这件衣服够帅气。”许半仙夸道： “许兄弟莫要取笑！我这张脸与帅无缘。”土堆笑道： 许半仙应道：谁说的！你这一笑把我都迷住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生头一回，当新郎官的感觉如何！”福星调侃道： “一个字——爽。”水水伸出大拇指，笑道： “我二哥没问你，他问新郎。”林凡说： “土堆兄弟，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别板着脸！”福星叫道： 土堆傻笑了两声，唤道：大哥，三弟，我挺对不住你们的，这次婚宴······ “二弟，你没有对不住我们，你当下的任务是做好新郎。”石头嚷道： “大哥，你和三弟的婚宴都是小办，唯独我！”土堆喊道： 石头应道：你的婚宴和乔迁宴一起办，宴席自然整得大点。 土堆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还是觉得！ “你别觉得！要说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弟俩，我离家十多年，这十多年，你们帮我侍奉母亲，帮我承担各种家务活，就连我娶的媳妇，也让你们帮着照顾，她给你们······”石头论道： “大哥，大嫂的事，咱们以后别再提了。”土堆说： 石头接道：我也不想提，但我必须提，亲兄弟明算账。 况且，这个不是账，是债，是情债。 “大哥，你非要分个１、２、３、４、５出来吗！”水水唤道： “三弟，事情不比事情，感情上的事——马虎不得。”石头回道： 土堆无奈道：大哥，我！ “土堆兄弟，你过去那边拾掇拾掇发型，咱们出去见客了。”福星叫道： “拾掇啥！我二哥这样挺帅。”水水说： 福星附和道：土堆兄弟是挺帅，他稍微拾掇一下会更帅。 “这身衣服很好看，我们大哥穿上，那才帅。”林凡应道： “穿你个头。”许半仙嚷道： 林凡答道：你骂谁呢！我们的大哥又不是没有穿过。 福星谴责道：大哥何时穿过！ 林凡说：他在北平时······ “我们在北平的时候，大哥办过新郎，为了迷惑小鬼子，我们让他穿过新郎的衣服。”福星抢道： 林凡反应过来。 他深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了一个圆场，尴尬道：大哥，你上次假扮新郎，实在太帅了。 “土堆，你和石头快去大厅，大厅上的客人都在等着你们。”爱菊站在房门口，叫道： “爱菊婶，顾大舅来了没有？”福星问道： 爱菊答道：他就快到了。 “二弟，你的衣服褶了起来。”石头拉着土堆的衣领，说道： “老玉，刘惊天父子到了。”衡伯公唤道： 玉叔公望着柱子上的字，称道：好好～ “老玉，你发啥呆！你快去接待刘惊天父子。”衡伯公推着玉叔公的手。 “呀！”玉叔公愣道： “客人到了，你快点过去。”衡伯公说： 玉叔公看了一眼前方，慌慌张张往前走。 “老玉，你看着点路，大厅上人多，你不要把自己绊倒了。”衡伯公喊道： “你少在一旁磨磨叽叽！接下来的客人就看你了。”玉叔公边走边说： “玉老头，你年纪一大把，你还跟个小伙子似的——毛毛躁躁。”衡伯公默念道： 衡伯公突然一咯噔，念到：坏了，顾权实就要来了，石头他们还在屋里猫着。 他转过身子，缓缓地走“我得去把石头他们叫过来。” “磊哥，臭石头他们家把酒席办得这么大，我们村里头除了冯府外，还是头一次吧！”狗子说道： “的确是头一次，这次酒席足足摆了一百桌。”磊子接道： “一百桌不算啥！他们家的婚宴和乔迁宴一块办，把它掰开也就50桌的宴席。”平头唤道： “咋掰？”磊子问道： 平头回道：就是把两次宴席平摊。 磊子说：客人也要平摊吗！ 平头迟疑道：这个嘛！ “臭石头家请的这些客人倒是厉害，换着我们村其他人，有谁请得动！不说别人，咱们就说我们的老爷——冯财主。”狗子道： “冯老财天天呆在府里——不出府，无论谁家请他吃酒！他都不会搭理，唯有他家！”磊子答道： “冯老财和他家是有交情。”平头应道： “平头，你去叫石头他们过来接客。”衡伯公叫道： “要去你去。”平头扭过头，回道： 衡伯公接道：你说啥！ 平头提着脚，不耐烦道：我说，我去。 衡伯公瞅着平头走出大厅，嘀咕道：臭小子，你还想欺负我耳背。 “二哥，你说可不可笑！小梅没有陪嫁的嫁妆，他们老顾家凭啥让她回去！还得让土堆兄弟亲自过去接她。”林凡小声道： “你不懂就别乱说！他们这的风俗习惯就是如此。”福星应道： “顾家要我二弟过去接小梅，那是要我二弟日后对她好一点，尊重她。”石头说道： “我们说话这么小声！你也听得见！”林凡吃惊道： 石头回道：我耳朵不聋。 林凡辩道：周围这么吵！ 石头答道：我只听见你吵。 林凡换了一口气，说：你听见了也不怕！ “为啥顾大舅不跟土堆兄弟的老婆同时过来？”林凡问道： 石头应道：我也不太清楚。 “顾大舅先行过来，可能是有事情吩咐！”许半仙唤道： “除了可能，还是可能，你总是重复这种屁话。”林凡接道： “林凡，今天是啥日子！你的嘴能不能干净点！”福星瞪着林凡，凶道： 林凡低下头，低声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石头，你快去大厅，衡伯公叫你过去接客。”平头喊道： 石头回道：我马上去。 平头扭过身，嘀咕道：给自己家办事都这么不上心。 “你给我站住，你说啥呢！”林凡嚷道： 平头说：我没说啥呀！ “我听到你说不上心之类的话。”林凡说道： “林凡，你听差了。”福星说： 林凡应道：我明明听到······ “林凡，你杵在那一动也不动！你到底走不走！”石头叫道： “大哥，你的耳朵好使，你刚才听到了是吧！”林凡唤道： “你想留在这儿——就留，我们走。”石头接道： 林凡看见石头他们健步如飞，说：你们想甩开我，门都没有。 “水水，顾大舅到了这里，你就陪着土堆去接小梅。”爱菊吩咐道： “我和二哥去吗！”水水回道： 爱菊说：我和你大哥要接客人，你不去，谁去！ “我不是说要你们去，我多叫几个人去行不行！”水水辩道： “你们兄弟去就行了。”爱菊答道： 水水说道：“接新娘子”都是用花轿抬，我们两个去！ 爱菊应道：你顾大舅说了，把小梅接过来就可以了，不用抬。 “娘，顾大舅的话是客套话，接新娘用花轿抬，乃是我们这边的习俗，你不会把它也忘了吧！”水水说：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爱菊接道： “娘，我叫几个人准备花轿去。”水水唤道： 爱菊回道：来不及了，你顾大舅转眼就到。 水水答道：顾大舅来了，我们就让他等一等。 爱菊想了想，说道：等是没问题，就怕误了接新娘的时间······ “娘，我可不可以亲自过去背小梅过来！”土堆打断道： “二哥亲自去背！”水水说道：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爱菊应道： “娘，顾大舅到了马路上。”倩倩站在门外，叫道： 爱菊迈着脚，嚷道：这么快！ “二哥，我们也走。”水水说： “娘，我们要不要带点东西过去？”土堆询问道： “你把床头那把伞带去，你背起小梅之后，你让小梅把伞撑着。”爱菊嘱咐道： 土堆一个冲锋跑进房间，问道：水水，这里挂着几把伞，我要拿哪把？ “当然是拿红色那把，你见过哪个新娘不是拿着红色的伞。”水水答道： 土堆拿着伞跑了出来，微笑道：新娘上轿头一回，我当新郎也是头一回，有些细节上的东西，我不是很明白。 “我娶媳妇那天，你到家就走了，你站在一边！”水水应道： “此时不同彼时，我不能······”土堆接道： “二哥，事情过去了，咱们不说了。”水水唤道： 土堆说：不说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我相信！对于那件事情，不管大哥也好！大嫂也好！我也好！谁的心里都会有个疙瘩！我们三个待在一块，彼此肯定会很尴尬。 “大嫂——我不敢说，大哥绝对不会，大哥刚刚说了自己的想法，再者，大哥是啥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苦难，至于大嫂那事，是娘他们约的，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水水论道： “他们不得已，我却为了。”土堆答道： “二哥，你怎么在这纠结上了！”水水说道： “感情上的事情，拖泥必会带水，换着是你！”土堆说： 水水应道：换着是我！ “你俩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们快去接新娘啦！”倩倩踏进门槛，喊道： “大嫂，顾大舅不会过来这吗？”水水问道： 倩倩回道：他和娘去了大厅······ “三弟，咱们快走。”土堆唤道： “大嫂，你不去大厅？”水水疑问道： 倩倩说：我回家拿点东西。 “三弟，你还等啥！你快走。”土堆嚷道： 水水调过头，应道：哦！ 第663章双喜临门（18） “爷爷，里面来了这么多客人，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爱菊唤道： “爱菊，你和我过去那边聊聊······”顾权实喊道： “顾爷爷，你想聊啥！我来陪你聊。”衡伯公一步一挪的走过来。 顾权实作揖道：老哥，我们！ “爷爷，他是我们的族老，他的年纪和辈份在我们村里最大······”爱菊介绍道： “原来是族公，顾权实有礼了（顾权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衡伯公鞠着躬，答道：爷爷无须多礼。 “爷爷请！”衡伯公伸出手，请道： 顾权实请道：族公请！ 爱菊转过头，嘀咕道：我先去见谁！ “爱菊，你过来，咱们俩个一年没见了，咱俩好好唠唠。”仙月（刘惊天老婆）叫道： “仙月，去年小儿娶亲至今，足足有了一年，我们期间都没见过······”爱菊迈着脚，应道： “你每天都去冯府做工，你哪有时间见我！”仙月打断道： 爱菊接道：你天天呆在家里照顾家小，你更没有时间搭理我。 “你们俩个见面就掐，今天不是见上了吗！”刘惊天说： 呵呵～ “爱菊婶，倩倩在哪？”英儿询问道： 爱菊回道：她回了家里，她一会就会过来。 “喏！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伟之仰着下巴，示意道： “哇塞！倩倩太漂亮了。”英儿吃惊道： 爱菊抿着嘴，嘴角微微地上扬。 “倩倩稍微拾掇拾掇，简直美若天仙，我找倩倩玩去。”英儿道： “大哥，今天的大嫂超漂亮，你真的倍有面。”林凡称道： “你家那个让你难堪了。”石头回道： “我家那个也漂亮，所以，我为自家那个着迷。”林凡应道： 石头说：我没有时间跟你扯，我去那边见客了。 “大哥，咱们边走边说······”林凡答道： “林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许半仙一手拉住林凡，低声道： “你个老东西，大厅里面这么吵，你说话跟猫叫一样！谁听得到！”林凡责备道： 许半仙瞪着林凡，恼怒道：林凡，你个混蛋。 “老家伙，你还骂我。”林凡止住脚步，说： “你们几个过来，咱们到那张桌子上去。”石头喊道： “大哥，你不去见客了？”福星问道： 石头回道：咱们过去那边坐会。 “林凡，你的嘴太臭了。”许半仙看着石头他们在走，默念道： “倩倩，今天是你二弟结婚的日子，你把自己搞得光鲜靓丽！”之花指责道： 倩倩应道：石头多年不在家，他不久前——回到了家，遇上这种场合，我不得打扮打扮······ “强宾不压主，今天的主角是你二弟夫妻俩，你这样一搞，他们夫妻将会咋想！”之花训道： “娘，你多虑了，新时代新思想，我们都是年轻人，哪会跟你们似的——疑心那么重！”英儿劝道： “我告诉你——倩倩，你二弟或许不会介意这些，但你那个弟媳，她百分之一百会介意，我们女人都一样，一样喜欢攀比，今天是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却和她抢风头。”之花回道： “娘，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说得倩倩都不高兴了。”英儿说： “倩倩，你以后对那个二弟媳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之花唤道： “娘，妯娌之间要和睦，你从中挑唆，你是不是在为自己刷存在感！”英子论道： “臭丫头，你嫁的是独生子，你自然没有这类的烦恼。”之花应道： 英子回道：就你懂。 “大哥，你叫我们过来，你又不出声，我们坐在这······”林凡说道： “福兄弟，你给大伙倒酒。”石头叫道： “大哥，我们不喝酒。”福星答道： “今天的酒，你们必须喝。”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喝茶。”许半仙说： 石头回道：要喝酒。 “大哥，我们这么久没有喝酒！”福星应道： “听我说，这段日子，你们对我家的帮助，那是巨大的······”石头嚷道： “大哥，我们为啥来到这！为啥帮你家！你知我知大家知，我们爱屋及乌······”福星说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乃是自然规律。”石头感叹道： “大哥，你想撵我们走！”许半仙唤道： “说撵有点不雅，古人云：悲、欢、离、合，属于人之常情······”石头说： “大哥，那么虚伪的话，你不必再说！你不就想让我们离开这吗！”林凡打断道： “我们有约在先，我家的房子建成后，你们就得离开这。”石头说道： 林凡冷笑道：是哦！大哥最讲信用，记忆力超凡。 “你要我们离开这里，你也没必要这么快。”许半仙应道 石头回道：早走晚走都是走。 “大哥，你通融一、两天。”福星说： “二哥，人家在撵我们走，我们还在这里呆着干嘛！”林凡说： “你闭嘴，我们还没给新郎新娘道贺。”福星嚷道： “道贺就免了，咱们彼此干上几大碗。”石头应道： “大哥，你的身子······”许半仙提醒道： “呃！只此一次。”石头伸着手，答道： “有酒喝，我喝。”林凡说道： “我给你倒满。”石头拿起酒壶——就往林凡碗里倒。 “大哥，我们参加完这场喜宴再走行不行？”福星询问道： “二哥，你和他叨叨啥！他要我们走，我们马上走才趁他的意。”林凡抢道：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兄弟的缘分已尽，从今往后，我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石头论道： “二哥，我干了这碗，你看着办。”林凡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 “好，爽快，咱们干。”石头夸道： 福星举起碗，回道：干。 许半仙端起碗，嘀咕道：离别的酒，味道总是这么苦涩。 “大哥，我们酒也喝了，我们这就走。”福星说道： “你们等等！我们再喝几碗。”石头叫道： 林凡抹着嘴，嚷道：喝就喝。 “大哥，你别倒了！我们就此别过！”福星拽着林凡的衣领——渐渐地走。 “二哥，你拽我干啥！我要喝，我要跟他喝。”林凡道： “你们！”石头起着身，喊道： 突然，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哥。”许半仙搀着石头。 “许兄弟，咱们快走。”福星叫道： 石头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喘。 “二哥，大哥喝醉了。”林凡说： “几位兄弟，你们要去哪！”爱菊站在福星面前，唤道： 福星回道：我们三个打算回老家去。 爱菊应道：我们家里今天办酒宴，你们早饭都没吃······ “我们到了镇上——再吃。”福星答道： “石头，你这几个兄弟要走。”爱菊嚷道： “啊！”石头眯着眼睛，尖叫道： “婶婶，大哥知道我们要走！他刚才和我们喝了一大碗酒。”福星解释道： 爱菊疑问道：不止一碗吧？ “婶婶，大哥少有喝酒，从那次后，他就没有喝过。”许半仙应道： “土堆就快来了，等土堆拜完堂后——你们再走。”爱菊说： “婶婶，车不等人，误了时间就得等到明天了。”福星答道： “明天也行，你们在我家忙了大半个月，你们就在我家休息两天······”爱菊回道： “婶婶，我们也想多呆几天，我们家里面！”许半仙无奈道： “你们要走的话！你们的行李！”爱菊接道： “婶婶，你和我们回趟家······”福星说道： “爱菊婶，新娘到了，新娘先接来大厅，还是直接······”波子（石头儿时玩伴）跑过来，嚷道： “兄弟们，你们看！”爱菊说： “婶婶，你去见新娘，我们过去收拾行李。”福星应道： 爱菊回道：不行。 “我刚刚把老房子的大门锁上了。”爱菊续道： 许半仙说：这该如何是好！ “爱菊婶，土堆他们正在马路上等着。”波子焦急道： “你带两串鞭炮跟我走。”爱菊答道： “婶婶，我们会在老房子门口等你。”福星唤道： “我见到土堆他们，我会让水水带钥匙过去。”爱菊挪着脚，说道： “婶婶，你保重身子！”福星、许半仙齐道： 爱菊微笑道：你们一路顺风。 “倩倩，石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他像是喝醉了，你过去看一看。”英子探着头，说： 倩倩应道：我不去。 英子辩道：他是你男人，你不担心他喝醉！ 倩倩红着脸，嘀咕道：他不喝酒。 “倩倩，你和石头吵架了吗？”英子疑问道： 倩倩小声道：没有的事。 英子猜到：你们没有吵架，你们多半是在打冷战。 “英子姐，你瞎猜啥！我们两个话都很少说。”倩倩回道： “噢！你俩还没那个！”英子拉着音，说道： 倩倩说：他回来这些天和我说过的话，我用数都能数得过来。 “你俩十多年没见，他可能还不习惯与你亲近！”英子揣测道： “也许吧！”倩倩附和道： “俗话说：日久生情，我相信！日子一久，他会像蜂蜜那样粘着你。”英子安慰道： “英子姐，你坏。”倩倩抿笑道： 英子回道：你说我坏，你不想他对你坏！ “啪啪啪” “新娘子来了，大家出来看新娘了。” “英子姐，你在这边坐，我过去看看他。”倩倩双眼望向石头。 “小丫头，我早就猜到你没有这样的定力，如此魅力无边的郎君，你能让他从手指尖划过！”英子讥笑道： “英子姐，你就会打趣我，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倩倩跺着脚，撒娇道： 英子笑道：小丫头，去看好你的郎君，这回千万不能让他再跑。 “你们让让，让让，新郎新娘要去祭祖了。”衡伯公嚷道： “衡伯，你带着孩子们前去祭祖，我去跟列位亲家说说话。”爱菊说道： 衡伯公侧着耳朵，答道：去吧！ “磊哥，你放着新娘不看，你看她作甚！”狗子小声道： “新娘在她的面前算个球。”磊子直勾勾的盯着倩倩。 “磊子哥说的没错！石头的婆娘要比新娘漂亮十倍。”狗子应道： “我要有一个这样的老婆，我啥都不干！我一天到晚陪着她。”磊子称道： “磊子哥，她再好，她也是黄花菜。”平头接道： “黄花菜好哇！她比青菜更有嚼劲，更好吃。”磊子回道： “磊子哥，你着了魔······”平头说： 磊子双手撑着脸颊，接道：我是着了魔，我想她想得着了魔。 “那个女人长着一双狐媚眼，哪个男人见了她不会丢掉三魂七魄。”狗子唤道： “我就不会。”平头答道： “你连她的屁都闻不着，你······”狗子说道： “我闻不着她的屁，你就闻得着······”平头回道： “你们两个小声点，旁边围满了人，这话传到石头的耳朵里，我们几个不得遭殃。”三娃（石头玩伴）打断道： “我们看两眼、说两句怕啥！我们又没对她动手动脚。”狗子抢道： “狗子快点住嘴，三娃子说的在理，我们与那个女人尽量保持距离，石头他们一家人，我们惹不起，石头不在家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放肆，今儿，石头回家了，我们更不能！”磊子道： “磊哥，相思苦很难受的。”狗子说： 磊子应道：你有办法吗！ 狗子那帮人不约而同的趴在桌上，叹道：嗨！ 第664章双喜临门（19） “大嫂，你扶我哥回去家里睡吧！”土堆唤道： 倩倩瞄了一眼土堆，说：这么多客人在这······ “我哥醉成这样，他在这也是躺着。”土堆接道： 倩倩应道：他再躺一会，应该会醒！ 土堆回道：喝醉了酒的人哪会这么容易醒！ 倩倩说道：我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让我照顾他，我实在！ 土堆说：你回去煮碗姜汤给他喝，然后用湿毛巾帮他敷头······ “土堆，那边的客人吵着要见你，你咋跑到这来！”小梅走上前，叫道： 土堆答道：我大哥喝醉了，我过来看一看。 小梅应道：今天的客人这么多，大哥喝醉了又咋地！你让他在这趴会。 “再说，这有大嫂照顾，你担心啥！”小梅续道： “小梅说得对，你大哥有我照顾，你过去那边见客。”倩倩接道： 土堆迈出脚，说：大嫂，你快把大哥搀回去。 “我马上扶他回去。”倩倩搀着石头一晃一晃的走。 土堆见到倩倩搀着石头一跌一撞的走。 他走过去，唤道：大嫂，你让我来搀大哥。 倩倩说道：二弟，你和弟媳快去见客，我一个人能把他扛回去。 小梅一把拉住倩倩的手，说：大嫂，你让土堆把大哥送回去。 “你们要去见客，我······”倩倩辩道： “大嫂，我们先把大哥送回去——再来见客。”土堆搭着石头，打断道： 小梅牵着倩倩的手，嚷道：大嫂，我们回家吧！ 倩倩尴尬道：真的不好意思！ 土堆说道：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互帮互助，这点小事······ “爱菊，看着两个儿媳手牵手的走，你内心作何感想！”仙月（刘惊天媳妇）唤道： “他们牵手回家而已！能有啥想不想！”爱菊应道： 仙月说道：你不觉得这一刻很温馨、很幸福吗！ 爱菊微笑道：这就幸福了。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这种简单的幸福——我拥有不了，我的膝下只有一个小子······”仙月答道： “这很简单，你让他多娶几个媳妇······”英子面向刘伟之，说： “他敢。”仙月竖起眉毛，嚷道： “不许伟之多娶，你和刘伯晚上辛苦点，争取再造两个儿子。”爱菊接道： “爱菊，你胡咧咧啥！咱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你说这个。”仙月板着脸，气愤道： 刘惊天说道：她和小平子一样，两个老不羞。 呵呵～ “二哥，你为啥现在才来！福兄弟他们刚走不久！”水水埋怨道： 土堆应道：大厅里的客人那么多，我脱不开身！ “三弟，你大哥喝得站都站不稳，你二哥是送他回来！”倩倩说道： “大哥的身体不好，他咋喝酒了！而且，喝成这样！”水水赶紧去搀石头。 “福兄弟他们要走，大哥可能因为他们！”土堆回道： “因为谁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水水答道： “你们快别说了！你们快把石头扛进屋去。”倩倩叫道： “爱菊，客人都到齐了，为什么还不开饭！”平伯说： 爱菊望着四周，唤道：客人到齐了，我家那几个小子！ 平伯回道：你的几个儿子没在这，大家就不吃饭了。 爱菊应道：你胡说八道。 “你说我胡说就胡说，你快点让我填饱肚子······”平伯嚷道： “波子，你叫几个人过去抬饭，咱们开饭了。”爱菊喊道： 平伯拍着肚子，念到：终于开饭了，我的肚子饿得凹了进去。 “两位兄弟，你们可以走了，石头有我在这照顾。”倩倩唤道： “大嫂，我去帮大哥熬碗姜汤。”小梅说： “小梅，不必麻烦你了，我会去熬姜汤。”倩倩答道： “二嫂，今天是你和二哥的新婚宴，你们不宜在大厅上缺席，你们快去接客，我陪大嫂在这照顾大哥。”水水说道： “三弟，你也和他们夫妻俩过去大厅，大厅上差不多在吃饭，你吃完饭帮我送碗饭过来。”倩倩吩咐道： “咱们就听大嫂吩咐。”小梅恍然道： 水水应道：我们快走。 土堆提着脚，提醒道：大嫂，大哥多半会吐，你在床头放个盆子。 “二哥，福兄弟他们离开的时候，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他们几个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水水掏着衣兜，论道： 土堆瞅着水水手中的银光头，感叹道：他们有心了！ “好人一生平安，福兄弟他们一定会幸福、平安。”小梅说道： “还有这些，他们让我把它交给大哥。”水水抓着一袋银子，唤道： “大哥、大嫂就在里面，你把它拿给他们就是。”土堆回道： 水水小声道：这样不行。 土堆沉默了片刻，说：还好你提醒了我，大哥这个人脾气拗执，为人清高，这袋银子直接拿给他，他不会接。 “大哥要是肯拿，他们也不会把银子交到我手上。”水水接道： “大哥真是，钱又不会烫手，别人愿意给他，他拿着就好了。”小梅唤道： “二嫂，你不了解大哥，大哥非常爱面子，他从不轻易向人示弱，像钱这种东西，他更是······”水水说： “他不会轻易收别人的钱，他觉得别人拿钱给他，就是在可怜他。”土堆打断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这种想法，我一点也不懂。”小梅回道： “水水，我们把它交给娘，让娘去花这钱。”土堆心生一计，说道： 水水想了想，夸道：好，好极了。 “小梅，刚刚这事，你不能去跟任何人说起！免得！”土堆嘱咐道： “你们兄弟的事，我不掺和，你们爱咋咋地！”小梅应道： “二哥，二嫂，前面就是大厅，咱们快点进去吃饭。”水水唤道： “水水，刚才那事，你要把嘴巴放严实点。”土堆叮嘱道： 水水回道：我明白。 “咱们干，咱们干。”石头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 倩倩拧着湿毛巾，低声道：石头，你十多年没有在家，咱们也变生分了，你让我好好看看。 石头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倩倩拿着湿毛巾敷在石头额头上，一手顺着石头的身子往下摸。 “二凤，你不要！”石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二凤，谁是二凤！”倩倩轻声道： 倩倩正在沉思之际。 忽然，厨房里面传出一阵沸腾声。 倩倩朝着厨房跑去。 “土堆，你大哥现在怎样了？”爱菊夹着饭，问道： 土堆拿起碗，回道：大哥现在躺在床上，大嫂在他身边照顾······ “他回去吐了没有？”爱菊追问道： “我离开那会，他还没吐，现在就！”土堆接道： “土堆，你把碗拿来，我去帮你盛饭。”小梅嚷道： 土堆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盛。 “石头，你把嘴张开。”倩倩舀了一勺姜汤“吹了吹”。 吹着，吹着，倩倩把勺子放到石头嘴边。 一秒，一秒，时间像是停在一秒。 石头的嘴巴紧闭，鼻子上的呼声震天。 倩倩拿着勺子，叫道：石头，石头，你张嘴，我熬了姜汤给你喝。 石头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 倩倩叫了几声后。 她把姜汤含着嘴里，低下头去喂石头。 当她的嘴巴与石头的嘴巴对上那刻。 她的瞳孔张得老大老大。 她慌忙抬回头。 一个不注意，她喝掉了姜汤。 她重新含了一口姜汤，弯下腰去喂······ 眼看就要碰到石头的嘴唇。 她一口吻下去。 “噗～”倩倩被石头吐了一脸。 倩倩晃了晃脑袋，嘀咕道：太臭了。 她放下勺子，直往厨房钻。 “小洁，你陪爹慢慢吃，我去给大嫂送饭了。”水水说道： “你快点去，送完饭快点回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小洁说： 水水答道：我把饭送到那里——就会回来。 “水水，你大哥如果醒了的话！你把他也叫过来，说我要和他聊几句。”朱高（小洁爷爷）嚷道： “爷爷，我大哥醉成那样，他没有半天、一宿的醒不过来。”水水回道： 朱高应道：他醒了，你就叫他过来。 “水水，你听爷爷的。”小洁接道： 水水瞟了一眼小洁，说：好吧！ 朱高看见水水离去的身影，念到：我的话不好使啊！ 小洁应道：爷爷，水水这人就是老实，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根筋。 “怪不得人家说女生外向，这才嫁过来多久，你就帮着外人说话。”朱高说道： “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水水是小洁的老公，他是这个世上和小洁最亲的人······”粒伯（礼伯）说： “对对对，这个外人是我，是我。”朱高嚷道： “爷爷，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亲爷爷。”小洁说道： “丫头，我不是小孩子，人家扇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些糖，没用。”朱高回道： 小洁说：爷爷，你一直以来嘴犟，你明明是小孩，非不承认，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你的年纪······ “小洁，你嫁过来一年，你嘴上的功夫，确实见长了，竟然和你爷爷杠上！”朱玉贵（小洁的爹）围上桌，打断道： “玉贵，你或许还不清楚，爱菊一家子的嘴皮子——都不错。”朱高唤道： “爷爷所言不假，我们李村上下，有谁不知道爱菊一家人——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能让人······”礼伯附和道： “伶牙俐齿又如何！你和爷爷说话的态度就得改一改！”朱玉贵瞪着小洁，凶道： 小洁低着头，应道：是。 “玉贵，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整得那么严肃干嘛！咱们喝酒，喝酒。”朱高一手端着碗，叫道： “爷爷言之有理，咱们喝酒，喝酒。”礼伯端起碗，嚷道： “唉！搞得我满头大汗，总算把它弄干净了。”倩倩拿着抹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嫂，吃饭了。”水水踏进门，喊道： 倩倩靠着墙，没有吭声。 “大嫂，饭来了，你吃饭了。”水水重申道： “你把饭放在桌上，我过会再吃。”倩倩有气无力的说： 水水放下手中的饭，问道：大嫂，这里出了啥事！你说话的声音怎么······？ “你大哥吐了一通，我把这里擦完了抹，抹完了擦，我累得腰酸背痛。”倩倩捶着腿，回道： “大哥吐了。”水水接道： “可不是吐了，姜汤上都让他吐了一口。”倩倩应道： “大哥吐了好哇！他睡会就会没事。”水水说： “他没事，我有事。”倩倩两手去捧饭碗。 “大嫂，你哪里不舒服吗？”水水疑问道： 倩倩反问道：谁不舒服了？ “大嫂，大哥睡着了，你在这里一边吃饭、一边守着他，我过去大厅那边了。”水水察觉自己有点失态，唤道： 倩倩回道：你不等我吃完饭——把碗拿过去。 水水挪着身，答道：你把碗搁在这，我中午再来拿。 倩倩看向门口，嘀咕道：水水走得这么急！他怕是有事情！ “娘，你也放下了碗，我们回去了。”英子说： “我难得来一趟爱菊家，我想在她家住一宿。”之花回道： “娘，你很少去我家，你来了这里，你去我家玩两天······”英子辩道： “我过两天再去你家······”之花应道： “英儿，你娘想在这里和我待两天，你就让她在这······”爱菊说道： “她想在这待几天都没问题，只是，我的假期！”英子打断道： “我在这里多住两宿，后天中午，我会准时到你家。”之花说： “不许变了，我今儿回家去了。”英子答道： “英子，酒席还没散，伟之他们还没吃饱饭！”爱菊喊道： 英子说：我在那边他们就吃饱了，他们在那······ “爱菊婶，客人都吃饱了，狗子问你打不打鞭炮散席！”平头跑过来，嚷道： 爱菊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去问问粒伯，这些事情粒伯说了算。 “婶婶，我去那边了，那边的小孩子在叫我。”英子唤道： 爱菊回道：英子尽管去。 “爱菊婶，我们闲着无事，我们过去那边收拾碗筷吧！”一个村妇说道： “这位弟媳妇，你再坐会，散席的鞭炮还没响，我们不能去收碗筷的。”之花解释道： “之花姐说得在理，这是对客人的尊重。”爱菊称道： “噼啪噼啪” “这样可以了吧！”村妇说： 爱菊瞅到门口浓烟滚滚，唤道：我们走······ 第665章双喜临门（20） 黄昏，石头还在床上呼声不断。 倩倩迈进房门，感叹道：石头哇！你要睡到啥时候！ 她转着身，正要走。 “我杀，我杀。”石头呢喃道： “他要杀谁呢！莫非！”倩倩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坏蛋，坏蛋。”石头嘀咕道： 倩倩侧过身，轻声道：你吓了我一跳。 “大嫂，大嫂，娘在找你。”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倩倩走出门，问道：三弟，娘找我做啥？ 水水回道：确切地说，不是娘找你，是你之花伯母找你。 倩倩说：我与伯母刚刚分开，她叫我做什么！ “我大哥醒了没有！”水水掂着脚，说道： 倩倩应道：他还没醒，我们一块过去大厅。 水水接道：大嫂先走，我进去看看大哥。 “你不是以为我没照顾你大哥吧！”倩倩见水水焦急的样，说道： “大嫂，你咋这么想！”水水答道： 倩倩唤道：天色这么暗了，你磨叽啥！马上就要看不清路了······ “我有手电筒。”水水拍着衣兜，抢道： “既然如此！我先过去了。”倩倩提起脚，回道： “大嫂，我和你一起走吧！”水水喊道： 倩倩应道：你不去看你大哥了！ 水水辩道：我大哥躺在床上睡觉，我看不看都一样。 “娘，水水去了哪！大厅上摆好了碗筷——快要吃饭了。”小洁急道： “之花伯母刚才说要见你大嫂，他到老房子那叫你大嫂去了。”爱菊应道： 小洁说：伯母要见大嫂，为啥要让水水去叫！ 爱菊回道：水水不去！让我去呀！ 小洁沉默了片刻，嘀咕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以让别人去嘛！ 爱菊接道：你指的别人是！ “娘，大伙都在吃饭，我去吃饭了。”小洁挪着脚，嚷道： 爱菊看着小洁离去的方向，念到：这些孩子的想法——多了点。 “爱菊，你快来吃饭。”之花叫道： 爱菊应道：我来了。 “大嫂，伯母跟娘都在那边，我找小洁去了。”水水打着手势，说道： 倩倩说：你大哥的晚饭，我会帮他准备。 水水回道：我知道了。 “爱菊，你小儿媳过来找你要人是吧！”之花探过头，说道： 爱菊盯着之花，唤道：之花姐，我怀疑你的耳朵是千里耳。 之花接道：爱菊，你别拿我打趣！你给我正经点。 爱菊答道：我非常正经好不好！ “你家的三足——今天鼎立了。”之花微笑道： “之花姐，你休要幸灾乐祸！”爱菊回道： 之花辩道：我不幸灾，也不乐祸，我好心提醒你······ “伯母，你找我何事？”倩倩站在不远处，询问道： 之花扭过头，应道：吃饭的时间，你说我找你何事！ “你们俩个唠，我盛饭去了。”爱菊迈出脚，说： “娘，你在这坐着，我去盛饭。”倩倩朝着爱菊走去。 “哎！命中注定，我就只有替别人盛饭的命。”之花叹道： “之花姐，你的话咋这么酸！你把我的牙都酸掉了。”爱菊唤道： “伯母，你等我把娘的饭盛好后，我再来帮你盛。”倩倩一边走、一边说： “不必了，我能把面前这碗饭吃完就不错了。”之花夹着饭，答道： “之花姐，你能不能安分点！你非把事情搅混了！你才满意。”爱菊说道： 之花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哪里不安分了！我搅啥了我！ “福兄弟，许兄弟，林凡，你们为什么不点灯！”石头睁着眼睛，嚷道： 他伸了一个懒腰，叫道：福兄弟，许兄弟······ “对了，他们早上走了，回湖北去了。”他爬起床，小心翼翼地摸着马灯。 “娘，你把饭端着，你把那个碗拿给我。”倩倩喊道： 爱菊递着碗，唤道：给。 “爱菊，你家今天双喜临门，你咋没有一点高兴样！”之花嚼着饭，说： 爱菊应道：高兴样是咋样！ “最起码要笑。”之花接道： 爱菊裂开嘴，笑道：这样吗！ “你算了吧！你的笑比哭还难看。”之花回道： 爱菊说：我现在哪有心情笑！如你所说，我以后的事情多得去，说啥双喜临门、三喜临门、喜从天降，岂不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爱菊，你没必要这么悲观！我也有几个儿子，几个儿媳······”之花劝道： “怎么！你这会当起好人了······”爱菊打断道： “倩倩，你过来伯母这边坐。”之花微笑道： “伯母快快吃饭，我就坐娘这边。”倩倩回道： 之花辩道：你和爱菊可以天天坐在一起，我就不行，我难得来一趟你家······ “倩倩坐过去，你伯母又该开启指责模式了。”爱菊叫道： “识趣就好，我最爱和识趣人打交道。”之花称道： 爱菊说道：我首先说明一点，我不识趣，我大字都不识两个。 之花接道：一般贬低自己的人，他绝对是个识趣的人······ “倩倩，你去把石头叫过来。”爱菊嚷道： 倩倩说：他还在睡觉。 “那个不是吗！”爱菊回道： 倩倩扭过头，嘀咕道：石头醒了。 “倩倩，你快去把石头拉来，我好些年没有和石头说话了。”之花说道： 倩倩起着身，应道：伯母等着。 “之花姐，大厅上还有那么多客人，石头怕是没空陪你聊天。”爱菊唤道： “瞧你说的！别人是客，我也是客，我跟他聊两句！”之花应道： “之花姐，你会在我家住两天，你可以改天跟他聊······”爱菊说： “他们都是你家的村邻，他们可以改天再改天。”之花抢道： 爱菊夹了一块肉，答道：之花姐，你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爱菊，我讨厌你绷着脸，你放轻松一点好不好！”之花说道： “你把我抵在墙角，我没哭出来就是万幸。”爱菊回道： 之花微笑道：你继续说下去，我听着都可怜。 “伯母，我听倩倩说，你点名要找我聊天。” “我不叫倩倩找你！你是不是不会过来见我！” “伯母，你想歪了！我能不过来见你吗！你是我和倩倩的恩人，更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你说得好听，你拿这些话来搪塞我······” “之花姐，谁敢拿话搪塞你！你随便教训！我家这个毛孩子！” “他是毛孩子，你见过二、三十岁的毛孩子！” “二、三十岁又如何！它在你我面前不是毛孩子，能是啥！” “爱菊，我承认，你的嘴溜，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石头，伯母找你聊天，你咋不坐下来！”倩倩盛了一碗饭过来，说道： “我坐。”石头拉着凳子，接道： “石头，你是家中长子，按照乡下的规矩，你得叫上土堆两兄弟去跟族老们——挨个的道谢。”爱菊说： 石头接过碗，回道：我吃完饭就去。 之花看到石头狼吞虎咽，唤道：你就像几天没有见过米似的！你吃慢点！ 石头吞着饭，应道：我习惯了。 之花晃着头，嘀咕道：你们一家人啊！全都不凡。 “伯母，我们一家人哪里不凡了？”倩倩问道： “倩倩，你听不出来吗！你伯母是在笑话我们。”爱菊说道： “爱菊，我每说一句话，你都要补上一句······”之花唤道： “你的话中有话，孩子们听不太懂，我得解释解释。”爱菊答道： 之花辩道：我不是预言家，也不是哲学家，我的话一听就懂。 “石头，大家快要走了，你快去跟大伙谢礼。”爱菊喊道： “但是！”石头接道： “你用不着去找土堆他们，你直接过去谢礼就行。”爱菊回道： “伯母，我去了。”石头抹着嘴，说道： “你快去，省得你娘叨叨叨。”之花说： 石头拔腿跑向大厅中央。 “之花姐，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不止识大体，还会借坡下驴······”爱菊道： “啥叫借坡下驴！我对你、对你家，从来没有过歹意。”之花应道： 爱菊说：我没说你有歹意。 “诸位叔伯兄弟，诸位婶婶嫂嫂，以及村里、族里的众位老少，我家的乔迁（完工）宴与土堆的婚宴一同举办，耗的人力物力比较大，特别是人力这一块，多亏了大伙帮我家的宴席办的如此妥当，办的如此完美，石头不胜酒力，我以茶代酒——敬大家，我祝大家吃好喝好——身体好，往后的日子一天更比一天好······”石头嚷道： “好。”大伙欢呼道： “我们全家谢谢大家！”土堆与水水凑过来，鞠躬道： 石头鞠着躬“谢谢大家！” “爱菊，此时此刻，你有啥想说的吗！”之花唤道： 爱菊应道：有，我有万千的感慨想说。 奈何，不知从何说起！ “我这些年受的苦，没有白受。”爱菊续道： 之花念到：风雨过后——必有彩虹。 “石头，今天是你家双喜临门的日子，你说啥也得过来陪陪我们。”狗子说道： 石头“看了看”狗子他们，答道：我们一起长大，我家建新房期间，大伙没少帮忙，今天的酒宴，也靠大伙出力，作为儿时的玩伴，石头理应相陪。 狗子看见石头几兄弟迎面而来。 他对磊子他们使着眼色。 磊子嚷道：石头，你认我们是玩伴，你来陪我们喝两碗。 石头接道：可不可以喝茶！ “喝茶作甚！酒宴就得喝酒。”狗子回道： “我大哥说了，他不胜酒力。”水水应道： “你大哥不胜酒力，你可以替他喝。”磊子答道： “磊子，我们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你很清楚，我们兄弟不怎么喝酒！”土堆说： “你打住，你们不喝酒，我不会强人所难，问题是，石头今早喝了酒！”磊子论道： “早上，我大哥那几个结义兄弟要走，我大哥才和他们喝了两口！”水水辩道： 磊子应道：你大哥和他们能喝，和我们就不能喝。 水水接道：我大哥早上醉了······ “你们狗眼里看人（歧视人）。”狗子说道： “今天是我家办喜宴的日子，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土堆道： 狗子哈了口气闻了闻，唤道：我的嘴巴干净的很，你要是女子的话！你和我碰两下嘴试试！ 呵呵～ “你们几个故意······”水水走上去，气愤道： “水水，我跟他们喝。”石头拉开水水，嚷道： “大哥，你的身子······”土堆说道： “大不了一醉，没啥大不了！”石头打断道： “石头就是爽快，我喜欢。”磊子称道： 磊子叫道：狗子，倒酒。 “爱菊，你们村那几个小伙子拉着你家的几个小子——在喝酒，你不过去说道说道。”之花喊道：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他们喝点酒——正常。”爱菊回道： 爱菊续道：另外，我们村那伙人和我家的几个小子是玩伴，他们不会做得太出格。 之花小声道：但愿吧！ 爱菊叫道：之花姐，你吃这个。 “爱菊，大厅上的客人走了一大半，你家宴席上的那些礼人（负责酒宴次序的人）为啥还不放鞭炮散席！”之花说： 爱菊愣道：哦！ “大哥，二哥，这酒真难喝，我喝了一口、两口，我的头就晕。”水水端着碗，说道： 土堆回道：难喝也要喝完它。 “一点都不难喝，你们就是没有喝习惯，我们开始接触酒，也是这样！”平头应道： “你们喝慢点，一口喝完，再来一口，多喝几口以后，我保证你们会爱上酒。”狗子讥笑道： “酒是好东西。”平头称道： “酒能放飞自我，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磊子夸道： “啪啪啪” “磊子哥，散席了。”平头唤道： “散席就散呗！它又不妨碍我们喝酒，我们喝完碗上的酒——再说。”磊子答道： 狗子他们拍着手掌，吆喝道：石头加油！土堆加油！水水加油······ 第666章伯母的告诫（1） 第二日清晨，整个李村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 爱菊爬起床——简单的拾掇了一下自己，说：明明过了未时，外面一点光都没有。 她走到窗前，小声道：之花姐，外面雾气漫天，你躺在床上多睡会，我上工去了。 “爱菊，冯府不是准了你几天假，你今天！”之花揉着眼睛，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去大厅那边······”爱菊恍然道： “你等我。”之花拿着裤子，打断道： “之花姐，你昨晚睡得比我晚，你再睡会，我一个人过去就行。”爱菊低声道： “爱菊，这是在你家，你说话像做贼一样······”之花唤道： “之花姐，孩子们都在旁屋睡觉，你怕他们听不见是吗！”爱菊指着隔壁，回道： “噢！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之花捂着嘴，答道： “小洁，你快起床，娘那屋有了动静。”水水说： “管它啥动静！我再眯会。”小洁翻着身，应道： “酒宴过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赖在床上不起来，娘又得说你了。”水水穿着裤子，论道： 小洁懒洋洋的说：你昨晚醉了一宿，我在床边照顾了你半宿，我凌晨3点才睡······ “酒这东西，确实不是好东西，我此刻全身轻飘飘······”水水附和道： “轻也好，飘也好，你躺下。”小洁说道： 水水无奈道：小洁，咱们再睡下去······ “之花姐，我们出去外面洗漱一下，我俩过去大厅（祠堂）做饭。”爱菊唤道： 之花盘着头发，说：爱菊，咱们出去。 “之花姐，你走路轻点。”爱菊挪着身，嘱咐道： “今天的雾气太大，娘到了这个点，她还不起床做饭······”倩倩站在窗前，默念道： “我过去催催她。”倩倩提起脚，一直往门外走。 当她走到门前，她一拉门“嘎”。 “你咋在我房里！”石头抱着被子，惊道： 倩倩侧过身，应道：我俩是夫妻，我俩在同一个房间，有啥大惊小怪！ 石头挠了挠头，说：我们十多年没有睡在一个房间，忽然看见你出现在房间，我有点不习惯。 “你继续睡，我出去外面看看。”倩倩说道： 石头晃着头，说：“昨天”我睡了一整天。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你要过去大厅吃。”倩倩叮嘱道： 石头回道：我知道了！ “爱菊，倩倩出来了。”之花兴奋道： 爱菊应道：她出来了就出来了，你用不着这么兴奋！ 之花拽住爱菊的手，轻声道：你呀！你糊涂了不是，你几个儿媳，还没一个为你生孙子······ “小洁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爱菊接道： “我的大孙子都能成家了。”之花答道： 爱菊愣道：这！ “我们过去瞧瞧！”之花道： “娘，你开开门。”倩倩敲着房门，唤道： “倩倩，你别敲了！”之花压着嗓子，说： 倩倩转过身，说道：娘，伯母，你们醒了，我还以为！ “倩倩，你快回房去。”之花叫道： “伯母，我们过去大厅做饭了。”倩倩说： “倩倩，石头这么多年不在家，你要抓紧时间和石头那个······”之花打着手势，答道： “倩倩，你回房去，你当前的任务是帮我生大胖孙子。”爱菊打断道： “娘，石头回来了，生孩子的事不急，这个时间点，我们做饭要紧。”倩倩羞涩道： 爱菊回道：我和之花会去做饭，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倩倩皱着眉头，为难道：娘。 “娘，你和伯母在这唠啥！你们找个地方坐下。”石头走上前，说道： “我们没唠啥！我们瞎唠，瞎唠。”之花接道： “石头，我们做饭去了，你好好陪着倩倩。”爱菊拔腿就走。 之花瞄了一眼倩倩，轻声道：倩倩，加油。 倩倩提醒道：伯母，你看路。 “小洁，大哥他们也醒了，我们俩个躺在床上！”水水嘀咕道： “你不想躺，你可以走，你吵得我心烦。”小洁应道： “我不走，你现在是我家里的宝，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无法去跟家人交代。”水水说： 小洁回过身，回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是你老婆，并不是你家人的老婆，我就算有啥事！你首先要交代的是自己，不是你的家人。 水水抱着小洁，应道：老婆说的对，我听老婆的。 小洁捶打着水水的后背，说：你个窝囊废。 水水哄道：我是窝囊废。 “倩倩，你这是作甚！”石头双手推开倩倩，说道： 倩倩擦了擦嘴巴，应道：我要做身！你不清楚吗！你娘刚刚说了！ 石头接道：娘刚刚说了什么！ “好，我给你重复一遍，娘催着我帮她生孙子。”倩倩点了点头，说： 石头坐在床上“久久不吭声”。 “与其坐着，我们不如干点实际的。”倩倩一个劲的亲着石头。 石头推着倩倩，说：倩倩，我从那次受伤后，我对房事，我力不从心。 倩倩显得手足无措，冷笑道：那我，我······ “倩倩，对不起！”石头低着头，赔礼道： 倩倩讥笑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洁，你听没听见大嫂在笑！”水水说： “听见了又怎样！没听见又怎样！”小洁回道： 水水应道：大嫂笑得那么大声，他俩准有事，我俩过去······ “要去你去，你不要拉我。”小洁答道： “他们夫妻呆在房间里面，我过去算咋回事！”水水论道： “你还要面子，我就为你想个办法，你今晚躲在他们床底下，床上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你也藏在里面避免了尴尬。”小洁唤道： “你乱说，他们是我哥嫂，你视若无睹······”水水说道： “啥叫视若无睹！感情上的事，能去掺和吗！”小洁打断道： “我没说要去掺和，我们过去看了才能下定论。”水水接道： “快去，快去，你别打扰我睡觉。”小洁一脚踹向水水。 水水站起身，气愤道：我这就去。 小洁翻过身，小声道：烦人，终于可以清净了。 “爱菊，今早你的三个儿媳都没来做饭，你心里高兴坏了吧！”之花说道： “她们没来做饭，我高兴啥！”爱菊洗着蒸笼，应道：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们都在为你家造人······”之花回道： “之花姐，我们都是女人，给夫家添人丁——乃是女人的职责。”爱菊说： 之花解释道：正因为我们是女人，也是过来人，女人心里的苦，我们更能体会，我们期盼老公的理解，还有孩子的体谅······ “谈起老公，我的思绪万千，那些不堪的往事，总是浮现在我脑海······”爱菊说道： “是啊！你没有得到丈夫的温存，唯有这几个儿子······”之花接道： “所以说，婚姻中不可缺的——是孩子，有孩子，自己才有依靠。”爱菊续道： 之花附和道：“我养你小你养我老”这是自然规律。 “世界上没有规律，那些行恶的人，他不养你老，你又能耐他何！”爱菊唤道： “倩倩，你不在房里呆着，你过来这里干啥！”之花喊道： 倩倩回道：天都这么亮了，我在房里呆着闷得慌······ “倩倩，我和你娘把话说得这么明，你还在耍矜持······”之花抢道： “之花姐，倩倩过来了这，你让她过来做饭，你别老是训她！往后的日子还长，不管啥事都要一个过程！咱们慢慢来。”爱菊说道： “你都不急，我急啥！”之花气道： “之花姐，你消消气。”爱菊说： 之花答道：我没生气。 “幸亏畾伯和你聚少离多，他与你天天待在一块，他不被你气坏才怪！”爱菊嚷道： “爱菊，我和你说话，你干嘛扯他！”之花黑着脸，回道： “之花姐，你平日里说话直来直去，干起活来那个利索劲，谁也赶不上！没想！你也有软肋。”爱菊微笑道： “谁没有软肋！我和他一年之中没几天在一起，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我的性情变了很多。”之花接道： “伯母，你坐这张凳子。”倩倩递着凳子，叫道： 之花说：我有凳子坐，你坐。 “你坐的那张凳子太高，你坐这张凳子舒服些。”倩倩辩道： 之花谢道：谢谢倩倩！ “嗯！”倩倩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 “倩倩，厨房里面没有事情可做了，你去大厅上把桌子重新收拾一遍。”爱菊吩咐道： 倩倩舀了两瓢热水，回道：好的。 之花见到倩倩走出厨房，唤道：爱菊，你有没有注意到！倩倩一进厨房，她就摆着脸，她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她的脸没有你的长。”爱菊抿笑道： “爱菊，你觉得拿我打趣——好笑，你随便。”之花叫道： “之花姐，你想多了，倩倩的性格就那样，她一天没有几个笑脸。”爱菊回道： “爱菊，倩倩从小跟着我，她的言行······”之花说道： “她跟你几年，和我生活几年，她的言行出没出问题！”爱菊答道： “娘，你和伯母在说谁出了问题？”小梅踏进门槛，问道： 爱菊说：我们在说石头，石头昨天不是喝醉了吗！ “娘，大哥昨天与其说是醉，不如说是苦，他苦了一整天。”小梅唤道： “小梅说得不无道理，他昨天受苦了，心里有苦难言。”爱菊嘀咕道： “小梅，你不累吗？”之花问道： 小梅答道：我累啥！ “你昨晚和土堆！”之花回道： 小梅红着脸，娇羞道：伯母，你咋说这个！ “瞧，瞧，瞧，害羞了，你娘说了，她想抱孙子，你们几个做儿媳的，晚上努力点。”之花调侃道： 小梅低下头，低声道：伯母说得轻松，这不是说有就有的。 “你们年轻人，那方面比较强，稍微点一下就着。”爱菊说道： “看吧！过来人经验老道，她一开口就中要害。”之花笑道： “之花姐，你少拿它说事，古往今来有谁！”爱菊板着脸，唤道： 之花瞥了一眼爱菊，说道：行了，生儿育女嘛！女人的宿命就是如此······ “娘，我把大厅上的桌子重新擦了一遍。”倩倩提着桶，说： 爱菊扭过头，论道：大厅上那批旧碗，你用柴火把它擦一擦。 “娘，我也陪大嫂去。”小梅嚷道： “你们挑两担热水过去。”爱菊嘱咐道： “大嫂，你把那担桶拿过来。”小梅喊道： “倩倩，你去舀水，我去拿桶。”之花应道： “娘，你和伯母把饭做好了没！”石头三兄弟一同走了进来。 爱菊回道：饭刚上蒸笼不久。 “水水，小洁去了哪里？”之花盘问道： 水水答道：小洁昨晚照顾我半宿，她还在床上睡觉。 “小洁是孕妇，她睡得就要比常人久，昨晚熬了夜······”爱菊接道： “倩倩，你和小梅听清了没有！这是怀孕的好处，睡觉都有优先权。”之花嚷道： “之花姐，我说的是事实，你为啥挑唆她们！”爱菊说道： 之花答道：我挑唆谁！ “小梅弟媳，你挑着水先过去吧！”倩倩喊道： 小梅串起扁担，应道：我过去了。 “石头，你们几兄弟去叫村里的那些长辈，以及族里的那些兄弟姐妹过来吃饭。”爱菊吩咐道： “娘，村头的姚夫人要不要叫过来？”水水问道： “谁是姚夫人？”石头问道： 水水应道：就是姚寡妇。 “今天不是正餐，她又不是本族的人，你们不用叫她。”爱菊答道： 水水辩道：你俩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爱菊回道：它与关系好坏不沾边。 “娘，我们去了。”土堆喊道： 爱菊甩着手，说：快走吧！快走吧！ “爱菊，见了几个儿子之后，你为何更加闷闷不乐！”之花唤道： 爱菊瞟了一眼门口，说道：他们几个太年轻，还有很多要学。 “人嘛！活到老学到老，我们也有不懂的地方，我们也要学。”之花接道： “不错，我们也得学，我的心太急了，忽略了他们还年轻。”爱菊应道： “娘，伯母，我走了。”倩倩挑着水，说道： “倩倩，你记住伯母的话！幸福不会从天而降，它靠自己争取，特别是人的一生，你要把度拿捏好。”之花叮嘱道： “之花姐，你的话中有深意，你给我解释解释。”爱菊唤道： 之花回道：你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老手，我说的话——你会听不懂！ “你不解释，我咋懂！” “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懂。” “你解释到位了！” “啥叫到位！啥叫不到位！” “你说，你说······” 第667章伯母的告诫（2） 9月2日清早，天空上的雾气散得十分快。 爱菊折着被子，说道：之花姐，天亮的这么快，我得赶快去上工，你在我家吃了早饭再去英子家······ “我不会在你家吃早饭，我到英子家——再吃。”之花系着纽扣，答道： “随便你喽！我上工去了，你多陪会倩倩······”爱菊应道： “爱菊，我在你家待了三天，我本来昨天就要走，不巧的是，昨天是初一······”之花接道： “之花姐，你一年都没两次来我家，住三天算啥！” “我有一个女儿嫁在这边，我有空就会过来玩。” “话说得好听，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次在我家留宿。” “你就会说我！你呢！” 爱菊小声道：我不上工的话！ 之花回道：你要上工，我也要照顾家小。 “呵呵～”爱菊傻笑道： “你去上你的工，我不耽误你上工的时间。”之花不悦道： “之花姐，我的负担比你重，你多谅解。”爱菊唤道： 之花应道：我不谅解，我早和你掰了。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之花姐堪比古代的宰相。”爱菊夸道： “你有拍马屁的工夫，你不如早到冯府干点活！”之花接道： 爱菊迈出脚，答道：之花姐，我不和你说了，我洗漱去了。 之花瞪着爱菊离开的方向，默念道：马屁精。 “小洁，之花伯母今早要走，你起床了。”水水穿着裤子，催促道： “你又不用上工，你吵吵啥！”小洁翻着身，说道： “小洁，全家人都醒了，就你赖在床上。”水水唤道： 小洁小声道：那又怎样！ “不怎样，大家都会讨厌你。”水水回道： 小洁眯着眼睛，说：讨厌就讨厌吧！我嫁的人是你，我的天——是你。 水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洁，气道：我走了。 “石头，粉条快熟了，你叫之花伯母过来吃粉条。”倩倩喊道： “她和娘去了洗漱，她洗漱完了——自己会来这。”石头回道： “石头，你把桌上的碗筷拿出去。”倩倩吩咐道： “这个汤勺拿不拿出去！”石头走到碗柜前，答道： 倩倩接道：汤勺留在这里，我过会还要用它。 石头捧起碗筷，渐渐走出厨房。 “大哥，要吃饭了吗！”水水迎面走来。 石头应道：你大嫂没有做饭，她煮了一锅粉条。 “你们起得这么早，我过去洗漱一下。”水水挪着脚，嚷道： “你快去，你洗漱完了——出来吃粉条。”石头接道： 水水答道：我知道了。 “水水，恰好你进来了，你帮我把灶门口的柴头捡进灶里去。”倩倩叫道： 水水回道：好的。 “水水，小洁有没有起床？”倩倩问道： 水水说：她哪有这么早起床！她还在床上睡觉。 倩倩接道：小洁不比平常，多睡觉——有助于孩子成长，我等会帮她热一碗粉条在锅上。 水水望着倩倩，说道：大嫂，你跟我娘一样，“对我和小洁”关怀备至。 “水水，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说这些！”倩倩道： “大嫂，大哥能够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全家的福气。”水水论道： “水水，你这些话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倩倩唤道： 水水擦着鼻子，应道：不懂挺好。 “水水，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倩倩疑问道： “大嫂，我还没洗脸，我过去洗漱了。”水水起身就走。 倩倩拿起盆子，轻声道：我把粉条装起来。 “水水，你怎么还在厨房！”石头跨进厨房，嚷道： 倩倩回道：水水在这帮我添了两把火。 石头问道：这里还要干啥？ “大哥，你站过去一点，小心水桶上的水溅湿你的衣服。”水水提着水桶，唤道： 石头挪了两步，说道：水水，你快去洗漱，你二哥他们也都过来了。 “石头，娘去了上工吗？”倩倩询问道： 石头答道：她去了上工。 “我伯母还在不在外面？”倩倩追问道： 石头应道：她被土堆夫妻俩堵在门口······ “她没走就好，我把粉条都做好了。”倩倩抢道： “倩倩，我来捧着盘子，你来装。”石头凑上前，喊道： 倩倩拿开手，唤道：石头，你发现没有！水水今天不对劲！ 石头接道：他哪里不对劲！ 倩倩回道：他刚才和我说了一通话，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石头询问道：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说我像娘，把他们夫妻照顾得无微不至。”倩倩说： “他是诚心诚意对你表示谢意罢了！”石头说道： 倩倩应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不就是见外吗！ “倩倩，人心隔着一层肚皮，水水心里咋想！你我无法去猜，何况，他不比从前，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石头提醒道： “石头，你是说！”倩倩说道： “大哥，粉条煮好了没！伯母要走了。” “石头，你捧着盆子出去，锅上的粉条，我把它留给小洁吃。” “你把它用碗装着，粉条不撩起，汤水会被熬干。” “你快点去吧！这里不劳你操心！” “伯母，你坐吧！吃碗粉条能有多久！你吃完粉条再走——不迟。”小梅唤道： “不是吃碗粉条的事，我在这里住了几天，我昨天······”之花应道： “伯母，大嫂煮了粉条，你坐过来吃粉条。”水水喊道： “大嫂辛苦煮的粉条，你多少也得吃一点。”小梅接道： “小梅，你把伯母请过来，粉条来了。”土堆走出来，嚷道： “伯母，你过去。”小梅伸出手去搀之花。 之花说：小梅，你放开我，我自己过去。 “伯母，倩倩做了一大锅粉条，你过来尝尝她的手艺。”石头捧着粉条，缓缓地走来。 “倩倩这么有心，我吃。”之花微笑道： “伯母，我来帮你盛。”小梅走上前，说道： 之花唤道：你别盛太多！ “伯母，咱们都没吃早饭，你一碗粉条都会吃不完！”土堆说道： 之花接道：我一会还要赶路，吃多了，我会喘不过气来。 “这里到英子姐家里用不了多久，伯母可以吃了午饭——再走。”倩倩一脚踏进大厅。 “早走晚走都是要走，我早点过去！”之花应道： “伯母，你不必这么急！”倩倩焦急道： 之花吸着气，叹道：还是年轻啊！两句话下来就乱了分寸。 “伯母，给你粉条。”小梅端着碗，叫道： 之花接过碗，夹起粉条“吹了吹”。 “伯母，倩倩生得笨，脑袋转得慢······”倩倩唤道： “你承认自己笨就好，你的两个弟媳不止聪明，而且精明，你多跟她们学学。”之花打断道： 倩倩垂着头，回道：我会跟她们学。 “伯母过奖了！小梅不聪明，更不精明。”小梅说： “你故意贬低自己，恰恰说明了你的聪明。”之花说道： 小梅红着脸，嘀咕道：我很笨好不好！ “你们吃粉条。”石头喊道： 土堆伸手去帮小梅夹粉条。 “水水，你媳妇为啥不来吃粉条！”之花唤道： “她可能还没起床，咱们不管她！”水水应道： “我在厨房帮小洁留了一碗粉条，她什么时候吃都行！”倩倩附和道： “小洁真幸福。”小梅称道： 倩倩说：等你怀孕了，我也帮你留。 “我先谢谢大嫂。”小梅笑道： “傻丫头，你的好心迟早会让人当成驴肝肺。”之花吃着粉条，默念道： “大嫂，你过来大哥身边坐。”水水拉着凳子，说： 倩倩羞涩道：我就和小梅坐一块。 “大嫂，你坐过去。”土堆叫道： “倩倩坐哪都一样！大家快吃粉条。”石头唤道：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之花放着碗，说道： “伯母，你才吃了几口，你就放下了碗，你是嫌我做得不好吗！”倩倩应道： 之花接道：你做得非常好吃，我的肚子——只能吃下这么多。 “伯母，我们几兄弟吃东西很快，你比我们还快······”石头说： “我比你们先吃。”之花嚷道： “伯母，我再帮你盛一碗。”倩倩说道： “别盛！别盛！我真的吃不下了。”之花护着碗口，回道： “吃东西要嚷这么大声，搞得我睡觉都睡不好，烦死了。”小洁掩着耳朵——躺在床上来回翻滚。 “水水，你的房间好像有动静。”土堆说： 水水应道：小洁还在房里，里面有动静不奇怪。 “弟媳一个人待在房里，怕就怕弟媳出现不好的事情······”土堆接道： “水水，你给我进来。”小洁大喊道： 水水放下碗筷，说：她叫我干嘛！ 土堆他们齐道：不论干嘛！你快点进去。 水水抹着嘴角，直向房间跑去。 “诸位，我告辞了。”之花唤道： “伯母，天刚亮不久，你在我们家里再玩会······”倩倩说： “我在你们这打扰了几天，我再不走······”之花辩道： 石头接道：我们家里不怕你打扰。 “石头，马上过年了，咱们正月见。”之花说道： “过年还要几个月，你······”石头应道： “倩倩，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之花招着手，叫道： “伯母，找我何事！你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倩倩唤道： “你过去得了，伯母会吃了你不成！”石头说： “石头就是爽快，伯母当初没有看错你。”之花夸道： 石头回道：承蒙伯母看得起！石头受宠若惊。 之花微笑道：你还谦虚上了。 “伯母，你想说啥！”倩倩凑过去，说道： “倩倩，我跟你说，你要谨记伯母的告诫，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对外对内——你要小心为上。”之花探着头，小声道： 小梅默念道：她们在说啥！ “小洁，你起床了。”水水捶着小洁的后背，说： 小洁趴在床上，唤道：这样趴着舒服。 “舒服也要起来吃早餐，你趴在床上不吃东西······”水水应道： “你见不得我舒服吗！我睡在床上被你们吵得心烦意乱······”小洁睁开双眼，凶道： “小洁，我不跟你吵，你想睡就睡。”水水打断道： “你不想给我捶背了。”小洁愣道： 水水回道：小洁，我是你男人，我帮你捶背“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我为什么不想捶！ “你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人······”小洁笑了笑，说： “不好听的话，你也不爱听。”水水接道： “你少贫，我跟你说正事。”小洁抢道： 水水答道：啥正事！ “难道你想？”水水摸着小洁的腰，疑问道： 小洁拉住水水的手，说道：你想哪去了！ “我问你，我爹和爷爷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跟没跟大哥说！”小洁续道： “你爹他们和我说了那么多话！我要跟大哥说啥！”水水应道： 小洁回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房子那事。 水水沉默了片刻，唤道：我还没跟大哥说。 “你滚开。”小洁一手推着水水，嚷道： “小洁，这才几天，你就要我去说这个，你认为合适吗！”水水为难道： 小洁答道：你把事情办成了——再跟我说。 水水接道：小洁，“这事”缓两天！ “水水，小梅，你们在吵什么！”倩倩、小梅敲着门，嚷道： 小洁应道：两位嫂子，我们没吵架······ “两位嫂子，你们咋来了！”水水拉开门，说道： “你俩嚷得这么大声，我们能不来吗！”倩倩说： “大嫂，我们没事，我没把住嗓门说了一句重话。”小洁解释道： “大嫂，二嫂，之花伯母还在外面······”土堆唤道： “之花伯母刚走。”小梅答道： “小洁，你既然醒了，你快点起来吃粉条。”倩倩叫道： 小洁扣着纽扣，回道：我来了。 倩倩扭过身，喊道：小梅，咱们走。 小洁拍着胸口，轻声道：好险啊！ 水水指着小洁，说：你呀！ 第668章分家（1） 16日清早，石头穿好衣服——正要出去锻炼。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大哥，你起床了吗！” “叫我做啥！”石头拉开门，说道： “大哥，我们出去外面说。”水水回道： 石头唤道：你进来房里说吧！ 水水应道：大嫂还在房里睡觉······ “你大嫂起床了。”石头接道： 水水为难道：我们还是出去外面说。 “水水，咱们上工去了。”爱菊叫道： 水水答道：娘，你先走，我和大哥说两句话就来。 “三弟，咱们出去。”石头说： “水水神神秘秘的，要和石头说啥！”倩倩铺着被子，打量道： 倩倩念到：他们兄弟的事，我不去掺和好。 “大哥，我昨晚忘了跟你说，我昨天在冯府看见了刘伟之······”水水一边走、一边说： “刘伟之出现在冯府，这不奇怪！”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听我把话说完。”水水说道： 水水续道：我听冯府其它的仆人说，冯夫人要在府里建民团，民团的教练要让刘伟之担任。 “冯府要建民团——与我何干！”石头应道： “大哥，还有人说，冯夫人建民团和我们有着很大的关系。”水水接道： 石头回道：和我们有啥关系！ 水水论道：这样说吧！冯夫人建的民团，其中的人员都是冯府的打手跟家奴，像我们这类仆人没有资格参加······ “仆人不参加也属正常。”石头说： “看似正常，实则不正常，民团的成员几乎都是磊子那伙人。”水水说： 石头答道：是那伙人又如何！ “大哥，磊子那伙人和我们一向不和，他们去跟刘伟之学了功夫后——调过头来对付我们，我们就会被他们欺压得抬不起头。”水水焦急道： 石头微笑道：水水，我没看出来，你的危机感这么强。 “大哥，他们那伙人找我们的茬又不是一次、两次。”水水回道： “三弟，凡事都讲一个理字，他们那伙人不敢平白无故乱来。”石头说道： “他们那伙人你早就认识，他们要是讲理······”水水抢道： “水水，你不要着急······”石头应道：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这些话之所以传出来，肯定不是捕风捉影。”水水附和道： “管它捕风，还是捉影，咱们该干啥就干啥！”石头回道： “大哥，福兄弟他们在这，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可现在，你也！我们必须想个法子预防。”水水说道： 石头问道：咋预防？ “你去跟大嫂说，让大嫂去和刘伟之通通气，叫刘伟之别教磊子他们真功夫······”水水说： “刘伟之不教真功夫，冯夫人岂会不知晓！”石头嚷道： 水水愣道：这！ “我们自己有麻烦，我们自己解决，何必要让他人受牵连！”石头唤道： 水水抓着头，嘀咕道：这件事情难搞喔！ “水水，娘去了冯府好一阵，你快点上工去吧！”石头说道： 水水看了一眼天色，应道：我马上去。 石头甩着手，念到：今早去哪里好呢！ “大哥，我说的那个法子，你再想想！”水水迈着脚，嘱咐道： “行了，你走吧！”石头答道： “时间还早，我晚点才去做饭。”倩倩慢悠悠的走进大厅（屋子的客堂）。 “倩倩，小洁醒了没有！”石头站在门口，唤道： 倩倩回道：我们外面走走。 石头说：你不用给她做早点！ “她还在睡觉，我迟个把时辰再做。”倩倩轻声道： 石头问道：我们要往哪边走？ 倩倩应道：随便。 石头道：我们就走这边。 “石头，全家人都有工作，唯有你我坐在家里不干活，我们这样子下去会拖累家人······”倩倩说道： “倩倩，你在家有缝缝补补的活，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你说这话······”石头接道： “石头，你是我男人，其他的家人不说你，我······” “你提醒了我，我是该找份工作······” “石头，这些天，你或许没注意！小洁的情绪很不对劲。”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与小洁少有接触，她对不对劲我哪清楚！” 倩倩嘀咕道：说的也是。 “这几天，在与小洁的相处中，我发现一个问题，小洁对那栋新房子——情有独钟，换句话说，她想去那栋新房子里住。”倩倩说道： “小洁亲口对你说的？”石头询问道： 倩倩应道：这倒没有，她时不时的就会提新房子。 石头感叹道：新房子谁不想住！谁想窝在老房子里面！ “新房子里住着土堆夫妻俩，还有一半空着！”石头续道： “石头，我们先把工作的事解决了，然后再······”倩倩唤道： “工作的事情不好办，你让我好好想想。”石头回道： “石头，三弟刚刚找你做啥？”倩倩问道： 石头看向倩倩，刚要开口。 “你们兄弟的事，我不该过问，你当我没问。”倩倩紧张道： “我没有怪你问，他和我说冯夫人建民团的事。”倩倩接道： 倩倩微笑道：想瞌睡就来枕头，你去冯府参加民团。 “民团的教练是你姐夫——刘伟之。”石头道： “他在民团当教练，那就更好，彼此也都沾亲带故，你去找冯夫人说说，你找工作的事十有八·九能成。”倩倩论道： 石头盯着倩倩，默念道：它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石头，我脸上有东西吗！你看得我心里发毛。”倩倩摸着脸，说道： 石头愣道：没有，没有。 “没有你看啥！”倩倩娇羞道： “倩倩，时间不早了，你给小洁做早餐去。”石头叫道： 倩倩望着四周，说：做完小洁的早餐，我还要做早饭，这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石头应道：你进去做饭，我到前面逛逛去。 倩倩挪着脚，嘱咐道：你记得回家吃早饭！ 石头回道：我记住了。 他看着倩倩离去的背影，叹道：哎！ 他想着奉贤镇的那段时光，轻声道：往事不堪回首。 想着，想着······ 他想起二凤，想起小静，想起小雨······ 顿时，他头痛欲裂。 他蹲在地上，额头上的汗“蹭蹭”往外冒。 时间过了一刻钟，两刻钟。 他终于站起身。 瞧他一脸的苍白，站在原地浑身哆嗦。 “它为何会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石头捏着脑门，打量着： “它是回忆，是回忆。” “我像在奉贤镇那样——卖手帕！” “不，这的各种条件都不具备。” “我再去山上占山为王！”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我不想了，我不想了。”他拼命地摇头。 “畾伯，你的好女婿今天会来吗？”水水问道： “听他昨天的口气，他多半会来。”畾伯回道： 水水应道：你也不确定是吗！ 畾伯接道：他没亲口说——今天会来，脚长在他身上，我确定不了。 “畾伯，你去找你女婿说说！让我加入民团好吗！”水水说道： “民团是由夫人组建，我去找伟之，估计用处不大。”畾伯唤道： 水水辩道：你女婿在民团当教练，他要送一个人进去！ “你小子别打歪主意！要拖关系的话，你娘与夫人他们的私交——不浅，他们夫妻对你娘都很敬重，你娘的金口一开······”畾伯答道： “畾伯，你知道我娘的脾气，咱不说这点小事，就算事情再大两倍，她也不会去求冯老爷他们，除非，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水水打断道： 畾伯说道：你娘不会去求，我就会去求。 “不是，你去跟刘伟之通通话，总比我去找他说——好使。”水水一把拉住畾伯的手臂。 畾伯看了一眼水水，说：看来，你小子真想加入民团。 “我真的想。”水水接道： 畾伯迟疑了一会，嘀咕道：我咋觉得你小子“另有目的”！ 水水微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从你说民团起，我就猜到了你心里的小九·九。”畾伯应道： “畾伯，你也明白，磊子那伙人和我们兄弟一直以来——不冷不热，民团里面多数都是那伙人，他们在民团学了功夫，我们兄弟不得被他们！”水水论道： “水水，你多考虑了，他们学了功夫也不能把你们兄弟怎样！他们之所以能进冯府，还是你娘介绍的，他们不论何时都会对你娘有所顾忌！”畾伯回道： “我们不在是小孩，我们不能啥事都靠娘。”水水答道： “正因为不是小孩，他们更加不会乱找你们兄弟的麻烦。”畾伯辩道： 水水说：他们学，我也学，我要“以防万一”。 “水水，你天真的有点可爱，你有没有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你在里面学了功夫，你也无法与其抗衡，何况，你临时抱佛脚——有用吗！”畾伯冷笑道： 水水合上嘴，久久不出声。 “水水，你还想加入民团的话，我去帮你说，不过，你别怪我向你泼冷水！我说的那些问题，虽说不是绝对，但也不可忽视，它很可能发生······”畾伯说道： “畾伯，我入民团的事，你费费心！”水水唤道： “石头，石头。” “大伯，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根伯。” “根伯，我在草垛上躺了一会，脑中迷迷糊糊，一时······” “石头，你为啥躺在草垛上！你想睡觉！你回去家里睡。” “我想出来吹吹风。” “石头，你没事吧！” “我没啥事！” “那你继续在这呆着，我干活去了。” “根伯，你慢走！” “石头，早上凉快，你别在这呆太久。” “我今早咋了！老是想着那些陈年旧事，它停在脑壳里——静止不动，它憋得自己好难受，好难受。”石头摸住脑门，默念道： 他在草垛上躺下，深深的呼着气“呼～” “常常听人说：酒能解千愁，我去喝两口酒。” “可这身体，加上······” “事到如今，我不管了。”石头爬起身，一步一挪地走回家。 “水水，伟之还没过来吗？”畾伯走过来，问道： 水水提着脚，徘徊道：他大概要到上午才会过来。 “水水，关于进民团的事，我建议你去找夫人，毕竟，民团里面——最有说话权利的是她。”畾伯唤道： 水水应道：我去找她，她会同意吗！ “她同不同意我不敢说，但是，她能给你明确的答案，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她不至于对你产生别样的看法。”畾伯回道： 水水想了又想，说道：畾伯说的在理！我去试试看！ 畾伯让着路，说：你现在就去。 水水整理着衣领，小声道：我怕她会不同意。 畾伯推着水水，嚷道：你放心去吧！ “倩倩，倩倩，酒在哪里！”石头一跌一撞的跨进屋。 倩倩回道：酒在娘的床底下。 石头嚷道：你出来拿一下。 倩倩答道：我在厨房里面做饭，你自己去拿。 “啪”灶门口掉满柴头。 倩倩附身去捡地上的柴头。 当她把柴头丢进灶里，愣道：坏了，他说拿酒。 她拔腿就往外跑。 石头在床头拿了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 几口酒下肚······ 石头张上嘴，说道：好东西。 “石头，你把酒放下，你不可以喝酒。”倩倩跑进房间，叫道： “我想喝酒，我要喝酒。”石头应道： 倩倩抢着酒坛，唤道：娘不喜欢酒，你把它给我······ “你再抢，我会打你哟！”石头拿着酒坛东躲西藏，恐吓道： 倩倩很是无奈，说：你最好别喝醉！我做饭去了。 石头看见倩倩走出门，念到：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管得着吗！ 第669章分家（2） “咚咚咚，夫人，水水有事求见！”水水敲着门，唤道： 夫人回道：水水，门开着，你请进！ “夫人，他过来找你！”小红小声道： “小红。”冯夫人摇了摇头。 小红秒懂冯夫人的意思，立即合上嘴。 她继续捶着冯夫人的大腿。 “水水拜见夫人！”水水低着头，礼道： 冯夫人说道：水水免礼！ “水水，你找我所为何事！”冯夫人续道： “夫人，我听说，你要组建民团。”水水说： “哦！这事呀！”冯夫人迟疑道： 冯夫人叫道：小红，你给水水泡杯茶过来。 “谢谢夫人！水水不口渴，暂时不想喝茶。”水水谢道： 小红停下手中的活，默念道：死水水，你不想喝——我还不想倒。 “水水，那边有凳子，你坐。”冯夫人说道： “夫人，我站着就好。”水水答道： “小红，我的腿疼。”冯夫人喊道： 小红敲着冯夫人的大腿，问道：夫人，有没有好点？ 冯夫人说：稍微好点。 “夫人，我想加入民团。”水水嚷道： 冯夫人看向水水，唤道：水水，这事难办了，民团的成员都是家奴，像你这类仆人，根本不在考虑的人里，我要是把你塞进去！我如何服众！ “夫人，水水的情况特殊，他的娘亲对府上贡献不小，你就······”小红说道： “我勉强收了他，他这副身子骨······”冯夫人接道： “他的身子骨确实单薄了些，他可以锻炼······”小红应道： “等他把身体练好，那要练到何时！时间方面耗不起，我要的是一支民团，一支能够守护冯府的民团，一支能够与人作战的民团。”冯夫人答道： “夫人，你没必要这么急！”小红说： 冯夫人辩道：我怎能不急！眼下天下不太平，四处动荡，我不做好准备，冯府也会完蛋。 “夫人，你为了冯府用心良苦，你原谅我的浅薄。”小红唤道： “不知者不怪！我内心的苦楚！”冯夫人回道： “夫人，怪我考虑不周，我入民团的事，你就当我没说。”水水作了一个揖，一直往外走。 “水水，你不要走，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们再求求夫人！”小红喊道： 冯夫人瞧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坏笑。 小红看见水水跑出门。 她捂着嘴，笑道：呵呵～ “小红，高。”大夫人伸着大拇指，小声道： 小红和冯夫人对视一眼，俩个人一同笑起来。 “小洁，你起床吃早餐了，你大哥喝醉了酒，我得到那边照顾他去。”倩倩站在房门口，叫道： 小洁伸着懒腰，应道：我知道了。 “说啥怀孕期间会照顾我！站在房门口进都不进来。”小洁瞅到倩倩离开，续道： 她坐起来，慢慢地穿着衣服，说道：自己靠自己来得实在。 “石头，你醉成这样——还喝。”倩倩跑过去抢酒坛子。 石头趴在床前，嘴巴里一直叨着“喝、喝。” 倩倩放下酒坛，说：你醉得站都站不起来，我就让你睡在地上。 倩倩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可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唤道：我上辈子造了啥孽！这辈子要我······ 说着，她转过身去扛石头。 石头全身软绵绵，整个身子往下瘫。 倩倩扛起石头跟跳舞似的“左扭右扭”。 倩倩吸了一口气，用力推着石头。 石头顺势躺在床上。 倩倩走到床前，将石头放好。 石头嚷道：喝酒，一醉，解千愁。 “说什么梦话！你愁我更愁。”倩倩瞟了一眼石头，说道： 倩倩解着石头身上的衣服，厌恶道：满身都是酒气，好臭。 石头一把抓住倩倩的手，说：二凤，你别离开我！ 倩倩摸着石头的额头，问道：二凤是谁？ “灶上放着粉条，早饭也做好了，我要先吃？”小洁回想着倩倩的话。 她掀开锅盖，说道：粉条里面有鸡蛋有肉，我先吃粉条。 她捧起粉条“吹了吹”。 “小洁，你站过去一点，我要舀两瓢热水。”倩倩喊道： 小洁说：大嫂，你也还没吃早饭，你吃完早饭——再去照顾大哥。 倩倩应道：我是个照顾人的命，我帮他擦完身，再来吃饭。 小洁望着倩倩，默念道：你说他还是说我，照顾我那么不甘不愿，这才几天，你就不耐烦了，还有一个年头，我要咋过！ 一分钟过后······ 小洁唤道：大嫂。 周围没有一点回声。 她找着倩倩的身影，倩倩已经没在厨房里面。 小洁嚼着粉条，说道：她走得这么快！ 黄昏，爱菊他们刚刚迈进家门。 “大嫂，我大哥在哪？”水水询问道： 倩倩回道：他在床上躺着。 水水不解道：大哥怎么还在床上！ “水水，大哥早上喝醉了。”小洁答道： 水水责备道：大哥怎么搞的！他怎么又喝酒！他的身体！ “他在床上睡着了吗？”爱菊提着脚，问道。 “娘，他在你房间躺着。”倩倩说道： 爱菊埋怨道：你为啥不阻止他！ 倩倩答道：我不让他喝，他硬要喝，我拦不住他！ 爱菊接道：混小子。 “大哥，大哥，娘来了。”水水冲在前面，喊道： “水水，你别叫！”爱菊叫道： “娘，他今天一点都没吐，我帮他身上擦了一遍······”倩倩唤道： “倩倩，你去倒碗凉水过来。”爱菊走进房间，嚷道： “娘，天气不热，我倒碗热水给你。”倩倩辩道： 爱菊扭过头——蹬着倩倩。 “大嫂，娘让你倒凉水，你就倒凉水。”水水说： 倩倩低下头，应道：是。 “水水，大哥早饭也没吃，他就醉在床上。”小洁嘀咕道： “小洁，你把那盏灯点亮。”爱菊喊道： “娘，我去点。”水水答道： 爱菊回道：水水，灯上的煤油不多了，你往灯上添些煤油。 “娘也真是，我有孕在身，她还叫我做这做那！”小洁默念道： “娘，凉水来了。” “你把它拿来。” 爱菊端起水泼向石头。 “哗” 石头脸上——水花四溢。 “哇！下雨了。”石头眨了眨眼，说道： “娘，石头会感冒的。”倩倩焦急道： 爱菊接道：他好得很。 “大嫂，娘这招真灵。”小洁唤道： “你们几个出去，我和石头单独唠会。”爱菊嚷道： “娘，我们回来了。”外面传来土堆的声音。 “你们拦住他们夫妻，千万别让他们进来。”爱菊嘱咐道： 水水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倩倩，你把门带上。”爱菊叫道： “娘，我们出去做饭了。”倩倩拉着门，禀道： “石头，你躺在床上还不起床！”爱菊说： 石头爬起床，急急忙忙抹着床上的水。 “行了，床上湿了的地方，我会收拾，你坐下来听我说，你和土堆、水水三兄弟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因为生活所迫，你离开家十多年，你离开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啥事！我不知晓，我也不想问，而今，你回到了家，你就要遵守家里的规矩，你很清楚！我讨厌酒，十分讨厌酒，你的爹就是喝多了酒——丧命，你今天故意喝醉酒来气我······”爱菊说道： “我不是故意气你，喝酒——我心里爽。”石头打断道： “你爽了，其他人心里爽不爽！我伺候了一个醉鬼老公，我不希望他人也跟我一样。”爱菊应道： “娘，你是说！”石头接道： 爱菊回道：咱们挑近的说，你还有兄弟，你把他们带坏！ “娘，我们是成人，我们长大了，喝一点酒没啥大不了！”石头辩道： “你说的没错，你们都是成人，你们长大了，儿大不由娘，这个道理自古已然。”爱菊答道： “娘，我们已经为人夫，有些事情——你别那么较真行不行！”石头应道： 爱菊盯着石头，说：石头，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要不然你也不会离家十多年，以后你们兄弟的私事，我不会干涉，往后的路——该怎样走！你们自己自求多福。 “娘，你相信我，相信我们兄弟，你也相信自己，我们会把整个家撑起来。”石头唤道： 爱菊沉默了一会，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该放手了。 “娘，我有事情要找三弟说，我想！”石头说： 爱菊轻声道：你出去吧！我收拾收拾床铺。 石头伸出脚，说道：娘，我走了。 爱菊铺着被子，默念道：儿子长大了，儿大不由娘。 “小洁，灶门口的烟这么呛鼻，你蹲开点。”倩倩唤道： 小洁回道：不要紧······ “你怀有身孕，你吸多了烟对孩子不好。”倩倩说： “小洁真有福气！大嫂这么关心你！”小梅称道： “你有身孕了，大嫂也会这么关心你。”小洁应道： “我怕是没有你的命好！大嫂多半会和我一起怀孕。”小梅答道： “是我糊涂，大哥回来了。”小洁恍然道： 小洁问道：大嫂，你的肚子有了动静没？ 倩倩听了这话，尴尬道：好，好像还没！ “大嫂，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害羞个啥！”小洁说道： “这里没有男人在这，你用不着害羞！”小梅附和道： 倩倩红着脸，嘀咕道：我没害羞。 “大嫂，你还没害羞，你让小洁瞧瞧！”小梅微笑道： “二嫂，你别笑大嫂了！大嫂此刻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小洁讥笑道： “哈哈！！” “大哥，我找冯夫人说了，说我想加入民团，她和小红一唱一和，说我身子骨单薄，不适合参加民团。”水水论道： “她拒绝你了······”石头答道： “倘若不是男女有别！我直接扒光衣服给她们看，让她们看看我的身体单不单薄！”水水打断道： 石头说：冯夫人说你身子骨单薄，明摆着就是一个借口，她不想让你加入民团。 “我也是这么想。”水水接道： “你早上说让你大嫂去跟英子姐说······”石头应道： “幸亏你没去说，我亲自找冯夫人都没戏······”水水说道： “你俩在说啥！我越听越听不明白！”土堆说： 石头回道：你听不明白很正常······ “二哥，冯夫人不是建了民团吗！刘伟之任民团团长，我早上想让大哥通过大嫂与刘伟之的关系——搅乱磊子他们！”水水论道： “我还是不懂。”土堆应道： 石头说道：不懂就算了。 “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谁也别去强求！谁也······”石头续道： “大哥，二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俩去参加民团，你俩去向冯老爷要求进冯府做工······”水水嚷道： “你们咋想！咋做！我管不着，我绝不会回去冯府做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从冯府出来了，我凭啥转回去！”土堆回道： “二哥，你还德性上了，你不是被冯府赶走，你是自己走，这和吃不吃回头草不挂边······”水水应道： “挂不挂边！我都不去，我街上的工作十分舒心。”土堆答道： “我这边的话——是没问题，我本来就想找份活干！”石头说： “大哥，你明天和我去冯府，冯府是个大户人家，它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水水接道： “此事不容乐观！冯夫人心里想啥！你我无从得知。”石头应道： 水水辩道：冯夫人心里想啥！我们吃不准，她不同意你参加民团，她也会同意你留在冯府工作，你到冯府工作的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石头说道：水水，啥事都有变数！假如！ 水水唤道：凭我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关系······ “水水，你老爱扯这些！”石头打断道： “人生在世，不就是那么回事！没有关系！”水水回道： “水水，我懒得与你辩解······”石头说： “你是无从辩解······”水水应道： “你想咋说都行。” “不是我想，事实就是如此。” 第670章分家（3） 次日早晨，冷空气袭来。 石头他们一个个穿起了厚厚的冬衣。 “大哥，今天忽然转冷，你改天再去冯府得了。”水水站在门口，唤道： “马上就要入冬，哪天不是一样！”石头回道： 水水辩道：冬天那么漫长，天上总会有晴、有暖的一天。 石头应道：现在还没下雪，你不要······ “大哥，你的身体不比从前，你多注意身体！”水水提醒道： 石头答道：我明白。 “水水，咱们上工去了。”爱菊喊道： 水水挪着身，说道：娘，今天比较冷，你要穿暖和一点。 “娘还没糊涂，我知道冷暖，你别穿少了就行！”爱菊回道： 水水数着衣服，说：我穿了一件，两件，三件······ “水水真烦，说话喋喋不休，就和，就和福星一样。”石头望着门口，默念道： “石头，你进不进来！今天的天气转凉了，你快把门关上。”倩倩走进大厅（客厅），说道： “把门关上是吧！”石头一脚迈进门槛。 “石头，你在大厅坐，我去看小洁起床了没有！”倩倩唤道： 石头关着门，小声道：我刚刚说起福星······ “他和我相伴多年，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忘不了！”石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嘀咕道： 他两腿交叉，疑神聚气的合上眼。 “石头，你坐在凳子上打盹，你不如去床上躺会。”倩倩说： 石头回道：我衣服都穿好了，我还去床上干嘛！ 倩倩应道：当然睡觉了。 “到了吃饭时，我会过来叫你。”倩倩续道： 石头答道：我不睡了。 “小洁醒了没？”石头询问道： 倩倩接道：她还在床上睡着。 石头压着嗓子，道：我们说话小声点。 倩倩辩道：小洁和我们隔了两扇门，我们说话不带吼，她听不见。 石头说：我们还是小点声。 “石头，大厅上坐着有点凉，你随我进去厨房里面坐。”倩倩叫道： “我不去了，我去冯府看看，看有啥活适合我！”石头说道： 倩倩愣道：这样也好，我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但愿吧！”石头起着身，微笑道： “平伯，这才9月，你把自己裹得像个大粽子，到了冬天，你不是要在被窝里不起床。”水水说道： 平伯缩着身子，应道：你小子就会埋汰我，你不是也添了衣服。 水水回道：我添是添了，我不像你！ “像我咋了！今天开始冷，我的手指都冷得发抖，我多披两件衣服有啥不妥！”平伯接道： 水水答道：没，没有不妥。 “你盯着我干啥！你没到我的年纪，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不一定比我强。”平伯嚷道： “你少在我面前称老，你比我娘大不了几岁。”水水默念道： “瞧你一脸不屑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年轻那会，我一件衣服都不穿，身上只有一条裤衩······”平伯训道： “平伯这么厉害，你给我示范一下。”水水夸道： “试就试！”平伯随即扒着衣服。 “啊！” 水水笑得上蹿下跳。 “你小子算计我，你把我带沟里了。”平伯抱着身子，骂道： “我算计你啥了!是你自己逞能。”水水回道： “你小子记住了，我改天再收拾你。”平伯恐吓道： 水水说：我记性好着呢！我等着你。 平伯吼道：你滚蛋，滚。 “滚就滚，要不是娘叫我留下来陪你，我才懒得看你那张臭脸。”水水挪着脚，念到： “太气人了，一个个跑来气我，别人的儿子始终是别人的儿子，我哪小子！”平伯气道： 平伯叹道：嘿！ 你小子在哪！是死是活也给老子报个信。 “平伯，平伯。” “谁叫我！一大清早，你要死呀！” “平伯，你发这么大的火——不好。”石头靠在窗口，说道： 平伯瞥眼一看，微笑道：原来是石头，我以为是狗子那伙人。 石头提起脚，唤道：平伯，你的脾气大了点，是谁也不能鬼哭狼嚎。 “出门几年，说话一样的阴阳怪气。”平伯说： “平伯，你的暴脾气这些年，咋就一点没改！”石头应道： 平伯接道：要你管。 石头回道：平伯，和你说话太费劲，一言不合，你就吵吵。 “你小子也不是啥善茬！你出去，我的屋里不欢迎你。”平伯打着手势，嚷道： 石头退出屋，说：年纪越大，脾气越大。 “小红，刘伟之这会到了没有？”大夫人坐在梳妆台前，问道： “夫人，天才刚亮，刘伟之要来也没这么早！况且，今天星期一······”小红应道： “对哦！他今天有课，他要礼拜才有空。”冯夫人接道： “夫人，你的头发要不要盘起来？”小红询问道： 冯夫人回道：你把我前面的头发盘起来。 小红拿起金钗，说：夫人，你戴这只钗行不行！ 冯夫人点了点头，质问道：小红，民团的进度这么慢，我当初组建民团错了吗？ “夫人，你的决定没错，建民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很多人力物力，耗一点时间，也可以理解。”小红答道： 冯夫人应道：我在想，我组建民团，究竟为何！ 小红回道：夫人为何组建民团！夫人心知肚明。 “小红，我此刻心里很乱，你陪我出去外面走走。”冯夫人说： “夫人，今天变天了，外面还起了风，我去拿件外衣给你披上。”小红唤道： “大夫人门窗紧闭，她多半还在睡觉。”石头看向冯夫人的房间，打量到： 他坐在侧栏上，两脚跷起了二郎腿。 他左望右望，脑中浮现出自己小姨（三夫人）流产的场景。 他嘴里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夫人，你慢点走。” “夫人的房门开了，我去跟她说。” “小红，外面真的很冷。”冯夫人挡着脸，说道： “能不冷吗！这两天的反差很大，人的身体还没适应······”小红应道： “夫人，你要去哪里！”石头迎面走来。 冯夫人一扭头，说：稀客，稀客。 “石头见过夫人！”石头礼道： 冯夫人回道：石头免礼！ “你屋里请！屋里请！”冯夫人请道： “夫人，我没打扰你吧！”石头唤道： 冯夫人反应过来，答道：我刚才在屋里闷得慌，我想出来外面走一走······ “石头，你请！”小红推开门，请道： 石头伸出手，请道：夫人请！ 冯夫人迈着步子，问道：石头，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有啥事？ 石头接道：我就是来给夫人请安！ “我看不是吧！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你还是第二次过来府上，第二次过来我这。”冯夫人回道： “夫人勿怪！前段时间，石头家里事情繁琐，石头抽不出时间······”石头答道： “石头，你有事说事！你不必拐弯抹角······”冯夫人打断道： “好了，夫人真乃神人，石头也就开门见山了。”石头应道： 石头续道：我听三弟说，夫人要建民团。 “石头，你坐。”冯夫人叫道： “石头，你喝茶。”小红递着茶，唤道： “石头，今天这么冷，你喝杯热茶暖暖身。”冯夫人附和道： 石头接过茶，说道：夫人，你也喝。 冯夫人接道：我也想喝。 “奈何，肠胃受不了。”冯夫人续道： 石头应道：夫人是在担心！ “茶水利尿，我早晚很少喝的。”冯夫人解释道： “早晚的茶水的确不宜多喝，适当喝上一、两杯，还是很好的。”石头辩道： 冯夫人微笑道：是吗！ “夫人，我回家有了一个月，一个月都在家忙活，近些天，我在家呆着，我就想······”石头抿了一口茶，说道： “你想加入民团。”冯夫人嚷道： 石头吞吞吐吐的说：我是，是有这个想法。 冯夫人回道：真不巧，民团的人数已经招够了。 石头答道：这么快，我三弟昨天······ “我昨天拒绝你弟弟，一是，民团是收家奴，不收仆人。二是，民团招满了人，我不得不想个法子——搪塞他。”冯夫人接道： “石头，夫人有她的难处。”小红唤道： 石头看着大夫人，说：夫人有难处的话，我也不在勉强。 “石头，谢谢你的理解！”冯夫人谢道： “夫人，石头考虑不周，让夫人作难了。”石头一手摸住胸口，鞠躬道： “石头哇！希望令弟别误会我！”冯夫人皱着眉头，唤道： “夫人放心，我三弟不会对夫人有任何看法，他想进民团，他就是想跟我姐夫学功夫，我叫姐夫平时教教他！”石头回道： 冯夫人呼着气，应道：我也会让伟之教他。 石头说道：夫人，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石头，你又跟我见外起来了，你有事就说，啥请啥帮的，你把我整得糊涂了。”冯夫人答道： “夫人，你够爽快。”石头伸出大拇指，称道： 冯夫人嚷道：你说事。 石头唤道：我在家里无所事事。 我寻思着！上贵府来找点活干······ “你娘、你弟弟都在我们府里做工，更重要的一点，我那个亡了的三妹与你家情分不浅，按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一份工作的事，我一句话就能落实，但我是个妇道人家······”冯夫人打断道： “夫人，我早就听说，府里里里外外都是由你做主。”石头应道： 冯夫人接道：这话没毛病，一般人是由我做主，你不是一般人，你要进府做工，你必须得让老爷同意。 石头说：老爷在哪！ “老爷还没起床，老爷要到吃早饭的时候——才会起床。”冯夫人望了一眼窗外，说道： “要到早饭的时候——才起床，那我得在府上蹭饭······”石头念到： “石头，你越说越那个了，一碗饭而已！我们冯府供得起。”冯夫人指责道： “冯府供得起，供得起。”石头微笑道： 石头起着身，说：我给夫人添麻烦了，我去和畾伯······ “石头，你别走！你在这多坐会······”冯夫人喊道： “我不坐了，我刚到府上，我就和他打好了招呼。”石头伸出脚，答道： 小红看见石头在走。 她紧紧地跟上去。 “石头，你今天此举——用意何在！”冯夫人感叹道： 她双手搭在一起，双目紧闭。 “夫人，石头过来府上做工，怕是会对民团不利！”小红走了回来，唤道： “我何尝不懂其中的厉害！可我能怎么办！他娘在府上做工，他弟弟也在府上做工，府上与他们家的关系，你很清楚，最重要的一点，老爷对他们家有依附感，我得罪他们，等于和老爷过不去······”冯夫人回道： “夫人，你不让他们加入民团，你就会得罪他们！”小红唤道： “不让他们进民团和不让他进府工作是两个概念，民团是我组建，我有权利操纵所有，石头要求进府做工，它不在我的控制范围，我坚决把他挡在府外，事实的结果——恐怕会让我吃不消！”冯夫人睁开眼睛，论道： “夫人言之有理。”小红嘀咕道： “所以，我们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冯夫人应道： 小红辩道：夫人，我还是认为！你把石头挡在府外没啥！ 毕竟，你和老爷夫妻多年，石头他们一家咋说都是外人！老爷不会向着外人！ “小红，你难道忘了！老三还在那会，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年也没几次来我房里，他对老三的那份情还在，包括对爱菊他们家，他现在无论咋说！也属于我——阮秦月一个人，我不想打破这种关系，打破这种关系对我有害无益。”冯夫人论道： “夫人，你不想与爱菊他们那伙人起冲突，更不想翻脸······”小红说： “你知道就好。”冯夫人接道： 冯夫人说道：对他们那伙人，我只能克制，不能压制。 “夫人，你一点都没变，你还是在用最初的方法对付他们。”小红唤道： 冯夫人说：小红，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你陪我出去外面吹吹风。 小红伸着手，道：夫人，我来扶你······ 第671章分家（4） “我不是要去找畾伯吗！我为啥到了这里！”石头止住脚步，唤道： 石头抬起头“望了望”，说：这是后院。 他回过身，急急忙忙的走。 “石头，你跑来这里做啥！”爱菊嚷道： 石头瞥眼一看，喊道：娘。 “冯府到处可以转，唯有这里！”爱菊说道： “我不是有意过来这······”石头辩道： “不管你有意或无意！你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爱菊回道： “娘，你能来这，我为什么不能来？”石头疑问道： 爱菊显得很是为难，说：我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楚，你离开这就对了。 “我刚才想起小姨（三夫人），我想去小姨的房间看看。”石头说道： “这里平时很少人来，你一进府就来这，别人会以为！”爱菊接道： “二夫人母女也在这里关着吗？”石头询问道： 爱菊答道：你想干啥！ 石头说：我这么多年没见她们！ “见什么见！”爱菊喝道： “娘，我过去看一下她们母女，我没有其它的意思。”石头叫道： “石头，二夫人两母女——疯疯癫癫，你见了她们又能怎样！你在这逗留越久······”爱菊唤道： “娘，你有事情瞒着我吧？”石头怀疑道： “石头，你长大了，有了翅膀，你不听为娘的话了。”爱菊说道： “娘，我没有不听你的话。”石头答道： 爱菊反问道：你听我的话吗？ 石头愣道：我！ “你爱咋咋地！你看也好，逛也好，与我无关。”爱菊一歪一歪的往前走着。 “娘，你带我去小姨的房间瞧瞧！”石头跟上爱菊，唤道： 爱菊拒绝道：你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夫人，有人看到石头去了后院。”小红探着头，小声道： 冯夫人应道：他没去厨房！ 小红说：他没有过去厨房。 “他在府上到处乱逛。”小红续道： 冯夫人嘀咕道：他去后院作甚！ “他会不会是查三夫人的事！”小红回道： “不不不，三妹走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去查，他能查到啥！”冯夫人答道： “夫人，我们要不要派个人过去监视他？”小红问道： 冯夫人应道：算了，由他去。 小红道：他也有可能是去二夫人府上······ “娘，小姨的房间跟过去一样，里面的摆设一点都没变。”石头说道： “你小姨走了这些年，老爷对她痴心不改，他特意让我把这保持跟过去一样。”爱菊论道： “没看出来，冯老爷是个痴情人。”石头接道： “老爷确实是个痴情人，他有时候还会躲在这里独处。”爱菊答道： “他这么喜欢小姨，却连小姨的死因也没弄明白。”石头不屑道： 爱菊说：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 石头回道：啥好处！说好听点就是糊涂。 爱菊答道：老爷不糊涂，他心里非常清楚。 石头唤道：“未必”吧！ 爱菊说道：老爷就算去把事情追查到底，他也查不出任何结果，最后还把府里搞得人心惶惶。 石头说：他查都没去查！ 爱菊说：事实摆在眼前，他岂会不懂！府里三足鼎立，两足已折，唯独一足不倒，有时糊涂远比聪明更加难得，查与不查意义不大。 石头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娘，你一语——道破万千。 爱菊训道：你们年轻人心浮气躁，无论做什么事！首先要懂克制······ “娘，我出去走廊上逛逛。”石头喊道： “你不要乱走，一会和我出去吃早饭。”爱菊嘱咐道： 石头迈着脚，回道：知道了。 爱菊看到石头走出去，叹道：还是年轻啊！ “二夫人以前自命不凡、盛气凌人，现今疯了，和自己的女儿关在一起，我不过去看一看！”石头站在三夫人房前，打量道： 石头提起脚，直向二夫人房间走去。 “坏了，石头怕是去了二夫人那边！他肯定去了二夫人那边，他那头犟驴——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根筋（爱菊放下抹布，急匆匆地往外走）。” 可她走了几步，不仅停了下来，嘀咕道：儿大不由娘，我去找他，有用吗！ “前面就是二夫人住的地方，我没记错的话，我还是第一次过来这，二夫人一向对自己、对自己全家怀有敌意，因为自己家穷，因为自己一家向着小姨，她讨厌自己一家。”石头杵在房前，默念道： 石头说：既然来了这，我进去看个仔细。 他伸出脚，一步一步走近二夫人房间。 “呼～呼～” “里面的鼾声这么大，她们母女大概还没醒。”石头趴在窗户上“看了看”。 “鬼呀！鬼呀！那里有鬼。”雪儿（二夫人女儿）捂着脸，大叫道： 石头躲在窗户下一动也不动。 雪儿再次看向窗户，笑道：不是鬼。 她展开手“手舞足蹈”，嚷道：鬼，鬼，你是鬼，我是鬼。 “哎哟！疼。”二夫人被雪儿一脚踢得双手抱着肚子，满屋子打转。 石头慢慢起身······ “好玩，好玩。”雪儿拍着手掌，笑道： “姐姐，娘，别找我，别找我。”二夫人跪在房子中间，鞠躬道： “我是你娘，你还我命来。”雪儿张牙舞爪的靠向二夫人。 二夫人吓得浑身哆嗦，喊道：走开，走开。 雪儿续道：你太狠心了，你拿命来······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二夫人看见有东西压向自己，她本能的一推。 “啪”的一声。 雪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哭喊道：我不玩了，我的屁股好痛。 石头见此一幕，叫道：雪儿小姐，雪儿小姐。 雪儿立即停止哭声，说道：土堆，我的土堆，你快点进来······ 石头四处眺望，嘀咕道：土堆没来呀！ “土堆，你娶我吧！我不会嫁人了，我把那个人阉了。”石头脸上伸过来一只小手。 石头连忙往着一旁闪躲。 雪儿挥着手，嚷道：土堆，你别走！你别走！没人会阻拦我们，我要嫁给你。 石头扭过身，回道：我不是土堆。 “你不是土堆，你是谁！” “我是土堆的哥哥，我叫：石头。” “石头是谁！石头是谁！”雪儿双手抓着头——来回地走在房间。 石头唤道：雪儿小姐，我和你说，土堆是我兄弟，他是我二弟。 雪儿就跟没听见石头的叫声一般，嘴里叨着“我要嫁的人是土堆，我不嫁别人。” “二夫人，二夫人，你记得我不！”石头嘶叫道： 二夫人蹲在地上颤颤巍巍，没有一丁点反应。 石头提高嗓子，叫道：二夫人······ “你跟我回去。” 石头瞥眼一看，说：娘，你咋过来了！ “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不是！你过来这里，你有没有考虑后果！”爱菊责备道： “娘，我跟她们说说话。”石头应道： “你跟我走，咱们出去。”爱菊一手拖着石头，说道： 石头站在原地，辞道：娘，我不走，那个雪儿小姐认识土堆，说明她有救。 爱菊拉着脸，回道：她也许有救，你一点都没救。 石头瞅着爱菊的神情，只得跟上爱菊。 “石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你想解开心中的疑惑，你想掺和进去，你想改变它，你就不想想身边的人，有谁愿意你这样做！有谁愿意掺和进去！事情已经······” “娘，我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弄清事情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咱们屋里（三夫人房里）说。” “这个石头，他说过会就会过来和我唠嗑，这都快要用餐了，他还没过来。”畾伯说道： “我大哥此刻还没过来，一定是有事情······”水水应道： “我也相信他有事情，如果没有事情！他早就过来了。”畾伯接道： 水水唤道：畾伯，你再等一会，我大哥就会过来了。 畾伯回道：他何时会过来！ 水水重申道：我大哥迟早会过来的。 畾伯小声道：你不是废话吗！ “娘，你放开我。”石头说道： 爱菊一手关着门，说：石头，娘求你了，你以后别来冯府好不好！ “你和三弟都在冯府做工，家里出点啥事······”石头答道： “你来了冯府，你也不能来后院。”爱菊抢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不解道：你为啥这么抵触我来后院！ “你小姨死了，整坐房子空荡荡，你要来这里干嘛！”爱菊回道： 石头说道：娘，后院有鱼塘、有花园······ “有啥——它都不是我们的家。”爱菊嚷道： 石头应道：你非要这么说，我无话可说。 “石头，你对天起誓，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到后院来。”爱菊说道： “娘，我就要来冯府做工了。”石头打断道： “石头，你小姨在天有灵，她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爱菊接道： 石头叫道：娘，你要我······ “你说话前要慎重，这是你小姨的房间，你小姨在天上听得真真切切······”爱菊道： “娘，你把小姨搬出来······” “你不发誓，我心里······” “我发誓，我发誓行吧！” “你去小姨的画像前，你对着她说。” 石头满屋子找着三夫人的画像。 “你别找了，它在这。”爱菊掀开箱子，说： “小姨的画像咋在箱子里面！”石头惊讶道： 爱菊捧着画像，回道：我把它放在箱子里面，自有我的考量。 “小姨，我娘不想让我靠近后院，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踏入后院半步，小姨，你的屋子也在后院，你要原谅我！”石头保证道： 爱菊告诫道：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石头不耐烦道：我记住，我死也会记住。 “你少在这唧唧歪歪，你小姨还在世的话，她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爱菊说道： 石头嘀咕道：小姨离开了人世，她不同意也没法。 爱菊唤道：石头，你可以保留你的想法，你的做法务必跟着我的步伐走。 “你也这样，小姨死得冤。”石头轻声道： “你见了二夫人母女的事，千万别跟其他人提！”爱菊说： “娘，雪儿小姐与土堆是啥关系？”石头问道： “你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我索性全部告诉你，土堆之前在冯府做过工，他和雪儿小姐常有接触，按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日久生情，本来，这事还可控，然而，二夫人不满意，二夫人为了阻止他俩，二夫人想方设法、绞尽脑汁，一心想着拆散他俩，有天，大夫人的外甥，他来到府里看望大夫人，他被二夫一眼看中，二夫人便把雪儿小姐嫁给他为妻，之后······”爱菊回道： “二夫人——害人不浅。”石头说道： “受害最深的是她自己，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向火坑，把自己女儿的一生都葬送了，自己也弄得精神失常。”爱菊附和道： 石头感叹道：可悲！ 爱菊说：她们母女变成今天这样，未尝不是好事，她们俩个无论哪个清醒！她都会接受不了事实。 石头唤道：二夫人纯属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孰是孰非已不重要，她们母女呆在同一间房里，彼此都不伤害，看着温馨又让人唏嘘。”爱菊论道： “娘，她们温馨还是唏嘘！咱们暂时不谈，咱们谈谈你，你在小姨走后，你在府里做些啥！”石头接道： 爱菊答道：你也看到了，我每天都来给你小姨的房间打扫，顺便守着二夫人母女······ “二夫人身边不是有个侍俾！”石头说道： “她见二夫人疯了，她就出府去了。”爱菊应道： 石头说：娘，没有几个人像你······ “爱菊婶，你在屋里吗！” “我在屋里。” “我给你送饭来了。” “你把它放在门口吧！” “我把饭搁在门口的石墩上。” “石头，你快去厨房吃饭。” “娘，你不去大厅吃饭！” “冯府不比当年，很多规矩都改了，谁也不用跑去大厅吃饭！” “老夫人一走——冯府不复当年。” “你别感慨！人生路漫长，过去已去，未来未知，填饱肚子才是王道，你出去吃饭。” “吃饭不急。” “你不急我急······” 第672章分家（5） 次日清早，雾气漫天。 整个李村都被厚厚的雾气环绕。 由于雾气过大······ 李村的巷头巷尾变得异常的安静。 时间仿佛静止在同一时刻。 然而，随着一声鸡鸣。 李村的这种安静，将彻底打破。 “咋搞的！公鸡都打鸣了，外面还是黑丫丫一片。”爱菊翻过身，两眼看向窗户。 她起着身，嘀咕道：现在是深秋，怎么跟隆冬似的！早上起床还得点灯。 她扣着纽扣，慢慢地往外走。 “石头，你起床了，咱们到冯府去了。”爱菊敲着房门，唤道： “我来了。”石头应道： 石头掀着被子，说道：我的头。 他坐在床上，不停地晃头。 “石头，你把被子盖结实了，你那边进风了（有风吹进来）。”倩倩懒洋洋的说： 石头拉上被子，双手去压被子边上的缝隙。 “石头，外面这么黑，你再睡会。”倩倩半眯着眼睛，唤道： “我不睡了，娘在门外催我。”石头答道： “娘和你不同，娘走路比较慢······”倩倩回道： 石头辩道：我今天开始上工，我早点到比较好，免得落人口实。 倩倩答道：落啥口实！ 石头说道：省得有人说我凭着关系——有恃无恐。 “随你吧！”倩倩拉着被子，不耐烦道： “娘，你洗漱完了。”水水靠在门上，低声道： 爱菊抬起头，回道：洗漱要多久，你们俩兄弟都一样，起个床都拖拖拉拉。 “娘，你看外面，天还在蒙蒙亮。”水水应道： “今天的雾气大，你睡到中午雾都散不了。”爱菊说道： 水水说道：马上就是冬天，早晨起雾——不稀奇。 爱菊答道：你的眼睛被雾遮住了，你的耳朵也被雾堵住了吗！别人家的鸡“喔喔”叫了好一阵，你还在床上赖着。 水水挠着头，嘀咕道：鸡叫了不假，路都看不清！ “看不清路——可以带手电筒。”爱菊接道： “娘，我不是起床了吗！”水水回道： “娘，我洗漱来了。”石头唤道： “你俩快点洗漱，我先去冯府了。”爱菊嚷道： 石头叫道：娘，你等会我们，我们洗漱完了一块去冯府。 爱菊迈出脚，说：我走路要比你们慢，我先走一步。 “大哥，我进去打水了。”水水说道： 石头答道：我也去。 水水接道：你就在这，我会把你的水也带出来。 “你记得把我的面巾也拿出来。”石头喊道： “年轻人赖床，属于正常，何况！身旁有个娇妻。我呀！老喽！”爱菊转过屋角，轻声道： 爱菊低下头，正要起步。 “哎呀！”爱菊一脚踢在石块上。 她抱着脚——来回转圈，默念道：臭石头，你把我的脚都撞坏了。 “大哥，你的面巾。”水水递着面巾，说： 石头接过面巾，唤道：这么早，周围都没人，我好像听到一声惨叫。 水水应道：你听错了吧！ 石头回道：我的耳朵灵得很（形容听觉好）。 水水分着水（把桶上的水倒开），说道：会不会是娘！ “应该不是，是娘的话，她不会说一句话就不说了。”石头答道： “大哥，你再去冯府上工，你心里激动不！”水水唤道： 石头接道：上个工而已！激动啥！ 水水辩道：你以前在冯府做过工，今儿故地重游······ “不叫故地重游，叫做重操旧业。”石头打断道： “叫啥都无所谓！你心里有何感受！”水水应道： 石头微笑道：还扯上感受了。 说实话，我有一种很强的落差感，今时今日的冯府——不复当年，流年似水，冯府已经物是人非，我不是为了生活，我绝对不会再往冯府跑。 “好一句为了生活，人活在世，谁不是为了生活！”水水称道： “也不尽然，有些人不光为了生活而活，更是为了理想、为了梦想而活。”石头接道： “不管为了啥活！首先就要吃、喝、拉、撒，吃喝拉撒就得柴、米、油、盐，没有这些什么都免谈！”水水答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是啊！什么都离不开柴、米、油、盐！ “大哥，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从外面回来了，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我们家多年前的情况，你心里知晓，娘为了你，为了咱们兄弟，为了咱们这个家，她承受了多少压力，如今，我们几兄弟长大了，我们有能力去替她分担，去替她担起这个家······”水水论道： “水水，我还是那句话，我谢谢你！谢谢你和二弟！帮娘撑起这个家······”石头说： “大哥，娘不全是你的娘，也是我们的娘，照顾娘是我们的责任。”水水应道： “那倩倩呢！”石头唤道： 水水接道：你是我们的大哥，她是我们的大嫂。 石头迟疑了许久，说道：水水，你是否有话想对我说！ “没有，我没有话对你说。”水水回道： “真的没有！”石头两眼瞪着水水。 水水应道：真的没有。 “你把洗脸水倒了，咱俩去冯府了。”水水续道： “对了，咱们快去冯府了。”石头拧着面巾，焦急道： 水水唤道：大哥，你把面巾给我。 “这块石头，昨天说好了今天来这上班，他这个时候还没到，他一会给我逮到，我一定要给他上上课。”平伯盖着被子，说道： 平伯把手伸进被褥，嘀咕道：还是床上舒服。 他想着“爱菊来了上工，石头迟迟没来，石头会不会改了主意！不来上工了，不过，水水也没到，说不定！” “大哥，你别跑了！咱们过去冯府没有几步路······”水水叫道： “这不是赶时间吗！我们去晚了······”石头喘道： “晚也不差这几分钟。”水水答道： 石头止住脚步，说：我这，这身体，大不如从前，换着之前，我跑到对面的山上，我也，我也不会喘。 “大哥，你的身体，就，就没治愈的可能吗？”水水问道： 石头摸着心脏，应道：这是硬伤，它无法治愈。 水水说：大哥，我当时在你身边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伤。 石头迈着步子，笑道：水水，你对大哥有感情，这我明白。 但是，打仗不是你让不让，子弹不会长眼睛，它见谁都爱！它的爱，你承受不住，它会让你窒息。 “大哥，你的伤口愈合了没有？”水水追问道： “伤口是愈合了，它主要影响气息。”石头说道： 水水应道：走路也有妨碍吗！ “走路太急就会有点，走慢一点就没事。”石头接道： “你以后到冯府工作，每天都要往返——家与冯府之间，你的身子······”水水担心道： “家里距离冯府没有多远，每天走这点路，我还吃得消。”石头回道： “大哥，反·正夫人不同意你参加民团，你用不着！”水水唤道： “我就没想加入那个民团。”石头答道： 水水转移话题，道：大哥，你现在要做的这份工，我刚进冯府那两年也做过······ “水水，你跟我谈谈你的经验。”石头嚷道： 水水接道：经验不敢说，我总结了一点心得，那份工作看似轻松，其实不轻松，看着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就会产生一种烦，那种烦，烦至心底······ “工作时间久导致的吧！坐的时间太长，坐得屁股疼，坐得心发慌。”石头应道： 水水回道：也许是吧！ “还有一点，平伯会把看门的活推给你，他自己躺在床上睡大觉。”水水提醒道： “有了工作的帮手，他把活推给别人做，完全可以理解，一是，他要让新手看清这份工作。二是，他作为岗位的前辈，他不能啥事都亲历亲为，他要锻炼新手。”石头论道： 水水答道：他不是锻炼新手，他是有意为之。 “水水，你把平伯想歪了，平伯口无遮拦，换句话说，平伯说话直来直去，他的心地是好的，他不会为难人。”石头劝道： “大哥，他这个人十分怪异，说起话来上句不搭下句，你不了解他······”水水应道： “我不了解他，你了解他吗！”石头接道： 水水愣道：我也不了解他，我与他相处多年，我都没有看懂他······ “水水，我们家里每次遇到困难，他都会伸手相助······”石头抢道： “他愿意帮助我们，目的还不是娘，他和娘不清不楚，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水水道： 石头喝道：水水，你糊涂，他俩要有事的话！多年以前就会发生，又何必等到让人猜疑！ “再说，他们两个都是自由人，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我们作为晚辈，我们可以不掺和，但也不能干涉。”石头续道： “大哥说得对，我们兄弟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剩下娘一个人······”水水唤道： “你的那些话把它烂在肚子里，你别去跟其他人讲······”石头打断道： “我不讲，不代表别人不讲。”水水嘀咕道： 石头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说啥就说啥。 水水附和道：老夫人在世那会，有人提过这事，老夫人一个命令把它压了下来。 “水水，娘感情方面的事，咱们兄弟不必过问，咱们必须支持。”石头叮嘱道： 水水应道：我怕娘！ 石头答道：你怕啥！ 水水咯噔一下，低声道：我明白了。 “水水，我在家时——问你！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石头唤道： “大哥，我有啥话对你说！”水水茫然道： “水水，我能察觉，你对那栋新房——有着别样的想法。”石头说道： “大哥，我能有啥想法！”水水答道： 石头回道：你没想法，我相信。 可小洁，她多次提起新房······ “大哥，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水水嚷道： “她是你老婆，是我弟媳，我不能不顾及她的心情。”石头盯着水水，答道： 水水想了想，唤道：大哥，新房子不是还有空房间吗！她想去里面住一个间房。 “这容易，你们搬下去。”石头接道： 水水辩道：大哥，小洁身上怀有身孕，她不宜常常上下跑。 加上，大嫂每天照顾她，她与大嫂分开住，很不方便。 石头应道：说的也是，这种时刻不方便分开住。 “大哥，咱们光顾说话，咱们进府去。”水水喊道： 石头望了一眼天空，说道：我今天第一天上工，我就迟到了，平伯见到我，准会训我。 “平伯这会，多半还在床上。”水水接道： 石头说：这可没准！ 水水指着府门，说：大哥，你如果不信！你进去看看！ 石头回道：咱们一块进去。 “还没入冬，我就躲着床上，接下来的冬天，我要咋过（平伯一头钻进被窝）！” “平伯，平伯。” “这块石头，他这会才来，我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的尾巴不得翘上天！” “平伯没有回答你，他定是躺在床上睡觉。” “万一，他去了厕所。” “大哥，你过来看，他在床上睡着。”水水走到窗前，嚷道： 石头探过头，说道：我为啥没有看见平伯在里面！ 水水答道：他猫在被窝里面。 “我去叫他。”石头向着房间走去。 水水回道：你去叫他，我上工去了。 “水水，咱们下午见！”石头说： “你小子站住。”平伯嚷道： 石头答道：我凭啥站住！ “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搞得我······”平伯回道： “搞得你钻在被窝里睡大觉。”石头接道： “你还倒打我一耙。”平伯道： “我不打你，我找夫人说理去。”石头转过身，应道： 平伯起着床，喊道：你小子留步，我没告你迟到，你还挑我睡觉的毛病。 “你不说我不说，咱们谁都好过。”石头回过头，唤道： “好哇！你小子在这等我。”平伯冷笑道： 石头奸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平伯嘀咕道：坏胚子。 石头轻声道：老小子。 平伯举起手，喊道：你过来，过来，咱们叙叙旧。 石头笑了笑，说道：我早有这个意思。 呵呵～ 第673章分家（6） 22日下午，万里无云。 刘伟之骑着一匹红褐色的马——朝冯府走来。 “石头，你的眼神好使，那个骑马的人是不是刘伟之！”平伯站在府门口，唤道： 石头走出府门，说道：是我姐夫。 平伯追问道：哪个姐夫？ 石头应道：刘伯的儿子，畾伯的女婿。 平伯答道：你直接说是刘伟之不就行了吗！干嘛说老子、说儿子、说岳丈！ “平伯，我少说一个字，你听不懂，我多说两个字，你嫌我啰嗦，你的瘌痢头真难剃（讽刺人的话语）。” “你会不会说话！我的头像是瘌痢头吗！” “看着不像，实际就是。” “我不得不承认，你家的血统特纯，你嘴上的功夫，和你娘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属于青出于蓝。”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 “平伯，你在这里站了好一阵，你在等谁！” “你小子骑着马一颠一颠，你故意得瑟是吧！” “我没有得瑟，骑马就会一颠一颠。” “你小子下来，你让我骑上去试试！” 石头凑过去，低声道：姐夫，平伯一把年纪！ 刘伟之跨下马，说：平伯，这匹马与你不熟，它！ 平伯回道：我出生至今，我还没骑过马，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平伯，我不是不想把马给你骑，是我不能让你骑，你不比年轻人，你随便摔一下······”刘伟之辩道： “姐夫说得在理，你没有骑过马，马儿稍微撂下蹶子，你就会摔下来。”石头附和道： “你们俩个在我身旁，你们一个牵马，一个扶着我，我们就在府门口转几圈。”平伯答道： “平伯，马儿不是人，它是畜生，它会认主，性子也倔······”刘伟之解释道： “你说了一大堆理由，不外乎——不想把马给我骑·······”平伯抢道： “平伯，我确实！”刘伟之应道： “平伯，我姐夫也是好心······”石头说道： “你们啥心！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有小小的一个请求，你们让我骑一小会、一小会马。”平伯打断道： 石头看了一眼刘伟之，唤道：姐夫，平伯硬要上。 刘伟之说：平伯，我让你从这骑到你房门口。 “我要绕着冯府骑个圈。”平伯接道： “你同意就上，不同意就算了。”刘伟之说道： “同意，同意，有马骑就好。”平伯跑过去，嚷道： “石头，你扶住平伯，我来牵马。”刘伟之吩咐道： 石头扶着平伯，答道：好嘞！ “平伯，你把双手拉住马鞍。”刘伟之嘱咐道： “平伯，你用不着如此紧张！你的身体放自然点。”石头说： 刘伟之拉着马，叫道：平伯，我们走了。 平伯笑道：马儿在走。 刘伟之摇了摇头，默念道：比驴还犟。 “你们别说！骑马真有趣，威风凛凛。”平伯挺直腰，得意道： “威风是威风，怕就怕你掉下来！”石头回道： “你小子能不能盼我点好！满嘴胡咧咧。”平伯训道： “这匹马是县政·府送给我的，县政·府允许我在本县骑着它进进出出、来去自如，包括在县府，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小龙。”刘伟之论道： “姐夫不愧是名校毕业的学子，连县政·府也要对你恭恭敬敬。”石头称道： 刘伟之抿笑道：他们不是对我恭敬，他们是对“黄埔军校”恭敬。 “驾。”平伯两脚夹紧马，喊道： 刘伟之拉住马，嚷道：平伯，马到了你房门口，你快点下马。 “马儿这么乖，你让我再骑一会。”平伯说道： “平伯，咱们事先说好了，马儿到了你房门口，你就下来，你不许反悔。”刘伟之应道： “咋是反悔！骑一下是骑，骑两下也是骑，你多骑两下。”平伯应道： 刘伟之回道：平伯，你不带这样！ “快走。”平伯一手拍着马背，嚷道： 马儿就像疯似的，两脚乱蹦。 刘伟之见状，跑过去拽住缰绳。 平伯被马儿蹦得全身往下倒。 眼瞅着就要倒地······ 石头拉住平伯的衣领一拽。 平伯整个人贴在墙上。 石头撑在地上——做了一个卧佛撑，纵身一跳。 “平伯，你有没有伤到哪！”刘伟之焦急道： 平伯一脸煞白，回道：我没事。 “你摔在地上就不一样了，马儿不是那么好骑的。”石头拍着手中的灰尘，说道： 平伯应道：是，是，是。 “刚才谢谢你！”平伯谢道： “平伯，我扶你进去房里坐下。”石头伸手去搀平伯。 刘伟之骑着马，说：平伯，你进去房里休息会，我进里面去了。 “平伯，你的脚也在抖，你去床上躺会。”石头唤道： 平伯说：你扶我进去。 “这个石头，我就说他不简单，刚才救平伯的那两下，我都很难做到，就算勉强做到了，我也做不到他那么利索。”刘伟之默念道： 刘伟之加快步伐，叫道：小龙，你走快点。 “团长，夫人在叫你。” “夫人在前面吗？” “夫人不在前面，夫人在她房里。” “那你跑出来干嘛！” “夫人叫我出来接你。” “你把我的马牵去马棚喂饱了。” “你把缰绳给我，我会把它喂得饱饱的。” “我告诉你——狗子，它是马，它不是牛，你不准抽它。” “团长，它是你的宝贝，我哪敢抽它！” “啥宝贝！它就是一匹马。” “是马，是马，团长走好。” “石头，刘伟之是民团的团长，你不跟进去看看！” “他是团长，跟我有啥关系！” “我是说，他是民团的团长，你可以跟进去看一看！看民团训练一些什么！” “训练什么和我无关！我又不是民团的一份子，我也不想加入他们。” “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 “好奇心能顶啥用！老老实实的看府门，守住这份责任心，才是你我当前的任务。”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想让你进去探探究竟，我一个人在这守着府门，反而被你训一顿，我没事找抽我。” “平伯，你是府里的老仆人，是仆人们的前辈，老爷和夫人都要敬你三分，谁敢训你！我找他理论去。” “你小子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说得让人浑身舒麻麻。” “平伯，你过奖了，我不是18岁的小姑娘，勾起你年轻时的涟漪。” “你小子放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意思为笑里藏刀）的家伙。” “平伯，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怕！我跟人说话，我从不动刀。” “你不用动刀，你一开口就能噎死人。” “我咋不知道！我有这样的魔力。” “夫人，我在府门口碰到了石头，他今天过来府里来做啥？”刘伟之询问道： “我忘了和你说，他在我们府里看门。”冯夫人回道： “夫人，你为啥让他去看门！他不是想去民团！”刘伟之接道： “话我说清楚！让他看门不是我的主意，这是老爷的安排。”冯夫人答道： 冯夫人续道：另外，民团的人数已满，我让他加入民团就得破例，我破例录取他，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傻事，我干不了。 “说实话，石头参加民团——对我的工作也有妨碍，我何不顺水推舟······”刘伟之盯着地面，暗自揣测。 “伟之，伟之，你说话。”冯夫人叫道： 刘伟之愣道：哦！夫人叫我吗！ “伟之，你没有其它的事，你过去训练民团了，把民团训练好，这才是正事。”冯夫人说道： 刘伟之作揖道：伟之一定不负夫人所望。 冯夫人回道：拜托伟之了！ “夫人，你还去不去看刘伟之授课？”小红见刘伟之走出门，问道： “他向我承诺会把民团带好，我再去打扰他训练团员，怕是不妥！”冯夫人应道： “夫人，你过去只看不提意见，他不会对你有任何看法。”小红接道： 冯夫人道：我只看不说！ “对，只看不说。”小红答道： “我今晚要留在这了。”刘伟之起着小跑，念到： “磊子哥，刘团长来了。”狗子嚷道： “你们大家快快起来。”磊子打着手势，喊道： 大伙慢吞吞地排成三排。 磊子说道：你们全都站好了，稍息······ “狗子，你也过去排好队。”刘伟之叫道： 狗子起着小跑挤进队伍。 “报告刘团长，团里的士兵集合完毕。”磊子禀道： 刘伟之嚷道：团里的成员全在这吗！ 磊子应道：团里26人全部在这。 刘伟之走上前，说：各位，时间有限，那些题外话，我也不多说，我上个礼拜教了你们跑步、仰卧起坐，你们一起做一遍给我看。 磊子领着队伍，围着屋子跑了两圈。 紧接着，他们做起仰卧起坐。 “就你们漫不经心的样，你们做啥事做得好！”刘伟之说： “你们也都听见了吧！你们打起精神来，让刘团长见识见识，这些天，我们训练出来的成果。”磊子嚷道： 大伙撑在地上，齐道：1、2、3、4······ “这些就是你们训练的结果。”刘伟之冷笑道： “我每天练得那么辛苦，我回去抱老婆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团员埋怨道： “你没有力气，我有，我抱女人的力气可大了。”另一团员调侃道： “哈哈～” “你憋着劲，回去抱你娘。” “抱娘没乐趣！我就要抱你老婆。” “放你娘的狗屁······” “统统闭嘴，谁要再说一句！我要他好看。”刘伟之嚷道： “刘团长，这里数他最好看。”狗子指着波子，说： “刘团长，他胡说。”波子答道： “狗子，你严肃点。”刘伟之瞪向狗子。 “刘团长，狗子人长得磕碜，平时更是不正经，他这人一无是处。”波子接道： “你也不是啥好鸟！你把嘴闭上。”刘伟之应道： 波子说：我和他不同······ “刘团长，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民团训练起来。”磊子叫道： “你们队长说的没错！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把民团训练起来，我不光要教你们跑步，我还会教你们骑马，摔跤，打枪······”刘伟之说道： “你冲我吹胡子瞪眼，我懒得与你计较，我去夫人那里告状的话，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为这个民团出了多少力，民团里面——我才是真正的老大。”狗子注视着前方，默念道： “我原本计划今天教点新东西，看到你们刚才的表现，你们还是先把之前的基本功练好······”刘伟之唤道： “刘团长，你把马都骑来了，你教教我们骑马······”狗子打断道： “我的马是你们骑的吗！你们谁有把握能骑好它！”刘伟之接道： “我们骑不好，你教我们骑······”狗子答道： “你们连路都不会走，还想跑！你们现实点好不好！面对现实。”刘伟之说道： 顿时，现场的气氛尴尬无比。 大伙纷纷低下了头。 “磊子，你带着大家跑步，没有100圈不可以停。”刘伟之嚷道： “100圈，太多了吧！”磊子回道： “不跑也可以，你们就做200个卧佛撑。”刘伟之说： “大家跟着我跑。”磊子喊道： 大伙一同起着小跑。 磊子呐喊道：1，2，3，1，2，3······ “你们过去前面走廊上跑100趟。” “啊～” 第674章分家（7） “夫人，前面有人出来了。”小红唤道： 冯夫人挪着身，说：咱们过去那边避一避。 “刘团长，后院也有走廊，咱们要不要顺着走廊跑到后院？”狗子问道： “你没事找事，我何时说过要去后院！仅民团这段走廊就有100米，你们跑上100趟，就是10000米，你们跑完它，今天下午都得努力······”刘伟之答道： “刘团长，你让谁计数！”磊子嚷道： 刘伟之沉默了片刻，回道：让我来。 磊子叫道：刘团长，你开始记。 “1趟，2趟，3趟······”刘伟之伸着手指头，数到： 几趟下来。 大伙跑得首尾不相顾。 “这才几趟，队伍就不成形了。”磊子偏着头，喘道： 磊子喊道：后面的兄弟跟上。 后面的团圆加快脚步地跑。 “这些人跑完100趟，我估计！全部都得趴下。”小红说： “这都过了1个礼拜，他们天天训练跑步，训练的结果竟然还是这样！枉我给予他们期望、给予民团期望······”冯夫人感叹道： “夫人，啥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小红劝道： 冯夫人应道：我急也没用，今天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 “夫人，你不要生气，你和这些人稚气，你犯不着。”小红安慰道： 冯夫人气道：这些人吃冯府的、用冯府的，冯府成了他们的避难所。 “刘团长，刘团长，你的马儿跑了。” “你大呼小叫干啥！你好好说话！” “我刚才去给马喂食，马的缰绳捆在侧栏上有点松了，我想重新把缰绳捆一遍，我一解开缰绳，马儿就跑了。” “它现在在哪！” “我离开马棚的时候，它就在马棚上瞎跑，我追了它几圈也没追上。” “磊子，你带着他们继续跑，我过去那边办点事。” “刘团长，马儿跑出马棚怎么办！” “凉办，还不快走。” “小红，我们也走。” “夫人，你不看他们训练了。” “咱们看马去。” “马儿不在马棚了！” “管它在不在马棚！咱们跟上他们。” “石头，那匹马。”平伯喊道： 石头瞟了一眼，嘀咕道：它为啥跑了出来！ 平伯接道：它被虐待了呗！ “不好！”石头转过身，直冲马儿跑。 马儿晃头晃脑的跑着。 石头鼓足劲往前一扑。 他抓住马的缰绳。 马儿拖着石头乱跑。 “石头，你放开缰绳，你握住缰绳不放会伤到自己。”平伯嚷道： 石头一手拍在地上，顺势起着身。 马儿把他拖得七歪八倒。 他站开马步，双手死死的拉住缰绳。 “哇～” “石头，你太棒了。”平伯雀跃道： 马儿止住鸣叫，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石头，你没事吧？”平伯走上前，询问道： 石头放下缰绳，深深的呼气。 “砰” “石头，你咋了！”平伯连忙去搀石头。 马儿调过头，绕着石头不停地转。 “石头，你别吓我！你年纪轻轻就！”平伯抱着石头，啼泣道： “平伯，我没死，你······”石头轻声道： “你死了倒好，你吓我一跳。”平伯双手一放，接道： “啊！我的头。”石头叫道： 平伯揉着石头的脑袋，说道：你摔疼了吗！ 石头应道：你摔个给我看，我能不疼吗！ “小龙，你太不听话了，你乱跑啥！”刘伟之嚷道： “刘伟之，你这匹马害得石头······”平伯说： “这事不怪姐夫，是我自不量力。”石头喊道： “石头，不是你的话，这匹马早就跑了。”平伯回道： “石头，我谢谢你！马一跑出府，那就麻烦了。”刘伟之弯下腰去扶石头。 “姐夫，应该谢的是我！谢谢你扶我！”石头客气道： “不不不，不是我的马，你也不会！”刘伟之应道： “石头，刚刚是我没把马看好，以致······”马奴（饲养马的仆人）唤道： “打住，打住，马儿在这！”石头打断道： “石头，实在对不起······” “姐夫，你再说就见外了。” 刘伟之望着石头，说：那好，我里面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石头说道：姐夫慢走。 “刘团长，你让我来牵马······”马奴叫道： “我的马不用你牵，它呆会跑了，我上哪找去！”刘伟之稚气道： “刘团长，刚才是意外，我！”马奴解释道： “夫人，我们出去吗！”小红小声道： “我们不出去，我们躲在这别让他们看见。”冯夫人回道： “刘伟之把马牵去了马棚，我们跟不跟上去！”小红唤道： 冯夫人答道：不跟了，我们回房去。 “平伯，你把手放开，我自己走。”石头喊道： “你被马拖了一段，接着又倒在地上，我放开你，你能走吗！”平伯辩道： 石头答道：我能走。 “我让你逞强。”平伯两手放开石头。 石头伸出脚，向前一迈。 “哎哟”石头全身往下倒。 平伯冷笑道：你还能耐不！ 石头伏下身，一直捶打地面。 夕阳西下，倩倩坐在门前认认真真的补着衣服。 小洁站在一旁，唤道：大嫂，太阳下山了，光线逐渐暗了下来，你停下手中的活，等改日——再做。 倩倩接道：我补上这个洞就不补了。 小洁辩道：那个洞都别补了，你明天再补。 倩倩应道：小洁，你找张凳子坐下，我再缝几针就好了。 “大嫂，这段时间，你啥活也不让我干，全部自己揽······”小洁说道： “家里没有多少活，晚饭娘和小梅会帮着张罗，早饭、中饭就我俩，其余的，就剩缝补的活······”倩倩答道： “我是说，这些活里面有我的一份。”小洁抢道： 倩倩说：小洁，你怀有身孕，你的身体不比之前······ “我能走能跳，我的身体很好。”小洁站起“两脚乱蹦”。 “小洁，小洁，你停下，你如果摔倒了！我承担不起！”倩倩叫道： 小洁不解道：我摔倒了，为啥要你承担！ “小洁，你的身体里面不止你一个人，你稍微有个闪失，娘会怎么看我！这个家的人会怎么看我！我往后在这还要怎么呆！”倩倩论道： 小洁搭着下巴，嘀咕道：说的也是。 “大嫂，小洁，我今天买了两斤红枣回来。”小梅嚷道： “二嫂，你快进来。”小洁说： “今天的红枣挺大个，你们尝尝。”小梅打开矮门，唤道： “你们两个先吃，我把这些衣服拿进去。”倩倩收着针线，说道： “二嫂，我要尝一个。”小洁走过去，叫道： 小梅掏着红枣，说：这些红枣要比之前的红枣贵。 小洁询问道：贵了多少？ “贵了半文钱。”小梅答道： “水水一会就回家了，我让水水多给你半文钱。”小洁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差这半文钱，再说，我们一家人又没分开（分户），我伸手向你们要钱，娘不骂我，别人也会笑话我。”小梅应道： “小梅，你俩说啥！”倩倩迎面走来。 小梅回道：大嫂，小洁要把买红枣的钱给我。 “二嫂，是你说它比往常贵。”小洁唤道： “我是说它贵，我没想向你要钱。”小梅抢道： “我跟水水没有你们夫妻挣钱快，买红枣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小洁说道： “小洁，我说了，我不是说钱的事，我就是顺嘴说了一句。”小梅接道： “小洁，小梅没有那么小气，几文钱而已！”倩倩应道： “大嫂就是大嫂！”小梅称道： “我们妯娌之间要团结，别为一点小事就横眉冷对、心生怨恨。”倩倩说： “我没有怨恨。”小洁回道： “大嫂，你吃个枣。”小梅递着红枣，喊道： 倩倩接过枣，叫道：小梅，你也吃。 小梅拿着枣，说道：我在路上吃了几个，这种红枣的肉——很厚。 她抓起枣一咬。 “哗！”小梅拔腿往外跑。 倩倩她们一起跟了出去。 小梅蹲在水沟旁——吐个不停。 “小梅，你感冒了吗？”倩倩问道： 小梅捂着嘴，回道：不可能！ 倩倩不解道：你没感冒，为什么会吐得这么凶！ 小梅缓了一会，说：我也不清楚！ “二嫂，你的那个这个月来了没有？”小洁问道： 小梅望向小洁，低声道：还没。 小洁唤道：二嫂多半是有了。 “小梅有了什么？”倩倩追问道： “大嫂，我们都是女人，女人能有什么！”小洁接道： 倩倩听后，好像明白了啥！ 她的脸颊一下子红起来。 “大嫂，你很热吗！你的脸突然这么红！”小洁说： 倩倩没出声，起身跑回了屋。 “真搞不懂，我刚刚说的都是女人的基本常识，大嫂咋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两句话就脸红。”小洁面向里屋，念到： “你别说了！咱们进屋。”小梅抹着嘴，说道： “娘他们回来了。”小洁回道： 小梅抬起头，嘀咕道：冯府这么快就要了他。 “娘，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了，你一定非常开心。”小洁嚷道： 爱菊微笑道：啥好消息！你快说说！ 小洁说：二嫂怀孕了，它算不算好消息！ “小梅，你怀孕了！”土堆惊讶道： 小梅小声道：还不确定。 “土堆，你明天找个郎中给小梅看看！”爱菊吩咐道： “娘，这种事情一看一个准，没必要去看郎中。”小洁接道： “小梅，你吐了多久？”爱菊问道： 小梅回道：就在刚刚。 爱菊说：小梅，你跟土堆去让郎中把把脉，郎中确诊了，才能准确无误。 “娘，二嫂那个也没来······”小洁唤道： “小洁，你扶着二嫂进屋坐，咱们有话屋里说。”水水喊道： 爱菊附和道：天变黑了，咱们屋里谈。 “我来扶。”土堆凑过去，说道： “土堆，你咋会和娘他们走在一块？”小梅疑惑道： 土堆应道：我和你从街上回来后，我就在椅子上躺了一会，等我缓过神，我刚一踏出门槛，我看见他们在对面的路上······ “小洁，你们为啥不点灯！”爱菊唤道： 小洁回道：二嫂刚才吐了，我们都在外面。 “大嫂不在家吗！”水水嚷道： 小洁说：她刚刚进来了。 水水接道：那她在哪！ “大嫂，大嫂，你在哪！娘他们回来了。”小洁大喊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倩倩爬起床，答道： 她拾掇拾掇头发，慢慢的走。 “大哥，你在凳子上坐会。”水水搀住石头，唤道： 石头回道：我不坐，我在这站会。 “水水，你扶着大哥做啥！大哥······”小洁说道： “大哥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把腰扭到了······”水水接道： “我的腰没问题，当时······”石头打断道： “当时那匹马跑得那么快，谁叫你去拦它！”水水说道： “我当时没想太多，我就想拦住它。”石头答道： “你是把马拦住了，你也把自己弄伤了。”爱菊应道： “石头，你伤到了哪！你到床上躺着去。”倩倩说： “我不去床上，我在这挺好。”石头接道： 倩倩回道：你身上的伤······ “我的伤无碍，我就是用力过猛······”石头接道： “你们说了一大通！我听着像在云里雾里！”小洁茫然道： “听不懂了吧！”水水应道： 水水续道：我跟你说，刘伟之下午骑了一匹马去冯府，那匹马捆在马棚里面，马奴正去给它喂食，它挣脱缰绳跑了，它跑到了府门口，大哥瞧见了，便冲过去一把拽住缰绳······ 第675章分家（8） 次日下午，阳光明媚。 爱菊家门口的鸟叫声与里屋传来的呼声相互呼应，变得节奏感十足。 倩倩随着这种乐感，相继地点头。 她情绪一上来，便唱了出来······ “小洁还在房里睡觉，我一唱，她会被吵醒。”她立即捂上嘴，寻思到： 过了一秒，两秒······ 她把手放开，嘀咕道：差点把我憋死。 瞬间，她想起昨天下午小洁说的话，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就有做母亲的权力，为何我没有！为何我就要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想着，想着，她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啊！我咋忘了手上拿着针线！”她蹦达几圈之后，直往厨房跑。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小洁打量到： 小洁喊道：大嫂，大嫂，外面出了啥事！ 倩倩端着手，应道：没有啥事！你继续睡吧！ “没事的话！刚才的响声！”小洁侧着身，想到： 倩倩走进厨房，轻声道：刚刚把小洁也吵醒了。 她蹲下身，将受伤的手指塞进嘴里。 “呀！动物都会做的事，为啥我！我！”她瞅到灶门口有一对蟑螂正在行夫妻之事，感叹道： 她幻想着自己的老公是土堆、是水水！ “不行，不行，我怎能生出此类想法！他们是我的小叔子，我不可以跟他们有那种关系，何况！石头已经回来了，那是不伦之举，我想都不能想。”她直起腰，正要去舀水。 “大嫂，你打水做啥？”小洁问道： 倩倩回道：我要洗手。 小洁疑问道：你的手这么干净？ 倩倩说：我刚刚补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扎了一个洞······ “大嫂，你的针法那么熟练······”小洁走过去看倩倩的手。 “这和熟不熟练没关系，扎手指是不可避免的事。”倩倩接道： 小洁说道：大嫂，你去外面上点药。 倩倩应道：用不着上药，给针扎了一下，出点血就！ “大嫂，伤口容易感染，万一感染了······”小洁打断道： “小洁，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会。”倩倩说道： “我睡不着，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小洁答道： 倩倩瞄了一眼小洁，说：你不想睡，你就去大厅（客厅）坐着。 “大嫂，我先把脸洗了。”小洁唤道： 倩倩拉着桶，唤道：我帮你舀水。 “大嫂，小洁，我回来了。”小梅嚷道： “我俩都在厨房，你在大厅上等会我俩。”倩倩回道： 小梅一脚踏进大厅，顺手关上矮门。 她回过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坐在凳子上“四处寻望”，说：地上咋会有血！ 她思索了一会，朝着厨房跑去。 “大嫂，好了。”小洁喊道： “你把面巾放在桶上再洗一遍。”倩倩叫道： 小洁答道：不洗了。 倩倩应道：面巾擦过脸！不洗面巾！ 小洁回道：我洗了一遍面巾。 “大嫂，大厅上是谁的血？”小梅询问道： “是大嫂的血。”小洁说： “大嫂，你伤到了哪！你伤得重不重！”小梅焦急道： “小梅别急！我就是被针扎了一个口子······”倩倩答道： “被针扎了，不可能会流那么多血！”小梅接道： 倩倩应道：一般来说不会，我是被针捅了一下，这一捅——捅到了指甲里面。 小梅说：大嫂，你太大意了。 “谁说不是！我当时一片空白，不记得手上拿着针，直接把针一捅。”石头附和道： “大嫂，二嫂，我们出去大厅说话。”小洁说道： “咱们出去。”倩倩提着桶，喊道： “二嫂，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小洁唤道： 小梅回道：你二哥上午带我去让郎中把了把脉，把完脉以后，我们就去饭馆吃了碗饭。 “然后，我就回家了。”小梅续道： “把完脉后，郎中咋说！”小洁接道： 小梅应道：郎中说我怀了孕······ “我早就说你有了，娘还不信······”小洁嚷道： “娘也没说不信，她叫我去让郎中确诊。”小梅应道： “确诊啥！她就是犯嘀咕，就是不相信。”小洁说： “小洁，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娘说不信！”倩倩说道： 小洁答道：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小洁，你多读了几年书，境界果然要比我们高。”倩倩夸道： “大嫂，你是恭维我，还是埋汰我！”小洁接道： 倩倩回道：埋汰跟恭维，你自己猜。 “大嫂，我没有心思和你猜，你先把路看好。”小梅叫道： 倩倩猛的一抬头，吓得双手拍着胸口，说道：好险！差一点就撞上了钉子。 “大嫂，我去找个夹子把墙上的钉子夹出来。”小洁说： 倩倩应道：我去拿。 “大嫂，你地上拿把柴刀捶弯钉子就行了。”小梅唤道： 倩倩说：捶弯也行。 “大嫂，让我来捶。”小洁拿起柴刀，说道： “你把刀给我，你怀有身孕，你不宜用力。”倩倩喊道： “难道怀孕的人啥都不可以做！就连吃饭也要他人服侍！”小洁不满道： 倩倩道：我想有人服侍。 只可惜，我没有那个命。 “这种命——我不想要，这些天，我天天呆在家——闲得心里发慌。”小洁说道： “这样的命，我也不想要，我想自由，我想随心所欲。”小梅接道： 倩倩说：两位弟媳，女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 小梅应道：阶段与阶段不同，命与命不同，俗话说“同人不同命”。 倩倩听出了话中的厉害，唤道：小梅，我上次跟你说过，你怀孕了，我也会照顾······ “我不要别人照顾，我自己照顾自己。”小梅答道： “你的肚子挺了后，你的行动不便，你如何照顾自己！”倩倩辩道： “到了那时再说。”小梅抢道： 倩倩迟疑了一阵，说：你愿意咋样就咋样！我不反对。 “大嫂，你反对也没用，娘那边！”小洁接道： “你们怀的是李家的下一代，娘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你们都得按我的话去做。”倩倩应道： “大嫂，你跟娘说一句话，顶过我们说十句话，你和娘说······”小洁说道： “小洁，你别为难大嫂！娘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十分强硬，任何人都动摇不了——她的决定。”小梅叫道： “你们站在娘的角度上去想，她之所以强迫你们养胎，实属正常，第一，她是一个仆人，也是一个过来人，她对生孩子这种事，再熟悉不过，怎样对孩子好、对孕妇自身好！她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她总不能害你们吧！第二，她膝下有三儿，三儿的年龄都过了二十岁，三儿均已成婚，换着别人的家庭，早已儿孙满堂，可她呢！三个儿媳一个蛋都没下，她的一些想法，咱们得要理解。”倩倩论道： “大嫂说得在理，我们依着娘。”小洁小声道： “不可否认！大嫂分析得入情入理，非常非常的到位，但是，我有我的坚持，我还是认为！我的肚子没挺起来前，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的身心都会比较健康。”小梅唤道： “我答应你，在你没显怀前，我不会干涉你！”倩倩回道： “大嫂，我怀孕初期，你为什么不去和娘说！说我的肚子······”小洁说： “你不同，你没有和我说内心的想法，你对娘的吩咐，好像乐在其中！”倩倩答道： 小洁板着脸，感叹道：想不到让人伺候、也会这么难受！ “几个女人在家，我进不进去！我要是进去！我要说些什么！”土堆徘徊在大门口，打量到： 土堆挪着身，轻声道：我去村口转转。 “土堆，你要去哪！”一个大娘嚷道： 土堆回道：我到前面看看去。 “小梅，你去干嘛！”倩倩见到小梅往外跑，喊道： 小梅答道：土堆回来了，我出去接他。 “二嫂，二哥为何不和你一块进来？”小洁疑问道： 小梅说：我比他先回来。 “你咋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倩倩不解道： 小梅掂着脚，说道：我听到有人叫土堆的名字，土堆肯定是在外面。 倩倩问道：你这么肯定？ 小梅应道：我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 “小洁，你听见了吗？”倩倩询问道： 小洁回道：我没听见。 “小梅，你大概听差了，你和我们一同坐在屋里，我们都没听到，你就能听到······”倩倩唤道： “你们别不相信！土堆的声音，我一听一个准。”小梅打断道： “是很准，你过来凳子上坐。”倩倩附和道： “大嫂，我听得出来，你是在敷衍我，是在迎合我。”小梅接道： 小梅续道：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吧！ “相信！相信！你们俩个同床共枕，心有灵犀也不奇怪。”小洁答道： 小梅迈着步子，嘀咕道：土堆咋搞的！这么久都不见人！ “太阳还没落山，大哥他们还得等会才回来。”土堆望向天空，说： “二嫂，你和二哥的感情真好，好的让人羡慕，你们天天腻在一起还不够，俩个人一会没见，你就跟丢了魂似的！你俩应了那句老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小洁调侃道： “小洁，你莫取笑！我们不像你说的那样，天天缠缠绵绵、腻腻歪歪，我急着找他，完全是有事情······”小梅说道： “你俩是啥关系！有啥事情非要在这一时半刻说······”小洁应道： “小洁，人家夫妻间的事，你刨根问底有意思吗！”倩倩嚷道： 小梅唤道：我下午回来的匆忙，有点东西搁在我爷爷哪！我想问他帮我带了没有！ “这算事吗！他今天没有帮你带，你可以明天自己去拿。”小洁小声道： 小梅反应过来，微笑道：我确实有点小题大做、忘乎所以了。 “大哥，那个不是二哥吗！”水水说道： 石头应道：他在哪！ 水水指着垄沟，说：躺在草垛上的那个。 石头放眼望去，回道：是他。 “石头，水水，你俩走得快些，你俩先走。”爱菊叫道： “就要到家了，先走不先走有啥区别！”石头接道： “你们在这陪着我走路都有点不自在。”爱菊答道： “娘，大哥，三弟，我在这。”土堆挥着手，喊道： “土堆，你咋睡在草垛上！你回家在床上睡着多好！”石头嚷道： 土堆跳下草垛，说：我在这里等你们，我没见你们回来，我就在草垛上躺了一会。 “二哥，你今天去没去街上做工？你咋回来的这么早？”水水询问道： 土堆应道：你们回来的也比平日早。 水水回道：府里今日允许大家早点下工。 “水水，你说话就说话，你的脚也要走。”爱菊提醒道： “我带小梅看完郎中之后······”土堆说： “大嫂，你的手上钻了一个洞，你还缝它干啥！”小梅说道： “我的手没有伤到筋骨，我小心一点就是。”倩倩说： “你补一件衣服多少钱？你补一堆衣服多少钱？你带着伤来做这个，根本不值得。”小梅接道： 倩倩应道：它能换一些钱，能够补贴家用。 小梅重申道：大嫂，你没听懂我的话是吗！我说你“不值得”。 “有啥值不值得！生活就是如此！明知自身的力量小，自己也要全力去做，飞蛾还要扑火······”小洁答道： “飞蛾扑不扑火不知晓！你先过来扑扑火，大嫂手上有伤，她还要睁开眼睛缝补衣服，你站在一旁看······”小梅应道： “我看有看的道理，我有孕在身······”小洁打断道： “你要不要脸！你怀孕几个月！”小梅训道： “你说我不要脸，你更加不要脸，你也和我一样，你还在一旁义正严持、振振有词······”小洁嚷道： “停，停，停，你们消停消停，我缝我的衣服，你们站在旁边不许出声。”倩倩喊道： “我在门外就听见你们吵，你们觉得不够大声的话！你们扯开嗓门吵。”爱菊叫道： 倩倩说：娘回来了。 小梅坐下去，嘀咕道：回来了就回来了。 “你们为了啥事大吵大闹！”爱菊拉着矮门，唤道： “娘，大嫂缝衣服把手伤了······”小洁说道： “娘，我的手没事，小梅她······”倩倩叫道： “倩倩，你跟我进去说话。”爱菊嚷道： “土堆，你刚才回过家对吗？”小梅问道： “我回了一趟家没进屋，我在门口逗留了几秒钟。”土堆答道： “我就说你回过家，大嫂还说我听错了。”小梅应道： “小梅，你们刚才在吵啥？”石头询问道： “我说不清楚！你问她！”小梅回道： “大哥，大嫂刚才刺到了手，她还在补衣服，二嫂说她······”小洁说： “娘，你叫我进来作甚？”倩倩疑问道： “倩倩，你的手伤得重不重！” “我的手不碍事，手指给针扎出几滴血······” “你们妯娌几个是咋回事！” “她们因为我继续缝衣服的事，相互争了几句。” “没有这么简单吧！” “娘，小梅有了身孕······” “你还想转移话题，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们几妯娌相处的日子还长，你别把一些委屈藏在心里······” “娘，她们真是为了缝衣服那事······”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不去过问，往后的日子，你们自己看着办！” “娘，小梅真的怀孕了。” “小梅怀孕的事，我回来的路上，我听土堆说了。” “娘，小梅不想养胎，她的肚子没起来前，她不想呆在家里。” “她说的。” “是她说的。” “肚子在她身上，她想怎样随她！” “娘，我替她谢谢你！” “傻孩子，你替她谢啥！” “我出去告诉她。” “她们都有了身孕，你也要加把劲。”爱菊叮嘱道： 倩倩停住脚步，默念道：又在催······ 第676章分家（9） 第二年清明，小雨淅淅沥沥。 爱菊一家子早早地吃过了早饭。 他们收拾好所有祭祀的用品，正要赶往墓地。 爱菊一脚踏出门口，嘱咐道：倩倩，家里有两个孕妇，一个即将临盆，你多留点神······ “娘，你放心，我会把两个弟媳照顾好。”倩倩应道： “我就怕小洁一临盆，你会失去方寸，毕竟，你也是头一次，你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爱菊回道： “我承认我没有经验，但我可以学，我忙不过来了，旁边有邻居，村里还有于稳婆······”倩倩打断道： “你这话没毛病，村里还有于稳婆，你一旦发现小洁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就去找她，生孩子不是一件小事，身边必须有个经验老道的人在一旁督促。”爱菊接道： “娘，你走啦！”土堆叫道： 爱菊说：我马上来。 “土堆，你把锄头带上。”小梅喊道： “倩倩，你记住了，有事去找于稳婆。”爱菊叮嘱道： “娘，你把斗笠戴上。”倩倩唤道： “这么小的雨，斗笠戴不戴都一样。”爱菊应道： “娘，头发淋湿了会感冒，你还是把它戴好。”石头走上前——把斗笠戴在爱菊头上。 爱菊搭着斗笠，说：你硬要我戴。 “小洁，我们走了，下雨天，你就在屋里呆着，你千万不要出门。”水水提着脚，说道： “我跟大嫂在家陪着小洁，你放心去。”小梅接道： “水水，你还在磨蹭啥！你快走啦！”土堆催促道： 水水瞟了一眼门口，急急忙忙地走。 “小洁，你到那张凳子上坐下。”倩倩喊道： 小洁应道：他们还没走远，我再呆会。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几个自己找乐子。”小梅说道： 小洁接道：我们几个呆在家里，能找啥乐子！ 小梅辩道：昨晚不是做了糍粑吗！我们用油炸一下······ “不行，不行，娘说了，你们不能吃油炸的东西。”倩倩嚷道： “大嫂，娘不在家，你不说，我们不说······”小梅回道： “不是说不说的事，你们的身子受不了这些。”倩倩打断道： 小梅说：胡说。 “大嫂也是为了我们好。”小洁嘀咕道： “这些天，我们天天吃水菜，没有一碗炒的菜，或是油炸的菜，我一点味口都没有······”小梅答道： “二嫂，你才在家几天，我和大嫂整天窝在家，这半年来，我娘家都没回一次。”小洁说： “你们不想弄点别的口味！那些糍粑被油炸过后，再往上面撒几勺白糖，那味道······”小梅一边说，一边留着口水。 “它再好吃，你们都不能吃，你们的身子不比往常！”倩倩抢道： “你们吃不吃我不管，我要去里面炸，你们不许拦着，不许去跟娘告状。”小梅拔腿走向厨房。 “大嫂，二嫂去了厨房，我们也去厨房。”小洁唤道： 倩倩叫道：小洁，你留在这。 “糍粑炸着吃，味道很好的。”小洁挪着身，回道： “你们炸糍粑吃，娘知道了！”倩倩皱着眉头，小声道： “大哥，你走慢一点，咱们翻过这个山坳就到了。”土堆嚷道： 石头止住脚步，喘道：我十多年没有回来看爹······ “你看不看他都化作了一堆骨头，你回来了，他死也死得安心······”爱菊接道： “大哥，你没回家那会，最为痛心的是娘，娘每次在爹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土堆打断道： “石头现在回家了，你爹在地下显灵了······”爱菊应道： “娘，我当时是跟二夫人稚气，我才离开了家，没想！我的离开，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伤害。”石头说道： “啥伤害不伤害！过去的已过去，一家人快快乐乐！”爱菊说： “大哥，你是我们家里的主心骨，你不在这个家，这个家就是一盘散沙。”水水唤道： “水水，你说啥傻话！你们都是家里的主心骨，这个家里缺一不可。”石头回道： “你们都要好好的，家里没有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行，我的年纪大了，我快去和你们的爹重逢，你们兄弟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你们兄弟都要商量着办，绝对不可以凭直觉蛮干。”爱菊论道： “娘，你还年轻，我们还没让你享福。”石头唤道： 爱菊回道：享福就算了，你们都让我抱上孙子，就是给我最大的福。 石头应道：娘，这事急不来。 “你不急，我急，你娶了倩倩十多年，你让她等了你多年，她的肚子至今······”爱菊答道： “娘，我那些年不在家，去年刚回来，我的身上还有伤······”石头说道： “我懂了，是有伤的原因，我回去替你治。”爱菊恍然道： “娘，我没伤，更没病。”石头抢道： 爱菊回过头，嚷道：你没伤没病，倩倩为啥不怀孕！ 石头合上嘴，哑口无言。 “娘，你把蓑衣披好，咱们从这走。”土堆唤道： “大哥，大嫂为你守身那么多年，她的年龄不小了，你身子要有问题的话，你就去治，治好了对谁都好。”水水凑过身，嘀咕道： 石头无奈道：我的身体！ “大哥，你杵在那里干嘛！娘都走了，咱们快点跟上。”水水叫道： “小洁，你蹲下去添火——费劲，你去把娘房里的那罐白糖拿来。”小梅说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小洁提起脚，应道： “糍粑就要放糖了，你快点去拿。”小梅催道： 小洁迈开脚，大步往前走。 “坏了，火烧得太旺，我得让火小点。”小梅走到灶门口去夹柴火。 “这两个弟媳，没有一个省事的，她们就是爱拗着性子去干，特别是二弟媳，她的脾气一上来，管它三·七二十一，那个三弟媳也是，跟着二弟媳，胆也变肥了，娘的话也敢违背，我到底进不进去帮她们！她们俩个都是孕妇，我如果不进去！她们闹出个好歹，我难辞其咎，我如果进去！娘势必······”倩倩拿着针，小心翼翼地补着衣服。 “哎哟！我这么小心，还是给针刺到了。” “砰” 倩倩放下针线，直往里屋跑。 “小洁，外面出了何事！”小梅嚷道： “我把糖罐打翻了。”小洁侧着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 “打翻了就打翻了，糍粑上原本就有糖，我炸好糍粑后······”小梅答道： “小洁，你别收拾，我会收拾。”倩倩喊道： 小洁挺着腰，说道：也好，我休息一会。 “小洁，你去娘的床上坐着。”倩倩唤道： “走几步路就腰酸背痛，我到床上躺会。”小洁捶着腰，说： “小洁，你不如去自己床上······”倩倩接道： “我一步路都不想走了，我就在这。”小洁打断道： “小洁，我扶你过去。”倩倩双手去扶小洁。 “水水，爹的坟地是在那边吧！”石头吸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没有记错，爹的坟地是在那。”水水应道： “你把镰刀拿来，我去把坟上的野草割掉。”石头唤道： “大哥，坟上的草让我和二哥去割，你和娘站在一旁就可以了。”水水说： “还是让我去割，这些年都是你们帮爹的坟地割野草，我也要尽尽责。”石头答道： “大哥，坟地上的荆棘很多，你让我和三弟······”土堆嚷道： “土堆，石头有这份心，你让他去割。”爱菊喊道： 石头抓起镰刀，朝着坟地走去。 “小洁，你有没有好一点！要不你上床睡下！”倩倩走进房间，唤道： “不知咋搞的！我浑身没劲。”小洁回道： 倩倩走过去，说道：我来帮你脱鞋。 “我隔会要去吃糍粑，我不方便穿鞋，我不脱了。”小洁挪着身，应道： “你想吃糍粑，我去帮你做，我来喂你好不好！”倩倩接道： “大嫂，我想吃油炸的糍粑。”小洁说： 倩倩辩道：油炸的东西太热······ “大嫂，我吃一点点，就吃一点点。”小洁嚷道： 倩倩看着小洁，唤道：你既然这么想吃，我就去拿一个给你。 小洁伸着手指，微笑道：我吃两个。 “小洁，糍粑做好了。”小梅大喊道： “小梅，你用碗夹一个糍粑进来。”倩倩回道： 小梅答道：一个够吗！ 小洁回道：要两个。 倩倩说：你夹两个过来。 “大嫂，你帮我的鞋放好。”小洁两脚互相脱着鞋。 倩倩捡着鞋，惊讶道：小洁，你尿床了吗！ 小洁见床单上湿了一大块，愣道：我没尿床啊！ “大嫂，糍粑来了。” “小梅，你过来看住小洁，我去请于稳婆。” “小洁是要生了。” “你喂小洁吃点东西，好让小洁恢复体力。” “我不想吃！” “大嫂不在这，我去夹碗炸糍粑给你吃。” “我不吃糍粑，吃了炸糍粑会没奶水。” “老人们这样说而已！其实没这回事。” “我还是注意一点好。” “母爱真是伟大，它可以瞬间改变人的想法。” “二嫂，你的肚子还小，你到了分娩之际，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抉择。” “当家的，你看到没有！咱们的大儿子回来了，他把你坟地上的野草割得干干净净，就像帮你换了一身新衣服，亮敞得很，我要是闭上眼后······”爱菊摆着祭品，说道： “娘，你会长命百岁。”石头几兄弟齐道： “长命百岁也有走的一天，生老病死——它是每一个人都会经过的，你们不必太过介怀，我只希望你们生活的每一天都能平安、快乐和幸福······”爱菊应道： “没有娘的日子，我们哪来的幸福！”水水接道： “你们三个都有了家，有了自己搀扶一生的人······”爱菊论道： “娘，我们三个都是你一手拉扯大的，倘若没有你！我们不会有今天，你就是我们一生的最爱。”三兄弟一同跪在地上。 爱菊含着泪水，微笑道：三个都是傻孩子，傻孩子。 石头他们抱住爱菊的脚，泣道：娘！ “今天是来拜祭你爹，你们咋跪起了我！”爱菊啼泣道： 水水回道：我们跪爹，我们更要跪娘。 “起来，起来，去向你们的爹行礼。”爱菊叫道： 石头几兄弟走到坟前，深深的磕着头。 爱菊点着鞭炮“噼啪噼啪～” “当家的，你在地下有知，你保佑三个儿媳多生孩子，让你们李家的血脉得以延续，等后辈长大了，也来帮你除草······”爱菊说： “娘，你想让爹在地下也不安息吗！你老是向爹要求这、要求那······”土堆说道： “我不向他要求，他就会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啥事都不问！”爱菊回道： “娘，大哥没回来前，我忍着不说你，死者已矣，只求安息，你三番四次向死去的爹索要······”土堆答道： “土堆，你别跟娘这样说话！娘这是寻求一种心理上的慰籍。”石头唤道： “大哥，娘也太那个了。”土堆接道： “大哥，你快起身。”水水搀着石头，叫道： 石头顺势站起身，辩道：你多想想娘的不容易，别去顶撞娘······ “咱们回家了。”爱菊收拾着祭品，嚷道： “大嫂去了这么久，她为啥还没把于稳婆请来！这都急死人了。”小梅焦急道： “二嫂，我的肚子憋得很，憋得痛。”小洁喘道： “小洁，你再憋一小会，于稳婆就在路上。”小梅劝道： “我憋不住了，我要生了。”小洁嚷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从来没有接生过。”小梅耷拉着脸，急得手足无措。 哇～ 第677章分家（10） “姚婶（姚寡妇），你走快点，小孩子已经出生了。”倩倩站在门口，嚷道： 姚寡妇喘道：我很快了。 “外面是大嫂的声音，大嫂回来了。”小梅兴奋道： “二嫂，帮我把脐带剪了。”小洁有气无力的说： 小梅应道：我也想剪，我不知道如何剪！ “小梅，姚婶来了，你快点出来准备东西。”倩倩踏进门，叫道： “你没有去叫于稳婆吗？”小梅询问道： 倩倩答道：我等会再跟你说，你快点出来。 “你们去把东西拿来。”姚婶跑进房，喊道： “我们要拿什么东西？”小梅问道： “小梅，你跟我来。”倩倩接道： 姚婶见到倩倩他们走出去。 她凑到床前，抱起孩子——不停地拍打屁股。 孩子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姚婶，你为啥要打孩子！”小洁不解道： 姚婶应道：小孩子哭出来——好养。 小洁说道：小孩子的屁股被你拍得红了一大块。 “小孩子还没剪脐带之前，让她哭一哭不是坏事。”姚婶唤道： “姚婶，你把孩子抱高一点让我看看。”小洁喊道： “小洁，孩子的脐带还没剪断，我把脐带剪了······”姚婶回道： “姚婶，你要的东西拿来了。”倩倩她们慌慌张张的冲进房里。 姚婶叫道：快把东西拿到这来。 小梅放下东西，嘀咕道：大嫂，咱们出去。 “你们留步，你们在这看好整个过程，你们日后用得着。”姚婶说道： 小梅手足无措，尴尬道：我就是怕打扰你。 “呀！我咋在平地上也摔跤！”土堆撑着地面，惊道： “平地摔好汉，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说法。”水水接道： “话是这样说，可我不是好汉。”土堆应道： “你不是好汉，你就是懒汉。”水水说： 土堆拍着手上的泥，说道：水水，你学坏了。 “土堆，你去那边把手洗干净，你别在这跟水水瞎扯。”爱菊嚷道： “两位兄弟，今天下着小雨，天气比较冷，咱们快点回家。”石头说道： “大哥，今天这么冷，你为什么不多穿件衣服！”水水唤道： “穿了衣服就会不冷吗！刚刚又起了风。”石头接道： “大哥，你们先走，我洗完手就来。”土堆嚷道： 爱菊喊道：石头，你快走。 石头叫道：娘，你走前面。 “走步路都要让来让去，你们不走，我走。”水水大步地走。 石头望了一眼爱菊，请道：娘，你请！ “倩倩，你把孩子抱给小洁看。”姚婶叫道： 倩倩抱起小孩，微笑道：小乖乖，真可爱。 姚婶搓着手，唤道：倩倩，你打算生几个。 倩倩满脸紧绷，显得十分无奈。 小洁伸着手，说道：大嫂，给我抱抱。 倩倩说：我把她放在你枕边。 “他是儿子，还是姑娘？”小洁询问道： 倩倩回道：她和我们一样。 “你生了一个千金小姐。”姚婶答道： “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哪有什么小姐！她能平安长大！”小洁应道： “孩子命好，她会比我们都好。”姚婶接道： “小梅，你在这陪着姚婶和孩子，我出去做点东西给姚婶吃。”倩倩吩咐道： 姚婶说道：我不吃了，我洗完手就回去。 “姚婶，乡下的规矩不能破，你来了我们家，一点东西都不吃，别人知晓了！别人会把我们说成啥样！”倩倩论道： “管它啥样！我们不听就是。”姚婶嚷道： “姚婶，我们不听那些，我娘的话，你总该听吧！我娘回来得知你来了我们家，我们啥都不给你吃，她不把我们骂个遍才怪！”倩倩续道： “你娘骂你们做啥！我不久才吃的饭，我实在吃不下······”姚婶回道： “姚婶，规矩就是规矩，这种时刻，你不吃点东西就走，那是十分不吉利的。”小梅说道： 姚婶想了一会，附和道：说得对，所有的不吉利都让我带走，孩子会长命百岁、富贵长存。 “大家都会长命百岁、富贵长存。”小洁唤道： “小梅，你要把姚婶留住，我出去了。”倩倩挪着身，小声道： “大嫂，你看方桌上的糍粑还热不热······”小梅叫道： “你们还做了糍粑。”姚婶打断道： 小梅回道：我们昨天做的。 “小洁，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邻居，我啥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姚婶解释道： “姚婶，我娘把你视为姐妹，你可以把我的女儿看作是你的女儿。”小洁抢道： 姚婶应道：可以吗！ 小洁接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小洁，这样不行，这样岂不乱了辈份！”小梅说道： “二嫂言之有理，姚婶和娘同辈······”小洁嘀咕道： “小洁，你别想那些！你刚生完小孩，你躺下去睡会。”姚婶唤道： “小洁，你先把小孩子喂饱——再睡。”小梅嘱咐道： “小洁，我回来了。”水水嚷道： “小洁，是水水。”小梅说： “小孩子不能和他见面太早。”姚婶说道： 小梅起着身，回道：我出去拦住他。 “你不用拦了，这是姑娘，问题不大。”姚婶道： “大嫂，你在厨房里面做啥？”水水问道： 倩倩答道：当然做吃的。 “水水，你还不把蓑衣脱掉！”石头说道： “水水，小洁在娘房里，她刚刚生了一个女儿。”倩倩叫道： 水水放下蓑衣，一直往房间奔去。 “石头，小洁生了吗？”爱菊一脚迈进屋，疑问道： “爱菊嫂子，你生了一个孙女。”姚婶笑道： 爱菊微笑道：你也当了姑妈。 “姚婶，你为啥会在我家！”土堆不解道： “小洁生完小孩那会，多亏姚婶在这，她给小孩剪了脐带······”小梅走出大厅，接道： 爱菊板着脸，说：我不是叫了你们——有事去找稳婆吗！ 小梅应道：大嫂去了找于稳婆，她没把于稳婆带来。 爱菊说道：倩倩咋弄的！ “嫂子，你休要责怪倩倩！倩倩去叫于稳婆，于稳婆去了下地，她想去地里找于稳婆，恰好在村口碰到了我，考虑时间的因素，我就陪倩倩来了你们家。”姚婶解释道： “原来如此！”爱菊呼了一口气，回道： “嫂子，你不嫌弃我的手笨就好，幸好，替孩子剪脐带这件事情，我没有把它办砸。”姚婶说： “没砸，没砸，我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大忙！”爱菊谢道： “谢就免了，我跟你是啥关系！”姚婶答道： “谢跟关系是两码事。”爱菊应道： “姚婶，你到那边坐。”石头礼道： 姚婶回道：石头坐。 “倩倩在厨房里煮啥！她煮到现在还没煮好！”爱菊唤道： “大嫂多半是在煮糍粑！”小梅接道： “石头，你们陪着姚婶聊，我去厨房瞧瞧！”爱菊说道： “嫂子，我也和你去厨房。”姚婶跟上去，唤道： 小梅看见爱菊她们离开大厅，说道：我也去厨房。 石头面向土堆，喊道：土堆，你坐过来。 “水水，我们的女儿还没名字，你给她取一个。”小洁唤道： 水水应道：我给她取！ 小洁接道：取名字本来就是由爹取。 水水辩道：我不是不给她取，我们家的事情，你也听说过，我爹是个酒鬼，一天到晚醉生梦死，我七岁那年，他撇下我们全家——走了，他不在那段时间，全靠我娘去冯府做工，勉强撑起这个家······ “水水，过去的往事，你不必再提！”小洁说： 水水回道：我必须提，这一路走来，幸好有两个兄弟陪伴，尤其是我大哥，他替我们家添了不少彩，有了他，弥补了我没有爹的缺陷，每当村里的小孩欺负我，他总会冲出来护着我，不管对方多少人！ “你对大哥的那份情，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小洁说道： “我所有的美好，全部离不开他，离不开——我最爱的家人。”水水感叹道： “我让你取个名字而已！你老提他们干嘛！”小洁道： “孩子的名字——我想让我大哥来取。”水水接道： 小洁愣道：噢！ “小洁，你同不同意让大哥来取名字？”水水问道： “你都同意了，我反对有用吗！”小洁应道： “小洁，我是在和你商量。”水水接道： 小洁瞅着水水一脸的委屈，说道：你们兄弟情深，我没异议。 “小洁，你吃碗水酒鸡蛋。”倩倩捧着碗，说： 水水扭过头，应道：大嫂，我来。 倩倩把碗放在桌子上，唤道：水水，你喂鸡蛋酒之前，你要把它吹冷——再喂给小洁吃。 “大嫂，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小洁！”水水谢道： 倩倩抿笑道：水水，你说这些干啥！咱们是一家人，我照顾小洁，那是应该的。 “大嫂，娘在外面，她咋不进来看孩子?”小洁询问道： “娘想把鸡蛋酒端进来的，但她的脚一拐一拐，我没有让她端。”倩倩应道： 小洁答道：她不端鸡蛋酒，她也可以空手进来看孩子。 倩倩接道：水水在这，她想让你们夫妻说说悄悄话。 另外，你生完孩子不久，你需要休息。 “是啊！小洁，你吃完这碗鸡蛋酒，你休息会。”水水附和道： “小洁，你慢慢吃，我出去了。”倩倩提着脚，说道： 水水瞅到倩倩走出门，唤道：小洁，你为何这么介意娘进不进来看小孩！ “水水，你还没明白吗！我介意！”小洁回道： 水水追问道：你介意什么？ “娘是在重男轻女，她听见我生了女儿就······”小洁论道： “她肯定重男轻女，我们这次没有生男孩，下次再生。”水水打断道： “水水，你也这么想。”小洁说道： “是个男人都会这么想，都会想着传宗接代。”水水应道： “你把碗给我，你滚，滚出去。”小洁嚷道： “小洁，你为何生气！为何要赶我走！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水水唤道： 小洁凶道：你滚，快滚。 水水站起身，说道：小洁，你别激动！我走，我走便是。 “姚婶，你吃完鸡蛋，你再吃糍粑。”石头说： “不慌，我很少吃到糍粑，去年你家办酒那次······”姚婶应道： “我们也不常做糍粑。”爱菊接道： “姚婶，我们煮了饭，还有！”倩倩说道： 姚婶回道：桌上这么多东西！我的肚子装不下啦！ “你想得美，桌上这些东西，全家人都要吃，你一个人想吃掉，没门。”爱菊答道： “你们看，你们的娘忒小气······”姚婶调侃道： “娘，大哥，二哥······”水水低着头，不悦道： “水水，你咋出来了！小洁的水酒鸡蛋吃完了没！”倩倩说： “小洁自己在吃水酒鸡蛋，她把我赶了出来。”水水应道： “她为啥会赶你！”爱菊说道：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赶你，他赶你！”小梅抢道： “我说了一句，男人都想传宗接代，这次生了女儿，下次再生。”水水回道： “三弟，你真够耿直。”小梅夸道： 水水接道：我喜欢直来直去，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们先吃，我打盆水进去替小洁擦身。”爱菊放着碗，说： “娘，我替小洁擦了一遍身。”倩倩叫道： “倩倩，你吃东西。”石头嚷道： 爱菊回过身，说道：倩倩，你说啥！ 倩倩摇着头，说：我没说啥！ 爱菊跨出脚，叮嘱道：倩倩，小梅，你们要把姚婶陪好了。 “大嫂，你别管我！我不吃饱你家的糍粑——我不会走。”姚婶回道： 爱菊微笑道：我就怕你吃不下。 “大哥，我想请你替小孩取名字。”水水说道： 石头答道：我取，合适吗！ 水水回道：合适，合适。 “你不如去叫娘取！”石头说： 水水应道：我们的名字就是娘取的，我的孩子就要你取。 石头接道：那我······ 水水答道：你随便取。 石头思索了片刻，唤道：今天是清明，咱们叫她——明铭，后面那个铭是铭记的铭。 “明铭，这个名字好，咱们就叫她——明铭。”水水欢喜道： “明铭，李明铭，这个名字好听。”小梅称道： “姚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吃糍粑，大家吃。”水水开怀道： 姚婶笑道：看把水水开心的。 水水抿笑道：开心，开心······ 第678章分家（11） 14日中午，太阳躲躲闪闪。 倩倩在大厅上——备好了缝补的用具。 当她拿起针线的那一刻。 里屋传出一阵“哇哇”的哭声。 她放下针线，直向房间跑。 “明铭不哭，娘来抱抱。”小洁伸出手去抱小孩。 “小洁，你刚刚躺下，让我来抱明铭。”倩倩说道： “大嫂，中午时分，你也要休息。”小洁回道： 倩倩应道：我不困，我的精神好得很。 “大嫂骗人，清明节已过，人的身体都会犯困，尤其是中午。”小洁答道： “我的身体困不困，我自己明白，你说的那些，只能代表部分人。”倩倩抱起小孩，辩道： 啊～啊～ “明铭是饿了，她的嘴巴一直朝我的胸口吮。”倩倩递着孩子，说： “她没多久吃了一顿，这会又要吃。”小洁接道： 倩倩说道：小孩子就是这样，打个屁就饿了。 “大嫂，大嫂，明铭不会拉屎了吧！”小洁抢道： 倩倩问道：明铭有没有放屁？ 小洁说：我听见她放了一个不是很响的屁。 “我来看一下。”倩倩掀着尿布，唤道： “大嫂，你帮她换片尿布，我再喂她。”小洁皱着眉头，说道： 倩倩拉出尿布，嚷道：小孩子都是一样，放屁就会带屎。 “哇哇！！” “吵死了，哭、哭、哭，哭个不停。”小梅躺在床上，嘀咕道： 她侧过身，想到“自己生完小孩之后，也会出现这种可怕的现象。” 想着，想着，她把头钻进被窝。 “倩倩，你在家吗！” “我在，我在。” “大嫂，外面是谁！” “我也不知道！那人能叫出我的名字，肯定是我认识的人。” “她与你不认识，她也不会专来找你。” “说的也是。” “这声音······” “倩倩，你在里面忙啥！我要不要进去帮忙！” “大嫂，是刘伯母。” “你把小孩子抱住，我出去了。”倩倩递过小孩——就跑。 “大嫂，明铭的屁股上还没用水擦。”小洁叫道： 倩倩应道：伯母在外面等着，先不擦了。 小洁憋着气，小声道：咦！太熏人了。 “她们三个应该都在家，她们窝在里面干啥！”刘伯母挪着身，说： “奶奶，奶奶，让你久等了。”倩倩走进大厅，嚷道： 刘伯母回道：没有，没有，我正要进去里面瞧瞧！ “小孩子饿了，小洁在给小孩子喂奶，我帮房里收拾了一遍。”倩倩解释道： “小洁还没睡吧！我去看看小孩！”刘伯母唤道： 倩倩请道：奶奶请！ “倩倩，你把这两只鸡和篮子中的鸡蛋拿进去。”刘伯母喊道： “奶奶，你来就来，你拿这么多东西！”倩倩接道： “你娘当了奶奶，小洁做了娘，我过来祝贺祝贺······”刘伯母说道： “奶奶，你到里面坐，我把这两只鸡放进鸡笼里。”倩倩嚷道： 刘伯母回道：倩倩去忙。 “刘惊天的老婆来了，我到底起不起床！”小梅躺在床上，打量到： “她来了和我有甚关系！我干嘛要起床！” “大嫂和她是亲戚，大嫂会招待她，我继续睡。” “小洁，你把孩子给我看一看。”刘伯母唤道： 小洁抬起头，应道：孩子还在吃奶，我让她吃完奶再给伯母看。 “嗯！房里这么大的味！”刘伯母捂着鼻子，说道： “小孩子刚才拉了屎，我们还没来得及清理，伯母就来了······”小洁答道： “来，来，来，我来清理······”刘伯母打断道： “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客人······”小洁抢道： “小洁，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两家是啥关系！撇开亲戚不说，咱们两家还是挚友，咱们都是农村人，又不是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另外，打扫卫生是我天天干的活，我家里那几个小鬼头，也是我······”刘伯母论道： “刘伯母，你真会说，你一口气说到天黑都说不完。”小洁嚷道： 刘伯母微笑道：小洁，你要理解我，我在家戴英子那几个小孩，天天跟他们叨叨，一天不叨叨，这张嘴都不习惯了。 小洁说：刘伯母，小孩的尿布就在床头搁着。 “你哄着小孩睡觉，我去把尿布洗了。”刘伯母拿着尿布，说道： “刘伯母，小孩的屁股上很大的味，你帮我舀两瓢水进来擦一擦。”小洁喊道： 刘伯母回道：你等着。 “盆子上还有几个糍粑，我拿它一块煮了。”倩倩走到柜前，去端盘子。 她拉开柜门，整个人愣住了，想到“糍粑要油炸才好吃，我用水煮，一点味道都没有，我若是把糍粑炸了！一个孕妇，一个在坐月子，她们瞅见了······” “倩倩，你想啥呢！为啥在那杵着一动也不动！”刘伯母嚷道： “是奶奶呀！”倩倩扭过头，说道： “倩倩，你在那发什么呆？”刘伯母询问道： 倩倩关着柜门，唤道：没什么！ “倩倩，你是怕我吃你家的糍粑不成！”刘伯母舀着水，道： “奶奶，我没这意思。”倩倩无奈道： “那你啥意思？”刘伯母问道： 倩倩迟疑道：我······ “行了，你心里想啥！我大致猜到了，我要去给小孩子擦屁股，我干完活再跟你聊。”刘伯母提起桶——走出厨房。 “奶奶，你把桶放下，我一会就去做。”倩倩喊道： 刘伯母应道：我做一样。 “你做好那几个鸡蛋就可以了。”刘伯母续道： “她叫我做鸡蛋，她真的懂我的所思所想！真是不可思议！”倩倩摇着头，轻声道： 小洁拍着小孩的后背，说：明铭乖，明铭不哭，明铭吃·奶奶。 “小洁，让我来把小孩的屁股擦擦。”刘伯母说道： 小洁将明铭翻过身，嚷道：刘伯母，你来了。 刘伯母笑道：我先把小乖乖的小屁屁洗干净了。 “奶奶叫我煮鸡蛋，我煮几个好！我煮两个，四个，六个。”倩倩打着鸡蛋，默念道： “我煮少了，小梅她们就会挑我的不是，我煮多了，多了就会留在锅里，煮多了总比煮少了强。”倩倩拿起鸡蛋，啪啪的打。 “够了，我打了九个鸡蛋，我再往锅里放两把粉条，再加上半碗水酒，锅上就有半锅，我中饭不煮都行。”倩倩打量到： 她把碗中的鸡蛋一起倒入锅中。 “噗噗噗” “我把桶放在这，我先把尿布洗了。”刘伯母放下桶，抓起尿布奔向门外。 “伟之跟我说了，他娘这两天会来，她昨天没来，今天准会来，只不过，她啥时会到！咱也没有一个准头，我回去早了、晚了都不好，我不回去也不妥，人家抽空过来一趟，我不回去跟人家打个照面······”爱菊伸出脚，徘徊在走廊上。 “粉条事先没有泡软，我把鸡蛋撩出来，先把粉条煮熟——再烩下去。”倩倩自言自语道： “肥皂都擦了两遍，尿布上还有一些污渍，我再用力搓搓。”刘伯母使劲地搓着尿布。 “刺啦！”尿布被刘伯母撕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个爱菊，尿布也不选点好的布料。”刘伯母拿着尿布一丢。 她站着身，马上蹲下去捡尿布，说道：我还是把它拿回去。 “粉条煮了好一阵，它该熟了。”倩倩夹了一根粉条“尝了尝”。 她赶紧把鸡蛋和水酒烩进去。 “大嫂在厨房里面煮东西，她煮好了，她会过来叫我吃，我出去吃，还是在这吃？”小梅想到： 小梅伸直脚，故意打着呼“我出去吃，刘伯母碰到了，她会看不起我！心里会骂我，骂我煮东西就不去，吃东西就到外面，她还会怪我！怪我不出去见她。今天的早饭还没吃多久，我出去的话，我等于自找没趣。” “倩倩，尿布咋不选好的布匹来做！我洗都把尿布洗烂了。”刘伯母站在厨房门口，责备道： 倩倩撩着鸡蛋粉条，回道：尿布是从破衣服上面剪的，布质可能坏了！我重新再做几条就是。 刘伯母说道：你们真是，勤俭的过了。 “奶奶，鸡蛋做好了，咱们到外面吃。”倩倩拍着盆子，说： “你等等！鸡蛋上放了水酒是吗！”刘伯母喊道： 倩倩应道：是放了水酒。 “我又不坐月子，我不吃水酒鸡蛋。”刘伯母打断道： “奶奶，水酒鸡蛋不是专为坐月子的人准备，常人也可以吃，再者，我煮水酒鸡蛋，小洁她们可以一块吃······”倩倩辩道： “你刚才站在柜子前，我就看出来了。”刘伯母抢道： “所以，你别挑倩倩的不是！这些事情传到娘的耳朵里——不好。”倩倩接道： 刘伯母唤道：你这么在乎你娘！ 倩倩答道：当然在乎，她待我像亲女儿一样。 刘伯母笑了笑，称道：爱菊多个女儿挺好。 “奶奶，咱们出去大厅，水酒鸡蛋再隔一段时间就凉了。”倩倩叫道： “对，对，对，厨房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拿！我来拿。”刘伯母回道： 倩倩说：你把灶面上的碗筷拿出来。 “石头在北平受了伤，那些伤影响了他的生育能力，我去问问吴郎中（刘医生之徒），看他能不能开点药调理调理！”爱菊一拐一拐的向前走着。 “爱菊，你要上哪！”畾伯迎面走来。 爱菊绷着脸，说道：你别问了！闹心！ “啥事让你脸拉那么长？”畾伯询问道： 爱菊小声道：石头不是在北平打过几年战！他在打战期间受了伤······ “他伤到了哪？”畾伯问道： “他就是对，对男人的那个方面，有，有影响。”爱菊压在嗓子，嘀咕道： 畾伯应道：他不像是！ 爱菊接道：倩倩的肚子至今还没动静，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找吴郎中去······ “爱菊，你过于武断了。”畾伯回道： “啥武不武断！倩倩那样的女人放在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明摆着是他单方面的问题。”爱菊说： “我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畾伯唤道： “你沉得住气，我没你那么淡定，我想抱孙子······”爱菊急道： “我不和你说了，我急着上厕所，咱们······”畾伯抱着肚子，急匆匆的走。 “畾伯，咱们刚刚的对话，你不许去和他人说。”爱菊叮嘱道： 畾伯答道：我明白。 “倩倩，小洁喝了水酒鸡蛋没有？”刘伯母询问道： 倩倩回道：她喝了两口就没喝了。 “小梅呢！她来吃了吗？”刘伯母盘问道： 倩倩应道：她说还想睡会。 “倩倩，我吃饱了，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得回去了。”刘伯母放着筷子，唤道： “奶奶，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留在我们家住一晚，等我娘······”倩倩说道： “我不等了。”刘伯母答道： 刘伯母续道：我去和小洁她们道声别，顺便再看一眼小孩。 倩倩捧着碗，说：奶奶，你自便。 刘伯母站起身，向着房间走去。 倩倩夹着鸡蛋，念到：都不起来吃，我倒进锅里把它炖热。 “咚，咚，咚。” “谁呀！” “是我，刘伟之的娘。” “刘伯母哇！上午午睡期间，请原谅我没有起床见你！” “小梅，你起来吃水酒鸡蛋。” “上午特别困，我想再睡会。” “这样啊！我要走了，我过来跟你道声别。” “刘伯母，我这就起床。” “不用，不用，你不必起床！我说完话就走。” “我多有失礼！我下次再向刘伯母赔罪！” 刘伯母走到小洁房前，看到房门留了一条小裂缝，透过裂缝看到小孩跟小洁都在睡觉。 她转过身，轻手轻脚的走。 “奶奶，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倩倩说： 刘伯母应道：小洁她们在睡觉，我不忍去吵她们。 倩倩附和道：我端鸡蛋进去那会，小洁母女就在睡觉。 刘伯母凑到倩倩耳边，嘀咕道：你不能老为他人做嫁衣，你要为自己打算。 “奶奶，你是说！”倩倩说道： “倩倩，我走了，我改日再来你家玩。”刘伯母迈出脚，唤道： 倩倩接道：奶奶，你拿了这么东西过来！我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你去拿东西给我，我也不会拿。”刘伯母答道： 倩倩瞅到刘伯母走出门，喊道：奶奶，那你走好。 刘伯母走到水沟旁“晃了晃”头，感叹道：这家，以后的事情多了。 倩倩揣测道：奶奶那句话是指······ 第679章分家（12） 6月20日中午，烈日当空。 爱菊家里的鼾声连绵而又悠长。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放在门口的畚箕被风吹得连地打滚。 “啪～” 倩倩睁开眼睛，轻声道：现在啥时辰了！ 她爬起床，晕晕乎乎的走出大厅（客厅）。 “咋搞的！我的肚子痛。”小梅摸着肚子，嘀咕道：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应该做中饭了。”倩倩说道： “大嫂，大嫂，快点扶我去厕所。”小梅喊道： 倩倩听到小梅的叫喊声。 她像箭一样的飞向房间。 “大嫂快些，我憋不住了。”小梅全身流着汗，嚷道： 倩倩凑过去，唤道：你这个样子，你憋不到厕所。 小梅挣扎道：你去提个尿痛进来。 “我马上去。”倩倩转过身，答道： “大嫂，二嫂不像是要方便，她恐怕是要生了！”小洁跑进房间，说道： 倩倩拍了一下脑门，说：我糊涂了。 她脱着小梅的裤子，喊道：小洁，你快去准备接生的东西。 “大嫂，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啦！我要烧水······”小洁应道： “你先把剪刀和柴灰准备好，开水壶里还有一些热水。”倩倩打断道： “大嫂，我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小梅叫道： “小梅，你别紧张！你深呼吸，先把气理顺了，然后往外挤。”倩倩安慰道： 小洁见着眼前的一幕，拔腿就跑。 “小梅，你有没有好点！”倩倩说道： 小梅吐了一口气，唤道：大嫂，听你说的，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不是我说的，它是娘教我的。”倩倩辩道： “娘对你真好。”小梅附和道： 倩倩接道：娘对大家都好。 小梅说：她对我就没那么好。 “你不要说话，你把劲留着。”倩倩叫道： “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小梅喊道： “你千万别憋，你用力往外挤。”倩倩回道： “哇！哇！哇！” “小梅，你好样的！你生得这么快！”倩倩笑道： “大嫂，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小梅有气无力的说： “管他是男是女，孩子平安生出来比啥都好！”倩倩应道： 小梅吸着气，重申道：大嫂，你说！ 倩倩唤道：是个女孩。 小梅闭着眼睛，默念道：我白疼了。 “这个小洁，她为啥还没把剪刀拿来！”倩倩小声道： “大嫂，大嫂，你要的东西来了。”小洁提着桶一晃一晃的迈进房间。 “小洁，你总算来了。”倩倩奔过去——接东西。 “大嫂，你去给小孩子剪脐带，我再去烧一锅水。”小洁喘道： “小洁，明铭醒了没？”倩倩问道： 小洁回道：她睡得蛮沉，刚才还在打鼾。 倩倩应道：她没醒就行。 “二嫂生的也是女孩吧！”小洁望了望床头，小声道： 倩倩唤道：小洁，你先出去，我要去帮小孩子剪脐带。 “二嫂，恭喜你！恭喜你生了一个女儿！”小洁恭贺道： 小梅双唇紧闭，应道：嗯！ 倩倩走到床前，说道：小梅，你忍着点。 小洁走出房间，嘀咕道：她嘲笑我没生男孩，没想自己也······ “我不能在这耽搁了，我去把水烧热了，趁着空闲再想别的。”小洁一直向着厨房走。 “小梅，你看这小孩，她长得像你，更像她爹，长得可爱极了。”倩倩抱起孩子，放在小梅枕边。 小梅侧着身，说道：我不看，我咋看！她都是一个女孩。 倩倩不解道：你干嘛这么介意小孩是男是女！ “能不介意吗！女孩子办酒席都只能在家，男孩子就不同了，办酒宴可以堂堂正正的搬进祠堂。”小梅答道： “都是男尊女卑惹的祸，社会的悲哀呀！”倩倩感叹道： “什么社不社会！男尊亦或女卑，我统统不管，我说眼前，我们家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包括娘在内，谁不希望我们生男孩！”小梅接道： 倩倩辩道：生男生女——不是我们女人可以控制。 小梅抢道：管你能不能控制！结果只有一个“要生男孩”。 “小梅，你别想那么多！我看得出来，土堆几兄弟，还有娘，他们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不会重男轻女。”倩倩劝道： “大嫂，他们是不是那种人，已是昭然若揭······”小梅说道： “就算他们重男轻女，他们也不会作践女孩，我们一次生不中男孩，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倩倩嚷道： “我们不就成了生孩子的机器。”小梅应道： 倩倩说：不然呢！ 小梅变得哑口无言。 倩倩论道：我们女人的命就是如此，一旦嫁了人，就要为夫家开枝散叶，生了小孩后，就得全身心的将感情放在孩子身上。 小梅叹道：女人太可怜了！ “你先别可怜！你把小孩子喂饱——再说！小孩子饿了这么久！她该不乐意了。”倩倩唤道： 小梅翻过身，低声道：我的小可爱，娘来喂你。 倩倩微笑道：这就对嘛！ 下午，太阳就快落山。 倩倩晒在门口的床单被褥随风飘着。 屋里的门窗给风吹得“哐当哐当”的响。 “今天是咋了！这么大的风！”倩倩嘀咕道： “天晴了大半个月都没下雨，今天的风，是干风（预示明白会晴）。”小洁接道： “夏季一般都这样，阳光太充足了。”倩倩应道： 小洁答道：好在漫长的夏季就要过去了。 “夏季过去了，还有一个难熬的秋老虎。”倩倩提醒道： “大嫂，你休要吓我！这个夏季太漫长，我坐月子期间——澡也没洗，憋得我······”小洁说道： “我吓你作甚！一年四季又不是我定的。”倩倩回道： “我心有余悸行吧！这个月子坐得让我对热有一种新的认识。”小洁抢道： 倩倩唤道：你算熬出来了，小梅的月子刚刚开始······ “嘘······”小洁撅着嘴巴，嘘道： “大嫂，你晒的被褥让风吹在地上了。” 倩倩赶紧起身——冲出门外。 “大嫂，你的被褥。”土堆拿着床单被褥，说： 倩倩接过床单被褥，说道：二弟，你回来了。 “小梅有孕在身，我特意早些回来。”土堆答道： “你还是回来晚了，小梅上午就生了。”倩倩应道： “小梅生了。”土堆调头就跑。 倩倩抱着床单被褥，小声道：这么急！ 她止住脚步，想到“我生了一儿半女！石头会不会像土堆一样！” “别想了！石头没有那方面的需求，自己的命好苦。”倩倩直往屋里走。 “大嫂，太阳给云层遮住了，光线不强，你把这些针线收起来。”小洁喊道： 倩倩回道：我先把被褥拿进去，再来收针线。 “小梅，你快把宝宝抱给我看。”土堆说道： 小梅接道：没啥好看的！ 土堆应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喜欢看。 小梅说：看了你不许生气。 “我看孩子，我生哪门子气！”土堆开怀道： 小梅盯着土堆，唤道：我没有生儿子，我，我生的是女儿。 土堆回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小梅道：你没骗我吧！ “我要是骗你！我不得好死······”土堆嚷道： “不许死，我和孩子离不开你。”小梅一手堵着土堆的嘴，答道： 土堆拉住小梅的手，唤道：小梅，你生男生女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和孩子都平安······ “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小梅打断道： “你不相信我！”土堆接道： “你们男人都一样，都会想着传宗接代。”小梅说道： “我不一样。”土堆答道： 小梅抢道：你哪不一样！ 土堆沉默了片刻，说：你还是不信我，我对天起誓。 “你起誓也没用，它说明不了问题。”小梅回道： “我左右都不是，你让我怎么办！”土堆焦急道： “凉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倩倩唤道： “呃！呃！”小孩晃着头——往着一旁蹭。 “看吧！孩子看见自己的父亲受欺负，她都看不过眼。”土堆论道： “你想抱就抱，省得我哄。”小梅抱起小孩，放在土堆面前。 土堆抱着小孩——来回地晃，哄到：我的小可爱，我的小乖乖，你是我的宝，你是我的小宝宝······ “你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看着心烦，烦死了。”小梅嚷道： 土堆停下脚步，说道：小梅，孩子的名字——我想让大哥取，不知你！ “一个小妮子，你想叫谁取名字，我都不反对。”小梅翻着身，答道： “小孩子是男是女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这么讨厌她。”土堆搂着小孩走出房间。 小梅听到土堆离开房间。 她转过身，哽咽道：是我讨厌她吗！分明是你们讨厌她。 “乖乖不怕，爹爹陪你玩。”土堆说道： “二弟，小孩子还小，你让她多多睡觉。”倩倩喊道： 土堆应道：我就在屋里走走，我不会抱去外面。 “二哥，大嫂说的在理，小孩子刚出生，她有些器官还没长好，你得让她多休息。”小洁说： “是吗！”土堆不解道： 小洁接道：郎中跟医生都是这么说。 土堆抱住小孩——走回房间。 “二哥抱小孩的样子，超可爱，他很爱小孩。”小洁说道： 倩倩应道：世界上，有谁不爱自己的小孩！ “你为啥把她抱回来！”小梅说： “大嫂说，孩子刚出生······”土堆唤道： “大嫂说啥！你都听，你咋不抱出去和她睡！”小梅抢道： “小梅，你注意言辞。”土堆压着声音，说： “大嫂长得亭亭玉立，特别招人稀罕，你不是和她！”小梅说道： “小梅，你再多嘴！我不打你，我这个李字倒过来写。”土堆瞪着小梅，警告道： “谁在里面吵架！有话好好说！”石头站在门口，嚷道： “大哥，你回家了，娘和水水去了哪！”小洁说： “娘去了厕所。”水水跟在石头后面，答道： 小洁唤道：娘得知二嫂生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石头停住脚步，愣道：小梅生了。 “二嫂生的是儿子不？”水水疑问道： “大嫂，刚刚对不起！小梅说的那些，全部都是疯话。”土堆鞠躬道： “我懂，小梅今天的情绪不好，她说的那些都是胡话。”倩倩回道： “谁说胡话！”石头踏进门槛，说道： 土堆应道：大哥，小梅生了一个女儿，说的话有些！ 石头说：生女儿就不高兴了！ “大哥，她就想生儿子。”土堆接道： “没有女人，哪来男人！儿子、女儿都好。”石头答道： 土堆唤道：我也这么跟她说，她就是不听。 石头唤道：她对儿子着了魔······ “小梅生了儿子吗？”爱菊钻进大厅，问道： 石头他们相互看了几眼，也都没有言语。 爱菊心里咯噔一下。 她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合上嘴。 “屋里面都没光了，我去把这盏灯点燃。”水水提着马灯，说： “我进去做饭了。”倩倩迈开脚，说道： “娘，你进去看看小梅和孩子，劝她对孩子好一点，劝她别向二弟发火！”石头叫道： 爱菊咬着牙，说：我去。 “你们谈，我去厨房帮大嫂做饭。”小洁抱着孩子，往着厨房走。 “大哥，我孩子的名字，我想让你取。”土堆嘀咕道： 石头应道：让我取！小梅会同意吗！ “她的心里只有儿子，她不会在乎这个。”土堆回道： “她在不在乎！你都要问她！这是对她的一种尊重······”石头答道： “我问了，她没有异议。”土堆打断道： “既然没有异议，我就把她的名字，取做：夏月。”石头接道： “夏月，夏月，夏天的月份出生，名字很有纪念意义。”土堆念到： “大哥，你早就想好了吧！”水水说： “有你上演的那一出在前，我能不想吗！”石头回道： 水水笑道：呵呵～ 第680章分家（13） 11月3日上午，寒风瑟瑟。 天上挂着的太阳，也没了往日的光芒。 它的周身冒着白光。 冯府门口的草坪上，已经摆好了两张凳子······ “平伯，我把凳子摆好了，你随我出去晒太阳。”石头捧着茶具，叫道： “我不去，我烤火比较舒服。”平伯答道： “胡说！烤火哪有晒太阳舒服！”石头应道： “你懂个屁，烤火要比晒太阳舒服。”平伯接道： 石头说：平伯，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只要两句不对你的味，你就向我爆粗口。 平伯回道：我不疯，也不傻，你对我太无礼！ “这么说，平伯是在挑我的毛病。”石头冷笑道： 平伯说道：用不着我挑，你就是毛病的本身。 石头接道：我有啥毛病！ “我和你说话，你凭啥骂我胡说！”平伯嚷道： 石头愣了片刻，傻笑道：平伯，你大人不见小人过，大人不见小人过。 平伯唤道：你娘没教你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我来教教你······ “是是是。”石头应承道： 平伯说教道：我告诉你！ “平伯，我出去了。”石头迈着脚，说： “你回来。”平伯喊道： 平伯看见石头不搭理他，续道：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溜，你真会挑时间。 “谁想听你叨叨叨！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我如果有一天也像他那样！想想都后怕。”石头端起茶具——越走越快。 “他出去了，我一个人夹着火盆烤会。”平伯两腿夹住火盆，说道： “今天的太阳咋搞的！咋一点都不热！”石头放着茶具，嘀咕道： “夹着火盆就想睡觉，我闭着眼睛眯会。”平伯双眼紧闭，默念道： 石头坐在凳子上，说：这样的太阳，没有一点热度，周围还有风，我进去屋里面烤火。 不，我不能进去，我这会进去，平伯准会笑话我。 “再说，此刻还没到正午，太阳会慢慢亮起来的。”石头不慌不忙地沏着茶。 “哎！差点摔倒在地。”平伯晃着头，小声道： 他站起身“扭了扭”腰，说：我出去晒太阳了。 “太阳能不能亮起来！我在这里直哆嗦。”石头起着身，紧紧的抱着手臂。 他放下手，绕着凳子转圈。 “石头，你出来晒太阳，你为啥围着凳子打转！”平伯不解道： 石头停住脚步，喘道：我一个人坐在这，我觉得无聊！ “你无聊，我也无聊，我出来陪你聊会。”平伯接道： 石头撑着腰，说：平伯，你坐！ 平伯伸出脚，直向凳子走。 石头倒着茶，唤道：平伯，你喝茶。 平伯一屁股坐下，说道：石头，外面起着风，你不冷吗！ 石头接道：过一阵子，太阳的光线一强，风就会变小。 “你听谁说的！纯属歪理嘛！”平伯答道： “平伯，你先把茶接着。”石头说道： 平伯接过茶，说：我出来晒太阳，我没被晒死，我非被冻死不可。 “不会吧！天上还有太阳，你不可能会冻死。”石头应道： “我赖得跟你扯。”平伯回道： “石头，你过来。”爱菊站在府门前，喊道： “娘，你叫我做啥！”石头说： 爱菊接道：你快过来，娘会害你不成！ 石头辩道：娘，还没到下工时间······ “我不会拉你出府，我和你聊两句就行了。”爱菊打断道： “平伯，你进屋的话，茶具和凳子放在这，我过会再来拿。”石头挪着身，叫道： “爱菊，你和我说说，你们聊啥！”平伯唤道： “我们聊啥！不必向你报告吧！”爱菊回道： 平伯应道：你太让人伤心了，我好歹也是······ “平伯，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回来，我跟你说。”石头接道： 平伯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娘，你带我去哪？”石头跑上前，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你跟我来就是。”爱菊答道： 石头杵着一动也不动，嘀咕道：问也不让人问。 “你小子是个人才，拍拍屁股就走人，美其名曰说不让我收拾摊子，其实想让我替你收拾摊子。”平伯倒着杯子中的茶水，说： 他放下杯子，弯下腰去捧茶具。 他立即撑着腰，抱怨道：你小子要我老命了。 他捶了捶腰，感叹道：岁月催人老，“弯一下腰”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了，我活着······ “只有这张嘴还活着。”他吐了一口气，一摇一晃的走。 “娘，这条路通往刘医生的住处······”石头唤道： “不错，它是通往刘医生那，不过，刘医生早就退了下来，如今是他的徒弟（小吴）顶替他的位置。”爱菊答道： “娘，你带我来这干啥？”石头疑惑道： 爱菊回道：我给你用了点方子（药方），倩倩的肚子······ “方子（药方）！”石头惊讶道： “倩倩给你熬的猪蹄汤，那个就是药方。”爱菊接道： 石头应道：那个猪蹄汤挺好，上面多炖点肉······ “炖你个头，你吃了半年的猪蹄，这笔费用少说也有百·八十文，当然，我不是心疼钱，主要是，倩倩还没怀上······”爱菊打断道： “她怀没怀上与我何干！”石头说： 爱菊面向石头，说道：你少跟我打哈哈！倩倩是你媳妇，她怀不怀的上孩子，与你没有关系，与我有关系吗！ 石头接道：我是说！ “你不要说，你今天去让小吴郎中把把脉，好让他对症下药。”爱菊抢道： “娘，我吃得饱、睡得香，我正常的很，我为何要去把脉！”石头应道： “死鸭子就会嘴硬，你很正常，你男人的本领在哪！一个男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爱菊说： 石头愣住了，变得无言以对。 “你快点进去，小吴郎中就在前面那栋屋。”爱菊叫道： “爱菊不是说聊两句吗！聊一千句都够了，我走得脚都麻了。”平伯站在房间中央——来回地徘徊。 “叫你走快点，你比我还慢。”爱菊嚷道： “爱菊婶，这个是你大儿子吧！长得高大、壮硕、一表人才······”小吴跨出门槛，说道： “这些都是次要的，你让他变回正常人，我就阿弥陀佛。”爱菊惆怅道： “我尽力，啥病都离不开一个好心情！看外表——令公子不像疾病缠身的人。”小吴回道： “吴医生，我俩虽未打过交道，我俩早就见过面，我俩不算陌生人······”石头说： “不算，不算。”小吴答道： “吴医生······”石头喊道： “石头，你叫他吴郎中。”爱菊叫道： 小吴接道：叫什么都行！ 爱菊应道：熟悉的人都叫你郎中······ “很多人叫我郎中，不叫我医生，那是因为我爱用中药，西药非常少用······”小吴说道： “所以，我让石头叫你郎中。”爱菊说： 小吴回道：叫啥都无所谓！ “吴郎中，我每次小便，这里都会隐隐作痛。”石头摸着小腹，说道： “爱菊婶，你和令公子里面请！”小吴伸出手，请道： 石头礼道：吴郎中请！ 吴郎中迈进门，唤道：石头兄弟，你这边坐。 石头坐下身，问道：吴郎中，你要给我开什么药？ “你把左手伸出来。”吴郎中嚷道： 石头伸直手，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吴郎中喊道：你放松点。 石头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往外吐。 “爱菊婶，桌上有茶，你自己倒。”吴郎中摸住石头的手，叫道： “你不必管我！你专心把脉。”爱菊应道： 吴郎中掐住石头的脉搏，脸色异常的沉重。 “小吴，石头是啥情况！”爱菊担心道： “爱菊婶，石头兄弟的气息很短，除此之外······”吴郎中说： “吴郎中，你到里屋给我看看，我这边的肚子——时不时会痛。”石头嚷道： 吴郎中说道：哪里会痛！ “这里。”石头撑着胸口，朝吴郎中使着眼色。 吴郎中看了一眼石头，恍然道：你到里屋去，我帮你仔细诊诊。 石头起着身，唤道：娘，你在这等我。 “爱菊婶，你在这里呆会，我和令公子进去一下。”吴郎中道： 爱菊请道：吴郎中请！ 石头指着后间，说：吴郎中，咱们就到这屋吗！ “那间屋子放着杂物，咱们要到对面那屋去。”吴郎中应道： 爱菊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 “娘，吴郎中说了，我们可以走了。”石头唤道： “吴郎中，我儿的身体有啥毛病?”爱菊回过头，询问道： 吴郎中回道：他除了气息短，别无其它。 爱菊接道：我儿没有其它毛病的话！我儿媳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怀上！ “你儿媳怀不上，可能是你儿子的原因。”吴郎中答道： “那你说他别无其它。”爱菊应道： “你儿子伤的是气息，气息会影响生育功能，也会影响别的脏器功能，他这种伤，并不是哪一种药物可以控制，它由多方面因素引起······”吴郎中论道： “我儿的伤，属于永久性喽！”爱菊拉着脸，说道： “这倒不是绝对，定性不能过早，他只要保持心情开朗，也许有一天······”吴郎中回道： “那一天等于奇迹。”爱菊接道： “你要相信奇迹，奇迹无处不在。”吴郎中应道： 爱菊冷笑道：无处不在的东东，还是奇迹吗！ 吴郎中唤道：爱菊婶，你把心放宽，你按照我之前说的方子，经常给他吃猪脚······ “他吃了半年的猪脚······”爱菊抢道： “娘，我们来了好些时间······”石头提醒道： “你别催！我跟老爷打了招呼。”爱菊说道： “老爷不在府里主事，府里都是夫人说了算。”石头辩道： 石头续道：另外，你跟平伯承诺过！ “好吧！我们改日再来讨扰。”爱菊唤道： “爱菊婶，令公子的伤不碍事，他的心情好！”吴郎中安慰道： 爱菊一脸的不开心，回道：知道了。 “石头兄弟，你也别忧心！”吴郎中嘱咐道： “吴郎中，麻烦你了！”石头鞠躬道： “石头，咱们上工去了。”爱菊挪着脚步，喊道： “爱菊婶，你们母子慢走！”吴郎中唤道： 石头回过身，冲吴郎中挥了挥手。 “好你个爱菊，你仗着老爷对你有点偏爱，你就在府上肆意妄为，竟敢拿我开刀，让我一个老人，去替一个年轻人当班，你当心我上老爷那里告你一状。”平伯搓着大腿，唤道： 他直起腰，一步一挪靠向窗户。 “那小子还没回来，我等得花都谢了。”他透过窗户，瞄着房子外面。 “娘，咱们就在府上，你没必要走那么急。”石头叫道： “你刚刚不是催我要去上工！”爱菊回道： “怎么成了我催！是你跟平伯有言在先好不好！再者，府里立有规矩——上工的时间，谁也不能离岗位太久！”石头应道： 爱菊说道：你撇得是很干净，你到府上多久，娘在府上多久，你教训起娘来了······ “娘，我没有教训你，我就是顺口一说。”石头打断道： “你跟我狡辩啥！你在药室和吴郎中眉来眼去······”爱菊嚷道： “娘，你说的话太那个了，我对女人都没兴趣，更何况是他。”石头接道： 爱菊答道：你······ 她看到前面有人在走，小声道：你最好别和我耍心眼！否则我饶不了你！ “娘，我去看门了，你自己上工去。”石头起着小跑，说道： 爱菊不耐烦道：我认识路，你要走快走。 石头调过头，默念道：我不走，我在这干嘛！ “平伯，茶具还在外面吗！”石头嚷道： 平伯答道：还在外面。 他走到门后，拉开一条缝隙，说：门外没人啊！ “对了，他定是搬东西去了，我把门敞开。”他一手推着门，轻声道： 房门刚一敞开······ 他双手紧抱，颤道：好冷！ “里面有炭火，平伯快去烤火。”石头叫道： 平伯回道：我在给你小子开门呢！ “平伯，实在不好意思！”石头赔礼道： “你小子还记得回来，你一去，去了老半天。”平伯训道： 石头走进门，喘道：我不想去，是我娘叫我去。 “你小子是想推卸责任吗！”平伯应道： “真的······”石头放下凳子和茶具，接道： “你小子快坐下，你的气息不够，刚才又走了一段，你此时出点啥事！你娘不骂我才怪！”平伯说： 石头回道：不会的。 “你休息会，你再跟我说说——刚才的事。”平伯关着门，答道： 石头吧唧吧唧嘴，说道：我娘刚才带我去了一趟药馆，吴郎中替我把了把脉······ 第681章分家（14） 1947年2月30日凌晨，天空中的小雨——点点滴滴。 石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石头，你今晚咋了！你咋不盖被子睡觉！”倩倩唤道： 石头回道：我睡不着。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晚了都不睡觉！”倩倩眯着眼睛，说道： “我没想什么！我的肚子有点痛。”石头应道： “你哪痛！我来帮你揉揉。”倩倩爬到石头身上，一手摸着石头的肚子。 倩倩的手刚一摸到肚脐眼处。 石头坐起来，慌慌张张地穿着鞋。 “石头，你去哪里？”倩倩问道： 石头说：我去上厕所。 倩倩接道：外面乌漆麻黑，还在下雨······ “怕啥！我会拿手电筒，又会撑伞。”石头答道： “你穿上衣服——再走。”倩倩说： “不穿了，我的肚子比较急。”石头应道： 倩倩盖着被子，说道：天气这么冷，你快去快回。 “小洁，你为什么老想住新房？”水水站在杂屋中间，疑问道： 小洁答道：谁不想住新房子！谁想挤在旧房子里面！这一个洞，那一个洞，一下雨就会漏雨······ “漏雨的地方，我全部把它堵上了。”水水抢道： “不光漏雨，天气一变，整间屋子里面全是水，它就跟人泼的一样。”小洁说： 水水回道：那种南风天，你住在哪都一样！ 小洁接道：不一样，新房子里面要比老房子里面干燥。 水水说：你把新房子说得再好，我还是喜欢住老房子。 “啥喜不喜欢！你直说得了，你想和大哥住一起。”小洁辩道： “是又怎样！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兄弟的感情！”水水应道： 小洁唤道：你们兄弟情深，我十分清楚，我没有去隔开你们兄弟，我们可以像二哥他们那样！吃饭就到老房子里面······ “天天跑来跑去，太麻烦了。”水水说道： “二哥他们都不嫌麻烦，到了你这就麻烦。”小洁说道： 水水想了想，嘀咕道：我还是认为！不妥。 “我不管你怎样认为！我和你说了N多遍，你都是三个字——不同意，我再多说，也是让费时间，我明天去和大哥说，你大哥通情达理······”小洁应道： “你敢找我大哥，我就休了你。”水水恐吓道： “你有本事就休，趁小孩子还小，咱们俩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小洁接道： “哒” 水水拿起手电筒，朝门口看了看。 小洁提着脚，唤道：明铭还在房里睡觉，我看明铭去了。 水水瞅见小洁走出茅屋。 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小声道：妇人之见。 “我回来期间，家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汹涌。”石头默念道： “石头回来这么快，他没把那东西拉在裤子上吧！”倩倩打量到： “这里蹲着冷，我还是回去睡觉。”水水站着身，正要走。 突然，他又蹲下去，说：再过个把小时天就亮了，我回去也睡不着。 “他们夫妻还在茅屋，但愿他们没有回去！他们要是回去了！他们就会把门闩掉，门闩了，我就会进不去，我快点上完茅房赶回去。”石头蹲在厕所上，用力排着便。 “你在外面做啥！你为啥现在才进来！”倩倩说： 石头回道：我上厕所······ “你从厕所回来了，你还在外屋逗留那么久。”倩倩辩道： 石头愣道：噢！ “还有一会就天亮了，你再眯会吧！”倩倩唤道： “喔喔喔～” “鸡都打鸣了，我回去上工了。”水水站起，渐渐地走。 “外面的门响了，应该是娘！”石头起着床，轻声道： “石头，你刚睡下，你又起床。”倩倩不耐烦道： 石头应道：娘都起床了，我再不起床！ “你穿上衣服快出去，一晚上被你折腾了半宿，我还想多睡会。”倩倩接道： 石头挪着身，嘀咕道：你好好睡。 “大哥，你起来了。”水水说道： “怎么是你！”石头回道： 水水答道：是我呀！ 石头说：你起来的挺早。 水水微笑道：大哥也早。 “你们俩个杵在那干嘛！你俩快点进去洗漱。”爱菊喊道： 石头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齐道：是。 爱菊看见石头兄弟离去的背影，小声道：他俩天没亮就起床了，精神头够好。 傍晚，爱菊全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倩倩放下碗筷，刚要收拾桌子。 “倩倩，你凳子上坐下，我等会会收拾。”爱菊喊道： “娘，你慢慢吃饭，我来收拾。”倩倩回道： 爱菊嚼着饭，说道：倩倩坐会，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我不忙，这些都是一些家务活，我闲着也是闲着······”倩倩答道： “娘，你的话里有话吧！你是不是说我不干活······”小梅接道： “小梅，娘没说你不干活，你生完孩子不久······”倩倩打断道： “大嫂，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娘一直对我······”小梅嚷道： “小梅，你在跟谁说话！你咋像个泼妇······”土堆喝道： “我是泼妇，我在这个家里压抑了多年，我就不能泼一次，我是没有大嫂勤快，我也没有小洁的性子——不急不躁，可我······”小梅应道： “可你怎样！你再多嘴！我不抽你！”土堆恐吓道： 小梅回道：你就会在我面前凶。 “几个儿媳当中，你的赚钱能力——有目共睹，你也为家里添了不少物件！”爱菊说： “可你最不喜欢我。”小梅答道： 爱菊回道：我没有不喜欢你，你爷爷和我是结义兄弟，我对你的是种偏爱······ “那是之前。”小梅说： 爱菊应道：我对你一如既往的好，是你的眼光变了，你记恨我当初没有同意你和土堆在一块。 小梅听完此话，没在吭声。 “娘，过去的事，你没必要再提。”土堆唤道： “我能不提吗！小梅能让它过去吗！”爱菊说道： 土堆推了推倩倩，叫道：小梅，你说句话。 “嗯嗯～” “你们聊，我进去抱小孩。” “你们凭良心说，你们的大嫂如何！她在我们家里这些年，她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她对你们尽心尽力，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对于这样的儿媳，我哪有理由不喜欢！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宠她······” “娘，我们三兄弟都成了家，已经算是一个大家庭，大家庭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为了避免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提议，我们兄弟——分家。” “我反对分家，我反对大哥说的，家庭里面的磕碰，甚至吵嘴，不见得是件坏事情，它可以增进彼此的感情。” “吵架能够增进感情，你听谁说的。”石头不屑道： “小梅，小孩子饿了，你快喂喂她。”倩倩抱着夏月，说道： 小梅回道：你把她给我。 “这个家是分好，还是不分好，咱们先让二哥说说。”水水说： 土堆合着嘴，一言不发。 大伙同时向着土堆看去。 土堆察觉到大伙的目光，说道：我没意见，你们说咋样就咋样！ “二哥，我们分开了，娘去哪！”水水抢道： “我们几兄弟分开了，娘就跟我住。”石头应道： “大哥，娘也是我们的娘，她没理由只跟你住！”水水叫道： “我是家里的大哥，这事——我说了算。”石头答道： “大哥，你太霸道了。”水水接道： “水水，大哥定了的事情，你不许多嘴。”小洁喊道： 石头论道：俗话说，树大分枝，鸟大分窝，人一长大——分家居住，属于正常······ “娘，大哥要分家，你说说话。”水水打断道： “自古以来，后浪推前浪，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说啥！家里面的事情，你们几兄弟决定。”爱菊说道： “我在家里排行——老大，这件事情无需你们同意，改天水水和小洁搬去新房子住。”石头唤道： “大哥，我们不搬。”水水说： “那栋新房子你和土堆每人一半，你们住在一栋屋里一定要和睦······”石头说道： “大哥，你的身体不比从前，那一半新房子应该你住······”水水应道： “水水。”小洁叫道： 水水气愤道：你叫啥叫！我们兄弟商量事情，你一个妇人！ “水水，你们明天就搬，我和娘就在这守着老房子······”石头嚷道： “大哥，我和水水的孩子刚出生，小梅和小洁都要戴小孩，她们没有时间干家务，我们能不能迟段时间——再分家！”土堆说： “如此也好！这段时间就和过去一样，你们睡在新房子里面，吃饭上来吃，田地上的事，我们就按三份分，自己那份，自己可以自由分配。”石头答道： 水水绷着脸，小声道：就先这样吧！ “我去洗碗筷。”爱菊起着身，唤道： “土堆，你倒盆水出来，我要给孩子洗澡了。”小梅叫道： “明铭还没醒，我看孩子去。”小洁直往房间走。 “大哥，我们！”水水不悦道： “水水，你进来，我有点事情跟你说。”小洁喊道： 水水怒道：你又有啥事！ “水水，你快进去，你别惹小洁生气！”石头说： 水水迈着脚，嘀咕道：女人就是事多。 石头坐在凳子上，深深的呼着气。 “石头，你刚刚说话实在过于霸道，你直接说自己是老大，你无需他人同意······”倩倩抹着桌子，小声道： “你过来。”石头勾了勾手，说道： 倩倩凑到石头跟前，把头伸在石头嘴边。 石头说：他们早就有心分家，我把大家窜一块，有何意义！ 倩倩回道：我也有同感。 只是······ “早晚都是要分，不如······”石头打断道： “大哥，里面的热水不够，我们倒完就没了，你们得要重新烧！”土堆提着水，嚷道： 石头接道：我们这就去烧。 土堆说：我把水提进去了。 “倩倩，我们刚才说分家，实际上没有分，这些天让你受累了！”石头续道： “石头，我们是夫妻，有事就该共进退，你想做的事，我全力支持，我不觉得累。”倩倩应道： 石头拉着倩倩的手，谢道：倩倩，谢谢你！ “好了，我收拾桌子去了。”倩倩拖着手，说道： 石头说：我去烧水。 “可惜，你是一个男人，却不是一个好男人。”倩倩望着前方，默念道： “娘，你洗完了碗没？”石头问道： 爱菊扭过头，答道：差不多洗完了，还剩两个没洗。 “娘，我来观火（灶门口添柴火）。”石头踏进厨房，嚷道： “石头，娘就剩两个碗没洗，你把火灭了。”爱菊回道： 石头唤道：娘，我们还要添柴火——烧水。 “还要添柴火——我等会再添，你给我到一边去。”爱菊接道： “娘，你啥活也不让我干······”石头叫道： “你的当务之急，不是要干这些杂活，而是把精神头留住，尽快帮我生孙子。”爱菊应道： “娘，你咋就不能说点别的！”石头无奈道： 爱菊对着石头，说：你听着烦是吧！我其实也烦，我心里的这种焦急感，你可曾明白！ 石头低着头，沉默不语。 “大哥，外屋有火，咱们出去外屋坐。”土堆走进厨房，叫道： 石头回道：我要在这观火。 “大嫂马上会来观火，厨房里面空间小，咱们外屋聊。”土堆辩道： 石头应道：可是······ “你们快点出去，一个一个不让人省心，看到让人心烦。”爱菊舀着泔水，说道： 土堆打着手势，轻声道：娘咋了！ 石头仰着下巴，示意道：咱们出去。 “娘，我来舀泔水，你到灶门口坐会。”倩倩迈进厨房，喊道： 爱菊转过身，说：倩倩来了。 倩倩唤道：我把大厅（客厅）的卫生打扫了一遍······ 爱菊回道：还是姑娘得劲，儿子大了，就不听话了。 “娘，你说啥呢！”倩倩嘀咕道： 爱菊道：倩倩，我听说······ 第682章分家（15） 第二天下午，冷空气持续。 石头穿了一件棉袄——站在府门口一动也不动。 “石头，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进来屋里看府门也是一样！”平伯透过窗户的细缝，喊道： 石头瞥了一眼平伯，一句话也没说。 “你还不搭理我，我告诉你，这里不是军营，也没啥条条框框！你坐在里面也好，你站在外面也罢······”平伯续道： “我不论站或坐！我乐意。”石头答道： “你乐意站或坐，我的确管不着，不过，我提醒你，今天比较冷，大伙都缩手缩脚，你没必要昂首挺胸的站在那······”平伯应道： “多谢你的提醒！”石头不屑道： “你愿意站就站吧！”平伯直起腰，缓缓地走。 “说啥军营！我不在里面坐着，我就是听不得你唠叨。”石头轻声道： “那个傻小子不在里面坐着，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烤着火就想睡觉，没劲。”平伯扭着脖子，默念道： “大哥，你咋在外面站着！”水水迎面走来。 石头问道：水水，你要上哪去？ 水水唤道：大哥，你不是说了吗！我今天要搬去新房子住。 “你要搬，你等收了工回去再搬，你不必这么早回去······”石头接道： “收工回去天都黑了，晚上不方便······”水水辩道： “也是哦！”石头应道： “水水，还没到回家时间，你出来干嘛！”平伯嚷道： 水水看了看四周，说：平伯，我家里面有点事，我请了假！ 平伯接道：你家里哪天没事！ 水水答道：我们几兄弟分了家。 “你和他多说啥！你要回家搬东西，你快走。”石头说道： “你把话再说一遍。”平伯拉开门，喊道： 水水指着自己，道：我吗！ 平伯应道：你把刚才那句！ “刚才哪句！”水水茫然道： 平伯哆嗦道：你说分家！ 水水重申道：我们兄弟分了家。 平伯说：分家也在情理之中。 “你小子快点回去。”平伯叫道： 水水说道：她们几个女人在家，还要看孩子，我不回去帮忙······ “你等会，我们昨天发工钱，今天是初一，润二月初一，初一、十五诸事不宜······”平伯打断道： “上厕所要不要去看日子！”石头冷笑道： “石头，我不跟你扯，我也不跟你争，分家、动土是正事，它马虎不得。”平伯回道： 石头应道：我们没有马虎，是你自说自话、不懂装懂。 平伯接道：到底是我装懂，还是你们不懂，你们的娘没和你们说吗！ “别说我娘！你有事说事！”石头答道： “你们今天不可以搬家。”平伯唤道： “我还不信了，今天搬了家又能怎样！我等下就和弟弟一同回家搬东西······”石头回道： “你小子和我犟啥！你们爱搬不搬，你们家里的事——关我屁事，我好心······”平伯应道： “大哥，我回去上工了，我改天再搬！”水水说： “你给我回来，咱们回家。”石头叫道： 水水显得很是为难，嘀咕道：大哥，我们进去，进去跟娘，跟娘商量一下。 “商量，商量，娘昨晚说了，一切由我们做主。”石头拽着水水的手，一直往前走。 “大哥，你别拉我。”水水挣扎道： 石头说：我不拉你，你自己走。 平伯见到石头他们走出府，小声道：犟犊子。 “平伯，麻烦你帮我告声假。”石头嚷道： 平伯说：你走都走了，再说告假，你属于先斩后奏。 “对了，我去跟爱菊说，但是，这府门！”平伯愣道： “小洁，你别去收拾！水水回来了，他会收拾。”小梅搂着夏月，唤道： “啥事都等他做！他做不过来啦！”小洁应道： “你收拾好了，今天也不一定会搬下去，天快黑了！”小梅答道： “二嫂乱说！我们刚吃中饭不久······”小洁回道： “小洁，你看看外面，外面虽然没有下雨，满天都是雾气，光线极弱······”小梅说道： “水水说了下午会回来，他就会回来。”小洁瞄了一眼窗外，继续收拾着。 “小洁，男人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谎话。”小梅劝道： “二哥常常对你说谎话吗？”小洁询问道： 小梅接道：你二哥例外，他是我丈夫。 “水水也是我丈夫，我相信他！”小洁唤道： “小洁，你太拧了。”小梅回道： “二嫂，小孩子快醒了，我收拾东西要紧，我不跟你唠了。”小洁不耐烦道： “我看你这么忙，我想来劝劝你！”小梅说： “小洁，明铭醒了没？”倩倩问道： 小洁答道：还没呢！ 倩倩回道：明铭醒了之后，你给我吱一声。 “我回房去了。”小梅拍着夏月的后背，说道： “二嫂，屋里的光线不好，你小心了。”小洁嘱咐道： 小梅应道：我会小心，你忙吧！ 小洁看见小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轻声道：她啥意思！怕我下去住，还是······ 两个大嫂，一个对我真心实意，一个对我虚情假意。 看来，往后的日子······ “大嫂，光线这么暗，你还缝啥！”水水走到门口，嚷道： 倩倩抬起头，应道：此刻还看得见。 “倩倩，你收起手中的针线，你别缝了！”石头叫道： 倩倩说：石头，你也回来了。 石头回道：我回来帮水水他们搬东西。 “水水，我把里面的衣服收拾好了。”小洁唤道： 水水问道：里面还有多少东西没收拾？ “水水，你们收拾归收拾，搬东西就等明天，我听老人们说，初一、十五······”倩倩说道： “倩倩，你怎么也信迷信！我最讨厌类似的神棍，不，这种半桶水的人，说他们不懂，他们总在鼓吹老人言，说他们懂，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石头打断道： “石头，它不是迷信，我也不是神棍。”倩倩抢道： “你打住，你别挡着我干活！”石头接道： “大哥，大嫂说的不无道理，我们晚上商量商量······”水水唤道： “商量啥！有啥好商量！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快点进去搬东西，不然，天一黑就！”石头急匆匆的走向水水房间。 小洁瞟了一眼水水，说：水水，大哥他！ “你们进去吧！他这个人一阵风、一阵雨，雷厉风行，你们进去······”倩倩叫道： “爱菊，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平伯喘道： 爱菊迈着步子，回道：看你喘成这样！你究竟跟我说啥！ 平伯止住脚步，说：我！我！ “你有事就说，你干嘛吞吞吐吐！”爱菊嚷道： “你不要打断我！”平伯答道： 平伯续道：你的两个儿子回家去了，他们要去搬东西！ 爱菊接道：他们今天“分家”。 “分家也要选个日子，今天是润二月初一。”平伯应道： 爱菊沉默了一会，嘀咕道：这点是我的疏忽。 “他们回去了多久？”爱菊问道： 平伯说：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左右。 爱菊埋怨道：你为何现在才跟我说！ “我当时想去通知你，奈何没人看门。”平伯回道： “你这个时候跑来跟我说，他们可能已经在搬东西。”爱菊焦急道： 平伯说道：这可咋整！ 爱菊拉着脸，说：你就会说咋整！除了咋整！你还会说点别的不！ “你家里的事情，我特意跑来和你说，你不说声谢谢！反而冲我发火！”平伯面向爱菊，嚷道： “你特意跑来气我吧！”爱菊答道： “你留着生气的时间，你快点回去阻止他们。”平伯辩道： “我走路一拐一拐，等我到家，他们能搬的也都搬了。”爱菊接道： 平伯唤道：爱菊，我不是故意延迟了跟你说，他们走那会，我真的走不开。 “事已至此！但愿家里几个儿媳能够阻止！”爱菊眯着眼睛，小声道： “你指望她们更加完蛋，她们会听自己男人的话，尤其是倩倩。”平伯说： “你真是让人烦，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幻想的空间。”爱菊厌恶道： 平伯举着大拇指，称道：我相当诚实，我实话实说。 爱菊训道：你有点脸好不好！你满嘴跑火车，说话漫无边际，常常自吹自擂，又爱出风头，好大喜功······ “停，停，停，我过来这边，是来向你报信，没想到！却成了我的编排会，接下来的那些话，你也不用说，我走，我走。”平伯转身就走。 爱菊盯着平伯离去的身影，小声道：马后炮。 “小洁，你们的床拆了没有！”石头走进屋，嚷道： “我不清楚，明铭醒了，我出来了大厅（客厅）喂明铭······”小洁回道： “明铭都1岁了，你还用奶水喂她。”石头责备道： “我早就叫她给明铭喂粥······”水水踏进门，接道： “你们男人都一样，你们就想让我隔了奶，然后再为你们李家生。”小洁打断道： “这是哪跟哪！你生与不生！与我何干！”石头应道： 小洁答道：你也是李家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小洁，你和大哥说话，你要注意分寸。”水水提醒道： “石头，水水，你们进来搬床啦！”倩倩喊道： 水水应道：大嫂，我们就来。 “小洁，你二嫂还在房里睡觉。”石头看了一眼里屋，轻声道： “谁知道！她呆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小洁回道： “大哥，你要不要扁担？”水水问道： “你放下扁担，我们用肩膀背。”石头答道： 水水辩道：用肩背，走一趟背不了几块木板。 石头说：一铺床而已！咱们走两趟就背完了。 “石头，水水，你们在外面做啥！”倩倩叫道： 石头附和道：你大嫂在催，咱们走。 “箱子上装了一些什么东西！我去看一看！”倩倩迈着脚步，打量到： 她走了两、三步，又停下脚，说：我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就算有百张嘴，我也说不清······ “倩倩，我们要搬床，你站到一旁去。”石头嚷道： 倩倩愣道：噢！ “水水，这几个大箱子搬不搬下去！”石头说道： “我要去问小洁，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水水答道： “你这样子说，好像我在里面藏了金银珠宝！怪就怪你不长进！里面就是几件破衣服。”小洁抱着孩子，唤道： “小洁，我没说啥！你又扯到我身上！”水水委屈道： “是你不会说话，你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你可以掀开看，你刚刚说那话，摆明了是在怨我，幸好这里都是自家人，换着别人······”小洁应道： “我是不会说话，你太会说话······”水水回道： “水水，你少说一句，我刚才也想打开来着，刚好你们进来了！”倩倩说： “大嫂，你之前也见过，我往箱子里面放衣服，他说的那话，太气人。”小洁撒娇道： “小洁，你别气了！”倩倩劝道： “小洁，这些箱子拿下去吗？”石头问道： 小洁擦着鼻子，说道：箱子上没有几件衣服，你们搬床下去就行了。 “大哥，你先走。”水水叫道： 石头背起床头，说：小洁，你也让让，当心撞到你。 小洁退了两步，唤道：大嫂，你也看着点。 倩倩说道：小洁，咱们跟下去瞧瞧！ 第683章朱高训孙女（1） 3月20日中午，阳光照在水面上——冒着一道道金光。 爱菊家的门窗一个个敞开着。 唯独那扇矮门闩得死死的。 屋里的鼾声——此起彼伏。 它更加印证了夏季即将来临。 “嗯！”倩倩一头磕在矮门上。 她揉着头，说道：这种天气，整个人都困死了。 她放下针线，小声道：我去床上躺会。 “倩倩，你在干嘛！”朱高唤道： “老外公来了，你进屋坐。”倩倩抬起头，说： 朱高接道：倩倩，你刚才！ 倩倩拿起衣服，应道：我刚才打了一个盹，不小心磕了一下头。 朱高附和道：清明已过，人犯困是难免的。 “老外公，桌上有茶，我去倒碗茶给你喝。”倩倩叫道： “倩倩别忙！”朱高答道： 朱高问道：小洁不在新房里，她去了哪？ 倩倩说：小洁母女俩在里屋睡觉。 “她们都在里屋睡觉，你为何！”朱高气愤道： “老外公，她们哄孩子睡觉，我······”倩倩解释道： 朱高说道：她们太不像话了。 “外面这么吵，像是爷爷的声音。”小洁念到： 她爬起床，急急忙忙往外走。 “倩倩，你去把小洁叫出来。”朱高嚷道： “老外公，你小声一点，里面不止小洁在睡觉，还有孩子。”倩倩压着嗓子，唤道： “不管有谁！我要说的，我就要说。”朱高应道： “爷爷，你要说啥！”小洁说： “小洁，你出来了就好，你在里面睡觉，你大嫂睁着眼睛在这缝缝补补······”朱高训道： “老外公，这事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倩倩打断道： “从这一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你大嫂在这个家的地位，她尽心尽力伺候你，你就是一个让人伺候的主······”朱高喊道： “爷爷，二嫂她们还在里面······”小洁唤道： “你娘在里面，我都不怕。”朱高接道： “老外公，我知道你不怕！你到那边坐下，我去做碗粉条给你吃。”倩倩应道： “大嫂，我去做。”小洁说： 倩倩挪着身，回道：小洁，你陪着你爷爷坐会。 朱高说道：倩倩那么贤惠，那么勤快，你多跟她学着点。 “爷爷说的是，大嫂是我们的榜样。”小洁答道： “说到你们，你和你那个二嫂都要向你大嫂学习，她作为大嫂，她对你们······”朱高唤道： “老外公，小洁都嫁人了，你老是对小洁说教······”小梅摸着头发，一步一步地进入大厅。 “二伯母，你也醒了，我说你们都要向倩倩学习，我每次上你们家来，倩倩——每次都在门前缝衣服，你们不是睡觉，就是站在一旁看，倩倩不吭声，不和你们计较，并不代表······”朱高说： “老外公，你每一次过来我家，你都会训小洁，我怀疑！怀疑小洁不是你的亲孙女。”小梅打断道： 朱高板着脸，回道：她不是我的亲孙女，难道是你的亲孙女！ 小梅应道：你老不正经。 朱高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爷爷，你喝茶。”小洁递着茶，喊道： 朱高接着茶，说道：你们两个太懒，根本不会去为别人着想。 “这下好了，我也训上了。”小梅冷冷的笑了笑。 “爷爷，我爹的身体好吗？”小洁故意扯开话题，问道： 朱高抿了一口茶，答道：他哪里好！他能吃、能睡。 “你呢？”小洁追问道： “我人在这，少说还得活个一、二十年，到时候，你不要嫌我老！”朱高晃着手，唤道： 小洁接道：爷爷，你咋说这话！我哪会嫌你老！ 朱高瞄了一眼小洁，应道：你答得这么快，看来，你心里还有爷爷。 “爷爷，我把你的话更正一下，我的心里全是爷爷。”小洁说： “小洁，你在这陪着老外公，我进去睡觉了。”小梅嚷道： “二嫂，大嫂去了厨房做粉条，你不吃点······”小洁叫道： “我不吃了，我们才吃中饭不久，你等会叫大嫂不用进去喊我吃粉条。”小梅迈着脚，直向房间走。 小洁回道：好的。 “小洁，你这个二嫂不是一般人。”朱高看见小梅离开大厅，小声道： “爷爷，二嫂她！”小洁唤道： “她这种人，你要远离她。”朱高接道： 小洁辩道：我和她是妯娌，我们不可能没有交集。 “我没说你们不能有交集，我劝你尽量与她保持距离。”朱高应道： “她的性格急了点，其余的、还好。”小洁嘀咕道： “你跟她保持距离就对了。”朱高说： 小洁合上嘴，默念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这个朱高，就会倚老卖老，你想训人，你训你的孙女，竟然把我也训一顿，我敬你是个长辈，不然······”小梅一屁股坐在床上，气道： 她掀开被子，气呼呼的钻进被窝。 “小洁，你大嫂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干活，你进去帮帮她。”朱高叫道： “大嫂向来勤快，她一个人忙得过来。”小洁应道： “你一点长进也没有，你大嫂忙得过来——是她的事，你不进去帮忙就是你的事。”朱高唤道： 小洁说：大嫂叫我在这陪你······ “我一个大活人，我用不着你陪。”朱高答道： “明铭还在里屋睡觉，我得在这听着······”小洁抢道： “你也学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习惯，有人帮你干活，你只懂撸袖子看。”朱高举起茶碗，大口大口的喝。 小洁面向朱高，应道：爷爷，我也会做粉条，我去，我去行吗！ 朱高一手端着碗，小声道：这才像样。 “爷爷过去很喜欢我，我嫁人之后，他就变了样，他一见到我就是训，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烦死了。”小洁迈着步子，默念道： “看她离开那一刻的表情，她一定烦透了我，奈何，自己是她的亲爷爷，自己有责任鞭策她，鞭策她做个合格的媳妇、儿媳，爱菊的为人，让人佩服，她的几个儿子都不错，小洁能够嫁进爱菊家，算是一种福气，自己绝对不能让小洁学坏，就像当初，当初自己一心想着干活，忘了对孩子的教育，以致小洁的爹懒惰成性，时至今日，几十岁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在家养得白白胖胖，正经事一点都不上心，让我在村里矮人一截，让我不敢抬头视人······”朱高抹着嘴，打量到： “大嫂，粉条做好了没？”小洁询问道： 倩倩扭过头，回道：你咋进来了！我叫你在外面陪着老外公······ “我爷爷要我进来帮忙······”小洁打断道： “粉条快熟了，这里不用帮忙。”倩倩接道： 小洁应道：不用帮忙，我也在厨房呆着，省得出去让他骂。 “小洁，你爷爷那么面善，他哪会骂你，你嫁给水水是他与娘的主意，他的一些言语，也许有些过激，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他不希望有人说你的不是，他希望你在这过得好，他跟我的大伯，畾伯一样，他们和娘的关系——很好，我们在这过得开心、快乐，他们脸上也有光！”倩倩论道： “大嫂，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有那么些道理！我爷爷在我没有过门之前，他对水水的娘赞不绝口······”小洁唤道： “不单是水水的娘，还是我们的娘。”倩倩应道： 小洁说：我们的娘！ “你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娘······”倩倩撩着粉条，说道： “我的亲娘在我儿时就离开了我······”小洁接道： “小洁，我们都是可怜之人，有个娘亲不是很好吗！”倩倩打断道： 倩倩续道：粉条正在出锅，你把灶面上的碗筷捧出去。 小洁捧起碗筷，渐渐地走。 “小洁，你走慢点，你当心手上的碗筷。”倩倩提醒道： “就在家里面走，不会有事啦！”小洁回道： 小洁的话刚一出口。 她一个转身，一头撞在墙上挂的大簸箕上。 她七歪八倒的扭着，身怕手上的碗筷摔掉。 “砰”她双腿跪在地上。 “小洁，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不听，这一跤摔得。”倩倩望着小洁，嚷道： “没事，碗没摔坏就好。”小洁绷着脸，喘道： “小洁，你起来。”倩倩停下手中的活，去搀小洁。 小洁喊道：大嫂，你别扶我！ 随后，小洁缓缓起身。 “小洁，你把碗筷拿回来。”倩倩唤道： 小洁说：我会把它拿出去。 倩倩止住脚步，默不吭声。 “爱菊家的新房子建成后，我来过这里五、六次，我还没到过新房里面一次。”朱高徘徊在大门口，默念道： 他踏进门槛，刚要放碗。 “爷爷，你上坐，大嫂已经煮好了粉条。”小洁捧着碗筷，说道： “倩倩这么快就把粉条煮好了，我还说去新房里面看看。”朱高回道： 小洁应道：爷爷想去看新房的话，爷爷吃完粉条······ “哇哇～” 小洁放下碗筷，朝着房间跑去。 “小洁，你把明铭抱出来让我瞧瞧。”朱高嚷道： “爷爷，你在这里坐会，我一会就来。”小洁说： “老外公，你吃粉条。”倩倩端着粉条，唤道： 朱高称道：倩倩，你干活就是利索，进去一会就把粉条煮好了。 倩倩应道：做粉条不是做饭，它用不了多长时间。 “倩倩莫要骗我！我也是乡下人，我做过粉条，做粉条花的时间不比做饭少。”朱高答道： “用正常的时间来算，做粉条和做饭花的时间，的确不相上下，但用热水泡软粉条，再把粉条下锅，那就不同了。”倩倩回道： 朱高微笑道：这种煮粉条的方法，连我都不记得了，小洁的奶奶还在世时，她常常这样教我。 “老外公，你别停下来不吃，咱们边吃边唠。”倩倩夹着粉条，说道： “倩倩，我不想吃鸡蛋，你把鸡蛋夹开。”朱高说： 倩倩应道：我煮了7、8个鸡蛋，你不吃······ “你把它留着。”朱高接道： 倩倩说：留着它做甚！我们要吃就会做。 “我今天不想吃鸡蛋······”朱高回道： “爷爷，大嫂费了这么大的劲去做，你就把它吃了。”小洁抱着明铭，唤道： 朱高瞟了一眼小洁，笑道：明铭，你来老外公抱。 “小洁，你陪老外公吃粉条，我去叫你二嫂来吃······”倩倩叫道： “大嫂，二嫂刚刚嘱咐过，让我叫你别去吵她睡觉，她不吃粉条。”小洁说道： “小梅刚才是这样说。”朱高附和道： 倩倩回过头，说：小梅不想吃，我就不去叫她了。 “明铭，你冲老外公笑一个。”朱高抱住明铭，逗道： “明铭刚刚醒来，刚刚哭了几声······”小洁解释道： “明铭不能哭，明铭要笑······”朱高挥着手，打断道： “老外公，你把明铭给我，你先吃粉条。”倩倩嚷道： “爷爷，你不是要去看新房子，你把粉条吃了，我和你一起去。”小洁说道： 朱高应道：我过会再吃。 “老外公，粉条出了锅，它很容易凉。”倩倩接道： 朱高瞅着倩倩一脸的无奈，说：大家一块吃，一块吃。 倩倩伸出双手，唤道：明铭，伯母抱抱。 小洁夹着鸡蛋，放在朱高碗里。 “行了，行了，我碗里放不下了。”朱高嚷道： 倩倩调侃道：老外公，你看着不吃，你的碗里永远放不下。 朱高小口小口的吃着鸡蛋，说：我在吃，我在吃······ 第684章朱高训孙女（2） “小洁，你爷爷碗中的粉条吃完了，你再帮他舀一碗。”倩倩喊道： “不舀了，不舀了，我吃了两碗。”朱高吧唧吧唧嘴，说： “老外公，盘里还有那么多，你放开了吃。”倩倩应道： “我实在吃不下了，我的肚子圆鼓鼓的。”朱高摸着肚子，回道： “老外公，你没吃中饭，两碗粉条就能让你吃撑！”倩倩怀疑道： 朱高接道：倩倩，人老了就是这样，别说两碗粉条！一碗稀饭也能吃撑。 “老外公，你不老，你的身体那么壮实，你自己也说了，你还能活个一、二十年。”倩倩答道： “就是，爷爷的身子骨——挺硬朗。”小洁放着碗，附和道： “时光太匆匆，转眼数载，小洁都做了母亲，我多活一天，都是赚。”朱高挥着手，说道： “爷爷，你说啥呢！”小洁应道： 朱高唤道：我在说事实，事实就是如此！我是西边的太阳——说没就没。 “老外公，人人都有那一天······”倩倩安慰道： “倩倩说得对！人人都有那一天，咱们活好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快乐每一天······”朱高答道： “爷爷······”小洁唤道： “小洁，趁着天色还早，你快和老外公下去看新房子。”倩倩打断道： “爷爷，咱们走。”小洁挪着身，叫道： “小洁，你不抱上明铭！”朱高说： “我会在这哄着明铭。”倩倩答道： “爷爷，我们到新房下面不会待太久，我戴着她多有不便。”小洁说道： 朱高沉默了片刻，唤道：那就辛苦倩倩！ 倩倩回道：老外公，我和小洁乃是一家人，你这么说！ “呃～呃～”明铭面向小洁，叫道： “小洁，你快走，明铭又在要你抱。”倩倩催促道： 小洁加快脚步，一脚踏出大厅（客厅）。 “明铭乖，伯母喂你吃蛋蛋。” “小洁，你走了，倩倩到底能不能哄住明铭！” “爷爷放心，明铭认识大嫂，她看不到我，她会听大嫂的话。” “明铭有你大嫂戴着，我自然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你内心单纯，最不会察言观色，人家阴（耍）了你都不知道！” “我很少与人接触，别人阴不着我。” “你的家人与你接不接触！你的两个妯娌与你接不接触！” “你咋又说她们！” “你的两个大嫂，大嫂没得说，二嫂——可不是善主，你必须对她留个心眼。” “爷爷，我不小了，她们是我的嫂子，我要怎样跟她们相处！我心里有数。”小洁搀着朱高，说： 朱高回道：你有数就好。 “大嫂，粉条还能吃吗？”小梅问道： 倩倩抬起头，应道：我刚做的粉条，它当然能吃。 小梅唤道：大嫂，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它不能吃，我是说它有没有凉掉！ 倩倩接道：盆中的粉条还热着······ “我也吃一碗。”小梅凑过身，答道： “小梅，你不是说不吃吗！”倩倩说道： “小洁的爷爷刚才在这，我那样说，全是为了躲他。”小梅应道： “你为什么要躲老外公！”倩倩不解道： 小梅说：他那个人罗哩罗嗦，我听不得他啰嗦。 倩倩回道：老外公年纪大了，他啰嗦几句，完全可以理解。 “我特烦这样的人，我爷爷从来不会像他那样。”小梅接道： “人和人不能比，也比不了，你爷爷跟他的情况不同。”倩倩唤道： “像他那样啰嗦的人，我受不了。”小梅舀着粉条，说道： “小梅，夏月睡沉了没？”倩倩问道： 小梅答道：她不睡沉，我也出不来。 “睡沉了就算了，我还寻思着，把她抱出来吃点鸡蛋。”倩倩说： “她吸饱我的奶·水才睡的，她一天吸那么多次，吸得我心里发慌，搞得我一见到东西就想吃······”小梅说： “小梅，你的肚子慌，你多吃两碗粉条。”倩倩叫道： 小梅端着碗，回道：我要吃，我要吃饱，我亏啥也不能亏了肚子！ 倩倩喂着明铭，说道：小梅，你吃得下就把盆中的粉条全部吃完，我们也都吃过了。 小梅应道：我不会吃完，上面这层粉条凉都凉透了。 “小梅在这吃，那些凉了的粉条，我进去厨房把它热一热。”倩倩接道： 小梅夹了一小撮粉条，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爷爷，你觉得这栋房子的设计怎样！”小梅站在大厅中央，唤道： 朱高回道：设计不错，至少我挑不出啥毛病！它很适合你们居住，楼梯有两条，房间与居室对称，住起来十分温馨······ “那可不，这栋房子是我大哥的义弟（许半仙）精心设计。”小洁兴致勃勃的说： “这栋房子好是好，苦的是你大哥，你大哥专门请人设计新房，房子建成后，他一间房也没有······”朱高论道： “房子由我大哥分配，我们没有跟他要。”小洁说道： 朱高盯着小洁，说：你真没要！ 小洁眼光闪烁，小声道：我们没有向他要。 “我懂了，你大哥离家十几年，他觉得对不起家人，尤其是他的俩个兄弟，他想用这种方式进行弥补。”朱高嚷道： 小洁回道：也许是吧！ “那间屋里放着一个袋子，我进去看一下，里面装了一些啥！”朱高将目光移到袋子上。 “爷爷，那是二哥、二嫂的房间，你不要进去。”小洁喊道： 朱高应道：那个袋子这么漂亮，我过去看一看。 “你喜欢那个袋子，我去叫二嫂送你一个。”小洁说： “我去看一眼，我又不拿。”朱高迈着脚，打断道： 小洁极不情愿的跟上去，默念道：年纪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那么好奇。 “袋子上的画——活灵活现，它很像我们屋门口的景致，雾气坏绕，那么美。”朱高夸道： 小洁应道：袋子上的画是刻出来的。 朱高说：刻出来的也会这么美。 “爷爷，你懂欣赏画，你真了不起！”小洁夸道： “这有啥了不起！美的东西人人都会向往，都会想看。”朱高摸着袋子上的画，回道： 小洁接道：也不尽然，水水对这些字画就不感兴趣。 “他不感兴趣正常，他学都没上过两年，斗大的字也不认识几个。”朱高拉开袋子，去看袋子中的东西。 “爷爷，你认识几个字？”小洁问道： “臭丫头，你问我认识几个字，我没上过学······”朱高拿出两件内衣（胸罩），骂道： “爷爷，二哥他们不在家，你动里面的东西——不合适。”小洁叫道： 朱高说道：我看下又咋了！ “爷爷，你手里拿的东西！”小洁惊讶道： 朱高拿着胸罩闻了闻，唤道：有一股淡香味，它是啥东西！ 小洁答道：我也不清楚！ 朱高双手提着胸罩，放到自己胸前比划着。 然后，他朝小洁胸前比划，说：小洁，它是你们女人的专用品。 “就你懂。”小洁侧过身——满脸通红。 “爷爷是过来人，爷爷懂的比你多。”朱高放着胸罩，说： 小洁低着头，默不吭声。 “小洁，太阳偏向了，我也回家去了。”朱高喊道： 他转过身，直往门外走。 “爷爷，你······”小洁叫道： “你是不是叫我别太劳累！”朱高抢道： 朱高续道：我告诉你，我这段时间在家十分闲，每天就是去田间走两趟，回家坐着等饭吃。 小洁道：爷爷路上小心。 “我会的。”朱高答道： 朱高嘱咐道：你把我和你说过的话，好好地在脑中过滤几遍。 小洁看见朱高离去的背影，念到：我该怎么办！ “大嫂，你快来，明铭在哭，我哄她不住。”小梅喊道： 倩倩拉住裤带，应道：我来了。 小梅一手夹着粉条，一手抱住小孩，不耐烦道：我拿粉条给你吃，你又不吃，你还在这里哭、哭、哭，你不吃，我也不吃啊！ “我撒泡尿也离不开人，她都做了娘，连抱小孩都不会，还在外面大呼小叫，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倩倩拾掇着衣服，立即把嘴捂上。 她放下手，默念道：幸好刚刚的话，没让他人听到。 否则！我们妯娌之间！ 她推开门，大步地走。 “别哭！别哭！二伯母再有两口就吃完了，二伯母吃完粉条戴你去找大伯母。”小梅哄到： “小梅，你抱着孩子不走动，孩子不哭才怪！”倩倩唤道： 小梅应道：我碗上还有一些粉条没有吃完，我不方面抱着她走动······ “你把孩子给我。”倩倩回道： “大嫂，她刚刚撒了一泡尿，她把自己的裤子尿湿了，你要帮她换一条裤子。”小梅递着孩子，说道： 倩倩抱过小孩“看了看”，说：她的整个裤裆都湿了。 小梅附和道：我当时在吃粉条，我没有注意她要尿尿，她差点尿到我的裤子上。 “明铭，跟娘换裤子去。”小洁走进大厅（客厅），嚷道： “小洁，你爷爷去哪了！”倩倩扭过头“左顾右盼”。 小洁抱着明铭，唤道：他回家了。 倩倩应道：他这么快就回家了！ “大嫂，我一会再和你聊，我去给明铭换裤子了。”小洁回道： “小洁，我去给明铭换裤子。”倩倩说： 小洁谢道：大嫂，谢谢你！ “小洁，我也抱了明铭，你只谢大嫂！不谢我！”小梅放下筷子，责备道： 小洁看了一眼小梅，谢道：谢谢二嫂！ “小洁，你快去给明铭换裤子，湿裤子粘在人的身上久了，人容易感冒。”倩倩叫道： 小洁挪着身，应道：我马上去。 “大嫂，我看夏月去了，这些碗筷······”小梅喊道： “小梅尽管去，碗筷——我会洗。”倩倩打断道： 小梅起着步子，轻声道：碗筷肯定是你洗，你留给我洗，我也不会洗。 “古话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就是太好说话了，你们拿我当成丫鬟使唤，我可以帮你们做家务，没说全包，你们就差叫我去给孩子喂奶。”倩倩抹着桌子，默念道： “小家伙，你睡得死沉死沉。”小梅推着门，小声道： 小梅反应过来，续道：不能用“死”这个字，我生下你太辛苦了，你要长命百岁，长大了，对我要孝顺，要听我的话······ “奶～”夏月撅着嘴，嘟到： “小家伙，睡觉都不老实。”小梅微笑道： 她凑到床前，小心翼翼地帮夏月盖被子。 “二嫂，夏月睡了这么久，她还没睡醒。”小洁搂着明铭，唤道： 小梅扭过头，回道：小洁，你过来了。 小洁应道：我找你有点事。 “妹～妹～”明铭伸着手，嚷道： “小洁，咱们外面说。”小梅指着外屋，说： “明铭不吵，妹妹还在睡觉觉。”小梅拍着明铭的后背，走出了大厅（客厅）。 “小洁，你找我有何事？”小梅拉上门，问道： “二嫂，你房里放的那个袋子······”小洁说道： “你去我房里干嘛！”小梅打断道： 小洁解释道：我刚才陪爷爷去看房子，你们房间的门敞开着，那个袋子放在床头······ “我离开的时候，可能忘了关门！”小梅应道： “那个袋子上刻的风景画十分漂亮，我爷爷很喜欢，我就想！想把那个袋子拿给我爷爷看，袋子里面装有两件东西，一边一个挂着碗口那么大······”小洁论道： “你傻不傻，那是我们女人的内衣。”小梅抿笑道： “二嫂休要骗我！我们的内衣不像那种。”小洁答道： 小梅接道：那两件内衣是外国货，土堆昨天在市里帮我买的。 小洁回道：难怪！我看着有点陌生。 “那个袋子你爷爷拿走了没？”小梅追问道： 小洁说：他拿着袋子看了两眼，他没有带走袋子。 小梅附和道：他喜欢那个袋子，你拿给他便是。 “你不在现场，我没敢让他带走，那个袋子非常少见······”小洁嘀咕道： “再少见也是一个袋子，老外公下次来了，你把袋子拿给他。”小梅应道： 小洁唤道：我替爷爷谢谢你！ “你们俩个坐也不坐，站在那里聊啥！”倩倩说： “我们在说外国人的内衣。”小洁应道： 倩倩回道：内衣有啥好聊！ 小洁说道：外国人的内衣与我们穿的不同。 倩倩接道：有何不同！ 小梅说：它比我们平时穿的内衣——精致，穿起来更美观、更舒服。 “二哥昨天买了两件送给二嫂。”小洁羡慕道： 倩倩唤道：是吗！ “大嫂，你和我们下去瞧瞧！”小洁叫道： “要去你们去，夏月还在睡觉，我要在这守着她。”小梅接道： 小洁回道：大嫂，你跟我去。 “小洁，我们改日——再去。”倩倩应道： “我们现在就去。”小洁拖着倩倩，唤道： 倩倩掰着小洁的手，说：小洁，你放手。 “大嫂，你和小洁去吧！”小梅说道： 小洁拉住倩倩，接道：二嫂都看不惯了，你还在这里拧巴······ 第685章福星一干人等途中被拒 六月初二清晨，太阳还未升起。 爱菊几母子走在前往冯府的路上。 当他们快到府门口的时候，前面走过来一群人。 石头不仅停住脚步。 “大哥，前面就是府门，你要歇——你到府里再歇。”水水嚷道： “水水，你看那边。”爱菊说道： 水水朝着一旁看过去，开怀道：大哥，那是福兄弟他们。 石头注视着前方，没有吭声。 “石头，你的兄弟来了，你回去陪他们，我会去府里替你请假。”爱菊唤道： “大哥，他们带着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是谁？”水水疑问道： 石头板着脸，回道：你问我！我问谁！ 水水说：你回来短短两年，这俩小孩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爱菊婶，我们又见面了。” “欢迎，欢迎。” “爱菊婶，我们又来你家蹭饭了。” “瞧林兄弟说的！我们家里是穷，饭还是有的。” “大哥。”福星他们齐道： 石头应道：嗯！ “几位兄弟好！”水水笑道： “水水兄弟好！”福星他们参差不齐的回道： “福兄弟，这两个小孩是！”爱菊不解道： “娘，你和水水快去上工，你们记得帮我请假。”石头喊道： “好的，好的。”爱菊接道： “爱菊婶，咱们晚上聊。”林凡说道： 爱菊应道：晚上聊。 “石头，你快带兄弟们回家。”爱菊嘱咐道： 石头答道：我们马上回去。 “几位兄弟，等我收了工，咱们好好唠唠。”水水看着后面的孩子，嚷道： “水水兄弟，我们等你。”福星应道： “爱菊婶，你慢走。”许半仙叫道： “军儿（郝军），彤儿（郝彤），你们过来。”林凡喊道： “你们随我回家。”石头嚷道： “大哥，你去了新房里面住吗？”福星问道： “你说这话简直多余，新房子是我们建的，大哥不去住······”林凡接道： “闭嘴，大伙换个话题聊。”石头打断道： “大哥，他俩是郝凤的孩子。”林凡说道： “林凡，前面那帮人和我们打过架。”许半仙说： 林凡瞥眼一看，不屑道：那些猪狗。 “叔叔，那些是坏人吗！”郝彤紧紧的贴着福星。 “郝凤真聪明，那些人坏透了。”福星称道： “郝凤别怕！我们几个叔叔在这，他们不敢乱来。”林凡唤道： “石头，你的这些兄弟过来看你了。”狗子喊道： “狗子，你的声音要比过去响亮。”福星答道： 狗子冷笑道：你听出来了，人，总会变的。 林凡接道：我看你一点也没变，依然是——狗仗人势。 “林凡对吧！你说话友好点，我们和石头同在冯府做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彼此也都称兄道弟。”狗子应道： “狗子说的是，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玩伴。”磊子凑上前，说道： “磊子，你和狗子他们先去上工，我这些兄弟刚到这里，他们一路奔波······”石头叫道： “狗子，人家在赶我们走，我们识趣点。”磊子嚷道：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谁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狗子放大嗓门，说道： “狗子，我大哥叫你们先去上工，并没赶你们走，你想从中找事，你最好掂量一下······”林凡应道： “掂量一下，掂量两下都一样，我们走在路上，我们要走或要留，用不着听人命令。”狗子打断道： “狗子，我们走。”磊子喝道： 狗子迈着脚，说：我懒得跟你们扯。 “福叔叔。”郝彤看见狗子从自己面前经过，她躲到了福星的背后。 “还有小孩。”狗子愣道： “你走开。”福星说道： 狗子伸出手去逗小孩，奸笑道：小女孩挺漂亮。 郝彤吓得头也不敢抬。 “你再不走，我要你趴着走。”福星恐吓道： 狗子提起脚，应道：我走，我走。 “大哥，你在冯府做工，磊子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林凡瞅着磊子他们走开，问道： “三弟，咱们到大哥家里说。”福星说： “别！你们就在这说。”石头辞道： “大哥，你让我们就在这！”林凡接道： “你们怎么来的！你们怎么回去！”石头唤道： “大哥，你刚才还说，我们一路奔波······”许半仙说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石头抢道： “我懂了，你刚才为了掩人耳目，你过了桥，就要拆桥······”林凡应道： “你们怎样说我都行！我请你们离开！请你们不要过来打扰我的生活！”石头说： “我们不是过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们的生活里面——有你才会精彩。”福星辩道： 石头接道：之前可能是，如今不比之前，请你们远离我的生活。 “大哥，这里人来人往，说话多有不便······”福星唤道： “福叔叔，石头叔叔不喜欢我们。”郝彤嘀咕道： “我们几个大人累点没关系，这两小孩一路跟着我们······”林凡说道： “你们走不走！你们要我赶吗！”石头恼怒道： “大哥，我们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林凡说： “你们给我走，快走。”石头打着手势，嚷道： “大哥，我们忙着赶路，我们太累了，昨晚一整宿没睡，我们能不能！”许半仙小声道： 石头接道：你们找个客栈睡一晚——再走。 “大哥，我们刚刚见面，相互话都没有说上两句······”林凡叫道： “你们滚，滚。”石头吼道： 林凡喊道：大哥，我们······ “林凡，大哥见到我们心烦，他撵我们走，我们走就是。”许半仙说道： “我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林凡怒斥道： “三弟，大哥不欢迎我们，我们顺从他的意思，我们原路返回。”福星打断道： “你们以后别来我家。”石头说： “大哥，你要与我们断绝联系吗！”林凡接道： 石头回道：你听不出来吗！ “三弟，咱们到镇上吃早饭去。”福星唤道：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吃饭！”林凡气愤道： “我也不想走，我要和林叔叔留下，留下来陪石头叔叔吃饭。”郝军说： 石头闭着眼睛，答道：不需要。 “军儿（郝军），你跟叔叔走，叔叔陪你吃饭去。”福星伸着手，叫道： “福叔叔，石头叔叔讨厌我。”郝军抱住福星，啼泣道： “军儿别哭，石头叔叔不是讨厌你，他是讨厌我。”福星拍着军儿的头，哄到： “军儿，彤儿，咱们回家。”许半仙喊道： 一刻钟过后······ 石头慢慢睁开眼睛。 （由于太阳升了起来）他双手揉着眼睛，嘀咕道：他们终于走了。 “大嫂，放两筒米会不会多了点？”小洁问道： 倩倩洗着碗，应道：不多，你们两个都要喂小孩吃·奶，饭量比较大······ “我也没吃多少啊！”小洁回道： “小洁，你是说，大嫂煮的饭——全部都是我吃了。”小梅跨进吃饭，说道： 小洁说：二嫂，我没这样说。 小梅接道：你没明说是我吃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屋里就我们几妯娌······ “二嫂，我说了一句放多了米，我就算说得不对，你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小洁叫道： “我揪着不放，是你话中有话。”小梅冷笑道： “是我吃了，我吃了行吧！”倩倩嚷道： 小洁看了一眼倩倩，说道：看在大嫂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舀米去。 小梅面向小洁，说：你不计较，是我不和你计较。 “你们都是做了娘的人，还像小孩子那样······”倩倩道： “大嫂，你也听到了，是她说······”小梅抢道： “倩倩，你在里屋做饭吗！” “大嫂，是大哥。” “他没去上工，他回来做啥！” “大哥怕是舍不得你！” “你这是啥话！” “开玩笑嘛！” “石头，你叫我有啥事！”倩倩回道： 石头说道：我早上会在家里吃饭，你把我那份饭也煮好。 “大嫂，幸好没有放米，我去多舀一点米······”小洁捧着米，唤道： “小洁，你留步，咱们早上就煮两筒米，我们中饭重新做。”倩倩喊道： “这样也可以，大哥中午多半不会在家吃。”小洁嘀咕道： “大嫂，你和小洁在这忙，我看小孩去了。”小梅踏出脚，说道： 小洁念到：就你要看小孩，我的小孩也要看。 倩倩应道：小洁，你别说了！ “大嫂，外面又没小孩的哭声，她明摆着——不想干活。”小洁说： 倩倩接道：一点家务活而已！你想干就干，你不想干，你也出去外面坐着。 小洁绷着脸，小声道：我才不像他。 黄昏，爱菊和水水兴致勃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娘，你的腿脚不好，你走慢一点。”水水喊道： “客人在家等着我们，我们不得快点回去。”爱菊回道： “娘，你走那么快，万一······”水水说： “你别担心我，我除了一瘸一拐，别的没啥！”爱菊打断道： “好，好，好，你没啥！咱们就要到家了，你把脚步放慢一点。”水水答道： 爱菊侧着身，说道：有了和你说话的时间，咱们家都到了。 “娘，大哥去了山上砍柴。”水水望着对面，嚷道： “福兄弟他们也去了吗？”爱菊回过身，问道： 水水回道：好像就他一个人。 爱菊踮着脚“看了看”，小声道：他又在搞什么！ “大哥，咱们在这边。”水水挥着手，叫道： “二哥，你说——福兄弟他们来了我们家，我们一整天都在家待着，我们没有见过······”小洁唤道： “土堆，你会不会看错了！我们真没······”小梅接道： “纵然是我看错了，我听不会听错吧！我在路上碰到他们那会，我们之间还打了招呼。”土堆嚷道： 片刻，客厅（大厅）里面——鸦雀无声。 小洁说道：这就怪了，我们从没！ “大哥今天没去上工，他一定是为这事。”小洁答道： “你们都别猜了！石头一会回来了，咱们直接问他。”倩倩拉着明铭，应道： 土堆说道：这个大哥，他把福兄弟他们藏到了哪！ “他们都是大活人，藏是藏不住。”倩倩说： “大哥太可恶了，他早上回来之后，他一个字也没跟我们提······”小洁抱怨道： “你长没长心，大哥要瞒的就是我们，他还会告诉我们。”小梅抢道： 小洁接道：他告诉我们又怎地！ “你和我说有屁用，你去和大哥说。”小梅应道： “大哥一回来，我就会问他······”小洁说： “啪！” “大哥回来了。”土堆站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走。 “小梅，你把夏月抱起来，她老是坐在地上——弄得裤子这么脏。”倩倩叫道： “二哥，你回家多久了？”水水问道： 土堆答道：我没回来多久······ “土堆，你出来屋外做甚！屋里面······”爱菊嚷道： “娘，我早上看见福兄弟他们来了，我想问大哥······”土堆接道： “他们都在家啊！”爱菊应道： “不是，我不是······”土堆唤道： “咱们进屋说。”石头走过来，说道： “小洁，你把凳子上的衣服拿到我房里去。”倩倩喊道： 小洁抱起衣服，说：明铭，你抓着我的衣服干嘛！ “明铭，你娘要去放衣服，你过来大伯母这。”倩倩掰着明铭的手，唤道： “大哥，二哥说——福兄弟他们来了我们家，你早上回到家，你为啥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都是一家人······”小洁责备道： “小洁，大哥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水水叫道： “小洁，我有意不和你们说，我是怕你们听了，你们跑去追他们，我上次叫他们走，我就是不想和他们再有瓜葛，他们重复的往这里跑，我跟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划清界限······”石头解释道： “划不清就划不清，人家从湖北赶到这，你没让人进屋，你逼着人家走！”土堆答道： “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赶他们走，他们日后还会来。”石头回道： “大哥，他们爬山涉水的跑来，只为见你，你这么狠心！”土堆辩道： 石头回道：我必须狠心，我要与过去画句号······ “大嫂，你抱住明铭，我放衣服去了。”小洁唤道： “大哥，你想和过去说再见——我能理解，你狠心赶走他们，我也不怪你，但是，他们带着孩子，那俩孩子——纯属无辜，你不该！”水水说： 土堆接道：那俩孩子怎么回事！我怎么见到他们有点似曾相识！ “那俩孩子是我过去一个朋友的孩子······”石头答道： “不管是谁的孩子！你赶他们走，就是不妥。”爱菊应道： “你们说了好一阵，你们坐下来喝茶。”水水倒着茶，喊道： 土堆说：我刚才喝了，你别给我倒！ 小梅说道：我也不喝。 “你们不喝，我喝。”石头走到桌前，说道： “石头，你帮我拿碗茶水过来。”爱菊叫道： 水水应道：娘，我来给你倒······ 第686章狗子哭了 6日黄昏，夕阳西沉。 刘伟之牵着马一步一步走向府门。 “姐夫，你要回家呀！”石头看着刘伟之，说道： 刘伟之应道：我两天没有回家了，我今天想！ 石头接道：你是得回家，家里面还有小孩子······ “就你多话，几个小孩而已！英子那么能干，她能把小孩照看好。”平伯走出房门，打断道： “小孩子很皮，英子姐生了几个孩子，她一个人看不过来······”石头说： “英子一个人看不过来，还有刘小童（刘惊天）夫妇······”平伯答道： “姐夫是姐夫，刘伯他们比不了。”石头抢道： 平伯应道：为何比不了！ 石头说道：丈夫能和他人比吗！ 平伯笑了笑，唤道：石头，你终于说了一句真话，你们年轻人那个方面——强，乃是不争的事实，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平伯，你一把年纪了······”刘伟之说： “我也是过来人，我理解。”平伯回道： “我不和你唠了，我走了。”刘伟之跨上马，拍了拍马背。 石头望着大门口，小声道：平伯，你年近古稀，你老不正经。 平伯面向石头，嚷道：你告诉我，啥叫正经！ 石头应道：平伯，你······ “石头，你又在和平伯吵架。”磊子他们一起走了过来。 平伯接道：我们没有吵架，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平伯，你护着这小子！”狗子说： “磊子，你和狗子他们快走吧！你们这么多人停在这，别人还会以为！”石头说道： “以为怎样！以为我们在打群架是不是！”狗子答道： “你们这帮小子，你们别在这里没事找事，石头······”平伯嚷道： “平伯，我们没有找事，更加不会闹事，你让我们在这歇会。”狗子喊道： “你们在这不闹事，你们想站就站，想坐就坐。”平伯接道： “平伯，我们回去也没事做，我们相互唠会······”狗子说道： “别，我和你们没话说。”平伯叫道： 磊子辩道：你和别人就有说不完的话······ “你们不是一般的人，我和你们犯冲。”平伯应道： “平伯，我们得罪了你吗！”狗子唤道： “平伯，你还在记恨我们打翻你的碗······”磊子说道： “我没你们——小肚鸡肠，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平伯道： “大哥，我们回家。”水水迎面跑来。 石头调过头，回道：水水，娘呢！ 水水接道：她就在后面。 “狗子，我们走。”磊子喊道： 狗子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说：石头，我们走了。 “我们回家喽！”波子他们欢呼道： “大哥，他们围在这干嘛？”水水走上前，问道： 石头说：他们刚才回家，恰好碰到我和平伯谈话，他们也就搭了几句。 “你少去搭理他们，他们从小就和你们几兄弟不和，你们说不上两句话又会起争执。”爱菊跟上来，说道： 石头回道：娘，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会······ “爱菊，你们母子要走就走，不走就到里屋坐下说。”平伯嚷道： “谁稀罕坐你的烂板凳！”爱菊答道： “我叫你坐，反而······”平伯愣道： “水水，咱们回家。”爱菊叫道： 平伯看见爱菊一瘸一瘸的走，轻声道：都做了奶奶的人，脾气还是那么暴。 可我喜欢。 “磊子哥，石头他们出来了。”平头唤道： “你别慌，我们装作睡觉。”磊子躺在草垛上，回道： “你们不许出声，你们听我和磊哥的吩咐。”狗子叮嘱道： “到底听你的吩咐！还是听磊哥的吩咐！”平头小声道： 狗子应道：听我······ “听磊哥的吩咐。”狗子板着脸，嘀咕道： “大哥，狗子那伙人躺在前面的田埂上——睡觉。”水水道： 石头说：他们睡他们的，我们······ “我警告你们，你们离他们远一点。”爱菊打断道： “娘，你老是说我们，每次惹事的都是他们。”水水接道： “你们是我儿子，我不说你们，我还会······”爱菊唤道： “娘，我们不小了，我们也都成了家。”水水应道： 爱菊回道：你们到啥时候都是我儿子。 “娘，你也······”水水答道： “水水，你别说······”石头压着嗓子，叫道： “爱菊婶，你走慢点，路上全是石子，你当心摔跤。”狗子喊道： 爱菊止住脚步，说道：你们走到半路停下来，你们在这干啥！ “爱菊婶，我们有点事情不明白，我们想和石头谈谈。”磊子说： 爱菊挪着身，说：磊子，你们一大帮人围在这，你们要想惹事······ “爱菊婶，我们和石头几兄弟一块长大，我们儿时有些磕碰，那是过去的事，现如今，我们都······”磊子辩道： “爱菊婶，我们与你的几个儿子早就握手言和了，我们进冯府做工都是靠你说的情，我们哪敢！”狗子嚷道： “你们明白就好，你们最好老实点，你们还像过去那样！”爱菊答道： “娘，你回家去吧！我和他们谈完事情就会回去。”石头喊道： 爱菊看了一眼石头，说道：太阳都落山了，你快点回家。 “娘，我想留下来陪大哥······”水水唤道： “水水，你跟娘回去。”石头叫道： “我认识回家的路，我自己可以回去。”爱菊接道： 爱菊提着脚，叮嘱道：你们记得快点回家。 “石头，我跟你说。”磊子他们一个个跳下田埂。 石头回道：你们要说什么！ “石头，我问你！前两天——我们碰到你的几个结义兄弟哪去了？”狗子问道： 石头答道：他们回家了。 “他们刚来就走······”磊子应道： “你们为啥会对他们感兴趣？”水水疑问道： “不是感兴趣，我们彼此认识一场，我们关心一下······”磊子答道： “哟！你们还有这份情操。”水水冷笑道： “你别门缝里看人，我们都是一些侠义之人。”狗子说： “你们的侠义——我没见过，你们的卑鄙无耻、偷鸡摸狗，我却历历在目。”水水接道： “你忒不识好歹，你不是有个娘护着······”狗子唤道： 水水应道：没娘护着——你又能怎样！我用自己的双手去劳作，你能奈我何！ 我不像你——整天游手好闲！ “这话过分了吧！你在为冯府做工，狗子也在为冯府做工，你们就是分工不同······”磊子说： “磊子，你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回家去了。”石头嚷道： “你别走，前两天福星他们带了两个小孩过来，那两个小孩有点像你，他们该不是你······”狗子喊道： “你说话注意点，相似的人不在少数，我还说你是我······”石头打断道： “是你爷爷对不对！”狗子答道： 大伙笑起来“哈哈～” “你放屁，我才是你爷爷。”水水说： “小狗子，我叫你爷爷也行，我就怕你受不起。”石头说道： 狗子应道：我受不受得起——是我的事，你敢叫，我就敢应。 “那你叫。”水水嚷道： “我才不叫，我是你爷爷。”狗子回道： “乖孙子，爷爷没有拿糖果，不然，爷爷赏你几个糖果吃。”水水应道： 人群中有人讥笑到“呵！呵！！” “臭水水，死水水，我弄死你。”狗子一脚冲着水水飞过去。 石头拉着水水往后退，说：你干什么！ “他找死，他胆敢说是我爷爷。”狗子答道： “我说了就说了。”水水应道： 狗子保证道：你有本事站着别动，我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 “狗子，我娘说了啥！我去！”石头唤道： “你每次都说你娘······”狗子不耐烦道： “呿！没戏看喽！”磊子他们一同起着哄。 石头微笑道：你们想看戏！ “我不想看戏，我就想问你，那两孩子长得挺像你，他们两个与你的关系！”磊子说： “你的耳朵没聋吧！我说过，他们与我无关。”石头答道： 磊子应道：你说无关就算了，你没必要那么大声！ 石头接道：你们故意戏耍我是吧！ “啥故意无意！磊哥问你问题，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想！”狗子答道： “大哥，他们在这拦住我们，他们是有预谋。”水水嘀咕道： 石头说：你和站到一旁去，我今天就想看看他们有啥预谋！ “石头，我一直都挺佩服你，你无论身处哪种险境！你身上都有一股劲，有一股不服输的冲劲。”磊子接道： “能让你佩服，我也算三生有幸······”石头应道： “你是有一丢丢让我佩服，我更佩服的是你娘，你娘一个人把你们养大，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从小对我们蛮是关照······”磊子道： “磊子，我娘对你们那么好，你带着这帮人三天两头的欺负我们······”水水打断道： “不是欺负，我们是帮爱菊婶教育。”狗子说道： 石头笑道：你们还懂教育。 “可不！我们都是穷孩子，我们非常清楚没人教育的孩子······”磊子回道：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教育教育。”石头答道： 磊子应道：当然可以，前提是，你们不能告状。 石头说：我没有告状的习惯。 磊子辩道：我没说你，我说你弟弟。 “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近两年，他们待在民团······”水水凑过去，小声道： “水水，大哥不在家那些年，他们欺负你们，我不与他们计较，我到了家······”石头论道： “大哥，你不比之前，他们也不是以前。”水水应道： “水水，你相信我。”石头一手握住水水的肩膀，说道： “你们兄弟商量好了没！你们要是认怂！我们趁着天还没黑完，我们回去。”磊子嚷道： 石头接道：你闭嘴。 磊子答道：我闭嘴没卵用，你弟弟回去告状······ “我和大哥共同进退。”水水说道： “很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磊子称道： “磊哥，他想做我爷爷，我让他做我孙子。”狗子指着水水，说： “狗子，你回来，咱们先把规矩定一定，免得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磊子喊道： “磊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规矩，我是个女人的话，我一定嫁给你。”石头调侃道： 磊子回道：我不跟你扯蛋，咱们一对一······ “你别跟他们啰嗦！我的手太痒了。”狗子瞪着水水，嚷道： 石头叫道：你哪只手痒！我来帮你挠挠。 “你找死。”狗子凶道： “你急啥！咱们要打到满意为止······”磊子续道： “石头，你让开，我跟你弟弟打。”狗子喊道： “你想和他打，你先把我撂倒了——再说。”石头应道： “我不会客气。”狗子一拳挥向石头。 石头身子一偏，一拳把狗子打倒在地。 狗子爬起身，说道：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 石头拉着领口，唤道：你过去不堪一击，现在还没长进。 “我让你瞧不起我！”狗子趁石头眨眼的功夫——扑向石头。 石头抬起脚一踹。 狗子弹出两米多远。 大伙统统目瞪口呆。 狗子趴在地上，哭到：哎哟！我的头（他的头撞在一块大石头，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没出息。”磊子脱着衣服，说： “大哥，他们这么多人在这，他们搞车轮战！”水水走到石头身后，轻声道： 石头回道：水水，你放心。 “石头，我们快二十年没有交过手，不知你！”磊子唤道： “想知道我怎样！你过来试试！”石头扭着头，接道： “石头，我们少时——旗鼓相当，前两年，我加入了民团，蒙你姐夫的抬爱，我学了一点拳法······”磊子说道：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耍出来让我瞧瞧！”石头说： “我担心你招架不住，你们兄弟一起上。”磊子接道： “用不着一起上，我一个人足以。”石头答道： “磊哥，你要给我报仇。”狗子叫道： “你看好了。”磊子放下衣服，一记连环腿踢向石头。 石头站开马步，用手挡着磊子的进攻。 磊子缩回连环腿，用力去撞石头。 石头鼓足劲，拼命地抵挡磊子的撞击。 奈何，石头的气息不足。 石头被磊子撞倒在地。 磊子一鼓作气，伸脚踢向石头。 “磊子住手，我大哥倒下了，你还在！”水水焦急道： 石头见势，往上一蹦。 磊子一脚踢空······ 石头顺脚往下压，刚好压住磊子。 “大家快上，快救磊子哥。”狗子喊道： 大伙一拥而上。 “你们不讲信用，咱们说好了······”水水嚷道： 石头放开磊子。 大伙齐“刷刷”攻向石头。 “你们快回来。”磊子叫道： （由于当时太吵）大伙纷纷压在一块。 狗子唤道：这回不把你压死才怪！ 狗子的话一出口。 狗子的嘴巴就给一个大巴掌狠狠地扇过来。 “你们过来，石头在这。”狗子啼泣道： 大伙一一往上站起。 石头冲过去，把它们一脚一个踢得满天飞。 水水拍着手掌，得意道：大哥真棒，大哥真棒。 “石头，你快停下来，求你快点停下来！”磊子抱着肚子，求道： 石头回过身，喘道：你们还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磊子应道： 石头道：你们就会这点——三拳两脚，我闭上眼睛都能把你们打趴下。 “是，是，是，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们狗眼看人······”磊子接道： “石头，我们打输了，我们认输。”狗子摸着伤口，哽咽道： “狗子，你不是说，要弄死我吗！还有······”水水笑道： “水水，天快黑了，咱们回家去。”石头叫道： 水水回道：大哥，你再踹他们两脚，他们太不是东西。 石头推着水水，喊道：咱们走。 “磊子哥，你起来。”平头搀着磊子，唤道： 磊子晃了晃头，说道：我们今天栽了。 狗子哭丧着脸，泣道：磊子哥······ “哭啥哭！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磊子喝道： 狗子应道：对，走着瞧······ 第687章石头和温伯对饮（1） 第二天黄昏，住在附近的长工们——逐渐地离开了冯府。 平伯看见石头“情绪低落”，说道：石头，你也想回家吧！ “知道了还问！”石头回道： “到了这个时辰，你想走就走，我不拦你。”平伯应道： 石头接道：这个点正是下工的时间，你想拦，你也拦不了。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平伯嚷道： 石头说：我该怎样说话！ 平伯说：你别学你娘······ “你扯我娘干嘛！我和你说话！”石头打断道： “你娘修养忒好，说话不带脏字，每一句都能呛死人。”平伯答道： “我说话呛人，我每句话都是顺着你的话说！”石头唤道： 平伯道：你不能说。 石头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古人的名言。 “我就说嘛！你们一家人都有风采，都有古人的风采。”平伯称道： “石头，回家了。”爱菊喊道： 石头答道：娘，你咋现在才出来！ 水水应道：我和娘刚才在里面说了几句话。 “娘，你和水水先走，我进去拿衣服。”石头提着脚，接道： “水水，我问你！狗子头上的伤是咋回事！”爱菊边走边说。 水水回道：娘，我说过了，他和我们无关。 爱菊说：我也希望和你们无关，他昨天下午······ “他头上为什么受伤！我们都没看见。”水水抢道： 爱菊论道：你们昨天下午和狗子他们一伙······ “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你马上就会想到我们，我们兄弟出了事，也不见你那么积极！”水水嚷道： “我是你们的娘，你们犯错，我能说、能骂你们，他们不同！”爱菊迈着步子，答道。 “爱菊······”平伯唤道： “平伯，我娘到了府外，你这么小声叫她，他听不到啦！”石头抱着衣裳，说道： 平伯愣道：啊！ “平伯，你有啥事！我去跟我娘说。”石头接道： 平伯说：也不算啥事！ “我就是想问！狗子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平伯询问道： 石头回道：你说怎么来的！ 平伯辩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我娘就会清楚。”石头挪着脚，直向府外走。 平伯望着前方，嘀咕道：还想瞒着我，小样。 “娘，大哥来了，你有什么话！你和他说，我不想与你再说这件事。”水水唤道： “你们两个穿着同一条裤子，我跟他说，我还不如不说。”爱菊应道： 水水答道：你这句话说得非常对，我们穿着同一条裤子，因为我们是亲兄弟。 爱菊接道：我还是你们的亲娘。 “你是我们的亲娘，你就不要——再问。”水水附和道： 爱菊感叹道：看来，儿大不由娘······ “娘，这些年来，我们明白——你为这个家的付出，你对这个家的重要，但你是女人，有些事情，我们不能统统跟你说，就算跟你说了，你又能怎样！”水水叫道： “水水，你在和娘说啥！”石头跟上来，嚷道： 水水回道：大哥，娘在逼问狗子受伤的事，她非说与我们······ “我来和娘说，狗子的头是和我们打架······”石头打断道： “我就说和你们有关。”爱菊答道： “娘，你听我说，我们几兄弟和狗子那伙人一向不和，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兄弟，我离开家这些年，他们没少欺负两位弟弟，他们那种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会以为——我们好欺负。”石头应道： “那帮人和你们闹矛盾，我去找他们说！”爱菊说道： “他们对你——毕恭毕敬，你一脸和善，从不对他们凶，而且，还会关心他们······”石头接道： “他们说一套做一套，我回头······”爱菊气道： “娘，我们也都长大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必掺和。”石头喊道： “胡闹，他们人多······”爱菊嚷道： “娘，我儿时都能对付他们，今儿，更不在话下。”石头唤道： “娘，狗子那伙人太可恶了，他们一直欺负我们，他们昨天竟然污蔑大哥，说那俩孩子······”水水说： “石头，那俩孩子是······？”爱菊问道： 石头答道：他们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那个朋友是男是女？”爱菊追问道： “娘，你为何这么问！”石头不解道： 爱菊迟疑道：那俩小孩有点像你······ “娘，世界上那么多人，相像的人——自然会有，你为啥和狗子他们一样！”石头责备道： 爱菊想了想，小声道：我说说而已！ “娘，前面到家了，我过去那边走走。”石头不悦道： “就要天黑了，你不回家······”爱菊唤道： “我过去转一圈就会回家。”石头应道： “大哥，我陪你去。”水水说道： 石头举着手，辞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爱菊说：你早点回家。 “我会在晚饭前到家。”石头跨出脚，回道： 爱菊转过身，喊道：水水，咱们回家。 “娘，大哥生气了。”水水盯着石头离去的方向，说： 爱菊说道：他生哪门子气！ 水水接道：你说那两个孩子像他！ “提到孩子——他的反应那么大，他现今的身子，无疑是雪上加霜。”爱菊应道： “雪上加霜也罢！火上浇油也好！咱们往后在他面前少提孩子，免得让他伤心。”水水答道： 爱菊深呼了一口气，叹道：哎！ 石头走到一棵大树下。 他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十圈过后······ 他靠在树干上，想着在湖北的日子，想着在北平的过往。 想着，想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石头，月亮都出来了，你还在这里干嘛！”温伯（酒家老板）嚷道： 石头抬起头，唤道：温伯，我在看太阳。 “呵呵！！天才刚黑，你跑到这里看太阳。”温伯讥笑道： “温伯，你家里有酒吗？”石头一脸忧愁，问道： 温伯论道：我家里的酒，够你家再办两、三趟喜事。 “温伯，你别开玩笑！我家还有什么喜事可办！”石头不悦道： “怎么没有！你生个儿子出来，你不想办酒席，你娘都不会答应。”温伯回道： 石头摊开手，冷笑道：我这个样子，我咋生！ 温伯辩道：你指定不能生，我是说，你让倩倩怀孕。 “如何让她怀孕！”石头接道： 温伯惊讶道：你这个都不懂！ “温伯，你最近的生意好不好！”石头转移话题道： 温伯应道：还行。 “温伯，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喝酒！”石头说道： 温伯说：我开门做生意，谁去喝酒！我都欢迎。 “我们走。”石头起着身，唤道： “石头，你有烦心事是吗？”温伯询问道： “我有啥烦心事！我此刻就想喝酒。”石头轻蔑道： 温伯看到石头走路一跌一撞，轻声道：不对劲，他肯定有事。 “我告诉爱菊去，还是！”温伯连忙追了上去。 “石头，你慢慢过来，我先去把酒家（酒店）的门打开。”温伯叫道： 石头摸着脑门，回道：你去。 温伯挪着身，叮嘱道：你别走太快！ 石头止住脚步“晃了晃”头，默念道：我想忘掉过去，偏偏忘不掉。 “老婆子，你快去爱菊家报信，说石头来了我们这里喝酒。”温伯急急忙忙跑进屋。 温伯妻子说：石头从来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喝酒，人家第一次过来，你就搞这些小动作，咱们同在一个村，咱们以后怎么见面！ “老婆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温伯嘀咕道： 温伯妻子唤道：咱们看一看再说。 “也行，你去准备两个下酒菜。”温伯应道： 温伯妻子小声道：喝酒就喝酒，还要啥下酒菜！ 温伯嚷道：叫你去你就去。 温伯妻子扭过身，说道：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是难伺候。 温伯拉着脸，回道：老娘们就是老娘们，叫你炒个菜都罗哩罗嗦。 “嫌我啰嗦，你当初就别娶！”温伯妻子附和道： “早知像今天这样！我说啥也不娶······”温伯接道： “温伯，孙子都那么大了，你今天说不娶，你逃都逃不掉。”石头说道： “石头，你来了。”温伯妻子喊道： 石头唤道：今天在冯府做工——脑子有点乱，我想过来和温伯喝点。 “你们喝，我进去炒两个菜给你们下酒。”温伯妻子回道： “于伯母（温伯妻子），你用不着麻烦！我喝两碗酒就走。”石头叫道： “不麻烦，不麻烦，你很少到我们这来，你和死老头在这坐会，我一会就来。”于伯母迈着脚，说道： “石头，你到桌上坐着，我去拿酒。”温伯喊道： 石头看着四周摆的酒，答道：你快去拿。 “石头，你喜欢喝哪种酒？”温伯问道： 石头回道：我少有喝酒，更加谈不上喜欢，你拿啥酒——我就喝啥酒！ “我拿坛米酒。”温伯说： “米酒多少钱一坛？” “咱们不谈钱！” “不行，你不讲价钱，我一口都不喝。” “石头，你第一次过来喝酒······” “不论第几次，你都要定个价钱，你酿酒也要本钱。” “石头，你······” “你把价钱说好了。” “这坛酒4文钱。” 石头掏出4文钱，说道：温伯，你倒酒。 “石头，这坛酒——我也会喝，咱们一人出一半的钱。”温伯唤道： 石头回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温伯好心陪我喝酒，这顿酒，必须由我请！ 温伯接道：下次我请！ “温伯，咱们干一碗。”石头端起碗，嚷道： 温伯答道：干。 石头把嘴凑到碗口，大口大口的喝。 “石头，你慢点喝，你当心被酒呛到。”温伯提醒道： 石头放着碗，说：我喝完这碗酒，我心里畅快多了。 温伯抿了一口酒，说道：石头，你的心里藏着啥事！你能否和我说说！ “我没事，我好得很，我就是憋屈。”石头答道： 温伯瞟了一眼石头，说：石头，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 “温伯，我们再喝一碗。”石头拿起酒坛，唤道： “石头，你把酒坛子放下，我老婆子正在炒菜，她把菜炒好了，咱们再喝行不行！”温伯叫道： 石头拍着酒坛，说道：温伯，酒坛上······ “石头，菜来了。”于伯母端着两碗菜，嚷道： “说菜菜就来了。”温伯轻声道： “于伯母，你也坐下来喝一碗。”石头喊道： “我不喝了，我在你进屋之前喝了一大碗。”于伯母拒绝道： “老婆子，你去儿子家看看小孙子，小孙子有啥需要！”温伯冲于伯母眨了眨眼睛。 “温伯，于伯母刚刚忙完，你让她歇会。”石头叫道： “我不走，我就在旁边坐。”于伯母答道： 石头应道：于伯母，你坐下就对了······ “石头，你尝尝这两碗菜。”温伯唤道： 石头夹了一个花生米“嚼了嚼”，夸道：花生米炒得香，炒得十分美味。 “石头，你喜欢吃，你多吃点。”于伯母笑道： “于伯母，我主要是来喝酒······”石头回道： “这是下酒菜，一边喝酒一边吃它，喝酒才有劲。”于伯母打断道： 石头夹着花生米，说：我不客气了。 “石头，这里还有一碗猪头肉。”温伯说道： “温伯，我给你满上。”石头倒着酒，微笑道： 温伯伸着手，喊道：石头，酒倒得太满了。 石头放下酒坛，答道：温伯，于伯母特意做了菜款待，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石头，酒不可以多喝，喝多容易醉，咱们喝个一、两碗······”温伯劝道： “温伯，咱们碰一下。”石头捧起碗，喊道： 温伯面向石头，无奈道：请！ 第688章石头和温伯对饮（2） “石头，你吃菜。”温伯叫道： 石头拿起筷子，唤道：温伯，你也吃。 “石头，你别光吃花生米，那碗猪头肉——我放了几种调料，味道很好的。”于伯母嚷道： 石头说道：是吗！ “你吃一块试试！”温伯把猪头肉推到石头跟前。 石头夹了一块猪头肉“闻了闻”，夸道：果然是好东西——香味四溢。 “香味另说，吃起来特爽口。”温伯说道： 石头吃着猪头肉，称道：于伯母的厨艺好！温伯的口福不浅。 “石头，我本来想把酒家改成饭馆······”于伯母应道： “你胡说啥！石头夸你两句，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温伯嚷道： 于伯母回道：我做的菜好吃，改成饭馆又有什么不好！ 温伯抢道：你闭嘴，你会做几道菜！ 于伯母说：我能做几道菜，你心里没数吗！一年365天，哪一天不是我服侍你！ 温伯笑了笑，气道：你除了三、五道菜拿得出手，其余那些菜！ “温伯，你消消气，我过来这里喝酒······”石头叫道： 于伯母骂道：没良心。 “于伯母，温伯老实、本分，对人和和气气······”石头劝道： “石头，你不要理他，他这个死老头，每次说到不开酒家······”于伯母说道： “我卖了大半辈子的酒，我不做酒生意，我能去做啥！”温伯答道： “石头刚才不是说了——我做的菜好吃，我们不卖酒了，我们可以开饭馆。”于伯母接道： “你想都别想。”温伯嚷道： “温伯，咱们不谈它，咱们喝酒，喝酒。”石头倒着酒，喊道： 温伯拉着脸，嘀咕道：死老太婆真烦。 “说也怪了，我过去的酒量差得要命，别人叫我——三杯倒，我今天喝了岂止三杯！两个三杯都不止，此刻还在精神抖擞。”石头说道： “你家几次办的喜酒，都是在我这买的米酒，不同的是，今天这里只有你我，你我可能前世有缘！你跟我喝酒，咋喝都不会醉！”温伯接道： “一谈到酒，你就来了劲，竟然骂我死老太婆，我不陪你这几十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于伯母低着头，默念道： “温伯这话说得好，我们前世有缘，我们没有缘的话，我们不会住在一个村上，还会赶巧遇上。”石头答道： 温伯拿起碗，唤道：冲着这个“缘”字，咱们干了它。 石头说：干。 “石头，你喝酒爽快，咱们再喝。”温伯说： 石头放下碗，说道：温伯，你给我倒满。 “那个死老头也好这一口，他们再喝下去——不醉才怪！”于伯母起着身，轻手轻脚的溜出酒店。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碰到你这样的后生，我开心，我高兴······”温伯道： “温伯，咱们把所有的话——统统放在酒里，咱们喝。”石头嚷道： 温伯应道：喝。 “于伯母，你看没看见我大哥？”水水问道： 于伯母瞧见走来的水水跟土堆，小声道：他就在里面。 “他在里面喝酒吧！”土堆说： “我正要去你们家，刚好你们来了，他和我家那个死老头喝得兴起······”于伯母回道： “水水，我回去叫娘······”土堆打断道： “你回去干嘛！你们进去带走石头得了！”于伯母不解道： 水水接道：于伯母，我大哥从小到大，他的性子拗，我们叫他，他不会走。 “谁在外面说话！”石头叫道： “外面黑乎乎，没人会在外面。”温伯附和道： “温伯，你喝醉了，外面的月亮那么大，外面不黑。”石头唤道： “看来，他很清醒，他一点都没醉。”温伯打量到： 石头瞥了一眼对面，说道：于伯母去了哪里！ 温伯转过身，答道：我不知道哇！她刚刚还在这······ “我们只顾喝酒······”石头说： “她能去哪！她多半去了厕所！”温伯打断道： “温伯，你酿的酒很神奇，我越喝越想喝。”石头道： “那可不，我自己酿的纯米酒，它要比一般的酒好。”温伯回道： 石头论道：我的酒量不行，我尝过的酒——不在少数，唯有这酒······ “不明白了吧！”温伯笑道： “大哥，你快回家吃饭，大嫂已经做好了晚饭。”水水踏进门槛，喊道： “我不吃饭了，我在温伯这喝了几大碗酒······”石头回道： “大哥，你注意身体，你不宜喝酒。”水水应道： “水水，我跟你说，温伯这酒——很好，它一点也不醉人······”石头说道： “但凡是酒，哪会不醉人！”水水接道： 石头答道：你要是不信！你过来尝两口。 “大哥，你别喝了！”水水叫道： “水水，你过来了我们酒馆，你坐过去喝两碗。”于伯母走进酒馆，唤道： “水水，你过来坐。”温伯挪着凳子，喊道： “水水，你咋找来了这？”石头疑问道： 水水说：我顺着你走的方向一路寻找，找到酒店门口，我听到屋里有人说话，我就······ “既然来了，你坐过去，我再炒两个家常菜······”于伯母接道： “我不想喝酒······”水水应道： “他们俩个像在演戏！水水指定是！”石头打量到： “水水，你不喝酒，你也围过来坐会。”温伯叫道： “水水，你回家去，你回去告诉娘别替我着急！我过会就会回去。”石头嚷道：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水水一步一步靠向桌子。 石头盯着水水，责备道：你怎么不听话！ “石头，你弟弟来都来了，你让他坐下。”于伯母唤道： “他回家要······”石头应道： “他要回去做啥！”于伯母说： 石头说：他要回去照顾小孩。 于伯母辩道：你们的娘在家······ “于伯母，我弟弟是你叫来的吧！你怕我······”石头接道： “石头，你别误会！”于伯母答道： “你不欢迎我过来喝酒，你直说得了，你不必炒两个菜来敷衍我！”于伯母续道： 于伯母冷笑道：我成了敷衍！别说我没跟水水透气！就算是我把水水叫来的，你也不能这样说我，你们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你怕我不给钱，不，我给了钱，温伯不肯拿。”石头说： “石头，我老婆子不是担心钱，她担心我俩喝醉······”温伯劝道： 石头应道：这会不装了吧！ “我喝了几口酒——她就不见了，随后，水水便！”石头说道： “你是喝了几口吗！你喝了几大碗。”于伯母应道： “不管我喝了多少，我没有一点醉意，我全身都是劲（石头扭了扭脖子）。” “石头，你在做啥！你还不回家。”爱菊板着脸，喊道： 石头唤道：娘，你也来了。 “你让我很失望······”爱菊厌恶道： “娘，我咋就让你失望了······”石头打断道： “大哥，你明知娘讨厌酒，你还！”土堆走上前，说： “二弟，娘是你带来了的！”石头面向于伯母，埋怨道： “不瞒你说，你家人是我叫来的。”于伯母接道： 石头答道：我一猜就是你。 “这不关于嫂的事，我早就跟她说过，但凡我们家人来这买酒，必须让我知晓。”爱菊回道： “娘，我今天的心情低落，我过来喝了两口······”石头说： “你爹是如何走的！”爱菊嚷道： “我爹是醉酒，我偶尔喝一点。”石头辩道： “你爹也是偶尔，偶尔上了瘾，上了瘾就贪，贪酒就醉······”爱菊说道： “我不是爹，我不会喝醉。”石头应道： “你们都一样，都有一样的血统。”爱菊说： “娘，大哥和爹不一样。”水水唤道： “他再酗酒，迟早都会一样。”爱菊答道： “大哥，你听娘的话，你离酒远一点。”水水劝道： “石头，你娘说的在理，你爹以前在我这买酒喝，每天喝得醉醺醺，最后死在这条路上，我们夫妻为此愧疚万分，我们当年要是不卖酒给他······”温伯论道： “我算听明白了，我喝这酒喝出了仇恨。”石头撑起身，直往门外走。 “石头，石头······”温伯叫道： “温大哥，你别叫······”爱菊摇着头，喊道： “娘，我们去追大哥。”水水兄弟齐道： 爱菊回道：你们快去。 “爱菊，石头怕是恨透了我们夫妻。”温伯说道： “温大哥，你多虑了，石头是和我赌气，我们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在路上把他训了一顿。”爱菊解释道： “怪不得他会闷闷不乐！刚才一个劲地喝酒······”温伯嘀咕道： “他喝了几碗酒，他平时······”爱菊抢道： “他和我喝的是兑了水的酒，就是我酿完酒后，那些洗工具的水。”温伯回道： “酒和水，他会分不出来？”爱菊疑问道： 温伯说：石头不常喝酒，他分不出来。 再说，这些兑水的酒，一样有酒的味道，只是那个度数。 它和家里过年酿的水酒差不多。 “死老头，你把我也蒙了。”于伯母微笑道： “谁叫你不喝酒！你喝了酒的话，你自然会明白。”温伯答道： “温大哥，温大嫂，谢谢！谢谢你们！”爱菊鞠着躬，谢道： “爱菊，你别这样！你男人那事，我们······”温伯回道： “我改天再和你们聊，我回家去了。”爱菊扭过身，急急忙忙地走。 “爱菊······”温伯喊道： “当家的······” “爱菊，爱菊。” “你喊啥喊！这么多年来，爱菊为了孩子他爹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碰到我们话都不想多说，今天不是石头来了我们这，她······” “她对石头，对孩子，看得非常重······” “还用你说，她没了丈夫，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就是她的一切。” “刚刚看她着急的样子，的确让人······” “大哥，大嫂把你的饭盛好了，你快出来吃饭。”水水站在房门口，嚷道： “我吃饱了。”石头答道： “大哥，你只喝了几口酒，你哪里会饱！”土堆应道： “于伯母做了两大碗下酒菜······”石头辩道： “大哥，你打开房门······”水水喊道： “水水，你们兄弟出去吃饭，这里交给我。”倩倩走过来，唤道： 水水看了一眼倩倩，说道：二哥，咱们出去。 “大嫂，我有几句话想和大哥说，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完再！”土堆说道： “二哥，我去吃饭了。”水水喊道： 倩倩接道：我和你一块去。 土堆敲着房门，叫道：大哥，你把门打开。 “敲门干啥！我不会开门。”石头道： “大哥，你打开门，我想和你聊几句。”土堆嚷道： “你们聊啥！”水水小声道： “你为啥还在这！”土堆调过头，唤道： 水水挪着身，回道：我走，我马上走。 “你进来。”石头拉开门，嘀咕道： 土堆走进房，顺手闩上门，说道：水水总算走了。 “你想跟我聊什么！”石头说： 土堆说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酒”这东西，你不能喝······ “你进来为了说这个，你就别说，你可以出去了。”石头答道： “大哥，爹醉酒走了，娘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们是怎样捱过这些年的！你心知肚明！”土堆说： 石头应道：你和我说这些有啥用！过去已过去，它永远是过去。 “你不想提过去，说明你还没忘掉过去，过去的事情······”土堆回道： “你出去，出去。”石头推着土堆，嚷道： “你要把酒戒掉，你想想自己的身体，你想想娘，你想想大嫂。”土堆嘱咐道： “你滚，快滚。”石头关上房门，气愤道： 土堆推着门，叫道：大哥，你听我说，我们兄弟之间······ “娘，大哥咋会变成这样！他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水水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他自小与你们兄弟玩得近，有啥事都跟你们说，我这个当娘的······”爱菊应道：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水水答道： “小时候——他就瞒着我，现今，我更是一无所知。”爱菊接道： “大嫂，你劝劝大哥，劝他戒掉酒。”小洁唤道： “小洁，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吗！石头听我说的话，他一滴酒都不会沾。”倩倩回道： “倩倩，石头和没和你说过······？”爱菊问道： “娘，石头和我一整天说的话，加起来，基本上就在十句之内······”倩倩打断道： “石头离开家这些年，他经历了啥！我们没人知道！他变了，或是没变······”爱菊说道： “娘，大哥没变，他跟过去一样倔。”土堆迎面走来。 “他就这点没变。”爱菊说： “二哥，你也被大哥轰了出来！”水水叫道： 土堆回道：大哥的心情很糟······ “你们都出来了，我进去送饭。”倩倩站起身，说道： “倩倩，你不许去，你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爱菊喊道： “娘，我进去送饭，我不会和他多说别的。”倩倩辩道： “他自己不吃，你送去干啥！”爱菊应道： “大嫂，娘不让你送，你坐在这里就是。”小洁说： “土堆，你吃饭。”小梅端着饭，说道： 土堆接过碗，唤道：大哥过去滴酒不沾，他从回来之后，他喝醉几次。 我看，他是有事瞒着我们！ “喝酒——就有事隐瞒，二哥，你也太能说······”水水抢道： 土堆接道：不是我太能说，是大哥······ “他是我们的大哥。”水水答道： “你俩别说了！你们吃饭！”爱菊嚷道： 小洁瞟了一眼倩倩，喊道：水水，你多喝鸡汤，这碗鸡汤——我们熬了一个下午。 土堆拿起汤勺，说道：我多舀点······ 第689章福星三兄弟跪别石头（1） 1949年2月28日下午，夕阳西下。 水水走到府门口，叫道：大哥，咱们回家了。 “你在这坐会，等其他的仆人走了以后，咱们再走。”石头迈出房门（平伯的住处），应道： “为啥要等大家走了以后——再走！”水水答道： 水水反问道：你说为啥？ 水水抱怨道：我们每天都是最后走，我今天特意跑快点，我就想早点回家······ “你先走可以，石头就得到了时辰——再走。”平伯走到房门口，唤道： “平伯，我行行好，你让大哥陪我先走一小会。”水水说： “是我不让他走吗！府上早有规定！”平伯说： 水水接道：府上的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离你们下班的时间就差几分钟，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有两只眼，我要睁哪只眼！闭哪只眼！”平伯应道： 水水唤道：我今天的心情好，我懒得跟你扯。 平伯答道：你今天的心情为啥会好！ “我也说不清楚，心里莫明其妙地就想笑，觉得生活非常、非常美好！”水水回道： “你的老婆有了身孕是不是！”平伯接道： 水水吃惊道：平伯，你咋知道！ “不过，它与我老婆怀孕无关。”水水续道： “啥叫无关！人逢喜事精神爽。”平伯应道： “好吧！就是如此。”水水小声道： “石头，你要加把劲，你三弟二胎都有了······”平伯说道： “平伯，你站着累，你过去找张凳子坐下。”水水打断道： “水水，你别想转移话题！石头的身体有点小毛病，没啥大不了！他只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终有一天会好起来，他跟倩倩——郎才女貌，他们夫妻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可惜！”平伯论道： 石头将头埋着，默不吭声。 “石头，世界上那么多医生，你多去几个地方寻医······”平伯说： “平伯，我们走了啊！”四、五个仆人一同走出府门。 平伯回道：你们慢走。 “大哥，我们也走。”水水嚷道： 石头瞟了一眼面前，嘀咕道：娘都还没出来。 水水回道：娘认识回家的路。 “要走你走，我等着娘一起走。”石头应道： “那我先走了。”水水迈着步子，一直往前走。 “石头，小孩的事——你务必放在心上。”平伯叮嘱道： “平伯，你除了说孩子的事，你还能说点别的不。”石头对着平伯，不耐烦道： 平伯答道：你当前最重要的事，不就是孩子的事。 石头冷笑道：你们老一辈人的想法，我理解不了。 “你还没当爹，你当了爹后，你就会明白为人父母的感受。”平伯说： “啥感受！”石头接道： 平伯唤道：你问我没用，你得问你娘去。 “二哥，大哥还没从这经过，我们蹲在这堵他，万一他不往这里回家······”林凡说： “不可能，这是通往冯府的大路，它不但宽敞，而且平坦······”福星答道： “二哥，我们不如直接过去冯府······”林凡辩道： “刚才过去一拨冯府的仆人，我们再等会······”许半仙说道： “等，等，等，等得我腰酸背痛，你想在这等，你继续等，我和二哥过去了。”林凡嚷道： “你住嘴，谁要和你过去！”福星道： 林凡凑到福星跟前，轻声道：人少服从人多，你将就将就······ “福兄弟，你看前面。”许半仙叫道： 福星扭过头，唤道：水水兄弟来了，咱们出去打个招呼。 “二哥，他会过来这边，我们就在这等他。”林凡说道： 福星微笑道：这会不走了。 林凡回道：他自己会过来嘛！ 福星辩道：我们上去。 “福兄弟，水水兄弟一个人回来，大哥大概还在府里······”许半仙说： “大哥怕是没去上工！”林凡接道： “我们过去问问水水！”福星说道： “许老头，你让开。”林凡一个冲锋跳下田埂。 “就怪你，我们空等了一个下午，我们到大哥的家里等，倩倩大嫂还会泡好茶······”许半仙挪着步子，嘀咕道： “许老头，我说你······”林凡回过头，说道： “许兄弟，此事不怪林凡兄弟，他完全是为大家考虑，大哥的家里只剩几个女眷在家，我们去了，相互聊些啥！彼此都会觉得尴尬······”福星打断道： “这些我懂······”许半仙小声道： “水水兄弟，大哥咋没和你一块回来！他今天没去上工吗！”林凡嚷道： 水水抬起头，愣道：林凡兄弟。 “是我。”林凡应道： “你和两位兄弟来了我们这里，你们为何不去家里坐！”水水唤道： 林凡答道：我们在这等大哥。 水水接道：我大哥和我娘还在后面。 “水水兄弟，婶婶的脚有没有好点？”林凡询问道： 水水回道：我娘的脚就那样，不说好点，不比之前差——就算万幸。 林凡说：水水兄弟别这样说！婶婶的脚是外伤，自己注意调理，它会慢慢变好。 “骨头都断了，这不是小伤。”水水辩道： “水水兄弟，你不等大哥和婶婶就回家，你家里有事吧！”福星揣测道： 水水走上前，微笑道：是有一点事。 “水水兄弟，你先走，我们在这等大哥。”福星叫道： “水水兄弟，你先回去。”林凡喊道： “兄弟们，你们听我说，我赶着回家，只是为了戴小孩。”水水说道： 许半仙瞟了一眼福星他们，笑道：恭喜恭喜！恭喜水水兄弟当爹······ “水水兄弟，倩倩大嫂生了小孩没有？”林凡问道： 水水沉默了片刻，说：她还没生。 “这都几年了，大嫂为啥还没生孩子？”许半仙疑问道： “我大哥因为那伤，影响了生育能力！”水水应道： “什么伤！”福星不解道： “就是动刀子的那次。”水水答道： 许半仙吃惊道：啊！ 福星迟疑道：不会吧！于郎中没有！ “二哥，磊子那伙人来了。”林凡说道： “他们见到你们来了，他们那伙人又会找事。”水水说： “我们上次过来，那伙人找了你们的麻烦吗！”林凡接道： 水水回道：你们上次从这离开之后，他们和我大哥打了一架。 “他们打了大哥！”林凡急道： “三弟，那伙人哪是大哥的对手！”福星说： “二哥，大哥的身体不比从前，大哥——今非昔比。”林凡应道： “林兄弟说的甚是！”水水附和道： 林凡续道：磊子他们没把我大哥怎样！反被我大哥揍了一顿。 许半仙唤道：大哥就是大哥。 “几位兄弟，你们又来了，你们咋就不怕石头撵你们走！”磊子嚷道： “你少套近乎，谁和你们是兄弟！”林凡回道： “我们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还有一些交集，我叫你一声兄弟······”磊子说： “我们不打不相识，打了算相识······”狗子接道： “我再赏你两脚！”林凡答道： 狗子拒绝道：不不不！！ “磊子，我们再次相见，你有啥指教！”福星拉着林凡，说道： 磊子应道：指教不敢，我提醒你们，你们小心石头，石头那个人善变······ “你才善变，你们这些都是坏人。”林凡答道： “看吧！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想说的是，他上次能赶走你们，这次也不会例外。”磊子叫道： 许半仙说：不一定吧！ “谢谢提醒！”福星伸手挡着许半仙，谢道： “谢就算了，你们好自为之。”磊子回道： “磊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家。”狗子喊道： 磊子道：我们走。 “几位兄弟，我在这，我不会让大哥赶你们走。”水水说道： 福星面向水水，微笑道：大哥要赶我们走，你挽留也没用。 水水应道：这个倒是。 “二哥，那帮人没对我们使坏，他们会不会去整大哥！”林凡唤道： “兄弟们放心，我大哥是那伙人的克星······”水水安慰道： “大哥对付他们那伙人——绰绰有余，只不过······”许半仙嘀咕道: “只不过啥！”水水接道： “大哥的身体，它不比从前。”许半仙应道： “大哥的身体——实在让人忧心。”福星感叹道： “大哥真是，我们过来陪他······”林凡责备道： “你们过来陪他？”水水追问道： “我们过去就有这种想法，可大哥不同意。”福星说： “我大哥咋了！他的很多想法，我真的搞不懂。”水水说道： “大哥的心思，我们几个也是猜不透。”福星唤道： “何止猜不透！简直无法猜。”林凡接道： “林凡，大哥这几年经历了啥！你我一无所知，你不要！”许半仙说： “许兄弟，你小声点，大哥跟婶婶过来了。”福星轻声道： “大哥，我们在这等了你一下午。”林凡挥着手，喊道： 石头抬头一看。 他放慢了脚步。 “石头，林兄弟在叫你，你为什么不吭声！”爱菊不解道： “我不想见他们。”石头回道： 爱菊应道：他们千里迢迢过来找你，就冲这份心，你就得······ “我想跟过去有个了断，我必须和他们断了。”石头接道： 爱菊摇着头，叹道：嗨！ “爱菊婶，林凡又来看你了。”林凡嚷道： 爱菊微笑道：林兄弟的嘴真甜，你明明过来看石头，非说过来看我。 福星他们凑过去，齐道：都看，都看。 “几位兄弟，你们到了这里这么久，你们为何不去屋里等！”爱菊说道： “大哥在冯府做工，大哥会从这经过，我们走到这就······”福星解释道： “我们想见大哥心切，所以，我们在这停了下来。”许半仙答道： “几位兄弟随我回家······”爱菊喊道： “娘，你先回家。”石头叫道： 爱菊转过身，说：石头，你有啥话！咱们到家——再说。 石头接道：我就想在这！ 爱菊打断道：你要听话。 “娘，儿子不是小孩子，你相信儿子。”石头嚷道： 爱菊望着石头，唤道：我先走。 “娘，你不能走。”水水说道： “水水，你也跟我回去，这里交给你大哥。”爱菊说： “娘，我们离开这里，大哥又会撵走几位兄弟。”水水应道： “你大哥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爱菊回道： “水水兄弟，你陪婶婶回去。”福星叫道： “大哥，你想说啥！你非要背着我们说！”水水唤道： 石头答道：我跟他们说话，我没必要说给你们听。 水水应道：我！ “水水兄弟。”许半仙打着手势，示意水水走。 水水瞅着许半仙，唤道：几位兄弟，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福星接道：还会再见！ “水水兄弟，婶婶的脚步不稳，你扶着她走。”林凡提醒道： 爱菊推着水水的手，回道：我能走。 “大哥，你要跟我们说什么？”许半仙问道： “你急啥！他们还没走远。”石头拉着脸，说： “大哥，你和我们讲一讲，这些年当中，你身边发生了一些啥事！”福星唤道： 石头应道：没啥好说！ “大哥，这些年，我们几个做了很多事情，我们现在······”林凡叨到： “你们现在怎样与我何干！我关心的是，是现在，我现在的生活中——没有你们，我请你们放过我。”石头道： “大哥，你不欢迎我们！”福星应道： “你都听出来了，你何必多此一问！”石头说道: “大哥，我们几个乃是生死兄弟，你说这种话，你多伤我们的心。”林凡喊道： “你们留在这里，无异于挖我的心。”石头接道： “大哥，你心中咋想！你跟兄弟们说说！兄弟们或许能够帮你出出主意！”许半仙摸着下巴，嘀咕道： 石头论道：我想你们离开这，永远永远离开这。 “大哥，你确定！”福星说道： “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我最后再叫你们一声——兄弟，你们就当帮好，你们快点离开这。”石头说： “大哥，我们几个一次一次的过来找你······”林凡沙哑道： “三弟，我们就如大哥的愿，我们返回湖北去。”福星嚷道： “二哥，我们不远千里······”林凡答道： “三弟，我们到了家里再做计较。”福星打断道： 石头接道：我祝你们一路顺风。 许半仙盯着石头，作揖道：大哥，你保重。 “许兄弟，你走前面。”福星叫道： 许半仙回道：你请！ “二哥，许老头，你们真走吗！”林凡追上去，小声道： “大哥要我们走，我们不走，我们赖在这里做啥！”福星回道： 林凡挪着身，喊道：大哥。 石头看到福星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你们别怪我······ 第690章福星三兄弟跪别石头（2） “娘，天都黑了，大哥他们为何还不回来！”水水焦急道： “你急啥！你耐心等着。”爱菊应道： “娘，福兄弟他们来了，我们几个进去做饭······”小洁唤道： “你们坐下，福兄弟他们能不能来我们家！还是一个未知数······”爱菊嚷道： “娘，你这么说，难道大哥！”水水接道： “石头刚刚和我说的那番话，摆明是在赶福兄弟他们走。”爱菊打断道： “大哥究竟咋想！他为啥这么不近人情！”小洁责备道： “小洁，你别乱说。”水水喝道： 小洁回道：我没有乱说，我有说错吗！ “大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不理解的是，他们几个曾是结义兄弟，大哥咋就！”土堆说道： “石头说，他要与过去划清界限，他必须——狠心。”爱菊说： “他们是朋友；是兄弟；他们不是敌人。”土堆气愤道： “我们在这议论，好像没啥意义！石头的意思······”倩倩唤道： “大嫂言之有理，大哥的意思——才是事情的关键，他要如何做！我们左右不了。”小梅接道： “说也奇怪！我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福兄弟他们！”土堆说： 爱菊回道：你当然看不到，他们守在冯府的那个路口，你从街上回来走的是另外一条道，中间隔了一坐小山峰。 “倩倩，月亮都出来了，你还没进去做饭吗？”石头一脚踏进大厅（客厅）。 “我马上就去。”倩倩站起身，应道： “大哥，福兄弟他们呢？”水水探着头，问道： 石头答道：他们没跟来。 “大哥，福兄弟他们在哪！”土堆扭着头，唤道： “你问我干嘛！我哪知道！”石头止住脚步，答道： “娘，我和大嫂做饭去了。”小洁说道： “我也去。”小梅道： “你们要去厨房，你们就把小孩子留下。”爱菊喊道： “夏月，你过去陪着奶奶。”小梅叫道： “不好，石头去了我房间。”爱菊瞟了一眼身旁，愣道： 水水说：大哥去了你房间而已！你没必要一惊一乍吧！ 爱菊应道：你糊涂，我房里有酒。 土堆起着身，说道：我进去看看。 “爹，大伯咋了！”月銘唤道： 水水接道：你不要出声。 月銘捂着嘴，小声道：我不出声。 “大哥，你在里面做啥！我和三弟来陪你了，你快打开门。”土堆嚷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用不着陪我。”石头回道： “大哥，娘也来了，你快点开门。”水水喊道： “谁来都不开！”石头答道： “大哥，你不把门打开，我们就会把门掀开。”土堆叫道： “你们想掀就掀。”石头应道： “大哥，我们进去和你说说话！我们不会······”水水说： “石头，你把自己关在里面，你是想喝酒吧！我平时没少跟你说，你离酒远一点······”爱菊朝水水招了招手，说道： “娘，我只想静一静。”石头嚷道： 石头续道：另外，我已经成了家，我不在是小孩，我就算喝一点酒！ “你喝的不是一点酒······”爱菊应道： “大伯，爷爷就是喝酒喝死的，你喝酒，就会像爷爷！”月銘说道： “月銘，你住口，你大伯才不会像爷爷！”水水喊道： “石头，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还在跟我死磕。”爱菊说： “爱菊婶，我们能进屋坐吗！” “外面是谁！” “听这声音！” “我们奔波了几天，我们想在你家住一晚——再走。” “几位兄弟，你们快请！快请！”爱菊叫道： 土堆抱起夏月，唤道：咱们去见外面的大伯。 突然，房门开了。 水水看到石头走出来，说道：福兄弟他们连日奔波，他们想在我们家留宿一晚。 “你们出去，滚出去。”石头急匆匆地奔到大厅，吼道： “大哥，这么晚了······”林凡说： “今天有月亮，你们可以连夜赶路。”石头答道： “大哥，我们一路上都没休息！”许半仙唤道： “镇上开着客店，你们连夜到镇上······”石头回道： “石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倩倩她们刚进去做饭，我们留下福兄弟他们在这住一晚。”爱菊喊道： “他们可以留下，我走。”石头气冲冲地往外走。 “大哥，我们出去。”福星抱住石头，叫道： “大哥，你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林凡唤道： 石头接道：我们没有情······ “石头，你说的越来越离谱，你们没有情，你们有仇不成！”爱菊打断道： “大哥，我们纵然不认识他们，他们来到我们家，我们也会让其喝口水、吃碗饭······”土堆说道： “二哥说的没错，我们待客的！”水水应道： “你们要留他们在家吃饭，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石头跑到门后，拿了一把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大哥，你别！”福星喊道： 许半仙他们见到眼前的一幕，纷纷退出了家门。 石头盯着门口，凶道：谁敢背着我接纳他们几个，我跟他没完。 “大哥，无论怎么说！我们几个都是兄弟一场，我们就在门口等你一天半，到了后天中午，你还是不肯待见我们，我们几个永远不会再来湖南看你。”福星他们一同跪在地上。 石头回道：如此甚好！ “大哥，你不能······”水水叫道： “你们过来看，福兄弟他们跪在门口。”土堆喊道： 水水跑上前，惊讶道：他们跪在门口！ 土堆迈着脚，嚷道：大哥，你快叫几位兄弟起来。 “土堆，你退下。”爱菊喊道： 水水唤道：二哥，咱们过去那边坐。 土堆两眼望着石头“沉默不语”。 “土堆，你去桌上给我倒茶。”爱菊说道： “娘，你的碗上还有大半碗茶。”水水说： 爱菊接道：你们给我多倒几碗。 “不给你们吃喝，我看你们能够坚持多久。”石头嚷道： “土堆，你别倒了，我去厨房帮忙做饭。”爱菊叫道： “奶奶，我们也去。”月銘、夏月齐道： 爱菊回道：你们留在这里。 “月銘，你拉着妹妹过来喝茶。”水水喊道： “大嫂，福兄弟他们跪在外面，我们要不要多放两筒米！”小洁唤道： 倩倩应道：多放两筒米——没关系，我担心，我们把饭做好了，他们不会吃。 小梅说：有饭不吃那是傻子。 “小梅，他们能吃的话！他们不会跪在外面。”倩倩说： 小洁想了想，说道：我们出去问声娘······ “你们问我啥事！”爱菊一拐一拐的走进厨房。 “娘，我们想问你放米的事。”小洁应道： 爱菊回道：这算啥事！你们随便放！ “娘，福兄弟他们不是跪在外面吗！”小梅打断道： “说到他们，真是头大，我好说歹说，石头就是不待见他们，这不，他们跪在门口，水也没有喝上一口。”爱菊附和道： “娘，我们放不放福兄弟他们的米？”倩倩问道： 爱菊说道：小洁，你去舀两筒米进来。 小洁接道：娘，我们放了米，他们不吃······ “我会设法让他们吃。”爱菊抢道： 小洁拿起盆子，嘀咕道：哦！ “娘，石头会不会？”倩倩疑问道： 爱菊招着手，唤道：倩倩，你过来。 倩倩走上前，说：娘，你有何吩咐！ 爱菊打着手势，示意倩倩凑过身。 倩倩弯下腰，将耳朵靠在爱菊嘴边。 爱菊轻声道：你吃完晚饭后，你支开石头······ 一个钟过后，小梅摆着碗筷，唤道：大哥，你坐过来吃饭了。 石头看着门口，应道：不急。 “大嫂正在炒菜，还有两个菜就炒完了。”小梅辩道： “娘，我要饭饭。”夏月伸着手，喊道： “你等会，饭都还没提出来。”小梅说道： “小梅，你看住夏月，我去提饭了。”土堆说： “月銘，你陪着妹妹，爹端菜去了。”水水嚷道： “月銘，娘夹鸡蛋给你吃。”小洁端着两碗菜——迎面走来。 “我也要吃，我也要。”夏月举着手，欢呼道： “行，行，行，夏月站着别动！”小洁答道： 小梅一把抱住夏月，嚷道：你乱冲乱撞，你把婶婶手中的菜撞翻了，我看你吃啥！ 夏月应道：我吃鸡蛋。 小梅接道：你撞翻了就没得吃了。 夏月说：那我不撞翻。 “你瞎走就会撞翻。” “我瞎走，我也不会撞婶婶。”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梅微笑道： 夏月说：我不撞婶婶。 小梅接道：你撞了呢！ “二嫂，你夹个鸡蛋喂给夏月吃。”小洁喊道： “娘，外面的叔叔不吃鸡蛋吗！”月銘指着门外，唤道： 小洁瞄了一眼门外，说道：娘不知道他们吃不吃鸡蛋！你去问大伯，大伯会告诉你······ “大伯，娘说！”月銘嚷道： “他们不吃鸡蛋。”石头板着脸，应道： “娘。”月銘抱着小洁的脚，哭道： “月銘，你哭啥！”水水端着菜，急急忙忙跑过来。 “没啥！大哥说了她一句。”小洁回道： “月銘，咱们吃鸡蛋了。”水水擦着月銘的眼角，说： 月銘啼泣道：大伯，大伯吓我。 “月銘，有鸡蛋吃了，你不哭了。”土堆哄到： “爹，大伯好可怕。”夏月说道： “你还说，吃鸡蛋也堵不上你的嘴。”小梅喝道： “夏月，你快吃鸡蛋······”土堆催促道： “你们都怕大伯。”夏月道： 月銘拭着泪水，小声道：我找奶奶去。 水水拖住月銘，骂道：臭丫头，你还想过去告状。 “你们不会骂大伯，奶奶就会骂大伯。”月銘应道： “月銘，你大伯不听话，你别和他玩。”爱菊提着饭走来。 “我不和大伯玩了。”月銘答道： “娘，你不能这样教小孩。”水水指责道： 爱菊回道：小孩子嘛！小孩子需要哄。 “哄也不可以这样哄。”土堆接道： “两位弟媳，你们拿碗过来盛饭。”倩倩捧着菜，嚷道： 小洁放下手中的碗，应道：我来拿碗。 “月銘，夏月，你们过来奶奶这里，奶奶来喂你们。”爱菊拿起碗，叫道： “娘，福兄弟他们！”土堆走到爱菊身边，嘀咕道： “你们围到桌上去吃饭，别的事情——你们别管！”爱菊道： 水水说：别的啥事情！ 爱菊接道：啥事情都别管！ 土堆挪着身，说道：咱们吃饭去。 “大哥，你过来吃饭。”水水喊道： 石头回道：你吃。 “水水，咱们吃饱饭，咱们还要洗澡，咱们快吃。”土堆唤道： “你快点吃，咱们下去晚了，月銘又得撒泼了。”小洁挨着水水坐下，小声道： “娘，你去吃饭，月銘和夏月让我来喂。”倩倩喊道： 爱菊说：倩倩，你去盛两勺饭给她们姐妹吃，她们光吃鸡蛋可不行。 “我就要鸡蛋，我就要鸡蛋。”夏月一蹦一跳，撒娇道： “我也不吃饭。”月銘接道： “月銘，你不吃饭，我打你屁股。”水水恐吓道： “夏月，你听到没有！你不吃饭，我也会揍你。”土堆说道： 爱菊论道：一个人只吃菜；不吃饭；那会营养不良。 “夏月，月銘，你们都是乖孩子，你们每吃一口饭，我就夹一块鸡蛋给她吃。”倩倩提着脚，哄道： 月銘摇着头，说：饭——不好吃。 夏月嘟着嘴，嘀咕道：不好吃。 第691章福星三兄弟跪别石头（3） “大嫂，你让我来喂孩子，你坐过去吃饭。”小洁抹着嘴角，唤道： “我不急，你吃饱了······”倩倩应道： “我也饱了。”小洁答道： 倩倩说：你还要去给小孩子洗澡，你先把自己洗干净了······ “大嫂，娘和二嫂吃了一会就······”小洁接道： “小洁，你洗澡去，倩倩愿意喂，你就让她喂。”爱菊喊道： “大哥，你快点过来吃饭，饭菜就要凉了。”水水叫道： “水水，你忘了，大哥喜欢吃凉的饭菜。”土堆说道： “凉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小梅说： 石头起着身，慢吞吞地围上桌。 水水推着饭碗，唤道：大哥，这碗饭盛出来了好一会。 “水水，你今晚吃饭的速度太慢了，我都吃饱了，你碗上还有半碗饭没吃。”土堆放下碗筷，嚷道： 水水回道：我马上吃。 石头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你们慢慢吃，我打水洗澡去了。”土堆朝着厨房一步一挪地走。 “土堆，你让我去。”小梅含了一口饭，叫道： “你吃完饭——再来。”土堆答道： 小梅往嘴里送着饭，说道：我吃完了。 “吃饭都不消停，洗个澡都要争。”爱菊不悦道： “娘，他不用给小孩洗澡，他晚些洗也没关系。”小梅应道： “这么说，小孩子都是你在照顾！”爱菊接道： 小梅道：我没有这么说。 “我量你也不敢这么说！你大嫂现在还在帮你喂小孩。”爱菊说： “娘，我们都是一家人，彼此帮些忙······”倩倩唤道： “这些日子辛苦了大嫂。”小梅答道： “小梅，我们都是自己人，谈啥辛苦！”倩倩应道： “大嫂，我和二哥的孩子多亏你帮忙照顾，要不是你······”水水说道： “水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能够聚在一起，它就是缘分······”倩倩说道： “是缘分，是缘分。”水水接道： “你和我再说客套话！岂不见外了！”倩倩续道： 水水回道：大嫂说的是。 “她咋做都对！我说句话你都挑，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我刚刚不是怕土堆偷看小洁······”小梅默念道： “石头，我再给你盛一碗。”倩倩嚷道： 石头说：我不吃了。 倩倩接道：晚上这么长，你吃饱点。 “他吃了一大碗，饿不死他。”爱菊应道： “水水，你吃完了饭，你快去舀水出来洗澡。”土堆提着水，喊道： 水水惊讶道：还没到大热天，门口洗澡有点凉。 土堆应道：这些天的太阳那么大，门口洗澡刚刚好。 “再说，家里的条件有限！”土堆续道： 爱菊恍然道：一家人都在这个时候洗澡，洗澡的地方确实不太够。 “但是，福兄弟他们跪在外面。”小梅接道： “福兄弟他们是男人，还怕他们看见不成！”土堆答道： “你等着，我去里面倒水。”水水挪着凳子，唤道： “我不和你们聊了，我舀的热水都快凉了。”土堆提起桶，直向门口走。 “小梅，你为啥还在这里坐着！你还不进去洗澡！”爱菊说道： “你不是不让我洗澡！”小梅嘀咕道： 爱菊答道：我没说不让你洗澡。 小梅站起身，开怀道：我进去了。 “倩倩，月銘和夏月也都吃饱了，你过去盛饭吃。”爱菊叫道： “小孩子吃一口又停下，她们还没吃饱。”倩倩辩道： 爱菊应道：小孩子不能太惯着他，你快去盛饭吃。 倩倩说：娘，你快吃完了，等你吃完了再！ “大哥，门口那么宽敞，你也进去提水出来洗澡。”水水嚷道： 石头回道：我不洗。 水水提着洗澡水，边走边说：大嫂，你说说大哥，这么热的天，晚上不洗澡咋行！ “谁说我不洗澡！我等会再洗。”石头接道： 水水关着矮门，回道：那你等吧！ “许兄弟，是我弟弟。”土堆小声道： “你还是过去。”许半仙挥挥手，轻声道： “月銘，夏月，你们过来奶奶这边。”爱菊喊道： 月銘抱着倩倩的脚，说道：我不过去，我要陪倩倩伯母。 倩倩唤道：月銘，你去奶奶那里吃饭。 月銘应道：我不要饭。 “你吃了半碗饭，你是吃饱了。”爱菊论道： “奶奶，我要饭饭。”夏月凑过去，说道： 爱菊舀了半勺饭，嚷道：我喂夏月吃，月銘爱吃不吃。 “月銘，你放开伯母，你让伯母吃饭。”倩倩瞄了一眼月銘，说： “倩倩，全部的菜都凉了，你去厨房里面热热。”爱菊瞅到石头两眼注视着门口，唤道： 倩倩回道：现在不是大冷天，热不热都不要紧。 “奶奶，我要吃饭。”夏月张着嘴，说： 爱菊望着石头“没有吭声”。 “奶奶，我要饭。”夏月摇着爱菊的手，叫道： 爱菊反应过来，愣道：夏月吃得这么快。 “土堆出去了好一阵，他为什么还没洗好！莫非！”石头打量到： “奶奶，我要那块肉。”夏月指着碗中的肉，说道： “你把手放下，我来舀。”爱菊喊道： “土堆，水水，你们洗完澡快点进屋。”石头探着头，嚷道： “大哥，你别催！我刚刚开始洗。”水水答道： 石头问道：土堆，你洗好了没？ 土堆接道：我快洗好了，你出来洗吧！ 石头说：你们快点。 “石头，锅上的水也该烧热了，你进去倒水······”爱菊说道： “我倒啥水！我要洗澡，我也要等到大家洗完了才洗······”石头应道： “倩倩伯母，我想洗澡。”月銘唤道： 倩倩嚼着饭，说：伯母还在吃饭，伯母吃完饭，伯母就带月銘去洗澡。 “月銘，你老是缠着大伯母，你要去找娘，你娘就快洗完澡了······”爱菊叫道： “奶奶坏。”月銘说道： 爱菊不解道：我咋坏了！ 月銘接道：你不让我和大伯母玩。 爱菊摸着鬓发，说：你们两个一直都是倩倩戴着，你们和伯母的感情比和自己的亲娘还亲！ “娘，小孩子都是这样，谁和他接触多！他就和谁好！这和亲不亲无关，自己的爹娘与他人没法比。”倩倩辩道： “所以呢！自己生的孩子和他人的孩子，那是不同的，你跟石头加把劲，特别是石头······”爱菊应道： “娘，你们说话，干嘛扯上我！”石头板着脸，唤道： 爱菊说道：我们在说孩子的事，倩倩要生孩子，我们不说你，还说我呀！ 石头调过头，说：和你说话，八句中有七句都是孩子。 爱菊回道：这有啥！你们幼时······ “娘，我洗完了澡，你让我来喂夏月。”小洁跨进大厅（客厅），叫道： “你别喂夏月！你去给你女儿洗澡。”爱菊接道： “月銘，你想洗澡了吗？”小洁询问道： 月銘擦着眼角，答道：我要洗澡，我想睡觉。 “我去房间躺会。”石头提着脚，嚷道： “石头，你到房里擦完身——再躺。”倩倩喊道： “月銘，你来娘这，娘去给你洗澡。”小洁唤道： “倩倩，你快去。”爱菊眨了眨眼睛，小声道： 倩倩拿起菜碗，赶紧去盛饭。 “夏月，你吃了这么久的饭，你咋还在吃饭！”土堆踏进门槛，说： “夏月吃一口停半天！”倩倩回道： “土堆，你刚好进来了，你过会！”爱菊招着手，唤道： 土堆凑过去，说道：娘，我过会怎样！ 爱菊拉住土堆，偷偷的说：你出去外面······ 土堆端着饭，轻手轻脚溜出屋。 “倩倩，你还在吃饭！”爱菊喊道： “我今晚的胃口特好，我多吃了一碗。”倩倩答道： 爱菊看向里屋，应道：你想吃，里屋还有！ “奶奶，我爹拿饭······”夏月说道： “夏月，奶奶喂你饭，你怎么不吃！”爱菊嚷道： “奶奶······”夏月叫道： “你快吃。”爱菊喝道： 夏月泣道：奶奶骂我。 倩倩凑过来，哄道：夏月这么乖，奶奶不骂夏月，不骂夏月！ “我的小月月（夏月），奶奶不好，奶奶不该冲你大声说话。”爱菊说： “夏月，你又在哭鼻子。”土堆唤道： 夏月啼泣道：奶奶，奶奶······ “土堆，你把它！”爱菊指向土堆手上，说道： 土堆晃着头，嚷道：水水，你也洗完了。 “洗个澡舒服多了。”水水答道： “水水，土堆，你们把桶提进去。”爱菊叫道： “水水，你帮我的桶也提进去。”土堆附和道： 水水回道：好的。 “娘，他们不肯吃，说会连累我们。”土堆弯着腰，小声道： “你跟他们说，不会的。” “他们担心被大哥知道！” “他知道了又如何！” “他们不会吃的，除非大哥叫他们吃。” “要让那条倔牛叫他们吃，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没办法了。” “夏月，你过来洗澡。”小梅喊道： 夏月说：我不洗澡。 倩倩劝道：这种天气，谁不洗澡！不洗澡的话！谁敢和你睡！ “我和倩倩伯母睡。”夏月答道： 倩倩回道：伯母的床上有你大伯睡在那，他看到你去了，而且没洗澡，他不把你扔到大门口才怪！ “娘，我要洗澡，我不和大伯睡。”夏月伸着小手，唤道： 倩倩拍着夏月的后背，称道：这样才乖。 小梅抱起夏月，嚷道：我们走喽！ “夏月，姐姐在奶奶房里洗澡，她在等你哟！”水水说道： “娘快点走，我要和姐姐一块洗澡。”夏月踢了踢小脚，叫道： “夏月，你再踢我，我不抱你了。”小梅警告道： 夏月手舞足蹈，应道：我不管，我要走，我要走。 小梅放下夏月，往着里屋奔“我就不抱你。” 夏月追上去，哭道：我要娘抱，我要娘抱。 “水水。”爱菊喊道： 水水跑过去，唤道：娘，你有何事吩咐！ 爱菊打了一个眼色，小声道：你哥在里面做啥！ 水水回道：我看见他的房里亮着灯，他在房里做啥——我就不知晓了！ “倩倩，你去。”爱菊说： 倩倩收着碗筷，嘀咕道：娘，这些碗筷！ 爱菊应道：碗筷——我会收拾，你去里面陪着他。 倩倩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渐渐地走向房间。 爱菊轻声道：你们俩个在这坐着，你们的大哥出来了，你们设法拖住他。 土堆唤道：娘，你放心吧！ 爱菊端着饭菜，一瘸一拐的走出大厅（客厅）。 “石头，你擦没擦身？”倩倩推着房门，询问道： “我的心情不好，我躺会再！”石头回道： “石头，我去给你舀水。”倩倩说道： 石头答道：不必了。 倩倩应道：你等着啊！ “我说了不必，你给我出去，出去。”石头对着倩倩，不耐烦道： 倩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泣道：石头，我！ “你去舀，你去舀。”石头看了一眼倩倩，无奈道： 倩倩扭过身，嘶哑道：我去了。 “几位兄弟，你们吃点吧！你们一路奔波至此，石头竟然对你们这样，我们看着于心不忍，我们一家人无不劝说石头，奈何，他那个倔脾气——油盐不进，我们爱莫能助······”爱菊唤道： “爱菊婶，谢谢你们的好意！大哥的脾气倔——油盐不进，我们唯有效仿他······”福星谢道： “可是，你们！”爱菊接道： “爱菊婶，一、两天不吃喝——饿不死人，大哥要是不肯接受我们！我们几个在这跪到后天中午就会！”林凡说： “许兄弟，你年纪比较大，你的身体不比他们。”爱菊说道： “我有今天，完完全全仰仗大哥，大哥要和我断绝来往，我不如死掉算了，你也不用劝我，区区两天，生死由命。”许半仙答道： 爱菊应道：你们一个比一个犟，统统都是犟驴。 “娘，我们去新房里睡觉了。”土堆嚷道： 爱菊回道：你们抱好小孩。 即刻，土堆他们一一走出屋。 “福兄弟，林兄弟，许兄弟······”水水唤道： “你们快些下去睡觉，当心石头出来骂你们。”爱菊叫道： 土堆抱着月銘，喊道：小梅，你走前面。 “几位兄弟，你们起来，我大哥就是······”水水说： “水水，你把手电筒照着脚下。”小洁说道： 许半仙唤道：诸位，你们慢走！ 爱菊说：几位兄弟，你们几个就是自讨苦吃。 福星回道：爱菊婶，我们几个不饿，你进屋去。 爱菊面向福星他们，叹道：嘿！ 第692章福星三兄弟跪别石头（4） 3月1日中午,乌云密布。 小洁刚从厕所回到家，说：大嫂，今天的天气变得真快，早上的太阳光芒四射，一会功夫，天空上——黑丫丫一片。 “这有奇怪！老天爷经常这样，一天一个脸。”倩倩停住手中的活，应道： “用不着一天，一时有三刻，每一秒都在变。”小梅接道： 小洁说道：怪不得有人说，翻脸比翻书还快，想想也是，人跟天气一样，春夏秋冬都不同，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变。 “小洁，你把门带上（关上）。”石头喊道： 小洁回道：噢！ 小梅对着倩倩“挺了挺”下巴。 倩倩仿佛明白小梅的意思。 她拍着手，尖叫道：坏了，天上这么黑······ “咋了！”小洁吓了一跳，惊讶道： 倩倩说：快要下雨了！ “下雨就下雨，我们晒的湿衣服都收了。”小洁答道： “我不是说衣服，我是说，娘和水水没有带雨伞。”倩倩辩道： 小洁回道：娘和水水身在冯府，冯府还会不让他们避雨，以前下雨天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淋雨回家。 倩倩嘀咕道：我忘了，冯府备有雨伞。 “二嫂，你把夏月给我，我进去里屋看月銘，我顺便把夏月抱进去。”小洁说道： 小梅递着夏月，小声道：小洁，你的手——轻点。 “你放手。”小洁抱住夏月渐渐地走。 “大哥，外面就要下雨了，福兄弟他们跪在外面······”小梅唤道： “他们喜欢跪，你让他们跪。”答道： 小梅回道：大哥，你这话说得！谁会喜欢跪！ “石头，福兄弟他们两天没有吃饭，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肚子不饱······”倩倩说道： “倩倩，你别多嘴。”石头打断道： “大哥，大嫂说得在理，我让他们进来喝口茶，然后······”小梅喊道： “然后，我进去做饭······”倩倩接道： “你们俩个早就商量过吧！说话的语气出奇一致。”石头抢道： “这事还用商量吗！我们家里就你认着死理！”小梅应道： 石头冷笑道：我认死理。 “石头，你过来瞧瞧！几位兄弟跪得嘴巴都干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倩倩推开门，嚷道： 石头瞪着倩倩，喝道：我的事，你少管。 倩倩吓得一哆嗦，赶紧闭上嘴。 “大嫂，二嫂，你们说话小声点，俩个小孩子正在屋里头睡觉······”小洁走进大厅（客厅），说道： “两位兄弟，12点整已到。”福星看向手表，说： 福星的话一出。 他们相继地爬起身。 （由于跪太久）他们爬起来又跪下去。 福星撑着膝盖，慢慢的凑过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坐到一旁的石块上。 “大哥，你看几位兄弟······”小洁皱着眉头，唤道： “大哥，我们兄弟就此缘尽，我会谨记，我们之间的承诺。”福星沙哑道： 林凡唤道：大哥。 “你们走吧！”石头迷上眼睛，说： “大哥，你保重。”福星他们作着揖，齐道： “大哥，他们今天离开了，他们再也不会来了。”小洁叫道： “你们慢着。”石头嚷道： 石头续道：倩倩，你去倒碗茶给他们喝。 倩倩冲过去倒茶。 “大嫂，我再去泡一壶。”小洁跑上前，说道： 倩倩回道：你多放一些茶叶。 福星他们彼此“望了望”，谢道：谢谢大哥！ 石头唤道：你们喝完这茶，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福星他们看着石头“默不吭声”。 “福兄弟，你喝茶。”小梅捧着茶，说： 福星应道：你把茶给许兄弟喝，他比我们渴。 “我们里面有茶，你们尽管喝。”倩倩端着茶，说道： 福星他们礼道：多谢几位嫂夫人！ 倩倩递着茶，唤道：你们别客气！你们快点喝茶。 福星他们接过茶，“咕咚咕咚”的喝。 不到半分钟。 福星他们一同倒转碗口。 “几位兄弟，壶里还有，我再给你们倒。”倩倩喊道： “大嫂，不用麻烦了，我们几个喝好了。”福星叫道： “大哥，我们！”林凡嘶哑道： “林凡，我们走，我们别来打扰大哥的清净！”福星嚷道： 林凡调过头，依依不舍的走着。 福星一手拽住林凡，说道：大哥铁了心撇开我们，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大哥，趁福兄弟他们还没走远，你去挽留他们——还来得及。”小洁说： 石头念到：他们走了——好。 “石头，我搞不懂，你为何坚持要他们走！”倩倩说道： 石头应道：你不懂，我也不懂。 “轰～” “打雷了······” “呜呜呜” “月銘在哭，我去把她抱出来。” “夏月也在哭，我也去。” “天上快下雨了，我把门关上。”倩倩说： “不行，我得出去。”石头直向门外跑。 “石头，你上哪去！你带上雨具。”倩倩喊道： 石头回道：我去去就来。 “石头肯定是追福兄弟他们去了，我打扰他做啥！他早点追上去，他会早点把福兄弟他们带回来。”倩倩关着矮门，默念道： “二哥，天上在下雨，我们找个地方避雨。”林凡说道： 福星应道：此刻到处黑乎乎，这场雨下得久的话，我们又没吃饭······ “福兄弟说的是，我们要到镇上才有饭吃，我们赶快跑······”许半仙接道： “我也想跑，想去镇上——吃饭，可是，我们的脚跪了两天······”林凡辩道： “你们快点住嘴，咱们一块到镇上——休息，咱们向镇上进发。”福星嚷道： “许老头，你注意脚下，你在这摔倒了，我说啥也不会管你！”林凡提醒道： “三弟，你不说话就会死是呀！”福星叫道： 林凡答道：死是不会啦！ 不过，憋着难受。 福星喝道：难受也要憋着。 “多亏林凡提醒我！不然，刚刚那会，我不摔倒在地，也会扭到脚······”许半仙打量到： “许兄弟，你还跑得动吗？”福星瞄了一眼许半仙，问道： 许半仙回道：还行。 “那你跑快点。”福星接道： “幸亏今天的雨来得慢，下得也不是很大，换着它日······”石头躲在村口的茅屋下，说： “石头，你为啥躲在这！你快回家去！”姚寡妇说道： “我刚从家里跑出来。”石头应道： 姚寡妇答道：天上下着雨，你跑出来做甚！我去家里拿把雨伞给你。 “谢谢姚婶！我回家去了。”石头双手遮着头，急急忙忙的跑。 “石头，你拿把雨伞。”姚寡妇喊道： 石头回道：我不拿，我一个冲锋就到家了。 “我听别人说，石头身上有病，他有病的话！他能跑得这么快！那些说他有病的人，多半是他自己有病。”姚寡妇念到： “倩倩，开门，开门。”石头嚷道： “大哥，你快进来，你的衣服也淋湿了。”小洁打开矮门，叫道： 石头跑进屋，喘道：我，我去，去换身衣服。 “大嫂，大哥回来了，你快帮他找身衣服。”小洁喊道： “我知道了！”倩倩回道： 石头呼了一口气，说：她在厨房做饭，她离不开······ “厨房里面还有二嫂在那，你只管在这歇着。”小洁接道： “我不歇了，我进去澡个洗——再歇。”石头答道： “大哥，那我去厨房帮忙了。”小洁说道： 石头应道：你去忙。 “月銘，你快跟我走。”小洁唤道： 月銘指着石头，讥笑道：大伯成了落汤鸡。 “月銘，你不能这样说——大伯。”小洁喝道： 月銘立刻捂上嘴。 “大伯是落汤鸡。”石头蹲下身，微笑道： “月銘，你快走。”小洁拉住月銘，说： 石头瞅着小洁他们离去的身影，冷笑道：我是落汤鸡。 “石头，我把你的衣服放在床上。”倩倩喊道： “我听到了。”石头回道： “月銘，你去灶门口和妹妹坐着，我去和二伯母洗菜。”小洁叫道： “小洁，你洗完盆上的菜，你把锅上的米粒搅一搅。”小梅唤道： 小洁询问道：米粒还没煮烂吗？ 小梅答道：快了。 小洁撩了一点米粒“看了看”，说：这些米粒全都开了花，它可以捞了。 小梅接道：那你把它捞起。 小洁拿起笊篱（捞饭用的器具），熟练的往下捞。 “小洁，这些饭让我来捞，你去灶门口观火。”倩倩踏进厨房，唤道： “大嫂，大哥不是说要洗澡，你去帮大哥倒洗澡水。”小洁道： 倩倩回道：我没听他说要洗澡。 小梅说道：大哥身上被雨淋湿了，他不洗澡的话，换了衣服也会不舒服。 “我去倒。”倩倩应道： “倩倩，你帮我舀两瓢热水。”石头提着桶——跨进厨房。 倩倩说：两瓢少了点吧！我帮你多舀几瓢。 石头辩道：天气这么热，舀两瓢热水够了。 倩倩接道：今天下着雨，天气比前两天凉······ “够了，够了。”石头拉着桶，嚷道： “石头，我再舀两瓢。”倩倩叫道： 石头说道：我到那边掺点凉水（冷水）。 倩倩回道：你不可以洗凉水，你的身体不比之前。 石头应道：没事的。 “我来帮你舀。”倩倩走过去——舀了两瓢凉水。 石头把手伸下水桶“摸了摸”，唤道：倩倩，你多舀两瓢凉水。 倩倩说道：能洗澡就行，你舀那么多水过去！ “你不舀，我舀。”石头夺过水瓢，答道： “石头，你太不听话了，我等娘回来，我告诉娘去。”倩倩说： 石头放着水瓢，回道：你随便。 倩倩见着石头走出厨房，气道：就会犟。 “大嫂，大哥还没洗澡，你要不要去帮他搓背呀！”小洁瞟了一眼小梅，调侃道： 倩倩回过头，娇羞道：小洁，你别笑我！ “小洁没有笑你，她羡慕你们夫妻的感情好。”小梅说道： “对！我羡慕你俩的感情好。”小洁笑道： 倩倩接道：还说没有，她的笑声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 小洁屏住笑声，说：大嫂，你霸道了啊！你笑也不让人笑。 倩倩指住自己的鼻子，说道：我霸道。 “就是，你俩的感情就是好。”小洁答道： 倩倩应道：他是我相公······ “小洁，你快放油炒菜了。”小梅喊道： 小洁扭过头，愣道：锅上起了这么多烟！ “小洁，你让开，你让我来炒菜。”倩倩叫道： 小洁缓缓地退着步子。 “磁啦” “小洁，你到灶门口观火，那边还有一个菜没洗，我去那边洗菜。”小梅吩咐道： “娘，啥是感情？”月銘问道： 小洁坐到灶门口，应道：感情就是俩个人很好，就像你和夏月妹妹。 “我和姐姐的感情好，大伯和大伯母的感情好，大伯母的相公是大伯，我的相公就是姐姐。”夏月论道： “哈哈哈～”小梅她们大笑道： “俩个小丫头片子。”小洁笑道： “马上就要吃饭了，我还是洗快点。”石头拿起澡巾，用力地搓。 搓了一阵······ 他放慢速度，嘀咕道：不对，我浑身没有一点劲。 他撑着额头，说道：我洗完澡后，我还要洗头。 他抓起澡巾，轻轻的擦着身上。 “小洁，我做好了这个鸡蛋汤，剩下的两个菜就让你来炒。”倩倩唤道： “大嫂，我来。”小梅走过去，说： “二嫂，你想炒菜，我让你炒。”小洁说道： “小梅，你来。”倩倩让着位置，叫道： “月銘，你把那块柴捡过来。”小洁喊道： 月銘捡起柴，说道：娘，给。 “我出去了。”倩倩捧着碗筷，大步地走出厨房。 “小洁，我要放菜了，你把火烧旺点。”小梅嚷道： “石头，你洗好了没！你出来吃饭了。”倩倩喊道： “倩倩，我刚把澡洗完，你进来。”石头唤道： 倩倩走到桌旁，轻声道：就快吃饭了，他叫我进去干啥！ “算了，我进去看看。”倩倩放下碗筷，向着房间奔去。 “她还没进来！我！”石头嘀咕道： “石头，你为什么坐在凳子上不动？”倩倩站在房门口，问道： 石头唤道：我没有一点力气，你进来帮我洗个头。 倩倩应道：你是被雨淋的，我叫你带雨具，你愣是不听。 石头小声道：你快来帮我洗头。 “我说话你不听，我晚上要向娘报告，让娘来骂你。”倩倩走到石头身前，答道： “可以。”石头回道： 倩倩摸住石头的头发，唤道：帮你洗完头——我会把你的饭端进来。 石头谢道：谢谢倩倩！ 倩倩接道：我不想听你谢！你以后多听听我的话。 石头昏头昏脑的说：我听······ 第693章爱菊让土堆兄弟倒酒 第二天清早，天空上的乌云逐渐散去。 爱菊洗漱好——正要去上工。 当她经过石头房门口的时候。 她碰到了倩倩。 她看到躺在床上的石头，问道：倩倩，石头为啥还在床上躺着？ “娘，石头昨天淋了雨，他有一点头昏，他今天不想去上工。”倩倩说： “这就有点麻烦了。”爱菊回道： 爱菊续道：我前两天已经帮他请过两天假。 “娘，你再帮他请一天的假。”倩倩说道： “请假没问题，可也太频繁了，别人抓住这点生事！”爱菊接道： “娘，这不是凑巧吗！谁想在家装病！”水水应道： “府里人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不会去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担心，我这样做了，它会落人口实。”爱菊解释道： 水水说：事情赶到了这，我们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我们总不能硬拉着大哥去上工吧！ 爱菊说道：硬拉石头去上工，那也不是办法。 事到如今，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再去替他请一天的假。 “石头谢谢娘！”石头躺在床上，谢道： 爱菊回道：你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一天，你不要到处乱走动。 “娘，我们该上工了。”水水催促道： 爱菊唤道：我们走。 倩倩走回房间，说：石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石头应道：天都这么亮了，我睡不着。 倩倩接道：你不想睡，你起来走走。 石头答道：我跟你说过，我的头昏，我不想走动。 倩倩摸着脸颊，思索道：那你，你坐在床头，我帮你倒盆洗脸水过来。 石头一手搭着额头，呻吟道：啊！ 倩倩转过身，嘀咕道：之前都没叫，这会叫上了，他装的吧！ “她留着我家那么多年，她确实不易。”石头见倩倩走出房间，打量到： “二嫂，你起床了没有？”小洁询问道： “我还没起床。”小梅回道： “二嫂，你快点起来洗漱，咱们到老房子上面去了。”小洁应道： “我马上起床。”小梅应道： “石头，你把脸侧过来。”倩倩拧了拧面巾，唤道： 石头翻过身，说：倩倩，辛苦你了。 倩倩论道：我呀！我上辈子做多了坏事，这辈子惩罚我来做你的丫鬟，你的专属丫鬟。 “倩倩，你这是在怨恨我，我不是！”石头说道： “我从来没有奢求什么！也不敢奢求什么！我在你家能够吃饱肚子，能够陪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就心满意足。”倩倩擦着石头的脸，答道： 石头抓住倩倩的手，说：倩倩，我对不起你。 倩倩回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咱们俩个大不了断子绝孙。 石头放开倩倩的手，两眼盯着墙角看。 “石头，你向前倾一点，我给你塞两个枕头进去，省得你靠在床头久了——背疼。”倩倩拉着枕头，叫道： 石头低着头，向前“倾了倾”。 “石头，你生气了，我也和你说，我也快要气炸了，娘在我面前不知提了多少次孩子的事，奈何，你的身体不行，我很清楚，孩子——对于一个家的重要性，我想······”倩倩续道： “倩倩，你想咋做！我支持你。”石头打断道： 倩倩望着石头，说道：你想我咋做！ 石头应道：我！ “你别胡思乱想！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不会去做任何出格的事。”倩倩接道：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你守着我不会幸福······”石头说：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这个——太迟了。”倩倩应道： “我们当初结婚，彼此的年纪太小。”石头辩道： 倩倩抢道：我们现在的年纪都不小了，你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大嫂，你开始做饭了吗！”小洁嚷道： “我还没做饭，我还在房间里面。”倩倩答道： 小洁回道：大嫂，我先去烧火了。 倩倩端着水，应道：好的，我一会就去做饭。 石头瞅着倩倩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头扎进被窝。 他想起与二凤的点滴，想起东儿和凤儿，想起他们走时的惨状。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 石头爬起床，慢慢走到爱菊房中。 他在床下拉出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 “大哥，你又在喝酒。”小梅站在门口，唤道： 石头答道：我的胸口憋得慌，我想喝一点。 “大伯喝了酒，我告诉奶奶去。”夏月偏着头，嚷道： 石头微笑道：大伯没有喝酒，大伯是在吃药。 “娘，大伯手中的坛子装的是药吗？”夏月疑问道： “夏月，咱们去厨房玩。”小梅叫道： “我去告诉伯母。”夏月唤道： 石头抹着嘴，说道：喝口酒都不得安宁。 他撑起身，一跌一撞的走回房间。 “石头，你刚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想到酒浑身是劲······”倩倩跑过来，说： “倩倩，我此刻只想喝酒。”石头回道： “你啥时想喝都行！等娘回来你——再喝。”倩倩应道： “倩倩，我就喝一点，我不会喝醉。”石头接道： 倩倩擦了一下眼角，嘀咕道：石头，一直以来，我都不愿和你吵架，你说东就是东，说西便是西，“酒”这个东西，我们一家人都很抵触，娘也不止骂过你一次，你今天故意躲在家里喝酒······ “倩倩，我的头好晕。”石头答道： “你骗我照顾你······”倩倩说道： “我没有骗你，我再喝几口······”石头不耐烦道： “石头，我事事顺着你，你以为我好骗是不是！”倩倩气愤道： “我就是骗你，你怎样！”石头凶道： 倩倩吓得全身一颤。 “我是一个犯人，你也要让我有一个辩解的机会吧！”石头提着酒坛，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 倩倩愣了许久，小声道：他是犯人。 “大嫂，就要炒菜了，那个鸡蛋汤要你······”小洁捧着碗筷，唤道： “我就去。”倩倩答道： “不管他！让他喝。”倩倩应道： 倩倩迈着脚，直往厨房走。 “他们夫妻的感情一向很好，今天这是咋了！大嫂被气得两头冒烟（形容生气到了极点）。”小洁慢吞吞地走着，默念道： 黄昏，爱菊他们刚从冯府回到家中。 爱菊一踏进门。 土堆唤道：娘，你可算回来了。 爱菊应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回来，你说这话！ “娘，大哥他！”土堆说： “你大哥出啥事了！”爱菊接道： 爱菊续道：对了，他没在大厅（客厅），他去了哪里！ 土堆回道：他还在房里睡觉。 “大哥不是睡了一天吧！”水水应道： “他喝了一些酒······”倩倩说道： “他早晨说头昏······”爱菊抢道： “你们走了一会，他就到你房间拿酒喝。”倩倩答道： 爱菊责备道：你为啥不拦着他！ “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倩倩无奈道： “娘，大嫂当时和我在厨房做饭，她想拦也拦不住。”小洁唤道： “这件事情不怪大嫂！大哥那种脾气！”水水说： “我能怪谁！我就怪自己，怪自己生了一个逆子。”爱菊嚷道： 水水接道：大哥不是逆子，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一个不得已，我们是一家人，他有啥苦衷不可以跟我们说！”土堆答道： “土堆，你和水水去把我房里的酒倒掉，把它倒在门口的水沟里。”爱菊叫道： “娘，你把它留了这么多年。”水水唤道： 爱菊说：家里有酒，你大哥就会想着喝酒。 “水水，娘叫倒，我们倒掉就是，按我说，那些酒早就应该倒掉，它放在家里，让人看着添堵。”土堆说道： “水水，你快和土堆倒酒去，一定给我倒干净。”爱菊喊道： “娘，我去厨房做饭了。”倩倩唤道： “倩倩回来，你端碗水到房间，咱们去把石头叫醒。”爱菊道： “二嫂，我们做饭去。”小洁叫道： 倩倩凑过去，说道：我来点。 “娘，我要抱。”月銘追着小洁，撒娇道： “你的脸皮真厚，你比妹妹大了那么多天还要抱。” “我不嘛！我就是要抱。” “哎哟！幸亏点了马灯，不然，我就会在这摔倒。”爱菊撑着墙壁，小声道： “嗯！天还没亮！”石头迷迷糊糊的说： “天刚黑，你就想天亮。”爱菊回道： 石头晃了晃头，朝窗外“看了看”。 “外面的月亮出来了吧！”爱菊跨进房间，说道： 石头看向爱菊，嘀咕道：我今天睡了大半天，睡得有点迷糊了。 爱菊问道：你为何会睡大半天？ “我记得！我吃了饭就睡着了。”石头摸住脸颊，回道： “石头，那些酒的口感好吗？”爱菊询问道： 石头接道：要说口感！ “石头。”爱菊叫道： 爱菊唤道：我千叮咛万嘱咐，嘱咐你们三兄弟远离酒。 可你，你让我——失望透顶。 石头说：娘，我心里难受，我喝点酒浑身舒坦。 “你舒坦了，你也把我气死了，你那个死去的爹······”爱菊应道： “你别提爹，我与他不同。”石头打断道： 爱菊答道：当然不同，你们俩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娘，水来了。”倩倩唤道： 爱菊说道：你把它拿回去。 “倩倩，你把它给我。”石头喊道： 倩倩瞄了一眼爱菊，一步一步靠向石头。 石头端起水，含了一大口。 “石头，你也几十岁了，我在你面前说多了，你觉得烦，我也烦，酒——这个东西，它害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爱菊说： 石头把水吐在地上，回道：娘，酒没害我们。 “害我们的是爹，他不把自己喝醉，他就不会死。”石头续道： “石头，你的脑袋被驴踢傻了不成！好赖话你都听不进去。”爱菊接道： “娘，我是在说理。”石头唤道： 石头比喻道：好比！我们用的刀，刀能杀死人，你不能说刀能杀死人，你就不用刀吧！ 爱菊应道：你这是啥理！纯属歪理。 “管它啥理！有理有据，有理可依。”石头抢道： “石头，你不可这样对娘说话。”倩倩接道： 石头凶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滚出去。 “你叫谁滚出去！”爱菊不悦道： “她是你的谁！你和你那个死老子一样，一样不把我们女人当人看。”爱菊起着身，怒道： “娘，我没有。”石头委屈道： 爱菊答道：倘若没有！你凶啥凶！ 石头接道：我没凶她······ “娘，我去厨房了。”倩倩叫道： “倩倩，你把那盏灯带上。”爱菊喊道： 倩倩迈着步子，应道：就两步路而已！我不用带灯。 “娘，我要起床了。”石头说： 爱菊站起身，说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在大厅（客厅）等你。 石头看见爱菊走出门。 他披着衣服，嚷道：娘，你走慢点。 “二哥，我们把爹留下的酒全都倒了，爹在九泉之下会不会骂我们！”水水唤道： “爹指定不会骂我们，大哥就说不准。”土堆接道： 水水说道：我们把爹留下的几坛酒倒在沟里，怕就怕他晚上！ 土堆应道：爹的骨头都化了，你怕他作甚！ “你们爹死了N多年，你们俩个在这叨叨······”爱菊说： “娘，水水说那些酒······”土堆打断道： “那些酒有没有倒完！”爱菊答道： “哪些酒！”石头接道： 爱菊回道：我房里面的酒。 “那些酒是爹······”石头辩道： “不倒掉那些酒，你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安稳。”爱菊抢道： “娘，那些酒放了十多年，这样倒掉它，岂不可惜！”石头接道： 爱菊应道：可惜什么！你以后不碰它，我死都愿意。 “娘，你不许说死。”水水唤道： “生死不是由我说，它是命中注定。”爱菊说道： “娘，你命中注定是我们的娘。”土堆道： 爱菊微笑道：几个臭小子。 “大哥，你坐过来，咱们就在这等饭吃。”水水拉着凳子，喊道： 石头挪着身子，默念道：你就知道饭！吃饭没有酒拌，一点味道都没有······ 第694章石头在何家湾酗酒（1） 5日中午，太阳正当空。 平伯吃饱午饭，一歪一歪的走向府门。 他在自己的房门口——停了下来，嚷道：石头，你看好府门，我到房里睡一觉再来替班。 “你过来。”石头叫道： 石头续道：凭啥你去睡觉！我就要在这看门。 平伯应道：我说了，我过会会来替班。 石头回道：你每天都会睡午觉，每次都要睡上几个小时，等你睡醒了，大家都要下工了。 “石头，我上了年纪，我睡会午觉，你也要和我计较。”平伯说道： “我不和你计较行吗！你每天都是如此，我是来冯府做工，我不是专来伺候你。”石头答道： 平伯说：你家三兄弟都和我做过工，唯有你挑这挑那，看啥啥都不顺眼！ “你过去没有这么矫情。”石头接道： 平伯唤道：你说我矫情，你放什么狗臭屁！ “你爱说咋说！我今天不伺候你。”石头转起身，直往门外走。 “你站住，你敢走，我去老爷那里告你。”平伯喊道： “随便你，你要告就去告。”石头应道： 平伯说道：你还能耐了，我去跟你娘说。 “你别拿我娘来压我！我不再是小孩。”石头加快脚步的走。 平伯拉着衣领，气道：这个兔崽子。 “我要去哪！家里一滴酒也没有，温伯店里有酒，但他会向娘汇报，而且，我们又是一个村的，相互吵两句，满村子都会知道！”石头打量到： 石头止住脚步，走得慢吞吞。 “对了，我到旁边的村子买酒喝。”他拍着手，愣道： 他提起脚，极其兴奋地跑着。 “大叔，你的酒怎样卖！”石头喘道： 大叔望了一眼石头，回道：两文钱一坛。 石头说：我买一坛。 “你是李村人吧！”一大妈围着石头打转。 石头问道：大妈，你是？ 大妈说道：我二十年前到过你们村······ “大妈，我们两个村相邻，你到过我们村······”石头打断道： “问题是，这二十年中，我没有去过你们村。”大妈说： 石头好奇道：二十年都没去过！ 大妈论道：我到你们村那年，你还是一个半大的小伙。 “这么说，我们认识！”石头应道： 大妈接道：当然认识，我当年在你们村口，有一群小孩拿石子扔我，是你赶走他们······ “多年前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石头答道： “你肯定记得起来，你好好想想！”大妈唤道： “你那些年还在乞讨，谁会记住你！”卖酒大叔唤道： “大妈讨过饭！”石头说道： 大妈说：那几年，我男人卧病在床，我只有带着孩子去乞讨。 “你姓罗是吧！”石头念到： “对，对，对，我姓罗。”大妈开怀道： “他们真的认识。”卖酒大叔放着钱，嘀咕道： “小兄弟，你去我家坐会，我家里有酒，你喝多少都有。”大妈叫道： 石头应道：大妈，我去你家可以，不过这酒！ 大妈接道：我家里有酒，你把它退掉······ “我买都买了，把它退掉的话，大叔不是损失一单生意吗！”石头说道： 石头回道：酒就不带了，我把它存放在这，我过两天再来拿。 卖酒大叔应道：这样啊！ “大叔答得这么牵强，大叔难道！”石头唤道： “我同意，我同意，罗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卖酒大叔答道： “那我谢谢大叔！”石头谢道： “何叔（卖酒大叔），我们走了。”大妈说道： 卖酒大叔微笑道：你们慢走，慢走。 “小兄弟，你从这边走。”大妈喊道： 石头礼道：大妈先走。 “还是一个村的，一点情面都不讲，你怕我的酒——卖掉不成！幸亏人家懂事，买了的东西——不退，像你，我的店就不用开了。”卖酒大叔看着前方，小声道： “大妈，你家还有多远？”石头询问道： 大妈应道：小兄弟不急，我家就在前面。 “大妈，我今天不去你家算了······”石头掂着脚“望了望”。 “小兄弟，你嫌我家穷是不是！你到了我家门口都不肯进屋。”大妈答道： 石头辩道：大妈，我们都是乡下人，我家也好不到哪去！你刚才那话，你还不如打我一巴掌。 “小兄弟，你不是骂我吗！我们这里可没打人待客的习俗。”大妈回道： “呵呵～” “小兄弟，我们见面这么久了，我还没问你如何称呼！” “我叫：石头。” “是，是，是，那个时候——他们叫你石头，我以为！他们是在取笑你，他们故意这样叫你。”大妈接道： 大妈唤道：石头，咱们多年以后重逢，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 “再次见到大妈，的确让我喜出望外。”石头打断道： “石头，你住在李村，你们李村有个石头······”大妈说道： “我就是石头，李村的石头，独一无二的石头。”石头应道： “你去过北平打小日子，你这两年刚从湖北回来，你娘叫爱菊。”大妈瞪着石头，惊讶道： 石头接道：你认识我娘！ 大妈答道：我不认识。 但是，我常常听人提起，说她在冯府······ “大妈，我娘是在冯府做仆人······”石头唤道： “你娘是个仆人不假，她与冯府已亡的三夫人结义，她与冯府上下的关系都很好，她独自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她这样的女人——让我佩服不已。”大妈论道： 石头附和道：我娘的种种举动、斑斑事迹，我作为人子······ “你更了不起，我们十里八村的大红人，你去了北平参加抗战，开始回家的那段日子，你的几个结义兄弟也跟着你回来了。”大妈夸道： 石头微笑道：这就了不起。 “我罗美香是个穷苦命，儿时父母双亡，自己成年了，自己嫁的老公也是穷人，穷也认了，他还时不时地生病······”大妈说道： “大妈，我去酒店拿上那坛酒。”石头叫道： “石头，我家穷是穷，你喝的酒，我家还是有。”大妈明白了石头的意思，唤道： “大妈，我没说！”石头辩道： “石头，我家前些年不如意，现今孩子大了，他们全都成了家，我家的境况也不比从前。”大妈说： “噢！大妈几个孩子。”石头恍然道： 大妈答道：我有两儿三女，他们有了自己的家，我也没啥可操心！ 石头说：大妈，你有了孙子吧！ 大妈应道：我孙子、孙女都有，我的儿子、儿媳都蛮孝顺，他们不让我接触孩子太久，说我年轻那会吃了太多苦，老了——不能太劳累······ “大妈，你的儿子、儿媳果然孝顺。” “石头，你进去屋里坐，这是我家。” “大妈，你没和孩子们住在一块。” “我一个人住清净，跟他们住在一块——成天闹哄哄。” “大妈，你一个人住，你丈夫呢！” “他呀！他挂在里屋的墙上。” “大妈，你的丈夫为啥？” “命运就是这样，它就是爱捉弄人。” “咱们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到凳子上坐，我进去拿酒。”大妈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奔。 石头面向大妈，提醒道：大妈，你当心门槛。 大妈微笑道：我在自己家里，我闭着眼睛都能走。 石头看到大妈走进里屋。 他盯着旁边的酒杯看了又看。 “石头，你喜欢这个杯子吗？”大妈抱着一坛酒，问道： 石头愣道：谈不上喜欢，它很特别。 大妈应道：它是很特别，它是我家那口子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石头说道：大妈，你男人也爱喝酒！ “他不爱喝酒，偶尔会喝一点点。”大妈答道： “那他为什么买个这么精致的杯子！”石头不解道： “这个杯子是他为我买的，我吃饭之前喜欢喝点小酒······”大妈解释道： “大妈，你很幸福，有个那么爱你的丈夫。”石头说： “不是我自夸，我家那口子对我特好，就一点不好，他的命短，他不等我就走······”大妈说道： “大妈，人的寿命不是由自己决定，俩个再好的人，他也很难一同走，无论是夫妻，友人，亲人······”石头劝道： “这个我懂，可他走得太快，刚过60岁就！”大妈接道： “大妈，生、老、病、死，它是无可奈何的事！”石头安慰道： “石头，你别顾着说话！你喝酒。”大妈倒着酒，喊道： 石头瞅着碗中的酒，舌头相继地蠕动着。 “我平时没啥爱好！唯有这酒，他陪了我几十年，我每天都会喝点······”大妈瞟了一眼石头，说： “大妈，听你这一说，我越来越想尝尝！”石头唤道： “石头，这酒就是给你喝的，你快喝吧！”大妈应道： 石头抓起碗，说道：我不客气了。 大妈答道：不客气便好。 石头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喝。 大妈捧着碗，小口小口的抿。 “大妈，我喝得快了，我忘了和你干杯。”石头喊道： “不打紧，不打紧。”大妈回道： “大妈，我敬你一碗。”石头拿起酒坛，去给大妈倒酒。 “石头，话我讲清，我不是心疼这点酒，怕你把它喝了，酒这东西，它不能多喝，尤其不能喝醉，醉酒很容易伤身体。”大妈挡着碗口，说： 石头答道：喝一、两碗，醉不了人。 大妈回道：喝一碗、两碗是醉不了人，咱们慢点喝。 石头放下酒坛，说道：大妈说得在理，咱们喝慢一点。 “我这辈子庆幸的是，丈夫对我好，孩子对我敬重，途中，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的朋友······”大妈论道： “大妈，这个酒杯上的花纹太好看了。”石头望着酒杯，嚷道： 大妈接道：石头，我把这个杯子送给你。 “不，不，不，我不能夺人所爱。”石头拒绝道： “石头，你我再次重逢，我把它送给你，完全是我的一片心意，感谢你······”大妈说道： “大妈，你的好意我心领。”石头抢道： 石头续道：我喝酒时，我不喜欢用杯子，你把杯子送给我，用处不大。 大妈回道：我把杯子送给你，是给你留作纪念，你没必要用它。 石头接道：它是你丈夫遗留下来的东西，我怎么可以！ “他已经不在人世，这件东西属于我，我自己的东西，我咋处置由我！”大妈说： 石头应道：这个自然。 大妈唤道：你不接受它。 莫非，你嫌弃——它是一件旧物。 “大妈，你不要误会。”石头道： 大妈拿着酒杯，说道：你拿着酒杯，我就不会误会。 石头看向大妈，嘀咕道：石头恭敬不如从命。 大妈微笑道：你收下就对了。 “大妈，冲着你对石头的这份情谊，石头借花献佛，石头敬你。”石头揣着酒杯，嚷道： “该敬酒的人是我，当初要不是你仗义！帮我赶走那帮小孩，我不被他们砸个半死才怪！”大妈论道： “它是一件陈年旧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把它记了这么久，足见，大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石头唤道： “石头，你那会十岁出头，你小小年纪就能见义勇为，着实让我······”大妈倒着酒，夸道： 石头说：我们彼此都别称赞了！咱们喝酒。 大妈端起酒碗，叫道：石头，咱们干了它。 石头应道：干。 “石头，光喝酒不畅快，我去弄两个下酒菜······”大妈唤道： “大妈，今天不早了，我喝完这碗酒就得走了······”石头喊道： “石头，太阳还没落山······”大妈打断道： “大妈，我们就在邻村，下次想要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们来日方长，今天······”石头答道： “石头，你今天到了我家，你坐下来陪我多聊会——再走。”大妈嚷道： 石头挪着身，回道：我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石头，你······”大妈看见石头走出门，叫道： 石头扭过头，唤道：大妈，你留步。 大妈叮嘱道：石头，你下次来了我们村，你一定记得上门坐坐。 石头说道：你去了我们村，你也记得要找我。 大妈答道：我会记得。 “石头再见！”大妈挥着手，喊道： 石头应道：大妈再见！ 第695章石头在何家湾酗酒（2） “他刚刚说——过两天再来拿酒，这才多久，他就来了。”卖酒大叔瞅了一眼前方，默念道： “大叔，你把那坛酒拿来。”石头唤道： “大叔，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这种玩笑不好笑，你自己就是一个酒老板，你犯不着骗我这一小坛酒！”石头应道： “犯不着并不代表不能，做生意都是为利，蝇头小利也是利。”大叔接道： 石头回道：大叔，你说得有点离谱，你开门做生意，你如果不讲诚信！你的店面也不会开得那么大！ “不是我能说会道，是你的话把我逼到了这······”石头辩道： “你说——我怕你骗酒，我现在把酒送给你，我相信！你也不会要，你不会为了这一坛酒——坏了自己的清誉。”石头解释道： 大叔夸道：很好——伶牙俐齿。 “大叔，你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店铺里面不止有酒，还有其它的货物，你没有独到的一面······”石头恭维道： “小哥，我越来越喜欢和你交谈，我不怕告诉你，你把酒放在我这的时候，旁边有人看见，倘若旁边没人看见！我才不会那么傻！自动把酒给你。”大叔唤道： 石头笑道：随你喽！ “我要回家了，我不和你谈了。”石头抱着酒，续道： 卖酒大叔看见石头走出店门，嚷道：小哥，你走好，欢迎再来。 “何叔（卖酒大叔），他是谁？”卖酒大叔身边挤过来一个人。 卖酒大叔应道：我不知道！罗妈就会知道！ “他是罗妈的亲戚吗！” “他们不是亲戚，也是朋友。” “幸亏我买了酒，我可以喝个尽兴。”石头打开酒坛，用嘴巴“舔了舔”。 他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的喝。 “大哥，大哥，咱们回家啦！”水水喊道： “你叫、叫、叫，叫死呀！那块石头早就滚回家去了。”平伯躺在房间的椅子上，嚷道： 水水走进房间，问道：平伯，我大哥啥时候走了？ 平伯回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提到他，我就来气，你回去跟他说，他要来做工就好好干，他不想来，他以后可以不来。 “平伯，我大哥咋会让你这么生气！你快和我说说！”水水焦急道： “我和你说啥！你回去让他说！”平伯答道： 水水迈着脚，说：我不等娘了，我先回家去。 “水水，你慢着，你让我静一静，你大哥这一闹，把我气糊涂了。”平伯捏着脑门，叫道： 水水询问道：平伯，我大哥为什么会跑回家？ 平伯说道：你也清楚！我有睡午觉的习惯，我吃完午饭后，我想让你大哥看着府门，他不但不干，反把我骂了一顿······ “不会吧！”水水嘀咕道： “水水，你的意思，是说我说谎。”平伯应道： 水水抢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平伯说：那你何意！ 水水回道：我！ “我不管你何意！你大哥擅离工作岗位就是不对，我看在你娘的份上······”平伯打断道： “为啥看在我的份上！”爱菊一瘸一拐的靠近房门。 “娘，你来了。”水水唤道： “爱菊，你那个大儿子······”平伯说道： “平伯。”水水冲着平伯挤眉弄眼。 “水水，到了这个时刻，我想瞒——也瞒不了。”平伯说： “你想瞒何事！又有何事要你瞒！”爱菊接道： “水水，你跟你娘说。”平伯叫道： “你说也不肯说，你到底！”爱菊唤道： “娘，我们回家，我们路上说。”水水喊道： 爱菊回道：你大哥都不在这，我们等他······ “娘，大哥回家了。”水水打断道： 爱菊应道：他今天走得这么快，他也不等我们······ “娘，我们快点回家。” “你走前面。” “喝酒的感觉真好，一醉解千愁，一醉似神仙。”石头跌跌撞撞地走在回村的路上。 “年轻人，你站着别动，你别撞到我柴上。”大伯嚷道： 大伯的余音未落······ 石头一头撞在大伯挑的柴条上。 石头当即倒在地上。 大伯被这一撞。 他挑着柴“左摇右晃”。 石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年轻人，你摔到哪了！你快起来。”大伯放下柴，连忙去扶石头。 石头爬起身，说道：我没摔到哪！没摔到哪！ “年轻人，你喝醉了，你身上好大的酒气。”大伯说： “我没醉，我还能喝。”石头摆着手，答道： “你还要喝，你手上的酒坛都空了。”大伯应道： 石头晃了晃酒坛，回道：对哦！没酒了。 “年轻人，你家在哪？”大伯问道： “大伯，你是谁！”石头嚷道： 大伯打量到“他叫我大伯，说明他！” “大伯，你不回答我，你看不起我。”石头喊道： “年轻人，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在想，我把你撞了，你会要我赔钱。”大伯答道： “大伯，你用不着赔钱，是我，是我撞了你。”石头甩着手，接道： “年轻人，年轻人······”大伯一手拉住石头，说道： “大哥，你在这干嘛！”土堆迎面跑来。 大伯道：他是你哥！ 土堆应道：他是我哥，我们是亲兄弟。 “你快过来，你哥喝了太多的酒······”大伯叫道： “你胡说，我喝了一点点，一点点酒。”石头嚷道： “大伯，谢谢你！谢谢你搀住我哥！”土堆跑过去，谢道： “谢就算了，你哥撞在我柴上，他当场摔倒，我还以为！他摔出了啥事！他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大伯撑着额头，说：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石头鞠着躬，全身往下瘫。 土堆搀住石头，嚷道：大哥，你快起来。 “年轻人，你大哥喝醉了酒，你快把他搀回去。”大伯拉着石头，唤道： “大伯，你如何称呼！”土堆说道： 大伯答道：我叫：何林，我住在那边的何家湾，我下午砍柴回来，刚到这就······ “何大伯，今天天色不早了，我改天再去向你道谢······”土堆说道： “年轻人，你太客气了！你们是哪人！”大伯应道： 土堆回道：我们是李村人······ “李村有个爱菊······”大伯接道： “她是我们的娘。”土堆答道： 大伯笑道：她是你们的娘！ “大哥，你醒醒！”土堆摇着石头，唤道： 石头半眯着眼睛，说：你是谁！ 土堆应道：我是土堆。 石头回道：我的二弟！ “年轻人，你把他扶回家去，回到家以后，你给他喝点醒酒茶。”大伯扶着担子，说道： “大哥，你从这边走。”土堆搀着石头，叫道： 大伯望着离去的土堆兄弟，念到：爱菊的儿子，但愿别像他爹！ “娘，大哥没有回家，他会去哪里！”水水唤道： 爱菊应道：他去了哪里！我才懒得管他！他这段日子做的事，真是让我寒心······ “娘，你此刻责怪他没用，咱们得先找到他······”倩倩喊道： “大嫂说的没错，大哥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你怪他、骂他，他啥都听不到！”水水说道： “娘，大哥中午离开了冯府，可他一直没有回家！”小洁唤道： 爱菊吸了一口，叹道：嗨！家门不幸，老子走了，儿子也······ “娘，爹走了，你伤心难过，我们也都理解，你当着大嫂的面指着大哥！”小梅打断道： “我不是不顾倩倩的感受，只是，石头这孩子！”爱菊回道： “娘，石头不会有事，他会回来！”倩倩说： “倩倩，娘守了这个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他们三兄弟拉扯大，我已是将死之人，我担心你！”爱菊说道： “娘，你说啥呢！我们还没！”水水哽咽道： “娘，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三弟的眼泪都出来了。”倩倩道： “娘，你除了脚有点旧疾外，其它的地方都没毛病，你要等着夏月他们长大······”小梅唤道： “你们都别说了，天这么暗了，石头和土堆还没回家······”爱菊喊道： “等等，二哥也没回家，他会不会和大哥！”水水愣道： “水水，你回家了吗！你出来扛大哥。”土堆嚷道： “大哥和二哥回来了。”水水拔腿往外跑。 爱菊小声道：他们俩个咋会凑在一起！ 小梅接道：我也纳闷，他们两人一个早上出去，一个中午不见，他们两个这会······ “大哥中午离开冯府，他多半是去找二哥。”小洁答道： “我猜也是这样！”小梅附和道： “大嫂，你倒碗茶去房间。”水水喊道： “土堆，你为何让大哥喝成这样！”小梅责备道： 土堆回道：大哥不是和我喝的酒······ “石头跟你一同回来，你还想狡辩不成！”爱菊说道： “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大哥，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喝醉了。”土堆解释道： “我的酒拿过来，我还要喝。”石头指着天空，说： “你们把他扛进去。”爱菊叫道： “哇哇！” “二嫂，你在这坐着，我去抱夏月。” “娘，我要和你去。” “你在这里陪着二伯母，我过会就会出来。” “月銘，你把旁边那盏灯拿给奶奶。”爱菊喊道： 月銘递着灯，唤道：奶奶，你拿着。 月銘说：这张凳子挡住我的脚······ “月銘在大厅（客厅）坐，我看你大伯去。”爱菊接过灯，直往房间走。 “月銘过来，你过来让伯母抱抱。”小梅叫道： “二哥，大哥的衣服上全身泥，我们帮他脱下来。”水水擦着眼角，唤道： 土堆透着粗气，应道：你把他的裤子脱了。 “你们出去吧！我来就行。”倩倩捧着茶，嚷道： “大嫂，大哥一身汗，你去倒盆水过来替大哥擦擦。”水水回道： 倩倩说道：我先让他喝了这碗茶······ “倩倩，你把茶放在床头，我会喂他。”爱菊一脚跨进门槛，喊道： 倩倩放着碗，说：那我去了。 “你们不许动我的裤子。”石头扯住裤子，嚷道： “大哥，我不会动你的裤子，你到了家，我帮你放在床头。”水水应道： “到了家啊！”石头瞄了一眼身旁，念到： 他躺在床上，“呼呼”的入睡。 “你们两个走开，我让他喝了这碗茶。”爱菊叫道： “娘，大哥睡着了，他喝不了。”土堆唤道： 爱菊接道：你让开，我自有办法让他喝下去。 “二哥，你把被子拉开一点。”水水嘱咐道： 爱菊一手端起茶，一手扭住石头的鼻子······ “娘，你这样灌大哥！”土堆喊道： 爱菊答道：我不灌他，他能喝吗！ 土堆辩道：可是！ “二哥，你住嘴。”水水拉着土堆，轻声道： “咳咳咳” “他不醒了吗！” “娘，我来给石头——擦身。”倩倩捧着水，叫道： 爱菊嚷道：你们和我出去。 “娘，你起来。”水水搀着爱菊，说： “倩倩，你把碗中的茶让他喝掉。”爱菊挪着身，喊道： 倩倩回道：是。 石头捂着嘴巴，没完没了的咳······ 第696章石头在何家湾酗酒（3） “娘，大哥咳得这么凶！”水水嘀咕道： “他咳不死！”爱菊回道： “娘，他是我们的大哥，水水关心他······”土堆应道： “你们放心，他不会有事。”爱菊接道： “娘，你过去张椅子上坐。”水水伸着手，叫道： 爱菊一屁股坐下，说：我就坐这。 水水辩道：这张凳子不能靠背。 “娘，小梅她们去了厨房——做饭，我去把那两孩子带出来。”土堆喊道： “土堆，你回来，你把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一遍。”爱菊嚷道： “娘，这事没啥可说！大哥为什么喝酒！为什么喝成这样！我一点都不清楚！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他，他当时撞了一个老人······”土堆说： “他撞了人！”爱菊急道： “娘，你别急！那人没受伤，大哥是把自己撞翻了。”土堆接道： 爱菊摸着胸口，说道：谢天谢地，那人没伤到就好。 “娘，大哥摔了一跤······”水水嚷道： “他属于自讨苦吃，摔死也没人可怜。”爱菊答道： “娘，你不要说——死，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安、健康。”水水劝道： “你大哥行为异常，我迟早都会被他气死。”爱菊回道： “娘，大哥一定有事瞒着我们，他中午为啥离开冯府！我们也都······”水水应道： “他中午为啥离开冯府！平伯早就说了······”爱菊抢道： “平伯的话有待考证，我们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水水接道： 爱菊说：他擅自离岗咋都说不过去！ 水水说：娘，大哥只听你的话，你去劝劝他，他兴许还能认错，还能改过。 “水水说得对，我们和大哥说再多的话，不如娘说一句话，娘去跟他说······”土堆附和道： “娘，大哥能否转变！全靠你了······”水水说道： “你们少给我戴高帽，石头若能听我的话！他绝对不会变成今天这种鬼样。”爱菊唤道： “娘，大哥离家那么多年！”水水叫道： “他离家这些年，他的心也变野了，他不是过去那个石头，他不再念着咱们娘几个！”爱菊接道： “娘，他是大哥，他就是多了一些······”水水回道： “我没说他不是！”爱菊答道： “娘，石头不肯喝茶。”倩倩捧着泔水，唤道： 爱菊转过头，说道：你帮他擦完身了。 倩倩说：我帮他全身擦了一遍。 “你们在这坐，我去让他把茶喝了。”爱菊嚷道： “娘，我跟你去。”水水道： “水水，我们就在这里等娘。”土堆摇了摇头，喊道： 水水看到爱菊走进里屋，缓缓地往下坐。 “娘，今天中午······” “你把那碗茶喝掉。” “娘，我刚才喝了两口，我就咳了那么久。” “喝茶就咳，喝酒咋不见你咳！酒比药还灵！” “我喝，我喝。”石头听见爱菊喋喋不休，端起茶——小口小口的抿。 “石头，你中午因何离开冯府！我不在追问！我只想提醒你，过两天就是清明节，倘若，你想把我和你爹葬在一块，我不劳烦你们兄弟动手，我直接趟进棺材里······”爱菊唤道： “娘，你说的是啥话！我咋会想让你进棺材！”石头打断道： 爱菊回道：你三天两头的给我惊喜，我的心脏受不了，你左一出、右一出······ “娘，我的心情很糟糕，我喝点酒，我心里畅快。”石头应道：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还铁了心。”爱菊接道： “娘，我不想忤逆你，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句句都是大实话。”石头说道： “造孽呀！我生了一个如此不孝的逆子，跟他老子一模一样，怪不得有人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老子是个坏种，他的儿子也······”爱菊十分的心伤，哀怨道： “娘，你别生气！”水水与土堆跑进来，劝道： “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啥奔头！儿子小盼儿子大，儿子大了就忘娘······”爱菊泣道： “娘，我们兄弟没有！没有忘掉你！”水水哭道： “水水。”土堆面向石头，推了推水水。 水水望了一眼爱菊。 他提起脚，一步一步靠近石头。 “妹妹，奶奶在哭。”月銘啼泣道： “爹是坏人，你骂奶奶。”夏月跑进屋，一把爱菊抱住。 土堆无奈道：我没有！ “夏月不哭，月銘不哭，奶奶和你们出去。”爱菊两手各牵一个——走出门。 “大哥，你咋把娘气哭了！”水水说道： “我没气她，我真的没气她。”石头答道： “娘这些年都没哭过，她不会无缘无故！”土堆嘀咕道： “我气了她，我气了她行吧！你们滚，滚。”石头气愤道： “大哥，我们！”水水唤道： “水水，我们出去，大哥需要静一静。”土堆拉住水水，说： 水水说道：大哥，你休息会，我过会再来叫你吃饭。 “娘，你带着小孩子出去，这有我们就行了。”倩倩喊道： “月銘，夏月，咱们出去啦！”爱菊叫道： “我不出去，我要和娘在灶门口看火花（柴燃烧时爆出的火花）。”月銘靠在小洁腿上，答道： “月銘，你跟奶奶出去。”小洁嘱咐道： “我不嘛！”月銘撒娇道： “月銘，你要是出去外面坐着！我会赏你一个大鸡蛋。”小梅哄道： “娘，你为何不把鸡蛋赏给我！”夏月唤道： 小梅回道：你们两个谁先跑到大厅（客厅），我就把鸡蛋赏给谁！ 话音未落，月銘拔腿往外奔。 “姐姐，你等等我。”夏月喊道： “你们俩个慢点，路上黑乎乎，当心绊倒了。”爱菊一拐一拐的跟了出去。 “呵呵～” “二哥，大哥今天喝了这么多酒，你和他！”水水说： “水水，你也不相信我，我没·····”土堆接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大哥醉成那样······”水水应道：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怀疑我！”土堆嚷道： “我先到，我先到。”月銘举着双手，欢呼道： “月銘，你先到大厅，你找张凳子坐下，你在这大呼小叫······”水水训道： “二伯母说了，先到大厅的就有大鸡蛋吃。”月銘打断道： “啥大鸡蛋！”水水接道： “水水，小孩子就爱！”土堆唤道： “我先坐下，我要吃鸡蛋。”夏月坐在桌前，呐喊道： 月銘抢道：我先到大厅，鸡蛋归我。 夏月应道：我先坐下，鸡蛋归我。 “你们俩个都有，啥东西都要争！”爱菊撑着腰，说道： “娘，你去那边坐。”水水凑过去搀爱菊。 “你们兄弟两这么快就出来了！”爱菊小声道： “奶奶，你走得这么慢！”夏月敲着桌子，嚷道： “夏月，你没看见奶奶累了吗！你还在······”土堆凶道： “土堆，小孩子没有坏意，你跟她较啥真！”爱菊叫道： “我什么时候惯着她！”爱菊回道： 土堆道：她必须学会尊重人。 爱菊说：我没教她不尊重人吧！ “娘，大哥刚刚有没有气你？”水水问道： “这段时间，他哪一天不气我！”爱菊坐在凳子上，嘀咕道： “他还骂了你吧！”土堆接道： 爱菊答道：他用话顶我、气我倒是常有，骂就没骂过我。 “我们错怪了大哥，难怪大哥！”水水说道： “夏月，你和姐姐谁先到大厅，里面的鸡蛋！”小洁捧着碗筷，唤道： “我，我。”月銘姐妹参差不齐的说： “你们两个闭嘴。”土堆喊道： “小洁，里面的饭菜做好了没？”水水询问道： “差不多了，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小洁应道： “二哥，我们端菜去。”水水叫道： 土堆说：好的。 “我去叫石头出来吃饭。”爱菊起着身，说道： “奶奶，我也要去。”夏月说道： 爱菊回道：你和姐姐在这坐着。 夏月撒娇道：我要去，我要去。 “夏月，婶婶也在这里陪你玩，你还要去哪里！”小洁一把搂住夏月。 “呼呼～” “他睡得挺香。”爱菊站在房门口，嘀咕道： 她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头。 她拿了一根鸡毛，对着石头的鼻孔“左挠右挠”。 石头揉了两下鼻子。 他翻过身子，一头扎进枕头。 爱菊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念到：我让你睡。 她挑了一根缝衣服的针，对着石头刺去。 由于床边摆着一张凳子。 加之，她的脚步不稳。 她那只跛脚踢到了凳脚上。 她全身倒在床上。 她手上的针——刚好扎在石头屁股上。 “啊！”石头疼得爬起来。 爱菊站起身，不停地扭腰。 “娘，你这是干啥！”石头捂住屁股，埋怨道： 爱菊晃着针头，说道：你醒了。 石头接道：我睡着了，你把我叫醒就是，你把我扎得！ “我叫了半天，你都不醒，我不扎你！”爱菊回道： “大哥，你伤到了哪！你要不要紧！”水水火急火燎的冲进房间。 “娘用针扎我。”石头嚷道： “活该，疼就对了。”爱菊答道： “水水，我们走。”土堆拽着水水的袖子，小声道： “大哥，你起来吃饭了。”水水往后退着，唤道： “石头，我跟你说，这些天，你经常早退，每一次都是平伯替你担着，换着别人，冯府早就！”爱菊说： “早就开了是吧！开了便好，我还不做了。”石头应道： “你不做了，你以后咋过！你想让倩倩养你！你和你那个死去的老子一样······”爱菊冷笑道： “我没想让谁养！我可以去做别的，做别的一样可以赚钱养家。”石头接道： 爱菊回道：你坐着的活都干不了，你还想去做别的，你当我是小孩哄！ “你想明白点，明天好好地上工去。”爱菊朝着门，一拐一拐的走。 “娘，你听我说。”石头喊道： 爱菊答了一句“要吃饭就来”。 石头穿着鞋，感叹道：嘿！ “大嫂，你不进去看看大哥！”小洁唤道： “我进去作甚！石头没啥事情！娘还在里面······”倩倩辩道： “娘是娘，她不是媳妇。”小洁答道： “小洁，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水水打断道： “娘，我要吃鸡蛋。”夏月叫道： “你再叫，你信不信我抽你！你吃过了一个鸡蛋！”小梅恐吓道： “二嫂，夏月想吃，你就夹给她。”水水说： 小梅应道：不行。 她光吃菜，娘和大哥还没出来吃饭······ “先到的先吃，你把鸡蛋夹给夏月。”爱菊说道： “娘，你坐这。”水水拉着凳子，叫道： “娘，大哥咋没和你出来！”小洁唤道： 爱菊回道：他爱来不来。 “娘，我一会送碗饭进去。”倩倩盛着饭，道： “别，他吃就吃，不吃就不吃，你这样惯着他······”爱菊答道： “奶奶，妹妹吃了两个鸡蛋，我也······”月銘嚷道： “月銘，妹妹比你小，她不懂事，你也！”小洁喝道： “娘，你吃饭。”倩倩递着饭，唤道： “我还没死，你们就急着划开界线。”爱菊黑着脸，嚷道： “你们又在吵啥！”石头走过来，说： “大哥，你快点过来吃饭，你的饭盛了好一阵。”水水推着饭，叫道： “石头，你坐过来——吃饭。”爱菊喊道： 爱菊续道：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省心！这个家里面，没有一个人让我舒心。 “奶奶，你讨厌夏月对不对！”夏月说道： “瞎说！奶奶最喜欢夏月了。”爱菊应道： “那你刚才说！”夏月回道： 爱菊指着一旁，说道：我说他们。 “奶奶，你不喜欢月銘了。”月銘跺着脚，撒娇道： 爱菊唤道：你这丫头······ “娘，吃饭时间，咱们吃饭。”土堆喊道： 爱菊夹着饭，论道：看似一大家子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娘，你吃鸡蛋。”水水递过鸡蛋，打断道： 爱菊回道：你放在桌上，我自己会拿。 “大哥，你也吃一个。”土堆拿着鸡蛋，唤道： 石头应道：你也吃······ 第697章爱菊哭坟（1） 8日早晨，太阳还未升起。 爱菊带着几个儿子来到了丈夫的墓地。 她把祭品放在草垛上，说道：1年没来，你爹坟头上连树都长了出来。 土堆回道：幸好我们带了柴刀（专门砍柴的刀）过来，否则！ “大哥，草地上还有露水，你坐到那根木头上去。”水水看见石头坐在草地，唤道： 石头摸住胸口，喘道：我，我歇会。 “土堆，你停下手上的活，你让石头干。”爱菊喊道： “娘，这些野草——我和二哥会割，大哥走路累了，你让他！”水水应道： “你不许多话，你大哥喝酒那么能耐，他干点活······”爱菊嚷道： “娘，大哥喘成那样······”土堆叫道： “我割。”石头拿起镰刀，弯下腰去割野草。 “娘，大哥的身体不比以前。”水水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看，他割得多快，你俩学着点。”爱菊道： 水水扭过头，念到：大哥，你坐着不好吗！ “水水，咱们过去那边。”土堆推着水水，唤道： 1分钟，2分钟，3分钟······ “石头，墓地上的野草被你割了一大半，你加点油······”爱菊说： “大哥，汗把你的衣服都打湿了，你坐过来休息休息。”水水喊道： “休啥休！再坚持一会······”爱菊答道： “大哥，你咋了！”土堆嚷道： 水水冲过去，哭道：大哥，你别吓我，我！ “我没死，你哭啥！”石头躺在坟上——气喘不止。 “死掉就埋了，和你老子一块喝酒去。”爱菊说道： “娘，大哥已经累坏了，你能不能不说大哥了。”水水应道： 爱菊接道：我要说，我要跟你们的老子说。 “大哥，你坐起来喝口水。”土堆拿着水壶，唤道： “你们两个去把坟地收拾干净。”爱菊喊道： “二哥，我们把大哥搀到那去。”水水叫道：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过去。”石头低着头，嘀咕道： “大哥，你能行吗！”水水说： 土堆放开石头，说：水水，你快去割掉对面那片野草，坟地上的野草让我来割。 “土堆，你先把坟前的草割完，我方便摆祭品。”爱菊叫道： 土堆应道：好嘞！ “娘，你也流汗了，你喝口水吧！”石头嚷道： 爱菊回道：我不渴，我就是憋屈。 按说，我生了你们兄弟三个，你们三个都已长大成人，我应该高兴。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娘，你可以摆祭品了。”土堆叫道： “当家的，你倒好，死了一了百了，每年这个时候，还有人替你的坟头割草，我活在这个世上，饱受煎熬，一件一件烦心事——袭向我心头······”爱菊提起祭品，唤道： “娘，你每年都会向我爹诉苦，我爹死了，你说百句、千句，他一句也听不到。”土堆打断道： “他听不听得到，我都要说，我要他死不安宁，我要他在地下盯着你们几个······”爱菊接道： “娘，你对我们几兄弟——有何不满！你直说得了，你何必借着清明这个日子······”土堆应道： “二哥，娘哭坟是个习惯，你不必！”水水凑到土堆身旁，小声道： “我之所以养成哭坟的习惯，还不是你们太给我长脸了，我要你们的爹也听听······”爱菊答道： “娘，爹的尸身都化了，你还让爹！”石头喊道： “当家的，你听仔细了，儿大不由娘，我生了几个大孝子，他们本事不大，成天就会顶撞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家里没啥改变······”爱菊摆着祭品，说道： “娘，这一年里，我们家里面有改变，比如：我们全都长了一岁······”水水唤道： “你快放鞭炮。”爱菊嚷道： “娘，这有两串鞭炮，我放哪串？”水水问道： 爱菊回道：两串都放，最好能炸醒你爹。 “水水，你放那串短的，我放这串长的。”土堆说： “啪啪” “啪啪啪” “你们过来磕头。”爱菊喊道： 几兄弟一同向着坟墓靠拢。 “当家的，你地下有知，你保佑几个儿子多生一些孩子，你们李家不能无后······”爱菊哽咽道： “娘，我和二哥都有孩子，她们也都那么大了······”水水应道： “你不要说她们，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一长大，终归要嫁人······”爱菊答道： “娘，我今天终于懂了，这几年，你为啥不让夏月她们过来扫墓，原来你······”土堆接道： “你们也别怪我，这是老一辈人留下来的规矩。”爱菊回道： “娘，你也是女人，你认为这种规矩好吗！”石头唤道： “不管这种规矩好不好！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他们好歹也生了一个女孩，你整天只顾喝酒，也不想办法去治自己那方面······”爱菊说： “娘，咱们没说两句，你咋又把事情扯到我身上！”石头不耐烦道：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爱菊道： “娘，生孩子需要时间，小洁年底又会生一个。”水水唤道： “你打住，小洁肚里的是男是女还是一个未知数，她就算怀的是男孩，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们两个的呢！”爱菊应道： “娘，你反反复复就说这件事，你可不可以说点别的！”土堆说道： “别的事情，我懒得说，这件事情，乃是重中之重。”爱菊抢道： “我回家了。”土堆提着脚，无奈道： “二哥，你等着我。”水水叫道： “水水，你在这陪着娘，我也回去了。”石头小声道： 水水回道：你们都走了······ “死鬼，你看到没有！你为什么不把我带走！我活着多余了，我得忍受他们兄弟的白眼······”爱菊一手拍着坟地，哭道： “娘，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水水哽咽道： “儿呀！娘以后就指望你了，他们俩个我是指望不上了。”爱菊啼泣道： “娘，大哥的身体不好，二哥的心情不好，你跟他们稚气——不划算。”水水劝解道： 爱菊捶着胸口，啼哭道：他们都好，是我不好，我是一个老不死。 水水泣道：娘，我不让你死······ “大哥，娘此刻肯定在骂我们，骂我们不孝。”土堆说道： “她喜欢咋骂！她随便骂，我不在乎。”石头回道： 土堆附和道：我也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你说都不该说。”石头接道： 土堆嘀咕道：是啊！不该说。 “翻过这个坡就到村子了，你省着点力气，咱们路上少说话。”石头说： 土堆点着头，应道：嗯。 “大哥，咱们过去那棵树下坐会。”土堆叫道： 石头答道：不坐了，咱们去村子周边转转。 “大哥，有了转的时间，我们不如回去家里······”土堆辩道： “二弟，我们兄弟虽然天天相见，但像今天这般，一年之中没有几天。”石头嚷道： 土堆迟疑道：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兄弟天天见，除了晚上见一面！ “二弟，咱们好不容易在家聚一天，你就听我一次。”石头搂住土堆，缓缓地走。 土堆推开石头的手，唤道：大哥，我和你去哪都没关系！ 只不过，你······ “你别担心我！我浑身都是劲。”石头说道： “不对，你走这边是去哪！”土堆愣道： 石头应道：我们就到前面走走。 “大哥，你对我也不说实话。”土堆接道： 石头瞟了一眼土堆，唤道：好吧！我想到温伯那里喝酒。 “大哥，你知道娘讨厌酒。”土堆说： “二弟，我刚才躺在爹的坟上，我想的就是酒，那些水，我没有一点想喝的欲望。”石头叫道： “娘快要回来了，他见到酒······”土堆打断道： “我不喝醉，他不会骂我。”石头答道： “石头，你到了我家门口，你进屋坐坐。”于伯母喊道： 石头回道：你家的凳子有刺，它会扎屁股。 “石头说笑！我家的凳子滑不溜鳅，哪来的刺！”于伯母应道： “你家凳子上没有刺的话！为何会把我的心也扎到！”石头接道： “石头，那件事——我们做的，确实有点欠妥，你原谅我们······”于伯母说道：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提······”石头答道： “石头，土堆，你们屋里请！上次的事情，闹得我心里老犯嘀咕。”温伯走到门口，请道： “温伯，温伯母（于伯母），上次那事，你们没有做错，你们是怕我大哥喝醉！”土堆说： “那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都是同一个村的邻居，彼此之间闹点矛盾，那是常事······”石头说道： “对，对，对，我们是邻居，彼此担待点。”温伯答道： “石头，你和土堆进屋去，我去炒两个菜，你们几个弄碗小酒喝。”于伯母叫道： “看我把这事办的！光顾和你们说话，你们进屋喝酒。”温伯嚷道： “喝酒就不喝了，你拿兑了水的酒······”石头应道： “石头，你刚刚还说不提，这会又！”温伯喊道： 石头笑道：不提，不提。 “石头，土堆，你们快点进屋，我做菜去了。”于伯母唤道： “于伯母，你留步，我们今天不是过来喝酒，我们是来买酒······”石头喊道： “你们买酒，我们店里的酒——会卖，我们为你们准备的酒，你们也要喝。”温伯接道： “温伯，今天是清明节，我们家里面有事。”土堆说道： 温伯沉默了片刻，愣道：那就，那就不勉强了。 “温伯，你卖一坛好点的酒给我。”石头说： “我屋里面的酒，全部都是好酒，你放心得了。”温伯回道： “那可没准。”石头不屑道： 温伯尴尬道：石头，你又来了。 “石头，要让你不说这事，我们不摆酒席怕是不行了。”于伯母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石头答道： “石头，我店里面有几种酒，你自己选。”温伯伸出手，嚷道： 石头提起脚，唤道：我就要那种一般烈的。 “大哥······”土堆叫道： “你一起进去。”石头打断道： 土堆应道：我不进去，我就在这等你。 石头回道：那你等着，我买好酒就会出来。 “土堆，这里凳子都没有，你进去屋里坐坐。”于伯母说： “于伯母，你不用管我，我过去对面逛逛。”土堆接道： 于伯母迟疑道：那行，我进去了。 土堆看着于伯母走进里屋，轻声道：大哥，你绕了一个大圈——绕到这来，你是早有预谋吧！ “石头，这坛酒够不够！”温伯取出一坛酒，唤道： 石头回道：你把它拿过来。 温伯递着酒，称道：别看这坛酒小。 但是，它的劲足，懂酒的人，它可是佳品。 石头应道：我不懂酒，它爽口就成。 “爽口，爽口，我保证它爽口。”温伯保证道： “石头，我倒了一碗药酒，你把它喝了。”于伯母捧着一碗酒迎面走来。 石头抱着酒坛，说道：伯母，我这有酒。 于伯母辩道：你手上的酒，是你买的酒，我给你的酒，是我家的酒······ “我的酒在你家买的，你的酒同样来自你家，酒都是一样。”石头打断道： “不一样，你手上的酒，是你花钱买的，我给你喝的酒，你不用花钱。”于伯母解释道： “花不花钱并不重要，喝不喝得完！”石头接道： “你喝下我的酒，你买的酒改日再喝。”于伯母抢道： 石头应道：真的要喝！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这碗酒，你非喝不可。”温伯说： “温伯，我手上这坛酒多少钱？”石头问道： “本来四文，我收你两文。”温伯回道： “四文就四文。”石头掏出四文钱放在桌上。 “石头，我收你两文······”温伯叫道： “温伯，你不收这两文钱，我就不喝伯母手上的酒。”石头说道： 温伯瞄了一眼于伯母，应道：这！ 石头接过酒碗，大口大口的喝。 “石头，你喝慢点，当心酒水噎到喉咙。”于伯母提醒道： 石头擦着嘴角，回道：我没事。 “石头，我再给你倒一碗。”于伯母说道： “于伯母，你不怕我喝醉！”石头微笑道： 于伯母答道：不会醉的，这酒里面泡了很多药······ “石头，你为啥这么急着走！你再喝两碗药酒······”温伯瞅到石头走到门口，嚷道： “我二弟还在外面等我，我走了。”石头应道： 于伯母说：这块石头，坐都不坐就走，好像我要收他的凳子费似的。 “老婆子，你有没有觉得！石头和他两个兄弟不同！”温伯唤道： “当然不同，他们又不是一个人。”于伯母接道： “我没说这个。” “那你说哪个！” “就是，就是，我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就别说，别老是神神叨叨······” 第698章爱菊哭坟（2） “土堆，咱们回家啦！”石头喊道： 土堆看着石头，说道：大哥，你买酒咋买了这么久！ 石头说：我在店里和温伯夫妻唠了两句，于伯母倒了一碗药酒给我喝。 “你喝了药酒！”土堆回道： 石头应道：我喝了，他们硬要我喝，说是为了表达歉意。 土堆附和道：他们一定是为上次那事感到过意不去，所以！ “我也这么认为！我说了不再提那事，我不会再与他们计较，他们！”石头接道： “大哥，我们过来这里有了好一阵，我们回家。”土堆走上前，唤道： “咱们路上说好了，你听我的。”石头嚷道： “大哥，这会水水和娘应该到家了······”土堆抢道： “你别提他们！”石头道： 土堆解释道：我不是想提他们，你中午还得回去上工。 石头回道：我不去。 “大哥，你不去上工，娘又会！”土堆应道： “土堆，今天不提与酒无关的事，这坛酒，咱们两个喝了它。”石头将酒摆在土堆面前。 土堆摇着头，说：我不喝酒。 石头掀开坛盖，说：你不喝我喝。 土堆见到石头“咕咚咕咚”的喝酒，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张开嘴——想劝石头别喝。 “好酒，真是酒中极品。”石头举起酒坛，夸道： 土堆转念一想，自己不喝——他岂不是“大哥，这么好的酒，我也要喝。” “你不是不喝吗！”石头嘀咕道： “一般的酒，我的确不喝，它是好酒，我想尝尝。”土堆说： 石头答道：其实，这酒一般般。 “大哥，你连口酒都不舍得给我！”土堆盯着石头，叫道： 石头迟疑道：罢了，你尝一尝。 土堆接过酒坛，喝了一口又一口。 “土堆，你留着点。”石头喊道： 土堆抱着酒坛，一直喝。 石头拉住酒坛，说道：二弟，你少喝点。 “这酒爽口，一点也不辣嘴，我再喝两口。”土堆回道： “你再喝，酒就没有了。”石头抢着酒坛，嚷道： “大哥，你在里面喝了于伯母给的药酒。”土堆抱紧酒坛，辩道： “我喝了药酒——不假，我还没喝够。”石头拉着酒坛，应道： 土堆道：大哥，我除了在酒席上喝点酒，我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喝过酒，你让我喝。 “你喝了那么多酒，你会醉的。”石头答道： 土堆接道：你都没醉，我更加不会醉。 石头绷着脸，回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醉了！ 土堆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 “你在这里别走，我再去买一坛······”石头说： “没了，它这么快就没了。”土堆举着酒坛晃了晃。 石头说道：你站在这里别动。 没等石头的话说完。 土堆七歪八倒的倒在石头身上。 石头搂住土堆，唤道：麻烦。 他把土堆放在一旁，打算再去买酒。 他跨出脚，连忙缩回脚，叹道：回家吧！ “两位嫂子，两位大哥没和娘一块回来，你们要不要出去找找！”小洁唤道： “不找，两个大活人······”小梅应道： “我们找到他们又能如何！他们不肯回来，我们也没辙。”倩倩说道： “娘和水水都去了上工。”小洁答道： “二嫂，你的意思！”小洁叫道： 小梅回道：我的意思很明白，要找人的话，你叫大嫂去，大哥在冯府做工，冯府······ “二嫂，听你这话，你是在幸灾乐祸！”小洁打断道： “啥事实？”小洁反问道： “行了，你们小声点，小孩子还在里面睡午觉。”倩倩唤道： “大嫂，你去哪里找！我和你一起！”小洁回道： 倩倩应道：我就到村口看看。 “倩倩，你把矮门打开。”石头大喊道： 倩倩奔出门，说道：石头回来了。 “大嫂，土堆回来了没有？”小梅问道： “二弟不知为何！他被石头扛着。”倩倩推开门，说： 小梅一听，拔腿往外跑。 倩倩伸出脚，道：月銘她们刚才把娘的床弄乱了，我去把它收拾干净。 “大嫂，你让她去忙，刚才商量找人时，她把责任推给你，这会！”小洁拦着倩倩，小声道： 小洁回道：大嫂，你是大度，别人未必这么想。 “大嫂，你帮我倒盆水到娘的房间。”小梅叫道： 倩倩答道：好的。 “哎！我去里面收拾床。”小洁扭过身，感叹道： “大哥，你过去一点，别让土堆的头撞到门上。”小梅拉住矮门，提醒道： 石头回道：我这有一个石墩，我这边过不去了，你把他的头护着······ “大哥，你先进去屋里，然后把他拖进去。”小梅嚷道： 石头接道：这样也好。 “大哥，他平时不喝酒的，他今天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小梅退了两步，唤道： 石头跨进门槛，说：本来那些酒——不是给他喝的，我想买来自己喝。 由于酒爽口，我称道了一句。 没想！二弟听到我称道，他抢着喝，一喝就······ “他醉成一滩烂泥，娘知道了！”小梅皱着眉，打断道： 石头应道：我们可以不让娘知道！ 小梅质疑道：他醉成这样！娘会不知道？ “小梅，你过来搭把手。”石头喊道： “我在这干啥！我干这些，二嫂不会领情的。”小洁铺着被子，念到： 她摸着枕头，冷笑道：我的二嫂——你不简单啊！ “小洁，你去我房里抱月銘，我经过房门口那会，我听到月銘叫了一声！”倩倩提着水，叫道： “月銘醒了。”小洁侧过身，朝着房门走。 倩倩望了望周围，嘀咕道：他们咋还没进来！ “大嫂，你把大厅的茶端进来。”小梅站在门口，嚷道： 倩倩问道：二弟怎么了？ 小梅答道：他喝醉了酒，醉得一塌糊涂。 倩倩凑过去，指责道：石头，你为啥让他！ “先让他喝口茶，我一会再跟你说。”石头说： “大哥，你把土堆放到这来。”小梅唤道： “月銘，你不许出声，妹妹还在睡觉，你别把妹妹吵醒了。”小洁轻声道： 月銘摇着头，应道：我不吵。 小洁拿着鞋子，回道：你把脚伸出来。 月銘抬着脚，嘀咕道：妹妹在打呼噜。 石头接道：擦吧！ 小梅嘀咕道：可是！ “哦！他可能会吐。”石头迈着步子，愣道： “石头，你去大厅等我，我有事情和你说。”倩倩捧着一喝茶，说： 石头应道：和我说啥！ “大嫂，我叫你端茶，我没叫你把茶壶也端进来。”小梅唤道： “二弟喝了酒，你给他多喝一点。”倩倩答道： 倩倩回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我在外面留了两碗茶。 “大嫂，你考虑得真周到！怪不得娘要我和小洁向你学习！”小梅夸道： “我把茶放在桌上，你喂二弟喝吧！”倩倩放下茶壶——就走。 小梅见倩倩走出门，默念道：我不喂土堆，还让你喂不成，不要脸的东西，你不要以为——我夸你两句，你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你充其量就是一个狐狸精，一个臭婊子。 “大伯，我要茶。”月銘唤道： 石头说：这碗茶——我还没喝，你拿去。 “大哥，你管她作甚！这是大嫂为你准备的。”小洁应道： “我就要大伯那碗。”月銘接道： “臭丫头，你要啥要！小孩子不准喝茶。”小洁骂道： “大伯，娘骂我。”月銘抱着石头，撒娇道： “月銘，你娘为啥骂你！”倩倩说道： “大伯母，你来得正好，娘不乖，她不让我喝茶。”月銘靠向倩倩，禀道： “臭丫头，你恶人先告状。”小洁一把抱住月銘。 “臭丫头，你要把这碗茶喝完，你如果喝不完！我把它从你鼻子上灌下去。”小洁拿着茶，嚷道： “石头，娘昨晚就说了，中午要去上工······” “半天工而已！上不上都一样啦！” “你不上，娘和三弟都去了。” “他们去了，我可以不去。” “好，好，好，你不去就不去，你也不该带二弟去喝酒。”倩倩吸了一口气，气道： 石头回道：我没让他喝酒，是他自己要喝。 倩倩接道：你不带他去，他会喝吗！ 石头想了想，应道：我，我浑身是嘴，我也说不清楚。 “你说不说得清楚，你没必要和我说，娘晚上回来了，你跟娘说去！”倩倩答道： “怎样瞒！二弟醉得不省人事，村里人都！”倩倩回道： “瞒着也行，土堆喝醉时，我们是在回家的路上。”石头嘀咕道： 倩倩应道：大白天的，路上的人会看不见！ 石头接道：今天是清明，大家都在扫墓，家里没有几个人。 倩倩说：你确定！ “倩倩，这种事瞒一天是一天，时间一久，娘发现了这件事情也不打紧······”石头唤道： “小梅等会出来了，我去嘱咐她！”倩倩打断道： “月銘，你记住了，你别把今天的事告诉奶奶。”小洁叮嘱道： “奶奶打我，我也不说。”月銘答道： 月銘瞟了一眼石头，说：奶奶也舍不得打大伯。 石头说道：鬼精灵。 “事不宜迟，咱们快去告知小梅他们。”倩倩唤道： “倩倩，你先走。”石头应道： “对，对，对，我糊涂，我一个人去，一个人去。”石头拍着头——奔向房间。 “大伯母，大伯在拍头，他是不是长了狮子？”月銘疑问道： 倩倩和小洁对视一眼，微笑道：你大伯是有狮子。 月铭嬉笑道：呀！大伯有狮子。 “小梅，你有没有帮土堆擦完身！”石头敲着门，唤道： 小梅回道：我帮他擦完了。 石头推着门，说道：我进来了。 “谁说我要去上工！我今天就在家里。”石头应道： “你不去上工，娘会骂你！”小梅答道： 石头说：娘又不是第一次骂我。 小梅接道：你也不怕大嫂骂！ “她不会骂我。”石头回道： “也是，大嫂那么通情达理，他不会跟你闹。”小梅附和道： “小梅，这里交给我，你到大厅和倩倩她们唠嗑去。”石头叫道： “大哥，土堆喝了两口茶，他在床上睡觉······”小梅唤道： “小梅，土堆是我兄弟，我会照顾好他。”石头嚷道： 小梅瞅了一眼土堆，慢慢的挪着身，打量到：啥事情这么神秘！还得把我支开。 石头看到小梅离开房间。 他凑到桌前倒了半碗茶。 他捏住土堆的鼻子，拼命地灌。 “咳咳～” “你快起来。” “你别灌我！” “我不灌你，你不得睡到明天。” “睡就睡，我今天在家！” “你今天喝得烂醉，娘回来······” “我醉了！” “我们商量过了，我们瞒着娘。” “是要瞒着娘，娘得知我喝醉酒······” “你给我起床，咱们出去想个应对的法子，绝对不能让娘为了此事生疑。” “我起床，我起床······” 第699章冯府散了（1） 第二天清早，微风轻轻地吹。 平伯睡在床上“呼呼的”打鼾。 由于他睡得沉，门外阵阵地敲门声。 他一点也没有听到。 “水水，你这样敲门，他听不见，你让我来。”石头说道： “动静不能太大，否则！府里面！”水水回道： “你们两个闪开，我来叫门。”爱菊叫道： “娘，他在里面打呼。”石头唤道： “打呼是他的习惯，我喊他几声，他会来开门。”爱菊应道： “我往日捏他的鼻子也捏不醒。”石头接道： “大哥，你过来。”水水拉着石头，小声道： “平伯，平伯，快开门啦！”爱菊嚷道： “看吧！他睡得比猪还死。”石头嘀咕道： “你等等，我来了。”平伯睁着眼睛，答道： 石头一脸的困惑，不解道：娘，你的话咋就！ “大哥，平伯和娘认识了那么久，娘的声音······”水水唤道： “我和他共事了二十年，我的声音对他的耳朵有免疫作用。”爱菊打断道： “这叫心有灵犀。”水水应道： “水水，我是你们的娘，心有灵犀能用在我身上吗！”爱菊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不能！娘也有爱的权利，娘与平伯心有灵犀······”水水答道： “娘和平伯走到一块······”土堆附和道： “虽然平伯让人讨厌，你们走到一块的话，我不反对。”石头说道： “你不反对，我反对，我不想有你这个逆子。”平伯拉开门，道： 石头接道：想让我做你的儿子，你还没有这个福分。 平伯回道：这种福分，你把它留给别人。 “平伯······”水水叫道： “我们要在一块的话，我们早在一块了，何必等到今天！”爱菊说道： “你别乱说！我没来上工，并不代表我喝酒了。”石头答道： 平伯辩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 “平伯，石头昨天真的没喝酒，他和土堆去了旁村玩。”爱菊唤道： “鬼才信，狗改得了吃屎吗！”平伯转着身，轻声道： “娘，咱们上工去了。”水水提醒道： 爱菊提着脚，说：咱们走。 “石头，我屋里的被子还没叠，你去帮我······”平伯说道： “你又来了，我来冯府做工，我不是过来为你服务······”石头打断道： “你娘还没走远，你把她叫回来，我来和她说，我为你做了多少。”平伯唤道： “停，停，停，我去，我去。”石头伸出双手，恼怒道： 平伯双手紧抱，嘀咕道：这还差不多，我一会再去洗漱。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说，他的老婆去世了，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都在南京，女儿是嫁南京，儿子是在南京读书。”爱菊论道： “这么多年了，他的儿女没有联系过他？”水水疑问道： “应该没有，他提都没提过他的儿女。”爱菊应道： “我猜也是，依平伯张扬的个性，他的儿女有了消息，他不把府上传得沸沸扬扬才怪！”水水附和道： “水水，前面就是岔路口，你快去上工。”爱菊叫道： 水水止住脚步，唤道：娘，咱们下午见！ 中午，冯府里面刚吃完中饭。 平伯挺着肚子，一歪一歪地往回走。 当他走到房门口。 他突然停了下来。 “哎！”他踏进门槛，叹道： “呼～” “呀！这兔崽子躲在这睡觉，快给我出去看门。”平伯惊讶道： 石头眨了眨眼睛，说：平伯，我和你倒班，每人······ “怎样倒！你昨天一天没来，你今天上午必须！”平伯答道： “那以后呢！”石头应道： 平伯坐在床上，回道：以后再说！ 石头唤道：你休想跟我打太极！ “你出不出去！要不要我去找你娘说说！”平伯威胁道： “你威胁我。”石头接道： 平伯说：我没那个意思。 石头望着平伯，说道：我今天不和你争论，我改日再······ “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我睡觉了。”平伯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死猪，躺下就睡了。”石头默念道： 他搬起椅子，把它摆在房门口。 他两手张开，说：这里没风，坐在这里太闷。 他把椅子搬到府门口。 他瘫在椅子上，叹道：舒服。 他眯着双眼，侧着身子“闭目养神”。 “兄弟，你醒醒。”石头身前走过来一个人。 石头打开双眼，唤道：兄弟，你来府上做啥！ 这个人应道：我上这找人。 石头揉着眼睛，回道：你找谁！ 这个人答道：我找洪家平。 “洪家平，我们府上没有这个人。”石头念到： “不可能，他一直都在府上——做工。”这个人附和道： “府上百来号人，每一个人我都记在心里，你说的——洪家平，我确实！”石头接道： “他亲自和我说，他是在冯府上工。”这个人说道： “他啥时候说的？”石头问道： 这个人想了想，嘀咕道：有了，有了二十多年。 石头说：过了这么久，他多半没在府里做工了。 “可能是吧！”这个人扭过身，慢吞吞地走。 “这位兄弟，你等会，府上倒有一个仆人的名字中——有平字，他还是府上的老仆人······”石头叫道： “他叫啥名！”这个人抢道： “他的真名叫啥！我真想不起来，大伙平时叫他——平伯。”石头回道： “他有一些什么特征！你说出来给我听听！”这人焦急道： “他长得有你这么高，一脸上的络腮胡子，说话直来直去······”石头描绘到： “是他，是他，他是我爹。”这人兴奋道： “你爹！”石头吃惊道： 这人应道：他是我爹，我娘去世后，我随姐姐去了南京读书。 当然，我姐姐是嫁去南京······ “这么说来，我要叫你大哥······”石头打断道： “叫啥都可以！”这人答道： “不可以，不知道之前，我咋叫都成！知道了之后，我就得叫你大哥。”石头说： “兄弟，你如何称呼！”这人说： 石头介绍道：我叫石头，1917年出生。 这人嘀咕道：“石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石头调侃道：我和山上的石头——同名。 “石头兄弟，我比你大8岁。”这人微笑道： “大哥，你叫啥名字！”石头嚷道： 这人接道：我叫——洪子亮。 “子亮哥，你成家了没？”石头盘问道： “还没。” “这也难怪！岛国人在南京烧杀抢掠，有个家未必是件好事。” “你去过南京！” “我没去过。” “你没去过，你为啥这么了解南京发生的事！” “子亮哥，你太那个了吧！现在有报纸，南京·大屠·杀——那么大的事情，全国上下哪个地方没有传开。” “这是山沟。” “山沟也有外面的新闻。” “石头兄弟，你带我去见我爹。”洪子亮叫道： 石头说道：你爹和我一样，也在府里当门卫，他就在里屋睡觉。 石头的话还没说完······ 子亮已经迈进府门。 石头看了一眼身前，冷笑道：这么急！ “兄弟，子亮和爹多年没见，子亮稍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洪子亮回道： 石头搬着椅子，答道：不失礼，不失礼。 “怪了，里面咋没说话声音！”石头站在房门口，打量到： 他提起脚，一脚跨进房间，惊讶道：子亮哥，你快起来。 “你爹正在睡觉，你跪在床前，没有一点意义。”石头说道： 子亮应道：我跪自己的爹，我不需要意义。 “平伯，平伯。”石头喊道： “石头兄弟，你不要吵他。”子亮道： 石头走到床头，一手掐住平伯的鼻子。 “石头兄弟，你！”子亮叫道： “哪个王八犊子！”平伯嚷道： “你总算醒了。”石头唤道： “你小子欠揍！”平伯训道： “爹”子亮喊道： “爹，是我——子亮，我离开你二十几年，这些年，你受苦了。”子亮说： 平伯“猛”的扭过头，哭笑道：我的子亮。 子亮扑了上去。 两人抱在一起哭哭啼啼。 “平伯，你的儿子回来看你了，这是喜事，你不准哭。”石头倒着茶，说： “我没有哭，我是高兴，我是喜极而泣。”平伯答道： 子亮接道：对，喜极而泣。 “子亮，你在外面过得好吗！”平伯哽咽道： “我在外面过得很好。”子亮站起身子，说道： “不错，你比过去壮实了许多。”平伯夸道： “子亮哥，你喝茶。”石头捧着茶，唤道： 子亮回道：你拿给我爹喝。 “我刚睡醒，你喝，你喝。”平伯应道： 子亮接过茶，谢道：谢谢石头兄弟！ “你先喝茶，我过去洗漱一下。”平伯穿着鞋子，急急忙忙往前走。 子亮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爹挺爱干净，中午也会洗漱。 石头应道：他是今天！ “石头，你别给我使坏！我！”平伯叫道： “你还想吓唬我不成！我这人就爱实话实说。”石头回道： 平伯接道：你小子跟我杠上了不是！ 石头辩道：我跟你杠啥杠！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平时中午——会不会洗漱！你今天不是有你的儿子在！ “你个坏小子，坏透了······”平伯骂道： “爹，你洗漱完了，你过来坐下，这二十几年，我和姐姐不在你身边······”子亮叫道： “子亮，你姐姐过得咋样！”平伯打断道： 子亮瞟了一眼石头，说道：她受岛国人的影响，她全家都迁到了外地。 不过，他们一家人都很平安。 平伯嘀咕道：平安就好。 “我听说南京大屠·杀，岛国人杀了我们10万同胞······”石头说： “所以说，岛国人最可恨。”平伯答道： “爹，这些年来，我和姐姐让你担忧了。”子亮跪道： “能不担忧吗！你们是我的儿女，每当听人说南京出了事，我的心里就会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你们！”平伯扶着子亮，接道： “爹，我们姐弟对不起你！我们不该把你扔在老家。”子亮搂住平伯，哭道： “傻孩子，你们没有把我扔下，是我愿意留在老家。”平伯拍着子亮的背，泣道： “平伯，你哭了一波又一波······”石头说道： “我跟你说了，我没哭······”平伯打断道： “你没哭，你喜极而泣。”石头嚷道： “你个兔崽子，你别打扰我说话！”平伯唤道： “爹，石头兄弟没有恶意，你对他说话客气点。”子亮劝道： “你回来多久，你帮着外人来教训你爹。”平伯板着脸，责备道： “爹，我没有指责你！”子亮接道： “子亮哥，他是给脸不要脸的主。”石头唤道： “你看看，他在讥讽你老子，你帮老子扇他一巴掌。”平伯指着石头，说道： 石头回道：子不教父之过，老的没正形，小的也会被你带坏。 “坏就坏，扇你一巴掌再说。”平伯接道： “得，得，得，我不劳烦你们动手。”石头轻轻地拍着脸，喊道： 石头续道：你儿子到了府上好一会，你不带他去见老爷他们！ “是哦！我把它也忘了！”平伯愣道： “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我何时去见老爷他们都可以，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半刻。”子亮应道： “不不不，时间一久，事情就不同了。”平伯拖着子亮，嚷道： “爹，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子亮唤道： 平伯回道：你走路使点劲。 “爹，我没带东西······”子亮呢喃道： “你见老子都没带东西，你见冯老爷他们就！”平伯打断道： 子亮辩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我是你老子。”平伯应道： 子亮走出门，说：我回来见你，我就是最大的礼物。 “爹，你身体健硕，你不会那么快死。”子亮安慰道： 平伯回道：难说！说不定哪一天我脚一蹬，双眼一闭，我就永远永远的离开人世。 石头瞅着门口，冷笑道：这个老小子，真逗。 第700章冯府散了（2） “子亮，一会见了老爷和夫人，你要好好说话。”平伯嘱咐道： “我会的。”子亮应道： 子亮续道：爹，我从老家离开后，冯老爷再娶了两位夫人是吗！ “谁告诉你的！”平伯回道： “我在路上听人说的。”子亮说道： “两位夫人的事——我日后再与你细说，你当着老爷和夫人的面，你不准提这事······”平伯压着嗓子，叫道： “爹，你特意叮嘱这事，莫非！这事里面有猫腻。”子亮唤道： “闭嘴，快给老子闭嘴，老子叫你别提！”平伯喝道： “爹，旁边有人在看你。”子亮小声道： “他们喜欢看就看，你爹行得正坐得端，你爹还怕让人看不成！”平伯接道： “爹，你行得正坐得端，咱们去看冯老爷啦！”子亮凑上前，说： 平伯挺直腰，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了。 子亮回道：记住了。 平伯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爹，冯老爷住在哪个院子？”子亮问道： “他住在老夫人的府里。”平伯答道： “老夫人如今！”子亮兴奋道： “老夫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平伯打断道： 子亮的脸一沉，询问道：老夫人哪年走的？ 平伯说：老夫人走了好些年，我记得当时······ “爹，老夫人是在前院住吧！”子亮打断道： “你过了这么久还记得。”平伯回道： “我当然记得！我儿时没少去给老夫人请安！”子亮接道： “平伯，你这是去哪？”爱菊盘问道： 平伯说道：我们去前院找老爷。 爱菊回道：我刚从前院出来，老爷有了那个！ “子亮，快叫人。”平伯嚷道： “我叫啥！”子亮接道： “叫啥都行！”爱菊微笑道： “她是石头的娘。”平伯说： “姑姑好！”子亮叫道： “你跟刘惊天的儿子叫，叫：婶婶。”平伯应道： “平伯，一个称呼而已！你跟年轻人较啥劲！”爱菊喊道： 平伯答道：他是我儿子，我让他叫你婶婶！ “慢着，他是你儿子。”爱菊惊讶道： “对呀！他是我爹，我叫——洪子亮。”子亮应道： “平伯，你的儿子要回来，你之前咋没和我透露半点······”爱菊说道： “婶婶，你别怪我爹！我会回来看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子亮打断道： “子亮，你爹说话颠三倒四，他刚才那样说，纯粹是句玩笑话，你当不了真。”爱菊笑道： 子亮迟疑道：是吗！ “他打小就是这样，笨死了。”平伯指着子亮，指责道： 爱菊辩道：你的儿子不笨，他是老实。 “你说他老实，他太老实了，简直成了老实巴交，老实得都焦了。”平伯接道： “平伯，咱们有时间——再谈，你们快去见老爷，老爷马上······”爱菊唤道： “对，对，对，我们见完老爷，我们还要去见夫人。”平伯愣道： “爹，我们要从哪边走？”子亮问道： “子亮，你往前面走。”爱菊叫道： “他们的话——你也信。”畾伯回道： “我就是不信，我才来向你求证。”水水应道： “平伯是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走了二十多年，期间，他的儿子没有和他联系过。”畾伯论道： “平伯有个儿子，外面还有人说他，说不定他儿子真的回来了。”水水揣测道： 畾伯答道：不可能。 水水接道：外面那些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多年没到这来，这里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子亮感叹道： “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你有没有记住我的话！”平伯说道： “啥话！”子亮应道： “我叫你别说的话，你千万别说。”平伯回道： 子亮答道：哦！ “老爷就在对面的房子里面，你让我过去敲门。”平伯走过去，唤道： “水水，你莫听外面的人——瞎编乱造！等下午收了工，我去找平伯······”畾伯说： “水水，你娘找你。”水水床前跑过来一个仆人。 水水应道：我娘来了。 畾伯接道：她这个时候来做啥！ 这个仆人回道：爱菊没说过来干嘛！ “谢了兄弟！你可以退下了。”畾伯谢道： “我看看去。”水水穿着鞋子，说道： “水水，你等等我。”畾伯喊道： 水水回过头，说：我先走了，你慢慢过来。 “爹，冯老爷以前不抽大烟，他啥时抽上了大烟！”子亮站在房门口，唤道： “她从三夫人出事之后，他就抽上了大烟。”平伯回道： “三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让冯老爷！”子亮应道： “你不许说了。”平伯道： 子亮好奇道：为什么我一提三夫人！ 平伯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你这么介意我说，里面肯定有问题。”子亮轻声道： “你唧唧歪歪的说啥！”平伯嚷道： 子亮答道：没说啥！没说啥！ 平伯叮嘱道：你给我记住了，见了夫人后，你绝对不能提三夫人。 “子亮全听爹的，子亮不提三夫人。”子亮吩咐道： “咱们去见夫人。”平伯叫道： 子亮说：爹，你带路。 “娘，中午休息时间，你为啥不休息！”水水说道： “干点杂活——能有多累！我休不休息都行！”爱菊应道： “平伯天天坐在府门口都要午睡。”水水接道： 爱菊回道：我和他比不了，他午睡是习惯。 再说，还没到午睡的时间······ “爱菊，你来找水水是为何事！”畾伯扣着纽扣——走过来。 “对了，水水，我跟你说点事情。”爱菊愣道： “娘，你有啥事要和我说！”水水唤道： “我刚刚碰到了平伯和他儿子，他的儿子······”爱菊论道： “我就说别人不会捕风捉影，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捏造事实······”水水说道： “平伯的儿子今天回来了！”畾伯疑惑道： 爱菊答道：刚回来不久，我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畾伯附和道：他的儿子叫子啥来着！ 爱菊接道：叫——子亮。 “是叫子亮，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儿子生于子时，故而名字中取个——子字。”畾伯应道： “子亮斯斯文文，说话轻声细语，他一点都不像平伯。”爱菊说： “子亮随他娘，他不像平伯那么滑。”畾伯回道： “说的也是，子亮本分、老实，为人很实在。”爱菊唤道： “平伯，你快扶他起来。”大夫人叫道： “夫人，这小子多年没回来，他喜欢跪，你让他跪着。”平伯应道： 大夫人答道：男人膝下有黄金，万不可随便向人下跪。 “夫人，你是我的长辈，我爹承蒙你和老爷照顾这么多年······”子亮接道： “子亮，你言过其实了，你爹是在府上做工，要说照顾，是他照顾我们。”大夫人说道： “如果不是你们给我爹一个机会，让他寄身于府上，他这些年！”子亮回道： “子亮，你挺会感恩，是个实诚的孩子，我十分喜欢。”大夫人微笑道： “谢谢夫人抬爱！”子亮父子谢道： “子亮，你快起身。”大夫人叫道： 子亮起着身，说：夫人，我和爹去见老爷！ “子亮，你到凳子上坐下。”平伯对着小红挥了挥手。 “爹，你也坐。”子亮回道： “子亮少爷，你喝茶。”小红捧着茶，唤道： “多谢小红姑姑，我不渴。”子亮礼道： “你大老远走来，你哪能不渴！”大夫人辩道： “他在你那喝了，他到我这也可以喝！”大夫人应道： “夫人，我刚喝了茶就来了你这！”子亮解释道： “子亮，你坐下说话。”大夫人喊道： 子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夫人，我们看见老爷······ “子亮，你说说别的。”平伯打断道： “平伯，你为何打断子亮！你听听他说啥！”大夫人说： “夫人，我和小儿看到老爷那会，老爷正在睡觉呢！”平伯回道： “我和爹看到老爷睡了，我们也都没有过去吵他。”子亮附和道： “老爷得知子亮来了府上，他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大夫人笑道： “夫人，你把子亮说得太有魅力了。”平伯说道： “我不是把他说得有魅力，他的确有魅力，他就和伟之一样······”大夫人答道： “夫人，你说的伟之！”子亮唤道： “他是刘惊天的儿子。”平伯接道： 子亮轻声道：他也在府上。 “子亮，伟之毕业于黄埔军校，他是一个很优秀年轻人，他现在在府上担任民团团长。”大夫人论道： “他现在在府里！”子亮应道： “他此刻不在府上，他要到礼拜天才会过来府上。”大夫人说： “子亮，你有啥特长！你也可以过来民团。”大夫人唤道： “夫人，谢谢你的美意！子亮比较平庸，子亮没啥特长！恐怕得让夫人！”子亮回道： “子亮，你谦虚了，你能这样说就表明！”大夫人说道： “夫人，小儿愚钝，有时还会犯傻。”平伯作揖道： “得，得，得，父子齐上阵，我不强人所难便是，子亮不愿意进民团，我从此不提此事！”大夫人嚷道： “夫人，谢谢你的理解！子亮实在太平庸，而且，子亮过段时间还要离开这里。”子亮鞠躬道： “你打算去哪？”平伯追问道： “小红，你去吩咐厨房炒几个像样的小菜，我们要为子亮接风。”大夫人喊道： “夫人，我吃过中饭了。”子亮抢道： “我是说晚饭。”大夫人接道： 子亮愣道：这个！ “还不谢谢夫人！”平伯嚷道： “谢谢夫人！”子亮弯着腰，谢道： “子亮，我真羡慕你们年轻人，你们年轻人随便坐或站，你们的身上都洋溢着一种气息，一种青春的气息。”大夫人说： “夫人，你有几个孩子？”子亮询问道： “子亮，你刚回来，你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你乱说啥！”平伯板着脸，喝道： “你都说了——他不了解情况，你怪他作甚！我这一生就生了一个女儿······”大夫人说道： “我有印象，她好像比我小两岁。”子亮应道： “她不听话，执意要去江西。”大夫人续道： 子亮不解道：她去江西做啥！ 大夫人回道：她为了一个男人抛下我！ “子亮，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平伯偷偷的说： “其实她出嫁，她要嫁给谁！我并不反对，是个女人，长大了——总是要嫁人，不过，她嫁去外地，我就跟卖了她——差不多，她从嫁了那天至今，她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大夫人唤道： “夫人，子亮失礼了，子亮不该提它。”子亮一手搭着胸口，赔礼道： “不知者不怪，我平时很讨厌听见熙儿的名字，每每听到她，我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大夫人说： “理是这么一个理，她嫁去外地，所有娘家人都不在她身边，她遇到开心、不开心的事，她都得自己扛着。”大夫人应道： “你这个不孝子，你想要气死我······”平伯嚷道： “爹，我咋不孝了！”子亮接道： 平伯嚷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就你一个儿子！ “爹，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娶一个不爱的人，和她生活在将就里。”子亮回道： “你爱谁，你已是一个老男人。”平伯说道： “平伯，子亮长得一表人才，气质出众，他！”大夫人喊道： “平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大夫人叫道： 大夫人续道：况且，这件事情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子亮才40岁！ 平伯小声道：40岁——别人都做爷爷了。 “平伯，好儿不愁娶，你要相信自己的儿子。”大夫人劝道： “爹，我答应你娶个媳妇行了吧！”子亮说： 平伯沉默了片刻，嘀咕道：你小子，可别，别骗我······ 第701章冯府散了（3） “小红，我叫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妥了没！”大夫人喊道： 小红回道：夫人放心，仆人吩咐了厨房······ “夫人，子亮过来打扰了。”子亮低下头，礼道： “子亮，你无需多礼，偌大个宅院，故人已世，加上，唯一的女儿不在自己身边，我内心的这份失落感！”大夫人说道： 子亮接道：夫人，你指的故人！ “夫人是指老夫人。”小红端着茶，应道： “老夫人的逝世，子亮甚是痛心，但我静下来想了想，老夫人走时，她的岁数已过花甲，她的离去，未必是件坏事，她离来世——岂不是更近了一步！”子亮说：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唤道：如果有来世，我一定生八、九个小孩，省得上了年纪后，饱尝孤独的苦。 “夫人，府上这么多人，你何言孤独！”子亮辩道： “子亮，你不懂，这种孤独，是心里的孤独，怪不得有人说：高处不胜寒，孤家配寡人。”大夫人回道： “对了，夫人，我和子亮还得去看老爷，我们先告辞了······”平伯道： “平伯，子亮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夫人打断道： “子亮会在府上住些日子，夫人有空······”子亮接道： “你们父子刚刚见了老爷，老爷在睡觉······”大夫人应道： “夫人，老爷这会应该醒了。”平伯答道： “老爷睡了，他哪有这么快醒！”大夫人抢道： “对，对，对，我糊涂，我为了自己高兴······”大夫人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道： “多谢夫人体谅！”平伯鞠躬道： 大夫人说：此事是我欠考虑，我不该！ “夫人，我改日会带犬儿过来给你！”平伯说道： “你们父子快走，我也再睡会。”大夫人打着手势，唤道： “夫人，仆人告辞了。”平伯作着揖，慢慢往后退。 “夫人，子亮改天再来拜访。”子亮礼道： “子亮，你晚上要去大厅吃饭，我要为你接风洗尘。”大夫人叫道： “谢谢夫人！咱们晚上见！”子亮作揖道： 大夫人微笑道：晚上见！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何三番四次打断我说话？”大夫人反问道： 大夫人回道：子亮啥都不知道！我和他多说两句无妨！ 大夫人沉默了片刻，念到：这个。 “夫人，你心里咋想！我懂，我也相信！你不会忘了过去······”小红嘀咕道：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大夫人应道： “我们可以不提，他们那帮人！”小红接道： “事情过了那么久，这些年，我对他们怎样！他们不会！”大夫人唤道： “说实话，我已经失了方寸，之前那些后辈都不在家，如今石头、伟之，还有子亮，他们全都回来了······”大夫人紧张道： “夫人，你不能乱了方寸，石头与伟之两人不必惧，他们两个都在府上做工，子亮刚回来，他对那事一无所知，而且，他的爹在府上······”小红分析道： 大夫人小声道：怕就怕！ “爹，我们真的要回前院看老爷吗？”子亮问道： “你傻呀！老爷那副样子，我们到了前院看他，他也是那样！”平伯说道： “那你对夫人说！”子亮接道： “我刚才那样说，完全是给夫人一个台阶下。”平伯应道： 子亮迟疑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平伯说：这样不好，哪样好，你给我说说。 子亮嘀咕道：我也！ “你说不上来吧！我告诉你，夫人她们对之前的事情存有戒心，她们不敢与你靠得太近。”平伯回道： “爹，这些年来，府里发生了啥事情！”子亮说道： 黄昏，磊子那伙人刚刚走到府门口。 只见狗子掂着脚——附在平伯的窗前。 “狗子，你快走啦！”磊子喊道： 狗子举起手，嘘道：嘘！ “狗子，你在这干啥！”爱菊一拐一拐地走来。 狗子转过身，惊慌道：爱菊婶，你出来了。 爱菊道：你贼头贼脑的看啥！ “爱菊婶，平伯的儿子回来了，狗子想！”磊子说： “我想看看他长啥模样！”狗子接道： “你想看，你可以进来看，你何必趴在窗户上鬼鬼祟祟！”石头踏出门槛，嚷道： “石头，我咋就成了鬼鬼祟祟！”狗子辩道： “你趴在窗户上跟做贼一样。”石头答道： “石头，你在屋里看见我了，你为什么······”狗子皱着眉头，恼怒道： “狗子，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咱们回家。”磊子喊道： “磊子哥就是磊子哥，他比你识大体，怪不得你永远做不了大哥。”石头拍了一下狗子的肩膀，说道： 狗子伸出手指，气道：你！ “石头，你进屋，你不要闹事。”爱菊叫道： “大哥，我们进去。”水水唤道： “狗子，你还不走。”磊子绷着脸，喝道： 狗子甩着手，气愤道：我走，一个鸟人——我见不见都无所谓。 “石头，外面那伙人！”子亮说： “他们那伙人是我说的那帮人，他们仗着人多，常常与我们兄弟······”石头接道： “石头，你又惹事了！”爱菊不悦道： “爱菊婶，我和石头一直都在这里坐着，他没有惹事。”子亮答道： “我娘老是这样，每次出点啥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我们有没有惹事！”石头说道： “我是你们的娘，我盯紧你们——理所应当，何况，你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你——石头，你少时闯了多少祸。”爱菊应道： “我为啥闯祸！每次都是他们来欺负我们几兄弟。”石头辩道： “石头，爱菊婶的出发点是好的，她不希望你们出事。”子亮喊道： “石头就爱惹是生非，他能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爱菊接道： “爱菊婶，你误会了石头兄弟，石头兄弟很好，他比我优秀，他的脑子转得快，他身上的那股韧劲，我一辈子也学不来。”子亮论道： “子亮哥，你过谦了。”石头唤道： “你瞧瞧！子亮彬彬有礼，为人谦虚、稳重······”爱菊夸道： “我的傻儿子——被你夸得上了天······”平伯嚷道： “别人家的儿子全都好，自家的儿子不如草。”石头念到： “你说屁话，你娘哪天不把你挂心上，她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还要她怎样！你还要她抱着你喂·奶！还要她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平伯骂道： “是呀！子不嫌母丑，爱菊婶时时刻刻想着你，另外，爱菊婶长得漂亮，内心更是纯善，它能照亮每一颗心灵，你要懂得珍惜，有些人一旦走了，他永远也回不来，比如：我的娘亲，我放开嗓子喊她，她也······”子亮应道： “你诚心的吧！你嫌老子过得太惬意了吗！”平伯凶道： “爹，我咋会嫌你过得惬意！你不喜欢听到娘的名字······”子亮答道： “平伯，你的脸变得太快了，你的儿子没想让你不开心。”爱菊喊道： “这小子呆头呆脑，我见着心里就烦，他整整40岁的人，他到今天还没成家。”平伯责备道： “成家这事，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儿子长得斯斯文文、憨厚老实，哪个女孩子嫁给他！是她的福气······”爱菊笑道： “你笑，笑个屁，你三个儿子都成了家。”平伯板着脸，回道： “子亮哥，我叫水水，很高兴认识你。”水水伸出手，介绍道： 子亮握住水水的手，微笑道：你是爱菊婶的小儿子！ 水水应道：我家三兄弟，我最小。 子亮抱着水水，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水水，太阳下山了，咱们回家去。”爱菊嚷道： 水水望了一眼西边，唤道：子亮哥，咱们明天聊。 子亮回道：我这几天都会在府上，咱们有时间再聊。 “子亮哥，我也走了。”石头说： “你们路上小心。”子亮答道： “子亮，你今晚去我家喝口茶水。”爱菊叫道： “谢谢爱菊婶！”子亮谢道： “子亮哥，我娘都开口了，你跟我们！”水水接道： “水水兄弟，你们的心意——我心领，只是······”子亮说： “夫人今晚要为他设宴，他走不开。”平伯说道： “水水，石头，你们快走。”爱菊提起脚，喊道： 石头回道：娘，你先走。 子亮唤道：你们一起回去。 “大哥，娘的腿脚不好，咱们还是陪着娘回去。”水水说道： 水水掏着衣兜，说：大哥，你别着急！我兜里带有手电筒。 平伯看见石头他们走出府，嚷道：子亮，你把桌上的马灯点燃。 子亮问道：爹，你把火柴搁在哪？ 平伯扭着头，回道：我来，我来。 “爹，府上几点钟吃饭？”子亮询问道： 平伯点着灯，说：早上7点半，中饭13点，晚上19点。 “现在到了19点吧！”子亮迟疑道： “差不多到了······”平伯瞟了一眼屋外，回道： “平伯，子亮少爷，夫人叫你们过去府上（房里）吃饭。”小红喊道： “夫人不是说到大厅。”平伯接道： 子亮答道：我理解，我理解。 “小红，你带着子亮先走，我随后就到。”平伯叫道： 小红回道：我们走了，你要跟着过来。 平伯应道：会的。 “小红姑姑，你请！”子亮请道： 小红挪着步子，微笑道：子亮少爷的嘴像抹了蜜似的，真甜。 “要去夫人府上（房里）吃饭，我得叫上小畾子。”平伯推着府门，打量到： 他拴上府门，轻声道：我找小畾子去。 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嘀咕道：夫人没叫他去，我擅自做主！ “子亮少爷，你快点进去，夫人早就备好了酒菜······”小红唤道： “夫人有心了。”子亮唤道： “可不有心，我还是头一次见夫人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小红应道： 子亮接道：是吗！ “屋外是谁！”大夫人叫道： “夫人，我把子亮少爷请来了。”小红回道： “子亮来了，快请！快请！”大夫人抢道： 子亮奔进屋，作揖道：夫人，子亮让你久等了。 大夫人凑上前，微笑道：子亮快坐，快坐。 子亮谢道：谢谢夫人！ “子亮，你谢了我数次，咱们之间用不着那么见外！”夫人皱着眉，无奈道： “夫人还是夫人，仆人终是仆人，仆人与犬子不能僭越。”平伯跨进屋，作揖道： “平伯此言差矣！子亮这个后生，我十分喜爱，他坦诚，懂礼貌，说话不滑，对人······”大夫人夸道： “夫人，你过奖了，我这个儿子有你说的一半好，他现在也不会孤身一人。”平伯应道： “你算是说到了话题上，我的熙儿还没嫁的话！我会把女儿嫁给他。”大夫人回道： “夫人，你说笑了，子亮自知不配。”子亮鞠躬道： 大夫人说：你哪不配了！ 子亮答道：夫人的女儿是小姐，子亮乃是仆人之子。 “夫人，饭菜凉了。”小红唤道： “平伯，子亮，你们围过来吃饭。”大夫人喊道： 平伯父子一同围上桌。 “子亮，这些饭菜都凉了，你多吃这个菜，这个菜还有热气。”大夫人夹了一筷子菜，说： “夫人，你吃，你吃，我想吃啥菜！我自己会夹。”子亮挡着碗口，接道： “子亮，你跟我客气啥！这里煮了这么多菜，上面有鱼、有猪肉、有鸡肉······”大夫人回道： “有，有，有，全都有。”子亮打断道： “子亮，你快谢谢夫人！能让夫人这般对待的人，掰手指也能掰出来。”平伯叫道： 子亮一咯噔，谢道：谢谢夫人的盛情款待！ 大夫人瞥向子亮，大笑道：吃，吃，吃，你们夹菜吃······ 第702章冯府散了（4）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 爱菊母子已经赶到了冯府门口。 爱菊拍着府门，唤道：平伯，你起来开门。 “娘，咱们今天来得太早，你这样叫门，平伯听不到啦！”石头说道： 爱菊接道：我不这样叫门，我要怎样叫门！ “你要把门敲响一点。”石头答道： “大哥，娘这样叫门，比你敲锣打鼓都管用。”水水应道： 石头走上前，说：娘，你让让。 爱菊见石头在墙角掰树杈，嚷道：石头，我提醒你，你别给我捣乱！ “我不捣乱。”石头拿着一截树杈走向府门。 他用树杈敲着门扣，喊道：平伯，你开门。 “石头，你别敲了！一大清早，我没叫你过来这里耍猴。”爱菊喝道： 石头应道：我咋就成了耍猴的！ 爱菊回道：你把门敲得这么响，你和马戏团里那个敲锣的······ “大哥，娘的想象力丰富极了。”水水微笑道： “丰富个屁，天没亮就来这里吵吵，你们还让不让人睡了。”平伯拉开府门，嘀咕道： “天都这么亮了，你还说没亮。”石头说： 平伯打着哈哈，回道：这才刚亮。 “平伯，你懒就懒，你找啥借口！你哪天不是要等我们叫门！”石头说道： “平伯，我们今天来得早了点，主要是，你的儿子在这，我两儿子······”爱菊解释道： “你们找他去，他在里面洗漱。”平伯眯着眼睛，不耐烦道： “平伯，瞧你无精打采，浑身懒洋洋，你快去房里再睡会。”石头唤道： 平伯靠在府门上，应道：我睡，睡屁，你们这些冒失鬼。 “石头，你快点进来。”爱菊喊道： “平伯，我娘说了，今天是个另外。”水水说道： 平伯晃了晃头，小声道：真是麻烦。 “子亮哥，你昨晚睡得好不好？”石头询问道： 子亮扭过头，回道：我昨晚睡得很好。 水水接道：子亮哥，你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你不会认床吗！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我在哪里都能睡着。”子亮应道： “子亮哥，我和你一样，我也不会认床。”石头附和道： “爱菊婶，你进屋里坐会。”子亮叫道： “我不坐了，我去上工了。”爱菊说道： “时间还早，等其他的仆人来了府上，你再去上工——不迟。”平伯走过来，嚷道： “我爹说得对，你和其他的仆人同为仆人，你没必要提前上工。”子亮接道： 爱菊回道：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你们先聊，我洗脸去。”平伯搓着脸颊，一步一挪地走进房间。 子亮望了一眼平伯，唤道：石头兄弟，刚刚是你叫的门吧！ 石头回道：最开始是我娘叫的门。 后来，后来才是我。 “府门被你们敲得那么响！”子亮答道： “府门是我敲的，我不敲府门，里面听不到。”石头说： “你敲的那几下把我吓得不轻！”子亮说道： “洪子亮，你长大了架子也大了，我想见你一面——非得亲自上门。”畾伯跑上前，嚷道： “畾伯，你也出来了。”爱菊唤道： 畾伯应道：我不出来，我见不到他。 “畾叔，你千万别这么说！因为时间问题，我昨天没有过去看你。”子亮接道： “你看不看我意义不大，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畾伯说： “畾叔，你说这话，你分明是在怪我。”子亮说： “子亮，你跟他解释啥！他爱咋想就咋想！”平伯倒着洗脸水，说道： “爹，我昨天的确！”子亮皱着眉头，唤道： “人家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摊上你这个父亲，他像今天这般，实属不易，那些礼节方面的东西，我也不敢再挑。”畾伯论道： “畾叔，你和我爹是老同学，我说啥也不能把你忘了！昨天实在！”子亮抢道： “子亮哥，你不要当真，畾伯在开玩笑呢！”石头凑到子亮耳旁，小声道： 子亮愣道：开玩笑！ “子亮，畾伯会和你这个晚辈计较！”爱菊提醒道： “是啊！畾叔是个心胸大度的人。”子亮应道： “我的傻儿子不像你们这些老江湖——说话爱扯皮······”平伯说： “平伯，老江湖说的不是你吗！”石头回道： “呵呵呵～” “你们这些人有辱斯文，不可理喻，我一个谦谦君子······”平伯拉着脸，道： “你是君子！”石头笑道： “他的儿子在这，我们要说他是君子。”畾伯抿笑道： 平伯严肃道：你啥意思！我不是君子吗！ 畾伯点着头，应道：是君子，是君子。 “装个君子——真累。”平伯扭着脖子，默念道： “娘，你的腿不好，你到里面坐会。”水水喊道： 爱菊回道：外面站着挺好。 “爱菊，你在这站了好一阵，你进屋！”平伯叫道： “过会就要上工了，坐也坐不了多久。”爱菊答道： “你想坐多久，一天，还是一年。”平伯接道： “你这话够呛。”爱菊说： “爱菊，咱们在这站着也是站着，咱们进去屋里头坐着聊。”畾伯喊道： “你们进去坐，我去后院······”爱菊应道： “后院的活啥时候都是你的，大伙难得聚到一块！”畾伯辩道： “我里面的板凳不收钱。”平伯说道： “娘，你就去里面坐一会。”石头叫道： 爱菊看了一眼畾伯，唤道：那就坐坐。 “爱菊婶，你请！”子亮伸出手，请道： “我表示，应该表示的是你。”平伯瞪着畾伯，回道： “他是我儿子我就表示。”畾伯接道： “你个王八蛋，你有几个儿子，你都没有表示过，你的儿子喊我爹，我肯定表示。”平伯骂道： “爹！”子亮唤道： “你小子一边去。”平伯嚷道： “你们两个别掐了！你们两个改天上我家，我做顿饭！”爱菊坐在凳子上，喊道： “对了，过两天是礼拜天，我叫刘惊天过来，到时候大伙热闹一番······”畾伯反应过来，恍然道： 畾伯望着周围，迟疑道：你知道了。 子亮回道：我爹昨晚和我说了。 “你小子笨到了家，人家没你那么蠢。”平伯骂道： “你的儿子不是蠢，是老实。”畾伯笑道： “我聪明一世，咋就生出一个榆木疙瘩！”平伯埋怨道： “你是聪明，太聪明了，天天睡觉睡得迷迷糊糊，一旦见了酒······”畾伯应道：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高兴！我的心情稍微好点，你就说些诋毁我的话！”平伯接道： 畾伯冷笑道：我诋毁你，就你这德行！ “畾伯，子亮回来了，你多让子亮！”爱菊唤道： “畾叔，爱菊婶，你们喝茶，还是喝水？”子亮拿起水壶，问道： 畾伯答道：大早上的，我啥都不想喝！ 爱菊应道：我也不喝。 “子亮哥，他们不喝，我喝。”石头嚷道： “子亮哥，你帮我倒杯水。”水水喊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你们一点也不客气，你们想喝啥！你们自己倒去。”平伯训道： “爹，就倒一杯水而已！”子亮叫道： “石头，水水，你们自己动手。”爱菊喊道： “爱菊婶，倒杯水又不费劲，谁倒都可以。”子亮说道： “子亮哥，我来，我来。”水水凑过去，说： “你坐下，你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子亮道： “平伯，你老说子亮哥傻，他比你强上几倍，他说话即艺术，又真诚，他不像你满嘴跑火车。”石头唤道： 平伯接道：子亮要是比我强，我死也闭得上眼睛······ “你快闭吧！俗话不是说，后浪推前浪，前浪趴在沙滩上······”畾伯应道： “平伯，你说得太过了，后浪是有一些毛躁，有一些急功近利，有一些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不会犯的错，但我们也曾年轻过，也是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今天，后浪需要的不是道理，后浪缺的是时间。”爱菊论道： “爱菊言之有理，每一个人都会成长，成长的路上需要时间。”畾伯夸道： “得，得，得，你的事——我不管了。”爱菊站起身，气道： “爱菊，你别生气！”畾伯劝道： “爱菊婶，我爹他！”子亮附和道： “我没资格说你爹，更没资格生你爹的气，我纯粹是在这里多此一举、自讨没趣。”爱菊接道： “娘，平伯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你跟他稚啥气！”水水凑过身，轻声道： “爱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坐，坐。”平伯低下头，说： “爱菊婶，我爹都这样了，你就原谅他！”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爹说话直，刚才那种情况，不说一天一次，两天一次就有！”石头回道： “娘，门外来人了。”水水说道： 爱菊唤道：我们马上上工去。 “爱菊，你不必这么着急！你多坐一会。”畾伯嚷道： “还坐，邻村的同仁们都到了。”爱菊答道： 畾伯辩道：你坐你的，他们来了与你有何关系！ 爱菊接道：关系大了，说明时间不早了。 “时间早得很，里面有些同仁还在睡觉。”畾伯回道： “我和他们比不了，和你更比不了，我们做的事情不同。”爱菊应道： “做啥都是仆人！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畾伯道： “我伺候老爷洗漱去了，我不和你们聊了。”爱菊挪着步子，嚷道： “老爷多半还没睡醒！”畾伯答道： 爱菊回道：没醒——我就在房外守着。 “你到前院等，不如······”畾伯接道： “她走便走，你跟她啰嗦啥！”平伯瞅到爱菊踏出门槛，说道： 爱菊回过头，回道：你以为激我——我就不走哇！ 平伯应道：你快走，谁稀罕你留下！ 爱菊挥着手，微笑道：你们聊。 “小平子，爱菊都去上工了，我们也走了。”畾伯喊道： “爱走不走，我又没叫你来。”平伯回道： “你想揍，你揍得了吗！上炕都要别人扶的人。”平伯不屑道： 畾伯举着手，气道：你这老牛。 “畾叔，畾叔，你消消气，我爹说话太直，嘴上没个把门的。”子亮挡住畾伯，嚷道： “臭小子，你训起老子来了。”平伯破口大骂。 子亮推着畾伯，说道：畾叔，咱们出去，出去外面说。 平伯说：看到人家欺负老子，你不帮老子，还去帮别人······ “平伯，事情闹成这样，你还嫌不乱吗！”水水说完这句话，对着门外跑。 “这个小畾子，年纪一大把，还跟年轻人一样，火气那么旺！”平伯嘀咕道： “平伯，你的火气不旺，你的性子最好。”石头抿笑道： “不是我吹，整个冯府，我不止性子好，我乐观，我幽默······”平伯称道： “这是平伯的儿子吧！” “狗子他们那伙人来了。”水水小声道： 平伯应道：来了就来了呗！ 石头说：我出去外面看看。 “你站住，我正好要带子亮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你在这看好府门。”平伯一歪一歪地走出房门。 石头看见平伯走出房门，轻声道：终于不吵了。 第703章冯府散了（5） “子亮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石头扶着门，喊道： “老爷还没起床，我给夫人请了一个安就回来了。”子亮回道： “石头，你给我倒杯茶。”平伯叫道： “你真没拿我当外人，你的儿子在这不叫，你偏偏叫我······”石头应道： “石头兄弟，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我去。”子亮奔过来，打断道： 石头跑进屋，嚷道：子亮哥，我没说不给你爹倒，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 “石头，你这点就没我的子亮地道，子亮刚才替你们兄弟倒茶，他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叫你给我倒！”平伯说道： “听你的意思，你要我还礼。”石头唤道： “我们的平伯何时大度过！”石头倒着茶，微笑道： “我哪日不大度！”平伯应道： 石头说：你的肚子是变大了。 平伯踏进门槛，气道：你个小赤佬，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子亮哥，你喝不喝茶！”石头叫道： 子亮谢道：谢谢石头兄弟！ “帮我倒杯也行。”子亮续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做人就要投桃报李······”平伯唤道： “抱啥李！我给子亮哥、给其他人做事，我心里畅快，给你做事，我提不起劲······”石头说道： “我平时咋得罪了你！你这么瞧不上我！”平伯道： “谁说我瞧不上你！我对你特殊对待。”石头应道： “石头兄弟，你和我爹在一起共事多年，你们之间怕是有一些误会！”子亮说： “子亮哥，我跟你爹的事，你还不了解。”石头回道： “石头，你把我的茶拿过来。”平伯叫道： 石头答道：你没手哇！ “爹，我帮你拿。”子亮走上前，说道： “子亮哥，你拿自己喝的茶，你爹那杯茶让我来拿。”石头唤道： 子亮抢道：我拿，我拿。 石头捧过茶，解释道：子亮哥，你爹平日里常常使唤我，我有一种叛逆心理，每当他一开口说话······ “子亮，石头这小子虽然有点狂，他还算合格，对我顶多唠叨几句，我吩咐他做的事情，他不敢不做。”平伯打断道： “为何不敢！我不是看在！”石头默念道： “石头兄弟，这些年，你受累了。”子亮说道： 石头答道：没有，没有。 “这些年来，他们一家人对我的帮助挺大，无论是表面上的东西，亦或是心灵上的，特别是给了我家的温暖，我与他娘像是亲兄妹，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我每年都会去她家做客，石头几兄弟和我也都共过事，期间，我没少让他们替我干活······”平伯接过茶，论道： “你承认了就好，你这个吸血鬼。”石头应道： “话不可这么说，我这个人是有一点惰性，经常使唤你们干这干那，但我没向你们要过钱，更没克扣过你们的工钱。”平伯辩道： “你没扣过我们的钱，你剥削过我们的劳动力，你让我们！”石头接道： “我爹麻烦了你一家人伺候，接下来的几天，我替我爹来伺候你······”子亮起着身，唤道： “怎样伺候！”石头回道： 石头续道：我们一家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你能在这伺候多久！ 子亮愣道：这！ “讲到伺候，我认为，我们没有讲下去的必要，我们应该找个懂理的人——过来评评理，或者，我们过去找她说理。”平伯说： “去找畾伯。”石头说道： “不，不，不，去找你娘，你娘通情达理，她身为你们的娘亲！”平伯拒绝道： “停，停，停，不说了，咱们换个话题。”石头叫道： “石头兄弟，你娘和蔼可亲，你为啥提到她就！”子亮不解道： “子亮哥，我娘是挺和蔼，可她对我们兄弟的期望也高，总爱叨叨！”石头应道： “石头兄弟，你别怪我说你，有个娘亲叨叨，未必是件坏事，人要懂得知足，像我，做梦都想有个人！”子亮说： “也是啊！人总是失去了才会！”石头感叹道：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平伯露出一脸的坏笑。 “石头兄弟，你二弟在街上做啥工作？”子亮问道： 子亮意味深长的应道：哦～ “子亮哥，你回到了家乡，你不回去老家看一看吗！”石头唤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平伯厌恶道： “子亮哥，里面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石头疑问道： “石头兄弟，你可能还不知晓，我老家没了至亲的人，就连我家住的房子也卖了，所以，我对老家没有多大的期许，唯一让我放不下的，便是我爹。”子亮论道： “子亮哥，对不起！我不知道！”石头赔礼道： “你知道了又如何！”平伯接道： “爹，不知者不罪，况且，石头兄弟没有恶意，他就是······”子亮说道： “你爹不是一个老顽固，不是一个不开窍的人······”平伯嚷道： “子亮哥，你千里迢迢回来了，你想不想去街上逛逛！”石头兴奋道： 子亮挠着头，迟疑道：想是想，可是？ 石头应道：你别可是了，我告诉你，街上······ “爹，我想到街上逛一逛。”子亮唤道： 平伯愣道：你想去就去。 “石头兄弟，我爹答应了，我们现在就走。”子亮叫道： “石头站住，你是在府上做仆人，你不可以说走就走。”平伯喊道： “爹，你不是同意了吗！”子亮说： “我同意了你去，我没同意他去。”平伯接道： “我一个人去街上逛，身边没有伴······”子亮道： “你是女人啊！上街还要伴。”平伯答道： “子亮哥，我们走。”石头喊道： “你回来，你还想溜！”平伯喝道： 石头答道：我没想溜，我就想陪陪子亮哥。 平伯说：你要陪子亮，你也要请了假之后。 “我走了后，你去帮我请假。”石头推着子亮走。 “子亮，就要吃饭了，你吃了饭——再上街。”平伯叫道： 石头回道：不吃了，我们到街上吃。 “臭石头，你拉着我的子亮当借口，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平伯气得直跺脚。 “子亮哥，我们到了街上，我们就去找我二弟，他对街上比较熟悉，我们让他带我们转遍街上每个角落。”石头得意道： 子亮点着头，应道：嗯。 “子亮哥，我不行了，我得歇会。”石头撑着胸口，喘道： “石头兄弟，男人别说不行，别人听到了还会以为！”子亮接道： 石头小声道：我确实走不动了，我！ “石头兄弟，这才走了几步，你就走不动了，我们要到街上······”子亮回道： “子亮哥，我没跟你说，我曾经去过北平战斗，我身上中了弹壳，一走路就······”石头解释道： “我没想到，你是个英雄，一个抗倭英雄。”子亮夸道： “我不是英雄，我是狗熊，走步路都！”石头应道： “石头兄弟，你上来，我来背你。”子亮弯下腰，说道： “不行，不行，我这么重，我会把你压垮。”石头辞道： “石头兄弟，你又来了，你只管上来就是，我全身都是力气。”子亮拍着手臂，唤道： “子亮哥，这里距离街上还有很长一段路，你会！”石头说： “你上来。”子亮嚷道： 石头嘀咕道：子亮哥，我很重的。 子亮接道：你磨叽啥！ 石头极不情愿地爬上子亮的背。 “石头，你抓稳了。”子亮说道： 石头答道：可以了。 子亮背起石头，一直往前走。 五分钟，十分钟······ “子亮哥，你把我放下吧！”石头唤道： “这还没到街上······”子亮应道： “前面就是街上，剩下的几步，我自己走。”石头回道： “那好，这段路，我们走慢点。”子亮放下石头，喘道： 石头看着子亮气喘不止，难为情道：子亮哥，我对不住你，我不该！ “是我不该，我不该自不量力，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力气大，结果把自己累成狗，说实话，你确实重了点。”子亮坐在地上，打断道： “子亮哥，我们去找一家馆子，我们吃完饭——再去找我二弟。”石头说道： 子亮擦着汗，回道：也好。 “子亮哥，你背着我一路都没叫累！”石头伸出手去拉子亮。 “我在路上叫累，你还会让我背吗！我路上憋着气······”子亮答道： “子亮哥，你在外面，是在军队里吧！”石头说： “石头，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子亮面向石头，唤道： 石头微笑道：我是石头哇！ 子亮小声道：你不简单。 石头应道：我是不简单，我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石头兄弟，我没和你说笑，我是认真的。”子亮一本正经的说： “我也是认真的。”石头回道： “你说你打过倭寇，我好生的敬佩，看见你的身材，我简直羡慕嫉妒恨。” “子亮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啥问题！” “你参过军对不对！” 子亮笑道：这个重要吗！ 石头沉默了一会，说道：子亮哥，对面那家是饭馆，我们过去那家饭馆吃饭。 子亮应道：我们走。 “子亮哥，我搀着你走。”石头唤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子亮答道： “老板，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拿上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踏进饭馆。 “好嘞！客官等着。”小二回道： “快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茶各来一壶。”大汉嚷道： “格老·子的，老子在战场杀小日子时，你在哪！老子喝口酒，你都扭扭捏捏。”大汉拍着桌子，凶道： “小二，你去里面取坛酒给客官。”老板吓得一颤，叫道： “老板，咱们把酒给了他，店里的其他客人！”小二小声道： 老板说道：我叫你去，你就去。 小二应道：是。 “想当年，我左手拿刀、右手拿剑，我把那些小日子打得屁滚尿流，那些小日子跪在我面前哀求着：大哥，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求求你！”大汉打着手势，喊道： “这位大哥，小日子拿枪，你怎样去和小日子打？”馆中有人疑问道： 大汉甩着双手，回道：我这样三下五除二！ 有人笑道：你这样耍，小日子一枪就把你毙了。 “你们别笑！不许笑！我有金钟罩、铁布衫，小日子的枪根本打不到我。”大汉答道： “老哥，你吹牛吧！你还有这功夫！”有人调侃道： 大汉站开脚，说道：你们可以过来试试！ “客官，你的茶跟酒。”小二捧着茶和酒，唤道： 大汉嘀咕道：你把它放在桌上。 小二续道：军爷，你的饭菜好了。 大汉重申道：你放上面。 “这位大哥，我来了。”大汉面前冲过来一个人。 大汉连忙摆上姿势。 “砰”冲过来的人被弹出一丈外。 “了不起，了不起。”一旁的掌声哗然。 “我就不信了，他真的有金钟罩铁布衫。”一个人拿了一张板凳走向大汉。 旁边的人劝道：兄弟，你放下凳子，人家空手空脚。 大汉吐着气，唤道：你们让他过来。 “这个人的口气不小。”子亮称道： “子亮哥，你不要说话，咱们只看不说。”石头说： 子亮刚一抬头。 大伙拍手道：好，好，好。 只见凳子碎了一地，拿凳子的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有这么神奇！”子亮惊讶道： “子亮哥，这是小把戏。”石头附过身，轻声道： “我听人说过，扎马步的高手就有这个能耐。”子亮唤道： 石头回道：你搁在桌上。 “我去试一试。”子亮站起，道： “子亮哥，你坐下。”石头喊道： “我不相信他！”子亮嚷道： 大汉吸着气，挑衅道：你放马过来。 “你看好了。”子亮一脚踹向大汉。 大汉用手一挡。 子亮缩回踢出去的脚。 他另一只脚袭向大汉。 大汉一手将子亮的脚甩开。 子亮双腿踩住地面，双手同时进攻大汉。 大汉一拳就把子亮打趴在地。 哎哟······ 第704章冯府散了（6） “子亮哥，你起来，你起来。”石头扶着子亮，说道： “你把那些坏了的桌凳收拾好，今天的饭菜钱给我免了。”大汉对着小二指手画脚。 “军爷，你的饭钱免了，你的酒钱总要！”小儿沉默了一会，嘀咕道： 大汉凶道：你他·妈的不怕死是吧！ “客官，客官，免了，免了。”老板奔上前，嚷道： “我看在老板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大汉说： “子亮哥，你的嘴上流了血。”石头说： “不要紧，我擦一擦就好了。”子亮举起手臂，拼命地擦。 奈何，子亮擦完血迹，嘴上的血又冒了出来。 “子亮哥，你过去那边洗一洗。”石头唤道： “石头兄弟，你吃你的饭，我去叫老板拿张纸擦擦。”子亮捂着伤口，一步一挪地迈向老板。 “小子，我刚刚没有把握好度，把你打得趴在地上，你的门牙有没有！”大汉讥讽道： “这位大哥，我的兄弟流了这么多血，你能不能少说一句！”石头道： 大汉接道：别说一句，我少说十句都行，他是个手下败将嘛！ 石头应道：谁是手下败将还不一定，世上没有永远的王者。 大汉回道：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说得好不如做得好，你有本事和我比比。”大汉续道： “我侥幸把你打倒咋办！”石头说： “我喜欢你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大汉冷笑道： “兄弟，这不是闹着玩的，你近不了他的身，弄不好！”大伙参差不齐的劝道： “诸位叔伯兄妹，多谢你们的好意！你们在这给我做个见证，我并非聚众闹事，我和他纯属打赌；纯属切磋。”石头作揖道： “石头兄弟，你这是干啥！我技不如人，你就！”子亮喊道： “子亮哥，我与他切磋和你无关，我俩是在打赌。”石头抢道： “石头，你走路都气喘吁吁！”子亮答道： “子亮哥，你不必为我担心。”石头接道： “你小子是个识趣的人，只可惜，人家不领情。”大汉不屑道： “你准备好了。”石头挽着衣袖，慢慢走向大汉。 大汉吐着气，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石头见状。 他加快脚步的走。 “啪”大汉摔了一个狗吃屎。 “兄弟，好样的，好样的。”旁边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 大汉晃着头，恍惚道：不可能，不可能。 “石头兄弟，你赢了，你把手放下来，咱们吃饭去。”子亮走过去，叫道： 石头一愣，连忙收回手。 “这位小哥，桌上的饭菜——我们饭馆免了。”小儿迎面走来。 “谢谢小哥！”石头鞠着躬，谢道： “小二，你快去取坛酒给两位英雄。”老板叫道： “不，不，不，酒就算了。”石头辞道： “马配鞍，酒配英雄，本店作为赠品送给两位英雄。”老板接道： “谢谢老板！”子亮谢道： “这位兄弟，你是哪人！”大伙不约而同的围过来。 “诸位，你们不要挤，我住在李村，我叫石头，我是冯府的一个仆人。”石头嚷道： “原来是冯府的人，我听说冯府有个民团，民团的教练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你也是民团的人吧！”人群中有人说： 石头沉默了片刻，应道：算是吧！ 有人问道：啥叫做算是？ “我不服气，我刚才没有注意，我才会被你钻了空子。”大汉喊道： 即刻，大汉和石头中间让开一条道。 “我刚才提醒了你，你还说没注意。”石头回道： “我不管，刚才是我大意······”大汉答道： “兄台，你我都是男人，咱们说到哪就要做到哪（说话算话）。”子亮说道： “我不和你BB！”大汉一脚飞向石头。 石头一个转身，一脚踢在大汉的腿上。 大汉整个人往外摔。 “哇！神了。”小二惊讶道： “石头，你是谁！”子亮惊讶道： 石头微笑道：我就是石头。 “大家快来看，这人在跳舞。”门口有人叫道： 霎时，门口挤满了人。 “这哪是跳舞!”子亮看到大汉抱着大腿蹦蹦跳跳。 石头握住大汉的肩膀，说：你上不上医院看看！ 大汉搓着大腿，尴尬道：不用，不用。 “咱们要不要重新比划比划！”石头唤道： “不比了，不比了。”大汉撑着膝盖，慌慌张张地跑。 “兄弟，你的腿。”石头喊道： “我没事，我没事。”大汉扭着头，答道： “呵呵～” “客官，你的酒钱还没付。”小二嚷道： “小二，我付。”子亮接道： “老板，我的子亮哥不喜欢开玩笑。”石头说： 小二低着头，回道：老板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小心。 “天水哥，你乱跑啥！”前面传来一个尖叫声。 石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嘀咕道：那个人是谁！ 子亮说道：刚刚那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你看得起谁！人家咋说也是抗倭英雄，是个民族英雄。”老板应道： “他就算不是英雄，是一个普通的人，你也不可以对他不敬。”老板接道： “更让人不齿的是，他蛮横无理、娇纵跋扈。”子亮唤道： “你们这么多人站在门口，你们在看啥！”那个尖叫声再次响了起来。 “没看啥！两位英雄里面坐。”老板应道： 石头请道：子亮哥，你请！ “小二，你把两位英雄的饭菜端进去热一热。”老板吩咐道： “老板，我的那份饭就不热了，我爱吃凉了的饭。”石头抢道： “你是老板，我要一份炒饭。”尖叫声大叔道： 老板挪着身，回道：客官找张桌子坐下，我们马上去做。 “看这场景，天水哥来过这了。”尖叫大叔望着地上断了的板凳，说： “大叔，谁是天水哥？”石头问道： 尖叫大叔回道：我来这时，我在前面撞到了他，我叫他，他头也没回！ 子亮说：多半是那个大汉！ 尖叫大叔唤道：他的个子是挺大。 “那人就是天水哥。”石头回道： “我和天水哥住在同一个村。”尖叫大叔答道： “这位兄弟，你和我们说说他！”石头接道： “他呀！他就是一个疯子。”尖叫大叔应道： “那个人一点也不像疯子。”子亮唤道： “确切地说，他不是疯子，他是个精神失常的人，他以前是个军人，他43年从军队回来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整天东跑西跑······”尖叫大叔说道： “他为啥会变成疯疯癫癫？”子亮疑问道： “几颗炮弹就能把他吓成这样！”子亮说： “几位，你们的饭菜备齐了。”小二唤道： “小二，我的桌上为何没有酒！”尖叫大叔嚷道： “对不起客官！我们饭馆不卖酒！”小二礼道： “你们饭馆不卖酒，他们桌上咋就有酒！”尖叫大叔不解道： 小二应道：客官有所不知！两位英雄的酒！ “我们桌上的酒是和那个天水哥打赌······”子亮打断道： “这位兄弟，你到那边坐，我们共饮一杯。”石头叫道： 尖叫大叔摸着下巴，嘀咕道：这样好吗！ 子亮接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能够聚在一起是缘分，你用不着和我们客套！ “兄弟，你过去，过去。”石头拉着尖叫大叔，唤道： “这位兄弟，你放开我，你让我把饭端过去。”尖叫大叔回道： 石头放开尖叫大叔，笑道：是，是，是，我忘了，忘了。 尖叫大叔端起饭，介绍道：两位兄弟，我叫罗永副，今年45岁，我住在罗家湾······ “罗家湾，它和我们李家村是在相反的方向。”石头说道： “李家村距离我们罗家湾比较远。”尖叫大叔应道： “你们别顾说话！咱们几个碰一下。”子亮倒着酒，喊道： “咱们走一圈。”尖叫大叔接道： “永副大哥，你那个同村成家了没？”石头询问道： “他过去很高傲，眼里看不上任何人，今儿，他成了这副模样，有谁愿意跟他！”尖叫大叔答道： “他这点像我，同样是孤家寡人。”子亮说： “子亮哥，他能和你比吗！你待人真诚，为人谦和······”石头应道： “到头还是一个人。”子亮抢道： “两位兄弟，咱们喝酒。”尖叫大叔拿着酒碗，说道： 石头捧起碗，喊道：两位大哥，咱们干。 子亮端起碗，接道：干。 “咕噜咕噜” “两位兄弟，你俩咋称呼？”尖叫大叔抹着嘴角，询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自己介绍一下，我叫李石头，1917年出生，现在在冯府做工······”石头赔礼道： “我叫洪子亮，1909生，我爹也在冯府做工······”子亮介绍道： “你们俩个都是李村人！”尖叫大叔说： 子亮回道：我们都算李村人。 “这么说，子亮兄弟不是李村人！”尖叫大叔迟疑道： “两位大哥，咱们再来一碗如何！”石头拿起酒坛，叫道： “你倒。”尖叫大叔指着酒碗，唤道： “我老家住在秋林洞，因为各种原因！”子亮续道： “子亮哥，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有酒吃酒！”石头筛着酒，说道： “子亮兄弟，石头兄弟说得对，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尖叫大叔打着手势，应道： “呃！酒这么快没了！”石头晃着酒坛，说： “这个酒坛小，我们喝了几大碗······”尖叫大叔接道： “我碗上的酒都还没盛满！”石头不满道： “石头兄弟，我跟你换一碗。”子亮说道： “我再去跟老板买一坛。”石头起着身，应道： “石头兄弟，人家是开饭馆，它不是酒馆，馆里的酒不会放太多，再说，我们喝酒不能喝多了，喝多了会伤身体。”子亮论道： “我赞同子亮兄弟说的，酒这东西，的确不宜过量，喝过量了就会醉，醉酒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尖叫大叔附和道： “石头兄弟，我们喝完碗上的酒就可以了。”子亮唤道： “两位兄弟，你们随意，我今天还要出去办点事，我吃完饭！”尖叫大叔说： “时间还早，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石头辩道： “石头兄弟，我不比你们，我家里有五个孩子，我还要回去家里干农活。”尖叫大叔应道： “五个孩子！”子亮吃惊道： 尖叫大叔接道：是五个孩子，我本来有7个孩子，其中两个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石头感叹道：真是羡煞旁人！ “太夸张了吧！农村像我这样的人——不少。”尖叫大叔微笑道： “永副大哥，求你帮帮我！我太可怜了。”子亮皱着眉头，哀求道： “子亮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你刚才说没成家，我都有点吃惊，你太挑了，我相信！”尖叫大叔答道： “不是我挑，缘分没到，一切都是枉然。”子亮应道： “永副大哥，我忘了问你，你那个同村，他念了多少书？”石头问道： 尖叫大叔端着碗，唤道：他以前是个高材生，他是我们村里的佼佼者，他是从黄埔军校出来的。 石头小声道：难怪！ “石头兄弟，你难怪啥！他有哪里不对劲吗！”子亮不解道： 石头答道：没，没。 “石头兄弟，你吃饭。”子亮看了一眼桌上，叫道： 石头端起碗，答道：吃饭，吃饭······ 第705章冯府散了（7） “两位英雄，你们的饭菜够不够！”小二走过来，唤道： 子亮答道：够了，够了。 “饭菜是够了，坛中的酒少了点。”石头嚼着饭，接道： “英雄，你见谅！我们饭馆不卖酒，你们喝的酒，还是我们老板买来自己喝的。”小二回道： “小二，你留步，我的饭菜多少钱。”尖叫大叔叫道： “小二，你过来，我把钱给你。”石头喊道： “不，不，不，我们老板吩咐过，我不可以收英雄的钱。”小二答道： 石头接道：我帮这位大哥付。 小二应道：帮他付也不可以收。 “谢谢石头兄弟！我自己的饭钱，我自己付。”尖叫大叔掏着衣服，谢道： “客官，你别付，你是英雄的朋友，你的饭钱也免了。”小二唤道： 尖叫大叔笑道：还有这种好事。 小二询问道：客官，你吃完了没有？ 尖叫大叔说：还有一点点。 “永副大哥，你还没吃饱的话，你可以再去里面盛。”石头附和道： “吃饱了，吃饱了，今天沾了两位兄弟的光，吃了一次白食。”尖叫大叔端起饭，大口大口的塞进嘴。 “永副大哥，你说这话就变了味，我们有缘碰到一块！”子亮应道： “两位兄弟，咱们有缘再见！我今天先撤了。”尖叫大叔含着饭，道： 石头和子亮同时挥着手，齐道：永副大哥再见！ 尖叫大叔一边走、一边说道：两位兄弟，你们如果到了罗家湾！你们记得去我家坐坐！ 石头应道：会的，会的。 “永副大哥，你看路。”子亮提醒道： “小二哥，我们这桌饭菜要多少钱！”石头唤道： “这位英雄，你们桌上的饭菜不要钱。”小二回道： “小二哥，我知道不要钱，我就是问问它值多少钱！”石头接道： “石头兄弟，你问这干啥！”子亮不解道： 石头答道：不干啥！ “多谢小二！”石头礼道： “小二，你把我们的碗筷也收了。”子亮喊道： “子亮哥，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下。”石头叫道： 子亮应道：饭都吃完了，我还在这干嘛！我也出去了。 “子亮哥，你在这坐一会，我出去外面办点事。”石头辩道： “有事呀！那你去。”子亮回道： “子亮哥，你等着我啊！”石头挪着脚，说： “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子亮起着身，嘀咕道： “英雄，你把手挪一挪。”小二唤道： “噢！”子亮愣道： 子亮续道：小二，我有事出去一下，我兄弟一会进来了，你叫他在这等我。 小二叫道：英雄，英雄。 “你告诉他在这等我。”子亮跑出门外，叮嘱道： 小二呼着气，小声道：他们两个搞啥东东！ “老板，我们的饭钱。”石头拿出14文钱，把它放在柜台上。 “英雄，你们的饭菜是我们饭馆里面赠送的，它不用花钱。”老板应道： 石头答道：不可，不可，我搞坏了你几张桌凳。 另外，你出来做生意也不容易，它需要本钱。 “英雄，我很高兴你能理解我们，我们做点小生意实在不容易，但是，我们店里赠送一顿饭，还是绰绰有余，常言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店里承蒙大家光顾，生意还算过得去！”老板论道： “不管咋说！你还是收下这些钱，桌上的酒就算店里送的。”石头说道： “英雄，你们吃的饭菜，它是我们店里的赠品。”老板抢道： “老板，你把钱收下，你收下钱，我心里踏实。”石头说： 老板抿笑道：英雄，我见过见钱眼开的人，第一次见你这种把钱往外推的人。 石头接道：老板，我这个人比较傻，不是我的钱，我不拿。 “英雄，我们这是饭店，不是黑店，你给的钱多了。”老板数着钱，说道： “我和子亮哥的饭钱是十文，加上后面那个大哥的饭钱，总共14文。”石头解释道： 老板看向石头，惊讶道：英雄，你的账算得挺溜。 石头问道：他去了哪？ “我和你说不清楚，他多年没在家，他对街上不熟。”石头焦急道： “英雄，你不要着急，我叫人出去找一找。”老板劝道： “这倒不必，我弟弟就在街上做工，我让他陪我去找。”石头答道： “英雄，整条街只有这么长，你挨个挨个的找，你一定能够找到他。”老板安慰道： 石头提着脚，嚷道：话不多说，我去了。 “英雄，你在找的时候——仔细点。”老板提醒道： 小二瞅着石头走的方向，轻声道：这么大个人，他走不丢。 “小二，你叨咕啥！你快去干活。”老板叫道： “老板，你就会压榨我，你让我歇会。”小二回道： 老板应道：你想歇，我给你放长假，你以后别来了。 “得，得，得，不歇，不歇。”小二拿起抹布，急急忙忙的走。 “子亮哥，你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石头喊道： 子亮凑上去，唤道：石头兄弟，我不是叫你到里屋等我。 石头应道：子亮哥，你这么久不在家，你对这里不熟悉。 “石头兄弟，你放心，我丢不了，我前两天在街上逛了大半天。”子亮接道： “子亮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刚刚到底去了作甚！”石头重申道： “石头兄弟，一点私事，你可不可以！”子亮说： “那好，我不问了······”石头应道： “大哥，子亮哥，我总算赶上你们了。”水水叫道： 子亮转过身，礼道：畾叔，你也来了街上。 畾伯喘道：我每天都要过来街上采购。 “畾伯，咱们过去那边歇歇。”石头说道： 畾伯吸着气，唤道：年轻真好，他们几个都没事，就我！ “畾伯，是我不好，我不该！”水水打断道：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身体！”畾伯答道： “畾叔，你那边坐。”子亮伸着手，叫道： “不坐了，我还要过去买东西。”畾伯辞道： “买东西又不赶时间，你先坐会······”石头辩道： “话不能这么说，有一些东西中午就要用。”畾伯应道： “畾伯，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我不是说你干采购······”石头鞠着躬，赔礼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既然到了街上，水水也见到了你们，我让水水陪着你们，我和他们两个（挑夫）买东西去了。”畾伯说道： “畾伯，这样会不会！”水水接道： “傻孩子，我们路上说好了。”畾伯说： “万一夫人发现！”水水嘀咕道： 畾伯回道：一切责任有我担着，子亮难得回来一次，你们几个好好逛逛。 “畾叔，你辛苦了，我！”子亮唤道： “我不辛苦。”畾伯答道： 畾伯嘱咐道：你们几个别去惹事。 “畾伯，有我在这，我保证谁也惹不了事！”石头保证道：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心里直犯嘀咕，你们几个当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不比之前！”畾伯论道： “畾伯，你要买东西就去买，否则！过会太阳······”石头喊道： “现在的太阳不是五、六月，晒点太阳没坏处。”子亮接道： “人晒太阳没坏处，那些采购的货物一晒！”石头应道： “罢了，你们几个玩，我去那边采购了。”畾伯迈着步子，唤道： 子亮说道：畾叔慢走。 水水、石头齐道：畾伯再见！ “石头兄弟，你二弟在哪工作？”子亮问道： “我二哥是在他岳丈家。”水水答道： “我们过去找他。”石头嚷道： “等等！他岳丈家有些啥人！特别是小孩，我们不能空手过去。”子亮喊道： 石头与水水对视一眼，微笑道：子亮哥，你去我们家，也要带东西吗！ “石头兄弟，我们是成人，成人之间可以不带礼物，可是小孩子！”子亮应道： “子亮哥，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没必要那么客套。”水水说： “我们何止是朋友，我们是兄弟。”石头接道： “我们不带东西过去的话！我们看到那些小孩子！”子亮道： “你内心不是滋味是不是！”石头抢道： 子亮迟疑道：肯定有一点。 “子亮哥，你啥都别想！你跟着我们！”水水说道： “我和你们比不了，你们是亲戚，我······”子亮答道： “子亮哥，你跟着我们走就行。”石头推着子亮，打断道： 子亮挣扎道：石头兄弟，你放开我。 “子亮哥，你往后上我家，你要是也带东西！我定会把你轰出家门。”石头唤道： “我大哥说得对，我们都是兄弟，你愿意上我们家，我们举双手欢迎，你刻意去搞那些！”水水回道： “大哥，三弟，你们为啥还在这里！”土堆挥着手，喊道： 石头扭过头，应道：我们不在这里，我们要在哪里！ 土堆说：畾伯说你们杵在这，你们杵在这一动也没动。 “我们几个站在这里说话。”水水接道： “你是土堆兄弟吧！”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比我想的要壮，要帅。”土堆跑上前，夸道： 子亮回道：你想的是啥样！ 土堆答道：总之，总之······ “没把我想成是怪物就好。”子亮调侃道： “呵呵～” “子亮哥，你很幽默。”土堆笑道： “你说错了，我不幽默。”子亮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 “土堆，我们的子亮哥平时一本正经，今天破天荒的洒脱。”石头说： “两位哥哥，你们不觉得子亮哥说话很有水准吗！和他爹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水水唤道： “三弟讲得好，在这一点上，我深有体会。”石头称道： “你俩过于夸张了吧！平伯也没那么差。”土堆应道： 水水接道：平伯是没说过自己差。 “特别是他那个懒，懒到了骨子里。”石头附和道： “你们当着我的面编排、诋毁我爹，我回去把你们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我爹听。”子亮说： “你想说便说，他本人在这，我也会这么说。”石头回道： “石头兄弟，你的犀利——我见识过，我爹身上的毛病，我岂会不知！”子亮答道： “子亮哥，你为人老实，我们想让你把话带给你爹，你也不会开口，你不会背地里阴人。”水水说道： “我确实不屑这样做，可我们是父子，你们在说我爹！”子亮应道： “子亮哥，你过来一点，你那里全是太阳。”水水叫道： “我们尽是唠嗑，我们到了街上，我们四处逛逛。”子亮愣道： 土堆说：街上没啥可逛！ “何况，天上的太阳那么大！”土堆续道： “我们上学校玩玩。”水水嚷道： “三弟是说，我们一块去刘伟之的学校看看。”土堆回道： 水水答道：是的。 “不行，学校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石头兄弟的身体！”子亮小声道： 土堆嘀咕道：这个！ 水水捂着嘴，念到：我咋把它忘了！ “土堆兄弟，你在街上的时间久，街上有啥好玩的地方！街上哪家店的货真价实，你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子亮论道： “好嘞！这事包在我身上。”土堆兴奋道： “几位哥哥，我下午还得赶回冯府，我不会一天都在街上！”水水说道： “你想在街上呆一天，我们几个也陪不了你。”子亮说道： “子亮哥，你从这走。”土堆指着一旁，叫道： 子亮拉着石头，唤道：我们走。 “子亮哥，你走前面。”石头礼道： 子亮微笑道：咱们一起······ 第706章冯府散了（8） 12上午，天空上布满乌云。 石头站在冯府门口，感叹道：老天爷就是老天爷，说变就变。 子亮接道：早晨起床的时候，空中万里无云，过了几个钟头······ “今天黑得比较慢，有时候秒变，说变就变，刻不容缓都形容不了它的变化。”平伯瘫在椅子上，说： “平伯，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刻不容缓用在这合适吗！”石头说道： 平伯答道：管它合不合适！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石头回道：平伯，你辍学不读书，甘愿跑来冯府做工，冯府的每个人，包括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你小子别来讥讽我！你在读书方面，和我的儿子相比······”平伯训道： “爹，石头兄弟重情重义、满腹经纶······”子亮喊道： “他一个毛小子，上学就会去垄沟里抓螃蟹，他哪懂经纶！”平伯答道： “爹，书本上的字是死的，生活中的字才是真谛。”子亮辩道： “什么真谛死的！”平伯嚷道： “平伯，你一直看不上我，我也不屑和你辩解！”石头说道： “问题是，你解不了。”平伯抢道： “爹，石头兄弟的胆识、学识、阅历，一切的一切，他都比你儿子优秀。”子亮唤道： “放屁！你打我的脸，还是打你的脸，我送你读了那么多书，你竟然在这个臭小子面前低头······”平伯骂道： “子亮哥比你有修养，他在别人面前懂得谦虚，他不像你——张口闭口都是屁······”石头打断道： “放你的狗臭屁。”平伯吼道： “你脏话不离口，那些有营养的话，你说得上几句。”石头指责道： 平伯应道：我又不做报告，说话磨磨叽叽，它不是我的风格。 石头接道：你所谓的风格——不外乎“自我沉醉、我行我素”。 平伯恼怒道：你小子涨本事了。 “爹，天上在下雨，我们进屋坐。”子亮叫道： 平伯抬起头，说道：没下雨，天上哪里在下雨！ 石头附和道：在下雨好不好！我的头上落了一滴雨。 “爹，你进去，我来搬椅子。”子亮慌慌张张地搬着椅子。 “子亮哥，你不必慌！天要下雨，雨也不会来得那么快。”石头唤道： “天意难测，你我算不准，更加猜不透。”子亮应道： “子亮哥，天空上刚才黑了好一阵，它都没下雨！”石头解释道： “它那会没下，不代表不会下。”子亮回道： “臭小子，你还算没有笨到家。”平伯迈着步伐，默念道： “石头兄弟，刘伟之上午到底会不会过来？”子亮询问道： 石头说：他上午没有课，他应该会来，他往常都是如此。 “天上下着雨，他过不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平伯接道： “这么小的雨，他会过来。”石头回道： “现在的雨小，一会下起大雨······”平伯应道： “不可能，今天不会下大雨。”石头道： “为啥不可能！老天爷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平伯辩道： “我没你说得那么牛X，直觉告诉我，今天的雨大不起来。”石头说道： “直觉个屁！我最不爱听你放屁。”平伯答道： “爹，你上了年纪，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子亮放着椅子，劝道： 石头应道：我和你共事多年，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我之所以爱和你杠，完全是你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没法看。 “强词夺理，你直接说看不惯我就得了。”平伯说： 石头答道：我没你那么无聊。 “平伯，你们的午饭来了。”小宇（门奴）捧着饭，唤道： “平伯，我中午吃完这碗饭，我会拉啥屎？”石头问道： “你小子，真他·妈的欠揍。”平伯拍着桌子，气道： 石头提起脚，调侃道：你想揍我，你抓我都费劲。 平伯瞪着石头，凶道：你站着别动。 石头回道：我傻呀！ “小宇兄弟，你把饭放下。”子亮喊道： “我是一个长辈，我得注意影响，我再年轻二十年，我不把你撕成两半，我的洪字倒着写。”平伯嚷道： “你那个洪字咋写！不关我的事。”石头接道： “石头兄弟，你过来吃饭。”子亮叫道： 石头答道：子亮哥，你先吃。 “子亮，你不叫老子吃饭，你叫这个臭小子吃饭，你读的书——白读了。”平伯训道： “爹，我们都在这间屋子里，我！”子亮解释道： “子亮哥，你不要解释，你爹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石头说道： “这话中听，我们两个属于臭味相投。”平伯应道： “呵呵～” “子亮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这么灿烂！” “我平时不爱笑，你们俩个······” “子亮哥，你想笑便笑，你用不着捂嘴······” “子亮，人要活得真实点，你别把啥事都闷在心里！这样容易闷出病。” “爹是说，我要和石头兄弟一样，我要外向一点。” “像他也行，至少他不会装事；不会让事情过夜；不会让自己活得憋屈。” “我不憋屈！我开心？我幸福？”石头冷冷一笑，默念道： “石头兄弟，你坐下来吃饭，饭菜已经凉了。”子亮喊道： 石头愣道：哦！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他像是在想老婆。”平伯夹着菜，嘀咕道： “你咋说我都没关系，你说话前要看看场合。”石头挪着身，说： 平伯瞄了一眼子亮，唤道：子亮，你走那条路我不管，你活得好或不好，我也不管，我也管不着。 不过，成家的事，你抓紧点。 “爹，我向你保证，我保证成家！”子亮保证道： “我不听保证，你的保证没用，我催你！”平伯接道： “你不是催我，你是逼我，我总不能去大街上抢个女孩子回来做媳妇吧！”子亮无奈道： “你的这个想法可行，她是个女人就成，能生小孩······”平伯应道： “爹，你的儿子再不济，还没有到抢老婆的地步。”子亮端着碗，嚷道： “子亮哥，你爹明摆着是在击你，你长点进，争取今年成个家。”石头说道： 子亮说道：石头兄弟，我也想！ 但是，“缘分”强求不来。 “缘分——这个东西可有可无，你把握好了就有缘分，你不去把握啥都不是！”石头论道： 石头不屑道：老不正经。 平伯续道：我说话一向直，但我的出发点没毛病，哪一个做父母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你现在到了40整，连个家都没有，你有没有考虑为父此刻的心情！ 当然，女人也有主动的人。 可你没有那个资本······ “平伯，男人40一朵花，子亮哥的魅力无边······”石头说： “男人40一朵花，你为什么不做那朵花！”平伯抢道： 石头嘀咕道：我的媳妇，儿时，儿时就有。 “40岁还不成家，这朵花连根都会干巴。”平伯说道： “爹，我碗上还有几块肉，你把它吃了。”子亮夹着肉块，叫道： 平伯转着身，辞道：我不吃你的口水，你把肉留在碗上。 石头唤道：你不吃，我吃。 “石头兄弟，你自己夹。”子亮推着碗，说： 石头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嚼了嚼”。 “你恶不恶心！你慢点嚼，你的嘴角两边都在流油。”平伯厌恶道： “这样没有油了吧！”石头吧唧吧唧嘴巴，说道： “驾。” “子亮哥，我姐夫来了。” “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都去，都去，让我一个老人帮你们收拾。”平伯埋怨道： “爹，你别动碗筷，我过会再来收拾。”子亮回过头，说道： “姐夫，你进屋坐坐。”石头喊道： 刘伟之回道：我不坐了，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伟之，好久不见！”子亮一脚迈出门槛。 刘伟之愣了许久，应道：你是！ “伟之，你不记得我了。”子亮微笑道： “姐夫，来这的会是谁！”石头打着手势，小声道： “人家乃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你个普通学校的学生，人家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平伯走出房门，嚷道： “平伯，哪里的学生都是学生！我确实记不起！”刘伟之辩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门口田野上！”子亮指住田间，说： “你是子亮哥。”刘伟之兴奋道： 石头答道：答对了。 子亮说道：你终于记起来了。 刘伟之靠上前，唤道：子亮哥，我们三十年没见，你原谅我！ “我们之间还用这个词，你太见外了吗！”子亮接道： “对，对，对，我们撇开父辈不说，我们不止是玩伴，我们更是亲兄弟。”刘伟之抢道： “刘伟之，你的态度还行，有点像你老子的种。”平伯说： “爹，你说话能不能！”子亮叫道： “平伯，子亮哥说话客气，为人谦虚，他没有一点像你的种。”石头调侃道： “哈哈～” “他不是我的种，难道是你的种！”平伯应道： “别，别，别，儿子比老子的岁数大，我受不起。”石头应道： 平伯指着石头，骂道：你小子套路我。 “爹，你进去屋里，我和伟之说会话。”子亮喊道： “我可以进去，那块石头也滚进去。”平伯回道： 石头不服气道：我就纳闷了！ “子亮哥，我是来府上做工，我今天来得晚了点，加上路上延误了一些时间，我们等到下班以后再聊！”刘伟之说道： “我理解，理解，你上工去，上工去。”子亮答道： 刘伟之拉住缰绳，说：子亮哥，我走了。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午睡。”石头见到刘伟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轻声道： “嘘！”子亮挤着石头，嘘到： 石头瞄到平伯走向房间，大声道：子亮哥，你喜不喜欢马！我姐夫有马，你不进去看一看。 子亮回道：你姐夫要上工，我进去里面打扰，怕是不妥！ “我姐夫要教民团，他的马关在马圈，你咋看都行！”石头答道： 子亮应道：这样啊！ “子亮哥，你去就快去，你去找我姐夫说一声。”石头说道： “爹，我去里面看马了。”子亮嚷道： 平伯探着头，回道：你小心点。 “平伯，我和子亮哥去了。”石头喊道： “石头，你回来，回来看门。”平伯叫道： 石头应道：今天你看，明天我看。 平伯望着石头他们离去，怨道：你们有意避开我，我岂会不知！ 你们把所有的事情扔给我，简直不像话！ “子亮哥，你从这边走，马圈在这边。”石头唤道： “我幼时不敢接触马，每当看到马，我心里就有一些犯怵。”子亮论道： “如今也是这样吗！”石头接道： 子亮说：这些年，我在外面学了一些马术，一般的马，我还能驾驭！ 石头道：子亮哥，你的言外之意，“有些马”你驾驭不了。 “没错，有些马性子倔，你爬上它的背，它愣是不走，或是瞎跑，它颠得你屁股开花······”子亮应道： “子亮哥，前面便是马圈，你去瞧瞧我姐夫的那匹马如何！”石头嚷道： 子亮看向前方，说道：伟之还在那边骑马，我们过去骑一骑他的马。 “子亮哥，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石头回道： 子亮加快脚步的跑，吆喝道：1，2，3······ 石头吸了一口气，嘀咕道：我也快点跟上。 “伟之，伟之，你停下来。”子亮招着手，喊道： 刘伟之拉住马缰，嚷道：子亮哥，你来了。 子亮答道：我想来骑骑你的马。 刘伟之摸了一下马，笑道：可以呀！ 子亮跑过去，说道：你把缰绳给我，我骑两圈试试。 刘伟之质疑道：子亮哥，你行不行？你儿时！ 子亮接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过了这么多年！ 刘伟之递着缰绳，唤道：石头也来了。 子亮跨上马，回道：是的。 刘伟之应道：他不看着府门，他跑来这！ “有我爹看着府门，不会有事啦！”子亮甩着缰绳，说： 刘伟之瞅着马儿乱跑，叫道：子亮哥，你第一次骑我的马，你别骑太快······ 第707章冯府散了（9） “驴～”子亮死死的拉住缰绳。 马儿就跟没听到似的！ 它驮着子亮乱跑。 “坏了，小龙（马儿）认生，子亮哥刚才甩绳把它吓住了。”刘伟之嘀咕道： “伟之，你快叫马停下。”子亮喊道： 刘伟之答道：小龙受了惊吓，我叫它没用。 子亮接道：它跑得这么快，我坐不稳了。 刘伟之跺着脚，焦急道：这可咋办！ “啪”石头一跃，抱着子亮跳下马。 刘伟之见到眼前这一幕，赶紧跑上前，嚷道：子亮哥，你受伤没！ 子亮翻了一个身，冲刘伟之挥了挥手。 “石头，你有没有受伤？”刘伟之问道： 石头趴在地上，喘道：你快去，快去牵，牵住马。 刘伟之二话不说，朝着马儿跑去。 “石头兄弟，你起来。”子亮爬起身，叫道： 石头看着子亮，急促到：你让我，在这，在这趴一会。 子亮擦着鼻子，说道：石头兄弟，刚刚多亏你，不是你的话，我今天！ “子亮哥，你别！别这么说！凭你的身手，你的身体底子，马儿伤不到你，反而是我，我害得你！”石头打断道： “兄弟，你甘愿窝在这个小村子里面，不出去外面施展自己，这就好比，一副美人图摆在一个瞎子面前——白瞎，你空有一身本事······”子亮可惜道： “子亮哥，你和我姐夫的本事都不小，你们能来冯府，我为何！”石头应道： “我们和你比不了，你是一匹骏马，我们顶多算是一匹驴，无论何时！你都比我们强。”子亮答道： “子亮哥，谢谢你的谬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石头谢道： “石头兄弟，你不必在我面前谦虚，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撇开别的事情不说，就说刚才，刚才我和伟之两人都束手无策，你在瞬间就能解除危机，你的那种决策力、执行力，以及超人的胆识，并不是我俩可以比。”子亮道： “子亮哥，我！”石头站起来，辩道： “我和你认识不久，我更不知你经历了一些啥！以我这几天对你的观察，你这个人非常不简单，深不可测。”子亮接道： “子亮哥，大家都说你老实，其实不然，你很不简单，你的心机很重。”石头微笑道： “我不是傻子，我有心机也不奇怪。”子亮答道： 子亮续道：不过，我们俩个人！ “我们俩个人情投意合、心灵相通。”石头抢道： “算了吧！你如果是女人！我可能！”子亮回道： “子亮哥，你可能怎样！”刘伟之迎面走来。 “石头兄弟说，我和他情投意合、心灵相通！”子亮唤道： “你们两个该不会？”刘伟之质疑道： “姐夫，你不要多想，我们不是！”石头应道： “我想说，他要是女人，我就会娶他。”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还没成家吗？”刘伟之疑问道： 子亮吸着气，叹道：还没！ “子亮哥，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你要！”刘伟之劝道： “像我姐夫，他的儿子都有他这么高了。”石头接道： “伟之，你成家够早的。”子亮说道： 刘伟之回道：也不是很早，我毕业回来才娶的媳妇。 子亮说：羡慕死我了。 “子亮哥，现在已经不早了，我要过去民团授课了。”刘伟之瞟了一眼天空，唤道： “你快去，我和石头兄弟就在这里玩玩。”子亮应道： “那我去了。”刘伟之挪着脚，说道： “伟之，我好些年没有见你爹了。”子亮嚷道： 刘伟之转过身，答道：子亮哥，我授完课，我再找你聊。 子亮回道：我就在这等你。 “你们想要骑马的话！你们去牵那边的马，我的马有点认生。”刘伟之嘱咐道： “子亮哥，你想不想去看我姐夫授课！”石头面向刘伟之离去的方向，说： 子亮小声道：授课没啥好看！ 石头接道：我姐夫可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 子亮应道：他高材生也好！普通生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 再说，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师傅有本事，不代表他有本事。 “常言道：名师出高徒，没有名师，哪来的高徒！两者之间都是相辅相成。”石头辩道： “我也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谁也不能将其轻易的定性，否则！”子亮说： “否则就别说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要你这么讲诚信的人，过去听他授课，还是没经他同样······”石头回道： “石头兄弟，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你对什么感兴趣！” “伟之不是说，那边有马！” “哦！” “石头兄弟，我们过去各挑一匹马！” “子亮哥，你去挑马，我就不挑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陪我玩，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我在旁边看你玩。” “石头兄弟，你不是看不起我吧！你别以为我摔了一跤！” “子亮哥，我不敢碰马！” “石头兄弟，谦虚是好，谦虚也要有个度，不然！” “子亮哥，你自己去骑马，我真的！” “石头兄弟，你陪陪我。”子亮拉着石头，唤道： 石头挣扎道：子亮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 子亮说道：石头兄弟，我这个人最不爱强人所难，你若不会骑马！我拉也不会拉你。 问题是，你会骑马。 而且，你的马术很好。 “子亮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博你的面，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石头接道： 子亮瞅着石头，嘀咕道：兄弟，你说。 石头吞了一口口水，不情愿道：子亮哥！ “你既然这么难以启齿！你还是别说！”子亮答道： “我不是难以启齿，我是不想提，我过去有一匹战马，是在北平抗倭的时候，可它，它死在了战场上，所以！”石头应道： “我懂，你对它的感情很深，你怕！”子亮回道： “子亮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跟人说，或是跟人炫耀，我希望你！”石头说道： “我不说，我绝对不说，我绝对不跟人透露半个字。”子亮打断道： 石头呼着气，谢道：谢谢子亮哥！ “石头兄弟，你有自己的配马，你肯定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子亮说： “子亮哥，时过境迁，你还说那些干嘛——隔墙有耳！”石头喊道： “石头兄弟，你是不是想说——英雄不提当年勇！”子亮靠在石头耳边，轻声道： 石头去抓子亮的喉咙，恐吓道：你还说。 子亮迈着脚步，微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那边走走。 “哎哟！”平伯一头撞在房门上。 他搓着额头，念到：那两臭小子，把活丢给我干，他俩就去玩耍，搞得我睡觉也睡不安慰。 那块臭石头坏透了，天天鼓捣我的子亮跟他玩，不是他，我的子亮······ 对了，他俩一会回来，我一定要······ “子亮哥，你不骑马了。”石头说： 子亮回道：我一个人骑，骑着没劲。 石头说道：子亮哥，你一个人骑马，和两个人骑马有啥区别！ “对喔！区别不大。”子亮答道： “子亮哥，你想去骑马，你去骑，我没想让你！”石头唤道： 子亮应道：我去了骑马，你一个人站在这！ “子亮哥，我是成人，我在哪里都不怕。”石头大声道： “石头兄弟，看你把话说的，你心中坦荡、身怀绝技，谁对你不轨！纯粹是找死。”子亮称道： 石头笑道：你说得太夸张。 “兄弟，你去找个地方坐下，我到对面马圈选匹马骑两圈。”子亮提起脚，说： 石头回道：你去吧！ “平伯，我大哥他们去了哪里！”水水说道： 平伯眯着眼睛，很有节奏的打着呼“呼～呼～” “平伯，你醒醒！”水水晃着平伯的手，叫道： 平伯蹦了起来······ “平伯，平伯，你站稳了。”水水搀住平伯，喊道： 平伯扭过头，气道：你干啥！你把我的魂都吓跑了。 “你胡说，我的耳朵不聋，你上来就冲我喊。”平伯答道： “是，是，是，是我冒犯了。”水水低着头，鞠躬道： 水水询问道：我大哥和子亮哥到哪去了？ “上班时间，你不好好上班，你跑到这来！”平伯指责道： “平伯，我来这找两位哥哥玩，我经过了畾伯的允许，你快告诉我，他们去了哪！”水水焦急道： 平伯愣道：小畾子（畾伯）同意了！ 水水接道：他不同意，我能来吗！ 平伯指向里屋，说：他们去了马圈。 没等平伯的话说完。 水水跑出了两丈外。 “臭小子，这么猴急。”平伯望着前方，嘀咕道： “子亮哥，你骑快一点。”石头嚷道： 子亮答道：不能快了，刚刚就是太快！ “子亮哥，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石头应道： 子亮愣了片刻，回道：有点。 石头说道：子亮哥，你一手抓住缰绳，千万别抓太紧，一手轻轻拍着马背，马儿会加快脚步的走。 子亮接道：它跑起来就糟了。 石头道：你相信我，它不会跑。 子亮拍着马背，附和道：那我试试！ “子亮哥，你也会骑马。”水水嚷道： “水水，你去牵匹马过来陪我玩会。”子亮喊道： 水水答道：子亮哥，我不会骑马。 子亮接道：我不信。 水水应道：你问问我大哥。 “子亮哥，你不了解我这个三弟，他从小就胆小，他儿时没少哭鼻子。”石头唤道： “这与胆大胆小有啥关系！”子亮不解道： “关系大了，我走到马儿面前，一看到马甩头，我的心里就七上八下，浑身就会起哆嗦。”水水跑到石头身边，说道： “还有这事。”子亮傻笑道： 马儿听到子亮的笑声。 它“嗖”的一下往前奔去。 子亮脸色紧绷，喊道：你停下来，给我停下来。 “子亮哥，你抓紧缰绳。”石头叫道： “我抓紧了，它愣是跑。”子亮答道： “你拽住缰绳别放，全身贴在马背上任它跑。”石头嘱咐道： 没跑两圈，马儿自动停了下来。 “大哥，你这个办法真灵！”水水夸道： 石头抿笑道：一般啦！ “石头兄弟，我的马术不怎地，经你这么一指导，我的技术明显就有提高。”子亮跳下马，说道： “不叫指导，叫提醒，提醒。”石头抢道： 子亮回道：石头兄弟，你太自谦了。 “大哥，你会马术，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水水责备道：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跟你说啥！”石头应道： “水水兄弟，你不知道他会骑马？”子亮询问道： “子亮哥，你还骑不骑马，你不骑了，你把马牵去马圈。”石头面向子亮，说道： 子亮看了一眼石头，愣道：我不骑了，我去把马拴起来。 “大哥，你何时学会了骑马？”水水问道： “我在北平抗倭那几年，那时，我们队伍里面有马。”石头回道： 水水接道：骑马容不容易学！我也想学会骑马。 石头应道：这个让我咋说呢！“学骑马”很容易，也不容易。 “为什么说容易！又说不容易。”水水不解道： “这样说吧！你把心态放好，学会与马交流，你去骑它，那便不在话下，你如果心态不好，不懂得与马打交道，它就会让你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你骨头散架。”石头论道： “得，得，得，我不骑马，我还是走路自在。”水水答道： “水水兄弟，你不想骑马了。”子亮走过来，唤道： “不，不，不，我想骑，我怕摔！马儿把我摔到就！”水水接道： “子亮哥，你瞧瞧！我三弟这点胆量！”石头说： 子亮微笑道：不骑马挺好。 “子亮哥，你和我大哥都来了马圈，府门口！”水水唤道： “水水，我和平伯说好了，今天让他看门······”石头说道： “他没看门，他在那里睡觉，我去找······”水水打断道： “我骑着马就不记得了，我出去收拾去了。”子亮拔腿就跑。 “子亮哥，你慢点走。”水水嚷道： 子亮回过头，说：我答应了我爹，我过会就会出去，我先走了。 石头看向前方，嘀咕道：父子就是父子。 水水感叹道：有爹真好！ 第708章冯府散了（10） 次日早上，小雨下得密密麻麻。 石头靠在平伯的房门上，嚷道：小宇哥（门奴），我们的饭吃完了，麻烦你把我们的碗拿去厨房呗！ 小宇回道：石头，你等会，我马上就来。 “你小子进来，你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平伯喊道： “爹，石头兄弟又没招惹你，你这是！”子亮唤道： “你吵啥吵！你们都是一类人，都是一丘之貉，见人就称兄道弟，好像自己与人很熟似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兄弟！别人不黑你就不错了······”平伯不悦道： “爹，石头兄弟那样称呼人，是出于礼貌，礼貌一点对人······”子亮打断道： “虚伪，做人就要简单一点、率直一点。”平伯回道： “臭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平伯骂道： “石头，你们的碗放在哪！”小宇一脚踏进门槛。 “拿着碗筷快走。”平伯指着墙角，嚷道： “爹，你别板着脸，谁见到你这张脸都怕。”子亮劝道： “不好意思！你老子就是这副模样。”平伯回道： 子亮应道：爹，你和蔼可亲······ “石头，这是咋回事！”小宇靠在石头耳旁，小声道： 石头压着嗓子，唤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拿着碗筷出去。 “子亮，你回来几天，每天都和石头腻在一块，你把石头的油腔滑调学得······”平伯论道： “平伯，我躺着也中枪，我话都没说两句······”石头接道： “你自己说，你这几天带着子亮做了一些啥！说了一些啥！我儿子挺老实的一个人······”平伯凶道： “他现在不老实了，我带他杀人了，还是放火了。”石头答道： “除了杀人放火，剩下的事情就能做了吗！”平伯应道： “爹，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啥事情可以做！啥事情不可以做！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在这无理取闹！”子亮叫道： 平伯傻笑道：我无理取闹。 “我与儿子几十年没见，儿子回来几天就说我无理取闹······”平伯续道： “爹，我无意伤害你！”子亮唤道： “你已经伤害了我，你娘死后，我心心念念念着你，生怕你在外受苦，为此，我日思夜想，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我白天没心没肺，到了晚上，我的内心十分空虚，我千盼万盼盼到你回来了，又担心······”平伯抢道： “平伯，你的担心多余了，事实证明，子亮哥比你强了数倍。”石头说道： “兄弟，你不可这么说！”子亮喊道： “我看不出他哪点比我强！他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平伯答道： “爹，你为何总是拿它说事！你把这页翻过去好不好！”子亮拉着脸，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读了那么多书，你读到哪里去了！”平伯接道： “刘伯，你进屋坐坐。”石头对着门口，叫道： “我今天过来冯府······”刘惊天应道： “爹，我拴马去了。”刘伟之唤道： 刘惊天答道：你快去，我过会自己会去见老爷他们。 “刘叔，二十多年没见，你的风采依旧。”子亮走到门口，夸道： 刘惊天笑道：老了，老了。 子亮说：刘叔，我本该要去你家拜访，听我爹说伟之在这上工······ “子亮，你不必内疚，我过来也一样。”刘惊天说： “刘小童（刘惊天），你来了府上也不进屋坐，你怕我的板凳要收你的钱是不是！”平伯慢吞吞的走过来。 刘惊天手指着平伯，微笑道：你那张嘴一点也不饶人。 “刘小童，你再指我，我掰断你的手指。”平伯怒斥道： “刘叔，请你进屋坐！”子亮伸出手，请道： 平伯嚷道：你叫他进去作甚！他爱进不进。 “刘叔，我爹的脾气大了点，两句不对！”子亮小声道： “你爹和我同窗几十年，他的那种脾气，我了解，他那是没把我当外人。”刘惊天探着头，嘀咕道： “你们两个探头接耳的说啥！你们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平伯道： 子亮应道：没啥！没啥！ “刘伯，外面飘着雨，你进屋坐。”石头喊道： 刘惊天辩道：这点毛毛雨！ “石头，你快点让开。”平伯关着门，说： “刘叔，你让让，我来把门推开。”子亮唤道： “使不得，你爹的年纪大了，骨头不比你们年轻人，你一发力，他摔一跤咋办！”刘惊天答道： “刘伯，你放心，我会把平伯抱住。”石头回道： “石头，你住手，我去给老爷他们请个安再来。”刘伯抢道： “刘叔，你进去坐会再去请安。”子亮叫道： 刘伯接道：我在这里逗留太久——不好，我先去给老爷、夫人请个安再！ “刘叔，你有礼有节，你是我从小学习的榜样。”子亮夸道： “子亮，你过奖了，你把我说得像神一般······”刘伯说： “刘叔，我说的乃是肺腑之言。”子亮应道： “子亮，我告辞了，我们回头再聊。”刘惊天挪着脚，急急忙忙的走。 “刘叔，你看着路。”子亮提醒道： “你小子可以呀！你知道帮着外人······”平伯松开手，训道： “你指的外人是谁？”石头问道： 平伯举着手，说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你少在动手动脚！”石头嚷道： “爹，你又在干嘛！”子亮推开门，怨道： “你爹被这小子欺负了，你帮爹揍他。”平伯回道： “爹，石头兄弟不会欺负你。”子亮应道： “平伯，你教儿子的方法果然与众不同。”石头称道： “你小子认不认怂！我们父子联手，我们可以把你扔下茅坑里吃屎。”平伯得意道： “爹，你过于自信了，你我根本不是石头兄弟的对手。”子亮接道： “混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四十岁的人，正是力大无穷的时候，面对一块小小的石头，二对一，竟然缩起头！”平伯恼怒道： “爹，别说二对一，十对一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子亮答道： 平伯面向石头，吃惊道：他有这么难搞！ 石头盯着平伯，笑道：平伯，我不是看你年纪大，我一脚就能把你踹出府外。 “爹，石头兄弟天生神力，他要是鼓足劲，赤手空拳足以打死老虎。”子亮唤道： “你们继续吹，他是武松的兄弟不成，我随便吱个人过来，他就蔫了。”平伯应道： 子亮回道：我没吹。 平伯接道：我去把爱菊叫过来，他说话都说不利索。 “平伯，你说话归说话，你别扯我娘！”石头说道： 子亮裂开嘴，微微地笑“呵呵～” “臭石头，你打小是个爱玩、爱打架的主，没想！这些年来，你不但没改，你还把它发扬光大······”平伯论道： “平伯，你特想一巴掌拍死我对不对！我就喜欢看你想干又干不掉我的样。”石头凑到平伯面前，讥笑道： “臭石头，你别得意！孙悟空再能，它也能不过如来佛。”平伯气道： “可惜你不是如来佛。”石头冷笑道： “你放屁，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小子。”平伯骂道： 石头撸起袖子，怒道：你骂谁呢！ 子亮责备道：爹，你太！ 平伯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他扭过头，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好儿子，我不是说你······ “你就是说我喽！”石头接道： 平伯说道：你还上纲上线了。 “你不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子亮答道： “是，是，是，是我大意，是我口无遮拦（平伯一手扇在自己的嘴巴上）。” “老子打儿子的场面——我见过，老子打老子，老子给儿子赔不是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景十分温馨，看得我有点热血沸腾。”石头说： “你小子坏透了，我给儿子赔不是不丢脸，你有本事也把你老子叫出来！”平伯回道： “爹，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觉得自己很得意是吗！”子亮嚷道： 平伯应道：我没有。 “我和石头兄弟都是属于不完整的家庭出生，他的爹走得早，我的娘早逝，你出言贬低他，其实是在戳我的心窝。”子亮接道： 平伯一愣，恍然道：我只顾出气，无形中伤到了你，实在！ “我没啥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习惯了，你如此说石头兄弟，石头兄弟！”子亮打断道： “子亮哥，和你爹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一起共事，刚刚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我通常把它当作耳旁风，让它吹过去就算了。”石头唤道： “石头兄弟，你的心胸广，你不和我爹计较！”子亮说： “子亮哥，你爹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他没少帮衬我家，这十几、二十年来，他和畾伯、刘伯，以及老爷······”石头安慰道： “你的良心还没被狗咬了。”平伯摸着胸口，打断道： “石头兄弟，我发现，我爱上你了，你做事不忘本，常常怀有一颗感恩之心。”子亮说道： “子亮，我胆小，你不能吓我，你40年不娶媳妇，你不是！”平伯瘫在椅子上，沙哑道： 子亮看了一眼石头，笑道：爹，你的想象力够丰富。 “子亮哥连女人都看不上，他会看上我！”石头嬉笑道： “啊！他看不上女人，我看见女人两个眼睛都发亮。”平伯惊讶道： “你个老不羞，老色狼。”石头接道： “你咋能这样说我！异性相吸——这是人的本能。”平伯不满道： “唷！气氛不错，父子同阵，深情款款的谈起——异性相吸。”刘惊天一脚迈进房间。 “去，去，去，关你屁事。”平伯挥着手，嚷道： “刘叔，我没有说！”子亮解释道： “子亮，你爹这个老怪物所言不差，异性相吸，你都40了，你是得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刘惊天说道： “刘叔，你为啥也跟我爹一样！”子亮唤道： “我首先是个父亲，一个做父亲的心情！”刘惊天抢道： “看来，伟之把我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你。”子亮嘀咕道： “你听我说，伟之没有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你爹刚才那话让我！”刘惊天应道： “刘叔，你说话、做事依然那么谨慎、细致。”子亮称道： 刘惊天回道：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刘小童，你这个死鬼，你的屁股有没有长胞！没有长胞就给我坐下。”平伯嚷道： 子亮凑过身，小声道：我爹就没你的细致。 “刘叔，你喝杯茶。”石头捧着茶，说道： “臭石头，我的茶在哪！”平伯道： “石头，你把茶端给他。”刘惊天叫道： 石头递着茶，唤道：刘伯，你接着。 “还不理我，我看到你那个傻不垃圾的样，我就恼火。”平伯说道： “桌上放着茶壶，你想要多少就倒多少。”石头接道： “你们瞧瞧！他对我这个态度，拿我和刘小童比，简直天壤之别。”平伯冷笑道： “你们两个人不在一个层次上。”子亮倒着茶，说： “子亮哥的话——精辟。”石头竖起大拇指，微笑道： “好哇！我生了一个好儿子，胳膊肘只会往外拐。”平伯气道： “平伯，你把它掰直呀！”石头故作茫然道： 哈哈～ 第709章冯府散了（11） “你是该笑，你的孙子都快娶老婆了，我的儿子还在单着。”平伯说道： “平伯，你一脸的官司！”石头唤道： “你小子闭嘴，你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婆——放在家里，白瞎······”平伯嚷道： 平伯一咯噔，一手捂上了嘴。 子亮察觉到了不对，不解道：爹，你的话是啥意思！ 平伯言辞闪烁“你问，问他，问他本人”。 “石头兄弟，我爹说！”子亮询问道： “我去添茶，你们慢慢聊。”石头站起身，说： 刘惊天朝子亮使了一个眼色，叫道：子亮，你陪我去夫人那里一趟，她刚才叫我出来传唤你一声。 子亮抓着脑门，答道：是吗！ 刘惊天挪着身，说道：我出来了好一阵，咱们快走。 子亮扭过头，唤道：爹，石头兄弟，我告辞一下。 石头倒着茶，回道：嗯。 “刘叔，夫人叫我作甚？”子亮问道： “她没和我说，我也没有问她。”刘惊天踏出门槛，答道： 子亮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我早上去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她都没有说！ 刘惊天应道：夫人可能是你走了之后······ “石头，你平时像条跟屁虫，形影不离地跟着我的子亮，你这会你不跟了······”平伯说道： “我跟去干啥！他们是想背着我！”石头接道： “你倒有自知之明，我欣赏。”平伯瞅着石头，称道： 石头道：被你欣赏，我不觉得是件好事。 “石头，我说话直，话中伤到你的地方！”平伯抿了一口茶，唤道： “平伯，你长着一张破嘴，我要与你较真的话，我早就被你气得吐血了。”石头说： “你不必低头！就你那个样，你还是做回原来的自己，我心里得劲。”石头答道： 平伯回道：你得劲，我不得劲，我的儿子都让人拐跑了······ “平伯，子亮哥和刘伯是去······”石头劝道： “你懂个屁，那个老小子也不是好人。”平伯打断道： “是，是，是，大家都不是好人，全世界就你一个好人。”石头应道： “刘叔，你咋不走了！”子亮唤道： “走去哪里！”刘惊天回道： “咱们不是要去夫人那里吗？”子亮疑问道： “子亮，我为啥来这里！你当真不明白！”刘惊天说道： 子亮接道：我明白，你带我去见夫人。 刘惊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子亮，我刚才打断你说话，是不想！ “你为什么要打断我说话！”子亮不解道： “子亮，你把耳朵凑过来。”刘惊天叫道： 子亮弯下腰，把头探了过去。 刘惊天瞄着四周，轻声道：石头在北平抗倭那会，他的胸口中了弹片，导致他的生育功能低下，他至今还没儿女。 子亮嘀咕道：不能吧！伤在胸口，怎会影响生育！ “五脏六腑都是相通的，人的一个脏器受伤，其它的脏器也会受到干扰，他多半就是这样，以致他的生育功能低下，甚至没有。”刘惊天辩道： 子亮怀疑道：好好地一个人！ 刘惊天附和道：人生难测，一路上充满变数。 子亮接道：我懂了，我刚刚那席话伤到了石头兄弟。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知者不怪，我相信！石头不会在意这些！”刘惊天回道： “我找个时间，一定要向他赔罪。”子亮说道： “不可，这种事情最好别再提，最好让它过去就算了。” “刘叔，你要我装糊涂！” “子亮，你变聪明了。” “能够听到刘叔的称赞，子亮受宠若惊，说真的，刘叔说得不无道理，事情搁在谁的身上！谁都会闹心！整个人都会变得异常敏感······” “所以，你别再提。” “刘叔所言入情入理，子亮不提便是。” “子亮，你此后见到石头，你千万别提这事！”刘惊天叮嘱道： 子亮接道：刘叔，你放心，我不会再提此事。 “刘叔，我爹也不坏。”子亮答道： 刘惊天应道：当然不坏，他要是坏！我们几个同学能和他玩在一起吗！ “他说话颠三倒四，脾气犟，用古怪来形容他，更为恰当。”刘惊天续道： “刘叔，我爹和你们不同，我娘去世以后！”子亮解释道： “你爹和我们自然不同，他在我们几个当中，他是最逗的一个。”刘惊天接道： “刘叔，我们不去夫人府上，我们出来外面！”子亮压着嗓子，嘀咕道： 刘惊天回道：我们既然出来了，我们索性玩久一点。 省得彼此都尴尬。 “我们回去会有什么尴尬！”子亮应道： “我们为啥出来！他们早就生疑了，我们为何不把这件事情作实！”刘惊天说道： 子亮茫然道：哦！ “臭石头，你给我盯紧点，我躺在床上眯会。”平伯叫道： “这是上午，中午才是午睡的时间。”石头答道： 平伯应道：我几天没有午睡了，你整天缠着子亮玩这个、玩那个，看门的事情就······ “没错，子亮哥回来这几天，我陪他四处逛了逛，工作上让你多费了一点心，可你自己琢磨琢磨，子亮哥没回来之前，你是怎样工作的！你的工作量大不大！”石头回道： “好哇！你想和我算账，我向来讨厌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我吃了你家多少粒米，你数着没有！我一并拉出来还给你。”平伯道： “你拉得出来吗！拉出来的东东，你留着自己吃，别人消受不起！”石头说道： “屁话真多，你仔仔细细地算，你算出来，我全部还给你，我谈不上有钱，我这二十几年攒下来的钱，还你家的米钱绰绰有余。”平伯接道： 石头说：你有钱还我家的米钱，你不如攒着留给自己娶儿媳。 平伯皱着眉头，唤道：说到这就来气，我的子亮不疯也不傻，他咋就娶不上媳妇！ “平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一大把年纪了，这点小事情，你还看不透。”石头打断道： “臭小子，你教训起我来了······”平伯骂道： “平伯，感情是门大学问，谁能把它说清楚！”石头抢道： 平伯看了一眼石头，叹道：哎！ “平伯，万事只能随缘，该来的就会来，该走的终会走，强求得到的东西——长久不了。”石头论道： “理是这么一个理，我这心里！”平伯应道： “你爱子心切，你为之忧虑，那是情理之事。”石头接道： “石头，你能为子亮辩解，我甚是欢喜，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你希望他人好，他人也会希望你好，你多花点心思去找药，争取治好你身上的病······”平伯说道： “平伯，咱们在说子亮哥的事情，你干嘛把它扯到我身上！”石头喊道： “咋是扯！你用嘴说，我也用嘴说，你说一句，我回一句，咱们礼尚往来、有来有回。”平伯辩道： “我懒得和你嚼舌根，说多了让费精神。”石头回道： 平伯喝了一口茶，唤道：你说的也对，事不关己——任何事情都好解决！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可以点灯······ “石头，我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刘惊天一脚跨进门槛。 “刘叔，我去倒。”子亮说： “子亮哥，你和刘伯凳子上坐着，我去给你们倒。”石头说道： “刘小童，你用了啥手法！让两个后生围着你的屁股转。”平伯嚷道： 刘惊天愣了片刻，回道：这个问题把我难到了！你得问他们！ “平伯，我说实话，你那张嘴太臭。”石头接道： 平伯哈着气，应道：我的嘴臭! “爹，你想喝啥！我给你倒。”子亮叫道： 平伯答道：我啥都不想喝！我看不惯刘小童！ “你妒忌人家，你见不得人家比你好。”石头端起一杯茶，说： “石头兄弟，你给我，给我。”子亮走上前，连忙去捧茶。 “石头，你说的话忒臭！你或许真是毛坑里的石头！你一开口就能把人熏倒。”平伯说道： “平伯，久违的感觉——不错，你骂了我，我也开心。”石头眯着眼睛，唤道： 平伯回道：你病得不轻，你赶快去找医生看看。 石头睁开眼睛，接道：我正常的很，该看医生的人——是你，据我观察，你刚刚属于超级反常，换作往日，你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你也会恐吓我几句。 “我从来不会这样做，我为人低调、幽默、风趣，对待朋友热心······”平伯盯着石头，称道： “我没看出来，你自吹自擂的功夫这么深厚！”石头冷笑道： “你们静静，你们听我说，我今天过来，一是：为了来见子亮，二是：为了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语，其实，我早该过来了，只不过，家里面一些琐事······”刘惊天抹着嘴角，说道： “刘伯，外面有啥流言蜚语？”石头问道： 刘惊天论道：你们大概还没听说，全国很多地方解放了······ “这个消息早在府上传遍了。”石头答道： “近日有支队伍来了郴州，它就在我们里田周边。”刘惊天续道： “刘伯，你这个消息是假的吧！我们府上在外地也有生意，府上从没传过这事！”石头不屑道： “石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想想，府里得知了此消息，府里能让它消息外传！这次来的队伍不是国军，它是红军，红军提倡共和，偌大个冯府，它能甘心让人共和！”刘惊天说： “你有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他们！”平伯接道： “老爷吸着大烟昏头昏脑，压根无法与其谈，夫人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刘惊天应道： “夫人多半知晓这个消息！”子亮唤道： “她肯定知晓！我的子亮不会不跟她说！”刘惊天答道： “如此说来！姐夫知道这个消息！”石头道： 刘惊天回道：他知道！我还是听他说的。 石头嘀咕道：姐夫瞒着我们！ “石头，夫人不让说，伟之能有啥办法！”平伯说道： “刘叔，以你看，这事该咋办！”子亮小声道： 刘惊天想了想，说道：我听人说，红军是人民的队伍，它救广大穷苦百姓于水火，这样的队伍，我没有理由不支持。 反之，冯府处于剥削阶级，整个郴州、整个湖南都是屈指可数的大户，要让冯府接受······ “从利益出发，冯府明显处在吃亏的位置，倘若考虑长远······”平伯嚷道： “平伯，你小点声，这事没有经过夫人的允许，你在府里大声嚷嚷······”石头叫道： “这件事情不是秘密，我大声嚷嚷又！”平伯应道： “爹，夫人能把这件事情压着不外传，这就说明她对这件事情另有看法，你不顾她的想法去把事情挑开，事情难免——适得其反。”子亮劝道： 平伯对着子亮，微笑道：子亮，你这番话说得挺利索，条理很清晰。 子亮挡着脸，害羞道：爹，你一直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没出息，看你两眼就脸红，跟个女孩子似的——扭扭捏捏。”平伯训道： “我们今晚就到石头家，我们先把这事商量好了，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刘惊天说： 平伯接道：我们商量没用，主要看老爷和夫人作何抉择。 刘惊天应道：我们不去抉择，我们只作建议。 “我爹的话糙理不糙，这件事情是得老爷、夫人定。”子亮说道： “子亮，我们父子终于合拍了一次，我此刻的心情好到了爆。”平伯手舞足蹈，兴奋道： 刘惊天责备道：老小孩，你安静点。 平伯回道：我想安静，我还想睡觉呢！你们扰了我的好梦。 石头接道：平伯十分诚实，“睡觉”是他的人生格言。 “臭小子，你取笑我。”平伯瞪着石头，凶道： “我取笑你又怎地！”石头应道： “子亮，他取笑你·老子，你给老子抓住他。”平伯喊道： 子亮看了看石头，嘀咕道：爹，我抓不到他。 平伯惊讶道：啊！ 呵呵～ 第710章冯府散了（12） 黄昏时分，天空忽然亮了起来。 冯府门口的人越聚越多。 石头说：我娘出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你们等等！等伟之出来了——再走。”刘惊天回道： “伟之今晚不会回家吗？”畾伯疑问道： 刘惊天答道：他今晚陪我留在冯府过夜。 “你的伟之年纪轻轻，他找不到爱菊家，还是不认识爱菊家的路，还要等。”平伯说道： “爹，我们等等也无妨。”子亮应道： “刘伯，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再等等！”爱菊说： 刘惊天说：爱菊，我们先回去，你的腿脚不好。 加上，路上有些泥泞，晚上走路！ “爱菊，我们先走。”畾伯说道： “娘，我留在这等姐夫。”石头叫道： “石头，你也别等！伟之知道我们去了你家，他做完事情自己会找过来。”刘伯答道： “爱菊婶，你走前面。”子亮伸出手，唤道： 爱菊礼道：畾伯，刘伯，你们走前面。 畾伯回道：你客气啥！ “你们不走，我走。”刘惊天迈着步子，说道： “我叫你们走，你们都不走，你们把我当作透明人······”平伯注视着前方，默念道： “爹，咱们走啦！”子亮拍了拍平伯。 平伯浑身一颤，愣道：哦！ “夫人，我过来你这有了好一阵，我爹和几位伯伯在府门口等我，我能不能！”刘伟之说： “对了，天色不早了，你快点走。”大夫人瞅了一眼窗外，恍然道： “夫人，我走了。”刘伟之转过身，拔腿就走。 “夫人，如今外面的局势——动荡，刘惊天他们那么多人聚在一块，他们想干啥！”小红弯着腰，小声道： “小红，你想多了，刘惊天是来府上和子亮见面，刚好与！”大夫人唤道： “他敢，府里由我说的算。”大夫人接道： “小红，你此言差矣，这些年，他们对我蛮敬重，每每他们来到府上！”大夫人回道： “夫人，那是假象，他们除了向你请个安、问个好，他们何时找你谈过心！何时关心过你的喜怒哀乐！”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来，我对他们不比老三对他们差，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依着他们，尽量不与他们起矛盾，按理说：他们的心是块冰，我也把它捂热了······” “夫人，说句冒犯的话！你和老爷是夫妻，俩个人携手走过几十年，你可曾闯进过他的心灵。” “是啊！夫妻。” “感情这个东西，谁都掌控不了。” “和他夫妻几十年，我得到了啥！” “夫人，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振作。” “我的身边幸亏有你······” “夫人，全世界的人离开你，我也不会离开你。” 大夫人深情款款的看着小红，哽咽道：小红，你就是我的亲姐妹。 “夫人，冯府给了你伤痛不假，你现在要把冯府死死的拽在手中······”小红握紧拳头，应道： “不错，冯府是我的，我凭啥把它交给别人！”大夫人擦着眼角，说道： “夫人，府里设有民团，它能够保护府上的平安。”小红安慰道： 大夫人吸了一口气，道：当务之急——是要做好刘伟之的工作。 “屋里太闷了，咱们出去外面坐坐。”平伯说： “天都黑了，你出去做啥！”子亮凑过身，小声道： “平伯，我家的条件有限，你委屈委屈。”石头唤道： “我不委屈，你们在这聊，我出去透透气。”平伯挪着身，应道： 石头接道：平伯，咱们进屋不久！ “石头，你随他去，他上午吃太饱了。”畾伯嚷道： “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拐着弯在骂我，骂我吃饱了撑的。”平伯答道： “小平子，你有自知之明，不，是先见之明······”畾伯微笑道： “小畾子，你给我闭嘴！”平伯气道： “你们俩个吵啥！我们不是过来听你们吵架的。”刘惊天打断道： “爹，你快坐下。”子亮拉着平伯的袖子，说道： “诸位，对不住了，我来晚了。”刘伟之一脚迈进门槛，道： “伟之，你去了干嘛！你咋这会才来！”刘惊天谴责道： 子亮说：下午收工那会，我正要往这赶。 没想！夫人的侍俾半路把我拦住，说夫人有事找我······ “她找你有何事！”平伯抢道： “伟之，你过来了。”爱菊拍着袖子，唤道： “爱菊婶，我们今晚过来打扰了。”伟之回道： 爱菊应道：在坐的都是熟人、亲人，你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 “姐夫，你喝碗茶。”水水捧着茶，喊道： 刘伟之接过茶，微微地一笑。 “爱菊，你用不着进去厨房帮忙！”畾伯说： “厨房里有倩倩他们戴着孩子在那，我在里面也是多余。”爱菊答道： “子亮，你听听，这话多戳心窝，人家家里站都没法站，你却······”平伯说道： “爹，人家说啥了！你无缘无故！”子亮接道： “子亮，你爹心惊······”畾伯叫道： “这不叫——心惊，你们饱汉不知饿汉饥······”平伯说： “这话说得漂亮，我帮你物色一个十八岁的美女怎样！”畾伯说道： “你放屁，我要你物色个毛。”平伯骂道： 呵呵～ “你帮我儿子找个女的就好。”平伯续道： 畾伯调侃道：你把话说明白点，你想老牛吃嫩草的话！我怕自己担不起责！我建议，你去国外进口。 “臭畾子，你当着我儿子的面！”平伯拉着脸，凶道： “爹，已经够丢脸的了，你还闹。”子亮轻声道： 平伯瞪着畾伯，嘀咕道：我今晚没跟你闹。 “平伯，我帮你添茶。”土堆提着茶壶，唤道： 畾伯回道：他不跟我战，完全是为他的儿子，就他那张破嘴，他不和我整个一、二，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平伯说：你既然了解我的实力，你最好识趣点。 “子亮，你瞧瞧！你爹那个恶心的样。”畾伯指着平伯，说： 平伯搭着胸口，答道：我恶心，我恶心死你。 “爹，你多喝茶，你少说话。”子亮唤道： “你是不是要让老子变成哑巴！”平伯对着子亮，嚷道： “爹，夫人刚才问我民团的作战能力如何！”刘伟之说道： 刘惊天应道：你如何回答她！ 刘伟之回道：我如实地跟她说，“民团”对付一般的山野草寇绰绰有余，十里八乡没有哪支队伍能与之匹敌。 “两句话而已！你不可能在里面耽搁那么久。”刘惊天接道： “我在里面说了几遍，夫人老是半信半疑，我只好慢慢解释给她听，从徒手、马术、刀枪，以及作战的协调性······”刘伟之说： “民团里的人懂这些！”平伯惊讶道： “懂——这个字咋说！他们懂点皮毛，离精通还有一段距离，当然，我也谈不上精通，我比他们略微！”刘伟之答道： “看吧！夫人是在未雨绸缪，她不会拱手交出冯府。”畾伯说道： “水水，夫人为何要交出冯府！”土堆偷偷的说： 水水回道：你认真的听。 “伟之，夫人跟你怎么说？”刘惊天盘问道： 刘伟之应道：她没有明确地说！ “伟之，不管这事向哪发展！你日后不能掺和进去，不能带着民团与之对抗。”刘惊天说道： “刘伯，红·军去了冯府吗？我在街上听人说过红·军，红·军远在省城······”土堆问道： “土堆，全国各地都在闹解放，我们这也不例外。”刘惊天打断道： 土堆嘀咕道：我们这里是山区。 “山区又怎地！只不过迟一点解放、早一点解放的区别。”畾伯辩道： “解放也不是啥坏事！广大穷苦百姓可以翻身做主！”刘惊天应道： “这样做，冯府可就遭了。”平伯说： “爹，时代的更替，谁都阻挡不了，何况！红·军为民，它不会伤民······”子亮叫道： “你懂啥！冯府在人们眼里是大地主，对我们在坐的各位而言，它是希望，老话常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们这些甘霖，没少去沾冯府的雨露，冯府一倒，我们咋办！”平伯抢道： “大不了回家务农。”土堆答道： “你说得轻松。”平伯接道： “爹，红·军是支好队伍，冯府放下武器不反抗，我相信！它们不为难冯府！”子亮劝道： “你是红·军不成！他们想啥！你！”平伯回道： “我虽然不是红·军，但我了解红·军，我们不抵抗！”子亮应道： “子亮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唯有劝其归降。”刘惊天附和道： “夫人不会答应的，她不会把冯府交给别人。”平伯唤道： 畾伯呼了一口气，叹道：冯少爷呀！ “你别提他！提到他我就来气，一个五、六尺的汉子，整天浑浑噩噩的度日······”平伯答道： “平伯，冯少爷为啥变成这样！你心里十分清楚，三夫人要是还在！”爱菊喊道： “石头兄弟，三夫人的事，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子亮侧着头，说： 石头压着嗓子，说道：子亮哥，我跟你说，三夫人和我娘是结义姐妹······ “过去的事情——咱们今天不说。”刘惊天应道： “事情过去了，人没过去，我们的冯少爷对府上的事情不闻不问，府上全是夫人做主，我们想做的事情，必须经过她同意。”平伯答道： “小平子，我纠正一点，我们没想做啥事情！我们只想劝降，没想左右谁去做决定。”刘惊天接道： “我很讨厌你这点，一、两个字不同就要磨叽半天······”平伯应道： “一字之差就有天壤之别，你的子亮叫你爹——属于正常，他叫你叔的话！你会作何感想！”刘惊天回道： “你乱弹琴，你的伟之叫你儿子。”平伯凶道： 刘惊天说：我不想和你扯皮，我在和你说理。 “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平伯大声道： “爹，有理不在声高，你小声点······”子亮叫道： “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你句句顶着老子。”平伯气愤道： “平伯，子亮哥是谁的儿子！”石头接道： 平伯急道：你小子！ “这可是你说的啊！”刘惊天微笑道： 平伯怒道：你儿子也是我儿子。 “平伯，大家今晚坐在一起讨论事情，你喜欢在这，你就安静点，你不喜欢在这，你就滚。”爱菊嚷道： 平伯低着头，嘀咕道：我滚，我等到吃了饭——再滚。 刘惊天取笑道：贱骨头。 平伯应道：你才贱。 “我们明天去找夫人谈谈这事！看看夫人咋说！”爱菊唤道： “夫人故意不让此事外传，我们去找她说此事，我觉得不太妥。”畾伯说： “夫人会怪我们管得太宽，以为我们这些人有二心······”平伯接道： “我们跟她说话委婉一些，特别谈及此事时······”爱菊打断道： “我们就依爱菊所言，我们明天去探夫人的口风，事先说话隐讳点，待情况允许，我们再谈自己的建议。”刘惊天说道： 刘惊天续道：还有一点，明天去找夫人的人，只能是我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后生一个也不许去。 平伯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刘惊天回道：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找她，她会咋想！ “娘，饭菜做好了，你叫水水他们进来拿饭菜。”小洁站在厨房门口，喊道： 水水起着身，唤道：大哥，我们端菜去。 石头刚一起身······ 土堆跑向了厨房。 紧接着，子亮和伟之跟了上去。 “子亮，伟之，你们坐下，他们几兄弟去就行了。”爱菊叫道： 子亮望了一眼伟之，说道：爱菊婶，我们也去帮忙。 “子亮，我家的厨房那么窄，厨房里面容不下太多人······”爱菊解释道： “子亮哥，我明儿要去学校，你还会在冯府呆多久？”刘伟之问道： 子亮回道：我也不知道！近段时间应该！ “你走了后，你爹他！”刘惊天接道： 子亮答道：我爹就！ “子亮哥，你过去一点，我把碗筷放在这。”土堆说： 子亮拿着碗筷，唤道：土堆兄弟，我来摆碗筷。 爱菊走过来，说道：我来，我来······ 第711章冯府散了（13） 第二天早上，天空上的太阳——逐渐地放出了光芒。 冯府大门口的匾上，依稀地冒出尘土。 尘土随风飘洒着。 不巧的是，这些尘土恰好落到子亮身上。 “风刮得并不大，这些尘土为啥！”子亮揉着眼睛，说： “子亮哥，这风认人，你刚走出房门，它就黏上了你，看来，你的好事将近，你身边的桃花想甩也甩不掉。”石头回道： “石头兄弟，你也取笑我，这些不是桃花，是烂泥，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混泥土。”子亮接道： 石头走上前，辩道：子亮哥，你别那么悲观！你仪表堂堂······ “石头兄弟，感情——没有道理，更不需要任何条件，它有或无，单凭个人无法掌控，它靠双方去演奏、去维护，说实话，我心中有人······”子亮应道： “能让子亮哥倾心的人，想必不是一般人。”石头笑道： 子亮答道：她当然不是一般人，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她的一颦一笑让我铭记于心。 石头说道：子亮哥，你既然有目标，你就要勇往直前。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妥妥的——单相思。”子亮感叹道： “子亮哥，你不去追，你不是单相思，也会成为单相思，你用心追了，多少也能留给自己一点回忆，再者，她不可能无心！”石头劝道： “石头兄弟，我谢谢你！谢谢你的鼓励！”子亮谢道： 子亮续道：只是，她的心里有人，我无法闯进她的内心。 石头小声道：子亮哥，你被她拒绝了。 “谈何拒绝！我从没向她表露过心声。”子亮冷笑道： “子亮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石头唤道： “她是我的同事，兼好朋友，我怕说出来，我们就连普通的朋友也做不成。”子亮抢道： “你不表达出来，你的梦——再好，它也只能是梦，只能胎死腹中。”石头应道： 子亮愣道：这！ 石头说：子亮哥，你听我的，感情要缘分，缘分要争取，你不去争取······ “石头兄弟，我没有争取的意义，她的心不在我这。”子亮打断道： “必须争取，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人追男隔层纱，由此可见，你追她，得经过不少考研，你不能没有开始就泄气。”石头答道： “我们的结局早就定了，我们有缘无分。”子亮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争取才有完美的结局。”石头嚷道： “兄弟，你替我想想！我今年40岁，我爹这边盯得紧，我和她耗不起。”子亮唤道： “原来你不爱她，你放手也没啥大不了！”石头回道： “我爱，她常常在我的梦中出现。”子亮接道： “你的梦太长，梦中穿越了。”石头傻笑道： “或许你会看不起我！我不放手的话！我能咋办！”子亮说： 石头道：你该咋办！我管不着，它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只有建议，建议你别放手，你要让她明白······ “砰！” 紧跟着，府门口飞进两只猫头鹰。 “石头兄弟，外面咋了！”子亮惊讶道： 石头答道：我们出去看看！ 子亮跑了两步，叫道：兄弟，门头的牌匾掉了下来。 石头凑过去，说道：这块匾这么多年没掉，今天咋就掉了下来！ “年头久了，牌匾上的木钉全都起了蛀虫。”子亮附和道： 石头唤道：我去叫人把它重新钉好。 子亮应道：还好牌匾没有摔断。 “刘小童（刘惊天），你走慢点，你没看见我撑着脚走路吗！” “你慢慢过来，我先到屋里喝杯茶。” “我爹他们来了。” “我先去给他们倒茶。” 子亮看着地上，说道：虫屎掉了一地，牌匾多半被虫子蛀空了。 他捏住牌匾，嘀咕道：怪了。 他围着牌匾转了转，说：牌匾那么结实，钉子却毁了。 他直起腰，朝着门头看了看。 “子亮，牌匾是如何掉下来的？”刘惊天急匆匆地跑来。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和石头兄弟俩人在里面聊天，突然门外啪的一声······”子亮应道： “你认真检查检查，牌匾摔坏没有！”刘惊天说道： 子亮回道：我刚刚把牌匾摸了一圈，牌匾完好无缺，它没蛀虫，也没摔坏，它之所以掉下来，是周边的木钉被虫蛀了。 “对了，牌匾掉下来那会，门头飞出来两只猫头鹰。”子亮续道： “猫头鹰。”刘惊天重复道： 子亮接道：两只很大的猫头鹰。 “刘伯，里面的茶还热，你过会进来喝。”石头喊道： “你放在桌上，我过会再喝。”刘惊天答道： “刘叔，咱们进去屋里坐。”子亮叫道： 刘惊天挪着脚，唤道：子亮，你刚才说，牌匾上面藏着猫头鹰，牌匾往下掉的时候，你和石头都在里面聊天！ “牌匾掉下来那一刻，两只猫头鹰从府门口冲进府内。”子亮解释道： “这也说明不了猫头鹰藏在牌匾里面，它可能是从外面飞进来的！”刘惊天应道： “猫头鹰如果是从外面飞进来！牌匾下面那些猫头鹰羽毛！你作何解释！”子亮应道： 刘惊天止住脚步，夸道：子亮，你观察的够强。 子亮礼道：刘叔，你过奖了！ 其实，你心里有数。 “我心里有啥数！”刘惊天微笑道： “你们俩个人快点进来，你们给我说说牌匾的事。”平伯嚷道： “你在里面坐着，石头没有和你说吗？”刘惊天踏进门槛，问道： “他支支吾吾和我说了两句······”平伯答道： “爹，我跟你说，我在房门口走着，忽然起了一阵微风，微风吹得我满身泥土······”子亮叫道： “这件事情不简单，中间必有蹊跷。”刘惊天说： “什么蹊跷？”子亮递着茶，询问道： 刘惊天接过茶，唤道：农村人信奉神鬼之说，事情不是人为！ “入世随俗——你懂不懂，我在农村待了大半辈子，周围的人有事就去求神拜佛，我耳濡目染······”刘惊天回道： “爹，门口的牌匾怎样处理？”子亮问道： “石头去了里面叫人······”平伯应道： “我是说，要不要做一块新的牌匾！”子亮接道： “牌匾又没毁掉，为何要重做！”平伯辩道： 子亮道：它是没毁掉，但它挂了多年，又从上面掉了下来。 平伯答道：这有啥关系！ “你们要把门头擦干净——再安牌匾。”石头叮嘱道： 家奴们齐道：会的。 “石头带人来了，我们出去瞧瞧！”刘惊天喝着茶，说道： “你出去做啥！你坐在这别动！”平伯走过去，嚷道： “平伯，你房里拿个桶出来，记得装些水。”石头叫道： 平伯应道：你凭啥叫我装！你不会装啊！ “石头兄弟，我装，我装。”子亮抢道： “子亮哥，你快点装好，我们马上要用。”石头说道： 子亮迈着步子，答道：我知道了。 “我最见不得他那个样，竟然在我面前指手指脚。”平伯念到： 平伯愣道：说的也是。 “爹，石头兄弟催得紧，我！”子亮喊道： “小平子，你站在门口动也不动，你出去就出去······”刘惊天叫道： “我出不出去干你屁事！”平伯挪着身，骂道： “你嘴上的功夫了得，骂人的功夫天下无敌，与妇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屑与你争吵。”刘惊天应道： 平伯回道：假清高，你不屑与我争吵，我还懒得搭理你。 “石头兄弟，水到了。”子亮提着桶，唤道： “你们去把上面的灰尘抹干净。”石头吩咐道： “石头，桶里没有抹布。”一旁的奴人说道： 石头拍着头，说：怪我！怪我！我忘了叫子亮哥！ “兄弟，我去拿。”子亮对拍着手，道： “子亮哥，你留步，用我的衣服擦就可以了。”石头脱着衣服，嚷道： 子亮回过身，应道：你怎么可以拿衣服当抹布！ 石头答道：我的衣服天天要洗，用它擦一下大门——没事。 子亮辩道：石头！ “他愿意拿衣服当抹布，你和他说啥！他的媳妇勤快，他的衣服脏了有人洗，衣服破了有人缝，他故意！”平伯接道： “平伯，我不是那个意思。”石头皱着眉头，小声道： “人心隔肚皮，你的嘴一张！”平伯唤道： 平伯应道：我倒打一耙！明明是他！ “石头，你的衣服可不可以当抹布！”一旁的奴人打断道： 石头打着手势，说：你拿去。 这个奴人回道：平伯，你太不讲理了。 “爹，人家又没招你，你要人家打自己的嘴巴子！”子亮不悦道： “爹，上工期间，你不要闹了。”子亮无奈道： “他在上工，我也在上工。”平伯答道： “兄弟，你干活去。”石头对着这个奴人，喊道： 这个奴人应道：我去了，平伯他！ “你别管他！”石头接道： 这个奴人爬着楼梯，唤道：我去把那些蜘蛛网抹掉——再擦。 “臭石头，你敢无视我。”平伯凶道： “爹，你咋这么难缠！”子亮不耐烦道： “平伯，他们几个都是夫人派来干活的，等会夫人出来查看，她看到工作的进程，万一有人多句嘴，说你充大耽误了······”石头说： “好了，好了，啥臭事、烂事！”平伯打断道： 平伯续道：一块那么大的匾砸下来，幸好没有人在这，要是有人在这！被它给砸中了，那不死翘翘。 石头瞟了一眼两旁，抿笑道：翘你个头。 “爹，这里要施工，咱们过去那边看。”子亮搀着平伯，唤道： “刘伯，这边正在施工，你也过去那边站着。”石头说道： “你用不着管我，我会注意。”刘惊天迈着脚步，回道： “石头，你把桶里的湿衣服递上来。”刚才的奴人叫道： 石头拿起湿衣服“拧了拧”，唤道：要不让我把牌匾擦干净——再把湿衣服给你！ 这个奴人答道：湿衣服用来擦上面······ “我再去提桶水出来，我把牌匾洗一洗。”子亮应道： “子亮说得对，我们用水洗一遍。”奴人们齐道： 子亮提起脚，兴奋道：你们等着，我一会就来。 “子亮哥平日里的反应很慢，这会！”石头打量到： “平伯，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奴人们称道： “哪里好！他至今还是单身。”平伯回道： “小平子，啥事都要适可而止！你老提它！”刘惊天提醒道： “平伯，子亮哥回来这些天，你没有一天不说这事！”石头说： “平伯，子亮老实本分、勤劳肯干，他不会找不到伴，他！”一个奴人劝道： “石头兄弟，你让让！”子亮提着桶走了过来。 石头后退两步，唤道：子亮哥，你没有带抹布出来，你用啥擦！ “石头，你接住了。”跟着，那件湿衣服从天而降。 子亮接着衣服，蹲在牌匾前——使劲擦。 “石头，你扶住梯子。”那个奴人道： 石头听后，连忙凑过身。 “石头，府上快要吃饭了，你让大家吃了饭——再干。”平伯喊道： 石头应道：你想吃饭，你自己吃去，我们干完再吃。 “石头，平伯刚才那么生气，多谢你帮我解围！”那个奴人靠在石头耳边，谢道： 石头笑了笑，回道：不客气！ “爹，你陪刘叔进去屋里歇着，吃完饭再！”子亮说道： “子亮，你老惦着我干啥！我才不像你爹，一天到晚除了吃，剩下的就是睡。”刘惊天应道： “刘小童，你以为我怕你呀！你忒不识好歹！”平伯恼怒道： “爹，你安静点好不好！”子亮抢道： “子亮，你泼一些水在匾上面，让匾吸水，匾吸了水后，它会比较容易洗。”一旁的奴人提起水，往匾上一泼。 子亮弯下腰，称道：这样好洗一些······ 第712章冯府散了（14） 中饭过后，平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子亮站在床边——打着手势，小声道：兄弟，我们出去。 石头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跟上子亮。 “兄弟，你此刻困不困！”子亮踏出门槛，唤道： “不困。”石头回道： 石头续道：我在府里就是混饭吃，整天坐在凳子上数着时间，从上工到下工，从早上到黄昏，一天天的熬过去······ “石头兄弟，我们出去府门口聊。”子亮打断道： 石头挪着脚步，说：子亮哥，我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有啥话！ “兄弟，我到了府上好些天，有些事！”子亮说道： “石头，好久不见！”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石头抬起头，愣道：你是！ “石头，你的忘性真大，你记不记得桔大妈！你记不记得奉贤镇！”这个女人微笑道： 石头拽着这个女人急急忙忙地走，压着嗓子说：你闭嘴，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别提奉贤镇！ “看来，你真的忘了我，我把你当成生命中的唯一，为你牵肠挂肚，你却把我当成了过客，只是过客。”这个女人说： 石头“擦了擦”眼睛，嘀咕道：琳儿姐是吧！ “总算还能想起我！”这个女人轻声道： “琳儿姐，我有自己的家庭······”石头唤道： “这些不重要，我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应道： “你跑来这里作甚？”石头疑问道： 这个女人回道：天下那么大，我想四处走走。 “琳儿姐，我从离开奉贤镇那天，也就代表我和奉贤镇的人——做了一个了断，我没跟这的任何一个人提过奉贤镇，更不想去谈过去，我希望你！”石头论道： “石头，你放心，我会装作和你刚认识。”这个女人说道： 石头吸了一口气，叫道：琳儿姐，你进屋坐。 “咱们一同进去，一路上把我累坏了。”琳儿撅着嘴，撒娇道： “琳儿姐，你这个样子，别人看见了不说三道四才怪！”石头道： “我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琳儿接道： 石头答道：你不怕，我怕，那些妇人的嘴！ “琳儿，我为你倒好了茶，你进来喝茶。”子亮喊道： 石头惊讶道：你们俩个！ 这个女人应道：我俩是同事，确切的说，是朋友，可以当作兄弟的那种。 “琳儿姐，你现在还是单身？”石头迈着步子，问道： “不单身咋办！有你在我心里住着，我再也看不上别人。”这个女人答道： “琳儿姐，你不要这么说，我们之间已是过去式。”石头劝道： “石头，你不必惊慌！我不会介入你现在的生活。”这个女人说道： “石头兄弟，我刚才就是想和你说琳儿的事。”子亮凑过去，说： “子亮哥，你和琳儿姐认识了多久？”石头询问道： 子亮接道：我们认识了十年。 “既然如此，有些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和琳儿姐认识的事，我们知道就行，没必要让他人知道！”石头回道： “为啥不能让他人知道！”子亮不解道： “你傻呀！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人知道我们认识，免不了就会往那方面想！”这个女人应道： “琳儿姐，你怎么可以说子亮哥傻！”石头指责道： “我说错了吗！他反应超慢。”这个女人答道： “我俩在一块共事多年，她经常这样说我，我习惯了。”子亮解释道： 石头露出一丝坏笑，默念道：别说！金童玉女。 “石头，你笑啥！”这个女人叫道： 石头愣道：没有，没有。 “石头兄弟，里面备有茶水，咱们进屋谈。”子亮唤道： “我至今都不敢相信，兜兜转转一大圈······”石头擦着额头，说道： “石头，你看路。”这个女人提醒道： “石头兄弟，你注意门槛。”子亮附和道： 石头放下手，应道：哦！ “琳儿，府里这个时候正在午休，你进去后，尽量别喧哗。”子亮说： “你啥意思！你不想让我进去是吗！”这个女人回道： “琳儿，我们能够在这相见，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子亮道： “琳儿姐，子亮哥说的是实话，我们府上是在午睡······”石头接道： “你们听！这是啥声音！”这个女人打断道： 石头他们竖起耳朵听了听。 “是我爹打呼的声音。”子亮说道： “不能吧！打呼会是这个声音！”这个女人质疑道： “琳儿姐，子亮哥的爹打呼就像喝水。”石头唤道： “这事新鲜，我看看去。”这个女人三步并两步的奔向房间。 “琳儿，我爹睡得正香，你让他多睡会。”子亮说道： “子亮哥，我们进去。”石头叫道： 这个女人跑到床前，看着平伯吸气、吐气。 她弯下腰，一手捏住平伯的鼻子。 “琳儿，你放手，你把我爹吵醒了，他会生气的。”子亮喊道： “谁！谁！谁！你把手拿开。”平伯一手拍打着这个女人的手。 她捂着手，叫道：哎哟！ “爹，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子亮走上前，焦急道： 平伯揉着眼睛，骂道：臭小子，你见到有人捉弄你老子，你不帮忙制止就算了，你还在一旁指责我。 “琳儿姐，你的手有没有受伤？”石头问道： 这个女人不悦道：他把我的手腕打红了。 “我没看到你是女孩子，我打疼你没有！”平伯爬起床，说： “平伯，你把人家的手都打红了，你说疼不疼！”石头接道： 平伯应道：去，去，去，我是不小心。 “爹，她是我的同事——琳儿。”子亮介绍道： 平伯起着身，笑道：你好，你好。 “大伯，我刚刚是想开个玩笑！”这个女人十分难为情，尴尬道： 平伯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 “好，好，好，兄妹，兄妹。”平伯两眼盯着女人看。 “子亮哥，你快把茶端给琳儿姐喝。”石头摆着凳子，说道： “对，对，对，喝茶，喝茶。”子亮慌慌张张去端茶杯。 这个女人谢道：谢谢！ “子亮哥，叫你端茶，你慌啥！”石头说： 子亮捧着杯子，应道：我没慌。 “大伯，子亮哥帮我笼统的介绍了一遍，我自己再叙述一遍，我叫：耿琳儿，英文名叫：lynda，生于1916年，家住浙江义乌。” “琳儿姐，你的英文名字好洋气。” “英文名是洋人的名字，它能不洋气吗！” “琳儿，你喝茶。” 琳儿接过茶，说道：大伯，我听子亮哥说，你在冯府干了几十年。 “他会和你说我！”平伯愣道： “会，他还告诉我，你和这的老爷是同学······”琳儿答道： “这都跟你说了。”平伯回道： 琳儿应道：我们是同事嘛！ “何止同事！子亮肯定被你迷住了。”平伯打量到： “琳儿姐，你快点喝茶。”石头叫道： 琳儿抿着茶，说：我喝。 “琳儿，你大老远的跑来，你专门过来看我的吗？”平伯疑问道： “爹，人家是来参观！”子亮无奈道： “我主要是来旅游，我想到府里参观参观，另外，再去周边走一走。”琳儿说道： “琳儿，我的子亮天天呆在府里无所事事，你要去哪里游玩！他都可以陪你去。”平伯接道： 琳儿回道：子亮哥陪我去游玩，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他这些年都在外面，他对家乡——不熟！ 平伯答道：熟，自己的家乡哪能不熟！ 再说，他回来了几天，他天天到处走······ “平伯，琳儿姐担心迷路，琳儿姐就让我！”石头嚷道： “你得留在府上，你得留在府上看门，你再擅离职守！”平伯应道： “大伯，我觉得石头很合适陪我去玩，他是当地人，他对这里比较熟悉。”琳儿说： “琳儿，你有所不知，石头近段时间常常请假，他再去请假，夫人恐怕就会把他辞掉！到时候！”平伯接道： 琳儿沉默了片刻，嘀咕道：这样啊！ 石头应道：我这段时间是没少请假。 “爹，琳儿来到冯府，我们要不要带她去见老爷他们？”子亮问道： 平伯说：要见，来了府上的客人必须要见老爷他们······ “府上的老爷很凶吗！为何大家都要见他！”琳儿唤道： “老爷不凶，去见长辈是府上的规矩。”平伯回道： “府上有多少规矩！你们与我说说！省得我！”琳儿说道： “也没多少规矩，就一条，每天早上要给老爷他们请安。”子亮答道： “这也不算太过分。”琳儿念到： “琳儿，喝完这杯茶，你和子亮去跟老爷他们报个到。”平伯叫道： “平伯，我也跟他们去。”石头说道： “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你这段时间，全把工作推给我······”平伯应道： “爹，老爷他们还在午休，我们过去打扰！”子亮唤道： “这个点，老爷八成还没睡。”平伯接道： “老爷没睡，夫人呢！”子亮回道： 平伯说：夫人应该睡醒了，她中午一般睡一个钟左右。 “爹，你咋这么清楚老爷他们的睡眠时间？”子亮疑问道： “你爹在府上做了几十年的仆人，这点小事情······”平伯答道： “子亮哥，老爷娶了几房夫人对不对！大户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怪不得他！””琳儿说： 平伯道：琳儿，老爷是有几房夫人。 但是······ “琳儿，老爷的事情，冯府的事情，一言难尽，我日后再与你细说，你见了他······”子亮打断道： “子亮哥，我把茶喝完了，你带我去见老爷他们。”琳儿一口把茶喝了进去。 “琳儿，你见了老爷，你不许说夫人的事。”平伯叮嘱道： 琳儿回道：这！ “琳儿，你让子亮把茶喝完——再走。”平伯喊道： 子亮仰起头，一口吞下茶，应道：我喝完了。 “子亮哥，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见完老爷他们，你带我到府上转转。”琳儿嚷道： “子亮哥，你千万不能带琳儿姐去后院。”石头说道： 琳儿不解道：为啥不能去后院！ 子亮提着脚，说：我跟你说，我到了府上这么多天，我也没有去过后院，后院住着几个发疯的人······ 平伯瞅着子亮他们走出门槛。 他一步步地靠近石头。 “平伯，你想怎样!”石头用手护着头，说道： 平伯应道：我想揍你。 石头回道：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我的手一动，你就要摔到门口。 “石头，你忒不识相，你没见我对那小姑娘很有好感吗！”平伯唤道： “你个老不羞，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你还惦着人家小姑娘！”石头责备道： “你放屁，我单身三十年，我要找，我早就找了。”平伯骂道： “你骂我放屁，你把刚才的屁话说给别人听听，你让别人评评理。”石头接道： “刚刚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我是说，想把琳儿说给我的子亮！” “你打住，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亲如兄妹。” “啥兄妹！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子亮哥一直把她当妹妹，他们两个没有男女之情。” “你懂个屁，子亮对她言听计从，子亮心里没有她！子亮不会！” “他们若有那个意向！他们何必等到今天！” “石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一个好媳妇，你说话、做事自然不用顾及他人的感受，你的媳妇自己送上门，我的子亮没你的运气，他得靠自己争取，得靠旁人的推助······” “你如何推助！该不是把人捆上床吧！” “石头，你把我看做啥人！我也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我没看出来。” “我警告你，你离那个琳儿远一点，你要和她保持距离。” “我可以和她保持距离，就是不知她出嫁了没有！” “她出没出嫁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无关，与你就有关，她嫁了人的话，你的算盘不就落空了吗！” “你就会拿这个来糊弄我，我的眼睛没瞎，她绝对没有嫁人，她嫁了人的话，她的身材不会那样。” “果然是老手。” “你少在这BBB，我的子亮傻，我可不傻。” “是吗！” 第713章冯府散了（15） “子亮，你这个时候过来这里做甚！”爱菊说道： 子亮抬起头，来回地寻望。 “子亮，我在这里。”爱菊一瘸一瘸的从巷子深处走出来。 “子亮，那是谁！”琳儿唤道： 子亮小声道：她是石头的娘。 琳儿嘀咕道：石头的娘！ “爱菊婶，你走慢点，你的脚步不稳，你当心！”子亮跑上去，说： 爱菊回道：你们看我走路像要摔倒。 其实，我的脚步很稳。 “爱菊婶，你的腿脚不利索，你还坚持过来上工，你的这种敬业精神让我佩服万分。”琳儿扶着爱菊，夸道： “你过奖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来这里上工，完全是被生活所迫。”爱菊答道： 琳儿应道：爱菊婶，你就爱说笑，你的儿子也在这里做工，你的生活！ 爱菊止住脚步，吃惊道：子亮，这位姑娘到底和你啥关系！我的儿子在这也！ “爱菊婶，我和子亮是同事，私底下是好朋友。”琳儿接道： “爱菊婶，琳儿在门口见过石头兄弟，我刚才对她说，你是石头兄弟的娘！”子亮抢道： “子亮，你行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好朋友，你还瞒着大伙。”爱菊微笑道： “爱菊婶，琳儿——她是我的朋友。”子亮辩道： “爱菊婶，我和子亮是朋友，你们也是我的朋友。”琳儿附和道： “是，是，是，都是朋友。”爱菊应道： “爱菊婶，我带琳儿来见老爷，老爷现在！”子亮叫道： 爱菊打断道：老爷就在里屋躺着，你们进去，他也不会搭理你们，他在里面抽着大烟——飘飘欲仙！ 子亮说道：他不搭理我们，我们也得进去，这是府里的规矩。 “这话说得好，规矩不能破。”爱菊回道： “爱菊婶，我陪琳儿进去了。”子亮唤道： “子亮，我和你们一同进去。”爱菊喊道： “爱菊婶，你刚从里面出来，你到一旁歇会，我们见过老爷后——再聊。”子亮辩道： “爱菊婶，你去那边歇着，我们很快就会出来。”琳儿指着墙角，说道： 爱菊拍着琳儿的手，答道：也好，我过去坐会。 “这个刘小童，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此刻走。”平伯徘徊道： “平伯，刘伯走与不走，他与你无关······”石头打断道： “啥叫无关！我们几个同学中，就他读的书最多，礼数方面，他比我们几个都懂，他说话轻声细语，别人容易听进去······”平伯接道：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真实！”石头应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帮我想想！如何才能帮到我的子亮！”平伯答道： “子亮哥有啥地方需要帮忙！我很乐意帮忙。”石头说： “这么说，我的孙子有了盼头。” “你把话说清楚！你的孙子，要我帮忙。” “你想得美，我让你帮忙，你帮得了吗！” “你！！” “石头，我没想让你出丑；让你难堪；我想请你帮帮忙！帮我稳住琳儿！” “琳儿姐是人，她的行动自由，再说，我凭啥稳住人家！” “石头，你和琳儿是同龄人，你们之间比较有共同的话语，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琳儿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不许乱说······” “子亮，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爱菊嚷道： “爱菊婶，老爷吸着大烟——昏昏欲睡，他人都不看，我们进去行了个礼就！”琳儿唤道： “以前的老爷精神抖擞，他是吸了大烟之后，就成了今天这副模样。”爱菊回道： “他怎样吸上大烟的！大烟是种害人的东西！”琳儿应道： “琳儿，你多话了。”子亮阻止道： “这件事情一言难尽，不谈最好，不谈最好。”爱菊小声道： “爱菊婶，我和琳儿去趟夫人府上，我们晚上到你家聊。”子亮说道： 爱菊打着手势，嘀咕道：你们去忙，我想在这里坐坐。 “子亮哥，府上发生了何事？为什么？”琳儿问道： “你待会见了夫人，你千万不能说这些，夫人听到这些就······”子亮嘱咐道： “你说了一大通，你究竟要说啥！”石头说道： “石头，你的耳朵——没聋，你真的没听见我说啥！”平伯说： “我听见一点，一点点而已！”石头接道： “石头，我求你，求你帮我撮合子亮和琳儿。”平伯站到石头面前——昂首挺胸。 “平伯，你求人的方式实在特别，求人还要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石头说： 平伯放下架势，唤道：石头，你和琳儿搭得上话，你帮我劝琳儿留在这一、两个月，她只要留在这里不走，我就有办法让她做我的儿媳！ “平伯，你这么自信。”石头微笑道： “必须的，我是啥人！想当年！”平伯答道： “行，行，行，你在我的面前，你没必要吹。”石头应道： “我不吹，我个人的能力——有限，我不行了，我的背后还有你们，你们！”平伯说道： “平伯，你的儿子要谈朋友；要娶媳妇；你要和自己的儿子沟通，你赖上我们——算是咋回事！”石头叫道： “石头，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的子亮脸皮薄，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不会去争取，他只会把它藏在心里，我不想错过琳儿这个儿媳······”平伯论道： “你等等！人家压根没答应做你的儿媳······”石头嚷道： “她今天没答应，不代表日后不答应。”平伯接道： 石头称道：平伯，你的脸皮忒厚。 “厚就对了，做人就要锲而不舍，特别是在感情的问题上。”平伯抢道： “平伯，我与琳儿姐不熟，子亮哥与她是好朋友，亲如兄妹，他俩的事情，你让他俩自己解决。”石头说道： “你少糊弄我，你直接告诉我，你帮不帮忙。”平伯回道： 石头想了一会，说：我终于明白了，你就像一张狗皮膏药！ 平伯答道：为了我的儿子，你怎样说我都无所谓！ “你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我了解你······”石头唤道： “你了解我多少，我帮了你家多少，我替你······”平伯应道： “得，得，得，我办，我办。”石头应道： “平伯，你咋还不懂！这件事情主导权在你儿子，旁人使不上劲，我们总不能把人家捆到床上。”石头回道： “我承认，我的子亮傻了点，但他没有傻到无可救药，我们给他一点助力······”平伯唤道： “你放心，我能帮的，我会帮，我也希望——他俩能够终成眷属！”石头接道： 平伯傻笑道：他俩一定会白头偕老、终成眷属。 “夫人，府上怕要热闹了！”小红两眼瞄着门口，嘀咕道： 夫人喝了一口茶，唤道：小红，府上有啥喜事吗！ 小红附到夫人耳边，小声道：夫人，这段时间府里周边都在闹红·军，平伯的儿子在这个时间回来，他回来不久，他的身边又来个女同事，他们会不会！ “小红，子亮和刚才那个女人都是回来看平伯，他们和那件事情不搭边。”夫人回道： “没门，谁来也没用！我绝对不降，我更不会上交财物。”夫人答道： “所以，夫人对他们不可不防，他们那伙人和起伙来抵触夫人！”小红附和道： “小红所言不无道理，府上的主要力量是他们那伙人，我虽为夫人，是府上的当家人，我做的每个决定，他们都会全力配合，然而，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这条鸿沟——致使我们貌合神离，他们的心不会向着我·······”夫人论道： “夫人，小红誓死追随夫人。”小红表忠心道： “小红，你替我出谋划策；替我舒缓各种压力······”夫人打断道： “小红，这次红·军事件平息过后，我保证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分20亩田给你，外加一家店铺。”夫人保证道： “夫人，你想赶我走！”小红回道： “琳儿，你上午吃了午饭没有？”子亮问道： “瞧你那副傻样！我没有吃午饭的话！我刚到这里就会说肚子饿。”琳儿坐在走廊上，接道： “你吃了饭，你为啥弯着腰！而且面目狰狞。”子亮不解道： “你的头脑是简单，还是傻，我刚才崴了一下脚！”琳儿捏着脚，说道： “你伤得重不重！”子亮凑过去，焦急道： “你不要过来，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会。”琳儿坐在凳子上，答道： “琳儿，你伤到了脚，我们今天不去转了！”子亮应道： 琳儿说：不去就不去，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在府里，我改日再去转。 “琳儿，我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子亮低着头，轻声道： 子亮慢吞吞的说：琳儿，石头兄弟，他是不是！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石头！ 琳儿愣道：这！ “我从你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你心心念念的石头，我们刚才见面那会，你兴奋的连招呼都没和我打。”子亮说道： “你住口，他是谁！你不必知道！我也不必向你报告！”琳儿回道： “琳儿，他成了家，他有媳妇，他的媳妇十分漂亮······”子亮劝道： “你是说，我不漂亮。”琳儿接道： “你在我心里最漂亮，不管谁都比不上。”子亮答道： 琳儿沉默了许久，唤道：我见他之前，我心里就有打算，我没想打扰他的生活。 至于，他成家的事！ “琳儿，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忍见你再次受到伤害，石头兄弟是个了不起的人，你爱他属于正常，他配得起你的爱，只不过，他的生活轨迹中没有你，你一心挂着他；恋着他；最后受伤的人，只能是你。”子亮分析道： “这些年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他，当我重新见到他，我之前一切的不愉快，顷刻间就不见了，我心里清楚，我忘了过去，我们也回不到过去，我变得有些迷茫，迷茫未来。”琳儿论道： “琳儿，你迷茫啥！未来有我陪着。”子亮应道： 琳儿冷笑道：你陪着，你会娶妻生子，会有自己的家庭。 子亮回道：我不娶。 “你别逗我开心！你不娶媳妇，你爹也不会放过你，再说了，你不娶，我还要嫁，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终老。”琳儿答道： “你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我爹得知我没有成家，他天天逼着我娶媳妇。”子亮说： “天底下大部分父母都是这样，他会为自己的儿女设身处地的考虑······”琳儿论道： “琳儿，你能这样说，想必你也！”子亮兴奋道： “前些年，我写信回家，我爸妈老是逼我找男朋友，或是帮我介绍，迫于他们的压力，最近两年，我断了和他们的联系。”琳儿说道： “琳儿，我俩是朋友，更是难兄难弟。”子亮唤道： 琳儿应道：共勉吧！ 子亮看着周围，嘀咕道：琳儿，你还能不能走！ “你说啥话呢！我的脚又没断。” “那我们去找畾叔。” “畾叔是哪位！” “畾叔是我爹的同学，他跟我爹一样，也在府里做工。” “我好像听你说过！” “畾叔和石头兄弟的三弟——水水，他们都在府里的后勤部做采购。” 琳儿伸出手，叫道：子亮，你扶我起来。 琳儿一直向前走着，说道：你磨叽啥！我没有那么矫情。 子亮抓住琳儿的手，回道：我还是搀着你走。 琳儿扭过头，嚷道：你干啥！ 子亮放下手，答道：不干啥！不干啥！ 琳儿喊道：还不快走！ 喔～ 第714章冯府散了（16） 傍晚，畾伯他们几个如约的来到爱菊家。 爱菊的三个儿媳看见畾伯、平伯他们走进屋。 她们一同行了个礼。 然后，她们纷纷走向厨房。 “子亮，那几位哪位是石头的老婆！”琳儿凑过身，小声道： 子亮回道：中间穿红衣服的那位。 琳儿望着前方，嘀咕道：我进去看看。 “琳儿，你去干啥！”子亮叫道： “我能干啥！我和几位弟媳初次见面，我想去和她们聊聊，彼此多些了解。”琳儿应道： “琳儿姐，她们都在厨房里面做饭。”石头唤道： “做饭好哇！我可以打打下手。”琳儿接道： “琳儿，你第一次来这！”子亮说道： “子亮，琳儿和倩倩她们都是女人，她们会有更多的话题，你让她去。”平伯说： “谢谢平伯！谢谢畾伯！谢谢爱菊婶！谢谢！”琳儿开怀道： 琳儿瞟了一眼石头，微笑道：总之谢谢！ 她扭过头，急急忙忙往里跑。 “子亮，你看！看啥！”平伯说道： “爹，她！”子亮应道： “她在爱菊家里，她没走，你没必要为她——魂不守舍。”平伯答道： “爹，琳儿是我的同事，是我的朋友，我们！”子亮辩道： “你继续狡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对她的关心，超乎了朋友的关心······”平伯道： “爹，我交个朋友，你都要管，我求你······”子亮反感道： “我是你老子，你不用求我，你去求他们（平伯用手指着大伙）。” “爹，你叫我求大伙做啥！”子亮不解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喜不喜欢里面那个丫头！”平伯唤道： “爹，你当着大伙的面说！”子亮娇羞道： 平伯接道：这样就害羞了，一个40岁的大男人就像小孩子，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屋里头的各位全都有了家室，水水比你小一轮，他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爹，我喜欢人家没用，问题是人家不喜欢我。”子亮皱着眉头，说道： “先别管人家喜不喜欢！你要让人家知道你的想法！”平伯回道： 平伯续道：爱菊，小畾子，我这人很少求人，我今天求你们，求你们帮我促成这事。 “小平子，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畾伯唤道： “所以，我求你们帮忙。”平伯应道： “畾伯，平伯这回认真了，他那么高傲的人，也用了——求字，子亮与琳儿本是——才子佳人，他们两人确实很登对，我们装作说玩笑话······”爱菊说： “倩倩太漂亮了，嘴甜、手巧，怪不得石头老弟被你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我要是男人，我也会爱上你。”琳儿称道： “琳儿姐，你说得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倩倩摸着手臂，回道： “大嫂，你注意锅上的米，你别让它沾锅了。”小梅提醒道： 倩倩拿起锅铲，接道：小洁，你也取笑我。 倩倩红着脸，应道：还说没有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的大嫂是个美人胚子。”小洁答道： “你小声点，小声点。”倩倩尴尬道： “啥美人！她明明是个妖怪，是个狐狸精转世。”小梅默念道： “倩倩，哪个是你的孩子？”琳儿询问道： 倩倩埋着头，默不吭声。 琳儿追问道：倩倩，你的孩子不在这吗？ 倩倩将头埋得更深。 “琳儿姐，我大嫂没有孩子，我大哥他！”水水探过头，轻声道： “倩倩，对不起！对不起！”琳儿赔礼道： “我出去上个厕所。”倩倩擦着眼角，一直往外跑。 “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梅嚷道： “我不明白情况！”琳儿应道： “小洁，错在我，我没有搞清状况就！”琳儿打断道： “二嫂，你也太霸道了。”小洁接道： “夏月，你快往灶上添火。”小梅喊道： “月銘，你过去添火。”小洁洗着菜，叫道： “她们行不行？”琳儿质疑道： 小梅回道：她们行或不行，她们也没进来添乱。 “二嫂，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小洁抢道： “夏月，月銘，你们让开，你们让伯母来添火。”倩倩踏进厨房，唤道： “倩倩，你把鸡蛋给我，我把它放到那边。”琳儿伸出手，嚷道： 倩倩递着鸡蛋，嘀咕道：琳儿姐，你小心点。 “伯母，你不生孩子也没关系，我和夏月妹妹以后就做你的孩子。”月銘说道： 倩倩微笑道：月銘乖！ “臭丫头，你想做人家的孩子——我管不着，你别拉上我的夏月！”小梅骂道： “二嫂，你和小孩子较啥真！”小洁接道： 小梅答道：我能不较真吗！我和土堆结婚几年——就生了一个孩子，别人家睡一晚一个，要一个孩子比种豆子还快，我呢！小心翼翼，处处小心翼翼，它仍是怀不上······ “二嫂，你把心放宽，这种事情急不了。”小洁安慰道： “你当然不急，你的肚子里揣着一个。”小梅回道： “小洁，你怀孕了。”琳儿惊讶道： “朱雨洁（水水媳妇），你谁呀！你从哪论！你都比我矮一截，你有啥资格在这堂而皇之、皇而堂之的训我！”小梅打断道： “几位弟媳，全是我的错，我不该聊这话题，惹得大伙都不高兴。”琳儿自责道： “小洁，你把桌上那个盆拿过来······”倩倩添着柴火，叫道： “这个木盆是吗！”琳儿挪过身，说道： 倩倩说：不是木盆，是那个洋瓷盆。 “子亮，你听懂了没有！在坐的各位都在为你想办法，你不抓住这次的机会拿下琳儿，你以后就没机会了。”平伯唤道： “子亮哥，我和你爹认识多年，我没见他为了哪件事这么上心过！他今天的表现······”土堆说： “石头兄弟，你和我出去一下。”子亮喊道： 石头看了一眼大伙，应道：天都黑了······ “我们就到门口说几句话。”子亮抢道： “子亮哥，你有啥话非要背着我们说！”水水说道： “子亮，你把桌上的手电筒带上，我的几个儿媳正在里面做饭，你要记得回来吃饭。”爱菊嘱咐道： “娘，我和子亮哥出去了。”石头迈着脚，唤道： “石头，你和子亮别走远了！”畾伯叮嘱道： 石头跨着门槛，回道：我们不会走远。 “对呀！要娶媳妇的是他，他都没把心思放在上面······”爱菊接道： “你们听我说，我儿子是啥样的人！你们不是不清楚，他做事情——漫不经心，尤其对待感情，他的反应十分迟缓，他能有刚刚的表现，属于破天荒······”平伯说道： “平伯，你要按我说的做，一会琳儿出来了······”爱菊唤道： “石头兄弟，我们就在这说吧！”子亮打着手电筒，说道： “子亮哥，我们往前几步，那边安静。”石头回道： 子亮提着脚，说：石头兄弟，我开始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熟悉，是石头这个名字太普片，我陌生，是我不愿意相信！此石头就是那个石头。 石头答道：子亮哥，你希望我是哪个石头！ “你是哪个石头——我不感兴趣，我只希望你做个真实的自己，这样对己对人都好。” “子亮哥，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我不想听故事，我见琳儿看你的眼神，我的内心就已崩溃······” “子亮哥，你爱琳儿姐······” “我爱琳儿，我毫不避讳。” “子亮哥，琳儿姐和你是天生一对。”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掺和。” “我不掺和，我也没有资格掺和。”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应该非常高兴，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琳儿心里装的人——是你，你是她的全部，她把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你身上······” “子亮哥，我有老婆······” “她无怨无悔，她对你痴心不改。”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痴心！” “那是你不了解她······” “子亮哥，你说我了解她也好、不了解她也罢，我不作辩解，你可不可以让我把故事讲出来！等我讲完故事，你再对我进行审判。”石头答道： 石头论道：从前，有一个穷小子，他的家里家徒四壁，他因此常常被人看不起！有一天，他没能压住心中的怒火，决定一个人出去闯荡，经过一路的辗转，他到了四川浚县，刚到浚县那会，他遇上一场大雪，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睡在一间猪圈里面，有幸的是，这间猪圈的主人收留了他，他勤劳、朴实，主人有意把女儿许给他，主人的女儿对他——芳心暗许，他对主人的女儿也是一见倾心，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中间······ “石头兄弟，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你吧！”子亮说： “子亮哥，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说破就会乏味。”石头说道： “石头兄弟，我对你一百个、一万个佩服，琳儿钟情于你，我无话可说，我不论从哪方面讲！我都和你不对等！”子亮唤道： “你言之有理，我们不对等，我在读书方面······”石头接道： “兄弟，我爹说的很贴切，我成了一个书呆子，我除了比你多读两年书之外，我一无是处。”子亮抢道： “子亮哥，你不可妄自菲薄，一无是处的人——是我，我现在就连走步路也！”石头应道： “兄弟，你这样说，实在让我汗颜。”子亮回道： “子亮哥，你才是琳儿姐的真命天子，我祝福你们！”石头说： “石头兄弟，我谢谢你的好意！”子亮谢道： 子亮续道：不过，我和琳儿今生怕是无缘！你把她的心里填满了，我闯不进她的心里。 “你可以把我推开。”石头答道： “石头兄弟，我未曾闯进她的心里，我要推，我也找不到方向。”子亮辩道： “这是你的推脱之词！”石头说： “我没有推脱，可事与愿违。”子亮接道： 石头冷笑道：你说来说去，最终还是打了退堂鼓。 还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俗话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我不是她的那副药，我为她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你做都没做，何谈无济于事！” “我没做，我就差没替她擦屁股。” “你有这份为她的心，我定会帮你美梦成真。” 子亮沉默了许久，嘀咕道：兄弟，我不瞒你说，我单独拉你出来，其实是想！ “子亮哥，我不管你想做啥！我也不管你心里怎样想我和琳儿姐的事！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和琳儿姐没事，我和琳儿姐今生绝缘，生生世世都绝缘。”石头说道： “兄弟，不说了，我恳请你帮忙，请你帮我撮合琳儿和我在一块，这件事情靠你，只有你才能！”子亮恳请道： “子亮哥，你的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让你如愿。”石头回道： 子亮问道：兄弟，你想怎么做？你啥时候去做？ 石头应道：子亮哥，你别急！你凑过来，你要对琳儿姐······ 第715章冯府散了（17） “爱菊婶，饭菜就要做好了，你快围过来吃饭。”琳儿捧着碗筷，叫道： “土堆，水水，你们进去端菜。”爱菊喊道： “琳儿，碗筷这么多，你为什么不拿一个盆子装着！”畾伯唤道： “厨房的盆里全都装着菜······”琳儿回道： “琳儿，你忙了好一阵，你坐过来歇歇。”平伯挪着凳子，说道： 琳儿放下碗筷，微笑道：我没忙啥！ “琳儿，我们刚才还拿你说笑，说你！”爱菊说： “不是说我长得磕碜吧！”琳儿答道： “哪能呢！琳儿长得那么漂亮！”爱菊接道： “漂亮——不敢当，你的三个儿媳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你的大儿媳，她长得就像仙女。”琳儿抢道： “琳儿，每个人的眼光不同，欣赏的东西也不同，漂亮与否——因人而异，你去问子亮，他一定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爱菊唤道： “对了，子亮哥和石头去了哪！”琳儿愣道： 畾伯应道：他俩出去了。 琳儿说：我出去叫他们进来吃饭。 “琳儿，他们说你没有嫁人，也没有对象，我说，你长得那么可爱，你即使没有嫁人，也会有男朋友。”爱菊说道： 琳儿低着头，嘀咕道：爱菊婶，他们说的没错，我还是单身。 平伯笑道：琳儿，你觉得我的儿子怎样！ 琳儿接道：平伯，你别开这种玩笑！我和子亮哥是同事，是好朋友。 平伯答道：我的子亮没娶，你也没嫁，你们俩个凑在一起刚刚好。 畾伯附和道：我也认为你们很合适。 “畾伯，爱菊婶，平伯，我今天刚到这，你们就对我说这事，你们！”琳儿吸了一口气，唤道： 平伯回道：你是刚到这里，你和子亮认识了多年，你们相互都有了解！ “平伯，我们之间太了解了，子亮哥的性格不适合我，我们适合做朋友。”琳儿说道： 霎那间，屋里一片寂静。 “琳儿，你和子亮是好朋友，你们彼此无话不说，你可能没有留意到子亮的好，当你身边没有他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爱菊论道： “娘，菜都炒完了，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呀！”土堆端着菜，一脚踏进大厅。 “爱菊婶，我出去看看。”琳儿朝着门外跑。 “琳儿，外面乌漆麻黑······”平伯嚷道： “琳儿还是开始来这里，她对外面的路——不熟，你们不要让她走丢了。”畾伯打断道： “两个臭小子，你俩在里面多呆几分钟不行啊！”爱菊责备道： 畾伯说道：爱菊，当前不是责备的时候，快去找人······ “娘，我和二哥出去找琳儿姐。”水水握着手电筒，唤道： 爱菊叮嘱道：你们要把琳儿找回来。 “哎哟！”琳儿没跑几步就被绊倒在地。 她爬起身，啼泣道：好你个石头。 她揉着脚，嘀咕道：我不甘心，不甘心。 “二哥，琳儿姐在那边。”水水打着手电筒，嚷道： 土堆应道：我们过去。 “琳儿姐，你回来，你要是跑丢了！子亮哥肯定会找我们拼命。”水水喊道： 琳儿回过身，回道：你也说这话来气我。 水水接道：我哪敢气你！你是子亮哥领来的，你走丢了，子亮哥不得为你抱不平。 琳儿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琳儿姐，你的私事我不干涉，我也无权干涉，你此刻跑出来，实在不妥，且不说子亮哥，光是屋里头那几位，我们兄弟也都交代不了。”土堆唤道： 琳儿说：你们让我静一静。 土堆道：琳儿姐，你想静多久都行。 只是······ “你们带我去找石头，找到石头后，我会和你们回去吃饭。”琳儿应道： 土堆与水水对视一眼，嘀咕道：琳儿姐，你走前面。 “二哥，对面那火！”水水嚷道： “大概是大哥他们。”土堆说道： “石头，你和子亮哥回家吃饭了。”琳儿叫道： “琳儿，你用不着过来，我们马上回去。”子亮回道： “小平子，看琳儿刚才那副样子，他没想与子亮进一步。”畾伯唤道： “你懂啥！女人不得矜持一点，她开口就答应，我还不干了。”平伯说： “小畾子，你记住了，女怕三撩男怕三挑······”平伯答道： “你住口，俩个孩子在这，咱们不说这事，咱们吃完饭——再唠。”爱菊喊道： 平伯辩道：孩子咋了！我的子亮就是从小没有教育好，导致他对男女之事那么木讷。 “子亮哪点比你差！他就是没有你的油嘴滑舌。”畾伯应道： “你不吃饭就出去，我家的饭你不吃，我也不会让它馊掉。”爱菊嚷道： 平伯看着爱菊，冷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亲戚，你们合起伙来沆瀣一气······ “小平子，你的心里就没一点美好的东西，总是把人往坏处想······”畾伯训道： “爹，你又惹畾叔不高兴了吧！你的脾气！”子亮走进大厅，说： “你进来就挤兑老子，老子让他们挤兑得没脸见人！”平伯站起身，气愤道： “平伯，今时不同往日，你注意言辞。”爱菊叫道： 夏月伏在土堆身上，喊道：爹，我怕。 土堆抱住夏月，唤道：夏月不怕。 平伯咯噔一下，微笑道：大家围过来吃饭，我开玩笑，开玩笑。 “平伯，你开啥玩笑！他们为啥都不笑？”琳儿围过来，问道： 平伯回道：他们都是一本正经的人，他们不爱笑。 畾伯说道：你说得一点都不好笑。 “水水，你去里面把那鼎饭提出来。”小洁端着两碗菜迎面走来。 水水推着月銘的手，说：爹去提饭了。 “水水，你陪着月銘，我去提饭。”石头唤道： “石头兄弟，我和你去。”子亮说道： 石头答道：不必了，菜差不多都端出来了，里面就剩一鼎饭。 “琳儿姐，你到那边坐下，这些碗筷让我来摆。”小洁喊道： “我坐着也是坐着，我们一块摆。”琳儿应道： “琳儿，你到我们这来，你的双亲知道吗？”畾伯询问道： 琳儿回道：我的爸妈是工人，他们的思想非常开放，他们从来不会过问我的事。 “琳儿，你咋不说实话！你几年都没和家里联系了。”子亮接道： “子亮哥。”琳儿尴尬道： “琳儿，你有点任性了啊！你的父母再开明，你也不能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你至少要让他们知道！”畾伯劝道： “畾伯，琳儿是个大学生，她自己家里的事情，我相信！她自己能够解决，我们眼前要做的是······”爱菊打断道： “爱菊婶说得对，我家里的事——我不在这多说，眼下是——吃饭的时间。”琳儿答道： “琳儿姐，今晚煮了一大鼎饭，你想吃多少都有。”石头提着鼎，一步一步地走来。 “子亮，去给琳儿盛饭。”平伯叫道： “平伯，我自己会盛。”琳儿辞道： “琳儿姐，我们几妯娌会盛饭，你也围到桌上去。”倩倩拿着碗，说道： 琳儿听了此话，没再做辩驳。 她拉开凳子——缓缓往下坐。 “琳儿姐，我二哥要坐我身旁，你和子亮哥坐一块。”水水嚷道： 琳儿瞅了一眼水水，一屁股坐在石头旁边。 石头起着身，唤道：倩倩，你坐过来吃饭，我等到饭凉了——再吃。 琳儿红着脸，说：我不坐了，我站着吃饭。 “琳儿，我和你坐，我和你坐（爱菊一手拉着凳子，说道：）。” “琳儿姐，我一直喜欢吃凉饭，我不是故意避开你。”石头见到琳儿气呼呼，解释道： “琳儿，吃碗饭而已！你和谁坐都是坐！你没必要生气！”子亮劝道： 琳儿擦着嘴角，怒道：谁生气！谁生气了！ 子亮望着大伙，回道：你没生气，没生气，是我生气，我生气。 “夏月，月銘，你们过来大伯这里，大伯今晚喂你们吃饭。”石头喊道： “大哥，你坐在那里别动！我们盛完饭就会去喂月銘她们。”小洁唤道： “各位，饭都在碗里，大家开吃。”爱菊叫道： “爱菊婶，平伯，畾伯，你们先用。”琳儿礼道： “琳儿姐，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喜欢吃哪样菜！你自己动手。”土堆说： “子亮，你给琳儿夹菜。”平伯嚷道： 琳儿答道：我自己夹，我自己夹。 平伯应道：你和琳儿生活了多年，她喜欢吃什么菜！你比大伙清楚！ “我们就是一同共事。”琳儿辩道： “共事也要生活。”平伯接道： “娘，你把碗拿给我，我要大伯喂。”月銘伸着手，唤道： 月銘接道：大伯说的。 “月銘乖，大伯来喂。”石头笑道： “小洁弟媳，你把碗拿过来，我不是天天喂她。”石头叫道： “娘，我也要大伯喂。”夏月嚷道： “你让你娘喂，你来搅和啥！大伯要喂月銘姐姐，他哪有功夫喂你！”土堆应道： “土堆，她们俩人可以共用一碗饭，这样省时又省力······”石头答道： “大伯，我和夏月妹妹吃一碗饭，我们吃一碗饭不会饱······”月銘说： “没吃饱——再盛。”石头说道： “呵呵～”屋里响起一阵笑声。 “爱菊婶，我能不能留在你家睡！”琳儿含着饭，唤道： 爱菊看向大伙，久久没有出声。 倩倩见状，小声道：琳儿姐，我家的情况，你或许还不了解！石头的两个弟弟住在下面的新房里，婆婆跟我们两口子住在这栋老房里······ “我和爱菊婶睡······”琳儿抢道： “我一个老婆子，你是年轻人！”爱菊应道： “你也曾经年轻过，我也会变成老婆子，爱菊婶不嫌弃我！”琳儿辩道： “琳儿多么懂事，刚才那句话说得多好。”平伯称道： “琳儿姐，我们家本来还有两间房子，前段时间！”倩倩说道： “这样定了，我这些天就在石头家睡。”琳儿打断道： 平伯嘀咕道：你睡在爱菊家也行，我们放心。 子亮叫道：爹！ 平伯嚷道：你快点吃饭。 “石头兄弟，麻烦你了。”子亮唤道： 石头回道：嗯！ 平伯“看了看”石头，“看了看”子亮，说：子亮，你和石头在搞啥！ 子亮应道：爹，你多虑了，我和石头兄弟能搞啥！ “大哥，你过去吃饭，你让我来喂她们。”水水奔上去，说道： “不急，再过一会她们就吃饱了。”石头答道： “大哥，我都吃完了饭，你还没吃一口。”水水接道： “水水，你大哥愿意喂，你让他喂，让他满足一下做父亲的快感。”平伯叫道： “小平子，你吃撑了吗！你的儿子在这，叫你儿子把你背回府去。”畾伯嚷道： 平伯答道：我嘴快，我不小心！ “爹，你越说越乱，你快把嘴闭上。”子亮探着头，轻声道： “平伯，你吃完饭，你快和子亮回去。”爱菊唤道： “行啊！下了逐客令。”平伯回道： “你吃完了没有！我也和你回去。”畾伯喝道： 石头的话刚一完。 倩倩捂着嘴，直往房间跑。 “小平子，好好地一顿饭，被你一句话就搅了。”畾伯绷着脸，训道： 平伯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的。 爱菊叫道：大家吃饭，吃饭······ 第716章冯府散了（18） 第二天早晨，晴空万里。 爱菊他们洗漱好，正要去赶工。 水水徘徊在大厅上，说：娘，我们去了上工，琳儿姐不去冯府······ “琳儿说了，她会去冯府，我们再等等。”爱菊打断道： “这都等了一个钟头，她上厕所上了半个钟头，洗漱用了二十分钟，擦脸擦了十多分钟。”水水不耐烦道： “女孩子嘛！花一些时间在这方面，也是可以理解的。”爱菊应道： “我们家的几妯娌，她们就没这毛病。”水水辩道： “所以，你们几兄弟以后要对自己的媳妇好点，绝不能像你爹那样！”爱菊唤道： “娘，过去的事，你能不能不提！”石头说道： 爱菊回道：是我想提吗！这不说到了这！ “大哥，你去叫琳儿姐出来，她比较听你的话！”水水叫道： 石头应道：水水，你这话是啥意思！ 水水说：大哥，我没说你们有特别的关系，我是说，她对你的态度——要比我们好，你说啥！她基本上都会听。 石头嘀咕道：我和她认识没多久，我们，我们的友谊没你说的那么深。 “大哥，这就你的不对了，有些人见一面就是永远，常言道：一见钟情。”水水回道： “水水，你说得越来越离谱，啥叫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用来形容情人！”石头道： “那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听见有人说它，我还以为！”水水答道： 石头嚷道：我和琳儿顶多！ “还别说！石头和琳儿真有一点那个，子亮如果是石头！这事就好办，只可惜！”爱菊默念道： “石头，你和爱菊婶他们上工去，我今天就在你家······”琳儿一脚迈进大厅。 “琳儿姐，你不是府里的仆人，你不去上工也可以，但是，你为啥不早说！害得我们等你等了几刻钟。”水水抢道： “水水，我们去冯府，一会到了府上，我去跟夫人解释解释。”爱菊嚷道： “实在对不起！对不起！”琳儿弯着腰，赔礼道： 石头瞄了一眼琳儿，不满道：琳儿姐，你真是！ 琳儿应道：我起床那会，我没打算不去冯府，刚刚和几位弟媳聊天！ “倩倩她们几个在家，你就在家里和她们玩，你千万不要乱跑。”石头跨出门槛，叮嘱道： 琳儿回道：我在这人生地不熟，我会去哪！ “大嫂，我们进去做饭了。”小洁拉着月銘，喊道： 倩倩收着针线，唤道：小洁，你和月銘先去厨房，我收好针线就来。 “姐姐，我们走。”夏月跑上前，说道： 月銘拉着夏月的手，说：妹妹，你也来了。 “你们看路，别眯着眼睛走路！”小梅嚷道： “小梅，你快跟上她们，她们俩个爱玩火，她们进去厨房里！”倩倩嘱咐道： “对，对，对，琳儿姐昨晚给了我们一个打火机，它放在灶面上。”小洁提着脚，恍然道： “大嫂，你和小洁一惊一乍的干啥！两个小屁孩而已！她们拿不到打火机，另外，就一小会功夫，她们干不了啥！”小梅应道： 倩倩回道：小梅，她俩是小孩子，我们更应该小心呵护，我们作为大人，我们更得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琳儿姐，让你见笑了！”小梅对着琳儿，唤道： “小梅，我能笑你啥！”琳儿答道： “琳儿姐，我们进去做饭了。”倩倩走出房门，说道： 琳儿说：我打断了你说话，你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再说。 “你讲心情的话！那就没得说。”琳儿答道： 倩倩看见琳儿杵在旁边一动也不动。 她凑过身，小声道：琳儿姐，你跟她稚啥气！你快点走啦！ 琳儿一把拉住倩倩，低声道：你对她留个心眼。 “你们俩个小丫头，幸亏我跟进来了，要不然！你们非把这栋房子点了不可！”小洁道： “娘，我和夏月妹妹没有这么傻，我们不会拿火烧房子。”月銘应道： “你们不傻，相反，你们两个太聪明了，刚才一点，把自己身上的裤子都烧了一个洞······”小洁接道： “我和妹妹都没玩过打火机，我们试一试······”月銘说： “火是能试的吗！厨房里面放着这么多柴火，它一着，整栋屋子就没了。”小洁嚷道： “婶婶，我好怕。”夏月抱着身子，唤道： “怕就别瞎闹！”小洁答道： 小洁扭过头，应道：二嫂，我啥时候瞪眼睛了！ 小梅接道：你刚刚训谁！ 小洁回道：她们俩个刚刚在玩打火机，差点就把房子烧了。 小洁应道：我不在后面制止，火不烧起来才怪！ “你比那些鬼神还要管用。”小梅答道： “大嫂，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我，好像是我叫她们玩火！”小梅应道： “小梅，你没叫她们玩火！可小孩子！”倩倩接道： “夏月，你跟我出去。”小梅喊道： 夏月回道：我不出去。 “臭丫头，几年下来，你啥都没学会！你就学会和老娘顶嘴。”小梅凶道： “二嫂，你少在这里指桑骂槐，你的这些话若是让大哥听到！你的这把烂嘴！”小洁打断道： “你再说一句。”琳儿应道： “我有啥心思！”琳儿回道： “你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你给我说清楚！” “说清就说清，你和我大哥······” “我和石头刚认识。” “刚认识又如何！它说明不了问题。” “我看在爱菊婶的面子上，我不和你吵。” “怎么！没话说了！” “我懒得和你说！” “我们都是女人，你每次看我大哥的眼神，那种眼神，除了恋人之间······”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咱们要不要去村口嚷嚷这事！”倩倩喝道： 顿时，小梅默不吭声。 “我和石头是很投缘，我们有很多话聊，我对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仅此而已！石头成了家，他的老婆如花似玉，我对他没有其它的想法！”琳儿论道： “我必须放在心上，我住在这里，我没想来这搞破坏，我······”琳儿续道： “琳儿姐，我求求你！你别说了！”倩倩嚷道： “大嫂，你也看到了，她的话多，人也！”小梅接道： “小梅，今天早上的事，我不希望让娘知道！”倩倩唤道： “夏月，月銘，你们俩个丫头片子听见没有！你们要是把刚才的事告诉奶奶！我一定······”小梅警告道： “大嫂，我们做不做鸡蛋汤？”小洁洗着菜，问道： 倩倩望了一眼菜台（放菜的桌子），说道：我出去拿鸡蛋。 “大嫂，你把篮子拿上。”小洁喊道： 倩倩已经跑出厨房。 “该骂！你就会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琳儿应道： 小梅接道：我们家里的事——轮不到你管。 倩倩关上房门，钻进被窝里面哭得稀里哗啦！ “小洁，你们家里的鸡蛋放在哪里？倩倩出去了好一阵，她咋？”琳儿疑问道： “鸡蛋放在我娘房里······”小洁答道： “我出去看一下。”琳儿提起脚，一直往外走。 “琳儿姐，我大嫂可能有事情耽搁了。”小洁唤道： “小洁，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别搭理她！”小梅叫道： “二嫂，你更不简单，凭你那张嘴，在我们村里，你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小洁回道： 小洁转过脸，默念道：屁股嘴。 琳儿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向倩倩。 突然，倩倩停止了哭声。 琳儿连忙停下脚步。 “琳儿姐，你跟出来做啥！”倩倩拭着泪水，唤道： “倩倩，你心里有委屈，你说出来就好了，你把它憋在心里！”琳儿说： “琳儿姐，你误会了，我不委屈。”倩倩回道： “倩倩，我都看见了，你还想瞒我。” “我没有瞒你。” “我算看出来了，你那个二弟媳很浑，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琳儿姐，我们家里的事十分复杂，我和你说起来就长了······” “你慢慢说！” “她们等着煮鸡蛋，我哪有时间和你慢慢说！” “噢！”琳儿捧起米缸里的瓢子就跑。 “琳儿姐，早上不会煮那么多鸡蛋。”倩倩喊道： “多的留在厨房。”琳儿说道： 倩倩吸了一口气，感叹道：人啊！烦。 “忘不了的昨天，忙不完的今天，猜不到的明天，事情接踵而至，哪一天是头！”倩倩续道： 她坐起身，一脸的惆怅。 “倩倩，我说你来了月事，心里很不舒服，你出来就在床上躺着！”琳儿关着门，说： “琳儿姐，你这是说谎！”倩倩责备道： “我不这样说，她们会让我来陪你吗！”琳儿应道： “陪不陪我不重要。”倩倩答道： “重要，你出了事！石头就会发了疯似的——找你！” “不，不，不，我在石头心中没你说的那么重要。” “不能吧！你俩挺和睦，旁人见了都会眼馋。” “我和石头是长辈们介绍的，我来了他家一、二十年，他没凶过我一句，也没！” “你们夫妻夫唱妇随、相敬如宾，我搞不懂的是，你二弟媳对你！” “石头离家出走过！” “你听我说，石头离家以后，石头的二弟和我天天腻在一块，我们一块干活、一块长大，时间一久，别人免不了传些闲话，农村里面就怕这些闲言碎语······” “你们今天！” “我20岁那年，爷爷要我和二弟成亲，二弟死活不依，他就躲去了小梅的娘家，直到······” “这样一来，你们的误会就大了。” “可恨的是，石头回来几年，我都没生孩子。” “她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故意挑你的刺······” “嗨～” 第717章冯府散了（19） 中午，琳儿睡在桌子上“辗转难眠”。 她强制性的让自己入睡。 奈何，自己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烦闷之际——毅然决然的站起身，狂怒道：呀！！ “你叫死呀！小孩子正在睡觉，你吵醒她······”小梅躺在床上，厌恶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门口透透气。”琳儿鞠着躬，小声道： 小梅回道：你出去就出去，你在这大呼小叫算啥！ 琳儿挪着身，鞠躬道：实在不好意思！ 小梅转过身，嘀咕道：见鬼了。 “里面在吵啥！我进去看看。”倩倩放下针线，默念道： 当她提起脚，向前迈出一步。 她止住了脚步。 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布。 “倩倩，你咋还没睡！”琳儿说道： 倩倩应道：我不困，我上午一般不会睡觉。 “倩倩，我该怎么说你好！家里的事情都是由你！”琳儿皱着眉头，唤道： “琳儿姐，里面出了啥事？”倩倩问道： 倩倩接道：小孩子醒了没！ 琳儿附和道：她还在床上睡着。 “小孩子没醒就好。” “倩倩，你陪我出去走一走。” “琳儿姐，你请！” 琳儿伸出脚，大步地往前走。 她一手撑着床，欲想起身。 “娘。”夏月眯着眼睛，唤道： 小梅扭过头，看到床上躺着的夏月，打量到：管它呢！我陪小孩子睡觉要紧。 她侧着身，把被子盖在夏月的肚子上。 “倩倩，你心地善良，你不习惯与人争、与人抢，你的这种性格很好，但你想过没有，你不争，你不抢，并不代表别人不争、不抢，你在别人眼里，你就是软弱，就是一块糍粑——任揉任捏，你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别人只会得寸进寸。” “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只不过，命运太捉弄人，我没有得到命运的眷顾，事实给了我沉重的一击，我伤也好；痛也好；我得接受。” “你这种逆来顺受、得过且过的心态，造就了某些人的傲慢无礼，狂妄和自大。” “琳儿姐，现实中的事情，我也不得已，我身不由己；我无力挣扎；命运······” “你老说命运，你不会拿出自己的勇气，去谱写、去改变命运。” “假如命运可以人为的话！我的生活之路哪会这般辛苦！” “你从来没去改变，你的辛苦纯属咎由自取。” “琳儿姐，你看不起我！” “要想他人看得起自己，首先，自己就要看得起自己。” “我看得起自己，我的模样不比别人差，别人能做的女工、能干的家务，我样样不落人后······” “你说得非常对，你要有自信。” “我没有自信，我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算啥女人！” “倩倩，不生孩子的女人何止你一个，你用不着耿耿于怀。” “你没身临其境，你感受不到这种痛。” “倩倩，你记住了——人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处理事情的方法不止一种······” “琳儿姐，对面那个人像是子亮哥！” “在哪！” “你看那边。” “他这个时候过来做啥！” “琳儿姐，你是不是在和子亮哥谈对象？” “倩倩，我和他是朋友，我们不可能！” “琳儿姐，子亮哥老实本分，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倩倩，没有影的事，你不要瞎琢磨，再说了，他好或不好！与我有啥关系！” “你刚才还说是朋友，一转眼就没关系了。” “我们有关系，那是兄妹之间的关系。” “子亮哥，琳儿姐在这。”倩倩喊道： 子亮掂着脚，回来的寻望。 “子亮哥，我们在桥的后面。”倩倩提醒道： 子亮扭过头，说：你们等着我。 “子亮哥，再过几个钟头爱菊婶他们也会收工，你为什么不等着他们？”琳儿询问道： “石头兄弟叫我先过来陪你聊天。”子亮应道： 琳儿回道：我俩不是刚认识，我俩有啥好聊！ “有，你和子亮哥过去那边逛一逛，我回去打一个盹。”倩倩接道： “倩倩，你刚刚还说不困。”琳儿嚷道： “我刚才说了谎。”倩倩拔腿就跑。 “倩倩，倩倩。”琳儿叫道： “子亮哥，你别带琳儿姐走远了！”倩倩嘱咐道： 子亮答道：知道了。 “你干的好事，我们身旁的人都以为！以为我俩有点那啥！”琳儿说： 子亮说道：我俩本来就有。 琳儿打断道，我俩是朋友，是同事。 “琳儿，你对石头还在抱有幻想。”子亮道： “我和石头的事，你少管。”琳儿应道： 子亮回道：我不管，我有啥资格管！ 不过，我还得多一句嘴，石头已经成了家。 “你烦不烦，咱们就去那边走走（琳儿指着前面的小山，唤道：）。” 子亮说：琳儿，你从后面那条路走。 夜晚，琳儿关着房门，两手脱着衣服，小声道：爱菊婶！ “呼呼～” “这么快就睡了，刚才还！” “石头，你带个手电筒。” “我就上个茅房，我没必要带手电筒。” “上茅厕不带手电筒，你不怕掉下茅坑啊！” “天天都去的地方，我还没那么糊涂。” “那可没准，万一！” “好了，我带，我带。” “你拿稳了。” 琳儿拉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不巧，外面的月色黯淡。 她趁着月色，摸到茅厕旁的杂屋。 她站在屋角，两眼盯着路口。 一分钟，五分钟······ 她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 她张开双手，全身扑上去。 “谁！”石头一拳出去。 “石头，是我。”琳儿压着嗓子，应道： 石头打在琳儿脸上的拳头，赶紧缩了回来。 “石头，你想打死我吗！”琳儿揉着脸颊，唤道： 石头回道：谁叫你鬼鬼祟祟！大晚上的不睡觉！ 琳儿接道：想到你，我哪睡得着！ “琳儿姐，我们说得很清楚，过去的事······”石头说道： “你和我进去说话。”琳儿拉着石头，说： 石头掰着琳儿的手，说：我自己走。 “石头去茅房去了好一阵，他咋还不回来！我要不要出去瞧瞧！”倩倩嘀咕道： 她起着身······ 突然，她又躺了下去，念到：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上个厕所也要跟着，他会认为！ “琳儿姐，你有话快说，我明天还要上工。”石头唤道： 琳儿关着门，说：你既然这么急，我就直说了。 “我想怀个你的孩子······”琳儿续道： “琳儿姐，你疯了。”石头打断道： “石头，你家的事情我了解，你跟倩倩没有孩子！”琳儿说道： “你了解啥！你才来我家多久！我家的事情不是一个孩子的事。”石头应道： “你有了孩子，就能帮你家！”琳儿答道： “你捣什么乱！” “我捣乱！你那个二弟媳······” “分明是你我的事，你扯上别人！” “生孩子是你我的事，你干不干！” “琳儿姐，我在北平受伤后，我的性功能就没了······” “你没性功能！” “确切的说，是从受伤以后。” “我不相信！你！” “我和倩倩同房几年，她都怀不了孕，我自己明显感觉！” “你可以去治。” “谁说我没治！我每天都在治。” “怪不得你的二弟媳敢指着倩倩的鼻子——谩骂。” “她骂了啥！” “她讽刺倩倩生不出孩子······” “她瞎闹，不能生孩子的是我。” “这些年，倩倩在我家受了不少苦，我给她的太少。” “石头，倩倩若能听到这句话！她！” “琳儿姐，我们出来了大半个钟头······” “石头，我们走不到一起，你连跟我单独在一块的机会都不给我！” “琳儿姐，我们单独待了······” “你陪我多待一会······” “琳儿姐，我看得出来，子亮哥很喜欢你！” “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同事，是好朋友。” “谁规定了朋友、同事就不能结成夫妻！” “石头，你这么希望我嫁人！” “我当然希望你嫁人，你嫁了人，你就有人照顾你，你也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嫁人，我也不会嫁给洪子亮。” “子亮哥哪里不好！子亮哥诚信本分，对你更是！” “我们是好朋友，兼同事，我没有办法和他相处。” “你是不想和他相处，你试着和他相处，你就会发现！” “我早就应该明白，我不是你爱的人，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 “琳儿姐，话不可以这么说！” “石头，你不必解释，你越解释，我越觉得可笑！可笑自己为了你的回眸一笑——记了二十年，可笑自己为了一个眼神······” “琳儿姐，你回来！” “为了不让他人知道今晚的事，我会小心。”琳儿停住脚步，小声道： 石头打亮手电筒，谢道：谢谢琳儿姐！ 琳儿擦着眼角，一步一挪地走回家。 “倩倩，倩倩，你睡过去一点。”石头拍着倩倩的手臂，唤道： “石头，你上茅房上了两个钟头。”倩倩半眯着眼睛，说： 石头接道：上了茅房浑身都是那个味，我去桥头那边吹了吹风。 倩倩移着身子，回道：石头，你也真是的，幸亏此刻是春季末，此刻是冬天的话！你非感冒不可！ “我没那么傻，是冬天的话，我才不会去桥头，我会回来睡炕头，抱着老婆睡——多暖和。”石头答道： “石头，你说这话——我爱听。”倩倩双手搂着石头，微笑道： 石头推着倩倩的手，默念道：我和她亲近，我就是害她。 “石头，我们是夫妻，我抱你也不可以吗！”倩倩道： “嘘！你小声点，旁屋有人在睡觉。”石头嘘道： 倩倩捂上嘴，慢慢的翻着身。 “倩倩，我和你说件事，我们俩个离婚吧！”石头嘀咕道： 倩倩回过身，说道：和我离婚。 “倩倩，你在我家受累了，我没给你幸福，却给了你痛苦，你想做个普通的女人，我都满足不了你。”石头说： “石头，你能为我想，我十分地感激，可你想没想过！我离开你家，我能去哪！我死！”倩倩应道： “倩倩，我们俩个离婚，你不用死，你漂亮、惹人爱，身边又没拖油瓶······”石头回道： “我家的情况，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把我推出门；把我休了；你无疑是把我逼进死胡同······”倩倩答道： “没你想得那么可怕，绝处还能逢生······”石头接道： “你离家多年，我等你，你生不了孩子，我不嫌弃你，你休我，我说啥也不会答应！”倩倩打断道： “倩倩，我是为你好，你还年轻！”石头应道： 倩倩接道：你为我好，你为何要说这种话！ 石头说道：话是不好听。 然而，它实用，它也能解决彼此的问题。 倩倩回道：它解决不了。 “倩倩，你静下来想一想！它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好办法！”石头唤道： 倩倩掩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第718章冯府散了（20） 17日早上，云层遮住了太阳的半张脸。 冯府的府门——被风吹得“嘭嘭”直响。 石头背靠在平伯的房门上，说：这阵风这么大！ “看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平伯说道： “我看难，这是干风（天空中的乌云不多）。”石头应道： “兄弟，你掩着门干啥！你还怕风把你吹感冒不成！”子亮唤道： 石头答道：子亮哥说笑！ 子亮接道：你把门打开。 石头回道：我放开门，风会卷着灰尘吹进来。 “石头说得对，那些灰尘讨厌死了，灰尘吹进来，飞得满屋子都是。”平伯说： 子亮站在窗前，说道：现在没起风了。 石头道：你确定。 “我的子亮又不是小孩子，起没起风——他会看不出来！”平伯应道： 石头慢慢的拉着门。 “呼～”一阵大风吹进屋。 石头连忙关上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风来得太快，它刚刚停下，马上又起。”子亮赔礼道： “这些挨千刀的灰尘，搞得我床上······”平伯拍着被子，念到： “爹，你骂人骂上了瘾吧！连灰尘也！”子亮叫道： “子亮哥，还好是你叫我开的门，如果是我把门打开！挨千刀的那个就是我。”石头嚷道： “你少在这里添盐加醋，我这个人丁是丁、卯是卯，一事归一事，我恩怨分明······”平伯回道： “你别在我面前——自吹自擂！你是啥人！我比谁都清楚！”石头应道： “我是啥人！你认认真真给我说一遍。”平伯接道： 石头沉默了片刻，说道：你！ “爹，你快点折被子······”子亮唤道： “小平子，你开门，开门。”门外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石头打开门，喊道：刘伯，你快进屋，外面风大。 子亮给刘惊天倒着茶，说：刘叔，你凳子上坐。 “这种天气，你跑来冯府作甚！”平伯铺着床，嘀咕道： “我啥时候过来冯府！还要向你报告吗！”刘惊天答道： 平伯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刘惊天应道：你的心是狼心。 “刘叔，我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心疼你！”子亮打断道： “我心疼他！”平伯抢道： “爹，你的嘴能不能不犟了！”子亮捧着茶，道： 平伯训道：你懂个屁，自古以来，好心配驴肝肺，我不指望他能领情。 刘惊天唤道：子亮，你爹属于高端人士，既高深又莫测，你琢磨不透的。 “看来，比起你们，我真是有段不可逾越的距离。”子亮感叹道： “别，别，别，别学我！千万别学我！”刘惊天伸出手，嚷道： “大门不进，你进狗洞，我告诉你，我让你和我平起平坐，那是抬举你。”平伯应道： 刘惊天接道：你不用抬举我。 “刘叔，你喝茶。”子亮喊道： “子亮，给老子倒杯茶过来。”平伯嚷道： 子亮回道：我倒，你等会。 “刘伯，过两天姐夫也会过来府上，你不等着他！”石头唤道： “事情等不了，我过来府上报个信。”刘惊天说道： “啥子事情这么急？”石头问道： “子亮啊！近段日子，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刘惊天喝了一口茶，说： “谁说我的子亮要走！”平伯抢道： 刘惊天应道：我没说他要走，我说他想走。 “想和要有区别吗！”平伯接道： “爹，你的茶。”子亮嚷道： “臭小子，你对爹的态度还不如别人。”平伯骂道： “平伯，这里没有别人。”石头唤道： “臭石头，你也过来气我！”平伯凶道： “爹，你成天和人抬杠！”子亮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子亮，石头，你们听我说，红·军的大部队已经驻扎在宜章，它的先遣部队就在里田周围，冯府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刘惊天道： 石头回道：红·军誓在解放全国，冯府在其目标内，已不是啥稀奇的事！ “对呀！冯府也是祖国的一部分。”子亮附和道： “可是，他们到了冯府门口，我必须将事情告知老爷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准备。”刘惊天愣道： “你得了吧！靠你的信息，黄花闺女都要下崽了······”平伯不屑道： “爹，刘叔好心过来传信！”子亮打断道： “你们想想！他都知道的事！夫人他们岂会不知！比如，上次，上次他说红·军的事，夫人他们早就······”平伯回道： “其实，平伯说的不无道理，我来这之前，我心里也挣扎过数遍，但府上的老夫人对我有恩，府上的少爷与我缘分不浅，府上更有我的同窗；我的挚友；我做不到视若无睹······” “刘小童，冲你这句视若无睹，我此生没有白和你同窗一回。” “你的白或黑——不重要。” “你不想活了是吗！” “刘叔，你这次过来府上，你计划怎样做？”子亮疑问道： 刘惊天说：我把当前的情况去跟老爷他们说一遍。 “站在刘伯的角度，刘伯此举无可厚非！”石头说道： “刘叔，你至情至性，实乃我们后辈的榜样。”子亮称道： “去见老爷他们不容乐观，他们的态度不会因你而改变。”平伯唤道： 刘惊天应道：这点——我心里有数······ “任何事都不要去做决定，最好点到为止。”平伯叮嘱道： “我不听你磨叽，我去了。”刘惊天站起就走。 “刘叔，你喝完这杯茶——再去。”子亮喊道： “我不喝了，我趁外面没起风······”刘惊天回道： “刘伯，请！”石头拉住门，请道： “刘叔，要不让我陪你去！”子亮叫道： “你留在这里，我又不是去闹事。”刘惊天答道： “刘小童，你敢去闹事，我当场给你跪下磕头。”平伯鄙视道： “平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话你可掂量着说。”石头劝道： 傍晚，爱菊的家里挤满了人。 倩倩她们几妯娌和平日里一样，一起呆在厨房做饭。 “爱菊婶，我也进去厨房帮忙。”琳儿说道： “琳儿，刘叔带来了新消息，你留下来听听。”子亮叫道： 琳儿应道：我也听听！ “琳儿，里田周围围满了红·军，以我个人的分析，红·军肯定盯上了冯府。”刘惊天唤道： “刘叔，你我第一次相见，你在我心里——早已相识，我在此之前没少听说你的事，说你很有远见、见解独到······”琳儿说： “他们谬赞了！我哪有啥远见！”刘惊天微笑道： “是你在帮我吹！”刘惊天接道： 子亮应道：咋是我吹！我说的是实话。 “刘小童，瞧你那作死的样！你真是欠揍！你替我想一想好吗！我看着亲儿子在自己的面前——夸别人，我心中啥滋味！你还！”平伯皱着眉头，唤道： “对，对，对，我们的平伯受委屈了。”刘惊天笑道： 平伯绷着脸，回道：去，去，去。 大伙笑了起来“呵呵～” “能笑就笑吧！冯府这次劫数难逃。”畾伯惆怅道： 平伯应道：这倒未必！ 畾伯续道：大兵压境，天下都是红·军的，你还有其它办法！ “红·军不像别的部队，它进到府里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更不会祸及里面的人。”刘惊天接道： 畾伯唤道：我也听说过！ 平伯附和道：我们不与其对抗，事后大伙还能在里面谋点事做。 畾伯说：这件事情难就难在夫人，夫人不是我们这样想，她说啥也不会把冯府拱手让人！ 平伯说：大势所趋，谁也阻止不了！ 刘惊天应道：她固执己见，试图用飞蛾扑火之势！ “明知是飞蛾扑火，最后只能自取灭亡······”琳儿说道： “刘伯，老爷对此事怎么说？”爱菊询问道： 刘惊天道：老爷就说了一句“一切由夫人做主”。 “嗨！”畾伯摇着头，叹道： “若是三夫人还在！她一定能够想个万全之策。”平伯说道： “如今再说三夫人！还有啥意义！”爱菊回道： “冯府有三个夫人？”琳儿疑问道： “琳儿，三夫人的事，我与你私底下说。”子亮唤道： “这些天，红·军围住里田的事，我在街上做工时，常常听到有人说起，红·军围而不攻，我想不明白，他们意欲何为！”土堆说： “这点——我也琢磨不透。”刘惊天嘀咕道： “红·军一步一步逼近，夫人铁了心不降，这可如何是好！”畾伯不安道： “畾叔莫急！我和子亮哥的一个好朋友在红·军队伍里当官，我本是来作说客······”琳儿劝道： “如此说来！你们都是！”畾伯应道： “那个朋友说了，冯府只要上交武器，主动交出财物，他们不会为难冯府的人。”琳儿接道： “他们真的这样说。”水水答道： 子亮唤道：红·军里面的人“言而有信”。 水水回道：他们“言而有信”就好，我们可以！ “你高兴的太早了，琳儿刚才说的两样，我们一样也做不到，我们说到底就是一仆人，冯府的每一件事情，我们也都做不了决定。”畾伯打断道： “畾伯言之有理，冯府的事情，我们无法决定。”爱菊应道： “娘，我也是冯府的仆人，我懂冯府的规矩，我们不做冯府的决定，我们能帮冯府做决定······”水水说道： “水水，你是说！”石头说： “夫人之所以不降，她主要心存侥幸，以为府里的民团能抵挡······”水水嚷道： “你想拿民团要挟夫人。”土堆接道： “不能说要挟，我们眼瞅着她把冯府带入泥潭，我们不扯着点！”水水辩道： “水水这番话，正是我心中所想，夫人与我们隔着心，我们可以不管她，但是，冯府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石头唤道： “我们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事与愿违的事不在少数。”刘惊天说： “事情有着诸多变数，它变好，还是变坏，我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畾伯回道： “刘伯，你儿子在民团担任团长，他带着民团不与抵抗，夫人相当于失去了希望，她不降也没法。”水水道： “水水大概还不知晓，伟之虽是民团的团长，可民团的大部分人都听命于夫人。”刘惊天说道： “都是磊子他们那伙人吧！”水水答道： 刘惊天回道：好像是。 “这也难怪，伟之和爱菊家是亲戚，夫人也好，磊子他们也好，他们凑在一块是想······”畾伯分析道： “他们想干嘛！”土堆应道： “畾伯，我觉得你有点危言耸听，夫人还不至于！”水水唤道： “水水，夫人一直觊觎我们与老爷的这层关系，加上，我们几个老家伙是府里的老仆人······”畾伯接道： “从夫人态度的转变，以及她平日的种种行径，我们不难猜出她心里的敬和怕。”石头打断道： 子亮不解道：敬和怕。 石头论道：她敬我们，是因为她理亏在先，她拢住我们不去把过去的事——捅开，她怕我们，还是这事，她压着自己身上的傲气······ “可想而知，她不甘心，她的这种忍有目的，一旦爆发起来······”畾伯说道：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提过老夫人跟我说的那件事，老夫人并不放心把冯府交给大夫人，老夫人说她为人狡猾、心术不正。”刘惊天唤道： “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的先见之明胜于在坐的各位。”畾伯称道： “水水，进来端菜啦！”小洁喊道： 水水站起身，直往厨房走。 “三弟，你走慢点。”土堆说： 石头撑起身，小声道：我也去端菜。 “诸位，你们放心，有我跟子亮哥在这，红·军不会乱来。”琳儿说道： 琳儿续道：红·军托我办的事，我明儿就去和大夫人挑明······ 第719章冯府散了（21） 次日下午，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 琳儿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歪一歪地来到冯府。 她站在府门口，喊道：石头，给我倒杯茶。 “琳儿姐来了。”石头唤道： “她叫你做啥来着！”子亮望着门口，应道： 石头回道：她叫我倒茶。 子亮提着脚，说道：我去，我去。 “我的子亮勤快，某些女人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嫁。”平伯嘀咕道： “爹，我是好男人的话！我咋会单着！”子亮压着嗓子，接道： “琳儿姐，下午的雨那么大，你为啥冒着雨过来了！”石头叫道： 琳儿跨进大门，说：事情搁在那，我不能耽搁了。 石头答道：早晨的雨小，早晨你也过来了！ “早晨没吃早饭，我想吃了早饭再······”琳儿接道： “琳儿，你进来喝茶。”子亮捧着茶，嚷道： “子亮哥，你把茶放在桌上。”琳儿脱着蓑衣，说道： “我就说，我的儿子是好男人的典范，他温柔体贴，勤劳肯干······”平伯称道： “平伯，子亮哥是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不如子亮哥，我回去家里，我一般都是让人照顾！”石头应道： “不是我吹，我的子亮没有一点我的坏习惯！”平伯说： “平伯，等我回去之后，我帮子亮哥介绍一个女朋友。”琳儿端起茶，打断道： “你不用费心，我看你就行。”平伯答道： 琳儿抿着茶，咳嗽道：平伯，你别开这种玩笑！ “琳儿，你喝慢点，你当心呛到了！”子亮紧张道： “你自己看看！我的子亮有多关心你！”平伯道： “爹，你能不能不说了！”子亮尴尬道： “琳儿姐，平伯说的不错，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万，爱你的男人也有成百上千，对你好的男人却不多，特别像子亮哥这样的男人，你错过了······”石头说道： “我的事情，你这么操心干嘛！我和子亮哥是朋友，你问问他，他爱我吗！”琳儿用手指着子亮，没好气道： 石头说：子亮哥。 子亮愣道：我！我！ 琳儿放下茶杯，一直往外跑。 “琳儿姐，外面下着大雨，你去哪里！”石头嚷道： 琳儿气道：我去见夫人。 “子亮，你还不快去。”平伯推着子亮，说道： “子亮哥，你盯着琳儿姐，你不要让她淋湿了。”石头嘱咐道： “窝囊废，我咋就生了一个傻头傻脑的儿子！他洞房那晚，该不会也要我教！”平伯不满道： “你个老不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下次一定要把子亮哥的婚事——整黄，省得！”石头骂道： “慢着，慢着，我刚才昏了头，刚才纯属口误，口误。”平伯焦急道： 石头训道：这种话，你以后不许再说。 “琳儿，琳儿。”子亮喊道： 琳儿捂着嘴，默不吭声。 子亮走上前，唤道：琳儿，你生啥子气！我心里清楚！你看不上我，我们不管咋说！也是朋友，好朋友······ “你当我是朋友，你就不会怂恿大家······”琳儿接道： “我没怂恿他们，他们要我把你拿下。”子亮辩道： “如此说来，你是被迫的，你不想！”琳儿应道： 子亮应道：我不想你······ “我警告你，你敢对我不轨，我们朋友也没得做。”琳儿转过身，警告道： “琳儿，你进去里面一点，雨下得太大，它会把你溅湿。”子亮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水滴。 琳儿挪着身，说道：你敢说对我没有幻想。 “我是个男人，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我不可能没有欲望！”子亮答道： “下流，贱男人。” “琳儿，我和你共事多年，我对你是有爱慕之心，但我对你从没僭越，尤其是在道德礼仪方面。” “你之前是没有······” “这些年来，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我承认，你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有何用！最后还是没人疼、没人爱。” “子亮哥，咱们不谈这些好吗！咱们去找夫人！” “琳儿，你走前面。” “石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去劝琳儿嫁给子亮？”平伯质疑道： 石头回道：我劝了，人家是女孩子，你要留点时间让人家考虑。 再说，我劝归劝，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就那样！”平伯应道： “皇帝不急太监急，急也白急。”石头接道： “所以，我们要帮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平伯答道： 石头说道：琳儿姐这些天天天在我家，子亮哥待在府上无所事事，我劝他去我家找琳儿姐玩，他愣说——没有必要，说我家里一些女人呆在家，他去了不知道说啥好！ 平伯嘀咕道：我的子亮脸皮薄。 “脸皮薄还想娶媳妇！用你的话说，他们俩个洞房还要穿着衣服······”石头抢道： “石头，我的一句误言，你当作名言来传播！”平伯嚷道： “平伯，他们俩个能否牵手！把它交给时间，旁人如何使劲！终是枉然。”石头唤道： 石头应道：要不然呢！让你上！ “臭石头，我老得还算正经，你真把我当成了那啥！”平伯举着手要打石头。 石头躲着平伯，说：你把她那啥！你们都没吃亏，你们还成了一家人。 平伯不齿道：你个坏胚子。 “夫人，我和琳儿下午过来，我们想和你说说红·军的事。”子亮作揖道： 夫人唤道：你们参加了红·军！ “夫人，我们的恩师是在红·军队伍里，红·军纪律严明，从不骚扰百姓······”琳儿答道： “我不是百姓，我是他们口中的地主。”夫人接道： “夫人，你解散民团，把所有的武器上交，把府上的财物上交！”子亮说道： “幼稚，要我将冯府拱手让于他人，除非，除非我死了。”夫人嚷道： “夫人，红·军势在必得，你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琳儿劝道： “琳儿小姐，子亮少爷，你们喝茶。”小红端着茶杯，喊道： 琳儿回道：你把它放在那。 “你谁呀！我们说话，你！”琳儿应道： “她是我的贴身侍俾，我们情同姐妹，她说的话，完全可以代表我的话。”夫人说： 琳儿与子亮对视一眼，说道：既是这样，我把话说明白一点，冯府能否抵挡红·军的大炮！ “你威胁我们，我们不怕死亡，更不惧威胁。”夫人道： “夫人，倘若红·军想要硬来！他们何必在外围着！他们大可发起进攻，红·军乃是仁义之师！”琳儿说道：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单凭你们刚刚那番话，夫人就能毙了你们，不战而屈人之兵，为大忌，你们跟冯府渊源甚深，你们应该配合夫人——力拒外敌，不应帮着外人来对付夫人······”小红论道： “看着夫人走在不归的路上，你不加以劝阻，还怂恿······”琳儿答道： “夫人，良师益友多多益善，狐群狗党······”子亮说道： “你在骂谁！”夫人喝道： 夫人续道：“孰是孰非”我岂会不知！小红和我相依相偎，我们一路走来······ “夫人，说到底，你排斥我们，排斥我们的建议！”琳儿唤道： “我排斥有错吗！冯府是我的，你要我交出冯府，要我把府里的东西——充公，我做不到。”夫人应道： “夫人，路遥知马力，谁为你好！谁把你推向万丈深渊！不久的将来，自会见分晓。”琳儿说： “你们是来下最后通牒！”夫人回道： 子亮接道：我们没有那个能耐。 我们说的话，你自省。 “你们信誓旦旦的跑来和我说这个，我不计你们的罪过，不论从哪论！你们都是晚辈，你们切记，这件事情流传到了府上，我首先就会让其亲朋好友受到严惩，一个人的生命没有两次。”夫人说道： “夫人，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子亮说： 夫人冷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全是你们逼的。 “夫人，你是个好演员，我们重新认识认识。”子亮唤道： 夫人唤道：彼此彼此。 “夫人，我们和你开诚布公的聊，希望你！”琳儿叫道： “我也希望你们站在我的角度去想！帮我抵挡红·军的入侵。”夫人打断道： “子亮哥，屋里太闷，我想出去透透气。”琳儿嚷道： 子亮看了一眼夫人，说道：琳儿，我扶你出去。 “子亮少爷，琳儿小姐，你们的茶还没喝。”小红喊道： “不喝了。”子亮迈着脚，回道： “夫人，你不留住他们。”小红小声道： “让他们走，留住他们不抵事。”夫人应道： “不会的，府里对他们有恩，年轻的说不好，那几个老的——永远会是府里的狗，他们或许帮不上府里！他们也不会与府上为敌······”夫人答道： “你别忘了！我有砝码在手······” “夫人是指老爷。” “老爷是我手里的底牌，我们看住老爷，爱菊那伙人就会主动陷进来。” “夫人，你过于天真了。” “他们那伙人重情重义，他们不会丢下老爷不管。” “夫人，老爷是你的相公，你是最有资格看管老爷的人，他们可以撇开你——不管，他们也能抛下老爷——不顾，世人都以推卸责任为准则，哪有去揽责任的人！父子，兄弟，夫妻，为了责任；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 “小红，这话让我感触颇深，我对他们那伙人······” “雨是小了，可雨还在下，你去外面玩耍······”子亮应道： “我到了这里数天，我还没真正的在这玩过一天。”琳儿说： 子亮接道：你想在这玩多久！我陪你。 “为何是你！石头的老家就在这，他陪陪我就那么难！”琳儿撑着侧栏上，感叹道： “石头兄弟有了家庭，有了媳妇，有了工作，他陪不了你。”子亮答道： “借口，他有啥与我何干！我没想打搅他的生活，我要的是他的温存，哪怕是一点！只有一点点！”琳儿回道： “琳儿，你爱他爱得着了魔。”子亮唤道： 琳儿接道：对，我爱他着了魔，我把他藏在心里十多年，一见到他！ “琳儿，我们过来冯府，不是为了私事，还有任务。”子亮提醒道： “说到任务，我更加闹心，夫人油盐不进，一心要死磕······”琳儿一脚踩上走廊的凳子上。 由于凳子上有雨水。 琳儿全身倒了下来。 子亮冲过去，双手抱住琳儿。 “你放开我。”琳儿挣扎道： 子亮满脸通红，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 “没什么！刚才是我滑了一下，我想站到上面摘那片叶子······”琳儿答道： “哪片。”子亮指住侧栏的梁间。 “不摘了，不摘了。”琳儿挥着手，应道： 子亮蹬上凳子，说：摘片叶子而已！你不早说。 子亮唤道：琳儿，夫人的事，冯府的事，其实就是小红的事。 琳儿接道：我看出来了，她在夫人身边添盐加醋······ 第720章冯府散了（22） 22日早上，小雨滴滴答答的下。 冯府上下，刚刚吃完早饭。 石头捧起碗筷，正要去放碗筷。 “石头，你看着门口，我躺下睡会。”平伯摸着肚子，说： 石头回道：你的儿子也在这，你为什么不叫他看着！ “你挺聪明的一个人，为啥说出这种傻话！”平伯躺在枕头上，接道： “谁有你聪明！你说出来的话——句句经典······”石头应道： 平伯说道：你不要不以为然。 “我的儿子暂住这里，他不是在这做工······”平伯续道： “你的意思是！必须由我看门。”石头答道： 平伯抓着脑门，嘀咕道：差不多。 石头抢道：你大概忘了！你也是门卫。 “我没忘，我比你还清楚！”平伯回道： “你俩住口，你俩为了这事争吵，一点都不值得，如今府门口设了门卫（民团的人），你们俩看不看门都不要紧。”子亮嚷道： “子亮哥说得对！我们看不看门意义都不大。”石头愣道： 子亮说：我怀疑夫人此举，是在反制我们。 平伯道：我们有啥让她反制！ “爹，前两天，我和琳儿去跟她摊牌，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加上，过去······”子亮唤道： “子亮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我们和夫人之间的隔阂，越扯越远。”石头打断道： “我们不能确定夫人心里咋想！我们需要问她！问她为何调派门卫！”平伯小声道： “你不必问，你这样去问，她会随便编个理由出来搪塞你······”子亮回道： “子亮哥所言甚是，我们此刻是要稳住阵脚。”石头应道： “我们装作若无其事，我们见了夫人也不提此事，我相信！她自己就会憋不住。”子亮附和道： “子亮哥，你的这种办法好，它定能奏效。”石头夸道： “子亮，你何时变聪明了！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平伯惊讶道： “平伯，你的儿子傻吗？”石头问道： 平伯应道：他不傻，他会孤身一人。 “爹，我只要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会聊这个话题······”子亮不耐烦道： “你成了亲就没这个话题。”平伯答道： “你要我成亲，你也要给我时间，我总不能说成就成。”子亮接道： 子亮续道：成亲要有对象······ “琳儿就是你的对象。”平伯回道： “我也想，奈何，琳儿不是一件东西，她是人，她不听你的，也不听我的，人家心里没有你的儿子······”子亮应道： “那是你窝囊。” “我咋就窝囊了！” “你拿出一点男人的气概！” “你想让我霸王硬上弓！” “这也不是不可以！” “平伯，你作为一个父亲，叫儿子干此龌龊的事！”石头喊道： “我们父子说话，轮不到你在一旁指指点点。”平伯说道： “平伯，你真的不让我过问此事！”石头接道： “兄弟，我爹胡言乱语，你莫要听他说！”子亮劝道： “子亮哥，你爹刚刚说的话，你万不可把它放在心上，你要是按他说的做！别说琳儿姐！我也会从心底看不起你！”石头说： “兄弟，我几十岁了，我不可能事事都听我爹的话。”子亮答道： “我刚才被他逼急了，所以！”平伯坐起身，嘀咕道： “你被谁逼了。”石头望着周围，茫然道： “石头兄弟，咱们去找畾叔商量商量，看他对这事有啥想法！”子亮叫道： “等到下午收了工，大伙都去我家里谈。”石头接道： “恰好这两天我没去你家······”子亮附和道： “去没去我家倒是次要，这两天没有看见琳儿姐，你的心里不得劲吧！”石头调侃道： “石头兄弟，你少拿我打趣！”子亮害羞道： “子亮，你扭扭捏捏扭给谁看！40岁的人，说句话就面红耳赤，你还能！”平伯训道： “爹，我想改变，我改变不了。”子亮说： 平伯应道：你放开点，脸皮厚点······ “平伯，子亮哥是个老实人，他学不了你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石头讥讽道： “我的模样长得不好，你的模样长得好，他跟你学，他学到你的三分之一，我不怕他找不到媳妇。”平伯说道： 石头答道：不，不，不，子亮哥的脸皮有你的十分之一！ 平伯说：在吸引异性方面，我甘拜下风。 “石头兄弟，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帮我指点指点。”子亮沉默了片刻，唤道： “你哪里都好！你不认这个爹就好了。”石头回道： “我能说话，我就是人，我叫子亮哥不认你，因为你不够格。”石头说道： “我不够格！”平伯冷笑道： “爹，你不睡觉了。”子亮嚷道： 平伯应道：我吃了午饭——再睡。 子亮说：你一聊天就！ “子亮哥，人人都有爱好，都有自己感兴趣的事，你也不是一样。”石头唤道： “爹，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种事情急不来！”子亮道： “平伯，子亮哥是人才，他不是干柴，他不会孤独终老。”石头叫道： “兄弟，你说我是——人才，你让我，让我情何以堪。”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心中坦荡，为人仁义，说你是人才······”石头说道： “子亮，你要当仁不让。”平伯嚷道： “爹，我和石头兄弟比起来！”子亮应道： “石头是有两下，他嘴上的功夫比你要强几倍······”平伯打断道： “子亮哥，我也困了，你帮我盯着点。”石头靠在墙壁上“酣然入睡”。 “石头兄弟，你放心睡，我会把门看好。” “石头，石头！” “爹，你让他睡，他倒床就睡，他实在！” “你有没有发现！他是装睡。” “你也装给我看看！” “你装就装。” “躺下就对了。” 下午，仆人们陆续地离开冯府。 爱菊母子与畾伯结伴——朝着府门奔来。 “爹，你快点出来，爱菊婶他们来了，咱们可以走了。”子亮叫道： “路上下了几天的雨——泥泞不堪，她还不慌不忙、磨磨蹭蹭。”平伯一手拿着雨伞，背部紧紧的靠着房门。 “我们就爱磨蹭，你不想去！”爱菊回道： “我想去，我天天呆在府里——简直闷死了。”平伯凑过去，接道： “想去呀！想去就快闭嘴。”爱菊应道： “小平子，我和你换把雨伞，你的雨伞！”畾伯唤道： “我凭啥和你换！”平伯答道： “你的那把雨伞比较大，你借过来让我撑一撑。”畾伯辩道： “你自己也有雨伞。”平伯抢道： 畾伯解释道：我的雨伞小。 平伯应道：小也是雨伞，你想借我的伞，你想都别想！ 畾伯不屑道：小平子，你的这张嘴真溜！ “平伯，畾伯，你们站住，夫人特意吩咐，你们不可以离开府，府里的人——除了在家寄宿的人，其余的人，一律不准出府。”门卫道： “不准出府，我咋没听说！”平伯嚷道： “平伯，这是夫人的命令，请你回府！”门卫们鞠躬道： “夫人的命令，府里还有老爷呢！”平伯应道： “平伯，夫人不准我们出去，我们就不出去。”畾伯叫道： “我们母子可以回家吧！”爱菊唤道： “当然，你们属于在家寄宿的仆人，你们的出入自由。”一个仆人答道： “那我可不可以出去？”子亮挤上前，疑问道： “你也可以出去，你不是府里的人。”另一个门卫应道： “认真地说，他是府里的人，子随父，我是他老子······”平伯分析道： “爹，我有点东西忘了带，你帮我进去找找。”子亮捂着平伯的嘴，一直往屋里走。 “子亮哥，你不去我家了。”水水喊道： 子亮回道：今晚不去了。 畾伯捡着地上雨伞，唤道：夫人不让我们出去，我也不去了。 “水水，你望啥！咱们走啦！”爱菊嚷道： 水水回过头，愣道：好！ 畾伯拿起雨伞，直向里屋奔。 “你放开我，你想把老子憋死是不是！”平伯推着子亮的手，挣扎道： “他们敢，他们没有那个胆······”平伯打断道： “他们是夫人派下来的人，你敢去和夫人较劲！”子亮迈进屋，唤道： “谁惹我的儿子！我就和谁拼命。”平伯打着手势，说： 子亮见畾伯走进屋，他连忙关上门。 “小畾子，你也是个父亲，你最能理解我的心！”平伯唤道： “我现在没有空理解你的心，我在乎的是——夫人的心。”畾伯回道： 平伯接道：夫人的心——是你在乎的吗！ “爹，你想到哪里去了！”子亮嘀咕道： “不是我想，是他想。”平伯应道： “你个老混蛋，我懒得和你扯。”畾伯骂道： “你别在这里自说自话！自己是混蛋，还骂别人混蛋。”平伯说道： “子亮，我们过去那边说话。”畾伯搬着凳子，气道： “畾叔，我爹的话多了点······”子亮说： “臭小子，你爹的话哪里多了！”平伯嚷道： “你瞅瞅，你爹老是胡搅蛮缠！”畾伯指着平伯，唤道： 平伯答道：我咋缠你了！ “平伯，你过去厨房吃饭，还是把饭送到房里来。”二柱（冯府门奴）叫道： 平伯回道：你把饭送来房里。 “麻烦你把我的饭也拿到这。”畾伯道： “畾伯，你也在这吃？”二柱询问道： 畾伯应道：嗯。 “二柱哥，记得带三份饭过来。”子亮喊道： “好嘞！三份饭。”二柱吆喝道： “我警告你，你明天见到夫人，你最好掂量着说话，那些过激的话语，你把它烂在肚里。”畾伯面向平伯，警告道： 畾伯接道：如此最好！ “娘，前面到家了，你走慢一点。”石头唤道： 爱菊止住脚步，说：石头，水水，你们对刚才那事怎么看！ 水水应道：娘，你是指！ “夫人故意不让畾伯他们出府，她是想扣住畾伯他们，牵制住我们这些年轻人，从而威胁红·军。”石头说道： “我猜也是，她想拿畾伯、平伯，乃至我······”爱菊回道： “娘能碍她啥事！她要处置娘，她直接把娘扣在府里······”水水打断道： “明摆着的事，你都不懂，我是在家寄宿的仆人，她要扣留我，她要理由，她之前对我们一伙人的容忍，那是不得已······”爱菊论道： “她也有不得已。”水水嘀咕道： “府里离不开畾伯、平伯，离不开在府内做工的老仆人，她一旦依着自己的性子，驱赶府里的老仆人，府里就会混乱不堪！对她来说！——得不偿失，她往后退一步，拢住府上的老仆人······”爱菊续道： “娘，夫人很有心机。”石头叫道： “她有她的，我们和她的追求不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爱菊接道： “对呀！她想着自己的利益，整天惦着府上的钱财，我们没有这方面顾虑，我们顺其自然就行了。”水水应道： “时事的变化，谁也抵挡不了。”爱菊感叹道： “娘，你用不着感慨，咱们回家。”石头小声道： 爱菊吸了一口气，说道：回家······ 第721章冯府散了（23） 第二日清早，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停了下来。 天空上射出一道道的亮光。 子亮睡在床上“擦了擦”眼睛，嘀咕道：天都这么亮了。 他拉着凳子上的衣服，轻声道：这裤子短了。 子亮晃了晃头，唤道：爹，你醒了。 平伯眯着眼睛，说：我醒了几个钟。 “你平时那么爱睡觉，为啥今天？”子亮疑问道： “你下半夜说了半夜的梦话，你把我吵得没了想睡意。”平伯翻过身，接道： 子亮扣着纽扣，愣道：我说梦话了。 “臭小子，你太没出息了，一个女人就让你魂牵梦绕，尤其是，你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个贼胆。”平伯盯着子亮，训道： “爹，你就会说我，你也不是如此，为了娘，你一直没有再娶。”子亮答道： “我能跟你一样吗！”平伯凶道： 子亮回道：一样都是光棍。 平伯闭上眼睛，气道：你快去洗漱。 “爹，爱菊婶他们就要来了，你快点起床。”子亮催促道： 平伯道：他们来就来，干我屁事！ 子亮扭过头，小声道：我洗漱完，我见琳儿去。 “平伯，你开门。” “子亮哥，你起来开门啦！” 子亮提起脚，急急忙忙奔向府门。 “子不教父之过，这种男女之事，让我咋教！”平伯感叹道： “石头兄弟，今天没下雨，琳儿有没有过来！”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要琳儿姐过来府上做啥？”石头询问道： “子亮哥，你想她，你就去我家。”水水接道： 子亮拉着门，回道：我想她做甚！我随口问一问！ “子亮哥，你咋就口是心非！”石头嚷道： 子亮应道：我！！ “子亮哥，你说不想琳儿姐，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水水拍着子亮的胸脯，调侃道： 子亮低着头，嘀咕道：我本来就要去你家。 “子亮，你爹还没睡醒啊！”爱菊喊道： “醒是醒了，他还在床上躺着。”子亮说： “他醒了就不错了。”爱菊回道： “娘，那两门卫来了。”水水唤道： 爱菊冷笑道：他们还挺勤快，挺有责任感。 “爱菊婶，我去叫我爹起床。”子亮挪着脚，说道： “娘，咱们过去那边。”石头指着房门口，叫道： “爱菊婶早。”门卫们礼道： 爱菊微笑道：早。 “娘，我去拿张凳子出来。”水水说： “你别拿！我去和平伯说两句话就走。”爱菊应道： “爹，你起床啦！爱菊婶就在外面······”子亮唤道： “她要进屋坐吗！”平伯接道： “像要进来坐！”子亮回道： 子亮的话还没说完。 平伯慌慌张张的穿着裤子。 “爹，你听到爱菊婶要进屋，你就这么慌，你不是······”子亮不解道： “小屁孩，你乱琢磨啥！男女有别，你爹还没老糊涂。”平伯打断道： 子亮回道：哦！ “子亮哥，你爹起床了没！我们要进去了。”水水叫道： “可以了。”平伯铺着床，答道： 子亮迈着步子，唤道：我洗漱去。 “娘，我去厨房了。”水水说道： “你忙你的！”爱菊说： “娘，你注意门槛。”石头提醒道： “爱菊婶，你们来得太早了，我才刚刚起床。”子亮挂着面巾，道： “不早了，天都亮了半天。”石头应道： “石头，今天的天亮得快些，时间还早。”爱菊说道： “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过来叫门，我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平伯嚷道： “你还不安稳，你想怎样安稳！府上有吃有住！”爱菊接道： “有吃有住也不安稳，我想睡到自然醒。”平伯回道： “有个地方能够满足你的愿望，你想去的话，再等两年，到时候，你一觉！”爱菊回道： 子亮打断道：爱菊婶，你说的是哪！ 爱菊微笑道：那是西方世界。 “呸！呸！呸！一大清早，你和我说这个，我正当壮年，我再活100年也没问题。”平伯呸道： “你个老不死，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也敢这么说！你想自己的重孙给你送终不成！”爱菊骂道： “我没有那么好的命，我的孙子在哪都不知道！”平伯说： “爹，我去爱菊婶家了。”子亮叫道： “子亮，你不去给夫人请安！”爱菊喊道： 子亮挪着脚，答道：我不去了！ “子亮哥，路上有些泥泞，你走路慢点。”石头嘱咐道： “爱菊，他和夫人摊牌了，夫人见到他，夫人只会！”平伯唤道： “确实，他们见了面，彼此只会尴尬。”爱菊应道： “爱菊，你今天有何指示！”平伯拍着裤子，说道： “你这是啥话！我能指示你啥！”爱菊拉着脸，嚷道： 平伯答道：你干嘛呢！一句话而已！你没必要那么当真！ “你进来我房里，你不单只是坐坐吧！”平伯续道： “平伯，我想问问昨天晚上门口的事！”爱菊说： “刚出门口，我就摔了一个狗吃屎，石头真乃神人也，他咋说！过不了多久就！”子亮趴在地上，嘀咕道： 子亮站起身，默念道：让路人看到，我的脸就丢大了。 “幸亏没有人看见，要不然！”他直起腰“东张西望”。 他“看了看”身上，说：还好身上没有泥巴，除了膝盖和手有泥巴外······ “我过去洗一洗。”他瞅着前方的水沟，小声道： “你说有事和我说，我一猜就是这事。”平伯唤道： “平伯，你猜得超准。”石头夸道： “我猜什么都准！一猜一个准！”平伯得意道： “夸你一句，你就把尾巴翘上了天······”爱菊说道： “我没有尾巴。”平伯答道： “要不要叫你的儿子过来瞧瞧！”爱菊接道： 平伯傻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他都快到你家了。 “你们聊，我上工去了。”爱菊起着身，说： “爱菊，你再坐会，大多数仆人还没来。”平伯喊道： “你管住自己的嘴。”爱菊面向平伯，叮嘱道： 平伯回道：我是啥人！ 爱菊瞪了一眼平伯。 “不说了，不说了，你走，你走。”平伯道： 石头见到爱菊走远，嚷道：人啊！就是贱。 “臭小子，拿我开涮，我是你能涮的吗！”平伯举着手，恐吓道： 石头躲着平伯，讥笑道：别不好意思！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比你清楚。 平伯骂道：臭小子，你没大没小，你娘没教你礼仪道德······ “这么一小段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子亮撩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表。 他抬起头，喊道：琳儿，琳儿。 他听到里屋没有回声。 他连忙跑进屋，嚷道：琳儿，琳儿······ “子亮哥，我的耳朵没聋，你不要吵醒房间里的孩子。”琳儿说： 子亮压着嗓子，小声道：她们还在睡觉。 琳儿应道：她们姐妹俩上来玩了一会，刚刚睡下。 “琳儿，我们出去外面说话。”子亮唤道： “子亮哥，你早饭会不会在这吃？”琳儿问道： “我会在这里吃饭，我今天一天都会在这。”子亮回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和倩倩说一声，叫她计划你的饭菜。”琳儿调过头，直向里屋走。 “琳儿，我在门口等你。”子亮说： 子亮见琳儿离开，嘀咕道：她到底听没听见！她也不吱一声。 他在大厅里面来回地徘徊，打量到：我带琳儿去哪说话比较好！ “子亮哥，你为啥还在屋里！你不是！”琳儿走过来，唤道： “琳儿，我想好了，我们去后山，那里少有人去！”子亮说道： “子亮哥，我们是去谈话，我们！”琳儿应道： “琳儿，你别误会，我们的谈话，你不希望有人打扰吧！”子亮接道： “子亮哥，你带路。”琳儿说： 子亮朝着门口，渐渐地走。 “我在这里住了几天，我还是第一次过来这里。”琳儿唤道： “你和几个弟媳妇整天呆在家里，你门都不出！”子亮说道： “我每天都会出来玩！”琳儿答道： “前几天下雨你也······”子亮辩道： “那几天下雨，我也会出来透气。”琳儿打断道： “琳儿，你小心点，路上泥泞不堪，上坡的路！”子亮提醒道： “子亮哥，我们还要去哪里！周围都没人······”琳儿喊道： “我们就到上面那棵大树底下。”子亮抢道： 琳儿望了一眼上头，唤道：还有几丈远。 子亮双手握拳，嚷道：琳儿，加油。 琳儿回道：加油······ 子亮走进树下，说：琳儿！ 琳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终于到了树下。 “琳儿，你到那块大石头上歇一歇。”子亮叫道： 琳儿迈着脚，一脚踩在树叶上。 “啊”由于树叶（半腐烂了）打滑。 琳儿整个人往后倒。 子亮见此一幕。 他飞奔过去，一把抱住琳儿。 “啪”琳儿全身压在子亮身上。 子亮被这一摔，惨叫道：哎哟！ 琳儿听了，赶紧翻过身。 不巧的是，她与子亮的嘴唇紧贴在一起。 不时，他俩四目相对。 一秒，两秒，五秒······ 子亮的脸颊绯红。 琳儿想伸手推开面前这个人。 但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 也许是自己单身已久，自己需要这份温存。 也许是自己幻想的这种场景，自己还有些许的不舍。 何况！自己面对的人，自己并不陌生。 “琳儿，你快起身。”子亮叫道： 琳儿站了起来，谢道：子亮哥，谢谢你！谢谢！ “琳儿莫谢！一连下了几天的雨，路上到处都是泥泞······”子亮撑起身，回道： “我刚刚压在你身上，实在对不起！”琳儿赔礼道： “没啥对不起！你没事比啥都好！”子亮答道： “可是！”琳儿愣道： “可是什么？”子亮追问道： 琳儿尴尬道：可是，男女，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我们是，是朋友。 子亮说道：刚才是我不好！ “子亮哥，你的后背全是泥。”琳儿嚷道： “没关系，我把衣服脱掉便是。”子亮答道： 琳儿走上前，说：子亮哥，我来帮你脱。 子亮接道：我自己脱。 “子亮哥，你是为我才把衣服弄脏，你就让我帮你脱。”琳儿唤道： 子亮瞟了一眼琳儿，嘀咕道：你来吧！ 琳儿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着子亮的衣服。 子亮闻着琳儿的发香，默念道：时间永远停在此刻多好。 “子亮哥，你冷不冷！” “不冷，我热的都可以去游泳。” “你就吹。” “我没吹。” “子亮哥，你拉我到这来，你要和我说啥事！” “爱菊婶昨晚和你说了没有！冯府已经不准我爹他们出府了。” “昨晚水水跟我说起过。” “你对这事如何看！” “我敢断定，我们那天和夫人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夫人不让我爹他们出府，夫人是在反制我们。”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它。” “老师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让我去游说冯府，让其放弃抵抗······” “以现在的事态来看，想让冯府放弃抵抗，根本不可能。” “再过两天，老师就会带着大部队过来，冯府势必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也都尽力了，夫人冥顽不灵······” “大部队过来，免不了会有一场战争，府里的那些仆人也就遭殃了······” “我们俩到村口截住大部队，劝大部队围而不攻，但愿冯府能够主动投降！”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我们这两天就去村口等大部队。” “大部队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到······” “子亮哥，天上的太阳像在捉迷藏，你光着身子这么久！” “无妨，无妨。” “我们出来了好一阵，倩倩她们应该做好了饭菜！” “肚子倒不饿，我手上都是泥！” “子亮哥，我们回去。” “琳儿，你走前面。” “子亮哥，你走前面。” “琳儿，我看着你走，我心里踏实。” “那好，我走。” “琳儿，这段下坡路，你拉着点树枝······” 第722章冯府散了（24） 26日中午，烈日当空。 子亮和琳儿坐在李村村头的大树底下——打着盹。 由于有任务在身（大树离村口的马路有两、三丈远）。 他俩时不时的睁开眼睛。 “啪”一片树叶落在子亮脸上。 子亮觉得脸上毛绒绒。 他举起手，一手拍在脸上。 “是树叶。”他半眯着眼睛，嘀咕道： “子亮哥，你有啥发现！”琳儿晃着头，唤道： 子亮应道：没发现啥！ “天上的太阳那么高了，我们还没吃中饭，你回去吃饱饭，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碗过来······”子亮续道： “你要留意下面的路口······”琳儿撑起身，打断道： “你放心，部队里有一百多人······”子亮回道： “琳儿姐，子亮哥，你们吃饭啦！”小洁吆喝道： 子亮接道：我们俩个睡觉睡过了头，饭也要她！ “小洁，你站在那里别动，我下去拿。”琳儿伸着头，喊道： “琳儿，我们水壶上的水不多了······”子亮说： 子亮的话还没说完。 琳儿已经跑到了下面的路上。 子亮小声道：没想到！她这么猴急！ 他仰着头，往嘴里含了一口水。 “小洁，你可以回去了，我下午会把篮子拿回去。”琳儿唤道： “小洁，你快回去，家里还有女工活等着你做，我在你们家住了十几天，没有帮上你们一点忙！”琳儿叫道： 琳儿接过茶壶，微笑道：小洁，你慢走。 小洁迈着脚，唤道：我走了。 “水也没有了，他咋还不上来！”子亮摇着水壶，小声道： 子亮望着周围，念到：哪有山泉水！我去打壶水过来。 “子亮哥，咱们吃饭了。”琳儿说： 子亮瞄了一眼琳儿后面，询问道：小洁弟媳为啥没有上来？ 琳儿接道：我让她回家了。 “她回家了！这些碗筷！”子亮应道： “吃饭的碗筷，我们不会拿呀！”琳儿倒着茶，答道： “她还带了茶。”子亮兴奋道： “爱菊婶的几个儿媳妇真不错，尤其是他一大一小的儿媳妇。”琳儿夸道： “琳儿，你的意思是——土堆媳妇！” “土堆媳妇跟我有点言语上的冲撞，她与倩倩她们就！” “其他两位弟媳被她欺负了！” “你这么八卦干啥！人家妯娌之间的事，你少掺和。” “此言差矣！他们的男人与我的关系莫逆，我不希望——祸起萧墙。” “子亮哥，你有所不知！爱菊婶家里的事很乱，我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楚，另外，石头他们夫妇没生孩子，他们受气也是······” “按你这么说，我们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打闹。” “子亮哥，她们如何打！如何闹！她们都是一家人，再说！她们几个女人，她们折腾不到哪去！” “琳儿，你把这个鸡蛋吃了。” 琳儿端起碗，背对着子亮，辞道：我碗里有。 子亮说：你吃了它。 琳儿回道：那个鸡蛋是你的，我吃了！ “琳儿，我在冯府天天吃鸡蛋，我都吃腻了。”子亮应道： 琳儿回过身，说道：那我吃了。 子亮递着鸡蛋，说道：琳儿，我碗上的腊肉，你也夹两块过去。 “子亮哥，你也吃饭。”琳儿叫道： 子亮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哒哒哒～” “有马儿在跑。”子亮嚷道： “可能是老师带着大部队过来了！”琳儿应道： “不像是老师的马，马跑得很快。”子亮回道： “子亮哥，你看前方。”琳儿指着一侧，说道： 子亮看过去，说：那是刘叔的儿子——刘伟之。 琳儿唤道：今天是礼拜六。 子亮放下碗，小声道：我过去打声招呼。 “子亮哥，你把这碗茶喝了——再去。”琳儿喊道： “我等会再喝。”子亮答道： 琳儿辩道：风一吹就会有灰尘吹进茶里去。 “伟之，你停下。”子亮呐喊道： 刘伟之拉住缰绳——来回地寻望。 “伟之，我在树下。”子亮挥着手，道： 刘伟之抬起头，嚷道：子亮哥，你在那里干嘛！ 子亮接道：我和琳儿在这等人。 刘伟之回道：琳儿小姐也在上面。 子亮应道：她在里面吃饭。 “子亮哥，时间比较紧，你们继续在这等人，我去冯府了。”刘伟之大声道： “伟之，你跑路累了，你上来······”子亮大叫道： “我走了。”刘伟之骑着马——跑得飞快。 “前面就是冯府，至于这么急吗！”子亮嘀咕道： “子亮哥，他离开了，你喝了这碗茶。”琳儿喊道： 子亮转过身，说：琳儿，你也吃完了。 “子亮哥，你在府上这些天，你看没看过刘伟之授课？”琳儿问道： “没有耶！民团里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对民团！”子亮答道： “糟糕，我也忘了民团，我一心想着石头。”琳儿道： “琳儿，民团里面没有几个民兵，民团！”子亮说道： 琳儿接道：子亮哥，解散民团是我们的任务之一，我们没有解散民团······ “琳儿，你不必内疚！冯府的势力不在民团，它在冯府的老仆人和夫人身上，我们解决了这事，一切问题也都迎刃而解。”子亮劝解道： “问题是，我们没有解决任何事，我们来这的目的！”琳儿应道： 子亮说：我们唯有倚仗刘伟之了，我们让他去劝民团投降······ “子亮哥，你的算盘打不响，刘惊天早就说了，民团的团长是刘伟之，民团的司令是夫人。”琳儿打断道： “就算刘伟之劝不动民团投降，他也可以起到牵制作用，他可以怂恿团员放弃抵抗，可以削弱民团的势力。”子亮续道： 琳儿吸着气，感叹道：但愿刘伟之能如你所说！能够看清形势。 “他会的，他爹与我爹，他与爱菊婶他们，他与我······”子亮应道： “子亮哥，你不要太乐观，他刚才跑得那么快，他多半是得到了消息？”琳儿猜疑道： 子亮喝了一口茶，应道：应该不会，你也说了，今天是星期六，他每个星期的礼拜都会过来冯府教团员。 琳儿收着碗筷，说：我们盛饭的碗筷，等我拿回去——再洗。 “这里的水有限，是得拿回去洗······”子亮附和道： “老师他们还不来，我们守在这里······” “琳儿，那边！” “老师他们来了。” “我们下去看看！” “快到李村了，你叫同志们走快点。” “同志们，政委有令，大家加快步伐。” “同志们，这边有太阳照着，咱们跑到对面的山坳处——休息会。”樊政委（樊国民）嚷道： 此话一出。 同志们的精神头——更足。 “琳儿，你提了水壶没！”子亮唤道： 琳儿接道：水壶还在上面。 子亮说：你去把它拿下来。 “拿下来做甚！同志们这么多人，壶中的茶水，每人一口都不够。”琳儿辩道： “你要把它拎回去不成！”子亮回道： “当然不会拎回去，我们请几个同志跟老师上去谈话，将我们的想法与部队落脚的事和大伙磋商一下······”琳儿应道： 子亮称道：琳儿想得很周到，这样能把茶水喝完，又能避免尴尬，真是一举两得。 “啥一举两得！你把我说得像是特务分子！”琳儿说道： “我们搞了这么多天的地下活动，我们和特务分子有啥区别！”子亮唤道： “区别大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红·军，那些特务分子专门搞破坏，做坏事，我们之间······”琳儿答道： “报告洪连长，我们的队伍到了，请你指示！”一个士兵行着军礼，禀道： 子亮敬礼道：樊政委在哪！ 士兵回道：政委就在后面。 子亮说道：你走吧！ “同志们，大家坐下来歇会。”樊政委喊道： “洪连长，我们的老师在那里。”琳儿叫道： “耿部长（宣传部长），我们过去找老师。”子亮和琳儿一同走向樊政委。 “明明是金童玉女，还在人前装陌生。”一旁的士兵笑了笑。 “樊老师，我们到上面向你汇报事情。”子亮、琳儿齐道： “不不不，我们是同级，你们无需向我汇报！”樊政委辩道： “樊老师，你在我洪子亮的心里，你永远是！”子亮说： “这里是军队，我在军队里是你们的政委。”樊政委道： “子亮哥，樊老师不喜欢我们叫他老师······”琳儿唤道： “不是不喜欢，人多时，你们要叫我政委······”樊政委答道： “这不难，我们私底下叫你——老师。”子亮打断道： 樊政委论道：我到部队短短数月，我不想因为你们是我的学生，让同志们以为！ “樊老师，你多虑了，我们不管是啥关系！同志们绝对不会说三道四，我和子亮哥一块······”琳儿回道： “琳儿，你和子亮一起学习，一起共事多年，你们两人十分合拍，你们也要顾及场合，人言可畏！”樊政委提醒道： “1排长（萧炊），你叫上其他两个排长——到上面树下开会。”子亮打着手势，嚷道： “樊老师，我们也上去。”琳儿说道： 子亮伸出手，请道：老师，请从这边走！ “2排长（陈恩明），3排长（付长清），洪连长吩咐，咱们到上面开会。”萧炊喊道： “同志们，你们就地休息，我们没下来之前，你们谁也不许离开。”陈恩明嘱咐道： 付长清叮嘱道：每个班的班长看着点。 “琳儿，你去把两个碗的茶水倒满。”子亮说： “要不我把那两个碗也洗干净！”琳儿应道： “一壶茶水有多少！我们喝完它，就得下去带部队走。”子亮接道： 琳儿二话不说，跑过去倒茶。 “樊老师，你去喝茶。”子亮叫道： “跑了一段路，坐下来喝碗茶水，实在舒服，只可惜！”樊老师挪着脚，感叹道： 子亮问道：可惜什么？ 樊政委说：可惜茶水太少。 子亮附和道：这壶茶本来是我和琳儿喝的······ “过会到了爱菊婶家，每个同志都有茶喝。”琳儿说道： “谁是爱菊婶！”樊政委不解道： “洪连长，樊政委，我们来了。”排长们同声道： “你们过来喝茶，咱们边喝茶边谈。”琳儿唤道： 子亮接道：这里的碗就两个，咱们两个两个的喝。 “你们先喝。”樊政委礼道： 排长们客气道：政委先喝。 “樊老师，茶倒好了。”琳儿嚷道： “这些天来，我和琳儿住在李村，我们对冯府的情况基本摸熟，冯府的势力——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它主要分为两股势力，一股以夫人为首，另一股以府里的老仆人为首，说直白一点，那些老仆人和我爹是一路人，他们都会跟着我们的方向走······”子亮说道： “你们有没有做通冯府夫人的工作？”樊政委喝着茶，问道： “很遗憾，我们没能说动她，她无论说啥也不肯交出冯府！甚至，她扣着那些仆人，包括我爹，拿他们当作要挟······”子亮接道： “这种拼死顽抗的人，我们就该动用部队镇压！”付排长应道： “付排长，府里设有民团，我们采取镇压的方式，势必会有伤亡······”琳儿说： “伤亡在所难免，哪一场战争没有伤亡！”付排长答道： 琳儿回道：能避免的，我们尽量避免。 付排长说道：他们不肯交出冯府，我们就用枪杆子······ “付排长别急！我和耿部长此行，碰到一些让我们预料之外的事！”子亮劝道： “洪连长，究竟是何事？”陈排长询问道： “我们遇到了几个人才，他们的能力非常，他们拿起武器与我们抵抗的话，我们定会受阻，有幸的是，他们不会抵抗······”子亮应道： “洪连长，那些与主题无关的话······” “樊政委，我们等会先到他家······” “他家住在李村！” “他家是在李村，我们喝的茶都是他家送来的。” “噢！” 第723章冯府散了（25） “米班长（1排1班班长），洪连长他们现在还没下来！”一个士兵说： “咱们等着。”米班长应道： “米班长，有些士兵坐在地上在睡觉······”这个士兵回道： “你想睡，你也睡，你······”米班长接道： “米班长，你为啥不说他们！”士兵打断道： “我说谁都一样！只要在这不走就行。”米班长说道： 士兵捂着嘴，嘀咕道：我不说了。 “同志们，你们跟着我走。”子亮嚷道： 同志们纷纷站起。 子亮吆喝道：起步走。 琳儿站着一动也不动。 几秒过后······ 琳儿起着步子——跑向子亮。 “耿部长，同志们都在走，你为何要跑？”陈排长疑问道： 琳儿回过头，说：我找洪连长说点事。 陈排长应道：咱们刚才才！ “我刚才没有想起来。”琳儿答道： “洪连长，对面那个大院是不是冯府？”1排长问道： “你说的不错，对面的大院是冯府，它占地几十亩······”子亮回道： “这气势足以让人震撼，里面想必也是雍容华贵。”1排长说道： “雍容华贵倒说不上，里面的摆设确实能够吸人眼球。”子亮道： “洪连长，你可不可以叫同志们就在这里停下！”琳儿跑过来，唤道： “为什么要停下！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子亮不解道： “洪连长，爱菊婶母子都在冯府做工，我们大摇大摆的过去她家，整个村子里的人，以及夫人那伙人，他们会如何看待爱菊婶一家人！”琳儿叫道： “他们咋看都不要紧！”子亮接道： “我们在这当然不要紧，我们走了以后，爱菊婶一家人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琳儿抢道： 子亮应道：自古以来，人言可畏。 琳儿提醒道：问题是，冯府的归属！ “停下，停下。”子亮叫道： 子亮续道：冯府的归属与爱菊婶一家人有啥关系！ 琳儿说道：我们带着部队直奔爱菊婶家，难免有人说三道四！为此遐想非非。 子亮应道：我们和爱菊婶的家人早就认识，我们的部队不去她家，别人也会说三道四，你能把人家的嘴封住不成！ “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让部队围住冯府，我会把茶水送到冯府。”琳儿焦急道： “洪连长，部队为啥不走了！”樊政委走上前，唤道： “樊政委，我想让部队直接过去冯府。”琳儿说： “耿部长，你担心爱菊他们！”樊政委回道： “同志们，大家改道去冯府。”子亮喊道： 同志们调过头，一直走向冯府。 琳儿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提着水壶，小声道：我准备茶水去了。 “夫人，红·军就在府外，你让门卫撤进府来。”刘伟之说道： “大伙躲在府里不是办法······”小红附和道： “小红姑姑，此刻没有办法，咱们避过燃眉之急——再从长计议。”刘伟之打断道： “夫人，那边来了一群人。”一个门卫嚷道： “夫人，那些是红·军的领导人员。”刘伟之叫道： “外面的人进来，关门。”夫人喊道： “夫人，你把门关上，我们下午回家！”石头唤道： 夫人转过身，说道：这种时候还想回家，今天晚上大家统统留在府上。 石头说：夫人，红·军围而不攻，我们咋办！ “伟之，我把民团交给你，你帮我守住冯府，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府。”夫人吩咐道： “民团的弟兄，你们快点上墙。”刘伟之嚷道： 弟兄们扛着枪，争先恐后地爬上墙。 小红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离府门十几米处，唤道：夫人，你坐下。 “拿着鸡蛋碰石头，这么傻的事情，她也干。”石头躲在房门背后，嘀咕道： “石头，你别乱说！当心让她听到！”平伯道： 石头回道：她听到又怎样！ 顿时，府里的仆人一同往府门奔来。 府里开始骚乱起来。 “你们急啥！你们安静点，府里有我在，天塌不下来，他们要抓，也会先抓我，我是府里的主人，如今，我把府门堵上了，民团的人也都潜伏在围墙上，府里一只蚊子也进不来，另外，红毛子十分讲究纪律，私闯民宅的事······”夫人大声道： “夫人这话不假，红·军讲究纪律，他们就算来了，他们也不会乱来，他们会和府上交涉······”畾伯跑来，喘道： “畾伯，你气都没喘上来，你去一边歇会。”小红叫道： “畾伯，你过来，过来。”石头招着手，说： “各位，你们该做啥！你们就去做啥！大伙就此退去！”夫人甩着手，呐喊道： 爱菊走来，嚷道：大伙散开吧！ “爱菊，你过来了，老爷知不知道这事？”夫人问道： 爱菊应道：老爷应该知道！ “水水跟我嚷嚷红·军围府那会，我刚给他点完烟走到房门口！”爱菊续道： “他知道红·军来了，他咋不出来主持大局！”夫人皱着眉头，责备道： 小红接道：夫人，老爷对府上的事情不闻不问，你还盼着他来替你分忧，你想都别想！ 再者，他此时的状况，他无法替你分忧。 “夫人，小儿有事找我，我过去了。”爱菊礼道： 夫人望了一眼石头，说道：你下午留在府门口听我吩咐······ “夫人，老爷那里！”爱菊打断道： “老爷那里用不着你管。”夫人答道： 爱菊回道：是。 “夫人，红·军把府上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好像没有进攻的意思！”刘伟之唤道： “我上去瞧瞧！”夫人接道： “爬个梯子而已！能有多危险！”夫人辩道： “夫人，你在这坐着，墙头上面的事！”小红劝道： “娘，咱们过去平伯房里。”水水搀着爱菊，小声道： “我不到墙上，我看不到门外的情况，我不放心！”夫人应道： “夫人，子亮哥在叫你。”刘伟之喊道： “谁！”夫人惊讶道： “平伯的儿子，洪子亮。”刘伟之重申道： “小红，去把府门打开。”夫人叫道： “夫人，那帮红毛子趁机进来就！”小红应道： 夫人望着平伯的房子，说道：他们不会进来。 小红顺着夫人看的方向看去，立即去开门。 紧跟着，平伯他们一伙人一块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给我盯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出府。”夫人比划道： “夫人，你怀疑我们！”爱菊唤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你们一伙人——心怀不轨，图谋府上的钱财······”夫人抢道： “夫人，我跟平伯都是老爷的同学，我们有的是同学之宜，我们不可能图谋府上的钱财！”畾伯回道： 夫人接道：曾经是。 现在嘛！ 你们把三妹的死，算在我头上，你们把老爷的今天，也推在我身上······ “夫人，我们没有这么想！”爱菊说： “伟之，你是民团的团长，你劝夫人交出冯府，解散府里的民团，我保证不会为难她。”子亮保证道： “红·军已经兵临城下，你保证不了。”刘伟之回道： “我是红2连的连长，今天到这的士兵都是我2连的战士······”子亮论道： “子亮。”平伯挪着身，嘀咕道： “你们拦住他。”夫人说道： 一旁的人举起枪，对准平伯他们。 “子亮哥，你是他们的长官！”刘伟之答道： “伟之，你帮忙劝降夫人，对你、对冯府有利无害。”子亮道： “子亮哥，你抬举我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吃冯府的，拿冯府的，我听命于夫人——乃是情理之事。”刘伟之应道： “姐夫，你咋那么糊涂！”石头道： “石头，你别出声，咱们听听他们咋说！”畾伯接道： “伟之，你是黄埔的高材生，我不跟你讲那些大道理，单说你爹，你爹和我爹是同学，他的学识渊博，眼光远大，他会同意你今天的做法！”子亮说： “你少拿我爹说事！他深受冯府的恩惠，他想报答冯府，但又要顾及你们，他没办法，他只好选择和你们战队，我就不同······”刘伟之说： “伟之，这些年来，你藏得够深！”畾伯说道： “快住口。”小红嚷道： 一旁的人拿枪抵着畾伯的头。 “伟之，你有情有义，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向恶势力低头。”夫人站在大门口，称道： 夫人续道：我决定，此役过后，我把府里的20亩良田赏给你。 “夫人，所有的田地属于人民，你没有权力支配！”子亮劝说道： “田地是我们冯府的，我会没有权力支配它！”夫人唤道： “它以前是你们冯府的，以后不是，以后是人民群众的。”樊政委应道： 夫人回道：你是谁！ 子亮答道：他是我的老师（樊国民），他还是我们连队的政委。 夫人说：政委是个啥！ “政委是军队的二把手。”刘伟之小声道： “他是我的老师，我都要听他的。”子亮嚷道： “子亮，你不可！”樊政委压着嗓子说： “我们政委说的话，绝对具有代表性。”子亮续道： “子亮，你爹还在我们府上，你把手下的人撤去······”夫人说道： “我们不是私人的队伍，我叫他们撤下，他们改天还会来，再说了，我给贵府的机会何止一次！我出于人情方面，我特意与各位领导商量，求他们把解放里田乡的任务交给我，我故意将部队放在里田乡外，自己孤身一人潜入贵府半个月有余，目的是为劝降，怎奈夫人固执己见、油盐不进·····”子亮解释道： “子亮，你爹被扣府上，你不怕我们对他！”夫人喊道： “你不会对他怎样！你扣下他的目的，主要是为要挟我。”子亮接道： 夫人唤道：子亮，你我虽是敌对方，你我在某些方面，还是心照不宣。 子亮答道：所以，你要学会看事时，当前不光冯府，全天下都在变，人民想要当家做主，必须废除旧制度······ “我不想跟你说，你个白眼狼，我们府上供着你家······”夫人回道： “我谢谢府上对我爹的照顾！然而，家事不可与公事混为一谈。”子亮谢道： “何为家事！何为公事！” “府上帮忙照顾我爹为私，我有责任回报，这是家事，你占着冯府不上交，还想依靠冯府谋求私利，这是公事。” “小红，过来关门。” “夫人，我们再谈谈。” “我们没必要再谈。” “子亮，他们关上了府门。”樊政委说： “他们想关就关，我们围在外面······”子亮应道： “夫人，那个女的挑了两桶水过来。”刘伟之说道： 夫人问道：哪个女的？ 刘伟之接道：和子亮哥一起的那个。 夫人嘀咕道：琳儿。 “子亮当了红·军的连长，我死了也开心。”平伯摸着胸口，微笑道： “你的死期到了，你不开心也要死······”石头说： “平伯，你听见没！那个是你的好儿子，他要把冯府堵死。”夫人嚷道： “夫人，平伯的儿子二十多年不在他身边，他儿子要做啥事！他！”石头说道： “你替他打什么岔！他儿子和你家走得近，那个女的还住在你家，你的家人也脱不了干系。”夫人答道： “夫人，我们！”水水唤道： “外面的那两桶水多半是从你家运来的。”夫人应道： “夫人，子亮哥、琳儿姐和我们家！”水水解释道： “水水，你有一百张嘴，你也撇不开彼此的情分，何况！我们无需撇······”爱菊叫道： “爱菊，你居然公然挑衅我。”夫人板着脸，说： “夫人，这些年来，你处处防着我们，怕我们去把三夫人的事深究······”爱菊论道： “闭嘴，三夫人的事与我何干！”夫人喝道： “夫人，你不必急！此时此刻——我们不用藏着掖着。”爱菊回道： 夫人凶道：你大胆。 小红拿着一把手枪对着爱菊，恐吓道：你敢对夫人无礼，我一枪打死你。 “你放下枪，把枪放下，你敢用枪对着我娘，我当场弄死你。”石头瞪着小红，喊道： “你们让他长点记性。”夫人面向周身的人（民团的人），唤道： “夫人，当下，他们不是你的威胁，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设法脱困。”刘伟之说道： “子亮说得在理，眼下没有功夫搭理你们，我得想法脱困。”夫人迈着步子，回道： “娘，你站到后面去。”水水拽着爱菊的袖子，说： 小红扭过头，警告道：我警告你们，你们老实一点······ 第724章冯府散了（26） “耿部长，天气炎热，桶里的茶水不够同志们喝啦！”2排长提着桶，说： “2排长莫急！我重新再去挑。”琳儿应道： “2排长，你唤两个战士陪她去。”子亮走过来，嚷道： “洪连长，有我去挑就可以了，你让同志们留在这！”琳儿回道： “耿部长，还有那么多同志没喝茶水，你一个人去挑茶水，你！”子亮辩道： “人多去挑也没用，人家烧茶水要花时间。”琳儿答道： 子亮朝着士兵们，说道：如果没有泡到那么多茶，你们挑几担冷水过来也行。 “你们几个过来。”2排长指向对面的士兵，叫道： “洪连长，部队的晚饭在哪做？”琳儿问道： “这里取火费时，生火不便，咱们就去爱菊婶家里做······”子亮望着田间，说道： “我们把米菜搬过去。”琳儿打断道： “耿部长，我们去搬。”士兵们唤道： 琳儿说：你们随我来。 “耿部长，你把炊事班也带过去。”子亮叮嘱道： “洪连长，你这是！”樊政委凑过身，不解道： “我让他们去准备茶水，顺便把今晚的饭安排一下。”子亮回道： 樊政委应道：洪连长，你想把做饭的营地设在！ 子亮接道：不然呢！这的条件有限，去爱菊婶家里做饭比较方便。 樊政委答道：那是自然。 “只是，我们过去扰民！”樊政委续道： “老师多虑了！爱菊婶一家人非常好客，她们不会因为这事！”子亮抢道： “洪连长口中说的爱菊婶，她就在冯府里面对不对！”樊政委说： 子亮答道：嗯！ “夫人，有一队人带着东西走了。”刘伟之说道： 夫人应道：他们去了哪里！ 刘伟之道：看他们走的方向，应该去了石头家。 “他们带东西去我家干嘛！”石头回道： “你会不知道！”夫人说： 石头答道：我知道啥！ “他们拿着一些做饭的器具······”子亮嚷道： 夫人感叹道：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困在府里。 “夫人，我们府里的食物少，特别是菜，我们每天都要去集市采购，他们这样一围！”小红唤道： “伟之，你跟我进去。”夫人叫道： “夫人，我进去了，外面那些人冲进来咋办！”刘伟之应道： “他们不会冲进来，他们就是想困住我们，想让我主动投降。”夫人辩道： “磊子，你盯住府门，绝对不可以让人进出府。”刘伟之趴下梯子，喊道： 磊子吩咐道：你们两个过去那里守着。 “倩倩，里面的茶水准备好了吗！”琳儿叫道： 倩倩答道：准备好了，你进来挑。 琳儿说道：倩倩，你们别烧水了，我们去挑冷水解渴，我跟洪连长说了，部队在这期间，部队的饭——就来你们家做。 “你们的部队——总共有多少人？”倩倩问道： 琳儿应道：总共一百一、二十人。 “几位弟媳妇，我们的炊事班正在门口起炉灶，你们出去看看！”琳儿挑着桶，一脚迈进厨房。 “琳儿姐，我们帮你装好茶水后——一起出去。”倩倩几妯娌齐道： 琳儿面向倩倩她们，微笑道：好。 “琳儿大姑，外面来了多少红·军叔叔！”夏月拉着琳儿的腿，唤道： 琳儿嬉笑道：我也不清楚！你出去看就知道了。 月銘提着脚，说道：我瞧瞧去！ “姐姐，你等我，我去，我去。”夏月挥着手，尖叫道： 月銘欢呼道：你追不到我。 夏月答道：姐姐坏，姐姐坏。 呵呵～ “夫人，你此时叫我进来，你是不是想说刚才的事！”刘伟之鞠躬道： “伟之，你对刚刚门口的事如何看？”夫人问道： 刘伟之慢吞吞的说：说实话，整个府上全被红·军围住了，我们想让府上安然无恙——绝无可能，我们动用手中的抢与之相抗，也不实际，不说我们的兵力有悬殊，纵然双方人数相当，我也没有把握能干过他们······ “伟之，你之前跟我怎么保证！”夫人指责道： “夫人，我说过，民团具有抗击的能力，可我指的是抗击民间力量，外面那些人是红·军，而且，是红·军的正规部队······”刘伟之应道： “刘，伟，之！”夫人瞪着刘伟之，气道： “夫人，当前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我们去和红·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刘伟之解释道： “夫人，时不我与，红·军来势汹汹，我们的人与他们明刀明枪的干，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小红劝道： “你俩所说，我心里何尝不明白！我总不能应下红·军的条件······”夫人答道： “不能应。”小红接道： 夫人应道：我不应的话！眼前这一关咋过！ “夫人，倘若你还相信我！你收拾东西快走。”刘伟之说道： “夫人若是要走！我带着民团撕个口子······”刘伟之道： “我不走，我不甘心把冯府拱手让人！”夫人回道：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钱财，还是要生命。”刘伟之辩道： “夫人，伟之少爷这句话——实在，我们当前顾不上钱财，我们保命要紧。” “小红，你去带几件值钱的东西，我们今晚就走。” “夫人，你决定离开，我一定让你顺顺利利的离开······” “夫人，老爷那！” “俗话说：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不在状态上，我带上他走，咱们一步也走不了。” “我去带点盘缠。” “小红姑姑，你留步，你晚点——再去，你不能让人起疑！” “我再等会！” “咱们要想办法支开洪子亮。” “支开他有啥用！” “用处大了，一支部队，主帅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要让洪子亮离开这里，并不难，我们利用爱菊他们！” “利用爱菊他们，不如利用他爹！” “伟之，你听我说，我让爱菊母子去和洪子亮洽谈投降的事，爱菊母子一旦出府了，他们就会回家，洪子亮也会跟着去。” “夫人，你这法子好。” “还有，我们要出冯府，我们可以不走府门······” “夫人，你说后院！” “后院有个狗洞，狗洞的大小正好能够让人进出。” “如此甚好！我们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 “小红姑姑，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今晚定能送走夫人。”刘伟之应道： 小红递着茶，唤道：伟之少爷，你喝茶。 刘伟之接过茶，谢道：谢谢小红姑姑！ 黄昏，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爱菊母子一同走出冯府。 子亮和樊政委同时来到爱菊家。 爱菊刚一走进家门，招呼道：樊政委，屋里过于简陋，你围到桌子上去，我到楼上拿点花生下来。 “爱菊婶，你别客气！你过来坐。”樊政委招着手，说道： “娘，樊政委他们没有心情吃花生，咱们先谈事情。”石头叫道： “几位犬子陪着樊政委，我去去就来。”爱菊挪着步子，说： “爱菊婶，你们家的花生买的吧！”樊政委嚷道： 爱菊答道：不是买的，是自己种的。 樊政委接道：今年的花生刚种！ “我们种完花生还剩下一些······”爱菊道： “那些剩下的被我们家的几位女眷炒熟了。”石头说道： 樊政委笑道：炒熟的花生。 “我们老师就好这一口。”琳儿走进大厅，应道： “不止我好这一口，大部人都好这一口。”樊政委回道： 子亮接道：老师说的是，花生是好东西。 “琳儿，你过来老师身边坐下。”樊政委叫道： “老师，里面还在做饭，我要进去看着。”琳儿辩道： “琳儿姐，倩倩她们在不在里面？”石头问道： 琳儿说：他们在是在！ “琳儿姐，我们有事要谈，你留下来提提建议。”石头打断道： 琳儿走到樊政委身旁，嘀咕道：夫人看见大部队压境，她多半是要你们出来充当说客！ 石头惊讶道：琳儿姐，你还能未卜先知。 “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神！我的直觉告诉我！”琳儿接道： “琳儿姐，你的直觉也神。”土堆伸着大拇指，夸道： “花生来了。”爱菊捧着一碟花生，叫道： 爱菊续道：你们拿着花生吃，我拿一些出去外面的同志尝尝鲜。 樊政委礼道：爱菊婶有心了。 子亮抓着花生，唤道：我也吃几个。 “琳儿姐，你不吃呀！”水水喊道： 琳儿应道：我不想吃，天气这么干燥，炒的花生会影响身体的水分！ “水水，女孩子爱漂亮，她不会吃的。”樊政委说： 子亮回道：她要保持身材！ 琳儿答道：我吃不吃花生，与我嫁不嫁人有啥关系！ 土堆接道：当然有关系，你嫁了人，你就不会在乎自己漂不漂亮，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体缺水，还是缺盐。 “水水，咱们说正事了。”石头嚷道： “石头，你们几兄弟都在屋里，你们也不替樊政委他们倒茶。”爱菊跨进门槛，说道： 石头愣道：对哦！我都忘了这茬。 “爱菊婶，我们刚喝茶不久，我们还不渴。”樊政委应道： “吃花生就会渴，有一点茶水相伴，岂不更好！”爱菊回道： 樊政委唤道：爱菊婶，你待人待客太热忱了，搞得我们都！ “樊政委，我们这个穷家拿不出啥······”爱菊辩道： “老话说得好！人好水也甜······”樊政委答道： “樊政委，我们俩是同代人，我们不比他们年轻人，待人待客就该如此，重在真诚，中华上下五千年，一天一天的传到今天。”爱菊应道： “爱菊婶，我们俩已经老了，祖国的明天得靠他们年轻人，屋里的这几个年轻人都不错！”樊政委说道： “樊政委，子亮与琳儿才是真的不错，他们方方面面都好，我的几个儿子没念书，他们就懂砍柴！”爱菊说： “读书能育人，走心更能树人，你的几个儿子每个都能吸人眼球······”樊政委唤道： “爱菊婶，我们要向你的儿子学习，你能生出几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们向你致敬！”子亮鞠着躬，道： “不是能生出优秀的儿子，是能教出优秀的儿子，生和教的区别很大，生儿子大部分女人都会，能让儿子成才的为数不多，其中不外乎一个字——教······”樊政委辩道： “樊政委，你说的在理，我虽然不是很懂。”土堆称道： “这就好比！”樊政委解释道： “樊政委，你喝茶。”爱菊捧着菜碗，叫道： 樊政委回道：你放在桌上，我自己拿。 “爱菊婶，你坐下来，你说说夫人对眼前有何看法！”子亮喊道： “她没有和我说啥！她就是叫我过来听你们的看法。”爱菊应道： “她没说啥！她还想不想谈！”樊政委接道： “我开始听到夫人的话，我就有点······”石头附和道： “有点啥！”子亮急道： 石头答道：她没有任何看法，等于没有条件，彼此之间谈不谈都一样。 “不一样，她派我们回家谈，说明她有和谈的诉求。”爱菊回道： “她没有诚意谈，谈与不谈都无所谓。”石头说： “石头的这种想法——我赞同，她像是在拖延时间，在给我们打友情牌，想让我们开恩······”琳儿说道： “还好——我们堵住了冯府唯一的出路。”樊政委唤道： 樊政委续道：否则，我怀疑她想逃。 “冯府的出路倒不是唯一，小时候我们爬狗洞去冯府玩！”土堆接道： 石头恍然道：二弟，那个狗洞······ “三夫人叫人封住了那个狗洞。”爱菊说： 石头接道：不好，夫人想跑······ 第725章冯府散了（27） “伟之，你安排地怎样！”夫人唤道： “夫人放心，我全都安排妥了，我们这边一有情况，我就会开枪，磊子他们听到枪声后，他们会在府门前——开火策应。”刘伟之应道： “小红，你拿好包袱，我们走。”夫人小声道： “洪连长，我们快点回去冯府。”樊政委叫道： “琳儿，我们回去。”子亮喊道： “琳儿姐，你去叫人进来抬饭啦！”倩倩嚷道： “老师，你的腿脚不好，你留在这！”子亮吩咐道： “你们先走，我会在后面跟着。”樊政委说道： “我也去府上看看！”石头冲上前，道： “大哥，你留在家，你让我去。”土堆、水水一同道： “你们兄弟别争！你们没有打过战，万一！”琳儿应道： “琳儿姐，有些事我没跟你说。”石头打断道： 子亮微笑道：石头兄弟能去帮忙，我实在太高兴了。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爱菊唤道： “小红，你先过去。”夫人回道： 小红背着包袱，小声道：你们等着。 随后，小红弯下腰，直向洞口爬。 一会，墙外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你们可以出来了。” 夫人趴下身，极不情愿的往外爬。 “夫人，你爬快点，时间一久！”刘伟之嘀咕道： “啪”夫人的脚压断一根树枝。 “什么声音！”墙外一个红·军战士东张西望。 另一个战士说道：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可能是一旁树上掉下来一截干树枝。 士兵接道：不能啊！刚才又没刮风。 “不刮风也会掉！”另一个士兵应道： 士兵答道：那是！ 突然，声音中断了。 一旁的士兵感到有点奇怪。 他扭过头，念到：人呢！ “砰”他的后脑勺被人沉重一击。 “夫人，你快从这边走。”小红小声道： 夫人撩起裤衩，慌慌张张的走。 “那边有动静。”两个士兵一起奔了过来。 刘伟之举起枪，一枪打中一个士兵。 紧接着，府门口的枪声阵阵。 “坏了，府门口交火了。”子亮嚷道： “子亮哥，你和琳儿姐，先到，先到府门指挥作战，我，我去看那个，那个狗洞。”石头撑着膝盖，喘道： “石头兄弟，你保重身体，我们去了。”子亮提着脚，说道： “石头，你歇会再走。”琳儿迈着步子，叮嘱道： 石头“晃了晃”手，示意琳儿快走。 “我走不了了，我的脚歪了。”夫人揉着脚踝，唤道： “你们在这坐会，我歇几分钟——再走。”夫人应道： 小红接道：夫人，这里的目标太大。 “此刻是晚上，红·军注意不到我们。”夫人答道： “夫人，我们点了火把，如果让人瞧见！”小红辩道： “夫人，我来背你吧！”刘伟之说： 夫人回道：你！ 刘伟之蹲下身，叫道：夫人，你快上来。 夫人一手扶住伟之的肩膀，缓缓地凑过去。 “府里的民团兄弟听着，你们放下武器，不朝我们开枪，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倘若，你们冥顽不灵，坚持与之顽抗，我们红·军定会还予你们打击······”子亮喊道： “民团的人听清楚了，你们现在是在玩火，玩的是——飞蛾扑火，红·军与府上的实力相比——不言而喻，你们继续做着困兽之斗，伤的只能是自己·····”琳儿大声道： “大伙不要听他们的蛊惑。”磊子嚷道： “他们没有蛊惑，他们是在劝你们回头是岸，你们继续顽抗，后果很严重······”平伯应道： “你的儿子在外面，你当然会这么说，谁会听你的话！”狗子打断道： “狗子，我没儿子在外面，我的话可以听了吧！红·军围在外面——蓄势待发，他们一旦失去了耐心，他们强行进攻，你们这些人拼死也挡不住半个钟头，再说，夫人和刘团长都不在这，你们胡乱发号施令······”畾伯说： “磊子哥，刘团长为啥不出来指挥作战？”波子疑问道： “他和夫人逃出府去了。”磊子回道： “磊子哥，两边都不是人的事，你也干！”波子责备道： 顿时，冯府的枪声停了。 波子对着墙下的人，喊道：你们去把府门打开。 墙下的人统统将目光投向磊子。 磊子刚要出声。 “你们让开，我去开门。”平伯跨着脚，嚷道： “姐夫，你放下夫人。”石头气喘吁吁，道： 刘伟之一抬头，唤道：石头，你想干啥！ 石头撑着胸口，接道：这是我想问你的话，如今，如今红·军兵临城下，你公然与红·军作对，还帮夫人逃走······ “石头，我对你家——一直不错，你家几母子在冯府做工多年，我自问对得起良心！”夫人说道： “你确定。”石头应道： “要说有愧你家，只有在土堆的事情上，土堆无形中伤了我的外甥，我用了一些较为极端的手段对付他！”夫人续道： “石头，你小姨不是我害的，她是二夫人指使······”夫人辩道： “我打个比方而已！”小红回道： 夫人答道：打比方也不能挑错地方。 “石头，那些陈年旧事，你还说它干嘛！眼下······”刘伟之说道： “你们跟我回去。”石头唤道： “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岂能被你三言两语！”刘伟之应道： “姐夫，我的能力——你心里有数，制服一个你······”石头叫道： “你的能力——我太有数了，我没数的话！我就不会跑来冯府当所谓的团长，我就不会憋着气——事事与你较劲······”刘伟之道： “你把我当成了对手。”石头恍然道： “从你打败我的那一刻，我暗暗的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臣服在我的手下。”刘伟之接道： 石头应道：没想到！你的气量这么小！ “石头，求你放过我们！”小红跪下身，求道： “石头，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高抬贵手！”夫人跪道： “石头，我有些事情和你没理清，我留下来陪你，你让夫人她们离开。”刘伟之唤道： 石头想着“夫人离开了冯府，冯府全在红·军的控制范围，自己抓她回去的意义——不大，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夫人，你们走，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石头说道： 小红鞠着躬，谢道：谢谢！谢谢你们！ 夫人小声道：伟之，你保重！ 刘伟之回道：夫人保重！ 小红搀住夫人，一瘸一瘸的走。 夫人每走两步，又回头看向刘伟之。 刘伟之“挥了挥”手，嘀咕道：夫人路上小心。 “姐夫，你跟我回去自首，还是！”石头说： “你把我放了，我趁着月色回家去。”刘伟之接道： “姐夫，你当这是过家家吗！我把你放回去，我跟那些红·军咋交代！”石头唤道： “你们过去那边看一看！” “子亮哥的人过来了。” “报告连长，府里的人都在大厅里面。”一个士兵禀告道： 子亮瞟了一眼琳儿，说道：我们进去瞧瞧！ 平伯回道：他还在抽。 畾伯嘀咕道：多年没见二夫人母女，她们的样貌和过去变化不大。 “样貌没啥变化！她们要比过去更加的疯癫。”平伯应道： “我的郎君，我的郎君是土堆。”雪儿疯疯癫癫的乱跑。 “土堆在这，这是土堆，一屋子的人都是土堆。”二夫人指手画脚，说： 雪儿见人就拉拽，嚷道：我要嫁土堆，我要嫁土堆。 “她是傻子，她是傻子。”二夫人傻笑道： “二夫人，二夫人······”畾伯作揖道： “谁是二夫人！”二夫人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平伯指着老爷，唤道：他是谁！ 二夫人围住冯老爷“看了看”，嬉笑道：他是儿子，我的儿子。 畾伯接道：二夫人，他是你相公。 冯老爷睁着眼睛，嘀咕道：她！ “老爷，他是二夫人。”畾伯凑过身，回道： “他是，老爷，我的，爷。”二夫人念到： “老爷，夫人跑了，府上现在归红·军接管。”平伯说道： “你们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二夫人打着手势，大叫道： “不可以杀土堆，不可以杀我的土堆。”雪儿跪在地上，鞠躬道： “你们带她们母女下去。”子亮走进大厅，吩咐道： “子亮，你要把她们关在哪？”平伯问道： 子亮说：我把她们关回原地。 平伯论道：子亮，冯府没被你们接管时，她们母女都是由爱菊照顾，今儿你们关着她们，她们的吃住······ “爹，这点不劳你操心！我们会把她们母女照顾好。”子亮答道： “我要烟。”冯老爷小声道： 旁边的士兵道：你的烟抽完了。 子亮凑上前，唤道：老爷，不对，冯伯伯，我们接管了你的府上，我不会让他们破坏这里的东西，当务之急，我们是要帮你戒掉烟瘾。 冯老爷听后——双目紧闭，眼角流出一滴滴的泪水。 “冯伯伯，你在怪我是不是！全中国都是如此，都是人民当家作主，过去的旧制度！”子亮说道： “子亮，你不了解老爷，老爷的心死了，它在三夫人走的那天就随之而逝······”畾伯辩道： “那些恩恩怨怨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他的眼里流着泪······”子亮打断道： “他的泪里没有怨恨，有的是感慨。”畾伯接道： “希望如你所说！我心里的这份惬意！”子亮感叹道： “平伯，你的肚子饿不饿！”胖婶（冯府的厨子）探着头，轻声道： “废话，这么晚了，我的肚子贴到了后背上。”平伯回道： 胖婶抢道：厨房里有饭。 “子亮，大家的肚子都饿了，你让大家先吃饭。”平伯喊道： “也好。”子亮答道： 子亮对着身旁的士兵，续道：你下去准备饭菜。 “子亮，冯府里面的饭菜，我会让人下去准备。”畾伯叫道： “快拿烟来，快拿烟来。”冯老爷躺在长椅上抓着狂。 “你们帮我看好他，绝对不能让他再碰大烟。”子亮嚷道： “子亮，我陪老爷下去。”平伯说： “爹，你帮我劝老爷戒烟。”子亮叮嘱道： “你们几个去把饭菜搬来大厅。”畾伯吩咐道： “畾伯，我带他们下去。”胖婶说道： “厨房里面本来就是你！”畾伯接道： “洪连长，他们这些人吃饱饭以后！”琳儿小声道： “他们愿意走就走，愿意留下来的人，我不反对。”子亮接道：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大部分仆人齐道： “各位叔伯，大妈小婶，冯府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你们自由了，你们想回家的，你们随时可以走······”子亮嚷道： “这种情况的莫急！我等会会去和这的村长沟通，设法让你们在这落户。”子亮应道： 这几个仆人兴奋道：我们可以在这落户，我们可以落户了。 子亮续道：剩下的仆人吃过饭就走，那些离家远的——明天再走。 第726章冯府散了（28） “洪连长，樊政委把饭放在了府门口······”一个士兵迎面走来。 “樊政委来了，他现在在哪！”子亮答道： 士兵应道：他正在府门口坐着。 “耿部长，我们出去吃饭。”子亮叫道： “洪连长，府里的东西！”琳儿提醒道： 子亮愣道：哦！ “府里的东西谁也不许动！包括府里的一草一木······”子亮嚷道： “子亮，府里全是你们的人守着，没有谁会那么大胆！”畾伯唤道： “畾叔，府里的东西不能少，更不能毁坏，府里人多！”子亮解释道： “畾伯，饭菜到了。”胖婶说道： “子亮，你们就在这吃饭。”畾伯喊道： “我们出去吃。”琳儿回道： “畾叔，大厅里面的秩序，你要费点心······”子亮说： “我费啥心！你们派了那么多人在这看着！”畾伯辩道： “府里做工的这些仆人，他们与你比较熟，他们会听你的话，你帮我开导开导他们。”子亮接道： “畾伯，你的饭。”胖婶递着饭，唤道： “子亮，我们的老师！”琳儿偷偷的说： “畾叔，我们走了。”子亮说道： “樊政委，那边来了俩个人。”3排长指着对面，道： 樊政委端着碗，嘀咕道：那是石头和刘伟之。 3排长回道：刘伟之不是民团的团长！ 樊政委答道：是他。 “他们俩个为何会在一块！”3排长不解道： “他们过来就知道了！咱们吃饭。”樊政委接道： “你们站住，站住。”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樊政委瞅着府门前的两女，问道：她们是谁？ 3排长应道：我也没见过。 “她们是府里的二夫人跟小姐。”刚刚那个士兵答道： “你们快点拦住她俩。”樊政委喊道： 四、五个士兵放下碗——去拦。 由于母女俩精神失常，成天风言风语。 而且，她俩已经跑出了府。 士兵们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过去抓捕。 “你们讨厌，我要生孩子。”雪儿嚷道： “他们欺负人，我要生孩子。”雪儿撒娇道： 石头面朝樊政委，说：樊政委，她们母女俩成了这幅模样，你能不能放她们走！ “这个人很壮，我要嫁给他，我也要生宝宝。”二夫人向着石头奔去。 “石头，部队有部队的规矩，我做不了主。”樊政委应道： “让她们母女走。”子亮踏出冯府，说道： “子亮哥，我把我姐夫带来了。”石头喊道： 子亮回道：夫人呢！ 石头接道：我姐夫把我缠住了，所以就！ “先不谈事情，先吃饭。”琳儿道： “太棒了。”二夫人抚摸着石头，唤道： 石头瞪着二夫人，喝道：你走开。 二夫人吓得连退几步，嘀咕道：你是坏人。 “二夫人，你去吃饭。”石头压着嗓子，说： “你是坏人，我不吃坏人的饭。”二夫人跟着雪儿“越跑越快”。 “子亮哥，我！”刘伟之走到子亮身前，低声道： “有啥话等吃了饭再说！你去那边拿碗筷。”子亮打断道： “我要去府里看看，府里此刻肯定乱成了一团麻。”爱菊放着碗，嚷道： “娘，府里响着枪声，府里危险。”水水喊道： 爱菊辩道：府里的枪声停了好一阵。 再说了，我不往枪口上撞，它伤不到我。 “娘，子弹无眼，它不认人的。”倩倩应道： 倩倩续道：另外，枪声停了，并不代表不会再响。 加上，你的腿脚不利索。 你等事情平息后······ “不能等，这些年来，冯府对我们家而言！它不止是生活上的工具，更是情感上的依附······”爱菊答道： “娘，你当它是我们的依附，它未必当你是······”土堆叫道： “它当我是啥不要紧！我只记得，三夫人和我姐妹一场，我不可以弃她的家人不顾，我要把她的家人照顾好。”爱菊回道： “小姨的家人在广东，你要跑去广东吗！”土堆应道： 爱菊说：我说她的夫家！ “小姨夫家的人不是抽大烟，就是疯，你咋照顾！”水水接道： “你们闭嘴，我决定过去看一看，看了以后——再想办法。”爱菊起着身，道： “娘，你既然要去，你让我陪你去。”土堆唤道： 水水伸出脚，说道：我也去。 “洪连长，那个冯老爷不肯吃饭，他就要抽大烟。”一个士兵说： “别让他抽，咱们要让他戒掉！”子亮答道： “可是，可是！”士兵应道： 子亮接道：可是啥！我们不把他的大烟戒掉！ “可是连长的爹拿了大烟给他抽。”士兵说道： 子亮不安道：我爹拿了大烟给他。 “你退下，我们一会就会进去。”樊政委打着手势，唤道： “我特地吩咐了他别拿烟给冯老爷抽，他为什么！”子亮抓着鬓发，徘徊道： “洪连长，你不要急，你爹这样做想必另有深意！”琳儿劝道： 子亮答道：他的深意——便是添乱。 “洪连长，我进去里面了解了解情况。”樊政委说： “你留下，你和大伙在这吃饭，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子亮应道： “樊政委，我们吃饭。”琳儿喊道： 子亮挪着步子，唤道：石头兄弟，你和伟之在这等我，我过会还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石头回道：子亮哥，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我要回去。” “我要回家。” “黑灯瞎火的，你们不准乱走。”俩士兵拦住了府门。 子亮转过身，嚷道：3排长，你叫两个同志过来，你们将里面的老乡搜一遍身，他们身上没带府上的物件，你们就让他出府，谁身上搜出府上的物价！你们就把他留在一旁。 3排长答道：是。 “我去瞧瞧！”琳儿抹着嘴，嘀咕道： “樊政委，你吃慢一点，你小心噎住。”石头提醒道： 樊政委拍着胸口，应道：你大口大口的吃都没事，我一口饭没嚼烂！ “我吃东西习惯了用吞。”石头接道： 石头续道：再一个，我的年纪比你轻。 “岁月不饶人啊！”樊政委感叹道： “樊政委，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你不必太过惋惜。”石头劝道： 樊政委回道：对，它是人生常态。 “姐夫，那边还有饭菜，你没吃饱就去盛。”石头喊道： 刘伟之放下碗筷，答道：我吃饱了。 “石头，天都这么晚了，你娘他们为啥还往这边跑！”樊政委望着路口，说： 石头扭过头，嚷道：土堆，你和水水咋不拉住娘！这么晚了，你们跑过来作甚！ 土堆说道：大哥，娘硬要过来，我们拉不住啦！ “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在家里如何坐得住！”爱菊说： “石头，你娘对冯府的感情深，她过来······”樊政委唤道： “她的腿脚不好，明天来也可以。”石头打断道： “石头，冯府的人呢？”爱菊问道： 石头瞥了一眼刘伟之，答道：冯老爷还在里面躺着，夫人和她的侍俾逃了，二夫人母女也出府了。 爱菊“晃了晃”头，急急忙忙奔进府。 “娘，你走太快了，你让我扶着点。”水水迈着脚，叫道： “水水，你回来，你让娘一个人进去。”石头喊道： “大哥，娘的脚步不稳，她容易摔跤。”水水回道： 石头接道：她摔不到哪里！ “爱菊婶，爱菊婶，你等等我，我和你去看老爷。”琳儿跟着爱菊跑。 爱菊面向琳儿，说道：琳儿，你去忙，我去就可以了。 琳儿搀着爱菊，唤道：我不忙，我刚刚在那边纯属好玩。 “琳儿，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惜我没那个福分，不然！”爱菊“拍了拍”琳儿的手，微笑道： “不然，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琳儿接道： 爱菊止住脚步，两眼盯着琳儿看。 琳儿瞄了一眼爱菊，心里有些发慌。 她为了打破这种不安，回了一句“爱菊婶，我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我当真也没用，我几儿子全有媳妇，就算没有，你比他们都大，你要嫁给谁！”爱菊应道： “我谁都不嫁。”琳儿答道： “不嫁——可不行！女人总得有个着落，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爱菊说道： 爱菊续道：我看洪子亮——不错，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他对你十分上心。 “爱菊婶，过去——我就不说了，今时今日，你应该懂，他是我的领导，我不可能！”琳儿打断道： “我明白了，你怕他！”爱菊笑道： “爱菊，你过来了。”畾伯嚷道： 爱菊回道：刚刚府里的枪声不断，我不过来看一眼，我不放心。 畾伯走过去，说：好在打枪的时间不长，恰恰又是晚上交火，双方的伤亡都不大，否则！ “你和平伯都在府上，你们怎么不阻止！”爱菊责备道： “爱菊，枪是刘伟之先打的，当时他和夫人在后院逃跑，他打枪放信号，告诉磊子他们开枪拖住红·军的主力······”畾伯说道： “伟之咋就这么糊涂！”爱菊小声道： “一样的米养百样人，我们哪清楚他心里咋想！”畾伯一脸的嫌弃。 “怪不得我在门口的时候，他话都不说。”爱菊附和道： 畾伯接道：他哪有脸说！ “畾伯，他是你的女婿，你和他好好沟通，让他把事情交代清楚，他那样做，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爱菊安慰道： “他的苦衷是帮夫人逃跑。”畾伯道： “不对呀！伟之刚才在门口，夫人岂不是也！”爱菊愣道： “夫人逃走了，她趁！”畾伯应道： “畾叔，刘伟之的事情，我们过会再说，爱菊婶还要去看冯老爷！”琳儿说： “我也要去老爷那！”畾伯答道： “畾伯，我们一起走。”爱菊叫道： 畾伯伸出手，唤道：爱菊，你走前面。 “你们停下，老爷吃了几口饭，他睡了。”平伯嚷道： “小平子，老爷今天没抽大烟，他能睡得着？”畾伯疑问道： 子亮回道：他抽了。 畾伯接道：子亮，你不是说，要让老爷戒烟。 “宝塔不是一天建成的，真经也需十万八千里，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急是急不来！”平伯凑过来，说道： 平伯抢道：是我。 畾伯道：小平子，你太自以为是了，大烟这个东西，它就跟小孩子吃·奶似的！只要有得吃，根本戒不掉。 “我只给了他一筒烟。”平伯答道： “他没戒掉，你给多少都一样。”畾伯回道： “我在里面也训过我爹，他愣是不听。”子亮说： “你得了吧!他能听你的，就他的性格，不说你是他儿子！你是他老子，他也！”畾伯不屑道： “小畾子，你过份了啊！长幼有序，你别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平伯道： “我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对我有啥好处！”畾伯应道： 平伯接道：你！ “你俩在这逞啥口舌之快！咱们过去看老爷睡了没！”爱菊大声道： “我们父子出来那会，他都合上了眼睛······”平伯说： “爱菊婶，冯老爷睡着了，你明天再来看他，府门口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出去了。”子亮挪着身，唤道： “爱菊婶，我们也出去。”琳儿双手搭着爱菊。 畾伯叫道：爱菊，我们出去吧! 爱菊皱着眉，回道：我心里七上八下，老是有点不安。 “爱菊婶，平伯父子都说了，冯老爷眯着眼睛在睡觉，你还有啥不安！”琳儿推着爱菊往前走。 爱菊时不时地调过头——看向通往前院的路。 第727章冯府散了（29） “两位弟弟，我们都来了这，家里剩下几个女人跟孩子在家，我实在不放心！”石头唤道： “大哥，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回去！”水水接道： 石头应道：府上已经由子亮哥的人接管，你们留在这里也没啥事做！ “大哥，我们等着娘一起回去。”土堆说： “我会在这等娘！”石头辩道： “大哥，我们一块回去。”水水抢道： 石头回道：你们先回去，我和子亮哥还有事情谈！ “两位兄弟，我们的连长叫你们大哥在这等他，他！”樊政委说道： “既是如此，我们俩先撤。”土堆答道： “我今晚会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你们等我回去以后，再去新房子下面。”石头嘱咐道： “大哥，你完事了，你快点回家。”水水提着脚，道： 石头应道：我会尽快回去。 “石头，你把那碗茶水给我。”刘伟之叫道： “姐夫，我重新帮你舀一碗。”石头说： 刘伟之答道：不用了，我就喝这碗。 “刘伟之，我听说，你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樊政委唤道： “我在黄埔呆过，我是一个教书先生。”刘伟之应道： “黄埔军校是我国的精英学校——文武兼备······”樊政委论道： “说来惭愧，我有那么大的能耐，我就不会窝在这。”刘伟之回道： “姐夫，你喝茶。”石头端着茶，喊道： 刘伟之接过茶，论道：石头，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至于，你把我的自信······ “石头，你和伟之过来，咱们过去那边。”子亮跨出府门，嚷道： “姐夫，我们走。”石头唤道： 刘伟之喝着茶，嘀咕道：我来了。 “爱菊婶，我们到那边坐会。”琳儿说道： 爱菊捶了捶腰，应道：嗯！ “他是个人才，可惜了。”樊政委瞅着走在前方的刘伟之，轻声道： “樊政委，我的两个小儿人呢？”爱菊问道： 樊政委回道：他俩刚刚离开。 爱菊责备道：他们也不等我。 “爱菊婶在这歇会，石头过会会陪你回去。”樊政委劝道： “他呀！他一整晚可能都要留在这！”爱菊说： “爱菊婶，石头陪不了你回家，我会陪你回家，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琳儿唤道： “对呀！琳儿会陪我。”爱菊一把握住琳儿的手，微笑道： “爱菊，屋里有凳子，你进来搬张凳子坐。”平伯叫道： “谁坐你的凳子，我们坐在草垛上——舒服。”爱菊答道： 平伯应道：你爱坐不坐······ “樊政委，你到屋里坐坐。”畾伯走过来，喊道： 樊政委辞道：谢谢！我就在外面坐，外面坐着凉快。 “子亮哥，你要带我们去哪！夜里黑乎乎的一片，天上的月光越来越暗······”石头说道： “石头，你老实告诉我，夫人为何跑了！”子亮道： 石头接道：脚长在她身上，她跑了一点也不奇怪。 子亮说：你不放她跑，她跑得了吗！ 石头应道：我和你说了，我姐夫缠着我！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以你的身手！”子亮答道： “我的身手咋了！”石头回道： 子亮接道：一、两个人要想从你身边逃走，绝不可能。 何况！逃走的人一点功夫也不会。 “夜里一片漆黑，一、两个人消失在我眼前，我上哪找！再者，旁边有对手拖着我······”石头辩道： “谁是你的对手！”子亮打断道： “子亮哥，你何必明知故问！”石头说： 子亮回道：我明知！我何必故问！ 石头对着子亮，唤道：我姐夫。 子亮说道：他不是我的对手，更不是你的对手。 “子亮哥，你这么看不起我！”刘伟之说： “我看不看得起你——不重要，我也不如人，可我不会自欺欺人。”子亮应道： “也许吧！我没有你的境界，我被一些欲望搅乱了头脑······”刘伟之说道： “子亮哥，夫人逃了就逃了，全当是我疏忽了，它不关我姐夫的事。”石头喊道： “石头，此时此刻，你还在替他打掩护，他自己都承认了。”子亮叫道： “子亮哥，这事不怪石头，事情的错在我，是我怂恿夫人逃走，是我拖住石头，是我要求石头放走夫人······”刘伟之论道： “子亮哥，我们的父辈都受过冯府的恩惠，包括我们也不例外，冯府已在你的掌握中，其它的·······”石头道： “石头，要冯府的不是我，是我们的党，是全国的穷苦百姓。”子亮嚷道： “谁要冯府都一样，我不说，我姐夫不说，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就能过去。”石头应道： “如何过去！他同夫人逃走的事，闹得路人皆知。”子亮接道： “夫人逃走的事不会有人深究。”石头答道： 子亮沉默了许久，嘀咕道：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深究，毕竟揪出个底朝天，对我而言！有害无益，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你当我们是兄弟，你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石头回道： “我拿枪对着冯府，也是于心不忍，我过不去感情那道坎。”子亮附和道： “琳儿，你和我回家，我们不等石头了。”爱菊喊道： 琳儿应道：我们再等等。 爱菊说：等了他好一阵，他都没来，我们回家了。 “爱菊婶，你们路上小心点，天黑路不平！”樊政委唤道： 爱菊回道：没事的，从这到家就两步路。 “他们为啥还不过来！”琳儿望着一旁，默念道： “两步路也不能大意，尤其是你的脚步不稳。”樊政委接道： 爱菊谢道：谢谢樊政委关心！ “耿部长，你一路上要注意爱菊婶的安全。”樊政委嘱咐道： “噢！”琳儿愣道： “子亮哥，你也不想对夫人赶尽杀绝，她跑了，可以说——正合你意。”石头说道： “部队里百十号人，怕就怕有人！”子亮应道： “樊政委与你有师徒之宜，琳儿姐和你关系——莫逆，他俩肯定不会说啥！其余的人都是你的兵。”石头解释道： 子亮皱着眉头，回道：我还是觉得不妥。 “子亮哥，你认为怎样才妥？”石头反问道： 子亮迟疑道：我！ “石头，子亮哥为人光明磊落，他不屑！”刘伟之说道： “我没让他干那些不齿的勾当，他把夫人逃跑的事轻描淡写——让它过去就算了。”石头答道： “夫人逃走的事不说了，伟之帮着夫人逃走，人证物证俱在，我无法为他开脱······”子亮唤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因为它，而去连累你们。”刘伟之应道： “这会充当英雄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句话说得好听，做起来并不容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后果会让你身心俱疲。”子亮回道： “你们最多把我关两年。”刘伟之接道： 子亮说：关两年还好。 “问题是，不是关两年的事。”子亮续道： “除了它，还有啥事！”石头不解道： “他公然抵抗我们的部队，还带头伤了人，恐怕！他在学校的工作——也会就此黄了。”子亮说道： “黄便黄，我有手有脚，我再去找别的工作。”刘伟之道： 子亮冷笑道：你说得轻巧，你有了这个污点，往后谁会用你！谁又敢用你！你躲在家里种田，也免不了受人白眼。 “真有这么严重！”石头嘀咕道： “以我对当前形势的了解——八·九不离十。”子亮应道： 石头小声道：这就麻烦了。 “没有工作的生活，难度可想而知！一家人靠你养，张口闭口都是支出，没有收入······”子亮论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认错，我认错。”刘伟之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姐夫，子亮哥吓你的，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退一万步说，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不可能没有收入，你劳动了，多少也会有一点，加上，你身旁还有英儿姐，还有陪伴你的家人。”石头握住刘伟之的手，劝道： “伟之，今儿是黑夜，你没有杀死人，你也没有让事态蔓延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否则！”子亮唤道： “子亮哥，这事就没有通融的余地吗！”石头打断道： 子亮说：我的能力有限。 “子亮哥，你让我明早去学校，我从学校回来之后，我任凭你们处置。”刘伟之哽咽道： 子亮接道：让你离开冯府！ 刘伟之擦着眼角，应道：你怕我逃跑！ 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家人全在老家。 当然，你可以派两个人跟着我······ “不必了，我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这不是谁与谁的恩怨，这是大势所趋，大势所趋——不管谁也挡不了！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反之！”子亮答道： “子亮哥，我姐夫回学校纯粹就是交接。”石头说道： “石头兄弟，我们几家人亲如一家人，我会希望自己的兄弟出事！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我想兜，我兜得住吗！”子亮嚷道： “子亮哥，你担心他逃，你让我跟着他去好不好！”石头说： 子亮吸了一口气，说：他的学校在镇上，你的身体吃不消！ 石头接道：子亮哥，我姐夫有马。 子亮徘徊了一会，说道：行，明早你陪他去学校。 “另外，你今晚睡在这，以便于明早的行动。”子亮续道： “樊政委，时间不早了，咱们进去里面休息。”畾伯唤道： “我不困，你们去睡吧！”樊政委回道： “你不困，我更加不困，我今晚和你在这坐一晚上（平伯双手紧紧的抱在一团）。” “小平子，你这是干啥！”畾伯小声道： 平伯抬起头，大声道：我能干啥！人家不比我们小几岁，他能干的，我们也行。 “我扎到谁了！我等我的儿子，我正大光明。”平伯接道： “哦！”樊政委愣道： “平伯，连长一会自己会回来，你可以先睡。”3排长说道： “你听不听得懂话！我就在这等。”平伯嚷道： “3排长，平伯心疼儿子，你由他去。” “明白了。” “我的儿子我不心疼，谁心疼！” “小平子，你的儿子当了连长，这里有谁不知道！” “你听没听见！他是我儿子的老师，我儿子对他非常敬重，我今儿就想告诫他，老子总归是老子——无可替代。”平伯探着头，说： 畾伯回道：小平子，你莫名其妙。 “畾伯，他是一个醋坛子，他的儿子优秀归优秀，别人又不会和他抢。”樊政委拉过畾伯，说道： 平伯看向一旁，嘀咕道：那可没准。 “子亮哥，话都说开了，我们赶快回去，府门口那些人！”石头唤道： 子亮伸出手，微笑道：我们几个在这谈话，居然忘了他们！ “子亮哥，你走前面。”刘伟之退了两步，说： “他不去我也不去。”平伯应道： “你还赖上我了。”樊政委瞟了一眼平伯，道： 平伯瞪着眼睛，接道：我赖上你又咋地！ “我进府睡觉。”樊政委起着身，嚷道： “小平子，樊政委都走了，你还在这里站着作甚！”畾伯叫道： 平伯答道：我马上走。 “同志们，你们打起精神。”政法委嘱咐道： “2排长，你们今晚擦亮眼睛，千万不能让人进府捣乱，府里那些贵重的东西——明天就会上交，过了明天！”子亮凑过去，唤道： “子亮哥，你谨慎过了头吧！你手下的兵把冯府围得水泄不通，谁敢爬进冯府去偷东西！”刘伟之说道： “冯府里有老古董、字画、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市面上稀缺之物，哪一件都能让人眼红，俗话说：铤而走险，有些亡命之徒······”子亮应道： “子亮哥说得在理，咱们快到门口去。”石头焦急道： “石头莫急！”刘伟之回道： 刘伟之问道：子亮哥，你不是有个连的兵，门口一个排，这里一个排，还有一个排的人去哪了？ 子亮接道：他们都在府内守着。 “子亮哥，你也太那个了。”刘伟之停住脚步，惊讶道： “姐夫，你快走。”石头喊道： “我太哪个了。”子亮说： 石头调侃道：他说你太古板了。 呵呵～ 第728章冯府散了（30） 次日清早，天刚亮不久。 刘伟之和石头两人骑着一匹马走出冯府。 由于马蹄声太响。 平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嚷道：吵死了，一大清早就在门口哒哒哒！！ “爹，你睡吧！伟之他们骑马出府去了，之后没有人会吵你了。”子亮应道： 平伯躺下身，说道：这还差不多。 他拉起被子，把它盖在肚子上。 “连长，你快去前院看看，冯老爷自杀死了。”一士兵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 “冯老爷自杀了！”子亮吃惊道： “我们进去看他有没有睡醒！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床前流了一地的血······”士兵说道： “你们昨晚没有发现异常吗！”子亮急忙踏进门槛，说： 士兵接道：昨晚连长说他睡了，我们都没进去吵他。 “爹，你等一等，你把鞋子穿好——再走。”子亮见到平伯慌慌张张跑往府内，叫道：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等不了。”平伯答道： “那些出府的仆人，你们要把他们检查仔细了，一定不能让他们带东西出府。”子亮对身旁的仆人，嘱咐道： “连长放心，我会去安排。”士兵应道： 子亮看了一眼前方，回道：你现在就去。 他转过身，直奔畾伯的住所。 “他去那边干嘛！老爷住在前院。”子亮瞅到平伯，嘀咕道： 子亮恍然道：哦！他去畾叔那。 “你们几个过来，现场的东西——谁也不许动，连长过会来了······”1排长叫道： “萧排长，地上的血！”一个士兵应道： “管它作甚！你出来。”1排长答道： “萧排长，樊政委在叫你。”一士兵走进屋，唤道： 1排长回道：你告诉樊政委，我就来。 “萧排长在哪？”子亮跑进前院，问道： 两旁的士兵齐道：萧排长就在里屋。 子亮吸了一口气，一直往里钻。 “连长，你当心脚下。”1排长提醒道： 子亮瞄了一眼脚下，说道：萧排长，你要上哪去！ 1排长说：樊政委有点事情找我，我！ “你去把府里那些贵重的东西全部搬到一处，早饭过后，你们把它带去县里。”子亮安排道： “连长，里面！”1排长唤道： “里面有我，有冯府的老仆人，有李村的百姓，你无需为此事担心。”子亮接道： “连长，我是说，冯老爷昨晚割腕自杀，我们确实！”1排长应道： “这事不怪你们，是我大意了。”子亮提着脚，打断道： “老爷昨晚肯定是在装睡，你们父子昨晚没看清就走人，子亮年轻、还没这方面的经验，尚可理解，小平子年过半百，他也不多留个心眼！”畾伯埋怨道： “你怪我！我怪谁！我总不能掰开他的眼睛去看他睡没睡！”平伯迈着脚，答道： “你说的啥话！明明是你的失误。”畾伯应道： “我有失误，我当时就该掐死他，他啥都没了！到头来还让原配给抛弃了！”平伯抢道：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畾伯回道： “你们别掐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抱怨······”樊政委说道： “我昨晚去见老爷，你硬要拦着我，不然，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爱菊一拐一拐的奔了过来。 平伯回过头，嚷道：你也怪我！你们要我死了才会解恨是吗！ “如果你死了！老爷能够活过来的话！你死得也有价值。”爱菊应道： “好，很好，我的命贼贱，活着还不如一个死人。”平伯冷笑道： “你们哪个意思！我听得真真切切，老爷死了，你们都在怪我，都在怨我。”平伯打着手势，回道： “樊政委，你叫我何事！”1排长跑上前，道： “府里的每个角落，你带人认认真真的再去搜查一遍。”樊政委说道： 1排长回道：樊政委，连长吩咐我去清点府里的财物······ “你快去，搜查的事，我让2排去。”樊政委喊道： “爱菊婶，你歇会再走。”琳儿搀住爱菊，叫道： “我不歇了，前面便是前院。”爱菊回道： “畾伯，你和平伯快去前院，我到门口有点事情要办。”樊政委唤道： 畾伯扭过头，说道：我们进去了。 “小畾子，你跟他磨叽啥！你快走啦！”平伯推着畾伯，喊道： “爱菊婶，你去那边坐会。”琳儿说： 爱菊擦着脸颊，喘道：我不坐。 “爱菊婶，你喘成这样！你要是累倒了！”琳儿辩道： 爱菊答道：我死不了。 “琳儿，你搀她做啥！你让她跑。”平伯嚷道： 琳儿慢慢松开爱菊的手。 爱菊踮着脚后跟跑。 当她跑了两步。 她忽然蹲了下来。 “爱菊婶，你走得太急了。”琳儿双手搭住爱菊，唤道： 爱菊呼着气，说道：我这支脚，太，太不争气了。 “这是冯府留给你的记忆。”平伯应道： “你别这么说！当年不是三夫人拦住他们！我瘸的恐怕不是一只脚！”爱菊答道： “所以说！冯府给了你伤痛，你没必要像饿虎扑食那样······”平伯解释道： “平伯，畾伯，包括府里的新老仆人，任何人的委屈，乃至恨，统统归于府里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府里的老夫人和老爷······”爱菊说： “是呀！府里一切的罪恶，都是她俩，府里其他人都不错，他们心地善良，从不耍那些鬼心眼，而今故人已去，物是人非，府里再也没啥值得我们留恋！”畾伯回道： “畾伯，我有一个问题，我咋想也想不明白，我想向你打听打听，冯府这么大，夫人也有两、三房，为何冯府的人丁如此单薄！”琳儿不解道： “回答这个问题，那要从头说起，简单的几句话，我无法把它说清。”畾伯应道： “总之一言难尽，冯府走到今天，多半是气数已尽。”平伯接道： “咱们过去。”爱菊小声道： 平伯伸出手，唤道：女士优先。 “爱菊，一会见了老爷的尸身，你不能哭。”畾伯叮嘱道： 爱菊回道：畾伯，我的眼泪浅！ “你尽量憋着。”畾伯抢道： “你们把他抬到大厅去。”子亮摸着冯老爷的手，叫道： 一旁的士兵走过去抬······ 士兵们抬手的抬手，提脚的提脚，扶头的扶头。 “你们把他放回去，农村有农村的习俗，长辈死后，必须由亲人背他走。”子亮挪着身，喊道： “连长，府里没有他的亲人。”一个士兵说： 子亮撸起袖子，说道：让我来。 子亮背起冯老爷刚要跨出房门。 门外传来一阵尖叫声：你把老爷放下，你是他啥人！要你来背他！ “爹，府里没有他的亲人，我不背他，谁背！”子亮唤道： “府里那么多人，抬也会把他抬出来。”平伯接道： “爹，冯府帮了我们不少，冯老爷还是你的同学······”子亮应道： “他是谁，我不管，你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你不可以！”平伯答道： “小平子，你的儿子真诚、善良，他能有那份赤子之心，实属难得！”畾伯劝道： “平伯，子亮都能抛开那些世俗观念，你还在一旁罗嗦，我的几个儿子没在这，他们在这！”爱菊说道： 畾伯接道：我的儿子也不在这！ “快把老爷背去大厅。”平伯嚷道： “我去大厅摆好凳子，让他放在凳子上面。”畾伯转过头——往着大厅跑去。 “子亮，你背着老爷先走。”爱菊让着步子，唤道： “冯财主，你让我的儿子背着你，你死了也得笑。”平伯默念道： 爱菊看见冯财主偏着头，叫道：琳儿，你去把冯老爷的头扶过来。 琳儿凑过去，将冯财主的头一扭。 爱菊捂着嘴，一拐一拐走向一旁。 “爱菊婶，爱菊婶，你为啥不跟上！”琳儿喊道： “爱菊婶，你！”子亮调过头，嚷道： “你快走，这里没你的事。”平伯喝道： “爹，爱菊婶她！”子亮应道： “她的事，要你操心！”平伯接道： “也是。”子亮愣道： “还不快走。”平伯叫道： 子亮伸出脚，说：我走。 “爱菊婶，我扶你回家去。”琳儿拍着爱菊的后背，说道： “不，我看见冯老爷苍白的脸，我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爱菊拭着眼泪，哽咽道： “爱菊婶，你还没吃早饭······”琳儿唤道： “你也没吃早饭。”爱菊回道： 琳儿应道：爱菊婶，我想说的是，你没吃早饭，你省着点力气，你把身子哭坏了，那就得不偿失。 “谢谢！谢谢琳儿的开导！我到那边看一眼老爷就会去吃早饭。”爱菊谢道： “还有！”琳儿接道： “我保证不会哭。”爱菊抹着眼角，保证道： 琳儿搀着爱菊，说：爱菊婶，咱们走吧！ “子亮，你慢点放。”畾伯小心翼翼地扶住冯财主的头。 “畾叔，按照地方的习俗，我们要给老爷换新衣服！”子亮小声道： “何止新衣服！他身上的鞋、帽、手套都要换，他手上还得握钱。”畾伯应道： “我去叫人准备。”子亮答道： “像是你亲爹死了似的！”平伯压着嗓子，嘀咕道： 畾伯叫道：子亮，老爷的生活琐事，多数由爱菊替他完成，你叫她去准备老爷的礼服、礼帽、礼鞋。 “你们听到了没！你们去找爱菊婶，叫她替冯老爷准备礼服之类。”子亮面向身旁的士兵，说道： “不要找了，你们说的那些东西，府里一样都没置办。”爱菊走过来，道： “爱菊，我记得！那些礼服之类的东西——我买过。”畾伯说： 爱菊应道：那些都给老夫人用了。 “对对对！我买那些是给老夫人用的。”畾伯答道： “我派人去街上买。”子亮唤道： “买来也是烧，买不买都！”平伯小声道： “我说错了吗！老夫人死的时候，她穿了十多件衣服，手里还握着几百块钱，几个钟头之后，她就化成一层灰，最后连骨头也没剩两根。”平伯应道： “平伯，穿那些是种形式！”爱菊说道： “爱菊婶，畾叔，我爹的话糙理不糙，做那些有的没的——没啥用处！冯府到了今天，再玩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实在有点！咱们简单一点，咱们直接把老爷火化。”子亮说道： 子亮续道：另外，冯府上交了政府，我马上就要走。 “子亮，你咋这么快就要走！”平伯接道： 子亮回道：我到这里大半个月了，上级命令我接收了冯府就！ “平伯，军令如山，连长他！”琳儿唤道： “子亮，你走了，你爹怎么办！现今冯府倒了，他上哪安身！”畾伯说： “接下来，我就想说这件事，我想带着他走。”子亮应道： “诸位，你们不吃饭，你们都想一块绝食吗！”樊政委迎面走来。 “没有的事，我们隔会就去吃饭。”琳儿答道： 樊政委招着手，嚷道：你们拿上来。 “樊政委，还要麻烦你！”畾伯说道： “不麻烦，吃饭是大事，有了饭吃，啥都不是事！”樊政委微笑道： “爱菊婶，我帮你盛碗满的饭······”琳儿盛着饭，喊道： “她吃不了那么多。”平伯说： “爹，这里有你吃的饭，你要吃饱，别人也要吃饱。”子亮叫道： “平伯，我帮你盛，我帮你盛一大碗。”一士兵拿着碗，道： “小平子，你别顾着吃饭！你想想刚才那事，你到底跟不跟儿子走！”畾伯嚷道： 平伯望了一眼畾伯，没有回声。 “爹，你吃饭。”子亮递着碗，唤道： 平伯接过碗，说：我有儿子，我会去跟儿子。 “爹，吃饭，吃菜，你吃了不够，我碗里有。”子亮兴奋道： 平伯夹着碗中的饭，回道：我吃了这一碗——够了。 大伙看着平伯嚼饭吃，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微笑······ 第729章冯府散了（31） “你留步，府里还不能随意进出。”府门口的两个士兵拦住刘惊天。 “两位同志，你们让我进去，我和你们的长官认识，而且是老熟人，他叫：洪子亮，我们前段时间见过。”刘惊天说道： 士兵们相互“看了看”，唤道：你过来府里干啥！ “这座府里的老爷和我是同学，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特地赶来看看。”刘惊天应道： 一个士兵说：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这样吧！你领着他进去，他要是！”另一个士兵说： “太好了。”刘惊天答道： 刘惊天礼道：谢谢！谢谢！ 士兵叫道：快走吧！ “爱菊婶，我再去帮你盛一碗。”琳儿放着碗，说道：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帮着我盛饭、盛菜，你自己都没吃两口。”爱菊辞道： “我吃了，我盛了两碗饭就剩这么一点。”琳儿接道： “琳儿，你吃你的饭，我过去看一看老爷。”爱菊唤道： “爱菊，你的眼泪本来就浅，你看见老爷躺在那！”平伯嚷道： “爱菊婶，平伯说的在理，你到旁边坐会。”琳儿道： “爱菊，你坐不住的话，你去把老爷的衣服找出来，全部把它搬到这来，我们把它和老爷睡过的床铺一起化了。”畾伯说： 爱菊转过身，应道：我收拾去了。 琳儿含了一口饭，喊道：爱菊婶，你等等我，我和你去。 爱菊接道：你还没吃饱饭，你在这吃饭。 “我吃完了。”琳儿吞着饭，答道： “爱菊，你把那些床铺也收拾好，我们过会！”平伯叫道： “爱菊婶，你收拾好床铺，我会叫人把它搬过来。”子亮说道： “冯老爷，你咋这么想不开！为啥要用生命成全自己！”刘惊天“哭哭啼啼”走向冯财主。 “惊天，你不要哭，老爷以这样的方式告别我们，未尝不是幸事，至少，他不会被大·烟控制，他不会整天活在云里雾里。”畾伯劝道： “惊天兄弟，你过来吃碗饭。”樊政委道： 刘惊天抬起头，惊讶道：你是！ 樊政委接道：我是这支部队的政委。 刘惊天抹着眼角，礼道：幸会，幸会。 “刘叔，你吃饭。”子亮说： “爹，你不能这样说话，你好像盼着老爷！”子亮扯着平伯的衣袖，轻声道： “我说话一向如此！我说得不对吗！”平伯接道： “子亮，你爹几十年都是这样，他这样说话见怪不怪！”畾伯说： “琳儿，我们走。”爱菊迈着步子，嘀咕道： “爱菊，你要上哪！”刘惊天小声道： “她替老爷收拾床铺去。”畾伯应道： “兄弟，你边吃边说。”樊政委叫道： 刘惊天端起碗，回道：我吃，我吃。 “我们想把老爷和床铺一同烧了。”平伯附和道： 刘惊天沉默了片刻，说道：烧了好，往事清零······ “刘叔，往事清不了零，伟之他！”子亮打断道： 刘惊天问道：他咋了？ 子亮答道：他昨晚帮着夫人逃跑！ “最让人不解的是，他带头向我们的部队开火。”樊政委说： “这个不孝子，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可以为难贵方······”刘惊天皱着眉头，骂道： “刘叔，伟之不是小孩，他要咋做！你控制不了！”子亮嚷道： “惊天，你这么早就到了府上！”畾伯唤道： “昨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今天来这，没想会是这个结果，我那个逆子现在何处！我一定！”刘惊天气道： 子亮回道：他和石头兄弟去了学校。 刘惊天接道：他如何面对学校的师生！ 畾伯嘶哑道：他把自己彻底毁了。 “小畾子，我俩是亲家，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半个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让他泥足深陷。”刘惊天责备道： “我阻止他，我怎样阻止！你的儿子主意大，他到冯府来当团长，他主动上门见我，不超过十次，他生怕我会给他添麻烦，有时候，我觉得！他怕别人知道我的女儿嫁给了他。”畾伯冷笑道： “伟之的眼光翘得那么高，你咋没和我说过！”刘惊天说道： “和你说有啥用！他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反过来对你说，反而让他生厌。”畾伯回道： “逆子，我拼命供他读书，让他学多点知识，他就学会了一套——表里不一。”刘惊天谩骂道： “兄弟，好在开火那会是晚上，视线有限，彼此的伤亡不大······”樊政委说： “如今是你们的天下，他日后免不了受人指点，遭人唾弃。”刘惊天打断道： “兄弟，你的眼光深远、独到······”樊政委称道： “子亮，你过奖了，学识渊博不敢当，我高中都没读完······”刘惊天抢道： 子亮调过头，唤道：刘叔，学识渊博并不指你的学位有多高······ “兄弟，你不必自谦，你是我们连长称赞的人，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从你的言谈举止间，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樊政委论道： “樊政委谬赞！我是个普通人。”刘惊天回道： “普通人哪有你的眼界！”樊政委辩道： “我有啥眼界！我就爱瞎琢磨而已！”刘惊天应道： “兄弟，谦虚固然是好，谦虚过度——可是骄傲的表现。”樊政委说： “刘小童，你快点吃饭，你吃完饭，咱们过去前院转转。”平伯喊道： “对了，你们尽说前院，后院呢！二夫人母女不是关在后院！”刘惊天愣道： “刘叔，二夫人母女已经不在府里了。”子亮唤道： 刘惊天说道：她们母女疯疯癫癫，连个人都不认识······ “她们自己要跑出去。”子亮接道： 子亮续道：当天，石头兄弟还在一旁苦苦哀求。 刘惊天惊讶道：石头要放他们出去！ “我们昨晚就在府门口，我们也听到了。”平伯应道： 刘惊天迟疑道：石头此举何意！ 平伯接道：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忍心常年锁住二夫人母女。 “二夫人母女精神失常，她们流浪在外面，她们的吃住！”刘惊天回道： “刘叔，你在这慢慢吃，我和樊政委去前院了。”子亮说道： 平伯接道：你们去前院，我也去。 刘惊天往嘴里塞着饭，说：你们走了，我留在这里作甚！ “惊天，我和你留在这陪老爷。”畾伯喊道： “两位叔叔，你们在这等着，我们拿好东西就会过来。”子亮缓缓的向前走。 刘惊天看见亮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唤道：亲家，冯府散了，这两天，你随我回家住······ “我不去，我去了你家，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无意中说些让你儿子难堪的话！”畾伯应道： “说到伟之，他平时正儿八经，满嘴仁义道德！” “他满嘴假仁假义，那个德字缺了心，他的德不是德，我此刻想起我爹，我爹老是不看好倩倩，他认为倩倩欠福气，岂不知！今时今日——我最羡慕的便是倩倩，她嫁了一个好丈夫，虽然，她的丈夫不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他是个真正的英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人放心，更能让人安心，当然，除了他偷偷离家那一次。” “听你说这话，你后悔把女儿嫁到我家。” “后悔有啥用！谁能让时光倒流！” “小畾子，我儿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因为我明白，失望不顶用，往后的生计······” “我向你保证，家里有我一口吃的，我绝不会饿着他们。” “刘小童，我们是同学，当初不是你！我不会把女儿！不管他是黄埔毕业！还是总统府毕业！” “小畾子，我对不住你！” “二哥，大哥昨晚没有回家，他肯定是为冯老爷的事！”水水踏进府门，说： “水水，你刚才听没听到！冯老爷今天早上死的，大哥昨晚留不留在这！”土堆回道： 水水应道：二哥是说！ “大哥昨晚不是为了冯老爷的事情，留在府上不回家，他是为了刘伟之！”土堆分析道： “刘伟之这人，我不知咋说！他平日里谦虚有礼，话也不多！”水水唤道： “他这种人最可怕，他把所有的不满憋在心里，他一旦爆发出来！”土堆接道： “可能是吧！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不就应了你说的那话······”水水说道： “水水，你走过来一点。”土堆提醒道： 水水瞥了一眼脚下，说：刘伟之昨晚的举动，一旦让他爹知晓！他爹该有多伤心！ “水水，咱们进去大厅，咱们看了老爷——再说！”土堆嚷道： “人生在世，世事难料，冯老爷家大业大，谁会想到！他在离开时，连一根蜡烛也没有。”畾伯感叹道： 畾伯回道：之花是个好女人，我一辈子都欠她。 但是，冯府变成今天，全是世道！ “世道是个表象，实际是它内里起了蛀，它的衰败，只是迟早的事，倘若府里的三夫人还在！冯府绝对不会沦落至此。”刘惊天接道： “刘伯，你为啥会在冯府！”水水不解道： 刘惊天扭过头，说道：我今天早上刚到。 “刘伯，你来得这么早！”土堆唤道： “昨晚府里的动静那么大，我听到府里出了事！”刘惊天应道： “我听门口的同志说——老爷！”水水说： “老爷的尸体放在那边，你们过去跟他鞠个躬。”畾伯指着对面，道： “二哥，咱们过去。”水水叫道： “爱菊婶，屋子里的箱柜也都翻了个遍，我们出去了。”琳儿唤道： 爱菊来回的寻望，嘀咕道：这回真的告别了。 琳儿劝道：爱菊婶，过去的总会过去，你没必要恋恋不舍。 “不舍又如何！我在这里做了一、二十年，这里留给我太多的回忆，这里曾是仆人们的梦想，能在这里做工的仆人，她的待遇要比其它地方都好。”爱菊论道： “这里是大地主住的地方，待遇好点可以理解。”琳儿应道： “主要是住在这的主人人好。”爱菊接道： “爱菊，里面还有要搬的东西吗！我们开始走了。”平伯站在门外，嚷道： “爹，你把东西放下，这些东西我会叫人搬过去。”子亮叫道： “这里就几袋衣服和一张床，我们几个人每人拿一点过去就成，你这也叫人，那也叫人，你叫人叫上了瘾！”平伯训道： “爹，我看你和爱菊婶、樊政委的年纪大了，你们！”子亮辩道： “我和爱菊就是一仆人，干这些杂七杂八的活，我们在行。”平伯应道： “爹，你们不再是仆人！”子亮回道： 平伯说道：我们不是仆人，难道是老爷！ “你成为老爷，我一点也不意外。”爱菊一歪一歪的走出门槛。 “你也嘲笑我！”平伯唤道： 爱菊回道：我有没有嘲笑你！你自己想去，我懒得跟你解释。 “我有几句话要和你的儿子说！”爱菊续道： “爱菊婶，你要和我说啥！”子亮打断道： “子亮，你借一步说话。”爱菊说： 子亮伸出手，请道：爱菊婶，你请！ “平伯，咱们过去那边歇会。”琳儿喊道： “我又不累，我过去大厅了。”平伯扛着床，答道： 琳儿跑过去，唤道：平伯，我来帮你。 平伯应道：这张床架子——我扛得动，你到对面背袋衣服过去。 “琳儿，你拿这袋。”樊政委喊道： 爱菊看着门外，说道：子亮，你就要离开这了，爱菊婶没有什么送给你！ “爱菊婶，你之前对我爹的照顾，这些天，你对我和琳儿的照顾！”子亮接道： “子亮，你让我把话说完，爱菊婶明白你爹的心思，更明白你的心思，你对琳儿敬若天神，一直不敢逾越朋友那条线！”爱菊叫道： “爱菊婶，琳儿心里没有我，我不能强求，她是我敬的天神，我更加不能！”子亮道： “子亮，你错了，这些是你单方面的想法，琳儿的内心，你可曾了解过。”爱菊回道： 爱菊续道：缘分这个东西——需要勇气，你不主动表达自己的内心，对方感受不到！ “爱菊婶，你刚刚这话！”子亮唤道： 爱菊瞅了一眼子亮，微微的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吧！琳儿不排斥你，自然也不会拒绝你，你拿出勇气，去向她表明心迹，她会接受你的。” 子亮满脸喜悦，笑道：你没骗我。 爱菊抿笑道：我骗你干嘛！ “谢谢爱菊婶！”子亮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朝着门外跑去。 爱菊笑得合不拢嘴，嘀咕道：傻小子······ 第730章冯府散了（32） “他们过去了好一阵，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刘惊天说： “他们还要清理前院，肯定需要时间。”畾伯应道： “对了，小平子真的要去他儿子那！”刘惊天愣道： “他不去自己的儿子那！他能去哪！”畾伯回道： 刘惊天答道：是啊！冯府完了，他在这里一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畾伯附和道：一天、两天，乃至一年、两年，我们都可以伸手帮他，可时间长了！ “他与子亮多年没见，趁此机会他们父子也可以聚到一块······”刘惊天唤道： “你们两个杵在那里干啥！你们快点过来帮忙。”平伯张着喉咙，嚷道： 畾伯接道：你汗都没流两滴，你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你说啥屁话！我的身上全是汗。”平伯答道： “平伯，我早说了，我和你抬着！”琳儿走上前，说道： 平伯应道：我扛得动。 “琳儿姐，我娘人呢？”水水问道： 琳儿扭过头，道：爱菊婶和我们的连长就在后面。 “琳儿，平伯刚刚的表现！”畾伯唤道： “平伯这次受累了，他在那边忙得没有休息，回来的时候，还背了一张床！”樊政委放下衣服，说： “姓樊的，我一直看不惯你，你此刻的举动，让我，让我刮目相看。”平伯说道： “樊政委，你当心了，被他刮目相看可不是啥好事！”畾伯大声道： “被你刮目相看就是好事。”平伯恼怒道： “爹，你快把床放下。”子亮抱着一大捆衣服，喊道： “你爹浑身都是力气，他多扛一会没事。”畾伯答道： 平伯放下床，喘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过来，过来背下试试。 “小平子，你辛苦了。”刘惊天搀着平伯，唤道： “当然辛苦，我这把老骨头！”平伯撑着腰，说： “你不老，你刚才扛床的样子，像极了18岁那会！”畾伯调侃道： 畾伯接道：我没看到你精神抖擞！ 平伯气道：你！ “爹，你过去那边喝碗茶！”子亮叫道： “子亮哥，我娘没有和你在一块吗？”土堆问道： 子亮回道：我们是在一块，我背着衣服先过来了。 “土堆，你不是去了集市做生意！”爱菊拖着一条腿，一拐一拐的走来。 “生意天天能做，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土堆答道： “爱菊，幸亏他们兄弟俩来了，他们还能见上老爷一面，不然！”畾伯说道： “你们去给老爷磕头。”爱菊嚷道： “他们兄弟磕过了。”刘惊天回道： “两位兄弟，你们过来，你们去把旁边的柴火搬过来，咱们把这火化台搭好。”子亮喊道： 土堆凑过去，说：火化台搭在哪！ 子亮说：我们把它搭在这张床上。 “樊政委，你们今天要把府里的东西上交吗！”畾伯唤道： “是的，我们会把那些东西运去县政府。”樊政委应道： “你们也会跟着走？”畾伯疑问道： 樊政委答道：嗯。 爱菊打断道：这么快！ 樊政委接道：说快也不快，我们的队伍到这边有了1个月。 刘惊天道：1个月也不长。 “上面催得紧，我们还有任务。”樊政委回道： “这么说，平伯今天也要走！”畾伯答道： 樊政委点着头，应道：我们都要走。 “小畾子，你舍不得我了！”平伯微笑道： “你臭美，谁舍不得你！”畾伯压着嗓子，嘀咕道： 平伯说：我不是你的之花，你舍得就好。 “平伯，你跟自己的儿子一起生活，我为你感到高兴，我祝贺你。”刘惊天唤道： 平伯拍着刘惊天的肩膀，笑道：谢啦！ “我这辈子也没少做好事。”平伯附和道： “的确是，你天天睡在床上几次，你那张床离开你就没了存在感，你对它做的好事······”畾伯回道： “你们俩住口，桌上有茶，你们喝口茶润润嗓子。”爱菊叫道： “爱菊，你打断他俩做啥！他俩日后想吵——也没机会吵。”刘惊天说： “刘伯，时间紧急，平伯还得准备行李去。”爱菊唤道： 平伯应道：我没啥行李！我带几件衣服——就可以了。 爱菊接道：带衣服也得准备好。 “畾叔，你过来指导指导，火化台到底要搭多高才合适！”子亮喊道： 畾伯挪着步子，说：我去了。 “爱菊，火化台就要搭好了，犬子和石头还没赶回来！”刘惊天唤道： “他俩天一亮就去了学校，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回来了！”樊政委道： “但愿他们能够赶回来，老爷的最后一程······”爱菊小声道： “爱菊婶，你放心，我让子亮哥等到石头他们回来之后——再火化。”琳儿安慰道： “爱菊，你过来看看老爷，再过一刻钟，咱们就要点火。”畾伯嚷道： “一刻钟！”平伯嘀咕道： “石头，快到冯府了，咱们骑慢一点吧！”刘伟之说： 石头说：我们早上不在府里，府里发生啥事！我们还不知道！ 刘伟之应道：子亮哥他们打进了府，府里能出啥事！ “姐夫，子亮哥带着人进了府，并不代表府里安定了，里面存在很多未知数，还有很多事情！”石头接道： “我说不过你，我懒得与你争辩。”刘伟之打断道： 他甩着缰绳，喊道：驾。 “我们在这等石头他们回来，还得等上一些时间，我回房去了。”平伯唤道： “平伯，我和你去。”琳儿说道： 平伯瞥了一眼爱菊，回道：行吧！ “子亮，你也去。”爱菊叫道： 子亮愣道：我爹去了，我就不去了。 爱菊辩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子亮，快随你爹出去一趟，你的行李也要备好。”畾伯说： “我来府里时，我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子亮答道： 爱菊应道：你离开这要带些什么东西！ “子亮，你快点跟上你爹，你爹都到门口了。”刘惊天催道： “琳儿，你聪明、漂亮，做事干净利索，你在我心中，是那么的完美，只可惜，我福薄！”平伯论道： “平伯，琳儿谢谢你的谬赞！琳儿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琳儿回道： “你大好年华，选择孤独！”平伯接道： 琳儿说：没人喜欢孤独。 平伯唤道：我的子亮为什么不招你喜欢！ “琳儿，我喜欢你。”子亮追上来。 琳儿看着四周，娇羞道：洪连长，你不要说这种话。 “我要说，怪就怪我太愚钝！喜欢你的话，憋在我的心里好久好久，我迟迟不敢对你表白，因为我，我怕失去，倘若我表白了！你直接拒绝，我俩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是你心中那人！”子亮鼓足勇气，说： “洪连长，你爹在这！”琳儿提醒道： “你们不必管我，我是一个隐形人。”平伯挥着小手，道： “琳儿，我日思夜想的人——是你，每次有人替我说媒，我都委婉的拒绝，你占据了我每一个细胞！”子亮续道： “洪连长，你让我想想好不好！我此时此刻！”琳儿嚷道： “琳儿，我反应迟钝，爱菊婶提醒我N次，我才转过弯来，今生的我错过你，等于错过了全世界。” “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你不起来，我永远不答应你。” “好好好！！我为子亮的勇气鼓掌，我更为琳儿的许诺鼓掌······” “平伯，我何时许诺了！” “你刚才不是说，子亮不起身，你就不答应他，反过来说，子亮起身了，你就会答应他的求爱。” “平伯，我让子亮哥起来！” “你还不起来，琳儿都叫——哥了。” 子亮爬起身，两手握住琳儿的手，兴奋道：琳儿，你终于答应我了。 琳儿满脸通红，傻笑道：答，应。 “平伯，子亮哥，你们在这干嘛！”石头叫道： 平伯侧过身，说道：你们两个回来了。 子亮唤道：大家都在等你们。 “子亮哥，老爷他！”石头说： “他昨晚后半夜就去了。”子亮接道： “哎！”刘伟之叹道： “你们两个回来了，咱们一同过去大厅。”琳儿唤道： 石头望着子亮他们，问道：子亮哥，你们要上哪去？ “我们正要出去房间收拾行李。”平伯答道： “子亮哥，你们打算啥时候走！”石头唤道： 子亮回道：我们吃过午饭就走。 石头应道：你们走得太突然，你昨晚还说会留一天。 “昨晚没出老爷这事，我还想着去和当地的村干部商量他的起居问题。”子亮辩道： 石头感叹道：偌大个冯府，变成今天这个样，不得不让人感慨！ “石头，老爷就在大厅门口，你和伟之先去给老爷磕头。”平伯跨过门槛，嚷道： “爹，你这么早就来了冯府！”刘伟之惊讶道： “逆子，你跪下。”刘惊天喝道： 刘伟之心里一惊，双腿跪了下去。 “两位弟弟，你们也来了。”石头说道： 土堆应道：昨晚府里的动静那么大！ 加上，你昨晚没有回家，我们心里不踏实！ “我对你说过无数遍，红·军是人民的队伍，你不可以与之为敌······”刘惊天训道： “刘小童，事已至此，你要拿他怎样！”平伯劝道： “爹，你骂得没错！我一时糊涂，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刘伟之低着头，惭愧道： 刘惊天接道：你有何欲望！ 刘伟之应道：我不甘输于石头，我每天想着站在石头面前，证明自己比他强······ “你就这么点出息！输给石头一次就！”刘惊天打断道： “输赢没关系，石头是啥人！我是啥人！我是堂堂的黄埔军校毕业生。”刘伟之说： “你的心咋就那么小！输给谁不是输，赢了谁不是赢，输赢！”刘惊天回道： “我咽不下那口气，以致被他人利用，给红·军带来了不便，毁尽自己的前程。”刘伟之跪道： “你还谈前程，你能保住命就阿弥陀佛。”刘惊天说道： “刘叔，我们红·军的纪律——不杀俘虏，况且，伟之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子亮喊道： “不争气的东西，你太让我失望了。”刘惊天气愤道： “刘伯，你消消气，姐夫是被人利用，干了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石头劝道： “他能被人利用，你为啥没被人利用！子亮为啥不被人利用！他的那些操作，实在让我汗颜，让我颜面扫地，子不教父之过，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刘惊天接道： “爹，儿子错了，儿子辜负了你的谆谆教导······”刘伟之一个劲地磕头。 “姐夫，你起来，你起来。”石头拉着刘伟之，叫道： “刘伯，责怪他也不是事！”爱菊说： “亲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多的责备都没用！”畾伯唤道： “诸位，吃饭了，吃完中饭，我们就要带着部队离开冯府，离开冯府之前，还有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樊政委打断道： “子亮，你过去点火，咱们先把老爷火化了，然后，再去处理其它事。”平伯叫道： 子亮面向一旁，嘀咕道：这！ “子亮，你点吧！”爱菊唤道： “子亮，该来的人都来了，你动手吧！”刘惊天说： 子亮回道：那我点了。 “子亮哥，你拿着。”琳儿把一件衣服缠着柴火——递在子亮跟前。 子亮接过柴火，轻轻放在柴上。 “噗” 平伯他们不约而同的跪在火化台前。 “老爷，你走好。” “老爷，你我虽为主仆，实乃同窗好友，你对我就像亲兄弟，从不让我做难，事事关照我！” “老爷，三妹走后，你就是我在冯府最惦记的人，如今，你也走了，我这心里······” “爱菊，你不许哭，你要我们也跟着你哭是吗！” 爱菊拭着眼泪，说：不哭，我不哭。 渐渐地，火势越烧越旺······ 第731章冯府散了（33） 中饭过后，红·军的大部队陆续地走出冯府。 子亮站在大门口一一跟大伙道别。 “子亮，你磨叽啥！咱们快走了。”平伯叫道： “小平子，你太没心没肺了，你去了子亮那，你我今生再也不会相见！咱们都是西边的太阳，你就不能说几句可心的话！”刘惊天指责道： “惊天，他一直都是那副死样子，你跟他说再多！”畾伯说： “平伯，这些年，你表面上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其实内心和蔼可亲、乐于助人，你没少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氛围，这种离别的氛围，在此离别之际，我不得不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们一家人的抬爱（爱菊双手搭在胸口，鞠躬道：）！” “爱菊，你忒不地道，你明白我心里想啥！你干嘛说出来！我最见不得有人哭，我自己也不想哭······”平伯哽咽道： “小平子，祝你往后的日子里——天天开心，早点抱上大孙子。”刘惊天贺道： 平伯望了一眼刘惊天，没能锁住眼泪。 他冲过去——抱住刘惊天，哭道：会的，会的。 畾伯搂住平伯他俩，啼泣道：我们同学几个，自从认识那一天起，从来没有红过脸，而今，冯府散了，冯少爷离开我们先走一步，小平子又！ “琳儿姐，你的担子重了！”石头嚷道： “我有啥担子！”琳儿不解道： 石头解释道：平伯想要抱孙子······ “琳儿嫂子，你在路上替子亮哥怀一个。”刘伟之调侃道： 琳儿娇羞道：瞧你说的！ 水水接道：伟之哥的建议不错。 “我看行。”平伯笑道： “呵呵！！” 琳儿脸上有点挂不住，将头深深的埋在怀里。 “琳儿，生儿育女是我们女人的天性，你没必要不好意思！”爱菊小声道： “这里全是男人。”琳儿低声道： 爱菊回道：你怕啥！他们不是女人生的呀！ “连长，时间不早了······”樊政委唤道： “爱菊婶，时间仓促，我不可以去你家和几位弟媳！”琳儿说： “爹，咱们走了。”子亮喊道： 平伯松开刘惊天，说道：大家保重！ 刘惊天和畾伯齐道：保重。 “平伯，路途遥远，你路上珍重。”石头道： 平伯咬着牙关，嘶哑道：我走了。 他刚要转身。 子亮跑到爱菊面前，跪道：爱菊婶，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内心的感激，你们一家人······ “子亮，你起来，我受不起你的一拜。”爱菊拉着子亮的手，叫道： “你受得起，我和琳儿能够走到一起，不是你跟你的家人支持，我们不可能！”子亮应道： “傻孩子，那是你有福气，假如你欠缺福气！我们还能把你和琳儿绑在一块不成！”爱菊微笑道： “爱菊婶，你也说了，缘分需要勇气，倘若不是你！”子亮回道： “子亮，你快起身。”爱菊喊道： “爱菊，我儿这一拜当拜，你受之无愧，咱们日后天各一方，他俩的喜酒——你也喝不上！”平伯嚷道： “平伯，这个时候，你瞎凑什么热闹！”爱菊接道： 子亮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向爱菊磕头。 “够了，够了，别再磕了。”爱菊拉住子亮，说道： 子亮爬起身——面向大伙，鞠躬道：不管何时！我们父子都不会忘了大家，谢谢！谢谢！ 琳儿跟着谢道：谢谢！谢谢大家！ “琳儿姐，你要加油。”石头握着拳头，说： 琳儿瞟了一眼石头。 她仿佛懂了石头所指！嘴角微微的上扬。 “琳儿，我们向大伙行个礼。”子亮牵着琳儿，同时向大伙行礼。 “子亮，琳儿，你们快上马车。”平伯叫道： 大伙看着子亮他们蹬上马车，看着马车渐渐地走远。 不巧的是，他们谁也没有出声，就像时间禁止了一样。 “爱菊婶，爱菊婶······”磊子唤道： “谁叫我！”爱菊浑身一颤，应道： 磊子缩着身，答道：爱菊婶，是我。 “磊子，你过来府里作甚！”畾伯说道： “我看到红·军走了，我想来府里玩一玩。”磊子回道： “我们的村长还没过来接管冯府，府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不能让你进去。”爱菊说： “你不让我进去，你为何让他进去！他还让我阻击过红·军。”磊子指着刘伟之，说： 爱菊被这一答给唬住了，愣道：这！ 畾伯唤道：他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 “他受了啥惩罚！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这些人只会袒护、包庇！”磊子接道： “磊子，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们咋就成了袒护、包庇！”石头打断道： “你想恐吓我哇！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何况，你们这么多人在这！”磊子答道： “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今天不和你打架。”石头应道： “不打架，我就直说了，刘伟之带头打红·军，你们把他奉为上宾，我想到府上走走，你们却把我挡在门外，你们假公济私，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磊子说道： “我不是不让你进，村长现在还没过来！”爱菊解释道： “爱菊，我带小儿回家了。”刘惊天嚷道： 爱菊回道：刘伯，你们到了这边，你们还没去我家！ “你跟我走。”刘伯拉着脸，一手拽着刘伟之，唤道： “姐夫，你的马还在里面。”石头叫道： “你去把我的马绳——解开，它自己会来追我。”刘伟之说： 石头二话不说——就要往府里走。 “大哥，你留在这里，我去。”土堆急匆匆的跑进府。 “磊子哥，你为啥不叫我们就过来了！”狗子带着一伙人走过来。 磊子瞥了一眼狗子他们，喊道：我们回家玩。 狗子接道：磊子哥，我们刚到这里就走，我们还没进府玩！ 磊子瞪着狗子，回道：多嘴。 畾伯见磊子他们一伙越走越远，说：爱菊，你以后要多堤防那伙人，那伙人全都不是善查。 “哒哒哒” “娘，你走过去一点，伟之哥的马来了。”水水推着爱菊，唤道： 说也奇怪，马儿走到石头跟前就不走了。 石头很是诧异，说道：马儿，你这是何意！你的主人在前面路上······ “石头，磊子那伙人也在前面，它难道怕！”畾伯接道： “畾伯的担心不无道理，马背上没人，他们一定会顺手牵羊。”石头应道： “石头多虑了，这匹马具有灵性，它要去见自己的主人，磊子那几个人拦不住它！”爱菊说： “管它是与不是，我亲自去一趟，我亲自把马送到姐夫手上。”石头答道： “哥，你带上我。”土堆跨出门槛，嚷道： 石头回道：你要留在府里。 “哥，府里已是一栋空房子，留在这里能做啥！”土堆辩道： “石头，你带上土堆，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爱菊道： 石头骑上马，喊道：土堆，你上来。 土堆跑上前······ 石头拉起土堆，叫道：驾。 “爱菊，府里的人都走了，这里就剩我俩······”畾伯唤道： “畾伯，你说这话不对，我不是人啊！”水水调侃道： “对，对，对，还有水水。”畾伯答道： “畾伯，从此没了冯府，你一年也没有两次到外面来，更不用说来我家，你去我家住上几天！”爱菊小声道： “不，不，不，我不去你家！”畾伯辞道： “畾伯，你是倩倩大嫂的大伯，你好歹也去和她道声别！”水水说道： 畾伯应道：英子还是我女儿，她家——我都没去。 “畾伯，我俩算是旧识，我们一同做工多年，我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你去我家呆两天，我们俩个！”爱菊唤道： “爱菊，我不是不想在这多呆，我是没心情在这呆，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女婿，我的心就！刘惊天早上还叫我去他家，我同样拒绝了。”畾伯解释道： “即是如此，我也不勉强······”爱菊回道： “娘，我们的村长来了。”水水叫道： “爱菊，我拿行李去了。”畾伯说： “水水，你陪畾伯去。”爱菊喊道： “大哥，刘伯父子就在那。”土堆说道： 石头叫道：刘伯，姐夫，你们等等！ “爹，石头俩兄弟骑着马来了。”刘伟之唤道： 刘惊天止住脚步，训道：你有石头那种能力，为父就不至于在人前抬不起头······ “爹，儿子让你蒙羞了。”刘伟之鞠着躬，惭愧道： “磊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刘惊天续道： “爹是说他，我这就回去教训他。”刘伟之答道： “你少来，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你不止力量上输于石头，气节上与石头相比，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刘惊天回道： “爹，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刘伟之接道： “要想让人看得起，首先，自己就得看得起自己。”刘惊天说： “姐夫，我把马给你送来了。”石头拉着缰绳，嚷道： “你解开缰绳，它会赶上来，你何必！”刘伟之说道： “你的马儿走到我大哥面前，它就不走了。”土堆道： 刘伟之回道：有这事！ “所以，我才亲自把马送过来。”石头跳下马，应道： “石头，你跟土堆到了这，你们上我家玩两天。”刘惊天喊道： “刘伯，我们家里还有事，我们改天！”石头答道： “我也只是说说！你们哪有时间上我家去！现今，你们有时间也不会去。”刘惊天回道： 石头应道：刘伯，你这话何意！我们不是那种门缝里看人的人。 “不争气的东西，你还不上马。”刘惊天叫道： “刘伯，我们相识多年，我记得！我离开家那会，你在外地遇到我，你鼓励我！”石头嚷道： “石头，你别以为！我对你们有啥不满！子不教父之过，我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我没脸见人，更加没有颜面面对你们。”刘惊天说： 刘伟之拍着马，喊道：快走。 “刘伯，姐夫······”石头叫道： “大哥，要走的，你留不住，该放的，你抓也没用，你由他去。”土堆劝道： 石头瞄了一眼土堆，朝刘惊天父子走的方向看了许久，说道：道理谁都懂！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自己难免情难自禁，难免心伤。 “大哥，今天这种局面，你我也都始料未及，我们能做的——唯有顺其自然。”土堆唤道： “好一个顺其自然，若是人人都可以顺其自然，世上哪有忧愁可言！”石头冷笑道： “大哥，天下那么多人，你管不住他人，我也管不住他人，但是，我们能够管住自己！”土堆应道： “我不听那些，那些都是废话。”石头甩着手，凶道： 土堆说：大哥，你消消气，你一生气，第一个受伤的人不是别人。 石头一手撑着胸口，问道：土堆，旁边这条路是不是通往何家湾？ 土堆扭着头，回道：是吧！我去了冯府做工之后，我就没去过何家湾。 “我们去何家湾玩会。”石头接道： “大哥，家里面等着我们呢！娘和弟弟还在冯府！”土堆辩道： “你管他们在哪！我们玩会就会回去。”石头拖着土堆，说： 土堆挣扎道：大哥，我们回家去。 石头拽着土堆，嚷道：土堆，你陪我去一趟，我们很快就会回家······ 第732章冯府散了（34） “二弟，那边有间杂货铺，我们过去买点东西吃。”石头唤道： 土堆放慢脚步，估量到“之前叫我土堆，这会叫我二弟，中间一定有鬼。” “二弟，你走得比我还慢，你快点过来（石头招着手，嚷道：）。” “稀客，稀客，进来坐坐。”店老板喊道： “何叔，你还认得我。”石头笑道： 店老板答道：认得，认得，这才多久的事，我不可能忘了！ 石头应道：何叔，你们上了年纪的人，记忆力······ “你是说我老糊涂。”店老板接道： “不，不，不，是我糊涂，我糊涂。”石头抢道： “刚刚你叫旁边这位弟弟！”店老板嘀咕道： “他是我的亲弟弟。”石头回道： “你弟弟长得和你一样高······”店老板说道： “我没他壮实。”土堆打断道： “二弟，他是何叔，快叫何叔。”石头道： “何叔好！”土堆礼道： “好好好！！”店老板回道： 店老板续道：我听人说，你们兄弟都在冯府做工。 “何叔，我想你弄错了，我是在冯府做过工，但是，我早就辞了冯府的工作，你说的那个人多半是我三弟。”土堆唤道： 店老板吃惊道：你们还有一个兄弟。 “我们总共三兄弟。”土堆微笑道： “你真行，冯府的工作说不做就不做，要是换着他人！”店老板夸道： 土堆接道：不是我行，冯府里面的人大都与我娘！ “何叔，你店里有些啥好货！”石头说： “我的店里全是好货，你进去看了就知道。”店老板说： “哥，我没带钱，我们回去了。”土堆叫道： “兄弟，到了门口都不进门，这是对我的不敬。”店老板喊道： 土堆答道：我们敬你，我们身上没钱。 “啥钱不钱的！你们进了屋，我便高兴。”店老板嚷道： “二弟，我有钱，咱们进店。”石头拍着口袋，说道： “这就对嘛！这才爽快。”店老板伸着大拇指，称道： 石头拉住店老板的手，喊道：何叔，咱们进屋。 “小兄弟，我这小店近些天进了一批好酒，它的香味，以及纯度，超棒。”店老板说： “太好了，我这段日子一滴酒都没喝，我的喉咙渴得发痒。”石头兴奋道： “真让我算准了，他急着上这来，肯定没好事。”土堆默念道： “你们找张凳子坐下，我去拿酒。”店老板喊道： 石头问道：何叔，我上次在这见到的大妈，她今天为啥没在你这？ “她刚刚在这，她刚走，你就来了。”店老板答道： “这么巧，我去把她叫过来喝酒。”石头回道： 店老板捧着一坛酒，接道：叫就不用了，她过会就会过来。 石头应道：何叔，你这么了解她！ 店老板说道：她整天都在我的小店，她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回趟家······ “小何，谁碍着你做生意了！”大妈站在门口，嚷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店老板小声道： 石头回道：大妈来了。 “大嫂（大妈），有客人在这里，你进来！”店老板吆喝道： “来你店里的人，哪个不是你的客人！”大妈一脚踏进里屋。 “大妈，是我。”石头道： “石头，你到了我们村，你咋不去我家！”大妈说： 石头解释道：我刚到这里，店老板盛意拳拳！ “你管他啥意！你到我家去！”大妈答道： “大嫂，我酒都拿了出来。”店老板应道： 大妈接道：你拿了出来，你把它拿回去。 “大妈，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喝，一来，不扫老板的兴，二来，你也让我做一次东。”石头叫道： “大哥，我多句嘴，我没带钱。”土堆说道： 石头回道：我兜里有钱。 “石头，这位是！”大妈面向土堆，说： 石头应道：他是我二弟。 “别人说，女大十八变，过了这么些年，男人的变化不比女人小。”大妈愣道： “大哥，她说这话！”土堆不解道： “土堆，她是我们的故人。”石头说道： 土堆一脑迷糊，问道：大哥，我们这有亲戚吗？ 石头说：二弟，我们儿时在村口救的那个乞丐！ “当时大家叫我乞丐婆子。”大妈附和道： 土堆盯着大妈“看了看”，说：她，不像。 “当然不像，那时的我——浑身脏兮兮，何况！年龄放在那，二十多年足以让一个人变得沧桑。”大妈答道： “没有沧桑，你变得容光焕发。”土堆接道： “谢谢吉言！谢谢吉言！”大妈开怀道： “几位，你们过来喝酒。”店老板叫道： “何叔，这酒多少钱？”石头盘问道： “石头，咱们说好了，你来了我们村，我请你喝酒。”大妈说道： 石头辩道：我们说的是到了你家。 大妈应道：你到了我们村里，在哪喝都一样！ 石头答道：不一样。 “你俩别争了，今天的酒，我不收钱，两位小兄弟难得赏脸在我这坐下！”店老板嚷道： “何叔，今天这酒，你不收钱，我就不喝，我和你们说过，今天我请客，你们抢着付账的、免单的，你们明摆着是在打我的脸。”石头论道： 店老板看了一眼大妈，唤道：我们就吃一次白食。 大妈感叹道：想起二十多年前！ “大妈，过去的事情，你不必再提。”石头说： “那几年，我吃的全是白食。”大妈说道： “大妈，那个时候，你吃白食，那是形式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石头劝解道： “大嫂，过去的事——你提它干嘛！咱们尽享当前······”店老板说： “何叔，这酒究竟多少钱？”石头追问道： “兄弟，看你这么执着，你给六文钱算了······”店老板唤道： “别呀！别人买多少钱，卖给我就算多少钱。”石头打断道： 店老板回道：这坛酒是上等好酒，我平时卖8文钱一坛，咱们朋友之间，你给我6文钱，我不折本就行。 “不行，这酒卖8文，我就给8文。”石头答道： “石头，你这人和钱过不去是不是！”大妈说： “大嫂，这位兄弟的仁义，岂是我们可以理解！”店老板端着酒碗，嚷道： “两位兄弟，你们快来喝酒。”大妈叫道： “大妈，我不胜酒力······”土堆接道： “二弟，我的酒量比你还差，你在喝酒这方面，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可以扫了大家的兴。”石头喊道： “石头说得对！”大妈应道： “咱们干了它。”店老板说道： 土堆拿起碗，唤道：干。 “咕噜咕噜” “何叔，这里哪有厕所！”石头捂着小肚，嘀咕道： 店老板问道：你小便，还是？ “小便，小便。”石头抢道： 店老板朝着里屋，说：我里屋有个尿痛。 没等店老板的话说完。 石头已经跑进里屋。 “看来真是急了。”大妈笑道： 石头跑到尿桶前，一边嘘嘘、一边掏着衣兜。 “总共这么点，11文钱。”石头打量到： 忽然，他想起另一旁的衣兜。 他用手使劲的掏。 他从兜里掏出2文钱。 “一共13文钱，我最多付一坛酒的钱······”石头默念道： “大哥，你在里面没有醉倒吧！”土堆嚷道： “我有段日子没喝酒了，我的头昏得很。”石头回道： 土堆一听这话，一股脑奔进里屋。 “大哥，你站稳点，我来扶你出去。”土堆搀着石头，说： 石头歪着头，呻鸣道：哎哟！ 土堆拉着门，说道：大哥，你把头靠着我，咱们回家。 “兄弟，我的酒没有那么烈，你就喝了一碗。”店老板喊道： “小何，你没听石头说，他有段时间没喝酒，一下子······”大妈叫道： “一下子也不至于这样！”店老板应道： “何叔，你的酒钱。”石头将8文钱放在柜台上。 店老板说：兄弟，这坛酒都没喝完，你给啥钱！ “剩下的，你们喝。”石头道： “石头，石头。”大妈喊道： “大妈，我们来日见，我们回家去了。”石头晃着头，答道： “他站都站不直，他醉得不轻。”店老板轻声道： 大妈嚷道：年轻人，你们到家后，你让他多睡会，他睡一觉就会没事。 到屋之后······ 土堆把石头放在床上。 倩倩用湿毛巾，小心翼翼敷着石头的额头。 “大嫂，娘他们回来过没有？”土堆询问道： 倩倩应道：娘从早上出去了，她就没有回来。 “这么说，她和三弟还在冯府。”土堆回道： 倩倩接道：应该是。 “大嫂，大哥的酒气不重，他咋就醉了！”小梅靠在房门上，唤道： 倩倩答道：他的酒量小，他喝两口就醉。 “大嫂，你好好的照顾大哥，我去冯府了。”土堆挪着步子，说道： 小梅见土堆走出房间。 她连忙跟上去。 倩倩拧着毛巾，低声道：娘最不喜欢醉酒的人，她回来看见你醉成这样，她不骂你才怪。 “死土堆，你回来和我一句话也没说，和大嫂就！”小梅小声道： “你胡说八道，你再说这种混帐话，我揍你信不信（土堆握着拳头，去打小梅）！” 小梅偏着脑袋，说：你打，你往这打，你就剩这点出息······ “二哥，二嫂，你们在干啥！”小洁探着头，唤道： “她在这里无理取闹。”土堆甩着手，直向门外走去。 “他还想打我，我让他打，打老婆的男人······”小梅附和道： “爹！”夏月追了上去。 “你叫他作甚！他最好死在外面。”小梅应道： “二嫂，你快住嘴，刚才的话让婆婆听见，她非把你的嘴撕不可。”小洁叫道： 小梅把刚刚的话过滤了一遍，嘀咕道：我是被土堆气坏了，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小梅接道：是是是。 “娘，我口渴了，我要喝水。”月铭喊道： 小洁迈着脚，说：我去给你倒。 “你算老几，我要你教。”小梅瞪着小洁，轻声道： “石头，你去躺下。”倩倩喊道： 小梅看到石头一跌一撞的走来，唤道：大哥，你醒了。 石头应道：我没睡。 小梅生怕自己的行径暴露了。 她的脸颊瞬间通红。 “石头，你要去哪！”倩倩嚷道： 石头回过身，说道：倩倩，家里的酒放在哪里！ 倩倩答道：家里哪有酒！爹以前留下的酒，全让娘给倒了。 石头接道：前些日子，我们去给爹扫墓，我买了一壶酒······ “扫墓剩下的酒也倒了。”倩倩抢道： “我不信，我不信。”石头像没头的苍蝇——满屋子乱钻。 “石头，屋子里面没有酒。”倩倩叫道： 石头钻进那间没住人的房间。 他在一件蓑衣下——找出半壶米酒。 “石头，你放下它，你回来前就醉了。”倩倩道： 石头打着手势，应道：我没醉，我心里难受，难受极了，冯府完了，冯老爷死了，畾伯、平伯他们走了，全部认识的人也都各奔东西。 “冯府完了，它是你醉酒的理由！”倩倩应道： 石头回道：我心烦，我想喝酒。 倩倩说：冯府不在了，你就要用酒来麻醉自己！ “大嫂，大哥的心情不好，你让他喝。”小洁凑过来，劝道： “他的身体不比常人，他！”倩倩辩道： “大嫂，男人喝点酒正常，你不要太那个。”小梅唤道： “一醉解千愁，醉了忘烦忧。”石头举起酒壶，大口大口的喝。 倩倩冲过去——制止石头。 石头的手一甩。 倩倩直接摔到墙角。 倩倩连哭带喊“石头，你别喝了。” “大嫂，你制止不了他，我们也都制止不了他，你随我们进去里屋。”小洁和小梅推着倩倩往里屋走。 石头仰着头，喊道：好酒······ 第733章倩倩上道了（1） 6年后的早上，爱菊拖着沉重的步伐——正要赶往冯府。 “娘，你走步路都不方便，你留在家里好了。”倩倩叫道： “趁着现在还能动！”爱菊回道： “你啥时候不能动了！吃住有人顶着，你的生活比谁都惬意！”小梅凑过来，接道： “小梅，我还没老糊涂，你的弦外之音，我可是听得见。”爱菊应道： “二嫂，大哥还在里屋睡觉。”小洁走上前，阻止道： “在又怎样！他能听到最好，他在家里5年没有干活，整天东村走、西村逛，闲逛还不止，还要喝酒，喝酒也不奇怪！令人恼火的是，他自己喝酒的钱要向兄弟伸手，兄弟碍于情义——不好拒绝，他不想想，兄弟有家，有老婆，有孩子，家里还得······”小梅道： “两位弟媳，这几年，你们没少接济我们······”倩倩打断道： “小梅，我还没死，他们兄弟供得。”爱菊嚷道： 小梅接道：你是他们的娘，他们供也应该，那个游手好闲！ 爱菊气道：屋里的男人还没死，轮不到你！ “你还在吓唬我，你不是以前，我也不是刚嫁到你家，你要一碗水端平，大儿子是儿子，小儿子也是儿子。”小梅回道： “我要怎样端平！我何时说过小儿子不是我儿子！”爱菊应道： 小梅答道：咱们远的不说，就说近几年！ “你为啥不说远的！你说不出口是不是！我来帮你絮叨絮叨，过去那些年，我们家里穷，你大哥刚完婚就离家出走！”爱菊辩道： “娘，你说那些就没意思了。”小洁唤道： 小洁嘀咕道：过去没有，这些年大哥！ “哎！家门不幸。”爱菊摇着头，感叹道： 小梅应道：你放屁，我们家里幸得很。 倩倩转过身，气冲冲走向房间。 “二嫂，大嫂生气了。”小洁小声道： “她生气，我更生气。”小梅回道： “石头，你听见没有，你睡着床上，你咋睡得着！”倩倩气愤道： 小梅接道：我们看看去。 小梅答道：有啥不合适！你没见过男人睡觉吗！ “你家那位没有光过身子！”小梅嚷道： 小洁提着脚，应道：但是！ “娘，我也要去。”冬月（水水二女儿）喊道： “奶奶，我去了。”冬月唤道： 爱菊说：你跟上。 “石头，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声也不吭！”倩倩指责道： 爱菊望着小梅他们走进里屋，轻声道：愚昧。 她扭过身，直向屋外走。 当她到了矮门前。 她调过头“望了望”。 “大嫂，大哥躺在床上不和你闹，你就不要吵他。”小洁劝道： “他一句话都没有跟大嫂说。”小梅接道： “小洁，你放开我。”倩倩喊道： “你们是一家人，他们花你家的钱，花得合情合理。”小梅打断道： 小洁面向小梅，辩道：我没叫他不工作，支持他！ 倩倩挣脱小洁的手——冲到床前。 她双手拽着石头。 石头翻过身，顺手一推。 倩倩摔出房外。 “大嫂，你摔到哪了！”小洁哽咽道： “大伯不乖，大伯把大伯母推倒了。”冬月两手擦着眼睛，啼哭道： “冬月不哭，伯母没事。”倩倩嘶哑道： “石头，你长本事了，你学会了打媳妇，你媳妇跟你享过一天福没有！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十分对得起她，你和你死去的老子一模一样——如出一辙，为娘当初······”爱菊走过来，说道： 没等爱菊的话说完。 石头已经跑出了门。 “大哥，你没有穿鞋。”小洁叫道： “你叫他作甚！八、九月的天气冻不死他。”爱菊回道： “小洁，你让让，我出去做女工了。”倩倩爬起身，说： 小洁答道：大嫂，你不去看着大哥！ “他需要我看吗！我看得了他吗！”倩倩应道： “大哥变了一个人似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小洁唤道： “我这脚又不争气，不然！”爱菊捶着那只坏脚，沙哑道： “你们自己找凳子坐下，我干活去了。”倩倩撑着腰，小声道： “我不坐，我去冯府了。”爱菊一拐一拐的迈着脚。 小洁追上倩倩，说：大嫂，我们都是女人，更是一家人，我不忍为难于你。 可我们也有家，大哥那个样！ “小洁，我明白，你也不得已！”倩倩回道： “哈！好人都让你做了。”小梅不屑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家里三根腾，腾有屁用！尽是长苗，不结瓜，长出两个小嫩瓜都是带圈的，十年之后指不定是谁家的人，这个就是所谓的幸。”爱菊念到： 爱菊续道：如今，这些都是小问题，家里不和睦！ “石头哇！你太让我失望了，娘为了你的事——牵肠挂肚，两个兄弟为了你——里外不是人。”爱菊吸着气，叹道： “爱菊，你又到冯府去了。”旁边一个挖地的大妈，喊道： “我这身子骨，除了去冯府溜达，我还能去哪！”爱菊答道： 挖地大妈接道：爱菊，你去哪里溜达都行，你去冯府溜达，你不是在给自己添堵！ “小嫂子，你为什么这样说！”爱菊应道： “你的脚变成今天这样，全拜冯府所赐。”挖地大妈说道： 爱菊说：它不赖冯府，当初不是冯府······ “爱菊，你的心宽，我就不像你！”挖地大妈夸道： “爱菊婶，你等等我！”小于郎中挥着手，喘道： 爱菊侧着身，笑道：小于郎中，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发财！ “发财谈不上，我在老家弄了一家中药铺，维持生计倒不在话下。”小于郎中回道： 爱菊唤道：你今天咋有空到这来！ 虽然，冯府不存在了。 “小于郎中，你有心了。”爱菊称道： “爱菊婶，你是在骂我吧！真正有心的人——是你，冯府垮了几年，你每天都在冯府······”小于郎中走到爱菊面前，说道： “我没在冯府做啥！”爱菊打断道： 小于郎中应道：你能去冯府做啥！冯府里面空荡荡，说白了，冯府就剩一栋空屋子，我不是听人说，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跑去冯府！ “我咋跑！我走步路都一歪一歪。”爱菊冷笑道： “爱菊婶，你这只脚的劲萎缩了，我也爱莫能助。”小于郎中唤道： “小于郎中，你师父都拿它没辙，我没抱任何希望！”爱菊说： “爱菊婶，你也看不起我。”小于郎中嚷道： 爱菊一脸茫然，道：我咋就看不起你！ “爱菊婶，你在心里面就瞧不上我的医术，说我的医术不如师傅。”小于郎中道： 爱菊松了一口气，唤道：你们师徒之间较啥劲！ 小于郎中接道：爱菊婶，你不知道！我们学医的······ “你没治好我儿子的病！”爱菊小声道： 小于郎中看着周围，轻声道：你哪个儿子！ “我的大儿子。” “他有啥病！” “你忘得倒挺快！他不能生育。” “他能生育。” “你甭逗我开心！我家肯定让人下了诅咒，我生了三个儿子，我的儿子那一辈就生了三个女儿，大儿子一个也没生，二儿子生了一个女孩，小儿子······”爱菊压着嗓子，说： “爱菊婶，你太迷信了，你家的情况——纯属巧合，你的大儿子有些气息方面的问题外，别无其它，世上哪有那么多诅咒！”小于郎中唤道： “小于郎中，你还是年轻，世上很多的事情无法解释！”爱菊应道： “别的事情有可能无法解释！你大儿子的事，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你当年拉着他去我那诊治，他私下里求我帮他隐瞒事实，我当时就不同意，后来，他苦苦的哀求！”小于郎中接道： “胡说，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年轻漂亮的老婆——同床共枕数十年，他还能守住清白之身，你把这话说出去，谁信！”爱菊焦急道： “我信，我开始也有你这种想法，我认为你儿子是逞一时之快，他过一阵子就会改变想法，我想用缓和之计，慢慢拖住他，让时间去淡化他的想法，没想！他铁了心！”小于郎中答道： “我还是不相信！”爱菊晃着头，嘀咕道： “爱菊婶，一般出现这种现象，原因不外乎有3种，其1，他心里没有对方，他不愿意和对方发生关系，其2，他心里装着别的事，他在逃避对方，其3，他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他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小于郎中分析道： 爱菊回道：我儿生下来零件齐全，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痴。 “所以，第三条，他不符合，第一条，他也不占，他若是没有对方！他没必要大老远的赶回家！他没必要与对方同枕共眠！”小于郎中应道： 爱菊说道：你这么分析下来，他就中一条，他在逃避。 小于郎中附和道：他一定是在逃避。 “臭小子，他对我也不说真话。”爱菊骂道： “爱菊婶，你急不得，你不可忽略他内心的事，他内心那些事，八成是他无法面对的事，你大摇大摆去跟他挑明——你心中的不快，得出的结果，怕是要比此刻更糟。”小于郎中劝道： 爱菊唤道：你说怎么办！ 小于郎中道：爱菊婶，柔才能克刚！ “你说详细点。”爱菊打断道： 小于郎中伸过头，偷偷的说：爱菊婶，他们夫妻睡在一块的时候，你叫他媳妇主动一点······ “能行吗？”爱菊质疑道： 小于郎中拍着胸脯，答道：药到病除。 “小于郎中，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去我家坐一坐。”爱菊叫道： 小于郎中回道：我今天去不了，那边的病人在家里等着我，我到冯府转一圈就得回去。 “小于郎中，我们改日见。”爱菊急急忙忙往回走。 小于郎中瞅着爱菊慌乱回家的样，微笑道：她回去不得笑上一个礼拜。 “这才走了几步，你就走不了了。”爱菊撑着大腿，喘道： 她想到小于郎中刚刚说的话。 她鼓足劲，朝着家里奔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命为啥那么苦！幼时爹娘把我抛下，少时爷爷把我撇开，嫁了老公，盼着老公对自己好一点，老公又！自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母亲，连它也·······”倩倩做着针线活，默念道： 她举起针，用力一插。 “啊！”她疼得蹦了起来。 她的裤子上——被血印出一团大大的血渍。 她用手擦着自己的伤口。 “倩倩，倩倩。” “娘，你回来了！” “她们，她们几个！” “两个弟媳带着冬月回自己的家去了。” “她们不在也好，我跟你说！” “娘，你歇会。” “我有好消息憋在心里，我歇不住！” “啥好消息！” “我去冯府的路上碰到了小于郎中，他和我说，石头没有生育障碍，他不肯同你完房，完全是在逃避你。” “他逃避我干嘛！” “倩倩，你按我说的做，石头不是爱喝酒，他睡着了······” 第734章倩倩上道了（2） 下午时分，石头左摇右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刚一进入门口的巷子中。 他双手趴在墙壁上。 “大伯回来了，大伯回来了。”冬月站起来，嚷道 “臭妮子，你嚷啥嚷！你快坐下。”小洁喝道： 冬月唤道：大伯在外面，我出去接他。 “冬月，大家都在这间屋子里面，我们都没听到什么！就你在这大呼小叫！”小梅训道： “大伯在门外。”冬月应道： “臭丫头，你还在犟嘴。”小洁接道： “两位弟媳，你们听！”倩倩叫道： “踢踏，踢踏。” 倩倩起着身，说道：是他，他想必在哪喝了马尿！ “大伯母，我和你出去。”冬月见倩倩走向门外，喊道： 小洁唤道：二嫂，我们出去看看。 小梅回道：咱们走。 “大伯，你为啥坐在地上！地上脏！”冬月叫道： 石头打着手势，答道：你不懂，地上凉快。 “凉你个头，地上全是烂泥。”倩倩用力拽着石头。 石头摸了一下屁股，应道：没有泥。 “大伯母说得对，满地都是泥。”冬月附和道： “冬月，你不许多嘴。”小洁跑过来——将冬月抱住。 “你喝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你只认得马尿。”倩倩说道： “我分得清楚，我还能喝。”石头接道： “大嫂，大哥回来了，我带孩子回家去了。”小洁唤道： “我也回家去了。”小梅跟上小洁娘俩。 倩倩望着小洁她们，小声道：她们走了，她们都走了。 “我不走。”石头醉道： “你自己闻闻，你一身的酒气。”倩倩说： 倩倩站开身，使劲拉着石头。 石头慢慢站起，嘀咕道：我要睡觉。 倩倩扛着石头，喘道：你把头靠着我，你看着路。 废了好一番功夫。 倩倩把石头扛上了床。 她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石头躺在床上，呼声震天“呼呼～”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倩倩走到床前，一个一个解着石头的纽扣。 “爱菊婶，我刚才碰到了石头，他喝醉了酒，他醉得站都站不稳。”狗子说道： “狗子，你在哪里见到了石头！”爱菊接道： 狗子回道：我在村口撞见了他，他这会应该到了家。 爱菊加快脚步的走。 “爱菊婶，你走慢点，你把自己摔倒了，那可咋整！我好心把石头的行踪告诉你，你别让我的好心——办成坏事。”狗子喊道： 爱菊一听，放慢了脚步，默念道：你有啥好心！你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倩倩拿起毛巾，去擦石头的后背。 当她擦到石头的腰间。 她想起爱菊早上那席话。 她丢下毛巾，立刻去关大门。 “前面到家了，我不能回去，至少这个时候不能回去，我和倩倩早上说的话，不知她听没听进去！”爱菊止住脚，轻声道： “爱菊，你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礼伯询问道： 爱菊抬起头，应道：我在想事情，我想去找我小儿子。 礼伯接道：这用想啥！想找自己的小儿子，你随时都可以，他见了你，他还能把你赶走不成！ “对呀！我去找自己的儿子，我有啥可顾及！”爱菊回道： “爱菊，你纯粹是给自己添堵，这么简单的事，你也要磨叽半天。”礼伯唤道： “礼伯，谢谢你！我去了。”爱菊调过头，朝新房子走去。 “娘，我要去大伯家里。”冬月叫道： 小洁答道：你不准去。 冬月回道：我不依，我要去和大伯母玩。 小洁应道：你大伯母要干活，她哪有时间陪你玩。 冬月说道：我不用她陪我玩，我可以自己玩。 “不会的，我······”冬月答道： “臭丫头，我和你好好说，你还和我讨价还价，我不让你跑，你就不能跑！”小洁凶道： “冬月，你大伯喝醉了酒，他醉了会打人，你也看过，他连你大伯母都打！”小梅走了过来，吓到： “你大伯不比我们，他力大如牛，他的手一挥，他就会把人摔出几仗远。”小洁接道： 冬月哆哆嗦嗦地抱住小洁的大腿。 “不去了，不去了。”冬月拖住小洁的脚，回道： 小洁看了一眼小梅，偷笑道：你在这里呆着，娘不会把你送上去。 “小洁，你在不在家！”爱菊嚷道： 小洁瞅向小梅，应道：娘，我在家。 “娘，我要奶奶。”冬月仰着头，唤道： “娘，你进屋坐。”小梅踏出门槛，叫道： “小梅，你也在家。”爱菊说： 小梅接道：我今天回来的比较早。 “娘！”小洁喊道： “奶奶，我要你抱。”冬月冲过去——抱住爱菊。 爱菊抱起冬月，笑道：奶奶抱小孙孙。 “冬月，你还小哇！快要念书的人！”小洁训道： “我当然小，我是奶奶的小孙孙。”冬月答道： “臭妮子，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小洁骂道： “小梅，小洁，咱们屋里说话。”爱菊说道： 爱菊回道：你进去。 “娘，你去坐椅子，我给你倒碗茶。”小洁迈着脚，说： 爱菊接道：你快点倒，你不说茶——我还不渴。 “娘，看你的样子，你不像是从家里出来······”小梅搬着椅子，小声道： “娘，你来我们这来是有事情吧！”小梅续道： “冬月，你过来娘这，你让奶奶喝茶。”小洁捧着茶，唤道： 爱菊坐在椅子上，答道：没事，她坐在我的膝盖上，她碍不了事。 “没办法！我们家里人丁少，孩子对于我们家里而言，比宝更贵重。”爱菊说： “娘，你是不是嫌我们不长进！”小梅嘀咕道： “这种事情不怪你们，也怪不了你们。”爱菊吞了一口茶，打断道： “我很是不解，我和小洁弟媳同为女人，我们也都生过孩子，为何这几年！我俩想怀也怀不上！特别是我！”小梅懊恼道： “小梅，这件事情解释不清。”爱菊抢道： 小梅吸了一口气，嘀咕道：我听别人说，我们几妯娌不怀孕，是爹在地下作怪。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胡说，如今你大哥也能生育了！”爱菊答道： “大哥不是有生育方面的障碍。”小洁惊讶道： “假的，都是假的，我早上碰到了小于郎中，他跟我说出了实情。”爱菊兴奋道： “我们刚才还在老房子上面，大嫂为什么没和我们说！”小洁念到： “倩倩还没确定！她不敢先说。”爱菊应道： 爱菊回道：我想和你们说，石头是有很多地方不对，全是因为他没盼头，他有了孩子后，他就有了负担，他就会······ “你给我出去，出去。”小梅推着爱菊，嚷道： “二嫂，你不要把娘推倒了！”小洁叫道： “她下来说这些，你也听得进去，她明摆着是来我们面前炫耀。”小梅接道： “二伯母，你把奶奶推倒了。”冬月啼泣道： 小梅应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把她推倒了！ “你住手，我自己走，小孩子在这，你当心吓坏小孩子。”爱菊喊道： 小梅指着门外，请道：你请！ “我求你们！你们以后别找石头夫妻的麻烦！吵来吵去都是自家人，这又何必！”爱菊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门。 小洁瞅到爱菊消失在自己眼前，说：二嫂，娘说的不无道理，我们折腾来、折腾去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们都对，错的是我，大家重新住在一块得了。”小梅抢道： “二嫂，我也没说，我们就要住在一块。”小洁回道： “离太阳下山还有几刻钟，这几刻钟我要去哪耍！”爱菊徘徊在距老房子100米处。 她瞥了一眼门口，小声道：不对！ 她停下步子，打量到：我刚刚过来那会大门关着，此刻敞开着。 她装作毫不知情，大摇大摆的走回家。 倩倩听见脚步声声。 他一手推着矮门，唤道：娘，我听到脚步声，我一猜就是你回来了。 “倩倩，石头回家了没？”爱菊问道： “他就在床上躺着。”倩倩应道： 爱菊回道：他回来了就好。 倩倩接道：好啥！他喝得烂醉。 “倩倩，我早上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记住没！”爱菊打断道： “娘，我的女工活还差一点！”倩倩唤道： “倩倩，女工活啥时都能做！它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爱菊叫道： “娘，马上就要太黑了，我得做饭······” “我会做饭。” “娘，晚上有一夜，我晚上！” “你推脱啥！你现在就去。” “娘，我实话跟你说吧！你早上说的话，我都铭记于心，我也按照你说的做了，但！” “但怎样！” “基本没效果。” “用手摸也没用！” “没用。” “用手不行，你可以用嘴。” “用嘴行吗？” “用你的嘴唇去吻他，更能刺激他。” “用嘴脏！” “夫妻之间不就那点事，这很正常。” “我！我！” “唷！害羞上了。”爱菊冷笑道： 爱菊续道：这也难怪！你还是一个姑娘，等你经历多了，你就不会这样说。 倩倩的脸颊瞬间通红。 “你快点进去，你们一直没有洞房，今天便是你们的洞房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珍惜时间。”爱菊拽住倩倩，唤道： “娘，我自己能走。”倩倩掰着爱菊，说道： 爱菊放开倩倩的手，微笑道：好，好，你自己走，自己走。 倩倩一脸无奈，向着房间渐渐地走。 一刻钟，两刻钟～ 不到两刻钟，倩倩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哇哇！”倩倩站在爱菊面前——时不时地做着干呕。 “倩倩，你是咋了！”爱菊不解道： “我，我用嘴吻，吻着那个地方，我恶心，恶心死了。”倩倩摸住胸口，答道： “你还没习惯，你一旦习惯了，你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它。”爱菊接道： 倩倩冷着脸，说：这种东西也有人爱。 爱菊搀起倩倩，说道：娘是过来人，你相信娘。 倩倩望向爱菊，道：我再去试一下。 “倩倩，里屋的光线暗，你把一旁的油灯点亮。”爱菊叮嘱道： 倩倩擦着嘴角，慢吞吞地走。 爱菊退到矮门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里比倩倩更急“死鬼，你在地下躺了二十多年，你保佑保佑我们的儿子，让他生个大胖小子，让你们李家的香火得以延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半个钟了，我进去瞧上一瞧！省得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爱菊轻手轻脚的走向房间）。” 刚到房门口，爱菊听见一阵阵呻鸣声。 她贴在房门上，那种呻鸣声——越来越刺耳。 她压着内心的欢喜，默念道：总算上道了。 她回过身，偷笑道：我做饭去······ 第735章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1） 十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冷。 中午的阳光，特别受着人们的喜爱。 倩倩也是一样。 她把一捆破衣服和一些缝补用的工具，搬到大门口的废坪上（旧房子倒掉的地基平）。 当她拿起针线，快要下针的瞬间。 “倩倩，我在壶里装了一壶水，你渴了就喝水。”爱菊提着水壶，一拐一拐的走来。 “娘，这里脏兮兮，你拿壶水出来，你要把水壶放在哪里！”倩倩回道： “水壶能有多大！随便把它搁哪都行！”爱菊应道： “娘，冬天容易起干风，风一吹，地上的灰尘满天飞。”倩倩辩道： 爱菊坐在凳子上，答道：水壶有盖，任风咋吹！它也吹不进水壶里面。 倩倩接道：水壶里面吹不进去，碗里面能吹进去吧！ 爱菊说：我们可以把碗倒着放。 “好了，你已经把水壶拿了出来，咱们不说它了。”倩倩说道： “倩倩，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你停下手中的活，你好好地坐在凳子上沐浴一下阳光。”爱菊道： 倩倩应道：我也想，谁想整天干活！ 我自认，我没有那个命。 “倩倩，这些年来，苦了你。”爱菊感叹道： “我不怕苦，可石头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 “石头过去很诚实、很本分，石头之所以！” “我不管他过去咋样！他今天这个样子，我接受不了，他每天都在外面酗酒。” “倩倩，你现在肚里有了小孩，等你把小孩生出来，你就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 “娘，我体会不了你的心情，我也不想体会你的心情，假如我的孩子生出来像他爹一样！我情愿不生，免得他去祸害别人。” “这句话十分耳熟，我过去何尝不是这样想！但事与愿违，父子之间总有那么一点······” “娘，你我都是女人，我不想我的孩子······” “我有啥办法！我要是有办法的话！我就不会让石头人不人鬼不鬼！” “哎！！” “倩倩，我倒碗水给你喝。” “我还不渴。” “娘，你和大嫂都在这里晒太阳啊！”小洁嚷道： 爱菊放眼望去，说道：稀客，你今天有闲功夫来这。 小洁唤道：娘，我是你的儿媳妇，我不是稀客。 爱菊回道：我若是没有记错！你有1个月没到这来吧！ 小洁接道：1个月就成稀客了！ “娘，小洁上来了，你让她坐下说话。”倩倩叫道： “谢谢大嫂！”小洁凑过来，谢道： “你到这来有何事？”爱菊盘问道： “娘，上次的事！”小洁挪着脚，嘀咕道： “我老糊涂了，上次何事！我说错了啥吗！”爱菊接道： “没说错，是我们说错了，我们不该让你！”小洁答道： “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动不动就像审犯人似的！老婆子还能活几年！你们就不能担着点！”爱菊唤道： “娘，小洁知道错了。”小洁小声道： 爱菊续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会希望你们过得不好！ “奶奶。”冬月向着爱菊跑来。 爱菊扭过头，哽咽道：我的小孙孙，你想煞奶奶也。 “冬月，这么久没有上来玩，你不想大伯母和奶奶了。”倩倩说： “我想，我天天想。”冬月应道： 冬月说：但，但大伯会打人，他会打冬月。 “瞎说，大伯不会打人。”爱菊回道： “我娘跟我说的。”冬月抱着爱菊的大腿，说道： “娘，前些天，大哥喝醉了酒，他把大嫂推在门外！”小洁解释道： 小洁应道：冬月亲眼所见。 那天，她吵着要来上面玩，我不那样说！ “倩倩，你给她们倒碗水。”爱菊嚷道： “大嫂，我来，我来。”小梅从路口直接跑过来。 “小梅，你也来了。”倩倩惊讶道： 小梅回道：我早就来了，我一直躲在那堵墙后面。 “既然来了，你也倒碗水喝。”爱菊说： “你们都上来了，我去屋里搬两张凳子！”倩倩说道： “大嫂，你安心的坐着，凳子——我会去搬，你身上怀有身孕，你不可以乱动。”小梅叫道： 倩倩接道：我有身孕的事，你咋！ “大嫂，你记不记得姚夫人！她和娘是好朋友，她经常会去我们家里玩。”小洁提醒道： “奶奶，我去拿凳子喽！”冬月放下碗，欢呼道： “冬月，你的水还没喝。”爱菊喊道： 冬月答道：我回来再喝。 “冬月去了搬凳子，我也去。”小梅迈出脚，说道： “哇！”小洁端起碗，正要喝水。 “小洁，你咋了！”倩倩焦急道： 小洁擦着脸颊，轻声道：我也和你一样。 爱菊询问道：小洁，你有了多久？ “小洁，你到凳子上坐。”小梅走出废坪，唤道： “小洁，你过来。”倩倩拍着凳子，叫道： “天气干燥，你们多喝水。”爱菊说道： 倩倩附和道：中午的太阳很大，我们是该多喝水。 “奶奶，我把凳子拿来了。”冬月站在大门口，嚷道： “冬月，地上坑坑洼洼，你慢点走。”爱菊提醒道： 冬月加快步伐，应道：比就比。 “小样，我还跑不过你。”小梅大步地往前迈。 冬月见势，使劲的跑。 “小梅，你逗小孩子玩，你也不是这样逗，小孩子摔到怎么办！”爱菊喊道： 小梅止住脚步，答道：摔就摔喽！重新爬起来就是，这里谁没有摔过跤。 “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小孩子摔跤是不得已，你故意让小孩子摔跤就是你的责任。”爱菊应道： “我让她故意摔跤！”小梅冷笑道： “二嫂，娘的话错不了，你就依娘说的做。”小洁道： “凭啥！她的话又不是圣旨，她说得不对，我听它作甚！”小梅接道： “小梅，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我对事情的看法······”爱菊说道： “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照你这么说，爷爷那辈人还在的话！你就要听他们说的，他们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小梅回道： 爱菊怒道：你强词夺理！ 小梅抢道：我强词夺理，好过你的蛮横无理。 爱菊气道：你！ “二嫂，你过来晒太阳，咱们是来找娘她们玩的，并不是上来吵架！”小洁喊道： “我犯不着和她吵。”爱菊应道： “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我纯粹是在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小梅唤道： “二伯母，我比你先到废坪上，我水都喝完了。”冬月挥着手，呐喊道： 冬月擦着鼻子，答道：不用了。 “冬月，奶奶这段时间没有抱你，你过来奶奶抱一抱，奶奶试试你重了，还是轻了。”爱菊叫道： “她这些天吃了睡，醒了吃，她肯定比之前胖。”小洁回道： “娘撒谎，我没有吃了睡，醒了吃。”冬月一把扑到倩倩怀里。 “小洁，你把那事和娘说了没有！”小梅走过来，小声道： 小洁摇了摇头。 “无事不登门，看来，这个家一分，大家就不是一家人······”爱菊嘀咕道： “娘，你别误会！我们确实有事找你，我们想和你商量！”小洁打断道： “你们两个又打什么鬼主意！”爱菊说道： “娘，你把我们想歪了！我们上来！”小梅道： 爱菊接道：你们两个心长偏了，这些年来，你们干的那些事！ “娘，过去的事，你提它干嘛！”倩倩唤道： “大嫂说的是，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小梅应道： “倩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们两个不是善茬，你不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吃屎的狗······”爱菊论道： “娘，你把我们比做狗！我们之前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我们也都承认错了，你还想怎样！我们这次上来，是想向你、向大嫂道歉，我们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小洁叫道： “小洁，娘无心伤害你们，娘嘴快······”倩倩说： 爱菊回道：你们搬上来也没问题，大家过去就在一口锅里吃饭。 只是，你们搬上来，两位兄弟同不同意！ “我们同意了，他们能有啥意见！”小梅答道： “也对，这话不如不说。”爱菊不屑道： “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你们摊派的，你们搬上来合伙吃饭，我没有任何意见，话我说在前面，你们搬上来，你们不许挤兑倩倩。”爱菊嚷道： “大嫂，你同不同意我们搬？”小洁问道： 倩倩说道：娘说咋办就咋办！我没有意见。 “我可以上来和奶奶吃饭啦！我要大伯母喂我吃饭。”冬月举着手，欢呼道： “你住口，大伯母怀了宝宝，你不可以让她喂。”小洁嚷道： 冬月想了片刻，唤道：大伯母有了宝宝，她不可以喂我吃饭吗！ 倩倩傻笑道：呵呵～ “我的傻丫头，大伯母怀了宝宝，她喂你吃饭，会很累的哟！”小洁哄到： “小洁，我们去把那些剩米、剩菜收拾好，一会，我把它挑上来。”小梅嚷道： “娘，我们下去了。”小洁放着碗，唤道： “奶奶，我和娘下去搬菜了，我过会再来陪奶奶玩。”冬月滑下爱菊的膝盖，说道： “时间还早，你们吃了中饭再去。”爱菊应道： “我们到了下面——还得收拾东西，那些煮熟了的饭菜，我们要想办法把它处理掉。”小梅端着水，说： “你们喂有猪，你们把它倒给猪吃就完了。”爱菊回道： 小梅辩道：有些饭菜，我们早上刚煮，我们不舍得把它倒掉。 另外，我们的猪食，往后要在哪煮！ “二嫂说到了点子上，我们在哪煮猪食方便点！”小洁称道： “你们各自喂了两头猪，你们把猪赶到上面来，我一起喂。”爱菊说道： “多也要喂，我多割两担猪菜······”爱菊回道： “太棒了，我太喜欢娘了。”小梅兴奋道： 大伙一同看向小梅。 立马，小梅觉得心虚无比。 她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喝水。 “咳咳咳” “小梅，你喝太快了，你把自己呛得！” “啵啵啵” “二嫂，你这是！” “我也不清楚！我起床就有点！” “小梅，你的肚子痛不痛？” “肚子上——不痛。” “你也有了！” “我想起来了，我怀夏月那会也是如此。” 她们几婆媳相互望了望，大笑道：哈哈哈～ “奶奶，你们笑啥！”冬月不解道： 爱菊屏住笑声，答道：我不笑。 “娘，你在笑我吗？”冬月问道： 小洁板着脸，回道：我没笑。 冬月唤道：我真是搞不懂，奶奶刚刚说二伯母的肚子痛，过了一小会就！ “你想懂，你就多吃饭，你长大了，你就会懂。”小梅一手拽着冬月——渐渐地走。 “二伯母，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冬月挣扎道： 倩倩疑问道：小洁，你们中午会不会上来吃中饭？ 小洁应道：应该不会，我们家里还有中饭。 “娘，你快点过来，我要抱抱。”冬月撒娇道： “抱你个头，你自己走。”小洁挪着身，接道： 冬月回道：我就要你抱，我就要你抱。 “倩倩，她们两个凑上来吃饭，你又要受她们的气了。”爱菊看见小梅她们离开视线，唤道： “娘，我们是妯娌，我们没有十怨九仇，我们之间有时拌两句嘴，那是在气头上，事过之后，啥事都没有。”倩倩劝解道： “倩倩，她们两个是啥货色！我看得比你透，尤其是那个小梅——尖酸刻薄，她们今天的举动，完全是不想自己动手······”爱菊说： “娘，他俩都有身孕······”倩倩辩道： “全是借口，我生石头的时候，我在地里就破了羊水，怀个孕没有那么娇气。” “娘，此一时彼一时，你怀孕时哪能和现在比！” “就说现在，你也有身孕，你家里的家务事哪样不干！” “娘，我们都是一个大家庭里的人，没必要与她们计较。” “倩倩，我不担心我自己，她们叫我一声娘，我有责任、有义务去帮她们干活，你就不同，你善良，也不爱惹事，我万一哪天去了，她们会把你吃得死死地。” “娘，你说这种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除了脚上有点毛病，你的身体健朗得很！” “倩倩，她们吃人不吐骨头······” “娘······” 第736章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2） 次日清早，天空上万里无云。 李村的公鸡，“喔喔”地叫个不停。 倩倩坐在床边，不慌不忙地系着纽扣。 她站起身，走到一面破镜子前······ “倩倩，你委身于我，你真的不后悔。”石头唤道： 倩倩迟疑了许久，回道：后悔，后悔也晚了。 我从娃娃就到了你家，从而成为你的媳妇，你离开家那些年，我一直呆在你家。 中间生出不少事端······ “倩倩，我是一个不吉的人，跟我沾过边的人都没好下场。”石头打断道： “我不听，你在诅咒谁！”倩倩将木梳子插在头发上。 “倩倩，我在外面那些年，我有过女人，有过几个女人，她们全都离开了我。”石头接道：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倩倩应道： 石头说：我的孩子也不例外。 倩倩回过身，缓缓地坐在凳子上。 然后，彼此沉默不语。 一刻钟过后······ 石头为了打破这种寂静，唤道：这些年，我活得浑浑噩噩，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原因就是它，它憋在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 “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能重新振作！”倩倩说道： “我不能保证重新振作，我会尽量找活干。”石头答道： “你记住今天的话。”倩倩说： “我的身上有伤，我身上的气息明显不足，有些活——我干不了。”石头续道： “我走到今天，我早就接受了命运的洗礼······”倩倩唤道： “说到命运，我过去不信它，现在信，完全信，你我都是被命运圈住的人。”石头附和道： “石头，你我夫妻多年，你知道我最恨你啥！” “你恨我啥！” “你让我守活寡守了二十多年，不对，前些年不算，后面这8年······” “倩倩，我回来这几年，我的心里很乱，很累。” “你乱，我何尝不乱，你累，我内心更累。” “倩倩，我对不起你！” “你说那些没用，一句对不起，它抵不去我内心的伤痛。” 石头跪在床上，鞠躬道：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倩倩朝着石头扑去。 “大嫂，大嫂，你在做饭吗！”小梅推着矮门，嚷道： 倩倩吓得——连忙跳下床。 石头抓着被子，把它盖到身上。 “大嫂，我和你说话，你咋不回声！”小梅唤道： 倩倩拉开房门，应道：我还在起床，我这就做饭去。 小梅走上前，说：你一向喜欢早起，今天为啥！ “昨晚睡得有点晚。”倩倩打着“哈哈”，回道： “咳咳” 小梅听到房间传出咳嗽声，说道：大嫂，你继续睡，继续睡。 倩倩小声道：天都这么亮了，我去做饭。 “不急，不急，等娘回来了——再做。”小梅答道： 倩倩说：等娘回来——再做，有点迟吧！ “大嫂，你进去睡觉，我不打扰了。”小梅扭过头，直向屋外跑。 “这个小梅，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差点！”倩倩默念道： “倩倩，我的那条蓝裤子放哪去了！”石头喊道： 倩倩道：它在那个枕头底下。 “娘，我要尿尿。”冬月叫道： “冬月，你醒了。”小洁回道： 冬月半眯着眼睛，撒娇道：我要奶奶抱。 小洁推开房门，气道：臭丫头，每天醒来要你奶奶，要你大伯母，你以为娘想抱你呀！你一会屎、一会尿，看着恶心死了。 “娘不要我了，我要奶奶。”冬月啼哭道： “哭，哭，哭，哭你个头，你除了哭，你还会啥！连吃口饭都要人喂。”小洁训道： 冬月哭道：娘骂我。 “骂你咋了！我还要打你，你快起来（小洁张开双手去抱冬月）。” 冬月一紧张，肚里的尿“蹭蹭”往外冒。 一些尿刚好喷在小洁脸上。 小洁顺手一推，凶道：死丫头片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用尿来孝敬老娘。 这句话说完。 小洁左一掌、右一掌打着冬月。 冬月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小洁，你打冬月干嘛！”小梅喊道： “她把我喷得一脸都是尿。”小洁答道： 小梅应道：你洗干净就算了······ “她在这里闹，闹，闹，闹得我死的心都有。”小洁接道： 小梅道：她是小孩子，她闹，你哄着她，你打她有啥用！ 小洁拍了一下头，回道：我被她气糊涂了。 “冬月，二伯母抱，二伯母帮你脱掉裤子。”小梅凑过去，哄到： “二嫂，我去打桶水过来。”小洁唤道： “倩倩，我出去外面透透气。”石头叫道： “你过会回来吃早饭。”倩倩叮嘱道： 石头回道：我出去逛一圈就会回来。 倩倩微微的笑了笑“他开始懂事了。” “二嫂，我要去把脸上的尿——擦干净，这里就要麻烦你了。”小洁放着桶，说道： “二伯母，我要穿那条裤子。”冬月唤道： 小梅拧着毛巾，唤道：冬月，你一泡尿拉得床上涨了这么多水，你的身上一身尿，我不把你的小屁屁用水擦两遍，你穿上换的裤子，也会很臭哟！ 冬月愣道：这！ 冬月站直身子，喊道：二伯母，你快擦，我要去和奶奶玩。 “倩倩，你把饭做好了吗！”爱菊拉着矮门，嚷道： “娘，我刚放米不久。”倩倩回道： 爱菊放下担子，说：我今天在菜地里割了一个吊瓜回来，你一会把它煮了。 “你把它搁在大厅，我等会就去拿。”倩倩答道： “倩倩，小洁她们呢？”爱菊问道： 倩倩说：她们还在下面。 爱菊应道：她们在下面搞啥！我把猪菜都打了回来，她们还在下面窝着。 “娘，小梅到这转一圈又下去了，她们大概有事！”倩倩辩道： “倩倩，你老往好的地方去想她们！”爱菊打断道： 倩倩接道：不然呢！ 爱菊想了一会，感叹道：哎！她俩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娘，你舀两瓢温水出去把手洗了。”倩倩叫道： “倩倩，石头睡醒了没？”爱菊挪着脚，追问道： 倩倩夹着柴，唤道：他出去了外面玩。 爱菊撑着这支跛脚，念到：他今天起得还算早。 中饭后······ 石头和往常一样，依旧没有回到家中。 爱菊她们几婆媳相互絮叨着。 有的要求去找。 有的不赞同去找，说他十天就有九天如此，它没回家不是啥稀奇事！ 倩倩听了这些话，脑袋一阵一阵的刺痛，大声道：你们别说了！他早上与我说的好好地，转眼就！他太让我寒心了······ “倩倩，石头现在都没回家，他早上去了哪？中间发生了何事？”爱菊不解道： “他能去哪！他喝酒去了呗！”倩倩答道： 爱菊接道：你没看见他喝酒，你不可以过早下定论。 倩倩气愤道：他的眼睛里面——只有酒。 “倩倩，娘比你多吃几十年的饭，你相信娘，娘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此刻需要的是冷静，冷静（爱菊打着手势，安慰道：）。” “娘，大伯不听话。”冬月贴在小洁身上，唤道： 小洁拍着冬月的头，嘘道：嘘～ “砰砰砰” “像摔罐子。”小梅附和道： 冬月说：大伯回来了。 倩倩一个字都没有说，一个劲地往外奔。 “你们快点跟出去。”爱菊喊道： “石头，你早上去哪了！”倩倩嚷道： 石头靠着墙，回道：我，我，我找工作去了。 倩倩应道：你去了哪找工作！ “我去了旁边几个村子找工作，他们不肯要我。”石头晃着头，说： “石头，他们为什么不肯要你？”倩倩问道： 石头接道：他们太傻，我一个人能干几个人的活。 随后，他趴在墙上吐得稀里哗啦“啵啵啵”。 “石头，我是谁！”爱菊走了过来。 石头一瞥眼，嘀咕道：你是娘。 不对，你是倩倩，是我媳妇。 “你个臭小子，你很长老娘的脸，老娘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你让自己的老婆也走娘的老路······”爱菊冲过去打石头。 倩倩抱住爱菊，喊道：娘，娘，你住手······ “娘，大哥的力气大，他的手随便一甩，你就会摔倒。”小洁跑过去，嚷道： “他今天不打死我，我就要打死他，他个不争气的东西，他要活活把我气死。”爱菊哭道： “娘，你保重，身子。”倩倩啼泣道： 爱菊一巴掌打向石头，泣道：我活得太久了，我早该死掉，活在世上也是受气。 石头双手抱着头，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大伯坏，大伯把奶奶和大伯母气哭了。”冬月哽咽道： “冬月，你闭嘴。”小洁喝道： 冬月回道：大伯！ 小梅一把将冬月揽入怀中，说道：娘，大哥回来了，咱们进去屋里说话。 爱菊擦着眼泪，唤道：倩倩，咱们家里的事，咱们进去屋里说。 倩倩擦着眼角，小声道：娘，我来扶你。 小洁见大伙走进屋，叫道：大哥，你起来啦！ 石头埋着头，默不吭声。 小洁伸出手去晃石头。 她伸手一晃。 石头囫囵个倒在地上。 “大嫂，大哥摔在了地上。”小洁喊道： “倩倩，你去把他扛到床上。”爱菊说道： 倩倩放开爱菊，说：娘，你站稳了。 爱菊嚷道：小梅，你快去帮帮你大嫂。 “冬月，我扶你大伯去了。”小梅对着冬月，唤道： 倩倩她们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石头扛上床。 石头躺在床上，呼声一个接着一个“呼！呼！” 爱菊拧着毛巾，正要去擦石头的脸。 “娘，我来擦。”倩倩喘道： “冬月，你过来娘这。”小洁喊道： 冬月赶紧跑了过去。 爱菊递过毛巾，责备道：不成器的东西。 “娘，此时此刻，你还想着他成器，他成不成人都是一个问题。”倩倩擦着石头的额头，冷笑道： “倩倩，石头不是一个好东西，他让我受气，更让你在人前抬不起头······”爱菊说： “他再不是东西，他都是你的儿子。”倩倩打断道： “你说的没错，他还是我儿子。”爱菊调过头，渐渐走出门外。 “娘，你咋也出来了！”小洁唤道： 爱菊应道：倩倩在帮石头擦身，我坐在里面做啥！ “哦！”小洁一手遮着嘴唇。 “小洁，不该说的话，你就别说。”小梅训道： 小洁接道：啥是不该说的话！ 小梅答道：刚刚那句！ “我嘴快而已！”小洁抢道： “你们两个给我消停消停，你们的大嫂和我过去不差分毫，她同样受着痛苦的煎熬！”爱菊嚷道： “娘，你多虑了，大嫂的心宽，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到她！”小梅应道： “小梅，你幸灾乐祸是不是！”爱菊厌烦道： 小梅回道：娘，大嫂不是我，她的心胸宽广！ “小梅，你和倩倩对换一个位置！你会怎样对土堆！你会像倩倩这般不离不弃！你就不能将心比心！”爱菊道： “娘，我们不能比。”小梅接道： 爱菊不屑道：确实不能比。 “奶奶，我怕！”冬月双手抱住爱菊。 爱菊摸住冬月的头，问道：冬月，你怕什么？ “娘，冬月怕什么！”小洁朝里屋“挺了挺”下巴。 “冬月，奶奶在这，奶奶在这。”爱菊唤道： “冬月，你放开奶奶，你让奶奶坐会。”小洁叫道： 爱菊应道：我抱着她坐。 倩倩回道：擦完了。 小洁喊道：大嫂，你在这里坐会，我去倒泔水。 “辛苦你了。”倩倩有气无力的说： “倩倩，你坐这张凳子。”爱菊拉着凳子，说道： 倩倩接道：嗯！ 爱菊一屁股坐下，想到“刚刚倩倩在怪我，怪我给了她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老话常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看来，老人挺有先见之明，三个儿媳刚一怀上孕······” “娘，你坐过去一点。”倩倩提醒道： 爱菊瞟了一眼身下，答道：多亏你的提醒。 不然······ 第737章倩倩就要生了（结局篇） 第二年七夕，太阳刚刚露出半张笑脸。 石头披着一件打补丁的衣服——大摇大摆走出家门。 倩倩躺在椅子上，说道：石头，我快要生了，你别走太远。 “你的肚子早就够了生产的日子，你也没生。”石头应道： 倩倩回道：娘说，早几天生、晚几天生很正常。 石头答道：早晚几天生是正常，可你延迟了半个多月。 倩倩辩道：十月怀胎的人——不少，我的肚子还不到十个月。 “我没嫌你怀孕怀的久，我出去外面转转，你不要管了好不好！”石头不耐烦道： “谁稀罕管你！我不是身子重，我说都懒得说你。”倩倩道： 石头迈出脚，说：我出去转一圈就会回来。 “这些天，他还是改了一点，至少，他不会像过去那样醉酒。”倩倩望着石头走出门，轻声道： “这段日子，我难受死了，一天到晚，整天围着村子转，最气人的是，一天不过三碗酒，那么小的碗，我喝两口就没了······”石头停住脚步，默念道： 他把脚一跺，埋怨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说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他的脑子一转，想到“我不在家里喝，我到外面喝，他们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他们不拿钱给我，我到哪里买酒去！就我身上的几文······” “管它呢！喝完这几文再说！”他迈着步子，朝着酒馆走去。 “小洁她们为啥还不上来！一个人坐在这里太郁闷了。”倩倩探着头——来回寻望。 她起着身，说道：我去把那个肚兜缝好。 当她要转身的时候，她的膝盖撞到凳子。 她的双膝跪在地上。 她挣扎着起身。 奈何，自己的身子重。 她跪了好一会，终于鼓足劲——往上站起，嘶哑道：呀！ “温伯，我买一坛酒。”石头走进酒店，叫道： 温伯扭过头，说道：石头，今天这么早就来买酒。 “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石头打断道： “还不早，我们还在起床。”于伯母铺着床铺，答道： 石头应道：你们的命好，有钱自动送上门，那些杂七杂八的家务活，你们想干就干，像我娘此刻，她应该把猪菜都打了回来。 “我们哪能和你娘比！你娘是冯府的名牌仆人。”于伯母踏出房门，说： “于伯母，冯府已经不存在了，你再提冯府，实在不妥。”石头回道： 于伯母回道：冯府不存在了，你娘还在。 我是说，你娘在冯府锻炼出来了，她的生活习惯与她干活的利索劲，我们学不来。 “于伯母，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干活。”石头微笑道： 于伯母应道：这个倒是。 “石头，你买哪种酒？”温伯问道： 石头“掏了掏”衣兜，说道：我兜里就这点钱，我能买啥酒！ 温伯瞟了一眼桌面，说：我卖你一坛四文钱的酒。 “石头，你多日没来我们店里光顾，你和我家那位在这坐会，我进去洗漱了。”于伯母唤道： “于伯母，你忙你的。”石头接道： “石头，你的媳妇怀孕有了十个月吧！”温伯放着钱，说： 石头答道：还差几天。 “怀胎十月，真是辛苦。”温伯感叹道： “她多年不怀孕，一怀孕怀了十月。”石头拿起酒坛——就走。 “石头，你好不容易过来店里一趟，你过来陪我喝碗酒。”温伯喊道： 石头说：我有酒。 温伯回道：你的酒是你的，我的酒是我的。 石头抱着酒坛，迟疑道：倩倩，倩倩在家，等，等我。 温伯应道：喝碗酒——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我的酒不会要你的钱。 “我就不客气了。”石头钻过去，微笑道： 温伯说道：我叫你喝酒，我没叫你客气。 石头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 温伯见石头喝得那么急，提醒道：石头，你喝慢点。 石头放下酒碗，急急忙忙奔出屋。 “这块石头，今天跑得那么快，他肯定有事。”温伯小声道： “你没有事吗！”于伯母走来，唤道： 于伯母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 温伯附和道：老婆子说得对，人人都有自己的事。 “现在回家去，家里的饭多半还没做好。”石头挪着脚，轻声道： 石头低着头，续道：再说，我手里有它，我回去干嘛！ 他搂紧酒坛，直往冯府走。 “大嫂，你快临盆了，你不坐着，你还干这种细活。”小洁踏进屋，嚷道： “我没你说得那么快，很可能，你比我还先临盆，别人都说，头胎比较难生。”倩倩应道： 倩倩询问道：小洁，你二嫂没跟你上来吗？ “冬月在垄沟旁帮她洗手，我先过来了。”小洁回道： “小洁，你到椅子上坐。”倩倩喊道： 倩倩唤道：娘特地吩咐，我们不可以！ “我们不挑担子，不拿重的东西，煮饭这种家务活······” “娘说了，她回来再煮······” “我们能等，我们的肚子等不了。” “你要是饿了！厨房里面还有！” “我饿，你就不饿吗！” “我！” “厨房里面有东西吃，也要重新加工，我们自己去做。” “我们几个都挺着肚子，蹲下去捡点东西都能，万一！” “我们做顿饭而已！有啥万一！” “你们很饿是不是！”爱菊跨进门槛，嚷道： 小洁应道：有一点。 “娘，你咋和小梅她们在一起了！”倩倩不解道： 爱菊答道：我们是在门口碰到的。 “娘，我刚才和奶奶说了，你想吃鸡蛋······”冬月扑到小洁身上，唤道： “你乱说啥！我才不是你······”小洁接道： “好了，我去给你们做。”爱菊道： “娘，你就在这里切猪菜，我和二嫂进去洗碗。”小洁叫道： “你们坐在大厅，我去做饭。”爱菊说道： “娘，小洁想去厨房，你就让她去，她想吃啥！你让她自己做。”倩倩唤道： 爱菊沉默了片刻，嘀咕道：你们做饭时，要小心身子。 “谢谢娘!”小洁裂开嘴，谢道： 爱菊看见小洁她们往前走着，喊道：你们走那么快干嘛！你们当心身子！ 小洁放慢脚步，回道：噢！ 爱菊换了一口气，默念道：这三个大肚婆，到了坐起月子的日子，够我受的。 “冯府倒了，我在府里干啥都可以！”石头左摇右晃的站在冯府门口。 他搂住酒坛，绕着门口徘徊，说道：以前府里多热闹，平伯，畾伯，冯老爷，他们都在。 还有那么多仆人。 包括娘······ “对了，冯府不让人喝酒，我今天偏要喝，我随意喝。”他举起酒坛，一直向嘴里灌酒。 一坛酒被他灌了一大半。 他借着酒劲，嚷道：冯老鬼，你死得好，死了清净，但你死得太早，你死了之后，冯府就散了，就完了，我的工作也没了，我还不如你，家里人怨我，骂我······ “我就剩下它，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仰着头，“咕咚咕咚”的喝。 “这坛酒够不够！要不要兄弟再帮你买坛过来！”狗子唤道： 石头抬起头，应道：谁是你兄弟！ 狗子接道：你这副样子，没谁想和你成为兄弟！可说到底，我们都是一个村长大的玩伴。 “这句话像句人话。”说着，石头往后退了两步。 “石头，你打小就看不起我，长大了还是这样。”狗子说： 石头辩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是你看不起自己。 狗子冷笑道：你看得起我！ 石头道：你不给我家使绊子······ 石头的话还没说完。 他整个人掉在地上。 他手中的酒坛——落在泥土上乱滚。 “石头，我没睡你老婆，我对你仁至义尽。”狗子说道： 石头回道：你放屁。 狗子应道：石头，你老婆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你不在家那些年，我有的是机会把她！ “你无耻。” “你急啥！我看在你我一同长大的份上，我不是没有把她！” “你找死。” “你还想打我。” “我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你个醉鬼，你连站都站不起来，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也打不着，说句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你家三兄弟，数你最倔，最有能耐，我们一大伙人都打不过你······” “滚，快滚。” “你叫谁滚！你最好看清形势，换作他日，你拿这句话来吓我，或许有用，今日嘛！你没看日历，今日不是黄道日，今日不利于你出行。”狗子面向石头越走越快。 石头睁着眼睛，说道：想打我。 狗子握着拳头，说：今天算你倒霉，你在这里遇上了我。 “我从小到大，我还没赢过你一次，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我赢一次！”狗子续道： 石头看到狗子的拳头落向自己。 他一脚踹着狗子的手腕。 “啊！”狗子疼得尖叫起来。 “狗东西，我满足不了你的愿望。”石头说： 狗子提起脚，用脚去踢石头。 石头瞄到狗子的脚在动。 他把脚踹在狗子站着的脚上。 狗子倒在地上，惨叫道：哎哟！我的腰，我的屁股。 石头醉醺醺的爬起身，唤道：你起来，起来实现你的愿望。 狗子啼泣道：我没愿望。 “你起来打我，大不了，我不还手。”石头说道： 狗子回道：真的。 石头眯着眼睛，应道：我不说假话。 狗子握着拳头，正要去打石头。 他马上缩回拳头。 他调过头，加快脚步往前冲。 “娘，你来扶我。”倩倩大叫道： “娘，大嫂在叫你。”小洁喊道： 爱菊丢下锅铲，嚷道：我来了。 “娘，我们接下来要炒哪个菜？”小梅问道： “你们往锅里倒瓢水，我过会再来炒。”爱菊接道： “狗子去了哪！他不想完成愿望了吗！”石头慢慢睁开眼睛。 他看向院内，说：那有部梯子，围墙上头凉快。 “倩倩，你为什么坐在地上！”爱菊唤道： 倩倩应道：我的脚麻，离开凳子就软了下去。 爱菊扶着倩倩，说道：你坐久了。 倩倩直起腰，答道：也没有多久。 爱菊拍着倩倩的裤子，辩道：怀孕期间不比平时······ “冬月，你去叫姚老姑姑来我们家。”爱菊喊道： “娘，发生了啥事？”小洁问道： 爱菊答道：你大嫂要生了。 “娘，我没有一点感觉。”倩倩说： 爱菊接道：你没生过，你还不懂，你身上的羊水都出来了。 “娘，我去叫姚姑姑。”小洁走过来，唤道： “你留在这，你也挺着肚子，你要有个好歹！那可咋整！”爱菊叫道： “娘，你扶着大嫂进房去。”小梅嚷道： “石头啊石头！你跑去了哪！”爱菊皱着眉头，责备道： “冬月，你去叫姚老姑姑快来，跟她说大伯母要生了。”小洁嘱咐道： 冬月转过身，拔腿就跑。 “墙上就是凉爽，我睡上一会。”石头背靠着墙——酣然入睡。 “小冬月，你慌慌张张到哪去？”狗子问道： 冬月止住脚步，说：狗伯伯，我大伯母快生了，我去找姚老姑姑。 “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走。”狗子答道： 狗子见着冬月离开，打量到：石头，我和你生来就是死对头，你今天就要升级了，我还是一个人，我恨自己！ “我刚才说过，我俩是打小长大的伙伴，我这次做回好人。”狗子调过头——跑向冯府。 “倩倩，石头去了哪里？”爱菊盘问道： “我不知道！他说！就！就！”倩倩回道： “倩倩，你憋着劲，咱们不说了，不说了。”爱菊打断道： “娘，我的肚子疼。”倩倩叫道： 爱菊说：你深吸气，往外使劲。 1、2、3······ “石头，石头，你要做爹了。”狗子大叫道： 石头打开眼睛，说道：你在哪里听到的！ 狗子接道：我在村口碰到你侄女，你侄女告诉我的。 石头踩着梯子，兴奋道：我要当爹了。 他没踩稳第二步梯子，就往下踩。 他的手一松。 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的头出了一滩血（由于头部撞在大石块上）。 他当场毙命。 “石头，你就要当爹了，你为何······” “倩倩，我看到孩子了，你再用点力······” “大嫂，你咬住这根木棒。” “倩倩，孩子的头出来了。” “哇哇哇～”